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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白衣人在說話的同時,試圖將靈識往清云所在的方向延伸,言雨冷聲道“道友還是休要枉費心機得好,老老實實的留在我的紫靈碧火劍上做劍靈,還算有你一條活路,否則…”
發現靈識根本釋不出去,仿佛被周圍的一層屏障擋住,暗自心驚的白衣人大笑著譏諷道“道友說話好生狂妄你的劍靈?你可配”
說完便想自爆部分魂體,卻發現自己的魂體周圍不知何時竟多了層禁制,使他根本沒有辦法得償所愿,白衣人一時有些驚慌的厲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言雨淡淡的笑著道“你以為我會給你魚死網破的機會嗎?”
臉色蒼白的白衣人驚道“你...你我同屬魂修一道,何苦如此相逼,我本是東陽修真界中的元嬰真君,只因當年一時興起,進入這落魂殿中,最終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有幸逃出元嬰與魂體,卻被困在此處大廳里,任由元嬰消散,憑借一些機緣轉為魂修,能有今天,實屬不易,還望道友能高抬貴手,畢竟,以你稍遜于我的魂力,也不能將我怎樣”
言雨嘴角勾起抹略帶嘲諷的笑容,卻用頗為認真的語氣回道“道友說得確實有理,這也真是個問題”
見白衣人又目一亮,面上掠過一絲得意,言雨接著便神色淡淡的繼續回道“以在下略遜你一疇的修為確實不能拿你怎樣,但有一人可以,是吧,靈兒”
隨后在眾人難掩震驚的目光中,從言雨那頭長發中緩緩出現一道虛幻的小孩身影,與言雨的五官長得有些相似,此時正用一雙有些迷茫的大眼打量四周的小孩。
白衣人心中雖也一驚,但看到言雨身后的小孩明顯還處于無意識狀態,且看起來是個虛幻體,比言雨更弱,以為言雨不過是在唬他,心中頓時大定的不屑道“就憑他?”
而隨后眾人便聽言雨似笑非笑的道“就憑他抹去你的魂靈,讓你做紫靈碧火劍的劍靈,我是不行,但他行靈兒,明白了嗎?”
短暫的迷茫過后,那縷神識中的識靈已清醒過來的言靈立刻脆聲應道“明白了,姐姐,小小的還虛修士,也敢在我家姐姐面前張狂,讓你做紫靈碧火劍的劍靈,真是太抬舉你了,哼,若非即將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本尊這就煉了你”
聽到這明顯沒把他放在眼里的話,白衣人神情一凝,卻硬撐著道“小娃娃好生狂妄,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言雨淡淡的回道“靈兒,不必與他多言”
言靈立刻應道“好的,姐姐”
話音剛落,在言靈的這縷神識瞬間沒入白衣人印堂處的同時,與之相伴的一股驚人的威勢甚至穿透言雨特意布下的禁制,使清云幾人都從心里感到不自覺的想屈服,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隨后就聽到那白衣人發出的慘叫聲回蕩在大廳中,再看時,白衣人已雙目迷茫,完全失神,任由周圍的灰色焰燒煉。
見言靈的神識已再次回到自己身上,在言雨控制著紫靈碧火劍飛到白衣人身邊,連掐出幾道手訣的同時,被她用混虛源魂火鍛煉過的白衣人的魂體便隨之消失在紫靈碧火劍的劍體中。
在言雨接著又連續往紫靈碧火劍中印入數道神秘字符的同時,那本隱隱泛著碧光,周身都呈紫色的紫靈碧火劍更顯得流光溢彩,靈性十足,甚至還發出幾聲喜悅的輕鳴聲。
隨后在言雨停下祭煉的同時,化作三寸長的紫靈碧火劍自然飛進言雨體內,禁制外見到這一幕的幾人也都因此知道那把小劍是言雨的本命法寶,因此才能直接沒入言雨的魂體內。
看言雨忙完,言靈欣喜的笑著道“姐姐修行已成,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心里嘆了口氣的言雨垂下眼皮掩住目中的黯然后,淡淡的笑著點點頭道“是該回去了”
轉身撤下周圍的禁制后,言雨抬眼看了下清云幾人,長袖一揮,除清云外,其他幾名神色有些驚慌的真人立刻倒下,看著隨后面容淡漠的站起身的清云看向自己的目光里的傷心與失望,走上前的言雨輕聲道“靈兒,你先把這幾人送到那個問道廳里。”
見言雨神色有異,不知道這幾十年里,言雨到底發生過什么的言靈有些疑惑的道“姐姐?你......”
聽得出他的擔憂,言雨看著浮到她眼前的這個僅由言靈的一縷神識和一絲識靈幻化成的‘言靈’,笑著安慰道“姐姐沒事,靈兒不必擔心,你先去忙吧。”
言靈雖有些不滿言雨的敷衍,可本身只是神識的幻化的他又感應不到言雨的心神,只好略有些郁悶的卷起幾人離開這座大殿。
走到清云身邊,言雨抬手攬住身體一僵的清云,依進他懷里道“雷云,不要這樣,我就要走了,你想將這最后的相聚都用在埋怨我沒早沒告訴你真相嗎?”
聽到她的話,想到言雨剛才所展現出的實力,一股無力與絕望使清云下意識的抬頭緊抱住言雨,聲音中難掩恐慌的搖著頭道“走?你要去哪里?雨兒,你放心,我不會埋怨你的,只要你別走,只要你在我身邊,你想怎樣都好我也什么都不問”
心痛到無以復加,但此時身為魂體的言雨卻流不出淚,看著眼前有些驚慌失措,像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浮木般的清云,言雨抬手捧住他的臉道“雷云,你且聽我說,我前世無辜早死,卻因機緣得以重生,還從此踏上修真之路,但因我修為進階過快,根基不穩,故而在渡劫時,被劫雷將魂體擊成兩半,恰逢當時趕上我今世正當輪回,逃不過天道輪回之力的控制,這部分魂體只好來此世界輪回,我的本體雖是靈力修行者,卻因一些機緣,同時也在修魂,如今我這部分魂體已修到小有所成,也到了我該回去的時機。”
知道言雨勢必需要離開,清云反而鎮定下來,只是心中的無力與絕望更甚,滿心酸澀的喃喃道“那我呢,沒有了你,我該怎么辦”
任由他幾乎耗盡自己全身的力量來緊抱住自己,言雨苦笑著道“我說過的,雷云,你我之間想要談永遠,我們就必須要更努力才行,莫要讓這一切成為你的執念,只要你我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你我將才有重聚之日”
此時才想清楚過去言雨一次又一次的強調這些話的目的,清云不禁懊惱不已,雖然當時的他也覺得疑惑,卻不曾多想,也沒有多問,只以為是生性謹慎而又敏感的言雨是在擔心兩人的將來。
現在看來,言雨確實是在擔心兩人的將來,卻不是他像所理解的那樣,她是因為不確定兩人的將來,所以才擔心,而是因為早已知道兩人以后注定要面對的將來才有意提醒,想到當時的言雨是以怎樣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同時也在提醒她自己兩人將來要面對的分離,清云心里頓時更添許多自責與心痛。
聽到清云滿是內疚的連聲喚著自己的名字,她雖不知這內疚是從何而來,但能感覺到清云已恢復理智,言雨這才放下心來,畢竟無論什么事,只有在當事人都理智的情況下,才好溝通,否則,哪怕一方若不小心在一個觀點上走了極端,就不容易再聽到對方即使是充滿善意與誠意的言語。
因此,言雨略推開清云,抬頭看著他認真的回道“雷云,我愿意與你結為夫妻,真的很愿意,但我早知道不是現在,虛空中有許多世界,將來我不確定自己會去哪里,但我相信,只要你努力修行,早晚也會離開這方世界,它日我們若有緣再相逢,只要你心意不改,我一定愿意嫁你為妻,做你永遠的妻”
得到言雨的承諾,清云心中雖稍感安慰,但知道眼前的分別已成定局,兩人彼此將要天各一方,不知何時能像言雨說得那樣再相逢,即使他再不愿想像與承認,可從此再無重聚之期也很有可能。
想到這里,清云頓時悲從心來,強忍不住的淚水瞬間流下,震住了言雨,也驚住了他自己
下意識抬起的想為清云拭淚的手沾上他的淚水,使言雨心中立刻傳來一片灼痛,在她面前的清云從來都是意氣風華的,她也從沒想像過清云哭泣的樣子,沒想到這一刻此時就這么出現在她眼前,讓言雨真正體會到什么才叫痛徹心扉只好踮起腳吻住清云,企圖以此安慰他的無助與悲傷
直到二人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略帶遲疑的道“姐姐,我們該走了,不然我會堅持不住的他怎么辦?”
聞言一頓的言雨,狠下心轉頭不看清云那瞬時黯淡下來的一雙星目道“雷云,這是我弟弟言靈,我...真的要走了”
說完便用盡最后的力氣推開清云道“靈兒,我們走,他...他的記憶就留著吧”
被言雨推離的清云只來得及往前追上兩步,卻被一道禁制擋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言雨與言靈合力往虛空中劈開一道裂縫,隨著言雨的身影與那虛空裂縫消失在他眼前,身前的禁制也消失的同時,清云耳邊傳來言雨最后的聲音“雷云,我期待與你重逢的那一天能早點到來,樓里有我留給你的東西,你要多保重”
三個月過去,當清云與正緣在眾門人仿若看元嬰真君般充滿敬畏的目光中回到聚仙后,清云徑直回到青竹苑中,入目所見的卻是滿目狼藉,一時有些目瞪口呆,緊跟其后的掌門立刻慌忙解釋道“清云師弟,這是言雨師侄三個月前放的火,與其他人無關,我曾派人仔細查過,真君也曾親自過問,最終也確認是言雨師侄自己放火自殘了”
想到言雨的真正身份,想到那幾名與他一樣‘幸存’的金丹真人已被完全更改過的記憶,想到如今他只剩凌云空間里的樓中用空間里的材料煉制的丹藥、法寶與幾枚玉簡,證明言雨對他的良苦用心,清云不禁苦笑著道“她竟連這點戀想都不愿給我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