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干部

第三十九章,紅水也有流氓團伙?

穿過了紅水縣舊電影院,背后是紅水區的一片老城區,多是些五六十年代就建設的黑色磚房,頂上蓋著青色的瓦片,顯得清幽而古樸。

楊子軒按照蘇晨給的地址,找到了徐明的家,也是一間黑色磚房,和周邊的磚房比起來,修葺得不錯,估計是徐明這幾年開貨車,賺了不少錢,日子也過得紅火,誰知風云突變卻是發生這樣的事。

楊子軒進屋時,徐明的妻子正在和父母說著什么,臉上有著淚痕,不過也是,任憑誰一下子遭受到這么大的變故,難免也會六神無主。

徐明妻子,見到有陌生人進來,突然警惕了起來,看著楊子軒一身行頭不像普通人,有些警覺的開聲問道:“你是誰啊?來我們屋干什么啊?”

上次給楊子軒和徐明去魯省拉貨時,徐明妻子并沒有出現,所以也沒認出楊子軒。

徐明父母也插了一句,聲音充滿了憤怒:“是不是縣里那個混蛋派來的,我們貨車也賣了出去賠錢給你了!兒子也被你打傷了!你還想怎么欺負人!告訴你主子,我們現在是要命就有一條,要錢就甭想了!”

楊子軒神色有些尷尬,難怪剛才沒見那輛貨車停在門口,原來連車也賣掉了,當即朗聲道:“伯父伯母,我只是徐明的朋友啊,也是蘇晨的朋友,大嫂你應該知道吧,上次叫徐明去拉大蒜的,就是我。”

聽楊子軒這么一說,再看了看楊子軒清清秀秀的臉,怎么也和壞人扯不上關系,徐明妻子當即引了楊子軒進屋:“實在不好意思啊,這幾天家里發生變故,剛才說話多有得罪。”

“嫂子太客氣了,我還多謝你們上次給我拉貨呢,昨天我在路邊遇見徐明躺在路邊,送他到醫院,才知道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楊子軒知道他們現在也沒心情,所以就長話短說了。

“啊?昨天原來是你送我家徐明去醫院的。”徐明一家子,昨晚去醫院看徐明時,徐明也正在昏迷,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送他去醫院的。

楊子軒點點頭,就詢問了一下徐明出事的主要過程。

原來前幾天,徐明深夜送貨回來時,因為疲勞駕駛,不小心在紅水縣公路的把喝醉在路邊的一男子撞傷了。

其實也只是皮外傷,當時喝醉男子,男子就極為揚言要徐明賠償八萬,不然就搞到徐明生不如死,還說自己有親戚在縣委當大官,惹毛他了,以后就甭想在紅水縣立足。

徐明當時以為他是醉語醉言,也沒太放在心上,送男子到醫院,就走了。

誰知第二天麻煩就來了,那醉酒男子當時雖然醉了但還是把徐明車牌號碼記住了,第二天竟然能找上門來,身后還帶著幾個牛高馬大一身警服威風凜凜的警察,在門外叫囂著,如果徐明三天之內籌不出八萬塊錢,就要打斷徐明狗腿,扣了他的車。

無奈之下,徐明只有選擇了報警,誰知那混蛋事先也和那頭警察事先串通好了,徐明剛報警不到三個時辰,那混蛋長毛青年,就帶著棍子到徐明把正在吃飯的徐明狠狠的揍了一頓,并且警告,如果徐明再報警玩什么花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徐明雖然也是身材魁梧,也懂點格斗之術,但哪里斗得過這么多人,也只能忍聲吞氣,無奈之下,只能把貨車賣掉,換了7萬塊,都挪西借還是湊不夠八萬……

當徐明送錢去給長毛青年后,就出現了楊子軒在街上見到的那一幕……

楊子軒聽完了也是皺了皺眉頭:“那個長毛青年究竟是什么背景,怎么囂張成這樣?”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勢力很大,我們也出去打聽過,聽說他在我們紅水縣這一帶黑白都很吃得開。”

楊子軒沉思了一下,扭頭向徐明妻子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聽我們家徐明以前一個老戰友說的。我們家老徐,以前是當兵的,去年復員到我們這里一個企業當保安,聽說過得很艱難,媳婦也討不到,受不了家里的嘮叨,就離職加入了我們這里的一個黑幫,也就是一個二流子組成的流氓團伙,他在軍隊時就很能打,所以一直很受那個老大重視。不過今年聽說他和那個老大發生很大口角,受不了那環境就脫離了出來,現在正在隔壁縣避難。”徐明妻子解析道“老徐也是沒辦法,在縣里沒什么人事,也就這個老戰友以前接觸過一些縣里的大人物,也是經過了一番打聽才找到這個老戰友落腳地,問了他,我們才知道那個混蛋,在我們紅水縣勢力真的很大!”

“哦”楊子軒有些意外了,沒想到紅水縣也有類似于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看來還隱藏的挺深的,自己之前還從來沒聽誰提起過,這年頭正是國家抓嚴打的時期。

“大嫂啊,之前徐明也算幫助過我不少,而且你也是蘇晨的好朋友,這件事我是管定了!一切交給我處理吧,如果那長毛青年再來,你就給我打電話。”楊子軒隨手給徐明妻子留下自己的電話。

徐明妻子看楊子軒清清秀秀的模樣,以為楊子軒也只是有點生意頭腦的年輕人,雖然不知道蘇晨和他是什么關系,也為自己閨蜜好同學有這樣一個朋友高興,有些感激道:“你的好心我就心領了,不過我們老徐家這次惹上了真是大麻煩,你就不用趕這趟渾水了,回頭我們再找找老徐的那個老戰友,看他有沒有什么辦法!”

“呵呵,大嫂我之前還沒告訴你,我是在縣委上班的,應該可以幫上忙,也不怕他一個二流子!”

“這樣更不好了,聽說那人有親戚在縣委里當大官的,會給你找惹麻煩的!”徐明妻子見楊子軒年輕尚輕,以為他最多也就是縣委一個科室的小科員甚至可能是臨時工,怕連累他得罪了那青年,連鐵飯碗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