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太后已經就寢了,你要有什么事情,明天再來好了。YХUаe·cΟм云軒閣”我剛跨進慈寧宮的大門,就被人攔住。
我瞇了瞇眼,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頤指氣使的小宮女,剛年在王家被王夫人羞辱的情景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只不過,今時今日我不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孤女,今時今日我就算是想見皇帝也沒人敢攔阻。而她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居然膽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明天?明天我當然也要去見德妃這個賤人,不過那是要換個名詞,叫做奔喪!
“滾開!”愛恨這一刻在我面前已經變得模糊,我只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凌駕于我之上,我不要再面對那種無能無力的感覺。
“大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太后的寢宮,沒有太后的召見……”
可惜她已經沒有機會說下去了,因為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日太后毒打我的姐姐,好像就是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動的手。那時候,她可是嘴角含著笑意,可是狠命的下死手啊!
我示意身后的親信:“拖下去,杖斃!”
“我可是太后身邊的人,鈕鈷祿.綺云,你是什么東西?連皇后、年貴妃都要給我幾分面子,你憑什么……”一聽說我居然要處死她,她立刻尖叫起來。皇后?年貴妃?
果然如此小宮女,你難道不知道在皇宮里搞什么派系斗爭只會讓你死得更快嗎?
“把她的嘴給我堵起來,太吵了。”淡淡的丟下這一句話。我頭也不回地獨自踏進慈寧宮這個以前我無限熟悉,現在卻感覺很陌生的地方。
“晴兒,你怎么到現在才來,快幫哀家……”烏雅氏轉過頭,卻發現站在她身后的不是她的貼身婢女。而是我這個她連想都不愿再想的人。
“奴婢鈕鈷祿.綺云。見過太后娘娘千歲。”我標準地給她行了一個宮禮。
“怎么是你?”初時地驚嚇已經過去,烏雅氏現在是極度的憤怒:“你越來越放肆了。竟敢擅闖哀家地寢宮!”
比起我馬上將要做的事情,我現在是非常非常地禮貌跟友善:“比不上你放肆。烏雅氏,我姐姐整整在床上休養了兩個月,這筆帳我們該好好算算了。”
“那是她自找的!”沒想到我竟然公然說要算賬,烏雅氏有些驚慌:“晴兒,晴兒!快叫皇帝來。哀家倒要看看,這一回他還有什么話好說?晴兒?晴兒你人呢?”
“你說的是那個喜歡抿著嘴角偷笑的小宮女嗎?很抱歉!”我看上去完全沒有抱歉的意思,倒像是完全地幸災樂禍:“她剛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我,已經被我給杖斃了。云軒閣”
“你”這一次找不到別人幫手了,烏雅氏抬手就想給我一巴掌,卻被我輕輕松松的捉住了手臂:“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跟我動手動腳,快放手!”
“好的。”我識相的放開了鉗制她的手,就在她抬手又想給我一個巴掌的時候。慢悠悠的吐出足可以讓她肝膽俱裂地話:“你給我記住。我是動不了你,但是你兒子十四阿哥現在可是我地階下囚。你敢動我一根手指。我就砍他一根手指頭!”
嘆息著看了看她那保養甚好,白皙修長的手指:“嘖嘖嘖,可憐啊!你這要是一巴掌下去,我怕十四阿哥就算再加上十根腳趾頭,那也不夠我砍地!”
“你敢!”烏雅氏這一聲尖叫可以媲美她當時生孩子的時候,以至于面容扭曲的都不像是一國之母。但是母雞都知道保護雞仔,這一次我不需要攔截,她的手在半空中顫抖了半天,卻就是不敢落下來。
“我敢不敢,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我倒是很躍躍欲試:“你打啊,用力點,好讓我更恨你,打啊?打啊!你不是很猖狂嗎?怎么,現在換成紙老虎了?”
“怎么?你還要我教你怎么動手嗎?”新仇舊恨同時涌上心頭,當初要不是她殺了一個秀女陷害我,十七阿哥就不用娶晨曦,我們三個就不會痛苦那么久!校場上的暗箭,姐姐身上的傷,年秋月的猖狂,每一點都讓我對她恨之入骨。
“不如我好心點,教教你好了!”我豪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拽住她的頭發:“這一巴掌是替晨曦打的,你忘記你當初是怎么買通內務府的人對她嚴刑逼供?你要對付的人是我,為什么要那么殘忍?她那時候,只是個姑娘啊!”
“啪”的一聲,由于我的手勁幾乎不輸于一般男子,烏雅氏被我直接揮倒在地上,捂著流血的嘴角瞪大驚恐的眼睛看著我。
可惜她剛落地,卻又被我強行拽著頭發給提了起來:“這一巴掌,我是替那日在沙場上被你暗箭射死的無辜士兵打的,你知道嗎?他也有母親,他母親沒你好命,熬到眼睛都瞎了好不容易才把兒子拉扯大,如今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你就這么想我死?你知道嗎?我若死了,那戰場上五萬大軍逝去主帥就得全軍覆滅!只為了殺我一人,你何其忍
這一次德妃倒在地上,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可是我還不解氣,我對著她的胯骨就是狠狠的一腳:“這一腳是替我的姐姐送你的!嫁給你的兒子整整二十年,她有哪一天不是盡心盡力,不是小心伺候?你記得那年你從熱河回來中了暑氣她是怎么衣不解帶的照顧你這位額娘?你良心被狗吃了嗎?還是你以為,你做了太后,就能為所欲為?”
“十四。我的兒子,到底被怎么了?”烏雅氏顫抖著用手抓住我的衣角:“綺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兒子是無辜地,你放過他好嗎?求求你。告訴我他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一腳踢開她的手:“你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一貫偏心。要不是你一直騙幫他,他能走到試圖帶兵奪位這么離譜的事情嗎?你說一個叛逆者。還會有什么下場?他早就被你的皇帝兒子送去守皇陵了,而你呢?還在這里做你的太平太后!”
“不可能。不可能地,他們是親兄弟……”烏雅氏被我說地目光呆滯,連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親兄弟?”嗤笑了一聲:“你什么時候把他們當親兄弟看了?”
“都是我地錯,我去求皇帝,我不能讓他們兄弟相殘。我……”
“你省省吧!你去求他?你越求他,就證明十四阿哥在你的心目中越重要,你那是去火上加油你越求,十四阿哥只會死得更快而已。”我這可都是實話,雍正地眼睛容不下沙子,要不是我早早就把十四阿哥送去皇陵,再加上八阿哥還未除去,雍正無法分心,十四阿哥早就死了。
“皇上早有除去十四阿哥之心。眼前我只能保得他一時。確保不了他一世。謀逆罪名,就算皇上要殺他。我也找不到理由去求情。”歷史我知道,十四阿哥不會死,但是眼前的情況確實如此,我不善加利用我就是傻瓜:“你的兒子,早晚都要死!”
“不會的,不會的……”痛苦地搖著頭,烏雅氏眼前突然出現一線曙光:“你有辦法對不對?十四我那苦命的孩子沒有一天忘記過你,你一定會救他的對不對?你肯來這里一定是有辦法的!”
“辦法我有,就不知道太后您肯不肯犧牲了……”我笑的像是地底下爬出來的惡鬼。
“什么辦法?”奈何,我現在在烏雅氏的眼中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我彎下腰,將臉湊到她面前,惡毒的一字一頓地說:“太后駕崩……”
然后我后退,滿意地欣賞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臉色越來越蒼白,配上嘴角掛著地血跡,就跟一團沒有生氣的死尸沒有差別……
“你”她終于明白我的意圖:“你……你想要我死?”
“我說過,你敢動我姐姐一根毫毛,我便繞不得你!”我很大方的承認。
“你這個妖女!”
“過獎!”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親愛的太后,你想要逼我讓你連鬼都做不成嗎?”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烏雅氏扶著床榻站了起來:“我要告訴皇帝,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他不會讓你這么欺負我的!”
“哈、哈、哈!”我仰天長笑。
“你你笑什么?”烏雅氏都快神經錯亂了。
“我笑你死到臨頭卻還是那么無知。”我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轉了一圈,好讓她好好的看清楚現在我與原來有什么區別:“你以為我怎么出入你的寢宮有入無人之境?你難道不知道京城內外五萬禁軍現在都歸我統領?你去說啊!大不了,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
眼睛瞇起來:“你那個做皇帝的兒子,你活著時候從沒有關心過他。怎么,現在你臨死了,也要拖著他一同陪你嗎?你去說啊,去啊!把你的兩個兒子通通害死得了!”
“如果我死了,你能放過他們兩個嗎?”果然如我所料,她畢竟是個母親,就算她再不喜歡雍正,也不愿意看他死,也不愿看見他們兄弟自相殘殺。
“他是我姐姐的丈夫,弘歷的額娘,如非必要我當然不想跟他同歸于盡。”我露出勝利的微笑:“再說了,我這也是在為你著想你死了,皇上肯定會大赦天下,我會趁這個機會讓皇上赦免了十四阿哥,畢竟”
嬌媚的一笑,反正在烏雅氏心中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貨色:“畢竟他也是人家的老相好嘛!”然后又正色,確切告訴烏雅氏她的死是有價值的:“天下對繼位本來就諸多猜測,你死的不明不白,會使天下對此是猜測的更多,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為了自己,皇上也會留下十四阿哥的性命……”
十四阿哥,不要怪我,你母親跟你本來就只能活一個,我只是選擇讓你活下去我答應姐姐會讓烏雅氏自愿赴死,她現在卻是是自愿的,我沒有食言。
我最后給烏雅氏下了一劑猛藥:“你也可以選擇不去死的,就算你的兒子死絕,就算我扶了弘歷繼位,你也可以舒舒服服的繼續做你的太皇太后,反
“哀家答應你!”
很好,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記得要死的漂亮一點,要是你兒子跟我反目了,你知道后果的!”我丟下最后一句警告,大踏步跨出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