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外景

房間里大約安靜了幾秒鐘，然后就聽見麗芙發出撲哧的聲音，跟著布蘭切特也笑了起來，而且不像麗芙那樣捂住嘴巴，哈哈笑著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格溫妮絲同樣在笑，只是顯得有那么點無奈。盡管三個女人在聊著孩子的話題，但同時也注意著阿德里安和埃莉諾的情況，小家伙的這句話自然是聽在耳朵里的。

“這很好笑嗎？”雖然在聽到五女兒的話語后，阿德里安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面對女人們的嬉笑，他還是忍不住反問了句。

可惜女人們并沒有在意，而是笑得更加大聲，連埃莉諾也被逗得咯咯笑了起來，而且還呀呀叫著手舞足蹈起來。

好吧，這的確值得一笑，到目前為止，阿德里安已經有了六個孩子，但無一例外都是女兒。盡管從幾率上講這很正常，畢竟每個的孩子的母親都不一樣，一枚硬幣連續拋上九次都是正面，第十次出現反面的幾率依然只有百分之五十，更何況是十枚不同的硬幣，但這多少都顯得有些諷刺，尤其是……

“你真的想要個妹妹嗎，埃莉諾？”阿德里安只好繼續逗弄懷里的小家伙。

“想！”埃莉諾非常響亮的回答道。

“好吧，聽到了嗎，格溫妮，這次你必須生個女兒下來，明白嗎？”阿德里安做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我沒意見。可要是事與愿違怎么辦？”格溫妮絲攤開手笑盈盈的問道。

“到時候再說。”阿德里安毫不在意的一擺手。

“真是敷衍，”麗芙有些不滿的叫了起來，“如果格溫妮還是生個女孩的話，那你就有七個女兒了，艾德，不是三個也不是四個，是七個哎！”

“是的，我知道，”阿德里安聳了聳肩，跟著嘆了口氣。“我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上帝會這么對我。”

“為什么這么對你，難道你不知道？”麗芙當即甩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阿德里安不由挑了挑眉，今天她是怎么回事，這么活躍……看看布蘭切特和格溫妮絲，兩個女人都特意露出優雅的笑容，毫無疑問，麗芙又被當槍使了。當然。麗芙無論知不知道這點都不會介意，正如之前說過的，她們三個基本上都成一體的了，就像莫妮卡和蘇菲，以及凱特、莎拉、查理茲和伊萬卡。

“不不不，親愛的的麗芙。你弄錯了，”他一本正經的擺起手來，“我并不是在抱怨，我其實是在贊美，贊美上帝讓我有了這么多的女兒。”

“贊美？為什么？”麗芙當即露出不解的神色。

“你不知道嗎？”阿德里安眨了眨眼睛。“一般來說，男孩都跟母親要親近，而女兒則要跟父親更為親近，所以……哎！”

才剛說完這句，懷里的埃莉諾就一把抓在了他的臉上，不僅捏來捏去。還抓著臉上的肉往外扯，而且咯咯笑著顯得非常開心：“爸爸很好玩哎。”

“好吧好吧，以后爸爸就留在這里，當你的玩具好了。”阿德里安翻著白眼頗為無奈的說著，女人們也再次哄笑起來。

“好了，埃莉諾，到媽媽這里來，別再欺負爸爸了。這會讓她很郁悶的。”布蘭切特拍了拍手，就要將女兒要回來，可阿德里安卻將小家伙遞給了格溫妮絲。

格溫妮絲雖然不解，但還是將埃莉諾接了過來并親了親，埃莉諾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她已經習慣除了媽媽外還有兩個阿姨的事實，不過相比在爸爸懷里的時候要老實多了。

“你馬上就要做媽媽了，所以要更加充分的學習這方面的內容，埃莉諾就交給你了，而我——”阿德里安笑嘻嘻的張開雙臂，一手一個的摟住布蘭切特和麗芙的腰肢，“則需要和女王、公主好好談談。”

“艾德！”布蘭切特和麗芙當即異口同聲的叫道，而格溫妮絲則嘆了口氣：“我就知道。”

然后她站了起來，抱著埃莉諾往外走去：“我們到樓下，埃莉諾，你爸爸又開始做壞事了。”

“爸爸又要變成大惡魔了嗎？”在門關上的時候，埃莉諾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了進來，讓布蘭切特和麗芙偷笑不已。

“看看，看看！”阿德里安嘆了口氣后有些抱怨的說道，“你們都教了她些什么？什么叫做爸爸又要變成大惡魔了！”

“這和我們無關，都是莉莉教她的。”麗芙毫不客氣的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莉莉身上。

“哈，都會推卸責任了，看來我應該讓你也生個孩子，讓你好好感受下，為人父母是怎樣的。”阿德里安說著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可麗芙一點都不在意，當即一挺胸：“我才不要生孩子呢，如果你覺得可以強迫我的話，那就來吧！”

阿德里安瞪著她半晌都沒說話，麗芙當即輕哼了聲，得意洋洋的離開了。

“麗芙變得越來越不可愛了。”連續撞墻的阿德里安又開始嘆氣，然后坐下來將布蘭切特橫抱進懷中，“還是凱蘭崔爾陛下比較貼心。”

“如果我也走了，那不就沒人陪你嗎？沒人陪你的話，上帝知道你會做什么壞事。”布蘭切特微微一笑，有種說不出的味道，阿德里安一直都很喜歡她微笑的模樣。

伸手撫摸這她的臉蛋，注視了許久后阿德里安才嘿嘿一笑：“說起來，最后一部《指環王》將在年底上映，之后再想見到凱蘭崔爾女王的身影可就不容易了。”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布蘭切特揚了揚眉，但看她那變得似笑非笑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經大致猜到了。

“你覺得我和格溫妮那部《莎翁情史》怎么樣？”阿德里安靠近了女郎，很輕佻的捏起了她的下巴，“我是說特殊版本，上次我在私人電影院里播放，和格溫妮一起觀看的的時候你看過，我知道。”

布蘭切特輕哼了聲，灰藍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除非你有個好劇本……能合理的有邏輯的，描寫凱蘭崔爾的墮落過程。”

“這么干脆？”阿德里安有些驚訝。

“很顯然，你是鐵了心要制作，就算現在拒絕了。你以后也會想辦法一次又一次的來游說我挑逗我，那還不在設定一個艱難的條件答應下來，看你會怎么做。”布蘭切特悠然說道，眼睛微瞇，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我仔細翻看過托爾金的小說，凱蘭崔爾可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即使是全盛時期的索倫。也不敢染指羅斯洛立安，想要她墮落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人物。”

跟著她又抬高下巴輕哼了聲：“永遠都不滿足的男人。”

略帶嬌嗔的不滿模樣，再加上自然而然的典雅氣質，即使已經翻云覆雨過無數次了，她的每寸肌膚自己都嘗過了，阿德里那一時間依然有些食指大動的感覺。

“總會有辦法。所有的故事都人寫的。”阿德里安哈哈笑著將手放到了她的大腿根部。

“不如先將亞玟誘惑至墮落，然后通過她再去影響凱蘭崔爾。”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跟著麗芙溫熱的身體就從后面抱住了他。

“你不是跑掉了嗎？”阿德里安有些意外的回過頭。

“我只是離開了下，又不是不回來，或者你不想我回來？”麗芙挑眉質問道。

“當然不——你也答應了？”阿德里安轉著眼睛轉移了話題。

“哦。當然，但我也要個好劇本。”麗芙飛快的回答道，就是臉蛋微微有些發紅，眼睛也轉向別處。

阿德里安看在眼中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她的正常反應，以前每次拍照她都要花很多時間去醞釀情緒。尺度越大的照片，醞釀情緒的時間就越長。但是反過來來說，她越是表現這樣，就越說明她是認真的。

這還真是有趣，阿德里安之前可沒少跟她們旁敲側擊，布蘭切特和麗芙從來都既不答應也不反對的吊他胃口。即便麗芙在口頭上中了陷阱，只要布蘭切特在旁邊，都會幫忙將局面給扳過來。今天怎么突然都這么干脆利落了呢？或者……

格溫妮絲挺著大肚子的畫面從腦海一閃而過，阿德里安忍不住在心里笑出聲來，當即看了看麗芙又看了看布蘭切特，前者聳了聳肩，做出一副“怎么樣”的詢問表情，就是目光有些躲閃，而后者，嗯，她大大方方的在眸子里流露出了自己的意思。

好吧，雖然她們是一體的，但相比凱特、莎拉又或者莫妮卡、蘇菲那種親密，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有些小想法不奇怪。這也沒什么，她們有競爭有危機感，他才能更好的享受，不是嗎？

“我會盡快拿出來的。”阿德里安最后嘿嘿笑著說道，同時琢磨著是不是順便把《伊麗莎白》也改編下。

哦，對了，麗芙似乎還沒有幾部獨挑大梁又值得改編的電影，嗯，可以將一些電影提前了，他可是計劃著讓她的公主名頭延續下去的。

不過，想歸想，但實際要做到卻不容易，這樣的劇本顯然只能讓他親手撰寫，而不是編個大綱再交給其他編輯，但他此刻還電影要執導，而且拍攝效率進一步降低。

“cut！”這個詞語已經無數次被阿德里安從口中喊出來，但他基本上沒有訓斥過任何人，每次都只是緊皺著眉頭在監視器后看了半晌，然后和演員們、助理們進行交流，跟著再重新拍攝。

倒不是他不想訓斥，但現在這種情況，訓斥明顯沒用。在度過了最開始的高效率拍攝后，無論兩位主演還是各個工作人員都進入了一定的疲勞期，加上很多地方都需要杰昆和娜塔莉在現場演唱，于是各種NG開始不斷出現。

這種情況并不是沒有出現過，但相對來說要少得多。大部分電影都是先慢后快，在磨合期過了之后，隨即進入一個高速拍攝的階段，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導演喜歡用合作多次的團隊以及演員。所以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并不容易，尤其唱現場這種事情，很不好調節，為了達到完美效果，少不得要NG幾次，但NG的次數多了，兩位主演的嗓子又受不了。

“你應該讓他們多訓練一段時間。這樣他們會表現得更好。”找來負責電影配樂的老牌搖滾音樂制作人杰米諾斯德曾頗為可惜的說道。

阿德里安對此不置可否，準備工作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準備得越久越能做好，關鍵還是在于效率，如果演員能在2個月的訓練中達到拍攝所需要的狀態，那么多延長4個月就毫無意義，甚至反而可能影響到演員對角色的判斷。

雖然面臨這種困境，阿德里安也不急。執導了十多年的電影，就算基本上是復制，該會的一點都沒有少，所以在持續了一周多后，他果斷將田納西州的外景提前了。

“很不錯的田園風光，不是嗎？難怪南方總有卡什以及卡特家族那么出色的鄉村歌手。”在檢查了一遍了設備后。阿德里安這么和自己的副導演說著。

從月份上來說已經是深秋，但納什維爾的郊外不少景色還是很漂亮的，盡管卡什出生于阿肯色州，但最終在田納西州病故，為了表示紀念。外景地就選在了這里。

“科威爾先生，范寧小姐也已經準備好了。”助手這時過來將最后一條消息帶給阿德里安。

卡什和前期薇薇安有四個女兒，但整部電影中只有大女兒出鏡了的，剛好又是十歲左右，于是阿德里安就選中了達科塔來出演，一來之前是合作過的。二來作為一個小孩，達科塔范寧的演技相對來說還是很出色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她那頭漂亮的金發要染成栗色甚至黑色——至于藍眼睛，這個只需要在后期處理下就行了。

“黑發的確不太適合你，但也絕對不是很差，所以不要在意，漢娜，努力發揮吧。”在交代了最后的一些事情。阿德里安又這么鼓勵了達科塔幾句。

她對染發頗有些不情愿，畢竟現在正是她最為可愛的時候，金發又是她標志性的特征，靠著這個在塑造了不少突出形象，自然是舍不得了。

“是的，艾德，我一定會做得很好的。”達科塔笑嘻嘻的揮了揮拳頭，眼睛睜得又大又亮。

再多的不情愿也沒用也對如何做選擇沒有影響，頭發重要，還是奇跡導演執導的電影中一個有些分量的角色重要？要知道這個角色比《玫瑰人生》中那個角色的戲份要多得多，而且奇跡導演明顯很看好她。

外景的拍攝就這么開始了，從杰昆到娜塔莉再到瑞秋和達科塔，都有自己的戲份。當然，最多的還是杰昆和娜塔莉，卡什在瓊的幫助下戒毒這個故事的轉折點，大部分都需要在這里拍攝。

阿德里安拍攝得并不快，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和兩位主演討論著角色。

“除了喜歡你也可以看做是一種崇拜，卡什很喜歡卡特家族的歌曲，也正因為聽慣了卡特家族的歌曲，他才會有了當歌手的想法，他和瓊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

“瓊是既喜歡又逃避的，毫無疑問，她對卡什是有感覺的，但因為種種原因卻又無法接受他的愛意，可這個時候她卻肯幫助他，這種矛盾是兩人感情的關鍵之處。”

“不要在意你們是怎樣表演的，只要將你們的理解表現出來，是否達到效果我說了算。”

“不需要刻意去表現，自然一點，明白嗎，自然！”

其實在來了納什維爾郊外之后，杰昆和娜塔莉的狀態多少有些恢復，不需要阿德里安這么不斷重復。但阿德里安需要考慮更深遠的問題，比如將這種狀態保持下去，并在理解卡什和瓊的感情當中逐步回升，等再回攝影棚后恢復到之前開始的狀態。

除此之外，他還對拍攝內容做了一番調整，除了最開始那幾部電影，后面多少都會盡量優化，比如現在這段戲份，除了瓊和家人拿獵槍趕走了給卡什帶毒品的家伙外，他還加了幾個很能體現兩人感情的，瓊照顧戒毒的卡什的鏡頭。

昏黃卻顯得很溫暖的光線下，神情迷茫的卡什側身躺在床上，身體不斷的顫抖，涌出的汗水打濕了身上的衣服，但他始終抓著瓊的手，而瓊在旁邊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擦拭著身體，嚴肅的、仔細的、體貼的、溫柔的。整個鏡頭沒有的對白，只有兩人的肢體語言，再加上溫暖的光線，配上輕柔的音樂，給人一種莫名的溫馨和寧靜。

這個畫面的設計是從前世某部科幻電影中演變而來的，作為一部科幻動作電影，出現這種鏡頭并沒有多大意義，但放在這種劇情電影中，又被阿德里安精心修剪過，頓時就顯出了不同。別的不說，這個鏡頭的從光線到構圖再到兩人的感情表現，都和結局中卡什在舞臺上向瓊結婚，并在歌迷的祝福中將她抱起來歡慶遙相呼應。

在經過無數鋪墊后，這個照顧的鏡頭等于對兩人的感情進行了總結，然后在結局水到渠成的升華，更加順暢也更加容易引起觀眾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