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丁趕忙點頭,惟恐自己哪點做錯了再招惹了他人的不滿,那軍官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他一眼,這才神秘的吩咐了下去。
老家丁只是覺得迷茫異常,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只好呆立在那里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切。
片刻之后,只聽得車輪聲陣陣,他抬眼望去,只見一架喜輦旁,一匹白色高頭大馬盈盈而立,馬上穩坐的不是別人,而是一身喜服的庭王爺。
老家丁駭然了半天,轉眼望去,只見那車上嬌艷如花的新娘,竟是那夜來訪的姑娘,原來侯爺的故友,竟然是當今的準王妃啊!
老家丁怔在那里,一言不發的望著莫錦顏,神色復雜不已,他這會已經想明白了他為什么這些日子里離不開渡口,八成是跟這個姑娘有關。
莫錦顏在流心的攙扶之下躍下輦車,滿面笑容的看著此時呆怔在那處的老家丁,輕步移上前去,啟齒柔聲道:“先生,些許日子不見,別來無恙。”
老家丁身子一抖,弱著聲音卻依然不肯屈服道:“你終究想怎么樣?”
莫錦顏朗笑道:“并未想怎樣,只是想讓先生留在楚中罷了,所以才使出這些不光彩的手段,還望先生看在今時親自登前邀約的份上,莫生小女的氣才是。”
老家丁被她一擊襲中心事,尷尬的左顧右盼了片刻,發現所有人都在用一種極其羨慕的神色望著他的方向。有的感慨的,有的議論的,紛紛的猜測著這個貌不起眼的老人家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能讓新婚之時的庭王妃特地繞道相請。
莫錦顏估計的不錯,本來臉色青白的老家丁在這種恭維之下漸漸的清傲起來。他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這個受人矚目的女子硬留下自己的一種方式啊。
莫錦顏不動聲色的笑望著老家丁,老家丁尷尬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板著臉不肯作答,其實他心里早已明朗了一切。
莫錦顏無奈的笑望了項谷庭一眼,繼續耐心著勸說道:“老人家,莫非真的要跟我們計較這些么?”
老家丁悶聲道:“奴才哪敢跟王妃娘娘計較。”
“那你。。。就是肯跟我走了是么?”莫錦顏柔聲笑問道。
老家丁欠身,貌似清傲實則尊敬的應道:“娘娘一切為上。”
莫錦顏聞言一笑,柔聲吩咐道:“流心,請先生隨隊而至吧。”
流心垂身應道:“是,小姐。”她轉身恭敬的笑道:“先生,這邊請。”
一場鬧劇風波在老家丁終于肯挪動的步伐之中再度平息,時至正午,項谷庭立于皇宮城門前傲首仰望。中華
每任新納王妃都要進宮參加這起繁華的皇室聚宴,今天,項谷庭則正式的跟項氏族人引見莫錦顏。
一系列婚禮儀式不急不緩的進行著,莫錦顏下了輦車開始,就一直被老宮女攙扶著,一系列儀式簡直叫她頭暈眼花。也由此鬧出很多笑話來。
正宮門前,一鼎不大不小銅盆放在那,盆里燃著火,莫錦顏知道這個是過火盆,過火盆的意義是希望新娘除去災難的把一些不干凈的東西擋在門外,新娘進門一切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保佑楚皇朝由此風調雨順。
莫錦顏在萬眾矚目的期盼眼神之下幽雅的抬起自己的腿邁過了那盞象征著和平與希望的火盆,然后在所有人的尖叫聲之中,那盆里虛弱的火苗竟然點燃了她的裙擺,嚇的旁邊的宮女一擁而上雞飛狗跳的一頓踩,最后直接將受驚的莫錦顏撲倒在地,那朵火苗才終于消失了它的蹤跡,留下一個狼狽的新娘在眾人沒有反映過來的目光之中楚楚可憐的悲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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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逢花落時節的春末,我懶洋洋的臥在窗前的竹塌上,寧靜的看著窗外那一池碧綠的池水,不時的有些從岸邊花林處飄來的殘花敗葉,斯斯文文的墜落在池面,泛起一絲一絲淺淺的漣漪,身邊,是一盞玲瓏小巧的琉璃酒壺,壺身上描繪著一個細眉細眼的女子,身段纖巧,回眸凝望,壺中,是我多年至愛的桃花釀,甘醇綿綿,入喉不嗆,配上這窗外春光明媚的景色,正是怡然自得。
我盯著桃花林落深處,不是因為我熱愛那片花海,年年此景,春去秋來,我早已對它四季變更的美丑銘刻于心,今日,已是桃花林落燦爛過后,日間衰敗的開始,禿了些枝頭,散了些花瓣。又是一年空空的等待。
云朝,你許我十年之期,而今,已是第九個年頭。
記憶被扯回九年前,那個寒意侵襲,蒼涼無比的冬末春初,他一襲白衣如雪,站在破敗的松林驛站外,目光深邃而憂傷的看著我,他說“今日,將你鎖入桃花陣,實非我所愿,只是。。。師命難違,你。。且等我十年,十年內,我會處理好一切恩怨,卸了情仇,釋了江湖,等到桃花盛開之際,來這桃花陣處,接你出關,你要等我。等我十年”
我聽聞后,淚流滿面,“云朝,他人不能降我,我寧為玉碎,不愿舍身入陣,我苦苦等你來解救我,卻。。。等來這般結果?”
云朝平靜的眸子,開始在寒風中漸漸的潰散,一波一波的侵襲著我內心的絕望,他說“落花,我別無他法”
“呵呵呵呵。。。”好一句別無他法,好,云朝,我等你十年。
扔了手里的弓,我便從此,失去了終身的自由。云朝,你要來找我,一定要來,這桃林陣深處,我等你。寒風呼嘯著,穿過我脆薄的衣衫,身周環繞著的江湖群雄紛紛散開,讓出一條可以讓我通向桃花陣的道路,此時桃枝嫩綠點點,而我的心里,卻從此荒蕪。
一入桃林,與世隔絕,扔弓之始,我便再也沒有回頭看云朝一眼,我怕那道身影,會讓我今后的歲月,凄涼為續。。。
云朝,我等你,愿我以芳齡之貌,換得十年之后,你諾言實現的那一刻。云朝,莫負于我,莫負于我。。。
我叫尤落花,出生于一個落花紛飛的夏末,我從小父母雙亡,只有兩個哥哥,一個哥哥叫單熊,一個哥哥叫單猛。我從小沒有讀過書,所以大字不識幾籮筐,生平最喜歡的事,就是喊打喊殺快意恩仇。
我大哥單熊,一柄金剛破天斬橫掃三邪關,收服了大大小小的流寇的數百,做起了竹火林里稱霸一方的山匪。我二哥單猛,曾拜師于柳善府副門主段雨門下,可惜他生性愚鈍,并未出師便被掃地出門,手里那把天魔神槍,從此英雄無用武之地。二哥讀過些書,曉得些江湖上大大小小的流傳事件和人物,二哥最恨的人,就是柳善府的云朝。每當提起,必定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二哥經常說,有朝一日,我一定讓那賊廝血流三邪關,報我當年被逐師門之仇!
具體二哥為什么被驅逐,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任憑我怎樣去問,他始終不肯說。大哥和二哥,憑借一身傻力氣打拼出一方老窩,而我尤落花,就是那老窩里的寶貝千金,在這男多女少的環境里,雖然我出落的不是多么標致動人,但是這也不能成為大哥和二哥不自豪的理由,他們認為,他們兩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可以培養出一個從小伶俐聰明的妹妹,是多么大的成就啊。
大哥和二哥告訴我,我們的爹娘當年也是綠林一好漢,爹天生一身神力,呼嘯江湖,無人匹敵,娘一副誅神魔弓,箭無虛發,必取人命,倆人相間恨晚,于是有了大哥單熊,后來又有了二哥單猛,我出生時,爹叛離了娘,跟神武門的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女人產生愛情的火花,那時候娘已經懷孕七個月,挺著大肚子,帶人殺到了情敵的家中,那小女人當場斃命,爹肝火大怒,與娘翻臉成敵。
后來我出生了,娘氣爹不忠,于是讓我隨了娘的姓。姓尤,我二歲那年,大哥十五,二哥十三,娘一病不起,撒手歸西。爹卻早已將我們三個可憐的孩子拋棄,還好兩個哥哥從小被娘教育的堅韌不拔,后來,才有了竹火林的山匪窩。
那日陽光暖暖的散布在竹火林的深處,我一如既往的伸著懶腰無聊的徘徊在這個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我從來沒離開過竹火林,兩個哥哥對我保護有加,步步為營,從來不許我離了這里半步,任憑我百般胡鬧,終究還是無效。
其實我心里卻是不服的,我覺得我的武功,未必就會比娘差,我才不要按照兩個哥哥的夙愿,長大成人,嫁人生子,在這老窩里度過一生。
忽然,一陣爭吵聲源源不斷的從大哥的房間里傳出,伴隨著大哥的叫罵和二哥躲閃的反駁,灌沖進我的耳朵里,我回顧四周,發現沒人關注我,心里一喜,隨即幾步躍上窗臺,將耳朵貼到窗戶上細聽。
只聽大哥咆哮道“他娘的柳善府,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大熊在此稱霸多年,還從來沒人敢說動我的老窩,施薇那老娘們,憑啥讓老子解散了這伙弟兄,將竹火林此地讓給她!”二哥連連嘆道“可這又有什么辦法,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與柳善府匹敵,收來的這些弟兄,若是強硬抵抗,必會被他們殺的死無全尸啊”
我伸過眼去看房間內情況,只見單熊怒目圓瞪,手邊茶杯茶壺碎裂一地,單猛縮著脖子,有些懼怕的看著發怒的單熊,哼唧著我聽不清楚的聲音,我還沒看清楚什么情況,只見單熊沖單猛一聲怒吼“老子砍了你這個沒種的鳥兒子!”隨后犀利嘩啦一陣亂響,單熊的揮舞著刀追著面色慘白的單猛滿屋子亂竄,慌亂中,單猛為了防身,順手拿起桌上的燭臺砸了出去,可是偏偏該著我倒霉,那燭臺飛來的方向正是我所偷窺的窗臺,只見一物帶風一閃,“嘣”的一聲正中我腦門,砸的我頭暈眼花的慘叫著從窗臺上翻落了下去,摔的我頓時哧牙裂嘴痛不欲生,不知道此刻是該護屁股還是該護被砸的臉。。。聽到我的慘叫聲,房間內撕打的兩人才猛然回過神來,慌張的沖了出來,那時我早已被聞聲趕來的眾兄弟七手八腳的包圍住,單熊一見我狼狽的模樣,吼罵了聲“他老子的”隨后怒氣沖沖的踹開周圍的人擠了進來,一把將我扶住,柔聲道“落花,你剛才爬去窗臺干什么,沒摔疼吧”單猛也隨著擠過來,看著我腦門上的燭臺印,臉一紅一白的吭不出半句話,我拽著單熊說“大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跟二哥發這么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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