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一雙靈動婉約的大眼睛不解的眨了眨,“為何?難道王家有什么后手不成?”
林嘯堂眼中閃過微光,淡淡道,“這就得往深層次說了,王家屬道宗,林家屬武宗,咱看到的表面現象可能只是一座城邦內兩大家族彼此奪利之爭,可是這兩家實力相當,從某個層面上講,林家的實力還要高于王家,任何一方想要吞掉對方,都沒那么容易,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做到,但是王家卻做到了,而且做的很漂亮,你覺得王家是靠的他們自己嗎?”
小蘭茅塞頓開,“老大,你的意思是說,王家背后其實早就有靠山了,否則不會這么有恃無恐。”
林嘯堂點點頭道,“這幾乎是可以肯定的,道宗與武宗幾千年來一直都不和,彼此爭斗也從未停止過,有時候激烈一點,有時候溫和一點,三百年前兩宗爆發過大規模宗派之戰,結果雙方均元氣大傷,不及時休養生息,怕是會留下無法彌補的隱患,因此談判停戰,還簽定了什么協議。
這三百年來倒是相安無事,但內里還是不停的在明爭暗斗,只是不太激烈罷了,現在三百年過去了,該休息的也休息夠了,元氣也都恢復了,新一輪征戰也隱隱拉開序幕,新羅城王林兩家之爭,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縮影罷了,由于武宗近年來聲勢遠不如道宗來的浩大,無論在民間還是官府,道宗的影響力都大大超過了武宗,雖說道宗還沒有強大到可以一舉滅掉武宗,但一點一點的蠶食還是可以做到的,大局都是由一個個小局匯集而成,王林兩家之爭,便是無數小局中的一個。”
小蘭嘴巴圈成圓形,一副我明白了的樣子,道,“就算林家這次能找到靠山,也只能是隸屬武宗的門派,從大局觀來講,林家依然不如王家,王家自然不會懼怕。”
林嘯堂笑著摸了摸小蘭的腦袋,仿佛一位長輩對待一位晚輩一般,“呵呵,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乖,真聰明。”
小蘭縮了縮腦袋,想躲開那只大手,她可不是小孩子,卻不知為何腳下跟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接受了老大的撫mo,也許是從小失去雙親的緣故,內心世界還是很渴望親情,不過小紅唇卻是翹的老高不屈不撓道,“老大,我又不是小孩子,別老摸我頭!”
林嘯堂欣然一笑,“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有像你把嘴撅這么高的大人嗎?”
“多了去了,女孩子家經常這樣,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叫可愛,懂不懂?”小蘭爭辯道。
“是哦,好可愛哦!”說著林嘯堂笑容滿面的又把手伸過去摸了摸。
小蘭兇相畢露,一對小老虎牙猙獰的冒了出來,“老大,別怪我沒提醒你哦,我可是食肉動物,看到莫名送來的爪子會忍不住咬上一口的。”
“小貓發威不足為懼,走先!”林嘯堂腳下微動人影已至數丈之外。
“臭老大,壞老大,就知道欺負小姑娘!咬你!”小蘭張牙舞爪的朝著林嘯堂遠去的身影咆哮道。
“自己都承認是小姑娘了,還說不是小孩子,繼續留意王家動向,這幾天我會在藥渣房待著!”聲音由大變小,甚是分明,可見說話之人的速度之快。
“氣死我了!”小蘭猛的一跺腳,卻是猛的想到什么,對著遠處焦急大喊道,“老大,老巴子找你,他已經達到10晶武仆了,問你是不是兌現對他的承諾。”
并沒有回音,小蘭氣呼呼的深吸一口氣,靚影一閃不見蹤影。
以林嘯堂現在的耳力,小蘭的呼喊自然是聽的很清楚,只是這件事他還沒想好對策,便以沉默對待,當初他答應老巴子,只要他能達到10晶武仆的程度就去王家解救黃一刀,可是半年前的麻沸散事件,卻是讓林嘯堂對這老兒有點排斥,出于私心倒是想讓他吃點苦頭,在王家多待些時日,好好反省反省。
因為林嘯堂席卷了大部分的廢藥,如今藥渣房四周的怪味已經很淡,讓人難受的毒源力也幾乎消散。
一條狹長林間小道盤旋山體,從藥渣房大院門口一直延伸至山體腳下的林家后院。
一道藍色倩影由遠而近,一位肌膚如玉,美麗不可方物的女子緩步而來,走在山林間仿如出塵仙子下凡一般叫人望而沉醉,只是這位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年輕女子的眉宇間卻掛著一抹濃郁的愁苦,此女正是林家族長林羽璇。
這幾日這位為家族操碎了心的美女族長幾乎天天來找某人,之前的那些藥方總算是讓林家度過了難關,可是事先談好的分成,某人卻一分未取,玩起了失蹤,可是送藥的家將卻說某人一直都在。
有一次林羽璇專程放下手中事務,專程在家將送藥時來找人,愣是沒找到,仿佛只要有她在的地方,那人便不會出現,感覺不在一個空間似的。
林羽璇是來送錢的,送了很多次就是一次沒有送出去過,身上總是帶著一大筆錢,還掛著一個大大的人情,這讓她寢食難安。
這就如同一個夢魘一般時刻圍繞著林羽璇,讓她想忘了某人都難,再加上之前的懷疑要讓某人恢復家族測試,對其的好奇程度與日俱增,隔三差五的只要有時間就會來找找,一是要拋掉袋中燙手錢財,大家兩清也就互不相欠了,二是要拉著某人去參加家族測試,再過一周就到成人禮了,林羽璇始終認為自己的判斷不會錯,那家伙絕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弱。
可是讓林羽璇不理解的是,一個人為何要假裝廢物那么多年呢,從一出生就開始裝嗎?這似乎又有點不太合理,況且就算是這樣,這個人的隱忍度也太強大了一點。
果真如此的話,這人的城府之深,性情之堅毅,怕是世間難有。
一路走來,柳葉秀眉始終未開,讓林羽璇煩心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一個背負著家族命運的人是可悲的,一個背負家族命運的女人就更可悲了。
而在這樣一個景況之下,這個可憐的女人還會想到另一個人和關于這個人的事,想到自己虧欠他的錢和人情債,不免有點滑稽,而林羽璇就是這樣一個責任心極強的女子。
這條山路近半年來,林羽璇走的次數,比她以前二十多年所走次數的總和還要多得多,每個星期大概都會有這么一兩次的樣子,有時候甚至會連續來三次。
說來也怪,起初是有目的性的,找不到人更是有點急噪,甚至惱火,可是時間長了,倒也習慣了,有時候甚至只是為了走而走,漸漸的反而成了林羽璇暫時擺脫枷鎖煩惱的清爽劑,走上一走,放松放松,呼吸一下山林清新的空氣,心情多少會好上一些。
今日到底是為了送錢還是散步,林羽璇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望著近在眼前的藥渣房有種親切感,其實來多了見多了,也就親切了。
一路走來心情由緊變松,可就在這時,林羽璇黑眸一閃,感覺有些不對勁……
“誰?出來!”剛入院內,林羽璇便感覺東側角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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