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花香滿溪第三十九章難言之傷
“逸誠哥哥,你快回來吧,這邊可能出了大麻煩。”曹宇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
他也沒明說是什么事情,只是含糊的講還沒弄清楚。
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妙,從大家熟了,他很少這樣正經稱呼我的名字。
知道曹宇的性子,在電話里我不方便多問,但能讓這慢吞吞的小子著急,必然不簡單。
沒有跟誰當面告別,打了個招呼,我就匆勿趕回了京里。
在路上,我的大腦飛速旋轉。其實能讓曹宇這么緊張的,不出意外應該是關于天普的。
在南辰這邊忙什著,我當然也在時刻關注著天普。
曹宇和雨萍現在去公司的時間并不多,只是因為我不在,才過幾天就去看看。衰詠清在外地的時間比較多,我了解情況差不多都是通過跟卞月茹聯系。
公司一直以來運行狀況良好,業務不斷擴大,前景非常喜人,所以我也非常放心。
這個蒸蒸日上的時候,又會出什么紕漏呢難道是硬件出現問題。
在車上,我給袁詠清打了電話,當然也明說擔心。她這陣子一直在南方,從她的言語中也沒發現什么不妥。
鄭大哥一直在忙著公司上市,前一陣子還說有了些眉目。如果這時候出了問題,那他豈不就擺忙活了。
沒有直接問卞月茹,怕一量證實了什么。這段時間在南辰廠子順風順水,又能時時處身溫柔鄉中,竟然變得有點害怕發生意外。
人處在太安逸的的環境中久了,進取心不免就有些差了。我這時深刻的理解了這一點。
回到京里,天已經很晚了。
己經到了個時候,我沒有急著回去,而是隨便在路邊吃了一面條。
不知怎的,有點害怕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切。
想來想去,我打電話給了程磊,每天在公司里。也許他能了解事情的始末。
“域、域總,”程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你在什么地方”
“我剛剛回來!”
說了這句,程磊突然把電話掛斷了,讓我大感詫異。
過一會兒,收到一個短信:稍等會兒,我出去打電話給你。
過不多久。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我趕緊接通,傳來的是程磊慌亂的聲音。
“域總,公司出大問題了。”
“什么”
“公司里已經亂套了,鄭廷洲在公司里做了大動作,要把你趕出去。”
這怎么可能,我可以占有最多的股份,而且鄭大哥怎么會這樣做。能有什么好處:“胡鬧,程磊你開什么玩笑。”
嘴里雖然這樣說,我心里隱約感到一絲不安,程磊性格有些古怪,能讓他驚成這個樣子,肯定不簡單。
“他的投資公司出了大問題,急需一間控股的實體公司來暫時穩住局勢。所以才會這樣做的。”
我沒有再問。只是聽著程磊說下去。
“現在想來,大概他事先已經策劃好了,只是行動提前而已。那家國外公司根本沒對咱們天普注資,[普餌投資]根本是個幌子。其實錢都是他自己弄來的,所以那部分股份都在他的手中,他才是事實上的大股東。”
“不可能,這種大規模的變動,是要經過董事會討論的,他不可能自己一手擺布。”我仍不相信。
“域總,你還蒙在鼓里呢,當時公司成立的時候,根本沒有建立約束機制。所以他才能這么順利得手。”
“大概是逢速妍從中做了手腳,有些材料根本就是假的。現在鄭廷洲已經開始了重組,我們這些跟你關系比較近的在公司已經被掛起了,只是還沒最后完成,清除卻是早晚的事了。”
“怎么會這樣!”我終于暴怒了,“為什不早告訴我,枉我還把你當作朋友。”
“對不起域總,鄭廷洲找人威脅我們,現在哪還有人敢說話,除了衰總不明就里,小曹和小薛被排除在外,其他人都不敢說什么了。我現在出來給你打電話,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其實也是我打的電給給曹宇。”
斥責完他之后,我己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程磊應該是在盡最大的努力了。
聽他一說,更明白是在冒著巨大的危險跟我聯系。這個姓鄭的,想不到居然還涉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程大哥不錯,不能太連累他,我抱著一線希望問了最后的問題:“那卞總呢,她也不知道嗎我們這些人的股份加起來應該不會吃虧的。”
程磊苦笑:“域總,大概就你們幾個不知道,其實那個女人早就跟鄭廷洲攪到一起了。”
聽到這里,我己經出離憤怒了。是我對這些事情太不敏感了嗎想起以前的種種,卞月說起鄭廷洲,確實感覺在不斷的變化。
掛了電話,我漫步在長長的街頭。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引起我的一點興趣,難道就是人生嗎
沿著漫漫長路,我向著學校附近走去,不知道路途還有多遠。
到底有誰是可以相信的呢曾經因為自己的識人之明而自得,在成長的過程中遇到了太多的幸運,有那么多好友肯無私地幫助。
但鄭廷洲的這人做法,徹底擊碎了我的美好想法,有時候人性是丑惡的。
程磊一席話,幫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了起來,從一開始的接觸。鄭廷洲就是布下了一個彌天大局,等著我一步步地鉆了進去。
利用了我的好感,漸漸騙取了信任。合伙開辦公司之后,又把逢妍安插到了身邊,通過種種假象,讓我徹底的喪失了戒心。
一切都在他的操控之中啊!
風度翩翩的舉止,一語中的遠見卓識。對事情游刃有余的掌控能力,我怎么也想不到鄭廷洲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啊。
唉,也無怪乎卞月茹會被他吸引。
聯合組建公司,以股份的分配形式,我一直以為不人出什么意外,想不到就這樣被他輕輕擊潰了。
做事情太靠自己的感覺了,所以才會導致今日。在所有公司中。如果沒有運氣,也許任何一家都出現這種局面。
以后呢,是不是要改變經營觀念了呢
失去天普,并不意味著徹底失敗。因為我還有很多可做。不說別的,[逸消]紅紅火火地開張了,那才是真正前程無限的產業。
但最關鍵的是,這一事件徹底粉碎了我的夢想,使我對人性產生了懷疑。
人是最寶貴的資源。只要有人脈,就有無限的能量,但前提是人一人之間的真心相對。
我不能放棄天普,為了自己的理想。
舉步在這街頭,我的心情其實沮喪無比。在這兒,我還可以相信誰
不由自主的撥了一個電話。
我的聲音變得沙啞:“婷婷,你還好嗎”
也許。在京里。她還是我可以信賴的人。
“逸誠”聽上去蔣婷婷的狀態也不好,“你在哪兒”
“我回來了。”
“啊……”婷婷一聲驚呼,“那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我感覺發音有些困難。
“你到我住的地方去吧。咱們見面再說。”婷婷聲音也很沮喪。
“好地。”
她也知道發生的這些嗎消息怎么會這么快。但極度空虛中,她的聲音還是讓我感到一絲安慰。
我在路上狂奔起來,我想盡快見到她,聽到那可以帶來安慰的聲音。
在這過程中,我的頭腦越來越不清醒,一直思考著:人,到底是種什么樣的的動物。
路燈是亮的,我卻仿佛陷在黑暗之中,如果沒有發泄之處,也許腦袋真的會爆炸。
她的公寓里黑著燈,我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沒關。
推開進去,她的房間里傳來輕輕的響動,然后再也沒有任何聲響。
我也懶得去開燈,直接進了她的臥室。等適應了黑暗之后,我看到被子下面蓋著一個起伏的身體。
“婷婷。”輕輕地叫了一聲,沒有回答。
頭痛得厲害,我感到自己快要瘋狂了。
不顧一切地揭開被子,一下子拱了進去。
不顧一切地抱住了溫熱的身子,女孩只穿著褻衣。
我的唇貼了上去,接住了一張小嘴。
身下的人用力的推,搖著腦袋反抗,不讓我得逞。
我的思想已經停頓了,沒有時間來思考,我需要得到一個出口,發泄心里的郁悶。
反抗越來越激烈,只是等到玉體上的衣物徹底脫離主人之后,女孩安靜下來,一動也不動了。
我沒有一絲猶豫,只知道身下的女孩是我需要的,也許她也已經等了很久。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輕哼,我的暴漲進入了一處溫暖的所在,穿過一層薄薄的阻隔,猛然進入了一片全新的境界。
香唇離開了我的吸吮,我舔到的是一排緊緊咬住下唇的編貝牙齒。
等下面變得濕滑,我開始拼力地發泄著心底的欲望。
不知道過了多久,肆虐停了下來。整個過程,身下的人除了幾聲低低地呻吟。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聲音和動作。
輕輕的舔著光滑的臉蛋,發覺有一行清淚緩緩流了下來。
這霎那間,那泓清泉仿佛滲入心底,我突然清醒,腦袋的暴漲感也消失了。
歉意猛地涌上心頭,該死,我都做了些什么。這樣的暴力,如何能對得起一往情深的婷婷?
怎么會這樣不顧她的感受想到這里,我緊緊地把那個身體擁在懷里,雙手輕輕地撫摸著光滑的脊背,以讓她感覺到心里無比的愧疚。
“婷婷,對不起,是我不好!”
僵硬的身體仍然沒有一點反應,嘴也是緊緊閉著,一語不發。
我不知如何是好,仍下意識地摟緊了她。
房燈突然亮了,然后我聽到一聲尖叫:“你們!......”
接下來聽到大聲的哭泣,腳步聲急促地向外面跑去,是婷婷的聲音!!!
我的腦子突然短路了,怎么會這樣,那……
我低頭看向懷里的女孩,明亮的燈光下,不是容光絕世的易雪茜,又是何人
到一刻,我才發現剛才擁有的身休,高挑,瘦削,與婷婷的小巧玲瓏是多么的不同。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易雪茜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嬌美的臉上淚痕宛在。
沒有任何征兆,她猛然抬起腳,一下將我踹到了地上。
被她攻擊非止一次,但沒有哪一次能比得上現在這樣大力,我赤裸的身體飛起來,重重地落到地上,我卻感不到絲毫疼痛。
“還不快去追婷婷回來!”她終于惡狠狠地發話了。
如夢方醒,我趕緊隨手拿了件衣服套上頭,轉身向外面跑去。
“混蛋!穿上你的鞋子。”
背后易雪茜暴怒的聲音傳過。
在出臥室的一剎那,我讀到了她的心里感受。那樣清晰,就如同在親口傾訴。
我想,我知道了她的內心世界。
屋門大開著,無論怎樣,我都要先把婷婷追回來。
發瘋地向外面奔去,慌不擇路間卻一頭撞在墻上。
有什么熱熱的東西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用嘴角舔了舔,咸咸的,仍然沒有感到一絲疼痛,也顧不上動手去擦,仍然拔腳向外,卻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住。
我惱怒的低下頭,用力去撕扯了一把。
一陣亮光閃過,“叭”的巨大聲音,處于待機狀態的電視信號紅燈緩緩的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