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像趕火車一樣從二樓直沖而下,這個龍首對他實在是太重要了,有了這個龍首,他就有辦法獲得大量的資金,讓石頭記迅猛的發展。這可是天下掉餡餅的美事,如果就這樣讓龍首從眼前滑過,杜嘯天絕對要把腸子給悔青了。
在最后還剩下三級樓梯的時候,一句中年老男人的話語,飄飄忽忽的飛進杜嘯天的耳朵,有如仙樂一樣,讓他停下了步子。
那個中年人還在。一個念頭閃過杜嘯天的大腦。在得知那個龍首的主人沒有離去后,杜嘯天冷靜了下來,三十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他,現在他必須冷靜再冷靜,因為沖動,往往會把原本很簡單的事弄得復雜。
杜嘯天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在樓梯邊上做了幾個深呼吸,以平復心情。
“媽媽,我餓了,什么時候開飯呀?”杜嘯天掛著一臉的童貞,一蹦一跳的走進大廳中。
歐陽寒雨聽到杜嘯天的話,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這個臭小子,昨天還逗著自己的女兒叫他爸爸,怎么一轉眼,又變成自己的兒子了?
“媽媽,雪兒在上面哭著要找你呢,你怎么還在這里?”杜嘯天邊說邊對著歐陽寒雨打了個眼色。
“哦,媽媽這里有客人,一會兒就好。”歐陽寒雨雖然不知道杜嘯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她是很配合的幫杜嘯天圓他的說法。
“嗯,這樣呀,那你還要多久呀,我一會還要上學呢,你就快點嘛。”杜嘯天拉著歐陽寒雨的小手撒嬌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乖乖的,等媽媽和這位大叔談完正事,馬上給你做好吃的。”歐陽寒雨說著俯身把杜嘯天給抱了起來,在抱起來的一瞬間,在杜嘯天的耳邊狠狠的小聲問道:“你又在搞什么?"
“把這個銅像拿下。”杜嘯天在歐陽寒雨的耳邊輕語,完了還壞壞的對著歐陽寒雨精巧的耳朵吹了口氣。
歐陽寒雨那想到杜嘯天會這樣,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把杜嘯天給扔出去。
中年男子看到杜嘯天進來,暗暗的神情有些緊張。他早看出了歐陽寒雨對這個銅像不感興趣,怕她借著孩子的話,拒絕再淡,那他可就慘了。
中年男子雖然早就看出這個美麗的石玩店女老板對他的東西沒興趣,可是他實在是太想要把這個銅器出手了,所以在歐陽寒雨沒有下逐客令前,他還是不放棄的努力著想把這個銅像賣給她的。
中年男子賴在這也沒有個辦法的事了,他為了賣掉這個銅器,已經快把小小的龍城給蹋平了,可是除了收廢舊的對他有些興趣外,別的店沒等他說幾句話,就把他趕出來了。
“大叔,你是來賣石玩的嗎?”杜嘯天閃著大眼,一臉天真的看著中男年子問道。他直到現在,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長像。八字眉,吊喪眼,瘦臉堂,一嘴大黑牙,兩只不大的眼睛,不停的四處亂轉,神情閃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騙這樣的人,心里沒負擔呀,再說,他那東西肯定來路不正。
“哦,不是,我是來賣那個的。”中年男子指了指自己的銅像,笑得很勉強。
“哇,是這個東西嗎?”杜嘯天裝做剛發現的樣子,掙開歐陽寒雨,跑到茶幾前,圍著龍首轉了兩圈說道:“做得很漂亮嘛,可惜不是石頭的,不然我媽媽一定會要的。”
“這可是銅的,要比石頭值錢多了!”中年男子緊張的說道。
“切,一個銅像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妹妹的床底下就堆了好幾個,我們都不愿意玩了。不過呢,你這個銅像到做得不錯,這樣吧,我讓媽媽幫你買了吧,反正也用不了幾個錢。對了,這位大叔,你這個多少錢一斤?”杜嘯天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裝模作樣的品評一番后,試著想問出價錢。他之所以這樣煞費心機,就是怕這中年男子要價太高,讓自己與寶物失之交臂。他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定,這個銅首是出自圓明園的十二獸首之一。
中年男子聽到杜嘯天說的話,心里暗說,得,看來這東西真的不值錢,唉,早知道偷點別的就好了。
原來這個獸首是他十多年前從一個外國人那里偷來的。當時他看那個外國人很寶貝這個東西,就想著這個東西應該值些錢,就找了個機會,把這東西給偷到了手。
可是東西到手后,剛好趕上,到處都在破四舊,跟本沒有人敢收他的這個東西,所以他只好藏起來,這一藏就藏了十幾年。他平時沒別的愛好,就喜歡耍錢,前段時間,他手氣不好,輸了錢不算,還欠了不少債。為了還債,他在家里東翻西找,想找出些什么拿去賣了好還債,于是無意中,又把這都快忘記的東西找出來了。
算了,這東西看來也有點份量,賣了應該能吃頓好點的。中年男子已經對這個銅器不抱多少希望了。那么多店都不收,看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得點算點了。如果他知道他的這個銅器,再過十幾年所賣的錢,足足可以買下一座大酒樓,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媽媽,看來這位大叔不想賣,我們還是上樓吧,不然雪兒生氣了可不得了。”杜嘯天看中年男子在那里沉思著,于是又說道。這東西可是夜長夢多,得盡快拿到手才行,不能出什么變化。
“嗯。”歐陽寒雨對杜嘯天點點頭,輕移兩步,來到中年男子的身邊,用略帶冷淡的聲音道:“這位先生,我看你......”
“不,不,我賣了,賣了,十塊錢一斤賣給你們了。”中年男子看這美麗的女老板想要讓他走,連忙說道。
中年男子的話,讓杜嘯天暗喜不已,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銅像居然只賣十塊錢一斤,這要是讓后世那個蔡什么的知道了,非吐血不可,要知道他在佳是得上,為了兩個獸首,可是砸下三千多萬歐元,折合人民幣那可是三億呢。
歐陽寒雨一聽,心中大為高興,如果按十塊錢一斤計算的話,要拿下這個東西,也就是幾十塊錢的事,張口就想答應。
“哇,要十塊錢一斤呀!太貴了,昨天小胖賣了一斤銅,人家才給他三角錢呢!”杜嘯天狠狠的瞪了歐陽寒雨一眼,搶在她答應前喊道。開什么玩笑,買東西哪能不還價,你這張口就答應,不是擺明告訴人家,這東西賣低了嗎?這樣人家即使不坐地漲價,那賣了也會不舒服,老是想著這事那怎么好。
中年男子聽道杜嘯天說的話,差點沒暈過去,這銅像看起來挺大,可是中間是空的,沒有多少重量,難道說這小屁孩子打算一兩塊錢打發自己?那可不成,還不夠喝頓酒的。
“我說這位小哥,我這個可不是破銅爛鐵,怎么著也得貴點吧。這樣吧,剛才小哥你也說了喜歡這東西,我就便宜一點,九塊錢一斤給你了。”中年男子一臉奸笑的說道。
“不行,不行。”杜嘯天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可沒有這么多錢,最多給到你三塊。”
“八塊!”中年男子一咬牙。
“四塊。”杜嘯天瞪著眼。
“行了,行了。”歐陽寒雨接到杜嘯天的眼色,在一邊用不耐煩的口氣說道:“你倆誰也別說了,都聽我的。五塊錢一斤,我只當給兒子買個玩藝,行就行,不行拉倒。”
杜嘯天聽歐陽寒雨特意把兒子兩個字用重音,不由在心里暗笑。
“好吧。”中年男子合計了一下,覺得也不錯了,這價錢省著點,也夠喝幾頓和玩幾把了,于是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