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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伯世并沒說話,只是笑了然趙海衛是罪有應得只州川竟是張揚和丁兆勇把整件事挑起來了。可以說是他們兩人合力把趙海衛送進了監獄,表面上這件事很尋常,可在他們這幫政治老手的眼里這件事并不普通,可以說政法委書記丁巍峰的態度很明確,他根本沒有顧及趙季廷的身份和面子,平海官場中誰不知道趙季廷是省委書記顧允知的左膀右臂,兩人之間是亦師亦友的關系,丁巍峰的態度表明,顧允知的權威已經開始受到各方面的挑戰,這種挑戰甚至來自于內部。
夏伯達跟在顧允知身邊多年。對省委每位常委的性格脾氣摸得都很清楚,丁巍峰表面上嫉惡如仇,可他在政治上相當的靈活,這次如此雷厲風行,甚至在向趙海衛下手之前都沒有請示顧允知,原因只有一個。他在通過這件事樹立自己的形象。在夏伯達看來,丁巍峰是在變相向省長宋懷明示好。
夏伯達感到一種莫名的憂傷,時間一天天過去,顧允知距離到點也越來越近了,一旦他從省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那么平海省的政治局面將會完全改變,從目前來看宋懷明是最可能接替他位置的一個宋懷明的官運讓所有人都羨慕不已,夏伯達開始盤算自己的未來,是時候為將來做準備了。
張揚當然不會想得這么多,他現在的政治修為多數時候僅限于對表面現象的認識。至于背后的東西他不會想這么深這么遠。
歐陽如夏的事情讓張揚在東江不的不繼續逗留下去,海蘭參加完歐陽如夏的葬禮之后,匆匆返回香港,她下周還會前往江城做一期民俗節目,張揚建議她和胡茵茹見面。商談一下未來的發展,胡茵茹之前提過有意在香港注冊一個廣告公司,海蘭無疑是負責這件事的絕佳人選。
夜晚的江邊風很大,張揚、梁成龍、丁兆勇和陳紹斌四人相約來到江邊,他們點燃了一盞孔明燈,望著孔明燈冉冉升起,寄托著對歐陽如夏的哀思。
通過這件事張揚和丁兆勇之間的關系融洽了許多,他發現丁兆勇是個很有擔當的人,如果他的弟弟丁斌也能像他這樣,張揚也就不反對趙靜和他來往了。
丁兆勇打開一瓶芝華士,將酒灑在地上,倒完之后,一甩手,酒瓶在空中哉出一道拋物線,然后落入漆黑的江水中。
張揚道:“希望她能夠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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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兆勇點了點頭道:“一定!”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其實害死她的是趙季廷!”
張揚道:“他已經得到了應得的懲罰!”
陳紹斌道:“我們這些高干子弟在別人的眼里已經成了洪水猛獸,都是讓這幫子給敗壞了。”
梁成龍沒說話,抽出一支煙點上。用力抽了兩口,陳紹斌找他要了一支煙點上。
丁兆勇道:“趙海衛也是受害者!”
張揚道:“哥幾個都悠著點,以后做事都多摸摸自己的良心,千萬別禍害他人禍害社會!”
幾個人同時沉默了下去,每個人都在反省著自己以往的作為。
梁成龍率先打破沉默道:“我打算信佛了!”
陳紹斌道:“以后我再也不吃回扣了!”
丁兆勇道:“我打算多做點慈善!”
張揚道:“逝者如風,咱們也別總是傷心了,相信歐陽如夏在天堂也不想看到咱們這樣。”
梁成龍提議道:“喝酒去吧!我請!”
幾個人同聲道:“你不清誰請?”
吃大戶是中國人的優良傳統。梁成龍作為他們中最有錢的一個,當然成為被吃的對象,而且一個個都吃的心安理得,心情不好的時候很多人喜歡消費,尤其是消費別人錢的時候。更能把這種感覺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紹斌打了個響指:“四瓶路易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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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龍充滿驚奇道:“你小子喝得玩卿
“喝不完也得喝,有張揚呢!”
梁成龍道:“他不喜歡喝洋酒!”
“不喜歡喝也得喝!”
“那是為啥?”
張揚一臉壞笑道:“因為你請客!”
梁成龍算是明白了,這幾位是存心糟蹋他的錢呢。他點了點頭道:“得,只要你們幾位大爺能夠開心高興,喝多少都成!”
他們這是在新近開業的百樂門。過去這里曾經屬于周云帆的產業,胡茵茹負責管理這里,后來周云帆走私案發之后,這里被封,拍賣后易主。如今的老板叫粱孜,是省電力局局長劉曉忠的小姨子,她這個老板其實是個幌子,真正的后臺老板是她姐姐梁紅。
梁成龍從開業就到這里捧場,他和梁放很熟,梁孜笑著走了過來道:“弟弟來了!”因為都姓梁。所以他們很親切的以姐弟相稱。
梁成龍笑了笑道:“我帶了三個哥們過來了,有沒有什么節目啊!”
梁收神秘笑了笑,她和張揚幾個并不熟,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事實上到這種場合來消費的,也沒必要知道人家的身份。她在粱成龍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梁成龍笑著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從門外進來了四名金發碧眼的俄羅斯小妞,她們都穿著旗袍,體態窈窕,前凸后翹,陳紹斌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張揚低聲向梁成龍道:“我靠,你公然腐化我們!”
梁成龍笑道:“既然請兄弟們玩,就得讓你們盡興!”
四名俄羅斯小妞分別挨著他們的身邊坐下,貼著張揚坐得那個身材格外高大,張大官人離近一看,這俄羅斯妞真不能細看,遠看金發碧眼的還挺漂亮,可近了一看,這毛孔大的都趕上豬皮了,那洋妞向張大官人嫵媚一笑,臉上的褶子也出來了,張揚心說乖乖里格隆,這女人至少有三十歲吧,其實他想錯了,人家俄國大妞發育的早,也就是二十四五歲,不過皮膚已經松弛了。
幾名俄羅斯小妞中文都不怎么樣。只會端著勸酒,其實梁孜請她們過來也就圖個新鮮頭,談到嫵媚風情。她們的道行差遠了。
張揚畢竟還是顧及形象的,如果這種場面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看到。恐怕又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他發現自己開始變得越來越謹慎了,難道人在官場中混久了,膽子也會變小?
張揚被幾個俄羅斯小妞身上的香水味熏得實在是受不了,他借口去洗手間出去透透氣。
從大廳走過的時候,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張揚愣了,自己的知名度這么高,在東江也會遇到熟人?轉身一看,是個濃妝艷抹的女郎,他看著對方輪廓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那女郎笑道:“不認識了,我叫周亞娜,跟何歆顏一個班的!”
張揚這才想起過去到東江藝術學院找何歆顏的時候見過這個周亞娜,他們還一起吃過飯,張揚笑道:“你化了這么濃的妝,我有點認不出來了。怎么?你在這里演出?”
周亞娜點了點頭道:“現在找份工作可不容易,該我上臺了啊,回頭再跟你聊”。
張揚笑了笑,此時那名俄羅斯小妞追了出來,看到張揚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牛皮糖一樣粘住了他。
周亞娜忍不住多看了張揚一眼。然后笑了笑向舞臺走去。
張揚有些擔心,周亞娜該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何歆顏吧?這些上的事情往往是越擔心什么越發生什么。果不其然,十多分鐘后,張揚就接到了何歆顏的電話。
何歆顏的聲音并沒有什么異常:“張揚,你在哪兒啊?”
張揚想了想,何歆顏這個電話不會平白無故打來的,十有八九是周亞娜說了什么,感情這玩意兒也需要斗智斗勇,這種時候往往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張揚老老實實回答道:“百樂門!跟梁成龍他們一起喝酒呢”。
“沒叫陪酒小姐啊!”
張揚笑道:“倒是想,可看來看去。沒一個比上你的!”
“拉到吧,俄羅斯小姑娘漂亮吧?”
從這句話已經確定周亞娜已經把消息傳遞了出去,張揚笑道:“我什么人啊?共產黨員,尋常的庸脂俗粉根本打動不了我!你在哪兒啊?有眸子沒見你了,挺想的!”
何歆顏道:“快到東江了!”
張揚愣了:“真的?你不是下午還在嵐山嗎?”
何歆顏道:“飛捷的代言活動因為下雨取消了,所以我連夜開車過來東江,希望給你個驚喜”。
張揚道:“買車了?”
“哪有,借蔣奇偉的!”
“我去接你!”
“不用,我就快到百樂門了,你不是想找我陪酒嗎,我這就過去!”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掛上電話。一群人都看著他,丁兆勇道:“怎么?有人查崗?”
張揚搖了搖頭道:“這俄羅斯伏爾加我降不住。那啥,我自帶了一瓶女兒紅!”
何歆顏就是張揚口中的女兒紅。當身穿黑色皮衣皮褲的何歆顏走入他們的包廂,頓時有種艷壓四方的感覺,幾名俄羅斯女郎在她的對比下頓時顯得粗糙起來,美果然是靠對比的。
張揚已經提前把那名俄羅斯女郎支走了,何歆顏在他身邊坐下,白嫩的小手在沙發上摸了摸,輕聲道:
“還挺熱乎!”
一句話吧幾個人都逗樂了,陳紹斌道:“何小姐,我可經常在電視上追看你的廣告。”
何歆顏笑道:“看張揚吧,那背影都是他的!”
梁成龍樂呵呵道:“身材不錯,就是看不到臉!”
陳紹斌幫襯道:“無所謂,反正他也不要那東西!”
一群人又哄笑起來,張揚知道所有人都把目標時準了自己,端起杯中酒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先干為敬!”
丁兆勇道:“這走路易豐三!”
張揚咕嘟咕嘟把一杯酒灌完了,然后道:“沒文化,路易十三是杜康的英文名卓!”
何歆顏忍不住笑了起來。
梁成龍滿臉夸張道:“路易十三是英國的?”
張揚起身抓起一瓶沒開封的路易十三:“哥幾個,我先走一步,留在這里,你們玩得不開心,我也拘束!”他拖起何歆顏的手向外走去。
身后響起幾名損友起哄的聲音。
梁成龍摟著一名俄羅斯小妞,端起那杯酒,若有所思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陳紹斌望著張揚和何歆顏的背影。充滿羨慕道:“我算服了,我追女人的手段比他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直沒有說話的丁兆勇也來了一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人家張揚這才叫境界!”
張揚和何歆顏又來到過去他們常去的夜市,點了臭干、花生米、豬蹄之類的小菜,擰開了那瓶路易十三,何歆顏雙手托腮出神的看著他。
張揚笑道:“看什么?是不是我又變英俊了?”
何歆顏小聲道:“看你是不是被俄羅斯大嬸給迷住了?”
“我被你迷住了!”
何歆顏撅起紅唇道:“我才不信。那些俄羅斯女郎多性感啊,胸大、屁股大,你們男人不是最喜歡這個嗎?。
張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他咳嗽了兩聲方才道:“我說丫頭,你也不小”。
何歆顏俏臉一紅,啐道:“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拿啤酒瓶砸你!”
張揚道:“你舍不得!”
“我舍得!”
張揚伸手將她的纖手握在掌心中,雙目極盡深情的看著她。
何歆顏卻來了一句:
“你洗手了嗎?我可不要你摸過俄羅斯大嬸的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