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第兩百二十七 補湯

女帝生涯快眼看書,正文,5026

女帝生涯正文

侍衛?葉明凈極其詫異。

侍衛們直屬御林軍或是禁衛軍管轄。葉明凈身邊的侍衛大多是經過血夜宮變后留下的,來自那次清洗后從西山大營轉調過來的人。

權貴子弟擔任侍衛,一般來說都是直接從隊長、統領、巡檢、郎將做起。而即便這樣,也不該是世子來做的。比如當年顧朗是她的東宮侍衛統領。而顧朗既是庶子,又是三子。并不是繼承武成伯府的世子。

她沉吟片刻,摸不準這是陸震自己的意思,還是權貴們商議的意思。這個職位,對于東陽侯世子來說,是委屈了。但陸信從未出仕,安排成個隊長也說得過去。可是這樣一來,無疑是在她的心臟附近插了一根刺。

片刻后,葉明凈笑了:“侍衛隊長近身侍奉,責任重大,有其考核標準。若愛卿家的世子真的有意此職位。不妨去考一考。通過了才好說。”

陸震彎腰施禮:“臣謝過陛下恩典。”居然同意了。

葉明凈的眼中掠過一絲凝重,淡淡頷首。

處心積慮的把人安插到她這里,是什么意思?候府世子的前程哪里是一個小小侍衛長配得上的?

她心里存了事,后面的節目欣賞的也就有些心不在焉。

宴席上,懿安太后從姚皇后懷中接過葉初陽逗著玩兒。人老了、退休了,就喜歡逗弄第三代。懿安太后很是不例外。尤其是她又沒生過兒子,看著丁點兒大的小男孩愛得不行。更何況這小男孩身上還留有她的血脈,那就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云潔接過身后宮女遞上來的一碗湯水,親自端到空出手來的姚皇后面前。懿安太后慈愛的笑著對他道:“看你整日里忙的,臉都瘦了,這是哀家特意讓廚房給你燉的,快趁熱喝了,補補身子。”

懿安太后聞言也笑道:“是啊,是該好好補補。”

兩人都異常慈愛的看著他。

姚善予有些莫名,不過長輩所賜不可辭,他也就把面前那碗味道有些奇怪的湯給喝了。

好容易一天的節目折騰的差不多了。宴會散去,各人回各自的住處休息。

葉明凈略略吐了口氣,頭天的集體狩獵結束,明天她就用不著這么全程陪同了。

懿安太后抱著孩子走過來:“皇上,早早看著是累了。哀家正好沒事,今晚就讓他和我睡吧。”

懿敬太后也幫腔:“是啊,我們兩個老婆子沒什么事。屋子里冷清的很,有早早在就熱鬧多了。”

按照規定,上林苑中,兩位太后原是一人一處宮殿居住。不過葉明凈的后/宮,人實在事少的可憐。冷清的要命。這兩位太后在宮中平時沒事就經常湊在一起聊天。沒辦法,皇帝一家三口住在前宮廷的梧桐宮。隔了一條玉帶河的后宮廷里就住她們兩個主子。想宮斗都沒條件,只能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不然剩下你一個住那大的不像話的后宮廷,不冷清死才怪。

故而四年磨合下來,這兩位太后倒也處出了幾分香火情。這次來上林苑兩人就說好了住一個宮殿,不至于太冷清。

所以說宮斗什么的都是要有條件的。一招釜底抽薪,任你再有不甘也得化敵人為戰友。

葉明凈見兩位太后來請求,也就答應了。反正葉初陽這小沒良心的只要有的玩,沒了親娘也不在乎。呵呵的笑著和她揮手道別。

葉明凈一肚子氣。人說‘有奶便是娘’一點兒不假。這不,一旦斷奶了,這小沒良心的立刻就拋棄了她。

心頭不愉的回到寢殿。花雕上前迎接,臉色有些怪異,吞吞吐吐的回稟:“陛下,兩位太后娘娘今日傳話來,說陛下自從生下大皇子后便一直獨寢,起居錄上總是空著不好……”

葉明凈霎時就一愣。跟著她一同回來的姚善予也是一愣。

花雕越說越順暢:“陛下和皇后殿下鶼鰈情深,從宮中到上林苑都是住在一起。卻偏偏不同寢。太后娘娘們一直記掛著這事呢”她笑了笑,想起了新婚之夜凌亂的床單,含蓄的道,“如今大皇子已經大了。陛下也該恢復了舊例才好。”

葉明凈的笑容頓時僵硬。姚善予的身體也跟著一同僵硬。兩人鈍鈍的跟著花雕來到收拾的煥然一新的寢室,大紅繡金鳳的灑金帳幔,鴛鴦枕頭、合歡被褥。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甜香。燭火朦朧。

花雕領著綠桔帶領一眾宮女服侍葉明凈洗漱,馮立領著幾個內侍把姚皇后洗白白。然后關起門,眾人退出。

門關嚴實后,葉明凈狠狠的摸了一把臉,爆了句粗口:“¥的”扯了扯中衣的衣領,“什么怪里怪氣的香味,悶死人了。”

“我也覺得有點兒悶。”姚善予用力嗅了嗅,“好像不是我平時熏的香。”

葉明凈二話不說,端了杯茶澆熄了八腳紫銅瑞獸香爐里的熏香:“一個大男人,成天熏的香噴噴的。你惡心不惡心?也就你房里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姚善予很委屈:“人人都熏香的。我這是皇后的定例,又沒有浪費。”心里吐槽。也就你這種怪女人才不熏香。皇帝專用的龍液香全堆積在庫房里,暴殄天物。

葉明凈嗤笑:“經常洗澡保持身體干凈就好。有體臭的人才熏香”計都就不熏香,身上從來都是好聞的皂角味兒。

“你”姚善予氣的說不出話,憤憤的扯了扯衣領。好像是挺悶的。又卷了袖子:“怎么這么熱,開窗戶吧。”

“不行。”葉明凈也捋起袖子,用手用力扇了扇風,“你一開窗戶,誰都能看見我們在里面干什么了。”

姚善予大吃一驚:“啊”然后結結巴巴,“要,要干什么?”身上熱的更厲害了。小腹處好像有火在燒。

“廢話。就是因為什么都不干才不能讓她們看見。”葉明凈給自己倒了杯水,“這誰燒的地龍?也太熱了。”

姚善予臉色通紅,他突然發現自己某些尷尬的部位覺醒了。幸好是坐在床邊,還不容易看出來。

葉明凈喝了兩杯水,覺得火燒火燎的好了些。呼了口氣:“算了,將就一晚上吧。我把美人榻鋪上,你就在這上面混一夜。橫豎這屋里熱,凍不著你。”她探身去床上抽被子,覺得坐了半邊外口的姚善予很礙事,指使他:“你站起來,拿兩個枕頭過去。”

姚善予支支吾吾不肯起來。葉明凈火了:“你等誰伺候呢?”用力推他一把,“快點”

姚善予晃了一下身子,不情不愿的拖了兩個枕頭,扶著床柱子慢慢站起來,催眠似的喃喃自語:要冷靜、要冷靜,快下去、快下去。

葉明凈抱了被子,一轉臉,正好看見了他正面的小帳篷。頓時瞪大了眼睛:“你……”

姚善玉條件反射的用手上的枕頭捂著下腹,急急忙忙的轉身背對著她:“馬上就好了,馬上就好了。”

葉明凈第一反應是想笑,然后她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下腹部也漸漸燃燒起了燥熱。

“靠是熏香。”她飛撲到紫銅香爐邊,掀開蓋子,細細嗅了嗅,憤憤咒罵:“見鬼”雖然她不熏香,也不懂香。不過明擺著的,她一聞那殘余的味道,心頭的邪火就更旺。

“熏香,熏香熏出事了吧”她憤怒的低吼,“暗衛呢今兒誰輪值。快出來”

一個黑衣女子幽靈一般的從角落里出現:“屬下若然,參見陛下。”

姚善予嚇了一跳。剛想問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撐著帳篷,窘的縮在床角,死死護住捂著下腹的枕頭。

葉明凈深吸了兩口氣:“熏香是不是有問題?”

若然點頭:“不光如此。皇后殿下中午喝的補湯是廚房特意熬的鹿鞭湯。還加了許多壯陽之物。”

“唔——”姚善予發出一聲慘痛的嗚咽。緊緊咬住紅潤的下唇。眼眶里幾乎要滴下水來。

葉明凈憐憫的看他一眼:“你帶我出去的話,這里還有人手嗎?”

若然搖頭:“沒有了。皇后殿下沒有安排暗衛,只有陛下有。屬下走了,這里就沒人看著了。”

葉明凈遲疑了一下。看看姚善予脖子和手臂上都泛起的粉紅色,漸漸渙散的眼神。實在是但心他獸性大發后會沖出屋子。或是在屋里打砸摔的太厲害,引得守夜的花雕等人過來詢問。

“你先去叫木曜過來看著他,再帶我走。”

若然遲疑了片刻:“屬下遵旨。”

然后好似過了很漫長的時間,葉明凈體內的躁動一波一波的襲來。她氣的不停的咒罵。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媚香,厲害成這樣。

馮立很快來了。他眼神一掃,鼻子一嗅。便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手指按上葉明凈的手腕:“是媚香。陛下從不熏香、平時不用藥物。藥效反應比常人更厲害。”

葉明凈已經徹底無語了。她精心保持了這么敏感的身體為的是危險的時候能有救命靈藥。比如生孩子時,那催生湯藥的效用幾乎就立竿見影。可惜事物都有兩面性,媚香藥什么的也湊熱鬧的立竿見影起來了。

然后馮立說了一句讓人想吐血的話:“這藥不傷身的。剛好皇后殿下中午的補湯也起了效用。應該能支持下去……”

“閉嘴”葉明凈憤憤然的打斷,指著他的鼻子壓低了聲音怒吼,“你留下來善后。若然帶朕走。”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