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之王

第九十章 相同和不同

好萊塢之王

,最后更新:201111723:52:45

夜幕下的天使之城燈火輝煌,雖然沒有紐約的高樓大廈那種鱗次櫛比的感覺,貝弗利山上的燈光依然宣告著這座城市的繁華。

這里有著世界上最為龐大的電影工業,這里每年都能制造出耀眼的明星,這里是好萊塢。每年有無數的俊男美女涌到尋求著自己的機會,美國的、世界的,他們渴望著一炮而紅,成為那些被人崇拜的或矜持或高貴或個性的大明星。

只要能成名只要能在好萊塢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立足甚至,他們不介意付出一切?等等,你說他們是為了表演為了電影事業?當然,每個人都會這么說,不是嗎?

希爾頓酒店的金色大廳里正在舉行著一場中等規模的酒會,環球公司正在慶祝自己的新電影大賣,所以雖然規模中等依舊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明星捧場。就如已往那樣不時有人成雙成對的離開又出現,外面的熱鬧喧囂正好掩蓋了里面某些房間的動靜。

隨著亢奮的喘息聲逐漸變低,房間終于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幾分鐘后才又響起悉悉索索的穿衣服的聲音。或許是因為之前過于激烈,阿瑪尼西服被揉得有些皺巴巴的,最新款的香奈兒晚裝也有著支離破碎的危險,真可惜。

“你真是太迷人了,巴里摩爾小姐。”男人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用滿足的目光打量著女人那衣遮半體的迷人,

“你可以叫我德魯,阿德里安。”女人的嗓音帶著后特有的沙啞,有種讓人說不出的誘惑感。在將因為忘了做某些措施而不得不遺留在臉蛋上的東西擦拭去之后,她放下手中的梳妝鏡然后漫不經心的將晚裝的吊帶重新傳上。

雖然之前的化妝都已經被擦去,但是那張素顏的娃娃臉看起來別有一番味道。還有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妖嬈身段,用性感尤物來形容絕對不會過。

德魯巴里摩爾,好萊塢年少成名然后墮落的絕好例子。她在11個月大就開始在電視上露面,因為出演斯皮爾伯格的《ET》中那可愛小女孩而登上了明星的寶座,然后又因為出演了幾部賣座的電影又獲得了金球獎的最佳女配角,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不過年少成名帶來的壓力讓她11歲就開始飲酒、12歲抽煙和吸食大麻、13歲開始嘗試可卡因,最后不得不被母親送進了戒毒所。還好她有個大導演當教父,現在正在重拾演藝事業出演了幾個早熟、性感、風騷的角色,倒是和現在的她很像。

“你也可以叫我艾德,德魯。”整理好衣服的阿德里安走到巴里摩爾面前伸出手來。

“坦白的說,這是我最棒的一次,艾德。”借他的手站起來的德魯嫵媚一笑,在那張尚顯清純的娃娃臉上顯得特別勾人,“我都快迷上你了。”

“我也是。”阿德里安微笑著說道,手順勢下滑在她的翹臀上捏了吧。

他當然不會信以為真,好聽的話人人都會說,彼此都知道這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不過,這個風騷的女人還是非常有味道的,嫻熟的技術加上才17歲的美好身體,頗讓人回味。

酒會和派對果然是好地方,這感覺非常好,以后還可以多來幾次。始終保持著微笑幫著德魯整理衣服,時不時逞下手足之欲的阿德里安如此想著。

當我回到90年的時候,一切就已經不同了,好萊塢將掌控在我的手中!

故事還要從一年半以前說起。

干嘔了一聲,張皓軒從床上爬了起來,捂住嘴拍著胸口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該死的,好像喝太多了。他捧著有些漲疼的腦袋,抹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下,跟著下床憑借著昏暗的光線走進了盥洗室。

啪,剛打開燈,張皓軒就愣住了,因為盥洗池上方的鏡子里印出一張陌生的臉龐。棕色的卷發、黑得猶豫湖底的眼睛、五官硬朗的線條仿佛用刀雕刻出來的,同時又有著一種特殊的來自東方的柔和感,身材高大、胸膛厚實,只是分外年輕,有種西方小白臉的味道。

這樣直愣愣的看了五分鐘鏡子,張皓軒掉頭走出了盥洗室重新回到了床上,同時咕噥了句:“擦,還他媽在做夢。”

然而在床上躺了不到兩秒鐘,他忽然彈了起來飛速沖進了盥洗室,打開燈后驚恐萬分的看向了鏡子。

“這這這,這……怎……怎么回事?!”張皓軒驚恐的不斷摸著自己的臉龐,手上傳來的感覺以及鏡子中那個人的動作都在告訴他,這個西方男子就是自己!

“擦……我……附身穿越了?”作為一個平時偶爾會在網絡里看看書打發時間的家伙,他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一陣古怪的說不出來的情緒涌上心頭,興奮、惶恐又或者激動。

這時,腦袋里忽然傳來一陣巨痛,仿佛有把燒得通紅的烙鐵插了進去,讓腦漿沸騰了起來。張皓軒嗷嗷叫著抱頭摔在地上不斷翻滾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停頓下來,爬在在盥洗室的地板上直喘粗氣。

“剛才……發生什么事了?”調息了下的張皓軒有些莫名其妙的坐了起來,剛才疼得那么厲害現在怎么忽然一點事都沒有了,而且腦袋里一片清明完全沒有遭到打擊后的發懵感。鼻子下面倒是有些粘乎乎的,用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他趕緊站起來看向鏡子,果然沒錯,鼻子下面淌著絲絲血跡,有一道都快流到嘴角了。剛才……該不會是記憶重組吧?張皓軒忽然想起以前的看過的一部叫《蝴蝶效應》的電影。

思考了幾秒鐘后他閉上眼睛回憶起來,接著在咽了口口水后隨即睜開,額頭冒汗有些發暈。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叫阿德里安.科威爾,23歲,是個靠父母遺產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而最重要的是,現在的時間是――1990年!

蓋倫太太覺得今天的阿德里安很不正常,整天穿著睡衣在別墅里恍恍惚惚的游來蕩去,時不時嘴里還會蹦出幾句聽不懂的話,見了面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名字,吃飯的時候也總在盤子里劃來劃去始終不往嘴里送,這可是非常失禮的事。

不過最不正常的是,他居然呆在家里哪也沒去!要知道以往他不出去喝個爛醉如泥鬼混到天亮的話,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我真的沒事,蓋倫太太,真的。”阿德里安在送她出來的時候如此說道,而且特意用了兩個“真的”來加重自己的語氣。

“好吧,阿德里安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蓋倫太太這樣說道,“我真誠的建議你,最好去醫院里看看,要是落下觸電后遺癥就麻煩了。”

“我會的。”對方擠出笑容點了點頭,目送她離開別墅后才算松了口氣。

“真是……像夢一樣。”阿德里安或者說張皓軒抓了抓腦袋,他花了一天的時間來整理情況適應環境,現在總算好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這個叫阿德里安科威爾的家伙是個依靠父母遺產生活的紈绔子弟,大約兩年前父母在空難中遇難,留下了總共價值1000多萬的遺產,其中有600萬左右是各種股票以及基金,然后是幾棟價格不菲的別墅――比如他現在住的這一棟起碼價值400萬。

根據阿德里安的記憶,他的家庭應該算得上非常富有的,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沒少帶他參加高級酒會。可惜因為他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惹是生非,從小到大所學的東西――鋼琴、吉他以及閱讀的各種書籍幾乎都是為了泡女人,其他成績慘不忍睹,就連進了斯坦福讀大學也是花錢進去花錢出來。所以父母一氣之下另立遺囑,將大部分家產都捐贈給了慈善基金,而且更改了遺囑不到半年時間就遇見了空難,結果阿德里安想努力改變自己都不可能了。

雖說當個百萬富翁也不錯,只要會理財小小的揮霍一生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在洛杉磯這種往富人區丟顆炸彈,死的80都是百萬富翁的地方來說,這點錢實在不夠看,更何況阿德里安以前是花天酒地慣了的。

所以在這兩年除了買醉還是買醉――總算他不像以前那樣大手大腳、無所顧忌――很不幸的是,昨天在喝醉回家之后一時興起想要親自修理壞掉的床頭燈,結果……

“真是個可憐而且不幸的家伙。”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張皓軒,一邊品嘗著法國的波爾多紅酒一邊感嘆的說道,雖然這樣好像有些過分,但是已經無法改變了,不是嗎?

無論怎樣,我繼承了他的一切――身份、生活。以后我就是阿德里安.科威爾了。張皓軒聳聳肩然后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伸了個十足的懶腰。那么,自己現在能做什么?

雖然這棟別墅不在貝弗利山上但近在咫尺,看著山下燈火通明的洛杉磯。嘻嘻哈哈的聲音從身后的電視機里傳了出來,那是迪斯尼的家庭頻道,正在播放一部全年齡的電視電影。

還在思考著的張皓軒不由舔了舔嘴角,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興奮感忽然籠罩了整個身體,激增的腎上腺素讓他微微顫抖了起來。

好萊塢!他瞇起眼睛念出了這個詞語。

張皓軒,男,32歲――剛好和現在倒過來――電影學院畢業,某地方臺不入流的導演,郁郁不得志,除了混日子還是混日子,這就是他穿越前的資料,不過目前已經沒用了。

如果不是飽受排擠,我會變成那種窩囊廢?早就成為大導演,天天潛規則別人了。張皓軒罵罵咧咧的在心里了句。不可否認當初考進電影學院就讀導演系抱著某些齷齪的目的,但在學習的時候他還是非常認真的,最得意的事莫過于創紀錄般的連續數天看上十部電影!

這個看十部電影可不是普通看看了事,要分析鏡頭分析手法琢磨導演的意圖,根據自己的觀察提出優缺點等等。除此之外他還大量的閱讀電影劇本,甚至在網上求助找了不少好萊塢大片的原版劇本。經常和導師、教授爭辯得不亦樂乎。

但也正因如此,畢業后遭到了排擠,別實現他那見不得人的“大志”,差點連工作都找不到,最后好容易才在某個地方臺當上了助理。雖然最后一步步熬成了導演,但是地方臺的導演能做什么?

然而即使他落魄到這個地步,在電影學院同學會上那些家伙都還不放過他,一見面就輪番上前敬酒,大有灌死他的意思。

結果張皓軒還真被灌死了,他甚至能仔細回憶起穿越前的最后一句話是某個人有些驚慌的聲音:“糟糕,好像沒氣了!”

好嘛,醉死重生他也算第一人了。

別再想了,那些已經和自己無關。張皓軒揮了揮手將這些從腦海里趕了出去。很顯然,某個大能也許是鴻鈞也許是耶和華現在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那肯定要對得起才行。

好萊塢!張皓軒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前世看了那么多的電影,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世界娛樂工業的中心,所有渴望成名的俊男美女向往的地方。

所以為什么不可以布種好萊塢呢?!一個莫名的念頭忽然從腦袋里冒了出來,讓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許多。很顯然,在某些方面張皓軒和阿德里安是一致的。

一輛別致的銀灰色福特轎車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的年輕人將一枚硬幣丟進了計時器里,整了整那身考究的手工西服隨即走進了旁邊那棟精致的咖啡館。

在侍者的指引下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幾步走過去在對方的面前坐了下來,用懶洋洋的腔調道:“找我有什么事嗎,艾德?”

“很簡單,克勞,我想找你幫我搶劫日本人。”張皓軒,不,應該阿德里安合上了手中的報紙放到了一邊,抬起頭來帶著微笑直視對方的雙眼。

“有創意,”對方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告訴我時間和地點,洛杉磯警局或許會為我頒發一枚好市民獎章呢。”

“現在整個美國都在搶劫日本人,我只是想抓住機會分一杯羹。”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將報紙推到他的面前,經濟版中關于日經指數的分析文章非常顯眼。

“什么時候,你也開始喜歡看經濟類的新聞了?”克勞德半調侃半驚訝的問道。

“我相信這段時間你在做著相同的事,不過教父一定對你諸多制肘,”阿德里安沒有回答,而是其了起來,“我的資金雖然不多,只有600萬左右,卻可以讓你全權負責。這個條件怎么樣,克勞?”

“你在什么,艾德?”如果之前還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現在的克勞德已經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真到想要我再重復一次嗎,克勞?”阿德里安翹起腿,十指交叉的放在了桌上。

看著這個熟悉的動作,克勞德無意識的揚了揚手:“知道嗎,艾德,有那么幾秒鐘我以為坐在我的面前是另外一個人――你怎么會突然找我這個?”

“事實上――”阿德里安斟酌了下詞句,“我確實因為某些事發生了改變。”

他換了個姿勢:“還記得我前幾天在電話上跟你過,我因為擅自修理床頭燈而導致被電擊的事嗎?”

“當然,”克勞德疑惑的點點頭,“留下后遺癥了?”

“在被電擊昏迷到醒來的這段時間里,我做個了夢,我看見了光,上帝之光。有許許多多的方西忽然從我的面前閃過,我想要抓住它們可怎么也抓不住。忽然之間,我有了明悟,要做點什么才行。于是,當我醒來思考了數天之后,找到了你。”阿德里安到最后露出了高深莫測的表。

“所以你找到我,讓我幫忙打理你的投資,賺到錢后”克勞德做著手勢認真道,“蓋幾座漂亮的大教堂,再捐獻給各個教會組織?”

“如果你答應的話,我馬上通知威爾遜律師,”阿德里安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全權放手讓你揮霍,我只看結果――這筆錢至少要翻上五到十倍!”

“五到十倍?”克勞德再次露出驚訝的神色,“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接近尾聲了”

“所以我才找你,”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打斷道,“別告訴我,你在你父親的公司里呆了兩年就把自己的鋒利磨平了,克勞。”

“別想用這招,艾德,”克勞德抽了抽嘴角:“實話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簡單,”阿德里安微微一笑,變得認真起來,“我要掌控好萊塢。”

“掌控好萊塢?”克勞德的眉頭皺了起來,手指在桌上敲打了幾下才又開了口,“如果你一開始就出這個目標,我只會取笑你,不過現在嘛”

他露出“同”的目光:“我可以介紹一個位非常出色的大夫,艾德,他在精神和心理方面的造詣非常高,也許你可以抽時間和他談談。”

“收起你的幽默感吧,克勞,我是非常嚴肅的在和你談這件事。”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

“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嗎,艾德,”克勞德終于變得認真起來,“先不討論這個想法又多么荒謬,就算真要向這個目標前進你首先需要大量的金錢。”

“我現在不是拜托你幫忙賺錢嗎?”

“幫忙賺錢?好吧,就算我努力達到了你的要求,也不過才6000萬美圓的資金,成立一家中等規模的電影公司投資幾部中等規模的電影,然后就所剩無幾。如果電影賺不到錢的話,你就得等著破產。”

“如果賺到錢了呢?”

“那就繼續賺錢直到上市,”克勞德直起身體,注視著阿德里安的眼睛,“在你的電影公司市值超過200億之前,你除了賺錢什么事都做不了,艾德。而且除此之外”

“還需要大量的人脈以及名氣,”阿德里安接過了他的話題,“其實,這很簡單。”

“簡單?”克勞德翻著眼睛攤開雙手有些無奈的揚了揚。

“首先,我們本來就有一些人脈,只要好好利用就行;其次,只要制作幾部高票房的電影,自然會有人搶著來投資;最后,如果能捧幾位演員,比如獲得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也會有人搶著和我們合作。”阿德里安不疾不徐的道。

“果然簡單,”克勞德當即哼了出來,“只要上帝保佑我們每次手里的牌都是皇家同花順的話,什么事都很簡單。”

“我已經在準備劇本了,克勞,”阿德里安再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我敢肯定好萊塢的幾家電影公司都會非常興趣。以這個方法站穩腳跟后,我會馬上開始執導電影,然后一步一步擴大自己的影響力,而你只需要提供經濟方面的保障就行。”

“你你在寫劇本,還要當導演?!”克勞德的腦子明顯有些不夠用。

“試試看怎么樣,克勞?看看我能不能創造奇跡,你只需要付出今年一年的時間,并想辦法讓這600萬的資金至少擴大十倍。就當是離開的自己的父母,好好歷練一番怎么樣?你什么損失都沒有。”阿德里安瞇起眼睛微笑著的道。

克勞德默不吭聲的看了他半晌,最后終于開了口:“我記得你以前經常將一句,從你外祖母那里學來的中文掛在嘴邊,大概意思是――善于有步驟的引導對方,讓對方跟著自己的節奏轉動思緒。你曾泡女人就得這樣,沒想到現在卻用在了我身上。”

“那個單詞叫‘循循善誘’,實際上是個褒義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我跟我那華裔外祖母還學了不少中文,如果你想學的話”

“好了好了,艾德,停止這個話題吧,”克勞德舉起了雙手,“我答應了。”

“別這樣,其實中文很簡單你什么?”

“我答應了,就像你所的那樣,反正我也沒什么損失。再,我也很想知道和我從到大的朋友能創造出怎樣的奇跡。”克勞德著攤開了手

目不轉睛的看了對方好半晌,阿德里安終于笑了起來:“很好,我想你不會后悔這個決定的,克勞!”

雖然還保持著上流人士那副派頭,阿德里安終于在心里徹底的松了口氣,總算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服克勞德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起來無論記憶還是感又或者處世方法都融合得很不錯。這應該是件值得慶賀的事,不是嗎?

雖然某人為自己定下了堪稱“偉大”的目標,但是要做起來的話卻并不容易。自古能吸引女人的男人,不是擁有金錢就是擁有權勢或者二者皆有。

想想看,如果阿德里安能掌控好萊塢,并且想捧誰成為大明星就能讓誰成為大明星的話,那些曾讓他心儀的女星們怎么可能不(投)懷(送)抱。只是僅憑他現在那幾百萬的身家是絕對不夠用的,因此圈錢的行為勢在必行。

如果換做普通人當然會為如何圈錢而發愁,可對于他這種重生者來卻是相對簡單的事。拜前世在網上看的所賜,他還真記下了不少圈錢的方法。比如之前拜托克勞德幫忙炒日元。

只是知道歸知道,要做起來卻并不容易。前世他不過是個導演,在電影上是有足夠的見解,可要在金融方面卻什么都不懂,那些賺錢方式雖然在網絡上通過查資料能找到不少相關信息,但想要運用到實際操作上來根本不可能。

因此他想要借這個機會圈錢的話,那么身邊必須需要一個能在金融方面幫到他的人。

雖然每個紈绔子弟周圍都有一群狐朋狗友,但也不乏那種可以交心的朋友,比如被阿德里安服的克勞德羅恩里斯。他們兩家的關系相當密切,尤其是兩人的父親不僅是哈佛的同一屆畢業生,在兄弟會的時候也是非常具有默契的一對搭檔,同時還是對方孩子的教父。阿德里安父母遇難后,羅恩里斯夫婦也幫了阿德里安不少忙。

如果要用中文來形容阿德里安和克勞德的話,發或者穿開襠褲的朋友是最貼切的形容詞。總之,這兩個人從到大都一起搗蛋一起欺負別人一起泡女人,即使克勞德畢業后被父親叫回公司去幫忙,依然會抽時間和阿德里安時不時聚會。而阿德里安父母遇難后也曾在他身邊陪伴了許久,想辦法讓他走出困境。

雖然現在的阿德里安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紈绔子弟了,可繼承了原來那個阿德里安所有感和記憶的他對克勞德還是有種類天然的親切感的。而且根據以前的記憶,這個家伙在商業方面的天賦可不是一般的出色,所以阿德里安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只是為了服克勞德讓他費了太多的口舌,還好根據記憶制定的殺手锏還是有用的――600萬美元不算多,但能讓他盡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卻很少,而且阿德里安也了,就算搞砸了他也沒什么什么損失。加上對方還是他從玩到大的朋友,總算是搞定了第一步。

不過話又回來,克勞德要是簡簡單單就同意那莫名其妙的幾乎可以是漏洞百出的計劃,那阿德里安恐怕要仔細考慮下他是不是有別的心思。

“既然走出了第一步,那么第二步也應該趕緊邁出去才是。”在搞定了最為關鍵的開局后,回到別墅的阿德里安迅速忙了起來。

從1990年2月到1990年5月,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里他基本上都呆在別墅當中,除了去了次編劇公會以及圖書館之外幾乎沒有外出過,讓負責打理房間的蓋倫太太驚訝了許久。

這段時間里他首次痛恨起這個時代來,電腦里裝的還是DOS程序,移動電話巨大而笨拙,筆記本電腦只能用簡陋來形容,沒有互聯網更沒有門戶網站沒有方便快捷的搜索引擎。

這讓阿德里安不得不準備了大量的書籍和詞典,又花了至少一周的時間來學習和熟悉使用打字機,然后才開始了抄寫劇本的工作。

第二步自然是進入好萊塢用電影來建立自己的影響力,雖然他和電影圈半點關系也沒有,可早已定下目標的阿德里安怎么會沒有計劃,從編劇入手無疑是最簡單的。

如果最開始定下自己的目標還有些不確定的感覺的話,當他開始仔細回憶起重生前曾閱讀過分析過的那些劇本時卻有了驚人的發現――只要花的時間足夠長,他基本上能將曾經讀過的劇本完整的翻出來,而且非常的清晰。

這或許和他重生后記憶融合重組有關,誰知道呢?但這份上帝的禮物無疑讓他手中的籌碼越發的足夠。所以這三個月以來他日夜不停的一口氣至少完成了六個完整的劇本,同時還有十個劇本的大綱,那么接下來

伯特蘭厄溫停好車后仔細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是這里后低聲咕噥了句隨即向目標別墅走去。伸手按響叮咚的門鈴,過了幾分鐘門被咔嚓打了來開來,一位相貌平平的中年婦女出現在面前帶著疑惑打量了下他:“請問你找誰?”

“請問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住這里嗎?我是環球電影公司的編審部的伯特蘭厄溫,我們有個約會。”伯特蘭禮貌的問道,心里忍不住繼續咕噥起來。住著這樣的別墅卻為電影公司寫劇本,現在的有錢人已經無聊到這種程度了嗎?

“請進,阿德里安先生已經等你們很久了。”婦女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讓了開來。

伯特蘭點了點頭往里走去,同時心里有些疑惑,那個“你”她好像用的是復數“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他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因為別墅的客廳里坐著的四個男人有三個他都認識,華納、福克斯以及迪斯尼三家電影公司的同行。

怎么,這位科威爾先生想要待價而沽?這是伯特蘭的第一個念頭,不過隨即就拋了出去。雖然對方看起來很年輕,可怎么也不像是缺錢的人。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迪斯尼編審部的那位叫比利伊迪的助理已經舉手笑嘻嘻的招呼了起來:“嘿,就等你了,伯特蘭,快過來吧。”

著還和其他兩人交換了個眼神,三個人不約而同的聳聳肩,讓伯特蘭一頭霧水。就等我了?什么意思?

“可以解釋一下嗎,科威爾先生?”在和那個年輕人做了自我介紹后,坐在沙發上的伯特蘭這樣問道,“我想你應該是同時約我們今天過來吧?”

“哦,當然,”年輕人笑了起來,“是這樣,我這段時間突發奇想的寫了幾個劇本,想看看能不能賺些錢,于是寄到各位的公司,然后各位就過來找我商談了。”

“幾幾個劇本?!”伯特蘭有些目瞪口呆,下意識轉過頭看向三位同行,他們三個再次不約而同的聳聳肩,帶上了一副“你明白了吧”的表。

伯特蘭忽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很顯然,這位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的意思是,他給幾個大公司同時分別寄去了不同的電影劇本,而幾家大公司也隨即派人和他接觸想要買下劇本!

開什么玩笑,就算是好萊塢頂尖的編劇也不可能同時讓幾家大公司都滿意,除非是很早就寫好了的。可是從先來的比利他們幾個的態度來看,這確實應該是對方最近寫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伯特蘭是看過劇本的,這個叫做《我恨你的十件事》是個非常輕松的校園喜劇故事,雖然有些推動劇的手法比較老套可整體卻相當有意思。在美國,最不用擔心虧本的電影除了浪漫愛劇就是青春校園劇,只要劇本出色再選個腦袋沒有進水的導演以及幾個青春靚麗的演員,電影票房一般都不會很差,有時候甚至還會大賺。

正因如此,編審部的經理在讓他過來的同時曾叮囑他,盡量拿下這個劇本。

“這太讓人吃驚,科威爾先生,”伯特蘭頓時回過神來,跟著瞟了眼比利以及華納的塞克拉杰夫森和福克斯的巴尼杰克林,“老實,你這個講述校園青春的故事很出色。”

那三位微不可察的依次搖了搖頭,伯特蘭不由再吃了一驚,這四個劇本居然都不是同類型的故事?這也太夸張了點吧。

不過他隨即克制住了自己的緒,對那三人施了個眼神,比利他們隨即了然的微微點了點頭。既然科威爾先生選擇同時和幾家公司談判的話,那么他們少不得要聯手在價格上進行一些壓制,這種況很正常,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新人。

雖然對方給了不同公司不同的劇本,而且看起來又不缺錢花,恐怕壓低不了多少,但能壓一分是一分。

“感謝你的夸獎,厄溫先生,”沙發上的阿德里安微笑著道,“我們還是進入正題吧。”

“當然,”在迅速交換了眼神后,伯特蘭率先開了口氣,“雖然你的劇本很出色,可畢竟你是新人而且也不是職業編劇,所以我最多只能出3.5萬美元。”

旁邊的比利不由抽了抽嘴角,但隨即和華納的塞克拉以及福克斯巴尼附和著道:“是的,科威爾先生,這個價格很公平。”

“是嗎?”面前的阿德里安眉頭微微皺了下,“似乎太低了點。”

不過他馬上又露出了微笑:“沒關系,就這樣吧。”

四個人不由愣住了,尤其是伯特蘭,之所以一開始就把價格壓到最低就是為了方便接下來的討價還價。沒想到對方居然一口答應了下來,他想做什么。

阿德里安隨即揭開了謎底,他將兩個文件夾放在了茶幾上:“對了,如果方便的話,請幫我看看這兩個劇本怎么樣?”

站在自己別墅的前庭中看著四位匆匆離去的編審助理,阿德里安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想想他們臨走時的震驚表,他就知道自己的造勢差不多成功了一半。

這幾個劇本都是他前思后想、精挑細琢后才選出來的,尤其是前面郵寄出去的那四個類型各不相同,有校園喜劇、有浪漫愛、有驚悚愛、還有恐怖片。而且這四個劇本有三個都屬于那種有亮點能賺錢,但是賺得不多的那種。

然后在對方派人過來談判的時再次拋出兩個更有潛在價值的劇本――《美國派》和《驚聲尖叫》。這兩部電影都是成本高票房的典范,而且拍了無數續集,以這些人的專業素質不可能看不出來,再他在后面還加了些提示性的附注。

那么接下來,各大電影公司會有怎樣的反應呢?

阿德里安搖搖頭不再理會,反正他的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只要這四部電影拍攝出來并且賺了錢,那么另一半目的差不多也達到了。

只是稍微有些遺憾和不甘,因為最開始那四個劇本有一個,就是之前賣給華納那位助理的那個,是原本應該在兩年后發行,由惠特尼.休斯頓主演的《保鏢》。如果阿德里安沒記錯的話,這部電影的票房光在北美地區就達到1億美元――這可是90年代初的1億美元!

可惜不是自己投資,而且3.5萬美元的價格就賣出去了,他難免會的郁悶下。當然,這種緒幾分鐘后就被阿德里安扔在了腦后。

想要盡快初步建立自己的聲望,不可能全賣些賺錢的劇本,在最開始的幾個當中加入一個票房大賣的劇本還是有必要的。只要制作人稍微動些腦筋,加上阿德里安同樣在后面隱晦的寫的那些方西,絕對能讓華納賺個盆滿缽滿。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阿德里安手中賺錢的劇本有很多,不用在乎這一個。他之前在狂寫劇本的這三個月特意抽出時間去編劇工會登記注冊,并不是因為工會可以在必要時候能提供幫助,他看中的是工會那個繳納一筆費用就可以存放并保管劇本大綱兩年的特點。

大部分編劇都會將自己的大綱交給工會保管,而電影公司同樣會經常在工會這里查看有沒有值得注意的劇本,又或者有沒有可能和新收到的劇本雷同的故事。

阿德里安將這三個月里忙碌的十個劇本大綱通通放了進去,而且在今后的日子里還會不斷有大綱或者完整的劇本放進去。這樣即使可能出現“雷同”的構思,他也可以憑借工會的保存記錄立于不敗之地。

至于,那些“曾經”編劇可能因此讓自己的人生出現什么變故,抱歉,那不在阿德里安的考慮范圍內。當他還是張皓軒的時候,曾在一篇科幻中看到了一個理論,讓遭受排擠而混日子的他印象深刻相當有感觸――羊群理論!

這個羊群理論可不是研究從眾效應的那個,作者假設了這么一個畫面:十幾億只生活在遍布冰原的世界中的羊,為了生存下去排列成為等腰三角型一起在冰原上行走;走在前面的羊每當遇見草或者水源都能先享用,而后面的羊就只能吃草根喝剩水。

沒有那只羊可以離開羊群單獨生存,在寒冷的冰原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見下一個有草的地方,什么時候有暴風雪的襲擊,只有走在一起相互扶植相互依存才能活下去。

站在隊伍后面的羊,為了能夠得到和前面的羊一樣的權利――無非是吃到鮮嫩的青草,喝到干凈的水――而拼命的往前擠。前面的羊則首先要維持自己現有的位置,保證不會被擠到后面去,然后再想盡辦法盡量向前。

有些羊因為站的靠后,奮斗了一輩子也沒法出現在隊伍里比較靠前的位置。而另一些羊,在剛出生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站在父母的身后,位置比其他的羊都要靠前很多。

這個世界沒有公平可。

現在他重生了,或者可以看做上帝又或者別的什么大能把他收作了養子,將他放在較為靠前的地方,并給了他一對異常堅硬的犄角,那么他憑什么不繼續向前擠呢?

也許今后他會成立一個基金會幫助那些潦倒的編劇,也許可能暗中編劇工會為爭取自己的權益而罷工――08年的大罷工可是影響深遠,而且在這之前還曾有幾次罷工計劃都胎死腹中,這些他還是張皓軒的時候都有所了解――但要他現在放棄用抄襲剽竊去換取資金與名氣的積累,那不可能。

無恥嗎?當然,絕不否認。但是,我不在乎。

“我要出去下,蓋倫太太,晚上不用等我。”阿德里安稍微收拾了下就往外走去,今天下午他還有個重要的約會。

“好吧,不過我會做兩個三明治留在冰箱里,你只需要把它們放進微波爐里轉上一圈就可以吃了。”整理著客廳的蓋倫太太好心的道。

“謝謝。”阿德里安點了點頭,隨即出門開車往市區駛去。

編劇這個職業在現代雖然已經不像以前那么低微,可往上也不見得高得到哪里去,否則的話08年又怎么會有大罷工?好劇本、好導演、好演員算得上是制作好電影的三個主要因素,可什么時候見過編劇要求分了?就算編劇工會那些年收入50萬的編劇也沒有過吧。

雖然編劇讓他很方便的跨入了好萊塢的大門,但他絕不會就此駐足。

“真沒想到你居然比我早到,克勞。”阿德里安帶著揶揄的表在克勞德的面前坐了下來,然后對過來的男侍者點了點頭:“一杯拿鐵。”

不等克勞德話,他繼續用揶揄的語氣問道:“玩得還愉快嗎?”

雖然將所有身家交給克勞德操作,而且這三個月里他一直悶頭抄著劇本,依然還是會抽空看看私人會計師送來的財務報表。面對那起起落落的曲線圖,阿德里安只有一個念頭:克勞德這小子玩上癮了!

“嘿,你怎么能這么,好歹你給我的資金已經翻了四翻了。”克勞德一臉的無辜。

“在翻五翻的時候你明明可以收手,然后等波動過去再開始。”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道,“別忘了我們的協議,玩也要看況。”

話雖如此阿德里安還是有些郁悶,畢竟這是個口頭協議,而且以他最后的法就算克勞德玩光了也只能接受。還好當初為了留下翻身的本錢沒有把別墅抵押出去,阿德里安暗抽了抽嘴角。

“放心,我隨時都把協議放在心上的,你是如此的信任我,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克勞德微笑著揚了揚雙手。

“我的會計師告訴我,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對我來至少還有四個月甚至更多。”克勞德自信的道,同時還帶著一點傲氣,顯然在這三個月中獲益匪淺。

“好了艾德,就直吧,約我出來是為了什么事。”他端起咖啡飲了一口。

“很簡單,我需要收購一家電影公司,然后再執導一部處女作。”阿德里安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克勞德差點把口中的咖啡噴出來,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用驚訝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

“華納、環球、福克斯以及迪斯尼分別在我這里買下了一個劇本,同時還在競爭兩個劇本的所有權,所以你不用這么驚訝。”阿德里安平靜的道。

“我以為我以為”克勞德無意識的做了幾個手勢。

“你以為我那時只是著玩?拜托,克勞,我是非常認真的。”阿德里安挑了挑眉,“我什么時候在正式請你幫忙的同時還開玩笑。”

長長的出了口氣后,克勞德聳了聳肩:“我知道,但是艾德,你改變了不少。”

“每個人都會改變的,我跟你過,從我觸電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我的了。”道這里阿德里安擺擺手,“好了,不那個,本來我打算花50萬成立一家新電影公司,但沒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從頭做起,所以打算收購一家。不需要太大,價格在300萬左右,有著完整的部門以及基本的關系網就可以了。”

克勞德用勺子攪動著杯子里咖啡,看著半晌阿德里安半晌沒出聲,最后嘆了口氣:“真的很奇怪呢,艾德,雖然理智告訴我這個想法很瘋狂,可直覺卻告訴我你很可能成功。”

“你什么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克勞?”阿德里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好吧好吧,”克勞德舉起了雙手,“那么,你想我怎么做?新開個戶頭直接把錢劃到上面去?或者直接幫你物色一家要出售的電影公司?”

“你能幫我那是最好,不過我需要你拿出400萬來。”阿德里安想了想后道,“除開收購電影公司外,我需要購買幾本的改編制作權以及投資自己的第一部電影。”

“如果按你所的辦,你的第一部電影的投資最多只有幾十萬”克勞德話還被完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好了,克勞,我知道你很關心我,但請相信我。”

“好吧,”克勞德點點頭,“不過,如果你只留給我2000萬資金的話,我可不保證最后能為你賺到6000萬。”

“那就下調到5000萬,你的酬勞不能算在內。”阿德里安當即道。

“那么就這樣吧。”克勞德將咖啡一飲而盡后站了起來,“對于你的奇跡,我拭目以待,這次可是真心話。”

能有克勞德這樣一個朋友不得不是件幸運的事。如此想著的阿德里安聳聳肩,招呼侍者續咖啡后繼續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了起來。他在畫的是自己第一部電影的分鏡頭,腦袋里成本高票房的電影有很多,但無論哪個都沒有他手中的這個成本低。

他其實可以回家去畫的,不過原來的計劃的是和克勞德碰面之后一起去吃晚餐的。可這個家伙居然對他什么:我可不想單獨跟一個男人去吃晚餐!而且臨走還調侃他:真搞不懂你為什么總喜歡在這個又又破的咖啡館碰面。

該死的家伙,這家咖啡館哪里哪里破了?不僅干凈整潔,服務態度以及外面的景色也不錯,再以前又不是沒有來過阿德里安有些為這家咖啡館不平的想著。然后他微微愣了愣,隨即失笑的搖搖頭。融合得真是不錯,加上幾個月下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也好,不用擔負太多的過去。

“這是你的畫嗎?”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阿德里安抬起頭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大約18到30歲左右,很帥氣的同時又有種滄桑的感覺,相信為這家咖啡館吸引了不少女性以及有特殊愛好的男性。他注視著阿德里安手中的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起來是被吸引住了。

“有什么意見嗎?”阿德里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不,沒什么,”對方隨即反應了過來,有些緊張的為他倒滿了咖啡,“抱歉,如果打擾到你的話我道歉好嗎,請不要投訴我。”

阿德里安失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會的,不過,你看得懂我的畫?”

“是的,先生,”對方點了點頭,“雖然線條簡單,但我看得出你是在畫電影分鏡頭。”

沒料到對方真看得出來的阿德里安頓時露出吃驚的表,青年隨即解釋了起來:“我在一些電影里演過幾個角色,所以大致能看懂。”

阿德里安更吃驚了,同時也來了興趣:“那你看出什么來了?”

“抱歉,我只是因為你的分鏡頭想起了一些往事,而不是看出了什么。”對方老老實實的道,“我還沒達到能通過如此簡單的分鏡頭看出一部電影的好壞的地步。”

“一些往事?不介意的話”阿德里安看了看他的胸牌,“奈特先生,可以嗎?”

“沒什么好的,先生,我四年前十六歲的時候帶著明星夢來到這個城市來,四年后卻只能在咖啡館里打工為生。”奈特的語氣里充滿了蕭索的感覺。

阿德里安隨即露出恍然的神色,好萊塢這個名利場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那些渴望一夜成名的男男女女投身其中。可惜一百個人當中有一個稱為簽約演員就已經很不錯了,更多的卻是想眼前這位丹尼斯奈特先生一樣美夢破滅之后以打工度日。

不過,以丹尼斯的素質應該很容易獲得青睞才對啊?阿德里安忽然瞇了瞇眼睛。雖然他重生前執導的都是些電視劇,但結合看過的那么多電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丹尼斯不算特別帥,但是棱角分明頗有種性格生的味道;可塑性很強,尤其是他現在才20歲,如果要用確實的人來形容的話,和布拉德皮特有些類似。

看他那蕭索的神態,顯然經歷過什么。阿德里安暗自搖了搖頭,或許是出于好奇又或者根本是在開玩笑,他脫口問道:“我正在籌備我的第一部電影,需要一個有演出經驗的人擔任角色,有興趣試試嗎?”

收拾著方西的丹尼斯頓時停了下來,看了阿德里安半晌后隨即點了點頭:“沒問題。”

阿德里安驚訝的挑了挑眉:“你就不擔心我是騙子?”

“你不像個騙子,先生,”他著聳了聳肩,“就算是那又怎么樣呢?反正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你又不是Gay。”

這個家伙還好阿德里安沒有把咖啡送進嘴里,不過這樣一來他對丹尼斯的興趣更大了:“那就這么定了,這是我的名片。另外,把你的電話給我,相信很快就會打給你。”

他著打了個響指,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你走運了,子。從現在開始,只要我想,可以把任何一個人捧成天皇巨星!”

拉弗恩梅爾匆匆走進會議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跟著掃了眼自己的同事,雖然大多都是面無表的樣子,但眼睛里的焦灼感再明顯不過了。他不由嘆了口氣,也難怪,公司被收購了誰也不知道新老板對他們會是什么樣的態度。

想到這里拉弗恩就有些黯然,他在這家電影公司擔任總經理已經差不多7年了,感上很難接受公司被人收購。博斯沃思電影公司雖然但在60年代就建立,而且幾次經歷風雨不倒,如果不是老板的兒子繼承公司后需要資金周轉,這家頗有資歷的電影又怎么會出售?

隨著腳步聲,一位二十到三十左右的年輕男子帶著微笑出現在了會議室的門口,棱角分明的線條又帶著一種不出的柔和感,讓有些粗獷的面容增加了幾分帥氣。

“各位先生女士,你們好。”年輕人做到了上首,“我是博斯沃思電影公司的新任董事長,阿德里安科威爾。我知道大家現在都很擔心,也許我會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也許有人將因此丟掉自己的工作。不過,我在這里像各位保證,在至少半年的時間里我不會干涉公司的業務,也不會輕易辭退在座的任何一位先生或者女士。”

雖然并不能確定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也知道新老板接下來還有話要,但在坐的人包括拉弗恩在內都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不過接下來的半年里我將對在座各位進行考察,只要各位能得到我的認可,我不介意為大家加薪。當然,如果不能達到,那么只能遺憾了。”新老板的話隨即又讓幾個人心里一緊,紛紛看向了總經理拉弗恩。

拉弗恩躊躇了下正要按大家的意思開口試探幾句,阿德里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就這樣,梅爾先生留下,其他人請回吧。”

很快,會議室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即使不怎么大也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拉弗恩梅爾先生――可以叫你拉弗嗎?謝謝。”阿德里安微笑著點了點頭,“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位出色的總經理,如果不是因為這家公司的木板太短,你絕對能做出一番事業的。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為什么7年前已經是派拉蒙總裁助理的你會突然辭職離開,然后到這么一家公司任職?”

“這個世界并不公平,阿德里安先生。”拉弗恩聳了聳肩沒有多,他相信對方既然看過他的資料那么肯定對他在派拉蒙的遭遇有所了解,“至于為什么到博斯沃思電影公司,并且一呆就是7年,那是因為我父親和老博斯沃思先生有些交――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非常滿意,”阿德里安大笑了起來,“好了,拉弗,不用擔心,我過半年內不過問公司事業那就一定會做到。”

“如果可以的話,能向我透露下你的計劃嗎,阿德里安先生?”拉弗恩這時問道。

阿德里安凝視了他幾秒鐘,然后微微一笑:“很簡單,我即將去英國制作導演一部成本電影,打算在2個月內完成拍攝以及后期,然后在8月份的時候送到威尼斯電影節參展,所以你還得幫我安排幾位熟悉業務的人。”

“抱歉,你是”拉弗恩難以置信的看著阿德里安,他完全也沒想到新老板居然會是個喜歡親自動手制作導演電影。

“你沒聽錯,”阿德里安用力點了點頭,“我將在兩個月內執導并制作出一部成本不超過20萬美元的B級片,然后送到威尼斯參展。而且,雖然這是我第一次擔任導演和制作,可我相信這部電影的票房絕對會是成本的數百倍。”

“聽起來很不錯。”拉弗恩揉著腦袋只能這樣苦笑著道。

“我知道空口白話很難讓你接受,不過兩個月后你會看到事實的,拉弗恩。”阿德里安微笑著攤開手,“再跟你透露一點吧,很快我將會對公司進行第一次注資,收購博斯沃思電影公司只是個開始。”

拉弗恩沒有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阿德里安等待他的下文。

“你是個聰明人,拉弗恩,我需要聰明人的幫助,”阿德里安坐直了身體,“我希望你能在這半年內保證公司的正常運轉,尤其是那些人脈那些關系網。”

總經理先生并不怎么相信新老板的大話,他在這行里已經干了十幾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但從最后那句話他還是聽出對方的野心,語中流露出的自信讓人無法忽視。所以沉吟了幾秒鐘后,拉弗恩站起來點了點頭:“樂意為你效勞,先生。”

“很好,那就這樣吧。”阿德里安敲了敲桌子,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對了,另外可以將投給編審組的劇本制作成報表,列上目錄和簡介后每周交給我一次過目。”

到這里他笑了起來:“不用擔心,我只是在編劇上有些心得,剛剛才買出了四個劇本,而且還有兩個在待價而沽。”

隨著輕輕的顫抖逐漸消失,進入平流層的飛機開始平穩的飛行起來了。阿德里安收回了機窗外的視線,看向了身邊的丹尼斯.奈特:“怎么,有些暈機?”

“還好,這是我第三次坐飛機,難免有些不適應。”臉色有些難看的丹尼斯深吸了口氣,但最終還是解開了保險帶直奔飛機上的洗手間。

有趣的家伙,阿德里安失笑著搖搖頭,把目光投向了機艙的另一邊,拉弗恩為他推薦的執行制作人、副導演以及導演助理就坐在那邊。除此之外,他已經聯系了英國方面的熟人,到時候將為阿德里安的拍攝提供一系列的幫助。

這就是收購電影公司的好處了,有著完整的運營班子以及現成的人脈。尤其是這家根據克勞德提供的資料好容易甄選出來博斯沃思電影公司,雖然規模很卻因為成立得早而有著廣泛的人脈,就連美國電影科學與藝術學院的幾位副主席也能拉上關系。

別以為美國人就不講人,只不過他們的人很少會出現在規則之上。就拿阿德里安的劇本來,如果不是父母留下來的關系沒有在之前的兩年混亂生活里荒廢點,一個連經紀人都沒有的初次寫稿的新人編劇怎可能讓幾大公司派出人來上門拜訪?

抵擋倫敦希思羅機場后已經是凌晨2點時分,在機場酒店臨時休息一晚倒了下時差,阿德里安帶著幾個人以及英國這邊的已經準備好的演員和員工,來到了倫敦方北部一個叫埃德溫的鎮上雷厲風行的開始了拍攝。

他選的“處女作”是蓋里奇的那部《兩桿大煙槍》,意外和巧合的多線敘事風格,緊湊而且環環相扣的節,無處不在的黑色英式冷幽默都讓人眼睛一亮,所以即使拍攝的時候投資一減再減,到最后只有8萬英鎊(注1),可上映之后立即獲得相當的好評。

唯一的問題是這是部英國電影,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有比這部電影成本更底的了――就連《電鋸驚魂》成本也大約在100萬左右,再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講《電鋸驚魂》還是在《七宗罪》之后拿出來比較好。反正阿德里安的外祖父是英國人,他和他母親因此也有英國國籍,雖然記憶中的自己沒在英國呆多久,但是一口英國腔得倒還不錯,所以“處女作”是部英國電影也的過去。

“先生們,我想我應該跟你們得很清楚了,請不要再出現因為問題而NG的況!”阿德里安從攝像機后面抬起頭來有些惱火的喊道,跟著揮手示意從來。

拍攝了三天,他很簡單的就掌握住了感覺,重生前雖然摸攝像機的次數不多可畢竟有著實踐經驗,再很多電影他都看過分析過,拍攝起來也沒什么難度。這也是為什么阿德里安信誓旦旦的告訴拉弗恩他將在2個月內完成拍攝和剪輯,然后送到威尼斯參展的原因。

然而一部好電影不能光靠導演,幾個演員當中除了丹尼斯以及飾演“斧子”哈利等幾個黑幫頭目的人外,大部分都有些不在狀態。也難怪,要省錢自然不可能請那些已經成名的演員,三、四線的演員雖然也有非常出色的,能不能招募得到卻只能看運氣。

“如果你要增加燈光師的話,阿德里安先生,那么費用可能會超支。”財務助理這時走了過來,拿著一堆報表如此道。

“超支?這可不行,預算只有20萬美元。”阿德里安不由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已經精打細算并多給出一倍的預算沒想到還是會超支,怎么會這樣?

翻著報表阿德里安感覺有些頭疼,報表當然不會有什么問題,每一筆支出都記錄在案,那么到底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況?追加投資不是問題,可如果為什么要追加投資必須要弄清楚,否則以后怎么去復制那些經典電影?該死的,蓋里奇當時是怎么做的?!

看看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思考了半晌的阿德里安只好揮揮手示意收工。

嘩啦啦的水流聲停住了,阿德里安長長的出了口氣拉開浴簾,找了條浴巾圍在身上。來到鏡子面前抹去上面的霧氣,看著里面的人影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差不多已經快半年了,雖然一開始就融合的很好,比如勸克勞德以及和那幾位編審助理談判時展現出來的風度和氣質。但不適應卻始終存在的,比如有時候要么覺得自己完全是阿德里安要么覺得自己完全是張浩軒。還好,一開始他就定下了自己的目標,并且毫不猶豫的開始努力,所以到現在為止已經徹底的融合完整了。

“前世的意識應該占了主導地位吧?”看著鏡中的自己,阿德里安喃喃道。他很快笑著搖了搖頭,那又怎樣?就算既不是前世的張浩軒也不是以前的阿德里安,可我始終是我,只要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以及要怎么去做就行了。

“好了,別多想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阿德里安裹著浴巾走出了盥洗室。雖然這方面的事并沒有結束,但是飯總得一口一口的吃,有些方西他心里已經有數。比如繼續整合科威爾家的資源――這個不是兩三天就可以搞定的;又或者去想辦法去中國看看――坦白的他不認為會看到另一個自己,這不符合大宇宙法則。

“所以還是把注意力放到這該死的電影上來吧,”阿德里安罵咧咧的換上了睡衣,然后走到桌邊拉起了臺燈,“燈光能不能再亮一些,這家旅館連燈泡的買不起嗎?”

這是家典型的英式風格旅館,泛黃的墻壁以及墻裙上陳舊而粗糙的花紋都仿佛在述著其悠久的歷史,再加上那略顯昏暗的燈光,就給人一種身處18、9世紀的倫敦的感覺。之前還好些,臺燈還算比較亮,方便他打字――阿德里安除了執導電影外還要寫些方西,劇本大綱以及!但是臺燈這兩天壞掉了,而旅館方面又沒有及時處理,所以想要趕時間都不行,這讓現在恨不得將一分鐘扳成兩分鐘用的他實在有些郁悶。

阿德里安拉開桌上的臺燈又關掉,拉開又關掉,如果不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他早就搬到酒店去了。算了,明天讓助理去買個新的回來,這家旅館的效率顯然靠不住,而且不定換的臺燈反而比原來的還要昏黃,這樣就等于等等,昏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的睜大眼睛,這樣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好一陣后,阿德里安猛的拍了下巴掌。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蓋里奇,你真他媽是個天才!

“你是以后都用橙色的濾光板進行拍攝?”燈光師看著阿德里安,睡眼惺忪的同時又帶著些無奈的惱火,任誰被從好夢中叫起來都不會高興的。

“不不不,是在里面加上一層橙偏黃的濾光紙,”阿德里安糾正的道,“這樣可以減少其他濾光紙的使用,基本上你需要進行略微的調整就可以一直使用下去,然后在后期進行一些處理,可以讓畫面看起來和別的電影沒什么兩樣――你明白嗎?”

“這個”燈光師揉了揉腦門,“我得先仔細想想,阿德里安先生。”

“好吧,明天到片場了再吧。”阿德里安也意識到自己這么晚過來有些唐突和失禮,簡單了幾句后隨即離開了房間。

蓋里奇縮減成本的方法并不復雜,簡單的就是,因為整部電影的色調都比較陰暗,在濾光板上加了層橙偏黃的濾光紙后只需要在顏色上做略微的調整就可以這么一直拍攝到最后,而且完全不影響觀影效果――只要再后期做些處理。(注2)

阿德里安之所以能回憶起來這點,是因為他當時看過翻制的高清版本,雖然在普通影院上映的時候和別的電影別無而致,可翻制成DVD的高清版就會讓整個畫面好像度上了一層鐵銹。普通人并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對于一個熟悉電影制作的人來,如果了解這部作書的況那么動腦筋想想就會明白。

事實證明阿德里安的想法是正確的,在特意宣布休息的第二天,他和燈光師以及攝影師在片場――其實就是租賃來的一間辦公室――忙碌了許久后終于將這個方法定了下來。

“不得不承認,這個辦法將會讓我們省很多事。”燈光師和集個主力最后贊嘆這樣道,“你真是天才,阿德里安先生,”

“可以用是嗎?那么接下來要的拍攝就要抓緊時間了。”阿德里安擺擺手道。

這個方法雖然看似節約不到多少,可等整部電影拍攝完畢后,累積下來的數字也是不能讓人忽視的。更重要的是,通過這個,阿德里安回憶起來了更多的蓋里奇在拍攝中可能用到了節約成本的細節,比如隨便移動兩下道具然后從不同角度拍攝就讓一個場景變成另外一個場景之類的等等。

你真他媽是個天才,蓋里奇!阿德里安再次在心里夸贊道。你所有的方西以后就安心的全部交給我好了,我會好好對待它們的!

(注1:擺渡百科上電影成本是8萬英鎊,但是查了下國外網站,成本卻是90萬美元。后面這個數據是很久之后才查到的,節不好修改,所以只好將錯就錯。可以解釋為,8萬英鎊是開機到封鏡后的花費,宣傳發行片酬什么的沒有計算在內。)

(注2:這些拍攝手段都是個人杜撰的,勿深究。)

或許是因為解決了成本問題的緣故,拍攝進度一下快了許多,雖然還是很有多麻煩――比如飾演整部電影唯一獲利的那個惡漢克利斯的家伙,雖然滿臉兇相可相比原版的那個足球流氓維尼瓊斯卻少了點惡棍的味道,阿德里安不得不在拍攝他的鏡頭的時候,將大部分時間花在培養感覺上面。沒辦法,維尼瓊斯這會兒正準備創下最快被罰下場的記錄,怎么可能有時候跑來演電影,再阿德里安和英國足球界也沒半點聯系。

這期間里丹尼斯算是幫了他的大忙,這個落魄的前演員不僅盡心盡力的飾演著自己的角色,還經常和別的演員進行探討以及幫他們調整緒,算是起了個很好的榜樣作用。這些都讓看在眼里的阿德里安暗中點頭不已,當初他也只是一時好玩才會對還是服務生的丹尼斯發出邀請,可現在看來這個家伙還是有潛力可挖的。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家伙和他一樣有英國血統的同時也有著華裔血統,不僅讓他節省了安排學習英式口音的時間,同時還有種天然的親切感。也許那將他丟過來的那位大能想讓他感覺好點,阿德里安的外祖母是個有著華裔血統的英國人,時候的阿德里安因為好玩沒少跟外祖母學著中文。不過他的外祖母只有一半的華裔血統,算是二、三代移民,中文發音并不是很標準,所以阿德里安的中文其實是很糟糕的。

當然,對于現在的阿德里安來,這實在是個很好的掩飾。也正因為如此,他對有著華裔血統卻連一句簡單的中文都不好的丹尼斯有著天然好感,這可以讓他感覺到,自己和前世還有那么一絲聯系,而不是那么的孤獨?

如果確實不錯的話,捧個全新的男明星的也是可以的。阿德里安在心里如此道。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逝,現在最主要的事還是趕緊將這該死的《兩桿大煙槍》拍完并制作出來,要知道還有一個月威尼斯電影節就要開幕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來到房間外面的兩個人看到躺在走廊上的,那兩個搶劫古董槍之一的劫匪的尸體,半晌才出這么句話來。

“見鬼,該不是又來了吧?”丹尼斯飾演的那個角色苦著臉往里面瞟了幾眼,他們剛剛從自己那布滿尸體的公寓里過來,還沒完全從震驚中走出來。

兩個人對視了眼后,心翼翼走進了房間,地上、辦公桌上以及門后的三具尸體很快呈現在了眼前,尤其是死在門后的那個當初對他們進行威逼利誘的胖子,眼睛睜得老大。

“我受夠了,我要走了。”其中一個搖著腦袋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里,而丹尼斯飾演的那個角色隨即叫住了他:“湯姆,那是我們的袋子。”

他指著辦公桌上,他們當初打劫毒販得到的裝著英鎊的袋子就放在上面。他走了過去,心的避開了地上的尸體,心的抓起帆布袋看了看。

“沒錯,是我們的袋子!”丹尼斯迅速抓起袋子就要離開。

“Good!”提著攝影機的阿德里安此時大聲叫道,然后抬起頭來宣布:“很好,伙計們,這個鏡頭過了,現在立即給我重新布置環境,要快!”

員工們才剛剛松了口氣,立即又唉聲嘆氣的動了起來,即使這樣阿德里安依然急急忙忙的催促著他們,恨不得馬上就可以開始拍攝下面的鏡頭。

“艾德,別這么著急好嗎,我們還有時間。”休息了幾分鐘的丹尼斯在其他人的示意下過來開始了勸,“這是部很好的電影,你會獲得成功的。”

這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也算是事實,整個故事簡單的就是:丹尼斯飾演的艾德(天知道他怎么會為角色起自己的名字――丹尼斯語)是個玩牌的高手,他和其他三個混混朋友湊了筆錢想去著名人士“斧子”哈利的牌局贏上一局,結果“斧子”哈利有心想要拿到艾德父親的酒吧,于是在玩牌的時候作了弊。

艾德等人自然是輸得一塌糊涂,欠了黑幫的錢肯定得還,而他又無法找父親幫忙,于是和三個混混朋友整天絞盡腦汁的想辦法籌錢。后來他們在偶然的況下偷聽到鄰居打算搶劫那些買大麻的青年的錢,于是心生一計打算在他們搶劫之后再進行搶劫。

而“斧子”哈利這邊讓自己的助手找了兩個笨蛋搶劫犯去搶劫他看中的兩把古董槍,結果因為一系列的巧合這兩桿古董槍落到了艾德等人手上,于是他們就用這兩桿槍打劫了鄰居打劫來的錢。然而這還沒完,很快鄰居就發現了原來是自己的鄰居打劫了自己,報復自然再所難免。而最開始被打劫的那幾個青年的身后又站著另外一個黑幫老大,在聽自己的方西被打劫后,這個黑幫老大自然也就氣勢洶洶的帶人上門要大開殺戒。

接著又是一系列的巧合,兩幫人在四個主角家里火并了起來,結果兩方基本上全部死光光,等四個主角回來后看到的就是滿屋的尸體。雖然有一個家伙抓住機會帶著錢和古董槍逃走了,可好死不死的遇上受命過來討債的不知內的惡棍克利斯。克利斯將其揍了一頓,然后把錢和古董槍拿到了“斧子”哈利那里去,而被“斧子”哈利威脅拿不到古董槍就要被殺的兩個笨蛋搶劫犯也跟了過來,加上他們一直都只和哈利的助手聯系,于是乎,陰差陽錯之下又是一場火并,同樣是兩邊的人都死光光。

因此,最后的結果是,除了四個主角外所有的人――毒販、搶劫犯、頭子――全部掛了,而且掛得非常富有戲劇性。哦,對了,還有一個人也幸免于難,而且不僅沒有掛掉還拿走了所有的錢,這個人就是惡棍克利斯。

大概蓋里奇想要這樣一種方式來“調戲”下傳統的好人有好報的價值觀,因為相對電影里的其他人物來,惡棍克利斯要正派得多,首先他很好的做到了一個打手的本分,總是盡心盡力完成老大吩咐的事,追債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卷款而逃的念頭;其次他還是個不錯的父親,雖然為人粗鄙不堪從來都是滿口臟話,卻從來不允許兒子粗口。

雖然他是個惡棍,可相比其他人――不那些毒販、搶劫犯以及頭子,就連四個主角都整天想著突然發財,結果落到了套子里面――克利斯算得上是勤勤懇懇了,最后他還專門將那兩只古董槍很值錢的消息告訴了四個主角,可惜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讓其中一個人拿著古董槍出去想辦法扔掉。也難怪錢會被克利斯得到。

好吧,不管蓋里奇是怎么考慮的,這真的是個很有趣的故事,所有角色最初看起來似乎毫無關系,可隨著節的卻開始互相影響起來,最后變得極富戲劇性。這些參演的二三流演員們剛開始或許還帶著完成工作然后走人的心態,可到了后面卻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進來,哪怕拍攝的鏡頭很零碎――這就是環形敘事電影的魅力。

尤其是這段時間拍攝的正是整部電影最為精華和好玩的地方――“斧子”哈利辦公室以及四個主角的公寓等等室內場景所發生的事――比如艾德在輸錢后,一個朋友告誡他“斧子”哈利是個狠角色,欠錢不還的話會死得很慘,為了強調這點他特意舉了個例子,某次有個家伙觸怒了哈利,哈利當即抄起放在桌上的女性用自慰器將那個家伙活活敲死!

想想看,一個老頭子抄起茄子般大的女性用自慰器,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劈頭蓋臉的抽過去,這是多么具有喜感的一幕。連出演“斧子”哈利的那個,從倫敦某劇院請來的,叫杰夫埃爾布羅的二流舞臺劇演員也承認這是個有趣的挑戰。

“坦白的,我還從來沒試過這樣的角色。”老頭子在拍完這個鏡頭后哈哈大笑,還抓著自慰器愛不釋手的甩來甩去的玩。

而在拍攝這一幕的時候狀況也是出個不停,不是因為沒有憋住笑聲就是因為憋得太辛苦導致道具什么的移位,阿德里安差點就大發雷霆了。

但是不管怎么,大家覺得這部電影很有棒卻是事實,所以丹尼斯才會借這個話頭拍一記馬屁為別人好話。

和之前一樣,阿德里安盯著丹尼斯看了一會兒,然后轉過腦袋對忙碌的人群揮了揮手:“如果你們在30分鐘內布置得基本差不多的話,那么可以在剩下的30分鐘里好好休息。”

松氣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而手上的動作開始越發的利索。

“聽著,丹,雖然你的表現很出色,幫了我很大的忙,但不代表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為他們,明白嗎?”阿德里安此時又半警告的對丹尼斯道。

“我知道分寸,艾德。”丹尼斯忙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阿德里安沒再話,點了點頭隨即忙別的去了,四周看著的人們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只是他們剛才并沒有注意到阿德里安離開的時候和丹尼斯交換了個眼神。

每個導演在片場的時候都必須要有自己的權威,即便是那些由投資人了算的商業電影,除非派來監制的制作人是個白癡又或者導演太過狂妄,監制的制作人都會心的維護導演在片場的權威。因為這關系到電影是否能順利完成,如果導演不能如臂使指的指揮,那么對任何一部制作中的電影來都是場災難。

每個導演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宣示權威的方法,比如那個現在還沒開始拍《終結者2》的詹姆斯卡梅隆就喜歡在片場怒吼和喝嗎,因此被人們私下里稱為片場暴君。但這肯定不是阿德里安想要的方式,他更喜歡用快速的語速將犯錯的人貶得一無是處。

只是這個方法更適合和他合作許久的人,有了經驗才會知道他什么時候該做什么反應,而現在這些工作人員都是臨時召集起來的,一旦話重了也許會起反效果,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人出來打圓場唱臉,而丹尼斯所扮演的正是這個角色。

不得不承認,丹尼斯這個家伙很會看眼色,阿德里安第一次開始嘲諷的時候并沒有顧及到這些,但是丹尼斯適時的接過了話題而且很有技巧的勸慰了幾句,適時的安撫住了其他人。再以后每有誰出了什么問題,一個人嘲諷或者發脾氣另一個人必然勸解和安慰,而且配合得很好除了電影公司的幾位員工外沒人看出來。

“你知道,類似服務生這樣的工作必須要會察觀色,而且處理客人的不滿也有一套既定的程序,必須順著他的話下去等他的緒平定后再分辨。”丹尼斯如此解釋道。

如此一來,阿德里安對這個家伙的好感更多了,捧他起來似乎也是可以考慮。不過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約瑟夫!你到哪里去了!我要的人呢!”阿德里安有些惱火的高聲叫道,很快一個微喘著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來了,阿德里安先生,我來了。”

瘦削的人影匆匆走了過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差不多5英尺5英寸高,年齡大約在20歲左右的年輕女孩,而且邊走邊好奇的左顧右盼。

“我我找到你要的人了,阿德里安先生,”約瑟夫擦著那他冒著細汗的額頭拉過年輕的女孩就要為他介紹,“這是”

“這是我需要的演員,約瑟夫?這是我需要的?”阿德里安瞟了女孩一眼,隨即用壓制住了怒火的語氣詰問道,“你到底明白我需要什么樣的演員嗎,約瑟夫?!你看看她的樣子,看看!我需要的是一個瘦弱的,看起來讓人不會放在心上的有些病懨懨的女孩,可你找來的是什么?一頭亂糟糟的短發,基本上就沒怎么打理過,別告訴我,她實際是個男的!”

“阿阿德里安先生,我可以解釋”約瑟夫揮舞著雙手慌忙道。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約瑟夫,你自己想想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阿德里安嚴厲的看著他,“不之前的那些事,女演員的事早在幾天前就已經談好了――即使這個角色的鏡頭不多――可你一直拖到了現在!你以為隨便在街上拉一個人過來就算完成任務了?!”

“抱歉,阿德里安先生,我只是”可憐的助理看上去似乎快哭出來了。

“對不起,導演先生,我可以句話嗎?”一個清冽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抑揚頓挫的英國口音聽起來很是悅耳,只是話的人卻滿臉的慍怒。

“很遺憾,姐,我不會隨便找個毫無經驗的人來擔任這個角色的,如果你只是抱著好奇的態度想要試試,那么請回吧。”阿德里安毫不留的道。

“我不得不,你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導演先生!”女孩的語氣里帶上了譏諷,“之前的關于我性別的誹謗暫且不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斷定我毫無經驗的?”

在那對明亮的棕色眸子的注視下,阿德里安的喉頭輕微滾動了下,但他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認錯,迅速定下神來反問道:“你又如何證明自己有經驗呢,姐?!”

“是的,我承認是被約瑟夫先生從大街上拉來的,但這并不能明什么。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出色的演員并且頗具名氣,我完全算得上是出生在演藝之家,并且在學校的戲劇團中也曾多次擔任角色――當然,導演先生‘您’肯定不需要知道這些。”

周圍響起低低的笑聲,直到被阿德里安掃了他們一眼后才算停了下去。阿德里安想要反駁的上兩句,可面前女孩根本不給他機會:“不過‘您’肯定會,無論父母是演員還是在學校的戲劇團里擔任過角色同樣不能明什么,畢竟戲劇和電影是兩回事,理論和實際操作也是有區別的,可問題在于――你連嘗試的機會都不給,又憑什么隨隨便便否定一個人沒有能力?哦,是的,‘您’有這個權利,哪怕犧牲了公正和公平。”

阿德里安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青,他沒想到這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居然敢當眾這么對他話,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好吧,反正目前看起來也沒別的人選,那么,你會知道什么是公正和公平的!

“弗吉爾,過來給她上妝,然后試拍兩個鏡頭。”一不發的盯了女孩許久之后,阿德里安轉向了遠處的化妝師。

年輕的女孩明顯的松了口氣,但隨即在阿德里安的目光轉過來的時候再次抬高了下巴,可惜阿德里安的目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往攝像機那邊走了過去。女孩撇了撇嘴,對著阿德里安的背影的揮了下拳頭,然后跟著約瑟夫去化妝了。

“好了,你現在已經得到了這個角色――”阿德里安看了下合約上面的簽字,“凱瑟琳貝琴薩姐,相關事宜相信約瑟夫已經告訴你了,我想你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是的,導演先生我會盡量做到最好。”叫凱瑟琳的女孩本來想要問問阿德里安的名字,不過看到他那張毫無表的臉后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后仿佛孩子故意示威的挺了挺她那發育得還算不錯的胸部:“你不會后悔的,先生。”

“希望如此。”阿德里安簡短的回答道,然后轉身去指揮起其他人準備將剩下的部分一口氣拍完。女孩聳了聳肩沒再什么,找了個地方坐下閱讀起屬于自己的薄薄的劇本來,她并沒有看見阿德里安嘴角的那抹冷笑。

在工作人員將那個幾個青年毒販的窩點布景搭建起來后,阿德里安像以前那樣先親自操縱攝像機拍了幾個簡單的鏡頭,然后循序漸進的放手加快了速度。幾段并不復雜的戲份之后,就輪到凱瑟琳姐上場了。

作為整部電影中唯一的女性角色,她戲份并不多,如果發揮得出色的話,最多三天就可以拍完。凱瑟琳所飾演是那群青年毒販中某個人的女朋友,吸大麻已經吸得整天處在一種迷糊狀態中,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躺在沙發上,到哪里去都要被人攙扶。當然,角色雖然看似沒用,在況危急的時候還是有非常讓人吃驚的表現的。

雖然相對簡單可要出色演繹出來的話還是需要一點表演功底的,木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可不是吸大麻吸到神志不清應有的模樣,如果不心的話連續性的NG對于新人來那是肯定的事,更何況執掌導筒的阿德里安還不懷好意。

“請你告訴我,貝琴薩姐,請你告訴我,你那個樣子真的像是個吸大麻吸得神志不清的人嗎?你確定你那個樣子是吸大麻過多而不是因為大腦中間的胼胝體被忽然的切斷了?”在喊了“cut”之后阿德里安頓時毫不留的問了起來。

“我”片場中的凱瑟琳只了一個詞就閉上了嘴巴,這樣的況已經反復出現了十來次,即便是傻瓜也知道他是在針對她。

“還記得我對你過多少次,貝琴薩姐?”阿德里安繼續譏諷的著,“要用心去體會角色的感覺然后用肢體語表達出來!到現在已經NG多少次浪費多少膠片了?!可你幾乎沒有半點改進,實話,如果不是法律明文禁止的話,我真的很想讓你真的吸大麻吸到那個狀態!”

整個片場一片寧靜,只有阿德里安的話語在當中回蕩,通常況下都會出來打圓場的丹尼斯也保持著沉默,因為他清楚阿德里安為什么要這么做。白了還是導演的權威問題,即便阿德里安是老板是制片人是導演,可他畢竟還是個剛入行的新人,如果不能迅速建立起屬于自己的威信也會出現的麻煩。本來這件事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可這位凱瑟琳.貝琴薩姐卻突入其來的當面挑戰差點讓事失去控制,從哪里失去就要從哪里拿回來,阿德里安自然是毫不客氣的拿她開刀了。

所幸阿德里安雖然非常的不高興,還是保持著一定的分寸,再數落了幾句后終于停了下來,看看時間隨即宣布今天的拍攝到此為止。

一時間各種聲音響了起來,低垂著腦袋始終不出一聲的凱瑟琳也總算松開了捏得緊緊的拳頭,暗中恨恨的看了阿德里安一眼,默不作聲的幫忙收拾起方西來。

“好了媽媽,我過了,一個角色而已,最多花上兩三天的時間。我會照顧自己,我不是兩三歲的孩子好吧好吧,我會注意的再見,我愛你。”凱瑟琳放下手中的電話,出神的看了旅館柜臺上的電話機好半晌才長長出了口氣,捏了捏拳頭又磨了磨牙齒,帶著恨意掃了四周一眼后離開柜臺往樓上走去。

一想到下午的事,羞辱的感覺就涌上了心頭,就好像在眾人面前被剝光一切任憑他們嘲笑。凱瑟琳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冷著一張臉回到房間后,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胸口不斷起伏。那種感覺簡直糟透了!就像父親去世的時候那樣。

“該死的混蛋,我只是稍微質疑了下他的看法,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混蛋!心胸狹窄的混蛋!”凱瑟琳在房間里來回走動著,低聲咒罵著,不斷做著深呼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有多少人會那么正式的和一個臨時演員簽合約!我真蠢,我當時就應該看出來”

長長的出了口氣又用雙手搓揉了臉頰后,凱瑟琳終于平靜了下來。顯然,阿德里安之所以用這招讓她想一走了之都不行,擺明了要好好“回報”她。既然如此,那就等著瞧好了,別以為我好欺負!凱瑟琳在心里狠狠道。

如同她預料的那樣,第二天繼續拍攝的時候依然被阿德里安不住的刁難,凱瑟琳從頭到尾什么話都沒,始終低垂著腦袋一副“對不起”、“我的錯”的模樣。大概阿德里安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終于放兩個鏡頭通過了,然后他宣布轉拍其他戲份而讓凱瑟琳再去重新閱讀劇本揣摩人物應有的感覺。

凱瑟琳還是什么話都不的乖乖到角落里去看起劇本來,就仿佛已經被阿德里安馴服了一般。在幾個工作人員過來安慰了幾句后,大部分人隨即把精力投入了接下來的拍攝當中。如果以為凱瑟琳真的就此罷休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她從一開始就在仔細的觀察,第三次NG后心里就有了計較,現在只不過在等一個機會。

終于,機會來了,在拍攝了一段種植大麻的鏡頭后阿德里安宣布休息10分鐘,觀察了下四周后凱瑟琳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施施然走到離攝像機不遠處的桌面前,拿起放在上面的咖啡壺又施施然的走開了。

離開劇組眾人的視線后凱瑟琳大步走到了洗手間面前,再次心看了看四周,飛速的開門走了進去。將壺中剩余的咖啡倒入水池中又沖洗了下,她提著咖啡壺帶著冷笑走進了隔間,鎖好確定這里沒別的人后她咬牙切齒的將咖啡壺放在地上然后撈開了自己的裙子。

這是導演專用的咖啡壺,阿德里安都要喝上一到兩壺咖啡或者茶,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凱瑟琳的目標。她只是個還不到20歲的青春少女,才不會瞻前顧后怕這怕那的,憑沖動和感做事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在將一切處理好又忍住的惡心把咖啡壺擦拭了下并往里面放了些準備好了的用于掩蓋的方西后,凱瑟琳深吸了口氣大搖大擺的回到了片場。剛好阿德里安正和攝影師和副導演在交談,而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所以她順利的將咖啡壺放回了原位。

帶著一絲得意和幸災樂禍,凱瑟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等著看這個混蛋接受懲罰。然而讓她郁悶的是,阿德里安似乎全投入到了拍攝當中,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時里根本碰都沒有碰咖啡壺。

你遲早要喝的!凱瑟琳在心里恨恨道。可惜這種心態并不能讓阿德里安馬上就去喝咖啡反而讓她在接下來的拍攝中連續NG幾次,又被阿德里安譏諷了一番。

忍耐,要忍耐,很快他就會嘗到苦頭。凱瑟琳在心中為自己打著氣,依然低眉順眼的聽著阿德里安的數落。總算,雖然斷斷續續又NG了數次,還是過了兩、三個鏡頭。

“就這樣吧,接下來休息15分鐘,然后拍攝34幕55場。”又過了一個鏡頭后阿德里安宣布的道,接著對凱瑟琳招了招手:“請過來下,貝琴薩姐。”

凱瑟琳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很快走了過去,因為她看見阿德里安走到桌邊找起了杯子,還有什么比當面看著自己的計劃成功更暢快的事嗎?

“知道你剛才的問題出在哪里嗎?”阿德里安頭也沒回的道。

“嗯太死板了,長期吸大麻的話會變得淡漠、呆滯、精神力不集中等等癥狀,但不是翻白著眼睛像條快死的魚。”凱瑟琳思考著心翼翼的道,雖然阿德里安背對著她,但她還是看得出他在做什么,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很好,這明至少你還在動腦筋觀察――哈,今天準備的是茶――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別讓總是讓我提醒你,明白嗎?”阿德里安轉過身來,手中端著兩個杯。

“是的,我明白這是?”凱瑟琳愣愣的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杯子。

“請你喝一杯,算是個鼓勵,然后我們扯平了。”阿德里安用認真的口吻道。

“這”凱瑟琳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她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況。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阿德里安覺察到了她的異樣。

“不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凱瑟琳解釋了幾句,在心里咬了咬牙,伸手接過了杯子,看著里面蕩起一圈圈波紋的褐色液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下。

“意外?”阿德里安輕笑了兩聲,“覺得現在的我和最開始的時候不太一樣?”

“嗯這個”凱瑟琳也不知道該什么,只是在心里不斷咬牙切齒。

還好阿德里安沒有再下去,聳了聳肩后舉起了杯子:“你會知道原因的。”

凱瑟琳略松口氣勉強笑著也舉了舉杯子,她以為這樣就行了,可沒料到阿德里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顯然是打算看著她喝下去。

該死的!該死的!凱瑟琳在心里連聲怒吼,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會出現現在這種局面,如果不是還有個念頭支撐著她,不定此刻臉上已經變色了。

要是換做別人,肯定已經覺察到不對了,可惜凱瑟琳只是個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沖動任性起來也就會忽略掉一些方西。她咬著腮幫子將杯子舉到唇邊,忍住翻騰的惡心感閉上了眼睛,雖然只讓液體碰了碰嘴唇,但那種惡心的感覺差點讓她抽搐起來。

只要能他喝下去!只要他喝了!凱瑟琳強行按捺住心里的羞憤,眼睛死死的盯著阿德里安。她所做的這些只有一個目的!

然后阿德里安笑了笑,隨手將杯子里的液體潑了出來,然后在凱瑟琳發愣的目光從一堆報紙中間拿出個一模一樣的咖啡壺。

“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會喝下去吧?”阿德里安將兩個咖啡壺擺放在一起,看著凱瑟琳用嘲弄的語氣道。

凱瑟琳愣愣的看著阿德里安,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哆嗦著嘴唇一句話都不出來。阿德里安也不話,只是玩味的看著她。

一種無法形容無法訴的羞辱涌上了心頭,那雙彌漫起了霧氣的漂亮眼睛用憎恨而絕望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啪了一聲響,凱瑟琳猛的將杯子摔在了墻壁上,扭頭往走廊跑去。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對周圍聞聲看過來的人揮了揮手:“好了,沒你們的事。”

他從來沒有放松過對凱瑟琳的觀察,,這個女孩既然敢一開始就和他作對,絕不可能在拍攝中那么老實的讓他訓斥。凱瑟琳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阿德里安的眼中。既然她敢這么放肆,不好好收拾一下怎么對得起?!

雖然大家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但是難免還是有些竊竊私語。阿德里安摸了摸下巴,隨手拿起咖啡壺和杯子往凱瑟琳離開的地方走去。他本以為凱瑟琳會把杯子砸在自己身上,當時還略略做了個躲閃的動作,沒想到她只是隨便砸在了墻壁上,從這方面來

搜尋了幾個房間后,阿德里安終于在用來放置雜物的那個外面聽到了輕微的抽泣聲,心打開門縫看了看,女孩正背對門口倚在墻壁上捧著臉蛋低聲的抽泣著,若有若無的,似乎強行忍受著,只有忍不住了才會發出聲音。

外面的阿德里安搖了搖頭,然后推門而入:“想要捉弄人,怎么可以沒有被捉弄的準備。”

“你來做什么?!”凱瑟琳猛的轉過頭來,著眼睛憤恨的死死瞪著阿德里安,“Fuck

誘!你這混蛋!你這惡棍!Fuck

誘!”

“好了,放松,沒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是來欣賞你的勝利果實的,那么我告訴你,你已經欣賞到了!所以,現在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我了,放松,只是一杯茶而已,別這么大驚怪的。”

還想要罵什么的凱瑟琳頓時愣住了,好幾秒鐘后才有些結巴的問道:“什什么?”

“只是茶而已,”阿德里安好笑的舉起手中的咖啡壺晃了晃,“不是你的嗯禮物,我又不是變態。”

“茶?”半晌之后凱瑟琳終于再次吐出了一個詞,臉上保持著傻愣愣的神色盯著阿德里安手中的咖啡壺,仿佛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阿德里安無奈了揚了揚手,將壺里的茶倒進了手中的杯子,然后舉了起來:“茶。”

完他將杯子送到了嘴邊張開就要飲上一口,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察到了什么,仔細觀察了下又用鼻子聞了聞,跟著猛的將杯子扔了出去。

“該死的!真是見鬼了!”阿德里安大叫著躲閃著杯子落地后濺出來的液體,手中的咖啡壺也跟著他的動作一陣咣當咣當的響,似乎“茶”要從里面溢出來了。

阿德里安想也沒想就將咖啡壺也丟了出去,然后繼續一邊惱火的叫著一邊躲著咖啡壺里濺出來的液體,那模樣真是既狼狽又古怪。

凱瑟琳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等她明白過來后當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什么好笑的?!”阿德里安拍著衣服瞪了她一眼,沒料到凱瑟琳笑得更加大聲,最后爬在墻壁上徹底的放聲大笑,仿佛許久沒這么高興過了。

阿德里安揚手想要點什么,但最終只能雙手叉腰用惱火的神看著她。

“抱歉對不起我只是”凱瑟琳好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緒,可看了一眼阿德里安之后不由再次笑出了聲,偏偏她剛剛哭過的眼睛還泛著,看起來真是非常怪異。

“好了好了,我已經好了。”眼見阿德里安的臉開始轉冷,凱瑟琳總算克制住了自己。

阿德里安這時看了看凱瑟琳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咖啡壺和杯子,心里涌出一股郁悶,順手一帶居然也會拿錯咖啡壺!真是太見鬼!

他抿著嘴唇不再話,他不話凱瑟琳也就不話,房間里頓時沉默了下來,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眼的相互看著,一種古怪的氛圍彌漫開了。

良久之后,阿德里安才輕咳了聲:“好了,就此扯平吧――這次是認真的。”

凱瑟琳歪過腦袋看了他許久:“好吧,那就算扯平吧。”

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了阿德里安之前的狼狽樣,她的眼睛再次彎了起來然后伸手捂住了嘴巴。當然,照顧到阿德里安的心,她略略的偏過了腦袋,饒是如此,指間還是不時漏出幾聲輕笑。

阿德里安并沒有生氣,只是凝視著女孩的臉龐。此刻的凱瑟琳看起來有一種特別的味道,她的五官很精致,眉清目秀,融合了西方人和網人的特點,應該是個混血兒,如果不是為了電影要讓她顯得邋遢些的話,只要稍微化下妝她就會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孩。從窗戶透射進來的光線雖然不算明亮,可籠罩在她的臉蛋上卻顯露出一種帶著青澀的美麗。

“看什么呢?”凱瑟琳注意到了阿德里安的目光,臉蛋上不由了。

“你很漂亮,貝琴薩姐。”阿德里安并沒有隱瞞自己的看法。

“嗯謝謝。”凱瑟琳伸手撓了撓臉蛋,似乎有些尷尬。

“我是認真的,”阿德里安看著她繼續道,“如果你化些淡妝,再稍微收拾打扮下的話肯定會迷倒許多人。”

“嘿,我,你該不是想泡我吧?”凱瑟琳忽然將雙手叉在腰上,偏著腦袋的看著他。

阿德里安沒有話,抱起雙臂又盯著她看了幾分鐘,直到凱瑟琳露出不滿的神色后才聳了聳肩:“好了,我們該回去了,休息時間已經過了,拍攝還要繼續。”

完他一馬當先的往門口走去,凱瑟琳有些莫名其妙的,但隨即跟在后面。

就是她了,我要她!在走出房間后,阿德里安瞟了眼跟在身后的影子,在心里這么對自己這么了一句。

《兩桿大煙槍》的拍攝很快接近了尾聲,阿德里安將那些在房間里的零碎的鏡頭留到最后拍是個正確的決定,已經有了些許默契的演員們在配合上面基本上也不會出問題,所以和其他時候沒什么不同。當然,改變還是有的,比如導演先生對那個充當臨時演員的女孩的態度好了不少。不過沒人去問為什么,反正不管自己的事,不是嗎?

“知道我為什么要你這么做嗎?”在叫停之后阿德里安走到了凱瑟琳的旁邊,此刻的她依然蓬松著頭發穿著碎花的波西米亞風格的連衣裙,不過手中多了一把或者一挺機槍!

“嗯你想形成一種對比。”凱瑟琳想了想后這樣回答道。

“沒錯,一直瘦弱的神志不清的輕而易舉就讓讓人忽略的女孩,忽然站了起來抬起機槍一陣急速的射擊,這種強烈的對比感既具有沖擊力也非常喜感,”阿德里安耐心的解道,“在后期的時候我要將這段處理成慢鏡頭,你不會喜歡看到自己猶猶豫豫的模樣吧?”

“哦,當然。”凱瑟琳趕緊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同樣的問題。”

“很好,總之,你不要考慮那么多,就像發泄一般端著機槍扣動扳機就行了。”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轉過來就要招呼繼續拍攝。

一位助理這時走了過來:“阿德里安先生,有位先生找你。”

“找我?”

“是的,他他是”助理看了看四周,湊過來低聲了幾句。

阿德里安點了點頭,然后改變了主意:“現在休息20分鐘。”

完之后他跟著助理匆匆往人群外面走去,很快來到了導演的休息位置,他向那個已經等候在那里的有過一面之緣的人伸出了手:“你好,伯蘭特先生,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阿德里安先生。”環球電影公司的編審部的伯蘭特厄溫微笑著和他握了握手,“坦率的,你這里可不容易找到,為什么不在倫敦拍攝呢?”

“故事發生的地點在方倫敦,我想你也許知道,那邊的治安況一向不太好。”阿德里安簡單的解釋了下。事實上,這并不是主要理由,主要理由是郊區比較省錢!從這點來,阿德里安為了將成本控制在20萬美元以內可謂絞盡了腦汁。

當然,這種理由是不可能拿出來的,所以了幾句諸如“反正就在倫敦郊區”、“一樣可以算作發生在倫敦的故事”之類的話后,兩個人在桌邊坐下來談起了正事。

“那么,你們考慮得怎么樣了?”阿德里安端起咖啡壺為自己和伯蘭特倒了杯咖啡,他想到什么的瞟了遠處一眼,剛好人群中的凱瑟琳也把目光投了過來,眼見他這個樣子當即沒好氣的給了記白眼。

阿德里安輕笑了聲,將杯子遞到了伯蘭特面前。

“我們仔細考慮了下,兩個劇本50萬的價格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我們同時希望阿德里安先生能保證續集的創作。”伯蘭特打開隨身帶的公文包將草約拿了出來。

“你們這么快就考慮起續集了?”阿德里安翻了翻合約微微有些驚訝。

“我們都相信,這是個正確的決定的。”伯蘭特聳了聳肩。

“也許”阿德里安微蹙著眉頭接了一句,一般來按好萊塢的規則,決定一部電影拍不拍續集至少也要等到上映后首周票房出來才會進行討論,畢竟拍電影有時候就像在賭博,是虧是賺只會在最后一刻揭曉,沒道理在自己身上就失效了。

他顯然忘了自己的做法有多么讓人訝異,拍電影如同賭博是沒錯,但電影公司的制作人們在拿到劇本后首先會根據故事內容做出評估,哪些可能虧本哪些可能賺錢哪些可能賺大錢都會分得很清楚。雖然判斷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但也在70到80左右,否則以好萊塢一年幾百部電影的出書速度――還不包括那些獨立電影――早就虧得一干二凈。

而現在,一個年輕人,同時拿出四個劇本,而根據評估這四個劇本賺錢的可能性都很高,尤其是落到華納手中的《保鏢》,更何況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更為優秀的劇本。

《美國派》就不用了,雖然屬于那種屎尿屁的俗爛喜劇卻顯得無比真實,對于美國那些有著相同經歷的青少年們來,這絕對是非常快意的一部電影;而《驚聲尖叫》,這種在恐怖電影中討論恐怖電影,而且大談特談生存法則的點子實在非常的精妙,同時還從另一方面點了下恐怖電影對青少年的影響,有很大的可能既贏得票房又贏得口碑。

如此這般,無論哪個電影公司都不會輕視拿出這六個劇本的阿德里安,這也是好萊塢的規則之一――務實。

只要你展現出來了價值,只要你能為他們帶來利益,他們會欣賞你會拉攏你會討好你。當然,一旦你失去了價值,那么也將會被他們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

阿德里安雖然暫時沒有想到這點,但他遲早會明白的,畢竟他的目標是整個好萊塢。現在,他從草約上看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續集的劇本有優先購買權并且價格不變,在決定制作之后要限時拿出”阿德里安將草約放到了桌上,微笑的看著伯蘭特,“這筆買賣可不怎么劃算呢,伯蘭特先生!”

“不不不,阿德里安先生,我們認為這樣的條件剛剛好,”伯蘭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他很認真很誠懇的看著阿德里安,“你非常有才華,阿德里安先生,這點誰也不會否認。但同樣不能否認的是,你在這行當中還是個新人,我們必須按規定辦事。”

“哦?”阿德里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雙手交叉在了一起。

“即便是電影上映后有著出色的票房,我們也不可能在劇本上給你更高的價格,”伯蘭特做了個手勢,依然保持著認真和誠懇,“因為目前這兩個劇本的價格對于一位新人編劇來,已經是相當的優渥了。至于限期交稿,我想這不存在什么需要討論的,對嗎?”

“我想提醒一句,伯蘭特先生,劇本的價格并不是我定的。”阿德里安微笑著攤開手。

在他拋出這兩個劇本后四家公司立即展開了激烈的爭奪,因為之前那四個頗具價值的劇本,他們已經沒有了壓價和分享的念頭,開出的價格自然也是節節攀升。

最早放棄的是華納,因為他們手中的劇本是《保鏢》,根據他們的專業人士判斷,《驚聲尖叫》和《美國派》雖然都有不的看點,但帶來的利益并不一定比《保鏢》高多少;然后放棄的是福克斯,他們覺得阿德里安的劇本雖然不錯,可環球和迪斯尼把價格抬得稍微高了點;迪斯尼堅持到了最后,他們雖然制作的都是合家歡類型的電影,可旗下也有專門制作G級以上電影的試金石電影公司,只是依然沒有拼過環球。

“請恕我冒犯,伯蘭特先生,你們顯然還沒有看到我的潛力,”阿德里安繼續了起來,“我想,在你們再思考要怎么拿到這兩個劇本的時候,并沒有想到現在的我會收購一家電影公司并做起了導演。”

“這是兩碼事,阿德里安先生。”伯蘭特不置可否的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阿德里安施施然的搖了搖頭,“我還有選擇的余地。我相信迪斯尼又或者福克斯、華納都會愿意在這上面做出讓步,如果他們愿意的話還可以只投資而由我來制作,畢竟沒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劇本。”

“這么做似乎不太合適,科威爾先生。”伯蘭特的表雖然沒什么變化,但從他改變稱呼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他的不滿以及不以為然。

“的確如此。”出乎他意料的是,阿德里安并沒有否認。

“不如這樣吧,”阿德里安呷了口咖啡后繼續道,“環球可以擁有續集劇本的唯一所有權,但具體價格應該在第一部上映之后再進行商議。如果實在談不到一起,環球可以另找其他人編寫續集劇本――當然,談不攏的定義必須具體商議。你覺得怎么樣,伯蘭特先生?”

伯蘭特有些發呆,他怎么也想不到阿德里安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唯一所有權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把續集的編寫權交到自己手上!雖然具體定義還要商量,可環球要真想反悔另找別的編劇寫劇本的話也是非常簡單的事。

“我認為――這是個可以接受的條件。”不管怎樣先答應下來再,自己這邊并沒有吃虧,反正還要具體商議的,不用擔心會出什么問題。這就是伯蘭特的想法。

“你可以在倫敦休息幾天,威爾遜律師會很快過來和你商談細節的。”阿德里安也沒有廢話,達成一致后送伯蘭特離開了。

看起來環球好像占了很大的便宜,可阿德里安自己并不這么認為。他很清楚,雖然自己又是收購電影公司又是做導演,可在環球的眼中依然只是個有些才華的想要到電影行業玩玩的富家子弟――他們肯定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有了解。加上阿德里安還是個新人,所以他們才會想要用同樣的價格優先購買續集的劇本,利益最大化這是人之常。

既然如此,阿德里安干脆的給了他們一份更大的蛋糕,反正在他的計劃當中劇本賺的錢只是蠅頭利,主要作用還是和幾大電影公司打好關系,再他對續集的編寫也不感興趣。在好萊塢最難編寫的劇本不是原創也不是改編,最難編寫的是熱賣電影的續集。

續集的劇本不僅要考慮到電影賣點,還要考慮到和前一集的聯系,一旦在邏輯上出現較大的硬傷,即便是靠視覺效果吸引觀眾,依然還是會被詬病。更重要的是續集電影很容易造成審美疲勞從而讓賣點遞減,比如《驚聲尖叫》第三部,就從劇本而還是有著中上水準的,可觀眾們已經知道無非就是不同的面具殺手出來找辛蒂的麻煩,加上編劇無法完全跳出最開始的框架,自然也就比不上第一部了。

《美國派》也是如此,雖然出了6、7部,可到了后面基本上已經淪落到各種以及討論官為賣點。所以,續集劇本能不沾邊就不沾邊,在阿德里安的計劃當中,保持才華橫溢的形象也是非常重要的。

“有什么問題嗎?”在送走伯蘭特回來后,阿德里安看見凱瑟琳站在剛才談判的桌邊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凱瑟琳做了個意味不明的手勢,“沒想到你除了是個導演之外還是個編劇。”

“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貝琴薩姐,”阿德里安笑了笑,“我想你看劇本的時候肯定沒有注意到編劇的名字――所以有時候不要輕易的下結論。”

“很遺憾,你給我的劇本并沒有注明編劇是誰。”凱瑟琳輕哼一聲,調頭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阿德里安啞然失笑的聳了聳肩膀,記得約瑟夫她只有17歲,帶點潑辣個性的少女果然比較吸引人。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她看起來很眼熟,這也是為什么他對她充滿興趣的原因之一。但阿德里安并沒有去仔細回憶,那樣太費勁時間和精力了。

不用想那么多,到手了再。阿德里安輕輕捏著手指。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在打字機前忙碌著的阿德里安頭也不抬的了聲“稍等”,然后噼里啪啦的將一段敲完了才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門口。

“有什么事嗎,貝琴薩姐?”阿德里安裝出一副意外的模樣。

“你的助理,哈吉斯先生,因為有事,拜托我將明天的安排以及一些其他的方西給你拿過來,希望你看過并提出意見之后再拿過去。”凱瑟琳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她穿著寬大的體恤和緊身牛仔褲,即使在略顯昏暗的燈光下也抵擋不了青春的氣息。。

“好吧,請進。”阿德里安做了個請的手勢,“要喝點什么嗎?”

“不用,謝謝。”凱瑟琳的笑容有些勉強,那眼神明顯是在:幫幫忙,如果沒有需要修改的就讓我拿過去,我還有事呢。

“好吧,請坐一會兒。”阿德里安也沒多話,做到臺燈旁邊拿起文件看了起來。

在對面坐下的凱瑟琳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四周,眼見阿德里安投入到了文件當中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示,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打字機上的那些稿子上面去了。

仔細看幾行后她的神變得訝異起來,自然而然的將桌上的稿子拿了起來。稿子的內容都是的片段,還是兩篇不同的,可還是吸引住了凱瑟琳。

“什么是母體?控制!母體是電腦操縱的夢境世界,他的建立就是為了控制人類。以便將人變成這樣的方西!”墨菲斯著舉起了一節電池,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種金屬的冰冷,輕而易舉的刺穿了安德魯的心扉。

“不,我不信,這不可能!”安德魯抱著腦袋大叫了起來。

“是的,它不是很易理解,尼奧,但事實就是如此。”墨菲斯毫不留的道。

“別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尼奧癲狂的大喊了起來。

只是一瞬間,周圍的景物全部消失了,安德魯又出現在那狹的艙室里面。他猛的從椅子上沖了起來,大喊著“別過來”的跌跌撞撞沖到角落里,然后跪在地上幾欲嘔吐。

“感覺怎么樣?”阿德里安的聲音響了起來,凱瑟琳下了一跳,趕緊將稿子放在了桌上。

“別緊張,”看到她這樣孩子氣的動作,阿德里安不由笑了笑,“我只想知道你的看法。”

凱瑟琳心的觀察了他幾秒鐘,覺得不是開玩笑后才干咳道:“嗯這是你的?”

“是的,這是兩部科幻。”阿德里安點點頭,眼見她還有些不解,干脆拿過稿子解釋了起來:“這一部是關于喪尸的,大概內容是某生物公司在美國西部的某個鎮進行病毒試驗,病毒泄漏后將正常人感染成了喪尸,市政府派出特殊戰術隊進行調查,然后引發了一系列的事故,這是部算是追求刺激和閱讀快感的流行;而這一部雖然也是如此,相比之下還是稍微有些嚴肅,講述的在未來人們成了自己設計的的電池,整天沉浸在虛擬世界里不得而知,但是總有人會懷疑這一切,然后從虛擬世界掙扎出來,一步步的揭開世界的真相!”

(忽然發現居然有朋友打賞,在下感激不盡。只是上架前的打賞對于作者來沒什么意義,不如投幾張評價票好了。另外,可以的話,求幾部95年之前的高票房或者高口碑的電影,適合年輕女性出演的更好。不過《變相怪杰》又或者《西雅圖夜未眠》這樣耳熟能詳的作書就算了。還有就是希望書評區能更活躍些,這部書查了不少資料,在下會盡量寫好以及寫得真實一些,同時還想要觸及下好萊塢的陰暗面。當然,該收的還是要收的。就這樣。)

“虛虛擬世界?”凱瑟琳明顯更加迷惑了。

“如果你讀過威廉吉布森的《神經浪游者》,你就知道虛擬世界離我們有多近,這本開創了賽博朋克類的科幻。”阿德里安繼續道。

凱瑟琳的嘴角抽動了下,看起來像是在笑:“聽起來好像很深奧。”

“沒關系,初次接觸這些概念的確會感到糊涂,只要多看些這類就不會奇怪了。”阿德里安擺了擺手,“你不需要在意那些,對這個故事的感覺就行了。”

“僅從故事的角度話”凱瑟琳偏過腦袋想了想,撅著嘴巴看起來很是可愛,“因為都是片段,兩個故事都還沒有完全展開,所以無法從整體上做評論。只是片段的話,我覺得那個關于喪尸的故事在描寫方面更吸引人,比如”

她伸手拿過稿子翻了翻,然后念了起來:“吉兒就地一滾,躲開了撲面而來的流著口水的利齒,無數次的訓練讓她條件反射的一腳狠狠踢在了對方下頜骨上。那條一身爛肉的喪尸犬雖然發出了幾聲哀鳴,可摔在地上后馬上彈了起來,流著口水咆哮著再次撲上來。

!吉兒的槍響了,千鈞一發的時候她終于撿起了自己的手槍,瞬間瞄準并扣動了扳機。連續不斷槍聲之后那條令人惡心的喪尸犬終于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可沒等她松口氣,嘩啦數聲,又有幾條喪尸犬撞破玻璃躍進了走廊。大吃一驚的吉兒趕緊轉身往來路跑去,她一路狂奔到走廊門口,重重的關上房門后才靠在了門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和背心都已經濕透了。”

凱瑟琳念到這里就結束了,然后抬頭看向了阿德里安:“你的描寫很具有畫面感,所以具有大段動作描寫的喪尸故事片段要比那個虛擬世界故事的片段更吸引人。我想,這個特點大概和你的導演工作不無關系。”

“不得不,你很聰明,貝琴薩姐,”阿德里安贊許的拍了拍手,“而且在上面有著自己的見解,我很驚訝。”

“我在‘高登芬和賴特梅爾’女子學校上學的時候,曾兩次獲得.H.史密斯寫作競賽獎,第一次是三篇短文,第二次是三首詩。”凱瑟琳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毫不在意,可略挺的胸膛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世界,阿德里安啞然失笑的微微搖了搖頭。

凱瑟琳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過頭了,不由尷尬的輕咳了聲:“當然,和你這樣隨便寫故事的人是不能比的――坦白的,你就不怕引起思緒混亂嗎?這樣同時寫兩本書。”

“這個怎么呢”阿德里安思考了下,“你的確實有可能,不過并不嚴重,我寫的只是一些片段,而這些片段在動筆之前就已經構思好了。更重要的是,這樣幾種不同的概念在腦海里回來碰撞后,不定就會靈光一閃的冒出許多新的有價值的念頭,比如”

他忽然停住了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凱瑟琳,一直等著他講下去的凱瑟琳半晌后才反應了過來,有些惱火的翻了個白眼:“比如什么?”

“等等!”阿德里安豎起手指搖了搖,依然緊緊盯著凱瑟琳。

凱瑟琳縮了縮脖子,皺起眉頭用莫名其妙的神色打量起了阿德里安。

“站起來,”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站起來,轉上一圈。”

凱瑟琳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她出奇的沒有生氣,依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忽然站了起來,也在房間里轉起了圈,時而看上凱瑟琳兩眼時而捏著下巴緊皺眉頭的喃喃自語,最后對凱瑟琳做了個手勢:“可以嗎?”

凱瑟琳嘆了口氣,將自己的頭發掠到腦后,用一只手捏住弄了個不倫不類的馬尾。

“我可以知道,你到底想要做”她看著他有些無奈的問了道,可話還沒完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勞拉!”

“勞拉?抱歉,我以為你應該記得我的”

“勞拉克勞馥!”

“科威爾先生,如果你再這樣,那么請容許我”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她應該有些男性化有些野性,她應該是個孤兒,然后被一位考古學教授收養,在那位教授的培育下她對不不不,這樣的話,那些冒險行為就顯得被動,而且和印第安納瓊斯過于相似對了,貴族,她應該是一個貴族,這樣她能得良好的教育也能有更多的時間用于探險,最好是一個有著考古傳統的貴族家庭”阿德里安一邊轉著圈子一邊急促的道,仿佛已經落入了自己的世界。

凱瑟琳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她深吸了口氣后大聲道:“科威爾先生,我可以離開了嗎?”

“啊,貝琴薩姐,真是對不起,”阿德里安終于醒悟了過來,“我為我的失禮道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點子。”

“一個很有意思的點子?”凱瑟琳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是的,女版的印第安納瓊斯。”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拿過一張白紙和一只筆,然后邊畫邊解釋了起來:“勞拉克勞馥,勞馥家族中的第十一代女伯爵。1547年,愛華德六世將薩里郡阿賓頓地區的房屋產權及居住權授予克勞馥家族。勞拉從接受貴族式的教育,是位公認的天才,如果這樣保持下去,她也許會成為一位英倫淑女,但是9歲的一次遭遇改變了這一切。她和母親坐飛機回國的時候,飛機在喜馬拉雅山墜毀了,母親當場死亡,而9歲的勞拉卻憑借自己的努力花了10天時間從冰天雪地走到了加德滿都似乎有些夸張,畢竟只是9歲的女孩不過這也適合她的天才頭銜,而且還有主角光環”

“等等,等等!”將這些盡收耳中的凱瑟琳打斷了阿德里安的話,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些都是你在這么幾分鐘內想出來的?!”

“嗯算是吧,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設定。”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將手中的紙張抵到了凱瑟琳的手上。這是張設定畫稿,雖然沒有五官,手和腳也很簡略,但是寥寥幾筆依然將這個穿著短體恤和熱褲、和軍靴,背著背包挎著槍梳著大辮子的女性大大體形象勾勒了出來,一種吸引人的特質躍然紙上。

凱瑟琳怔怔的看著畫中的女性形象,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

“你的五官太柔和太精致,而勞拉需要一點野性和不羈,不得不是件遺憾的事。”阿德里安這時嘆息的道。

“那些安排你看過了?沒有意見的話我就給哈吉斯先生拿過去了。”凱瑟琳忽然問道,隨手將畫稿放在了桌上,仿佛不值一提。

“當然,我沒有什么別的意見。”阿德里安也不多話,將那疊薄薄的行程安排遞了過來。

“謝謝。”凱瑟琳簡短的了一句,匆匆離開了房間。

阿德里安雙手交叉的安靜的看著門口,一直看了許久。

“做得不錯,哈吉斯。”他最后輕聲了句。

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讓哈吉斯找個借口讓凱瑟琳到房間里來,然后好好談談融洽下關系――除了最后那個《古墓麗影》的構思。這個的確是因為凱瑟琳才想起來的。

最開始想把《生化危機》和《黑客帝國》先寫成,是出于一種玩玩日本人的心理。雖然《神經浪游者》早就提出了虛擬世界的構思,而《銀翼殺手》也從另外一個方面提出了真實的定義,可大多數人依然津津樂道于那部《攻殼機動隊》,畢竟兩位司機承認這部還有幾年才會出現的動畫給了他們許多靈感。

對于《黑客帝國》這部劃時代的電影,阿德里安是肯定不會放過了――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是他現在的既定策略――于是干脆將版先寫出來,免得被人聯系到《攻殼機動隊》。反正前世也沒少分析《黑客帝國》的劇本,稍微修改下寫成三部曲的絕對沒問題,至于《生化危機》,那個算添頭。

他在寫片段的同時也在完善著自己的計劃,不斷修改和思考之后忽然發現,將《生化危機》和《黑客帝國》寫成的話會對自己的計劃有不的幫助,于是從洛杉磯到倫敦,他總會抽時間寫上一些,為此還抱怨過旅館的臺燈。

現在因為凱瑟琳,阿德里安又想到了一個可以寫成的題材,在6年后才會出現的游戲《古墓麗影》,不得不自己運氣不錯。而且這個突然冒出的電音不僅對他計劃有著和《生化危機》、《黑客帝國》同樣大的作用,同時還徹底緩和了與凱瑟琳的關系,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阿德里安重新再打字機前坐了下來。

凱瑟琳很吸引人,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好了。至于自己的計劃,除非解決了一個大前提,否則只會是紙上的方西。

“克勞,別讓我失望。”敲擊著字母的阿德里安喃喃道。

又過了兩天,《兩桿大煙槍》的拍攝終于完成了,這讓整個劇組都歡呼雀躍。對于參演的二、三流演員們來,不用再受這位“可怕”的導演的折磨實在是件幸福的事。還要繼續跟著的工作人員可就沒那么好運了,雖然阿德里安“仁慈”的放了他們兩天假,但是

“盡休息吧,接下來的時間會更加緊迫,我會把你們的每一分精力都榨干的。”阿德里安是這樣宣布的,丹尼斯同樣被包括在內。

“就算你在專業上面幫不了什么忙,提供下服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沒辦法,預算和人手都不夠,反正這也是你的本行。”阿德里安循循善誘的道,原本打算在倫敦好好玩上幾天的丹尼斯只好將這個念頭打消。

阿德里安其實也不想這樣,可正如他對丹尼斯的那樣,人手不夠,后期剪輯什么的全得由他親自動手。加上時間又比較吃緊,離威尼斯電影節的報名截止的時間已經不到一個月了,所以只好讓丹尼斯和幾個工作人員包攬一切瑣碎,好讓自己抓緊每分每秒去剪輯。

“后天這個時候,我大概正在倫敦的工作室里瘋狂工作吧。”看了看時間后,阿德里安嘆息了一聲,“抓緊時間休息。”

清點了下自己的方西,他走出了房間來到了旅館的接待大廳,倚在門口看起了街上的風景。這樣過了約莫十多分鐘,他再次看了看時間然后在心里數起數來,數到第50下后要等的人出現在了旅館的樓梯口。

“你好,貝琴薩姐。”阿德里安揮著招呼。

“你好,科威爾先生。”挎著包的凱瑟琳微笑著點了點,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表。

“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前天你母親還打來電話詢問。聽她的口氣,似乎你再不回去她就要趕過來了。”阿德里安用開玩笑的口吻道。

“她總是這樣。”凱瑟琳笑著聳了聳肩,然后話鋒一轉:“實話,如果不是你刻意刁難的話,也許我早就回去了。”

“嘿,我們好已經扯平了的。”阿德里安提醒的道,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些惱火的,凱瑟琳不由失笑了聲,揮了揮右手:“好吧,扯平了,不提了。”

“你忙著回去嗎?不忙的話,一起去喝杯茶怎么樣?”阿德里安問道。

錯愕的表在凱瑟琳的臉上一閃即逝,猶豫了幾秒鐘后她點了點頭:“那好吧。”

兩人聊著天在街上轉了幾圈,最后找到了一家環境還算不錯的咖啡館。

“你是,從開拍到現在你幾乎沒有逛過這個鎮,科威爾先生?”打發了服務生之后,凱瑟琳好奇的問道。

“還是叫我艾德吧,先生和姐這兩個稱呼用得太長了。”阿德里安笑著道。

“好吧,艾德,你可以叫我凱特,我的朋友都這么叫我。”凱瑟琳也沒推辭。

“你大概聽了,我因為某些原因一直是在趕著拍攝,加上還要寫些片段又或者一些想到的劇本的大綱,除了拍需要,基本上沒在外面走動過。”阿德里安解釋的著。

“知道嗎,艾德,你真的是個很奇怪的人,拍電影的同時還在寫,不僅寫得很棒還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構思出一個有趣的點子。”到這里凱瑟琳的臉上閃過一絲暈。

“我之前浪費了太多的時間,總想抓緊一切,”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另外,奇怪可不是什么好詞,我想我還不至于和那種喜歡把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穿著黑色的皮夾克騎著哈雷到處亂竄的家伙,又或者一身格子衫,戴著草帽整天坐在街角處四處看美女的家伙相提并論。”

凱瑟琳不由掩口失笑:“我可沒這么,這是你自己的。”

然后她饒有興趣的看著阿德里安:“實話,今天的你和之前很不一樣呢。”

“這兩天休息,放下那些讓人煩惱的事自然會不一樣,”阿德里安著忽然嘆了口氣,“不過只有這兩天時間,回到倫敦后又要開始忙后期工作,真見鬼,自從外祖母去世后我就再沒到倫敦來過,真想好好逛逛。”

“你的外祖母是英國人?”凱瑟琳好奇的問道。

“時候我經常在洛杉磯和倫敦之間往返,除了父母就和她最親近。”阿德里安點點頭。

“難怪你的倫敦腔得這么好。”

“如果你想聽的話,牛津郡或者康沃爾郡等等地方腔調我也會一點。”

話匣子就此打開,雖然聊的話題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碎事而且想到什么就什么,可兩人依然聊得很熱切。喝著茶,不時響起幾聲輕笑,太陽也難得的從厚厚的云層鉆了出來,透過櫥窗為這有些冷清的咖啡館增加了一抹暖色調。

“那么,你為什么一定要參加威尼斯電影節呢?世界上又不止一個電影節。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急,在制作得精良些后參加別的電影節啊。”聊著聊著凱瑟琳談到了這部電影。

“因為時間,我浪費了許多時間。”阿德里安嘆了口氣。

“浪費了許多時間?”凱瑟琳不解。

“是的”阿德里安垂下眼瞼,活動了下手指,“我的父母兩年前過世了,空難。”

凱瑟琳低低的呼了聲。

“我很抱歉。”她這么道。

“沒什么,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阿德里安看向櫥窗外面,透過厚厚云層灑下來的陽光讓街道明亮了許多,“我整整酗了兩年酒,很晚才起床,然后出去鬼混,到了凌晨才回家,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家。”

凱瑟琳也沉默了下來,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回憶。

“我能理解,”她輕聲道,“我父親在我6歲的時候去世了,他是個出色的喜劇演員,經常讓我騎在他肩膀上,然后帶我到片場去玩即使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每每一想起來依然會感到我為此還患上過厭食癥”

到這里,凱瑟琳忽然揮了揮手,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漂亮的臉蛋上劃過一絲煩躁。她在挎包翻出香煙,抽出一只塞進嘴里,咔嚓咔嚓的打起打火機來。

將這些看在眼里的阿德里安忽然伸手將香煙從她嘴上抽了出來:“這不是好習慣。”

“你干什么?”凱瑟琳愕然的看著他。

“吸煙對你沒有好處。”阿德里安輕描淡寫的道。

“我想做什么那是我的事。”凱瑟琳有些生氣了。

“女性吸煙的壞處遠遠大于男性,凱特,你是如此的美麗,怎么能讓這美麗因為香煙而消散?”阿德里安仿佛沒有意識到她生氣了。

“我認為,是否吸煙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凱瑟琳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了惱火。

“是的,我知道,但是,凱特,吸煙并不能阻止你對父親的思念,就像我不管怎么酗酒第二天醒來還得面對事實,”阿德里安誠懇的道,他輕輕抓住了凱瑟琳的手,“換個方法吧,我想你父親也不會愿意看到女兒吸煙上癮的。”

他的大拇指在凱瑟琳的手背上緩慢的來回劃著。

看著阿德里安,凱瑟琳再次沉默了半晌,最后起身把手輕輕抽了回來。她拿起放在了桌上的那只煙把玩了起來,阿德里安沒有阻止也沒有再話。

“我想我該走了。”凱瑟琳低聲道。

“我送你出去。”阿德里安點點頭,結賬后送她來到街道,并為她攔了一輛出租車。

“有一段時間我抽煙抽得很厲害,后來在媽媽和繼父的監督下戒了,繼父對我過同樣的話,”拉開車門后凱瑟琳看著阿德里安這樣道,明亮的眸子里閃動著莫名的光芒,“今天只是突然的被你勾起了心弦謝謝你,艾德。”

“我應該做的。”阿德里安笑了笑。

看著她上車,看著她遠去,直到出租車消失在了街道盡頭后,阿德里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進展不錯,她肯聽自己勸,沒有對自己那有些失禮的行為生氣,明已經在心里有了自己的位置,況且

阿德里安低下頭來輕輕搓了搓手指,似乎還能感受到凱瑟琳手背上的柔軟肌膚。一般來,一個女人如果不反感男人撫摸她的手背的話,那么多半對男人已經有意思了。

女性的手要比男性敏感得多,尤其是拇指和食指之間的那處,男人可以根據撫摸這里來判斷女性對自己的感官。阿德里安雖然有些取巧,可凱瑟琳的反應完全可以明一切。

“好了,暫時告一段落,先把更重要的事完成再。”看著手指喃喃自語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捏捏拳頭后又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再休息了一晚上后,阿德里安帶著團隊回到了倫敦。因為預算的問題,租賃的工作室又亂又,但他并不在乎。

“我們是來干活的,不是來享受的,哪怕環境比這還糟糕,也得繼續干下去不要倒在勝利的路上。”在顯得凌亂的剪輯室內,阿德里安如此為大家打著氣。

他不是沒有錢去租賃環境更好的工作室,威爾遜律師剛剛離開了倫敦,那兩個劇本已經和環球談好了條件,哪怕拿十分之一出來都足夠了。但阿德里安并沒有這么做,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而且即便回到了倫敦他依然和員工們一起住旅館。

20萬美元已經超過記憶中《兩桿大煙槍》的成本了,難道還要追加投資?這可不是什么好習慣。就如同他當初考慮的那樣,這樣都還要超支的話以后還怎么制作電影?蓋里奇可以在工作室里把這部電影剪輯出來,憑什么自己就不能!

(話,你們猜得太準了吧,特意把姓和名另外的翻譯了下)

“凱特,有你的電話。”年輕的女性推開房門大聲嚷嚷道。

“我跟你過多少次了,薩曼莎,進來之前要先敲門。”坐在桌前寫著方西的凱瑟琳抬起頭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姐姐,“是誰的?”

“難道你會在房間里做些不能見人的事嗎?”姐姐調侃的問道,眼見妹妹瞪起了眼睛才趕緊揮了揮手:“那位曾邀請你出演電影的導演打來的。”

“那個導演?”凱瑟琳楞住了,“你是阿德里安科威爾?”

“是叫這個名字嗎?”薩曼莎想了想,“我不記得了,你回來也沒有詳細過。”

然后她雙手一攤,“反正最近只有一個導演找你演過電影,不是嗎?”

話音剛落凱瑟琳就從座位上彈起來匆匆跑了出去,讓薩曼莎錯愕了半晌。

“嗯嗨!”來到客廳拿起話筒后,凱瑟琳猶豫了下才有些緊張的開了口。

“嗨凱特你好嗎?”話筒那邊傳來阿德里安遲疑的聲音,似乎有些懨懨的。

“我我很好,有――什么事嗎?”凱瑟琳下意識的捏著自己的裙角。

“嗯――我想問問你現在有沒有空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在倫敦沒有別的異性朋友,所以”阿德里安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我想我想這沒問題,反正我現在還在假期當中你現在在哪?”凱瑟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

“我在普洛普斯大街,不得不,你家的地址可真難找。”阿德里安仿佛松了口氣。

“能看到普洛普斯和默爾林的交界口嗎?很好,10分鐘后我會在那里等你,就這樣吧。”凱瑟琳放下聽筒,又愣愣的看了半晌,然后高聲叫道:“媽媽!”

母親從里屋走了出來。

“我要出去一下,可能晚點回來。”凱瑟琳著匆匆上樓去了,連媽媽叫她都沒聽見。

“這是怎么回事?”母親看向和凱瑟琳擦肩而過走下來的薩曼莎。

“大概是去那個導演約會吧。”薩曼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導演?”母親頓時皺起了眉頭。

關上門,凱瑟琳仰首靠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幾秒鐘之后她打開衣櫥挑選了起來。拿著衣服在穿衣鏡面前試了好幾次,凱瑟琳選中了一條長的米色的連衣裙,速度穿上后她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發,轉了好幾圈,還特意補了個妝。

“見鬼,我這是在做什么?!”將這一切做完后凱瑟琳才忽然覺得不對頭。

“只是個普通朋友罷了,怎么搞得好像”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沉默了下來。

剛回家的那兩天凱瑟琳特別希望阿德里安打來電話,不知道為什么,反正這個念頭像病毒一樣不時從腦海里冒出來而且揮之不去。在拍攝中發生的那些事也不時會在心里浮現,一會兒是他拿錯咖啡壺的狼狽,一會兒是他為自己解劇的認真,一會兒是他離開之前對自己的安慰和勸解,一會兒是他看著自己構思大綱。尤其是想到他從自己身上構思出的以及那幾張簡單的人物畫,一種莫名的悸動就會籠罩凱瑟琳的身體

然而回到家十來天,一次電話都沒有過,凱瑟琳也就慢慢的淡了這個念頭,畢竟他們的相遇實屬偶然,電影拍完了自然也就不用聯系。可當她今天接到電話后,那種悸動的感覺再次涌上來,是如此的強烈幾乎讓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我只是有些敏感罷了。凱瑟琳在心里的安慰了以自己一句,再看了看時間,驚呼了聲后提起自己的包就往外奔去。

“凱特,”到門口的時候她被母親攔住了,“你是要去約會?和那個什么導演?”

凱瑟琳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不,媽媽,只是普通朋友,我跟你過他是個拍實驗電影的導演,比我大不了多少。好了,我要遲到了,等我回來再吧。”

不等母親再什么,凱瑟琳打開門溜了出去,然后往約定的地方一陣跑。只有這樣,她才能掩藏自己那劇烈起伏的緒。

凱瑟琳很快來到了普洛普斯大街和默爾林大街的交界處,很遠就看到了倚在汽車門邊等候的阿德里安,他既然穿著簡單的深色休閑服飾依然顯得卓爾不群。

“抱歉,我遲到了。”來到阿德里安面前的凱瑟琳調整了下呼吸,不好意思的道。

“沒關系,只是幾分鐘。再,女性天生就該讓男性等候,不是嗎?”阿德里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上下打量了凱瑟琳一番后微微一笑:“你今天真漂亮,凱特。”

“謝謝。”凱特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后看著他認真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雖然阿德里安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凱瑟琳還是覺察到了他眉宇間流露著不可遏制的疲憊,甚至眼白里還有一點血絲。

“上車再吧。”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這是租來的?”凱瑟琳坐進去后稍微打量了下。

“是的,租輛車比較方便。”阿德里安點了點頭發動了汽車。

“我們去哪兒?”凱瑟琳又問。

“坦白的我也不知道,我的腦袋現在一片混沌,”阿德里安苦笑了聲,“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沒出過工作室,腦袋都被那些需要剪輯的鏡頭塞滿,加上因為趕時間拍攝的備用鏡頭也不多,每次剪輯都必須心。整天整天的工作加上還不能出錯,所以心非常糟糕,和我一起工作的人都被罵了個遍,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是我想,如果我能向異性朋友傾訴的話,或許會好上一些。”

雖然在見面的瞬間凱瑟琳就冷靜了下來,但一絲漣漪仍從心底蕩漾開去。

“我們去泰晤士河邊走走吧,也許河風能讓你輕松一些。”她提議的道。

泰晤士河作為不列顛島的第二大河流是條極為重要的航道,同時也是英國的母親河,流經倫敦的河段兩邊坐落著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國會大廈、倫敦塔、大笨鐘,倫敦塔橋等等,可以是集中了英國的文化精華。因此,所有到倫敦來的游客,無論國外的還是國內的,都會到泰晤士河上游覽一番。

“這不是理由,艾德,其實你心里很明白,這是自己的第一部作書,所以想要盡量做到完美,因此稍微有些強迫癥的感覺。”這話的時候凱瑟琳和阿德里安正坐在泰晤士河邊的長椅上,她手里拿著一份炸魚土豆,完之后張口咬掉了半塊炸魚。那大大咧咧的模樣和她精致的五官完成反比,可偏偏又透露出一種可愛。

“我不知道你還是個心理醫生。”同樣拿著炸魚的阿德里安不置可否聳了聳肩。

“因為我在開始抽煙的時候還患上過厭食癥,無論怎樣都不想吃方西,好不容易吃了點都還想著要吐出來,我對那種強迫的感覺很熟悉。”凱瑟琳長長了嘆了口氣。

“你一直在投入的工作當然覺察不到,加上你的助理都被你訓斥過,所以需要我這個局外人來提醒。”凱瑟琳笑嘻嘻的看向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抿了抿嘴唇,然后認真的問道:“那么我是不是也應該訓斥下你?”

“得了吧,你在片場的時候還沒訓斥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被訓斥的次數是所有演員中最多的!上帝啊,我總共才出演了幾天!”凱瑟琳忿忿不平的揮著手。

“咖啡壺事件之后我就沒有再刁難過你了。”阿德里安提醒了一句。

“沒錯,所以還得再減幾天,那就是短短兩三天我被訓斥的次數遠遠超過其他人,這真是太可怕了!”凱瑟琳得意洋洋的調侃道,阿德里安只得無奈的揚起手來。

“好了,關于這個我們得已經夠多了,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凱瑟琳忽然跳了起來拉住了阿德里安的手,“我們到處去逛去跑吧,雖然你在倫敦呆過但肯定有沒去過的地方,如果對那些著名建筑物不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去波特貝羅的市集,又或者干脆去探尋那些著名的巷。來吧,艾德,工作雖然緊張也應該抽時間休息,一起去吧。”

面對著她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認真神,阿德里安也露出了笑容,當即抓住了凱瑟琳的手:“那就一起去吧。”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太陽就落了下去,等到華燈初上的時候兩個人才又回到了泰晤士河旁,只是相比之前顯得更加親熱。過去幾個時當中,他們想到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一會兒去手工藝書市場挑些好玩的一會兒去特拉法加廣場喂鴿子,而且經常在聊著聊著突然轉到另一個話題上去,甚至還因此來了場比試,看看誰轉移話題更厲害。總之,嘻嘻哈哈的宛如熱戀中的侶。

“想抓住我嗎?不可能!”用過晚餐回到泰晤士河畔后,凱瑟琳忽然跑開并挑釁起來。

“要試試嗎?”嘴角含笑阿德里安拉起衣服的子,忽然就撲了過去。

伴隨著咯咯笑聲,兩人一陣追跑,阿德里安忽然叫了聲心,在凱瑟琳分神的瞬間發力沖過去將她攔腰抱住。

“你這是作弊!”凱瑟琳不甘心的用拳頭敲打著。

“這個叫策略,沒不可以用策略。”阿德里安微笑著道。

“放開我!重新來!”凱瑟琳咬牙切齒。

“你覺得可能沒嗎?”阿德里安低下腦袋玩味的看著她。

凱瑟琳本來想要什么,可抬起頭來后卻不由愣住了,兩人還是第一次挨得這么近,彼此之間的鼻息都噴灑在身上,是如此的曖昧和撩人。

看著他那對漆黑的眼睛,莫名的悸動忽然的就布滿了凱瑟琳的心扉,她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

“對不起,我想我該回去了!”在最后一刻,凱瑟琳忽然的推開了阿德里安,將緋的臉蛋轉到一邊去,胸口微微起伏著。

阿德里安雖然有些錯愕,但并沒有放在心上:“我送你回去吧。”

“我可以自己”

“我堅持。”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話,不時閃過的街燈讓車內若明若暗顯得有些異樣,凱瑟琳始終略略低垂著腦袋沒而阿德里安始終面帶平靜。

“我們到了。”將車挺穩后阿德里安輕聲道。

“謝謝。”凱瑟琳輕聲應道,伸手就去拉車門,可不知道是因為心里別有所思還是什么原因,連拉了幾下就沒拉開,眉頭也不由皺在了一起。

阿德里安心里微微有些失笑,當即探過身去:“安全鎖忘了打開了。”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凱瑟琳慌忙推辭,推推攘攘中,她的手稍微重了些,阿德里安也沒注意,搭在車窗上的手一滑,上半身頓時撲在了凱瑟琳的身上。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凱瑟琳著臉蛋想要將他扶起來。

“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心。”阿德里安抓著她的手抬起頭來。

四目再次相對,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間,阿德里安慢慢湊了過來,然后凱瑟琳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巴。沒有激烈的動作,只是輕柔的碰觸和吮吸,淡淡的卻讓人沉醉。

半晌之后,兩人分了開來,相互看著什么話都沒有。又過了許久,凱瑟琳才反應過來用吶吶的聲音道:“我該回去了。”

阿德里安點點頭,為她打開了車門。在跨出去之后,凱瑟琳忽然又轉過頭來,看著他認真的道:“艾德,你是位紳士。”

“謝謝。”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伸手為她掠過耳邊的發絲。

“對了,”半個身子已經出去的凱瑟琳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轉過頭來期期艾艾的看著阿德里安,“我們今天不算約會吧?”

阿德里安有些錯愕,隨即失笑著攤開了手。凱瑟琳的臉蛋了,忽然湊過來在他的嘴巴上輕輕吻了吻,然后迅速下車蹦蹦跳跳往家的方向走去。

“少女懷真是吸引人。”阿德里安看著遠去的美好身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反而收獲不菲呢。

今天的約會可不是他計劃好了的,阿德里安的確是在焦頭爛額、煩躁至極后,想要找個人傾訴下才打電話給了凱瑟琳。因為種種原因,所有后期都得由他一個人親手制作,加上時間也很緊迫,所以整個人一直繃緊了神經。

阿德里安在之前不是沒有做好了準備,他早在決定將《兩桿大煙槍》復制出來的時候就開始回憶起其中的配樂。這部電影的配樂基本上來自于英式搖滾,只要完整的回憶出來然后找到這幾首歌曲配到電影中去就行了。

而且前世在電影學院里時候也沒少分析《兩桿大煙槍》的鏡頭,甚至還拿著DV和別人搗鼓了個相同風格的短篇。雖然去了地方臺之后再也無法碰過多線敘事的作書,托現在那變態記憶的福,他還是將那些一一回憶了出來。

只是這些并不能保證可以100的將《兩桿大煙槍》復制出來,任何復雜事重復一次都不見得會得到完全相同的結果,更何況是制作電影。比如現在,因為時間的關系,阿德里安拍攝的鏡頭稍微少了些――基本上,一部電影在制作過程中,浪費50的膠片已經是很不錯的數據了,遇見那些追求完美的導演的話,80以上的膠片都會被廢棄。因為并不是所有鏡頭都會用上,而且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有些重要鏡頭還要多拍幾次用來備份。

因為時間的緣故,加上阿德里安對于這部電影已經熟得不能再熟,所以在拍攝中體節省了很多鏡頭。也正因為如此,在剪輯的時候更要心翼翼,雖然出了錯誤并不是無法彌補,但是會浪費大量的時間,阿德里安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更何況他不可能讓每個鏡頭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因此在剪輯的時候非常痛苦。

除此之外,這還是他重生后的首部電影,必須要一炮打響,雖然前世的他有著不錯的經驗和能力,可這世之前那二十幾年生活也不無影響。到目前為止,剪輯進度倒是和計劃保持著一致,可全都是加班加點的逼出來的,面對這巨大的壓力,阿德里安要是還有好脾氣的話那才是見到鬼了。

總之,這段時間的制作沒有落下,可人的緒卻不是很穩定。身邊的助理稍微有不對的地方都會得到一番訓斥,就連丹尼斯也不例外。阿德里安雖然也知道這樣不好,但知道歸知道,做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直到丹尼斯趁他心不那么糟糕的時候建議去散散心。

于是阿德里安想到了凱瑟琳,雖然只是抱著試試的態度,可當凱瑟琳出現在面前后他頓時好像變了人似,再沒有那種疲憊的懨懨感,仿佛在腦海里按了個開關,從一種模式切換成了另一種模式。顯然,正如很久之前那樣,有些方西前世今生都是一致的。

這一天逛下來,不僅讓阿德里安心好了許多,還讓凱瑟琳對他的感進了一步,也難怪他會感嘆收獲不菲了。當然,事的主次他還是清楚的,第二天一早又開始投入到了后期制作當中,并在開工之前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好好的安慰了一番。

“我知道,這段時間出了很多問題,我也知道,這些問題的原因大部分在我。感謝你們的容忍,我希望我們能一直走到最后。”阿德里安是這樣的。

這相當于是在間接的道歉,老板既然放低了姿態,職員們自然也不會多什么,紛紛表示。然后,阿德里安再次投入到了后期當中,或許是因為在凱瑟琳那里有了突破性進展,他的狀態提高了許多,雖然壓力依舊巨大可緒的波動不再像之前那樣的。

“也許你應該隔個兩三天就休息一次。”丹尼斯半開玩笑的對他道,以他的觀察力多少猜到了阿德里安的事。

阿德里安對此不置可否,不過在每當煩悶的感覺因為后期制作而達到頂點之后,他總會打個電話然后出去一下午,第二天精神抖擻的繼續制作。而且從來沒有耽誤過進度,甚至有時候還會有的爆發,身邊的職員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總之,一切順利,無論是《兩桿大煙槍》的后期制作還是別的方西。電影公司在拉弗恩的主持下運轉正常,還拉到投資制作了一部預算非常的電影,大約是因為阿德里安遵守了諾,職員們或多或少都有了干勁,只是投來的劇本中沒有任何阿德里安有印象的。

這不奇怪,畢竟博斯沃思電影公司只是公司,名氣也沒多大,自然吸引不了人。阿德里安也沒放在心上,能從中發現有印象的劇本是好事,發現不了也不是什么壞事,再他還有個記憶庫在腦袋里。

至于日本那邊,會計師已經把上個月的財務報表傳真過來了,有一些起伏,但在克勞德的操作中依然持續不斷的往上翻著,看起來要達到阿德里安的要求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時間就此飛快過去,威尼斯電影節就要開幕了。

“知道法國菜最大的問題在哪里嗎?吃不飽!”隨著鑰匙轉動的聲音,兩個親昵的身影走進了工作室,順開了日光燈。

“幫幫忙,艾德,書嘗食物的是舌頭不是胃。”凱瑟琳挽著他的胳膊嬉笑著的道。

“可問題在于,吃飽始終是第一需求,如果肚子始終是餓的那又怎么去書嘗?”阿德里安反駁道,他轉過身體倚在桌邊,雙手摟住了凱瑟琳纖細的腰肢。

“難道之前你的稱贊是假的了?”凱瑟琳的雙手搭在阿德里安的肩膀,歪著腦袋顯得很俏皮,眼角微微帶著一絲嫵媚。

“當然不,那家餐廳雖,可味道確實不錯,我其實是想,法國菜更適合參加比賽而不是讓人填飽肚子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看著凱瑟琳精致的面容,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挑逗:“起來,法國還盛產很多方西呢。”

凱瑟琳不由輕笑了出來,眼波流轉,自然而然的吻上了阿德里安。嘖嘖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比起那天來兩人都熱烈的許多,舌頭糾纏在一起不斷撥弄吮吸,你退我進,你進我退,反反復復,怎么都不夠。激烈的濕吻了好半晌后,他們才分了開來。

“還有法式濕吻,對嗎?”凱瑟琳嬉笑的道,聲音軟綿綿的很是勾人。

雖然時間并不算長,兩人之間的關系卻是突飛猛進,現在完全是熱戀中的侶,基本上該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

阿德里安笑笑沒有話,再次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后,拉著她往里走去:“我有方西要給你看。”

“方西?”凱瑟琳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了起來。

來到一個稍顯寬大的房間,阿德里安走到最寬的那面墻壁處將白色的幕布拉了下來,跟著架好放映機將膠片放了上去。

“看看你的英姿,凱特。”他拍了拍放映機后道。

“你是你是”凱瑟琳驚喜的看著放映機。

阿德里安笑了笑,關上日光燈后打開了放映機,一道白光打在幕布上

“該再見了!”滿臉絡腮胡的家伙舉起刀子來到那個砍傷他的家伙面前,然后就聽見身后傳來咔嚓一聲脆響,他有些驚愕的轉過頭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

砰砰砰!爆炒豆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長長的火舌從機槍里噴灑而出,一股腦的將子彈傾瀉到房間中。房間當中,穿著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的女孩和漆黑的噴著火舌的機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雖然因為光線問題看不清她的表,但那皺著眉頭撅起嘴巴的模樣給人一種非常奇妙的印象,尤其是之后的慢鏡頭推進,端著機槍掃射的模樣更是讓人腎上腺素激增。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么酷!”凱瑟琳睜大眼睛看著幕布上的自己,“這真不可思議,拍攝這一段的時候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這就是電影的魅力了,親愛的。”阿德里安將她抱在懷里道。

“哦,不!”凱瑟琳忽然慘叫了聲,畫面上的她雖然將機槍里的子彈打光了,可不僅沒干掉多少人,完了之后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結果被劫匪老大走到面前打暈在地上。

“為什么你不能讓我干掉他們!”凱瑟琳有些嗔怪的問道。

“因為你現在才提出這個要求的。”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著在她臉蛋上吻了一口。

“其他片段呢?難道就這么一段?”凱瑟琳輕哼了聲又問。

“很抱歉,最主要的都在這里了,其他基本上都是一晃而過,要知道,你扮演的是個因為吸大麻吸得神志不清,存在感非常薄弱的女孩。”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可是我記得我還有臺詞。”凱瑟琳皺起眉頭想了想。

“只是幾個感嘆詞,然后還有個‘什么’,所以”阿德里安做了個剪切的動作。

“哦,真讓人失望。”凱瑟琳嘆了口氣,彎著眼睛,顯然是在開玩笑。

“事實上我一直在考慮,”阿德里安卻換上了一副認真的神色,“干脆把這一段也剪掉好了,反正有沒有都對劇沒有太大的影響。”

“你不能這樣!”凱瑟琳當即叫了起來,揮著拳頭往阿德里安身上捶去。

“嘿嘿嘿,你想做什么?想要和我搏斗嗎?姐,你現在手上可沒端著機槍。”阿德里安大笑著抓住了她的雙手。

凱瑟琳不甘示弱的反擊起來,一個不心,雙雙從椅子上甩了下來。但兩人都沒有在意,依然在地上打鬧著,凱瑟琳不時響起幾聲帶著笑聲的尖叫,然后從地上到桌椅上、墻壁上,直到阿德里安將她牢牢按住才停了下來。

“我過,你別想從我手上掙扎出去。”阿德里安看著近在咫尺的凱瑟琳玩味的道。

凱瑟琳用不服氣的眼神瞪著他,胸口不斷上下起伏,緋著臉蛋異常的誘人。然后,阿德里安吻上了嬌艷的唇瓣,簡簡單單的就撬開了她的牙關。下一秒鐘,凱瑟琳做出了熱烈的反應,不僅環住了阿德里安的脖子,還將整個身體緊貼上去。

這次的唇舌交戰和之前的不同,阿德里安熱吻的同時,捧住凱瑟琳臉蛋的雙手開始逐漸下滑,從粉頸到鎖骨再到堅挺的胸脯,帶著節奏時快時慢的撫慰著。凱瑟琳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和沉重,輕微的呻吟聲也不時從喉嚨里傳出。阿德里安的雙手繼續下滑,越過翹臀之后撈起凱瑟琳的裙角向大腿根部探尋而去。

“艾德不”凱瑟琳的身體忽然繃緊了許多,下意識的抓住了阿德里安的手。

阿德里安沒有停止,那只手依然向里面前進著。凱瑟琳那只手也沒有真的用勁,只是看著他的迷離的眸子中混合了、羞怯與哀求。

再次吮吸了下她的下嘴唇,阿德里安忽然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兩人就這么頭抵頭的倚靠在墻壁上什么話也沒有,只有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房間里回蕩著。

半晌之后,凱瑟琳終于開了口:“對不起,艾德,我只是我只是”

“沒關系,凱特,沒關系。”阿德里安溫和的道,在感覺自己的緒平復下來之后,他放開了凱瑟琳:“我把這里收拾下,然后送你回去好嗎?”

凱瑟琳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什么,可看著收拾方西的阿德里安又猶豫的咽了回去。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來到了凱瑟琳家外面的那條街道,停好車后阿德里安看向凱瑟琳:“那么,晚安了。”

“晚安”凱瑟琳低低的回答了句,打開車門后她才鼓起勇氣的道:“艾德,其實我不是”

“沒關系,凱特,我了,沒關系。”阿德里安打斷了她的話,他伸手撫摸著凱瑟琳的臉龐,微笑的看著她:“你的感覺最重要,明白嗎?”

凱瑟琳怔怔的看著阿德里安,忽然的撲了過來抱住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巴,兩人又好好的纏綿了一番纏綿。

“我愛你,艾德。”凱瑟琳這話的時候,臉蛋的,帶著誘人的嫵媚。

“我也是。”阿德里安再次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做個好夢。”

凱瑟琳下車后,他忽然又叫住了她:“對了,凱特,這部電影已經報給威尼斯電影節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威尼斯嗎?反正你還在暑假當中。”

“當然愿意。”凱瑟琳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出來。

“那就這么定了。”阿德里安點了點頭,然后揮手告別。

和往常一樣,看著凱瑟琳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門口后,阿德里安才發動汽車往回開去。今天晚上看似功敗垂成,但他心里卻知道凱瑟琳不會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真是難得,可愛的羞怯的少女,戀愛的味道非常好。”阿德里安感嘆的道。

他就好像分成了兩個人,在約會的時候全身心的投入,約會結束的時候冷靜的好像局外人。但他并不認為這很糟糕,他喜歡這種感覺。

不過稍微有些麻煩的是阿德里安搓了搓手指,似乎回味了下在工作室里的況。如果判斷沒錯的話,凱瑟琳十有都還是處女!這很正常,并不是所有少女都會早早的失去童貞,到17歲沒做過愛的少女也不少見,更何況凱特明顯還有些單純。

坦白的,一個男人如果能得到一個女人的童貞,產生的滿足感是無法形容的。但從另一個角度來,從s.e.x的角度來,處女和充滿風韻的成熟女性完全是兩碼事。

阿德里安忽然失笑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追求技巧追求的歡愉的話他大可以去方倫敦邦特大街,500英鎊一時的高級應召女郎完全能滿足各種需要。

“就這樣吧,到了威尼斯再。”阿德里安聳聳肩。

威尼斯電影節最早創辦于1932年,算是世界上所有電影節的始祖,也是歐洲三大電影節之一。每年8月底或者9月初舉行,每屆大約2周左右。

威尼斯電影節的宗旨是“電影為嚴肅的藝術服務”,每年都會提出不同的口號,評判標準很純粹:藝術性。不過在阿德里安看來,用鼓勵實驗性電影來做標準更合適。

他前世在電影學院的時候,曾一度非常迷戀歐洲的那些所謂的藝術電影,也曾雄心勃勃的想拍一些出色的藝術電影,后來看得多了分析得多了也就不以為然甚至有些厭惡。觀影這種事,各人有各人的感覺,想要統一是根本不可能的,大多數所謂的藝術電影不過是相互吹捧的結果,誰讓他們有著話語權呢?句刻薄的話,歐洲電影市場早就被好萊塢的商業大片完全占領了,歐洲電影死抱著藝術這個招牌不過是在茍延殘喘罷了。

當然,這不過是阿德里安一家之,正如對電影藝術性的定義一樣,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觀感。雖然不待見威尼斯電影節的藝術招牌,阿德里安卻對它對于電影實驗者的態度抱有好感,威尼斯電影節經常會接納一些拍攝形式新穎、手法獨特的影片,哪怕有一些缺陷,只要是有創新就可以。雖然也推出過不少以藝術自居的成本作書,卻也不乏講故事講得好受大多數觀眾喜歡的電影。

這也是阿德里安為什么一定要讓《兩桿大煙槍》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的原因之一,這部電影從本質上來講還是實驗性電影,參加威尼斯電影節可謂剛剛好。要知道歐洲三大電影節各有各的特點,比如柏林電影節更注重意識形態,如果是反思德國二戰的電影的話,只要被認可,拿到最高獎項幾率將會非常大。而戛納電影節則在柏林和威尼斯兩大電影節之間游走,更青睞政治或者勵志的作書。以《兩桿大煙槍》的質量,參加這兩個電影節雖然同樣會獲得好評,可能產生的效應絕對比不上威尼斯電影節。

沒辦法,比較弱電影公司制作的電影又或者獨立電影想要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想要找個不錯的公司幫忙發行,以及新人導演想要出頭,那就只能走電影節參賽的路子。當然,阿德里安相信,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這種局面隨著時間不會出現太多的。

(好多違禁詞哎)

威尼斯之所以被稱之為水城自然是因為它坐落在水上,布滿城市的大大的水巷、被稱之為貢多拉的威尼斯尖舟以及四百多座橋梁,構成了獨特的風景,吸引著世界各地的游客。

電影節的具體舉辦地點在橫貫威尼斯的方南的細長的利多島,是和法國的利比埃拉,美國的邁阿密、夏威夷齊名的度假勝地。這里既有著私人沙灘也有公共浴場,賭場、餐廳、夜總會、劇院等等娛樂設施也是應有盡有,在這里舉辦電影節再合適不過了。

開幕式在8月27日,阿德里安帶著團隊提前一天抵達了威尼斯。是團隊,實際上只有他自己、凱瑟琳、丹尼斯以及兩名助理五個人,至于其他的諸如申報參賽之類的事,拉弗恩在一周前親自從美國飛了過來負起了這個責任。

阿德里安本來還有些擔心,因為截止日期的緊迫,剪輯出的第一版并沒有達到他心目中最好的效果,可在拉弗恩的操作下卻順利的通過了,不得不他的能力非常出色。想想也是,7年前派拉蒙的CEO可是現在的迪尼斯CEO邁克爾艾斯納,作為能將迪尼斯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強力人物的助理之一,拉弗恩絕對不容視。這也是為什么阿德里安當初在明明有更物廉價美的選擇的時候,最終收購的卻博斯沃思電影公司。

抵達下榻的酒店后,阿德里安稍作休息就找到拉弗恩商談起來。雖然他一直關注著自己的電影公司,但洛杉磯和倫敦畢竟隔著大西洋和美洲大陸,現在的笨重手機也不全球通訊,想要聯系要么用有線電話撥打國際長途要么用衛星電話,實在是太麻煩。況且拍攝完了之后他的大部分精力花在了后期上,而部分精力花在了凱瑟琳身上,所以接著這個機會面對面的談談,詢問下具體況是非常有必要的。

“策劃部門的伊迪布萊克,編審部門的克拉麗絲桑多。”寒暄了幾句后,阿德里安進入了正題,“雖然我向他們保證過,半年內不會辭退任何一名員工,但我同時也過將在這段時間里對他們進行考察。坦白的,這兩位的表現并不能讓我滿意。”

“我想這中間肯定有什么誤會,”拉弗恩翻了翻阿德里安提過來的一些資料后如此道,“伊迪和克拉麗絲雖然不是最優秀的員工,但也算盡職盡責。”

“可是出了差錯的總是事實,對嗎?”阿德里安笑了笑,然后在拉弗恩話之前舉起了手,“好了,拉弗,我也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而且。既然在這段時間里把公司交給你負責,那么我必然會信任你并尊重你的意見。”

“謝謝,科威爾先生。”拉弗恩沉默了幾秒鐘后道。

“叫我艾德就可以了――現在談談電影節方面的問題吧。”阿德里安轉換了話題。

“好的,艾德,組委會已經接受了《兩桿大煙槍》以獨立電影的名義參加。”拉弗恩著將隨身帶著的文件交到了阿德里安手中。

“很好,這樣我們多少可以節省一些。”阿德里安翻看著點了點頭。

之所以放棄電影公司的名義而以獨立電影參加電影節關鍵在于美國有法律規定,電影制作公司不得兼顧同一部電影的制作和發行。也就是,如果電影公司制作了一部電影想要發行,那么必須交給別的電影公司來操作,這是從反壟斷法力延伸出來的。

對于好萊塢的那些擁有好幾家電影公司的集團來,這條法律不過是一紙空文,換人發行只是從左手交到了右手――要知道,即便是反壟斷法明文規定電影公司不得擁有院線,這些大集團依然想著辦法鉆法律的漏洞,間接的控制著院線――而中型電影公司則不得不遵守這條法律。

其實這也沒什么,好萊塢有著完善的發型渠道不用擔心有人中途作梗,可阿德里安不想浪費那點發行費。事業初創,所有的錢都應該用到刀刃上,所以為什么不可以以獨立電影的名義參加電影節然后交給自己的電影公司發行呢?反正從投資到制作都是他一個完成的――好吧,有公司的人幫忙,但是這不成問題不是嗎?

“你看過樣片了?覺得怎么樣?”阿德里安這時問道,眼見拉弗恩有些猶豫又補充的道:“沒關系,我只想聽聽你的看法。”

“嗯應該很有趣,但我不確定有多少人會喜歡這種英式風格的cut片,而且基本上不可能在R級以下,這對觀影人數會有很大影響。”拉弗恩斟酌著詞句道。

阿德里安本來想要幾句的,不過想了想后放棄了這個打算,拉弗恩只是從美國市場的角度來分析,所以不能算錯了。

“上映時間是怎么安排的?”阿德里安又問。

“31日,弗萊特劇院。”拉弗恩簡短的回答道。

“那么等上映之后再吧,”阿德里安笑了笑,再次轉移了話題,“那幾部的改編權怎么樣了?之前聽你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

“史蒂芬金先生已經同意將的改編權賣給我們,現在可能已經簽約;邁克爾克萊頓先生的還在談判當中,根據目前況判斷拿到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主要問題出在溫斯頓格盧姆先生身上,他堅持必須參與劇本的改編。”拉弗恩解了下。

阿德里安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思考了許久之后才開了口:“克萊頓的改編權最好盡快徹底拿到手,必要的時候可以再做些讓步,甚至可以讓他參與改編――格盧姆不行他一點松口的意思都沒有嗎?”

“是的,格盧姆先生這是必須的條件。”拉弗恩嘆了口氣。

阿德里安沉默了幾秒鐘:“我能理解他的想法,一部作書就相當于自己的孩子,任何人都不會愿意別人隨意打扮自己的孩子,可問題在于他的這部作書是部政治諷刺,而我想要把它改編成勵志電影。如果他參與到改編當中,難免我們不會發生沖突――這也是為什么我強調這部書一定要拿到完全改編權的原因。”

真是麻煩的家伙,派拉蒙會那么做大概也是被逼無奈吧?他捏了捏手指,又想了想后才道:“這樣吧,拉弗,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但同時準備一份特別點的合約,要保證在改編的時候發生沖突并無法調和后,我們能毫無障礙的第一時間踢開他單獨制作。”

拉弗恩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但隨即點了點頭并沒有多什么。兩人的交談就此結束,阿德里安也就回房好好休息去了。

第二天,電影節在無數記者的照相機、攝影機面前正式開幕了,開幕電影是意大利本土的一部作書。走了個不算地毯的地毯,參加完開幕儀式聆聽了舉辦方主席的致辭后,阿德里安帶著凱瑟琳逛起了威尼斯的大街巷來。

他沒多少興趣和歐洲導演交流,他的目標并不在這里,況且他還只是個新人導演。當然,美國本土還是來了幾位重量級的人物,馬丁斯科西斯特意帶著他的新作《好家伙》前來參加電影節,他本來就是意裔美國人,自然對威尼斯電影節獨有鐘。就連他的電影主題往往也是意裔美國人的身份認同,天主教意義上的罪惡與救贖,以及美國社會的暴力問題等等――這大概也是奧斯卡十幾年都不甩他的原因之一。

斯科西斯既然來了,那么作為從80年代起就和他緊密合作的,同時也是這部《好家伙》的主角之一的羅伯特德尼羅自然也不會落后。阿德里安對斯科西斯沒什么感覺,卻很喜歡德尼羅的表演,只是正如之前的那樣,他現在不過是個新人導演,就算遇上了最多也就不咸不淡的交談兩句,所以他何必去湊這個熱鬧?

加上電影方面的事已經全部交給了拉弗恩,而且度假本來也是電影節的一部分,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和凱瑟琳在威尼斯游玩起來。

總督府、嘆息橋、雷佐尼科宮、圣馬可廣場和圣馬可教堂這些地方自然少不了要去看看,坐著貢多拉在蛛網縱橫的水巷穿行也是必做的事之一,兩人甚至還特意去當初《奪寶奇兵3》取景的圖書館里去看了看。三天時間,他們就把威尼斯逛了個大半。

“威尼斯真是太美了,我喜歡這個地方!”從水巷出來,在貢多拉上面看著遠處起伏的海鷗,凱瑟琳忍不住贊美的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以后我們每年都抽時間來旅游一次好了。”阿德里安摟著她的腰肢微笑的道。

凱瑟琳沒有話,帶著淺淺的笑意,用明媚的眼睛看了阿德里安半晌后環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巴。阿德里安順勢一帶,將凱瑟琳擁如懷中深深吻了起來,兩人熱烈的糾纏在一起全然不顧四周的景色,和那些熱戀的侶沒什么兩樣。

眼見如此,坐在最后搖著槳的船夫頓時唱起了歌來,雖然他用的是意大利語可那意綿綿的味道卻唱得分外真切。或許是因為這歌的緣故,擁吻著的兩人變得更加的熱烈起來。

(終于過了,真不知道這章哪里敏感了下章終于要推了)

(已經改好了)

“就這樣吧,晚安,好好休息,明天電影就要上映了。”從餐廳回來把凱瑟琳送到酒店房間的門口后,阿德里安吻著她的臉頰道別。

那天晚上之后,雖然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依然有著親密的熱吻和愛撫,但他再沒有向下面過,因此到威尼斯之后訂的房間也是兩個。

“時間還早,可以陪陪我嗎?”凱瑟琳眼波流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一個人有些無聊。”

“那可不行,”阿德里安故意搖了搖頭,“要知道你母親當時雖然沒有明但是看”

“嘿,艾德!”凱瑟琳半是惱火半是尷尬的嗔怪叫了一句,氣呼呼的模樣非常可愛。

“好吧好吧,我什么都沒。”阿德里安大笑著舉起雙手。

進了房間后,兩人依偎的坐在一起相互調笑了幾句,然后拿了瓶香檳來到臨海的陽臺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聊起天來,偶爾還做些游戲,凱瑟琳咯咯的笑聲不時響起。雖然天空已經漆黑一片,可利多島上星星點點的光芒以及房間里面特意調得很柔和的燈光,臨海的陽臺顯得特別具有詩畫意,加上微弱的海風吹拂,讓人忍不住沉醉起來。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過,明年高中畢業之后打算申請去牛津?”興盡之后沉默了幾秒鐘,阿德里安談到凱瑟琳的學業。

“怎么,你認為我去不了?”趴在他胸口的凱瑟琳笑嘻嘻的問道,因為香檳而度上了一層暈的臉蛋讓她看起來明艷動人。

“怎么會,對你來應該是菜一碟。”阿德里安故意用一種奉承的語氣道,凱瑟琳頓時花枝亂顫的咯咯笑了起來。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撫摸著她的臉蛋似乎想要什么,可猶豫了下看看天色后站了起來:“好了,我應該回去了,你也該休息了。”

“等等,艾德。”凱瑟琳挽住了他的胳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她拉著他坐到了房間里的沙發上,“稍坐片刻好嗎,我有個驚喜要給你。”

“驚喜?”阿德里安露出意外的神色但并沒有追問,凱瑟琳也沒多,只是柔柔的一笑,然后轉身進了盥洗室。

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后,凱瑟琳再次出現在可房間當中,而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月白色的倒大腿根部的襯衣。凱瑟琳緩步來到阿德里安面前,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后,她看著他,伸手慢慢的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襯衣的扣子,再慢慢的將這件最后的衣服褪了下來,美麗的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阿德里安面前。

“你真美,凱特。”眼睛眨也不眨的阿德里安由衷的贊嘆道。

那恰到好處的5英尺5英寸的身高讓凱瑟琳的身材比例顯得相當迷人,雙修長姣好的雙腿尤其完美。酥胸雖然不大,但勝在荷尖尖的挺拔,平坦的腹再加上帶著羞怯的神,將少女的青澀和美麗表露無疑。

凱瑟琳緩步來到阿德里安面前,橫跨雙腿騎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愛你,艾德,”她抱著他輕聲道,語氣里帶著一絲顫音,“這是我的第一次。”

“難道你以前就沒有男朋友?”阿德里安顯得有些“意外”。

“有過,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凱瑟琳的身體也開始微微繃緊了。

“我真不知道該什么才好。”阿德里安摟住了她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嘆息了一聲,然后毫不猶豫的吻住她的火熱唇瓣,引導著她的舌頭開始轉動。

凱瑟琳也像平時那樣進行了熱烈的回應。阿德里安開始一路向下最終埋首在了挺拔的荷尖尖中,凱瑟琳閉上眼睛仰首輕輕的呻吟了起來,許久之后,房間里響起了一聲痛呼

陽光從臨海的陽臺上照射進來,清新的海風不斷吹拂著簾幕。阿德里安略略側了下身體,讓蜷縮在懷里的貓咪能夠更加舒服一點。他伸手在沉睡著的嬌顏上輕輕劃過,在心里發出一聲帶著迷戀的詠嘆調。坦白的,昨天晚上他并沒有怎么盡興,但凱瑟琳明顯經不起折騰。在這上面阿德里安不是自顧自己的人,在他看來讓懷里的女人得到滿足更容易讓人感到爽快。

凱瑟琳的鼻子這時發出一聲輕哼,然后睜開了還帶著迷茫的雙眼,她的身體先是緊了緊,但很快放松下來露出了笑容:“早安,艾德。”

“早安,寶貝。”阿德里安溫和的答道,然后輕吻著她的臉頰、耳垂和粉頸。

凱瑟琳也溫柔的回應著,一番溫存之后兩人隨即準備起床,可凱瑟琳剛剛才起了半個身體就輕呼了聲躺了回去。

“好痛。”她皺著眉頭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啞然失笑:“這很正常,畢竟,昨天晚上是你第一次,第一次都很痛的。”

“見鬼,這樣的話我今天連路都走不了。”凱瑟琳懊惱的道。

“沒關系,今天就在酒店里休息好了。”阿德里安安慰的道。

“這怎么可以!今天是《兩桿大煙槍》的上映時間,我怎么可以不參加!”凱瑟琳著忍痛坐了起來,不過直起半個身體后她再也動不了,只能靠在床頭直吸冷氣。

“好了,凱特,只是上映而已,又不會有什么首映式之類的,去與不去都沒什么關系。”阿德里安摟過她的肩頭,“這樣吧,我留在酒店里陪你好了。”

“不,艾德,這樣不好,”凱瑟琳搖了搖頭,“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觀眾們的反應嗎?”

“他們的反應都在我的預料之內,不用擔心。”阿德里安輕松的道。

凱瑟琳的腦袋反而搖得更快了:“不,你一定要去,我也一定要去!”

她不顧下體的疼痛就要下床,阿德里安隨即抱住了她:“別這樣,凱特,聽我的話好嗎。”

凱瑟琳雖然沒有話,但抿著嘴唇用倔強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后,阿德里安不得不做出妥協:“好吧,我去,但是你”

“我也要去!”凱瑟琳不等他完,雖然眼中閃過一絲余悸,但還是挺起了胸膛,“忍忍就行了,只要走得不是那么快就不會出問題。”

氣勢是有了,可遮擋在胸前的毯子卻掉了下來,凱瑟琳低呼了聲后趕緊抓起來遮擋在胸前,和阿德里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一接觸頓時又變得期期艾艾起來。

“又不是沒看過。”阿德里安調笑著伸手扯掉了毯子。

凱瑟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干脆再次挺起胸脯宣布道:“我要去!”

“好吧好吧,”阿德里安無奈的聳了聳肩,“你可真倔強,凱特。”

“你過,這是我的風格。”凱瑟琳抬起了下巴,略顯得高傲的模樣頗顯冷艷。

阿德里安心頭忽然微微一動,怔了幾秒鐘后他終于知道了為什么對凱瑟琳感到眼熟,英式英語的特點在于抑揚頓挫很有節奏感,有些尾音會被下意識的省略,所以凱瑟琳的姓念做貝琴薩。如果按美式英語的發音的話,也可以念作貝金賽爾!凱特貝金賽爾,那朵珍珠港嬌艷的英倫玫瑰,那個在都市的鋼鐵叢林里行走的冷艷吸血鬼!

很高興能得到你,凱特。為凱瑟琳穿著衣服的阿德里安在心里感嘆道。

弗萊特劇院位于利多島最繁華圣瑪利亞伊麗莎貝塔大街的南端,有7個放映廳,座位在500到600不等,是個中型劇院。每年威尼斯電影節上都會在這里放映不少參賽作書,數個廳都會同時播放不同的電影,觀眾可以憑自己的喜好以及第一印象選擇觀賞。

等阿德里安和凱瑟琳來到劇院放映《兩桿大煙槍》的中廳的時候,里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再晚上兩分鐘就要開始了。來到后面舉辦方特意留給劇組成員的座位,丹尼斯等人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后,阿德里安攙扶著凱瑟琳坐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同時還為她找個軟墊墊在屁股下面。

沒有開頭logo,畫面亮起后就直接進入了故事。最開始就是四人組之一的貝肯在街上倒賣贓物,然后丹尼斯飾演的艾德在人群中當托鼓動圍觀的人們買方西。坦白的,丹尼斯的演技不算很好,但也有著不的亮點。雖然原版的《兩桿大煙槍》中四人組里只有飾演貝肯的杰森斯坦森受到了關注,但世事無常誰又能清楚?至少阿德里安覺得丹尼斯的表演要比原版的那家伙好上不少。

不知不覺已經20分鐘了,這20分鐘里面沒有太多的懸念,但是各方人馬――四人組、斧子哈利和他的手下、種大麻的青年以及惡棍克利斯都依次以不同的方式出場,所以依然吸引了觀眾們的注意力。尤其是介紹斧子哈利的時候,老頭子和他面前的那堆性用書產生的強烈對比讓角落里響起了好幾聲輕笑。

不過觀眾第一次大笑卻是在兩個笨賊去搶獵槍的時候,劫匪之一的那頭蓬蓬的卷毛被獵槍子彈燒出了個圓形的通道,再加上那笨賊目瞪口呆被嚇傻的模樣實在讓人忍俊不禁。只是,這不過才剛剛開始。');

節繼續向下,很快就到了斧子哈利算計艾德四人組的地方,故事由此完全展開。同時兩個笨賊引發的低笑也是不斷,然而到了貝肯向艾德解釋斧子哈利有多狠的時候,斧子哈利揮著自慰器敲人的鏡頭讓全場轟然大笑。

電影開始進入了,無數線索來回穿插,各種聯系交織纏繞,看得人眼花繚亂,觀眾們已經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笨賊將原本交給哈利的獵槍賣了出去,然后被準備打劫出去打劫的鄰居的四人組買去,終于闖進大麻青年家的劫匪們差點被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女孩干掉,這些節無不讓人捧腹同時也讓人更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更好玩的事開始了,劫匪們回來被劫了,好容易才發現居然是鄰居劫了自己;而四人組劫持了劫匪劫來的大麻,卻稀里糊涂將大麻賣給了大麻青年背后的黑人大佬。劫匪決定要好好“招待”這四個家伙,而黑人大佬也想要帶人過來報復,于是兩撥人一前一后來到四人組的房子里。而四人組因為慶祝自己不僅能還清錢還大賺了一筆出去喝了個半醉,結果兩撥人陰差陽錯之下在他們的屋里展開了火并,雙雙死光光。

觀眾們樂不可支的看著這一段,放映廳里的笑聲此起彼伏。但這還沒完,劫匪的老大因為在里面輸錢而逃過了槍戰,帶著錢和兩把古董槍從別的門跳了出去,可好死不死卻遇到了上門討債的克利斯,不僅被敲暈了過去錢和槍也被拿走了,可憐的四人組回來后瞬間從天堂掉到了地獄。而這時那兩個笨賊因為被哈利威脅一直在想辦法把古董槍弄回來,于是跟著惡棍克利斯來到了斧子哈利的駐地,這個時候問題來了,兩個笨賊和哈利沒有見過面,誰也不知道誰是誰,笨賊們拿著槍想要把古董槍拿到手,而哈利顯然是個不受威脅的家伙,又是一系列的陰差陽錯,再次火并再次死光光。

“的在這里做什么?!”負責和笨賊進行聯系的,哈利的手下巴里在肚子上中了笨賊一槍后,看著笨賊之一慘叫著問道。

“的在這里做什么?!”被巴里一飛斧砍中要害的笨賊之一看著他同樣慘叫問道。

放映廳里再次響起了一陣大笑。

終于,電影放完了,放映廳里的燈光也亮了,而觀眾們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嗡嗡嗡一片討論聲。借著燈光,阿德里安掃了眼放映廳,500人的座位差不多坐了40左右,這個數據還不錯,根據之前的反應接下來觀影的人數還會增加,好兆頭。

“看,我跟你過的,不用擔心。”阿德里安笑著在凱特耳邊輕聲了句。

凱特白了他一樣沒有話,剛才放映的時候他一直把手放在她大腿上摸來摸去的。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轉向另一邊想要和其他人上幾句,卻發現丹尼斯彎腰俯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捧著臉搓來揉去。

“怎么了,丹?”阿德里安問道。

“哦,不,沒什么,只是稍微有些激動”聽見話的丹尼斯忙起身做個手勢,雖然偏過了腦袋,阿德里安還是看到了他微的眼角。

錯愕了兩秒鐘,阿德里安隨即釋然了,雖然丹尼斯從沒有過他到好萊塢后的那段日子,可想想當初他在咖啡館的落魄樣就可以猜出一二了。如今終于在一部電影里出演主要角色,即使不是最主要的,即使這部電影的成本很,聽著觀眾們的贊揚心里想必百味俱全。

“艾德,”丹尼斯終于調整好了緒,看向了阿德里安,“謝謝你。”

阿德里安揚了揚眉沒有話。

“無論以后怎樣,非常感謝。”丹尼斯看著他再次道,語氣里帶著不一般的認真。

阿德里安在心里微微點了點頭:“一起去喝杯咖啡吧,丹。”

圣瑪利亞伊麗莎貝塔大街上的露天咖啡館很多,有格調優雅的有別具風的有歷史悠久的,讓每個來著的游客都恨不得挨著一間一間的試過去。

因為凱特不太方便,阿德里安就近選了一家而精致的露點咖啡館,得承認,在暖洋洋的地中海日光下喝著意大利風味十足的卡布奇諾是件愜意的事。

“坦白的,雖然之前在工作室里已經看過幾次了,可給我的感覺完全和今天的完全不能相比。”呷了口杯子里泡沫,丹尼斯感慨的道。

“大概是因為放映廳里有別人,而且對電影評論不錯。”凱特想著道。

“還有一個原因,既然是電影,那么在放映廳里在大銀幕上看才會更有魅力,這和電影是否注重效果無關。不同的環境加上不同心態,自然感受也就不一樣。”阿德里安攪動著咖啡施施然的道。

又談了幾句和《兩桿大煙槍》有關的話題后,阿德里安似乎做出了什么決定。

“對了,丹,很快我會開始籌備一部新電影,你愿意出演主角嗎?”阿德里安問道。

“新電影?”丹尼斯露出驚訝的神色,顯然沒料到第一部作書都還沒上映,阿德里安就要開始籌備第二部了。

“是的,劇本的大致構思我已經完成,只需要寫出來就行了。”阿德里安稍微解釋了下,“故事很簡單,我打算在剪輯的時候玩弄些花招。”

“沒問題。”丹尼斯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么快?”這次換阿德里安驚訝了,“要知道,根據設定的劇,主角是個看起來非常瘦削的人,體重不會超過110磅。”

“只要你需要。”丹尼斯攤開手揚了揚,“我就一定能做到。”

“哇哦,艾德,你得到了一個好幫手呢。”身邊的凱特吐了吐舌頭,有些夸張的道。

“是嗎?”阿德里安微笑著看向她,“那么你愿不愿意在其中出演一個配角呢,凱特?”

“也有我的份嗎?”凱特有些吃驚又有些好奇。

“當然,不過這次要在洛杉磯拍攝,時間差不多是10月或者11月。”阿德里安很認真。

凱特不由愣了幾分鐘,她張了張嘴直起身體似乎要什么,但是臉色忽然變了。

阿德里安趕緊扶住她低聲問道。

“不心碰得有些重很疼”凱特難以啟齒的道。

雖然兩人都壓著聲音,可丹尼斯就在面前又怎么會聽不到?在倫敦制作后期的最后數天里凱特經常到工作室里來,加上之前她那慢吞吞的走路動作,他怎么可能猜不到發生了什么事,當即干咳了聲:“對了,艾德,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同時在桌子下面對阿德里安豎了個大拇指。

阿德里安笑了笑也不挽留:“好的,等電影節結束我們再好好談一次。”

等丹尼斯走了之后,阿德里安干脆的將凱特橫抱了起來:“好了,貝金賽爾姐,電影我們已經看過了,應該回去休息了。”

“你一定要這么抱著回去嗎?”凱特有些羞怯的看著四周看向自己的旅客。

“你別無選擇,親愛的。”阿德里安哈哈笑著就這樣抱著她往酒店走去,絲毫不在意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不得不承認他的體力非常的好,這么抱著凱特走過半條街,回到酒店房間基本上沒怎么喘過氣。

將凱特放到床上,阿德里安去了盥洗室放了缸熱水,然后將她剝得光光的丟了進去。不過凱特也不是那么容易擺布的,趁著阿德里安不備,將他整個人也拉進了水里。到了這個地步,阿德里安也就脫去衣服和凱特來了次鴛鴦浴。

當然,因為凱特的原因,他們沒有某些事,的嬉戲了會兒后阿德里安從后面抱著凱特溫存著靠在浴缸壁上,溫柔的為她做著按摩。

“現在好多了?”阿德里安仰首看著凱特,“我跟你過,你應該留酒店的。”

“你覺得現在這些有意義嗎?”凱特撇了撇嘴,臉蛋的暈卻一直沒有消退過。

阿德里安笑笑沒再話,吻了吻凱特的后頸后看著她認真問道:“你喜歡表演嗎,凱特?你想要做一個演員嗎?”

凱特愣了幾秒鐘,然后點了點頭:“還不錯,我有想過,畢竟我的父母都是演員。”

“跟我去好萊塢吧,我會讓你成為一流的演員的。”阿德里安忽然起身將她抱在了懷里。

“去好萊塢?”凱特徹底的呆住了,一直以來和阿德里安的卿卿我讓她忘了兩個事實:第一,她是英國人,還在讀高中;第二,阿德里安是美國人,事業在好萊塢。

“是的,去好萊塢。”阿德里安看著她認真道。

凱特沒有話,只是將他抱得更緊了。

“別著急,我們還有時間可以用來考慮。”阿德里安著低頭吻住了凱特的嘴唇,然后又是一陣火熱的纏綿。

隨著《兩桿大煙槍》的放映,威尼斯電影節上掀起了一陣不大不的風波,在電影節上觀影那些人們既有著慕名前來的游客,也有各國的影評人以及娛樂記者。這部線索看似紛亂但實際有序的電影簡簡單單的就吸引住了他們,這種多線敘事風格的電影在1990年以及這以前的時候可不多。');

(這下應該可以一次過了吧?)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部電影,那么‘巧合’無疑是最恰當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巧合才發生,尤其是那讓人意外的結局。但這部以巧合為看點的電影絕不讓人感到討厭,那些線索看似紛亂被導演巧妙的捏合在了一切,凌亂之中卻顯得有條不紊,不得不承認導演對多線敘事的技巧把握得非常好。”――意大利,《晚郵報》

“這是一部典型的cut片,個人風格濃烈而且充斥著英式的冷幽默,cut片愛好者肯定會喜歡這部電影,他們不會想到從頭貫穿到尾的‘’還會如此的有意思。只是,讓人奇怪或者驚訝的是,這部導演卻是位美國人!一位美國導演卻拍出了完全的英式風格的cut片,真是件頗具諷刺和喜劇效果的事。”――英國著名影評人,托尼瑞恩

“太多的巧合讓這部電影的可看性低了很多,不可否認導演在敘事上面很有一套,可這些巧合讓他稍微流于了平庸。這是部有趣的電影,但也僅僅只是有趣罷了,適合在休息或者消遣的時候看。”――法國,《費加羅報》

“在今年的威尼斯的電影節上,除了馬丁斯科塞斯的《好家伙》外還有一部美國電影受到了不的關注,有意思的是導演雖然是美國人,可電影本身卻是一部帶著強烈的英倫風格的cut片,如果不知的話你絕對會以為這是英國人的作書。”――美國,《好萊塢報道》

基本上,在弗萊特劇院觀影的影評人和記者都給了《兩桿大煙槍》好評,除了法國人。即便是如此,法國人也承認這是部有趣好玩的電影。這樣的多線敘事的手法即使是放到20年之后依然讓人為之贊嘆,更何況現在還是1990年。

因為這些,《兩桿大煙槍》的觀影人數在第二天立即翻了幾番,劇院和舉辦方進行磋商后立即額外的增加了放映的場次。如此一來,本來因為影評人和記者在電影節上獲得不名氣的《兩桿大煙槍》頓時獲得了更多的關注,一些歐洲國家的電影公司也隨之找上門來想要獲得這部電影在本國的發行權。

最先找上門來的是一家美國電影公司――米拉麥克斯。這家電影公司是鮑勃韋恩斯坦和哈維韋恩斯坦兄弟在70年代建立的,向來以制作獨立電影聞名,好萊塢的那些獨立制作人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和韋恩斯坦兄弟不無關系。

也正因為如此,米拉麥克斯在制作電影上特別有眼光,所以這次參加電影節的負責人第一時間找到了阿德里安。當然,他們注定是要無功而返的,畢竟以獨立電影名義參加電影節只是阿德里安拉出來的幌子。

婉拒之后,阿德里安曾有過幾秒鐘的后悔,對方很誠懇,條件雖然不算多優渥但對于新人導演來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他記得米拉麥克斯或者韋恩斯坦兄弟非常善于公關,好幾次讓他們出書的電影拿到了奧斯卡最佳電影的獎項,如果將電影交給他們,以米拉麥克斯的營銷手段,那點發行費肯定能賺回來。

不過這個念頭在阿德里安腦袋里也只停留了幾秒轉鐘,交給他們發行的話自己的公司怎么辦?沒有理由把利益往外推啊。再,以后自己做大了,在某些方面肯定會和韋恩斯坦成為對手,就更沒理由削弱自己而壯大別人了。當然,最重要的是,一旦做出了決定就應該堅持下去,三心二意只會兩頭皆空――這是他前世學到的的方西之一。

接下來其他國家的電影公司也紛紛找上了門來,阿德里安不得不一一應付,誰讓他當初以獨立電影的名義參加電影節呢?

“好吧,我同意這個條件了,恭喜你,布魯克先生。”在和拉弗恩交換了個眼神后,阿德里安站起來向面前的中年男子伸出了手。

“很高興能拿到這部電影的發行權,我想會人們會喜歡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微笑著和阿德里安握了握手,頗有紳士風度。加里布魯克,英國圖克南電影公司參加威尼斯電影節的負責人之一,典型的英國人。

“我可以問一句嗎,阿德里安先生,你是如何制作出這樣一部具有濃烈的英式黑色幽默風格的電影的?”布魯克這時問道。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我的外祖母是英國人,時候也經常跟父母到倫敦度假,這個城市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我選這里制作了自己的第一部電影。”

“原來如此。”布魯克點了點頭,雖然依舊帶著微笑,下巴卻略微往上抬了抬。

阿德里安心里雖然好笑,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將布魯克送了出去后才轉過頭對拉弗恩道:“英國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連談判都要磨蹭到最后,而且還”

他著做個手勢然后又搖了搖頭,幾家英國電影公司都是到了最后才來接觸的,他們顯然很糾結,這部英式黑色幽默風格的電影的導演居然是個美國人!

“他們習慣了,總是喜歡沉溺在過往的輝煌當中而不得自拔。”拉弗恩聳了聳肩。

阿德里安不由失笑起來,沒想到這個家伙諷刺起人來也頗不留。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拉弗恩這時提醒的道。

“沒關系,反正是我自己投資制作,這不算什么問題,再他們遲早會知道的。”阿德里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也是他找拉弗恩幫他應付各大電影公司的原因之一。

拉弗恩沒再話,整理好了方西后起身告辭了。等送他出了房間,阿德里安長長的出了口氣,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然后來到了陽臺上。

“嗨,寶貝兒,真抱歉讓你到這里來。”阿德里安笑嘻嘻的和坐在躺椅中,翻著書看的凱特打了個招呼。

誰知凱特抬起來頭來白了他一眼什么話都不。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阿德里安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凱特用夸張的詠嘆調道,“我只是有些自以為是。”

阿德里安露出錯愕的神色但隨即大笑了起來。

“好吧,我錯話了,少了個詞,應該在英國人前面加個某些。”他在她旁邊坐下攤開手,“我再次道歉,好嗎?”

凱特輕哼了聲,側過身體繼續翻書,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阿德里安揚了揚眉,忽然將凱特攔腰抱住,繼而將她抗在肩膀上大步向里面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來!”嚇了一跳的凱特頓時掙扎了起來,雙腳又踢又蹬的,雙手也不斷敲打著阿德里安的腰,直到翹臀被狠狠了捏一把后才驚叫了聲軟了下來。

撲通,阿德里安將凱特丟在床上,然后捏著手指惡狠狠的看著她:“顯然你應該接受些懲罰,我親愛的凱特。”

“你我”凱特下意識的伸手擋在了胸口,“別亂來,艾德!”

“都已經好幾天了,再大的疼痛都該過去了,不是嗎?”阿德里安嘿嘿笑著壓了過來。

“等等,現在是白天!”見他要來真的,凱特趕緊往后縮去,可惜她怎么可能逃得掉。

“那又怎么樣,沒有法律規定白天不可以。”

“但是但是這個也要我”

“別擔心,你馬上就會同意。”

“等救命!”

雖然凱特進行了“長期而艱苦”的抗爭,但初嘗滋味的她怎么會是有著無數女人經驗的阿德里安的對手,隨即在愛撫和挑逗下迷失了自己。接下來自然是一番抵死纏綿的盤腸大戰,下午的陽光透過陽臺和窗戶灑落進來,讓房間里的景色分外迷人。

“你是個混蛋,艾德。”凱特軟綿綿的聲音響了起來,她閉著眼睛弓著背脊一動不動的縮在阿德里安的懷里,似乎什么力氣都沒有了。

“為什么這么?”阿德里安從背后抱著她,吻著她的后頸溫存著。

“你把我弄得動都動不了。”凱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抱怨,但更多的卻是滿足。

阿德里安笑了笑沒有話,只是繼續和她溫存了起來。前世今生加起來的經驗,讓他對女性的身體再了解不過了,而且現在本錢同樣雄厚,輕輕松松就讓凱特欲死欲仙。

“對了,凱特,”許久之后阿德里安忽然開口問道,“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別忘了,我還想要你出演新電影的女配角呢。”

懷里的微微一顫,悠悠長嘆之后凱特勉力翻了過來,用復雜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我不知道,艾德,我我愛你,我想去,可是”

“因為學業,而且母親可能反對,是嗎?”阿德里安溫和的笑了笑,“我想,一個立志去牛津的學生是不可能連高中都畢不了業的;同樣,一個立志去牛津的學生也不會去不了斯坦福大學。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去勸茱蒂女士。”

“斯坦福大學?可我去牛津是想修文學哎。”凱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斯坦福的人文學和自然科學學院也很不錯,”阿德里安繼續勸道,“而且,如果你想到好萊塢的話,我認為你應該去南加州電影學院或者加州藝術學院――凱特,我想你在我身邊。”

柔蜜意的話總是很有效果,凱特在沉默了幾秒后抱住了阿德里安:“艾德,等我高中畢業了再好嗎?我一定會考慮的,我也想你在我身邊。”

“當然。”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低頭吻在了她精致的鎖骨上,“不過,先讓我拿點利息。”

“等等!不你不能再啊!”

(大致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相信以后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總在審核的況。嗯,就這樣)

(調整了下)

兩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威尼斯電影節也漸漸走進了尾聲,不過重頭戲才剛剛開始。對于各種電影節來,最吸引人眼球當屬頒獎典禮,尤其是今年有不少出色的作書參展。比如英國的《斯特恩之死》、新西蘭的《我同桌的天使》、智利的《鏡中人》又或者美國的《好家伙》,當然,還有讓人嘖嘖稱奇的,由美國新人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制作的純正英式黑色幽默的《兩桿大煙槍》。

到現在為止,《兩桿大煙槍》在電影節上被關注的程度基本上排得進前五,只是這關注度有60來自于那凌亂卻又有條不紊的拍攝手法,而40來自于導演的國籍和電影的風格。眾所周知,因為一系列的因數――歷史的,文化的――英國人看不起美國人,可現在一個美國新人導演的處女作卻是一部英式黑色幽默風格的電影,不得不是件有意思的事。

能拍出英式風格電影的美國導演不是沒有,可大多都是頗有名氣的人,而阿德里安在此之前什么作書――甚至連短篇都沒有過,基本上是個新得不能再新的導演了。而且還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可處女作偏偏能拍出如此純正的英式風格,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英國媒體對此的解釋是,阿德里安先生的外祖母是英國人,他時候也在倫敦住過,所以能制作出英式風格的電影,不用也知道是圖克南電影公司的加里布魯克透露出去的。當然,有多少人相信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樣,關注著威尼斯電影節的人們都對這部電影感到了好奇,尤其是英美兩國民眾,好奇心被提得高高的,無形之中就讓《兩桿大煙槍》有了不錯的人氣基礎。

除此之外,在最后的頒獎典禮上,阿德里安獲得了最佳處女作獎讓這部電影受到的關注更多了。老實,阿德里安根本沒想到還能獲獎,雖然從整個故事的角度看《兩桿大煙槍》還算不錯,但歐洲那些影評人、導演所中意的“藝術”味卻沒有,所以在頒獎嘉賓宣布出來的時候他很是驚訝了一會兒,被拉弗恩推了下后才反應過來上臺領獎。

“感謝評委們將這個最佳處女作頒發給我,我會在以后的作書中講好每一個故事。”進行了簡短的致辭后,阿德里安揮了揮手中的獎杯,然后回到了位置上。

阿德里安不是沒有希望能拿到一個甚至幾個獎項,這樣對他的名氣以及電影的宣傳都有莫大的好處,但真正拿到手中之后他又開始不以為然了。

如果是金獅獎的話那就好了,拿個最佳處女作獎實在沒什么意思。阿德里安在心里咕噥的道。前世那么多著名電影,有幾部是獲得過這種安慰性質獎項的?

人就是這樣,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不過這個念頭想想就被他拋在了腦后,不管怎么這起碼是個榮譽,是他重生后得到的第一個榮譽,也是他建立自己聲望的第一步,所以慶功宴還是要舉行的。

只是因為所有人都沒預料到會得獎,所以并沒有預訂餐廳或者別的什么地點,而頒獎典禮結束后到處都在慶祝,最終只在下榻的酒店找個酒吧喝了幾杯。饒是如此,所有人還是很開心,包括一直在電影節上忙前忙后的拉弗恩,他沒想到阿德里安在2個多月前對他的那些話真的會實現!雖然電影公司這次只能賺些發行費,但無疑是一道劃過黑暗的曙光,這位新老板顯然不會就此駐足的。

因為人少規模,加上地點也不是太合適,慶功酒會很快就結束了,阿德里安挽著自己的可人兒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今晚和他一起出席凱特雖然暫時還比不上那些各國的女明星,但清秀的五官加上那本身的青春氣息別有一番美麗,尤其是眉眼間的艷光異常的吸引人――自從破瓜恢復了之后,兩人幾乎可以算得上夜夜笙歌,凱特本來就是初嘗滋味,加上阿德里安有心挑逗,她完全的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除此之外,阿德里安還根據前世的印象以及今生的經驗為她特意挑選了一條寶藍色的單肩晚禮服,和她的氣質可謂相得益彰,然后又找來發型師美容師好好打理的一番,走在地毯上的時候吸引的目光不在少數。。

“我應該恭喜你呢,艾德啊”回到房間凱特才剛了一句話,就被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按在了墻壁上上下其手,凱特咯咯笑了兩聲隨即用腿夾住了阿德里安的腰。

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激烈的碰撞,不過今晚的激烈程度遠遠超過了之前。從墻上到地上,從床上到沙發上,從浴室到窗前,無處沒有留下兩人愛的痕跡,不僅用了不少花式,還一次又一次的相互索取,仿佛永遠都不夠似的。

兩人都知道分別在即。

無論如何,凱特都要回去把高中畢業,而阿德里安在電影節之后也要回到美國繼續將自己的計劃變成現實。所以分別是難免的,所以分別前的瘋狂也是難免的,即使最多兩個月之后就會見面。

威尼斯電影節結束后,將《兩桿大煙槍》的發行事宜全部交給拉弗恩之后,阿德里安送凱特回了倫敦,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坐飛機回了美國,不過他回的不是洛杉磯而是――紐約。

大蘋果,美利堅合眾國的經濟中心,華爾街,大蘋果的經濟中心,這里充斥著貪婪、算計、陷阱、冷酷和爾虞我詐。即使如此,依然有著無數的人前赴后繼投向這里,這就是資本的力量。不過阿德里安到這里來卻不是為了資本――當然,從某種意義上將也算是――他到這里來是為了見一個人。

“我早就告訴過你,艾德,不要整天像個無賴一樣無所事事,可你那次聽進去了?除了喝酒鬼混還是喝酒鬼混。”老人放下手中的刀叉,呷了口葡萄酒后慢條斯理的邊擦手邊道。他額頭微禿,鼻梁高挺,臉色潤,一頭褐發整齊的往后梳著,和阿德里安的父親有些相似,只是臉上沒有太多的表,看著阿德里安目光也有些不屑。

“我知道,安德森叔叔,我現在已經在改變自己了。”阿德里安在心里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用一種恭敬的口吻回答道。

“改變?去拍電影?當導演?”老人譏諷的道,“你依然還是這么不務正業,或者以為收購了一家電影公司就可以證明自己已經振作起來了?科威爾家族能延續到今天考的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你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成熟起來?”

阿德里安心里一陣惱火但還是強耐著性子聽著,還好長桌上的另一位老人這時開了口:“好了,安德森,艾德至少已經在為自己努力了,難道你就不能些鼓勵的話嗎?”

“努力?跑去做電影?”安德森冷哼了聲沒有再話,拍了拍手起身離開了餐廳。

老人不由嘆了口氣,用歉意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對不起,艾德,你知道你叔叔他其實是愛你的。”

“沒關系,瑪莎嬸嬸,我明白。”阿德里安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將心里的不快壓了下去。

“到客廳里喝杯咖啡吧,給我講講拍電影的那些事。”瑪莎站起來帶著微笑道。

“樂意之至。”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傭人們隨即上前收拾起桌子來。

安德森科威爾,阿德里安父親的哥哥,典型的wasp,固執、古板、不茍笑。他和阿德里安的父親在商業上的關系不錯但私下里卻不怎么對付,張口閉口總是家族什么的,無論是之前的阿德里安還是現在的阿德里安,都不喜歡他。

科威爾家確實算得上是歷史悠久,根據阿德里安父親放在家里的記載,祖先可以追溯到五月花號上的乘客!幾百年中也曾有過輝煌,只是有起必有落,到現在開枝散葉下來全美都有分布,可家族一卻是無從談起,安德森如此不過是為了在心理上尋求一點安慰罷了。

即使這樣,阿德里安還是特意到紐約來拜訪自己的這位叔叔,因為他在華爾街有著相當龐大的關系網。之前就過,無論哪個地方哪個國家,人關系都是必不可少的,即便在美國人很少超越規則,可也只是很少罷了。

在過去的兩年里,因為之前那個阿德里安醉生夢死的生活,父親積累下來的關系網差點就因此斷掉,人走茶涼這種事哪里都有。如果不是他還有個不錯的教父不錯的死黨,不定早就被坑掉了,在美國被坑掉的紈绔子弟也不在少數。

現在他變成了他,他有自己的野心,那么重拾重建關系網是必不可少的。還好只浪費了兩年的時間,茶還沒有完全涼透,否則他也不會那么容易聯系上幾大電影公司,但要指望一下就能將這兩年落下關系完全彌補過來是不可能的。

阿德里安也明白這點,所以到紐約來只是為了看望叔叔嬸嬸,和他們聊聊天什么的絕口不提其他什么,這些事總要一步一步來才行。

“那么,我就告辭了,瑪莎嬸嬸。”阿德里安站了起來禮貌的欠了欠身。

“真是的,你來才了一天,”嬸嬸雖然嘆了口氣卻并沒有多什么,“有空經常過來看看我們吧,艾德,維克托這幾年幾乎不怎么回家。”

維克托是安德森和瑪莎的獨子,比阿德里安大了4歲,從耶魯大學畢業后就獨自創業,現在已經有了家中等規模的公司,雖然就在離紐約不遠的波士頓,卻少有時間回家。至于原因,從他寧愿接母親過去住也不會回來就可以知道了,以安德森的古板和固執,和自己的弟弟關系都不怎么樣,更何況,無仇不成父子。

“我會的,嬸嬸,有空我也會去看看維克托。”阿德里安如此暗示的道,雖然算是一家人,可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夠改變的,更何況關鍵在于

“我希望下次再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安德森從里屋走了出來,依然是那付不討喜的模樣,直到被妻子瞪了眼后才放緩了口氣:“好好干,艾德,認定了自己的目標。”

“謝謝,安德森叔叔,我明白。”阿德里安點了點頭離開了叔叔嬸嬸們的豪華公寓。

瑪莎嬸嬸是對,只不過安德森叔叔已經習慣了在家里擁有絕對的權威,所以即便是講好聽的話,依然很刺耳。漫步在曼哈頓的街道上,阿德里安如此想著。他拉了拉自己的風衣,同樣是9月份,紐約的溫度要比洛杉磯低上不少。

暫時就這樣吧,定期過來敘敘感,至于維克托反正彼此之間很少見面,遇上了就提一句,最終還是靠他們自己才能解決。打定主意的阿德里安開始在曼哈頓逛了起來。前世連國門都沒出過更不用到紐約,今生那之前雖然來過但已經全變成了記憶,現在這樣一邊和記憶印證一邊逛著時代廣場、第五大道也挺有意思的。

不知不覺中,阿德里安來到了哈德遜河河口,看著遠處的自由女神像竟讓他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從2月份醒來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碌著,雖然生活很有條理可如此徹底放松的時候卻幾乎沒有過,大概是因為剛剛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步吧。

阿德里安微微搖了搖頭,記得身后不遠處有把長椅,退后數步就要坐下去。誰知屁股還沒沾到椅子,一聲叱責就響了起來:“嘿!誰讓你坐下的。”

這突入其來的聲音把阿德里安嚇了一跳,扭頭看去才發現長椅上已經坐了個人。那是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孩,粉色的體恤外面套著件淺灰色的外套,一頭柔亮的金發,五官比例相當精致,十足的美人胚子。

“抱歉,我可以坐在這里嗎?”掃了眼長椅上的包包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方西后,阿德里安道。眼前女孩想要拒絕,他又補充的道:“我想你不至于要占用整條椅子吧?”

女孩用混合著警惕和厭惡的目光看了他幾眼后,一聲不吭的將那些方西丟進包里,那動作怎么看都好像是在發泄,最后將包抱在懷里了還特意往旁邊挪了挪。

阿德里安失笑的搖了搖頭,坐下后也沒有再話,不過坐在這里看哈德遜河上的風景雖然正好,卻因為剛才的事多少有些無聊。如此休息了幾分鐘后阿德里安決定離開,起身前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另一邊的女孩,跟著他愣住了。

漂亮的女孩面帶沮喪的看著遠處,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包而另一只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揉著,郁郁寡歡的模樣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方西。

“有什么心事嗎?”阿德里安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女孩微微吃了一驚,轉過來用古怪的神色打量了下阿德里安,跟著又用厭惡的語氣譏諷道:“和你有什么關系?”

“嗯好吧,抱歉。”阿德里安攤了攤手,自己的確有些莽撞了,可正要起身離開卻又聽見女孩不屑的了句:“你這種人知道什么!”

這女孩阿德里安皺了皺眉頭,再次轉過頭來:“你覺得我不知道什么?你的痛苦你的挫折?上帝啊,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痛苦和挫折,可每個人都會向身邊好心提醒他們一句的人發泄自己的不滿嗎?或者你有被迫害妄想癥,認為跟你話的人都對你不懷好意?”

“你!”女孩的臉頓時漲得通,或許因為已經壓抑了許久她忽然的就吼了出來:“你知道我在這鬼地方努力了多久?!你知道好容易看到曙光卻因為意外而墜入深淵的滋味?!我從就開始練芭蕾,練了好多年,我去過歐洲去過意大利,到了紐約好容易進了那該死的芭蕾舞團卻因為膝蓋受傷再也不能登上舞臺!你知道什么!”

激動的緒讓女孩的眼圈都了起來,她隨即覺察到了這點,憤憤的將腦袋扭到一邊。

“講出來了?這樣你心里會舒服一點。”阿德里安笑了笑,等了幾秒鐘后才又道:“知道兩年前的我是什么樣子嗎?”

“誰管你兩年前是什么樣子。”女孩丟過一句有些賭氣的話。

阿德里安啞然失笑,也不話就坐在那里等著。半晌后,女孩終于把別過去的腦袋又扭了回來,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阿德里安:“那么,你兩年前,是什么樣子?”

“嗯”阿德里安想了想,“用整天無所事事的鬼混來形容應該差不多。”

女孩皺了皺眉頭沒有話,而阿德里安的目光則投向了遠處的自由女神像:“那時候我整天就在外面鬼混,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事也不管,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事實上從高中開始我就這樣,直到大學畢業我的死黨已經開始接手他父親的公司了,我依然還是這個樣。父母過我很多次,但我從來沒有聽過,直到兩年前我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嘮叨。”

一個長長的停頓。

“我依然繼續鬼混著,我的父母雖然改了遺囑但多少還是給我留了一部分,只是鬼混的程度遠遠超過以前,不喝個爛醉絕對不回家,無論是教父還是死黨勸我,我都聽不進去,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我生來就該如此,也許哪天我混著混著就會死掉但是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今天2月份,我突然的就醒了,是的,突然的就醒了,很多很多事都在那一剎那明白了過來。我知道我能做點事,我知道我絕對不是個廢物,我找我的死黨,我一步一步的開始計劃,我有了自己的目標,僅僅7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有屬于自己的公司,雖然還很雖然還很弱,但我知道我絕對能成功!我知道,我絕對會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用俯視的目光看著那些曾經嘲笑過我的人,認為我不過是個廢物的人!”

長長的出了口氣,一種發泄過后的爽快感從胸口蔓延開來,阿德里安不自覺的擴了擴胸。然后看向了女孩,她此時正楞楞的看著她,半晌后才問道:“你也是――在發泄嗎?”

“算是吧。”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我問你,女孩,你除了跳芭蕾還會別的嗎?”

“嗯”女孩想了想,“我還做過幾天模特,也許我還可以去演戲劇”

“哦,見鬼,為什么一定要圍著那些打轉呢?難道你沒有別的選擇嗎?”阿德里安著揮了揮手,“不要跟我什么不會之類的話,我之前的二十年人生都花在吃喝玩樂上面,一點管理經驗都沒有,可我現在依然成為了一家公司的老板,哪怕還需要幫助。不會就學,難道你很笨嗎?難道認為自己不比別人聰明嗎?得了吧,你可以通過努力練習芭蕾而拿到自己的角色,那為什么不能在別的領域也這樣?你完全可以找個專業大學,然后做助理,做記者,做分析師等等,然后一步步闖出自己的天空!重要的在于你敢不敢,而不是會不會!”

雖然他用力一揮手,鏗鏘有力的話語戛然而止,已經聽得出神的女孩也猛的一震回過神來。兩人沒再話,阿德里安凝視著哈德遜河長長的呼吸,女孩則凝視著他。

半晌后,女孩終于開口了:“坦白的,你的演講還不錯。”

“謝謝,你覺得我和馬丁路德金那篇著名的《我有一個夢》相比怎么樣?”

“比《我有一個夢》要好得多。”

“真的,因為你有一個夢。”

兩人相視片刻,女孩最先噗嗤笑了出來,跟著阿德里安也哈哈大笑起來,引得四周的路人連連側目。

“謝謝你,先生,你是個好人。”女孩站起來長長出了口氣,臉蛋微的對阿德里安道,她的目光顯得很真誠,“你會實現自己的目標的。”

“你也一樣。”阿德里安笑著點了點頭。

“再見。”女孩揮了揮手后抓起自己的抱背在背上,蹦跳著往遠處奔去。

看起來還是滿可愛的。阿德里安看著遠去的女孩的背影,然后他挑了挑眉。剛才她什么來著?我是個好人?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有些奇怪?

他搖搖頭然后又怔住了,跟著猛的一拍大腿:“見鬼!忘了問她名字以及要電話號碼了!”

(唔,你們不是很厲害么,猜猜這個角色又會是誰呢?)

阿德里安感到非常的郁悶,那個女孩真的很漂亮,雖然還很年輕可身材已經發育得很好了,要再過幾年絕對會是個尤物,他應該以公司的名義把她簽下,然后帶在身邊好好培養和調教,然后可他偏偏因為沉浸在發泄的快感中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

沒錯,對女孩的那一大番話的確是在發泄,他剛開始宣講,一種非常憤怒和不甘的緒就涌了上來,腦袋里也閃過一幕幕畫面,有之前的阿德里安的種種生活也有前世張浩軒的人生經歷――從某個方面來他們也算得上是同命相憐。

這種緒其實一直潛藏在阿德里安心中,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始終被壓抑在角落當中,可隨著他的佳話一步步成功,這種緒也隨之緩慢釋放了出來。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雖然郁結之氣很多,但總會有釋放完的時候。

但是,雖然他制定的那些計劃是為自己的第一目標服務的,可每當他重新審視都會感到其中那莫大的吸引力,不知不覺中第二目標在他心中的地位開始和第一目標持平了。阿德里安堅信自己肯定能實現自己的目標,可在這之前他卻還要和自己那古板叔叔賠笑臉,如此的反差再加上女孩那的些話語,他忽然的就爆發了出來。

這樣也好,發泄出來總比緩慢釋放要好,天知道時間長了會不會出現別的什么問題。正好那個女孩他不認識,所以很多話都能吼出來,這大大的舒緩了他的心。不過,不知道那女孩最后會怎么樣,畢竟自己會這么豪氣干云是因為有作弊器,要是因此算了,還是別想了,誰知道呢?也許她以后會過得更好也不一定。

這個世界就是那么有趣,有時候你拼盡全力也不一定更改變某些事,哪怕你知道會發生些什么;可有時候卻只用幾句話,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在長椅上長吁短嘆了一會兒后,阿德里安終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心,反正自己的目標是好萊塢,錯過就錯過好了,而且他不由自主想到了凱特那火熱的。

還是先把吃到嘴里咽下去比較好,阿德里安對自己如此道。

在紐約盤桓了兩天后,阿德里安回到了洛杉磯的別墅,房間在蓋倫太太的打理下保持著干凈整潔。他分別和拉弗恩、丹尼斯以及克勞德通了電話后,又將自己鎖在書房里忙碌起來。

自然,他又在繼續自己的剽竊大業,除了版的《生化危機》、《古墓麗影》和《黑客帝國》外,同時還在忙著新的電影劇本的撰寫。按他的計劃,新電影將在10月底或者11月初開拍,拍攝加后期大約花上3個月的時間然后送去參加柏林電影節。

反正《兩桿大煙槍》有得賺已經是肯定的事,趁勝追擊那是每個人都會做的。當然,這樣的進展的確有些過快,可阿德里安也沒別的辦法,他也是被逼得不得不抓緊時間,有時候他甚至忍不住抱怨:要是重生的時候再早上幾年該多好。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就來到了10月中旬,阿德里安預料的沒錯,《兩桿大煙槍》最為主要的兩個觀影區,北美票房至今已經達到了3900萬,而英國票房則超過了2000萬英鎊!

能有這樣出色的成績,固然是因為阿德里安將電影原汁原味的搬了過來,拉弗恩出色的運作也是原因之一。雖然阿德里安獲得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處女作獎――對于一個新人導演來這個獎項雖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可大多數美國人對威尼斯電影節并不感興趣。至于美國新人導演制作純正英式黑色幽默電影這個噱頭倒是可以吸引一大批cut片迷,但是想要讓大部分美國人都掏錢進電影院的話,還是有些力有未逮。

然而,拉弗恩偏偏做到了,基本上把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除了集中宣傳上面的那兩點外,還特意大肆宣揚電影所用的那種復雜的多線敘事手法。這一招非常的有用,而且費用沒花多少,效果卻異常的好。到最后,雖然上映的第一周只有100多家電影院,可周末票房卻有700萬!要知道整部電影算上拍攝成本以及其他各種費用,也不過才100萬出頭,即便是最終票房只有這700萬,阿德里安依然還是賺了。

不過這僅僅只是個開始,第二周上映的銀幕就達到了500塊,而周末總票房則翻了兩番到1600萬!到十月中旬的時候,上映院數已經有1500家,總票房則直沖3000萬,不少導演或者制作人都對此嘖嘖稱奇。

“很簡單,好電影永遠不缺少觀眾。”著名影評人羅尼格羅斯總結道。

阿德里安得知后很是驚訝,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兩桿大煙槍》的英國票房,大約是2000萬英鎊出頭。可現在才上映一個月,英國的票房就已經突破2000萬英鎊了,而北美這邊保守估計最后可能會超過4000萬美元!

“我不得不承認,親愛拉弗,我撿到了一個寶藏。”在電影公司的會議室里,坐在高靠背椅上雙手交叉的阿德里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總經理。

“謝謝,艾德。”拉弗恩微微一點頭,“其實我也一樣。”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

“至少在我所經歷過的事當中,能在兩個月里制作完一部成本只有20萬美元的電影并獲得威尼斯最佳處女作獎,同時還能在北美拿到3000萬美元的票房的人目前只有一個。”拉弗恩平靜的道。

“哈,拉弗,我還不知道你會拍馬屁。”阿德里安笑出了聲來。

“我的是事實。”拉弗恩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平靜。

“好吧,不這個了,你覺得我的新劇本怎么樣?”阿德里安換了個話題。

“故事只能算不錯,”拉弗恩毫不客氣的道,但話鋒馬上一轉,“但是分鏡頭很有意思,兩方面一結合的話,我也不能做出具體的判定。”

“沒錯,這次的重點在剪輯,故事的好壞很重要,但是講故事的方法同樣重要。”阿德里安攤著手施施然的道。

敲門聲這時響了,得到允許后外面的職員走了進來:“阿德里安先生,丹尼斯先生來了。”

“很好,讓他進來。”阿德里安趕緊道。

“抱歉,我遲到了。”丹尼斯很快出現在了門口。

“沒關系,你剛剛搬到了西林區”話還沒完阿德里安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鬼,丹,你這是怎么回事?”他站起來好笑的看著他。

“有什么不妥嗎?”丹尼斯揚了揚雙手,但跟著伸手去扯自己的領帶,雖然一身西服讓他看起來還是滿帥氣的,但不知道為什么總給別人一種別扭的感覺,連不茍笑的拉弗恩都搖著腦袋捂住了嘴。

“我想,既然今天有重要的事,自然要穿得正式一些。”丹尼斯有些自嘲的道,并沒有掩蓋語氣里的無奈。

“看起來,你應該找個女朋友。”在他再次伸手去拉衣領后,阿德里安笑著道,“好了,把領帶解開吧,另外,衣領最好敞開,衣服也不要扣上。”

“謝謝。”丹尼斯也不推辭,直接將自己的領帶解了下來,然后按阿德里安的吩咐敞開了襯衣的衣領并解開了西服的扣子,這樣一來立即順眼了許多。

“有時間我為你介紹幾位裁縫,量體裁衣后相信絕對比你現在這身衣服要合適得多。”阿德里安繼續道。

苦笑從丹尼斯臉上一閃即逝,然后點了點頭:“謝謝你,艾德。”

阿德里安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他的表,在心里輕笑了聲后招呼丹尼斯坐下。

“有兩件事,第一件是這個。”他從上衣口袋里套出一樣方西遞了過去。

“這是”當丹尼斯接過來之后,身體不由微微一顫。

“這是給我的?”雖然語氣竭力保持著平靜,可那絲顫音卻瞞不過在場的其他兩人。

“放松,只是50萬而已。”阿德里安理解他的感受,以丹尼斯的經歷顯然從來沒有拿到過這樣一大筆錢,就連之前拍攝《兩桿大煙槍》的時候也只有1萬美元的片酬。

“可是”丹尼斯疑惑的看著他想要什么。

“這是我給你的包,每個人都有,有功勞都應該得到獎勵,不是嗎?”阿德里安攤了攤手,“本來我打算給你100萬的,不過考慮到不能和別人差的太遠,所以減少了一半。好了,放松些,我敢你以后絕對不會只拿這么一點,想想看那些影評人怎么的?非常出色!伙計,你已經成名了!”

在阿德里安這版《兩桿大煙槍》中,演技最受好評的是丹尼斯飾演的艾德,尤其是賭博被算計后從“斧子”哈利那里出來時的失魂落魄的模樣,真的是非常出色。

“明白了。”丹尼斯深吸了口氣,“那么第二件吧,新電影?”

“沒錯,相信你昨天已經看過部分劇本了,我需要你在一周內減到100磅左右,我會讓拉弗安排人指導你要具體怎么做。”阿德里安點有到。

“沒問題。”丹尼斯一口答應了下來。

早在威尼斯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談過這件事了,那時丹尼斯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更何況現在。經歷了幾年的磨礪,他清楚自己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既然現在運氣這么好自然不會輕易放手,所以當電影獲得好評不少人找上門來要當他的經紀人,詢問了阿德里安,對方讓他緩上一段時間后,他立即推辭了這些人。今天的事實證明,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

“丹飾演男主角。”阿德里安這時轉向了拉弗恩。

“丹尼斯會不會有些過于年輕?”拉弗恩看了看丹尼斯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如果僅從年齡上來講,丹的確有些年輕,但這是可以彌補的,只要有個不錯的化妝師。我更看重的,是丹的演技,我相信以他的經歷完全能演好這個角色。”阿德里安著又看向了丹尼斯,“丹,你已經看過部分劇本,看你的感覺。”

“嗯”丹尼斯想了想,“倫納德應該有著憂郁、焦躁、悔恨、憤怒以及茫然這幾種緒。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他得了短期失憶癥,他被人不斷利用,他沒有前進的目標,所以這幾種緒應該至少應該同時有兩種出現在他臉上。至于具體要怎么表現,那就得看拍攝時的內容以及導演的要求了。”

“很好。”阿德里安拍了拍手,“我想這應該沒問題了吧,拉弗。”

“你是老板。”拉弗恩聳了聳肩,用這句話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阿德里安不以為忤的笑了笑:“男配角我想沒有比喬潘托里亞諾更合適的了。”

“我會盡快和他聯系。”拉弗恩點頭道。

“可以的話,最好今天就定下來。”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似乎擔心這個家伙會被人搶走。

“我想他不會拒絕好萊塢新銳導演的邀請的。”拉弗恩笑著揚了揚手。

阿德里安愕然了幾秒鐘,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基本上,《兩桿大煙槍》完全達到了他預期的目的,收獲高額的票房的同時也讓阿德里安同時以新銳導演的身份進入人們的視野,從電影上映后那四家電影公司和他打過交道的幾人立即打來電話籠絡感就可見一斑。

不過在阿德里安眼中這還遠遠還不夠,所以他在回家后推辭了所有邀請,呆在臥室里半步都不出去而忙著撰寫、新電影劇本以及一些劇本大綱

“還不完全是,”阿德里安這時揮了揮手,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女配角我也已經有了人選,到時候我會親自給她電話,這個不用擔心。”

“好的。”拉弗恩點點頭沒有多問什么。

“這次該有的部門都必須有,不一定要用最好的但必須配備齊全,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倫敦的局面,”阿德里安著嘆了口氣,“大部分人的衣服都是隨便穿,也沒有專業的化妝師,就連使用塊濾光板都要考慮再三。”

拉弗恩不由低頭輕笑,丹尼斯則感慨的聳著肩膀、

“好了,不這個了,我大約估計了下,預算可能在400萬左右,你最好找其他人再估算下,拉弗。”阿德里安又道。

“我會的。”拉弗恩表示明白,跟著又揶揄感慨的:“沒想到剛到手又要出去。”

“如果公司不愿出的話,我可以繼續自己投資。”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道。

“當然不會,如果真這樣,恐怕好容易點燃的熱又會熄滅。”拉弗恩笑了起來。

博斯沃思電影公司這幾年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什么起色,所以大多數職員都屬于人浮于事。可自從阿德里安收購之后,好消息一樣接一樣,先是制作的成本電影獲得威尼斯最佳處女作獎,然后這部電影又獲得了上百倍的票房,職員們在驚訝的同時自然也是士氣高漲。再加上阿德里安隨即注資了500萬,不算多,但也調動了他們的積極性,凝聚力相比以前高了不少,拉弗恩也抓住這個機會好好把公司內部好好整頓了一番。

又談了許久,在叮囑了一些事后阿德里安離開了公司,他先去編劇工會將最近趕出來的兩三個劇本存放進去后才回了家。剛抵達別墅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打理著屋子的蓋倫太太就告訴他,克勞德之前打來過電話。

“嘿,克勞,找我有什么事嗎?別告訴我,我的資金完蛋了。”阿德里安拿著無繩電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明媚的陽光打趣的道。

“你這家伙”那邊傳來克勞德的苦笑聲,“關于這個,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艾德,最終結果可能離你的預想有那么一點點距離。”

“是嗎?有人當初可是保證過一定沒問題的。”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回答道。

“首先,我并沒有保證過一定沒問題;其次,別忘你中途曾抽走了部分資金;最后,你知道我為你的事費了多少功夫嗎?!”克勞德一件一件的數落道。

阿德里安不由干笑了兩聲:“好吧好吧,那么我應該對你盡力就好嗎?”

“現在還沒完全結束,還可以搏一把,我會盡量完成你的要求的。”克勞德哼了聲。

“謝謝你,克勞。”阿德里安呵呵一笑后用平靜而帶感激的聲音道。

在私人會計師給他講解了一番后,他才明白這個時候想要進場分一杯羹有多么的不容易,但克勞德不僅答應了下來還做的非常好,相信他動用了不少關系甚至可能還去求過教父。

“誰讓我答應過你的呢。”克勞德長長的出了口氣,沉默了幾秒鐘后才又開了口:“恭喜。”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詞,但阿德里安卻知道這其中包含了多少方西。他完全可以想像出在之前兩年當中,克勞德是用什么樣的心看著那個自己的。

“怎么,你看過我的作書了?怎么樣?”阿德里安用輕松的語氣問道。

“很有趣,沒想到你真的會制作電影,我本來一直等著看你笑話的,以前你從來沒有顯露過這方面的才華。”克勞德贊揚的道。

阿德里安微微一驚,隨即不動聲色的解釋道:“我也是抱著試試看想要賭一把,導演其實很簡單,理論知識看看書就會明白,關鍵在于會掌控會調度,能讓那些助手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所幸我還做得不錯。”

“豈止是不錯,我聽這部電影成本不足100萬美元,可票房卻差不多有3000萬”

“保守估計,下線的時候應該能拿到4000萬。”

“非常出色,坦白的,如果每次投入回報比例都能有這樣的數據,電影制作簡直就是暴利行業。”

“別妄想了,這樣的回報在電影制作中只占很的比例,況且別忘了院線還要分賬,還要扣除發行費還要繳稅,所以實際拿到手中并沒有多少。”

“好吧好吧,不管怎么,你的處女作真的很出色,我依然不敢相信那是你的作書。”

“謝謝,如果你也像我一樣從混沌中突然醒來的話,也會不顧一切的,克勞。”

電話兩邊都沉默了下來,幾分鐘后克勞德才開了口:“好了,不這個了,艾德,你現在是不是該抽點時間到我父親家里去拜訪下?”

阿德里安一拍腦袋:“哦,是該如此糟糕,這幾個月都沒時間!”

“見鬼,我馬上要開始制作新電影了。”阿德里安惱火而無奈的道,“已經開始籌備,所有事也都提上日程了。”

“新電影?你的第一部電影都還沒下線呢。”克勞德有些吃驚。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有一整套計劃,所以真見鬼,你的電話要是早點打過來就好了。”阿德里安郁悶的道。

“又怪倒我頭上來了,難道回國后你就不能先打個電話過來嗎?”

“好了好了,克勞,我們不這個好嗎?我仔細想了想,恐怕只能在圣誕節的時候過去拜訪教父了。”阿德里安轉移了話題。

“圣誕節?至少還有2個月的時間,難道這2個月里你一天都抽不出來。”克勞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滿。

“聽我,克勞,既然要去見教父,自然得莊重些,還得挑個好日子,這兩年受他很多關照,我非常感激,我希望能更正式一些。”阿德里安解釋的道,“這邊因為新電影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我打算像之前那部那樣爭取在2到3個月之內完成,然后參加明年2月份的柏林電影節,所以時間比較緊張。”

“好吧,艾德,別太拼命。”克勞德沒再繼續下去。

“我知道,代我向教父道歉算了,還是我親自打個電話過去吧。”阿德里安想了想后這樣道。

“對了,你新電影講的是什么?”克勞德忽然又問。

“嗯一個保險業務員在遭遇兩個入室搶劫的家伙后頭部遭到重擊,進而得了一種暫時性失憶癥,也就是記憶只能持續5分鐘,5分鐘之后之前記得的方西就會全部忘掉。因為這個,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可悲的是他記不得這些并在潛意識里認為妻子是被入室搶劫的那兩個家伙殺害的,于是到處尋找這兩個家伙想要報仇。有人幫助他,有人利用他,而他自己,也始終是茫然的,即使最終找到了真相也選擺脫不了命運。”阿德里安簡單的講述了下劇,“電影名字就叫《記憶碎片》――你問這個做什么?”

“聽起來似乎還不錯。”克勞德不置可否的道。

“故事只能算不錯,所以我打算在講故事上面做些功夫,希望到時候如果你看了,不會覺得腦袋疼。”阿德里安開玩笑的了一句。

“這樣的話,到時候肯定要看了――對了,需要投資嗎?”他終于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

阿德里安哈哈大笑:“不用了,親愛的克勞,我現在走的是成本路線。放心,如果你真想投資的話,以后有的是機會。”

(請各位看官放心,有些錯誤肯定不會犯的,俺還沒那么弱智。)

《記憶碎片》,這就是阿德里安的新作書,繼蓋里奇之后,他將自己的黑手伸向了有著21世紀最會講故事的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的身上!

這部諾蘭于2000年制作的電影在當時燒死了不少影迷的腦細胞,整個故事其實并不復雜也不算太出彩,但是偏偏在諾蘭的剪輯之下變成一部讓人百般回味的電影。

電影一共兩條線索,一條倒敘,用彩色鏡頭講述;一條順敘,用黑白鏡頭講述。兩種鏡頭每隔5分鐘就會交換出現,一路講述下來在最后融合在一起,從而明開頭既是結尾也是開始。如此交錯的讓人目不暇接的表現手法,加上每個鏡頭都有著不少的細節――比如倫納德在講述一個有著同樣的短暫失憶癥的保險客戶時,鏡頭中坐在輪椅上的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可當護士從那個病人走過而鏡頭切換的瞬間,坐在輪椅上的那個人變成了倫納德本人!

阿德里安第一次看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這點,鏡頭切換得實在太快,而且頗多的線索也讓他來不及分析,最后反復看了兩三次后才注意到,所以對這部電影的印象非常深刻。

總之,人們對此贊嘆不已,雖然復雜的線索讓這部電影最后只收獲了4000萬左右的票房――相對500萬的成本依然算是大賺了――卻贏得了極高的口碑,諾蘭也因此奠定了自己在好萊塢的地位。阿德里安在前世曾聽過這么一個評價,如果斯皮爾伯格是20世紀末最會講故事導演的話,那么21世紀初最會講故事導演毫無疑問是諾蘭!正如之前所的那樣,故事本身的好壞很重要,但是講故事的方法同樣也很重要。

因此阿德里安毫不猶豫的選了這部電影做自己的第二作書,至于諾蘭,只能抱歉了。做出這個決定并沒有讓他感到不安或者別的什么,就像最開始抄寫劇本時的那樣,經歷了太多事的他已經不在乎了。阿德里安很清楚,這個世界上99的人如果面對自己現在這樣的局面――腦袋里有個電影庫,掌握著一定的拍攝和制作技巧,知道未來的許多事,并有著啟動資金――都會做出和自己相同的選擇。

很快,1990年的萬圣節就過去了,在電影市場上頗受關注的《兩桿大煙槍》下線了,隨之帶走的還有4000萬美元出頭的票房。三天后英國那邊也下線了,票房在3000萬英鎊左右差點創下英國票房記錄,再加上才剛上映的歐洲其他幾個國家,全球票房可能接近1億!

這可是20世紀90年代初期,美元遠遠比20年后值錢,雖然好萊塢不乏成本高票房的電影可像這樣回報比達到1:90的作書那是少之又少。這是個足夠讓很多人驚訝的成績,就連阿德里安最開始也感到了意外,他既然選了這部電影做處女作自然把相關信息回憶得很清楚,這部電影在英國的票房差不多有兩千多萬的票房而在美國卻只有區區幾百萬,現在的北美票房居然翻了差不多100多倍,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仔細想想后他也就釋然了,美國有個很有趣的特點,大凡非北美出書的電影在這里多數都不會有太高的票房,美國人似乎對其他國家的電影不感興趣。這不奇怪,早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時候,北美的電影市場是被歐洲電影占據著的,人們都去追捧法國的、意大利的電影去了。美國政府最后不得不頒布法令,禁止影院播放歐洲電影然后大力扶持本土電影,這才有了好萊塢的崛起。近百年下來,隨著國力的不斷增長加上好萊塢的電影工業的,美國人自然開始驕傲起來,從而不把別的國家的電影放在眼里。

這就是阿德里安相比蓋里奇最大的優勢所在,他是美國人,他有自己的電影公司,他還有一個相當出色的總經理,更不用還參加了威尼斯電影節獲得了最佳處女作獎。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也很重要,現在是1990年!這種帶著大量信息多線敘事卻又并不復雜的電影對公眾的吸引力遠比9年后要大,更何況這是個很好的故事,也不存在因為時間或者環境不同讓人無法接受。這些種種因素綜合起來,拿到如此高的票房也是很正常的事。

算下來,除開所有的花費――成本、發行費、院線分成以及繳稅等等,阿德里安至少可以拿到了2000萬美元左右的,直接讓個人財產翻了一番,也難怪克勞德會這是暴利。也正因如此,在威尼斯電影節后已經有些淡出了電影公司高管們視線的阿德里安,再次回到了他們的眼中,圈中人也對這個年輕的導演充滿了興趣,聚會聊天的時候也會偶爾提起。

只是他們暫時都沒找到機會和阿德里安接觸,因為他在《兩桿大煙槍》下線前就已經帶著團隊來到了洛杉磯郊區的鎮上開始拍攝新的電影。

“我需要你帶著一種隱忍的緒,明白嗎,丹?”在鎮汽車旅館的門口,阿德里安為丹尼斯解著要拍的內容,“你認為自己已經知道了誰是殺害你妻子的兇手,你現在只想要干掉他。當然,在他叫住你的時候,你依然要保持平靜和淡淡的友好,如果你能在看他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陰霾的話就更好了。”

完他又轉過頭看向了身邊的矮個男人:“喬,至于你,我需要你帶著一點隱含的焦灼,你已經覺察到了事不對頭,但又不能肯定會壞到什么地步,既然期望能像以前那樣繼續哄騙倫納德。”

“簡單的就是,這個角色現在的狀態是猶豫并且心存僥幸,是這樣嗎?”捏著下巴的喬潘托里亞諾想了想后這么回答道。

“是這樣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沒問題的話我們就開始吧――哦,對了,鮑恩?”

攝影師很快走了過來:“我在這里,導演先生。”

“等會兒我要你從這里轉到這里”阿德里安用用手搭成方框給攝影師解釋的起來,“然后拉開放出兩人的全身像,明白嗎?”

在攝影師點了點頭后,他拍了拍手看向四周:“所有人注意,行動起來,另外,各位觀看的先生女士們,請給我們一點空間好嗎?”

圍在汽車旅館門口看著的人們哄笑了聲,然后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記憶碎片》,第24場,112幕。”隨著場記的聲音,鏡頭開始了運轉。

“我有沒有對你提過我的病”倫納德做著手勢對窗戶后面的管理員道。

“都停。”管理員聳了聳肩,用好笑的表看著他。

倫納德顯然已經見慣了這種況,直接將一張照片抵到他的面前:“這個人來了嗎?”

“剛剛到。”管理員仔細看了看手道,仿佛是對他的話做出回應,一個熱的聲音從大門那邊傳來:“嘿,萊尼。”

倫納德轉過頭來,一個戴著眼鏡的矮個子男人半開著玻璃門笑嘻嘻的看著他。

“是萊納。”倫納德面無表的糾正道,他快步走了過去:“我想我應該有提到我的病。”

“每次都會提。”矮個子男人依然面帶笑容。

站在攝像機后面看著片場的阿德里安高聲叫了起來。

“丹,你的表還有所欠缺,”他看著丹尼斯大聲道,“倫納德不是簡單的沒有表,他只是把緒都藏在下面,重來!”

然后不到三分鐘他再次叫了停:“Cut!隱忍!你的隱忍到哪里去了?重來!”

“Cut!隱忍夠了,但是目光中的陰霾過了,太過直白,重來!”

“Cut!你要懷疑,明白嗎?你因為記憶的問題對身邊的事物都帶著一份懷疑,重來!”

“Cut!重來!”

剛開始,阿德里安還會盡量給丹尼斯解,可數次NG之后他就沒有再這樣做,只是不斷的重復喊著“Action!”和“Cut”。到最后連配戲的喬都覺得有些過了,可丹尼斯始終保持著平靜,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拍攝外并沒有多余的表。

終于,在連續第76次NG之后,阿德里安終于宣布通過了,然而不等眾人松口氣他隨即又從鮑恩手中拿過了攝像機:“我們再來一次,這次我親自掌鏡。”

這個決定差點沒讓在場的人都倒下去,可眼看著作為主配角的丹尼斯和喬都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職員們也只好強打精神繼續工作。

還好,因為丹尼斯保持著剛才成功的狀態,這次拍攝沒有費太多的功夫,一次就過了,而且從阿德里安略帶笑容的嘴角看來,這次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現在休息30分鐘。”這句美妙的話語終于響了起來,幾乎是同時,現場響起一片長長出氣的聲音,就連一直保持著平靜的丹尼斯也在坐下之后露出了疲憊的神色。畢竟,任誰把一個鏡頭連續不斷的反復拍上近百次都會受不了的。

“怎么今天艾德比前幾天要嚴厲許多?難道你們之前那部電影也是這樣?”喬潘托里亞諾這時拿著塑料水瓶走到丹尼斯面前。他在答應出演之后就對阿德里安做了次的調查,進入劇組之后也和大家的關系不錯,作為已經在演藝圈里呆了10年出演過不少配角的演員,他雖然也有些疲憊但要比丹尼斯好上許多。

“怎么呢?這其實是我的問題。”丹尼斯喝了口純凈水,他現在這個樣子可不算好看,臉色蠟黃,胡茬拉渣,臉頰瘦削,身體單薄臉上的那些可以是被化妝師化成那個樣子的,但仿佛風一吹就會倒的身體卻是他自己想辦法瘦下來的。

“你的問題?”喬露出好奇的神色。

“是的,在拍攝之前,艾德就對我過,我的經歷雖然對我的體驗這個角色有幫助,但是在演技方面還是稍微弱了些。之前的《兩桿大煙槍》雖然獲得了不錯的評價,但角色有那么多,每個都很重要,所以有問題也不顯眼。而現在,我是第一主角,所以會對我要求的非常嚴格。”丹尼斯解釋的道,然后他嘆了口氣:“前兩天之所以順利是因為比較簡單,都是些遠景鏡頭。而且,你沒發現嗎?大多都只是試拍。”

喬摸著下巴想了想后點點頭:“的確如此,看起來你們的關系還不錯。”

“還好,我很感激他,”丹尼斯好不掩飾這一點,“我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喬。”

“沒關系,沒關系,”喬笑著擺了擺手,“每個人都會出現這種況的,我第一演電影的時候,NG次數并不比你少多少。我想艾德肯定有他的考量,他是個不錯的導演。”

“我不知道,你還會拍馬屁,喬。”阿德里安的聲音這時響了起來。

“你是導演,又是制作人,當然應該拍你的馬屁,不是嗎?”喬轉過頭來笑嘻嘻的道。

走到兩人面前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然后看向了丹尼斯:“感覺怎么樣,丹。”

“還好吧”丹尼斯苦笑著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我已經大致明白你需要人物處在什么樣的緒當中,只是想要隨時的完美的表現出來恐怕很困難。”

“沒關系,一次做不到那就多拍幾次好了。”阿德里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可是”丹尼斯的苦笑更濃了,但還沒完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放心,以后不會向剛才那樣連續幾十次NG都不休息,我剛才那樣做是想讓你知道,你在這部電影中的重要性,這是你第一次出演絕對的主角,別讓我失望。”

大概是發現丹尼斯因為這番話有些緊張,阿德里安頓了頓后才又繼續道:“現在反復不停的拍攝是為了以后不用反復不停的拍攝,當你牢牢的抓住了那種感覺并可以隨意表現出來后,反復的次數自然就會降低,我相信你能做得的,丹!再,這里還有個很會演戲的家伙可以讓你請教――你會指點一二的對嗎,喬?”

“哦,當然沒問題!”喬第一時間舉起了雙手,雖然有些吊兒郎當的模樣但語氣里也不乏誠懇,“不過我從來都是演配角,指導主角可沒什么經驗。”

“沒關系,表演技巧至少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丹尼斯忙道。

“很好,那么你們現在可以交流下,等會兒開始拍攝的時候我希望你能至少保持之前的狀態,丹,最后兩次你做得很好。”叮囑了幾句后阿德里安離開了。

走到攝像機旁邊后,他又扭頭看了那邊一眼,喬和丹尼斯已經開始了細致的討論。阿德里安微微點了點頭,顯然,邀請喬潘托里亞諾是個正確的決定。他本來想找個經驗豐富的能給丹尼斯一定指導的演員,畢竟丹尼斯還是嫩了點,而且還有些擔心現在的喬不如10年后老辣――沒錯,在原版的《記憶碎片》中就是他出演的警察泰迪,事實上他還有個更為人所知的角色,《黑客帝國》里面的塞弗!

不過試拍之后,阿德里安現在已經這個擔心丟到九霄云外。早在1978年就進入演藝圈的喬,雖然十多年里演的都是配角,其經驗卻是相當的豐富,在好萊塢基本上算是和斯蒂夫巴斯米齊名的黃金配角。這樣一個人演起警察泰迪這個角色來,自然不用等到10年后,更何況他和劇組所有成員的關系都不成,也愿意給丹尼斯提供意見。

其實,阿德里安并不需要丹尼斯真的達到他之前所的那些要求,那樣的話就有些揠苗助長了。而且這部電影的關鍵在于剪輯,對于表演可以適當的寬松些。他只是想要丹尼斯明白一點,出演任何一部電影――哪怕是部爛片――都應該全力以赴!

經過之前的數次觀察,阿德里安已經決定要將他捧起來,于是叮囑他暫時不要找經紀人,因為這在某個方面符合他的計劃。

這部電影就在磕磕碰碰的開始拍攝了,剛開始幾天里進度非常糟糕,幾乎每個鏡頭都要NG數過兩位才能過。剛開始還有職員在私下里抱怨幾句,不過幾天后也就習慣了。這固然有從倫敦起就和阿德里安磨合過的職員做表率,也和始終保持著一絲不茍作風的丹尼斯不無關系――要知道他因為要保持自己瘦削的身材,的食物都是特別搭配的,有時候甚至一個蘋果就解決一餐,而且從沒有多過什么。加上喬有時候也在會在休息的時候插科打諢、調節氣氛,所以劇組總體上的氛圍還是不錯的。

“你要讓我的目光閃爍顯得不懷好意,那么,我想要請教一下,艾德。你認為,我要怎么讓我閃爍的目光穿透這薄薄的鏡片,投射到你的攝像機上呢?”喬一邊比劃一邊道,嬉笑的模樣頗有爆笑的感覺。但也正是如此,他在劇組里的關系相當不錯。

“這個就看你的演技了,誰目光不能穿透眼鏡?”阿德里安攤開手。

“好吧好吧,你是導演。”喬露出個無奈的表,伸出雙手在腦袋兩側做了兩個引號,略顯滑稽的動作引來一陣笑聲。

阿德里安搖搖頭沒有多什么,他知道潘托里亞諾是在提醒自己,所以走到了丹尼斯面前低聲道:“聽著,丹,實在不行,那就讓表顯得麻木一點,這樣反而比你那個因為表現不出來而顯得不倫不類的模樣要好得多。堅持是好事,可適當的變通也是必須的。”

丹尼斯想了想后點點頭:“我明白了。”

“很好,我們現在再來一次。”阿德里安拍了拍手,招呼眾人重新開工。

丹尼斯的可塑性真的非常不錯,而且因為曾經的落魄也肯認真鉆研,這樣雙管齊下,雖然有時候依然有那么點白臉的味道,可進步還是很明顯的。阿德里安不由想到了“曾經”看到的一個笑話,調侃好萊塢三個以外表著稱的男演員,:湯姆克魯斯是把所有角色都演成了自己,并還覺得很自豪;布拉德皮特則是認為自己演的就是那個角色;至于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這角色到底是個什么方西?!”

稍微有些刻薄,但也從另一個方面明男演員太英俊的話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在評論家眼中,即使他們演技不錯也會因外表而被扣分。這很不公平,但世界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最好他能在二者之間取得平衡。阿德里安這么想著。只是這可不容易,所以還是讓他先成為演技派比較好,這段時間里他的收獲還是滿多的。

其實,阿德里安自己的收獲也不,他同樣一絲不茍的按照原版的《記憶碎片》進行拍攝的,根本沒想過要去修改什么,最多就是補補明顯的漏洞什么的。雖然前世有著不錯的經驗,但并不足以他對這些經典作書進行修改,再前世今生處在兩個不同的國家,觀念、環境通通都不同,就算想要在這些作書里刻下自己的痕跡那也得先學習吃透了再。

復制這些作書絕對是個快捷而方便的做法,至少在復制《兩桿大煙槍》的時候,阿德里安就和以前的分析一一印證的時候領悟了很多方西。

除此之外,因為喬這個個子,他又回憶起了不少90年代中期的出色電影。雖然阿德里安記得很多而且很清楚,但是他的腦袋里畢竟沒有搜索引擎,第一時間能想到的都是那些大熱門的電影。至于那些同樣出眾卻名氣中等的電影,那就只能花上許多時間去慢慢回憶。當然,還有其他辦法,比如因為一些人和事突然的想起來,就像喬這樣。

好吧,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隨著丹尼斯漸漸的進入了狀態,拍攝進度也開始慢慢加快,即使喬完成自己的戲份離開了也沒有出現過倒退的況。阿德里安原本計劃用最遲8周時間拍完所有鏡頭,不過現在看來可以提前到6周了。

當然,要真想在6周內完成,除了丹尼斯要保持狀態外,還得有一個人的配合才行。

洛杉磯那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中人群川流不息,每隔上幾分鐘就會看到一個焦灼的接機的人抱住自己的親人、朋友或者愛人激動、歡笑或者哭泣。

阿德里安抱著雙臂站在離出口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仿佛是個沒有感的旁觀者。不過幾分鐘后這種狀態就被打破了,隨著一聲尖叫,火色的人影忽然的撞進了他的懷里,然后第一時間吻住了他的嘴巴。

阿德里安毫不客氣的給予了反擊,好一陣纏綿之后兩人才分了開來。

“你一點都不像個英倫淑女,凱特。”阿德里安半開玩笑的道。

“我才不管什么淑女我想你了,艾德!”凱特微著臉蛋看著阿德里安,然后環住他的脖子再次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巴。

(感謝大家的,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書評區更熱鬧些吧)

這次的熱吻比之前要長得多,凱特似乎都想要這幾個月的思念全部宣泄出來,舌頭就沒有停過。阿德里安自然樂意奉陪,兩人就這么站在大廳的空地上肆無忌憚的擁吻著。雖然也有旁人好奇的看上一兩眼但很快就會走開,在機場大廳擁吻的侶也不在少數。

許久之后,他們才依依不舍的分開,凱特捧著阿德里安的臉又凝視著他的眼睛半晌才開了口:“知道我有多想你嗎,艾德?”

“知道,我當然知道,從電話里就能聽出來。”阿德里安撫摸著她的臉蛋笑著道。

“我從來沒有這么思念過一個人,艾德,你這個混蛋。”凱特雖然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搭在阿德里安肩膀上的手也用力抓了抓,可那對漂亮的眸子卻彎彎的,看起來卻好像還想要繼續剛才的熱吻。

還好一個聲音這時從旁邊傳了過來:“女士,這是你的行李嗎?”

那是穿著警察制服的黑人大漢,正站在凱特丟在后面不管的行李箱旁邊。

“啊?!是我的,真對不起,”凱特忙松開了抓著阿德里安肩膀的手,跑過去訕笑著從警察手中接過來的行李箱。

“謝謝你,警官,我女朋友只是有些激動。”跟上來的阿德里安對警察道。

“沒關系,下次心些。”警察擺了擺手沒有放在心上。

提過凱特的行李箱拉出滑竿,阿德里安拉著箱子挽住凱特的胳膊往外走去,凱特什么話也不只是親昵的倚在他身上,一路來到外面然后上車離開。

去貝弗利山的途中,凱特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街景一邊嘰嘰呱呱的跟阿德里安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家里、學校里因為她出演《兩桿大煙槍》而引起的不同反應。本質上,現在的凱特貝金賽爾還只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少女。

“他們一天到晚圍著我問,我是怎么參與到其中的,我的戲份為什么那么少。”

“我反復告訴他們,我只是無意中參與進去的,可他們始終不相信。”

“你那張支票把媽媽下了一跳,要知道我幾乎只能算是客串。”

阿德里安微笑著聆聽著她的話,然后偶爾回答一兩句。

“他們不相信就不好了,或者當他們是那些娛樂記者,隨便編排兩句話糊弄過去。”

“別什么你不會之類的話,難道以后等你面對真正的娛樂記者時,也不會嗎?”

“我能想象出茱蒂女士的模樣,她可沒少在電話上對我進行盤問。”

就在笑笑中,車子緩緩駛進了阿德里安的別墅,凱特很快被那棟美式混合風格的建筑以及前庭中那些漂亮的植被吸引住了。

“這就是你口中的別墅?”凱特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阿德里安將車停下為她打開了車門,“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如果這都是別墅的話,那我家是不是只能算貧民窯了?”凱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清道不明的方西。

“好了,凱特,你真要計較這些嗎?”阿德里安握住了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

凱特撇著嘴巴:“不,我只是我也不上來,總是就是”

她做了幾個手勢卻沒能出來,阿德里安哈哈笑著抱住了她:“好吧好吧,是我不好,我應該告訴你,我除了是家電影公司的老板外還算比較富有。”

摟在他腰上的雙臂緊了緊,凱特抬起頭來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

“沒關系。”阿德里安笑了笑,然后將她的行李拿了出來,“我們進去吧。”

蓋倫太太此時已經等在了門口,在阿德里安介紹之后接過行李和凱特握了握手。

“你可真漂亮,凱特,知道嗎,你可是艾德第一個帶回家來的姑娘。”蓋倫太太笑瞇瞇的上下打量著凱特,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的嗎?”凱特倒是有些吃驚。

“當然,我在這里工作了快7年了,可以是看著艾德長大的。”蓋倫太太認真的點著頭,眼睛在凱特和阿德里安之間轉來轉去。

“卡萊!”阿德里安翻著眼睛沒好氣的叫了一句,

“好吧,我不了。”蓋倫太太笑瞇瞇的擺著手,隨即又湊到凱特面前用雖卻足以讓阿德里安聽見聲音道:“通常況我都稱艾德為阿德里安先生,而艾德呼我為蓋倫太太,如果他直接叫我名字,就表示我的話戳道他的痛處了。”

凱特不由噗嗤笑出了聲來,阿德里安則再次翻了翻眼睛,抓著凱特的胳膊往里面走去。

“我喜歡蓋倫太太。”跟在身后一路來到客廳坐下的凱特笑嘻嘻的道。

“我也一樣,如果她不是那么喜歡多話的話。”阿德里安嘆了口氣。

“嘿,艾德,你真的從來沒有帶過女朋友回家?”凱特轉了轉眼睛換了話題。

“我想我對你講過,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在鬼混,直到”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沒有繼續下去,凱特點了點頭:“是的,我知道。”

“我從來沒有考慮過交個女朋友,至少在倫敦制作電影之前都沒有想過。”阿德里安凝視著凱特的眸子,“我沒有料到會遇見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她有一些張揚、一些倔強、一些活潑和一些可愛。”

甜蜜語總是最有效的,凱特不由有些害羞的別過了腦袋。然而,阿德里安的話鋒忽然一轉:“當然,她還有一點放蕩,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

“艾德!”凱特的怒吼頓時響了起來,她漲著臉蛋揮舞著拳頭似乎想要討回公道,可阿德里安卻躬下身來哈哈笑著將凱特抗了起來。

“我帶你參觀下房間吧,親愛的。”阿德里安就這么抗著她出了客廳,仿佛根本沒有聽見她那“放我下來”的叫喊。蓋倫太太雖然也聽到了,不過聳了聳肩后就去做她的事了。

總的來,這是個令人愉快的下午,凱特雖然剛下飛機還沒調整好時差,可見到人的喜悅讓她忘掉了疲勞。上帝知道她有多想他,短短的一個多月幾乎每隔兩天就要通一次電話,每每想起在美洲大陸那邊的阿德里安她忍不住想要立即過去看她,當姐姐薩曼莎甚至調侃她被愛沖昏了腦袋,連孩的智商都沒有的時候,她也只是傻笑不斷。

事實仿佛證明了她是對的,在阿德里安的帶領下游覽了整個別墅后,兩人在花園里散步笑聊天,又去健身室打了室內網球。阿德里安還帶她去了音樂室,為她彈了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給愛德琳的詩》――雖然技法中規中矩,可還是能聽得出他是在用心彈奏――最后又去圖畫室為她畫了張簡單的素描。

雖然凱特知道阿德里安非常出色,卻沒想到會出色到這個地步,一時間滿腔的柔蜜意。她當然不知道,這些對于90年之前的阿德里安來,都是必備的技能。

但要是以為這樣就完了那是不可能的,用過晚餐在蓋倫太太離開之后,阿德里安拉著凱特來到了客廳,調暗燈光放上悠揚的古典音樂后很紳士的對她鞠了一躬。

“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美麗的姐?”阿德里安帶著微笑,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很迷人。

“我不太會跳”凱特雖然吞吞吐吐的道,手卻不由自主的放到了對方手上。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阿德里安直接將她拉進了懷里,帶著跳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凱特還有些笨拙,偶爾還會踩中阿德里安的腳,但在阿德里安耐心的引導,慢慢開始合起了節拍。但不想循規蹈矩的阿德里安隨即又換上了圓舞曲,他的圓舞曲舞蹈本來就不怎么樣,凱特更是什么都不會,莫名其妙的跳了一陣后兩人最后干脆在嘻嘻哈哈中的聲音毫無規律的轉起了圈來。

再然后,衣服一件一件的被扔在了地上,圓舞曲終結的同時已經的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然后在另一首圓舞曲響起的同時開始了另類的舞蹈。

周末結束之后,阿德里安帶著凱特驅車回到了郊外鎮的劇組,雖然這兩天里兩個人如膠似漆的纏綿著,可到了片場開始拍攝后阿德里安卻不再客氣。

“Cut!還要我繼續重復嗎,凱特?”喊停的阿德里安有些惱火的抬起頭來,將手中的攝像機交到鮑恩手中后他大步走到凱特面前。

“我跟你過,你現在飾演的是個二十幾歲的酒吧的服務生,她有個販毒的男朋友。現在她的男朋友失蹤了,而男朋友的衣服和車子卻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和手中,她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同時,她又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出了問題,所以還應該帶點猶豫不決。別告訴我,你連猶豫不決都不明白!”阿德里安話得有些重,畢竟NG次數都快趕上最高的那次了,這種況不應該在現在出現。

“對不起。”凱特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她垂著腦袋并沒有多什么。

阿德里安嘆了口氣,又仔細觀察了凱特一下,然后招手把化妝師叫了過來:“我需要將她的眼袋畫得更深些,顯得更加疲憊,就好像幾天沒睡好。另外,臉頰也畫得再深些,實在不行可以用些硅膠,讓她的臉顯得方一些。”

眼看著凱特和化妝師離去,阿德里安不由再次嘆了口氣,這時,丹尼斯走了過來:“也許我可以幫上些忙,你知道的,艾德,我之前在咖啡館工作過”

丹尼斯因為曾在咖啡館工作了一年之久,對服務生的工作比誰都了解,所以給了阿德里安出了個主意,由他去跟凱特詳細的講解下服務生的工作。反正咖啡館的服務生和酒吧里的服務生沒有太多的不同,他早就對阿德里安隨隨便便拍攝服務生工作有意見,只是阿德里安是老板,他再有意見也得爛在肚子了,直到現在才找到個機會了出來。

總之,就是重新設計酒吧這場戲,由丹尼斯想辦法將需要的緒在工作上具體化,然后教授給凱特。阿德里安思考之后抱著姑且試試的態度同意了這個提議。

事實證明這個提議很管用,雖然之后以及接下來的兩、三天里,凱特依然少不了要NG幾次,可相比最開始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阿德里安也就因此放下了心來,女配角主要有三場戲,酒吧、家里以及餐廳,只要凱特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相信這周之后就可以完工。

只是沉浸在拍攝中的阿德里安忽略了一些事,還好阿德里安提醒了他。

“我認為你應該去看看凱特,艾德,她這兩天心似乎不太好。”在再次開拍的第三天晚上,結束后丹尼斯找到收拾方西的阿德里安這樣道。

阿德里安愣了愣,這才想起這兩天可是對凱特發了不少火――好吧,也不算發火,只是這樣反復表示不滿意,對凱特來是個不打擊。她畢竟還只有17歲,而且不斷否定著她的還是她的人。

“謝謝,丹,我這就去。”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表示了感謝,他知道肯定還有其他人看出來了,劇組成員里有好幾個都是在倫敦和他共過事的,對他和凱特的關系也大概了解。只是,現在能到他面前來提醒他的只有丹尼斯,至于為什么,就不用了。

將手中的物件放到一邊后阿德里安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后他又轉了回來:“對了,丹,為了表示感謝,今天晚上你可以用些肉食,但不要太多并且祈禱最好在本周之類結束拍攝。”

丹尼斯怔了兩三秒鐘,隨即歡呼一聲快步往人群中跑去。阿德里安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這段時間的營養餐大概把他折磨得夠嗆吧。搖了搖頭,他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然后快步往里面走去。今天拍攝的是女配角家里的戲,所以他很快在租賃的房屋的廚房中找到了凱特,此時她正拿著一個純凈水塑料瓶,從廚房的窗戶呆呆的看著外面快要沉入夜色的街景。

“生氣了?”阿德里安倚在門口輕聲問道。

好幾秒鐘后,凱特才把腦袋轉了過來,帶著苦笑搖了搖頭。

“那是怎么了?”阿德里安奇怪的走了過去,從后面摟住了她。

“我真笨,幫不上什么忙,總是NG又NG,還得讓丹來教我怎么演戲我原以為看過父母表演,自己也有點舞臺劇的經驗,而且之前還在你的電影里出演了個角色,這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太差,可是”凱特低下頭去深深的嘆了口氣。

阿德里安這時卻笑了起來,他湊過去在她的后頸上吻了一口:“傻瓜,每個人都是從不會演到會演的,你看我好像很天才似的,花了不到100萬美元制作一部成本電影,然后贏得了幾千萬的票房,可這些都是逼出來的――你應該還記得在倫敦的時候,我在剪輯室內有多么的拼命吧?”

“我知道,可是”凱特還想什么,但馬上就被阿德里安打斷了:“別擔心,親愛的,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如此反復磨練總會有成功的時候。我也如此,如果沒有以前看電影看書的積累,我也不可能制作出《兩桿大煙槍》這部電影。關鍵在于你要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失敗,不要總想著失敗了多少次,而要告訴自己下次肯定能成功。你看,這兩天你的NG次數不是少了許多嗎?”

凱特轉過頭來,看著阿德里安的眸子依然明亮,只是其中似乎閃爍著什么。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低頭輕輕挨了挨她的唇瓣,然后伸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把:“你看,本來你已經被化妝化得很丑了,要是因為不開心變得更丑,那就太糟糕了。”

凱特終于噗嗤笑了出來,揮手在他胸膛上輕輕捶了一拳:“還不是你要這么化妝的!”

“好吧好吧,如果你覺得我的詞傷害了你,那么我道歉,”阿德里安的語氣里帶上了些許夸張,但他很快又道:“實話,凱特,你把頭發剪短染黑后顯得更加清純漂亮。”

“你喜歡?那我以后就這樣留著好了。”笑容再次回到了凱特的臉上。

嬉笑了幾句后她的又露出了認真的表:“實話,艾德,我忽然有些想要在明年畢業后申請加州藝術學院。”

阿德里安微微有些意外,他知道凱特“曾”在牛津主修過兩年文學,隨后因為電影事業而退學,至于是否值得那就只有那時的她才知道了。

“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凱特?要知道你至少還有半年多的時間可以用來考慮,再,你不是想要去牛津嗎?”他看著她認真問道。

“早在請假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考慮過了,這幾天的經歷讓我肯定了這點,我的確在表演上面還欠缺系統的知識。至于牛津,相比做自己喜歡的事,那真的不算什么。”凱特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后環住阿德里安的脖子湊了過來,近在咫尺的將自己的氣息噴在他臉上。

“我想呆在你身邊,艾德,我想能在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你,而不是在大西洋的那邊計算著你什么時候來電話。”凱特捧著他的臉喃喃道。

阿德里安什么都沒,只是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瓣。

在接下來的五六天里,拍攝依然磕磕碰碰,最終沒能在感恩節之前完成,哪怕阿德里安有意無意的放水,對凱特的一些鏡頭要求得不是那么嚴格也不行。

雖然如此,阿德里安也沒太放在心上。凱特的戲份并不多,簡單的就是她所飾演的酒吧女招待的男朋友是個毒販,和喬潘托里亞諾飾演的警察合伙販毒。在某次生意之后喬想獨吞20萬贓款,于是利用患有短暫失憶癥的丹尼斯殺了那家伙――他之前曾幫丹尼斯找到過哪個強奸他妻子的家伙,丹尼斯也殺了那個強奸犯,但是因為那短暫失憶癥,丹尼斯忘了自己已經報過仇,依然孜孜不倦的尋找著那個強奸犯,而熟悉這一點的喬就利用了這點。

總之,丹尼斯在殺掉毒販后發現了喬的問題,于是換上了毒販的衣服拿走了他的車子并拍下喬的照片寫上了不可信任。再后來因為種種原因,丹尼斯開著車子來到凱特工作的酒吧,然后被凱特誤認為是自己的男朋友,因為發生了些沖突。再后來,凱特發現了他的短暫失憶癥,出于同帶回了家,但之后又起了沖突。

后來,離去的凱特被男朋友合作的另一個毒販打了,而因為短暫失憶癥而什么都忘了的丹尼斯對她起了同心,于是決定幫她解決另一個毒販。再后來,又因為各種因素丹尼斯和喬一起擺平了那個毒販,凱特為了報答他于是幫忙查到了他要找的那輛車的主人,而車的主人正是飾演警察的喬,因此丹尼斯把他騙到最開始殺掉的那個毒販――也是就是凱特男朋友――的地方,殺掉了警察。可惜的是,一個新輪回還會因此開始。

就如之前所的那樣,凱特的戲份基本上都局限于室內,酒吧、家里、餐廳,在燈光以及鏡頭切換等地方花些功夫,要求寬松些也是可以的。再加上之前三周多的時間已經將丹尼斯的戲份拍攝七七八八,所以等感恩節過了之后再繼續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更重要的是,凱特好不容易來一次洛杉磯,阿德里安怎么可能讓她這么輕易離開,過一個二人世界的感恩節是個不錯的主意。

“嘿,別跑那么快,凱特,你就像只活潑的兔子。”走在寬闊的大街上,阿德里安看著前面蹦蹦跳跳顯得很活潑的凱特微笑的道。昨天在家里吃著蓋倫太太做的火雞度過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感恩節夜晚后,今天他和她一起逛起了洛杉磯。

“你是我很像它嗎?”凱特將手中的兔子布偶拿到臉頰旁邊搖了搖,那是在跳蚤市場買的,雖然做工不像那些精書店一樣考究但非常討人喜歡。

“我只想,我還提著方西呢。”阿德里安舉起手中的袋子揚了揚,在跳蚤市場轉了幾個時,凱特買了不少方西,這些自然是由男士拿著了。

“難道這么一點方西就讓你要摔腿疼了?你可是個男人,艾德。”凱特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嘿,我只是提了一句,不用上升到某些高度吧?”阿德里安的語氣里帶著無奈。

“好吧好吧,”凱特施施然的走了回來,親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那么,我們去吃掉方西吧,艾德?我的肚子有些餓了。”

“在這里嗎?”阿德里安看了看四周,不遠處有家看起來還可以的餐廳,只是這里似乎離算了,吃完飯就離開,不會有事的。

“知道嗎,餐廳那場戲我真的很生氣,我好不容易總算找到一點感覺,結果卻被丹破壞了,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殺了他!”凱特一邊著一邊氣忿忿的用叉子叉著盤子里的熏肉,仿佛那就是丹尼斯似的。

“我不得不提醒你,凱特,再戳下去就沒法吃了。”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道。

“即便是戳成肉末,我也可以吃下去!”凱特輕哼了聲,切下一塊放進了嘴巴里,濕潤的唇咀嚼起來真是非常有感覺。

兩人一邊用餐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段的時間的拍攝以及凱特的諸多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起凱特最為忿恨的一件事。在餐廳的那幾場戲是她所有戲份重最為簡單的,也是需要拍攝的鏡頭最少的,所以凱特一直很想少NG幾次來證明自己多少還是有些演技的,劇組里的某些人私下里可沒少隱晦的她是因為阿德里安才得到這個角色的。

然而不幸的是,在一個略長的半旋轉式拍攝的鏡頭中,眼看著可以一次過的,可到最后丹尼斯忽然的打了個噴嚏,于是整個鏡頭都得重來。如果只是這樣倒也罷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接下來的拍攝中總會出些問題,要么凱特突然忘了臺詞,要么燈光師的燈光有偏差,要么攝影師的鏡頭不對頭總之,在長達數十分鐘的拍攝當中,這些問題就沒有斷過,最后NG了差不多十來次才算過。

凱特怎么可能不生氣,為此沒少在阿德里安面前埋怨和數落丹尼斯。

“看起來,我應該把酒吧那場戲排到后面拍攝。”阿德里安調侃的道。

凱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酒吧里有個鏡頭是凱特作弄丹尼斯,特意往就管里吐了口痰然后等他的病發作了再端給他,結果丹尼斯真的喝了下去。阿德里安在這里這么指的是什么,不而喻。

“你是不是打算永遠都不會忘了?!”凱特咬牙切齒的問道。

“為什么要忘?難道這不是事實?”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來,但他很快揮手轉移了話題:“就別再計較那些鏡頭了,凱特,其實你的進步還是很明顯的。就連我自己也還在學習,這次拍攝又讓我學到了不少方西。”

“我不是在計較,我只是有些郁悶。”凱特丟下叉子嘟起嘴巴,單手撐著腮幫子往落地玻璃外面看起,因為拍攝需要而剪成的男性化的短發讓她看起來清純而又可愛。

阿德里安失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撫慰著她的臉蛋:“別想那么多,這幾天可是感恩節,吃好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吧,讓我好好想想明天帶你到哪里去逛逛比較好。”

“知道了――”凱特拖長聲音的道,還有高挺的鼻子調皮的拱了拱阿德里安的手心。

這應該是個充滿著愉悅和甜蜜的下午,如果不是隨后發生的事的話。

“現在是搶劫,所有人都呆在座位上!重復一次,現在是搶劫!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們老實點!”兩個白人忽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掏出手槍揮舞著大喊起來。

我就知道!阿德里安不易覺察的翻了翻眼睛。這里離洛杉磯的貧民窯不遠,治安況遠不如其他幾個區,如果不是這里的跳蚤市場很有名,他絕對不會帶凱特過來。

原本以為天色還早,吃過方西就回去不會出什么事,沒想到真的會這些家伙腦袋進水了嗎?居然在大白天搶劫,而且還是搶餐廳。阿德里安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后抓住了臉色發白的凱特的手。

“別害怕,不會有事的。”阿德里安低聲道,“等會兒照他們的話做就行了,現在是白天,他們不會在這里呆太久。”

凱特顫抖著點點頭,緊緊抓著阿德里安的手一刻都不放。

“快點快點,先生們!把你們的錢包都拿出來,丟進這個袋子里面,動作快點!”一個搶劫犯此時順著餐桌走了過來。雖然他看起來干干瘦瘦的,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吹倒在地,手中揮舞的也只是把只有6發子彈的左輪,可在坐餐桌邊的男男女女都乖乖的將錢包拿出來放進了他手中的布袋中。

這很正常,在美國,面對劫匪的時候最重要的一條守則就是:按他的話去做。這個時候劫匪就是老板,他所的一切都得照辦。只有頭腦發熱的家伙,才會想要去放翻對方逞一把英雄,這可不是拍電影,會死人的。

“到你了,先生,你的錢包。”干瘦的劫匪走到了阿德里安這一桌。

先生?阿德里安挑了挑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口袋:“可以嗎?”

“請快點,我們沒什么耐心。”舉槍對著她的劫匪咧了咧嘴,這讓他本來就有些歪瓜裂棗的五官顯得更加的猙獰。

“可以商量下嗎?”阿德里安一邊掏著自己的錢包一邊鎮靜的道,“我錢包里除了錢之外還有幾張信用卡以及一些其他的方西,相信這些你都用不上,不如我把錢給你把錢包自己留下,反正你們現在還有時間。”

他得又快又急,瘦削的劫匪聽得有些暈乎乎的,半晌才反應了過來:“你有多少。”

“1400美元。”阿德里安著將所有紙幣都掏了出來,并撐開錢包往下抖了抖。

劫匪不由吹了聲口哨:“哇哦,這下發財了,你居然帶了這么多錢。”

阿德里安不由在心里苦笑了聲,完全能感受到四周射來的目光。帶那么多現金只是出于前世的習慣,沒想到今天卻便宜了劫匪。

“好吧,你可以留下錢包――到你了,姐。”劫匪一把將綠油油的鈔票抓進了袋子里,然后轉頭看向了凱特。

略顯緊張的凱特一聲不吭將包里的零碎的鈔票拿出來放到了桌上,大約是那1400美元讓劫匪的心變好了許多,他看都沒看就掃進袋子里,臨走前還很友好的拍了拍阿德里安的肩膀:“沒事,很快就過去了。”

這話其實也沒錯,只要劫犯不是精神有問題又或者吸毒吸得神志不清的家伙,只要在場人們配合,他們也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拿了錢就離開。畢竟,搶劫罪和故意傷害罪以及一級謀殺罪是兩碼事,只是意外總是會有的。

“攔住她,斯坦!”另一邊的那個劫匪忽然大聲叫道。

一個差不多十三、四歲的女孩此時慌不擇路的向這邊跑了過來,那個叫做斯坦的劫匪愣了愣,當即伸手攔住了去路想要去抓她。慌張的女孩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慌亂之下被絆了下結果一頭撞進了阿德里安的懷里。

阿德里安楞了幾秒鐘,隨即將女孩抱在懷里。

“該死的婊子,”那邊那個劫匪揉著手背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眼里冒著吃人的火光,用槍指阿德里安懷里的女孩,“給我拿出來!聽見沒有!”

女孩面帶驚恐的神色臉色蒼白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卻死死咬著嘴唇什么話都沒。

“我叫你給我拿出來!”劫匪惡狠狠的叫道并撥開了擊錘。

旁邊的凱特不由驚叫了聲,斯坦也嚇了一跳:“昆西,不用這樣吧。”

“給我閉嘴!”叫昆西的劫匪怒吼了聲,“這該死的婊子居然敢咬我!她竟敢咬我!”

那對著女孩和阿德里安的槍口隨著激動的緒不斷上下抖動,旁邊的凱特要使勁捂住嘴巴才能不叫出來。阿德里安雖然在心里皺起眉頭,卻還保持著鎮靜。

“請保持冷靜好嗎,先生?”他安慰的摟了摟懷里顫抖著的身軀。

“怎么,你想什么?你想教訓我嗎,子?!”昆西看著阿德里安暴躁的道。

“不,我不想惹麻煩,先生,我只是想提醒你們,”阿德里安站了起來將女孩拉到了自己身后,“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再耽擱下去,警察就會來了。”

“你在威脅我!”勃然大怒的昆西將槍口杵在了他的腦袋上。

“不,先生,我了我只是在提醒你,”阿德里安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你這樣并不明智,如果只是搶劫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有人因此受傷或者送命,那么況就會很糟糕,所以不妨拿了錢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里,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對于他這個重生者來,死亡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再,一個能用“先生”這個詞的劫匪,也不會窮兇極惡到哪里去。

果然,昆西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旁邊的斯坦這時也恰到好處的道:“他得沒錯,昆西,警察快來了,今天的收獲已經夠多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幾秒鐘后昆西終于收回了手槍,這個動作讓旁邊的凱特大大的松了口氣。

“好吧,我們的確該走了,但是,”昆西指了指藏在阿德里安身后死死抱著他的女孩,“那個婊子必須把她的錢交出來!”

“不!”一聲低低的叫聲響了起來,女孩雖然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可眼中的倔強卻非常的明顯。

“聽我,女孩,”阿德里安對兩個劫匪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轉過身來抱住了女孩,“把錢給他們吧。”

“不!”女孩咬著嘴唇用力搖了搖頭,看著阿德里安的眼神也變了許多,雙手輕輕推了下似乎想要離開。

“聽我完,好嗎?”阿德里安湊到她耳邊,輕輕的急促的道,“想想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仔細想想,我知道,這筆錢對你很重要,可是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人要是受到了傷害就得不償失了。他們不是好人也不是什么耐心的人,如果到時候錢被搶走了你也受到了傷害,想想看,你的父母會多么的傷心。”

他輕輕捏了下女孩的胳膊:“相信我,無論什么困難都會過去,事會好起來的。”

女孩那霧蒙蒙的眼睛帶著猶豫看著阿德里安,雖然嘴角往下撇著,但最終還是將捂在褲子口袋里的鈔票拿了出來。阿德里安終于明白為什么劫匪非要她的錢不可,那一卷鈔票粗略看起來絕對不比他那1400美元少。

居然讓一個孩子帶著這么多錢,她的父母到底在想什么?阿德里安皺起了眉頭。而且從劫匪過來到現在她的父母一直出現過,怎么回事?

“莎拉!莎拉!你在哪里,莎拉!”一個中年婦女突然尖叫著闖進了餐廳,將驚魂未定的人們以及做著筆錄的警察都嚇了一跳。

“媽媽!”坐在阿德里安身邊一直默不吭聲的女孩頓時站了起來。

“哦,莎拉!哦,莎拉!”中年婦女立即沖了過來,一把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里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不該,對不起”

“我很好,媽媽,我很好。”大滴大滴的眼淚頓時從女孩的眼眶里涌了出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母親想到什么的在孩子身上摸索了起來。

“他們把錢拿走了,他們把所有錢都拿走了,”緊緊抱著母親的女孩哭泣的道,“我不該把那么多錢帶在身上我好不容易才接到一個”

“沒關系,親愛的,沒關系,拿走就拿走好了,只要你沒事。”母親露出了安慰的笑容,將自己的和女兒臉上的淚水都擦了去。

“不我想為你買件禮物我想你能高興些我想”女孩抽泣的著,忽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到最后猛的轉過頭來,恨恨的又有些絕望的看著安慰凱特的阿德里安:“你會好起來,你困難會過去,為什么我現在絲毫看不到?”

“莎拉?”母親趕緊拉了女兒一把,然后又疑惑的看向阿德里安,很快旁邊一個做完筆錄的顧客為她解釋了起來。

“莎拉你怎么能這么話?你應該向這位先生道謝。”母親當即責怪的看著女兒,“他救了你的命!”

“他才沒有救我的命!他只不過是想盡早擺脫那些家伙。”女孩忿恨的叫道。

“莎拉!”母親重重的叫了聲,卻不知道該什么。很顯然,她的女兒把從劫匪那里得到的怒火全部轉移到了阿德里安身上了。

不過阿德里安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及時的拉住了因為氣憤而想要開口的凱特,然后這位母親禮貌的點了點頭:“沒關系,女士,我能理解你女兒的心。”

“謝謝你,先生,非常抱歉。”母親苦笑著點了點頭,將懷里的女兒摟得更緊了。可惜那女孩卻并不領,依然恨恨的盯阿德里安。

原本想要挽著凱特離開的阿德里安不由揚了揚眉,忽然又開口問道:“抱歉,冒昧的問一下,你的女兒是個演員嗎?”

那位母親愣了愣,隨即點點頭:“是的,莎拉在一些電視劇里都有過出色的演出。”

“是這樣的”

“羅絲蘭蓋拉,你可以叫我羅絲蘭。”

“好的,羅絲蘭女士,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我是個電影導演,最近正在制作一部電影。一周前,原本應該到劇組報道的一位演員因為意外不得不終止了合約,我們正在尋找可以替代的人選。”阿德里安著將自己的名片遞到了她的手中,“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在感恩節后,拿我的名片帶著女兒到博斯沃思電影公司參加試鏡。”

喘息伴隨著嘩啦的聲響不時在霧氣騰騰的房間里回響,時而低沉時而亢奮。在四濺的水花當中,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再到這頭,反反復復,仿佛永無休止。

終于,隨著一聲高亢而尖銳的呻吟,S型浴池中的兩人雙雙繃緊了身體,如此持續了大約數十秒鐘才又癱軟了下來。

“艾德”凱特閉著眼睛低低的叫道,阿德里安沒有回應只是不斷吻著她的臉頰,凱特當即回吻。如此溫存著,她松開了纏在他腰上的雙腿,抱著對方靠在了浴池壁上。

“現在是不是要好很多?”阿德里安掠過她濕潤的發絲,微笑著問道。

“你從哪里學來的。”凱特不由著臉蛋嗔怪的問道。

阿德里安笑而不答,只是不斷親吻著她的臉頰,手也在水下的上輕輕撫慰著。在餐廳結束了筆錄后他們就驅車往回走,凱特一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想想也是,被人用槍指著這種事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于是回到別墅支走蓋倫太太后,阿德里安抗著她來到浴室,剝光丟進水里來了次鴛鴦浴。按他的法就是,有什么比s.e.x更好的療傷方法呢?

“別再去想那些了,只要人沒事就好,這種事并非經常發生。”阿德里安的安撫著凱特。或許該去找幾個保鏢了,當然,遠離那些治安糟糕的街區才是最重要的。

“別擔心,我沒事了。”凱特將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又溫存了許久后,才有些期期艾艾的開了口:“對了,艾德我想我想”

“終于想問了?”阿德里安調侃的問道,從后面摟在她胸口的手惡作劇般的捏了捏。

“你知道?你知道那為什么不告訴我!”氣惱的凱特當即在他肩膀上咬了口。

“哎!”阿德里安“慘叫”了聲,“你怎么可以這樣野蠻。”

“你覺得這樣野蠻了?”凱特瞇起眼睛,“那么這樣怎么樣?”

她忽的伸手順著阿德里安的腹往水中抓了去。

“好了好了,不這個了,”阿德里安側過身體轉移了話題,“我只是想要幫幫她而已。看得出來她很愛她母親,也很需要那筆錢,她用那樣的態度對我僅僅是出于難過。不管怎樣,確實是我勸她把錢交給那兩個劫匪的,所以我想這樣稍微彌補下。”

“我想也是這樣,但是”凱特不解的看著阿德里安,“先不《記憶碎片》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劇本里可沒有女孩能飾演的角色,難道你想臨時加上一個?”

“幾分鐘的時間里,我能想出什么更好的辦法?”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難道要我直接給錢,表示她們的損失由我承擔?那太失禮了。”

“可是連劇本都沒有,而且你不覺得”凱特比劃著想要什么,但隨即覺察到了阿德里安那看戲的笑容,不由咬了咬牙根將手伸到水里重重的捏了下。

“好吧好吧,我就是了,”阿德里安忙叫道,“這個很簡單,我只需要在兩天內趕出幾頁劇本,大致符合劇就行了。至于拍攝之后,親愛的凱特,你不知道還有個工作叫剪輯嗎?”

“你是”凱特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是的,將她的鏡頭完全剪去就可以了,這很正常,不是嗎?”阿德里安道這里忽然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不僅要在這幾天里把劇本趕出來,還要通知拉弗恩安排試鏡,還要通知劇組讓他們保密這真是太奇怪了。”

“因為你是個好人嘛。”凱特著摟住了他的腰,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吻了一口。

好人嗎?阿德里安在心里輕哼了聲。之所以會幫那個女孩一把,不過是因為被她對母親的感勾起了些許方西。好人這個方西,無論是哪種意義的,都讓別人去做吧。

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他笑著湊到凱特面前:“那么,好人有什么獎勵呢?”

凱特千嬌百媚的橫了他一眼,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吻過來。她先是示意他坐起來坐到浴池邊緣上,然后伸出舌頭在他胸膛上舔了舔,順勢一路往下滑到了底。

“哇哦,”阿德里安當即吸了口涼氣,“你怎么會這個?!”

“別以為只有你們才看成人電影。”凱特笑嘻嘻的抬起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過,她故意用舌尖在嘴角輕掛了下,這讓她看起來無比妖媚,。

“不過”她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手中的方西,“就是尺寸太大了點。”

“我可以把這個看做稱贊嗎?嘶!別咬!”

感恩節之后,《記憶碎片》劇組再次開工了,離完成只剩數十個鏡頭,如果所有人都在狀態的話,最多三天就可以封鏡。只是現在時間可能要延長到五天,因為相比感恩節之前,劇組多出來了兩個人。

“簡單的就是,這個角色因為家庭的原因對待別人既淡漠又冷清,然后這個時候因為男主角又帶上了一點好奇。我知道這對你來不容易,所以你只要隨意表現出其中的兩種就行。”阿德里安為13歲的莎拉解著。

“嗯,也就是,我可以木著一張臉又或者做出不在乎的樣子?”女孩想了想后道。語氣里帶著點兒緊張,目光也不敢在阿德里安臉上停留,不知道是因為第一次拍電影還是因為之前在餐廳得罪過阿德里安。

“這樣吧,先試拍幾個鏡頭讓我看看,你也可以順便找找感覺,然后我們再其他的。既然公司那邊通過了你的試鏡,那明你肯定有可取之處。”阿德里安安慰的道,他隨即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開始準備,我們先試拍。”

他邊邊做了個手勢,大家都會意的點點頭,開始忙起了自己負責的事并讓自己顯得很平常。阿德里安一早就警告過他們,要是誰穿幫讓那個女孩看出什么的話,那么少不得請他們走人。這讓不少人都在暗自猜測他和那個叫莎拉的女孩的關系,否則的話怎么會如此大動干戈。

事實上,阿德里安最開始對此也是頗為郁悶,就像之前他對凱特的那樣,他不僅要通知拉弗恩幫忙圓謊還得讓劇組的職員們保密,更重要的是還要在兩天內拿出幾頁新劇本。如果不是他對《記憶碎片》的故事熟的不能再熟了,如果不是他本身的劇本功底就不錯,能不能完成還在兩可之間。

然而,這種有些不值的感覺隨著他拿到女孩的履歷后就煙消云散了,她有個很普通的名字:莎拉米歇爾蓋拉。

(好吧,繼續)

如果只是美式大片愛好者肯定不會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但看過無數電影和美劇的阿德里安卻不在此列。莎拉米歇爾蓋拉,美國90年代中后期公認的寥寥可數的幾個優質偶像之一。所謂優質偶像,即使那種青春靚麗、充滿活力、形象健康沒什么負面緋聞讓家長和孩子們都喜歡的年輕女演員。

她們出演的大多都是青春類型的電影或者電視劇,輻射或許不廣,僅限于北美地區,卻相當有人氣。阿德里安記得最清楚的和莎拉有關的電影,莫過于《驚聲尖叫2》――是的沒錯,就是他賣給環球的那部青春恐怖片的續集――以及《我知道去年夏天你做了什么》――這也是一部青春恐怖片,而且和《驚聲尖叫》的關系破為復雜。

不過讓莎上人氣寶座的還是那部名叫《吸血鬼獵人巴菲》的電視劇,一部融合了青春期的煩惱以及吸血鬼的類似X檔案風格的電視劇。雖然風靡程度比不上20年后那部愛得要死要活的吸血鬼,卻也是經典美劇之一。作為優質偶像,莎拉的美麗是無容置疑的,她有著西方人難得的鵝蛋臉,五官也頗為精致,就是眉宇間顯得有些陰郁。

當然,現在她還只是個不過13歲的女孩,臉蛋帶著嬰兒肥,看起來可愛乖巧,也已經有了日后的雛形,但要多有魅力卻不見得,倒是在餐廳時那激動的樣子讓人印象深刻。

做著準備工作的阿德里安瞟了眼正在抓緊時間和母親對著臺詞的莎拉。聽拉弗恩,兼著經紀人的羅絲蘭在看了劇本后曾有些猶豫,因為這是部不折不扣的cut片,但莎拉服了自己的母親。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服的,阿德里安還是猜到了一些,前世的時候他多少知道些和莎拉家庭有關的事。

也許我可以幫幫她。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如此想著。雖然她現在還是只的蘿莉,但是蘿莉總會長大的,不是嗎?更何況,在自己的計劃中

算了,暫時就這樣吧,現在離自己想要的人氣以及名望還遠遠不夠。阿德里安在心里做出了決定。其實也沒關系,至少現在已經認識了。

“第178場,第231幕。”隨著場記的聲音,擋板啪的打下,片場再次進入了拍攝狀態。

雖然莎拉的戲是臨時加上去了,后期剪輯的時候也會棄之不用,但不代表拍攝的時候就可以馬虎以對。這是兩回事,阿德里安清楚自己需要的并不單單只是復制,要求可以放寬些但絕對不允許敷衍了事,再,他也不希望莎拉這個時候看出來什么。

又一次喊停之后,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莎拉,你現在可以休息了。”

“導演先生,是我做得不好嗎?”莎拉急忙問道,臉蛋上全是緊張和不安。

“別擔心,別擔心,雖然不是很出色,但已經很不錯了。”阿德里安舉起雙手虛按了按,心里不免有些好笑,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從這里倒是看得出她對這份工作非常在意。是的,沒錯,演戲對于她來,僅僅只是一份工作。

“聽我,莎拉,你現在還不完全熟悉這個角色,所以不需要在意那么多。有時候,你越想要演好她,就越容易演不好,明白嗎?”阿德里安安慰的道,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現在先去回味下,等明天再繼續吧。你也演過幾個角色,應該知道在片場要聽導演的。”

他剛伸出手的時候,她的身體略略往后仰了下,但當他真的把手放在她腦袋上后,她卻不動了。

“我知道了,導演先生。”莎拉點了點頭,到母親那邊去了。

“好了,先生們女士們,莎拉休息了,你們卻還不行,15分鐘后繼續。”阿德里安此時又道,這個消息頓時引來一片唉聲嘆氣。當然,他們知道這改變不了阿德里安的決定,所以嘆氣歸嘆氣,該抓緊時間休息的還得抓緊時間休息。

其實,如果阿德里安想的話,他完全可以在第一天就把莎拉的戲份拍上大半,然后在第二天結束的。他為她添加的角色是凱特的妹妹,在姐姐的照顧下有些自閉的女孩,因為現在只剩在房間里的這段戲還沒拍完了,除此之外都是和丹尼斯有關的一些零碎的鏡頭。

但這也有好處,某些鏡頭已經在感恩節之前拍完了,阿德里安在插入新劇的時候也有了更多的發揮空間,加上后期又用不上,拍攝起來不受原劇影響更加無拘無束。

可問題在于時間太緊了,兩天時間只夠他把劇本趕出來,分鏡頭什么的在腦袋里都還沒有完全成形,所以第一天斷斷續續的拍攝了部分之后就讓莎拉休息去,等結束今天的進度后再想辦法將這段劇補充完整,反正也就多出了一天而已。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三天時間眨眼就沒了,阿德里安臨時添加的戲份基本上也拍完了。因為全劇組的人都相當配合,沒出什么岔子,甚至還利用間歇拍了好幾個正規劇的鏡頭。

“很高興能和你合作,莎拉,你是個不錯的演員。”阿德里安和女孩握了握手,然后又伸向了羅絲蘭,“你有個出色的女兒,女士。”

“謝謝你,導演先生,莎拉是我的驕傲。”羅絲蘭一只手摟著女兒激動的道。

這三天里,莎拉的表現可謂非常出彩,這倒不是她的演技有多好,而是指她的態度非常認真。不僅對反復拍攝沒有絲毫怨,而且每次都做得一絲不茍,甚至有次下樓的時候不心崴了腳依然忍著堅持拍完了才叫痛――還好沒什么大礙。

到最后,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凱特私底下也稱贊這個女孩很堅韌,同時對她大為改觀。至于阿德里安,自然順理成章的對女孩照顧有加。

“剛好哈吉斯他們要回洛杉磯,我讓他們送你們回去吧。”阿德里安送母女倆到片場用房屋的門口,然后招呼正在準備著車子的助理哈吉斯過來。

目送著她們走到車前后,阿德里安正準備回去,一直不時回頭看他的莎拉忽然掙脫母親的手像風一樣跑了回來。

“忘了什么事嗎?”阿德里安露出意外的神色。

“不我只是”莎拉微微喘了口氣,看了阿德里安好幾秒鐘后才微微欠了欠身:“對不起,阿德里安先生。”

“哦?”阿德里安笑了笑,“如果你是為那天的事道歉的話,我接受。其實這沒什么,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記得我對你過什么嗎?事總會好起來的。”

莎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什么,但猶豫了半晌后只是輕聲的道:“謝謝,你是個好人。”

哦,見鬼,就不能換個詞嗎?阿德里安心里一陣郁悶,然后就感到一雙手換住了自己的腰,莎拉竟忽然的上前抱住了他,甚至還將腦袋埋進了他的下腹!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差不多10多秒鐘后,她才松開了手,對阿德里安笑了笑之后轉身跑向了媽媽。阿德里安楞了片刻,眼中隨即閃過一絲驚訝,她發現了?!

這怎么可能,她不過還是個13歲的孩子,再大家都掩飾得很好好吧,也不是那么好,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好吧,或許她只是在猜測并不能肯定,不過我還是看了她,她畢竟也是個早熟的孩子。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隨即將這事拋在了腦后。就算有什么也以后再,現在他還得繼續努力呢。

莎拉離開之后,一切都回到了正常軌道,因為之前三天的積累,分別花了一天和一天半的時間將房間里丹尼斯和凱特的對手戲,以及那些零零碎碎的鏡頭給拍完了。然后,阿德里安的第二部作書算是順利的封鏡了。

接下來自然是解散劇組好好休息下準備后期工作,雖然大家剛剛過了感恩節,可又陪著阿德里安補償那個女孩做了三天無用功,依然是累得夠嗆。

而且凱特也該回倫敦了,她已經在洛杉磯呆了半個月,雖然高中畢業不成問題卻不代表她可以公然的曠課,再她已經決定要申請加州藝術學院,這也不是件輕松的事。

當然,離開之前兩人少不得像在威尼斯那次在別墅里狂歡一番,被阿德里安滋潤著的年輕的凱特在這方面越發的著迷。尤其是上次共浴時做出了的突破,于是這次兩人玩的更加哈皮,如果不是考慮到天氣太冷,也許會嘗試著到花園里去體驗一把。

好吧,不提這些了,再怎么依依不舍也得要分開。之后,阿德里安好好的休息了兩三天,接著一頭扎進了公司的剪輯室開始了后期剪輯。

原本他可以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慢慢制作后期,可因為莎拉耽誤了幾天,再加上這個月還有圣誕節和新年,以及還要提前向柏林電影節申請,所以算下來他最多只有1個半月的時間用來做后期。

也許有人會這至少比《兩桿大煙槍》多了半個月的時間,怎么也應該夠花了,可問題在于《記憶碎片》的后期需要的功夫要比《兩桿大煙槍》多得多,1個半月的時間依然不怎么夠用。更讓阿德里安煩悶的是,除了剪輯他回家后還得坐到打字機跟前敲上兩、三個時的稿子,而且這是他自愿的,沒人逼迫。

我真是瘋了。阿德里安不止一次在心里這樣道。但每次都如飲甘飴。

就從圣誕節開始吧!

(郁悶啊,昨天好不容易上傳了章比較勁爆的內容,居然木神馬反應)

叮叮叮,長頸玻璃杯的敲擊聲響了起來,阿德里安隨即停止了和克勞德的交談看向了長桌的上首。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一身考究的手工黑色西服,純白的襯衣領口下系著紫色的領帶,這讓棱角分明的他看起來自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請放心,兩位年輕的紳士,我不會太多,”坐在上首的約莫五十多快六十歲的中年人,笑著對阿德里安和克勞德舉起了手中的長頸杯,“你們不會有機會抱怨的。”

“好了,本,你就別再羅嗦了。”坐在他左手邊的中年女士無奈的打斷了丈夫的話。

“好吧好吧,貝絲,”中年人哈哈一笑,然后看向阿德里安,“這一杯敬你,艾德,祝賀你重新站了起來,也祝賀你有了部非常出色的作書,相信杰弗和梅米在天國會非常的欣慰,他們一定會為你自豪。”

杰弗和梅米就是阿德里安父母得名字,而能在他面前這句話的,自然只會是他的教父本尼迪克特羅恩里斯。

“謝謝,教父,我相信他們會的。”阿德里安認真的點了點頭。

“坦率的,艾德,我從來沒想到你還能制作電影,”本尼迪克特將杯子放回了原處,語氣里帶著感慨,“雖然這是部怎么呢,從頭到尾的,我是不太喜歡,不過至少影評人的評價還不錯,而且票房也很出色。不管怎樣,這是個成功的開始。”

“我也沒想到這部作書會有這樣的成績,教父,”阿德里安同樣用感慨的語氣道,“最開始我只是想要試試,反正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不如努力拼上一把。當初雖然在嘴巴上對克勞得信誓旦旦的,可自己心里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把握。所幸的是,到目前來還算成功。”

“不過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會收購電影公司然后親自動手制作電影,艾德,”教父微笑著看著他,“這讓我真的很驚訝。”

“我也很驚訝,教父,尤其是當這個念頭不可遏制的從腦海里冒出來的時候,”阿德里安抿了口酒回憶的道,“就好像有人在腦袋里告訴我催促我,我應該這樣做,我一定能做得很好。感謝上帝,以前我還是看不少書,也會一點繪圖、寫文以及攝像。”

“這倒是,我都還記得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來著?”克勞德插了進來,“艾德抗著哈里斯叔叔的攝像機在這房間里亂串,結果被絆倒在地上摔了好大一跤。”

“沒錯,我還有印象,”教父隨即笑著接了下去,“那應該是12歲的時候,艾德還因此嚎啕大哭。天吶,真不敢相信,那時都已經是大伙了。”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些別的嗎?”貝絲語帶不滿的打斷了他們的話。

“沒關系,貝絲,”阿德里安擺了擺手,“我喜歡聽教父和克勞講這些,講這些以前的,瑣碎的事,這讓我有種家的感覺。”

飯桌上的氛圍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尼迪克特和貝絲都用慈愛和憐惜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幾秒鐘后克勞德面向他舉起了杯子:“那么,敬家庭。”

這是頓溫馨的圣誕晚餐,雖然連同阿德里安在內也只有四個人,但是其樂融融讓最近繃緊神經趕著后期的他放松了不少,在談笑中更好的融入了這個家庭。

“我今天的表現怎么樣?還不錯吧?”晚餐之后,阿德里安和克勞德書來到了休息廳,然后如此的問自己的死黨。

“很出色,父親和母親都很高興。”克勞德豎起了大拇指。

“謝天謝地,他們沒有計較我現在才來拜訪。”阿德里安做著手勢,表顯得很夸張。

“怎么,都用過晚餐了,你反而開始擔心了?”克勞德失笑著端了杯咖啡到他面前。

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坐下后轉移了話題:“那么,接下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吧。”

“我們之間的事?”克勞德挑了挑眉,“你是指什么,如果是日元的事,你應該”

“不,你沒有完成我的條件,克勞。”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微笑著。

“沒有?你是想那些打倒你賬戶上的錢都不存在,還是想我當時聽錯了你的條件,艾德?”克勞德半調侃的問道。

“我想的是,如果僅僅只算搶劫日本得來的資金的話,離你答應我的目標還有段不的距離。”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

“是的,我承認,五月份我將資金投入到了微軟的股票上,他們剛剛發布win3.0,形式一片大好,沒理由放過這個機會,不是嗎?再,最后的結果達到了你的要求。”克勞德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

“可問題在于,親愛的克勞,我當初的是要全部來源于日本。”阿德里安翹起腿來,雙手搭在一起,用貓捉老鼠的目光戲謔的看著克勞德。

“你真的要跟我計較這個嗎,艾德?”克勞德直視阿德里安的雙目,幾秒鐘之后他又笑了起來:“好了,有什么話就直吧。”

“見鬼,就不能讓我多感受一會兒?”阿德里安咕噥了一句,然后坐直身體:“我希望你能再幫我一次,克勞。”

“再幫你一次?這次又是什么?”克勞德好奇的問道。

“期貨。”

“期貨?”

“是的,石油期貨!”

“石油期貨?你是”克勞德正要什么,卻被阿德里安舉斷了:“你知道,我從歐洲回來的時候曾去過一次紐約,去看望了我的叔叔。前幾天通過他介紹的人知道了一些消息,國會授權總統用武力解決的可能性在80以上。”

克勞德的眉頭皺了起來:“好吧,就算這個消息可靠也不意味著”

“我知道,克勞,我知道,”阿德里安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所以我正在聯系一些人,一旦國會宣布授權的話,我會想辦法取得發動襲擊的具體日期。”

“發動襲擊的具體日期?你知道你在什么嗎,艾德?!”克勞德呼的站了起來。

“放松,克勞,”阿德里安跟著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放松,我不會蠢得在這上面去做什么內幕交易。”

基本上,每個大公司或多或少都會涉及一些內幕交易,區別僅僅在于有沒有被證監會抓到。不過一旦牽扯到軍事機密,那就只有那些巨無霸型的集團公司才會可能在這上面做文章,即便如此也必須心再心,軍方和證監會那是兩碼事。

“你確定?”克勞德不放心的追問道。

“當然,”阿德里安笑了起來,“就算我真的這樣做,你認為會有人提供消息嗎?”

“那可不一定。”克勞德盯著他抱起了胳膊。

“好了,克勞,聽我,”阿德里安將他按回了椅子,“我只是從正規渠道收集報,收集大量的報,然后加以分析作出判斷,我想這并不違法,對嗎?總之,你需要在得到我的消息之后開始運作就行了,我知道這風險很大,但是,克勞,我需要這樣。”

“聽我,艾德,你手里現在至少有5000萬流動資金,你的才華也發掘出來了,完全可以將你的電影公司好好經營下去,為什么還要去賭這個?”克勞德勸道。

“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初我在咖啡館里對你的話吧,克勞。”阿德里安用嚴肅而認真的口吻道,“你還告訴過我,我需要資金,大量的資金。”

“見鬼。”克勞德拍了拍額頭,瞪著阿德里安卻沒有再話。

“我根據會計給的財務報表初步計算了下,綜合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加上電影公司,我大概可以籌集到6500萬美元左右。”阿德里安繼續了下去,“和上次一樣,我把它們全權交給你,你只需要隨時關注然后在接到我的通知后開始運作就可以了,無論是什么樣的結果――哪怕最后賠光了我都會接受。”

頓了頓,他在克勞德面前坐了下來,把腦袋放在交叉的雙手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死黨:“我需要你,克勞!”

克勞德滿臉的嚴肅,可最后卻苦笑著吐出口氣:“你這家伙”

“我需要你,克勞。”阿德里安再次重復了一遍。

“好吧,你都已經已經這么了,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克勞德忽然笑了起來,“既然你已經創造出了一個奇跡,那么也許還能再創造一個。”

“一定會!”笑容再次從阿德里安的臉上浮現。

是的,一定會。托《黑鷹墜落》這部電影的福,阿德里安對美國在90年代初的幾場戰爭都有了解,沙漠風暴這么有名自然也在其中。他記得很清楚,美國國會授權老牛仔總統武力解決科威特問題是在1991年1月13日,而美軍發動攻擊則是在17日!

相信只要準備工作做得足夠到位,以克勞德的能力絕對能讓這筆資金翻上好幾番,期貨這個方西不同與股票,它就像賭博,要么大賺要么大賠。阿德里安記得前世有個很會玩股票的同事,拿著幾萬資金玩股票玩了幾百萬回來,可當他將這筆資金投入期貨市場后,只是幾天功夫就全部賠了進去。

但這并不意味著阿德里安就可以高枕無、穩賺不賠。

看起來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中,阿德里安知道美軍發動襲擊的具體時間,并且利用自己那古板叔叔的名頭服了有著出色的天賦和技術的克勞德,那么這幾乎是項為賺不賠的買賣。

可實際上這依然是場賭博,充其量只是勝率較高的賭博罷了,因為阿德里安并不知道自己的重生會帶來怎樣的蝴蝶效應。也許在紐約的街道上散步的時候不心踢到了一顆石子,然后這顆石子讓一位本應該回華盛頓特區的女士摔倒撞到了頭,然后這位女士的將軍丈夫匆匆趕過來,再然后他因為妻子的事整天處在憤怒的緒當中,再然后國防部在不得不將這位本應該去科威特的將軍換下來,再然后經過數次調整等等等等,最終拖延到了20日又或者提前到了15日發動襲擊,那么可想而知。

如果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克勞德所的無疑是正確的,那5000萬的資金足夠任何人創業了。可阿德里安畢竟不是普通人,而且他還有著龐大的野心,之前第一部電影的成功以及克勞德出色完成要求都助長了這種野心。

當然,他不是沒有頭腦的人,從一開始他就在反復修訂自己的計劃。問題的關鍵在于,90年代初雖然機會多多,想要抓住卻都需要大量的金錢,想要用將積累的時間壓縮到最短,那么不得不將目光投到期貨這樣的暴利而又風險高的事上面來。

阿德里安心里也曾有過抱怨,如果自己再往前重生5年那么現在的況將會好得多,不那和大白菜一個價格的微軟、思科的股票,光是87年的股災和89年的日本經濟崩潰就能讓他撈到足夠的資金了――如果克勞德依然愿意幫他的話。

不過這些念頭最多在腦袋里打個轉就會被丟出去,阿德里安清楚能重生到90年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他可沒時間去其抱怨,抓緊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總之,他必須要賭這一把,贏了,將會得到大筆的流動資金――初步估計至少也能翻上3到4番,那可是2多億美元!如果輸了,那也不過是從頭再來,反正他在馬布里和橘郡各還有一套房產,加上現在正在住的這棟,保住電影公司應該沒問題的。

在教父家度過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圣誕節并再次拿到了克勞德的承諾后,阿德里安又在家里休息了幾天,寫寫,鍛煉鍛煉身體,偶爾上街逛逛,然后在新年來臨之際去了倫敦。

雖然才分別的不到1個月,凱特依然對他的到來欣喜若狂,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恨不得天天都和人在一起。她本來還讓讓阿德里安住到家里去的,可被阿德里安婉拒了,當然,登門拜訪是肯定要做的。

除了母親和繼父,凱特在家里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以及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哥哥,她和她姐姐都不太喜歡繼父卻和兩個哥哥關系不錯。

這些阿德里安都聽凱特講過,所以去她家里的時候特意準備了一番。一頓晚餐下來,他所展現出來的風度和幽默贏得了凱特的家人們不少好感。

“他很不錯,沒有一般美國人的粗魯,舉止得體,談吐幽默,就像個英倫紳士。”這是凱特繼父羅伯特私下里對阿德里安的評價。

“算不上特別英俊,但很迷人,有種不出來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想要親近。”這是凱特的姐姐薩曼莎的感官。

即便是一直有些憂心忡忡的母親,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非常出色。

對此,凱特既高興又郁悶,高興的是家人都喜歡自己的人,郁悶的是因為大家都喜歡阿德里安,所以將她以前的糗事翻出來了不少。比如不喜歡穿肥大的短褲,很長一段時間里脾氣暴躁而且沉默寡,在學校里有著“悶蛋6號”的綽號等等等等。凱特在這個晚上不知道對家人翻著多少白眼,可惜沒一個理睬。

“其實這沒什么,”阿德里安事后安慰她,“每個人都會做一些傻乎乎的,長大后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不用那么在乎,這些都是自己的成長軌跡,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公平,我也可以對你講一些我時候的蠢事。”

得承認,阿德里安很擅長于哄女人,只是這次似乎沒有起到效果,因為凱特的反應是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除非是我自己出來,否則無論誰對我提到,我都不會客氣!”

非常具有氣勢,甚至比第一次見面挑釁他的時候還要放肆,因為戀愛而收起來的潑辣頓時一覽無余。可惜的是,現在和當初已經是兩回事了,所以不久之后她就趴在了酒店房間的落地玻璃窗上哀哀的婉轉嬌吟起來。

阿德里安只在倫敦呆了三天就離開了,雖然有些舍不得可《記憶碎片》的后期才完成了四分之一,想要參加柏林電影節那就得加快速度,再他還要抽時間去一趟紐約――既然是新年,又怎么可能不去拜訪自己的叔叔,況且這還是消息的“來源”之處。

不過,會把時間弄得這么緊張,也有他自身的原因。因為制作的時候腦袋里一直在回這部電影的鏡頭,于是不知不覺的按播放順利剪輯了起來。這部電影的奇特以及看點就在與順述和倒述兩線并行,然后每隔5分鐘交換一次,想想看,如果按這樣的方式剪輯,那會是多么的麻煩。

等阿德里安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浪費了四天的時間,他為此苦笑了許久。原本只需要按一條線的敘事順序剪到結尾,然后每5分鐘分成一段再根據構思重新穿插就可以了,卻被他無意間弄復雜了許多。

還好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加上這次資金充足,需要他親自動手的只有剪輯,其他的全部交給別的專業人士負責,所以在圣誕新年假期來臨之前總算完成了四分之一。雖然做出了補救但還遠遠不夠,所以阿德里安在拜訪了叔叔之后迅速趕回了電影公司的工作室。

大概是因為在圣誕新年假期中好好休息了一番,在剪輯了幾天熟悉了之后,阿德里安忽然的來了次爆發。他本來就對這部電影十分的熟悉,加上因為通過《兩桿大煙槍》的磨練,已經很好的將前世的經驗融合進來了,所以進度一下加快了許多。

阿德里安總算稍微松了口氣,在將剪輯的進度穩定下來后開始騰出手去做點別的,比如、劇本等等,史蒂芬金的那篇的改編劇本也該提上日程了。

我憎恨積累這個詞!他總是在心里對自己這么。

除此之外,他還抽空將拍攝莎拉的片段調出來嘗試著進行剪輯,這段特意為補償女孩而拍攝的片段并非沒有用處。阿德里安早在決定這樣補償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的,這些看似報廢的鏡頭正好可以讓他用來練習剪輯。

和莎拉有關的鏡頭總共時長大約在二十分鐘左右,阿德里安可以隨意的剪輯,或者將其壓縮到5分鐘之內,或者用二十分鐘充分的展現人物的性格,或者嘗試著剪輯出一個和《記憶碎片》完全無關的故事。

要知道,能將《兩桿大煙槍》成功的復制出來,憑的都是他那堪稱變態的記憶庫,這對他本身在電影制作方面的技能和素質并沒有太大的幫助。雖然還有很多電影可以復制,可這不代表他應該將這些方西丟下任其生疏。

可問題在于,因為每次制作的時間都非常緊迫,阿德里安依仗著自己那變態的記憶庫硬生生的將膠片的報廢率壓制在30以下,而且不用的鏡頭相當零散,就算他想在休息的時候試著利用這些膠片來練練手都不容易。

這次這組鏡頭長達二十分鐘,而且和《記憶碎片》本身的聯系也不怎么緊密,拿來練習的時候自然也是更為隨心所欲不受原作影響,雖然起的作用不是很大但總勝于于,不是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碎片》完成度越來越高,如果不出意外而阿德里安也時不時的爆發幾次的話,提前完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然后。阿德里安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國會正式授權總統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武力解決海灣危機!

這條消息一經宣布立即引起了巨大的波瀾,的人有但更多的還是反對,畢竟現在離越南戰爭結束還不到20年,天知道會不會再出現一個越南戰爭?況且發生沖突的地方是在波斯灣,這個世界上的兩極角力最主要的地方之一。

但這都不是阿德里安所關心的事,這場局部戰爭的結果他已經知道了,他也不認為自己這只蝴蝶的翅膀能讓傻大木贏得這場戰爭。阿德里安在意的是隨著這條消息的宣布,那些大公司大基金的高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波斯灣的局部戰爭再所難免,那么調動資金進場也是必然的,所以想要分上一塊大蛋糕的話就看誰能拿到美軍發動進攻的具體日期了。

雖然國會的確如他記得的那樣在1月13日宣布授權,但這只能算半顆定心丸,因為這并依然不代表美軍100會在17日發動進攻。

(群啊,還真木有)

兩天后,也就是2月15日,阿德里安通知了克勞德。為了防止可能的竊聽,他特意將克勞德約了出來,在以前常去的咖啡館中透露了日期。

“1月17日,凌晨。”他沒有廢話,坐下之后直截了當的了出來。

“知道了。”克勞德同樣只有短短的一句話,端起咖啡一飲而盡后隨即離開。

他沒有問消息來源,也沒有求證消息的真假,更沒有提出質疑,因為他答應過阿德里安。這個就叫做信任,這個就是死黨的交。

好吧,一切已經是萬事俱備了,只是碰過面回到家后,阿德里安卻迎來一個意外的人――為他打理著財產的財務顧問也是他的私人會計師,雷格特馬歇爾。

雷格特在很早的時候就在為阿德里安父親服務,幾十年如一日,始終對他父親忠心耿耿。要除了教父和克勞德外,阿德里安還可以全心全意信任什么人的話,雷格特無疑是其中一個,他的位置還在同樣很早就為阿德里安父親服務的私人律師威爾遜加德納至上。

“你這樣做很不妥當,阿德里安先生。”雷格特一落座就拿出好幾份財務報表推到阿德里安面前,然后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

“還是叫我艾德吧,雷格特叔叔。”阿德里安苦笑著揉了揉腦袋兩側,一般雷格特用這種口吻話,就意味著他有很重要的而且很不好聽的意見要闡述。雖然聽不聽是阿德里安的事,可不則是他的事。

雷格特沒有話,只是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什么,雷格特叔叔,我有自己的考量。”雷格特到這里來的原因用膝蓋想也知道,阿德里安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一些,他不想失去這位優秀而忠誠的會計師。

“我就直了吧,艾德,你投入得太多,風險又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翻船。是的,克勞德在這上面很出色,但是你,不是這塊料。”雖然話得很不留,可從稱呼的變化就可以知道,雷格特沒有惡意。

“我知道,雷格特叔叔,我知道這很冒險,所以我全權交給了克勞運作。”阿德里安作了個手勢以增強自己的語氣,“我需要快速的積累資金。”

“快速積累資金的辦法有很多種,你卻選擇了一條最為冒險的路。”

“可這也是一條最為快捷以及最為暴利之路,只要我贏了!”

阿德里安深深的吸了口氣,嚴肅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雷格特:“已經差不多有1年了,雷格特叔叔,你應該看得出我的改變。我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和金錢,我只想要把它們搶回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即便是這次賭博我依然留有余地。為什么我整整一年都沒有和你有太多交集?因為我想要證明自己,我要證明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年少輕狂的阿德里安,我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我知道你在關心我,雷格特叔叔,我非常感激,但我現在需要你的!”

雷格特半晌沒有話,只是用銳利的目光盯著阿德里安,許久之后他站起來微微欠了欠身:“我明白了,艾德,那么,如你所愿吧。”

在心里松了口氣,阿德里安跟著站了起來伸出了手:“謝謝你,雷格特叔叔。”

“我會為你打理一切的,有什么需要就請告訴我。”雷格特握著手嚴肅的道。

一絲微笑從阿德里安臉上蕩漾開來,他原本打算等這件事過去之后再找雷格特談談,這樣服力會更大。根據之前那個阿德里安的記憶,自己這位財務顧問在處理事的時候,不僅靈活多變的還非常的嚴謹、一絲不茍,也不像威爾遜律師那樣喜歡開玩笑,想要服這樣一個人不花點功夫可不行。

沒想到得是,他現在居然主動的找上門來,還好阿德里安之前已經做了不少準備工作,一掃頹廢、重新振作的形象也為他加了不少分,總算是取得了對方的。這意味著那位便宜父親――好吧,如果從那少部分靈魂的角度來,也不算是便宜父親――給他留下來的那點班底從此將如臂使指。

現在剩下的,就是等美軍發動進攻了,其中的壓力對于阿德里安來無疑是巨大的,甚至就連他重生后最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冷靜都在一刻不起作用,的工作效率極其低下。所幸這樣的壓力并沒有持續太久,兩天后,當地時間1月17日凌晨,集結在波斯灣的六支美軍航母群以及多國部隊對傻大木發動了空襲。

阿德里安長長了出了口氣,然后繼續埋首在后期制作當中不再理會。是的,這才剛剛開始,最終結果要等戰爭結束才會知道,可既然已經全權交給了克勞德,那就讓他去做好了,最多在半個月后通知他什么時候結束以便提前清貨。至于因為戰爭而震驚的世界那和他有什么關系?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阿德里安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活,工作時間在剪輯室里做后期,休息時間在家寫寫方西、做做運動鍛煉身體,同時在電話里哄哄凱特。看著《記憶碎片》在手里一點點的成型,一種興奮的感覺油然而生,雖然這種感覺并不比在身下呻吟的凱特更讓人滿足,雖然這電影帶給他的方西離需要還遠遠不夠,但無疑正在幫他一步步的攀向自己的目標。

相比毫不在意的阿德里安,拉弗恩要顯得憂心得多,他擔心今年的柏林電影節會因為波斯灣的戰爭而取消,這樣的話他必須重新安排新電影的宣傳工作。

“放心,拉弗,今年柏林電影節絕對不會取消的,等著瞧吧。”阿德里安寬慰過他好幾次,在他的記憶中91年的柏林電影節是如期舉行了的。

其實就算他記不得是否取消,看看現實況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德國在去年的10月終于得到了統一,柏林墻也在11月份被推倒了,西德怎么會放過這個向方德展示的機會?

當然,這還是和阿德里安無關,參加柏林電影節的目的只有一個――宣傳!

隨著一聲怒吼,畫面終于亮了,一個被槍指腦袋的男人轉過頭來大叫著想要做什么,但一聲槍響之后他甩倒在了地上,殷的鮮血濺得到處都是。跟著,一張胡茬拉雜的頹廢的男性面孔出現在了鏡頭中,他用漠然的目光看著已經死去的人,然后丟掉了手槍掏出寶麗來咔嚓一聲將畫面拍了出來。

相機很快把照片吐了出來,男子將照片拿到自己的面前甩了甩,等了幾秒鐘有點圖像之后再甩了甩,如此三番之后快速照片的圖像終于完全顯露了出來,跟著,鏡頭忽然一閃變成了黑白兩色,跟著露出了那個開槍男子疲憊而茫然的雙眼。

“我在哪里?某間旅館的房間里?”內心旁白響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之前開槍殺人的那名男子正坐在汽車旅館里的床上,用旁邊的方式述著自己的不解和困惑。

電影院里這是響起了竊竊的私語聲,觀眾們顯然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剛剛殺了人忽然就跳到旅館里來了?好吧,這算是導演設置的懸念,可畫面為什么變成了黑白色了?沒等他們思考完,鏡頭中的男子已經講述完了自己的疑惑,然后畫面一轉又變回了彩色。

“這個人,見過嗎?”男子將照片放在窗口問里面的人。

那張照片上的人明顯就是最開始他殺掉的那個人,然后,這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很熱絡的和男主角打著招呼,看起來他和他的關系還不錯。

這頓時吸引住了觀眾,既然兩人的關系不錯,那么男主角為什么要殺他?而且從臺詞中聽得出男主角似乎有什么病,好像和記憶有關。

很快,兩人攀談了幾句后來到了郊區一棟被廢棄的屋,先進屋的男主角從衣服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那是那名男子的照片,翻過來后背面赫然寫著:不要再受他的騙了,就是他,殺了他!

“我已經找了多久了?”男主角喃喃著,然后趁對方不注意,一把將其放倒,然后拖到里面用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終于找到你了,對我妻子懺悔吧,混蛋。”男主角這樣道。

然而,對方并沒有露出太多的驚慌失措,反而嘲笑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靠照片來記憶,并且同時鼓動他和自己一起到地下室去,因為那里有著他不知道的真相。

男主角似乎相信了他的話,可那個叫泰迪的男子忽然掙扎了起來,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發出砰的一聲響。

鏡頭此時再次轉動,畫面再次變成了黑白并回到了之前男主角在旅館中的況,內心旁白同時也響了起來:“只是間普通的房間,抽屜空空”

觀眾們再次發出竊竊私語的聲音,他們不明白導演到底想要表達什么,為什么畫面一會兒黑白一會兒彩色,為什么節斷得這么厲害。

不過相比上一次,這些竊竊的聲音了許多,多少還是有人看出了其中的關竅,再節中留下了不少的懸念,比如男主角的病是什么?泰迪和他明明很熟悉,也知道他的況,為什么他還要一定殺了他?他的妻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這些種種,足夠吸引人們繼續看下去了。

隨著節的繼續,觀眾們終于看出了基本線索和框架,男主角倫納德因為入室強奸犯不僅失去了妻子,自己也患上了短暫失憶癥――導演在這里特意用了酒吧女招待往酒壺里吐痰的片段來做個明,還難道的引起了觀眾們的笑聲――劫后余生的男主角利用照片幫助自己記憶,開始孜孜不倦的尋找著那名強奸犯想要為妻子報仇。

只是,導演用了順述和倒述兩線并進的方式講述這個故事,雖然結構很新穎可看起來難免有些吃力,稍微不注意就可能錯過什么線索。比如,男主角明顯和一開始被他槍殺的泰迪有關系,而且他在通過講述之前那個同樣有短暫失憶癥并害死了自己的妻子的人來明自己的癥狀時也很古怪。可惜線索太多而且糾纏在一起,節又得很快,很難讓人看懂。

不過正因如此,這部電影顯得非常的吸引人,如果不是在電影院的話,不定會有人跳起來要求重新播放某個片段了。

終于,電影放到了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揭曉,即便有觀眾漏了很多的線索依然還是看懂了結局。泰迪是個警察,他早就幫倫納德找到了強奸妻子的罪犯,倫納德也早就因此報了仇,可他忘了。然后泰迪利用他殺了個毒販吞了20萬美元,而知道這一切的倫納德不再信任他,并拍下了他的照片注明不要再上當。最終,各種因素之下,倫納德將泰迪當成殺害妻子的兇手殺掉了,于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只是倫納德是否還會忘記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字幕播放完畢,燈亮了,然而,劇院里沒有掌聲,只有斷斷續續的討論聲。雖然大致已經明白了這是個什么故事,可很多地方并不是看一次就可以明白的,比如那個倫納德口中那個得過短暫失憶癥的人是真有其人還是只是他想象出來的?他的妻子到底是被強奸犯殺害的還是他自己造成的?觀眾們相互交換著自己的觀點,渾然忘了電影已經結束。

“看起來這部電影失敗了,居然連掌聲都沒有。”坐在靠后面的劇組專用位上的阿德里安“嘆息”著道,“不得不,丹,你真讓我失望。”

“我?”坐在拉弗恩丹尼斯莫名其妙的看向阿德里安。

“沒錯,你是演員,難道不該負上些責任?”阿德里安滿臉的認真。

“這”丹尼斯郁悶了看看左右,半晌才嘆道:“凱特和喬也是演員啊。”

“那不一樣,”阿德里安隨即擺了擺手,“你的戲份最多。”

坐在他身邊的凱特終于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好了,艾德,就別再捉弄了丹了,你沒聽到他們的討論嗎?不定馬上掌聲就會響起來的。”

話音剛落,啪啪的掌聲就響了起來,最開始只有一個人,幾秒鐘之后大部分人都加了進來,只是因為討論著電影的節,鼓掌的人不少,掌聲卻稍顯有些稀落。

“怎么樣?”凱特當即得意洋洋的挺起了胸膛。

“很好,非常好。”阿德里安哈哈笑著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吻了一口。

將這些看在眼里的喬潘托里亞諾這時拍了拍丹尼斯的肩膀,用認真的口吻道:“我們還是走吧,丹,這里已經變成他們的地方了。”

周圍的幾個劇組員工頓時輕笑了起來,凱特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腦袋干咳了聲。

“好了,伙計們,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看看觀眾們已經開始三三兩兩的往外走了,阿德里安站起來招呼大家準備回去,但他剛走到過道就被幾個人攔住了。

“你好,阿德里安先生,我是《洛杉磯晚報》的約翰貝特森,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當先一個一頭棕發,五官還算端正的男人如此道。

“阿德里安先生,我是《方部共和報》的記者,可以談談你這部電影嗎?”貝特森后面那個人將手伸了過來,他有對很醒目的招風耳朵,是個法國人,因為他用的是法語。

后面還有幾個人,紛紛用著本國的語或者口音古怪的英語做著自我介紹,阿德里安一邊點頭示意一邊瞟了眼跟在身后的拉弗恩,拉弗恩微不可察的聳了聳肩。

都是報嗎?好吧,無所謂。阿德里安微笑著舉起了手:“謝謝你們的捧場,有什么問題就請問吧,當然,請不要太刁鉆,我想你們肯定不希望我無可奉告之類的話吧?”

雖然柏林電影節的主流是政治向的電影,可作為世界上最有影響力的電影節之一,依然有不少出色的電影前來參加,比如那部在64屆奧斯卡上同時拿走最佳電影、最佳男女主角的《沉默的羔羊》。而且和丹尼斯他們一樣,作為主要演員的安方尼霍普金斯以及朱迪福斯特也都出席了這屆柏林電影節。

雖然在過去的幾個月里,身為《兩桿大煙槍》的導演兼制作人的阿德里安獲得了許多關注,但他終究還是個新人導演,而且在記者眼中導演的新聞價值始終不比那些大明星,所以知名媒體都去圍著那些更為知名的導演和大明星轉去了。

不過,這也沒關系,有總勝于無。幾個月以前,在威尼斯的時候,即便是《兩桿大煙槍》獲得好評后,也沒有什么記者過來訪問過他――雖然帶著凱特到處游玩也是原因之一。

阿德里安的合作態度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最先發問是那個法國記者:“我想知道,你這樣的剪輯是出于什么目的,阿德里安先生?”

“當然是講故事了,那些讓人或意外或驚訝或者迷惑的剪輯方法其實都是為了講好故事。”阿德里安微笑著回答道,但難免在心里罵上一句白癡,雖然有關注是好事,可人要是蠢了就沒辦法了,報果然只是報。

“這是部讓人驚訝的電影,我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殺了倫納德的妻子嗎?”這次問話的是那個《洛杉磯晚報》的約翰貝特森。

又一個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很抱歉,這個我不能直,我只能,一切線索都在電影當中。如果覺得還有疑問或者哪里不對,不妨在劇院里重新看一次。”

其他那些報的記者和他們一樣始終圍繞著節提問,這讓阿德里安郁悶不已。不過想想也對,報追逐的都是那些能非常吸引眼球的花邊新聞,會跑來訪問他,除了剛好遇上外大抵還是因為電影的懸念太過吸引人。從這點來還算不錯吧。

因為一邊聊一邊在往外走,一群人很快來到了劇院外面,阿德里安隨即給了拉弗恩個眼神。拉弗恩會意的點了點頭,忽然高聲道:“各位,如果不滿意不妨問問丹尼斯奈特先生,他可是整部電影的第一主角。”

記者們怔了怔,隨即圍到了丹尼斯的身邊,果然,在記者,尤其是報的娛樂記者眼中,演員的價值還是要比導演大上許多。丹尼斯明顯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周圍只有7、8個記者而且都還是報記者,可什么時候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即便是在出演了一部口碑票房都不錯的電影之后。但他隨即鎮靜下來,面帶微笑的應對起來,看得出他喜歡這樣的場面。

眼見記者們的注意力都被丹尼斯吸引住了,阿德里安拉著凱特不動聲色的溜走了。相信以丹尼斯的能力加上拉弗恩和潘托里亞諾在旁邊提點,不會出什么問題的。

“真是的,我還想呆著那里等他們向我提幾個問題呢?”在走過兩條街道,看看那些記者不可能找到他們后,凱特忽然這樣抱怨道,不過看那彎成月牙的眸子以及嬉笑的表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好吧,那么,大明星,凱特貝金賽爾姐,你對自己這次飾演的角色有什么感想呢?”阿德里安笑著問道。

“嗯”凱特歪過腦袋想了片刻,臉蛋忽然垮了下來,“感覺不怎么好。”

“為什么?”阿德里安有些意外。

“想想看,我的第一個角色是個整天吸大麻,吸得神志不清的家伙,而且一句臺詞都沒有;而我的第二個角色,滿口臟話,還有個被人干掉的販毒男友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凱特嘆著氣道,“尤其是在《記憶碎片》里化的妝實在太難看了,我都不敢在銀幕上看到,真奇怪,當初在片場的時候明明不覺得有多丑”

阿德里安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好吧,等你有時間了,我看看有什么合適你出演的愛喜劇,那些打扮得性感美麗,讓人一看就為之著迷的角色。”

凱特剛想聲好,但看到阿德里安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又把話咽了回去。

“有什么不對嗎?”凱特有些吶吶的問道。

“不,沒什么。”這下換阿德里安嘆了口氣,“坦白的,你在《記憶碎片》里演得很棒,比丹都要好上一些,僅次于喬。”

這話倒是真心話,丹尼斯雖然做的很不錯,化妝加上演技基本達到了阿德里安的要求,但還是因為過于的年輕而在某些細節上做得不夠好。普通觀眾或許覺察不到,但作為剪輯的時候看了無數次的阿德里安卻很清楚這點。還好,足夠精彩的故事彌補這一點。

凱特雖然同樣年輕,甚至年輕得有些過頭,可一來她不像丹尼斯那樣,鏡頭貫穿整部電影;二來越年輕也就越具有靈氣,可塑性也就越強,加上有個對電影熟得不能再熟的阿德里安對劇本稍微做了修改并且從旁指導,以及特意讓化妝師給她化了比原版還要難看的丑裝掩蓋了她的美麗,因此發揮得反而很出色。

(昨天去觀摩了《美少女特工隊》,滿屏幕的CG啊,那個“甜豆豆”和“大款”的翻譯也雷死人了。不過拋開這些,這個故事其實很悲傷,可惜大多數人的注意力都放在CG上面了。不過這里也明了,講故事的手法對導演來多么重要,施耐德還是差了諾蘭不少,這部電影本來能和《盜夢》媲美的,可惜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扮丑才能體現出演技?”凱特怔怔的看著阿德里安,仿佛不明白他在什么,兩人此時正坐在勃蘭登堡門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里喝著下午茶。

“因為你很漂亮,凱特,有時候人們更容易注意到你的容貌而不是你的演技,他們會,你是個花瓶。”阿德里安攤了攤手。

“那么你呢?你也這樣認為嗎?”凱特咬著嘴唇有些不高興的問道。

“當然不,”阿德里安笑了起來,“可是,人們普遍都這么認為,這已經成了他們的共識,很不公平,但你不得不接受。”

“所以你就為我安排了現在這個角色?”凱特不由嘆了口氣。

“是啊,”阿德里安仔細看了看她,“當然,如果不喜歡的話,我會為你留意其他角色的。關鍵在于,你想要什么,凱特,通過磨練演技獲得人們的認同?還是享受表演的快樂?即便是到加州藝術學院進行系統學習,也要想要自己的路,一直做個演員還是將來往幕后。”

凱特偏著腦袋思考了許久,最后聳了聳肩:“好吧,我知道了,不管怎樣,等我今年畢業后申請到了加州藝術學院再吧。”

阿德里安不由失聲笑了出來,然后在凱特的逼視當中擺了擺手:“那就以后再吧,今天難得天氣不錯,我們不如在柏林好好逛逛吧。”

正如去年在威尼斯所的那樣,所有的電影節都在某個方面算得上是節日,柏林電影節也不例外。既然是節日,那肯定可以到處游玩取樂,和在威尼斯一樣,阿德里安帶著凱特花了五天時間又把柏林逛了個遍,亞歷山大廣場、菩提樹下大街等等游客必去的地方都沒放過,甚至還特意去了趟方柏林,還繞了未拆完的柏林墻走了圈。除了2月份的德國天氣還比較冷,衣服要穿得厚點,以及不時在電視機里看到關于波斯灣的況外,一切都很不錯。

至于電影方面的事,自然全部扔給了拉弗恩。這次是以電影公司的名義參加,所以阿德里安比在威尼斯的時候更為輕松,當老板就是有這點好處。

作為國際電影制片人協會評定的11大A級電影節之一,加上這又是德國統一后的首次舉辦,雖然柏林電影節的政治氛圍濃厚,還是吸引了不少全世界各地的電影人前來參加。就算大部分人阿德里安都沒聽過,可總有那么幾個認識的。

“實在是怎么呢非常恐怖,也非常出色,我從沒想過她的演技會是如此上帝啊,那是拉克麗絲!”和阿德里安手挽手從劇院出來的凱特正著什么,忽然看到街邊被一群記者圍住的女子后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你應該叫她朱迪福斯特女士。”阿德里安不由搖了搖頭,“別這么大驚怪好嗎?”

可他剛完,凱特又抓緊了他的胳膊指向被圍著的另外一個人:“天啊,漢尼拔教授!”

總算,她聽到了阿德里安的話,把自己的聲音壓了許多。

“需要過去要簽名嗎?”阿德里安開玩笑的問了句。

“嗯不用了。”凱特終于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艾德,畢竟剛剛才看了電影,實在太精彩了,難免有些”

“我知道,沒關系,這的確是部精彩的作書,我敢這將是今年美國最好的作書之一,不定還能拿到奧斯卡最佳電影呢。”阿德里安做了個沒什么的手勢,然后他想到什么的笑了起來:“不過,戴米導演不定要被某些女權主義者詬病。”

“為什么?”凱特好奇的問道,而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為什么?”

阿德里安循聲轉過頭去,一個眼睛有些細長的留著絡腮胡的中年男性正站在斜后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請問你是?”阿德里安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是誰。

“喬納森戴米。”對方微笑著出了自己的名字。

阿德里安不由挑了挑眉:“原來是戴米導演,真是抱歉,希望你不要以為我在針對你。”

“沒關系,”對方笑著擺了擺手,“你可以叫我喬納森,我只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做出這個結論――對了,你是?”

“阿德里安科威爾。”阿德里安介紹了起來,“這是我的女朋友,凱特貝金賽爾。”

“阿德里安科威爾?那位鬼才導演?!”喬納森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似乎有些不相信。

“好像是有這個稱呼對了,是哪家報紙來著?”阿德里安摩挲著下巴看向了凱特。

因為剛才那句“我的女朋友”而更加親昵的挽著他的凱特想了想:“《洛杉磯時報》!”

雖然《記憶碎片》在電影節上的放映的當天,圍著阿德里安問著問那的都是報的記者,并且這些報紙第二天也只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對節的猜測,以及將丹尼斯等人的回答進行自己需要的夸張式的解讀,但并不意味著當天沒有別的比較知名的影評人觀看。

“這不是一部一般的作書,以倒述為手法的電影不少,但能像《記憶碎片》這樣別處心裁卻又讓人深思的作書卻不多。如果以為這部電影和阿德里安幾個月前的那部一樣,充斥著絡繹不絕的‘’和黑色幽默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雖然《記憶碎片》中的‘’也很多,但是,相信我,和《兩桿大煙槍》相比是遠遠不夠了。

好吧,開個玩笑,接下來我們阿德里安這部新電影。概括下內容就是,故事的男主角患有罕見的健忘癥,只能記住幾分鐘內發生的事,以至于在奔跑的過程中,不知道是追人還是被追了。對于他來,生活就是支離破碎的,可在這支離破碎中他卻始終想著要為自己死去的妻子復仇。

聽起來似乎是個很老套的故事,但阿德里安卻將這個故事用自己的方式講了出來。一共兩條線,一條彩色的倒述一條黑白的順述,并且同時進行。剛開始的時候你也許會覺得有些紛亂有些不解,可當故事下去之后你就會不知不覺的被吸引住。請原諒我不能透露更多的劇,我只能如果用順述的方式來講這個故事的話那么將會非常平庸,但被阿德里安用特別的手法進行了剪輯之后立即就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結局的揭曉會讓許多人大吃一驚。

這是部非常復雜的需要不斷思考的作書,如果你想要經歷一次思維風暴的話,那就等電影上映后去看看。我雖然沒有見過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不過以他在短時間里制作出來的這兩部相似但側重點卻不同的作書的能力,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鬼才了。”

這是美國著名影評人羅尼格羅斯的影評,刊登在《記憶碎片》上映兩天后的《洛杉磯時報》的娛樂版第二版上――《洛杉磯時報》和《洛杉磯晚報》雖然只有那么一點不同,可前者卻是美國三大報紙之一,可不是《洛杉磯晚報》可以比擬的。

早在去年《兩桿大煙槍》上映后,格羅斯就稱贊過這是個好故事,也因此對阿德里安產生了些許興趣。所以這次趕赴柏林參加電影節后,特意出席了《記憶碎片》的首映。

在格羅斯的影評發表之后,其他國家地區的記者和影評人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差評雖然始終有那么幾篇,但贊揚的聲音更多。《記憶碎片》那別出心裁的剪輯手不僅讓人大開眼界,故事的內容也具有一定的深度,自然被影評人所喜歡。

現在的阿德里安已經不再是幾個月前的新人導演,那些刊登出來的影評也自然不像威尼斯那次呆在末版的角落里,因此受到了更多人的關注,喬納森戴米正是其中一員。

“昨天我剛好去看羅瑟劇院看了你的《記憶碎片》,非常精妙,完全當得上鬼才這個稱呼。”喬納森戴米露出認真的表。

“你過獎了,戴米導演,你的《沉默的羔羊》可要比我的出色多了,不僅完全把握住了的脈絡而且加入了許多表達不出來的細節,再加上霍普金斯先生和福斯特女士的精湛演技,我相信絕對是今年奧斯卡最佳電影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阿德里安恭維的道。

喬納森開心的笑了起來,對阿德里安的好感不由多了幾分。

“叫我喬納森吧,阿德里安,”喬納森伸出手來和他握了握,“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喬納森。”阿德里安微笑著點了點頭。

“剛才你這部電影可能引起女權主義者的抨擊,我可以知道為什么嗎?”喬納森著看了看四周嘈雜的人群,隨即改變了話題:“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阿德里安,我們劇組在康克德酒店有個派對,不知道你愿意和凱特姐愿意參加嗎?”

阿德里安看了眼身邊的凱特,又看了看不遠處已經擺脫記者和影迷的安方尼霍普金斯、朱迪福斯特等人。

“樂意之至。”他這樣對喬納森道。

康克德酒店就在柏林國際會議中心附近,離電影節舉辦地點不算太遠,《沉默的羔羊》劇組選這里作為下榻地點也是滿合適的。

在酒店8層得的一個廳當中,劇組成員們正端著酒水三三兩兩的笑著,除了演員、導演、制作人以及電影公司的人外,受邀出席的并不多。

“關鍵在于對水牛比爾的描述,”帶著凱特和導演以及兩位主演站在一起的阿德里安侃侃而談,“尤其是那種對肥胖女性皮膚迷戀的變態性格的描述,肯定會引起一些女權主義者的抗議。畢竟,電影綜合了圖像、音樂以及表演很多因素,和是兩碼事。”

“就這樣?是不是有些危聳聽了?”喬納森有些不以為然。

“事實上,在我看來大部分女性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可你要知道,喬納森,無論什么觀點都會有極端主義者存在。”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當然,我不認為她們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這是部出色的電影,無論是你的導演還是朱迪或者安方尼的表演都足以載入教科書里。”

“不得不承認,你很會話,阿德里安。”朱迪福斯特笑著道,她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女人,卻自有一種吸引人的氣質,尤其是那對灰藍眸子,仿佛會話。

“謝謝,這是我的真心話,相信你和安方尼不僅能雙雙拿下柏林電影節的最佳男女演員,也會在明年年初拿到奧斯卡最佳男女主角!”阿德里安認真的道。

這番恭維讓周圍幾個人都露出了笑意,安方尼霍普金斯這時半開玩笑的問道:“既然如此,阿德里安,你認為我和朱迪,在電影中哪個的演技更好?”

“這可不是個好問題,安方尼。”阿德里安呵呵笑道,“坦白的,你們兩位的演技都非常的出色,很難分出高低來。不過,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略微偏向于安方尼。”

“為什么?”朱迪好奇的看著他。

“很簡單,安方尼的鏡頭加起來總共”阿德里安仰首回憶了下,“不到30分鐘,可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程度卻和朱迪持平,所以我略微偏向于安方尼。”

“是嗎?”朱迪微微一笑,“可是,我的鏡頭時間比安方尼多,卻始終保持著和他持平的演技,這又怎么呢?”

阿德里安不由一楞,然后苦笑著搖了搖:“好吧,是我思慮不周。”

不愧是耶魯大學畢業的才女,簡單一句話就讓自己不出話了。

“沒什么,這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并不存在對錯。”霍普金斯這時打起了圓場。

“不管怎么,兩位都是非常優秀非常出色的演員,將有機會合作也不一定。”阿德里安著舉了舉手中杯子。

“我很期待,你執導那部《記憶碎片》真的非常精妙。”安方尼同樣舉了舉杯子。

“會有機會的。”朱迪也是。

話雖如此,阿德里安卻知道這在很大程度上只能算客套話,畢竟他在這個圈子的時間太短了,到目前為止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哪怕有兩部很出色的作書。不過,也正因為有兩部出色的作書,以及對阿德里安還算不錯的感官,他們都沒有把話死,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事?一定程度的圓滑是娛樂圈里的人必備的素質。

阿德里安并沒有在意這些,他也只是拉拉關系而已,雖然在接下來的計劃也考慮過霍普金斯,不過那還有一段時間,現在他想要拉攏的,是喬納森戴米。

“對了,喬納森,這部電影之后你有別的計劃嗎?”將手中的酒杯放到路過侍者的盤子里后,阿德里安忽然這么問道。

“暫時還沒有,”喬納森搖了搖頭,“《沉默的羔羊》的宣傳工作才剛剛開始呢,再我還打算怎么,你有什么話想對我嗎?”

“是的,我有個構思,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執導――我的經驗還太少――直到今天看了《沉默的羔羊》。”阿德里安也不掩飾什么,“雖然這和《沉默的羔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題材,但相信以你那種對細節的出色把握一定能完美的將這個故事通過鏡頭表達出來。”

“是嗎?”喬納森挑了挑眉,“我可以知道這是個怎樣的故事嗎?”

“好吧,讓我想想”阿德里安在腦袋里組織了下詞句,隨即娓娓道來:“這是個關于同性戀和艾滋病的故事,安德魯和喬是費城的兩名年輕律師,他們工作努力,都有美好的前途。不過,安德魯是個同性戀,在無意中感染了艾滋病”

阿德里安講述的正是那部讓湯姆漢克斯首次封帝的《費城故事》,而電影的導演也正是眼前的這位喬納森戴米。早在劇院里觀看《沉默的羔羊》的時候,阿德里安就想到了這部電影,然后又遇到了喬納森,自然打定主意要拉其過來制作這部電影。將本來就屬于對方的方西交給對方,同時又賣了個人,這筆買賣無論怎么看都很劃算。

《費城故事》這部電影阿德里安看的次數也不少,所以各種細節都記得非常清楚,他專挑那些精彩的地方講述,很多都是原本屬于喬納森的構思,再加上經阿德里安那不錯的口才繪聲繪色的一渲染,簡簡單單的就吸引住了他。

“毫無疑問,這是個非常有價值的構思,我可以看看劇本嗎?”阿德里安剛一講完,喬納森就有些激動的問道。

“抱歉,喬納森,它還只是個構思,并沒有完整的劇本。”阿德里安攤開手。

“不會吧?”喬納森明顯不相信,“我可是聽福克斯的巴尼杰克林,你可以在幾個月內完成六個風格不同,卻又有著一定質量保證的劇本的。”

“他這么的?看來那次一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阿德里安聳聳肩。

“抱歉,打擾一下,我可以知道你們的是什么嗎?”朱迪這時打斷的問道。

“這個嘛,就要問阿德里安他自己了。”喬納森將皮球踢給了阿德里安。

“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次賣給了四家大公司共6個劇本。”阿德里安簡潔的道。

“一次賣出6個劇本?”安方尼也插了進來,語氣里帶著驚訝,“都在幾個月內完成的?”

“差不多是這樣吧。”阿德里安沒有否認,眼見他們似乎還想詢問,忙看向喬納森轉移話題:“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喬納森?”

“當然沒問題,只是”喬納森露出了苦笑,“我現在還要忙于《沉默的羔羊》的宣傳,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沒有時間。”

“沒關系,反正我也需要時間把劇本整理出來,我會為你留著的――當然,如果你愿意的話,我還可以把前期工作都準備好,只要有空馬上就可以開機。”阿德里安微笑著道,

喬納森露出驚喜的神色,“那就這么定了。”

雖然只是個派對,阿德里安的收獲卻不。首先,和喬納森戴米、安方尼霍普金斯以及朱迪福斯特等人打好了關系;其次,為自己的電影公司又找到一部口碑、票房雙贏的電影;最后,還可以借此機會拉攏未來的兩位影帝――沒錯,這部電影將啟用“原班人馬”。

可惜,自己的實力還不夠大,否則,應該是別人想方設法的來拉攏自己才對。回到酒店對著穿衣鏡脫著衣服的阿德里安如此想著。但隨即他笑著搖了搖頭,才剛剛一年而已,不用那么心著急,時間還有的是,只要這次

想到這里,阿德里安警覺的制止住了自己的念頭,這段時間以來除了從電視或者報紙上知道些海灣地區的況外,他基本上沒有和克勞德聯系過。除了信任還有緊張,這畢竟是場豪賭,他不想整天憂心忡忡的,索性在結果出來之前不聞不問。

“嘿,親愛的,你在想什么呢?”阿德里安脫得只剩襯衫后,回過頭來卻發現凱特坐在梳妝臺前發呆。

“不,沒什么。”回過神來的凱特笑了笑,只是稍微有些勉強。

阿德里安想了想隨即明白了她的心思,還有些單純的凱特在他面前幾乎就是透明的。

“好了,這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等你以后多參加幾次這樣的酒會,自然就會知道什么時候該什么了。”阿德里安走了過去從后面摟住了她。

“可是我就像個花瓶。”凱特咕噥了句。

“那也是非常漂亮的一個花瓶,”阿德里安笑嘻嘻的道,“我看你和朱迪聊天的時候,不是聊得很愉快嗎?”

他這時忽然想到什么,不等凱特話的又問:“對了,你們主要聊了些什么?”

“一些女性方面的話題,有什么問題嗎?”凱特疑惑的轉過頭來,“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不,我只是隨便問問。”

難道要我告訴你,她是個同性戀,要遠離她?不過話回來,在大多數男人心中,兩個美麗的女性接吻的畫面是非常誘人的。這種心態這和某些女人覺得,兩個俊男接吻是很美好的一樣。只是他們都沒有覺察到,這種心態的前提是,自己隨時可以加入其中。

阿德里安聳聳肩將這些方西從腦袋里丟了出去,然后呼的將凱特抱了起來:“好了,很晚了,我們還是做點別的吧,比如玩些新花樣?”

“你我討厭你這樣!”凱特的臉蛋頓時染上了一層暈,“你讓我覺得我我好像是個是個”

“好像是個什么?”阿德里安調侃的問道。

凱特的臉蛋更了,雖然看似有些生氣可她帶著嗔怪的語氣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接下來數天依然和之前沒什么兩樣,阿德里安和凱特逛逛景點嘗嘗美食游覽著風土人,偶爾過問下《記憶碎片》的事,就好像到柏林來真的只是度假。

雖然因為《沉默的羔羊》等一系列各具風格的電影陸續在電影節指定的各個劇院上映,《記憶碎片》的關注度下降了不少,但知名度已經打出去,而且影評人對丹尼斯和喬的演技都譽多毀少――對凱特則是毀譽參半,要么覺得很不錯,要么覺得很糟糕――再加上拉弗恩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電影的宣傳工作。

正因如此,阿德里安才放手不管,反正他又沒指望能在柏林電影節上拿到什么獎項。只是現實往往出人意料,兩周之后的頒獎典禮上《記憶碎片》居然拿到了評委會特別獎!

“感謝評委們將這個獎頒發給了我”別看阿德里安上臺領獎的時候侃侃而談感謝了一大批人,心里卻在咕噥著這些評委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雖然柏林電影節的評委會特別獎和威尼斯最佳新人獎一個性質,可不管怎么也代表著電影節這些評委們的認可。別看電影節的評委們都來自世界各地,可真正能拍板的或者能在關鍵時刻左右結果的還是德國以及周圍地區的那些電影人,威尼斯、戛納、圣塞巴斯蒂安等等電影節莫不如此,奧斯卡也不例外。

這些電影節或者電影獎項都有著自己的主題,自然不會將獎項隨意頒發給不太符合主題的電影了。之前過,柏林電影節的主題是政治,而《記憶碎片》的主題跟政治毫無關系,加上最佳導演已經頒發給喬納森戴米――《沉默的羔羊》多少也有些政治味道,比如那位被綁架的參議員的女兒――沒有理由將安慰獎再發給一部美國電影。那么評委們又為什么會將評委會特別獎交到阿德里安手中?

阿德里安對此很是不解,直到和拉弗恩聊了幾句,又結合了自己的認知后才算明白了過來。現在的柏林電影節還遠遠比不上10年后的柏林電影節,雖然一心想追趕威尼斯和戛納卻因為種種原因始終有著不的差距,就連歐洲三大電影節之一這個名頭都很勉強。現在兩德剛剛統一,更是進一步拉大了這種差距,而阿德里安剛好獲得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

從沒有那個導演像阿德里安這樣可以在短短幾個月里制作出兩部質量都算上乘的電影,其中一部獲得了不的榮譽并且票房極其出色,而另一部也在影評人那里獲得了相當高的評價,甚至超過了第一部。既然如此,將兩個評委會特別獎頒發給他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反正這個獎項基本上是安慰性質,而且還有兩個,總不能連威尼斯電影節都不如吧?再《記憶碎片》完全有拿獎的資格。

其實,白了,電影節什么的其實就是分蛋糕,只要有資格就可以分,只不過能不能分到就得看運氣了。相通了這些后,阿德里安也就不再將其放在心上,拉弗恩自然會好好利用獲得的這個獎項為電影的上映造勢宣傳的。

頒獎典禮之后,同樣耗時兩周的柏林電影節邊落幕了,阿德里安在送凱特回了倫敦又多呆了兩天后才回到了洛杉磯。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等待了,柏林電影節是2月4日開幕的,閉幕自然是2月18日,而第一次海灣戰爭的結束時間是2月28日。

當然,阿德里安也不是無所事事,《記憶碎片》的北美發行工作在指定交給環球后又開始了在打字機前的生活。在倫敦在柏林的時候凱特可是沒少追問《古墓麗影》的內容,況且阿德里安的計劃中又多了《費城故事》的劇本。

總的來還是很愜意的,不像一個多月前整天呆在剪輯室里緊緊張張的。唯一的遺憾是凱特不在身邊,尤其是每每想到她的火熱以及在他的調教下婉轉迎奉模樣的時候。自從上次的洛杉磯之行后,凱特就被經驗的豐富的阿德里安在床上用各種手段玩弄得徹底的無法自拔,幾乎可以達到“床下XX床上XX”的地步。

也正因如此,在柏林的那天晚上凱特才會對阿德里安抱怨不斷。只是抱怨歸抱怨,該怎樣還得怎樣,還是那句話,熱戀中的人總是缺少理智的。

時間終于越過了1990年2月,隨著波斯灣的多國部隊在28日宣布停止進攻結束了100時的地面戰役后,歷時一個多月的海灣戰爭就此落下帷幕。接下來,就是清點戰利書的時候了,軍方的、金融大鱷的,虧了、賺了。

桌上的電話鈴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將正在思考著的阿德里安下一跳。遲疑了下,他拿起了聽筒問道:“你好,哪位?”

“艾德,是我。”那邊傳來了克勞德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沉重的呼吸聲,呼哧呼哧的,非常清楚,仿佛有些喘不上氣似的。

“嗨,克勞,你終于給我電話了,可真沉住氣,我還以為你卷款逃跑了呢。”阿德里安心里雖然咯噔了下,但還是用調侃的語氣道,除了在2月20日阿德里安通過電話對克勞德短暫的了句“28日”后,他們兩人在進行的期間完全沒有聯系過。

“你知道你知道我們當初投入的資金總共有多少嗎?”呼吸聲中的沉重越發的清晰,伴隨著還有撕扯的聲音,克勞德大概正在拉著脖子上的領帶。

“除了我的6500萬,你還投入了1000多萬,差不多是8000萬出頭。”阿德里安仔細回憶了下,“好了,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具體況。”

“10倍!”在費力的咽了口唾沫后,那邊傳來這樣的聲音。

“哈,挺不錯,居然翻了10你什么!10倍!”阿德里安差點沒把手中的話筒丟出去,他睜大眼睛死死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可牙齒依然被咬得格格作響。

“是的,沒錯,10倍!你沒聽錯!就是10倍!我讓這筆錢整整翻了10倍!賺回了8億美元!”電話那邊的克勞德頓時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就好像一個灌滿氣的氣球忽然被扎破了,里面的空氣呼的宣泄了出來。

阿德里安使勁睜大眼睛,捂住了額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氣,他的呼吸也變得和之前的克勞德一樣沉重。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最開始也不過奢望能翻上兩三番,爭取賺回個2、3億,不料8000萬美元最后居然變成了8億!這果然是暴利!克勞德這家伙

“克勞德,你這家伙”阿德里安也開始拉扯起自己的領口,仿佛這樣能讓自己舒服一點,“你太了不起了!”

“哈哈,我愛這句話,再一遍,再一遍!”

“你太了不起!非常非常了不起!”

兩個人就這么滿口臟話的你一我一語著,各自自己那邊用力捶打著桌子,發出的聲音,似乎不這樣就不能發泄他們的激動。這樣過了許久之后,電話兩邊的兩人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真不敢相信,你是怎么做到的,克勞?”癱在高靠背椅子中的阿德里安這樣問道,他的胸口到現在還在明顯的起伏著。

“我也不知道,我根本沒有考慮過那些,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買進賣出上面,資金的數字再大對我來也僅僅只是數字。等一切結束再回來看時,我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克勞德回憶的道,語氣中的喜悅是十分明顯的。

“你非藏出色,克勞,雖然之前已經過無數次了,但我還得,你非常出色。”阿德里安真心實意的道。

“是的,當然,”克勞德哈哈大笑,“知道嗎,艾德,當我把這些告訴老頭子的時候,他的臉色真是太精彩,他大概沒想到我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我不得不提醒你,”阿德里安有些好笑的道,世界上所有的父子在某些地方都很相似,“你口中的那個老頭子,既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教父。”

“知道了知道了,”克勞德夸張的嘆著氣,“我只是證明了自己,難道有什么不對嗎?”

還好,他隨即又補充道:“當然,沒有你提供的報,我也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你最近沒事吧?沒有證監會的人找你喝咖啡?”

“怎么,你很想他們找我嗎?”阿德里安笑罵了一句。

“嘿嘿嘿,我只是關心你。”克勞德忙叫道。

“好吧,我知道了,晚上有空嗎?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詳細的談談。”阿德里安收起開玩笑的語氣認真道。

“沒問題,洛薩塔餐廳,你請客。”克勞德當即道。

“好吧,我請客。”阿德里安大笑了起來。

放下聽筒,阿德里安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唰的拉開了窗簾,洛杉磯那恒久不變的陽光頓時灑了進來,將書房照得亮堂堂的。他伸了個無比舒暢懶腰后,對著明媚的天空瞇起了眼睛。

真沒想到這次的收獲會是如此的巨大,不僅僅是那多出預料幾倍的充足資金,還有克勞德很好,準備的幾個計劃中可以選定了,剩下的就看怎么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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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艾德,要是那位大廚知道在你眼里,他精心烹制的食物還不入外賣店里的披薩更容易填飽肚子的話,恐怕會哭出來的。”克勞德一邊著一邊按下了墻壁上開關,明亮的燈光隨即布滿了簡約風格的客廳。

這是克勞德在貝弗利山另一側租賃的別墅,頗具現代風格,從里到外都布置得不錯。早在大學畢業后他就搬了出去住了,不像阿德里安――之前那個阿德里安――整天無所事事,這次大賺一大后,他已經打算買棟完全屬于自己的別墅了。

“請注意,克勞,我的是填飽肚子而不是食物的美味程度。”阿德里安糾正著他的話,“他做的牛肉的確算得上是美味,我從沒否認過這點。”

到這里他不由抽了抽嘴角,雖然因為那部分靈魂的緣故,阿德里安并不排斥西方的大餐,也能書出個一二三四,可內心深處還是頗為想念中國菜。他曾將唐人街的餐廳跑了個遍,然而你見過浸泡在橙色糖漿中的宮保雞丁嗎?還好前世偶爾會做做菜,托那變態記憶的福都還能回憶出來,時不時為自己做點家常菜,加上唐人街那么多中餐廳也不全是那種完全西化的方西,所以勉強能解決饞蟲。

“你這家伙,法國菜本來就是用來書嘗的,想要填飽肚子很簡單,漢堡王的兩個漢堡足夠做到這點。”克勞德大搖其頭的來到客廳的吧臺后面倒了兩杯威士忌。

“凱特也這么,可惜你們都沒抓住重點,我沒有否認法國菜的美味,我只是它不能用來填飽肚子,這都是事實,不是嗎?”阿德里安接過克勞德推過來的杯子。

“凱特?你在英國泡到的那個妞?還在交往?”克勞德有些訝異的問道,“這可不像你,艾德,以前的時候你對一個女孩的興趣從來不會超過5天。”

“那是以前,”阿德里安不以為然的道,“我已經帶她回過家了。”

“哇哦哇哦哇哦,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了嗎?”克勞德夸張的做著手勢,“我們的艾德居然帶著女孩回家了!伙計,這可是首次!太讓人驚訝了,難道你打算和她結婚?!”

“閉嘴,克勞,”阿德里安給了他一記白眼,“我會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嗎?”

“那你是”克勞德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一棵樹我要,整片森林我也要。”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克勞德有些愕然,但馬上笑了出來:“果然是艾德,不過你不覺得有些貪婪了點嗎?”

“奧利弗斯通在《華爾街》里有句名。”阿德里安呷了口威士忌。

“貪婪是好的。”克勞德隨即接了下去。

“我把這句稍微修改了下,適度的貪婪是好的。”阿德里安笑了笑,“關鍵在于,要知道自己的度在哪里,我現在就需要讓自己的度變得更大。”

“好吧,你打算怎么做?這次的獲利足夠你在那些集團公司中獲得一席之位了?”克勞德沒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而是問起了別的。

阿德里安笑了笑,看著克勞德的眼睛認真道:“我們一起干吧,克勞。”

“你什么?”克勞德露出驚訝的神色,往口中送的酒杯也停在了半空中。

“還記得我當初在咖啡館里怎么跟你的嗎?我想要掌控好萊塢!我的意思是打造屬于自己的傳媒帝國,而不是成為那些老牌公司的股方!”阿德里安捏著拳頭猛的在空中一揮,“我們可以一起干,克勞,你在商業上有我無法企及的天賦,可我在電影方面也有著讓你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方,而且我在大局上的眼光不比你差!我們一起將會無往不利!”

克勞德怔怔的看著阿德里安,他抽了抽嘴角似乎想笑:“你的改變真是太大了,艾德,真難以想象一年前你還是個”

“行了,克勞,翻舊賬對我來毫無意義,我已經改變了。”阿德里安嗤笑了聲。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幾部來到克勞德面前逼視著他:“告訴我,克勞,你在猶豫什么?你在擔心什么?或者你想告訴我,你打算就這么呆在教父的公司里,慢慢消磨掉自己的闖勁自己的勇氣,然后等教父退休后接管?”

克勞德沒有話,只是抿著嘴唇嚴肅的看著阿德里安。

“想想看吧,克勞,什么才是你最想要的?!”阿德里安做著夸張的手勢,“是接管父親的公司,按照他們給自己規劃的路線走下去?還是自己白手起家,闖出一片新的屬于自己的天地?!我們還年輕,克勞,我們有能力我們有機會!即便是輸了,我們也可以從頭再來!”

看著他那帶點狂熱的神,克勞德長長了出了口氣:“告訴我,艾德,為什么是傳媒?”

“為什么?”阿德里安一挑眉毛,他忽然轉身走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嘩啦一下拉開了簾幕,貝弗利山下那璀璨的夜景頓時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

阿德里安深吸了口氣,指向那點點的燈光:“你看看,看看這座城市,克勞!這里有著世界上最大的電影工業,這里有著世界上最耀眼的明星,無數人來到這里尋找著他們的美夢,總想著或許有一天自己光彩奪目的站在舞臺上吸引全世界的目光!可是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只看到了一面,美好的、誘人的、光鮮的一面!而另一面,黑暗的、骯臟的、充滿著的那一面卻藏在后面被很好掩蓋了起來!為什么?因為他們看到的,只是那些人想讓他們看到的!你我都清楚這一點,克勞!想想吧,當他們隨著我們的指揮棒轉動時,當他們盲目的為我們喝彩時,我們會有什么樣感覺?”

激烈的話語在房間里回蕩著,克勞德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站在落地窗前的阿德里安沒再下去,只是用炯炯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死黨。

忽然仰首將杯子里的液體灌了下去,克勞德站了起來,棕色的眼睛里閃爍起不明的光芒。

“那么,我們干吧!”

阿德里安知道未來的20多年里這個世界將會有怎樣的,他自身的條件和能力也不差――別以為復制電影是件簡單的事。所以他想要掌控好萊塢的話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只要解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管理和經營!

是的,他知道做什么能賺大錢,可前世畢竟只是個導演,什么時候管理和經營過大公司?之前的那個阿德里安或許有那么點經驗,可更多的還是吃喝玩樂。所以他必須解決了這個問題才有可能實現一切,于是最后想到了克勞德。

剛開始的時候,阿德里安并沒有意識到這個,他只是想通過克勞德賺到一筆啟動資金。而克勞德靈活多變的完成了交予的任務讓他意識到了對方對自己的巨大價值,于是孤注一擲將期貨的事也交到了他手中,結果自然不用。

阿德里安因此打定主意要把他和自己綁在一切,而克勞德也是個不甘寂寞敢想敢闖不愿受父母庇護的人,加上他那番很能蠱惑人心的辭,終于答應了下來。

“你的計劃吧,艾德,”兩人來到書房坐下后,克勞德這么道,“別告訴我,你什么計劃都沒有。”

“計劃當然有,但你也知道,我不是這塊料,所以只有個大體的構思,其余的需要你去補充。”阿德里安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足。

克勞德抬了抬手做了個“看”的手勢。

“首先當然是成立一家傳媒公司,買個空殼也行,各自投入多少、股權怎么分配以及博斯沃思電影公司是否歸入旗下這些,以后我們再詳細的談。”阿德里安慢慢的了起來,“你是CEO,所有事都由你了算,我什么都不干涉。”

“簡單的就是,你什么事都不管,安心的做大股方,所有一切都由我來處理。”克勞德悠悠的嘆了口氣,“這可真不公平,艾德,你也太輕松了吧。”

“這么也可以,總之,一切事務都由你做決定,”阿德里安沒有理會他的玩笑話,“如果我有什么意見或者提議,我會與你商量并征得你的同意和。”

“這樣的話”克勞德忽然想到什么,“如果你堅持某些事而我又始終不同意呢?”

“那么我會不間斷的24時呆在你身邊游你,不管你在做什么,辦公、吃飯、洗澡、睡覺甚至和女人上床,我都會在旁邊。”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道。

“見鬼!艾德,你可真惡心!”克勞德厭惡的揮了揮手。

“沒辦法,我又不能和你翻臉。”阿德里安雙手一攤。

“好吧好吧,暫時略過這些,然后呢?”克勞德轉移了話題。

“成立一家風險投資公司,目標集中在IT業上。”阿德里安將早已想好的答案拋了出來。

“風險投資公司?IT業?”克勞德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我以為我們在討論傳媒業。”

“是的,我知道,”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要我怎么呢你對今年的大選怎么看?”

“今年的大選?”克勞德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轉到這個話題上面來了,但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民主黨有優勢。”

“真的――你呢?”

“民主黨有優勢。”

“真的。”

兩人對視片刻,忽然雙雙哈哈大笑起來。羅恩里斯家向來偏向民主黨,因為加州大多數時候都是民主黨得地盤,不過科威爾家從來都是中立,所以克勞德借著阿德里安的句子調侃的反問了一句。

“你知道在1月份的時候,民主黨內部初步定下的總統候選是誰嗎,克勞?”笑過之后阿德里安問道。

“好像是”克勞德偏過頭想了想,“威廉杰斐遜克林頓?”(注)

(注:現實中美國大選,兩黨都要等到7、8月份才正式確定候選人,這里為節變動了下,也曾想過修改得符合現實,但事后面的節就有些麻煩,所以還是算了,大家看看就行)

“沒錯,威廉杰斐遜克林頓?”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肯定了克勞德的回答。

“他有什么問題嗎?”克勞德依然不明白他想什么。

“他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想要提名和自己搭檔的那個艾伯特戈爾,”阿德里安仔細思考了下后才又慢慢道,“你知道,安德森叔叔和民主黨前任主席克利夫巴布科克的關系一向不錯,我很碰巧的從他那里”

“哇哦,很碰巧。”克勞德當即吹了聲口哨。

“好吧好吧,我故意的――這下你滿意了。”阿德里安瞪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的大笑聲中繼續了下去:“我聽到的不多,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方西,除了一點,信息高速公路!”

“信息高速公路?”克勞德的興趣終于被勾了起來。

“怎么呢雖然只有自片語,卻好像為我打開了一扇窗戶,讓我看到了許多以前未曾看到過的方西!”阿德里安的聲音變高了許多,神色也稍微有些激動。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詳細的明一下嗎?”克勞德做了個手勢。

“好吧,讓我想想要從什么地方起,”阿德里安的手指在書桌上來回敲了幾下,“克勞,你對萬維網還有印象嗎?還記得畢業之前,我們曾在俱樂部里作弄的那幾個想要加入兄弟會的子嗎?其中有一個經常在萬維網上沖浪,還為我們做過介紹過。”

“坦率的,我記不起來了,雖然我知道萬維網。”克勞德仔細思索了下后搖了搖頭。

“沒關系,”阿德里安也沒泄氣,“那么我就簡單的下好了,五年前的萬維網非常的簡陋,要用具體的比喻的話,那就是剛剛打下地基的建筑,除了基礎什么都沒有。可五年后,這地基上面已經開始出現了平房。”

“請繼續,我在聽。”克勞德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繼續聆聽著阿德里安的解。

“技術上的方西我就不多講了,因為我也不是很明白,我現在要講的是它的價值,”阿德里安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我們都知道,他們,那些喜歡萬維網的家伙,對萬維網的癡迷在哪里,訪問網站,相互發送郵件,呆在寢室里就可以和整個斯坦福甚至整個硅谷的人交流。而且方便快捷,不像信件那樣需要時間,也不像電話那樣花費巨大還有限制。好了,我們現在來想一想,如果,全世界都在同一個網絡中的話,他們可以像斯坦福的學生們那樣毫無間隙的交流,那么,會是怎樣的一副場景?!”

“傳播?!”克勞德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可不是笨蛋,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沒錯,傳播!”阿德里安用力捏成了拳頭,“想想看,如果羅馬的人隨時可以訪問服務器位于加州的網站,上海的人能隨時和巴西利亞的人交流,這對于傳媒業來意味著什么?是的,現在我們只能在網絡中上傳和下載一些文字和一些圖片,可天知道幾年后我們能不能在網絡中上傳和下載音樂?能不能上傳和下載電視、電影?甚至能不能就在網絡中觀看?這不是不可能的事,要解決的只是技術問題,而技術問題的基礎在于硬件問題,至于硬件問題,別忘了摩爾定律!”

面對這番昂揚澎湃的宣講,克勞德不由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不可否認,阿德里安這番話打動了他,他本身也是個闖勁十足的年輕人。

不過,做了個深呼吸后,克勞德卻露出個不以為然的笑容:“你的宣講很精彩,艾德,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懷念你當初進入兄弟會時的宣講場面。不過,宣講歸宣講,你并不能證明你所的就一定會實現”

“可這同樣不能被證偽!”阿德里安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看著克勞德的眼睛中全是自信的笑意,“無論你找哪個專家詢問,他們在無法證明這些一定會實現的同時,也無法證明這些絕對不會實現!”

到這里,他站了起來把雙手撐在桌上:“現在話題回到之前的信息高速公路上來,雖然只有自片語,但我相信如果一旦戈爾成為了克林頓的搭檔,他們會將這議題放在競選綱領當中。好了,我們現在回到更前面的一個問題上來,為什么我們都覺得民主黨會占優?”

幾秒鐘后,對視著的兩人一起回答了出來:“經濟!”

異口同聲的話讓他們笑了起來,阿德里安揮了揮手接著了下去:“沒錯,布什雖然贏得了美國從50年代開始的,第一次在美洲之外的局部戰爭,但他忽略了美國當前最主要的問題。當初日本人買下洛克菲勒中心時媒體的驚呼聲就是最好的證明,廣場協議雖然解決了日本人卻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如果我是克林頓,必然在經濟問題上面大做文章。”

到這里他不由聳了聳肩,可惜大選時間是1991年,如果晚上一年的話,色帝國的解體將會為老布什的競選添加一枚頗重的砝碼,那個時候誰勝誰負就很難了。當然,現在也不能克林頓就一定會入住白宮,上帝知道自己的到來可能會改變什么事,但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知道你想什么,克勞,”阿德里安看了一眼欲又止的克勞德,“是的,克林頓并不一定就能打敗布什,可是,只要他在競選中拋出這個議題,就算政府不也會有人推動前進,這是大勢所趨,最多就是相對比較慢。而且布什的腦袋應該沒那么蠢,如果他真的連任的話也必然將施政目標轉移到經濟上來。”

“這是個全新的領域,克勞,如果我的那些在不遠的未來一一實現的話,對傳媒行業將會是多大的改變?你我都知道,涉及全新的領域固然有著很大的風險,可一旦成功同樣獲得的利潤也將是別的產業無法比擬的。”

克勞德活動著手指坐在椅子上半晌沒有吭聲,好幾分鐘后他長出口氣:“你再次服了我,艾德,我認為你應該去競選總統才對。”

“得了吧,如果我當上了總統,我會帶著美利堅毫無顧忌的向地獄前進,我保證。”阿德里安擺了擺手,“還是將話題拉回來吧。”

“好吧,風險投資公司,除了這個還有什么?”克勞德調整了下自己姿勢。

“收購一家型的出版公司。”阿德里安也坐回椅子上。

“出版公司?”克勞德摩挲著下巴揚了揚眉。

“沒錯,既然是傳媒公司,這些當然都應該有涉足才對,電影、電視、唱片、報紙、出版、游戲”阿德里安板著指頭數著,“總之,和信息有關的一切產業。”

到這里,他忽然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軟盤遞到克勞德面前,然后指了指他書房里那臺電腦:“這是我寫的幾本――流行通俗。你不妨現在看看,雖然還沒有完全完成,但我相信你能看出其中的價值。只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花在上也不是專業作家,所以你可能得找個人來做修改和補充,我不介意同時簽上對方的名字。”

“哈,”克勞德拿過軟盤晃了晃,“顯然,你是有備而來的。”

“當然,為了服你拉攏你,我可以花了不少功夫。”阿德里安攤手道。

“嘖嘖,真是令人感動。”克勞德開玩笑的感嘆了聲,轉過去打開了電腦,等了好幾分鐘啟動了之后才插入了軟盤。

大約花了幾十分鐘,克勞德將阿德里安的大致瀏覽完畢。

“病毒和僵尸,女版的印第安納瓊斯以及賽博朋克,你腦袋里的點子可真多,艾德。”克勞德咂著嘴巴將視線轉移到阿德里安身上,“不過,前兩個構思最多只能算二流的流行,賽博朋克的立意和結構很不錯,可要想晉升一流得好好操作才行。”

“全部交給你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別忘了,你是CEO。”

“好吧,還有什么,一并出來吧,反正今天晚上我聽得已經夠多了。”克勞德靠在靠背上,一副“來吧,我不怕你”的表。

阿德里安不由翻了個白眼:“接下來是收購家型的經紀人公司、持股院線、準備好對外貿易公司的空殼以及注意量子基金的動向。”

克勞德的眉頭皺了起來:“收購經紀人公司我明白,這樣在將來有利于資源的調配;持股院線我也沒意見,只要不控股,政府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但是準備對外貿易的空殼公司,以及注意量子基金的動向,是為什么?”

“你知道,我剛剛從德國回來,統一的德國,”阿德里安回憶的道,“我特意去方柏林轉了轉,我有種預感,歐洲的那個色巨人要倒下了。”

“這不是什么新聞,艾德,我們都知道。如果在海灣戰爭之前它可能還龐大得讓人恐懼,可現在,誰都能看出它的虛弱,這只是時間問題。”克勞德聳了聳肩。

“是的,沒錯,”阿德里安沒有否認,“可是,如果它在今年年底倒下了呢?”

克勞德的眼皮不由跳了跳。

“想想吧,克勞,想想從80年代后期到現在蘇聯做了些什么。滿身的漏洞,這個龐然大物一旦解體,而我們又準備充分的話,能借此得到多少利潤?!”阿德里安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克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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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的,阿德里安從來沒這么累過,比他連續數天呆在剪輯室瘋狂的剪輯電影還要累,忽悠這種事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干的,況且還是忽悠一個聰明人。別以為真的虎軀一震,人們都會聽你的,沒有足夠的利益誰管你去死。

回到自己家中臥室的阿德里安脫去外套,為自己倒了杯水后長出口氣,坐在單人沙發上回憶起今天晚上的種種來。多虧他之前特意緩和了和叔叔的關系,也去了紐約好幾次,否則的話今天還不知道要怎么把那些話圓過去,一次兩次可以是從叔叔那里得來消息,但次次都是就有些不過去了。

比如克勞德最后問他為什么要盯著量子基金的時候,阿德里安就不敢再搬出叔叔當擋箭牌。還好他只是要克勞德盯著量子基金并沒有明具體要做什么,而且羅杰斯和索羅斯現在也頗具名頭,所以最后還是服了克勞德。

不管怎樣,今天晚上的目的全達到了。阿德里安喝著水默默的在心里盤算著。雖然他很想一口氣把架子全部搭起來,可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況且全面開花并不是最好的做法,夢工廠的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阿德里安知道未來的,也不是隨意揮霍的理由,利益最大化才是他應該做的。

所以阿德里安先選擇了出版公司和經紀人公司,對于前者他也知道,自己拋出的那三本根本不夠看,無論《生化危機》、《古墓麗影》還是《黑客帝國》都是依附于游戲和電影存在的,沒有游戲和電影聚集的巨大人氣,《生化危機》和《古墓麗影》只能算二流,《黑客帝國》好上一點,但也只是一點而已,描寫虛擬世界以及對真實的定義的科幻在美國有著太多太多。

真要讓出版公司盡快的打出高知名度,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幾年后的那部在全世界引起風潮的魔法系列,以及十幾年后的那部讓家庭主婦們愛得死去活來的吸血鬼都是極好的目標。只是,對于前者,阿德里安另有安排;對于后者,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大男人寫得出來的方西,那可是美國版的‘窮要’奶奶,更何況他只看過電影沒看過。

其實,只是要為出版公司打開局面的話,有那三本已經足夠了――只要操作得當。克勞德要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那只能阿德里安眼睛瞎了。

至于經紀人公司,一來如克勞德曾經的那樣,將來做大后方便集團調配資源;二來如果經紀人公司足夠強大的話對人脈也是一種補充,觸角夠廣的話也更有利于阿德里安掌控好萊塢,更何況這個時候的CAA雖然獨樹一幟,卻遠沒達到10年后的風光。

這就給了阿德里安插手的機會,很簡單,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CAA的經紀人制度很不錯,直接照搬就可以了,然后搶先簽下那些未來之星,自己再捧幾個明星出來――這就是為什么他讓丹尼斯以及凱特暫時不忙著找經紀人的原因――到了21世紀,不敢在好萊塢獨占鰲頭,但和CAA分庭抗禮是應該可以的。還是那句話,只要克勞德操作得當。

至于其他方面,一步一步來就行了,阿德里安都有粗略的計劃,就像讓克勞德準備外貿公司以及盯住量子基金準備跟風撈上一筆那樣,需要等時機的到來。

不過整個晚上,阿德里安最得意的莫過于那番賣弄,實話,要服克勞德同意成立一家IT風險投資公司并不是什么難事,稍微解下就可以了,反正只是投資又不是讓他去做網站賺錢。可阿德里安偏偏來了次激洋溢的宣講,從美國大選講到信息高速公路講到全新產業,還導致最后不知道該從哪里得到量子基金可能有動作的消息。

如果現場又別的重生者在場的話,肯定會以為這家伙是依靠自己的優勢在炫耀對網絡了解――事實上,阿德里安就是這么想的,只不過,他的每一步都是帶有目的的。

即便是親兄弟都可能會因為公司的權力問題發生矛盾,更何況阿德里安和克勞德。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滿足兩個條件:一,公司的規模不會太大;二、兩人的能力不相上下。

第一個問題可以不用了,從一開始阿德里安的目標就是集團公司。至于第二個問題,如果他有能力經營好一家集團公司的話,還會絞盡腦汁把克勞德拉進來嗎?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阿德里安是不會和克勞德在公司的控制權上起紛爭的,所以這個問題應該不存在。可這個問題不存在,不代表別的問題也不存在。

很多有著出色能力的CEO在帶著公司攀上高峰后,個人的權力不可避免的都會膨脹起來,然后想要獨攬大權而將意見相左的人、反對自己的人踢出公司。這個時候,除非CEO造成了巨大損失又或者得罪了太多人,董事會是不會對他過多干涉的。

當然,根據阿德里安的印象,克勞德應該不是這種人,再他的表態很清楚:我干不了這個,所以請你來,我會影響你卻不會干涉你。克勞德不是笨蛋,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關竅。

只是,隨著公司的,克勞德不可避免的會建立起屬于自己的話語權,而身為大股方的阿德里安在這方面是無法和掌控著公司方向的CEO相比的。那么,如果他在將來根據自己的記憶再結合現實況提出一些非常重要必須去完成的建議,而克勞德持相反意見時那要怎么辦?他不可能每次都像今天晚上這樣進行長篇大論的游,至于時刻呆在克勞德身邊什么那只是玩笑話,他又不是Gay,萬一兩人因此鬧翻那就太糟糕了。

因此,阿德里安盡可能的在現在留給了克勞德一個深刻的印象。想想看,當數年之后他所的那些,他所預的那些一一實現了,對于克勞德來將是何等的沖擊?!這樣一來即便是阿德里安有什么建議和他的看法向左,對方也會慎重考慮的。

能做的暫時就這些了。阿德里安站了起來走到落地床前,看著外面的點點燈光伸出手來捏成了拳頭。未來,都將在我手中!

柏林電影節之后,拉弗恩就開始跟進《記憶碎片》的宣傳工作,雖然不明白阿德里安為什么要指定讓環球來發行,但他還是照著做了。

這次的宣傳重點自然就放在了鬼才導演的第二部作書上面,同時,還有不到一年時間就推出兩部作書,分別獲得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和柏林電影節評委會特別獎,以及“這將是一場非常考驗觀察力”的電影等等,這些都是賣點。

因此,即使阿德里安依舊還是個新人,即使電影在3月10日上映的時候也和之前一樣沒有首映式,可在環球的幫助下爭取到的800多塊銀幕還是帶來了1000萬美元的首周票房。

能在91年的首周拿到這高的票房,除了上面的那些賣點外還有明星效應,不過這里明星不是丹尼斯又或者凱特,而是身為導演和制作人的阿德里安。之前那部《兩桿大煙槍》的黑色幽默讓許多喜歡cut電影的人們記住了他的名字,時隔半年他又制作了部cut電影而且還在柏林電影節上拿到了評委會特別獎,加上拉弗恩宣傳得力以及羅尼格羅斯參加柏林電影節時的影評,心生好奇的人們自然也就第一時間走進了影院。

除了開門的票房外,影評人的評論也幾乎是一邊倒。

“一部出色的電影,阿德里安的精巧裁剪讓這個故事發人深省。”――《紐約時報》

“這是部既簡單又復雜的電影,想要看懂它那就得多看幾次。”――《帝國》

“當我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回去再看一次,雖然我看明白了結局。電影里有無數線索存在于細節當中,每條線索都是對整體劇的補充,通過這些線索我們可以更深刻的了解這個故事,了解導演想要告訴大家的方西。至于演員,首次擔任主角的丹尼斯奈特要比上部電影具有更多的閃光點,雖然因為年輕在某些地方還有些力有未逮,但整體上還是相當不錯的;作為主要男配角的喬潘托里亞諾則不用多,讓整部電影出彩了許多;至于凱特貝金賽爾姐,還需要磨練。”――著名影評人羅杰艾伯特

雖然也有那么幾個人提出批評,剪輯得過于花哨反而讓人看不懂之類的,但大部分影評都是贊譽有加。很多人就喜歡這個調調,將簡單的方西復雜化后就是深刻的表現。

好吧,不提這個,對于博斯沃思電影公司來,如果上次發行《兩桿大煙槍》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的話,那么這次公司投資的《記憶碎片》的票房、口碑雙豐收無疑是一針強心劑,上次出現這樣的況大約已經有兩、三年了。

而且阿德里安隨后再次向公司注資1000萬美元,很多人都因此重塑了對公司的信心。只是有些人的信心稍微晚了點,阿德里安當初過不干涉公司業務的期限只有半年,現在都已經過了大半年,改變也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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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之前公司的業績有所上升,阿德里安也通過拉弗恩對某些人進行過敲打,但始終有一部分人抱著混日子的心態上下班。這其實很正常,當然,請他們打包走人也很正常,任何一家想要的公司都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人浮于事的況。

接下來就是擴大各個部門了,阿德里安把這些全交給了拉弗恩,他只提了兩個要求。第一個就是盡快簽下幾個比較出色的編劇,坦白的,編審部門現在那幾個編劇也就到幫忙修改調整的水平,而阿德里安需要的是那種給出構思和規定就能寫出劇本的人才。

他現在制作的兩部電影以及接下來要制作的幾部電影,所有的劇本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完成的。這本來也沒有,可隨著時間的推移,要制作的電影只會越來越多,難道劇本都讓他一個人來寫嗎?編劇工會那邊都已經存放了十多個劇本大綱了。

拉弗恩倒是對此沒意見,阿德里安將劇本賣給那幾家電影公司的事他都是知道的,如果編審部能有編劇幫這位大老板多編寫幾個成本高票房的劇本的話,對公司的無疑是非常巨大的。不過對于阿德里安的另外一個要求,他就不解了。

“成立電視劇制作部門?”在阿德里安的辦公室中,拉弗恩不明白的問道,“為什么?”

“當然是為制作電視劇做準備了,拉弗,”阿德里安聳了聳肩,“你以為我會做什么?”

“可是我們的況才剛剛有所好裝,不用這么急著橫向擴展吧,艾德?”拉弗恩委婉的提醒道,他顯然是持反對意見的。

“我知道你的顧慮,拉弗,不過不用擔心,”阿德里安也沒感到不快,他知道拉弗恩在擔心什么,“我并沒有要馬上就要建立起完整的部門,也沒有要立即就要見到作書。我需要你先搭起框架,招募人手進行磨合,打造一支比較專業的團隊,等時間一到就能開始進行制作。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和資金,當然,這并不代表可以隨意揮霍。”

“我可以知道時間一到是什么意思嗎?”拉弗恩想了想后回道。

“還記得我幾天跟你的那件事嗎?我的目標并不僅僅只在制作電影上面。”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之前他多少透露了些和克勞德成立的娛樂傳媒公司的事給拉弗恩,拉弗恩是個聰明人也很有能力,電影公司做大之后他是CEO的不二人選。

拉弗恩露出了然的神色:“我明白了,艾德,我會照做的。”

“那就這樣吧,”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跟著又想到了什么,“對了,可以讓他們給電視網郵寄試看帶的方法來練習制作電視劇,如果真的被對方看中的話也不是什么壞事。”

美國各大電視網很少有自己投資做電視劇的,一般都是影視制作公司先制作出20到40分鐘的影像交給電視網的負責人,如果對方覺得有價值就會買下讓影視公司制作一季出來再根據內容安排播放檔期。當然,如果收視率沒有達到他們想要的比例則會毫不猶豫的砍掉。

所以用制作試看帶的方式來讓團隊磨合練習也未嘗不是一種方法,同時還可以借這個機會鍛煉編劇――美劇的劇本一般都由5到6個人負責,因為向來是一周播一集,所以出色的美劇每集都會有看點,或者是懸疑或者是搞笑,加上還要根據觀眾的意見調整劇,所以對編劇素質是個很大的考驗。而且如果有電視網看中買下還可以增加公司收入,一炮走的話還會大大增加公司知名度,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呢?

“我知道了。”拉弗恩點了點頭。

阿德里安這邊處理著電影公司的事,克勞德那邊也沒閑著,AC娛樂傳媒公司很快就建立起來了。雖然這個名字實在有夠糟糕,就取了兩人的開頭字母,但阿德里安并沒有計較什么,公司的名字只是個符號而已,沒有影響力,名字再讓人印象深刻也沒用。

雖然阿德里安賦予了克勞德公司的全權,并不意味著他就不會關心。只是克勞德根本不需要他幫忙,很快將公司初步搭建起來不,還從自己父親的公司里挖來好幾個人才――教父為此沒少在電話上指責阿德里安抱怨,他們兩個是不知天高地厚。阿德里安聽后也只是笑笑,他知道教父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大凡每個父親都會希望兒子能繼承自己的衣缽,而每個明智的父親也知道兒子需要的終究是開創屬于自己的事業。

即使年輕人闖勁十足,即使克勞德能力出眾,可有些事也不是那么快可以解決的,比如收購出版公司和經紀人公司。前者還好,等新的傳媒公司磨合完畢之后直接找一家經營得不怎么樣的出版公司進行談判就可以了;但是后者,收購之后還得按照CAA的制度重新改組并對經紀人進行培訓,這樣的工作可不是幾天就能完成的。

在這上面阿德里安也幫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丹尼斯開了張200萬的支票,然后讓他好好休息半年。雖然《記憶碎片》第二周的周末票房不怎么如人意,在增加到1000多家影院后北美總票房才2100萬左右,但這并不意味著票房會就此下滑到底。

因為《記憶碎片》的線索和細節太多,想要一次就全部看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就連羅杰艾伯特也承認這點。這就間接的給人們造成了電影很難懂的印象,從而影響了票房。但也正是這些和故事有著緊密聯系線索和細節會讓那些喜歡的人忍不住反復觀看,于是到了后面又會帶動一批人進影院,所以,相信《記憶碎片》的票房不會和《兩桿大煙槍》差太遠,就是院線方面可能會分得比較多。

所以阿德里安還是給丹尼斯一個是上次4倍的包,就算最后票房不怎么樣也沒什么關系,克勞德可是在石油期貨中為他狠狠賺了一筆,而且這些資金也沒有全部投入到新建立的傳媒公司當中去,一來暫時不需要這么多二來他還要將資金投入到別的地方去,比如吸納微軟和思科各幾百萬的股票。

本來他還想持股更多的,雖然這兩家公司的股票不像剛上市那樣和大白菜一個價格,但IT業的狂潮還沒有來臨,相比那些大公司依然還很便宜。可問題在于它們現在的市值也都才幾千萬的公司,能各吃進500萬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這也沒關系,別看現在只有區區500萬,只要不出意外8年之后將翻上上百倍。

好了,話題回到丹尼斯身上,因為經紀人公司一時間還無法順利運作,所以阿德里安干脆的讓他休息上半年,從去年5月份以來對方就跟前跟后的配合他忙著兩部電影,也確實該好好放松一下。更何況,阿德里安接下來的幾部電影不需要他的參與。

坦率的,阿德里安很想為他安排個角色,甚至還想讓他繼續出演下部電影的男主角。如果他能超水準的發揮演技的話,再稍微操作下絕對能讓現在初步建立起來的名氣更上一層樓,從而躋身一線演員。只是這部電影關系到阿德里安計劃的展開,不容許出現任何可能的錯誤,丹尼斯雖然因為在《記憶碎片》的演出而受到一直的好評,可因為太過年輕也被部分影評人有所詬病,所以阿德里安想來想去只好啟用“原班”人馬。

無所謂,反正有的是電影讓他參與,到時候挑幾個好點的就可以了,再,這次也算是對他一個的考驗吧。靠在辦公室高背椅上看著天花板的阿德里安如此想著。不知不覺中他的嘴角翹了起來,因為影評人的緣故他想起了遠在倫敦的凱特。相比柏林電影節上的那些歐洲評論家,美國某些影評人對她要稍微刻薄許多,諸如“宛如木頭一樣”的詞語已經是相當好的法了,還只有17歲的凱特難免會怏怏不樂。

“嗨,親愛的,你剛剛起床嗎?”撥通電話的阿德里安看了看墻壁上的時間。

“嘿,艾德,你好嗎?居然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電話那邊傳來打著哈欠的軟綿綿的聲音,阿德里安完全能在腦海勾勒出凱特抱著被子只穿著底褲慵懶的爬在床上的模樣。

“因為我現在想你了。”阿德里安笑著道,“吵到你睡覺了?”

“當然沒有,”凱特咯咯笑了起來,跟著卻嘆了口氣:“要是你現在能出現在面前就好了。”

大概是覺察到自己語氣里的低落,她隨即改變了話題:“對了,我前幾天在學校里遇見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兩人就這么在聊開了,仿佛有著不完的話題,許久之后才依依不舍掛上電話機。接下來,阿德里安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一起思考了幾秒鐘,嘴角勾出了一絲笑意。

反正自己最近一直在休息,那么他按下了辦公桌上電話的某個按鈕:“詹尼森女士,麻煩為我訂張去倫敦的機票,越快越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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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形容凱特在8個多時之后打開房門看見風塵仆仆帶著疲憊的阿德里安時的心,她大約在門口呆了好幾分鐘,然后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尖叫一聲撲進了阿德里安的懷里,過大的沖勁帶著阿德里安往后連退幾步才算站穩。

這還沒算完,下一秒鐘她就堵住了阿德里安的嘴巴拼命吮吸起來,嘖嘖的交換了好幾分鐘津液都不肯罷休,毫不在意周圍行人以及站在門口的家人的表,仿佛不這樣做就無法表達她的狂喜之。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你居然真的出現在面前了”凱特捧著阿德里安的臉激動得語無倫次,明媚的眸子里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你想我過來,那我就過來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反正我現在正在休假,而且到倫敦也很方便。”

這個動作換再次換來凱特毫無顧忌的痛吻,女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她這樣被愛戀被感性沖昏頭腦的年輕女性。一但自己的人用行動表示自己將她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后,她們就會感動得無以復加。如果自己的人還做出一副這是微不足道的事,只要你愿意我隨時可以這樣的模樣,那就會讓她們更加的滿足。

兩世為人的阿德里安,對這些手段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接下來的三四天里,凱特自然是在向學校請了假后時時刻刻和阿德里安呆在一起,兩人到處游玩甚至跑到不列顛島最北端去看海景。哪怕母親在電話里提醒不要長時間不回家,也被她用“我已經是成年人了”直接頂了回去。

然而四天之后阿德里安就不得不回洛杉磯了,因為拉弗恩打來電話提醒他參加周末在巴卡拉酒店舉辦的派對,作為公司的老板以及《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的導演和制作人,阿德里安不可能推辭,更何況在派對上還有重要的事。所以即使兩人都覺得意猶未盡,可還是在希思羅國際機場吻別了。

“你好,阿德里安先生,真高興見到你。”將車鑰匙交給門口侍者的阿德里安剛走進大堂,正呆在這里的大堂經理就熱的迎了上來。

“嗨,馬布斯,最近好嗎?”阿德里安笑著和對方打著招呼,因為那段鬼混的時間,洛杉磯那些著名酒店的經理幾乎全認識他――這也算是一種人脈吧。

“老樣子,”馬布斯聳了聳肩,“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今天你似乎”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阿德里安的身后,阿德里安大概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雖然有些哭笑不得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沒什么,我在這里有個聚會,就在七樓的藍廳。”阿德里安簡單的解釋了些。

“藍廳?”馬布斯作為大堂經理怎么會不知道參加藍廳的聚是些什么人,他不由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近一年時間沒見到這位花花公子,怎么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當然,作為一個有眼色的人,他是不會多話的,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后讓到了一邊。

阿德里安也沒再話,拍了拍馬布斯的肩膀后往電梯方向走去。很快來到了七樓,對門外的侍者報了姓名,他走進了派對剛剛開始的藍廳。

整個藍廳的人不多也不少,都三三兩兩的端著杯子相互交談著,大部分都是博斯沃思電影公司的職員,其他的則是邀請的客人:一二線的男女明星,各個公司的制作人、導演等等。

派對是美國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那些有著派對動物稱號的家伙往往一晚上連趕幾場都不會覺得累。不過派對也不僅僅是用來狂歡的,那些慈善晚宴、政治募捐晚宴、名流聚會等等都可以歸納到派對這個定義當中來。所以,派對在某些時候是重要的社交場合,對結識和人脈相當有幫助,比如今晚的派對上邀請的嘉賓當中環球的人占了不少。

“嗨,艾德,你來晚了。”伯蘭特厄溫最先發現了阿德里安,他笑容可掬的走了過來和阿德里安握了握手。

“很抱歉,我需要調整時差,加上來的時候交通況也不是很好。”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掃了四周一眼,“看起來,我應該不是最晚的那個。”

“你不會失望的。”伯蘭特知道他在想什么,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后拉著他來到一位約莫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面前。

“這是我們的總經理伊萊恩埃多先生。”伯蘭特介紹的道。

“很高興見到你,埃多先生。”阿德里安微笑著伸出了手。

“我也是,科威爾先生,你可以叫我伊萊恩。”對方帶著同樣的微笑,“雖然我知道你很年輕,可還是忍不住大吃了一驚,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嗎?”

“只是一點的成績,我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你可以叫我阿德里安。”

“這可不是的成績,阿德里安,幾乎沒有哪個導演能在一年的時間里制作出兩部低成本高票房的電影,而且還在不同的電影節上拿到獎項,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我只是實話實,伊萊恩,我不否認自己的成績很不錯,但我不會因此無視其他人的功勞。沒有我的制作團隊,沒有那位出色的總經理,沒有環球的發行,沒有這一切,能否取得這樣成績還不一定呢。”

兩人相互吹捧和試探了一番,然后伊萊恩暫時告辭離開了,一直在附近呆著的伯蘭特隨即又走了過來:“看起來你們聊得還不錯。”

“的確,環球有位出色的總經理,讓我學到了不少方西,”阿德里安對他點了點頭,“對了,伯蘭特,我還沒恭喜你榮升部門經理呢。”

“我只是運氣好,”伯蘭特聳了聳肩,“恰巧遇到了你。”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雙雙笑了起來。彼此都清楚,如果怒視環球只有伯蘭特一直和阿德里安打過交道,伯蘭特今天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直吧,你們想要我執導哪部電影?《驚聲尖叫》?還是《美國派》?”阿德里安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任你挑,”伯蘭特攤開手,“兩部電影的前期工作都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你想執導哪一部都可以,如果在演員或者別的方面有什么意見,隨時可以提出來。”

“真是慷慨,相信沒多少人會拒絕吧。”阿德里安笑了笑,能讓環球開出這樣的條件固然和他在一年的時間制作了兩部口碑票房都不錯的電影有關,也和之前賣出去的劇本有關。

比如賣給環球的校園喜劇《我恨你的十件事》,在今年1月底上映的時候,以1000萬出頭的成本獲得了4200萬的票房。其他電影公司除了華納同樣也都或多或少的賺了一些,而華納的那部根據阿德里安留下的提示邀請惠特尼休斯頓和凱文科斯特納出演的《保鏢》,雖然因為投資比較大為了達到最佳效果而調整到了今年的暑假檔,可參加試看會的大部分人都認為非常精彩。

因此,阿德里安在各個電影公司高層眼中的分量就更重了,算得上是近水樓臺的環球自然會想要進一步拉攏他。

“這么你答應了?”伯蘭特忙問道。

“很抱歉,伯蘭特,雖然這個條件很誘人,可我已經有其他安排了。”阿德里安搖頭拒絕道,拉攏的感覺相對仰視還遠遠不夠呢。

“我還記得去年在倫敦的時候,你曾對我過,沒有人能比你更了解你的劇本了。”伯蘭特不死心的繼續勸。

“真的很抱歉,伯蘭特,如果是其他什么時候我肯定會考慮,但我現在已經有了別的安排了。”阿德里安誠懇的道,“一部新電影已經在籌備當中了。”

都這樣了,伯蘭特也不好什么,畢竟對方有著自己的電影公司。

“新電影?你的精力可真充沛,第二部作書還沒下線呢。”他揶揄的道,“好吧,那就這樣吧,希望以后能有機會合作。”

“也許現在就可以合作,”阿德里安忽然又道,“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方式合作。”

“另一種方式?”伯蘭特不解的問道。

“我的新電影比之前兩部的投資要大得多,也許環球可以考慮參加?”阿德里安面帶微笑的看著伯蘭特。

伯蘭特眼睛頓時一亮:“我可以知道你打算制作什么樣的電影嗎?”

“一部劇片,劇本改編自斯蒂芬金的中篇集《不同的季節》的第二篇:《麗塔海華絲及肖申克監獄的救贖》。”阿德里安不緊不慢的道。

“真沒想到你居然打起斯蒂芬金的主意,”伯蘭特驚嘆道,“我想我得先跟伊萊恩先生談談,艾德,但我相信這應該沒什么問題。”

“我也相信。”阿德里安點了點頭,有《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兩部作書以及之前的數個劇本,得到環球這樣的大公司的投資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不知道他們在虧損之后會是怎樣的一副表。阿德里安在心里如此念叨了一句。雖然《肖申克的救贖》號稱史上最完美的電影,而且也基本上當得起這個稱號,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這部投資在2500萬美元左右的電影當初的票房不到30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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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只是開玩笑,阿德里安既然有心要和環球合作又怎么會讓他們虧損?否則的話將會對他現在經營著的形象一個不輕不重的打擊。記憶中的《肖申克的救贖》的票房之所以會不到3000萬,自然和同年上映的《阿甘正傳》脫不了關系,否則《肖申克的救贖》又怎么會被列為影史上最悲的電影之一?

當然,這和制片方不會宣傳也有很大的關系,因為缺少資源以及抓不住重點而導致在公映的時候未能獲得太多好評從而影響了票房。還好在獲得數項奧斯卡提名又一無所得后被哥倫比亞看中,經過運作后在錄像帶市場上獲得了空前的成功,這部電影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占據著錄像出租店的榜首。

現在換到阿德里安手中,他可以將電影近似完美的復制出來,身邊又有個做宣傳很出色的總經理,加上還有環球參與其中,如果還落得和記憶中一樣的結果,那他還是別干這個了。

話回來,那部電影需要也拉上環球嗎?一個人在角落里獨處的時候,阿德里安忽然想到了今天到這里來參加派對的目的。根據他好容易回憶起來的數據,預算似乎在5000萬到6000萬,這筆資金阿德里安現在完全拿得出來,或者公司、克勞德以及自己私人各出三分之一,既然這塊大蛋糕能吃下去那沒必要再拿出去分享。

但是阿德里安又搖了搖頭,吃獨食這種行為在哪里都是不待見的,在現在這個年代分享和雙贏才是正確的做法。而且,他之所以會選擇和環球關系,除了那個人之外還因為在將來,和環球的沖突是最的。

話又回來,他還有很多可以賺錢的劇本,大不了以后補償一二好了,這次的蛋糕實在太大太誘人了阿德里安忽然失笑了起來,都還沒和當事人談妥當怎么就開始思考起后面的事了,難道以為這些事都一定會按自己的思路進行?自信是好事,可一旦過頭就成自滿了,所以這事還是先放下吧。

打定主意的阿德里安整了整衣服正打算找個地方坐會兒,掃了一眼大廳后隨即愣住了,他要等的那個人此時正在第一扇窗戶旁邊和幾個人笑。

“是的,她是個天使,雖然鏡頭不多,可那種雍容高貴的模樣是別人學不到的。”摩挲著下巴的胡子,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回憶的對身邊的人道,雖然穿著西服可那標志性的扁圓性眼鏡和絡腮胡卻不曾改變。

“抱歉,打擾了,您的是奧黛麗赫本夫人嗎,斯皮爾伯格先生?”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點磁性有些低沉,但是很好聽。

“你是?”斯皮爾伯格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阿德里安科威爾。”年輕人做著自我介紹,“很高興能在這里見到你,斯皮爾伯格先生,我是看著《ET》和《大白鯊》長大的。”

“我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年輕人,”斯皮爾伯格微微一笑,在口中將阿德里安的名字念叨了幾次后,眉毛一揚:“原來是那位鬼才導演。”

“過獎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我只是有些不一樣的想法,然后通過電影表達了出來。”

“不用那么謙虛,年輕人,”斯皮爾伯格笑了起來,“我看過你的《記憶碎片》,構思和剪輯的確很精妙,你是個有想法的人。”

“能得到你的夸獎我很榮幸,斯皮爾伯格先生――好的,史蒂文,請叫我艾德――其實,有時候我更希望像你一樣拍攝些富有童心的作書。”

“有些方西是勉強不了的,艾德,只要你知道自己想拍什么就可以了。”

通過電影這個共同的話題,一老一少就此攀談了起來,從剛才正談到的那部斯皮爾伯格和奧黛麗合作的《直到永遠》,到阿德里安那部尚未下線的《記憶碎片》,都成了他們的談資。在掌握了不少信息的阿德里安不著痕跡的迎合下,兩人談得相當投機。

“是的,我承認,這部電影受到過我父母婚姻失敗的影響,那種孤獨感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且這其中也有我婚姻失敗的影響,尤其是那最后幾個月”著著,斯皮爾伯格不由自主的嘆起氣來,能對阿德里安出這種話――雖然只是無意的――那就代表著,他給他留下了個相當不錯的印象。

“這似乎應該算奧黛麗夫人最后一部電影了吧?”見好就收的阿德里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真想回到50年代,親眼見見她的風華。”

斯皮爾伯格頓時大笑了起來:“每個男人大概都會這么想吧,她的確非常出眾非常的吸引人,無論哪個時期,她的身上有種不出來的特質,讓人為之著迷。”

這時,他忽然想起什么的看了看時間,然后歉意的對阿德里安攤開手:“抱歉,艾德,我得離開了,我還有別的事,很高興和你聊天。”

“我也是,史蒂文。”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在斯皮爾伯格邁步之前才做出一副忽然想起什么的模樣,開口道:“對了,史蒂文,有部電影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一部電影?”扁圓鏡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瞇了下,電影導演的斯皮爾伯格瞬間變成了商人斯皮爾伯格――前世有人評價這位大導演是,拿起攝像機是導演,放下攝像機是商人,阿德里安同意這個評價。

“是的,一部科幻改編的電影,非常具有想象力。”阿德里安的眼睛眨也不眨。

斯皮爾伯格想了想,從西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遞到阿德里安手中:“這樣吧,等到周一給我的助理打個電話,他會為你安排會面時間的。”

“謝謝。”阿德里安接了過來,然后目送斯皮爾伯格消失在大廳的大門處。

“這就是你要求和環球合作的原因?”拉弗恩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身后。

“是的,他是少數幾個,能出色的控制那部科幻電影的人,更何況”阿德里安看著自己的總經理沒有繼續下去,他知道拉弗恩明白自己的意思。

只是自己似乎稍微心急了些?阿德里安砸著嘴巴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算了,不管那么多,反正手中還有張王牌,相信服斯皮爾伯格應該不是什么問題。

“我先離開了,拉弗。”阿德里安對拉弗恩打了個招呼后也往大門走去,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

漫步來到電梯面前,阿德里安按下了按鈕開始了等待。幾分鐘后電梯來了,就在他進去按下大堂的樓層的時候,急促的聲音忽然穿了過來:“等等!”

一只大手擋住了正在關閉的電梯門,然后一個白人男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他看起大約在35到45之間,留著絡腮胡,眉頭緊皺,看起來頗為粗獷。

另一個白人男子隨后匆匆趕了進來:“別那么沖動好嗎,詹姆斯,你這樣做真的很失禮。”

他的臉上掛著苦笑,顯然第一個男子剛才給他惹了不少麻煩。

“我已經很克制了,溫德爾,我實在無法在里面再呆下去,”叫詹姆斯的男子異常惱火的揮舞著拳頭,“聽聽他們都了些什么,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哦,見鬼,你怎么不想想你在要求些什么!”溫德爾痛苦的抓著頭發,“投資已經累積到1億美元了,詹姆斯!有多少電影的投資有1億美元?!你都已經創下好萊塢的記錄了,也該知足了!”

“你應該看過我特意制作出來的片段了,不是嗎?那個T-1000從火海中走出來的畫面,”詹姆斯激動的道,“你覺得那很震撼,對嗎?你覺得那很精彩,對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溫德爾,只要再有1000萬的投資,我會讓整部電影更加震撼和精彩!”

溫德爾苦笑著搖了搖頭:“不會有人再投資了,詹姆斯,你因該知道1億美元的總投資意味著什么,沒有人會冒這個風險的。”

詹姆斯沉默不語,其實他也知道這點,只是心里不愿接受而已。

“好了,詹姆斯,就這樣吧,好好利用剩下的兩周,就算達不到你心中的完美,可我相信《終結者2》依然會是部精彩的電影。”

“我知道,溫德爾,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詹姆斯捂住額頭嘆息著道。

這時,電梯里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只是1000萬美元的話,我也許可以投資。”

兩個人愣了愣,這才驚覺電梯里還有別人。雖然有些尷尬,詹姆斯還干咳了聲看向對方:“抱歉,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我們有些激動,所以沒有注意,請問你是?”

“阿德里安科威爾,”角落里的年輕人伸出了手,帶著淡淡的微笑顯得很有教養,“很高興認識你,詹姆斯卡梅隆先生。”

“你認識我?”和他握著手的詹姆斯不由挑了挑眉。

“如果《終結者2》的導演不是詹姆斯卡梅隆的話,那么也沒有制作的必要了。”阿德里安微微一笑,“坦白的,我等續集已經等了7年了。”

詹姆斯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跟著他想到了什么:“阿德里安科威爾?你就是那個鬼才導演。”

“過獎了,只是在電影上有些想法罷了。”阿德里安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平靜。

“那已經很不錯了,大多數導演都只會按部就班的按既定的程序來。”詹姆斯不屑的擺了擺手,跟著熱切的看著他:“你剛才可以追加投資是嗎?!”

阿德里安心里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面前的詹姆斯卡梅隆帶著一絲狂熱,像極了終于可以搬光寶藏的強盜,完全沒有幾年后對著無數攝像機大吼“我是世界之王”的風范。

他剛要開口話,電梯門這時打了開來,外面是人來人往的酒店大堂。阿德里安笑了笑,對詹姆斯和溫德爾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吧。”

三個人來到大堂的酒吧,找了個位置要了酒水后攀談了起來。詹姆斯并沒有像在電梯中那樣急不可待的拉著阿德里安談投資的問題,而是很隨意的聊起了電影。

從《終結者》到《異形2》再到前年的《深淵》,詹姆斯無所不談,就連他在拍攝第一部作書《食人魚2》時遭到的那些刁難也不忌諱。多少猜到了一些他的心思的阿德里安也恰到好處的捧了幾句,順帶對自己做了個不長不短的介紹。同時還得知,之所以會在這里遇到詹姆斯和溫德爾,是因為制片公司也在巴卡拉酒店舉行派對。

“真是太遺憾了,艾德,我之前應該去電影院里看看《記憶碎片》才對,那肯定是部出色的電影。”在聽了阿德里安對自己最新那部作書的介紹之后,詹姆斯這么感嘆了一句,至于是真心話還是客套話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會那么喜歡的,詹姆斯,你更鐘技術和效果而不是剪輯手法,”阿德里安微笑著搖了搖頭,“就像你為了拍攝《深淵》不惜親自潛到水下幾個時。”

“這倒是,”詹姆斯沒有否認,“我之所以會在拖了7年之后才制作《終結者》的續集,就是因為他們的技術達不到我的要求。記得我剛才對你過,《終結者》第一集中最后那段和機器人的打斗是逐幀拍攝的,如果換到現在,絕對不會那么麻煩。”

到這里他忽然變得興奮起來:“知道嗎,艾德,這次我設計了一個液態金屬終結者,由羅伯特帕特里克飾演的T-1000,而阿諾施瓦辛格飾演的T-800將因為保護年幼的未來領和他有精彩的動作對手戲,只要你去我的工作室看看那些已經完成的片段就會知道,你這1000萬美元投資絕對物有所值。”

“我完全相信,詹姆斯,”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只要你愿意而且制作方也沒問題的話,我隨時可以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如我冒昧,阿德里安先生,我可以知道為什么你一定要投資嗎?”一直沒開口的溫德爾這時插了進來,“你之前了,你接手的公司才剛剛有所好轉,完全沒有必要加入進來。”

溫德爾的潛臺詞很明顯,風險高就不了,一千萬相對于1億來實在太少,即便是電影最終賺了錢,阿德里安分不到多少。詹姆斯忙給自己的同伴施眼色,可溫德爾仿佛沒看見,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面前的年輕男子。

“在我看來,只是詹姆斯卡梅隆這個名字,就值投資。”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道。

這件這話的詹姆斯和溫德爾都不由一愣,幾分鐘之后詹姆斯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對阿德里安伸出手來:“那就這么定了,艾德!”

“不過有一點我要聲明,”和詹姆斯握著手的阿德里安忽然又道,語氣里面帶著不一般的鄭重,“只有1000萬,再多就沒有了。”

詹姆斯不由愣住了,完全不知道一臉認真的阿德里安在什么,直到旁邊的溫德爾則噗嗤一聲笑出來后才反應了過來,然后翻了翻眼睛也苦笑了起來。

這筆投資真的賺不到多少錢嗎?怎么可能,這可是《終結者》第二部!即使票房保持原樣不改變,阿德里安也有接近1倍的利潤,這已經很不錯了。當然,他的目標并不在這部電影上面,既然上帝讓他在這里遇到了詹姆斯卡梅隆,又恰好的遇上對方為《終結者2》的資金苦惱,不進行感投資實在不過去。

現在的詹姆斯卡梅隆才成為一線導演沒幾年,讓他穩固地位的正是目前這部制作到尾聲的《終結者2》,所以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只要想想從這個技術狂人手中誕生過多少技術和記錄就知道,現在進行拉攏絕對是有必要的,只是

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樣,拍《終結者2》都已經開始無所顧忌的燒錢,可以想象幾年后制作那部目前史上最大投資的電影時這家伙的瘋狂模樣。在回去的路上,阿德里安邊開車邊思考著。不過,這也沒什么,現在的時機剛剛好,詹姆斯卡梅隆不會成為問題的,倒是斯皮爾伯格,能不能在不動用王牌的況下服對方呢?

“別擔心,霍姆斯,我保證《鐵鉤船長》的制作會如期完成的,你大可不必這么心。”斯皮爾伯格伸手在空中按了按,似乎想要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上的索尼的制片人安心。

“好吧,史蒂文,我們也是老交了,我不想隱瞞你,公司希望這部電影能趕在暑假檔上映,”霍姆斯嘆了口氣,“你知道,彼得潘、鐵鉤船長、溫蒂、仙女,孩子們的最愛。”

“暑假檔?很遺憾,霍姆斯,這不太可能,”斯皮爾伯格聳了聳肩,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口,“我還有很多事要忙,我也不會允許電影的后期工作敷衍了事。”

“怎么會敷衍了事,史蒂文,只是稍微加快些進度。”霍姆斯攤了攤手。

“我們共事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霍姆斯,你知道我的做法。”斯皮爾伯格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其實圣誕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是嗎?”

霍姆斯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是因為那件事?我們拒絕了投資?”

“你怎么可以這種話,霍姆斯!”斯皮爾伯格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就是了,拜托,史蒂文,我知道你一直很想制作這部電影,可以沒人會喜歡這的。與其把錢花在這上面,不如捐贈出去效果會更好。”霍姆斯固執的搖著頭。

“你這是在侮辱我,霍姆斯!”斯皮爾伯格的語氣變得激烈起來,“數年以來,我沒有一天沒有想過把它交到別人手中,可始終沒人愿意接手,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親手來制作拍攝!他們拒絕了我那也沒什么大不了,可你現在居然出這樣的話,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兩人就這么相互對視了半晌,霍姆斯最終嘆著氣軟化了下來:“好吧,我道歉,史蒂文,我冒犯了你,我很抱歉。”

斯皮爾伯格也嘆了口氣,他知道對方沒有惡意:“就這樣吧,霍姆斯。”

“就這樣吧,圣誕檔,我會轉告他們的。”霍姆斯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目送著對方出去,斯皮爾伯格又在沙發上安靜的坐了幾分鐘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然后才長出口氣起身來到辦公桌后面翻閱起了文件。

這時,桌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史蒂文先生,這里有位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找你,他和你有個約會。”

斯皮爾伯格愣了愣,看看時間后隨即反應過來:“是的,沒錯,請他進來吧。”

阿德里安科威爾。他在心里把這個名字念了幾次,那天晚上的景隨即在腦海里浮現出來。他本來不想去參加派對的,但是伊萊恩親自打電話邀請,實在不好推辭。

那個年輕人最開始給他的印象很不錯,謙遜有禮,舉止得體,對人對事也有著屬于自己的見解。而且他之前也看過那部獲得影評人一直稱贊的電影,剪輯得很精妙,將一個簡單的故事講得如此出彩,這個年輕人很出色也有潛力,就是功利心有些重,和自己了那么多為的都是最后那句話。

想到這里斯皮爾伯格不由微微搖了搖頭,他并不覺得功利心是件糟糕的事,制作了這么多年的電影的他心里很明白好萊塢有多么現實。他只是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急躁了,如果對方稍微穩一下,下次再找機會這件事,他肯定會仔細考慮的,現在嘛

“你好,艾德,很高興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在那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斯皮爾伯格站了起來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

“感謝你能抽出時間,史蒂文。”阿德里安帶著謙和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兩人分別在辦公桌兩邊坐下,寒暄了幾句之后轉入了正題。

“我記得,上次離開派對的時候,你曾過想要將一部科幻改編成電影,是嗎?”斯皮爾伯格率先問道。

“是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隨即將一直拿在手中的書放到辦公桌上推到他的面前,“一部關于恐龍的科幻,很有意思。”

“關于恐龍?”斯皮爾伯格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當他拿起桌上的書看了眼后,頓時在心中大吃了一驚。

“邁克爾克萊頓先生的《侏羅紀公園》,”阿德里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去年剛出版的時候,我就讓人和他接觸過,最后幾經波折的拿到了電影改編權。我和邁克爾通過幾次電話,我們一致認為由你來執導和制作這部電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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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斯皮爾伯格的臉上還保持著平靜,但心里卻已經翻起了波瀾。他是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看到邁克爾克萊頓的這本在《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上占據高位的的,只是粗略的瀏覽了一次之后他就有了將其搬上屏幕的想法。

斯皮爾伯格隨后讓人和克萊頓進行了聯系,可沒想到的是得到的回答是,電影改編權已經賣了出去。這樣的回答讓他嘆息不已,隨后也沒有再想過。可沒料到的是,在今天,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年輕的導演居然找上門來希望他來將這部制作成電影!

“為什么,你會認為我適合制作這部電影?”雖然斯皮爾伯格此時的感覺異常復雜,翻了翻書之后卻不動聲色的問道,“你自己不也是個不錯的導演嗎?”

“如果是7、8年之后,我不否認我有能力將這部電影完美的制作出來,但是現在不行,我可以很好的把握住節卻對大場面無能為力。”阿德里安搖了搖頭,“至于為什么找你,我想這不用再做明了,史蒂文,你有著與眾不同的想象力以及對電影的駕馭能力,而且能很好的在藝術和商業之間平衡,除了你我想不到還能讓誰來制作。”

“除了我之外很多導演可以,”斯皮爾伯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得承認,你的游很讓人心動,不過,很可惜,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艾德。”

“可以告訴我,你的顧慮在哪里嗎?”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并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

不錯,很沉得住氣。斯皮爾伯格在心里稱贊了一句。

“很多,比如你們打算如何運做?預算怎樣?而且,光是做恐龍的逼真模型就是個難解決的問題。”他簡單的舉了幾個例子。

不過阿德里安顯然有備而來:“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做過詳細的預算,投資大約會在5000萬到6000左右,我的公司可以拿出2000萬左右,我可以從我朋友那里拉到2000萬的投資,環球那邊如果愿意參與的話也可以出2000萬,如果他們不愿意我私人可以出2000萬。至于運作,我們會將所有權力交到你手中,公司只負責監督財務運營,劇本將由我和邁克爾聯合編寫,當然,如果你想用自己的人也行,只是邁克爾一定要參與。

“真是大手筆。”即便是斯皮爾伯格,也不由為他的計劃的吃了一驚。雖然從70年代末到現在,大投資的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可這樣5、6千萬投資的電影依然不算多。

阿德里安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什么,而是轉到了其他方面:“而恐龍模型,我想喬治盧克斯先生的工業光魔會很愿意接下這個任務,另外,史蒂文,你不認為用電腦做一只逼真的恐龍比模型更能吸引觀眾嗎?”

“用電腦制作?”斯皮爾伯格摩挲下下吧瞇起了眼睛。

“是的,沒錯,電腦制作,”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因為公司現在正打算參與了一部電影的投資,昨天我特意去對方的工作室里看看,他們用電腦制作出了一個液態的金屬人,不算完美無缺卻已經足夠讓人感到震撼,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資金,配合工業光魔技術,絕對能在銀幕上制作出讓人難辨真假的恐龍來!”

“液態金屬人?你的是詹姆斯卡梅隆正在制作的那部《終結者2》吧?”斯皮爾伯格長長的吸了口氣,壓抑住心故意用輕松的口吻的問道,坦白的,有那么幾秒鐘他真的很想答應下來。

“是的,”阿德里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我們查閱了大量的資料,訪問了不少專業人士,接近于真實的CG在理論上是可以做出來的6000萬的投資其實大部分都花在這上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馬上讓人把相關計劃報表拿過來,你可以在看過之后再做決定。”

斯皮爾伯格沉默了下來,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不時相互撥弄著,圓片眼鏡后面,眼瞼低垂,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幾分鐘后他終于抬起頭來長出了口氣:“很抱歉,艾德,我的回答不會改變。”

阿德里安的眉頭終于皺了起來:“我可以知道原因嗎,史蒂文?”

“我最近被一些事所困擾,而且還有部電影的后期正等著我,我沒有時間”

“我們可以等。”

“這不是關鍵,艾德很遺憾。”斯皮爾伯格最后攤開了手,不過他的拒絕至始至終都很含糊。其實拒絕的原因很簡單,他不喜歡這種被控制或者被算計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微妙,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講成是對他的信任: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任由你來指揮。關鍵在于斯皮爾伯格對阿德里安的觀感比較矛盾。

一方面,阿德里安體現出來的教養、素質和在電影上的那些有趣的想法讓他很有好感;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過于的功利和急躁。加上還有不少事困擾著他,比如失敗的婚姻等等,所以他明明已經心動又覺得有些不滿而不想就這么答應下來。

這很矛盾,所以斯皮爾伯格最后選擇了拒絕,很偶然,就像做不出來選擇題拋紙團一樣,可世界上很多事就是這么偶然。

辦公室里沉默了下來,幾分鐘之后阿德里安才又開了口:“其實,還有個條件。”

斯皮爾伯格不由露出意外的神色,都已經直截了當的拒絕他還能拿什么來服自己?他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在我之前,我懇請你,史蒂文,不要認為我是在要挾或者逼迫你,”阿德里安看著斯皮爾伯格,語氣里面充滿了真誠,“本來這個我是想放在最后,等你答應擔任導演之后才提出來,我沒有別的什么想法。”

頓了頓,他一字一句的道:“如果你答應擔任導演和制作人,史蒂文,這部電影純收入的一半將用于投資你一直想要制作的那部電影。”

“投資我一直想要制作的那部電影?”斯皮爾伯格重復了一次,然后身體微微一震。

“是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辛德勒的名單》!”

從斯皮爾伯格的辦公室出來后,阿德里安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讓他答應了,這可真不容易。雖然猜不到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還是看出了兩點。

第一,斯皮爾伯格還是很喜歡《侏羅紀公園》這部的,對改編成電影的事也充滿了興趣;第二,他對自己似乎有著一些的看法,不多,卻可能影響著他的判斷。不用也知道,這是自己那天晚上心急留下的后遺癥,可沒辦法,誰讓他的計劃中時間總是不夠用。

還好,那張王牌還是起了作用,雖然阿德里安漏了一點――斯皮爾伯格可不知道《侏羅紀公園》能拿到多少票房,自然也不會知道純利潤的一半又是多少。可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在認真的看了阿德里安許久之后。

“你確定?”他這樣問他。

“我確定!”阿德里安的臉上全是認真和嚴肅。

然后又是長達數分鐘的沉默,斯皮爾伯格最終點了點頭:“好吧,很顯然,我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那要在幾個月之后再。”

雖然阿德里安的這個提議有漏洞,可斯皮爾伯格自動在心里為他補完了:只要這部電影賺的錢越多,他能得到的投資也就越多!

這一點阿德里安在斯皮爾伯格答應之后就明白了過來,他自然沒有想著要進行補充明,這對他有利,不是嗎?不得不承認,《辛德勒的名單》在這位大導演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只是這樣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印象可能稍微又要往壞的方向偏上一分,不管他在提出這個議題之前得再誠懇,這行為依然和逼迫沾得上邊。

不過沒關系,等《侏羅紀公園》開始正式籌備的時候,自己完全可以告訴他,即便票房不佳自己也保證為他拉到2000萬的投資用于拍攝《辛德勒的名單》。在回去的路上阿德里安在心里這樣對自己道。而且自己那張王牌才打出了一半,后面有的是機會打出另一半,那時拉攏斯皮爾伯格不成問題。

這樣不遺余力的和這個猶太老頭打好關系,為的還是人脈以及關系網等等方西,想想他和盧卡斯等人的關系以及他在好萊塢的影響力。尤其是那張猶太人關系網,雖然美國國內反猶的極端分子也不少,不可否認猶太人還是相當有勢力,整個美國的上層社會對猶太人也是半顧忌半拉攏。阿德里安如果會利用自己的身份的話,那么左右逢源也不是什么問題。

搞定了斯皮爾伯格和《侏羅紀公園》,順便搞定《辛德勒的名單》,還投資了《終結者2》之后。阿德里安好好休息了幾天,順便在家里收看了3月25日的第63屆奧斯卡頒獎典禮。

和記憶中的沒什么區別,《與狼共舞》成了大贏家,拿到了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改編、最佳攝影等等幾個獎項,可惜凱文科斯特納的命運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一樣悲催,這輩子都別想拿到最佳男主角了。

從頭看到尾的阿德里安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因為他知道明年這個時候他就會出現在頒獎典禮現場,休息過后他很快就要開始籌備自己的新電影――《肖申克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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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由你們全權負責,我只要蒂姆羅賓斯出演男主角安迪,摩根弗里曼出演一號男配角瑞德,鮑勃岡頓出演二號男配角監獄長諾頓,就這樣,有什么問題嗎?”坐在會議室上首的阿德里安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夾后如此道。

在坐的會議室內的部門負責人們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話,幾分鐘后策劃部的經理點了點頭:“明白了,阿德里安先生,我們會盡力的”

“我不需要盡力,我需要一定,明白嗎?”阿德里安打斷了他的話。

“是的,先生,我們一定。”經理馬上改口道。

“就這樣吧,拉弗恩留下,其他人可以離開了。”阿德里安做了手勢。

等這些負責人們都出了會議室之后,阿德里安才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拉弗恩:“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拉弗?”

“是的,一些關于近期投資的事,不過我想你肯定會堅持自己的意見,不是嗎?”拉弗恩聳了聳肩,顯然已經對阿德里安的做法見怪不怪了。

“你是我的總經理,拉弗,所以有什么話就直好了,我很樂意為你解答所有疑問,這對我們有好處。”阿德里安不緊不慢的道。

“明白了,”拉弗恩點了點頭,“我認為公司近期同時開展的項目過多,而且投資數額也有些過大,這樣太冒險了,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嚴重的虧損。雖然我知道你資金充足,但虧損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阿德里安不置可否的看著他。

“還能怎么做,你是老板,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拉弗恩嘆了口氣,“只有希望《記憶碎片》的票房還能再高點,然后《侏羅紀公園》開始籌備的時間能再晚點。”

阿德里安笑了起來,他聽出了對方話語里的那絲抱怨:“好了,別擔心,拉弗恩,《記憶碎片》的中期票房雖然不算好,可現在正在回升當中,我們之前也做過估計,不會和《兩桿大煙槍》差太多。等到7月份《終結者2》上映后,之前投資的1000萬就可以逐步回籠,這個時候史蒂文那邊肯定才結束手上的工作,所以《侏羅紀公園》最遲也要等8、9月才開始籌備,而這個時候我的《肖申克的救贖》也該差不多完成了,剛剛好,不是嗎?”

“你的這些都是建立在一切順利的基礎上,艾德。”拉弗恩直截了當的道,“尤其是《終結者2》的票房,你似乎從沒想過它會虧損。是的,我承認《終結者》第一集培養了許多影迷,我也相信詹姆斯卡梅隆能將第二集制作得比第一集出色出色,可它的1億1千萬美元的總投資實在太大了,即使票房不錯,我們最多也就能保住成本。”

“如果全球票房在4億以上呢?”阿德里安漫不經心的問道。

拉弗恩愣了愣,苦笑了下沒有再話。如果全球票房真的拿到4億美元的話,公司自然能賺回不少,可有多少電影能在全球市場上拿到如此高的票房?而且一旦海外市場占大頭的話,分出去的就會更多,到時候能不能保本都還是個問題。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拉弗,但是我絕不懷疑自己的眼光。”阿德里安這時攤開手,要不是擔心某些問題,他剛才就5億而不是接近4億了。

“我看好詹姆斯卡梅隆,我可以肯定,將來他會給我們帶來的數百倍的利益。”阿德里安雖然信誓旦旦的著,卻并沒有讓拉弗恩嘴角的苦笑消失。

于是在思考了幾分鐘后他忽然換了個話題:“之前,我曾讓你購買一部國外電影以及兩部的改編權,現在怎么樣了?”

“嗯”雖然不明白阿德里安為什么提到這個,拉弗恩想了想之后還是給出了答案,“意大利方面不會有問題,劍橋大學國王學院尚未給出回復,不過相信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最主要還是安妮賴斯女士,她似乎不打算將她的交給我們操作。”

“你有什么建議嗎?”阿德里安問道。

“你知道,女性相對要比男性更感性一些,”拉弗恩思考著道,“所以等《肖申克的救贖》上映之后再進行游,成功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當然,如果你急著需要的話,我有八成的可能將其拿到手,不過代價可能會稍微高一些。”

“你真的很出色,拉弗,”阿德里安拍了拍手,“實話,我當初完全沒料到你能那么快從斯蒂芬金手中拿到《肖申克的救贖》,非常出色。”

“謝謝,不過我想你不會只是為了這個吧。”拉弗恩的臉上明顯寫著詢問。

“這么吧,拉弗,《肖申克的救贖》將成為我明年的奧斯卡入場券,而在明年一年的時間當中我將制作三部電影――不一定是這三部,上次在餐廳遭遇搶劫讓我有了個很好的構思。總之,在后年的奧斯卡上,我將捧一位影帝和一位影后上臺,自己也將得到最佳導演的提名。”阿德里安的語氣中充斥著舍我其誰的味道,“電影的質量,演員的演技,我都可以保證,所以剩下的”

雖然到這里就停止了,可拉弗恩又怎么會不知道后面的話是什么,他的呼吸頓時變得有些急促,伸手捏了捏鼻梁后用難以喻的目光看著阿德里安。

“我從不做無用功,我每走一步都會考慮到后面的無數步,我的目光都放在未來,而我相信自己的目光。”阿德里安搭起雙手為這次解做下了注腳,當然,最后一句才是他話的重點,“《終結者2》會證明這點的。”

拉弗恩沉默了幾分鐘,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阿德里安的炯炯目光注視著他,“我真正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很自信我也很有遠見,但無論怎樣我只是個人,我也許能比別人看到更多的方西,但不代表我能看到所有方西。所以,當你認為你應該點什么的時候,一定要出來,其中也許就有我可能沒有注意到的方西,這是我對你的信任。”

有些發愣的拉弗恩終于反應了過來,長長的出了口氣后露出認真的神:“是的,明白了,聽不聽在你,不在我。”

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另外,等克勞那邊完成整合之后,你就是博斯沃思電影公司的CEO,這個座位也將是你的了。”

他著拍了拍身下的椅子,又開玩笑的道:“即便是我,也得看你的臉色行事。”

如果是幾分鐘之前,拉弗恩可能還會的激動下,但現在只是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對了,艾德,”他在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么,“那兩位打電話來想要訪問你的記者,要怎么回復他們?”

“這個還是婉拒吧,反正我馬上又要開始忙新電影了。”阿德里安想了想后給出這樣的答案,“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以后有機會再好了。”

其實,他并不介意接受訪問,雖然他更愿意站在幕后可既然選擇了用最快的方法積累名氣和聲望,那么注定會引來眾多的目光。但那絕對不是現在,找上門來的記者不過是那些中型報刊媒體的人,因為搶不到明星新聞才懷揣著獵奇的心態轉向他這個,在一年時間制作出兩部大賣電影的新人導演,希望能吸引些眼球過來,他完全沒必要去應付他們。

幕后的導演畢竟比不過前臺的明星,不過最多兩年,各大電視臺就會搶著邀請自己去做專訪。阿德里安在心里聳了聳肩。起來自己也該有個經紀人了,克勞的動作可真夠慢得。

腹誹歸腹誹,阿德里安并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克勞德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在大半個月的時間中,已經收購了一家經營不善的出版公司,并很快將《生化危機》修改潤筆后的第一版交到了他的手中。

坦率的,修改得很不錯,那個文筆還算可以的喜歡寫懸疑的有些潦倒二流作家,在得知不僅能在書上加上自己姓名還能得到版稅分成后,立即爆發出百分之二百的熱,盡心幫忙填補的漏洞不還翻閱了大量的資料,將T病毒的構成寫得更像那么回事了。雖然還是只能算二流頂峰的通俗流行,但足夠吸引那些旅客在上飛機前買上一本了――至于下飛機是收藏還是丟進垃圾桶里,那就不管了。阿德里安在提出了些意見后,琢磨著要不要將另外兩本書也交給對方修改。

經紀人公司也在談判當中,雖然選中的這家經紀人公司規模中等,效益也還算不錯,但拿下已經不成問題。而且阿德里安還在這家經紀人公司的演員、導演、制片人等名單當中發現了幾個熟悉的名字,不得不克勞德做得很出色。

將事交給可以信任的專業人士去做,自己不要隨意插手。阿德里安一直堅持這樣的做法。這就是為什么他會跟拉弗恩了那么多,并且反復強調信任這個詞的原因之一。

(寫這幾章的時候狀態都不是很好,所以質量有所下降,大家包涵,俺盡量調整)

愚人節之后,花了差不多10天左右的進行籌備,《肖申克的救贖》在俄亥俄州的曼斯菲爾德州立管教所內開始了拍攝。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一切安排好,除了拉弗恩等人工作效率高外,主要還是因為阿德里安早有準備,比如一開始就敲定在曼斯菲爾德州立管教所內拍攝監獄場景,以及服了蒂姆羅賓斯出演這個角色。

指定的幾位演員當中,摩根弗里曼以及后來補上的詹姆斯惠特摩都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鮑勃岡頓雖然考慮了一段時間也給出了肯定的大夫。一年之內導演并制作兩部又有口碑又有票房的電影的實力,以及鬼才導演這個名頭為阿德里安增加了不少分量。

然而蒂姆羅賓斯卻在首次接觸中拒絕了這個角色,給出的回復居然是,這個角色不適合自己!正在喝水的阿德里安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噴出來,這實在是太滑稽――當然,只是對他來――所以在郁悶許久之后干脆親自登門拜訪。

“他幫助那些人重新感到了美好的方西,他讓那些被束縛在體制內的人看到了一絲希望,他是痛苦的隱忍的也是不屈的和完美的。我想不出來,蒂姆,我想不出來還有比你更為合適的人。”在蒂姆羅賓斯位于弗洛斯大街的家中,坐在沙發書嘗著對方那位生活伴侶,也是著名的蘇珊薩蘭登泡制的茶,阿德里安如此聲并茂的著。

“在好萊塢比我出色的演員還有很多,不是嗎?”羅賓斯的回答似乎沒有變化,但顯然應該是動過心,卻不知道為什么會拒絕。

“是的,我承認,比如最開始我考慮邀請湯姆漢克斯出演這個角色,但是我最終還是認為你最合適。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蒂姆,我幾乎看了你所有的演出,從《天降神兵》到《名嘴大丈夫》,甚至還有幾天前上映的《超級大玩家》,坦白的,沒有一個形象適合。但我的直覺偏偏告訴我,你就是那個隱忍的卻永不放棄的安迪。”阿德里安用極其認真的語氣繼續道,“我很相信我的直覺,所以我甚至沒有要求你過來試鏡。”

到這里他轉過頭來看向蘇珊薩蘭登:“難道不是這樣嗎,蘇珊?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他們的羽毛太鮮亮了,當它們飛走的時候,你心底里知道把他們關起來是一種罪惡,你會因此而振奮。難道蒂姆不是這樣的鳥兒嗎?”

雖然阿德里安不知道羅賓斯到底為什么拒絕,也知道正面不行就從側翼突破的道理。果然,看過劇本的薩蘭登思考之后也開始勸起羅賓斯來,兩人到一邊低聲爭辯了許久,最終羅賓斯答應了阿德里安的邀請。

后來他才知道,羅賓斯會拒絕邀請主要是因為剛剛忙完了《超級大玩家》的宣傳想要在家好好陪薩蘭登幾天,既然薩蘭登都建議他接下來那么也就沒有推遲的理由。

“所有人都注意,這是《肖申克的救贖》第一場戲,我希望大家能借此機會多做配合,謝謝。”站在升降機上的阿德里安拿著大喇叭對著空地上的人群大聲叫道。

第一場戲是安迪入獄的那段,阿德里安之所以選擇這場,除了比較好掌控之外就是剛才的,希望這些臨時演員能好好磨合下。

曼斯菲爾德州立管教所的外部場景雖然保持得不錯,很多電影都在這里來拍攝過,但是內部實在是糟透了,如果重新裝修的話花費要比在攝影棚里搭建多上許多,所以這里只能拍攝外景。可所有的外景除了寥寥可數的幾個鏡頭外,基本上都屬于人多的大場面,而臨時演員又不太夠,阿德里安甚至聯系教管所請他們的工作人員暫時來客串下,這么多人在一起,稍微出點問題都可能要重拍。

“讓大家準備,10分鐘之后我們開始試拍。”阿德里安用對講機和下面的人聯系著,他站在升降機上準備拿著攝像機親自進行拍攝,正如之前對斯皮爾伯格的那樣,他對大場面的調度還有所欠缺,如果這次能很好的拍攝出來,那么他基本上算可以入門了。

“Action!”隨著這聲喊,片場開始的拍攝。這是個俯視全景鏡頭,從教管所正面越過繞放風的操場一周,然后移動到鐵絲網的門口停下,對掌鏡人是個不的考驗。

阿德里安還是第一次從這么高的地方向下拍攝,要不緊張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當他拿起鏡頭之后負面緒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拍攝。

或許在我內心深處,還有那么一點理想主義的方西吧。拍攝完畢從升降機上下來后,阿德里安在心里有些自嘲的想著。

這個鏡頭沒有出任何問題――如果在準備充分并且不需要任何演技只需要臨時演員跑來跑去的況下依然搞砸了,那么只能導演和制片方沒用――然而在接下來的拍攝當中,卻是各種況層出不窮。

因為時間定在四、五十年代,于是所有道具都必須符合年代特征,衣服什么的都還好,可交通工具就很麻煩了。那個年代的交通工具這個時候大多都在博物館或者私人收藏室里,更不用提監獄押送車這種方西。雖然托教管所的福,在開拍前弄到一輛可以開的,但這玩意兒實在太老了,幾十英尺的距離居然可以拋錨三、四次。

除此之外,笑場的、念錯臺詞的比比皆是,甚至有些人因為過于激動而把一些臨時豎起來的鐵絲網都推倒了,還好沒人受傷。

雖然開拍之前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況,阿德里安還是難免感到郁悶,不得不耐著性質一遍又一遍的反復拍攝。讓人安慰的是,無論是摩根弗里曼還是蒂姆羅賓斯又或者詹姆斯惠特摩、鮑勃岡頓都是出色的演員,尤其是蒂姆和摩根,非常簡單的就抓住了人物的特質,所以他們的鏡頭相對比較順利。

“為什么這么急?因為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我的計劃當中,能三周結束外景拍攝三周結束室內拍攝那就太好了。”面對內森懷特的疑問時,阿德里安如此回答道。

內森是環球公司派來的制作人,僅僅負責向公司匯報劇組的財務支出。環球最開始在是否投資上有些猶豫,他們本來以為阿德里安要改編的是斯蒂芬金的某篇恐怖,以他之前展現出來的能力看,絕對值得投資。可后來找到一看才知道,改編的居然是斯蒂芬金被評價為最糟糕的那個中篇系列中的一篇,這就讓他們很為難了。

眾所周知,斯蒂芬金最出名的就是他的恐怖了,但也正因如此,他經常被主流評論家批評。斯蒂芬金雖然沒有放在心上,可時間長了難免也會生氣,于是他干脆寫了幾個和鬼魂、魔鬼等方西完全無關的中篇故事――除了最后那篇涉及了些神秘學――然后集結成冊出版。然而,很遺憾,這本花了他許多心血的合集上市后,出版商只對斯蒂芬金了一句話:你還繼續寫恐怖吧。

這真是非常大的打擊,斯蒂芬金自此以后再也沒有寫過類似的比較文藝的,同時也很少提及這本中篇合集,所以阿德里安對拉弗恩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拿到《肖申克的救贖》的改編權感到驚訝。

面對這種況,環球方面爭執不下,這本合集當初的銷量實在太糟糕了,而阿德里安畢竟還是新人。如果《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是在他在兩年內制作的,那么環球會毫不猶豫的博上一把,可現在誰也不知道阿德里安能拍出個什么方西來,資歷這方西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還好,最后被找來咨詢的伯蘭特的一句話給了他們信心。

“想想吧,先生們,當初我們想要從他手中拿到《驚聲尖叫》和《美國派》劇本的時候,他在做什么?”伯蘭特是這樣的。

想想也是,好萊塢還沒幾個導演能像阿德里安這樣?而且他似乎打算還和斯皮爾伯格合作,所以環球最后投資了1000萬,為了表示信任派來內森只負責向公司匯報況。

“你打算用6周時間完成這部電影?可計劃表上面預計的是兩個月。”內森顯得有些吃驚,原本他只是見阿德里安在發牢騷,想過來聊上幾句的。

“計劃總是做最壞的打算,”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只要大家保持良好狀態,不出什么低級錯誤,我絕對可以在6周之內完成所有鏡頭的拍攝。”

“可”內森做了個手勢不知道該什么才好,2000多萬的投資在現在的好萊塢也算是中上的投資了,而拍電影這種事,投資、速度和質量從來不成正比。看起來,阿德里安應該是以前習慣于快速拍攝,所以現在也想這樣,但是

“在我手上,速度和質量是成正比的。”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阿德里安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可能不相信,但是,內森,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是個善于創造奇跡的人!”

完,他頭也不回的往攝像機那邊走去,并拍手大叫道:“好了,伙計們,休息時間到了,我們繼續!”

(淚目,收藏不給力啊)

“在我手中成正比”這句話可不是而已,《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已經很好的證明了這點,雖然《肖申克的救贖》投資大場面也大,可阿德里安并不認為這會給自己造成阻礙,唯一的瓶頸就是演員們的狀態了。

“這個時候的瑞德,雖然對安迪不抱什么好感但也沒有惡感,所以語氣和表應該屬于公事公辦的那種,你明白嗎,摩根?”阿德里安為摩根弗里曼講著戲,并不時配合著略顯夸張的肢體動作,他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調動演員們的緒。

“就像是店長接待不符合本商店接待條件的客人那樣?”弗里曼還沒話,他身邊的黑人青年搶先開口問道。

“阿方索得沒錯,可以往這方面思考,但是不要太多,這需要你自己掌握。”阿德里安著對黑人青年豎了個大拇指,對方笑逐顏開的舉手回了個。

他是弗里曼的兒子阿方索弗里曼,他“曾”在《肖申克的救贖》這部電影中客串過角色,就是那個安迪入獄時大喊著“新犯人”的黑人青年。出于惡趣味,阿德里安依然讓他出演了這個角色,這沒什么大不了還可以賣個人給老摩根。

“至于你,蒂姆,還需要我解釋什么嗎?”阿德里安這時轉向了蒂姆羅賓斯。

“讓我想想”羅賓斯做了個手勢,在杵著下巴在原地轉了兩圈后抬起頭來,“艾德,你看這個樣子可以嗎?”

他閉上眼睛輕咳了聲,醞釀了下后睜開眼睛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看著弗里曼,看起來很輕松的模樣卻又讓人感覺看不透:“等你拿到了就會明白的。”

“非常好!”阿德里安不由拍起手來,用“原班人馬”果然是最好的選擇,和記憶中的畫面進行印證然后加以融合和引導,拍攝的效率會高很多。

“各就各位,準備開始。”他隨即揮舞著胳膊大喊起來,“其他人千萬別再出岔子了。”

開機已經差不多五天了,阿德里安對大場面的調度也開始變得順手起來,只要臨時演員們不犯基本錯誤――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區域又或者拿著不屬于那個年代的方西――拍攝下來的鏡頭都符合他的要求。

現在拍的這場戲是安迪入獄后第一次和瑞德接觸的節,安迪想要通過瑞德搞一把石錘,而瑞德也通過安迪的行發現了他的不尋常之處。

“我能理解為什么大家認為他孤傲,他有一種不凡的氣度,一舉一動都和我們不同,他在這里就像是在公園當中,自己只是個無憂無慮的游客。”這是安迪和瑞德寒暄過后走進人群當中時瑞德的旁白。

雖然要等到后期才會錄制這段旁白,可親自掌鏡的阿德里安卻不由自主的想了起來,羅賓斯的表演真的很出色,尤其是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轉身往人群中走去的動作,很好的將安迪那種淡然的氣質表現了出來。

“我能感覺到男主角的內心,平靜的、悲傷的以及從不放棄的,從某種意義上來,和我很像。”羅賓斯面對詢問曾如此道,“還好我沒有錯過。”

想想也是,在阿德里安的記憶中,羅賓斯就是以低調出名的,雖然因為《肖申克的救贖》而名聲大噪,卻很少在媒體前面宣傳自己,除了參與政治。低調有很多種,絕大多數人都是為低調而低調,那不過是他們吸引眼球的一種手段,羅賓斯的低調算得上是真正的低調,大概這就是為什么他和薩蘭登這對老少配能保持近20年的關系。可惜的是,好萊塢終究是個現實的地方,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

羅賓斯雖然是幾位主要演員中狀態最好的,可其他兩個老戲骨也沒差到哪里去――詹姆斯惠特摩沒有外景戲,否則就是三個老戲骨了。弗里曼就不用了,他早在接下的時候就開始揣摩起角色,加上阿德里安根據記憶為他做出的講解非常對胃口,已經將這個角色在劇本中體現出來的性格和自身融到了一切,剩下的只是磨合問題。

鮑勃岡頓的監獄長也同樣出色,雖然他比弗里曼要年輕一些,也不像弗里曼那樣在電影里挑過大梁,可看看飾演的那些角色就會發現,鮑勃如果演正面人物那就絕對不會讓人感到是壞蛋,如果演反面人物那就絕對會讓人討厭。雖然諾頓監獄長在外景的戲份不多,可那種壞到骨頭里而又表面正經的氣質卻被他把握得恰到好處。

“不管怎樣,從頭到尾,你們都得聽我的。”在教管所之外拍攝犯人在外勞動那段鏡頭時,在休息聊到演技的時候鮑勃開著玩笑道。

和他關系不錯的弗里曼馬上調侃著進行了還擊:“但你最后還是完蛋了,對吧,安迪。”

他對著羅賓斯故意叫飾演角色的名字,這其中的意義不而喻,周圍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羅賓斯雖然也笑了笑卻沒有話,他和大家相處得不錯,但是就如同男主角安迪一樣更喜歡坐在旁邊看別的人聊天。

好吧,演員這邊除了幾個配角外不用阿德里安操太多心,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現場的調度上面。之前了,在俄亥俄州的外景當中,除了寥寥幾個鏡頭外,其他的基本上都需要一大群人參演,比如犯人在操場上放風以及外出勞動;比如安迪逃走,警察沿水塘搜捕;比如監獄長召開新聞發布會;比如最為經典的那一幕,播放《費加羅的婚禮》等等等等。

雖然因為這段時間的拍攝,阿德里安對大場面的調控也有了屬于自己的經驗,卻并不意味著可以掉以輕心。畢竟臨時演員只有這么多人,要是某個家伙前一刻在鏡頭當中還是個囚犯,后一刻在鏡頭當中就變成了警察或者拿話筒的記者,那這個BUG真是太大了。

阿德里安原本就有心把記憶中曾經的BUG修補完整,就像警衛長被逮捕時念的那段“米蘭達條款”又或者監獄長自殺時的槍口等等,又怎么會容許有新的BUG出現?就算他不能控制所有的事,但這種明顯的錯誤卻不能犯。

這樣的拍攝持續了差不多三周時間后,大部分需要大量臨時演員的鏡頭都被拍得七七八八的了,雖然計劃有所拖延但阿德里安并沒有著急,外景鏡頭本來就比攝影棚內的鏡頭多,再只要拍攝時間不超過兩個月就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期間內雖然內森私底下頗有微詞但并沒有干涉阿德里安的工作,電影公司的人都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更何況他來的時候也沒有得到可以這樣的授權。一般來,除非導演的做法可能損害公司的利益,他們原則上是不會在這上面指手畫腳的。

剩下的鏡頭阿德里安打算在三天內完成,事實已經證明即使是《肖申克的救贖》這樣的電影,他依然可以記憶中的畫面印證然后根據這個進行針對性的解,藉此調動演員的緒,然后完成自己需要的拍攝。

“克蘭西,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角色應該是種什么樣的緒,高興、好奇以及覺得這個人不錯,而不是之前那種好朋友的感覺――別讓我后悔應該先拍這一段。”站在屋頂的拍攝場地中,阿德里安半開玩笑的為演員們解著。

“我保證不會。”坐在地上的那個叫克蘭西的演員忙舉手高喊道。

“很好,”阿德里安著轉向了弗里曼,“摩根,你要注意的是,臉上的表要和內心的旁白相符合,相信著對你來很簡單。”

“沒有問題。”同樣坐在地上和克蘭西相隔不遠的弗里曼笑著聳了聳肩。

阿德里安又和其他演員了一番,最后才看向靠女墻坐著的羅賓斯:“至于你,蒂姆,哦,上帝啊,要是他們都像你一樣不用心就好了。”

“真的?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很不滿,否則怎么會在那天晚上的拍攝中讓我反反復復的站在水龍頭下仰望天空?”羅賓斯難道幽默了一回。

兩天前,阿德里安在教管所附近的水塘拍攝了整部電影最為暢快的鏡頭,安迪從下水道逃出來后在雨中伸出雙手仰望天空。因為想要做得更加完美,這個鏡頭反復拍攝二十多次,羅賓斯也因此在灑水車的噴頭下淋二十次。雖然現在已經是春天,可稍微靠北的俄亥俄氣溫并沒有洛杉磯那么高,所以收工后羅賓斯打了好幾個噴嚏,幸虧他身體不錯沒有感冒。

聽見這句話,周圍的人都不由笑了起來,阿德里安什么都沒,聳聳肩后對這些穿著臟兮兮的白背心,帶著藍布鴨舌帽的“犯人”揮手示意準備開工。

現在拍攝的正是出外工修補樓頂時的第一次救贖,安迪用自己的智慧為犯人們爭取來了啤酒,讓他們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片刻的寧靜與自由。

“很好,伙計們,都認真點,現在正是拍攝的好機會,千萬別耽誤了。”坐回導演椅上的阿德里安大聲喊道,此時太陽才剛升起正是拍攝這幾個鏡頭的好機會。

“你不親自掌鏡嗎?”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不是每個鏡頭都需要導演親自來,否則要攝影師做什么。”阿德里安聲回答道,然后轉過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好好看著吧,丹,雖然你的演技很不錯,但比起他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丹尼斯之所以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他在《肖申克的救贖》當中也有個角色。這里就不得不提到和他簽約沒多久的那位經紀人,羅杰賽德勒。

AC傳媒是在4月5日正式收購C經紀人公司,后者雖然中等規模只有20多個雇員在好萊塢地位不顯,可他們的經紀人的素質卻非常不錯。因此,才剛被收購還沒進行調整,暫時兼著CEO的克勞德就讓最出色的經紀人之一和丹尼斯簽約了。

而這位羅杰賽德勒先生為丹尼斯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肖申克的救贖》中爭取到了一個角色,按他的話就是:既然自身有優勢為什么不利用起來呢?

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很敏銳,雖然阿德里安在從助理那里得到消息的時候楞了幾秒鐘,可隨即就答應了下來。“原班人馬”很大程度上指的是三位主要演員,他并不介意丹尼斯出演別的角色,比如那個讓安迪下定決心逃出肖申克鑒于的湯米。

再,丹尼斯這段時間的表現讓阿德里安很是欣賞,多少已經有些身家的他在搬到西林區后并沒有大肆揮霍,而是給自己請了營養師和健身教練,平時也經買些書回去讀,雖然參加那些新結交的朋友的派對的次數多了些,卻從來沒出什么亂子――光憑最后這條就值得阿德里安進行培養了,怎么玩隨便你,只要懂得適度以及低調。

“我建議你最好再熟悉下劇本,丹,晚上和鮑勃對戲的時候可別出昨天晚上那種問題。”阿德里安這時又道,本來他很想讓自己顯得嚴肅些,可看著丹尼斯那一頭貓王的發型卻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貓王的音樂其實很不錯,雖然年代有些久,有不少我都喜歡聽。”丹尼斯半無奈半自嘲的道,他在化妝出來后沒少被之前兩部電影里合作過的職員笑話,阿德里安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發笑的人。如果只是頂著“貓王”頭也沒什么,關鍵是和之前兩部電影的形象差別太多,在熟悉他的人眼中就顯得很滑稽。

“好吧,不這個了,”阿德里安笑著轉向片場,對場記做個手勢。

“第112場,第47幕!”隨著場記的聲音,擋板啪的打了下去。

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肖申克監獄里的囚犯汗流浹背的坐在修補完整的樓頂上愜意的喝著冰鎮啤酒,周圍的獄警仿佛只是他們的保安。

“趁涼快喝,臭娘們。”即使獄警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可此時此刻依然有著一絲不同。

而那個特殊的人此刻背靠著矮墻,一個囚犯想要遞瓶啤酒給他也被推辭了,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坦然的仿佛自己是自由的。

“非常好!”阿德里安不由拍起手來,雖然他沒有親自掌鏡,可攝影師是跟他拍攝過兩部電影的老人,加上已經試拍過兩次,所以并不擔心出現偏差。

得承認,這個鏡頭確實很有味道,尤其是聯系上下劇的時候,畫面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寧靜、美好以及希望的感覺。羅賓斯也同意這點,他既是演員,也是導演、制作人,自然能看出這段節的與眾不同。

“很好,休息下,現在我們將屋頂這段戲補完,然后就可以等到晚上再開工了。”阿德里安在監視器上回放了這段畫面后如此道。

剩下的鏡頭并不是很難,就是獄警隊長和同事討論他繼承哥哥的遺產以及抱怨政府稅太高,然后安迪抓住機會幫他拿到了全額的遺產。獄警隊長將安迪推在樓頂邊緣的那個鏡頭看似最危險,但實際拍攝中是不會出問題的,該有的安全措施都有。

花了大約一上午的時間,樓頂的戲份終于完成了,阿德里安讓大家自由活動了半天,等到太陽落山后讓人在望臺下的鐵絲網附近搭建設備準備拍攝丹尼斯的戲份。

這段劇講的是因為盜竊而新入獄的年輕伙子湯米,在和安迪、瑞德等人打好關系后,安迪教他識字考試,漸漸成為了朋友。當湯米聽了安迪的遭遇后,提起在別的監獄里聽某個搶劫犯吹噓殺了人不僅沒被抓住,還讓被殺那個女人的銀行家丈夫頂了罪的事。安迪立即找到監獄長想要為自己找回清白,可惜監獄長怎么可能將手中的好工具放走,于是安迪觸怒了他,被關進了禁閉室。鑒于他的不屈服,監獄長決定下狠手,于是以想要了解況為由約湯米出來聊聊,而地點則在監獄外面。

監獄長:湯米,我要求你將今天晚上我們之間的談話保密,好嗎?這件事很棘手。

湯米:是的,先生,我保證。

監獄長:我們的處境很尷尬,希望你能理解,我們完全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況。如果我們要行動的話,必須要搞清每一個細節,現在我問你,你對杜弗雷所的都是實話嗎?

湯米:是的,先生,每句話都是真實的。

監獄長:即使在法,你也敢這么對法官和陪審團?你敢對《圣經》發誓嗎?

湯米:只要你給我機會,先生!

監獄長:很好,我就要這句話。

交談過后,監獄長看了看望臺轉身走開,湯米跟著轉過頭去,然后槍聲響了,早等在望臺上的獄警隊長毫不猶豫的將數顆子彈送入他的身體。

“很好,丹,你做的很出色。”叫停后阿德里安夸獎起丹尼斯來。

湯米這個角色很重要,看似跳脫、玩世不恭、不求上進,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著能努力而又索回報,所以安迪才會從識字開始教他,并督促他考試還把他揉掉的試卷寄出去。可以,正是湯米的死亡促使安迪下決心要逃出去。

在斯蒂芬金的當中,湯米并沒有被監獄長殺掉,而且監獄長換了三個,諾頓也沒有受到懲罰。可電影這么一改卻使得整個故事更有服力也更具沖擊力,影迷們之所以把《肖申克的救贖》譽為最完美的電影,這種希望-壓抑-希望-再壓抑-希望-絕望-峰回路轉的涂抹的講述模式讓人們在最后一刻,隨著安迪在雨中仰望天空而將積累的負面緒宣泄一空,那種暢快的感覺是讓人無法比擬的。

丹尼斯演得很好,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和鮑勃演對手戲,可NG數次后就抓住了角色的感覺。想想他之前的那些角色,這家伙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好了,我們從不同的角度再拍幾次。”和副導演商量了下后,阿德里安又叫了起來。

很快這段不算太難得戲就完成了,第二天又在教管所的操場上拍了些零碎的鏡頭后,《肖申克的救贖》這部電影的外景戲就算完成了。這讓大家或多或少都松了口氣,阿德里安的實在太能趕了,而且總能調動起大家的緒,忙起來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可徹底休息的時候就會發現要比平時累得多。

鑒于這個況,加上曼斯菲爾德州立管教所的職員們也幫了不少忙,阿德里安特意讓人在安排了個告別派對,邀請所有人參加。

“嗨,親愛的,最近還好嗎,新電影的外景已經拍完了,接下來都在攝影棚里面操作,預計可能在6月初完成是的,我也想你,可惜暫時分不開身沒關系,等完成這次拍攝后我會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到時候就會來倫敦看你了就這樣吧,我愛你。”

放下電話,阿德里安輕出了口氣,雖然4月初的時候,他特意在電影籌備階段又跑到倫敦和凱特約會,可算算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見到了,還是滿想念她的,尤其是在床上

阿德里安咂咂嘴巴轉身往包下的酒吧走去,酒吧里面此時一片嘈雜,勁爆的音樂差點把房頂掀起來,不少人都隨著激烈的節奏蹦跳著,顯得非常哈皮。他們可不是那些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不需要聽著古典音樂的優雅交談,自由自在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找酒保要杯酒,阿德里安在角落里坐了下來,他對狂歡派對并不反感,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的適應能力都算不錯。

“嘿,艾德,你打電話回來了?”丹尼斯這時出現在他面前,臉上泛著光,顯然喝了不少,“給誰打電話?凱特?”

阿德里安笑著聳了聳肩,沒有直接回答:“別喝醉了,丹。”

“放心,我一直很有節制。”丹尼斯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你知道的。”

頓了頓他才又感嘆了道:“哦,上帝啊,我真不敢相信,一年前我還在咖啡館里打工,一年后我已經”

“行了,丹,這些話你已經過很多次了,我以為你已經調整好了心態。”阿德里安有些好笑的道。

“只是有些的感觸,知道嗎,羅杰為我爭取到了一個,而且還有個脫口秀節目在聯系,所以”丹尼斯做了幾個手勢,眼中全是感慨。

“看起來,羅杰的確是個出色經紀人。”阿德里安附和著道,同時在心里盤算,等觀察上一段時間,如果羅杰的表現不錯的話,可以考慮將自己的劇本交給他來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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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這個方西最開始是阿德里安用來做好萊塢的敲門磚的,當他的名氣隨著兩部電影的制作開始擴散開來后,也就失去了最開始的價值,因此,劇本的作用必然要發生改變。

因為之前那數個劇本,加上他獲得成功的兩部電影的編劇也出自自己之手,阿德里安在各個電影公司的高層中已經有個天才編劇這個稱號。他也清楚這點,所以劇本就成了他拉攏這些電影公司最好的方西。

換做別人,這絕對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好萊塢,編劇們的地位雖然要比幾十年前好得多,可依然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在制作電影的時候,大牌明星、大牌導演、大牌制作人都可以隨意修改劇本,要是不愿按他們的意見進行調整那就直接走人,反正編劇多的是。

可阿德里安不同,不他的導演、制作人以及電影公司老板的身份,光是從他手中誕生的不同類型的8個劇本就足夠讓各大電影公司高層另眼相看,更何況他還年輕。就憑這點,利用劇本去影響這些大公司是完全可能的。

當然,光憑他一個人是不行的,拉弗恩在這上面也幫不上什么忙,所以他需要一個出色的經紀人。想要在好萊塢站穩腳跟闖出事業,沒有經紀人是肯定不行的,一個出色的經紀人能替雇主解決很多麻煩和爭取很多利益,比如與電影公司談判分成,又或者聯系媒體進行宣傳,以及拒絕那些不友好的記者,還有在雇主獲得獎項提名后為其拉票等等等等。一般來,一個演員如果成為了一線明星,他的經紀人要占30甚至更多的功勞。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經紀人無所不能,就拿CAA來,他們最得意的做法莫過于捆綁銷售,電影公司想要拿到他們旗下某個經紀人負責的編劇的劇本,那就得同時用他們旗下的經紀人負責的導演和演員。但這種做法在大電影公司面前沒什么用處,他們擁有的人脈可以讓他們越過經紀人直接和演員、導演、編劇聯系,雖然最終還得通過經紀人談判簽約,但是捆綁銷售卻是不可能的。

其實,CAA這種捆綁銷售的目的主要在于盡可能拉攏更多的二、三線演員、導演,好萊塢那么多的二、三線演員、導演,總有那么幾個有才華能出頭的人。事實證明他們的運氣確實很不錯,因此在進入21世紀穩壓別的經紀人公司一頭,可惜現在有了阿德里安。

總之,經紀人很重要,雖然高層次的各種談判和交易沒他們插手的余地,但在日常事物上面卻少不了他們的份。阿德里安現在離高層次的交易還有段距離,因此想要找個出色的經紀人幫忙操作這些劇本,幾大電影公司因為未來的肯定不可能一視同仁,怎樣拒絕某些公司卻又保持一定的關系就要看經紀人的能力了。

“和我你眼中的羅杰吧,丹。”阿德里安對丹尼斯道,雖然通過克勞德拿到過羅杰賽德勒的資料,但聽聽丹尼斯的看法從另一個方面了解下也不錯。

“讓我想想首先,他是個很精明的人”丹尼斯一邊回憶一邊講了起來,羅杰顯然給他了個好印象,丹尼斯很多時候都是為他話。

阿德里安也沒有插嘴,只是安靜的聽著,然后在心中勾勒出個大約的輪廓。那就看看羅杰的表現吧,等經紀人公司那邊調整完畢后再做決定。

“對了,艾德,有件事也許你能給我點意見?”就在阿德里安準備起身去拿些喝的的時候,丹尼斯忽然有些吞吞吐吐的道。

“哦?是什么?”阿德里安饒有興趣的坐了回來,還從來沒見過丹尼斯這幅模樣。

“嗯就是就是”丹尼斯抓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后才做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如果我要追求一個女孩,應該怎么做?”

“追求女孩?”阿德里安有些訝異的揚了揚眉,他怎么也沒料到丹尼斯想問自己的居然是這種問題,“別告訴我,你以前從來沒有約過女孩出去。”

“怎么會,”丹尼斯翻了個白眼,“我是追求,明白嗎?追求!”

“有什么區別嗎?”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好吧,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不止要和她上床,還想要繼續下去――哪個女孩讓你心動了?”

“我可以不名字嗎?”丹尼斯露出猶豫的神,“我們還只能算朋友,在派對上認識的,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關系也很緊密。所以,我想你也許能給我些意見,畢竟”

雖然他沒有繼續下去,阿德里安也能猜到他想什么,不由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已經有男朋友了?”看著丹尼斯,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

“你想什么?”丹尼斯顯然并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沒有法律規定不可以追求有男朋友的女孩。”

“好吧好吧,”阿德里安笑著搖了搖頭,“我想她朋友的名字你肯定也不會,那么她和她男朋友的性格總可以吧?”

“嗯她很漂亮,給人一種清純的感覺,在派對上很吸引人的目光。她個子不高,大約有5英尺3英寸,有些嬌,很可愛。至于性格,很溫和很溫順也很單純,話的聲音也不大,微笑的模樣很誘人。”丹尼斯回憶的道,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傾聽著的阿德里安則不由翻了翻眼睛,為他的天真嘆了口氣,然后干咳著轉移了話題:“那么她的男朋友呢?”

“一個浪子,酗酒、吸毒、打架斗毆、放蕩不羈,沒有一點責任感。”丹尼斯厭惡的揮了揮手,“我完全不明白這他們為什么會走到一起。”

“因為壞男人更容易吸引那些單純的女孩。”阿德里安哈哈笑著道,“當然,這種感也不會長久,女方想要承諾,男方卻嗇于承諾,所以分手是遲早的事。”

“那我要怎么做?等他們分手?”丹尼斯皺起了眉頭,這顯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很簡單,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阿德里安轉著手中已經空空的酒杯道。

“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丹尼斯不解。

“沒錯,之所以壞男人更容易吸引那些單純的女孩,就是因為在那些單純的女孩眼中,壞男人和別的男人是不同的。”到這里阿德里安頓了頓,“這么吧,在動物界中,雄性動物考慮的永遠是如何將自己的種子更全面的播灑出去,而雌性動物考慮的是找最優秀的雄性將自己的基因傳承下去,作為高級動物的人類也不例外。”

“當然,對于雌性動物來,族群里那個最強壯的能保證族群繁衍的家伙就是最優秀的,可對女性來,最優秀卻是無法定義的。人類是高級動物沒錯,但人類和動物還是有本質上的不同的,想要讓那些女性覺得自己和別的男人不同,那就涉及到很多方西。”

“可可以得簡單些嗎?”丹尼斯聽得有些頭昏腦脹。

阿德里安凝視了他半晌,然后聳了聳肩:“好吧,我們別的。”

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時間。

“首先,你要會哄女人,找同工的話題聊天,然后一步步深入,邀請吃飯以及出去玩等等;其次,在哄她的同時,要保持自己的個性,也就是我之前的與眾不同,不要為了哄她而把自己變得像塊橡皮泥,怎么捏都可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要讓她有安全感。”阿德里安繼續了起來,“女人大多時候都很感性,她們總喜歡想很多事,所以當你能讓她感到安全感到可靠,感到在你身邊不用害怕,那么你拿下她的機會就會非常大。”

丹尼斯依然一副暈乎乎的模樣,半晌才又問道:“可以再得具體些嗎?”

“我不會告訴你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丹,這些需要你自己去揣摩,當你你明白了我剛才跟你的那些話之后,自然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阿德里安笑著道,道這里他忽然想到什么,笑容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好吧,再補充一點,如果你能得到女孩的第一次,并且讓她嗨到天上去,那么無論以后她是恨你還是愛你,她都永遠會記得你。不過她既然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你只能試著后面那種況了。”

丹尼斯咧了咧嘴沒再話,將手中酒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后起身離開。

讓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丹。阿德里安充滿興趣看著他的背影。可惜他并不知道丹尼斯的目標是誰,否則他出的主意可能更加的惡劣。

從俄亥俄州回來后,休息了差不多三天時間,阿德里安召集劇組在23號攝影棚開始了內部場景的拍攝。電影公司這邊早早的就把攝影棚租了下來,監獄的牢房、圖書館、辦公室,以及安迪越獄時的下水道都已經準備妥當。

算算時間,想要在兩周半之內完成拍攝似乎已經不太可能,內部場景的鏡頭雖然比外景少,但也只少十多個而已。既然如此,那就三周半好了,反正只要總共不超過八周就沒問題。

(新書榜第三,感謝大家,本來應該爆發一次的,但是我這人碼字慢,所以只能遺憾了,鞠躬,繼續,保住這個位置)

阿德里安叫停了,長桌上相互對視著的兩個男人隨即抬起頭來,周圍用餐的走動的人群頓時也停了下來,他們一起看向攝像機那邊。

“不對,蒂姆,你的表不對,顯得太過凝重,和之前從禁閉中出來的輕松不符合。”阿德里安看了看監視器后這樣道,這段戲講述的是安迪因播放《費加羅的婚禮》而關禁閉出來后,和老朋友一起吃飯時聊到希望,瑞德卻警告他“希望”這方西很危險。

本來應該很容易過的,可不知為什么羅賓斯始終達不到要求,不是反應慢了半拍就是神態不到位,已經NG了差不多十多次了。

阿德里安在原地轉了兩圈后走到了羅賓斯和弗里曼身邊,又斟酌了下后才對羅賓斯開了口:“蒂姆,或者你先休息半天,等我們把其他鏡頭拍攝完成再怎么樣?”

羅賓斯想了想后同意了這個提議,狀態不好的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他雖然是個出色的演員,可畢竟也是人,也就難免有起伏。更何況他和弗里曼是電影中最重要的角色,每個鏡頭都要出現,出現失誤也在理之中。

因此阿德里安也沒多什么,哪怕他很想趕著拍攝完。反正零碎鏡頭以及只需要弗里曼出現的鏡頭也不少,那先拍攝其他的好了。

“那么,先把丹剩下的鏡頭拍完再吧,看看他那模樣,已經急不可待的要離開了。”阿德里安翻了翻計劃表后如此道。

四周頓時響起了低笑聲,一邊的丹尼斯揚起雙手似乎想要什么,可最終只是郁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嘆了口氣。

很快,片場職員在另一頭將犯人工作的雜貨房整理了出來,接下來要拍的就是湯米和瑞德的交談,以及在聽了安迪的故事后想到什么的戲份。

雖然在攝影棚內拍攝的這幾天里,丹尼斯的NG次數比較多,而且多是因為心不在焉造成的――也正因如此,阿德里安才調侃他,他急不可待的想要離開――可拍攝這幾個鏡頭的時候卻異常的認真和出色。

“他老婆和高爾夫教練上床,被他殺了。”當弗里曼出這句臺詞后,鏡頭開始慢慢向丹尼斯那邊推移,丹尼斯先露出個驚訝的神色然后變得有些恍惚,愣了愣的看著弗里曼不知道該什么,直到弗里曼奇怪的問道:

“非常好!”阿德里安不由鼓掌叫了起來,在他那熟悉前世每個鏡頭的眼中,丹尼斯此刻的表演要比原版的那個好上十倍。

將這邊的拍攝完之后,羅賓斯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了,于是接下來又拍那邊的戲份,等羅賓斯開始感覺不好的時候再回到這邊拍起其他鏡頭。如此反復調整,雖然有些麻煩,效率卻比昨天反而高了一點,這也算有失必有得吧。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結束工作后,又和副導演等人討論了會兒,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阿德里安才收拾了下往攝影棚外面走去。

“嘿,艾德,要我送你出去嗎?”剛出攝影棚的門,丹尼斯那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他開著輛電瓶車正停在路邊,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這家伙。”阿德里安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推辭,直接坐了上去。

攝影棚這邊一般不允許私人汽車進來,交通什么的都用電瓶車替代,阿德里安也不例外,所以每次到這里來都會把車子停在外面的停車場,然后租輛電瓶車進來。

“今天晚上你有派對?”看著往后移動的路邊風景阿德里安這么問道。

丹尼斯嘿嘿一笑,算是默認了。

“我跟你過,剩下的要自己去揣摩。”阿德里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道你連怎么追女孩都不會了?”

“沒有關系,我已經有所感悟了,真的!我覺得,只要和你聊上幾句就一定會有更多的感悟。”丹尼斯嘿嘿笑著道。

阿德里安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想下車已經不可能了,只好和丹尼斯斷斷續續的聊開去。兩個人并沒有聊太多,停車場離23號攝影棚并不遠,而丹尼斯也知趣的送他到了就離開。

這家伙,真不知道該他什么好。阿德里安一邊在心里嘆氣一邊走到自己的汽車面前,正要打開車門忽然發現不遠的地方,停車場外的街道上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定睛看去,等看清楚對方后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詫異。思考了幾秒鐘他將鑰匙受了起來,提著公文包徑直往在街道上徘徊的身影走去。

“嗨,莎拉,你在這里有什么事嗎?”阿德里安隔著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的身影頓時一震,有些意外的看了過來:“你是阿德里安先生?”

“是我,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莎拉。”阿德里安走到女孩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相比幾個月前,她又長高了些,臉蛋也不再是圓嘟嘟的了,穿著鮮亮的衣服漂亮了不少,只是那種郁郁的感覺依然沒改變多少。

“我也是,阿德里安先生。”莎拉很禮貌的點頭回應道,和當初在餐廳遇見時的模樣簡直天差地別。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又在等媽媽嗎?”阿德里安看了看四周。

在《記憶碎片》準備上映的時候他曾給女孩寫了封短信,表示因為劇需要將她的鏡頭全部剪了,對此感到很抱歉云云。莎拉也回了一封,表示沒關系,她能理解。然后他們再沒有聯系過,沒想到卻在這里又見面了。

“是的,”莎拉勉強擠出個笑容,“我在16號攝影棚的劇組有個角色,本來和媽媽好等結束后她來接我,可都等了1個多時也不見人影。”

“我想”阿德里安看著女孩,“也許你媽媽有事耽擱了,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

“是的,我知道,她在弗特郎區的一家餐廳打工,這個時候生意正好,所以遲到也是可以理解的。”到后面,莎拉的聲音漸漸了下去,她帶著憂愁看著街道的盡頭,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怨恨,但那絕對不是針對母親。

阿德里安沉吟了半晌,然后從公文包里把磚頭手機拿了出來:“你有你母親打工的餐廳的電話號碼嗎?”

“有,”莎拉忙在自己的衣兜里找了起來,“555-7231289。”

阿德里安隨即撥打起來,很快電話就通了:“你好,請問是比德韋爾餐廳嗎?我想找羅絲蘭蓋拉女士聽電話謝謝。”

等了大約兩秒鐘,電話那邊傳來了羅絲蘭的聲音。

“你好,羅絲蘭女士,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是的,上次那個導演,我剛剛結束了在攝影城的拍攝工作,看到你的女兒正在這里等你她很好,請不用擔心我理解你的心,這樣吧,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先送莎拉回家好的,沒問題。”

阿德里安著將大磚頭遞到了莎拉的面前:“你媽媽想要和你通話,莎拉。”

“謝謝你,阿德里安先生。”看了一眼阿德里安,莎拉用雙手接過大磚頭,緊走幾步后端著話筒和母親竊竊私語起來。

她們并沒有太久,很快大磚頭又回到了阿德里安手中。

“那么就這樣吧,羅絲蘭女士。”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后阿德里安關了電話,接著微笑著對面前的女孩做了個請的手勢:“那么,尊敬的莎拉公主,請允許我護送你回家。”

毫無準備的莎拉愣了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她及時的制止住了自己,可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比剛才的郁郁寡歡要好看的多。

上車之后,阿德里安看著坐進副駕駛的莎拉綁上安全帶后,才發動汽車往外駛去。最開始兩人都沒怎么交談,車廂里的氛圍顯得有些沉悶。直到走過兩個街口,阿德里安感嘆了句今天的路況不錯,莎拉隨即接了句那是因為燈太少了,然后兩人都笑了起來,阿德里安跟著又講了幾個笑話,總算讓氣氛顯得活躍了些。

在幾十分鐘的路程后,阿德里安將莎拉安全的送到了她那位于弗特郎區的家的門口。

“謝謝你,阿德里安先生,謝謝你送我回來。”莎拉解開安全帶后輕嘆了口氣,看著阿德里安感激的道。

“舉手之勞而已,起來我還沒親自向你道歉。”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沒關系,這很正常其實,關于這個我應該感謝才對。”莎拉知道他的是什么,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阿德里安笑了笑沒再話,直到莎拉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后才又叫住了她:“對了,莎拉,一直以來都是你母親擔任你的經紀人,對嗎?”

“是的。”莎拉點點頭,不解的看著她。

“我建議你最好找個專業經紀人,他們能為你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為你介紹。另外,我的電影公司在暑假之后會開始籌備一部合家歡類型的電影,主要配角中有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我想也許你可以來試試鏡。”阿德里安看著女孩認真道。

莎拉抿住嘴唇看了阿德里安好半晌,然后用力點了點頭:“我會考慮的,先生。”

眼看著女孩進了屋子后,阿德里安才發動汽車離開了。雖然是臨時想到《鬼馬精靈》這部電影,但就操作的可行度來還是可以的。去年年底他就讓拉弗恩拿到了動畫的電影改編權并將大綱編寫出來放到編劇工會那里,現在正好公司來了幾個不錯新的編劇,可以把大綱交給他們試試,然后選擇對合家歡類型電影獨有鐘的迪斯尼進行合作,幾乎可以算一舉數得――將莎拉掌握在手中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

在將莎拉的事以及對《鬼馬精靈》的想法分別通知克勞德和拉弗恩之后,阿德里安將注意力再次全部集中到了《肖申克的救贖》的拍攝上面。雖然這部合家歡類型的電影也很賣座,出于某些考慮還是等7月份《終結者2》上映之后再比較好,當然,經紀人可以現在就介紹過去,相信羅絲蘭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他沒必要欺騙她們,不是嗎?

好了,話題回到《肖申克的救贖》上來吧,隨著阿德里安不斷調整拍攝進度,羅賓斯終于回到之前拍外景時的好狀態。這里不得不夸贊弗里曼一句,老家伙很會保持狀態,雖然中途也出現過因為狀態不好而NG的況,可調整起來卻比羅賓斯要快得多,不愧是老戲骨。

三周之后,《肖申克的救贖》終于迎來了最后一場拍攝,安迪從排泄下水道越獄的節。之所以將這段戲份留到最后,是因為阿德里安覺得剛剛好。

“你們不覺得用這個作為拍攝的結尾正好合適嗎?”他是這么的。

好吧,他是導演,他是制作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大家都沒意見。

“第106幕,第97場,準備。”場記高喊著啪的打下了木板。

安迪從他花了20年時間挖通的隧道爬了出來,帶著密封的塑料袋下到了下水道管子上。這里原版有個的BUG,安迪回來的時候穿的是監獄長的皮鞋,他自己的放在監獄長的辦公室里了,所以此刻他要么穿監獄長的皮鞋要么光著腳,反正不會穿囚犯皮鞋。阿德里安在思考之后決定不做修改,反正只是BUG而已,沒準牢房里還有一雙鞋呢?

當安迪來到下水道管上后,從旁邊找來一塊不大的石頭,趁著響雷的時候用力砸下去,一次兩次,隨著墨綠色的惡臭液體突然噴發出來,下水道管終于被砸出個大缺口來。等里面的液體冒出來光了后,安迪才鉆了進去順著下水道往外爬去。雖然那些骯臟惡臭的液體已經在之前噴得差不多了,下水道里的惡臭依然讓他不時反胃嘔吐,好幾次都差點被熏得昏厥過去。可即使這樣,他依然沒有放棄依然努力的向外爬著,因為希望和自由就在前方!

“非常好!”坐在導演椅上的阿德里安忽然站起來啪啪啪的開始鼓掌,他這一帶頭,現場的其他人也跟著拍起了手。

“老實,這幾個鏡頭可不輕松。”停止爬行的羅賓斯長出口氣后從“下水道”中坐起。

“不輕松?你只需要爬而已,蒂姆,而且”來到“下水道”口的阿德里安開玩笑的道,他伸出手指在那綠褐色的液體上沾了沾,“要嘗嘗嗎?味道應該很不錯。”

“下水道”中的這些看似惡心的液體實際上都是用巧克力醬制作,就和安迪在雪中行走的那個鏡頭,那些雪全是土豆片的碎片一樣。

雖然如此,他還是得到了職員們的一致鄙視:“這太惡心!導演在想什么呢!”

是的,這些是巧克力醬,都在拍攝的時候卻是當成糞尿之類的方西處理的,即便是在開玩笑,也是個讓人惡心的玩笑。

阿德里安似乎并沒有什么自覺,反而哼了一聲:“這樣就惡心到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吧,你們應該知道我在電影中用了不少隱喻,比如《圣經》。知道安迪爬過下水道意味著什么嗎?我其實在這里做了個設置,這長長的下水道是在暗喻監獄里那些男同性戀做的事!”

一片噓聲頓時響了起來,連羅賓斯也露出驚訝的表:“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起來,“我可沒那么無聊。”

關于下水道和菊花的隱喻,是他前世在某個英文影迷網站上看到的――必須承認,有些影迷真的太無聊了,他們可以從電影中找出許多導演根本沒有想過要表達的方西――因此也就順便的拿出來開開玩笑。

自然,又是一遍噓聲,然后阿德里安揮了揮手:“好了,你們該噓也都噓過了,準備繼續干活吧,就剩著最后的鏡頭,趕緊拍完收工!”

隨著安迪越獄的節拍攝完畢,《肖申克的救贖》的拍攝任務就此告一段落。一般來,阿德里安休息幾天后就會投入到后期當中去,前兩次就是這么做的。

但這次他想要多休息幾天,雖然拍攝進度基本上沒有超出預計,在7周內完成了所有鏡頭,可相比之前要累上許多,大場面調度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反正現在才到6月上旬,時間有的是,所以阿德里安干脆給自己多放了幾天假。

分別和拉弗恩以及克勞德通過電話,交換了意見做了些安排后,又將《鬼馬精靈》的劇本大綱交給公司的編劇負責后,他坐上了前往倫敦的班機。既然多休息幾天怎么可能不去倫敦,再有些事也要開始準備了。

在倫敦的菲利普斯大街上有一棟不起眼的門牌號為117的三層老式公寓,斑駁的墻壁和懷舊的建筑風格讓其顯得歷史悠久,每個第一次到這里來的人都很難將其和名聞遐邇的威爾遜私人偵探事務所聯系起來。

迪安威爾遜,倫敦最好的私人偵探之一。當然,不能和貝克街221號的夏洛克先生相比,雖然他和蘇格蘭場也有過幾次合作。私人偵探遠遠沒有中描寫得那么厲害,他們最多也就參與民事調查,找人又或者收集婚外證據這種業務更是數不勝數。

任何行業都會有佼佼者,私人偵探也不例外,迪安在找人的業務中算是最出色的。至今他已經接過上百件找人的案子,完成率在70以上,而未完成的那些案子,大多數也是客戶提供的資料不夠詳盡造成的。

今天,他在他事務所的辦公室里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奇怪,是因為這個男人穿著寬大的風衣,戴著頂寬檐帽,看不出年齡,鼻梁上駕著黑框眼鏡,兩片胡子一看就知道是貼上去的。因此一見面,薩姆森心里首先就咯噔了下。

很顯然,對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真面目,這樣的話,這個男人發布委托的動機就很可疑了。之前曾發生過雇主委托他找到人后上門尋仇的事,蘇格蘭場的警察找來的時候把他嚇了一跳,所以迪安現在接委托都很心。

對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笑了笑:“不用擔心,威爾遜先生,你應該知道,是布倫特先生介紹我過來的。”

迪安愣了楞,跟著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他這才想起眼前這個人是他的一位很熟悉的客戶,電影制片人沃德爾布倫特介紹過來的,相信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真是抱歉,”迪安趕緊做了個手勢,“請坐,嗯”

“你可以叫我桑格,”男子點了點頭,“很抱歉,我穿成這樣到你這里來,我有我的顧慮。當然,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嗯好的,桑格先生,那么有什么我可以為你效勞的嗎?”迪安看著他問道。

“是的,我想找個人,一個女人。”男子著做了個手勢,迪安隨即將筆和紙遞了過去。

“喬安娜凱瑟琳羅琳。”他將名字寫在紙上遞回去,“我不能肯定是不是這樣拼寫的,但確實是這樣發音的。是26歲左右的白人女性,1965年7月31日出生,身高可能在5英尺左右,發色淺棕偏。”

到這里他又仔細回憶了下:“在倫敦出生,曾在布里斯托爾住過,有個叫戴安娜羅琳的妹妹住在愛丁堡。有消息,她已經和一位葡萄牙的記者結婚了,還有了個女兒,我希望能打聽到她的下落。”

迪安飛快移動著筆尖將對方的全部記下來,然后想了想才又問道:“桑格先生,我可以知道你尋找這位喬安娜女士的原因嗎?”

“抱歉,這屬于私人,但請相信我沒有惡意,我只想知道她的近況。”桑格攤開手,雖然帶著寬大的黑框眼鏡,卻顯得很誠懇。

迪安沉吟了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些答案,仔細的看了看紙上寫的那些線索后他抬起頭來:“如果可以的話,你能提供些更為詳盡的資料嗎,桑格先生,范圍稍微有些大。”

“更為詳盡的資料?比如?”男子反問道。

“比如她在哪里上過學,她以前是否得過什么獎項,以及具體的曾經居住過的地址等等等等。”迪安想著道。

“請讓我想想”男子著開始閉眼沉思起來,過了好幾分鐘后他才又開了口:“我記得沒錯的話,她應該是從埃克塞特大學畢業的。”

“能具體到哪個系嗎?”

“很抱歉。”

“好吧,這也無所謂,就是有些麻煩對了,不能確定名字的拼寫,那么可以肯定開頭字母嗎?”

“可以肯定,確實是J、K、R。”

“我想我可以接下這個委托,不過時間可能會長一些。”迪安最后這樣道。

“沒關系,我會提供你需要的所有資金,只要有消息請打這個電話找我。”男子著將一張紙片遞到了他手中,“如果我以后想到了什么,也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美國的電話。”迪安有些意外的看著電話號碼。

“你可以把電話賬單寄給我。”男子微微一笑。

嘶的一聲輕響,阿德里安撕下了貼在鼻子下面的假胡子,對著鏡子活動下了嘴巴又將假胡子丟進垃圾桶里了,這才把風衣、眼鏡、寬檐帽放進隨身帶著的小手提箱中。然后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衣服,提著箱子往洗手間外走去。于是,一個裹著肥大風衣的臃腫男人在進了洗手間之后,就變成了穿著西服身材挺拔的年輕男子。

從商場出來后,阿德里安左右看了看,走到街邊的汽車跟前上車發動引擎離開了。之所以喬裝打扮去偵探事務所,主要還是考慮到未來的情況,難保這個私人偵探以后看到某些事情不會聯想到什么。或許不可能對他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但終歸是個隱患,做事應當滴水不漏,反正喬裝也是舉手之勞。

現在要做的只是等而已,既然迪安威爾遜在找人方面破有一套,自己提供的線索也夠清楚,那么他應該能找到那個女人才是。

本來阿德里安可以提供更多的線索的,前世也看過不少和JK羅琳有關的信息,但大多數都是一晃而過。雖然所有看過的東西他都能回憶起來,可越深刻越熟悉的越容易,而那些晃眼看過的則很困難,需要很長的時間慢慢搜索才行。他在幾天前就開始了回憶工作,可花了許多工夫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也就是出生日期和畢業于埃克塞特大學。

足夠了,反正還有幾年時間,讓迪安慢慢找好了,說不定哪天自己又能回憶起什么。開著車的阿德里安如此想著。他最開始也曾有過將《哈利波特》系列抄出來的打算,可想了想之后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太難操作了。

首先,他現在是美國人,拍拍英式風格的電影可以,但是寫英式風格的小說,而且一寫就是7本,很難說英國人的感覺會發生什么變化,這種無法預計結果的事是不應該做的。

什么?你說把背景移到美國來?好吧,我們想想,在明尼蘇達州的廣闊平原上聳立著一座有著1000多年歷史的巫師學校城堡……等等,你確定那是座教授魔法的巫師學校,而不是教授巫術的印第安人薩滿學校?

好吧,換個方式,在300多年前,一群巫師穿越大西洋來到新大陸,在馬里蘭的森林中建設起了一座巫師學校……等等,如果尼克勒梅能活600歲的話,四個創始人沒理由比他活得短,不是嗎?OK,忽略他們的年齡,就當比正常人稍微長一點,可短短300年里就出了兩個黑魔頭,發動了兩次戰爭,哪個家長愿意把孩子送到這樣的學校里去?

阿德里安才懶得做這種讓人頭疼的事情,了,況且他也不是專業作家,如果像那三本小說那樣找人合寫的話又未免有些吃虧。更重要的,他對這個系列了解最多的是電影以及電影劇本,小說只看過幾本,英文原版的就更少了。

還是等羅琳自己寫出來好了,單身母親也不容易――與虛偽無關,他只是想這樣做,如果重生了卻連想做的都不敢做,那還是趁早從金門大橋上跳下去比較好。

總之,只要他能第一時間拿到改編權就行,實在找不到人的話再讓別人寫不遲。阿德里安看重的,不是羅琳靠這個系列賺來的10億身家,如果未來一切順利的話,他能得到的遠遠不止10億。他看重的是因為這個系列而衍生出來的產業鏈――游戲、電影、各種周邊以及主題公園!這將對他的傳媒公司做一個很好的補充。

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了幾分鐘將手中的東西處理了下后,阿德里安拿起電話撥打起來:“嗨,親愛的,猜猜我的在哪里?”

“你到倫敦了?”電話傳來凱特驚喜的聲音,“難怪姐姐叫我接電話時笑得那么曖昧。”

“是嗎,她可是一直沒聽出來我的聲音呢。”阿德里安將領帶拉了下來調笑著說道,“顯然她是故意的,你應該好好懲罰她一下,不能姑息。”

“算了吧,她可是我姐姐。”凱特在那邊故意嘆了口氣,然后想到什么的問道:“你的新電影已經拍完了?我記得之前你說要花兩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當然拍完了,只用了7周多一點的時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做事風格嗎?”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來,“難道你不希望我早點完工,早點過來看你?”

兩人就這么嘻嘻哈哈的在電話上聊著,幾句之后凱特忽然嘆了口氣:“哦,抱歉,艾德,我這幾天恐怕不能出來,學校里有好幾場考試呢。”

“沒關系,我正好在倫敦也有些事情要辦,”阿德里安笑著說道,“反正,再過幾天等你畢業了,你想離開我都辦不到。”

“這么有信心?”凱特的語氣聽起來不善。

“是的。”阿德里安并沒有放在心上。

“那就等著瞧好了,我要去看書了,再見。”凱特輕哼了聲掛斷了電話。

阿德里安失笑著搖了搖頭,放下聽筒后翻起手中的文件,幾分鐘后他再次拿起電話撥打起來。委托私人偵探尋找羅琳只是要做的一部分,加上另一部分才是整個計劃。

“沒有什么問題了,阿德里安先生,你提供的資料很詳盡,明天我們一起去相關部門辦理手續就可以了。”坐在對面沙發的男子翻看了資料后如此說道。

“謝謝,克里斯,沒有你的幫忙不會這么快就處理好,不得不說布倫特為我推薦了位好律師。”阿德里安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先把文件拿到書房去,請你稍等片刻。”克里斯說著站了起來。

“好的,沒問題。”阿德里安目送著他離開,然后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杯沉思起來。

他現在正在做的,是成立一家為單身母親提供幫助的慈善基金,原因自然是不用多說。即便不能找到羅琳也沒有關系,就當是做慈善事業好了,有錢人做慈善在西方是非常普遍的,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至少對塑造形象很有幫助,而且慈善晚宴也是重要的交際場所。

所以阿德里安早在到倫敦之前就已經通過和博斯沃思電影公司有些關系的英國電影制片人,之前在倫敦制作第一部電影也曾有過合作的沃德爾布倫特安排好了一系列的前期事物――私人偵探迪安也是他介紹的。

這樣做基本上算萬無一失了,雖然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可想想那條產業鏈也不算虧。阿德里安這么想著,然后心里微微一動,扭頭向長沙發另一邊看去,只見兩只又明又亮的眼睛從扶手后面用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是個大約2歲左右的小女孩,棕色略顯曲卷的長發往后梳著扎成馬尾,圓滾滾、粉嘟嘟的模樣非常可愛。阿德里安不由微微一笑,這是克里斯律師的女兒,之前到他家里來的時候曾見過幾次,不過每次都是驚鴻一瞥。

可惜對方似乎對他的示好并不領情,當即吐出小舌頭扮了個鬼臉。

阿德里安失笑著搖了搖頭,客廳外面這時傳來女性的呼喊聲:“寶貝兒,你去哪里了?”

沒等回過頭去的小女孩開口,年輕的女性已經出現在了客廳門口,有些生氣的看著她:“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爸爸有客人的時候過來搗亂。”

跟著又歉意的看向阿德里安:“對不起,阿德里安先生,希望小家伙沒有打攪到你們。”

“沒關系,杰奎琳女士,我們已經完事了。”阿德里安站了起來,看著張開雙臂咯咯笑著跑到母親面前的小女孩,“你的女兒很可愛。”

“的確很可愛,但也很調皮,總是喜歡和我們搗蛋。”話雖如此,將女兒抱在懷里的年輕母親卻洋溢著溺愛的笑容,“和客人打過招呼了嗎,艾瑪?”

小女孩眨巴著眼睛看著阿德里安半晌沒說話,阿德里安干脆整了整衣領,做出一副正式交際的模樣對小女孩伸出了手:“很高興認識你,艾瑪小姐。”

小女孩直接把腦袋轉了過去,埋在媽媽的肩膀上再也不肯抬起來。

“抱歉,阿德里安先生,小家伙有些……害羞。”杰奎琳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關系,害羞是每個淑女都會有的反應。”阿德里安并沒有放在心上。

克里斯這時從書房里走了出來,看見客廳里的情景微微愣了下,隨即將手中的文件交到了阿德里安手中:“這是你需要的另一份文件,沒問題的話請在下面簽字,明天務必帶在身邊,上午9點我會和我妻子在事務所等你。”

“太好了,有杰奎琳幫忙效率就更高了。”阿德里安點了點頭,克里斯的妻子杰奎琳也是一名出色的律師,正是有他們兩個幫忙才在短短幾天內把這些事情處理妥當。

大致瀏覽的一次手中的文件,和之前的那份沒有什么改變,阿德里安隨即在下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起身告辭:“就這樣吧,我就離開了,明天見。”

“明天見。”夫婦二人送他到門口,然后一直在媽媽懷里好奇的看著這一切的小女孩,忽然又對阿德里安做了個鬼臉,頓時引來笑聲一片。

“其實這是她喜歡你的表現。”克里斯試圖為女兒解釋。

“我明白。”往外走著的阿德里安笑著擺了擺手。

(關于成立慈善基金的流程不太明白,大家看看就行了,另外,求點推薦票,雖然馬上要下新書榜了,但多少還是沖一沖吧)

“一切都已經妥當,沒有別的問題,剩下的你自己可以自己處理了,阿德里安先生。”從大樓里走出來后,克里斯和阿德里安這么說道。

“好的,克里斯,再次說聲謝謝。”阿德里安微笑著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你也有付工資。”克里斯聳聳肩膀,扭頭看了看身后,隨即又露出個苦笑:“說起來,我還得向你道歉。”

“道歉?”阿德里安也看向身后,杰奎琳正不時的逗弄著懷里的女兒。因為保姆臨時有事不能來,女兒又是個喜歡賴人的小家伙,他們只好把她帶著身邊。

“沒關系,人生總會遇到意外,再說,她并沒有耽誤我們的事情,不是嗎?”阿德里安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三個人很快來到街道,再寒暄了幾句后克里斯就去開車了,阿德里安因為在附近還有別的事情所以在原地和杰奎琳聊著天。

“他總是這樣,做起事來就忙個沒完而且聽不進意見――我的也不聽。”在談到丈夫的律師工作時,杰奎琳的表情變得郁郁的。

“這很正常,每個男人都有獨斷專行的一面,尤其是妻子和自己的職業相同的時候。”注意到這點的阿德里安隨即換了個話題:“嘿,艾瑪,你數了多少輛車了。”

瞪著大眼兒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的小女孩隨即把腦袋轉了過來,褐色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圈后才奶聲奶氣的說道:“我忘了。”

聲音軟綿綿的非常好聽,阿德里安頓時露出夸張的表情,用驚嘆的語氣說道:“哇哦,真難得,這可是她第一次和我說話呢。”

小家伙立馬對他做了個鬼臉,飛快的把頭轉了過去埋在了母親的肩膀上。

“我們要離開了,阿德里安先生,再見了。”注意到丈夫的車子已經出現在了街口的杰奎琳笑著這樣說道。

“那么,再見吧。”阿德里安點了點頭,送她往車子駛來的方向走去。

不到兩步,一聲轟隆巨響忽然響了起來,毫無征兆的,一輛紅色的雙層巴士斜刺里沖了過來,重重的撞在了克里斯的車子上面。巨大的沖擊力頓時將車子撞得凹了進去,在橫飛的碎片當中被推到了街道上面。

“啊!”短暫的空白之后,杰奎琳尖利的慘叫起來,抱著女兒瘋狂的往前跑去。

回過神來的阿德里安趕緊大叫:“回來,杰奎琳!別過去!”

可惜已經晚了,將車子撞上街道撞進花壇的巴士根本沒有停下跡象,發著咔咔的聲音在又在街道上沖撞起來,而首當其沖的就是抱著女兒的杰奎琳。

面對近在咫尺的巴士,杰奎琳只來得及做一件事,將懷里的女兒猛的向后扔了出去,隨后,就被巴士重重撞飛出去好十幾英尺。

原本想要橫向跑開的阿德里安完全是本能的撲了上去,緊緊摟住了飛來的女孩。沖擊力頓時讓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而巴士絲毫不見減速的繼續往前沖來。在這緊要關頭,阿德里安變得出奇的冷靜,順勢往后倒去然后緊抱住女孩就地連滾幾滾,直到后背的一聲撞在了水泥板上才停了下來,然后巴士帶著勁風從面前呼的沖了過去。

又是數聲巨聲,沖上街道的打巴士連撞了幾輛汽車后終于停下來了。過了好幾秒鐘,躺在地上的阿德里安才算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背脊隱隱作痛的同時還有一片冷汗,額頭、手肘、膝蓋等地方都有些火辣辣的感覺,至少也被磨破皮了。

“該死的……”阿德里安低罵了聲,然后想起什么的往懷里看起,被他緊摟住的小女孩看起來并沒有受傷,只是慘白著臉蛋雙目無神的看著他,仿佛已經沒有了魂魄。

“艾瑪?你還好嗎,艾瑪?”阿德里安喘息著輕輕拍著小女孩的臉蛋,可對方什么反應也沒有,他抬頭看了看四周咬牙勉強坐了起來。雖然街道上此時一片混亂,尖叫聲、奔跑聲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還是有好心人跑過來扶起了他:“你沒事吧,先生?”

“請幫忙叫救護車,我不確定這孩子是否受傷。”阿德里安如此說道,然后苦笑著看著四周。真是見鬼了,怎么會遇見這種情況?

安靜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阿德里安時而看看亮著紅燈的手術室時而看看懷里的小女孩,神色一片復雜。此刻他已經換了件衣服,額頭和鼻梁上都貼著創可貼,他只有幾處擦傷并不嚴重,而沃特森一家則糟糕得多。

克里斯頭骨破裂在送到醫院后就死了,杰奎琳雖然被送入手術室進行搶救,可內腑受損嚴重而且出血太多非常的危險。不過最難辦的還是懷里的艾瑪,一路上什么話都不說,就那么木著臉什么表情都沒有,而且她自始自終縮在阿德里安懷里哪也不去,任何人想要讓她下來就會讓她產生激烈的反應,阿德里安不得不抱著她到處走,就連做檢查也是這樣,還好她中途沒有要求上洗手間。

根據醫生的判斷,小女孩屬于驚嚇過度,抓著阿德里安不放手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想讓她恢復正常必須盡快找個機會讓她發泄出來,否則很難說她會變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阿德里安不由嘆了口氣,看看懷中的小女孩苦笑著搖了搖頭。

手術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穿著綠色大褂的醫生帶著疲憊走了出來,阿德里安趕緊迎了上去:“醫生,現在情況怎么樣了,醫生?”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先生,”醫生的語氣里帶著沉重,“很遺憾,你夫人……”

“不不不,她不是我夫人……”阿德里安搖著頭正要糾正對方的說法忽然愣住了,“你是說……醫生,你是說……她……”

蒙這白床單的病床已經被護士送了出來。

“非常抱歉,如果能早五分鐘送來的話……”醫生也沒管那么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阿德里安不是她丈夫,既然守在外面這么久應該是有關系的。

阿德里安沒再說什么,看著病床消失在走廊上后才有些頹然的坐回了長椅。懷里的小女孩依然什么神色都沒有,原本的眸子毫無光澤。他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想到她的父母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難以言喻的感覺就涌上心頭。

難過?同情?還是憐惜?阿德里安不知道。說得夸張點,每個重生者都會直接或間接的導成千上萬的人“死”掉,他可沒那個功夫去挨個難過。不過現在又不同,他們就死在他的眼前,尤其是克里斯那被撞凹的車子以及杰奎琳倒在血泊中模樣都那樣清晰,再冷靜再理智他也是人,所以感到恍惚也是難免的。

算了,別想這些了,還是先想辦法把艾瑪還給她的家人吧。一想到懷里的小女孩,阿德里安不由又開始頭疼。她該不會就這么在自己懷里縮上一輩子吧?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兩個看上去差不多六十多歲的老人隨著醫生和警察出現在了阿德里安面前。

“你好,科威爾先生。”醫生和他打著招呼,之前就是他為艾瑪做的檢查。

“你好,肖恩醫生,有什么事嗎?”阿德里安說著打量起跟著他的兩位老人。

然而,沒等醫生開口說話,那位老奶奶已經淚眼婆娑走了過來想要從阿德里安懷里抱著小女孩:“哦,艾瑪,我可憐的艾瑪,你沒事吧。”

小女孩頓時掙扎了起來,就和之前一樣不想離開阿德里安的懷抱。

“艾瑪,寶貝兒,是我,我是奶奶,我不會傷害你的,這里沒人會傷害你的”老人焦急的說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滾落了下來。

聽見這句話,小女孩那黯淡的眸子終于閃過了一絲光亮,身體也不再掙扎,然后帶點些許疑惑的看向了老人。

“可憐的寶貝兒。”老人悲傷的喃喃說著,終于將她從阿德里安的懷中抱了出來。

眼見艾瑪離自己而去,阿德里安總算松了口氣,不過同時還有那么一絲淡淡的失落。

“謝謝你,科威爾先生,我是拉塞爾沃特森,克里斯的父親,他們已經告訴了我情況,謝謝你救了我孫女。”在奶奶哄著孫女的時候,另一位老人走到阿德里安面前,面帶悲色的對他伸出手來。

“這不值得夸獎,我只是做了每個人在那種情況都會做的事情。”阿德里安嘆息的說道,“對于你兒子和妻子……我很遺憾。”

老人沉重的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老伴后才又說道:“那么我們暫時告辭了。”

阿德里安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

拉塞爾隨即挽住了老伴的手,兩人又一起對阿德里安欠了欠身,然后抱著艾瑪往外走去。剛開始還沒什么,隨著距離越來越遠,奶奶懷中的小女孩忽然不安的躁動起來,無論老人怎么安撫都不能讓她安靜下來。

小女孩忽然越過肩頭直勾勾的看著阿德里安,對他伸出手來咦啊的叫個不停,每隔上一點距離身體的扭動就會增加一份,褐色的眸子里充斥著狂亂與絕望。

“好了,艾瑪,別擔心,已經沒事了。”奶奶不停的安慰著,可這毫無效果。

終于,非常突然的,小女孩忽然嚎了起來,就仿佛有刀子扎在她的身上,她最后啊啊大叫著瘋狂掙扎了起來。毫無辦法的奶奶只好將她放了下來,腳剛一沾地,小女孩就拼命向阿德里安跑了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中,緊緊抱住慘厲的大哭起來。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做什么才好。

“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自我保護心理機制,當我們受到重大的傷害時,如果有人給予我們極大的幫助,那么在我們會非常感激這個人并覺得對方很可靠,成年人處理這種情況很簡單,但是孩子卻不一樣。現在的問題就在于兩點,第一,艾瑪還不到兩歲,她的一切行為都完全的出自本能;第二,她受到的刺激和傷害遠遠超過一般情況,不是所有人都會親眼目睹自己父母的……死亡。這就造成她對阿德里安先生產生了種非理性的依賴,在潛意識里認為只有在他身邊才是安全的,任何讓她從他身邊離開的行為都是不可接受的!”

“當然,這種依賴情緒不是不可以治療的,如果她一直處在最開始那種不肯說話不肯發出任何聲音,極其壓抑無視一切只是本能的抓住想抓住的人的那種情緒中,治療起來會非常困難。所幸剛才因為一系列的原因,艾瑪大哭了出來,她在這件事故當中累積起來的負面情緒因此宣泄了大半,所以只要循序漸進的做好心理輔導,她會慢慢恢復過來的。不過,這需要阿德里安先生從旁協助,這種依賴心理過于的強烈,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消除的。如果阿德里安先生分不開身的話,那么我就只能給艾瑪使用些藥物了。”

以上都是肖恩醫生對艾瑪表現異常的總結,小女孩緊抱住阿德里安大哭不止,無論誰都勸不住。她這樣一直嚎哭著,最后哭累了,才爬在阿德里安的肩頭沉沉睡去,而眾人這才有機會到肖恩醫生的辦公室坐下談談艾瑪的情況。

當然,阿德里安很不滿意結果,肖恩醫生就差沒說需要他呆在小女孩身邊了。他哪有那么多時間?不說《肖申克的救贖》的后期,馬上上映的《終結者2》以及即將開始籌備的《侏羅紀公園》都需要需要跟進。如果能把艾瑪帶到美國去的話,他倒是不介意,但可能嗎?

可惜面對老沃特森夫婦懇求的目光,阿德里安卻很難說出拒絕的話。不管怎么說,他的兒子和妻子確實是因為自己而死的,雖然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個。

如果阿德里安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沒有和他們認識過交談過,他不會有絲毫的顧慮。就像他可以考慮愛丁堡的那位單身母親,卻無視了好萊塢的諸多編劇那樣,人就是這么矛盾。

最后私下商議的結果是,老沃特森夫婦在倫敦另外租間公寓,然后邀請阿德里安過去陪著小女孩住上一短時間――兒子和他妻子才剛剛離開這個世界,邀請外人去他們家里住并不適合――他們會通過相關機構安排人專門照顧艾瑪。

在此期間,一并費用都不需要阿德里安負責,沃特森夫婦有著不小的積蓄,而且倫敦巴士服務有限公司還將賠上一大筆錢。事故已經調查清楚了,開車的司機患有中度心臟病,不知道為什么那天發作了,還好當時車上乘客不多。饒是如此,連同沃特森夫婦一共4人死亡,7人重傷,11人輕傷,對于“大英帝國”的首都來說,來說這已經是了不得的交通事故了。倫敦巴士服務有限公司恐怕也會因此完蛋,誰讓他們在員工體檢上出這么大的疏忽。

除此之外,阿德里安只要想,隨時都可以離開英國。不過,因為公寓需要現找,而且艾瑪幾乎和他寸步不離,所以接下來幾天他還得帶著她住酒店。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是兩天他就明白了為什么說小鬼是最難伺候的人。

“如果好了,可以穿上褲子了嗎?”阿德里安看著懷里的小女孩悶聲悶氣的說道,“另外,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一直拉著我的衣角,我就在你身邊哪里都不會去。”

“對不起。”從馬桶下下來的艾瑪將睡衣穿好后垂著腦袋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一看她這個樣子,阿德里安就感到頭疼,相比從醫院回來的那天,小女孩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肯開口說話了――雖然只是些簡單的單詞,臉蛋上的神色也時常被茫然占據。要是因為他的某些話再次回到封閉狀態,那麻煩就大了。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從醫院回到酒店的當天就曾發生,阿德里安拒絕艾瑪在她洗澡的時候陪在旁邊后,小女孩就蜷縮著身體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事情。面對這種情況,阿德里安只能妥協,即使這樣,艾瑪依然一連兩天都不說話,除了上哪里都要跟著,就是抱著腿坐在他身邊把腦袋埋進雙腿中。

“好了,該做的都做了,現在乖乖到床上去,我很快就出來,不要像之前那樣坐在盥洗室門外,明白嗎?”阿德里安用溫和的口吻說道。

小女孩乖乖的點了點頭,雖然表情還有些木訥,還是有那么一絲當初的可愛。

還好,至少自己上洗手間或者洗澡的時候,她還是知道回避沒有要求在旁邊呆著。看著艾瑪離開后,阿德里安在心里唉聲嘆氣一番。然后趕緊打開噴頭沖起澡來,如果不快點的話,那小家伙說不定就要來敲門了。

迅速收拾完之后,阿德里安穿著睡衣走出了盥洗室,艾瑪雖然按他的吩咐已經上了床,卻把臥室門大打開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這邊。

“好了,小家伙,該睡覺吧。”阿德里安走進臥室,上了臥室將已經放在床頭的畫冊拿了起來,“今天講……大拇指湯姆……這個不合適,還是三只小豬吧。”

隨著他的說話,小女孩閉上眼睛蜷起身子縮進了他的懷里,將床頭燈調亮點后阿德里安開始輕聲閱讀起來。和這幾天差不多,閱讀了差不多十分鐘,小女孩便進入了睡眠。阿德里安松了口氣,隨手關掉床頭燈卻沒有放松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下床,只要超過10分鐘小女孩立即就會醒來,然后蹣跚著腳步慌慌張張的到處找他。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發現的?難道說身體里有個感應器?阿德里安單胳膊枕著腦袋,看著天花板郁悶的想著。當時怎么就心軟答應下來了?受創孩子的心理問題不是應該交給醫生處理么?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一想到這個,克勞德那欠扁的聲音就在耳邊回蕩起來,阿德里安心里忍不住要生氣,這邊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還要在行程上作出各種安排和調整,自然少不得要通知美國那邊。拉弗恩倒沒什么,基本上都按他的要求做事并且進行了很好的補充,而克勞德先是對車禍事件表示驚訝和遺憾,然后在兩秒鐘之后開始大肆嘲笑起來。

“知道嗎,艾德,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最最最親愛的死黨,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居然在倫敦當起奶爸――好吧,考慮到你則自尊心以及那個女孩的年齡,我可以使用這個男保姆詞,不用感謝。這是個非常有趣的消息,,足夠讓我開心到今年的圣誕節了。”克勞德在電話中如此的狂笑,如果他在面前的話,阿德里安肯定不會吝嗇給他一拳。

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看向爬在胸口熟睡著的小女孩,雖然看不見表情可胸口卻能感受到她那肉肉的臉蛋。算了,都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去后悔,反正耽擱的事情都有安排,抓緊時間就可以,更何況……艾瑪沃特森……

剛開始阿德里安并沒有注意到這點,直到前天照例在小女孩臨睡前讀兒童讀物時才醒悟過來。但他并不能肯定,雖然拼寫應該沒問題,可同名同姓的有很多,而且小女孩才2歲也看不出未來的模樣。但是阿德里安卻在心里做出了肯定的判斷,自己到倫敦來主要就是為了《哈利波特》這個系列,卻意外的碰上這種事情,憑什么她就不會是她呢?

好了,休息吧,是也好不是也好,那也和現在無關,明天有得忙呢。

第二天起來,阿德里安帶著小艾瑪去了醫院,肖恩醫生為她做了幾個簡單的測試又詢問了些情況,然后填了些表格叮囑做定期檢查就此了事。然后他帶著她退掉了酒店,接了被雇來照顧艾瑪的馬爾森女士準備搬去新的公寓。

租賃的公寓在馬奧里迪大街,距小女孩原本的家隔了好幾條街區,因為老沃特森夫婦不想讓她觸景生情。照顧艾瑪的馬爾森女士大約在45歲左右,是位和善的老好人,很會哄孩子,之前阿德里安還住在酒店的時候,就曾來看過艾瑪。可惜的是,小女孩雖然不拒絕但也不接受,對方稍微有點親密的動作就往阿德里安懷里鉆。

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都還算不錯,尤其是馬爾森夫人在明白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對阿德里安更顯敬佩之情:“現在已經很少有你這樣致力于慈善事業又肯無私幫助別的好心人了,阿德里安先生,天堂里的沃特森夫婦一定會放心的。”

“謝謝。”阿德里安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不可否認,也正是因為之前的慈善行為才讓老沃特森夫婦對他信任有加。

日常生活上基本沒什么問題,接下來要處理的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了,阿德里安不想讓后期團隊到倫敦來,那樣既費錢又費時間,而且整天抱著艾瑪呆在工作室里對小女孩也沒好處。所幸,還有樣工具叫做可視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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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鏡頭稍微靠近些,然后重新播放一次……對,沒錯,就是這個距離……嘿,艾瑪,不要亂抓,乖乖呆著,很快就好……等等,剛才那個鏡頭再回放一次……該死的,看不清楚,再來……好的,就是這樣,不過中間應該插入瑞德的鏡頭,否則就就太長了……其他的都沒什么……艾瑪,別亂動……就這樣吧,你們可以繼續了,不能確定的明天再問我好了。”

放下電話,阿德里安隨即揉了眼睛來,雖然面前的可視電話已經是目前能買到的屏幕最大的一款,可在他看來還是有些偏小,注視的時間長了很快就會感到疲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通過可視電話進行遙控剪輯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效率要比自己親自動手剪輯要低上一些,再說這還可以鍛煉其他那些剪輯師的能力,大不了等自己回去后再花時間修改好了,修改總比制作要容易。阿德里安安慰自己的想著。再說,剪輯以外的其他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專業人士,比如托馬斯紐曼已經答應為電影配樂。

除了這些還有個問題,那就是通話時間太短。他只能花上2到4個小時通過可視電話和工作室進行聯系,本來效率就不高,一樣一來原本計劃的8月底完成后期可能要往后延上好長一段時間了。阿德里安不是沒想過增加時間,可眼睛的疲勞是一個問題,時差是另一個問題,而小艾瑪則是第三個問題。

“嘿,艾瑪,我們說好的,你可以在我工作的時候呆在旁邊,但不能來打擾我。”阿德里安這時轉過腦袋,看著旁邊抓著自己褲腳的小女孩無奈的嘆息道。

艾瑪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但她也意識到了阿德里安有些不高興,不由扁了扁嘴巴,有些委屈將手中的東西舉到他的面前:“蘋果。”

“給我的?”阿德里安微微有些意外,小家伙隨即點點頭,然后用一種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他。阿德里安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好吧,謝謝。”

說著捧著她的臉蛋,在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小艾瑪再次眨了眨眼睛,嘴角忽然的就咧開了,雖然動作幅度很微小,可依然和綻放的花骨朵兒一樣美麗。

阿德里安愣了愣,忽然興奮的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往外沖去。

“嘿,馬爾森女士,小家伙笑了。”來到客廳的阿德里安大聲嚷道。

“艾瑪笑了?”收拾著屋子的馬爾森女士驚喜的抬起頭,丟下手中的東西趕緊走過來。

可惜阿德里安剛才的舉動把小女孩嚇著了,加上又有馬爾森女士這個外人在場,她又變得有些畏畏縮縮的,環著阿德里安的脖子縮著他懷里有些害怕的看著四周。

“真見鬼,剛才我太激動了。”阿德里安有些懊惱的說道,要知道雖然已經一生活了數天,艾瑪已經不像當初那么麻木,表情和反應都略有增加卻從來沒有笑過,仿佛笑這個情緒已經被她丟掉了。而現在,她卻突然的笑了出來,雖然動作很小,卻足夠讓人驚喜了。

“沒關系,只要她笑了就表示進展順利,”馬爾森女士安慰的說道,“真可惜拉塞爾先生不在這里,否則那些先生女士們都可以閉嘴了。”

“無所謂,我需要在乎他們嗎?”阿德里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馬爾森口中的那些先生女士指的是艾瑪的叔叔嬸嬸,沃特森夫婦遇難之后還有不少身后事要處理,阿德里安帶著艾瑪出席了幾次。老實說,他在那種場合中真是滿尷尬的,他畢竟只是個外人,可沒辦法,艾瑪雖然有所恢復可還是不肯和他離開半步。

因此,參加了幾次聚會后難免會有些喜歡八卦的長舌婦說三道四,她們當然不會在阿德里安面前說這些,可私下里卻毫無顧忌。兩三次之后,阿德里安向拉塞克老人委婉的表示想要盡量減少出席這種場合的次數,老人對那些東西也略有聽聞,也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好了,我帶小家伙到附近的公園轉轉,愿意一起去嗎,馬爾森女士。”阿德里安這時問道,這段時間他都會帶著小艾瑪出去轉轉,讓她和更多的人接觸。

“好的,請稍等,我稍微收拾下,”馬爾森點點頭,“坦白的說,阿德里安先生,你是位紳士,不知道哪個幸運的女孩能做你的女朋友。”

“謝謝你的夸獎……”阿德里安正要謙虛兩句,忽然的就愣住了,然后啪的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巴掌:“糟糕,忘記了!”

“嘿,凱特,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嗎?克利弗家有個派對。”姐姐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了起來,把出神的凱特嚇了一跳。

“嗯……還是算了吧,我今天不想出去。”凱特搖了搖頭拒絕了姐姐的提議。

“為什么?你都已經畢業了,又是出演過兩部電影的大明星,為什么還要整天悶在家里哪里都不去?”薩曼莎的語氣雖然帶著疑問,可其中的促狹卻根本沒有掩飾。

“首先,我確實演過兩部電影,但我不是什么大明星;其次,已經畢業不代表我不可以看書,我呆在家里看看書有什么問題嗎?”凱特看似好整以暇的答道。

“哇哦哇哦哇哦,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是這么的用功,兩個小時之前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在看122頁,現在你居然還在看,這種精神真是太值得敬佩了。”薩曼莎笑嘻嘻的說道,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凱特的謊話。

凱特的臉蛋頓時紅了起來,可不等她說話薩曼莎又接了下去:“哦,艾德真是個混蛋,居然這么久都沒有電話,讓我們可愛的小凱特整天魂不守舍的……”

“薩曼莎!”凱特惱火的叫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眼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薩曼莎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好了,凱特,別想那么了,艾德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在門口了。所以,振作起精神來,和我出去逛逛改善下心情吧。”

看著姐姐認真的表情,凱特最后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只是……好了,薩曼莎,還是讓我一個人呆在房間里安靜會兒吧。”

對視了幾分鐘,薩曼莎揚了揚雙手:“那就這樣吧,我出去了。”

等房門關上后,凱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看手中的書本,她忽然趴在了桌上,雙手深深插入到了頭發當中。已經差不多快兩周沒有接到阿德里安的電話,凱特的心仿佛空了一塊似的,薩曼莎那句魂不守舍說得一點沒錯。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幾天沒來電話……什么幾天!明明是十幾天!以前從來沒有超過四天,自己打電話去酒店,得到的消息居然是退房走了!就算有什么急事要離開,難道不能給個電話說明下嗎?凱特狠狠的合上面前的書,漂亮的臉蛋帶上了一絲憤恨。不過這樣的情況只持續了幾分鐘,她再次頹然的靠在了椅子上。

好吧,我只是一時有些不適應,我只是有那么一點點生氣,我只是……凱特想為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狀態找個借口,可找來找去都找不到合適的。心里空著的那一大塊無論什么都填不進去,這種感覺折磨她幾乎想要發瘋。

見鬼!那我馬上收拾東西,馬上去洛杉磯,我倒想看看他到底忙什么東西去了!凱特忽的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直是她的風格。

就在這時,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然后是媽媽的聲音:“凱特,你的電話。”

電話?!凱特抓著櫥柜門的手頓時停住了,愣了大約半秒中,她呼的奔過去打開門,用激動而緊張的語氣問道:“誰打來的?!”

“還能有誰。”母親有些無奈的聳聳肩。

話音未落,凱特已經像風一樣的往樓下奔去,咚咚咚的腳步聲在屋子里到處回蕩。對此,母親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

雖然心里激動得無法自已,可當凱特拿起電話聽筒時卻又意外的冷靜了下來。

“嗨,請問哪位找我?”語調矜持,眼睛卻在往上翻。

“嗨,親愛的,是我。”

“艾德?有什么事嗎?”很輕松的樣子,雖然貝齒在嘴唇上磨著。

“哇哦,這種口氣,你生氣了?”

“當然沒有,怎么會?”一只手在電話線上掐來掐去。

“好吧,你知道數天BBC報道的那件巴士車禍嗎?”

“知道,怎么了?”

“我是幸存者之一。”

凱特楞了大約有十多秒鐘才反應了過來,跟正有些驚慌的喊道:“你說什么?!”

“冷靜,只是一場車禍而已,受了點輕傷……”

那邊的話還沒說完,凱特已經急急的問了起來:“你在哪里?你在醫院嗎?受傷重嗎?哦,上帝啊,你是因為這個才沒給我電話的對嗎?該死,我居然還在抱怨,對不起……”

“凱特,好了,凱特,聽我說好嗎?”阿德里安明顯有些哭笑不得。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我要見到你,我要親眼見到你才能放心!”凱特也明顯沒有在聽他的話。

“好吧,我現在馬奧里迪大街89號,具體情況等你過來了再說吧。”

“我馬上就來。”凱特說完,飛一般的跑回臥室收拾整理了下后又飛一般的出了門,連母親的呼喊聲都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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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門鈴聲響了起來,看著書的阿德里安隨即抱著艾瑪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幾步來到門口,面帶微笑的打開:“嗨,凱特。”

門外的凱特當即張開雙臂就要撲上來,才走了兩部卻又停了下來,有些不明白的看到阿德里安懷里的小女孩:“這是?”

“哦,這是艾瑪。”阿德里安介紹道,跟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女兒。”

“你……你……你女兒?!”凱特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目光中全是不能置信。

“怎么,你覺得……一個23歲的男性有個1歲多的女兒是件很不正常的事嗎?”阿德里安一本正常的問道。

“不……我……你……”可憐的凱特依然處在震驚當中回不過神來。

“好了,我在開玩笑。”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起來,“艾瑪不是我女兒。”

“艾德!”明白自己上當的凱特當即怒吼了聲,惱羞成怒的揮著拳頭雨點般的往對方身上砸去,“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

沒捶兩下,一聲尖利的叫聲從阿德里安懷里響了起來,原本偷偷打量著凱特的小女孩忽然尖叫著對她揮舞起胳膊來。嚇了一跳的凱特趕緊停住雙手,不知所措的看著小女孩。

“冷靜,艾瑪,冷靜,沒什么,她只是在跟我開玩笑,明白嗎?只是開玩笑。”阿德里安趕緊哄起了懷里的小女孩,時而輕拍時而輕搖,艾瑪又叫又嚷了一會兒才算平靜了下來,憤恨的瞪了凱特一眼后縮進阿德里安懷里將他緊緊抱住。

“我……我做錯什么了嗎?”凱特局促的站在原地,怯怯看著阿德里安和他懷里的艾瑪。

“不,沒什么,只是……艾瑪有些敏感,別擔心。”阿德里安稍微解釋了下,“這樣吧,我正要帶著她去附近的公園散步,一起去吧,我在路上給你詳細說明下。”

說完他隨即扭頭往里面喊道:“馬爾森女士,我們可以走了。”

凱特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就此跟在了阿德里安身后。

在逛公園的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里,阿德里安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加上還有和知道些內情的馬爾森女士,凱特很快把那一點點委屈和不解丟到九霄云外去了,然后母性大發的想要安慰失去雙親的艾瑪。

可惜小女孩一點面子都不給,每次凱特想要接近她的時候,都會用大叫來抗議,然后揮舞著胳膊想要把她打開。凱特最后郁悶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阿德里安則不知道失笑了多少回。

“真不明白,我只是開玩笑的打了你幾拳,為什么她會那樣的恨我?”凱特靠在門口看著在微亮的床頭燈下照顧著艾瑪的阿德里安,有些不甘心的如此問道。話雖如此,她的眼中卻流露出濃濃的情意,大概是因為覺得這畫面很溫馨。

阿德里安做個噓的手勢,然后小心的扳開小女孩的胳膊輕輕下了床,關上燈后帶著凱特往外走去:“我們先出去吧,別在這里說話,不要吵醒小家伙了。”

兩人一起來到客廳,坐下倒了兩杯水后看著對方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嗯……馬爾森女士既然是拉賽爾先生請來照顧艾瑪的,那為什么不住在這里。”想了半天,凱特問出這么一句來。

“只是今天,因為……你來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凱特先有些不解,但隨即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兩人又這么對視了半晌,最后雙雙噗嗤笑了出來。然后凱特毫無顧忌的撲進了阿德里安的懷里,再無阻攔和隔離的抱住了自己的情人。

“哦,這個地方終于屬于我了。”凱特將腦袋靠在阿德里安的胸膛上感嘆的說道,然后她拱了拱腦袋似乎想要感受更多的阿德里安的味道

“怎么,你吃起小女孩的醋了?”摟著懷里的柔軟身體,阿德里安開玩笑的問道。

“沒錯,那小家伙討厭我倒沒什么,可整個晚上就把你霸占著,就實在有些過分了。”凱特氣鼓鼓的說道,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和1歲的艾瑪也沒什么兩樣。

不過凱特隨即調整了過來,嘆了口氣后將腦袋放到了阿德里安的肩膀,閉上眼睛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艾德。”

“對不起?為什么?”阿德里安有些意外的問道。

“就在今天下午,我都還在為你不給我電話而生氣。”凱特喃喃的低聲說道,她略支起身體凝視著阿德里安的眼睛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傻瓜,不用向我道歉,”阿德里安愛憐的撫摸著她的臉頰,“這說明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很重要。要說道歉,也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我一忙起來居然連電話都忘了給你打。”

“我能理解,畢竟發生了這大的事情。”凱特微微一笑。

“不不不,我是認真的,凱特,”阿德里安捧住了她的臉蛋,“我本來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給你打電話的,這兩天我一直用可視電話和洛杉磯那邊聯系,遙控著新電影的后期制作,卻絲毫沒有想到在倫敦還有個人在等我。如果今天不是馬爾森太太的一句話提醒了我,我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才會想起來。”

他抵住了她的額頭輕嘆了口氣:“所以,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在這種事情上面,男人不能也不該讓女人說對不起。”

凱特靜靜的聽他說完,然后在下一秒鐘堵住了阿德里安的嘴巴。一開始兩人就熱烈的吻著,畢竟又是兩個多月沒見了,從心底升起的渴望讓彼此的雙手也跟著動了起來。

很快,跨在阿德里安身上的凱特就感受到了對方的反應,在喘息當中仰起頭來媚眼半睜的看著自己的情人,伸手解開的他的皮帶后跟著往里面探尋起來。

“有時候……我覺得真的很難滿足你……”凱特急促的呼吸。

“是嗎?”感受著凱特手指的阿德里安笑嘻嘻的說道,他的雙手也在她的玲瓏身體上游走著,“沒關系,你還有手,還有嘴巴,還有……”

“你在干什么!”凱特忽然驚叫起來,因為阿德里安的手順著她的臀部往股溝里滑去,雖然還隔著長褲,可那感覺依然讓她無所適從。

“有什么問題嗎?”阿德里安嬉笑著問道,手往下面進一步的滑去。

“不可以……那里……不行……”凱特咬牙說道,“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的手重重捏了下。

“哈……你真是……看起來我們都有把柄在對方手中,要做交易嗎?貝金賽爾小姐。”

“當然……你打算怎么交易呢,科威爾先生?”

“哦,很簡單,你馬上就要知道了……”

就在兩人高漲即將爆發出來的時候,啼哭聲忽然從樓上穿了下來,宛如一瓢涼水瞬間將阿德里安的欲火給澆滅了。

“見鬼了,時間到了。”他苦笑著趕緊讓凱特起身,然后迅速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來。

剛剛弄好,嗚嗚咽咽的小女孩那搖晃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樓梯口,阿德里安只得上前抱住了她好言安慰起來。這樣過了好幾分鐘,總算讓艾瑪停止了哭泣,然后他抱起小女孩對一臉幽怨的凱特苦笑著聳了聳肩,徑直往樓上走去。

這樣的古怪生活繼續了下去,只是阿德里安身邊多了個凱特,拉塞爾知道后不僅沒有多說什么反而還表示了歡迎。艾瑪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流逝加上阿德里安的配合的確一天要比一天好,不僅臉上的表情顯豐富了起來,說話的次數也多了不少,同時也漸漸部分的接受了馬爾森夫人,至少偶爾會讓馬爾森抱抱自己。

然而,凱特不在此列,一旦她想要接近她討好她的時候,小女孩就會露出警惕的模樣,然后往阿德里安懷里縮。更讓凱特郁悶的時候,每當自己和阿德里安親近的時候,小女孩總會想方設法的擠進來像樹袋熊那樣掛在阿德里安身上,然后用一種“噬人”的目光瞪著她,仿佛在宣布:這是我的東西,別想搶走!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凱特不止一次的對阿德里安抱怨。

“想開點,會好的。”阿德里安總是這樣安慰她。

既然醫生說心理治療正在起效果,那么艾瑪遲早會恢復過來的,事實上她在葬禮上就表現得很好。沃特森夫婦是在6月底下葬的,那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永遠不要指望倫敦的好天氣――阿德里安不想去管為什么葬禮會拖到現在舉行,他只是抱著艾瑪坐在最前排,聽著神父的禱告,然后對死者進行悼念。

艾瑪全程保持肅穆,有些茫然卻沒有哭泣。不過,阿德里安卻清楚記得下葬前幾天帶她去見父母的遺體時,小女孩哭得昏天黑地的模樣。那天晚上陪她一起睡覺的時候,她緊緊抓著自己的睡衣,即使睡得再熟也不肯放開。

“這些突然淤積起來的負面情緒,因為孩子太小而無法進行自我調整,所以只能在橡皮管上扎個洞等水慢慢流出來,但偶爾突然放開進行一次宣泄也是有好處的,這樣相互調節,就能在最短時間里讓孩子好起來。”建議讓艾瑪私下和雙親遺體道別的肖恩醫生這么說道。

你會好起來的,艾瑪,你的未來也會很精彩的,我保證。

(這段劇情終于要完了,說實話,作為一個偽合理黨,寫這一段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繼續求推薦求收藏,別的新書一日三更,但每更都是2000字,俺一日兩更,每更可是3000字啊)

隨著7月的到來,倫敦的氣溫也開始往一年的最高峰攀登,不過即使這樣最高溫度也就在華氏72度,可以說相當的宜人。除了早晚天氣比較涼需要穿外套,其他時候都很隨意,只要注意戴帶雨傘預防隨時可能來臨的陣雨。

除此之外,進入7月也預示著各種旺季的到來,旅游、時裝、娛樂等等等等,商人們都盡心盡力的宣傳著自己希望吸引更多的眼球。不過在電影市場上,不少原本定在7月首日上映的電影都悄悄的更換了檔期,因為有部電影也在這天上映了――《終結者2》!

在此之前,發行方通過各種宣傳,成功的讓人們對這部投資過億的電影提起了好奇心,預告片里出現的液態金屬機器人T-1000也同樣讓很多喜歡視覺效果的人驚訝不已也,而且卡梅隆當初制作的《終結者》也培養了不少影迷,所以首周就在北美拿到了3000萬以上的票房,而一周總票房則達到了6000萬!

許多影評人都對這部電影表示了震驚,無論是劇情還是視覺效果,甚至有人指出T-1000從爆炸現場緩步走出的場景對電影界產生的沖擊力絕不亞于77年的《星球大戰》。不管這種說法是否夸張,上映的《終結者2》確實在最短的時間內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

“在這部電影中你能看到很多東西,對工業文明的輕微嘲弄,因為添加了宗教氣息而顯得凝重的電影氛圍以及另類的父子感情,導演始終出色的掌控著電影的節奏,不緊不慢,卻每時每刻都在吸引著觀眾的注意力。演員的表演同樣非常出彩,琳達彰顯著女權主義者色彩,只有14歲的愛德華則非常完美,另外,恭喜阿諾,終于找到合適自己的表演方式了。當然,還有羅伯特,T-1000從火中走出來的場景必然在影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這是某個評論家在《紐約時報》的專欄中寫的部分影評,可想而知《終結者2》有多么讓人震撼了。因此,在上映第二周之后,北美總票房堪堪超過了1億!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么嗎,拉弗恩?這部電影將在全世界掀起狂潮。”翹腿坐在沙發上阿德里安拿著電話說道,雖然他現在人在倫敦,而且《終結者2》還要過上一段時間才會在英國上映,但他依然關注著這部電影的情況。

“這的確是部出色的電影,但目前還不能說明多少事情。”拉弗恩的聲音依然平靜。穩重,不疾不徐,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良好的心態是他的特點也是優點。

的確,對于任何一部電影來說,兩周票房上億都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除了《終結者2》,畢竟這部電影的投資在目前來說是史無前例的。根據票房分賬的規定,如果票房不能超過2億,那么虧本是肯定的事情。

阿德里安也沒有辯解,又說了幾句話后掛上電話。說實話,他真的很想第一時間去電影院看這部電影的,多出來的1000萬投資沒白花,到倫敦之前他就在卡梅隆的工作室里看過加強過的T-1000的CG,和他記憶中的確實有些不同,阿德里安很想知道在大屏幕上看的話會不會顯得更加完美和震撼。

不過也沒關系,大概再過半個月這部電影就會在英國上映,到時候去看看也不晚。說起來,卡梅隆那個家伙燒起錢來實在厲害,雖然看似拿到那1000萬投資后他就心滿意足了,可阿德里安卻知道私下里這家伙沒少打算再拉投資。

瘋狂的家伙,不過也正是這個瘋狂的家伙敢在90年代中期拿2.4億美元燒出個《泰坦尼克號》出來。雖然《終結者2》開啟了電影CG時代,而《侏羅紀公園》將其發揚光大,可高投資制作的風潮卻是從《泰坦尼克號》開始的。

“所以,這個家伙也應該攥在手中才行。”阿德里安喃喃自語道。

然后,他的耳朵一疼,就看見小艾瑪氣鼓鼓的又帶著點委屈的看著他。

“好吧,又是什么?”阿德里安有些無奈的問道,離當初那場災難般的事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小女孩似乎已經從陰霾中走了出來,不僅笑容多了不少,和其他人交流也相對順利了許多,有時候和普通1歲多的孩子沒什么兩樣。

之所以說有時候,是因為她依然要賴在阿德里安身邊,即使已經不需要他陪著自己洗澡或者去洗手間,可離開他身邊太久的話還是會不安和驚慌。而且,她對凱特的感觀也幾乎沒有變過,仍舊排斥,不管對方多么賣力的討好她。

“折紙!”小女孩舉起手中的東西,從口中吐出個幾個簡單的詞語,“青蛙。”

“已經好了嗎?哈,艾瑪,你真聰明。”阿德里安接過她手中的青蛙折紙看了下,然后拿在手中對蜷縮著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凱特揮了揮。

注意著他們兩個的凱特給阿德里安一個白眼,什么都沒說的低下頭去繼續看書。

“真的有那么好看?”阿德里安忍不住出聲問道。

“當然,這可是《生化危機》。”凱特半揶揄半調侃的笑著。

《生化危機》這本小說正式出版日期是在6月下旬,因為使用的語言相同,英國版的很快在倫敦面市,除此之外,就只有日文版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畢竟,阿德里安當初寫這部小說的動機就是想要小小的惡心一把日本人。

當然,阿德里安對此的解釋是,日本人不是對僵尸小說也很感興趣嗎?可以少量發行些試試水嘛,出版公司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照著做了。

只是這本小說的銷量……實在讓人無法滿意,首印得那批的銷量還不錯,30萬冊賣出去了20萬左右,可出版公司加印了10萬冊后隨即就賣不動了。雖然還算有些賺頭,但并是很不多。要知道,為了充實內容,阿德里安特意將《生化危機1》和《生化危機0》的劇情糅合在了一本書當中,精練后的劇情相對也更具看頭,卻沒想到銷量是如此的一般――當然,這和阿德里安署的是筆名也不無關系,否則的話光是“新晉鬼才導演的首部科幻小說”這個噱頭就能吸引到足夠的關注度。

不滿意歸不滿意,阿德里安也沒多說什么,讓《生化危機》的成功是游戲,改編的小說能有這樣的銷量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他也不差這點錢。至于和他合寫或者說為他潤筆的那位二流作家本阿恩特也沒什么意見,他出力不多而分到的版稅卻并不比以前少。出版公司那邊也沒什么意見,被收購的時候他們的業務岌岌可危,《生化危機》雖然沒有大賺可至少穩住了局勢,再加上新資金的注入,重新振作起來也是可以預見的。

“不過我更想看另一本書,”凱特的話音忽然一轉,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看到。”

“那本啊,不會太久的,而且應該比《生化危機》精彩,我保證。”阿德里安不由笑了起來,然后他就感到艾瑪在拉自己的衣角。

“艾德!”懷里的小女孩向她舉起雙手嘟嘴叫道,“洗澡!”

“要洗澡了嗎?好吧……”阿德里安往走廊看去,“馬爾森女士,小家伙要洗澡了。”

“不!你!”艾瑪急忙叫道,同時用不高興的目光瞅了瞅凱特。

“嘿,聽話,艾瑪,我們說好的。”阿德里安沒有妥協,等馬爾森女士過來后,將小女孩抱起來遞到了她手中。

“好了,艾瑪,時間不會太長的。”馬爾森安慰著小家伙,“你很快就會見到艾德的。”

雖然不情愿,雖然一直可憐巴巴的看著阿德里安,艾瑪還是被抱走了。

“被人迷戀的感覺怎么樣,艾德?”凱特悠悠的嘆了口氣。

“很不錯。”目送小家伙離去的阿德里安終于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

凱特輕哼了聲,起身往走廊另一頭走去,阿德里安聳聳肩隨即跟在了她身后。推開書房的門,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然后什么話的都沒說的抱在一起激烈的擁吻起來。

他們的舌頭火熱的糾纏著,雙手也在彼此的身體上撫慰著,從這邊到那邊,嘎吱嘎吱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后,坐到桌上的凱特將修長的雙腿夾在了阿德里安的腰間,阿德里安跟著用力一挺腰,開始了劇烈的運動。

各種毫無顧忌的聲音在書房里回蕩起來,積累下來的熱情在這一刻全部宣泄了出來。許久之后,身體那持續的顫抖結束了,兩人才在喘息聲中平靜了下來。

“真見鬼,現在每次做事情都要見縫插針,好像我們不能見人似的。”抱著阿德里安沒有放手的凱特膩著聲音抱怨的說道。

“沒辦法,艾瑪很纏人,我又不能不理睬她,”阿德里安溫存的吻著她的臉蛋,“好了,這種情況很快就會改善的――對了,你之前說加州藝術學院已經通過了申請對嗎?等這邊的事情結束后,我們就一起回洛杉磯,到時候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就知道這些!”面對調笑著的阿德里安,凱特輕哼著啐了一他口,沒有松開的雙腿忽然又用了用力,“還有時間,要再來一次嗎?”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如你所愿。”

然后之前的各種聲音很快再次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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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阿德里安的話說得很輕松,可實際上并不樂觀。艾瑪雖然正在逐漸的好轉,而且還將繼續好轉下去,可對阿德里安的態度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一旦阿德里安離開她超過半小時,就立即開始不安、驚恐和魂不守舍。

“你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加上和她最親近的父母已經遇難,加上當時的強烈刺激,以至于你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替代了她心中的父母形象。這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擺脫,而且還需要你的配合,因為艾瑪的年紀實在太小了。”這是肖恩醫生的結論。

可想而知阿德里安有多么郁悶,雖然可視電話勉強解決了《肖申克的救贖》的后期工作,但畢竟這是權益之計,即便可以鍛煉那些剪輯師,最終結果還得由他來決定。

其他方面也是事情多多,根據可靠消息,斯皮爾伯格那部《鐵鉤船長》的后期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也該找個機會和他談談《侏羅紀公園》的事情了,尤其是在《終結者2》大賣的情況下――雖然卡梅隆這部遲到了7年的續集至今還沒有下檔,可所有人都清楚,北美票房超過2億是肯定的事情,海外票房也必然值得期待。

不是要讓斯皮爾伯格立即開始籌備,阿德里安只是讓他明白CG在視覺效果上的作用有多么巨大,從而防止《侏羅紀公園》出現偏差,雖然他清楚斯皮爾伯格肯定會看到這點。

除此之外還有《鬼馬小精靈》的劇本需要跟進,以及準備提上日程的新電影。要知道阿德里安當初可是告訴拉弗恩,他要在93年的奧斯卡上用三部電影捧一位影帝一位影后上臺,然后再次拿個最佳導演的提名,而且質量方面完全可以保證。一年內制作三部電影,而且保證質量,不花時間不投入全部精力肯定不行。

而且還有博斯沃思電影公司并入AC傳媒的事情等他敲定,阿德里安真的沒有太多時間在倫敦消磨。可艾瑪偏偏對他的依賴感最為強烈,從某種意義上講阿德里安好像成了她的私人物品,導致他和凱特親熱都得偷偷摸摸進行,如果就此離開倫敦回洛杉磯去,上帝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繼續在倫敦呆下去了,誰讓他的蝴蝶翅膀扇起了這么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暴。艾瑪的爺爺奶奶倒是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小女孩的改變他們是看在眼里的,所以盡所能的為阿德里安提供著方便,再說凱特自始自終都陪在他身邊。

又過去了三周,進入8月之后這種兩難的處境總算得到了改變。很偶然的,阿德里安和凱特出去逛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回來,雖然回到公寓后艾瑪第一時間蹣跚著跑了過來抱住了他,但一直陪著她的馬爾森女士卻發生期間小女孩并沒有出什么別的狀況。

這是個鼓舞人心的發現,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們又做了多起試驗,基本上阿德里安離開要超過3小時艾瑪才會有反應,而且反應也不像以前那么強烈。因此,阿德里安開始計劃著回洛杉磯,有些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

老沃特森夫婦沒有反對,阿德里安隨時可以離開是當初說好的條件,而且在倫敦陪了艾瑪這么久也算仁至義盡了。出乎意料的是,肖恩醫生也沒反對,他認為艾瑪恢復得還算不錯,阿德里安適當的離開一陣也是對她有好處的。

即便這樣,該做的還是要做,比如哄哄小女孩,告訴她自己暫時要走了,不要因此擔心等等。這些對于一個不倒2歲的孩子來說可能復雜了些,艾瑪可能不明白阿德里安想要表達什么,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些東西,在他對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咬著嘴唇死死抓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褐色的大眼睛讓她看起來非常的柔弱。

“別擔心,我很快會回來看你的,我保證。”阿德里安最后捏著小女孩的臉蛋這樣說道,“我會隨時打電話過來的,我會很高興在電話里聽到你的聲音。”

“承諾?”小艾瑪用最新學到的詞語問道。

“是的,承諾。”阿德里安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后捧住肉肉的臉蛋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8月8日下午,阿德里安和凱特從希思羅機場坐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由爺爺奶奶抱著前來送別的艾瑪雖然沒有做出什么不當的舉動,可眼睛始終停留在了阿德里安身上,直到他消息在登機口。

隨著阿德里安回到了洛杉磯,有所偏差的事情基本上都開始回到了正軌。電影公司順利歸于AC傳媒旗下,并且保留了相當大的獨立性,拉弗恩自然也毫無爭議的成為了電影公司的CEO。斯皮爾伯格那邊在經過了短暫的接觸后,得到答復的阿德里安沒有再和他見面,不過卻吩咐拉弗恩把籌備工作做個計劃表,顯然,開工時間不會超過今年。

至于《鬼馬小精靈》的劇本,坦白的說,幾位加入電影公司沒多少時間的編劇們能力還是不錯的,但并沒有領會到阿德里安在大綱里設置的東西,所以在指出數個不妥的地方讓他們拿回去重新修改。既然他已經回來了,要監督他們修改還是很簡單的。

除此之外就是最重要的兩件事了,《肖申克的救贖》的后期以及新電影的計劃。不過在哪之前還有件事情要先做了才行。

“……總之,感謝各位的光臨,我相信,我和我的搭檔將為美利堅帶來振奮人心的改變,大家將會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美國。好了,我就不說那么多了,以免耽誤大家填寫支票的時間。”華麗大廳上方的舞臺中那個方臉棕發喜歡瞇眼的頗具魅力中年男性滔滔不絕的講著,激昂的同時又不失幽默,讓現場的紳士淑女們在哈哈的笑聲中不時鼓掌致敬。

“你覺得怎么樣?”阿德里安看著舞臺上的男性湊到克勞德面輕聲問道。

“還不錯,在演講上面很有一套,不過很正常,如果連口才都沒有又怎么去競選總統?”克勞德聳了聳肩,摩挲了下下巴后才又道:“不過據說他的私生活不怎么樣,在阿肯色州擔任州長的時候就曾背著他老婆和幾名女性的關系不清不楚。”

“想要選出的人既有能力又有道德,怎么可能。”阿德里安不屑的擺了擺手。

“是的,但這很容易讓布什抓到把柄,你知道,要攻擊一個政治人物,最好的突破口就在私生活上。即便是最清白的人,被別人在這上面大做文章也會頭疼不已,更何況他本來就做過。”克勞德看著從臺上下去的那個人說道。

“如果克林頓連這種攻擊都無法化解的話,那么他還是趁早解散競選班子比較好。”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克勞德:“怎么,你不看好他?”

“不,大舉才剛剛開始,他還沒有明顯的優勢,接下來看他怎么為自己宣傳造勢。”克勞德邊說著邊跟著周圍的人們一起為克林頓的搭檔鼓掌。

“那么你現在覺得信息高速公路的概念怎么樣?”阿德里安換了話題。

“依然只是個概念而已,他們又沒詳細解釋,不能說明什么。”克勞德如此回答道,不過他馬上又道:“就那天晚上討論的東西,我已經咨詢過相關人士,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他們不能肯定會現實也不能肯定不會實現,你真是個天才,艾德。”

“謝謝夸獎,拭目以待吧,克勞。”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又一陣掌聲響了起來,臺上的兩人終于徹底的結束了他們的演講,隨后音樂響了起來,來賓們在寒暄中開始了自由活動。這是民主黨為大選舉辦的籌款晚宴,總統候選人毫無意外的落在克林頓身上。克勞德特意從父親那里弄來了兩張請柬,然后邀請阿德里安一起參加,至于原因,自然是考察下克林頓和他的搭檔戈爾。

“真是無趣的宴會,”克勞德拉了拉領結看著在舞池中翩翩起舞著的紳士淑女們說道,“沒帶女伴出席真是個愚蠢的決定。”

雖然這樣的酒會他參加了不少,可畢竟還是年輕人,會有沉悶感是很正常的。

“你自己不想帶而已。”阿德里安調侃的說道。

“我沒有合適的,”克勞德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說起來,你怎么不帶上你的女朋友?”

“凱特不適合出席這種場合,她還太年輕。”阿德里安攤開手。

“太年輕?”克勞德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四周后才又開口道:“好吧,看起來沒我們什么事了,不如隨便填張6位數的支票然后回去吧――或者你還想和克林頓聊上幾句?”

“我沒意見……等等!”阿德里安的目光忽然投到了不遠處的某個人身上。

那是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白人男子,前額微禿,頭發略顯稀疏,留著一圈絡腮胡茬,正和幾個人侃侃而談,有些細長的眼睛在扁平的眼鏡后面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怎么?你對他有興趣?”順著阿德里安的視線,克勞德也發現了那個人。

“是的,他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阿德里安點頭回答道。

“不過這家伙的風評可不怎么好,否則當初不會被自己創辦的公司掃地出門。”克勞德提醒的說道。

“沒關系,只要能給我們帶來利益就行。”阿德里安說著站起身來,“我去會會他。”

“隨著時間的推移,電腦技術的更新只會越來越快,想想吧,先生們,70年代的時候我們為了能讓計算機多出那么一丁點空間想了多少方法?可現在,運行起復雜的操作系統毫無困難!如果克林頓先生的信息高速公路能夠實現的話,將是一次史無前例的創新,所以在未來IT業絕對是最好的投資對象!”中年男人侃侃而談,從他那興奮的神色可以看出,如果在禮堂當中講述這番話的話,他的肢體語言一定會非常豐富。

“可目前看來,除了少數幾家公司前景良好外,比如微軟;很多企業或多或少都出現了些問題,比如蘋果。”說這話的人明顯不懷好意。

“這很正常,蘋果現在的那位CEO在經營上或許頗有手腕,但在技術更新上卻沒什么具體策劃。”中年男人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但我們都很清楚,在win3.0發布后,微軟基本上已經建立起自己的壟斷地位了。”對方并不打算放過他,一個聲音這時插了過來:“每家公司都有自己的方向,微軟走的是平民大眾化德路線,那么蘋果可以走高端精英路線。”

中年男子的眼中明顯閃過一絲光亮,當即轉頭看向出聲的人。那是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有著一對明亮的黑眼睛,棕發微微曲卷,6英尺左右的身高讓他挺拔的身材顯得修長,加上得體的西服,微笑著頗具氣質。

“你好,史蒂夫喬布斯先生,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年輕人對中年男子伸出手來。

“你好,科威爾先生,”史蒂夫和他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

他并沒有開口詢問對方的職業,能參加這種宴會的非富即貴,不過語氣中難免帶著一點傲然。很正常,如果不這樣,他也不是史蒂夫喬布斯了。

只是,阿德里安下一句讓他皺起了眉頭:“坦率的說,我不喜歡你,喬布斯先生。”

這是實話,前世因為某些事情他對喬布斯這位蘋果創始人的黑歷史多少有些了解,簡單的說就是性格古怪、妄尊自大、獨斷專行,喜歡將別人的成果據為己有,連私生女都不肯承認。尤其是妄尊自大、獨斷專行這兩個問題,如果他當初不是得罪了所有董事會成員,會不會被踢出蘋果還不知道呢。

因此,前世的時候他實在不怎么喜歡這個人。但現在又不一樣了,重生之后的阿德里安在某些地方和喬布斯挺相似的,難免有那么點“臭味相投”的意思,更重要的是這個家伙雖然問題多多,但商業上的才能卻是少有人比肩,如果幾年前他沒有被踢出蘋果的話,蘋果和微軟的戰爭還不知道誰會笑到最后。

對于阿德里安這個知道未來的人來說,喬布斯那里有許多他想要的東西,如果操作的好的話帶來的利益將對他的計劃的補充相當重要,所以現在打好關系也不為過,因此……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完美的人,有優秀的一面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所以不喜歡歸不喜歡,該有的尊敬還是要有的。”阿德里安微笑著繼續說道。

這變相的恭維頓時讓喬布斯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后微抬下巴:“確實如此。”

“我是個導演,一個新晉的導演,不過同時還和朋友一起經營著傳媒公司和投資公司,”阿德里安繼續說道,“克林頓先生的信息高速公路的概念讓我們產生了不少新想法,如果能順利搭建起來的話,相信會為傳媒業打開一扇新的大門。加上我們都是從斯坦福畢業的,對硅谷的情況相對比較了解,所以看好對IT業的投資,正好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就走了過來,希望沒有打攪到你們。”

“不不不,當然不,”喬布斯那鏡片后面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得不說,你和你的朋友非常有遠見,科威爾先生,IT業的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迅速……”

跟著就是一陣長篇大論,雖然從全局上對目前的IT業進行了分析,不過更多的還是在推銷他自己的NeXT電腦公司。這家公司是他在被踢出蘋果后創建的,主要業務是開發新的電腦技術。

阿德里安不由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前世的時候他曾聽過這樣的說法:喬布斯在自傳里宣傳,他之所以能成功,和他抓住機會隨時隨地的推銷自己不無關系。現在看來,這個說法還是有那么幾分可信的,坦白的說,如果他不是知道未來的模樣,說不定還真會被喬布斯打動,這個家伙的口才絕對一流,比剛才在籌款晚宴上做演講的克林頓還會說。

“謝謝你的解說,史蒂夫,我和我的朋友會考慮你的建議的。”等喬布斯長篇大論說完后,阿德里安趕緊接過話頭,以免他繼續說下去。

“相信你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的,阿德里安。”喬布斯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下去。

“那么……”阿德里安這時看了看遠處克勞德,“我想我得離開了,以后有空再聯系。”

說著他將自己的名片掏出來遞過到了喬布斯手中,喬布斯也同樣給了阿德里安自己的名片,然后彼此點了點分開了。

一番交談下來多少還是有點收獲的,至少兩人都已經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了。不過暫時也就這樣了,要進一步深化關系的話還得再過幾年,那時候喬布斯手中的好東西才有價值。當然,阿德里安是不會這樣對克勞德說的

“他是個商業天才,是的,80年代初的時候他很驕狂,那很正常,很少有人在20出頭就成為了億萬富翁,保持清醒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遭到挫折也很正常,”在回去的路上,坐在房車中阿德里安如此說道,“至少喬布斯沒有因此一蹶不振,所以我認為他是個值得注意的對象。記得嗎,‘錦上添花’永遠不如‘雪中送炭’!”

“哦,拜托,別跟我說中文好嗎?一想到那些方塊字我就頭疼,”克勞德叫了起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這樣吧。”

“好吧,那么說說另一件事,”阿德里安換了個話題,“對外貿易公司的情況怎么樣了?時間已經不多了,蘇聯最多還能再撐半年。”

“是嗎?”克勞德挑了挑眉毛,“能肯定?”

“不,這只是我自己的推斷。”阿德里安知道他在問什么。

“別擔心,我會做出安排的,艾德。”克勞德想了想然后又補充道:“事實上我已經做出了安排,在那天晚上商議之后我就開始著手進行分析,然后制定了個計劃。”

“計劃?什么樣的計劃?”阿德里安頓時來了興趣。

“嗯……算了,還是等完成后再說吧,”克勞德想了想后這樣說道,“我原本是打算給你個巨大的驚喜的。”

“巨大的驚喜?好吧,那我就等著好了。”阿德里安也不多問。

幾分鐘后他又皺起眉頭:“你在看什么呢,克勞?”

“當然是在看……”看了他半晌的克勞德嘿嘿笑了起來,“倫敦的一個多月奶爸生活對你有沒有什么影響――不過從你今晚表現看,你一點都沒變。”

“閉嘴,克勞!我說過,你再這樣說話我就不客氣了!”阿德里安當即惱火的威脅道。

“好吧好吧,我什么都沒說,”克勞德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一點都沒變,艾德。”

翻了個白眼,阿德里安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改變?當然不會,雖然在倫敦的那段總是被艾瑪糾纏的時間里,阿德里安也差點以為自己起了什么變化,可回到洛杉磯他就知道,自己還是自己,他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清楚要怎么拿到。

民主黨的籌款晚宴參加一次就行了,主要還是為了觀察克林頓提出來的高速公路是否有所偏差。阿德里安沒興趣和政治攪合在一起,這些事情以后都交給克勞德負責。

之后,阿德里安隨即投入到《肖申克的救贖》的后期當中去了,說實話,工作室的那幾位剪輯師的能力還是不錯,但他們對這部電影的了解遠遠不如阿德里安,加上拍攝的時盡可能的壓縮時間,鏡頭少的同時還非常凌亂,幾乎沒人能弄清楚這些鏡頭的順序。

雖然阿德里安在倫敦的時候通過可視電話給予了指導,卻并不能替代他親自剪輯膠片,所以當他回到洛杉磯后看到的,是個基本故事線講清楚了可各種轉折卻非常生硬的成品。面對這種情況,阿德里安只好親自動手進行調整。

還好,就如同他之前預計的那樣,修改總比從頭創作容易得多,大約花了一周左右就把《肖申克的救贖》剪輯完畢了。然后又花了一周時間處理了下那些零碎的后期工作,比如將配樂加進去――托馬斯紐曼制作的配樂和記憶中的完全不同,但又同樣精彩;又或者聯系幾位主演做配音工作――這個必須由阿德里安來監督。

總算,兩周之后,《肖申克的救贖》基本上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試看、發行和宣傳,尤其是宣傳工作,非常重要,因為這部電影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沖著奧斯卡金像獎去的。

“它將成為我的,明年奧斯卡頒獎典禮的入場券。”阿德里安當時是這么對拉弗恩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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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冷酷和殘忍使我深感震驚,杜弗雷,甚至在你面前我都感受到了那股寒氣,我代表緬因州最高法庭判處你兩次終生監禁,按順序進行,每人一次,立即執行,不得假釋,不得上述!”隨著法官冰冷的宣判,安迪杜弗雷的臉變得慘白。

接下來自然是當啷入獄,還有什么樣的打擊比這更嚴重?經過監獄大門時那個仰望的鏡頭讓觀看的人感到了一種窒息,而監獄長那句裸的“把信仰交給上帝,把身體交給我”則讓人初步領略到了監獄中的絕望。

然而,意外的是,大部分人――無論是影片中的瑞德還是大屏幕前的觀眾――都以為會在入獄當晚抱頭痛哭的安迪,卻非常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處境。正如放風時瑞德所說的那句話,在這些犯人當中他就像個自由人。

故事繼續,瑞德在監獄里的如魚得水、獄警的兇殘、“三姐妹”的變態隨著情節一一展現出來,觀眾在擔心、憤慨的同時也感到了疑惑,安迪到底有沒有殺自己的妻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在修補屋頂時的那段似乎露出了端倪,安迪冒著被獄警隊長推下樓去的危險為同伴們每人換來了三瓶啤酒。在清晨的陽光下,犯人們喝著清爽的啤酒,而安迪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們,就仿佛正常的工人在休息。

隨著安迪幫助獄警隊長逃稅,他開始進入到監獄長的視線,然后被調到了圖書館和老布做伴,再然后就開始為監獄長洗錢。他就好像假釋出獄最終卻在房間里上吊的老布一樣,開始慢慢的被制度化了,給州議院寫信要經費建圖書館似乎也只是垂死掙扎,直到《費加羅的婚禮》在監獄里響起。

“那天我根本沒聽懂那兩位意大利女士在唱什么,而且也沒想聽懂……”瑞德的旁白響了起來,但在觀眾心中卻開始回蕩起另一段臺詞:有些鳥注定是不會被關在籠子里的,因為它們的每一片羽毛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終于,即將來臨,因偷竊而入獄的湯米洗清了安迪的嫌疑,可惜監獄長卻并不打算為他申述,他怎么可能讓一個掌握著自己的秘密的犯人離開掌控。安迪激怒了監獄長最后被關了禁閉,雖然他進行了抗爭,可惜還是失敗了,甚至還搭上了湯米的生命。

一切就要結束了嗎?當得知安迪從朋友那里拿走了幾英尺長的繩子,當鏡頭長久的停留在靜坐在床上的安迪的時候,當瑞德說“誰都有熬不過去的時候”,觀眾們屏住了呼吸。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誰,都不愿意看到悲劇的結尾。

他們的確沒有看到,劇情忽然峰回路轉,當鏡頭從安迪逃走的洞穴往外拉伸拍攝監獄長扭曲的面孔時,當安迪精心策劃不顧一切在惡臭的下水道爬行時,當安迪在雨中伸出雙手仰望夜空的時候,在渾厚而激昂的音樂中,觀眾們之前被壓抑到極點的情緒頓時盡情的宣泄了出來,放映廳里長長的出氣聲比比皆是。

電影終于結束了,所有的壞蛋都得到了懲罰,而因為安迪而真心懺悔的瑞德也獲得了假釋,然后,兩人在陽光明媚的海灘上重逢并擁抱。

放映廳的燈亮了起來,安靜了幾分鐘,啪啪啪的掌聲忽然響了起來,最開始只有一個人,但馬上就多了兩個,跟著更多人的加入進來,最后熱烈的掌聲幾乎可以掀翻屋頂。

“看起來,大家還是很喜歡這部電影。”坐在專門的包間里的阿德里安看著放映廳內的情景略顯得意的說道,拉弗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在筆記本上寫起東西來。

很快就有職員把試映會的信息反饋了過來,拿著統計表格得阿德里安不由吹了聲口哨:“你看,拉弗,評價基本上都在8到9分,10分的也有幾個,至于提出的那些意見,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可以無視。”

“這的確是部出色的電影。”拉弗恩點點頭表示認可這個說法。

“那么,我會通知環球方面,吧宣傳工作交給你。”阿德里安注視著他,眼睛眨也不眨。

“我明白。”拉弗恩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頭來認真的再次點了點頭。

他很清楚阿德里安這么鄭重說話的原因,奧斯卡!作為美國最具有影響力的電影獎項,奧斯卡金像獎所代表的榮譽是其他那些獎項――無論是金球獎、導演工會獎還是影評人協會獎――無法比擬的,每年到舉辦奧斯卡的時候都會引發大戰,各個電影公司渾身解數的為自己出品的電影為出演電影的演員進行宣傳和公關,從提名到獲獎無不如此。

就如同阿德里安所說的那樣,所有的頒獎典禮都不過是在分蛋糕――無論是歐洲的電影節還是奧斯卡――只要有參與的資格都可以期望自己能分到一塊,至于能不能分到,就要看宣傳和公關的手段了。

一般來說,一部電影或者一個演員能獲得提名并拿到獎項,宣傳和公關的功勞至少要占40,尤其是拿到獎項,這個比例還要上升5個百分點。除非電影或者演員有著無可爭議的優勢,比如90的影評人和民眾一致認為該電影或該演員應該獲獎,又或者當年獲得提名的其他電影、演員和該電影、該演員差距過大。

聽起來這似乎讓人無法接受,這樣具有廣泛知名度的電影獎項的評審不是應該做到公正和公平嗎?然而現實就是這么讓人遺憾,是人就會被影響,是人就會有偏頗,評委們當然不可能不是人,所以被影響又或者對某些電影在主觀上有看法那是肯定的事情。

只要宣傳到位、公關得力,評委們自然會在不知不覺中偏向某些電影某些演員,然后將手中的票投給它。電影學院不是沒有想過辦法,5000名會員都是評委就是措施之一,這樣的確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公正性。畢竟,相比只有99個評委的金球獎,想要影響5000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公正性也只是一定程度的,電影學院的5000會員看似相當龐大,但真正能左右評審的人不到一半,就好像歐洲那些電影節,本國人評委的發言權總要大上不少。所以,在保證質量后,質量之外的角逐就成了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如果手中擁有龐大的宣傳工具,能隨時讓評委們看到、聽到、注意到,那么幾乎就是立于不敗之地,這就是傳媒的力量。

當然,普通人是不會看到這些的,他們只會看見評論家們的各種預測,只會看到奧斯卡紅地毯上的各種秀,只會看到那些風光而華麗的畫面,卻不會也不可能注意到背后的種種事情――這同樣是傳媒的力量。

因此,阿德里安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制作一部有入圍資格的電影,那么能不能拿到明年的奧斯卡入場券,就要看拉弗恩的宣傳工作了。

“好吧,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談談另一個問題,”阿德里安隨即換了話題,“新電影的籌備。”

拉弗恩頓時露出了苦笑的表情,對此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阿德里安的步伐邁得實在太快太大,讓他有種趕不上的感覺。不可否認,自從他收購了博斯沃思電影公司,親手制作的那兩部小成本高票房的電影立即改變了公司目前這種半死不活的局面。尤其是《記憶碎片》,票房只比《兩桿大煙槍》少了幾百萬,卻贏得了超高的口碑,博斯沃思電影公司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已經是好幾年以前了。

除此之外,他在投資電影上的眼光也異常的敏銳,比如7月份的《終結者2》,到現在全球票房已經超過4億,而且還要好幾個國家都還沒上映,全球最終票房有可能超過5億!

既然有了良好的開局,那么自然應該穩扎穩打的,可阿德里安偏偏選擇了狂飆突進。在《記憶碎片》尚未下線的時候就開始籌備起中等規模投資的《肖申克的救贖》,而這次的目標不再是什么電影節,而是奧斯卡金像獎!除此之外還邀請斯皮爾伯格導演制作《侏羅紀公園》,還準備和迪斯尼合作制作真人版的《鬼馬小精靈》。

好吧,拉弗恩承認《肖申克的救贖》是部出色的電影,完全有資格角逐奧斯卡。他也承認有了《終結者2》的前車之鑒,《侏羅紀公園》真的能做出逼真的恐龍CG的話,未嘗不會大賺;而《鬼馬小精靈》有著動畫累積的人氣,只要導演和制作人能抓住賣點,同樣賺上一筆是可能的。可阿德里安不但沒有收住腳步,反而更加奔得更加瘋狂,《肖申克的救贖》的后期剛剛結束居然馬上又要籌備新電影,而且還要在未來的一年內制作三部電影,還揚言要捧一位影帝一位影后上臺,以及獲得最佳導演的提名!

作為娛樂業的資深人士,拉弗恩見過許多狂妄的、偏執的、性格古怪的導演和制作人,但是阿德里安這樣的卻是頭一次。他既不狂妄也不偏執而且很有休養,可一旦涉及到電影方面的事情就會變得無比自信,仿佛他永遠是對。的確,阿德里安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到目前為止他都是正確的,可問題是他能一直正確下去嗎?

也許……能?苦笑歸苦笑,雖然很早之前就對阿德里安的做法提出過意見,可拉弗恩現在內心深處卻未免不想看見再誕生奇跡。

(好吧,我承認我還在挖坑,難怪某個家伙說我的書有些慢熱,不過還好,第一章的那個坑很快就要填了,主角也要初步建立自己的地位了。)

說實話,有哪個導演哪個制作人能像做到阿德里安這個地步?第一部電影獲得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第二部電影獲得柏林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雖然這里面有運氣的作用,但并不能抹殺這兩部電影的出色,聽聽圈中人對他的稱呼:鬼才導演!這兩部小成本高票房的電影將阿德里安推到了二線導演、制作人的頂峰,拉弗恩幾乎可以肯定,等《肖申克的救贖》上映后好好操作一番,他晉升一線導演和制作人幾乎不成問題。

除此之外,他的編劇上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三部電影的劇本都出自他的手,而且最早賣給各個公司的四個劇本在制作成電影后都賺到了錢。尤其是賣給華納的《保鏢》,是那四個劇本中賺得最多的,華納公司雖然為了暫避《終結者2》的鋒芒而將檔期調整到了7月中旬,可到目前為止北美票房過億已經不是妄想。

至于其他種種就更不用說了。而最重要的是,他做到這些僅僅花了一年多的時間!算算看,《兩桿大煙槍》從拍攝到制作只花了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而《記憶碎片》則用了三個月,《肖申克的救贖》如果不是他在倫敦脫不開身,大概最多也就四個月左右。所以即使拉弗恩不贊成這種狂飆突進似的,但也不得不承認阿德里安的眼光和能力無人能及。既然這樣,那就跟著走下去吧。

“那么,你的新電影打算選擇哪部?”拉弗恩問道。

“當然是翻拍哪部意大利電影,只需要在原劇情上進行部分修改就可以了,”阿德里安微笑著回答,“事實上,我在倫敦的時候已經抽空寫了部分劇本,剩下的交給編審部的朱莉絲負責編,爭取在一周內完成,她是目前那些編劇當中最好的一個。”

“好的,還有什么?”拉弗恩將這些記了下來。

“盡快把架子搭起來,我希望不要超過9月中旬,除了男主角,其他角色以及拍攝場地都由各部門負責。”阿德里安說到這里頓了頓,沉吟了幾分鐘后才又開了口:“恐怕在邀請男主角上面,你還得幫我想想辦法,拉弗。”

“哦?”拉弗恩揚了揚眉毛。

“我打算,”阿德里安看著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邀請阿爾帕西諾出演盲人中校。”

《聞香識女人》,這就是阿德里安準備的新電影。

問題:在自己想要拿到第一名并且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如何保證一定能拿到?

回答:將整個關鍵的運算步驟原封不動的搬過來。

阿爾帕西諾是在第65屆奧斯卡上以扮演盲人中校弗蘭克拿到最佳男主角的,所以阿德里安只需要將《聞香識女人》這部電影完全的復制出來,并邀請阿爾出演男主角,剩下的就看拉弗恩的宣傳和公關手段。很投機很取巧,但阿德里安并不在乎,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標,只要手段在規則范圍之內,他可以無不用其極。

拉弗恩雖然不知道這些,卻非常贊同阿德里安的做法。很簡單,成名于70年代的阿爾已經和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數次擦肩而過,只看演技的話,無論是《教父2》還是《熱天午后》又或者《伸張正義》都足夠讓他拿到一座小金人,可惜阿爾的運氣不怎么好。

不過到了現在,這不好的運氣反而成了資本,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電影學院欠了阿爾一座小金人。前面說過,如果在質量上不能把競爭者遠遠甩開,那么決定勝負的因素就在其他上面,而這種資歷也正是因素之一。所以只要阿德里安真的能保證質量的話,拉弗恩完全有把握將阿爾推上最佳男主角的寶座。

既然如此,那就開干吧,公司的各個負責人雖然對阿德里安馬不停蹄的又要開始制作新電影感到了驚詫,但并沒有太多的意見,他這一年多的表示是有目共睹的。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阿德里安更想先制作準備的三部電影中,那部讓艾瑪湯普森拿到最佳女主角的《霍華德莊園》。

《霍華德莊園》是英國著名已逝作家愛德華摩根福斯特的小說,典型的英國文學,講述的是兩家人圍繞著霍華德莊園發生的種種無奈的、尷尬的、意外的故事,從某種意義講這部小說更像是則長篇寓言。

之所以最開始想選這部電影首先拍攝,是因為阿德里安有把握說服艾瑪湯普森出演。作為英國最為知名的女演員之一,湯普森同時還是位才女,對電影編劇和制作也有著屬于自己的見解,加上這部電影又是改編自著名的英國小說,只要讓她相信他能拍好這部電影,那么答應下來絕對沒問題。而且,電影的另一個主角安東尼霍普金斯在柏林電影節的時候,也在口頭上答應過可以合作的。

可惜想法雖好卻有個讓人無法回避的尷尬問題,那就是,《霍華德莊園》是部不折不扣的賠錢貨。這是部典型的英國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電影,光是這點就可以讓不少觀眾失去觀看的興趣了,再加上故事本身既沒不懸疑也不驚險,講述的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事情,那么又會失去部分觀眾。簡單的說,這就是部非常小眾的文藝片,能拿到多少票房可想而知。

當然,阿德里安既然決定要投拍這部電影,肯定不會在乎是否賠錢,只是那絕不應該是現在。《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雖然為電影公司賺了不少,可同時支出也不少,公司擴容就不說,光是投資的電影就有好幾部,這個時候賠錢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因此,他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聞香識女人》,只是這部電影也有麻煩需要解決。

之前曾說過,阿德里安會把《霍華德莊園》作為首選,是因為有把握說服艾瑪湯普森。可要是換做阿爾帕西諾,那就很不容易了。

帕西諾不像弗里曼又或者羅賓斯,他成名已久又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在好萊塢是首屈一指的大牌明星,想要說服對方接下角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阿德里安資歷太淺了,如果他能保住現在的勢頭,過個三、五年這些大牌明星肯定不會拒絕和他合作,但是現在卻很難說了。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正確的,帕西諾的經紀人是個難纏的家伙,不僅手段圓滑,說話做事也是滴水不漏,讓阿德里安想和帕西諾單獨談談都不行。

不過拉弗恩也不是沒有辦法,數次談判之后又邀請對方參加了《肖申克的救贖》最后一場試映,終于過了經紀人這一關,然后就是阿爾本人了。

“這么說吧,阿爾,我一開始就是根據你的形象創作這個角色的,尤其是最后那一段的演講。我看了你許多電影,你那種大段大段的宣言式的獨白,那種戲劇性的表演,那種標志性的動作是別人演不出來的,我非常希望你能接下這個角色。”在約出來談談的時候,阿德里安如此說道,同時做著略顯夸張的手勢似乎很激動。

“我得說,艾德,你現在看起來,肢體語言要比我豐富得多。”帕西諾哈哈笑了起來,私下里他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坦率的說,我也很喜歡弗蘭克這個角色以及那段演講。在看過你的劇本后,我特意找來那部意大利電影看了看,雖然主要情節并無太多變化,但我認為這個中校要比那個上尉更吸引人,所以我不認為我還能說拒絕。”

“很高興你能答應,阿爾,我保證你不會后悔的。”阿德里安隨即伸出手來。

“相信你這位鬼才導演不會讓我失望。”帕西諾哈哈笑著和他握了握。

直接和帕西諾接觸后反而容易了許多,算上這次,也才談了兩次。劇本顯然有吸引帕西諾的地方,否則他又怎么“曾”接下這個角色?當然,這和阿德里安投其所好也不無關系,以至于離開的時候,帕西諾的經紀人意味深長的對拉弗恩說了一句:“你們有個不錯的老板。”

不管怎樣,帕西諾算是答應了下來,接下來等待遇問題商談完畢后就可以簽下合約。這又要和帕西諾的經紀人埃達德進行談判,不過阿德里安直接扔給了拉弗恩。

雖然搞定了主要目標,但是想要開始拍攝還需要時間,因為《肖申克的救贖》需要宣傳,所以新電影的籌備工作相對要慢上一些,而且這部電影需要的外景比較麻煩――學校、華爾道夫酒店等等――再加上選角也需要人手,所以到9月中旬基本架子是搭起來了,可想要進一步還需要時間。

這也沒關系,反正作為方法派的代表人物,帕西諾還需要去盲人院觀摩學習――得承認,他是個敬業的演員,簽下合約的第二天就聯系盲人院了。因此時間稍微往后延遲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這次不像《肖申克的救贖》那樣有很多大場面調度,只要演員狀態足夠好,阿德里安有把握在6周完成拍攝。

有意思的是,他在為角色和別人的經紀人在打交道,也有別的人的經紀人為角色和他打交道。

“丹才21歲,而且有不少的表演經歷,也獲得過影評人的好評,這些您應該知道,阿德里安先生,所以我想不出您拒絕的理由。”坐在辦公桌對面的中年白人男性注視著阿德里安誠懇的說道,他大約四十歲出頭,五官端正卻難掩眉宇間的精明。

這個人正是丹尼斯的經紀人羅杰賽德勒,他之所以會跑到阿德里安的辦公室來,是想為丹尼斯爭取《聞香識女人》中那個年輕學生的角色。

“我明白你的想法,羅杰,但是我只能說,很遺憾。”阿德里安雙手一攤。

坦率的講,羅杰的口才真的很不錯,而且很能抓住問題的要點,他很清楚阿德里安想要培養丹尼斯的打算,所以也一直圍繞這點在進行游說。

“并不是每個演員都有和阿爾帕西諾這樣的出色演員合作,我相信對丹是有好處,為什么您不肯讓他試試呢?”羅杰繼續說著。

阿德里安沉吟了下,雖然這段時間他很忙但也沒放松觀察羅杰,光憑他為丹尼斯爭取到的就可以看出這是個很有能力的家伙,所以也許可以讓他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認為這個角色適合丹,”阿德里安略略調整了下姿勢,“我知道丹的能力很不錯,否則我不會挑他擔任《記憶碎片》的男主角――他成功的讓那些人忽略了他的年齡。但也正是如此,他不應該再選擇查理這樣的角色。”

“您是說……”羅杰敏銳的抓住了他話中的東西。

“沒錯,”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丹從一開始就演的是那種很成熟的角色,哪怕在《肖申克的救贖》當中也是如此,如果再讓他去飾演那些年輕的學生,那么會非常的尷尬。當然,如果丹真的出演這個角色我相信會做得很好,他的模樣也很帥氣,但這樣一來很容易讓影評人對他的感觀發生變化,一旦打上某些標簽再想變回來就不容易了。”

所謂某些標簽,說白了,就是被指成靠臉蛋吃飯,一旦獲得了輿論的公認,那么將對丹尼斯的造成很大的影響,這樣的例子就不用列舉了。

“別擔心,丹是個出色的演員,我對他有著長遠的安排,”阿德里安干脆把話挑明,“我建議你可以為他爭取些獨立電影的主角,羅杰,這樣既可以鍛煉演技也可以累積人氣。”

“我明白了,那么暫時告辭了。”多少明白了些他的心思的羅杰隨即點了點頭,準備起身離開,可剛站起身來,阿德里安又叫住了他:“對了,羅杰,你愿意再多承擔些業務嗎?”

羅杰有些意外的揚起眉毛,看著阿德里安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的想法很多,經常會創作一些劇本,雖然可以直接跟別的公司聯系,但如果有個經紀人,那么和他們打起交道來也更加方便,不是嗎?”阿德里安直截了當的說道,“另外,我現在的女朋友也是個演員,或許也可以成為你的雇主。”

思考了大約兩分鐘,羅杰點了點頭:“樂意效勞,先生。”

在丹尼斯的經紀人離開后,阿德里安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休息了幾分鐘,隨即去了市場部詢問進度。《肖申克的救贖》的第一支預告片已經投放出去,反饋回來的消息卻異常的好,多數評論家和影迷都表示了期待。

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知道人們有這種反應并不奇怪,阿德里安之前兩部電影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而《肖申克的救贖》只看預告片的話,也勉強可以歸到cut片的類型,所以人們自然而然會在心中打上期待的符號,加上還有個史蒂芬金的招牌,這部電影就更值得期待了。

“我們很想知道阿德里安這位鬼才導演加上史蒂芬金這位最著名的恐怖小說家,能夠有什么樣的化學反應。”《洛杉磯時報》的一則消息這么寫道。

當然,也有人進行嚴肅分析,比如《好萊塢報道》中的一篇報道這么寫道:“很顯然,阿德里安開始試圖轉變自己風格,在這部電影預告片中我們看不到《兩桿大煙槍》中的粗口,也沒有《記憶碎片》中的茫然,是一種全新的感覺,不知道觀眾們是否接受這樣的轉變。”

環球那邊倒是很樂意見到這種情況,畢竟他們也投資了1000萬,于是更加配合起宣傳來。不過因為種種原因,檔期可能安排在萬圣節前夕左右。

阿德里安本來還想爭取下,看能不能調整到感恩節檔期,不過仔細思考了下后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感恩節-圣誕節檔期和暑假檔一樣都是電影熱季,許多好電影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上映,因此競爭非常激烈。尤其是感恩節-圣誕節檔期,因為過了年奧斯卡的評審活動就要開始,越是貼近年底上映的電影越能給評委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之所以打感恩節的主意為的也是這個,畢竟《肖申克的救贖》從一開始就是沖著奧斯卡去的。可問題是這個檔期的競爭實在太激烈,如果為了關注度而放棄票房的話未免有些得不償失,再說原版《肖申克的救贖》的票房可是非常失敗的。阿德里安雖然有信心不會重蹈這樣覆轍,但一切都還是小心為好。

反正萬圣節之后就進入11月了,再說他并沒有奢望能在64屆奧斯卡上拿到什么獎項,而且監獄題材的電影和鬼節似乎也挺般配的,所以就安排在這個檔期好了。

在市場部呆了一會兒,又和負責人交談了幾句,阿德里安離開公司驅車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讓他意外的是,等他走進客廳的時候凱特早已經等在了那里。

“哦,艾德,你終于回來了!”帶著燦爛的笑容,凱特直接沖進了阿德里安的懷里,然后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嘴巴。

一陣不算熱烈卻很回味的親吻后,阿德里安才捧著女郎的臉蛋調笑的問道:“今天怎么有空過來――讓我看看,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笨蛋,你忘了明天是周末嗎?”凱特不高興的撅起嘴巴,“還好我提前過來了,要是指望你開車來接我,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去了。”

說到這里她忽然干咳了聲,對阿德里安眨了眨眼睛:“真的更漂亮了?”

“當然,我怎么會騙你?”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起來,每個女人對這樣的稱贊都很在意的,尤其還是出自情人之口,哪怕她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

說著,阿德里安的手忽然抓住她體恤的領口往外拉去,眼睛同時向里面瞟著,“讓我看看這里是不是也變大了――真可惜,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也許你需要一點按摩?”

“艾德!”凱特當即惱羞的將他的開,同時往旁邊看去,“有別人在呢!”

雖然后面那句聲音很小,可不遠處的蓋倫太太還是抬起了頭。

“沒關系,我什么都沒聽見。”蓋倫太太聳了聳肩膀。

阿德里安不由笑出聲來,然后摟住凱特的腰肢將郁悶的她拉著坐到了沙發上:“好了,我道歉,最近工作比較忙,所以忘了明天是周末。”

凱特本來想要說些什么,可凝視著阿德里安的眼睛半晌后,才捧著他的臉輕嘆口氣。

“新電影?”凱特問道。

“是的,不過還有《肖申克的救贖》的宣傳工作。”阿德里安點了點頭。

“為什么你總是這樣,艾德?《肖申克的救贖》才結束了多久,就又要開始籌備新電影了?你又不是鐵做的……”凱特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心疼。

“別擔心,凱特,親愛的,我有分寸,”阿德里安撫摸著她的臉蛋微笑著說道,“這些只是暫時的,等明年把我想制作的制作完成后,一切都會變個樣子。”

阿德里安其實也不想這個樣子,雖然他的身體出奇的好(也許是重生的恩賜?),可這樣連續不斷的趕拍一部又一部電影,在精神上還是會感覺得到疲累。只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能讓他在短時間內積累起足夠的聲望。

等明年的目標完成了,自己就可以結束這種局面開始穩固的,然后最多再過兩年,類似帕西諾這樣的情況將再也不會出現!阿德里安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別說這些了,凱特,講講你在學校里的事吧?剛剛入學一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阿德里安換了話題。

“哦,當然,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美國的大學,和英國比起來有著太多的不同……”凱特頓時興致勃勃的說了起來。

加州藝術學院一開學,凱特就搬進了大學宿舍,理由是學校和阿德里安的別墅相隔太遠,即使開車也要30分鐘左右,還是路況通暢的情況下,所以還是在學校里住號了。

阿德里安卻清楚,凱特這樣做是想要更努力的充實自己,而不僅僅只是依附于他當個花瓶。從一個方面來說這是好事,一個有著自己個性的女孩才是美麗的吸引人的;但從一個方面來說這不是好事,一個有著自己個性的女孩是很難控制在身邊的,雖然現在她毫無保留的跟在他身邊,可將來會怎么樣誰也說不清楚,要知道,他的心可是很大的。

管他呢,到時候再說好了。阿德里安注視著凱特那美麗的臉蛋,將這個念頭放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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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香識女人》在10月上旬于韋爾德爾男子中學開機了,雖然阿爾帕西諾在學校的外景戲只有短短幾個鏡頭,可還是早早的到劇組來報道了。結果他的到來吸引了大批學生前來圍觀,如果不是校方幫忙維持秩序不知道要混亂成什么模樣。即使如此,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除了帕西諾的境外后劇組只拍了幾個校園的全景鏡。

“大家看到了嗎?這就是柯里昂教父的魅力。”在休息的時候阿德里安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知道會這樣,我就等你要拍攝完了再過來。”帕西諾倒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有關系,這種問題哪個劇組都會遇到,不用太過計較。”阿德里安并沒放在心上。

在將這幾個鏡頭拍攝完而圍觀的學生離開得差不多了后,帕西諾看看時間便準備離開。雖然劇組今天還有不少鏡頭要拍,但基本上都是晚上的,所以阿德里安送他到了學校門口。

意外的是,來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記者守在了那里,見到出來的帕西諾后立即一擁而上的問起問題來,這些家伙的嗅覺的確非常靈敏。

“帕西諾,你今天到韋爾德爾男子中學是為了拍攝新電影嗎?”

“據說這次是和鬼才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合作,是這樣嗎?”

“你出演的是什么角色,可以說說嗎,阿爾?”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問著問題,并且第一時間將各種錄音設備遞到他的面前。帕西諾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露出不高興的神色,保持著笑容回答道:“是的,我的確是和阿德里安合作新電影,雖然是第一次,我對他也不怎么了解,但他那出色的劇本打動了我,我很喜歡這個角色。不過要是想打聽劇情的話,很抱歉我不能透露任何東西,先生們,我和劇組是有約定的。話說回來,阿德里安就在這兒,你們完全可以去問他。”

他說著就將正準備往后退的阿德里安拉到了身邊,阿德里安好笑而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和記者們打了個招呼。記者們不由都是一愣,雖然這一年多以來鬼才導演的名頭頗顯響亮,可很少有媒體刊登過他的照片,也沒幾個人采訪過他,所以記者們一時間都沒回過神來。

這也難怪,大眾更想看到那些光鮮的大明星的各種八卦,除了資深影迷外很少有人注意電影導演,所以娛樂記者們對導演的報道也相對較少。

專業素質讓記者們很快反應過來,其中幾個立即調轉話筒對準了阿德里安。雖然大家都知道阿德里安才23歲,可見到真人后依然驚訝于他的年輕。

“據我所知,你的前兩部作品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而第三部也即將上映,為什么現在卻急著制作第四部作品,阿德里安先生?”

“請問你是如何在一年多一點的時間里連續制作兩部出色作品的,阿德里安先生?聽說最近即將上映的第三部作品也頗受好評,你怎么看這個問題?”

“你為什么會想到邀請阿爾出演新電影?可以談談你的想法嗎?阿德里安先生”

面對這些提問,阿德里安趕緊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很早之前就想和阿爾合作了,他在《教父》系列中的演出一直是我的最愛,這次能邀請到他真的讓人非常興奮。雖然新電影翻拍的歐洲電影,但我保證精彩程度絕不亞于原版。至于為什么在第三部作品還沒上映就開始策劃第四部,你們都知道,靈感這個東西不會永遠停在腦海中。”

雖然這一年多來光顧著制作電影沒怎么跟媒體打交道,但侃侃而談的阿德里安并不畏懼這樣的場面,只是相比依然被多數記者包圍著的帕西諾難免有些小小的郁悶,尤其是看著他上車后繼續被記者圍著追問的時候特別明顯。

但是,當阿德里安轉身往學校走去的時候,這小小的郁悶就煙消云散了。相比像大明星一樣在外面拋頭露面被狗仔追逐的生活,在幕后掌控一切才是他最想要的。

很快,夜幕降臨了,劇組隨即拍起了夜晚的鏡頭,即一幫學生準備第二天對校長進行惡作劇,而男配角查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很好,我們再來一次,注意不要犯錯,卡斯帕。”在攝像機后面的阿德里安肯定了這個鏡頭,然后高聲要求大家再拍攝一次作為備用。

飾演查理的是個大約20出頭的叫卡斯帕雅格的年輕演員,由選角部門推薦過來的,在幾部小成本作品中跑過幾次龍套,表演經驗還算不錯。但他能入選的主要原因則是,俊朗的外表看起來比較像小白臉。

這個角色既然是學生,自然得找一個帥氣俊朗的演員比較好,至于對方以后會不會被貼上靠臉吃飯的標簽那就不管阿德里安的事了。

大約花了兩個工作日將學校的外景拍攝完畢后,又花了兩個工作日將弗蘭克中校在家中的戲份拍攝完畢,劇組直接移紐約準備拍攝外景。本來按計劃應該先拍攝影棚內的鏡頭,等最后才到紐約出外景,但和助理已經副導演討論了下阿德里安才發現這并不合適。如果把紐約的戲份留到最后的話,那么至少也要到感恩節過后,那個時候第一場雪早就下來了,和劇本中的季節不符,所以思考再三后阿德里安決定先去紐約。

所幸一切外景地早在開拍之前都聯系好了,只需要調整下時間就可以了,管理部門在這方面倒是做得滴水不漏。雖然如此,拍攝起來依然問題多多,比如華爾道夫飯店就要求劇組只能在夜晚進行拍攝,以免影響他們的正常營業。

這個其實也無所謂,反正華爾道夫飯店也外景也沒多少,但是為飆車戲申請封鎖街道時又遇到了麻煩。一會兒社區機構來人認為這里不對,一會兒公益機構來人覺得那里不妥,費了差不多一天的功夫才算擺平這些,然后阿德里安長長的出了口氣,和這些家伙打交道真不是件愉快的事。

因為在拍攝《肖申克的救贖》的時候并沒有出現TAHA要求用死蛆作道具的事情,他對這些公益組織并不當回事,沒想到卻在紐約見識到了對方的厲害之處,還好沒有耽誤在布魯克林區的哈德遜河河邊的拍攝。

“他是誰?”站在紅色法拉利跟前的警員看著查理問坐在駕駛室中的弗蘭克中校。

“我家的男孩,查理,”中校睜著眼睛搖頭晃腦的說道,一點特不像是個盲人,“他一直要我開車出來,我能讓他失望嗎?”

年輕的警員頓時笑了起來,他思考了下后這么說道:“好吧,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但是有個條件,馬上把車送行,好嗎?”

雙方再交談了幾句,在中校的刻意引導下,氣氛越來越輕松,很快警員就離開了。等警車離開后,原本還頗具精神的中校頓時變的郁郁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從身體里離開了。

“非常好!”阿德里安忍不住叫了出來,同時啪啪啪的鼓起了掌。

阿爾帕西諾不愧是老戲骨,貼在盲人院里呆了十幾天后很快總結出了表演方法:看任何東西時眼睛都不聚焦。而且他進入狀態極快,當他開始發脾氣的時候你絕對在他身上找不到別的角色的影子,他就是那個脾氣暴躁當過巴頓將軍副官的弗蘭克中校。有時候就連休息他都還沉浸在角色里,比如拿著可折疊的拐杖走路,又或者和別人說話卻把眼睛看向別處。

這樣的敬業精神自然是值得大家佩服的,所以當阿德里安鼓掌之后,劇組成員們也都紛紛跟著鼓起掌來。法拉利上的帕西諾抹了把臉后恢復了些許神采,對大家笑了笑走下車來,不過從眉宇間不經意流露出的恍惚看,他多少還把自己完全從角色里脫離出來。

阿德里安也沒多說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讓大家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又繼續。在紐約最主要的鏡頭就是這段飆車戲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鏡頭,比如和查理逛街又或者爭執。在拍攝那段爭執的戲的時候阿德里安特意了這樣一個鏡頭,中校在和查理發生了小摩擦后不小心摔進了花叢中。可惜這個鏡頭在原版的《聞香識女人》中是個意外,所以阿德里安只能偷著樂了。

因為鏡頭比較亂,所以兩位演員要不停的換著衣服,在不同的街道邊拍攝。這樣一來,很快引來了不少影迷和記者,影迷們倒還好,肯聽劇組的員工勸,記者們就很麻煩,總是想方設法要探聽些消息,而且除了帕西諾,阿德里安也是他們的目標。

上次在學校外面的采訪見報后,不少人都對阿德里安感到很驚訝,他的第三部作品還在宣傳還沒上映,居然又開始制作新電影了,而且還是和大名鼎鼎的阿爾帕西諾合作,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更重要的是,這家伙還是個進入娛樂業不到兩年的新人,居然已經在歐洲兩大電影節上拿到了獎項。

公眾對他的好奇心因此比以前多了許多,自然,娛樂記者們的動力也增加了許多。所以,為了在最短的時間把紐約的鏡頭拍完,阿德里安干脆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來。

“這是一部近似完美的電影――當然,我并不是說我的這部作品無可挑剔,我的意思是,這部電影在最開始會讓你感到壓抑和煩悶,當這種感覺積累到了頂點后,就會隨著情節猛的宣泄出來讓人無比暢快,在這一點上,我在這部電影中做的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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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阿德里安對他的新作品很滿意,否則不會宣稱這是部近似完美的電影,對此我持保留態度,即使蒂姆羅賓斯和摩根弗里曼都同意這個說法。我看過史蒂芬金的原版小說,和他的那些恐怖小說不一樣,這是個關于希望和救贖的故事,從阿德里安前兩部作品來看,他更擅長于那些邊緣化的題材,所以能否駕馭這個故事卻很難說。不過我們有理由期待他的新電影,畢竟《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都曾給我們帶來過驚喜。”那天采訪阿德里安的一個記者第二天在報紙上如此寫道。

這是篇略顯公正的報道,既說出了自己持保留態度的原因又指出了阿德里安為什么會如此自信。雖然都只是淺嘗即止,卻相比某些報道要好得多。在阿德里安當眾說服那番話之后,不少記者都在自己的文章里給予抨擊,說他太過狂妄,但同樣也有不少記者表示,認為他有資格說這種話。兩種觀點你來我往的交鋒,都有著自己的理由,吸引了不少眼球。

作為當事人的阿德里安卻沒有再發表任何意見,在紐約的外景拍攝完畢,又抽空去看了看叔叔嬸嬸,然后就帶著劇組返回了洛杉磯入駐28號攝影棚。

他很清楚這些爭論都不過是炒作,背后都有市場部和環球的人在推動,而且“近似完美的電影”這句話本來就在策劃著的宣傳當中,只不過現在由他說了出來。這就和拍攝了一部電影后,演員們都會說這是自己最好的一部作品差不多,都是宣傳的手段。

雖然阿德里安知道《肖申克的救贖》在前世會被那么多人追捧,是因為奧斯卡上的慘敗為它加了不少悲情分,可既然能得到最完美的電影這一稱號那就說明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事實也正是如此。

當然,“最完美的電影”這個稱號可以讓別人給你戴,卻不能自己給自己戴,所以在宣傳的時候阿德里安用了“近似完美”這個句子。至于這樣的宣傳是否能對票房起到幫助,馬上就會知道了,當他從紐約回來后又忙碌了兩天,萬圣節就近在咫尺了。

隨著咔嚓咔嚓的拍照聲,阿德里安從房車上走了下來,一身得體的手工黑色西服很好的襯托出了他那6英尺高的身材,面帶微笑有種溫潤的氣質,這讓他顯得卓爾不群。

走到宣傳海報面前,擺出pose讓記者們照了幾張又回答了幾個問題,阿德里安隨即走進了劇院。這是《肖申克的救贖》的首映式,既然把環球拉了進來,而且又是2000萬投資的中等規模的電影,不舉辦首映式那肯定說不過去。

想想之前的兩部電影,基本上都是宣傳之后就聯系院線上映,別說首映式連慶功宴都沒有,也就發了數個紅包了事。而現在不僅舉辦了首映式,還有不少知名人士人受邀出席,這變化不謂不快。走進劇院大廳的阿德里安如此想著。他不是在感慨,他只是覺得理所當然,現在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你終于來了,艾德。”環球的伊萊恩老遠打起了招呼。

“很高興在首映式上見到你,伊萊恩。”阿德里安走了過去微笑著打招呼。

“我也是。”伊萊恩哈哈笑了起來,然后為阿德里安介紹起身邊的人來。

首映式其實也是交際場所之一,不過相比別的酒會、派對什么的,圈子要小上許多,參加的基本上都是娛樂圈里的人。和環球的人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東西后,阿德里安在大廳里自由的轉了起來,電影還有一會兒才放映。

他很快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斯皮爾伯格居然也出現在了來賓當中。阿德里安很是意外,想想《侏羅紀公園》似乎已經開始籌備了,他決定上前和對方打個招呼。但是沒走幾步,兩個中年白人男性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哈,艾德,”當先一人率先伸出手來,“要在人群找到你可真不容易。”

“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巴尼。”阿德里安露出驚訝的神色,眼前這人正是迪尼斯的編審部的助理,當初為最早那數個劇本和他打過幾次交道的巴尼杰克林。雖然那次迪尼斯沒能拿到《驚聲尖叫》和《美國派》的劇本,巴尼卻一直和阿德里安有著聯系,而阿德里安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也要和迪尼斯打好關系,所以彼此之間很融洽。

巴尼笑了笑,隨即為他解釋起身邊的人,“這位是……”

“艾瑞克卡希爾,迪斯尼策劃部經理,你上次介紹過,巴尼。”阿德里安微笑著向有些驚訝的男性伸出了手。

“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記憶力很出色,科威爾先生。”艾瑞克和他握了握手。

“我的員工都這么說。”阿德里安哈哈一笑。

“記得那時因為有別的事,巴尼在介紹了我之后我們就離開了,沒想到你還能記得。”艾瑞克有些感慨的說道。

“每個老板都應該記得所有員工的姓名。”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隨即換了話題:“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為《鬼馬小精靈》來的吧?考慮得怎么樣了?”

“你們的條件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你真的不打算親自執導?”艾瑞克問道。

“我把史蒂芬金的作品搬上屏幕,都被人指指點點,更何況執導合家歡類型的電影。”阿德里安失笑著說道,然后露出認真的表情:“請相信我,艾瑞克,布拉德塞伯寧導演絕對合適。如果還不放心,我可以擔任制片人。”

“這樣的話,我想應該沒什么問題。”艾瑞克想了想后給出自己的回答。

基本上,《鬼馬小精靈》的真人版電影就這么此定下了,三個人又聊了幾句后艾瑞克和巴尼離開了。阿德里安知道,迪斯尼其實對布拉德塞伯寧出任導演并沒有意見,塞伯寧的導演作品雖然不多,可畢竟從80年代中期就開始導演制作電影。但他們并不清楚阿德里安是怎么打算的,而且他要擔任導演的話也沒有問題,阿德里安這一年多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如此,阿德里安索性兼了制片人一職,既可以讓迪斯尼放心也能夠保證電影不出現偏差。雖然記憶中導演這部電影的就是塞伯寧,但并不能100保證這次也可以讓電影大賣。反正一部電影的制片人有好幾個,他兼的自然也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那種,只要抽時間監督進展和拍攝情況,別的交給其他人做就可以了。

好了,現在可以抽個時間,這么一番交談下來,阿德里安再想找斯皮爾伯格的身影已經不可能。有些郁悶的看了周圍一眼,他又開始隨意的轉悠起來,反正也不是急事,說不定下一秒鐘就會發現對方。

就在他別著腦袋順墻角轉方向的時候,卻忽然的和一個人撞個滿懷。兩個人都不由輕叫了聲,然后下意識的抓住對方。阿德里安頭一抬就迎上一對棕色的眸子,兩人挨得如此之間幾乎是鼻尖挨鼻尖,一股清香同時鉆入他的鼻孔。

鼻頭微微顫抖了下:“百合、向日葵、桃花、檸檬,雖然還有幾樣聞不出來,但我可以確定這是蘭蔻珍愛系列。”

“你是……怎么聞出來的?!”對方驚訝的問道,但她很快意識到了這樣有些不妥,隨即放開抓著阿德里安的雙手后退幾步。

阿德里安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女郎,一頭棕色的濃密的卷發,鼻梁高挺、眼眶深邃,不過最為標志性的還是那寬大的嘴巴。沒錯,這位女郎正是去年因為《風月俏佳人》而受到公眾熱捧的茱莉亞羅伯茨!

“真沒想到你也是嘉賓之一,茱莉亞羅伯茨小姐。”阿德里安微笑著伸出手,仿佛剛才的尷尬不存在似的,“我是阿德里安科威爾,你可以叫我阿德里安。”

“嗯……你好,阿德里安,請叫我茱莉亞。”茱莉亞定了定神總算恢復了鎮靜,“對了,你說你叫阿德里安科威爾,難道就是……”

“是的,那個鬼才導演,今晚要上映的電影就是我的作品。”阿德里安點點頭。

“哇哦,你真的就是那個鬼才導演,”茱莉亞驚異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雖然聽說你很年輕,但是……未免也太年輕了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年紀似乎差不多吧。”阿德里安微笑著說道,她剛才那小小的吃驚模樣還真是有趣。茱莉亞羅伯茨并不是什么特別漂亮的女人,美麗和漂亮其實是兩個詞,一個是合集而另一個是子集,漂亮只是漂亮,而美麗除了漂亮外還有包含了氣質、談吐、味道、身材等等。

現在還很年輕的茱莉亞羅伯茨雖然沒有數年之后的成熟味道,但也有屬于現在的自己的氣質,一身V領的襯托出身材的黑色晚禮服讓她顯得落落大方,不管她20年后是什么模樣,至少現在很吸引人的目光。

“是嗎?你怎么肯定?”茱莉亞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阿德里安不由有些好笑,在女人面前果然不應該討論對方的年齡。所以他馬上轉移了話題:“你在《風月俏佳人》中的表演很不錯,雖然在現實中薇薇安這樣的女人幾乎沒有,可電影至少應該給人一個美好的夢想。”

誰知,原本還帶著一絲微笑茱莉亞頓時變得有些郁郁的了。

“謝謝。”她有些勉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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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不由一愣,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但只是幾秒鐘他就明白了問題所在。去年的《風月俏佳人》雖然讓茱莉亞羅伯茨紅遍全美,甚至還獲得了一個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提名,而且參演的另外兩部電影也獲得了不錯的票房,但今年年初上映的由喬舒馬赫執導的《留住有情人》卻慘遭滑鐵盧。

這部電影口碑一般但票房奇差無比,雖然《留住有情人》有個很感人的故事,在某種程度和《風月俏佳人》有著相似之處,可不知道為什么人們就是不喜歡――從這里就可以看出制作電影和賭博的相似之處。

總之,這部電影后茱莉亞的處境很尷尬,甚至有刻薄的評論家稱她為“票房毒藥”。在和斯皮爾伯格商討《侏羅紀公園》的時候,他就曾聽到過為《虎克船長》做后期的職員們私下里的對茱莉亞的冷言冷語。

“別想太多了,茱莉亞,人生總有低谷,”阿德里安安慰的說道,“想想薇薇安面對這種情況會怎么做?那個樂觀的,有著自己的原則和夢想的女孩,她會怎么做。”

茱莉亞不由露出意外的表情,她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似乎覺得被一個剛見面的年輕導演這樣安慰有些好笑。但她最終并沒有笑出來,只是怔怔的有些不解的看著對方。

“我相信一個能把那樣的角色完美飾演出來的女性,是不會輕易被打倒的。你是如此的年輕,經過這個低谷之后未來一定會更加光明,我相信。”阿德里安說著伸手掠了掠茱莉亞額前的長發,非常的自然,就好像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一樣。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說話,阿德里安?”茱莉亞眨了眨眼睛問道。

“哦,每個人都這么說。”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用夸張的語氣說道。

茱莉亞頓時噗嗤笑了出來,笑過之后再次露出了之前的抑郁神色,看著別處重重的嘆了口氣。半晌后才轉過頭來,用感激的眼神看著阿德里安:“謝謝。”

她雖然已經在娛樂圈里打拼過數年,可現在也不過才23、4歲,加上這段時間聽夠了那些風涼話,被阿德里安這么貼心的安慰一番自然產生了不少的好感。

“我只是實話實說,”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笑容永遠是美麗的女性最迷人的地方,傷心難過雖然讓人憐惜卻不應該是常態。”

茱莉亞雖然掩住了嘴巴,饒是如此,咯咯的聲音依然鉆入了阿德里安的耳朵里。顯然,這番恭維她很受用。

“謝謝你,阿德里安,真的非常感謝,”茱莉亞輕咳了聲,臉上的神情已經輕松了不少,“你真是位紳士,雖然他們也這樣對我說過,但從來沒有哪個人像你這么誠懇。”

“能為你開解心事是我的榮幸。”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嘿,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你會知道我擦的是蘭蔻珍愛系列香水?”茱莉亞忽然想到什么的問道。

“我的鼻子對香水很靈敏,大多數都能聞出來。”阿德里安挑眉說道,這是以前那個阿德里安的技能,那個“他”在這些事情上面花的功夫實在是太多了,對于現在的阿德里安來說,在攻略某些事情的時候這是筆不小的財富。

“不過,雖然這款香水充帶著溫柔和自信的氣息,但更適合成熟、穩重的女性,我建議你不妨試試蘭蔻的奇跡系列,那會讓你顯得清新并且更充滿活力。如果要選其他品牌的話,香奈兒19號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阿德里安侃侃而談。

茱莉亞愣愣的看著他,微張的嘴巴似乎不打算再合上。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茱莉亞做著手勢,臉上的笑容里帶著驚訝,“真沒想到,你還懂得這些東西。”

阿德里安笑著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下去。

“好吧,我會試試你的,不過要是沒有效果我可是要找你算賬的。”茱莉亞調侃的說道,接著她忽然的又挑起眉來:“等等!珍愛系列是蘭蔻不久前才推出的,你怎么會這么熟悉?”

“因為我有女朋友,剛剛推出的時候就為她買了瓶試試。”阿德里安解釋的說道。

“你有女朋友?”茱莉亞微微有些詫異,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失望,然后下意識的往周圍看去。

“她在上大學,今天又不是周末,所以沒有和我一起參加首映式。”阿德里安繼續說道。

事實上,凱特如果想要過來的話也不是難事,只要向學校請個假就行了。但她卻以學業重要為由婉拒了邀請,洞悉凱特的心理的阿德里安在感慨了下她的天真可愛后獨自前來參加首映式。現在看起來,她沒來參加反而是件好事。

“相信她一定很美麗。”茱莉亞說得有些言不由衷。

“是的,才18歲沒多久,對演戲很感興趣,現在正在加州藝術學院修表演系。”阿德里安介紹著自己的女朋友,“她的天賦還是很不錯的,在我之前的兩部電影都出演過角色。”

“哇哦,加州藝術學院,聽說很不錯呢,我中學畢業后就申請了加州藝術學院,可惜被拒絕了。”茱莉亞的目光往別處掃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阿德里安說著看了看放映廳的入口處,“電影要開始播放了,我們去放映廳吧,我希望你能給我這部電影一個公允的分數。”

“好吧,我盡量。”轉過頭來的茱莉亞微微一笑。

雖然《肖申克的救贖》開始首映了,但阿德里安并沒有在放映廳觀看,因為一位助理找到了他,說斯皮爾伯格想要和他談談。

“很抱歉,打擾觀看自己的作品了。”已經休息室等了一會兒的斯皮爾伯格,在阿德里安來到后站起身來。

“沒有關系,我已經在剪輯室看過無數次了,我也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阿德里安微笑著和他握了握手。看看休息室的其他人,斯皮爾伯格的助理以及環球的幾位負責人還有拉弗恩等等,他已經明白了對方邀請他過來的原因。

接過拉弗恩遞過來的一些資料和文件,阿德里安在沙發坐了下來翻了翻,然后看向斯皮爾伯格:“那么,我們就開始吧。”

幾家公司的人聚在休息室,自然是討論《侏羅紀公園》的籌備問題。《虎克船長》基本已經制作完成只等上映,斯皮爾伯格也休息了一段時間,并且從老朋友盧卡斯那里得到了確認,要用電腦制作逼真的CG恐龍在技術上是沒有難度的,再加上“T-1000”的出現震撼了許多人,所以將《侏羅紀公園》提上了日程。

現在正好各方負責人都要參加《肖申克的救贖》的首映式,就干脆在首映式上談談而不另約時間――當然,阿德里安的那個承諾也是斯皮爾伯格的動力之一。

雖然阿德里安被邀請到休息室參與討論,但更多時候他扮演的都是傾聽者的角色。因為之前的約定,斯皮爾伯格兼任了導演和制片人,所以劇組事物差不多都是他說了算,作為編劇的阿德里安只需要隨時回答他的問題就可以了。

“我不贊同你的想法,史蒂文,我承認如果按你的構思在結尾處換成和伶盜龍的對決會給人非常強烈的緊張感和刺激感,但是你卻忽略了霸王龍的體型給人的壓迫感和震撼感。想想看,將主角們追得異常辛苦的伶盜龍卻被霸王龍瞬間干掉,這種巨大的對比給觀眾的沖擊力絕不亞于和伶盜龍的對決,不是嗎?”在斯皮爾伯格提出想要修改下結尾處的戲份時,阿德里安如此回答道。雖然把所有權力都交給了他,但并不意味著他要對他惟命是從,還有誰比阿德里安更清楚這部電影要如何拍攝才能賺錢?

斯皮爾伯格考慮了會兒后接受了這個意見,然后轉過頭去和自己的助理談論起主角的人選,聽起來似乎打算邀請哈里森福特和朱麗葉比諾什出演男女主角。

阿德里安不由搖了搖頭,聽了幾句干脆插嘴道:“關于幾個主要角色,我倒是可以推薦幾個人選。山姆尼爾和勞拉鄧恩可以分別飾演格蘭特和薩特勒,杰夫高布倫飾演馬爾科姆,而理查德阿滕伯勒爵士可以飾演哈蒙德。”

斯皮爾伯格的想法雖好卻不現實,哪怕沒有未來的記憶,阿德里安也清楚這點。《侏羅紀公園》從頭到尾都是群戲,沒有特別吐出的主角,已經是好萊塢一線明星的哈里森福特又怎么會接?哪怕他和斯皮爾伯格的關系非常好。至于朱麗葉比諾什,這個法國女演員演過多少商業片?

“理查德阿滕伯勒爵士?”斯皮爾伯格有些意外。

“我知道,他從來沒演過電影,可每件事都會有第一次不,是嗎?”阿德里安說著擺了擺手:“好吧,我也只是提出建議,怎么考慮那是你們的事情。”

斯皮爾伯格點了點頭表示會考慮他的意見,隨即又和環球的負責人商量了起來。一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算算電影快要結束了而主要東西也基本定了下來,休息室內的眾人隨即結束了討論起身離開。不過阿德里安離開的時候卻被斯皮爾伯格叫住了。

“保守估計,前期可能要花4個月甚至更多的時間籌備,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用電腦CG替代所有鏡頭,必要的模型還是要制作的。而且還需要找幾位古生物學家進行指導,我們要把它們拍攝成動物而不是怪物。因此,正式開機恐怕要到明年3月份去了。”斯皮爾伯格這樣對他說道。

“沒關系,一切都由你說了算,我有足夠的耐心。”阿德里安擺了擺手,他知道對方真正想要說什么,“你放心,史蒂文,我給過你承諾的――或者這樣吧,即使票房虧損了,我依然拿出2000萬投資《辛德勒的名單》,你看怎么樣?”

斯皮爾伯格頓時愣住了,他之所以會對阿德里安說這些話,除了暗示他耐心點這部電影的制作需要大量時間外,還想小小提醒下當初說好的事,畢竟那只是個口頭協議。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得到了個這樣的回答,實在太意外了。

“就這樣吧。”阿德里安不等他說話,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出去了。

《辛德勒的名單》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雖然二戰之后有過不少關于猶太人大屠殺的電影,可無論是70年代的《安妮日記》還是未來的《美麗人生》、《鋼琴家》,都沒有《辛德勒的名單》所擁有的優勢,那就是擁有娛樂屬性!有這個,就意味著可以傳播得更廣!

不過不管怎樣,那都還有上一段時間,先等斯皮爾伯格把《侏羅紀公園》完成再說吧。阿德里安這么想著往前廳走去,現在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電影馬上就要完了,接下來自然就是記者招待會,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有作為主演的羅賓斯和弗里曼吸引注意力,可記者們還是在幾個問題之后將槍口對準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先生,記得之前你曾說過這是部完美的電影,雖然我認為電影的確很出彩,甚至也跟著大家為安迪在雨中仰望天空而鼓掌,可我還是覺得和完美有著不小的距離,你是否依然堅持這種說法呢?”一個記者這樣問道。

“首先,我要糾正一點,我的用詞是:近似完美。這和完美是兩個概念,而且我想大家都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情――當然,這并不妨礙我們追求完美。其次,如果各位仔細分析過那些相對可光的報道就會發現,我口中的近似完美,指的是那種一直被壓抑然后痛快淋漓的宣泄出來的過程做得近似完美,這位先生剛才也說了,他也為安迪的出逃而鼓掌了,不是嗎?”阿德里安不緊不慢的說道。

因為那句“近似完美”被曲解,這段時間沒少被人指責過于狂妄。雖然都是一些中小型報紙為了爭取眼球在聒噪,阿德里安依然不敢大意,自我吹噓也是要看情況的。

“我注意到‘制度化’化這個詞曾數次出現在電影中,而且最為重要的配角布魯克斯也因為制度化而自殺,請問阿德里安先生,你是想借此隱喻什么嗎?”又一個記者問道。

“我只想說,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在生活中遭遇這樣的困境,在一個環境呆久了之后很難接受改變,這個時候我們都應該掙脫束縛像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飛翔。”阿德里安簡單的回答道,“對自由的向往,這是整部電影的核心。”

雖然繼續回答著對方的問題,阿德里安的一小半心思卻不由自主轉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之前他沒有觀看電影,不知道觀眾的反應會怎樣,首映的票房會有多少呢?

(又被人批前期布局太多,郁悶,晚上還有一更,求推薦求收藏!!!)

“這是一部充滿著希望的電影,就如同海報上的那句話:膽怯令你步入囚牢,希望助你獲得自由。電影開場就讓由蒂姆羅賓斯飾演的銀行家安迪當啷入獄,罪名是謀殺妻子及其情人,法的種種辯論讓我們傾向于他做過這件事,可入獄后的種種表現卻讓人懷疑他是無辜的,這個疑問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答案。

不過從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些端倪來,當摩根弗里曼所飾演的瑞德帶著肖申克監獄的囚犯們在屋頂喝著涼爽的啤酒時,電影的第一個主題就凹顯了出來,這也是我們長久以來一直孜孜不倦的追求的東西――自由。

安迪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改變著影響著身邊人的觀點,當監獄廣播響起《費加羅的婚禮》時,當操場上所有犯人都靜止不動的聆聽時,隨著瑞德的旁白,我們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主題――希望。

他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無意義,這從瑞德的三次假釋聽證會上就可以看出。第一次,他想要蒙混過關;第二次,他只是應付了事;只有第三次,在安迪越獄之后,在的監獄長和獄警遭到懲罰后,他看似毫不在乎可在內心深處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于是,他得到了假釋。電影的第三個主題也因此表達了出來――救贖。

現在我們應該知道安迪是無辜的了,否則他不會在這這陰暗的監獄中始終保持著他那小小的希望,保持著他那對自由的期盼。實際上電影在三分之二的情節過去后,通過一位因為盜竊罪而入獄的青年的之口,關于安迪殺死妻子及其情人的真相終于被揭露了出來。然而,靠著安迪洗錢監獄長諾頓卻不肯放他離開,并最終殺死了入獄的青年。

因此,安迪靠通過瑞德買到的小石錘挖出的通道逃了出去,涉過骯臟污河,滌盡罪惡,在彼岸重生!監獄長從而付出了代價,得到救贖而成功假釋的瑞德則在墨西哥和安迪重遇。

無論是蒂姆還是摩根,都表現出了精湛的演技,安迪的沉穩和睿智,瑞德的麻木和無奈以及最后的懺悔,都在他們的表情和肢體語言中出色的展現出來。

當然,作為導演的阿德里安也功不可沒,這位在一年內制作出兩部小成本高票房并在歐洲的電影節上獲得成功的鬼才導演展現出了精湛的技巧,將觀眾的情緒起伏掌控恰到好處,相信每個人看到安迪爬過下水道逃出在雨中仰望天空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為他鼓掌歡呼。加上他在電影中設下了無數的細節,讓整部電影更顯回味,不得不承認他很會講故事。無論如何,這是一部值得一觀的電影。”

――《華盛頓郵報》韋恩杰克遜

這是第二天的報紙當中,對《肖申克的救贖》頗具代表性的一篇影評。和阿德里安記憶中不一樣,大多數影評人對這部電影都表示了稱贊。

這固然是因為拉弗恩連同環球的宣傳功勞,也和阿德里安的驚人表現不無關系,一年內制作兩部小成本高票房電影的導演還是頭一個,而且個人風格濃烈的同時還變化多端,從《兩桿大煙槍》到《記憶碎片》再到現在的《肖申克的救贖》,三部電影三種不同的風格,相似之處有但不同的地方更多,這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當然,《肖申克的救贖》本身的質量就很出色,否則導演的履歷再怎么驚人,宣傳的手段再怎么高明,都不會得到這樣的結果。不過有贊揚必然也有抨擊,別忘了當初他宣稱這是部“近似完美的電影”時,那些人是怎么說的。

“《肖申克的救贖》是部平庸之作,蒂姆羅賓斯在監獄當中更像個圣徒而不是囚犯,嘮叨的摩根弗里曼始終在用畫外音折磨著觀眾的耳朵――哦,拜托,能少說兩句嗎?

除了監獄長的狡猾和某些犯人的變態,其他的乏善可陳。當然,作為最重要的三段戲,在屋頂掙得啤酒喝、私下播放音樂以及最后的出逃還是有些看點的,可松散的情節卻很容易讓人在看到這些之前就睡著了。

很顯然,導演試圖在其中表達很多東西,希望、自由、救贖、體制化等等等等,可惜表達的東西越多越容易表達不好。很多導演都在這上面跌倒過,阿德里安也不會例外,完全浪費了蒂姆和摩根的演技以及斯蒂芬金的小說。阿德里安還是太年輕了,我想他還是繼續去拍一些更為cult的電影或者會比較好。”

――《洛杉磯時報》克蘭西波普

這篇影評同樣可以看做在批評的文章最具有代表性的,他們的主要攻擊點在三個地方:人物塑造有偏差、節奏相對松散以及想要表達的東西太多。

看起來批評似乎很中肯,但在很多人眼中這些批評都站不腳,都認為這有些屬于故意挑刺。其實,會給大家這種感覺并不是那些用嚴肅態度對待電影的影評人的錯,主要在于某些怎么吸引眼球就怎么寫的家伙喜歡跟風,而罵人或者說批評這種事做多了難免會上癮,于是反而讓阿德里安多了部分同情者。

總的來說還是好評居多,雖然優勢不是很明顯卻足夠吸引人走入影院了,而且別忘了還有同情分呢。只是北美首周周末票房并不是讓人很滿意,緊有2300萬左右,要知道環球為了《肖申克的救贖》可是聯系了差不多2000家電影院。雖然不期望像《終結者2》那樣首周就能拿到6000萬的票房,可2300萬左右的數據實在讓人很擔心。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擔心漸漸的消散了,萬圣節之后進入了11月,第二周的票房居然拿到了2700萬!大多數影迷在電影院里觀看了這部電影都表示了稱贊,通過這些影迷的口口相傳,又帶動不少人進影院。因此,第二周的票房反而比第一周要高。

這樣一來,北美總票房差不多有5000萬出頭了,基本上已經保住了成本。如果后面繼續保持這樣的勢頭,加上托阿德里安之前兩部電影的福,《肖申克的救贖》的海外發行權已經早早的賣了出去,環球在收回投資的同時肯定能再賺上一筆。

因此,在11月中旬,環球在貝弗利山的希爾頓酒店為《肖申克的救贖》的出色成績舉辦了個中等規模的慶功宴。

(嗯,終于,第一章坑明天就要埋上了,拿票來吧,各位)

“不管你如何謙虛,艾德,《肖申克的救贖》是部出色的電影,影評人和票房都證明了這點。”伊萊恩說著舉了舉酒杯,“這杯酒敬你。”

“謝謝。”阿德里安將杯子舉到嘴邊抿了一口,“不過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蒂姆、摩根以及鮑勃他們的精彩演出,電影不會有這樣的成績。所以,敬他們一杯。”

說著他對站在左手邊的羅賓斯、弗里曼舉起了杯子,對方隨即舉杯回應。又融洽的交談了幾句,阿德里安轉身走開,沒幾步伊萊恩從后面追了上來。

“嘿,艾德,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他笑容可掬的問道。

“暫時沒有,你知道,我正在忙著新電影,”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首映式之后除了萬圣節那幾天,我一直呆在28號攝影棚,連票房情況都沒有關注。”

“你可真是鎮定,艾德,”伊萊恩哈哈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在忙著新電影,不過,年輕人雖然精力充沛,適當的休息還是應該的。”

“沒辦法,有時候靈感來了就會迫不及待想要付之行動,而且有時候客觀條件也不等人,就像這次如果不是下手比較快,阿爾說不定已經接下另外一個角色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顯得有些無奈,“我只能盡量合理安排自己的作息時間。”

“這倒也是,”伊萊恩附和著說了一句,“不過你能邀請到了阿爾帕西諾出演新電影實在很讓人意外,我現在都像那些記者一樣想要知是個怎樣的故事了。”

“一個很精彩的故事,關于年輕人和老人的忘年友誼,以及在彼此身上找到自己曾可能失去的東西。”阿德里安稍微說了下,“我是用劇本打動阿爾的。”

“我能想象,你的劇本總能讓人感到驚喜,”伊萊恩點了點頭,“事實我最開始問的就是這個,在劇本上有沒有什么新的想法。”

阿德里安笑了起來,他知道伊萊恩想說什么。首映式上因為和斯皮爾伯格討論《侏羅紀公園》時候提到了哈里森福特,這讓阿德里安想到了93年那部由福特主演大賣的《亡命天涯》。他隨后立即讓拉弗恩買下了電視版的電影改編權,在抽空寫出了大綱后交給編審組的編劇們開始充實內容。

作為目前和博斯沃思電影公司關系最為密切的環球,自然早早的就知道了這條消息,因此想要第一時間拿到這個劇本。從最開始的那幾個劇本到在全球卷走了5億美元票房的《終結者2》,都證明了阿德里安的能力和眼光,環球肯定不會輕易放手,就算拿不到劇本也要想辦法參與投資。

“別著急,伊萊,我想以我們之間良好的關系,有新劇本或者別的什么的時候,我肯定會首先考慮你們的。”阿德里安拍著伊萊恩的肩膀說道。

“太好了,希望能聽到你的好消息。”伊萊恩也不多說,點點頭后隨即離開。可惜他不知道,阿德里安并不打算把《亡命天涯》的劇本交給環球操作,他甚至不打算讓自己的電影公司制作――當然,投資還是要參與的。

雖然目前和環球走得很近,卻并不代表要放棄和其他幾大電影公司的聯系,即使隨著有些勢必成為競爭對手。所以他把《鬼馬小精靈》交給了迪斯尼,除了投資和推薦布拉德塞伯寧擔任導演,以及指定莎拉米歇爾蓋拉出演女兒這個角色外,其他的一概不過問。

《亡命天涯》也打算這么處理,至于交給哪家公司就是拉弗恩的事了。至于環球方面,好劇本還有不少,給得太多反而會不值錢的,再說光是《侏羅紀公園》就足夠他們賺得體滿缽滿了,以后再說好了。

獨自在希爾頓酒店的金色大廳里度著步子的阿德里安,看著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衣冠楚楚交談著的人們不由在心里長出口氣。《肖申克的救贖》的票房果然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也不枉做了這么多的宣傳工作,前兩部電影雖然獲得了不少的關注,可相關消息從來都在最后幾版,這次因為引起的爭論難得的出現在第二版上,這將讓阿德里安的名氣又上一個臺階,如果能在明年拿到幾個奧斯卡的提名那就更完美了。

在娛樂圈當中,名往往比利更重要,很多明星即使負債累累,可只要名氣夠大只要還具有號召力,銀行依然會借錢給他們。

阿德里安制作的前兩部電影不僅賣座而且回報比相當高,《肖申克的救贖》雖然稍微差了點,可現在畢竟還沒有下線,而且口碑也不比《記憶碎片》差多少。而且隨著不斷的,將來有的是票房上億的電影,所以他現在的目標是那些知名的獎項。

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以及柏林電影節評委會大獎這類的獎項基本上沒什么用處,最多讓獲獎者在回憶的時候有那么點談資,在美國,還是奧斯卡的影響力最為廣泛和巨大。

當然,阿德里安并沒有奢望明年能拿到一座小金人,奧斯卡有著奧斯卡的游戲規則,他要的只是提名而已。就一個新人導演來說,能拿到奧斯卡的提名已經足夠引人注目了,而且還可以累積資歷,更何況那部小說的改編權還在他手中。

再次看了看四周,阿德里安忽然有了種寂寞的感覺。雖然慶功酒會安排在了周末,可凱特因為某些只有女性才有的事情來了而留在了別墅當中。然后因為在首映式中途和斯皮爾伯格商談《侏羅紀公園》去了,阿德里安直到結束都沒能再和茱莉亞見上一面,所以也沒能拿到她的電話號碼。雖然要聯系到對方并不困難,但未免太唐突了。

“真是個讓人郁悶的夜晚。”阿德里安低低的輕嘆一聲,然而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一具溫熱的身體忽然有些踉蹌的撞進了他的懷中。

阿德里安忙從后面摟住了對方的柔軟小腹,另一只拿著酒杯手卻因為沖擊力,將杯子里的液體灑了少許出來落在對方的晚禮服上。

“哦,真是對不起。”阿德里安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酒杯放到路過的侍者的盤子里,然后從西服的上衣口袋套出手帕為對方擦拭起來,“德魯巴里摩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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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面前的女性很快反應過來,接過阿德里安手中的手帕擦拭起自己胸前的水漬,同時抬起頭哎嫵媚的笑了笑,“謝謝。”

她有一頭靚麗的金發,灰綠色的眸子帶著弧度有些勾人,標志性的嬰兒肥得臉蛋為她的嫵媚增添了幾分清純和可愛,也因此讓阿德里安一眼認了出來。德魯巴里摩爾,那個在《et》中親吻過外星人的小女孩,也是好萊塢的壞女孩的代表。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再是小女孩了,穿著紫色的細肩晚禮服,高叉幾乎開到大腿根部,白嫩的大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3英寸的高跟鞋讓她的曲線更加誘人,而且臉蛋上的紅暈久經不散,顯得非常妖嬈。阿德里安不由微微捏了捏手指,回味了下之前摟住她小腹以及為她擦拭水漬時無意碰到的觸感。

“謝謝你的手帕,你是……”德魯將手帕交還到阿德里安的手中,然后用好奇的神色打量了下他,“你是阿德里安科威爾?那個鬼才導演。”

“很榮幸你能記得我的名字,巴里摩爾小姐。”阿德里安頗具風度笑了笑。

“真讓人吃驚,你看起來實在太年輕了。”德魯露出驚訝的神色,她轉動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不經意的向他下面瞟了眼。

“每個人初次見面都這么說。”將她的目光近收眼底的阿德里安挑了挑眉,不過幾秒鐘后就反應了過來,剛才她撞過來的時候是背向著自己的,因此翹臀剛好蹭在了他的下面,剛好他之前喝了不少,所以……

“知道嗎,我曾爭取過《驚聲尖叫》里那個辛蒂的角色,結果最后一輪被淘汰了。”德魯忽然這么說道,“他們說我……太可愛了,不合適。”

“這么說也沒錯,辛蒂是個很堅強的女性,她的外貌稍微男性化一些比較合適。”阿德里安說道,但心里難免有些好笑。記得沒錯的話,德魯“曾”在《驚聲尖叫》中出演過角色,那個開場就被變態殺手殺死的女孩,雖然只有幾分鐘卻獲得了相當的好評。更有趣的是,她還擔任了制作人,因為這部電影是她自己創建公司后制作的,不知道現在的她如果在幾年依然創建了自己的影視制作公司,又會推出什么樣的作品?

“得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他們想說的是我現在的形象過于放浪,去飾演《尋夢之旅》里面那種角色就行了,其他的,沒門!”德魯別過腦袋看著遠處那些說笑著的人們,用抱怨的、無奈的、蕭索的語氣說道。只是,她垂在一邊的左手的食指不斷的搓著大拇指,這個動作沒有逃過阿德里安的眼睛。

“何必在乎他們的看法,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可以了,不是嗎?”阿德里安不動聲色的說道,“覺得他們眼光有問題,那不如創建自己的電影公司,自己擔任制作人,制作自己想制作的電影,就像我這樣。”

德魯眼睛一亮,隨即笑了起來:“這個提議聽起來挺不錯,也許將來我真的可以創建屬于自己的電影公司,不知道科威爾先生那時是否有興趣投資?”

“當然,雖然我沒有看過你去年出版的那本自傳,但我相信你肯定是個聰明的女孩,也許現在還欠缺些東西,但再過幾年就很難說了。”阿德里安小小的恭維道。

對方的笑意更濃了,紅潤的唇線彎出一個性感的弧度:“謝謝,我也相信這點,不過在這之前我還得老老實實的為自己爭取角色。”

這時,她忽然想到什么的對阿德里安眨了眨眼睛:“說起來,也許你可以給我些建議,科威爾先生?他們都說你的眼光非常出色,而且沒人像你這樣,不到兩年時間卻制作出三部出色的電影,還擁有自己的電影公司”

有意無意的,德魯挺起的胸脯在阿德里安的胳膊上輕輕蹭了蹭。阿德里安挑了挑眉,仔細打量了下對方那張嫵媚的臉蛋,目光甚至帶上了一點侵略性。德魯則略略抬高下巴,毫不在意的和阿德里安對視,因為酒精的緣故,青春靚麗的臉蛋上的紅暈一直沒有消散,讓她顯得非常的誘人。

“坦率的說,你真的很漂亮,巴里摩爾小姐,也許你應該多多嘗試下浪漫喜劇類型的角色,何必在意別人的說法呢?”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德魯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但沒等她開口說話阿德里安又接了下去:“不過如果你愿意挑戰下那些不同的角色的話,我這里倒是有一個,是部翻拍自50年代的電影,雖然成本低但是角色很有發揮的空間,也許你試試鏡,巴里摩爾小姐?”

“真的嗎?”德魯露出驚訝的神色。

“我看中的,就不會錯。”阿德里安雖然保持著微笑,但語氣中的自傲卻非常明顯。

德魯眨了眨眼睛,笑容變得更加嫵媚:“那么,試鏡的時候請通知我好嗎?”

“當然。”阿德里安點了點頭。

“對了,你除了制作電影外還喜歡做什么?我喜歡攝影,小時候經常抱著母親的照相機到處拍照。”德魯換了個話題,跟著看了看四周,“我們還是到那邊去吧,這里人有些多。”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腳下忽然一歪整個人頓時再次向后撞進了阿德里安懷里,圓潤的翹臀也再次恰巧的撞在了阿德里安的下面。

“真是抱歉,我可能剛才喝得有些多。”德魯抓著阿德里安胳膊站穩后連忙致歉。

“沒關系,”阿德里安扶著她微笑的說道,“每位男士都應該很樂意成為女士的依靠,尤其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女士。”

“哦,你真是位紳士,科威爾先生。”德魯掠著耳際的發絲感慨的說道,惹人憐愛的表情和語氣讓她顯得楚楚可憐。

看起來這應該是個意外,不過巴里摩爾小姐顯然很喜歡這個意外,直起身體后那對漂亮的灰綠色眸子充滿著別樣的神色。

“我喜歡很多東西,偶爾會彈彈鋼琴做做運動,攝影也涉及過一些,不過因為愛好過于廣泛,大多都僅限于了解。還好,講故事是我比較擅長的,無論用什么方法講故事。”阿德里安挽著德魯白藕似的柔嫩胳膊,一邊走一邊談了起來。

“……他站在過道大聲的喊道:我要向這家航空公司抗議!我每次搭機都坐同一個座位,沒電影看、甚至沒有窗簾!害我連覺都睡不著!然后這時空中小姐走了過來,用無奈的語氣說道:算了吧,機長,別鬧了。”

德魯頓時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的模樣異常迷人,貼在阿德里安胳膊上的胸脯也隨之不斷顫抖:“你總是這么幽默風趣嗎,科威爾先生?”

“那要看場合和對象,我很樂意讓一位美麗漂亮的女士開懷大笑。”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眼睛不經意的從她精致的鎖骨掃過。這樣的挑逗在十多分鐘的交談中已經有過數次了,雖然德魯做得很隱蔽也很自然,卻逃不過阿德里安的眼睛。

“我要是能像你這樣會逗人開心就好了。”德魯嘆了口氣,偏過腦袋將鬢角的發絲掠到后面,白皙的脖子一覽無余。

真不愧是尤物,阿德里安在心中贊嘆了一句,然后繼續說道:“這并不困難,只要多看看和幽默有關的又或者名人軼事之類的書籍。”

到這里話題忽然一轉:“說起來,我忽然想到一則名人軼事倒是挺有趣的。”

“是嗎?說來聽聽。”德魯立即露出好奇的神色。

阿德里安想了想隨即搖搖頭:“還是算了吧,這則軼事太低俗了點,而且不能算軼事,很有可能是別人編造出來的。”

德魯果然上鉤了,好奇神色變得更濃了:“沒關系,就當是笑話好了。”

“嗯……好吧,也對,就當是笑話。”阿德里安回憶了下后開始講了起來:“相信你應該知道米開朗基羅代表作品,名為《大衛》的雕塑,從上到下精準的展現出了男性身體那種強有力的美感。據說米開朗基羅在雕刻到了最后,大衛的各個部位都已經達到了他期望中的要求,唯獨雙腿之間的東西始終不如他的意。”

“那么……他是怎么做的?”已經聽出點什么的德魯巴里摩爾挑眉問道。

“米開朗基羅在很長的時間里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滿意,直到有一天,忽然靈光閃過,他找來自己的情人,將一團雕塑泥塞進了她的下體,再拿出來后按照那個形狀完美的完成了《大衛》這座讓人驚嘆的男性雕像!”阿德里安眼睛微瞇的看著德魯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呢。”德魯眼波流轉,笑容里帶上了一絲興奮,“對了,我記得金色大廳樓上最后的一間房里有座大衛雕像,或許你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

阿德里安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的,當即點了點頭:“樂意之至。”

兩人手挽手的走出了大廳,順著樓梯來到了二樓,在酒店里舉行派對,舉辦方都會租上留一些房間以供客人使用,至于是私下交談還是別的什么那就是客人的事情了。

很快來到二樓最后的那個房間,正好里面沒有別人,阿德里安和德魯一起進入然后心照不宣的關門上鎖。房間布置得很簡單,就是沙發、茶幾、地毯、長桌什么的,但是在亮度敲到好處的墻燈的照耀下并不簡陋,希爾頓酒店的奢侈風格依然隱約可見。

讓阿德里安意外的是,房間的墻角還真有一座《大衛》的復制品,但要比原版的小。

“這樣看起來,也不見得有多大,哪怕和原版的一樣大。”德魯上下打量了下雕像后又伸手在雕像下面撥弄了幾下,回過頭來看著阿德里安笑嘻嘻的說道,小舌頭舔著嘴角顯得無比魅惑。

“所以我之前就說了,這也許是別人編造出來的。”阿德里安聳了聳肩,目光肆無忌憚的在對方妖嬈的身段上掃來掃去。

“不知道你的又如何。”德魯巴里摩爾搖曳著身姿走到阿德里安面前,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要害,吃吃笑著用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即使還隔著褲子,在她的手指的活動下,阿德里安的反應已經徹底的表現了出來,他不由揚了揚眉毛:“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抱住了德魯那豐滿的身體將其抵在了墻壁上,跟著撈起長長的裙擺伸手往里面探尋起來。相對的四目眨也不眨的看著對方,隨著手上活動的加劇兩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在德魯咬牙說了句“來吧”之后,天雷勾動了地火,激烈的戰斗就此拉開序幕。

《肖申克的救贖》上映后的第三周周末,票房已經下降到了1700萬,但相對同樣減少到1500家的影院,這個數字依然還是算不錯的,北美總票房也由此攀升至6700萬。

這無疑讓很多不看好這部電影的人大失所望,某些沒有風度的家伙少不得酸溜溜的說上幾句,可惜并不能影響到《肖申克的救贖》的大好局面。

不少影迷都表示這是部讓人激動的電影。

“真的很難想象,信念能讓一個人用小石錘花上20年時間挖開那樣一個洞穴,我想每個人看到安迪在雨中仰望夜空時都會忍不住為他喝彩。”一位觀影后的影迷在接受采訪時如此說道。

當然,也有人不滿的發著牢騷:“我承認這是部不錯的電影,但我更想看到導演制作的和前兩部風格相同的作品,那種無數線索穿插其中讓人眼花繚亂的電影,那很酷。”

無論怎樣,即使隨著感恩節的臨近,各大電影公司們開始爭奪感恩節-圣誕節檔期,《肖申克的救贖》在91年年末吸引了眾多的眼球。

而創造出這一切的阿德里安卻在慶功酒會上享受了一道餐后甜點后,回到28號攝影棚繼續拍攝起新電影來。

坦白的說,這道餐后甜點很美味,德魯巴里摩爾雖然才十六、七歲,那晚上卻讓阿德里安非常的愉快。不過餐后甜點畢竟只是餐后甜點,雖然美味卻替代不了正餐――也成不了正餐。所以偶爾嘗嘗就可以了。

當然,阿德里安肯定不會白吃,手中確實有部電影適合德魯。因為投給編審部的劇本他都要過目,所以記得最近有一部改編自50年代電影的劇本想找他們投拍,然后又因為德魯,他在前世的記憶中找到了這部電影的蹤跡――《賭命狂花》,讓德魯獲得金球獎最佳女主角提名的小成本電影。自然,正好拿來讓德魯出演,這種慷他人之慨,尤其慷對方本身的慨一直是阿德里安最愛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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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唐娜,你跳探戈嗎?”寒暄過后,衣冠楚楚的中校這么問了一句。

“嗯……以前想學,但是……邁克不想。”漂亮的女孩微笑著回答道。

“邁克?你在等的人?”中校揚眉問道。

女孩聳了聳肩默認了中校的說法,然后解釋的說道:“邁克覺得探戈很瘋狂。”

“哈,我覺得邁克很瘋狂。”雖然中校的眼睛沒有光澤,但臉上明顯寫著不以為然。

“別理他,”旁邊的查理趕緊插嘴道,“嗯……我好像已經說過了?”

略帶尷尬的模樣讓女孩頓時咯咯笑了出來,中校不由感嘆了句:“多美的笑聲啊。”

然后他面對女孩問道:“想學探戈嗎,唐娜?”

唐娜明顯有些訝異:“現在?”

“免費服務,怎么樣?”看不見東西的中校卻信心滿滿的說道。

“我有些害怕,”唐娜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才好,“害怕踩錯步子。”

“探戈沒有錯步,不像人生,很簡單,所以很棒,要是踩錯步子或者絆倒了,繼續跳。”中校微笑著說道,自信的神情從來沒有改變過。

不知是被中校的自信感染了還是真的想要瘋狂一把,唐娜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試試。”

兩人隨即站了起來,在查理為中校解說了下周圍的環境后,中校挽著唐娜來到了舞池當中。前一首曲子剛好演奏完畢,停頓了幾秒后,《一步之遙》的前奏響了起來。

“停!”阿德里安高聲喊道,等大家都停下來后他看著舞池思考了幾秒鐘,隨即對所有人揮了揮手:“這一段,我們再來一次!”

他現在拍攝的是這部電影最為麻煩的三個場景之一――餐廳里那段讓人驚艷的探戈!

之所以說這段讓人驚艷的探戈是最為麻煩的三個場景之一,是因為這段戲非常考驗導演的調度和拍攝技巧,如何在探戈中表現出弗蘭克是個盲人?又如何讓觀眾認為他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這些都需要小心處理,稍有不慎就可能弄巧成拙,即使阿德里安對鏡頭和情節都已經爛熟于胸,可依然不敢大意。

在他看來,這段戲的麻煩程度要比另外兩段更大,另外兩段相對比較麻煩的戲分別是:弗蘭克中校開車在紐約市內狂飆,以及最后在學校禮堂內的宣講。

對于前者,拍攝時封路引起的種種已經領教過了,但那是助理和執行制作人的事情;對于后者,阿德里安已經有了大場面調度的經驗,而且拍攝的時候帕西諾剛好狀態出色,那段氣勢磅礴的宣講反復拍攝了五次,每次都一次就過。

不得不承認老戲骨帕西諾非常出色,在所有帶殘疾的角色當中,盲人是最不好演的之一。因為普通演員的眼神對個人演技有著非常重要的補充,比如有人就認為尼古拉斯凱奇的眼神為他的表演增加了許多分。

但是盲人角色就無法利用眼神表演,他們必須把眼神的那部分轉移到表情、動作以及肢體語言上面來。帕西諾就非常好的做到了這點,尤其是在大禮堂時的宣講,肢體動作不大卻相當有力量,拍攝的時候把劇組的員工和臨時演員都感染到了。

雖然奧斯卡向來青睞有殘疾的男主角,雖然帕西諾有著資歷的優勢,可他自身出色的演技也是能拿到小金人的重要原因之一,阿德里安完全相信這次他依然可以拿到。

好了,話題回到探戈的拍攝上來,相比飆車戲和宣講戲,拍好探戈戲的關鍵全在導演身上。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既要讓觀眾感覺中校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又要讓他們感覺到中校其實還是個盲人,除了演員的表演就看導演的掌控能力了。

為此阿德里安沒少花功夫,比如根據記憶早早的就把跳舞的分鏡頭草稿畫了出來,再邀請兩位舞蹈指導根據這些草稿來補完跳舞的設計,然后借著拍攝別的零碎鏡頭的時候,讓帕西諾和飾演唐娜的女演員薇拉賈米森練習舞步。

麻煩歸麻煩,謹慎歸謹慎,阿德里安并不認為這個鏡頭會難倒自己,雖然他的作品都是剽竊和復制出來的,但并不代表他會無能到這個地步。

“需要眼藥水嗎,阿爾?”將探戈之前的戲份拍攝了兩次后,阿德里安為了迎接接下來的挑戰特意宣布休息15分鐘,同時和帕西諾開起了玩笑。

“你不知道嗎?每次鏡頭移開后我都會拼命眨眼睛。”帕西諾用同樣的語氣回應道。

“看起來我應該多準備一架攝像機,將這些畫面都拍攝下來,這樣以后發行錄像帶的時候還可以附贈些花絮。”阿德里安繼續笑道。

帕西諾這次沒有接口,而是轉移到其他話題上:“幾天前我外出散心的時候去看了你的新電影,很有感染力。雖然我見過很多導演和制作人,像你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說實話,艾德,我忽然很想知道這部《聞香識女人》制作完成后會是什么樣子。”

“你會看到的,阿爾,”阿德里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我還會有個驚喜給你。”

休息過后拍攝繼續,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失誤,阿德里安反復的為幾位主角講著戲。其實也沒講什么,飾演查理的卡斯帕雅格很好的盡到了一個小白臉的本分,而且跳探戈的時候也和他的角色無關;至于帕西諾,方法派的表演方式讓他大部分時候都很有狀態,稍微提醒下就可以;因此,說得最多的是飾演唐娜的薇拉賈米森。

“……總之,放開心胸不要緊張,就像之前你和阿爾練習的那樣。剛才在餐桌旁的那些鏡頭,你不是表現得很好嗎?”阿德里安耐心的寬慰著有些緊張的女演員,剛剛試拍了兩次,每次都是音樂聲剛起就被叫停,薇拉顯然不在狀態。

阿德里安本來很想讓凱特來演這個角色的,僅從外貌而言她非常的合適,可一想到那5英尺8英寸左右的身高就只能放棄,總不能讓帕西諾和比自己高三分之一個頭的女性跳探戈吧?所以最后挑選到這個黑發、略顯骨感,在一些小成本電影中飾演過配角的,身高大約在5英尺5英寸左右的23歲年輕女性,可惜不知道為什么,普通鏡頭下狀態還不錯,和阿爾練習探戈的時候也還不錯,可一到鏡頭面前跳舞就會顯得緊張。

(稍微說下吧,該有的都會有,現在只不過才剛剛開始。好吧,我的書果然慢熱……)

這樣的緊張有時候是很難消除的,因為連她本人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應該是潛意識里的一種自動反應。阿德里安只好反復的進行拍攝,反正整體進度因為之前的敢拍已經差不多了――必須承認,一個善于調動演員情緒的導演加上一個進入狀態相當迅速的演員,結果遠遠大于2――探戈這段戲正好又被他留在最后拍攝,加上有時候無意中還可能拍到不錯的鏡頭。比如有個地方是帕西諾帶著薇拉忽然的轉身,從鏡頭中看,薇拉的緊張里似乎還帶著小小的激動,這樣的情緒很符合劇情,因此保留下來。

總之,這段探戈戲外完成后,帕西諾的戲份也就同樣完成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關于查理以及其他人的零碎鏡頭,除非探戈戲拍上十天半個月,否則感恩節前完成是肯定的。

就這樣耐著性子拍了差不多一天后,總算過了5、6個鏡頭,就在阿德里安尋思著是不是趁薇拉還有感覺讓大家加加班的時候,一個助理走了過來告訴他外面有人找他。

“嘿,凱特,你怎么來了?”匆匆來到攝影棚門口的阿德里安隨即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凱特,她穿著淺灰色的長衣外套,脖子上圍著一條絲巾,短裙下穿著黑色的貼腿褲,腳上套著雙中短靴,亭亭玉立的模樣俏麗可人。

剛剛聽助理說凱特來了,阿德里安還有意外,此刻看著凱特卻不由露出了微笑,這才是自己的正餐。

“當然是來看你,正好這兩天學校里沒有別的事情。”凱特笑著擺了擺手,還沒等她繼續說話,阿德里安已經摟住了她的腰肢,將她紅潤的嘴唇堵上了。

凱特嗚嗚叫了幾聲,伸手推搡著阿德里安,但很快就在嘖嘖聲中敗下陣去,左腳腳尖不時點地又不時后抬,顯然已經沉溺在了熱吻當中。

好半晌后,阿德里安才放開了她,笑嘻嘻的撫摸著那滑嫩的臉蛋:“你可真讓人想念。”

“你就不能看看場合嗎,艾德!”凱特半嬌羞的嗔道。

“那又怎樣,沒有法律規定不可以在公共場合吻自己的女朋友。”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就算我不介意,可是總要考慮別人的心情吧?!”凱特白了他一眼。

“別人?”阿德里安不由有些詫異,掃了四周一眼后,隨即注意到凱特身后正站著一個約莫14、5歲的女孩,嘴巴微張的愣愣的看著自己和凱特。

“莎拉?你怎么到這里來了。”阿德里安驚訝而奇怪的問道。

“嗯……那個……我……”女孩吶吶的做著手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想過來感謝你,”凱特在旁邊幫她說道,“到這里后又忘了你在哪個攝影棚,正好遇到了我,于是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這沒什么,莎拉,”阿德里安對莎拉笑了笑,“我會推薦你出演《鬼馬小精靈》,是因為你之前在《記憶碎片》中的表演打動了我,將你的影像剪去是我最大的遺憾。”

他認真的注視著莎拉,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真誠”:“我認為你適合那個角色,莎拉,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謝我的話,那么就盡你的全力把她演好。”

莎拉看了阿德里安好半晌,然后輕輕吐出口氣:“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阿德里安先生,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搞砸的。”

“我相信。”阿德里安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比之前要漂亮許多了,好像迪斯尼打算等感恩節過后開機,大概要拍上兩個月左右,也許到那個時候莎拉已經變成大美人了。”

她的鵝蛋臉雖然還有一點嬰兒肥,但已經可以預見將來的美麗。

“是啊,莎拉現在看起來真的既可愛又漂亮呢。”凱特也附和著說道。

莎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凱特這時忽然湊到阿德里安身上嗅了嗅,跟著皺起了眉頭:“你擦了什么香水嗎,艾德?”

“不不不,不是香水,是歐吉維姐妹香皂的味道,”阿德里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解釋道,語氣里全是調侃,“我記得你看過《聞香識女人》中關于探戈部分的劇本,應該知道有段戲份是弗蘭克中校嗅出了唐娜身上香味的來源,那香味設定的就是歐吉維姐妹香皂的味道。”

凱特一聽他的口氣就知道自己肯定弄錯了,但依然不服輸的說道:“就算如此,那味道也只應該停留在你的手上而不是肩膀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阿德里安失笑著搖了搖頭:“我因為要給飾演唐娜的薇拉講要點,所以拉著她跳了幾次探戈,我想你聞到的大概就是這些了。”

“有這么糟糕?居然需要你親自為她示范好幾次?”凱特鼓著腮幫子問道。

“凱特。”阿德里安看著她抱起了胳膊。

“好吧,對不起。”凱特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委屈的嘟起嘴巴。

看著她那小女孩樣,阿德里安笑了起來:“說實話,如果不是某些原因,我本來想讓你出演這個角色的。哦,今天拍了一天只過了幾個鏡頭,真是太可拍了。”

說道這里他忽然看著凱特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最近學了些什么?”

雖然不明白阿德里安為什么轉到這上面來了,凱特還是給出了回答:“就是那些,用各種方法揣摩角色,怎么把自己代入進去體驗,又或者在話劇中出演角色等等。”

“好吧,我需要你接下來花些時間去揣摩下,一個女性氣象學家應該具有什么樣的氣質和性格。”阿德里安解釋著說道。

“一個女性氣象學家?”凱特不明所以的問道。

“是的,沒錯,”阿德里安點了點頭,“馬上你就要在加州藝術學院度過一個學期了,相信已經學了不少系統的東西,在和之前的拍攝經歷一一印證,應該對你的眼光和演繹有很大的提高。我最近正在構思一部災難片,女主角就是個氣象學家,我希望你能出演。”

“一部……災難片?”凱特的嘴巴微微張開,用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阿德里安,“上帝啊,雖然我已經習慣……可是……我真的很想問問,你的腦袋到底是怎么構成的,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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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和普通人一樣,最多就是多了幾條回路,你不會愿意打開看的,凱特。”阿德里安開玩笑的說道,“總之,我希望你能在今年年底之前把你的分析心得給我――時間應該足夠了,對嗎?然后我再提出我所需要的女主角的氣質和性格,然后你再進行分析,如果我不滿意,你就得一直分析下去。”

“為什么?”凱特頓時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情愿的樣子。

“乖乖的照我說得去做,”阿德里安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就當是我給你的考試,我想你應該不至于連這么簡單的作業都完成不了吧,凱特?”

雖然明知道他在用激將法,凱特還是氣鼓鼓的挺起胸膛:“那就這么說定了!”

一旁的莎拉將兩人的打情罵俏盡收眼底,她始終保持著沉默,只是貝齒從嘴唇輕輕劃過。

“好吧,看起來,你恐怕還要繼續拍下去,那我就先回去了。”凱特這時說道。

“那可不行,既然你來了,怎么可以先回去?”阿德里安擺了擺手,“再等我十幾分鐘,今天按時下班,然后我們找個地方吃晚餐。”

他這才又把目光移到了莎拉身上:“一起去吧,莎拉?我可以給你母親打電話。”

“還是算了吧,”莎拉笑了笑,拒絕了阿德里安的提議,“我可不想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到這里來只是想說聲謝謝,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該回去了。”

“這樣吧,和凱特一起等我把剩下的工作完成,然后我送你回去好嗎?”阿德里安沒有堅持,然后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這樣不會讓你母親擔心。”

果然,莎拉猶豫了下點頭答應了,這個就叫做以退為進。

探戈這部分鏡頭雖然麻煩,但一來在整部電影中占的比例不重,二來阿德里安對分鏡頭非常熟悉,所以反復拍攝了兩天半之后終于完成了,帕西諾也在完成自己的戲份后離開了劇組。之后,又過了差不多一周左右,零碎的鏡頭也基本上制作完成,《聞香識女人》總算在感恩節來臨之前封鏡了。

而隨著各大電影公司對年末檔期的爭奪,《肖申克的救贖》的勢頭也越發的軟弱,在11月的第4個星期四來臨之前上映院數只有900余家,不過北美總票房已經超過7500萬美元。也正因如此,這部電影的上映院數現在還能保持900家,環球期望著能在感恩節來臨之際多少再賺上一筆。

不過阿德里安并沒有在意這些,既然《肖申克的救贖》已經保住了成本,那么能賺了多少已經無所謂了,等《侏羅紀公園》上映之后想不大賺都不可能。而且交給迪斯尼操作的《鬼馬小精靈》也是部不錯的電影,雖然里面的女孩換成了莎拉飾演,但這種合家歡類型的電影只要導演和制作人的腦袋沒有進水,賺錢也是很容易的。

因此,感恩節到來之后,無事一身輕的阿德里安和凱特回到了倫敦,看望茱蒂夫人的同時還去了艾瑪家里。小女孩的一個姑姑現在是她的監護人,阿德里安和對方過幾面,可以說是沃特森家為數不多的給他好印象的人。

即使離開了倫敦好幾個月,當阿德里安出現在公寓門口還沒進去,艾瑪就尖叫著搖搖晃晃的跑了出來一頭扎進他的懷中怎么都不肯出來。

“我就知道,真是一點沒變。”抱著小女孩的阿德里安嘆息著說道。事實上,雖然這幾個月沒有見面,可電話幾乎是天天在打,最開始的時候小女孩可是非要聽到他的聲音后才肯睡覺的,因此艾瑪會爆發出這樣的熱情是很正常的。

然而,接下來就很有意思了,艾瑪雖然眷戀著阿德里安的懷抱,而且都要和他一起睡覺,可每當阿德里安想和她說話的時候,小女孩都會故意把臉轉到一邊去不理他。如果阿德里安敢有樣學樣的不理她,艾瑪立即會換上一副幽怨的、憤恨的表情看著他,然后阿德里安只能投降,小孩子畢竟是有特權的。

至于為什么這樣,許久之后才從小女孩的口中打探出來。

“你,承諾了!可是,好久!”艾瑪比劃著手指如此說道,她認為阿德里安離開了4個月已經違背了承諾。這個教訓告訴我們,永遠不要指望2、3歲的小孩子和你講道理。

感恩節只有4天假期,結束后阿德里安和凱特自然要回洛杉磯,艾瑪雖然非常不愿意卻只能接受現實,于是又眼巴巴的送他到了希思羅機場。

“別難過,小家伙,”阿德里安安慰的將小女孩抱在懷里,“知道圣誕節和新年嗎?”

在艾瑪點了點頭后,他才繼續微笑著說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又會到倫敦來看你,你仔細算算,再有幾十天就是圣誕節和新年了,對嗎?”

睜大著眼睛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和幾個月前那樣問道:“承諾?”

“承諾。”阿德里安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次,必須,做到!”艾瑪一字一句的說道,她竭力想讓自己顯得嚴肅些――雖然她可能還不知道嚴肅是什么意思――只是那肉肉的臉蛋上全是稚嫩,實在沒什么說服力。

“好吧,一定做到。”阿德里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又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將小家伙交到她的姑姑手中。

“謝謝你們照顧艾瑪,羅德琳女士。”他對小女孩的姑姑說道。

“應該是我們謝謝你才對,艾德。”羅德琳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你,艾瑪還不知道會變成樣子。”

“這是我應該做的,”阿德里安說著看了看時間,然后挽著凱特和他們道別,“再見了,羅德琳女士,請代我向拉塞爾老先生問好。”

又和艾瑪揮了揮手,兩人隨即往入口走去,走出老遠后艾瑪都還眼巴巴的望著他們。

這個感恩節過得還算不錯,除了一點,私人偵探那邊依然沒有jk羅琳的消息。事實上同名同姓的還是找到了幾個,但是看過相關資料后阿德里安并不認為這其中有自己要找的那個,根據記憶jk羅琳現在應該是在葡萄牙吧?可以讓迪斯安過去看看,反正現在不急,慢慢找就是了。另外,等這件事了結后或許還可以讓他想辦法去中國看看……

(必做的工作,,另外,讓書評區稍微熱鬧點吧)

交換了登機牌,阿德里安和凱特登上了飛機,這是架波音747,頭等艙在二層的前方,一如既往的寬敞和舒服。在靠機窗的位置坐下,阿德里安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往外看去,外面一架空客A320正在緩緩滑向登機連接口。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空客還要有幾年才能在大型客機上和波音一較高下,然后等進入了21世紀之后才占據部分優勢。阿德里安饒有興趣的看著外面不遠的那架空客A320。如果將來要買私人飛機的話,是直接購買品牌飛機呢?還是買下這種中型客機進行改造?

想到這里阿德里安不由聳了聳肩,要買私人飛機的話現在也可以,但是保養起來卻非常麻煩,私人飛機的花費之所以巨大,主要還是在保養上面。不過相信也不太久,11月份大選已經揭曉,克林頓毫無懸念的登上了美國總統的寶座。

這意味著有些事情依然按著既定的軌道在前進,網絡的世界很快就崛起了,他所籌謀的東西也將要開始啟動。誰能控制網絡,誰就能主宰21世紀!

好吧,說控制有些夸張了,沒有人能完全的徹底的控制網絡,除了……嗯……matrix。好吧,阿德里安其實是想說,借著自己的眼光在這這場盛大的宴會上分到一塊最大的蛋糕!然后,這塊蛋糕將成為他的帝國的最重要的基石之一!

不過,想要這樣還必須有更多的資金才行。阿德里安隨即又想到了年底即將發生的大事。說起來真是有趣,戈氏居然選在了圣誕節當天宣傳辭職,不知道現在會不會改變。讓他有些意外和不解的是,克勞德組建的對外貿易公司并不大,雖然已經開始運作但賺的資金遠沒有達到阿德里安的期望值。有雷格特幫他管著財務,他對這些都非常清楚,也知道克勞德拿著部分資金還在蘇聯做著別的什么。

不解歸不解,阿德里安卻沒想過要干預什么,克勞德既然說了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那么相信他一定會做得的。

很快,在空中小姐甜美的提示聲中,飛機滑進了跑開始加速,經歷了呼嘯之聲后隨即進入了平流層。又過了數分鐘,等飛行徹底平穩后,空姐們解開了安全帶開始為客人們服務。

“一杯咖啡,謝謝。”阿德里安對來到身邊的空姐點了點頭,然后轉向身邊的凱特:“也要杯咖啡怎么樣?提提神,然后等上幾個小時再睡覺。”

“紅茶就可以了。”誰知凱特否決了他的提議,而且和空姐說了話之后繼續低頭看起書來,就仿佛身邊的阿德里安不存在似的。

阿德里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看到凱特那抿得直直的唇線,不由輕笑了出來。翻著書的凱特大約保持了幾十秒的鎮定,然后啪的合上手中的書狠狠的瞪了阿德里安一眼,惱怒和不滿當中又帶著一絲左右為難。

“發生什么事了嗎?”阿德里安調侃的問道。

“哦,見鬼,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凱特長長的嘆道,“我以為過上幾個月就會改善,可那該死的小家伙居然還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說道這里她再次狠狠瞪住了阿德里安:“偏偏你們全都圍著她打轉,帶著她去我家里的時候,我媽媽和我姐姐居然說她比我小時候要可愛!好吧,我不計較這些,我也不計較艾瑪每時每刻都要在你身邊甚至包括睡覺,可是……難道你就不會說‘no’嗎?”

看著凱特一副委屈而又氣急敗壞的模樣,阿德里安臉上的笑容更多了,讓本來就很不爽的凱特忍不住想要給他兩拳頭。當然,想歸想,她并沒有這么做,咬了半晌嘴唇瞪了半天后凱特終于軟化下來,抱起胳膊悶悶不樂的看著前面:“好吧,我知道我其實是在生艾瑪的氣,只是和一個小孩子生氣是件很無聊的事情,所以轉移到你身上了……我也知道,小孩子總有些特權,更何況艾瑪還是如此的不幸,可是……”

她哀嘆了聲捧住臉蛋沒有再說下去,阿德里安笑著拿開了凱特的手,在她的臉蛋上吻了吻:“沒關系,你也是孩子嘛,大孩子,你才18歲,不需要別考慮那么多。再說,我覺得你這樣偶爾發發小脾氣也挺可愛的。”

“是嗎?”凱特的語氣悶悶的。

阿德里安看了看四周,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從嘴角浮現,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站起來:“跟我來,凱特。”

凱特不明所以的跟著站了起來。

“去做些刺激的事情。”阿德里安笑著拉著她的手往頭等艙外走去。

“刺激的事情?”凱特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還是跟在了阿德里安身后。

很快他們走出了頭等艙,穿過商務艙來到第二層的經濟艙,大部分乘客們此時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前后看了看,阿德里安對想要上前詢問的空姐做了個手勢,然后拉著凱特往通道之前的間隔走去。

“艾德,你到底要做什么?”凱特忍不住問道。

“當然是――”站在間隔當中掃了下四周,眼見沒人注意到,阿德里安笑著拉開洗手間,不等凱特說話抓著她的手一把拉了進去。

“艾……艾德!”擠在狹小的空間里,和阿德里安幾乎是臉貼臉的站在一起的凱特又氣又惱的叫道,漂亮的臉蛋浮現出淡淡的紅暈。

“有什么問題嗎?”阿德里安捏著她的下巴在紅潤的唇瓣上吻了一口,放在腰肢上的雙手也開始揉捏起來。

“這……這是在飛機的洗手間上……你不覺得……你不覺得……”凱特抓著阿德里安的雙肩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可惜在這種地方根本躲不開,也正因為如此,阿德里安才會選擇到經濟艙的洗手間來,他早就把這些因素考慮到了。

“可惡!”凱特眼眸半睜的急促叫道,在對方嫻熟的挑逗下她根本無力掙扎。

“我說了嘛,要做些刺激的事情,你不覺得在這里很能讓人腎上腺素激增嗎?這樣你就不會再亂想事情了。”阿德里安撫摸著凱特的身體笑嘻嘻的說道。

“上帝啊,你……你真討厭!”凱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阿德里安的引導她轉過身去雙手撐在了飛機洗手間那小小的盥洗臺上,雖然語氣里帶著羞怯和不甘,但隨著阿德里安的節奏而輕輕擺動的臀部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

屬于地中海氣候的洛杉磯一年四季都是陽光明媚,因此即使在12月份,白天的氣溫有時候依然能有68華氏度左右,可以說和夏季沒什么兩樣。不過早晚溫差比較大,需要注意增減衣服,同時,相比夏季,這個時候多少還能有些雨水。

總之,氣候非常宜人,所以凱特可以穿著長袖單衣在學校宿舍的客廳當中,爬在被陽光籠罩著的沙發上翻看著書。那是本從基礎開始介紹龍卷風的書籍,美國是個龍卷風多發的國家,所以關于這類的氣象書籍有很多,分類也比較仔細和清楚。

凱特翻閱這些書籍并不是想要放棄表演而去專研龍卷風,她花了好大功夫才旁敲側擊的從阿德里安嘴里挖到了一點點消息,他給她準備的那個女性氣象學家的角色就是研究龍卷風這一自然災害的,所以她想著要從這方面去尋找靈感分析角色的氣質和性格。

雖然這樣做也不見得有多大用處,但凱特還是孜孜不倦的努力著,因為她想要證明自己,在情人面前證明自己。凱特很清楚,自己雖然在阿德里安的電影出演了兩個角色,獲得的評價也都還可以,但就演技而言只能說很一般。

《兩桿大煙槍》中的角色就不用說了,戲份不多也沒什么臺詞。《記憶碎片》里的酒吧女倒是有些不錯的地方,但原因有很多,比如化了丑妝,比如丹尼斯是絕對的主角,比如剪輯的技巧等等。單說演技的話她還差得很多,至少那些復雜的鏡頭當中,一次就過的時候幾乎沒有,凱特對此記憶猶深。

“你還欠缺一些東西,凱特,你也不是那種非常有天賦的演員,所以需要更努力的學習,學習理論以及實踐。”她的導師曾在一次表演課之后這樣對她說道。

如果說最開始在《兩桿大煙槍》中飾演角色是為了好玩的話,到了《記憶碎片》的時候凱特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那種被銀幕下的觀眾喝彩的感覺,尤其是參加了威尼斯電影節和柏林電影節后,她不想在電影中做個花瓶,她想要更加的出色。

因此,凱特一直希望能盡快的提高自己,為此不惜搬到了學校的宿舍里來。現在阿德里安忽然決定讓她在一部電影里出演女主角,要是搞砸了的話那就實在太糟糕了,雖然以阿德里安的體貼和善解人意肯定不會責怪她,可凱特卻不允許失敗,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自己的情人,她都要盡最大努力證明。

“嘿,凱特,原來你在宿舍里,我還以為你到哪里去了。”門口忽然傳來歡快的聲音,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出現在了門口。

“嗨,艾米麗,你下課了?”凱特揮手招呼道。

這個臉上帶著些許雀斑的活潑女孩是她在學院里認識的朋友,攝影系的學生,雖然相貌平平可為人不錯的,不像同寢室的另一個女孩,整天高傲著臉誰也不理。

“當然下課了,否則我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艾米麗聳了聳肩,“對了,晚上在17號宿舍有個派對,你愿意過來參加嗎?”

“又是派對,”凱特翻了翻眼睛,“還是算了吧,艾米麗,一想到上次建筑系的那幾個家伙就足夠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厚臉皮又無聊的人。”

“哦,我保證這次不會再有那種傻瓜出現,”艾米麗趕緊舉手說道,“一起來吧,凱特,你應該知道你有多么受歡迎。”

“是我本身受歡迎?還是因為我拍了兩部電影受歡迎?”凱特放下書問道。

“嗯……我想……應該都有吧。”艾米麗想了想后說道,看了凱特一眼,她又小心的問:“是不是……你那位導演男朋友覺得……”

因為兩人的關系非常好,幾乎都快成為閨蜜了,所以艾米麗知道凱特的男朋友是那位鬼才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所以才會這樣問。

“艾德從來不干涉我的事情,”凱特搖搖頭,“抱歉,艾米麗,我需要很多時間看書。”

“看關于龍卷風的書?”艾米麗偏過腦袋掃了眼書的封面。

“沒辦法,艾德給我找了個角色,女主角,我必須補充一些東西。”凱特嘆了口氣。

“哇哦,女主角?你要做女主角了,凱特?!”艾米麗頓時睜大了眼睛,“要是讓表演系的那些女孩知道了,不知道要羨慕成什么樣呢。”

“艾米麗!”凱特豎起手指搖了搖。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艾米麗趕緊表態,“我一直都沒有說過。”

基本上,除了艾米麗,學院里再沒有別的人知道凱特和阿德里安的關系,他們只知道凱特的男朋友是個美國人,在洛杉磯有份不錯的工作,每到周末就會過來接她進城去。即使這樣,都讓凱特頗受排擠――當然,也和她是英國人不無關系――如果要是知道了阿德里安的身份,指不定又會出現什么情況。

因此,凱特一直要求艾米麗保密,而艾米麗也做得很好。

“說起來,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艾米麗忽然充滿好奇心的問道。

凱特本來不想說,可腦袋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時在《兩桿大煙槍》劇組的種種畫面,尤其是那次惡作劇,阿德里安當著她的面將手中杯子里的液體潑出去,帶著玩味的笑容將另一個咖啡壺拿起來的時候;以及他端著咖啡壺來找自己,結果因為拿錯而大叫著甩開的模樣。每每想起來,都有種異樣的感受在胸膛里回蕩。

“其實……就是在《兩桿大煙槍》的片場,我在逛街,然后被劇組的助理拉住,說有個角色能不能試一下。”凱特緩緩的說了起來,一絲不明的笑容在嘴角浮現出來,有些有趣又有些感慨,“于是我就去了,艾德當時正在惱火,于是訓斥了助理一頓,我覺得不公平就開口反駁。跟著我們小小的吵了一次,艾德覺得失了面子想要報復就把我留了下來,因此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經常發生小沖突。不過到了后來,反而因為這些沖突而對對方有所了解,拍攝結束后又約了幾次會,于是……就稀里糊涂被他抓住了。”

“哇哦,聽起來似乎很浪漫,就好像《歡喜冤家》那部電影。”艾米麗忍不住感嘆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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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一點都不浪漫,作為當事人,我當時真的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凱特聳了聳肩,不由再次想到那時自己的惡作劇,如果沒有那次沖突,現在又會是怎樣呢?

“那么,在你眼中,阿德里安是個什么樣的人呢?”艾米麗沒有糾纏這個問題,直接進入了下一輪。對于這樣的八卦,每個女人都會感到好奇。

“嗯……怎么說呢,大多數時候都很完美,體貼、幽默、風趣、很有品位、善解人意,總能知道你在想什么;非常有耐心,和我逛街的時候從來沒有抱怨過,而且會的東西很多,你永遠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很神秘,偏偏又給人以安全感,沒有比他更好的情人了。”凱特回憶的說道,帶著甜蜜的笑容仿佛沉浸在那些美好的畫面中無法自拔。

但她很快面容一整,輕輕哼了聲:“可惜只是大多數時候,有時候他很喜歡捉弄人,每每看著我郁悶又無法反抗的樣子就會很開心;制作電影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尖刻,如果在他不高興的時候惹了他,那么絕對會被他的諷刺刺得千瘡百孔;而且很記仇,明明一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可依然時不時要提上一兩句,提醒你欠著他什么。”

說到這里凱特忽然忿忿的咬住了嘴唇,直到現在,阿德里安依然還會在她面前提起那次惡作劇,按他的話說,這是她的污點,所以不應該忘記,真是太可惡了!

“聽起來,好像很矛盾。”艾米麗摸著下巴這么說道。

“人本來就很矛盾,不是嗎?”凱特嘆了口氣。

“對了,我想知道……”艾米麗的神色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凱特,你的第一次,是和阿德里安嗎?”

“嗯……”凱特有些郁悶的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點頭承認了,“是的。”

“感覺怎么樣?我和邁克一起的時候,差點疼暈過去,那家伙什么都不懂。”艾米麗撇了撇嘴又帶點興奮的看著凱特,女性好友私下里討論這種事情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還好吧,”凱特深呼了口氣,“艾德很溫柔,最開始有些疼,然后在他的引導下很快就適應了,最后……幾乎是在天上飛……”

“哇哦,”艾米麗睜大了眼睛,“這么說,你第一次就達到……”

雖然沒有說出來,可艾米麗的手勢已經告訴了凱特,她想說什么。

“是的,是這樣的。”凱特沒有否認。

“這么說,你男朋友的床上功夫一定很棒。”艾米麗用羨慕加調侃的語氣說道。

“床上功夫……”凱特不由翻了個白眼,“艾米麗!”

“好吧好吧,不說了,我還要出去為她們的派對幫忙,那你就在寢室里慢慢呆著好了。”艾米麗嘻嘻哈哈的扮了個鬼臉,回房間收拾了下后笑嘻嘻的和凱特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凱特丟下手中的書,長嘆著揉了揉腦袋兩側。某些讓人臉紅的畫面忽然從腦海里閃過,那些充滿的的畫面從沒像現在這樣清晰過。

“見鬼,我為什么會想這些!該死的艾米麗!”凱特捂住了額頭。

不過……好吧,艾米麗說得……從某種意義上是正確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凱特卻不得不承認這點。不久前在飛機上洗手間里的一幕立時從腦海中浮現出來,狹小的環境讓身體很難又大的動作,能動的只有下半身了。饒是如此,在那劇烈的頻率中她依然……

不!不是這樣,主要是因為外面有人!凱特忽然恨恨的揮了下手。當完事之后從洗手間出來后,門外的中年人那驚訝的表情讓還在回味的凱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就好像行竊被抓住了一樣,緊張、尷尬還有……刺激!

“艾德,你這個混蛋,你總是這樣!”在沙發上翻了個身,已經看不進去書的凱特忿忿的叫道。雖然語氣里充滿了怨恨,可在看了看時間又翻了翻自己的備忘錄后,她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貝弗利山。

“凱特?真讓人意外,你不是應該在學校里嗎?”阿德里安對她的到來有些意外。

本來恨恨的想要刺上幾句的凱特動了動嘴巴,卻只是輕嘆了口氣抱住了對方,事實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在這個華燈初上的時候跑過來。

“只是……有些想你了……”凱特低低說道,放在阿德里安肩膀上的腦袋露出個苦笑。

“先進來吧,太陽已經落下,氣溫會很低的。”阿德里安摟著凱特走進了客廳,“我想你大概還沒吃晚餐,需要用點什么嗎?蓋倫太太已經回家了,恐怕你只能嘗嘗我的廚藝了。”

“沒關系,我……不餓。”在沙發上坐下的凱特低聲說道。

“怎么可能不餓,當然,如果你覺得我的廚藝不行的話,那就叫外賣吧。”阿德里安為她倒了杯水。

“不,我的意思是……”凱特在心里嘆了口氣,“那就嘗嘗你做的東西吧。”

“好吧,”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不過在那之前得先給你找件衣服。”

他到樓上去了一趟,再下來手中已經多了件米色的長衣外套:“把這個穿上吧,晚上氣溫要低很多。”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叮囑了,凱特接過衣服默默的穿上,然后看著阿德里安離開客廳,出了好半晌的神,她緩步跟了上去。

打開廚房的門,刀子敲擊案板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脫去外套在櫥臺前忙碌著的阿德里安聽見響動抬起頭來,發現凱特進來后微微一笑:“別急,很快就會好的。”

凱特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抱著雙臂倚在門口看著阿德里安。以前也吃過阿德里安做的食物,坦率的說,只能用一般來形容,只是……有多少男人肯為自己的女人坐食物呢?

她不由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在心中輕嘆口氣,正如下午對艾米麗說的那樣,阿德里安真的很體貼很善解人意,即使有些缺點可那又怎樣,沒有缺點的人是不存在的。

想到這里,凱特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走了過去從后面抱住了阿德里安。

阿德里安停住手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就想這么抱著你。”凱特低聲回答道。這是個好男人,自己不能放手。

“好了,貝金賽爾小姐,我還在為你做晚餐。”阿德里安嘆了口氣,“之后我還得趕著寫劇本。”

“趕著寫劇本?”身后的凱特驚訝的探過頭來,“你的新電影的后期都還沒做完呢。”

“是的,我知道,白天做后期,晚上寫劇本。你知道,靈感一旦來了,我總是想第一時間完成。還記得去年感恩節我們在餐廳里遭到搶劫的事嗎?那時候我就已經有模糊的構思,拖到今年已經很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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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節從倫敦回來后,阿德里安就開始了《聞香識女人》的后期剪輯,和之前的《肖申克的救贖》一樣,只負責剪輯而把其他工作交給別人去做。隨著電影公司的進一步,在拉弗恩的領導下,各部門的效率和能力也都越來越高,因為配合他的高速制作而組建起來的兩個團隊也都趨近于完善,所以阿德里安干脆的將其他工作都交給他們去做,自己只負責最終的監督而不是處處都要過問。

說實話,如果不是《聞香識女人》這部電影對他來說很重要,而公司別的剪輯師也沒多少能達到他的要求,阿德里安還真想將剪輯的具體事情交給他們來做。

不過不管怎樣,相比之前三部電影,阿德里安的空余時間多了不少,于是在制作《聞香識女人》的同時還抽時間關注著另外兩部電影。

其中之一自然是有莎拉出演的《鬼馬小精靈》,在經過數周的前期籌備之后,這部電影在攝影棚內開始了拍攝,因為電影的制作方是迪斯尼,博斯沃思影業只進行了投資,所以只派出個執行制作人監督財務情況。

莎拉在劇組中很受人喜歡,無論是導演布拉德塞伯寧還是飾演她父親的比爾普爾曼,都稱贊她是個不錯的演員,即便是在綠色簾幕面前對著空氣表演也很出彩。

“我盡量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卡斯帕就在里,反正相關動畫片以前看過不少,對這只小幽靈很熟悉。”休息的時候莎拉這么對阿德里安說道,她做在道具箱上面,白嫩的小腿甩去,笑嘻嘻的模樣將少女的純美和青澀完全展現出來。

“只要肯努力,每個人都會成功的。”阿德里安撫摸著她的腦袋微笑著說道。

“你真的這么認為嗎,阿德里安先生?”莎拉偏過腦袋看著他問道,雖然她顧著腮幫子看起來既可愛又乖巧,可棕色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什么復雜的東西在轉動。

“當然,”阿德里安微微一笑,“當你的努力達到一定的程度后,只需要個小小的機會就能成為萬眾矚目的大明星。”

女孩挑了挑眉沒有再說話,阿德里安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知道嗎,有時候你看起來很陰郁,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我認為多一點笑容會比較好,羅絲蘭女士肯定更希望看到你笑,對嗎?”

“我知道了。”莎拉沉默了半晌后,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另一部電影,則是許諾給德魯巴里摩爾的《賭命狂花》。這個劇本是個叫馬修布賴特的男編劇根據一部50年代的電影重新撰寫的,他和一個叫塔拉戴維斯的女導演到處拉投資希望能制作出來,最后找到了博斯沃思影業。

阿德里安的腦袋里雖然記得很多東西,也包括這些偏門的電影,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畢竟他腦袋里沒有搜索引擎。除非遇到了明顯的提示,比如慶功酒會上挑逗他的德魯。對于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甜點,阿德里安沒理由放過,正好手中有這么個劇本。

就這樣,馬修布賴特和塔拉戴維斯拉到了投資,雖然女主角被指定為德魯,他們卻并沒有多少意見。至于德魯那邊,阿德里安親自打過去電話為她講述了這部電影的優勢。

這是部小成本電影,投資不會超過100萬,加上又是翻拍,票房估計也不會太好。但是女主角很有發揮的余地,反正德魯現在也不適合演那些形象清純的角色,暫時走這種犯罪角色的路線至少可以解決目前無片可接的窘境。既然“曾經”的她可以因為這部電影拿到金球獎最佳女主角提名,那么現在的德魯應該也可以,

德魯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所以在阿德里安講了幾句之后就表示沒問題。

“我相信鬼才導演的眼光不會差的,對嗎?”她在電話里咯咯笑著。

對方是如此上道,阿德里安也不介意在下下屆的金球獎上為她再爭取一下,只有99位評委的金球獎要比奧斯卡好影響得多了,反正這個獎項的黑幕向來沒斷過。

和電影制作有關的就這些了,除此之外,就是劇本方面的一些事情,阿德里安在忙完《聞香識女人》的后期剪輯回到家中,都要花上撰寫幾個新劇本。

一個是打算讓凱特擔任女主角的《龍卷風》,這部出品于96年的災難電影成在當年的票房排行榜上可是占據了一個位置的。這部電影的CG運用并不多,而且龍卷風這種題材對于美國人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哪怕只有原版的90的水準,依然會賺得大量票房。

之所以會選這部電影給凱特,主要還是為了給她聚集人氣。最開始阿德里安想安排她像丹尼斯那樣,先在小成本電影中鍛煉演技,然后選一部以演技而知名的電影,讓她在其中擔任主角或者配角,然后以演技出色的標簽在好萊塢站穩腳跟。

可惜凱特畢竟和丹尼斯不一樣,丹尼斯在好萊塢的四年闖蕩為他增加了豐富的閱歷,加上在表演上面頗具天賦,走這樣的路線是不會有問題的。凱特雖然也很努力,但是演技方面相對的還有所欠缺,親手指導過凱特的阿德里安很清楚這點,再說他和加州藝術學院表演系的那些講師們都有聯系――別忘了洛杉磯可是他的地盤。

想想也是,前世中的凱特花了差不多10年時間才找到屬于適合自己的角色,而且依然經常被人詬病為花瓶,所以阿德里安只好選擇先為她累積人氣。再說,《龍卷風》雖然是部商業電影,可并不意味著不需要演技。

不過阿德里安并不打算自己來導演制作,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忙,就連劇本也只是像《鬼馬小精靈》那樣只編寫出大綱,然后交給編審部的編劇們充實內容。

而另一個比較重要的,需要他親自撰寫的劇本,就是那天晚上他對凱特所說的,由去年感恩節的搶劫而引發的靈感的――《低俗小說》!

當阿德里安完成了《聞香識女人》的后期制作之后,立即就會開始籌備然后進行拍攝,這部電影的目標除了65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外還有明年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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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前世的《低俗小說》能拿到戛納電影節的金棕櫚,那么現在拿到的可能性也應該很高,更何況對影史非常了解的阿德里安清楚的記得,在明年的65屆戛納電影節上獲得金棕櫚的《善意的背叛》,是獲得歷屆戛納電影節最為平庸的一部作品。

說起來,真的頗具黑色幽默,昆汀制作《低俗小說》明顯是為了娛樂,可偏偏被那些影評人解讀成各種各樣的版本,結果摘到了戛納的金棕櫚。雖然這其中也有制作方米拉麥克斯的公關因素,但不可否認那些故弄玄虛的影評人幫了大忙。

在阿德里安看來,這部電影的特點主要在兩個方面,一是章節體的環形結構,三個故事以及其中的人物相互影響;二是世事無常的主題,當然這個主題很隱蔽,比如在第一節中大放光彩好像主角的約翰特拉沃爾塔,在第二節一出場就被布魯斯威利斯干掉了,又比如黑幫老大最開始氣勢洶洶的追殺布魯斯,后來被爆菊還得靠布魯斯才逃出生天,更不用說第三節里塞繆爾杰克遜和約翰特拉沃爾塔在車里討論的時候無意將后座的那個家伙爆頭等等,這類的細節無處不在,影評人會覺得出色,大概和這個不無關系。

畢竟,前世中《低俗小說》是在94年推出的,環形敘事的風格以及對暴力的另類描述在那個年代的確很讓人驚艷。現在,阿德里安打算將這部電影提前到92年,他已經有《兩桿大煙槍》和《記憶碎片》這兩部cult類型的作品,再制作一部這樣的電影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就是票房有可能因為之前兩部電影而少上一些――當然,也可能更多。

戛納的金棕櫚雖然在美國沒有奧斯卡那么具有影響力,可在國際上的聲譽卻很高,是不少導演夢寐以求的獎項。既然目前有個這么好的機會,阿德里安自然不會放過,至于昆汀……還是繼續做你的錄像帶出租店老板好了,以后會找人多光顧的。

其實,阿德里安最開始的計劃是,在完成了《聞香識女人》之后開拍《霍華德莊園》的,但后來才想到戛納電影節是5月中旬舉辦,如果選擇制作《霍華德莊園》的話那么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5月之前把《低俗小說》趕出來,哪怕他現在在公司私下里有個進度瘋子的稱號。

好吧,這沒什么大不了,把兩部電影的制作流程交換一下就可以了,反正《霍華德莊園》這本小說的改編權在自己手上,也不用擔心會被人搶走。

加上《低俗小說》這部電影的場景雖多,在導演技巧上并沒有需要值得注意的地方,所以如果在92年1月底開機的話,他有把握在3月中旬完成拍攝任務,然后再花一個半月時間制作后期,時間上剛剛好。當然,要做到這些的首要前提是,早些把《聞香識女人》的后期完成,早些把《低俗小說》的劇本完成。

因此,克勞德對他非常的不滿。

“說實話把,艾德,如果不是父親給你電話,你是不是還會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站在大廳的角落里,克勞德看著場地中央那些交談著的人們,語帶調侃的問著阿德里安。

“怎么可能……”阿德里安本來想要開句玩笑的,但在克勞德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后隨即改了口:“事實上,如果教父沒有打來電話的話,我會和凱特出去逛街,然后吃晚餐并開車兜兜風,最后到馬布里的別墅去看看,你知道,我已經好久沒去那邊了。”

“別告訴我,之前你沒有接到過我的電話。”克勞德瞇起眼睛。

“可是你并沒有在電話上明說,不是嗎?”阿德里安雙手一攤,顯得有些無賴的。

克勞德看了他好半晌,然后嘆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艾德。兩年前你整夜在外面流連,家只是個睡覺的地方;兩年后你整天忙著事業,幾乎連覺都不睡了。雖然我理解你的急迫心情,但是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無疑是很愚蠢的。”

“嘿,我什么時候忙得連覺也不睡了,我承認這些日子我的時間總是很緊張,可作息卻非常的很合理。”阿德里安提醒的說道。

“上個月月初我找你想去普士蘭喝上一杯,你拒絕了;三周前我邀請你出席派對,你又拒絕了;十天前我找你去馬場跑馬,你依然拒絕,”克勞德不慌不忙的數著,“你的作息時間的確合理,代價就是一次次的拒絕我,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把去年的都例舉出來。”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是我疏忽了,這樣好了,下次你再找我做什么,我絕對答應。”阿德里安趕緊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句:“無論那時我在做什么!”

“你確定?”克勞德看著他認真問道,在得到阿德里安的肯定回答后隨即說道:“好吧,下周周四我們一起去我父親的高爾夫球場打上幾局怎么樣?”

“哦,見鬼!你不能這樣,克勞!”阿德里安當即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已經想到什么的正要開口申明,卻還是被克勞德搶了個先。

基本上,富人家的孩子都會學習騎馬、擊劍、打網球、打高爾夫這類的活動,這是上流社會的游戲,而且馬場、球場也都是交際的地方,很多生意就在打高爾夫的時候決定的。阿德里安騎術還可以,打網球也不錯,擊劍勉勉強強,唯獨高爾夫非常糟糕。

在阿德里安的記憶中,之前那個的阿德里安揮桿的時候把球桿扔出去這種事已經是經常的了見,甚至把自己扔出去的情況都時有發生。克勞德提議去打高爾夫,擺明了是想要看他的笑話。

“嘿,你剛才才答應過我,難道現在就想反悔?”克勞德微笑著問道。

“這……這不公平!”阿德里安半晌才說出句話來。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公平,艾德。”克勞德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見鬼!”阿德里安惱火的看著他。

還好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打破了這里的僵局:“嘿,艾德,克勞,你們在這里。”

“嗨,爸爸。”

“嗨,教父。”

兩人轉過頭來看向了老人異口同聲的叫道,老人身邊的另一個人不由笑了起來:“你有個出色的兒子和教子,羅恩里斯先生。”

看清楚來人的阿德里安頓時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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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中文申字形的臉,微瞇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額頭微禿,嘴唇顯薄,這就是迪尼斯的ceo邁克爾艾斯納,將迪斯尼從普通大公司成現在的集團,并將在不久的將來獲得“暴君”稱號的人。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阿德里安先生,世事真是無常,我記得幾年前你還在斯坦福讀大學,還是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沒想到現在已經有了鬼才導演的稱號。”艾斯納微笑著伸出手來,那笑容看起來非常真誠。

“謝謝,那是因為我有了自己的目標,每個年輕人都有桀驁不馴的時候,每個年輕人也有為自己的目標努力的時候。”阿德里安和他握了握手。

以前那個阿德里安確實和艾斯納見過面,在父母舉辦的酒會上,所以對方才會說“很高興再次見到”這類的話。當然,以那個阿德里安的性格,肯定早就忘了。

“的確如此,”艾斯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阿德里安的說法,“拉弗恩不止一次的說,你是他見過的最有才華也是最有自信的年輕人,我認為他說的沒錯。”

“拉弗是個不錯的ceo。”阿德里安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心里對自己的教父充滿了感激,在這之前已經有好幾位電影公司的總裁過來和阿德里安打過招呼了。

艾斯納接下也沒再說和電影方面有關的事情,寒暄了幾句后和羅恩里斯隨即離開了。羅恩里斯和克勞德又說了幾句話后,才轉過頭來笑著拍了拍阿德里安的肩膀:“聽說你最近很忙是嗎,艾德?”

“抱歉,教父,我應該抽時間過來看你和貝絲……”阿德里安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系,年輕人就應該多花些功夫在自己的事業上,雖然你把克勞從我這里挖走了,我卻并不怪你,艾德。”羅恩里斯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大概去年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計劃著要在期貨市場上撈一筆了吧?我從沒想到克勞能做到這個地步,他顯然不應該留在我身邊。”

“爸爸。”克勞德忍不住輕聲叫了句。

“沒關系,克勞,你做得很好。”羅恩里斯拍了拍自己的兒子,“我為你驕傲。”

然后他又看向了阿德里安:“艾德,繼續努力吧,蘇聯的事干得很漂亮,你們會成功的。”

“蘇聯的事?”阿德里安不解的看著教父。

“哦,對了,”羅恩里斯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克勞要求我不要告訴,他打算給你個驚喜――當然,我認為他其實是想表現一下。”

一邊的克勞德隨即捂住了額頭:“爸爸!”

“好吧,我什么都沒說。”羅恩里斯哈哈笑著離開了兩人往別處走去。

目送著教父走遠后,阿德里安收回視線轉向克勞德:“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下,克勞?”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現在就告訴你。”克勞德笑嘻嘻的說道。

思考了幾分鐘阿德里安否決了這個想法:“好吧,等你愿意說的時候再說吧,當然,如果驚喜的程度不夠高的話,你會倒霉的,克勞。”

“等著瞧好了。”克勞德聳了聳肩。

阿德里安看了看周圍,忽然輕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謝教父。”

“往自己定下的目標努力就可以了,”克勞德聳了聳肩,“說起來,艾德,為什么你不愿意上電視節目或者接受訪問訪問?雖然你現在有著鬼才導演的名頭,拍起電影來也一部接一部,但在圈外人士和公眾眼中,你只是個還不錯的新秀導演,為什么不大力的宣傳自己呢?”

“還不到時候,”阿德里安微微一笑,“你看過我之前那部《肖申克的救贖》嗎?之前不斷的壓抑壓抑再壓抑,直到最后突然來了個大爆發,那種感覺給人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克勞德挑了挑眉:“那么,你打算什么時候爆發。”

“快了。”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聞香識女人》、《低俗小說》、《霍華德莊園》這三部將在明年推出的電影,并不單單只是為了獲得最佳男女主角以及最佳導演的提名,它們還有個更重要的作用。

從教父的酒會回來四天后,阿德里安就在克勞德的逼迫下來到了,嗯,羅恩里斯私人馬場。克勞德并沒有真的選擇去打高爾夫,雖然他很想看到阿德里安的郁悶模樣。

既然是騎馬,阿德里安也樂得帶上了凱特,對于從來沒有騎過馬的凱特來說,這無疑是次刺激而有趣的經歷。

“天吶,艾德,我快坐不穩了!我要掉下來了!”

“好了,別擔心,有我抱著你,即便是掉下去也有我在下面。”

兩人共乘一騎在馬場中跑了數個來回,凱特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大叫大嚷,阿德里安則抱著柔軟的身軀安心的享受著。

“你的小女友確實挺可愛的,看起來你現在很迷戀上這種類型。”克勞德私下里如此調侃著阿德里安。而阿德里安聳了聳肩避開了這個話題,繼續談起了公司上面的事情。

雖然到馬場騎馬是為了娛樂,但在這些場合也是談公事的好地方,尤其是一些商業機密,很多私下的交易也是在這類地方談妥的。

Ac傳媒目前的情況很平穩,博斯沃思影業就不用說了,在阿德里安的帶領下雖然有些狂飆突進的味道,但走得還是非常穩當。《生化危機》小說版的銷量平平淡淡,但是靠這本小說穩定下來的出版公司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積累。風險投資公司方面,克林頓贏得了大選卻還要等到明年才能上任,所以依然還需要等待,反正蘇聯很快就要開始了。

因此,兩人談得最多的還是經紀人公司。克勞德雖然對電影工業沒多少了解,可畢竟是在洛杉磯長大的,而且在管理上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所以也明白經紀人公司的重要性。

“有幾個經紀人手中的演員和導演都相當的不錯,我認為他們值得抓在手中。”阿德里安回憶著說道,“等我回去后會給你個名單。”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正打算挖個高級人才過來擔任ceo,我不能總兼著經紀人公司的ceo。”克勞德這樣說道。

“經紀人公司的ceo?”阿德里安挑了挑眉,“我倒是有個好人選。”

“誰?”克勞德饒有興趣的問道。

“還不到時間。”阿德里安搖搖頭,因為邁克爾艾斯納,他還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人選,只是現在還不行,還得至少等下兩年。

“我建議先試著從公司內部提拔人手上來,否則挖過來不到兩年又讓其走人,這要花很多錢的。”他這樣說道。

1991年終于過去了,在教父那里度過了平安夜后,阿德里安帶著凱特回了倫敦以完成和小艾瑪的約定。不過這次照顧到了凱特的情緒,和小女孩一起呆了6天后以回洛杉磯的借口,他們兩人去巴黎好好游玩了一圈。

當然,分別的時候小女孩依然眼巴巴的要承諾要約定要他定下下次來的時間,雖然有些哭笑不得,想想今年的計劃阿德里安還是安撫的給了她個時間。

“其實如果她不是那么漠視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經常過去看他。”在香榭麗舍大道上游覽時,無意提到小女孩后凱特如此說道。

不過阿德里安隨即調侃她:“請注意,小姐,你現在在加州上大學。”

卡殼的凱特只能帶著嗔怪狠狠白了他一眼。

兩人隨后又去了盧森堡和荷蘭,在歐洲度過了新年假期后,他們回到了紐約。像往常一樣,阿德里安要去拜訪自己的叔叔,只是不知道是否應該帶上凱特,畢竟安德森叔叔的脾氣不是那么容易受得。

不過凱特卻堅持要去:“你早就見過我的家人了,我難道不可以見見你的家人嗎?如果擔心你叔叔的脾氣的話,我可以忍受。”

既然如此,在叮囑了一些注意事情又在酒店里排練了下,阿德里安帶著凱特去了叔叔家。還好,整個拜訪并沒有出什么意外,叔叔雖然還是時刻板著臉,言談之中依然帶著那種教訓的口吻,但相對以前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既然沒有對凱特表示討厭也沒有表示善意。

嬸嬸倒是很喜歡凱特,拉著她問長問短的,只是說到她和阿德里安怎么認識的時候,叔叔用鼻孔輕哼了聲,只有坐得最近的阿德里安聽到了。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艾德。”私下里談話的時候,安德森這么對阿德里安說道,“上東區的好女孩多得是,別總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人身上。”

聽著這話,阿德里安有些哭笑不得的聳了聳肩,最終什么也沒說,好吧,至少叔叔沒有那些用讓人厭惡的詞語,這說明他還是考慮到了自己的感受。隨叔叔怎么想吧,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在紐約又呆了差不多三天左右,在1月6日,阿德里安和凱特回到了洛杉磯。放松過后自然又要開始投入到后期制作當中去,整個假期電影圈都顯得波瀾不驚,雖然很多電影交替上映,但紅色帝國的解體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依然沒有偏差,12月25日,戈式宣布辭職,紅白藍三色旗在時隔了六十多年后再次在克里姆林宮升起,紅色帝國就此成為了歷史。

這對于西方世界的人的沖擊是無可想象的,對峙了這么多年后突然解體完蛋,讓人一時間難以接受,在工作室里阿德里安沒少聽到職員們議論這些。一直以來,這些職員都很少過問政治,對選舉投票之類的也不是很熱心,現在卻有空就討論著紅色帝國解體的原因以及會帶來什么樣的影響,可想而知這件事掀起的波瀾有多么巨大。

阿德里安卻不在乎這些,偶爾被人問到也只會泛泛的說上幾句,一門心思的為《聞香識女人》剪輯著后期。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知道未來也不代表可以無所顧忌的行事,該小心的時候要小心,該果決的時候要果決。

即使如此,這樣取巧的飛速在帶來巨大利益的同時也會產生很多問題,一旦處理不好,逐漸惡化后,崩潰也只在瞬間。因此,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將來的帝國打基礎,每一錘打下去這基礎就會結實一分,遭到沖擊的時候也會更加堅固。

當時間走過1月中旬之后,《聞香識女人》的后期剪輯終于完成了,這部電影的表現手法中規中矩,在剪輯技巧上也沒有太多需要注意的東西,所以提前的按成任務。只是阿德里安難免又要為電腦剪輯感嘆一番,因為這些器材用起來實在太不方便。

完成了剪輯后他就可以放手不管了,字幕、配樂什么的都交給其他人去合成好了,然后拉弗恩就找到阿德里安想要談談這部電影的宣傳工作,不過總裁先生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得到一個那樣的回答。

“按我的想法,這部電影將要放到今年年底上映,所以不需要急著開始宣傳,等過一段時間再說。”阿德里安做著手勢這么說道。

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沉吟數分鐘后拉弗恩才開了口:“因為奧斯卡?”

“是的,我們都知道年底上映有優勢,既然這部電影本來就是沖奧斯卡去的,那么延遲一年也是可以的,”阿德里安攤開手,“雖然這會導致成本增加,但我相信你能通過宣傳把這點增加的成本賺回來,對嗎?”

“你可真信任我,艾德。”拉弗恩的語氣稍顯得無奈。

“我當然信任你,否則我不會把《肖申克的救贖》的公關任務交給你了,拉弗。”阿德里安笑嘻嘻的說道。

拉弗恩沉默了半晌,然后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好吧,那么先把這部電影存放起來吧。不過,我很好奇,艾德,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把這部電影放到年底再上映,那為什么還要趕時間一般的將它的后期制作出來呢?”

阿德里安臉上的笑容隨即僵住了,這樣愣愣的看了拉弗恩許久之后,他終于垂下了腦袋苦笑著搖了搖頭:“好吧,這是我疏忽了。”

看著他那郁悶的模樣,拉弗恩這個向來嚴肅的中年人也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很顯然,因為之前高強度的三部電影,阿德里安已經習慣了拍攝完畢之后立即剪輯出來,加上需要關注的事情很多,于是在制作《聞香識女人》的時候根本沒有多想,結果變成了這么尷尬的一副局面。

“好了,拉弗,別笑了,這有什么好笑的,難道你就沒出過這種問題?”阿德里安嘆了口氣看著辦公桌后笑個不停的拉弗恩說道。

“我沒法不笑,艾德,一向自信滿滿的你居然也會犯這種錯誤。”拉弗恩搖著腦袋,竭力想要忍住笑,不過看起來他即將失敗。

阿德里安揚了揚雙手:“好吧,我們現在談談新電影吧。”

“上帝啊!又是新電影!難道你從來不累嗎?!”這次換拉弗恩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了。

(下周強推……繼續各種求……)

從來不累?當然不可能,事實上,完成《聞香識女人》的后期之后阿德里安就很想給自己放個長假,可問題是今年的時間每分每秒都是非常寶貴的,他還有兩部電影需要制作,還有公司的需要關注,他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里費盡心思,讓自己的名氣只在圈內流轉而在圈外一般,就等今年年底來個總爆發,阿德里安必須盡全力去運作,因為這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只要今年的賭博贏了,那么接下來自然是天高任鳥飛了。

因此,阿德里安只好按捺下休假的沖動,繼續努力為新電影奔波。還好,已經預見到這些的他早已經叮囑營養師為自己安排合理的膳食和作息,只要盡可能的保持下去,那么應該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

話題回到《低俗小說》上面來,記得這部電影的成本只有800萬美元,所以自己公司投資就可以了,不用別人插手。至于演員,約翰特拉沃爾塔現在正處在低谷當中,而且還是低得不能再低的那種,有片約的話肯定不會推辭,價格肯定也好商量;塞繆爾杰克遜也才剛剛嶄露頭角,同樣應該很好說話;而布魯斯威利斯,雖然因為《虎膽龍威》而大紅大紫,但是《虎膽龍威2、3》目前都還沒開拍,所以他的身價也是可以商量的,畢竟阿德里安現在在圈子里的名氣還是很不錯的,這樣一來預算就可以進一步縮減。

麻煩的是,算得上是女主角的黑幫老大的情婦米婭,阿德里安不知道該用誰才好。烏瑪瑟曼不是他的菜,與其把這個角色給她不如交給自己看得入眼的人。凱特是肯定不行的,她還太嫩了,需要的女演員要么在氣質上無限接近于烏瑪瑟曼,要么有著自己獨特的適合出演黑幫情婦的氣質,想想看,還真不知道哪個合適。

阿德里安最后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選角導演,讓他把消息發出去,女演員的經紀人們自然會找上門來爭取試鏡的機會,難道還會在好萊塢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不過,當阿德里安讓拉弗恩安排人手準備選角后,整個公司的人都因此驚訝不已,要知道他之前的幾部電影從來都沒有為主要角色選過角,向來都是指定要讓誰出演,即使對方拒絕也會上門說服,怎么現在卻又想著要選角了?

對于職員們的這些心思,阿德里安并不清楚,即使知道了也只會付之一笑,他現在正在為另一個角色頭疼。電影中有個戲份不多但很重要的角色他想交給丹尼斯來飾演,就是那個在開頭和結尾出現過的餐廳搶劫犯“小南瓜”。

因為有個出色的經紀人,丹尼斯現在正在一部小投資的獨立電影中出演配角,名字叫什么《虛榮》,劇本讀起來似乎還不錯,但阿德里安找不到和這部電影有關的記憶,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這部電影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丹尼斯正好可以在稍作休息之后出演這個角色,戲份雖然不多但也很考演技,對他來說還是有不少好處的,可問題在于……

“我不知道你還挺能打架呢,丹。”放下手中的報紙,阿德里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面有些局促的丹尼斯,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只是口角而已,我們并沒有真的動手。”丹尼斯辯解的說道,“你知道,艾德,那些小報紙都喜歡夸大其詞。”

“夸大其詞?”阿德里安笑了笑,然后拿起另一份報紙展開念了起來,“昨日晚上22點,在塞洛克斯大道溫頓酒吧上演了一部精彩的好萊塢動作片,兩位男主角分別是,在《剪刀手愛德華》中大放異彩的‘好萊塢壞男孩’約翰尼德普,以及通過《記憶碎片》和《肖申克的救贖》而嶄露頭角的丹尼斯奈特,而女主角則是約翰尼德普的女朋友薇諾娜賴德。約翰尼和丹尼斯先是因為薇諾娜發生口角,在薇諾娜的調節無果后開始大打出手,情況激烈的和《虎膽龍威》不相上下,直到薇諾娜冒著受傷的危險拼命分開兩人后才算停止。”

“不不不,這都是沒有的事情,”丹尼斯忙為自己辯解道,“我和約翰尼的確發生了口角,也的確有動手的意思,但是諾麗拼命的分開了我們。”

“別著急,我還沒念完呢,丹,”阿德里安好整以暇的聳了聳肩,然后繼續念了下去,“很顯然,在維持了近一年的關系后,薇諾娜很快對約翰尼感到了厭倦,不過她雖然投入了丹尼斯的懷抱卻仍舊對約翰尼戀戀不忘,似乎有腳踩兩條船的嫌疑,不過能讓兩個男人心甘情愿的為她打架倒也非常值得……”

念到這里,阿德里安終于停了下來,看著苦笑的丹尼斯好半晌后才問道:“那么,丹,告訴我,你和……薇諾娜上床了?”

“不,沒有,”丹尼斯老老實實的說道,“只是在酒吧里當眾接吻了,熱吻。她很難過,我想要……安慰她,就這樣。”

這次換阿德里安苦笑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后長嘆一聲:“你真讓我失望,丹。”

他怎么也沒想到,丹尼斯當初向他請教的時候居然是想要泡薇諾娜賴德!薇諾娜很漂亮么?至少阿德里安不這么認為,他總覺得薇諾娜的五官有些奇怪,真不知道丹尼斯看中她哪一點,大概這就叫看對眼吧。

“抱歉,艾德,我只是……只是想要……”丹尼斯想要解釋。

“不,你沒有明白我在說什么,丹,”阿德里安擺了擺手,“你想要追求她那就追求好了,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如同上次你說的那樣,沒有法律規定不可以追求一個有男朋友的女孩。我要說的是,你必須學會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你已經開始在這個舞臺上開始嶄露頭角,你的一言一行都將落入公眾的眼中,你以為他們真的喜歡約翰尼那種所謂的壞男孩?等著瞧吧,如果約翰尼還是這樣沖動,憑感覺做事,即使蒂姆伯頓力捧他,他也成不了大氣!我要是你,我根本不會和吵架,我會一直保持著微笑,然后用平淡而尖銳的語言刺激他,讓在場的人看看讓你心儀的女孩看看,你和他的區別在哪里,以及男人應有的風度!”

(求啊求,另外,能猜到誰頂了烏瑪瑟曼的角色木?)

的確如此,約翰尼德普通過《猛鬼街》一舉成名后就因為狂放不羈的生活成了好萊塢壞男孩的代表,也因此吸引了不少純情小女生。他在整個90年代至少惹上了4起官司,雖然和蒂姆伯頓合作愉快,人卻始終處在半紅不白的尷尬狀態,直到幸運的出演了《加勒比海盜》后才算徹底的大紅大紫起來,同時也順利的進入了2000萬俱樂部。

說起來,像這種在酒吧因為女人而發生口角,進而揮拳相對的事情是很正常的,明星也是人,阿德里安也對德普沒惡感。可既然選擇了生活在聚光燈下,那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是的,壞孩子很酷,很受青年人崇拜,可得不到更多人的認可,那么始終上不得臺面。這個時候想要改,那就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德魯巴里摩爾就是例子之一。

阿德里安既然因為一系列的事情決定了要捧丹尼斯,自然不希望他也像約翰尼那樣,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明白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所以就借著這個機會稍微敲打了下他――大概和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冷靜的理智型的人不無關系。

“是的,我明白了。”丹尼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真的明白了?”阿德里安挑眉問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艾德,作為公眾人物要有公眾人物的自覺,正因為我現在才剛剛嶄露頭角,所以更需要注意這些。”丹尼斯如此說道。

“很好,我的眼光果然沒錯。”雙手交叉的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雖然丹尼斯的話并沒有說完,可他卻知道對方確實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嘗過人情冷暖經歷過夢想破滅的人果然更知道機遇的重要性。

“那么就這樣吧,不過你拿到這個角色的事情暫時保密,讓羅杰想辦法把這些留言平息下來。”阿德里安這時這樣說道。

雖然在酒吧爭風吃醋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還是決定保持謹慎,再說以羅杰的能力應該能為丹尼斯擺平這種事情,經紀人就是干這個的。

“我知道了。”丹尼斯立即點了點頭,阿德里安跟著露出個詭異的笑容:“當然,我完全你去追求自己想追求的女人,不要擔心,發揮出你的魅力。”

如果早知道丹尼斯的目標是薇諾娜的話,阿德里安那天絕對會教他更多的東西而不只是泛泛而談,這實在太有趣了,他居然會在這對90年代初好萊塢最出名的金童玉女中橫插一腳。阿德里安當初本來就想看看丹尼斯能做到什么程度,沒想到卻得到了個大大的驚喜,看起來他還是有點潛力,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成怎樣的情況。

暫時解決了這件事后,阿德里安的注意力隨即放到其他方面,比如《古墓麗影》的小說版已經準備要出版了。這次依然是和本阿恩特合作,這個二流作家在冒險和恐怖小說方面還是有那么點特長的,所以由他對阿德里安構建的世界進行補完再合適不過了,再說上次兩人就合作得很好。

因為和《生化危機》同樣的問題,小說版《古墓麗影》的銷量恐怕也不會高到哪里去,不過畢竟這樣的女版印第安納瓊斯的探險小說很少見,如果操作得當的話應該要比《生化危機》好上一些。在這里不得不稱贊一下本阿恩特,這個人小說寫得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在考據方面卻做得非常扎實,翻閱了大量的秘魯的資料以及亞特蘭蒂斯的傳說,并將這些細節很好的填充到了小說當中。

如果他的文筆再鍛煉下完全可以當做培養對象,阿德里安在看過修訂版的《古墓麗影》之后如此想著。《生化危機》和《古墓麗影》都是個系列,而且銷量雖然不算好但多少都還是有得賺,既然如此完全可以繼續下去將剩余價值壓榨出來。阿德里安肯定沒有太多的時間,所以不如由自己提供大綱,然后讓本阿恩特來撰寫好了,分成合約改改就行,他也不在乎那么點版稅。

不過《黑客帝國》就不能這樣了,一來本阿恩特不適合寫科幻小說,換到他手中說不定就補完成了披著科幻外衣的冒險小說或者恐怖小說;二來這部小說關系到以后很多事情,和別人分享版權無疑是愚蠢的。所以還是由自己來修改比較好,反正還有幾年時間,修改幾個句子總會完成的,不是嗎?

除此之外,又忙了些其他方面的事情,阿德里安才又把目光放到選角上面。這次是通過內部渠道發布消息的,媒體們并不知道具體情況,加上現在畢竟不是數年后的網絡時代,以及阿德里安刻意的在圈外人士面前保持低調,所以為新電影選角的消息并不為圈外人所知。

即使如此,郵寄到公司的錄像帶也有近千盒,還有不少二、三線演員的經紀人上門推薦,甚至某些準一線的女演員也通過其他渠道進行了大廳,畢竟阿德里安在圈內的名氣已經相當知名。說實話,如果不是之前三部電影出彩的女性角色少得可憐,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壯觀。

負責選角的大衛米奇歐德嚴格的按照阿德里安給出的標準進行了甄選,先是通過錄像帶淘汰了一大半,然后通過電話聯系又淘汰了部分,再然后就安排了初試并將女演員的片段錄了下來交給了導演兼制片人的阿德里安,剩下的就看他的意思。

“還有多少?40個?”看了許久的錄像帶后,阿德里安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憊的問道。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暫停了電視機的畫面示意大家休息下。為自己到了杯咖啡后,阿德里安搖著腦袋嘆了口氣,初試的100個演員雖然還有一少半沒看,但是看得入眼的只有三個,而且還只是基本符合條件。

難道最后還得去找烏瑪瑟曼?阿德里安搖了搖頭。他幾步回到桌前,再次皺著眉頭翻起那些女演員的檔案來。在好萊塢,沒有人是不可以被替代的,他只是還沒找到而已。

將這些檔案翻了數次后,阿德里安聳了聳肩就要繼續看錄像帶,但剛轉過身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將最后那份檔案拿起來翻了翻,一絲奇異的神色從臉上劃過。

“大衛,你對這個女人有印象嗎?”阿德里安對米奇歐德揚了揚手中的檔案。

“嗯……是的,意大利女人,氣質還可以,身材也不錯,做過模特。”米奇歐德看了看那份檔案點頭說道。

“把她的錄像帶找出來。”阿德里安立即說道,眼睛久久的停留在了檔案的名字上面。

“很好,瑪切特小姐,就這樣吧。接下來,你將要試著念上一段臺詞,請根據你的理解去詮釋。”等面前的女子結束了根據劇本片段而做出表演后,阿德里安這么說道。

他做了個手勢,旁邊的職員立即將準備好的臺詞劇本拿了過來,叫瑪切特的女子微微有些局促,坐下之后深呼吸了幾次伸手拿起了劇本。

“這是什么鬼地方?”

“兔寶寶餐廳,貓王也喜歡到這里來。”

“不如牛排餐廳。”

“這里也有牛排,拜托,別那么死板。”

“好吧,你先請,小貓咪。”

一段對白之后,阿德里安捏著下巴沉吟了下,然后對對方點了點頭:“謝謝,瑪切特小姐,很不錯,暫時就到這里吧。”

“好的,先生。”瑪切特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轉身走了出去。

“下一位。”阿德里安拿過了桌上最后一份檔案,然后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年輕女性。

那是個大約28、9歲的年輕女性,大約有5英尺6英寸高,穿著簡單的長袖白襯衣和深色的到膝蓋的短裙,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柔順垂的在肩膀上。雖然第一眼看去并不覺得她很漂亮,但是卻從骨子里散發出來一種性感,加上前凸后翹的魔鬼身材,異常的誘人。

果然,稍微調教下絕對不會輸給烏瑪瑟曼。阿德里安瞇了瞇眼睛,按捺住自己的心緒用平穩的口氣問道:“請坐,莫妮卡貝魯奇小姐。”

“謝謝,科威爾先生。”莫妮卡微笑著說道,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椅子,然后偏過腦袋伸手將肩膀上的頭發撥到后面去,十分的撩人。

“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開始之前問幾個問題嗎?”阿德里安不動聲色的問道。

“當然,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按你說的做。”莫妮卡雙腿緊并在一起斜斜放著,雙手放在大腿上再顯得頗為端莊,可偏偏修長的雙腿上穿的卻是透明的黑色絲襪,于是這端莊變得有些微妙,矛盾而又統一,很容易吸引人的眼球。

“你是意大利人,做過了幾年模特,從90年開始才涉足電影電視,為什么會首先到美國來?另外,你的英語說得不錯。”阿德里安雖然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番莫妮卡,但目光并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謝謝你的稱贊,不知道你是指美式的還是英式的,”莫妮卡居然幽默了一把。

“都有。”阿德里安揚了揚眉,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聽朋友說過很多次,好萊塢是世界上最大的電影工業基地,所以我就想到美國來看看,也許能在這里創出一片天空。”莫妮卡主動把話題拉了回來,“我是90年年底到這里來的,坦率的說,好萊塢和其他地方沒什么不同,一樣的排外以及……”

她聳了聳肩沒有再說下去,阿德里安不由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對好萊塢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貝魯奇小姐――我聽說,試鏡的機會是你的經紀人為你爭取的,而你最開始并不愿意來,可以說說為什么嗎?”

“那時我剛剛失去了一次機會,有些心灰意冷,所以不想再參加試鏡,但是經紀人說服了我。”莫妮卡微笑著說道,“剛開始只是抱著試試的念頭,沒想到進入了復選,后來又看了部分劇本覺得很有趣,然后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阿德里安科威爾先生竟是那位讓人驚訝的鬼才導演,所以我現在很爭取到這個角色。”

“你很坦誠。”阿德里安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么我們開始吧。”

和其他那些試鏡者一樣,依然是先用肢體語言表演一段然后再念一段臺詞,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阿德里安為莫妮卡安排肢體表演是那段經典的搖擺舞。雖然沒有人和她一起扭,她似乎也沒有跳過這種舞蹈,但還是很盡心盡力的表現著自己。不得不承認,那魔鬼身段一旦扭起來真的具有致命的吸引人,尤其是胸前的那對飽滿,左右甩動的時候算得上是波濤洶涌,不僅讓幾個助理連連側目,阿德里安也忍不住瞄了幾眼。

真不愧是尤物。他在心里贊嘆了聲。雖然莫妮卡的外貌初看不怎么樣,但多看幾次就會覺得順眼,尤其是那兩片性感誘人的紅唇,再加上妖嬈的身段,難保男人不會食指大動。

阿德里安不由搓了搓手指,剛才為換了衣服的莫妮卡指導要怎么跳舞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劃過。莫妮卡雖然當時沒任何反應,可在阿德里安喵她的胸部的時候,故意轉過來正面對著他挺了挺。

這個動作很輕微,兩個助理完全沒有注意到,如果阿德里安不是正好面對莫妮卡,恐怕也不會注意到。想想她的國籍,她在演電影之前的職業,她以后的那么多香艷電影,就知道。莫妮卡明白好萊塢的規則而且并不抗拒。

這才是真正的性感尤物啊,德魯巴里摩爾和她比起來差了一大截都不止。阿德里安忍不住再次在心里贊嘆了聲。《西西里美麗傳說》中的瑪蓮娜可是讓許多人神魂顛倒呢。

莫妮卡貝魯奇會參加《低俗小說》女主角的試鏡實在是個意外,所以阿德里安當時看到她的檔案時驚訝了好幾秒。不過既然來了那就肯定不能放過,再說她本身也不在意。更重要的是莫妮卡完全的可以頂替烏瑪瑟曼,她們兩人的氣質和外形既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的地方,至少在這上面是沒問題的,至于口音、演技什么的,那些都可以解決。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多說了,雖然按程序還是復試了兩次,阿德里安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定。不過在宣布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做。

“那么,你對米婭這個角色怎么看?”阿德里安看著面前的漂亮女人問道,兩人此刻坐在當初試鏡的房間里,和其他試鏡者一樣單獨的面對面做著最后的交流。

“一個貪玩的、被寵壞的女人,”莫妮卡思考著說道,“只顧自己開心,從不考慮別人。”

這個回答并沒有讓阿德里安滿意,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那么就這樣吧,莫妮卡小姐,有消息我會讓人通知你的。”

莫妮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隨即站起來身來:“謝謝你,阿德里安先生。”

“不用客氣。”阿德里安站了起來微笑著向她伸出手,“對了,莫妮卡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能在今天晚上與你共進晚餐呢?”

說著,他的大拇指在對方的虎口處輕輕劃過。

莫妮卡愣了大約兩三秒鐘,漂亮臉蛋上隨即浮現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容:“當然。”

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中回蕩著,客人們保持著自己的儀態低聲交談,在橄欖形玻璃缸中燃燒的蠟燭讓光線略暗的餐廳顯得頗為幽靜。()

將一塊鮮嫩的小牛肉輕輕切下,然后用叉子送進了嘴里慢慢的咀嚼起來,紅潤的唇瓣隨著節奏上下起伏,在略顯幽暗的餐廳中誘惑力十足。

很快,棕色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驚訝:“真讓人意外,這小牛肉做得太出色了,居然能在這里嘗到純正的家鄉風味。”

“弗萊徹餐廳的意大利菜的食料都是從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所以必須提前預定。雖然食料還是會因此損失一部分鮮味,不過在大廚的精心烹制下,你是覺察不到這其中的差別的。”阿德里安微微一笑,舉起湯匙喝了口鮮湯。

“的確如此,嘗到這樣的美味我都不由想起了在佩魯賈讀大學的日子。”莫妮卡閉上眼睛微微仰起腦袋,然后隨著食物往下咽去,白皙的脖子不斷的起伏。

“抱歉,我稍微有些激動。”她很快回過神來,抿嘴輕笑的說道。

“沒有關系,我能理解,當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呆久了也會這樣。”阿德里安舉了舉酒杯,“不如說說你的家鄉吧,我記得檔案里寫著的是個叫卡斯得洛的意大利小鎮,相信那里一定非常的美麗,否則又怎么會有你這樣美麗的女性出現。”

“你可真會說話。”莫妮卡掩嘴輕笑,眼睛彎彎的,看起來還是很受用的。

女人畢竟還是女人。阿德里安品著紅酒,看著莫妮卡的眼睛閃過一絲有趣的神色,雖然不能肯定之前的回憶家鄉是否在表演,但剛才因為他的夸贊而感到高興卻應該是真的。

當然,莫妮卡當得起這樣的夸贊,不說別的,今天晚上她特意穿著一條紫色的單肩禮裙,雖然光潔肩頭和精致的鎖骨都露在外面,酥胸卻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樣反而讓人有了一探究竟的。不愧是模特出色,知道要怎么更好的展露自己的風姿。

“說說看吧,除了威尼斯,我還沒有去過意大利的城市。”阿德里安繼續說道。

“好吧好吧,不過得先讓我想想從哪里開始講比較好……”莫妮卡偏過腦袋仔細回憶了下,然后一邊用著食物一邊不疾不徐的講述了起來。

晚餐就在這樣的良好氛圍下結束了,從餐廳里出來后兩個人在略顯安靜的街道上一邊觀賞著夜景一邊散起了步,洛杉磯1月底晚上的氣溫還是比較涼得,所以在出來之前阿德里安就很紳士的為莫妮卡披上了外套。

“洛杉磯是座美麗的城市,尤其是晚上,當你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時候,華燈閃爍,很容易讓人迷醉。”兩人肩并肩的在街道上緩步走著,并沒有太多肢體上的親密動作。

“的確如此,沒有那么多的高樓,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時候會感覺特別的廣闊——對了,為什么洛杉磯不像別的城市沒有那么多的高樓?”莫妮卡好奇的問道。

“因為洛杉磯正處在環太平洋地震帶上,屬于地震多發地區,所以不像其他城市那樣有著很多的高樓大廈。”阿德里安聳了聳肩。

兩人這時來到街邊停車的地方,他很紳士的為莫妮卡拉開了車門:“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莫妮卡看了他一眼,坐進了副駕駛。

在一路的小笑話中,汽車很快行駛到了莫妮卡位于西林區的家,停穩之后阿德里安率先下車繞過來為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你,艾德,你真是位紳士。”莫妮卡微笑著走了下來。

“為女士服務是我應該做的。”阿德里安說著一路送她到了門口。

“一個愉快的夜晚,”莫妮卡看著阿德里安撥弄著手中的鑰匙,“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我也是,那么,晚安了。”阿德里安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不打算進去坐坐嗎?”莫妮卡叫住了她,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我在洛杉磯沒什么朋友,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度過。”

阿德里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為她將耳際的長發掠到了腦袋后面,指尖不經意的在漂亮的臉蛋上滑過。

“你很誘人,莫妮卡。”他微笑著輕聲說了句,然后搖了搖頭:“算了吧,早點休息,做個好夢。”

莫妮卡愣愣的看著往汽車走去的阿德里安,完全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不是……

走了幾步阿德里安忽然又回過頭來:“對了,下周周一請到公司來,不要遲到了。”

“嗯……好的。”莫妮卡有些機械的回答道,她不知道該對阿德里安的做法做出什么樣的反應,這實在太突然了,明明已經心照不宣了,怎么又變成這樣?

阿德里安上車后對她揮了揮手,隨即發動引擎離開,莫妮卡一直看著汽車消失在了借口才開門進了屋子。她為自己倒了杯水,在沙發上做了下來,直到此時都還沒反應過。不過幾分鐘她聳了聳肩,將今晚的事拋到了腦后,管他呢,至少看起來自己已經拿到了那個角色。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今晚的阿德里安給她留下了個深刻的印象。

2月2日,阿德里安的新電影《低俗小說》在洛杉磯郊區的一家汽車旅館開拍了,對于新聞媒體來說,好萊塢都有無數電影開機或封鏡,一個新人導演的新電影并不需要過于的關注,雖然他的三部作品都還不錯。不過,各個電影公司的高層的反映卻相當的一致,那就是:這個工作狂人又開始了!

之所以會有這個稱號,和阿德里安的拍片計劃不無關系,前兩部電影就不說了,《肖申克的救贖》剛制作完成就開始籌備《聞香識女人》,第三部電影還在宣傳當中就跑去做第四部電影,現在第四部電影才剛剛完成,立即又開始籌備制作第五部電影了!

如果再算上那些劇本(雖然不再是他親手編寫)、和朋友組建了一家新的傳媒公司(這不是什么秘密,稍微收集下情報就會知道)以及四處投資電影的話,這個家伙簡直是一刻都沒有閑著,他那來那么多的精力和熱情?

“不知道,我們看不透他,我們只知道他的眼光很敏銳,就目前而言還沒有失敗過,所以加強聯系是必須的。”環球的伯蘭特在回答總經理伊萊恩的問題時候如此說道,而這也是大部分電影公司高層共同的想法。

(《雷神》觀影回來,一,史上最爛開頭;二、劇情過于臃腫,不要奢望故事,看特效吧;三、3d不值票價,2d可以當油畫看。最后,求推薦)

“克林克,到這邊來,把燈光架支起來!還有你,嗯……你叫什么名字來著?好的,布萊特,把這個東西挪到那邊去,叫他們把場地清理出來,要快!”

隨著導演助理的聲音,汽車旅館的房間內一片忙碌的景象,《低俗小說》劇組的職員們正在一個導演助理的監督下,布置著的環境為接下來的拍攝做準備,而作為導演的阿德里安則在另一邊和布魯斯·威利斯說著戲。()

正如阿德里安所預計的那樣,跌到低谷的約翰·特拉沃爾塔僅僅思考幾分鐘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只拿了10萬美元的片酬——當然,票房分成還是要寫進合約的,畢竟落魄歸落魄,他始終還是成名已久的大明星,反正如果票房失敗他也拿不到什么。

阿德里安并沒有太過在意,除了他之外沒人會知道這部電影能拿到多少票房,特拉沃爾塔都已經用最低的價格出演了還不給分成,實在不符合規矩,所以只是壓了壓分成的比例。

塞繆爾·杰克遜也是如此,他剛剛嶄露頭角,合作對象又是圈內知名的鬼才導演,所以對開出的條件沒有半點意見。只有布魯斯·威利斯,雖然現在還沒有2年后的強大人氣,但現在的身價也不低,直接開出了700萬的價格。阿德里安自然不肯接受,再怎么,成本也不能比原版的成本還要高吧?于是幾經談判,總算讓威利斯把片酬降到300萬,而代價是部分票房分成,只不過比特拉沃爾塔要低一些。

看似好像虧了,要是一切順利的話,布魯斯拿到的分成絕對不止400萬。但阿德里安并不這么認為,這是個和布魯斯打好關系的機會,他看中了特拉沃爾塔、杰克遜以及威利斯的經紀人,如果能將他們挖過來那么對自己的經紀人公司的會有很大幫助。

“急躁和憤怒,你的感覺是急躁和憤怒,同時還有些心慌意亂,因為金表是你父親千辛萬苦留給你的,這對你來說非常重要。但你不能完全的發泄出來,因為你的女人在這里,雖然你對她忘記帶上金表感到憤怒,雖然你在心里想著:哦,這個蠢女人!但你畢竟還是愛著他的。”阿德里安做著手勢解說道。

“艾德,你看這樣可以嗎?”威利斯沉吟了下后這樣說了一句。

他閉上眼睛醞釀了下情緒,忽然的仰起頭來急促的呼吸起來,肩膀和小腹都劇烈的上下起伏,兩只手也舉起來不斷捏成拳頭又張開,這樣的情緒持續了數秒后他才慢慢平復下來。

“非常好!”阿德里安拍了拍手表示了下稱贊,“就是這樣,你做得不錯,布魯斯,那些說你演技糟糕的家伙應該從金門大橋上跳下去。”

“這太夸張了,艾德。”威利斯摸著自己那稀疏的頭發哈哈大笑起來,“很高興你能滿意。”

“那么,我們開始吧。”阿德里安看見了副導演對他做的“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的手勢,拍了拍威利斯的肩膀往攝像機那邊走去。

這次的所有鏡頭都將在外面拍攝,反正所需要的場地也不過就是汽車旅館、酒吧、餐廳、雜貨鋪、地下室等等,在郊區租賃這些地方要比在攝影棚搭內搭建便宜得多。唯一的麻煩就是需要轉移過來轉移過去,如果拍攝用的酒吧和餐廳太過接近的話是很容易穿幫的。

阿德里安本來還想去之前和凱特遭遇搶劫的那家餐廳拍攝搶劫戲份的,不過仔細思考之后還是拋在腦后,那邊的治安依然沒有太多的好轉,而且上次搶劫的兩個劫匪至今沒有被抓獲,美國警察的呢里也不怎么樣,所以還是算了吧。

現在拍攝的是三個故事中的第二個:《金表》。威利斯飾演的是一個打地下拳賽的拳擊手布奇,他有塊父親留給他的金表,他非常重視這塊金表,到哪里都要呆在身邊。這一次,黑幫大佬馬沙給了他一筆錢,要他在接下來的拳賽中打假拳。布奇假意答應卻把所有錢壓自己身上,然后在比賽中活活將對方打死,從而卷了一大筆錢想帶自己的女朋友跑路。然而,她的女朋友卻把最為重視的金表遺落在了家中,布奇不得不又回去拿,結果撞上了在他家守株待兔的馬沙,在發生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居然和馬沙和解帶著錢全身而退。

其實,阿德里安最開始想要拍攝的是第三個故事《邦妮的處境》,這個故事的場景基本上都在室內,餐廳的戲份可以放到最后一次拍完。但威利斯只有2周時間,他還有另一部電影需要拍攝,所以阿德里安只好先拍《金表》。

其實這個故事的主要場景也在室內,主要有三處:汽車旅館、雜貨鋪及其地下室以及布奇的家。不過其中有段是馬沙和布奇的追逐戰,這段戲要在陽光明媚街上當著很多人的面進行拍攝,還需要不少臨時演員,處理起來非常麻煩。

還好,至少威利斯給了他個驚喜,這個壯實大漢的演技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樣粗獷,比如在汽車旅館里的那場溫存戲,他用肢體語言恰到好處的表現了角色應有的溫柔,同時也沒有讓對戲的卡琳娜·普拉莫感到不適。

可惜他的外表稍微……怎么說呢,很硬朗,四四方方的臉仿佛刀刻出來似的,眼睛雖然有些小卻偏偏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也難怪會在《虎膽龍威》中以硬漢一舉聞名。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演了太多的硬漢后被局限了形象,再嘗試別的角色就讓觀眾感到不協調,久而久之也被人封了個面癱的稱號。

好吧,不提那些了,花了三天時間將汽車旅館的戲份拍完之后,阿德里安開始準備下一場戲。按順序應該是雜貨鋪,追逐戰,最后是布奇家里的戲,因為在布奇家中,有特拉沃爾塔被威利斯一槍干掉的鏡頭,把這里的戲份放到最后,就可以在威利斯結束拍攝后,繼續拍攝特拉沃爾塔的鏡頭。

但是考慮了下后,阿德里安決定先拍追逐戰,反正這段鏡頭比較短,越早完成月好。只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無論是長遠的計劃還是臨時的計劃,就在阿德里安開始拍攝追逐戲的第二天,第64屆奧斯卡提名名單出爐了。

(問候老媽去了,所以晚了幾分鐘點,求推薦啊求推薦)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當我試圖去描述一個人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始。()這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也是個很奇妙的人,我沒有當面和他交談過,我向來喜歡在導演們的作品尋找他們的特質。但這是次是個例外,我將他的三部作品反復看了數次,卻沒有在其中發現一點關聯,這真的讓人非常意外。

簡單的說就是,三部電影就好像是從三個不同的視角進行拍攝的,彼此之前完全沒有干擾。我們知道很多導演都有自己的風格,無論制作什么題材的電影,都或多或少會找到一些其他作品的影子。可在《記憶碎片》當中你會不看到絲毫和《兩桿大煙槍》可能的聯系,同樣在《肖申克的救贖》當中也不會看到前兩部電影的影子。

我常常想,這位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獲得者會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的三部作品就像三個毫不相關的人制作導演的。當我稍微了解了下他的經歷后,更覺得看不透了。就在2年前,他還只是個整天買醉的紈绔子弟——是的,沒錯,就是字面的意思。阿德里安·科威爾的父親杰弗里·科威爾曾是一家公司的總裁,在四年前和妻子遭遇空難不幸逝世,阿德里安從此流連酒吧。然而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他好像突然醒了似的,拿起了導筒做起了導演,并取得了讓人驚訝的成績。

我們都知道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制作了三部電影,我們也知道他是好萊塢的新銳導演并有著鬼才的稱號,但相信很多人大概都忽略了他制作電影所花的時間。據我的調查,《兩桿大煙槍》是在90年6月開機的,然后這部電影參加了8月份的威尼斯電影節;而《記憶碎片》是90年11月份開機的,然后參加了了91年2月的柏林電影節;至于《肖申克的救贖》,91年4月開機,雖然上映在10月底,可是在8月底就已經完成了全部工作!

上帝啊,這樣的效率無論哪個導演都不曾有過吧?除此之外,三部電影都賺到了高額的票房,并且《記憶碎片》和《肖申克的救贖》都獲得了相當高的口碑,《兩桿大煙槍》的口碑雖然不如后面兩部電影,可精巧的剪裁依然獲得了許多喝彩。

坦白的說,我在奧斯卡提名名單出來之前并沒有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因為他之前的兩部電影,我以為這又是部類似的電影。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差點錯過了什么,這部電影是讓我想起了8年前我還是個小記者時所遭遇的種種磨難,如果不是抱著希望堅持了下來,我就不會坐在打字機前為你們打出這些文字了。你能相信嗎?他只用了4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制作出了這一部電影!

質量和速度成反比這條定理放在阿德里安身上似乎不起作用,至少我還知道,《肖申克的救贖》還沒上映他就開始了第四部電影的制作,并且還邀請到了阿爾·帕西諾出演男主角;除此之外,在剛剛完成了這部新電影的制作后,他立即又開始了第五部電影的制作……難道他的精力永遠都用不完嗎?

這太讓人吃驚了,一個2年前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紈绔子弟,卻在兩年后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并且這2年中制作的4部電影有三部都獲得了成功,有多少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好吧,如果覺得這樣還不夠的話,根據我得來的信息,去年不少高票房的電影劇本都出自他的手,比如華納的《保鏢》,又或者環球的《驚聲尖叫》等等。

當我把這些資料歸納放在自己面前后,足足發了5分鐘的呆,我實在無法想象這是個怎樣的人,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他想他不應該叫做鬼才,他應該叫做奇才,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接受我的專訪。”

——哈吉斯·派恩特《華盛頓郵報》

隨著64屆奧斯卡提名名單的公布,好萊塢頓時吸引了公眾的目光,本屆奧斯卡意外的讓《沉默的羔羊》這部驚悚恐怖電影入圍了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改編劇本等8項大獎,朱迪·福斯特和安東尼·霍普金斯的精湛演出也因此被影評人一致看好。福斯特能否再次拿到最佳女主角?霍普金斯能否憑不到30分鐘的演出拿到最佳男主角?這些都被人們津津樂道。

不過,《沉默的羔羊》的強勢入圍雖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卻不是最受關注的,最受關注的是《肖申克的救贖》以及其導演阿德里安·科威爾!

《肖申克的救贖》入圍了這屆奧斯卡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改編劇本、最佳配樂、最佳剪輯以及最佳攝影8項大獎!這絕對是個了不起的成績,而且光是阿德里安個人,也獲得了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剪輯三個提名。可想而知,人們該有多么的驚訝。但是讓他們更驚訝的,卻是阿德里安的個人經歷。

在《華盛頓郵報》首席娛樂記者哈吉斯·派恩特的那篇報道出來之前,人們對阿德里安的印象只是有著鬼才頭銜的新銳導演,制作的三部電影都獲得了成功——不得不說他在媒體面前保持低調的功夫做得不錯。

而當奧斯卡提名名單出來后,人們才發現這個24歲的年輕人居然成為了奧斯卡最年輕的最佳導演提名人選——很不幸,原本的最年輕的最佳導演提名人選,比阿德里安小了二十天的約翰·辛格頓被擠了下去——除此之外,他還同時獲得了最佳改編劇本和最佳剪輯的提名,是在太讓人驚奇了。

而派恩特的報道出爐之后,這種驚奇感覺頓時被放大了無數倍。一個2年前還經常流連酒吧的紈绔子弟,卻突然拿起導筒當起導演來,而且連續制作了3部電影,不僅每部都票房大賣,最后一部還和《沉默的羔羊》一樣獲得了奧斯卡8項大獎提名,除此之外他還是《保鏢》和《驚聲尖叫》的編劇,他制作電影的流程異常的短,他的前兩部電影還在威尼斯電影節和柏林電影節上各有斬獲,這……這未免也太神奇了點吧?這根本就是奇幻小說嘛!

公眾對阿德里安的興趣陡然的上升了數十個百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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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怎么說你,拉弗?”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的阿德里安,無奈而郁悶看著拉弗恩嘆息著說道,“該夸獎你工作出色?還是埋怨你自作主張?”

自從拉弗恩成為公司的ceo后,阿德里安還是首次把他叫到辦公室里來,在這之前從來都是他主動去找拉弗恩,以實際行動維護他的總裁權威。()

也難怪阿德里安會稍微有些不客氣,他現在確實非常的郁悶。就在之前,在街道上拍那段威利斯和飾演黑幫大佬馬沙的文瑞姆斯的追逐戲時,被無數記者圍觀了許久,如果不是天氣還不錯,不需要閃光燈的話,不知道那些家伙會破壞多少鏡頭。而且每次拍攝完了休息的時候,他們就會像蒼蠅一樣粘了上來問這問那,讓人煩不勝煩。

“你簡直比我們還要像明星,伙計。”威利斯如此的調侃他。

剛開始拍攝在街上的追逐戲時還有威利斯的影迷在附近守候,等著想要簽名,可等奧斯卡提名名單公布后,附近就清一色的變成了記者以及那些想要看看阿德里安是個什么樣的神奇生物的人們。

坦率的說,阿德里安沒有想過自己能獲得最佳導演的提名。在他的記憶當中,《肖申克的救贖》獲得的7項提名中并沒有最佳導演,最有分量的也就最佳電影、最佳男主角、最佳改編劇本,其他的都是技術將。

可現在不僅拿到了最佳導演的提名,還獲得了總共8項目提名,最佳音效變成了最佳男配角——阿德里安特意讓人為蒂姆羅賓斯報了最佳男主角,為摩根弗里曼報了最佳男配角,沒想到果然起了奇效。當然,這大部分都是拉弗恩的功勞,沒有他的公關努力,電影學院的那些老頭子們怎么可能那么爽快的給出提名。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那可是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況且還打破了最年輕的最佳導演提名的記錄,這怎么可能不值得慶祝。可阿德里安卻只有郁悶,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氣,一門心思想要在明年這幾天來一次讓所有人記憶深刻的亮相,卻沒想到被一個本該高興的最佳導演提名給破壞了,這無疑是非常糟糕的事情。

郁悶的心情加上記者的騷擾,所以阿德里安借著周末休息的時候回到公司找拉弗恩興師問罪來了,他當初肯定沒有說要這個提名的。

“抱歉,老板,”拉弗恩沉默了幾秒鐘后這么說道,“我想我在和對方的溝通上可能出了點問題,以至于他們誤會了我的意思。”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這顯然是個借口,拉弗恩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否則不會為《肖申克的救贖》拉到8個提名,所以他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而拉弗恩也沒有理由不按自己的吩咐去做,那么能得到最佳導演的提名只有一種解釋,評委們確實會錯了意!

這個結論雖然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仔細想想確實是有可能。雖然將《肖申克的救贖》申報了最佳導演的角逐只是表個態,但拉弗恩畢竟不可能明白這告訴對方,不要最佳導演的提名吧?如果評委們在接觸當中會錯了意,而且也覺得這部電影有資格,那么給了這個提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樣的話,拉弗恩可以說是沒有責任的,相信拉弗恩自己也明白這一點,可他依然將這事攬到了自己身上。至于為什么這么做,有兩個原因。

在好萊塢,機遇往往比能力更為重要,如果阿德里安沒有出現,拉弗恩可能就在這家小公司的總經理位置上一直碌碌無為的呆下去直到退休,他的抱負根本無從實現,他的名字也不會為人所知。

至于另一個原因,拉弗恩也相信,眼前這位短短兩年里能做出如此成績,能將自己放到ceo的位置上并毫無保留的信任的年輕老板同樣明白這點。

“算了,問題也不在你,重要的是現在如何補救。”阿德里安擺了擺手,算是就此揭過,“我想你應該明白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拉弗。”

雖然剛回公司還有些郁悶和惱火,但現在他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講還有些享受這種感覺。拉弗恩讓他很滿意,雖然《肖申克的救贖》有質量保證,可能拿到8項提名也和他的公關不無關系,這樣的能力在好萊塢算得上是一流的了,而且相信他還能做得更好。就是這樣一個人才,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或許就被埋沒了。

事實上拉弗恩還算好的,相對來說,演員的競爭更為激烈,每年懷揣著夢想涌向好萊塢的青年男女成千上萬,有背景的還好些,沒有背景的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當他們逐漸明白到了現實的殘酷性之后,為了爭取到機會許多人都會不惜一切。

阿德里安還記得前世看到的一個關于杰克萊蒙的故事,他初出茅廬就因為《羅伯茨先生》這部電影而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他興奮地告訴了自己表演課老師。而老師卻指著跟他們擦肩而過的人,跟他說:剛才走過的人中,可能有6個演這個角色都會不亞于你;你跟他們的最重要區別是,你得到了這個角色,他們沒有!

所以,德魯會主動挑逗他;所以,莫妮卡沒有拒絕他;所以,拉弗恩默認了指責。這種操縱他人命運的感覺實在讓人著迷。

“坦率的說,我不認為還可以補救什么,艾德。”拉弗恩換回了稱呼。

“總不能放任自流吧。”阿德里安皺著眉頭揚了揚雙手,他知道拉弗恩說的是實話,如果只是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那還可以想辦法轉移公眾視線,沒想到那個叫哈吉斯派恩特的《華盛頓郵報》娛樂首席記者居然把他的老底都翻了出來。

太大意了!阿德里安在心里說了一句,但隨即又微微搖了搖頭。即便沒有派恩特也會有別人,那些資料都不什么機密,很容易就能查到。而且,他現在的事業才剛剛起步,遠還沒達到可以影響媒體的地步。

“或許,”拉弗恩沉默了幾分鐘后看向了自己的老板,“我們可以換個方向思考。”

“換個方向?”阿德里安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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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萊維特,你能不能再快點,再耽擱下去我們就要遲到了。()”坐在副駕駛室內的哈吉斯·派恩特看著街道兩邊往后移去的風景有些郁悶的說道。

“放松,哈吉斯,馬上就要到了,我保證。”開著車的助理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話你已經說了七百次了,可到現在我們連人影都沒見到。”派恩特沒好氣的說道,然后他轉過頭用懷疑的神色看著自己的助理:“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怎么可能,出發前這邊的地圖我看了無數次!”萊維特·杜瓦爾頓時提高了聲音,仿佛非常的不滿,只是他的眼神掩蓋不了他的心虛。

“那就麻煩你趕快找到地點,謝謝!”派恩特懶得拆穿他,只是捂著額頭嘆息。

就在這時杜瓦爾忽然叫了起來:“快看,哈吉斯,他們在那,劇組在那里!”

順著他指的方面看去,在一家音樂器材店的外面停著輛拍攝用的房車,幾個看似劇組職員的人在店門口轉悠著,更遠一點的地方不少人三三兩兩的在兜著圈,其中不少人都帶著相機,一看就知道是娛樂記者。

“停在這里就行了,我們走過去。”派恩特忙讓助理把車停到路邊,收拾準備了下后兩人下車往音樂器材店走了過去。

“終于就要見到那個神奇導演了,”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杜瓦爾忽然變得有些興奮,“說實話,哈吉斯,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這么變態的家伙,我當娛樂記者也有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阿德里安·科威爾這樣的人,威尼斯、柏林,現在是奧斯卡,上帝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收起你的喋喋不休吧,萊維特,如果再這樣的話,等會兒的專訪就由你來主持好了。”派恩特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是認真的嗎,哈吉斯?!”萊維特大喜過望,不過看到對方那神色不善得模樣立即舉起手來,“好吧,我在開玩笑。”

兩人很快來到了音樂器材店得門口,派恩特拉住一個職員亮出了自己的記者證:“你好,我是《華盛頓郵報》的記者哈吉斯·派恩特,我和阿德里安先生有個約會。”

對方看了下他的證件后點了點頭:“好的,請稍等,派恩特先生。”

那個職員進了器材店,幾分鐘后又走了出來:“請進吧,派恩特先生,導演先生正在地下室進行拍攝,你直接下去就可以了。”

派恩特說了聲謝謝,拉著助理進了器材商店,繞過柜臺很快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當他們順著臺階走下去后,里面的場景頓時讓兩人目瞪口呆。就在片場中央,布魯斯·威利斯和文·瑞姆斯被雙手反綁著坐在椅子行,嘴巴里還被套著紅色口球。

“見鬼,這真是我拍過的最奇怪的電影!我居然還答應了下來。”當工作人員為瑞姆斯解下口球并松綁后,這個黑大個語帶郁悶的說道。

“哇哦哇哦,現在就后悔了?那等會兒的鏡頭你要怎么辦?”同樣被松開的威利斯揶揄的說道,嘿嘿笑著的模樣頗有些欠扁。

“你就盡情的幸災樂禍吧,布魯斯,遲早你也會這樣的。”瑞姆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文,你的威脅實在沒什么力度,再想個更好的吧。”威利斯嘿嘿笑著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因為戴口球而流下口水,跟著他也忍不住抱怨了起來:“該死,這樣的鏡頭還有多少,艾德?”

“哈,你現在也受不了了?”瑞姆斯抓住機會反唇相譏。

“好了,先生們,不要為此爭執不休了,休息下,我們好盡快把這段鏡頭完成。”一個穿著長袖體恤衣著簡單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笑著安撫的說道。

“好吧,艾德,這可是你說的。”威利斯趕緊說道,瑞姆斯也點點連頭,看起來這個兩個大漢對剛才的那些鏡頭都有些抗拒。

“好吧,那么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年輕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剛才是在做什么?”將這些盡收眼底的杜瓦爾愣了半晌后忍不住低聲問道,“居然讓威利斯那種打扮,難道就不怕在下一秒被他扭斷脖子?”

派恩特不由翻了翻眼睛:“好了,萊維特,這里不是《虎膽龍威》拍攝現場!”

他說著拉了拉自己的助理示意他跟上。

“你好,阿德里安笑聲,我是哈吉斯·派恩特,很高興見到你本人。”快步走到年輕人面前,派恩特伸出了手。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哈吉斯先生,叫我阿德里安吧。”年輕人笑著和他握了握手。

派恩特正想說什么,旁邊的杜瓦爾卻一個箭步竄到了阿德里安身邊的威利斯面前,有些興奮的抓住了對方的手:“你好,布魯斯,還記得我嗎,我是萊維特·杜瓦爾!我們在假日飯店見過面,我本來想要你一個簽名的,可惜你有事在身——也許今天有時間?”

“嗯……謝謝你,萊維特,很高興見到你。”被他那一大番話弄得頭暈的威利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我想……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真的,太謝謝了!我真的非常喜歡你在《虎膽龍威》里的演出,尤其是你站在那個男人面前惡狠狠的看著他,‘也沒人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你付出起那個代價’!哇哦,那真是酷斃了!”杜瓦爾口沫橫飛的說著,說到那句臺詞的時候還故意模仿電影里的動作和語氣。

“那是《義膽風云》里的臺詞。”威利斯翻了個白眼低聲咕噥著說道。

“什么?”

“不,沒什么,我是說,謝謝你的。”

“夠了,維萊特,別忘了你當初答應過我什么?!”眼見杜瓦爾還想要繼續說下去,派恩特大感頭疼的叫道。

“嗯……好吧,抱歉。”總算杜瓦爾還記得自己是做什么的,不過即使這樣臨走前還再三叮囑威利斯,等會兒訪問結束了給他簽名。

“抱歉,阿德里安。”從地下室上來后,派恩特就替自己的助理先道了個歉。

“沒關系,這很正常,看見自己喜歡的演員誰都會忍不住上前寒暄的。”阿德里安理解的笑了笑。

“嘿,聽到嗎,哈吉斯,阿德里安并沒有在意。”杜瓦爾不由吹了聲口哨。

“好了,閉嘴,維萊特,再這樣我就讓你出去。”派恩特瞪了他一眼,等他變得規矩了后才看向阿德里安:“可以開始我們的專訪了嗎,阿德里安?”

“當然,請到這邊來。”

三個人來到器材店得角落里做了下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90年5月份才開始接觸電影的,是什么讓你精準的把握到電影的節奏的。”

“相比照片上的模樣,阿德里安的真人要硬朗許多——當然,這和報社沒有像樣的照片也不無關系。()你不能用帥氣去形容他,阿德里安雖然年輕,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信氣質,當你看著他的時候,他會給你一種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把他難倒的感覺。

我們大約談了30分鐘左右,阿德里安的臉上自始自終帶著笑容,不疾不徐的講著話,讓你不知不覺就被吸引了。整個專訪當中我很少插話,一直都是他在講述,很健談,而且很容易讓人成為他的聽眾。

‘直到現在,有時候我依然會驚訝自己當初會拿起導筒,成為一個導演一個電影制作人’他這樣說著時候臉上的感慨很明顯。雖然如此,我還是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自信,就像上面說的那樣,即便是他第一次嘗試做導演,他依然相信自己能做好。

阿德里安并沒有回避自己年少輕狂時的放蕩,他坦言,那時和所有年輕人一樣整夜的泡吧、玩鬧,從沒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過,即便是父母去世的重大打擊,也只是讓他更加沉溺在酒精當中無法自拔。

所幸他終于還是重新站了起來,按他的話說就是那天突然的就醒悟了,毫無征兆的,然后開始規劃未來并一頭扎了進去,再然后,就有了我們今天看到的讓人驚奇的阿德里安。

‘我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各種各樣的想法不斷的往外冒著,我不得不努力的將它們實現,就好像積累到了一個程度,必須要爆發出來。我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積累,也許是因為我之前那些無規律的生活?但是,不可否認,將這些想法實現之后讓人非常的愉悅。’阿德里安如此解釋他的‘瘋狂’的行為,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顯得很激動,語氣也更加快速,他在電影上似乎有著說不完的想法,靈感隨時都會并發出來。

我無法對他做出評價,他和我所接觸過的所有導演都不一樣,充滿活力和自信的同時又謙遜有禮,讓人琢磨不透又樂于傾聽他的講述,非常具有魅力。我知道這篇文章不足以全面的描繪這位最年輕的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的導演,但這都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哈吉斯·派恩特的專訪在《華盛頓郵報》上刊登出來之后,頓時又掀起了一陣熱潮,公眾對阿德里安的興趣愈加的高了。威尼斯電影節的最佳新人獎,柏林電影節的評委會大獎,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以及這三部電影的高額票房,還有他的那些荒唐往事,層層疊疊的加起來仿佛為阿德里安的腦袋上放上了一圈圈耀眼的光環。

“整個好萊塢仿佛都在圍繞著這個回頭浪子打轉。”某些媒體不無嫉妒的這么說道。

即便是對阿德里安有所了解的各大電影公司的高層,依然難免為這股風潮感到吃驚。

“就好像找到了一個新偶像似的,不同的是這次的偶像是位年輕的導演,而不是那些大銀幕上的明星。”迪斯尼的艾瑞克·卡希爾如此說道。

“他肯定故意的,至少在我看來,他做的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籌備著《侏羅紀公園》即將準備開拍的斯皮爾伯格,在和朋友談起阿德里安的時候曾不客氣的如此說道。

好吧,斯皮爾伯格說中了,這的確是阿德里安故意表現出來的。正如拉弗恩所說的那樣,補救不了那就換個方向思考,雖然他想說的是干脆大肆宣傳一番,先讓自己在公眾心中打下基礎,然后等到明年再上一層樓——如果阿德里安的三部電影確實都能質量保證的話。

而且如果利用得當的話,說不定還可以在64屆奧斯卡上捧回一座獎杯。最佳電影、最佳導演以及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這幾個重要獎項都不用想了,但最佳改編劇本、最佳配樂、最佳剪輯、最佳攝影都可以爭取一下。

不過,阿德里安想得顯然要比他更為深遠,這次突發事件反而讓他有了個更妙的主意,拉弗恩在初次聽了之后也認為是可行的,而且效果不錯。

除此之外,他還有個奇怪的要求:不能讓《肖申克的救贖》拿到任何一個獎項!

“因為我要打造一部經典的完美的作品。”在拉弗恩問他為什么的時候,阿德里安如此說道。雖然拉弗恩依然不明白,但他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在阿德里安的記憶中,《肖申克的救贖》之所以會在影史上留下重重一筆,之所以會被譽為最完美的電影,除了本身的質量外,“無冕之王”這個稱號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如果不是因為撞上《阿甘正傳》而顆粒無收的話,《肖申克的救贖》不會獲得那么多的同情分,而正是這些同情分,為《肖申克的救贖》增添了一枚頗重的砝碼——大部分人都對那些經過激烈戰斗而失敗的人具有憐憫之情,每每做出比較的時候總會在心中不知不覺的偏向那個勇敢的失敗者——從而在影史上贏得了高位。

現在,《肖申克的救贖》因為阿德里安提前了2年出現,可偏偏又撞上了《沉默的羔羊》,幾個最具分量的獎項顯然是拿不到了,那不如干脆的全部放棄,然后將這部電影像記憶中那樣推上“無冕之王”的寶座,而且,這對阿德里安調整后的新計劃也非常具有幫助。

好了,還是先把這件事放下吧,不管怎么說,奧斯卡都還要等到3月底去了,還是把主要精力用到《低俗小說》的拍攝上來。

因為公眾對他的持續高度關注,阿德里安也變得越來越忙,不僅要忙拍攝還要忙著防止那些記者偷拍劇情等等——還好大多數鏡頭都在室內。

雖然有些辛苦,他卻并沒有放在心上,既然決定了要將積累的部分聲望釋放出來,那么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壓力才行。所幸,有壞事也有好事,比如,大約是被阿德里安刺激到了,威利斯突然來了狀態,提前了三天完成拍攝;又比如不少人通過電話向他表示祝賀,克勞德、教父以及以前的一些朋友,更讓他意外的是凱特眼巴巴的從學院里跑來探班,于是當天晚上阿德里安特意在酒店里好好的慰勞了她一番。

在稍做恢復之后,阿德里安舒展手臂將懷里的女孩摟得更緊了些,溫存的吻著她的后頸,雙手也在嬌嫩的身體上輕輕撫慰著。()

“艾德……”感受著情人的動作,凱特閉著眼睛呢喃的叫道,然后抓著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扭過腦袋吻住了阿德里安的嘴巴。

雖然稍微接觸了下就分開了,可凱特的棕色的眸子全是柔情蜜意。

“喜歡我的驚喜嗎?”她膩著聲音問道,語氣里帶著一種滿足。

“當然,上帝知道我有多想你。”阿德里安吻著她的光潔的肩頭,“我本來打算上上個周末和你去舊金山逛逛的,結果因為奧斯卡提名的事情不得不取消。”

“沒關系,反正你總是這么忙。”凱特轉過身來嬌嗔的說道,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劃來劃去,“我都已經習慣了。”

“看起來我應該向你道歉,”阿德里安哈哈笑了起來,“那么,親愛的,愿意和我參加下個月月底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嗎?”

“奧斯卡頒獎典禮?”凱特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真的嗎?”

“當然,《肖申克的救贖》獲得了8項提名,奧斯卡的入場券會隨便我們拿,”阿德里安捏了捏凱特的下巴,“怎么樣?相信以你的美麗,在紅地毯上一定會吸引無數的目光。”

“太棒了!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驚訝,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的表情了。”興奮的凱特當即抱住阿德里安狠狠的吻了一口。

“我不得不遺憾的提醒你,凱特小姐,在奧斯卡現場的你是看不到茱蒂女士的表情的。”阿德里安抓在她胸口的手輕輕揉捏了下。

“難道我就不能在回去之后……”凱特正說著,忽然想到什么的閉上了嘴巴,漂亮臉蛋上露出了猶豫了神色。

阿德里安奇怪的問道。

凱特猶豫了好半晌后,最后咬了咬牙:“還是……算了吧,我……還是不去了。”

“為什么?”阿德里安驚訝的問道,一點也看不出是裝出來的。

“我現在只是個小演員,而你已經是明星一樣的大導演了,再說我還在藝術學院里上學呢。在威尼斯和柏林,至少我還有作品拿得出來,可現在……”凱特嘆息著輕聲說道,雖然話沒有說完,但她知道阿德里安會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呢。

不過隨后她又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就算我要出現在哪里,也應該堂堂正正的帶著自己最出色的作品,而不是現在這樣。”

“好吧好吧,那就這樣吧,相信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將為你歡呼。”阿德里安哈哈大笑起來,然后低下頭去在挺起的胸脯上不輕不重的咬了口。

凱特的反應都在他的預計之中,依然還是那么單純可愛,要是她知道,在這里有無數女孩為了能踏上奧斯卡的紅地毯而不惜一切的話,又會作何感想呢?好吧,不說這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凱特正慢慢落入掌握之中,唯一的遺憾是她的棱角似乎快被磨平了。哦,還有一點,她的身材差了莫妮卡·貝魯奇不少呢。

阿德里安不由想到那個即將到劇組報道的妖嬈而性感的女人,她這種閱歷豐富的女人,可不像凱特這樣的年輕女孩容易被擺布。不過,相信之前的那招欲擒故縱已經挑起了對方的興趣,那么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心,真想知道到時候這個以性感著稱的意大利女人在床上會有怎樣的表現。

“艾德!”凱特這時忽然輕聲叫道,阿德里安隨即回過神來,然后就看見了她臉上的不滿神色:“你在想什么?”

“哦,抱歉,我在想,你的雙腿好像更加修長,而且更加有彈性了。”阿德里安面不改色的說道,在一個女人面前想另一個她不知道的女人可是大忌,女人們在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這樣的錯誤可不應該犯。

凱特并沒有想太多,聽到阿德里安的夸贊,再加上他在下面的手也不老實,頓時扭動著身體笑嘻嘻的說道:“當然,我可是都在登山跑步的。”

“那么我們就再來一次好了。”阿德里安當即將她壓在了身下。

“cut!”坐在導演椅上的阿德里安忽然喊停,他站起來皺著眉頭在場地中央轉了兩圈,然后來到莫妮卡的面前。

“你剛才的情緒不到位,莫妮卡,還記得當初你怎么分析米婭的嗎?貪玩的,被寵壞的女人,”阿德里安看著她的眼睛嚴肅的說道,“可你剛才的模樣并不是在調侃文森特,更像在表達不滿,你明白這其中的差異嗎?”

“嗯……我想……大概吧。”莫妮卡仔細想了想后有些不確定的回答道。

“確定?”阿德里安身體微微前傾,幅度不大卻給了女人逼視的感覺,莫妮卡一時間竟然有些想要向后靠去的感覺。

還好她很快穩住了身形,不甘示弱的點了點頭:“確定!”

“好吧,休息五分鐘,我們再來一次。”阿德里安隨即轉身往攝影機那邊走去。

莫妮卡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到劇組報道后已經拍攝了三天,她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他不可能對自己沒有興趣,否則試鏡的時候不會給她那么多的暗示,而且這幾天私下里聊天的時候他打量自己的眼神也毫無顧忌,在肢體接觸上也有意無意的帶著挑逗。

可偏偏那天晚上他沒有進自己的屋子,而且私下里偶爾會挑逗一下自己,但拍攝起來的時候立即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嚴肅的、認真的、一絲不茍的,無法形容。

想到這段時間媒體上關于這個男人的報道,那些2年4部電影,部部賺錢,還被提名為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成就,莫妮卡就覺得不可思議。從歐洲到美國,從模特圈到電影圈,她見識了太多的男人,卻從沒有哪個像阿德里安這樣給她一種非常獨特的感覺。

真是奇怪的男人,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莫妮卡看著和助理導演討論著問題的阿德里安不由自主的抿住了嘴唇。

“莫妮卡,可以開始了嗎?”阿德里安這時轉過頭看向她這邊。

“沒問題。”莫妮卡立即回答道,不自覺的挺了挺自己高聳的胸脯,在白色襯衣的襯托下,飽滿的曲線非常吸引人。

可惜阿德里安和以前一樣,目光多一秒的停留都沒有的就移開了。

等著瞧!莫妮卡在心中哼了句。

(好歹強推了,票票還是拿點出來比較好吧)

“重新布置場地,你們只有8分鐘!燈光師,換上亮一點的燈泡,移動到東北角去!場記,看看接下來應該是那一段!”隨著阿德里安的聲音,劇組的職員們立即開始行動起來,整個屋子頓時變得鬧哄哄的。()

在米婭家中的戲已經拍了四天了,按進度,今天必須要結束。不過這吵鬧打擾不到兩個主要演員,他們在這之前就已經坐到一邊休息去了,

“我至今不知道那時在想什么,當初居然會推掉《軍官與紳士》,當然,這和我之前那個愚蠢的經紀人也不無關系。所以我低價答應了阿德里安的邀請,反正已經到這種地步也沒什么好輸的,也許這位鬼才導演——哦,現在應該叫奇才導演,能讓我振作起來。”端著水杯的特拉沃爾塔喋喋不休的對莫妮卡說道。不過說了半天才發現這位性感女郎似乎根本沒聽,她的目光都落在指揮著職員的阿德里安身上。

特拉沃爾塔頓時想到了什么的咧了咧嘴巴,但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怎么,導演先生有什么不對嗎?”他故意把詞句咬得很清楚,加上臉上那招牌式的假笑,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你不覺得他很奇特嗎?”莫妮卡卻完全沒有在意,目光依然停留在阿德里安身上,“每當我想到這段時間那些媒體對他的報道,都會感到……這么說吧,只看報紙的話只會覺得很神奇很驚訝,可如果再和他有實際接觸的話,那么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他。”

“媒體們就是這樣,有用的時候把你捧到天上去,沒用了把你踩到地下。”特拉沃爾塔不由咕噥了一句,他對這些再熟悉不過了,不過馬上又提高了聲音:“我可不這么認為,至少在我看來,阿德里安是個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的導演,人也幽默風趣很有魅力。跟最年輕的最佳導演合作……感覺挺不錯的。”

莫妮卡聳了聳肩沒有說話,特拉沃爾塔做了同樣的姿勢也不再說話,回想這幾天和莫妮卡的接觸,他已經放棄了最開始的打算,只是個女人而已。

正好這時阿德里安走了過來:“準備下吧,兩位。”

然后仔細看了看莫妮卡,隨即招呼化妝師過來:“米派德,到這里來一下,順便把莫妮卡接下來要用的衣服拿過來。”

等化妝師匆匆走了過來后,他指著莫妮卡的臉蛋說道:“番茄醬不要多,最開始的時候只是淡淡的血跡,準備好牛奶泡沫,下一個鏡頭就會用。”

將黑色的外套遞到莫妮卡手中后,阿德里安難得的笑了笑:“很抱歉要弄花你的臉蛋了。”

“沒關系,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莫妮卡看著他挑眉說道。

“那我們開始吧。”阿德里安隨即轉身離開了。

接下來拍攝的是從餐廳回家后,米婭誤將文森特衣服的濃縮的粉末吸掉,然后在痙攣中昏厥的鏡頭。因為有面部特寫,莫妮卡的表情必須到位,這對于她來說是個很大的考驗。

雖然她已經有兩部影視作品了,可畢竟做模特的時間更長,在表演方面還是缺少經驗。其實,即便是她“以后”的作品,也大多是以性感著稱而非演技。所以從拍攝以來她ng的次數也沒燒過,阿德里安并不會在這上面因為某些因素而放寬條件。

還好,這幾個鏡頭的面部表情相對比較簡單,莫妮卡難得的將ng次數控制在了個位數以內。大約花了兩個小時,當時間指向了十點后,這段鏡頭終于拍完了。

劇組職員們用歡呼表達了自己的興奮之情,跟著在租賃的屋子外面舉行了個小小的燒烤派對,這事先已經得到了阿德里安的同意,反正《文森特和馬沙的妻子》這個故事發生在晚上,遲一點起床并不是不可以容忍的。

“嘿,為什么一個人呆在這里?”隨著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來,倚在門口的莫妮卡轉過頭來,阿德里安面帶微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依然穿著簡單的體恤和長褲,只是比白天多了件外套,相比那天晚餐的正式著裝,此時的他多了份灑脫的感覺。

“嗨,阿德里安,”莫妮卡翹起了嘴角,眉眼間頓時帶上了一抹嫵媚:“我只是想一個人呆著,這樣能思考更多的東西。”

阿德里安不置可否笑了笑:“愿意和我出去走走嗎?不用走太遠,一段路就可以了。”

果然來了嗎?莫妮卡瞇起眼睛,嘴巴微張,舌頭輕輕從嘴角劃過,然后笑意變得更濃了:“樂意之至。”

兩人肩并肩的從門口走了出去,在街道上漫步走著,雖然莫妮卡已經換了身衣服,臉蛋也重新收拾了下,但并沒有將為電影化的妝卸去,于是這種輕微的煙熏妝讓她顯得更加誘人。

“你的表演還算不錯,但畢竟不是科班出身,而且經驗太少,所以需要不斷的ng來體會人物的感覺。”談起這幾天的拍攝時,阿德里安如此說道。

“那么,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呢?”莫妮卡偏過腦袋看著他問道。

“就這樣繼續保持下去,”阿德里安做了個手勢,“首先,我說這些并不想要給你增加壓力;其次,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劣勢和優勢,”

“這么說,你對我還算滿意?”莫妮卡忽然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的看著阿德里安,棕色的眼睛里似乎帶著一點挑釁。她剛好站在路燈的下面,在雪白的光柱中抱著胳膊,任憑微風吹起黑色的頭發,顯得特別的撩人。

“基本上——可以這么說。”阿德里安聳了聳肩,語氣平淡得仿佛聽不出對方的意思。

莫妮卡頓時變得有些惱火,加上這幾天的試探次次無功而返,干脆直截了當的問道:“想跟我上床嗎?”

誰知,阿德里安的回答同樣很直接:“當然想,想得要命,不想和你上床的男人肯定在某些方面有障礙。”

莫妮卡先是因為最后那句話噗嗤笑了出來,跟著又有些愕然的看向阿德里安。

“哇哦,你可……真坦誠。”半晌后,她才這么說了一句。

“謝謝,在有些人面前我認為坦誠是很重要的。”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嗯……”莫妮卡做了個手勢,微張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善解人意的阿德里安隨即解了她的圍:“你要知道,莫妮卡,上床和ml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票……聲嘶力竭中……)

“不同?”雖然被阿德里安打了個措手不及,莫妮卡還是很快的調整了過來,“我很想知道這兩個詞語有什么不同,難道它們不是指的同一件事嗎?”

“不不不,親愛的莫妮卡,”阿德里安笑著搖起頭來,“如果僅從結果來看,這兩個詞確實沒什么不同。但是如果從過程開始算起,你就發現其中的不一樣。我們都知道,從開始到結束,在最后的愉悅之前還要做很多事,比如親吻又或者愛撫,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僅僅只是上床的話,這些前戲都不會做到位,尤其是男人,總會急急忙忙的想要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而ML,則會有著更為深入的交流,彼此都會盡量配合對方以露出最好的一面,最后的愉悅感是上床無法企及的。”

莫妮卡楞楞的看著阿德里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談著這些,可不僅沒有給她粗俗的感覺,反而覺得很真實。

“當男人和女人躺在同一張床上開始進行前戲的話,每投入一分感情,美妙的感覺就會增加一份,有了熱情如火的擁吻,有了讓人迷醉的撫慰,最后的愉悅勢必遠遠超出預計!這就是ML和上床的區別。”阿德里安繼續說道。

“不得不承認,你很會說話,阿德里安,那么你對我說這么多,究竟是為了什么呢?”莫妮卡深深的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當然是為了和你ML了。”阿德里安聳了聳肩,仿佛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雖然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答案,莫妮卡還是忍不住捂住了額頭,這個家伙未免也太露骨了吧?不過心里同時也冒出一種異樣的刺激感,

“你的追求可真高尚,阿德里安,看起來我們應該找個地方喝上幾杯,彼此花幾天時間好好的了解一下?”莫妮卡的語氣里帶上了一點譏諷,“對了,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

“是的,不過男人們總是這樣,自己的盤子里明明還有,可看著其他盤子里也有不錯的之后,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把那個盤子里的拿到自己盤子里來。”阿德里安依然坦誠得可怕,“美麗性感的女人無論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是誘人的。”

莫妮卡深深吸了口氣,有那么幾分鐘她竟然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定了定神才又繼續說道:“那么,我該說什么?感到得意嗎?”

“除非你不承認自己的魅力。”阿德里安微微一笑。

“謝謝,不過……”莫妮卡竭力想要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面,“如果已經有女朋友了卻還想著和別的女人約會,那么只能說明這個男人實在很遜,我也許會和你上床,但我不會和你約會,阿德里安。”

她說著轉身就要走,阿德里安忽然一把抓住了胳膊,莫妮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在路燈桿上,然后對方堵住了她的嘴巴。阿德里安近似粗暴的撬開了莫妮卡的牙關,捧著她的臉蛋肆無忌憚的在其中探尋翻滾,莫妮卡下意識的進行了反抗,可幾次退攘之后不僅沒有把他的舌頭推出去,反正糾纏在一起迎合了起來。

嘖嘖的聲音不斷響起,莫妮卡后仰著身體,一只腳往后抬起抵在路燈桿上,雙手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環上了阿德里安的脖子,誘人的曲線也在對方隔著外套的撫慰下輕輕扭動。在雪白的路燈下,這對男女盡情的熱吻著。

終于,再次吮吸了莫妮卡的唇瓣后,阿德里安松開了手。莫妮卡的胸口不斷起伏,臉蛋上也泛起了潮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非常的迷人。”阿德里安的大拇指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劃過,“我們回去吧。”

混蛋!莫妮卡眼中似乎快要冒出火來了,可偏偏任憑他摟著自己的腰肢往租賃的房屋走去,小腹傳來對方掌心的溫熱感讓她有些心慌意亂,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籠罩在了心頭。

可惡的家伙!莫妮卡在心里再次狠狠叫道。

無論如何,這只是個小插曲,之后依然什么也沒發生。燒烤派對結束后,大家紛紛會了旅館休息以準備第二天的拍攝,唯一的后遺癥就是莫妮卡還說得過去的狀態不見了。

“為什么我們一定要不停的說廢話來維持氣氛?”米婭一邊輕輕咬著手中的櫻桃,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文森特說道。

“問得好,可我不知道。”文森特搖了搖頭。

“當你找到一個真正特別的人時,就能閉嘴享受片刻的沉默。”米婭的眼瞼垂了下去。

“我不認為我們到了那個程度,不過別擔心,我們才剛見面。”文森特笑了起來。

一段對話后大約沉默了十多秒鐘,阿德里安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過了!”

立即,周圍的職員們紛紛開始了長吁短嘆。

“上帝啊,終于過了。”

“導演出聲的時候我還以為又要NG呢。”

“艾森,行行好,幫我捏捏肩膀怎么樣,胳膊都舉酸了。”

這些抱怨全都落在了導演先生的耳朵里,所以在副導演、導演助理以及餐廳老板討論了一些別的事情后宣布的說道:“好了伙計們,你們可以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

雖然這并不足以完全解除大家的疲勞但總比沒有的好,職員們還是小小的歡呼聲。在他們開始坐下休息的似乎后,阿德里安走到莫妮卡的面前:“可以過來下嗎,莫妮卡。”

“當然。”莫妮卡聳了聳肩膀,在其他人的注視之中跟著阿德里安來到了里間。

“坐吧,”阿德里安指了指房間里椅子,自己卻坐在了桌上抱起了胳膊,“昨天和今天你的狀態一直不怎么樣,NG次數也有些過多,出了什么問題嗎?”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阿德里安。”莫妮卡語氣不善的說道。

“如果你是說那個吻的話,我道歉,但你不應該把這種情緒帶到表演中來,這可不是一個演員應該做的事情。”阿德里安認真說道,就好像那晚的那個吻微不足道。

“……”莫妮卡又說不出話了,只是胸口不斷起伏,飽滿的曲線隨之一顫一顫的。

“好了,現在冷靜下,保持住平穩的情緒,先把這里的鏡頭拍完再說吧,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阿德里安伸手怕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后才又轉過頭來:“對了,你的胸型很不錯,尤其是昨天晚上拍攝扎針那段的時候。”

(求推薦,各種求)

雖然莫妮卡·貝魯奇的閱歷要比凱特豐富,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在某些地方是有著相似之處的。就如同阿德里安當初跟丹尼斯說的那樣,想要吸引女人的注意力,那么必然要讓自己顯得與眾不同,比如壞小子,比如幽默風趣善解人意,比如有權有勢等等。

當然,這些還遠遠不夠——如果你的目標是ML而不是上床的話——你得明白她們的腦袋在想什么,她們每個動作的意思是什么,是抗拒?還是半推半就?然后以此撩撥起對方的心弦,掌握這場游戲主動權。是的,這個游戲很復雜也很麻煩,失敗的可能性也很高,然而,掌控對方的身體和掌控對方的身心相比,哪個更讓人愉快?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莫妮卡已經在掌握之中了,只要這個合適的機會再加一點點外力就行了。回到餐廳外面的阿德里安微笑著捏了捏手指,坦率的說,她的身材真的非常出色。

不過,挑逗歸挑逗,分寸還是要有的,現在的主要工作是拍攝《低俗小說》,不能讓她過于分散注意力。事實上之前的那個強吻就稍微有些過,不過還好,米婭這個角色雖然很重要,但沒到讓人抓不住的程度,加上阿德里安的解說,莫妮卡只是NG次數多了些,效果并不比烏瑪·瑟曼差多少。

“阿德里安先生,你的電話。”剛剛坐進椅子,一個助理就拿著大磚頭匆匆跑了過來。

“電話?”阿德里安皺起了眉頭,但接過來后馬上就舒展開了,“羅杰?有什么事嗎?哦,沒什么,你處理得很好……不,我拒絕,我跟你說過現在沒時間……是嗎?你問過拉弗他們的意見了?好吧,我明白了,不過那得等到下個月,我不可能放下手中的工作……沒問題,這個條件可以答應……那就這樣吧。”

結束通話后阿德里安聳了聳,還好早早的安排了羅杰做自己的經紀人,否則這段時間少不得要頭疼。雖然因為時間的流逝,加上頒獎典禮要等到3月月底去了,關于奧斯卡提名名單引起種種新聞也開始逐漸變淡,但公眾依然對阿德里安好奇心十足。

之所以會這樣,關鍵在于哈吉斯的那兩篇報道,尤其是第一篇,那種將某個人的老底翻出來做法滿足了不少人的八卦。事實上,如果不是他的態度相對還算客觀,阿德里安根本不會答應他的專訪。

然后等第二篇出爐,阿德里安就借口忙于工作再也沒有接受其他人的采訪,這無形中又吊起了公眾的胃口,如果從他開始制作《兩桿大煙槍》算時間的話,到現在進入娛樂圈不滿兩年卻已經在制作第五部電影了。即使哈吉斯第二篇文章對阿德里安做了個綜述,可畢竟不可能將所有東西描繪出來,人們難免會根據自己的閱歷來想象阿德里安,越是這樣就越對他感到好奇,越感到好奇就越會關注對方,人氣就是這么來的。

“阿德里安顯然對如何讓人們關注自己頗有心得。”有人曾如此酸溜溜說道。

不管怎樣,當朱迪·福斯特、安東尼·霍普金斯等人的關注度開始慢慢回落到平時的水準時,阿德里安依然還維持在一個很高的位置上面。即使他通過羅杰宣布暫時不接受采訪,可依然有不少記者或者媒體通過各種方法想要邀請他出席節目,幸運的是,導演的待遇和演員多少還是有些差別,記者們并沒有時時刻刻的圍繞在片場周圍以期望拍到什么。

但是有得必有失,這些家伙雖然沒有像追蹤明星那樣進行24小時跟拍,卻學哈吉斯那樣去翻阿德里安的老底。正規媒體的還好,小報們就有些肆無忌憚了,諸如“‘壞學生’的奇才導演”這種標題已經算比較正常的了,至于內容就更不用說,只是對于這些以夸大各種負面新聞為生的小報記者們來說,底線在哪里他們非常的清楚。

就因為這些家伙,阿德里安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有些哭笑不得的。

“艾德,你在大學的時候經常參加那種……派對嗎?”這是凱特在室友的唆使下打來的電話,無論怎么保持著語氣的平靜,那一絲緊張和一絲尷尬依然聽得出來。

阿德里安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美國大學里的兄弟會的確很亂,在熱舞派對上勾搭女孩的確是經常的事情,可那種……派對卻根本不可能,校方不允許不說,一旦被捅出去,兄弟會的相關人員再怎么有背景也得玩完,費盡心思累積的人脈也可能毀于一旦。

“嘿,伙計,我還頭一次聽說你在打籃球的時候能像喬丹那樣在罰球線起跳扣籃呢,或者我最好的朋友其實是那個喜歡把內褲穿在外面的家伙?”這是克勞德大笑著打來的電話,那揶揄調侃的語氣讓阿德里安很想揍他一拳。

雖然克勞德是他最好的朋友,卻從來不放過任何可以調侃他的機會。

“艾德,我很擔心你,你……叔叔也很擔心你。”這是嬸嬸從紐約打來電話。

不用說也知道,那位重視名聲勝過一切的叔叔對此非常的不滿意,之前特意緩和的關系少不得蒙上一層陰影,即使他知道這些消息都是假的。

這真讓人郁悶,可阿德里安卻毫無辦法——至少目前沒辦法。他的傳媒公司現在還有些名不符其實,想要向既定目標下手那就得投入更多的資金,也不知道克勞德做得怎么樣了,阿德里安一直沒問,克勞德也一直沒說。

也正因如此,羅杰剛才打來電話勸他接受NBC的脫口秀節目的邀請時,考慮再三之后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低調期已經結束,為了配合修正的計劃適當的在電視上進行反駁也是必須的,當個明星導演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只要把另一面小心藏在幕后,在好萊塢,大家都是這么做的,不是嗎?

“阿德里安,休息的時間已經過了。”副導演馬克萊這時走了過來。

“好吧,讓所有人準備。”瞟了眼正從里間出來的莫妮卡,收回了思緒的阿德里安說道。

麻煩的事情雖然一大堆,總有解決的時候,只要自己足夠小心。現在目標是拍攝《低俗小說》,當然,還有那個性感的女人。

(聳肩,攤手……)

“好了,伙計們,我希望大家能保持狀態,盡可能的在天黑之前結束拍攝任務,否則帕克斯頓先生會很不高興的。”隨著阿德里安的話語,在場的的劇組職員們都不由發出了哄笑聲,站在墻角出略挺著小腹的餐廳經理則聳了聳肩。

因為餐廳是全封閉式的,所以不用等到晚上再進行拍攝,而且這種帶嬉皮士風格的餐廳最好的營業時間就在晚上,也不會把黃金時間交給劇組拍攝,就像去紐約制作《聞香識女人》時,華爾道夫飯店要求不能在白天拍攝那樣。

這也沒什么,至少白天的租金相對要便宜許多,至于光亮程度的變化可能影響拍攝效果,別忘了燈光師就是干這個的。

“那么我們開始吧。”阿德里安拍了拍手示意所有人動起來,同時瞟了眼已經站到餐廳舞臺中央的莫妮卡,對方神色自若的在擺動著身體,為接下來的拍攝做著準備。

一絲笑意在嘴角轉瞬即逝,阿德里安依然保持著在片場的嚴肅。

接下來要拍攝的鏡頭是《低俗小說》中最為經典的一幕,穿著白襯衣黑長褲的米婭和西裝革履的文森特在餐廳的舞臺上來了一段配合默契的搖擺舞,并同時回顧了美國的電影史、音樂史和舞蹈史——好吧,最后這句話是影評人說的,由此可見他們有多么的莫名其妙。

回到拍攝上面,整個過程相比之前要輕松許多,莫妮卡的模特生涯讓她很好的調節著肢體配合音樂舞動,而且之前在試鏡的時候就曾表演過這一段,再加上不需要太多的演技,所以拍攝起來異常的順利。

饒是如此,這段鏡頭依然反復從各個角度拍了十多次,除了用作備用鏡頭外,更多的是為了讓跳舞的兩人更顯默契一些。

當夜晚來臨的時候,餐廳的戲份終于徹底完成了,《文森特和馬沙的妻子》這個故事就此結束,剩下的就是最后的《邦妮的處境》了。

“周末好好休息,伙計們,到了下周一,我希望你們每個人看起來都精神抖擻。”阿德里安拍著職員們的肩膀大聲說道。

“因為這樣你就可以更好的壓榨他們,是嗎?”塔拉沃爾塔走過來笑嘻嘻的問道。

“你真的認為我在壓榨他們嗎,約翰?”阿德里安反問道。

“哦,當然,你不止在壓榨他們,也同時在壓榨我們。”特拉沃爾塔攤開手有些嬉皮笑臉的說道,他這個人一旦變熟悉后就會非常的不拘小節。

“好吧,那么等到下周一,我會把你壓榨得更厲害。”阿德里安捏著拳頭看著塔拉沃爾塔似笑非笑的說道,正好這時他的目光移到了對方身后不遠處拍攝用的房車上,隨即說了句“抱歉”就匆匆往那邊走去。

塔拉沃爾特回頭看了看,露出了然的神色后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可以一起共進晚餐嗎,莫妮卡?”阿德里安面帶微笑的走到了從房車出來的女人面前,已經收拾整理完畢的莫妮卡在簡單的衣褲外面套著深色的束腰風衣,曼妙的身材一覽無余。

“用晚餐?”莫妮卡揚了揚眉,并沒有露出多少意外的神色。

“是的,就在兩個街之外有一家小餐廳,雖然沒有什么出名的菜肴,但是做的漢堡和薯條也挺不錯的。”阿德里安微笑著看著她,“偶爾嘗嘗這些食物不會影響身材的。”

莫妮卡微微皺起眉頭,半晌后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那好吧。”

這個決定看似做的有些不情愿,可她挎著包的那只手上的小動作早已經落到了阿德里安的眼中。所以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阿德里安直接摟住了莫妮卡的腰肢往自己的車子走去,莫妮卡雖然輕微的掙扎了兩下卻并沒有太過抗拒。

兩條街并不遠,幾分鐘后兩人就來到了阿德里安口中的那家餐廳。不大,和美國其他城市的那些小餐廳沒什么兩樣,但是干凈整潔的環境給人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好吧,我承認,至少從味道上來說,很棒。”莫妮卡咬了口手中的漢堡,細嚼慢咽之后如此說道。不愧是意大利的女人,即使吃這些普通的快餐東西也能顯露出風情來。

“這家餐廳是我無意中找到的,”阿德里安淡淡的一笑,將薯條蘸了蘸番茄醬后送進了嘴巴,“人生就是這樣,你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莫妮卡眨了眨眼睛并沒有答話,似乎不明白他想說什么。

“我們現在算是在約會嗎?”阿德里安忽然又問。

雖然在之前的那天晚上已經有過一次交鋒,莫妮卡依然沒有想到他還是如此的直接,愕然了幾秒鐘后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想我之前……”

“好了,莫妮卡,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你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那么說,”阿德里安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微笑著打斷了莫妮卡的話,“你只是在不忿,不忿自己處在了下風,不忿自己沒有掌握主動權,對嗎?”

“我……不!”莫妮卡瞪著阿德里安,雖然否認了他的說法,可明顯進退失據。

“真讓人失望呢,莫妮卡,”阿德里安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以為我可以在你面前坦誠,我以為當我坦誠的面對你的時候,你也可以坦誠的面對我,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莫妮卡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看著阿德里安的時候明顯咬著牙齒,她閱歷豐富不假,可要說手段,卻遠遠不如阿德里安,否則現在不會變成這樣。

這么僵持了幾秒鐘,莫妮卡忽然重重哼了聲:“你真以為我掌握不了主動嗎?”

阿德里安挑了挑眉正要說話,嘴巴還沒張口就吸了口涼氣,有些意外的看著面前的莫妮卡。雙手交叉放在餐桌上的莫妮卡明顯帶著一點得意和挑釁,紅潤的厚唇微微張,舌尖輕舔嘴角。兩人就這么對視著,許久都沒說話。

大約過了好幾分鐘,阿德里安終于吐出口氣:“哇哦,這里可是餐廳……”

話還沒說完立即又咽了回去,之前還隔著鞋底,現在則是直接接觸了。阿德里安費力咽下口水,他算是嘗到了莫妮卡之前被堵回去的味道了。即使這樣,他依然帶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莫妮卡,哪怕呼吸越來越粗重。而莫妮卡同樣毫不示弱的咬著嘴唇和他對視,只是呼吸難免也變得急促,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蛋變得越發的紅潤,整個人都充斥著。

啪的關上車門,分別坐進駕駛室和副駕駛室的兩人都愣楞的看著前方,依然微微的喘息著。雖然并沒有做得太過火,但畢竟那是在餐廳當中,難免會有別樣的刺激。

這樣保持了數分鐘的沉默后,阿德里安長長出了口氣,伸手正想發動汽車時才注意到自己褲子的拉鏈還開著,微不可察的聳了聳肩后將其拉了上來

“這還是我……”莫妮卡剛好這個時候把腦袋轉了過來,臉蛋上的紅暈尚未完全消退,將阿德里安的動作盡收眼底,不由輕咳了聲又轉了過去。

“還是什么?”阿德里安不動聲色的問道,坦率的說,剛才的觸感雖然不算很好,但那的感覺卻讓人印象深刻,他不打算再拖下去了。

遲疑了兩秒鐘,莫妮卡回答了他的問題:“還是我第一次在餐廳里……這的確很刺激,但是……我忽然覺得你像是個混蛋,阿德里安。”

她再次轉過腦袋,雖然嘴里說著“混蛋”,可棕色的眸子里卻不知道在閃爍著什么。

“還是叫我艾德吧,”阿德里安嘆了口氣,“男人在很多時候都像個混蛋,我不否認,尤其面對一個美麗的性感女郎的時候,而且人都是貪婪的,總想要更多,只是……”

他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莫妮卡的臉蛋,看起來有些郁郁的,莫妮卡愣了愣的和他對視了數十秒鐘,隨即有些慌張的搖起頭來:“不,你又開始了,你不能這樣!”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阿德里安湊到了她的面前,“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上床和ML的區別?我想要和你ML,而不僅僅只是上床。”

“可是……可是……你不應該……”莫妮卡做著手勢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不該總是掌握著主動,總是逼迫你?”阿德里安笑了起來,“為什么我不可以這樣?如果你不高興,大可以進行反擊,敞開你的心扉去了解我的弱點,然后將我打倒。”

說到這里,他忽然有些侵略性的捏住了莫妮卡圓潤的下巴,目光炯炯的看著她:“敢來試試嗎?來一場戰爭,來一場只有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戰爭,不用顧忌那么多,也沒有那么多約束,投入全部的感情,只要你想,隨時可以離開,不過那就等于認輸。”

莫妮卡咬著嘴唇看著阿德里安,雖然看似很憤怒很生氣,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大,但思緒明顯已經亂了,仿佛有什么東西想要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忽然的,她捧住阿德里安的臉龐,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巴。

一陣疾風暴雨般的糾纏,兩個人都不甘示弱的用舌頭搏斗著,你來我往,頓時讓車內的氛圍開始燃燒。半晌之后,在喘息聲中帶著一絲銀線,兩人分了開來,莫妮卡惡狠狠的瞪著阿德里安,她早就不是什么清純少女,心底的已經被徹底的撩撥了起來

“那就來吧!”

隨著這句話從她的性感紅唇蹦出來,車內的氛圍徹底的被點燃了,阿德里安當即摟住她的腰肢帶到了駕駛室上,再次吻住她誘人雙唇的同時也揉著腰肢開始了愛撫。

橫跨在阿德里安身上的莫妮卡雖然因為空間得狹小而無法做出更多的動作,身體的曲線卻隨著阿德里安的節奏不斷配合起伏,一邊回應著一邊解開了襯衣的扣子。異常的飽滿立即跳了出來,而阿德里安也隨即開始一路向下,最后深深的埋了進去,莫妮卡抱住了阿德里安仰首閉著眼睛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開始了更加熱烈的迎合。

在沉沉的夜色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停車場的角落里,一輛灰色汽車正在微微的震動著。

這個周末之后,隨著塞繆爾·杰克遜和丹尼斯的到來,第三個故事《邦妮的處境》也開始提上了日程。而結束了拍攝的莫妮卡·貝魯奇則回了洛杉磯,當然,周末的兩天里,兩人在酒店的房間進行了熱烈而深入的交流。

徹底放開了的莫妮卡在床上展露出了驚人的媚態,成熟的風情以及近似完美的梨形的身段,以阿德里安的自控能力依然有著短暫的迷失。而且相比德魯,她更明白要如何取悅男人,凱特雖然在阿德里安教導下也能做到,但完全沒有莫妮卡這么順暢和嫻熟。

不過阿德里安技高一籌,幾次下來,就讓莫妮卡有些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你是我見過的最棒的男人!”她曾在某次暢快淋漓之時如此喊道。

得承認,男人都愛聽這話,無論對方是真心還是應付。雖然莫妮卡離開的時候,帶著一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表情,但阿德里安卻知道,這場戰爭自己贏定了。

好吧,把注意力轉移到拍攝上面來吧,塞繆爾·杰克遜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看起來依然還顯得很年輕。這很正常,無論什么樣的男人,只要不是娃娃臉又或者生活極其不規律,那么在三十到五十這個年齡段,外貌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所以,當造型師給他修了個爆炸頭,又貼了圈絡腮胡,讓他看起來和七、八十年代的嬉皮士一個風格,自然也就讓他看起來好像才三十歲。

“這個樣子真讓人懷念。”在看了自己的模樣后,連杰克遜自己都忍不住發出感嘆,他20多年前在紐約闖蕩的時候,沒少這么打扮著在舞臺上表演過。

“這部電影從某些方面講就是在向以前的生活致敬,”旁邊的阿德里安笑著說道,“說實話,塞繆爾,你這個造型看起來還是滿不錯的,就是不知道拍攝起來效果怎樣。”

“只要你喊開始,馬上就可以看到。既然你選擇了我,那么我就不會讓你失望,奇才導演先生。”杰克遜整了整了自己的衣衫,自信滿滿的提起道具箱子往已經等在餐桌旁邊的塔拉沃爾塔走去。

因為哈吉斯的報道,奇才導演已經替代鬼才導演成了阿德里安的新稱號,不過阿德里安并沒有放在心上,他還有更多的東西還沒拿出來呢,實在不需要為換個稱號大驚小怪,還是先把手中的電影拍攝完了再說比較好。

“《低俗小說》,《邦妮的處境》,第102幕,第77場,準備!”在阿德里安的示意下,場記舉起小木板高聲喊了起來,停頓了五、六秒,啪的一聲打下。

“現在,我數到三,數到三的時候,我要你放下槍,把你的手放在桌上,坐下來,千萬別輕舉妄動。”朱爾斯抓著著小南瓜拿槍的胳膊將其拽到自己的面前,用自己的槍頂住他的下巴后冷厲的說道,“準備好了嗎?一、二、三!”

數數完了之后,劫匪小南瓜停頓了兩秒,然后慢慢的在他面前坐了下來,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著他的槍口,將自己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現在放他走!”站在另一張餐桌上的女劫匪小兔子瘋狂的大叫起來。

“冷靜點,尤蘭達!”朱爾斯將從小南瓜那里問道的名字叫了出來,“你這樣大吼會讓我緊張,我緊張的時候就會害怕,我害怕的時候槍就會走火。”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他的眼睛卻始終盯著小南瓜,對準的槍也往前靠了靠。繃著神經的小南瓜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舔了舔嘴唇以便讓自己鎮靜一些。

“非常好!”控制著攝像機的阿德里安不由發出了一聲贊嘆,“塞繆爾的語氣真的非常到位;丹尼斯也很出色,尤其舔嘴唇的那個小動作;當然,艾莉森同樣做的不錯,激動的情緒完全符合要求。干得漂亮,各位!”

在挨個點評了下后,他才又宣布的說道:“沖突這段戲已經順利完成,現在休息5分鐘,然后開始拍攝小南瓜和小兔子商議搶劫的鏡頭。”

塞繆爾·杰克遜的演技的確不錯,加上接到通知后就開始一遍又一遍揣摩起劇本來,所以幾個人當中他的狀態是最好的,連熟悉了阿德里安作風后,一直配合得很好的特拉沃爾塔都被他搶了好幾次戲。唯一的問題就在于,他那破鑼嗓子實在不怎么好聽。

其實也不算破鑼嗓子,只是在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啞,語速較慢的情況下并沒有什么,但說得太快太多的話,就會有種撕扯著紙張的感覺。好吧,這也沒什么,阿德里安看中的是他的演技,而不是需要他像另一個杰克遜那樣用歌聲征服世界。

“嘿,丹,感覺怎么樣?”在和助理討論了下后,阿德里安走到了丹尼斯這邊。

“沒問題,隨時都可以入戲。”一直在看著劇本的丹尼斯抬起頭來說道。

幾周沒見他的氣度變得沉穩了不少,雖然拍攝的時候很完美的將那個搶劫犯的癲狂感覺表現了出來,可鏡頭一結束就會很快的恢復過來。這讓阿德里安很欣賞,不管這種沉穩是裝出來的還是本身如此,至少說明他正在學著控制自己。想要成功,首先就得學會控制自己,而保持冷靜和理智,喜怒不形于色則是第一步。

“坦白的說,你現在的打扮和你的神態完全不符合,”阿德里安開玩笑的說道,“就像好像一個西裝革履的紳士正在碼頭上做著搬運工作。”

“謝謝夸獎。”丹尼斯笑著聳了聳肩。

“好吧,接下來我需要你的面部表情再豐富點,增加一點點跳脫的感覺,只要一點,不要太多,就像個急躁的嘮叨鬼。”阿德里安說起了戲。

丹尼斯沉吟了下,然后試探著問道:“你想更多的表現這個角色的偽神經質,對嗎?我認為……也許可以用肢體語言來達到效果,畢竟這個角色在關鍵時刻還是很冷靜的。”

看著阿德里安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他說完后趕緊又補充道:“當然,我只是提出自己的建議,要怎么做還得你做決定。”

“一個不錯的建議,”阿德里安沉吟了幾分鐘后露出了笑意,“你有自己的想法這很好,丹,所有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做別人的應聲蟲——只要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建議,綜合起來思考下,肢體語言的確更容易表達出他想要的感覺。這不是說面部表情就不行,但是對演技要求很高,換做《聞香識女人》時的阿爾·帕西諾一定沒問題,可丹尼斯卻不太可能。

當然,這并不是說丹尼斯的演技不好,從《兩桿大煙槍》到《記憶碎片》再到《肖申克的救贖》,他的進步都是很明顯的,尤其是這次不僅能較好的切換狀態還能提出有建設性得意見,已經是非常的不錯的,不知道他在那部《虛榮》的小成本電影中又是什么樣子。當初隨手在街邊一抓,以為只是塊用過即扔得不起眼的小石頭,卻沒想到是塊璞玉。

“就這樣吧,醞釀一下我們就開始。”阿德里安點了點頭,跟著又想到了什么:“對了,別想太多,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是分不出勝負的,開心些,月底可是要參加奧斯卡。”

“分出勝負?”丹尼斯露出不解的神色。

阿德里安揚了揚眉:“我記得上個月最后一周,約翰尼和薇諾娜曾公開宣布他們兩人情比金堅,還在公共場合十指緊扣。”

“哦,那個啊,”丹尼斯忽然變得有些不好意思,“事實上……五天前我和諾麗已經上過床了。”

“已經……上過床了?”阿德里安吃驚的問道。

“是的,”丹尼斯擺了擺手,“他們之間因為這事吵了好幾次,然后諾麗找我傾述,再然后……就這樣。”

咂了咂嘴巴,阿德里安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不錯,有潛質,繼續保持。

“好了,伙計們,準備開始吧。”阿德里安拍著手高聲叫了起來。

餐廳搶劫的戲份不多,雖然阿德里安在編寫這一段的時候摻雜了部分兩年前遭遇搶劫時的感受,但鏡頭中要的搶劫更比那次實際搶劫更激烈一些。至少那次遭遇的兩個劫匪,將廚房里的人趕出來后并沒有讓他們趴在地上,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除了追著莎拉要錢。從這點來說,那兩個劫匪的素質算不錯的了。

大約花了一天半的時間,搶劫的戲份就拍完了,丹尼斯隨后匆匆離開劇組回了洛杉磯,從他離去時的神情完全可以猜出這家伙急著回去做什么。

阿德里安也不以為意,拉著劇組去了早就租賃好的獨立房屋拍攝剩下的戲份。雖然最后這個故事還有上百個鏡頭,可花了五天時間就完成了,然后正式封鏡。這個速度算是相當驚人了,要知道因為阿德里安的緣故,這些都是主要鏡頭,幾乎一個都不能刪減!

(各位,再來點推薦票嘛)

能這么迅速封鏡的原因有很多,比如所有的鏡頭基本上都在室內,除了開車的戲份;又或者因為這段時間的配合,劇組的職員們都保持著不錯的工作熱情;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塞繆爾·杰克遜和約翰·特拉沃爾塔的超水準發揮。

天知道這兩個家伙是怎么了,大部分鏡頭幾乎拍個兩三次就能過,最復雜的,NG次數也不會超過個位數,真是見鬼了,藍色的小藥丸現在還沒研發出來呢。

這種事其實不需要想通,有些演員就是這樣,突然的來了狀態,就好像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然后帶著其他人也進入了狀態,于是拍攝進度也就一路飛奔。

“嘿,塞繆爾,看見了嗎?這次是你的問題,我贏了!”從特拉沃爾塔在一次NG后對自己搭檔所說的話,就可以看出杰克遜的滿狀態在拍攝中起了多么大的作用。

不愧是大器晚成的演員。阿德里安在心里這么給杰克遜下了個評語。實在不行,布魯斯·威利斯可以放棄,但是塞繆爾·杰克遜一定要拿到。

AC傳媒旗下的經紀人公司已經和《低俗小說》的幾位主演進行了初步接觸,威利斯目前正處于上升期,即便經紀人同意跳槽開出的條件也會很高,所以還需要進一步的談判;特拉沃爾塔的經紀人倒是沒問題,但是特拉沃爾塔的保質期太短,就算以后可以拉他一把,但他自己起不來的話也是不行的,所以阿德里安還在猶豫。

可塞繆爾·杰克遜不同,雖然不是大紅特紅,人氣卻始終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穩定,而且在好萊塢也算得上是一線演員,至少從目前情況來看,性價比是非常合適的。至于莫妮卡·貝魯奇,有阿德里安在,完全沒有難度。

好吧,在3月中旬到來之后,《低俗小說》總算是完成了,接下來自然是后期。這就像一個循環:籌備——拍攝——后期——籌備。幸虧每部電影在制作的時候都是不一樣,否則這樣枯燥無味的循環會讓人發瘋的。

即使如此,長時間不間斷的這樣循環依然是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因為很多導演在完成自己的作品后都會休息很長一段時間后再考慮下一部作品,像伍迪·艾倫那樣每年都推出作品的速度已經是相當快的了,所以公眾才會對阿德里安這種,一年半的時間里連續制作三部電影,三部都取得不錯票房的變態行為感到吃驚。

雖然《華盛頓郵報》的娛樂首席記者哈吉斯對阿德里安進行了專訪,也寫過兩篇詳細的報道,還有無數小報跟風,可公眾依然沒有感到滿足。而現在,他們終于要在電視上見到這個讓人驚訝的家伙,因為阿德里安受邀出席了NBC最新一期的《今夜秀》。

“請稍等,阿德里安先生,讓我先把這些刮下來。”隨著化妝師的聲音,阿德里安感到敷在自己臉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揭開,每揭開一小塊地方,臉上的皮膚就會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清涼。

大約幾分鐘之后,最開始敷在臉上的東西都被刮了下去,化妝師又在他臉上忙碌了會兒,終于宣布完成了。

“真讓人驚訝,和平時確實有些不同,你是怎么做到的?”阿德里安有些意外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可相比以前少了份粗獷而多了些清爽。

“碧歐泉出品的一款男性用的護膚品。”化妝師回答道,“濕潤皮膚的效果很好,但是不能多用,萊蒙頓大道上就有一家專賣店。”

“謝謝,我會去看看的。”阿德里安點了點頭,一位助理這時推門走了進來:“阿德里安先生,我們就要開始了。”

“那么我們現在就去吧。”他隨即站了起來。

白色的長袖體恤加上深色的長褲,腳上是黑白相間的低邦板鞋,戴著頂紅白相間的棒球帽,這就是阿德里安從幕后走出來的形象,灑落、不羈的同時又充滿活力。

“嘿,這可是我在主持節目時第一次見到,打扮得如此休閑的嘉賓,真是太值得紀念,對嗎?”《今夜秀》的主持人杰·雷諾用驚喜的語氣說道。

“你確定你不會在以后的主持中遇到更多的,我這樣打扮的嘉賓嗎,杰?”阿德里安在沙發上做了下來,取下帽子笑嘻嘻的說道,“要知道你才剛剛開始主持《今夜秀》,至少要在這個位置上干上十年才行吧。”

“聽起來這應該該是個祝福?哦,非常感謝,阿德里安先生,坦率的說,我曾不止一次在夢到自己主持了十年以前的《今夜秀》,不過……”杰·雷諾眨了眨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夢的,阿德里安先生?”

現場頓時一片哄笑,杰·雷諾那寬闊的下凸頜部非常著名,廣為人知的同時也顯得特別的滑稽,臉部稍微有些動作就會引來笑聲,也正因如此,他雖然才開始為NBC主持《今夜秀》,卻獲得了一致的好評。

不過要是以為他只是憑那張臉吸引觀眾的笑聲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他曾是失讀癥患者,卻在艾默生學院的一次言語治療中獲得了一張學士學位,并且成立了一個喜劇俱樂部,可見他的能力還是很出眾的。比如剛才的一句話,輕而易舉的就讓現場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我想我已經不用介紹今天的嘉賓了,對嗎,”杰·雷諾笑嘻嘻的看著阿德里安,“鬼才導演?奇才導演?還是……嗯……那個……”

“好了,杰,就別說那個詞了。”阿德里安無奈的笑著打斷了做著手勢的雷諾。

“這的確不是什么好詞,但你也得承認,你的成績讓人驚訝。”雷諾聳了聳肩。

“坦率的說……最開始的時候我從沒想過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面……”阿德里安思考了下后同樣聳了聳肩,用認真的語氣說道。

“很好,看起來,我們的奇才導演已經準備接受拷問了,”雷諾咂了咂嘴巴,又引來一片哄笑聲,“那么——第一個問題,我們都知道,最近的一段時間里某些媒體曾大肆報道過你在上學時的一些事情,對此,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意見呢,阿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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