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
下堂王妃。
如玉在街頭漫無目的地游蕩了一圈,待停下來時,發現自己已回到了位于城東的家門前的那條街道。()
她不禁苦笑:除了這里,確實無處可去啊!
“喂”一把稚嫩的嗓子在身后驕橫地喚道:“站住!”
如玉雖然聽到,卻并不覺得是在叫自己,于是繼續前行。
“呀,”田青龍見她對自己毫不理會,不禁生氣了,一個箭步沖上來,張開雙臂攔住她的去路:“你沒長耳朵呢?叫你怎么不答應?”
“咦?”如玉面對突兀地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孩,定睛瞧了一會認出是昨晚在金蕊宴上見過的孩子,似乎是田丞相的公子,不由奇道:“這不是田小公子嗎?”
公子就公子,干嘛非要在前面加個小字?
田青龍十分不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頗不耐煩地嚷道:“下了朝不回家,上哪里鬼混去了?”
害他象個傻子一樣在這里.等了足足個把時辰!最好不要讓他查出他是去花街柳巷或是賭坊鬼混,否則,要他好看,哼!
如玉脾氣好,也就不計較他的態.度,只驚訝地道:“田小公子找我,可是府上有人生病了?”
“呸呸呸”田青龍連聲啐道:“烏鴉.嘴,沒病就不能找你了嗎?”
“呃”當然可以,問題是,他們似乎并沒有交集,他找她.做什么?
“喂,你覺得我大姐怎樣?”田青龍到底年幼,不懂繞圈.子,劈頭就問。
如玉一呆:“什么怎樣?”
“漂亮是肯定的,”田青龍昂著頭,十分驕傲地道:“這.點就不必說了,只說品性脾氣可對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田小姐的品性.脾氣與她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對她的心意?
如玉茫然。
“哎呀”田青龍見她沒有反應,不覺焦躁,索性單刀直入:“我是問你,家中可有妻室或者未過門的妻子?”
“啊?”如玉傻了,愣愣地瞪著他,不知如何回答。
“呀”一只手忽地自身后搭上如玉的肩,大刺刺地將她攬入懷中,冷冷地瞅著田青龍:“小鬼,別看他年輕,家中嬌妻美妾一堆,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你”如玉回頭,驚訝地望著他。
花滿城沖她挑眉一笑:“喬兄弟,我可有說錯?”
“你是什么人?敢叫我小鬼!”田青龍又驚又氣:“還有,本公子在跟姓喬的說話,可沒興趣搭理你這種來路不明的家伙!”
“哼”花滿城冷睨著他,傲然一笑:“你又是哪只鬼?本王與喬兄弟有約,也沒有閑功夫搭理你這種小鬼!”
田青龍氣得跳腳,可對方是個王爺,氣勢上已先輸了一截,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只得怒沖沖地走了。
“他還是個孩子,你何苦跟他較勁?”如玉皺眉,不悅地拂開他的手。
“哼”花滿城冷然睨著她:“若不是我,你可就被他招親了!”
這笨女人,差點被人給賣了,還傻乎乎地替人數銀子!
“胡說”如玉臉一紅,嗔道:“他才多大年紀?”
“小鬼年紀是不大,奈何家中卻有個思春的姐姐!”花滿城不客氣嘲諷道。
如玉想起田青梅,不覺一呆:“你怎么知道?”
真笨!剛才那小鬼不是問了,對他大姐印象如何?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花滿城嘲弄地覷著她:“是啊,我怎么知道呢?”
如玉回想昨晚田青梅的神色,以及剛才田青龍那看似無厘頭的問話,這才發覺果然象是這么一回事,不禁啞然而笑。
“我幫你解決一個煩,你要如何謝我?”花滿城頗為自傲地睨著她。
她又沒請他幫忙,誰讓他多管閑事?
如玉腹誹,并不答話,只低頭往家中走去。
“喂”花滿城頭也不回,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肩:“陪我去一個地方。”
“拜托,”如玉掙了一下沒掙開,漲紅了臉低聲求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花滿城瞥她一眼,輕笑:“那進屋就可以拉拉扯扯了?”
“你”如玉無語。
花滿城收起笑容,正色望著她道:“去不去?”
“哪里?”如玉無奈,只得輕輕頜了下首。
一輛大車無聲地駛了過來,停在兩人身前,六狼咧唇沖如玉笑了笑,跳下來掀開車簾:“喬醫官,請”
那馬車外表看著不起眼,里面布置得卻挺豪華,鋪錦堆秀的,不失王府氣派。,花滿城隨后進入,如玉彎腰鉆進車廂,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正襟危坐。
花滿城隨后跟了進來,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離得不遠不近,即不過份親昵,又不顯得生分,放下簾子時,忽地念了一句:“現在是太醫了!”那語氣,似是責備,又似是得意。
六狼一怔,忙道:“是!喬太醫。”
如玉大為尷尬,撇過頭對著車壁發呆。
花滿城也不說話,雙手環著胸,往后斜靠在車壁上,只用那雙勾魂的鳳眼默默地瞅著如玉。
如玉心中惴惴。
怪了,他今天很反常,說是在,偏偏又一臉嚴肅;說他在觀察她嘛,那目光又未免太過煽情。
搞不懂這只,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玉猜不透他的心意,自然不敢亂動,只能垂著眼皮專心地對著手指。
馬車穿街過巷,很快出了城門,如玉聽得外面聲音漸稀,忍不住撩起簾子瞅了一眼,見已出了京城,頓時吃了一驚,轉頭問:“這是要去哪里?”
“私奔”花滿城勾唇,綻了一抹邪惡的笑。
“說正經的”如玉瞪他,這家伙沒事就喜歡戲弄她,以看她著急上火為樂,她再不會上當了。
不錯,有進步,不但知道分辯真假,還敢瞪他了。
“哈哈”花滿城開懷大笑。
“你笑什么?”如玉惱了。
花滿城望著她笑了笑,忽地伸手將她拉了過來,摟在懷里。如玉低呼著掙扎,他微笑,唇貼著她耳邊低語:“聲音再大點,讓六狼來瞧。”
如玉一嚇,立刻噤聲,被動地微仰著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花滿城心中一蕩,低首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摟住她柔軟的腰肢,將頭埋入她如云的秀發中,低聲呢喃:“別動,讓我抱抱。”
如玉又驚又怕又羞,哪里有心思聽他說些什么?握著拳頭拼命地捶他,此舉無疑是蚍蜉撼樹,對他哪有半點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