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這么熱的天你不洗澡怎么行?”陳玉清擦著濕淥淥的頭發說道。剛出浴完的她,臉紅撲撲,格外的動人。
杜嘯天小心的把手從鼻子上拿下來,還好,已經不再流血了。這他還得多謝陳玉清呢,要不是陳玉清洗澡的時候是關著燈的,恐怕他已經流血流得進醫院了。
“我今天沒有出汗,不用洗了。”杜嘯天正在為自己找著借口。要讓他在兩個大姑娘面前洗澡,打死他也不干。
葉紅正在那肯言情小說,聽道杜嘯天的話,毫不猶豫的在杜嘯天的臉上來了一下,威脅道:“你個小屁孩,毛病還挺多,你今晚要是不洗澡,那可沒床睡喲!
咯咯咯......要不要姐姐幫你洗?”
杜嘯天聽得葉紅的話,心里直怕怕,趕緊回道:“我才不要你幫我洗咧!”
“那讓你陳老師幫你洗吧。”葉紅說著又把頭埋進小說中。
“杜嘯天,快脫衣服,水已經準備好了。”陳玉清提著半桶熱水回到房間里。
“不洗行不行?”杜嘯天還想掙扎。
“不行。”陳玉清的決定不容反駁。
杜嘯天也知道今天這洗是非洗不可的,但讓他在兩個女孩子前洗澡,他三十歲的心不允許他這么做,雖說他外表看起來只有七歲。
“要我洗也行,但你們要先出去!”杜嘯天提出自己的條件,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喲,你個小屁孩還怕人看你呀,你毛都沒長,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姐姐我洗的時候,也沒叫你出去呀。”葉紅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誰敢跟你比呀。”杜嘯天小聲嘀咕道。
“小鬼,在別人背后說壞話可不好。”葉紅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杜嘯天的背后,正好聽到他的嘀咕。
“啊,我沒有。”杜嘯天一聽葉紅的話就知道大事不好,趕緊撇清。
“還說沒有,咯咯咯,看我怎么收拾你,陳玉清,咱們來給這小鬼洗澡吧。”葉紅不懷好意的笑道。
杜嘯天看情況不妙,轉身就想跑。
“哪里跑,陳玉清快抓住他。”葉紅一把沒逮住杜嘯天,趕緊叫陳玉清幫手。
“救命呀,非禮呀......”杜嘯天最終沒能逃出葉紅的魔掌。
“得了吧,你不就多了個小雞雞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你別亂摸呀......你個女色狼”
小樓里傳出杜嘯天凄慘的叫聲,在夜空中久久回蕩,其中還隱隱夾著葉紅銀鈴般的笑聲。
“杜嘯天,你沒事吧?”李菲兒看著一臉憔悴的杜嘯天關心的問道。
杜嘯天摸著自己的屁股,小心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晚痛苦的經歷,真是全身長滿嘴都說不出那滋味。
昨晚他被葉紅強行抓去洗澡不說,睡覺的時候又被葉紅抓去,說什么從來沒有抱過這么大的布姓姓睡覺,非常杜嘯天睡她那邊。杜嘯天在抗議無效后,只得從命。可葉紅這家伙睡覺都不忘記欺負他,半夜的時候,一腳把杜嘯天給踹到了床下,差點沒讓杜嘯天的小屁屁變成兩半。
“哦沒事,對了,謝謝你的手絹。”杜嘯天從衣兜里拿出手絹還給李菲兒。手絹是李菲兒昨天給他擦汗的,他昨天急著趕去醫院,也忘了還給她了。
李菲兒接過手絹,看手絹很干凈,跟本沒用過,不由略略有些失望。
“杜嘯天,為什么昨天陳老師叫你出去后,你就沒有回來?”
“沒什么,家里出了些事。”
“我聽葛富家說,你爸爸受傷進了醫院,是不是真的?”
“嗯,不過已經沒什么事了。”
教數學的何老師正在帶領著大家研究生產隊的問題呢,發現最后一排有兩人跟本沒有聽課,馬上點名道:
“杜嘯天,李菲兒,上課的時候不許說話。”
李菲兒被何老師批評后,就沒有再敢跟杜嘯天說話,認真的聽課了。
而杜嘯天呢,他跟本就聽不進何老師的課,不是說聽不懂,而是太沒意思了,讓他一個大學生天天聽這些生產隊里多一只雞,少一只鴨的問題,那實在是一種折磨。
杜嘯天從桌堂里拿出了一本書,稍稍的放低身子,看了起來。書是昨晚在葉紅那里拿的,她那里有非常多的書,可惜類型只有一種--言情小說。杜嘯天以前對這種書跟本不感興趣,但為了打發時間,也沒辦法了,聊勝于無嘛。
說到書,杜嘯天很喜歡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前世上中學的時候,全靠這些書才讓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學期。
杜嘯天的個子小,他又刻意放低身子,何老師在講臺上最多也只能看到他半個頭。再加上一年級的學生從來沒有發現有看課外書的,字都沒學會幾個,也看不懂什么課外書。老夫子漫畫?那還要過幾年才有。所以何老師也沒有發現杜嘯天在下面看小說。
放學后,陳玉清把杜嘯天帶去醫院看杜大山。杜大山的情況已經比昨天好了很多了,只是還不能出院,所以杜嘯天在萬般不情愿的情況下,又在一次被陳玉清帶回她的地盤。這天晚上,小樓再次傳出杜嘯天的慘叫,只是聲音比昨天小了很多。
杜大山是在進醫院的第四天才出院回到家的,與他同時回家的是拖拉機廠的辭退信,杜大山因為這次的重大事故,被工廠開除了。聽說他用的那臺機器已經完全毀壞了,還好廠里沒有要他賠,還把醫藥費給他報了。
日子又過去半個月,這期間杜嘯天一直想找機會,讓杜大山發現音像市場這個財路,然后去開音像店,但總是找不到機會。直接跟他說肯定是不行,因為沒人會聽一個小屁孩的生意經。
直到這天,終于讓杜嘯天等到了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