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嬌小的身子柔軟而溫熱,臉上神情也不住變換。初吻的生澀,難言的羞澀,都慢慢融化在了那淡淡的喜悅和惆悵中。
擁著可愛的婷婷,品味著醉人的熱吻,我心沉溺。
婷婷是個要強的女孩子,展現在我面前的卻多是溫婉可人的一面。
沖動不期而至,她不經意間的真情流露,不止一次讓我產生過這種感覺,但從來沒有這樣強烈。
婷婷接受了我的擁抱和親吻,我在心里默念。偶爾奉迎過來的丁香小舌,似乎悄悄聲明她的主人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長長的睫毛不停眨動,眼睛卻一直沒敢睜開。放在我頭上的雙手不停地四處抓動,好象在尋找一個更合適的位置擺放。
放在地上的小腿、赤裸的雙足不住地踢動,蹬翻了一只藥臼也不自知。
緊緊相擁,雖隔著數層衣物,仿佛仍能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兩個人迷失在了親密接觸中。
突然,一陣輕微的聲音響起,好象門被推動。蔣婷婷倏的一下從我的懷里竄了出去,速度快至難以形容。抓過一把切刀握在手里,滿眼的藥材卻不知道該向何處下手。
她迅速地刀放下,又摸起一根藥杵,背對著我,不管不顧地搗了起來。
氣氛很沉重,半天過后也不見有人進此房間,蔣婷婷的腦袋卻仍不敢抬起。從后面望去,只見她的脖子都是血紅顏色,仿佛要燃燒一般。
我其實也悄悄地呼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易雪茜闖了進來,否則見我“非禮”婷婷,下場大概會落到北辰男生的級別。
她故作鎮定的樣子實在欲蓋彌彰,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婷婷…”
“嗯―――”回答我的是一聲長長的鼻音。
半天之后,見她的頭仍然快要低到衣領里面去,手還在沒有規律地打擊,我輕輕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嗔怪的聲音幾不可聞。
“婷婷,輕點吧,要再這樣搗下去,藥臼和地板都要被你敲爛了。”
“討厭-”她的頭還是低著,不敢回頭看我,反手就把手里的家伙丟了過來。
呵呵,她也變得不溫柔,會使用暴力了,這么重的東西也敢丟出來。我靈巧地接過又輕輕放在地上,嘴里“哎喲”了一聲。
婷婷終于舍得抬起頭來,轉身掃了一眼,見我無恙又迅速回了過去:“討厭,就知道欺負我。怎么不見你這樣對雪茜?”
看到她臉上亂飛的紅霞,我禁不住大聲笑了起來。這樣對易雪茜,我才不肯呢。
鬧過之后,推開虛掩的房門出去倒了杯水,當然主要是觀察一下“敵情”。
回轉身,手里的杯子遞給了婷婷:“剛剛是大媽買了菜回來,正在客廳擦地呢。”
“我不要聽,關人家什么事兒?”蔣婷婷以手掩耳,嘴硬地回答,“好了,藥切好了,還干點什么?沒事我可出去了。”
“幫我把那邊的瓶子拿過來,把這些混合到一起就差不多了。”現在可不能放她走,就這樣子,非被易雪茜看出破綻來不可。
婷婷低眉順眼地干活,卻不肯多說一句話,更不肯看我一眼。
趁她把手里的東西遞過來的功夫,我逮住了那只纖纖小手。瘦弱的身子微微一振,手微微想掙脫,沒有成功,也就任由我握住了。
頭又低下去,剛剛褪卻的紅云又升了起來,她真是容易羞怯。
“婷婷。”
聽到再次的呼喚,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大膽地把頭抬了起來,勇敢地目視著我,目光堅定而透著異彩閃動。
不知為何,竟然給了我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逸誠。”她的眼神又變得軟弱,“你不會只是逗我的吧?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傻?”
楚楚可憐的女孩,很讓人心痛:“真是個傻姑娘,怎么會那樣想,這些年來,可愛的婷婷可是一直裝在我心里的,只不過―――”
“逸誠,好久以來,我都盡量不去觸及,不過又實在放不下。我想我真的好傻!”
蔣婷婷不容我繼續說下去,輕輕一嘆,眼睛越過頭頂望向上面:“你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都是又漂亮又能干的,比我好那么多,哪敢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據一席之地?”
“婷婷,在我心里,你同樣是最優秀的。你們每個人都對我那樣好,心里真的很矛盾。要怪也只能怪我這個人太自私,奢求的太多了。婷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剛才,你的樣子漂亮而圣潔,太讓我心動了。”
她伸出一只手掩住我的嘴:“別說對不起,我不想聽這個詞。很多事情只有選擇與放棄,是沒有對錯之分的。”
想不到她一下說出這么有哲理的話來,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如果答案能夠多選就好了,那就無需考慮太多。
“祁姐姐最近來過電話嗎?”她突然問了一句。
這樣跳躍性的問話,自然有特殊的用意,婷婷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也不難發現我跟晨姐間那難以割舍的情。輕輕地點頭,我不能否認。
蔣婷婷哀哀一嘆:“她才是真漂亮,對你又那么好。”
“她對你也很好呀,你們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嗎?”我還能說什么。
“是啊,祁姐姐對我是很不錯,可都是她一直在幫我,我怎么敢奢求做她的朋友呢?”婷婷的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
“當然能了,她以前經常夸將又漂亮又懂事呢。”我肯定的答道。
蔣婷婷不否認也不響應:“杜姐姐也好久不見了,她最近工作還好嗎?”
不用我回答,她馬上又自言自語:“她那么精明能干,一定錯不了的。”
我的頭大了,不會有關我的事情她也全知道吧,女孩兒,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再這樣說下去,她不一定會把話題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到了這份上,還是主動一點吧。
“婷婷,不管怎樣,我都要實話實說。其實對我來講,你們中的每一個在我心里都占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我見她不吭聲,停頓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婷婷,會不會怪我太貪心呢?”
蔣婷婷突然一下子撲進了我懷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出色的人都象你這么花心呢?”
這個可不好回答,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認吧,再說我也記不清什么時候成了這樣的。
聽她的聲音開始發顫,恐怕再不小心就會哭出來了,敏感的話題還是留到以后再提吧。
小心翼翼地撫mo了一下伏在我肩上的臻首,轉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藥:“婷婷,差不多了,咱們去給易雪茜上藥吧。”
她馬上變成一臉認真:“好啦?那就去吧。”
哎,婷婷呀婷婷,就是太理智了,我是不是不應該越陷越深呢?
易雪茜一語不發地躺在床上,神色較之昨日更差。我們兩人進來,她僅僅掃了一眼,就繼續發呆。
大概是我耗去了太多的時間,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較大的起伏。
“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臉上分明充滿了前途未卜的無奈,而昨天還明顯的期盼,幾乎消失怠盡。
曾經完美無瑕的臉蛋,現在有著那么多戰爭后的痕跡,再加上并不樂觀的心理,連那半邊無羔的臉也變得扭曲。這完全可以理解,發生了這種事情,自殺的情況都屢屢見諸報端。
這樣的表現可不行,必須得有她積極配合,才好把治療進行到底。我看了看蔣婷婷,沖易雪茜呶了呶嘴,她會意地點了一下頭。
讓易雪茜高興起來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擺了不少關于醫學的書籍,肯定也知道傷成這樣子,完好如初的機會并不大。
現在肯接受我的治療,無非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換作是誰,也難以保持良好的心態。而她能這樣挺著,已經算好樣的了。
我輕輕地把幾個容器都擺在床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臉上薄薄地涂了一層。
蔣婷婷拿過一條消過毒的毛巾,細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邊做著這份工作,講起了一個經典的笑話:
某日,老師在課堂上想考考學生們的智商,就問一個男孩:“樹上有十只鳥,開槍打死一只,還剩幾只?”
男孩反問:“是無聲手槍嗎?”
“不是。”
“槍聲有多大?”
“80-100分貝。”
“那就是說會震的耳朵疼?”
“是。”
“在這個城市里打鳥犯不犯法?”
“不犯。”
“您確定那只鳥真的被打死啦?”
“確定。”老師已經不耐煩了,“拜托,你告訴我還剩幾只就行了,OK?”
“OK。鳥里有沒有聾子?”
“有沒有關在籠子里的?”
“邊上還有沒有其他的樹,樹上還有沒有其他鳥?”
“有沒有殘疾或餓的飛不動的鳥?”
“算不算懷孕肚子里的小鳥?”
“不算。”
“打鳥的人眼有沒有花?保證是十只?”
“沒有花,就十只。”
老師腦門上的汗已經流下來了,下課鈴響起,但男孩仍繼續問:“有沒有傻的不怕死的?”
“都怕死。”
“會不會一槍打死兩只?”
“不會。”
“所有的鳥都可以自由活動嗎?”
“完全可以。”
“如果您的回答沒有騙人,”學生滿懷信心的回答,“打死的鳥要是掛在樹上沒掉下來,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來,就一只不剩。”老師當即暈倒!
故事告訴我們,孩子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這也可以做為我的行為準則,要想做出驕人業績,同樣需要豐富的想象力,想別人所不敢想。
不愧學法律的,婷婷的口才極佳,講起來繪聲繪色,比大可那兩下子可強多了。盡管聽過不止一次,我還是忍不住輕輕微笑。
易雪茜笑得分外燦爛,看得出不僅是為了應付好友的好心:“婷婷,看不出來你也挺貧的,跟域逸誠有得一比了。”
我倒!這評價還真夠高的,我是那種貧嘴的人嗎?不過還好,她肯笑就是好現象。但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不敢恭維,臉上涂的藥膏皺起來更加難看。
勉強鎮定,做出不為她言語所動的樣子,換過一種藥膏涂在了她的頸部,在病人面前要保持風度。針對燙傷的不同程序,我配出了相應的藥劑。
到第三種的時候,蔣婷婷輕輕地把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眼看就要露出胸部,易雪茜拼命地把頭扭向了一邊。
即將出現的、起伏不大的所在,就是當年引起誤會的地方,從那以后才惹上了易雪茜這個煞星。我心有余悸,輕輕別過頭去:“婷婷,接下的你來吧,就照剛才那樣好了。”
“這,我行嗎?”蔣婷婷有些猶豫。
還不等我開口,易雪茜已經接道:“婷婷,你就來吧。域逸誠一定也累了。”
她倒挺會找臺階下的:“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順便看看大媽準備好午飯沒有。”我知趣地答道。
我輕輕走到一邊,并沒有離開,眼睛只落到蔣婷婷身上,因為緊張,她的臉上很快就冒出了一層汗水。
終于,她問道:“這樣行了嗎?”
易雪茜“啊”了一聲,這才知道我仍在身邊,
我并沒有探頭去看,她還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壞事:“藥敷上六個小時,到時再用這個藥水洗掉,期間一直晾著就可以了。”
“噢。”蔣婷婷應了一聲。
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聽蔣婷婷問易雪茜難不難受,疼不疼之類的話,突然感到一陣頭暈。
“婷婷,我回去了。明天星期一,你可以先去上課,以后我每天晚飯后過來,配完再上藥就行。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觀察一下效果,根據情況再做調整。”
“嗯。逸誠,你的臉色不好,不會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飯了,吃了飯再走。”婷婷發現了我的神態不對,關心地問道。
這樣心力交瘁的工作,臉色能好才怪。腦力勞動確實比體力勞動更讓人疲勞,這幾天連續作戰,平均每天的睡眠時間連三個小時都沒有超過。
剛才又跟她纏mian一番,也耗費了不少的精力,饒是以我這樣的體力也頂不住了,這還仗著先天功法不時助力呢。
“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覺就什么事都沒了。”我勉強一笑。
剛才狀態還挺好,等上完藥,而易雪茜又沒表現出什么特別的痛苦,疲態馬上顯現了出來。
曹伯告訴我的話中一刻也不敢忘:如果上藥之后的半個小時之內沒事,一般不會造成更壞的后果。這是他的經驗所在。
支撐著的力量沒了,人一下子放松下來,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蔣婷婷送我出來,也沒想到其中原因,只是一臉關心,而我連開玩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回到公寓,就更感疲憊,懶得一根指頭也不想動。硬撐著告訴自己應該先洗完澡再躺下,可還沒等[清心吟]發動起來,已經歪在沙發上過去了。
等好不容易醒來的時候,倒也不錯,人已經在床上了。看看時間,又是早晨了。乖乖了不得,不會又睡了好幾天吧,我可是有過這種先例的。
聽到外面已經有了響動,爬出去問問曹宇,還好,睡了不到一天一夜。
雨萍則向我道:“域大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得跟頭豬一樣,我和曹宇費了半天勁才把你扔床上去,是不是應該付點報酬什么的?”
苦笑,“扔”,把老子當貨物了,這對“狗男女”,到那家臭名昭著的快遞公司去,一定會成為不錯的員工。
“誰把老子的襯衣袖子弄了個大口子。”打開洗衣機準備自力更生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半條袖子快掉下來了,這可是云希從國外買回來的。
曹宇聞聲趕來,“憨厚”地摸著腦袋:“老大,不好意思,昨天給你扒皮的時候太吃力,一不小心就…”
奶奶的,說的還真沒錯,要把這小子弄那家快遞公司準是個好樣的,內包裝都能弄壞,真是好功力。
“那還不讓你老婆給我縫起來。”對自己的小弟,我還是底氣很足的。
雨萍甜蜜的笑臉伸過來:“老大,老子比你還沒空。我的扣子掉了還是曹宇幫著縫的呢。”
畢竟是女孩子,那個“老子”說的聲音很輕,但腔調卻學了個十足,我氣的肺都要炸了。
只好把目標轉向曹宇,把肺里的悶氣用力擠出來,把那件可憐巴巴的襯衣展示在他面前。
這小子,手巧有什么好處,連針線活都干了,害得姑娘們得少了多少生活樂趣呀。
想歸想,咱也是有笑臉的:“好兄弟,哥哥的衣服,那個,不如…”
曹宇笑的比我更加燦爛:“大哥,這個今天的早飯是兄弟跑的腿,那個,不如…”
事到如今,我總算明白了,面帶忠厚的人才最為奸詐,就是兄弟也不行,以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看著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兄弟“墮落”到了這種地步,我的心真的很痛,哀嚎一聲,吐出了那個天底下最“純真”的字眼:“滾!”
然后自己掉頭走開了,還是交給最最可愛的婷婷來處理吧。
白天有足夠的時間,正好來消化這些日子來弄出的藥方。等吃過晚飯,我拎上已經曬干的襯衣來到了易雪茜的公寓。
心里多少有了點底,干起活來駕輕就熟;昨天弄好的粉粉末末還有存貨,更省了不少力氣。
邊攪著糊劑,邊看婷婷一針一線地替我縫補,真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買一打新襯衣并不是什么難事,卻難穿出這種感覺來。
婷婷把針在頭發上擦了擦,抬頭沖我一笑:“怎么?傻乎乎地笑。”
“婷婷干起家務來,很象那么會事嘛。”我嘴里表揚,心里想這么幸福的笑容怎么會傻呢?不過無論如何,婷婷比曹宇那兩口子好得太多。
她再一笑,有了點嫵媚的意思:“這算什么,雪茜才真是好樣的呢。為了大伙傷成那樣,一句怨言都沒有。”
這丫頭,什么時候都忘不了替那小惡女說話:“是啊,易雪茜同學的表現是很高尚,值得欽佩。可惜了我,這么辛勤地工作,居然就沒人宣傳,還自己掏錢替她花錢買藥呢。”
“你呀,就是嘴里說說。你是那么小氣的人嗎?以前你做的事不少,還不都不愿意讓別人知道。怎么,現在轉性子啦?”婷婷很了解我。
“哼!還說呢,你就知道錢,那時我們替你在電腦店里打工,不也是一分錢不要?”蔣婷婷的眼睛又好看地瞇了起來,“你要真覺得虧,我從雪茜卡里取錢給你好了。”
她馬上又接著道:“我就知道你也不會要的,不如等雪茜好了,我們一起給你做宣傳好了。”
“嘿嘿,宣傳倒用不著。不如你…”
蔣婷婷見我盯著她小巧的嘴巴,一副要流口水的樣子,“啊”地叫了一聲,抓著沒縫完的襯衣就跑了出去:“我去雪茜那屋了,弄完了自己過來吧。”
端著家伙過去,婷婷正在易雪茜的“梳妝臺”上熨著我那件襯衣。
大概看到希望,易雪茜的氣色好了些,斜靠在床邊上跟她說話:“婷婷,他真就那么好?值得你付出這么多?”
我的心里有些不快,心理真是變態,老子為你這樣做就值得嗎?用力在門上敲了兩下。
易雪茜馬上閉嘴,蔣婷婷回過頭來:“快進來呀,等你呢。”
把藥扔到一旁的桌上:“婷婷,你來替易大小姐上藥吧,象昨天一樣就行了。”
易雪茜閉上眼睛不說話,蔣婷婷猜我聽到了剛才的話,過來拉著我的手:“干嘛呀,跟女孩子耍脾氣可有失男子度的。你跟我一起吧,怕弄不好,等你教會了,人家再自己來。”
“婷婷,你來就行了,可別累著人家域大少爺。”嘿,她倒耍起大牌來。
這么快就還回來了,大小姐、大少爺,也不錯,正好一對。
上次還好好的,今天又故意跟我做對了,我就那么入不了她的法眼?跟她在一起,我的情緒也總是容易失控,一點就著,大概我們真的是天生的對頭吧。
好,越這么說,偏偏就要給你上藥。都打定主意不跟病號置氣,還是忍不住。
說歸說,鬧歸鬧,動起手來可馬虎不得,還是得“克盡職守”。哎,等婷婷掌握要緊之后就輕松了,只得這樣安慰自己。
這活兒看起來簡單,當年我為了給洋姐服好務,可是象模象樣地給曹伯做了好幾天學徒。
用過一次藥后,創面就起了幾塊痂皮。消好毒后,先得翹起明顯的部分去掉再上藥,才能收到好的效果。
藥涂到胸前的傷處,因為怕蔣婷婷做不到位,我還是不敢離開,要親眼看著她操作。
赤裸的前胸暴露著,易雪茜手緊緊地抓著床邊,身體因為緊張而痙攣,一雙眼睛也緊閉著,不知道會不會以為我是有意。
我本著一種負責的態度,不管她怎么想。反正半張臉上都涂滿藥膏,就算害羞也看不出來。另一邊嘛,紅也很正常,這屋里本來就熱嘛。
那半邊少女的驕傲,說平坦有點刻薄,雖然形態不錯,但跟那些夸張的形容詞也絕不沾邊,何況現在燒成這個樣子,更難引起人的聯想。
可是我偏偏就浮想邊篇:哎,就是在這兒輕輕一下,惹了這么多的麻煩。要不然以我和她爺爺、叔叔的關系,做個好朋友還是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