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打架啦!
156、打架啦!
“去哪?”大一臉震驚的看著云舒問道。
大公子得知云舒昨日中午和他父親見過面后,心中一直掛念,好不容易忍到白天進宮當值,抽了空跑出來找云舒,卻聽到了她要離開長安的消息。
云舒的一雙眼睛笑成了狀,甚為高興的說:“下江南,去淮南、江夏、吳郡四處收茶拉牛牛的滿頭霧水,訥訥的說道:“這些我倒是從未聽說過……”
云舒“嘿嘿”一笑,大公子當然沒聽說過,這些名茶都還沒出現呢,它們都拿著金條在向云舒招手!
見大公子還是在擔憂,云舒又勸道:“公子放心吧!有墨大哥保護我安全,辦事有大平跑腿,平日里有丹秋照顧我,我保證在凱旋的時候,也平平安安的回長安跟你相聚!”
墨清、大平、丹秋,這三人跟隨云舒在婁煩辦過事,大公子十分信任他們,有他們在,云舒應該無恙。
“那好,先不說生意做的怎樣,你首先要照顧好自己,時常給我捎個信,好讓我知道你在哪!”
“嗯嗯!”云舒像是等待出去秋游的孩子,興奮的點頭不已。
大公子突然很失落,頗不高興的癟嘴說道:“看你這副樣子,好像離開我是一件很高興的事?”
云舒沒注意到這件事,馬上收起笑容說:“、沒有。”
大公子看著云舒,抿嘴問道:“待你南下我北上,我們又要分隔千里,你、可會想我?”
云舒紅了臉,沒料到大公子會這樣直接的問她。
等她抬頭準備答復大公子時,卻發現大公子的臉也燒的厲害,頓時忍不住笑著反:“那大公子會不會想我?”
大公子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很不好意思的說:“當然會想,會想你走到哪了,穿的暖不暖,吃的飽不飽,睡的好不好……”
真摯的話語如暖流一般溫暖著云舒,曾幾何時,這些都是她來操心子的,沒想到,現在大公子也會為她的點點滴滴而擔心。
云舒抿嘴笑著,從旁邊的一個木匣里取出一串紫檀的木珠手鏈,將它遞到大公子的手心,說:“公子把這串珠子帶著吧,保平安的。雖然公子只是為戰事準備糧草,不用上前線,但是也要當心。”
兵書里不少截糧草的段子,云舒想起來就擔憂。但她不能說,這種事情口頭講出來,兆頭就太不好了。
大公子一臉歡喜的結果木珠,立即戴到手腕上去。稍瞬,他就拉下了臉,皺眉說:“我道你要走的這么急,什么都沒給你準備。”
云舒一點也不在意,打趣說道:“我送你木珠,又不是為了訛公子的禮物!”
因大公子是中途從宮里溜出來的,沒有太多時間,約莫時間差不多了,大公子就往宮中趕去,走時還不忘叮囑道:“訂好了哪天啟程,一定要把日子告訴我,我送你!”
云舒笑著答應道:“那是自然!”
桑老爺為了安撫桑老夫人,直接跟桑老夫人說,云舒答應離開桑弘羊,不日就要離開長安了。
桑老夫人終于舒緩了一口氣,又讓桑老爺和二夫人抓緊選好兒媳,把大公子的婚事給辦了。
云舒跟凌波巷的眾人忙著準備南下之事,衣物、干糧交給丹秋,盤纏、馬車交給墨清,另外還要選一位熟悉路途的車夫,這就讓云舒犯了難!
好在大平給她出了主意:“找胡壯問問!他什么樣的人都認識,說不定就能找到個合適的。”
云舒想想也對,胡壯這些年在街上坊間混的風生水起,說話辦事越來越有臉面了。
車夫是要跟云舒一起下江南長期接觸的人,云舒不放心讓選,所以跟著大平親自去找胡壯。
胡壯住在通樂大街上,那一片是歌舞教坊、魚龍混雜之地,云舒去的極少,不過有大平陪著,她倒沒覺得怎樣。
大平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胡壯的家,那是一套不大不小的宅子,幾間屋子加一個院子,收拾的很整潔。
大平在門口吆喝了幾聲,有位略顯蒼老的婦人打開。
大平上前問道:“胡大娘,胡壯在家嗎?”
胡大娘搖頭說:“剛剛出去了,說是街東邊鬧事了,他去看看,你們要不要進來坐著等他回來?”
大平擺了擺手說:“我去街東邊找他,就不進去了。”
依言找到通樂大街的東邊,果然見路口處的一座館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大平擠過去打聽了一番,回來對云舒說:“聽說是幾個軍士在霓裳館里鬧事,大白天的讓舞女們出來跳舞、陪喝酒!”
舞女們雖然賣藝不賣身,但跟青樓女子一樣,都是晚上待客,白天休息。現在還不到正午,正是們休息的時候,難怪霓裳管不接客了。
大平跟胡壯關系甚好,很擔心胡壯跟軍士鬧出事來吃了虧,就說要再擠進去看看胡壯到底在不在這里。
云舒點頭讓他去了,自個在外面墊腳張望著。
過了一會兒,霓裳館里果然打架了,圍觀的眾人都做鳥獸散,云舒卻擔心大平和胡壯,拼命往里擠。
擠到霓裳館門口,云舒只見里面打的一團亂,桌案都被掀飛、惟布都被撤掉,再加上人影攢動,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就在云舒焦急的時候,一個花瓶迎面。
云舒尖叫著蹲下躲避花瓶,就在下一刻,刺耳的碎裂聲傳來,花瓶被人一拳打飛,落在了離云舒不遠處的地上,摔了個稀爛。
云舒捂著耳朵抬頭望去,一個軍士逆著光罩在她的頭頂上。
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正猜測著這個一拳打飛瓶子的人是誰,就聽到了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怒喝道:“你到湊什么熱鬧?”
云舒被軍士拉著胳膊站起來,云舒終于看清了他的面孔,是李敢,正要發怒的李敢!
李敢并沒有等云舒回答,命令她一邊站遠點,而后走進霓裳館大喝道:“都給我住手!”
一時間,大多數打架的人都停了手,安靜下來,但又人上一刻扔出手的東西收不回去,于是,在一片安靜聲中,一個杯子碎在了李敢腳下。
李敢氣勢洶洶的走向那個扔杯子的軍士,抬腳就踢下去,罵道:“叫你停手,聽到沒有、聽到沒有!有出息啊,跑到這里來玩樂,也不看看是什么時間?還有臉打架!”
那個軍士抱著頭求饒道:“李校尉饒命,小的錯了,只是一時氣,他們罵我們是大老粗,沒女人愿意陪我們……哎喲、哎喲……”
沒女人……戳中了李敢的痛處,李敢又狠狠的補了兩腳。
云舒在一旁觀察里面的情景,卻在思考一個問題:校尉?不是李都尉嗎?云舒思忖道,看來升官了呀。
李敢踢了一陣子,讓鬧事的士兵站好,然后由他帶來的士兵壓回去軍法處置。
李敢轉頭就準備走,霓裳館的一個男掌柜跑上來告饒道:“軍爺,你看看被砸成這樣了,得意思一下?”
李敢回頭罵道:“意思一下?小心我拆了你的樓!辱罵軍士,只此一條,我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霓裳館的人畢竟是娼ji之流,可惹不起軍爺,之前也不知是哪個舞姬的說了句“都是些當兵的大老粗,誰愛配誰配,姐妹們可不愿意接待他們”。霓裳館理虧在先,也不敢硬拉著李敢要賠償,只得唉聲嘆氣的讓伙計和護院收拾東西。
云舒從旁邊竄進來,喊道:“大平,大平你在哪?”
鬧事的人都抓走了,還不見大平和胡壯,云舒自然憂心。
李敢本準備走了,見云舒跑進來,于是拉著她訓道:“這不是你進的地方,快出去!”
云舒想掙開他的手,說:“我找我弟弟呢,讓我進去!”
推搡過程中,大平和胡壯出現了,見到李敢拉云舒,以為是剛剛鬧事的士兵欺負云舒,于是跑上來一左一右揮拳招呼李敢。
“放開云姐姐!”
“放開云姐!”
兩人一前一后喝道。
為了躲避他們的拳頭,李敢松開手后退兩步。
大平和胡壯還要撲上去,被云舒制止道:“別打了,是我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