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姐弟反目
第二百四十八章姐弟反目
一個月后,集團軍大獲全勝。吐蕃撤軍,松贊干布來京請罪,唐以李道宗之女文成公主許婚。
侯君集升吏部尚書,進位光祿大夫。
而此刻,侯岳一家正忙著搬家,他們三房此后將在武功縣定居。而四房則定居長安了。
這天,侯岳和小淘帶著下人整理著家當,其實在柳城,侯岳他們也沒什么家當可以整理,畢竟大部份家當還在曲園。只是原來一些留在侯府的三房下人要安置,原意跟著一起去武功縣的就帶著,不愿意的,侯岳和小淘就還他們自由,每人派了一份安家的銀錢,也算是好聚好散一場。
能得自由,又能得一份安家錢,大部份的下人都留在了柳城,只有慶叔慶嬸,還有夜香郎夫妻跟著兩夫妻一起去武功縣。
而小十八等人做為依附的侍衛,自然也跟著侯岳一起去武功縣。
至于開茶館的青菊和蔣四夫妻,則留在了柳城。小淘將茶館轉給了他們,也算是真正在柳城安家了。
等一切準備停當,起程的日子也到了。
晚上,侯大擺了席面,將柳城于侯家有關的親戚都請了來,整整辦了二十幾桌席面,算是分別席,也算是見證了侯家的分家。
正吃著酒,留在京城曲園的侯貴帶著一個人風塵仆仆的趕來。
侯岳看那么,居然是虞世南的孫子,虞和庸的堂弟虞和良。
“和良,你怎么來了?”侯岳好奇的問,然后才發現,和良居然一身孝服。
“侯大人,我爺爺他……他走了……”虞和良紅著眼眶道。
虞老爺子走了,侯岳感到意外,也感到唏噓,不過算算,老爺子也八十多歲了,算是高壽了。
侯岳安慰了虞和良一番,然后讓下人帶他去梳洗一番,再找到小淘,說了虞世南的事。
“小淘,這樣,明天起程后,我和侯貴,虞和良他們先行。你們就由小十八護送著隨后一步。”
小淘點點頭,又道:“那你去看看小刀,他那性子拗的很,跟虞老爺子老是不對盤,你也拉他去給老爺子上柱香。”小淘說著,又想著洛陽離長安不遠,季爹季娘子肯定也會到,不由的歸心似箭,她也有二三年沒見季爹季娘子了。
當年季爹季娘子回了齊郡后,同季二叔季衡一家會合,經過亂世一遭,連生離死別都能看透了,又怎么會看不透過去那點恩怨呢,也因此季家兄弟和好如初。
兄弟同心,一起開家俱作坊。
后來,季娘子回洛陽給自己的娘上墳,季爹又遇上了過去在洛陽學木匠活的師兄師弟們,再加上季衡也想將家俱作坊發展到洛陽。無疑,家俱作坊在洛陽的發展絕對比齊郡大。最終兩家人一商議,就一起遷到了洛陽。
在洛口倉的西面買了一些田地和山林,連綿的建了一片莊子。因為是以季家兄弟為主的,于這里就被人稱為季家莊,也成了十里八鄉木匠的聚集地,一般人家里要做什么木工活或打什么家俱,都會到這里來請工人。
小淘在長安的那些年,也常常往洛陽跑,探望季爹季娘,只是這兩年事多,走動的少了些,如今算來已有兩年沒見到季爹季娘子了,這會兒不由的想的很。
“我知道。”侯岳點頭。
第二天,侯家三房就起程了,侯岳和侯貴等人先行一步。
十多天后,小淘也到了長安,季爹季娘子也從齊郡趕了過來,算是送老爺子最后一程。
虞老夫人拉著季娘子和小淘的手,哭了一頓又一頓,最后才好不容易睡下,精神頭卻是不太好。
隨后小淘同季爹季娘子說話,那季娘子說起侯老爺子走的事,也是唏噓一場,而小淘看著季爹季娘子,老兩口也老多了,兩鬢已是霜白。
“爹娘,家里的事你們就交給手下的工人去做吧,你們這么大歲數了,也該享享清福了。”小淘勸道。
“你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不讓他拿墨斗,苞刀什么的。他就跟生了病似的,到哪天他真能閑下來了,怕是也不行了。”季娘子搖頭嘆道。
“那也盡量少做些,身體最重要不是。”小淘又勸著爹。
季爹嗯了聲,敷衍的成份較大,小淘也沒法子,她也知道,以自己家爹娘的性子,讓他們如城里的一些大老爺們不干事的閑逛閑聊顯然是不可能的。
“對了,今年侯家分家了,我們要定居在武功縣,武功縣離洛陽近著呢,爹娘每年都過來住些時日。”小淘道,想著有自己看著,定要教季爹季娘子多休息些時日。隨著長輩們一個個的過世,對于季爹季娘子,小淘更珍惜。
“那哪成啊,我們老到你這里住,別人也會閑言碎語的,再說了莊里事多,去年,家里賺的錢,再加上你小刀拿回來的錢。我們買了幾十頃荒地,這幾年要培地養地的,活兒都忙不完呢,哪有時間東跑西跑的。”季娘子道。
“對了,小淘,你要幫我問問,小刀這些年來,每年拿回家的錢是一年比一年多,我記得以前,長安那個家俱作坊也沒這么多的利潤啊,何況現在小刀只拿一部份的份子。他哪來那么多錢?”季爹有些擔心的問。
小淘點點頭道,對于小刀的錢來源,小淘心里有個大概的,小刀跟尉遲雄他們幾個北衙侍衛的關系不錯,那尉遲雄開了好幾個賭坊,小刀在里面都是有份子的,小淘也勸過,只是小刀振振有語的,他只不過是捧個場,所占的份子也是小頭,大頭都是尉遲家的,怕什么?
而當時,小淘讓侯岳打聽過,確實只是一點小頭,也就沒太在關注。
現在聽季爹這么一說,顯然,這幾年小刀肯定另有收入,要不然,不可能有那么多錢來買地。
第二天,小刀帶著紫娟還有孩子們來拜見爹娘,小淘便把小刀叫到一邊,問他銀錢的事。
“也沒什么,這幾年我又認識了幾個有門路的侍衛,我們一起合伙開了一家酒樓,一家青樓,還有兩間賭坊,那銀錢自然要多些。”小刀解釋道。
小淘一聽,立時就疑惑了,酒樓,青樓,賭坊,這三者在長安,若背后沒有一定的勢力,那根本就吃不下的,便問道:“你認識了誰啊,這么有門道,這些可不是一般的生意。你吃得下嗎?”
“姐,你可不能小看我,這些年,我也算是摸著了不少門道了,有什么吃不下的,再說了,人家紇干承基牛著呢,人家背后是太子,這還有什么問題。”小刀有些小得意的道。
而小淘聽了小刀的話,差點沒暈過去。
你說她千方百計的在補侯君集這個漏,沒想到小刀這邊又開始出問題了。
紇干承基這人小淘知道,以前電視是也演過這個人物,這人確實是太子李承乾的死黨,深得太子信任,可太子可以說,壞事就壞在這個人身上.
小淘心想著,你小刀什么人不好結交,咋就偏偏去結交他呢.
“不行,這種錢賺了不坦實,你必須從這里退出來,全部退出來.”小淘肯定的道.
“姐,哪有有錢不賺的,再說了,這哪是說能退就退的,得罪了紇干承基,那我以后還怎么在長安混哪,你講理點好不.”小刀一臉的不高興,覺得自家姐姐管的太寬了.
“我怎么不講理了,是你這小子,財迷心竅,那種錢是咱們這種人家能賺的嗎越是牽連上太子,這種事情你就越不能干,你知道朝中上下,多少人的眼睛都盯著太子,那紇干承基打著太子的旗號賺這種錢,一旦落在有心人耳里,他有太子護著,你就是掂背的炮灰.”小淘噼里啪啦的道.
可見小刀仍是一幅不甘不愿的模樣,沒法子了,只得道:“你好好想想吧.”小淘說著,就不理小刀,回屋去陪爹娘.
過了一會兒,小刀也過來,只是臉色仍不太好,跟幾人打了個招呼,就又帶著紫娟和孩子門回去.
晚上,小淘和侯岳睡在床上,小淘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你今天跟小刀說了什么我瞧著小刀的臉色不太對勁啊”侯岳問.
小淘就一臉郁悶的把小刀跟紇干承基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問道:“你說這該怎么辦哪?”小淘有些煩惱的問。
侯岳想了一會兒才道:“叫我看那,這事你管不了,這回,小刀不見得會聽你的,還得讓季爹季娘出現,要不,我再找人,以要季爹季娘身邊需要照顧為由,將小刀調到洛陽行宮去做侍衛。”
“這樣一來,小刀還不怨死我啊?”小淘道。
“怨死你,那也總比眼看著他走上那條路好啊。”侯岳擁著小淘的肩勸著。
“也是。”小淘點點頭,直覺得事情糾結無比。
于是第二天,小淘找了個空,把事情偷偷跟季爹說了,都不用小淘解釋什么紇干承基同太子的關系,季爹一聽小刀在開青樓和賭坊,這兩樣東西在季爹眼里那都是邪路,如何肯讓小刀去沾。
于是下了死命令,小刀若是不退出青樓賭坊等生意,那就別認他這個爹。小刀心中雖是萬般不愿,但面對季爹的死命令,也只能遵從了。
十幾天后,朝廷又下令,將季小刀調往洛陽宮擔侍衛隊長一職,至此,季小刀完全退出了長安的圈子。
“小刀算是把我給恨上了。”看著遠去的馬車轍子,小刀上任去上,離開時,連個招呼也沒有跟小淘打。
“恨就恨唄,總有一天,他會了解的。”侯岳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