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清風

二百零一、此情不渝

獨步清風

“錢樂語?”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急忙呼喊她的名字。

“我在。”一張傻兮兮的臉立刻映入我的眼簾:“大夫說了,你只是失血過多,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這是在藥店?”我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努力思考著我們將要面對的困境——看來費揚古是認為我要將傻大姐送出京城,所以才會讓我們僥幸逃了過來。但是他不是傻子,事情一過一定會馬上反應過來的,我必須在他們趕來之前想出對策。

“錢樂語,你在去找大夫,就說我要一包打胎藥,越快的越好,要他立刻煎好了給我送過來。”

“小穎,你要干嘛?你想殺掉我的孩子?”傻大姐立刻跳了起來,躲的我遠遠地:“不要,小穎,看在我背了你一夜的份上,不要!”

“樂語?”我好笑的看著她驚慌的模樣,唉,看來我真不能做一個好人——也沒人會相信我是個好人:“我答應過你要保住你的孩子,這只是我的緩兵之計,我保證,這藥不是給你喝的。”

“哦!”錢樂語畢竟單純,一聽我這樣說,馬上就按我的吩咐辦了,一點都不考慮我會不會是在騙她——唉,如果人人都像她這樣什么都不去想,日子也會過得快樂多了吧?而我,就是想得太多了,所以才會永遠痛苦。

“來了。16K.電腦站”傻大姐捧著藥又折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忍不住勸我道:“你也不要喝好了,孩子,孩子是無辜地。”

“呵呵!”我輕笑出聲,單純的姑娘啊——我哪來的孩子?我的孩子早就被九阿哥那條毒蛇給扼殺了:“藥放下,你在去給我打一盆熱水,要快。”

看著她離去,我才下定決心——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費揚古他們死心,只要讓他們以為傻大姐的孩子已經沒了,只有這樣……

我端起藥,順手將它從窗口潑了出去,又解開手腕上包著的白布,這時候傻大姐正好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放過來。”我握緊手腕上的傷口,用力一掐,血便順著手腕流進盆中,染紅了一盆熱水。

“小穎?”傻大姐忙過來想阻止我:“你瘋了嗎?你的傷口才剛剛被包扎好。”

“不。我沒瘋,這是我們唯一可以脫身地機會,你不攔我。”想當年,十七阿哥為了從太子手上救下我。硬生生的撕裂了他大腿上的傷口,幾乎喪命。而今天,我只不過是想要放點血——我顫抖的捧著手腕,眼睛里蓄滿了淚水——十七阿哥,我今天才真正感受到你當年所受的苦。何止千倍與我。你要我如何償還?

“不要……wap,16n。小穎,你用我的血,你用我的血吧!”傻大姐胡亂的抹著眼淚:“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救我。昨晚上你故意那樣說也是。小穎,我不管別人怎么看你,反正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夠朋友,我不恨你,我一點都不恨你!”

“我是個好人?”我仰天長笑——這一點連我自己做夢都不敢奢望了,也只有你這樣單純的人才會這么看我吧?“你躺著屋里不要出來,我去把這盆水給倒了。”費揚古耳目眾多,且一定會隨后就到,一但讓他知道我已經先下手為強,“廢了”傻大姐肚子里地孩子,他也就再沒有什么理由追下去了。

故意當著眾人的面端著這一大盆血水穿堂過室,故意大聲的詢問大夫:“先生,我這位姐妹剛剛滑了胎,身子虛,你看是開什么補藥比較好呢?您盡管開,錢的問題不是問題。”

只要剩下地這兩派人馬不再追查,我就可以偷偷的將傻大姐帶進十七貝勒府待產,只要過了這一關,我就可以完成我對她的承諾了……

京城.十七貝勒府

古語有云,兵法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做完這一切障眼法,我直接當傻大姐這個人不存在,直接將她丟在藥店旁的客棧,就徑自回到了十七貝勒府。

要讓他們相信孩子也沒了,光那盆血水是不夠的,我還要讓他們看看我地態度——我已經大功告成了,成功地破壞了他們地計劃,所以我回來了。看到我回到京城,他們也就絕望了,傻大姐的危機才算真正解除。

“綺云,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受傷的?”十七阿哥一邊給我地手腕上藥,一邊小心的對著上面吹氣,搞得像是多么了不得的大傷口似的,看他那樣子,他不急我都替他急。

“落馬時不小心被石頭劃的,又不是很嚴重,你用不著這樣吧?”我輕輕的一筆帶過。

“綺云,我以后再也不要你騎馬了!”十七賭咒發誓到。

“……”不至于吧?滿人可是馬上民族唉!“禮啊?你不讓我學騎馬,難道以后去承德,你都要替我牽馬不成?”唉,我這樣虐待你的事估計現在眾位阿哥都知道了,在這樣下去,我的閨譽啊!(女主應該從新考慮一下,她有這種玩意的存在嗎?)

“我愿意給你牽一輩子的馬,只要你還愿意要我幫你牽馬。”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不要你給我牽一輩子的馬,可是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男人,請問你愿意嗎?”一輩子太長,可是你此刻的眼神給了我勇氣——我還有勇氣再愛一次,為了你的情,為了你的好……“綺云,我——”十七阿哥被我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當然愿意,一直愿意,永遠都是愿意的!”

“真的嗎?證明給我看看。”我摟住他的肩,突然妖媚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真正的做我的男人。”客兒可以愛上大阿哥,愛的那樣無怨無悔;傻大姐也可以愛上四阿哥——我也想愛上一個人,在這漫漫長路上,就你了——十七阿哥,從來都不知道要為自己爭取什么的十七啊!

“綺——綺云……”十七阿哥被我的主動嚇得手足無措。

“禮,禮。”我閉上眼睛用雙唇堵住了他的猶豫,一如當初對“他”那樣不顧一切:“活著一分鐘,就愛你六十秒……”

終于還是說出來了,我對“他”的誓言,在當年我鼓盡勇氣也無法說出來的話,終于還是說出來了——就算現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就算我愛的人已經改變,就算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

這句誓言不變……

“綺云,你說的什么?什么分鐘,秒啊?”忘了十七阿哥根本聽不懂我的誓言。

“這是我的誓言。”我有點害羞的解開了他的衣襟:“愛你,直到生命的盡頭……”

“綺云!”十七阿哥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可是他情愿這是一場夢,而他就沉醉在這場夢里永遠都不要醒:“我也愛你,永遠愛你,不管這人間千萬變遷,滄海桑田,此情不渝……”

死了也愛我嗎?禮,不敢相信,我的愛還是輸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