碧桃花開

第一一二章 好奇摸索

碧桃花開第一一二章好奇摸索

第一一二章好奇摸索

涼薄的唇,不沾任何情感的貼合,誠然,若把這樣的碰觸稱為吻的話,委實太過牽強。

在她回神推拒之前,他已將一顆含帶異香的藥丸度入她口中,雜陳五味頃刻彌漫于唇舌之間,身子愈發緊繃,猶記得他第一次這樣待她,用他特有的徐緩輕柔語調,帶著清晰可辨的魅惑,附在她耳畔低聲說著:‘柔順些對公主才有好處。’

那時她很自以為是,當他這樣明白的規勸她,是望著她好,即便知曉放縱心意沉淪只會將自己逼入絕境,卻還是偷偷將他的身影珍藏了,直到他絕然的卡住她的咽喉,她才幡然醒悟,他那些看似盛著綿軟情誼的規勸,不過是警告她少給他添麻煩罷了。

兮若本能的抗拒著那不知用處的藥丸下咽,雪歌感覺到了她的不甘,將攬在她腰間的手沿著她的背脊輕緩上移,一直撫上她的發。

她不喜歡繁瑣的發髻,更不喜歡發油的粘膩,春兒順著她的性子,簡單的給她挽了個偏髻,以發帶束好,為表甚重,又在髻邊簪了兩朵珠花。

他的手靈活的扯開她的發帶,順掉髻旁的珠花,以手指為梳,捋展她的青絲,那柔滑的觸感讓他流連,他討厭自己的遲疑,猛然伸手扯住她的發梢,她吃痛的啟口,先前流連在她發上的手扣住她的后腦,將她更往自己的方向壓貼,唇齒相碰,他不帶溫度的舌探入她口中,將那藥丸推入她抗拒不了的深處。

她已將藥丸咽下,他卻仍不松開扣在她腦后的手,只移開了冰冷的唇,湊近她耳畔,輕聲呢喃著:“聽話,也能少吃些苦頭。”

相似的舉動,仿佛的說辭,此時此刻,存著差異的,也只是場景的不同罷了,從心底騰沖上來的寒意令她止不住的抖,不待壓下恐慌,周遭物動景搖,他竟將她攔腰抱起,快步來到床前,不存憐惜的將她甩上了床。

視線蒙上一層縹緲,兮若猜想大概是被他摔昏了頭腦,勉強撐起上半身,伸手輕拍著腦子,略清醒后,悚然發現立在床前的雪歌已經甩開了罩袍,那藕荷色的袍子落地前竟舞出彩蝶翩飛的姿態,而他正扯著腰間的結扣。

霎時明白自己的處境,轉身便向大床的另一側快速爬去,只差尺余便能脫離險境,腳踝卻被他抓住,徹骨的寒意從被他抓緊的腳踝向上蔓延,直鉆入激烈跳動著的心底。

他微用力向回一拉,她扒著床沿的手指瞬時脫口,直覺反應便是抬起另外那尚還自由的腳踢踹拉扯著她的那只手,卻被他趁勢抓住,隨即翻轉了身子,仰躺于床上,眼前一黯,他已傾軋上她,墨發垂落,成了一個別致的帷幔,籠住他和她的面容,咫尺的距離,與世隔絕,這里,只余他和她在。

兮若感覺自己的腦子愈發昏沉,他已褪去絲袍,露出線條完美的身形,先前瞥見的銀白軟絲此刻也顯出真容,原來彼端竟懸著塊玉佩。

看清那玉佩的同時,心慢慢沉入谷底,一切已然分明,雪歌頸子上懸著的這塊龍形玉佩與墨羽那塊是一般無二的紋飾,不同的只是環扣的方向,想來那原本便是一對的,怨不得她會覺得墨羽有些時候笑起來很像雪歌,傳聞中,白千蕊有兩個兒子,大的不知所蹤,小的被她父皇帶走,說是喂了饑獸,可那也只是說說罷了,原來事實如此,他們兩個人,再多的相似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鼻間盈滿濃郁的藥香,她曾以為那些香氣來源于他穿的衣服,如今他身上衣物盡褪,然那藥香愈發深刻,她才知曉,那味道已經浸透到了他的骨子里,全由他身體發散出來,攜著寡淡的寒意,混合著周邊異樣的香氣,叫她愈發昏沉,那龍形玉佩搖晃的她頭腦昏脹,可她卻移不開眼,原本烏亮的眸子漸漸混沌,最后自她唇間含糊的擠出了兩個字,“軒轅……”不再掙扎,如木偶一般仰躺在床上,雖然依舊睜著眼,可卻對不準焦距,空洞虛無。

她那聲音極其模糊,可雪歌卻聽了個清楚,已經探向她腰帶的手微微頓了頓,眼底倏地閃過一抹愕然:墨羽,竟將這也告訴了她,那他更不可能將她留在墨羽身邊了

不再遲疑,騰挪出一點縫隙,將她的腰帶扯開,徐緩的褪掉她身上的衣服,待到她和他一般光裸之后,他銀色的眸慢慢深沉,冰冷的指尖存著分好奇,慢慢滑過她瑩白軟膩的肌膚,心中不免驚嘆,這觸感是比她的發絲更叫人流連的。

對于男和女的區別,雪歌在很久之前便已通透,鳳仙桐尤其喜歡在他面前表演混亂的春宮活景,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叫人難以忍受,每每還要求他坐在一邊撫琴,他本為軒轅氏異胎,又食天下奇毒長大,血冷,性子更冷,即便見了那些叫人難以自持的畫面,對他來說也和尋常的名伶戲子表演沒多大區別,他甚至懷疑鳳仙桐那陶醉的表情會不會也是一種表演,這本該是世間萬物繁衍生息的過程,至于叫人那么如癡如醉么?

他不曾找人驗證過,也無法找人驗證,他的血,他的,他的一切都帶毒,尋常的人接觸過后,不多時便會殞命,至于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鳳兮若,他敢接觸她,并不是她體內被人下毒,不怕毒上加毒的緣故,而是因為她在被墨羽和德昭帝碰巧同時下了兩種相輔相成的毒之后,卻沒有立刻斃命,且又能極容易的懷上軒轅氏異胎,昭示著她看似單薄的身子,其實超乎尋常,自然,這點他不曾同任何人提及。

墨羽喂給她的那些毒,本就來自北辰宮,下了之后沒有克制的解藥,她熬了七天便排除了,墨羽和錦槐以為那是正常的,只有他清楚,換其他的人,不過三天,定會七竅流血而亡。

他的指尖游移至她的心口處,墨色羽毛的根端斜交在那個淺淡的齒痕中心,試探的以唇代手貼了上去,恩,她的身子真暖和,他不是很討厭她的身子。

兮若依舊無神、無力的癱軟在床上,任他好奇摸索,他的唇自她的心口處一路向上,留下一串清晰的痕跡,循著記憶里那些激烈的畫面依樣畫葫蘆,他看著自己刻意制造出的吻痕,略有些驕傲的覺得自己在這方面也比較有造詣。

最后貼上她歡快躍動著的頸側動脈,輕輕咬了咬,見她手指略有抽動,他的嘴角復又勾起上翹著的弧度,聲音魅惑徐緩,快慢一致道:“跟著我說。”

兮若手指抽了抽,視線依舊直勾勾的,紅潤的唇瓣嚅動了一下,恢復寂然。

雪歌凝著她空洞的視線,復又開口,“錦槐。”

兮若嘴唇動了動,空靈縹緲的跟著說了個,“錦槐。”

雪歌矮下身,輕啄了一口她的頸側,道:“我有了你的骨肉。”

兮若:“我有了你的骨肉。”

雪歌:“帶我走,求你”

兮若:“帶我走,求你”

雪歌銀色的眸子閃過歡愉,伸手刮過她面無表情的臉,輕道:“柔順些,多好。”

彼時將軍府,在兮若走了不多時,墨羽便騎著行云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入府后不曾下馬,直奔著落芳居而去。

七天前他被急詔調離,到了之后發現并無詔書中說得那么重要,簡單的處理后,便將事情分派下去,隨即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顧不得一身風塵,一路上心中忐忑,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么事情一般,入府之后,那不安的感覺愈發深刻,催促著他想盡快見到兮若,似乎只有她才能平復他心底的惶恐。

直接沖入落芳居,只見到了丫頭小蟬在打掃院子,翻身下馬,抬腳踢開房門,小蟬在他身后惶恐的拜跪,戰戰兢兢的喊道:“將軍大人,公主暫時不在府中。”

墨羽未曾理會,直接沖入房間,發現滿室清冷,心也跟著返寒,又風風火火的沖出了房間,伸手拎起小蟬的領子,怒道:“若兒呢,她去哪了?”

小蟬眼圈泛紅,訥訥的,“公主,公主她也沒去哪里。”

墨羽咬牙切齒,“再說廢話,本將軍拿你喂蛟魚。”

小蟬身子篩糠的抖了,忙結巴道:“是,是和上次一樣,去見錦,不是,是去宮里見,是見……”

墨羽瞇起深邃的眸子,從小蟬支離破碎的語句中,他很清楚的分辨出了‘上次’,‘錦’,甩開小蟬,縱身上馬,莫提聞訊匆匆趕來,正好攔住了墨羽的去路,恭謹施禮道:“大人,老奴有事正要與您稟告。”

墨羽揮手道:“回來再說。”

莫提愣了愣,疑道:“大人才回,如何要走?”

墨羽已現出不耐,冷冷道:“去找十七公主。”

莫提喃喃的,“十七公主,她沒在府中么?”

墨羽不再理他,驅馬向外狂奔,莫提回頭望著墨羽的背影,心中悚然一驚,嘆道:“大事不妙”

咩咩,總算趕出來了,本章為上個月20粉紅加更,捂臉,繼續蕩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