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能夠連通?那以前怎么沒見前輩你用這一招?”林逸不由問道。△,
這在他看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神技啊,鬼東西現在這狀態雖然沒什么戰斗力,可是論神識那絕對獨步天下,如果他和鬼東西之間神識可以連通共用的話,那就相當于天然多了一個強大逆天的金手指,這其中的實用價值可不是一點兩點。
“你小子以為這很簡單?”鬼東西聞言沒好氣的撇嘴道:“這種事情聽起來好像沒什么大不了,但真正做起來那可是很麻煩的,要耗費掉我難得積攢下來的不少體力真氣,這次只是為了讓你見識一下而已,如非必要我可沒本錢這么奢侈。”
“哦哦,好吧。”林逸點了點頭,隨即也不再多言,專心借助鬼東西的神識開始觀察地面上的情形,如果上面真的是西山老宗守在那里,那可就麻煩了。
仔細探查了一圈,林逸利用鬼東西的神識鎖定了地面上兩個人,就駐守在距離五毒沼澤不遠處,不過讓他總算松了一口氣的是,這倆人之中沒有西山老宗。
兩人都是龍精虎猛的壯漢,實力不算多高,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中期巔峰,坐在同五毒沼澤隔了數里的一棵大樹樹干上,遠遠的監視著五毒沼澤的動靜。
這兩個人的氣息怎么感覺有點熟悉?林逸暗暗有些詫異,他的記性一向很好,哪怕是路人只要接觸過都會多少留下一些印象,而此刻坐在樹干上監視五毒沼澤的這兩個人,他之前分明在哪里見過,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只能繼續觀察。
“他么的,咱們兩個堂堂金牌鏢師,放著那么多油水豐厚的好活不接。非得被派來這鳥不拉屎的狗屁地方監視,成天到晚看著一堆破沼澤,連個鬼影都見不著,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監視的?腦子有病吧……”其中一個光頭大漢一邊啃著干癟的干糧,一邊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就是,這里可是南島邊緣,隨便出來一頭什么靈獸咱們倆就得吃不了兜著走,就算運氣好沒遇上,就這味道都讓人吃不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惡心的沼澤。五顏六色的,氣味還這么沖,再怎么熬下去我鼻子都快廢掉了!”另外一個黑臉男子跟著抱怨道。
“哎,忍著吧,現在才一個月,要等守滿兩個月才能換班,龍總鏢頭都已經這么吩咐了,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就算鼻子捏出血來也只能照做不誤啊。”光頭大漢搖頭苦笑道。
龍總鏢頭?龍奎霸?林逸一聽到這個字眼頓時就想起來了,這兩人原來是龍舟鏢局的鏢師啊。之前南洲鏢局盛會還上過場,難怪自己會有印象,不過這兩個家伙為什么會駐守在這里?
“咱們兄弟真是倒霉催的才會被抽到簽,不過說起來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怪龍總鏢頭。他也是沒辦法,誰讓西山老宗吩咐下來必須不分日夜的監視這五毒沼澤呢,就算是咱們龍總鏢頭,在那種大人物面前又怎么敢說個不字?”黑臉男子嘖嘖唏噓道。
“嘿嘿。他們大人物一張嘴,咱們這些理去?我他么真是想不通。那個凌一既然跳進了這個狗屁沼澤,應該早就尸骨無存了,而且現在都三個月過去了,從頭到尾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西山老宗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非得逼著咱們守在這里?”光頭大漢無語撇嘴道。
“那種大人物的心思咱們怎么猜得到,上面怎么說咱們就怎么做唄,難道兄弟你還敢抗命不成?”黑臉男子斜著眼睛取笑道。
“怎么可能?我有十條命也不敢吶。”光頭大漢縮了縮脖子,只得自我安慰道:“好在還有一個月這趟苦差就熬過去了,而且還能拿一筆靈玉報酬,也算不上多虧,等一個月后換了班,咱們哥倆回去可得好好找個館子搓一頓,麻痹的老子這嘴里都淡出鳥來了,成天到晚凈吃一些破干糧,連酒都沒得喝,早知道當初就該偷偷捎幾壇過來的。”
“可不咋的,回去后必須找最好的千醉樓大吃一頓,哎喲兄弟你看看,我這都餓得瘦一圈了,連身上都曬黑了……”黑臉男子一臉苦相的訴苦道。
“屁!你小子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黑鬼,就你這樣還能曬黑?凈扯犢子!”光頭大漢哈哈大笑。
聽著這兩人抱怨的內容,潛伏在五毒沼澤之中的林逸不由大驚,暗罵不已!這都三個月過去了,西山老宗特么的竟然還真不死心,竟還派人守在這里監視沼澤,這老怪物也太特么謹慎了吧?
照理來說,一般人不知道五毒沼澤的兇險,但是西山老宗自己肯定知道得清清楚楚,照常理來看根本不可能有人活著從五毒沼澤出來,而且現在都過去三個月了,他竟然還不死心?
不過仔細想想林逸之前的種種神奇事跡,當初第一次被西山老宗一路追殺,愣是逃到了南島內部脫身,而且之后竟能從南島全身而退,那兇險程度比起五毒沼澤可絲毫不差,既然他那時候都可以死里逃生,現在就算再來一次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其實真要說起來,西山老宗也相信林逸絕對已經尸骨無存了,畢竟一旦跳進五毒沼澤,即便是他都沒有半分生還的機會,何況是林逸這點微末實力?
但是林逸之前死里逃生的先例就擺在那里,而且西山老宗前陣子專門費心思調查過林逸的事跡,聽說過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傳奇,生怕這一次又出現意外。
哪怕理智告訴他對方已經必死無疑,但心中始終有那么幾分不踏實,所以才讓龍奎霸派人過來監視,反正也不是他親自出馬,用不著在這里白白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只是開口說句話的事情而已,根本連舉手之勞都算不上,最后倒霉的不過是底下那些鏢師嘍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