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男人和身子稚嫩小桃妃:王爺靠邊站
雪中送炭的意思就是許延年在莫錦顏他們把驢車弄丟之后,又送給了他們一輛很是體面的馬車和一些生活物件。
所以雖然現在外頭風大雪大,一行人還算是不至于太困苦,這些日子里唯一讓莫錦顏感到驚喜的,則是項豐蕾每天一個細微的變化。
前天還只是能晃悠著坐著的孩子今天竟然能穩穩的坐定在那處了,只是估計那孩子也是想炫耀自己究竟有多厲害,經常張牙舞爪的坐在那里說些任誰都聽不懂的“嬰語”來表達自己的得意和歡暢。
每每這樣的時候,反而會遭來眾人的鄙視,眾人鄙視一個人,從來都不會從年齡和智商上來決定他是否該被鄙視的,正如他們鄙視周東南一樣。
這會子,外頭風吼雪飄,每至年關總是這么一副冷的慘絕人寰的模樣,眾人趕到遮云山腳下時,已是入夜時分。
天氣格外的冷了些,冷到甚至連打個噴嚏都能看到呼出的空氣結成霧,嘩啦嘩啦的落下,莫錦顏裹了裹身上的貂皮毯子,皺了皺鼻子。
馬車內空間很大,不亞于當時莫錦顏陪同項谷庭去九如山時的空間,四周都掛了毛簾子,厚重皮子擋了風,還有蹲銅爐靜放在馬車中間,以它固執的姿態釋放著薄弱的溫暖,眾人圍聚在一起,將厚被子披蓋在身上,笑聊著無關緊要的話題。
甚至連靈奴在內,都一去往日冰霜的模樣,變得和善了些許,讓眾人不至于是那么怕她了,但是她多少的,還是有些安靜所以。比她更安靜的,則只有莫錦顏了。
她有些心不在蔫的,也不知車廂內眾人都嘀咕著些什么話,她自顧自的扶著車框,將那厚重的大毛皮簾子一掀,滿是風雪就呼啦一聲灌了進來,眾人紛紛抱怨了幾句,莫錦顏竟是猶自的未曾聽去。
流心將手一搭,扶著她的長披風陪她一起下了車,此時雪色漫天,黑的不見五指,流心很納悶的問道:“小姐,這會子下來做什么?”
莫錦顏悶聲道:“我也不知道,自從到了這山腳下,我就覺得渾身不舒坦,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般。”
流心安慰道:“八成是一路趕來的太累了,小姐你別瞎想了,能是多了什么事了,外邊天可怪冷的,趕緊回去歇了吧。”
莫錦顏迷茫的被流心拽回了馬車內,眾人只覺得她是怪異的,卻又不好問些什么,面面相覷的對視了幾眼。
周東南忙著打岔:“睡覺了睡覺了,明天還得上山去。”
周童趕忙忙活著伸被子鋪褥子的,和大家假忙成一團,莫錦顏抱著孩子,孩子現在是大了些,也靈動了些,不再是那個只會癱軟著給人抱的嬰兒了。
他伸著手,很有興趣的去摸莫錦顏光嫩的小臉,小指甲一劃,硬生生的給莫錦顏的下巴給撓紅了一塊。
莫錦顏吃了疼,立刻唬著臉嚇唬孩子:“你這小賤爪子,再亂撓人我真揍你啊。”
孩子聽出是她在欺負自己,啊啊呀呀的一頓說,很清晰的從嘴里曝露出一聲:“不,不,不”順帶著口水絲絲一起落在了莫錦顏身上。
莫錦顏不怒反笑,咯咯著樂成了一團,見她這般一還魂,眾人才松了口氣,她板著臉的模樣著實有些讓人擔心,本來大家就都挺緊張的。
莫錦顏看著孩子,忽然就心軟了,她此行是真的要將他交給蚩族祭祀么,誰也不知道這個孩子下場會如何,莫錦顏想,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這孩子莫名其妙的受傷了或者如何,那么這一輩子,她都將良心不安的。
眾人都已經紛紛睡了下,車窗外大雪是停了,映得地上很是通亮,車內的小銅爐依舊散發著它薄弱的熱度,莫錦顏聽著眾人均勻的呼吸聲,卻是如何都睡不著了。
其實,誰能真的睡的著呢,走了那么久,放棄了那么多,折騰了那些日子才走到這一天,其實這一天,是所有人都沒敢想象著的。
當初以一種什么心境離了遮云山的?如今回來,雖然談不上物是人非,總歸,是有些觸景生情的,惆悵,還是惆悵,隨著銀白的雪色蔓延在每個人的思緒里。
寒夜銀槍沙如雪,莫名地,就衍生出一種悲涼的韻味來,在路上,在路上。。。他們一直是在路上,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個安寧穩定的歸所了。
此時邊南奕王府,一夜的積雪讓院子潔白通透,就連梅花上也染上了些許的嬌羞,一行家丁奴才,抬了一卷包袱裹在肩上,頂了風雪朝著奕王爺的臥室一路小跑而去。
項谷奕的房間內燒的很是暖,單穿了一件內襯,也不會覺得冷,此時的他斜坐在窗前看落雪,外頭究竟有多冷,他便是知道的。
自從莫錦顏被通緝之后,他就陷入了無端的悔恨之中,他是該猜得到的,她是不想嫁給項谷庭的,可是他卻輕信了那場盛大的婚禮,以為自己失去了她。
或者,在旁人眼里看來,項谷奕是從來沒有得到過莫錦顏的,甚至莫錦顏連他的心思都不知曉,那懂得他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了。
門聲喀嚓一響,便傳來風淺清清冷冷的聲音:“王爺,人送到了。”
項谷奕眼色一暗,沉默了好一會才軟聲道:“送進來罷。”
他話頭剛落下,門就撲簌著開了,一股子冷風嗖嗖的灌了進來,風淺立在門側,看著那些人將那卷子包裹抬了進來,欠著身子齊聲問安道:“王爺。”
項谷奕的眼角在燭火映耀下絲絲的閃著一抹霧氣,似是不甘,又像是無奈,終是平靜的應道:“起身吧。”
“王爺,夜色深沉了,早些安息吧。”抬包裹的人驀地一抬眼,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便如同流刃般刺進了項谷奕的心里。
人終是被放在床上,屋子很暖,連床都是暖的,此時空無一人的房間之內,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獨處。
床上的人軟軟的喚了聲:“王爺,您過來呀。”
項谷奕驀地回了神,步伐有些僵硬的朝著那處走去,他不想去,卻不得不去,床上笑靨如花的女子只著了一件薄弱的紗衫,半隱半現的臥在那里,伸著一只藕白的手,雙眸流波暗轉的望著他。
項谷奕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卻不自主的伸了手去,將她的紗衣輕輕的扯了下來,女子輕哼一聲,伸手將他的身子一掰,項谷奕便跌進了床里。
他躺在那里,沒有任何的聲息和動靜,任那女子如蛇一般妖嬈的環上他的身子,將他身上原本就不多的衣服褪進個干凈。
女子的身體很漂亮,在夜色微弱的光芒之中極盡妖嬈,她的手幾乎滑過他身子所有的肌膚,女子很會tiaoqing,也很知道男人需要的是什么。
項谷奕垂了頭,看著她埋在自己腿見起伏的頭顱,那絲絲秀發纏繞在她的耳畔,項谷奕很悲哀的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本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在項谷奕的心里,卻演繹出另一番憤怒,他低吼一聲,伸手揪住女子的肩膀,將那本來已經沉醉的有些犯暈的女人猛得拽起在與自己同行的地方,他死死的盯著她迷離的雙眼,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們要他這樣么!那他便做給他們看就是了!他是王爺,他是棋子,他們要他如何,他卻沒有辦法去逆轉,可是,難道在床上,他也要被一個女人所操控么!
“爺。。。?”女子迷茫的喚了一聲,卻猛然發現自己頭發揪起的一疼,她尖呼一聲,驀地瞪大了雙眼。
項谷奕死死的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腿高舉在自己眼前,如同野獸一般猛的一挺身,身下的女子一身凄厲的尖叫,茫然的伸著手去抓他的后背,項谷奕瘋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沖刺著,咬牙切齒的將自己滿心的不滿都發泄在了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恨她,恨她的曲意逢迎和送貨上門,恨她身后那些陰謀權勢下交織起來的一切,他永遠做不到對她有絲毫的善意,這一輩子!她都妄想!
他身下的女子,就是慕思雪,項谷奕那日在九如山中與她偶遇,可便成就了她這番獻身之為,她做不成庭王妃,莫非還做不成奕王妃了么!
慕漸呈把女兒當成物品一樣交易來交易去,為的就是達到他那陰暗的目的,他根本不會管,自己的女兒是否真的會幸福。
慕思雪顯然是不幸福的,可她必須偽裝出幸福的樣子,讓眼前這個男人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她以為獻了身子,便有了一切。
她惟獨卻是不知道,身子和感情,是天底下男人區分的最清楚的東西,要了你的身子,未必就會給你感情,而給了感情的男人,未必會舍得動你的身子。
但是連你身子都不肯動的男人,那必然是,也不會給你感情了,慕思雪看不明白這里頭的事,她單純的以為,自己從此擁有了一切。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亮的卻也晚,擦著黑下的,莫錦顏她們便就都紛紛起了,默不作聲的頂著困倦收拾了物件,吃罷了了早飯便上了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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