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鳳搖曳著肥臀。嘴里罵罵咧咧的朝家里走。這會兒時間,娃子們都在村頭的小學里。家里空蕩蕩的,又加上天氣如今還很熱,這大白天的少有人來串門,她有點不想回去。
價錢的談不攏,連帶前幾天忙著收割作物的人也少了很多,許多人都在觀望,收玉米之類的莊稼卻也不急。
路過趙老六的玉米地時,趙喜鳳正好看到趙老六在忙乎著扳玉米棒子。穿著背心,身上大汗淋漓。那身板卻健壯的很,肌肉堅實。
這找老六是個老實的莊稼人,言語木訥,為人和善,四十歲時才花了三萬娶了一媳婦,隔年生了個閨女,但誰想媳婦生了娃后,拍拍屁股走了。說是過不了這苦日子了,這一走就是七年,趙老六含辛茹苦把女兒養大,如今在村頭的小學里上二年級。
起來,趙老六是村里有名的單身漢了。一把力氣。過日子很踏實,讓人感覺踏實,但也因此是村里比較窮的人。雖說吉星村是高新區下丈八鄉的一個行政村,但是吉星村可不是城中村,沒那么多商業機會的,是真正的農村。
如果市里未來十年有計劃展這里,那么現在卻是不可能的。要展得有大筆的錢,如今顧不了靠山脈的村子。
“喲,老六,在收玉米呢?我看啊,先不忙著收——”趙喜鳳眼珠一動,嬌笑招呼道。在趙老六身上掃一眼,有些眼熱,這娘們平時都風騷的很,漸漸的,趙德不在時,調戲一下男人也是敢的。
趙老六一看是趙喜鳳,卻也憨厚一笑,立起了身子,抹了把汗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老六就是勤快,哪里找你這樣的好男人呢,要不,我改天給你介紹一個?”趙喜鳳吃吃一笑,說道。
要知道四十來歲的男人,也是需要女人的,趙喜鳳那眼色就顯得曖昧多了。這說話也裸的,讓趙老六臉色一陣紅。好在他臉龐本就曬的很。吃是干笑了兩聲。
“還是不要了,丫丫還小——”趙老六實話實說道。
他對閨女是非常疼愛的。閨女她娘離開后,趙老六受打擊很深,也漸漸斷了再續弦的念頭,深怕影響到自己的女兒。
來也讓人吃驚。趙老六長相憨厚,并不是啥美男子,但丫丫卻從小可愛伶俐,是個小美人胚子,和大多農村娃仔很不一樣,白白粉粉的,很懂禮貌,很好學。
“喲,你一大男人還害羞的,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就不說了!”趙喜鳳嬌笑道。她原本也就是逗逗趙老六,真要她介紹,誰家的閨女會嫁他?就是寡婦也得看看才行。“趙老六,丫丫過了年,馬上要三年級了吧?”
趙老六疑惑的看了眼趙喜鳳,點頭承認。他不知道趙喜鳳怎么突然和自己說話了。要知道,趙喜鳳以前可是很正眼瞧他的。
“丫丫以后要上好的初中、高中、大學。這么漂亮的小美人胚子,如果不給好的學習環境就太可惜了!”趙喜鳳繼續說道。
這越說,趙老六就越迷糊,張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得很多錢啊,老六,你有多少錢?想不想賺大錢?”趙喜鳳話鋒一轉,誘惑的說道。
吞了下口水,滿是苦澀。錢他做夢都想賺。不過他這人對自己有自知之明,本事就是種地,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就指望女兒有好出息。只是那得很多錢。
“想,但是——”趙老六說道。
趙喜鳳咯咯一笑,道:“老六還算老實,想賺錢就好,你知道村里這段時間談的事情吧?我有個好辦法,保證可以賺大錢,你附耳過來!”
“這個——”
“你一老爺們怕啥,怕我吃了你?我一女人都不怕,利索點!”趙喜鳳拉了趙老六一把,倒也沒人看見。
趙老六給窘迫的厲害,臉色紅的扭捏不已。
“啥事?”
“是這樣——”趙喜鳳低聲道。
“不行,這是犯法的,而且——”趙老六一聽頓時搖頭道。詫異的看著趙喜鳳,他有些茫然了。這趙德家的婆娘居然讓他做那事?
“哼,而且什么?”趙喜鳳臉頓時冷了下來。這趙老六一根筋到底,這么好的機會不抓住,也難怪還是窮鬼一個。“這么做有什么不對?那人也太貪了,擺明了要坑我們全村,給他個教訓。也說得過去,我就是看不慣這些丑惡嘴臉的商人,你自己摸摸良心,是不是這樣?如果成了,我給你兩千,干不干隨你!”
趙老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懦懦道:“那張國棟可和鄉里王書記朋友,關系鐵著呢——”
藍花再一次來到桃源小筑,卻已不在膽怯。此刻她急于見到張國棟。她到院子時,卻見張國棟正在院外的田里又在挖坑又在澆水。那身影讓藍花癡迷,強壯的男人,有氣質的男人。最近她學會打扮,也學會學知識。卻覺,自己深深的喜歡上了這些書上的東西。
張國棟送走胖子和林玉嬌兩口子后,感覺力量還在恢復中,也沒有立即進桃源空間錘煉。覺得無事,看到五位女士享用過荔枝后,丟下不少荔枝核來,這水果表相不錯,果肉可是象水晶肉似的,很有看相。
感覺無事,張國棟揀起來,看看能否種出這種南方的水果來。不過據說荔枝是非常難種植的。尤其在北方。
上網一查,果然,不僅對溫度有很大要求,而且對土壤酸堿度要求也很高。適合在酸性土壤中。
“溫度倒好解決,玉春藤如今能覆蓋六米多的面積了,方圓六米多范圍內,溫度都在它的調控下,但土壤酸堿度卻不好辦啊!”張國棟拿镢頭挖出一個坑來,拿出兩顆經靈水泡過的荔枝核丟了進去,然后填土埋上。
想了想不保險,也不知道這核能否芽。張國棟又拉過水管給這坑澆了不少水。
反正閑著,就當是消遣了,如果真能逆環境生長,那最好不過了,說不定還能吃上北荔枝,哈哈!
當然,桃源空間里,他也種了幾顆。正在猜想桃源還是外界的先芽時,藍花朝這邊走了過來。
“國棟,在種地嗎?”藍花比較好聽的聲音響起,似乎有點緊張。張國棟聽出了點。
“是啊,閑著無事,就刨個坑,撒點種子——”張國棟笑道。“藍花,有什么事嗎?”
有點顏色的眼睛在藍花身上一掃,那居然鼓鼓的,很碩大的樣子,尤其夏天時候,大家穿的都單薄,這一眼似乎能透視似的。
那眼神讓藍花有點慌張,更是脖子紅的厲害。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藍花的身材恢復的很好,如年輕人似的。
“王書記和三叔找你,打不通你的電話,讓我回來告訴你一聲,他們正在鄉上開會——”藍花扭捏說道。
胖子和趙三順找自己,這事張國棟一想便明白了。自然是有關藥材種子的事。胖子是鄉一把手,自然沒人敢對自己施加壓力。如果胖子不在,那肯定是另回事了。
不過張國棟也想過這事,目前有點眉目了。
大家都嫌這價格太高了,那么咱就來低價的!
“哦,我這就上鄉里去,藍花你該沒事了吧?李蕓她們應該都在,你去找她們吧!”張國棟說道。
兩人說著回了小院,張國棟放下镢頭和水桶,簡單洗了下,換了身衣服。便上車準備出。
“國棟。等等——”剛打開車子,李蕓這丫頭一臉興奮的從屋里跑出來。這丫頭如今修為狂飆,已經有九級的樣子,連身手也輕盈許多。也不怕她那度嚇到藍花。
李蕓跑過來道:“國棟,我和青竹姐商量了下,這里一輛車的話很不方便,是不是再買一輛?”
“買車?”張國棟愕然。但一想也是。桃源小筑出去一趟有點不方便,沒車的確不行。“好吧,想要什么樣的,認識你以來我還沒送你什么禮物,這次給你送輛車!”
“哇,老公真好!”李蕓歡呼一聲,撲向張國棟,紅紅的嘴在他臉上唇蹭了兩下。
這丫頭!
張國棟拍了拍她的臀部,捏了捏,笑道:“你上網看看,先確定下要什么車子,然后打電話給我,不過不能太招搖的!”
“嘻嘻,色狼,快把人家那里捏扁了!”李蕓從他身前逃出來,又風風火火的回屋去了。
張國棟宛爾一笑。這丫頭!
到鄉上時,許多人一看這銀色面包車,都露出一幅敬畏之色。張國棟的名字在鄉上也有限度的傳開了,王書記的朋友,很鐵。
門衛那老頭還在,張國棟破例的打了聲招呼,遞了根煙,然后才開車進去。
美滋滋的鋝鋝煙,是好煙,這一盒怕是得幾十塊,再看張國棟的眼神就很敬畏了。
“和王書記關系這么好,居然還看得起我這老頭,這年頭這樣好的年輕人不多了!”門衛老頭裂了裂嘴,自嘲道。
鄉會議室里,此刻煙霧繚繞,許多的大煙筒都大口的吸煙著,無數的煙氣升騰,地下已經有許多的煙頭。
鄉領導也在,以胖子為,吉星村的村領導也在,趙三順有點愁眉苦臉的模樣,雙方都不說話,這會議室里沉悶的很。
這時會議室卻一下被推開了,是書記秘書小李。
“王書記,張先生到了!”小李忙說道。
啥?張國棟來了?眾人都正坐了起來。正主終于到了。說起來大家還是第一次、三方都坐在一起商量事了。能不能成,就看這次了。
胖子丟了煙頭,馬上道:“讓他進來!”
張國棟進來時,有點受不了這會議室的空氣,讓小李打開窗子透透氣。這一舉動,讓一些人終于停止了吸煙。
“我知道大家對種子價錢很不滿吧?”張國棟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
沒人說話,這很顯然,這沉默就是表示不滿了。
“我這里有份新方案,很‘便宜’!”
張國棟一語破天,頓時讓會議室里沸騰起來。都朝他看去。便宜?新方案?
胖子也是一愣,因為張國棟提前沒和他溝通過,所以他也不知道。
“國棟,你先說說,讓大家聽聽,力爭今天就能把問題解決掉!”胖子開口說道。其他鄉領導也點點頭,不過有領導看胖子和張國棟的眼神很玩味。
這兩人的關系他們也聽說了,是大學同學,如今一個是商人,一個卻是政府干部。這關系很敏感啊!
張國棟微微一笑,沉吟了下,讓眾人感覺很煩躁。
“那么我說說,種子一斤三萬塊,大家覺得很劃不來,我這段時間也在徇思,終于想到一個比較便宜的方案來,那就是我不賣種子了!”張國棟說道。
“什么?!”眾人頓時議論紛紛,看向張國棟的目光都有憤怒了。不賣了?把大家耍的夠圓了吧?
胖子也被嗆了下,干咳一聲,道:“靜一靜,話還沒說完吧?”
“我的新方案是,我不賣種子了,但賣藥材苗,一株一塊!”張國棟說道。“我想這方案更好點,否則大家都很難接受,王書記,各位領導,三叔,你們看看,這方案如何?”
一畝地三千株,這已經是計劃過的數目,那就是三千塊,三畝就是九千株,九千塊,但怎么也比原先的一斤三萬也低的多。
這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胖子看向趙三順,趙三順是這次村民代表里的拿事人。
“一株藥材一塊的話,我想是能接受的,不過,藥材該怎么種植,得有技術指導才行,否則死的太多不好!”趙三順緩緩說道。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我的苗種我自然也要承擔一部分風險,這苗的成活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只要根據我的指導栽種,成活率不是問題!”張國棟點點頭說道。
有張國棟這一保證,這次的商談居然很快達成協議了。
“哈哈,這樣最好了,我看大家抽個時間把合同敲定!一會鄉里搞個小的慶功會,大家都別回去了,完后再回去!”胖子怕是最高興的。事情居然一轉就解決了。
下午到晚上七點,鄉里的慶功會,參與的人不少,胖子也是高興了一把。張國棟更是喝了不少。
“一株一塊錢,這張國棟在搞什么把戲,難道前面都是獅子大開口?”結束后,大家的心思還在這達成的協議上。誰占便宜,誰吃虧?恐怕只有張國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