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了,我們在京城還得同臺競爭呢,現在有了交情,怕那時就會手下留情了。”莫知友卻不領情,深深看了楊子軒一眼,說道,“子軒同志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今天見面,真是名不虛傳啊,但是背后詆毀鎮河,未免有些下作,缺乏大將風度啊……”
楊子軒皺著眉頭,這個莫知友還真是過來挑事的。
等莫知友走了,蔡震源說道,“此人心胸還真是狹隘,不知道怎么對付干掉?”
蔡震源把鴨舌帽從包里掏出來,蓋住了臉龐,許久才嘆口氣,這一仗不好打啊。
“可有什么底牌嗎?”
“這要看你們金京對我們支持到了什么程度了。”楊子軒把問題拋回去給蔡震源。
下了飛機之后,蔡震源到一邊接了個電話,回來說,“省長也在京城,讓我們到南蘇大廈那邊匯合。”
南蘇大廈是南蘇省駐京辦的大本營,也是各地市駐京辦的的頭兒。
大廈翻新不久,在周邊一小圈低矮的房屋中間,還是挺顯眼的。
陳志溫先和蔡震源握了握手,再和楊子軒握了握手。
這個動作,讓周邊的人,有點費解,按照行政級別和職務,陳志溫也應該和楊子軒先握手,其次才輪到蔡震源。
難道了是為了顯示和楊子軒的關系親密,可以不拘小節?
“你親自帶隊啊,看來是志在必得啊?”陳志溫松開楊子軒的手,微微一笑。
“總要顯示重視嘛,廣陵基礎底子太差,要奮起直追,我這個市長奔波一點,也不覺得丟份。”楊子軒緩緩說道,“不知道省里怎么打算?”
“你在部委也有些資源,我希望你可不要失手了。多整合利用這些資源。”陳志溫卻只字不提“省府支持”的事。
楊子軒扭頭瞥了一眼,見鎮河的那位副市長莫知友也在,臉色微變:陳志溫這是想干什么?這不是公然把我的底牌透露給莫知友知道嗎?
和陳志溫寒暄完畢,又和莫知友握了握手,說道,“飛機上言語多有得罪,不好意思。”
莫知友彎著腰。笑了笑好說,“還要楊市長您多指點我們鎮河發展中的不足呢,廣陵的發展在省里有目共睹,希望廣陵在年末能夠超越鎮河。”
楊子軒卻有點怒氣:這個莫知友還真是不識抬舉,我都放低姿態了,還這樣嘲諷。
“那先祝你好運。”楊子軒微微一笑。
“你也好運。”
陳志溫和蔡震源在交談。眼角余光瞥到這一幕,嘴角笑了笑。
門外的葉宗良突然走進來,見到楊子軒一愣,隨即在陳志溫耳邊說了幾句話,陳志溫皺著眉頭,告辭離開楊子軒也和莫知友告別,各自離開。蔡震源把隨團人員帶回去金京駐京辦后,給楊子軒來電話,”出去喝一杯?”
對于兩人在西區約了個地點,蔡震源開著尼桑,楊子軒開著桑塔納,楊子軒摸了摸鼻子自嘲道,“看來看駐京辦的富有程度,就可以大概判斷兩市經濟發展差距了。”
蔡震源哈哈大笑。“看來你也是有那么一點幽默細胞的。”
“難道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個古板的老式干部?”楊子軒戲謔問道。
“不不,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搶走君汝的罪魁禍首。”
“那我老實告訴你吧,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搶走你的君汝的……”楊子軒從來不介意在別人傷口上面撒一把鹽。
蔡震源沉默了一下,在車子邊蹲了下來。丟了一根煙給楊子軒,自己又點上一根,“為什么?”
“很簡單,她從來不喜歡你。我看得出來。”楊子軒接過來,卻沒點上。
現場一片死寂。
楊子軒從口袋掏出火機,剛想點上,老大一個拳頭便打了過來,煙也掉地上,火機被拋得老遠,人也摔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你這個裝逼裝文藝的小白臉,我會失手?”
蔡震源打了一拳還不解恨,上前緊緊的揪著楊子軒的衣領,眼神里,滿是嫉妒的怒火。
楊子軒仰著頭,拳頭握緊,直接往對方下巴就是重力一記勾拳,結實。
啪的一聲,蔡震源摔倒在地上,嘴角沁出血跡,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散亂了,扶著車把,擦了擦嘴角,慌亂的看了楊子軒一眼。
顯然,他低估了楊子軒的武力值。
“你下手還真是狠。”蔡震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剛才楊子軒的那一拳,真是把他的半邊身體都打麻了,“我只是想證明,我不需要裝逼裝文藝,我打架一樣壓你一頭。”楊子軒左腳碾了碾腳下的泥沙,一步步向蔡震源靠近。
“我就不信了!”
蔡震源1.77的個子,體重170斤,從地面瞬間沖起來,揮動著大拳頭,照著楊子軒臉上又是一拳,拳頭快觸及他鼻尖的時候,卻感覺前面一空,人不見了,同時雙腳被絞住,重心前移,狗吃屎的摔倒得直挺挺的再地下。
楊子軒微微瞇著眼,拍了拍手掌,雙手交叉搭在胸前,冷笑,“怎么樣?還要再來嗎?再來一樣能夠把你打得狗吃屎。”
“身手不錯嘛,小子。”
“打你沒問題。”
過了一會兒,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身手不錯嘛,還以為你在廣陵目空一切,養了一身膘呢。”蔡震源語氣里面帶著十二分的船,還不是因為所謂的“打別人不行,打你還是足夠的。”
“給我根煙!”我沉默了一會,蔡震源蹲坐在車輪邊。
楊子軒抽出一根煙丟到他面前,往兜里了摸了摸火機,用手擋住風,點燃,吸了一口,說道,“她應該是真心喜歡你的,看得出來。”
楊子軒找了個位置,依靠著車身,也點燃一根煙,說道,“那你呢,你是真心喜歡她嗎?”
“我可以很準確的答復你:是的。我身邊也有些人渣,仗著權勢,欺男霸女,真是家常便飯,我曾經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以釣到的凱子多為榮,讓女人又哭又鬧的纏著你,以上吊懷孕相威脅來求你為榮。”蔡震源直接癱坐在地上。
“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
“沒錯,就是男性魅力,甚至有些女朋友為他打胎都過幾次胎,都可以拿出來成為炫耀的資本,感覺要一個男人要融入我們這種紈绔圈子,首先要學會做一個不道德的男人,這樣才能受歡迎,那些私生活很檢點的,不去這么做的男人,會讓同伴覺得他太沒有趣,一點都不酷。”
“酷?”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酷,同時勾搭幾個女人,讓人懷孕又墮胎,被妹子愛的死去活來,恨不得他們打得頭破血流,哭得滿地打滾,這樣才是一個成功男人的象征,即便開始不喜歡這樣做,但是做久了,就會習慣了,會慢慢享受這種不受道德約束,為所欲為的快感。有一段時間,我也是這樣的。”
楊子軒把煙頭丟到了地上,提起皮鞋頭,輕輕的碾壓了幾下,把煙頭捻滅。
“在我這個圈子里面,談矢志不渝,純情萬年是可笑可恥的事情,后來,我離開了那個圈子。”
“你想說明,你還是有原則有底線的對嗎?”楊子軒語氣平靜。
“以前我不敢說,但是我現在絕對是個有擔當的人,我能夠給君汝幸福,我也想給她幸福,但我沒機會,她把機會給了你。”
“我現在也想通了,愛她,就要放手,不需要占有,不過如果你敢對她不好,我絕對找人閹了你。”蔡震源狠狠的盯了楊子軒一眼。
“你這句話不應該是女人,對偷情的丈夫說的嗎?”楊子軒露齒一笑。
蔡震源嗆住聲音,過了一會兒,哈哈大笑,“還以為你沒有幽默細胞,原來你也不是那么嚴肅的。”
“如果嘻嘻哈哈就可以過日子,誰也不想這么整天沉著臉想著陰人啊。”楊子軒苦笑一聲。
“說到陰人,莫知友不是什么好鳥,我覺得他這個攪屎棍不早點弄掉,就會最后做一個定時炸彈,絕對是陰人的好手……”蔡震源掙扎的從車上面站了起來。
“你這句話毫無建設性,我也知道他是個爛人,我也知道要解決他,但是他是一個副市長,有這么容易抓到什么把柄嗎?”楊子軒嘿嘿說道。
“那我可以跟你說了,你要找他的問題,其實不難,鎮河一直和華石化有比較深度的合作,在華石油加大在廣陵投資之后,華石化也不落后,在鎮河增資,兩大央企巨頭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劃江而治。莫知友正是鎮河負責和華石化接洽的人,我就不相信他的屁股很干凈。我聽說為了吸引華石化在鎮河投資,莫知友前后花了鎮河兩百多萬,這個數字多半是有水分的……”
“你搜集材料挺充分的。”
“我告訴你,不是讓你來夸我的,是讓你去查的,你知道我為了獲得這個信息,剛才我就把鎮河駐京辦的幾個人,全部灌醉了,才從他們嘴巴里面摳出這些信息,你可別浪費……”(。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qidian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