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第239章:占山為王的是猴子

第239章:占山為王的是猴子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則身坐在了青鳥旁邊,青鳥低頭沉默著,沉默了一會兒,才尷尬的抬頭道:“那個。。。靈奴啊。。。”

他怯怯的看著她,輕聲問道:“我可以知道。。。我爹娘的墳在哪里么?”問完之后他速度的垂下了頭,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一對違背了族訓和遮云山,固執的相戀的人,他們從來沒被認可過,死無全尸是他們最好的下場,他們又怎么可能企圖有個墳墓安葬?

靈奴轉眼看著青鳥,平靜的說:“好,不過我們要走的快些,那處離這里較遠了些,如果要是走的慢了,等回來天就亮了,就沒有時間休息了。”

青鳥聞言一陣狂喜,忙不迭的點頭道:“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靈奴淡淡的一笑,晃悠著起了身,輕聲道:“那你扶我下去吧,我身子不舒服,自己沒有力氣施展輕功了。”

青鳥先是一怔,隨后將手往靈奴腰處一攔,身后的披風隨著他起躍的姿勢飛揚著,如同夜色之中,未眠的鳥兒的翅膀一般綻放著。

靈奴帶著青鳥去的地方確實有些偏,那是下山的路,七拐八拐的很多彎,最后就在青鳥幾乎懷疑靈奴是否還記得那個地方時,靈奴卻忽然停了腳。

青鳥抬眼望去,清冷的月光之下,一座偌大的墳孤獨的戳在那里,憤旁處,是一座矮小些的墳,此時正值冬季,墳頭上沒有那些芳草凄凄的景象。

靈奴輕聲道:“這里便是你父母的墳,我當時年幼,自己沒有那么多力氣來給你父母和你妹妹營造一個比較像樣的墳墓,這些土都是我后來逢時添加的,直到我出了遮云山起,我想,才沒有人繼續為他們上墳了吧。”

青鳥站在那里,任憑月光肆無忌憚的揮灑了他滿身滿臉,他看著這輩子以為不會出現的這兩座墳,掩蓋不住的哀傷便從內心深處緩緩流至。

他似乎是幸運的,幸運的在那起屠殺之中逃離而去,又幸運的遇到了項谷庭,再幸運的成為了庭王爺的心腹。

這么些年來,父母一直都是他心頭的遺憾,還好有靈奴當時一念之善,將他父母簡單的安葬,連同那個未來得及長大的妹妹,一起長眠在了遮云山這處不為人所知的角落里。

靈奴悄悄的為他讓開了一個距離,她站在一旁,善解人意的看著青鳥一步一步走向那兩座墳,她微弱的笑容在月色之中舒淺的蕩漾著。

有墳,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在哪里的,也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長得什么樣子,曾經有多么的愛他,而自己卻是從來都不知道這些的。

靈奴望著青鳥,他背對著自己,卻不住的抖動著雙肩,一聲低沉的嗚咽聲悶悶的傳來,靈奴卻是羨慕他的,他有墳可哭,而自己呢。。。

世間最傷感的,不是子欲孝而親不在,而是子思親而親不知,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世間的,那不是什么悲哀也不是什么可憐,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惋惜。

縱然是冷血如靈奴,也是渴望著母慈父愛的:“你哭吧,此夜無人,何必還如此小心翼翼?”她輕笑著,低聲安慰著青鳥。

青鳥重重的抽噎了一聲,嗚嗚的哭跪在墳前,嗚咽了半天,方才從口中蹦出一個娘字,又過了好一會,才又顫抖著喊了一句爹。

靈奴眼角一酸,竟是險些溢出了淚來,她從未見過青鳥如此軟弱的樣子,無論是再大的磨難再大的變故,青鳥一直都是那么一副斯文的模樣,即使發起火來,也是綿軟的讓她沒有絲毫的震撼。

哭吧,盡情的哭吧,別了那么多年的爹和娘啊,孩兒今天回來了,請原諒孩兒的不孝和遲歸,孩兒長大成人了,可是爹娘卻從此長眠,一夢千秋。

我不要你什么萬古流芳,也不要你什么一夢千秋,我好想你活過來,慈祥的對我笑,讓我看著歲月在你臉上刻滿皺紋,讓我牽著你柔嫩的手變的粗糙。

我愿意看著你老去,我愿意陪著你老去,讓你看到孩兒鬢角的白發漸漸橫生,讓你看到孩兒子孫滿堂,而不是這樣,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

孩兒這些年,一個人走的好辛苦。。。青鳥將臉貼在冰冷的泥土之上,任憑眼淚橫流,這冰冷的泥土是他爹娘的擁抱,處處散發著的,是溫暖的味道。

哭了又哭,才總算是釋然。青鳥卻回過神來之后驀地覺得自己是丟人了的,他身為一個男人在靈奴面前哭的那么不顧面子,現在神志恢復了,他又覺得羞愧了起來。

靈奴懶得與他計較,說了句倦了,便回了房去睡,青鳥訕訕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終是沒好意思繼續爬去房頂曬月亮,干脆就回了房,將臉埋在毯子里睡了。

此時他處,微弱的燈光從室內傳來,那是流情的房間,蚩族這次安排可算是周到,畢竟是這種閣樓房間多,一人分去了一間,也沒有必要非得誰擠著誰。

周東南也是個睡不著的主,任誰走到這個地方都會睡不著,他腿不由己的走去了流情房間門外,他本是以為她睡了的,可卻是看到了她房間內散出的燈光。

沒由來得,這燈光讓他在深夜時分里內心激動了一陣子,他抬腳便想進門,卻忽然又想起此時是半夜,孤男寡女畢竟不好,便尷尬的站在了那里。

想走呢,不舍得,留下吧。。。又不敢進去,他徘徊在門外,透過門縫悄悄的去觀看流情此時到底在干嘛。

流情坐在竹桌前,她手邊擺了些大家的衣服,都是洗干凈了疊好的,有的開了線,有的破了洞,他們這行人出來帶錢少,又花的沒數,所以很少更換新的衣服,流情此時竟然是在為大家縫補那些小的破損。

這么冷的天,晚上不睡覺,就要做這些無聊的東西!周東南忽然的就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看到這一幕而憤怒起來。

他只是覺得,衣服是大家的,怎么就偏偏要流情自己半夜不睡覺來補衣服?周東南知道流情喜歡睡覺,每次大家起床她總是起的最晚的一個,尤其是這樣的冬季的夜里,暖暖的被臥是流情最喜歡的地方啊。

(其實誰都喜歡,其實。。。還是作者自己比較喜歡冬天的暖被窩,這就是為什么冬天更新總是在半夜的原因,因為我白天在睡覺呀!好吧,我現在依然是白天睡覺,不許砸我,我咬人的,我告訴你,艾艾!還砸!欺負人嘛!)

周東南嘀咕了句:“這死女人,大半夜真是吃飽了撐的。”

他輕聲一句話,反而讓房內流情驀地一緊張,低聲尋了句:“門外是誰?”

周東南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流情目光正落在門外之處,自己是被發現了的,若是在躲著,她一定會追出來,那么由此就會驚動其他人,然后自己就。。。被罵了。

所以他決定還是老實的承認比較好:“是我,流情。”周東南站在門外平靜的應了聲。

房間內的人顯然是沒有反映過來,楞了半天的神才疑惑道:“這么晚了你不睡覺,你起來干嘛呢啊?”

周東南坑次了半天,哼哼了句:“我。。。我。。。我。。。出來曬月亮的。。。”他抬眼看了眼屋頂,剛才只覺得外面亮,鬼知道現在是不是有月亮。

“神經病啊你。”流情罵了句,隨后,房間內傳來腳步聲響,然后喀嚓一聲,房間門被打開了,暖暖的空氣順著房間門的方向流傳了周東南周身。

冷慣了的人驀地一暖和,這也會激起他周身神經性的一哆嗦,流情站在那,披了件綿袍子,將那平時挽的很利索的發卷給拆了,散了頭發又洗了臉,整個人素凈的變了副模樣。

周東南哼唧哼唧的笑道:“這不是。。。起來轉轉,路過你這看到你房間有亮光,才知道你沒睡的么。。。”

流情笑道:“那你知道就知道被,還出聲罵我作什么,你以為我沒聽見啊!”她柳眉倒豎,明明是責難,卻偏偏柔了嗓音。

周東南尷尬的撓了撓頭:“我走了。”罷了話,就抬腿要走。

“走去哪?”流情一把拽住了他,她好不容易私下里逮他次,哪肯那么容易放他去了。周東南冰冷的胳膊沾染著冬夜里的寒氣,流情一握,頓時凍的直嚷道:“你是冰棍么,渾身這么涼,趕緊近來吧!別再凍著了!”

周東南一聽,絲毫也沒得客氣,轉身就擠進了房間,邊進還邊嘻嘻哈哈的笑道:“可是凍死我啦,你這屋可真暖和。”

流情拽了拽身上的襖,橫了他一眼,又將門掩了去,順手給他溫了一壺茶,口中嘟囔著:“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瘋,跟著小姐久了的人,都是一群神經病了。”

周東南被她一提,立刻接著話頭轉移了話題:“艾,我說,這祭祀到底是管什么的?小姐就要搶了這位置來不可。”

他眼巴巴的看著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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