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拉著查薇向皮卡車跑去,他臉色嚴峻,查薇的那串項鏈市場價五百萬,這顯然是一起有預謀的搶劫,張揚啟動皮卡車高速向前方追去。
查薇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水漬,這會兒情緒才饋定下來,張揚道:“系好安全帶,咱們把東西追回來!”查薇道:“要不要報警?”
張揚已經看到遠處那輛別克商務車,冷笑道:“不用,我倒要看看,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搶你的東西!”
查薇望著張揚自信篤定的眼神,心中忽然感到無比的踏實,這就是一種安全感。在很多人面前查薇是個強勢的女孩兒,可她在張大官人面前卻很少表現出自己的強勢,也只有在張揚的面前她才會發覺自己擁有著這么多女性細膩溫柔的成分。前方的劫犯顯然發現了后面緊跟不舍的這輛皮卡車,別克車開始加速。
張大官人的車技在不斷地鍛煉中提升很快,至少已經超出了他在大隋朝時候駕馭馬車的水平,尼桑皮卡在接近別克商務的時候,一個猛然退檔,發動機轉速迅速提升,皮卡車一個急速前沖,車頭部分超越了別克商務車。
對方猛打方向,別克車的車身撞擊在尼桑皮卡的右側,劇烈的撞擊讓尼桑皮卡偏離出原來的方向,副駕駛側的玻璃也四處紛飛。查薇驚叫著埋下頭,避免被碎裂的玻璃劃傷。
張揚好不容易才將皮卡車控制住,開回原來的軌道,怒罵道:“媽的,老子抓住你們再說!”
查薇俏臉煞白道“要不一一一一一一算了一一一一一一”她雖然膽大可畢竟是女孩子,遇到了這樣的嬉■面也感覺到有些害怕。
張揚搖了搖頭道:“想跑?沒那么容易!丫頭,你來開車!”這廝熟練的把座椅后撤,讓查薇從副駕爬了過來,將方向盤和油門一點點交給了她,查薇豐滿而充滿彈性的隨著汽車的顛簸在張大官人的敏感處不停摩擦,這廝可憐的自制力又崩潰了,查薇也敏銳的覺察到了身后的變化,她咬了咬櫻唇,雙手終于將方向盤完全把握住了。
張揚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車門,讓開座椅,依依不舍的完成了這次換位。
查薇的俏臉紅紅的,喜光盯著前方浙行漸遠的別克商務車,腦子里卻一片空白。
張揚提醒她道:“加大油門追上去!”他爬到皮卡車的車頂,然后躍入后車廂中,向查薇大聲鼓勵道:“你一定行!”查菝鼓足勇氣,油門深踩,駕駛著皮卡車再度追趕了過去。
劫匪從反光鏡中看到皮卡車再度追來,也是無可奈何,他們也沒想到今天遇到了這么難纏的主兒,真可謂是陰魂不散。
兩棲車即將并行的時候,別克商務車駕駛側的玻璃窗落下,司機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舉起一把五四式的手槍。
查薇看得真切,猛然一個急剎車,張揚卻借著慣性騰空飛躍出去,穩穩落在別克商務車車頂上方。
別克商務車一個急速的擺尾,試圖將張揚摔下去,張揚的身體宛如吸附在車頂之上,他揚起右拳一拳砸向天窗,蓬!地一聲巨響過后,天窗全都崩裂開來,車內一人舉槍向張揚射擊,張揚閃電般抓住他的手腕,子俾打空,從聲音可以聽出,這只是仿五四式鋼珠槍,并非真正意義的手槍,張揚右臂用力,竟然將這名歹徒從車內拖了出來,不等他做出反應,一拳砸在他的面門上,打得他鼻破血流,頓時昏厥過去。
開車的歹徒也顧不上同伴還在上面,不斷變換方向,汽車以s形路線行進,張揚牢牢釘在車頂之上,那名被他打暈的歹徒就沒那么幸運,從車頂滾落下去。
查薇開著皮卡車緊跟在后面,忽然看到從別克車上滾下來一個人,還以為是張揚,嚇得就快哭起來,她猛打方向躲過那人,看到別克車上張揚伸手向她豎起了拇指。
一柄雪亮的軍刀刺破車頂,刺向張揚的腹部,張揚閃身避過。
一名劫犯從天窗內探出半個身子,揮動開山刀砍向張揚,張揚兩腿分開,開山刀砍了個空,在車頂之上砍開了一道深深地刀痕,張揚抬腳踹在那名劫犯的臉部。
別克商務一個急剎車,張揚的身體因為慣性而向前滑動,他順著車頂溜到引擎蓋上,一拳砸落在擋風玻璃之上,這一拳并沒有用盡全力,力量控制得很好,將擋風玻璃砸得如同蜘蛛網一樣裂開,可是卻沒有完全破碎,司機踩下油門,別克車沒頭蒼蝗一樣向前方沖去,張揚聽到皮卡車的喇叭鳴響,轉身望去,卻見別克商務車距離前方的一相載貨卡車只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
張揚騰空飛躍穩穩落在皮卡車的貨箱中,那輛別克商務車因為司機的事先被擋,當他發現即將撞到前方卡車的時候剎車已經來不及了,輪胎在地面上摩擦發出刺耳的鳴響,不及減速的別克車重重撞擊在大貨車的尾部。
查薇停下車,張揚跳了下去,來到別克車前,將車門拉開,因為劇烈的沖撞,車內的四名歹徒都已經一動不動的趴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張揚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到了那串項鏈,拿回項鏈的時候,隨手摸了摸他的縝部,卻發現這名歹徒已經死了。
張揚暗叫不妙,雖然他今天是正當防衛,可這件事仍然有些麻煩,遠處已經傳來警笛聲,查薇有些擔心的看著張揚:“怎么辦?
張揚笑著安慰她道:“沒事兒,咱們是正當防衛!”查薇還不知道車內有人死了的事情,張揚想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國安局的邢朝暉,這種事情由國安局處理最好不過,雖然他已經退出了國安,可遇到了這種麻煩,也不得不主動給邢朝暉打了個電話。
警察趕到后檢查了現場,一共兩死三傷,剛才從別克車上摔下去的那名劫匪也死了。查薇聽說死了人,不由得害怕起來,正要給家里打電話,一輛黑色吉普車來到了現場,邢朝暉和趙軍一起過來了,張揚見到他們來了,向查薇道:“不用聲張,這件事我來處理!”
趙軍向現場負責的警察走去,邢朝暉則笑瞇瞇來到張揚的面前,一團和氣道:“怎么?來京城也不跟我打招呼,現在遇到麻煩了想起老朋友了!”張揚笑道:“我壓根就沒把你當成朋友,一直都將你當領導!”
邢朝暉道:“領導是用來尊重的,你小子怎么不尊敬我?”他回身看了看撞得面目全非的別克商務車,嘖嘖嘆道:“真是火爆,你到哪兒都不太平!”
查薇維護張揚道:“你怎么說話呢?又不是我們惹事,是這擘劫匪沖上來搶我項鏈!”
邢朝暉道:“你是查部長的女兒吧,你爸要是知道你在街頭跟人飆車,還不知要有什么反應!”查薇聽出邢朝暉認識她父親,頓時有些心虛了,小聲道:“你別告訴我爸!”邢朝暉笑了起來。趙軍把事情搞定后轉身回來了,指了指吉普車道:“上車吧!”張揚道:“我有車!”他那輛皮卡車也被撞得慘不忍睹。
趙軍道:“你那輛車是證據,警方調查取證之后才能歸還給你,先上我們的車!”
張揚嘆了口氣,原本和陳雪說好了明天回江城呢,看眼前這局面只怕是回不去了,他將車鑰匙交給趙軍,和查薇一起上了國安的吉普車。
趙軍又去和警方交代了一下,這才回到車內,邢朝暉啟動了吉普車,沿著街道緩慢的向正北方向駛去。張揚低乒道:“怎存說?”
趙軍道:“幾名劫匪都是慣犯,其中一人應該是參予月初德勝金店搶劫案的,你放心吧,應該沒什么麻煩,我們會處理!”查薇充滿好奇道:“你們是警察?”
邢朝暉道:“公安部的,我們和張揚是朋友!”他畢竟是久經風浪,假話張口就來,想都不用想。張揚向查薇道:“先送你回家吧!”
查薇經歷了這么大的一場風波居然并沒有表現出太多驚恐,小聲嘀咕道:“我還沒吃飯呢!”
邢朝暉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去我們那里吃!”
張揚慌忙道:“不用了,哪能再麻煩你們!”他是害怕查薇知道自己和國安之間的關系。
邢朝暉笑道:“沒事兒,不麻煩,咱們是老朋友,法國菜怎么樣?”
張揚正要拒絕,卻聽查薇道:“好啊!不過這么晚哪里去吃法國菜?”邢朝暉道:“香榭麗舍大酒店,有牛排有龍蝦有紅酒!”
查薇搖了搖頭道:“我從沒有聽說過什么香榭麗舍大酒店!”
邢朝暉笑道:“是嗎?”他轉過身,一塊銅板落了下去將后面的座椅和駕駛室隔離開來,查薇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鼻息間就聞到一股甜甜的味道,頓時感覺到頭昏腦脹,一頭栽倒在張揚的身上。
張大官人相對好一些,可也吸入了不少麻醉氣體,他裝出頭暈腦脹的樣子,軟綿綿歪倒在座椅上,暗中卻悄悄調息化去體內的麻醉成分。邢朝暉看了看手表:“這混小子,總是破壞我吃飯的興致!”
一個多小時后吉普車緩毀停下,車門被拉開了,邢朝暉望著躺在后座椅上的張揚道:“別裝了,這點氣體麻不倒你!再不起來我用電棍擊你了!”
“你敢!”張大官人郁悶的坐直了腰,伸了個懶腰,卻見查薇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仍然人事不省。邢朝暉道:“想吃法國菜,就要到這里耒!抱她出來吧!”
張揚抱著查薇備開吉普車,方才發現他們處在一座碼頭之上,夜幕之下燈火點點,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無比清晰,邢朝暉和趙軍走向前方,在他們面前停靠著一艘巨大的貨船。
張揚抱著查薇跟在他們身后進入了貨船的升降機,邢朝暉微笑道:“歡迎光臨,國安的法國餐廳!”升降機在轟隆隆的聲音中向土行進。
走上甲板,卻看到甲板之上果然擺著一張餐臺,潔白的餐布,巴洛克風格餐桌椅,雖有燭臺,可是并沒有點燃蠟燭,這是因為海風太大的緣故。
國安十局主任章碧君身穿黑色晚裝氣質優雅的坐在餐臺前,微笑道:“張市長,你可真難請啊!”
張大官人此時也有些迷糊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查薇放在椅子上,查薇神志不清根本無法坐穩,張揚只能把一個肩膀借給她,他詫異道:“這么大陣勢,到底怎么回事兒?”邢朝暉坐下道:“我和章局原本就約好了在這里吃飯,你打擾了我的飯局!”
張揚知道國安這幫人從不按常理出牌,他笑道:“我是說,我來到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碧君道:“本來沒你的事情,可你既然來了,就有了你的事情!”張揚道:“我早就辭職了,現在我和你們國安沒有任何關系!”
邢朝暉道:“你的確遞了辭職信,可我沒有批準,你的工資我們每月還是造照舊支付,在人事上,你仍然屬于我們國安管理!”
張揚苦笑道:“我說你們怎么陰魂不散,敢情你們國安都是那么無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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