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不到又是在這里碰到你小子。
”進來的這位根本沒有理會周圍的諸多修士,更沒有理會就在一旁的紅楓道人,順手將幾名秋水宗元嬰弟子扒拉到一旁之后,便直直朝方言而去,爽朗的笑聲更是毫不掩飾他的欣喜之(情qíng)。
聽到聲音,再看到人影,上下打量頃刻之后,方言只是笑笑說道:“恭喜。”
“同喜,你小子夠能夠,不聲不響啊。”走到近前拍了一下方言后說道,不是十分熟悉的修士,絕不會有如此親近的動作。
先前方言,如今又來一名狂徒,被無視的紅楓道人怒了,這一次他卻是探查清楚對方只是分神初期修為,區區一名分神初期修士,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張狂:“哪里來的狂徒?”
只是這一次,紅楓道人話音剛落,便覺察到周圍氣氛悄然一變,原先都朝自己投來(熱rè)(情qíng)目光的諸位分神同道,一霎時便變了味道,惋惜?訝異?
一時間,紅楓道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很快他便清楚了,幾聲低聲議論聲音傳了過來。
“問天道人?”
“確實是問天道人,早就聽聞他突破了分神,如今看來果然不差。”
沒聽到這些話語還好,聽到之后,紅楓道人怒火更甚,竟然是兩名元嬰修士的議論聲音,而剛剛無視自己的那名修士,也就是他們嘴中的問天道人,竟然是剛剛突破分神沒幾年的后輩弟子。
還要再說話,紅楓道人便聽到了蘭凌子傳來的神識:“師父,不可好看的小說:。”
“恩?”紅楓道人神色不悅朝蘭凌子望去。
“師父,這位問天道人卻不是普通修士,乃是武帝一脈傳人,當年還是元嬰修為,便在戰帝之城中央斗場連勝百場,似乎還曾勝過分神前輩,如今他已經突破分神,實力一定更甚從前。”知道師父的不悅,蘭凌子依舊急急傳去神識訊息。
聽到第一句話時候,紅楓道人的怒火便強壓了下去,眼中閃過幾道莫名神色。
武帝一脈、軒嵐之域最為頂級的勢力之一,最出名的卻是他們的護短,還要勝過天星宗,天星宗好歹還講些規矩,只需不是恃強凌弱,天星宗內的高階修士一般不會理會,至少沒聽說過幾位老祖人物出來為后輩討說法,又大概他們針對的都是同階對手,軒嵐之域諸人如紅楓道人之輩不知。
但武帝一脈卻不同與此,大概因為人丁稀薄,當年曾經以老祖之威親(身shēn)出手將一個不小的宗門連根拔起的事(情qíng),在軒嵐之域可是赫赫有名,聽說便是因為對方惹到了他的一名后輩弟子,雖然是傳聞,現實究竟為何眾人并不是那么通透,但武帝護短的威名也就是從那時候傳揚開來的,后來這些年雖然再沒有這種事(情qíng)發生,紅楓道人也不愿輕易去招惹武帝一脈的修士,大概武帝不會輕易出手,但就是他那幾個分神弟子也足夠讓許多人頭疼,似乎比武帝還要不講理些,雖然雍道人實力強橫不假,那幾人大概無法如武帝那樣殺入宗門之中,但宗門之外呢,莫非自己與一眾后輩弟子一輩子龜縮于宗門之中?。
諸般思量之下,看著那邊詳談甚歡,視自己為無物的武問天,紅楓道人還是將怒火強壓下去,便是有心想要挑釁那幾家大宗門大勢力,紅楓道人也絕不想從武帝一脈著手。
只是讓紅楓道人就此在一名分神初期后輩面前低頭也不大可能,壓住自己的怒火,紅楓道人沉聲說道:“原來是武道友,不過此事與道友無關,方言,莫非依仗著分神前輩,便要龜縮不成。”
“紅楓道人是,早聽說最近幾年秋水宗氣勢很甚,原先我還不大相信,如今見了你才知道傳言不需,你也無需激將方言了,不如這樣,我替他了。”問天道人聞聲頓住了與方言的交談,扭(身shēn)朝幾名秋水宗修士望去,笑著說道,只是周圍諸人卻沒有從他的笑容之中看出什么欣喜,唯有的只有玩笑神色。
聽到武問天有些無理的話語,紅楓道人神(情qíng)一頓,隨即冷聲說道:“武道友,這卻是有些不講理了,蘭凌子不過元嬰大完美修為,道友已然分神,莫非武帝一脈就是如此?”
問天道人瞟了一眼那邊的蘭凌子,撇撇嘴說道:“他?我什么時候說他了,我說的是你,不是要賭斗嗎?方言不愿,我替他就是了。”
“什么?你要與我賭斗?還是替他?”紅楓道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如今區區一個分神初期,還是剛剛突破沒幾年的分神初期,便如此與自己說話,言語之中更是帶著幾分玩笑語氣,以至提及那方言都能夠與自己一戰,便是紅楓道人再如何能忍,到了這一刻也有些忍不住了,簡直欺人太甚,便是武帝威名赫赫,那也是武帝本人,不表示武帝一脈所有人都能夠如此張狂。
不提自己在雍道人的提攜之下突破到了分神中期,便是突破之前,紅楓道人也一向自認分神初期少有敵手,雖然當初沒有與幾位大宗門弟子交過手,但如今晉升到了分神中期之后,越回想起來,越后悔自己當年沒有出去闖((蕩蕩)蕩)一番威名出來。
“當然,莫非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武問天神(情qíng)一冷,沉聲說道。
“好,好,好,不愧是武帝傳人,夠豪氣,我也不斷想要領教一下武帝一脈的手段,擇(日rì)不如撞(日rì),今天既然你有這個心思,我便遂了你的愿就是。”紅楓道人同樣冷聲冷語說道。
“好,哈哈,方言,你可要為我捧場啊。”聽到紅楓道人應下來的話語,問天道人很是欣喜,當即便哈哈大笑幾聲,只是笑完之后卻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方言其他友正在看:。
看到這個(情qíng)形,紅楓道人忽然醒悟過來,自己似乎被這位武帝一脈修士帶溝里了,原本是來這里采買靈物,碰到方言不過想要隨手教訓一番,如今卻不明不白應下了一場賭斗,雖然是對方主動提出的,但終究是一名分神初期,算起來要算自己的晚輩,說出去難免要擔一個欺壓后輩的名聲,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但眼前這位卻是武帝一脈的傳人。
不等紅楓道人后悔,便增添了新的怨氣,因為方言的聲音又飄了出來:“區區小事,我可沒這個閑工夫,今(日rì)我確實有事,需要回宗門一趟,下次陪你過幾招就是。”
雖然低聲說話,但又如何能夠瞞得過周圍的諸位分神修士,紅楓道人以至感覺到方言如此做根本就是要讓自己聽到,只是到了這一刻,紅楓道人卻沒有先前那樣的沖火了,至少神識清明了許多,雖然依舊不知道方言的出(身shēn)宗門,但紅楓道人也猜出了方言也極有可能也是分神修為的事(情qíng),否則不可能如此有底氣,又能夠和分神修為的武問天如此語氣說話。
“方言,這次武道友為你出頭,卻不知你要拿出點什么彩頭來啊。”不知為何,紅楓道人想到方言也極有可能是分神修士,心中卻是多了幾分不忿之(情qíng),大概是因為當年他自己渡分神大劫的艱難,而覺察到方言卻是如此輕松度過的緣故,看到方言生出離開的意思,紅楓道人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二人賭斗干我何事。”方言沒有給紅楓道人半點(情qíng)面,冷聲說道,說完便抬腿要走。
“別啊,既然別人要你出點彩頭,你總該出點才對。”卻是問天道人開口說道。
看看問天道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方言笑笑,一伸手便取出了兩顆鴻蒙之石扔了過去:“好,那我便出點彩頭,平白的好處不要白不要,武問天,你要是給我輸出去,剛剛的事(情qíng)就算沒說。”
說完后,再不理眾人的神色,方言邁步便跨出了拍賣行三樓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