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花修行的日子

【363】元神歸位

和警花修行的日子

和警花修行的日子

黯然夜

“臥槽,這題真難……”教室里一個長發披肩,一身黑衣黑褲的男生胡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茫然的望著桌子上的一張試卷。

“古宇,你不是吧,這題昨天才做了也,很難么?看把你糾結的!”那男生身邊一個扎著嬌俏羊角辮的可愛女孩指著試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

“唔,蕊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記性很差,別說昨天做過,就算是剛剛才講,我都可能不會做,我對這高等數學簡直是十竅通了九竅……”古宇訕笑著說道,俊美的臉上竟難得的露出一絲酒紅。

那女孩兒看得呆了呆,她何曾見過這學校霸王露出這般孩子摸樣:“唔,那個,十竅通了九竅是什么?”

“一竅不通啊……”

“唔!不是吧!哈哈……”那嬌俏女孩卻如同大男生一般一把摟著古宇的肩膀嘻嘻笑道:“好吧好吧,難得你這不良學生也有學習的打算了,本小姐看著你答不出題來怪可憐的,就幫你好好補習一下,不過你以后可得罩著我,別人欺負我的話,你可得給我出頭才行!”

古宇被藍蕊兒摟住,一雙傲人雙峰蹭著古宇的胳膊,讓古宇有些不自在,他微微想旁邊挪了挪身子訕笑一聲道:“蕊兒,就你這樣,誰還敢找你麻煩!不過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以后我就罩著你就是了,誰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一定帶著兄弟幫你找回場子的……”

“嘿嘿,這才對嘛,要不我們燒黃紙,斬雞頭結拜了吧……”藍蕊兒一臉豪氣的拍著傲然的胸脯大聲說道!

古宇一臉黑線,他見過奔放的女孩子沒見過這么奔放的女孩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宇一絲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好在此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前排傳來,緩解了他的尷尬。

“古宇,外面有人找……”

古宇抬起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那冷若冰霜的漂亮女孩,不由微微嘆息一聲,說了一聲謝謝,漫不經心的走出了教室!

“什么!?老虎把你打了,還欺負小雨,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惹到老虎了?”教室外古宇看著眼前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兄弟,怒氣騰的升起,但他強壓怒火,陰沉著臉低吼著。

他身前一個滿臉淤青的男生哭喪著臉,一臉委屈的看著他輕聲的說道:“古宇,我根本就沒惹老虎,MD,那家伙乘著酒醉想非禮小雨,我就攔著,被他打了一耳光,然后被他身邊的大漢一頓胖揍,你看,你看我臉上的傷,都是被那些狗日的打的。”

古宇眉頭猛的一皺,嘴角微微一抽,微閉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如同暗夜中的一道流星,一閃而逝,他冷冷的問道:“蘇,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小雨呢,沒事吧!”

向蘇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嘴角,嘴角扯動了一下,笑了笑道:“沒事,小傷而已,小雨也沒事,我已經送他回學校了,古宇,這事……”說著期盼的看著古宇冷峻的臉龐,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去報仇,古宇也會召集兄弟幫他找回場子的。

古宇冷哼一聲道:“老虎,哼,好一個大學城扛把子,敢欺我兄弟妻,就算你是天王老子,老子也要和你斗上一斗。蘇,去召集兄弟,我們去東街找老虎。我倒要看他給我個什么說法。”

向蘇頓了頓,低聲說道:“不等冀風?”

古宇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嘴角揚了揚:“不用等他了,如果他知道自然會趕來的,如果等他回來,說不定我們又會被他數落,到頭來又會不了了之!況且如果托的時間長了,讓老虎有所警覺,等他把人召集起來,就不好辦了,所以我們得先發制人,先困住老虎,如果老虎不給我個說法,老子決不讓他好過!”

向蘇皺了皺眉頭,遲疑的說道:

古宇揮斷了他的話,笑著說道:“別可是可是的了,在唧唧歪歪一會,冀風就回來了,那時候我們想走都來不及了,再說你被老虎胖揍成這樣,就算是一向沉穩的冀風也不會放過老虎的吧,好了,你先去召集兄弟,我給冀風打個電話就是了。”

向蘇苦笑一聲,點點頭道:“那好,我馬上去召集兄弟,你可別忘了給冀風說一聲,不然到時候我們肯定會被這個比唐僧還啰嗦的家伙數落死的。”

古宇一想到冀風如同蒼蠅一樣在耳邊不斷數落著自己的樣子,不由一陣惡寒,他嘴角揚了揚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趕緊去,不然被老虎走脫了,就不好辦了。”

向蘇答應一聲,便沖進了教室,不一會便帶出七八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家伙!

古宇對他們點點頭道:“哥兒幾個,話不多說,我們今天要干大事,要人手,急用!希望你們幫忙召集一些人!”

眾人早見到向蘇一臉傷痕,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紛紛點頭答應。

古宇點點頭看了這幾個人一眼,指著兩個瘦一點的人說:“你,還有你,趕緊去召集其他兄弟,一會讓冀風帶著你們到東街來。其他人跟我走。”說著一揮衣袖,轉身向校外走去。

被點到名的兩人飛快的掏出電話,開始召集兄弟。

古宇帶著剩下的六個人,快速的向東街跑去。

古宇所在的城大離東街只有幾條街,十幾分鐘的路程,東街是大學城比較繁華的地段,郎溪還未規劃成大學城之前,老虎就是地地道道的郎溪人,平日糾集一些無業游民專干偷雞摸狗的事,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不過這老虎確實也有些手腕,在郎溪規劃成大學城之后,自己利用ZF補償的一筆錢開了個酒吧,明里是酒吧,暗地里卻干些違法犯罪的事,黃賭毒無一不沾,因為老虎在這一帶有些勢力,又勤于上下打點,而且又做的隱蔽,相關部門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后來越做越多。在郎溪一直已然成了一霸,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橫行霸道,儼然成了這里的土皇帝。

不過他這次卻踢到了釘板,如果沒有向蘇這事,或許他這土皇帝還能多做一段時間,但他得罪了他這一生最不應該得罪的人,這個人將會成為他一生相伴的夢靨,讓他一輩子在恐懼彷徨中度過……

老虎在幾個大漢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嘴里斷斷續續的念叨著,臉上一片Y靡之色,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剛剛那小妞真,真不錯,嘿……嘿嘿……長的漂亮,小臉也很滑膩,那小蠻腰,嘖嘖……要是弄到床上,恩,不知道有多銷魂……嘿嘿……”老虎撲在兩個大漢的肩上,吐著酒氣,笑意淫淫的說著。

駕著他的兩個大漢嘿嘿一陣Y笑,其中一個討好似的說道:“虎哥,這大學城是您的地盤,只要你一句話,那些女生還不乖乖的倒在你的懷里,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虎嘿嘿一陣傻笑,噴出一口酒氣說道:“還是你小子會說話,這大學城是我的地盤不假,但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不然鬧大了上面頂不住。最近侯東來上任市委書記開展嚴打活動,我們可不能頂風而上。以后你們叫手底下的兄弟們都收斂點,不然受苦的是我們自己。等嚴打一過,大學城依舊是我們的天下,到時候要票子有票子要女人有女人,就算是重大的研究生也得乖乖的躺在哥的胯下,哈哈……”

那兩個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灼熱之色,恭恭敬敬的點點頭道:“虎哥,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么辦,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老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頓沉聲說道:“之前被你們打了那小子說他是誰來著?”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老虎也清醒了些,忽然想到剛剛那小子,竟感覺有些眼熟!

架著老虎右手的漢子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而已,好像說叫什么向蘇,是什么‘不良股’的兄弟,‘不良股’,嘿,我還績優股呢,哈哈……”

聽那漢子這么說,老虎原本嬉笑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嘴里念叨著:“‘不良股’,‘不良古',MD,不會是他吧……”

見自己老大臉色驟變,兩人不由大驚,伸長了脖子,異口同聲的叫道:“誰啊?”聲音如同驚雷,讓老虎有些措手不及。

“靠,這么大聲,想震破老子耳膜啊,NND,給老子滾開點!”老虎臉上升起一絲暴戾之色,大聲吼道!

兩人被這老虎一吼,縮了縮脖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畏畏縮縮的等著老虎發飆!

但老虎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像從前一樣對他們發飆,只聽老虎一聲冷哼道:“NND,沒想到這么快就和他起了沖突,我還想過段時間找他談談呢,現在倒好,估計過不了一會那家伙就會來找我們扯皮了。”

兩人愣了愣不由暗自納悶:虎哥可是大學城的老大,在這里經營了好多年了,還有什么人能讓虎哥這么小心翼翼的,是什么大人物?

一個大漢壯著膽子,張嘴準備向老虎討教,但還沒說話,老虎便陰沉著聲音說道:“小李,趕緊給場子上的兄弟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們!”

沒想到老虎會忽然叫他,他微微愣了愣,然后疑惑的問道:“虎哥,我和小張兩人可以將你送回去,不用在打電話叫人過來了!”

老虎一聽不由大怒,虎掌呼嘯著拍在小李臉上,只聽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小李頓時楞住了,他想不通老虎為什么會忽然打他,自己好像沒說錯話啊,只不過他卻很清楚的感覺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自己確實被打了!

“MD,叫你打你就打,唧唧歪歪什么,讓大山帶十幾個人過來接應我們,不然一會兒我們就走不了了。”老虎狠狠的瞪了小李一眼,臉上升起一絲擔憂,幽幽的說道。

小李被老虎賞了一個耳光之后,腦袋終于靈光了些,不在問為什么,趕緊從衣兜里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過了不一會,小李才摸了摸依舊有些發燙的老臉委屈的說道:“虎哥,大山馬上就帶人過來了,你放心吧!”

聽到小李這么說,老虎不由松了口氣,只要大山他們帶著人趕來,應該沒有問題了。

他看了一眼身邊捂著臉的小李,冷哼一聲道:“要是以后再這么不開竅,老子非要好好修理你一頓!”

小李一聽老虎這話,兩腿不由一哆嗦,瞥眼看了一眼小張,暗暗使了個眼神給小張。

小張心領神會,諂媚似的打著哈哈:“虎哥,你威武,何必和他一般見識,別氣壞了身體,再說現在大山也在趕來的路上了,虎哥也不用擔心,對了,虎哥這‘不良股’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讓大學城只手遮天的虎哥這么上心?”

老虎被小張一番馬匹拍的飄飄欲仙,他嗤笑一聲說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只是城大一個大二學生而已,不過很能打,糾集了一幫學生,想學我在大學城立桿呢,哈哈,想想真是好笑,一幫學生能有什么作為……”

小張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一拍胸膛說道:“難道你說的是他?”

老虎撇撇嘴也學著小張的摸樣一拍胸膛,笑道:“恩,不就是他么?”

“哈哈……沒想到這小子還想立桿,真是笑死我了,虎哥在這里,怎么會允許他立桿,真是個傻小子,以為自己很能打就像立桿,哈哈……笑死我了。”

小李見兩人笑的開心,卻更是茫然,他們嘴里的他究竟是誰?

小張見小李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不由搖了搖頭暗罵一聲笨蛋,捂著笑疼的肚子說道:“不就是古宇那小子么,哈哈……”

小李楞楞的看了一眼小張,疑惑的說道:“是他?”

“不錯,是我……”一個冷峻的聲音從三人的背后響起,三人暗自一驚,猛的回頭,一張笑意盈盈的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但他們卻感覺這笑容是那么的陰冷,是那么的滲人心魄。

古宇的忽然出現,彷如一支鎮靜劑,讓原本欲火沖天的老虎瞬間清醒過來,看著古宇身邊那個被自己身邊兩個家伙揍的如同豬頭的人,他頓時明了,豬頭找人來報仇了,而這個穿著黑衣黑褲的男人,就是他口里的“不良股”古宇,一個妄想在自己經營了十來年的地盤上立桿的人。

看著古宇身后那穿的花里胡哨,叼著煙,一副漫不經心的六人,老虎不由咧開他那如玉米一般黃得掉渣的大板牙笑了笑:就這么一群小子還想在我得地盤上立桿,真是不自量力,難道他們不知道我身后有后臺撐著的么。要想混社會,沒有后臺是不行的!

“古宇,就是他們三個人,喏,那個,中間那個就是老虎。”向蘇捂著有些浮腫的臉,咧著嘴說道。看到把自己臉打成這樣的人就在面前,原本已經不疼的臉,又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古宇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中閃過一絲流光,緊緊盯著老虎,冷聲道,“喂,你,你就是老虎?大學城的扛把子?”

他微微一愣,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悶聲道:“是,我是老虎,你想怎么樣?”聲音有些發顫,竟有些怯意。

古宇嘴角微微揚了揚道:“虎哥,呵,沒想到真是大學城扛把子,好,很好……哈哈……”

雖然見古宇臉上帶著笑,但那笑容卻是那么生冷,彷如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散發著絲絲寒意。

老虎背心一陣發麻,不由打了個寒戰,心道:這是怎么了,這小子還是個大學生么,怎么身上竟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八之氣,也難怪他能這么快籠絡城大這一片的小混混。NND,就算你能籠絡這些小混混又怎么樣,難道還真敢和我干上么,老子身后可有大靠山撐腰,你個小混混又能把我怎么樣!

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大靠山,老虎不由挺直了腰板,氣也粗了些:“不良股,你小子帶著這些人來找我,干嘛?想給這個小弟弟報仇?省省吧你……哈哈……”

向蘇見老虎指著自己說自己是小弟弟,不由怒從膽邊生,大聲咆哮道:“草泥馬的老虎……”對于一個男人,被人叫小弟,沒關系,但被人叫小弟弟,那就是奇恥大辱,因為小弟弟專指男人胯下那二寸之物,被另外的男人叫做小弟弟,那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所不能容忍的。

見向蘇快要暴走,古宇一把拉住向蘇,冷聲道:“蘇,冷靜點!”說著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兩人,將向蘇拉住。

然后緩緩向前跨出兩步,笑瞇瞇的說道:“虎哥,小弟想請你喝點酒,順便談一點事,不知虎哥賞臉不?”

老虎摸爬滾打十幾年,會不清楚這開的是鴻門宴,恐怕有命上樓,沒命下桌子,就算有命也只剩下了半條命,雖然自己背后有靠山,但這家伙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給我來一個悶棍,自己也得受著,最近市委書記侯東來嚴打,自己是不敢觸這個霉頭的。再說這一片屬于城大地盤,不知道四周隱藏了多少人呢,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老虎看了一眼古宇,腦袋搖得撥浪鼓似的,大著舌頭說道:“不行不行,今天哥喝高了,腦袋重的厲害,再說現在哥是焚身,得找個地方去去火才行,你的好意,哥就心領了,以后有時間再聚。哈哈……”老虎說著,用眼神示意身邊架著他的兩人。

這次小李開竅的對小張點點頭,架著老虎便離開。

見老虎要走,向蘇不由怒叫道:“古宇……他……”

古宇眉頭微微一皺,揮了揮斷向蘇的話,冷聲說道:“虎哥,你就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適,我這哥們兒還有很多話要對你絮叨絮叨呢!”

一聽這話,老虎知道古宇想對他動手了,他也顧不得老大風范,一推架住他的兩人,大喊一聲,一腳踢飛身邊的一個垃圾桶,竟拖著肥碩的身軀飛快的向一個小巷里跑去,那動作之靈活那是重達快兩百斤的胖子能做出來的!

見老大跑了,那兩小弟也發出一聲喊,飛快的竄進小巷。

古宇揮手擋開飛向自己的垃圾微微愣了愣,他萬萬沒想到這大學城的扛把子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嚇得夾著尾巴就逃跑了,這算哪門子得扛把子……

“古宇,這……”向蘇看著跑進巷子的三人,焦急的看向古宇。

“還愣著干嘛,追啊,NND,這家伙屬老鼠的么,居然往巷子里鉆。”古宇一拍身邊的一個小黃毛,罵罵咧咧的向巷子里跑去。

“風哥,你可回來了,出事了,出事了……”城大校門外的公園內,十幾個穿的花里胡哨,頭發各異的人圍著一個留著學生頭,提著一個書袋的學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混混要搶劫他呢!

冀風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三兒,出什么事了,你們怎么都跑這來了,咦,古宇和蘇呢?”

那被叫做三兒的黃毛小子,焦急的說道:“風哥,蘇哥被人打了,宇哥帶著幾個兄弟去攔人了,讓我留下召集兄弟,等人齊了,叫你帶我們過去!”

冀風不由愣了愣,這一片雖不知道向蘇的名號,居然還敢打他,不由疑惑的問道:“怎么回事,蘇被人打了,誰打的?”

三兒搖搖頭道:“怎么回事我就不知道了,但聽說好像是東街老虎干的!”

“東街老虎……”那十幾個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是這一帶的小混混,怎么會不知道東街老虎這個名號,他可是這里的地頭蛇,別說他們這些小混混,就算是派出所抓人也得掂量掂量呢。

冀風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沉聲說道:“東街老虎,MD,向蘇怎么和老虎杠上了,他可是這一帶的扛把子,我們能把他怎么樣?對了,古宇帶了多少人過去?”

“六七個吧……”三兒思忖片刻,不太確定的說道。

“胡鬧……帶六七個人過去,不是自投羅網么,東街可是老虎的地盤,三兒,人到齊了么?”冀風焦急的看了四周一眼。

“城大差不多齊了,科大那邊的老鬼還沒帶人過來。要不要等等他們?”

冀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來不及,走,趕緊去東街,晚了,古宇和蘇就有麻煩了。”

說著將手里的書袋一丟,帶著一眾小弟,飛快的向東街趕去。

“咦,那不是我們學校的冀大帥哥么,帶著這一群人干嘛去呢?”一個“莫西干”攀著一個“殺馬特”望著冀風跑去的方向滿眼星星的說道。

“殺馬特”瞪了“莫西干”一眼,酸溜溜的說道:“哼,冀風是帥哥,你去找他啊,還跟著我干嘛。”

“莫西干”干笑一聲道:“那個,冀風是什么人,能和我們有共同愛好么,就算有,也不可能看上我啊,你看看人家身邊的,那個不比我帥氣……”

聽到這兩人的談話,周圍的人不由一陣惡寒,紛紛退避三舍,暗自咒罵!

“你說冀風帶這些人去哪里,怎么沒看到古宇他們呢,古宇、冀風、向蘇不是一向都一起行動的么,怎么今天就冀風一個人了呢?”

“殺馬特”幽幽的說道:“你不知道了吧,我剛聽古宇他們班的朋友說,向蘇被人打成了豬頭,哎,豬頭,那張俊俏的臉蛋就那么被人打腫了,可憐啊!”說著“殺馬特”露出一絲楚楚可憐的樣子。

周圍的人一陣被“殺馬特”的樣子搞的一陣無語,但隨即伸長了脖子饒有興趣的聽“殺馬特”的后話。

“怎么回事?向蘇怎么會被人打了呢?被誰打的?”

“殺馬特”搖了搖頭,一翻白眼道:“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不過我聽說是被東街老虎打的,古宇已經帶人過去找老虎討說法了,看來大學城這次又有熱鬧看了!”

聽到“殺馬特”一說是東街老虎,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暗暗嘆息,心中都升起一絲無奈,就算古宇在能打,也不可能都得過東街老虎吧,這東街老虎是何許人,整個大學城的扛把子,你古宇又是什么人,不過就是城大的一個大二學生,因為很能打,而且又仗義,才有一些小混混愿意跟著你,說起來古宇又沒背景,又沒錢,你怎么和這東街地頭蛇斗!

“莫西干”吞了口唾沫,一豎大拇指道:“這仨才是純爺們,就連東街老虎都敢杠上,不愧是我們城大的三煞!不過我更喜歡古宇,那飄逸的長發,一年四季都一身黑,給人深邃的感覺,恩,還有那閃著寒光的眸子,真讓人難以忘懷……”說著“莫西干”竟露出一片沉迷之色,彷如看到一個極品美女一般!

“殺馬特”看著“莫西干”癡迷的表情,不由大怒:“草,你喜歡古宇,就去追古宇啊,干嘛還追我,哼……”

見“殺馬特”生氣,“莫西干”頓時醒悟,摸了摸頭頂盡剩的一條立著的頭發,嘿嘿訕笑著說道:“古宇雖然帥,怎么能比的上我們家小五呢,小五在我心里永遠是最帥的。來,香一個先……”

“殺馬特”被“莫西干”這么一說,臉上竟生氣一絲潮紅,不好意思的扭頭環視周圍,扭捏的說道:“不要啦,周圍還有人,看著呢……”

“莫西干”嘿嘿一陣傻笑,點點頭道:“那我們回家吧……”

“好啊……”“莫西干”攀上“殺馬特”扭著屁股向遠處走去。

“嘔……好一對狗男女……”

“什么狗男女,應該是好一對狗男男……”

“臥槽……”

古宇帶著兄弟在小巷里穿行,尋找著老虎的蹤跡,可那老虎仗著自己在東街的熟絡,竟如同泥鰍一般滑溜。

古宇穿過一條幽深的巷子,忽然腳下一拌,險些摔倒在地,等站穩身形,忽然發現路旁醉臥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干巴老頭兒,那干巴老頭兒,手里提溜著一個酒葫蘆,醉眼迷蒙的看著古宇!雖是醉眼迷蒙,但那漆黑的眸子卻是一片清明,流光四溢,根本不似喝醉了酒,反而是那么的攝人心魄,仿佛要將古宇看個通透。

向蘇見古宇險些被那干癟老頭絆倒,不由大怒,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那老頭身前怒喝道:“該死的臭家伙,你沒長眼睛么……”

那老頭看也不看向蘇,只是直愣愣的看著一旁的古宇,仿佛眼前的古宇就是一個春光四溢的美女一般!

古宇被那老頭看的有些不自在,拉了拉準備大罵特罵的向蘇緩聲說道:“行了,蘇,我們還有事要忙呢,趕緊追老虎才是,不然讓他進入自己的地盤,我們在想抓住他就根本沒辦法了。”

向蘇惡狠狠的瞪了那干癟老頭一眼,道:“算你今天運氣好,哥兒幾個今天有急事,要不然少不了一頓胖揍。哼,我們走!”

古宇正準備離開,卻不料那老頭翻身從地上站起來,緩聲說道:“小友,我見你骨骼清奇,雙目有神,身上自帶浩然之氣,是塊修真的好胚,不如和我一起游歷大川名山好好鍛煉一番,成就一番修真大業!何必在這塵世間自找煩惱呢!”這聲音并不大,卻彷如字字如驚雷,一個接一個的轟擊著古宇的耳膜,讓本已就出老遠的古宇頓時呆立當場。

修真,一個并不陌生卻又異常遙遠的兩個字狠狠的敲打在古宇的心頭,他看過不少玄幻小說,對于修真并不陌生,而且也知道古時候有很多修真者最后成仙成神,比如葛洪、彭祖之流,最讓人熟悉的莫過于三豐派的張三豐張真人,據說張真人修仙一百六十七載,后金殿飛升。雖然這些或小說虛構、或傳說,但世間本就有很多神秘而又讓人想不透的東西,有的時候這些神秘的東西卻也成了一種信仰和追求吧。

古宇微微一笑,緩緩轉身對那老頭輕聲說道:“修真?呵呵,我倒想成仙成神,可惜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恐怕要辜負您的一番好意了!”

那老頭微微一愣,隨即豁然,哈哈一笑,舉起手中酒葫蘆狂飲一口烈酒,一抹嘴笑道:“這酒水雖好,也得經過一番煉制才有這番醇香味道!人欲入道自然也得有一番鍛煉才好。好吧,我也不強求,等到適當時候,你自然會來找我得。這里有一顆丹藥,日后你會用的著得。”

說著左手一揮,從破爛的衣袖中掏出一顆黝黑發亮的丹藥,遞到古宇面前。

向蘇本就余怒未消,現在又聽著老頭在耳邊聒噪,不由怒氣再起,他一陣風似得跑到老者跟前,大吼道:“你這老頭有完沒完啊,修真,你當你是神仙么?笑死人了,既然是神仙還搞得這么破破爛爛的,神仙不都是仙風道骨么,有你這個樣子的么,你不會是哪家神經病院的病人吧!”

說著捏著鼻子退后兩步一臉厭惡的說道:“修真的人還有像你這樣的酒鬼么,看你這樣子也知道你不是神仙,而是酒鬼了,還成仙成神,我看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

那干癟老頭見向蘇罵的唾沫橫飛,也不答話,只是笑嘻嘻的看這向蘇,自顧自的喝著小酒,一臉不在乎的聽著,仿佛根本就不是在罵他一樣。

古宇眉頭輕蹙,微微搖了搖頭道:“夠了,蘇,我們還有事要辦,沒時間和一個醉鬼浪費時間!”說著轉身欲離開!

那干癟老頭喝了一口烈酒,揮了揮手中的丹藥大聲說道:“這藥你不要么,這可是好東西啊,別人想要我都不給的,看你我有緣才給你呢……”

古宇雖然對著老頭有些興趣,但現在他卻有另外一件事橫亙于心頭,不得不去做,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吃吧,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蘇,我們走。”

向蘇喘著粗氣狠狠的瞪了那老頭一眼,罵罵咧咧跟了上來。

看著越走越遠的古宇,那干癟老頭,幽幽嘆息一聲道:“看來時機未到啊,不過也快了,嘿嘿,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都快大難臨頭了,不過沒事,有老頭兒丹藥在,就算是斷了氣,也能讓他復活!”

想到這里,那老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我這師徒緣分早已天注定,想逃是逃不掉的,嘿嘿,不過最近我還真不能帶著你四處游歷,那血煞宗近日又蠢蠢欲動,我得去好好查看一番,等到這事一了,我就來正式收你入道,哈哈……這小子身上那股浩然之氣還真純正,是個修真的奇才啊,說不定這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真能給我們青城派爭光添彩呢。哈哈……得去看著他才行,要不然一會被那什么虎哥弄死了,我去哪里找這樣的好徒弟啊!”說著狂灌兩口烈酒,搖搖晃晃的向古宇離開的地方走去。

“古宇,你怎么不讓我教訓一下那唧唧歪歪的老頭兒,我看他不是神棍就是神經病,還修真呢,你不會真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神仙吧……”向蘇揉著有些疼痛的下巴,一臉郁悶的說著。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誰知道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神仙,不過你那脾氣的改改,動不動就要揍人,那酒鬼只是說了一通酒話而已,用得著和一個酒鬼見識么,好了,我們趕緊去找老虎,你不想報仇了么!”

一說到老虎,向蘇不由怒從膽邊生,手上一用力,只聽得“哎喲”一聲,向蘇眼角流出一道淚光,原本有些浮腫的下巴頓時變得更加紅腫了。

“哎喲,哎喲,MD,這仇不報,我就不算男人,有何面目面對兄弟們和小雨,NND,老虎,這梁子結大發了!”

見向蘇通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古宇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宇哥,他們在那邊……”這時一個黃毛小弟從另一條巷子里跑出來,指著前面大聲說道。

古宇眉頭猛的一頓,嘴角扯了扯道:“好,跟我來……”說著快步向那小弟所指的方向跑去。

沒好一會,幾人竄出了巷子,眼前是一塊開闊地,周圍被一株株高達的樹木包圍著,右邊有一條湍急的河流,他們竟跑出了嘴繁華的東街,來到了大學城比較偏僻的郎溪河邊。

古宇眉心猛跳,忽然感覺有些不對頭,老虎是個老江湖,不可能患這樣低級的錯誤,就算慌不擇路,也不可能向人煙罕至的偏僻地段跑,何況老虎是地道郎溪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跑錯路。

現在老虎帶著我們到這偏僻的郎溪河邊,肯定有陰謀。

他頓了頓,一揚手道:“慢著,有些不對勁!”

向蘇惦著腳尖向四周望了望,疑惑的說道:“不對勁?哪里不對勁了?”

古宇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感覺有些不對勁,你們小心點!”

話音未落,身后響起一聲大笑:“哈哈,‘不良股’,哦,古宇,你好啊,歡迎到我郎溪做客!”

古宇猛的一轉身,只見老虎腆著如同懷了七八個月孩子的大肚子,在二十幾個人的簇擁下笑著走了過來!

向蘇一見這陣勢,不由大駭,低聲罵道:“臥槽,這家伙什么時候找來這么多幫手了,NND,還真上當了!古宇,現在我們怎么辦?”

古宇苦笑一聲,本來準備在老虎進入東街之前將其攔下,但沒想到這老虎真是條滑不溜丟的泥鰍,在巷子里一陣亂轉,倒讓他轉到自己的后面去了,還帶著這么一大幫子人斷了自己的后路,看來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古宇環視四周一番,低聲說道:“還能怎么辦,退到河邊去,實在不行,我們就游到對岸去。”

向蘇無奈的苦笑一聲道:“我不會游泳也,怎么辦!?”

古宇沒好氣的說:“涼拌,不管了,先退出去再說,如果被人堵在這巷子口,到時候就真的玩完了!”

眾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巷子口,快步來的浪溪河岸邊,望著圍攏來的三四十號人,就算非常能打的古宇也是一陣頭皮發麻,不過他卻暗自慶幸,要不是自己及早退出巷子口,恐怕被后面包抄的十幾個人攔了退路,恐怕今兒個就真得交代在這里了!

有了這么多人在身邊,老虎終于不再是病貓,底氣頓時變得非常充足,他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古宇兄弟,你不是準備請我喝酒么,這怎么合適,現在到了我的地盤,還是我請你喝吧,恩,喝什么酒好呢,太好的酒我也請不起,太差了又佩不上你這個東街‘二當家’的!兄弟們,你們說請這‘二當家’的喝什么好呢?”

“啤酒……”眾大漢,一聲哄笑!

老虎大聲笑道:“那什么啤酒好呢?”

“咱自帶的……還熱乎著呢……”一個大漢提了提褲腰帶,一臉猥褻的笑道。

“哈哈……我們也有熱乎的啤酒呢……”

向蘇臉青一陣的白一陣,銀牙要得咯咯直響,雙眼噴火似的盯著不遠處的老虎,悶聲對古宇說道:“MD,看那囂張的樣子,真想狠狠的給他鼻子一拳!”

古宇緊緊盯著不遠處的老虎,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冷聲說道:“樂極生悲,就讓他好好高興一會!”

一個小黃毛在虎哥的示意下向前走出兩步高聲說道:“喂,小子,見你還是個學生,我們虎哥決定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不過呢……”

說著小黃毛諂媚似得看了那虎哥一眼,笑瞇瞇的繼續說道:“不過呢,你得每個月上交一萬的保護費,當然,這保護費我們虎哥收了,自然會好好照顧你的,以后你在城大一片就是真正意義上的老大了,除了虎哥,那一片就是你說了算!如果你有什么事,知會虎哥一聲,能幫到的虎哥也會幫你!你看?”

向蘇一聽不由大怒,作勢要上前開罵,但被古宇一個眼神制止,不由悶哼一聲,嘀咕道:“MD,一個月一萬,以為老子們是開銀行的么,草……”

古宇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一萬么?讓我想想……”

那小黃毛看到古宇似乎動了心,不由繼續聒噪起來:“小兄弟,你想想,城大那一片可有不少學校,如果虎哥讓你當了那一片的扛把子,你每個月收的保護費豈止一萬,據我所知,科大和城大可有不少有錢人呢,你一個月隨隨便便也能收個四五萬吧,這生意可是便宜了你!怎么樣,考慮好了么……”

其實老虎這是有意放過古宇,只要古宇答應,這事就這么過了,畢竟最近市委嚴打,就算是有背景的東街老虎也不得不消停,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這事就這么算了,所以就想出這個收保護費的方式解決,既能解決了眼前這事,每個月又得了一筆不多,但也不少的資金,何樂而不為呢!本來這事擱一般人身上說不定還真能成功,但老虎卻忽略了一個事實,古宇可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聽說兄弟被東街老虎打了只會忍氣吞聲,哪會帶著一幫人把這大學城扛把子如同過街老鼠一般攆了幾條街。所以這個計劃注定是失敗的!

古宇嘴角揚了揚,冷聲說道:“是么,想想,還真是我占了便宜呢……”他聲音緩了緩,看了一眼正準備插話的小黃毛,忽然厲聲說道:“不過,我拒絕……”

小黃毛被古宇一聲大喝震的呆立當場,似乎沒料到眼前這個長的清秀的學生仔會拒絕虎哥的要求,他楞楞的看了古宇一眼,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然后求助似得轉身看著虎哥,喃喃的說道:“虎哥,這……”

老虎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青一陣的紫一陣,他嘴角抽動一陣,悶聲說道:“古宇,我看你是個人才,有意放過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古宇嘴角微微一樣,冷哼道:“敬酒如何,罰酒又待如何?”

老虎怒氣如同決堤的洪水,猛烈的拍擊在他心坎之上,油光滿面的臉上,橫肉一陣狂顫,頓時變得有些猙獰:“好小子是你自己找死,這可怪不得我!兄弟們,給我干,弄死這些不開眼的東西……”

“吼!”他身后那二三十號人如同吃了春藥一般怒吼著從了上來。

古宇臉色猛的一沉,大聲喝道:“哥兒幾個小心了,打不過就跳河吧!”

向蘇咧了咧掛著血絲的嘴角,兩手交叉,用力向外一翻,只聽指節相錯,發出一陣嘎嘣的聲響:“草,打就打,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兄弟們,干!!!”說著大吼一聲竄上前去,他之前被老虎身邊的兩個大漢架住一陣胖揍,根本就沒反手的機會,又被老虎一陣奚落,心中早就堆積著一腔怒火,現在這怒火爆發出來,竟有些視死如歸的氣概了!

常言道:怒從膽邊生,人一旦發怒,就會失去理性,膽氣就會提高,就算眼前有二三十號人,自己這邊只有六七個人也會悍然無懼!

見向蘇一個人沖上前,古宇暗嘆一聲,大聲吼道:“蘇,小心,別逞能!”嘴上雖然這么說著,腳下卻也一點不慢,飛竄向前!

巷子口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仰頭飲了口酒,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不由微微一笑道:“喲,好戲已經開始了?先看看那小子打架的功夫怎么樣……”說著盤膝而坐,饒有興趣的看著河邊混戰中的眾人……

此時古宇早和一個穿著奇裝異服頭發染得活像個火雞的小混混撞在了一起。古宇小時候跟著當兵的叔叔學過幾天格斗術,也正是因為這格斗術,古宇才會成為打架的好手。

這格斗術和軍體拳一樣,都具有強大的殺傷力,招招制人。它集合了各門派在實戰中的發揮和特點以最簡單的動作、最快的速度取得防護和殺敵最有利的效果總結而制定的技術動作,是一門綜合性實用性較強的搏擊術。

那“火雞”見古宇靠了過來,他一聲怒吼,拳頭飛快的向古宇胸口搗去!

古宇嘴角揚了揚,右腳猛力下踏,左腳向左側跨出一步,成左弓步,身體左轉的同時,左臂猛的向上一檔,撥開了“火雞”搗來的拳頭,右拳從腰際旋轉沖出!

只見那“火雞”微微一愣,古宇那旋轉著得拳頭便猛然轟擊在他的肚子上,這一招爆發力極強,腿部,腰部,用力帶動全身,將所有力量集中于旋轉沖出的拳頭上,拳頭勢大力沉,別說是這身衰力薄的小混混,就算是身體強壯的人也經不起這一圈的威力。

只聽得一聲悶哼,那“火雞”如同煮熟的大蝦,卷曲著身體倒了下去,古宇也不停頓,飛起一腳猛的踢中那“火雞”的下巴,那“火雞”吭都沒吭一聲,兩眼一翻白,頓時暈死過去!

古宇頃刻間報銷掉對方一人,不由讓身后的五人士氣大振,一陣怪叫,身后眾人也揮舞著拳頭跟了上來!

“喲,這小子挺厲害,居然會點格斗術,不錯不錯,外練脛骨皮,內練一口氣,嘿嘿,確實是個人才!”那干癟老頭,兩眼放光,一臉欣賞的看著古宇。

“虎哥,那小子果然能打,要不我去會會他?”一直跟在老虎身邊的小李此時兩眼放光的盯著古宇,只不過這光芒更像饑餓的野狼看到食物般得貪婪!

之前因為擔心古宇他們有埋伏不得不跟著虎哥一路狂奔,跑的自己一陣郁悶,怎么說自己也學過幾年武術,還沒和敵人過招就夾著尾巴跑了,這算什么事,簡直是恥辱,既然現在這古宇被困在這里了,也就沒什么可怕的了,而且忽然看到這個古宇確實挺能打,學武之人都有一種見到高手就像一比高下,分出勝負才罷休的心理,此時這小李便是見獵心喜,一心想上前和古宇一比高下。

虎哥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看你還是在等等,你這家伙打起架來不知輕重,萬一給我把人搞死了怎么辦,現在可是嚴打期間,搞出人命,我們都得完蛋!再說人家一個學生,還用不著你出手,我就不相信這二三十號人還搞不定他……”虎哥一想到小李這悶葫蘆打架時兇殘的眼神,背脊一陣發涼,這小子平時唯唯諾諾,可打起架來卻毫不手軟,一雙鐵拳仿佛殺人利器,一沾人,不是斷骨就是內傷,有好多次都差點搞出人命,他可不敢輕易讓小李出手。

小李見虎哥不讓他出手,祈求似得看著虎哥,但見虎哥一臉堅定,他也打消了繼續糾纏老大的念頭,因為他知道,虎哥重來都是說一不二!只是看到場中打得熱火朝天的古宇,心中活像貓兒撓著一般的難受!

此時倒在古宇腳下的也有三個人了,無一不是被他一招KO,全都失去戰斗能力,活像一只只死狗一般軟軟的趴在地上!

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古宇一方有七個人十四只手,如何能和虎哥手下那二三十號人拼得起!

不一會古宇這邊就剩下古宇和向蘇還能站著了。

而向蘇也不好受,一腳踢飛一個黃毛之后,狠狠摁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來,他原本紅腫的包子臉,現在早變成了西瓜臉,都腫的看不出本來樣貌了,也虧得古宇教過他一點格斗術,不然早被人KO了,雖是如此,他現在也是險象環生,身上早不知挨了多少悶拳了!

“蘇,你沒事吧……”見向蘇吃緊,古宇一拳將身邊一個大漢擊倒之后,也顧不得補上必殺一擊,飛快的竄到向蘇身邊關切的問道!

向蘇用力的睜開腫的只剩一條縫的眼睛,看到眼前一臉關切的古宇,艱難的咧嘴笑了笑道:“沒事,嘿嘿,這些狗娘養的,也不過如此嘛!我還撐的住!”

古宇揮拳替向蘇擋開一個黑拳點點頭道:“在堅持一下,冀風一會就要帶人來了!”

向蘇咬咬牙笑道:“放心吧,哈哈……狗日滴些,來賽,你向蘇大爺等著你們呢!”

小李見兩人如此囂張,不由怒從心來,再也忍受不住了:“虎哥,你看,這兩小子也太囂張了,你就讓我出手吧,你放心,我會有分寸的,絕對不會下死手的,要是我弄死了他們,我愿意賠命!”

虎哥見小李話以說道這份上,猶豫了片刻,但看見古宇頃刻間又KO了兩人,也有些立不住了,他幽幽的看了小李一眼點了點頭道:“去吧,不過不要下死手……”

聽虎哥這么說,小李不由大喜,摩拳擦掌,興奮的點點頭道:“虎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有分寸……”說著一聲大喝沖進了戰團!

“你們這群飯桶,都給老子閃開……”一聲大喝,恍如洪鐘,震得古宇雙耳生疼,古宇皺了皺眉頭看向疾風般沖過來的小李,心里一個咯噔,暗道不好!

古宇完全沒想到在老虎身邊一向唯唯諾諾的小李,此刻竟爆發出這么一股強大的威勢,心中不由大驚!暗罵這小子不仗義,居然扮豬吃老虎!

小李沖到進前,望著古宇陰陰一笑道:“好小子,有些手段,居然干翻了這么好些人,嘿嘿,不過你遇到大爺算你不走運,今天你就交代在這里吧!”

古宇輕聲笑了笑,還不待古宇說話,身邊便響起一聲怒罵:“我草NMD,唧唧歪歪什么,我倒要看誰要交代在這里……”古宇只覺眼前一花,身邊的向蘇飛速竄了出去!

古宇不由一驚,暗罵一聲,然后大聲吼道:“蘇,回來,你不是他對手……”

話音未落,只見小李雙眼猛的一頓,腳下一動,飛速竄向向蘇。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的一聲哀號,向蘇捂著肚子卷曲著身子倒了下去,而他身前站立的人赫然是滿臉煞氣的小李!

好快……好狠……

古宇看著倒在地上抽搐著的向蘇,心里不由一寒,古宇知道向蘇的抗打能力,就算被一般人擊中腹部,也不會瞬間失去反抗能力,而此時倒在地上的向蘇已然是暈迷了過去,直接被一招秒殺了!好厲害的拳頭!

古宇對眼前這個高壯漢子不由心生警惕,他心里也在打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這家伙!

小李嘴角微微一揚,不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向蘇:“找死!”然后雙眼猛的一翻直愣愣的看著古宇沉聲說道:“小子,這礙眼的家伙已經被我給搞定了,沒人能妨礙我們了!”

古宇看小李裝逼的樣子,不由心中大怒,裝逼誰不會啊,老子比你更會裝,古宇面上冷然的說道:“你叫什么,我不和無名之人打……”

小李愣了愣,沒想到眼前這小子比自己還能裝逼,不由嘴角一陣抽蓄:“老子是東街虎哥手下第一戰將,人稱劊子手小李,怎么樣配和你打了吧!”小李雙眼幽幽的看著古宇,仿如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古宇嘴角微微揚了揚,總算在氣勢上占了點上風,當兵的叔叔說過,兩人相斗,氣勢占上風,便會無懼,無懼便能發揮120以上的戰力。

“要打便打,唧唧歪歪什么,搞的好像我把你怎么著了一樣……”古宇最后也不忘奚落那小李一番。

小李一臉黑線,銀牙咬的要得咯咯作響,緊握的拳頭仿佛要攥出血來,只見他滿臉猙獰的說道:“臭小子,一會我要讓你給我舔鞋面……”

古宇嗤笑一聲道:“還不知誰舔誰鞋面呢!”

見兩人只打著嘴仗,并沒有想象中的沖上去便開始一番猛斗,旁邊圍觀的人不由一陣無語,開始在邊上叫囂起來。

“草,打啊,兩個老爺們兒,怎么和菜市場吵架的娘們似的!”

“小李,你倒是打啊,一腳踢爆那小子的蛋……”古宇不由感覺雙腿一緊,胯下隱隱有些酸楚,不由恨恨的看向那叫囂著踢爆自己蛋的家伙,暗暗的罵道:等老子干掉這大家伙,我非要踢爆你的蛋,讓你感受一下蛋疼那飛一般的感覺……

這時虎哥實在看不下去了,怒聲說道:“小李,你MD還唧唧歪歪什么,干完我們撤了,你要等到警察來么?”

小李被虎哥一陣呵斥,不由面上一紅,答應一聲,惡狠狠的盯著古宇道:“臭小子,注意了,我來了!”說著雙腳一頓,猛的飛竄向前!

古宇只覺眼前一花,便見小李沖到了身前,古宇還不及愣神,便覺小腹一陣巨疼,身體隨著沖擊向后撲去!

小李見一擊得中,右腳猛的向前一竄,左手如同鷹爪一般,猛的一把抓住古宇的衣領,右拳如同一個告訴旋轉的炮彈飛快的向古宇面部擊去,要是被擊中,古宇那俊俏的小臉就得給破相了!

坐在巷道口的那老者一看不由大驚,暗罵一聲道:“臭小子,怎么這么不禁打,挨了一拳就受不了了,這大個子也真是的,這么重的拳,想打死我這乖徒兒啊……”說著從嘴里噴出一道酒霧,只見他右手一揮,一絲酒霧瞬間在他指間凝聚成一滴水珠,他中指一彈,那滴水珠如同一顆高速旋轉的子彈,帶著一絲呼嘯飛向揮拳欲打古宇的小李。

說起來慢,但實則極快,一連串動作,頃刻間完成,那水滴如同子彈一般猛的撞擊在小李那緊繃的右腳之上,小李只覺右腳如同被人用木棒狠狠擊中一般,一聲哀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忍著巨疼,小李也顧不得古宇,挽起褲腳一看,小腿之上已經紅腫一片,根本看不出自己被什么擊中!

有了這個小插曲,古宇也已經緩過勁來,他猛的翻身站起,揉了揉依舊有些疼痛的肚子,有些疑惑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小李,嘴角慢慢劃出一絲邪惡的弧線:“好家伙,可打的我夠疼!我也讓你嘗嘗我的厲害!大力金剛腿……”古宇學著周星星的調子,猛的抬起右腳向小李的胯下踢去,這一擊要是踢中,就算小李身體再強悍,也得落個斷子絕孫的命運。

小李見古宇來的兇猛,也顧不得小腿的疼痛,雙手用力的一撐地面,身子猛的向后騰起,竟直接來了個后空翻躲過了古宇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古宇一腳踢空,收勢不住,腳下一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一陣驚呼伴隨著大笑,從四周傳來,驚呼自然是對小李輕松躲過古宇的那一腳來的,這大笑自然是送給這個丟人丟到家,被自己絆倒的古宇了!

“咳咳,這小子怎么這么笨啊,嗆死我了!咳咳……”巷道口的老者,一手握著酒葫蘆,另一只手用袖子插著眼淚婆娑的老眼,猛力咳嗽著,儼然是被這辛辣的酒水嗆的不輕!

小李躲過古宇這一腳,雙腳一點地,又如同彈簧一般竄了回來!

躺在地上的古宇見小李來勢兇猛,趕緊從地上翻身站起,但還不及站穩身形,小李已然再次沖到進前,只覺眼前一花,古宇只覺臉上一疼,一絲腥甜涌進嘴里。

“蓬!”古宇狠狠的摔了出去,臉上已經青了一塊!

“好!打的好!”

“小李,NTMD真厲害,晚上請你喝酒去……”

“踢爆他的蛋……”

周圍的家伙見小李再次將古宇打翻在地,再次叫囂起來!

就連一旁懷抱雙手的虎哥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這臭小子不會這么爛吧,怎么說也是幾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真奇才,打架怎么這么弱呢,不行不行,我得好好培養培養他才行。”那老者見古宇再次被打翻在地,不由心疼不已。

只是他一直把眼光放在酒葫蘆和古宇身上,卻忽視了那個能將古宇打到的小李,這小李從小習武,早以練得一聲武藝,前幾年又跟著一個黑虎拳拳師練了幾年的黑虎拳,黑虎拳屬于南派內家拳,主張神形俱煉,內外兼修,招法動作,變化多端,樸實無華,威猛無比。

一般人被擊中,輕者傷筋動骨,重者直接斃命!

這小李說起來也算半個練氣者,平常人哪里會是這小李的對手,古宇能挨上小李這么重的兩拳還沒倒下,就已經算相當強悍了!

古宇被小李一拳擊中右臉,早已紅腫起來,古宇摸了摸疼痛的右臉,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里面竟混著一顆大槽牙,

“好,很好……”古宇摸著紅腫的臉頰,嘴角因為疼痛微微抽動著,一絲鮮血順著古宇的嘴角滴落下來,但他渾然不覺,微閉的兩眼如電的盯著一旁的小李。

小李被古宇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的學生雙眼為什么會散發出這樣凌厲的寒光,背后竟升起一絲寒氣。

忽然,古宇那微閉的兩眼一絲異彩流過,只聽的一聲大吼,古宇那微閉的雙眼猛的睜開,身體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飛快竄了出去!

古宇雖然沒有練過氣,但家里有幾個部隊里混出來的家伙,更有個特種兵的叔叔,古宇受到熏陶,自然也帶著一絲軍人的傲氣以及威勢!

從小就開始練習格斗術的古宇自然不是軟柿子隨便讓人揉捏!

之前古宇之所以會敗得那么慘,那是因為小李確實很厲害,而且來的太猛太突然,古宇還沒來得及反映就被打到了。

被一頓痛擊,古宇總算清醒過來,他知道要和這小李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這小李確實厲害,比自己強上很多,但他心中的那一絲傲氣卻不允許他就這么敗了!

古宇一聲大喝,飛速竄向小李,右拳如同炮彈一般飛速轟向小李的腹部。

小李眉頭微微一蹙,暗自思忖:好小子,被我黑虎拳擊中兩下居然還能站起來,他這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加迅猛了!果然是個狠角色,也難怪他在這一片能叫上打架王呢!

小李見古宇來的迅速,也不敢大意,雙手向腹部一個交叉,護住胸膛和腹部。

但古宇之意卻并不在此,拳頭來的快,收的也快,只見他右腳猛的向前一跨,身體一擰,左腳呼嘯著便向小李的頭部踢去,竟是一個相當標準的左鞭腿。

“啪!”

一聲響亮的聲音傳來,小李歪著脖子晃悠著向旁邊竄去!

他只覺兩耳轟鳴,腦袋渾渾噩噩的,險些暈倒在地,但眼角瞥見那踢中自己腦袋的大腳再次出現,他左手神經反射般的護住腦袋,身體順勢向右一滾,堪堪躲過古宇再次向他踢去的大腳!

古宇見一擊不中,迅速向前靠去,拳頭如同暴雨一般擊向小李的頭部!

古宇越打越來勁,如同發狂的獅子,怒吼著,一拳快似一拳的擊向小李。

小李兩臂護著頭部,佝僂著身子躲避古宇如風般的攻擊,一時間竟被古宇這瘋癲的亂拳打的沒了反擊能力,完全落了下風!

這就是那所謂的亂棍打死老師傅,不過古宇手中沒有棍,有的只有拳頭,所以現在就叫亂拳打死老師傅。

打了好一會,古宇打了沒了氣力,向后急退數步,揉著拳頭,喘著粗氣無比郁悶的說道:“臥槽,你丫頭是鐵做的么,怎么這么硬啊!”

被古宇一頓亂拳揍的毫無脾氣的小李,緩緩抬起頭來,伸手摸了摸腦袋咧開嘴笑了笑說道:“打累了吧,MMD,還真沒見過像你這么打假的,還好哥練過鐵頭功,不然還真被你開瓢了!”

古宇一臉黑線的看著小李愣愣的說道:“你不是吧,還真練過腦袋,難怪這么硬,NND,虧大了……”說著古宇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

小李嘿嘿一笑,一臉猥瑣的說道:“現在該我攻了吧,你可要受得才行!”說著雙手用力的一捏,骨骼交錯,嘎嘣之聲不絕于耳!

古宇咽了口唾沫,腦袋一揚,一副光榮就義的樣子,冷聲道:“來就來,怕你不成!”

小李一甩雙拳,飛快的向古宇竄去,古宇見小李來的兇猛,也不敢大意,一雙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仿如睡著了一般,只有那一閃而過的流光讓小李知道,古宇現在正密切的注視著他的拳頭!

“呵……”一聲大喝,小李的拳頭發出一陣沉悶的風聲砸向古宇。

古宇眼中流光滑過,嘴角微微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弧線,只聽一聲怒吼,古宇雙眼猛的一睜,雙腳一用力,左手用力反的向上一撥,竟撥開了小李擊來的拳頭,接著只見他虎腰猛的一擰,右拳旋轉著沖腰間飛快沖了出去,竟是格斗術中最簡單易行的撥檔沖拳。

“唔!”

一聲悶哼,古宇旋轉沖出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小李的肚子上。

小李卻并沒倒下去,只見他稍微遲鈍了一下,右腳猛的向旁邊一滑,身體向右跨了出去,擊空的拳頭一收,肘部猛的向古宇的后背擊去!

“額!”

古宇被小李狠狠的擊中后背,一個站立不穩,狠狠的向前竄去,只覺胸腔像被火車撞了一般的沉悶!連呼吸都感覺那么吃力了。

小李站定身體,揉了揉被古宇擊中的腹部,雙眼閃過一絲血紅,他獰笑一聲道:“好小子,這一拳還真疼,不過你也不好受吧,嘿嘿,小心了,我不會手下留情了!”說著只見他雙拳一揮,再次沖向古宇!

被小李肘擊擊中后背一時還沒緩過來,又見小李攻來,不由心中又氣又急,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小李的對手,但卻沒有一點辦法!

“黑虎推山!”只聽一聲大喝,小李雙手變拳為爪,兩腕相交架于頭頂上方,然后收于腰間,猛的向古宇擊來!

兩虎爪刮出一道沉悶的呼嘯聲,仿如真有老虎在怒吼一般,那虎爪來的又快又急,古宇根本還沒來得及躲避,便已被擊中!

古宇只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五道血淋淋的爪印便印在了古宇的胸膛之上!古宇只覺胸中一陣翻騰,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兩眼早已翻白!

受到小李這么幾次重擊,古宇終于挺不住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便摔倒在地!

小李棲身上前,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虎爪呼嘯著便向古宇的腦袋砸去!

“小李,住手……”這時虎哥見小李眼中殺機盡露,不由心中大駭,大聲阻止小李,現在可是嚴打期間,如果在這個時候殺人,就算自己后臺再硬也保不了自己!

“小子,使不得……”巷子口那一直饒有興趣看著兩人相斗的老頭見小李已起殺機,不由大驚,但手下卻不慢,只見他右手一挽,一股淡淡的真氣凝于中指和拇指之間,他猛的一彈,那真氣便如同子彈一般飛速的射向殺氣騰騰的小李!

只聽“咔”的一聲,小李只覺手腕一陣巨痛傳來,再看時,手腕竟已經耷拉下來,儼然是骨折了!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天空,小李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斷腕,又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口里還吐著血沫的小子,他怎么也想不透這小子用的什么妖法將自己的手腕擊斷的!

“殺了他,給我殺了他……”小李緊握斷腕,雙目盡赤的高聲喊道!

但目睹這一切的眾人,哪還敢上前一步,只是很疑惑的看著小李那耷拉著的斷腕,不明白小李好好的手腕怎么會平白斷掉!

“還看什么,殺掉他,殺掉他,啊,我的手……”小李疼的死去活來,滿臉猙獰的大聲吼道!

“誰敢動他……”一個猶如寒冰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眾人才從小李的身上移開目光。

不遠處,一個滿臉寒氣的俊美男子,帶著十來號手拿木棒的混混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

他狠狠的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老虎,然后撲到古宇身邊大聲喊道:“宇,你怎么了,醒醒……”見古宇臉色慘白,嘴里流出一絲血沫,不由大駭,更加用力的搖起來:“宇,你醒醒,可別嚇我啊,這,這是怎么了……”

“草……冀風,你想搖死我啊……咳咳……”古宇嘴里噴出一口鮮血,一臉不適的輕聲說了一聲,腦袋一晃,又暈了過去!

冀風見古宇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再也不敢用力的搖古宇,只是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閉息,確定他是真的暈了過去,而不是掛掉之后,總算放心了些!

他又走到一旁的向蘇身邊,輕聲喊道:“蘇,蘇,你沒事吧……”

腫的沒鼻子沒眼睛的向蘇盯著個大豬頭,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沒事,宇哥呢,他怎么樣了?”

冀風見向蘇的豬頭樣,不由撇嘴輕笑道:“他也沒事,掛不了!”說完站起身來,一臉寒氣的掃過虎哥等人的臉,冷聲道:“東街虎哥?你這怎么說,調戲我家兄弟的老婆不說,還打傷我兩個兄弟,這什么意思?”

老虎被冀風凌厲的眼神一瞪,有些心虛,但他隨即一仰脖子道:“草,我就調戲你兄弟老婆了,我就打傷你兩兄弟了,你想怎么樣?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草,你MB的幾個學生還想對我怎么樣,不妨告訴,老子在這一帶還沒人敢把我怎么樣呢!”

“哦!是么,沒人敢把你怎么樣,哈哈,真是笑話……”冀風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冷聲笑道!

老虎環視四周,發現自己的小弟可比冀風帶來的多,心下大定:“你笑什么,老子后臺硬著呢,你們幾個學生根本惹不起,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冀風冷笑一聲道:“不和我們一般見識,哈哈,笑話!”

說著冀風看了一眼被兄弟們扶起來的古宇嘴角劃過一絲笑意:“何況宇哥曾經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就算你有再大的背景,老子也要你狗日的喝一壺!”說到這里,原本冷峻的臉猛然間變得有些猙獰。

“說得好,風哥,干他MBD,老子早看這老虎不爽了……”這時,巷道口一個滿臉麻雀斑的小子,提著一把西瓜刀帶著十幾二十個小混混,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老鬼……”冀風一看來人,面上不由一喜!

“風哥,宇哥怎么樣了?”老鬼沖過來便見古宇要死不活的被人駕著,心中怒氣騰的一聲燃燒起來!

“我草你MB的老虎……”老鬼雙眼圓睜,舉著西瓜刀便向老虎沖去!

“老鬼……住手……”冀風見老鬼火急火燎的向老虎砍去,擔心搞出人命,不由大聲組織道!

但怒氣填胸的老鬼那里還聽得見冀風的話,那一米長的西瓜刀呼嘯著便向老虎砍去!

老虎完全沒料到這個身體瘦小的漢子會冷不丁的向自己砍來,雖然竟可能的避開身子,但那刀來的太快太狠,想要完全避開卻是不能!

只聽得“嗤啦”一聲,虎哥手臂被鋒利的西瓜刀拉開一條三公分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染紅了他那灰白色的衣服,然后從袖口滴落!

一聲凄厲的慘叫伴隨著嗚咽的警笛聲劃破云霄!

“我的手……”虎哥疼得大汗淋漓,咬牙捂著被砍傷的右手,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鬼和冀風以及他們身后的一眾人!

“虎哥,虎哥,你沒事吧……”這時幾個小弟才沖上來駕住老虎。

而另一邊那怒氣沖沖的老鬼也被冀風攔腰抱住:“老鬼不要沖動,警察來了,趕緊帶兄弟們閃啊!”

老鬼惡狠狠的用西瓜刀指著心有余悸的老虎大聲罵道:“老虎,這事兒,咱沒玩,敢打宇哥,你MB的,咱走著瞧……”

“快走快走……警察來了……”

“三兒,趕緊把宇哥和蘇哥送去醫院,趕緊滴……其他兄弟趕緊撤……”冀風聽巷子外面警笛聲大作,而老虎的人也開始撤出去,便招呼手下的兄弟趕緊撤!

“風哥,現在送宇哥和蘇哥去醫院恐怕不行,傷的的這么重,肯定會引起懷疑的,到時候免不了去警局走一遭!搞不好,還會被那些該死的警察安個聚眾斗毆的罪名,關上一段時間!”那叫三兒的小黃毛駕著古宇擔憂的說道!

其他兄弟陸陸續續撤走,老鬼將手中西瓜刀往河里一丟,大步跑過來扛起古宇說道:“是啊,風哥,小三說的不錯,現在嚴打期間,宇哥這么重的傷,送去醫院肯定不行,不如送我家去吧,我那里還有些止血消炎的藥!”

冀風看了一眼癱軟在老鬼肩膀上的古宇,搖了搖頭道:“這怎么行,還是送醫院去的好,我可不向古宇有什么事,就算被關進警局也比古宇掛掉好!”

“哈哈,不用不用,那里都不用去,這小子福大命大,不會那么快死的!”那干癟老頭踏著迷蒙的酒步搖到古宇身邊,晃了晃手中見底的酒葫蘆笑道:“小娃娃,你該有此劫,諾,這丹藥,你還是吃了罷……”說著便向古宇的嘴里塞!

冀風一見這瘋子將一顆黑乎乎不知什么玩意兒的東西往古宇的嘴里塞不由大怒:“喂,老頭,你干什么呢……”說著向那干癟老頭一掌推去!

冀風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狠,就算是一個壯漢也得被他推一個趔趄!更何況一個干癟老頭!

但那老頭只是晃了晃身體,也沒見怎么動,竟直接避開了冀風推來的雙掌!

冀風一個收勢不住,直接從老頭的身體上穿了過去!然后一撲爬摔倒在地!

“嘿嘿,臭小子居然敢對老頭兒動手,摔你個狗吃屎算便宜你了,哈哈……”那老頭摸了摸紅色的酒糟鼻,盯著冀風大聲笑道,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直盯的冀風心里一陣發毛,仿佛自己被那雙眼睛徹徹底底看了個通透一般!

冀風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干癟老頭,心中充滿了敬畏與恐懼,他不知道這老頭怎么就避開了自己的雙掌,而自己又怎么穿過了那老頭的身體,難道這老頭是神仙?怎么可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些無稽之談么……雖是這么想冀風卻對老頭越發的敬畏!

那干癟老頭瞥了兩眼發直的老鬼一眼咧嘴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小老兒長的很特別么?干嘛這么看著我,這樣看著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嘛!”

一聽干癟老頭這么說,老鬼一臉黑線,干笑一聲,便沒了下文。

干癟老頭白了他一眼,說道:“掰開他的嘴!”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散發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老鬼愣愣的點點頭,掰開了古宇的嘴!

干癟老頭右手一翻,指尖一彈,那可黑乎乎的丹藥便射進了古宇的嘴里,然后老頭右手一拍古宇的下巴,兩指順著古宇的喉結向下緩緩一引,最后在古宇的丹田處畫了個圈,微微一笑道:“打完,收工!”

說著舉起酒葫蘆張嘴欲飲,卻發覺酒葫蘆已經空了,不由嘆息一聲道:“唉,又沒酒了,辦完事得去找點好酒喝了,去那里找呢,峨眉山猴兒酒?不好不好,前些天剛喝,膩了。還是去血煞宗偷血煞酒嘗嘗,據說這酒夠烈!”老者邁著迷蒙的酒步,搖搖晃晃向遠處走去,最后消失在夕陽的余暉之下!

冀風若有所思的看著老者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奇!

“風,風哥,現在怎么辦?”老鬼求助似的看著冀風,之前冀風穿過老者的那一剎那就在他跟前發生,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讓他現在還心生余悸!

冀風回過神來,翻身從地上站起,沖到古宇身邊,開始查看古宇的情況,讓他驚奇的是,古宇原本慘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胸口那被小李黑虎拳抓傷的五條血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咳咳……NND,疼死我了……”古宇捂著胸膛咳嗽一陣,忽然直起身子,猛的從老鬼身上逃開,做了個格斗術的起手式大聲喝道:“來啊,再打過……”

老鬼被古宇的樣子嚇了一跳,湊到冀風身邊,擔憂的說道:“風哥,你看宇哥,這是怎么了?不會被打壞了腦袋,魔癥了吧……”

冀風瞪著滿臉兇殘的古宇,搖搖頭道:“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咦,冀風,老鬼,你們怎么來了,向蘇呢,老虎呢,這些人呢,都跑那里去了?”古宇總算搞清了狀況,一臉茫然的看著冀風。

冀風微微一笑,用肩膀撞了一下老鬼低聲說道:“怎么樣,我說沒事吧!”說著輕咳一聲對古宇說道:“都撤了,我們也趕緊走,警察快來了!”

“咦,這是什么回事呢?”古宇摸著腦袋,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哎呀,別想了,趕緊走,一會兒我慢慢給你講,我可不像蹲號子。”說著一把拉著古宇就向巷子里鉆!

郎溪河邊這些老房子都是快要拆遷的危房了,這些錯綜復雜的巷子倒成了小混混們打假避難的好地方,一遇到什么事,就一個勁的往里面鉆,要是不熟悉還真容易迷路,好在古宇他們之前也沒少鉆這些巷子,所以對這巷子多少有些熟悉,沒過多久便從里面鉆出來了!

“宇哥,風哥,那我先走了,警察出動了,我擔心場子上有事,我得去照應著!”見古宇沒事,老鬼也就放心了!

古宇拍了拍老鬼的肩膀感激的說道:“老鬼,多的不說,這次多虧了兄弟,在過些時候,我生日,到時候我請客,去帝豪搓一頓,在慢慢感謝你!”

老鬼哈哈一笑道:“感謝的話就算了,這酒肯定是要喝的,就怕你抗不住!”

古宇撇撇嘴道:“扯淡,我抗不住?你丫曾經還是我手下敗將呢,行了,先閃了,你場子要緊!到時候喝酒在給你電話!”

老鬼點點頭道:“好,我就恭候佳音了,閃了先!”說著和冀風打了招呼便招了輛的士走了!

古宇一把攀上冀風笑道:“風,趕緊的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剛不是被小李KO了么,怎么感覺一點事都沒有!”

冀風看了四周一眼,扭捏道:“別啊,大街上呢,去你家里吧……”

古宇咽了口唾沫,啜了聲道:“靠,冀風,你魔障了啊!干嘛搞的像個小媳婦兒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玻璃呢!”

冀風一顆碩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他輕咳一聲道:“我們還是回去說,這大街上被人聽見了不好!NND,看你丫這什么思想……”

古宇偷眼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并沒有人注意他倆才訕笑一聲說道:“那個,誰叫你說的那么猥褻呢,我情不自禁就想到那里去了嘛!”

冀風無語的搖搖頭:“我不是怕被別人聽見么,好啦,走啦!”

古宇大笑一聲,攬住冀風的肩膀猥瑣的說道:“小妞,今晚陪大爺好好談談人生如何……”

冀風啐了一口,揮手招了一輛的士,飛也似的鉆了進去,生怕別人以為他和這個猥瑣的家伙有什么關系!

古宇大笑了一聲,也緊跟著鉆進了的士!

回到家,冀風將古宇暈過去之后的事一一告訴了古宇,說到那干癟老頭,冀風不由滿臉敬畏!

古宇不禁想起之前那酒鬼老頭要收他為徒來著于是說道:“那老頭是不是很瘦,穿的破破爛爛的,手里拿著一個酒葫蘆,看似醉眼迷離,但眸子卻精光四射看得人心里發毛?”

冀風迫不及待的點頭說道:“對對,就是那個老頭,他那雙眼睛真攝人心魄,仿佛自己在他那雙眼睛之下,什么私密都沒有了一般,NND,太嚇人了!對了,你吃了那顆丹藥現在感覺怎么樣嘛!”

古宇拍了拍胸膛,笑道:“好,很好,從沒有這么好過,哈哈……”

冀風撇了撇嘴道:“當時我看你面色慘白,嘴里吐血,兩眼都翻白了,還以為你快掛了呢,嘿,現在倒好,生龍活虎的,害我白擔心一場!”

古宇摸了摸鼻子坐到冀風身邊沉聲說道:“我也記得我被小李傷的很重,但現在怎么就一點事沒有呢,難道那藥真是仙丹靈藥?”

冀風上下打量著古宇,然后扯開古宇的衣襟,但卻被古宇用開:“別亂動,我對男人沒興趣的!”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別鬧,我看你胸前那傷口!”

古宇輕笑一聲,直接把已經爛掉的衣服脫掉,露出還算健美的身體,擺個POSS,一臉自戀的說道:“怎么樣,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嘖嘖,這二頭肌,真是漂亮極了!”

冀風卻根本看也沒看他,只是愣愣的看著古宇胸口。

古宇見冀風根本就沒理他,不由有些泄氣:“怎么了,我胸肌很好看么?干嘛一直盯著不放?”

冀風驚愕的說道:“你,你胸前的那幾條傷口居然消失了,你,你別動,讓我仔細看看!”

說著冀風用手摸著古宇光溜溜的前胸,一臉不相信的說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怎么會沒了呢,居然連一點印子都沒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古宇被冀風摸的有些不自在,急忙向后退了一步道:“NND,別亂摸,沒了就沒了唄,干嘛這么大驚小怪,我現在是徹底相信那老頭說的話了!明天我就去郎溪轉轉,要是真能遇上他,我就真拜他為師,說不定以后還真能修煉成仙呢,哈哈……”

冀風嗤笑一聲道:“你以為你拍電視劇還是寫小說,還修煉成仙呢,能讓你益壽延年就不錯了,不過這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傷怎么就沒有了呢!”冀風仍舊糾結著古宇胸口那幾道傷口怎么沒了!

古宇實在受不了冀風這孜孜不倦的態度,笑著說道:“好了,不管那么多了,肚子都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吃完飯就睡覺,NND,這一架打下來可累死我了!”說著走進房間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拉著冀風便下樓了!

吃過晚飯,古宇回來稍作洗漱,倒頭便睡,今天這一架打的確實挺累,而且被小李揍的不輕,雖說吃了那神秘老頭兒的丹藥,身上的傷全好了,但身體的機能卻消耗的很嚴重!

半夜十分,整個房間安靜的讓人害怕,一束清冷的夜光灑下一片薄暮,籠罩古宇的全身!

這時古宇小腹處隱隱閃過一絲淡淡的金光,雖是暗淡,卻也能讓人清楚的感覺到!

金光在月光的照射下,越漸的光亮,頃刻間已如同一顆拳頭大的光球,光球不斷的散發著光芒,仿如X射線一般,將古宇的身體映照了個通透,透過那光芒,便能清楚的看到古宇全身的骨骼、肌肉,甚至經脈的紋路。

那光芒微微閃爍片刻,全部收攏凝聚于古宇的小腹丹田之內,仿佛積蓄力量般沉寂片刻,最后猶如洪水猛獸一般洶涌的向身體四周擴散!

只見古宇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仿如一尊臥佛,金光閃閃,耀眼奪目!

他那原本精煉的肌肉此時竟如同抽風似的瘋狂的抽蓄著,皮下仿如有萬千長蟲不斷游走,波浪起伏,洶涌澎湃!

體內金光四處游竄,古宇身體的各個穴位仿如汽車站點,金光每到達一個穴位,便一翻沖撞攻伐,消耗大半之后,和后面沖上來的金光匯聚在一起,繼續向前面沖去!

等這些金光將古宇身上的穴位沖破的七七八八,體內金光也已消耗的七七八八。剩余的金光泄洪般又退回古宇的小腹,最后隱沒,仿如一切都不曾發生一般。

這一切似乎并沒有讓古宇感覺有絲毫不舒服,他愉悅的呻吟一聲,臉上帶著Y蕩的笑意,翻了個身,再次沉沉睡去!

此時天已魚肚白,樓下已經有早點的叫賣聲音,專供早起的上班族和學生果腹。古宇被吵的有些不爽,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準備繼續睡覺,但忽然感覺褲襠里有些不對勁!趕緊坐起身來,一看,不由大囧,暗罵一聲,飛快的沖進了廁所……

“老板,來一個牛肉包,兩個灌湯包,一瓶牛奶!”古宇精神奕奕的大聲對忙碌著的早餐點老板喊道!

“喲,你小子今天轉性了,起了個早床,你以前哪天不等到十點了才來吃早飯的!嘿嘿,早起好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老板有些吃驚這么早起的古宇!

古宇嘴角抽了抽,心道:我這早起的鳥兒不是吃蟲的,是因為吃多了,吐了老子一褲襠!

但嘴上卻笑著說道:“早起的鳥兒是有蟲吃,但早起的蟲兒卻要被鳥吃,我看啦,蟲兒學激靈了,就不會起早床了!只有傻鳥起床等蟲兒吃!”

老板一聽,不由哈哈大笑:“你小子啊……”說著將古宇點的早餐遞了過來!

接過早點,古宇和老板打過招呼,便向學校走去!

老板盯著古宇的背影微微笑了笑,暗暗說道:“一天不見,這小子變化挺大,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想不通……”說著搖了搖頭,繼續擺弄他的早點來!

古宇一邊吃著早點,一邊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向學校走去!

“咦,那不是不良股么,這家伙今天怎么這么早去學校,這可是天方夜譚呢!”一個眼鏡男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古宇,對著身邊一個小胖子說道!

“唔,他,他一般不是這個時候上學的么?”小胖子狠狠的啃了一口手里的漢堡包,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家伙上午一般都不去學校的,去的話,也要等到十點以后了,今天可是破天荒第一次!真是奇了怪了!”眼鏡男支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

“你們聽說了么?昨天古宇帶著幾十個人去和東街虎哥火拼了,據說還打死了人呢!”這時一個喝著牛奶的家伙探過頭來,神神秘秘的說道!

“不是吧,打死人,你說笑呢,最近市委嚴打,怎么可能打死人!”眼鏡男一臉鄙視的看著牛奶哥,不相信的說道!

“不信是吧,我可是聽我表哥的堂兄的弟弟的同學的老婆的哥哥說的,如假包換的消息,我表哥的堂兄的弟弟的同學的老婆的哥哥可是虎哥手下一個得力戰將呢!你說這消息能假么!”那牛奶哥漲紅了臉膛,極力爭辯著!

但換來的卻是眼鏡男和小胖子無情的中指!

牛奶哥一摔手里的牛奶包,怒喝道:“靠,不信是吧,走走,我們去問不良股,他就是當事人!”

眼鏡男和小胖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牛奶哥,撇嘴道:“要去你去,我們可不去惹他!”

牛奶哥嗤笑一聲道:“我去就我去,兩個沒的家伙……”說著大喊一聲飛快的向古宇跑去!

古宇此時已經快要走到學校門外,只聽到后面一聲大喝,不由微微一愣,迅速的擺好格斗術起手式,暗道:狗日的,未必這老虎敢在我們學校外面堵我!

但轉身一看,只是看到一個滿臉猥瑣的家伙飛快的沖到他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激動的說道:“不良股,哦,不對,宇哥,你給那兩個家伙說說,昨天你是不是和東街虎哥在郎溪河邊干架來著,還搞死搞傷幾個,你說是不是?”

古宇只覺無數寒光射向自己,在看時,周圍的人如同看到過街老鼠一樣看著自己,而那一臉橫肉的門衛頭頭已經拿出電棍一臉你進來試試的表情看著自己了!

古宇嘴角抽了抽,一把推開那牛奶哥,沉聲說道:“我靠,你誰啊,有病吧,像我這樣的好學生怎么會干這些事,你認錯人了吧!”

周圍頓時“切”聲一片,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人”的表情!

那牛奶哥不依不撓拉著古宇的胳膊說道:“宇哥宇哥,你給那兩個家伙說說,我怕的一世英名就指望你了,昨天,就昨天,向蘇不是被東街虎哥打了么,你就帶人去找回場子,最后在郎溪河邊干起來了,最后還打死了幾個人,全市警察都出動了呢,是不是,你說啊!”

古宇徹底無語,一揮胳膊,甩開牛奶哥緊抓住他的手,厲聲說道:“閉嘴,在亂說,老子對你不客氣了!”古宇雙眼猛的爆發出一道金光,直射的牛奶哥雙眼生疼,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幾步!

牛奶哥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無疑是找死,他唯唯諾諾的看了古宇一眼,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對,對不起,我,我胡說的!”說著也不等古宇有所反映,拔腿便沖進了學校!

古宇見這小子來的快,去的也快,不經有些茫然,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便向學校里走!

剛踏進校門,耳邊便響起一個極度讓人厭惡的聲音:“古宇,你站住!”說著一個電棍便出現在古宇的眼前!

不看也知道這攔住自己的人是學校的門衛,人稱肥豬萬的萬胖子。

古宇意興闌珊的看了一眼萬胖子,懶散的問道:“有事?”

萬胖子揮了揮手中的電棍,義正言辭的說道:“站好,一個學生,站沒站相,成何體統!”

古宇咧開嘴不屑的笑了笑道:“萬大隊長,這么早叫住我不是要教我怎么站的吧,如果真是這樣,對不起,哥沒時間,哥得去教室上課了!”

萬胖子臉上橫肉顫了顫,慍怒的說道:“古宇,你小子別囂張,我知道你在這一片有點勢力,但這里是學校,由不得你亂來。”

古宇揚了揚頭笑道:“喲喲,萬大隊長可別亂扣帽子,我哪有什么勢力來著,我可是個好學生,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去當拆白黨,是個如假包換的好學生!”

聽到古宇這么說,圍觀的人們不由哄笑起來!

不過說來古宇在學校雖然混的是日子,花的是票子,但卻從不偷從不搶,也不騙財騙色,橫行霸道,所以學校里的學生知道有古宇這么一號狠人,也知道他很能打,卻并沒聽說過他有其他什么不良的行為!

一席話哽的萬大隊長臉青一陣的紅一陣,但為了自己的面子,為了維護自己在學校的地位,他惱羞成怒的吼道:“古宇,你這小混混,給老子滾出去,我們城大不允許你這樣的垃圾進入!”

古宇臉色一沉,冷聲說道:“萬大隊長,希望你說話放尊重點,我交了學費來這里上學,不是你一個門衛喊我滾我就能滾的,別說是你,就算是學校校長,要開除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先!”

“好!”這時圍觀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這些惟恐不亂的家伙,全都是被萬胖子欺凌過,而不敢啃聲的人,現在終于有人替他們出頭,說出自己不敢說的話,他們能不高興,能不興奮,能不給古宇頂起么!只不過這樣一來,就苦了古宇這個頂風而上的反叛者,他這樣一來自然會受到這些學生的,但卻從根本上得罪了萬胖子這尊門神,以后必然會受到這門衛頭頭的強勢打壓了!

萬大隊長臉上橫肉狂顫,他知道這古宇是個刺頭兒,很不好惹,但沒想到這家伙真如茅廁坎上的臭石頭又臭又硬,居然敢當眾這么駁斥他,不由怒從心來:“你小子有種,我要讓校長開出你,我看你囂張!”

古宇嘴角微微一揚,冷哼一聲道:“萬大隊長,我沒聽錯吧,開除我,貌似我沒干什么壞事吧!你又以什么名義向校長請求開除我?”

“對啊,有什么理由開出他!”身后已經有人開始為古宇打氣了!

萬胖子愣了愣,忽而大笑起來:“什么理由?挑釁門衛,威脅同學,平日里不按時上學,拉幫結派打架斗毆,這些還不足以開除你么。”萬胖子仿如抓到古宇的小辮子,肆無忌憚,小人得志的大笑起來!

古宇嗤笑一聲道:“證據呢,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將證據的,何況這些都是你一個人說出來的,校長就能信么!”

萬胖子聽到古宇這么說,仿佛聽到更加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他把腦袋湊到古宇的耳邊,輕聲說道:“傻小子,你還真幼稚,證據?嘿嘿,我說的話就是證據,而且還有一大幫子門衛作證,你覺得校長是聽我的還是聽你這個不良學生的話?這次無論如何都要開除你,不弄走你,我在這學校還真抬不起頭來!你就等著卷鋪蓋卷走人吧!哈哈……”

萬胖子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校門口越聚越多的學生,他緩聲說道:“不過呢,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如果你現在當面向我道歉,然后答應我以后不在讓我在學生面前掉面子,不給我惹事,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這一次,不然,哼哼,可別怪我了!”

古宇被萬胖子的臭嘴熏的有些受不了,他皺了皺眉頭,猛的一抬頭,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漆黑的眸子中頓時精光四射,直晃的萬胖子張不開眼來,他冷哼一聲道:“你這是威脅我,要是我說不呢?”

萬胖子被古宇的氣勢逼的后退了幾步,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雙眼,心中驚異不定,他不知道古宇的雙眼為什么那么耀眼,更不知道古宇身上那股威勢來至何處,這氣勢是久居上位才應該有的,這古宇不過是一個還沒出世的學生,身上怎么會有這么一股強大的氣勢!

古宇本就算半個軍人,從小受到老兵爺爺,特種兵出身的叔叔的強勢訓練,身上早有了一般人不具有的氣質,而昨天那神秘老者給古宇吃了一顆修真界才有的丹藥,經過一晚上的攻伐,古宇體內已經蘊含了一絲真力,便是這絲真力,讓他看起來更不同于別人,看起來比別人更精神更有氣勢!

萬胖子緊了緊手中的電棍,心中安心不少:“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也怪不得我了!”說著轉身向門衛室走去,嘴里卻說道:“好好,壞學生我見得多了,還沒見過你這么壞的學生,真不知道你父母怎么教你的!”

古宇臉色已經如同萬年不化的冰山,寒氣四溢,長長的劉海遮擋住了他那半閉的雙眼,但人們卻能透過發間縫隙看到那深邃的雙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光,仿如那饑餓了很久的野獸:“你有種再說一次……”那聲音如同從喉嚨中硬擠出來一樣,讓人渾身不自在的一顫!

古宇本百無禁忌,但因為父母常年不在身邊,他很難體味到父母親情的滋味,性格之所以這么乖張,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異常惱怒別人說他沒有教養,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這萬胖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去觸古宇的逆鱗,豈不是找死!

萬胖子被古宇陰冷的聲音嚇了一哆嗦,轉身看到古宇那要殺人似的眼神,心中不由一顫,暗道:這家伙是野獸么,眼神怎么這么嚇人,草,我怕什么,只要弄走這學校的霸王,這就是我的地盤,嘿嘿……

如是想著,萬胖子忽然升起一身的膽氣,大聲喝道:“老子就說了,你這個有娘生無娘養的壞學生,學校少了你,便是幸運,我這就打電話讓校長開除你!”

別說古宇,就是周圍這些圍觀的學生也被這萬胖子的一言一行搞的氣憤不已,義憤填膺的說古宇。

萬胖子不斷的叫囂著,那討厭的聲音,如同破鑼一般在古宇的耳邊轟擊著他的耳膜,讓古宇忍無可忍!

古宇只覺胸口怒氣洶涌澎湃,隨時就能爆發出來,眼中騰起一團烈火,火焰呼呼的燃燒,仿佛要瞬間將眼前這討厭的胖子焚燒個干凈。他銀牙咬的咯咯作響,雙拳攥的緊緊的,全身顫抖著,仿佛下一刻便會向萬胖子沖過去!

“怎么回事?古宇,冷靜點,這,這是怎么回事?”一個帶著黑框眼鏡,身材惹火的漂亮女生撥開人群,擠到古宇身邊,見古宇快要暴走,一把抱住氣的全身顫抖的古宇!

這時古宇緊繃的身體忽然一片溫軟,耳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那聲音仿如清泉一般瞬間澆滅了古宇不斷升騰的怒火,古宇瞬間便清醒過來,他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不由心中一顫,竟有些畏懼似的低聲喊道:“學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城大學生會會長金蘭寧,人長的不但漂亮,而且成績又好,很受學校老師們的器重!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竟和學校的不良學生古宇走的異常親近,讓好些人忍不住嘆息。

金蘭寧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輕聲道:“怎么回事,一大早就在校門口鬧,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古宇一臉委屈的看著這個漂亮的學姐:“學姐,這不管我事啊,我都還沒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呢,這萬大隊長無緣無故的就把我攔在外面不讓我進去。”

金蘭寧微微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你不惹他他干嘛要攔你,你帶通行證了么?”

古宇晃了晃掛在胸前的校牌,苦笑著說道:“怎么沒帶,諾,這里不是么!”說著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萬胖子冷哼道:“恐怕是有些人別有用心,想要除掉我,還說要讓校長開出我呢!”

金蘭寧不由大驚:“什么,開除你,什么理由?”

古宇苦笑一聲一攤手道:“我怎么知道什么理由,你自己問他吧!”

金蘭寧走到萬胖子身邊帶著學生會會長的威嚴說道:“萬大隊長,這是怎么回事,一大早把學生攔在外面,影響了學生們的課業怎么辦?”

萬胖子看了一眼眼前這漂亮的女生,貪婪的掃過她那高聳的胸脯,咽了口唾沫道:“那個,金會長,事情是這樣的,就剛剛,我聽說這小子昨天和社會上的人打架,打死了人,而且警察也在抓他,我擔心放他進去,會影響到學校的秩序,才把他攔下來問話,沒想到這壞小子居然敢辱罵我,所以……”

古宇一聽這話,不由大怒,一步跨上前大聲喝道:“你,你放屁,我什么時候打死人了,我什么……”

見古宇一下竄上前,萬胖子不由大驚,以為古宇要對他動手,手一抖,條件反射似的便揮著手中電棍向古宇腦袋砸去!

要是這一下被砸實,就算不被開瓢,也得落的個腦震蕩。

古宇根本沒料到萬胖子會忽然出手,等看到電棍落下,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只聽的一聲悶響,萬胖子手中的電棍狠狠的砸在古宇的腦袋上,古宇只覺兩耳轟鳴,金花四濺,砸的暈頭轉向!

四周圍觀的群眾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愣愣的看著頂在古宇頭上的電棍,已然是被嚇傻了!

古宇無緣無故被打,微微愣神之后,疼痛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襲來!

古宇疼得齜牙咧嘴,胸中怒氣卻如同驚雷一般猛的炸開,只覺小腹一陣火熱,似有烈火燃燒炙烤著他一般,接著那股熱氣翻騰著,呼嘯著上升,填塞了他的整個身體。只見他瞳孔變大,整個眼睛變得血紅一片,頭發豎立,青筋暴漲,已然怒氣填胸,失去理智!

萬胖子恐懼的看著古宇的變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他緩緩向門衛室退去!

但這時古宇一聲怒吼,一步跨上前,拳頭如同炮彈一般向萬胖子肚子搗去,這一拳勢如驚雷,快如閃電,狠狠的砸在萬胖子那肥碩的肚子之上,只聽得一聲悶哼,萬胖子那將近兩百斤的身體竟直接被古宇一拳打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在門衛室里面的木柜臺之上。

只聽嘩啦一聲,整個木柜臺瞬間被砸了個粉碎!

古宇身體一躍,如同獵豹一般快速的竄進了門衛室,怒吼一聲,拳頭如風般擊向萬胖子那肥碩的肚子之上,萬胖子還未反映過來,便被古宇的一頓亂拳揍的哀號連連!

哀嚎聲驚醒了愣神中的金蘭寧,她花容失色的沖進門衛室,只見古宇長長的頭發如同鋼針一般豎立起來,雙眼血紅一片,滿臉猙獰如同一直發狂的獅子,怒吼著,捶擊著萬胖子那肥碩的肚子!

金蘭寧見萬胖子已經滿臉慘白,口吐白沫,不由大驚,急忙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古宇,大聲喊道:“古宇,夠了,夠了!再打會打出人命的!”但她一個女孩子如何抱的住發狂了的古宇,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發呆的幾個門衛大聲喊道:“喂,你們幾個還望著干嘛,趕緊過來幫忙啊!”

金蘭寧的聲音雖然嬌柔,但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幾個門衛答應一聲,沖過來,手忙腳亂的拉開古宇!

古宇被拉開之后,還忍不住狠狠的踢了萬胖子兩腳方才罷了!

古宇被眾人合力拉開,在金蘭寧安撫下怒氣才稍稍平息了些,體內那翻騰的熱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爆炸似直立的頭發也緩緩耷拉了下來,古宇站在一旁兀自喘息著!仿佛要將那一身的悶氣都吐了出來!

再看那囂張的萬胖子,已如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眼見進的氣比出的氣少了!

古宇見萬胖子這般模樣,冷笑一聲道:“我當你長的這么大一塊頭,能多挨我幾拳,到頭來卻也只是這么不堪一擊!呸……”

站在門衛室外面圍觀的眾人見古宇這么瘦弱的一個人,竟一拳打飛兩百斤的萬胖子,又一頓亂拳把萬胖子打的猶如死狗,不由對古宇這強大的爆發力一陣駭然,兩百斤的胖子被一拳打飛出去三四米,說出去誰信啊,但他們卻親眼看見,也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金蘭寧拉了拉古宇,關切的問道:“你頭怎么樣,沒事吧,低下頭來我看看!”古宇175CM的身高讓只有160的金蘭寧有些望塵莫及!

古宇氣呼呼摸了把頭頂,搖搖頭道:“我沒事,倒是這死胖子,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金蘭寧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你這小子也真是,出手怎么不知輕重,雖然他出手在先,你也不能把人打成這樣啊!”說著看對那幾個門衛說道:“你們幾個趕緊把萬大隊長送到醫務室去檢查一下!”

經過這幾個門衛的一番折騰,萬胖子總算是緩過勁來,捂著肚子不斷的呻吟著,仿佛要死的人一樣。

當萬胖子抬出門衛室的那一刻,圍觀的人群竟隱隱傳來一陣歡呼聲,仿佛看到萬胖子這樣子萬分解恨一般!

金蘭寧拉了拉古宇的袖子低聲說道:“一會兒你肯定會被叫去教導主任叫去訓導一番,那時候可不能亂來,知道么?”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學姐,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辦!”對于這個比自己高一屆的漂亮學姐,古宇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尊敬的!

金蘭寧點點頭道:“知道就好,可不能在惹事了,要不然學分扣光,你可別想畢業!”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也不置可否,向外面走去!

見古宇的樣子,金蘭寧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快步跟了出去!

見古宇出來,外面的圍觀的人,不由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好像他們自己打贏了一場戰爭一樣的高興,而古宇儼然就是這場戰爭的首領,因為他的領導,才會取得這場勝利的!

古宇咧嘴笑了笑,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一時沖動,竟會引起這么大的反響,看來這萬胖子平時沒少作威作福欺負這些學生,現在也算自己給他們討回了公道吧!

一些和古宇認識的學生用力的擠到古宇身邊,手中拿著書卷,做話筒狀伸到古宇嘴邊打趣道:“不知道我們的人民英雄對此次的行為有什么感想,請具體說明一下!”

古宇咧嘴一笑,輕咳一聲裝作一臉老成的說道:“面對不平等待遇,我們要勇敢站起來反對,對于邪惡勢力的威脅,我們應該義無反顧的站起來說不!”說著一震臂,收尾!

古宇這一番話引來眾人的一番大笑!

古宇揮了揮手笑道:“罷了,我雖光榮就義,身后卻有千千萬萬個古宇,你們可一定要秉承正義的意志,沿著這條光明的道路走下去,萬不能讓黑暗遮蔽了天空啊!”

又是一番哄笑傳來!雖說是有意說笑,但所展現出來的神采和氣質卻是自然流露,笑罷,讓人心里一凜,有意咀嚼起其中味道來!

金蘭寧用胳膊捅了捅古宇的后背,低聲說道:“你還有完沒完啊,還嫌不夠熱鬧是不!”

古宇對做話筒狀的那同學努了努嘴回頭對金蘭寧笑道:“我這不是回應媒體來的么!”

金蘭寧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道:“真是個愛出風頭的家伙,一會進教導處我看你還能這么淡定不!”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學姐你就放心吧,這次又不是我的錯,就算教導處主任不是也得依事實說話么?安啦,我不是還有一個學生會會長姐姐我么,不是還有這么多正義的衛士我么!”說著目光一凜,掃向眾人!

眾人聽他這么說,不由開始叫囂起來:“我們會你的!”

“揚正氣,促和諧……”

“古老大威武,我們堅定不移的你……”

“我會在心里默默地你……”

“走出黑暗,迎向光明!跟隨宇哥掃清一切反動派!”

“宇哥,我要做你的女朋友……”

當古宇被金蘭寧從沸騰的人群里拉出來之時,遠遠的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挎著四方步,大腹便便的向這邊走來!

古宇心里咯噔一聲,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暗道,不是吧,這陣仗也太大了吧!

來人不是別人,全都是城大領導班子成員,走在最前面的威風八面的氣場驚人的人正是學校的一把手,校長張著學,其后是副校長李國富,教導主任吳華,以及其他領導層成員!

金蘭寧拉了拉古宇的衣襟,有些緊張的說道:“這次你可鬧大了,全校的領導班子都出動了,竟然連張老大也出動了,這次有的你受的了!”

雖然古宇天不怕地不怕,但學校全部領導班子一起出現,自己多少有些心虛,要是自己真被學校開除了,回去還不給家里那老爺子削死!

古宇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深深呼吸一口氣,暗道:死就死,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不過這事確實不是自己惹事,何況大家有目共睹,是那萬胖子惹事在先,還打了自己一電棍,自己一時沖動才將萬胖子打傷的,應該沒有到開除學籍那么眼中吧!

想到這里,心里不由有了些底氣,他一仰脖子,英雄就義般的看向越來越近的校長等人!

走的近了,一見校門口圍了這么些人,作為教導主任的吳華感覺這是給自己臉上抹黑一般,不由大怒,走上前厲聲呵斥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都不用上課么,都給我回自己的教室上課去,真是無法無天了,都不想畢業啦!古宇,古宇是誰,古宇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消失,一分鐘之內還讓我看見在校園里晃蕩的人,記過處分!”

這一聲吼,如同河東獅,直吼得那些學生一哆嗦,頃刻間鳥獸散,不一會便消失個無影無蹤了,只省得古宇和金蘭寧還站立在原處!

教導主任走到金蘭寧和古宇跟前,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又看了一眼金蘭寧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學生會會長不服從自己的命令有些不滿:“金蘭寧同學,難道你剛剛沒聽到我說的什么話么?”

金蘭寧帶著微笑向教導主任以及身后其他學校大佬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緩聲說道:“張校長、吳主任,我是這次事件的見證者,所以我想留下來做個見證!”金蘭寧作為學生會會長,多受到校方老師以及領導們的青睞,而且有禮有節,讓這教導主任也無話可說了!

吳主任點了點頭,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古宇:“古宇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前些日子才從教導處出來,今天就又犯事了,這次還把萬大隊長打成那副模樣,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你是真想被開除么?”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那個,吳主任,上次我知道錯了,我不是寫了保證書,保證不再犯了么,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都沒鬧事啊,今天這事不能怪我啊,我是受害人來的!”已經進了幾次教務處的古宇早就有些皮了!

吳主任冷哼一聲道:“你還是受害者?那萬大隊長都被你打成那樣了,你還說你是受害者,你當我們傻子么?你這樣屢教不改的學生真應該及早被開除,省得壞了我們學校的校風校貌!”

古宇聲名遠播,學校領導層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個“劣跡斑斑”的學生,而且前些日子古宇還和一個學生打假,被叫到教務處訓示了一番,所以吳主任對古宇并沒有什么好映像,在他心里早就把古宇看成了一個不認真學習,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挑事小混混、壞學生。

古宇聽到吳主任這么一說,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怒氣,但他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緩聲道:“吳主任,今天這事確實不是我惹出來,我確實是受害者,金學姐也可以作證,還有很多同學都可以作證。”他知道如果自己態度強硬,這事還真不能這么簡單的就解決了,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一直緊張的站在一旁看著古宇的金蘭寧一聽古宇提到她,趕緊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吳主任,古宇說的不錯,當時我就在旁邊看著,這事確實不能怪古宇,是萬大隊長先動的人,古宇……”說道這里,金蘭寧看了一眼古宇,深深呼出一口氣道:“古宇出于……出于自衛才還手的,但是出手中了點,才將萬隊長打傷的!”

吳主任聽金蘭寧這么一說,嘴角抽了抽,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金蘭寧同學,古宇這樣的學生難道我還不了解么,出于自衛,真好笑,處于自衛能把那么強壯的萬隊長打成那樣,我看他是故意的,而且是有預謀的。你是不是被他威脅,不由怕,學校會給你做主,教務處會給你撐腰的!”

金蘭寧聽吳主任這么說,不由大驚,她腦袋要的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事情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古宇當時確實是被萬隊長抽了一電棍,一時氣憤才出傷了萬隊長的!”

吳主任冷哼一聲,還想說什么,卻被身后的張校長打斷,吳主任此時才想起,身邊還有個一把手在,不由暗罵一聲,不自然的笑著退到了一邊!

張校長雖年約五十,頭發卻有些花白了,但臉上卻帶著微笑,讓人一看便覺得是個溫和長者,他溺愛似的看了一眼金蘭寧,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對古宇說:“你就是古宇?”

古宇見張校長并不似吳主任那般咄咄逼人,不由心生好感,聲音也緩和了些:“是的,張校長,我就是古宇!”

張校長微微點了點頭道:“今天這事,校方會仔細調查的,不會冤枉任何人,聽說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要不要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古宇似乎沒料到張校長會對自己如此溫和,微微愣了愣,隨即笑道:“謝謝張校長,我沒事!”

張校長看了金蘭寧一眼滿臉慈愛的笑道:“小金啊,一會你和古宇寫一份檢查報告交給教務處,我們會仔細調查的,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你們先回去上課,可別因為這些事影響了學業,沒多久就期末考試了,你們得好好復習啊!”

金蘭寧微微笑了笑,點點頭道:“張校長,你放心吧,我們會很仔細寫這檢查報告的!那我們先回教室了?”

張校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和顏悅色的點點頭道:“去吧去吧……”

金蘭寧向張校長等人鞠了一躬,拉了拉一臉不解的古宇,低聲說道:“走啊!愣著干嘛……”

古宇恍然回過神來,答應一聲便如同牽線木偶一般被金蘭寧拉著向教學區走去!

見古宇和金蘭寧離開,那教務處吳主任不由有些忿忿不平,還想說什么,但她看了一眼張校長和金蘭寧,苦笑著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趕緊跟在張校長身后離開了學校!

“學姐,嘿,學姐,別拉我啊……”被金蘭寧拖著跑了好一陣,古宇才緩過勁來,大聲抗議著!

“學姐,這事就這么算了,寫個檢查報告就沒事了?”古宇任然云里霧里,搞不清狀況!

金蘭寧望了一眼已經沒影了的張校長等人,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我看你這次命真好,居然遇到了張校長,不然你少不了進教務處收吳主任一頓臭罵,還得領個記過呢,不過現在你就放心吧,張校長說要詳查這事,就說明你沒有什么大事了,最多讓你寫點保證書什么的,然后去給萬胖子認個錯道個歉,拿點醫藥費什么的就完了!”

古宇劍眉一豎:“不是吧,還讓我去給那個死胖子道歉,不去不去,打死不去……”說著氣呼呼的坐到了樓梯上!

金蘭寧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讓你給他道歉又不是讓你給他做其他的事,你道歉又不少二兩肉,還免掉了一個記過,這樣便宜的生意干嘛不做?”

古宇一仰脖子道:“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事又不是我的錯,他故意挑釁,還出我,為什么還要我道歉,雖然我道歉了也不少肉,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可能害怕被記過就這樣向那個死胖子妥協了!”

金蘭寧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是這么一說,你干嘛這么激動呢,你這個脾氣可不好!”說著伸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不由驚道:“暈,第二堂課都快結束了,這可是我的專業課啊!”

說著踢了踢依舊坐在地上生悶氣的古宇:“喂,走啦,這事回頭在想,對了,記得把檢查報告寫好,一會兒給我拿過來!不行了,我得走了,不然這兩節課就真泡湯了!”說著也不顧坐在地上的古宇,飛快的向教學樓沖去!

古宇看了一眼消失在樓道口的金蘭寧,微微嘆息一聲道:“真是個不仗義的家伙,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MD,今天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起了個早,結果卻濕了內褲,好不容這么早來學校,卻遇到這么一檔子事,這算什么事嘛!”說著苦笑著搖搖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拖著身子,懶洋洋的向教室挨去!

“報告……”古宇有氣無力的站在教室門口喊道!

這一聲雖聲音不高,但原本如同有無數蒼蠅在飛舞的教室頓時變得安靜起來,一雙雙眼睛,期盼似的盯著門口!

里面一個帶著老花眼鏡的老師瞥眼看了他一眼,并不驚訝他來的如此之晚,微微點點頭,便不在理他!

古宇一踏進教室,里面的學生不由沸騰起來,有的甚至吹起了流氓哨,仿佛在歡迎一個凱旋歸來的英雄一般!

古宇看了這些無聊的人一眼,眼光深深的鑲嵌在了坐在第一排,冷冷看著他的竇熙身上,那眼神中似乎寫滿了不屑和厭惡,仿佛看到一只討厭的老鼠一眼!

古宇心臟微微一緊,被竇熙那冰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他撇過臉,微微嘆息一聲,拖著雙腿向最后一排走去!

“安靜了,鬧什么鬧,都給我安靜了!”那老師見下面學生在自己的課堂之上竟鬧得如此放肆,不由大聲喝止!

但他這老邁的身體,略帶嘶啞的聲音如何鎮得住這些近似瘋狂的家伙,這一聲喊瞬間便淹沒在了呼喝聲中!

“都給我閉嘴……”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前排響起,雖然聲音并不算大,但那聲音似乎生生要往人們的耳朵里鉆一樣,讓忘情叫囂的學生們頓時如墮冰窖,一個激靈,便閉嘴不說話了。

他們都知道這個冰冷的聲音,只有最前面那成天一副冰冷面孔的班長才會有的,他們可以不管老師的命令,不聽其他任何人的話,但這個班長,卻萬萬得罪不起,不然自己這大學生活就真的玩完了!

見學生們都閉嘴,那老師架了架鼻梁之上的眼鏡,輕咳一聲,繼續講解黑板上的內容來,仿佛對這一切已經習之為常!

古宇來到教室最后一排,從旁邊探出一個小腦袋,青蔥似的小手對古宇招了招,一個嬌俏的聲音輕輕的響起:“這里,到這里來!”

古宇抬頭一看,藍蕊兒正趴在桌子上笑盈盈的看著他!

古宇一看見這個有著男孩子性格的女孩兒,心里便異常輕松,他微微笑了笑坐到了藍蕊兒身邊。

“喂,兄弟,今天你這風頭出的可不小,居然和肥豬萬杠上了,你還真牛!”藍蕊兒兩眼放光的看著古宇,粉嫩的大拇指揚了揚,說不出的嬌俏!

古宇掃了周圍一眼壓低聲音笑道:“蕊兒,這可不管我的事,那家伙有意找我麻煩!”

這時前排一個哥們湊過頭來低聲說道:“那狗日的肥豬萬平時可把我們整的夠慘,我們是敢怒不敢言啊,嘿嘿,宇哥,今天你可算給我們出了口惡氣。”

旁邊又湊過一個頭來:“是啊,是啊,宇哥,今天你總算讓我們揚眉吐氣了!嘖嘖,你沒看那肥豬萬被抬出來的時候,都吐白沫了,嘿嘿,可真是爽歪歪了!”

藍蕊兒揮著小拳頭在兩人的頭上狠狠的來了一下,嗔道:“你兩個小子干嘛回過頭來,想被老師罵么?”

被藍蕊兒敲了一下,那兩人摸著有些疼痛的腦袋,怒目看著藍蕊兒,但見藍蕊兒炫耀似的揮了揮小拳頭,不由縮了縮脖子,笑道:“那個,我小聲點還不成么!”

藍蕊兒白了他一眼,用胳膊捅了捅古宇笑道:“喂,聽說你一拳把那肥豬打飛了出去,有,有三四米那么遠,是不是啊?”藍蕊兒用手比畫著,尋求著答案!

前排那小子興奮的一拍手道:“確實是打飛了出去,我親眼看見飛出去的,起碼有三四米遠!”

“是啊是啊,太厲害了,那肥豬萬怎么的也有兩百斤吧,居然一拳就把他打飛了出去,宇哥,你吃藥了吧!肯定是吃藥了,要不然那頭發怎么會豎立起來,就像觸電了一樣!”

古宇聽他們這么說,微微一愣,忽然一個奇怪的畫面出現眼前,他頭發直立,一拳把一個接近兩百斤的胖子一拳打飛出去好幾米!他不信的晃了晃頭喃喃說道:“我有那么厲害么,肯定不會,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還不清楚么,兩百斤的人被我摔倒有可能,被打飛出去好幾米,怎么可能?”古宇根本不相信自己能把萬胖子打飛!

其實那個時候,古宇處于暴走狀態,自己怎么把萬胖子打倒,怎么蹂躪萬胖子,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根本不清不楚,現在聽他們這么說,他覺得根本就是他們以訛傳訛,不足為信。

古宇笑了笑道:“得了,哪有你們這么夸張的,我有那么厲害么,一拳還把萬胖子打飛,你們就吹吧……”

那兩哥們以為古宇有意謙虛,隨即又“添油加醋”的說道:“宇哥,你就別謙虛了,我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而且在你打飛萬胖子之后,整個人如同獵豹一般竄進了門衛室,那速度,嘖嘖,可能比獵豹還快呢,最后我們就看你三拳兩拳把萬胖子揍的口吐白沫了!”

其實這哥們說的確實是事實,但在古宇眼里,就是添油加醋,夸張不已,他心里卻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古宇微微笑了笑:“你們繼續,我打個盹,一大早遇到這樣的事,把我折騰的!”古宇受到金丹攻伐之后,人變得異常精神,就算現在去跑個一萬米也不會感覺累,但這個懶慣了的人,一到教室,聽到講臺上那個老古董講的課就打瞌睡!

一旁的藍蕊兒捅了捅古宇,輕聲說道:“睡什么覺,一會就要開始劃重點布置作業了,你睡著了,我可不管你!”

古宇暗自一驚:“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才考試么,怎么今天就開始劃重點了!”

藍蕊兒無奈的搖搖頭:“你一周才來上幾天課,你知道什么!?”

古宇撇撇嘴:“我最近可是很少逃課!”

藍蕊兒微微一笑道:“是是,你最近是很少逃課,那你知道為什么要提早劃重點么?不知道?不知道就聽我給你說,因為學校今年搞教研評估,學生提前放假!什么,不知道教研評估是什么,你秀逗了吧!居然不知道教研評估是什么東西!I服了YOU……”

古宇在藍蕊兒的嘮叨聲和那教授老師如同念經般的講課聲中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古宇發現自己處于一個漆黑的世界,那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一絲光線也沒有,無盡的黑暗,讓古宇內心無比彷徨和害怕!

他不斷的向前飛奔,想要逃出這如同囚籠般的黑暗,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覺肺都要炸開了一般,卻發現自己依舊處于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古宇發現自己已然完全被這無盡的黑暗所吞噬,迷失在這黑暗之中了!

一顆顆冰冷的汗珠從古宇的額頭之上,后背之中滑落,讓他經不住一抖,古宇愣愣的站在那黑暗之中,仿佛一只被囚困的鳥雀般無阻、凄涼、孤獨……

這時,古宇忽然感覺自己小腹之下三寸處緩緩升起一絲熱氣,接著那絲熱氣如同游絲一般飛速上升,隨著上升的勢頭,越發的猛烈,到最后竟如洪水過境,翻騰咆哮而去,那股熱氣漸漸的充斥了古宇的整個身體,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古宇站在那團金光之中,如同一尊威武莊嚴的神兵天將!

不知怎的,古宇右手一翻,一柄閃爍著無數撰文的長劍忽然出現在他的手里,他一聲大喝,長劍猛的辟出,全身的金光竟透過那把長劍直射而出。

那金光如同一把銳利的金色長劍,頓時劃破那黑暗的天際,蓬的一聲炸響,整個天際頓時被一片華光包裹,那黑暗如同霧氣一般瞬間被那華光驅散!

古宇橫握符文長劍,沐浴在那華光之中,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威風凜凜神采不凡……

“古宇,醒醒,醒醒,快勾畫重點了……”古宇感覺耳朵癢癢的,一個嬌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古宇抬起頭來,揉了揉迷糊的雙眼,愣愣的說道:“啊,原來是一場夢,哦哦,勾重點了?”說著開始尋找起自己的書本來!

他翻騰好一陣,才驚訝的發現自己上學根本就從沒帶過書!

他不由大囧,訕笑一聲看著身邊的藍蕊兒:“那個,蕊兒,貌似我根本就沒帶書來,要不你先記著,到時候把書借我看看就行!”

藍蕊兒被古宇的話搞的有些無語,她咧嘴笑了笑道:“你真成,上學不帶書,我看你不是來上學的,是來睡覺的!”

古宇訕笑一聲道:“那個,純屬失誤,失誤,哈哈……”

這時那老師將書本一合,然后往講座上一放,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學校今年準備開展教研評估了,所以期末考試便會提前進行,而我們的毛概比較繁雜,考試的內容比較多,所以我們就勾勾重點,讓大家復習起來更輕松些!”

眾人都歡呼了起來,勾重點這樣的事,以前可沒少干,如果有重點所勾,那考試內容一定在這些重點里面的,只要課余將這些勾出來的內容熟記,那考試一定不成問題!

古宇也眼巴巴的看著身邊的藍蕊兒:“蕊兒啊,這次考試我就考你了,你可要好好的給我勾仔細了,這可關系到我下學期是不是能有更多錢錢請你吃糖糖哦!”說著咧著嘴對藍蕊兒猥褻的笑了起來!

藍蕊兒瞪了瞪大了眼睛,一臉很傻很天真的模樣說道:“叔叔,蕊兒不吃糖糖,蕊兒要錢錢……”

古宇嘴角抽蓄一下,但隨即很莊重的一點頭道:“好,只要蕊兒能讓我成績提高,提高一個名次,我就給你兩百元作為酬謝!”

藍蕊兒眉頭微微一蹙,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提高一名,這可是個艱巨的任務啊,你這家伙連續三學期倒數第一,而且每門學分都差倒數第二很多,想要提高還真不容易,不過看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反正我也不吃虧!”說著一把摟過古宇的肩膀低聲說道:“兄弟,這事就這么辦了,雖然有些難度,但看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吧!我會認真勾畫重點的,還有,我那課堂筆記也可以借你看看,不過呢,如果你成績真能提高,到時候可得多加一頓麥當勞!”

古宇被藍蕊兒胸前那片溫潤搞的有些虛火,他毫無聲息的往旁邊挪了挪,有些尷尬的笑道:“那是自然,這點小錢我還是拿的出來的!嘿嘿……”

“同學們,請翻開書本的目錄!”老師雙手環抱胸前,大聲喊道!

下面頓時響起一片翻書聲!

“第一講,第一節誕生在歐洲的馬克思主義,第二講,第一節毛澤東思想的形成和,第五講,科學觀,第十三講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說著環視課堂之下認真勾著目錄的學生,不由暗暗點點頭,在他看來,整學期只有今天是學生們聽的最認真的一堂課!

見老師停下聲來,眾學生不由眼巴巴的看臺上的老師,眼中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見老師根本沒有在說下去的意思,這些學生心中不由一喜,暗自揣測:難道只考這些內容?這樣太少了點吧,這點內容幾個小時就記下來了!對了,學校不是要教學評估么,這肯定是老師有意放水,好讓學校能夠順利通過教學評估吧!心里這么想著,不由暗自高興起來!

但老師下面的話,卻讓喜上眉梢的眾人差點暴走:“這些內容,這次都不考……”這話一說完,講臺下響起一片嘔血之聲!

古宇愣愣的看著講臺之上的那老人精,不由暗暗乍舌,常言道,莫欺少年窮,但更莫欺老年衰啊!這發起飆來可比那些年輕老師來的更有力,而且還是陰力,中之讓人嘔血三升!

發覺被耍的眾人不由哀號陣陣,咒罵不斷,暗暗把那老師的上下十八代問候了一邊!

坐在古宇身邊的藍蕊兒爆出一個粗口,郁悶的說道:“看吧,這倒好,勾了當沒勾一樣,他不如直接說記熟一整本書來的實在!”

看著藍蕊兒郁悶的樣子,古宇似乎特別開心一樣,低頭偷笑起來!

藍蕊兒見古宇低著頭肩頭狂抖,料想這個討厭的家伙在笑她:“喂喂,你干嘛,笑什么笑,本來就是嘛,現在好了,你開心了,我的兩百塊錢和一頓大餐啊……”

古宇看著藍蕊兒欲哭無淚的樣子,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憐惜,他頓了頓,很莊重的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丫頭,事已至此不必難過,不過呢,后面不是還有幾門課來著,到時候你準備好課堂筆記給我,我還是按照約定給你錢錢和大餐!”

聽古宇這么一說,藍蕊兒不由大喜,一對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望著古宇,片刻后,藍蕊兒竟一副財迷的樣子,抱著古宇的肩膀說道:“宇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就這么說定了!嘿嘿……”

古宇無奈的笑笑,搖了搖頭道:“臭丫頭,看你財迷的樣子……”

藍蕊兒抽了抽小鼻子,嘿嘿傻笑一聲:“錢不在多嘛,何況一文錢還難死英雄漢么!”

放學后,古宇在眾門衛的注目禮下出了校門,他還可以的向里面望了望,并沒有發現萬胖子的蹤跡,看來確實傷的不輕!

古宇不由開始思考起今天早上的事來,但不論他怎么想,都記不清當時自己是怎么將萬胖子打倒的,只記得自己腹部一熱,全身仿如火燒般的難受,似乎有東西想要破體而出一般。等到自己醒來,便已經發現萬胖子倒在地上了!

“喂……”

正想這事,忽然身體被人猛的一拍,古宇毛發瞬間豎立起來,猛地一轉身,拳頭呼嘯著便向身后那人砸去,這一切純屬古宇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之前古宇反應可能沒這么強烈,但吃過了這丹藥,經過丹氣攻伐一晚,古宇的反映速度有了明顯提高,只是他自己還沒發現而已!

但當他轉過身看到眼前這個美麗又熟悉的人兒之時,飛速落下的拳頭,猛的一頓,生生在離那美麗小臉幾公分的地方定住了,要是古宇手勢不住,那漂亮的臉蛋必然會被破相了!

金蘭寧感覺臉龐被一陣風刮的生疼,再看時,一個碗大的拳頭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只要在落下一些,自己那嬌俏的小鼻子肯定遭殃了!

她深深的咽了口唾沫,聲音瑟瑟的喊道:

“學姐,怎么是你?”看著眼前這個嚇得臉色鐵青的學姐,古宇一陣無語!

“你,你干嘛,我不就拍了你一下么,臭小子你想謀殺我啊,該死……”緩過勁來的金蘭寧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直罵的古宇縮到一邊不敢搭話!他在學校什么人都不害怕,但就對這個漂亮的學姐無比畏懼,不過心中更多的應該是尊敬吧!

見古宇也不搭話,只是不斷的點著頭,一副我悔過的表情看著金蘭寧!

金蘭寧氣呼呼的罵了一陣,見古宇認錯狀態良好,罵了一會感覺沒有了興致,便點著古宇的腦袋說:“臭小子,以后可別在一驚一乍的了,剛剛可嚇死我了,我這漂亮的臉蛋要是被你破相了,看我不殺了你!”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學姐,你消消氣,我錯了還不行么!以后再也不敢了!”

金蘭寧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道:“你檢查報告寫好了么?寫好了拿給我,下午我拿去教務處!”

古宇攤了攤雙手,聳聳肩說:“學姐,你看我這像寫了的么?”

金蘭寧怒氣騰的燃燒起來:“你,我不是讓你寫好了交給我么,你忙的這幾百字的檢查報告你都沒時間寫了么?”

古宇訕笑一聲,獻寶似的說道:“學姐,我的好學姐,別生氣,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這檢查報告吧,我是打算寫來這,結果我發現我根本就忘記了帶書!這個,純屬失誤,失誤,哈哈……”

“學姐,那個,要不你幫我寫吧,我會很感謝你的!”古宇腆著臉一臉諂媚的說道!

“滾……”

古宇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家里走去,這一刻他終于體會到求一個女人,求一個既能干又漂亮的女人幫忙做事是多么困難難、多么痛苦的事了!

為了求金蘭寧幫他搞定檢查報告的事,古宇硬是用盡十八般武藝,求爺爺告奶奶的,才讓金蘭寧答應,他現在嘴巴又干嗓子又痛,就連身體似乎都散架般的難受,感覺比打了一場架還累!

古宇一步一挨的走到自己樓下,仰頭迎著刺眼的陽光,微微瞇著眼望向掛在八樓窗臺上揮舞的黑色T恤,心中一陣糾結,他從沒感覺到八樓上那自己的家是這么的遙遠,他苦笑一聲,拖著疲憊的身子向黑洞洞的樓道中挪去!

“哎喲喂,特么的是哪個倒霉孩子躺在這里絆老子,咦……”古宇走進踏進黑洞洞的樓道,腳下卻被人伸腳一絆險些絆倒,還以為是哪家的孩子有意作弄他,當他看清哪人,驚愕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到嘴的話也給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臭小子,才一天不見就不認得我老人家了?”躺在地上的人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不滿的說道!

“你不是……老前輩,你怎么躺在這里,你是在找我么?”古宇看到這個救了自己的老前輩,不由得心中翻騰不已,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老酒鬼嘿嘿一笑,用手點了點古宇道:“臭小子,算你聰明,不錯,我是來找你的!”

古宇雖然猜到這老酒鬼在自己樓下的樓道中是在等自己,但卻根本不知道他找自己干什么,不由疑惑的問道:“前輩,你,你找我干嘛?”

老酒鬼仰頭喝了口酒,噴出一口酒氣道:“上次我不是就給你說了么,我要收你為徒,你還沒回答我的!”

古宇心中一震道:“收我為徒?你要教我喝酒還是……”

正喝著酒的老酒鬼聽到古宇這么一說,撲的噴了古宇一臉酒水,嗆的臉紅脖子粗:“咳咳……你這小子怎么說話呢,喝酒這么點事用的著我老人家親自來找你么,再說這喝酒是我老人家的個人愛好……”

古宇無奈的莫了一把老酒鬼噴在自己臉上的酒水,苦笑著說道:“老前輩,那你要教我什么?”

老酒鬼頓了頓,頓時變得滿臉嚴謹:“我要教你修真之道!”

每一個字如同一把沉重的鐵錘狠狠的敲擊在古宇的心房,古宇不由全身一顫,倒吸一口冷氣:“嘶……修真之道?”

看過無數修真小說的古宇,自然對這修真之道并不陌生,但他一直都認為這些都是小說中虛構的東西,世界上哪還有這么玄幻的東西!

“不錯,修真之道,我見你骨骼清奇,經脈沉穩,身上自有浩然之氣,是一塊修真的料,所以想將你引向修真之道,只要你踏上這條康莊大道,修身養性,益壽延年,到后來修煉成仙也不無可能。”

古宇心中一顫,嘴上卻說道:“我知道練氣可以益壽延年,但修煉成仙,這也太玄乎了吧!老人家,要是照你這么說,人人都修煉成仙,豈不是天上的神仙都要神滿為患了!”

老酒鬼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道:“呵呵,小子腦袋果然精明,正如同你說說,人人都修煉,豈不是要仙滿為患了,但事實天上的神仙卻并不多,其一,這凡人不得修煉之法,根本參透不了其中的奧妙,如何修煉,就算有些有些了悟,卻沒有機緣也難成修仙之途,其二這修真之路異常艱難,很少有人能一往無前的修煉,其三,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自然天威難容,修真之人一旦有所小成,便有小天劫降下,有所大成,便是大天劫臨世,只要能渡過各種大小天劫,便能得道成仙飛升天劫,但世間修真之人不知幾凡,但真正成仙成神的又有幾人。”

古宇咽了口唾沫點點頭道:“我一直以為這些只存在于小說之中,沒想世間還真有修真之道,對了,老前輩得道之人便飛升天劫了,沒能渡劫成功的呢?”

老酒鬼笑著點點頭,這小子還真有修真的天賦,問問題也是一門大學問啊!

“渡劫成功之人便飛升天界,未渡劫成功的人,那便是死路一條,不過也有異數,如仙緣極強之人,在渡劫失敗之時兵解失去肉身,用特定物品以元嬰再修煉,這便是尸解仙,又叫散仙,卻也是最逆天的修行,每隔幾百年便有天劫降臨,經過九九天劫之后,便能飛升了,但是真正能渡過這九九天劫之人少之又少,更別說飛升了!”

古宇嘴角抽了抽:“那個,如此一說這不就是大浪淘沙,能活下來的便是金子咯!”

老酒鬼喝了一口烈酒,摸了摸嘴巴笑道:“不錯,修真之道,本就是去偽求真的過程,能真正挺立到最后的人,便能飛升成仙了!不過我看你小子到有些根骨,要不試試?”說著期盼似的看著古宇!

古宇被老酒鬼看的有些不自在,訕笑一聲道:“老前輩,這是不是也太玄了些,再說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處于一個大學生應有的智商,古宇自然不會被這老酒鬼一番酒話忽悠的糊里糊涂的去修真!

老酒鬼微微一愣,他原以為古宇之所以會和他說這么多,是已經相信自己了,但古宇忽然這么說,他不由心中有些慍怒:“臭小子,你想要我怎么證明!”

古宇抓了抓腦勺,似乎想到什么,一頓手笑道:“對了,我不知道也……”

老酒鬼見古宇這個樣子,以為想到了什么好辦法,但卻聽到這驚濤駭浪的一句話,頓時哽的氣血翻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老酒鬼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道:“臭小子,你耍我是吧,得,如果我不拿點真本事出來,你還真以為我是喝醉了酒的老酒鬼!小子你看好了……”

說著老酒鬼右手一翻,也沒見他干什么,手心忽然猛地燃起一點火焰,焰心不斷的在老酒鬼的手心跳躍,如同一個被他超控的傀儡!但隨著他的一聲輕喝,那焰心蓬的一聲,猛烈的在他手上燃燒起來,熱氣逼的古宇急忙向后退去!

老酒鬼手一揮,那燃起的通天火焰,便呼呼的飛出了手掌,在小區一塊草地上燃燒起來!隨著火勢加大,那草地上的樹木也被點燃了,更加猛烈的燃燒起來!

老酒鬼瞥眼看了看身邊發愣的古宇,嘴角揚了揚,接著雙掌一推,手心竟射出兩道清澈的水流,就像袖子里藏了兩根水管子一般,隨著水流快速的射出,那燃燒的火焰頃刻間被撲滅,濃煙滾滾,飛灰揚揚!

古宇湊到老酒鬼身前,皺著眉頭開始翻查起老酒鬼的袖子和手掌,在他看來他一定是袖子中藏了道具之類的,不然怎么會憑空發出火焰和射出水流呢!

但他查看了好一會,卻并沒發現什么!

這時樓上卻有了響動,忽然那響動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而來,無數人從小區樓道中沖了出來,嘴里高喊著:火災了,救火啊!

古宇和老酒鬼所在的樓道頃刻間也被洶涌而下的人流塞滿,老酒鬼見勢不妙,身體一晃,迅速逃離,但古宇卻沒有那么好的命,只聽得一聲哀號響起,古宇便淹沒在洶涌的人群之中了!

片刻之后,人流量終于減少,只聽得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響起:“啊,這里躺著一個人,你們把他踩死了,死人啦……”

眾人沖下樓道便有了些逃出升天的感覺,忽然聽到這么一聲吼,不由心中一顫,朝著地上看去!

只見地上面朝下躺著一個人,那人身著黑衣黑褲,上面印滿大大小小的腳印,讓那純黑的襯衣看起來更加“泛型”了。

踐踏事故每年都有發生,這躺在地上的人被人踐踏成這么一副模樣,還有命活么。

“叫救護車啊,快救護車啊!”一聲喊,驚醒了所有圍觀的群眾,不少開始聯系起120來!

“喂喂,120么,趕緊來啊,我們這里發生踐踏事件,什么,踐踏成什么樣子了,我不知道啊,反正已經不成人樣了!地址?大學城……”

“120,120,請求支援,我們這有人被踩死了,被什么人踩死的,不知道啊,當時人太多,我沒注意。是男是女?不知道啊,不男不女吧……”

“120嘛,我們小區發生踐踏,有一個女人被人踐踏致死,趕緊來啊!什么,死了就不能打120么?草,什么態度……”

一些膽小的已經開始嚶嚶哭了起來,一些膽大的唯唯諾諾的走上前,準備查看躺在地上那人的傷勢。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那人的肩膀忽然聳動了一下,直嚇得那上前查看的人一屁股墩兒坐到在地,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地上那人道:“動,動了,我看見他動了……”

人群一陣嘩然,一個個探著腦袋向里面看去,仿佛被人掐著脖子的鴨子一般!

躺在地上那人忽然腦袋忽然動了動,手臂又動了動,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響從他的身體里傳來出來,仿佛那瘦弱的身體里蘊藏著無數的力量一般!

坐在地上那人見到這么一個詭異的景象,心中大駭,發出一聲喊,戰戰兢兢的退進了人群中!

古宇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用力的扭了扭疼痛的身體,仿佛身體上的各個關節都脫臼般的難受,他緩緩的抬起如同雞窩一般的腦袋,俊美的臉上布滿了灰塵,只見他雙眼微閉,鼻孔下兩道殷紅的鮮血在灼灼的陽光下顯得有些耀眼,顯然在剛剛的沖擊中鼻子受了重創,嘴巴微微抽動著,難以掩飾心中的憤怒。

“是誰踩的我……”冰冷的聲音從古宇的喉嚨里擠壓出來,凄涼、憤怒之感充斥了整個樓道口!

眾人心里禁不住一寒,在如此艷陽下,背脊不由一陣發麻!

“我,我沒踩……”

“不知道,我也沒踩……”

眾人竟被古宇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震懾住了。

“臥槽,難道我被鬼壓了,老子身上這些腳印都是鬼留下滴?”見眾人都想逃避責任,古宇不由大怒,指著自己身上那些清晰可見的腳印大聲咆哮起來!

“臥槽,怎么不說話了,有膽踩老子,沒膽承認么?”見眾人低垂著腦袋都不說話,古宇心中的怒氣更甚!

“臥槽,別以為你們不說話,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好在老子沒被你們給踩死,要不然老子,哼……”古宇喘著粗氣,見到這些唯唯諾諾的家伙,古宇不由有些氣節。

“喲呵,臭小子,你沒事吧,嘿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別罵了,走走,老頭還有很多話給你說呢……”這時老酒鬼不知又從哪里鉆了出來,一把拉著罵罵咧咧的古宇便向外面走!

“老前輩,你拉著我干嘛,我要和他們講講理,我要讓他們賠我醫藥費,嘿,別拉別啦……”被老酒鬼從一溜風似的拉出來,古宇不由大聲抱怨起來!

老酒鬼將古宇拉出小區,放開他的胳膊:“臭小子,你找他們要醫藥費干嘛,你又沒受傷!”

古宇摸了一把鼻孔下的鮮血,伸到老酒鬼的眼前:“老前輩,這還不算傷,都流血了,還有,我全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樣,現在可難受了,我被那么多人從身上踩過去,我估計我肯定有腦震蕩,身上骨頭可能也有些損傷,內臟說不定也大出血了,或許還有點其他癥狀,不行,我得去找他們,然后去醫院檢查才行……”

老酒鬼笑盈盈的看著古宇張牙舞爪的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自顧自的喝著小酒,等到古宇說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臭小子,你說那么多干嘛,不就是想要點醫藥費么!這么點醫藥費也讓你這么大動肝火,不好不好,得不償失啊,還不如利用生氣的時間練練氣來的實在!”

古宇白了老酒鬼一眼道:“看來我們沒有共同的追求!”

老酒鬼哈哈一笑,把手中酒葫蘆往古宇眼前一遞:“臭小子,喝口酒,消消氣,我們在商量商量!”

古宇無奈的癟癟嘴,他剛剛見過老酒鬼露了那么一手,心中多少也有些神往了,多少也信了一些老酒鬼的話!

他見老酒鬼將酒葫蘆遞了過來,很隨意的伸手去接那酒葫蘆:“喝就喝,我怕你啊!”

老酒鬼嘴邊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那抹笑意中竟充滿了戲謔!

老酒鬼右手一松,酒葫蘆從他手中滑落,古宇趕忙伸手一接,只覺手中一沉,古宇不由大驚,趕緊雙臂用力一提,才緩緩止住酒葫蘆下落的趨勢!

“這,這……”古宇感受著雙臂環抱的那酒葫蘆的重量不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那小小的酒葫蘆竟似乎有三五十斤的重量一般!

“這什么這,你可別小看他,他不但是我喝酒的家什,還是我的法器呢!”老酒鬼笑瞇瞇的看著滿頭大汗的古宇,揚了揚下巴說道!

“這也太重了吧,老前輩,你怎么就那么那么輕松愜意呢!”古宇抱著一個重幾十斤的東西,咬著牙問道!

“那可不,既然是我的法器,我自然得耍的隨心所欲才行,不然怎么御敵,這家什叫乾坤仙葫,內含陰陽二氣,你自然會感覺相當沉重了!”

“前輩……要不我還是還給你吧,這葫蘆太重了!”古宇祈求似的看著老酒鬼說道!

“不行不行,我說了要請你喝酒的,我老人家說到做到,這么好的酒已經舍出來了,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老人家!”老酒鬼說的大義凜然,心中卻是一陣竊喜,看著古宇吃癟的樣子,似乎感覺異常高興!

古宇為難的看了一眼老酒鬼,見老酒鬼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如果自己不喝自然是要得罪這個神秘兮兮的厲害人物,但是自己要怎么喝,這么重的一個葫蘆,想要抱起來就已經很有難度了,何況還要把酒水倒進嘴里,這何其難哉!

但生來就有著一股子倔強的古宇怎么會在這樣的小事上露怯呢,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后猛的一吸氣,腰猛的一沉,雙臂一緊,用力的抱起那酒葫蘆,便向嘴邊送去!

古宇憋得兩腮通紅,額頭汗水潺潺,仿如雨下!眼見酒葫蘆快到嘴邊,但那雙臂卻是一酸,胸口憋著的那道氣卻如同快要炸開一般,但古宇依舊不放棄,用力的將那酒葫蘆向嘴邊送去,但越漸靠近嘴邊,卻越覺得沉重,到后來根本就提不起勁來了!

身上已經乏力的古宇,心中暗嘆一聲:看來今天是要得罪這老前輩了,我實在沒力氣了,這酒葫蘆太重了,我根本就送不到嘴邊,唉,可惜……

就在古宇想要放下那如同鉛石一般的酒葫蘆之時,卻忽覺手中酒葫蘆一輕,整個變得沒了一點重量。

雖是驚疑,但依舊將酒葫蘆送到嘴邊,猛的飲了一口。

“嘖嘖……哈……”

就連根本不懂品酒的古宇也如同喝到仙露瓊漿一般,回味著口中那縷婉轉纏綿的酒香,等到嘴中酒香淡去,砸吧砸吧嘴舒爽的長嘆一聲,:“好酒,果然是好酒!”迫不及待的舉葫欲飲,忽然一道白光閃過,酒葫蘆便從古宇的手中消失了!

“臭小子,我說了只給你喝一口,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想要給我喝完啊!”老酒鬼將酒葫蘆緊緊的抱在懷中,右眼緊閉,左眼緊張兮兮透過葫蘆口,向里面望去,生怕古宇一口給他喝完了!

酒葫蘆忽然從自己手里消失,古宇微微一愣,便看見老酒鬼如此模樣,不由暗道:真是個吝嗇鬼,都說了給我喝了,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喝一口來著,就舍不得了!哼……不過這酒還真好喝!

“臭小子,這酒好喝吧!”老酒鬼頭也不抬的說道!

古宇心中所想被老酒鬼道破,心中無比詫異:難道他有讀心術不成?

雖是這么想著,但嘴里卻笑道:“老前輩,這酒真好喝,這是什么酒來著?”

老酒鬼嘴上笑意更深:“這酒叫回腸蕩氣、霹靂無敵仙人醉!”

古宇面上一沉:“老前輩你忽悠我呢,哪有這么長的名字!”

老酒鬼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酒的名字確實叫仙人醉,入口香醇軟綿,回味無窮。至于為什么會被我叫做回腸蕩氣霹靂無敵仙人醉,你馬上就能感受到了!嘿嘿……”說著臉上竟露出有好戲看了的邪惡表情來!

古宇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著老酒鬼,但片刻后,他忽然感覺一股熱氣從小腹之中升起,接著那股熱氣開始向上升起,經下丹田,中丹田,最后到達上丹田,匯聚于百匯穴,最后如同潺潺的溪水從頭頂向古宇的全身流轉開來,古宇感覺自己仿佛浸泡在溫暖的熱水中一般,不由閉上眼睛,感受那股溫潤,竟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糜穢的呻吟!

老酒鬼嘴角微微一揚,盤腿坐到地上,似乎在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而這時古宇完全沉浸在那片溫潤中不能自拔,身上那股熱力不斷的在古宇全身游走,每走過一處穴位,古宇全身便微微一顫,仿佛被人觸碰到敏感地帶一般的歡愉!

但漸漸的古宇感覺有些不對勁,隨著那股熱力全身游走兩圈之后,忽然變得灼熱起來,最后仿如滾燙的開水在古宇身上流轉!

古宇再也受不了那股熱力的摧殘,全身仿如抽蓄一般的在原地跳了起來:“老前輩,著火了,我身上快著火了,好燙好燙……”

但老酒鬼根本就不理會他說的話,只是饒有興趣仿如看雜耍一般,看著他不斷上串下跳如同猴子一樣,還時不時的為狂跳中的古宇叫上一聲“好”!

古宇也不知道自己跳了多久,只覺那股滾燙的熱氣緩緩降溫,又匯聚于百匯穴,到最后如同一盆冰水一樣從頭頂直貫而下,讓古宇禁不住打了個寒戰,竟有醍醐灌頂一樣的清明!

“呼……舒服……”

待到那股熱力完全消失之后,古宇才滿身大汗的摔倒在老酒鬼的身邊:“老前輩,我……”

老酒鬼揮了揮手笑道:“剛開始感覺很爽,最后感覺很熱是不?”

“不是熱,是很燙,全身就像被沸水煮著一樣!難受死我了……”

“現在呢?”

古宇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忽然感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感覺很舒服,從沒有過的舒爽,就最后那醍醐灌頂那一下,可!老前輩為什么我會有這些感覺呢?”

老酒鬼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笑道:“不就是這個咯!”

古宇愣愣的看著老酒鬼手中的酒葫蘆,喃喃的說道:“這酒真有這么厲害?”

老酒鬼瞥了古宇一眼:“那可不,你可別以為這是一般的酒,就算你拿一整箱五十度五十年典藏五糧液換我一滴我也是不干的!”

聽老酒鬼這么說,古宇禁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五十年典藏五糧液,一瓶可得好幾萬,你還一整箱換一滴都不干,你以為你那酒是仙露瓊漿么?”

老酒鬼嘿嘿一笑,將嘴巴湊到古宇耳邊說道:“不錯,我這還真是仙露瓊漿,比起你們那些破酒不知道好多少!你不知道,這酒就連皇帝都沒得喝!”

古宇嗤笑一聲道:“還皇帝沒得喝呢,你見過皇帝么,嘿,你就吹吧!”

見古宇一臉不相信外加強烈的鄙視,老酒鬼怒了:“臭小子,不是我和你吹,老人家我不妨告訴你,皇帝我可見的不少,圣明君主康熙帝玄燁,荒淫暴戾的明武宗朱厚照,我可都是見過的。”

古宇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這么說來,我也見過呢!”

老酒鬼見古宇如此放肆,不由皺了皺眉頭道:“你見過,你從哪里見過?”

古宇嘿嘿一笑道:“電視里!”

“臭小子你玩我呢……”老酒鬼被古宇哽的差點吐出血來!

古宇攤了攤手笑道:“我哪有玩你,是你先說你見過皇帝來著,我也是順著你的話說來著!”

老酒鬼看著自己眼前這個混賬小子,竟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好,臭小子,我就好好和你聊聊有關我的事吧!免得以后有人問起,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古宇訕笑一聲道:“那感情好,老前輩你就開始吧!”說著走到小區花園旁邊的花壇邊坐下,饒有興趣的看著老酒鬼!

老酒鬼跟著坐過來,然后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乃青城山青城派門人,從踏上修真之路已經歷時五百余年,因嗜酒如命,人送道號酒仙!”

聽老酒鬼如此一說,古宇心下不由大驚:“您已經五百多歲了?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酒仙仰頭飲了一口酒,笑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修道之人中比我年紀大的多不勝數,五百歲又算什么!”

古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咂舌道:“酒仙前輩,如你所說,這世界真有仙妖神魔咯?”

酒仙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仙妖神魔佛鬼自然是有的,只不過他們一般不在人世間走動,大多隱藏在深山老林仙山福地進行修煉,不過人間也有很多公開的修真門派,如龍門派,三豐派,青城派,正一派這些為人所知的修真大派!”

古宇自然是知道這些道教門派的,只不過在他心里一直以為這些道家門派只是為修身而修道,為道教文化而修道,并不認為這些能修煉成仙。現在聽酒仙這么一說,不由心生向往,想要窺其天道,修仙修神!

酒仙見古宇臉上神情緩和,顯然是對修真之道有所心動了,不由打鐵趁熱的說道:“我見你根骨不俗,身有浩氣,想來是個修真的好苗子,只要你拜我為師,我便教你修真之道,不肖多少時日,你便能有所成就!何況你之前已經吃了我一顆筑基丹,又喝了這仙人醉伐脈,你的經脈可比一般人要擴托的多,練氣速度自然更快,憑你的資質三五年之內便有所小成,二十年之內便能達到金丹期,那時候便能益壽延年,活個三五百歲是不成問題,要是突破丹嬰期,那便長生不老,壽與天齊了,要是還能有更高的造化,便是渡劫飛升也不是難事。”

古宇對于飛升成仙沒有什么概念,但益壽延年可對他有著不小的誘惑,畢竟之前那黑色丹藥給他帶來的變化,他還是記憶猶新的。

何況他還真想學到酒仙之前那徒手生火出水的招數,那時候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了。

古宇雙膝一沉,跪倒在酒仙腳下,大聲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說著竟真彎腰垂首給酒仙磕了一個響頭。

酒仙見古宇磕頭拜師,心下大喜:“乖徒兒,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這里可比不得家里,要是被別人見到你這個樣子,可就不好了。”說著趕緊伸手扶起古宇。

從地上站起身來,古宇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師傅,你什么時候教我修真之法?”

酒仙沉吟片刻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還得靠個人,我還有要是在身,不能在你身邊指導,但我會將修煉之初的練氣之法傳與你!”

古宇自然是萬分高興,他狠狠的點點頭道:“好啊,師傅,你就放心的去辦你的事,我會自己專研的。”

酒仙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身邊笑道:“徒兒,你過來,像為師這般盤腿坐下。”

古宇依言而行,盤腿坐到酒仙身邊。

“道教中,學道修行,求得真我,去偽存真為‘修真’。修真者,借假修真也。借此四大假合之肉身,修成吾金剛不壞之真身。古今天下,沒有不死的肉身,只有永恒的法身。所謂:本來真性號金丹,四大為爐煉作團。”酒仙搖頭晃腦侃侃而談!

但古宇生來不愛學習,如何懂得其中意思,不由皺著眉頭說道:“師傅啊,這四大爐是什么東西,四大假合之肉身又是什么?”

酒仙見古宇好問,不由心中一喜,修真者最忌懵懂修道,不明就里的亂修一通,到最后鬧得個走火入魔,酒仙微笑著點點頭道:“肉體者,四大假合矣,雖曰父母恩賜,然父精母血本為凡俗之物,數十年后焉能不壞?何為四大?地、水、風、火,是也。地構成骨胳肌肉和臟腑,水構成身中之血液,風構成呼吸系統,火則構成身中之恒常體溫。”

古宇眉頭緊鎖,思索著酒仙這半懂不懂的話,想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修真就是假借父母精血構成的身體修煉不死的金身,至于為什么是四大,那是因為身體構造暗合地水風火四大元素,對應的便是地構成骨胳肌肉和臟腑,水構成身中之血液,風構成呼吸系統,火則構成身中之恒常體溫。

古宇點點頭道:“師傅,那要如何將凡胎肉體修煉成金剛不壞之真身呢?”

酒仙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道:“修得金剛不壞之真身說來難也難,不難也不難,就看是否修的得當,原本修道者通過燒煉金丹,服食來達到長生,但現在外丹術已逐漸沒落,能成丹的門派少之又少,所以現修真界主要以金丹大道的內丹學,即丹道為主流,講究修煉神氣。”

古宇輕輕摸了摸鼻子,問道:“那要怎么修煉神氣?”

“老子道德經曾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丹道即三返二、二返一、一合于道。其名詞為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虛空粉碎,即精氣神的返還過程。又因人精氣不足,又創出補足精氣的練精化氣,使人從后天補虧達到先天,以便開始修煉。”

古宇微微點點頭:“說來就是精氣神的轉換,從而達到修真的目的吧?”

酒仙暗自一驚:這小子果然有些根骨,領悟力如此之強,不愧謂之修真奇才!

酒仙微微一笑道:“不錯,這練氣修真說到底就是精氣神的轉換罷了,不過這道理淺顯易懂,但真正能成其事的又少之又少,修道難,難于上青天啊!”

古宇笑了笑道:“做什么事都是有難度嘛,但越是難,最后收到的結果卻也是最豐富的!這修道雖難,但最后的結果也是豐厚的,益壽延年、長生不死到最后飛升成仙,這些不正是人類夢寐以求的么,要是修真如同吃饅頭一樣簡單,恐怕到頭來也不會有什么效果了!我倒希望他難點,也好磨礪一下我的心智!”說著搖頭晃腦的揮了揮手!

酒仙“咦”了一聲,有些詫異的看著古宇:這小子心性倒是一流,不畏艱險勇往直前,我喜歡,不愧是我酒仙看中的徒弟!

“師傅啊,說了這么多,我到底要怎么做呢?”古宇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修真練氣了!

酒仙見古宇猴急的模樣不由搖搖頭笑道:“臭小子,你現在倒比我還急了!”

古宇摸了摸鼻子,嘿嘿的訕笑起來!

酒仙捋了捋花白胡須緩緩道來:“我們青城派修的是金丹大道,又叫內丹道,分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諸步驟,一共有九重天,一曰察靈感氣,是為煉氣。二曰身堅神聚,是為筑基。三曰聚靈成丹,是為靈丹。四曰養丹為嬰,是為丹嬰。五曰元神離體,是為化神。六曰煉神入虛,是為煉虛。七曰虛聚實凝,是為合體。八曰靈身隨欲,已入大乘。九曰逆天成仙,必歷天譴。練得此九重天,便能飛升成仙了!”

古宇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酒仙,見酒仙講完不由抓了抓后腦勺,顯然是不太明白酒仙所說的這些東西其中的含義,這可和小說中的寫的那些要玄幻多了,什么練精化氣,什么身堅神聚,實在讓人頭大的緊!

酒仙見古宇滿眼迷茫的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笑道:“乖徒兒,這便是修真的境界,你現在的境界應該屬于煉氣期,煉氣期又有十二個階段,因為服用了筑基丹的原因,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煉氣期第三階段感氣了吧!”

古宇楞一愣道:“煉氣十二境界?感氣?這個我知道,以往的小說里面說過只要突破了煉氣十二境界,便能筑基成功,那時候便是真正修仙者了,對么?”

酒仙微微一笑道:“不錯,筑基期便是修仙者和凡人的分界嶺了,那時你便能真正了解修仙之境的奧妙了!”

古宇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道:“那師傅我要如何感氣,如何提升境界呢?”

酒仙喝了口酒,眨巴眨巴嘴道:“這煉氣也叫煉炁,本質是指修行者主要是道家修真者煉化人體從食物中吸收的水谷精氣或者外界宇宙中的天地靈氣或者虛無之中的真陽之炁通過吐納行氣等手段煉化成體內的內氣或者真氣、真炁、真元。再者人體本就存在先天之氣,這先天之氣經過人體經脈,為五臟六腑和大腦輸送生命能量,先天之氣耗盡便是生命的盡頭了。”

說著酒仙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古宇笑了笑繼續說道:“所以修真者煉氣便是吸收外界的能量練成真力來補充人體在運轉中消耗的先天之氣,這樣一來先天之氣源源不斷,人體便生生不息了。這查靈感氣便是讓煉氣者通過吐納行氣等手段感察身體內蘊含的先天之氣,然后通過鍛煉,讓這股氣變得更加強大。不過這兩天你應該有所感覺才是。”說著滿含深意的看著古宇!

古宇撓了撓頭問道:“師傅,何為行氣呢,這氣又如何行得?”

酒仙滿意的笑了笑道:“你這算問到點子上了,這行氣亦稱‘服氣’、‘食氣’、‘煉氣’。道教早期修煉方術之一。是指一種以呼吸吐納為主,而往往輔以導引、按摩的養生內修方法。一般又分外息法和內息法兩大類。其重點在以我之心,使我之氣,養我之體,攻我之疾,從而延年益壽。我道教修煉,重視氣對人體的作用,自天地至于萬物,無不須氣以生,《攝生纂錄·調氣》稱“人在氣中,氣聚即生,氣亡則死”。《太平經》稱‘人欲壽者,乃當愛氣、尊神、重精’,‘故上士修道,先當食氣’。”

說著喝了口醇酒繼續說道:“外丹派重視服食丹藥提升真力,但東晉大修行人葛洪也認為‘服藥雖為長生之本,若能兼行氣者,其益甚速。若不能得藥,但行氣而盡其理者,亦得數百歲’。你之前吃了筑基丹,藥力還未化開,如若兼之吐納行氣,那修行的速度便更快了!”

“至于行氣之法,世傳行氣方法甚多,具體程式不一,原則大致相同。我們一般沿用青城派世傳的吐納之法,要求行氣時,凝神凈慮,專氣致柔,呼吸吐納,做到輕、緩、勻、長、深。輕,呼吸輕細;緩,進出氣舒緩;勻,呼吸節拍有致,不時粗時細;長,呼吸之間隔時間長,引氣入鼻中而閉之,陰以心數數,30~50至120,方徐徐吐之;深,閉氣時使氣滲進腑肺百脈,滲透組織深部。煉氣既久,可達到鼻無出入之氣的最佳境界,如嬰兒之在母胎中,名曰‘胎息’。行氣又輔以導引與按摩。導引,即以力引動肢體,作俯仰屈伸運動,‘導氣令和,引體令柔’。按摩,即以摩、捏、推、揉等手法作用于人體之經絡穴位,以求筋肉舒展、血脈流通,使行氣更見成效。”

酒仙說著,便開始指導古宇古宇行氣之法。

“道家修煉,歸根結柢是要修煉內在的精、氣、神三寶。因此外在姿式動作,并不重要。只求能夠做到頭脊正直、舒適自然,但是在煉氣之初卻要采取閉目盤膝而坐,調整氣息出入,手掐子午,不想任何事情。我這有坐功心法和要領,你記住了!”

說著看了古宇一眼捋了捋胡須款款念叨:“初打坐,練靜動,全身內外要放松二目垂簾守祖竅,舌閉天池津自生。深細長勻調呼吸,心定念止是正功。身心兩忘萬籟寂,形神俱妙樂在中。掐子午,除雜念,祖炁修足玄關現。臉似蟻爬丹田曖,口滿津液要吞咽。下座拂面舒筋氣,渾身上下搓一遍。筑基煉己全賴此,靜極而動一陽現。這便是坐功心法。你可要牢記!”

見古宇皺著眉頭強記不由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坐功要領便是盤膝端坐,腳分陰陽,手掐子午,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心。閉口藏舌,舌頂上腭,呼吸綿綿,微降丹田。心神意念守祖竅,三花聚頂秋月圓。下座拂面熨雙睛,渾身上下搓一遍。伸臂長腰舒筋氣,靜極而動一陽現。”

見古宇眉頭皺的更緊,酒仙微微一笑道:“只要記住打坐的心法和要領,按照心法和要領練下去,筑基便不成問題了!”

古宇沉吟片刻道:“師傅,這要領我是記得了,但我要如何做呢,如何盤膝,陰陽如何分,手掐子午又何解?”

酒仙哈哈一笑道:“我就知你一定不會明白其中道理,好吧,我這就教你!”說著雙腿一盤,如同一塊磐石一般坐定!

嘴中卻款款說道:“盤膝有單盤、雙盤、五心朝天之分。初學者可采用自然單盤膝,不要勉強。所謂端坐,是上體自然正直,不前俯后仰,百會與會陰成垂直一線,但務必放松自然。須知松則氣順,經脈舒暢;僵則氣滯,有礙氣血流通。只有全身內外放松,才能給入靜創造條件。我這便是單盤膝,你便學著盤來看看!”

古宇照著酒仙的盤法做了個盤腿,這一盤頓時感覺全身一陣舒爽,氣息仿佛也順暢了很多:“師傅,這……”

酒仙微微一笑似乎明白古宇心中所想:“為何要盤坐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腳上穴位眾多,經脈繁雜,如此盤膝而坐,身上的真力通過百會過會陰再到足底涌泉穴,一個周天的循環較之站立修行更加順暢,修行起來便更加快速,這也是為什么大多修行者修行之初都盤腿靜坐的道理了!”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那陰陽如何分,手如何掐子午呢?”

“盤膝時左腳屬陽在外,右腳屬陰在內,為陽抱陰,但不是絕對的,如感到不舒服可改換。對此不要太拘泥。至于手掐子午便是左手拇指掐本左手中指午位,右手大拇指進入左手內掐住左手無名指的根部子位,兩手相抱放在小腹部,這為陰抱陽。但掐子午不等于掐訣念咒。因子午這兩道脈通寸、關、尺,而寸、關、尺之脈通心,心通腦,掐子午是為減輕動脈撞心的力量,使其少生雜念,有助于入靜。丹經云‘手腳和合扣連環,四門緊閉守正中’就是這個道理了。”

“至于二目垂簾,眼看鼻尖,神定則心定。兩眼同看鼻準,活動的思維,紛紜復雜的意念就能安定下來。眼觀鼻而心不在鼻,由觀而達到忘觀,外觀其形,形無其形。所謂鼻觀心,是為了下頜微收,使氣嗓管調直,呼吸自然流暢。上腭是天池穴,在上牙內寸許凹陷處,口念“兒”字時,舌尖所觸部位。閉天池,一是方面是為了開玄膺,使真息往來暢通無阻;另一方面則是閉口免傷真炁。再則,舌根下有生津兩穴,左為金井,右為石泉,閉上天池易于生津。靜坐往往津液滿口,并有清而甜之感,此時應用吞律法將津液吞入腹內。即舌頂上腭不動,將津液吮至舌根,待欲噴嗆時引頸吞下。這樣引吞,可直接入任脈,化為,是造精之捷徑,健身之妙法。”

“呼吸綿綿,微降丹田,調理呼吸,又謂調息,是初步入靜的重要環節。用功時既然是閉口,無疑要用鼻呼吸,要求深、細、長、勻。不論是順呼吸還是逆呼吸,都要求腹式呼吸,這樣才能深。所謂細,即連自己也聽不到呼吸聲。長,是將呼吸拉長,要息息歸根,下降丹田,不要憋氣,要放松自然。勻,即快慢均勻,務要心息相依,不即不離,達到息不調而自調。甚至,至虛極,守靜篤,會出現呼吸頓斷。初學者,要用自然呼吸。呼吸綿綿,深、細、長、勻,能擴大肺活量,促進和加強內臟各個部位的功能,尤其對消化系統功效更為顯著。”

“祖竅,在二目中心,是過去經書不載、歷代祖師秘而不傳的一竅。此竅是玄關出人、明心見性的門戶,是鎖心猿拴意馬的樁柱,也是延年益壽的階梯。初步煉性先守此竅。含眼光,兩眼觀此竅;凝耳韻,兩耳聽此竅。只有守定祖竅,才能使瞬息萬變的活動思想安靜下來。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做到心靜念止,身如槁木,心若止水,意似寒灰,一念不起,一意歸中,萬籟俱寂,身心兩忘,恍恍惚惚,杳杳冥冥,此時感到一股電流在身上奔騰咆哮,猶如觸電,全身酥麻,其舒服感妙不可言。這正是形神俱妙,了在其中。此景過后,但覺眼明心亮,神清氣爽,精神振奮。如能得到五分鐘的真靜,足能消除一天的疲勞。如能每日堅持坐功,即使得不到真靜,有時也會感到手腳出汗、丹田發曖、臉似蟻爬、頭頂氣旋。這些現象,都是坐功的收獲,日積月累,祖炁修足自然玄關出現。”

“三花即精花、炁花、神花。只有精炁神修足,才有三花聚頂秋月圓的現象。秋月即玄關。玄關與祖竅同樣都是過去道家三口不說、六耳不傳之秘。玄關與祖竅往往連在一起,實際玄關是玄關,祖竅是祖竅。可以說:祖竅是玄關出人的門戶。玄關不在身上,祖竅不在身外。玄關者乃玄妙之機關也,不在身上,離身難尋。此玄關一竅乃人生死之穴,無極之根,太極之母,是父母未生前先天真一之炁。通過收心求靜,靜極而動,炁發則收炁,精動則下手煉精化炁,補腦養神,精炁神足,坐靜時,眼前出現一圓光,這即是玄關,又叫慧光、神光、靈光。”

“每逢坐完功后,先將兩手搓熱,趁熱用手捂住兩眼,熱散后兩手猛然向兩側分開,兩眼同時隨之使勁一睜,如此三至五次,再左右轉睛。左轉9周,再向右轉九周。經常堅持,不但保持眼球靈活不得眼疾,還使通眼腦氣筋通暢,保持眼睛不花。拂面是用兩手搓拂兩頰,使臉色滋潤,推遲生長皺紋及老斑。”

“全身干搓,又叫干沐浴,是非常行之有效的健身方法。緊接拂面熨眼轉雙睛之后,兩手從頭部開始搓起,繼而由前額、兩太陽穴、迎香、兩耳前后,大腦、小腦、風池、風府、兩臂內外至兩手背,再由胸前肺部、兩脅,兩手并行搓小腹兩側、肚臍、兩腰眼、兩腿外側內側、膝蓋、腳心。兩手搓時必搓熱,最后再揉睪丸。以上各點,搓時最好用數字來約束,以免點到從事。干沐浴倘能持之以恒,定有意想不到的功效。重點是鼻窩、脖頸、腰眼、睪丸、尾胝涌泉。搓完后舒筋氣。”

“干沐裕后,仍坐床上,上身坐正,兩腿伸直,舌頂上腭,然后上身后仰,兩臂隨之向上伸舒。同時鼻子吸氣,兩眼向上翻看,腳尖前繃,腳跟后收,身體整個仰臥床上。然后,上身由仰臥坐起前撲,以頭靠攏兩膝,兩兩腳涌泉穴,兩眼往下看,鼻子呼氣,兩腳尖向里勾,腳跟向前蹬。如此一仰一俯,反復七次為止。此法有舒筋活絡,長腰增力,抻筋活腰,強肺健胃,通帶踵、養大腦的作用。收心求靜,也是為了求動。這種動是通過堅持不懈的用功,并能經常入靜,在坐靜中大腦得到充足的調養,日積月累,腦氣胞日漸充實,身體日漸強壯,面色日漸紅潤,精神面貌幾有煥發青春之感。當然由于年齡、的不同,體質強弱的各異,以及用功的勤怠,入靜的程度深淺,必然會在每個人的進度上出現千差萬別。盡管在進度上每人有快慢之分,但從靜中得來的心身日漸愉快和健壯必有同樣之感。靜極而動,是在靜坐時,心里清清靜靜絲毫雜念沒有的前提下,外陽勃然而起,這即是活子時到。此時不等念起,急用轉收炁降龍法,將這初步靜養來的養生至寶收歸我有。”

酒仙也不管古宇懂是不懂,將打坐練氣的修法一股腦的統統抖落了出來!

古宇一邊強記,一邊思索其中的意思,竟也能懂得個大半。

這也虧得古宇之前服食了筑基丹,經過一晚上的攻伐,古宇五感卻也較之以前更加敏銳,記憶力更加好了,而后經過仙人醉的洗禮,又有了更深層次的提高,所以才會如此博聞強記了。

酒仙說完,見古宇走著眉頭消化自己說的這些東西,不由會心一笑,也不打擾,兀自坐在一旁喝起酒來。

過了好一會,古宇才從深思中清醒過來,看了一眼身邊喝著小酒優哉游哉的酒仙,不由撇了撇嘴道:“師傅,這些知識我一時半會想要完全弄懂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想吧,我一邊練氣打坐,一邊參透,實在不懂我在問你好不?”

酒仙笑了笑說道:“這怎么行,你以為修行是吃燒烤么,還能一邊吃著喝著,一邊等著老板上菜?再說我這段時間還得去追查陰陽輪的下落,我哪里有時間指導你!”

古宇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師傅,那你讓我怎么辦嘛?”

酒仙嘿嘿一笑道:“這個好辦,你先打坐練氣,我給你留個電話,那是我們青城派的俗世電話,有什么事你可以打電話去詢問他們!”接著說了個電話給古宇。

古宇微微愣了愣,記下那電話之后笑道:“現在科技發達了,修真門派也都用上科技產物了,不錯不錯,我還以為修真者都是深居山林的野人呢,原來也普及了現代化的東西嘛!師傅不如你把你的手機號或者QQ號給我,到時候我直接聯系你唄!”

酒仙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笑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修真之人怎么會用這些世俗的東西,這電話號碼是青城山俗世電話,你打過去自有專司其職的道士接聽。”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嘿嘿,師傅,我知道了!”

酒仙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搖了搖手中的酒葫蘆苦笑一聲道:“昨天才剛去天云山弄到的仙人醉這么快便喝完了,哎……”

古宇也從地上站起來,問道:“師傅,這天云山在何處?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呢?”

酒仙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這個嘛,咳咳,這個說來就話長了,這么給你說吧,這個世界其實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界域,里面危險重重不是一般人類不能涉足的,比如說百慕大三角、神農架這些地方便是那些神秘界域的入口,凡人身體太過柔弱,入之即死,而修真者卻不一樣,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護體便能自由出入這些界域了。”

古宇不由一陣咋舌:“這也太玄幻了吧,我一直以為百慕大三角不是因為磁場就是因為黑洞的原因才會產生這些神秘的時間,但現在聽師傅這么一說,原來是這般道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酒仙微微一笑道:“這有什么,等你練氣有成了,再看這個世界,那時候便大大的不一樣了!呵呵,個中滋味你自己體會吧。”

酒仙看了看天空,不由一驚:“該死,居然都這么晚了,這可如何了得,和你這一聊竟忘記了時間,徒兒啊,師傅還有要事,得離開一陣子,你就好好打坐練氣吧,等到師傅歸來,我便好好教導你修真之道。”

古宇施了一禮道:“師傅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打坐練氣的。”

酒仙正欲離開,忽的想到一件事于是定了定說道:“徒兒啊,還有一事我必須囑咐你,此修真之道本就有違天理循環,為天威所不容,切不可在人前胡亂顯露,更不能仗著修行所得傷人害人,不然必遭天譴!”

古宇自然省的其中利害,點點應諾道:“師傅就放心的去吧,徒兒聽從了便是!”

酒仙點點頭,迎著夕陽的余暉,忽的發出一聲大笑,隨即化作一道金光飛向遠方。

見酒仙頃刻間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見,就算古宇神經大條也被這忽然的變化嚇了一大跳,這一刻他心中最后的那一絲疑慮也徹底消失,他終于徹徹底底的相信了酒仙所說那一切的一切,他長嘆一聲,愣愣的望著夕陽落下的天邊心中情緒萬千。

心中一會兒想著自己修成之后仗劍江湖行,一會兒想著自己憑著一身的本事泡盡天下所有美女,一會兒又想著自己能夠一統修真界,成為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要都抖三抖得人上人。

不過古宇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要想真如此,那就得付出加倍的努力。

雖是如此,古宇一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能像師傅一樣遨游天空,實現心中曾經一度認為根本就不切實際的飛天之夢時,便激動的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從不遠處路過的人見到這一幕不由紛紛側目,如同看見什么西洋玩意兒一樣,饒有興趣的圍觀起來。

“老伴,你說那孩子在干嘛呢?哎喲,可別閃了腰,看著真嚇人。”一個大娘挎著一個菜籃看著花園里手舞足蹈的古宇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可能是中了五百萬,興奮的吧!你也別關心別人閃著腰,你自己小心看著路才是。”一個帶著老花鏡目不轉睛盯著手里報紙的老大爺頭也不抬的說道。

“五百萬能那么好中么,我看那小伙子是求婚成功了,不然怎么會那么高興!”老大娘撞了撞老大爺的胳膊說道。

“呵呵,你知道?”老大爺抬起頭,微笑著看著老大娘。

“當年你向我求婚成功也是他這個樣子……”老大娘說著臉竟有些紅了。

老大爺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這個相伴幾十年的老伴,不由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四十年了,呵呵……”

“是啊,四十年了……”

“喂,你說那家伙在干嘛呢,不會是哪個醫院的瘋子吧?”不遠處一對穿著時尚的男女摟著走了過來,那男的指著古宇笑盈盈的說著!

“很可能,不過你家伙怎么那么眼熟呢,咦,那不是今天中午在樓道口差點被人踩死那人么?”那男人臉色頓時由晴轉陰。

“我看看,誒,還真是他,他那一身腳印還在呢,會不會哪個時候摔壞了腦袋,現在患病了?”那女的踮著腳向花園中望來!

“不會吧,今天我們可都踩過他,要是真被踩壞了腦子,我們也逃不了關系,快走,我們搬家,NND……”說著那男人便推搡著那妖嬈的女人向樓道口跑去!

“快來看啊,這里有個神經病……”

“真好玩,哈哈……”

“用力啊!”

“上上下下……”

“左左右右……”

過了好一會古宇才發現自己被一大群不明真相的群眾圍觀,不由面上大囧,偷眼看了一眼這些人,原本抽風似的動作終于收斂了一些,最后竟假模假樣的做起運動來,嘴里一邊低聲喊著口號,一邊向人群外面跑去!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天天運動身體好啊,嘿咻嘿咻,身體健康不得病啊,嘿咻嘿咻……”

古宇跑到他們的身前,厚著臉皮向眾人揮著手,大聲說道:“同志們,為了身體的健康,為了老來少得病,沖啊……”說著一騎絕塵飛也似的竄進了樓道,留下一臉茫然的圍觀群眾。

“他這是運動?”

“會不會是在打拳?”

“這也太夸張了吧?”

“你吃狗屎了嗎?”

“臥槽,你除了說不知道,你還能說什么?”

“草,逗我玩呢……揍他……”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之后,便是一陣殺豬似的哀嚎聲響起……

古宇一溜煙的跑進自己的住的那一單元,然后氣也不喘的一口氣沖上八樓,打開門便鉆了進去,彷如一個做錯的孩子一般緊緊的關上門,一屁股便做到了地上!

“NND,還好我機靈,不然我這一世英名就這么被我一時的沖動給毀了!”

不過一想到自己終于踏入了修真之道,便一陣激動,但也不敢再像在花園里一樣做出驚人之舉了!

他哧溜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喃喃的說道:“修真之道,嘿嘿,就從練氣打坐開始吧,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要做!”說著悶頭沖進了廚房!

頓時廚房里響起一陣激烈的打擊樂!

不消片刻,一碗色香味俱全的肉絲面出現在古宇的手里!

一整天沒吃飯的古宇早已是腹中如雷,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笑道:“NND,修真也不能餓著肚子修,打坐練氣餓著肚子,還沒修成仙,先給餓成鬼了!”說著挑起一筷子滾燙的面條,還不待它冷卻,便如同餓死鬼投胎似地哧溜一聲吸進了嘴里!

“哇……好燙……”

“NND,心急還真吃不了熱湯面,哎喲,我的嘴巴……”

古宇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吃完一頓沒有味道的晚餐,打了個飽嗝,擦了擦被燙得有些紅腫的嘴巴,咧嘴苦笑一聲喃喃說道:“NND,本來一碗上好肉絲面,現在倒成了一碗煎熬,哎,以后可不能太心急了,不然受傷的終究是自己!”

吃飽喝足,古宇便尋思著打坐練氣,修身養性了!

于是直接盤腿坐在地板上,手掐子午,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心。姿勢是有模有樣但這打坐練氣需要收心,放平心態,古宇這半吊子練氣者,平時別看他酷酷的冷冷的,但內心卻是極度躁動,根本就是一個閑不住的孫猴兒!

他看似盤腿端坐,一動不動,但那顆躁動的心早就不知道飛哪里去了!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古宇嘆息一聲,從地上翻身站起,沖到廁所,放了體內的積水,然后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之后,再次沖到客廳,盤腿坐到地上,心中默念那打坐的心法,口中開始做著節拍有致,粗細均勻的吐納來!

古宇整顆心緩緩平靜下來,不在躁動,呼吸吐納越漸的順暢,漸達佳境!

古宇行氣時,凝神凈慮,專氣致柔,呼吸吐納,做到輕、緩、勻、長、深。輕,呼吸輕細;緩,進出氣舒緩;勻,呼吸節拍有致,不時粗時細;長,呼吸之間隔時間長,引氣入鼻中而閉之,陰以心數數,30~50乃至120,方徐徐吐之;深,閉氣時使氣滲進腑肺百脈,滲透組織深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漸漸升起一輪皎月,灑下一片潔白,如同薄暮一般輕柔。

古宇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忽的感覺全身舒暢無比,彷如剛剛洗過一次桑拿浴一般的通透,他走到窗邊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微微笑道:“難怪那么多人要練氣修行了,這一番吐納便知其中奧妙,真舒服,不過師父既然教了我這吐納之法和修真之道,我就一定要好好練習才行,早上金烏處升之時最宜吐納,明兒早就起個早床去后山練習吧!”

看看時間,竟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從回來吃過飯,古宇一直打坐,竟一坐就是兩個小時,古宇微微一驚,忽的笑道:“平時讓我坐幾分鐘就感覺屁股下面釘了釘子一般的難受,現在倒好,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嘿,這吐納練氣還真磨練人的心性!”說笑著,便走進廁所洗漱一番準備睡覺了!

可今天發生這么多事情,無一不是沖擊人大腦的重頭戲,任憑古宇心性再好,也不可能坦然受之,特別是知道自己已經踏入修行人的行當,不由心中一陣興奮!

一晚上渾渾噩噩,一直流離在睡與不睡的邊緣,即使睡著也會被夢中的情景笑醒了!就這樣,古宇終于熬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掛著兩個熊貓眼便出門了,古宇有個脾氣,那就是自己說到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即使自己已經快要崩潰。

依然來到自己常去的那家早餐店,賣了兩個灌湯包和豆漿,在老板的調笑聲中,古宇興沖沖的沖進了學校。

自從昨天的事以后,門衛室的那些門衛便再也不敢招惹這個煞星了,見古宇到來,趕緊閃到一邊,生怕惹得這個“兇殘”的家伙,到時候自己被一頓暴揍,還不得像萬胖子一樣去醫院走上一遭,說不定自己這身板還挨不了這煞星兩拳,到時候一命嗚呼了便不好了!見古宇走遠,他們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整了整衣服,干笑一聲道:“咱們,以后還是少惹著小子,NND,昨天可把我嚇得夠嗆!”

旁邊一個手拿電棍的門衛想到昨天的情景不由全身一顫心有余悸的說道:“是啊,這家伙是不是人啊,怎么會那么嚇人,一拳居然把萬頭打飛了,我靠,我當時還以為在拍電影呢!”

“恩,這家伙肯定不是一般人,以后我們還是招子放亮點的好,別去惹他,不然下場是很凄慘滴……”

埋頭啃著包子的古宇也不管這些門衛,一溜煙的沖上了學校的后山!

城大后山樹多草密,本是個情侶浪漫的好地方,不過這大清早的,也不會有什么人出沒!

古宇看著這個兩年來很少觸及的地方不由一陣好笑,大學這兩年自己還真荒廢了,荒廢了學業,就連愛情都荒廢了,自己這么帥個小伙,居然還沒有談過戀愛,這事說出去誰信啊,搞得兄弟們都以為自己是個玻璃!

別人都是成雙成對的上這情侶坡,自己倒好,以后一個人沒事就得上來溜達,說不好還得被別人當成有偷窺欲的變態呢!

心中如是想著,不過眼睛卻四處掃視,尋找著一個理想的打坐練氣的地方!

師父說過,這打坐的地方一定要選在空氣清新,無人打擾,而且必須面朝正東或正南,好吸取日月之精華。

過了好一會,古宇才尋得一個稍微滿意的一個地方,在一片幽深的樹林外一塊突兀的石頭上,這地方比較幽靜,從四周的環境來看,平時很少有人上來,而且這地方空氣清新,正好面朝東面,迎著初升的旭日練氣最佳!

清晨的空氣異常的清晰,一絲雜質也沒有,古宇禁不住貪婪的吸了一口這難得的清新。

尋得如此一個練氣的好地方,古宇不由大喜,四周觀望一番,發現沒有人跡之后,便盤腿坐了下來。

經過昨天一番吐納,古宇已經有了些心得,他盤膝端坐,腳分陰陽,手掐子午,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心。閉口藏舌,舌頂上腭,呼吸綿綿,微降丹田,很快便進入佳境!

旭日東升,光芒如同紅爐火,溫暖宜人,雖是萬丈光芒,卻一點也不懾人,只是讓人感覺無比溫暖,就像媽媽的懷抱一般。

古宇長長的吸入一口氣,仿佛四周的空氣都要被他一次性吸個干干凈凈!等到空氣進入身體,通過肺葉、心臟、血管輸送到身體各處,將全身臟器及各大器官浸潤個透徹之后,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幾番吐納,古宇頓時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一晚未眠的疲勞也隨之消散。

古宇不驚不喜,心神大定,繼續按照師父所授之法吐納行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感覺身體漸漸升騰起一股熱力,小腹下丹田似乎也有些熱熱脹脹的感覺,好像身體中游離的氣正從四面八方涌向丹田內!

古宇有些驚訝小腹中的感覺,忽的想到這便是師父說的煉精化氣的過程,不由大喜!

“你想干嘛……打我……不曾打過我……你想打我……你……亂來……我……”一陣斷斷續續的吵鬧聲從遠處傳來,擾亂了古宇的修行!

自己這第一天上這后山打坐,剛嗅到一點苗頭,就被這家伙打斷了,古宇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悅。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坐了個收勢,從地上石頭上站起身來。

他四處觀望一番,發現周圍并沒有人,但自己剛剛確確實實聽到有聲音傳來。

“閉嘴……再吵……揍你了……”古宇立著耳朵仔細聽著,這次他真真切切的聽到林中有人的說話聲,不過上次是嬌俏的女聲,這次卻是一個沉重的男人聲音。

古宇不由一愣,心中暗忖:難道是這女的不從,那男的準備霸王硬上弓?

“別過來……你那……會傷我……人……見……”那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別怕……我……很輕的……不會傷……放心……這里根本就沒有人……”那男人竟發出一陣讓人討厭的奸笑聲,聽的古宇一陣皺眉!

難道這女孩是被這男的虜上來,欲行不軌?

以前也聽說這上面發生了幾次工人強女干學生的事,最后雖然被學校以保研的名義搞定,但終究還是有些影響。

以至于有段時間學校后山半夜還有女生在上面飄忽求和諧求保研呢,自己一個兄弟還以為碰到女鬼索命,嚇得大病了一場!

難道這樣的好事被自己給遇上了,這也太戲劇性了吧!

不過聽這聲音充滿了恐懼,應該不是那些求和諧的女孩子吧。

既然不是,那哥們兒也能大顯身手,勉為其難的上演一次英雄救美的好戲,說不定那美女感激哥們兒一生相許了倒好!

古宇暗自祈禱了一番,祈禱的自然是那女孩子不是那些求和諧想保研的女學生,最重要的是那女孩子一定要是美女最少也應該能拉出門賤人,不然救個丑女回來,她還要一生相許自己就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懷著滿心的憧憬,古宇快速的像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不遠處一個嬌俏的女孩子背著手,仰頭瞪著眼前那高壯男子,臉色有些酒紅,皺著眉頭吐氣如蘭的喝道:“你別過來,我這才第一次呢,不給你……”雖然是斥責聲,卻如同出谷黃鸝,婉轉動聽,就連一旁的古宇也聽的骨頭都酥了!

“你就給我吧,讓我試試,一會兒我請你吃棒棒糖,哈哈……”一個高壯男人雙手做龍爪狀向前探著,下一刻便要將那雙魔爪伸向那嬌滴滴的女子。

古宇不由暗罵:禽獸!!!真TMD禽獸,這么漂亮一個小美女的第一次居然想用一個棒棒糖就換走了,TMD真是大大的禽獸!要是我怎么的也要給兩根吧!!!

看到那嬌滴滴的小美女即將被那大猩猩玷污,古宇再也等不下去了,大喝道:“禽獸……住手……”竟如同一只蒼鷹般撲了過去!

那壯漢見古宇飛撲出來,不由微微愣了愣,他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其他人,但飛撲過來的古宇根本不等他細想,一雙鐵拳如驚雷般向他轟來!

那壯漢見古宇來勢兇猛,臉上劃過一絲驚異之色,但腳下卻不慢,只見他微微向右一側,身子順勢向右靠了過來。

古宇的拳頭來的雖是迅速,但頃刻間便被那壯漢化解,他心里也不由一驚,暗自思忖道:丫的,這Y賊居然是個高手,窩可得小心了!

心中如是想著,手上卻不慢,只見他右手一曲,右肘猛的向右邊的那壯漢胸口砸去!

那漢子“嘿”的一聲笑道:“喲,還是個高手!”身體迅速向后急退!

再次躲過古宇的攻擊,那壯漢臉色忽的一變,一絲暴戾之色劃過:“好,嘿,很久沒遇到過高手了,今天就比劃比劃吧!”也不待古宇搭話,一聲怒吼,右拳呼嘯著便向古宇的腦袋砸去!

這一拳毫無花哨,簡簡單單卻帶著的威勢,如同下山的猛虎,氣勢洶洶直貫長虹。

古宇微微一驚,腦袋微微一縮,左臂猛的向上一舉,隔開那沖來的一拳,沉了沉腰,右腳微微一轉,同時帶動腰腹,右拳旋轉著從腰間沖出,飛快的擊向壯漢的小腹。這正是古宇屢試不爽的格擋沖拳,防中帶攻,防守反擊最為有效。

但這次古宇明顯是碰到了鐵板,眼前這家伙根本就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主。

那壯漢嗤笑一聲道:“擒拿格斗術,呵……有意思……”只見他飛快的向后急退,變拳為掌,呼嘯著便向古宇的面門擊去。

古宇見來的兇猛,左腳向后滑了一步,身體向前探成弓步,雙手成掌,左手抓右手腕,右手一把抓住壯漢擊來的右掌,上挑外撥,身體稍向右轉,兩手用力一拉,只聽得“嘎嘣”一聲響,古宇猛的將擒住的右手扣于那人腰際。

這一套動作說來慢,實則極快,頃刻間便完成,一般人被這么一反扣,定然失去戰斗力被制服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我道你這Y賊有多厲害,最后……”話音未落,直覺手上一股大力傳來,直接震開古宇扣住他的右手,古宇心中一震,胸口汗毛頓時豎了起來,伸手便擋,但胸口隨即一疼,古宇竟直接飛了出去。

“哎喲……”古宇狠狠的摔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后,他立馬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擺了個格斗術的起手招式,等著那漢子的再次攻擊。

但那漢子只是筆直的站在不遠處,臉上略微有些驚愕之色看著古宇,并沒再出手的意思。

胸口傳來的痛楚,讓古宇皺了皺眉頭,但隨即雙手捂住胸口,用力的揉了起來:“NND,難道現在的Y賊都這么厲害么,靠,英雄救美現在也變得這么難了,哥們傷不起啊……”

“哥,住手,別打了,你想打死他啊?”那嬌俏的聲音再次響起,讓古宇經不住全身一顫,彷如夏日里得一股涼風,讓人心情禁不住的升起愉悅之感。古宇頓時感覺胸口的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急忙轉頭向那聲音出處看去。

只見一旁那小美女滿臉責備的看著那壯漢,嘟著一張櫻桃小嘴不滿的說道:“哥,你看他身體那么纖弱,那受得了你這么重的一拳,你想把他打死么?”見這小美女的嬌嗔模樣,古宇心里不由一震:好可愛的女孩子,以前怎么沒見過呢,纖瘦?我的身板很纖瘦么,要肌肉有肌肉,要排骨有排骨,怎么會纖瘦!

“妹妹,這小子無緣無故的竄出來,不說一句話就沖過來打我,難道我不還手么?”那壯漢悶聲悶氣的說道。

“但你也不用使用真……這么大的力氣嘛,萬一失手把他打死了怎么辦?”說完那小美女怯怯的看了一眼古宇,見古宇沒什么反應,瞪了一眼大漢便不說話了。

那大漢微微一笑道:“妹妹,你就放心吧,我是那么沒分寸的人么,我只用了三分力,打不死他的!”

古宇被摔得暈暈乎乎的,但也聽清了兩人的對話,雙腿不由一哆嗦:“哥?妹妹?你兩是兄妹?”古宇滿臉震驚的看著兩人,大聲喊道!

那漢子和那小美女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疑惑,不約而同道:“那你以為呢?”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那個,誤會,純屬誤會,嘿,嘿嘿,我……得,這事兒是我不對,我給你們道歉……”

兩人不由更加疑惑了,那漢子走上前幾步輕聲問道:“誤會么?說說看,怎么個誤會法?”說著,雙手不斷的揉搓著,兩手發出一陣嘎嘣嘎嘣的聲響,仿佛在說,你不說就試試看!

古宇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漢子的對手,向后退了一步,訕笑道:“你真要我說?”

那漢子挑了挑眉毛,其意不言而喻。

那小美女也走上前來笑吟吟的說道:“說來聽聽,怎么回事,放心啦,我大哥是好人,不會欺負你的。”

古宇斜眼撇了大漢一眼,又向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低聲道:“我,我以為這大家伙是Y賊來著,對你意圖不軌,就出手想要幫你咯,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厲害,我算是陰溝里翻船了,沒想到你們還是兄妹,這下糗大了!”

說著看了一眼笑得梨花帶雨的小美女,又看了一眼滿臉黑線,快要爆發的大漢,古宇一揚脖子道:“不過,你也打了我一拳,我胸口現在還疼呢,而且也給你們道歉了,這事我看就這么揭過了吧!”

那漢子嘴角抽了抽,狠狠的瞪了一旁笑的快要抽過去的小美女,然后惡狠狠的說道:“就這么揭過了?恐怕沒這么便宜吧!”

古宇臉色頓時一沉,一絲寒霜緩緩爬上臉頰,他雙眼微閉一絲流光劃過,冷聲說道:“那你想怎么樣?”之前古宇之所以表現的那樣軟弱,那是因為自己有錯在先,但現在既然是誤會,自己又給他道過謙,如果這漢子還要糾纏,這就不是自己的錯了。

那漢子見古宇頃刻間便換了一個人一般,不由心中一沉,但隨即嘴角一抽,哈哈的大笑起來。

古宇被那漢子笑的莫名其妙,撓了撓頭疑惑的看著兩個笑的前俯后仰的家伙,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到兩人笑了好一會古宇才冷冷的說道:“喂,你兩個笑夠沒有,沒笑夠你們繼續,我就不陪你們了,笑夠了的話就別笑了!”

兩人見古宇要走,立馬站起身來,那漢子咧著嘴說道:“哎喲,肚子都笑疼了,喂喂,別啊,開個玩笑嘛。”

那小美女摸了摸眼角的淚花,鼓著腮幫子,肩膀一聳一聳的,似乎還沒止住笑意。

古宇白了小美女一眼,沒想到這一眼又逗起了小美女的笑蟲,只聽得“噗嗤”一聲,小美女笑的蹲下身去了。

古宇無語的看了一眼那大漢,那大漢也是一抽一抽的,說不出的痛苦。

“還有事么,沒事,我真走了!”說著徑直向樹林外走去。

“喂喂,別走啊,我們不笑就是了!”見古宇要走,那小美女立馬站起身來,揉了揉笑的有些疼了的肚子,大聲喊道。只不過這聲音根本不似之前那么婉轉了,變得有些怪異。

古宇回頭冷冷的看了小美女一眼,悶聲道:“還有事么?”

小美女被古宇冷冷的眼神瞪得有些不自在,一時也想不起自己究竟叫住他干嘛。頓時愣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時那漢子走上前笑著說道:“朋友,今天這事雖然是個誤會,不過我打傷了你,我現在像你道歉,希望你別往心里去!”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古宇見著漢子態度這么良好,自己也不好故作姿態的冷眼相對了。

抱拳說道:“道歉就不必,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古宇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還希望多擔待點!”

那漢子微微一愣,隨即吃驚的說道:“古宇,你就是古宇?”

古宇疑惑的點點頭道:“是啊,我就是古宇,怎么?有問題?”

那漢子搖搖手,笑著說道:“沒有沒有,我只是一直聽說學校有古宇這么一號強人,一直無緣得見,沒想到今天在這情侶坡上以這般景象遇見,有些吃驚罷了!”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卻是有點戲劇,呵呵,不過這事就讓他隨風而散吧,說出來真夠丟臉的。”

見兩人又有笑抽的趨勢,古宇趕緊問道:“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

那漢子笑了笑抱拳說道:“大名就不敢當了,我姓喬,單名一個泰,這是我妹妹,喬馨諾。”

古宇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喬家兄妹,失敬失敬……”

兩人寒暄一番,那小美女喬馨諾湊過小腦袋笑道:“兩位前輩,請你們說話正常點好不好,現在都什么時代了,還久仰久仰失敬失敬滴,你們當著是在拍戲呢?”

喬泰哈哈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說道:“臭丫頭,你懂什么,這叫禮節。”

“唔,哥,別揉我腦袋,頭發都散掉了。”喬馨諾不滿的抗議起來!

“喬大哥,你和小諾這么到這后山來干嘛來了?”古宇和喬家兄妹混得熟了,也知道這喬泰是個直爽的人,自己之前還那么誹謗他,還真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喬泰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我們上來修煉……”但隨即被喬馨諾一瞪,立馬改口道:“哦,鍛煉來著……哈,哈哈……”

古宇見喬泰支支吾吾,而喬馨諾一雙俏眼滴溜溜的,心里便跟明鏡似的。

他笑了笑道:“喬大哥,我見你剛剛使用的招數還真厲害,你是練家子?”

喬泰揚了揚下巴,傲氣的說道:“厲害就不敢說了,不過我還真練了好幾年了,有些手段吧!”

喬馨諾掠了掠鬢邊秀發,抽了抽小鼻子說道:“又吹上了,宇哥哥,你可別捧我大哥了,一會他得飛上了天。我看你那格斗術才是真厲害呢,宇哥哥你那格斗術和誰學的?”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這格斗術是我當兵的叔叔教的,那里比的上喬大哥的厲害,你看,我胸口現在還疼呢!”古宇說著裝作很痛苦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喬馨諾拉了拉古宇的袖子,對喬泰努了努嘴輕聲說道:“你看我大哥,尾巴又翹起來了!”

古宇眼睛提溜一轉道:“那是自然嘛,喬大哥有這么一身功夫,也有資本傲氣一把嘛!”

喬泰拍了拍古宇的肩膀哈哈笑道:“知我心者兄弟也!”

“切,牛什么牛嘛,要是你沒真力,還指不定誰輸誰贏呢!”喬馨諾見兩人你吹我捧不亦樂乎,不由出聲打擊喬泰,但卻正中了古宇的計,卻把自己修真的秘密抖落了出來!

喬馨諾忽的感覺自己說出的話有所不妥,但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改變卻根本不可能了,她只有閉嘴緘口,心情緊張的偷眼看著古宇臉上的變化,祈禱著古宇根本就沒聽清剛剛自己說的話。

但離得這么近,如何不曾聽到,古宇嘴角浮現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但隨之消失,彷如根本就沒注意她的話一樣。

喬馨諾見古宇根本就沒事人一樣,和喬泰這個大馬哈聊得不亦樂乎,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正當她張嘴要說話的時候,古宇忽然轉過頭,直愣愣的盯著她,深邃的雙眼竟流露出難得的溫柔:“小諾妹妹,你練過氣么?”

古宇本就長的不錯,劍眉星目,刀削似的臉棱角分明,嘴角那若隱若現的一絲邪笑,讓他看起來更加有魅力,此時古宇恍然間露出的那一抹溫柔,讓喬馨諾心中猛的一顫,在那刻,仿佛這個世界都定格了一樣,只有那溫柔的眼神和淡淡的笑意停留在眼前。

喬馨諾俏臉如同熟透了的紅蘋果讓人垂涎三尺,嘴里卻結巴道:“練過,不,沒練過!”

古宇聽喬馨諾這么說,心中更加肯定這兩兄妹一定也是修真之人,既然他們不想承認,自己也不必太過逼迫,來日方長嘛!何況師傅也有過叮囑,讓自己不得透露自己是修真者的事實。

于是裝作有些惋惜的說道:“我見喬大哥這么厲害,我還以為你們兩練過氣呢!”

喬泰看了妹妹一眼,嘿嘿一笑道:“練沒練氣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今天結識了你這個好兄弟!”

古宇訕笑一聲道:“我在學校可是聲名狼藉,別人唯恐和我沾上關系,喬大哥你卻如此看重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喬泰揮了揮手道:“去TMD聲名,人活在世上但求無悔于心而已。你我兄弟能在這上面結識也算是一種緣分了吧。哈哈……以后可得罩著我喲!”

古宇聽喬泰這么一說,大有知己之感,他笑了笑道:“喬大哥看你說的,你還用的著我罩,就憑你那一身功夫,便沒人敢對你怎么樣了。不過你我既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就讓人來通知我一聲,只要辦的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泰大笑一聲道:“好兄弟,有你這句話,今天這一架便沒白打。”

艷陽高升,溫度也慢慢的升高了,喬馨諾看了看時間不由驚道:“哥,快十點半了,我上午還有課呢,不行,我得下山了。”

“什么,都快十點半了,該死!兄弟,今天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時間再聊!”喬泰吃了一驚,趕緊和古宇打了個招呼準備下山去。

古宇笑了笑,點點頭道:“剛好上午我也有課,一起下去吧!”

說著三人一同從山上飛奔了下來。

“我是大二工商系的學生,有事直接來102找我吧。”

“宇哥哥,你是工商系的學生,這倒好,我也是工商系的,不過現在才大一,我哥是工程系的,現在讀大三。”喬馨諾聽古宇也是工商系的學生,不由驚喜的說道。

“哦,對了,喬大哥,小諾,過兩天我準備搞個生日派對,到時候你們也來參加吧。”古宇想到自己生日快要到了,便有心邀請這兩個神神秘秘的人參加,隨便套套他們的話。

喬馨諾自然是萬分高興的滿口答應,小女孩本就貪玩,有這樣的好事,自然是滿心歡喜,喬泰本就和古宇相談甚歡,自然也沒拒絕的理由了。

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因為大家都還有事,便分道揚鑣了。

古宇來到自己上課的地方,教室里已經開始在上課了,喊過報告,古宇便一溜煙的沖到了教室的最后面。

沒想到藍蕊兒那丫頭似乎知道古宇上課都會往這最后一排跑,早就坐在那里等著古宇了:“喲,宇哥,看你滿臉喜氣的,今天又干了什么好事?”

古宇微微一愣道:“我能干什么好事?”

藍蕊兒挑了挑細長的眉毛很無賴的說道:“同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是向組織老實交代了吧,組織會酌情考慮你的犯罪事實的。”

古宇撇了撇嘴笑道:“同志,我只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只判一年,你覺得我是坦白,還是抗拒?”

藍蕊兒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同志,黨是嚴肅的,人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你如果不交代犯罪的事實,我不保證你會不受到人民大眾的唾棄。”

古宇歪著頭,直愣愣的看著藍蕊兒,情深意長的說道:“蕊兒,你我相識多久了?”

藍蕊兒沒料到古宇會忽然這么一問,見古宇眼神怪怪的滿臉柔情的看著自己,竟有些不知所措:“恩,應該有兩年了吧,這么這么問?”

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那你知道我的屬性么?”

藍蕊兒沉吟了片刻道:“你今年已經22了,應該是屬蛇的。”

古宇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我不是屬蛇的,你再想想……”

藍蕊兒皺了皺眉頭道:“不對啊,你今年確實是22了啊,不屬蛇屬什么?”

古宇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是屬驢的!”

“屬驢?十二生肖有這個屬性么?你逗我呢?”藍蕊兒雙目一瞪,意欲發飆。

但古宇趕緊揮了揮手道:“因為我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你今兒個不說清楚了,我還真不告訴你。”

藍蕊兒聽古宇這么一說,不由一陣悻悻然,她一把摟過古宇的肩膀笑道:“宇哥別介啊,我和你鬧著玩呢!”那高聳的胸脯蹭著古宇的手臂,直蹭的古宇火氣上涌。

古宇咧了咧嘴,向旁邊靠了靠,訕笑道:“蕊兒,注意影響,現在還在課堂上呢,一個女孩子,別這么張揚好不,知道的會覺得我們是友誼地久天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我是愛情天長地久呢。”

藍蕊兒嘿嘿一笑道:“喲喲,天不怕地不怕的宇哥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真是稀奇,對了,別打岔,說吧,今天上午前兩堂課跑后山干嘛去了,我貌似看到你和一個大個子還有一個小美女一起從情侶坡下來,難道你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你有特殊愛好,愛玩3P?”說著還滿臉猥褻的在古宇身上掃來掃去,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出一點不尋常的東西一樣。

一聽藍蕊兒這么說,古宇不由嚇了一跳:“臥槽,蕊兒,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亂吃藥可能吃不死人,亂說話那是要死人的,什么特殊愛好,什么3P,丫丫的,現在女孩子的思想這么都這么開放了。”

藍蕊兒嘿嘿一笑道:“那你們上去干嘛的,你別告訴我上去看風景的?”

古宇撇撇嘴道:“如果我說就是上去看風景的你肯定不會信,所以我就不會說去看風景了,我上去,鍛煉身體的,對了,那兩個人也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因為談得比較投機,就認識了,那兩人是兄妹來著。”

藍蕊兒嘿嘿一笑道:“你早這么說不久完了么,還得我還以為你們那啥那啥了呢!”

古宇一臉黑線的斥道:“你還說,小心我揍你了。”

藍蕊兒裝作一臉無辜的抽了抽小鼻子,乞求似的說道:“宇哥,你就忍心打我這么可愛這么漂亮這么溫柔一個小女生,你這么下的了手,不過你如果真的氣不過,你就打吧,但是不準打臉。”

古宇完全被藍蕊兒搞的沒了語言,再說他怎么可能真的對這個乖巧可愛的丫頭下手,要是真打了,估計全班的妹妹都會和自己拼命。

“宇哥,醒醒,宇哥醒醒,這又要勾重點了!”藍蕊兒用力推了推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古宇。

古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嚷道:“又勾?你勾了不就行了么,就不用喊醒我了吧!”

藍蕊兒白了古宇一眼道:“宇哥,話可不是這么說,所謂……”

古宇見藍蕊兒又要之乎者也說一大竄道理,不由趕緊揮斷藍蕊兒的話:“蕊兒啊,你看我這又忘了帶書過來,你直接勾了就行,到時候我直接看你的書不就成了,話說,我還答應給你錢錢來著,是吧,你也應該好好盡盡人事吧。”

藍蕊兒嬌嗔道:“宇哥,你上課都不帶書,你是來上課還是來睡覺的,即使是來睡覺的,也得帶一本書裝裝樣子嘛,哪有像你這樣的?”

古宇哈哈一笑道:“古宇就是古宇,我行我素的古宇,你還用裝樣子,得,你趕緊勾,老師開始劃范圍了。”

藍蕊兒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終究是沒能說出口,她微微搖了搖頭,開始循著老師的指定,在課本上勾畫起來。

“同學們,這學期考試內容我已經給你們指定出來了,只要你們好好復習這些內容,這期末考試還是很好應付的。”那老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大聲說道。

“李老師威武……”也不知誰發了一聲喊,全班便陷入了一片哄笑之中了。

“蕊兒,后天我開生日派對,到時候去帝豪搓一頓!”古宇看了看時間,還有幾分鐘就要放學了。

“哇,宇哥,你發財了?帝豪也,我還沒去過的,據說消費很高也。”藍蕊兒一臉興奮的說道。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還好還好,后天星期天,記得早點過來,下課了,我閃了先。”

藍蕊兒忽的一把拉住古宇笑吟吟的說道:“宇哥,你通知了竇熙沒?”

古宇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通知她干嘛,她又不會去。”

藍蕊兒努了努嘴道:“你那點心事蠻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還是有她的。”

古宇輕輕敲了藍蕊兒腦袋一下道:“丫頭,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害死人的。你沒見她一直都那副冷冰冰的姿態么,我可不敢再去觸霉頭了,上次被打擊的夠丟臉的了。”

藍蕊兒摸了摸腦袋嘟著小嘴不滿的說道:“討厭,你敲我腦袋干嘛,會敲笨滴。”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呢,竇熙這人之所以對別人會這么冷冰冰的,這也和他的家庭有關,得,我也不和你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請不請那都是你的事!”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恩,我知道這么辦了。”

藍蕊兒拍了拍小肚子笑嘻嘻的說道:“肚子好餓,宇哥,要不請我吃飯去!”

古宇白了藍蕊兒一眼笑道:“你倒是想的好,不過今天可不行!”說著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頭。

藍蕊兒哈哈一笑,一副了然的表情說道:“好啦,我懂了,我就不拉你下水了,你要加油哦!”

古宇推了推藍蕊兒的肩膀笑道:“知道啦,快去吃飯吧,可別餓壞了我這小兄弟。哈哈……”

藍蕊兒笑著跑下階梯教室,回頭對古宇揮了揮手,然后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看了看還在整理東西的班長竇熙,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但那率憂傷只是短暫的停留便消散了,最后逃也似的跑出了教室。

古宇看著藍蕊兒飛也似的跑出教室搖了搖頭低聲說了聲:“饞鬼!”便小心翼翼的向竇熙走去。

“哪個,班長同志,不知道后天你有沒有空?”古宇有些忐忑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年四季都把自己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美女班長。

竇熙秀眉一蹙,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古宇,直看得古宇心里一陣發虛。

竇熙見是古宇,臉上頓時升起一絲寒霜,低下頭繼續整理課桌上的東西了,嘴里卻冷冷的說道:“有事?”

古宇訕笑一聲道:“后天我過生日,想請你一起參加,不知道……”

“對不起,我沒空……”還不待古宇說完,竇熙便打斷了古宇的話。

古宇微微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的孤寂,忽而笑道:“吃個飯而已,你也不用這么決絕嘛,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竇熙抬起頭來,冷聲道:“古宇,我鄭重的告誡你一聲,你我是截然不同兩個人,你逍遙快活那是你的事,但你犯不著來討好我。”

古宇不自然的笑笑:“竇熙,我知道我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我也不是討好你,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想請你參加我的生日聚會而已。你不是也需要朋友么?”

竇熙冷笑一聲,眼神冰冷的看著古宇道:“朋友?現在社會在腐爛,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里還有知心知己的朋友么,現在和你稱兄道弟的朋友哪個不是因為物質關系才和你結交的,等到某一天你失勢了,你沒錢了,你墮落到社會的最底層了,還有多少人能和你稱兄道弟的。”

竇熙瞥了一眼古宇冷哼一聲道:“你現在就是學校里的一個爛蘋果,無藥可救了,學校沒將你開除就已經是好事了,你還妄想和我做朋友,你省省吧!”說著拿起整理好的包,便向教室外面走去。

古宇臉色鐵青的看著竇熙冷冰冰的背影,悶聲道:“我是爛蘋果沒錯,但你也不用這么說我吧!”

竇熙頭也不回的說道:“爛蘋果就是爛蘋果,就算削去腐爛的部分它依舊是個爛蘋果,最后終究是被丟進垃圾桶的命運,你覺得我還要對你說什么好聽的么?”

古宇怒極反笑:“好好好,我是爛蘋果,但我活的自我,你呢,你就是一個被冰封了的仙人掌,冰冷刺人,也難怪你找不到真心的朋友。竇熙,我就讓你看看,我古宇雖然是爛蘋果,但終有一天我這爛蘋果也有長成參天大樹的一天。”說著一甩衣袖,快步走出了教室,只留下一個寬闊厚重而略帶失意的背影。

竇熙愣愣的站在教室里,看著古宇走出教室那一刻,那個背影,那些話,隱隱觸動了她冰冷的心,但竇熙隨即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這么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古宇快步沖出學校,怒氣填胸,讓他憋的喘不過起來,他此刻真想找個人發泄一下,但別人一見這煞星滿臉的怒氣,哪還敢上來自討苦吃,都離得遠遠的了。

古宇正生著悶氣,身后卻傳來一聲怒吼:“古宇,你跑,我看你跑到哪里去,總算讓我逮到你了。”

聽到這一聲吼,古宇滿身的怒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哀怨的看著快步跟上來的漂亮美女。

“學姐,你不是吧,我又惹你了?”古宇苦著臉說道。

對于這個漂亮的學姐他可是不敢得罪的,而且他也不想得罪她。

“古宇,昨天下午你跑哪去了,可讓我好找,我在學校等了你一下午呢,電話也打不通。”金蘭寧一上來便是一通數落,讓古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那個,學姐,昨天我有事去了,所以,嘿嘿……”古宇可不敢說自己昨天和酒仙去學習修真之道了。

金蘭寧瞪了古宇一眼道:“有事,你能有什么事,哼,還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去吃喝玩樂打架鬧事了,對了,昨天學校對你的處罰已經出來了,還好是個警告處分,下午處分牌告就要登出來了。以后可不能那么沖動了,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古宇撇了撇嘴道:“學姐,你又不是沒看到當時的情況,是那萬胖子用電棍打我的也。”

金蘭寧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你還有理了,雖然是他先打人,但你把人家打成那個樣子,你覺得學校是信你還是信他,還好這次又不少同學愿意出面作證,才給你了個警告處分,要是以往,少不了留校察看。”

古宇滿臉無賴的笑道:“怕什么,反正我身上也背了好幾個牌告了,不多這么一個警告處分。倒是辛苦了學姐,這讓我很是過意不去啊!”

金蘭寧見古宇這么一副無賴的表情,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算你小子有點良心,那你要怎么感謝我呢?”

古宇嘿嘿一笑道:“學姐,后天我過生,我準備在帝豪宴請你老人家,算是我對你一直以來的照顧的感謝,你看是不是賞個臉。”

金蘭寧下巴一揚:“這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帝豪的消費可是不低哦,你不會準備去吃霸王餐,最后把我一個人留那里吧。”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我哪敢讓學姐幫我頂賬啊,這你就放心吧,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帝豪我早就定了包間,你到時候去便是了。”

金蘭寧笑著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裝作老成的說道:“小鬼,不錯,很有前途嘛。”

古宇一臉黑線的說道:“多謝首長關心。”

金蘭寧見古宇無語的表情,不由大樂,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

見金蘭寧笑的高興,古宇本不想笑,卻也被帶得笑了起來。

兩人笑著聊著,竟也忘記了之前和竇熙之間的不快。

回到家里,稍稍做了點吃的,休息片刻便迫不及待的沐浴更衣,準備打坐練氣。

今天早上身體那奇妙的感覺,讓古宇興奮不已,要不是喬家兄妹打擾,或許會有更多領悟。

雖然現在并非打坐練習的最佳時間,但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裨益的。

古宇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盤腿坐下,拋卻心中所有雜念,很快便進入了狀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只感覺全身升起一股熱氣,那熱力隨著古宇的吐息越漸的強大,過了好一會兒,那股熱力又如同涓涓溪水向小腹丹田處匯集而去。

古宇不由大喜,這正是今天早上的哪個感覺,他定了定心,更加緩沉得吐息起來。

漸漸的,小腹那股熱力越漸的明顯,越漸的膨脹,就像一團氤氳蒸汽。

似乎一切正在往好的方向,但古宇丹田之中忽然閃現一道金光,那金光剛開始只有一絲,但隨著小腹中熱力越漸的膨脹,那絲金光也越漸的光亮起來。

這金光便是之前古宇吞服了筑基丹之后吸取月之精華產生的那一絲元陰之氣,所謂元陰之氣,便是全身陰液之根本,對機體各個臟腑器官起著滋潤和濡養的作用。

但這元陰之氣卻抑制或減緩人體的過度的新陳代謝過程,使精血津液轉化為能量減少,人體各種生理活動的進程減慢,產熱相對減少,并使氣聚成形而化為精血津液,精神也趨于寧靜內守二者相反相成,共同調節控制著人體的臟腑功能活動和精血津液的代謝過程。

女人身上元陰之力強盛,男人身上元陽之力強盛,所以男人比女人更容易修得正果,便是這個道理。

對以一般的男練氣者,體內產生的一定是元陽之氣,但古宇這個極品修真體居然在吞下筑基丹之后吸取了月之精華,練得元陰之氣,這元陰之氣竟還幫他打通了身體大半的穴位,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大大的奇跡。

也正因為這樣,元陰之力得到消耗,便蟄伏于古宇的丹田之中,修養生息,積蓄能量。

而此時古宇吸得日之精華,又通過吐納之法,將其化作元陽之氣,這元陽之氣能促進人體的新陳代謝即氣化過程,促進精血津液的化生并使之轉化為能量,使人體各種生理活動的進程加快,產熱增加,精神振奮。如此一來便引發了丹田里的元陰之氣。

元陽之氣和元陰之氣本就是機體各臟陰陽的根本,二者之間,相互制約,相互依存,相互為用,維護體內臟腑陰陽的相對平衡。

此時元陽之氣大盛,體內元陰之氣便越發的強盛,等到二者達到平衡,便互相糾纏在了一起,你攻我受,你受我攻,打得不亦樂乎。

古宇只覺小腹丹田內一冷一熱兩股氣體橫沖直撞,身體忽冷忽熱好不難受,但卻也并不感覺太過于痛苦。

古宇緊守靈臺,運用吐納之法緩解丹田內那二氣翻騰帶來的不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感覺那一冷一熱兩股氣緩緩沉寂下來,不再翻騰,反而有些如魚得水般的歡愉,元陽之氣和元陰之氣相互融合,相互吸納,最后竟融合成了一股真氣。那股真氣不斷的在丹田中旋轉著,一會便形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真氣團。

古宇不由大喜,他知道如此一來,自己就算在吐納練氣之時有所小成了。

只是這真力要如何控制呢?

通過呼吸來控制么?

要如何運行呢?

一連串的問題涌現心頭。

還不待古宇細想,那丹田中的氣團微微一震,竟脹大了些許。

原本只有雞蛋大小的真氣團,片刻竟增至拳頭大小。

呼吸間,那氣團已經猶如足球般大小。

而此時古宇忽感有氣沖開經絡通道而到達會陰,會陰處隱隱有些脹熱之感,仿佛有一團氣在此處跳動一般。

接著那丹田中的真氣不斷的涌向會陰之處,會陰之處頓時變得火熱一片,但隨著涌入的真氣越漸增多,只聽得啵的一聲,那真氣便如同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的向前面洶涌而去。

但來到尾閭處,真氣再次受阻,此尾閭是經絡拐彎之處,真氣難以通過,但又不能強行沖關,只怕強行沖關,會鬧個真氣逆流,到最后落得個走火入魔了。

古宇見真氣一時受阻,也不強行破關,只是緊守丹田,不斷的利用呼吸積蓄丹田內的真氣。

過了好一會,古宇感覺丹田內升起一股熱氣,那熱氣順著經絡,過會陰,很快便來到了尾閭,也沒感覺有什么阻擋,那熱氣便自然的突破了尾閭穴,真氣青云直上,快速的突破命門關,又到夾脊關,因為破尾閭時真力增強,氣壓卻下降了,這夾脊關便難以突破。

古宇也不擔憂,稍作腹吸,丹田內的壓力便有所增加,等到古宇做過三十六次腹式呼吸后,丹田內的氣壓已經達到臨界點。只聽得“噌”的一聲,那真力便如白馬過隙般的竄了過去。真力下平川,輕松突破大椎關,來到玉枕關,玉枕關位于后腦勺位置,真氣一至古宇便感覺脖子酸疼,腦袋里轟轟作響,如同驚雷如耳一般。

古宇也不著急,意守丹田,只是不斷的補充著消耗掉的真力,隨著古宇不斷的呼吸,丹田內的真力越漸的充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感覺真力儲存的差不多了,便試著沖了沖關,沒想到這一試,真力便輕輕松松的通過了玉枕關。真力青云直上直達百會穴,但百會乃人之天庭,身體的制高點,真氣匯聚于此,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真氣氣流變得活躍,最后越聚集越多。

古宇感覺整個腦袋要炸了一般的難受,這真氣他自己不走,只是在那里堆積,上又上不得下又下不得,古宇也沒有辦法,意守丹田,不讓那股真力亂竄。

過了好一會,那股在百會穴停留一會,積蓄夠力量之后,便飛速的沿任脈而下,過上丹田,古宇便緊守靈臺,保持那一絲清明,等腦袋不在那么脹痛之后,再氣走兩眼之間,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穴,過鵲橋。

所謂鵲橋者,便是舌抵上腭天池穴,為的便是開玄膺,使真息往來暢通無阻。

等到真氣過了鵲橋,便到十二重樓,有句話叫“十二重樓降下遲”何謂十二重樓?這十二重樓便是人胸腔上的十二條肋骨,又怎么叫“十二重樓降下遲”?也就是說第一次通任脈之時,根本就感覺不到真氣能從這個地方流過,很多練氣者都認為這里是不通的,但等到能夠內視之后,他們才發現,原來這十二重樓也是任脈的一點了。

經過重樓,真力直取中丹田,中丹田便是膻中穴,屬人之氣機,此處一通,氣機便通了。

真氣最后由中丹田降到下丹田,一個周天便運行完畢。

這時真力完全打通了任督二脈,熱流感充滿其間,形成循環,往復不止。

此時古宇只覺全身很不自然,口干舌燥,心煩意亂,仿佛五臟如同失水般的火熱。

古宇禁不住咽了口唾液,這唾液如同仙水瓊釀一般,澆灌火熱的五臟,古宇只覺全身燥熱之感頓去,五臟火氣也隨之消散,如同洗了個透身淋浴,舒暢無比,通透無比。

原來這唾液又叫華池神水,古來便有“氣是延年藥,津是續命芝”的說法,足以說明這津液的重要性了。

古宇之所以會全身燥熱,五臟如火,那是因為古宇太過于激進,練氣有所小成,便運起這小周天,好在古宇體質不弱,而且體內陰陽二氣還算調和,經這華池神水一澆灌,那燥熱轉瞬便盡去了。

古宇只感覺全身舒坦無比,真力也不由自己控制,在體內循環運行,深深的吸一口氣,感覺肺葉怎么也吸不滿一樣,胸腔漏風般的空洞。而吐出一口氣,竟發現胸腔內的空氣怎么也吐不完。

但等到他呼完了再吸吸足了再呼,隨心所欲,卻感覺重沒有過的舒暢。最后,呼吸變得細微欲止,若有若無,如同嬰兒在母胎中,不用口鼻而行內呼吸,古宇只感覺吸氣時氣自丹田吸入,稍作停留,氣便自丹田呼出。

原來這便是道家有名的胎息之法,古宇打通了任督二脈,小周天一行,便自然的進入了胎息。

古宇只感覺全身說不出的舒暢,這舒暢不是以前身體感受的任何一種感覺,而是發至內心,發至靈魂之上的舒暢。

等到小周天自己運行了八次之后,便自己收入丹田之中,古宇也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古宇只感覺全身舒暢,經不住想要長嘯一聲,但他卻忽然發現自己褲襠之下早已搭起了帳篷,旌旗飄揚,戰鼓喧天了。

原來練功就是培養精氣,精氣神充足,才能達到通關,此時古宇練氣有所小成下丹田之氣漸漸飽滿,真氣開始下行,刺激性神經便引起沖動。

古宇思慮片刻,便通過師傅所教授輪收炁降龍法,將這初步靜養來的養生至寶收歸所有。

然后又行干沐浴之法,將全身上下搓了一遍之后,再伸臂長腰舒筋氣,反復七次之后,終于練氣完畢。

古宇不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全身充滿了暴漲似的力量,舉手投足間竟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強大威勢……

古宇打通任督二脈,行得小周天,頓時整個人都為之一變,似乎更加有精神,更加有氣魄了。

原本就懾人的雙眼,變得更加明亮,如同兩輪散發著灼灼光芒的太陽,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宇哥,那小子又來電話了快接電話啊”

電話小強的聲音在房間里肆無忌憚的叫囂起來。

古宇扭了扭脖子,舒服的長嘆一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電話,看到上面的備注,不由笑了笑接通:“蘇,怎么,豬頭好了?”

“冀風冀風,接通了,接通了,宇哥的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向蘇狂喜的聲音。

“宇哥,我是冀風,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冀風很是焦急的說道。

“我在家啊,發生什么事了?”古宇聽他們如此焦急不由心里咯噔一聲,難道出事了?

“你在家?不是吧,我們來你家十幾次了,門都快敲壞了,家里根本沒人啊!”

“毛線,我現在就在家里也,不信來我家看看,對了,這么急著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古宇心中不由納悶起來。

“你說什么事,MD,今天不是你生日么,現在都下午五點了,你不是約定七點帝豪見面的么,你這主角從前天下午開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你說我們能不著急么?”冀風越說越生氣,到后來竟咆哮起來。

“臥槽,我生日派對是星期天晚上七點誒,你急毛線啊!”古宇被冀風一吼,心中微怒,不耐煩的說道。

“靠,今天不就是星期天了么,你喝麻了么?說酒話呢?”冀風又是好笑又是好氣。

“不是吧,今天星期天?”古宇摸了摸腦袋,看了看掛鐘,上面顯示的日期正是2011、5、2217:12:45,這不就是星期天么?

這,這究竟是這么回事呢?古宇此時的腦袋里已經是一片漿糊。他一時竟不能理解者時間為什么會流失的這么快。

忽的他一拍腦袋心道:NND,難道這次練氣打坐我竟坐了兩天兩夜,這也太夸張了吧,兩天兩夜,接近五十個小時,這也太難以想象了吧。

“宇哥,宇哥,你有在聽我話么?”冀風聽古宇這邊沒了什么動靜,大聲叫道。

古宇一個激靈,既然了解了這事實,不由長吁一口氣道:“恩恩,聽著呢,你們先照顧好兄弟們,我馬上趕過來。”

掛掉電話,古宇微微楞了楞,隨即苦笑著搖搖頭說道:“真TMD不可思議,居然在這里直挺挺的坐了兩天兩夜,呵呵!難道練氣修真的人都那么能坐?真是太有意思了。以后打坐的時候可得注意點了,不然誤了時間,可不妙。”說著草草洗漱一番,套上一件紫色T恤,拿上錢包和鑰匙便沖出了家門。

帝豪離得城大并不遠,算是大學城附近比較豪華的一家集娛樂就餐住宿于一體的

五星級賓館,平日進出的除了有錢人就是當官的,雖然也有不少有錢的學生到里面消費,但像今天這么一大群學生進出還是頭一次。

雖然來往的都是一些學生,但排場卻也不小,有開寶馬的,有開奔馳的,比起市領導視察也不妨多讓。

其他不明就里的人不由心里泛起了嘀咕,這些有錢的學生都是從哪里鉆出來的,他們又是來給誰撐場面的,這場面也太夸張了點吧。

冀風不斷的在帝豪門口徘徊著,不時的看看時間,電話一刻不停的響著,而向蘇卻不斷來回在停車場穿梭著,接了一批人又一批人。

“風哥,宇哥這到底是這么回事,不會放我們鴿子吧?”一旁滿臉雀斑的老鬼抹了一把滿臉的汗水,擔心的問道。

冀風皺著眉頭,雖然滿心擔憂,但嘴上卻說道:“不會,這事他怎么會放我們鴿子,今天他可是正主,他剛剛說馬上就到了,但現在還沒到,我在擔心是不是路上堵車。”

老鬼裂了裂嘴笑道:“從城大過來走路也才半個多小時,坐車十來分鐘的事情,就算堵車吧,現在也到了啊!”

“喂,冀風,古宇還沒過來么?”這時冀風身后閃出一個漂亮的人來,這人身著一條紫色抹胸公主短裙,將那傲人的身材襯托的越發的豐滿。一頭漆黑的長發如同瀑布一般順流而下披散在肩頭,瓜子小臉因為高溫的原因顯得有些緋紅,但卻讓人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看到這個美人兒,冀風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學姐,古宇一會兒就到了,你先進去吧,外面太熱了,今天可四十度呢。”

金蘭寧用手擋了一下射到臉上的灼熱陽光,點點頭道:“你再給那小子打個電話吧,大伙兒都等著他呢,這家伙居然到現在還沒來。”

冀風微微一笑道:“恩,知道了!”

金蘭寧揮了揮手,算是給老鬼和向蘇打了個招呼,便鉆進了空調房里面。

見金蘭寧進去,老鬼才咽了口唾沫一臉色相的撞了撞冀風道:“風哥,這小妞可真漂亮,是什么人啊?”

冀風身體一哆嗦,向大廳里面看了一眼,見金蘭寧已經走遠,不由松了一口氣,白了老鬼一眼道:“可別亂說,她是我們學姐,父親可是教育局的人,得罪她可沒好果子吃。”

老鬼嘿嘿一笑道:“對我可沒什么影響,我又不是學生,不過你們這學姐,嘖嘖,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極品啊,不過像她這樣的女生追她的男生肯定不少。”

冀風撇撇嘴道:“那是自然,光我們學校就好幾十號人,還有不少其他學校的呢。”

老鬼嘆息一聲,搖搖頭道:“可惜我長得又丑,又沒錢,這樣的美女也只有望望了。照理說我們宇哥一表人才,人又仗義,這樣的美女不正適合他嘛,這么宇哥現在還沒耍朋友呢?”

想到這里,老鬼臉色變得有些猥瑣的笑道:“難道真是傳說中的那樣,宇哥是玻璃?”

冀風啜了老鬼一口道:“老鬼,別亂說,被宇哥聽到,你就慘了,他非拔了你一層皮不可。”冀風也是從心底里鄙視那些背背山的同志們,一想到兩個男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拼刺刀,玩菊花殘,在這么熱的天氣里他也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老鬼哈哈一笑道:“怎么會,宇哥可沒在這里。他這么會聽見。”話音未落,古宇那充滿邪惡的笑容的面孔便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老鬼,你丫的又在拾掇我來著,你的話我可聽著呢,嘿嘿,你小子今天死定了。”古宇疾風般沖了過來。

老鬼心上一顫,丫的,說曹操曹操到,這次玩完了,居然讓他聽到我說的話了,見古宇沖近,老鬼臉上頓時升起了諂媚笑容:“喲喲,宇哥,你總算是到了,你不知道,大伙兒可等的焦心了,趕緊的,進去歇歇,你看你這一頭大汗。”

古宇見老鬼這摸樣,不由想笑,不過他有心想逗逗這背后拾掇自己的家伙,于是寒著臉道:“好哇,老鬼,你這家伙居然在背后說我是背背山下來的,今天你死定了,今天不讓你趴著,我就不叫古宇。”

老鬼一聽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好家伙,還真讓他聽見了。見古宇滿臉寒氣,不由嚇了一跳,還當古宇當真了,不由怯怯的看了一眼冀風給他使了個眼神:“那個,宇哥,話說這是誤會,純屬誤會來著。”

冀風也笑嘻嘻的湊過來陪笑道:“是啊,這是誤會,老鬼他可沒說你是玻璃,恩,他確實沒說你是玻璃,他是說你有魄力!”

古宇聽冀風這有益強調的話音,再見旁邊那兀自猛點頭的老鬼,不由恨得牙癢癢:“好啊,冀風就連你也跟著拾掇我了,嘿嘿,今天哥們就要大殺四方了,蘇啊……”

這是向蘇如同一只鉆地老鼠,竄到古宇跟前笑道:“壽星公有何吩咐?”

古宇咧著嘴說道:“今天晚上我們要好好拾掇拾掇這兩個家伙,讓群眾們好好批斗批斗他們。”

向蘇哈哈一笑,一拱手道:“小的明白,今晚便是這兩個家伙的銷魂夜!哇咔咔……”

見古宇和向蘇這么一唱一和,冀風這個始作俑者也經不住笑了起來。

“喂,你們什么事笑這么高興,說給我聽聽!”這時,藍蕊兒戴著一個擴眼眶的黑墨鏡出現在大伙兒眼前。

古宇一見到這個假小子便發自內心的歡愉,他微微一笑道:“喲喲,我們的小帥哥蕊兒同學么,你總算是來了!”

藍蕊兒湊到古宇跟前,用胳膊捅了古宇一下笑道:“宇哥,生日快樂喲,諾,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希望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說著遞給古宇一個黑包裹。

古宇愣了愣,笑著接過包裹道:“蕊兒,你人來了就好,還帶什么禮物,真是太見外了,哈哈!”雖是這么說,但心情卻大悅。

古宇打開包裹封口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古宇臉色頓時巨變,古宇一臉詫異的看著藍蕊兒,恨恨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道:現在的女孩子傷不起啊……

藍蕊兒就像沒事人一樣,笑吟吟的看著古宇問道:“宇哥,怎么樣,喜歡我送你的禮物么?”

古宇遲疑的點點頭,有些結巴的說道:“喜歡喜歡!”說著將包裹往身后一藏,笑道:“蕊兒啊,進去吧,大伙兒都等著呢。冀風,蘇,老鬼,你們先陪蕊兒進去,我去上個廁所先。”

古宇也不等他們答應,一溜煙的便沖進了人群中,只留下一臉疑惑的眾人,和偷笑著的藍蕊兒……

帝豪底層廁所里,古宇一臉惡寒的看著手中那黑色包裹喃喃說道:“丫的,這臭丫頭,也太亂來了吧,居然送我一個充氣娃娃,這東西能亂送的么……”

“來了,來了,我們今晚的主角來了!”

古宇在眾人的簇擁下,眾星捧月般的來到古宇包下的場地。

古宇這次可算是花了大價錢將這帝豪二樓的場地包下來,他這么做也不是為了裝闊,一來感謝自己這一幫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二來趁自己生日,叫上這些平日里對自己有照顧的人好生聚聚而已。

見“壽星公”到來,所有人都大叫著站起身來,迎接這位“耍大牌”的主角。

金蘭寧走到古宇身邊,捅了捅古宇的胳膊輕聲說道:“臭小子,沒想到你這么有人緣,剛剛我看了一下,起碼有百來號人,不過還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有開寶馬的富二代、官二代,也有街頭混混。”

古宇在金蘭寧身上掃了一番,饒有興趣的點點頭道:“那是那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嘛,不過學姐,你今天這一身,嘖嘖,可真漂亮。原來我還覺得那小李的老婆很漂亮了,不過學姐往前一站,這些女生可就黯然失色了。”

金蘭寧被古宇這么一說,俏臉頓時一紅,啜了古宇一聲道:“臭小子,敢拿你學姐開玩笑了。”雖是這么說,臉上卻洋溢起淡淡的笑意。又有那個女生不喜歡別人稱贊自己呢。

古宇微微一笑,向眾人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

古宇揮手投足間隱隱有暗潮涌動,仿佛整個空間里的空氣都為之一滯,整個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剛剛還是熱鬧喧天,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古宇輕咳一聲笑道:“今天是本人22歲生日,多謝各位兄弟捧場,今天搞這個聚會呢,不為別的,一來感謝各位兄弟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二來大伙兒平時難得一聚,今天就算我做個東道主,把大伙兒聚到一起好好玩玩,今天大伙兒不用給我省錢,喝好吃好玩好,怎么樣高興怎么好,至于還要其他什么活動,自己解決,哥不包!”

聽到古宇這么一說,頓時大廳哄笑起來,氣憤也活躍起來了。

古宇向大家揮了揮手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跟在身邊的金蘭寧卻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道:“你一天也沒個正行。”

古宇微微一笑道:“出來玩就要開心嘛,再說我就這么一說而已。”

“嘿,學姐,你們在這里啊。”這時藍蕊兒如同見到新大陸一樣興奮。

“是蕊兒啊,你今天可真漂亮!”金蘭寧見藍蕊兒過來,不由笑著站起身來。不得不說這藍蕊兒雖然有些男孩兒性格,但人卻是個不擇不扣的小美女,今天這丫頭一改常態,穿了身黑色小洋裝,看起來嬌俏可人,讓一向定性不錯的古宇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學姐今天才漂亮呢,我和你站一起就自卑了。”藍蕊兒也趁著機會大拍金蘭寧的馬屁,把金蘭寧捧得個飄飄然了。

古宇白了藍蕊兒一眼道:“蕊兒啊,你今天怎么轉性了,穿的這么漂亮,準備逮個凱子么?說吧,看上那一個了,哥給你介紹,也好讓他幫哥好好管管你。”古宇可忘不了藍蕊兒送他的那個禮物,不由逮著機會逗逗藍蕊兒。

藍蕊兒撇撇嘴看了一眼古宇道:“我看這里這么多人,就看到一個還比較不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會不會要我這樣大大咧咧的女生。”

古宇饒有情趣的看了四周一眼說道:“哦?是那個男生這么好運入得蕊兒的法眼,說吧,這里都是我的朋友,我去給你介紹,包管馬到成功。”

藍蕊兒往前一靠,狡黠的笑道:“我說這人就是你啦,我的壽星公。怎么樣,把你交給我吧!”

古宇撲哧一聲,差點沒噴出來:“這,這,哈哈,這也太刺激了吧,我古宇何德何能啊,竟能讓我的蕊兒垂青,哈哈……”

藍蕊兒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落寞,忽而兩眼彎成天邊的彎月,嘻嘻笑道:“逗你玩呢,咱們不醉不歸?”

古宇一把摟住藍蕊兒的香肩笑道:“好啊,咱們就不醉不歸了,學姐,怎么樣,你要不要加入?”

一旁的金蘭寧見古宇和藍蕊兒親密的摸樣,眉頭微微皺了皺,但隨即消散,笑道:“好啊,今天你生日,蕊兒都豁出去了,我也舍命陪君子吧。”

兩個美人兒大大的滿足了古宇的虛榮心,讓古宇禁不住心中大喜,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吃過飯,我們就殺到KTV去,今晚血拼了。”

“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沒去KTV唱過歌了。”藍蕊兒高興的手舞足蹈。

“有沒有我們的份啊!”這是一直沒見人影的喬家兄妹忽然出現在古宇的眼前。

古宇一見,不由大喜道:“喬大哥,小諾,你們什么時候到的,我剛剛怎么沒看見你?”

喬泰哈哈一笑道:“剛到剛到,之前我給你打電話,電話一直沒人接,于是我就和小諾自己來了。”

古宇看了一臉不悅的喬馨諾,笑了笑道:“來的及時,坐吧!小諾,怎么,不高興?”

喬馨諾白了古宇一眼嗔道:“宇哥哥,你都沒記得我們,哼,給你打電話都不接!”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這,呵呵,失誤失誤,那個,小諾,我給你賠罪,行了吧。”

喬馨諾一揚脖子一臉無動于衷。

喬泰看了一眼糾結的古宇,哈哈一笑道:“兄弟,怎么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些朋友?”

古宇見喬泰有意給自己解圍,不由感激的點點頭指著身邊的兩個美女笑道:“對了,呵呵,這個美女是我學姐金蘭寧,這位是藍蕊兒。”然后指著喬泰對另外兩人說道:“這位是喬泰大哥,這個是她妹妹喬馨諾。”

藍蕊兒打量喬馨諾一番,忽而笑道:“我知道了,這不是那天你們三……”

還不待藍蕊兒說完,古宇立馬打斷了她的話:“是啊是啊,不就是他們么,呵呵!”

喬馨諾本就是個愛鬧的丫頭,現在碰到個和她同樣愛鬧的藍蕊兒哪有不高興之理,頓時聊的昏天暗地。

沒過多久,該來的人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服務員便開始上菜了。

整個大廳早喧鬧起來,劃拳的聲音,酒瓶酒杯相碰的身影此起彼伏。

菜剛上到一半,酒桌下面早已躺著好些人了。

古宇看著這情況不由一陣無語,找知道這樣,還不如拖著這些家伙去街邊的小攤攤上打發了的好,這么高檔的地方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而古宇這一桌,除了冀風、向蘇、喬家兄妹、藍蕊兒、老鬼、金蘭寧、就還有兩個富家子弟。

這兩個富家子弟都是以前結識的,為人還比較豪爽,古宇以前可沒少找他們接濟。

其他人喝的是東倒西歪,而這一桌卻其樂融融,交談甚歡,不時的舉杯同飲。

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旁邊那些家伙,似乎達成默契似的吐著酒氣醉醺醺的涌到古宇他們這一桌,將古宇他們圍住,便下達喝酒令了。

“蘇哥,今晚宇哥生日,我覺得你應該和我們統一陣線吧,你說呢?”一個黃毛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對向蘇說道。

古宇一見眾人開始策反身邊的人,不由大急。向蘇見勢不妙想溜,卻被古宇一把拉住:“臭小子,想趁亂叛變?”

向蘇看了一眼斗氣盎然的眾人,不由訕笑道:“宇哥,這不是我不仗義,你看看這些家伙的眼神,完全是想拼命了,你頂住了,一會我負責送你回去。”說著一溜煙便竄進了人群,和不知道什么時候竄進人群的老鬼眉來眼去起來。

古宇對向蘇豎起了中指罵了聲:“叛徒!”然后看了看身邊僅剩的幾人,不由一陣發愁。

原來那兩個富家子弟一臉淡然的抱胸看著古宇,其言不言而喻,互不相幫,而三個女生古宇自然也不會讓她們喝的,現在只有冀風和喬泰還有戰斗力了,古宇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這兩人。

冀風聳聳肩道:“我無所謂,以前你幫我擋過酒,這次就算我報答你了吧。”

古宇感動的眼淚差點掉出來,狠狠的拍了拍冀風的肩膀道:“最后關頭還是只有靠兄弟啊!”

喬泰則哈哈一笑道:“喝酒我在行,為了感謝老弟的盛情款待,今天我就豁出去了,陪兄弟大殺四方吧。”

而這時三個女生也叫囂起來。

但古宇如何肯這三個女生也插手,很堅定的否決了,最后決議,3個人血拼這些家伙。

古宇雖然很能喝,喝一打啤酒也不成問題,但現在不算桌子下面躺著的,也有幾十號人,一個來上一杯,自己也得翻了。

好在身邊還有兩個兄弟撐場子,心下稍微定了定。

這時老鬼向前跨出一步,在眾人的歡呼聲中便開始了滔滔不絕的酒前演講,古宇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老鬼,今天咱們也不來虛的了,一個字‘喝’。”

老鬼嘿嘿一笑道:“宇哥,我知道你能喝,但是你可想好了,我們這可有幾十號人喲。”

古宇嗤笑一聲道:“幾十號人又怎么樣,反正今天大不了喝趴下,我今天就豁出去了。”

喬泰哈哈大笑一聲道:“壯哉,我今天也豁出去了,陪了我古老弟和你們這一群牛鬼蛇神拼上一拼。”

冀風懶懶的站起身來笑道:“我本來準備打醬油的,但看你們這么欺負宇哥一個人,我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了,今天我也準備躺在這里了。”

這時喬馨諾也探了過來:“還有我!”

“還有我還有我!”藍蕊兒見喬馨諾如此積極,也不示弱的喊了起來。

三個女生中的兩個都表明了態度,金蘭寧只有無奈的聳聳肩說道:“也算上我吧!”

古宇無奈的看看這三個不要命的家伙,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是一舉酒杯大聲喝道:“今晚咱就拼了……”

古宇的這一聲吼,如同一聲驚雷,震得眾人耳朵生疼,老鬼揉了揉耳朵,嘟囔道:“好嘛,現在底氣十足,一會讓你爬不起來。”

古宇大笑一聲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咯!”古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信心,自從自己練氣有成之后,忽然感覺任何事對他來說都是手到擒來般的簡單,這要是擱在以前,說不定自己還真有些怕了,但現在,古宇心中燃燒著一團火,一團對自己身體探索的欲望之火。

老鬼也不啰嗦,舉起手中的酒瓶說道:“今天宇哥的生日,我們有幸被邀請,自然是萬分感激,我也不多說了,還是老規矩,我一瓶吹干凈,你就滿飲一杯吧!”說著一揚頭,便咕咚咕咚的痛飲起來。

后面見老鬼如此灑脫,不由大聲叫起好來。

古宇嘴角揚了揚心道,這小子比我還著急。

輕笑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啤酒杯,咚咚的倒了個滿杯,古宇一仰頭,那一杯酒瞬間便見底了。

古宇摸了摸殘留在嘴角的酒水長嘆一聲道:“舒服啊,這大熱天喝點冰啤還真爽。不過這樣喝著不給力啊,服務員,拿個扎杯來,1000毫升的大扎杯!”

聽古宇這么一喊,眾人不由一陣愕然,一瓶酒也就600毫升左右,這大扎杯可是一斤的量啊,這一杯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雖是這么想,但大伙兒倒真想看古宇是怎么來喝這啤酒了。

不一會服務員便拿著一個大號扎杯一路小跑著過來,一見這邊這陣仗,不由一陣駭然,放下扎杯便匆匆退了下去。

古宇嘴角揚了揚,看了眾人一眼道:“這樣吧,我一杯酒,頂你們三人,如何?”

眾人微微一愕,隨即想到,這樣算來,古宇倒比原先多喝了不少,于是紛紛點頭答應。

古宇一手拿著啤酒瓶,也不用開瓶器,只見他大拇指磕住瓶蓋,一彈,只聽“澎”的一聲,啤酒蓋便被彈飛了出去。

古宇這一手,讓眾人大吃一驚,他們都是老喝酒的人,自然知道這啤酒蓋有多硬,雖然他們都有一些奇思妙想的開瓶蓋辦法,但向古宇這樣直接用手指彈飛瓶蓋還是萬萬不能的,就算他們連上一百年,也練不成這個方法。

一些人學著古宇的動作試了試,但無疑手指都被劃傷了……

等到一大扎杯倒滿,古宇舔了舔嘴唇,笑道:“爺們兒喝酒就得來大號的杯子,嘿嘿,先干為敬了。”說著一張嘴,一仰頭,只見那大扎杯里的酒水如同泄閘的洪水,飛快的從酒杯里消失。

只見古宇喉結翻滾,咕咚聲不絕于耳,雖是如此,但卻未曾滾落一滴酒水。

眾人驚詫的看著如此豪飲的古宇,不由齊齊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卻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什么是爺們兒,這才叫爺們兒!

古宇咕咚咕咚的一番豪飲,一大扎杯啤酒頃刻間便完全滾落腹中。

他一抹嘴角的酒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打了個酒嗝說道:“舒服啊!喂,你們望著干嘛,喝啊!”古宇見要和自己喝的三人還擰著酒瓶,愣愣的望著自己,不由大聲說道。

那三人被古宇這一吼,震得一激靈,如夢方醒的對瓶狂飲起來,等到三人喝完,古宇大扎杯中的啤酒又倒滿了。

一大杯啤酒下肚,古宇豪氣頓生,他哈哈一笑,一舉大扎杯大聲笑道:“再來再來!”說著也不等別人其他人上來,自己便開始豪飲起來。

只見大扎杯里氣泡洶涌,不一會一大杯啤酒又見了底。

眾人見得古宇如此豪氣,兩大杯1000毫升的扎啤轉瞬間便被古宇咽入腹中,不由看得都呆了,仿佛古宇喝得不是啤酒,而是白水,不對,白水喝多了還脹肚子呢。

而古宇的肚子只是稍微有些隆起,并不似喝了兩大杯啤酒的肚子,這兩杯酒難道都沒有進入古宇的肚子,那去哪兒了呢?

人說宰相肚里能撐船,這古宇肚里還有乾坤呢。

就連古宇身邊的三個女孩子也被古宇的豪氣感染,一個個俏臉微紅,略帶緊張的望著古宇,似乎擔心古宇身體吃不消,亦或者在為古宇加油打氣。

山城人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喝得酒的是大哥,一個人能喝得幾斤白酒那不管是酒桌上還是工作中都會被人高看一眼的。

山城人不僅能吃辣,喝酒也是很厲害的,而且是耿直的喝酒,耿直的做人。

古宇喝的興起,一抹嘴,將手中大扎杯往桌上一頓道:“爽……”

眾人見古宇兩杯啤酒下肚,臉不紅心不跳,心中更是敬佩幾分。

這時喬泰見古宇喝的高興,肚中酒蟲翻騰,他咽了口唾沫,大聲叫道:“服務員,給我也拿一個大扎杯來。”

冀風嘿嘿一笑:“兩個兩個,我可不能閑著!”

不一會服務員托著兩個大扎杯走過來,看到這邊拼酒已經進入白熱化,不由心中大喜:“先生,你真厲害,要不要在送兩箱啤酒過來。”

古宇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道:“拉上來拉上來,兩箱不夠,再來四箱吧!”

那服務員不由狂喜,像他們這樣的服務員不僅端菜打掃,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推銷酒水,這可關系到她工資提升問題。聽古宇這么一說,歡喜的點點頭,答應一聲便退了出去。

喬泰拿了個大扎杯,在手上把玩一番笑道:“好小子,沒想到你酒量這么好,看得我心里怪癢癢的,來來,滿上,我兩喝一個。”

喬馨諾趕緊給哥哥和古宇倒滿低聲笑道:“哥,你可不能耍賴哦,要真喝。”

喬泰敲了喬馨諾腦袋一下,笑道:“哥什么時候喝酒耍賴過,一邊去,一邊去。”

說著舉起酒杯對古宇說道:“哥不會說話,就滿飲了這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希望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古宇哈哈一笑,和喬泰滿飲了這一杯。

喬泰似乎很久沒有這么喝過酒了,一杯扎啤,轉眼間便傾入肚中,古宇因為之前喝了兩杯,速度顯然已經有些跟不上,但還是很快喝光。

兩人一亮酒杯,相視大笑起來。

眾人見兩人喝酒都這么兇殘,再不敢叫囂著要灌倒古宇,但古宇三人卻并沒準備罷手。

冀風倒滿酒大笑著說道:“老鬼,向蘇,來呀,你們不是叫囂著要讓宇哥趴下么,來呀,今天我們倒要看誰先趴下!”

冀風一挑唆,原本灰頭土臉的眾人,頓時又燃燒起熊熊戰火,他們心中都想到,自己這幾十號人難道還喝不過他們三個人么?那不是太丟人了么?

老鬼光著膀子往前一站笑道:“嘿,今天我們就杠上了,兄弟們,敞開肚皮整啊,整翻一個算一個。”

“好!雄起……”

頓時整個大廳中還能站起的人,都涌到古宇他們這一桌來了。

古宇見這么多人全涌到這里來,心里卻沒有一絲怯意,他和喬泰冀風相視哈哈一笑道:“來就來,怕你就是這個!”說著一臉鄙視的揮了揮小指頭。

這話一出,老鬼等人再次叫囂起來,整個大廳如同一鍋沸水,翻騰不已。

古宇也不和他們多做口舌之爭,三個美女將酒杯倒滿,三人一舉手中酒杯,齊聲道:“是男人就干!”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老鬼等人只得緘口閉嘴,提起桌上的酒瓶向古宇做了個碰杯的動作之后,一仰頭,咕嘟咕嘟的豪飲起來。

古宇三人相視一笑,舉杯示意了一下,然后一揚脖子,豪飲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四杯、五杯!

一瓶、兩瓶、三瓶、四瓶、五瓶!

終于有人受不了了,撲通的落地聲不絕于耳,而廁所早已是人滿為患。

但古宇三人,只有冀風撐不住,上了好幾次廁所,現在已經醉意熏熏的坐在一旁休息著。

而古宇和喬泰只是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卻沒有一絲醉態,原本精亮的雙眼變得越漸的明亮了。

金蘭寧藍蕊兒以及旁邊的兩個喝的有些醉意的富二代只是愣愣的看著古宇和喬泰,仿佛眼前這兩個根本就不是人一般。

只有喬馨諾一臉淡然,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但他看古宇的眼神卻也變了,她開始在心底里猜測古宇的身份來。

此時老鬼已經癱倒在地,一個勁的告饒:“宇……哥……喬……哥,你兩……你兩是爺們兒……我不行了……嘔……”

而聚會之前也叫囂要喝爬古宇的向蘇也撐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了。他滿臉醉意的看著古宇,嘟囔著說道:“宇哥……你……你……喝酒,什么,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唔……厲害了……”

“哐當”,向蘇終于也撐不住了,腳下一晃,摔倒在地。

古宇哈哈一笑,抬頭看了一眼四周,能站著的已經寥寥數人,其余的不是趴在地上,就是躲在廁所里不敢出來了。

古宇大笑一聲,端起大扎杯,和身邊這個唯一可以和他一較高下的喬泰碰了一下:“喬大哥,果然好酒量,哈哈,今天這酒喝的痛快!”

喬泰臉上泛著興奮的紅光:“哈哈,是啊,痛快,很久沒喝的這么痛快過了,哈哈,干……”

兩人一仰頭,將那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哎……痛快,痛快啊……”古宇長嘯一聲,手中大扎杯用力的往桌上一頓。

只聽得“咔嚓”一聲,整個桌子竟受不了古宇這一頓,轟然坍塌,桌上東西翻了一地……

忽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躺在地上的眾人也被這轟然坍塌的酒桌震得清醒了些。紛紛抬起頭來查看狀況。

古宇愣愣的看著手中那只剩下杯把的扎杯殘片,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

巨大的聲響吸引來了外面的服務員,一見這狀況,不由大駭,緊忙沖出去叫來了部門經理。

喬泰也沒想到古宇這一頓,竟將大理石材質的桌子給搞塌了,雖然喬泰憨直,但現在的情況他卻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喬泰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回頭看了一眼喬馨諾,見喬馨諾也同樣看著自己,便向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時那經理看見這一地的醉漢,在看已經摔得支離破碎的大理石餐桌,不由大驚:“這,這是這么回事,這可是大理石材質的餐桌啊,你,你們這么把這餐桌給打碎了,你們……”

古宇丟掉手中的那杯把,拍了拍手,笑吟吟的說道:“這個,這個也不能怪我們是吧,是你們這桌子有問題來著。”

那經理一聽不由大怒:“什么,我們桌子有問題?我們這桌子天天做保養,發現一點問題都是會換掉的,這……”

古宇揮了揮斷他的話:“我管你什么天天做什么保養,反正這就是你們桌子的問題,你看著辦吧,我們好不容易來這里吃個飯,居然發生這樣的事,你們這酒店也……”說到這里,古宇也不繼續往下說,只是一臉嘆息的看著那經理不斷的搖著頭。

那經理沒想到古宇會倒打一耙,頓時怒火中燒,但出于職業的操守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先生,我想……”

古宇拍拍那經理的肩膀笑道:“你不用說了,雖然這事是你們的問題,但你放心,我不會投訴你們,我也不會讓你們賠償我們的損失,只要你們能打點折,就萬事OK了!”

那經理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卻再次被古宇打斷:“其實吧,今天這菜式還算不錯,但對于你們這五星級酒店的派頭卻似乎差了那么點差距,需要改進改進啊!”

還未待經理張嘴,古宇繼續說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一會兒我再去前臺付賬,記得打折哦。”說著向那經理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那經理楞楞的看了古宇一眼,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無恥到了這個地步,但他也不愿意得罪了這樣一個顧客,常年在這里面混的人多少也有些經驗,出入這帝豪酒店的不是有錢人就是有勢力的人,再不然就是富二代管二代,一張大理石餐桌,雖然價格不菲,但為了一張餐桌得罪一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顧客,他多少還是不愿意的。

他張了張嘴,但隨即長嘆一聲,便走出了房間,只是讓服務員進來收拾收拾!

眾人見古宇三言兩語就打發了這個經理,不由更加佩服。

喬泰大笑一聲,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兄弟,我以為你只是身手不錯,沒想到你的嘴巴也這么厲害,今天算是見識了,哈哈……”

古宇撇撇嘴笑道:“呵呵,喬大哥見笑了!”說著他看了一眼狼藉不堪的房間,長嘆一聲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好不容易喝高興了,卻不想發生這么一個事情,掃興掃興。”

喬泰微微一笑道:“這又何妨,再找地方喝酒去,今晚不醉不歸!”

古宇自然是滿心歡喜,走到金蘭寧身邊笑道:“學姐,走吧,我們找個地方唱歌然后繼續喝酒!”

然后向不遠處躲酒的幾個家伙揮了揮手,見古宇揮手招他們,他們一溜煙的跑了過來:“宇哥,那個,我們不能喝了,那個,我們……”

古宇瞪了他們一眼,道:“我喊你們過來又沒讓你們喝酒!”

那些人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其中一個小平頭諂媚似的看著古宇道:“宇哥,真能喝,小弟這下是開了眼界了,以后我可不敢再你面前叫囂了,是吧!”

身后眾人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猛點其頭:“是啊,是啊,宇哥這真是酒仙在世,千杯不醉啊,我們算是大開眼界了……”

古宇被他們的一番馬屁拍的飄飄然,不過隨即笑道:“行了,你們這些家伙的嘴,始終這么厲害!”

“我們可不是拍宇哥的馬屁,這大學城現在誰不知道宇哥的威名啊,要說這嘴皮子,那也是宇哥的好。”那家伙最后還不忘拍古宇一記。

古宇揮了揮手笑道:“行了,被你們碰這么高,到時候摔下來,可是摔得吧唧吧唧的,你們把喝爬的兄弟們送回去吧,我和喬大哥去找個地方喝夜啤去。”

那些家伙一聽古宇還要去喝酒,不由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心道,好家伙剛剛還沒喝夠么,1000毫升的大扎啤喝了不下十五杯,那可是十五斤啊,就算是十五斤白開水也給脹死了,宇哥居然還不帶上廁所的,這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心中雖是這么想,但臉上卻笑吟吟的點頭道:“好好,宇哥,放心吧,這些家伙就交給我們吧,你們就放心的去嗨皮,喝好玩好!”

古宇點點頭,向眾人揮了揮手,便向前臺收銀臺走去。

喝了這么些酒,古宇雖沒有向一般人那樣醉得一塌糊涂,但也有些頭重腳輕的了。

古宇之所以喝這么多還沒醉倒,這還多虧了這段時間的打坐練氣,今兒個又修得真力,打通任督二脈,這酒精一下肚,全身臟器便開始飛快的運轉,真力化作肝氣飛速的分解體內的酒精,而啤酒中的水份卻隨著真氣循環順著任督二脈流到百會穴,再從百會穴噴射而出,完全的排出了體內,如果現在有人仔細點看古宇的頭頂,便回發現古宇頭頂處有一絲及其細微的白霧噴射出來。

只不過現在大伙兒都喝得醉醺醺的,而且光線不明,也就沒人注意了。

金蘭寧和藍蕊兒擔心古宇有事,趕緊跑上前一左一右的架住古宇。

古宇左右溫潤在懷,任他定性再好也有些飄飄然了,本就沒有大礙的古宇,卻古宇裝作有些醉態,摟著兩個美人兒三步一晃悠的向前臺走去。

而喬泰和喬馨諾卻故意的放緩了腳步,落在了最后。

“哥,你沒事吧?”喬馨諾雖然知道喬泰能喝,但還是禁不住跑上前架住喬泰。

“沒事,沒事,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這么能喝,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這小子很有可能也是練氣者!”喬泰說著看了一眼喬馨諾繼續說道:“而且是個非常厲害的練氣者。”

喬馨諾眉頭微微一蹙道:“怎么說?”

喬泰對著那殘破的大理石餐桌努了努嘴道:“剛剛你看到了吧,那大理石餐桌起碼有三四公分厚,居然被一頓酒杯,就給摔得個粉碎,就算你我,這么輕而易舉的想要打破那大理石餐桌也是有些困難的吧。”

喬馨諾皺了皺眉頭道:“但上次你和他不是交過手了么,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啊,怎么今天……”

喬泰搖了搖頭笑道:“這小子隱藏的夠深,居然扮豬吃老虎!”

喬馨諾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們不是也對他有所隱藏么,這練氣修真本就是不為人知的事情,也怪不得他!”

喬泰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一向和自己唱反調的妹妹,此刻竟會為一個剛認識幾天的人申辯不由苦笑一聲道:“女生外向啊,現在就開始向著他了,以后還了得。”

喬馨諾擰了喬泰虎腰一把,嗔道:“哥,你亂說什么,要是被別人聽到怎么辦!”雖是這么說,喬馨諾的臉上卻早已飄上了一縷紅霞。

喬泰看了喬馨諾這番摸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古宇在前臺刷了卡,付了帳,有些肉疼的看了一眼這五星級賓館,恨恨的低聲罵道:“臥槽,這坑爹呢,就那么點菜那么點酒,打折之后,居然還要了我二十萬大圓,難道五星級用的菜都比其他地方用的金貴么。這下好了,我存了五年的積蓄這下全報銷了不說,還倒欠了一屁股債。這下一貧如洗,要淪落街頭咯!”

金蘭寧見古宇郁悶的樣子,不由好笑:“你這還算少的呢,一百來號人,吃了二十萬,你應該抱著肚子笑了,好在這一頓都是吃的平價菜,要是有錢人到這里吃點山珍海味,一頓飯都得去個幾十萬呢。”

古宇撇撇嘴道:“我不是有錢人,所以以后我也不想來這里了,和外面一樣的菜式他這么久鬼了這么多呢。NND,絕對是坑爹呢。”

藍蕊兒輕撫古宇的后背笑吟吟的說道:“宇哥,消消氣,就當花錢買個教訓被,以后咱不來這里不就是了。”

古宇苦笑一聲道:“花錢買教訓,這教訓也太貴了點吧,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還欠了一屁股債,得,今年暑假是不用逍遙了,掙錢吧,填補這個空缺。”

藍蕊兒和金蘭寧看著古宇欲哭無淚的模樣不由笑出聲來。

從帝豪出來,古宇雖然心中對這次的花費還有些耿耿于懷,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也由不得他了。好在身邊還有兩個美人兒陪著,說說笑笑的,很快也就忘記了這事兒。

古宇知道這一條街上有個歡樂迪KTV,說來設施也算一流的了。

于是進入歡樂迪開了個大包間,把一幫子或醉或裝醉的家伙都塞進包間之后,唱歌的開始唱歌,喝酒的也開始繼續喝酒了。

在醉的一塌糊涂還叫囂著的向蘇的慫恿聲中,古宇這個“壽星公”也讓眾人推到風口浪尖。

“宇……哥,給大伙兒……唱個……”冀風歪倒在沙發上,大著舌頭叫喊著。

“對啊,讓宇哥給大伙兒唱個歌唄!”藍蕊兒也惟恐不亂的吼起來。

“可是我不怎么會唱歌嘛……”古宇有些犯難的說道。

“唱歌……”

“唱歌……”

聽到古宇那么說,眾人根本沒有解釋的余地,全都敲著桌子拍著手鈴,叫囂這古宇唱歌。

古宇扭捏了一陣,然后弱弱的問道:“你們說我唱個什么歌好呢?”

“唱個夾緊了B吧……”向蘇也在一邊起哄幫腔。

向蘇這一聲雖然不大,卻如同夏日里的一聲驚雷,雷的眾人是外焦里嫩。

不過讓大伙兒更加郁悶的是,古宇居然輕咳了一聲,走到電腦點歌臺開始操作起來,這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暈,不會真有這歌吧……”金蘭寧小臉因為酒精的原因變得有些緋紅,傲人的身材在五彩的閃光燈之下變得更加誘人,仿如一團炸開的火焰,越燒越旺盛。

“不會有吧,這歌名這么猥瑣,怎么會有這樣的歌,即使有,KTV也是禁唱的吧,前些時候,《牽手》這么好聽的歌都被禁唱了也。”喬馨諾看著在點歌臺搗鼓的古宇說道。

“我覺得也許真有,你看宇哥那認真勁,說不定真被他弄出來了。”看著古宇厚重的虎背藍蕊兒眼神越漸的迷離,說話都變得有些小聲了。

就在這事,音響里響起了眾人都熟悉的音樂聲,沒想到竟是大媽時代的《雞》。

大媽時代,某國女子組合,因為這一曲《雞》走紅,但卻因為品行不佳,而組合又有九個個人,被無良的網民戲稱為九只雞。

古宇雙手緊握著話筒,顯得十分的莊重。

“啊哈,拿四五百,毛飛時那濕透唉!五晚啊,五萬熬夜……”第一句話,唱出來,頓時噴了一片。

古宇恍若未聞,身體緩緩隨著音樂晃動起來:“買蛋卷,按到狗屎!來收錢,啊,啊,來搞!”

“來摸來摸麻將,農民農民不笑,熟妹老七感受大力連搞。”頓時整個包間沸騰了,就連已經喝醉的幾人一從凹陷的沙發中蹦了起來。

“豬豬豬豬,被扁被扁唄!”就連一向淡然的冀風也和向蘇跟著古宇合唱起來了。

“嗷,那么不知道我,插的不是萵筍,撒了鳥毛叫叔叔吃粉糕。”

“豬豬豬豬,誒誒誒誒誒!”三人竟學著屏幕上大媽時代的動作跳起了那幾個經典的動作來。

“熬著壇兒粥,都抬走,大咪弄到你,您打您妞。”

“豬豬豬豬,捏根甘蔗,把你纏著沒命的揍。”

“拿點冷蛋拌甘油,酷妹立在大坑夢中捏饅頭。”

“口袋口袋包了藍藍路,半價半價弄你不笑,弄弄弄弄弄。”三人一起抬起手指對其他人點點,然后一個華麗的轉身,繼續唱到:“那猛干著干著累了那里,嗷嗷嗷嗷嗷!”動作是那么的標準,那么的一致,仿佛是經心排練了一樣。

“那么夾你夾你弄你蛋了,雞雞雞雞雞。”然后學著里面的動作一跳,頓時下面又笑成一片。

“我加緊了比,偶也,我就猛干你,歐耶耶耶!”三個女生聽到這和諧的歌詞,俏臉已經紅了好大一片,不過想來她們也是聽過這首扯淡的歌曲了,不然怎么會嘴巴一張一張的,雖然很小聲,但卻也常的有模有樣。

就連外面包房的哥們也打開房門湊個頭探進來看發生了什么事情,但理所當然的被喬馨諾轟走了。

“妹拖那根領帶,那個痛苦老伯含了奶。”

“五晚啊,五晚熬夜!”

但一聽到這么熟悉的旋律,探進來的腦袋便越漸的多了,喬馨諾索性把包房門打開,讓這些偷偷摸摸的家伙明目張膽的圍觀古宇這三個寶氣。

豈料這三個已經嗨到極致的人,根本就不管圍觀的群眾,兀自唱的嗨皮,跳的高興。

“囧的哥,我跟哥哥,吧臺開洋酒蓋蓋。”

“豬豬都滿足你了,還能不顧蔭道嗎?”唱到這里,頓時整個房間吐血聲響成一片,這歌詞太和諧太夸張了,也不知道這音譯的家伙怎么會這么有才。

“半價半價弄你不笑,弄弄弄弄弄。”

“那猛干著干著累了那里,嗷嗷嗷嗷嗷!”

“那么夾你夾你夾你弄你蛋了,雞雞雞雞雞!”

“我加緊了比,偶也,我就猛干你,歐耶耶耶!”

這一首非常有難度的歌曲,終于在三個臭皮匠和一大群不明真相的圍觀者的哄笑聲和口哨聲中唱完了。

有些哥們還不愿意離開,慫恿著古宇再唱一遍,但古宇本就是趕鴨子上架,被這些無良的家伙推到前面,現在完成了任務,自然是甩手,樂的清閑,那里還愿意繼續唱。

等到喬馨諾把圍觀的群眾打發了之后,古宇又已經和喬泰狂灌了幾瓶啤酒了。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這個漂亮的學姐居然撕掉了偽裝的面具,從一個端莊的學生會主席,一下變成了嬉鬧的小女人和古宇等人完全的打的熱火朝天,唱歌唱的竟比誰的嗨皮。

不過這也怨不得金蘭寧,不論是家庭背景,還是自身,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她都算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平時對人難免虛與委蛇,但在這二三十見方的KTV包間里,面對著這些熟悉的面孔,面對這這樣熱烈的氣氛她也不可能在保持鎮定了。

“臭小子,過來過來,和姐姐走一個先。”金蘭寧端著酒杯,大著舌頭,笑嘻嘻的向古宇喊道。

古宇腆著臉湊到金蘭寧身邊笑著說道:“嘿,學姐,你今天還HIGH起來了呢,怎么,要和我走一個?”

金蘭寧醉眼酩酊,紅的快滴血的嘴唇湊到古宇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臭小子,姐姐這不是給你面子么,要不是你生日我才懶得喝酒呢。”

金蘭寧這話說的確實沒錯,平日里她可是滴酒不沾,別說王孫貴族,就算是天王老子也難以讓這個美女舉杯,也就一個人,古宇,這個渾小子,這個讓她頭大不已的小子能讓她不需人勸酒,自己就拿起杯子豪飲。

古宇自然是知道金蘭寧的脾氣,他嘿嘿一笑說道:“這么說來我還的多謝學姐大人賞光咯。”

金蘭寧看了古宇一眼,笑盈盈的說道:“那可不,來來,和姐姐喝一個。”說著就和古宇的杯子狠狠的碰了一下,然后一仰頭,整杯酒便被她一飲而盡,一些酒沫順著嘴角滴落,順著雪白的脖頸流到她高聳的胸脯之上,就連空氣中也充滿了誘惑的氣息。

古宇忽然感覺這個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學姐居然這么美,美的讓人炫目,自己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學姐好像沒有男朋友來著,我要不要……想到這里,古宇嗤笑一聲,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居然會對學姐升起這么齷齪的念頭,真是禽獸。

古宇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干笑一聲道:“沒看出來學姐酒量居然這么好,嘿嘿……”說著急不可耐的吞下杯中啤酒,側臉坐下,再也不看金蘭寧一眼,深怕自己就因為那不舍的一眼便沉淪在金蘭寧的美麗之間了。

金蘭寧喝完杯中啤酒,也不離開,坐到古宇身邊,拉著古宇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臭小子,今天我好高興啊!嗯,從沒有過的高興。”說著眼角似乎有淚光閃動:“要是天天都能這樣就好了。”

古宇感覺胳膊傳來一片溫軟,不由心中一震,整個人也都變得火熱起來:“學姐,你,你怎么了!”看到金蘭寧這模樣,他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妥。

金蘭寧臉上一片緋紅,看著古宇吃吃的笑道:“沒,沒什么,只是很高興,從心底里的高興。呵呵,今天是你22歲的生日嘛。哈,我感覺這里有點悶熱,你要不要陪我出去透透風……”說著期待似的看著古宇。

古宇拉了拉貼在胸口上的衣領,微微點點頭道:“是有些悶熱,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說著站起身來,對一邊的喬泰說道:“喬大哥,你先喝著,我看學姐喝的有點多了,帶她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

喬泰嘴角扯出一絲詭笑,揮了揮手道:“好好,你去你去,不用管我,一會兒我把冀風扯起來喝,你倆放心的去‘吹風’吧,哈哈……”

古宇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他有些無語的看了喬泰一眼,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壯實敦厚的大家伙喝完酒之后也變得這么邪惡了,他也懶得解釋,站起身來,笑了笑,向旁邊的藍蕊兒和喬馨諾揮了揮手,便架著醉意朦朧的金蘭寧出了包間。

藍蕊兒本來也想跟著出去,但被喬馨諾一把拉住:“你干嘛,人家出去吹風,你當電燈泡么?”

藍蕊兒一聽喬馨諾這么一說,一張小嘴翹得更高了:“那,他們……”

喬馨諾有心逗逗這個可愛的丫頭,于是滿不在乎的說道:“他們出去干什么,你著什么急,莫非你喜歡宇哥哥?”

藍蕊兒也不搭話,但眼中卻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她端起桌上的就沒一味的喝起悶酒來。

喬馨諾見藍蕊兒如此模樣,心中了然,搖搖頭,暗忖:他就那么好,怎么一個個都為她這么神魂顛倒的,想不通……

兩人從歡樂迪KTV出來,街頭依舊熱鬧非凡,山城的夜生活一向來的比較晚,忙碌一天的人們,又因為太熱的緣故,都喜歡到大排檔、街邊小店喝點冰啤吃點火鍋、干鍋之類的消遣一下。

不過讓人摸不透的是,這天氣已經很熱了,但一個個吃著火辣的東西,反而變得更加高興,喝嗨了人,光著膀子劃拳,豪氣干云的感覺讓人都禁不住一震。想來這也和山城人民豪爽耿直火爆的脾氣有關吧。

古宇和金蘭寧一路談笑著穿過這一片龍蛇混雜的大排檔,然后向幽靜的地勢走去。

不過在他們離開這大排檔的時候,卻沒發現一雙陰郁的眼睛早已經打量他們很長時間了。

等到兩人走遠,那人立馬拿出電話,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離得帝豪不遠,就有一個很大公園,公園里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因為很大,被這一帶的人稱為小太湖。

此時已經晚上十點多鐘,公園里除了一些野戰連的情侶基本上就沒什么人了。

古宇和金蘭寧并肩走在青石路上,嗅著清風送來的點點芳香,酒意也淡去了不少。

月光灑下的薄暮,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兩人也不說話,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

“謝謝你……”在公園里走了一大圈之后,金蘭寧忽然轉過頭,看著身邊高過自己一個頭的古宇輕聲說道。

金蘭寧忽然打破靜謐,讓古宇一下沒能反應過來。

金蘭寧輕聲笑了笑道:“臭小子,謝謝你!”

古宇訕笑一聲,仍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學姐,你謝我什么,應該是我感謝你吧,這兩年里你給予了我很多幫助呢,每次鬧事都是你幫忙壓下來。”

金蘭寧忽然往前靠了靠:“那些都是我愿意為你做的,你知道么,以前我一點都不開心,自從你出現之后,我的生活終于發生了變化,你給我帶來了無數的歡樂,你讓我從心底里感覺到了生活的樂趣……”

古宇腦中轟的一聲炸了開來,金蘭寧身上那特殊的香味如同罌粟果誘惑著古宇,讓他情不自禁的沉迷于其中,但他還是保持了一份清明,稍稍向后退了一步,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道:“那個,學姐,我也沒做什么吧,呵哈哈……”

金蘭寧眼角閃爍著點點淚光,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無比耀眼,刺得古宇心中一疼,他忍不住想要拭去金蘭寧眼角的淚珠兒。但他的手伸到一半,卻定住了,因為身前的這個女孩子,是他的學姐,是他以前、現在、以后都應該尊敬的學姐,古宇雖然木訥,但他卻也看出了金蘭寧對他的情誼,如果他為她拭去淚珠,以后兩人的關系會怎么樣,他不敢肯定,更不敢猜測。

金蘭寧看著古宇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知道么,今天是我這一輩子感覺最開心的一天,是我以前從沒有過的開心!”

古宇從沒有見過金蘭寧如此軟弱的時候,在他眼里金蘭寧一直有著堅強的性格,就如同那些企業里的女強人一樣,看到金蘭寧如此落寞,古宇心中一擰,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抓了一把的難受:“學姐,你這是怎么了?”

金蘭寧輕輕搖了搖頭,忽的眼中閃現一片期待的光芒:“臭小子,你能抱抱我么?”

古宇一聽,頓時呆立當場,他萬萬沒料到金蘭寧會忽然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怎么,不愿意,難道連這么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我,我……”說到這里,金蘭寧竟嚶嚶的哭了起來。

看到金蘭寧如同個小孩子一樣說哭便哭了,不由手足無措的安慰道:“學姐,你……那個……”

“嗚嗚……”

“學姐……”

忽然金蘭寧感覺背心一暖,兩條強壯的手臂環住了她。

只覺一股熟悉而強烈的男子氣息竄入她的鼻子。

金蘭寧全身一顫,這是多么溫暖,多么踏實的感覺啊,要是能一輩子這樣該多好,但……唉……

“學姐你……”

“不要說話,我只想你就這么緊緊的抱著我……”金蘭寧扭動了一下身子,轉過身環抱住古宇堅實的后背,臉靠在古宇寬闊的胸膛上,仿佛要將自己揉入古宇的身體里一般。

“哦……”這樣一來,反倒讓古宇有些不踏實了,感受著身前那兩團溫潤,古宇有些心猿意馬了,好在古宇經過一段時間的打坐練氣,心境提高不少,定力也變得堅強不少。

晚風習習,湖面波光粼粼,皓月灑下的銀輝,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一對玉人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尊屹立在皚皚白雪中的寒梅,任憑風吹雪壓也不能動其根本……

“喲喲喲,瞧瞧這對癡男怨女,大晚上的在這公園里摟摟抱抱好不快活!讓我們哥們幾個吹著西北風。要不把那小妞讓給我們快活快活。”

這時一個公鴨嗓子般的聲音在古宇的身后響起,打擾了這難得的靜謐。

古宇還沒怎么氣惱,卻見金蘭寧踮起小腳,從古宇的肩膀上探出腦袋,大聲喝道:“滾,沒見過人抱抱啊!”

“喲喲,這小妞兒還真火辣的,在床上豈不是更加婉轉了,我喜歡,吼吼……”那聲音越漸的猥瑣了。

古宇明顯的感覺金蘭寧身體一震,呼吸也變得急驟起來。

不由微微一笑,有些不舍的松開抱著金蘭寧的手轉身看著不遠處那些人說道:“學姐,你何必和這些不開眼的小混混一般見識,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嘿,小子,喲,這不是散打王宇哥么,前些日子被小李揍得沒鼻子沒眼睛的,這么快就好了,還泡上這么漂亮個妞,你還真有一手。”看到古宇轉過身來,那人裝得一臉愕然,只不過那演技也忒差了,就算不懂演戲的,也能看出他在假打。

古宇冷笑一聲:“承蒙小李手下留情,我還死不了,對了,這兩天我感覺很好,吃得也喝得,就不知道被打斷了手腕的小李和被砍傷了手的老虎怎么樣了,是不是吃不香睡不好,想著來對付我啊。”

“哈哈,古宇老弟,你可小看我了,我老虎,還犯不著為這么一點小事吃不香睡不著呢。倒是你,嘿嘿,好像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真是可喜可賀,要不哥請你去喝兩盅。”這時從不遠處的樹蔭下閃出來一個人來,這人手上纏著繃帶,掛在胸前,雖然帶著傷,卻也不影響他的整體形象,反而給他增添了一絲悲壯的色彩,仿佛剛從戰場下來的傷員一樣。

看到老虎這模樣,古宇不由想笑,但當他看到老虎身后樹枝間閃動的人影,古宇卻也笑不出來了。

他有些害怕了,他怕的不是自己挨揍,他是怕身邊這個嬌貴的美女學姐不注意受到傷害。

見古宇不說話,老虎以為古宇見到自己和自己身后那些人之后,害怕了,不由心中大喜:“怎么樣,古宇,我們我說過,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今天你撞在了我的槍口上,算你倒霉了。你我之間的帳,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算個清楚。”

古宇嗤笑一聲道:“老虎,好像應該是我來找你討帳吧,你倒先找起我來了,好,既然現在你來找我討帳又如何,就憑你們這些家伙?”上次自己之所以會被打傷,那是因為有個小李,這小李身手是好,但早被酒仙打斷了手腕,此刻應該也像老虎一樣掛著吧。

“那還加個我,如何?”這時小李居然從樹蔭下竄了出來,雙手揉搓著,不時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響,那被折斷的右手手腕居然一點事都沒有了。

古宇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小李那完好無損的手腕,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這么短的時間,斷掉的手腕怎么就好了,除非……

“呵呵,是不是很吃驚,我的手腕明明斷了,怎么又接好了,嘿嘿,不怕告訴你,我們黑虎門自有一套接骨的手法,配以草藥,氣功推拿,幾天就見好。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法打斷我的手腕,但這仇我是要報的,你就好好準備一下,嘗嘗手腕被人折斷的感覺吧。”說到這里,小李竟狂放的大笑起來。

古宇不削的看了一眼小李,嗤笑一聲,也不和他說話,低聲對身邊的金蘭寧說道:“學姐,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趕緊往KTV跑,讓冀風他們過來支援,不然我真得讓他們掰斷了手腕了。”

金蘭寧搖了搖頭道:“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古宇滿臉的堅定:“不行,你在這里,我束手束腳,根本發揮不出來。”說著古宇聲音變得無比溫柔的說道:“再說,我怕他們傷到你,你怎么忍心讓我為你難過。”

金蘭寧心臟猛的一跳,俏臉微微發燙,原本早已消散的醉意,竟又飄起來幾分。

古宇拍了拍發愣的金蘭寧,輕聲說道:“學姐,一會兒,我一動手,你就跑,一定要安全到達KTV,不然我就栽這里了。”

金蘭寧也知道事態的嚴峻,她是個有頭腦的女人,一思量,便發現自己留在這里根本就沒有一絲作用,倒成了古宇的拖累,還不如去KTV請人來幫忙來的實在。

于是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古宇的請求。

老虎陰笑一聲,一揮左臂,從樹蔭下又竄出十來號人來,將古宇和金蘭寧兩人團團圍住,這意思已經很了然了。

“古宇啊古宇,上次你運氣好,我看你這次怎么辦。哈哈,這個地方離得歡樂迪KTV雖不算遠,但也不近,現在你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哈哈……”老虎似乎已經看到古宇倒在地上呻吟的場景,不由大笑起來。

古宇全身忽然爆發出強盛的氣勢,臉色頓時蒙上一層寒霜,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一樣冰冷:“老虎,你這是玩火……”

老虎似乎也感受到古宇身上那強勢的氣勢,心中咯噔一下,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但他一咬牙發狠的笑道:“哈哈,怎么,我就是玩火了,我到要看看這火是燒到我,還是燒到你。兄弟們,給我干……”

只聽得一聲呼喝,那十幾個人飛快的向古宇沖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小李一見古宇,不由怒從心來,但他并沒有沖上前去,他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古宇,尋思著怎么將古宇的手腕也給折斷,讓古宇也嘗嘗斷腕的感覺。

古宇見那十幾個人沖了上來,低聲對金蘭寧吼道:“一會兒我打開一個缺口,你趕緊跑。”聲音中帶著不用質疑的命令。

金蘭寧也知道事情的嚴峻,也不矯情,點點頭道:“好……你,你要小心。”

古宇回過頭,冷峻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金蘭寧心臟如同小鹿一樣撲撲的一陣亂撞,在這一刻,她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一向嬉皮笑臉的小混混,原來也是如此迷人,莊重,溫柔的一面。

但眼前的狀況也由不得她沉迷,只覺得手臂微微一麻,古宇已經拉著她的手向后面沖去。

后面只有兩三個人,而且人與人之間的間隙也比較大。

只聽古宇一陣大吼,直吼得眾人鼓膜生疼,而擋在他身前的幾人更是首當其沖,一個個被古宇吼的眼冒金星,暈頭轉向。

還不待他們清醒過來,只覺眼前一黑,下巴一疼,便不省人事了。

古宇瞬間打到一人,拉著金蘭寧如同靈蛇一般從另外兩人的間隙中沖了出去。

見古宇沖了出去,老虎不由大怒:“我靠,你們吃干飯的么,還愣著干嘛,給我追啊!”

見大哥發怒,眾人也顧不得依舊疼痛的雙耳,呼喝著便向古宇追去。

古宇的速度雖快,但拉著一個金蘭寧如何能快的起來,不一會兒便被追上了。

古宇嘆息一聲,一把松開金蘭寧的手,大聲喊道:“趕緊走,我來擋住他們。”

金蘭寧深深的看了一眼古宇,臉上充滿了焦慮與不舍,但她依舊點點頭道:“好,我先走了,你小心點。”說著一挽裙角,踢掉腳下的高跟,便飛快的向前跑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里。小李,給我抓住她。”見金蘭寧想要逃走,老虎大聲對小李吼道。

小李嘴角微微一揚,身體猛的拔高,飛竄了過來,雖然古宇擋在身前,小李根本看也不看,徑直向前沖去。

古宇之前被小李一頓胖揍,差點被小李廢掉,但今時不同往日,古宇吞下筑基丹經過這幾天的吐納,又有先天真力一番攻伐,身體狀況早有了非常大的改善,不論是速度、力量都不可同日而語。

小李只見得眼前一黑,古宇的拳頭便已經到了他的面門,速度竟比小李快了一籌。

小李微微一驚,趕緊晃身躲過,還不待他站穩身形,耳后拳風又起,小李不由大駭,這是什么樣的速度啊。

也虧得小李是個練家子,學過幾年散打,又敗得黑虎拳宗師門下練了幾年正宗內家拳,實力自然不俗,一聽耳后風響,他身體立馬一沉,右手猛抬,趕緊護住腦袋。

“轟!”只聽得一聲悶響,小李只感覺頭重腳輕,身體竟飛了起來。

“嘶!”只聽得一聲齊齊的吸氣聲,接著便是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我靠,這是什么情況,拍戲啊?”一個黃毛雙腳顫抖的看著不遠處依舊擺著出拳姿勢的古宇,在看看被砸進五米遠的垃圾堆中的小李,喃喃的說道。

“這,這還是人么……”眾人早被古宇的這強勢的一擊嚇得愣住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仿佛眼前這站著的人,根本不應該叫人了。

古宇一拳擊飛小李,嘴角微微一揚,他此刻已經深深的感受到身體里那股澎湃的氣息了,此時全身的氣機已經完全的打開,只要他身體的肌肉一動,小腹中的那股真力便迅速的填充到那里,如同一個彈簧,讓那塊肌肉更加迅猛,更加有力的彈起來。

古宇意猶未盡的沖出拳頭,只聽得“呼”的一聲,那拳頭便如同炮彈一樣沖出,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竟較之擊飛小李那一拳更加強勁了。

古宇又抬起右腳一踢,右腳帶起一陣風,呼的刮過呆立在當場的一個小混混的臉龐,那腳上帶起的風竟將那小混混的頭發也給吹亂了,仿佛狂風過境一般的威力。

那小混混只是呆立當場,動也不敢動,不過胯下卻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古宇見此情景不由更是厭惡,冷哼一聲道:“你害怕了!”

那小混混竟也愣愣的點了點頭。

古宇不由嗤笑一聲:“害怕還出來混,臥槽,你不如回家刨洋芋吧……”說著一拳便轟向那小混混的肚子。

這一拳勢大力沉,古宇雖未用上全力,但也用了七八分力,只聽得一聲悶哼,那小混混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啪唧!”一聲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雙眼閃過的那一絲幽光如同饑餓的野狼看到食物一般的興奮。

只聽得一聲低吼,古宇如同一只餓虎,再次撲向另外一個小混混,古宇這一跳,如同腳下按了彈簧一般,竟竄起兩三米。

“唔!”還不待那混混有何反應,古宇沉重的拳頭已經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如同被火車撞了一般,整個人便橫著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和他身后的幾人摔成一團。

古宇此時已如同虎入羊群,唯一一個實力強勁的對手,小李早就被擊飛出去,現在這些嘍啰在他手下能走上一招的人根本就沒有,不消片刻,古宇便將這十幾個人全都放倒在地。

古宇拍了拍衣服,冷哼一聲道:“老虎,我說過,就憑你手下這些廢物,想要打倒我,哼哼,可笑……”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垃圾堆“嘩啦”一聲便坍塌了,從里面走出一個鼻青臉腫的人來。是小李,這家伙受了古宇如此重的一拳竟還能站起來,不愧是內家拳的練家子。

“別囂張,這才剛開始呢……”只聽小李一聲怒吼,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垃圾箱,飛身撲了出來。

古宇嘴角一揚,冷聲道:“不自量力,該死……”只見他雙眼猛的一睜,頭發噌的一聲便豎立了起來,現在他已經怒氣沖天,全身的真力隨著他濃重的呼吸,全都向他的頭頂沖去,便形成了毛發豎立,怒發沖冠的現象。

古宇就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獅,怒吼著便向小李沖去,轉眼間便到了小李跟前,一雙鐵拳,呼嘯著便向小李身上砸去。

小李畢竟是練過的,一見古宇沖過來,雙手猛的一抖,大聲喝道:“黑虎推山!”雙爪向前猛的一推,堪堪抵住古宇的鐵拳,但古宇這一拳的力量何其強大,小李只覺手臂一麻,渾身便如同過電一般的難受。

他知道這是勁力傳來的緣故,不由大驚,他萬萬也想不通,才僅僅幾天的功夫,眼前這個男人是怎么從一個只會格斗術的門外漢瞬間轉變成一個擁有勁力的武林高手。但心中如是想著,腳下一抖,將全身的勁力泄到腳下,只聽咔嚓一聲,腳下那青石板竟隨著他這一跺,碎裂開來。

“黑虎掏心!”

小李心知最好的防守便是攻擊,他瞅著古宇一招用老,后勢未起,便搶先進攻。右手如同鐵鉤一般抓向古宇的胸口。

但古宇好歹也是道上混過的人,對于打架深有自己的心得,他見小李搶先攻擊,也不著急,左手順勢回收,然后便拳為掌,由上而下,由內向外用力的一撥,四兩撥千斤,將那只抓向自己胸口的虎爪撥向一邊,右手卻回收到腰上,只聽得一聲怒吼,古宇虎腰一沉,右拳如同如同子彈一般旋轉著從腰間沖出。

這一拳快如閃電,勢如驚雷,就算小李有通天本事也難以躲開古宇這迅猛的一擊。

只聽得轟的一聲,拳頭如同炮彈一般狠狠的擊中小李的小腹。

小李受此重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子再次如同秋日里從樹枝上簌簌落下的楓葉,隨著風兒飄遠。

小李重重的摔在地上,狠狠的吐出了兩口淤血,方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咧著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古宇:“不可能,這不可能,為什么會這樣,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宇見小李受了自己如此重的兩拳,居然還能站起身來,心中多少也有了些敬佩之意,但他臉上依舊掛著寒霜道:“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古宇!”

小李嘴角一抽,一絲鮮血溢了出來,顯然是被古宇裝逼的話哽的不輕,但他捂著胸口大聲說道:“你,你這一身勁力是怎么得來的,才這么幾天,你……”

古宇擺了擺手大聲說道:“這你就不要管了,如果不服在來打過。”古宇可不想小李將自己的身份抖落了出來。

一旁的老虎見古宇三拳兩腳便將自己帶來的人干翻在地,而小李此時居然也不是古宇的對手,被打了個重傷,心中大駭,雖然有所不甘,卻早已有了退意。

老虎見兩人談著談著,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心下大喜,于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想要逃離這個瘟神一般的男人的掌控。

但至從古宇練氣有所小成之后,不論是視力還是聽力,所有感官都提高不少,視野里的一切東西都在他注視的范圍,這老虎雖然動作輕微,卻也難逃古宇的法眼。

“你想走?”古宇不經意的說出一聲。

聲音不大,但卻如同驚雷一般,直貫老虎耳中,轟的他全身一震,抬起的右腳落在半空,抬也不是方也不是,一滴冷汗從背脊緩緩滑落。

“你不是說今天誰也別想離開么,這句話,我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古宇臉色頓變,也不見他怎么使力,身體猛的拔高,瞬間掠過小李的頭頂,如同一只撲食的蒼鷹,張開了翅膀呼嘯著便向老虎撲去。

老虎嚇的驚叫了出來,但他此時卻已經完全忘記了逃走,只是呆呆的望著撲面而來的鬼魅,那個如同妖孽一般的男人。

“休要傷害虎哥!”見古宇將魔爪伸向老虎,小李一聲怒吼,虎軀一震,雙手如鉤,快速的抓向古宇。

古宇微微一愕,嘴角卻蕩起了一絲欽佩的笑意:“你也算個人物。”

古宇雙腳在地面輕輕一點,身子再次飛了起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仿如一個得道的仙人,讓人心神一凜。

“小李,擋住他,擋住他……”老虎驚慌失措的吼道,完全失卻了一個黑幫老大應有的沉穩,不過這也怨不得老虎,任誰看到這詭異的場面也會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一個人,一個輕輕一跳便能竄起四五米,一拳便能將一個壯漢打飛的人,一個身上有著說不清的神秘感的人,這多少會給人帶來身心上的壓迫,人類本就是一個對未知事物充滿畏懼的種群。

古宇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小李抓向自己背心的雙手,借著雙腳點地的沖力,飛了起來,然后迅速接近老虎。

老虎雖然心中驚懼交加,但好歹也是個叱咤一方的大哥大,狗急了也能跳墻,兔急了也能咬人,更何況是黑道大佬了。

見古宇轉眼便殺到身前,知道現在小李鞭長莫及,這個時候靠別人,不如靠自己,轉而變得沉穩了許多,只聽他怪叫一聲,肥碩的身體一頓,腰身一沉,整個人如同一個脹氣的氣球,接著雙手用力的向前一探,竟是一招正宗的黑虎推山。

面對危險,就算是一個平常人都會爆發出不一般的能力,何況這個混跡黑道的大佬。

只見兩爪帶著虎虎威勢向古宇擊來,速度竟比小李還快上幾分。

古宇摸不清這一招蘊含的力量,也不敢硬接,身體微微一側,躲過老虎的這一招黑虎推山,但身后卻響起拳風刮來的聲響,小李的拳頭又殺到。

古宇背心的汗毛頓時炸了開來,精細的感官,讓古宇迅速做出躲避的姿態,只見他腰身一擰,身體一錯,一道殘影般向右竄了過去。

小李一拳擊空,怒吼一聲,變拳為爪,大喝一聲:“黑虎搶食!”便又向古宇猛撲過來。

小李拼命似的攻擊,竟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勁力,忽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古宇有些吃驚,古宇知道小李學的是內家拳中的黑虎拳,不僅要練外功,也需要練內功,這拳風勁力都是靠得艱苦的鍛煉得來,而小李這拳風勁力來的更加剛烈勁猛,雖不及古宇體內的真元力來的洶涌澎湃,卻也不弱,一般人觸之非死即傷。

何況古宇剛練得真元力,根本就不能得心應手的控制。一來一轉竟落得了個下風。

古宇一拳逼退小李冷笑一聲道:“嚯,還藏著掖著,既練得勁力,竟不使出來。”

小李難得的咧開嘴笑了笑道:“對付一般人,光憑我的黑虎拳已經足夠了,這勁力一出,必有死傷,我怕殺傷了人,不好向虎哥交代,何況師傅再三叮囑不可對一般人使用,所以便封藏了,沒想到你小子居然這么厲害,不得不拿出點真本事了。”

古宇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那我是應該感到慶幸咯。居然讓你把私藏功夫都顯露了出來。”

小李吐出一口血水若有所指的看著古宇,說:“這不是藏著掖著,這叫內斂,如果一個修行人不做到內斂,到時麻煩便接踵而至了。想來你師傅也有叮囑吧。”

小李儼然把自己也歸為了修行人,不過他說的話,卻也有些道理,紅塵俗世本就繁雜不堪,麻煩不斷,要是每個修行人仗著一身功夫橫行街里,這個世界便亂套了。

古宇冷哼一聲道:“這和你幫助老虎有關么?”

小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戰戰兢兢的老虎,滿眼深意的說道:“在我最艱難的時候虎哥給我一口飯吃,這不僅僅是一口飯的問題,如若沒有這一口飯,或許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現在的我了,虎哥是我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要殺我的恩人,便是我的敵人!”說著小李身上竟再次爆發出一股不凡的氣勢,仿佛整個人變得更加堅毅了一般。

古宇嘴角揚了揚,點點頭道:“你也算個人物,不過這虎哥的所作所為,真的值得你這么去幫他?你這不是助紂為虐么?”

小李仰頭大笑一聲,道:“我不管虎哥做了些什么事,我也不管他做的對也不對,只要是虎哥讓我去辦的,我便是上山下海也要給他辦了。虎哥的困難便是我小李的困難,所有阻擋我的困難,我都要將它解決掉!”說著兩眼放光的盯著古宇,仿佛眼前的古宇便是他的獵物一樣。

古宇雖不贊同小李的這一套理論,但心中卻也感嘆他的忠義豪氣,他笑了笑道:“意思是你今天決意和我為敵了?”

小李一收臉上的笑容,緊盯著古宇說道:“你我不可能成為朋友。”

古宇仰頭大笑一聲道:“好,爽快,來吧,再打過。”說著雙拳一震,腳下一跺,飛快的向小李沖去。

小李也是一聲大笑,身子如同狡兔般飛快竄出,兩個碗口大的拳頭刮出一道強勁的拳風,向古宇砸去。

“轟!”

兩人猛烈的碰撞在一起,勁力四射罡氣四溢,塵土飛揚。

“哥,你看出來了么,那個小李是什么人,也是修行人么?”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對身邊的大漢說道。

“他應該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修行人吧,不過是練了內家拳法的高手罷了,不過功力還真不弱。”一個憨厚剛烈的聲音響起。

“那你說宇哥哥會是他對手么?”

“嗯,應該沒問題,古兄弟可是地地道道的修行人,你看他全身真力密布,雖不算精純,卻也充裕豐潤。或許現在還不能很好的控制真力,但過不了多少時候,他便會融會貫通。”

“可是他前些日子身上都沒有真力來著,今天怎么就這么厲害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等什么時候問問他吧。”

“嗯,臭宇哥哥,自己是個修行人,居然還瞞著我們,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隱在樹蔭下的兩人便是喬泰喬馨諾兩兄妹,在金蘭寧趕回歡樂迪KTV將古宇這邊的情況一說,里面的人頓時炸開了鍋,抄刀抄凳子的趕過來幫忙。而喬家兄妹憑著一身修真功夫,率先趕到,見兩人打的歡愉,況且兩人早就對古宇的身份有些察覺,有心想看看古宇的實力,便隱在了這樹蔭下,古宇的表現也最終解開了兩人心中的疑惑。

“在那里,他們在那里……”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一幫子人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

一見這情景,古宇趕緊一拳迫開小李,冷哼道:“既然這修真功夫不能讓世人撞見,就此收手吧。”

小李也跳出戰圈,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眾人,然后在看看古宇道:“那你想怎么樣?”

古宇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雖然今兒個有意相犯,但看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真漢子,況且我也傷了你們這么些人,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不過,以后老虎還敢來找我麻煩,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說道后來,古宇臉上升起一絲暴戾之色,仿佛要將老虎生吞活剝了一樣。

小李臉色微微一沉,但隨后淡然:“你放心吧,我會規勸虎哥的。”

古宇揮了揮手道:“你走吧,帶著老虎走吧。”說著厭惡似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虎,嘆息一聲,便向回走了。

小李深深的看了古宇一眼,轉身架起倒在地上的老虎,一晃身,便消失在了樹蔭斑駁的幽暗中。

那些躺在地上的小弟,見小李和虎哥都走了,也瞬間從地上站起身來,如同沒事人一樣,緊跟著消失在樹林中。

“虎哥,以后咱們還是不要去惹這個人,我們惹不起……”小李唯唯諾諾,如同一個沒有脊梁骨的小跟班,完全失卻了之前的那番豪氣。

老虎眉頭微微皺了皺,嗤笑一聲道:“小李啊小李,你很好,好的很……”

老虎的話讓小李微微一陣錯愕,他沒能弄清老虎話中的意思,疑惑的看著老虎,想要從他臉上看到那怕是那么一絲提示。但老虎陰沉的臉上沒有一絲色彩,根本讓小李讀不懂。

老虎看了小李一眼陰笑一聲道:“惹不起?我倒要看看怎么個惹不起,人都說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今兒個不但摸了我的屁股,還打了我的人,這仇不報,道上的兄弟也會看不起我,以后我還怎么在大學城混?”

小李見老虎還想去捅馬蜂窩,不由大急:

還不待小李說完,老虎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斷了小李的話:“哼,這梁子我們是早就接上了,大學城有我沒他,有他沒我,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說著一甩袖子,理也不理小李,徑直向一家洗腳城走去。

小李知道自己左右不了老虎的想法,不由長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宇哥,你沒事吧,老虎呢,那狗日的跑那里去了?”向蘇手里提著兩個香檳瓶子,怒氣沖沖的沖到古宇身邊,大聲嚷道。

古宇之所以和老虎結仇,正是因為幫向蘇出頭,而向蘇上次被老虎的人揍成了個大豬頭,心中早就想著報仇了,現在一聽老虎又來找麻煩,自然是怒氣沖天,心中尋思好好的把老虎揍一頓,可一來卻沒見到老虎的蹤影,不由有些不甘心。

古宇拍了拍向蘇的肩膀笑道:“他們走了!”

向蘇微微一愕,向古宇身后望了望,發現果真沒了老虎的蹤影,不由嘆息一聲說道:“怎么就走了呢,我還想揍他一頓呢。”

“你沒事吧……”金蘭寧披散著頭發,湊到古宇身前,關切的問道。

古宇一見金蘭寧的模樣,微微一驚,只見金蘭寧,頭發披散,粉嫩的俏臉之上汗漬和著飛塵,將原本的妝容都沖散了,抹胸短裙之上也多了一些泥漬,最讓古宇心驚的是那帶血的膝蓋和小腳,顯然是在剛剛奔跑的時候摔跤所致。古宇趕緊將金蘭寧讓到一邊的石凳之上,待金蘭寧坐下,古宇皺著眉頭查看起金蘭寧的傷勢來。

這時喬家兄妹也從樹蔭中悄然出現,仿佛剛從后面趕來一樣。

冀風見古宇和金蘭寧如此模樣,嘴角微微蕩起一絲笑意,于是揮了揮手道:“沒事了,沒事了,大伙兒回去繼續喝酒唱歌,今晚咱不醉不歸。”

向蘇看了一眼冀風有些微怒的說道:“還喝個屁啊,咱們都被老虎欺負到頭上來了!”說著對古宇喊道:“宇哥,我們召集兄弟,去東街砸了老虎的場子。”

古宇仿如沒有聽見一樣,只是細細的幫金蘭寧清理膝蓋上的傷口。

冀風瞪了向蘇一眼低聲說道:“你傻啊,沒看見宇哥和學姐……嘿嘿,懂了吧,走走,咱們別打擾他倆的好事了。”

向蘇疑惑的看了一眼古宇和金蘭寧,忽而恍然大悟笑道:“嘿嘿,明白了明白了,喝酒喝酒。”

看到如此情景,藍蕊兒心中百感交集,眼角流露出一絲落寞與孤寂,卻笑嘻嘻的攬住喬馨諾的肩膀說道:“小妞,走吧,陪大爺好好樂呵樂呵去。”

喬馨諾嗔了藍蕊兒一眼,卻笑吟吟的說道:“大爺,今晚小妞是你的了……”說著深深的看了古宇一眼,隨著洶涌的人群離去。

這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便徹底的消失了。

古宇如同捧著一雙至寶一樣,將金蘭寧的一雙小腳捧在手心里,有些心疼的說道:“學姐,你,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唉……”

金蘭寧從沒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雖然之前古宇抱過她,但抱抱卻和腳不一樣,在中國的傳統里,腳就像私密一樣,除了自己的男人,其他人都是不能碰的,而此時自己的一雙腳被古宇這樣捧在手心里,這讓金蘭寧多少有些別扭,臉早已升起一絲紅潮,如同熟透的蘋果。

“今晚可以別叫我學姐嗎?”金蘭寧怯怯的卻又充滿期望的說道。

古宇擦拭著傷口的手微微頓了頓,緩緩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金蘭寧,但嘴角緩緩揚起一絲笑意,然后輕輕的點點頭。

“蘭寧,傷口還疼么?”古宇溫柔的聲音如同一汪清泉,不但洗凈了金蘭寧叫上的傷口,而且也撫慰了金蘭寧的心靈。

“宇,我要走了……”金蘭寧淡淡的說著,仿佛說的不是自己,而是說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走?去哪里?”古宇身體一震,有些詫異的望著金蘭寧。

“去美國,我爸爸下的命令!”金蘭寧長嘆一聲緩緩說道。

“為什么,你爸爸為什么要讓你去美國?你在這里不是好好的么?”古宇心中有些不能平靜了。

“爸爸說,讓我去接受國外的高等教育,讓我有個好的未來!”金蘭寧苦笑著說道。

“什么時候走?”聽金蘭寧這么說,不由有些泄氣,去國外深造,是每個父母對子女的期望,也是每個子女的希望。古宇從心底里不認為外國的教育要比國內厲害,但他也是想出國去學習的,雖然他根本不愛學習。

“爸爸已經給我辦理了轉學手續,只要等到期末開始考完我就直接去美國了。”

“哦!”古宇緩緩站起身來,坐到金蘭寧的旁邊,一時竟沒了語言。

金蘭寧長嘆一聲,仰起頭,望著皎潔的月亮,讓眼中那不舍的淚水滾落腹中,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今晚的月亮真漂亮,真大真圓。”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月缺了。”

金蘭寧愣愣的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忽的轉身,一把捧住古宇的臉龐!

古宇只感覺鼻中傳來一股處女特有的幽香混合著一股好聞的香水味,接著嘴唇便傳來一股溫潤的感覺。

“轟!”頓時,古宇如遭雷擊,大腦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等到古宇稍微恢復一點感官,金蘭寧的嘴唇卻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古宇的嘴唇,她依舊捧著古宇的臉龐溫柔的說道:“宇,我喜歡你,真心喜歡,但……”說著手掌在古宇的臉上摩挲著,仿佛要永遠記住著這感覺。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竇熙,雖然竇熙傷害了你,但你依舊喜歡她!對不對?在你心里一直把我當成你的姐姐,但我不希望光是這樣,我喜歡你,我愛你!”

金蘭寧的一字一句如同天雷一般,轟擊著古宇,古宇一直以來都視金蘭寧為最尊敬的學姐,一個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學姐,對于一直以來金蘭寧對自己,他都看成一個學姐對學弟應有的照顧,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這一切卻是自己理所當然的想法。

“宇,我及將離開祖國,離開學校,離開你,去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活、學習,一想到要離開你,我就心如刀絞,我不想去,但……”

“宇,你能愛我么,就算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金蘭寧說道這里,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兒,卻滿臉彷徨和期待的看著古宇。

古宇長嘆一聲,他早已經心亂如麻,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美人兒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竟有些心痛的感覺,要說他對金蘭寧這份感情無動于衷,那都是假的,因為有個竇熙先入為主,他便有意的將金蘭寧的這份感情埋葬在心底,理所當然的將心中的那份感激看做姐弟之情。

但此刻金蘭寧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完全打亂了古宇的那份理所當然,他心中彷徨了,徘徊了,不知所措了。

古宇深埋在心底的那份愛意,在金蘭寧的這梨花帶雨溫香軟抱中洶涌而出。

他柔情萬分的伸出手撫過金蘭寧那梨花帶雨的臉龐,拭去金蘭寧臉上的一點污漬,然后拂過金蘭寧的眼簾,讓她閉上眼睛,輕輕的用嘴唇銜去金蘭寧眼角殘留了淚珠兒。

“蘭寧,我愿在這兩個月里陪伴你的左右,就算已經不足兩個月,但我會讓你帶著最難忘的記憶離開中國。”

金蘭寧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幸喜和感動,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無聲的滾落,滴落在古宇的胸口,燙傷了古宇那顆冰冷的心。

古宇一把將金蘭寧擁入懷中,這一刻他多么想將這個美麗的可人兒揉入胸懷之中,將她永遠的禁錮在心底,永遠也不能離開自己。

如玉的皓月灑下一片薄暮將兩人纏綿的身軀籠罩其間,兩雙如火般滾燙的紅唇交織在一起,淚水簌簌滾落,臉上雖掛著淚,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一刻兩人終于拋卻了心中最后一絲隔閡,將身心都融入了這一吻之中……

“宇哥哥……嘿,怎么不理人啊,這邊這邊……”喬馨諾嘟著小嘴,一臉不悅的看著快步急行的古宇,大聲嚷道。

古宇循著聲音看去,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料到這么大清早居然遇到了這個小魔女一樣的丫頭。

為什么說她是魔女,這完全取決于昨晚在KTV發生的事,昨晚古宇和金蘭寧一番纏綿,回到KTV之后,這丫頭便和藍蕊兒組團變著花的來整自己,搞得自己頭大如斗,就連她哥哥喬泰都看不過眼了。

現在古宇看到這個魔女心里陰影難散,忐忑不安的看著喬馨諾,訕笑著說道:“啊,哈哈,是小諾啊,這么早去哪里啊,哈,剛剛沒聽見你叫我,對不起對不起!”古宇可不想在得罪眼前這個看起來嬌俏可人,內心卻極度邪惡的小魔女了。

“哼,宇哥哥,我看你就是古宇不理我的!”喬馨諾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悅的瞪著古宇,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閃著星星說道:“宇哥哥,那個,你昨晚送我們漂亮的學姐回家,有沒有發生什么曖昧的事情啊,嘿嘿……”

古宇全身一震,嘴角一抽,這丫頭莫不是從小缺愛,這么敏感的問題也能隨便亂問,不過昨晚還真發生了曖昧的事情,想到這里,古宇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哈哈,能發生什么曖昧的事情,臭丫頭,你一天就亂想吧。對了,這么早你干嘛呢!喬大哥呢?”其實古宇早就懷疑喬家兄妹是練氣者,只是一直不敢肯定,古宇便尋思著要捅破這層窗紙。

喬馨諾警惕的看了一眼古宇,忽而釋然的笑道:“我哥哥拿東西,一會兒就過來了。”

古宇點點頭,看了一眼魚肚白的天際若有所指的說道:“一天之際在于晨,這個時候天地間靈氣最充足,可有益身心啊!”說著貪婪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眼角瞥向喬馨諾,想從她臉上尋找到一絲異色。

喬馨諾身體微微一震,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忽而吃吃笑道:“是啊,早起鍛煉,對身體自然是最好的。”

古宇伸出手指晃了晃,笑瞇瞇的說道:“這鍛煉身體固然對身體好,但吸取天地靈氣還得練氣修真啊。”說著也不理會呆立當場的喬馨諾,徑直向后山走去。

古宇早就料到喬家兄妹很可能是練氣者,見喬馨諾對自己支支吾吾,便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如此一說,不但捅破了那層窗紙,讓三人之間沒了隔閡,說不定自己還能受到這喬家兄妹兩個先行的指導,練氣便能更上一層了。

喬馨諾聽古宇這么一說,料想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古宇識破,不由長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無言以對,上得山來,古宇來到自己之前練氣的那個地方,自顧自的打坐練氣來,根本不理會不遠處的喬馨諾!

古宇漠然的表現讓喬馨諾很是不爽,但她也找不到指責古宇的地方,不由氣鼓鼓的坐到一旁,呆呆的看著練氣中的古宇。

古宇遵照吐納之法,調起丹田中那股真力,循著任督二脈熟練的行過一個小周天之后,真力便又充盈了幾分,這次古宇可不敢再像上次那樣一行氣便是兩天兩夜,搞得差點錯過了生日聚會。

古宇行氣一周天之后,便收氣入丹田,看了一眼天邊,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而身邊坐著仍在練氣打坐的喬家兄妹。

古宇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大喜,喬家兄妹能和自己坐在一起打坐,說明他們已經承認了自己練氣的事實了。

過了好一會兒,喬泰悠悠轉醒,見古宇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不由微微一愣:“怎么,我臉上很臟?”

古宇見喬泰醒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呵呵,喬大哥你醒了,那個……”雖然三人已經默認了自己修真的事實,但要說出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古宇深知修真乃私密之事,根本不能與外人道,因此其中有著不少禁忌,古宇擔心觸到喬泰禁忌說氣話來也失卻了直來直往的性子。

倒是喬泰一臉不以為然的笑道:“你是想問我有關修真的問題?你我既是兄弟,便不必吞吞吐吐了,有什么問題便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怕我也是學藝不精,不能替你解惑啊。”

古宇見喬泰如此坦然,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他爽快的笑道:“喬大哥乃修道先行,怎么也比我這個初諳道門的后生懂的多吧,只愿喬大哥給我指點,讓我練氣有所長進才是。”

喬泰大笑一聲道:“什么先行后生,你我不過都是初探修真之道的小孩兒罷了。不過我見你修煉的卻是玄門正宗,不知師承何處?”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修煉的是青城派吐納之法,我師父名字叫什么我卻不甚知祥,不過有個諢名叫酒仙。”

喬泰微微一驚:“你是青城派酒仙前輩的徒弟,哈哈,難怪難怪……”

古宇被喬泰的一番話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認識我師父?”

喬泰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羨慕的說道:“兄弟,你可是好道緣,這酒仙前輩修真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修行界入世修行的有三大高手,龍門教掌門世嚴道長、青城派酒仙前輩、正一教青云掌門,不過前些日子青云掌門銷聲匿跡了,估計不是進入異域修行便是閉關了,所以現在修真界最強高手就剩下世嚴道長和酒仙前輩了。不過這酒仙前輩一向不收弟子的,居然收了你做徒弟,老弟果然是好道緣。”

古宇微微一驚,他只知道自己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修真者,卻沒料到居然強到這個地步,此時才有些后知后覺的慶幸自己能拜在酒仙的門下了。

古宇哈哈一笑道:“或許是我運氣不錯吧。對了,喬大哥,那你又師承何處?”

喬泰微微揚了揚下巴,一臉自豪的說道:“我和妹妹拜在龍門派清遠道長門下。”

古宇自然是知道這個修真至尊門派的,龍門派創教祖師乃全真七子丘處機的入門弟子趙道堅,所以龍門教便算得上是全真教的分衍的支派,而后壯大分支,其聲勢更比全真教更昌盛了,盛況與佛教禪宗五家中的臨濟宗相類似,故世有“臨濟、龍門半天下”之說。

古宇心中微微一凜,笑道:“龍門派那才是真正的玄門至尊,就算正一教也得低一頭。喬大哥能進入龍門派那才是天大的造化,我怎么能和你們比呢。”古宇這馬屁是拍的啪啪的響,就算憨直的喬泰也經受不住,咧著嘴大笑起來,其內心的滿足不言而喻。

“咦,哥,宇哥哥,你們笑什么呢!”這是喬馨諾也從入定中清醒過來,見喬泰和古宇笑的高興,不由納悶起來。

古宇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么沒什么,不過小諾啊,你可瞞的我夠嗆,要不是哥哥我英明神武,還套不出你們也是同道中人呢。”

喬馨諾吐了吐舌頭,嬌憨的說道:“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這修真可是不為外人所知的秘密,沒探清你的底細,我可不敢跟你亂說。”

古宇眉毛一挑,咧嘴笑道:“那你現在探清我的底細了?”

喬馨諾看了一眼喬泰,笑道:“探清了!”

古宇饒有情趣的笑了笑道:“什么時候探清的?我的底細是什么?”

喬馨諾小嘴湊到古宇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就在昨天晚上,據我所知,你是個愛裝逼的人,哈哈……”

古宇一想到昨天晚上,便頭大如斗,訕笑著敲了喬馨諾腦袋一下:“臭丫頭,還好意思說。哼……”

喬馨諾頭上挨了古宇一下,雖然不疼,但她依舊翹著小嘴,對喬泰委屈的說道:“哥,宇哥哥他欺負我,你得幫我出頭啊!”

喬泰一臉漠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聳了聳肩,似乎在說我沒看見。

喬馨諾不由有些氣惱,撲到古宇跟前,打鬧著要敲古宇的腦袋一下才算罷休。但古宇動作何其靈敏,見喬馨諾撲來,瞬間從大石之上跳起,向后急退數步,便躲開了喬馨諾小手的攻擊。

看著兩人打鬧起來,喬泰是在看不過去,便呵斥道:“小諾,夠了,過來坐下,一個女孩子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被喬泰一聲何止,喬馨諾撇著嘴一副委屈不已的表情,卻顯得異常嬌俏,看的古宇心神一蕩。

這喬馨諾本就是一個美人兒胚子,經過一番吐納練氣,身上帶著一絲與眾不同的靈氣,如同枝頭的黃鸝鳥般美麗,讓人心神蕩漾。

古宇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小諾,咱不鬧了。我還有很多問題請教喬大哥呢。”

喬馨諾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敢太過于放肆,畢竟身邊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大哥在。只得幽怨的瞪了古宇一眼,便坐到了喬泰身邊。

“你是什么時候發現我們的身份的?”喬泰對這個問題很是不解,他一直認為自己并沒在古宇面前露出馬腳,為什么古宇會知道呢,于是便由此一問。

“其實看到你們第一天我就有所懷疑,但是不敢肯定,自從今天我才敢肯定。”

“哦?”

“小諾啦……”

“嘿嘿,我說嘛,我怎么會露出馬腳呢,原來是小諾,嘿嘿……”喬泰聽到古宇這么說,竟顯得有些興奮。

“哥,明明是你之前說漏了嘴!還怪我……”

“可是古兄弟說了是你露了底嘛……”

“你才露了底……”

這段時間三人早上都到學校后山練氣打坐,有了喬泰和喬馨諾這兩個先行的幫助古宇真力越漸的精純了。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喬泰和喬馨諾居然都已經是練氣后期高手了,稍加時日便能練氣有成,筑基成功,那時候便能真正的步入修行界,成為一個真正的修行者了。

古宇此時的修為雖有提高,但練氣時日尚短,體內真力還不夠凝聚,不過在經過喬泰一番指導之后,古宇體內散亂的真力很快變得凝聚精純,才三五日便突破練氣五層伐皮階段。

古宇練氣之迅速,讓原本自負的喬泰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人家練氣有所小成便需要三五年,達到練氣中期怎么也要三五年,從練氣開始直到筑基成功,少則二十載,多則三五十年,向喬泰和喬馨諾能在五年里練到練氣后期的人已經算是相當厲害了,在新生代的練氣者中已經算是佼佼者了。

可現在這古宇更是夸張,雖然有筑基丹的助益,但練氣不到半個月,居然就能達到練氣中期了,豈是光憑筑基丹就能達到的成效,這足以說明古宇果真如同酒仙所說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才。

看著古宇如此精進,喬泰和喬馨諾也是卯足了勁,他們可不想這個比自己后進三五年的小子輕松的超越了,于是在幫助古宇的同時,自己也更加勤奮的練習,實力也得到很大的提高。

三人又一次從后山下來,分道揚鑣之后,古宇帶著愉悅的心情來到教室,卻發現教室里的課桌上雖然放著書籍,但一個人也沒有。

古宇不由有些詫異,看了看時間,確實已經是上課時間了,他滿腹狐疑的坐到自己平時坐的位置上,在藍蕊兒的包包里搗鼓一陣,想掏本讀書筆記來看看,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自己可再也不能坐最后一把交椅了,何況這次學校教學評估,如果這個節骨眼上全掛的話,自己也不用讀書了,肯定會被老師遣送回家了。

遣送回家是小事,最讓古宇擔心的是面對家里那個老爺子,如果老爺子把自己的經濟來源凍結了,自己可就真玩完了,何況現在卡里還欠了好幾萬,自己得好好學習,考個好成績,給老爺子報個喜,說不定一個高興,賬戶上欠的錢也給填上了。

古宇在藍蕊兒包包里搗鼓一陣,翻出來一本看起來很可愛的筆記本,古宇無奈的笑了笑,這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就連課堂筆記本都這么可愛。

翻開扉頁,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私人物品,勿動……動則打手、打臉、打屁股、然后拖出去槍斃五分鐘。

看著這第一句,古宇撲哧一聲差點沒噴出來,不愧是藍蕊兒的筆記本,雖然小巧可愛,卻充滿了惡搞和喜劇。

古宇一時來了興趣,他倒想看看這里面記載了什么秘密,動了的人還要槍斃這么嚴重。

輕輕翻開第一頁,上面是一篇日記。

2011年3月20日星期天陰

好不容易星期天了,但天氣卻如此不堪,郁悶,大姨媽也比預期來的早了兩天,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古宇不由訕笑起來,這丫頭的筆記可真夠有愛的。

2011年3月21日星期一晴

今天他又沒來上課,都連續兩周沒來上課了,聽別人說他和人打架了,會不會是受傷了……

2011年4月1日星期五晴

今天好高興,他居然對我說喜歡我,雖然是愚人節,但能聽到他對我這么說,就算是被愚又有何妨,真希望他能不在愚人節這天也對我說一次……

2011年4月10日星期日晴

今天他向竇熙表白了,卻被拒絕了,好像受到很大的打擊,有些頹廢有些消沉,拉著我去喝酒了,本以為他被拒絕我會很高興,但看到他頹廢蒼白的臉,我卻非常心疼,內心變得極其矛盾,我既希望竇熙能和他在一起,這樣他就不會這么痛苦了,但我又希望他們永遠不要在一起,哎,就算他們不在一起,又能怎么樣,他始終只把我當成一個好朋友,好兄弟……

2011年4月11日星期一晴

他又沒來上課,聽冀風說,他依舊很消沉……

2011年4月15日星期五大風

今天他來上課了,但眉宇間多了些東西,感覺整個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居然主動開始學習了,雖然依舊沒有帶書,是什么改變了他呢?

2011年5月17日星期二晴

今天一進教室就聽說他又和肥豬萬有沖突了,脾氣應該改改了。不過聽說今天是肥豬萬有意找他麻煩的。樹欲靜而風不止,誰叫他聲名在外呢。

啊!!!肥豬萬居然用電棍打他了,打的好像很重,該死的肥豬萬,你怎么下的了手,不過他卻沒事,還跳起來把肥豬萬打飛了,肥豬萬那么肥,他居然能把肥豬萬打飛,那得多大的力氣啊,也難怪他會在大學城混的風生水起了,好在肥豬萬沒事,不然他少不了被開除。

2011年5月19日星期四晴

“他現在都來上課了,雖然依舊不帶書本,上課也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覺,但他能都堅持來已經不錯了……”

“看著他趴在自己的身邊睡覺,就感覺很幸福,真希望日子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他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啊,還砸吧嘴,是不是夢到吃好吃的了呢?還流口水,好惡心……”

2011年5月22日星期日晴

今天他的生日,我也再一次受到邀請,本以為一定是個愉快的夜晚,但夢碎了,碎了一地,他將另外一個女人擁入了懷中,她是個優秀的女人,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有著不錯的背景,對人也很好,我輸了,輸的很徹底,不是因為她的一切,而是敗給自己的軟弱,可以看出來,她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她……

從他臉上我看到了久違的笑容,他依舊走出竇熙的陰影,從新找尋自己的真愛……

我很嫉妒她,也很羨慕她,但我知道即使沒有她,他也不會喜歡我,不會愛上我……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現在我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只要他幸福,我也便幸福了……

從5月22日之后的每一篇日記都記滿了辛酸和淚水,此刻古宇仿佛看見藍蕊兒梨花帶雨,低頭垂淚,寫下這一篇篇苦澀的日記的情景。

古宇捧著這本沉重的日記本,一時竟不知所措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個性格外向,有些男孩子氣的小女生,會喜歡自己,而自己一向都是把她當成兄弟,妹妹,最好的朋友,但現在呢?

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自己已經有女朋友了,雖然只有一個多月相聚的日子。就算自己沒有女朋友也不可能愛上藍蕊兒吧,雖然她活潑開朗,乖巧可愛,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女。

“宇哥,你在這里干嘛呢……”這時教室門口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古宇心臟怦怦的狂跳起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暗戀古宇兩年之久的藍蕊兒。

古宇慌亂的將日記本往桌下一藏,做賊心虛的笑道:“哈……沒干嘛啊!我等上課呢,對了,蕊兒啊,今天這些人都干嘛去了……”

藍蕊兒不疑有他,卻一臉無語的說道:“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們班有比賽,都去足球場加油去了。”

古宇疑惑的問道:“不對啊,迎新杯足球賽不應該現在開始啊,新生都還沒到,踢哪門子的足球賽。”古宇知道學校每年在開學后一個月都要開展一次迎接新生的足球比賽,但現在根本都還沒到時候,這比賽從何踢起他卻不知道了。

藍蕊兒白了古宇一眼道:“這又不是迎新杯足球賽,這是我們班和工程系一班的聯誼賽!”

古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工程系一班可是很厲害的角色啊,聽說實力在學校可是數一數二的,我們班估計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藍蕊兒一拍腦袋說道:“哎,被你這一打岔我都差點忘了我干什么來了,宇哥,趕緊跟我走!”

古宇微微一愣道:“跟你去哪里?”

“去足球場啊!”藍蕊兒說著便向古宇走了過來!

古宇太陽穴撲撲一陣亂跳,藏在桌子下面的那本筆記本變得異常沉重,古宇搖了搖頭道:“去足球場干嘛,不去不去,我找東西呢!那個,蕊兒啊,你的課堂筆記在哪里啊。”說著假裝低頭開始翻找藍蕊兒的包包,右手一翻,乘機把那本日記塞進了那個包包。

藍蕊兒啞然失笑:“找筆記干嘛,你不會是現在準備好好學習了吧,得了吧,急又不在這一時,趕緊跟我走,我們球隊已經輸了兩個球了,紅姐也受傷了,需要人替補上場。”

古宇白眼一翻道:“關我什么事,我又不會踢足球。”雖是這么說,但古宇忽然轉頭笑道:“什么,紅姐也上場了?還受傷了,不是吧……”

藍蕊兒攤了攤手道:“可不是,誰叫我們班就十一個男生,但有一個卻是個半殘,不會踢球。紅姐無奈便出場了。”

古宇雖然沒和這紅姐怎么接觸,但多少有過照面,他知道這紅姐高中時候變是學校藝體生,早活的二級運動員的資格,不過在他眼里,這紅姐并不似一般運動員那樣長的五大三粗,反而因為長時間的鍛煉顯得健美充滿活力。模樣雖然不似竇熙那般冷艷絕倫,也不似金蘭寧那般成熟韻味,更不似藍蕊兒那般嬌俏可人,但也算出眾之姿。

古宇一個大男人被藍蕊兒叫成半殘,多少有些不爽,又想到這紅姐這么一個女孩子都上場了,自己兩年沒為班上出過力,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但自己根本不會踢球,想到此處,古宇便大感為難。

見古宇左右為難的樣子,藍蕊兒不由吃吃的笑了起來,她也不管古宇愿不愿意,拉著古宇的胳膊便向外面走。

古宇也不掙扎,就這么被藍蕊兒拉到了操場。

操場邊果然是人山人海,加油聲此起彼伏,不過大多是女孩子的聲音。

但圍觀的男生卻是相當眾多,大多是抱著打望和艷遇的心態來看比賽的,畢竟工商系是一個女生為主的院系,而工程系卻是一個以男生為主的院系,很多班級甚至連一個女生都沒有,被人戲稱為和尚班。

這學生會之所以舉行聯誼賽也是為了給兩個院系聯絡聯絡感情,不過悲劇的是,工商系男生本就不多,古宇這個班算是全工商系男生最多的班級了,加上古宇也就一個足球隊的人,還沒有替補,但古宇這個廢材,居然不會踢球,在學校來了幾年,一次球賽也沒參加過,就是看,也懶得看了。最后沒有辦法只得讓那個二級運動員紅姐上場替補。因此古宇他們班上雖然有足球隊,卻是全校最爛的球隊,打比賽往往是墊底的主。

古宇被藍蕊兒一路拉到操場,有些無奈的說道:“蕊兒啊,放手放手,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藍蕊兒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參加比賽可是會加學分的呢。”

古宇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我來說學分就是浮云。我又不想踢出個未來!”

藍蕊兒恨鐵不成鋼的說:“宇哥,你怎么能這么想呢,學分可關系到你畢業的問題呢,對了,你不是說這次考試不還全掛的話,你家老爺子要凍結你的資金來源么,你現在更應該多賺學分才是啊,再說現在是關系到我們全班的榮譽問題,你應該以大局為重,要有集體榮譽感,上場比賽才是。”

藍蕊兒的一番話剛好說道古宇的心坎上,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家里那老爺子凍結他的資金,那時候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見古宇有些憂郁,藍蕊兒趁熱打鐵的說道:“宇哥,就算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不為班級著想,你也得為學姐著想啊。”

古宇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詫異的問道:“為蘭寧著想?怎么說?”

藍蕊兒聽古宇叫金蘭寧叫的這么親熱,心中不由一疼,但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學姐不是下個月就要走了么,你能全科不掛,學姐走也走的安心不是?”

古宇微微一思量,覺得藍蕊兒說的很在理,但最讓他為難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會踢球,他面色凝重的說道:“蕊兒啊,不是我不想上場,是我根本就不會踢球,要上去打醬油么?”

藍蕊兒微微一笑道:“這足球規則很簡單的,我這就給你簡單說一下,再說你上場踢前鋒位置,前鋒根本就沒什么規則,只要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就行了。”

于是便把足球最基本的規則給古宇說了一番。

古宇被藍蕊兒這樣趕鴨子上架似的就逼上了梁山。

“工商系換人……”一聲哨響,主席臺上響起了換人請求。

聽到這個請求,全場變得有些沉寂,因為他們知道三年中這個班上一直都是這個陣型,根本無人可換,他們不由探長了脖子向替補席看去,但在防雨棚的遮擋下,他們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球場上挎著十一號球衣的紅姐看了一眼邊裁高舉的換人牌,是自己的號碼,眉頭微微一蹙,換人,換什么人,我雖然受了傷,但我還能踢,再說我們哪有人可換,我們班上能踢球的人現在都在場上了。心中滿是疑慮和不爽……

雖是如此,她依舊朝著換人號碼看去!

七號?七號不是那件封存了的球服么,曾經為那個壞下子準備的球服么。

會是誰來穿這件戰袍出場呢。

紅姐向邊裁身后看去,一個既熟悉卻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中。

是他,那個不會踢球的壞小子,那個三年都不曾在足球場上出現的壞小子來了。

看到出現在球場外的古宇,紅姐眼中竟爆發出一陣興奮的光芒,仿佛看到饑渴的人看到一汪泉水般的興奮。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場邊和古宇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終究還是要上場了,等了你三年……”

古宇微微一愣,訕笑一聲道:“慚愧,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紅姐微微點點頭,揚起右掌遞到古宇面前:“加油,一定要贏,我相信你。”

古宇咧嘴笑了笑,沒想到一上來就給我下達了這么重大一個任務,我特么的根本就不會踢,我上去打醬油的!

但古宇依舊和紅姐擊了一掌,沉聲道:“我會努力的。”

紅姐欣慰的笑了笑,轉身一瘸一拐的向休息室走去。

全場響起了掌聲,這掌聲是送給紅姐的,送給這個全場唯一的女生,這個帶傷依舊堅持了二十分鐘之久的女生……

古宇望著紅姐漸行漸遠的身影,竟感覺是那么高大威武。

那個堅韌不拔,威武不屈的身姿,強烈的沖擊著古宇的心理,讓古宇心中升起一股豪氣,一股要打倒任何敵人的豪氣。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擋自己的腳步,就算是對方的那十一個人。

古宇滿臉莊重的踏進足球場,仿佛一個即將上戰場的武士,為了捍衛自己的領土,不惜化作鋼鐵洪流中的一滴微渺的水珠。

圍觀的群眾再次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這歡呼聲是送給古宇的,對于這個滿臉冷峻的近似傳奇一樣男人,他們再熟悉不過!

人們送給古宇歡呼聲,那是因為他們看到工商系被工程系欺負了大半場,現在古宇這個從未在球場上出現的人終于這次奇跡般出現了,他們希望這個傳奇一樣的男人創造奇跡,他們期待古宇爆發,就如同肥豬萬一樣,將工程系這些人全都狠狠的踩在腳下。

古宇一路小跑上了球場,英格蘭七號戰袍迎風獵獵,漆黑的七號字樣在雪白的英格蘭戰袍上顯得格外刺眼!

古宇知道這七號戰袍可是大有來頭,那可是有著一腳圓月彎刀犀利腳法的貝大神貝克漢姆的戰袍,自己現在穿上這一件球服,無疑是宣告自己球技可堪稱貝克漢姆,如果自己丟人顯眼,不但是丟自己的臉,也是丟小貝的臉。

雖然古宇以前也看過足球小子這樣的動作大片,而且在藍蕊兒突擊似的教程下,也對足球規則有些了解了,但這終究是第一次上場真正的踢球,多少有些緊張。

古宇迎著滿場的歡呼,臉上雖是沒什么表情,但心中卻是翻騰不已,他凜著臉一路小跑上場,不時的向觀眾席揮揮手,引來更加強烈的歡呼聲。

表情是酷酷的,動作是帥氣的,但后果是悲劇的……

古宇只覺腳下一緊,還不待他反應過來,人便已經撲倒在地。

短暫的沉寂之后,一聲更加強烈的哄笑聲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沖襲而來!

“臥槽,宇哥就是宇哥,出場就是不一般。”

“哈哈,他是在太可愛了……”

“就算是傳奇,但他本質也是人啊……”

“唔,太丟臉了……”

“我在懷疑,他會不會踢球,一路小跑都能摔倒的人,踢球……”

“我發現我的決定也許錯了,我不應該求他上場的……”

“這個故事告訴大伙兒,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邁,邁大了容易扯著蛋……”

古宇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頓時看臺上又想起一片更加強烈的哄笑,古宇看了一眼一臉黑線的隊友們,淡定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俯下身將扯倒自己的鞋帶系好,然后沖到對方陣型中,等待自己隊友向自己傳球。

但眾人仿佛看到怪物一樣,愣愣的看著古宇,直看得古宇渾身都不自在了!

而看臺上卻響起一陣較之剛才更要強烈的哄笑以及夾著著強烈的噓聲。

笑聲他不怕,但這噓聲,卻噓的古宇心都虛了,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對方球員,輕聲問道:“什么情況……”

那人嘴角抽了抽:“我們進球了,你應該回你們半場準備開球。”

古宇恍然大悟的笑道:“哈,原來是這樣,呵呵,哥們兒,謝了,我回去了,拜拜……”說著一溜煙似的沖回了自己的半場。

“我靠,這家伙回踢球么?怎么練足球的規則都不知道?”

“也罷,這樣的蒜頭都上場了,這場比賽我們已經3:0了,贏定了!”

“隊長,可別這么說,他是古宇也!”

“切,古宇怎么了,難道他不是人么,再說你看這樣一個對足球規則都不了解的人,會有多厲害。你們可都是校隊成員,要是連這樣的菜鳥都防守不住,你們也不用呆在校隊里了。”

“哦,知道了!”

古宇跑回自己的半場,站定身形,裁判員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古宇雖然沒踢過球,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么,他輕輕的將腳下的球撥給另一個矮個前鋒田小六之后,便埋頭向前沖去。

在他看來,前鋒就是要在前面去接應隊友的傳球,然后用力的將球踢進對方的大門便行了。

古宇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片刻間便跑到了對方禁區內。還不待站定身形便對田小六大聲喝道:“小六子,趕緊滴,球傳過來,我身邊沒人防守。”

這一聲吼,聲音不可謂不大,別說是田小六,就算是操場外的人無一不是捂著耳朵驚恐的看向這個聲音的來源之處。

但古宇就像沒事人一樣,焦急的向田小六揮著手。

田小六被古宇這一聲吼,吼得暈頭轉向,見古宇向他揮手,趕緊對著足球大力一抽,那球便如同一顆巡航導彈一般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向古宇飛去。

古宇見那足球徑直向自己飛來,心下大喜,他迎向飛來的足球,腳下一用力,身體瞬間拔高兩三米,那足球便被他用厚實的胸膛接了下來,人一落地,長腿向后猛的一擺,便做好了射門的姿勢。

足球緩緩滾落,快要落地的時候,古宇大腳一擺,呼嘯著便向那足球踢去。

說起來古宇這算是第一次踢球,如何能隨心所欲的控制,這一腳踢得雖猛,但卻根本吃不準部位,古宇一腳下去,感覺腳上空落落的,古宇微微一愣暗道不好!

只見那球在地上一跳,便如同失去控制的風箏,離開了古宇右腳的掌控,遠遠的逃離開來。

古宇一腳踢空,反而因為用力過猛,腳下一滑,吧唧一聲仰面摔倒在地。

那足球在地上跳了幾下,便緩緩滾出了底線。

場面變得有些沉悶,清風拂過,樹葉緩緩飄落……

短暫的沉寂之后,猛的爆發出一陣沖天大笑,整個足球場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

“唔……什么情況……”

“我靠,高手,果然是高手!撲街高手……”

“真丟臉……”

“撲街都撲的這么帥氣,宇哥,再撲一個……”

“宇哥威武……”

“撲街之王……”

“傳奇人物果然是傳奇人物,高,實在是高……”

人群中,向蘇碰了碰冀風的肩膀,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風哥,我可算是知道宇哥為什么不參加足球比賽了,這水平,果真是銷魂,得,太丟臉了,風哥,我們閃吧,這感覺比別人打了臉還難受。”

冀風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我才不走呢,這么有意思的場面,我可得看完才好,我一直都覺得宇哥是萬能的,現在好不容易能看到這一面,怎么的也得好好看完這場比賽。可惜沒有錄影機,如果有我一定要把這么有意思的場面錄下來,到時候去敲詐宇哥!”

向蘇白了冀風一眼:“你個死變態,宇哥是我們兄弟,他現在場上這么丟臉,不也是丟我們的臉么,你還好意思看,不行,我呆不下去了,我先閃了,MMD,我這么感覺大家都在笑我一樣。”說著拍了拍冀風,便鉆了出去。

冀風眉頭微微一蹙,看了一眼擠進人群的向蘇,微微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便向足球場上望去。

古宇此時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嘴角雖依舊掛著一成不變的微笑,但臉上卻沒了一絲顏色。就算臉皮如同古宇這樣的人,面對如此場面也有些掛不住了。

“這該死的球,居然這么難踢,蕊兒還說很容易,該死,這臉丟大發了!”古宇正暗自埋怨藍蕊兒叫他上場比賽,耳邊卻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

“這什么人啊,這是踢球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都說了他是菜鳥,大伙兒不用擔心嘛!”

“不行了,笑死我了!”

“就這樣的球技也敢上場踢球,他可真是第一位,勇氣可嘉,值得稱贊!”

“隊長,就他這樣都上場了,今天的比賽我們輕松贏定了。”

對方雖然離得比較遠,現場也如此嘈雜,本以為古宇是不會聽到這些話的,但自從古宇練氣修真之后,聽力變得異常敏銳,就算千米之外小聲說話,古宇也能聽的個清清楚楚,古宇不介意善意的調笑,但對于工程系這幫家伙說的話,古宇從心底里抵制!

古宇嘴角那最后的一絲笑意也消失不見了,他也不理會對方那些調笑他的球員,寒著臉向自己半場走去。

和田小六擦肩而過的瞬間,古宇冷聲說道:“小六子,一會兒還是把球傳給我!”

田小六微微一愣,呆滯的點了點頭,也向自己半場退去。

對方守門員撿回球,一聲哨響,球賽再次開始。

對方守門員將足球傳給右后衛11號,11號又將球傳到中場15號腳下,這15號球員號稱校隊中場驅動,速度極快,只要他一加起速來,很難有人能追上他。

15號一接球,便帶著球快速的向前推進,而工程系其他球員也飛快的沖到前面去接應。

15號速度不可謂不快,田小六上前阻攔,卻見他速度不減,雙腳蝴蝶穿花般左右騰挪,然后身體一晃,竟直接帶球突破了田小六。

田小六實力雖不是校隊球員,但實力卻也不弱,見頃刻間被15號晃過,心中不由大怒,趕緊轉身回搶,但這15號號稱中場驅動,運球奔襲,速度竟也不比田小六慢上一分半籌。

見田小六遇險,本方中場大將李斌上前助陣,堵在15號必經之路,準備趁機奪下皮球。

15號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自己運球根本很難突破防守,四處張望一番,見己方隊員已經插入對方陣營,而自己已經插進對方右肋,只要傳中,便有破門的機會。

15號稍作調整,一腳踢起皮球。

這一腳傳球充分表現了一個校隊球員的足球素養,只見那皮球球速極快,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向著工商系的大禁區飛去。

眾人心中不由一緊,工商系的MM們更是緊張的捏緊了雙手,仿佛自己就在場上一樣。

“后衛,防守……”工商系隊長吳平大聲吼道。

就在皮球飛入大禁區的那一刻,三個工商系隊員和兩個工程系隊員拍馬趕到,五人同時飛身而起,工商系那三個隊員自然是想將皮球攔截,而兩外兩個卻是想把皮球用頭頂進球網。

但工商系那三個隊員明顯身高不占優勢,同時拔地而起,竟讓工程系的一個高個子壓的死死的!

人到球到,在眾人的嘆息聲中,那高個子猛的一甩頭,球蹭過那高個子的頭飛了過去!

球的方向竟然根本沒有改變,繼續朝著球場的另一邊飛去。竟然頂漏了。

在工商系眾MM的歡呼聲中,左后衛孫繼科拾到皮球,孫繼科將球傳給中場張偉,張偉帶球前進,工程系前鋒12號上前阻攔,張偉將球傳到中場李明腳下,李明在將球傳到田小六腳下,田小六控住球一邊行進一邊向不遠處的古宇打手勢。

古宇自然明了,點了點頭,便飛快的向對方禁區沖去。

田小六也不愧是這支球隊的靈魂人物,他帶球飛速行進,很快便通過了中場。因為工程系全線進攻壓得比較靠前,田小六在躲過對方一次阻擋之后,竟已經來到大禁區前沿。

工程系隊長盧虎不由大駭:“夾擊他,別讓他突破。拖后上前……”

兩個后衛趕緊上前夾擊田小六,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人,藏在禁區里的古宇……

只見田小六和古宇交換了一個眼神,田小六做了個假動作,騙過前搶的工程系16號后衛,抬腳猛的將皮球踢起。

這一腳傳球的質量極好,又快又平,后面跟上阻擋的那人還不待伸腳,球便已經擦著草皮飛到了古宇跟前。

古宇見球傳到腳下,稍稍一停,嘴角揚起一絲微笑,這次,一定要射進。

只見他雙眼劃過一絲異彩,怒吼著便向那足球踢去。

只聽那足球發出一聲悶哼,帶著一道旋風便向球門的死角飛去。

一連串動作說起來慢,但實則極快,就在轉瞬之間完成。

守門員見那球來的如此猛然,雖是驚愕,但怎么也算校隊有名的守門員,雙腳猛的一沉,如同一個被人壓彎的彈簧,頃刻間又如同被人放開,只見那守門員便橫著飛了出去。

守門員反應極快,但卻也快不過古宇射出的那一腳球,只見足球發出一聲破空聲,嗚咽著便鉆入了球門,掛網得分……

潮水般的掌聲直貫云霄。

“宇哥進球了!”

“進球了!”

歡呼聲頓時響徹天空。

一聲悠長的口哨聲卻打斷了眾人的歡呼。

邊裁將他手中那刺眼的小黃旗高高舉了起來,挑釁似的努了努嘴。

他有些不解的向裁判員看去。

只見邊裁將裁判員,雙手一揮,迅速跑到古宇進球位置處站定。

整個操場響起一陣強烈的噓聲。

古宇變得更加疑惑,心中不禁有些彷徨,他求助似的看向不遠處的田小六。

原本沖過來準備慶祝的田小六一見這陣仗,也傻了眼,丫的,越位犯規!

越位犯規就是隊員較球更接近于對方端線者,即處于越位位置。換句話說,當隊員踢或頂球時,同隊接球隊員在對方半場內所站的位置是在球的前面,并且他與對方端線之間,只有對方一個隊員時,就是越位了。

田小六給古宇解釋一番之后,古宇也算對越位犯規有了些了解,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小六子,那進這個球算分不?”

田小六有些泄氣的看了一眼古宇,郁悶的說道:“宇哥,犯規在先,進球無效啊!”

古宇微微點點頭,舔了舔嘴唇有些興奮的說道:“好吧,不算就不算,既然這樣越位犯規不算分,那我就不越位,小六,一會兒一定要把球傳給我!嘿,我發現足球還真有意思!”說著自顧自的向自己半場走去。

田小六微微愣了愣,然后轉身看了一眼古宇,心中竟升起一絲不尋常的感覺……

守門員將球固定在裁判員指定的越位犯規的位置上之后,向前打了個進攻的手勢,便一腳開出了皮球。

那皮球高高的飛上天空,然后旋轉著向對方半場飛去。

兩方隊員都望著下落的足球,快速的向落點之處趕去。

在剛開始的挫折之后,古宇終于嘗到了一點足球的樂趣,他見眾人都沖上前去爭搶這個球,反正自己閑著也沒事,便也試著去爭搶這個球!

雖然今天是古宇第一次上場踢球,而且規則也不甚明白,但他知道一個理,那就是搶到球的同時盡量不要碰到對方,不然便是犯規。也不能讓別人碰到自己,不是怕自己受傷,他是怕傷著別人。

足球被對方一個大個子中鋒卸了下來,那中鋒將球護在腳下,四下觀察一番之后,用后背靠了靠抗住他的對手,背后那人感覺高個中鋒靠他,他便站定了身形,想要抗住那高個中鋒,但那高個中鋒一靠之后,便一晃身,腳下一拖,球和人便轉過了背后那人的防守。

一轉過身來,高個兒中鋒也停留,直接將球傳向15號,古宇見球再次落入15號腳下,不禁有些不爽,之前古宇已經見過這家伙的盤帶能力和傳中能力,如果在讓他把球帶進禁區傳中或是射門那都是非常危險的事。

15號帶著球向前沖去,很快過掉一個上來堵截的對手,飛快的向大禁區切了過去,其意是自己帶球突破,然后射門了。

古宇嗤笑一聲,飛快的向那15號沖去,在右后衛張吉上前阻截,正好放緩了15號的進攻速度,古宇也剛好搶上前來。

15號一晃身,腳下穿花步再起,見張吉靠上前來,他右腳腳后跟和左腳腳尖夾住皮球,后跟一挑,那皮球便從他的身后彈了起來,然后繞過兩人的頭頂飛去。

張吉根本沒料到15號會忽然使用這一招,一驚之下,還不待反應,皮球便從他頭頂飛了過去,而那15號,更是如同一條泥鰍,哧溜一聲便從張吉身邊繞了過去。

等到15號繞過張吉,球剛好落地,他接下球,運著球便繼續向前面奔去。

15號表現出超強的過人實力,讓觀眾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歡呼聲和尖叫聲。

古宇雖然和這15號是對手,但也禁不住感嘆這家伙的應變能力和足球技巧。

古宇一邊向那15號靠去,心中思忖道:如果是我來做這個動作,會不會成功的過人呢,等一會拿下球來試一試便知道了。

心中如是想著,腳下如風般向15號飛奔而去,古宇此時心中爆發出對足球前所未有的控制欲,他此刻只想奪下這15號腳下的足球,然后自己試著用15號剛剛使用的這招過人,然后射門得分。

兩人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此刻古宇心性大變,速度陡然提升,頃刻間便竄到了15號身前,15號帶著球正賣力的狂奔,忽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影,腳下一頓,準備做動作,過掉他的時候,卻發現足球已經不在自己的腳下了。

15號微微一愣,還不待他有所反應,古宇便帶著球飛奔開去。

“我靠,好快!”

“宇哥爆發了……”

“是人么,這么快的速度,就算是博爾特,也沒他這么快啊!”

“他吃興奮劑了吧,剛剛還那么猥瑣來著……”

“猥瑣?宇哥一向威武,何來猥瑣之說,現在他是關圣附體,胯下赤兔馬,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快看,宇哥要過人了。”

眾人見古宇忽然間爆發出的能量,不由心中一凜,心中再次燃燒起對勝利的渴望,之前古宇的種種負面形象,一掃而空,仿佛之前那個丟臉丟到家的廢材根本就不是古宇,而現在這個跨馬橫刀帶球飛奔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古宇。才是眾人心中原本那個無所不能的古宇。

古宇帶球行進速度越來越快,那號稱中場驅動的15號,仿佛生銹的齒輪,再也運轉不起來,跟在古宇身后吃了一肚子飛塵之后,被古宇拉的越來越遠。

“擋住他,他是新手,肯定不會過人,趕緊擋住他……”工程系那隊長盧虎一邊回撤,一邊高聲對自己那邊的防守隊員高手吼著。

被盧虎一吼,11號右后衛便搶上前來,古宇見11號貼了上來,并沒有表現出一絲新手臨場的慌亂,反而顯得異常的興奮,他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兩眼也不看球,直直的盯著11號的眼睛,雙眼中不時的有異彩流過,等到11號貼近,古宇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只見他眼中忽然爆發出一道灼熱的光芒,刺得11號雙眼一疼,再看時,古宇腳下飛快攢動著,那皮球竟如同一只翻飛的蝴蝶,在古宇的雙腳之間翻飛舞動,竟是15號最開始使用的蝴蝶穿花步,不過古宇使出來,卻顯得更加靈動漂移,仿佛一個貴公子午后戲蝶一般的愜意。

11號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了古宇的蹤跡,在看時,古宇已經突破了他的防守,飛奔出去三五米遠了。

圍觀的群眾齊齊的一聲吸氣聲,竟看得呆了。

見古宇輕松過掉11號,16號中后衛和17號拖后齊齊上陣。

古宇見兩人同時上搶,嘿嘿一笑大聲喝道:“有意思,來吧,都來吧……”說著腳下猛力一蹬,更加快速的向前沖去。

沖到進前,古宇身體一側,右腳向右一跨,左腳順勢一拉,將球拉到身前,然后身體飛快的旋轉360度,竟直接避過上搶的那16號。

瞬間過掉16號,還不等他喘息,17號拖后又殺到,還不待古宇挺穩球,那17號便滑鏟過來。

古宇冷哼一聲,右腳將皮球向上微微一搪,然后身體便高高躍起,直接從17號倒地的身體之上飛了過去,古宇一落地,右腳一兜皮球,那球便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古宇的腳下,古宇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傻眼的兩人,留下一個滿含深意的笑容之后,右腳一搪皮球,便快速的向對方球門沖去。

古宇輕描淡寫般的輕松過掉三人,并沒有得到想當然的歡呼聲,這些圍觀的群眾早被古宇這寫意般的運球招式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了,一招花哨的蝴蝶穿花已經夠震撼人心了,但其后的馬賽回旋和飛躍,更是出人意表,如果但做一個或許并沒有這么強烈的效果,但古宇在過16號和17號兩人時,在使用了馬賽回旋之后還沒站穩身形便經接著飛躍而起,其難度可想而知。

古宇雖然沒有受到應有的贊譽,也不氣餒,帶著球,飛快的向前飛奔而去,后衛有四已被古宇輕描淡寫的過掉三個,最后一個卻也鞭長莫及,現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個守護門神了!

這號稱城大門神的1號守門員,見到飛奔而來的古宇,竟顯得有些緊張,雙腳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

之前古宇的那腳射門雖然因為越位犯規在先,被判進球無效,但這并不代表那球沒有一點威力,在這個城大第一守門員眼里,之前射入的那個球,就算是職業守門員也不一定能夠守住,那個球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是一等一的,就算英格蘭的杰拉德、巴西的阿德里亞諾這些重炮手踢出的球也不過如此。

此刻兩人再次一對一的碰面,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守門員先怯了一分,便已經輸了七成。

只見古宇一聲怒吼,左腳猛一蹬疏松的草坪,右腳向后猛的一擺,整個上身如同要貼近地面一般。

右腳狠狠的撞擊在皮球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那球便如同一團燃燒著的烈焰,向著球門呼嘯而去。

那守門員也不愧是城大校隊門神,心中雖是畏懼,但身體卻依舊飛速團成一團,然后如同被壓縮的彈簧,向著古宇射去的那球飛撲過去!

但古宇射出的那球何其迅猛,快如閃電,勢如雷霆,只聽得唰的一聲,皮球狠狠的砸進球網之中,兀自在球網中旋轉了數圈,方緩緩掉落地上,滾出球門線!

寂靜,整個足球場只有足球滾落的聲音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整個賽場的人仿佛都失去了活力,每個人的臉上除了震驚之色,便已經沒有別的表情了。

一聲又尖又長的哨聲響起,死寂的操場終于有了一絲活氣。

“進球了……”田小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古宇,喃喃的說道!

“進球有效!我們進球了……”

“我靠!宇哥進球了!!進球了……”

“傳奇啊,宇哥果然是傳奇!”

“連過三人,在射進球門得分,我靠,太神了……”

“蝴蝶穿花、馬賽回旋、飛躍,我靠,這么高難度的動作都能輕松完成,最后還射門得分,我的個神,這是在玩PS2么!”

“原來他是個老母豬啊,扮豬吃老虎也不是這么扮的吧!”

“尼瑪,憤怒的人傷不起啊,有木有,用夸張的過人方法,連過三人,有木有,最后還把球射進,有木有啊……”

“天才,絕頂天才,他不去參加國足,簡直是國家的損失啊,如果宇哥帶領國足何愁國足不興,何愁國威不振啊……”

原本死寂的操場,頓時被歡呼聲、驚嘆聲充斥!

古宇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一手指天,一手拉著胸前那縮小的七號標志,面向看臺作出勝利者的姿勢,其言不言而喻……

“哈哈,宇哥,進球了進球了!哈哈……”田小六此刻終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飛快的沖到古宇身邊,抱著他又跳又叫,如同一只撿到松果的松鼠,好不興奮,好不開心。

其他工商系的球員也飛奔了過來,和田小六抱成一團,將古宇圍在中間,竟開始慶祝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古宇才如同凱旋的英雄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到自己的半場!

和工程系15號檫肩而過的瞬間,兩人之間同時爆發出強烈的火光,15號號稱城大校隊的機動,作為中場的他,不論是帶球過人的技術,還是傳球或者射門在校隊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就算是同為工程系系隊隊長和校隊隊長的盧虎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一上場便出丑的男人居然從自己的腳下搶走了球,還射進了球門,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古宇冷眼看著15號,右手微微抬起指了指15號,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饒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15號見古宇竟然公開挑釁,不由大怒,向前一步,張嘴欲罵,卻被身邊的盧虎攔住。

“小銀,不要沖動,現在還在比賽呢!”盧虎雖然對古宇也有些不爽,但現在是比賽時間,如果15號出口罵古宇,定然會被裁判賞牌,那就劃不來了。

“可是,隊長……”小銀臉頰氣的通紅,還想申辯,卻被盧虎一個眼神制止。

“哼,我們又沒輸,你急什么。”盧虎看著古宇的背影冷哼一聲:“這次大家輕敵讓他誤打誤撞進了個球,還有二十分鐘比賽結束,我倒要看他怎么在我們銅墻鐵壁之下再進兩個球。”

15號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隊長,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他射門的。”說著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盧虎微微一笑,拍了拍15號的肩膀:“好了,小銀,比賽快開始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15號輕輕的點點頭,恨恨的看了一眼古宇,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兩方人馬再次站定,在開場哨響起的瞬間,工程系8號前鋒將球撥給10號盧虎,比賽再次開始。

盧虎也不粘球,見田小六上前逼迫,一停球,后跟一磕,將球傳給跟上來的12號前鋒,自己開始向工商系的陣地沖去。

12號這前鋒帶球緩慢推進,見田小六再次上搶,將球迅速傳到接應的8號腳下,工程系的陣地開始前推。

15號中鋒胸中憋著一口惡氣,一口氣沖到中場附近,12號見15號已經上前,毫不猶豫的將球傳了過去。

但工商系的隊長吳平卻看出了他的意圖,大腳一伸,將皮球截了下來!

既然是整個球隊的隊長,球技自然不弱,他環顧四周戰況,給古宇使了個眼神便帶著球,飛快的向工程系陣地推去!

古宇自然知道吳平這眼神中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飛快的便向前沖去。

見球被截斷,15號一跺腳,飛快退防。

吳平帶球飛快的進攻,左邊有古宇,右邊有田小六,三人相互傳著球,竟配合的相當嫻熟,仿如配合了多年的搭檔一樣,最后球落到古宇腳下,古宇腳下一發力,帶球狂奔,竟很快推到了工程系大禁區外圍。

吸取上次的教訓,工程系加強了防守,見古宇帶球攻了過來,工程系中場大將13號和12號同時上前搶攻,封住了古宇前進的道路,古宇無奈只得再次將球傳到吳平腳下!

而吳平也不好受,剛卸下球,便被上前逼搶的16號后衛貼住了。

吳平背身護住球,不讓16號掏走,田小六見己方兩大前鋒受阻,急忙上前接應,他飛快的從右路插了過來。

吳平見田小六插了過來,身體向左一靠,16號用力一頂,吳平腳下一磕球,身體卻向右轉去,16號見吳平想要從右路轉身,于是趕緊一腳向右邊跨去,想要封住吳平的前進路線。

但吳平這完全是虛晃一槍,他一點腳下的皮球,那皮球就如同牽線的木偶,瞬間改變了行進的路線,只見吳平身體一晃,腰猛的向左一擰,右腳順勢將球一帶,便帶著球從左邊轉過身去,他用力一挑,球便準確的落到田小六腳下。

這一番騰挪轉身,挑球傳人,不可謂不妙,就連校隊防守捍衛也被吳平耍的團團轉,而在危急中還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將球傳到己方腳下,更是顯現出一個球隊隊長應有的實力。

吳平這帥氣的傳球也迎來觀眾們的一片喝彩聲。

田小六拿球,迅速向工商系禁區沖去。

盧虎見此情景不由大駭:“我靠,后衛你們都是吃干飯的么,趕緊破壞啊!”

11號后衛趕緊上前阻擋,田小六帶著球橫切到中路,尋找射門的機會,但先有11號堵路,再有17號從旁協助,根本就不容易起腳,田小六只得帶著皮球向邊路靠去。

見田小六受阻,古宇飛快的向中路沖去,但12號和13號竟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跟其后,仿佛兩個隨身的影子,對自己不離不棄。

古宇不斷的在禁區左右奔走,但兩個人只是緊緊的跟著他,仿佛要跟他到海枯石爛天涯海角一樣。

古宇心中不由有些慍怒,但卻也不好發作,只是不斷的在四周奔走著,以此發泄心中的不爽。

田小六被11號逼到邊線附近,進不得退不得,而古宇和田小六也都牽制住,傳球又傳不出去,正無計可施的時候,卻聽一聲大喊,一個高大的身影飛奔而來,竟是中鋒張偉。

田小六不由大喜,晃身躲過11號的阻擋,飛起一腳,便將球傳了過去。

張偉得球,飛快的向中路插去,別看張偉長的高壯,但速度卻也不慢。不過他卻有另一個絕招,那便是遠射。

張偉來到中路,也不管距離有多遠,稍作調整拔腿便射。

只見那皮球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便向工程系球門的左上角飛去。

張偉突施冷箭,就連不遠處的古宇都嚇了一跳,這球的距離離球門可有三十幾米遠,能進么?

不過張偉這球雖然射的很突然,卻威力十足,弧線也很夸張,竟有點像小貝的成名絕技圓月彎刀。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這球直奔工程系球門死角而去,心中開始祈禱著這球能破門得分。

但他們卻都忽略了一個事實,那便是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不但有十個踢球的,還有一個守門的,而此時,這守門的門神卻如同一只發現食物的蒼鷹,他雙臂伸展,飛撲而來。

只聽得一聲悶響,那飛向球門死角的皮球竟被那守門員擊飛了出去。

“嘩……”圍觀群眾一聲嘩然,接著便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掌聲。

這球射的漂亮,撲的更漂亮,簡直可以堪稱世界級水準了。

就連一旁的古宇也經不住心中激蕩,想要為兩人的表現歡呼了。

但當他看見那被守門員擊飛出去的球向自己方向飛來的時候,他便放棄了這個沖動,飛快的迎向飛來那球。

古宇想得到球,但還有人比古宇更想得到球,古宇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一個矮個子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是從后面退守回來的15號!

這么瘦弱的身體還想和自己爭搶這個高空球么?真是可笑。

古宇輕笑一聲,身子一抗,卡住位置,候著飛來那球落地。

古宇的一聲輕笑,聲音雖不大,但卻清楚的傳入15號而來,15號忽然感覺古宇這一聲輕笑是那么的刺耳,仿佛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心中不由大怒,他也不管古宇是不是已經站好位置,腳下一晃,右腳跨過古宇,身體擋在古宇的前面,右肘有意無意的向后猛的擊去。

古宇此時望著天上落下的皮球,根本就沒注意到15號這隱蔽的動作。

一聲慘叫,那15號竟如同觸電般摔倒在地。

忽然的變故,讓全場所有人都將目光射向倒在地上的15號和古宇。

眾人根本不清楚這15號為什么會忽然痛苦的倒地,下一刻他們將目光全鎖定在古宇的身上。

古宇被全場幾百號人的雙眼看的渾身不舒服,仿佛身上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撕咬一般,他疑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翻滾的15號,又無辜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裁判,他自己雖然肯定自己根本沒對這15號做什么,但這15號這么痛苦,根本不像是作假,不知道裁判會不會判自己犯規。

裁判也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斷翻滾的15號,哨子叼在嘴上猶豫著,竟不知道吹是不吹了。

過了好一會,那裁判才下定主意般的吹響了哨子,然后走到15號身邊,大聲喊道:“15號,別裝了,起來吧,假摔是要給牌的,看你第一次,給你個警告。”

但那15號如同沒聽到裁判的話,只是抱著手臂不斷的翻滾著,臉上帶著痛苦之色,竟不似造假。

那裁判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15號的手臂,臉上慢慢的變得有些沉重,他忽然猛的站起身來,向場外揮了揮手!

不一會兒場外竟沖進兩個抬著擔架的人來,那是學校的校醫室的醫療隊,比賽其間怕學生受傷,便在場外隨時待命。

那兩個醫護人員一路小跑,來到場內,給15號稍作稍作處理,便將他小心翼翼的抬上了擔架,臨走之時丟下一句話:“他手臂脫臼了,需要緊急處理。”說著便將15號抬下場了。

“他脫臼了,怎么會無緣無故脫臼呢?”

“什么,小銀手臂脫臼了,怎么會,是你,一定是你……”盧虎咆哮著沖到古宇身前,一把抓住古宇的衣領,仿佛要將古宇一口吞入腹中。

“你想干什么,放手……”古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這盧虎居然將這事歸咎于古宇,古宇心中禁不住升起一絲怒氣。

“你說,小銀的手臂是不是你干的?”盧虎更大聲的咆哮起來。

“管老子屁事,我又沒對他怎么樣,我怎么知道他手怎么回事,尼瑪,放手……”古宇一巴掌拍開盧虎抓住他的右手,大聲喝道。

雙方隊員見起了沖突,趕緊沖過來拉開了兩人。

裁判一抬右臂,一張灼眼的黃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緊張的看向裁判員,他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吃一張黃牌。

裁判員迅速的跑到盧虎身前,一震臂,一指盧虎,大聲喊道:“工程系9號,黃牌警告!如有再犯紅牌出場!”說著便在那黃牌上記上了盧虎的號碼。

“靠,小銀被他搞脫臼了你不給牌,給我一張黃牌搞毛線啊……”盧虎見裁判忽然給了自己一張黃牌,不由大怒,竟連裁判了罵了。

那裁判也不生氣,一指工商系半場大聲喝道:“請你注意你的言行,趕緊回你自己的半場。”

工程系的眾人見裁判給了盧虎一張黃牌,而盧虎顯然還沒吸取教訓,竟連裁判也罵了,不由大駭,急忙將盧虎拉開了。

古宇雖然對裁判將這個球的球權判給工程系有些意見,畢竟他根本就沒對15號做什么動作,但事情已經這樣,他也不好多說什么,何況盧虎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心里的不悅也隨風而散了。

不過剛才15號倒地之時,他曾感覺小腹中的真力躁動不安,但隨后便沒了任何感覺,難道15號手臂脫臼真和自己有關?

我不傷人,人卻因我而傷?這也太夸張了吧!

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始終不相信是自己弄傷15號的。

“工程系換人……”隨著看臺上響起一聲播報聲,正式宣告15號不能再次上場比賽的事實。

古宇忽然心中升起一絲惋惜,在他看來工程系這15號的球技確實厲害,但現在……

不一會從場下跑上來一個穿著23號球衣的瘦子,填補15號的位置。

隨著裁判一聲哨響,比賽重新開始,因為之前判了古宇犯規在先,球權便判給了工程系,后衛11號大腳將球開出,12號中場得球,得球之后帶著球飛快的向前推進,見田小六前搶,趕緊將球傳給從旁協助的13號,13號帶球繼續前進,推到工商系的半場之后,遇到工商系強烈的阻擊,13號尋得良機將球高高踢向不遠處的前鋒盧虎。

盧虎穩當的將球卸下,雙眼燃燒著灼灼火光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古宇,似乎要將古宇燒個飛灰湮滅。

古宇目光也不躲閃,迎上盧虎灼灼雙眼,四目相對,戰火盎然。

盧虎雙目一挑,用手指了指古宇,然后在指了指自己腳下的皮球,冷聲說道:“古宇,有本事你從我腳下搶到球吧。”

古宇嘴角揚了揚笑著說道:“放心,那球遲早會到我腳下的。”

盧虎嗤笑一聲道:“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著右腳一撥,帶著球飛快的向工商系的陣地沖了過來。

古宇上搶兩步,封住盧虎前進的路線,但盧虎根本無視古宇的阻擋,他帶著球飛快的沖來,仿佛古宇根本就是一個透明的空氣一樣。

古宇暗道這盧虎又想復制15號那個頭頂過人的動作過掉自己,古宇不由嗤笑一聲,緊緊的盯著盧虎的腳下,如果一有異動,他便飛身而起,攔下那個球。

盧虎帶著球沖到古宇跟前,腳下如同踩著腳踏車一樣,飛快的穿梭著,身體不斷左右晃動,迷惑著古宇的雙眼。

盧虎的假動作一個接一個,讓人根本猜不透他下一個動作是不是真的要沖擊防線。

但古宇只認準一個理,敵不動,我不懂,敵若動,我先動!

盧虎右腳微微一點,足球的速度微微降低了些,盧虎身體向前一傾,那是頭頂過人的起手式。

古宇一見不由大喜,正慶幸自己英明神武的判斷之時,盧虎腳下忽的一變,只見他雙腳飛快的交錯,足球哧溜一聲從他雙腿之間穿過,然后右腳一挑,足球竟順著古宇的右邊竄了過去,這一招及其隱蔽,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古宇也沒留神,而盧虎卻從古宇的左邊飛快的竄了過去,等到古宇發現不對勁的時候,盧虎已經晃過了古宇!

盧虎晃過古宇的防守,飛快的竄到古宇的身后,接到從右邊滾過來的足球,再次向前沖去。

“哇,人球分過……”

“不愧是校隊隊長,果然厲害……”

“這次古宇可算是被盧虎晃點了!”

見盧虎用這么精妙的一招晃過古宇,眾人不由一陣嘩然。

古宇心知被盧虎擺了一道,心中不由大怒,他猛的一轉身,飛快的向盧虎追去。

這盧虎雖然長的高大壯碩,帶著足球飛奔,速度竟也不慢。

盧虎跑的快,古宇跑得更快,只見他兩腳如飛,一騎絕塵般的沖上前來,頃刻間又竄到了盧虎身邊!

盧虎微微一愕,他沒想到古宇的速度竟這么快,但他根本不畏懼古宇,更甚者,他甚至希望古宇能和他一戰。

兩人飛快的向前沖著,一個想要擺脫防守,一個想要截下皮球,你爭我奪,好不歡愉。

這時盧虎忽然身體急停,右腳猛的一扣,球便被盧虎控制在了身前。

古宇根本沒料到盧虎會忽然急停,而且還能在急停中扣住球,毫無準備之下,古宇竟沒能剎住前沖的身體,由于慣性,古宇竟向前滑行了三四米才停下來。

但此時的盧虎卻早已經帶著球橫切到中路,和8號前鋒做了個配合之后,便已經進入了大禁區。

眾人不由大駭,如果這個時候讓盧虎進一球的話,工商系可就真輸定了。

盧虎帶球晃過一個后衛之后,頭也不抬的拔腳便射!

只聽的一聲悶哼,大腳狠狠轟在皮球之上,那皮球瞬間變形,然后如同一顆導彈一般呼嘯著便向球門飛去。

球速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守門員站在原地根本就沒什么反應,眼看球徑直向球門右上角死角飛去,卻根本一點辦法沒有。

工商系球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看著這個球,現在他們多希望出現奇跡,希望這個球能忽然偏離,飛出球門之外,但事實真是那樣么,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見那球呼嘯著便向球網右上角的死角飛去。

就在此時,一只大腳忽然出現在足球進網的必經之路上,只聽得一聲悶響,那足球竟被生生從空中攔截下來!

眾人不由都疑惑的看向那只大腳的主人,想要看看這個關鍵時刻,誰會忽然出現在那個正確的位置上。

“是宇哥,是宇哥攔下了足球……”

“宇哥威武……”

“傳奇啊……”

“宇哥真厲害,宇哥真爺們,比春哥還爺們!!!”

“倒掛金鉤,我靠,宇哥果然是神人,居然用倒掛金鉤攔下了飛的那么快的一腳球。”

頓時整個操場上爆發出一陣洪水般的歡呼聲來。

古宇接下球,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然后飛快的從地上翻身站起,看著不遠處臉色已是鐵青的盧虎,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然后對他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似乎在稱贊他這一球的威力,又好像在鼓勵他再接再厲。

但很快他便看清了古宇的真正意圖,只見古宇忽然將豎起的大拇指倒轉過來,向著地面不屑的指了指,其意以是不言而喻了。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面對如此挑釁,一般有血性的男兒絕對會暴走,何況這一向強勢的盧虎,只聽一聲怒吼,盧虎飛快的向古宇沖了過來。

古宇有意遮擋自己的小動作,除了盧虎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看見,此時見盧虎滿臉猙獰的沖向古宇,他們只道是盧虎被古宇擋住了進球,心中有氣才會有如此表情,也沒深究。

古宇見盧虎氣急,心中便異常的高興,但他也只是想氣氣這個裝逼的家伙,并不想真的和他有什么沖突,他見盧虎憤怒的向他沖來,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右腳一撥,便帶著球飛快的向邊線附近奔去。

盧虎那肯放過古宇,見古宇本邊線而去,便緊跟其后的沖了過去。

古宇帶著球不緊不慢的向前跑著,似乎有意放慢了速度在等著盧虎過來一樣。

盧虎速度本就不慢,三步并作兩步的飛快竄到古宇身后,正準備出腳攔截古宇腳下的皮球,卻見古宇忽然加速向前沖去,和盧虎拉開一定距離之后,再次放緩速度,等著盧虎前搶。

盧虎此刻已經怒火中燒,他那還管古宇在搞什么飛機,見古宇放緩速度,趕緊沖上前去,但古宇卻再次加速向前沖去,又和盧虎拉開幾米遠之后,再次放緩速度等著盧虎。

盧虎終于看明白了古宇的意思,他在藐視自己,他在鄙視自己,盧虎怒氣填胸,火冒三丈,眼中一片血紅,如同一只饑餓的猛獸。

見盧虎如此模樣,古宇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只聽得一聲怒吼,盧虎如同一只餓了幾天終于沖破牢籠束縛的野獸,飛快的沖向眼前的獵物。

只見盧虎身體貼著草坪飛快的滑鏟過來,而他的目標正是前方兩米遠背對著自己不斷玩著花哨的古宇。

“小心啊……”

“小心……”

“宇哥小心背后……”

只聽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操場。

只聽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古宇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飄飛出去,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古宇抱著腳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竟顯得比之前脫臼下場的15號還要痛苦很多。

見古宇被盧虎鏟飛了起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眾人不由齊齊吸了口涼氣,這么重的鏟球,古宇的腳肯定受了重傷。

但此刻,盧虎竟也同樣痛苦的抱著腳在地上翻滾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如同下雨一樣,簌簌的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

一聲響亮的哨聲響起,裁判員飛也似的沖到倒在地上的盧虎跟前,飛快的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刺眼的黃牌,然后又從衣兜里掏出一張似血般的紅牌,因為之前盧虎已經吃了一張黃牌,現在又因為鏟球動作過大,鏟傷了古宇,兩黃并作一紅,盧虎竟被紅牌罰下場了。

盧虎呆呆的望著裁判手中的那張如血般刺眼的紅牌,心中的痛竟比腳上的疼痛來的更加猛烈。

盧虎一臉臉色蒼白,一臉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你搞錯了,怎么會是紅牌……”

“我怎么會這么沖動,我怎么會對他放鏟,怎么會把他鏟傷……”盧虎滿臉痛苦的看著不遠處的古宇,不斷的責問著自己。

“不對啊,剛剛我根本就沒朝著他的腳鏟去,我根本就沒鏟到他,他怎么會被鏟飛出去,他是假摔,對他肯定是假摔,但我自己的腳怎么會這么痛,如果沒鏟到他,我的腳為什么會受傷。為什么會這樣……”盧虎抱著自己受傷的右腳,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眼角一絲閃過一絲淚光,痛苦、無奈、悲屈、和不甘的頓時充斥于胸。

他知道,裁判作出了判決,根本就不容質疑,就算自己再怎么爭辯,也不會讓他更改已定的結果。

這一切都要歸咎于不遠處那個無恥的人,是他,如果不是他,小銀也不會受傷下場,自己也被紅牌罰下場,更不會受傷,盧虎摸了摸依舊疼痛無比的腳腕,無比怨毒的看著不遠處那個兀自翻滾著的古宇。

陰謀,這肯定是個陰謀,他一直都在算計著自己,他有意弄傷小銀,他有意向我挑釁,觸怒我,然后故意在帶球的時候降低速度挑撥我,然后觸怒我,讓我失去理智的放鏟,讓我一步一步引跳進他設計的這個陷阱,肯定是這樣,好陰狠,好惡毒……盧虎在心中把古宇的十八代以內的親戚問候了個便!

工程系其他球員一見自己的隊長竟然被紅牌罰下,眾人大驚,紛紛跑到裁判身邊不斷的給盧虎求情。

但裁判既然已經作出判決,那還有更改的余地,只見裁判大手一揮,大聲喊道:“都給我安靜,我是裁判,你們都得聽我的,既然他鏟傷了人,理應吃到黃牌,而且之前他身上已經有了一張黃牌,兩黃并作一紅,紅牌罰下,我并不覺得我的判決有所偏差,你們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準備開球,不然……”說著右手伸進衣兜里做掏牌的姿勢。

眾人還想再說什么,卻被一聲怒吼阻斷:“夠了,沒用的……”

工程系的球員被盧虎吼的有些莫名其妙,都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盧虎。

地上的盧虎忍著腳上的巨痛,在隊友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但一趔趄險些又摔倒,好在身邊的隊友及時扶住了他。

盧虎略顯蒼白的臉上掛滿了汗珠,雙眼微閉,嘴唇因為疼痛微微顫動著,胸口不斷的起伏著,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睛盯著不遠處的古宇,冷聲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贏了,不用再裝了……”

但古宇依舊抱著腳痛苦的呻吟著,仿佛傷的很嚴重的樣子。

盧虎見古宇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由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用這么卑鄙的手段也不怕于心不安么,呵呵,好,很好,現在你得逞了,你還不起來慶祝一下。”

但古宇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這里的事根本和他無關。

盧虎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猙獰,狂吼道:“臥槽你M的,裝B也不帶你這樣的,你他M的是男人就起來和我對峙啊,你起來和我再比試,做個縮頭烏龜干嘛。”

“咻……咻……咻……”

三聲短站急促的哨聲響起,那裁判沖到盧虎身前大聲警告道:“9號,你現在已經被罰出場,請你出場。”

盧虎恨恨的看了一眼那裁判,冷哼一聲,看向不遠處的古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惡狠狠的盯著古宇的背影,狠狠的呼出一口氣,低沉的說道:“就算你們都被罰下只剩七個人,也一定要保證這場比賽的勝利,我不希望已經快成囊中之物的勝利,被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奪取。”說著將隊長袖標交到中場12號手中:“小白,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得下去休息了。”

“隊長,你放心吧,就算再罰下去幾個人,我們也一定會將這個比分保持到最后的。”12號接過盧虎遞過來的隊長袖標,堅定的點了點頭,大聲說道。

盧虎微微點點頭,有些不甘的看了一眼被醫療隊圍在中間的古宇,喃喃的說道:“這梁子我們算接上了,遲早我要讓你加倍奉還。”說著甩開扶住他的那人,咬著牙忍著痛一瘸一拐的向場下走去。

盧虎走進自己的更衣室,一把反鎖了更衣室的大門,噗通一聲坐倒在地上,痛苦的抱著受傷的右腳,身體顫抖的摔倒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盧虎才感覺好了些,雙手拄地,緩緩直起身來,一滴滴汗珠順著額頭、脖頸、手臂滴落,雙臂青筋爆炸似的鼓脹著,仿佛稍一用力便會破裂了開來。

他咬著牙,小心翼翼的撥開長筒襪,竟發現護腿板已經破損,而右腳早已經紅腫的不像樣子,仿佛被人用鋼棍狠狠的砸了一棍,看的人膽戰心驚。

盧虎不由心中大駭,護腿板的材質可是相當堅固,就算用鐵錘也不容易擊破,但現在,這護腳板竟已經碎裂成了好幾塊,連腳也傷了,這也太夸張了吧。

盧虎心里不由患起了嘀咕,這古宇雖然號稱散打王,但也不至于這樣厲害吧,竟可以將護腿板擊碎,還傷了自己的腳,何況自己根本就沒碰到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一切究竟怎么解釋……

盧虎想了很久,都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但他卻深知,自己的這一切都是拜古宇所賜,恥辱、傷痛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古宇所賜,這事不可能就這么完了,這一切遲早都要讓他加倍奉還……

而古宇在看到盧虎落寞的走出足球場的那一刻,嘴角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但這個笑意卻一閃而過,如同靜夜里曇花一現的流星,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喲,疼,輕點……”古宇臉上帶著無比的痛苦的表情顫抖著聲音,大聲喊著。

“沒事,沒有傷到筋骨,噴點云南白藥便好了。”醫護人員檢查一番之后,拿出一瓶云南白藥噴到古宇叫疼的地方,還不待醫護人員后用冰塊敷一下,古宇便站起了身來。

“咦,不疼了,哇,這什么藥啊,這么厲害,一噴就見好,多謝醫生,我得上場比賽了。”說著也不顧醫護人員的阻攔,飛快的沖進了球場,仿佛剛剛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那些醫護人員見剛還要死要活的古宇,頃刻間便活蹦亂跳的什么傷也沒有了,不由有些詫異,看了看手中的云南白藥,然后在噴了點在手上嗅了嗅,這牌子還是以前的牌子,味道還是以前的味道,效果怎么就這么好了呢。真是奇怪……

眾人見被抬下場的古宇又回到場上,不由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也不知道是為了古宇之前的表現,還是現在英雄就義的“帶傷”上場。

工商系球員見古宇回來,多少也有些吃驚,之前他們可親眼看見古宇被盧虎鏟飛出去的,不說那一腳有多重,就算之后摔的那一下就不輕,但現在古宇居然又帶傷回到了場上,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忍耐力啊。

見到如此情景,工商系的隊員竟對古宇產生強烈的信任和敬佩,他們相信這個帶傷還要回到球場上的男人一定會帶領球隊所有人獲得這次球賽的勝利,也只有他能給大家帶來一場勝利,頃刻間工商系的士氣竟如虹般高漲起來。

而另一面的工商系,見到古宇這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出現,所有人都出奇的憤怒,是的,正因為這個無恥的人,小銀受傷出場,隊長紅牌罰下,這樣的恥辱是建隊以來從來沒有過的,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這場比賽的最后勝利,只有勝利,才能洗刷之前的種種恥辱。

在人數缺一人并且失去兩個絕對主力的工程系竟沒有想象中的低迷,反而爆發出更加強烈的士氣和憤怒……

“宇哥,你沒事吧……”田小六見古宇再次上場,湊到他面前關切的問道!

“嘿嘿,沒事沒事,小問題而已!”古宇對田小六揮了揮手,一臉輕松的說道。

“可是剛剛我見你……”田小六看著古宇的腳腕,一臉疑惑的問道。

古宇惦著腳尖輕輕跳了跳道:“放心吧,根本沒事,好了,大伙兒準備好,時間不多了,在最后十分鐘里,我們以滿員對他們十個人,有沒有信心拿下這場比賽。”古宇儼然成了工商系的領導者。

眾人見古宇充滿了信心,心中一動,不由也信心滿懷的吼道:“有……”

古宇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好,那就讓我們拿出我們應有的戰斗力來,讓他們瞧瞧我們工商系也是不好惹的。”說著走到眾人中間,伸出一只手來。

眾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紛紛伸出手來,十一個大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吼……加油……”

比賽開始的哨音再次響起,眾人各歸各位。因為之前盧虎對古宇犯規,球權依舊歸工商系所有。

吳平將皮球傳到古宇腳下,古宇帶球進攻,經過這么久的磨合,古宇、吳平、田小六三人之間的配合越發的有默契了。

皮球在三人只見輪轉的飛快,鐵三角也正式發揮出他們的戰斗力,不肖片刻三人就已經攻入對方禁區。

但這次工程系的后衛明顯加強了防守,進入禁區,卻根本不容對方起腳射門。

田小六沖擊了一次防線,沒有收到任何效果,最后不得不將球再次傳到古宇腳下!

古宇帶著球,向中路橫切吸引了對方兩名防守隊員上前阻擋。

然后他帶著球不斷的在禁區附近晃悠,尋找著進攻的機會,奈何工程系這些家伙學精了,將禁區防守的滴水不漏,竟不容易攻進去。

古宇帶著球在大禁區附近晃悠一陣之后,實在沒有機會,于是帶著球從右路向底線推去。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下底傳中,禁區外的人見古宇下底,受到指示似的向對方禁區沖去。

高個中鋒張偉直接沖到工程系小禁區里站定,高壯的身體竟連對方的身高接近180的后衛11號都難以撼動。

防守古宇的兩個后衛一刻不停的跟在古宇身邊,根本將古宇防守的路線也封死了,但他們卻完全忽視了古宇的過人能力,只見古宇身體一晃,腳下飛快攢動,蝴蝶穿花步再次施展出來,16號只覺眼前一花,古宇便消失了蹤跡,而后17號快速貼上來,古宇也不著急,他帶著球向右一搪,帶得17號重心都靠到右邊之后,只見他右腳猛的一扣,皮球便穩穩的停在了古宇的跟前,古宇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大腳猛的一揮,皮球發出一陣怒吼,呼嘯著便向禁區里的高點張偉飛去。

張偉身體本就強壯,等他在禁區里搶到了位置,11號根本就撼動不了,見球飛來,張偉一聲怒吼,身體原地拔起,腦袋向著飛來的皮球用力的一甩!

快速旋轉著的皮球瞬間改變了飛行方位,這一個頭球頂的又重又準,皮球飛速的向工程系球門右下角的防守空隙飛去。

“好球……”眾人經不住握緊了雙手。

“沒那么容易……”只聽得一聲怒吼,一個巨大的手掌出現在那足球的必經之路上。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音傳來,張偉的那個頭球被守門員的大手擊飛了出去。

“守的好……”工程系的眾人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

“不好,小心……”一聲驚呼,眾人目光齊齊凝聚在被擊飛出去的那個足球之上。

只見一個人影飛快閃過,還不待看清是誰,便聽見“嘭”的一聲,足球便刮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如同一道旋風般砸向球網。

守門員再想飛撲過去救球,已然來不及了,只聽得“嘶”的一聲,足球竟撕裂球網,狠狠的砸在球門后面的護欄之上,那鐵質護欄似乎也經受不住那皮球的大力摧殘,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猛然間坍塌。

裁判員稍稍遲疑了片刻,但隨即吹響了嘴中的哨子,進球的哨聲頓時響徹整個球場。

一聲齊齊的吸氣聲響起,眾人呆呆的看著坍塌的鐵質護欄和地上兀自跳動的皮球,竟也忘記進球后的歡呼。

“我靠,這誰啊,這么夸張……”

“拍少林足球2么……”

“大力金剛腳啊……”

短暫的沉寂之后,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只有在周星星的電影《少林足球》中才能出現的畫面竟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雖然他們不愿相信這是真的,但事實就是事實,這是他們親眼所見,卻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是他……”

“原來是他……”

“果然不愧是城大的傳奇,帥……”

“宇哥酷斃了……”

“宇哥我愛你……”

他們不知道在球場右路的古宇什么時候出現在球場中路,更不知道古宇是這么射的門,跟不知道這一腳射門為什么會這么大的力,不但將球網撕裂了,就連球場后面的鐵柵欄也給抽塌,一切的不解,讓整個進球充滿了神秘感。

但當眾人看清射門之人時,所有的不可解釋都變得能夠理解了,這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古宇,一個傳奇般的名字——古宇!!!

“宇哥又進球了,進球了,宇哥真是帥死了,我真是太明智了,居然請了這么一個高手上場。”藍蕊兒已經興奮的找不到東南西北,她開心的拉著身邊的一個男生又叫又跳,搞的旁邊那個男生郁悶非常。

“同學,他進球了你也用不著這么興奮吧,好吧,你興奮就興奮吧,你也不要跳啊,你跳就跳吧,你也不要拉著我的衣服跳啊,我的花花公子襯衣……”那帥氣男生一臉黑線的看著眼前這個扯著自己的嬌俏美女低聲嘟囔著。

藍蕊兒可不管這些,她笑嘻嘻的松開那人的手說道:“他進球了我能不高興么,是我讓他上場踢球的呢。”說著揚了揚小下巴,一臉自豪的看著球場上的古宇,仿佛那出盡風頭的人便是自己一樣。

球場不遠處的樹蔭下,立著一個滿臉寒霜的女子,她冷冷的注視著球場上被眾人圍成一團的古宇,嘴角勾起一絲難得的微笑,但隨即又消失于無形,仿佛剛剛那一抹微笑根本就不配出現在她臉上,頃刻間又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古宇再一次被眾人圍在了中間,田小六興奮的蹲下身子,一把抱起古宇的腳擱到自己的大腿上,雙手如同拿著一張手帕,只見他做著擦鞋的動作,飛快的擦著古宇的黑色球鞋。

古宇被田小六夸張的慶祝動作,搞得哭笑不得,但他深知眾人此刻的心情,也由著田小六這般擺弄著自己。

工程系一眾球員見古宇囂張的摸樣,氣不打一處出,但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這時,代替15號出場的23號球員用胳膊撞了撞身邊的12號隊長說道:“王哥,你看他多神氣,MBD,沒想到這球居然讓他射進了。”

12號苦笑著搖搖頭道:“這有上面辦法,他的動作太快了,我們根本防守不了他。”

23號冷笑一聲道:“速度快么,要是他的腳受傷了呢?”

12號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23號,不知道他這話中的意思。

23號冷眼看著不遠處正如同小丑一般表演著的古宇,冷聲說道:“他弄傷了小銀,還讓盧隊長罰下場,我們不該討回公道么?”

“是啊是啊,王哥,這場比賽我們不能輸,也輸不起啊,想想小銀和盧隊長,可不就是因為他才不能上場比賽的么。”這時身邊的球員一鼓動,12號也有些動搖了。

“你們的意思是?”12號眉頭微微一蹙,有些擔憂的說道。

“弄傷他的腳……”23號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喃喃的說道。

“嘶……這……”12號一聽,不由大駭,心中升起一絲畏懼。

23號拍了拍12號的肩膀說道:“王哥,別猶豫了,比賽就要結束了,你也不想古宇在最后關頭還能進球吧,再說你可是答應了盧隊長無論用什么方法也要贏得這場比賽的勝利,現在我們就一球的領先了,可不能再讓古宇進球了。”

“但……”12號還有些猶豫。

但卻被23號揮斷:“好了,王哥,這事就交給我們吧!”說著給身邊的另一個球員使了個眼神。

那人舔了舔嘴唇一臉興奮的向23號點了點頭。

12號見事已至此便也只能由著他們,他苦笑著搖搖頭道:“為了比賽的勝利,也只有這樣,不過你們可要隱蔽點,別被罰出場,我們只有十個人了,在被罰下場,我們就真玩完了。”

23號嘿嘿一笑,望著不遠處古宇的背影,嗤笑著說道:“就讓你開心一下吧,一會兒我會讓你后悔參加這場比賽。”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位置走去……

比賽開始的哨聲再次響起!

球控制在工程系腳下,現在離比賽的結束時間已經不多,就算加上補時也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時間對工商系來說異常緊迫。

工程系并不著急,他們開球后,便把球傳向后場,開始在后場倒起腳來,他們的策略便是憑借一球的優勢,不斷的在后場倒腳更多的消耗比賽時間,直接拖死工程系。

工商系隊長吳平自然明白工程系這個策略,他大喝一聲道:“前鋒上前搶球,一定要搶下足球,不要讓他們控球消耗時間了!”

古宇等人收到指示,一點頭,飛快的沖上前去。

但工商系吸取教訓似的,飛快的倒著腳,還不等古宇靠近,球便傳向另外的地方。

顯然三個前鋒根本就搶不下來球,吳平知道如果全都上去搶球的話,工程系很有可能忽然發動總攻,撕破工商系的防線。但如果不上去幫助古宇他們的話,他們根本搶不下來球,讓他們這么毫無忌憚的消耗時間,最后輸的終究是自己。

吳平嘆息一聲,大聲喝道:“李明,錢斌,上去幫忙!”

兩人看了一眼吳平,答應一聲飛快的沖到前面去幫助古宇等人搶球。

有了這兩人的加入,工程系愜意的傳球終于受到了遏制!

工程系12號見拖延計劃流產,大聲喝道:“進攻……”這一聲喊如同吹響的號角,一直龜縮在自己半場附近的前鋒,中鋒都飛快的向工商系半場沖去。

12號帶著球,快速向前推進,雖然他奔跑的速度和過人的技術都不及小銀和盧虎,但怎么也算校隊隊員,實力自然也不簡單。

他飛速的帶著球攻入工商系陣營,見高個張偉上來阻攔,將球傳到邊路,邊路有工程系8號前鋒接應,他帶著球,便向底線沖去。

因為古宇等人上前搶球,還不及退回來,中場的防守顯得有些薄弱,這8號毫無阻攔的便推到了大禁區邊緣,后衛孫繼科趕緊上前阻攔,但8號輕而易舉將球傳給已經跑上前的12號!

好在張吉及時上前補防,讓12號沒能及時起腳射門!

12號將球護在腳下,然后觀察四周,發現另一個前鋒10號剛好沒人防守,于是一頂張吉,腳下一盤,躲過張吉伸過來的大腳,然后順勢一推,那球便骨碌著滾到了那10號前鋒的腳下。

“糟了……”正在回撤的古宇一看這情景,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大叫出聲來。

“看我的……”那10號見球滾到他的腳下,也不做何停留,拔腿便射。

只聽“嘭”的一聲,那球飛快的向球門竄去,竟是一腳射門質量極佳的世界波!!!

“完了……”

工商系所以人的心里不由同時升起一絲絕望,球速如此之快,遠在對角的守門員拍馬難及了。

但就在這時,眾人眼前一花,原本空空如也的球門右角竟出現一個人影。

眾人嘴巴長的大大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急速飛向球門的足球狠狠的砸在那人的臉上,然后緩緩滾落。

隨著足球滾落,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是他,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看到那人的容貌,眾人心中的疑慮越漸的濃重,雖然他們不希望球被射進,但此刻他們更關心擋住球的這個人是怎么從大禁區外面沖到這個地方來的。

因為就在10號射門那個瞬間,他根本還在大禁區外面,就這射門的瞬間,他是怎么從大禁區飛到這個他根本就不可能出現的位置。

是的,在他們眼中,他就是無聲無息的飛過來的。

古宇嘴角微微抽動了片刻,看著地上跳動的足球,心中疑惑萬千,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剛剛他見對方射門,心中大怒,只覺身上真力一陣亂竄,然后直貫下肢,等他醒悟過來,自己便出現在了這個地方,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那足球便已經和他的臉部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臥槽,他打雞血了還是開掛了……”

“兄弟,攝影機究竟在哪里,你就好心的告訴我了唄,怎么得也得梳梳頭嘛!”

“我肯定是眼花了,嗯,剛剛那是幻覺,絕對的幻覺……”

“這就是傳奇,一個不滅的神話啊……”

“他肯定是學了水上漂或者其他輕功之類的東西,不然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太不可置信了……”

古宇郁悶的摸了把鼻子下面掛著的兩條血杠,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特么的是什么情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這也太扯淡了吧,得……管他娘的什么情況,先搞定這里的事再說!”說著右腳一撥,帶著球飛快的向前竄去。

其實古宇剛剛根本不是什么瞬間移動,也不是飛過來的,僅僅是他無意間將真力灌注于腳下,然后帶動腿上的肌肉劇烈運動,原本一秒只能彈動一次的肌肉,瞬間能彈動十次甚至更多,因此古宇便腳下如飛,本就不遠的距離便瞬間到達,于是給人一種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的假象。

如果透過慢鏡頭,大家便能發現,其實古宇就如同平時奔跑一樣,一步一步從大禁區外面跑到球門外,然后轉身迎向飛來的足球,最后那足球砸在古宇的臉上,再掉落在地上。

但這不是英超,更不是世界杯,別說是慢鏡回放,就是應有的比賽設施都不很完善,因此大伙兒也只有心存疑惑,卻異常興奮的繼續看著比賽,他們更希望古宇能多表現點與眾不同的東西出來,那就有更多聊天時炫耀的資本了。

古宇一路帶著球向前沖著,工程系的球員明顯還沉迷在剛剛那球之下,見古宇沖過來,竟有些愣神,等到他們反映過來,古宇已經帶著球一陣風似的沖過了他們的身邊。

23號冷眼看著不斷前沖的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陰狠!既然這樣,我也不得不這么干了,如是想著,眉梢微挑,掃了一眼后衛線上16號和17號,然后微微點了點頭。

16號和17號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心照不宣的笑意。

古宇帶著球飛快的沖進工程系的陣地,此刻工程系也暴露出他們全線進攻的后遺癥,難以有效的回防。

古宇帶球進攻的速度奇快,轉眼間便已經來到工程系大禁區外圍。

11號13號吸取上次的教訓,兩人聯袂上搶,頓時封住了古宇的去路,古宇只得放緩腳步,試圖尋找突破的機會,沖過12號13號的封鎖,但這兩人明顯是學乖了,防守的相當積極,而且兩人副相協助,竟讓古宇有些無從下口的感覺。

無奈之下,古宇只得帶球向邊路走。

見成功抵擋住古宇,23號和12號相視一笑,飛快的跑回自己半場。

而這時田小六等人也已經趕往工商系的大禁區之內,等候著古宇拜托防守然后在傳中。

但11號和13號打定主意般的纏住古宇,往往古宇擺脫了11號,13號又趕緊上搶,堵住11號的防守漏洞,13號被晃過,11號有趕緊堵了上來,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就算古宇球技如何強大,竟也不能擺脫兩人的糾纏。

禁區內的田小六等人看到如此情況,不由焦急萬分,因為現在離得比賽結束也就五六分鐘,時間不等人啊!

古宇心中也有些焦急,但他依舊緊緊的護住球,仔細的尋找著傳球的機會。

12號代理隊長一見如此情景,不由大喜,只要兩人纏住古宇,不讓他有傳球的機會就行了,從心底里他根本不愿意和古宇為敵,更不愿意用卑劣的手法弄傷古宇,獲得勝利,他需要的一場真正的勝利。

但23號卻根本不能滿足于此,見到古宇被困,眼中閃過一絲狹隘的幽光,對著身邊的16號和17號一奴嘴,示意讓這二人上前幫忙。

16號和17號相視一眼,冷笑一聲,飛快的沖上前去。

古宇雖被11號和13號兩人糾纏著,但他眼角卻瞥見16號和17號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心中不由微微一凜,一邊護著球一邊偷眼觀察著16號和17號的動靜。

“呀……”

忽然兩人怪叫一聲,身體如同兩輛高速行駛而來的推土機快速的向古宇飛鏟過來。

古宇一見,不由大怒,像他們這個鏟法,要是被他們鏟到,不殘廢也得受重傷,臥槽,這不就是異常聯誼賽么,用的著這么下死手整么,之前盧虎想殘害自己,結果自食其果,被自己體內的真力震傷,現在這兩個不開眼的家伙也想步其后塵,自己也不用仁慈的對待他們了,成全你們了罷……

如是想著,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邪魅的笑意,只聽得一聲怒喝,古宇右腳猛的一拉腳下的那足球,將球穩穩的踩在右腳下!

只聽得一聲怒吼,古宇身上猛的爆發出一陣氣旋,那氣旋肉眼難見,但卻能親身感覺到,他身邊負責拖住他的11號和13號只感覺一陣強大的氣勢壓來,雙眼難以抵擋氣旋的侵襲,兩人趕緊伸手一捂雙眼,驚恐的向后逃離風壓的侵襲。

古宇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只聽得一聲冷哼,古宇一磕腳下那足球,準備從兩人之間那唯一空隙穿過去,但這時飛鏟過來的16號和17號的雙腳卻封住了古宇前進的道路。

“咔……”

慘叫聲再次充斥整個球場,刺激著每個觀眾的心……

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飛速滑鏟過來的16號和17號仿佛踢到彈簧上一樣,被無形的氣旋反彈了回去。

古宇根本不理會被撞飛的兩人,帶著球飛速的向前沖去。

裁判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再看了一眼飛奔著的古宇,微微猶豫了片刻,然后雙手一揮,示意比賽繼續進行。

“宇哥,傳中……”見古宇從人群中強硬的沖殺出來,守在禁區內的田小六不由大喜!

古宇眼光一瞥,見中路的防守因為自己同時牽扯了四個人的防守已然空虛。

“小六,接球……”右腳猛的一扣,然后順勢將球向中路推了過去。

皮球貼著草坪飛速的向田小六飛去,中間那23號想要伸腳攔截,但那球速極快,根本就觸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皮球擦著腳尖飛到身后田小六的腳下。

“該死……”23號暗暗咒罵一聲,趕緊轉身回防。

“宇哥,好球!”田小六接到球不由大喜,腳下猛的一停,球便穩穩的定在了他的腳下,他見23號轉身向自己沖來,也不著急,將球向身前一撥,大腳飛速的足球踢去。

因為古宇的吸引前方已然沒有人來封堵田小六的射門,此刻田小六根本就如同射點球一樣的輕松。

皮球劃出一道華麗的拋物線,在升到最高點之后忽然旋轉著急速下落,直奔球門的死角,竟是難見的落葉球!

“嘩……”皮球應聲入網。

整個球場頓時爆發出震天歡呼聲!

工商系又進球了,比分3:3,平分了。

“進球了,我進球了!宇哥,我也進球了……”田小六如同一只吃到蜂蜜的小老鼠,歡欣雀躍的沖到古宇面前,一把抱住古宇,又叫又跳。

“小六,進球了,哈哈,我們平分了……”工商系的球員近似瘋狂的沖了過來。

“宇哥,你剛剛的過人和傳球,真是太厲害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啊……”田小六攬著古宇的肩膀,無比興奮的說著,仿佛自己進球根本不算什么功勞,這球所有的功勞都是古宇的。

古宇微微一笑,拍了拍田小六的肩膀:“小六子,剛剛那腳球射的真不錯,頗有羅伯特.卡羅斯之風啊。”

田小六摸了摸腦袋嘿嘿傻笑一聲道:“宇哥說笑了,我哪能和卡羅斯相提并論,那可是巴西的重炮手呢。不過宇哥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踢球也這么厲害!”

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的16號和17號,試探著問道:“宇哥,你是怎么躲過他們的鏟球的,為什么他們……”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撇了一眼那二人,冷聲說道:“人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加倍奉還……”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半場走去。

田小六微微愣了愣,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這一刻他從古宇身上感受到一股從沒有感受到的氣勢,一般人身上根本不具備的氣勢,那是如臨上位者應有的氣勢。

等到古宇走遠,田小六才幽幽吐出一口氣,剛剛古宇爆發出來的氣勢,讓他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心中卻越發的敬佩古宇了。

“你們兩個沒事吧?”工程系12號代理隊長見兩人痛苦的抱著腳,趕緊問道。

“唔,疼,我腳好疼!”16號臉色有些蒼白,咬著牙痛苦的說道。

“我的腳也好疼,會不會是斷掉了,嘶,好疼,快叫醫生……”17號臉部有些扭曲,已經疼得介乎于暈與不暈的邊緣!

12號代理隊長輕輕的放下16號的襪子,然后解開護腿板,竟發現兩人的腳踝已經腫的像個饅頭,他心中不由一抽,趕緊向裁判揮了揮手。

“草,你兩搞什么飛機,裝什么死啊,我讓你們搞傷古宇,你兩倒好,居然放過他,還讓他傳出球,現在好了,他們又進球了!”這個時候23號沖到兩人身前劈哩啪啦一頓數落,讓身邊的幾個工程系的球員也禁不住皺眉。

“李哥,他們真的受傷了,腳都腫了!”旁邊11號后衛有些怯怯的說道。

“草,我教訓他倆,管你什么事,多什么嘴!”23號狠狠的瞪了11號一眼,大聲呵斥了一聲。

那11號便唯唯諾諾的退到了一邊,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李子,你干嘛,這事本就不能怪他們我早說這計劃行不通,現在倒好,兩人都受傷了,這比賽還要怎么打?”12號回過頭見23號正在大聲呵斥隊友,不由有些慍怒。

23號看了12號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狹隘的,但嘴上卻帶著笑:“白哥,你別生氣,我們不是還有替補么,換上來吧,反正還有幾分鐘比賽就要結束了!”

12號看了躺在地上的兩人,在看了眼休息區唯一的一個板凳球員,苦笑一聲道:“換人,我們還有人可換么。算了,先讓醫生幫他們檢查一下,問題不大堅持幾分鐘就好,實在不行,就只有換人了!”

23號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人,不屑的說道:“管他們的,反正死不了,白哥你放心吧,下面的任務就交給我了,我就不信那古宇是鐵打的。”他竟對古宇還不死心。

12號深深的看了一眼23號,幽幽嘆息一聲:“隨便你吧,反正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古宇不是好惹的,你想弄傷他,恐怕沒那么容易。”

23號嗤笑一聲不削的說道:“不好惹,哼,我偏要惹他,虎哥……算了,今天我就在這球場上放倒他給你看看。”

說著蹲下身子對正在給躺在地上受傷的兩人做處理的隊醫說道:“醫生,他倆腳傷如何?”

其中一個微胖的校醫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有點不太樂觀,兩人的腳踝軟組織受損,可能不能繼續比賽了!你們最好是換人。”

23號眉頭微微一蹙,走到16號的身前蹲下,眼中升起一絲冰冷:“醫生說你兩腳受傷了,不能比賽了,看來你的腳真的受傷了?!”

那16號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不,李哥,我腳不疼,一點都不疼,我還能繼續比賽。”說著翻身站了起來,但腳上的疼痛卻讓他一趔趄,再次摔倒在地。

“你不能在比賽了,你……”那醫生見16號堅持要站起身來,不由大聲阻止。

“你閉嘴,我還能比賽,我腳不痛!”那16號眼中快要噴出火來,咬著牙硬生生站起身來。

“你……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是提醒過你,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那醫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23號滿意的大笑一聲:“好,很好,不愧是我李俊的兄弟!”說著拍了拍16號的肩膀,然后又走到17號跟前去了。

見23號離開,16號微微吐出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暗罵道:“草,你要不是東街老虎的弟弟,老子才不怕你呢……”但腳下那鉆心的疼痛卻讓他身體一歪,再次摔倒在地……

“小六子,還有多久比賽結束?”回到自己的半場,古宇感覺比賽已經快要到結束的時間了。

田小六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吧!幾分鐘而已。”

“宇哥,我們這場比賽能勝利么?”不遠處的張偉看了一眼古宇,低聲問道。

古宇聳了聳肩笑道:“不知道,不過我們一定要爭取,要有不到最后一分鐘決不放棄的信念,勝利便一定是我們的了。”

田小六嘿嘿一笑道:“這倒是,你看我們之前不是輸的很慘么,但宇哥一上場便有了很大的轉機,本來以為我們輸定了,但現在不是也平分了么,只要我們跟著黨走,就不會錯的。”

古宇白了田小六一眼道:“就你話最多!”

吳平滿臉笑意的說道:“好了好了,比賽快要開始了,最后幾分鐘,大家一定要防守住,斷下球就交給古宇吧,我相信他一定會給我們帶來一場勝利的。”

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現在他們早已經被古宇的球技所折服,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古宇確實是個足球天才。將球交給古宇,他們一百個放心。

古宇雙手一攤,有些無語的說道:“隊長,你也太高看我了吧!”

吳平嘿嘿一笑道:“我相信我的眼光!”說著滿臉堅定的向工程系那邊努了努嘴道:“我相信你能輕松突破他們的防御,然后在把球射進對方大門。”

古宇有些無語,但心中更多的是感動,被人信任的感覺是很好的感覺。

古宇微微點點頭,心中升起無邊的豪氣,嘴角掛起自信的笑容,雙目如炬的看著工程系那竟有7.32米寬的球門:“放心吧,隊長,我會努力的!”

面對對方只剩下十個殘兵敗將的隊伍,古宇信心大振,就算最后五分鐘不能進球,但半個小時的加時賽,自己也一定能將工程系送進深淵的。

比賽隨著哨子的一聲尖鳴再次開始。

工程系的8號控球,遇田小六前搶,球傳到12號腳下,12號帶球推進,張偉上前攔截,奈何張偉提醒太大動作并不靈活,被身材矮小速度奇快的12號輕松晃過,12號繼續向前推進李明上前阻擋,12號將球傳到23號腳下,23號速度竟也不慢,快速向工商系大禁區附近推去,23號快,卻終究沒有15號的速度快,在孫繼科和張吉的合理攔截下,無奈之下只得向邊路靠近。

孫繼科和張吉如同附骨之蛆緊跟在23號身邊,讓他只能專心護住球,根本沒有余力再向里面推進。

被孫繼科和張吉糾纏,23號只得將球后傳,但受到兩人的干擾,球傳的稍微有些偏,等到后面趕上來接應的13號拿到球,已經再次被工商系的兩個中鋒包圍。

這便是隊長吳平作出的合圍計劃,只要有人拿球,就兩人同時上搶,能搶下球自然最好,搶不下來也沒關系,只要讓工程系球員不能輕而易舉的攻入禁區就行了。

13號無法擺脫兩個工商系兩個中鋒的合搶,只得又將球踢回自己半場。

在工商系鐵桶般的防御下,工程系進寸步難行。

邊裁已經打出加時五分鐘的加時器,加時五分鐘,不長,但也不短了,工商系眾人心中都憋著一股勁,他們從心底里想要贏下這場比賽,因為大學三年,這是第一次能夠和城大第一強隊踢到3:3的比分,而且現在工程系不但缺少一人,而且兩大最強主力也不能上場,這是改寫城大足球史的最好的機會,如果這次都不能把握好,那跟別說以后了。

現在他們只想一門心思的搶下控制在工程系腳下的足球,然后傳到古宇的腳下,只要傳給古宇,說不定曾經的妄想,便會化作現實!

工商系眾人不知疲倦的積極奔跑著,搶奪著控制在工程系腳下的足球,仿佛比賽根本不是還有五分鐘便要結束,而是剛開始五分鐘一樣。

而場下的群眾們也深受感染,扯著嗓子高聲加著油,工商系本就以女生為主,頓時加油聲仿如一場女子大合唱,響徹整個校園,連著路上的行人也禁不住駐足觀望。

場上飛奔的十人也被這些熱情激烈的加油聲激起了掩藏在心底的豪情,一個個仿佛打了雞血般的激憤,將工程系逼的步步后退,竟將工程系的進攻陣線推到了自己半場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裁判也開始頻頻低頭看手腕上的計時器,顯然時間已經不多了。

場下眾人一個個也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恨不得馬上沖上場去將工程系腳下的球搶了過來。

裁判已經將哨子含在嘴中,隨時都有哨響的可能!

工程系少了一人,而且還有兩個半殘球員,情況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剩余的幾個球員所要分擔的壓力就更多,每個人也要多付出更多的精力來應對。踢到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很累了,不論是身體還是內心!見比賽就要結束,心中不免有些放松。

12號控球到中線處,護住球等著裁判吹響哨子。

但這時,他只覺眼前一花,腳下一輕,原本控制在他腳下的足球便已經消失了蹤跡。再回頭,古宇已經帶著球沖向了工程系半場。

“沖啊,宇哥……”

“沖啊……”

見古宇從12號腳下輕松截下球并向對方陣地沖去,原本已經準備看加時賽的觀眾們的眼中頓時爆發出狂熱的火光,興奮的又叫又跳,聲嘶力竭的給古宇加起油來。

“宇哥,沖啊,狠狠的射吧……”

“向他開炮……”

在觀眾們的加油聲中,古宇帶著足球飛快的向前行進,8號上前阻擋,古宇蝴蝶穿花步再起,只見得一串華麗的過人動作,直把8號晃得差點摔倒,古宇趁8號暈頭轉向之際,腳下猛的一發力,直接突破了8號的防守,然后從中路直接向大禁區沖去。

裁判的哨子已經叼在嘴上,手也已經高高揚起,仿佛下一刻便要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

“射門,射門,射門……”

“射……射……射……”

場下竟響起整齊吶喊聲,這嬌嬈的吶喊聲,讓所有男生都禁不住一顫,是啊,這么多女生同時喊,能不讓人激動,能不讓人熱血沸騰么!

古宇一腳扣過13號,卻受到23號的阻攔,23號如同一頭下山猛虎,怒吼著向古宇沖來。

古宇不由大喝一聲,身上帶著強大的氣旋,一股風似的更加快速的向前沖去。

“擋我者,死……”古宇一聲怒吼,如同龍吟,聲貫寰宇,場上所有人只覺如同天雷貫耳,腳下禁不住一軟,險些摔倒。

但那23號卻根本沒事人兒一樣,更加快速的向古宇沖來!

沖到近前他發出一聲怒吼,如同一輛失去控制的高速列車飛快的向古宇滑鏟而來。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嘴角劃過一縷冷笑:“自作孽不可活!!!”說著腳下如風,更加快速的向前沖去。

“嘭!!!”

23號的大腳結結實實的踏在了古宇腳上的足球上。

“遭了,宇哥的球被截下來了……”

“宇哥會被踢傷的……”

但眾人的猜測還沒結束,古宇便為他們解開了疑惑。

只聽得一聲慘叫,那23號便如同放氣的氣球,嗤啦一聲,便被彈飛了出去。

古宇去勢不減,一股風似的向工程系禁區沖去。

古宇展現出來的超強實力,早已將工程系一眾球員給深深的震懾住了,現在古宇沖過來,他們哪還敢上前阻擋,即使有心卻也無力阻擋了,因為古宇的速度實在太快,從他們身邊經過,他們只感覺一陣颶風從身邊吹過,便沒個古宇的蹤跡,再看時古宇早已沖到他們身后去了。

“好厲害……”

“他還是人么,速度居然這么快!”

“他又把23號彈飛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為他是宇哥,他是無所不能的,哈哈……”

“宇哥威武……”

“宇哥射門……”

“射門射門射門……”

“射……射……射……”

見古宇再次爆發出強大的氣勢,觀眾們也沸騰了!

古宇沖到小禁區中,卻遇工程系唯一的能夠站立的兩個后衛的阻攔,見二人協同封堵自己,古宇嘴角一揚,猛的一扣,將球扣住,然后一頓右腳,皮球便彈了起來,古宇身體微微向左邊一側,重心前移,右腳用力向后拉伸,雙手張開,整個人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巨鷹,張開爪子想要抓住地面上奔跑的獵物。

“射……”隨著眾人的一聲齊齊的吶喊,古宇一聲怒吼,右腳猛的向腳下的皮球踢去。

“進……”

皮球發出一聲怒吼,帶著一股不容阻擋的強大颶風,向球門呼嘯而去。

那皮球如同一個喝醉酒的醉漢忽左忽右,根本摸不清他行進的方向,但速度極快,劃過沖過來阻擋的防守球員的頭頂,兩人一前一后想要挑起阻攔,卻根本觸之不及。

皮球高高飛起,竟射的有些高了。

“唉……”從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齊齊的嘆息聲,仿佛在為這及將飛離球場的皮球感到惋惜。

忽的觀眾席又爆發出一陣齊齊的驚異聲。

那高高飛起的足球,飛到制高點,竟如同一顆燃燒著的隕石,飛速的向球門方向落下。

“是落葉球,是真正的落葉球……”

“我靠,小小羅和皮爾洛附體啊……”

“一定要射進啊……”人群中藍蕊兒緊張的捏著那帥哥的手臂,緊張的看著球場上的古宇。

雖然那帥哥的雪白的手臂已經被藍蕊兒掐的紅了,但他卻置若罔聞,只見他雙手緊握,仿佛要攥出血來,滿臉憋得通紅緊張的盯著那急速飛落的皮球。

“唰……”球應聲落網,球網撕拉一聲,再次被飛速灌入的皮球撕裂,然后狠狠的砸在場邊的護欄上,只聽得一聲轟鳴,皮球竟受不了這強大的沖擊,“轟”的一聲爆炸了開來。

眾人呆呆的看著已經泄氣滾落在地上的足球,竟忘記了進球的歡呼,這也難怪,雖然古宇射出的皮球撕裂球網已經不是第一次,但這次不但撕裂了球網,連皮球也給踢爆了,這是多么恐怖的力量啊。

雖然一直以來古宇展現出來的強大,大家有目共睹,但這一刻他們依舊被這這一球的威勢震呆了。

進球的哨聲及時響起,驚醒了呆滯的觀眾們。

隨之響起三聲悠長的哨聲,那是比賽結束的長哨,宣告這一場比賽的完美結束,是的,結束了,一切都這么結束了。

“進了,球進了……”

“嗚嗚……球進了……”

“進球了,比賽結束了……”

“我們勝利了……”

歡呼聲如同洪水猛獸,席卷整個球場,不論男女都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又唱又跳,不少女孩子竟喜極而泣,熱淚簌簌滾落,燙傷了身邊那些熱血男兒的心,他們情不自禁的摟過身邊的女孩兒……

此后,校園里竟出現無數對情侶,由于這一場比賽,竟讓打了兩三年的光棍們找到了真愛,讓無數光棍朋友脫離單身的寂寞。他們永遠也忘不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古宇,是他給他們帶來了這么一場無與倫比的足球比賽,也是他給他們找到了一生中的“幸福”!

(今天有點事跟新的有點晚,對不住了,不過有個好消息告訴大伙兒,從明天開始,便一天兩更了,更甚至一天三更,所以大伙期待吧!!在就是,剛開始修真部分可能有點少,不過激情馬上就要來了,所以大伙兒耐心往后面看,哈哈,虧待不了大家的!召喚花花……召喚收藏……召喚飄飄……)

比賽結束了,有人歡喜有人憂,這場比賽的大贏家自然是工商系,他們沉浸于自己的歡樂中,而工程系這個城大第一強隊,這個吸納了好幾個校隊成員的隊伍居然輸球了,還是輸給一個三流球隊,輸給一個以往連初賽都進入不了的球隊,他們是悲劇的,但導致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無疑是古宇。

沒有古宇,這支球隊依舊是一支三流球隊,依舊是一支連初賽都進不了的球隊,依舊是自己在上半場就能輕松進三五個球的球隊。

但因為有了古宇,整支球隊的實力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在上半場落后3個球的情況下,想要取得最后的勝利,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別說工商系,就是實力和工程系相當的電子系也不一定能完成逆轉。

但工商系完成了,在古宇的帶領下,工商系絕地反擊,居然逆轉了實力超強的工程系,這不可謂不神奇。

古宇實現了他足球場上的處女秀,收獲也頗為豐富,一個助攻三個進球,完成帽子戲法,能第一次上場比賽,能取得這么豐富的成績,他是第一人。

而戲劇性的結果卻成了工程系不能接受的事實,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他們能夠輕松獲得勝利,但事實卻出乎他們的預料,沒想到一場本因輕松獲勝的比賽到頭來竟會如此慘烈,己方球員傷了三人,一人被紅牌罰下,最后還被對方大逆轉輸了比賽。這簡直是工程系的奇恥大辱。

“輸了,我們居然輸了……”12號代理隊長轟然跪倒,眼中充滿了悲戚之色,他沒想到這一場比賽的結果居然會演變成這樣。

“我們輸了……”

工程系所有球員都顯得異常頹廢,原本超強的實力讓他們一直站在勝利的巔峰,他們從沒有體會過作為一個失敗者的苦惱,但現在他們終于體會到了。

“為什么會這樣,我們為什么會輸給這么一個垃圾球隊,為什么?”工程系8號球員眼中噙著淚,不敢的怒吼道。

“我們輸了,但我們不是輸給工商系,而是輸給一個人!”12號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輕輕擦了擦眼角迷離的淚光,一掃之前的頹廢。

“輸給一個人?是他……”眾人齊齊的看向不遠處被工商系隊員不斷拋向天空的古宇。

“是的,我們輸給他一個人了!他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12號眼中放光似的看著古宇。

“走吧,這里沒我們什么事了,大鐵,把他也帶走……”12號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兀自痛苦呻吟著的23號,有些厭惡的搖搖頭,頭也不回的向球場外走去。

工程系其他隊員也拖著疲憊的身軀,如同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的向球場之外走去。

而球場不遠處的校道旁的樹蔭下,一個全身黑衣的女子,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但那一抹笑意很快便消失于空氣中,然后輕柔的轉身,向校外走去……

觀眾們現在全都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他們的目光全都放在勝利者的身上,對于這些曾經的霸者,現在的失敗者,他們根本無暇理會,也不想理會。

“好了好了,大伙兒把宇哥放下來吧……”隊長吳平臉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大聲對激情四溢的眾人喊道。

對于這個隊長,眾人還是比較尊敬的,聽吳平這么說,都笑盈盈的把古宇放了下來。

吳平笑著走到古宇身邊:“古宇,嗯,雖然我比你大,但我還是跟著大伙兒叫你一聲宇哥吧,今天我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要不是你,估計我們也難逃一敗,而且還會輸的很慘,不過現在你居然讓我們贏了工程系,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才好。”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隊長,看你說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嘛,你們為班上忍辱負重這么長時間,我卻沒有為班上做一點貢獻,說起來我還真有點慚愧呢。”

田小六湊到古宇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宇哥,你是大忙人嘛,這樣的足球比賽你是不屑參加的。要不然你這么厲害,每年我們都奪冠軍,那多沒意思啊。”

古宇哈哈一笑,拍了拍田小六的肩膀低聲說道:“悄悄告訴你,其實我從沒有踢過足球,今天是我第一次上場踢球,而且是被蕊兒那個死丫頭臨時拉過來的。”

田小六嘴角猛的一抽,內心一陣翻騰:“不至于吧,今天才第一次踢球?”田小六眼中充滿了懷疑,他的智商根本不允許他相信古宇的話。

古宇聳了聳肩一副事實如此的表情:“正如你所想,今天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踢球,之前還是蕊兒給我快速掃盲普及了一下足球知識呢,不信可以問他。”

田小六狠狠的咽了口唾沫,有些抓狂的說道:“那么之前你踢球摔倒不是有意迷惑對方的咯?”

古宇撇撇嘴道:“我沒事干嘛去丟人現眼,那是我沒踢到球,用力過猛了……”

聽到古宇這么說,田小六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給古宇郁悶死!

等到田小六緩過氣來,他禁不住對古宇豎起了大拇指:“宇哥,你真不愧是介于牛A和牛C之間的人物,我只想對你說,宇哥你真是我的偶像,我見過牛B的,沒見過你這么牛逼的,你真是不擇不扣的足球天才啊,第一次踢球,居然能上演帽子戲法,你真可謂是古往今來第一人!”田小六的馬屁不可謂不厲害,拍的古宇飄飄欲仙,大笑連連。

眾人也被田小六的話逗得笑個前俯后仰,直喊肚子疼。

一場聯誼賽,被兩只球隊搞的如臨戰場,傷亡慘重,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雖然如此但好歹大家也完成了這次聯誼賽的最終任務,完成了工程系和工商系的聯誼活動,成就了很多單身男女,這更是古宇等人始料未及的。

比賽結束之后,古宇受到英雄般的待遇,更有不少女生主動上前示愛,雖然這大大的滿足了古宇的虛榮心,圓了曾經的明星夢,但現在他感覺很餓,肚餓的感覺蓋過了虛榮心,現在他一心想要沖出眾人的包圍圈,沖進食堂飽飽的吃上一頓,好好填補一下踢球的消耗。

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還不待他喘息一聲,便被人一把拉住:“你去哪里?”

“暈啊,放開我,我餓死了……”古宇心中不由生氣一絲慍怒,但當他回過頭,滿臉的慍怒頃刻間化作滿目的柔情:“蘭寧……你,你來了……”

“是啊,怎么?不想我來看比賽?還是不想我來看到你被這么多女生當成偶像一樣圍著?”金蘭寧嘟著小嘴,一臉不悅的說道。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哪能呢,嘿嘿,走,我們去外面說,這里還有這么多人看著呢。”說著也不管金蘭寧愿不愿意,拉著金蘭寧便向校外走去。

“喂,古宇,放手啊,別人看到我們這么拉拉扯扯影響多不好。”金蘭寧爭扎了片刻,卻掙不脫古宇的大手,最后只得由著他了。

“誒,宇哥,學姐,你們這是去哪里啊,我們準備一起去聚聚,你要不要去……”吳平見古宇拉著金蘭寧急匆匆的向校外沖去,大聲喊道。

古宇回頭向吳平揮了揮手大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搞定,你們去好好聚聚吧,我現在還有事……”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學校外面沖去。

田小六撞了撞吳平的肩膀,滿臉猥瑣的笑道:“隊長,你怎么這么不開竅啊,沒看見人家很急嘛,你干嘛要阻礙人家的好事。”

吳平瞥了一眼田小六,然后在狐疑的看了一眼越跑越遠的古宇和金蘭寧:“不會吧,宇哥剛踢完足球也,體力都快消耗光了,還能去做好事?”

田小六嗤笑一聲道:“隊長,你也忒小看咱宇哥了吧,你沒看見他現在真的很急么,如果他很累,還能拉著學姐跑那么快?你這小身板能和宇哥比么,人家可是堪稱三重劉德華,四重施瓦辛格,極品男人中的極品!”

吳平眉頭蹙了蹙:“得,算我沒說,愛怎么滴就怎么滴,既然主角都走了,我們也不用去了,回寢室洗個澡,泡妹妹去了。”他見過能說的,沒見過田小六這么能說的,一時間有些無語了。

田小六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一把抱住吳平的大腿哭道:“隊長,你就忍心丟掉我們這一群為比賽拼死拼活的兄弟么,宇哥不去了,還有你這個隊長在嘛,他很急,需要發泄,但你不急嘛,隊長,我們要抽煙,我們要喝酒,我們要慶功……”說著向身后的眾人使了個眼神,頓時哀嚎聲響成一片。

吳平徹底被這一群沒臉沒皮的家伙搞的無語了,他用力的從田小六懷抱中抽出大腿,冷著臉說道:“丫的,你們還真……得,趕緊給我滾起來,你們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在剝削你們。”

田小六一把鼻滴一把眼水,眼巴巴的望著吳平:“那我們的玉溪煙呢?”

吳平無奈的點點頭:“一人一包玉溪!”

田小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但隨后又問道:“那我們的慶功宴呢!”

吳平聳聳肩,無奈的說道:“行……108十棠!”

田小六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們的……”

還不待田小六說完,吳平雙眼猛的一瞪厲聲打斷他的話:“你小子有完沒完啊!!”

田小六嘿嘿一笑,翻身從地上站起來,笑盈盈的說道:“完了完了,我們這就走吧。”

吳平白了田小六一眼:“你一聲臭汗,也不怕熏到吃飯的人,趕緊都給我回寢室洗洗,半個小時后校門口集合。”

眾人答應一聲,便飛快的沖進了宿舍區,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仿佛他們之前根本就沒有踢過異常慘烈的足球比賽!

望著迅速消失的眾人,吳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金蘭寧被古宇火急火燎的拉到校外自己平時最喜歡去的那家小店!

老板是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雖然已年近五十,但卻并不顯老,反而如同河畔微風吹拂的垂柳,腰肢舒展,風韻猶存!

那女老板對古宇異常親切,讓古宇這個從小缺少母愛的孩子,感到了一絲絲溫暖的意味。

古宇拉著金蘭寧走進店里,柜臺邊埋頭立著一個長發披肩的女人,這女人身段極佳,從骨子里透著一股妖嬈,雖然妖嬈,卻讓人根本不忍褻瀆,古宇笑吟吟的靠了上去,忽然大聲喝道:“周姐……”

那女人身體猛的一震,手中的圓珠筆筆咔嚓一聲竟被她從中捏斷。她猛的回過頭怒目而視,眼中竟閃過一絲金光。

發現眼前一張熟悉的笑臉,她的嘴巴張了張,到嘴的話,又被她深深咽回肚子里,原本憤怒的臉也瞬間換成一張親切的笑臉。

“臭小子,你想嚇死姐姐我啊……”周韻拍著高聳的胸脯,嗔怪的說道:“你可有些時間沒到我這里來了,最近忙著泡妞么?”

古宇嘿嘿一笑,腆著臉說道:“哪能呢,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忙著復習么!周姐,我剛踢完足球比賽,肚子好餓,你讓廚師給我做幾個小菜下飯吧。”

周韻微微一笑道:“行,你等著,還是老規矩,一葷一素一湯吧。”

古宇微微搖搖頭道:“今天可不行,要多加幾個菜,恩,加個紅燒茄子,還有番茄炒蛋,再加個魚香肉絲吧。”

周韻驚愕的看了一眼古宇:“不是吧,你一個人吃這么多?”

古宇嬉笑一聲:“我一個人自然是吃不完,但我這不是帶了一個人來么!”說著回身拉過金蘭寧,柔情蜜意的攬過她的肩頭:“蘭寧,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周姐,她對我很好的!”

金蘭寧俏臉微微一紅,對周韻笑了笑道:“周姐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周韻仔細大量了一番金蘭寧,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小子,你真有福氣,居然找到這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古宇嘿嘿一笑,胸膛挺得高高的仰著鼻子,一臉的自豪:“那可不……”

金蘭寧俏臉已經飛霞一片,紅的如同天邊的晚霞,她感受著古宇強壯的臂彎將她摟的緊緊的,不由嬌羞的瞪了一眼古宇,心里卻灌了蜜一樣的甜蜜。

周韻見兩人甜蜜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心中卻充滿了羨慕。

“行了,你倆先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飯菜。”說著便向廚房走去。

因為現在還沒到放學的時間,店里的人并不多,古宇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和金蘭寧并肩坐下后,笑嘻嘻的說道:“蘭寧,你今天也來看我比賽了?”

金蘭寧臉上依舊帶著紅暈,微微點點頭道:“是啊,不行么,這可是我們家阿宇的第一場比賽,我作為阿宇的女朋友,能不去看么,不過剛開始你可真丟臉,居然會摔跤,還摔了個狗吃屎,可真好笑。”說著金蘭寧竟吃吃的笑了起來。

古宇撇撇嘴有些郁悶的說道:“好啊,你也取笑我,哼,我那不是失誤么……”

金蘭寧笑的花枝招展,完全沒有了平時那份端莊賢淑,也只有和古宇在一起的時候,金蘭寧才能笑的這么放肆,笑的這么肆無忌憚。

金蘭寧笑了一會,才緩過勁來,拍了拍古宇的肩膀,一臉正色的說道:“不過鑒于古宇同志整場比賽的表現,黨支部決定授予古宇同志最佳球員的稱號!”

古宇被金蘭寧的模樣逗樂了,他伸手刮了刮金蘭寧的小瑤鼻,笑道:“蘭寧啊,你還好意思笑,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金蘭寧聽古宇這么說,頓時來了興趣:“為我?為我什么?我又沒讓你上場去踢球。”

聽到金蘭寧這么不負責任的話,古宇一陣氣結,捶胸頓足的嚎啕道:“我也太悲催了吧,我做了那么一個艱難的決定,還出了那么大一個丑,你居然這么不領情!我怎么這么命苦啊……”

古宇的話讓金蘭寧越漸的疑惑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古宇做了怎么個艱難的決定:“喂,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說,你為我做了什么艱難的決定啊!”

還不待古宇開口,門邊便響起一個嬌俏的聲音:“學姐,宇哥之所以會上場,那是因為宇哥想多賺學分,然后能夠不用掛科,讓你能夠放心的離開。”藍蕊兒笑盈盈的出現在門邊。

“咦,蕊兒,你怎么來了?”古宇有些詫異的看向藍蕊兒。

“嘻嘻,怎么,宇哥你不歡迎?”藍蕊兒看著古宇笑嘻嘻的說道。

古宇撇撇嘴道:“哪能不歡迎呢。”

藍蕊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金蘭寧說:“學姐,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金蘭寧在藍蕊兒進入食店的那一刻,便重新變回曾經那個智慧和美貌并重,沉靜而莊重的知識女性的代表,城大史上最漂亮的學生會主席。

她微微一笑,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說道:“不會不會,蕊兒你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吃吧。”

藍蕊兒嘻嘻一笑,歡喜雀躍的跳到金蘭寧的身邊坐下:“學姐,你可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金蘭寧淡淡一笑說:“蕊兒,你剛剛說他為了我才去踢球的?”說著狠狠瞥了一眼身邊的古宇。

藍蕊兒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是啊,本來我怎么叫他上場他都不肯,就連我說參加比賽會加學分,他也不上場,后來我說如果宇哥能將讓期末考試不掛科,然后不用留級,學姐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宇哥這才答應上場比賽掙學分的。”

金蘭寧狐疑的看了一眼藍蕊兒,說:“真的?”

藍蕊兒很堅定的點點頭:“真的。”

金蘭寧回過頭深深的看了古宇一眼,什么也沒說,但心中那份感動卻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

“臭小子,你要的菜來了……”好在這時周韻托著兩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走了過來。

“喲,蕊兒也來了,你可也有很久沒過來了,是不是忘記姐姐了。”周韻見到藍蕊兒這哥可愛的丫頭,臉上的笑意也比更加的濃重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周姐,這段時間可忙了,所以沒有過來,這不今天有點時間就過來看你了,我對你好吧。”

周韻放下手中的盤子,輕輕點了點藍蕊兒的小腦袋笑道:“你個臭丫頭,和古宇那臭小子一樣,嘴巴都是抹了蜜的。好啦,你們慢慢吃,我去給你們盛點飯過來。”

藍蕊兒抽了抽小鼻子,湊到那盤魚香肉絲邊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頓時兩眼放光的說道:“還是周姐店里的飯菜香,好久沒聞到這么香的菜了,學校食堂的菜可真難吃。”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便開動了。

見藍蕊兒猴急的模樣,古宇苦笑一聲道:“蕊兒,你慢點,你餓死鬼投的胎么!”

雖是這么說,古宇卻也不閑著,趕緊拿起桌子上的筷子,飛快的奔向面前那盤紅燒茄子。古宇現在才真是餓死鬼投的胎,一場足球賽下來,肚中雷鳴聲大作,仿佛將他幾年前吃的東西都消耗光了一樣。

金蘭寧看著吃相極其夸張的兩人,不由輕嘆一聲,緩緩拾起桌子上的筷子,然后輕輕咳嗽一聲,蔥白小手一探,只見那盤魚香肉絲便被金蘭寧拖到了身前,在古宇和藍蕊兒詫異的眼神中,金蘭寧一改之前的莊重,如同一個守財奴將那盤魚香肉絲緊緊的護在身前,再也不松手了。

“學姐,我的魚香肉絲……”藍蕊兒咬著筷子,可憐兮兮的看著金蘭寧。

“蘭寧,你,你怎么可以這樣,你可是學生會主席,注意影響,莊重,一定要莊重……”說著一雙魔爪卻悄悄伸向了金蘭寧護住的那盤魚香肉絲。

金蘭寧見古宇把手伸了過來,一撇嘴,將盤子更緊的護在了身前:“不要,莊重也當不了飯吃,莊重都是裝給外人看的,你們都不是外人,如果我莊重了,你們就把菜給吃完了,我還吃什么,不要……”

古宇見騙不過來金蘭寧手中的魚香肉絲,于是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上的那盤紅燒茄子之上,但他忽然看見藍蕊兒也目光炯炯的看著桌子上的紅燒茄子,古宇心中不由一抽,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右手一揮,那盤紅燒茄子便穩穩的落入手中!

藍蕊兒正準備夾菜,卻忽然發現那盤紅燒茄子不見了蹤跡,再看時,卻看見古宇捧著一盤紅燒茄子猛吃。她不由一陣苦悶,咬著筷子欲哭無淚的看著已經失卻淑女風范的金蘭寧和一向吃飯沒有風度的古宇仿佛受氣的小媳婦,讓人我見猶憐!

就在這時,周韻終于又托著兩盤菜和一大盆干飯過來了。

見到三人這般模樣,險些笑抽了過去,好在古宇眼見,一把扶助了周韻:“周姐,你可別摔了,菜摔了還可以從新做,但人摔壞了可不好了。”雖是這么說,他卻急不可耐的接過周韻手中的菜盤。

“臭小子,還算你有點良心,沒讓姐白疼!”說著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笑道:“你們三個這是干什么,有你們這么吃飯的么,真是的。”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嘿嘿,這不是餓的么……”

周韻搖頭苦笑一聲:“餓也不是你們這么吃的啊,臭小子把你手里的紅燒茄子放下,還搶,你還搶是不……”周韻從古宇手中奪過紅燒茄子,狠狠的敲了古宇的腦袋一下。

金蘭寧見古宇被周韻罵了,一吐舌頭,將自己藏著的魚香肉絲也悄悄的拿了出來。

在周韻的政治課的熏陶下,這三個家伙終于老實了,規規矩矩的吃起飯來!

“嗯,好吃,真好吃,蕊兒,再去打一盆飯來!”古宇砸吧著嘴,看著杯盤狼藉的飯桌意猶未盡的說道。

“還吃?這都第三盆了,我和學姐才吃了一小碗,你一個人把這三盆飯都吃完了,你,你真是餓死鬼投的胎么?”藍蕊兒聽古宇嚷著還要吃一盆飯,頓時心中大駭。

“不是,今天感覺食欲超好,可能是因為劇烈運動了的原因吧,在就是周姐店里的飯菜實在太好吃了!”古宇拍了拍肚子,掃了一眼做桌子上僅剩的一點菜湯,有些急迫的催促道:“哎呀,快去快去,吃完了好結賬。”

金蘭寧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憤憤的說道:“你還真是個大飯桶,吃了這么多居然還沒吃飽,你看看兩盤肉末豇豆,兩盤魚香肉絲,一盤白斬雞,一盤熗炒小白菜,一盤紅燒茄子,一盤蕃茄炒蛋,兩份燒白,一缽平菇肉片湯,還有三盆飯,都被你一個人吃完了,還沒吃飽?”金蘭寧如數家珍般的點著桌子上的空盤子。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要不再加個菜……”

“撲……”

“額!!!飯桶……”

從周韻飯店出來,古宇拍了拍肚子,滿意的打了個隔笑道:“吃飽了的感覺真好,呼……”

金蘭寧苦笑一聲道:“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居然這么能吃,你的食量真是可怕。”

古宇聳聳肩道:“我也不知道,以前我也吃不了這么多,今天可能是因為踢球消耗的太大了吧,就多吃了些。”

藍蕊兒抽了抽小鼻子,笑道:“你這可不是多吃了點,是多吃了很多,那么多菜外加四盆飯。這可是五六個人的飯量呢,你居然一個人給吃完了,我現在很懷疑你身體的構造。”

古宇揮了揮手悻悻然的說道:“不對,哪有四盆,明明只有三盆多一點點呢!”

“切,什么多一點點,明明是四盆,你吃了還耍賴……”藍蕊兒不依不饒的爭辯道。

“你……”古宇還想爭辯,卻被金蘭寧揮斷。

“行了,你倆還是小孩子么,為吃飯的問題還爭個面紅耳赤的,真是的!”金蘭寧拿出學生會主席的氣魄鎮住了兩人。

“好了,現在吃也吃飽了,該干嘛干嘛去吧。”金蘭寧轉身對古宇繼續說道:“你們下午沒課,就好好休息,今天你也累了,別到處去惹是生非,知道嗎?!”

古宇微微一笑道:“遵命我的好學姐好主席,我下午哪都不去,我回家睡覺行了吧。”

金蘭寧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說:“那我先走了,下午我還有課呢,蕊兒我們走吧!”

藍蕊兒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笑著說道:“同志,你要聽從黨的安排,遵從黨的號召,跟著黨的旗幟,你才能走向光明,嘻嘻,多謝你的盛情款待,我也回去了。”

古宇撇撇嘴道:“走吧,走吧,你個臭丫頭!”

藍蕊兒嘻嘻一笑,一蹦一跳的跟在金蘭寧的身后向學校走去。

古宇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掛起一絲幸福的笑意:“這樣也挺好……”說著自顧自的搖了搖頭,提著自己的衣服袋子向自己的租房走去……

古宇的出租房離得美食街并不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所以古宇一向是走路回家,一來當作飯后的運動,二來為了節省資金,雖然古宇在其他方面并不算節約的人。

古宇忽然發現經過一場運動,自己的食量不但變大了許多,就連體內的真力居然更加渾厚凝聚了,之前他還不明白小銀為什么會忽然胳膊脫臼,而盧虎為什么會被自己震飛,那全是體內真力在自主運行,抵抗外來威脅作出反擊照成的。不過古宇還真沒想到自己體內的真力居然強大到這樣,竟能直接將攻擊自己的人彈飛出去。

現在古宇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家,打坐探析一下體內真力究竟有什么樣的變化。

但當古宇轉過一個街道之時,卻發現身后跟著一個探頭探腦的人,古宇也不做聲,快步向轉彎之處走去,那跟蹤古宇的人見古宇飛快的竄進一個小巷,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等到他轉進巷道口,卻發現古宇背靠院墻,叼著煙,長長的劉海雖然遮住了眼睛,但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劉海后面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注視著他。

他忽然轉身想要離開,但古宇冰冷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他耳邊炸開,讓他根本提不起離開的勇氣。

“你跟了我很久了,你想干什么?”

跟蹤古宇的那個“黃毛”微微愣了愣,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我沒有跟著你,我從這里路過的。”

古宇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路過?這根本就是條死巷,你路哪門子的過,說吧,是誰讓你來跟蹤我的。”

“黃毛”見古宇拆穿了他的謊言,不由心中一沉:“是,是虎哥……”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如同一汪冰冷的死水,但嘴角的笑意卻更深了:“老虎,嘿,這老小子還沒被打夠么,居然還敢來找我麻煩,看來我不真的給他點顏色,他就真以為我是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么?老虎現在在哪?”

“黃毛”早就聽說了這打架非常厲害的古宇,現在他就在自己的面前,他不由一陣心虛:“虎哥,虎哥就在附近,我,這,這不管我的事,我只是負責跟蹤你的,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古宇眉頭一挑,輕笑一聲道:“確實不管你的事,不過我要你帶我去見老虎,這事我得和他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來了……”這時從巷子口走出一大幫人,領頭的正是依舊掛著手臂大學城扛把子老虎。

古宇微微一笑道:“喲呵,我正和這個小弟弟說你來著,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這人吶還真不禁念叨。不知道老虎哥讓這小弟弟跟著我現在又帶這么一大幫子人過來,有何貴干啊!”古宇有意的加重小弟弟的聲調,抑揚頓挫好不嗨皮!

那被古宇稱作小弟弟的“黃毛”臉青一陣的黃一陣,但在老虎的面前也不干爆發,只得唯唯諾諾的退到老虎的身后,一雙眼睛憤怒的看著不遠處的古宇,似乎要將古宇生吞活剝了一般。

老虎摸了摸油光發亮的大光頭,嘿嘿一笑,說:“古宇老弟,你我之間的新仇舊恨遲早要算一算的,現在我不是來找你了么!”

古宇眉心一跳,冷哼一聲道:“這帳確實要算,不過好像應該是我來找你算吧,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用去找你了。”

老虎嗤笑一聲,忽然轉身看了身后眾人一眼,說:“你確實是個人才,很能打,不過這次你可要小心了,我今天帶來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一般的人。”

古宇不削的笑了笑:“難道又是什么內家拳高手,還是什么全國無數冠軍?”雖是這么說,古宇還是留心向老虎身后的那些人看去。

讓古宇吃驚的是這些人,全身上下都帶著不同尋常的氣息,不論是氣勢還是眼神都和一般人不一樣,其中一個的眼神更是犀利無比,比起之前自己打倒的內家拳高手小李還要凌厲不少,一眼看來仿佛要將自己看個通透一樣,這樣的感覺只有從酒仙那樣的修真之人身上才感覺到了。

難道這些人也是修真之人?

古宇心中不由打起鼓來,他不是怕修真之人,而是他不愿和修真之人起沖突,那樣的話,對自己,對那些修真的人都不好,修真人相拼,拼的都是內力,除非自己比敵人強大很多,要不然都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現在古宇雖然練氣有所小成,而且有筑基丹的助益,真力越漸的磅礴凝聚,但如果遇到真正的修真高手,他就是被菜的主,所以他現在并不想和真正的修真者碰面。

古宇在打量那些人,那些人同時也在打量古宇,讓他們吃驚的是,眼前這個男生年級不大,但全身的真力凝聚,洶涌磅礴,似乎有十幾年的修為,自己雖然也是練氣者,曾拜在血煞宗門下,練得血煞真力,但修為并不深厚,不知道會不會是他的對手。

兩幫人各懷鬼胎,心中思量著,打著如意算盤!

老虎卻在一旁自顧自的聒噪著:“他們可是我花重金的請來的高手,小李和他們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的差距,如果你現在向我低頭認錯,或許這事還能商量!要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祭!”老虎說著臉色變得有些猙獰,一臉兇悍的看著不遠處兀自吐著煙圈的古宇。

現在還是嚴打,老虎其實從心底里不想把事情搞大,免得自己受到牽連,但前幾次都被古宇搞的完全沒了面子,自己現在的威信已經大不如從前,如果在這樣下去,說不定自己這個大學城扛把子的位置也要易主了。所以才會冒著頂風而上,冒著被嚴打的危險,花重金請來這些高手助陣,嚇嚇古宇,讓古宇向自己低頭認個錯,自己也有個臺階下,不至于威信全失。

但這一切都是老虎一廂情愿的想法,如果是其他人,或許還真會被嚇到,但他碰到的卻是一個屬驢的家伙,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所以就注定會談判失敗。

只聽的一聲冷笑,古宇狠狠的將手中的煙頭摔落:“老虎啊老虎,你特么的被打傻了,還是吃錯藥了,你也太幼稚了吧,我向你低頭認錯,呵,真是好笑……我明確的告訴你吧,老虎,想讓我給你道歉認錯,沒門兒,要么你把我打趴下,不然我就給你卯上了,這大學城由你沒我,有我沒你……”

古宇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老虎不由大怒,他指著古宇,臉色鐵青的吼道:“好,很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吧!給我干趴他……”

由于這個巷道是死巷,來往的人并不多,而且打假斗毆的事時有發生,所以從巷道口路過的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踮著腳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在老虎帶來的小弟的怒斥聲中飛也似的跑開了。

隨著老虎的一聲怒吼,那些所謂的高手紛紛向古宇飛撲而來。

一共五人,五人身形各異,但都有一個相同點,他們面色潮紅,好像煮熟了的大蝦,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股血煞之氣,顯然是常年修煉暴戾的功法導致的!

這幾個人速度極快,轉眼間便竄到了古宇的身前,也不答話,揮手便向古宇攻去。

古宇早做好格斗準備,見五人飛身而來,飛速后退兩步,虎腰一沉,一聲怒吼,右拳猛的擊出,拳頭帶著一股剛烈的氣旋,迎向飛速靠近的一個瘦小漢子。

見古宇一拳來的兇猛,那瘦小漢子暗暗一驚,身體一晃,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快速躲過古宇的拳頭。

一擊不中,古宇也不氣餒,腳下如風,飛身上前,正欲出拳,卻覺耳邊風向,其他四人已然殺到。

古宇抬手擋過一個高壯漢子擊來的拳頭,身體猛的一沉,如同一枚高速射出的導彈,轟然撞向身邊一個正欲攻擊古宇的漢子。

那漢子沒料到古宇的攻擊會如此迅猛,再想躲避以是來不及了,只聽得一聲悶哼,那漢子竟被古宇撞飛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撞在不遠處的圍墻之上,那圍墻竟也受不了這么猛烈的撞擊,轟然一聲被那人砸出一個人形窟窿來。

古宇撞飛一人,并沒作何停留,只見他雙腳猛的一踏地面,身體如同裝了彈簧一般,猛地拔高兩三米,躲過沖過來的另外兩人的攻擊之后,一聲大喝,飛身向那瘦小漢子踢去。

那瘦小漢子,見古宇來的兇猛,想要躲避以是來不及,只見他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的護住前胸,避免被擊中要害,只聽得一聲悶響,古宇的踢下的右腳被那漢子交叉在胸前的雙手穩穩的擋了下來。

但古宇這一腳凌空踢下,借著下落的慣性,力量豈止有千百斤,只聽得一聲悶哼,那漢子身子猛的一震,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腳下再也經受不住,強大的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五……”一聲怒喝在古宇身后響起,接著耳邊便刮起一陣刺耳的拳風!

那拳頭來的又猛又急,古宇想要躲避已然是來不及了,只聽得古宇一身怒吼,體內真力狂涌而出,只見古宇頭發豎立,身體四周氣旋越漸的強大,一絲金光流轉,竟顯得如同戰神臨世一般的威武。

強大的氣勢將那人的拳頭一阻,那人身形一滯,竟被古宇身上的氣旋彈飛了出去。

被古宇身上流轉的氣旋彈飛出去的高壯漢子翻身落地,有些驚愕的說道:“咦,你果然是個修真之人,這樣也好,我們也不用在藏著掖著了。”

說著他走到有些愣神的老虎跟前低聲說道:“虎哥,你先帶著你的兄弟到外面把守住巷口,不要讓人靠近,這里的事交給我們處理吧。”

老虎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錯愕了看了一眼那大漢,對于那大漢命令的口吻,老虎很是不爽,但他對這大漢明顯有些顧忌,雖然他很想看看古宇為什么會忽然有了這么怪異的變化,更想看看這幾個人“高人”會有什么樣的變化,他們將會如何打倒古宇,但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留下,狐疑的望了一眼巷道里的眾人,然后嘆息一聲,一揮手帶著小弟們向巷道口走去。

“虎哥,這家伙也太囂張了吧!要不我們……”之前跟蹤古宇的那個小黃毛見老虎臉上有些不悅,不由討好似的說道。

老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悶聲道:“你想怎么樣,干掉他們?MBD,你們這群飯桶十幾個人還打不過一個古宇,現在還想干掉這五個人,你MD,沒看出來他們都不是一般的人么,就連小李這個內家拳高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么?”

那黃毛被老虎一陣呵斥,唯唯諾諾的笑道:“是是,虎哥教訓的是,不過難道我們就這么放任他們在我們……唔,虎哥面前囂張么?”

老虎嗤笑一聲,道:“小子,你還是嫩了點,社會經歷還不夠啊,我是誰,我是東街老虎,大學城的扛把子,我跺一跺腳整個大學城都會顫三顫的人,我會讓他們這么囂張,哼,你就等著看好戲吧。”說著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小黃毛的肩膀,頭也不回的向巷道口走去。

“好戲,有什么好戲可看么?喂,你知道虎哥有什么好戲安排么?”小黃毛望著老虎肥碩的背影,低聲向身邊的人問道。

“不知道,沒聽虎哥說過,既然虎哥有安排,我們就拭目以待吧,趕緊過去,不然虎哥要生氣了。”說著,那人快步跟了上去……

“小兄弟,你果真是修真之人?”那高壯漢子走上前,滿臉猜測的看著古宇。

古宇聳聳肩笑道:“正如你所見,我確實是修真之人!”

高壯漢子微微一凜,臉色瞬間轉變,一臉和氣的說道:“不知何門何派,師承何人?”

古宇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漢子,不知道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秉持他一貫的作風:“師傅有命,恕不相告。”

聽古宇這么說,那高壯漢子心中開始盤算起來,眼前這人真力精純磅礴,看似玄門正宗的功法,但看他并不能自如控制體內那磅礴的真力,而且說話支支吾吾,并不似受過正統的修行指導,難道是個半路出家的和尚?

想到此處那漢子心中大定,他微微一笑道:“道友,我們是血煞宗的修行者,這次受虎哥之邀,來會會你,如有對不住的地方還請原諒。”

古宇聽這漢子說的冠冕堂皇,卻臉不紅心不跳,不由心里暗暗的鄙視了他一番,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家伙竟然是血煞宗的人,血煞宗古宇是聽說過的,酒仙之所以收了他這個徒弟又沒有時間來教導,就是因為要追尋道教秘寶陰陽輪的下落,而陰陽輪卻很有可能就是血煞宗主盜取的,究其根本原因,古宇沒能受到真正的修真指導究其根本原因就是這血煞宗搞的鬼。

古宇心里不由對這五個血煞宗的家伙心升閨怨,他冷哼一聲道:“原諒!?呵呵,我還想請你們能手下留情呢!”

高壯漢子哈哈一笑拱手道:“看你說的,切磋切磋而已!”雖是這么說,但那高壯漢子眼中卻劃過一絲寒光,趁著拱手之機,忽然暴起,雙手猛的爆發出一股血光,呼嘯著便向身邊的古宇擊去。

古宇看似心不在焉,但他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早在他們說出自己是修真者的那一刻便多生了個心眼。

這高壯漢子忽然暴起,拳頭來的又急又猛,卻見古宇右腳一跺,身形一晃,順著那高壯漢子的拳風便向后飛退而去。

見高壯漢子一動,其他幾人也飛身而起,之前被古宇撞飛踢傷的兩人,竟也好像沒事人一樣,張牙舞爪的飛撲過來。

此刻他們已經知道古宇的身份,也不在有所隱藏,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血殺之氣,雙手之上血氣環繞,一個個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心中經不住一寒。

古宇見五人來的兇猛,也不敢大意,他雙眼如炬,掃視眾人一番,冷聲喝道:“邪魔歪道,安敢如此放肆!”冷喝聲中,雙拳急揮,迎向飛撲過來的瘦小漢子。

古宇雖從沒有和修行之人打斗過,但平時大架小架打的不少,實戰經驗豐富,他之所以首選這瘦小漢子,那是因為古宇秉承群P的精髓,先挑軟柿子捏,干掉一個便消弱了對方的實力,現在古宇見這漢子瘦小,便認定他是這里最弱的人,何況之前古宇一腳踢傷了他,在古宇看來,這瘦小漢子根本不能承受自己一頓鐵拳。

那瘦小漢子見古宇向自己沖來,竟沒有一絲畏懼,他大聲喝道:“來的好……”說著右掌猛的向古宇擊來的拳頭拍去,那手掌帶著一絲血光,呼嘯而來,仿佛要將古宇的拳頭拍個粉碎。

古宇見那瘦小漢子并不躲避,反而迎著自己拳頭拍來,心下大疑,猛的一擰腰,堪堪止住轟向瘦小漢子的拳頭,然后順勢向旁邊一晃身,和瘦小漢子錯身而過。

“轟!”古宇剛和那瘦小漢子錯身而過,耳邊便響起一聲轟鳴,再看時,古宇身后不遠處的一個鐵質垃圾箱被一股血色罡氣拍出一個清晰可見的掌印。

見此情景,古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清醒自己及時躲過那瘦小漢子拍來的手掌,不然自己這手就廢了。

那瘦小漢子見沒拍中古宇,不由惋惜的長嘆一聲,身形一轉,再次向古宇沖來。

有了這次的驚變,古宇變得更加謹慎,不斷在五人身邊游走,一雙鐵拳如同毒蛇的信子,伺機而動。

古宇晃身躲過高壯漢子爆裂的雙拳,暗罵一聲,飛速向后急退,五人的攻擊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了,但他很快發現自己已經被逼迫的無路可走,他的身后完全被一堵厚重的水泥圍墻堵住了。

“MD,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覺得這死巷可以堵住那跟蹤自己的人,現在倒好,把自己給堵住了。”古宇憤憤的想著,但腳下卻不慢,在僅剩的一點空間里飛速騰挪著躲避這五人如同疾風暴雨般的攻擊。

五人的攻擊越漸的兇猛,越打越快,原本還能抽冷子攻擊一下的古宇,頓時只能陷入被動防守。

那瘦小漢子身體忽然一怔,右手紅光大盛,呼嘯著便向古宇的面門拍來!

之前就險些吃虧的古宇那還不清楚這招的厲害,他身體猛的一沉,左手向上一格,撥開那散發著灼灼血光的血掌,右拳如同一顆高速旋轉的炮彈,飛快的從腰間沖擊出去。

古宇只覺耳邊呼的一陣風響,灼熱之感刮的耳朵生疼,緊接著身后便發出一聲轟鳴,厚重的水泥圍墻被那瘦小漢子的掌風震的一顫,一條龜裂的痕跡從擊中的地方擴散開來。

“好家伙,還好老子格擋開了,不然還不被開瓢了!”古宇一陣后怕,暗自慶幸自己躲開了這瘦小漢子的血掌。但手下卻不慢,右拳呼嘯著便擊中那瘦小漢子的左肋!

兩肋乃人體之薄弱,就算是修真著也是一樣,被古宇灌入了真力的一拳擊中,就算瘦小漢子再厲害也經受不住,只聽得一聲悶哼,那瘦小漢子竟被古宇一拳擊飛了出去。

瘦小漢子躺在地上,臉色醬紫,被古宇一拳擊中軟肋,讓他體內氣息翻騰,如同被人狠狠的捏住了咽喉一般的難受!

“哇……”那漢子猛的吐出一口粘稠的血液,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小五……”其他四人見那瘦小漢子被古宇打傷,不由心中一緊,攻擊也在沒有之前那么密集了。

古宇嘴角微微一揚,飛身向其中一個齙牙沖去。

那齙牙的身法不如瘦小漢子靈活,功力又不如高壯漢子強大,見古宇沖向他,他微微一愕,急忙后退。

但古宇被這五個人壓制了這么久,好不容易逮著反擊的機會,如何肯放棄,他一聲大喝,變拳為爪,如同一頭從高空掠下的蒼鷹,飛速的撲向那齙牙。

“老三,小心……”那高壯漢子見古宇直撲齙牙而去,不由大驚。

但古宇速度奇快,轉眼間已經來到那齙牙身前。

“黑虎搶食……”一聲怒吼,古宇雙爪猛的向前一探,一左一右拿住齙牙的雙臂,然后雙手用力一拉,雙爪一番,向齙牙的胸口擊去。

“黑虎推山!”又是一招黑虎拳招式,古宇儼然已經從小李手中學到黑虎拳的精髓。

只聽得一聲悶哼,那齙牙被古宇一招“黑虎推山”擊中前胸,只覺膻中穴一麻,氣機頓時一亂,全身真力亂串,頓時暈厥于地。

“老三……”那高壯漢子見古宇頃刻間將那齙牙打倒,不由大怒,雙拳猛的一震,一絲血殺之氣驟起。

“血煞真力,狂魔舞……”一聲怒吼,那高壯漢子雙拳猛的爆發出一絲血光,真力如同洶涌澎湃的洪水猛獸,交織糾纏直射古宇的后背。

“不好!”古宇只覺背心汗毛炸開激起雞皮疙瘩無數,他深知這是背后偷襲將至,身體猛的向右一竄!

古宇的動作雖快,能夠躲過一道兩道血煞真力,卻躲不過三道四道,古宇只覺后背一陣大力襲來,再想躲避以是來不及,急忙將全身真力輸送至后背,形成一道阻擋,減少后背所承受的傷害。

古宇感覺自己像是被飛速行進的火車撞中了一樣,體內真力激蕩,胸口煩悶,喉結也升起一絲腥甜之味。

但還不待古宇停息,身后破空聲又起。

古宇暗嘆一聲,也顧不得形象問題,順勢向前一滾,如同一個滾地南瓜,堪堪避過高壯漢子的后續進攻,之后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雙眼充血似的緊盯著面前僅剩的三人。

古宇被那高壯漢子的血煞真力擊中后背,就算有真力附體,也被撞的氣血翻騰,胸悶異常,他臉色赤金,胸悶異常,仿佛胸口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讓人透不過氣來。

“唔……哇……”古宇忽然張嘴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頓時感覺全身一輕,胸口也沒剛才那樣煩悶了,體內翻騰的真力也安靜了許多。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液,嘗嘗的舒了一口氣,感覺舒服了些,但他的眼神卻變得越漸的深邃,一絲異彩從眼中劃過:“果然厲害,不愧是邪派至尊血煞宗的弟子。”

那高壯漢子冷眼看著古宇,心中卻驚詫不已:“哼,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厲害,受了我一擊狂魔舞還能站著,不愧是黑虎門的內室弟子。”他見古宇使出黑虎拳,而且內力又如此強勁,便以為古宇是黑虎門的內室弟子。

古宇雖然不知道這黑虎門是什么門派,但他卻知道小李使用的便是黑虎拳,自己也不過偷師學藝從小李手上復制了這兩招黑虎拳,竟讓這高壯漢子以為自己便是什么黑虎門的內室弟子,這倒好,既然他們認定自己是黑虎門的弟子,那就由著他們吧,也省的自己多費唇舌。

古宇狠狠的喘息一陣,感覺胸口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之后,冷笑一聲道:“多說無益,今天不是你躺著就是我趴著,老虎請你們來不就是干趴我么,來吧,再打過……”說著雙手擺起了格斗術的起手式,準備沖上前去和這高壯漢子以及和他一起的另外兩個人。

但就在這時巷道口傳來一陣喧鬧,十幾個持槍警察沖了進來,然后將這個巷道口包圍的水泄不通,經接著外面傳來了大喊聲。

“警察,不許動,全都雙手抱頭,蹲下……”

“我靠,這下玩大了!”古宇暗罵一聲,趕緊抱頭蹲了下去,他可不敢明晃晃的和這些真槍實彈的警察對抗。

“那三個,蹲下,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喊話那警察見剩下三人昂首而立,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有些慍怒,從腰間摸出一根電棍,在眼前晃了晃,其言不言而喻。

古宇冷笑一聲,低聲提醒道:“朋友,我勸你們還是蹲下的好,可別去惹這些警察,不然有你好受的,雖然我們是修真人,可別忘了現在是共產黨領導的和諧社會,居上位者一揮手,別說是你們,就算是你們的門派也給滅了。”古宇這話說的可不假,修真者聽起來挺牛逼,但實質還是受到權錢的限制,統治者的一句話,一個門派會因此大興,也會因此頹敗。

就拿正一派來說,要不是元成宗敕封,哪能形成三山符箓歸一統的大勢,而后歷經軍閥時期和文革時期,修真門派受到強勢打壓,進入歷史上最蕭條最黑暗的時期,很多門派因此遭到滅門之禍,中華從上古至今有八十余修真門派,流傳至今多已沒落,解放后,修真界以全真教分支“龍門派”及“正一派”為目前最大的兩個門派,其它如武當三豐派,華山派等等二十余家現存于世。

那高壯漢子自然明白古宇話中的意思,恨恨的瞪著古宇,抱著頭緩緩的蹲了下來,他們雖然都是練氣有所成的人,但卻只是個還沒筑基的小修行人,別說是拿槍打他們,就是一般人不注意打中致命處也是會掛掉的!

那喊話的人見所有人都解除了威脅,一揮手喊道:“檢查他們,然后帶回警局,詳細盤查,居然敢在嚴打的時候打架斗毆,如有涉黑性質,嚴加盤查。”說著身后那十幾個警察便沖了上來,將古宇等人按到在地,上下其手,開始所謂的檢查搜身排除安全隱患。

古宇以前也沒少進過警局,對于這些例行公事般的檢查早已是司空見慣,也就由著他們,但另外幾個人卻沒有古宇這么好的心境,被這些警察的黑手搞的怒吼連連,最后被幾個警員的一頓亂棍狠K,算是老實了些。

檢查完畢,古宇和那高壯漢子以及被打的暈死過去的齙牙一起塞進了一輛警車,兩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兩個打假的小孩,被老師拉開后,誰也不服誰一樣。好在身邊還有兩個警員護送,要不然他倆在車上就能掐起來。

沒過好一會警車緩緩駛入警察局,從車上下來,古宇驚奇的發現和他們一起抓來的就只有五個血煞宗門人,老虎帶來的人一個都沒被抓進來,心中不由疑云頓起。

古宇等人被分別帶進了詢問室,開始繁雜的問話。

古宇對這些已經是輕車熟路,將今天發生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然后回答了幾個警員問的話之后,古宇便被帶進了拘留室,說是要等核實了情況才能放古宇出來。

古宇想想也是,拘留也不過四十八小時,到時候不管核實沒有,他們都沒有權利拘留自己了。

于是古宇心態平和的坐在拘留室里的凳子上,思考起自己的事來。

沒有好一會兒,古宇便聽見隔壁傳來一身怒吼,聽著好像是高壯漢子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雜亂的聲響以及咒罵聲。

古宇不由一陣幸災樂禍,這五個家伙還真是傻逼,到了這里還想和這些警察較勁,真是不開眼。

古宇饒有興趣的聽著隔壁的動靜,一陣嘈雜的聲響之后,隔壁終于安靜了下來,古宇豎著耳朵聽了好久也沒聽到個所以然,最后終于失去了耐性,郁悶的搖搖頭,喃喃說道:“MD,還以為要打起來呢,結果是雷聲大雨點小,沒勁。”說著一盤腿坐到旁邊的鐵床上,開始打坐練氣來。

之前被那高壯漢子擊中后背,現在古宇的后背還隱隱作痛,他深深的呼吸幾次,調起小腹中的真力,沿著任督二脈行氣一個小周天后,感覺胸悶之感頓去,他在行氣兩三個小周天之后,后背的那一絲疼痛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古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全身上下都為之一輕。

他翻身從鐵床上跳下來,走到鐵門處向外面望了望,竟發現沒人看管,不由有些郁悶,他現在還真想找個人來說說話,之前進來認識的那些個小警員也不知道調到哪里去了,竟連一個都沒看到。

古宇萬般無聊的坐到旁邊的鐵床上坐下:“MD,這次也真夠失誤的,居然自己把自己送進了拘留室,哎,失誤,大失誤啊……”

古宇長嘆一聲:“最近嚴打,他們不會把自己當成黑社會吧,要是這樣我就慘了,涉黑可是要重判的,自己在這里的案底可不少,要是新帳老賬一起算的話,就遭了。”想到這里古宇心里頓時沒了底。

自從侯東來上任之后,便開始在轄區內開展嚴打活動,什么涉黑、涉黃、攝政,都是嚴打的對象,其中涉黑更是首當其沖,不少原本只手遮天的黑幫老大都落了馬,還有一些僅僅是單純的打架斗毆案也升級為涉黑性質的打架斗毆,其中一個人還被關了接近一年。

還有很多案子更是稀奇古怪,話說有個人被攔路搶劫了一個錢包,打電話報警了,但警察遲遲不出現,這人靈光一閃,立馬打電話報警說,搶劫他的是一些黑澀會成員。掛掉電話后不到五分鐘,警察便出現了,了解情況之后,不出兩個小時便破獲了這起單純的搶劫案,但那幾個搶劫犯卻因為報警人的一句涉黑,被冠以黑澀會成員的帽子,最后被從重處罰,被判三年的有期徒刑,這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笑談。

但古宇一想到這里,心里不由犯怵,要是自己也被冠以黑澀會成員的帽子,根據以往的案底,自己免不了判個三五年,這下真是玩大了。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喧鬧,兩個小警員領著一個大胖子走了進來。

古宇看見來人,不由一驚,暗道奇怪。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大學城的扛把子,東街虎哥。

老虎西裝革履,在兩個警員的帶領下,腆著啤酒肚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好像這是他家的后花園一樣的愜意,項上那拇指粗的金鏈子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晃的,像極了港臺片中的黑澀會大佬的形象。

“喲,虎哥,你也進來啦,不錯嘛……”古宇見老虎也被抓進來,笑嘻嘻的喊道。

“喲,這不是古宇么,怎么混黑澀會被抓了,這可不好,現在侯書記上任開展嚴打,你怎么還這么不開眼呢,你看哥哥現在,合法經商,大把賺錢,多好!早讓你跟我一起經商,你不干,現在倒好,被抓緊來了,聽說你這事挺嚴重的,少不了判個三五年的,唉,可惜,可惜了一個人才……”老虎見古宇被關在這里,心中狂喜,但臉上卻表現得一副惋惜的模樣,好像古宇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卻要身陷囹圄一樣的悲戚。

古宇恨的牙癢癢,但老虎的話卻如同一根刺扎進了古宇的心坎,我靠,不是吧,真會被判個三五年?

老虎見古宇悵然所失的模樣,感覺比XX了一個美女還爽,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古宇兄弟啊,哥還有事,就不陪你了,等你出去了,哥在請你喝酒。”說著大笑著向里面走去。

古宇心里一咯噔,暗罵一聲,走到鐵床邊坐下,此刻古宇的內心如同波濤洶涌的大海,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淡定了。

“MD,這事兒還真TMD麻煩,怎么辦?”古宇騰的一聲從鐵床上站起來,然后在拘留室焦急的轉悠起來。

“虎哥,你可來了,這些該死的……”那高壯漢子大聲的吼道。

“閉嘴,不管什么事,出去再說。”老虎怒吼著打斷了那高壯漢子的話。

“哦!好好,出去說出去說。”高壯漢子醒悟似的說道。

一陣叮叮當當的開門聲響起,接著便一陣悉悉索索的走路聲。

不一會兒古宇便看見老虎從里面走出來,他的后面是那高壯漢子以及被古宇打傷的幾人。

走到拘禁古宇的房間的時候,老虎不忘繼續打擊道:“古宇老弟,我先帶他們走了,你慢慢在這里接受改造吧,放心,我已經交代了這里的警員,他們會好好照顧你的。等你出來我就請你喝酒,哦,可能那已經是三五年之后的事了。哈哈……”老虎肆無忌憚的大聲笑著,仿佛這根本就是自己家一樣。

古宇自然知道老虎話里的意思,他心中頓時明了,這一切根本就是老虎搞的鬼。

他迅速的沖到鐵門怒聲叱道:“你MD老虎,這是不是你狗日的故意搞的鬼。”

老虎大笑一聲,一張比糞坑還丑的大嘴湊到古宇的面前,低聲說道:“不愧是古宇,這就讓你猜到了,老子就是有意整你,你想怎么樣,老子早就給你說過,老子是有后臺的,你TMD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現在知道了吧,這次你就安心的呆在里面吧,據說涉黑少則一兩年,多則十幾二十年,我看你至少也得關個三五年吧!哈哈……”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聲音如同來至九幽一般陰冷:“老虎你這是在玩火……”

老虎忽然感覺后背一陣發涼,仿佛十幾臺空調對著他吹一樣,身體猛的一顫,向后退了幾步:“你,嘿嘿,我就是在玩火,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樣!你現在就老實的呆在這里吧!我們走……”老虎嘴角微微抽動一下,悶聲悶氣的說道,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老虎,你會后悔的……”古宇冷眼盯著老虎的后背幽幽的說道。

就算老虎背對古宇,他也能清楚的感到古宇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絲殺機,老虎混跡江湖這么多年,風里雨里什么樣的陣仗他沒見過,他知道這是真正想要殺人的人才會散發出來的殺氣,他心里不由一沉,有些后悔這次的行動。但他忽然想到現在古宇已經被關在警察局了,而且也已經給警察局的妹夫局長打過招呼,這小子怎么的也得關個三五年。到時候已經物是人非,就算他找自己尋仇又怎么樣,自己還不是可以找理由把他這個慣犯送進監獄,如是想著,老虎心中稍微定了定,但他依舊能感受到背后那一絲寒意,不由加快了腳步向外面走去。

“MD,這果然是老虎這狗日的搞的鬼!”古宇心中怒火中燒,拳頭猛的向鐵門砸去,只聽得一聲巨響,那鐵門竟生生被古宇砸凹陷了下去。

“老虎,老子跟你沒完,等老子出去,老子非要砸了你的老巢,抽了你狗日的老皮,拆了你狗日的老骨……”

“不許動,抱頭蹲墻邊去,想越獄么?”這時一個身著警服,頭戴警帽,手持一把警槍的女警從外面沖了進來。

古宇微微一愣,理也不理那女警,徑直向鐵床邊走去,然后翻身躺在上面,便假寐起來。

“喂,你,起來,給我雙手抱頭,蹲墻邊去……”那女警顯然是個新來的,雖然手里拿著槍,但雙手卻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見古宇根本理也不理她,竟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喂,你起來啊,我是警察……”那女警帶著一絲哭腔,聲音顫抖的說道。

古宇見這女警如此模樣,心中竟升起一絲不忍,雖然心中還有怒氣,但卻也從床上翻身站了起來。

那女警見古宇從床上站起身來,不由大驚,趕緊向后退了兩步,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不要過來,我是警察,我手里有槍!”

古宇不由一陣好笑,這家伙不會是剛從那個警校畢業的菜鳥吧,居然這么膽小,不過卻有些可愛。

古宇看了那女警一眼,頓時雙眼一亮,他沒想到這女警竟是個小美女。

“看什么看,給我雙手抱頭,蹲地上去,不然,不然……”那女警見古宇直愣愣的看著她,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慍怒,俏臉微微一紅,大聲喝斥道。

古宇無奈的笑了笑,攤攤手,然后雙手抱頭,慢慢的蹲下身去:“喂,你干嘛用槍指著我,小心走火,我是被拘留,又不是坐牢,我越哪門子的獄。”

那女警一聽,微微一愣,但隨即更加大聲的喝道:“誰讓你砸門的,我讓你蹲下,你又不聽我的話。”

古宇抬起頭看了那女警一眼,無奈的笑道:“得,算我沒說,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越獄,也不砸門行了吧,你趕緊把那槍收起來,可別走火了……”

那女警見古宇認錯態度良好,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道:“知道怕了吧,我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怕呢,其實你也不用怕這槍走火,沒子彈的。”說著將警槍塞進腰上的槍袋里,輕輕的拍了拍,輕描淡寫的說道。

古宇一聽,差點岔了氣,這家伙竟然用空槍來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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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個去,你忽悠我來著……”古宇被老虎搞的一肚子火,現在又被這女警拿空槍忽悠了一把,心里那個郁悶無以復加。

“嘿,你這家伙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忽悠,難道你要讓我拿真槍實彈指著你么,要不是我剛畢業,現在說不定真拿上真槍實彈了,哼,你小子還能這么安逸的蹲在這里。

“切,我不蹲在這里,我還能去哪里,難道你有了真槍還敢把我槍斃了?”古宇不以為然的站起身來說道。

“咦,誰讓你站起來的,蹲下……”那女警見古宇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不由大聲呵斥著,右手卻條件反射性的向腰間摸去。

“別摸了,你那是空槍,你剛剛已經告訴我了。”說著轉身走到鐵床邊坐下。

“唔,那個,雖然我的槍是空槍,你也不用這么囂張吧!我可是警察誒。”那女警有些無奈的摸了摸腰上的配槍。

古宇聳聳肩輕笑一聲道:“我見的警察可不少,被抓的時候就有十幾個……”

那女警微微一愣,咂舌道:“你干什么了,居然出動這么多警察抓你。”

古宇苦笑一聲道:“我和人打架,但他們給我扣一個涉黑的帽子,說是要調查之后給我定罪呢,這不就暫時被拘留在這里了。”

那女警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安慰道:“涉黑?那你這罪名就嚴重了,現在可是嚴打期,涉黑人員都是要從重處罰的,你這下可倒霉了。不過你放心,警察定罪也是要講求法律依據和證據的,他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你沒有涉黑自然會放了你的。”

古宇嗤笑一聲:“講證據,講法律依據,呵呵,是啊,他們都是講證據的,不過都是對有錢有權的人講,我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錢的大學生,他們能和我講什么證據。”

那女警眉頭微微一蹙,厲聲說道:“你,你亂說,警察可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做事是公平公正的,哪會像你說的……你說的那么不堪入目,我不準你抹黑我們警隊的形象。”

古宇微微一愣,隨之釋然,眼前這丫頭不過是警校剛畢業的菜鳥而已,她就如同一張干凈的白紙,現在一點污濁都沒有,但當她在社會這個大染缸中侵染一番后,肯定也會污濁不堪的。

他微微嘆息一聲道:“好吧好吧,算我說錯話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給我一個公正的裁決,還我自由……”古宇嘴上雖是這么說,但一顆心已經是沉到了谷底,老虎的話此刻還在耳邊回響,一字一句都敲擊著他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正如老虎所說,他能在東街甚至是大學成如此橫行,如果沒有過硬的后臺,他哪敢如此肆無忌憚,而且今天這一切都表明老虎是故意陷害自己,而且自己和血煞宗五人打斗十被當場抓獲,自己現在真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那女警沒有聽出古宇說的反話,還以為古宇終于被自己感化,有所覺悟了,不由大悅:“就是,只要你好好坦白,我們一定會給你公正的裁決的……”

“游夢,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好找。”這時門外閃進來一個大個兒警員和一個稍微有些纖瘦的警員,說話的正是那大個兒警員,只見他滿臉諂媚的看著眼前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警,聲音及其溫柔的說道:“游夢,隊長正找你呢,趕緊過去,這個人的口供交給我吧。

“哦,師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那女警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大個兒警員,笑著答應道。那女警本就生的極美,現在一笑更是如同那花壇里怒放的鮮花,芳菲嫵媚,嬌艷動人,直看得那兩個警員都呆了。

那女警員看了一眼鐵門后的古宇,笑著說道:“放心吧,警局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的。”說著快步向外面走去了。

古宇微微愣了愣,然后暗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走到鐵床邊有些喪氣的坐下。

那大個兒警察滿眼星星的目送女警員出門,直到女警員消失在拘留室的轉角處,才緩緩回過神來,自言自語道:“嘖嘖,游夢可真是個美人胚子,要是能把這樣的女孩子娶回家做老婆,就算讓我少活兩年也值得。”

那纖瘦警員點點頭道:“是啊,我們警隊可多少年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警了,不過可惜啊,我們是沒那么好的運氣受到這么一個漂亮女生的垂青了,那家伙早被隊長看上了,我們還是悠著點吧。”說著幽幽長嘆一聲,掏出腰間的鑰匙,打開了古宇所在的那間拘留室的大門。

“MD,他不就是有個掌權的老爹么,要不然哪能輪到他當隊長,哼,我可不管他看上誰,周游夢這丫頭我是追定了,他有本事自己追去……”說著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一個鐵凳大聲吼道:“小子老實點,我們現在來給你做筆錄,你得好好和我們做配合。”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悅的問道:“我不是已經做過筆錄了么,怎么還做?”古宇被關進拘留室之前就已經做過一次筆錄,現在居然還要做,古宇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慮。

“嘿,你這小子不懂規矩么,做筆錄只有我們問你答的份,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哪有你反過來問我們的規矩。是不是不想錄了?”大個兒警員心中有氣,現在正好發泄在古宇的身上。

古宇見這大個兒警員有氣,他也不頂嘴,坐到一邊摳著手指頭低聲說道:“好吧,做就做唄,有什么要問的就問吧,我如實回答就是了。”

那纖瘦警員見古宇還算配合,輕輕拉了拉大個兒警員低聲道:“好了,我們開始做筆錄吧,隊長還等著要呢。”說著拿出衣兜里的記錄本和筆準備開始記錄。

大個兒警員冷哼一聲,坐到古宇對面的桌子邊問道:“姓名……”

“古宇!”古宇不緊不慢的回答。

“性別……”

古宇本想回答‘你看不出我是男是女么?’但隨即一思,如果自己這么回答無疑會再次引起那大個兒警員的不滿,最后還是自己討不了好,于是有些郁悶的回到:“唔,男!”

“籍貫……”

“……”古宇如同一個牽線木偶機械似的回答著警員提出問題。

而女警周游夢從拘留室出來,便向警隊隊長的辦公室走去。

周游夢剛準備敲門,但她忽然聽到一聲茶杯摔落在地的聲音,接著便是一聲怒吼:“你以為我愿意么,要不是你舅舅來求我,你媽也整天纏著我說這事,我能答應么。”她嚇的一哆嗦,趕緊止住敲門的手,右耳貼著門縫仔細聽著里面的聲音。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可是我們警察,我們是執法者,如果這樣干,不是丟卻了一個執法者應有的責任么,我們幫了舅舅多少忙,那次掃黃打黑抓賭不是事先就告訴他,我們對舅舅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我們還能收手么,他手里有我們收受賄賂的證據,要是我們不幫他搞定這事,說不定他會不顧親情將這些證據捅出去的,到時候我們都得完蛋。”

“這……難道我們就真給他扣上涉黑的帽子,關他幾年?這也太……”

“沒辦法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只有這樣了,這是最后一次幫他,以后我們再也不要攙和他的事,不然你我遲早要翻船。對了,這人背景怎么樣?”

“我查過了,這人底子不太好,以前有過打架斗毆的案底,但他父母雙亡,家里有個當過偵察兵的叔叔和爺爺。”

“哦,這樣還好,只要有過案底,我們就好辦了,至于他這兩個當過兵的叔叔爺爺也不用擔心,根本構不成威脅。等到拿到核實的報告,我們就把他送到勞教所吧!”

“勞教所?不用接受審判么?”

“這個事我們能拿出去審判么,何況這是一起涉黑的案件,我們有權直接處理。送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哦,知道了,爸爸……”

“那我先回局里了,你有空多回去看看你的媽媽,她很想你!”

“恩,知道了,等這段時間忙完我就回去。”

周游夢臉色有些怪異的閃到一邊,好像剛從另外的地方走過來一樣。

開門率先走出來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卻梳的一絲不茍的大背頭,他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卻依舊精神爍爍,顯然是包養的很好。

周游夢“快步”走上前,向那人敬了一禮,說:“局長好!”

那人微微一笑,盡顯慈祥之色:“嗯,小周好,工作還習慣么?剛從警校出來,就把你分到第一線,工作一定很累吧。”

周游夢挺著胸膛大聲說道:“為人民服務!”

那人呵呵一笑,拍了拍周游夢的肩膀滿意的說道:“不錯不錯,年輕人就應該多吃點苦,以后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時代咯。好了,你們忙,我還要趕回局里開會。就不多留了。”

周游夢又敬了一個禮,高聲喊道:“局長走好!”等到局長大人走出大門才將手緩緩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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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夢悵然所失的望著警察局長消失的地方,心中很不是滋味,兩父子的對話她是聽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原本以為自己所在的這個警局是一個以為人民服務為己任的無尚組織,但現在,這一切仿如流水,一去而不付返。

她心中遲疑了,彷徨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之前的豪言壯志忽然變得遙不可及,在這樣一個被腐蝕了的組織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實現自己心中的抱負和理想,她更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這樣污濁的池塘里待下去。

這時梁桂峰目送父親兼警察局局長離開之后,回過頭正見周游夢愣愣的站在那里,周游夢時而皺眉,時而嘆息的模樣,讓他不經心中猛的一震,看到這個漂亮的女下屬,他心中不由蕩起了漣漪,心中仿佛有一只叫春的貓兒,用爪子胡亂的擾動著,讓他心癢難耐,恨不得一把將眼前這個杏面桃腮的美人兒摟入懷中好好呵護溫存一番。

梁桂峰雖然愛極了這個鶯慚燕妒的美人兒,但他卻也不敢亂來,畢竟這是警局,是一個端莊神圣的地方,他不由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說道:“游夢,5號室的口供拿到了嗎?”

周游夢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依舊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梁桂峰眉頭微微蹙了蹙,拍了拍周游夢的肩膀,大聲說道:“游夢,你在想什么呢?”

周游夢恍然驚醒,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沒什么。”

梁桂峰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周游夢,緩聲說道:“真沒什么?”

“沒,沒……”周游夢聲音細的如同蚊蚋,梁桂峰伸長了脖子才聽了個大致。

“好吧,五號室的口供呢?”

周游夢答應一聲,慌亂的在身上的兜里翻找起記錄本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上衣袋里翻出來一個記得密密麻麻的記錄本:“在這里,都記好了。”說著伸手遞給了梁桂峰。

梁桂峰微微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游夢,見她臉色不太好,關切的說道:“你今天不舒服?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反正這里的事都快處理完了。”

周游夢輕輕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多謝大隊長關心,我沒事。”

梁桂峰拍了拍周游夢的肩膀,笑著說道:“那好吧,去工作吧。順便去催促一下小王和小張,等著要筆錄呢。”

周游夢有些不自然的側了側肩,臉上的厭惡之色一閃而逝:“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說著飛也似的向拘留室沖去,她現在只想逃離,逃離這個看起來笑容可掬但內心卻已經腐爛不堪的警察隊長。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局長和隊長居然真和那什么東街老虎有勾結,而且那東街老虎就是隊長的舅舅,這怎么可能……”

“難怪每次嚴打這東街老虎都能事先收到消息,將所有罪證都轉移,讓我們撲個空……”

“我究竟要怎么辦,隨波逐流?還是……”

“那學生真是被陷害的……”

“我要幫他嗎?如果幫我要怎么幫?我能幫到他嗎?”

在進入拘留室的路上,周游夢做著天人交戰,腦袋里一個個問題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至,沖擊著她的腦袋,讓她感覺整個腦袋仿佛要炸裂般的難受。

“游夢,你怎么來了,見過大隊長了?咦,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這時大個兒警員和纖瘦警員從古宇的拘留室里走了出來,見周游夢臉色蒼白,不由關切的問道。

周游夢微微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沒事,大隊長讓我來催你們趕緊把他的筆錄拿過去,急著要呢。”

那大個兒警員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嗯,知道了,已經錄好了,馬上就送出去。游夢啊,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我幫你請假?”

周游夢不賴煩的揮了揮手道:“不用不用,我沒事,一會兒就好,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那大個兒見自己并不受待見,訕笑一聲,拍了拍周游夢的肩膀道:“好吧,既然這樣,你自己多多注意身體,我們就先出去了。”

周游夢眉頭微微一蹙,但臉上卻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嗯,知道了,你們忙去吧。”說著轉身便不在理會二人。

二人見周游夢沒有再理會他們的意思,微微嘆息一聲,向外面走去。

周游夢緩緩走到古宇拘留室的鐵門外,看了一眼躺在鐵床上的古宇,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不知道怎么向古宇說,更不知道說了之后的后果。

古宇似乎知道周游夢站在門外,頭也不抬的說道:“你來了,還有什么要問的么?沒有的話,我要睡覺了。”

周游夢幽幽看了一眼大禍臨頭還如此悠然自得的古宇,心里升起一絲說不出的感覺:“你叫什么名字?”

“暈,這個問題今天你們都問了我五六遍了,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警察的腦袋都裝什么了,一個名字都記不住。聽好了,我叫古宇,古是古天樂的古,宇是宇宙的宇,OK,這次一定要記住了。”古宇對其他警察或許不敢這么囂張,但對于這個女警察,他卻吃的死死的。

“你說的話很對!”周游夢聲音有些顫抖,眼角一滴冰冷的淚珠緩緩從臉龐滾落。

古宇微微一愣,翻身從鐵床上站起來,滿臉疑惑的看著鐵門外那哭泣的百合花說:“你,你怎么了,我說錯話了?”古宇生來什么都不怕,但唯獨對女人的眼淚異常畏懼,一見周游夢梨花帶雨的站在外面,心里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的難受。

“你沒錯,是我錯了!”周游夢帶著哭腔,淚水簌簌的滴落。

周游夢如此模樣,古宇越漸的疑惑,他手足無措的說道:“喂,你,你別哭了,你有事你就說,你哭的我揪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了你,一會兒那個猩猩進來看到了,說不定會揍我!”古宇的話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讓周游夢哭的更加傷心了。

“喂,喊你別哭了,你還哭……你在哭,我也哭……”說著竟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腳蹬地,活像一個賴皮的小孩,哇哇的哭了起來。

周游夢見古宇如此模樣,就算在傷心,也經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只不過臉上那眼淚依舊簌簌的滴落著。

古宇一見周游夢破涕為笑,萬般無奈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好像剛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又哭又笑,好不羞……”古宇撇著嘴說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周游夢用袖子查了查眼角的淚珠兒,有些幽怨的說道。

“管我什么事,你一進來就開始哭,我又沒惹到你。”古宇摸著鼻子,郁悶的說道。

周游夢輕輕舉起手來掠了掠鬢邊有些散亂的秀發,那姿態真是柔媚可人,她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道:“好吧好吧,不管你的事行了吧。”

周游夢忽然表現的如此感性,竟讓古宇微微呆了呆,周游夢給他的第一映像完全是個有點嬌憨,有點傻傻的丫頭,但此刻她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成熟是古宇以前不曾從她身上看見過的。

“你……你……”古宇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游夢,張著嘴竟不知道說什么了。

“你什么你,沒看到過么,這才是真實的我。”周游夢見古宇長著嘴,話都說不明白,不由暗暗發笑,心中的那一絲不快也隨之消散。

“這才是真的你?那之前……”古宇腦袋依舊一片漿糊,他不知道什么事情讓同一個女生的性情轉變的如此之快。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俏臉如同一朵綻開的鮮花美不勝收。“沒什么,以后再告訴你,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說著周游夢臉上的笑意慢慢沉淀了下來。

古宇狐疑的看著周游夢,微微點點頭道:“你問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游夢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真的涉黑了么?”

古宇眉頭微微一皺,遲疑的看了一眼周游夢,他不知道這丫頭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于是搖搖頭道:“沒有,我不是黑澀會,只是和東街老虎的人打了一架,就被送進來了。”

“那你知道東街老虎他們已經無罪釋放了么?”

古宇點點頭道:“知道,剛走不久。現在坐車去追,可能還追的上。”

周游夢白了古宇一眼道:“你還有心思說笑,現在你都大禍臨頭了。”

古宇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啊,老虎離開之前已經給我說了,好像要被判個三五年。”

周游夢心中一驚,這東街老虎果然和局長有關聯,不過這古宇倒是能沉住氣,大禍臨頭還能這樣淡定,還真不是一般人。周游夢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這個還未大學畢業的大男孩。“那你就不怕?”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古宇微微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怕?怕什么,反正都進來了,我怕又能怎么樣,何況這次是有人故意從背后捅我刀子,我根本就沒辦法躲,只有順其自然了,說不定會遇到貴人幫我一把也說不定。”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游夢,其言意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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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夢淡淡一笑道:“你倒是好心境,不過……”周游夢臉色一沉,幽幽的看了古宇一眼,似乎鼓足了勇氣,說:“不過你這次真的很麻煩,剛剛我偷聽到這東街老虎和我們局長相勾結,他們想誣陷你,然后不經過審理直接送去勞教所。”

原本嬉笑的古宇,臉色頓時一沉,眼中一絲寒光劃過,他聲音有些陰冷的說道:“呵呵,是么,不經過司法審理直接送去勞教,這倒是個好辦法。好,非常好……喂,這東街老虎和你們局長有什么關系么?要不然一個警察局長怎么會和一個混混攪和在一起。”

周游夢白了古宇一眼,低聲說道:“我不叫喂,我叫周游夢,你可以叫我游夢。”

古宇有些詫異的看了周游夢一眼,笑著說道:“知道了,你叫周游夢。”

周游夢警惕的看了看外面,然后放低聲音說道:“這東街老虎名叫李虎,是我們隊長的舅舅,也就是我們局長的舅老官,有了這個后臺,老虎才會在東街橫行霸道,就算是嚴打其間,他們也早收到消息,收斂了生息,我們才會一直那他沒辦法。”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冷聲說道:“你們都知道?”

周游夢被古宇冰冷的眼睛看的心中一顫,趕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我也是剛剛偷聽他們談話才知道的,其他人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其實她也不用這么緊張的向古宇解釋,但被古宇冰冷的眼神一掃,她便覺得心慌慌,不讓古宇知道就堵得慌。

古宇嘆息一聲,盤腿坐到地上:“反正這次我算是栽這里了,MD,老虎老子和你沒完,出去了老子非弄死你個狗日的。”

周游夢拍了拍鐵門,說:“喂,古宇,你給你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想辦法啊。”

古宇身體一震,緩緩抬起頭淡淡的說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周游夢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古宇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說:“沒關系,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你其他家人呢,你可以求助他們啊。”周游夢繼續問道。

古宇微微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再說他們也幫不上忙。”

周游夢有些氣餒的蹲下身子,透過鐵門的鐵欄看著古宇說道:“那你就找不到可以幫你的人了?”

古宇搖了搖頭,但忽然眼睛一亮,猛的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游夢,你能幫我個忙么?”

周游夢見古宇如此模樣,心里也是一喜,站起身來問道:“什么忙,只要我能幫到,我盡量幫你吧。”

古宇點點頭道:“你有紙和筆么,我這有個電話號碼,你幫我打一下。然后向他們說明我這里的情況。”

“有,有紙和筆。”周游夢趕緊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嶄新而袖珍的記事本,遞給古宇。

古宇想了想,飛快的在記事本上寫下一串數字,然后仔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了,便遞還給周游夢,說:“就是這個號碼,你一定要打通,將這里具體的情況向他說明就行了。”這個電話號碼正是酒仙離去之時給古宇的,說是遇到什么困難就可以打這個電話尋求幫助,古宇記下這個電話號碼后,卻一直沒怎么放在心上,好在古宇自從打通任督二脈之后,身體的感官提高了,記憶力也變強了,這一串數字居然還能清楚的記得。現在古宇的自由就在這一個電話號碼之上,成與不成就要看古宇的造化了。

就算只有這一絲希望也好過于什么辦法也沒有。

周游夢點點頭道:“那好,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說著一刻也不停的向外面沖去,好像被關的是她的什么人一樣積極。

“嘿,你……”古宇本想還叮囑幾句,但一抬頭卻看周游夢已經飛奔出去了,不由苦笑著搖搖頭,然后便坐到一邊焦急的等著周游夢的消息。

周游夢從拘留室沖出來,來到更衣間,打開自己的保險箱,從里面摸出一個紫色的蘋果手機,然后小心翼翼的躲進一個角落,撥通了古宇給他的那個號碼……

希望是痛苦的,而等待希望的實現是更痛苦的事,古宇在拘留室里等到很久都沒有見周游夢回來,心里不由開始擔心起來,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古宇此刻的心就如同那直奔100度的開水,咕嘟咕嘟的沸騰不已,他再也坐不住了,翻身從鐵床上站了起來,然后焦急的在拘留室中來回踱著步子,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緩解一下心中的不安。

大約過了一刻鐘,古宇感覺自己好像度過了一個漫長的黑夜,等當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外面的大門忽然響了。

古宇心中一喜,飛快的趴到隔絕自己和外界聯系的大門之上,眼巴巴的向外面看去,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進來的并不是周游夢,而是給自己做過筆錄的兩人和和另一個警察,這個警察古宇見過,是之前帶著十幾個人沖進巷道里抓捕自己的頭頭,也就是周游夢嘴里說的那大隊長了。

看到這三人進來,古宇心中不由一咯噔,難道這就要帶自己去勞教所了?

古宇心中不由開始祈禱周游夢能早點搬來救兵。

“喂,退后點,雙手抱頭,蹲下,我們開門進來……”那大個兒警員對著古宇大聲喝道。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心中騰起一絲怒氣,但還是依言退后幾步抱頭蹲了下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了,三人魚貫而入,那大隊長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古宇然后問道:“你就是古宇?”

古宇仰頭看了一眼那大隊長,這家伙就是和東街老虎勾結,準備非法扣押自己的人,想到這里古宇心中不由有些氣悶:“是,我就是古宇。筆錄已經做了,我知道的也已經說了,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大隊長眉頭微微皺了皺,有些不悅的說道:“沒什么要問的了,我們這是帶你去勞教所接受勞教的!”

“勞教?我都還沒受審,怎么就送去勞教,這,這是違法的。”古宇雖然早知道這個結果,但他依舊不甘心的咆哮著。

大隊長梁桂峰冷笑一聲道:“違法?你有沒有搞錯,這里是警察局,我們說的話就是法,再說你這是涉黑案件,我們有權對你的案件進行偵查。你放心,我們會盡快給你答復,如果你確實和這起案件沒有關聯,我們會放你出來的。”

聽梁桂峰這么一說,古宇不由大怒,他可清楚他們這招的陰毒,說是進行偵查,但根本就沒有偵查的余地,只是例行公事的做做樣子罷了,然后就把自己擱到一邊不聞不問,拖個半年一年甚至更久。

如果找到對自己涉黑的證據,那就繼續關,如果實在沒有找到,那就無罪釋放,但自己卻已經被關了那么長時間,而且還是理所當然的被關,他們沒有任何責任。

這樣的事,古宇是耳熟能詳,屢見不鮮了。

“走啊,愣著干嘛……”那大個兒警員狠狠的推了一把古宇,大聲呵斥道。

但他這一推,卻仿佛推到一堵墻上面,古宇居然紋絲不動,忽然他感覺古宇身上猛的爆發出一股大力,那股大力猛的一震,陡然間直襲而來。

只聽得“轟”的一聲,那大個兒警員被古宇身上流轉的真力撞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一旁的木質桌子上,將整個木質桌子砸的個粉碎。

“襲警,你居然敢襲警……”那纖瘦警員從腰間摸出警棒,大喝著向古宇身上砸去。

“不要惹我……”古宇壓抑在心中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刻兇猛的爆發了出來,只見他須發皆立,雙瞳充血,如同一只狂暴的野獸,一聲怒吼,古宇體內的真力騰的一聲沸騰了起來,雙眼血紅的看著那纖瘦警員。

那警員從沒有見過如此駭人的場面,頓時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著狂暴中的古宇。

其后的梁桂峰一見如此情景,右手順勢一抓,身邊那木椅便被他抓在了手里,他想也不想,那木椅便迎著古宇的腦袋劈去。

但古宇怎么說也是個練氣有所小成的修行人,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甚至是感應都比這警察大隊長強上了很多。

古宇雙眉猛的一頓,低吼一聲,右手飛快的向上一揚,只聽得“轟”的一聲,那木椅還沒擊中古宇,便被古宇身上飛速流轉的真力給震得四分五裂。

古宇左手順勢一抓,一把抓住梁桂峰的衣領,竟輕而易舉的將他提溜了起來。

梁桂峰如同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小狗,四肢胡亂的揮舞著,一雙眼睛如同要跳出眼眶的桎梏一樣,凸出了眼眶,一張臉早已變成豬肝。

“隊長……住手,放開隊長……”打斗聲早已將外面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看到如此情景,眾人不由大驚,大聲呵斥著古宇。

但古宇現在是急怒攻心,膽氣洶涌,就算是你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他也不會因為害怕而放下已經奄奄一息的梁桂峰。

“隊長會被他掐死的……”

“放開隊長……”一眾警員怒吼著便沖了上來。

“找死!!!”古宇一聲怒吼,左手一揮,全身上下的真力直奔左手而去,只見他左手一翻,向前猛的一推,真氣如同洶涌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向沖進來的那些人噴射而去。

沖進來那些人,瞬間被古宇噴出的真力沖倒在地!

“這是什么情況!!!”眾人如同看見怪物一樣,直愣愣的看著眼前那個須發豎立,瞳孔充血,手掌中還能噴出真氣的古宇,他們從沒見過這種情況,就算是見過也只有小說和電視劇中見過,這明明只有那些武林高手才會的東西,竟會出現在現實,而且是在自己的眼前出現,這怎么會不讓他們吃驚。

“古宇,住手……”一聲嬌喝,從人群中閃出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去幫古宇打電話的周游夢。

她沒想到因為和電話里的人談的時間長了點,這里便出了這么大一個亂子。

“住手啊,他會被你掐死了,住手……”周游夢焦急的一跺腳沖上前去,掰著古宇的手大聲說道。

古宇雙眼血紅一片,轉過頭來盯著周游夢,聲音有些凄迷的低吼道:“你也來幫他……”

周游夢微微一愣,幽幽的看了古宇一眼,低聲說道:“你先放手,你要是把他掐死了,我就真沒辦法幫你了……”

古宇直愣愣的看著周游夢,幽幽長嘆一聲,如刺般根根豎立的頭發如同泄氣的氣球,緩緩耷拉了下來,血紅的雙眼也漸漸變得清幽,耷拉下來的劉海覆蓋住雙眼,讓古宇看起來更添一絲神秘之色。

“算你好運……”古宇右手一揮,那已經奄奄一息的梁桂峰便被古宇輕松的丟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再也爬不起來了。

“隊長,隊長,你醒醒……”

“還有氣,隊長還活著……”

“快點送隊長去醫院!”

那些小警員趕緊將如同死狗一般的梁桂峰架了起來,然后向外面沖去,他們現在恨不得自己多生兩只腳,趕緊離開這個拘留室,趕緊離開古宇這個怪物……

“怎么樣了?”古宇捋了捋擋住眼睛的劉海,看了一眼周游夢,冷聲問道。

周游夢怯怯的看了一眼古宇,低聲說道:“我已經將這里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他們說了,會盡快處理的。”

古宇微微點點頭:“那就好,只希望他們感覺來救我,這個地方,我現在一刻也不想多呆了。”說著一腳踢開摔得殘破不堪的木桌,走到鐵床邊直挺挺的躺了下去。那鐵床被古宇的身體砸的哐的一聲,險些差點被砸塌了。

周游夢緩步踱到古宇身邊,有些忐忑的問道:“我能問你個問題么?”

古宇逼著眼睛,頭也不抬的說道:“問吧……”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給我的電話號碼又是打給誰的?你剛剛那又是什么?”雖然周游夢說問古宇一個問題,但卻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古宇卻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你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周游夢心中一滯,有些不悅的說道:“知道了我就可以幫到你!”

古宇心中一暖,歪著腦袋看向一邊的周游夢,微微笑道:“我是壞人……”

周游夢又氣又好笑:“我是警察,但卻幫了你這個壞人一次!”

古宇淡淡一笑,微微搖搖頭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不能告訴你,但你剛剛看到的不是拍電視劇,是真的,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是修真者!”

周游夢微微一愣,喃喃說道:“修真者!?像修真小說中的修真者!!!這也太……”

古宇微微一笑道:“世間萬物都有他存在的理由,修真之道古已有之,能不能得道,全靠個人的造化。呵呵,算了,說多了你也不一定懂,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出去給別人說,不然說不定那天我就被人當作外星人送去解剖研究了。”

周游夢雖然驚奇,但卻被古宇逗樂了:“好吧,我不出去說,但我不保證別人不出去亂說,剛剛你表現得太夸張了!”

古宇從鐵床上坐起身來,無奈的聳聳肩道:“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剛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發怒……”

周游夢還想說什么,但門外響起一陣喧鬧,接著大門被人打開,一個身穿警服頭發花白的中年警察在一幫人的簇擁下走進來,這中年警察看起來神采奕奕,但臉上的神色卻有些不自然,他走到古宇的拘留室門外,看了看雜亂的房間,又看了看周游夢,最后把目光鎖定在古宇的身上:“你就是古宇?”

古宇看了一眼那中年警察,微微點點頭道:“是的,我是古宇,有事?”

那警察眉頭微微一蹙,極不自然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古宇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那中年警察:“真的?”

那中年警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真的!”

古宇看了一眼那中年警察,然后看了看身邊的周游夢,有些猶豫的向外走去,但他見根本沒人阻攔他,于是加快速度向外面走去。

“他走了,就這么走了……”周游夢心中竟升起一絲不舍,雖然和古宇認識只有幾個小時,但他深深的被這個全身上下都透著神秘感的男生所吸引,看到他就這么走出拘留室,竟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心中不經升起一絲失落感。

“局長,他……”見古宇走出了拘留室,梁桂峰心中很是不爽,長這么大他開沒有這么狼狽過。

“你們聽著,今天這里發生的事,全都不許外傳,要是我知道有人出去亂說,你們就準備受到組織上的處罰吧。”警察局長陰沉著臉說道。

“可是就這么放他走了么,我們……”還不待他說完,便被一聲怒斥聲打斷。

“住嘴,你沒聽到我說的話么,今天的事,誰都不許泄漏出去!”說著那警察局長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一根椅子的斷腿,快步向外面走去。

但這時,古宇卻從外面探進頭來,笑嘻嘻的說道:“不好意思,你們還沒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呢,什么手機之類的,雖然不值幾個錢,但對我來說卻意義重大啊!”

古宇忽然又出現,把眾人嚇了一大跳,但聽到古宇說要索回東西,頓時提到嗓子眼的心又重重的落到了肚子里,他們找被之前古宇表現出來的驚人實力嚇破了膽,現在看到他怎么會不害怕。

“周游夢,你去給他取!”警察局長,臉色鐵青,低聲吼道。

周游夢答應一聲,心中高興的飛快的跑了出去……

“嘿,這電話還真有用,我還真得好好謝謝你……”古宇心情及其暢快,仿佛一只飛出籠子的鳥兒,整個人都輕松了。

“呵呵。這是我作為一個警察應該做的!”周游夢見古宇這么開心,受到他的感染,心中也升起一絲愉悅之感,她笑著將古宇的東西,遞到古宇面前:“你這就走了嗎?”

古宇接過裝著自己東西的檔案袋:“是啊,不走干嘛,這地方我可再也不想來了。”

周游夢心里一沉,輕輕嘆息一聲道:“走了也好。”看著古宇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她忽然問道:“我們還能見面么?”

古宇點了點里面的東西,自言自語道:“嗯,還好,東西沒少。”

然后看了一眼周游夢說:“不知道,也許能吧,但我不希望是在這里見到你,呵呵。好了,我走了……”說著便向外面走,他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哦!”周游夢有些失望的看了一眼古宇,低著頭跟了出去。

這時古宇忽然想到什么,猛的一回頭:“喂,哎喲……”

“哎喲,你干嘛撞我……”周游夢捂著頭一臉驚愕的看著古宇。

但她卻發現古宇眼角帶著淚,痛苦的捂著嘴。因為古宇比周游夢差不多高了一個頭,這一撞古宇的嘴剛好撞到周游夢的額頭上。

“你干嘛忽然轉過身來,疼死我了。”周游夢有些嗔怒的望著古宇。

古宇捂著嘴支吾的說道:“我,我不是想讓你告訴我電話么,看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想請你吃飯來著,你倒好,居然徑直向我撞起來。”

古宇雖然說的迷迷糊糊,般周游夢卻一字一句聽的清清楚楚,她心中不憂一喜:“對不起嘛,我沒看見,你不要緊吧,你松開手,我看看!”

古宇慢慢的松開手,只見上嘴唇已經紅了一片,微微有些紅腫的跡象,嘴角也溢出一絲淡淡的血跡,并不嚴重。

“還好,不是很嚴重,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說著竟作勢要給古宇吹!

“吹吹……”古宇心中一蕩,竟有些心猿意馬了。

周游夢身體猛一頓,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緋紅一片,仿佛飲了酒一樣的迷醉。

周游夢嬌羞的樣子,讓古宇心中一慌,他趕緊別過頭去:“沒事,沒事,呵呵,今天看來是不能請你吃飯了,等你有空了請你吧。”說著將手機遞到周游夢面前:“諾,把你的手機號輸上去吧,等我嘴巴好了,我打電話請你。”

周游夢紅著臉,微微一笑,接過古宇遞過來的手機,然后在上面輸入了一串數字,然后遞還給古宇。

古宇將號碼保存好后,向周游夢揮了揮手道:“天色不早了,那我先走了,等以后有空我再請你好好撮一頓。”古宇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天空,但見殘月如鉤,遠遠的掛在了天邊。

“好!”周游夢見古宇終究是要走了,心中雖是不舍,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還能見到他么?”周游夢呆呆的看著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的古宇,心中幽然嘆息……

古宇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里,今天發生的事不可謂不多,就算古宇精神再好,也有些吃不消了。

先是一場足球比賽,再和血煞宗五個混蛋打了一架,最后還被拖到警察局去蹲了好幾個小時,今天的經歷還真是豐富,古宇自嘲的笑了笑,推開房門,將檔案袋摔在沙發上,然后將整個人也陷入沙發中。

“TMD,老虎,你狗日的也夠陰的,老子不惹你,你倒三番四次的惹我,這次居然還把老子整到派出所去了,害的老子差點出不來。你夠狠……”古宇越想越氣憤,端起茶幾上的茶壺,咕嘟咕嘟的一陣狂灌,一抹嘴,冷聲道:“既然你這么對我,我也不必心慈手軟了。”說著手中一用力,那紫砂茶壺“啪”的一聲,被古宇捏了個粉碎……

古宇沖進洗漱間,草草洗漱一番,然后從衣櫥里拿出一套干凈的黑色衣服,看著手里的黑色衣服,古宇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我喜歡穿黑色衣服的習慣還真不錯,這下不用擔心夜出被發現了。”說著急急忙忙的穿戴好。

“要不要戴個蒙面之類的呢,這樣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怕別人找麻煩!”古宇喃喃自語的說道。

“切,怕什么,被發現就被發現唄,反正自己和老虎已經勢同水火,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他手下那些廢材能有什么出息。”古宇笑著關掉衣櫥的大門,然后走出房間,穿上一雙合腳的鞋子便出了門。

“師傅,去東街……”古宇招了輛的士,直奔東街。

古宇的租房離東街并不算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車程,到了東街,古宇也不做停留,飛快的沖進老虎旗下的一間酒吧,古宇之所以會來這里,那是因為古宇知道這里是老虎最在乎的一個地方,這地方看是一個酒吧,但卻暗藏玄機,進入酒吧最里面,就會發現一扇鐵門,鐵門外面通常有人守候,據說里面是一個地下賭場,專供有錢人消遣的地方。古宇之前好幾次想進去,都被人攔住,進入里面都是需要邀請卡的。

這酒吧古宇以前也來過不少次,對里面也比較熟悉,他慢慢的靠到吧臺邊,假意點了一個雞尾酒,隨著震撼的鼓點,晃著身體,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調酒小廝:“兄弟,今晚虎哥過來沒有。”

那小廝看了一眼古宇,覺得有些面熟,便點了點頭道:“之前過來了,然后又走了,走的時候很生氣的樣子。”

古宇眉頭微微皺了皺,滿臉沮喪的說道:“走了?唉,我正有事要找他談談呢。”

那小廝一下來了興趣,湊到古宇面前笑著說道:“你有什么事,不會是錢輸光了,要向虎哥借錢吧。”

古宇無奈的聳聳肩:“還真被你說中了,MD,這兩天手氣真背,逢賭必輸,本來想找虎哥借點錢來翻本,現在虎哥居然走了,我去哪找錢啊!”

那小廝嘻嘻一笑,將調酒杯中的雞尾酒倒進一個高腳杯中,小心翼翼的推到古宇面前。道:“你也真夠倒霉的,不過你可以去野貓找虎哥啊,這個時候他一般是去那里的。”

古宇心中一凜,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抿了一小口酒,搖搖頭道:“還是算了,這么過去,還不被虎哥臭罵,等他心情好點了再說吧。”

那小廝點點頭道:“也是,今晚虎哥剛開始心情很好,但之后就……”說著,那小廝打了個冷顫,撇撇嘴,繼續揮舞起手中的調酒杯來。

古宇冷笑一聲,這還不是聽到我被放出來的緣故,古宇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水,砸吧砸吧嘴,從衣兜里掏出一張紅票,丟那小廝面前道:“不用找了。”說著便向外面沖去。

“誒,你……”那小廝看了一眼手中那一百塊的人民幣郁悶的說道:“臥槽,什么不用找了,一杯雞尾酒120,還差20呢……”

古宇沖出這酒吧,便向野貓跑去,野貓也是老虎旗下的一個迪廳,場子還比這酒吧大上不少,不過就少了地下賭場一系列的設施了。

這野貓迪吧古宇也沒少來,輕車熟路的便來到迪吧的最里面,再進去就是私人重地了,那里面是有人把守的,一般人根本不允許進入,古宇在邊上轉悠了好一會也沒找到進去的機會。

沒有辦法,古宇從野貓迪吧里面出來,繞過大門,來到一條小巷,巷子里黑黢黢的,除了一只只肥碩的大老鼠,什么人也沒有,古宇在巷子里轉了轉,發現根本沒有可以潛入的地方,除了四樓那半開的窗子,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進去。

那窗子離地面少說有個十五六米,而且墻面根本沒有著力的地方,想要攀上去很不容易。

古宇看了一眼巷道中兩墻間的間距,也就兩三米的距離,古宇低頭一思,腦袋不由一熱,自己能不能學那些跑酷高手沖上墻去呢。

他以前在網上可沒少看那些跑酷的視頻,視頻中的那些跑酷高手,翻墻越戶無所不能,自己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不比他們差,要是自己來跑,會不會比他們還厲害呢,雖然想爬上這十五六米的墻壁,有些難度,但還是可以一試。

古宇自從感受到體內那翻騰的真力之后,對自己的身體可以說是信心暴漲,感覺無論什么事都已經不能阻止他了。

古宇如是想著,腳下一發力,向前飛奔幾步,然后借著慣性右腳猛的一蹬墻壁,便如同一只迅猛的獵豹竄向對面的墻壁,然后左腳在一蹬對面的墻壁,身體再次向上拔高。

古宇心中一喜,果真可行!

古宇腳下再次發力,身體如同一個彈力十足的彈簧,飛快的向上飛竄著,不一會,古宇便攀住了四樓那半開的窗戶,他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腦袋,然后向里面望了望,發現里面根本就沒人,于是翻身鉆進了房間。

“咦,蜘蛛俠……”對面一個小孩指著古宇大聲說道。

古宇一聽趕緊低身藏了起來,暗道不好。

“蜘蛛俠?你電影看多了吧!”然后傳來一個稚嫩的女聲。

“真的,剛剛我看到了,他從下面一直飛上來,然后鉆進了對面的那個亮著燈的窗戶了。”

“哼,才不信呢……”

“可是我真看到了嘛!”

“不信不信就不信……”

聽兩個聲音慢慢變小,古宇不由暗暗送了一口氣,然后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開四樓的門,晃身竄了出去。

古宇在四樓晃悠一陣,沒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之后,便轉下樓去!

直到轉到二樓,古宇才被一聲怒吼聲吸引,那是老虎的聲音。

在這么強烈的DJ聲中,古宇居然還能分辨出這是老虎的聲音,不可謂不厲害,修真給他帶來的改變實在太大了,無論什么方面!

古宇本想貼著門聽一聽里面的情況,但卻發現不時有人上來,他擔心被發現,于是貼著門聽了聽里面的情況,發現里面沒有什么動靜,確認里面沒人之后,便推了推,卻推不開,他掏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一張IC卡,然后插進門縫,用力的捅了捅,只聽得“咔嚓”一聲,門鎖的彈簧被IC卡彈開了。

古宇輕輕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關好門之后,便尋了個杯子,倒扣在強上,貼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起來。

“妹夫,這事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老虎聲音有些頹廢的說道。

“怎么挽回,你說怎么挽回?如果他把這事兒捅出去我們都TM得完蛋……”

“要不,我們把他……”老虎的聲音變得有些陰狠!

“嘶……你……”那人明顯被嚇了一跳,吃驚的說道。

“妹夫,無毒不丈夫,如果我們不敢掉他,我們都得完蛋,你可別忘了,黃賭毒你我都有份,追查起來誰也別想跑了誰。”

“你這是在威脅我?”那人聲音有些慍怒。

“妹夫,這不是威脅你,你想想,如果他真把這事捅出去,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我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就不同了,你可是個警察局局長,又破獲這么幾起涉黑案,提拔是遲早的事。何況峰兒現在也已經是警察局大隊長了,前途無可限量啊,如果因為這事受到牽連,你于心何忍!”

“是啊,爸爸,舅舅說的不錯,不干掉這人,我們寢室難安啊!”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梁大隊長的聲音,古宇不由冷笑一聲。

“唔,這事我不管了……”那人徹底將這事推個了別人,其意不言而喻。

“哈哈……好,這事我會辦好的。”老虎顯得有些高興。

“不過你這兩天,還是收斂點好,先把賭場和地下人間關了吧,對了,還有那賬本要藏好,最近我們要實施一次規模比較大的嚴打,可別被查到了。”

“嗯,好的,我一會兒就過去安排。”

“好吧……”

“妹夫,峰兒,走,下去嗨皮一下去。”

“不要了,我還要回去陪蒔蘿,回去晚了會被罵的。”

“爸爸,不用怕,有我陪著呢,一會兒給媽媽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在加班不就行了。嘿嘿……”

“你個臭小子……”

聲音漸漸變得小了,最后聽到一聲關門聲,外面便傳來老虎的大笑聲。

老虎的聲音漸行漸遠,古宇緩緩抬起頭來,雙眼冰冷,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想干掉我,呵,沒那么容易,我倒要讓你們先嘗嘗身敗名裂的滋味。”說著古宇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大門邊,伸手準備開門,這時門后卻響起開門的聲音。

古宇微微一驚,趕緊向后退去,這個房間并不大,除了床下和衣櫥根本沒有躲避的地方。

古宇暗嘆一聲,身體一晃,如同一條泥鰍,哧溜一聲鉆進了那寬敞的雙人床下面。

“梁局長,你可有些時間沒來看我了……”只聽得“咔嚓”一聲,房間的大門被急不可賴的關掉,一個妖嬈的聲音混著一絲濃烈的香水味飄了進來。

“這段時間不是忙著么,上面開展嚴打,我們得好好執行才行。”

“哼,還好意思說,你們嚴打,讓我們的生意都不好做了。”那女人嬌嗔一聲,聲音說不出的魅惑。

“呵呵,我這不是來賠罪了么,來吧,寶貝,讓我親一個……”

“咯咯,癢……平日里看你正顏厲色的,怎么一進房間就變得這么猴急啊?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

“當著自己的屬下和兒子,自然要有點威信才行,但面對你這個小妖精,我哪舍得那么對你……”

“咯咯,拿開你的大手!癢……”

“來嘛,寶貝!”

古宇無語的躺在床下,雙手撐著下巴,一臉無趣的打著呵欠:“MD,現在當官的還真……”說著輕輕的搖了搖腦袋。

在那女妖精的挑逗下,那猴急的梁局長終于按耐不住心中的那團欲火,只聽得一聲怒吼,那女妖精嬌小的軀體便被梁局長肥碩的身軀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一聲嬌喘,整個木質大床開始嘎吱嘎吱的搖晃起來……

“禽獸……”古宇恨恨的低聲罵了一句,然后開始饒有興趣的數起鼓點來。

“嗯嗯……唔……”

“嘎吱嘎吱……”

嬌媚的呻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整個房間里充斥著歡愉而淫靡的味道,但古宇躺在翻江倒海的大床下面如同老僧入定般的淡定,曲著手指不知道在計算著什么。

床上的動靜越來越大,整張大床都被壓得塌陷了,古宇不斷的壓低身子,他還真擔心床上的兩人動靜太大壓塌了大床,自己就真要受罪了。

只聽得一聲怒吼,床上的動靜戛然而止,而后便是一聲滿足而淫穢的呻吟聲……

“NND,這家伙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么大年紀了戰斗力還這么強大,不愧是當官的。”古宇動了動有些發麻的手指,恨恨的說道。

“寶貝,吃飽了么?”

“嗯,梁局長你真厲害,弄的我好舒服……”

“哈哈……要不再來一次?”

“我靠,還來?吃了金槍不倒么?”躺在床下的古宇一陣頭大,躺在床下已經夠慘了,但還要頂著兩個嘿咻的人,聽著他們淫蕩的嘿咻聲,那更是慘上加慘!

好在那小妖精知道如何挑起男人真正的欲望,她呻吟一聲,從床上跳下來,嬌笑著說道:“不要嘛,局長大人,反正今晚我都是你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也不急在這一時,等我去洗洗,你先休息一下。”

梁局長淫笑一聲,也從床上跳下來:“好好,洗洗,我也洗洗,我兩一起洗洗……”

“唔……你真討厭……”說著兩人糾纏著便走進了浴室。

古宇聽到浴室里傳來一陣放水聲和淫蕩的調笑聲,古宇暗罵一聲,從床下爬了出來,然后躡手躡腳的向大門處走去。

古宇輕輕的打開房門,飛快的閃身出去……

古宇輕輕推了推老虎原來那房間的方面,卻推不開,然后抽出那張用過的IC卡,像門縫里一插,只聽得咔嚓一聲,門便被打開了。

古宇向左右望了望,飛身竄進房間,就在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從樓道中鉆出個人來,那人晃晃悠悠的走到梁局長的房間外,卻聽到里面傳出一陣女人歡愉的呻吟聲,于是停下腳步,貼著耳朵便聽了起來。

讓他沒想到的是,虛掩的門竟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他心中一驚,卻發現里面的人根本沒發現,仍舊陶醉在性愛的愉悅之中。

“我靠,挺漂亮一個小妞,卻被一只豬上了!”他恨恨的罵了聲,掏出兜里的手機便開始起來……

古宇進入房間之后,開始翻箱倒柜的尋找起能夠扳倒老虎這個地頭蛇的罪證來,他剛剛已經聽說,老虎手里有個什么賬本,如果能將那什么賬本找出來,別說是老虎,就是這梁局長父子也得被自己干掉,古宇在知道這一切事件和梁局長有關系的時候,就發誓要扳倒梁局長這個大蛀蟲,現在能扳倒他的也只有那個所謂的賬本了。

但這房間看起來和別的房間也沒什么兩樣,除了多了兩張很大的真皮沙發之外,根本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賬本會藏在那里呢?老虎會不會已經帶走了呢?

不會,應該不會,賬本應該在這里才對,老虎能藏賬本的也就兩個地方,SEVEN酒吧是絕對不可能的,那里藏污納垢時常有檢查,那剩下的也就這個野貓迪吧了。既然老虎和梁局長談事就是在這間房,那就說明這里很安全,而那賬本就很有可能藏在這里了。

可是自己將這間房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究竟會藏在那里呢?

古宇又將整個房間能藏東西的地方找了個遍,就連墻壁也試著敲了一遍,任然沒有發現賬本的蹤跡。

他有些泄氣的倒想那真皮沙發,狠狠的將自己摔進沙發里!

舒服,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就連坐的沙發的感覺都不一樣,NND,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古宇輕輕撫摸著那手感不錯的真皮沙發,暗暗感嘆一聲。

古宇摸著摸著,忽然發現沙發扶手下面的線縫銜接處有一條不太顯眼的縫隙,古宇將臉貼近了些,然后用手摸了摸,然后順著縫隙,探了下去,居然是一條很深的夾縫。古宇知道沙發扶手和沙發都是這樣拼接在一起的,但銜接處一般都是用線縫結實了的,根本不會有縫隙。但這個沙發卻不一樣,古宇心中不由一喜,右手伸到里面搗鼓一番,忽然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古宇用力的一拉,只聽嗤啦一聲,一本硬紙殼封面的筆記本被古宇拉了出來。

古宇身體一震,感覺拿到面前,小心翼翼的翻開查看起來。

古宇越看,心中越是吃驚,古宇知道老虎開的這兩個場子很賺錢,但沒想到這么賺錢,光兩個場子一天都能賺個三四萬,一個月那就是上百萬,這還不算地下賭場之類的收入。地下賭場那就更不用說了,利潤多得很難想像。

而最讓古宇興奮的是這本賬簿記載的相當詳細,就連送禮請客之類的也記錄的相當清楚,這和老虎的商人習性有著莫大的關系。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這里面記錄的收受賄賂的人員竟這么龐大,完全可以湊齊好幾桌麻將場子了。

上至警察局局長、稅務局局長,下至小警員、稅務員都有涉及。

古宇捧著這本如同燙手山芋的賬簿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這本賬簿的重要性,如果上繳肯定會在上層引發一系列的效應,畢竟涉及的人員實在太多,牽連實在太廣。

古宇不知道將這本筆記本上繳之后的夠過,或許上層夠重視夠鐵血,那么這些貪官污吏就會繩之以法,但如果上層因為涉案的人員實在太多,牽連太廣,有意包庇,古宇卻也沒有任何辦法,說不定古宇還要背負一個誣告的罪名。

究竟該怎么辦呢?

古宇拿著這本賬簿,不斷的在房間里踱著步子,竟一時沒了辦法。

“喂,你在那里干嘛……”這時門外響起一聲怒吼,讓古宇一激靈,手中的賬簿摔落在地上。

“唔,我喝多了點,找廁所呢,嘔,哇……”門外傳來一個醉漢的嘔吐聲。

古宇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

“我靠,別在這里吐,廁所在那邊!”這時大門響起了一陣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靠!”古宇暗罵一聲,一手撈起地上的賬簿,飛身向窗外跳去。

他可再也不想躲床下聽好戲了,何況現在賬簿被盜,如果再躲在床下,肯定會被發現,所以古宇才不管下面高不高就直接跳了下去。

如果是以前,古宇鐵定不敢跳,但現在古宇身上充滿了真氣,膽氣足,膽量自然就大了。

古宇飛身從二樓窗戶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地之后,便如同一只發狂的野馬,飛快的向自己的租房沖去,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好在現在已經是半夜,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而且古宇又是穿著一身黑衣黑褲,別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古宇便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他們只覺一道黑影竄過,便再也沒發現什么,頓時癱倒在地上,嚇得屎尿其流,還以為自己見了鬼……

古宇一股風似的沖進自己的房間,就在進門的同時,野貓迪吧的二樓傳來一陣歇斯底里的大吼,老虎火急火燎的從自己的房間沖出來,一腳踢開隔壁梁局長的房間,一把將騎在梁局長身上的呻吟著的小妖精丟出了房門,怒吼道:“MD,賬本被人偷了,該死……”

“什么,賬本被人偷了?”原本焚身的梁局長頓時如墮冰窖,翻身沖床上跳了起來,也不顧身上還一絲不掛,大聲吼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好好收著么,怎么會被人偷了呢?”

“我怎么知道……”老虎忽然瞥見那小妖精還躺在半開的大門邊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不由怒道:“看什么看,給老子滾,這里的事,不準到處說,不然老子廢了你……”

那小妖精雙手擋住自己的私處,愕然的點點頭,感覺轉身跑出門去,但忽然想到什么,回身輕輕的掩上房門之后,才赤衣果著身體沖上了三樓……

“究竟怎么回事?”梁局長拿起床邊的衣服穿上,焦急的問道。

“我剛從下面回來回來,準備把賬本轉移,但哪知道一摸沙發扶手的縫隙下,那賬本居然不見了。”老虎有些頹廢的說道,忽然他雙眼一亮,一拍大腿道:“是他,肯定是他……”

“是誰?”梁局長微微一愣。

“剛剛我上來的時候,發現一個人在我們房間外面轉悠,我以為是喝醉了的嫖客,沒怎么注意,現在看來,肯定是他無疑了。”

“是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居然偷到我們的頭上來了?”梁局長怒聲說道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馬上派人出去找,我不相信我老虎在東街的人面還找不到這么一個人。”老虎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好,你趕緊去追,一定要追回來,不然我們就真完蛋了。”梁局長穿戴好之后,催促道!

老虎點點頭,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

梁局長越想越不放心,于是趕緊給梁桂峰打了個電話,說明了這里發生的事情之后,開始在房間里焦急的踱起步子……

那個了梁局長嘿咻視頻的男人,正拿著手機興奮的欣賞著這場嘿咻盛宴,尋思著將這視頻傳到網上賺點。

于是他興高采烈的來到網吧,在柜臺開了臺電腦,然后插上讀卡器,輕車熟路的操作起來,看那樣子平時沒少做的事。

不一會便將一個制作好的視頻傳到了網上,標題《野貓迪吧里的艷事》,邪惡的標題頓時引來一大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網民,當他們看到里面精彩的內容之后,頓時興奮了,激動了,淡定不了了,于是這個視頻火了,在網上一傳十十傳百,流傳了開來。

看的人多了,于是無聊的人也多了起來,開始人肉視頻中的兩個激情四射的人來,當他們人肉出兩人的信息之后,不由嚇了一跳,這女人就不說了,一個賣肉的小姐而已,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實在沒什么可爆料的價值,但這男的就不一樣了,身份相當不一般,CQ市警察局局長,曾經受到過表彰的人物。這消息一出頓時嘩然,網上開始瘋傳開來。

這些是梁局長未曾料到的,也是古宇未曾料到的,這個視頻無疑成了將梁局長推向深淵的黑手,而這反而成就了古宇。

但這個時候的古宇卻在自己的租房里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將這個關系重大的賬簿上繳,最后他將心一橫,一拍胸脯道:“去TMD,怕死不革命,革命不怕死,既然這樣,老子就豁出去了,老子就不相信這個社會沒有一點曙光,全是陰霾的一片。”

說著古宇一摔賬本,沖進自己的房間,尋得一支簽字筆,然后找來一張白紙,開始尋思寫點什么東西。

他準備直接將這本重要的賬本快遞到市委書記侯東來手里。

“該怎么寫呢?”古宇撐著下巴,一臉專注的想著。

“尊敬的書記同志你好,……,希望你能徹查此事,懲戒這些違法壞紀的大蛀蟲,還社會一個平靜穩定的秩序。”一篇在古宇看來是嘔心啼血之作的文章便應運而生,也虧得古宇是個大學生,絞盡腦汁好不容易寫出這么一片文章,而且還是漏洞百出,看得人焦頭爛額。

古宇滿意的彈了一下那張寫滿字的紙張,笑意盈盈的說道:“看來我還是蠻有才的嘛!等明天直接拿去快遞公司,快遞過去就OK了。”

“哎呀,好累……”古宇長長嘆息一聲,然后轟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古宇早早的便起床了,直接來到快遞公司,將那賬簿打了個包,貼上地址之后,便快遞了出去。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經過上次的打人事件之后,學校的門衛和保安也對古宇客客氣氣的,并沒有做什么阻攔。

古宇來到自己的班級,教毛概的老古董今天并沒有站在講臺上,他不知道從那里尋來了一個椅子,背靠著椅子坐在窗沿下,拿著一張報紙饒有興趣的看著。

古宇連喊報告都省了,直接向最后一排跑去。

“宇哥,你來了,昨天去哪里了,我打了一下午的電話,都是關機。”藍蕊兒滿臉不悅的說道。

古宇撇撇嘴道:“別提昨天了,昨天是我這一輩子最倒霉的一天。”

這時田小六從前排湊過腦袋來:“宇哥,昨天卻是我最高興的一天,我們工商系終于可以在攻城系面前抬起頭來了。”

藍蕊兒狠狠的瞪了田小六一眼道:“死小六,別插嘴,一邊去。”

田小六一縮脖子,癟癟嘴道:“蕊兒,你對人家干嘛這么兇,小心找不到男朋友。”

藍蕊兒雙目一頓,厲聲道:“死小六,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找不到男朋友,追求我的男生可不知道多少,只是我看不上他們罷了。”

“是是是,我知道你眼光高,只有宇哥這樣的強人才有資格做你的男朋友。”田小六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但卻正好說到了藍蕊兒的心坎上,原本百毒不侵的藍蕊兒竟然也破天荒的臉紅了。

“咦,蕊兒,你很熱么,臉怎么這么紅?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嘿嘿,不過宇哥確實不錯,人又帥,又這么厲害,如果他沒有女朋友,你做他女朋友也算男才女貌,可惜啊,我們宇哥已經是名草有主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哈哈……”田小六見藍蕊兒如此模樣,樂此不彼的調笑起來。

“田小六,你想死啊,是啊,我就是喜歡宇哥,你想怎么樣,你這么丑,嘴巴又臭,難怪沒人喜歡,哼……”藍蕊兒鼓著腮幫子,嘟著的小嘴巴都能掛上一壺醬油了。

古宇見兩人吵的不可開膠,微微一笑,揮了揮斷道:“行啦,你兩個,現在還在自習呢。”古宇忘了一眼講臺下的老古董輕聲說道。

田小六微微一笑道:“怕什么,現在老古董正在研究警察局長桃色新聞,他才沒時間管我們呢。”

“哦!?什么情況?”古宇微微一愣,昨天他才從警察局出來,根本沒聽說警察局長有什么桃色新聞啊。

田小六一臉詫異的看著古宇道:“不是吧,這么大的事件你不知道?你不會是火星來的吧。”

這時藍蕊兒也探過頭來疑惑的問道:“什么桃色新聞,小六說來聽聽……”

田小六一臉被你們打敗的樣子說道:“這可是最新新聞,昨天晚上網上流出一個XX視頻,XX視頻懂吧,就是很不和諧的視頻,里面的男主角竟然是我們市的警察局長,我靠,那叫一個猛啊,也不知道是那個人這么牛逼,居然敢警察局局長XXOO的視頻,也真不怕被逮進派出所去。結果一傳到網上,這個視頻就火了,雖然最后被屏蔽了,但這個視頻卻流傳開來,這不今天早上就見報了。”

古宇一聽不由大喜,他正愁自己的寄出去的罪證沒有說服力,這下倒好,這局長深陷桃色事件,這不是為自己增添了籌碼么,這下上層就不得不去查這個案件了。

藍蕊兒抽了抽小鼻子道:“別人局長XX有什么嘛,這個人家隱私的才可惡呢。”

田小六笑了笑道:“警察局長和人XX確實沒什么,但關鍵是被他XX這個人根本不是他的老婆,而是野貓迪吧的一個舞女,你說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很有新聞價值呢。”

藍蕊兒不由嗤之以鼻。

但這時古宇心里卻已經笑開了花:“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為這事兒爭吵個不休了,當官的有幾個不偷腥的,都是心知肚明的事了,不過這警察局長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我看到他的時候還真被他英武的形象折服了,但現在,杯具了……”

“你見過他真人?”田小六和藍蕊兒大驚著齊聲問道。

“是啊,就是昨天,MMD,昨天中午吃完飯,被老虎那狗日的放單了,還好哥英明神武,以一敵眾,沒被揍成豬頭,不過最后卻被抓進警察局溜達了一圈,也就是那個時候見到這警察局長的。”古宇漫不經心的說著,但卻在藍蕊兒心里激起驚濤駭浪。

“什么,老虎又找麻煩了,你沒事吧,沒受傷吧,進警察局了?他們沒打你吧?”藍蕊兒無比關切的拉著古宇的身體左右看著,似乎要從他身上找出傷痕一樣。

古宇那里不知道藍蕊兒的關心,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笑道:“沒有,哪能那么容易受傷呢,何況哥是誰,哥是古宇也!”

“宇哥,快給我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藍蕊兒迫不及待的說道。

于是古宇便把昨天發生的事,大致的給兩人講了一遍……

星期六了,今天第一更!

聽完古宇的故事,眾人不由大驚,紛紛咒罵起那警察局一干人等,不過卻也有說古宇好運,居然在警察局還能遇到一個漂亮的警花相助。

古宇也只是笑笑,至于自己去偷了賬本還寄到市委辦公廳的事是閉口不說的,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古宇他們說的開心,但警察局卻已經亂成了一團,警察局長這個桃色事件實在是來的太猛太突然了,頃刻間便席卷整個城市,他們想做些挽救措施都沒來的急。

警察梁局長此刻躲在辦公室里,雙手顫抖滿臉慘白的拿著一張晨報看著,一顆顆冰冷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他知道就算賬本找回來了,但因為這事,自己局長的位置恐怕也保不住了,而且還要受到組織內部的調查,自己賬戶中那幾百萬來路不明的錢恐怕就夠自己做上一輩子的牢了。

梁局長冷汗涔涔的掏出電話,撥通了老虎的電話,大聲咆哮道:“我TM的玩完了……”

“妹夫,怎么了,偷賬本的那個人我已經找到了,現在我正在逼他說出賬本的下落呢,你放心,只要找到賬本,什么事都不會有。”

梁局長一拳狠狠的砸在辦公桌上,怒道:“現在賬本不管找不找的到,我就玩完了,昨晚我和小琳的性愛視頻被播出來了,現在都上報了,我靠,你不是說你哪里絕對安全么,你MD害死我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有人來查我了,賬戶里那么多來路不明的存款,我死定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MD,肯定是那個狗日的,別慌,你現在趕緊去把賬戶里的錢轉走,然后把家里的證據也消滅了,別人問你這事,你就一口咬定不是你……”

“這樣行么?”

“不行也得這樣了,你趕緊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梁局長答應一聲,掛掉電話,正準備開門出去,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梁局長微微一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裝出一副坦然的摸樣,但那蒼白的臉色卻早已出賣了他,他渾然不覺的打開辦公室的大門,外面齊齊的站著幾個紀檢部的同志。

“梁局長,我們懷疑你受賄,包庇、縱容黑社會性質組織,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請你和我們一起去紀檢部門接受調查。”

梁局長一聽頓時雙腳一軟,險些摔倒,他強撐著辦公室的大門,愣愣的點點頭,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梁局長自己是怎么坐上紀檢部的汽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他的車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他的兒子梁桂峰,兩人相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他們知道自己的結果。

梁局長忽然被人扣了這么大一個帽子,他早被這沉重的帽子砸暈了,他只有無助的望著窗外,有些暗淡的天空,顯得異常沉重,他忽然感覺窗外的一切是那么美好,也許,也許這一去自己就再也見不到車窗外的這些美麗的東西了,唉,悔不當初,悔不該當初貪財好色,鑄成如此大禍……

梁局長被紀檢部帶走沒多久,警察部便下達了任命書,一個黑臉黑面的年輕警察接管了警察局。

他一來便開展了行動,帶著一眾警員向東街駛去……

“虎哥,梁局長被紀檢部門帶走了,現在警局所有警員都向你那邊去了,你趕緊避避。”在警局廁所里一個滿臉警惕的警員低聲說道。

“什么!?怎么會這樣?”電話里傳來老虎暴怒的聲音。

“虎哥你趕緊避避。外面有人來了,我先掛了!”說著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一踩開關放水沖了馬桶,然后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我靠,怎么會這樣!小李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先離開東街!”老虎一腳踢飛被打的不成樣子的視屏傳播者,對身邊的小李大聲喝道。

小李答應一聲,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人,低聲道:“虎哥他呢?”

老虎嘆息一聲道:“不管他了,MD,看樣子賬本不是他偷的,就算給他個膽他也不敢,至于這視頻,MD……”老虎氣不過又狠狠的揣了那人兩腳。

那人早已是被打的沒了氣力,就算被老虎狠狠的踹了兩腳,他吭也不吭一聲。

“小李,趕緊收拾東西,我們先去我表弟那邊避避,MD,我一定要找出偷了我賬本的人,不將他碎尸萬段,我老虎死不瞑目……”老虎雙眼血紅,咬牙切齒的吼道。

小李微微嘆息一聲道:“虎哥,收手吧!”

老虎雙目一瞪,大聲呵斥道:“收手?去NMD,我被人這么陰了一把,你叫我我收手?我TM抽死你!”老虎大掌一揮,猛的向小李抽去。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小李嘴角溢出一絲血液,直愣愣的看著老虎。其實憑著小李的身手,躲開這一巴掌完全沒有問題,但他卻并沒有躲!

“草,看,還TM看什么,趕緊給老子收拾東西……”老虎被小李看的渾身不自在,他是知道小李身手的,要是小李出手,就算十個老虎也不是他對手,他不由有些怯怯的。

小李幽幽嘆息一聲,便開始收拾東西,等到收拾好東西后,跟著老虎便出了門。

等他們提著東西走出野貓迪吧的時候,警隊的車也剛好到達,兩人趕緊躲進了巷道……

英勇無畏的警員們沖進野貓迪吧和seven酒吧查獲毒品無數,繳獲賭具無數,抓獲賭徒三十余人,抓獲嫖客三陪小姐五十余人,涉黑人員十余人。于是野貓迪吧和seven酒吧被責令關閉。至此老虎在東街的勢力完全瓦解……

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雖然他是匿名發的快遞,但市委依舊還是找到了他,更讓古宇沒想到的是市委書記侯東來親自接見了自己,還當著媒體給他發了一面先進個人的錦旗。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古宇從活動的開始到活動結束都是渾渾噩噩,仿佛一個傀儡木偶一般……

“我靠,是他……”躲在表弟家的老虎望著電視中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的古宇怒吼著說道。

“我草TM的古宇,居然在后面陰老子,老子和你沒完……”老虎右手一揮,手中的遙控飛快的砸向電視機……

古宇回到學校,受到英雄般的待遇,原來一向視其為城大蛀蟲的老師們以及校委們都笑盈盈的迎上來,仿佛接待上層的蒞臨指導一樣。

吳主任腆著臉,笑嘻嘻的握著古宇的手說道:“古宇同學,你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城大以你為榮啊……”

其他老師紛紛附和起來。

古宇扯著嘴笑了笑,這吳主任一向對他都是冷如冰霜,看見他就如同看到瘟神一樣,現在倒好,居然變得這么熱情,古宇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看你說的,吳主任,這一切都是學校的功勞,都是老師們的教育,要不是有你們,那會有我古宇今天的成就,所以這一切榮譽都應該屬于你們!”古宇說的大義凜然,但全身的雞皮疙瘩卻掉了一地,他什么時候說過這么惡心的話。

“哈哈,看看,什么叫先進,這就是先進的典范!”吳主任握著古宇的手大聲說道。

這時張校長走上前來,看這古宇笑吟吟的說道:“不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你果真給我們學校整了一口氣。”

張校長一向對自己客客氣氣,古宇自然不會忘記,他深深的給張校長鞠了一躬,道:“多謝張校長一直以來對我的栽培,要不是有你,我也許在城大呆不了這么長時間,你放心,以后我會繼續努力,不管是那個方面。”

張校長欣慰的笑了笑,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好,很好,只要你懂得我的苦心便好!以后的路還長著,什么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相信你以后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

古宇深深的點點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再次向張校長鞠了一躬后,被眾老師的虛與委蛇搞的頭大不已,最后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借著尿遁逃出了眾校委的狂轟亂炸。

古宇從廁所里出來卻遇到了竇熙。

竇熙看了一眼古宇,也不說話,徑直向教室走去。

古宇嘴巴張了張,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恭喜你……”竇熙忽然轉身對古宇說道!

“嗯!?”古宇大腦有些短路,竟沒有反映過來,他何曾聽到竇熙如此對他說過話,雖然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但多少也是一聲祝愿:“啊,呵呵,還好,呵呵……”

“希望你繼續努力,不要辜負學校對你的培養,老師對你的栽培!”竇熙冷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繼續努力的!”古宇點著頭說道。

“爛蘋果也會長成參天大樹,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竇熙瞥了一眼古宇,冷聲說道。

古宇微微一愣,他不知道竇熙這句話的意思,是嘲笑?是希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好,你會看到這一天的。”古宇挑了挑下巴,仰起頭說道。

竇熙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滿是傲氣的男生,微微一笑,揮了揮手,便向教室走去。

古宇微微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竇熙離去的背影,他完全沒想到這個一向對自己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居然對于自己笑了,古宇心中一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金蘭寧從轉角處走了出來,險些和竇熙撞到了一起,金蘭寧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古宇,警惕的說道:“你們……”

竇熙看了一眼金蘭寧,眼神變得更加冰冷:“請你讓一讓。”

金蘭寧心中有些不悅,怎么說自己也是學生會主席,而且又是你的學姐,在我的面前還這么高傲,于是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鏡,沉聲說道:“竇熙,你對每一個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有必要這么高傲么?”金蘭寧本就對這竇熙沒什么好感,而且之前古宇追求過竇熙,卻被無情的拒絕了,雖然最后古宇成了自己的男朋友,但她心里多少有些嫉妒竇熙。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金蘭寧你管的未免有些寬了!雖然你是學生會主席,但我的事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的了得吧。”竇熙也不示弱,雙眉一挑,冷聲說道。

“你……”金蘭寧被竇熙梗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漲紅了臉,怒目看著竇熙。

古宇隔得雖然有點遠,但她們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見兩人話語間已經充滿了硝煙,如果再不上前阻攔,估計一會兒得吵起來。

“喂,你們……”

話音未落,只見兩道黑影閃過,一左一右挾持住竇熙和金蘭寧。

金蘭寧發出一聲驚叫,一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她身后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面孔。

“老虎……”古宇看清來人的摸樣,不由失聲叫了出來。而另一個劫持住竇熙的竟是之前被古宇一頓痛揍了的小李。

“哈哈,古宇,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這里出現吧。”老虎臉上橫肉狂顫,笑得肆無忌憚。

老虎撇見古宇夾在腋下的錦旗不由笑著說道:“喲,先進個人的錦旗,不錯嘛。”但隨即他眼中兇光一閃,肥碩的大臉變得猙獰可怖:“你倒是好了,MD,老子只能東躲西藏,老子的兩個場子也關了,NMB這是逼我去死啊,好,既然我要死,老子也不要你好過,今天老子就是來拉你狗日的墊背的。”說著握刀的右手不由緊了緊。

鋒利的西瓜刀頓時劃破了金蘭寧雪白的脖頸,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金蘭寧那雪白的連衣裙上,顯得是那么突兀,那么刺眼!

“住手……”古宇不禁大駭,高聲喊道:“我們之間的事,你找我就行了,這不關他們的事,放了她們,我跟你走。”

老虎嗤笑一聲,手上的西瓜刀也放松了些:“你以為我是傻的么,我知道你是修行者,我根本打不過你,但你身邊的女人可不是修行者,這兩個人對你都很重要吧,不知道她們兩個倒在你的腳下你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哈哈……”

“你到底想怎么樣?”古宇的眼光變得有些陰冷。

老虎仰頭哈哈一笑,聲音變得有些慘然:“古宇,你在寄出賬簿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這一刻的時候,MD,我的產業,我的自由,都被你狗日的一手葬送了,今天我就是要你死,要你的女人死,統統都給我去死……”到后來老虎歇斯底里的吼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照成的,人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這是作繭自縛,我勸你還是盡早收手,或許還能保住一命。”古宇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一般冰冷,雙眼充血似的通紅,衣袂無風而動,頭發也一根根的豎立起來。

老虎心中一顫,但此刻他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他見古宇如此模樣,不但不害怕,反而顯得更加激動:“NMB啊,你以為你是超人,還是救世主,我靠,裝逼,裝逼被雷劈,今天就算你超人附體,老子也要你狗日的好受!”老虎說著,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殘忍,仿佛眼前是一場好玩的游戲,讓他興奮不已。

“你想干什么,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爸爸是金正南。”金蘭寧從最開始的恐懼中清醒過來,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對老虎大聲吼著,仿佛已經忘記了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

“喲,你爸是金正南,還是個官二代,你小子不錯嘛,居然還能泡到這么一個漂亮的官二代,難怪會這么牛逼了,感情是背后也有后臺撐腰的了,MD,看來我還真是陰溝里翻船了。MD,給老子安靜點,不然老子現在就宰了你,我管你爸是誰,就算你爸是李剛,今天老子也要觸一觸這霉頭。”老虎一緊手中的西瓜刀,大聲吼道。

西瓜刀鋒利的刀鋒逼的金蘭寧向后揚了揚,再也不敢亂動。

“蘭寧,別亂動,小心傷著,老虎,我說過,是男人就沖我來,對付兩個女人算什么本事。小李,我敬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也助紂為虐,幫老虎做這么齷齪的事,你可真丟了習武之人的臉。”古宇冷冷的看了一眼老虎身邊的小李,冷聲說道。

小李全身一震,苦笑一聲道:“虎哥對我有天大的恩德,就算他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沒有二話的,你要和他為敵,便是我的敵人,既然虎哥作出了這樣的決定,我就會毫無條件的協助他,就算手段再卑劣……”

古宇有些頭大,他嗤笑一聲道:“愚昧,蠢貨,我真為你感到悲哀,居然會對這么一個人渣如此忠心,我真搞不懂,他究竟給了你什么樣的好處,讓你這么為他!”

小李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你永遠也不會懂虎哥對我的恩情,不管別人怎么看我,我都不會背叛虎哥的。”

“我靠,小李你和他唧唧歪歪什么。”老虎惡狠狠的瞪了小李一眼,然后轉頭對古宇笑道:“古宇,我知道這兩個小妞你都很在乎,那我們打個賭,如果你贏了,你只要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你就可以帶她們兩個走,我絕對不會有二話。但是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親手砍下自己的一只胳膊來換取他們兩其中一個人的自由。當然如果你不敢賭,也沒關系,你現在就可以離開,那這兩個小妞我就不客氣了,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們痛苦的,我會讓她們很爽,讓她們欲仙欲死,然后再讓她們毫無痛苦的死去!哈哈……真是太爽了……”老虎雙眼閃爍著Y蕩而嗜血的火光,仿佛一只發春的瘋狗!

古宇一聽不由大怒,胸中殺機頓起,只見頭發畢波一聲,如同過電般的根根豎立而起,鼻中噴出一股淡淡的火紅之氣,看起來就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老虎,你這是在玩火!小心玩火自焚!”

老虎對古宇的變化視若無睹,大笑一聲道:“我是在玩火,但至于會燒到什么人,我就不敢保證了,怎么樣,敢不敢和我賭。”

古宇嘴角掠起一絲邪邪的冷笑,雙手猛的向上一舉,大喝道:“賭你二爺個咪咪……”只見他雙手拇指掐中指,虛空猛的一彈,兩道若影若現的真氣團便從指間直射而出。

那兩團真力如同兩顆高速射出的子彈,直奔老虎和小李持刀的右手而去。

這招正是當初酒仙幫助古宇時使用的招數,那個時候酒仙也就使用了一成的力量,但也就是這樣的力量就連練過黑虎拳這樣內家拳的小李都被輕松擊斷了手腕,可見其力量之強大。

現在古宇盛怒之下,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這兩個真力團便如同黃蜂尾后針一樣狠狠的砸在了老虎和小李的手腕上。

只聽得兩聲清脆的斷裂聲,老虎和小李的手腕便耷拉了下來,手中的西瓜刀因為失去了手腕的力,叮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兩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校園!

正在上課的學生們紛紛從自己的教室里涌了出來,尋找這凄厲聲音的出處。

“快看,古宇,是古宇他們……”

“他怎么了,頭發都豎立起來了,哪兩個人怎么了?”

“不知道,走,去看看……”

很快,整個樓道被無數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塞滿了。

“你好狠的心……”老虎捂著斷腕,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將古宇生吞活剝一樣。

古宇冷哼一聲:“之前你不是叫囂著要砍我的手么,我只不過以牙還牙罷了!”說著坦然的掏出褲兜里的電話,撥打了一個110,說明了這里的情況,然后徑直走上前,將已經嚇懵了的金蘭寧和竇熙拉到自己身邊,抬手一指老虎,輕蔑的說道:“這個游戲,你輸了……”

古宇舉手投足間,王八之氣盡露,讓圍觀的人群都經不住心中一凜,為他的那份從容不迫,那份冷酷霸氣而振奮,這是誰,這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這是我們學校的驕傲,他的名字叫古宇……

傷口復發,做了個檢查……

十幾分鐘后,隨著悠長的警笛聲,受傷的老虎和小李便被帶上了警車,他們雙眼充血的望著古宇,心中雖是不甘、憤怒,卻也無奈,他們知道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撼動不了一個修行者,他們需要等,等到自己能夠和古宇一較高下的時候,那時候便是古宇滅亡的時候。

老虎雙眼怨毒的望著古宇:“我還會回來的,你等著吧,這個仇不報誓不為人……”說完坦然的走上了警車。

古宇根本不以為然,攙扶著剛剛包扎好受傷脖頸的金蘭寧和竇熙坐上了另外一輛警車,古宇這算是二進宮了,車上那些警察竟然都認識古宇,之前古宇表現的出來的那份強大,讓這些警察心有余悸,他們站在古宇面前不自覺的低了個腦袋,就連說話也失卻了以往的傲氣,仿佛一個個受氣的小媳婦,期期艾艾,唯唯諾諾……

三人被送到警局,做了口供筆錄之后,很快便被放了回來,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古宇在警局里多呆,仿佛古宇在這里多呆一刻,他們便不得安寧。

從筆錄室走出來之后,古宇被一個穿著西裝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攔住,而不遠處的金蘭寧被一個漂亮的中年婦女拉著,她一個勁的向古宇使著眼神,古宇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金蘭寧的父親金正楠,CQ市的市領導班子中的一員。

“你就是古宇?”金正楠打量著古宇,聲音中充滿了久居上位者所散發出來的威嚴。

古宇微微一笑,點點頭道:“伯父你好,我是古宇。”

金正楠眉頭微微一蹙,但隨即舒緩,他看了一眼警局的轉角處,道:“我想和你談談,去那邊吧……”說著也不管古宇答不答應便向那轉角處走去。

古宇微微愣了愣,看了一眼金蘭寧,卻見金蘭寧滿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古宇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微微點點頭,示意不用擔心,然后跟了上去。

金正楠走到轉角處的等候區的長椅上坐下,然后示意古宇坐下。

等到古宇坐下之后,金正楠從衣兜里掏出一包煙,遞給古宇一支,然后自己叼上一支,古宇趕緊給金正楠點上了煙。

煙是好煙,國外進口香煙,入口絲滑,純香怡人!

如果是平時,古宇絕對會大呼一聲爽快,但現在他卻沒有心思品煙,他有些不安的看著金正楠道:“伯父,你有什么話盡管直說吧。”古宇雖然內心忐忑,但卻有著自己的一股傲氣,他不喜歡這樣壓抑的氣氛。

金正楠吐出一口煙圈,淡淡的說道:“古宇我知道我們家蘭寧喜歡你,你也喜歡她,對吧!”

古宇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金正楠說這話的意思。但還是愣愣的點點頭道:“是的!”

“那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古宇點點頭道:“知道。”

金正楠微微一笑道:“那你知道蘭寧這個月底就要離開中國,去國外學習了么?”

古宇點點頭道:“知道!”

“那請你不要騷擾蘭寧了,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背景我清楚,父母雙亡,爺爺和叔叔當過兵,退役之后在政府謀了份閑職,而你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我就不說了,你覺得你能和蘭寧在一起么?”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沉聲道:“伯父你……”

金正楠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人活在世,或為名,或為利,古宇,你還年輕,要想創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勇于去開創,這個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但現在,你還是學生,蘭寧也還是學生,我不想你們交往的太過于密切,況且她還有十來天就要離開了,為你為她,你們還是分開吧。”

古宇微微一愣,是啊,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為名為利么,自己現在就只是個學生,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窮學生,能和金蘭寧這么一個官二代富家女在一起么,何況沒多久她就要離開中國,卻國外了,我們還有機會見面么?

但古宇隨即搖了搖頭道:“伯父,難道人活在這世界上就僅僅為了名和利么?我覺得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單單是為了名和利,至少我所追求的不僅僅是這樣,眼里只有名和利,那就是被鐵索禁錮了雙腳的人,根本看不到完整的世界。”

金正楠微微一愣,他有些詫異的看了古宇一眼,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古宇問道:“那你追求的是什么……”

古宇抬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臉上露出一絲向往之色:“超脫……”

“超脫?!”金正楠驚詫的看著古宇,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古宇微微一笑,向金正楠鞠了一躬,道:“伯父,你放心吧,這段時間我不會給蘭寧再帶來麻煩,我會親自送她坐上去國外的飛機,我不會耽誤她的前程。”說著再次向金正楠鞠了一躬,然后長椅上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伯父,這煙雖然還比較好抽,但卻是假煙,抽多了不好。建議你還是抽中國名牌大中華吧。”說著向外面走去。

金正楠微微一愣,心中卻泛起了波瀾:“此子日后定會有所作為。”

和金蘭寧的母親打過招呼之后,古宇一個人從警局里走了出來,心情變得有些低落,本以為可以看到周游夢,然后請她吃飯,一來感謝昨天周游夢對他施以援手,二來現在他確實想找個人排解一下心中的抑郁,但卻事與愿違,周游夢竟被外派,萬般無賴之下,古宇只得一個人回家去了。

回到家,古宇打開手機,電話仿佛吃了春藥一樣,一直顫抖個不停,等到電話終于安靜了,不在叫喚了,古宇方才拿起手機,里面全是兄弟們的問候短信,還有十幾條藍蕊兒發來的,古宇自然知道藍蕊兒對他的用心,但他一向把藍蕊兒當作好朋友,好兄弟,何況現在他已經有了個金蘭寧!

古宇拿著手機苦笑一聲,將電話上的短信一一刪除之后,便沖進了自己的浴室。

不算很冰的冷水從噴頭中噴出來,淋濕了古宇的全身,讓古宇有些浮躁的心也沉靜了下來!

古宇抹了把臉上的水漬,之前金蘭寧的父親說過一句話,讓古宇不得不從新省視自己,省視自己的前途。

自己以后要干什么,能干什么,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里,自己真的能適應這么快節奏的生活么,自己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爺爺叔叔的羽翼下,不可能一直靠叔叔和爺爺養著,雖然父母去世之前給自己留下了一筆不小的資金,爺爺每個月按時打來,但這筆錢不可能養自己一輩子,等到用光了的時候該怎么辦呢,自己有能力養活自己么?自己已經練氣有成,是不是應該繼續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尋得修真之道,而且已經有所小成,自己后面的路要怎么走?

男人在世,或成就一番功名,或成就一番事業,切不可碌碌為為,成為社會中一顆渺小而卑微的浮塵,更不能成為社會中一堆垃圾,為世人所唾棄。

古宇將整個人都藏在冷水傾下的水幕之下,讓冰冷的水珠將自己淋個通透,將自己洗刷個干凈,將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沖洗個干干凈凈,一切從零開始。

古宇幽幽長嘆一聲,喃喃說道:“既然自己已經尋得修真之道,何不沿著這條康莊大道走下去,世人都想成仙成神,既然自己有這個條件,有這條道,何不就此踏上此道,到后來成仙成神,逍遙于天地之間呢。”

古宇思及此處,心中不由一動,逍遙天地間,成仙成神,這是個多么雄偉的藍圖啊,但自己真能成仙成神么,世間那么多修行之人,成仙成神的能有幾凡?師傅曾經說過修行需要四個必要條件,法侶財地,還有一個重要輔助,那便是器。

“法”就是教法,修行的方法。不得法,就是盲修瞎練,自己既然已經得到青城山酒仙師傅的教法,那便是滿足了這個“法”的條件。

“侶”指的是同修、道友,青城派采南派陰陽雙修法,自然需要女性道友兩人同修,這個讓古宇有些犯難了,金蘭寧沒有多久就要離開了,而其他……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事還真不好辦。

“財”也就是說要有一定的經濟條件,因為在修道的初級階段,要把心思和時間在最大程度上用來修行,相應的就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治生。如果沒有一定的物質基礎,是很難修道的。古語說:無財不足以養道。便是這個道理。

對于古宇來說這又是一個大難題,他現在什么都不缺,就卻錢,銀行卡早被自己刷爆,現在里面還簽了一屁股債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填補里面的漏洞,看來自己放暑假的時候還真得去找個地方賺點錢才行。

“地”也就是修道的場所,道場。一個地方的風水,決定一個地方的靈氣,修道場所風水好,靈氣足,修行便能事半功倍,這也是那些道觀寺廟之所以修建在那些深山俊秀之地的原因了。古宇這個倒不是很擔心,自己如果真心想要修道,便自己去尋一個山清水秀的修道之地便是。

而最后一個重要輔助條件“器”便是修行人的法器,如果一個修行人沒有自己的法器,不管是在斗法還是在搏斗的時候都是很吃虧的,兩個擁有同樣法力的人,擁有法器的人,自然會處處占得先機,沒有法器的人只有處處受制于人,最后在法器和修行人雙重夾擊中被掛掉。

古宇想到這里,不由苦笑一聲,自己除了酒仙師傅授得的修行方法之外,其他幾樣貌似一點著落也沒有。

忽然古宇眼中燃起熊熊的烈火,放生大笑道:“我古宇要想成就一件事,就算使用任何手段都要成功。成仙成神,既然呂洞賓可以,八仙可以,張三豐可以,我古宇就憑什么不可以。只要我想干,就算飛天成神,又有何難……”

大笑聲中,古宇全身毛孔噴張,頭頂百會穴突突的噴出一道白氣,瞬間彌漫了整個浴室……

事情搞完了,明天恢復更新……

既然古宇打定主意要從修真這條路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他自然要更加勤奮刻苦的修煉,一大早便上了學校后山,和喬家兄妹一起練氣吐納,古宇也不是沒想過和喬馨諾一同雙修,但古宇卻有他自己的顧慮,畢竟他現在練氣剛有所小成,雙修之事也不急在一時,先打好基礎,然后尋雙修之法,而且他不知道喬家兄妹是否了解青城派的陰陽雙修,如果了解還好,不了解的話,恐怕會當自己是淫賊來的。此事便由此作罷。

雖說如此,但古宇練氣精進程度依舊讓喬家兄妹感到吃驚,喬泰從練氣至今已有五載,卻僅僅達到練氣后期的擴經階段,而古宇僅僅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就已經突破了練氣中期養精階段,這樣的速度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就連一直被龍門派視為修真奇才的喬泰也不得不感嘆古宇練氣速度之迅猛。

古宇在和喬家兄妹一起努力練氣的同時,另一面卻在更加認真的學習應對及將到來的考試,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記憶能力之強讓自己都有些吃驚,一篇文章,只要大略的看一遍,便能記個七七八八,如果仔細看一遍,居然能達到倒背如流的境地,一整本毛概,古宇僅僅花了三天時間便全部記了下來,還真有點博聞強記之能。

在修行和學習的同時,古宇卻更加珍惜和金蘭寧在一起的最后時光,因為金蘭寧也要復習的緣故,兩人見面的時光并不算多,雖是如此,但兩人依舊如漆似膠,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意味,這讓學校里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不管是愛慕古宇的,還是愛慕金蘭寧的。而其他情侶看到如此景象,也只得自行慚愧的退去。

時間如梭,很快到了六月底,各門各科也都開始考試了。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復習,不說古宇各門各科都能達到滿分,至少過關是沒有問題的,何況古宇因為給警方提供了搗毀黑澀會窩點的最有力的證據受到嘉獎,學校自然也得把這個先進個人捧起,哪還敢讓古宇掛科。

幾場考試出來,有人落淚有人歡笑,但古宇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閑,曾經古宇是不在乎考試的結果,而現在古宇是根本不用擔心,對于考點的內容,古宇早已經是記得滾瓜爛熟,而考題基本上是書上的內容,所以古宇除了一些書上沒有的內容,基本上輕松拿下。

看到古宇這么胸有成竹的樣子,金蘭寧也甚感安慰,今天是金蘭寧在學校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將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飛往另一個國度,什么時候能回來,古宇不知道,金蘭寧自己也不知道。

考試完后,兩人一前一后靜靜的走在校園的花圃中,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雖然他們心中有著說不完的話,但這一刻誰也不想率先張口打破這份難得的靜謐。

“宇,我明天就要走了……”金蘭寧看著古宇的寬闊的后背,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古宇身體一震,心中泛起一絲酸楚,雖然他知道明天金蘭寧就要離開學校,但聽到金蘭寧自己說出口來,還是經不住心中一痛:“嗯,我知道。”

“宇,我走了,你會想我的,是吧?”金蘭寧眼中淚光閃動,臉上卻掛著小女孩對糖果般的希冀。

古宇停下腳步,微微轉過身來,嘴上雖然帶著笑,但臉上卻已經濕了一片,他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金蘭寧的俏臉,笑著說:“傻丫頭,我怎么會不想你。”

金蘭寧閉著眼睛歪著頭享受著古宇那只大手的溫度,一滴灼熱的淚水從眼角滾落:“宇,我真想你能一直這樣撫摸著我的臉……”

“不走好嘛?”古宇真想將掩藏在自己最心底的這句話大聲喊出來,但自己能這么自私么,正如同金正楠說的,自己不能影響金蘭寧的前途。

“宇,今晚我去你家,你給我做最好吃的牛排好么?”金蘭寧反手勾住古宇的小拇指和他并肩而立。

古宇伸出左手為金蘭寧拭去眼角的淚珠,微微點點頭道:“好,今晚我就給你做一個我最拿手的紅酒牛排,保證讓你吃了還想吃。”說著古宇愛憐的捏了捏金蘭寧的小瑤鼻。

金蘭寧抽了抽小鼻子,點點頭笑道:“好,我們去買菜,晚上你一定要做一頓讓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晚餐。”

古宇看著金蘭寧的俏臉,隱藏在劉海下的深邃眼中,閃過一絲暗淡,要走了,終究是要走了,自己最在乎的人,終究還是要離開自己……

古宇長長嘆息一聲,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微微點點頭,攬過金蘭寧的肩膀,笑著說道:“好啊,就做一頓讓你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晚餐。”

兩人從學校出來,來到離古宇租房最近的菜市場,買了點新鮮的菜,然后去超市買了一塊上好的牛排和紅酒之后,便匆匆趕回了家。

古宇從下一個人生活,對于做菜,他是有著獨特的見解,而金蘭寧卻并不會做菜,古宇本來讓金蘭寧自己到一邊去看電視的,但金蘭寧閑著無趣,便幫古宇打起下手來,兩人一邊談笑著,一邊做著菜,其樂融融,好不和諧。

等到古宇將兩盤散發著濃烈香氣的牛排端上桌子的時候,金蘭寧已經饞得口水直流,等到古宇從廚房中又端出兩個時蔬,和兩個高腳杯,金蘭寧便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動了。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蘭寧,你干嘛那么猴急,等一下先。”

金蘭寧微微愣了愣,疑惑的問道:“菜都上齊了啊,還等什么,你做的菜真香,我想吃嘛。”

古宇郁悶的點了點金蘭寧的額頭,笑著說道:“貪吃鬼,你等著……”說著站起身來,忽然轉身對金蘭寧說:“可不許偷嘴……”

正準備將一塊白菜沙拉塞進嘴里的金蘭寧頓時石化,然后嘻嘻笑了聲,將手里的白菜沙拉又放回盤子。

古宇笑著搖了搖頭,金蘭寧在外面一向表現的像個強勢的女強人,但和自己單獨在一起之后卻表現的這么幼稚可愛,這讓古宇有些手足無措。

古宇從抽屜里拿出兩根紅色蠟燭,在金蘭寧錯愕的眼神中,古宇關掉了整個房間里的燈光。

兩團跳躍的火焰灼灼燃燒起來,將整個房間烘托得浪漫溫馨。

金蘭寧直直的望著古宇,一時竟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古宇右手一番,一束鮮花神器般的出現在古宇的手中,是金蘭寧最喜歡的紫玫瑰的味道。

“送給你……”古宇將紫玫瑰送到金蘭寧的身前。

金蘭寧接過鮮花,然后低頭貪婪的吸了兩口紫玫瑰獨特的香味,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宇,這,你……”

古宇伸出手指按住金蘭寧的嘴唇,微笑著搖搖頭,示意金蘭寧不要說話,只見他收回右手,然后兩手合十,輕輕一交錯,然后伸到金蘭寧面前緩聲道:“吹一口氣……”

金蘭寧遲疑的看了一眼古宇,然后輕輕的在古宇的右手中吹了一口氣,只見古宇右手一翻,一個粉紅色的盒子出現在他手里。

金蘭寧愣愣的看著古宇手中的盒子,她不知道這盒子是怎么出現在古宇手里的,明明之前沒有,她詫異的看著古宇,一時竟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古宇微微一笑,緩緩打開那粉紅色的盒子,盒子里是兩條銀光閃閃的項鏈,在跳躍的火焰下,那兩條項鏈更顯璀璨,仿佛夜空中的明星,璀璨耀眼。

“哇……好漂亮……”女人愛漂亮的首飾,金蘭寧也不例外,見到如此漂亮的兩條項鏈后,頓時眼中閃起了星星。

“喜歡嗎?”古宇笑著問道。

“喜歡,好喜歡,宇,我……”金蘭寧說著竟激動的流出淚來,活了二十幾年,雖然收到過無數禮物,但能像這么別出心裁,這么神秘莫測,這么用心良苦,只有古宇,只有古宇能做到。

古宇微微一笑,伸手拭去金蘭寧臉上的淚珠,說:“傻丫頭,哭什么,來,我給你帶上。”說著從里面拿出一根細一些的項鏈說:“這根是你的,上面刻著我的名字,我希望你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記得我。”說著環過金蘭寧雪白的脖頸,將項鏈扣在了一起。

整條項鏈是純銀質地的,鏈墜是一片鏤空的落葉,而落葉背面的葉梗上刻著古宇兩個字。

“漂亮嘛?”

“嗯,好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古宇捧著古宇的臉蛋說著,只不過這個漂亮的女孩子明天就要離開自己了。

“我給你也帶上!”金蘭寧將鮮花放在桌子上,拿起另外一條項鏈,而這根項鏈比金蘭寧帶的那根稍微粗一些,葉片也要大一些,葉梗之上卻刻著金蘭寧三個字。

金蘭寧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輕輕的給古宇帶上項鏈后說道:“宇,我也要你像我一樣,不論走到哪里,都要永遠的將名字刻在心上。”

古宇狠狠的點點頭,將那片樹葉貼在離自己心臟最近的位置,低身說道:“永遠刻在心上,永不相忘……”

燭光妖嬈,酒香怡人!

在朦朧的燭光中,金蘭寧越發的迷人,古宇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和金蘭寧輕輕碰了一下,感慨良多的說道:“蘭寧,你我相戀不足三月,但我感覺卻比一世還長,是你讓我感覺到這個世界的美好,謝謝你,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默默的付出。”

金蘭寧掠了掠鬢邊秀發,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一張俏臉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越發的紅潤,顯得是越漸的柔美動人。

“宇,其實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是你給了我快樂的兩個月,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在你生日的那天晚上,我能對你說出那些話,我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成了我的男朋友,我……”金蘭寧說著說著,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古宇微微一笑,將金蘭寧攬到自己的懷中:“傻丫頭,哭什么,既然要分別,我們就開開心心的過完這屬于我兩的最后一夜,誰也不能打擾我們。”

金蘭寧微微點點頭,伸手環抱住古宇,低聲喃喃的說道:“真希望你能永遠的這么抱著我,在你寬闊的懷中嗅著你身上的味道,好坦然好安心,真希望時間就這么定格在這一刻。”

古宇苦笑一聲:“唉,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你去美國學習,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人在一起久了終究是要分別的,這次的分別就是為下次的見面做準備,等你留學回來,我們不是又能見面了么?”

金蘭寧咬著嘴唇,痛苦的搖著頭說道:“離別三年?五年?十年?還是更久。一想到我們及將分別,而且見面遙遙無期,我就心如刀絞,我不想離開你,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古宇臉上帶著笑,但眼中早已噙滿了淚:“傻丫頭,出國深造可是好事,怎么能不想去呢,再說怎么會是遙遙無期呢,等你讀完回來也就三五年時間,我會等你回來的。”

金蘭寧苦笑著說道:“三五年,太長太久,我一天沒看見你,我都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讓我這么長時間不能看見你,這比讓我死還痛苦。不要,我不要。”

古宇輕輕長嘆一聲:“我也不想離開你啊……”古宇終究沒能說出哪句挽留的話。

靜默,整個房間都沉寂了下來,除了兩顆不斷鼓動著的心……

兩人緊緊的擁在一起,心中想著自己的事情!

良久金蘭寧才抬起頭來捧住古宇的臉龐,一又媚如春水地眸子盯著古宇,吐氣如蘭的說道:“宇,今夜,我想將我的全部都交給你,你……”

古宇微微一愣,看著金蘭寧那雙靈氣而堅定的雙眼,他竟有些心慌。

他嗅著金蘭寧身上淡淡的處女香和妖嬈的紅酒味,不由情動的緊了緊雙手,仿佛要將金蘭寧生生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永遠也不要分開一般:“蘭寧,你……”

“吻我……”金蘭寧踮起腳尖,閉著雙眼,眼睫毛微微顫抖著,眼角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珍珠,無聲滾落!

古宇微微遲疑了片刻,嘆息一聲,輕輕的吻了下去,兩唇相觸,四行熱淚簌簌滾落……

“宇,你愛我嗎?”

金蘭寧全身如火,吐著淡淡的酒氣呢喃的說道。一張滾燙的俏臉緊貼在古宇的胸膛上,仿佛要將古宇整個人都融化了。

古宇輕輕捧起金蘭寧的俏臉,深深的點點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愛你,永遠愛你……”

金蘭寧全身一震,眼淚再次奪眶而出,人道女人是水做的,果不其然。

金蘭寧輕輕掙開古宇的懷抱,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主意般輕聲說道:“宇,你等我,我馬上回來。”說著一頭扎進了浴室。

不一會兒,金蘭寧裹著一張白色浴巾從浴室里緩緩走了出來。

古宇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說:“蘭寧,你,你這是……”

金蘭寧走到古宇跟前,緩緩將套住頭發的發圈扯了下來,頓時漆黑如墨,清亮如油般的青絲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下來:“我說過,今晚我要將我的全部都交給你!”

說著忽的一扯裹住身體的白色浴巾,頓時春光外泄,古宇眼前竟是一片耀眼的白膩,白如玉,潔如雪,那對傲然玉峰婷婷而立,而玉峰之上兩抹嫣紅,如同兩粒誘人的櫻桃嬌嫩欲滴。她的俏臉如飛霞般紅火,一雙明媚的眸子卻早已蒙上了一層霧氣:“宇,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將我融入你的靈魂里吧。”

古宇腦袋“轟”的一聲巨響,仿佛被驚雷劈中一般,腦海一片空白,不對,不是空白而是一片雪白。

他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看向金蘭寧的眼睛也竟是一片熾熱,但金蘭寧那嬌媚動人的神態以及雙眼迸發出來的堅決和果斷,終于擊碎了古宇的意志和堅持,被積壓在他內心最深處的欲望頓時如同洪水猛獸般襲來,身上也如同烈火一般騰騰燃燒起來。

古宇感覺自己小腹升起一股熱力,胯下之物以是堅硬如鐵。

金蘭寧一把抱住古宇,吐氣如蘭的說道:“宇,你就好好的愛我吧,一夜,就這一夜,我不想抱憾終身,我愛你,我愛你……”說著,金蘭寧便開始熱情的輕吻起古宇來。

灼熱的紅唇灼燒著古宇,古宇的最后一絲堅持也轟然崩潰,他伸手環抱住金蘭寧那雪白的軀體,如玉般光滑細膩的后背,讓古宇心中蕩起層層漣漪。

只聽古宇嘴中發出一聲舒服的低吼,橫抱起金蘭寧,然后輕輕的放在沙發上。

金蘭寧嬌羞的模樣在妖嬈的燭光下,顯得越發的誘人,火光撫弄她妖嬈動人的身子,潔白如玉的傲然在古宇的撫弄下越發的翹挺結實,兩顆緋紅的小櫻桃充血似的堅挺起來,顯得越發的嬌嫩。

兩條潔白的長腿羞澀的糾纏在一起,雙手嬌羞的遮住私處,古宇見到這幅撩人的之態,什么堅持,什么原則都拋在了九霄云外。

或許他會后悔,但如果他現在撒手離去,他一定會更后悔。

古宇望著滿眼春波的金蘭寧,深深的吸了口氣,但依舊掩飾不住眼中那股熾熱的火焰,他聲音有些干澀的問道:“蘭寧,你不后悔么?”

金蘭寧微微愣了愣,忽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一把抱緊了古宇的身子,雙眼堅定的看著古宇:“不后悔,我永遠不會后悔,我愛你,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說著她伸手輕輕的解開古宇的皮帶。

古宇稍稍擋了一下,最后嘆息一聲,任由金蘭寧替他脫掉身上的衣服褲子。

當金蘭寧褪掉古宇身上的最后一片遮羞布,一條怒龍呈現在她的眼前,金蘭寧羞不可抑的一聲嗔嚀,悠然轉過身去,烏黑秀麗的長發散亂在她光滑圓潤的頸背和肩頭,纖細只堪一握的柳腰托起那渾圓堅挺的臀部,而臀部展現出驚人的黃金曲線,高聳的圓丘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溝壑,看的人心蕩神馳,仿如那蟠桃園里的粉嫩嫩的大蟠桃,讓人愛不釋手。

古宇看到如此情景,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挑撥,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烈火中炙烤一般的難受,只見他雙目盡赤,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提槍跨馬,沖鋒上陣。

隨著一聲顫抖吸氣的呻吟,金蘭寧纖秀的雙腿忽的一挺,腳趾緊緊扣向腳內,大腿急劇地顫抖起來,然后又緩緩的放松下來。

她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痛苦的顫抖著,牙齒緊緊搖著嘴唇,雙手扣緊古宇的后背,指甲都嵌進了古宇后背的肉里,顯得異常痛苦。

古宇憐惜的看了一眼金蘭寧,輕輕的吻著金蘭寧的額頭和嘴唇,并不在深入。

等到金蘭寧放松了些,古宇才猛的一挺身,在金蘭寧的嬌呼聲中將自己完完全全的融入了她的身體……

在古宇溫柔中,金蘭寧終于苦盡甘來,感受到那奇妙無比的爽快,柳腰隨著古宇的攻伐開始主動迎合起來。

燭光跳躍,如鬼魅,如妖異……

紅燭下,一雙纖細如雪的細腿帶著一雙纖秀的腳丫兒在空中歡快的晃動著,呻吟聲聲激蕩,滿屋盡是一片撩人的春光……

許久,只聽得一聲怒吼伴隨著一陣嬌呼,兩人同時達到欲望的巔峰……

紅燭早已燃完,黑暗中傳來一陣陣嬌喘:“宇,我好幸福。現在我已經成了你真正的女人。”

古宇緊緊的抱著金蘭寧喘息著,說:“蘭寧,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回來……”

“嗯,我一定會回來的……”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滾燙的汗水,灼熱的淚水,交織滾落,情欲在這一刻得到升華,愛情在欲望中得到釋放……

金蘭寧在古宇一次次揮汗如雨的攻伐中,金蘭寧一次次的達到欲望的巔峰,兩人不知道達到了多少次高潮,直到還是初為人婦的金蘭寧實在受不了古宇強大的攻伐后,兩人才相擁沉沉的睡去。

但當古宇沉沉睡去之后,體內的真力卻并沒有因此消停,開始劇烈的運轉起來……

“蘭寧……”刺眼的陽光撩得古宇睜不開眼來,他右手摸索著,但身邊哪還有人在。

古宇心中一凜,翻身從沙發上坐起來,沙發上除了那張白色的浴袍,哪還有金蘭寧的身影。

古宇拿起那張白色浴袍,嗅了嗅,上面還殘留著金蘭寧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香味,而浴袍的最下面是一團殷紅的血漬,如同秋日的紅楓,在白色的浴袍上顯得異常刺眼。

古宇輕輕一笑,將這個自己和金蘭寧愛情的見證收了起來,對著房內大聲喊道:“蘭寧,你在哪?”

但房間里根本沒有人回應他,他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忽然發現旁邊的茶幾上放著一盤已經涼透了的煎蛋和牛奶,顯然金蘭寧已經離開很久了,盤子下面壓著一張便簽,古宇趕緊拿起來一看,頓時大驚。

慌忙穿上衣服和褲子,連襪子也顧不得穿,拿起旁邊的錢包,便沖出了房間。

原來今天一大早金蘭寧便起床離開了,看著熟睡中的古宇,她不忍心吵醒他,而且她不想看見古宇傷心的模樣,更不愿意古宇看見她傷心的模樣,她害怕古宇挽留他,她害怕到時候真舍不得離去,于是便默默的寫下一張便簽,悄然離去。

古宇飛快的沖下樓,攔了輛的士便向機場駛去。

金蘭寧是十一點的飛機,現在已經十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飛機便要起飛了。

但這里離機場可是有著一個小時的車程,如何能在半個小時內趕到機場呢?

“師傅,再快點好么,我趕時間?”古宇緊握雙手,不斷的催促著司機。

“已經最快了,再快就要超速了。超速會被罰款,說不定會被吊銷駕照呢,我可靠著這駕照吃飯,被吊銷了駕照,我的飯碗就得給砸了。”那司機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古宇苦笑一聲道:“師傅,拜托你了,我真有急事,我女朋友要離開中國了,我們也許會幾年都見不到一面,我現在趕去送她,師傅,求求你,幫幫忙吧。”

雖然古宇如此真誠的央求那司機。但那司機依舊搖著頭,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古宇的請求:“我知道你很趕時間,但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上面有規定……”

這時古宇從衣兜里摸出錢包,將錢包里的一千塊錢都塞到那司機前窗放錢的錢兜里,說:“司機,這是我身上僅剩的一千塊錢,你就行行好,幫幫忙吧。”

那司機微微一愣,然后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好吧,看到你這么癡心,我就拼著吊銷駕照也要幫你這次。”說著一拉擋桿,腳下猛的一踩油門,整個出租車便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咆哮著飛竄而出。

古宇只看到窗外的事物完全是一道道殘影飛速從眼前掠過,古宇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這得多快的車速啊,古宇趕緊將座位旁邊的安全帶扣上,然后緊緊的拉著扶手,向司機室的時速表看去,只見那時速表的指針早已超過限速的120邁,達到恐怖的150邁,而且還在繼續飆升著。

“哈哈,很久沒有這么暢快的飚車了,想當年老子可是有名的飆車手。”那司機顯得異常興奮,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好在去往機場的路是高速,而且來往的車輛并不多,要不然今天這條老命就給交代在這里了。

“哈哈,爽,今天為了你,為了你的愛情,我決定發揮出我最高的飚車水平。”那司機大聲的笑道。

古宇拉著扶手怯怯的問道:“怎么才算最高……”

“飆到220……”那司機一拉擋桿,猛的一踩油門,汽車發出一聲更加駭人的咆哮,怒吼著向前沖去。

“我日……瘋子……”古宇暗罵一聲,將整個人都窩進了座位里。

古宇知道一般的出租車最高時速也就一百六左右,但這瘋子竟準備跑上220,難道……

古宇不敢細想,他任然記得去年上海有一輛加裝了小馬達的假冒出租車,將車速飆到210以上了,難道自己真上了一輛假冒出租車?

古宇望著窗外飛速而過的事物,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就算他是一個修行者,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要說一個修行者在渡劫的時候被天雷劈死也不算冤枉,但要說坐車的時候被假冒出租車搞陣亡,那就相當的冤枉了。

只見那時速表指針一直飆到180左右才漸漸穩定了些,雖然180邁離120邁只有60邁的差距,但那速度卻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那司機微微一笑,大聲吼道:“小兄弟,抓好扶手咯。”說著按了個什么按鈕,接著一拉擋桿,一踩油門,那停下的指針再次向上飛竄起來。

這一百八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隨著那司機將車速再次提升,古宇只感覺整輛車都飛了起來一般,窗外的東西也根本看不清楚了。

古宇的耳朵里只有汽車馬達的轟鳴聲和零部件摩擦發出的刺耳尖嘯聲。

隨著車速陡然提升,整個出租車如同散架般的晃動起來。

“我日,要死了……”就算古宇心智再堅強也受不了這樣的摧殘,他咒罵一聲,雙眼緊閉,仿佛末世及將來臨般的恐懼……

“我靠,這是什么情況,賽車么?”路上其他車里的人看到這個飛一般的出租車不由大駭。

“這是再拍《的士速遞5》么?居然這么快……”

“我靠,好快,老五,加油門,沖上去,別讓一輛的士這么囂張。”這時一個穿的花里胡哨的二五仔看著飛速而過的的士車,不由大聲催促開車的人。

那開車的人一看,不由得一驚:“這也的士開的也太快了吧,我們追么?”

“追啊,怎么不追,NND,怎么說我們也是一輛奧迪嘛,我就不相信跑不過他們。追啊……”

“那我就追咯……”說著那開車的司機一掛擋,一踩油門,那奧迪A6便發出一聲咆哮飛竄而去。

“咦,MLGBD,賽車么,我怕你們……”這時另一輛大眾汽車里的司機看了一眼飛奔而過的兩輛汽車,不由大怒,腳下猛的一踩,座駕如同一只脫韁的野馬,飛奔了出去。

三輛車如同賽車場里競速的賽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狗日的,想超過我,門兒都沒有!”那司機猛的一踩油門,頓時速度提升到220邁,整個車子都搖擺了起來,仿佛一不注意,車子就要翻了一般。

古宇完全無語了,他早已經縮成了一團,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里將司機的全家問候了一個遍,雖然是他自己讓那司機提速的,但也沒想到自己遇到的竟是一個這么瘋狂的司機,心里雖是后悔,卻也沒有一點辦法,他現在是大氣也不敢吐一口,生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會影響到司機的操作,最后落得個車毀人亡的下場。

古宇長嘆一聲,也懶得再去看已經瘋掉的司機,自顧自的調起小腹內的真力,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古宇竟開始練氣打坐來。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和金蘭寧銷魂一夜,真力不但沒有衰弱,反而變得更加精純了些,一股純正元陰之氣不斷在古宇體內游走,所過之處不斷吸納古宇自身原有的元陰之氣,這股元陰之氣越漸的強大,最后竟能和體內的元陽之氣一較高下了。

元陽之氣、元陰之氣如同兩支戰場上對峙的軍隊,在一聲悠長的號角聲中,兩股真氣如同洶涌的洪水,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然后相互糾纏,相互吸納……

兩股真氣正打的不可開膠,這時古宇體內另一股真力卻更加兇猛的沖過來,這股真力異常的強大,如同一只張著大嘴的猛獸,怒吼著便撲了過來,元陽元陰二氣本就沒有這股真力強盛,而且在打斗中又消耗了很多,頓時被這股斜沖出來的真力吞噬吸納了……

那股真力吞噬掉元陰元陽二氣之后,變得更加強盛,如同翻騰的海浪洶涌澎湃,如同燃燒的烈焰勢可燎原……

那股澎湃的真力飛速的在古宇體內運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之后,才歸于丹田之中……

古宇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發現那司機大叔還在拼命的掌控著方向盤,還自顧自的叫罵著:“切,什么垃圾奧迪,老子用的士照樣干掉你,我東城飚車王的名號可不是叫著好玩的。”

古宇看了一眼時間,發現自己打坐練氣僅僅過了十來分鐘,竟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速度果然夠快的,但讓他更驚奇的是體內那股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元陰之氣,竟是那么純正,在吸收掉這股元陰之氣之后,古宇明顯的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力又強大了很多。古宇細細一思,腦海中不由互現處兩個字來,雙修,想來這便是修行中的大雙修了。大雙修便是男女交媾時的練氣功夫。

師傅也說過大雙修是一種采補的修行方法,雖然能迅速充盈體內真力,但缺乏打磨和錘煉,真力并不凝聚,遇到真正的高手,即使人家的真力沒有自己充盈,但人家真力凝聚,自己真力再充盈也會被擊潰的。而且采補之法對女孩子也有不小的傷害,所以真正的玄門正宗是不屑于使用大雙修的,認為其是歪魔邪道。

古宇苦笑一聲,自己竟成了不擇不扣的采花大盜了,也不知道蘭寧怎么樣了……

現在已經十點五十,離金蘭寧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古宇心里不由開始擔心起來!

“嘎吱……”一聲急剎,古宇整個人差點被掀飛出去,好在那安全帶夠結實,不然古宇就真成了第一個做錯車被摔死的人了。()

“爽,今天是我這輩子開車最爽的一次,哈哈……”那司機似乎還在回味之前飚車的景象,兀自砸吧著嘴說道。

古宇看了看時間,離得飛機起飛的時間還有五分鐘了,古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開安全帶,哧溜一聲便竄下了車。

“喂,小兄弟,以后要趕時間,記得早我喲!”那司機見古宇頭也不回的沖進機場,拿起前窗錢筐里的一沓一百元的鈔票,向古宇招手喊道。

古宇那還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溜風似的便沖進了機場。

“飛往美國洛杉磯的乘客請注意,1021號航班還有五分鐘就要起飛了,請還沒登機的乘客抓緊時間登機……”

這正是金蘭寧乘坐的航班。

古宇擠過擁擠的大廳,來到檢票口的時候,卻被工作人員攔了下來,飛機已然關閉了艙門,正準備起飛了。

古宇眼看連金蘭寧最后一面也見不到,不由大急。

他雙眼滴溜溜一轉,也不硬闖關,飛快的從檢票口退了出來,然后飛奔到機場另一面的高墻外,這高墻是防止無關人員進入機場的。

古宇看了看這墻的高度也不算很高,于是深吸一口氣,嘴里發出一聲大吼,飛快的向那高墻沖去。

這墻雖然不是絕對的九十度,但卻也異常陡峭,根本就沒有著力點,但古宇雙腳猛的一蹬墻壁,整個人便如同一只騰飛的燕子,便貼著墻壁飛竄而上。

古宇沖到一半,忽的一換氣,雙眼猛的一睜,雙手帶著一股強烈的罡氣便向那水泥質地的墻壁抓去。

只聽得一聲悶響,古宇那帶著罡氣的十指竟深深的嵌進了那堅硬的墻壁。

古宇銀牙一咬,雙臂猛的一用力,身體陡然向上飛竄而去,這一竄威勢更猛,竟直接竄上了高墻的頂端,古宇雙手猛的一探,一把抓住高墻的邊緣,翻身爬了上去。

古宇從高墻上站起身來,環視四周一眼,遠遠的便看見1021航班已經開始向前緩緩滑行了。

古宇心中一凜,暗嘆一聲,終究還是沒趕上,終究還是沒能見到蘭寧的最后一面……

飛機發出一陣轟鳴,更加快速的向前滑行而去……

不行,我一定要對蘭寧說最后一句話!

古宇飛身從高墻之上跳下,然后深吸一口氣,雙腳如飛,竟向著飛機飛奔而去!

古宇飛奔的速度越來越快,隨著古宇飛奔而起,全身的真力也瘋狂的運轉起來,不斷的扯動著古宇全身的肌肉,推動著古宇向前飛奔!

飛機前行的速度越來越快,但古宇和飛機的距離卻越漸的接近了。

“媽媽,外面有人在追我們……”機艙內一個小孩趴在玻璃窗上,指著外面的古宇對他身邊的媽媽大聲說道。

“小孩子說假話騙人是會被警察叔叔抓的……咦……”他媽媽向外望了一眼,驚奇的發現窗外果然有一個人,而且飛快的接近飛機。

“不是吧……拍電影么?”頓時整個機艙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這個時候金蘭寧正帶著眼罩靠在座位上的閉目養神,昨夜和古宇的一番激情,讓她感覺身體嚴重透支,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走了一樣的乏力。

嘈雜的聲音吵的她根本休息不了,她輕輕摘下黑色的眼罩,微微皺了皺眉頭,向她身邊的一個乘客問道:“發生什么事了,這些人怎么這么吵?”

那乘客稀奇的說道:“好像是說飛機后面有個人在追飛機,跑得非常快,連飛機都能追上。”那乘客說著,向外面張望起來。

金蘭寧輕輕的大了個呵欠,搖搖頭笑道:“怎么可能,飛機雖然還沒起飛,那速度也不是人能追的上的,何況機場根本就不準閑雜人進來。”說著作勢準備帶上眼罩睡覺。

“咦,追上來了,追上來了……”機艙中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金蘭寧無意向外面撇了一眼,頓時被嚇的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窗外飛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愛她至深,讓她銷魂的小冤家。

金蘭寧嘴巴張了張,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不是吃驚古宇為什么會跑這么快,而是吃驚古語會忽然出現在這里,她根本就沒想到古宇會來送她。

昨夜的瘋狂,只有金蘭寧和古宇自己知道,一攻一受好不和諧,金蘭寧僅僅是受的一方就已經累的起不來床,整個人散架般的疼痛,特別是大腿內側,疼得差點站不起身來,在金蘭寧看來,作為攻的一方更加耗費體力,這也是金蘭寧今早不辭而別的原因之一,她以為古宇一定會一直睡到自己飛機飛上藍天之后才會醒,但現在……

金蘭寧趕緊解開安全帶,一下撲到玻璃窗邊,向窗外飛奔著的古宇揮起手來,眼中的淚珠兒如同斷線的珍珠簌簌滾落,濕潤了衣襟……

古宇正飛奔著,向飛機里面張望著,忽然發現飛機里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向他揮著手,那驕人的面孔,憔悴的讓人心疼,那簌簌滾落的熱淚,燙傷了古宇的一顆真心!

古宇一咬牙,速度更快的竄上前去,他現在只想好好的在看一眼金蘭寧,好好的在最后看一眼……

金蘭寧眼中雖然滴著淚花,但嘴角卻帶著笑,那笑傾城,那笑傾國,那笑傾了古宇的心!

金蘭寧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雖然透明的玻璃上根本沒顯現出什么,但古宇卻很清楚的看出了金蘭寧寫下的一行字是什么。

“愛你,永遠……”

古宇笑了,笑的撕心裂肺,他從沒有感受到如此撕心裂肺的痛,那才是真正發至內心的痛……

這時飛機發出一陣震耳的轟鳴聲,機頭微微揚起,沉重的機身微微晃動了一下,便迎著藍天騰飛起來。

金蘭寧滿臉淚水的看著仍然在機場跑道上飛奔的古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是五年,還是十年,我都會深愛著這個在機場上和飛機賽跑的男孩!

古宇望著飛上藍天的飛機,慢慢放緩了腳步,但依舊心有不甘,心中那股抑郁之氣,憋的他胸膛炸了似的難受!

古宇猛的站定身形,虎腰猛的一沉,體內真力狂涌,他一仰頭,張嘴大喝:“我會等你回來的……”

這一聲吼,如同一聲巨雷,震的整個機場的窗戶都顫抖了起來!

“記得我們說過的話,永不相忘……”

一聲更加猛烈的呼喊聲從古宇的嘴里吼出,然后遠遠的向無窮的天宇傳去……

“咔……嚓……”

“嘩……啦……”

機場上那些窗戶的玻璃再也受不了如此強勁的震動,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古宇抬頭看著空中那越飛越遠的飛機,手上緊緊握著那根刻著金蘭寧名字的樹葉項鏈,緊緊的貼在離心最近的位置……

金蘭寧手中也握著那根刻著古宇名字的項鏈,頹然的躺在座椅上,一滴滾燙的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

古宇靜靜的望著已經消失在天語中的的飛機,默然,許久……

“在那里,在那里,抓住他……”遠遠的,十幾個穿著機場保安服的人向古宇沖來過來。

古宇抬手輕輕摸去臉上的淚水,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再見,我的愛人……

古宇將項鏈貼肉放好,然后看了一眼沖過來的那十幾個保安,他嘴角揚了揚,腳下猛的一用力,整個人一股風似的沖向機場邊上的高墻,只見他雙腳猛的一瞪,整個人如同一只巨鷹一般騰空而起,然后手腳并用,瞬間攀上了那隔阻了自己腳步的高墻。

古宇站在高墻之上,發出一聲大笑,然后如同蒼鷹一般跳下高墻,然后消失在人群之中……

那十幾個保安被古宇夸張的表演嚇了一跳,等他們追到高墻下的時候,古宇已經離開多時,他們見古宇輕松的便登上了那高墻,于是學著古宇的樣子,便往上爬,但無一不是被摔的個平沙落雁式。

最后只得無奈的離去……

只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他大鬧機場的時候,卻被機場內的攝像頭拍了下來,而機場的工作人員,不小心將這個視頻泄漏到了網上,雖然視頻并沒拍下古宇的樣貌,但古宇這一連串的夸張動作,已然掀起一片更加瘋狂的跑酷狂潮,古宇也被尊稱為“屎上最牛逼的‘跑酷帝’”,各大報刊頭條亦是有關“癡情‘跑酷帝’機場送女友,和飛機競速,奔襲上千米。”的新聞。

這一切都是古宇沒有料到的,當他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也被報紙上添油加醋的新聞嚇了一跳,不過他卻無怨無悔,為了見金蘭寧最后一面,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有任何畏懼……

第二更,呼呼,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有點晚了……

暑期終于開始了,看著同學們拖著大包小包離開學校,古宇好不羨慕,但他那個所謂家的地方,除了一個整日就知道訓斥他的爺爺和一個整天就將自己埋在工作中的叔叔,根本就沒有能吸引他的地方了。

原本就沒打算回家,現在身上背了一屁股的債,更是不能回家了,在送走藍蕊兒之后,古宇開始整理簡歷,準備找個地方打兩個月工,填補一下卡里的差額,等到開學,爺爺打來了錢,自己的負債生涯也可以解脫了。

古宇將簡歷投到網上之后,就耐心的等著回信,在他看來自己雖然只是個三流學校的學生,怎么也算個大學生,找工作之類的應該不用愁吧。

一天,兩天,古宇在家里一邊練氣打坐,一邊很耐心的等著消息……

五天,六天,古宇有些擔憂起來……

八天,九天,古宇有些懷疑自己的人品,開始懷疑自己的學歷,開始懷疑這些公司老總的眼光了……

十天半個月,古宇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拿著實體簡歷開始奔走于各大公司各大寫字樓……

但一次一次的被人拒之門外,一次一次的受盡白眼,一次一次的被人無情的拒絕之后,古宇終于認清了這個社會的現實……

古宇面試完最后一家證劵公司后,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豪華的寫字樓里走了出來,古宇只感覺這一番面試比他和飛機賽跑還要累上千百倍,一個個毫無頭腦且無比刁鉆的問題從哪些管理者的嘴里蹦出來,自己費了九六二虎之力解決了這些問題,最后卻被一句,我們不收本科生,更不收還沒畢業的學生……

我靠,不收沒畢業的學生,你不能早點說么!兜了一大個圈子,才很惋惜的說了這么一句,尼瑪逗我玩呢……

古宇雖然氣憤,但終究還是個文明的大學生,沒有當場爆發。

看著自己手中的一疊簡歷,古宇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不禁有些氣餒了:“媽的,以前他們說大學生不吃香了,我還以為他們騙我,現在這些該死的企業公司居然連本科生都懶得要,一開口就是要研究生,我靠,以為研究生就那么多么?”

這時身邊一個眼鏡兄弟,抹著鼻子抹著淚從公司大廳中走出來。

一見古宇不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古宇徹底的納悶了,一個大老爺們當街嚎啕,這是神秘情況?

“哥們兒,哭什么勁?錢被偷了?工作丟了?”古宇關心的問道。

“我靠TMD,你說我容易嗎我,幼兒園兩年,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學四年,研究生三年,好不容易出來工作了,本以為找個工作輕松愉快,他MD,人家公司老總說老子工作經驗不足,我插,工作經驗可以鍛煉啊,TMD,你不讓我上班,我去哪里來的工作經驗……”那眼鏡男哭的傷心,把古宇搞得也有些想哭了。

“哥們,你不是吧,研究生應該很吃香的啊!”古宇有些不相信!

那哥們兒一抹臉上的淚花,將手里的簡歷狠狠的砸在地上說:“去TM的研究生,去他MD工作,老子不玩了,老子自己賣豆腐去……”說著一溜煙的便跑了出去。

古宇微微一愣,彎腰撿起地上的簡歷,一看不由一陣駭然,這家伙不但是研究生,而且還是獲得過無數獎勵的好學生,這樣的人才,居然也會找不到工作,這也太夸張了吧。

古宇看了看自己的簡歷,除了有個大學生的名號,什么都沒有,古宇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以后的路了。

古宇苦笑一聲,道:“得,人家一個研究生就只有去賣豆腐了,我一個小小的三流學校的大學生,到時候也只能去工地給人當苦力了……”

“苦力……我日啊,不會真去當苦力吧!”古宇想歸想,但他還真沒有那個膽量去那么做。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算了,明天去把剩下的幾家跑完再說,說不定自己運氣不錯,或有賞識人才的老板呢……”如是想著,心情倒也不像之前那么郁悶了。

古宇振奮了精神,來到周韻的店里,點了兩三個小菜,吃了很大兩盆飯,和周韻聊了一會,然后就回到家里,練氣吐納一番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早早的便起床了,拿著一疊簡歷再次奔走在各大人才市場,各大職業介紹場所。

但面試的時候,人家不是嫌棄古宇是個三流大學的學生,就是因為古宇還沒畢業而推脫了。

一次次的被人婉言拒絕,古宇還能忍受,但有些公司的負責人,卻一副牛氣沖天的摸樣,好像他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一樣,對面試的人,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大聲責罵,古宇好幾次差點掀桌子揍人,但大學生應有的素質讓他克制住了自己打人的沖動。

古宇再一次無功而返,看著漸暗的天空,古宇恨恨的將手中的簡歷砸在地上:“MD,找工作難,找好工作更難,老子還不相信一份工作真就這么難找了,就算老子去工地上搬水泥,搬磚頭,老子也不回來了……”說著風卷殘云般的沖出人才市場。

古宇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其一是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其二是古宇發現自己體內的真力雖然充裕,但卻并不凝聚,酒仙師傅曾經給他說過,真力不在乎有多充裕,但一定要將真力練到精純凝聚,那樣修行才算真的到家了。

一斤棉花的體積看起來比兩斤鋼鐵的體積要大,但它真正的重量卻遠不及兩斤鋼鐵來的重,這真力凝聚與否也就是這個道理,就算你身體里的真力充斥全身,就連每個毛孔都充斥著真力,卻反而沒有人家將真力百煉成鋼,凝聚成一顆內丹來的厲害!

古宇本想自己找個地方好好鍛煉真力,但這些俗事卻往往讓他抽不出身來,這也是修行之人必先有“財”“侶”“法”“地”“器”的原因了!

古宇現在缺的就是“財”,如果他不掙錢,他就沒錢吃飯,自己卡里那缺口也堵不上,這樣他更不能放下一顆心來修行了。

既然古宇打定注意,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從衣柜最底層翻出一身稍微有些舊了點的衣服,便向一個施工單位沖去,這施工單位說來還是挺有名堂的,是市級有名的施工單位,這次他們承接了華宇地產公司的施工任務,正招施工人員呢。

古宇趕緊去找工頭銜接了一下,討得個名頭,便跟著工頭一起開工去了。

古宇其他的不會,只能充當一下小工的角色,小工自然就是工地上打雜的,幫人送送施工材料之類的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下苦力的。

來到工地上,工頭給古宇下達了工作任務之后,便溜得沒有人影了,也不知道躲到那里乘涼去了。

古宇帶著一個很大的安全帽,開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古宇頂著灼熱的太陽,將一塊塊曬的滾燙的紅磚壘在一起,然后放在一塊厚實的蛇皮袋里,等到兩個蛇皮袋裝滿之后,中間插上一根扁擔,虎腰一震,抬著這兩袋沉重的紅磚便向樓上沖去。

這滿滿的兩袋紅磚少說也有四五十斤,古宇挑著這兩袋紅磚竟身輕如燕般的飛快的沖上了十樓。

本來這么高的樓層,本應用機械吊上去,奈何這兩天工程趕進度,這機械吊磚頭有些供不應求,才會招小工來挑磚頭。

和古宇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挑磚的小工,本來他是打著混日子的想法來工地的,想著一天挑個十來擔磚頭也就差不多,但現在卻看到古宇每次一挑就是四五十斤,而且健步如飛,上十樓一口氣都不喘,不由驚駭交加,等到古宇一口氣挑了二十擔上樓后,那漢子才挑了五擔,已經累的跟死狗一樣。

古宇在挑了三十擔之后,發現體內真力開始飛快的運轉起來,不一會兒就如同高壓鍋里的開水般沸騰起來!

古宇只感覺全身也開始發熱發燙,胸中一口悶氣,憋得古宇有些難受,但卻又似乎找不到宣泄口一樣,隨著熱力的聚集,那股熱氣越漸的膨脹,仿佛要將古宇整個人都撕裂了一般的難受。

雖然難受,但古宇卻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休息一下的意思,反而在擔子上加了更多的磚頭!

古宇感覺全身的熱氣越漸的膨脹,胸口那股煩悶的感覺,讓他想要張嘴大呼,但他哪敢喊出聲來,上次機場的事情,讓他還心有余悸。

等到古宇又挑了三五擔之后,身上毛孔大開,汗水簌簌的從身上各處洶涌而出,頃刻間那黑色的衣服便被洶涌而出的汗水給濕透了。

大汗一出,古宇頓感全身一輕,胸中那股煩悶的感覺也減輕了些,但濕潤的衣服咯吱的他有些難受,而且也有些阻礙汗液的排出,于是他也不管太陽有多爆裂,一把脫掉身上的衣服纏到腰間,便繼續挑起磚頭向樓上沖去。

施工隊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光著上身挑著百八十斤磚頭的學生驚呆了,他們從沒有見過這么賣命的一個小工,也從沒見過這么強悍的一個小工,居然能挑著百八十斤磚頭來回幾十個來回不喘氣的,于是施工隊來了個牛人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古宇強悍的表現,震驚了整個施工隊,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專程跑來圍觀這個力大如牛能挑起一百多斤的磚頭還能健步如飛登上十層高樓的人。

原本他們還以為是以訛傳訛忽悠人來著,但當他們看到古宇將一塊塊貨真價實的磚頭裝進蛇皮口袋,然后扛上肩膀之后,他們才算真的相信了。

古宇身上不斷的冒著熱氣,揮汗如雨,頭上不斷的有真氣散發出,在其他人看來,這僅僅是因為古宇的大汗在太陽的直射下蒸發形成的。

古宇越跳越興奮,感覺身上的膽子越來越輕松,雖然自己不斷的在給蛇皮口袋里增加重量。

等到古宇將面前那車紅磚挑完,也差不多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這時工頭見眾人都圍在這里,將眾人驅散之后,卻發現一車紅磚竟被古宇一個人挑完了,不由大驚,在他看來,這一車磚十個人挑也要挑幾個小時,但古宇竟然一個人把這些磚都挑上了十樓,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跡!

那工頭饒有興趣的走到古宇身邊,不住的大量一番古宇,微微點點頭,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小兄弟,你可真是個人才,這么多磚,你居然一個人挑完了,老哥我算是服了你了。”

古宇笑道:“李大哥,看你說的,我只不過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已,你給我工作,我自然要做到最好。”

那工頭點點頭道:“不錯,不錯,為人謙遜,做事踏實,不愧是個大學生,只不過一個大學生來做這樣的體力活實在有些可惜了人才。對了,兄弟,你大學是什么專業,我看我能不能幫你尋一個好點的工作,總比在工地做苦工好。”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是學工商管理的,懂一些管理方面的,不過也不勞煩大哥了,既然這里我能做下來,我就在這里做了吧。”

那工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古宇道:“我看你很缺錢用的樣子,要不然你也不會來我們工地上找工作了,這工地上的工資可不算高,既然你是學工商管理的,華宇地產好像正在招企業管理、市場營銷、人力資源方面的人,如果可以我幫你去問問。”

這工頭叫李漢,是這個施工隊的一把手,而這個施工隊屬市建工,在這一行口碑又不錯,所以根本不缺資源,和華宇地產也有過不少次合作,所以李漢才會有此一說!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那多謝李大哥了!”能有一份收入更加豐厚的工作,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李漢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我這人就喜歡踏實肯干的人,像你這樣的大學生,現在可不多了,我想你如果能進華宇的話,說不定能有一番造化。走吧,下班了,我們去殺館子,我請客……”

古宇微微一愣,他知道在工地上工作的人,吃飯一般都是吃大鍋飯,十幾個人守著一個大桶,一人一勺飯一勺菜,吃完就算逑。

但現在這工頭居然要請他一起去殺館子,這多少讓古宇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那工頭見他愣了愣,笑著拍了他一把,說:“好了,趕緊穿上衣服,我們走了。”說著也不問古宇愿不愿意,拉著古宇便向工地外面走。

古宇還沒見過這樣的工頭,苦笑一聲,道:“李大哥,你讓我穿上衣服唄!”

李漢訕訕一笑,放來拉著古宇的手,道:“好啦,趕緊滴,我等你。”

古宇飛快的穿上衣服,便跟著那工頭向工地不遠處的一家飯店走去。

李漢明顯對古宇相當感興趣,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這么著急用錢,不惜冒著這個烤人的太陽在工地上幫人挑磚賺錢,而且古宇所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讓李漢為之折服,他沒想到一個人的力量竟會強大到如此模樣,挑著上百斤的磚頭還能如此輕松的上十樓,跑幾十個來回還能像古宇這么龍精虎猛的,他以前沒見過,以后也不一定能見到,所以才會對古宇這么殷勤。

兩人進入飯店之后,一邊吃飯一邊聊天,竟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酒足飯飽之后,古宇卻搶著付了飯錢,雖然李漢說是要請他吃飯,古宇作為一個下屬,他可不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等到付了錢之后,古宇和李漢相互攙扶著便向工地走去。

李漢吐著酒氣說:“回去后好好睡一會兒醒醒酒,雖然沒喝多少,但工作的時候還是得主意,我們這工作可比不得別的工作。”

古宇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下午三點才上班,應該不會有問題,本來我也沒喝多少。”古宇喝酒本就厲害,曾經一個人喝趴了為他過生的十幾個人,這點小酒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李漢笑著說道:“沒看出來,你小子喝酒也挺厲害,兩三瓶啤酒下肚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嗯,是個人才,現在在大公司的上班的人人都是酒仙,我看你也不遑多讓。”

古宇訕笑一聲道:“李哥說笑了,我哪有那么厲害。不過我看李哥才是真能喝。”

李漢哈哈一笑,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兄弟,今天高興,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古宇微微一愣,道:“去什么地方?”

李漢摸了摸下巴,笑道:“男人該去的地方!”

古宇微微一愕,訕笑道:“李哥,那個,你是說紅燈區?”

見李漢微微笑著點點頭,古宇苦笑一聲道:“李哥,我現在還是學生,去這樣的地方,不太好吧。”

李漢笑著搖搖頭道:“這有什么不好,現在多少大學生去這些地方,走走走,我說去得就去得!”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李哥,我看我還是不去了,下午還要開工呢,再說我一個學生大白天去這樣的地方實在不太合適,再說我還是雛……”古宇裝得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漢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不是吧,兄弟你居然還是……哈哈,這也太搞笑了,你長得這么帥氣,不可能沒有女生喜歡啊!”

古宇不好意思的笑道:“李哥,你就別說這事了,好了,你去吧,我先回工地休息一下,補足了精神,下午還得上班呢。”

見古宇這么堅持,李漢也不好勉強,答應一聲,便搖搖晃晃的向一條小巷走去。

看到李漢離去,古宇長長的舒了口氣,無奈的笑道:“好家伙,差點就被迫失身了。”說著便搖搖晃晃的向工地走去。

“嘎吱……嘭……”

古宇只覺得全身一疼,整個人竟飛了起來!

半空中,他恍然間看到一輛白色的寶馬穩穩的停在他剛剛站立的地方。

又是一聲悶響,古宇狠狠的砸在地上,他只覺全身散架般的難受,整個人被摔的七葷八素,暈頭暈腦……

隱約間,他看見一個穿的十分時髦的女人從寶馬里走了出來,然后怯怯諾諾的向古宇走來。

古宇撞的七葷八素,雖然在關鍵時候,古宇憑著超強的感應能力,避過關鍵部位受到汽車的撞擊,又有真力護體,讓他不至于被當場撞死,但這也撞的他好受。他半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還真像被汽車當場撞死了一樣。

那女人走到古宇跟前看了看,見古宇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頓時被嚇的七竅生煙,聲音顫抖的說道:“該死,怎么撞到人了,怎么辦?”

“也不知道他死了沒?”

“動也不動,肯定死了,我撞死人了,怎么辦怎么辦?”那女人不斷的在古宇身邊打著轉,似乎在想著對策。

這時她忽然一笑,一拍手,高興的說道:“不怕,反正這里又沒人看見,我開車跑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古宇只聽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等他睜開眼睛,那女人已經爬上了車,發動了引擎。

眼看撞了自己的人準備逃走,古宇不由大怒,他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雙臂一抬,攔在了汽車跟前。

車廂內發出一聲驚叫,但汽車不但沒有熄火,反而飛快的向古宇沖來。

“吧唧……”

古宇再次來了一個凌空三百六十度轉體,然后再一次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靠……這算什么事……”古宇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嘴里暗罵著。

“怎么沒死,剛剛明明見他被撞死了啊,怎么沒事,這次他死了嗎?”那女人的聲音再次傳入古宇的耳朵里。

“如果還沒死怎么辦,我離開后,他會不會報警找我麻煩,怎么辦?”

“壓死他……”

“會不會太殘忍了!”

“如果他沒死,我就要死了,不行,他一定要死……”那女人聲音變得有些怨毒。

古宇一聽,全身毛孔都豎立了起來:“我列個靠,難道他爸是李剛,難道他親戚是藥家鑫……這么惡毒……”

古宇再也不敢躺在地上了,他翻身從地上跳起來,也不敢在擋在汽車前面,干凈一晃身,閃到了一邊去了。

見到已經被自己撞了兩次的人再次從地上翻身爬了起來,汽車里的女人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的恐懼,發出一聲怪叫,汽車如同脫韁的野馬,飛速的沖了出去,然后轟然一聲,撞到路邊的護欄上。

本應該是昨天的第二更,但更晚了,算今天的第一更吧,今天的兩更依舊!

“人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古宇冷冷的看著撞到路邊護欄上那猶自散發著黑色煙氣的高檔寶馬汽車。()

真不知道現在的富人是怎么想的,撞了人,他們第一想法不是怎么救人,而是看這個人死了沒有,死了作罷,賠點錢私了了。沒死,沒關系,沒死撞死,撞不死碾死,碾不死,捅死,一樁樁血一樣的事實擺在眼前,讓人望而生畏。

什么李剛的兒子,什么藥家鑫,什么譚卓胡斌之流,全都是閑著蛋疼,拿人命開玩笑的主,這些官二代富二代從他們父母身上學到的永遠是不顧一切維護自身的利益,從不管他人的死活。

如果有人要損害到他們的利益,盡管那是他們自己照成的,他們也不會想辦法去彌補,反而將一切罪責推卸給其他人,甚至不惜用殘忍的手法殺死其他人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只為能減少麻煩減少一些賠償!

古宇低聲咒罵一句,從褲兜里摸出手機來,然后快速的播下交警的電話,這里的事只有交警能解決了,何況古宇還擔心這蛇蝎心腸的惡毒女人會拿刀來捅死他,雖然以自己的身手,古宇根本不必畏懼。

古宇給交警說完這里的情況之后,便冷冷的看著那輛豪華寶馬汽車。

這時車門嘭的一聲打開,從車子里面滾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來。

那女人年約二十七八,原本光鮮華麗的衣服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襤褸衣衫,原本漂亮的臉蛋,現在也布滿了飛塵,掩蓋了她光鮮的面孔。

那女人一下車便氣勢洶洶的向古宇沖來。

古宇心中一咯噔,暗道不妙,難道這女人真的想搞死自己才肯罷休,古宇向后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那沖過來的女人。

“臥槽你M啊,你搞毛線啊搞,老子的車都被你給毀了……”那女人一沖過來,便指著古宇的鼻子大罵起來,哪有一個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應有的素質。

古宇被女人罵的愣了愣,正準備開口,那女人又罵道:“你他M是不是有病啊,你吃金槍不倒了么,撞一次沒撞死,我認了,MBD,我撞你第二次你怎么還不死,還起來嚇老子,你TM吃屎了么,現在好了,老子兩百多萬的車也給毀了,你TM陪老子車!”

古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現在是什么世道啊,撞了人的比挨撞的還要理直氣壯了!

古宇不由氣極而笑:“美女,你沒有搞錯吧,找我陪你車?你TM是不是腦殘了點。好在老子福大命大,撞了老子兩次也沒能撞死我,要是真被你撞死了,可就真可悲可嘆可泣了,你他M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你爸是李剛來的。”

那女人微微愣了愣,忽而一張臉變得更加尖銳:“我就撞你了怎么滴,老子有的是錢,撞死你,也就丟個幾萬塊而已,還有我告訴你,我爸不是李剛,但我爸是陳港,你他M惹不起……”

古宇暗暗一驚,他M的還真踢到鋼板了,這陳港不是別人正是CQ市常委副市長,常委副市長就是第一副市長,一般負責全市的所有事務或者比較重要的事務,并且主持市政府日常事務,在市長空缺或者離開期間代行市長職權,平時日常分工中分管重要部門和宏觀經濟部分,比如財政,統計,公安,市政建設等,或者分管工業、內貿、交通、公安、司法、信訪、安全生產、政府法制工作。常務副市長一般都進入市委任職為常務委員,其在市委的分工是協助市長主持市政府日常事務,并且分管相關重要部門,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了。但這該死的女人的爸爸竟是陳港,這TM也太戲劇了吧……

“你爸是陳港?草,我管你爸是誰,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撞了人也沒有這么囂張吧……”這女人不說他爸是陳港還好,這一說,反而激起了古宇骨頭里的硬氣,他這人有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如果人要向他來硬的,他就會變的更硬。

“小子,你是不是撞傻了,你沒聽懂么,我爸是陳港,是這個市的常委副市長,你TM就是惹不起!”那女人見古宇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心中不由有些怯怯的,再次強調他爸的身份。

“我草你M的陳港,你TM說我惹不起,老子偏要惹一下試試,我倒要看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TM的還好老子沒被撞死,撞死了,又讓你們這些官二代囂張起來了。”古宇越聽越有氣,不由大聲的咆哮起來。

古宇一生氣,全身須發都豎立起來,雙眼充血似的通紅,如同一只發狂的獅子,氣勢端的迫人,那陳港的女兒雖然仗著老爸的威風四處耀武揚威,但一見古宇要殺人的模樣,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呆呆的看著暴走中的古宇。

“你TM的以為你爸是陳港就不得了了,你以為你就能踐踏中國的法律法規了?我告訴你,這是共產黨領導的和諧社會,就算你爸是天王老子,最后還是得俯首稱臣,我不怕告訴你,這事我和你沒完了,你不給我合理的解釋,老子就和你卯上了,你爸是陳港,那我就搞的你爸這條港沒船停。”古宇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想搞一個人的話,那他就真會這么去做,就算是栽贓嫁禍!

那女人被古宇兇悍的氣勢嚇得愣了,他從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在聽說自己爸爸是陳港后還能悍然無懼的人,恐怕只有眼前這個人了,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或者他也是個有背景的人,但……

“唲……唲……”

一陣警笛遠遠的傳來,不一會兒,一輛交警車開到了事發現場。四周也已經被人圍的水泄不通,他們大多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來的,當他們聽說古宇被這輛豪華的寶馬撞了兩次還死不了,不由異常興奮,他們這些閑的蛋疼的圍觀群眾,鑒定的秉承了中國人愛看熱鬧的秉性,而且更愛和人講他們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將一件事更加夸張化,讓故事變得更加詭異所思,現在他們知道古宇被撞了兩次死不了,不會演化出一系列的故事,什么上輩子積了陰德,這輩子有了福緣,什么古宇是天上武德星君下凡,什么菩薩顯靈之類的。

對這女人的所作所為也是相當的不齒,不少人更叫囂著要讓古宇把她解送到警察局。但叫囂歸叫囂,上前的卻沒有一個人,等到他們聽說這女人的老爸是常委副市長之后,他們徹底的沉默了,之前發生的事他們什么也沒看見,他們徹底的緘口閉言了。

等到交警將這里的事情探查清楚之后,那女人的汽車被拖車拖走了,古宇和那女人也被帶回了交警大隊。

兩人做了詳細的報告之后,責任歸于那官二代陳羅,但還需做更深入的調查。

古宇知道這自然是交警大隊敷衍古宇的話,當任何人知道她叫陳羅,她爸叫陳港之后,就不能不考慮一下后果。

他們雖然把責任歸于陳羅,但卻根本沒說要怎么處理這件事,古宇詢問大隊長,大隊長也只是說他們會自己勘察,然后在作出判決。

古宇知道這事如此下去,肯定是石沉大海,全無音訊了,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明知道這些家伙有意包庇陳羅,但他卻根本那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古宇也想過去起訴陳羅,但古宇知道現在一切證據又都在交警大隊,到時候他們不將證據拿出來,最后的結果自然是敗訴,如果自己真去搞陳港,似乎又有點不合情理,雖然撞自己的是陳羅,他是陳羅的父親,但好像并沒有他什么事。

好在在那大隊長的調解下,陳羅愿意拿出一萬元做古宇的醫藥費和誤工賠償費。

古宇自然是理直氣壯的接受了,反正這事已經成了定局,想要定陳羅的肇事罪是不可能的了,既然能有一萬元的賠償聊勝于無。

古宇從交警大隊出來之后,恨恨的向交警大隊那懸掛在正門上的巨大交警警徽豎起了中指:“官官相護,欺軟怕硬,古人誠不欺我也……”

古宇看了一眼那一沓一百元的人民幣,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差點讓老子命都沒了,好在老子金鐘罩鐵布衫,不然……”

說著掏出手機給李工頭打了個電話。

李工頭也聽說了古宇被汽車撞了的事情,但也知道他被撞人撞了兩次居然大難不死,他調笑著說古宇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以后肯定會輝煌騰達,還讓古宇以后罩著他,當然古宇請假他也是準了。畢竟今天上午他一個人就已經把十幾個人做的工作量都做完了。

等到古宇將那一萬塊錢打入卡中填補了一部分缺額之后,便回家去了。

今天身體里的那感覺,讓他興奮不已,而且經過撞擊事件之后,他更加確信自己身體的構造得到改善,一般的沖撞根本傷不了他了。

回到家,古宇經過一番吐息,發現體內的真氣因為今天劇烈的運動消耗了不少,不似之前那么飽和,反而像被壓縮了一樣,越漸的精純凝練了。(_泡&書&吧)

行過三十六個小周天后,原本隱隱作痛的身體變得舒爽無比,仿佛做了一次全身按摩一樣的放松。

古宇心情大好,跑到周韻店里叫了滿滿一桌菜,然后和周韻一起小酌了幾杯,吃飽喝足之后,古宇腆著肚子逍遙的搖回了租房。

一夜的休息,古宇身上那最后一點擦傷也在真氣運轉中修補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來到了工地上,李工頭本來還有些擔心古宇,現在看到他早早的就來了,料想是沒事了,但依舊關切的問道:“古宇老弟,昨天怎么會被車撞了呢,你沒事吧。”李工頭走到古宇身邊,左右打量著古宇。

古宇搔了搔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事沒事,勞你掛心了。不過昨天第一天上班就發生這樣的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李工頭搖搖頭道:“這又不是你的錯,這全都怪那該死的陳羅,MMD,現在這些官二代還真TM的囂張,什么時候也讓他們被車撞了……”李工頭昨天也聽說了撞了古宇的是那陳副市長的女兒,顯然他對這些官二代也沒什么好的印象。

“本來我還說讓你多休息一天來著,反正昨天你挑上去的磚頭還能用些時候,何況這不還有一個幫手么。”李工頭說著便向旁邊努了努嘴,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和古宇一起來這工地上做事的人,不過他的工作效率和古宇比起來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相差的可不是一心半點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倒沒什么,昨天我反應快,沒撞到關鍵部位,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好了,李大哥,我先去干活了。”

李工頭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點點頭,道:“好吧,去吧,不過你要是感覺身體有所不適,就不要勉強,錢固然要賺,身體更要緊,別因小失大了。”

古宇點點頭道:“嗯,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說著古宇轉身拿起地上的扁擔便向工地里走。

這時李工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拍腦袋大聲喊道:“古宇老弟,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已經和華宇地產分公司的總經理談過了,下班了你和我一起去見見他,說不定他還真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誠實肯干的小伙子。”

古宇微微一愕,他昨天只道是李工頭說著好玩的,沒想到他還真去給自己找工作去了,不過自從昨天古宇感受到自己體內真力因為自己不斷的錘煉,變得有些更加凝練之后,他便準備在這工地上好好干下去,一邊掙生活費,一邊錘煉自己體內的真力,但現在……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工頭,心中那份感激之情不可言喻,他微微點點頭道:“好,李大哥,多謝你了,下班了我就和你一起去。”

李工頭笑著點點頭,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記得小心點……”說著便轉身鉆進了自己的工棚。

古宇看著李工頭的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現在這個社會雖然在變質,富人官家把人根本不當人,但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卻懂得為人的真理,原本中國人的精神卻在他們身上體現出來了。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古宇幽幽長嘆一聲,拿起扁擔便沖到了堆磚的地方,開始了他挑著磚修行的一天。

時間慢慢流逝,東邊的太陽緩緩升起,然后在緩緩沉入西邊的山頭,古宇把地上最后一挑磚頭挑上十樓之后,一天的工作總算完成了,古宇狠狠的呼出一口氣,用掛在脖子上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經過一天的磨練,古宇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力變得更加少,卻更加精純凝聚了,好想藥罐里熬的中藥,原本有慢慢一罐,經過一番熬煮,被蒸發的只有半罐,雖然減少了,但藥力卻濃縮了。

古宇很滿意今天的成果,他走到洗手池便洗了把臉,把身上也稍微擦洗了一番,準備和李工頭一起去華宇分公司面試。

等他洗好之后,稍微整理了一番,穿上衣服正準備去找李工頭,卻發現李工頭帶著一個穿著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見古宇正看著他們,李工頭趕忙向古宇揮了揮手道:“古宇老弟,過來過來……”

古宇見李工頭召喚他,他趕緊跑了過去,道:“李大哥,怎么了?”

李工頭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說帶你去見化宇地產分公司的總經理么,這不,這王經理自己就過來了。”李工頭說著看了一眼身邊那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友好的向古宇伸出手來道:“你好,我是華宇地產分部的總經理,我叫王斌,聽老李說你為人不錯,又塌實肯干,而且又是工商管理學的大學生,這個階段我們公司正確這方面的人才,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這連自己親侄子都懶得介紹來我公司的人竟然會把你介紹給我,想來你是有什么真正讓他喜歡的地方,所以我就冒昧的過來看看,呵呵,見諒見諒……”

古宇微微一驚,他沒想到一個公司的總經理竟會屈身到這又臟又亂的工地上來見自己,這得多大的面子啊,古宇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可不會以為人家是沖著他來的,這總經理無非是看著李工頭的面子來的。

他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王經理,你屈尊降貴到這個又臟又亂的工地上來看我,我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現在又這么說,我實在是有些無地自容了。”

王經理微微一笑道:“我剛剛在一旁看你工作好一會兒,覺得你確實如同老李所說,是個誠實肯干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你專業知識的熟練程度,雖然你是老李介紹的人,也得要專業知識過硬才行。所以我準備讓你明天到公司參加一個考核,如果能過關,我們自然會聘請你加入我們的團隊。”

古宇微微一笑,滿臉自信的點點頭道:“嗯,好,明天我會到華宇公司分部去的。我也相信我會成為你們之中的一員。”

王經理滿臉欣賞的看了古宇一眼,笑著點點頭道:“那明天我就在華宇分部等著你的到來咯。”

李工頭見兩人差不多談妥,趕緊說道:“好了好了,就這么說定了,走走,餓了,吃飯去,今天我請客……”說著推著王經理便向外面走去,然后笑著給古宇使了個眼神。

古宇微微一笑,趕緊跟了上去……

三人在餐館里一番推杯換盞,三人已醉倒兩人,毋庸置疑,這兩人自然就是李工頭和王經理了。

對于古宇來說,這點小酒對他都沒什么感覺,十瓶啤酒一瓶二鍋頭下肚,竟越喝越清醒,那兩個卻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酒足飯飽古宇扛著兩個醉醺醺的家伙,將他二人送進一家賓館之后,自己卻獨自一人回家了。

古宇有個好習慣,無論多晚他都是要回家睡覺的,也許是因為戀床,也許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古宇回到家打坐吐納一番,感覺全身的酒氣都消失了,才洗了個澡,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趕到李工頭和王經理的包房去了,但卻發現兩人早已經離去,問前臺的服務員,卻告知昨晚上半夜兩人就已經離開。

古宇微微一笑,對于李工頭的嗜好古宇是心知肚明,說不定昨晚兩人又殺到哪個按摩房去逍遙了。

對于今天的面試,古宇卻根本不怎么擔心,最后兩個月的努力可不是白學的,古宇不但將這學期的書看完了,就連以前荒廢的知識也都補回來了,而且還專門看了一些工商管理的有關知識,如果說考專業知識,他是一點也不害怕。

古宇一個人直接來到華宇地產分部,在前臺得知王經理還沒到的消息之后,便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安心的等著王經理的到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古宇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王經理才滿臉憔悴的走進大廳。

王經理一進大廳便看到古宇坐在那里,不由微微笑了笑,向古宇說道:“你來了,走吧,和我一起到我辦公室來。”

古宇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后亦趨亦步的跟在王經理的后面。

“你昨晚怎么走了,我和老李醒來還準備叫你一起去開心一下的,但發現你卻不見了。”王經理忽然轉過身來,對古宇小聲說道。

古宇微微一愕,笑著說道:“呵呵,我把你們送賓館去后,便回家了,我有個習慣,不管多晚都要回家的。”

“家里有女朋友等著吧?”王經理一臉不正經的笑著說道。

古宇搖了搖頭道:“女朋友剛去美國了,可能三五年不能見面,我現在一個人住。”

“唔……好吧,看來你小子也是個乖乖生,好吧,一會兒我會安排你做一套答題,等你做完,我們就會考慮錄用你。放心,考題很簡單……”說著笑盈盈的拍了拍古宇的肩膀。

古宇微微一愣,他似乎從王經理臉上讀到一絲戲謔的意味……

第三更咯!明天繼續三更……

古宇進入王經理的辦公室后,王經理便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一份試卷來:“諾,這就是這次考試的試卷,如果你能達到六十分,你就有機會進入我們公司了。”

古宇點了點頭,從王經理手中接過試卷,翻看稍微看了一眼,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這考題也太扯了吧,一百道題只有一半是有關工商管理學的知識,還有一半竟全是腦筋急轉彎。

王經理見古宇詫異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說:“可別小看這些題,在很多大公司招聘人才的時候都要先通過這個試題選拔一部分人。”

這腦筋急轉彎選拔人才的事情古宇自然是知道的,他笑著點點頭道:“那我就開始做了!”

王經理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遞過來一支筆笑著說道:“好好做,我看好你喲!一個小時之后,我過來找你。”說著便向外面走去。

古宇走到旁邊的茶幾旁,尋了一支筆,便開始做起題來,試卷前半段全是腦筋急轉彎,古宇并不忙著先做,他直接先將工商管理知識的題迅速做完之后,再來慢慢啃這些趣味無比的問題。

開一個公司,倒閉一個,開一個倒閉一個。(打一個成語)

第一個問題就直接難倒了古宇,他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有些猶豫的填了個“前赴后繼”,第一道題就遇到阻礙,古宇心中在沒有一絲松懈,聚精會神的看起下一道題來。

一個離過五十次婚的女人,應該怎么形容她?(一個成語)

我靠,又是打一個成語,這女人也真夠無敵了,居然離過五十次婚,很多人連一次婚都沒接過,這丫的,居然離過五十次,這些男人還會要她,真TMD傻逼了。不過這成語是什么來著,古宇不斷的用筆敲著自己的腦袋,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本準備跳過這道題,忽然腦袋中靈光一閃,一個成語便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前功盡棄”,對,就是這個詞,“前公盡棄”,哇咔咔……

家有家規,國有國規,那動物園里有啥規?

烏龜唄!

為什么女人穿高跟鞋后,就代表她快接婚了?

古宇微微一笑,這道題來的實在猥瑣,他快速的在試卷上寫下“因為穿高跟鞋走的慢,更容易被男人追上。”

報紙上登的消息不一定百分之百是真的,但什么消息絕對假不了?

報紙發出的年月日。

每個成功男人背后有一個女人,那一個失敗的男人背后會有什么?

很多女人!

油漆工的徒弟叫啥?

油漆工的徒弟,我又不認識,不過可以肯定是,他很喜歡顏色,肯定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了,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黑人和白人生下的嬰兒,牙齒是什么顏色?

是什么顏色?很明顯是白色嘛!古宇很肯定兼確定的填了個“白色”。

至少要多少時間才能讀完清華大學

古宇想也不想就填了個四年。對于他來說這樣的題簡直就像吃湯圓一樣的容易!

一只雞,一只鵝,放冰箱里,雞凍死了,鵝卻活著,為什么?

古宇搔了搔頭,有些不肯定是填了個“企鵝”。

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會讓你想到什么?

你會想到什么?我會想到群P,還是7個男的,那女人受的了么!那就群P吧,古宇果斷的寫下“群P”二字。

女人的內褲。(打一名詞)

古宇想了半天,寫下一個裝B。其意不言而喻。

一根又黑、又粗、又硬的棍子插進洞里,感覺暖烘烘的,等到抽出來以后,客人就要付錢啦(一種行業)

我靠,我題……古宇有些郁悶的看著這道題,對于這道題,讓他原本純潔的思想變得無比的邪惡,他不由把出這套題的人十八代以內的親戚都問候了一遍。最后寫下了兩個字“記者”標注(雞者)。

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

我日啊,這問題問的……會是那三個字呢?兩頭牛?就填兩頭牛吧!

印度人為什么用手抓飯吃?

為什么印度人吃飯不用筷子而用手抓呢,我靠,這問題問的,我又不是印度人,我怎么知道,應該是習俗吧,不過這是腦筋急轉彎來著,應該不會這樣,那是為什么呢?咦!肯定是手比腳干凈,他才會用手抓,不會用腳抓飯吃,哈哈!我實在是太聰明了。

古宇做完這道題,竟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比自己撿到一百塊錢還開心。

繼續繼續……

古宇越做越開心,下面的問題就如同罌粟花一樣吸引著他,讓他樂不可支,意猶未盡。

等他做完最后一道題,時間也剛剛好,這是王經理,很準時的出現在辦公室外面,見古宇也剛好做完,不由微微一笑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古宇將試卷遞給王經理摸了摸鼻子笑道:“還好,那些腦筋急轉彎實在太厲害了,做的我頭大了。”

王經理看了一眼古宇做的題,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居然做完了,之前很多來應聘的人面試的時候表現的都不錯,但一道這個環節,紛紛落馬,很多人連試題都沒做完。”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瞎蒙的,這些腦筋急轉彎可是太考人了,做的人腦袋大,真不知道這份試題是誰出的,我真想拜他為師,真是太厲害了。”

王經理一聽頓時揚起了下巴一臉自豪的樣子,古宇微微一笑,道:“不會是王經理你自己出的吧,果然厲害,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大便,哦,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王經理一聽,微微一笑,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笑道:“看你說的,把我都捧天上去了,我哪有你說的那么厲害,好了,你先休息,我看看你的試題。”王經理雖是這么說,卻難以掩飾眉宇間那份喜悅之情,古宇的一番溜須拍馬讓他受用至極。

古宇嘿嘿一笑:“應當的應當的……”說著便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等待結果去了。

王經理拿起一支紅筆便給古宇批閱起來,那樣子還真有點老師的架勢。

王經理眉頭微微一蹙,有些猥瑣的看了古宇一眼,然后又繼續看起題來。

古宇被王經理一眼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王經理為什么會忽然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自己什么地方做錯了,還是……

古宇內心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經理緩緩抬起頭,然后舒展了一下脛骨,將卷子遞回給古宇,猥瑣的笑道:“沒看出來,你果然是個人才!”古宇從王經理的話音中讀出了一絲戲謔的意味,似乎有點同道中人相見恨晚的意思。

古宇微微一凜,接過卷子,看了起來。

90分,不錯的成績,古宇微微的舒了一口氣,但隨后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批注,頓時大汗淋漓汗顏無比。

“果然是淫才……”

我靠,這也太無厘頭了吧,古宇幽幽的看了一眼王經理,只見王經理一副不關我死的摸樣,自顧自的品著一杯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茶,看也不看古宇一眼。

古宇繼續往下看。

黑人和白人生下的嬰兒,牙齒是什么顏色?

嬰兒是沒有牙齒的,笨蛋……古宇頓時大囧,自己還信心滿滿的填了個白色,MMD,敢情是被忽悠了!

至少要多少時間才能讀完清華大學

古宇填的是四年,但后面的批注卻是一個流著汗的小人頭,然后后面寫著,我讀完清華大學四個字只用了不到兩秒鐘,你還真夠慢的!

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會讓你想到什么?

(唔,這道題其實很純潔的,你怎么給想的這么邪惡,我只看到了七個小矮人和一個白雪公主!)看到這個批注,古宇頓時汗水潺潺!

女人的內褲。(打一名詞)

(孩子,是打一名詞,不是動詞,答案是老師!不要問我為什么。)

古宇一看,不由全身一顫,NND,感情是自己邪惡了,不過這老師就不邪惡么,老師老濕,我靠效果完全一樣啊。

一根又黑、又粗、又硬的棍子插進洞里,感覺暖烘烘的,等到抽出來以后,客人就要付錢啦(一種行業)

(我的天,你果真是大大的淫才,記者,!#¥……果然有創意,不過我的答案是烤番薯的。)

看到這里,古宇腦袋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了一遍又一遍了。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繼續向后看去,好在后面都是一些工商管理專業知識方面的批注,沒有這么雷人了。

等到古宇看完最后一句,懸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掉進了肚子里。

(恭喜你取得90的高分,我代表全公司上下歡迎你的加入!)

古宇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兀自喝著茶水的王經理,張了張嘴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王經理看古宇看完批注,臉上浮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小子,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你,嘿嘿,有意思,不過我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能發揮出你這些不一般的想法,將工作開展的更好。”

古宇訕笑一聲,微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王經理。”

王經理見古宇一副吃癟的樣子,心中好笑至極,不過他還是一臉老成的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好了,你回去吧,下午過來把合同簽了,明天就開始上班,沒問題吧?”

古宇趕緊點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于是古宇帶著復雜的心情走出了這個猥瑣經理的辦公司……

今天第一更到了,星期六,三更回報大家!

古宇苦笑著走出王經理的辦公室,正轉身準備離去。泡!書。吧

忽然迎面一陣香風襲來,接著便是滿懷溫軟,古宇下意識的推了一把撞進壞里的人,只覺滿手盡是一片柔膩,說不出的舒爽……

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傳來,接著撞進懷里來的那女孩兒便如同一只驚鳥般逃了開去。

驚叫聲震的古宇雙耳生疼,他低下頭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眼前。

“該死,怎么是她……”他可以很肯定的認為,這個女人是他這一生最痛恨的女人之一,忽然感覺之前那滿手的溫潤是如此的惡心。

“我靠,怎么是這個死男人,居然還敢吃老娘豆腐……”陳羅雙眼冒出炙熱的火光,惡狠狠的瞪著古宇,竟如同要將古宇生吞活剝了一樣。

“你他M的是冤魂啊,我都賠償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居然追到我公司來了,MD,你雙狗爪亂抓什么,姐的咪咪也是你抓的么,MD,小心我告你非禮……”那陳羅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陣臭罵,根本連一點美女應有的素質也沒有。

古宇冷眼看著陳羅,冷哼一聲道:“我說,好像剛剛是你忽然撞進我懷里來的吧,還怪起我來了。”

陳羅指著古宇的鼻子大聲罵道:“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賴啊,MD,吃了老娘豆腐還想不認是吧,喂,那你跑我們公司來干什么,想敲詐我?”

古宇嗤笑一聲:“我才沒那么閑的心來找你,至于我為什么來這里,好像也不用給你通報吧。”

陳羅被古宇的話哽得滿臉通紅,她指著古宇的鼻子說道:“小子你狠,你還是第一個這么和我陳羅說話的人,你別囂張,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古宇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嗯,很多人都這么說,但到最后后悔的都是他們自己。”說著擠開陳羅,徑直向外面走去,但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道:“對了,忘了給你說,以前說要讓我后悔的人,現在不是死了,就是坐牢了。你爹是陳港,常委副市長,很好,呵呵,我只是一個混混而已……”說著饒有興趣的笑了笑,然后轉身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咦,陳羅你怎么來了,上班時間鬼叫什么,整棟樓都聽見了你的慘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把你怎么樣了呢。”這時王經理從辦公室里探出頭來,見是陳羅,不由眉頭微微蹙了蹙,低聲說道。

“王經理,呵呵,沒事,剛剛看見一個‘熟人’而已。”陳羅看了一眼古宇遠去的背景,臉色及其難看的說道。

“哦,你是說古宇吧,這小子真不錯,哈哈,我喜歡這小子,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王經理忽然想到古宇之前答題的表現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哦,我交報表的。”陳羅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王經理,然后遞上自己手里的報表。

王經理接過來看了看,眉頭微微一蹙,低聲說:“陳羅,你這又做錯了,這個月都出了好幾次錯,你……算了,沒事,拿去從新做吧,做好了在拿來交給我吧。”

陳羅滿不在乎的笑了笑:“王經理,你也知道我做不好報表,不如你把我調其他部門去吧,去人力資源部,企業管理部也不錯,你看呢?”

王經理臉色一沉,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陳羅啊,你現在這報表都做不好,怎么能去這兩個部門呢,你先把手里的工作做好,我在考慮調你去其他部門,怎么樣?”

陳羅不依的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這報表我本來就沒興趣做,現在又老出錯,不做了不錯了,王經理你必須調我去其他部門,不然我爸爸問起來,我一不高興,就說了一個公司的壞話,對公司就不好了。”

王經理微微一愣,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陳羅,然后頹然笑道:“陳羅,你先回去工作吧,這事兒我在考慮考慮,我會給你滿意答復的。”

陳羅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先回辦公司了,不過你可一定要趕緊給我安排一下哦,我等你好消息。”說著哈哈一笑,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辦公司走去。

王經理看著陳羅的背影,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剛剛他差點就沒能控制住自己,這陳羅真TM的討厭,雖然人長的不錯,但怎么生的這么個臭脾氣,不就是有個當官的老爸么,囂張個什么勁,要不是看你老爸掌管著本市的大權,我才懶得鳥你。

王經理頭痛的搖搖頭,TMD,都怪總部把這么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仗著老爸是市長就到處惹是生非的主丟給自己,現在倒好,工作完不成還準備打自己這管理層和人事部的注意了。MMD……

王經理“嘭”的一聲關上辦公司的大門,頹然陷進辦公室的沙發里……

雖然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讓古宇稍微有些不爽,但也不影響他拿下華宇地產這份工作的喜悅,他先給遠在美國的金蘭寧打了個報喜電話,然后就一溜煙的鉆進了周韻的店里。

對于古宇來說,在外面能受到周韻這樣一個大姐姐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比什么都幸福,所以古宇潛意識中就把周韻當成了最可以依靠的人,一遇到什么事,不管是開心的還是難過的,古宇總是跑到周韻的那里找周韻傾訴。而且周韻也愿意當古宇的傾聽著。

在周韻店里溜達了一段時間之后,古宇吃過飯,便回到自己的租房,開始準備明天上班的東西來。

下午古宇到公司把合同簽好后,便準備上班了。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來到了公司,王經理今天來的也比較早,因為要給古宇進行一些有關方面的培訓,王經理將古宇交給了一個叫黃婉婷的人事部美女主管,這黃婉婷對人很好,沒有一點上司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對古宇很是照顧,為期三天的培訓很快結束,古宇被分配到市場營銷部門,專司電話聯系客戶。

不過讓古宇異常郁悶的是那該死的陳羅居然也被調到市場營銷部門來了,而且好巧不巧的是陳羅的辦公桌就在自己的對面。

整個辦公司的人無一不懼怕陳羅的,只要陳羅一來,眾人紛紛退避三舍,仿佛她才是公司的老總一樣。

“喂,怎么你這人陰魂不散的啊,走到那里你就跟到那里!”陳羅瞥了一眼古宇,滿臉的厭惡。

古宇看也不看陳羅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喂,我對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人啊,你這個笨蛋……”陳羅見古宇里也不理她,心里那團邪火騰騰的燃燒起來。

古宇根本就不理會她,任她在耳邊如何叫囂。

“嘿嘿,我知道了,你就是怕了,不敢和我說話了吧,我以為你真像你說的那么牛呢,你還是會害怕的咯。你這個SB!哈哈……”陳羅一個人說的開心,竟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起來。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著這個不可一世囂張成災的官二代,敢怒不敢言。一些好意的人,只為古宇得罪這個煞星而悲哀,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卻一臉鄙夷的看著古宇,看著古宇被這官二代罵的狗血淋頭,他們也樂的清閑。

那陳羅好不容易找到羞辱古宇的機會,那里肯輕易放掉,她完全忘記了古宇之前的兇悍,現在她頂著風頭,越罵越起勁,一個個國罵如同傾盆大雨般潑向古宇。

古宇根本當他不存在,雙目有神的盯著電腦上的一大片數據寫寫算算,做的不亦樂乎。

見古宇一臉淡定的做著事,他們或許覺得古宇是個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或許覺得古宇根本和他們一樣是一個對權勢低頭的軟脊骨,但也有些人對古宇的這份韌勁相當的佩服,能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而根本視而不見的能有幾人,如果不是修養極好的人,那就是有極深城府的人。

陳羅罵了好一會,但根本沒有人接她的話頭,她罵的口干舌燥,也搞得毫無樂趣可言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今天姐姐心情好,就不罵你了,希望你以后招子放亮點,別惹著姐姐,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說著正準備坐下來。

古宇卻騰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來,忽然竄到陳羅身前,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爹是陳港?”

陳羅不知古宇為什么會忽然這么一問,愣愣的點了點頭。

眾人見古宇忽然竄起,頓時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里,他們多希望古宇能作出驚人之舉,一個個憋足了勁,內心邪惡的高聲吶喊著:干掉她,爆掉她……

古宇嘴角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忽然湊到陳羅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草你,我草你全家,我草你爹陳港……”

陳羅只覺一字一句如同驚雷一般轟擊著自己,讓她全身不由得一顫。

“我靠……爺們,這才是真正的爺們……”

也不知誰發出一聲喊,整個辦公室里的人都沸騰了起來……

那陳羅徹底被古宇搞蒙了,一臉不知所措的盯著古宇。

但古宇早已坐會自己的位子,繼續工作起來!

被古宇非常淡定的一頓亂草,陳羅再也淡定不了了,她還從沒有被人這么罵過,而且還連帶了她的父親陳港,以及她的全家。(_泡&書&吧)

官二代無非是欺負點軟柿子,現在面對古宇這個比鋼板還硬,比糞坑邊的石頭還臭的古宇她是徹底沒了辦法,又被眾人這么一頓譏誚,陳羅再也沒有呆下去的勇氣,只聽一聲嗚咽,陳羅一甩衣袖快步沖出了辦公司。

“哇,你老大也太牛逼了,居然氣走了這該死的魔女!”眾人見古宇氣走陳羅紛紛圍了過來。

“你不知道她老爸是常委副市長陳港么?你這么罵她,不怕她告訴她老爸,找你麻煩?”這時辦公室里一些對古宇有所好感的同事便開始為古宇擔心起來。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怕官,只怕管,他又不管我,我怕他個什么,再說是人都有三分土性,她把我惹急了,我管她老爹是誰。”

眾人頓時對古宇揚起了大拇指:嘖嘖,什么是男人,這才是男人。

但有些人卻對古宇的不理智大感惋惜,如果陳羅真的把這事告訴了她老爹,且不說古宇會受到什么樣的打壓,就算保住這份工作也是難事了。

但古宇根本就不把這些問題當作一回事,在他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不然枉為一個男人立足于世間。

其實古宇不知道的是,他現在之所以會這么肝火旺盛,膽氣充足,這也和他練氣有所關聯,當他體內的真力達到飽和,便會游走四肢百骸,五臟六腑,現在他的肝、心、脾、肺、腎都被充裕的真力侵染,五氣自然也充裕了,之前古宇鼻中能噴出紅色之氣便是心火大盛所致。

而且自己之所以會變得那么能喝酒,那是因為肝臟受到真力的侵染之后,肝氣充裕,肝功自然變得較之以前更加強大,化解酒精的能力也就變得更加強大,所以才會千杯不醉,千杯不倒了,君不見那些真正的武林高手那個不是飲酒的高手,那都是內力練到五臟六腑,五臟六腑都練得比普通人強大了好幾倍而致。

古宇見眾人都丟下手里的工作圍著自己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不由笑著說道:“同事們,話說現在還是上班時間呢,一會老大來了,大伙兒都得挨罵!”

話音未落,門外便響起了一聲咳嗽,王經理皺著眉頭走了進來,而他身后是那兀自催著淚一副受氣小媳婦模樣的陳羅。

說曹操曹操到,眾人一陣慌亂之后,紛紛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然后縮著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耳朵卻豎得高高的,猶如雷達接收器一樣探聽著外面的消息。

“古宇,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有事找你談談。”王經理黑著臉對古宇說著,然后轉身對他身后的陳羅和顏悅色的說:“陳羅,你先回去工作,這事交給我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陳羅委屈的點點頭道:“嗯,你可要幫我好好教訓這個家伙,最好是開除他,我一看到這個家伙,就有氣!”

王經理眉頭微微一蹙,但隨即笑著說道:“嗯,我知道該怎么處理。”說著對古宇大聲喝道:“古宇,你還磨蹭什么,到我辦公室來。”說著頭也不回的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見王經理走了,縮著頭的眾人才緩緩抬起頭來,但這時陳羅卻從外面走了進來,見眾人都抬起頭看著她,頓時大怒:“看,看什么看,都給我工作去……”

頓時眾人又縮進了桌子低下,但陳羅的淫威卻難以阻擋人們洶涌的激憤,你不讓他們說話,他們就會尋找機會在私底下說,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始終會在私下里流傳開來。

“喂,你覺得古宇這次會怎么樣?”

“不知道,應該會很慘,工作說不定也會因此丟掉。”

“我看不一定,你不知道,這古宇就是王經理親自招來的人么,兩個人關系好著呢,而且古宇這人不錯,工作踏實,為人誠懇,雖然有些時候做事欠考慮,一個剛從學校出來的學生能做到這樣已經相當難得了。”

“是啊是啊,我看王經理不會開除古宇,何況古宇又沒做錯什么事,開除也得有個理由吧!”

“笨,你們也不看看古宇得罪的是誰,是陳羅也,陳羅是誰,陳羅是陳港的女兒,陳港是誰,陳港可是我們常委副市長,跺一跺腳,整個市都要顫三顫的人,你覺得王經理會因為古宇得罪這么一個只手遮天的人物么?”

“也對,這樣的話,古宇不是慘了?”

“只有聽天由命了,不過我倒是希望古宇能轉危為安,這該死的陳羅,真是討厭死了。”

“整個公司誰不討厭他啊,她什么都不會不說,還整天一副大小姐模樣,對我們喝三吆四的,好像我們全是她的家仆一樣,MMD,找就看不慣她了,要不因為他有個牛逼的老爹,看我不……”

“看你怎么樣?”

“看我不揍她!”

“切……她要沒有牛逼的老爹,她也不會這么牛逼哄哄的了。”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遲早的事……”

“哈哈!”

古宇漫不經心的走進王經理的辦公室,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一進入王經理的辦公室,原本黑著臉的的王經理頓時換了一個模樣,仿佛剛剛那根本就不是他一樣,變臉之快,讓古宇都有些吃驚,雖然古宇知道王經理這是有意做的樣子。

“NND,這家伙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嘿嘿,你小子膽子還真大,沒想到連陳羅也敢罵,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就不怕他老爹找你麻煩,你就不怕我真炒了你?”說完便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頓狂灌。

古宇撇撇嘴道:“怎么不怕,現在我的小心肝都還在顫抖呢,你不知道你剛剛那臉色有多嚇人。”說著古宇還真裝腔作勢的拍著胸脯。

“你這才臭小子也真是,沒事干嘛去惹這個小煞星來著,如果她真回去告訴了她那老爹,就算我想保你,恐怕也保不住。”

古宇無奈的聳了聳肩:“樹欲靜奈何風不止啊,不是我想去惹她,是她追著我咬來著,MMD,她就以為她老爹是市委的人,欺負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么,乖乖,這還有王法沒有,不過我古宇也不是軟柿子那么好捏。”

古宇之所以這么有信心,那是因為自己背后還有個隱藏的勢力,青城山青城派。自從上次警察局長貪污案過后,古宇細細思來,一個電話,自己就從警察局放出來,自己背后的這個隱藏的勢力自然也不弱。所以古宇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和陳羅做對了。

其實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勢力,很多政府官員都是這些修真門派的掛牌弟子,他們利用自己的職權維護和幫助自己的門派,這也是這些門派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

王經理微微搖了搖頭道:“有的時候做人也不要太過于剛烈的好,不過你小子能罵了這小煞星,我是打心里高興,嘿,我早看不慣這家伙了,你可算是幫我解了氣。”

古宇苦笑一聲道:“你當我容易么,給你們解了氣,讓我來扛黑鍋,對了,王經理,你準備怎么處置我,不會真把我開除了吧。我才到這里工作了不到十天,你就把我開除了,我豈不是要哭死。”

王經理揮了揮手,笑道:“哪能呢,我才不想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把我的這個得力助手給開除了,那豈不是我們公司的一大損失,前幾天好幾個客戶都打電話來稱贊你工作認真細致,說是要我給你漲工資呢。”

“咦,既然這樣,王經理,你是不是準備給我加工資了呢,嘿,這感情好。”古宇和王經理混的熟絡了,而且兩人又有不少相近的地方,所以上級和下級之間的隔閡也消失了,古宇也敢在這個華宇地產分部總經理面前開開小玩笑了。

王經理撇撇嘴道:“你想得倒美,剛來還沒有一個月時間,就要我給你加工資,你以為這工資就那么好加的么,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呢,別人兩三年沒能漲一次,你一來就要漲,別人會怎么看,孩子,努力工作吧,工資會給你加的,但不是現在。等你有了好的業績,再給你漲工資,自然封住了別人的嘴。”

古宇本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所以并沒有真報有漲工資的希望,他微微一笑道:“好拉好拉,我知道了,我也就順著你這么一說,沒事了,我就先出去工作了,我可要好好的搞業務,爭取取得好的業績,下個月我一定讓你給我漲工資。”

王經理嘿嘿一笑,道:“好吧,你去吧,對了,一定要裝作被訓的很慘的樣子,不然那小煞星又要來找我麻煩了,我一看見她就頭大,NND,什么時候把她送走,我們公司就清靜了。唉……”

古宇笑著點點頭,頓時一張臉拉的比馬臉還長,他有無比消沉的聲音說道:“王經理,沒事我就出去工作了,我一定會謹記你的教誨的,不去惹是生非了。”

王經理頓時被古宇的模樣逗樂了,他以為自己變臉夠快的了,沒想到這古宇變臉比他還快,于是笑著揮了揮手道:“就是這個感覺,保持住,好了,你出去吧。”

于是古宇便拉著一張臉,及其消沉的回到了辦公室。

那陳羅一見古宇如此模樣,頓時心中大喜,嘴中嘟囔著:“知道本小組的厲害了吧,讓你和我做對,哼,和我做對的都不會沒有好下場。”

古宇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也不說什么,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埋頭工作來。

三更到了,呼呼……召喚收藏,花花啊……

古宇在進入華宇地產之后,早上以及晚上都會聯系吐納,雖然工作繁忙,卻也沒有丟下修行。

只是近日修行起來,感覺進境緩慢,有些受阻,并不似之前那樣一日百里了。

不過古宇也并不著急,古宇知道修行到了一定的階段,自然會有些阻礙,那就是修行人們常說的修行瓶頸,自己著急也沒有辦法,機緣到了,瓶頸自然就突破了,那時候,修行便又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了。

古宇除了上班就是修行,在就是偶爾去周韻店里吃飯談心,只不過近日金蘭寧的電話少了,似乎異常忙碌,這讓古宇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安。

時間流逝,轉眼已經已是半個月過去了,那陳羅已經沒了之前那份囂張勁,在古宇這塊臭石頭面前,她也不得不收起她那份囂張。

雖然她依舊都和古宇吵嘴,但卻已經收斂了很多,至少不會觸及古宇的禁忌。

咚咚咚……時鐘狠狠的敲了三下,古宇回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石英鐘,打了個呵欠合上手中的文件:“啊……都十一點了,MMD,總算下班了,該死,今天居然加班加到現在,這該死的王經理。”

古宇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旁邊辦公桌上睡得像個死豬一般的陳羅,不由微微的咧了咧嘴,你老爸不是常委副市長么,TMD,加班你依舊是逃不掉,也不知道你整天囂張個什么勁。

“古宇,下班了,走,我們一起去喝夜啤酒!”旁邊一個同事整理好東西,和古宇打著招呼。

古宇打了個呵欠婉言笑道:“張哥,今天太晚了,就不去了,你們去喝,下次喝酒,我請客!”

那同事也不勉強,點點頭道:“那好,下次喝酒可不能再推脫,我們先走了。”

古宇點點頭,看著嬉鬧著走出辦公室的幾個同事,不由微微笑了笑,然后又埋頭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來。

“啊!好困啊,咦,人呢,都下班了么,啊,你這笨蛋,下班了怎么不叫我!”旁邊陳羅終于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揉著眼睛大聲對古宇嘟嚷道。

“呵,我又不是你老公,沒義務叫你起床。”古宇冷哼著說道。

“你……”陳羅被古宇哽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正想再罵,卻發現古宇已經大步向外面走去。

陳羅暗罵一聲,趕緊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古宇腋下夾著一疊文件,兩手插袋,慵懶的走在幽靜的大街上。

“滴滴……”

這時陳羅駕著她的寶馬座駕飛速的開來,然后一個急剎穩穩的停在古宇的身邊:“嘿,臭小子,一個人吶,看吧,這就是沒車的下場,回家還得走路。”

古宇理也不理陳羅,悠閑的吐出一個煙圈,望著漆黑的夜空,微微笑了笑,然后繼續向前面走去。

“喂,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和你說話呢。”見古宇根本不理她,不忽而說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古宇回過頭來,幽幽的看了她一眼道:“得,你不撞我,我就燒高香了,讓我坐這么豪華的車子,我是沒那個命,也沒那個閑心!”

陳羅微微一愣,撇撇嘴道:“你還在為我撞了你的事糾結么,嘿,你怎么這么小肚雞腸啊,不就是撞了你一下么,用的著這么記仇?”

古宇不由嗤笑一聲:“撞了一下而已?我靠,你撞了不是一次,而是兩次,還好老子福大命大,要不然還真被你狗日的撞死了,現在倒好,說起我小肚雞腸了,你這女人的心怎么這么扭曲啊。”

陳羅心里不由升起一絲委屈,自己好心要送他回家,卻沒料到會引來他的一頓痛罵,頓時大為光火:“喂,你別蹬鼻子上臉哈,那事我不是向你道過謙還陪過錢了么,你還想怎么樣?”

“道歉?賠錢?如果我被你撞傷了呢?如果我真被你撞死了呢?”古宇不由大怒,指著陳羅大聲呵斥道。

“你不是還沒死么?”陳羅聲音有些怯怯的。

“我靠,老子懶得和你說……”古宇實在不想和這個腦殘的不能再腦殘的女人多費唇舌,快步向前面走去。

“喂,你真的不要我送?”

“得了吧,該干嘛干嘛去,老子受不起……”

古宇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讓陳羅心中微微一震,最后她暗暗嘆息一聲,一踩油門,汽車如同一只脫韁的野馬,絕塵而去……

“MBD,這樣的女人,和她多說兩句話,都感覺累!真TM的腦殘。”古宇暗暗的啐了一口,快步向自己的租房走去。

古宇工作的地方離租房并不算太遠,也就半個小時的路,古宇之所以不打車,是感覺整日在辦公室里做著,身體快要生銹了,雖然都有練氣打坐,但身體的機能還得運動才能更加靈活的運轉,所以他基本上都是走路回家的。

古宇叼著煙,哼著小曲兒,顯得異常愜意。

古宇轉過一個彎道,進入一條小巷,這小巷是古宇回家的唯一一條捷徑。

“啊,你們要干什么,你們,啊!住手……”忽的古宇聽到巷子里傳來一陣驚叫,那聲音竟有些熟悉。

古宇身體一震,這聲音,這不是陳羅的聲音么!

“啊,住手,你們可知道我爸爸是誰么,你們敢這樣對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陳羅的聲音繼續沖擊著古宇的耳膜。

“是她,她怎么會在這里來了,她不是開著車離開了么?”古宇心中疑惑萬千。

“我要不要救她?她這么惡心,救她干嘛,就當這是她作惡多端的懲罰吧!”古宇想著忽的轉身準備繞過小巷,從外面的公路繞回去。

“但我能這樣視而不見么?雖然她很可惡,但我也不至于見死不救啊!”古宇內心開始掙扎起來,他不斷的徘徊在救與不救的邊緣,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啊,救命啊……”陳羅撕聲裂吼的慘叫聲不斷沖擊著古宇的耳朵,讓他越漸的不安。

“哈哈,小妞,你就別叫了,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不會有人會救你的。即使有人來救你,我們也不會讓他好過,哈哈,小妞,你就從了大爺吧,大爺會很溫柔的對你的,哈哈……”這時一個猥瑣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一陣大笑。

古宇對這聲音竟也有些熟悉,但到底是在哪里聽過,古宇卻有些想不起來。

“我靠,居然不是一個人,還有好幾個,群P,輪J?如果我走了,她會不會被XX死?這樣我就是縱容壞人,這還是我古宇的性格么?”古宇拳頭緊握,眼中閃過一絲火光。

“救命啊,誰能來救我……”陳羅凄厲的哭聲,伴隨著衣服撕裂的聲音,深深的刺激著那可浩然之心。

古宇本就是一個集浩然之氣于一身的人,平日就看不慣欺男霸女的事情,現在一大群男人在自己的眼皮之下欺負一個女人,他怎能不怒。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只聽得一聲大吼,古宇如同一股颶風般沖了上去。

“是他!”

“是你!”

“是你們……”

眾人不由得一驚,竟全是老熟人!

險些被輪的自然就是陳羅那個小賤人了,而另外幾個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和老虎勾結,對付過古宇的那五個血煞宗弟子。

“古宇,你……”陳羅噙著淚水的眸子,放射出驚訝的光芒。

“我靠,怎么又是你們!”古宇看也不看一眼縮在墻角那衣衫襤褸的陳羅,直愣愣的看著血煞宗五煞。

“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里碰到了你。”那高壯漢子從地上站起身來,怒目看這個古宇。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來得好,今天就了結了我們之間的所有仇怨吧。”那矮個漢子兩眼射出一絲怨毒的光芒,他還不曾忘記上次古宇差點把他打殘,今天這仇便一并算了。

“大哥,小五,還和他廢什么話,干掉他,然后,嘿嘿……”那齙牙三一臉猥瑣的看了地上的陳羅一眼,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淫笑著說道:“這小妞還真不錯,皮滑肉嫩,又是難得的純陰鼎爐,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了,但也不能浪費了啊。”

古宇微微一愣,我靠,原來這幾個是采花大盜來的。古宇不由恨恨的罵道:“禽獸……”

五人頓時大怒,那高壯大哥向前猛的跨出一步大聲呵斥道:“臭小子,上次是你好運,這次你不會再有那么好的運氣了。你準備受死吧。”

古宇嗤笑一聲:“是么,我還真像嘗嘗死的滋味,不過就憑你們五個廢材,想讓我死似乎還不夠格。”說著右腳微微向前跨出一步,雙手微微上抬,竟已經擺好格斗的架勢。

“哥兒幾個,給我上!”那高壯大哥,發出一聲喊,身體向前一竄,直直的向古宇射來。

雖然他身體高壯無比,但速度卻也奇快,轉眼間已經射到古宇近前,他雙手猛地一撩,一股帶著血氣的真力直撲古宇而去。

古宇一見這家伙一上來便是殺招,頓時心中一凜,氣守丹田,一聲大喝,體內真力翻騰而起,雙手頓時蒙上一層灼灼金光!

只聽古宇一聲大喝,拳頭呼嘯著從腰間擊出,竟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直逼那高壯大哥而去!

今天第一更到,第二更可能在下午三點左右!今天依舊三更!從這一章開始正式進入修真階段,大伙兒們期待豬腳的爆發吧………………感謝今天給俺投貴賓和蓋章的同志!你們讓我的內心不能再淡定了……所以只有用更新做為回報了!

“拳罡……”那高壯大哥微微一愣,身體猛的一翻,如同一只輕靈的燕子,翻身躲過古宇從古宇拳頭上沖出的金色拳罡。

“嘭!”一聲爆裂的聲音響起,古宇那金色拳罡狠狠的砸在對面的一堵圍墻上!

“轟!”那圍墻經不起古宇這拳罡的轟擊,被拳罡生生搗出一個兩米寬的大洞來。

眾人不由得一愕,他們完全沒想半月不見古宇的真力竟已經強大如斯了,之前他們見到古宇的時候,古宇連如何控制體內真力都不知道,現在竟能打出拳罡,這修行速度端的嚇人。

而縮在墻角的陳羅卻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她何曾看到過這么詭異的這么爆裂的景象,而照成這一切的,竟是自己一直做對的人,這能不讓她吃驚么。吃驚歸吃驚,但她心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了,看古宇的眼神也轉變了……

古宇一擊不中,腳下猛的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飛速的射向那高壯大哥,速度竟比那高壯大哥快了不止一心半點。

“大哥小心……”那瘦小老五,見古宇暴起,唯恐古宇傷了老大,頓時一聲大喝,快速的向古宇沖來。

“看招,血煞真力,血魔爪……”那瘦小老五,沖到進前,五指如鉤,指尖散發著血色真力,呼嘯著便向沖來的古宇腦袋抓去。

“來的好!”古宇發出一聲喊,右手變拳為爪,怒吼道:“我倒要看是你的血魔爪厲害,還是我的黑虎爪厲害。”

“黑虎搶食……”怒吼中,古宇右爪金光大盛,呼嘯著便向那瘦子老五抓去。

“轟!”

兩爪相碰,真力激蕩,轟然一聲,一金一紅兩道真力化作無數光點四散開來,兩人各自被震退數步。

古宇只覺胸口有些煩悶,不過稍作吐納,便已恢復如初,但那瘦小老三卻退倒在一旁,雙眉緊鎖臉色赤金的捂著胸口。

“哇!”只見那瘦小漢子張嘴猛的吐出一口濃血,便臉色鐵青的跌坐在了一旁。顯然是受傷不輕。

“老三……”見瘦小老三被古宇打傷,那剩下四人不由大怒,更加快速的向古宇沖來。

古宇一擊打傷瘦小老三,也不有所停頓,身體一晃,雙臂一揮,雙拳齊齊向前擊出!

“嗬……”只見古宇兩拳上的金光頓時化作兩個如同拳頭一樣的拳罡,向飛速沖過來的四人擊去。

“嘭!”

“嘭!”

兩聲悶響齊齊傳來,飛撲過來的四人頓時摔倒兩人。

但剩下兩人來勢不減,一左一右向古宇軟肋襲來。

古宇招式已用老,想要躲避剩下兩人的攻擊,以是來不及。

見古宇根本避無可避,高壯老大和紅發老二不由大喜,雙手雙手爆發出一股嗜血的血煞真力,呼嘯著便向古宇的左右兩肋轟去。

在他們看來像古宇這樣還沒筑基完成的練氣者,根本就經受不住他們的血煞真力的大力轟殺。

只見古宇全身一震,仰頭一聲長嘯,頓時全身泛起一片金色,片刻后全身便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轟!!!”

兩聲巨響,那金色光芒一蕩,高壯老大和紅發老二便被古宇身上的那金光震飛了出去。

“什么……真氣凝體……”那摔倒在地上的高壯老大頓時大驚失色。

這真氣凝體正是真氣充盈之極然后受到錘煉之后,能凝聚成一道超強防御的真氣幕保護修真者的功法,這需要擁有極強真力的人才會施展出來!

古宇之前吃了酒仙給予的筑基丹,而后又飲了仙人醉逼出了體內的潛能,在經過不斷刻苦的吐納練氣,體內真氣無比充盈,在這之前又挑磚錘煉體內真力,古宇體內的真力已經較之以前更加凝練數倍,所以現在能在情急之時施展出這真氣凝體也便順理成章了。

剛剛兩人的攻擊早已經激起了古宇的怒氣,只見他須發皆立,雙目盡赤,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如同從天而降的殺神,神武不凡,殺氣沖天。

陳羅熱切的看著金光滿身,威武不凡的古宇,頓時心如鹿撞,春心蕩漾起來……

“好小子,沒想到半月不見,你真力修為已經這么強大了,這次算我們認栽。”高壯老大看著殺氣騰騰的古宇,全身的氣息為之一滯,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打不過古宇,說不定還會被古宇殺死,只有先示弱了。

古宇冷哼一聲道:“認栽?剛剛你不是說要了結我的么,現在怎么倒先認栽了?”

高壯老大眉頭微微一蹙,急切的說:“那你還想怎么樣?”

古宇雙手環抱,冷眼看著地上的高壯老大:“如果剛剛是你把我打趴下,你會怎么做?”

高壯老大微微有些錯愕,但他毫不掩飾的說道:“先挑斷你的手筋腳筋,然后慢慢的蹂躪你,最后才結果了你。”

高壯老大說的輕松,但一旁的陳羅卻聽得膽戰心驚。

古宇哈哈大笑一聲:“你倒是坦白,還好老子沒被你們打趴下,不然老子最后就只有死了。”

高壯漢子直直的看著古宇,道:“那你現在想怎么樣?”

古宇撇撇嘴,說:“你們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你唄,這還用問,先挑斷你們的手筋腳筋,然后慢慢蹂躪你們,最后才結果你們。”

“你,你就不怕?”高壯老大咽了口唾沫輕聲說道。

古宇一聽,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我怕?我古宇天不怕地不怕,我還怕你們,好笑,真好笑……”

就在這時,那高壯老大向旁邊的紅發老二使了個眼神,那紅發老二心領神會的一點頭,忽然從衣袖里射出一個拳頭大的暗器來。

雖然古宇表現的囂張放肆,但他一點也不自負,一雙深邃的眸子隨時注意著這兩人以及躺在一旁那三人的動靜,剛剛高壯老大的一個眼神,古宇就有所警惕,現在忽然見紅發老二暴起,頓時雙腳猛的一蹬地,身體便倒飛出去,一聲大喝,雙手猛的向前一推,一道濃烈的真氣便直射而出。

“轟!”古宇射出的那真氣和那暗器一接觸,便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整個巷道頓時籠罩在一片嗆人的紅色煙塵中。

“老大,我們閃……”這時紅發老二的聲音從迷蒙的煙塵中傳了出來!

“老二,你扛上老三,老四和老五我來扛……”高壯老大大聲說道。

“那個女人怎么辦?”紅發老二這個時候依舊惦記著采花之事。

“我靠,不要管他了,閃了!”這時那高壯老大忽然大聲喝道:“古宇,我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筆帳咱們先欠著,什么時候我會找你討回來的。”

古宇被那煙氣嗆得眼水鼻滴一片流,他用手捂住口鼻,衣袖一弗身前那紅色粉塵,那粉塵頓時消失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整個巷道里的粉塵才完全沉淀了下來。

古宇飛身沖到已經被熏昏過去的陳羅身前,看她衣衫凌亂,很多地方都被扯破,一雙傲然,如同玉兔一般隨著呼吸,不住的在古宇面前跳動。

古宇暗暗嘆息一聲,趕緊脫下身上那件黑色襯衣,蓋在陳羅的身上,然后一把將她提起,扛在肩頭便沖出了巷道。

“怎么回事,明明剛剛聽見這里有打斗的聲音,怎么轉眼就消失了。”這時穿著一身睡衣的周游夢忽然從巷道的另一頭沖了進來,她雙手緊握配槍,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巷道搜尋起來……

古宇扛著陳羅飛奔出巷道口,然后將陳羅放在地上,準備繼續追尋血煞宗五煞的蹤跡,但他四處看了看,那還有那五人的蹤跡,最后只得作罷。

然后蹲下身子,搖了搖被熏昏迷過去了陳羅,竟發現她根本就不省人事了。

古宇嘆息一聲,右手親親放在陳羅小腹上,然后透過右手,將體內的一絲真力輸入陳羅的小腹中。

被古宇真力一激,陳羅終于幽幽轉醒。

“我,我怎么了?”陳羅忽然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當他忽然看見古宇紅果著上身,站在她面前,頓時大怒:“禽獸!”怒罵聲中,右手以雷霆之勢向古宇襲來。

古宇微微一驚,身體瞬間向后急退,然后站定身形,怒道:“你TM干嘛,老子好心救你,你TM的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陳羅全身一震,忽然記起了剛剛發生的事,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剛剛陳羅一巴掌扇古宇不著,卻扇飛了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她這一站起身來,一雙傲然的雙峰隨著自己的抽泣兀自在身前顫抖著,那樣子說不出的誘惑!

古宇頓時感覺小腹升起一股熱氣,那股熱氣慢慢攀升竟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之勢。

古宇暗暗一驚,頓時撇過臉去,收斂了心神,讓自己小腹內的那股熱氣平復了些后,然后悶聲說道:“你,趕緊把衣服穿上。”

陳羅正哭的有勁,被古宇這一喝,嚇了一跳,險些被噎著,她見古宇看也不看自己,反而讓自己穿衣服,頓時心中一凜,然后緩緩低頭向自己身上望去!

看到自己身上的狀況,陳羅發出一身比殺豬還凄慘的叫聲,然后飛速拾起地上古宇那黑色襯衣蓋在了胸前。

“不許動,你們在干什么……”這時周游夢忽然舉著手槍出現在巷道口……

第二更咯,呼呼,碼字看錯了時間,更新晚了點!抱歉抱歉!晚上八點左右還有一更!

“是你!”

“是你!”

古宇和周游夢四目相對,竟有些久別重逢的感覺。

“你……”周游夢皺著眉頭的看了看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陳羅,又警惕的看了光著上身的古宇一眼,欲言又止。

“你不要誤會,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古宇竟顯得有些著急。

“喂,你什么人啊,大晚上的穿著個睡衣,拿著槍,想干嘛,搶劫?”陳羅好了傷疤忘了疼,小姐脾氣又發作起來。

周游夢看了看陳羅,然后沉著臉說道:“我是CQ市警察局第四支隊的警員周游夢,有問題么?”周游夢對陳羅這樣脾氣不好的女人根本沒有什么好感。

“周警官,其實今天這事吧,是這樣的……”古宇把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周游夢,只不過他們打斗的過程古宇很巧妙的略過了。他可不想在多一些人知道自己是修真者的事。

雖然古宇不說,周游夢卻早知道其中原委,她早在警察局的時候就已經見過古宇大發神威的樣子,但她也不揭穿,總是保持這微笑,聽著古宇的解說。

那陳羅在古宇編故事的時候,都想插嘴,都被古宇狠狠的用眼神瞪了回去。陳羅原本就被古宇吃的死死的,現在她見識了古宇超人般的實力后,對古宇是服服帖帖,古宇眼神一掃,她便規規矩矩,什么話也不敢多說了。

周游夢聽完古宇的解釋,又向陳羅了解了一下情況,在得到陳羅的承認之后,周游夢總算是一顆懸著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古宇,上次從警局一別,我們也有好久沒見面了,上次聽一個師兄說,半個月前你也去了警察局?”周游夢說著便收起了配槍。

古宇微微點了點頭,道:“一點小事,幫警方破獲了一起涉黑案。那天我本來準備請你和我一起吃飯,但你不在警局。”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道:“嗯,那段時間我被外派公干去了。”

“喂,你們當我不存在么,有什么事以后在聊,你得送我回家!”陳羅反穿著古宇的襯衣,古宇寬大的襯衣將陳羅罩的個嚴嚴實實。

古宇恨恨的瞪了陳羅一眼道:“誰說要送你了,自己回去,對了,你車呢?”

古宇這不提還好,一提車,陳羅便如同一只受驚的鴨子“嘎嘎”的吵個不停:“對啊,我的車呢,好像在外面,也不知道丟了沒有,周,周什么來著,對,周游夢,你說我的車萬一丟了,你們警察局會管么?”

周游夢雖然根本不想理陳羅,但處于職業的操守,她依舊點了點頭說:“只要你報失,警局是會管的。”

陳羅立馬說道:“那你趕緊給我報失啊!”

周游夢白了陳羅一眼道:“你都還沒確定你的車丟了,我怎么給你報失?”

陳羅想想也是,笑著點點頭道:“那我這就去看看。”

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轉身對古宇說:“你陪我去,我一個人害怕。”

古宇撇撇嘴說道:“怕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你只要說你老爹是陳港,還有誰敢動你。”古宇雖是這么說,但依舊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陳羅向她停車的地方走去。

“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都像你似的,就算是我老爹,也不能拿你怎么樣啊。”陳羅一想到剛剛的情景,不由心生余悸,微風輕輕吹來,經不住打了個寒戰。

古宇看了一眼周游夢,然后湊到陳羅耳邊,低聲說道:“我給你說,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出去亂說,不然我保證不了你的安全。”古宇聲音冰冷,透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勢。

陳羅一聽,身體猛的一震,然后怯怯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

“那就好。”古宇看也不看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陳羅,徑直向前面走去。

“咦,車子在那里,周警官,周警官車子找到了……”古宇一臉興奮的指著路邊的一輛寶馬車對周游夢喊道。

這輛車古宇這一輩子恐怕都不能忘記,連續被這該死的陳羅撞飛了兩次,最后要不是自己閃得快,估計還得被撞飛一次。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道:“找到了就好。”

找到自己的車子,陳羅自然高興萬分,他忽然轉過身,一臉祈求的看著古宇:“喂,你送我回去吧。”

古宇還是第一次見陳羅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心中暗爽,但他嘴上卻依舊強硬的說道:“臥槽,你自己不能開車回去么,還要我送你,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陳羅有些委屈的說:“喂,你這人怎么能這樣呢,好說我兩也是同一個公司同一個辦公室同一個辦公桌的同事啊,你就不能對我紳士一點么!”

古宇大笑一聲說:“紳士,現在有事求我就知道要我紳士一點了,想當初你開車撞我的時候,怎么沒見你淑女過,NND……”古宇一想到這里就是一肚子火。

陳羅頭已經埋進了胸脯之間,低聲說:“對不起嘛,我不是賠償過你了么,你還想怎么樣嘛?”說道后來,陳羅竟帶著一絲哭腔。

古宇恐嚇陳羅的目的已經達到,他見好就收:“好了,我也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看你認錯態度良好,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送你可以,以后你可不準找我麻煩了,還有,你也不準在用你老爹來壓我,我不怕滴。”

陳羅趕緊一臉純真的點了點:“嗯,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古宇滿意的笑了笑,回過頭對周游夢說道:“周警官,我們先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對了,過些日子有空了,我再請你吃飯。”

“哦,好!”見古宇要走,周游夢心中竟升起一絲不舍。

他又要走了,相見不過這么短暫的片刻,又要看著他離去。

周游夢微微嘆息一聲:“你們路上小心點,安全至上。”

“周警官你回去吧,看你還穿著睡衣睡褲呢,這一片可不太安全。”古宇笑吟吟的說道。

周游夢不由啐了一口:“切,我可是警察,我有槍,別人還敢把我怎么樣?”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會又是空槍吧。”

周游夢晃了晃手中的配槍,笑著說:“可不,要不你試試?”看周游夢那樣子,顯然那配槍里面是有子彈的。

古宇搖了搖手笑著說道:“可別,小心走火。好了,周警官我們先走了,等有時間我一定會請你吃飯的,我古宇可說一不二的。”

“好吧,我等你消息。”周游夢笑著點點頭。

古宇一陣搗鼓,總算是把這寶馬打燃了火,他向周游夢揮了揮手,便一踩油門,寶馬發出一聲怒吼,便沖了出去。

古宇開著車在公路上橫穿直撞一番,終于開的平穩了。

周游夢看著古宇開著車緩緩的駛離視線,心里才松了一口氣,她微微嘆息一聲,轉身向自己的住房走去……

“老三,老四,老五你們沒事吧?”公園的一角,高壯老大將抗在身上的兩人輕輕的放在地上,關切的問道。

“咳咳……大哥,我沒事,只是挨了那小子一拳,氣機受損,有些胸悶而已。”瘦小老五說著又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你們兩呢?”高壯老大看了一眼被古宇拳罡所傷的二人問道。

“沒事沒事,休息兩天就好。”兩人雖然是這么說,但卻掩飾不住臉上痛苦的表情。

“真沒想到才這么幾天沒見,這家伙居然這么厲害了,他全身真力雄渾凝聚,現在的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了。”紅發老二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小子三番四次和我們做對,而且幾次都被他打傷,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咳咳……”那瘦小老五不甘的捶了一下腿,卻引來一陣更加強烈的咳嗽。

“你不甘心,我更不甘心,怎么說我們也是血煞宗五煞,居然連這么一個矛頭小子也打不過,說出去真他媽的丟臉。”那齙牙三顯得異常陰沉。

“那你想怎么樣?”高壯老大看了一眼齙牙三,急切的問道。

“請人對付他!”齙牙三緊盯著高壯老大說。

“請人?請誰?”

“十四師兄!”

“十四師兄?他不是剛進入血煞之境筑基么,怎么幫我們,再說如果他知道我們入世,肯定會訓斥我們的?”高壯老大有些詫異的說道。

“老大,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四師兄前些天剛剛閉關出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愛女色,更愛上好鼎爐,如果我們能找幾個上好純陰處女鼎爐的話,你覺得他會不動心?到時候我們說服他,讓他幫我們除掉古宇這個小子,一泄心頭之恨。”那齙牙三說的咬牙切齒,似乎要將古宇生吞活剝一樣。

高壯老大不由哈哈一笑道:“老三,還是你心思縝密,如此計謀也能想的出來,好,就這么辦,你們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回山門。”

“哈哈,古宇,你就等著吧,我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最后被我們狠狠的踩在腳下,最后被我們蹂躪致死。哈哈……”

第三更到了,呼呼!!!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會四更喲,第一更在十二點左右。敬請期待吧,凌晨沖榜,希望大伙兒花花,票票給力點哦,拜謝……

“喂,你剛剛那是怎么回事?”汽車上陳羅一臉好奇的看著古宇,好像古宇就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什物一般。()

古宇自顧自的開著車,根本就不理會陳羅。

“喂,我問你話呢,剛剛你那又是光又是氣的,你拍電影么?給我說說唄,我一定不會隨便亂說的。”陳羅實在對古宇剛剛的表現十分好奇。

古宇瞥了陳羅一眼道:“真不出去亂說?”

陳羅趕緊點點頭道:“保證不說,要是我出去亂說,就讓我嘴巴生爛瘡。這樣總行了吧。”

古宇癟癟嘴道:“勉強,這事還真不能亂說,不然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全家人,恐怕都會遭到災劫的。”

陳羅微微一愣,道:“不是吧,這么嚴重?你可別嚇我!”

古宇也不置可否,聳聳肩道:“愛信不信,不然你覺得那五個家伙為什么會認識我,那還不是因為我之前到處和別人說這些事情,結果別人就派他們五個來殺我,你也看到了他們的厲害,還好我練過,不然還不給他們殺了。你不知道這些家伙專門抓像你這樣漂亮的女人去干什么嗎?他們把這些漂亮的女人拖回去,全山的男人XXOO,XXOO完后,就像殺豬一樣的殺了,洗洗干凈,丟進一口大鍋里,咕嘟咕嘟的燉著,燉的個皮焦肉爛之后,全山的人一人一口的把這些燉著的東西都吃進肚子里,讓外面的人根本察覺不了。”古宇越說越來勁,配合著他那極富感染力的表情,竟將一向膽子奇大的陳羅嚇得哆哆嗦嗦,再也不敢問了。

古宇見陳羅儼然嚇得三魂去了二魂,不由一陣好笑,不過卻也不敢表現出來,他嘴角一扯,幽幽說道:“所以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決定不把這事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這并不是什么太神奇的東東,也就一般平平常常的幻術罷了。”

陳羅一聽只是平常的幻術,頓時來了興趣:“幻術?什么樣的幻術,是像那些魔術師變魔術一樣的幻術么?”

古宇一拍手稱贊道:“雖說漂亮的女人沒大腦,誰說胸大的女人就沒腦子,你完全顛覆了這些定律嘛。”

聽到古宇這樣說,忽而想到自己之前失態,全身都差不多被古宇看完了,頓時一張俏臉變得通紅一片。她聲音如同蚊蚋般說道:“那你是怎么變的呢?”

古宇嘿嘿一笑道:“你看過魔法師說出自己變魔術的過程么,也沒看過魔術師解析魔術吧,所以我這幻術也和他們一樣是不能給你說的,一說了就沒有神秘感了,以后我還怎么去忽悠別人呢。你剛剛不是也看到我的威風了吧,我來那么一出,就算再厲害的人見了一要畏懼三分,到時候和我打起來的時候他就會處處受到我的限制了。”古宇忽悠人是一套一套的,雖然漏洞百出,但對于陳羅這樣真正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古宇把陳羅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完全把陳羅忽悠到溝里去了,直到將陳羅送到家門外的時候,陳羅還一愣一愣的。

古宇從車上下來,連衣服也懶得要了,也不和陳羅告別,一股風似的便沖進了黢黑的街道。

陳羅愣愣的看著光著身子逃也似消失在黑夜中的古宇,不由輕輕笑了笑,但隨即她臉上卻閃過一絲妖媚的笑意:“古宇,呵呵,有意思,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倒是少見。”

陳羅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緊了緊身上的襯衣低聲道:“我一定要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要你沉浮在我的腳下!”

說著陳羅身體一扭快步走進了小區里。

現在早已經是夜里兩點多了,古宇光著身子走在大街上,多少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這條街根本沒什么來往的人,于是稍稍活動了一下雙腿,然后雙腳猛的一蹬地,身體如同一股颶風般射向寂靜的黑夜里。

古宇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之前能在機場和飛機賽跑,現在真力更勝從前,奔跑起來的速度更是奇快無比。

或許當你走在街頭,忽然身邊一道殘影飄過,不要畏懼,不要擔憂,那不是幽魂也不是野鬼,那或許就是奔跑中的古宇。

這陳羅的家離古宇的住房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古宇拼盡全力,一口氣跑回家,也足足用了半個多鐘頭,要知道古宇奔跑起來的速度根本就不亞于一輛60邁的汽車的速度。

等古宇一路飛奔回家,早已是大汗淋漓,就連整條褲子也都如同浸了水一般,一擰便能嘩嘩的擰出水來。

古宇也不忙著洗漱,稍稍用干帕子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然后盤腿坐到陽臺上,稍稍吐納一番,等到全身的汗水差不多都蒸發干了,毛孔不在收縮了,體內翻騰的真力沉靜了,血液也不在奔騰了,才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稍稍活動了一下身體,才進入了浴室。

他這也是遵循養身之道的規則,人的身體在劇烈運動之后,體內各項機能都已經達到最興奮的階段,體內溫度自然很高,毛孔就會張開,排除體內積存的熱量以及毒素,如果在你這時候忽然去洗澡,不管你是洗熱水澡或者冷水澡,都會對身體有危害。

人在運動時,流向肌肉的血液增多,心率加快。當運動停止后,血液的流動和心率雖有所緩解,但仍會持續一段較長的時間,如果這時立即去洗澡,則又會增加血液向皮膚及肌肉內的流量。這樣就使得所剩的血液不足以供應其他重要器官,如心臟及大腦,因而會誘發心臟病。

身體產熱增加,通過汗液蒸發及皮膚血管擴張是身體散熱的重要途徑。鍛煉剛結束時,人體仍處于代謝旺盛、產熱增加、皮膚血管擴張的狀況,這時如果立即洗冷水澡,皮膚受到冷水刺激,會通過神經反射引起皮膚血管收縮,結果可使出汗散熱受阻,反而會使散熱困難、體溫升高。同時,皮膚血流量減少使回心血量突然增加,會增加心臟負擔。還有,機體從熱環境一下進入冷環境,來不及適應調整,常容易患感冒或者引起胃腸痙攣等。

這些不但對一般人不利,對修行人更為不利,因為修行人不管是臟器還是皮膚都要比一般人要發達,雖然功能變得更加強大,但相應的受到傷害的程度也增加了,所以一般修行人都比較重視養生之道。

等到古宇沖了個透身涼之后,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舒爽無比。

但古宇也不急著睡覺,赤身衣果體的坐在床上,開始了他必修的功課,干洗面、敲天鼓、干沐浴、收炁降龍,安爐立鼎。

古宇之所以練氣會精進如此之快,這也和他都堅持做這些養生的功課有一定的關系。

等到這一系列養生之法做完,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古宇這才打了個呵欠,倒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古宇早早的便起了床,雖然古宇睡的晚,卻并不影響他第二天的精神狀態,古宇仍舊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但辦公室里的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很多人因為昨晚熬夜,都無精打采,毫無生氣,不過讓古宇奇怪的是原本那一上班就沒精神,一下班便神采飛揚的陳羅,今天卻轉性般的精神大好。

今天的妝容也格外的精致,格外的引人注目。

“嘿,宇哥,早啊……”

見古宇進來,陳羅竟主動的和古宇打起招呼來。

古宇微微愣了愣,然后有些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發燒,于是警惕的看了一眼陳羅說:“我沒聽錯吧,你是在和我打招呼,今天是太陽大西邊出來了,還是你病了?”對于陳羅的忽然轉變,古宇顯然是有些不適應。

“宇哥,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入目?”陳羅說的可憐,聲音凄婉,那還有平時那盛氣凌人的氣勢。

古宇頭皮一陣發麻,看也不敢看陳羅,徑直坐到自己的的座位上,開始工作起來。

陳羅一整天都在古宇耳邊溫柔的聒噪,搞的古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罵也不是,打也不是。

最后只得由著她在耳邊吹著溫柔風,古宇也樂的自在,怎么也比整天一個炮仗在耳邊炸強吧。

一整天就在陳羅的鶯聲燕語中度過了,對于陳羅的忽然改變,古宇多少還是能接受的,畢竟昨天晚上自己實在是太過于強悍了,強悍到別人都不把他當人一樣看。

不過陳羅的改變卻讓辦公室里的其他人有些受不了,在他們看來這原本囂張無比的陳羅忽然會有此轉變,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或者腦袋被門夾了,至于為什么會這樣,他們不想探究,他們也不敢探究,但他們可以知道的是讓陳羅如此瘋狂的人必然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古宇……

連日來的加班讓古宇都有些吃不消了。

很多時候,雖然下班了,同事們還相邀一起去喝酒唱歌,古宇本就不怎么愛進入這些風雨場所,但有的時候你不想去也得硬著頭皮去,這便是要懂得做人,畢竟古宇已經拒絕過別人幾次,如果每次都解雇推脫,別人自然會看不起自己,以后不管是在工作或是生活中都再難相處了。

今天又是加班,而且任務異常的繁忙,十幾個客戶要照顧,還有一些雜亂無章的事情要處理,搞的古宇頭大不已。

古宇伸了懶腰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脖子,然后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長舒一口氣道:“啊……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看了看時間,竟早已超過加班時間,辦公室里其他同時都走完了,就剩下自己旁邊桌子上的陳羅還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柔情蜜意的看著自己。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這家伙都這樣看自己好多天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宇哥,你做完了?”陳羅見古宇站起身來,趕緊坐直了身子,笑吟吟的看著古宇。

古宇白了陳羅一眼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叫我宇哥來著,你大我好幾歲,叫我宇哥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陳羅淡淡一笑,不依的搖著古宇的手,說:“有什么不合適的,我要喊,我就要喊,宇哥宇哥宇哥……”胸前的傲然不斷的摩挲著古宇的手臂,似乎有意的挑逗一般。

古宇太陽穴突突一陣亂跳,他咽了口唾沫,忽的響起陳羅差點被人輪的那個晚上,陳羅那傲然雙峰不斷在自己眼前挑動的樣子,忽的有些心猿意馬了。

陳羅本來就長得漂亮,而且擁有一個魔鬼般的身材,穿衣打扮都透著無比的誘惑,只要是男人都會對她有所希冀,看到她如此挑逗自己,就算古宇心智再堅定也春心蕩漾起來。

不過古宇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的道理,盡管陳羅妖嬈無比,但古宇早就認清了她的劣根性,對于她的挑逗并不為所動。

古宇從陳羅的懷里抽出手臂,向后退了一步道:“陳羅,你莊重點,被其他同事看到了可不好。”

“怕什么,我都不怕,你一個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宇哥,放心吧,公司里的其他人早就走光了,現在整個公司里就我兩個人。”陳羅的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著古宇,唇角泛起嬌美、動人、而略帶媚蕩的微笑……

古宇如何聽不出陳羅話中的意思,MD,勾引啊,紅果果的勾引啊。

古宇看也不看陳羅,自顧自的開始整理起辦公桌上的東西來。

陳羅輕輕舉起手來掠了掠鬢邊秀發,那姿態真是柔媚可人。纖指拂動下,翠袖滑落,露出了一截雪嫩的手腕。

悄然斜睨古宇,見他眼觀鼻、鼻觀心,如同老僧入定,嘴角不禁一歪,一絲邪媚的笑意一閃即逝,隨即寬寬笑道:“宇哥,來,我幫你整理。”說著竟向古宇身前湊去。

古宇只覺一股香風襲來,便已是溫軟在懷,觸手之處一片溫潤,如同羊脂玉一樣的滑膩。

“嗤……”古宇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NND,這還真是傳說中的投懷送抱來著。

也不知道這陳羅究竟是用的什么香水,入鼻竟是一片魅惑誘人的味道。

“陳羅你……”古宇手足無措的推開陳羅。

陳羅仍是風情萬種、自然大方,她地媚目像是要滴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瞟著古宇道:“宇哥,我喜歡你,我……”說著又棲身上前。

古宇趕緊向后退了一步道:“陳羅,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喜歡我?不是吧,之前你不是很討厭我么。別玩我了,大姐……”

陳羅有些哀怨的看著古宇,凄婉的說道:“宇哥,難道你就不記得那個漆黑的夜晚了嗎,我兩赤身相對,纏綿悱惻,那時我就把我的整顆心都丟給你了。”

古宇背脊一陣發涼,說:“喂喂,打住打住,我什么時候和你赤身相對了,我又什么和你纏綿悱惻了,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亂吃藥興許吃不死人,亂說話那絕對是要死人的。”

陳羅直勾勾的看著古宇說:“難道那晚你就沒有和我赤身相對,就沒看過我的身體,沒碰過我的身體?”

陳羅的話讓古宇頓時一愣,說沒看過,沒碰過那根本就不可能。

“那個,我又不是故意看的,我不碰你,我怎么把你救出來。”古宇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陳羅,然后繼續整理起自己的東西來,現在他只想趕緊整理好東西,然后離開這個讓人壓抑不已的辦公室。

“既然我們已經這樣了,難道就不能有更深層次的接觸嗎?”說著一把抱住古宇,一臉陶醉的開始撫摸起古宇的身體來。

古宇全身一震,狗日的,這家伙像反推?

還不待古宇有所反應,一雙如火紅唇便貼了過來。

古宇雙眼圓睜,想向后退去,卻發現后背已經被后面的辦公桌抵死。

陳羅一張紅唇不斷的吮吸著古宇的嘴唇,一條靈蛇般的舌頭輕叩古宇的齒關,想要突破古宇這最后的城池,而右手卻緩緩向古宇的小腹之下滑去。

陳羅右手滑倒古宇小腹處,準備拉開古宇的褲鏈,古宇猛的一把抓住了陳羅的手,左手一按住陳羅的肩膀,輕輕一推,陳羅便被古宇推開了。

古宇顯得有些慍怒。

陳羅微微一愣,隨即淡淡一笑,輕輕一扯裹住自己的連衣裙,那衣衫就像水面上滑過地一道鴻影,貼著她柔滑優美的胴體悄然落下,里邊竟然寸縷不著。

陳羅胴體的柔滑粉嫩,勾勒出跌宕起伏的流暢曲線,一雙玉峰更是傲然挺立,其上兩顆熟透了的紅潤櫻桃,讓一手難握的玉峰更加誘人無比。

古宇再次看到如此讓人噴血的場面,一直沒有反應的小腹竟也升起了一股熱氣,而小腹下面也慢慢支起了帳篷。

陳羅見古宇對自己的身體有所反應,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媚笑,現在她的自信心已經暴漲到巔峰,在她看來自己的身體和自己的容貌已經足以讓一個男人為之瘋狂,就算是陽痿的男人,看到自己這魔鬼般的身材也一定會重整雄風的。

她嘴角勾起一絲陰謀得逞的得意,擺著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貼上前來。

處于男人生理的需求,古宇的身體有了變化,但他卻并沒有迷失在這一片春色之中,他的心智完全清醒著,見陳羅棲身上前,雙手微微一推她雙肩,低聲怒吼道:

陳羅有些詫異古宇的舉動,她根本沒料到自己會被古宇推開,出于骨子里的倔強,她輕輕的搖了搖嘴唇,再次棲身上前。

古宇再次一推陳羅,道:“陳羅,我說夠了……”

陳羅再次被古宇推開,一又媚如春水地眸子幽怨的盯著古宇,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難道我不漂亮?”

古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雙眼卻瞟向了窗外:“你很漂亮!”

“那你為什么不要了我!”陳羅幽怨的看著古宇怒吼著。

“不是說你很漂亮我就要把你怎么怎么樣吧,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那么多,如果每個漂亮的女人我都要和她怎么樣,你覺得這可能么?”古宇看了不堪陳羅沉聲說道。

“你……這怎么能一樣,我是自愿的……你就不能要了我?”陳羅的雙眼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古宇回過頭來緊緊看著陳羅的雙眼,堅定的說道:“你是自愿的,但你就不問問我愿不愿意?不錯,我承認我對你人很漂亮,而且身材有這么好,但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對漂亮的女人有欲望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陳羅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從沒有失手過。古宇,現在我要讓你愛我!”陳羅終于變回了那原本霸道無比,毫不講理的千金大小姐。

古宇冷笑一聲:“好大的脾氣,我要是今天不從了你呢?”

陳羅微微一愣,隨即大聲叫罵道:“古宇,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我都這樣了,你都不動心么?”

古宇淡淡一笑,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笑道:“我對太權勢的女人沒興趣!”

陳羅臉上劃過一絲陰霾:“古宇,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干還是不干?”

古宇撇撇嘴,一臉輕松的笑道:“我干又如何,不干又如何?陳羅,我告訴你,我古宇從不受人威脅,以前是,現在也是,以后照樣是。別說是你陳羅,就算是你老爹來了,我古宇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說著推開陳羅,自顧自的整理整理有些皺了的襯衣,準備向外面走去。

陳羅全身一震,忽而想到古宇在那巷子中的表現,頓時后背生寒,但她處于骨子里的倔強,她卻也毫不妥協:“古宇,你今天不干也得干,雖然我不敢把你怎么樣,但讓你丟掉你的工作,讓你在CQ市無法立足,我還是有把握坐到的。”

古宇臉上閃過一絲憤恨,忽的他猛的轉過身,盯著陳羅,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這是在玩火!”

陳羅被古宇那深邃無底的雙眼一瞪,頓時如墜冰窟,她禁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古宇直愣愣的看了陳羅一陣,忽而大聲笑道:“陳羅啊陳羅,你終究還是小看我了,還是那句話,我古宇從不被人威脅,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一份工作又怎么樣,我古宇根本不在乎。既然這樣,好,不勞你費心了,明天我自己辭職。”說著大笑著向辦公室外面走去……

陳羅愣愣的看著古宇遠去的背影,忽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她心里現在充滿了委屈、后悔、惋惜、不舍、絕望,但這一切卻已成定局,根本不容挽回,古宇走了,豪氣沖云的走了,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她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小看了這個不一般的男人……

古宇豪氣沖天的沖出公司,雖是如此,但心里終究還是有些不爽,他不后悔拒絕了陳羅,他可惜的是一個這么好的工作居然就這么沒了,本來還指望著開學之前多做幾個項目,然后多賺點錢填補卡里的漏洞,現在倒好,工作就這么出脫了。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拿出手里的電話,想了想,又將電話放進了褲兜里。

“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呵呵,明天依舊是個好天氣……”古宇望著漫天繁星的夜空,笑著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你們五個說的那人真有那么厲害?”古宇回家必經之路那巷道口,一個全身火紅道袍的道人雙手叉腰,望著身前唯唯諾諾的五個人,一臉不屑的問道。

“是的,十四師兄,你不知道,這人雖然還沒筑基,但真力及其雄渾凝練,雙拳能使拳罡,還能真氣凝體,我們五個就是被他打傷的。”齙牙三恭恭敬敬的對那紅袍道人說道。

“哦!?真有這么厲害,還沒成功筑基就已經這么厲害了,不得了不得了,這世俗中還有這等高手?”那紅袍道人有些詫異的說道。

“是啊,那家伙一雙虎爪端的厲害,老五就是被他打傷的。本來我們準備抓一個純陰處女鼎爐孝敬十四師兄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不但救走了那鼎爐,還打傷了我們,我們打不過他,就只有請師兄下山了。”高壯老大也適時的上前幫腔。

這紅袍道人便是血煞宗天罡三十六弟子中的老十四,這人在天罡三十六弟子中功力不算高,但脾氣卻最為火爆,修得一身火焰道法,卻極好以純陰處女的元陰進行修煉,每每和女人交媾,便吸取女人元陰,直到將那女人吸干為止,所以人送綽號火閻王。

聽高壯老大那么一說,那紅袍道人不由大怒:“嗯!?難道你就沒有說我們是血煞宗的人么,居然敢和我們血煞宗做對,他是究竟是什么人?”

高壯老大嘴角揚起一絲邪笑,卻裝作無比委屈的說:“說了,我們告訴他我們是血煞宗的弟子了,而且我們還說十四師兄你功力超群,無人能及,但是……”

“但是什么?”紅袍道人見高壯老大說的吞吞吐吐,不由怒目看著高壯老大。

“他說,就算你再厲害也不過是膽小的可憐蟲,還說我們五個人被打成這個樣子,你都沒出現幫忙,只不過是一只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罷了,只要你敢來,他就要將你如同臭蟲一樣踩在腳下。”

“什么!?”那紅袍道人一聽頓時又驚又怒,一張原本就火紅的臉龐頓時變得更加火紅,就如同那燒紅了的烙鐵一般。

只見他右手一揮,一道火光沖天而起,頓時巷道里的一堆廢棄的垃圾便熊熊燃燒起來,火光將整個巷道映照的猶如白晝。

“囂張,居然這么囂張,哼,我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有怎么個厲害法,喂,你確定他會從這里經過么,他不會從其他地方離開了吧。”紅袍道人右手一收,手中燃燒的烈焰便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那堆垃圾仍在乎乎燃燒著。

“嗯,沒錯,他一定會從這條路回家的,這是他回家的捷徑,他不可能放著捷徑不走,改走冤枉路的。”

火閻王臉上閃過一絲殘暴之色,道:“那就好,只要他敢來,我就會讓他嘗嘗我烈焰掌的厲害,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把誰像臭蟲一樣踩在腳下。”

血煞宗五煞看著火閻王快要暴走的樣子,不由相視一笑,心中卻期待著古宇能趕緊過來……

雖然古宇及將失業,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沮喪,他吹著口哨,腳下卻踢著一個不知道從那里撿來的易拉罐,自從上次古宇在足球場上輝煌了一次之后,他便喜歡上了足球這項運動,在他看來足球這個運動雖然是十一個人的運動,卻也很注重個人的實力。

古宇一路踢著易拉罐,不時的用腳顛,膝蓋顛,更甚者用肩膀或者腦袋顛,一路過來卻也有模有樣的。

來到巷道外面,古宇左腳猛的將易拉罐磕了起來,然后右腳猛的一揮。

“射門……”

只聽一聲悶響,那易拉罐便如同一道流星般飛速射進巷道里面。

“耶,進球……”古宇有些興奮的一拍手。

“小心,暗器……”這時巷道臉面傳出一聲驚呼,頓時里面亂做一團。

“老三,老三,你怎么了,老三,你別死啊,老三……”

聽到里面的動靜,古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是吧,踢個易拉罐還能把人踢死了。

古宇正準備沖進去看個究竟,忽然心中一凜,腳下猛的一頓,手上早擺好防御的姿態。

“殺氣!!!”

古宇猶如那樹梢上覓食的貓頭鷹,瞪著雙眼,警惕的看著黢黑的巷道。

“來了!!!”

古宇只覺一道濃烈的火氣直撲自己而來,他看也不看,身體猛的一晃,快速向旁邊竄去。

還不待他站定,便看見一只冒著火光的手掌向自己面門拍來。

古宇微微一驚,順勢向后急退而去!

那人似乎有些吃驚古宇的反應能力,但手上卻并沒做何停留,又是一道烈焰向古宇直射而來。

古宇避無可避,只得趕緊運起體內真力,拼命相抗。

“嗬……”

古宇全身一震,全身瞬間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之中,但隨著他的一聲怒喝,那金光瞬間凝聚于古宇的雙手之上。

古宇雙拳猛的向前同時擊出,雙拳上的那道金光便化作剛猛的拳罡直射而出。

轟!!!

古宇右拳打出的拳罡和那射向自己的烈焰猛烈的碰撞在一起,兩道真力相撞,頓時爆炸開來!

但古宇左拳射出的拳罡,卻直奔那向古宇射出烈焰的人飛去。

“嘿……”

只見那人也不閃避,雙手合十,然后迅速掐了個不知名的法結,但見那人手中便瞬間凝結出一道燃燒著的烈焰,只聽一聲大喝,那人雙手猛的向前一推,那烈焰便直奔古宇射出的拳罡而去。

轟!!!

兩道真力猛烈的碰撞在一起,一聲巨響,兩道真力頓時消散于虛空之中。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偷襲我?”古宇無比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來人,大聲責問道。

“我偷襲你,好像是你偷襲在先吧。”那人不陰不陽的說道。

“十四師兄,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時又一群人從巷道里閃出身來。

古宇定睛一看,不由冷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怎么,上次被我打怕了,這次請來了高手?”

“小子,不要囂張,你打贏我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的話,就打贏我們師兄吧,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以你的功力怎么可能打贏我們師兄,還不如早早的跪地認輸,說不定我們會放你一馬。”那紅發老二扛著被古宇易拉罐踢傷的齙牙三大聲說道。

“認輸?我古宇字典里就沒有認輸兩個字,不打過怎么知道誰高誰低。”古宇冷眼掃了那紅發老二一眼,嗤笑著說道。

“囂張,小子,你是哪門哪派,師傅是誰,老實說來,興許我善心大發會放你一命。”火閻王一拂衣袖,冷眼看著古宇。

“你又是何人?”

“我便是血煞宗天罡三十六弟子十四太保火閻王,小子,如果怕了便報出你的山門,名號。”火閻王一臉傲氣的看著古宇,似乎想要從古宇的臉上看到驚愕恐懼的模樣。在他看來他火閻王在修真的界的名氣也不算弱,知道他的人自然也不少,現在他想爆出自己的名號之后,會嚷著囂張的小子收斂點。

但他根本就找錯了對象,古宇這個半路入道的練氣者,別說是他火閻王,就算是修真界最有名氣的人他興許也不知道。

古宇假模假樣的歪著腦袋想了片刻,忽然雙眼一瞪,直愣愣的看著火閻王。

看古宇這摸樣,這火閻王還以為古宇響起了什么,下巴頓時揚的更高了。

古宇忽而搖了搖頭,撇撇嘴說:“沒聽過,火閻王很有名么,我只聽說活閻羅阮小七,沒聽過什么火閻王。”

火閻王一聽,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

“嘿嘿,不過你要問我是誰,師承何人,我是不會那么輕易給你說的,除非你把我打敗。”

火閻王沒想到古宇這人竟是個比茅坑邊的臭石頭還硬的主,頓時大怒:“好小子,那你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著,火閻王身體猛的一震,身上頓時流轉起一股烈焰真力,火閻王嘴中練著晦澀的咒語,雙手不斷的掐著法結,似乎要施放什么強大的功法一般。

古宇嘴角一撇,一聲大喝,身體如同炮彈一樣飛快的向火閻王飛竄而去。

“烈焰罡氣,烈焰掌!”

只聽一聲大喝,火閻王雙手騰的燃燒起一道灼人火焰來。

“看掌……”

火閻王見古宇來的極快,也不敢大意,雙手帶著劇烈燃燒的火焰,猛的向古宇拍去……

第三章到,呼呼,還是那句老話,求鮮花,求票票啊,降到第十三了!晚上還有一更,大概在十一點左右!

火閻王雙掌來的奇快,轉瞬間便已至古宇眼前。

古宇微微一愕,雙拳陡然升起一道金光,飛快的迎向火閻王拍來的烈焰掌。

“嘭!”

雙掌雙拳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真力激蕩,罡氣紛飛!

兩人一觸即分,強大的撞擊讓兩人都同時后退了數步。

“這小子真力果然雄厚凝練!看來五煞所言非虛啊,看來我得小心應付在是。”

火閻王和古宇硬碰一掌,竟被古宇雄厚的真力震退,何不吃驚。畢竟自己已經是筑基有成的修行人了,而古宇卻只是個剛步入練氣高階的練氣者而已。

古宇慌忙中接了火閻王一掌,竟被火閻王震的全身真力激蕩,而右拳也是一陣火焰灼燒般的難受。

其實這第一次正面接觸,兩人并沒有使出十全的力量,僅僅只是試探性的一擊而已。

古宇齜牙咧嘴的甩了甩被火閻王烈焰掌灼痛的右手,暗自思忖:這次是真遇到高手了。看來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見古宇這副模樣,那火閻王不由心中暗喜,不由出聲笑道:“喂,才受了我一掌就受不了了?”

古宇也不搭話,深深吸了口氣,忽的雙眼爆發出一道炙熱的光芒,再看時,古宇早已消失不見。

火閻王微微一愣,卻忽的感覺耳邊風向,他趕緊側身躲避,但古宇來勢又急又猛,他倉促躲避,如何躲得開,只聽的一聲悶哼,火閻王整個人便被古宇迅猛的一拳轟到在地上,古宇一擊得中,也不停留,腳下生風,快步向火閻王射去。

火閻王被古宇一拳轟倒,但他雙手用力的一撐地,一個鯉魚打挺,便從地上翻了起來,忽的感覺一股大力襲來,也不躲避,氣運丹田,一聲大喝整個人身上騰的燃燒起一股通天火焰。

揮拳襲來的古宇一見不由大驚,腳下猛的一頓,一聲大喝,雙拳猛的一揮,兩道拳罡同時射向火焰中的火閻王。

“來得好!”火閻王見古宇打出拳罡,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全身的火氣頓時凝聚于雙掌之上,然后飛快的迎向古宇的拳罡。

兩聲狂暴的爆炸聲響起,颶風頓時席卷整個巷道。

但火閻王并不收勢,他雙手一挽,再次向前猛推而出。

“喝……”

又是兩道烈焰向古宇疾飛而去。

古宇心中一凜,一個鷂子翻身,兩道烈焰便從古宇的頭頂飛了過去。

砰!!砰!!

兩聲悶響,烈焰掌狠狠的拍中古宇身后的一堵水泥圍墻上。

那圍墻頓時被烈焰掌拍出兩個通透的掌印。

還不待古宇站定,又是兩道烈焰掌向古宇射來,古宇再次晃身躲過,忽的古宇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了重心。

火閻王一見古宇露出破綻,心中大喜,腳下飛快移動,猛躥到古宇身前,右手騰的燃燒起劇烈火焰,大喝聲中,便向古宇的腦門拍來。

這一掌來的又猛又急,如果被拍實,就算古宇有天大的本事也要魂歸天國。

但事實真就如此么,只聽得一聲大喝,原本已經失去身位的古宇忽的腳下一頓,整個人竟傾斜了四十五度站定,而他右拳帶著一股剛猛的威勢飛快的從腰間旋轉著沖出,那右拳頓時金光大盛,一道耀眼的拳罡飛竄而出,接著古宇瞬間收回右拳,左拳又迅猛的從腰間沖了出去,又是一道拳罡飛射而出。

“上當了!”火閻王腦海中一聲轟鳴,險些失聲叫了出來。

但火閻王終歸是已經筑基成功的高手,反應奇快,他右手猛的一揮,烈焰掌再次施展出來。

嘭!!!

兩真力相觸,再次發出一聲劇烈的爆炸,這次兩人相距如此之近,頓時被爆炸產生的余波所波及。

古宇再也支撐不住,轟的一聲,摔倒在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火閻王反應極快,雖然避開了大部分沖擊,依舊被擊退了數步。但還不待火閻王站定,古宇左拳擊出的拳罡又到。

“小心!”

“躲開啊!”

見古宇拳罡射來,旁邊那五煞頓時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雖然他們出口提醒,但火閻王早被爆炸產生的余波震的渾渾噩噩,那還有氣力躲閃。

只聽得一聲悶哼,那拳罡結結實實的砸在火閻王的胸口上。

“啊!唔……”

火閻王整個人都被古宇那爆裂的拳罡震飛了出去,然后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你……”火閻王臉色赤金,痛苦的按著胸口直愣愣的看著古宇,接著一口濃血噴涌而去。

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怎么樣,俺的二重奏不錯吧,咳咳……”

火閻王幽幽嘆息一聲:“你,你是怎么辦到的。”

古宇咧嘴笑了笑:“哥以前學街舞的,邁克爾杰克遜知道吧,太空步知道吧!哈哈……”說著用手支起身體,緩緩的站起身來。

火閻王雙手撐了撐,但卻無力的摔倒在地,被古宇拳罡結結實實的擊中前胸,早已傷及氣機,那還有力量站起來。

旁邊的五煞怯怯的看著古宇,本想過來幫手,卻被古宇雙目一瞪,頓時嚇得動也不敢動了,在他們眼里此時的古宇就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阻擋在身前,他連一個已經筑基期高手都能打敗,何況自己這些還是練氣期的蝦米,何況他們之前早已經領教了古宇的手段,此時哪還敢有所行動。

古宇深深呼出一口氣,被爆炸震蕩的真力慢慢平息下來,雖然胸口還有一絲疼痛,但卻已然沒有大礙了。

“火閻王,你之前不是說要讓我跪地認輸么,現在怎么沒有之前那股囂張勁了?”古宇走到火閻王身前,低下身笑吟吟的說道。

“你想怎么樣?”火閻王內心忐忑的看著古宇,他根本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戰斗,最后的結局居然會變成這樣,他雖有不甘,卻也毫無辦法。

古宇搔搔頭微微一笑道:“我能怎么樣?我也不知道也,讓我想想先!”

火閻王見古宇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大怒,但此刻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被古宇罡氣震傷氣機,一時連體內的真力也調不起來。

火閻王忽而心中一動,右手緩緩向腰間的陰陽袋摸去。

古宇還兀自自言自語著,根本沒看到火閻王這小小的動作。

“你說,我該把你怎么辦呢?”

說話間,古宇忽的瞥見火閻王右手向腰間一探,也不知道拿出個什么東西,便向古宇扔來。

古宇本來見火閻王體內真力渙散,對他根本就沒什么威脅了,才會有所松懈,但此刻古宇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錯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修行人潛在的力量!

這是古宇從火閻王身上學到的第一課。

古宇見火閻王將那東西射向自己,趕緊翻身后退,右手迅速聚起真力,向那東西擊去。

嘭!!!

一聲悶響,那東西被擊得四分五裂,化作一片淡淡的桃色煙氣四散開來。

那桃色煙氣帶著淡淡迷醉的香味,讓古宇心中一蕩。

“什么東西,居然這么香。”

古宇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火閻王,只見他用衣袖遮擋著口鼻,那唯一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著,里面充滿了戲謔的笑意。

“不好!”古宇趕緊用衣袖捂住口鼻。

但他早已經吸了好幾口那煙氣,此時捂住口鼻為時已晚。

“哈哈,臭小子,你中了我們十四師兄的獨門毒藥奪命散之毒,如果沒有我們師兄的解藥,只需半個小時你就會五臟腐爛而死。”這時一直躲在不遠處的高壯老大哈哈大笑著走上前說道。

古宇心中一沉,險些摔倒在地,中毒了,奪命散,半個小時就會死,我靠啊,我不會這么倒霉吧。

做人不能太裝逼,裝逼必然被雷劈,NND,這下子玩大了……

漸漸的古宇發覺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渾身燥熱,口干舌燥,小腹處一股熱氣升騰,胯下竟支起了帳篷……

我靠,這是什么毒,不是奪命散么,怎么會這樣!

古宇鼻中噴吐著炙熱的鼻息,腦袋漸漸變得恍惚起來。

“好熱……啊,好熱……”一聲怒吼,古宇雙手拉住衣襟用力的一扯,只聽“嘶啦”一身,身上那黑色襯衣被撕了個粉碎。

只見古宇全身潮紅,就像醉酒之人一樣。

他雙眼迷蒙的看著地上的火閻王,喃喃的說道:“我靠啊,你這是什么東西,不帶這么玩的吧!”

火閻王微微愣了愣,仔細的看了一眼古宇那高高揚起的褲襠,眉頭猛的一蹙,趕緊翻看起腰間的陰陽袋來。

“MD,丟錯藥了……”火閻王發出一聲怒吼,將手中的陰陽袋摔落在地上。

“什么!十四師兄你丟錯什么藥了?”那高壯老大吃驚的問道。

“陰陽和合散……”火閻王一字一句的說道。

“撲……不是吧!”高壯老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摔倒在地。

“不過不用擔心,他中了陰陽和合散一個小時內沒能和女人陰陽交媾的話,體內真力便會膨脹,無處宣泄,經脈便會撐破,最后爆體而亡。只是可惜了這陰陽和合散,我原本準備用在女人身上的,現在卻便宜了這小子。”

“唔,十四師兄,你,你真厲害……”

第四更到,今天更新完畢,呼呼……

古宇小腹內那股熱力不斷膨脹,瞬間化作兇猛的洪水,怒吼著向身體四周擴散開來。

古宇只感覺全身烈焰焚身般的難受,欲望如同火山般爆發。他雙目赤紅,頭發豎立,低著頭不斷的喘息著,鼻中一道道火熱的鼻息噴吐出來。

“女人,我要女人……”

一個聲音在古宇的腦海中不斷的吶喊著。

忽的,小腹內那股熱力瞬間膨脹,頓時古宇小腹被漲的如同一個皮球,隨著古宇的一聲怒吼,那股真力迅速向身體四肢百骸、五臟六腑、奇經八脈洶涌而去。

古宇只覺全身撕裂般的痛苦,身體就如同一個裝滿水的密閉容器,根本就已經容不下那怕一滴水的分量。

但他小腹內的真力卻不斷的在膨脹,然后向全身輸送而去。

古宇仰天一聲怒吼,身上毛孔大開,真氣不斷的傾瀉而出,百會穴更是如同高壓鍋的噴嘴,高壓蒸汽不斷的從此處噴吐而出。

古宇利用毛孔泄氣,但泄氣的速度及其有限,完全敵不過小腹膨脹的速度。

“啊!!!”

嘭嘭嘭!!!

古宇一聲怒吼,雙拳急揮,一道道真力化作金色拳罡從古宇的雙拳中洶涌而出。

他現在只想將體內那洶涌澎湃的真力發泄出去。

轟!!

轟!!!

真力激蕩,拳罡飛舞,爆炸聲此起彼伏,颶風卷起漫天塵土!

“不好,這小子發瘋了!”那火閻王心中一凜,皺著眉頭轉頭對高壯老大說:“趕緊帶我離開這里,MD,這是個瘋子,如果不趕快離開,恐怕會被他爆裂的罡氣殺死!”

高壯老大點點頭道:“十四師兄,我這就帶你走。”說著趕緊走上前。

“想走……”古宇雙眼赤紅,完全進入了狂暴階段,見眼前有人影閃過,雙眼猛的一瞪,低吼一聲,雙拳猛的揮出,兩道金光閃爍的拳罡飛速向高壯老大襲去。

嘭嘭!!

兩聲悶響,高壯老大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被古宇直接轟飛了出去。

等到高壯老大撲通一聲落地,前胸塌陷,口鼻流血,出得起多進的氣少,儼然已經處于生命的最后彌留階段。

“老大……”其余四煞見古宇將高壯老大直接轟殺,不由目呲欲裂。

“殺死他,為老大報仇!”這時紅發老二發出一聲喊,眾人快步沖上前去。

“站住,都TM給我站住……”地上的火閻王大聲阻止:“你們以為憑你們現在的功力是他的對手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趕緊帶我回山,待我取出火焰輪再回來報仇。”

“十四師兄……”四煞心中悲戚,卻也無可奈何。

對于古宇這個強大的存在,他們四人根本沒有信心能觸及他的皮毛,既然十四師兄這么說了,他們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這時速度極快的瘦小老五,飛身上前,扛起火閻王便向后退去。

古宇哪有那么容易放他走,只聽得一聲怒吼,古宇雙拳齊揮,兩道爆裂的拳罡呼嘯著便向二人襲來。

“烈焰真力,烈焰掌……”

“血煞真力,血魔爪……”

兩人齊齊的一聲喊,一掌一爪頓時爆發出血紅的真力,快速的迎向古宇擊來的拳罡。

轟!轟!!

兩聲狂暴的爆炸響起,真力激蕩,罡氣紛飛,塵土四散而起。

火閻王本就被古宇一拳擊中前胸,氣機受損,好不容易休息一段時間,調起一點真力,現在卻為了阻擋古宇的拳罡,將好不容易調起的真力又施放出去,頓時一口真氣調不上來,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而瘦小老五真力不及古宇,被爆炸產生的余波撞飛了出去,但也正是因為這一撞成全了他,將推到了其他三煞身邊。

瘦小老五體內真力一陣翻騰,臉色鐵青,他趕緊將火閻王交個老四,然后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方才舒服了一些。

“你們先走,我來斷后……”紅發老二大聲喊道,然后向前竄了出去。

“二哥,小心……”眾人微微一點頭,扛起受傷的火閻王和齙牙三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古宇,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但你可不要忘記,我們是血煞宗的弟子,你殺我兄弟,這仇不共戴天,他日定當讓你血債血償……”紅發老二怒目看著古宇說道。

但此時的古宇早已經被全身暴漲的整理沖擊得心智渙散,僅以一點清明護住靈臺,讓自己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性。

見眾人逃走,他頓時將目光鎖定在這紅發老二的身上。

只聽的一聲怒吼,身體如風般飛竄向前,向紅發老二撲了過來。

紅發老二也不畏懼,飛快的從衣兜中掏出一顆紅色丸子,然后猛的向地上一扔,那紅色丸子頓時發作漫天紅塵,將古宇籠罩其間,然后他大聲怒吼:“古宇,你給我記住,我們還會回來報仇的,那時候你就洗干凈脖子等著我們來殺吧。”說著扛起地上高壯老大的尸身飛速掠進夜色之中!

“吼!”

古宇一聲怒吼,沖出了紅塵的包裹。

眼前已經一片安靜,什么人也沒有,古宇頓時一片茫然。

但體內那洶涌澎湃的真力卻不斷的沖擊他的經脈,讓他痛苦不堪。

古宇不住的咆哮著,雙拳更快的揮動,一道道金色拳罡如同禮炮一般沖上天空……

但古宇越是如此狂暴,體內真力越是洶涌澎湃,古宇只覺全身被撕裂般的痛苦!

“啊!!!”一聲怒吼,轟然倒地。

古宇不斷的在地上翻滾,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減輕身體和精神上帶來的無盡苦痛。

“警察,不許動……”這時一個冷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古宇心中一動,抬起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女警持槍站在不遠的地方。

這女警不是別人,正是幫助過古宇的周游夢。

周游夢本是這附近的居民,本來睡的好好的,忽然聽到外面傳來打斗的聲音,而且又有居民向他投訴,她才出來探查個究竟。

“是他……”周游夢心中一震,她沒想到引入眼簾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冤家。

“你怎么了……”周游夢趕緊收起配槍,飛快的沖上前去扶起古宇。

“啊,你身上好燙,怎么了,生病了么?”周游夢皺著眉頭關切的問道。

“女人,是女人……”古宇鼻子狠狠的吸了口周游夢身上傳來的淡淡處女香氣,頓時心中一陣悸動。

“不,我不能這么做,不……”但另一個聲音卻高聲的阻止道。

“女人,我要女人,我要……”

“喂,古宇,你,你怎么了,你醒醒……”周游夢見古宇全身滾燙,鼻息火熱,雙目痛苦的緊閉著,不由搖著古宇大聲的喊道。

“快走,趕快走……你……”古宇雙眼微睜,銀牙咬的咯咯作響。

“古宇,你,你到底怎么了?”周游夢見古宇這個模樣越發的擔憂。

她好漂亮,我想要了她……古宇心中一個聲音高聲吶喊著!不,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對不起蘭寧,更不是玷污了人家清白……

“不要管我,趕緊走……”古宇低聲吼道。

“不,你這個樣子我怎么能不管你,來,你起來……我帶你去我家……”周游夢扶起古宇,然后將古宇的肩膀環過自己的脖頸,一手攬住古宇的虎腰,將古宇從地上拖了起來。

“你……你快放下我,你,你感覺走啊……”古宇嗅著周游夢身上那淡淡的香氣,噴著熾熱的鼻息說道。

周游夢被古宇火熱的鼻息噴的耳朵癢癢的,但她搖了搖頭道:“不,我一定要帶你回家,你病成這樣,你讓我怎么放心讓你帶在這里。”說著緊了緊抱住古宇的手,駕著古宇便向自己的房子走去……

“周警官,外面是什么這么吵,吵的人睡覺都睡不安寧,今天晚上可比上次鬧的更加厲害了。現在這里的治安怎么這么不安定啊!又是放炮又是打架的!”周游夢的一個鄰居探出頭來對周游夢說道,忽的看到周游夢抗了一個男人回來頓時笑道:“喲,周警官,帶男朋友回來了?”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道:“王大叔,沒事,外面是一個劇組在拍電影呢,我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以后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了。”周游夢知道古宇的身份,知道現在這個世界上還隱藏著不少修真的門派,想來前一次和這一次的打斗都是古宇和修真人的打斗,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周游夢才會有此一說。

“王大叔,現在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屋了。”說著一提古宇的胳膊,迅速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好在是晚上,不然古宇和火閻王之前的戰斗那么大的陣仗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都不可能。

山城人雖然愛湊熱鬧,但他們更有個愛睡覺的習慣,身體一沾床,就算是雷打都不會挪一下身子的。

所以古宇和火閻王之間的戰斗雖然很激烈,爬起床探個究竟的人卻并不多,有幾個也被周游夢以外面拍電影給打發了。

周游夢將古宇扶進房間之后,輕輕的放在床上,趕緊沖進廚房拿出兩個冰袋給古宇敷頭。

但古宇那是發燒,他根本就是中了陰陽和合散……現在正天人交戰呢……

唔,上午停電,剛剛才來電,所以更新晚了,呼呼……不好意思……

周游夢拿著兩個冰袋從廚房里走出來,正準備給古宇敷上,卻發現古宇根本就已經不在床上了。

“人呢?”周游夢心中一驚,正準備轉身去尋找。

忽的肩膀一緊,整個人已被人牢牢抱住。

周游夢又驚又怒,一聲嬌喝,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屁股一撅,儼然是防身術中的過肩摔。

周游夢曾在警校的時候,習得格斗術、防身術,一般人對上周游夢,就算是從身后抱住她,也不一定能制服的了她。

但周游夢一拽抱住她的那雙手,卻像是拽住一根鐵箍,根本使不上勁,而身后那人卻如同一堵鋼筋鐵塔,如何摔得動。

周游夢驚怒交加大聲呵斥道:“大膽狂徒,你知道我是誰么,我是CQ市警察局第四支隊的警員,你敢襲警,放開我!”說著用力的掙扎起來。

但那雙手臂如同鐵箍一樣牢牢的環抱著她,任他怎么掙扎,都沒有絲毫松弛。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要你……”

是他!!!周游夢心中一喜,隨即釋然,這屋里也就只有古宇和自己,哪還有其他人,再說其他人也根本進不來她的房間。

雖是如此,周游夢心中還是有些不悅:“古宇,你干什么,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我要你,我要你……”古宇噴著熾熱的鼻息,噴的周游夢耳朵癢癢的,口中那股淡淡的香氣,讓周游夢心中一驚。

他這是……他這是被人下了藥……

周游夢頓時驚駭交加,任她是個警察內心也禁不住升起一絲恐懼。

古宇一把將周游夢拽過身來,然后一把托起她的嬌俏,便搖搖晃晃的向床邊走去。

周游夢頓時見得古宇雙目盡赤,里面充斥著欲望的火光,頭發豎立,緊貼住她的軀體更是如同烙鐵一般的炙熱。

“古宇,你醒醒,古宇,你……”周游夢心中驚駭不定,帶著一絲哭腔呼喚著古宇,想要將古宇從欲海的深淵里拉扯出來。

但此時古宇早已經被陰陽和合散的藥性蒙蔽了心智,就連最后一點清明也被那無邊的欲望給攻破,古宇現在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人,在他眼里,周游夢就是金蘭寧,他只不過要和金蘭寧歡好而已。

但周游夢帶著哭腔的呼喚聲不但沒有起到效果,反而更加激起了古宇內心的欲望,他一把將周游夢丟在床上,便如同一頭發情的雄獅,怒吼這撲了上去。

“古宇,放開我,不要,不要啊……啊……”周游夢不斷的掙扎著,叫喊著。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只聽得一聲撕裂聲,周游夢身上的衣服被古宇撕了個粉碎。

頓時周游夢那雪白的身軀赤衣果衣果的呈現在古宇的眼前。

豐盈挺拔的雙峰,盈盈一握的小腰,修長結實的雙腿,這一切的一切交織成一副美麗的畫。

但迷失在欲望深淵的古宇根本無心去欣賞這一切,他一聲怒吼,妨礙他進攻的褲子撲哧一聲被他身上的真力震得個粉碎。

頓時一頭龍蟠虬結的怒龍出現在周游夢面前。

周游夢一聲驚呼,更加強烈的爭扎起來,但任她如何爭扎,都無濟于事,越是爭扎越是刺激著古宇的神經,古宇如同一只咆哮著的獅子,狂野的向周游夢身上壓了下去。

“不要,不要,啊……”

昏暗的臺燈下,周游夢一張俏臉梨花帶雨,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的不斷滾落……

開苞的撕裂感疼的周游夢眉頭蹙成了一團,薄唇浸著絲絲血跡,儼然是被自己咬破了。

此刻她已無力在推搡陷入瘋狂的古宇,雙目緊閉,淚水簌簌滾落,一條嬌美的胴體在他身下朦朧而婉約……

古宇狂野的在周游夢身上翻騰著,仿如要將一身的火氣都宣泄出來一般。

周游夢咬著嘴唇,鼻中發出一陣嬌呻,或痛苦,或婉轉……

“罷了罷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這個冤家啊……”周游夢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兒幽幽嘆息一聲,雙手環過古宇的后背,將整個人都融入了古宇的懷中,這一刻她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既然逃避不了,不如就接受了罷……

周游夢早就在警局對古宇一見傾心,平日里她腦袋里想的是古宇,心里念的是古宇,現在倒好,整個人都屬于古宇了,雖然這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周游夢雙手環抱著古宇,眼角噙著淚,臉上洋溢這一絲淡淡的苦澀,雖然如此,她卻一點責怪古宇的意思也沒有。

“你會好好愛我,對不對……”周游夢喃喃的說道。

古宇兀自沉浸在欲望的巔峰里,那還能聽到她說的話,但周游夢依舊自顧自的說著:“你會好好愛我的,我相信你……”

牙床如同海浪上的一葉扁舟,劇烈搖晃著,發出一陣淫靡的嘎吱聲,臺燈暗淡的燈光將床上交織在一起的肢體照的朦朦朧朧。

翻動間,或可見一片片粉白柔膩,此刻的周游夢早已融化在古宇全身的熱情之下。

她感受著古宇的強壯,感受著古宇帶給她那前所未有的歡愉快感。

周游夢眼眸如波,隨著古宇的大力撞擊,嘴里泄出一聲膩人的嬌吟,宛若仙音神曲!

極度的歡愉讓周游夢仿如飛升般的空明,仿佛整個人都飄到了云端……

風雨不斷,嬌聲滿屋,周游夢一次一次的達到極樂的巔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極樂的嘶吼伴隨著一聲似泣似述的低吟,風收雨注。

密密的汗珠伴隨著濃重的喘息聲,從古宇身上滾落!

“唉……”古宇發出一聲舒爽的嘆息緩緩撲倒在床上,將周游夢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

兩具汗水潺潺的軀體緊密的貼在一起,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

周游夢眼角的淚珠再次滾落,她緊緊的抱著古宇的身體,仿佛下一刻古宇就要離她而去一般……

漸漸的,她感覺古宇身上的熱氣慢慢消散,而自己小腹中卻慢慢升起一股熱力。

她微微一驚,有些忐忑的感受著那股不斷涌入自己小腹的熱力。

好在那股熱力涌入自己體內并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反而讓全身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一片和煦的春日中。

感受著這舒服的感覺,周游夢帶著笑慢慢進入了夢鄉……

古宇原本戰斗力就極強,這次又因為中了陰陽和合散,表現的更加強力,兩人一番盤腸大戰持續了好幾個小時,也虧得是周游夢這樣一個身強體壯的女警,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就會在古宇這么狂暴的攻伐下香消玉殞。

“啊……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古宇猛的從床上跳了起來,眼前的狀況讓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只見周游夢全身赤衣果的躺在床上,而自己亦是全身赤衣果。

他趕緊從旁邊拾起一張被自己撕碎的毯子裹住身體,然后又用床單蓋好周游夢的身體之后,頹然坐倒在地上。

“怎么會這樣,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做出這么……這么禽獸的事情來……”古宇頹然的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凝視著窗外的天空。

“我對不起蘭寧,我對不起周警官,我,我……”古宇左手緊握著胸前那根銀色項鏈,右手不斷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的苦痛減輕一些。

忽然一只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了古宇的右手。

古宇全身一顫,緩緩的回過頭去。

卻見周游夢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

“我……”古宇看著周游夢那張熟悉的俏臉,張了張嘴,竟什么話也說不出。

“我不怪你……”周游夢右手攏著床單將自己的身體遮擋著,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古宇一連說了兩個對不起,眼角竟流出了兩行清淚來。

第一聲對不起是對周游夢說的,第二聲是對金蘭寧說的。

“我不要你對我說對不起我。”周游夢伏下身子,伸出手緩緩環抱住古宇那寬厚的肩膀:“宇,我不要你對我說對不起,現在是,以后也是!”

“周警官,我……”古宇想說什么,卻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宇,我不管你以前的事,也不管你以后的事,但現在我只要你能陪在我身邊,靜靜的陪著我,好嗎?”周游夢緊了緊雙手,吐氣如蘭的對古宇說道。

面對如此柔情,就算古宇是鐵石心腸,也被融化了,他微微嘆息一聲,右手微微頓了頓,最后還是輕輕的抓住了周游夢的手:“我會負責的。”

周游夢身體微微一震,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要你負責,我也不需要你負責。”

“游夢,我,我有女朋友,雖然她現在沒有在我身邊,但我依舊愛她,我在等她回來,我……”

還不待古宇說完,周游夢便輕聲打斷了古宇的話:“我不在乎,就算你有女朋友,我也不在乎,你愛他,是你的自由,你等她也是你的自由,但你組織不了我對你的愛,我喜歡你,我愛你,你等她,我也可以等你……”

古宇輕輕的搖了搖頭,苦笑著嘆息一聲道:“你,你這又是何苦……不值得,我不值得你這么對我。”

“值得,你永遠值得我等……”周游夢將古宇僅僅的摟在懷里,淚水簌簌滴落,滴落在古宇的肩頭,手上,心中……

周游夢是第二個用淚水燙傷古宇心的人,最終她會住進古宇的心里,為他療傷……

事已至此,古宇也沒有任何辦法,他唯有的便是好好對待周游夢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泡!書。吧

血煞宗眾人卑劣的手段也讓古宇憤憤不已,只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經過陰陽和合散調氣的真力狂暴的攻伐,自己的奇經八脈都被擴托了許多,真元運轉起來,也快許多,仿佛原本只是單行道的公路,轉眼間變成了雙行道,這樣一來同時運轉起來的真力也更多了。

“宇,早餐我給你放桌子上了,你洗漱一下,把它吃了吧,我去上班了,快遲到了。”周游夢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臉上帶著笑意,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自己睡衣的男人。

“宇,別愁眉苦臉了,這套衣服已經是我最大的了,你先將就一下,中午我去商店給你買一套男士衣服給你,你吃完了,就在家上上網吧!”周游夢捂著嘴輕輕笑了一聲,然后對古宇揮了揮手道:“我走了哦,在家好好聽話,我很快就會回來。”說著便走出了房間。

古宇很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著搖搖頭,都怪自己昨天晚上太瘋狂了,竟然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震了個粉碎,就連內褲也不剩了!

古宇稍作洗漱,便來到客廳,客廳的餐桌上,放著一盤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煎蛋,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鮮牛奶。

古宇微微一笑,坐下來,便迫不及待的開始吃了起來,經過昨夜的一番瘋狂,早已是饑腸轆轆。

吃過早餐,古宇便在周游夢的房間里尋了個朝南的窗戶盤腿坐下,開始了的功課吐納。

古宇漸漸的提起小腹內的真元,雖然古宇自身的經脈擴托了,但因為昨夜忘我的狀態下,并沒把持住,精關大開,真元隨精關流失,體內真元并不曾有所增長。

古宇一向吐納都是行六數六度三十六個小周天,但這次行過三十六個小周天之后,古宇并沒有停下來,待到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小周天之后,古宇方才停了下來,讓體內的真元自行運轉。

漸漸的古宇感覺全身的真力變得虛無飄渺,似有似無,或有或無,意念也慢慢的變得輕了,仿佛自己根本就不在人世間,而是在一個虛無飄渺的混沌世界一般。

古宇竟進入了先天無為之境!

何謂先天無為之境?

元氣有成,百脈聚通,心性有所明悟,溝通天地,一入先天,便是法力自成,此境界便是先天之境。

而此刻古宇意念消失,但身體里的真元卻仍在運轉,只不過這次這些真元并不是按照小周天的行進路線而運行,當那真元全收縮于古宇的小腹內之后,便發作無數道真元絲向古宇全身各處發散出去。

真元如同一個真元網瞬間覆蓋了古宇體內的每一個穴位、奇經八脈。

小周天僅僅是真元在任督二脈運轉,但進入先天無為之境后,這些真元并不受古宇意念的控制,便自發的在古宇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中運轉,雖然運轉的緩慢,但每運轉一寸,古宇體內真元便強盛一分,等到那真元在打通全身關竅,經脈暢通無阻,古宇體內的元氣、臟腑之氣頓時升騰慢慢和元陽之氣結合交融。

古宇竟開始了煉氣化神的修煉。

人有三寶,精、氣、神。而修真便是精氣神三寶的互相轉換,古宇此刻終于突破煉精化氣,進入煉氣化神之境。

而煉氣化神又稱大周天功,與煉氣化神的小周天不同,小周天是借后天口鼻呼吸行真氣運行天機,進行煉精化炁,將后天濁精化為先天元炁,小周天有度數,大周天無度數,小周天運行需要意念控制,但大周天卻并不需要意念控制。

古宇體內真元不斷游走,大周天自發的運行著,古宇神游飄渺之境……

與此同時,周游夢卻在追逐著一個被CQ市通緝了幾年的殺人犯。

“站住,王志,你別跑……”周游夢腳下如風飛快的沖上前,一把按住那殺人犯王志的肩頭。

但這王志原本就是武館拳師,因為撞見老婆和人偷情,一怒之下,殺死自己的老婆和奸夫,然后又殺死奸夫全家,最后被警局通緝,仗著一身好本身,王志竟逃往外地數載未被抓獲,今日王志忽然出現在本市,被人認出來,警局再次出動警力抓捕這個殺人逃犯,但這王志仗著一身好武藝,竟殺出重圍,逃了出來。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周游夢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女警竟能跑得如此之快,轉眼間便已經來到身前,只覺肩頭一緊,竟讓周游夢生生拉住。

但王志怎么說也是一個武術高手,見肩頭被拿,他一晃身,肩頭一沉,右手呼嘯著便向周游夢的小腹襲來。

周游夢好歹也是在警校學過格斗術的格斗高手,見王志向自己小腹襲來,腳下猛的后退兩步,青蔥似的小手一把抓向王志那粗壯的拳頭。

但王志豈是那么容易抓住的,只聽一聲怒吼,右拳更加快速的回收,手肘卻回身向周游夢的胸口擊去。

周游夢微微一驚,左手趕緊回擋。

王志粗撞的手肘狠狠的撞擊在周游夢擋在胸口的手臂上。

一聲嬌呼,周游夢被王志強大的力量撞的后退了幾步。

王志也不戀戰,見擊退周游夢,飛速的轉身向人群密集的街頭沖去。

周游夢見王志想逃,她哪能讓他如愿,大喝一聲,飛速的追了上去。

“站住,王志你給我站住,你是跑不掉的。”

但王志卻根本不予理會,埋頭沖進密集的人群。

周游夢暗罵一聲,腳下如風般沖上前。

“抓住他,他是警察局通緝的殺人犯。”

周游夢一邊跑,嘴里卻大聲喊道。

她不喊還好,這一喊,堵在街頭的眾人好像見鬼似的趕緊驚恐的飛竄開來。

前面少了阻礙,王志更加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

周游夢不由有些愕然,這些家伙還真是怕死,不過她腳下卻沒有絲毫放慢,深吸一口氣,更加快速的向前沖去。

忽然,周游夢感覺自己小腹內升起一股熱氣,隨后那熱氣如同洪水猛獸般向四肢百骸洶涌而來。

周游夢不由大驚,這股熱氣正是昨晚和古宇交合后感受到的那股熱力,但此刻卻忽然流轉看來,怎么能不讓周游夢吃驚。

雖是吃驚,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頓時變得更加輕盈了。

她心中一凜,腳下猛的一發力,卻忽然感覺整個人如同飛了起來一般,徑直沖了出去。速度竟比之前提高了一倍不止。

“哇靠,輕功啊……”旁邊的路人一見此情景不由大駭,他們何曾看到跑得這么快的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水上漂,草上飛?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輕功?”

“不行我也要學武功,我也要學水上漂!我要上少林,我要上武當……”眾人心中齊齊的升起這么一個想法來。

這是周游夢萬萬沒有想到的,自己這小小的露了一手,竟掀起了一場學習武術的狂潮來,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少林寺、武當山以及各大有名的寺廟道院被前去學武術的人擠滿了。

周游夢速度猛的提升,很快接近王志,只聽一聲嬌喝:“王志,再跑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雙手猛的向前一探,飛快的向王志的肩頭抓去。

王志微微一愕,腳下猛的一頓,然后想旁邊飛竄而去。

周游夢反應奇快,見王志飛身避開,腳下微微一頓,然后雙膝微微一曲,再次向王志撲去。

“咦!”見周游夢竟再次飛撲而來,王志不由大驚。

王志雖是吃驚,手上卻也不慢,只見雙腳猛的一頓地,開了個馬步,虎腰一沉,右手五指如鉤,怒吼著便迎向周游夢擊來的右拳。

一聲悶哼,王志噗噗的后退了兩步,臉上帶著一絲詫異的看著周游夢,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CQ市警察局第四支隊警員周游夢,有問題么?”周游夢拍了拍雙手,一副淡然的表情看著王志。

“不可能,你的身份不可能這么簡單,你是修行人,你肯定是修行人。”對于周游夢剛剛拍來那帶著一股強大真力的拳頭,王志很肯定周游夢是一個擁有強大真力的修行人。王志怎么也算一代武術宗師,雖然學的是外家拳,但對于修真界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而且以前也和修真之人接觸過,他很肯定周游夢便是修行之人。

周游夢微微有些詫異:“修行人?我只是一個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小警員而已,哪是你嘴里說的修行人!哼,王志別以為你用這些話就能讓我放了你,你是通緝犯,我是警察,我的任務就是抓捕你歸案。”周游夢早就知道修行人的事情,所以并沒有表現的很驚訝,畢竟她家里現在就還呆著有一個。

“小警員?哼,你剛剛體內爆發的那股真力是怎么回事?”王志冷哼一聲說道。

真力?剛剛小腹內的那股熱力就是修真之人才會有的真力么,我怎么會有的?難道……

周游夢微微一驚,但她臉上卻不露一絲表情:“這你管不著,我的責任是抓捕你歸案,王志你束手就擒吧,我會向法官替你求情。”

“束手就擒?你當我是傻的么,我殺了那賤人和奸夫一家,已經夠我死十次的罪名了,束手就擒我還有命活么,今天說什么我都不會讓你抓到的。如果你有本事就來抓我吧!”說著王志擺起了一個武術招式,迎向周游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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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夢見那王志來的迅猛,也不畏懼,腳下扎了個弓步,雙手成掌立于胸前,雙眼有神的看著沖來的王志。

王志沖到近前,右拳猛的揮出,刮出一陣拳風呼嘯著便向著周游夢便砸來。

這一拳又猛又急,如果被砸實,別說是這嬌滴滴的小女孩,就算是一個壯漢被這一拳砸中的話,也要被砸的個重傷。

王志本來見周游夢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并沒準備出重手傷她,但現在卻不一樣,在他眼里,周游夢便是一個練氣有成的修真者,如果自己不打倒他,自己便很難拜托她的糾纏,說不定到后來還得被她擒獲,到時候自己就真的完了,自己殺了那么多人,背叛十次死刑都不為過。

他這一拳來的及其兇猛,頃刻間便以至周游夢身前,周游夢蠻腰一擰,左手順勢一撥,身體卻反方向的一側,腳下向旁邊移動兩步,站定身形,一聲嬌喝,右拳呼嘯著便從腰間沖了出去。

周游夢這一拳威勢極大,呼嘯著便向王志軟肋擊去。

王志微微一驚,身體順著前沖的慣性,向前一棲身,腳下穿花步驟起,竟堪堪躲過了周游夢這迅猛的一拳。

雖是躲過了,但周游夢這猛烈的一拳帶著的拳風竟刮傷了王志的軟肋。

這下王志便徹底肯定周游夢是真正的修行者了。

周游夢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但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她自己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肯定,而且也羞于去想。

“王志,最后問你一次,你真不和我一起去自首?”周游夢了解了自己體內隱藏的實力之后,信心不由大振。

王志也不搭話,腳下穿花似的向周游夢沖來,沖到近前,王志雙手猛的向前一推,這一推勢若猛虎,力貫山河。

王志的動作及其迅猛,頃刻間便至,周游夢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雙掌便已經拍至胸前。

眼看那雙魔掌便要拍中周游夢。

只聽得一聲驚呼,周游夢全身竟閃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這金光竟和古宇身體里爆發出來的金光一模一樣,只不過顯得更清冷絕艷。

嘭!!!

王志雙掌狠狠的拍在那淡淡的金光之上,強大的沖擊,讓那金光激起一片漣漪。

但隨即那金光猛的大盛,王志不低于八十公斤的身體竟直直的被彈飛出去。

“真氣護體……”王志沒想到周游夢體內真力竟強大如斯了,這真力護體雖不急古宇的真氣凝體來的堅實,但對于一般人的攻擊卻能完全抵擋下來。

周游夢本來以為自己這一次肯定會被王志擊中,但卻忽然發現自己全身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金光之中,而王志竟被直直的彈飛了出去。

這一驚自然不小,雖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有了些改變,但她卻沒料到會改變的如此強大,強大到自己都有些畏懼了。

但此刻也容不得她細想,她見王志摔倒在地,腳下猛的向前一竄,竟直接竄起兩三米高,然后飛身向王志踹去。

王志微微一愣,趕緊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滾去。

周游夢雙腳狠狠的踢在王志原先躺著的位置,嘭的一聲,那水泥地面頓時石削紛飛,竟被周游夢踢出一個坑來。

周游夢見一擊不中,身體再次拔高,飛速向王志踢來。

王志一見如此情景不由得大駭,這水泥地的硬度他是知道的,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身體能有這水泥地硬,周游夢能一腳將水泥地提個坑出來,自己這身體要是被一腳踢中,豈不是會被踢散架了。

此刻見周游夢又殺到,不由得肝膽俱裂,撲通一身跪倒在地:“女俠住手,我跟你走,我跟你去自首……”

周游夢見王志跪地求饒,身體猛的一頓,然后趕緊收勢。

身體輕靈的落在地上,然后警惕的走到王志更前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去自首?”

王志被周游夢的實力嚇得肝膽決裂,哪還敢反抗,趕緊點點頭道:“是是,我真愿意跟你去自首。”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從褲兜里摸出手銬,拷上王志之后,這樣一來便放心王志不會耍什么花樣了。

周游夢帶著王志回到警局之后,受到警局所有人的熱烈歡迎,他們萬萬沒想到周游夢這么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能抓住這個武館拳師,怎么能不讓他們吃驚。

為表彰周游夢的英勇,警局局長給周游夢頒發了獎章,并讓周游夢休假一周。

周游夢現在最想的就是能有時間陪在古宇身邊,局長的這個決定無疑讓周游夢歡喜異常。

等到把警局的事情交代好后,便迫不及待的跑回了家。

現在她最想做的事就是陪著古宇,然后向古宇了解一下自己身體這變化的原因。周游夢很肯定她身上的變化就是因為昨晚和古宇春風一夜的結果,但為什么會這樣,她就不知道了。

剛到家門口,便迫不及待的掏出鑰匙,打開門火急火燎的沖進自己的房間,卻見古宇盤坐于床上,頭上真氣噴吐,如同電視里的武林高手一般。

見到如此景象,周游夢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終于清楚看到古宇修行過程了,這修真是果真存在,而且就在自己的身邊,喜的是自己以后說不定也能向古宇一樣,成為不一樣的人。

見古宇這般景象,周游夢不敢有所打擾,她知道那些武林高手在練功的時候,如果受到打擾便會走火入魔,萬一自己盲目的叫醒古宇,古宇走火入魔怎么辦。

想到此處,周游夢便癡癡的坐到床邊,靜靜的看著古宇。

眼前這俊美男兒,是那么的安靜,那么的迷人,他仿佛一個迷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也正是這股琢磨不透的感覺吸引著無數人的眼球。

古宇那刀削似的臉頰俊美無比,稍微遮擋住雙眼的長發讓雙眼變得更加深邃迷人,自從練氣之后,古宇身上便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這樣的人往往更讓人傾慕。

周游夢越看越是歡喜,一想到昨晚和古宇的那一番風雨,她便扭捏不自在,一張俏臉也變得緋紅一片。

“呼……”

古宇嘴中緩緩呼出一口氣,幽幽從入定中轉醒。

“咦,你回來了,干嘛這么看著我……”古宇睜開眼睛便看到周游夢一臉酒紅的看著自己,不由萬分詫異。

“你,你醒了,唔,呵呵,還沒吃午飯吧,我給你做去……”周游夢見古宇忽然轉醒,周游夢不由得一愣,一張俏臉越發的紅潤了。

古宇微微笑了笑,舒展了一下筋骨,感覺整個人變得精神飽滿,仿佛剛睡了一個舒服的好覺一樣。

周游夢見古宇準備下床,趕緊將拖鞋送到古宇的跟前后,低垂著腦袋便走出了房間,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姿態。

古宇苦笑一聲,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得穿上拖鞋,整理了一下并不合體的衣服,便走出了房間。

“周警……游夢,你給我買的衣服呢?”古宇還不怎么適應周游夢角色忽然的轉變,叫的有些生澀。

正在廚房里忙碌的周游夢恍然驚覺的說道:“哎呀,該死,回來的太匆忙,我給忘記了。我這就去買。”說著放下手中的青菜,準備出門。

見周游夢如此模樣,古宇微微一笑,一把拉住她說:“先不急,你剛回來還沒休息就給我做飯,我已經過意不去了,現在……好了,我先陪你做好飯在去買吧。”

周游夢忽然被古宇拉住手腕,她全身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古宇,這還是古宇第一次主動拉她的手。

“你……”周游夢俏臉已經如同熟透蘋果一般。

古宇訕訕一笑,放開了周游夢的手道:“好啦,走,我幫你洗菜去,今天中午有什么菜呢?”

“嗯,有回鍋肉、蕃茄炒蛋、熗炒小白菜、黃瓜皮蛋湯,我想我們兩人吃應該夠了。”周游夢聲音怯怯的,竟不似之前那么自然,更不像一個沖鋒陷陣的女警察應有的脾氣。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好像不夠也,自從練氣之后,我的食量就變得很大了。恐怕會吃不飽……”

“唔,這樣啊,那我多做點,冰箱里還有一只凍雞,我拿出來化了給你做個辣子雞丁。”周游夢點點頭說道。

“呵呵,這樣吧,這辣子雞丁交給我,我來做。”古宇笑著說道。

“你會做菜?”周游夢有些吃驚。

“是啊,十一二歲就能自己做飯了,現在也是十年的老廚師了。”古宇揚了揚下巴,一臉豪氣的說道。

“是么,這么小就能做飯了,真了不起,你媽媽這么早就讓你做飯么?”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所以……呵呵……”古宇說的輕松,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雖然古宇那一絲苦澀一閃即逝,但周游夢還是清楚的在古宇的眼中捕捉到了,她心中微微一凜道:“對不起,我……”

古宇淡淡一笑道:“沒關系啦,都是過去很久的事了。好了,去做飯吧。”古宇說著便走進了廚房。

周游夢看著古宇顯得有些孤寂的背影,心中微微一顫,但隨即一笑,輕輕說道:“宇,我的愛人,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會讓你感覺到孤單的,我會好好愛你,代替你的父母,代替金蘭寧,愛你,永遠……”

作者后臺一直登陸不了,現在好不容易登上了,吼吼,第二更趕緊更了!

兩人在廚房里談談笑笑,一桌豐盛的午餐便一盤一盤的擺上了餐桌。

讓周游夢沒想到的是古宇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還真有點高檔餐廳掌勺大廚的意思。

“古宇,你先坐下,我去把飯端過來。”周游夢一把按下古宇,笑吟吟的說道。

不一會周游夢端了很大一鍋飯過來,這是古宇專門囑咐的,在他看來,這鍋飯還不定吃得飽呢,古宇儼然成了一個吃貨。

周游夢為古宇盛好飯后,給他夾了一塊回鍋肉道:“先嘗嘗我做的回鍋肉。”

古宇笑著點點頭,把那回鍋肉塞進了嘴里,過了一會,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道:“肥而不膩,很好吃,我喜歡!”

得到古宇的贊賞,周游夢心中自然歡喜無比。

“你也嘗嘗我坐的辣子雞,這可是我的拿手好菜,包管你吃的舌頭都會吞進肚子。”古宇夾了一塊雞肉遞到周游夢碗里,一臉自信的說道。

周游夢微微楞了楞,隨即臉上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然后低著頭紅著臉將那塊肌肉塞進了嘴里。

“咦,好好吃,哇,好辣……”周游夢張著一張小嘴,不斷的用手在嘴邊扇著,但筷子卻已經伸向桌子上的那盤辣子雞。

山城人都是重口味,這是毋庸置疑的,男男女女嗜辣如命,真可謂是無辣不歡,越是辣越是吃的高興,雖然已經辣的眼淚鼻滴汗水一片狂涌也不會舍棄口舌之欲。

不過讓人想不通的是,就算山城人再怎么吃辣,皮膚卻依舊光亮滑潤,并不像其他地方的人那樣一吃辣,臉上身上就長出粉刺痤瘡,讓人好不厭惡,這或許就是山城氣候以及風水的問題了吧,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自然是不會錯的。

“嗯嗯,好吃,唔,辣的夠味。”周游夢支吾著,額上鼻子上早已析出細細的汗珠。

古宇看著周游夢這副猴急模樣,不由輕輕的笑了起來,心里卻是萬分滿足,有人這么欣賞自己做的菜,自然值得高興。

“慢點,又沒人和你掙,看你,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古宇有些愛憐的說著,手里卻取出紙巾給周游夢輕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周游夢似乎感受到了古宇的改變,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這辣子雞真的很好吃嘛。”說著揮汗如雨的又吃了起來。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這丫頭也是個吃貨。

見周游夢吃的香,感覺自己的肚子更餓了,他迫不及待的開始大干起來。

“對了,今天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周游夢吃著吃著,忽然想到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于是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已經辣得火紅的嘴唇。

古宇刨了口飯,看了一眼周游夢道:“哦!?什么奇怪的事?”

周游夢把身子向古宇身邊靠了靠道:“我感覺我身體里有一股非常強大的熱氣在流動。”

古宇微微一驚,趕緊放下手中的飯碗,然后擦了擦嘴,道:“強大的熱氣!?怎么說?”

于是周游夢將今天上午追擊王志的事告訴了古宇,而且還加重說明自己怎么跳的高,怎么跑的快,最后一腳竟能將水泥地踢出個坑來。

古宇聽完周游夢的話,不由大驚,連飯也顧不得吃了,一把拉著周游夢來到臥室,讓周游夢盤腿坐下后,便開始教授她吐納練氣之法。

等到周游夢開始吐納調息,將丹田內的那股熱氣調息起來后,古宇和她對面而坐,然后也緩緩調起體內真力,灌注于右掌之上,緩緩向周游夢的小腹探去。

古宇右掌輕輕按在周游夢的小腹之上,右手上的真力緩緩的向周游夢的小腹下丹田探去,古宇的真力雄渾磅礴,但他可不敢一股腦的向周游夢的向周游夢的小腹輸送過去。

古宇的真力探進周游夢的小腹內之后,便四處游走,不一會便發現一股相當強大的真元力,不過這股真元力雖然強大,卻有些散亂,就如同一只強大但卻失去指揮的大軍。

讓古宇吃驚的是,那股真元力竟和自己的神內的真元力同屬一脈,也就是說周游夢體內的真力便是自己體內的真力。但這股真力卻又和自己的真力有所不同,這股真力雖然也雄渾磅礴,但卻多了一絲陰柔之意,想來這是因為吸收了周游夢體內的元陰真力所致,但如此一來卻變得更加強大了。

古宇體內真力雖然以元陰之力為輔,但元陽之力卻一直站著主導地位,經過陰陽和合散的攻伐之后,元陰之力盡泄,元陽之力變得異常磅礴。

古宇這一探,頓時勾起周游夢體內的純陰之力,頓時周游夢體內真力翻騰,瘋狂似的向古宇探進去的真力攻來。

古宇不由得大駭,趕緊將元陽之力收了回來,如果元陰之力和元陽之力在周游夢的體內一碰撞,周游夢這柔弱的身體如何受得了,恐怕到時候后悔不及。

古宇一收功,周游夢便從入定中轉醒。

“怎么回事?”周游夢一臉期待的看著古宇,想從古宇的臉上找到點什么答案。

古宇皺著眉頭,想著這事的緣由,忽然他一拍手,道:“我知道了,這和我們……我們那什么有關,肯定是那個時候我的真力輸送進你的身體的。”就算古宇一個男生,談及此事臉也不由得一紅。

周游夢一張俏臉更是紅的快要滴出血來,聲音猶如蚊蚋的說:“嗯,那天晚上我是感覺有一股熱氣流進我的小腹內,我還以為,以為……”

古宇苦笑著嘆息一聲到:“沒想到啊,沒想到血煞宗想要殺我,卻錯將陰陽和合散當成奪命散,而你又將狂暴中的我救了回來,還讓我泄盡全身暴漲的真力,你體內的這些真力便是我體內那些暴漲的真力,難道真是天意……”

“天意,什么天意?”周游夢有些詫異的問道。

“我師傅是青城派高人,他教授我青城功法,而青城功法采用的是南派陰陽雙修法,也就是需要一個女性道侶同修,而我正一直為這事發愁呢。”

“陰陽雙修?雙修?”周游夢一聽這詞,不由得雙目如波,小臉緋紅。

古宇微微一愕,顯然是周游夢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干咳一聲笑道:“其實吧,這青城功法雖采南派陰陽雙修法,但僅限于上乘雙修法,即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千里神交,萬里心通。并不是人們常說的房中采補之術。”

周游夢聽古宇這么說,不由得羞不可抑的嗔嚀一聲。

古宇笑著看了周游夢一眼繼續說道:“相傳青城丈人說:采補之道,非房中采陰補陽之事。而系采天地之氣以補我之氣,采天地之精以補我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補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續我之命;天地之氣不息,則我之氣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則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壞,則我命亦不不壞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則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這種雙修法實際上是心交形不交,情交貌不交,氣交身不交,神交體不交。”

周游夢似懂未懂的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來雙修吧。”

古宇心中一動,雙修……雙修……唔……忽然古宇感覺鼻子中一股灼熱的氣息流了下來。

“宇,你怎么了?你怎么流鼻血了……”周游夢微微一驚,感覺從旁邊拿出紙巾給古宇擦拭起來。

“唔,呵呵,啊,哈哈,沒事,沒事,天氣熱而已,天氣熱而已……”古宇訕笑著回答。

等到處理好古宇鼻子上因為“天氣熱”流出的鼻血之后,古宇笑著說道:“現在還不行,雖然你體內擁有強大的真力,但你卻根本不能控制它,我剛剛探了一下,發現這股真力及其強大,而且你是純陰真體,體內擁有一股強大的純陰之力,要是能將這兩股真力融合吸收,那你的功力便會更加強大。不過這之前你還得好好練氣打坐,將基礎大好才行。”

周游夢幸喜的點點頭道:“好,我就打坐練氣,等到能控制體內的真力之后在和你雙修……”

咳咳,雙修……

古宇險些又流出鼻血來,好在他趕緊用真力護住心脈,讓那噴張的血脈稍稍淡定了一下,古宇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他體內陰陽失衡,元陽之力異常精純,但卻缺少元陰之力的調和,所以才會血氣翻涌。

“耶,真高興,我也能像你一樣成為修行人了,我也能變得和你一樣厲害,是不是?”周游夢掩飾不住心中第喜悅,一臉興奮的搖著古宇的胳膊說道。

古宇看著眼前這個可人的美人兒,竟有些摸不透她了。

這明明就是一個活波可愛的人兒嘛,怎么前些時候會忽然變得那么成熟內斂呢,而且還說那才是真的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哪一個才是真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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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被周游夢晃得頭昏腦脹:“呵呵,是啊,不過你得加緊練習吐納之術才行。泡!書。吧”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恩,好,我一定會好好練習的。好啦,現在先不管修行的事了,先吃完飯再說吧。”

古宇拍拍肚皮笑著點點頭道:“嗯,剛剛似乎還沒怎么吃呢,哈哈,吃飯吃飯……”

吃過飯,古宇便給周游夢講解一些自己知道的修行事宜,古宇也只能算一個半吊子的修行者,雖然體內真力雄渾澎湃,但說起對修行的知識懂的卻及其有限。但有一點他卻是重申了又重申,那就是不能在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不凡,更不能用法力殘殺世人。

叮囑周游夢一番之后,便引導周游夢練習吐納行氣之法。

周游夢終于開始了她踏上修行的第一課!

在周游夢入定的時候,古宇卻打開了周游夢的電腦,開始收尋起相關的修真知識來,剛剛在給周游夢講解修行事宜的時候,這丫頭問的一些古靈精怪的問題讓自己差點下不了臺,現在得好好補習一下修真的知識,免得以后周游夢又問起來,自己又不會回答,這臉就丟大發了。

古宇將自己丟進學海里暢游,而周游夢卻沉迷于練氣吐納的快感中。兩人這一呆就是一下午。

太陽西落,紅云如火,周游夢才緩緩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她微微呼出一口氣,收功起身,見古宇卻趴在一旁的電腦桌上呼呼大睡著,嘴角不由撇過一絲恬淡的微笑,輕輕的走到古宇身邊坐下,青蔥似的小手輕輕拂過古宇那刀削似的面龐,輕輕將那散亂的劉海理順了。

“宇,不管以后的日子會變成什么樣,我都會跟你在一起的,我會永遠對你不離不棄,永遠呆著你的身邊,就算金蘭寧回來,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你以前不是對我性格多變很感興趣么,其實這不過是我自我保護的一種措施罷了,你父母雙亡,而我卻也生在一個離異的家庭,在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里,如果我不裝作乖巧模樣,我就是一個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可憐孩子,還好現在有你陪著我……”

“宇,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我們能相濡以沫,互相護持,你說好不好……”

“宇,我一定會好好練氣修真的,以后我要和你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

周游夢靜靜的傾訴著,而古宇卻酣然沉睡著……

“游夢,這幾天我看你已經可以調動真力按照自己的意念在體內流轉了,我便教你小周天的修行方法吧。”古宇對周游夢的修行速度亦是稱奇不已,古宇服食筑基丹,又有仙人醉洗髓伐經才會有如此快的修行速度,但周游夢的修行速度竟也不必自己慢。

周游夢之所以會修行如此快,這也和古宇有著莫大的關聯,如果讓周游夢從最開始的吐納練氣開始,能達到察靈感氣至少也要幾個月的時間,但自從古宇將自己體內的真力施放到周游夢體內之后,周游夢自身的純陰之氣便開始瘋狂的吸納這些元陽之氣,這樣一來體內的真力便很快速的凝聚起來,說來這也正契合了大雙修的要義,只不過對象恰好相反,周游夢采得古宇體內陽氣,不過也好在周游夢這純陰之體采了古宇的元陽之氣,要不然古宇便真爆體而亡了。

這大雙修采補之法,必有一方遭損,所以青城派功法才會使用小雙修的方法,這小雙修男女互采,各取所需,陰陽互補,不但不會有所損耗,反而會讓雙方獲得補益。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道:“宇,這小周天應該怎么運行呢?”

古宇微微一笑道:“小周天就是指內氣從下丹田開始,逆督脈而上,沿任脈而下,經歷尾閭、夾脊、玉枕三關,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鵲橋,上鵲橋在印堂、鼻竅處,下鵲橋在會陰、谷道處作周流運轉。你要先將小腹下丹田的真力調起,按照這個路線引導他們沖破這些穴位,等到沖破這些穴位,你的任督二脈便打開了,這便是修行的第一步,煉精化氣的過程,人到成年,由于物欲耗損,精氣已不足,必須用先天元氣溫煦它,使后天精氣充實起來,并使之重返先天精氣,這就是小周天練精化氣的目的。完成這步功法,就可防病去病。”

周游夢心中一喜道:“這就和武林高手練武功一樣,先要打開任督二脈,才能練成絕世武功,是不是?”

古宇微微一笑,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周游夢微微一笑:“那我開始練了?”

古宇點點頭道:“好,你放心的練吧,我在一旁守著。”

“嗯!”

周游夢答應一聲,便閉目吐息起來。

片刻后周游夢小腹丹田處便閃爍起一片淡淡的金光,那金光緩緩流轉,然后如同孱孱溪水沿著督脈而上。

古宇知道周游夢開始沖關了。

古宇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息一聲,生怕打擾了周游夢沖關。

沖關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沖關必要條件便是體內要有足夠的真力,而且小腹內后續力量也必須跟得上。

如果前方受阻,切不可胡亂沖關,或緩或急,這就需要審時度勢,如果一味的胡亂沖關,后續力量跟不上,真力脫節,便會上不得下不得,形成一個真空帶,不但沖關不成,反倒成了堵塞任督二脈的罪魁。

不過這周游夢心性不錯,而且對修真之道的理解遠勝于自己。

雖然修真有男人七寶,女有五漏的說法。

也就是說男人修真永遠比女人來的更容易。

但這卻并沒有在周游夢的身上展現出來。

或許這便是人與人的造化不一樣所致吧。

如果不是血煞宗火閻王誤將陰陽和合散當成奪命散施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全身真力暴漲,更不會和周游夢行男女之事,自己身上那股暴漲的真力也不會被周游夢吸收。而自己的經脈也不會變得更擴托,周游夢也不會踏入修真之道。

所以這一切因果,全憑造化了。

這時周游夢已經沖破命門關,來到在后背最高處的夾脊關,夾脊關難以突破,周游夢臉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她提起氣用力的沖了兩次,卻根本沖不過去,早已是疲憊不堪。

見此情況,古宇不由得大急,卻也幫不上忙,這樣的險關,必須要沖關之人一鼓作氣沖過去,如果外人施與援手,即使沖關成功也會受到損害的,不到萬不得已,古宇是不會出手幫助周游夢的。

周游夢見夾脊關沖不破,便停下休息片刻,小腹中金光不斷的輸送上去,等到壓強增加之后,周游夢臉色一凜,周身金光一顫,飛速的向那夾脊關沖去!

只聽得一聲輕響,周游夢原本緊蹙的雙眉頓時舒展開來,那夾脊關顯然以是被突破了。

突破了這最難前進的夾脊關,前面便是一片坦途,真力過大椎、沖玉枕竟沒有絲毫阻礙。

古宇原本還以為周游夢會在玉枕關犯難,但這陡峭的玉枕關竟也輕松被他沖破了,真力直流而上,經百會穴,到上丹田,稍作停留后,便順流之下,過鵲橋,下重樓,過中丹田,最后匯聚于下丹田。

一路下來,竟絲毫沒有阻礙,這讓古宇多少有些意外。

看看時間,僅僅只用了六七個小時而已,想當初自己運行小周天之時可是花了兩天兩夜,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啊!

雖是如此,古宇還是為周游夢感到高興,周游夢能更加快速的提高真力,自己也能更早的和周游夢進行雙修之法了。

周游夢打通任督二脈,并沒有轉醒,身上的真力不斷的沿著任督二脈運轉著,不斷的擴托任督二脈。

古宇一顆心算是放進了肚子,他知道周游夢此刻肯定依舊沉浸在打通任督二脈的快感中,輕易不會醒來。

既然周游夢沒有危險了,古宇也要開始自己的修行來,這些日子古宇一直在運行大周天,但始終找不到突破,今天他在心血來潮的在網上收索了一下大周天的運轉方法,沒想到網上還真有,于是他準備今天按照網上所述的運轉仿佛來試試。

其實網上說的那運轉方法和古宇運轉的方法相差不多,只不過網上那高人強調的是需要在正子時開始運行,正子時也指午夜12點整,而古宇平日這個時候早已經睡的雷打不驚了。

古宇一般都是上午九點才開始練氣,這大周天需要晚上十二點開始,在古宇看來,自己大周天運行毫無建樹,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緣故而致。

于是才準備今晚按照網上那高人的指導試一試。

等到古宇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后,便留了張紙條給周游夢,叮囑她,在自己醒來之后千萬不要打擾他。

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大周天什么時候才能運行完畢,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醒來,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大周天是古代氣功主要流派之一的內丹術功法中的第二階段,即練氣化神的過程。它是小周天階段基礎上進行的。

內丹術認為:通過大周天,使神和氣密切結合,相抱不離,以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稱它為大,是由于它的內氣循行,除沿任督兩脈外,也在其他經脈上流走。相對來說,范圍大于小周天,故稱為大周天。

根椐內丹術理論,通過小周天階段,后天精氣得到充實,并逐步返還成先天精氣,故大周天就采用先天八卦圖進行指導。

在先天八卦圖上,南北方位已是乾坤兩卦,但實際上,在內丹術中總總是著眼在坎離兩卦上,而坎離兩卦,已處在卯酉的位置上,故大周天或稱乾坤交媾,或稱卯酉周天。

大周天有時也按六字氣訣把噓、呵、呼、咽,吹,嘻六宇,頃次各鼻吸口呼,默念字音各六次,再對與病有關臟腑,選念二個字音各十八次,繼又將六字各念六次。以上共計一百零八次,為六宇氣訣的大周天。

古宇牢記這大周天六字氣訣,盤膝端坐于床上,腳分陰陽,手掐子午,二目垂簾,眼觀鼻,鼻觀心。閉口藏舌,舌頂上腭,呼吸綿綿,微降丹田。

等到古宇完全拋卻心中的所有妄念之后,便緩緩提起小腹內的真力,開始沿著任督二脈行起小周天來,這大周天本就是在小周天的基礎上進行的第二階段的修練,所以在這之前行的小周天,將全身的氣都提將起來,對后面大周天的行氣有百利而無一害。

等到古宇運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小周天之后,意念漸消,心息相依,氣息微綿,好似無息;脈搏正常,好似無脈,全身酥松柔和,自己再次陷入先天無為之境,而全身的真力卻自行的運轉起來,那真力沿著任督二脈、奇經八脈,漫無目的的運轉,仿佛要將古宇全身的血脈都走遍一般。

剛開始古宇還能按照那六字氣訣調整自己的呼吸,越是往后,古宇越是難以感覺自己到底是在呼還是吸,到最后古宇根本就不能感覺到自己在呼吸,氣感完全消失,意念也完全消失,自己陷入混沌一片,所有的感覺,意識都消失不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只感覺丹田火一樣的熾熱難耐,兩腎如同滾燙的開水在煎熬著,耳后風生,腦后鷲鳴,身涌鼻搐。

就在此時頭頂泥洹宮、百會穴,感覺如天窗的開啟,如陽光的透射,豁然開朗而呈現無比的清涼之感。猶如乘虛而下的一股清虛之氣,下降而遍灑及于全身。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頭頂那絲清涼之感讓他醍醐灌頂般的清明。

就在這時古宇體內的真力忽然暴漲,古宇只覺雙腎升起一股寒氣,與此同時心臟之中也升起一股熱氣,肺中升起一股燥氣,飛速從古宇的頭頂竄去。

腎主精,心主神、肺主氣,這三股氣體便是修真中的三陽之氣,三陽又稱三花、或三華,此刻這三花齊聚于古宇頭頂的泥丸宮,而古宇頭頂卻突突的噴出一黑一紅一白三股拇指粗的真力,這三股真力蒸蒸而上,凝聚不散,仿佛開了三朵花兒一般,竟是三花聚頂。

三花聚頂久久不散,而古宇體內的的元陽真力卻開始瘋狂的開拓起古宇體內的任督二脈、奇經八脈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游夢從小周天的運轉中幽幽轉醒,忽然看見古宇如此模樣,不由得驚駭交加,之前周游夢曾看見過古宇頭頂蒸騰起白色真氣,但此刻古宇頭頂卻同時噴吐出三色真力,而且那真力卻凝而不散的形成三朵花兒來,如何不讓周游夢吃驚。

就在這時,古宇忽然騰的從床上飛竄而起,雙目猛的一睜,兩道刺眼金光從那深幽的雙眼中噴射而出,古宇仰頭便是一聲長嘯,這一聲長嘯如同驚雷滾滾,又似虎嘯龍呤,直貫長空!

“MD,是誰在鬼叫,家里死人了么……”

“我靠,誰啊這是,吃了春藥了么,鬼叫什么鬼叫……”

古宇的聲音引來四周居民的極度不滿,四周響起各式各樣的國罵來。

而離得這里不遠的一個賓館內,盤坐在床上療傷的火閻王忽然從床上一蹦而起,驚駭交加的說道:“什么,這鬧市中居然也有修行者,這吼聲……難道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練到三花聚頂了……”

那聲音似乎并沒有消退的意思,反而越漸的高亢嘹亮起來,就如同那洶涌的洪水延綿不絕,一浪高過一浪,奔騰不休……

“好厲害,沒想到僅僅數日,這小子又精進不少,不行,這樣下去談何報仇,四煞,趕緊收拾行裝我們回山去。”

那瘦小老五驚疑不定的說:“十四師兄,這小子怎么會有如此修為,我們現在怎么辦?”

火閻王搖搖頭道:“還能怎么辦,回山去取我的法寶,只要拿到我的法寶,就算他練氣有成又怎么樣,不過是一個還沒筑基的小蝦米罷了,在我的法寶之下,就算他再厲害,也不過一死而已。”

瘦小老五點點頭道:“那好,我們這就回山去。”說著叫醒其他人,連夜便趕回了血煞宗。

古宇叫了好一會兒,將胸中那股傲然之氣發泄盡了,便止住了叫喊,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叫罵聲,古宇不禁一陣結舌,好家伙看來自己這不經意的叫了一聲,卻引起這么多人的叫罵,實在汗顏。

古宇看了一眼一旁那捂著耳朵,雙眼滴溜溜看著自己的周游夢,不由得苦笑一聲道:“游夢,趕緊去把窗子關上吧,被這些人罵,實在有些受不了。”

周游夢嘴角撇過一絲笑意:“這還不是你自找的,誰叫你忽然來這么一聲大喊,把我都嚇了一跳。”周游夢雖是這么說,但還是依言走到窗邊,將窗戶關了起來。

這下外面叫罵的聲音才小了些。

“宇,剛剛你那是?”周游夢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遲疑的問道。

古宇嘿嘿一笑,掩飾不住心中的欣喜:“那叫三花聚頂。”

周游夢皺了皺眉道:“哦!?那是什么?”周游夢剛踏入修真之路,對這些自然是不甚明了。

古宇很耐心的說道:“三花聚頂,就是腎氣、心氣、肺氣三氣的凝聚。必須通過大周天來實現,現在我已經行的大周天,體內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已經打開,以后練氣便會更加輕松,進度也會更加快了。”

周游夢心中一喜道:“那這么說,你又變厲害?”

古宇微微一笑道:“也可以這么說吧,不過越是往后,也越是困難。”

周游夢點點頭道:“這么看來,我也要更加努力才是,不然就追不上你的步伐了。”

古宇笑了笑道:“對了,你感覺怎么樣?”

周游夢想了想道:“還好吧,剛剛我已經把任督二脈按照你的說的方法給打通了。”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好,哎呀,好餓,游夢,有沒有吃的?”

周游夢微微一愣,搖搖頭道:“昨天中午,我們已經把家里多有的東西都吃完了,冰箱里什么東西也沒有,要不現在我就去超市買點。”

古宇拍了拍肚子,點點頭道:“好吧,對了,記得買幫我買一套衣服,我不可能一直穿著你的這套睡衣吧。這樣我連家門都不敢出了,你不可能讓我呆在這里一輩子吧。”古宇看著自己身上那套可愛的睡衣苦笑著搖了搖頭。

周游夢掩嘴偷笑一聲,心里卻想著:我倒想你在這里呆一輩子,可惜……

“好啦,我知道啦,我這就去買,一會兒就回來。”周游夢說著站起身來,便向外面走去……

古宇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晚上六點多鐘了,自己這大周天竟又花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好的是這次終于有所斬獲,修得三花聚頂了,而且體內奇經八脈也全都打通,這樣一來自己又提高了不少吧。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筑基,等到筑基成功以后,那才是真正的步入修真的高手了,到時候去找酒仙師傅要點仙丹法寶,武林密集什么的。

想到這里,古宇不由得笑出聲來……

過了不久,周游夢終于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沒想到這么一個嬌小的人兒,提著這么大一堆東西爬幾樓,竟也沒有一點氣喘的感覺。

周游夢將手里的東西放下,笑吟吟的遞給古宇一套衣服,然后心急火燎的推著古宇進了自己的房間:“換上我看看,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古宇微微笑了笑:“看把你急的,別推別推,我自己換去。”說著走進了房間。

但讓古宇沒想到的是,周游夢也緊跟著進來了,古宇有些錯愕的看了周游夢一眼:“這個,我換衣服,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撇撇嘴不滿的低聲:“回避什么,你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雖是這么說,但她還是低著頭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過了好一會兒,古宇才穿著一套白色衣褲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嗯,不錯不錯,其實你穿白色的衣服也不錯,看起來更陽光了……”周游夢很是滿意自己的眼光,笑吟吟的說道。

古宇撇撇嘴道:“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黑色的……”

周游夢拋給古宇一個碩大的衛生眼道:“你不要是不是,那你脫了,繼續穿我的睡衣去。”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我看,這套衣服還真不錯,我很喜歡,哈哈,謝謝你……”

“這還差不多!”

三更到了,這是這個月的最后一更,哈哈……下個月咱們在好好爆發,大家敬請期待吧……

古宇和周游夢樂此不彼的修行著,時間如流水,不知不覺就到了開學的時間,這斷時間里,古宇終于達到了練氣高階的凝氣階段,而周游夢卻也已經達到練氣中階的固元階段,周游夢的修行速度不可謂不快,讓古宇這修真奇才都有些受不了了。

分離的日子終于要到了,雖然周游夢很是不舍得古宇離開,但卻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古宇現在還只是個學生,為了一個畢業證而奮斗的學生,而周游夢也只是一個小警員,為了生活而奮斗的小警員而已!

兩人這一個多月里相濡以沫,感情日漸的深厚。古宇原本以為自己心里不可能容得下別人,但在這一個多月里的早夕相處中,雖然兩人之間在沒有再次發生肉體上的關系,但古宇卻發現自己的心中竟也已經埋下了周游夢的影子,現在要回學校,自己多少也有些舍不得。

“宇,你會來看我,是不是?”周游夢眼中噙著淚水,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一個多月的男人。

“嗯,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來看你的,對了,等我去學校了,你的修行可不能荒廢了,知道嗎?”古宇捏了捏周游夢的小鼻子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好好練習的,你放心吧,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我休假的話我也會到你那里去看你。”周游夢拉著古宇的手腕說道。

古宇笑了笑道:“好啦,回去上班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這里離我們學校又不遠,我隨時都可以來看你啊,真是的,說的好像永遠也看不到一樣。”

周游夢笑著抹掉了眼淚道:“呵呵,我這不是舍不得你離開嘛。”

古宇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啦,我走了。”古宇向周游夢揮了揮手,便坐上了出租車。

其實周游夢的房子離古宇的租房也并不遠,坐出租車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等到古宇走后,周游夢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轉,趕緊沖回家里,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半個多小時之后,古宇剛進家門,東西還沒放好,便響起了敲門聲。

古宇心中納悶,自己剛到家,誰會忽然來找自己呢?

趕緊打開門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周游夢怯生生的站在門口。

“咦,你,你怎么來了?”古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扛著一大包東西的周游夢。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我來你這里和你一起住比較好,我一刻不見你,都感覺沒有安全感。所以我就拿著你給我留下的地址找到這里來了。”周游夢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古宇。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趕緊接過周游夢那一大包東西道:“你呀,我真是服了你了。進來吧……”

周游夢嘻嘻一笑,如同貍貓一般竄進了屋里。

進入房間的周游夢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這里好奇的看看,那里好奇的摸摸,仿佛古宇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樣。

“宇,你這里還真不錯,比我那里可好多了,還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套間呢,租金不低吧。”周游夢摸了摸桌子上的飛塵,然后拍了拍手說道。

古宇將周游夢的東西放到另一個房間之后笑著說道:“還好,一千二一個月,家電齊全。”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還不錯,我以后就在這里住下了,哼哼,反正這里離警局也不算太遠,上班應該能趕的急,好啦,別苦著臉了,難道我就這么不受你待見?”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那哪能呢,好了,你先坐下休息一下,我打掃打掃房間,一兩個月沒住人,都這么多飛塵了。”

“好呀,我最喜歡打掃衛生了,我幫你吧。”

“那感情好……”對于有個人幫忙,古宇是求之不得的。

兩人剛準備開始打掃,門外便傳來了開門聲。

古宇微微一愕,沒想到今天自己剛回來,這些家伙就來了。

古宇自然知道開門的是誰,這個房子的鑰匙只有兩個人有,一個是冀風,另一個是向蘇,之前冀風和向蘇和古宇一起合租在這里的,但后來向蘇有了女朋友便搬了出去,而冀風在古宇和金蘭寧一起之后也主動的從這里搬了出去,說是要給兩人創造二人世界,不過在古宇看來冀風這家伙說不定也是自己有了女朋友才會搬離的。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冀風,而冀風身后還跟著一臉苦悶的向蘇和一直安慰著向蘇的藍蕊兒。

“咦,宇哥,你回來了?”冀風看到屋里忙碌的古宇不由欣喜的說道。

“是啊,今天剛回來。你們來了……”古宇點點頭說道。

“宇啊,有客人來么?”周游夢系著一條大花格子的圍裙,頭上帶著一個報紙折疊的帽子,從房間里走出來。

“咦,這是……”冀風有些詫異的看著周游夢。

“咦,宇哥你居然又拐了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子,你讓我情何以堪啊?”向蘇撇了一眼古宇,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古宇微微愣了愣,這小子吃炮仗了。

“宇哥,你來了,兩個月不見,你瘦了,也黑了,不過也更帥了,呵呵。”藍蕊兒笑著周了進來,但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撇向周游夢,心中卻充滿了敵意。

古宇呵呵一笑道:“你們來的正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周游夢,是市警察局第四分局的警員,也是,也是我的好朋友……”

“游夢,這是我的好哥們冀風和向蘇,這個是我藍蕊兒!”

“大家好,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叫周游夢,你們可以叫我游夢。”周游夢笑著對大家打著招呼。

古宇見向蘇一臉苦悶,不由得撞了撞冀風道:“這小子干嘛呢,從一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悶著臉,被人甩啦?”古宇半開玩笑的說道。

冀風聳了聳肩,一副你很聰明的模樣說:“賓果,回答正確,他確實是失戀了,而且不是被一個人甩,是被兩人甩!”

古宇微微愣了愣,他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竟還真說對了:“怎么回事?”

冀風笑了笑道:“上次小雨被老虎猥褻,向蘇被打,兩人就已經有些矛盾了,前天小雨便跟向蘇分了手,說是向蘇保護不了她,她要尋找一個向你這樣能夠保護她的男朋友。”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不是吧,這關我什么事,我躺著也能中槍?”

冀風微微一笑道:“事情還遠不止如此,今天我們到周姐店里吃飯,遇到一個長的很不錯的小美女,本來借酒消愁的向蘇頓時來了興致,于是就上去搭訕,那小妞竟也認得向蘇,可沒把向蘇高興壞,于是向蘇就直接說要追求那女孩兒,結果你猜怎么樣?”

古宇撓了撓頭道:“怎么樣?不會又和我有關吧!”

冀風一豎大拇指道:“宇哥不愧是宇哥,一猜即中。”

古宇撇撇嘴道:“為什么我總是躺著中槍,難道因為我長的太帥了?”說著古宇很自戀的擺了個POSS。

冀風淡淡一笑道:“至于是不是你長的帥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那女孩是這么說的,找男朋友最好是找一個像古宇這樣的男朋友。”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像我這樣的男朋友?像我哪樣?我可不是好人。”

這時藍蕊兒卻探過頭來笑吟吟的說道:“宇哥,你現在可是我們學校乃至整個大學城的大眾情人咯。要不你就成全了我吧,哈哈……”

古宇微微一驚道:“大眾情人?這帽子扣的。蕊兒這是怎么回事?”

藍蕊兒微微笑了笑道:“現在誰不知道你憑著一己之力打垮了東城虎哥這么一個強大的勢力,而且還連帶著扳倒了警察局局長,你說像你這樣的先進個人誰能不喜歡。”

古宇苦笑一聲道:“這事兒……呵呵,我無話可說,好了,好了,你們就好好安慰一下向蘇吧,別憋壞了這小子。”

冀風淡淡一笑,撞了撞古宇的肩膀說:“你看這小子,火星撞地球似的,剛剛周游夢給他的刺激可不小。你小子可真有艷福,剛送走了個金蘭寧,現在又多出個周游夢,而且還是這么漂亮一個女警,能讓我們心里平衡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不是人品來的么,嘿嘿,好了好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去,當是給你踐行,如何……”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于是走到向蘇身邊說:“好拉好啦,一個大男人,怎么能這樣期期艾艾呢,人家宇哥說了,晚上請我們吃飯去,說是要給我們踐行呢,你晚上就管最貴的點,咱怎么也得把這口惡氣吃回來。”

古宇見藍蕊兒開始教唆向蘇吃自己,不由得撇撇嘴道:“蕊兒,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說我,我還能說什么,就依你,向蘇晚上吃飯,你自管點,什么好吃點什么,今晚咱們就好好敞開肚皮整。”

聽古宇這么說,向蘇陰沉的臉上才露出了笑意,不過卻笑的異常牽強。

在眾人的幫助下,古宇總算是把布滿灰塵的房間打掃干凈了。

看著整潔干凈的房間,古宇滿意的笑了笑,然后幫周游夢拍掉身上的灰塵說:“游夢,去洗洗,一會兒我們去吃飯了,今天帶你去一個好地方,絕對讓你連舌頭都吃掉。”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是么,那我很期待呢,蕊兒,你先坐一會兒,我洗洗就出來。”這么一會兒,周游夢就已經和藍蕊兒打成了一片。

不得不說周游夢很會籠絡人心,不但將這個古靈精怪的藍蕊兒爭取了過去,甚至連一向對人冷淡的冀風也向著她了。

只不過向蘇卻依舊對她不冷不熱,這讓古宇無比郁悶,他不知道一向唧唧歪歪的向蘇為什么會忽然變成這樣,如果只是因為女朋友的事,向蘇絕對不至于如此,肯定在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不為人知的事情。

古宇見向蘇依舊悶悶不樂,挪到他身邊坐下,遞過一支煙給向蘇,說:“你我冀風,我們三人認識多久了?”說著又丟了一根煙給一旁的冀風。

向蘇微微愣了愣,他不知道古宇為什么會忽然問到這個,但他卻毫不猶豫的說道:“算上今天已經是兩年零三天了。”

古宇微微笑了笑,用力的磕了磕手中的香煙,讓香煙變得更緊實,然后點燃之后,幽幽吐出一個煙圈道:“是啊,兩年零三天了,時間可真快,轉眼我們就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了,還有一年,我們也要面臨實習和畢業的現實了。”

“是啊!”向蘇仰天看著天花板,一臉的迷茫。

“蘇,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影響我們三人之間的感情,好不好?”古宇誠懇的說道。

“不對,是四個人……”藍蕊兒有些不悅的說道。

古宇看了一眼藍蕊兒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算四個人。”

藍蕊兒這才滿意的笑著點點頭。

“我希望不論什么事情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向蘇看了古宇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冀風,見冀風聳了聳肩,他幽幽嘆息一聲,然后輕輕的點點頭。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才是我們的好兄弟向蘇嘛,嘿嘿,晚上咱就好好喝他一個不醉不歸,很久沒有喝酒了呢。”

冀風撇撇嘴道:“切,誰敢和你喝酒,那就是找死,丫的,上次差點沒被喝掛。不過喬大哥也是個狠人,居然能和你這瘋子兩個硬拼……”

“咦,說到喬大哥,好久沒見了,不知道他來學校沒有,要不喊他過來喝酒?”古宇一想到這個剛烈正直的喬泰,不由得心中一凜,說到底喬泰也算他修行路上的一個引路人吧。

“不用了,聽說喬大哥和馨諾轉校了,至于去了哪里大伙兒都不知道,電話也注銷了。”藍蕊兒郁悶的說道。

喬馨諾和藍蕊兒是很要好的姐妹,既然她都不知道喬家兄妹的行蹤,自己如何找的到,不過古宇卻隱約覺得喬家兄妹忽然消失一定和他們是修真之人有關系。

“哦,這樣啊,真可惜,我還準備和喬大哥好好喝一頓了,現在倒好居然瞞著我們轉校了,真是的,居然也不給我們說一聲。”對于喬家兄妹的不辭而別古宇多少有些失落。

“宇,我洗好了,你也去洗洗吧,看你那一身的汗。”這時周游夢穿著一件緊身T恤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周游夢本來就長得漂亮,現在穿了這么一件緊身T恤而下身更是一條很短的牛仔褲,將姣好的身材盡情的顯露了出來。

藍蕊兒看的愣了愣,忽而一副嫉妒的模樣說:“游夢姐,你可真漂亮,我和你站一起都感到自卑了。”

周游夢淡淡笑了笑道:“誰說的,我們蕊兒才漂亮呢,冀風,你說是吧。”

冀風微微點點頭笑道:“嗯,都漂亮都漂亮。”冀風也圓滑,誰都不得罪。

冀風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但隨即一隱而逝。

古宇笑了笑道:“好了,好了,你倆誰都別恭維誰了,游夢去把頭發吹干吧,等我洗洗咱們就直接殺到周姐店里去海吃海喝腐敗一頓。哈哈……”

“好啊好啊……”

等到古宇沖完涼,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便殺進了周韻的店里。

周韻見一個月沒露面的古宇忽然帶著這么大一群人來到自己店里,不由欣喜不已。

“小宇,你來了,你這一個月都跑哪里去了,可教姐姐好生擔心。”周韻笑吟吟的說道。

“呵呵,周姐,前段時間一直在公司那邊忙著呢,然后又出了點事,一直沒有時間過來……這不,過兩天就開學了,我就帶著他們來你這里腐敗來了。”

“呵呵,這幾個小子這幾天就一直在我這里呢,咦,這是?”周韻忽然發現了古宇身邊的周游夢,不由有些吃驚的問道。

對于周游夢的美貌,就連周韻也有些驚訝。

“你好,周姐,我叫周游夢,是古宇的,古宇的好朋友。”周游夢很禮貌的說道。

“呵呵,周游夢,你也姓周,我們還是本家呢,既然到了這里就跟自己家一樣,想吃什么自己點,今天你們吃的,全都免費。”周韻笑著說道。

“不是吧,周姐,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沒見你以前免費請我們吃過,現在見到游夢就要免費?你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古宇一臉苦悶的說道。

“嘿,臭小子,你姐姐我愿意,今天你能跟著游夢吃一頓免費晚餐應該燒高香拜佛了,還好意思數落姐姐的不是?”周韻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想想也是,本來是說今天自己請客,但現在周姐既然要請大伙兒吃一頓,那自己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于是嬉笑著說道:“嗯,周姐對我們最好了,周姐是最善良的人了,你們說是不是?”

身后一幫子頓時齊聲說道:“是!周姐威武……”

周韻被這一群家伙搞的沒了脾氣,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趕緊去找位置坐下,吃什么自己點。我可沒時間招呼你們!”

眾人喜氣洋洋的便竄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讓古宇有些意外的是竇熙居然也在店里,只不過離得這邊比較遠,并沒有看到靠窗這邊的幾人。

不過讓古宇更加意外的卻是向蘇的眼神。

自從向蘇走進周韻的店里,便一言不發,當他看見不遠處的竇熙之后,變得更加沉默,雙眼也透著一絲憤怒的光芒。

古宇看在眼里,卻越發的驚疑不定,這兩人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平日里相見,話都不會多說一句的主,但現在從向蘇的眼里,古宇可以看出兩人只見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很不愉快的事情。

古宇也不聲張,只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笑吟吟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張點菜單,遞到向蘇面前道:“蘇,點菜吧。周姐說了,今晚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她請客。”

向蘇似乎沒聽到古宇說的話,對古宇理也不理,雙眼只是直愣愣的看著不遠處的竇熙。

“喂,你看什么呢,趕緊點菜。”旁邊的藍蕊兒拍了一把向蘇,大聲說道。

“唔,額,好,點菜……”向蘇恍然驚醒,雙眼閃爍的接過菜單。

“游夢,能吃辣么?”向蘇看著菜單,頭也不抬的說道。

“呵呵,要說吃辣可千萬別和她比,她吃辣可兇殘了,我都不敢和他比。”古宇笑著說道。

“唔,我有那么厲害么?”周游夢嗔了古宇一眼說。

古宇撇撇嘴,一副我很了解你的表情看著她道:“那可不,也不知道是誰連辣子雞里面的尖椒也不放過,吃完還砸吧著嘴說不過癮來著。”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道:“那是因為你做的太好吃了嘛。”

古宇哈哈一笑道:“向蘇你別管她,只管點就是。”

向蘇看了周游夢一眼,然后開始自顧自的點起菜來,等點的差不多之后,又把菜單傳給了其他人,然后眼神不斷的向竇熙那個方向瞟去。

向蘇越是這樣,古宇越是感覺奇怪。

過了好一會兒,竇熙吃完飯,和另一個漂亮的女生一同走出了小店。

向蘇見竇熙走出小店,猛的站起身來,說:“我去上個廁所,馬上回來。”說著一股風似的沖了出去。

古宇心中一凜,果然和竇熙有事。

“懶人屎尿多……”藍蕊兒低聲嘟囔了一句。

古宇忽然也站起身來說:“我也去上個廁所。”說著也一股風似的沖出了小店。

“咦,今天都怎么了,都很急的樣子,誒,不對也,上廁所用得著去外面么,周姐店里不是有廁所的么?”藍蕊兒終于感覺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意味。

“唉,快變天了……”冀風不急不緩的說了一句,又低頭在菜單上寫寫畫畫來。

“毛病,今天這些人都有病,游夢姐,咱們不管他們,菜來了,我們自己吃。”藍蕊兒嘟著嘴,沒心沒肺的說道。

周游夢眉頭微微蹙了蹙,就連她都看出了這里面不尋常的味道。

“竇熙,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交往?”向蘇雙眼充滿了血絲,低聲吼道。

“向蘇,你別纏著竇熙好么,上次不是已經給你說了么,竇熙是不會答應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竇熙身邊那漂亮女生擋在竇熙身前,皺著眉頭說道。

“丁玲,這里沒你什么事,滾一邊兒去……”向蘇如同一只發狂的獅子,低聲咆哮著。

“你……”叫丁玲那女人被向蘇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丁玲,我們走……”竇熙看也不看向蘇一眼,淡然的轉身,輕移蓮步向前面走去。

“哼,根本就無視你……”丁玲瞪了向蘇一眼,冷哼了一聲,便轉身跟上竇熙。

向蘇眼中火光大熾,快步沖上前,伸手擋在竇熙身前:“你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交往?”

竇熙根本理也不理他,拉著丁玲便向旁邊走去。

但向蘇卻不依不撓的繼續擋在竇熙身前。

“你想怎么樣?竇熙之前就已經給你說了,你們根本不可能,你這人怎么這么死皮賴臉啊!”丁玲被搞得火氣,頓時雙手叉腰大聲怒斥道。

“你給我滾,這里沒你的事,在唧唧歪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向蘇原本帥氣的臉頓時變得有些猙獰。

“向蘇,你想怎么樣,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丁玲見向蘇這副模樣,卻也不畏懼。

“竇熙,我只想你親口對我說,你要怎么樣才能答應和我交往?”向蘇卻也不理丁玲,只是雙眼無比期待的看著竇熙,柔聲說道。

“和你交往?你有什么能夠吸引我的地方?”竇熙知道如果不打發了眼前這個瘟神,今天根本別想離開這里。

向蘇微微愣了愣,是啊,我有什么能夠吸引他的地方呢?

“我家里有錢,我長得帥,而且如果你和我在一起我絕對會好好對你,不會讓你受一口氣。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向蘇仰著脖子說道。

“是么?不過我不缺錢,而且追求我的人比你長的帥的多了去了,不會讓我受到別人的欺負么,你能做到?我聽說你上一個女朋友好像就被別人欺負過,而且你也被別人打成豬頭,最后還是古宇帶人幫你找回了場子。不是么?”竇熙滿臉不屑的說道。

“又是古宇,他那一點比我好了,你們這些女人究竟看上他什么好。”向蘇憤怒的咆哮起來,不斷的在原地打著轉。

“古宇就是好,你不知道么,現在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大眾情人,為人義氣就不說了,對愛情的真誠,這可是大伙兒有目共睹的,他和金蘭寧可是我們學校的情侶的典范,學習也好,這次期末考試他可是全校第一,竇熙都只能屈居于第二。最主要的是他能一個人扳倒一個黑澀會老大和一個警察局局長,你可以么?這樣的男人才可以稱之為男人,你能和他比?”丁玲一臉艷羨的說道,好像古宇就是他男朋友一樣,所有的好都屬于古宇。

躲在一旁的古宇不由得一愣,NND,怎么老子總是躺著中槍啊,MB的,這又關我什么事啊。古宇恨不得沖上前堵住那丁玲的嘴巴,照她這么說下去,自己和向蘇的關系肯定會受到影響的,但如果自己這樣沖上去,會不會更是火上澆油呢?

古宇猶豫著,最終還是決定先看看再說。

“古宇……竇熙,這些也是你想說的么?”向蘇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古宇就是這樣優秀,之前我沒看出他的優秀,所以我現在很后悔……”竇熙聲音冰冷的如同喜馬拉雅山上的血。

“你后悔了,呵呵……好,很好,既然你們覺得古宇是那么的優秀,我一定會證明我比他更優秀,你現在后悔沒能和他在一起,以后我會讓你后悔你現在作出的決定……”向蘇雙眼充血,怒吼著,咆哮著,最后如同一只發瘋的獅子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玲,你說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些?”竇熙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向蘇有些不忍的說道。

丁玲搖了搖頭恨恨的說道:“這算什么殘忍,他自找的,都給他說過你們不是不可能的了,他還已然糾纏這你,這不是自取其辱么?”

竇熙微微搖了搖頭道:“唉,算了,走吧……”竇熙嘆息一聲,轉身向學校走去。

看著竇熙走遠,古宇才從旁邊的角落里閃身走出來,最后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我和向蘇的兄弟之情也走到盡頭了,唉,這算什么事啊……”說著苦悶的走進了周韻的店里。

冀風見古宇臉上帶著一絲不悅,似乎料到了什么,他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事情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唉,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坦然面對吧。”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忽然他抬起頭看了冀風一眼,有些詫異的說道:“你知道這事?”

冀風聳聳肩笑道:“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出來。這是你們三個人的一個結啊……”

古宇不解的看了一眼冀風,他沒明白冀風話里的意思,但他也不想去深究,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兄弟,他不想在失去一個。

“冀風,今晚好好陪我喝一次。”古宇心情有些頹然的說道。

“好,今晚就好好陪你喝,就算喝死,我也認了,誰叫你是我兄弟呢?”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豪氣的說道。

“兄弟,嗯,兄弟……”

周游夢幽幽的看了一眼古宇和冀風,似乎從他們的話里明白了些什么,但他也不點破,只是埋頭吃著東西。

而藍蕊兒更是像一個吃貨一樣,兇猛的扒著桌子上一盤肉末豇豆。

“喂,你干嘛這么兇殘啊,留點啊……”

“藍蕊兒,你這個吃貨,給我留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微醺,冀風實現了他的諾言,醉的一塌糊涂,而藍蕊兒也喝的迷迷糊糊,只有古宇和周游夢依舊清醒著。

古宇知道,其實冀風的心里的傷心不必自己少一點,但他卻及能影藏,他將他所有的想法都藏在了心底,讓所有人都看不穿……

坐在陽臺上吹著晚風喝著解酒茶的古宇雙眼無神的望著月光灼灼的夜空,安靜的如同一株蒼老的榕樹。

“宇,你,你還好么?”坐在他身邊的周游夢關切的問道。

“嗯,還好,這點酒不算什么?”古宇笑著說道,只不過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不是說喝酒,我是說這里……”周游夢輕輕的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其意不言而喻。

古宇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游夢,苦笑一聲道:“終究是瞞不過你的眼睛。”古宇抬頭看了一眼萬里無云的夜空,有些凄涼的說道:“幾年的兄弟感情,說拋就能拋下么?”

“你,你是說向蘇?”周游夢看著滿臉悲戚的古宇,猜測道。

“游夢,知道今天我去哪里了么?”古宇也不回答,反問道。

“嗯,知道,你去尋求答案去了!”周游夢看著古宇說。

“是的,我去尋求答案去了。但是這答案卻如同一塊巨石,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向蘇居然喜歡竇熙,呵呵,這簡直是個笑話。”古宇苦笑著說道。

“她很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亙古不變的。”周游夢淡淡的說道。

“但是她卻摧毀了我和向蘇幾年的兄弟情分。”古宇有些憤憤的說道。

“你也喜歡他,或許應該說曾經喜歡過她?”周游夢很理性的問道。

“我不否認我曾經喜歡過她,但現在……”古宇深深的看了周游夢一眼,而右手卻緊握著胸口的那片刻著他這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人的名字的樹葉項鏈。

“但她現在卻喜歡你了!”周游夢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那是因為古宇看她的眼神。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這已不重要。”古宇輕輕的搖搖頭。

“對你或許不重要,但對她來說卻很重要,對向蘇來說更重要。”周游夢如同一個探查天機的仙師,一句一字都說的鞭策入里。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古宇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你想逃避?”周游夢有些咄咄逼人。

“逃避?我有什么好逃避的,山雨欲來風滿樓,既然該來的要來,我也阻止不了,不如就讓他來吧。”古宇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那你的兄弟之情呢?你要讓他隨著山雨飄散?”周游夢步步緊逼。

古宇被逼到了墻角,避無可避:“我……我也不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你還能讓我怎么辦?”

“找出病因,對癥下藥,或許還有得醫。”周游夢一語道破天機。

“找出病因,對癥下藥?”古宇似懂非懂。

“是的,你就要找出向蘇、她還有你,你們三人之間的病因,然后在對癥下藥,或許你還能挽回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周游夢如同解惑的老師,不厭其煩的說道。

古宇低頭思考著……

周游夢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雙手抱膝,靜靜的看著漆黑的夜空。

今天第十更之

“我明白了,謝謝你,游夢!”古宇臉上帶著一絲欣喜。

“呵呵,明白就好,好了,我去睡覺了,明天還得去警局呢。”周游夢從陽臺上走下來,打著呵欠說道。

“嗯,好的!”古宇深深的看了周游夢的背影一眼,忽然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不了解眼前這個美人兒!

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后打坐吐納一番之后,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游夢便去警局上班了,而古宇也要履行昨天他對周游夢的諾言,找向蘇和竇熙談談。

不過古宇給向蘇打了好幾個電話,向蘇都沒有接聽,好在古宇去過向蘇的租房,那是一個高檔小區的房子,據說好幾千一個月的房租。

這樣的房子古宇自然是租不起的,至少現在是。

在保安室簽過字之后,古宇在那些保安注目禮中走進了小區。

小區里花壇里的花兒交相爭艷,似乎在互相炫耀著自己的美,但這些花兒再美,古宇也沒有一點停下欣賞的意思,他現在一顆心都飛到了向蘇那里,自己和向蘇這幾年的兄弟之情,能不能保住,就看自己能不能說服向蘇了。

古宇飛快的沖進向蘇的租房,房門緊閉著,但里面卻有動靜,古宇知道向蘇肯定在里面。

“蘇,開開門,我是古宇,我有事要和你談談!”古宇用力的翹著大門對里面喊道。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依舊沒有打開,古宇繼續喊道:“蘇,開開門啊……”

敲了好一會兒,房門才緩緩打開,向蘇醉眼朦膿的看著古宇吐著酒氣說道:“你來了,呵,你怎么來了?來看我笑話?”說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

古宇趕忙一把扶住向蘇,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你一個人怎么喝了這么多酒啊!”古宇將向蘇扶進房間之后,房間里傳來一陣刺鼻的煙味和酒味,而地上已經丟滿了煙蒂和滿地空酒瓶。

古宇將向蘇扶到沙發上坐好,又給他泡了杯濃茶,遞到他手里,關切的問道:“蘇,有什么事你給我說啊,作為兄弟,我會幫你的。”

向蘇全身一顫,手中的茶水灑出來了一些,滾燙的茶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卻仿若未覺:“兄弟?呵呵,我們是兄弟!”向蘇笑的有些凄迷。

“是啊,我們是兄弟啊,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呢?”古宇誠懇的說道。

“我們還能做兄弟么?”向蘇嘴角撇過一絲苦笑。

“怎么不能,一日是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古宇雙眼灼灼的看著向蘇。

但向蘇卻撇過臉去,搖搖頭道:“我們不可能再做回以往那親密無間的兄弟了,自從竇熙拒絕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不是兄弟了。”

古宇微微一愕:“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竇熙比我們幾年的感情還要重要?”

向蘇微微搖了搖頭道:“不是竇熙比我們的之間的感情重要,而是我不想在生活在你的羽翼下了。我要追求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理想。你憑什么比我要優秀,你憑什么這么受女生們的歡迎,你憑什么要這么光芒四射,成為眾人的焦點,而我只能作為陪襯,永遠的站在你的身后,為什么?”說著向蘇竟歇斯底里的吼起來。

“所以我發誓,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我向蘇不比你古宇差,我向蘇比你古宇更優秀。我不要做陪襯,我要做這個世界的主角。”

“蘇,難道這個對你就這么重要?為了這些你就忍心拋棄我們幾年的兄弟感情?”古宇有些想不透向蘇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永遠不會了解一個配角的悲哀,你永遠不會了解被人看低的感覺。每當我站在一邊看著你在前面表演,看著你接受所有人的矚目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多悲涼么?我曾經發誓我再也不要做配角,我再也不要被人看低,我要做這場戲的主演,成為主導,我要受到別人對我敬仰的目光,比你更多的矚目。”

“你能得到的,我也能得到,你得不到的,我也要得到,我就是要證明,我向蘇比你古宇更強……”

“如果可以,我愿意將這一切榮耀都給你,我只要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能一直持續下去。”古宇真誠的說道。

“哈哈,你這是施舍么,我向蘇要的一切都要我自己用雙手來爭取,不是靠任何人的施舍,古宇,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我兄弟之情,從今日起,就如同一杯茶水……”說著向蘇將整杯茶都傾倒了出來。

古宇微微一愣,隨即感覺一陣頭暈目眩,潑出去的水,倒出去的茶,覆水難收,一去不復返。

“難道你就這么決絕么,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經不起考驗么?”

“哈哈,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有自己的追求,為了自己的目的,別說是兄弟感情,就算是父母的養育之恩,該舍之時也要斷然舍棄。”向蘇哈哈大笑道,但眼角卻掩飾不住的悲戚。

“你,唉……你錯了,大錯特錯……”古宇無比凄涼的搖著頭。

“錯又如何,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就算錯了,我也要毅然的走下去,永遠不會回頭。好了,我累了,你走吧……”向蘇閉上眼睛,腦袋靠在沙發上,臉上寫滿了疲倦,好像頃刻間老了十歲。

古宇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卻仿佛又無比的陌生,他搖頭苦笑一聲道:“一直以來我以為我已經足夠了解你了,但我還是錯了,原來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好吧,既然你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但你別忘了,一日是兄弟,永遠是兄弟,我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感情,更不會忘記我們一起奮斗的日子,希望你也不要忘記。”說著古宇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

從向蘇的房子里走出來,古宇忽然感覺整個天空也變得異常沉重了,他不由苦笑著說道:“難道幾年的兄弟之情就真的這么不堪一擊?”說著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回到家,古宇便將自己摔進了沙發,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曾經和向蘇一起的片段一幕一幕的出現在眼前,依舊是那么鮮活,那么清晰。

向蘇、冀風、自己,以前被成為城大三煞的三個人,現在終于解體了,這一刻兄弟之情仿如草芥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被人踐踏,被人蹂躪……

古宇苦笑著點起一更香煙,煙霧裊繞,霧氣升騰,曾經的一切都化作泡影……

“冀風,出來陪我喝酒吧!”古宇掏出電話直接撥通了冀風的電話,只說了這一句。但這一句已經足夠了。

“嗯,好,等我!”冀風似乎還在睡覺,昨夜本就醉的一塌糊涂的冀風沒有絲毫猶豫,義無反顧的答應了古宇的要求。

幾分鐘后,冀風帶著一臉的疲倦出現在了古宇的門外,兩人相識苦笑一聲,勾肩搭背的向酒吧走去……

兩人從下午一直喝到入夜,冀風不知道沖進廁所吐了多少次,但他依舊義無反顧的陪著古宇一杯一杯的將苦酒往肚子里灌,因為他知道古宇心中不開心,因為他知道今天便是他們和向蘇這個好兄弟,好哥們兒正式決裂的一天,就算喝醉也麻痹不了心中的那股酸楚,掩蓋不住那份傷痛。

冀風醉了,醉的不省人事……

古宇醉了,醉的淚眼婆娑……

而躲在自己家的向蘇也醉了,醉的痛哭流涕……

夜,是如此凄迷,風,是如此刺骨,人,是如此心碎……

古宇是怎么回的家,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全身潔凈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而身邊躺著的是那個醉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冀風。

照理說古宇根本不容易醉,至少這些酒不容易醉倒古宇,但昨夜古宇心情頹廢到了極點,人在兩種情況下容易醉,第一是極度高興的時候容易醉,第二便是極度消沉的時候容易醉,常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是這個道理了。

“你醒了?”這時周游夢忽然在門口。

“嗯,醒了!”古宇輕輕的點點頭。

“起來喝點稀粥吧,剛熬好的,昨晚你醉的太厲害,應該早就餓了。”周游夢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粥說道。

“嗯,很香,是皮蛋瘦肉粥。”古宇抽了抽鼻子說道。

“呵呵,你鼻子很靈嘛。”周游夢調笑道。

“還好,不過和狗比起來就差了那么一點了。”古宇微微笑道。

“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周游夢見古宇心情不錯,于是說道。

“是的,解決了……”古宇點點頭說道,但眼中卻閃過一抹淡淡的悲戚。

“解決了就好,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你的,好拉,起來洗簌一下,不然一會兒粥冷了就不好吃了。”周游夢將小鼻子湊到碗邊嗅了嗅說道。

“好,馬上就起來,嘿,這小子睡的和死豬一樣,真是的看來他是沒口福享受你的稀粥了。呵呵……”古宇看了一眼身邊的冀風,笑著說道。

“放心,電飯鍋里還有不少呢。”

“嘿嘿,好香啊,來喂大爺吃一口先。”

“不要啦,你還沒洗漱呢,哇,你口好臭,快去刷牙啦……”

“哎呀,吃一口嘛,好餓啊……”

“討厭啦……”

學校終于開學,學生們也紛紛返校。

原本安靜的校道也喧鬧了起來。

“喂,向蘇,這里,這里……”

向蘇一個人埋頭走在校道上,忽然聽到身后有人正在喚他,他回頭一看,不由得皺了皺眉。

“喲,這不是萬大隊長么?怎么,出院了?”

“嘿嘿,托你的福,經過三個多月的修養,總算是出院了。”萬大隊長挺著他那肥碩的肚子快步走了上來。

“呵呵,看來你身上的傷還真是好了,怎么,找我有事?”向蘇看著萬大隊長惦著個大肚子如同懷了個七八個月的孕婦一顛一顛的向自己跑過來,不由得笑了起來。

萬大隊長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說道:“聽說你和古宇掰了?”

向蘇眉頭微微一蹙,道:“那又怎么樣?”

萬大隊長嘿嘿一笑道:“不怎么樣,只是覺得你這是個明智的選擇!”

向蘇看了萬大隊長那令人生厭的大臉一眼道:“哦!?怎么說?”

萬大隊長臉上橫肉微微顫了顫道:“古宇就是個小混混而已,之前因為有金蘭寧和張校長給他撐腰,他才會在學校這么肆無忌憚,但是現在金蘭寧走了,而張校長也調到教育部去了,他在學校根本就已經去了靠山,他和我的仇怨也是該了結了。”

向蘇瞥了撇嘴道:“這是你和他的事情,又關我什么事?”

萬大隊長嘿嘿一笑道:“我想和你聯合起來,整垮他。”

向蘇嗤笑一聲道:“你和我聯合起來?你沒搞錯吧,我憑什么和你聯合起來對付他,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萬大隊長胸有成竹的說:“我知道你和古宇之間有矛盾,而且聽說還是為了竇熙,你不是想證明你比古宇更強么,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和我聯合起來,只要整垮了古宇,讓他在學校沒了立足之地,城大不就屬于我兩個人的了么,而一個竇熙還不是你囊中之物了么,到時候城大在我們的腳下,竇熙在你的胯下,這不就證明你比古宇更強么?”萬大隊長掏出一大串橄欖枝引誘這向蘇。

雖然你向蘇對這萬大隊長沒有什么好的印象,但他說的這些不正是自己想的東西么,如果把古宇整出學校,自己不就成為學校的一霸,整個城大的人不就得看自己的臉色做事了么,竇熙還能小看自己么,到時候再把竇熙收入囊中,這不正是自己想要證明的么?

對于萬大隊長的橄欖枝,向蘇心動了,確實心動了。

“你……你有把握把他趕出學校?”向蘇看了一眼萬大隊長有些狐疑的說道。

“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他趕出城大,他不走我們就沒有好日子過。”萬大隊長笑著說道。

“那你有什么計劃?”向蘇趕緊問道。

“呵呵,計劃早已在這里。”萬大隊長指了指自己那肥碩的大腦袋。

“哦,說來聽聽。”向蘇頓時被萬大隊長那所謂的計劃提起了興趣。

“這里人多口雜,去我辦公室談。”萬大隊長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笑著說道。

“好,走……”兩人便向萬大隊長的辦公室走去。

“喂,冀風,你都賴在這里好幾天了,趕緊起床,我們得去學校報道了。”古宇踢了一腳睡得像死豬的冀風,大聲嚷嚷道。

“哎呀,古宇,你干嘛,讓我再睡會兒,昨日晚上你吵得我都沒辦法睡覺,好不容易睡著,你又來吵我。”冀風扯過一旁的被子捂著頭便又睡了起來。

“該死,你這懶蟲,都十二點了,趕緊起床,我們得去學校報道了,下午還有一個迎新生的匯演呢,我們去學校打望也好啊,聽說這一屆來了不少美女哦。”古宇拿出殺手锏,用美女引誘冀風。

“別吵,讓我多睡一會兒,美女有什么好看的,你電腦里那么多蒼老師,櫻井莉亞,小澤的片子,你還沒看夠么?”冀風郁悶的說道。

“我靠,難道你電腦里就沒有了么,MD,趕緊起來啦。”古宇用力的拉起冀風,然后把衣服硬生生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好不容易把冀風從床上拖了下來,兩人稍作洗漱之后,隨便找了個地方填飽了肚子便向學校走去。

一路上果真看到不少穿著軍訓服裝的學生,其中不乏美女,雖然現在被清一色的服裝掩蓋了她們的光芒,但過了今天,她們便會野雞變鳳凰,一飛沖天,那時候學校便真是鶯鶯燕燕,好不怡人。

冀風卻沒有什么欣賞的性質,他不斷的打著呵欠,一副無精打采的表情:“有什么好看的,現在這些還都是土雞,等過些時候她們都打扮一下了再看不是更好。”

古宇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懂什么,現在他們可以說是純天然狀態,這個時候是最真實的,等過些時候她們都濃妝艷抹了,你還看得出來哪個是美女,哪個是人工美女么?”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得,你是哥,你說了算。不過你也就僅限于看而已,你還能有什么想法么,就算有,也盡快把它扼殺在搖籃里,不然,嘿嘿,我告訴游夢。你就死翹翹了……”

現在古宇已經承認了周游夢這個女朋友的事實。

古宇微微一笑道:“游夢才不會呢,我也就大大望而已,你不知道大王對視力有好處么,我也是為了身體健康著想,所以游夢一定會理解和我的。”

冀風見過厚臉皮的人卻沒見過像古宇厚臉皮的如同城墻轉角這么厚的,本來就是只是為了一飽眼福偏偏還說的這么大義凜然,好像這打望真能改善視力似的。

“得,我說不過你,你愛怎么打望就怎么打,小心用眼過度,長個大雞眼出來。”

“切,你才眼睛長雞眼呢。”

兩人說說笑笑便來到了操場,操場上人山人海,早已被學生們擠得水泄不通,遠遠的便看到藍蕊兒在向自己揮手,但兩人硬是沒能擠過去。

古宇和冀風正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旁邊閃出一個人來,拉著古宇便說:“你是古宇么?我是新來的學生,我叫李靜,教務主任有事讓你去辦公室一趟。”

古宇看這拉住自己的人竟是一個不認識的小美女,頓時心中一蕩,柔聲問道:“教務主任叫我?有什么事么?”

那李靜等著一雙大眼睛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只讓我過來通知你而已,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對了,這是東西是吳主任讓我買給他的,我剛剛買了還沒來得及送過去,要不你幫我送過去吧。”

古宇微微愣了愣,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么事啊,這教務主任沒事叫我去教務處干嘛,奇怪。

心中雖是狐疑不定,但還是點點頭接過那盒東西,道:“好的,多謝你了,我這就過去,這東西我也會親自交到吳主任手里的。”說著對冀風笑了笑道:“NND,這剛到學校,教務處吳主任就讓人來叫我,MMD,流連不利啊,希望是好事不是壞事。”

冀風嘿嘿一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窺視這些小美女的禽獸行徑被人舉發了,現在黨和人民正準備審判你呢。”

古宇啐了一口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心我打掉你滿嘴的牙,居然敢詛咒我,哼,等我回來看我不收拾你。”說著便向教務處走去。

冀風正準備向自己班級的方正走去,忽然發現那叫李靜的小女生飛快的跑出操場,然后轉進了保衛室,而保衛室卻探出一個肥頭大耳的人來,這是不是別人,正是和向蘇密謀要陷害古宇的萬大隊長。萬大隊長對這那女孩兒耳邊說了幾句,然后遞給她一包東西之后,便閃進了保衛室。而這個女孩又飛也似的向校外跑去。

冀風心中一凜,一絲不詳的感覺涌上心頭,他也顧不得自己班上開始清點人員,飛快的向教務處沖去。

與此同時,古宇的租房里,向蘇一臉陰霾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他的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袋帶色的粉末,這白色的粉末一看就是毒品白粉。

“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干。”

“古宇,你可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放心,攜帶十克白粉,只會讓你坐幾年牢而已。”說著向蘇忽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后將那包白粉藏在了沙發的縫隙內。

等到一切整理妥當,向蘇又悄然退出房間,然后將房門反鎖上,匆匆趕回了學校……

“嘭嘭嘭……”古宇輕輕的敲了三下教務處的辦公室的門,但里面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嘭嘭嘭……吳主任,我是古宇……”古宇又敲了幾下,然后大聲喊道。

但辦公室里依舊沒有人答應。

古宇有些納悶,這吳主任既然讓自己過來,為什么又不在辦公室里呢,這東西是什么,古宇輕輕的搖了搖那白色的盒子,沒想到他這一搖,從盒子的縫隙中竟灑出來一些白色的粉末。

“咦,這是什么?”古宇用手指沾起一點,然后拈了拈,然后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頓時大驚,這東西竟是白粉……

“我靠,這是怎么回事?”古宇拆開那紙盒,里面竟有不下五克的白粉。()

古宇立即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但自己在學校里得罪過什么人,會讓他們不惜這樣大的代價來整自己呢?

就在這時,教務辦公室外響起一陣喧鬧,一群保安飛速的竄了進來,然后直直的向古宇沖來。

“古宇,你居然帶毒品進入學校,現在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時那萬大隊長大搖大擺的從那人群中走了出來。

“是你,是你要陷害我?”古宇一見萬大隊長,頓時明了,這一切竟全是這肥豬萬搞出來的,他真恨上次沒能打死打殘這家伙。

肥豬萬惦著大肚子,大聲吼道:“古宇,你就束手就擒吧。”

“是誰報警說學生藏毒?”這時一對緝毒警察忽然出現在校園區內。

“是我報的警,就是這學生藏毒,現在毒品就在他手里。”萬胖子見緝毒警察忽然出現,不由得大喜,向外面揮手喊道。

那隊緝毒警察牽著一頭兇猛的緝毒犬,那緝毒犬就如同嗅到腥味的猛獸,不斷的對著古宇咆哮著,仿佛要沖過來將古宇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牽著緝毒犬的緝毒警察用力的拉著那警犬,而其他警察卻非常警惕的看著古宇,右手卻摸向了腰間的配槍:“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快點……”

古宇雙眼噴出火來似的,死死的盯著在一旁暗自的偷笑的肥豬萬。

“趕緊抱頭蹲地上,不然我不客氣了……”你緝毒警察大聲呵斥著。

四周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其中有認識古宇的,也有不認識的,認識古宇的人卻根本不相信古宇會藏毒,更不會大張旗鼓的將毒品帶到學校。而不認識古宇的卻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情,更多者竟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喧囂著。

古宇恨得牙癢癢,卻一點辦法沒有,雖然他知道自己就是被這肥豬萬算計了,但他現在心中卻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將那盒毒品放在地上,然后雙手抱頭的蹲在了地上。

這時那群警察便如同一個個沖鋒陷陣的悍將,發出一聲喊,便沖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古宇按倒在地上,然后飛速的上銬。

“警察同志,我覺得你們應該趕緊去他家里搜查一下,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私藏的毒品。”肥豬萬見緝毒警察要帶走古宇,不由大聲說道。

古宇雙眼快要噴出血來,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真恨不得沖上前去將這頭肥豬打的滿地找牙,但他沒有這么做,如果真這么沖動,說不定就坐實了自己的罪名。古宇只有忍,但他心里卻暗暗發誓,這個仇,自己一定會報,一定要讓這肥豬萬后悔今天做的決定。

“不需你提醒,我們自會有我們辦案的程序。”那嫉妒警察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肥豬萬,大聲說道。

肥豬萬腆著臉笑了笑道:“是是是,警察同志自有自己的主張,呵呵……”

那緝毒警察惡心及了這胖子,冷哼一聲,帶著古宇向校外走去。

“快看,那是怎么了……”

“咦,那不是古宇么,他怎么會被警察抓了,難道他干了什么違法的事情么?”

“不會的,古宇怎么會干違法的事情呢,肯定是搞錯了。”

“宇哥,這是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

“聽說古宇藏毒,被緝毒警察當場抓獲,現在正帶去緝毒局呢。”

“不是吧,藏毒?誰會沒事了帶一包毒品在身上,還讓人抓,這也太假了吧。”

“誰知道呢,或許是被冤枉的,或許事實就是這樣,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他是誰,你們都認識他?”一些剛到學校的新生不禁對古宇的身份越漸的生奇,他們何曾見過如此高人氣的學生。

“你連他都不認識,哦,原來是大一新生,也難怪你不認識他,他可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啊。”一個認識古宇的大三老鳥,一副我是學長的模樣說道。

這人的話,頓時引起周圍那些新生的興趣,于是一個個如同如饑似渴的,探長了脖子看著這人。

這人似乎很滿意這些新生的表現,他輕輕咳嗽一聲說:“嘿嘿,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古宇這是樹大招風啊,現在整個城大甚至整個大學城誰不知道古宇的名號,說不定這就是某些人有意設的陷阱專門陷害古宇,前些時候古宇不是搞垮了大學城黑幫老大虎哥么,而后又扳倒一個警察局局長,像古宇這樣的人物能不招人嫉恨?說不定就是這兩家的人專門要找古宇報仇的。”

“不是吧,他這么牛逼,一個人能搞垮一個黑幫組織,還能將一個警察局長拉下馬,這也太夸張了吧。”

“是啊,比你不會是騙我們這些新來的吧。”

那人見這些學生竟然質疑自己的話,不由大怒:“我沒事騙你們干嘛,騙你們我又沒什么好處可得,你要不信你自己去打聽一下,或者自己去學校論壇上看,古宇的事跡早已經在校園網上流傳開來了,他可是我城大一等一的傳奇。”

“真有這么牛逼?”

“哇,那這哥們還真是個人才,學長,你說他這次會怎么樣?”

“誰知道,說不定抓進去,查清事情真想就給放了,或許就呆在里面了,不過我相信他是會轉危為安的。”

“為什么?”

“因為他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因為他的名字叫古宇……”

“傳奇?古宇……”這些新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老鳥說到古宇的名字會顯得這么激動,為什么會讓人這么熱血沸騰,他們不知道,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只有和古宇一起經歷過的人,才懂得古宇為什么會被人稱之為傳奇……

在古宇被帶上警車的那一刻,冀風卻飛快的竄出了學校,他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回古宇的家,找找家里是不是還有更多的毒品,從肥豬萬的嘴里他明顯感覺到這一切布局都是肥豬萬針對古宇而設下的,如果古宇的家里再被搜出毒品,說不定就真坐實了古宇私藏毒品的罪名,那時候少不了被判個幾年。

古宇的住房離得學校并不遠,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冀風一路飛奔,幾分鐘便趕回了家。

他飛快的打開門,然后在家里四處搜索起來。

床上,柜子里,書架上,廁所,廚房,四處都找遍了,但卻并沒有找到,難道是自己多心了,肥豬萬根本沒有讓人進來藏毒。

就算他讓人進來藏毒,也沒有家里的鑰匙啊,門依舊是那扇防盜鐵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根本就不曾有人進來過。

冀風有些不解的坐倒在沙發上,他現在心里也是一團亂麻,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彷徨了,他疑惑了,他無可奈何了……

忽的,他趕緊從褲兜里摸出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喂,游夢么,出事了。”

“冀風?出什么事了?”

“古宇被緝毒局抓而來,罪名是藏毒。”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宇怎么會藏毒,會不會是搞錯了?”

“古宇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被學校那保安隊大隊長陷害的,游夢,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你現在在哪里?”周游夢一聽古宇出事,也不由得亂了正腳,完全沒了主意。

“我現在在家里,我覺得萬胖子肯定還有后招,所以我專門回來看家里是不是也被他們藏了毒。但是我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找到。”

“你別急,在仔細找找,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留下給宇坐實罪名的證據。我先去緝毒局看宇。”

“好,你放心吧,就算絕地三尺我也要把那東西找出來。”

掛斷計劃之后,冀風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陽穴,然后端起茶幾上的茶,準備灌上一通。

忽然冀風發現透明的茶幾上竟有些白色的粉末,冀風沾起一點,然后兩只手指拈了拈,心中不由得一凜,這是海洛因啊!

果然已經有人進來過了。這會是誰呢?誰會不留痕跡的進入這個房間?

除了自己、古宇、游夢還有誰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呢?

難道是……

“不會,肯定不是……”冀風瞬間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根本不相信這會是他干的。

這毒品又會藏在那里呢?

肯定在這四周,沙發后面?

冀風飛快的站起身來,挪開沙發在后面看了看,后面除了灰塵,并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冀風把沙發推回了原位之后,然后在仔細的打量著沙發,沙發是皮質的沙發,雖然算不上高檔,但也還湊合。

沙發的扶手和坐墊只見有一條縫隙,那是每個沙發都有的設計。

會不會藏在里面呢?

冀風趕緊伸出手來向縫隙里摸去。

有東西……

冀風右手忽然觸到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東西拿出來,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冀風心中一驚,趕緊打開來嗅了嗅,是毒品……

居然這么大一袋,這里起碼有十克,如果被人收出來,古宇至少要被判好幾年,這究竟是哪個天殺的做的好事。

冀風不由得大怒。

冀風也不敢讓這么大一包毒品在手里多做停留,他拿著那包足有十克的海洛因,飛快的沖進廁所,然后將那包東西一應沖入了廁所。

處理好這些事之后,冀風又在房間里搜索一番后,確定沒有威脅之后,便關上大門,飛快的向學校跑去,現在他必須找到那個給古宇紙盒的女孩子,只有她能夠幫古宇洗清嫌疑,但學校這么大,去哪里找呢?

冀風只知道那個女孩子叫李靜,而且是大一的新生,其他的信息,自己根本一點都不知道。

雖是如此,冀風依舊義無反顧的沖進學校。

“喂,小張,趕緊召集學校的兄弟到籃球場集合,宇哥出事了。”

“風哥,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宇哥怎么會被緝毒警察帶走?”

“先不說這些,你先把兄弟們召集起來,一會兒我有任務給大家。”

“好,五分鐘之內必到。”

掛掉電話之后,冀風心亂如麻的在籃球場上踱著步子。

這次古宇被人陷害,明顯是別人事先算計好了的,從那叫李靜的女孩兒來送紙盒,到家里發現的一包海洛因,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是別人有心算無心,要把古宇忘死里整,最讓冀風揪心的是家里的那包海洛因,別人是怎么將毒品帶進去藏在沙發里的呢?這藏毒的人又會是誰呢?冀風不敢細想,也不愿意往后面想……

“風哥……”這個時候一個黃毛小子帶著三五個人出現在籃球場的另一邊,這人正是上次在郎溪河邊和古宇一起并肩作戰的六人中的其中一個。

“就你們幾個,他們呢?”冀風眉頭微微皺了皺道。

“還有幾個馬上過來,但小五他們是不會過來了。”那黃毛快步走上前說道。

“怎么回事?”冀風臉上閃過一絲寒光低聲說道。

“不知道,我剛剛給小五說了一聲,但他和向蘇在一起,還有小李他們都不會來了。”黃毛搖著頭說道。

“MD,怎么會這樣。這么關鍵的時候……算了,另外幾個什么時候過來。”話音未落,另一邊又出現了七八個人。

他們飛快的沖了過來然后說道:“MD,風哥,小五那狗日的家伙吃里爬外,居然和肥豬萬勾肩搭背,TMD,現在宇哥被人陷害,明擺著是肥豬萬那狗日干的好事,這些家伙居然還和他勾肩搭背,老子真想揍死他個狗日的。”

冀風心中一凜,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之色,對于自己的那個設想又肯定了幾分:“不管了,現在古宇沒人陷害帶進緝毒局調查去了,現在能幫到他的就只有我們了。”

“要怎么做?去緝毒局搶人?好,我張彬什么事都做過,就是還沒做過去警察局搶人的事,干了……”那小張一拍胸脯大聲說道。

“臥槽,說什么呢,去緝毒局搶人,你以為你是黑澀會還是拍電影,我召集你們來,是想讓你們找一個人。”冀風見那張彬一臉血氣,不由白了他一眼。

“找人,找什么人?”

“我要你們找的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名字叫李靜,長的挺漂亮,至于是哪個系哪個班的我就不清楚了,所以就靠大家仔細的去找了,找到了的話立馬給我打電話,我電話會一直保持開機狀態。”

“好,明白。風哥,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就算她躲在底下,我們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挖出來。”

“好,去吧……”

眾人來的快,去的更快,轉眼功夫便已經四散開來。

冀風還是不放心,他趕緊給老鬼打了個電話。將古宇的事大略的向老鬼說了聲。

老鬼一聽不由大怒,本來準備召集兄弟過來砍了這肥豬萬,但卻被冀風聲嚴詞厲的喝阻,又拜托老鬼帶著兄弟在整個大學城尋找這么一個女生。

老鬼在大學城也算個地頭蛇,人脈極廣,雖然他不知道這叫李靜的女孩子到底長什么樣子,卻依舊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找出這個人來。

冀風布置好這一切之后,便飛也似的坐上出租車,向緝毒局沖去。

現在只有冀風清楚這一切,他必須將這些事情向緝毒局的警察闡明才行。

等到冀風到了緝毒局,周游夢也早到了,正向里面的緝毒警察了解情況,見冀風過來,向冀風招了招手,然后拉著他走到一邊低聲問道:“冀風,找到了么?”

冀風微微點點頭道:“放心吧,找到了,也處理掉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那就好,現在他們還在對宇進行審查,只要沒有坐實古宇藏毒的證據,就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周游夢看了一眼審問室,然后低頭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宇怎么會拿著一包海洛因去學校,還被人當場抓住了?”

冀風嘆息一聲道:“今天早上我和宇哥去操場準備參加喜迎新生的活動,一個女孩兒忽然沖過來說是教務處主任讓宇哥去一趟教務處,然后遞給他一個紙盒,說是給教務處主人買的東西,順便讓古宇帶過去,宇哥想也沒想就拿著這紙盒過去了,后來我發現那女孩居然和萬胖子有點勾勾搭搭,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趕過去就發現宇哥被緝毒警察按倒了。”

“哦!?這擺明是栽贓陷害,你這個可以做為破案線索,你趕緊去向他們闡明,這對宇有幫助。”周游夢一聽心中不由得一喜。

冀風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于是便向旁邊的一個緝毒警察說明了來意。

那警員對這件事也非常上心,因為上面對這件事相當關注,讓他們務必查清事情的原委,所以他們也憋著一口氣,現在又有了新的進展,如何不高興。

等到冀風錄完筆錄從筆錄室出來,周游夢已經離開緝毒局。一個小警員遞給冀風一個字條,說是周游夢給的。

“冀風,局里忽然打電話叫我回去,應該是因為古宇的事,我先走了,這里你先照應著,有什么消息我會給你發短信。”

冀風心中一喜,要是警察局也幫著尋找這個叫李靜的女孩子,說不定真能找到,那時候一對質,所有的事情不就清楚了。

就在這時,冀風的手機短信響了起來,是周游夢的。

“冀風,警局已經派出警員搜查那個叫李靜的女生,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有消息!”

冀風飛快的發了個收到的短信,然后在緝毒局外面的等候廳里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而另一方面,城大的保衛室里,幾個人正圍坐在一起。

一個小平頭叼著一根香煙:“萬大隊長,這招真是精妙絕倫啊,如果古宇坐實藏毒的罪名,估計少不了在號子里呆上三年五載,那時候整個城大不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么?”

萬胖子哈哈一笑道:“嘿嘿,我這招算什么,還是向蘇老弟厲害,居然在他家里藏毒,要是被緝毒警察找到,他想翻身都不容易了。”

向蘇卻根本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他陰沉著臉理也不理萬胖子。

萬胖子微微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向蘇老弟,雖然你和古宇曾經是兄弟,但今時不同往日,如果除掉他,你就是城大當之無愧的扛把子,那時候還不是要風的風要雨得雨了,別說是一個竇熙,就是全校的女生還不都得看你的臉色。”

向蘇微微搖了搖頭道:“你覺得我們這次真能成功么?”

萬胖子微微一愣,不解向蘇為什么會這么說,自己的計謀天衣無縫,如何不能成功:“怎么這么說?”

向蘇掃了萬胖子一眼道:“古宇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起他身邊還有個冀風和周游夢,這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擔心他們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萬胖子嘿嘿一笑道:“怕什么,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古宇藏毒,而且那個讓他送紙盒的女孩子,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早已經打發他離開大學城了,就算古宇告訴他們是一個女孩子讓他送紙盒去教務處,但他們卻根本找不到這個人,而且你不是在他家放了十克海洛因么,只要緝毒警察去他家搜出這包毒品,他這罪名不等于坐實了嗎?哈哈,放心吧,就是這幾天,古宇就要永遠的從城大消失了。”

向蘇微微笑了笑,真的么,古宇真的就這么容易被打到么?

“風哥,城大都找遍了,李靜倒是找到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是符合要求的。”

“繼續找,一遍找不到就找兩遍,兩遍找不到就找三遍,就算給我把學校掀了,也要給我找出來。”

冀風不住的踱著步子,一雙眼睛因憤怒而充血,拿著手機的右手也微微顫抖著,不住的對著電話咆哮著。

“風哥,放心吧,我們會繼續找,直到找到她為止。”說話那人明白冀風的心情,他們何嘗不著急,于是答應一聲,掛掉電話,便繼續在學校里搜尋起來……

第七更,哇,我快瘋狂了……

“風哥,我們發現一個女孩,和你的描述很像,但她并不叫李靜。(_泡&書&吧)”電話里老鬼有些幸喜的說道。

“是么!?她現在在哪里?”冀風心中一喜,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剛剛她在東街一家網吧上網,和人聊天的時候炫耀今天發生的事,被我的兄弟無意間發現了,我就讓人把她到我這里來了。”老鬼笑著說道。

“好,老鬼,不愧是我們的兄弟,我馬上過來,你可得把人給我看好了。”冀風掩飾不住心中的狂喜,大聲笑著說道。

“知道,你就放心吧,落入我老鬼手里的人還沒有幾個能跑得了的。”老鬼將胸脯拍的砰砰直響。

“嗯,十分鐘后到。”冀風掛到電話,便飛也似的沖出緝毒局,攔了個出租車便向東街駛去。

沒有好一會,冀風便來到老鬼開的酒吧。

冀風在一個小弟的帶領下來到酒吧的二樓。

推門進去,老鬼正怒目等著縮在墻角的一個女生。

那女生低著頭低聲抽泣著,顯得異常可憐。

冀風微微趕緊走上前,道:“老鬼,就是這個女孩?”

老鬼見冀風來了,撇撇嘴道:“不就是她,NND,哭哭哭,一來就知道哭,MBD,問她什么都不應一聲。”

冀風拍了拍老鬼的肩膀笑著說道:“老鬼,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了。”

老鬼點點頭,低頭對那女生啐了一口,然后一揮手示意旁邊的兩個小弟出去,自己也關上門走了出去。

冀風走到那女孩兒跟前,蹲下身子聲音無比溫柔的說:“你把頭抬起來。”

那女孩兒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緩緩抬起頭來,一張長的還算漂亮的小臉上已經梨花帶雨,淚流滿面。

冀風心中一震,這女孩不是操場上見到的那個還會是誰。

冀風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果然是你……”

那可憐兮兮的看著冀風,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向怎么樣?”

冀風冷笑一聲:“你自己做了錯事,還問我們想干嘛,說吧,你干嘛要陷害古宇。”

那女孩微微愣了愣道:“誰是古宇?”

冀風眉頭微微一蹙道:“誰是古宇?你TM和我裝!就是今天你讓他去教務處還給他一個紙盒的那個男生。”

那女孩兒想了想道:“原來他叫古宇,我沒有陷害他啊?”

冀風不由得怒從心來:“MD,你還沒陷害他?現在他都已經蹲緝毒局的號子里去了,你居然說還沒陷害他。要不是看你是個女孩子,老子真想一腳揣你逼臉上。”

那女孩兒沒想到看起來一臉親和的冀風會忽然發飆不由得嚇得愣了。

“說,誰TM讓你陷害古宇的,你TM又為什么要陷害古宇。”冀風大聲呵斥道。

那女孩兒被冀風一吼,咧著嘴帶著哭腔說:“我真不知道啊,我今天在網吧上網,就有一個人走過來讓我幫他送東西給古宇,還讓我說是城大大一的新生李靜,如果我幫他送了東西,他就給我一千塊錢,說是事成之后在給我一千。我正缺錢用嘛,所以就答應他了,我也不知道他讓我送什么東西啊,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啊。55555……”

冀風微微愣了愣,看這女孩子也不像在撒謊,于是柔聲說道:“既然你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警察局,把你知道的告訴警察,你知道嗎,你送的那個東西差點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所以你必須站出來澄清這件事。”

那女孩幽幽看了冀風一眼,有些不相信的說道:“我送的那東西差點害死人?這么嚴重?”

冀風聳聳肩說:“那可不,現在人家還在接受警察的審查呢,要是被定罪,至少都要坐十幾年的牢,如果重判的話,還有可能被判死刑。”冀風有意的要嚇這女孩子一下,于是將古宇的事情說的相當嚴重!

那女孩兒一聽,不由得大驚,她也不過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而已,經歷的事情還太少,被冀風這一下,頓時滿臉蒼白,她可不想因為自己送一個東西就害死一個人:“那,我跟你走,我不要做殺人犯,我要去澄清這個事實。”

冀風嘴角撇過一絲笑意,點點頭道:“那好,我們走。”

那小女孩兒站起身來,怯怯的看了冀風一眼,然后一把抓住冀風的胳膊,亦步亦趨的跟了出去。

冀風微微一笑,看來剛剛老鬼還真把這丫頭嚇得夠嗆。

冀風向老鬼打過招呼之后,老鬼硬是給冀風派了一輛車送冀風和那小女孩兒一同去緝毒局。

原來這女孩叫李雙,并不是大學城的學生,她這次過來只是陪一個朋友過來報道而已,等到將朋友送到學校之后她便去網吧上網,卻沒想到發生這樣一個事情。

在車上冀風給周游夢發了一條找到李雙的消息,這條消息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讓周游夢禁不住大喜,說是等到收班之后,就去緝毒局。

十來分鐘后,兩人便來到而來緝毒局,冀風將這個李雙交給緝毒局的警察之后,自己便在在等候室等著結果。

大約半個小時后,周游夢也匆匆趕了過來,見冀風在等候室坐著,便快步走過來:“冀風,她人呢?”

冀風向詢問室努了努嘴道:“送進去做筆錄了,應該很快就會出來吧。”

周游夢點點頭幽幽的向詢問室看了一眼道:“她為什么會陷害宇,他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冀風撇撇嘴道:“什么仇恨也沒有,那女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別人許諾給她兩千塊錢,她就幫人送那毒品給古宇,她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周游夢嘆息一聲道:“現在的女孩子啊,不知道說她們是見錢眼開呢還是說她們沒有一點防范之心,她這可是觸犯了法律啊。”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她也是年輕不懂事,想來緝毒局的同志不會怎么為難她的。倒是宇哥,不知道這個認證會不會起到效果,游夢,你說今天宇哥會不會無罪釋放。”

周游夢微微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緝毒局的司法程序和警局不一樣。”

冀風點點頭道:“希望宇哥能平安放出來。”

就在這時,詢問室的門打開了,那李雙哭喪著臉走了出來。

冀風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迎了上去:“李雙,怎么樣?”

滿臉委屈的看著冀風道:“沒想到我真差點犯罪了,還好緝毒局的哥哥姐姐們對我照顧,看我年級還小,只是讓我出庭作證之后,讓父母將我領回去嚴加管束。”

冀風稍稍放心了些,他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回去吧,以后可不能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記得凡事多長個心眼。知道嘛?”

李雙微微點點頭感激的說:“嗯,知道了,冀風哥哥,謝謝你……我要走了。”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去吧去吧。”

等到李雙走了之后,周游夢嘻嘻笑道:“冀風,這丫頭看來是喜歡你了。”

冀風撇撇嘴道:“太小了,不適合我!”

周游夢一聽不由得大笑起來:

有了李雙這個有利證人在,古宇被獲罪的希望就更加渺茫,冀風和周游夢到這一會兒終于是放下心來,也開起了小玩笑。

過了好一會兒,古宇那審問室的門也緩緩打開了,古宇滿臉寒霜的從審問室里走了出來。

冀風和周游夢趕緊迎了上去:“宇,怎么個情況,有事么?”

古宇輕輕的搖了搖頭,臉色很不好的說道:“沒事,現在只是被監管,要完全獲得自由,要等這事完全解決了。”

周游夢暗暗的呼出一口氣道:“只要能出來就好,被監制也不算什么大事。”

古宇搖搖頭道:“這事兒沒玩,肥豬萬,哼哼,很好,居然這么害我,我會讓你后悔的。”

冀風看了一眼古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嘆息一聲道:“好了,先回去吧,你也餓了吧。我們先去吃點飯再說。”

兩人一邊安慰著忿忿不平的古宇,一邊向周韻的店里走去……

而這個時候,李雙卻在幾個警察的陪同下走進了城大校園,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讓收買李雙陷害古宇的那個人。

城大保安室,一群人依舊圍坐在里面談天說地,好不開心,在他們看來,古宇這次是肯定栽了,以后城大就盡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他們也樂此不彼的開始勾畫以后自己在城大的美好生活,根本就沒料到事態已經急轉直下了。

嘀嘀嘀……

一陣喧鬧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萬胖子不好意思的揮了揮手,然后接通電話道:“怎么樣,古宇是不是被定罪了?”

“萬哥,不好了,那個小妞被警察抓住了,現在正向保衛室過來呢,你們趕緊避一避。”

萬胖子不由得大驚:“什么,你說什么,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啊,你們趕緊避一避,再晚就來不及了。”

萬胖子掛掉電話,一腳踢翻旁邊的凳子,怒道:“TMD,計劃失敗了,趕緊閃……”

“什么?”眾人有些不相信的看著萬胖子。

“計劃失敗了,TMD,徹底失敗了,現在警察局的那群狗崽子正帶著那女孩子往我們保衛室過來呢。閃啦……”說著快步走出了保衛室……

第八更到,晚上還有兩更,哇咔咔……

萬胖子剛踏出保衛室的大門,便和李雙他們碰了個正著。

“是他,就是他……”

李雙指著那萬胖子,一臉欣喜的喊道。

那幾個警員一聽,心中頓時一凜,右手按住腰間的配槍大聲喊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但萬胖子那里肯聽,佝僂著身子便向外面跑去。

“站住……”見萬胖子要跑,其中一個警察如同一只迅猛的獵犬,怒吼一聲便沖了出去。

萬胖子惦著一個肥碩的大肚子,如何跑得過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警察,還沒跑幾步便被飛竄上錢的警察壓倒在地,然后右手往腰間一抹,那手銬便出現在他的手中,也沒見他怎么使力,便將萬胖子兩只胳膊反銬住了。

“你跑,我看你現在還怎么跑。”那警察似乎很不爽萬胖子的舉動,極其隱蔽的在萬胖子身上打了一拳,這一拳看起來沒使什么力量,卻及其沉重。

只聽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萬胖子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那警察啐了萬胖子一口道:“你還裝是不,趕緊起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萬胖子挨了一拳,疼痛難忍,但他也不敢在躺在地上,忍著痛,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

而這個時候另外幾個警察也將保衛室剩余的幾個人制服。

向蘇赫然就在其中……

今天上午緝毒警察剛帶走了古宇,現在警察局又抓了這么一些人,頓時學校里各種風言風語便流傳開來。

不過讓更多人欣喜的是古宇回來了,毫發無損的回來了,頓時所有的輿論便全都傾向于古宇這邊。

頓時古宇再次成為學校的風云人物,再續曾經的輝煌傳奇……

回到家,打開門,古宇望著有些散亂的房間,不由苦笑著搖搖頭,這些緝毒警察也真是的,搜查就搜查唄,把老子的房子搞的個亂七八糟的。

古宇將緝毒局的一群人全家女親屬問候了一遍便開始收拾房間來。

這時冀風忽然從外面跑進來,大聲說:“宇哥,向蘇被警察帶走了。”

“什么,向蘇也被帶走了,這是怎么回事?”當古宇得知向蘇也被警察帶走了,不由得大驚失色。

冀風嘴巴張了張,但有些話,最終沒能說出口:“他……或許是誤會吧,等到事情得到澄清便會放出來的。”

“向蘇怎么會和萬胖子攪在一起的,以前他不是很恨萬胖子的么?”古宇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再看冀風支支吾吾的模樣,他似乎感覺到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冀風,我希望你能坦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冀風看了一眼一臉堅定的古宇,心中不由一顫,他知道古宇的脾氣,古宇認定了的事情,任何人也不能改變,就算自己是他好兄弟,也不可以。

冀風微微頓了頓說:“古宇,有件事我要給你,但我希望你聽了之后不要生氣。”

古宇狐疑的看了一眼冀風說:“你說!”

冀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全身的氣力一般說:“在你被緝毒局帶走之后,我回過家一趟,你知道我在沙發下面發現了什么嗎?”

古宇疑惑的看了一眼冀風道:“發現了什么?”

冀風幽幽的看了古宇一眼,緩聲道:“我發現了一包十克的海洛因!”

古宇微微一驚道:“十克海洛因?怎么會在我們家的沙發下面?”

冀風想了想說:“你還記得你被緝毒局帶走之前,萬胖子說的話么?”

古宇點點頭道:“怎么不記得,NND,這該死的東西,居然想讓緝毒局去我們家里搜查。我靠,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萬胖子放在我們沙發下想讓我藏毒的證據更加充分,好讓我被判刑,NND,還真TMD惡毒,十克啊,夠老子蹲好幾年的號子了。冀風,還好有你,不然我這次是萬劫難逃了。”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道:“但是我覺得我們家里的這十克海洛因不是萬胖子自己藏起來的,我覺得另有其人。”

古宇微微一驚道:“另有其人?你覺得會是誰?”

冀風緩緩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飲而盡,然后深吸一口氣道:“向蘇……”

“什么?”古宇一聽頓時如遭雷擊,他萬萬也想不到向蘇會害他:“怎么會,不會,肯定不會是他,一定是你猜錯了。”

冀風苦笑一聲道:“我又何嘗愿意相信是他做的,但事實擺在我的面前,我不得不相信。”

古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我不相信,你說,你說什么是事實,你說啊……”

冀風指了指外面的大門道:“這鐵門是防盜門,如果是別人進來肯定需要撬開房門,但我回來的時候房門絲毫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但是我又在沙發底下找到了海洛因,你說除了有鑰匙的人誰能進來。而鑰匙一共只有四把,你,我,游夢,還有一把在向蘇那里,不是向蘇,難道會是我、游夢或者是你自己?”

古宇一聽頓時癱軟在沙發上:“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他怎么會害我,我們是兄弟啊。”

冀風搖了搖頭道:“他和我們還是兄弟么?要說是也是曾經的兄弟,早在幾天前他就已經和我們割袍斷義,我們再也不是兄弟了,他曾經也說過,他要打敗你,這不正是個好機會么?”

古宇被冀風說的一句話也沒有了,冀風說的每一個字就如同重錘一樣敲擊著他的心,雖然他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事實擺在他的面前卻也由不得他不信。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人心怎么會變成這樣,曾經的兄弟,現在怎么會這樣對我,為什么……”古宇喃喃的說道,心中那一絲酸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你還有我……”

古宇抬起頭看了一眼冀風,眼中淚光閃爍:“冀風……”

冀風笑了笑道:“至少你還有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以后,兄弟就是兄弟,永不改變。”

古宇一把握住冀風的右手,狠狠的點點頭:“兄弟就是兄弟,永不改變。”

幾日后,古宇的這起校園藏毒案件正式開堂審理,作為這起事件的涉案人員,古宇、冀風也都出庭了。

萬胖子因為買賣毒品,利誘他人為其運毒,陷害他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另外幾個人涉案人員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向蘇因為沒有直接參與此事,而且古宇也并沒有揭露向蘇的罪行,只受到拘留一個月和罰款的處罰,而李雙被父母帶回去嚴加管束。

這起校園藏毒案件終于圓滿收場。

對于向蘇,古宇多少有些惋惜和痛心,一個和自己幾年的兄弟,現在落得這副田地,怎么能不讓他惋惜呢。

這件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沉淀下來,一個月后,向蘇從拘留所里放出來,古宇本來準備去看他的,但后來想想還是算了,最后只是讓冀風一個人去了。

古宇雖然不舍向蘇和他之間的感情,但他卻更加無法面對向蘇對他的背叛和陷害。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古宇回不惜一切代價讓陷害和背叛他的人嘗到苦楚,但這個人卻是向蘇,曾經一起風里雨里的好兄弟……

向蘇因為校園藏毒案件的牽連也沒學校開除了學籍,但是他卻并沒有急著離去,依舊住在原來的高檔小區里,以酒消愁,變得頹廢不已……

而學校也終于恢復了原來的平靜,古宇出了上課,便是引導周游夢做修行的功課,時間就這么一天一天的流逝……

經云山血煞宗一間石室中,火閻王盤腿坐于一個血紅蒲團上,而他身前凌空漂浮著一把火光沖天的長劍!

火閻王忽的雙目猛的一睜,雙眼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隨著一聲大喝,火閻王雙手猛的騰起一片灼灼火焰,那火焰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焰,不斷的向火閻王身前那凌空漂浮著的火焰長劍噴吐著火舌。

那火焰長劍受到火閻王手中那魔焰灼燒,非但沒有一絲畏懼,反而發出一陣歡愉的鳴叫。

只聽得一聲悶響,火閻王手中的魔焰化作一道火光,然后隱沒于那長劍之中。

只聽得一聲長嘯,那長劍騰的爆發出一道沖天火焰來!

“哈哈,練成了,終于練成了,我的火焰魔劍,你終于出世了……”火閻王大笑著飛身而起,一把握住那長劍的劍柄,猛的一揮,只見劍刃之上“鏘”的射出一道半圓形火刃,那火刃猛的向旁邊的一個石臺射去。

只聽的一聲轟鳴。那石臺頓時被劈成了兩半,切口整齊平滑,就如同用電鋸一蹴而就一般。

“恭喜十四師兄練成無上法器,十四師兄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四煞齊齊向火閻王抱拳慶賀。

“哈哈……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好好……我們現在就下山去找古宇……”火閻王一揮長劍,只聽“鏘”的一聲,那長劍便穩穩的落入他背后的劍鞘之中。

聽火閻王這么一說,四煞不由大喜,他們日盼夜盼就是盼的這一刻,老大的仇,還得找古宇血債血償……

第九章到!!!

火閻王本來以為古宇中了陰陽和合散之后必定真力膨脹最后爆體而亡,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古宇非但沒事,還在城大惹出那么一個大亂子,鬧得連身在經云山的自己都知道了。

而四煞每日都來慫恿火閻王下山為他們的老大報仇,讓他根本就沒有心情練功。

不過火閻王自己也想下山,找古宇報仇是一回事,但他最想做的是下山尋的一個好的鼎爐來滋潤一下自己體內那洶涌澎湃的烈焰真力。

一行五人走走停停,到CQ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后的事了……

古宇和周游夢都要進行他們必修的功課,自從古宇練得三花聚頂之后,發現體內的真力開始凝滯不前,任他怎么修行,也難以突破,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周游夢的修行速度卻越漸的迅猛,轉眼間就已經達到練氣中階的后期伐脈階段。

周游夢之所以會修行的如此之快,這也多虧了古宇輸送進她體內的那股元陽之氣,周游夢本就是純陰之體,體內元陰之力異常精純,元陰元陽兩股真力互相攻伐,互相吸納,最后全都被周游夢納為己用,這正暗合了小雙修的陰陽交媾之意。

見古宇一臉的苦悶,周游夢不由安慰道:“宇,別急,肯定是時機未到,等時機到了,說不定便一蹴而就了呢。”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看著你如此精進,我就沒有安全感,我可以說是你修行路上的啟蒙老師,但你這么快就要趕上我了,你讓我情何以堪啊。”

周游夢喈兒一笑道:“宇啊,你怎么還和我吃醋呢,我的不就是你的么,如果我能達到你的境界,我們一起雙修不是更好么。”

古宇一聽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雙修,多么美好的兩個字啊……

周游夢見古宇心神蕩漾,不由得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古宇的腦袋說:“你看你這腦袋里一天都裝了些什么,光想好事了。”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可不,你當我容易么,都要面對你這么個美人兒的挑逗,你說我容易嗎我……”

周游夢掩嘴偷笑道:“瞧你這張嘴,真和抹了蜜一樣的甜。”

古宇撇撇嘴道:“你又沒嘗過怎么知道是甜的,其實我的嘴是苦的。要不你嘗嘗。”古宇一臉無賴的說道。

周游夢嘻嘻一笑,撇過頭去說:“才不要呢……”

古宇聳聳肩道:“不要算了,我還不愿意給你嘗呢。”說著準備起身。

忽然眼前一黑,一個人影晃過,接著嘴唇上便傳來一陣溫潤的感覺,鼻中盡是一片甜膩的味道。

古宇還沒反應過來,那身影便飄然而去。

周游夢站在一邊舔了舔紅潤的嘴唇道:“不是苦的,也不是甜的!”

古宇微微愣了愣,他沒想到周游夢竟會這么流氓的偷吻他,偷吻了不說,還表現的這么淡定:“你……那你說什么味道。”

“是臭的,你昨晚沒刷牙……哈哈……”周游夢大笑著跑出了房間。

“唔,臭丫頭,居然說我嘴巴是臭的,今天我就要臭死你……呀呀呀……”古宇一聽微微愣了愣,然后張牙舞爪的向外面追去……

“十四師兄,CQ市這么大,我們要去那里找古宇?”紅發老二看著火閻王說道。

“沒想到他們已經不在原來那里了,我們應該去那里找他們好呢?”火閻王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古宇好。

這時那瘦小老五走上前說:“古宇是城大的學生,只要我們去城大蹲點,說不定就會遇到他,到時候我們把他引出學校,十四師兄突然殺出,定會打他個措手不及,哼哼,到時候憑借十四師兄手里的神兵利器一定會殺死古宇,為老大報仇。”

火閻王哈哈一笑,拍了拍老五的肩膀說:“還是老五的心思縝密,就這么辦,走,去城大……”

五人來到城大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后開始他們守株待兔的計劃……

“啊,終于放學了,MMD,也不知道是誰排的課,晚上居然還要上的這么晚,宇哥,走,咱喝點夜啤酒去。”田小六罵罵咧咧的說道。

“算了,現在都這么晚了,得回去了,不然會被老婆罵的。”古宇婉言拒絕道。

“嘿嘿,沒想到宇哥也是個怕老婆的人,不過宇哥你可真有福氣,之前學姐就已經讓我們很不平衡了,現在這大嫂比起學姐來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宇哥果然是不同凡響。”田小六嘿嘿笑道。

古宇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說:“小六子,這叫什么知道么?”

田小六愣愣的搖搖頭:“叫什么?”

古宇滿含深意的拍了拍田小六的肩膀說:“這叫享盡齊人之福,一般人是沒有這種命的,孩子,你就別妄想了。”

田小六撇撇嘴無語的說:“這倒是,我們怎么能和宇哥你這樣的傳奇人物相比呢,不過我現在也挺好,有個賢惠的老婆,回到家就有飯吃,還有奶喝,多好……”

古宇哈哈一笑道:“你呀你……好了,走了……”

兩人出了校門,便分道揚鑣,古宇一個人叼著煙,大搖大擺的向自己的住房搖去,那樣子就想個暴發戶,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忽的,古宇感覺而后一陣風響,古宇暗暗一驚,身體迅速一側,堪堪躲過那忽然而至的殺機。

“什么人?”古宇大喝道。

“嘿嘿,怎么,老朋友都不記得了么?”

古宇回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五煞之一的瘦小老五。

“是你,你怎么又來了。哼,來的正好,上次的仇我還沒不知道去找誰呢,現在倒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瘦小老五哈哈一笑道:“我覺得我已經夠狂了,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狂。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古宇冷哼一聲道:“手下敗將何故言勇,到底明年是的今天是誰的幾日還未可知也,打過才知道。”說著古宇雙拳一震,一絲金色真力洶涌而來。

瘦小老五心中一凜,大笑一聲,腳下如風飛快的向前竄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古宇大喝一聲,雙腳猛的一蹬,身體如同一顆炮彈般射了出去。

那瘦小老五速度本就奇快,轉眼以至百米之外。

但古宇的速度也不慢,想當初古宇能和飛機競速,現在豈能輸給一個瘦小老五,只聽得古宇一聲怒吼,腳下如風般掠過,轉眼便以至瘦小老五身后。

“好小子,速度到也不慢。”見古宇轉眼間便已接近自己,那瘦小老五心中一凜,更加快速的先前沖去。

“哼,沒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倒是你,難道你是屬耗子的么,還沒開打就夾著尾巴跑了。”古宇嘴上也不落一點下風。

“我只道你功力不俗,沒想到你嘴巴也這么厲害,好,如果你能追上我,我便和你打過。”瘦小老五對自己的速度及其有信心,見古宇快速沖了上來,于是大喝一聲,體內真力狂涌,更加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

“怕你不成。”古宇大喝一聲,提起身上真力快速的追了上去。

“此時不動還待何時。”只聽得一聲怒吼。一道火光沖天而起。

“有埋伏……”古宇暗暗一驚,見那火光之中一道人影飛竄而出,內心不由得一凜,趕緊停住身體。

但他還沒來得及護住身體,便覺腰上一陣火燒似的疼痛,低頭一看,腰間汩汩的流出血來,身上的衣服也熊熊燃燒起來。

“什么東西?”古宇心中一驚,全身卻一震,真力狂涌,那燃燒著的衣服便瞬間被震得粉碎了。

古宇右手捂住流血的傷口,定睛一看,卻見火閻王從路邊的密林中飛奔而出。

“哈哈,古宇啊古宇,今天任憑你是大羅金仙也難逃我烈焰魔劍的神威。”火閻王大笑一聲,雙手掐了個法結,只聽得一聲怒吼,便聽見一聲破空聲從古宇的耳邊響起。

古宇頓時覺得后背汗毛乍起,一股火熱之氣直逼而來。

“不好……”古宇暗自一驚,身體猛的向前撲去。

“嗤啦……”古宇只覺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仿佛燒焦般的難受。

“火焰魔劍,魔焰狂舞……”只聽得火閻王一聲大喝,那火焰魔劍頓時燃燒起一股沖天黑炎,仿佛要將世間的一切都焚燒個干凈。

火閻王手中掐了個法結,然后猛的向古宇一指,那火焰魔劍便發出一陣“嗡嗡”的低鳴,然后呼嘯著便向古宇射來。

古宇不由得大駭,這火焰魔劍究竟是個什么東西,竟然這么厲害。

見那火焰魔劍來的兇猛,古宇也不敢大意,只見他雙手合十,全身猛的一震,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道通天金光來,然后古宇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全身的金光便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著從古宇的雙掌之中射了出去。

“滋滋……”

古宇的真力金光竟將火焰魔劍頂住了,但火焰魔劍劍身之上爆發出的黑色火焰和古宇那金光如同兩朵正負云集,一觸便之間便發出一陣電磁相碰的聲音。

第十更到了,今天總算是完成了許諾的十更,哇咔咔,好累,洗洗睡了!明天請早!

見火焰魔劍被古宇生生頂住,火閻王心中暗自一驚,手上再次掐了個法結,然后一聲大喝,那火焰魔劍之上的火焰便騰的燃燒的更加猛烈了。

那火焰和古宇射出的金光相碰“畢波”之聲不斷。

火焰魔劍劍身微微顫抖著,發出一陣沉悶的咆哮聲,仿佛發怒的野獸。

只聽“嗡”的一聲,那火焰魔劍劍身猛的旋轉起來。

古宇只覺手上一緊,在看時,火焰魔劍竟緩緩破開雙掌之間的那道金光,向自己緩緩移來。

古宇暗自一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怎么辦……

就在這時,躲在一旁的四煞忽然沖出,見到古宇這般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古宇啊古宇,你也有這個時候,哈哈……今天我就要為我們的老大報仇。兄弟們,上……”那瘦小老五一聲大喝,身上爆發出一陣紅色血殺之氣,然后飛速的向古宇頭頂拍去。

而其余三煞也紛紛出手取向古宇身體的各大要害……

古宇正和火閻王斗法,如何能分身對付四煞的攻擊,只聽得幾聲悶響,四煞的拳掌全都狠狠的拍在了古宇的身上。

古宇一聲怒吼,口中噗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

見一擊即中,四人不由大喜,手上再次爆發出一道刺眼血光,呼嘯著便向古宇身上擊去。

“吼!!!”

只聽得一聲怒吼,古宇全身忽然爆發出一道通天金光,那金光猛地一震,四煞頓時如同飄飛的樹葉,被震飛了出去……

只見古宇雙眼血紅,頭發豎立,全身真力流轉,罡氣翻飛,宛如一尊從天而降的在世殺神。

古宇雙掌猛地向前一推,身上那旋轉的真力便泄洪似的,向古宇的雙掌洶涌而出。

“嗡!”那火焰魔劍一聲爭鳴,劍身之上的黑色魔焰一滯,頓時倒射了出去。

“什么?”火閻王一見不由得驚駭交加,但他腳下卻也不慢,飛速向旁邊竄去,然后寬大火紅道袍一拂,一裹,便將那火焰魔劍收入手中。

“怎么可能,不可能,你還僅僅是個還沒筑基的練氣者,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真力……”火閻王箭尖直指古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古宇。

古宇冷笑一聲:“修真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我古宇想要達到的,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火閻王,你不是要讓我今天死在你的火焰魔劍之下么,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殺死我……”說著古宇身體猛的一番,雙拳猛地向前擊出。

只見兩道金色拳罡迅猛的脫拳飛出,這兩道拳罡早已不是之前那拳罡能比擬的了,這拳罡更加的光亮,更加的凝聚,更加的兇猛……

火閻王見古宇這兩道拳罡來的兇猛,也不敢大意,只見他身體一番,堪堪避過那道拳罡,然后一擰腰,一聲大喝,長劍猛的一揮,火焰魔劍發出一聲爭鳴,一道火刃呼嘯著便向另一道拳罡射去。

轟!!!

兩道真力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頓時罡氣紛飛,塵土飛揚……

古宇見一擊不中,雙拳飛快的擊出,只見古宇全身的真力洶涌,不斷的向雙拳涌去,兩道拳罡再次呼嘯而出。

古宇身體一番,雙拳一揮,又是兩道拳罡緊接著飛出。

古宇雙拳疾飛,拳罡一個接一個的飛射而出,那拳罡竟如同漫天的星斗,呼嘯著向火閻王飛射而去。

“什么?”火閻王見這密集的拳罡向自己洶涌而來,不由得大驚,他長劍疾飛,一道道火刃飛速迎了上去。

嘭……

真力相撞引起的爆炸聲如同過年時的炮仗,一刻也不停息。

古宇越大越快,到后來,火閻王根本連古宇的身體都看不見了,能見到的只有那滿眼的金色拳罡!

雖然他有利器在手,但面對如此多的金色拳罡,如何招架的了。

隨著火閻王不斷的射出火刃,那火焰魔劍身上燃燒的火焰越漸的暗淡,到后來竟完全熄滅,一柄無上法器,竟如同死物一般毫無生機,但古宇射出的金色拳罡卻一點也沒消弱的意思。

火閻王不由得大驚,右手猛的將失去法力的火焰魔劍插入劍鞘,雙掌疾飛,試圖憑著自己的成名絕學烈焰掌來硬拼古宇的金色罡氣。

“烈焰真力,烈焰掌……”火閻王一聲大喝,雙掌猛的爆發出一道灼人烈焰,然后猛的一拍射向自己的那金色罡氣。

轟!!!

強大的沖擊,震的火閻王猛的后退,但還不待他站定身形,引入眼簾的又是一竄金色罡氣。

火閻王心中一凜,再想躲避以是來不及,他雙掌猛的護在身前要害,全身涌起一片火紅真力,形成一道真力網,將自己掩蓋于后。

那漫天的拳罡轉眼以至火閻王跟前,只聽一聲轟鳴響起,隨后便是更多的爆炸聲,火閻王頓時被掩蓋在那沖天的火光之中……

古宇看著沒火光掩蓋的火閻王,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任你是筑基期的修真者,你終究不過一死而已。”

忽的,古宇眉頭微微一皺,雙眼如炬般凝視著不遠處那沖天的火光。

“啊!”忽然那火光之中沖出一道人影來。

是火閻王,只見他身上的道袍已經殘缺不堪,身上多處傷口,鮮血汩汩直流。

“哼,不愧是筑基有成的修行者,這樣還不死,既然如此,我便親自動手吧。”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邪邪的笑意!

只見他全身真力一震,然后腳下如風,飛速的沖向火閻王。

火閻王雖然凝聚起全身烈焰真力拼死抵抗古宇射出的金色拳罡,但他依舊被震得五臟六腑受損,現在拼著一口真力從爆炸纏身的烈焰中沖出來,睜眼一看,映入眼簾的竟是古宇那張帶著邪笑的臉。

火閻王心中一凜,本想躲避,但他身上氣力已然消耗的差不多了,那里還能躲的開,頓時只聽得一身悶哼,火閻王的身體便如同煮熟的大蝦一般彎下腰去,隨即火閻王的身體竟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震飛出去。

火閻王狠狠的摔在地上,嘴中噴吐出一口濃烈的鮮血來。

“火閻王,你不是要殺我的么,怎么現在卻如同死狗一般躺在了地上,起來啊,起來打啊。”古宇雙眼血紅,一股暴烈之氣縈繞其間。

火閻王看著古宇這眼神,內心狂震,這才是真正想要殺人的眼神,他畏懼了,他害他了,他恐懼了,他后悔了!

恐懼如同千足蟲一般深深的盤踞在火閻王的內心深處,他后悔之前聽從四煞來找古宇尋仇。

原以為有了火焰魔劍自己就能輕松打敗古宇,但萬萬沒想到這古宇全身真力竟已經強大到這樣了,這根本就超乎想像般的難以理解,一個根本就還沒筑基的練氣者,從那里來的這么強大的真力?

火閻王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至少現在是。

火閻王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還能活么,還能活多久,看著古宇殺氣騰騰的走過來,他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

“你要殺我?”火閻王聲音顫抖的說道。

“你覺得呢?”古宇走到火閻王跟前,臉上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

“你不會殺我。”火閻王怯怯的說道。

“哦!?是么,那你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古宇冷聲道。

“第一,你不會輕易殺人,第二,我是血煞宗的弟子,你殺死我,就等于和血煞宗為敵,你不會為了一己之私和整個血煞宗為敵。第三,你是個聰明人。”火閻王如數家珍的說道。

古宇哈哈一笑道:“火閻王啊火閻王,你終究還是小瞧了我古宇,我現在很想殺人,就算你是正一派的弟子,你和我為敵,我也會不顧一切的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何況你根本就是一個邪教的弟子,你說我是殺你還是不殺?”

火閻王一聽古宇的話,頓時駭的肝膽俱裂,他本以為自己這么說古宇會顧及血煞宗的勢力,從而放掉他,但此刻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他不由得嚇的面如死灰……

“呀……”

就在此時,古宇忽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喝,背后汗毛如同爆漿一般炸裂開來,心中暗自一驚,但他身法奇快,腳下猛的向右一側,雙拳忽的向那攻向自己后背的人擊去。

“嘭!”右拳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胸口,那人頓時被擊飛了出去。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速度奇快的瘦小老五。

他被古宇右拳擊中前胸,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

雖然古宇這一拳打的奇快無比,但卻因為忽然出拳,并沒有灌入強大真力,所以這一拳卻并沒有直接將瘦小老五直接轟殺。隨是如此,瘦小老五依舊受了不輕的內傷。

古宇愣愣的看了一眼瘦小老五,在回頭,卻發現原本躺在地上的火閻王早已不見了蹤跡,不由暗道:“上當了!”

在回頭,卻發現受傷的瘦小老五也不見了蹤跡。

古宇不由怒極,狠狠的一拳轟在地上,頓時地面被打出一個大坑來。

“MD,光顧著去裝逼了!”……

街道不遠處的樹下,暗暗隱藏著一個身影,他愣愣的看著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切,一顆心早已變的熱血沸騰:“難道,難道這世界上真有修真人么,古宇,他是怎么能練習修真的,這……”

“難怪他會這么厲害,原來他是個修真人,我輸給他也不冤枉了,哼,不過你可別高興,我也一定要學習修真,到時候我一定會勝過你的……”

“那個紅頭發卻也厲害,如果我拜他為師,不知道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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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忽然見幾人全都消失不見,不由得苦笑一聲,身上真力頓去。

不過這腰上和背上的傷口卻讓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TM的,說來說去,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一般人傷不了我,但修行人卻能打傷自己,看來只有修煉到金身境界才不會被人打傷吧。”古宇捂著汩汩滴血的傷口自嘲的笑了笑。

古宇緩緩挪到旁邊的樹蔭下,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人,便盤腿坐下,提起小腹內的真力,自行的療起傷來……

紅發老二扛著火閻王一路飛奔,跑出兩條街之后,放下火閻王,查看了一下火閻王身上的傷勢后,說:“十四師兄,你不要緊吧?”

火閻王狠狠的咳嗽一番,然后幽幽的吐出一口氣道:“我五臟六腑已經被古宇的拳罡震傷得趕緊趕回血煞宗閉關療傷。”

紅發老二黯然嘆息一聲道:“沒想到這古宇體內真力竟變得如此雄厚了,就連十四師兄也被打傷了,難道老大這仇就這么難報?”

“難報也要報,我就不相信我們報不了這仇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們回去好好閉關修煉,終有一日還會卷土重來,到時候一定要取下古宇的首級祭奠老大的在天之靈。”這時候齙牙三扛著瘦小老五從后面趕了上來,怒聲說道。

“老五,你怎么樣了?”紅發老二一手扶助從齙牙三背上放下來的老五說。

“二哥,我沒事,十四師兄沒事吧?”瘦小老五看了一眼旁邊的火閻王說。

“十四師兄內臟受創,得趕緊回血煞宗閉關療傷。”紅發老二搖搖頭說道。

“唉,沒想到這次又無功而返,難道這是天意?”火閻王望著天,一臉無奈的說道。

“十四師兄,這次我們也只是大意了,沒有料到古宇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竟會如此精進,下次,下次等十四師兄養好傷,練好法器,到時候我們卷土重來一定會馬到功成的。”見火閻王臉上有些頹然之色,老四眼睛滴溜一轉,然后安慰著說道。在他看來能為老大報仇的也就只有這十四師兄了,必須得穩住這十四師兄的心才行。

火閻王一想到古宇那雙要殺人的眼睛的時候,全身就不由得一顫,他心里雖然恨極,卻一點也提不起和古宇為敵的勇氣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道:“難啊,像古宇這樣的修真奇才,世間少有,是你我都不能比擬的。”

“如果是我又當如何……”忽然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打斷了火閻王的話。

眾人不由得一驚,紛紛擺起了攻擊的架勢,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這時一個黑影慢慢的從夜色中現出身來:“如果是我修行你們的功法,能不能幫你們殺掉古宇?”

“你?你是什么人?”火閻王冷眼看著眼前那人,不屑的說道,他早感覺到這個人身上連一點真元之力也沒有。

“我叫向蘇,和你們一樣,與古宇有不共戴天的大仇。”向蘇快步走上前說。

“向蘇?呵呵,你想打敗古宇?可是我根本沒從你身上感覺到真力的存在,你根本就不是修行人,如何打敗古宇?”火閻王在紅發老二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

“不錯,我的確不是修行人,所以我才想要拜你為師,只要你交我修行之道,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超越古宇,然后打到古宇的。”向蘇心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自信,雙目堅定的看著火閻王說道。

“哦!?你憑什么讓我教你修真,你就這么肯定能超越古宇,然后打倒他么?”火閻王看著眼前這個滿眼堅定的少年,心中竟有些喜歡。

“因為我有一個充滿憤怒的心……”向蘇一想到古宇那張矯情的臉就無比憤怒,如果不是他,小雨就不會離他而去,如果不是因為他,或許竇熙就會喜歡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被學校開除,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飽受一個月的牢獄之哭。一想到那一個月黑暗的牢獄日子,他心中便升起一股沖天的怒火。

火閻王忽然感覺這個少年身上有著一股不平凡的氣息。

沖天的怒火?無比的貪欲?不明事理的癡念?偏執的嗔心?

這少年集貪嗔癡怒于一體,如果學習自己的烈焰真力和血煞真力說不定真能有所成就,到時候超越古宇,不但可以為我一雪前恥,更能幫四煞報了殺兄之仇,自己也得一個不錯的徒弟,何樂而不為?

火閻王微微點點頭道:“走吧,回血煞宗……”說著在紅發老二的攙扶下轉身走去!

“多謝前輩,不,多謝師傅……”向蘇一聽不由大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這時古宇經過一番吐納,用真力封住了傷口附近的經脈和穴道,腰上和后背的傷口總算是止住了血。

他緩緩沖地上站起身來,一步一挨的向自己家走去……

“宇,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受傷了?”周游夢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快成血人的古宇,心中不由大駭,趕緊把古宇攙進了房間。

“宇,你怎么了,什么誰把你打傷了?”周游夢無比擔憂的說道。

古宇裂開有些干澀的嘴唇輕輕笑了笑道:“沒事,我沒事,游夢你不用擔心……”

但周游夢看到古宇如此模樣那還有不擔心之理,她趕緊將古宇扶到床上躺下,然后撕開古宇身上的衣服,一看不由大吃一驚,古宇腰上一條兩公分長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那四周卻紅腫一片,而古宇背上更是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不深,但卻有足足五公分長,而且傷口附近卻被灼傷的不成樣子。

周游夢頓時心疼的淚流滿面:“你等等,我去拿急救箱。”

不一會兒周游夢便提著急救箱從房間里沖出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為古宇清理傷口。

“這到底是怎么了,這到底是誰干的?該死的,天殺的……”

看周游夢哭的傷心,古宇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抹掉周游夢眼角掛著的淚珠兒,笑著說道:“沒關系,不要難過,我這不是好好的么,別哭啊……”

“可是你傷的真的好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已經用真力封住了經脈穴道,你幫我縫上兩針就好。”古宇搖搖頭道,他可不想因為這么一點小傷就去醫院,說不定還會因為這點小事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周游夢等著大眼睛說:“我給你縫兩針?這樣可以么?”

古宇點點頭說:“怎么不可以?你盡管縫。”

周游夢知道古宇做出了決定再想改變根本就不可能,于是輕輕的點點頭,從急救箱里掏出針線,說:“宇,你可要忍著點。”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來吧,不用擔心,傷口附近的經脈穴道早已封住,根本就不會感覺到疼痛。”

周游夢恍然的點點頭,然后小心翼翼的幫古宇縫起傷口來。

等到處理好古宇的傷口,周游夢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宇,這究竟是誰把你打傷的,憑你的功夫,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你,難道……”

古宇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說:“傷我的是血煞宗的修行者,上次我之所以被抓緊警察局也就是因為這幾個人,還有上次險些被真力爆體也是因為這幾個人。”說著古宇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游夢,見她臉上并沒有什么異色之后繼續說道:“這次那些家伙居然搞來一把帶火的長劍,還好我真力強大,不然今天就真被那把長劍給劈死了。”

“血煞宗?這是個什么幫派么?”周游夢輕輕的給古宇在傷口處綁好繃帶說。

“血煞宗是一個修真門派,這個門派行事一向詭秘,受到正派人士的唾棄,但卻是邪派的至尊門派。”古宇恨恨的說道。

周游夢身體一震,有些擔憂的說道:“宇,你現在得罪這么一個邪派至尊,我怕他們還會來報復,下次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更多的高手。”

古宇哈哈一笑道:“怕什么,我古宇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一個小小的血煞宗么,他們敢再來,我就再打趴他們一次,就算他們再請高手,大不了我帶著你一起私奔了……”

周游夢見古宇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口花花,不由的嬌嗔一聲道:“沒個正行,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知道嗎,剛剛看你滿身是血的走進來,可讓我擔心死了……”

古宇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這么輕易就掛掉的,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說著古宇的眼中閃過一絲期盼之色。

周游夢嘴巴微微張了張,但到嘴邊的話又深深的咽了下去。

“對了,游夢,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什么地方找點法器之類的傍身才好,NND,今天我發現沒有法器在身,就是被人欺負的主,好在我真力雄厚,要不然真就死翹翹了。”古宇忽然想到火閻王手里的那柄火焰魔劍,頓時心生寒意,要不是今天自己拼盡全力一搏,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法侶財地器,還真是缺一不可啊!

周游夢搖搖頭道:“你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我就更不知道了。”

古宇撇撇嘴道:“也不知道師傅去了哪里,如果他在的話,肯定知道哪里可以搞到法器的,唉……”

“妖女,交出元牝珠饒你不死,如若不從今天就叫你魂飛魄散。泡!書。吧”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人,提著一把古樸長劍大聲喝道。

“喲,顧道長,你何必這么較真呢,都追了人家這么遠了,難道你不累么?”一個聲音聲音妖嬈,身段風流的美貌女子笑吟吟的看著那年輕道長膩聲說道。

“妖女,居然敢偷我的元牝珠,快快交出我的元牝珠,如果你再不交出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這道長名叫顧惜朝,是龍虎山正一派弟子,修得一身玄門正宗真力,雖然還僅僅是筑基期的修真者,但他的功力卻比一般筑基期的高手強上很多,而且一身符箓功法更是了得,他這次偷偷從龍虎山下來,就是追尋這顆剛出世的佛家至寶靈元元牝珠,好不容易到手了,卻沒想到這小小狐妖竟將這元牝珠盜走,追蹤至此終于將這狐妖攔住了。

那女子緩緩抬起雪白玉臂,掠了掠鬢角秀發,嘴角緩緩劃過一絲笑意:“顧道長,你是得道高人,這靈元元牝珠是佛家至寶,你要來也沒用,何不送給小女子把玩,作為嬉戲的玩物呢?”

那嬌脆語音帶了些柔氣,甜的發膩,她這一笑更是百媚橫生,風騷入骨,媚人魂魄,就連那心智堅定的顧惜朝也禁不住愣了愣。

“妖女,不要妄想得到這顆靈元元牝珠,你們天闡門不過是一群淫邪狐妖,元牝珠在你們手上只會玷污了這法寶,速速還來,不然長劍之下教你魂飛魄散,飛灰湮滅!”顧惜朝一揮手中長劍斬金截鐵的說道。

那女子眉頭微微一蹙,絕色俏臉閃過一絲慍怒道:“顧惜朝,我見你是正一派弟子才會處處對你忍讓,不要以為我怕你,我胡媚兒雖然只是只剛化身為人的狐妖,但也不會怕你。如果你在苦苦相逼,我不會再做忍讓。”

原來這女人便是天闡門門徒胡媚兒,天闡門乃一隱世小門派,幫內門人,全是狐妖等妖修,門主天山姆姥據聞已經是煉虛期的六尾仙狐境界。而這胡媚兒僅僅是個剛化為人形的小狐妖而已,這次聽說這佛門至寶靈元元牝珠出世,便入世搶奪這至寶,想憑著這靈元元牝珠所帶的靈元增加自己的功力,但卻不料這元牝珠早已落入顧惜朝的手里,現在好不容易從他手中偷了出來,但這顧惜朝卻如同跟屁蟲一樣,一直從嵩山追到這里。

聽胡媚兒這么說,顧惜朝劍眉一豎,冷笑一聲道:“好好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來吧,我倒要看你這妖女有些什么樣的招數。”說著長劍一揮,劍尖直指不遠處的胡媚兒。

“怕你有牙……”胡媚兒嬌喝一聲,小手一翻,一朵嬌艷詭異的血紅玫瑰出現在她的手中。只見她右手猛的一震,一揮手中那朵血紅玫瑰,只見一道紅光閃過,那血紅玫瑰竟瞬間變成一根布滿倒刺的血紅長鞭。

“就讓你嘗嘗我薔薇長鞭的厲害……”嬌喝聲中,胡媚兒猛的一抖長鞭,那長鞭便發出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響向顧惜朝抽去。

顧惜朝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身體猛的向后急退數步,手中長劍猛的挽了個劍花,徑直迎向胡媚兒擊來的長鞭。

“啪!”

“嗡!”

劍鞭相擊發出兩聲爭鳴,兩人身體不由同時向后退去,心中卻有些驚疑不定。

“這顧惜朝不愧是玄門正宗,真力竟這般雄厚,剛剛這一接觸,竟讓我體內真力激蕩不已。”胡媚兒緊了緊手中長鞭,心中暗自思忖道。

“好個狐妖,卻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柔弱,嘿嘿,有意思……”顧惜朝心中一凜,長劍一番,挽著劍花便飛快的向胡媚兒沖去。

胡媚兒也是不懼,長鞭如舞,上下紛飛,那迷人身段就如同一個手握紅綢翩翩起舞的仙姬神女,讓人遐想連連……

“什么聲音?”古宇翻身從床上站起身來,有些慌亂的沖出房間,然后跑到陽臺向屋外望去。

屋外并沒有什么,但卻耳邊卻能隱隱的聽到一陣陣強烈的打斗聲音。

“宇,你怎么了?”這時,周游夢也揉著一雙朦朧睡眼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古宇眉頭緊皺,低身說道:“你仔細聽,好像有打斗的聲音。”自從練氣之后,古宇的聽覺越漸的敏銳,往往能聽到一般人根本聽不到的聲音。

周游夢快步走到陽臺邊,然后側著耳朵聆聽了片刻,臉色一緊道:“好像是有打斗的聲音傳來,會不會是有人在打假,不行我得去看看。”說著周游夢便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警服,然后便沖出了房門。

周游夢本就是一個有著熱血心腸的人民警察,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有人打架斗毆她都會上前阻攔,現在也是一樣。

古宇見周游夢一陣風似的沖出房門,不由的暗罵一聲,這打斗聲響根本不似一般人的普通斗毆,反而有些像修真人之間的斗法,周游夢這么出去肯定會遇到危險。古宇也顧不得穿衣穿鞋,光著上身,赤著腳便緊隨其后沖了出去。

“游夢,等等我……”古宇沖到樓下,不由得低身喊道。

“你怎么來了?”周游夢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古宇說道。

“我不放心你,就跟來了。”古宇飛快的沖上前,和周游夢齊頭并進,撇撇嘴說道。

周游夢微微愣了愣,讓后臉上閃過一絲欣喜的紅暈,點點頭,說:“嗯,就知道你會來。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古宇笑著點點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打斗的聲音越來越近,轉眼以至耳邊,讓古宇沒想到的是,他和周游夢一起奔過了好幾條街,來到一個湖邊才遠遠的看到不遠處兩個上下翻飛的人影。

“我靠,你們兩個打就打吧,搞這么大的動靜搞毛線啊,居然從這衛星湖傳到我們家去了,吵的我們睡不著覺,真是討厭。”古宇看著不遠處上下騰飛打斗中的兩人說到。

其實這也怪不得古宇,任誰半夜睡得正香被人吵醒也不會有好心情的,不過這更怪不得打斗中的顧惜朝和胡媚兒,要乖只能怪古宇的耳朵太靈敏了。

“宇,我過去查看一下。”

“好,算了,我還是陪你過去吧……”古宇想了想說道。雖然他對周游夢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他還是有些擔心周游夢會出什么事,再說現在他已經能確定不遠處打斗的兩人很可能是修行人,所以他也不向周游夢以身犯險,要是那兩個人根本不把周游夢那警察身份放在眼底而對周游夢突起殺招,就算周游夢功力再深,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也會被打傷吧。

周游夢哪里能不知道古宇的想法,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快步向前面跑去。

“不許動,我是警察……”

周游夢沖到近前,舉著一把配槍,高聲喊道。

但打斗中的兩人左右騰挪,上下翻飛,根本理也不理她,

“不許動,我是警察,現在讓你們放下武器,停止打斗……”周游夢繼續高聲喊道。但那兩人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喊話,兀自打的開心,看也不看她一眼。

周游夢有些無語的看了古宇一眼,卻見古宇正偷笑著看著她,她頓時臉上一紅,臉上升起一絲慍怒,氣鼓鼓的看了一眼打斗中的兩人,然后身體一晃,飛快的沖上前去。

“住手啊……”周游夢右手一翻,猛的向顧惜朝的肩膀抓去。

在她看來一個大男人打女人本就不對,半夜里拿著長劍追砍一個漂亮女孩更是不對,應該說禽獸不如,所以想也不想便向那顧惜朝肩膀抓去。

周游夢之前在警校學過擒拿術,這一抓正是擒拿術中的招數,周游夢五指如鉤直直的向顧惜朝的肩井穴抓去,肩井穴被重擊,便會感覺全身麻痹不堪,雙手便會失去反抗的力量。

正和胡媚兒糾纏在一起的顧惜朝忽然感覺腦后一陣風向,便知有人從后偷襲,于是身體猛的一沉,然后猛的向右面竄了出去,虛空中,長劍猛的一抖,劍光驟起,徑直向那抓向自己的手腕劈去。

周游夢見眼前那人瞬間躲開自己,又反身一劍向自己的手腕劈來,頓時驚駭交加,她以前雖然斗過歹徒,打過壞人,卻根本沒和修真之人實戰過,她如何知道修真之人無論是功法還是速度都比一般人強上不少,快上不少。這一驚之下竟也忘記了躲避。

一見此情景,古宇不由大駭,怒聲吼道:“不要傷她……游夢,小心……”身體卻猛的一震,小腹內真力頓時洶涌而上,右拳猛的一揮,一道金色罡氣便飛速的脫手飛了出去……

就算古宇真力如何渾厚,罡氣如何精純,卻也是鞭長莫及,顧惜朝的長劍又急又快,古宇離得又是那么遠,眼看那長劍就快要劈到周游夢的那條玉臂之上,古宇目呲欲裂,頭發頓時豎立了起來……

“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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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那斬向周游夢如玉手腕的長劍便被磕了開去。泡!書。吧

周游夢猛的收回手,然后向后急退數步,心有余悸的看著那揮鞭擊開長劍的胡媚兒,眼中充滿了感激之色。

而這時古宇那金色的拳罡以至,顧惜朝暗自一驚,趕緊一個鷂子翻身,凌空旋轉一圈,堪堪躲過那呼嘯而至的拳罡。

古宇見周游夢脫離危險,心中大定,腳下一蹬,整個人如同一枚高速射來的炮彈,飛快的向顧惜朝沖去。

對于敢侵犯他女人的人,他是不會有一點手軟的。

古宇速度奇快,轉眼間便以至顧惜朝身前,只聽得一聲怒吼,雙拳頓時傾注萬千真力,金光閃爍中,右拳猛的向顧惜朝小腹擊去。

顧惜朝見古宇全身金光籠罩,真力雄厚凝聚,不由得吃驚萬分。

古宇這一拳來的奇快,轉眼以至顧惜朝身前,眼見那金色拳頭要擊中顧惜朝,但顧惜朝卻根本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只見他雙手緊握劍柄,虎腰一沉,一聲大喝,豎立于身前的那柄長劍之上頓時爆發出一行金色符文篆字,然后金光流轉,頓時將顧惜朝遮擋的嚴嚴實實。

古宇那金色拳頭猛的轟擊在那符文篆字的金色屏障之上,強大的沖擊力在那金色屏障之上蕩起一片漣漪,就如同那夏日的湖水,微風拂過,波光粼粼。

古宇只覺自己仿佛轟在一堵堅實的墻壁之上,那強大的反震之力竟引得他全身真力一陣激蕩。

轟!!!

忽的一股大力傳來,古宇被深深彈開了出去,而顧惜朝也被古宇這一擊轟的后退了兩步,長劍一頂,方才站穩了腳跟。

“好雄渾的真力,小子,你是什么人?是什么幫派的?”顧惜朝臉上閃過一絲驚詫之色,深深吐出一口氣,撫平胸中那股翻騰的真力,大聲說道。

古宇也沒料到眼前這年輕道人也這么厲害,竟然能夠擋住自己這強勁的一拳,而不受一點傷害。

古宇撇嘴笑了笑道:“你又是什么人,什么門派的?”

顧惜朝將手中長劍一收,然后抱拳說道:“我是龍虎山正一派第三十三代入門弟子顧惜朝。”顧惜朝見古宇全身玄門正宗真力,又如此雄渾凝練,料想是那個大門派的入世弟子,方才如此有禮有節。

古宇淡淡一笑道:“哦!?原來是正一派的道友,久仰久仰,我嘛,我沒門沒派,一閑散人而已,如果要問我名字,古宇就是我了……”

顧惜朝如何肯信古宇的話,在他看來,能有如此雄渾凝練的正宗內力的不是龍門派便是其他什么大門派用丹藥什么的培養起來的高手。

一般小門派可不會有這么強的一個練氣者,沒有達到筑基期能有這么強勁雄渾的內力,可不會是一般人。

但古宇又不說自己是哪個門派的人,他顧惜朝也沒有理由去找人家尋根究底,于是他抱拳施了一禮道:“我觀道友身上真力非凡,乃我正道人世,現在眼前這妖女偷了我的東西,還望道友看在同屬正派,讓條路給我這個。”

原來古宇沖上前攻擊顧惜朝卻剛好擋在胡媚兒和顧惜朝之間,讓這顧惜朝只得無可奈何的向古宇討路!

古宇微微撇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后那長的傾城傾國的美人兒,然后回過頭來對顧惜朝說:“她偷了你東西?”

顧惜朝點點頭道:“是的!”

古宇又問:“那她偷了你什么東西?”

顧惜朝有所顧忌的看了古宇一眼,然后說:“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至少對我很重要。”

古宇又點了點頭說:“既然是一起盜竊案,你應該向警察局報案,怎么能私下里喊打喊殺,你這是不對的,不但違反了國家的法律,而且有為道德,這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你要是把他砍傷砍死了豈不可惜。”

那胡媚兒一聽古宇這不倫不類的說話,頓時笑出了聲來。

她這一笑,猶如春日的花香,夏日的微風,秋日的禾黍,冬日的陽光,讓人舒爽無比。

“你……我們是修行人,怎么能報案呢,這……”顧惜朝心中有些不悅。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沒關系啊,你眼前這不就有一位貨真價實的警察么,有什么事情,向她說吧。”說著指了指旁邊依舊一臉怒氣的周游夢。

“唔,這個……”顧惜朝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他微微愣了愣,然后雙目一瞪,說:“我看還是不用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勞這位警官了。”說著便繞過古宇向胡媚兒走去。

胡媚兒手持長鞭,一臉怯弱的說道:“顧惜朝,這東西我是不會交給你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將我的傳家之寶交給你的。”

顧惜朝微微一愣,然后大笑道:“什么,這是你的傳家之寶,妖女這東西明明是佛家至寶,你從我手中偷取也就罷了,竟說是你的家傳之寶,你好不要臉。”

胡媚兒臉上升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就如你所說,這東西明明是佛家至寶,怎么又成了你的東西了?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么,顧惜朝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把這東西交給你的,就算你殺了我!”胡媚兒一雙媚眼有意無意的瞟向一旁的古宇,其意不言而喻。

古宇本就對兩人之間的爭端不慎了解,他只不過跟周游夢這個熱心的警察古來瞧瞧熱鬧而已。對于胡媚兒這樣的大美人拋來的媚眼,多少讓古宇有些心猿意馬,他看了一眼顧惜朝說:“這東西究竟是什么?既然是佛家的東西,那就應該交還給佛家,你們這樣搶來搶去成何體統,現在警察就在這里,你們把東西交給這位警察,等到調查清楚了,在做處理。”古宇說著向一旁的周游夢使了個眼神。

周游夢那還能不懂古宇的意思,她趕緊掏出自己的證件說:“現在你們把那東西交出來,然后跟我一起去警察局。”說著準備走上前去。

“你們誰都別想動這東西,這東西今天我要定了。”顧惜朝沉著臉回過頭來說:“別說你一個小小警員,就是警察局局長來了,今天這東西我也要帶走。”

周游夢冷冷的看著顧惜朝說:“你想干什么,襲警?”

顧惜朝冷笑一聲,看也不看周游夢徑直向胡媚兒走去。

周游夢見顧惜朝完全無視自己,不由得大怒,只聽一聲嬌喝:“宇,拿下他。”說著便向后退去。

周游夢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顧惜朝,也不逞能,直接讓功力更高的古宇出手。

古宇苦笑一聲,好家伙,她這如意算盤倒是打的好,自己要拿人,竟然讓我出手,可是自己還不能拒絕,要是拒絕的話,那就是和警察做對,以后肯定不能過安生生活,說不定在想爬上她的床都是難事了。

古宇有模有樣的抱拳說:“遵命,大人,我這就去將這狂徒拿下,交與大人發落。”說著古宇飛身上前,擋在了顧惜朝身前。

胡媚兒被古宇和周游夢兩個人這一唱一和搞得嬌笑不已。

顧惜朝微微愣了愣道:“你想干什么?”

古宇不好意義的笑了笑說:“朋友,我們老大說了,讓我拿下你,得罪之處還請原諒。”說著也不管顧惜朝有沒有準備好,雙拳便向顧惜朝打去。

古宇說動手就動手,多少讓顧惜朝有些手足無措,但好歹他也是正一派已經筑基成功的修行人,見古宇忽然襲來,腳下猛的一蹬,身體如同被人從后面拉著一般,飛快的向后退去。

手中那長劍一揮,一道寒光直逼古宇擊來的拳頭。

古宇受此一阻,拳頭頓收,只見他雙腳蹲馬,兩拳收至腰間。只聽得一聲大喝,右拳猛的從腰間沖出,大喝聲中,那拳頭金光四射,一道如若實質的金色拳罡頓時脫拳飛出,兇猛的向顧惜朝砸去。

顧惜朝見古宇射出拳罡,手中長劍猛的一揮,一道金色罡氣便脫劍飛出,兩道金光四射的真力,頓時兇猛的碰撞在一起。

轟!!!

一聲轟鳴,頓時罡氣四射,真力翻飛,塵土紛紛……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烈焰除魔……”只聽得一聲大喝,顧惜朝雙手捻起一張寫滿紅色符文的黃紙,然后在空中虛晃畫了一個古宇看不懂的符文,然后猛的向古宇一指,那道符紙便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向古宇飛射而來。

“我靠,玩火……”古宇不由的暗罵一聲,上次被火閻王的烈火燒的夠嗆,沒想到這顧惜朝竟也用烈火來燒他,他不由得大怒。

古宇向后一竄,雙拳一前一后擊出,只見兩道金色拳罡也一前一后呼嘯著飛了出去。

那金色拳罡頓時和那符咒之火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那符咒之火似乎受不了古宇這拳罡的一擊,頓時化作無數星火飛散開來……

古宇見那符咒之火輕而易舉便被自己擊滅,頓時大笑道:“我讓你玩火,這符咒之火也不過如此嘛。”但話音未落,古宇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因為他忽然看見那本已消散的火焰再次聚集起來,然后形成一個火球再次向自己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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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不由暗自一驚,這被自己拳罡擊碎的烈焰符咒竟能再次聚合,這也太詭異了吧。

看著那再次聚合向自己飛來的火球,古宇神色一凜,飛快向后退去,手上卻也不閑著,一道道金色拳罡呼嘯著便向顧惜朝砸去。

一旁的胡媚兒見古宇犯險,手中長鞭一震,飛快的掠上前來。

“啪!”

一聲脆響,布滿倒刺的長鞭劃出一道血紅的光芒向那射向古宇的火球抽去。

那長鞭如同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身體一盤,便將那火球包裹住了,然后又是一聲脆響,胡媚兒長鞭一抖,那長鞭一揮,被包裹其間的火球便如同一顆高速射出的子彈般向顧惜朝射去。

“好手段……”顧惜朝嘴上發了一聲喊,長劍猛的一揮,那火球便被劈成了兩半,然后隨著晚風消散而去。

古宇心中一凜暗自思忖:看來這有法器的人就是不一般,NND,原本以為自己的罡氣已經很厲害了,但卻根本對這些符咒之類的東西沒有效果,不行,我得趕緊找個趁手的法器才行,不然總是低人家一個頭。可是我的酒仙師傅啊,你究竟躲哪里去了,要想尋的法器,還得得到你老人家的指引才行啊。

古宇如是想著,手上卻越打越快,一道道金色拳罡鋪天蓋地的向顧惜朝洶涌而去。

顧惜朝長劍疾揮,那射向他的金色拳罡竟被他一個一個的拍飛了出去。

胡媚兒長鞭呼嘯,不斷的向顧惜朝抽去,但顧惜朝卻如同三頭六臂的金剛,一邊劈著古宇的金色拳罡,竟還能輕易躲過胡媚兒那毒蛇般的長鞭。

“好厲害,不愧是正一派的內室弟子,比起那同樣是筑基期的火閻王卻不知道高了好幾個檔次。”古宇眼見這顧惜朝一對二還能如此游刃有余,不由得心中暗暗心驚。

就在這時胡媚兒忽然一聲大喝,長鞭猛的一揮,那長鞭頓時化作一片鞭網,呼嘯著便向顧惜朝抽去。

顧惜朝臉上微微一愣,然后身體急速后退,長劍翻飛,形成一片劍網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鏗鏘之聲不絕于耳,眼前鞭影舞動,劍氣翻飛,竟讓古宇有些無所適從,法器和法器之間的戰斗,古宇一個手無寸鐵的練氣者,卻根本無法相抗,他只得退到一邊,萬般無賴的用拳罡轟擊著那劍網中的顧惜朝。

但顧惜朝長劍舞出的劍網根本就密不透風,任他拳罡能開山碎石,卻也傷不了顧惜朝分毫。

而一旁的周游夢卻更是焦急萬分,她雖然已經達到練氣中期,但卻還根本不能像古宇一樣將體內真力化作罡氣射出,看到戰況如此緊迫,卻也幫不上一點忙。

“薔薇之舞……”

就在這時胡媚兒一聲嬌喝,長鞭猛的一抖,那長鞭頓時化作一片飛舞的玫瑰花瓣,空氣中頓時飄起一片濃烈的玫瑰花香,在那妖嬈的花香之中,那紛紛飛舞的玫瑰花瓣頓時如同一片片尖銳的飛刀向顧惜朝飛射而去!

顧惜朝微微一驚,那劍網卻變得更加密集。

一片密集的叮當之聲響起,那些玫瑰花瓣被顧惜朝的長劍攪得粉碎,這讓空氣中的花香變得更加濃烈。

紛紛飛舞的花瓣雨之下,胡媚兒那櫻桃小嘴微微一張,一顆閃爍著淡淡幽光的珠子緩緩的出現在她的嘴邊。

然后胡媚兒小嘴一噴,那珠子便帶著一道淡淡的熒光,飛速的向顧惜朝飛射而去。

顧惜朝正拼命應付空中那些飄飛的玫瑰花瓣,卻根本沒意識到這一切,當他看到花瓣后那隱藏了光芒的珠子射來的時候,再想躲避卻以是來不及了,他只得奮力將那柄舞出劍網的長劍往胸前一樹,擋住胸前要害。

但那紛飛的花瓣雨卻如同鋒利的刀子不斷的切割著顧惜朝的身體。

雖然顧惜朝身上有真力護體,但在那如雨般射下的花瓣雨的切割下,那密布在身體之上的真力竟也被劃開,頓時顧惜朝身上平添無數細小傷口。

那傷口雖細,卻也讓人疼痛無比。再看時,那些傷口汩汩留下的血液竟慢慢變成暗黑之色,竟是帶著毒素的。

玫瑰雖然美麗,卻帶著毒刺,讓人看的到它的美,也忘不了被它刺傷的痛。

這顧惜朝被這些美麗的玫瑰花瓣劃傷,頓時感覺傷口變得麻痹不堪!

而那帶著熒光的珠子卻也以至身前,只聽的一聲金鐵相擊之聲,顧惜朝身體如同一個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而護在他身前的那柄長劍卻早已斷成了兩截。

“靈元元牝珠……”顧惜朝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念叨著,眼中充滿了希冀,貪念,無奈和不甘。

“唔……噗……”顧惜朝忽然捂住胸膛,一口鮮血噴吐了出來,臉色早已鐵青一片,這珠子不但擊斷了他的長劍,連他也被震傷了。

“顧惜朝,沒想到吧,你追蹤我這么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這顆靈元元牝珠,但此時此刻這顆靈元元牝珠卻成了殺死你的兇器,你不覺得這是個諷刺么?”胡媚兒飛身接過會飛來的元牝珠,臉上帶著一股狐媚氣息,膩聲說道。

“妖女,你別得意,我……哇……”顧惜朝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儼然是傷的不輕。

古宇皺著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顧惜朝,又看了一眼胡媚兒以及胡媚兒手中那顆依舊散發這淡淡熒光的珠子,心中驚異不定,他忽然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人玩弄了還在嘿嘿賠笑的舞女,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的傻子。

這叫“靈元元牝珠”的珠子究竟是什么?這東西既然是佛門至寶他兩人怎么又會爭個你死我活?這一切究竟誰是誰非?

古宇揉了揉噗噗亂跳的太陽穴,看著眼前的兩人,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顧惜朝,我今天不殺你,你走吧,不過你以后別在打元牝珠的主意,它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胡媚兒如同撫摸嬰兒一般輕撫手中那光滑的珠子低聲說道。

顧惜朝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將手中那半截斷劍丟在地上,眼中閃爍著不干的火光,他低聲說道:“妖女,你給我聽好了,奪寶之仇,斷劍之恨,我會一并討回來的,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他又轉頭幽幽的看了一眼古宇說:“世人總是被妖孽的美色所迷,看到的永遠是美麗的表象,卻看不清事物的本質,哼,你雖然身具雄渾真力,卻也不過是個被美色所迷的世俗之人,難成大氣……”顧惜朝說著身體猛的一竄,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你……”古宇愣愣的看了一眼消失在夜色中的顧惜朝,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這算什么回事,老子不就是英雄救美了么,居然被說的好像一個淫賊一樣。”

這時胡媚兒輕輕的走到古宇身邊,向古宇施了一禮,媚聲說:“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古宇微微一愕,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公子,竟感覺相當的滑稽。

“唔,那個,我叫古宇,別叫我公子,我怎么感覺像是在拍古裝劇一樣……”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著抱拳還了一禮說。

“再說我也沒幫到你什么忙,你不必這樣客氣。”

“呵呵,也要感謝這位警察姐姐能及時施以援手,不然小女子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道:“這是我當警察應盡的責任,你沒受傷吧?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那道士怎么一個勁的叫你妖女呢?”

古宇心中也微微一凜,那顧惜朝離開之前的那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又口口聲聲稱這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為妖孽呢,難道這女子是妖精幻化成人的?不可能吧,這世間真有妖精?

不過想想也是,就連自己都成了修行人,這世間有妖怪也就不足為奇了。

周游夢問的這些話,正是古宇想要問的,既然周游夢問了,古宇也樂的清閑。

胡媚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周游夢和古宇然后低聲說道:“我叫胡媚兒,是天闡門門人……”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對了,你那珠子又是什么,那顧惜朝為什么會強這珠子呢?”

這天闡門名聲本來不太好,胡媚兒還擔心自己說出這個門派會讓古宇和周游夢有所忌憚,沒想到古宇和周游夢卻根本像沒事人一樣,胡媚兒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珠子叫靈元元牝珠,其內凝聚了強大的靈力,不但可以增強自身的真元,還能作為法器而存在。顧惜朝便是窺覷這元牝珠中強大的靈力才會來搶奪的。”胡媚兒本不愿透露這元牝珠的功能,擔心古宇和周游夢會因為垂涎這寶物而忽然出手搶奪,但又見古宇和周游夢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又感古宇和周游夢相助退敵的恩德,方才一告。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你自己可要小心,這樣一件寶貝可是會讓很多人眼紅的。好了,我們要回家了,就此告別吧。”古宇打了個呵欠笑著說道。

胡媚兒從沒見過這樣一個修行人,看到如此寶貝竟沒有垂涎之心,看到自己居然也沒有一點心動的意思,難道自己長的就這么不討你喜歡?

胡媚兒見古宇要走,心里不經有些失望。

但她還是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后會有期,有緣再見吧。”

古宇點點頭,拉著周游夢便向自己家里走去……

胡媚兒望著古宇離去的背影,幽幽嘆息一聲道:“這人還是男人么?看到我居然會沒有一點男人應該有的表現……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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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楸……”古宇張嘴打了個噴嚏,萬般寂寥的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該死,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美的不可方物的胡媚兒:“這丫頭倒是美的讓人窒息,要是誰娶了她,肯定會精盡人亡,嘿嘿,哥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何況自己……”古宇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游夢,有捏了捏胸前那落葉項鏈,搖了搖頭:“雖然是花開堪折直須折,但有些花折了自己或許會后悔一輩子,何況現在自己已經欠了不少債了……”古宇輕輕的攬過周游夢的肩頭,相依相偎的消失在夜色之中。(_泡&書&吧)

胡媚兒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古宇,心中竟升起一絲迷離的感覺。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呢?剛剛他回頭看自己那一眼,竟是讓人那么的揪心,是什么牽扯這這個男人的心呢?又是什么東西讓他能抵擋一個絕色美女的誘惑呢?

一連串的問號在胡媚兒心中升起……女孩心思你不要猜,猜來猜去把她愛。男孩的心思亦是不能猜……

胡媚兒微微搖搖頭道:“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吧……”忽然她嘴角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如果再見面,我一定要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嘻嘻。”說著她一攬裙角,飛身消失于夜色之中!

胡媚兒飛奔一段時間之后,在一個大山之下停下腳步,幽幽吐出一口濁氣,嘆道:“這一路奔來也沒見一個修真之人攔路,想來是沒有危險了吧,不過我得找個洞府吸取這元牝珠之中的靈元才行。這元牝珠只要還在世間一日,我就多一日的危險,我可不想被天下所有幫派的修行人追殺。”

胡媚兒挪步向山上走去:“這云空山上的云空洞應該是個不錯的閉關之地,只要我在里面閉關三五天,想來這元牝珠就能化為己用吧。說不定到時候自己也能一躍成為四尾術狐,或者五尾妖狐,更甚者成為六尾仙狐也不是不可能……那時候自己便有了超越門主的法力,才不怕別人來找麻煩呢。”想到這里胡媚兒不由得喜滋滋的。

這云空山云空洞對于修真者來說是不可多得的修真福地,里面靈力比外面可要精純不少,在這里修煉一天,等于在外面修煉數天,胡媚兒花了不少時間才找到這么個修行寶地,她豈能不高興。

胡媚兒正為一路行來沒遇到任何阻礙而高興,卻聽的一聲大吼,一只吊睛斑斕猛虎從樹叢中竄了出來,那老虎黃金色的毛發,額上一個威風凜凜的王字,更讓它顯得雄壯威武,不愧是百獸之王!

斑斕猛虎忽然從樹叢中竄出,不禁下了胡媚兒一跳,暗道一聲不妙,趕緊止步,緊緊看著那吊睛猛虎。

那斑斕猛虎踏著松軟的落葉,緩緩走到胡媚兒不遠的地方,嘴巴張了張,竟說出人話來:“那狐妖,你身上的可是靈元元牝珠?”

胡媚兒暗暗一驚,嘴上卻不屑的說道:“竟是一只老虎妖修,哼,我當是什么東西呢,我身上是不是靈元元牝珠又關你什么事。”

那老虎一聲怒吼道:“狐妖見你修行不易,交出靈元元牝珠饒你不死,如若不然,定讓你身首異處。”

“嗤,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一只還沒化身人形的小小老虎而已,狂妄個什么……”胡媚兒嗤笑一聲說道。

“吼……大膽……竟如此小看于我,今天不把你撕個粉碎難消我心頭之恨。”那老虎一聲怒吼,四爪如飛般向胡媚兒沖來。

沖到近前,那老虎猛的一躬身,四腳一踏,頓時整個身體便向胡媚兒飛撲而來。

胡媚兒悍然無懼的看著那撲向自己的老虎,右腳猛的一踏松軟的地面,整個身體便向后騰飛了起來。而右手卻向自己腰間摸去。

轉瞬間,一朵鮮艷欲滴的紅色玫瑰便出現在她的手里。

“薔薇鞭……”胡媚兒右手一展,然后猛的一抖,那紅色玫瑰頓時爆裂開來,花瓣紛飛中,玫瑰枝條頓時化作一條帶著無數倒刺的長鞭。

胡媚兒右手猛的一揮,那長鞭便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向那老虎身上抽去。

那老虎速度奇快,只見他四腳一沾地,便向另外一個方向飛竄而去,胡媚兒那擊向他的長鞭便啪的一聲抽了個空。

胡媚兒見一擊不中,身體一翻,長鞭急揮,再次向那老虎抽去。

那老虎忽然身體一轉,身后那條如鐵棒般粗壯的虎尾,呼嘯著便向胡媚兒抽來。

胡媚兒心中一凜,一拉長鞭,身體猛的拔高。

嘭!!!

那根粗壯的虎尾狠狠的砸在胡媚兒剛剛站立的地方,竟將那松軟的土地砸出一個大坑來。

胡媚兒悠然落地,長鞭猛的一揮,那長鞭便化作一條張著大嘴的毒蛇呼嘯著便向那老虎抽去。

啪!!!

一聲脆響,長鞭狠狠的抽在了那吊睛猛虎的身上。頓時一聲震天怒吼響起,那老虎一聲痛呼,更加兇猛的向胡媚兒沖來。

胡媚兒嘴角掠起一絲笑意,長鞭一旋,然后猛的向前一指,那長鞭竟如同一柄長劍直刺老虎的心臟。

那老虎見那長鞭來的兇猛,也不敢大意,一躬身,沉重的身體猛的飛竄而起。

轟!!!

胡媚兒那長鞭猛烈的撞擊在一旁的大樹之上,強大的沖擊竟直接將那棵碗口大的樹干撞斷,胡媚兒見那老虎竄起,右手猛的一拉,長鞭瞬間又竄了回來,她右手緊握長鞭柄一聲嬌喝,長鞭再次向那老虎射去。

“吼!!!”

一聲怒吼,那老虎大嘴一張,嘴里竟噴出一個黑色真氣球。

轟!!!

那真力球狠狠的和胡媚兒那長鞭撞擊在一起,一聲轟鳴,樹葉紛飛,真力四射,震的樹林中的鳥兒簌簌的騰飛起來。

胡媚兒心中一凜,迅速收回那被炸的斷了一節的長鞭,然后身體一晃,雙手猛的一抖,那長鞭便迅速化作漫天花瓣雨向那老虎激射而去。

“紛紛擾擾亂紅塵……”胡媚兒一聲嬌喝,那向老虎激射而去的花瓣雨頓時分裂成更多的花瓣,帶著一股蕭殺之氣席卷老虎所在的每一個空間!

“真力護體……”一聲怒吼,那老虎全身一顫,那金光四射的毛發頓時根根豎立起來,一道透明的暗黑真氣瞬間包裹全身。

噗!!!嗤!!!

空氣中蕩漾著誘人的花香,一陣陣如同指甲劃過玻璃的刺耳聲音讓人心中一陣發麻。

只見那一片片銳利的花瓣不斷的從那包裹住老虎的真力護罩之上劃過,老虎那真力護罩蕩起一片一片漣漪,就如同風吹湖面,波光粼粼……

“虎嘯森林……吼……”那老虎忽然發出一聲怒吼,仿佛整片云空山也都顫抖起來了一般,林中野獸如同洪水一般洶涌著逃離出去,仿佛遇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只見那老虎全身一震,那包裹身上的黑色真力“嘭”的一聲爆裂開來,真力罡風將那漫天的花瓣雨也震得碎了。

胡媚兒發出一聲嬌哼,身體猛的向前一掠,雙掌猛的一推,一股淺紫色真力從她身上洶涌而出,呼嘯著便向老虎身上拍去。

那老虎忽然身體一顫,大嘴猛的一張,又是一個黑色的光球從他那大嘴之中激射而出。

嘭……

一聲轟鳴,一紫一黑兩道罡氣呼嘯著席卷整個樹林!

胡媚兒被罡氣震得后退兩步,只覺全身真力激蕩,胸口一陣煩悶之氣洶涌而來。她幽幽吐出一口濁氣,右手卻飛快的摸向腰間,又是一直嬌艷的血紅玫瑰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右手猛的一震,一股淡紫色真力頓時灌注于其間,只見那血紅玫瑰猛的一顫,頓時化作漫天飛舞的花瓣將胡媚兒籠罩于其間。

那些飛舞的花瓣如同受到胡媚兒真力的牽扯,繞著胡媚兒飛速旋轉起來。

“風華圓舞戲蒼穹……”

一聲嬌喝,胡媚兒身體隨著圍繞著她身邊的那些花瓣高速旋轉起來,胡媚兒越轉越快,頓時四周飛沙走石,颶風狂舞……

忽的,那旋轉著的花團化作一條花龍,呼嘯著便向那老虎沖去!

“什么?”那老虎一聲驚呼,飛快的向后退去。

但這花龍在胡媚兒的攪動下,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已經沖到近前!

“真力護體……”一聲怒吼,斑斕猛虎全身再次包裹在一片黑色真力之中。

但胡媚兒帶起的這古宇花瓣龍卷風卻一如既往,呼嘯著便向斑斕猛虎身上撞去。

轟!!!

一聲整天轟鳴,整個云空山都顫抖了起來。

真力四射,花瓣紛飛,整個云空山的空中都籠罩在一片玫瑰的芳香之中……

真力消散,花瓣飄落,塵埃落定,一人一獸對峙場中!

“好個風華圓舞戲蒼穹,厲害,厲害……啊……”那斑斕猛虎沉沉的說道,但隨后全身忽然爆發出一道沖天血光,整個身體頓時被一片血光包裹,最后一聲轟鳴,斑斕猛虎的身體竟爆炸了開來……

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滴落……

她冷冷的看著散落一地的尸體碎片,冷聲說:“想搶我元牝珠的人就是這個下場!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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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兒也因為使出這驚天動地的一招而震傷了自己,她胸口急劇起伏著,狠狠的咳嗽一陣,道:“看來這招還是太過于霸道了,沒到四尾術狐境界,還是不要使用了吧,本以為有這靈元元牝珠的幫助靈力足夠驅動這一招了,但這靈元元牝珠的靈力只能吸取之后才能化為己用,真可惜,現在得趕緊進云空洞才行……”

胡媚兒捂著胸口一步一挨的向云空山云空洞走去……

“這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就在胡媚兒走了沒多久,一個和尚忽然出現在胡媚兒和妖修猛虎打斗的地方,他看著滿地的殘肢碎肉,黯然長嘆一聲,道:“你雖是妖修,但如此慘死,卻也可憐,就叫你入土為安吧。(_泡&書&吧)”

那和尚身體一轉,腳下踩了個少林四平大馬步,雙手合十,嘴中喃喃念叨:“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此乃往生咒又叫凈土神咒,是求助觀世音菩薩的保佑,享現世安樂,得往生極樂,超度曾經殺生的小動物、家禽、海鮮、昆蟲的。

那和尚念完往生咒,雙目猛的一睜,雙掌向前猛的一推,大聲喝道:頓時那和尚整個人被包裹在一片金色梵文之中,如同一個下凡的金身羅漢,金碧輝煌,神武不凡……

轟!!!

那和尚雙手忽的向上一抬,身前那片土地一聲轟鳴,整個翻轉了過來。

“呼……”那和尚微微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體,向那片土地打了個揖:“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希望你下輩子能投胎做個善民吧!”

“這妖修端的可憐,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殘忍,竟然將碎尸萬段,會不會和那盜取靈元元牝珠的人有關系呢,我剛剛覺察到這附近有靈元元牝珠的氣息,想來不會有錯了。”那和尚雙腳一頓,便飛速的向云空山上沖了去……

胡媚兒一步一挨總算是挨到了云空洞,她輕輕撥開洞口密集的藤蔓的,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洞中一片漆黑,雙目難以視物,胡媚兒右手一揮,一團淡淡的綠色火焰便出現在她身前,那團綠色火焰漂浮在空中,猶如一盞移動臺燈,胡媚兒往哪邊走,它便向那邊前進,也不知走了多久,那狹小的空間不見了,眼前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正上方有各一個大洞,陽光也順著那大洞照射了下來。而整個大廳中飄散著淡淡的霧氣,氤氳繚繞,如臨仙境。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果然是個好地方,靈氣可比外面充裕了不少,如果在這里修煉,肯定比外面的進境更快。這次我一定要將這元牝珠蘊含的靈力全吸收了方才出去。”

胡媚兒如是想著,心中更是急不可耐,于是她趕緊找了個干凈舒適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然后調起體內真力,開始行起氣來……

隨著胡媚兒開始行氣,她那櫻桃小嘴緩緩開啟,一絲淡淡的熒光從她那微啟的唇縫間射了出來。接著便是一顆熒光灼灼的珠子飛射而出。

那珠子飛到空中之后,開始圍繞著胡媚兒飛快的旋轉起來,隨著那元牝珠高速旋轉,一股強大的靈氣向胡媚兒的身體洶涌而去……

“咦……這里有個洞,那偷了我寺至寶的小偷會不會藏在這個洞里呢?”那埋葬了老虎尸體的和尚伸長了脖子向云空洞中望了望,說:“里面好黑,正好藏人,待我去找來火把,便進洞一探究竟吧,這次在不能讓這個小偷逃走了,不然師傅肯定會責罵我的。”

那和尚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這事也不能怪我嘛,師祖坐化,留下佛骨舍利,卻被小黑誤食,這佛骨舍利便在小黑體內化作靈元元牝珠,天殺的小偷竟然殺了我的小黑,還盜取了這靈元元牝珠,真該死……哦,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竟也犯了嗔戒,阿彌陀佛……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那和尚一邊念著經文,一邊從地上拾取干樹枝,用點燃了火把,然后向洞中走去……

這靈元元牝珠便是得到高深坐化之后留下的佛骨舍利,因為佛骨舍利被動物或者妖物吞食化作內丹存在于其體內,當這吞下佛骨舍利的動物或者妖物死去,便凝結成靈元元牝珠,這元牝珠中不但蘊含了強大的佛力而且經過在動物或妖物的浸潤其中更是蘊含了強大的天地靈氣,這也是為什么這些修真人拼死都要搶奪這顆靈元元牝珠的原因。

這和尚法名莫勒,便是守衛那佛骨舍利的僧人,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養的一條小黑犬居然監守自盜,將那佛骨舍利吞了下去,然后跑了出來,莫勒受到主持師傅的一頓責罵之后便外出尋找小黑,沒想到那小黑已然慘死,佛骨舍利發成的內丹也不見了,他一路循著那靈元元牝珠所散發出來的佛理才追尋到這里。

和尚莫勒打著火把不斷的在黑暗的山洞中摸索著,而另一面的胡媚兒卻不斷的吸納著靈元元牝珠之中的靈力。

忽然,胡媚兒聽到洞口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不由得暗自一驚,趕緊收功,一把撈回那空中旋轉的元牝珠,然后吞入腹中之后,便晃身隱于洞中一塊凸起的大石之后。她手上飛快的掐了個法結,嘴中念了個晦澀的咒語,身體便慢慢消失于虛空之中……

“咦,怎么沒人,剛剛還感覺到那么強烈的佛力在運轉,怎么轉眼間便消失了。難道躲起來了……”這時和尚莫勒飛速的竄進大廳之中掃視四周一番,發現洞中竟連一個人也沒有。

“不對,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這里,怎么忽然就不見了。”莫勒狐疑的看了一眼洞中的各個角落,但卻并沒有發現什么。

“肯定還在這里,肯定是使用了什么隱身術之類的法術藏起來了,哼,別以為藏起來了我就看不見你了。”莫勒微微一笑,右腳猛的一跨,一沉腰,雙掌合十,嘴中念念有詞,接著一聲大喝,身上竟爆發出一道通天的金光來。

大喝聲中,身上那金光如同長江之水,滾滾而來,一浪高過一浪,頃刻間將整個大廳照的金碧輝煌!

隱身在墻角的胡媚兒也在這金光之中慢慢顯出身來。

“哇,美女也……”那莫勒一見躲在墻角的胡媚兒頓時兩眼發直,一副豬哥模樣!

“嗯!?淫僧!?”胡媚兒本來準備再次隱身,卻聽的莫勒一聲驚呼,不由得心中一喜,徑直從那墻角站了出來。

“和尚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我胡媚兒就一定可以征服……”胡媚兒忽然想到了古宇,這個奇怪的男人竟連看也不多看我一眼,真是討厭,難道自己真就這么不如你的眼?

雖是這么想,胡媚兒卻媚眼如絲的看著那莫勒臉上掛著一絲媚人的笑意:“和尚哥哥,你這是干嘛,嚇到人家了!”胡媚兒的聲音帶著一絲膩人的甜味,讓莫勒全身的骨頭都酥了。

“呵呵,哈哈,那個,我在這里看風景呢,美女你一個人在這里干嘛,寂寞嗎?要哥哥陪你嗎?”莫勒傻笑一聲,嘴角卻流出了唾沫。

胡媚兒心中升起一絲厭惡,一個和尚居然會這樣好色,真是奇怪……

“和尚哥哥,你好壞啊,你們和尚不是常說色即是空,你怎么?”胡媚兒蕩起一絲媚笑說。

“嘿嘿,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管他是空還是色,像你這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空也是空,色也是色,嘿嘿,我嘛,就是色和尚,空和尚……”莫勒笑盈盈的說道。

胡媚兒沒見過這么猥瑣的和尚,但從他剛剛那招“佛光普照”看來,這和尚的功力卻也不低,如果自己和他打,說不定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還是走為上策,于是便嬌笑著說道:“和尚哥哥,小女子還有事情要般,先走了,以后有緣再回吧……”說著一個媚眼轟得那色和尚莫勒全身一陣發顫。

“喂,美女,別走啊,我還有很多話要給你說呢,你就聽我訴訴衷腸唄……”和尚莫勒忽然一晃身閃到了胡媚兒身前說:“美女,我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你干嘛這么急著要走,難道我真嚇到你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道歉。”莫勒說的懇切,一副愿將一顆真心掏出來的模樣。

胡媚兒心中被這和尚搞的煩悶不已,臉上卻要帶著笑迎合:“和尚哥哥,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莫勒嘿嘿一笑一把抓住胡媚兒的手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說:“美女你實在太漂亮了,我一個和尚也對你動了凡心,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胡媚兒微微一愣,心中不由得大怒,這和尚竟這么好色,居然敢對自己動手動腳……不對,他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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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兒微微微微一愣,這和尚雖然一臉的討好諂媚,但眉宇間卻并沒有一點淫靡之色,反而一股正氣縈繞,況且這和尚雙手雖似輕薄的抓住自己,但五指卻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命門脈,如果稍稍一用力自己就會被他控制住,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和尚哥哥,你這是干嘛,小女子可是清白人家,你竟然如此輕薄于我?”胡媚兒嬌嗔著說道。

“美女,嘿嘿,哥哥,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和尚莫勒笑著說道。

“哦!?有什么問題和尚哥哥盡管問,小女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胡媚兒心中狐疑不定的說。

“靈元元牝珠是不是在你手中?”那莫勒忽然臉色一凜雙眼如炬的瞪著胡媚兒,而捏住胡媚兒命門脈那手卻略微的施了些力。

胡媚兒全身微微一震,手上也傳來一股隱隱的疼痛,但她卻滿臉嗔怪的說道:“疼,和尚哥哥,你抓疼我了,你放手,我不知道你那什么靈元元牝珠,你放開我……”

莫勒臉色微微一沉道:“我見你是美女,方才輕言細語和你說話,你居然還不識好歹,交出元牝珠,不然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莫勒右手一揚,抓起胡媚兒的手腕悶聲說道。

胡媚兒暗自一凜,這和尚怎么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美女長美女短,現在卻一臉的陰沉,現在自己被他抓住命門脈,想要逃走卻是難如登天,這如何是好……

“什么元牝珠,你這和尚怎么這么奇怪,放手,讓我走……”胡媚兒嬌嗔著說道。

“妖孽,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過我的法眼,妖孽,我見你修行不易,只要你交出本寺佛寶靈元元牝珠,為了便擾你不死!”莫勒冷聲說道。

胡媚兒全身一震,原來這和尚早已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剛剛只不過是在玩弄自己而已,真是欺人太甚,但現在自己被他抓住脈門,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要交出這靈元元牝珠,不行,這東西自己花了這么多功夫才找到,如果就這么拱手讓人實在心有不甘,但……忽的胡媚兒雙眼滴溜溜一轉,忽的計上心頭。

胡媚兒臉上忽然露出一絲驚駭之色道:“和尚哥哥,小女子也是無意得到這靈元元牝珠的,因為一心想要修煉成仙,所以才會想將這元牝珠占為己有,既然和尚哥哥想要,你就放開手,我取給你就是了。”

莫勒嘿嘿一笑,然后搖了搖頭道:“你終究還是承認了,把元牝珠給我,我就放手,不然你跑了我去那里找你,不行不行,先給我……”

胡媚兒白了莫勒一眼,說:“你不放開我的手我要怎么取給你?”

莫勒撓了撓他那光溜溜的大腦袋說:“你不是還有左手嘛,如果實在不行,我可以代勞,你藏在哪里呢?”莫勒說著便湊上前,一雙色迷迷的眼睛開始在胡媚兒那傲然的身上掃來掃去。

胡媚兒見這色和尚竟如此輕薄于她,心中不由得大怒,但她現在受人牽制,不得不壓低了怒氣說:“算了,還是我自己給你取吧。”說著她輕輕轉過身去,小嘴一張,那靈元元牝珠便滾落在胡媚兒的手中。

胡媚兒緊了緊手中的靈元元牝珠然后緩緩轉過身來,攤開手說:“你要的靈元元牝珠就在這里。”

莫勒一看不由得大喜,趕緊伸手去拿,但胡媚兒一收手將那靈元元牝珠護在身前說:“你先放開我,我就把元牝珠叫給你。”

莫勒微微沉思了片刻,然后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我要是放了你,你肯定就跑了,不行不行,還是你先交給我吧,只要你交給我,我一定會放了你的,出家人不打誑語……”

胡媚兒心中一陣嗤笑,這人居然還記得自己是和尚,知道自己是和尚還對我如此輕薄,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色和尚花和尚……

胡媚兒搖了搖頭道:“既然我們都不信任對方,我看,我們還是一起撒手吧。我數一二三,便一起撒手。”

莫勒眼睛轱轆一轉,微微的點點頭。

胡媚兒看了一眼莫勒,又看了看手中的的靈元元牝珠,幽幽嘆息一聲:“一!”

那色和尚莫勒,也直直的盯著胡媚兒手中那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靈元元牝珠。

“二……”

“三……”

“撒手……”

胡媚兒一聲驚呼,左手一揮,那靈元元牝珠變被拋飛了起來。

莫勒見胡媚兒拋飛元牝珠,頓時一喜,趕緊放開胡媚兒的右手,然后身體一騰,如同一只騰飛起來的蒼鷹,向那靈元元牝珠飛撲而去。

“沒那么容易……”胡媚兒一聲嬌喝,解脫出來的右手快速的摸出一支血紅玫瑰,胡媚兒右手猛的一抖,那血紅玫瑰頓時化作一根長滿倒刺的長鞭。

只見胡媚兒猛的一揮,那長鞭便向著那空中的靈元元牝珠飛射而去。

眼看莫勒的手及將要促及空中的靈元元牝珠,他不由得一喜,自己因為佛骨舍利被盜,被方丈罵了個狗血淋頭,被師兄弟們嘲笑不已,這次被派遣出來尋找已經化為靈元元牝珠的佛骨舍利經歷了多少困難,現在好了,只要拿到這靈元元牝珠就可以回山復命了。

忽的一道黑影飛射而來,莫勒心中猛的一震,右手猛的向那黑影抓去,但那黑影卻根本無視他抓去的右掌,更加快速的向空中的元牝珠射去。

“哎喲喂,疼死我了,這什么東西啊……”一聲驚呼,莫勒捂著手跳了開去,這莫勒也活該他倒霉,這布滿倒刺的長鞭豈是你想摸就摸,想抓就抓的。

“唔,上當了……”眼看那長鞭一卷空中的靈元元牝珠,然后射回胡媚兒的手中,莫勒不由得驚叫了起來。

“嘻嘻,色和尚,本小姐沒空陪你,先走一步咯……”說著一晃身飛速向洞外飛射而去。

“該死,狐妖別跑,還我靈元元牝珠來……”莫勒發出一聲大喊,緊跟著沖了出去……

“討厭,這和尚真討厭,一直跟在人家身后,打又打不過,甩又甩不掉,如何是好……”胡媚兒飛速向前飛奔著,而她身后不遠卻緊緊跟著一個人,這人正是云空洞中調戲了胡媚兒的色和尚莫勒。

“胡媚兒,你別跑啊,等等我啊,都跑了兩天兩夜了,你不累么?”莫勒遠遠的在后面大聲叫道。

我不跑,我不跑才怪,明知道打不過你,我還等著讓你抓,我傻么?何況這靈元元牝珠是萬萬不能交給你的,如果交給你的話,自己想要成長為六尾仙狐那得多長時間啊,不行,不能交。

“胡媚兒,別跑了,我快跟不上了,你們這些狐貍逃跑的本事就是厲害,跑了這么久也不知道累,我可是人誒,跑不動了……”莫勒氣喘吁吁的說道,雖然莫勒是個高手,但也禁不住這么跑,兩天兩夜水米不進,覺也沒睡,又一路狂奔,早以是疲乏不堪了。

但胡媚兒卻不同,在沒有修成人身之前,他們要常年的躲避獵人以及天敵的追捕,對于逃跑她們可以說只有自己的一套,別說這兩天兩夜的飛速狂奔,就是三五天也是不成問題的。

胡媚兒見莫勒叫囂著跑不動,心中升起一絲竊喜,只要你跑不動了,我就可以甩掉你這個大包袱了。但這靈元元牝珠散發出的強大靈力和佛力極易招來修行人和妖修的垂涎,自己帶在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吸收這其中的靈力,如何是好……胡媚兒心中不由升起一絲茫然,帶著這靈元元牝珠無疑是帶了一大塊金子上街,免不了會受到別人的垂涎,以自己的實力,對付點小角色還可以,遇到像莫勒這樣的高手,甚至是更厲害的修行人的時候,肯定只有逃的份,這樣的話,別說修煉了,整日面對上門奪寶的人就夠自己喝一壺了。

究竟要怎么避開這些人呢,又怎么掩藏這靈元元牝珠之上散發出來的強大佛力和靈力呢?

用一個擁有強大元陽之力的男人身上的人氣來掩蓋?

可是自己去哪里找一個這樣的男人呢?

忽然一個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胡媚兒的心中,他不正是上佳人選么,他身上的真力雄渾凝聚正可以掩蓋靈元元牝珠之上的佛力和靈力,而且他如此強大,就算別人想搶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這人相貌堂堂儀表不凡,等到他吸收了靈元元牝珠的靈力之后,憑著自己的美貌和媚人手段,將他征服之后,從他身上吸取真元之時不會感到惡心了。

想到這里,胡媚兒也禁不住俏臉一陣發燙,她想的不是別的,正是采補之道中的大雙修,男女通過交媾,從而獲取對方的真元力,不少山精妖怪想要迅速修煉成仙,便是通過這種采補之法從男人身上獲取元陽之力。

胡媚兒一張俏臉紅到了脖頸,雖然她也是狐妖,但剛剛才化為人形的她卻根本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現在一想起師傅教過她的采補之法,又想到自己和那個冤家一起翻云覆雨的情形,不由得羞的面紅耳赤。

不過隨后她一拍手道:“好,就去找他……”說著胡媚兒身體一掠更加快速的向山下跑出。

那色和尚莫勒卻早已不知蹤跡了……

胡媚兒一路狂奔下山,到了郊區才緩緩放滿了腳步,等到進入市區,她卻不知道怎么走了,她雖然知道古宇的名字,卻不知道古宇究竟住在那里,這下可讓她犯了難,不知道這人住在哪里,怎么去找?

胡媚兒一拍手道:“有張嘴,有雙腳,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活人,我一路問過去,總會有人認識這個叫古宇的家伙吧。之前我是在那湖邊遇到他的,他應該就住那附近才是,去那里問問,說不定真能找到他。”胡媚兒如是想著,飛快的向衛星湖跑去。

傍晚十分,夕陽如血,微風撫過湖面,波光粼粼,漣漪蕩蕩,湖邊聚集了不少乘涼玩樂的人。

胡媚兒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一個人便開始問:“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古宇的人么?”

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的老頭回過頭來看著胡媚兒道:“不認……識……”忽然這老頭看清了身前這個女孩兒的樣貌,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活了這么些卻從沒見過這般美貌的女子,頓時看的呆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哦,謝謝老大爺了!”

胡媚兒這一笑百媚叢生,妖嬈無比,可真是羞煞了飛鳥沉魚,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融化在了她這一笑之中。

那老頭微微愣了愣,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卻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栽倒在地,好在身旁的一個小伙子一把攬住了他!

“我靠,好漂亮……你,你是仙女么……”那小伙子忽然看見眼前這一聲淡色連衣裙,帶著一絲古典韻味的美女,頓時眼睛都看得直了!

胡媚兒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什么仙女,我想問你,你認識古宇么?”

“唔,古宇?不認識,找古宇干什么,難道……怎么能這樣,天啊,這個天殺的,居然連這樣一個美女也能摧殘了……”那小伙子忽然發出一聲怒吼說:“美女不用怕,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什么人能欺負你,你要找古宇算賬,我幫你……”說著那小伙子竟開始打電話召集兄弟,叫囂著要去找古宇算賬。

旁邊那些人也看到這邊的狀況,出于好奇,這些紛紛向這邊涌了過來,等到他們看清了胡媚兒的模樣,頓時瘋狂了,混亂了!男人們都瘋狂了,女人們都嫉妒了,長這么大,他們那里看到過這樣美貌的女子,什么明星大腕在她面前連她的一根小腳指頭都比不上,被世人稱為狐媚妖精的小范同學跟她一比簡直就是燒水端茶的丫鬟。

當他們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正在尋找一個叫古宇的男人,頓時他們混亂了,這叫古宇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會讓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頂著“炎熱”的太陽四處尋找,難道是個富二代玩弄了人家的感情,玩弄了人家的身體便將人家丟棄了?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眾人猜測著,憤怒著,叫囂著,他們一致決定要幫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尋找這個負心的男人……

此刻古宇正站在東街一家鮮花店里為21歲生日的周游夢挑選著鮮花,卻冷不丁的一個噴嚏噴了鮮花店老板一臉的口水。

“嘿嘿,老板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嘿嘿……”古宇手忙腳亂的給那鮮花店老板擦拭著臉上的唾沫。

那鮮花店的老板也是個長的標志的年輕女孩,被古宇這樣噴了一臉的口水,不由得大為光火,但她依舊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宗旨,陪著笑自己搽干凈了臉上的口水,說:“沒關系,你又不是有意的,先生,今天是你女朋友的生日,就送玫瑰吧,為表誠意送999朵,絕對會討得女朋友的歡心的,而且買的多,會有優惠喲。”

999朵玫瑰!?我又不開花店,我買那么多干嘛。古宇訕訕一笑道:“太多了太多了,我就買十朵就夠了,十全十美嘛!哈哈……”

那老板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但臉上依舊掛著職業般的微笑:“是么,你確定只要十枝?”

古宇很肯定加確定的點點頭道:“是的,只要十枝!”

那老板點點頭笑著說道:“好的,一共是二百五,如果要包裝的話一共是三百。”

“什么!?十枝玫瑰花要二百五!?加包裝還得三百!?”古宇一臉詫異的說道,因為他知道一朵紅玫瑰單賣也就十塊錢一枝,封頂也就就十五一枝,十枝最多就一百五,這家伙居然要收自己二百五,加包裝還要三百,他怎么會不驚訝。

“是啊,有問題么,先生,你看看我們店里的花可都是鮮艷欲滴,這些紅玫瑰也都是剛剛才栽下來的,新鮮著呢!”那美女老板一臉的諂媚說。

“呵,哈哈……好吧好吧……三百就三百,給我打包吧……”古宇實在受不了這美女老板眼角那絲鄙夷,點著頭將三百塊嶄新的票子依依不舍的遞到了那老板手里。這三百塊還是剛剛從提款機了現取的呢,一共取了五百,還沒在兜里焐熱,轉眼間三百大元就這樣沒了,這可真是花錢容易賺錢難啊!

從那美女老板手里接過這一束高價鮮花,古宇飛也似的沖出了花店。

“NND,噴了老娘一臉的口水,我不多收你點就對不起老娘這粉嫩的臉蛋……”那美女老板在古宇沖出花店之后,便露出商人原有的市儈來,她笑盈盈的拍了拍手里的那三百塊嶄新的票子,撇了撇嘴說:”這凱子還真好宰,要是一個月多來幾個這樣的笨蛋我就真發財了。呵呵……今晚可以多加一個菜了……”

古宇自然是沒看到那美女老板的模樣,不然他一定會后悔死,不過他現在最想干的事就是趕緊去警察局接周游夢,這個時候周游夢也差不多下班了。

嘀嘀嘀……

這時古宇褲兜里的電話忽然瘋狂的叫了起來。

“難道是游夢下班了?”古宇笑著摸出褲兜里的電話。“哦!?是老鬼,忽然打電話來會有什么事呢?”

“喂,宇哥,我老鬼,你現在在哪里?”老鬼的聲音有些焦急的問道。

“哦,我在東街呢,老鬼,找我有什么事?”古宇一聽老鬼的話音,頓時感覺有些不妙。

“你干了什么好事,現在南街這邊人潮洶涌都叫囂著要找你麻煩呢,趕緊避一避!”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南街的人要找我麻煩?我最近很低調沒干什么大事啊,他們找我麻煩干嘛?”古宇暗自一驚,回想自己近來幾個月做事一直比較低調,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啊,他們沒事找自己的麻煩干嘛!

“沒干什么事,人家找你麻煩干嘛,趕緊避避,不然你小子今天肯定要遭殃。”老鬼說的異常誠懇,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不是吧,這么嚴重?究竟是怎么回事?”古宇心中越漸的感覺不妙。

“你小子自己干的好事還不知道?不是有個很漂亮的小妞被你搞大了肚子,還被你拋棄了么,現在正到處找你呢,那些閑著蛋疼的街坊鄰居現在正帶著她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呢!”

“我把別人肚子搞大了?開什么玩笑,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么,我怎么會做出這么禽獸的事情,不對,這事兒一定有些蹊蹺。”古宇一聽不由得大駭,自己從生下來到現在也就和金蘭寧以及周游夢發生過關系,金蘭寧已經出國了,而周游夢現在自己正準備去見她,這忽然出現的一個美女是從哪里來的自己都不知道呢!

老鬼嘿嘿一笑道:“這事兒我不發表任何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趕緊避避,現在群情洶涌,我擔心你架不住……”

“靠,你個混蛋,沒人性的東西,居然……喂喂,居然敢掛我電話,該死……”古宇聽著電話里的一陣忙音,不由得怒從心來,不過老鬼說這事兒也確實荒唐,自己很清楚很肯定自己沒有干一點壞事,這所謂的大肚子美女會是誰呢,怎么會沒事編排起自己來了。

古宇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得嘆息一聲:“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敢來挑釁老子的權威,老子一定讓你狗日的吃不了兜著走……”古宇如是想著,輕松快意的向周游夢所在的警局走去…….

“美女你別怕,我們這些人都會給你撐腰的,只要找到這個叫古宇的人,我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這時胡媚兒被一大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簇擁著向古宇的住處走來。

“聽說那古宇以前是這一帶的混子,有錢有人,可不好惹……”

“不是吧,前些時候不是有個古宇還上了電視臺么,好像是搗毀一個黑澀會窩點,還扳倒一個貪污受賄的警察局局長么?好像最后還被授予先進個人稱號了吧。”

“唔,好像是有這么個事情,這女孩子說那古宇不會就是那個古宇吧?”

“說不準……”

“哼,我才不管他是誰,敢對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作出這么禽獸的事情,我都不會放過他的……”

“好,夠爺們,也算我一個……”

這男人一旦被欲望和熱血沖昏了頭,不管是什么樣的事,他們都會大著膽子去做的,現在他們是為一個如同仙女一樣的美人去討回公道,這怎么說都是自己有理,如果能因為這件事被這樣一個美女垂青,他們就是死了也原意。

第二更到,從明天開始便一天三更了!

古宇正滿腹疑問的想著老鬼剛剛說的那些話,忽然看見不遠處涌來一大群人,而一個異常嬌媚的女子在他們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

“他就是古宇,他就是那個玩弄了眼前這位擁有仙人之姿美女的壞男人……這個禽獸……”

“原來真是這個禽獸,原以為這個能搗毀東街黑澀會扳倒貪污局長的男人是一個充滿正義的人,但現在看來,唉……”

“就是這個禽獸把我生命中的女神玷污了,還拋棄了,天啦,我一定要殺了他……”

“哼,拿著這么多花,又想去禍害那些天真的小姑娘吧,這個禽獸……”

古宇看著這群滿帶兇光的群眾向自己涌來,頓時心中一陣一凜,疑惑不解的看向那始作俑者胡媚兒。

胡媚兒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快步走上前來,說:“古宇,你可讓我好找!”

古宇微微愣了愣說:“這個,你找我有什么事,這些人又是干什么滴?”

“喂,你就是古宇?你做人怎么能這樣,這樣你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你居然也能對她作出這樣禽獸的事情?”這時一個帥氣小伙兒走上前來指著古宇怒聲說道。

“我對她做什么禽獸的事情了?朋友,請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古宇微微蹙了蹙眉頭,沉聲說道。

“嘿,你倒揣著明白裝糊涂,你這個該死的劈腿男,這美女這么漂亮,你居然拋棄了她,天理何在,今天你不給大伙兒一個交代,不給這美女一個交代,就別想輕松離開……”那帥氣小伙子指著古宇大聲說道。

“是啊,今天不給個交代,就別想離開……”

“我們要為美女討回公道……”

古宇此刻腦中一片漿糊,他根本就沒弄明白這些家伙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但被人當街指著鼻子罵,他心中頓時怒氣翻涌,寒著臉,冷聲說:“我古宇做事一向憑著良心而為,對于你們說的話,我是一點不清楚,你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老子沒空陪你們瞎鬧……”古宇說著看也不看胡媚兒一眼,快步向外面走去。

“想走?今天你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別想走……”那帥氣小伙兒見古宇要離開,趕緊走上前,一把抓住古宇的肩膀,大聲說道。

“放手……”古宇回過頭來,雙眼爆射出一股攝人的寒氣,肩膀猛的一抖,震開了那抓住自己肩膀的手。

那帥氣小伙兒被古宇震開右手,頓時感覺整個手臂都麻痹了,再看古宇那冰冷如同野獸一般的眼神,他頓時如墮冰窟,禁不住全身一顫,向后猛退了兩步,怯怯懦懦的說道:“你,你想干什么……”

古宇瞥了那小伙兒一眼,冷笑一聲說:“笑話,我想干什么?應該是你們想干什么,聚眾當街攔住我,黑澀會么?”

“你……可是你這么對這女孩兒,難道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這樣漂亮的女孩你也能下手,你還是不是人啊你……”那小伙兒瞥眼一眼一旁嬌滴滴的胡媚兒頓時膽氣叢生,一挺胸膛大聲說道。

“你TM有病啊,老子都還不認識她,我對她做什么事了,我靠,我看你腦袋不是進屎了就是被門夾了……”古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指著那人鼻子大聲咆哮著。

“什么……你這禽獸居然說這樣的話,負心漢啊,把人肚子都搞大了,居然還說不認識,真該拖出去侵豬籠,槍斃五分鐘……”旁邊那些人一聽古宇說的話,紛紛叫囂了起來……

“我看你們都是TM一群蠢豬,沒事兒閑的蛋疼的主,誰給你們說我怎么怎么樣她了,你叫他出來,老子要當面和他對質……”古宇再也受不了這些家伙的白眼加諷刺怒聲咆哮著,他這一發怒,頓時雙眼血紅,頭發也豎立了起來,身上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這一吼,頓時將所有人都震懾住了。

被古宇這一吼,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被圍在場中的古宇和胡媚兒兩人,是啊,好像這美女并沒有說自己被這古宇拋棄了,只是說要找古宇而已,難道……

后面的事,他們不敢想象,他們中很多人只是被傳言驅動而來的,而更多的人根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而此刻,他們內心開始動搖了,是不是真如同古宇所說,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美女呢,還是這美女根本就是個倒貼……

他們紛紛將目光頭像那半垂著頭,一臉嬌羞的胡媚兒!

古宇微微回過頭,冷眼看著胡媚兒說:“喂,這事兒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就成了搞大你肚子還拋棄你的禽獸了?”

胡媚兒幽幽看了古宇一眼,翹著粉嫩的小嘴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說要找你,他們就以為你對我怎么怎么樣了,我也是受害人啊!”胡媚兒說的凄凄慘慘讓人頓生憐愛之感,恨不得一把將這個嬌柔媚人的狐媚子一把擁入懷里好好疼惜一番。

古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這玩笑開的……你怎么不給他們說清楚呢。現在老子的一世英名就讓你給毀了。”

胡媚兒眼中閃著淚花兒,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都是他們亂說的嘛,何況我還是個女孩兒呢,我的清白都被玷污了,555555……”胡媚兒說著竟真的哭了起來。

這下那些圍觀的群眾頓時慌了神,他們根本沒料到事情會成這樣,現在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哭的凄凄慘慘,頓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敢靠近那兇神惡煞般的古宇,只得在一旁焦急的打著轉。

古宇冷眼掃視一眼四周的圍觀群眾,眾人在古宇那凌厲的眼神之下紛紛低頭避開,在他們看來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眼神,在這眼神之下,他們心底最后的防線也崩塌了。

古宇冷哼一聲說:“現在你們還有什么話說?”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哈哈,確實不錯,陽光明媚,萬里無云……”

“走,咱們組團看夕陽去……”

“走走……”

頓時一大半人消失不見了。

還有一小半人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離去吧,又舍不得這嬌媚無比的仙女兒,不走吧,古宇這要殺人的眼神,讓他們惶恐不已,正猶豫著,忽聽一聲比冰山上的寒冰還冷的聲音傳來:“沒我什么事了吧,那我走了,MMD,浪費我的時間,一會兒游夢埋怨我,老子非宰了你們這群兔崽子……”

聽到古宇這么一說,最后那些猶豫著要不要離開的人頓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喂,你去哪里,等等我啊……”胡媚兒見古宇至始至終都不曾看她一眼,不由得有些郁悶,這時見古宇又要走,快步更了上去。

“你跟著我干嘛,我還有事,沒空陪你……”古宇嗅了嗅手里的玫瑰花臉上帶著笑。

“你……喂,我大老遠來找你,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么?”胡媚兒媚眼一翻,氣鼓鼓的說道。

“嘿,你不說還好,你這一說,我還真想問你了,你沒事搞出這么一檔子事干嘛,還好我古宇人品過關,不然今天咱這一世英名就真栽這里。”

“那個,這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到這個地步啊,我只是說要來找你嘛,是他們自己認為你對不起我來著……”

“你還說……”古宇氣不打一處來,但一看到胡媚兒的樣子,心中的怒氣卻也消了大半,他苦笑一聲仰天長嘆:“紅顏禍水啊,古人誠不欺我也,這人要是長漂亮了,身邊的人都會受罪。”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你也覺得我長得漂亮?”

古宇撇撇嘴道:“你是我這一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子……”

胡媚兒一雙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暗自思忖道:我就知道我是最漂亮的,我就知道只要是男人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哼,古宇,我決定了,我一定要你愛上我,然后……嘿嘿……把你全身真元都吸干……

古宇看了胡媚兒一眼,見她滿臉的奸笑,不由微微一凜道:“喂,你找我什么事,不會只是玩完我吧……”古宇還在為剛剛的事糾結。

胡媚兒恍然驚醒,一拍小腦袋說:“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等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古宇狐疑的看了胡媚兒一眼道:“你這人要干什么,沒事搞的神神秘秘的,不過我現在可沒空,我得去接我的女朋友了。”

胡媚兒翹了翹嘴,不滿的說:“難道女朋友比修行還重要么?”

古宇一聽,身體頓時一震,然后四周瞧了瞧,見四周并沒有人之后,拉過胡媚兒說:“我的姑奶奶,你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修真這些事好不,讓人聽見了可不好,不過在我看來,修行是一回事,女朋友是一回事,現在我想的不是修行,我現在只想卻接我的女朋友,然后呢帶著她去吃一頓大餐,你呢,該干嘛干嘛去……”古宇說著便向警局飛奔而去

“你……你怎么能這樣呢……”胡媚兒見古宇一股風似的拋開,根本不怎么待見她,氣惱的一跺腳,飛速跟了上去。

第一更到了,今天三更!群號:26201876

“喂,你跟著我干嘛,不是讓你該干嘛干嘛去么……”古宇有些無語的看著身邊那嬌滴滴的美人兒說。(_泡&書&吧)

“那些壞人都想搶我的元牝珠,我根本無處可去了……”胡媚兒雙眼噙著淚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古宇。

古宇被胡媚兒一雙媚眼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訕笑一聲道:“那你這樣跟著我也不是辦法啊,我現在去接我女朋友,你……”

胡媚兒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說:“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只是想讓你收留我,那個,我也不會當電燈泡,打擾你兩的二人世界,求求你收留我吧。”

古宇無奈的搖搖頭說:“真是拿你沒辦法,不過我只能留你住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得自己去找房子,可不準賴在我的家里,我可沒錢養你這樣一個大美女!”

胡媚兒一聽頓時大喜,她趕緊點點頭道:“好好好,就這么辦,先去你那里住一段時間,然后我在自己去找住處。”

古宇苦笑一聲說:“那好,走吧,晚上我們去殺館子……”說著向警局走去。

胡媚兒嘴角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哼,先混到你的身邊,在一步一步的控制你,總有一天我要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然后,嘿嘿,榨干你呀榨干你……

“喂,還愣著干嘛,再不走我不管你了哦……”古宇見那胡媚兒愣在那里一副魅惑無比的表情,不由得大為光火,大聲喊道。

“啊,哦,好……”胡媚兒恍然驚醒,快步跟了上去……

“哎呀,那美女狐妖跑哪里去了,怎么轉眼間就不見了呢,嘿,不過這大學城美女學生還真不少,哈哈……哇……又來一個,又來一個,好水靈啊……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和尚莫勒一路尾隨胡媚兒來到大學城,忽然被大學城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學生們弄得春心蕩漾,哪還有去尋找靈元元牝珠的心思。

“女施主,我見你額上愁云密布,想來是心中有煩惱,不如讓小僧陪你談談心,開解開解你吧……”那莫勒忽然見一個皺著眉頭的美女從身邊走過,他趕緊握住那女孩兒的小手,一臉神棍的說道。

“啊,非禮啊,這和尚非禮啊……”

一聲尖叫,震得莫勒耳朵生疼,但他臉上依舊帶著笑:“女施主,別叫別嚷,小僧見你心事重重,只想開解開解你而已,并無惡意……”他的手卻不斷的撫摸著女孩兒的那雙柔荑。

“色狼啊……”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頓時莫勒的臉上出現一道火紅的巴掌印。

“什么!?色狼!?色狼在哪里呢……”

四周忽然涌出三五個穿著學生裝的男學生,叫囂著便向莫勒沖了過來。

“抓色狼啊……”

“淫僧,別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些人怎么這般不通情理,我只不過見那女孩子滿臉愁容,想要安慰她一下而已,沒想到他們竟會把我當成淫僧,唉,罪過罪過啊……”

莫勒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唉,這女施主下手也特狠了點吧,臉都打腫了,好在我沒運氣,不然她這小手就要遭殃了,嘿嘿,不過她那雙小手可真是滑嫩啊!嘖嘖……”

莫勒搖頭晃腦的說著,然后抬頭看了看已經慢慢暗淡的天空說:“天色已經這么晚了,得找個地方住宿了,唉,去哪里住呢,出來的急了,居然忘記找師傅要錢,現在可比不得以前,以前可以天為鋪蓋地為床,現在管城大隊可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晚上睡在外面一定會被管城大大請去喝茶的,怎么辦呢,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哎呀……居然把那狐妖和元牝珠忘記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啊,她會去哪里呢?先感應一下吧,應該不會逃的太遠……”

“游夢姐姐,今天真是打擾了,但我實在無路可去,又沒什么熟識的人,就只有來找你們了……”胡媚兒一臉歉意的看著周游夢說。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道:“不妨事,既然你沒地方可去,就暫時住在我們這里吧,晚上你就睡我的房間吧。”

胡媚兒笑著點點頭道:“好啊,但是我睡了你的房間你睡哪里呢?哦,我知道了……嘻嘻……”說著胡媚兒笑吟吟的看向古宇。

周游夢俏臉一紅道:“亂想!我才不會和他睡呢……”

胡媚兒撇撇嘴說:“我又沒說你要和他睡,你那么緊張干嘛。”

“唔……那個……”周游夢被胡媚兒哽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在這個時候古宇抱著一個枕頭從房間里走出來說:“她睡我的房間,我睡沙發。”

胡媚兒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難道他們還沒同房過,真是太好了!

胡媚兒看了一眼古宇說:“喂,為了感謝你能收留我,我決定把這個送給你!”說著胡媚兒小嘴微微一張,一顆熒光灼灼的珠子便從她的嘴里飄了出來。

“這是?”古宇有些狐疑的看著胡媚兒。

胡媚兒從空中一把撈過那珠子對古宇說:“這就是靈元元牝珠,給,送給你了!”說著,胡媚兒將那元牝珠遞到了古宇的面前。

“送給我?不是吧,這不是你的傳家之寶么,你送給我干嘛,何況我只是讓你在這里住幾天,你也用不著送我這么一件大禮吧。”古宇將那珠子推了回去。

胡媚兒現在巴不得這燙手山芋丟給古宇,而且她也有著自己的一番打算,她怎么會收回呢,她也不顧古宇到底愿不愿意要,直接將那元牝珠塞到古宇的手里:“你和我還客氣什么,要不是你我上次就被那道士打死了,說來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把這珠子送給你,就算是報恩了吧。”

“別可是可是的了,別人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搶這元牝珠,你倒好,我好心送給你,你還這么矯情!”胡媚兒抽了抽小鼻子說道。

古宇拿著這元牝珠竟有些不知所措,但一看胡媚兒如此堅決也不好說什么,于是笑著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是這東西要怎么用呢?”

“這靈元元牝珠乃佛家至寶不假,其中蘊含著強大的靈力和佛力,如果你能將其中的靈力和佛力完全的納為己用,那就會擁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到時候成為大修行人飛升成仙也不是不無可能。這元牝珠的好處就是沒有任何的使用方法,只需要你每日用自身的真力引導這元牝珠中的靈力進入自己體內,然后在納為己用就行了。”

“哦!?就這么簡單?”古宇有些狐疑的問道。

“是啊,你不相信我么?”胡媚兒撇撇嘴說。

“沒有沒有,只是我感覺這么厲害一個寶貝應該需要什么限制才是。既然沒有那當然是最好了。”古宇笑著說道。

“本來就是,好了,你現在把元牝珠吞了吧,然后用自己的元陽之氣掩蓋了元牝珠的靈氣,這樣別人就不容易搜尋到元牝珠的靈氣了。”胡媚兒催促道。

“哦,這樣啊,這么大一顆珠子,會不會吞不下去,我連吃西藥都會噎著。”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道。

“唔,你……呵呵,不會不會啦!”胡媚兒怪異的看了一眼古宇。

“好吧,那我就吞了喲!”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咽了口唾沫,然后一仰頭便把那雞蛋大的元牝珠塞進了嘴里。

那元牝珠一進如古宇的嘴里,便瞬間化作一泉清幽的泉水,然后順著奇經八脈飛快的流進古宇的小腹下丹田。

古宇只覺全身一片清涼,如同洗了個暢快的涼水浴一樣的清爽,他不由舒爽的舒出一口氣道:“不愧是靈元元牝珠,吞下去的感覺也是這般奇特,現在感覺全身舒爽無比,就像洗了個冷水澡一樣的通透。”

胡媚兒笑了笑說:“這還是剛開始呢,等以后你就知道它真正的妙用了。好了,本姑娘也累了,先去休息了。”說著,胡媚兒扭著小蠻腰向周游夢的房間走去。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又看了一眼正在旁邊幫自己整理東西的周游夢,苦笑著搖搖頭道:“游夢,真不好意思,今天你的生日,本應該好好陪陪你的,但現在……”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到古宇的身邊,說:“沒關系啊,其實今天我已經很開心了,你第一次送我鮮花,第一次陪我過生日,第一次陪我看電影,這么多第一次,我已經很滿足了。”

“對了,宇,這胡媚兒也是個修行人,而且看她的樣子對修行界也頗為了解,不如你向她多了解一些關于修行界的事情吧,不然以后肯定會碰壁的。”自從周游夢踏入修行的行當之后,便對修行界的事情異常的感興趣。

古宇點點頭說:“嗯,我會的,既然咱們現在都是修行人,就得多了解一點現在修行界的事情,不過我現在對這元牝珠非常的有興趣,一會兒我就試試這靈元元牝珠究竟會有什么樣的奧妙。”

“嗯,好,我給你護法!”

“咦,靈元元牝珠的氣息怎么忽然消失了?這是怎么回事?”莫勒緩緩從入定中轉醒,滿臉的驚異不定。

“剛剛還能感覺到,但轉眼間就消失了,難道胡媚兒已經將靈元元牝珠煉化了?不可能啊,憑她現在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完全的煉化靈元元牝珠,而且她也沒能力將元牝珠之內那強大的靈力和佛力掩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行,我得趕緊去看看,不然元牝珠真不見了,我回去如何向方丈交代!”莫勒忽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飛快的向古宇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靈元元牝珠消失的位置就在這附近,胡媚兒肯定躲在這個地方,哼,別以為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莫勒嘴角掛著一絲淺笑,腳下扎了個少林大四平馬步,然后虎腰一沉,體內的佛力不斷從小腹內洶涌而出。

“萬佛朝宗……”一聲怒吼,那體內的佛力便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從雙掌噴射而出……

那噴射而出的佛力在他的頭頂不斷的盤旋著,如同一朵暗金色的云彩,淡淡的金光時隱時現,仿佛在召喚著什么一般。

“靈元元牝珠內擁有強大的佛力,我就不相信我的萬佛朝宗不能吸引來一心半點,到時候只要循著這一點點蛛絲馬跡,肯定就能找到元牝珠所在的位置了,哈哈……”

此刻古宇正盤坐在自家的陽臺上,而旁邊是為他護法的周游夢。

“游夢我要試著調息了,我倒要看看這靈元元牝珠究竟有沒有胡媚兒說的那么神奇。”古宇滿臉的期待。

“嗯,你就放心的調息吧,這里有我照顧著。”周游夢點點頭鄭重的說道。

古宇點點頭,緩緩閉上眼睛,然后手掐子午,那體內的真力便自行的運轉起來。

自從古宇行得大周天之后,體內真力即便不受古宇的控制也能自行的沿著任督二脈和奇經八脈運轉起來。

等到體內真力行過一個大周天之后,忽然古宇的所有毛孔全開,百會穴更是如同井噴一般噴出一紅一白一黑三股真力。那三股真氣如同三朵花兒一般盤旋在古宇的頭頂久久不能散去,三花聚頂又成。

這時古宇身體忽然爆發出一陣淡淡的熒光!

古宇只感覺自己小腹中一片清涼之意,那元牝珠不斷的在小腹中旋轉,里面的靈氣如同洶涌的泉水不斷的從中涌出。

那靈氣從那元牝珠里涌出之后,便開始循著古宇的任督二脈運轉起來,等到運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之后,便順著古宇的奇經八脈運轉起來。

古宇經過上次陰陽和合散的攻伐,任督二脈以及奇經八脈已經寬托不少,就算那靈力如何龐大,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一去不復返了。

那靈元元牝珠兀自轉動著,靈力不斷的從里面洶涌而出,不斷的充斥著古宇的各大經脈和五臟六腑。

過了許久,古宇忽然全身閃爍起一陣紅光,古宇就如同置身在一團烈焰中炙烤一樣,整個人如同一塊被燒的通紅的烙鐵。

片刻后,古宇身上的紅光慢慢淡去,但頃刻間又轉變成鐵青之色,等到鐵青之色散去又轉變成一片雪白之光,接著便是一片黑氣縈繞,到最后卻變成了一片蛋黃之色,仿佛一輪懸掛在當空的金烏!

周游夢越看越是吃驚,越看越是擔心,曾經在電視里見過那些練武練得走火入魔的人,便是這副景象。

周游夢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又不敢貿然打擾,正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時胡媚兒卻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咦,五氣朝元……”胡媚兒見古宇這般景象,不由得驚叫了出來,但又覺不妥,趕緊捂著嘴巴,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躡手躡腳的走到周游夢旁邊盤腿坐下。

“沒想到他依舊修到五氣朝元境界了,天才啊……”胡媚兒怕自己的聲音打擾到古宇,于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五氣朝元?這是什么?”周游夢對這些修真名詞根本就不太明白,聽到胡媚兒這么說,于是便饒有興趣的問道。

“這五氣朝元說來應該算練氣階段的最高境界了,只要練得五氣朝元,離筑基也就不遠了,前些日子我看他不過是個剛三花聚頂的小修行人,沒想到轉眼間他便能修到五氣朝元階段,果然是個修真奇才!”胡媚兒眼中閃爍著灼灼輝光,一臉欣喜的看著古宇。

“那他的臉色怎么會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呢?”周游夢若有所思的問道。

“五氣指的是心氣、腎氣、肝氣、脾氣、肺氣,分別對應的就是赤、黑、青、黃、白這五種顏色,等到修真之人真力浸透奇經八脈五臟六腑之后,五臟中真力充裕,便能勾起五臟中的五氣。而朝元的意思就是這五臟之氣達到臨界點的時候,便會向修行人的上丹田聚集而去,這修行人便達到了另外一個層次。《金丹四百字序》說‘以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聲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而意在脾,故名曰五氣朝元’。”

“是這樣啊,剛剛還真嚇了我一跳。”周游夢微微松了口氣,看著身上不斷變換著色彩的古宇,她也變得安心了些許。

“你可別高興的太早,現在如果他心智不夠堅定的話,說不定他這修真之路便毀在了這五氣朝元階段了。”胡媚兒微微蹙著眉頭說道。

“啊,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呢?”周游夢心中一震,不由得更加擔憂起來。

“這是必然的,因為五臟之氣來自五臟,五臟有蘊含了有五志即怒、喜、思、悲、恐。他調起五氣,自然會牽動五志,腦海中就會幻化出相應的情緒來。如果心志不堅,肯定會被五志幻化出來的情景擊垮心志,最后迷失于大恐怖的幻想之中,最后成為一個沒有思維沒有知覺的植物人。”

“不是吧,這么嚴重?難道就沒有避免的辦法了么?”

“沒有。這是每個修行人必須經過的階段,不跨過這一道坎,就沒有強大的心智,就跟別說以后的修行了。”

“啊,這樣么?”

“要不然怎么說修行難,難如登天呢,千百年來修行人何其之多,但真正能修成的能有幾個,這修行路上障礙繁多,這五氣朝元是第一道大障礙,更是踏入修行界的第一塊奠基石。”

“原來是這樣,不過沒關系,我相信宇一定會成功的,別的我不敢保證,他的心智一定是堅強的。”周游夢看著古宇那消瘦的臉龐,眼中不由升起一絲堅定之色。

古宇幾歲的時候,父母雙亡,便成了孤兒,雖然一直有叔叔和爺爺的照料,但他始終少了一份父愛和母愛,在外面少不了被別的孩子欺負,很小的時候他就變得異常堅強……

等到古宇身上色彩轉變了九次之后,忽然古宇的臉色變得喜氣洋洋,仿佛遇到什么及其歡喜的事情一樣。

“看來古宇現在已經陷入喜念之中,也不知道他會響起什么高興的事情呢?”胡媚兒看著古宇笑的純真的臉,不由喃喃說道!

“爸爸,我要吃糖人,我要手槍……”古宇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走在大街之上。

“好,宇兒,只要宇兒乖乖的,爸爸什么都會給你買,你在這里等著,爸爸這就去給你買。”宇爸爸笑著刮了刮小古宇的鼻子笑呵呵的說道。

“嗯,宇兒以后一定會乖乖的,一定會做個乖孩子!”古宇眨巴著大眼睛點著頭說。

“呵呵,我們家宇兒最乖了,口渴了沒有,要不要媽媽給你買冰激凌?”宇媽媽親了親小古宇那粉嫩的小臉蛋說。

“好啊好啊,媽媽我要吃冰激凌,要這么大的……”小古宇一聽,眼中頓時閃出一絲興奮,然后伸開手比了比。

“這么大啊,也不知道阿姨那里有沒有這么大的冰激凌賣,你先在這里站著別動,媽媽這就去給宇兒問問,看有沒有這么大的冰激凌,好不好?”宇媽媽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說道。

“嗯,好,宇兒最愛媽媽了,媽媽要給我買這么大的冰淇淋哦!”小古宇親了親媽媽的臉說道。

“宇兒,你看這是什么……”這時候宇爸爸站在街道的對面揮著手中的糖人說。

“是糖人,孫悟空……爸爸我要……”古宇喜滋滋的向爸爸跑去。

“嘎……吱……”

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那剎車聲如同指甲劃過玻璃般的刺耳,刺痛了周圍那些人的耳朵,更是刺痛了宇爸爸宇媽媽的心!

“宇兒,別過來,站在那里別過來……”宇爸爸失聲裂肺的喊叫聲傳遍了整條街道。

“宇兒……”宇媽媽一把丟掉手里那剛買的冰激凌飛快的向小古宇沖來。

兩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小古宇瘦小的身體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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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宇的身體重重的摔在路旁,而自己剛剛所站立的地方,已經成了血泊一片,自己的母親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但她的那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小古宇,沒有一絲痛苦……

小古宇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悲傷和恐懼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襲上心頭。

爸爸丟掉手中的東西蹌蹌踉踉的沖到汽車前面,將那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抱了起來!

但這時忽然從車里沖下來一個黑衣男子,他從車廂里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劈頭蓋臉的便向父親砍去,父親和母親相擁著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古宇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人從胸腔里挖了出來,然后丟在地上狠狠的踐踏了一般的疼痛,恐懼、憤怒、悲戚充斥于胸,他哭喊著沖上前去一把抱住砍死父親那人的大腿,然后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小混蛋……你也閑活得命長……”小古宇被那人狠狠的踹飛了出去!

“看什么看,都給老子滾,告訴你們,老子叫金三藥……”說著那黑衣男子便駕車揚長而去……

“爸爸、媽媽……”小古宇也不顧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撲倒在那一片血泊之中……

現實之中的古宇此刻臉上迅速轉換著顏色,五臟之氣不斷的洶涌而起,頓時,古宇全身都顫抖了起來,臉上或怒或悲戚或驚恐,頓時青白黑三色占據上風,開始在古宇的身上平凡閃現,古宇的臉上頓時變得一片猙獰,緊閉的雙眼猛的張開,里面閃現出一片嗜殺的血光!

“不好……他真力走岔,走火入魔了……”胡媚兒一聲驚呼,飛身從地上飛起,然后右手食指和中指猛的向古宇背后的靈臺穴戳去。

靈臺穴是身體上一個重要的穴位,位于督脈之上,主管一個人的精神力,常說緊守靈臺一點清明,這便是用真力護住心脈的一絲清明,讓人不至于迷失。

此時古宇陷入五氣朝元所幻化出的大恐怖幻象之中,早已是迷失了神志。胡媚兒猛的在古宇靈臺穴一戳,正是讓古宇能讓古宇從這幻象之中脫離,讓靈臺能變得清明。

暴烈中的古宇,忽然被胡媚兒一戳靈臺,頓時全身一震,如同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如同醍醐灌頂般的清明,體內那股狂暴的氣息也漸漸消失于無形。

古宇緩緩坐倒在地上,五氣再次在古宇的身體之上閃現!

過了沒多久,古宇身上閃現的五氣漸漸消散回歸于五臟之中!

“呼,總算是沒有走火入魔,不然這么一個修真奇才就廢了。”胡媚兒見古宇慢慢趨于平靜,不由的暗暗呼出一口氣。

“他成功了么?他已經突破五氣朝元了么?”周游夢看胡媚兒松了一口,于是緊張的問道。

胡媚兒微微搖搖頭道:“還沒有,他現在體內的五氣還并未朝元,只是歸位,各安其位,不至散亂而已。五臟氣中,陰虛則陽實,陽虛則陰實,互相牽制。心氣過虛,則心不能自主,喜悅自生,肝氣虛,則肝不能自主,怒自生,以此類推。必須要等五氣平衡,一樣強大,能互相牽制,不至于傾向某一方面,才會自發的運行了。”

胡媚兒看了旁邊入定中的古宇繼續說道:“如若不然那么就會出現不平衡。如果肝氣先發,這時候,肝氣就突然強盛,特別強,強過其他的臟氣。這時候,肝木克脾土,土氣突然虛極,脾不能自主,思慮自生,這時候你就會莫名其妙的焦慮,明明沒想什么事情,卻突然很焦慮。很莫名其妙的那種,但很強烈。”

“如果脾氣先發,脾土之氣這時候就強過其他的臟氣,土克水,導致腎氣虛極,腎不能自主,恐懼自生,這時候你會莫名其妙的恐懼,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想,就是無邊的恐懼。其他的也是這樣。”

“肺金之氣先發,就莫名煩躁惱怒,腎水之氣先發,就莫名的喜悅,心火之氣先發,就莫名的悲傷。這個五氣自發的過程,也是關卡,能不能過要看你自己了。很多人就過不了這一關,因為莫名的喜悅了,以為自己達到了某種境界,高興的不得了,最后不是停留在這里就是瘋掉了。因為莫名的恐懼,害怕的不得了,這種恐懼比你想象中的任何一種讓你害怕的事物更可怕,因為莫名其妙。有人就過不去了,或者退出了,或者瘋掉。等等,其他以此類推。”

“也有很多人會逃避,就是說他不守內了,本來五臟之神已經歸位了,但他要逃避這五志情狀,就動神了,美其名曰神游。仿佛境界很高,可以神游八荒,其實是逃避,是沒過這道關。這是幻景。真正的神游不是這樣的。”

周游夢微微一驚,她根本就沒想到這五氣朝元會有這么復雜,這么多魔障,她不竟為古宇擔心起來,也為自己以后的修真之路擔心起來:“如果這樣,我們應該怎么般呢?”

胡媚兒見周游夢一臉的驚恐,不由得微微笑了笑說:“其實也不用擔心,這個時候我們就應該繼續內守,繼續守住我,不能動搖,入了幻景要馬上認識到,要出來,繼續守住。等你克服了這些難關,五氣自發,完成一個循環,則五氣又達到了調和狀態,強了一次,也就是攢了一次,歸元了一點。完成這個過程,就基本可以內視了。內視也不是一步到位的。入靜定的時候,五臟之神歸位,五氣不散亂,這時候,你能看到自己,就是那個我。這個還不是元神,也不是什么別的神,也不是內視,反正就是你感覺到我這個存在了,很舒適,很安泰。然后五氣生發,這個是自發的。哪一氣先發,你就能看到。”

周游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但是現在他怎么能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入了幻景了呢,他不會再次迷失了吧?”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說:“攢五簇四會三合二而歸一,后面還要不斷的繼續。不斷的經歷各種喜悅、恐懼、煩躁等等情狀,這個就是魔,要克服這些魔才行。一次比一次難。五氣自發,發的是陽氣,等到克服五志魔障,群陰剝盡,世上就再沒有什么能讓他恐懼、焦慮、煩躁、悲哀、喜悅的事情了,因為這些他都已經經歷過了。何況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想來應該有所防患了,再說我看他是個修真奇才,這些應該能克服的。”

周游夢看著古宇那張瘦削的臉,心中隱隱一痛,她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樣的事情讓古宇那么悲傷,那么憤怒,那么恐懼,她真想能進入他的幻境,讓自己也親身體驗一番古宇那無邊的苦痛……

所有的悲歡離合、所有的驚恐思傷,一切的一切,猶如一場場身臨其境的電影,不斷的在古宇的大恐怖幻境中上演。

在古宇的大恐怖幻境之中,古宇一遍一遍的經歷自己這一生所經歷過的所有痛苦,讓那些痛苦磨礪他的心智,讓他的心智變得如同磐石一般的堅定。

過了許久,古宇漸漸的變得平靜了,仿佛一塊磐石般巋然而立,讓人心中不由得一凜。

古宇此刻從大恐怖幻境中脫離出來,感覺全身一陣說不出的輕松,經歷了這么多事,讓他的身心都有些疲憊,但忽然他眼前出現無數經脈血管,一團熒光不斷的閃爍著,而上面有五色之氣盤踞,猶如五塊磐石,紋絲不動!

“咦,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是自己的身體內部的情況?這也太奇特了吧!”

古宇現在終于進入了冥想運氣階段,也就是常說的內視階段,這樣他不僅能看到自己體內的經脈血管,就連體內的真力以及五臟之氣也能清楚的看到。

古宇試著提氣,那小腹內的真力便如同一個牽線的木偶,隨著古宇的思緒四處游走,但那五色之氣卻如同磐石,古宇試著提了幾次氣,卻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這五色之氣怎么就提不起來呢,是因為自己的修行根本不到家,還是這五氣根本就不能提起來?”古宇有些失望的想到。

“既然提不動這五色之氣,玩玩這真力也不錯,平日里練氣吐納,只能感覺那真氣在體內游走,卻看不到,現在我倒要好好看看這真氣在奇經八脈和任督二脈中怎么運行的。”說著古宇幽幽吐出一口氣,提起小腹內的一股元陽真氣,按照平時行氣的路線,讓這股元陽真氣循著這條路線運轉起來。

行過九個小周天九個大周天之后,元陽真力開始向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運轉而去。

這個時候就算古宇不去有意的控制那些真力,那些真力也能自行的運轉起來。

等到那些真力將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浸滿之后,古宇百般聊賴的嘆息一聲,這靈元元牝珠也就讓自己的真力變得更加充裕了,也沒有其他什么很大的作用嘛。

正當古宇準備收回真力的時候,忽然那五臟之氣微微一震,竟被古宇那元陽真力勾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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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臟之氣被古宇的元陽真力勾起,便如同噴涌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

只見古宇臉上的五色越漸頻繁的閃動起來,那體內五臟之氣更是如同脫韁的野馬飛速上竄,根本就不受古宇的控制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要走火入魔了?”古宇見那五臟之氣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中不由得大驚,還以為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了。

那五臟之氣越漸快速的向古宇頭頂上丹田涌去,古宇只感覺全身時而如同置身在火中炙烤,時而如同躺在寒冰之上,時而又如同置身在水底,時而又如同站在風口,整個人難過不已。

見古宇一臉的難看,盤坐在一旁的周游夢整個心的焦碎了:“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感覺這么難受,他不會有事吧。”

胡媚兒蹙著眉微微搖了搖頭說:“沒事,現在他這才是真正的五氣朝元階段,五臟之氣向上丹田匯聚,肯定會不舒服的,因為五氣屬五臟,五臟專管人的五種感覺,即風、暑、濕、燥、寒,五氣上涌至上丹田,自然會讓他很不適應,但是只要做到攢五簇四會三合二而歸一,“三五”相聚,四大安和,五氣則朝元而聚于頂。”

“因心藏神,后天為識神,先天為禮,空於哀,則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肝藏魂,后天為游魂,先天為仁,空於喜,則魂定,東方青木之木氣朝元。脾藏意,后天為妄意,先天為信,空於欲,則意定,中央黃帝之土氣朝元。肺藏魄,后天為鬼魄,先天為義,空於怒,則魄定,西方白帝之金氣朝元。腎藏精,后天為濁精,先天為智,空於樂,則精定,北方墨帝之水氣朝元。這便是五氣之理,人之修道,必由五行歸五老,三花而化三清,始能歸原無極本體,而達圓通究竟。”

“那時便微風不動,水波不興,身心內外,天地人物,無一而非安于“中和”的本位,更不知道有我身的存在或無我身的存在,這些平時的感覺和思想,統統都自然地去得無影無蹤了。五氣朝元便完成。”

周游夢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意思,但我還是小有領悟,這五氣朝元便是定神、定意、定魄、定魂、定精,讓自己消卻心中的一切魔障,讓自己能無驚無恐無忿無怨無喜,氣平順,道暢通,趨于圓通,更有利于修行。對不對?”

胡媚兒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之色,我以為古宇已經算是修真奇才了,沒想到這女人的心性和對這五氣朝元之理竟也理解的這么透徹,不簡單,這女人不簡單,以后說不定也會成為一個震驚修行界的大修行人。

胡媚兒雖然震驚周游夢的理解力,但臉上卻表現的及其淡然:“不錯,正如你所說,只要達到圓通境界,一個人的心性便會更加堅強無懼,這樣無論什么事情都會不影響到他的心智,所以這樣一來便更加有利于修行了。但真正能達到圓通境界的又人幾人,很多人終究是不能擺脫心中的那些羈絆著他的事。”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道:“說來也是,如果一個人真能做到無驚無恐無忿無怨無喜,他就真成了一個圣人了!”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從地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好累啊,這授業竟比自己修煉還累。我得去休息了。”

周游夢看了一眼胡媚兒說:“你不看著宇了嗎,你走了,萬一他又出差錯了怎么般?”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吧,現在這個階段他體內的真力帶著五臟之氣自行運轉,等到所有五臟之氣匯聚于頭頂的上丹田,五氣朝元便完成了,這個階段基本上不會有差錯的。”

“哦!?這樣說來,宇應該不會有危險了吧。”現在周游夢的一顆心都系在了古宇的身上,生怕古宇會出一點差錯。

胡媚兒看了周游夢一眼,微微一笑道:“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呵呵,沒看出來,你還這么關心他,他還真是個有福之人。”

周游夢俏臉微微泛起了一陣紅暈道:“呵呵,讓你見笑了。”

就在這時,古宇臉上那閃爍著五色之光,忽然微微一滯,然后身上猛的爆發出一股通天真力,五臟之氣直貫古宇的上丹田,頓時整個人便籠罩在一片五彩霞光之中。只見古宇頭頂三花,鼻吐二氣,如同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師神將。

“這……這……”周游夢看到古宇這么樣子,竟驚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將目光投向見多識廣的胡媚兒身上。

“哦!?進境竟如此快么,我道他五臟之氣慣于上丹田至少要一個晚上的時間,沒想到這么快就完成了么!?”以胡媚兒的見多識廣竟也有些吃驚古宇的進境速度。

就在這時,古宇只感覺小腹中升起一股清涼之意,仿佛噴涌的泉水,一直通過任督二脈直達百會,然后直貫而下,整個人便為之一震,如同一盆涼水重頭沖到腳一般的愜意,又如醍醐灌頂一般的清明,古宇經不住張嘴發出一陣驚天長嘯來……

“啊”

聲音宛如虎嘯龍吟,直貫云霄,久久不能消散……

“靠啊,又來……”

“誰TM整天叫春,就算爽到不可抑止,聲音叫小點唄,現在都幾點鐘了……”

“住嘴啊,明天老子還要上班呢……”

“誰TM吃飽了撐的么,叫TM這么大聲,還有完沒完了……”

整條街的窗戶里都亮起了燈光,居民們罵罵咧咧的從創富里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但小巷中莫勒一聽這聲音,不由得一凜,萬佛朝宗散發出來的氣勢猛的一收,道:“就是你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說著快速的向古宇所在的地方飛奔而去……

古宇長嘯一聲,五氣頓收,然后幽幽轉醒,經過五氣朝元的洗禮,古宇全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原本深邃無底的雙眼,變得更加精亮,更加迫人。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撇撇嘴笑著說:“看來我又引起眾怒了。游夢,趕緊關窗拉上窗簾,這些家伙的國罵太厲害了……”

周游夢上下看了古宇一眼,見古宇并沒有什么差錯之后,心中欣喜萬分,他笑著點點頭,邊關窗戶邊說:“宇,都怪你啦,每次都叫那么大聲,打擾到別人的休息了,別人怎么會不罵!”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道:“我又不想叫那么大聲,情不自禁嘛,你不知道當一個人及其興奮的時候是根本不能自抑的么。”說著古宇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周游夢。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嗔道:“你亂說什么,哪有那一回事。”

古宇見周游夢一副小女兒形象,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你又想哪里去了,你個壞丫頭……”

周游夢一聽古宇這么說,恍然醒悟,發現古宇說的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頓覺面上滾燙無比,恨不得立馬找個洞鉆了進去。

“你還笑,都怪你啦,亂說……”周游夢見古宇笑的開心,頓時嗔怪的棲上前,伸出一雙粉嫩的小手兒,捶打著古宇的胸膛。兩人嘻嘻鬧鬧竟忘記了屋里還有個胡媚兒。

“咳咳……那個,你兩……”胡媚兒看著古宇和周游夢嬉笑打鬧,心中升起一絲羨慕,但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嬉鬧中的兩人。

“呵呵,游夢,別打了,屋里還有人呢,讓人家看到了多不好!”古宇訕笑一聲說道。

周游夢微微一驚,忽然想到現在家里不僅僅只有古宇和自己,還多了一個胡媚兒,平日里兩人在一起怎么打鬧都沒關系,但現在家里多了一個人,如果在這么打鬧就有些不好了,頓時收了收心,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之后,紅著臉笑道:“呵呵,媚兒,讓你見笑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呵呵,沒關系,看到你們兩這樣親密,好不叫人羨慕。”

周游夢臉上蕩起一絲幸福的笑意:“媚兒,你長得這么漂亮,應該有很多男生追求才是,怎么你男朋友不陪你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周游夢這無心的一句話,卻如同一根鋼針深深的插進了胡媚兒的心上。

男朋友,多么讓人希冀的一個詞語啊,但是自己能擁有么,自己是狐妖,被修行界認為是淫邪的妖修,修行界的人不屑與自己為伍,世間之人垂涎雖然自己的美貌,但如果知道自己是狐貍精了,還會依舊愛自己么?

答案是否定的。

她已經見過太多被愛侶拋棄而傷透心的師姐師妹們了,那些俗世人之前和美貌的人兒卿卿我我山盟海誓,一旦知道枕邊人竟是狐貍妖精之后,便忘恩負義的拋棄了這個給予了無數承諾的人,所有海誓山盟,所有的承諾都拋諸于腦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究竟是狐貍妖精無情,還是這些負心漢的無義?究竟是狐貍妖精淫邪放蕩,還是這些負心漢自作孽不可活?

世人只知道狐貍妖精為修煉吸取男人的元陽真元,卻不知我們吸的都是負心之人,世人只知道狐貍妖精淫邪放蕩,卻不知狐貍妖精多情總被無情傷。是狐貍妖精理應受到世人的譴責還是世人應該自我反省?

昨天終究是停電了,今天依舊停電,上午去網吧碼了一章,下午看電來不,來的話,依舊三更,不來的話,又去網吧碼一章得了,哈哈……

胡媚兒聽周游夢如此一說,心中無比悲戚,幽幽嘆息一聲說:“我沒有男朋友,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以后也不可能有。(_泡&書&吧)”

周游夢微微愣了愣,問:“為什么呢?你這么漂亮,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了,怎么會沒有男朋友呢?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眼光很高,遇到的男生都不合你的意,對不對?”

胡媚兒淡然一笑:“就算是吧!我可不像你這么好運,能找到他這樣的男生。”胡媚兒酸溜溜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古宇。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笑了笑說:“他還算個好男朋友吧,呵呵,放心啦,你長這么漂亮,肯定能找到比他還好的男朋友。”

見兩人聊的興起,古宇也湊過頭來,笑嘻嘻的說:“要不我吃點虧,把媚兒也收了吧……”

胡媚兒微微愣了愣,然后悄然斜睨古宇,見古宇一副嬉笑的樣子,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知道古宇這是在開玩笑,當不得真的。她輕輕舉起手來掠了掠鬢邊秀發,纖指拂動下,翠袖滑落,露出了一截雪嫩的手腕,那姿態真是柔媚可人,她嘴角劃過一絲媚笑,羞怯的說道:“但憑宇哥做主……”

胡媚兒本就生的嬌媚,這舉手投足間便自帶了三分柔媚,這羞怯的一笑,更是顯得嬌柔魅惑,就連心智堅定的古宇也經不住一片春心蕩漾心猿意馬了。

周游夢微微愣了愣,然后一把把古宇扯到自己的身邊,鼓著粉腮,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你倒是想的好,有了我還不夠,還想要媚兒,哼,你這個花心蘿卜,小心我讓你跪搓衣板!”

古宇知道周游夢不過是給自己兩個斗氣,并不是真的生氣,他嘿嘿一笑,腆著臉皮說:“現在我們用的全自動洗衣機,哪來的搓衣板。”

周游夢雙眼一翻,說:“沒有搓衣板就跪鍵盤,鍵盤不行就跪鼠標。”

古宇咽了口唾沫道:“不是吧,這么厲害,還跪鼠標,你要謀殺親夫啊!”

周游夢哼了一聲說:“誰叫你這么花心的。人家媚兒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配得上的。人家即使要跟也是跟華仔、金城武這樣的帥哥,才不會跟你呢。是吧,媚兒……”

胡媚兒嬌羞的扯著衣角,一臉的小女兒神態低聲說:“其實宇哥也不錯啦,如果他愿意收納我的話,我就委身下嫁了吧!”

古宇看了一眼一臉嬌羞的胡媚兒心中激蕩不已,仍任何一個人聽到這么一個嬌媚無比的美人兒說出這么一番話都會心動不已的。

“哈哈,游夢聽到了吧,其實宇哥我還是挺有魅力的,哈哈,就連媚兒這樣的大美女都愿意委身下嫁了,說明我確實是績優股,所以你以后可得好好對我,不要讓我跪搓衣板,更不能讓我跪鍵盤和鼠標,知道了么……”古宇笑吟吟的說道。

“你,討厭啦……”

周游夢嬌嗔一聲,狠狠的在古宇的腰上掐了一下,疼得古宇呲牙咧嘴:“哎呀,你還真謀殺親夫啊,媚兒,你看現在還沒嫁給我就這么厲害了,說不定以后嫁給我了還真會讓我跪搓衣板跪鍵盤和鼠標的。”

“你還說……”

“哎呀呀……”

胡媚兒看著兩人如同小孩子一樣的打鬧著,竟感覺是那么的貼心,那么的舒適!讓她心里也禁不住升起一絲向往一絲希冀……

“砰砰砰……”

這時古宇家的大門忽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三人微微一愣,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那兀自響動著的大門。

古宇苦笑一聲對周游夢說:“看吧,你這鬧的,肯定是鄰居過來罵娘了。”

周游夢吐吐舌頭說:“才不管我什么事,明明是你剛剛那一聲大吼引來的,趕緊去開門吧,不然一會兒門都要被他擂壞了。”

古宇搖搖頭,向大門走去。

胡媚兒秀眉微微一蹙,心中升起一絲不安的感覺……

古宇一開門便見一個年輕和尚,那和尚施施然說:“阿彌陀佛,施主我看你頭頂烏云密布,實來大兇之兆啊……”

古宇微微愣了愣,心中升起一絲不悅,哪有這樣的和尚,一見人就說人家有兇兆,我看你才是頭頂大胸罩,一臉猥瑣相,但他臉上卻帶著笑,說:“和尚師傅,你要化緣?真不巧,今天家里沒開火,我這還有十塊錢,你先用著吧。”說著古宇竟真從兜里摸出十塊錢遞給了那和尚。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善哉善哉,施主我看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上門來不是化緣的,我是……”雖是這么說,但那和尚卻飛快的從古宇手中接過那十塊錢,然后飛快的塞進挎在腰間的黃色乾坤袋中。

古宇微微一愕,瞥眼看了一眼那和尚的黃色乾坤袋,不由得一驚,竟是一個LV名牌,我靠,現在的和尚出門化緣都用名牌,你讓我們這些還在為下一頓溫飽而奮斗的孩子們情何以堪啊!

“施主,我不是來化緣的,我是來尋找善果的。”那和尚雙手合十,想古宇施了一禮說。

“善果?那是什么東西,好吃么,不過我這里沒有……”古宇對這和尚本就沒什么好影響,于是便有意逗弄他。

“善果他就不是一個果,我給你說,他就是……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這善果其實是一個佛教語。謂依善業所生之善妙結果。”那和尚本來一副痞子樣,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趕忙又換做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打著偈語說。

古宇微微愣了愣,在他看來這那是一個修身養性的和尚,完全是一個放浪痞子嘛。

“唔,那個,大師,現在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課,我女朋友明天還要上班,恕不相陪,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著,古宇作勢要關門。

但那和尚一把擋住房門,說:“施主,種什么樣的因,得什么樣的果,我希望你能種下善因,到時候能結出善果。”

古宇微微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和尚竟這么JJYY,還這么牛逼哄哄,不由得有些慍怒:“大師,都給你說了,我沒空聽你的佛經佛理,你要是閑的蛋疼,哦,不好意思,你要是要傳道講經,另外找個志同道合的信佛的吧。OK?”

“施主,你就是我夢里尋了千百度的人,今天我來這里就是要找你的,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你這里了……”說著那和尚竟徑直向屋里走去。

“哇,美女……”那和尚一看房中竟有兩個如花似玉百媚千嬌的美人兒,頓時色相盡露。

“是你,你這個色和尚……”胡媚兒一聲嬌喝,頓時臉上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嘿嘿,正是小僧,大美女,哦,女施主你果真在這里,可讓小僧好找,來吧,給我吧……”那和尚一見胡媚兒,臉上頓時閃起一片歡喜之色,全然沒有一個出家人的莊重。

“媚兒,你們認識?”古宇快步走了進來,見胡媚兒竟和這色和尚認識,不由得詫異萬分。

“認識,怎么不認識,這個和尚好不要臉,竟然調戲我,還想搶我的靈元元牝珠,我之所以到你這里來,也就是拜他所賜。”胡媚兒憤憤的說道。

古宇一聽不由得大驚,一個出家人竟會作出如此禽獸的事情,這叫人情何以堪,不由得大怒:“和尚,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作為一個修行的僧人,竟會對一個弱女子如此輕薄,還要搶人家的家傳之寶,這是何道理?”

那和尚神色一凜鄭重的說道:“施主,此話差矣,世人都有凡心,我雖是出家之人,但也有一顆世俗之心,如此美貌女子就算是神仙見了也會動凡心,何況是我這么一個擁有世俗之心的和尚。”

這和尚說的一點也不假,這胡媚兒生的卻也美如天仙嬌媚動人,一顰一笑都動人心懷,就算是圣人見了怕也免不了心中激蕩輾轉反側吃不香睡不安,古宇一向認為自己心智夠堅定,對漂亮女生已經免疫了,但心中卻也免不了對胡媚兒想入非非心猿意馬。

但自己雖然心中有所希冀,但終究有倫理道德之線,不會做出傷風敗德的事情來,這和尚竟敢調戲胡媚兒,真是有失一個和尚應有的德行,古宇不由咤道:“強詞奪理,如果每個人都因為有世俗之心去調戲于人,豈不是亂了倫常綱里,你作為一個修行的和尚,更因該有所操行才對,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和尚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別人笑我太放蕩,我笑他人放不開。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你們未免太大驚小怪了,我莫勒形勢一向放浪形骸放蕩不羈,但那又如何,不過是自在由我而已。”

古宇聽那莫勒和尚如此一說,心中雖然依舊忿忿不平,但心中卻多了些領悟,人生本來就是追求自在自我,他如此究竟是放蕩還是看破一切?他究竟是淫僧還是高僧?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和你鬼扯,你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莫勒笑著瞥了眼旁邊的兩個滿臉怒容的嬌媚女子,不由得說道:“施主,我說過,今天我到這里來是尋求善果,未得到善果,我是不會走的,而且我也舍不得就這么走了……嘻嘻……”

古宇恨恨的看了一眼莫勒,冷聲說:“那你究竟想怎么樣?”

莫勒撇了一眼古宇,然后一臉猥瑣的看著胡媚兒,努努嘴說:“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行……”

“不行……”

胡媚兒和古宇異口同聲的吼道。泡!書。吧

胡媚兒說不行,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想把靈元元牝珠交出來。

古宇說不行,那是因為他不想這么一個嬌滴滴的仙女兒被這么一個猥瑣的和尚給玷污了,在他眼里這色和尚就是沖著胡媚兒的美貌來的。

莫勒神色一轉,身上陡然爆發出一絲金光:“不行?哼,我莫勒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胡媚兒我勸你,還是給我了吧,不然可不要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胡媚兒冷哼一聲道:“賊和尚,今天我就不給你了,你想怎么樣,我早已經給了古宇,你有本事找他要去。”

古宇微微愣了愣,幽幽看了一眼胡媚兒說:“咳……那個,你什么時候給我了,我是清白的,再說即使你給我了,我也不可能給他吧,我不搞基情的。”

胡媚兒一聽心中頓時一絞,她本以為古宇是個和世間那些俗人不一樣男人,但現在看來,這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毫無情誼可言。

胡媚兒憤怒的看著古宇,怒聲說:“你……我之前明明已經給你了,才這么一會兒你就不認賬了,你們這些男人果然都是無情無義的人。我……我……”胡媚兒怒極,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幽幽的看著古宇,心臟被撕裂了般的疼痛。

古宇被胡媚兒那幽幽的眼神看的有些心怯,但自己根本就沒和胡媚兒發生過什么事情,怎么能把這么一頂大帽子扣在自己的頭上呢,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說:“胡媚兒,夠了,我和你明明什么事都沒有,你可別誣賴我。”

胡媚兒怒極而笑:“好,好,古宇,算我看錯你了,你這個不仁不義的偽君子。”說著一揮手,一枝鮮艷欲滴的血紅玫瑰出現在她的手里,只聽一聲嬌喝,她猛的一展袖,那血紅玫瑰頓時化作一根布滿倒刺的長鞭來。

“媚兒,你……”周游夢見胡媚兒忽然亮出自己的武器,頓時大驚失色的喊道。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也一樣。”說著長鞭一抖,猛的向古宇抽來。

古宇沒料到胡媚兒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動手,他根本就沒有防備,只聽得一聲嗤響,身上頓時出現一條血痕,那布滿倒刺的長鞭狠狠的抽在了古宇的身上。

古宇悶哼一聲,飛速向后掠去。“媚兒,你……”

“這只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今天我不想殺你,以后在看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說著一丟長鞭,嗚咽著便向外面奔去。

“休想逃走,交出靈元元牝珠……”那莫勒和尚見胡媚兒瞬間沖出房門,于是一聲大喝,也緊跟著沖了出去。

“什么……他是要靈元元牝珠,該死……”古宇一聽頓時頭大如斗,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還以為胡媚兒說把她的身體給了自己,見胡媚兒和莫勒一前一后飛奔出去,心中一凜,也緊跟著飛奔了出去。

“別跑,留下靈元元牝珠……”莫勒一邊飛奔一邊大聲喊著。

但胡媚兒的速度豈是他能比擬的,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媚兒,誤會,這純屬誤會,你聽我給你解釋啊……”古宇一路跟了上來,見胡媚兒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悔恨。見那和尚還兀自追個不休,頓時心中怒氣翻騰,快步飛奔上去怒吼道:“賊和尚,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和媚兒產生這天大的誤會。”他此刻胸中怒氣翻騰,恨不得將一腔的怒火都傾瀉在這色和尚身上。

怒吼聲中,右拳猛的一揮,那拳頭便如風般擊向了那和尚。

見古宇來勢兇猛,莫勒不由的微微一驚,身體一翻,堪堪避過了古宇那迅猛的一拳。

“好小子,體內真力竟如此雄厚。”莫勒看了一眼古宇吃驚的說道。

“色和尚,你說你不好好在寺廟里念經禮佛,你沒事跑我家來搗什么亂,現在好了,媚兒被我氣走了,你讓我以后有什么臉面再見到她。”古宇咆哮著說道。

“我這次出來只為尋找靈元元牝珠,胡媚兒盜了我佛家至寶,又藏身在你家里,我不來你家找,我去哪里找?”莫勒也不退卻,大聲說道。

“你要元牝珠是吧,元牝珠就在我身上,你有本事就來取!”古宇怒聲說道。

莫勒神色一變,上下掃了一眼古宇,狐疑的問道:“元牝珠真在你身上”

古宇冷笑一聲道:“怎么,不相信?上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莫勒嘿嘿一笑,道:“好,這是你說的,那我就失禮了。”說著莫勒腳下猛的一沉,扎了一個四平大馬步,然后猛的一運氣,身體猛的一抖,便如同一頭咆哮的猛龍,呼嘯著向古宇沖去,那氣勢還真是秀如貓,抖如虎,行如龍,動如閃,聲如雷。

莫勒轉眼間便沖到了古宇跟前,一雙如碗口大的拳頭,呼嘯著便向古宇的身上砸去。

古宇早有準備,他腳下扎了個平樁,雙拳猛的從腰間旋轉沖出,氣勢竟也一點不亞于莫勒。

四拳相對,一聲轟鳴,兩道金色罡氣瞬間從兩人的拳頭中洶涌而出,古宇那金色罡氣乃自身強大的元陽之力混合了靈元元牝珠的靈力,而莫勒卻完完全全是純粹的佛力。

兩道真力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頓時轟鳴之聲響徹天宇,仿如一道驚雷劃破了暗夜的寧靜。

“噗噗噗……”

“踏踏踏……”

兩人生生被震退了數步,實力竟在伯仲之間。

“是靈元元牝珠的佛力和靈力的感覺,靈元元牝珠果然在你的身上。”莫勒總算是相信了這靈元元牝珠在古宇身上,但他怎么也想不通胡媚兒究竟是基于什么原因把這樣一件至寶交到古宇的身上。

“早就說了在我身上,你自己不相信而已。”古宇冷哼一聲說道。

莫勒傲然而立道:“既然在你身上,我也不必去追尋那胡媚兒了,交出靈元元牝珠吧,你不是我對手,我不想打傷你。”此刻的莫勒哪還有之前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儼然是一個得到高僧模樣。

古宇不由得冷笑一聲道:“還沒打過怎么知道我不是你對手,你可別小瞧了人。”說著也不管莫勒有沒有準備好,腳下猛的一踏,飛身沖了上去。

莫勒微微一笑,右腳平移,一沉腰,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全身爆發出一道沖天的金光,頓時莫勒如同一個沐浴在旬日下的金身羅漢,真個人都變得金光燦燦。

一聲大喝,莫勒身上那金光一顫,頓時化作一片金風向古宇席卷而來。

“什么!?”古宇不由的大駭,修行至今他何曾遇到過這樣的高手。

見那金光席卷而來,古宇雖是吃驚,但腳下卻也不慢,雙腳一點地,身體頓時如同一個被放飛起來的風箏,騰空向后飛退而去。古宇雙拳猛的凌空一擊,兩道剛猛的拳罡便迎著那金色風暴飛射而去。

轟!轟!!

兩聲轟鳴,頓時罡氣四射,金光翻飛,一道狂暴的颶風席卷了整個街道。

“這和尚果然厲害,得小心應付才是。”對于莫勒突然的爆發,古宇吃驚不已,但他雙拳卻更快的擊出,一道道狂暴的拳罡呼嘯著便想莫勒砸去。

莫勒沒有絲毫畏懼之色,只見他雙眼微閉,放在腰間的雙拳緩緩在身前一抱,仿佛抱了個無形的東西,接著全身猛的一抖,那身上的僧衣發出一聲獵獵的聲響,竟無風自動了起來。

“佛法無邊……”

一聲大喝,莫勒雙眼猛的爆發出一道金光,雙掌猛的向前一推,他身前忽然閃現出一道更加猛烈的金光,那金光如同奔涌的洪水,一浪高過一浪,飛快的向古宇席卷而來。

古宇那射出的金色拳罡,竟如同泥牛入海般,沒有激起一點漣漪。

見此情景,古宇不由得大驚,這莫勒的這一招“佛法無邊”果然來的異常詭異,佛法無邊,招如其名,如同無邊無際的海洋,讓人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恐懼。

古宇心中一陣駭然,飛速向后退去,但那金色浪潮速度奇快,轉眼便以至古宇的身前。

一聲怒吼,古宇的身體竟被那洶涌的金色潮水卷飛了起來。

那金色佛力不斷的撕扯揉搓著古宇,仿佛要將古宇撕裂了開來。

“喂,交出靈元元牝珠,我就放你下來,不然這金光一收,你少不了吃些苦頭。”莫勒一邊控制著那金色佛力,一邊大聲喊道。

“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唧唧歪歪什么。”古宇齜牙咧嘴的說道。

“宇,你這是……臭和尚,放他下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周游夢忽然出現在不遠處,見古宇被那金色浪潮卷飛了起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喲,大美女也追來了,哈哈……沒想到施主你還挺受女人歡迎的嘛,前有胡媚兒居然能把這靈元元牝珠這樣的至寶拱手相送,現在又有這樣一個大美女要為你出頭,嘿嘿,艷福不淺,艷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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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冷哼一聲道:“那又如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罷了!”

莫勒心中一凜,不屑的說:“你的意思是我失道寡助了?”

古宇嗤笑一聲,卻并不答話。

莫勒被古宇的樣子搞的及其不爽,他悶聲說:“古宇我勸你還是把靈元元牝珠交出來,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你敢,你要是敢動宇,我就和你拼了。”周游夢伸手擋古宇當前說。

莫勒嘻嘻一笑道:“美……女施主,你還是閃開吧,我不想傷到你。”

周游夢搖著頭大聲說道。

“游夢,你閃開,不然這賊和尚真會傷到你的,你放心他傷不了我。”古宇擔心周游夢真被這賊和尚給傷到了。

“不,我哪都不去,我倒要看這和尚敢不敢傷我。”說著腳下微微一移,手上擺起了格斗術的架勢,雙拳之中隱隱有真力流轉。

莫勒微微一笑道:“原來女施主也是修真之人,小僧還真是失禮了,不過就算你幫他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的。我勸你還是讓開了罷。”

古宇看了一眼周游夢大聲喝道:“游夢,你幫不了我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趕快閃開。”

“不,就算我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會讓他傷你的。”周游夢臉色堅定的說道。

只見周游夢全身一震,一股淡金色真力頓時籠罩全身。只聽得一聲嬌喝,周游夢雙腳猛的一踏,身子便如同一只狡兔般飛快的向莫勒竄去。

“來的好!”莫勒見周游夢迅速沖過來,沒有一絲畏懼,反而有些興奮。

莫勒腳下扎著大四平馬步,雙手一攬,一道金色真力頓時匯聚于雙手之間。

周游夢右手一震,雙指一點,一絲真力如同一枝利箭般射出。

“好一招仙人指路,可惜真力太弱了。”莫勒嘴角帶著笑,右手猛的一揮,寬大的袖袍一拂,那道金色利箭便被他輕描淡寫的擊散。

周游夢見莫勒輕易的就把自己招數化解,心中不由得暗自一驚,手上卻更加快速的向莫勒攻去,只見無數金色利箭飛速的向莫勒射去。

但莫勒卻根本不以為意,一雙寬大袖袍揮舞間,所有的攻擊便化為無形。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你打不過我的。”莫勒笑意盈盈的說道。

“打不過也要打。”周游夢倔強的說著,雙手間金色勁力翻飛,如同暴雨梨花般射向莫勒。

“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這樣,小僧可就得罪了。”莫勒臉色忽的一變,雙手猛的向前一推,大聲喝道:

只見得他全身頓時爆發出一片耀眼的金光,將整個人鍍成了金身羅漢,那身上的佛法金光猛的一閃,頓時化作一道通天佛光,然后飛快的向周游夢洶涌而去。

“游夢,小心……”被“佛法無邊”控制在半空之中的古宇一見周游夢遇險,頓時大驚失色。

嘭……

“額……”

一聲悶哼,周游夢被“佛光普照”的金色佛光狠狠的擊中,然后摔倒在一旁,喉嚨一陣蠕動,“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游夢,啊……”

古宇見周游夢被莫勒擊傷,頓時急怒攻心,只見他身體猛的一顫,雙瞳頓時充血般的通紅,須發豎立,身上真力暴漲,和那金色佛光一碰,便發出一陣畢波的響聲。

“哬……”古宇雙目猛的一睜,四肢猛的一掙,全身的真力便如同洪水猛獸般襲來,只聽“轟”的一聲,那困鎖住他的金色佛光竟被他震碎了。

莫勒猛的后退幾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狂暴中的古宇,驚道:“什么,你,你竟能震碎我的佛法無邊,不可能,這怎么可能。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宇看也不看莫勒,徑直沖到周游夢身邊,一把攬起她的肩頭道:“游夢,你怎么了,你還好吧。”

周游夢見古宇終于脫困,臉上劃過一絲微笑:“沒,沒事。咳咳……”

古宇伸手輕輕拭去周游夢掛在嘴角的血痕,柔聲說:“游夢,我不能忍受任何人傷害你,如果有人傷害了你,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你先回去,這里的事交給我處理。”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古宇右手撫過周游夢那嬌嫩的臉頰說:“那你自己小心點。”

周游夢見古宇不在趕她回去,趕緊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點。”

古宇點點頭,然后緩緩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莫勒,說:“賊和尚,我知道你今天是非得到靈元元牝珠不可,但你讓我和媚兒產生誤會在先,現在有打傷我的女朋友,這筆帳現在我就和你好好算算。”

說著他全身一震,頓時全身籠罩在一片耀眼金光之中,頭頂三色之氣不斷洶涌,凝而不散,鼻中更是噴出一青一黃二氣,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沖天而降的金甲戰神一般。

“五氣朝元……”莫勒微微一驚,他知道古宇實力不凡,竟沒想到這個還未成功筑基的練氣者竟能練到五氣朝元階段,如何能不讓他吃驚。

“好小子,看來貧僧還真小看你了。”

“哼,接招吧!”古宇冷哼一聲,雙拳猛的一揮,一股通天真力便呼嘯著向莫勒和尚疾飛而去。

“好快!”莫勒微微一驚,雙手猛的一推,佛光普照的佛力再次從他雙掌之中射出。

轟!!!

兩股強大的真力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一陣轟鳴,頓時整條街道仿佛都在顫抖了起來。

金光狂舞,罡氣四射,激起塵土亂揚……

“地震了……”

“快跑啊,地震了……”

強大的爆炸產生的震蕩,驚起睡客無數,他們有的穿著睡衣,光著腳丫便從樓道中沖了出來,有的竟只穿了個遮羞布便沖了出來。

古宇和莫勒同時一愣,隨即一收功,飛快向遠處飛掠而去。

“有本事跟我來。”古宇可不想自己的身份給曝光出去,見那些居民從樓道中涌出,于是一拔身子便向郊區方向沖去。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跟到哪里,不得到靈元元牝珠,誓不罷休。”莫勒緊跟著飛竄了出去。

“宇,你……”見古宇和莫勒同時消失在夜色之中,周游夢嘴巴張了張,低聲說道:“你要小心啊……”

古宇和莫勒一路狂奔,很快便沖出了郊區,但兩人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是一路狂奔,天色已經大亮,竟已經飛奔了數個小時,兩人的速度不必高速行駛的汽車慢,這一路竟跑出數百公里。

古宇看了看四周的景象,竟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大山之中,這片山古宇很久以前旅游的時候來過,名叫云霧山,因為常年籠罩在一片云霧之中,所以因此而得名,這個地方是CQ市有名的旅游景點,雖然是旅游景點卻有很大一片山是禁止進入的,被立為禁地,據說是那片山完全是原始森林,里面多有猛獸爬蟲,不少進去的人就沒有在出來過了,所以這也成為能和百慕大三角、神龍架原始深林媲美的一個神秘之地。

古宇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一路跑到這里,不過到這里也好,至少和賊和尚打斗的時候再也不會驚擾到別人,也不會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了。

“喂,我們都跑出好幾百公里了,你到底要去哪里?”莫勒身體猛的一拔,飛快的竄到古宇身前,一把攔住古宇,氣喘吁吁的說道。

古宇猛的一掌向莫勒的腦門拍去,大聲說道:“就是這里了。”

莫勒沒想到古宇會突施殺手,頓時大驚,但他終究是一個已入筑基的修佛高手,見古宇忽施冷箭伸手向自己頭頂拍來,心中雖是吃驚,腳下卻不慢,只見他腳下如蝴蝶穿花猛的向后一竄,整個人便移形換影般的消失在當前。

古宇一掌拍下去,拍了個空,右手忽的從腰間直沖而出,一道狂暴的拳罡直飛而出。

“好小子,居然敢偷襲貧僧。看貧僧的佛法無邊……”只聽莫勒一聲大喝,雙手一拂,一道洶涌的金色佛力便呼嘯著向那金色拳罡洶涌而去。

轟!!!

又是一聲巨響,整片云霧山也都震顫了起來,樹間棲鳥撲騰而起,枯枝落葉簌簌飛落……

古宇和莫勒也被這強大的爆炸產生的余波震的噗噗后退了好幾步。

等到止住后退的身形,兩人同時一踏身后的樹干,直直的向對方沖了過去。

“呵……”古宇一聲怒吼,雙拳如風般擊向莫勒。

莫勒身法極快,而且修得少林正宗拳法,什么羅漢拳,什么七星拳,順手拈來。

兩人你進我退,你來我往,打的樂不可支。

古宇雖然跟著叔叔學了一套格斗術,而且又在小李身上偷學了幾招黑虎拳,但終究沒有這少林正宗拳法來的精密,況且莫勒修得一身強大的佛力,將古宇體內的元陽真力克的死死的,古宇根本就占不到一點便宜,轉眼間便已經落了下風。

“施主,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交出元牝珠,今天這事兒就此揭過了,不然我就硬搶了,到時候打傷你就不好了。”莫勒見穩操勝劵,于是大聲說道。

“我說過,想要我將元牝珠交給你,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你打贏我。”古宇低頭躲過莫勒擊來的拳頭說道。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就別怪我下狠手了!”忽然莫勒神色一變,右手忽然一翻,從LV牌子的黃色乾坤袋中掏出一串佛珠和一個紫金缽來。

只見他身體一晃,向后急退數步,脫離了戰圈,右手猛的一抬,那紫金缽便凌空飛了起來。

然后緊握佛珠,雙手合十然后結了個大手印。

“斗!”

一聲大喝,那紫金缽頓時金光大振,然后飛快的在莫勒的頭頂旋轉起來。

古宇一見莫勒忽然祭起法器,不由得大驚,上次自己和火閻王斗法,可讓火閻王的法器火焰魔劍傷的不輕,現在還心有余悸,這莫勒竟一次拿出兩件法器對付自己,這要如何應對?

“歐母哇制哈薩特瓦……”莫勒手里掐了個外獅子印,嘴中念著晦澀的金剛薩埵法身咒,忽的雙眼一睜,其中爆射出一道熾烈的金光。泡!書。吧

“斗……”

一聲怒吼,雙手一震,掐在外獅子印中的佛珠頓時“嘭”的一聲被震斷,十四顆散發著強大佛力的佛珠頓時化作十四道金光呼嘯著向古宇射去。

古宇微微一驚,雙拳猛的一揮,兩道金色拳罡激射而出。

兩聲轟鳴,十四顆佛珠中的兩顆被古宇射出的金色拳罡砸了個粉碎。

“者……”

莫勒雙手頓時由外獅子印轉換成內獅子印,嘴中卻念著金剛薩埵降魔咒。

此手印一出,古宇只覺身體一震,竟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莫勒這咒語不是別的,正是佛家密宗九字真言手印。

九字真言,又名奧義九字,分別為: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九字,與之相對應的九個手印,分別為不動明王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寶瓶印。

九字源自東晉葛洪的‘抱樸子’內篇卷篇登涉篇,云:‘祝曰:‘臨兵斗者,皆數組前行,常當視之,無所不辟’。意思是說,常念這九個字,就可以辟除一切邪惡。東密受到我國道教的影響(使用護咒法),可是在抄錄這九個字時,把‘數組前行’誤抄成‘數組在前’或‘陣裂在前’,而沿用至今。即“靈鏢統洽解心裂齊禪”,九字各有其意義。

臨(靈)身心穩定,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結合天地靈力,降三世三昧耶會,手印便是不動明王印,咒語便是金剛薩埵心咒。

兵(鏢)表示延壽和返童的生命力。行動快速如鏢,降三世羯摩會,手印便是大金剛輪印,咒語便是降三世明王心咒。

斗(統)宇宙共鳴勇猛果敢,遭遇困難反涌出斗志的表現。統合一切困難,理趣會,手印便是外獅子印,咒語便是金剛薩埵法身咒。

者(洽)復原,表現自由支配自己軀體和別人軀體的力量。萬物之靈力,任我接洽,印會手印便是內獅子印,咒語便是金剛薩埵降魔咒。

皆(解)危機感應,表現知人心、操縱人心的能力。解開一切困擾,四印會,手印:外縛印,咒語:金剛薩埵普賢法身咒

陣(心)心電感應隱身,表示集富庶與敬愛于一身的能力。透視、洞察敵人心理,供養會,手印:內縛印,咒語: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

列(裂)時空控制,表示救濟他人的心。分裂一切阻礙自己的障礙,微細會,手印:智拳印,咒語:大日如來心咒

在(齊)五元素控制,表示更能自由自在地使用超能力。使萬物均為平齊,三昧耶會,手印:日輪印,咒語:大日如來心咒

前(禪)光明佛心,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禪,萬化冥合,根本成身會,手印:寶瓶印(或隱形印)咒語:摩利支天心咒

莫勒這內獅子印一出,古宇頓覺眼前金光一閃,身體竟有些沉重,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再想騰挪躲避莫勒射出的那片佛珠,卻以是難事。

“身體怎么不能動了,這是怎么回事?”古宇不由得大驚。

那漫天而來的佛珠卻如同暴雨一般襲向古宇的身體。

砰砰砰……

古宇只覺身體如同被火車撞的快要散架般的疼痛,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被那僅剩的十二顆佛珠拋飛了起來。

“唔……噗……”

就算古宇在危急關頭用真力護住全身,但那十二顆佛珠強大的沖擊力卻撞的古宇胸口一陣發悶。

古宇一口鮮血噴吐出來,方才舒服了些。

還不待古宇有所反應,莫勒又是一聲九字真言咒,雙手換成外獅子印,猛的向古宇一指,那頭頂盤旋著的紫金缽便呼嘯著向古宇飛來。

“還來……”古宇悶哼一聲,雙手猛的一震,兩道更加強大的金色罡氣脫拳飛出。

“在……”一聲咤喝,莫勒雙手再次從外獅子印換成日輪印,一陣晦澀的大日如來心咒梵音繚繞,直貫古宇耳鼓,擾得古宇一陣心煩意亂。

只見莫勒嘴中不斷的念著大日如來心咒,那飛向古宇的紫金缽忽的爆發出一陣強烈的佛光,頓時將古宇籠罩在其間。

莫勒哈哈一笑道:“現在你已經被我的法器紫金缽罩住,除非你有通天本事,不然休想從我的金缽中逃出來。

被罩在紫金缽佛光下的古宇只覺自己仿佛一只困獸,完全動也不能動了,就連體內的真力仿佛也被無形的大手禁錮了一般,根本一點也提不起來。

“不要做無畏的掙扎,你是根本不可能掙開這紫金缽的禁錮的。”莫勒看著掙扎的古宇,不由笑著說道。

“你想怎么樣?”古宇恨恨的看了一眼色和尚莫勒,冷冷說道。

“交出元牝珠,我便放了你。”莫勒笑吟吟的說道。

“休想……”古宇大聲吼道。

“那你就好好享受紫金缽佛光的洗禮吧,直到你將靈元元牝珠交出來,我就放你出來……阿彌陀佛……”莫勒竟打了個盤腿坐到了一旁。

古宇掙扎一番感覺根本沒有掙脫那佛光的禁錮之后,心情極度郁悶的盤腿坐了下來,經過五氣朝元的洗禮之后,古宇的心境本已經有了很大的提高,但因為這色和尚實在欺人太甚,讓古宇大動肝火,竟也沒能守得那一絲清明,現在真力被禁錮,根本出去不了了,古宇反而靜下了心來。

他盤腿坐下之后,本來是對莫勒怒目而視,但慢慢的,古宇感覺實在無聊至極,便開始尋思著找點事來做,剛剛被莫勒打傷,此刻真力提不起來,又不能自己療傷,怎么辦呢?

內視,古宇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練得五氣朝元的時候,自己竟能看到自己體內的情況,此刻百般無聊,不如再來內視一番,全當打發時間了罷。

想做便做,古宇盤了個陰陽腿,手掐子午,舌頂上顎,鵲橋搭好,便開始吐息納氣!

雖然古宇體內的元陽真力提不起來,但卻有一股先天之力從古宇的四肢百骸涌現起來,隨著這股先天之力涌現,古宇眼前從一片白霧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體內依舊是經脈交錯,臟器繁雜。

五臟之氣依舊如同磐石一般堅守在自己的臟器之中,而小腹內的那股元陽真氣卻如同一個被無形大手按在地上的皮球,任憑古宇怎么調動,也沒有一點動靜。這樣一來古宇便終于相信了莫勒的話,自己體內的真力果真被那紫金缽禁錮住了。

古宇暗暗嘆息一聲,正準備從入定中蘇醒,卻忽然瞥見小腹中一股淡淡熒光在緩緩流轉,雖然流轉的很緩慢,但它確實在流轉。

古宇心中一動,試著用意念調動那股熒光,沒想到那道熒光真隨著古宇的調動慢慢匯聚了起來。

古宇心中不由得一喜,原來這股熒光不是別的,正是那靈元元牝珠之上的佛力,因為莫勒那紫金缽射出的金光便是佛力,就算莫勒用紫金缽禁錮了自己體內的元陽真力,卻不能禁錮住自己體內那靈元元牝珠的佛力。

于是古宇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慢慢調起那股佛力,然后順著自己的任督二脈運轉起來,古宇的任督二脈本就擴托,很快便運轉完一圈,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這佛力在自己任督二脈運轉一圈便隨之強大了一分,等到運轉了九九之數,古宇體內那股佛力竟也變得異常強大了。

這時古宇體內三花驟起,那原本一片死寂的五臟之氣也慢慢活躍起來,隨著那股佛力的勾引,五臟之氣慢慢匯聚于頭頂,竟再次形成五氣朝元之態來……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他的真力應該被我的紫金缽禁錮了才是,怎么會引發五氣朝元來,這……”莫勒一見古宇竟在自己的眼皮低下做起五氣朝元來,不由得大驚。

“哎呀……莫非……莫非是那元牝珠!”

“那擁有強大佛力的元牝珠還在他體內,此刻我將他全身真力封印,他便能輕松調起那元牝珠內的佛力,然后沖破玄關,成就佛道雙修……”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

“不行,我不會讓他沖破玄關的,元牝珠是我們佛家至寶,豈可落入他人之手,成為他人修行的助益。”

莫勒驚駭交加的想著,忽然他臉色一變,趕緊從地上站起身來,手上飛快的掐了個內縛印,嘴中飛快的念著“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

“陣……”

一聲大喝,莫勒掐著內縛印的雙手猛的一指那盤坐在地上進行著五氣朝元的古宇。

頓時那紫金缽金光大盛,整片云霧山都被那金光籠罩了……

“陣……”

一聲大喝,莫勒掐著內縛印的雙手猛的一指那盤坐在地上進行著五氣朝元的古宇。()

那紫金缽頓時爆發出一道通天金光,然后在古宇頭頂快速旋轉起來!

忽的一聲怒吼,古宇全身一震,雙眼猛掙,一道金光從他眼里直射而出。只聽得一陣電流相撞發出的畢波之聲,身上五氣暴漲似的流轉起來。忽然古宇頭頂那紫金缽一陣嗡鳴,似乎在艱難的抵御著什么似的,但隨后又是一聲錚鳴,那通天的金光竟瞬間隱于古宇的體內。

“什么,這是……”莫勒一臉驚愕的看著古宇:“佛脈相傳……竟將我紫金缽上的佛力吸收了……怎么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忽的古宇全身一震,體內佛力洶涌而出,頓時將那罩在頭頂之上的紫金缽震的飛了出去。

莫勒微微一愕,身體猛的拔起,從空中一把撈回那紫金缽,然后順手放進了乾坤袋中,直愣愣的看著依舊盤坐在地上的古宇。

古宇緩緩睜開眼睛,然后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道:“李寧一切皆有可能……孩子,國產吧……”

莫勒微微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定了定身形,看著古宇說:“你竟然真調起了元牝珠內的佛力,看來你果真是個修真奇才,我小看你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你任然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早早交出元牝珠,不然可別怪我痛下殺手了。”

古宇不屑的笑笑:“賊和尚我都聽你說這句話很多遍了,麻煩你換個新臺詞好不,不過呢,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自己來取。”

莫勒臉色一沉,道:“那可就別怪我了,就讓我佛法屠魔吧。”說著莫勒身體一翻,從腰間乾坤袋中摸出一串大佛珠,然后雙腿一盤,嘴中卻念起了七佛滅罪真言來。

“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啰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訶。”

隨著莫勒娓娓念來,古宇忽的感覺耳邊如有一個大喇叭不斷對著自己喊話。而莫勒嘴中那一個個經文篆字如有實體一般向古宇的頭頂砸來。

古宇只覺一陣氣血翻涌,仿佛體內的那股佛力想要透體而出一般,整個人難受無比。

古宇狠狠的吸了口氣,氣守丹田,心智緊守靈臺一絲清明,抵御著莫勒那七佛滅罪真言的轟擊。

但隨著莫勒不斷念叨,仿佛整個樹林都梵音裊裊充斥著無邊的佛法,耳邊那佛經的轟鳴聲變得更加洶涌澎湃,一字一句如同蠱蟲一般直入古宇的心理的深處。而經文篆字卻更加快速的向古宇頭頂砸來。

“這樣不行,這七佛滅罪真言實在太強大了,雖然我能抵擋得了一時,可隨著時間推移,這砸下來的經文篆字越漸的沉重,到時候就算我用全身真力護體也會被砸個腦漿迸裂吧。怎么辦?”古宇一邊用真力護住全身抵抗那七佛滅罪真言的轟擊,腦中一邊盤算著。

“不如暫時離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到自己功力足夠和他匹敵了,再回來找這個賊和尚算賬?不過我古宇還從沒有當過縮頭烏龜,此刻卻要夾著尾巴逃竄實在不是我之所愿啊……”古宇苦笑著想到。

“可是不走,自己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留在這里只會無辜枉死,劃不來劃不來……還是逃吧……逃,不對,這不是逃,這叫戰略撤退。對,戰略撤退,到時候我還會回來的!”古宇打定主意,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猛的運起體內的真力,頓時佛力真力兩股力量洶涌而出!

轟!!!

一聲轟鳴,古宇體內的佛力和真力兇猛的和那七佛滅罪真言的經文篆字猛烈的撞在一起,頓時整個云霧山都震顫起來,那常年籠罩著云霧山的云霧也被這強大的撞擊震得云開日出了。

強大的撞擊,震得古宇體內氣血翻騰、真力激蕩,一股悶氣直奔胸口。但古宇根本沒有作何停留,深深吸了口氣,便飛快的向森林里竄了進去。

莫勒也不好受,被古宇的佛力和真力這一番碰撞,胸口煩悶不已,仿佛有一塊沉重的鉛塊壓在胸中,讓人好生難受。但他見古宇飛快的向森林里竄去,也顧不得胸口那一抹煩悶,飛快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腳下如風的向森林中飛竄而去……

“小師弟,把這些碗洗干凈,還有這些衣服,哦,對了,大師兄要吃冰鎮酸梅湯,你也準備一下吧。”一個肥頭大耳的道人對眼前埋頭洗碗的向蘇大聲喊道。

向蘇微微點點頭道:“知道了,五師兄,一會兒我就給大師兄送冰鎮酸梅湯去。”

那肥頭大耳的五師兄滿意的笑了笑說:“小師弟,你來我們血煞宗烈焰堂已經有段時間了,怎么樣,感覺還好吧。”

向蘇厭惡的看了一眼那五師兄,恨不得將他一腳踩在腳下,但他臉上卻掛著笑,點點頭道:“還好,多謝五師兄關心,有你們這一班師兄弟的照顧,我好的很。”

那五師兄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好好干,兄弟們會好好照顧你的,而且師傅也會將最厲害的招法交給你的。好了,你忙吧,我得去睡一會兒了,啊……”那五師兄打了個呵欠,然后腆著大肚子一步一搖的向外面走去。

看到那五師兄走遠,向蘇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猛的把手中那洗碗布砸在木盆里,水花飛濺,濺了他一身,他卻恍若未覺。

“我就讓你囂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后悔你們會如此對我……”

向蘇到血煞宗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但上來之后火閻王并沒有履行他對向蘇許下的諾言,整日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而火閻王其他的弟子有意欺負向蘇這個新來的,平日里對向蘇百般侮辱,還把所有臟活累活都推給了向蘇,向蘇受盡了他們的欺負還不能有所反抗,否則便會引來一頓暴揍,可以說向蘇在血煞宗受盡了欺凌。

雖是如此,向蘇卻咬牙堅持著,他只想得到血煞宗的無上功法,到時候自己修得強大的功法,這些師兄弟自然不敢再欺負自己,自己也可以一展抱負!

“古宇……你等著,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學得一身強大的功法回來找你算賬的,到時候你所擁有的一切榮譽我都要奪過來,還有竇熙……”向蘇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怨念,銀牙咬的咯咯作響,略微有些干涸的嘴唇上沁出一絲鮮血……

“站住,你給我站住……”莫勒緊跟在古宇的身后,氣喘吁吁的喊道。

哼,要我站住,門兒都沒有,有本事你追上我啊!古宇根本理也不理莫勒,一提速度一頭扎進了云霧山深處。

古宇的速度本就奇快,轉眼間便把莫勒甩的很遠了。古宇回過頭,見根本沒了莫勒的影子,不由笑道:“還和我賽跑,真是不自量力,別的不敢說,哥們這速度絕對是剛剛的……”

一聲巨響,古宇整個人倒著摔飛了出去!

“MBD,怎么回事,是誰偷襲我……”古宇捂著臉,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然后迅速的擺了格斗的姿勢,迎著敵人的第二次攻擊。

但古宇的臉色瞬間一變,嘴巴張了張,無語的收起了格斗姿勢,苦笑著搖了搖頭:“MLGBZD,高速行車果真不能東張西望……”

古宇面前一棵大樹被攔腰撞斷,那樹直徑約一米,竟在古宇這無心一撞之下被攔腰撞斷,端的可惜!

就這么一會兒時間,那莫勒便從后面追了上來,嘴里兀自大喊著:“總算追到你了,站住啊,唉,別跑了,休息一下不行么……”

古宇嘿嘿一笑道:“賊和尚要休息你慢慢休息,哥還不累,來,在跑個十公里試試,不行了?作為修行之人,這點耐力都沒有么,真不行了?好吧,你慢慢休息,哥不陪你了,再見……”

古宇見那莫勒氣喘如牛,汗水潺潺,一副快要脫力的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但他卻根本沒有留在這里的意思,右腳猛的一蹬,又快速的向樹林更深處跑去……

古宇這體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了的,以前在工地上挑著一百多公斤的磚頭上下十樓都不帶喘氣的,現在身上什么東西也沒有,跑個幾百公里當吃湯圓一樣的簡單。

莫勒見古宇轉眼功夫又消失不見了,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家伙吃了藥還是打了針,怎么都不知道累的么,我不行了,太累了……”莫勒靠著一塊石頭緩緩坐了下去。

“咦,這石頭上有字,什么東西啊……”莫勒忽然感覺身后那時候上格外的咯人,回過頭一看,頓時發現石頭上竟寫滿了字。

云霧山禁地:云霧密境,山中多猛獸,閑人止步

莫勒不由得一驚:“云霧密境,這里便是云霧密境,以前聽師傅說這里面蜿蜒曲折,是一條不歸路,進去之后便很難走出來,而且聽聞里面多有猛獸妖物,這古宇進去豈不是找死……”

第一章到!

雖然莫勒舍不得那元牝珠就這么被古宇奪走,但卻也沒有一點辦法,他可沒有一點得道高僧那“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覺悟,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很美好,還有無數漂亮的美妞等著自己去欣賞,他也犯不著為了那顆元牝珠把生命就丟了。別人或許不知道這云霧密境的恐怖之處,但莫勒卻只是知道的。

莫勒曾經聽自己的師傅說過,這云霧密境并不是簡單的迷失森林,這原本是一個封印大陣,千年之前上古異魔為禍人間,天下大修行人齊齊出動,但這上古異魔實在太過于強大,將前去阻攔他的修行人斬殺大半。后來嵩山少林寺得道高僧和龍虎山正一派道長聯傷上古異魔,將其封印于云霧山,又恐別人不小心解開封印,便糾集天下修行人在封印大陣外面又布成這迷失大陣。

經過千年的時間,這迷失大陣依舊運轉著,只要踏入這迷失森林便會徹底迷失,再也別想出來,最終死在迷失大陣之中。

莫勒思慮片刻,搖搖頭道:“這云霧密境我還是不要進去了,犯不著為了元牝珠丟了性命。事情變成這樣實非我所愿,小子,你可別怪小僧啊,阿彌陀佛,不過你放心吧,小僧一定會為你念一千遍消災吉祥神咒,一千遍禮佛大懺悔文,如果你真迷失在里面死了的話,小僧還會給你念一千遍往生咒讓你早登極樂,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莫勒如是說著,尋了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盤腿坐下,然后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只雞一瓶二鍋頭來。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好餓啊,嗯,還沒餿,這雞還能吃,這乾坤袋還真不錯,只是這LV標志確實難看,那小子說要國產,一會兒我把這標志扯掉,自己在上面縫個李寧的勾勾算了。也算一下國貨吧。”莫勒嗅了嗅那只雞,滴著口水喃喃說道。

莫勒臉色變得極其莊重,雙手合十,然后虔誠的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酒肉竄腸過,佛祖心中留。佛珠原諒我的口舌之欲吧……”

話剛說完,便猛的一口將那只雞的整個屁股咬了下來:“嘖嘖,好吃,這雞的屁股可真是精華,太好吃了。唔……”莫勒吃的滿嘴是油,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后又飛快打開二鍋頭瓶蓋,猛的一口烈酒灌下肚,嘗嘗的舒了口氣道:“吃肉喝酒,人生一大快事啊,這燒雞下二鍋頭,爽啊……”

這莫勒吃的爽喝的暢快,古宇卻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古宇一路狂奔進云霧密境之后,忽然發現自己四周早已是濃霧一片,超過五米之外的東西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大的霧?”古宇向四周看了一眼,有些愕然的說道。

“難道自己已經沖進云霧山最深處了?嗯,很可能是這樣,聽說云霧山最深處有猛獸出沒,我得小心點才是,雖然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但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古宇如是想著,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這云霧密境大霧漫天,四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致,除了一顆顆高聳入云的參天大樹什么也沒有,就連鳥兒蟲兒的叫聲也完全消失了一般。

“好安靜啊,這里怎么會這么安靜呢,好像整個空間里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古宇被這份突如其來的靜謐,搞得有的無從適應。

“上去看看吧!”古宇雙腳猛的一踏旁邊的一顆大樹,身體頓時飛躍了起來,然后雙手一攀,如同靈猴一般向上竄去。

片刻后,古宇穩穩的站在了大樹的最頂端,但讓他很無奈的是,即使站在這么高的大樹之上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眼前只有那無盡的白色,讓人恐怖的白色。

“MD,還是看不到任何東西,怎么辦,要不要退回去,如果再往前走,說不定會迷路的。要是迷失在這片森林中,自己想出去就難了,說不定最后還真喂了野獸。”古宇想著,身體一縱,飛身從大樹頂上竄了下來,臨到落地的時候,一個翻身,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回去吧……大不了和那色和尚拼了,也好過迷失在這里面。”古語打定主意,便沿著自己進來的方向向外面走去。

但他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進來的時候慌不擇路,一路飛竄進來,而且四處完全籠罩在一片大霧之中他如何能找到之前進來的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古宇感覺自己走了很久,按照他的行程算了自己早應該走出了這迷霧森林,但此刻他卻沒有,他依舊深陷在這漫天大霧之中。

“糟了,真迷路了……”

古宇越是往前走,越是心寒,望著眼前那一片朦朧大霧,他徹底絕望了。

“怎么辦,現在自己真陷進了這個泥潭,如果這輩子都出不去該怎么辦,游夢見不到我會擔心的,還有,還有那遠在國外的蘭寧,要是她回來了也見不到我會怎么樣?”

“不會,這里能進來,肯定會有出去的路,只是我沒找到罷了!”

“現在自己又餓又累,得先找點東西果腹,然后找個地方誰上一覺才好。”

經過一天一夜的狂奔,又和莫勒拼斗良久,早已是疲憊不堪,此刻又身陷這濃霧之中,真可謂是身心疲憊了。

“咦,有風,這附近肯定有出口。”

忽然古宇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一股冷風從不遠處吹拂了過來。

古宇不由得一喜,迎著那冷風便向前飛奔而去。

不多時,一個黑黢黢的山洞便出現在古宇的眼前,冷風不斷的從洞口灌出,吹的古宇全身一陣冰涼。

“好冷,這洞里會有什么?會不會有猛獸?”古宇站在洞口猶豫著。

但他忽的一笑:“怕什么,憑著自己現在的功力,還會怕這些猛獸么,到時候見著了,沖上去便是一頓亂拳,打死了,便開膛破肚,燒了吃肉,填填這咕咕直叫的肚子。”

古宇苦笑著拍了拍餓癟了的肚皮,然后搖搖頭,快步向山洞中走去。

“唔,好臭……”

一進山洞,便傳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熏得古宇趕緊捂緊了鼻子。照理說有風的山洞根本不會有這么強烈的腥臭味,這足以說明這山洞中肯定住著肉食野獸,這腥臭味肯定是那野獸身上散發出來的。

古宇捂著鼻子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越是往里走,那腥臭的味道越是濃烈,就算古宇捂住了鼻子,也能感覺到那股臭味強烈的刺激自己的嗅覺器官。

“這么臭,也不知道里面住了個什么樣的野獸,會是狼還是老虎,聽說云霧山中老虎,想來應該是老虎了吧。”

古宇摸索著洞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生怕弄出了一點聲響,而驚擾到里面的野獸。

走了許久,古宇終于感覺眼前一亮,狹窄的如同隧道一般的山洞變得豁然開朗,眼前一個巨大的山洞,那山洞極其寬闊,比一個標準的足球場還要大傷不少,而山洞的四周布滿了其他的通道,如同一個四通八達的樞紐站。

洞里雜亂不堪,中間卻有一個巨大的草堆,草堆四周散亂的棄著無數白生生的獸骨,那些獸骨有古宇認識的,有古宇不認識的,但那些骨頭卻顯得異常巨大,比古宇看見的任何動物都要大,一個牛頭骨竟比平時古宇看到的牛頭骨大上一倍不止。

看到這些骨頭,古宇不由得暗自吃驚,能吃下那么大一頭牛的動物肯定也不小吧,自己會不會是它的對手,萬一不是,豈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己把性命給葬送了?

“走么?”古宇腦海里忽然閃起一個離開的念頭,但古宇生來倔強,如果要自己都還沒看到那奇怪的生物就這么離開多少有些不甘心,人是有著無數好奇心的生物,而且古宇的好奇心比任何人都強烈,自從開始修行之后,古宇對任何事都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現在能見到一個自己從沒有見過的動物,這是一個多么讓人興奮的事情啊。

“等等吧,先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動物,如果實在打不過在逃也不遲,打不過我還能跑不過么,笑話……”古宇對自己逃跑的功夫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于是古宇小心翼翼的從那洞壁的斜坡上走了下來,然后如同一個偷了東西的小偷,躡手躡腳的靠近那些巨大的骨頭。

“我靠,這也太大了吧,這可比大象的骨頭大多了,現在會有什么樣的動物有這么大的骨頭呢,恐龍?不可能吧,恐龍都滅絕了,這里怎么會有。”古宇從地上撿起一根比自己大腿還粗,立著比自己還高的一根長骨,驚訝的說道。

“咦,這是什么?”

古宇忽的瞥見那堆白骨之上一絲熒光閃爍,一條薄薄的東西覆蓋在上面,出于好奇心作祟,于是用那長骨挑起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我靠,是蛇皮,好大一張蛇皮……”

古宇用長骨挑起的那不是別的,正是一條完整的蛇皮,只不過這蛇皮大的出奇,寬約兩米,至少有十米長,而且還有一節被古宇不小心搞斷了。算起來少說也有二十米左右。

這么大一張蛇皮,那這條蛇肯定也不小,古宇伸出手比劃了一番,最后身體一顫,將那蛇皮丟在了地上:“我靠,這也太大了吧,就算是我也不夠它塞牙縫啊!”

“這山洞不會真是這條蛇的窩吧!”古宇有些怯怯的向四周掃視一番,打了個寒顫說道。

古宇這一輩子什么都不怕,但唯獨對這蛇心有余悸,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悲劇啊!

“沙沙……”

忽的,一陣東西劃過地面的聲音響起,原本細微的聲音,在這個山洞中卻顯得異常刺耳,讓古宇禁不住全身一顫,雙目飛快的向四周搜尋著。

一陣讓人心寒的聲音響起,古宇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這聲音他這一輩子也忘不了,是蛇,是那個曾經咬得自己右手腫了將近兩個月的蛇……

二更到!花花、票票,兇猛的砸來吧!書友群:26201876

大蛇吐信子的聲音如同一把無形的割肉刀,一寸一寸的切割著古宇的心臟,蠶食著他的膽量,古宇全身緊繃,如同一張拉開的弓弦,仿佛只要再稍稍用一點力,那弓弦就會被拉斷一樣。()

“沙沙……”

那身體摩擦地面的聲音越漸的清晰,仿佛就在耳邊作響。

“沙沙沙……”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

古宇猛的一回頭,頓時驚的冷汗涔涔……

只見一雙燈籠大的眼睛閃著幽光瞪著自己,仿佛自己便是那盤中的菜肴一般,一條黑色開叉的信子,不斷的噴吐著,一股濃重的腥氣隨著那黑色信子的噴吐從那大嘴之中洶涌出來。

“蛇……蛇啊……”古宇聲音顫抖,大吼一聲,飛快的轉身向另外一邊的通道沖去。

此刻他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是修行之人,他根本提不起一點勇氣去面對這么個龐然大物,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跑,跑的越快越好,一定要逃出這個恐怖的地方!

“嘶嘶……吼……”

一聲怒吼,那巨蛇巨大的身子猛的向前一沖,巨大的頭顱如同導彈般射向古宇。

只見那巨蛇大嘴一張,一股黑氣便從它的嘴里噴吐了出來。

“唔,咳咳……好臭……”那股腥臭的黑氣瞬間便把古宇籠罩了起來,古宇一嗅那腥臭的氣息,頓覺頭重腳輕,眼前變得一片模糊了。

古宇緊守靈臺唯一的一絲清明,搖著牙拖著沉重的身子向不遠處的一條通道沖去,雖是如此,古宇的速度卻遠沒有之前那么快,那條巨蛇轉眼間便已沖到古宇的跟前。

一聲大吼,那巨蛇大嘴一張,便將古宇整個人囫圇的吞入腹中。

那巨蛇滿意的打了個呵欠,然后龐大的身體一盤,將巨大的腦袋埋在了那如山的蛇身之下,呼呼的睡去……

“嗯,剛剛是什么聲音?”莫勒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目光投向那云霧繚繞的山中。

“難道是妖獸,他果真遇到妖獸了,這……這……”莫勒竟有些慌張起來,雖然他和古宇不怎么對付,但他終究是個和尚,本有的慈悲之心,此刻卻洶涌而出。

“阿彌陀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罪過罪過……”莫勒心中閃過一絲愧疚,暗暗嘆息一聲。

“既然你死了,我也該履行我的諾言,為你念上一千遍往生咒,讓你早登極樂吧!”在他看來古宇這樣的練氣者如果遇上妖獸或者妖修,無疑是死路一條,何況他身上帶著一顆無論是修行人還是妖怪看到都會垂涎三尺的靈元元牝珠。

莫勒看了一眼云霧繚繞的云霧密境,幽幽嘆息一聲,然后一把丟下手里的二鍋頭,盤腿坐下,雙手合十,滿臉虔誠的念叨:“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嘭!!!

咔嚓……

一個精致的景德鎮瓷器無端滾落,然后摔的個粉碎!

金蘭寧愣愣的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喃喃說道:“這瓷器怎么會忽然滾落,我明明已經固定好了。”忽然心上一緊,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金,你怎么了?”這時一個金發帥哥忽然出現在她身邊,一把攙住她溫柔的問道。

“克雷格,我沒事,只是忽然感覺有點不舒服。”金蘭寧揉了揉發悶胸口,入神的看著地上摔的粉碎的瓷器碎片。

“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那金發帥哥緊張的問道。

“不用了,我沒事,你去忙吧,讓我一個人在這里休息一下就好。”金蘭寧微微搖搖頭說。

“你確定沒事?”

“是的,謝謝你的關心……”金蘭寧堅定的點點頭說。

“好吧,你先休息,如果需要幫助就叫我一聲,我就在旁邊。”金發帥哥看金蘭寧堅定的眼神,終于退步了。

等到金發帥哥離開,金蘭寧緊了緊手中那樹葉項鏈,不安的望向窗外:“宇,是不是你遇到什么困難了,遠在千里之外的你,現在還好么?”

金蘭寧忽的掏出衣兜里的電話,然后飛快的按下一串數字。

嘟嘟嘟……

電話通了,但等了半天卻根本沒人接。

“宇,快接我電話啊,你怎么了,怎么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啊……”金蘭寧心中無比著急,心中那不安的感覺越漸的濃重。

“難道宇真的出事了,不然他不會不接我電話的……”

“不行,我要回國,我要回去看看他究竟怎么了……”

金蘭寧猛的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克雷格,克雷格,幫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好嗎?”

“金,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現在急著回中國呢?”那金發帥哥微微一愣然后問道。

“克雷格,我的朋友出了事,我打電話他也不接,我得回去回國去看看。”金蘭寧無比擔憂的說道。

“是他么?他出事了?你怎么知道的?”克雷格有些醋意的說道。

“是的,是他,我的男朋友,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他出事了,克雷格,拜托你,拜托你幫幫我,我要回國,我現在就要回國。”金蘭寧帶著哭腔說道。

克雷格微微愣了愣,他從來不曾看到過金蘭寧表現的這么脆弱的樣子,在他眼里這個美麗的中國姑娘不但學識淵博而且堅強大氣。但此刻……

克雷格微微搖搖頭道:“金,不要著急,或許你只是太思念你的男朋友而已,或許是你的男朋友有事沒能將電話帶在身上,或許……或許你根本用不著回國,你先打電話給熟識你男朋友的人,讓他們先去幫你尋找他,如果真出了事,再回去吧,畢竟現在這里離不開你。”

金蘭寧一向做事沉穩,此刻卻忽然失了方寸,等到克雷格如此一說,心中頓時一凜,是啊,這里根本離不開我,還有很多東西等著我去做,可是宇……好吧,先給冀風他們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在做打算吧……

“游夢,你今天是怎么搞的,讓你做筆錄,怎么做的這么毛躁,這要是被隊長看見,還不訓你。”

“唔,師兄對不起,我今天感覺有些不舒服,所以……”周游夢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昨天被莫勒的“佛光普照”打傷本就還沒復原,古宇又出去了一徹夜未歸,讓她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工作,剛剛又忽然感覺心臟一陣刺痛,好像被針扎了一樣的疼痛,她此刻卻更擔心古宇的安危。

“游夢,你不舒服么,要不要去看醫生?”

“謝謝,師兄關心,我沒事,應該是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周游夢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真沒事么,如果真不舒服,我就幫你請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沒關系,不用請假了,我去洗手間洗把臉就好。”周游夢搖了搖頭說。

“那好,你去吧……”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然后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沖進洗手間之后,周游夢打開水龍頭,雙手捧起自來水,淋到自己的臉上,然后一抹臉,飛快的摸出兜里的電話,迅速的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周游夢頹然的關掉手機。

“還沒回來,還是沒有回來,都消失了一天一夜了,究竟去那里了嘛。擔心死人了。”

“都怪那個死和尚,要不是他,宇也不會出去這么久了,我也不用這么擔心了,死和尚,臭和尚……”周游夢狠狠的踢了一腳那洗手間里的門,然后狠狠的呼出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帶著亙古不變的笑容走出了洗手間……

那頭巨蛇不斷的喘著粗氣,大嘴一張一合的,似乎很難受樣子!

這巨蛇在這云霧山中修煉了數百年,早從一條小蛇練到現在的內丹期,一直都希冀能褪去蛇身修得人身,但數百年間它苦苦尋找幻化的機緣,但一直沒有遇到自己的機緣。

今天它出門覓食,卻空腹而回,讓它沒想到的是一個帶著靈元元牝珠的修行人竟然會在它的家里,雖然這個修行人真力強大,但卻竟只是個還沒筑基的練氣者而已,于是它便見獵心喜,心知只要吃了這個帶著靈元元牝珠的人,便能成就它褪去蛇身變身為人的愿望。

但現在它卻發現事情并不是它想象的那么簡單,自從吞下那修行人之后,整個身體便變得異常火熱,仿佛有團烈火在腹中炙烤著自己一樣,讓它難受不已。

之前它還以為這是吞下靈元元牝珠之后的奇妙效果,但隨著時間推移,小腹中的那股灼熱感越漸的強烈,而自己體內的真力卻一絲也沒增加,它便頓時醒悟,這根本就不是元牝珠發揮作用的感覺,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它根本不知道,它也根本不可能知道……

“唔,這是哪里?”古宇感覺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全身酸軟提不起一點勁來。泡!書。吧

四周一片悶熱濕膩,還散發著陣陣腥臭的味道。

古宇緩緩抬起頭來,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雖然這里漆黑一片,但在古宇超乎常人的視力之下也能看個大概,此刻自己正躺在一塊巨大的獸骨之上,而獸骨下面是一汪散發著臭氣的死水,那死水中浸泡著無數雜亂的東西,但大多是獸骨,一些細小的獸骨在死水的浸泡之下迅速溶解,最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宇微微一驚,身體一晃,險些從那獸骨之上滾落下去,好在他反應奇快,身體一沉,反手抱住那獸骨,等到那獸骨重新歸于平衡,方才輕輕舒了口氣。

“好家伙,這水連骨頭都能化掉,要是我掉下去,是不是會直接化的連渣都不剩呢。”古宇一陣咂舌,輕輕摸了把臉上的冷汗,側臉向旁邊看去。

旁邊一片龍蟠虬結的肉壁,上面布滿了粗細不一的血管和經脈,那肉壁不斷的蠕動著,隨著肉壁的蠕動,便從四周的縫隙之中滴落一片充滿腐蝕性的液體來。

“嗤……”

“哎呀,好疼,NND,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到這個人間地獄來了……”一滴腐蝕性的液體忽然滴落在古宇的右手之上,頓時他右手上被腐蝕了一大塊,疼得他大腳了起來。

“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這TMD,究竟是什么地方……”

古宇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之前發生的一幕一幕又如同電影一樣重新在他腦海里過濾了一遍。

“為躲避色和尚,我闖進一片大霧彌漫的森林,無意間發現一個山洞,山洞里有很多大的出奇的獸骨,忽然……我靠,我不是被蛇吃了么,我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古宇一點一點捋著自己混亂的思緒,忽然一下驚的冷汗涔涔。

“不是吧,難道我在大蛇的肚子里?”古宇環視四周,四周的景致讓古宇更加確定自己便是在那大蛇的肚子里面。

“我靠,這也太扯淡了吧,我居然還活著,還活在大蛇的肚子里,這也太玄幻,太神奇了吧,說出去誰信……”古宇苦笑著說道。

這時那肉壁忽然一陣強烈的蠕動,整個空間劇烈的震動起來。

“我靠,這蛇要吃東西了么,怎么辦,我要想辦法出去,要不然掉進這強腐蝕性的胃液里,就算我又通天本事也要被化的連渣都不剩的。”古宇此刻終于知道這一汪死水是什么了,他也再不敢在這里多呆片刻。

“可是我要怎么出去,打破這肉壁鉆出去么?”古宇看了一眼四周龍蟠虬結的胃壁,信心不足的想到。

“試試吧……”

古宇小心翼翼的從那巨大獸骨之上站起身來,站穩腳跟之后,身體微微一沉,體內真力猛的暴漲起來,一聲大喝,那金色真力頓時灌注于古宇的雙拳之中。

“嗬……”

一聲怒喝,古宇雙拳猛的向前擊出,兩道強大的金色拳罡呼嘯著便向那肉壁砸去。

轟!!!

轟!!!

兩聲悶響,整個空間都震顫了起來。

待到罡氣散去,古宇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駭!

在兩道能開山碎石的兇猛拳罡的轟擊下,那肉壁竟然沒有一點傷痕,就連一點擦傷也沒有。

“怎么可能,我的拳罡竟沒有給它造成一點傷害?我不信……”古宇一聲怒吼,雙拳如飛,一個接一個的金色拳罡向那肉壁呼嘯而去……

“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會沒有一點用……”

等到古宇打的有些累了,卻發現那受到自己無數次的肉壁之上依舊沒有留下那怕是一絲傷痕。

古宇不禁頹然的坐到了巨大獸骨之上:“難道這巨蛇是銅皮鐵骨么,我的拳罡竟不能給它照成傷害。”

忽的那肉壁一陣緊縮,從肉壁四周的縫隙中噴射出一股散發著強烈刺鼻氣息的液體來。

“我靠,你這是要我的命啊……”

古宇不由得大驚,趕緊運氣全身的真力護住身體。

“嗤……”

那刺鼻的液體不斷的噴濺到古宇那真力護罩之上,發出一陣強烈的腐蝕聲。那原本金光閃爍的真力護罩頓時變得暗淡無光,越漸的虛弱。

古宇心中一凜,他萬萬沒想到這巨蛇的胃液竟然這么強大,就連自己身上的真力也能腐蝕了。

但更讓他心焦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腳下那巨大獸骨也在慢慢被腐蝕,這么一會兒功夫,古宇腳下的獸骨已經被腐蝕了大半,已經快要承載不了古宇身體的重量了。

“怎么辦,難道今天我真的要葬身在這蛇腹之中么?”

“不,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死在這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呢,蘭寧和游夢還等著我回去呢,不行……啊……”

一聲怒吼,古宇小腹內猛的爆發出一道通天熒光,那一直沉寂的靈元元牝珠忽然高速旋轉起來,隨著元牝珠不斷旋轉,其中的靈力和佛力飛速運轉起來,瞬間覆蓋了古宇的全身,然后形成一道堅實的屏障,屏障之上熒光灼灼,將四周照的一片通明。

古宇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竟緩緩飄了起來,在他腳尖離開巨大獸骨的那一刻,那巨大獸骨終于在巨蛇胃液的腐蝕下冒了兩個氣泡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

“我靠,好險……”古宇不由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可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飄起來,這熒光屏障又是怎么回事?”雖然古宇知道這熒光屏障是體內靈元元牝珠中靈力構成,但他自己根本沒有啟用這股力量,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控制不了這么強大一股靈力,就算元牝珠里面蘊含了更加強大的靈力和佛力,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就啟用不了。

其實古宇不知道的是這靈元元牝珠一旦被人吞服,便會擇主,如果一個人心性純良,非為非作歹之人,其內的佛力便會不斷的滋生,浸潤主人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到最后還會沖破玄關,成就佛道雙修,更甚者在主人遇到危機,這靈元元牝珠還會自動護主。

要是一個人心術不正,靈元元牝珠便會失去佛心,不但不會護主,就連佛力都很難提起。更別說靠著佛力來修行了,雖是如此,靈元元牝珠中的靈力卻也是所有修行人夢寐以求的,都想得到這顆靈元元牝珠,吸進里面蘊含的大量天地靈氣。

古宇此刻被那靈元元牝珠散發出來的佛力托起,一直飛到可以落腳的地方之后,才漸漸散去。

古宇從半空中落下之后,心中雖是驚詫不已,但更多的卻是慶幸。

“好家伙,今天要不是有你,恐怕我就真葬身蛇腹了。元牝珠啊元牝珠,你要我怎么感謝你才好呢。”古宇拍著自己的小腹滿臉的笑意。

“嗡嗡……”

似乎感應到古宇的感激之情,那靈元元牝珠發出一陣嗡鳴,更加快速的在古宇的體內運轉起來,頓時一股清涼之意灌溉古宇的全身,然后一直從頭頂百會穴直流而下。強烈的清涼之意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的清明,讓古宇禁不住一顫,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現在被困在這里,我要怎么出去呢,這肉壁打又打不爛,根本就出去不了。”古宇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咦,前面有光……”

正在無可奈何之際,古宇忽然感覺遠遠的有一絲淡淡的微光傳來,那微光及其微弱,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

“難道是出口?”

古宇心中不由得一喜,飛快向那一絲微光沖了過去。

但越是接近古宇越是心驚,那一絲光芒雖然不是出進來的光芒,但卻是一顆拳頭大的珠子散發出來的。

那顆珠子不斷的旋轉著,一絲絲淡綠色的流光不斷的從珠子上擴散開來。

“這是?”古宇心中一驚:“難道是那巨蛇的內丹?肯定是,那蛇能長這么大,沒有千百年是不行的,聽老人說,只要修煉有成的大蛇體內都會有內丹存在的,這內丹便是那大蛇的命門所在,如果擊碎這內丹,大蛇便會魂歸黑土。”

古宇心中一喜,要是自己能擊碎這內丹的話,說不定就可以從這里逃出去了。

古宇雙手忽的一展,體內真力洶涌而起,古宇全身金光頓時都聚集于右手之上。

只聽得一聲怒吼,古宇右拳猛的向那旋轉著的碧綠色珠子擊去!

轟!!!

一聲巨響,古宇被強大的反震力彈飛了出去,狠狠的落在一旁。

“我靠,好疼。”古宇甩了甩被震的酸麻不已的右臂,低聲罵道。

那珠子依舊在原地旋轉著,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但古宇卻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擊雖然沒有擊碎那珠子,但也并不是做了無用功,至少讓那包裹住珠子的淡綠色光芒暗淡了些,或許在來上幾拳,那珠子便會徹底碎掉。到時候,自己便能干掉這頭巨蛇,逃出升天了。

“嘶嘶……吼……”

巨蛇忽然感覺到內丹被攻擊,頓時疼得一聲大吼,龐大的身體不斷的在地上翻騰著,巨大的蛇尾一掃,頓時一聲轟鳴,那山洞的一面墻壁便被砸的坍塌了。

“哼,小樣,知道疼了吧,這就是吞你大爺的下場……”古宇忽然感覺整個空間都晃動起來,不由得嬉笑起來。

“好,再接再厲,今天我倒要好好教訓你這敢吃你大爺的家伙!”

說著古宇雙手之間再次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真力,然后雙手猛的一揮,雙拳同時向那旋轉著的淡綠色內丹擊去!

嘭……

雙拳狠狠的擊中那旋轉著的內丹,頓時罡氣四射,綠光飛濺,那淡綠色的內丹猛的一顫,包裹住它的淡綠色光芒頓時一閃,然后完全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咔嚓……

只聽得一聲崩裂的聲響,那拳頭大的內丹之上頓時出現了一條龜裂的痕跡,隨著古宇拳罡的肆掠,那內丹之上的裂痕瞬間擴大,到最后裂痕遍布整個內丹,眼見就要碎裂了。

一聲怒吼,巨蛇翻騰的更加強烈。

劇烈的晃動讓古宇一個站立不穩,噗通一聲撞在了肉壁之上,那肉壁卻也異常堅硬,古宇這一撞,頓時撞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好家伙,臨死還不消停么,那好吧,我就讓你徹底消停了罷!”說著,古宇右腳一移,虎腰一沉,扎了個四平八穩的大馬步,立住身形后,體內真力狂涌到雙拳之上,最后一擊蓄勢待發。

一聲怒吼,整個空間再次狂震起來,忽然,一股颶風從蛇腹中洶涌而來,似要將古宇從蛇腹中拉扯出去。

強烈的颶風瞬間將古宇包裹了起來,然后將他向外面拉去。

古宇雖然扎了個大馬步,但卻抗不住這迅猛的颶風,漸漸的古宇再也立不住,緩緩向外面滑去,隨著風力的加大,古宇向外滑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到后來,古宇再也立不住,被凌空卷了起來。

“吼……啊嘔……”

“吧唧……”

古宇混著一團濕漉漉的廢棄物,被巨蛇從肚子里吐了出來。

被巨蛇吐出來的古宇狠狠的摔在地上,直摔的他頭暈腦脹,全身散架似的疼痛,等他睜開眼睛,不由得大驚。

只見一雙燈籠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過此刻那雙眼睛卻少了之前的那股兇狠勁,反而有些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意味。

古宇猛的從地上翻身站起,飛快的向后退了幾步,然后擺了個格斗術的姿勢,如臨大敵般的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巨蛇。

此刻古宇終于有機會好好打量這條能一口將自己吞進肚子的大蛇。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條巨蛇兩只眼睛比自己家的洗臉盆還要大,腦袋更是有半個房間大小,整個蛇身盤起來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少說也有二十三十米長,巨大的身軀將那比足球場還大的山洞完全塞滿了。

“乖乖隆地洞,剛剛自己就是被這么個大家伙吞進肚子里去了,還好哥福大命大,要不然明天的這個時候,自己就變成了一團排泄物了。”

古宇之前還被這巨蛇嚇的魂飛魄散,現在見這巨蛇奄奄一息的樣子,竟忘記曾經被蛇咬中了手住了兩個月院的歷史,也忘記了剛剛差點就被這巨蛇的胃液消化了的事實,現在居然還有心思調笑。

“呼呼……”

那巨蛇似乎顯得異常難受,嘴巴一開一合的噴吐著讓人作嘔的腥氣,雙眼無神的看著不遠處的古宇。

“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殺掉!”古宇盯著那巨蛇大聲說道,但心中卻有些怯怯的,根本不敢上前。

“呼呼……”

忽然那巨蛇猛的呼出一口黑色,身體一顫,全身爆發出一道耀眼綠光,頓時整個山洞都被那綠光照的光亮異常。

“干嘛,嚇我啊!垂死爭扎么?”古宇向后猛的退了幾步,身上轟的一聲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

一聲大吼,那巨蛇身體猛的一翻,然后如同泄氣的皮球,漸漸變小變細!

“這又是玩的哪一出?變身么,奧特曼都是越變越大,你倒好,越變越小,以為濃縮的就是精華么,老子一腳就踩扁你。”

古宇看到這巨蛇轉眼之間變得只有一米多長了,頓時信心大漲,笑吟吟的向那條身上散發著青光的小蛇走了過去。

“臭蛇,居然敢吃你大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你現在變的這樣小,來呀,你倒是來吃我啊,哼哼,看大爺一腳踩扁你。”說著古宇猛的抬起腳便向那青蛇踩去。

“嗚嗚……不要啊……”忽然一個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在古宇的耳邊響起。

古宇微微愣了愣,然后向四周看去,但四周卻根本沒有人。

“誰,是誰在那里,明人不做暗事,出來吧……”

“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這時那聲音再次在古宇的耳邊響起。

“咦,是誰在說話,難道有高手在這附近,千里傳音?”古宇微微愣了愣,喃喃自語道。

“是我,我在你腳下!”

“唔,啊……”古宇猛的一驚,飛快的向后退去,一臉驚愕的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那條青蛇。

“你,你在說話,你……”古宇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他完全沒理由相信剛剛那些話是從一條蛇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嗚嗚……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內丹已經被你打的裂開了,如果你在踩我一腳,我就真沒命了,求你了……”那青蛇嘴巴張了張,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從她嘴里傳了出來。

“不是吧,這下玩大了,一條蛇居然會說話,這,這太匪夷所思了,天啊,這個世界混亂了……”古宇直愣愣的看著地上那條說人話的小蛇,一時竟快要崩潰了。

“你,你不是蛇么,怎么說起人話來了,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我不是東西,哦哦,我是東西,不是不是,我是一條蛇,一條修煉了五百年的青蛇,早已經練到了內丹期,只要到達元嬰期我就可以幻化成人形,可是現在你把我的內丹打裂了,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將內丹修補好,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害人了。”那條小蛇期期艾艾的說道。

“唔,內丹期的小蛇,我現在連筑基期都還沒到呢,還好我福大命大,有靈元元牝珠保護我,不然還真被她消化掉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古宇一聽這小蛇竟然是一條修煉了五百年達到內丹期的蛇妖,不由得一陣咂舌,更有點慶幸的意味,慶幸自己居然能從一個內丹期蛇妖的肚子里逃出來。

“那你怎么要吃我呢,好像我沒對你做什么吧!”古宇一想到剛剛被她吞進肚子里,便有些氣惱。

“唔,人家餓嘛,而且我見你也是個修行人,身上還有一顆元牝珠,所以我就想吃掉你,然后吸收你體內的元牝珠納為己用,希望能夠盡快修得元嬰,幻化成人。”那小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餓就能吃人么,想要變成人你就能吃我么,真是的,要不是我命大,還真被你吃了,變成人有什么好的,還不如做條蛇來的逍遙自在呢。”古宇憤憤的說道。

“做蛇有什么好的,做蛇整天要擔心天敵的突襲,做人就不會,而且做人修行比任何做任何東西都要快,為什么我不要做人。”那小蛇滿腔的怨念,大聲對古宇吼道。

“做人修行會很快?”古宇有些詫異。

“是啊,你別說你不知道?”小蛇有些鄙夷的看著古宇。

“唔,確實不知道,要不你給我說說唄。”古宇腆著臉笑嘻嘻的說道。

“你……你這個修行人還真是奇怪,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行的。好吧,我就告訴你吧。這人呢,是萬物之靈,不論是身體結構還是穴位經脈的位置都是最佳之選,而且如果是人體行氣的話,更加方便自如,比妖體可要強太多,這也是為什么人類能在百余年間修成正果,而妖精為什么修了上千年也不一定能修成正果的原因。”小蛇和古宇侃侃而談,竟忘記了剛剛兩人還是水火不容,你要吃我,我要殺你的地步。

“唔,原來是這樣,我就說那白娘子和小青沒事干嘛修煉成人,直接成仙不就成了。”古宇搔了搔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個,你就大發慈悲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后不會再害人的……”那小蛇怯怯的看著古宇說道。

“唔,你……算了吧,你走吧,雖然你要吃我,我才會把你打成這樣,但我終究是打傷了你,你以后可不能害人了,不然再碰上我,我可不會再放了你。”雖然之前這條蛇把自己吞進肚子,但現在他感覺這小蛇也并非十惡不赦,他此刻佛心大盛,慈悲之心驟起,便有心要放了這條基本上無害的小蛇了。

“啊,多謝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絲絲一定會銘記在心的,那我就走了?”那小蛇高興的說道。

“走吧走吧,呵呵……”古語揮了揮手說。“原來這小蛇叫絲絲,挺適合她的。”古宇搖頭晃腦的說道。

那小蛇腦袋微微晃動了一下,然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向洞中游去。

但沒走多遠,便發出一聲哀嘶,整個身體猛的蜷縮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痛苦……

只見那絲絲蜷縮在地上,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似乎顯得異常痛苦,沒多時她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道通天綠光,身上的真氣如同水壩泄洪一樣從她體內洶涌而出。

“啊……救……救命……”那絲絲痛苦的呻吟著,凄涼的聲音讓古宇心中猛的一顫。

“絲絲,你怎么了?”古宇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捧起絲絲,擔心的問道。

“我……內丹被破,真元潰散,我……我快不住了,求求你,救救我……”蛇妖絲絲身上的真氣不斷的潰散著,聲音越漸的微弱了。

“啊,怎么辦,我要怎么辦,我要怎樣做才能救你?”古宇心中那一絲佛性讓她忍不下心來不救這條危在旦夕之間的小蛇。

“給我輸入元陽真力,你身上的元陽真力,這樣便可助我固元……”蛇妖絲絲一聽古宇愿意救她,雙眼之間閃出一道精光,興奮的說道。

“好,我馬上給你輸送真力,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

于是古宇將蛇妖絲絲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后自己盤腿坐下,腳下盤著陰陽腿,手掐子午,舌頂上顎,搭好鵲橋之后,便飛快的提起小腹內的自己最純凈的那一絲元陽真力,然后雙手一探,覆蓋在蛇妖絲絲的蛇頭之上。

頓時古宇雙手閃起一道耀眼金光,一絲精純的元陽真力順著雙掌向蛇妖絲絲的頭頂緩緩流轉而去。

蛇妖絲絲嘴中發出一聲愉悅的呻吟,不斷的吸收著古宇雙掌之間洶涌而出的元陽真力,然后納為己用。

漸漸的蛇妖絲絲全身綠光被古宇手上洶涌澎湃的金光所取代,整個蛇身變得一片金光燦燦,如同一條鍍金的小蛇。

“唔,夠了夠了,再多我就接受不了。”蛇妖絲絲感覺自己身體里已經充滿了元陽真力,趕緊大聲喊道。她萬萬沒想到古宇身上的元陽真力竟這么強大,居然轉瞬之間就將自己的丹田填充滿了。

古宇微微點點頭,雙手一收,全身的真力又緩緩退回自己的小腹之內,然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調息一番之后,仔細的看著地上的那條金光燦燦的小蛇道:“絲絲,你怎么樣了,還好么?”

“絲絲,你怎么了……”古宇見絲絲并不答話,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擔憂。難道自己的元陽真力對他沒用,難道自己體內的元陽真力不夠精純,難道自己……古宇忽然感覺一陣愧疚。

“絲絲,你怎么了,你應我一聲啊,絲絲……”

依舊一片靜謐,而絲絲雙眼緊閉耷拉著腦袋一副生命垂危的跡象。

“絲絲,絲絲,你怎么了,絲絲,你別死啊,絲絲……”古宇不禁心中大急,一把將絲絲捧在手心里,用力的搖著那軟趴趴的蛇頭,大聲喊道。

“唔,額,頭暈,頭暈……”

“唔,別晃了,頭暈,你想晃死我啊……”這時絲絲雙眼冒著星星,混混沌沌的說道。

“啊,絲絲,你沒死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古宇心中不由得一喜,手上一用力,掐的絲絲雙眼爆凸,信子狂舞。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動了,呵呵……”見絲絲快要被自己掐死古宇趕緊送開了手。

“唔……放我下去,趕緊放我下去……”絲絲有些畏懼的看著古宇,生怕他又一個激動把自己給掐死了。

“絲絲,你沒事了么,感覺怎么樣?”古宇關切的問道。

“唔,沒事了,不過險些被你晃死,又差點被你掐死,你這人怎么這么容易激動啊。”蛇妖絲絲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傷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現在又因為激動險些掐死自己的人。

“呵,哈哈,那個,見你醒過來,我太激動了,哈哈……不好意思……”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道。

“你,你是在關心我嗎?”絲絲聲音有些顫抖,雙眼閃爍著期盼的光芒。從小到大她從沒有感受過關懷的滋味,這幾百年來讓她感覺最深的便是殺戮與冷血,殺與被殺的悲哀,此刻卻有一個人,一個男人關心她這樣一條卑微的小蛇,她能不期盼,能不感動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啊,你不知道,剛剛見你有氣無力的樣子可擔心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嗚嗚……”一聽古宇的話,那絲絲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古宇微微愣了愣,他不知道這絲絲為什么會忽然哭起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如果是,我給你道歉。”古宇有些緊張的看著蛇妖絲絲說。

“不是不是,我是太高興了,我沒想到世間還有人關心我這樣一條小蛇,我實在太高興了……”蛇妖絲絲梨花帶雨的說道。

世人都說蛇是冷血,不可能流下眼淚,但現在看來言不符實啊。

古宇微微笑了笑說:“呵呵,瞧你說的……好了,現在你的傷也好了,你走吧……”古宇完全沒想到現在自己才是鳩占鵲巢,自己霸占了絲絲的家。

“你要趕我走?”絲絲有些不悅的看著古宇說。

“不是趕你走,是放你走,我之前不是答應放你走么,你現在可以走了。”古宇笑著說道。

“不,我不走,我要跟著你,你對我有活命之恩,我不能不報,主人,請收下絲絲吧……”蛇妖絲絲忽然身體匍匐在地上,作出五體投地之姿。

“你,你這是?”古宇微微一驚,這蛇妖居然叫自己主人,還要跟著自己,這怎么能行。

“主人對絲絲有活命之恩,絲絲不能不報,請主人收下絲絲,主人走到那里,絲絲就跟到哪里?”絲絲的聲音有些顫抖,雙眼誠懇的看著古宇。

“啊,這怎么能行,不行不行,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哪能因為我救了你,就要讓你當我的仆人,不行不行……”古宇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大聲說道。

就算收了絲絲,一個蛇身能干什么,雖然她的聲音是那么的嬌俏可愛,但蛇身……

古宇不敢想象,不斷的搖著頭,說著不行……

“主人是閑帶著絲絲麻煩,還是嫌棄絲絲是一條蛇妖。嗚嗚……”絲絲心中不禁一酸,又嗚嗚的哭起來了。

古宇這輩子很怕蛇,但還有一個比蛇還要可怕的東西,那就是女人的眼淚,此刻絲絲一哭,古宇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絲絲,你別哭,讓我想想,讓我想一下……唉,讓你別哭,你怎么越哭越大聲了……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你就跟著我吧……”古宇被絲絲哭的有些頭大,趕緊答應道。

“好耶……以后絲絲就跟著主人了……”絲絲見古宇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不由破涕為笑,歡喜的說道。

古宇一陣愕然,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感情之前是在博得自己的同情來著。

“可是絲絲,你現在這身體,我帶著你很不方便,你不可能一直在我身后跟著吧,如果上街的話,會嚇壞小朋友的,就算嚇不著小朋友,肯定也會被城管叔叔抓的,你這樣出去可不行。”古宇看著絲絲的蛇身有些無奈的說道。

如果絲絲現在身體雖然縮小了很多,但也有一米多長,自己根本不可能將她帶在身上,如果她就這么大張旗鼓的跟在自己的身后更是不可能。

“嘻嘻,這個好辦,讓我附著在你身上不就行了……”絲絲嘻嘻一笑說。

“附身,附在我的身上?唔……怎么有點鬼上身的感覺,這不太好吧……”古宇想著想著背脊不由得一陣發涼。

“主人,我是附著在你的身上,不是附身,附身是靈魂或者陰神附體,那是要控制別人的身體才會那么去做,但附著在你的身上,僅僅是將自己的身體融入你的身體,并不會對你的身體有所侵害。你就放心吧……”絲絲笑盈盈的說道。

“那好吧,來吧,和我合體吧……”古宇雙手一張,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唔……是附體,不是合體……”絲絲瞪了古宇一眼說道。

“哦哦,附體,附體,那就來附體吧……”古宇笑著說道。

“主人,你準備好了,絲絲來了……”絲絲說著,身體陡然化作一道蘊含金光的青色光芒,飛快的向古宇的身體竄去。

只見一道沖天華光閃現,絲絲化成的那道青光便融入了古宇體內。

“好了,主人,我已經附著在你的身體上了,以后你就不用為如何帶絲絲出門而為難了。”絲絲的聲音從古宇的體內竄了出來。

“啊,好了?咦,沒什么改變嘛,我還以為和你合體之后會有什么改變呢……”古宇左右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然后前后摸索了一番,確定并沒有什么改變之后方才放心,他還真擔心和絲絲合體之后,會多長出點什么,或者會失去點什么。現在總算是安心了。

“主人,都給你說過了,是附體不是合體……”絲絲再次不滿的糾正古宇的錯誤。

“哈哈,是附體,附體……對了,絲絲,你在哪里藏著呢?”古宇摸著鼻子訕笑著說道。

“我就在你手臂之上啊,你把袖子挽起來就可以看到我了……”絲絲笑著說道。

“啊,我的手臂上……”古宇趕緊挽起自己的襯衣袖子。

古宇挽起袖子一看,頓時大驚,只見一條青蛇蜿蜒盤繞在手臂之上。

古宇伸出手去摸了摸,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就像一個青蛇紋身,完全的融入了他的手臂之中。

“我靠,這下好了,我真成混黑澀會的不良少年了,以后都不敢穿短袖衣服出門了。”古宇饒有興趣的戳著手臂,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映之后方才放心。

“主人,謝謝你……”絲絲充滿感激的說道。

“唔,謝我什么?”古宇有些詫異的說道。

“謝你不殺我,謝你救我,謝你收留我,謝你……謝你關心我……反正還有好多要謝的。”絲絲的聲音在古宇的腦海中響起。

“哦,不用謝啦,你都謝了好多次了。”古宇微微笑著說道。

“主人,絲絲要休息了,絲絲身體還未復原,絲絲感覺很累……”絲絲的聲音有些疲倦的說道。

古宇聽絲絲這么一說,頓時感覺自己也有些疲憊了,而且肚子也早已經如同驚雷滾滾,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古宇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從被莫勒追出來,已經有兩天兩夜沒吃沒喝沒休息了。

古宇打了個呵欠,說:“絲絲你先休息吧,我去找點吃的,然后也去休息,我也感覺好累。”

一陣沉寂,絲絲沒有作何回答。

古宇微微笑了笑,喃喃說道:“這家伙倒是睡的快,算了,不打擾他了,我還是自己去找點吃的吧,好餓……”

從蛇洞里出來之后,古宇并不敢走太遠,在蛇洞周圍尋覓了一番,找到一點野果子,用真力打了一只野兔,便笑盈盈的回到洞中。

洞里枯草干柴倒是不少,古宇也不拔兔皮,生好火之后,直接把兔子連皮帶肉直接丟進了烈火之中,古宇也不去撥弄他,自顧自的吃了寫野果子之后,等到兔肉有了點香氣,古宇直接把那只燒的皮焦肉爛的兔子扒拉出來,然后猛的扯住后腿猛的一撕,便將兔子撕成了兩半,然后猛的一抖,那被燒焦的兔皮便大塊的脫落,露出里面鮮嫩猩紅的兔肉來,古宇嗅了嗅,有點腥腥的,不過還勉強,雖然沒有油鹽醬醋味精孜然等調味品,但也不妨事,想當年古宇叔叔為了鍛煉古宇,帶他進山做野外生存訓練,可沒少讓古宇吃這些半生半熟的事物,古宇多少已經有些習慣了。

雖然現在古宇吃香的喝辣的,但他一向對食物并不算太挑,所以也就將就了。

古宇拿著一塊上面還帶著點點血絲的兔腿,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然后猛的一口咬下去,頓時一塊半生半熟的肉便被古宇咬了下來。

“唔,有點腥,要是有點鹽和孜然就好了,呵呵,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有得吃就不錯了,嗯,很多年沒吃自己烤的兔肉了,還挺懷念的。”古宇大口吃著兔肉,很快便將一整只帶著血絲的兔肉消滅了個干凈。

又把剩下的一些水果也吃掉了,才滿意的拍了拍肚子,走到蛇窩里面,愜意的躺了下去。

躺在蛇窩里,古宇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雙手枕著頭,翹著腿響起事來。

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不論是現在已經附著在手臂之上的蛇妖絲絲,還是這一整片大霧籠罩的森林,都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現在自己算是被困在了這個森林里了,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只有等明天醒來問問絲絲,看她有沒有辦法帶自己走出這里。

要是自己真出不去了該怎么辦?游夢和蘭寧肯定會著急的,早知道就把電話帶出來了,現在也可以給他們報個平安。現在冀風會在干什么呢?會不會在泡妞呢,呵呵,肯定不會,那小子才不會把時間和金錢浪費在女人身上。胡媚兒還在為氣惱么,自己也真是的,居然思想那么不純潔,明明人家說的是元牝珠,自己倒想成了人家的身體,不過這也怪不得自己,誰叫她要長得讓人想入非非呢。

說來說去這也怪那該死的淫僧色和尚,要不是他,哪會搞出這么多事。

也不知道這家伙進來沒有,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深陷這迷霧之中了呢,如果他也迷失在這里面,那就是他活該自找的……

想著想著,古宇終于沉沉的睡去……

“啊咻……唔,是誰在背后罵我……”莫勒狠狠的打個噴嚏,噴的滿臉都是鼻滴,他用寬大的袖袍擦了擦臉,嘆息一聲道:“兩天了,我才念了五百多遍往生咒,該不會是那小子在低下罵我吧,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五天內一定念完剩下的四百多遍往生咒。”

莫勒說著,拿起手中的一只狗腿狠狠的啃了一口,支支吾吾的說道:“也不知道你在下面有沒有吃的,喏,給你準備了一只狗腿,和一斤二鍋頭,不過看你也不來吃,我就只好代勞了,嗯,這狗腿還是挺好吃的,就著二鍋頭更爽了,你要是地下有靈就來和我一起分享吧,如果你不愛吃狗肉就算了,我一個人把你這份也吃了罷。”說著莫勒又狠狠的從狗腿之上扯下一大口肉,然后就著辛辣的二鍋頭咽進了肚子……

“狐妖,交出靈元元牝珠,我便擾你不死。”一個穿著一身道袍的女道士一拂手中拂塵,攔在了胡媚兒身前。

“無塵,我已經給你說過了,靈元元牝珠并不在我的身上,你要的話,自己去找。”胡媚兒臉上帶著一絲細汗,微微喘息著說道。

“哼,我早收到消息,那元牝珠就在你手中,趕緊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心狠手辣。”那道姑冷眼看著胡媚兒說道。

“是,之前那元牝珠是在我手里,但現在那元牝珠早被人奪去了,信不信由你。”胡媚兒臉上帶著一絲紅暈,一想到那個該死的男人,胡媚兒心中便一陣大怒,明明自己把元牝珠給他了,他居然不承認,就這么貪墨了自己的寶物,現在倒好,這些修行人一個個都追著自己要這元牝珠,哼,當時可真不該把元牝珠給了他。不行,這元牝珠是我辛辛苦苦才得來的,我不能就這么平白讓你得了,等打退這個臭道姑,我便回去討回來。

“哼,小小狐妖竟敢狡辯,看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交出來了,好吧,就讓我領教一下你薔薇鞭威力吧。”說著那道姑右手猛的一震,那拂塵便飛快的向胡媚兒襲去。

“來就來,怕你不成。”胡媚兒右手猛的一揮,那布滿倒刺的薔薇鞭呼嘯著迎向無塵師太射來的那拂塵。

嘭!!!

一聲巨響,兩人生生被對方強大的真力震退了數步。

“喲,原來你這小小狐妖還有些斤兩,難怪會這么目中無人了,不過你遇到我便是你的不幸。”說著手上掐了個法結,那拂塵猛的一拂,便化作無數銀光向胡媚兒蛇將過來。

胡媚兒也不畏懼,飛快的舞起手中的薔薇長鞭,只見鞭影重重,頓時將胡媚兒護了個結結實實,任憑那拂塵上的細絲何其多,也傷不得胡媚兒分毫。

忽的一聲大喝,胡媚兒手中薔薇長鞭一抖,將那無塵手中的拂塵蕩開了,然后身體猛的向后飛退數步,站定身形,那薔薇長鞭微微一震,便化作漫天的玫瑰花瓣。

頓時花香漫天,花瓣如舞……

“紛紛擾擾亂紅塵……”

胡媚兒忽的一聲大喝,那漫天的花瓣便如同無數透著紅光的尖銳飛片,鋪天蓋地的向無塵道姑飛去。

看著這漫天而來的花瓣飛刀鋪天蓋地的向自己襲來,無塵道姑神色微微一凜,手中拂塵瞬間化作一道銀光壁壘,將那漫天而來的玫瑰花瓣阻擋在了外面。

胡媚兒只想用這招牽制敵人,并沒有殺死她的打算,再說憑無塵的功力,這初階的《傾城決》根本傷不了她。

胡媚兒見自己的目的達到,嘴角撇過一絲笑意,然后雙腳一踏,便飛竄了起來,然后向遠處飛奔而去,片刻之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無塵見胡媚兒逃走,自己有心去追,卻被那漫天的花瓣雨糾纏的脫不了身。如果稍有不慎便會被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花瓣雨給射傷。

無塵看著消失在遠處胡媚兒,不由的暗暗嘆息一聲,只得聚齊全身的真力抵擋那漫天的花瓣雨來。

胡媚兒逃出無塵的糾纏,飛快的向古宇的住處奔去,她現在最想的便是從古宇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手中奪回本應該屬于自己靈元元牝珠。

胡媚兒一直認為在自己的美貌和媚功之下,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一定會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古宇的出現讓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美貌了,那個臭男人平時居然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而且還專門找氣給自己受,這次居然還會這么對自己,居然吞沒了自己的元牝珠,真是該死……

不過自己又是怎么了,怎么會聲那么大的氣呢?自己本來就已經送給他了啊,不管他說有或是沒有,等到他煉化了元牝珠,自己直接榨干他不就行了,居然會被他氣走,真是不應該……

唉,自己這是怎么了……

胡媚兒腦袋里一片漿糊,渾渾噩噩的便走到了古宇的樓下……

胡媚兒渾渾噩噩的走到古宇的門外,在外面徘徊了很久,最后終于鼓起了勇氣,重重的敲響了古宇的大門。

過了片刻,門打開了,一張疲憊的臉從房間里探了出來。

是周游夢,但此刻她早已失卻了以往的神采,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已,雙眼充血,臉色憔悴。

“媚兒……你回來了……”看到胡媚兒出現在門外,周游夢不由得高興的叫了起來,臉上也多了些顏色。

“古宇呢……”胡媚兒愣著聲音問道。

似乎感覺到胡媚兒聲音中的不善,她微微愣了愣說:“自從你走了之后,那賊和尚也追了出去,宇擔心你有事也追了出去,在街上打了一場,我也被打傷了,后來宇擔心我有事就帶著莫勒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胡媚兒一聽周游夢這話,心中不由得一蕩,聲音也不似之前那么冰冷了:“怎么會這樣,他怎么了?”

周游夢微微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的那些朋友,他們也沒有消息,想來他還被那賊和尚糾纏著吧。”

“哼,活該,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雖是這么說,胡媚兒心里卻有些擔心古宇的安危。

“那個,媚兒,我想你是誤會宇了,他的為人我清楚,他并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想來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吧。”那天的事周游夢完全看在眼里,但出于私心她之前并沒有站出來說明。

“誤會?這有什么誤會,那天你也看到了,明明我就把元牝珠交給他了,他居然說沒有,這還有什么誤會?”胡媚兒一想起那天的是,心中便升起一絲慍怒。

“這事兒其實真是個誤會,宇以為那色和尚對你有所企圖,還以為那色和尚要的是你的……你的身體,所以才會那么說……”說到這里,周游夢臉上微微泛起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胡媚兒。

“唔……不是吧,可是……可是我那天明明說的是元牝珠啊,怎么會……怎么會扯到我的身體上面了。”胡媚兒的一張俏臉頓時紅到了脖頸。

“都怪那個色和尚啦,竟說些猥瑣的話,讓人一下就想到那里去了,就連我當時也以為,以為……”周游夢紅著臉支吾的說道。

“唔,這么說,我誤會他了?那我抽他一鞭子,他怎么不避開?”胡媚兒忽然想到自己離開之前還抽了古宇一鞭子,似乎還流血了,頓時心亂如麻起來。

“可不是嘛,不過他也可能沒想到你會忽然抽他一鞭子的吧,再說是他誤會在先,他有意受你一鞭子也說不定。”

周游夢說的輕松,但胡媚兒停在耳朵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就因為這個愿意抽了人家一鞭子,似乎有些太……

胡媚兒不敢想下去,她微微搖搖頭道:“他現在去哪里了?我要去找他。這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他大可不必為我帶過。但現在卻因為我音訊全無,我……”

周游夢苦笑著搖搖頭道:“我真不知道,我都在家等了他好些天了,又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只有在家一直等著,只希望他能安全的回來。”

胡媚兒微微嘆息一聲,愣愣的望向窗外,此刻她已是心亂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啊……好舒服啊,好幾天沒睡過這么安穩的覺了。”古宇伸了個懶腰從草堆里站起身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笑著說道。

“主人,你醒了……”絲絲的聲音再次在古宇的腦海里響起。

“哦,絲絲,你也醒了,怎么樣,感覺好些了么?”古宇心情出奇的好,或許是因為睡了個好覺的原因。

“嗯,主人,我感覺好多了,謝謝你,主人……”絲絲心中無比溫暖的說道。

“呵呵,謝什么,對了絲絲,我一直想問你,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霧?”古宇忽然想到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哦,主人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絲絲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不知道,我無意間闖進來的。”

“這地方叫云霧密境,是一個迷失大陣,據說因為這個云霧密境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個封魔大陣,里面封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上古異魔,這迷失大陣就是防止外人侵入封魔大陣不小心放走異魔而設下的第一道屏障。”

“哦!?還有這樣的事?”古宇不由得一陣驚詫,他沒想到這云霧山還有這么一個神奇的背景。

“那當然,這事發生在一千多年前的人魔大戰,那時候人類很多出類拔萃的修行者都在這一戰之中殞落了,最后一佛一道兩個大修行人聯手將那上古異魔制服,封印在那封魔大陣之中,然后在封魔大陣之外設下了這迷失大陣,這迷失大陣一旦進入根本就出不去了,當年五百年前我也是無意之中進入這里的,最后迷失在這里面了,五百年來我一直在找出去的路,但一直沒能找到。”絲絲有些落寞的說道。

“不是吧,你五百年都沒能找到這出去的路,意思是我們根本就沒機會走出這里咯?”古宇聽絲絲這么一說,不由的驚叫了起來。

“那也不一定啊,主人你和絲絲不一樣,你不是一般人,肯定能找到出路的。”絲絲見古宇有些頹然,趕緊安慰道。

“我有什么不一般的,只不過也是個凡人而已,只不過比一般人懂了點修行之道而已,但也就一個還沒筑基的練氣者而已,你一個內丹期的高手都沒能找到出路,我一個練氣者會有什么作為,你不用安慰我了。”古宇不由得微微嘆息了一聲。

“主人,你怎么能這么看低自己呢,你想想,你連我這個內丹期的修行者都等打敗,不正說明你不一般么,什么事情都要往好的方向想嘛,相信自己,一定會找到出路的。”

古宇苦笑一聲道:“我哪算哪門子的打敗你,運氣而已,不過絲絲你說的對,什么事都要往好處想,我們一定會找到出路從這個迷失大陣走出去的。絲絲,我們現在就出去找出路,怎么樣?”

“好啊好啊……”絲絲如同一個小女孩兒一樣,那是一個修行了五百年的妖精應有的脾性。

不過這也怪不得絲絲,一個從很小的時候就迷失到這杳無人煙的大陣里,心性自然不會有所改變,就算有改變也是在臨敵或者遇到危險的時候了吧。

古宇飛身從高聳的草堆之上跳了下來,然后從自己進來的那條山洞走了進去。

在漆黑的山洞中摸索了好一會兒,才摸了出來,忽然從一個陰森的蛇洞中走出來,古宇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整個人也精神了。

“絲絲,你對這里比較熟悉,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往哪邊走?”古宇看了一眼白茫茫的樹林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主人,其實我每次出去都是憑感覺走的,至于走到了哪里我也不清楚,最后都是順著自己留下的氣味才回到這里的,雖說我在這里生活了五百多年,但對這里我也不是很熟悉。”絲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啊!?這樣么,那我也只有憑著感覺走了,不過絲絲你可要記好回來的路,萬一我們走不出去,最后肯定還是要回到這里的。”古宇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知道了,放心吧,家里有我的氣味,到時候只要我嗅著風中飄送的氣味,就能找回來。”

“那我們出發吧。”

說著古宇便向迷霧之中摸索了進去。

這迷失大陣仿佛每個地方都一樣,除了樹,便是霧,除了偶爾的一聲鳥叫,什么聲音也沒有,整個空間都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好在古宇能和絲絲聊天,也不至于太過無聊。

走了許久,忽然絲絲一聲驚叫:“主人,走錯了,這里我們剛剛走過!”

古宇微微一愣道:“剛剛走過?不會吧,我明明一直走的直線啊,怎么會走過呢,你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不會,這里還殘留這主人的味道呢,我敢肯定這里我們剛剛已經走過了。”

“啊……這樣啊,那我們現在要往什么地方走呢?不會往回走吧。”

“往右邊走,往那邊試試!”

“好,往右邊……”

又過了許久。

“主人,這條路我們剛剛也走過……”

“那我們往左邊走……”

許久之后。

“主人,這條路我們又走過……”

“啊,啊……又走過……”

“是啊,又走過……”

“天啊,我要瘋了,這根本就是個迷魂陣嘛,怎么走都會回到原地。怎么辦……”

“再試試這邊吧……”

“好吧,再試試這邊……”

古宇一次一次的改變方向向外面走,但最后終究還是回到了原地,最后索性閉上眼睛完全憑感覺走了。

也不知道摸索了多久,忽然古宇感覺身體里的靈元元牝珠微微一動,一絲佛力飛快的從元牝珠中運轉起來,似乎沒什么東西牽動著,古宇不由自主的便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第三章到!

古宇在體內那股佛力的牽引下,慢慢的走進一條自己之前從沒有走過的一條路,越是往前走,古宇感覺體內那股佛力的牽引力越漸的兇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大霧慢慢變得稀薄,再往前面走了一會兒,那漫天迷霧頓時消散,眼前一片開闊,一個幽深的山谷展現在古宇的面前。泡!書。吧

“啊哈哈,我們終于走出迷霧森林了,終于走出來了……”古宇抑制不住心中的興奮,仰頭大笑起來。

“主人,我感覺有些不對勁!”絲絲有些畏懼的說道。

“哦!?絲絲,怎么會感覺不對勁呢?”古宇四處打量著,除了感覺這個山谷很深幽,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感覺。

“我感覺這個山谷里蘊含著一股很強的邪氣,雖然那股邪氣被什么東西壓制著,但依舊讓我好生難受。”絲絲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啊!?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我怎么會感覺不到呢?奇怪。”

古宇極目遠眺,只見那山谷上方一團奇怪的黑云盤踞,其下似乎有電閃雷鳴。

“咦,確實有不尋常的地方,走,我們下去看看!”

“嗯,主人,要小心點。”絲絲關切的說道。

“知道了,對了,這會不會是你之前說的那什么封魔大陣,里面封印上古異魔的地方。”古宇忽然想到絲絲之前給他說過有這么一個封魔大陣,里賣年封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魔頭。

“嗯,憑我的感覺來判斷,應該就是這里了。所以,主人,你就要更加小心才是。”

古宇飛快的從山坡之上跑下山谷,山谷下面,感覺越漸的陰森,除了遮天蔽日的大樹,什么也沒有,四周一片死寂,蟲兒鳥兒也失卻了蹤影。

古宇一進入這片死寂的樹林,頓時感覺心里及其壓抑,仿佛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胸口之上,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進入這片樹林之后,就連絲絲也安靜了下來,一句話也沒有了。這讓古宇感覺更加的壓抑。

“踏踏踏……”

古宇踏在松軟樹葉之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在這寂靜的樹林間顯得更加沉悶,仿佛一把重錘狠狠的敲擊著古宇的心房,讓人一陣心煩意亂。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古宇終于走出了那片陰森的樹林,樹林的最盡頭是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山洞旁邊立著一塊巨大石碑,石碑之上蒼勁有力的寫著三個大篆字,而下面是一行小篆子,好在古宇以前學過書法,對篆字還是有所了解的。

“封魔窟!?”

“此乃封魔之地,閑雜人等勿入。”

古宇不由得一驚道:“絲絲,這里果然是封魔之地。”

“主人,你要進去么?”絲絲有些擔憂的說道。

“對啊,我們都到這里了,怎么也要進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這封印的上古異魔到底長什么樣子。”雖然古宇也有些畏懼,但好奇心害死貓,在心中那強烈的好奇心之下古宇還是選擇了進洞一探究竟。

“主人,絲絲害怕……”絲絲有些怯懦的說道。

“不怕,絲絲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我們進去看看。”古宇安慰了一聲絲絲,然后深吸一口氣,大著膽子向那黢黑的山洞走去。

一進封魔窟,迎面一陣冷風襲來,讓古宇感覺背脊一陣發涼,禁不住打了個寒戰,但他義無反顧的向里面走去。

封魔窟蜿蜒曲折,九轉十八彎,古宇只感覺在漆黑的世界里走了很久,走到腳都有些發軟之后,才發現遠處一絲亮光襲來。

古宇禁不住心中一喜,飛快的向前面飛奔而去。

古宇忽然感覺小腹中那靈元元牝珠猛的一陣,歡愉的跳動起來,一個更加強烈的佛力從元牝珠之中洶涌而出,牽引這古宇快速的向那絲亮光沖去。

過來好一會兒,古宇眼前一亮,強烈的光芒射的古宇睜不開眼來,等到古宇適應了那強光,古宇才慢慢睜開眼來,眼前的景象讓他驚駭交加。

只見以前一個大廳,大廳正中有一個天窗,從天窗之上射出一道熾烈的陽光,而下面是一個高速旋轉著的琉璃球,那琉璃球不斷的吸收著從天窗射下來的陽光然后灑下一片金色光芒,將一個縮水干枯的尸體籠罩于其間。

“難道這就是那上古異魔?”古宇愣愣的看著那金光照射下的干枯尸體愣愣的說道。

“主人,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里太嚇人了……”絲絲聲音發顫的說道。

“走什么,我們才剛來,我要過去看看。”古宇現在正沉浸在發現新大陸的驚喜之中那能就這么走了。

古宇小心翼翼的向那干尸走了過去,然后上下打量著那具籠罩在金光之中半跪著的干尸。

只見他身穿一見奇異的衣服,似皇袍又似盔甲,背上插著一柄古樸的長劍,長劍之上刻著看不懂的銘文,雖是古樸,但難掩其中的神采。

那把長劍從干尸的背后一直貫穿到前胸,想來就是因為這致命的一劍才會讓他拜了下來吧。

“絲絲,你知道這兩件法器叫什么名字么?”古宇無比好奇的問道。

“那發光的球叫七寶琉璃珠,是佛家至寶,是降妖鎮魔的無上法器,而這長劍叫乾坤流虹劍,是大修行人太虛子的神劍,斬妖屠魔無往不利。這上古異魔便是被太虛子一劍貫穿了心臟,妖力傾瀉,最后被這七寶琉璃珠散發出來的佛力鎮在了這里。”

“哦,原來是這樣,那這么說來,這兩件寶物都是世間難得的法器咯?”古宇聽絲絲這么說,心中不由得一動,要是自己能得到這么兩件能攻能守的法器,那自己以后就不怕任何人了,修行界不是任由自己逍遙了么,想到這里古宇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想要占有這兩件寶物的欲望來。

“是的,這兩件寶物可以說是佛家和道家頂尖的法器了,一般人得到這兩件法器便可在這世間橫行無阻了。”

絲絲的話無疑是火上添油,讓古宇心中的那一絲欲望之火燃燒的更加猛烈了。

“絲絲,如果是我得到這兩個法器,你說會怎么樣呢?”古宇緊緊盯著上空那不斷旋轉的七寶琉璃珠,臉上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那當然是無往不利咯……”絲絲根本沒察覺到古宇臉上的變化,大聲的笑道。

“那我就收下這兩件法器了罷!”古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喃喃說道。

“什么,主人,你想……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絲絲大驚失色的說道。

“有什么不行的,你也說了,只要我得到這兩件發起就會無往不利修行路上便會橫行無阻,現在怎么又說不行了。”古宇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主人,這兩件法器是放在這里鎮住這上古異魔的,要是你從它身上取走,這上古異魔便會蘇醒,到時候他便會再次危害人間,禍患無窮,主人使不得,使不得啊……”絲絲心中一凜,大聲阻止道。

絲絲的話如同一盆涼水一樣,從古宇的頭頂淋到腳底,將他心中的那團欲望之火給澆滅了大半,但讓他就這么放棄近在眼前的兩件無上法器,他如何也是不愿意的。

自從上次對陣火閻王之后,古宇就認識到一件法器對一個修行人的重要性,而和莫勒的戰斗中,他更是深有體會,他一直一來就想得到一件法器護身,現在就有兩件號稱修行界至尊無上的法器擺在眼前,他怎么能不動心。

但正如絲絲所說,如果自己取下這鎮住上古異魔的兩件法器,這上古異魔再次復活了怎么般,那時候他又將為禍世間,引起無邊災禍,這就是自己的大罪過,自己如何承受的起這份罪責?

但是就這么放棄這兩件法器么?

不會的,這上古異魔心臟已經被長劍貫穿,又被封印在這里上千年,早應該死去,就算自己取下這兩件寶物,他也不會復活才是,對,肯定是這樣。

古宇腦中做著激烈的斗爭,就連絲絲勸阻的話也沒能聽進去。

“絲絲,我要取得這兩件法器,我相信這上古異魔不會復活的,就算他復活,我也會將他再次殺死。無論如何我也要取得這兩件法器。”古宇望著近在咫尺的兩件法器,眼中散發出炙熱的光芒來。

“主人……你……”絲絲見古宇話語堅定,雖然她心中一萬個不愿意,也沒有一點辦法,她知道就算自己如何勸阻,也不可能阻止的了自己的主人。

“那好吧,不過主人要萬分小心,這兩件法器可不好取,千萬別傷了自己。”見自己勸阻不了古宇,她只得在心里默默的祈禱,希望那上古異魔能真相自己的主人說的那樣,經過千年的封印,早已經死去。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取得這兩件無上法器的。”古宇雙眼灼熱的看著兩件法器,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靠去……

有點事,更新晚了。不好意思……

越是靠近那金色光柱,古宇體內的靈元元牝珠便旋轉的越快,時而發出一陣愉悅的嗡鳴聲,似乎顯得異常興奮。

古宇心中一動,難道便是這七寶琉璃珠上散發的佛光吸引著靈元元牝珠帶自己來這里的么?

如此說來這就是佛家常說的佛緣,這七寶琉璃珠注定要成為自己的法寶?

想到這里古宇心中不由得一喜,繞著那光柱查看了一圈,然后緩緩伸出手向那光柱摸去。

忽的那光柱猛的一震,一道通天華光閃現。

只聽一聲哀號,古宇如遭雷擊般摔倒在地。

“怎么會這樣……”古宇抬起被震的發麻的右臂愣愣說道,他完全沒料到這金色佛力會如此排斥他,原本他以為自己被帶往這里,這七寶琉璃珠已經是接納了自己。

此刻那七寶琉璃珠忽然飛快的旋轉起來,那罩住上古異魔的金色光柱越漸的光亮,金光不斷的閃爍著,將整個大廳照的異常光亮。

似乎受到七寶琉璃珠的牽動,古宇體內的靈元元牝珠也飛快的旋轉起來,其內的佛力不斷滋生,順著古宇的任督二脈、奇經八脈運轉起來。

此刻古宇體內的元陽真力似乎也耐不住寂寞一般,隨著那體內高速運轉的佛力飛快的向古宇全身洶涌而去,頃刻間古宇全身也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兩道金光交相輝映,如同兩條金龍直竄云霄。

隨著那七寶琉璃珠飛速旋轉,忽然那金光猛的一收,瞬間歸于七寶琉璃珠之內,然后那七寶琉璃珠猛的一閃,頃刻間從一個足球大小變得只有雞蛋大小,但上面流轉的金光卻越發的精純。

“怎么回事?”古宇暗自已經,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那依舊高速旋轉著的七寶琉璃珠。

那七寶琉璃珠忽然猛的一震,猛的定在了空中,然后發出一聲嗡鳴,飛快的向古宇沖來。

“嗯!?”見那七寶琉璃珠忽然向自己猛沖而來,古宇不由得一愣,然后腳下向后猛退了數步。

但那七寶琉璃珠速度極快,轉眼間便以至古宇的身前。

“糟了……”古宇暗道不妙,全身的真力飛快的聚集于身前,雙手猛的向前一推,抵擋著那飛速射來的七寶琉璃珠。

噗!!!

一聲悶哼,古宇只覺體內的真力一蕩,那七寶琉璃珠竟直直的射進了自己的身體。

“我靠,什么情況……”古宇見那七寶琉璃珠隱沒于自己的體內,不由得大駭,趕緊上下摸索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但身上根本一絲變化也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古宇正驚異不定之時,忽然感覺小腹之中一陣翻騰,接著一股更為強大的力量從古宇的小腹之中暴漲開來。

古宇頓時大驚,趕緊盤腿坐在地上,然后一番吐納,開始了自己的內視。

展現在古宇眼前的依舊是以前那副熟悉的景象,不過此刻自己的小腹下丹田中卻多了一個旋轉著的物體,七寶琉璃珠!!!

七寶琉璃珠和那靈元元牝珠互相糾纏著,旋轉著,如同一對久別重逢的親密情侶,不斷的廝磨著,糾纏著。

隨著兩顆珠子不斷的旋轉,不斷的靠攏,古宇體內的真力便越漸的澎湃,到最后仿佛要將自己的身體漲爆似的難受。

忽然一道華光從兩顆珠子之間閃現,兩顆珠子竟相互的融合起來。

而古宇卻被那暴漲的真力脹得難受至極,也虧得他之前被陰陽和合散引發的狂暴真力擴托了經脈,要不然現在這兩顆融合珠子爆發出來的真力也要讓他嗚呼哀哉……

“主人,你怎么了?”絲絲忽然感覺古宇全身真力暴漲,整個人顯得異常難受,不由得關切的問道。

古宇忽然聽到絲絲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微微吃了一驚,但隨即釋然,絲絲已經附著在自己體內,之前就已經能和自己心靈溝通,此刻自己雖然處于入定狀態,但他的聲音依舊能傳入自己的腦中這也不算奇怪。

“那七寶琉璃珠鉆入了我的體內,此刻七寶琉璃珠和靈元元牝珠融合,我體內真力暴漲,脹的我好生難受……”古宇心中如此想著,雖然絲絲一直是和自己用心靈溝通,但他卻一直都是用嘴和絲絲溝通的,此刻用心聲和絲絲交流,也不知道絲絲是不是也能聽見。

“啊!?這是怎么回事,七寶琉璃珠要和靈元元牝珠融合么,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既然主人如此難受,絲絲愿意幫主人承擔一部分。”

“你幫我!?你怎么幫我,還是不要了,即使你有心,但你卻根本幫不上我……咦……”古宇忽然感覺原本暴漲的真力忽然源源不斷的向自己的右臂之上的經脈洶涌而去,古宇頓時感覺身體一輕,脹痛的感覺也蕩然無存。

“絲絲,你……你怎么樣了?”古宇知道這肯定是絲絲在幫他。

“唔,主人……主人我還好……”雖是這么說,但絲絲的聲音聽起來卻異常痛苦。

“絲絲,你不要逞強,趕緊把真力輸回來,那么強大的一股真力,你會受不了的。”古宇萬分擔憂絲絲的狀況。

但此刻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那還能管得了絲絲。

這剛被絲絲吸過去一半的真力,還不待他消停一時半刻,那七寶琉璃珠和靈元元牝珠之上再次送出一股更加強大的真力來,脹的古宇更是苦不堪言。

兩顆珠子不斷融合,輸出的真力也越漸的強大,到后來強大的真力將古宇都脹成了一個大氣球,仿佛只要輕輕一戳,便會爆炸了開來。

古宇體內真力暴漲,無可奈何之際,他只得不斷的運起大周天,讓真力在體內不斷的運轉,讓他形成大周天,然后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打開頭頂的百會穴,讓真氣能透過百會穴噴出。

經過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之后,古宇果然進入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頓時泥丸宮大開,體內膨脹的真力便如同找到宣泄口一般,從百會穴洶涌而出。

頓時古宇感覺全身一輕,還不待他舒一口氣,忽然思緒一蕩,自己竟出現在了云霧山之下的樹林邊。

“臭小子,這次看你還往那里跑,交出靈元元牝珠,我便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我就……嘿嘿……”那莫勒手拈佛珠,頭頂紫金缽,顯得寶相莊嚴,但說到最后卻變成一副猥瑣的模樣,身體猛的一閃,從他身后露出一副白花花的胴體來。

是胡媚兒,只見胡媚兒全身赤衣果,雙手護住私處,滿面魅惑而怨恨的看著自己:“都是你,明明我已經將靈元元牝珠交給了你,你為什么不承認,你為什么不交給這色和尚。不要,不要啊……”這時一雙大手猛的掰開胡媚兒的護住私處的手,猛的向胡媚兒的私處襲去,惹到胡媚兒嬌嗔連連。

“小子,我知道這妖孽和你關系不一般,只要你交出元牝珠,我就放了他,如若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嘿嘿……”莫勒淫靡的笑著,雙手狠狠的捏了一把胡媚兒那豐滿的玉峰。

“媚兒……莫勒,你趕緊放了她,不然我會殺了你……”古宇大聲嘶吼著。

“哈哈,放了她,這么美妙的身體,我怎么舍得就這么放掉呢……”莫勒一手用力的捏著胡媚兒的酥胸,一手卻向胡媚兒小腹之下摸去。

“住手啊……”古宇一聲怒吼,右手一揚,一把古樸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他右手猛的一揮,一道寒光閃過。

那莫勒探向胡媚兒小腹之下的右手便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莫勒一聲痛呼,放開了抱住胡媚兒的左手,一把捂住不斷向外涌血的傷口。

“你該死……”古宇雙眼赤紅,身體猛的向前一竄,長劍一揮,那莫勒碩大的頭顱頓時飛上了天空。

“你殺了他,你居然殺了他……”胡媚兒驚恐的看著古宇。

“媚兒,不用怕,他不會在傷害你了……”古宇趕緊走上前大聲說道。

“你別過來,你這個殺人惡魔……”胡媚兒畏懼的看這不斷靠近的古宇。

“媚兒,我這都是為了你啊,我不殺他,他就會侵犯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傷你的,媚兒……”

“你別過來……”

“大膽狂徒,光天之下殺我莫勒師弟,還意欲行不軌之事,看老衲收了你……”這時從樹林中竄出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來。

“大和尚,這色和尚意圖對這女子不軌,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

“閉嘴,你這魔頭,事實俱在眼前,我莫勒師弟豈是你能抹黑的,看老衲替天行道,收了你這魔頭。”那和尚袈裟一抖,佛珠一掠,猛的向古宇襲來。

古宇本還想解釋,但見那和尚伸掌拍向自己面門,右手順勢一擋,只聽得嗤啦一聲,手中那古樸長劍卻將飛撲而來的和尚斬了個兩半。

“魔頭,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天下有志之士都會替天行道,殺死你這大魔頭的。”那和尚半截身子在地上爬行一段距離之后,撲倒在地,眼看是死了。

這兩天事情比較忙,只能一更了。過了這幾天恢復更新,再此道歉!

“我不想殺你的,是你逼我的……”古宇愣愣的看著地上那被自己劈成兩半的老和尚,喃喃的說道。

“惡魔,你這個大惡魔,居然連得到高僧也殺死了,你何不將我也殺死了罷……”胡媚兒雙手護住身子,一臉畏懼的看著古宇。

“媚兒,我怎么會殺你,我怎么能夠殺你,媚兒,難道你不知道我殺死色和尚莫勒都是為了你嗎,難道你不知道我殺死這個大和尚也是被逼無奈么,媚兒……”古宇向胡媚兒伸出自己的右手,大聲說道。

胡媚兒狠狠的搖著頭,冷哼一聲說:“男人,我這一輩子在也不會相信男人的話了……”說著,胡媚兒轉身向遠處走去。

古宇的身后忽然出來熟悉的聲音。

古宇猛的一轉頭,古宇不由得全身一震,是金蘭寧,是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人兒。

“宇,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分手吧……”金蘭寧忽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一字一句如同九天神雷,震的古宇全身一顫。

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心臟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被人生生的用刀剖開胸膛,然后一寸一寸的切割著一樣的疼。

“為什么,為什么……”古宇嘶吼著,吶喊著,但卻根本沒有人應他一聲。

“宇,再見,再也不見……”另一邊是周游夢那絕望到底的眼神。

“你也要離開我?”古宇滿臉憔悴的說道。

“宇,我發現你實在太可怕了。我應該離開你,你殺人了,為了正義,為了公理,我會將你繩之以法……”周游夢冷著臉說。

“這么說你要抓我?為了一個淫僧,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大和尚來抓我……”古宇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是的,因為我是警察……”周游夢看也不看古宇,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配槍……

嘭……

手槍的聲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蕩,一絲殷紅的血花隨風飄起,染紅了古宇的雙手,一滴冰冷的淚珠緩緩從古宇的眼角滑落……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逼我……”古宇滿臉的絕望,聲音顫抖著說道。

“宇,放棄殺戮……咳咳……”周游夢嘴角緩緩流出一絲嫣紅的鮮血。

周游夢的身體緩緩滑倒,胸口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如同玫瑰花瓣一樣妖異的鮮血汩汩的從傷口之中流淌出來,瞬間匯成一汪冰冷的血泊……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離開我,我是這么的愛你們,最終你們的都一個一個的背叛了我,為什么……”古宇大聲的嘶吼著,雙眼頓時化作狂暴的血紅之色,須發豎立,真力狂涌。

“宇哥,你,你怎么能殺死游夢,你怎么能這樣……”冀風忽然出現在古宇的身后,見到周游夢一身是血的周游夢不由得驚叫起來。

“冀風,他們都背叛了我,他們都該死……該殺……”古宇雙眼充血,低聲的咆哮道。

“宇哥,你怎么能這么做,游夢是你的愛人啊……”冀風凄苦的說道。

“愛人!?這世間還有愛么,她居然為了兩個毫不相干的人向我開槍,對我還有愛可言么?”古宇猛的轉身劍指冀風,絕望的大聲吼道。

“怎么!?你也想殺我,殺了我這個曾經的好兄弟,我看你真是利欲熏心,被心中的魔控制了,宇哥,你清醒點吧。”冀風毫不畏懼的說道。

“這些人,一個淫僧,一個不明事理的大和尚,一個竟為了毫不相干的人開槍殺我的警察,我只是為了自保才殺死他們的,我沒錯!魔?何謂魔?就算成魔又如何,不過求個自在自我罷了,冀風,你過來,我現在只剩下你一個好兄弟了,現在我誰也不要,只要你……”

“宇,你……你徹底魔障了,你遭了魔道了,不,你不是我認識的宇哥,你根本不是,我要走,我要遠遠的離開你,你這個惡魔……”

“你也要背叛我!?”古宇心中一痛,嘴唇顫抖著說道。

“這是你自己做的選擇,怨不得別人,宇,你好自為之吧……”冀風轉身意欲離去。

“你居然也背叛我,我最好的兄弟也背叛我,為什么……”

冀風身體緩緩癱軟在古宇的肩頭,但嘴角卻帶著淡淡笑意:“宇,欲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心中的執著……”冀風腦袋一歪,一抹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哈哈,欲海無涯……我就要做一個自在自我的天魔又如何……既然你們都背叛了我,留著你們還有什么用……哈哈……”古宇慘然的大笑著,但臉上早已是淚痕遍布。

“魔頭……你,你竟作出這般慘無人道的事情,不但殺了兩個高僧,還殺了自己的女朋友,就連自己的好兄弟也殺了,你,你怎么下的了手……道友們我們一起殺了這個大魔頭,為世間除害了這個!”

忽的一聲大吼,從林中竄出無數的修行之人吶喊著向古宇沖去。

“來的正好。”古宇此刻心中的殺戮之心早已膨脹,滿腔的悲悶早憋的他狂暴不已,此刻這些忽然沖出的修行人正好讓他宣泄心中的殺伐。

古宇全身閃現著血紅的光芒,一雙眸子如同饑餓的猛獸見到獵物一般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古宇全身真力一蕩,右手長劍一揮,一道通天血光沖天而起,直貫云霄。

轟!!!

那血光如同一柄閃著寒光的鐮刀,摧枯拉朽般沖進敵陣,不斷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慘叫聲不斷從人群中爆發出來,殘肢斷骸,鮮血頭顱,隨著血光過境,紛紛滾落……

血光真力慢慢消散,爆炸所產生的塵埃漸漸落定,整個樹林猶如修羅戰場,滿體的斷臂殘肢,頭顱尸骸,鮮血匯集成一條暗紅的河流,緩緩向古宇的腳下流去,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甜膩血腥味,森林邊的野花兒似乎也因為這鮮血的浸染變得更加鮮紅艷麗了。

古宇伸出舌頭舔去飛濺到嘴邊的鮮血,冷聲道:“原來這些修行人也不過如此,不過真是諷刺啊,這些自命正義的修行人竟會這么不堪一擊,不過他們的鮮血竟也如此甘甜,就連花兒們和我的劍也喜歡這個味道……”

那流到古宇腳下的鮮血忽然猛的飛升起來,洶涌著便向古宇手中的長劍飛去,那些修行人的鮮血竟被那柄世間至尊寶劍乾坤流虹劍吸收了去。

轟!!!

漸漸的一絲妖異的血光從長劍劍鋒之中閃現,影影做做片刻,等到那地上所有的鮮血都被長劍吸收,那長劍頓時猛的爆發出一道通天的血光來,將整個森林映照的妖媚詭異,樹枝的影子也隨著那血光鬼魅的舞動著,仿佛一個個妖嬈邪魅的妖姬。

“桀桀……其實你大可不要叫做乾坤流虹劍了,不如叫至尊邪王劍吧,你這嗜血的妖怪……”古宇臉上一片陰冷,嘴角帶著殘忍的邪笑,卻無比愛憐的撫摸著手中那滿是血光的長劍。

“既然我最信任的都被背叛了我,而我又被全修真界視為大惡魔,不如我就仗劍做個真正的大惡魔了吧。你就隨我征伐天下,助我成為一個至尊無上的大惡魔,成為整個修真界,不,是整個世界的主宰,讓所有的修行人,所有的人類,甚至所有的神仙都跪在我的腳下顫抖吧!”古宇嘴角劃過一絲殘忍,猛的一舉手中長劍神情激昂的吼道。

“嗡……”

那血紅長劍忽然發出一聲嗡鳴,全身轟然爆發出一道更加猛烈的血光,仿佛在響應著古宇的號召。

“好兄弟,別人都棄我而去,也就只有你能伴我獨闖天涯,好,既然你這么嗜血,我就讓你吃個夠……”

古宇猛的一揮長劍,身體猛的向前一竄,竟竄出數米之遠,然后飛快的沖上山谷。

古宇站在山谷之上,回過頭冷眼看著身后那一片滿目瘡痍的戰場,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擋我者,便是這個下場……”

夕陽的余暉將古宇的身體拉的很長很長,他就像一個君臨天下的君主,揮手間無數生命為之消隕,古宇大笑一聲,身體猛的一竄,便躍下了山谷,向云霧山下沖去……

風兒蕭瑟的嗚咽著,滿地的便是觸目驚心的殘肢斷骸,風中飄散著濃烈的腥臭味,路旁一顆顆鮮艷的紅花兒隨著飄舞的風兒妖冶的舞動著身子……

大道唯我,無論道佛,一心為本,自在由我。天即蒼蒼,地亦茫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天爐地火,以煉本心,堅之固之,何畏荊棘。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萬法,容之納之。欲得真法,以勤為先,以智為基,以恒為本,不求仙圣,只問本我,日月磨礪,上下求索。求而索之,實則踐之,益則得之,害則舍之。以生之本,步步進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遠取諸物,近取諸身,時時問之,以善吾法。不爭而爭,不得而得,問我何名,謂之為魔。

一更到!

古宇從云霧山下來,一路上遇到無數修行人攔路,但憑著手中利器,一路沖殺,竟無一合之將,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修行之人的實力么?”古宇一揮長劍,那吸收了無數修行人鮮血的至尊邪王劍越發的光亮越發的猩紅。

“大魔頭,你不要囂張,我們不會容許你踐踏整個正道修行界的威名。”其中一個頭上挽髻的道人一拂手中拂塵站上前來說道。

“哈哈,不容許我踐踏,我就偏要踐踏了怎么樣?”古宇不屑的笑了笑。

“休要張狂,我來會會你……”那道人一展衣袖,準備飛身上前。

但此刻從身后閃出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來,他一把拉住那道人,打了個禮道:“道友,還是我去吧!”說著那人縱身飛上前來。

古宇不由得一驚,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授業恩師,那個指引他踏上修行之道的酒仙。

“師傅,你……你怎么來了……”古宇見到酒仙,心中又驚又喜。

“徒兒,收手了罷……”酒仙雙眼閃爍著灼灼精光,直直的看著對面的古宇。

“師傅,你……我……”古宇有些手足無措,他心里并不愿意和這個指引自己踏上修行之道的人為敵。

酒仙伸出手來說:“徒兒,你現在已入魔道,趕緊收手,或許還來得及,都怪為師沒能好好的教導你,才會讓你走上這條岔道啊,不過不要緊,只要你放下屠刀,為師便能讓你擺脫魔道,歸入正途。”

古宇苦笑一聲道:“師傅,你看這眼前的陣仗,還有這個機會了么,就算你有心要指引我,但恐怕那些被我殺掉的人的幫派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師傅,我辜負了你……”

酒仙微微一愕,回身看了一眼那些充滿殺機的雙眼,頓時明了,是啊,就算徒兒有心擺脫魔道,但這些修行人會放過他么,那些遇害者身后的門派會放過他么?

酒仙微微嘆息一聲道:“徒兒既然你闖下這般彌天大禍,不如就自刎以謝天下了罷……”

古宇微微愣了愣道:“以死謝罪……師傅……你讓我以死謝罪!?”

酒仙微微點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你才會真正的擺脫魔道,天下修行人才會罷手……”

古宇臉色微微一沉,忽而仰首大笑起來:“哈哈……師傅,你沒說笑吧,讓我以死謝罪,我怎么可能做這么傻的事,我為何要以死謝罪,我又為什么一定要擺脫魔道,是他們自己找死,又不是我非要殺他們。”

酒仙微微一愕,搖頭道:“徒兒,你一如魔道便萬劫不復啊。”

古宇哈哈一笑:“萬劫不復又待如何,墮入魔道又如何,也好過被這一群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自詡正義的修行人誅戮。何況我有神兵利器在手,他們根本就殺不了我。”

古宇全身猛的一震,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一顆混元珠子忽然從他身體里飛了出來,然后飛快的繞著古宇旋轉起來,每轉一圈,便在古宇身前灑下一片金色薄暮,將古宇包裹個嚴嚴實實,接著他右手猛的一舉,手中長劍頓時爆發出通天的血光……

酒仙驚愕的看著古宇手中的長劍以及不斷繞著古宇飛速旋轉著的七寶琉璃珠不可置信的說道:“什么,混元七寶琉璃珠、乾坤流虹劍,你……你竟然得到了這兩件曠世神兵……”

古宇淡淡一笑道:“這把劍之前是叫乾坤流虹劍,但此刻他有另外一個新名字,它叫至尊邪王劍,它便是助我踏上巔峰的神兵寶劍。”古宇猛的一揮手中長劍。

那長劍頓時發出一聲歡愉的嗡鳴,一絲血光陡然爆發開來,兇猛的殺氣從血光四射的寶劍之上爆發開來,直逼得四周眾人紛紛避讓。

酒仙微微一愣,喃喃說道:“至尊邪王劍,好強烈的殺氣,徒兒看來你是正準備踏上這一條不歸路了!?”

古宇雙眼緊閉,緩緩抬起頭來,深深的吸了口氣,忽而臉色猛的一沉道:“師傅,難道你還沒明白么,不是我要踏上這一條不歸路,是他們要逼我踏上這條不歸路,我的愛人,我的兄弟,我的好朋友,都已經背叛了我,都已經被我殺死了,而且我還殺了那么多修行人,你覺得我還能放下屠刀么,恐怕我只要一放下手中這柄長劍,便是我身首異處之時,師傅你也不用規勸我了,我也不會自刎以謝天下的,就算墮入魔道,我也要成為至尊無上的魔王,我要將所有的修行人都踩在腳下,我要讓他們都匍匐在我的腳下,顫顫發抖……”

酒仙看古宇一臉暴戾,知道古宇早已經被心魔所控,就算他如何規勸也不會讓他過改過向善的,于是一展衣袖,酒葫蘆頓時出現在他的手里:“既然如此,可就怪不得為師了。”

古宇臉色一變,幽幽的看著這個曾經向自己傳道解惑的師傅:“你也要和我動手!?”

酒仙抬起酒葫蘆飲了一口酒喃喃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你就要坦然面對,墮入魔道,最終會走到眾叛親離的地步,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就算此刻我不和你為敵,但今后肯定避免不了一戰,何不就在此時此刻比個高低,我倒要看看你近來修行的成果。”

古宇嘴角微微一揚道:“既然如此,徒兒便卻之不恭了,徒兒也早想領教師傅的高招了。”說著古宇手中長劍猛的一揮,直指酒仙。

酒仙仰頭飲了口酒,淡淡一笑道:“好,來吧……”說著,手中酒壺猛的一晃,便向古宇飛來。

古宇長劍一揮,一道血色罡氣脫劍飛出,飛快的向酒仙酒葫蘆射去。

轟!!!

一聲轟鳴,罡氣紛飛,血氣沖天,塵土飛揚……

嗖……

塵土中,那酒葫蘆再次顯出身形,在古宇那強大的罡氣之下,那酒葫蘆竟毫無損傷。

古宇暗自一凜,不愧是師傅的法寶。

酒仙這酒葫蘆不但能是裝酒的容器,而且是酒仙的法器,名為乾坤葫蘆,據說是太上老君盛丹藥的仙葫,至于究竟是不是,卻無從考究了。

古宇見那酒葫蘆飛快的向自己襲來,自己的罡氣又傷不了它,頓時全身一震,雙手猛的一指,身前那飛快旋轉的七寶琉璃珠便呼嘯著迎向飛速飛來的酒葫蘆。

嘭!!!

又是一聲巨響,兩個法器在空中猛烈的碰撞在一起。兩個法器都是世間少有的曠世神器,這一撞產生的波動何其強大,竟將整片山脈都撼動了。

古宇只覺腳下微微一顫,整個山脈都顫動了起來。

兩個法器一觸即分,乾坤葫蘆再次回到酒仙的手里,而那七寶琉璃珠再次飛回古宇的身邊,繼續圍繞著古宇旋轉起來。

“師傅,徒兒得罪了……”

古宇怒吼一聲,長劍挽了個劍花,身體一縱,飛快的向酒仙沖去。

“來的好……”

酒仙張嘴向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水,然后迎著古宇便噴了出去!

“哄……”

從酒仙噴出的不是酒水,卻是一團劇烈燃燒的烈焰,那烈焰如同一頭怒吼著的火龍,呼嘯著便向古宇沖去。

“火龍嘯蒼天……”

那火龍一聲怒吼,張嘴便向古宇咬來,仿佛要將古宇吞噬入腹。

古宇暗自一驚,身體猛的后退兩步,雙手緊握長劍,猛的向那火龍臨空辟出一箭,只見一道血紅劍氣陡然拉長,呼嘯著從劍尖飛出,向那猛沖過來的火龍龍頭劈去。

“昂……”

一聲怒吼,那血紅劍氣狠狠的劈在了那龍頭之上,強大的罡氣伴隨著無邊的火力向四周擴散開來。

“快閃開……”忽的一聲大吼,圍觀的修行人,紛紛向四處躲避。

但那灼熱的火焰卻如同從天而降的隕石群,呼嘯著便飛入了人群之中。

頓時慘叫聲四起,哀號聲遍野,殘肢飛舞,碎肉遍地,又是一副人間地獄的慘景。

“造孽,你這是在造孽啊……”酒仙看看四周的景象,頓時驚的冷汗涔涔。

“師傅,你可別忘了,這火龍可是你噴出來的,我只是奮起抵擋,至于這些被火球砸死的人,可不能算在我的身上。”古宇猛的一揮手中長劍,笑盈盈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徹底墜入魔道了,為師不會在對你心慈手軟了,接招吧……”

“酒意濃,醉意涌,呼神共飲醉千秋……”

酒仙忽的一聲大喝,提葫向嘴里猛灌了幾口酒水,然后一抹嘴,雙手迅速掐了幾個法結,隨著酒仙法結成型,天空陡然變色,一團烏云飛快的凝聚于古宇的頭頂。

“怎么回事?”古宇微微一驚,抬頭向頭頂的烏云看去,竟發現云中翻騰,似有人影在里面閃動。

“呼神共飲醉千秋……呼神……難道他在請神……”古宇心中一愕,他從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有神仙的存在,就算他早已是修行之人,他也一直認為即使有神那也一定存在于另外的空間,根本不會和自己在一個平行面,但此刻這酒仙竟能運用這不知名的咒術,請來神仙顯身,豈能讓他不驚……

古宇一驚之下,抬頭向云里定睛一瞧,不由得大駭,這云里閃動的人影不正是雷公電母么,難道這兩個高高在上的天神會對自己一個凡人下手?

古宇思緒未落,只聽得“咔嚓”一聲,一道足可開山斷石的閃電從天而降。()

“天劫么……”當古宇看到從天而降的那道閃電,反而心中安定了不少,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畏懼了。

此刻他已經完全放開心中的顧慮,既然這一切都是自己要面臨的,即使自己怎么畏懼,這一切依舊還是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還不如坦然面對,想辦法解決才是。

古宇看著從天而降的那雷電,雙腳猛的一踏,身體迅速向后退去,而手中長劍也被他藏身于背后,他可不想這個優良的導體觸碰到亂竄的雷電。

轟!!!

一聲轟鳴,火光飛濺,電流亂串……

頓時古宇剛剛站立的位置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里面能量流轉,流竄的電流如同受驚的群鼠,四散開來。

古宇嘴角一揚,身體猛的拔高,躲過那地面上流竄的電流。

轟隆……

咔嚓……

天雷滾滾,閃電如飛,又是一道閃電劃出一道長舌向古宇舔舐而來。

半空中的古宇再也無處可避,眼見著那耀眼的閃電落到自己的頭頂。

天威難測,就算你是再厲害的修行人也躲不過這老天降下的懲罰,而這雷電便是老天懲罰的刑具,世間的修行人被雷電劈死的不知幾凡,此刻古宇見著這直達頭頂的閃電,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早已涼的如同冰山上的寒冰。

“難道就這么完了么,難道我的修行之道就這么終結在這里了么,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錯了么?”古宇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我不甘心啊,為什么會這樣……”古宇無聲的吶喊著。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人定勝天,我不相信我就這么死在這里,死在這什么天雷之下,我不會認輸的……”忽然古宇一聲怒吼,雙眼猛的爆發出一道赤炎,全身陡然升起一片通天血光,而那不斷盤旋在古宇身體周圍的七寶琉璃珠頓時爆發出一片耀眼的金光,將古宇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轟!!!

那雷電如期而至,狠狠的劈在了包裹住古宇的那金色薄暮之上。

只見那金色薄暮猛的一顫,瞬間被擊了個支離破碎,化作點點金光隨風消散。

古宇只覺全身一震,整個身體瞬間被那亂串的雷電包裹住了,半個身子都被那流竄的電流麻痹了。

還好有那七寶琉璃珠幻化的金色薄暮為古宇抵擋了雷電的一次重擊,要不然此刻古宇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徒兒,這天譴的滋味如何?”酒仙見古宇居然能接下那雷電的一次轟擊,雖是驚詫無比,但見古宇的半個身子都已經耷拉下來,不由得笑著說道。

古宇冷冷的看了一眼酒仙,嘴角扯出一絲邪笑:“也不過如此而已,師傅不愧是師傅,不過你也不要小看了徒兒。”

“啊……戰魔在野……”

一聲怒吼,古宇身體一晃,右手中的長劍猛的揮出。

只見一道血紅劍光忽的從至尊邪王劍之中爆發出來,然后化作一柄龐大的劍氣向酒仙劈去。

嗖……

酒仙見古宇忽然想自己辟出一道巨大劍氣,微微一愣,腰身一沉,雙手猛的向上一舉,一道金光頓時從頭頂流轉下來,如同一個金鐘般將酒仙罩在其間。

轟!!!

巨大劍氣狠狠的劈在酒仙的金鐘之上,只見那金色護罩微微一顫,隨即化作一片飛散的金光四散開去。

酒仙沒料到古宇這劍氣的威力如此之大,竟將自己的金鐘罩給破開了。

看到那迎面劈來的劍氣,酒仙雙手猛的一緊,竟生生將那劍氣夾住了。

畢波……

酒仙雙手間閃爍著的金色真力和古宇辟出的那血紅劍氣不斷的碰撞著,苦苦支撐著。

古宇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身體一晃,右手猛一拉,那血紅劍氣便瞬間將酒仙手上的金色真力也攪了個粉碎。

古宇一聲怒吼,右手一震,長劍一揮又是一道血紅劍氣向酒仙頭頂劈去……

轟!!!

噗噗噗……

酒仙再也承受不住古宇的重擊,身上的衣衫被強大的劍氣撕了個粉碎。

血光飛濺,劍氣翻飛,塵土飛揚……

古宇雙腳猛的一點地,持劍飛身向酒仙刺了過去。

白劍進,紅劍出,隨著一滴灼熱的鮮血從劍尖滾落,酒仙身上流轉的真力迅速消散。

“唔,啊……”

酒仙猛的吐出一口血,緩緩像身下看去,一柄散發著妖異紅光的長劍插進了自己的心窩。

“你……我終究還是阻止不了你……”酒仙臉色頹然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古宇,臉上閃過一絲惋惜。

“師傅,我也不想殺你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殺了你,我永遠不能踏上巔峰。”古宇冷冷的說道。

酒仙微微搖搖頭,痛心疾首的說道:“唉,我不怪你殺我,但……咳咳,但你墮入魔道,便是墮入了罪惡的深淵,徒兒欲海無涯,回頭是岸啊。你不能化身成自在天魔荼毒生靈,你不能……”

“夠了……什么罪惡的深淵,什么自在天魔,這一切不都是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給人亂扣的帽子么,我為什么會踏上這條路,都是這些該死的正義之士逼的,是你們逼的。”古宇臉色猙獰,大聲的咆哮道。

“徒兒,魔由心生,不是我們逼就能逼出來的,如果你心中無魔,何來殺戮之心,如果心中無欲,魔又何來,這一切都是你心中的欲念作祟,徒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欲海無涯,回頭是岸……”

古宇雙手猛的一震,全身血色罡氣瞬間灌注于長劍之上,只見他雙手一攪,無數血色罡氣從酒仙的體內暴漲開來,一聲轟鳴,酒仙便被那透體而出的罡氣攪了個粉碎。

“就算你是我的親人、愛人、兄弟、師傅,只要阻礙我,下場都是……死……”古宇臉上閃爍著殘酷的冷光,陰狠的向不遠處那些瑟瑟發抖的修行人看去。

“他不是人,他是魔,他是惡魔……”

“他竟然連自己的愛人、兄弟都殺了,現在連自己的授業恩師也不放過,他真是徹徹底底的惡魔……”

“太可怕了……”

“哈哈,你們說的不錯,我就是魔,我的名字就叫自在天魔,不對,我叫殺戮天魔,我便是為了殺戮而生的,我要讓我的至尊邪王劍飲盡天下修行人的鮮血,我要讓所有人都臣服于我的腳下……哈哈……”古宇滿目猙獰的大笑著說道。

“你這千刀萬剮的魔頭,我們和你拼了……”

“一起上,殺了這為禍人間的魔頭……”

“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貨,既然你們找死,我就成全了你們罷……嗬……魔行天下……”古宇見那些修行人紛紛向自己沖來,嘴角劃過一絲陰冷,身體一翻,長劍猛的一揮,一道通天血光從長劍之上爆發出來!

強烈的爆炸聲四處而起,劍氣紛飛,罡氣四溢,血光漫天,斷臂殘肢漫天飛舞……

蕭瑟的秋風拂過,風中帶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讓人忍不住一陣蹙眉,古宇冷眼看著如同修羅煉獄般的戰場,嘴角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

“下一個地方是哪里呢?既然要血洗整個修真界,那我就得拿龍虎山正一教開刀吧,就去龍虎山,只要滅掉這個至尊門派,天下修行界便會大亂,到時候便是重新洗牌的時候,我也能夠趁著天下大亂,掌控天下,成為獨霸一方的霸者。哈哈……”

“主人,主人……你醒醒……主人你怎么了?”

絲絲忽然感覺內心一陣悸動,她晃身從古宇的手臂之上飛了出來。

只見一個嬌俏的綠衣女孩兒出現在古宇的身前。

這綠衣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蛇妖絲絲。

絲絲打量了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愕的說道:“我變成人身了,我終于變成人身了,沒想到主人體內那元陽真力竟這么強大,不但讓我將內丹修復好了,還讓我化為了人生,真是太好了。主人……”

絲絲忽然見古宇盤坐在地上,全身籠罩在一片血光之中,臉上陰狠猙獰,殺氣洶涌,不由得大驚。

“遭了,難道主人陷入了大自在魔障,化生為自在天魔了?不對,不是自在天魔,自在天魔追求的是自在自我,不會有這么強烈的殺氣,難道他現在的大自在魔障中已經化身為殺戮天魔了,天啊……這可怎么辦,如果等他筑基完成,他的身心恐怕就要真成魔了,到時候他可就真迷失在那個殺戮的空間里不能自拔。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啊?”絲絲見古宇如此模樣,心中焦急萬分,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古宇因為七寶琉璃珠之助終于突破了練氣期高階的最后的大自在境界,只要能突破大自在魔障,便能最終突破大自在境界,進入筑基期,到那時候便成了一個身心堅定的真正的修行人了。

但此刻古宇卻遇到最為艱難的殺戮天魔,如果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殺戮,便會完全化身成為殺戮天魔,最終迷失在殺戮空間,整日沉迷在殺戮空間里以殺人為樂不能自拔……

大恐怖幻境是鍛煉一個人的心智的階段,能讓修行人身強志堅,能無懼無畏無喜無悲的面對所有修行路上的障礙。

而大自在魔障是卻修行道路之上僅次于天劫的最大障礙,它的強大雖不能對身體構成直接的傷害,卻能將每個人心底的一絲陰暗面無限擴大,讓人沉迷于自由自我的快感之中不能自拔。

而古宇面臨的卻是大自在魔障中最為恐怖的殺戮魔障,又稱之為殺戮天魔,在自己的大自在空間之中,自己殺戮的欲望被無限放大,一心只想成為最強者,一統天下的霸者之心,讓他成為只懂殺戮的機器,最終成為一代殺戮天魔,而成魔的條件便是滅心、弒神、屠佛、離經、叛道、割舍掉所有的情愛,殺掉一切能影響到他心智、阻礙他成魔的人。

在大自在空間中的古宇此刻早已殺掉了周游夢、冀風、酒仙,而金蘭寧、胡媚兒卻也背離了他,讓他對所有的情愛倫常失去了信心,他現在一心只想屠殺,屠殺掉一切能殺的人,最終成為一統修行界的霸者。

眼看古宇嗜殺之心越漸的膨脹,越漸的背離人性,沉迷于大自在空間的無盡殺戮之中,絲絲便越漸的擔心。

絲絲焦急的在古宇身前踱著步子,看著古宇身上殺氣越漸的濃重,絲絲便越漸的擔心,她知道古宇身上殺氣每增加一分,他在大自在空間中便多殺一個人,這樣他里成為滅絕人性的殺戮天魔便越近一分,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古宇會真正的墮入魔道。

“怎么辦呢,現在主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我要怎么才能幫到他呢?”

絲絲焦急的撕扯著衣角,無助的徘徊著。

“七寶琉璃珠……”絲絲忽然想到古宇體內還有一顆充滿佛性的七寶琉璃珠,說不定這充滿佛性的七寶琉璃珠能讓古宇從殺戮之心之中脫離出來。

但此刻古宇體內的七寶琉璃珠完全被全身的殺氣所掩蓋了光芒,壓制在小腹之內完全不能動彈,如何才能讓七寶琉璃珠運轉起來,向古宇體內輸送純正的佛力呢?

絲絲咬了咬牙說:“主人對我有不殺之恩和救命之恩,此刻他深陷泥沼,我一定要幫助他,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報答他的恩情,就算用盡我體內的真力又怎么樣,我一定會驅散那壓制住七寶琉璃珠的殺氣,讓七寶琉璃珠重新運轉起來,幫助主人脫離魔道,成功筑基。”

絲絲打定注意,便盤腿坐于古宇身前,然后雙手掐了個法結,一番吐納,身上漸漸閃起一片綠光,然后那綠光慢慢匯聚在雙掌之上,絲絲輕輕的向前一推,那股真力便源源不斷的向古宇的小腹洶涌而去。

古宇體內的殺氣受絲絲那真力一激,便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隨著絲絲的真力如同清泉一般注入古宇的小腹內,那壓制住七寶琉璃珠的殺氣便如同附著在青石上的泥沙緩緩被沖散了開來。

“不行,這樣還不夠,我一定要讓七寶琉璃珠能自己運轉起來。”隨著大量真力輸出,絲絲臉色越漸的蒼白,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從她的鬢角滾落下來。

說著絲絲雙手一震,更加快速的將自己體內的真力輸進了古宇的小腹之內。

隨著這股清泉的進入,古宇小腹中那被血色殺氣壓制住的七寶琉璃珠,漸漸顯露出它本來的色彩來,一絲金光佛力在上面流轉,金色佛力一現,那血紅色的殺氣便如同大霧見到陽光,紛紛被驅散開來。隨著七寶琉璃珠開始旋轉,其上的金光佛力便越漸的強大,轉眼間已將小腹填充滿了。

等到金色佛力完全充滿了古宇的小腹之中,絲絲才滿臉疲憊的收回了真力:“主人,絲絲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我……”

由于真力實在消耗太過于嚴重,她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轟然向后倒去,最后化作一條小青蛇,緩緩爬上古宇的手臂,然后化作一條優美的蛇紋,不在說話。

古宇有了絲絲的這個元陰真力的輔助,小腹中的七寶琉璃珠旋轉的越發迅速,沒轉一圈便多一絲佛力從七寶琉璃珠中涌現出來,那金色佛力如同一個金色力士揮舞著手中大刀不斷的的驅散著古宇體內的殺氣,轉眼間便以奪回古宇大半個身體。

但沒多時,那金色佛力仿佛遇到了阻礙,再難有半點進展,血色殺氣和那金色佛力便相互僵持住了。

大自在空間里,古宇正手握長劍,全身發抖的看著眼前的敵人,四個女人,金蘭寧、竇熙、胡媚兒、藍蕊兒。

“你們也想阻攔我?”古宇雙眼赤紅,臉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四人。

“宇哥,收手吧,這不是你要的,我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藍蕊兒心急如焚的大聲說道。

“宇,聽我一句,你這樣只會墮入魔道,難道你真想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么?”金蘭寧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古宇,這不是你,這不是我認識的你,你不是一向重情重義么,你現在怎么能變成這樣了,收手吧……”竇熙一改以往的冷淡,大聲對古宇說道。

“古宇,雖然我恨你,但你終究還是救過我,我不想看你沉淪下去,你現在殺戮之心如此重,肯定會步入罪惡的深淵,到時候涂炭生靈,成為一個大魔頭,這不是我想看到的,聽我們一句勸,收手吧!”胡媚兒手中握著薔薇鞭看著古宇說道。

“夠了,你們都閉嘴,你,我曾經最愛的人,你之前不是對我很失望么,你不是和我分手了么,這個時候為何還要來管我的事。”古宇指著金蘭寧大聲咆哮道。

“蕊兒,你是我的好朋友,但你也不能阻止我一統天下的決心。”

“竇熙,你以前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小混混么,現在憑什么來管我,是,我曾經是爛蘋果,但現在我就要證明我這么一個爛蘋果也能一統修行界,成為修行界最大的霸主,這不正是你期待的么?”

“還有你,胡媚兒,我好心將你從莫勒那淫僧的魔掌之下救出來,你不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和我做對,你,你該死……”古宇滿臉猙獰,大聲的怒吼著。

“宇,如果你還在氣惱我當時說出那樣的話,我可以向你道歉,我當時也是誤會了你,我以為你對胡媚兒有所不軌,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淚珠簌簌的從金蘭寧的眼眶中滾落下來。

“誤會!?道歉!?現在還有用么,晚了,我已經殺了游夢,殺了冀風,殺了師傅,我已經不能回頭了,如果你們不想死就別擋我的路,不然我連你們也一并殺了,擋我路者,殺……”古宇冷眼掃過四人的臉龐,臉上閃過一絲殺機。

“宇,如果你要殺,就殺了我吧,如果我的死能喚起你的本性,就算我死也值得。你還記得我們的誓言么?永不相忘……永不相忘啊……”金蘭寧梨花帶雨,滿臉悲苦的說道。

古宇心中一顫,臉上的戾氣竟消散了一些。

“多么動人的誓言啊,但你卻拋棄了我,是你,金蘭寧,這一切都是你照成的……”忽然古宇右手一抬,劍尖指著金蘭寧大聲咆哮道。

“不,宇,相信我,我并沒拋棄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永遠只會愛你一個……”

“哈哈,多么動聽的話啊,但是事實呢,你終究是拋棄了我,現在卻擺出這么一副惺惺之態,無非是想阻攔我踏上巔峰,你走吧,我不想殺你,你們都給我走,遠遠的離開這里……”

“不,我不走!”金蘭寧猛的向前跨出一步,堅定的說道。

“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

“他們不走,我也不走,除非你殺了我們!”

“你們別逼我……”古宇全身顫抖,陰沉著聲音說道。

“如果你真氣不過,就殺了我吧……”金蘭寧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宇哥,如果我們的死能喚起你的本性,我愿陪著學姐一起死。”說著藍蕊兒緊緊的抱住金蘭寧的手臂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覆巢無完卵,你我終究要刀劍相對,我不想與你為敵,正如他們所說如果我們的死能喚起你的本性,我義不容辭。”說著胡媚兒竟也站入了金蘭寧的陣營。

“古宇,雖然曾經我是看不起你,但我后悔之前做的決定,你知道么,當你因為兄弟被欺負以一己之力覆滅大學城最大的一個蛀蟲東街虎哥的時候,當你一個人扳倒貪污受賄的警察局長的時候,當你站上領獎臺的時候,當你帶著一面先進個人的錦旗回到學校的時候,那時候的你是多么意氣風發,多么勇猛果斷,多么重情重義,多么攝人心魄,你就像一團旭日照亮了我的心,我那個時候就覺得,我以前多的決定是多么的愚蠢,居然丟棄了這么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但現在你知道我有多痛心么,看到你這樣,我心如刀絞。如果我們的死真能喚起你的本性,我愿意死在你的劍下,讓我的鮮血洗滌你的殺戮之心!”竇熙說著說著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龐滴落在地上。

古宇的心猛的一顫,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四人,竟生不起一點殺戮之心。

嗡……

噗……

噗……

噗……

噗……

四聲齊齊的悶哼傳來,古宇手中的長劍之上沾滿了刺眼的鮮血……

四個人兒齊齊的倒了下去……

看著四人齊齊倒下,胸口同時綻放出妖媚的血花,古宇目呲欲裂的大聲吼道。(_泡&書&吧)

嗡……

手中那至尊邪王劍不斷的歡鳴聲卻將古宇的心都撕碎了。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你為什么要殺掉她們,為什么……”古宇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道道血紅光芒從劍身洶涌而出。

轟!!!

頓時整個山谷響起了一陣連著一陣的爆炸聲……

“你這該死的劍,你這惡魔之劍,居然自己殺人,你還要我干什么,該死……”古宇發泄的有些累了,緊緊盯著手中那依舊散發著灼灼血光的長劍,忽然感覺這妖異的紅光是那么可怕,那么陌生,這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是,絕對不是……

“既然你能自己殺人,你就自己去殺好了,你這樣的惡魔之劍,遲早連我的血也會飲干的吧,不要也罷……”古宇右手一揚,手中長劍瞬間脫手飛出,只見一道紅光閃現,那長劍便深深的插進了不遠處的一塊石壁之中……

轟!!!

忽然古宇感覺眼前的景象一陣劇烈的晃動,接著便支離破碎開來。眼前再次變得一片黑暗。

漸漸的一絲金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而金光的另一面卻是自己無比熟悉的嗜殺之氣。

“這不是自己的體內么,剛剛那是?”古宇一想到之前的種種不由得全身一顫。

“剛剛那肯定是一場惡夢,肯定是……”古宇自我安慰的說道。

就在這時,那金色光芒忽然一顫,瞬間化作一頭張牙舞爪的金色狂龍,呼嘯著向那血紅的嗜殺之氣沖了過去。

金色狂龍好像狂風卷落葉一般橫掃整個嗜殺之氣的陣營,頃刻間那嗜殺之氣便潰于一旦。

金色狂龍占領了嗜殺之氣的陣營之后,便步步為營,一步一個腳印向前推進,很快便將那股嗜殺之氣壓制于古宇的小腹之內,忽然古宇小腹中的七寶琉璃珠一震,一道淡淡熒光閃現,將那股嗜殺之氣完全包裹于其中……

那金色狂龍見嗜殺之氣消失了蹤跡,便慢慢化作一片柔和如同旭日般的真力向古宇的頭頂涌去。

頃刻間,古宇有如醍醐灌頂一般的清明,整個人也為之一顫,頓時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而清明了。

那股真力又緩緩由上丹田下降到小腹下丹田,緩緩匯聚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真力團,雖是變小了,卻更加光亮,如同一點星火,隨時便能燃起燎原之勢。

古宇慢慢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依舊盤坐在封魔窟的山洞之中,眼前的景象一點都沒改變,身前依舊是那插著寶劍的上古異魔干尸,只是少了那顆鎮壓他的七寶琉璃珠。

古宇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然后微微笑了笑:“看來這一切真是夢,這一切真是夢,游夢、蘭寧、蕊兒、媚兒、竇熙、冀風還有師傅都沒被自己殺死,哈哈……他們都還活著,他們都還活著。”古宇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如同一個發狂的瘋子。

“絲絲,我沒有殺死他們,絲絲……咦,絲絲你怎么了?”古宇見絲絲沒有回答自己,不由的緊張的挽起袖子。

“主人……主人……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絲絲無精打采的說道。

“絲絲,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見絲絲這般模樣,古宇不由得異常擔心。

“主人,絲絲沒事,絲絲只是太累了,絲絲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這樣啊,那絲絲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見絲絲疲憊不堪,古宇也不忍心打擾她休息。

“絲絲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么疲累,難道是之前他幫我將體內那暴漲的真力吸收了的緣故?唉,這個傻丫頭……”古宇搖著頭想到。

“乾坤流虹劍……我取還是不取呢?”古宇愣愣的看著那把插在上古異魔身上的古樸長劍喃喃的說道。

經過大自在空間的一系列事情之后,說實在的他對這把劍心里多少有了些抵觸,總感覺這把長劍會變得像大自在空間一樣的暴戾,讓自己根本無法控制它,最后反倒被它控制走入了魔道。

“如果我取了這柄寶劍,剛剛的夢境會不會成為現實?這上古異魔會不會復活呢?”古宇此刻心亂如麻,他還真怕之前的夢境會變成現實,但讓他就這么丟棄這么一柄難得的法寶,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

“怕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這千年異魔復活了,我就在讓他死一次,而且剛剛那只是夢,不會發生的,再說我也不可能對我的至親至愛之人下手,不會,一定不會,不管遇到什么情況,我也不會對他們下手。”古宇猛的一拍手,快步走上前去。

看著那上古異魔干枯的身體,古宇背脊一陣發涼,他暗暗咒罵了一聲,一把握住那乾坤流虹劍的劍柄,猛的向外一拔,但那長劍仿佛和上古異魔的身體融合在了一起一般,根本就紋絲不動。

“咦,怎么會拔不動,難道是銹到一起了?”

古宇右腳踏在上古異魔的背上,雙手緊握劍柄,用上吃奶的力氣,猛的一拔,但那長劍卻依舊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

“我靠,不是吧,這樣都拔不出來,逗我玩呢,你不會讓我扛著一個尸體到處晃悠吧……”

“不行,一定要拔出來,NND,我就不信邪了,我古宇什么難事沒遇到過,難道會被這么一點小事難倒么?”

古宇微微一提氣,一絲真力便涌了上來,他雙手一震,那股真力便瞬間灌注于雙手之中。

古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噗的一口唾沫吐到手上,然后搓了搓雙手,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握住劍柄,然后一聲大喝,虎腰猛的一用力。

只聽嗤啦一聲,古宇哀號著摔倒在地上。

“哎喲喲……我的手……”古宇一看雙手,頓時一陣氣惱,自己一不留神竟握住了劍刃之上,雙手也被鋒利的劍刃拉出了一條血口子。

“還好老子反應快,不然這一雙手就廢了。”古宇罵罵咧咧的說道。

古宇的鮮血順著長劍的劍身緩緩滴落,那古樸長劍吸收了滴在劍身之上的鮮血,猛的爆發出一道通天光芒,一道金色篆文從劍身之上爆發出來,然后繞著劍身旋轉一圈之后,緩緩隱沒于劍身之上。

“怎么回事?難道這長劍還有隱藏的禁制?”古宇望著那散發著淡淡金光的長劍,愣愣的想到。

“應該是吧,不然我怎么會拔不出來。”古宇自嘲的笑了笑,然后運氣封住受傷手上處的血脈,止住鮮血之后,慢慢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握住劍柄,一沉腰,一吸氣,猛的一拔。

嚓……

嘭……

“哎喲,我的個小蠻腰喲……”古宇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直摔得古宇叫苦不已。

“NND,流連不利,流連不利啊……”古宇揉著腰桿,苦笑著說道。

不過讓他高興的是,這長劍總算是被自己拔出來了。

古宇緩緩舉起起手中的長劍,只見長劍之上刻滿了看不懂的符箓篆文,一絲流彩在上面婉轉流轉。

“好劍,果真是好劍,不愧是大修行人的留下的寶劍,好一把乾坤流虹劍……”古宇掩飾不住心中的歡喜,大聲說道。

古宇翻身從地上站起來,雙手一震,挽了個劍花,滿臉歡喜的把玩著起來。

嘶嘶……

古宇完全沉迷在獲得寶劍的興奮之中,根本沒注意到一旁那上古異魔的尸體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只見古宇滴落在上古異魔身上的鮮血,化作一絲血氣緩緩流進上古異魔的身體里,接著上古異魔身上散發出一道黑色煙氣,慢慢將上古異魔那干枯的尸身掩蓋了起來。

噗噗……

黑色煙氣之中,上古異魔那干枯的尸身竟慢慢膨脹了起來,背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也緩緩的愈合起來。

噗通噗通……

原本已經被貫穿的心臟也緩緩的跳動起來,身上那已經干枯了的血管也緩緩脈動著,將心臟的中的血液向身體四周輸送開來。

“不好,主人,我感覺一股強大的邪氣正在復蘇……”絲絲的聲音忽然在古宇的腦海之中響起,驚醒了沉迷在歡喜之中的古宇。

“什么?邪氣復蘇?”古宇頓時一驚,猛的回頭向不遠處那上古異魔的尸體看去。

但那還能看到什么尸體,眼前盡是一片黑黢黢的煙氣,煙霧之中什么也看不見。

“遭了,難道是上古異魔復活了?”古宇不由得大駭,如果這上古異魔因為自己取走鎮壓他的法器而復活為禍人間的話,自己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不行,我一定要組織他……”

“喝……”

古宇右手一揮,長劍一翻,一道金色劍氣從乾坤流虹劍中爆發出來,猛烈的向那黑霧之中斬去。

轟!!!

一聲巨響,整個山洞都顫動了起來……

“哈哈……我異魔又回來了……”

今天第三更到……

隨著一聲大吼,整個山洞都震顫了起來。

只見一道通天紅光從那黑色煙氣中爆發出來,一個身穿金色戰袍,頭生雙角的怪物從那黑色煙氣中走了出來。

古宇愣愣的看著那滿身紅光的怪物喃喃的說道:“乖乖,這下玩大了。”

“桀桀……是你放我出來的!?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不如就讓我飲盡你的鮮血作為回報吧……”異魔陰笑著走上前來。

“我靠,不帶這樣玩的吧,我救了你,你還要喝我的血,你NND……”古宇恨恨的說道。

“因為我是魔……”異魔陰笑一聲,身體猛的向前一竄,飛快的向古宇沖來。

“怕你有牙……”古宇見異魔飛快的向自己沖來,也不畏懼,全身一震,一道金光瞬間從身上爆發出來,只見他右手一揮,手中那乾坤流虹劍便劃出一道巨大的劍光,向飛身而來的異魔射去。

轟!!!

一聲巨響,劍光狠狠的砸在異魔的身上,頓時罡氣四射,劍氣飛舞。

轟轟轟!!!

一陣強烈的爆炸,整個山洞劇烈的晃動起來,沙石碎屑不斷從洞頂滾落。

“主人,快走,這山洞要塌陷了……”絲絲趕緊提醒著古宇。

“好,我們走……”古宇一收長劍,轉身飛快的向洞外竄去……

越是往外走,山洞晃動的越發的厲害,一塊塊巨大的石塊不斷從洞頂掉落,猛烈的向地上砸來,古宇一面快速向前飛奔,一面小心的躲避著從天而降的巨石,他可不想一個不留神,自己便變成了一灘肉泥。

沒多時,古宇終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洞口,他一個翻身,飛快的竄了出去……

當古宇站在山谷之外的樹林邊的時候,整個山谷也處于一片震顫之中,而那封魔窟已經處于震顫的臨界點,只聽得一聲轟鳴,整個封魔窟瞬間土崩瓦解,塌陷了下去,頓時整個山谷都籠罩在一片彌漫的煙塵之中。

“還好我們沖出來了,不然就真玩完了。”古宇略帶慶幸的說道。

“絲絲,你說那異魔死了么?”古宇望著已經成為廢墟的封魔窟喃喃的說道。

“不知道,絲絲看主人最后那強大的一劍狠狠的劈中了異魔,也許,也許死了吧……”絲絲也不敢肯定,在她眼里異魔是個異常強大的存在。

古宇忽然看見封魔窟那片廢墟之中閃耀著淡淡紅光,一道黑氣也慢慢透了出來,不由得大為吃驚。

轟!!!

只聽一聲轟鳴,那廢墟中猛的爆出一道血光,一個人影飛快的從里面竄了出來,只聽他發出一聲大笑,化作一道紅光向東北方向飛去……

“我靠,那家伙還活著,那家伙居然還活著,這下真玩大了……”古宇愣愣的看著那道紅光消失的地方喃喃說道,他也知道這么一個惡魔出世的話,意味著什么,對于一個被封印了上千年的魔,出世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殺人,用殺人來填補一千多年被封印的空虛,他會用鮮血洗去心中的寂寞……

“主人,異魔還活著,現在他出世了,一定會為禍人間的,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絲絲有些焦急的說道。她也知道異魔出世會怎么樣,那一定會再次掀起一場血雨腥風,恐怕到時候整個修真界,乃至真個人間界也都不得安寧了。

“還能怎么辦,涼拌,我們下山去找,希望能在異魔大殺四方之前找到他,然后消滅他。”古宇皺著眉頭說道,現在他內心比誰都焦急,這異魔現世可以說是他一手照成的,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貪心而讓整個人間界陷入一片恐懼之中。

“可是我們怎么出去,外面還有一個迷失森林,我們根本就走不出去啊。”絲絲心情又是焦急又是無奈。

“該死……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該怎么辦呢?”古宇頭都大了。

“不管了,總不能因為外面有個迷失深林,我們就不出去吧,今天無論如何我也都要找到出去的路。”這非但沒有讓古宇消沉,反倒激起了他心底那不服輸的脾性。

但讓古宇吃驚的是,一路從山谷走進森林,四周一片明媚,原本那漫天的大霧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連鳥兒都不愿意落腳的森林,此刻卻一片生機,蟲兒歡愉的鳴叫著,鳥兒在枝頭嬉戲打鬧著,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怎么回事?霧呢?”對于這迷失森林那漫天大霧忽然間的消失,古宇竟有些適應不了,原本興沖沖的準備在大霧中一番摸索,但此刻卻發現森林中的大霧竟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心底多少有些莫名的情緒。

“主人,這迷失森林的目的是阻止人進入封魔窟,現在這封魔窟已經坍塌,這迷失大陣想來也因為封魔窟的坍塌而消弭了吧。”絲絲分析道。

“是這樣么?算了,管他什么原因,只要我們能走出這里,便是最好的事。”古宇微微一笑,飛快的向迷失森林外沖去……

“怎么回事,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靜,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剛剛那股強大的邪氣,難道是上古異魔復蘇了?”正在為古宇念著往生咒的莫勒,忽然被一陣劇烈的震動驚得從地上站起身來,忽然發現一道通天邪氣洶涌而起,隨后便見一道紅光飛快的向東北方向飛去。

“異魔臨世,恐怕修真界又將掀起一片血雨腥風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莫勒搖了搖頭。

“東北方向,那不是血煞宗的地域,不行,我得趕去看看,我不能讓這異魔為禍人間,荼毒生靈。但那臭小子的一千遍往生咒還差一百多遍呢,怎么辦呢?”莫勒不禁有些為難。

也怪這和尚偷懶,本來只要一兩天就能念完的往生咒,偏偏他在這里又是好吃又是好喝的,花了一周的時間也沒有把這一千遍往生咒念完。

“喲,這不是那色和尚么,怎么?專程在這里迎接我?”古宇忽然看見莫勒在樹林外面垂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非但沒有怨恨,反而有些開心,這至少說明之前那確實是一個夢,他沒死,也就意味著周游夢、金蘭寧、冀風、藍蕊兒、胡媚兒、竇熙、師傅以及那些無數的修行人也都沒有被自己殺死。

“啊……是你……你……你不是死了么?怎么會……”見到古宇忽然從森林中走出來,莫勒不由得大驚失色,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古宇已經被妖獸殺死了,還因為古宇的死愧疚了很久,此刻忽然見古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如何不吃驚。

“去……我什么時候死了,你才死了,你這個色和尚的心怎么這么壞啊,色就色吧,現在竟變得這么惡毒。你還是個出家人么”古宇一聽莫勒咒他死,便一陣大怒,劈頭蓋臉的便是一頓臭罵。

“唔,我以為你死了嘛,虧得小僧還在這里為你念了八百八十八次往生咒,原來都白念了……”莫勒有些委屈的說道。

“嘿,你這和尚……”古宇被莫勒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得,我不和你多說了,我閃了先……”古宇說著看也不看莫勒一眼,徑直向山下走去。

“臭小子,既然你沒死,就把靈元元牝珠交出來罷。”莫勒既知古宇還沒死,忽然響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尋回失落的佛寶靈元元牝珠。

古宇微微一愣,回身白了莫勒一眼道:“嘿,你這和尚還真是死心眼,追了我這么久,還不罷休,不過我很肯定,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可能將靈元元牝珠交給你。”

莫勒倒也愣了一下:“為什么不能交給我,嘿,這靈元元牝珠明明就是我們佛家之物嘛。”

古宇嗤笑一聲道:“就算是你佛家之物又怎么樣,我古宇說不交就不交,何況天下佛家之物那么多,你怎么不將所有的佛家之物都搬回家,再者我現在也不可能將靈元元牝珠交給你了。”

莫勒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說:“為什么呢?”

古宇嘿嘿一笑道:“因為我身上現在根本就沒什么靈元元牝珠了!”

莫勒不由得一驚,失聲叫道:“沒了,去哪里了?之前明明就在你身上的啊。怎么會沒了呢?”

古宇揚了揚下巴,說:“靈元元牝珠已經被我煉化了,現在只有顆七寶琉璃珠,不過呢,這七寶琉璃珠可是認主的,如果你想要也可以,只要你能將他從我身上奪走。”說著古宇身體一震,一顆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珠子從古宇的小腹中飛竄出來,然后繞著古宇的身體旋轉了起來,旋轉間灑下一片金色薄暮,將古宇籠罩了起來。

“七寶琉璃珠……這,這不是我佛家至寶么,怎么會在你身上?”莫勒愣愣的看著不斷盤旋在古宇四周的七寶琉璃珠說道。

忽然莫勒猛的收回眼神,直直的看著古宇手上的長劍,吃驚的說:“乾坤流虹劍……原來這兩件法寶被你取得了,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你可知這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是鎮住上古異魔的法寶,你取了這兩件法寶,上古異魔一定會復活,到時候異魔臨世,一定會再次掀起血雨腥風,整個修真界和人間都會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古宇淡淡一笑道:“知道啊……”

莫勒被古宇的那份從容搞的有點頭大:“知道你還取,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會害死很多人的。()”

古宇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說:“知道是一回事,取不取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取了不代表我會害死很多人,我不取也不見得那千年異魔不會復活,既然這么多未知之數,你說我取還是不取?”

“你,你強詞奪理,但現在這千年異魔復活了,你說你是取得理所當然還是取得不應該?”莫勒被古宇一統拐彎抹角的話搞的暈頭轉向,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完全被古宇偷換概念的話帶離了自己問話的初衷,現在竟和古宇糾纏起這法寶取與不取的問題了。

古宇聳聳肩說:“這取與不取現在好像沒有多大關系了吧,當務之急是找到千年異魔,然后消滅他,你說呢?”

莫勒摸了摸光溜溜的大腦袋:“這……”

古宇不耐煩的揮揮手,道:“還這什么這,趕緊去找,不然那千年異魔荼毒人間可就不能怪我了。”

莫勒摸了摸腦袋,無奈的搖搖頭道:“可是,那元牝珠……”

古宇白了莫勒一眼道:“還什么元牝珠不元牝珠的,我都給你說了嘛,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元牝珠,你要是想強我的七寶琉璃珠,你可以試試……”說著古宇揮了揮手中的長劍,挑了挑眉頭看向莫勒。

見古宇得兩件強大法器護身,且莫勒發覺現在的古宇和之前的古宇簡直判若兩人,體內真力不在像以前那般洶涌澎湃,咄咄逼人,現在卻感覺若有若如,及其內斂。但揮手投足間卻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是什么讓他改變的如此之大呢?

看古宇的樣子已經是突破筑基期成為一個真正的修行之人,現在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一定能打贏古宇,何況古宇說的不錯,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千年異魔,然后消滅他,不然這個惡魔臨世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的生命。

莫勒微微嘆息一聲說:“好吧,事已至此,我在糾纏也沒有任何意義,既然你已經煉化了靈元元牝珠,說來也還有些佛緣,希望你能多多為善,萬不能恃寶橫行,不然就算追至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是當然,我可是個不擇不扣的好人,怎么會作出天理不容的事呢,和尚,不如我兩就結伴而行吧,先找到那千年異魔再說。”

莫勒點點頭道:“好吧……如果找到就罷,找不到,你小子可得好好吃齋念佛祈求這千年異魔不要出去害人,不然你的罪過就不清了。”

古宇抬起右了個揖說:“我佛慈悲,肯定不會讓這個該死的異魔橫行的。”

莫勒見古宇這莊重的模樣,苦笑著搖搖頭道:“行了吧你,之前我見一道紅光從云霧密境中飛出,然后向東北方向飛去,東北方向屬于血煞宗地界,我們一路找過去,或許能找到那千年異魔。”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就一路找過去。”

莫勒撇了古宇一眼,指了指他手中的劍和任在他身邊旋轉的七寶琉璃珠說:“你別給我說你就這么下山。”

古宇恍然拍拍頭道:“看我把這茬給忘了,要是我這行頭下山說不定會嚇到小朋友,就算嚇不到小朋友,嚇到城管叔叔和警察叔叔就不好了,攜帶管制刀具會被帶進局子喝茶的,不過這七寶琉璃珠可以藏進體內,這乾坤流虹劍藏那里呢?”古宇上下打量一番,發覺自己身上還真沒可以藏這么一把鋒利寶劍的地方。

莫勒嘿嘿一笑拍了拍那不知什么時候換成李寧牌子的黃色乾坤袋,說:“可惜你沒有像我這樣的乾坤袋,不然也可以把法器藏里面了。”

古宇無語的看了一眼莫勒那之前還是LV標志此刻卻換成李寧標志的乾坤袋,說:“和尚,你不是吧,感情你這乾坤袋上的標志都是自己做的,你不愧是走在時代潮流的前沿,史上最潮的和尚。”

莫勒嘿嘿一笑道:“那可不,怎么樣做的不錯吧,可花了不少時間呢。”

古宇撇撇嘴道:“什么跟什么啊,我現在還糾結我這長劍藏在那里呢。”

莫勒攤攤手道:“我是沒辦法,我讓你把長劍藏到我的乾坤袋中,你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咯,這事還得你自己想辦法。”

古宇自然是不放心把這么一把寶劍藏在別人那里,但是自己應該藏在哪里呢,以前是糾結沒有法器,現在倒好,有了法器卻不知道藏在哪里,也不知道其他修行人一般都將法器藏在哪里。

“主人,不用煩惱,絲絲可以幫你。”這時絲絲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古宇的腦海之中。

“絲絲,你有辦法將這乾坤流虹劍藏匿起來?”聽絲絲這么一說,古宇心中不由得大喜。

“是的,主人,絲絲能幫你藏起這寶劍。”說著古宇身體一震,一道綠光緩緩從古宇的手臂之上流轉開來,只見那綠光瞬間發作一條小青蛇,然后緩緩從古宇的手臂之上盤繞到那柄閃著淡淡金光的乾坤流虹劍之上。

嗖……

只見綠光一閃,那乾坤流虹劍便從古宇的手上消失了。

“咦,絲絲你把我的劍藏哪里去了?”古宇見手上的長劍忽然消失不見,不由得大驚。

“主人,你挽起衣袖看看。”絲絲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趕緊挽起衣袖一看,不由得大喜,只見手臂上一把長劍挺挺而立,而長劍之上一條青蛇蜿蜒盤桓,宛如一個青蛇盤劍的紋身,看起來煞是威武,煞是好看。

“哇……絲絲,你怎么做到的……”古宇又驚又喜,驚的是一柄長劍竟能藏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喜的自然是自己以后不用為沒地方藏劍而發愁了。

“呵呵,主人,這沒什么了不起的,雕蟲小計而已。”絲絲似乎很滿意古宇的表現。

“可是,絲絲,這劍現在在我手臂里,到時候我想使用的時候怎么拿出來呢?”古宇忽然想到這長劍現在已經藏在手臂之中了,到時候自己要怎么拿出來使用呢。

“呵呵,主人,這個也不是大問題,到時候你使用的時候只要心里默念出鞘,長劍便會自動出現在你手里。”絲絲笑吟吟的說道。

“哦!?這么簡單,這么方便?竟比泡泡面還簡單?”古宇不可置信的說道。

“泡面?主人泡面是什么?”絲絲在云霧密境中生活了數百年自然不知道泡面是什么。

“呵呵,那是一種食物,吃的時候很方便很簡單,算了,等什么時候我帶你去吃就知道了。”古宇笑著說道。

“哦,好,絲絲要吃泡面,吃很多的泡面。”絲絲充滿期待的說道。

“那個,絲絲,我現在就試試怎么樣?”古宇更是期待這乾坤流虹劍如何從自己的手臂里飛出來。

“好啊,主人趕緊試試,試完了,就帶絲絲去吃泡面。”

“唔……好,好……出鞘……”只聽古宇一聲大喝,頓時古宇手臂上青光一閃,那乾坤流虹劍便瞬間出現在古宇的右手之中。

“咦,還真成,方便,真方便。”古宇愛不釋手的挽了個劍花,笑盈盈的把玩起手中的乾坤流虹劍來。

玩了一會兒,古宇又問:“絲絲,是不是我喊還鞘,這乾坤流虹劍便會回到我的手臂之中呢?”

絲絲笑著說道:“主人,你可真聰明,是的,只要你喊還鞘,這長劍便會自己收回你的手臂之中。”

古宇微微一愕,忽而笑道:“這么看來我的手臂就成了劍鞘了,呵呵,不過這樣倒好,省了我不少麻煩。”

“還鞘……”

古宇一聲大喝,手中那乾坤流虹劍一閃,又再次消失不見,而手臂之上再次出現一個青蛇盤劍的圖案來。

“喲,好小子,沒想到你還能把長劍藏在手臂之中,不過你手臂之中怎么還藏著一條青蛇,你可要小心了,這些妖修可不是好惹的主,可別讓她把你體內的元陽真力吸干了。”莫勒有些吃驚的看著古宇手臂上的青蛇盤劍圖案好意提醒道。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你就羨慕嫉妒恨吧,絲絲雖然是妖修,可是個好妖修,她怎么會吸干我的元陽真力,好了好了,走吧,我們該去找那上古異魔去了,不然晚了的話,說不定會鬧出什么大亂子呢。”說著快步向云霧山下走去。

莫勒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微微搖搖頭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好妖修呢。妖怪就是妖怪,哪有什么好壞之分,要是我遇上定當毫不留情的斬殺!哼……”

古宇看也不看莫勒一眼,飛快的向山下跑去。

“喂,別跑那么快啊,等等我啊……”莫勒見古宇轉眼間便沖下了山去,趕緊加快了腳步跟了上去。

“桀桀,本尊終于重獲自由了,千年的困鎖,千年的恨,我要你們用血來償還。()”飛在半空中的異魔一晃身,緩緩飄落在一片雜草叢生的山崖之上。

“該死的禿驢,該死的牛鼻子老道,竟將本尊的法身傷成這般模樣,天罡魔氣也在這千年間消耗的差不多了,不行,我得找個地方好好修養一段時間才行。”異魔摸了摸自己胸膛皺著眉頭說道,千年的時間足以讓他體內的真力消耗殆盡了。

“這地方就挺不錯,先在這里調養一段時間吧,等到功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在下山去吧。”異魔環顧四周,見這山崖橫亙在斷壁之上,上不沾天下不沾地,一般人很難尋覓到這里,便安心在留在了這里,此刻當務之急就是調養身體,將那消耗的元氣和真力補充回來。

“和尚,你說上古異魔逃到這一帶來了,我們都快把這一整片山找完了,都沒見一個人影,你不會看錯了吧。”古宇坐在地上,心情及其不爽的看著莫勒。

“我怎么會看錯,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肯定就在這一片,我們在仔細找找。”莫勒很肯定的說道。

“你說肯定在這里,但我們找了這么久,連個人影也沒看到,你倒說說看,他究竟能藏在什么地方,不會上天入地了吧。”古宇很是無語的說道。

莫勒搔了搔頭說:“我確實看見他在這一帶落腳了啊,不至于找不到,前面有個斷崖,他會不會躲斷崖下面呢?”

古宇看了一眼莫勒說:“如果躲斷崖下面我就無能為力了,看你樣子你也是一籌莫展,畢竟咱們連飛的不會,怎么下去找,我看此時就此擱下,等到這上古異魔出現的時候,我們在來收拾他。”

莫勒沒好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會有這么多事么,如果上古異魔出現,定有死傷,你付得起這個責任么?”

古宇撇撇嘴說:“那要怎么班,現在根本找不到這個上古異魔,如果他一輩子不出現,我們要在這里等一輩子?”

“這……”莫勒一時也沒了辦法。

“我看啦,我們還是暫時離去,該干嘛干嘛去,當然如果你沒事,也可以在這里守著,我可不行,我出來一周多了,游夢他們肯定急死了,我得回去一趟。”古宇撇了一眼莫勒笑嘻嘻的說:“和尚,反正你沒什么急事,不如就在這里守著吧,如果異魔出現給我打電話唄,現在通訊這么發達,我不相信你這潮和尚沒有電話。”

莫勒極度不爽的說:“嘿,你這小子怎么能這樣,這些事可都是你惹出來的,怎么一應的丟給我,不行不行,我才不愿意在這里多呆呢,我也得下山去,我都一周多沒見美女呢。”

古宇白了這六根不凈的色和尚一眼道:“我可不管你了,隨便你怎么做,反正我今天必須下山去,不過我們也不用這么杞人憂天,說不定這上古異魔經過一千年的封印,功力根本不復當年了,何況他被乾坤流虹劍貫穿了心臟,怎么得也得修養一段時間吧,趁著他修養這段時間我們下山去把該做的做完,到時候在一起上來尋找,如何?”

莫勒實在沒了主意,微微點點頭說:“好吧,就依你所言,我也要回山把元牝珠一事向方丈稟報,哼,你小子可要好自為之,可別仗著法器之威橫行霸道,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古宇現在根本就不把這色和尚放在眼里,不過現在他歸心似箭,也不和他多說什么,微微點點頭,笑嘻嘻的說:“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好良民,壞事的不干,專干大大的好事。你的明白?”

莫勒沒好氣的瞪了古宇一眼:“知道就好,好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了。”

古宇終于可以擺脫這個糾纏了許久的色和尚,哪有不高興之理,他心雖然想著永遠不見,但嘴上卻笑著說:“后會有期。”說著便逃也似的向山下沖去了。

“嘿,這小子……”莫勒見古宇一溜風似的消失不見,不由的愣了愣,但隨即搖搖頭道:“這小子還真是猴急,難道我就這么不受人待見,罷了罷了,先回山向方丈說明此事吧,不過這小子也真是好佛緣,這元牝珠本以是天下至寶,這七寶琉璃珠更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現在他竟將兩件佛寶都煉化成自己的法器了,真不知道這小子交了什么好運,希望他能好好運用這七寶琉璃珠,為蒼生謀福利吧……”莫勒搖搖頭,也飛快的向山下沖去。

古宇一路飛竄,終于從山上下來,他見終于擺脫了莫勒這個瘟神,不由得心中大喜:“NND,終于擺脫了這個瘟神,不過我還真的感謝他,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遇到絲絲,更不可能得到這兩件至寶,就連筑基期也指不定什么時候才會突破,嘿嘿,這叫什么,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說不定以后還有更多好事等著我呢。這上古異魔我才不管呢,誰有心思誰管去,我現在得趕緊回家,一周沒看到游夢他們了,也不知道她們怎么樣了。”一想到自己那殺伐的夢境,古宇不禁打了個寒戰,心中對周游夢更加的思念了。

“主人,我們現在真不管那上古異魔了么?”絲絲任然有些擔憂的說道。

“額,那個,絲絲,不是我們不管,是我們現在根本管不著,現在我們連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去管,先下山去看看吧,到時候如果有什么風吹草動,在想辦法,哼,上古異魔,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到時候不遇上便罷,如果遇上,我一定會讓他嘗嘗我乾坤流虹劍的厲害。”古宇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他從心底里想要和這樣一個怪物比個高低,對于一個未知事物古宇始終有著一股強烈的探索欲。

“那主人我們現在就下山吧,你說過要帶絲絲去吃泡面的。”

“啊,你這家伙,原來一直都惦記著吃……”古宇一聽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是啊是啊,主人說那泡面好吃來著,我就想嘗嘗。”絲絲嘻嘻笑道。

“唔,我什么時候說他好吃了,我是說他很方便,沒說他好吃。”古宇一想到那泡面的味道,不由的一陣干嘔,想當年沒錢吃飯的時候,吃泡面吃的想吐的日子他可沒忘,這輩子他都不想再沾泡面了。

“你就有說,你明明就說過。主人說話不算話。哼,絲絲討厭你。”絲絲嬌聲嬌氣的說道,一聲主人就讓古宇身子酥了一半,自己仿佛就像那拐帶小蘿莉的壞叔叔。

“哈哈,絲絲生氣啦?好啦好啦,先下山,到時候我給你吃就是了。”古宇身心都異常愉悅,仿佛一切煩惱都沒有了。

“好啊好啊,主人我們趕緊走吧。”絲絲高興的嚷道。

就算絲絲不催促古宇,古宇也不想在這里多做一刻的停留,現在他的心早就飛到了自己幾尺見方的家里,那個裝著自己的愛的家。

一直以來古宇以為自己能和周游夢在一起,那都是因為自己覺得虧欠周游夢太多太多,他一直認為自己之所以能呆著周游夢身邊,那是因為自己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作出補償,但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分別,他發現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經愛上了這個外表柔弱,內心卻及其剛強的女孩子。

可以看出來,周游夢其實是一個很要強的女孩子,但在古宇的面前,她卻收斂起她那份要強的性格,甘心做一個小女人,為古宇毫無保留的奉獻著,就算一個鐵人,心也早該被周游夢的那分熱情給融化了。

周游夢說來其實是一個兩面性的人,在人前表現的乖巧可愛,仿佛一個天真無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但也只有在古宇的面前才會卸掉臉上的偽裝,將她最理性最女人的一面展現出來。

古宇心在只想將周游夢好好擁入懷中,好好疼惜,多日的分別,讓他的思念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沖擊著他的心臟,讓他好不難受。

一路飛奔,古宇終于從山上下來,又是一路飛奔,古宇來到了郊外,再往前,人就開始多起來,大白天古宇可不敢在街上飛奔,不然自己又要成一個新聞的主角,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人當作外星人拉到國家研究中心去解剖研究了。

古宇一進入市區,便打了輛的士,一直開到自己家樓下,從城東到城西,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公里,古宇出門太匆忙,根本就沒帶什么錢,好在那小區門衛認得他,幫他付了車費。

古宇一番感恩戴德之后,承諾自己一會兒便拿錢下來還給他之后,便匆匆的進入了小區。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古宇心里沒由來的一陣激動,仿佛在外漂泊了許久的游子,忽然回到自己家鄉一樣的親切,曾經根本沒有引起他注意的一塊石頭,此刻卻也變得異常親切了……

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切,古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沖上樓去。

八樓樓梯間中,古宇稍稍整理了一下一周沒換,已經臟的一塌糊涂的黑色襯衣,迫不及待的敲響了自家的大門。

砰砰砰……

游夢現在在干什么呢?

游夢現在會在家么?

游夢看到我回來會不會很激動呢?

一連串的疑問如同連珠炮一般在腦海中炸開,此刻他只想牽掛了許久的人兒擁入懷里。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出現一個略帶睡意,卻身材妖嬈的人來。

古宇想也沒想一把將那人兒擁入了懷中。

“游夢,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好香,游夢什么時候也愛上玫瑰花香的香水了。

“嗯!?”懷著的人兒發出一聲嬌嗔,身體不安的扭動了一下。

“游夢,幾日不見,你身材似乎變得更好了……”古宇感受著懷中那分傲然,笑吟吟的說道。

“那個,你認錯人了……”忽然懷中那人兒嗔嚀的說道。

“啊,認錯人了!?”古宇心中暗自一凜,趕緊松開雙手,向后退了一步,一看大驚失色。

“是你!?你,你們會在我家,你,你不是走了么?”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胡媚兒。

“唔,走了就不能再回來么?”胡媚兒嬌嗔一聲說道。

“啊,可以可以,那你是不恨我咯!?”古宇臉上帶著一絲期盼的光芒。

“嗯!不恨你了,游夢已經把那件事情給我說過了,既然是誤會,我還有什么好恨的。”胡媚兒伸手掠了掠耳畔的秀發,動作說不出的柔媚。

胡媚兒似乎剛剛才起床,慵懶的模樣,惺忪的睡眼,讓原本就嬌媚無比的模樣顯得更加惹人憐愛,而她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衣,睡衣里面什么遮擋物也沒有,順著如雪的脖頸看下去,酥胸傲然,兩點緋紅的葡萄若隱若現,看的古宇血脈噴張,口干舌燥。

古宇不敢再多看胡媚兒一眼,深怕自己淪陷在那一片之中,他訕笑一聲,抬起頭向屋里望去:“呵呵,那就好那就好,那個,游夢不在?”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道:“嗯,去上班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古宇有些失望的嘆息一聲:“哦,這樣啊。”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道:“你趕緊進來吧,順便去洗洗,你身上……你身上很臭誒!”說著嬌憨的捂著鼻子笑了起來。

古宇趕緊抬起手來嗅了嗅,并沒發覺有什么味道:“很臭么,我怎么沒聞到。”

胡媚兒撇撇嘴說:“因為你們男人都是臭的,自己還沒覺得。”

古宇訕笑一聲道:“得,我還是趕緊去洗洗,我可不想被你歸為臭男人那一類。不然一會兒游夢回來臭到她就不好了。”

胡媚兒撇撇嘴道:“你還真為她著想,好了,趕緊進來吧,你也不嫌害臊,看你這一身臟的,你這段時間都干什么去了,難道去偷雞去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偷雞這事我可干不了,還是那些狐貍干這一行比較不錯。”說著古宇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胡媚兒身體微微一震,他在心里還是討厭狐貍的吧,難道狐貍就這么不受人待見么,我們又沒做錯什么事,偷雞也不是我們干的,那是黃鼠狼干的。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么?”古宇見胡媚兒臉色有些不好,不由關心的問道。

胡媚兒微微搖搖頭道:“沒事,你趕緊去洗洗吧。”

“哦,好吧。”古宇疑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然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媚兒,你說游夢看到我回來會不會很高興。”古宇從衣柜里舀出自己的衣服一邊對外面的胡媚兒喊道。

“嗯,我想應該會吧,這一段時間,可沒讓人家少擔心。你這段時間究竟去哪里了?我感覺你這次回來和以前很不一樣了。”胡媚兒依著房門看著整理著東西的古宇說道。

“嗯,這一趟收獲不小,呵呵,我筑基成功了,而且還得到兩件至寶。等我洗完澡在給你細細說。”古宇舀了一套干凈的黑色衣褲,便走進浴室。

他筑基成功了,好厲害,前些日子見他還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練氣者,才短短數日,居然就筑基成功了,看來他真是個修真奇才,看來這次我沒下錯賭注,等他將元牝珠里的靈元吸收干凈了,我便將他魅惑了,吸干他的真力吧,到時候說不定自己能夠突破六尾仙狐境界了。也不知道他得到兩件什么樣的法寶,到時候有機會也一并奪了吧。

“嗯,好,沒想到你出去數日,竟能有如此多的奇遇,真是不簡單。”胡媚兒聲音嬌媚的說道。

“呵呵,這算哪門子的奇遇,大難不死而已。你不知道,這次可把我嚇死了,我在一個山洞里遇到一個什么上古異魔,然后奪取了他鎮住他的七寶琉璃珠,沒想到因此陷入一個什么大自在魔障,我在那里面居然把你和我所愛的人都殺了,唉,一想到這事我就全身發麻,心驚肉跳。如果這算奇遇,我還真不想要這樣的奇遇。”古宇的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從浴室里傳出來。

“我和他所愛的人!?他把我也歸于他所愛里面,難道他愛上我了?”胡媚兒腦袋里有些混亂。

“媚兒,上次的事,實在不好意思,都怪我胡思亂想,還以為那色和尚要把你怎么樣。所以才會那樣對你說話的,你別介意哦。”古宇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他是在關心我嗎?”古宇的話讓胡媚兒的腦袋越漸的混亂。

“媚兒,你不知道,這次我險些就回來不了了,今天能看到你,別提有多高興了,嗯,晚上我做幾個好菜,咱們好好慶賀一下。把冀風他們也叫來吧,有些時間沒看到他們了。”

“哦,你安排吧。”胡媚兒愣愣的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此刻她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她心中不斷的思量著古宇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安。

說來胡媚兒也是個缺愛的女人,她從小就和父母分離,接觸的全是虛與委蛇的妖修,自己不但要在這些妖修中委曲求全,還要不時的躲避那些所謂的正派人士的追捕。

長大后,好不容易休得人身,遇到的也是一些虛情假意的男人,那些人除了看上她的美貌,根本就不懂得如何用心去關心她,所以她才會覺得世間的男人都是無情無義,當她好不容易遇到古宇,被他那份率真所打動。

當她和古宇產生誤會之時才會表現的那么強烈,要是以前的她,或許會一笑置之,根本當沒事人兒一樣,繼續她的計劃,但古宇給她內心照成的沖擊,卻讓她根本不可能當作沒發生。

而此刻古宇對自己說的那些帶著絲絲情誼的話,讓她一顆心如鹿撞慌亂不已,忽然間她竟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對于實力的追求,本就是她修行的目的,但這卻要建立在吸干一個這么關心她的人身上,她此刻卻猶豫了、徘徊了、沒有之前那么堅定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關心我,你要是對我絕情一點該多好……”胡媚兒喃喃的說道。

“媚兒,你一個人坐在那里想什么呢?”古宇穿著一條運動短褲,光著身子,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見胡媚兒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由關切的問道。

“哦,你洗好了,呵呵,我,我沒想什么啊……”胡媚兒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古宇,忽然發現古宇光著身子,俏臉不由的微微一紅,但卻看得更仔細了。

古宇光潔的身上沒有一點贅肉,經過一番真力的攻伐,讓他身上的肌肉更加結實緊湊,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肌肉也快快展現出明顯的輪廓,寬闊而結實的胸膛給人很安心很踏實的感覺,小腹之上八塊肌肉輪廓分明,強有力的臂彎,更顯男人的魅力,不過最讓胡媚兒吃驚的是古宇手臂之上那道青蛇盤劍的圖案,那圖案看起來既柔婉,又剛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霸氣。更給古宇平添幾分剛猛。

“沒想到你還紋身了,不過這紋身不錯,青蛇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而那把劍卻給人一種剛猛的感覺,兩種感覺柔和在一起,反而給人另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挺好的。”胡媚兒俏臉微紅的看著古宇的手臂說道。

“哎呀,這那是什么紋身,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兩件法器中的一件。這小青蛇也不是紋的,她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小青蛇,只不過她受傷了,我帶著她有不方便,就讓她藏進了我的手臂之中。”古宇笑著說道。

“什么,法器,你居然能把法器藏進身體里。還有這蛇也是真的?”胡媚兒顯然被古宇的話嚇到了。

“是啊,我身體里還有一個法器呢,不過在小腹之中,對了,那靈元元牝珠已經被我煉化了,現在已經和另外一個法器融為一體了。”古宇舀起一旁的吹風吹著頭發說道。

“煉化了!?你居然這么快就竟靈元元牝珠煉化了?”胡媚兒完全被古宇的話鎮住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古宇能在這么短短數天里將一顆蘊含了強大靈力和佛力的元牝珠給煉化。

“嗯,你不相信?要不我祭起我的小腹里的七寶琉璃珠給你看看?”古宇放下手里的吹風走到胡媚兒跟前說道。

“七寶琉璃珠……不是吧,那法寶是七寶琉璃珠,那你手臂之上這把劍就是乾坤流虹劍咯?”胡媚兒震驚得無以復加。

“賓果,聰明,居然這也被你猜到了。不錯,我手臂中這把劍正是乾坤流虹劍。”古宇揚了揚下巴笑盈盈的說道。

聽古宇這么說,胡媚兒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但卻無比震驚的說道:“這兩件法寶可上古至尊法器,你在哪里找到的,又是怎么得到的?”

古宇微微笑了笑說:“此事說來話長,因為這兩件法寶我可是歷盡了千辛萬苦,險些就見不到你們了。這全都拜莫勒所賜,不過呢,這反而成就了我,呵呵,你說這是不是連天都在幫我?”

胡媚兒莞爾一笑道:“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行得正做得端,自有天佑。”

古宇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媚兒啊,你這張小嘴卻也會說……”

咔嚓……嘎吱……

門緩緩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大門之外。

“游夢……”看到這個熟悉的身影,古宇不由得全身一震,心中的熱血翻騰不已。

哐當……

周游夢淚光盈盈的站在大門外,腳下是一堆散落的蔬菜,全是古宇最愛吃的。

“游夢,我回來了……”古宇微笑著看著眼前那喜極而泣的可人兒。

“你個壞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周游夢嗔怪的說道。淚水卻更加洶涌。

雖然流著淚,但嘴上卻掛在舒心的笑,看到這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壞小子,好生生的站在這里,周游夢那壓在心頭的巨石,終于落地了。

“你,你不抱抱我么?”古宇微笑著說道,雖然笑著,但眼角卻是淚光閃動。

“壞小子……”周游夢終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飛快的從門外竄了進來,一頭撲進古宇的懷里,她用粉嫩的雙手不斷的捶打著古宇的胸膛:“壞小子,壞小子,出去這么久,一點消息也沒有,擔心死我了……”

古宇挺著胸膛,讓周游夢打了個夠,等到周游夢打累了,才一把將她擁入懷里,緊緊的,緊緊的……

“我何嘗不想你,不擔心你啊……”一滴晶瑩的淚珠緩緩從古宇的眼角滴落。

“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周游夢感受著古宇胸膛上的溫暖,是那么安心,那么舒適,她再也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好,不離開你了,再也你離開你了……”古宇笑了,笑的很舒心,但眼淚卻止不住的簌簌落下……

一旁的胡媚兒看到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羨慕嫉妒一股腦的涌上心頭。

“為什么沒有一個男人會對我這么溫柔,為什么沒有一個男人能為我一滴淚,哪怕是一滴也好啊……”胡媚兒看著簌簌落淚的古宇,心中百感交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古宇這不是傷心,是喜悅,久別重逢后的喜悅。

“如果有一個男人愿意為我落淚,讓我為她死我也愿意。可是會有一個男人能為我這樣一個狐貍妖精流淚么……”

“為什么我是一個妖精,為什么我不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想有一個男人真正的愛我一場,可惜……”胡媚兒看著眼前的一切,除了羨慕就是嫉妒。

“游夢,好了,別哭了,看你哭的向個大花貓似的。”古宇捧起周游夢的臉頰,輕輕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兒,低聲說道。

“你還不是一樣!”周游夢臉上帶著無邊的喜悅。

“我,呵呵,眼睛進沙子了而已。”說著,古宇趕緊拭干了自己臉上的淚珠兒。

“好啦,別哭了,會讓媚兒看笑話的。”古宇笑盈盈的看著一旁的胡媚兒說道。

周游夢難得的露出一副小女兒神態,輕輕捶了古宇的胸膛一下,便如同小兔子一樣竄出了古宇的懷抱:“壞小子,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好吃的,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我買了很多你喜歡吃的菜。”

周游夢不說還好,這一說,古宇便感覺肚中一陣轟鳴,餓的難受了。這一周里古宇沒有好好的吃一頓飯,除了吃了頓烤的半生半熟帶著血絲的兔肉,這一周的世間里還真沒吃過什么東西。要是以前古宇早餓的個半死了,不過這練氣修真一旦達到一種境界,便可以完全不吃東西,靠著體內的先天之氣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即可。當然古宇現在可還沒達到這種境界,不吃東西依舊會餓死,只不過他現在練氣有成,比一般人更能抗餓而已,就算三五天不吃東西,也不會餓死。

“額,好啊,我好像快一周沒吃東西了,好餓,游夢,今晚多做點菜,我把冀風他們也叫過來,怎么樣?”古宇拍了拍肚子說。

“好啊,前些天冀風和蕊兒還過來找你,挺擔心你的,既然你回來了,就叫他們過來聚聚吧。”

“對了,那個,蘭寧打電話找你,你給她回個電話,讓她安心吧。”周游夢輕輕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暗淡。

“啊,哦,好……”周游夢忽然提及金蘭寧,讓整個氣氛不由得一凝,顯得有些沉重。

周游夢雖然早已經知道古宇有個女朋友叫金蘭寧,而且她也不在乎古宇有這么一個女朋友,但她終歸是個女人,讓另一個女人和自己分享同一個男人,她心里怎么也不會好過。

古宇自然是知道這一層關系的,他也有些苦惱,讓他現在放棄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愿意,兩人為了自己都付出的太多,放棄任何一個人,對于他來說都是一個災難。

古宇苦笑一聲,伸手摩挲著周游夢的小臉說:“游夢,我先去打個電話,好嗎?”

周游夢心里雖然不好受,但她也不可能阻止古宇,更不能阻止古宇,他知道古宇和金蘭寧之間有著太多斬不斷的情絲,自己還不如由著他們。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去吧,代我向她問好。”說著周游夢將手機遞給了古宇。

古宇說了聲好,接過手機,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周游夢微微嘆息一聲,走到門口,拾起丟在地上的菜籃,緩緩走進了廚房。

胡媚兒嗅到兩人中那一絲不和諧的味道,心中不由得好奇不已,這金蘭寧又是何許人也,為什么會讓這兩人忽然變得有些沉默,難道是傳說中的小三?這該死的古宇,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原來也和其他男人一個德行,胡媚兒恨恨的想到。

但周游夢為什么會這么坦然,她應該好好教訓這個小三一頓才是,怎么會這樣呢,難道這里面還有其他隱情?

見周游夢走進廚房,胡媚兒也趕緊跟了進去:“游夢,這金蘭寧是什么人啊?”

正在整理菜籃的周游夢全身微微一震,然后低聲說道:“金蘭寧是宇大學的學姐,也是他的女朋友,現在去了美國。”

胡媚兒微微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絲:“哦,去了美國,他們分手了?”

周游夢微微搖搖頭道:“沒有,雖然天各一方,但兩人依舊深愛著對方。”

胡媚兒微微一愣,驚愕的說道:“那他和你……這該死的臭男人,居然腳踏兩只船。”

周游夢苦笑一聲道:“這不能怪他,其實你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的事。宇能堅定不移的愛著遠方的金蘭寧,可以一直等著她回來,我想這是一般男人做不到的吧。”

胡媚兒冷哼一聲說:“什么一般男人做不到,他就是一個劈腿男,如果他真能堅定不移的深愛著金蘭寧,怎么又會和你在一起?哼,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心男,劈腿男。”

周游夢微微搖搖頭道:“有些事,你根本不懂,不過能留在他的身邊,在他心中有一個位置,我就已經滿足了。”

胡媚兒疑惑的看著這個一臉迷戀的周游夢,心中的疑惑越漸的濃重:“什么事我不懂,這樣一個花心的男人,你們犯得著為她著迷么,你是這樣,那個什么金蘭寧也是這樣,還有那個藍蕊兒,你們一個個被他灌了湯么。”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之所以會有這么多女生喜歡他,也更加說明他具有人格魅力和個人魅力啊,如果你能真正的了解他,便會自然的被他身上散發的個人魅力所吸引。”

胡媚兒撇撇嘴說:“我才不會愛上這樣一個花心男人呢。”

周游夢呵呵一笑道:“那感情好,又少了一個和我分享宇的人了。”

胡媚兒拋給周游夢一個大大的白眼:“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的情郎現在可在跟另一個女人在電話里卿卿我我呢,你就不擔心他被別人勾跑了?”

周游夢淡淡一笑道:“不會,我相信宇,他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

胡媚兒愣愣的看著一臉肯定的周游夢,心中升起一絲奇怪的感覺,想要好好探究一下這古宇,她想如同周游夢說的那樣,好好了解這個周游夢口中所謂的不一般的男人有什么不一般。

常言道,女人的心思男人不要猜,猜來猜去就會把她愛,但這男人更是探究不得,這一探便會深陷泥潭不能自拔,最終陷入愛情的旋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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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舀著電話走進自己的房間之后,先給冀風和藍蕊兒打了個電話,邀請二人晚上到自己家里來一起吃飯,原本也準備腳上竇熙,但想想還是算了,竇熙終歸和自己沒有太大的交情,雖然自己曾經追求過她。

“蘭寧……”一想到金蘭寧的樣子,古宇便感覺整個人如沐清風,舒爽不已。

“不知道她現在在那邊過的怎么樣了?”

古宇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這個數字早刻在了他心中,永生難忘!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從里面傳來一個說著蹩腳中文的男聲:“你好,請問你找誰?”

古宇微微一愣,心中騰的升起一團怒火,但他深深吸了口氣,緩聲道:“這是金蘭寧的電話吧,請將電話交給金蘭寧,謝謝!”

“金在洗澡,不方便接聽你的電話,請稍后打來。”那蹩腳的中文聲,讓古宇聽著極其不爽。

“洗澡!?你是誰,怎么會和蘭寧在一起?”古宇低聲的咆哮起來,如同一只發怒的獅子。

“哦!?我是她美國的朋友,有問題嗎?”對方似乎也感受到古宇的憤怒,有意挑釁道。

“沒問題,但你怎么會在金蘭寧的房間里?”古宇心中那團怒火燃燒的更為猛烈。

“不是我在她房間里,而是她在我的房間里,今晚還會在這里睡覺。”

“放屁,你是什么東西,金蘭寧怎么會在你的房間里睡覺,你趕緊把電話給金蘭寧。”古宇怒吼道。

“對不起,她現在無法接聽,如果沒什么事,我先掛了,再見。”

嘟嘟嘟……

“你他……喂喂,該死……”盛怒之下,一把將手里的手機摔了個粉碎。

外面的周游夢和胡媚兒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從廚房沖了過來,見古宇滿臉怒氣的坐在床上,手機已被摔了個粉碎,不禁詫異不已。

周游夢緩緩走進房間,伸手摩挲著古宇的大手:“宇,怎么了?”

“我要去美國……”古宇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轟的周游夢全身一震。

“怎么了,為什么忽然想去美國了?”周游夢愣愣的看著古宇。

“md,蘭寧房間里有個男人,不行,我要去美國。”古宇猛的從床上站起身來,大聲說道。

“宇,宇,你聽我說,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難道你不相信蘭寧?”周游夢一把拉住古宇。

“我怎么會不相信她,但現在確實有個男人在她的房間里,我相信她,但我不相信那個男人,蘭寧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我怎么能放心她和一個男人單獨在一起。”古宇有些頹然的坐回床上。

“或許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那男人是誰,怎么會和蘭寧在一起呢?”周游夢也靠著古宇坐下。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那男人是蘭寧在美國的同學。”古宇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宇,你放心吧,蘭寧不會有事的,你不是常說蘭寧是一個有見地又端莊的女強人么,既然是她的同學,應該不是什么壞人,就算是壞人,他也不敢對蘭寧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是說蘭寧在美國也有背景么,既然有背景,別人就不會妄動,你就放心吧。”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站起身來,說:“你看看你,都這么大的人了,生氣還摔東西,電話被你摔成這樣,一會兒蘭寧打來電話,我看你怎么辦。”說著周游夢開始收拾起地上的電話殘片來,等她把手機卡從殘片中找了出來,然后舀出自己的手機,把電話卡插了進去,遞給古宇,說:“我的電話先給你用,不然一會兒蘭寧打電話來,沒人接的話,她會擔心的。”

古宇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電話,他感激的看著周游夢,說:“游夢,謝謝你!”

周游夢淡淡一笑:“謝什么,呵呵,好了,我去做飯了,再等一會兒飯就好了。”

古宇深深的看著周游夢,過多的話語已經難以表達他此刻的感激之情,唯有在未來的日子里,好好對待這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了。

“游夢,你怎么這么傻啊,如果那什么金蘭寧和古宇就這么分開的話,他的心不就可以完全的放在你的身上了么,你不就可以完全的擁有一個深愛你的人了么?”胡媚兒有些氣悶的說道。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難道你以為宇和蘭寧分開的話,他就會完全屬于我么?你錯了,宇并不是那種舀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愛蘭寧或許勝過我,如果他和蘭寧分手,他一定會很不開心,更不會忘記他和蘭寧之間的種種,我不希望宇不開心。況且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完全擁有他,只要能在他心里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胡媚兒白了周游夢一眼道:“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所謂的愛情是什么東西,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完全的擁有,如果不完全擁有怎么能算愛。”

周游夢轉過頭笑著看向胡媚兒,說:“看來你還沒戀愛過,至少沒有真正懂得戀愛,呵呵,等你真正懂得愛了,就知道什么是愛了。”

胡媚兒微微一愕,忽而笑了笑道:“那我還真期待什么時候也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克雷格,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金蘭寧裹著一條潔白的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從浴室走里出來。

“哦!金,是,是收電話費的。”克雷格有些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兒,大著舌頭說道。

“收電話費的?我前些日子不是剛交么?”金蘭寧微微蹙了蹙眉頭說。

“是啊,所以說他打錯了嘛。”克雷格訕笑著說道。

“對了,克雷格,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了么?”金蘭寧用吹風機吹著頭發說道。

“啊,哦,沒有,沒有……”克雷格有些心虛的說道。

“唉,難道他還沒回來?都多少天了,也不知道游夢找到他沒有。”

“金,你放心吧,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嗯,謝謝你克雷格。”金蘭寧點點頭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uncle讓我好好照顧你,這就是我的責任。”

“總之我還是要謝謝你的,好了,我要休息了!晚安,克雷格。”金蘭寧笑著說道。

“好吧,現在也挺晚了,你是該休息了,那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我會來叫你一起去學校的。”克雷格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于是點點頭說。

“好的。”

等到克雷格走后,金蘭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一周時間里,為了古宇,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她是多么希望古宇能打一個電話來報個平安。

“不知道宇回來沒有,現在中國應該是下午四點鐘左右吧,要不大個電話?”金蘭寧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趕緊舀起一旁的手機,播了一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數字。

古宇此刻正坐在床邊發著呆,電話小強的聲音忽然響起,嚇得他險些將手機丟在了地上。

會是誰會給自己打電話來呢?

古宇舀起電話一看,不由得大喜,是蘭寧,果然是蘭寧,蘭寧給我打電話來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接通了電話:“蘭寧,蘭寧,是你么?”

“宇……你是宇……”

“是我,我是你的宇……”古宇激動的聲音都顫抖起來了,多久沒有聽到蘭寧的聲音了,就算自己如何思念她,只要能聽到她的聲音,也算一種滿足。

“嗚嗚嗚……宇,你去哪里了,都一個星期沒有消息了,你嚇死我了。”金蘭寧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蘭寧,你聽我說,你放心吧,我沒事,只是遇到點事情需要去處理,手機又沒帶,所以……不過現在你放心,我以后絕對會隨身帶著電話,再也不會消失這么久了。”

“宇,聽到你的聲音我真高興,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傻丫頭,我怎么會不理你,就算我不理任何人也不會不理你的。”

“宇,你還好么?”

“嗯,我還好。”

“我真想回來見見你,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好想抱著你月亮,一起數星星。”

“宇,你不會忘記我,是吧?”

“嗯,不會,永遠不會。”

“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就算你身邊現在有游夢。”

“啊,你……你怎么知道……”古宇一聽,頓時背脊一陣發涼,周游夢和自己的事情古宇根本就沒給金蘭寧說,他擔心金蘭寧會受不了。

“游夢已經告訴我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我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現在有游夢在你身邊蘀我照顧你,我很感謝她。”

“唔,那個,蘭寧,我……”古宇支吾的說道。

“你什么都不用說,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怪你的,游夢是好女孩,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就像對我一樣。”

“哦,那個,那男人對你好么?”問出這句話,古宇心中似乎被針刺一樣的難受。

“那男人?”金蘭寧疑惑的問道。

“就是之前接電話那個男人,他說你和他在一起。”古宇醋意翻騰的說道。作為一個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人半夜還和一個男人帶著一起,多少有些不爽,就算他很相信自己女人的為人。

“你是說克雷格,他是我爸爸一個朋友的兒子,我現在住他家里,怎么,剛剛你打電話來了?”

“剛剛我打電話來,你不在他接的電話,還說了一些……不過沒事,我相信你的為人。”

“這該死的克雷格,居然騙我,宇,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只要你記得,我金蘭寧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永遠……”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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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和金蘭寧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才依依不舍的掛掉了電話,從臥室里出來,冀風和藍蕊兒已經到了好一會兒,正和周游夢、胡媚兒拉著家常。()

見古宇從臥室里出來,藍蕊兒飛也似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快步走到古宇身邊,一把挽住古宇的胳膊,聲音發膩的說道:“宇哥,這些日子,你都跑那里去了,可想死人家了。”

藍蕊兒長得嬌俏可愛,身體卻也長得豐滿成熟,一對傲然如同兩只可愛的小白兔,不斷的蹭著古宇的胳膊,搞的古宇很不適應,他輕輕的抽了抽手,卻沒從藍蕊兒懷中抽出來,苦笑一聲說道:“蕊兒,你別這樣好不,哥吃不消啊。”

藍蕊兒白眼一翻說:“本來嘛,你看你出去這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可把我們擔心死了,學姐都打電話來詢問不說,就連游夢姐姐也為你吃不香寢不寐,你好意思在外面逍遙?”

古宇苦笑一聲道:“蕊兒,你就知道我去外面逍遙了,你可不知道,哥這次差點就回不來了,你以為我容易么?”

藍蕊兒撇撇嘴說:“我才不信呢,欺負我沒見識么,你宇哥是何許人,走到哪里,哪里的人不都的給你讓路,再說憑你的身手,雖敢不讓你回來。”

古宇被藍蕊兒一通馬屁拍的飄飄然了,但他清楚的知道,有些事可說有些事卻萬萬不能說。

古宇笑了笑,說:“蕊兒這張嘴巴越發的厲害了。不過呢,這次真的很懸,云霧山知道吧,里面有個什么迷失森林,我進去之后,就走不出來了,在里面困了一個星期呢,里面可嚇人了,除了漫天的大霧,什么東西都沒有,就連鳥兒什么的都沒有,整個人就這么陷入那一片迷茫的大霧之中,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胡媚兒微微一驚道:“不是吧,你真去了云霧密境,聽說那里可是個非常恐怖的地方,里面不但大霧漫天,還有很多兇猛的野獸,進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

古宇揚了揚脖子,說:“那可不,我在里面看到一條大蛇,眼睛有這么大。”古宇說著雙手一圈,比了個大小,然后繼續說:“它身體盤起來就有我們這房子這么大,它吃了食物吐出來的骨頭比我還高。張嘴還能吞云吐霧,哥險些就被他吃了,好在哥福大命大,逃了出來。”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愣愣的看著古宇在那里兀自表演著。

等到古宇表演完,冀風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說:“不是吧,哪有這么大的蛇,你忽悠我們不懂常識么?”

“信不信由你,當時我都差點嚇得差點尿褲子,還好哥動作快,從那蛇窩里跑了出來,不然你們現在看到的就不是我了。”

“那是誰?”

“我的鬼魂唄,笨蛋……”

“哈哈……游夢,我餓了,飯好了么?”古宇拍拍肚皮看著周游夢說道。

“早好了,就等你了,不過你和蘭寧說電話說的也夠久的,一小時五十三分鐘呢。”周游夢略帶醋味的說道。

古宇自然知道周游夢這不過是玩笑話,他嘻嘻一笑道:“好游夢,你也知道我和蘭寧很久沒通電話了,所以說的久了點。”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那,那事解決了?”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是個誤會,那男人是蘭寧一個世叔的兒子,她現在住他家里,不過我可以看的出來,那家伙想打蘭寧的主意。”

胡媚兒瞥了一眼古宇說:“那男人打蘭寧的主意,你還這么放心?”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為什么不放心,就憑那小子,想奪得美人心,豈是那么容易,再說我和蘭寧情比金堅,其實那小子能撼動的了的。”

周游夢聽古宇這么說,微微有些不悅,但隨即釋然,而藍蕊兒卻翹著一張小嘴,鼓著粉腮,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古宇見她表情不善,嘿嘿一笑道:“游夢,我們開飯吧,很久沒吃到你做的飯菜了,這肚子里的饞蟲在攪動了。蕊兒,走,咱們吃飯去。”古宇悄無聲息把手從藍蕊兒的懷里抽了出來,然后攔著她的香肩便向餐桌邊走去。

“冀風,還愣著干嘛,趕緊的。”古宇見冀風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由笑著叫道。

冀風憋了憋嘴說:“我還以為你是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呢,好在你知道叫我。”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哪能呢,你可是我的好兄弟,想當年你,我,向蘇,我們三個大殺四方的時候……向蘇……向蘇最近怎么樣了?”古宇忽然想到曾經的好兄弟向蘇,不經有些頹然。

冀風臉色也變得有些沉重,雖然向蘇背叛了古宇和自己,但他曾經終究是自己的好兄弟,曾經三人在大學城混的風生水起,把酒言歡的場景還時不時的如同電影場景一般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冀風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自從他從拘留所出來之后,我就看見過他一次,在之后就沒了蹤跡,我也曾經讓老鬼在大學城找過,但卻沒找到,我想可能是回家了吧。”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道:“曾經我們三人在一起的時候是何等的歡樂,曾經我們還說過做一輩子的兄弟,但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兄弟了,真是世事難料啊。”

冀風輕輕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笑著說:“事已至此,不必難過,他有他的追求,我們也不能強求,只希望他能混出一個人樣,不要讓兄弟們擔心就好。”

古宇微笑這點點道:“好了,舊事不提也罷,吃飯,吃飯,實在是餓的不行了。”

“嗯,游夢,你這回鍋肉做的真霸道,好吃,太好吃了。”

“呵呵,冀風,好吃就多吃點。”

“游夢,你放心吧,這小子從不知道客氣是什么東西。”

“哈哈,那是,在咱宇哥家,客氣什么!”

“唔,宇哥,給我夾塊,我也要吃。”

“蕊兒,你不是減肥來著么,不要吃這么肥膩的東西,這塊回鍋肉,哥哥幫你吃了。”

“宇哥,你討厭,不要嘛,我要吃。”

“你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好宇哥,帥宇哥,就你給蕊兒了吧。蕊兒想要……”

“你想要,真想要,但我就不給你……來,媚兒,吃塊回鍋肉,味道挺不錯的。”

“謝謝……”

“啊,討厭啊,宇哥……”

眾人在歡聲笑語中吃著一頓豐盛的晚餐。

“小師弟,還沒吃飯吧,來,師兄給你帶來了晚餐,你看看,有青菜,有豆芽,挺豐富的吧。哈哈……來,吃點吧!”那長得肥頭大耳的五師兄端著一碗只見青菜不見肉的飯菜遞到向蘇跟前。

向蘇微微笑了笑道:“多謝五師兄,我把這點碗洗完就吃。”

那五師兄嘴角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說:“小師弟我看你也挺辛苦的,先吃了再洗吧,來來,師兄看你不方便吃,師兄就大發慈悲的喂你吧……”那五師兄也不管向蘇愿不愿意,便用手抓起碗里的飯菜便向向蘇的臉上抹去。

“哈哈,好吃吧,好吃就多吃點……哈哈……”那五師兄張狂的大笑著,捏著飯菜的手不斷在向蘇的臉上胡亂涂抹著。

向蘇閉著眼睛任由那五師兄將滿手的飯菜涂了個滿臉,心中雖然燃起無盡的怒火,但他卻將那股怒火強壓在心底。

那五師兄見向蘇任由自己擺布,虛榮心得到滿足,便笑著說道:“好了,小師弟,現在飯也吃完了,你繼續洗完吧,師兄就不打擾你了,對了,碗可一定要洗干凈哦,不然師兄弟們吃壞了肚子會不爽,不爽就要打人……”

向蘇臉上掛著飯菜,卻要擺出一副曲意奉承的笑容:“五師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洗干凈的,不會讓師兄們吃壞肚子的。”

五師兄哈哈一笑,如同一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揮了揮手道:“知道就好,好了,我現回房睡覺了,練了一天功也挺累的。”五師兄伸了個懶腰,腆著大肚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到五師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向蘇原本帶著諂媚笑容的臉,頓時變得一片陰沉,他伸手將臉上殘留的飯菜抹掉之后,冷聲說道:“死肥豬,我看你囂張的了多久,遲早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給我舔鞋底,我向蘇遲早要討回今天你給我的屈辱。”

只見他右手猛的一揮,一道血色罡氣從他右手之中射了出來,然后將不遠處的一塊大石擊了個粉碎。

“血煞真力,果然不同凡響,只要我在努力練一段時間,別說是你這死肥豬,就算是大師兄也不見得會是我的對手。遲早我會讓你們統統跪在我的腳下懺悔!”向蘇冷冷的看著那被自己擊碎的石頭,臉上閃過一絲暴戾的殘忍。

向蘇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他已經有兩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叫什么叫,才兩天沒吃東西,你就受不了了,這樣的苦你都受不了,以后還怎么辦?”向蘇拍著肚子,怒聲吼道。

可是肚子的饑餓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這么晚了也根本找不到吃的了,他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那放在地上的半碗五師兄玩剩下的飯菜。

“吃了吧,總比沒有好……”說著向蘇從地上拾起那倒在地上的碗,然后將滾落在地上的飯菜盛了起來,和著泥沙塞進了嘴里……

晚間,古宇和周游夢依偎著坐在陽臺之上,夜風拂過,讓人舒爽不已。

周游夢抱著膝蓋,頭枕著古宇的寬厚的肩膀,古宇雙手環抱著周游夢,相依相偎情意綿綿。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心中的那份愛意卻在兩人之間無聲的流轉著。

許久……

古宇望著那繁星點點的夜空淡淡的說:“游夢,我想明天我應該去一趟學校了,很久沒去學校,肯定被扣了不少學分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學生么,呵呵,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了呢。”

古宇撇過頭一口銜住周游夢的耳垂,呢喃道:“臭丫頭,你也學著蕊兒來拾掇我。”

周游夢被古宇弄的耳朵,全身酥麻,不由得告饒道:“咯咯,好癢,宇,我錯了,我錯了。”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在周游夢耳垂上親吻了一下:“哼,以后再敢拾掇我,我就家法斥候。”

周游夢輕輕轉過頭來,看著古宇說:“宇,說實在的,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古宇抬頭仰著那無邊的夜色,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以前我只想混完大學,然后就出去找份工作,每個月舀著點微不足道的工資,然后找個普通而平凡的老婆,相依相偎的過完自己這一生。”

周游夢輕輕笑了笑說:“那現在呢?”

“自從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修真這樣玄幻的事情之后,我決定要改變我的人生,當然該完成的我會盡量去完成,比如說學習之類的,等到完成了這些凡塵俗事,我想潛心修煉,現在我已經達到筑基期,體內那澎湃的真力就已經讓我吃驚的無以復加,我不知道往后會變成什么樣,這股神奇的力量實在讓人不敢相信,我想以后我們也一定會成為神一般的存在吧。”

周游夢雙眼放光的看著古宇說:“是啊,當我感受到自己體內那股不可思議的力量之時,也震驚不已,我也以為我會不會是神仙轉世,超人再生,越是接觸修真,越發的對其著迷,只想努力的練下去,探究修真背后真正的秘密。”

古宇微微一笑道:“聽師傅說這練氣期就能改變一個人的體質而延年益笀,這筑基期活到一兩百歲應該沒有問題了,要是到達內丹期活過三五百歲成人瑞了,要是達到元嬰期,那可就不得了了,成了個千年的王八了,哈哈……”

周游夢微微愣了愣,不可置信的說道:“不是吧,我知道吐納練氣能延年益笀,練到后面真能活到幾百上千歲?”

古宇笑著點點頭說:“那可不,我師傅酒仙給我說的,哪能有假,況且他就已經是個幾百歲的人瑞了,他不可能騙我的。”

周游夢一把撲進古宇的懷中高興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如果真能活這么救,那就太好了。”

古宇溺愛的撫摸著周游夢的秀發,嗅著上面傳來的淡淡香味笑著說道:“看把你高興的,都這么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

周游夢抬起頭,柔情蜜意的盯著古宇那深邃的眸子,柔聲說:“宇,我是再想,如果我們也能活那么久,就能永遠在一起,一輩子不分離。”

古宇臉上嬉笑的神情頓時收斂,他點點頭道:“希望如此吧,不過就算不能活那么久,我也會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永遠的疼你,愛你……”

周游夢臉上笑的如同一朵綻放的花兒,但眼角卻閃爍這晶瑩的淚光:“有你這句話,我什么都滿足了,就算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不要和你分開,我在也忍受不了和你分開之后的那份寂寞,宇,你答應我以后就算遇到任何事你都不能拋下我不管。”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的在周游夢的額頭親吻了一下道:“好,我答應你,以后就算遇到任何事情,我也不會拋下你。傻丫頭,我怎么能忍心拋下你呢。”

周游夢緊緊的抱住古宇寬厚的身軀渀佛要將自己揉進古宇的身軀里一樣:“宇,我真的很慶幸,真的很高興,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福,如果沒有你,我的世界就是一片暗淡,沒有陽光,沒有雨露,有的只是那滿天的烏云。就算以后蘭寧回來,我也不要和你分離,我情愿在你背后,默默的你,也不要和你分開。”

古宇全身一震,幽幽嘆息一聲,雙手更緊的摟住了周游夢。

這樣一個將整顆心都無怨無悔的奉獻出來的女孩子,古宇還有什么話可說,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信守承諾,用更多的愛來回報她。

房間的一角,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滿含羨慕的望著陽臺上相依相偎的兩人:“唉,要是有個男人也能這么愛我,我也愿意將整顆心都交給他,可是能有男人這么來愛我么?”

胡媚兒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看著沐浴在月光下的兩人,不由得幽幽嘆息一聲,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古宇早早的就起床了,因為已經很久沒去學校了,準備去學校報個到。

吃著周游夢為他準備的早餐,古宇忽然感覺是那樣的美好和愜意。他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胡媚兒疑惑的問道:“媚兒,怎么了,不舒服么?”

胡媚兒恍然驚醒,訕笑著說道:“沒,沒事,呵呵……”

古宇狐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媚兒,今天我要去學校一趟,游夢也要去上班,你怎么打算,一個人呆家里?”

胡媚兒眨了眨眼睛說:“不要,一個人呆家里好悶啊,古宇,要不你帶我去你們學校玩唄,我還沒去過你們學校呢。”

古宇癟了癟嘴說:“帶你去?”

胡媚兒臉一沉說:“怎么?不愿意啊?”

古宇微微點點頭說:“確實不愿意。”

胡媚兒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難道帶我去你們學校就讓你這么為難,還是因為我和你走在一起讓你很沒面子?”

古宇見胡媚兒臉色不太好,嘴角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嘿嘿,媚兒,居然也會對自己的樣貌沒信心,我之所以說不愿意帶你去,是因為你長的實在太漂亮了,你不知道,我們學校那些人可都是一群饑不擇食的色魔,平時對一般的女生就有些什么想法,如果你出現在我們學校,古宇學校里的學生們都會暴走的。到時候我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說不定還會被這群家伙生吞活剝了。”

胡媚兒聽古宇這么一說,原本陰沉的臉,頓時閃爍起高興的光芒:“真的嗎?你覺得我長的漂亮?”

古宇往嘴里塞了一片面包點點頭說:“那可不,我們媚兒如果不漂亮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漂亮的人了,游夢,你說是吧。”

周游夢笑盈盈的點點頭說:“就是,說實在的,我都很嫉妒媚兒的美貌,你說一個女人怎么會長的這么漂亮呢。”

古宇笑了笑:“這不正應了那句:此人應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嘛。游夢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帶媚兒去我們學校呢?”

周游夢點點頭說:“嗯,在我看來,還真不應該帶,如果你們學校的那些男同學看到這么漂亮的媚兒和你在一起,我擔心你會被他們踩死。”

古宇白了周游夢一眼道:“你這臭丫頭,居然想謀殺親夫,看為夫怎么收拾你。”

說著古宇一把攬住身邊的周游夢狠狠的在她臉上吧唧了一下:“怕了吧……”

周游夢嬌嗔一聲道:“干嘛你,人家媚兒還看著呢。”

胡媚兒原本被這兩人一唱一和捧的有些飄飄然,但當她看到這兩人竟然當著自己這般親熱,俏臉頓時變得通紅一片,她輕咳一聲道:“那個,你們繼續,我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古宇嘿嘿笑了一聲,說:“媚兒,我看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還是不要和我一起去學校了吧。”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說:“不,我要去,什么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看你就是不想帶我去,憑你的身手,難道還害怕這些凡人么?”

古宇撇撇嘴說:“這凡人可不比修行人,打又不敢用力去打,自己一拳下去,還不把他們打死了,況且這真力還是不要在凡人們的面前表露出來的好。”

胡媚兒翹著小嘴嘟囔道:“那我可不管,反正今天你無論如何也要帶我去你們學校玩,不然我真會在家里悶死的。”

胡媚兒時而表現出來的嬌蠻,讓古宇一點辦法也沒有,面對這么一個嬌媚無比的漂亮女人,他根本就提不起一點怒氣。

周游夢笑著說道:“宇,你就帶媚兒去你們學校玩吧,她天天呆在家里確實挺悶的,何況以你的威名,誰還敢靠近,放心吧。”

胡媚兒也瞪著一雙勾人的媚眼,祈求似的看著古宇:“是啊,你就帶我去玩一下嘛,一下就好。”

古宇被兩人搞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只得苦笑著說道:“好吧好吧,帶你去就是了,可是你可不許給我搗亂,不然你就死定了。”

胡媚兒自然知道這是古宇在恐嚇他,就算自己闖禍,他也不至于把自己怎么樣,但她還是狠狠的點點頭道:“知道啦,我怎么會給你搗亂呢,我一定不會搗亂的。”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知道就好,好了,吃飽了吧,吃飽了我們就去學校。”

胡媚兒腦袋如同小雞琢米一樣狠狠點著:“吃飽了,我們走吧。”

古宇笑著說:“看把你激動的,游夢我們先走了。”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嗯,好的。再見……”

“喂,古宇,你別走那么快好不,趕去投胎么?”

胡媚兒見古宇走的飛快,根本等也不等她,心中很是不滿的說道。

“我的姑奶奶,這是上學,不是逛街,再不快點,就遲到了。”古宇有些頭大的說道。面對這樣一個嬌媚尤物古宇是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唔……那我們就走快點吧。”胡媚兒聽古宇這么說,腳下猛的一發力,一股風似的竄了出去。

“喂喂,你跑那么快干嘛?”

古宇見胡媚兒一股風似的竄出去老遠,趕緊沖上去,一把拉住胡媚兒,壓低了聲音說道。

好在現在是清晨,而且古宇所住的這個地方上學的人并不多,所以并沒有人發現兩人的不尋常。

“不是你說要快點么,怎么?”胡媚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古宇。

“我讓你快點也沒讓你跑這么快啊,你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修行人么?”古宇揉了揉噗噗亂跳的太陽穴無語的說。

“你這人還真難伺候,慢又慢不得,快又快不得,真是麻煩死了。”胡媚兒皺著眉頭說道。

“媚兒,城市里可不比山林野外,要講求秩序的,你在城市里跑這么快會嚇到小朋友的,就算嚇不到小朋友,也會嚇到管城大叔,到時候,你就慘了。”古宇危言聳聽的說道。

“唔,那個管城大叔很厲害么?你怎么會這么怕?”胡媚兒有些狐疑的看著古宇。

古宇一挑眉點了點頭道:“那可不,這管城大叔號稱天朝的秘密部隊,走到哪里,哪里就雞飛狗跳,全城人民都唯恐避之不及,你說怕不怕。”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切,我才不怕呢,我胡媚兒還從來沒怕過什么,既然你說的這么厲害,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識見識,我倒要看看這管城大叔是何須人也。”

古宇額頭上一滴冷汗緩緩滑落,修行的女人傷不起啊……

“好啦好啦,我們走了,再不快點,我們就真趕不到八樓的二路汽車了。”古宇生怕胡媚兒一個沖動要去和城管大叔真人pk,雖然城管大叔一向威武雄壯,就像那套馬桿的漢子,但也經不起胡媚兒這樣一個修行人折騰啊。

“八樓的二路汽車,我們剛從八樓下來,去哪里坐二路汽車呢?你們學校不是離家里挺近么,干嘛還要坐車呢?”胡媚兒就像個問題寶寶不斷的問著古宇。

“唔,你木有幽默細胞,算了,不和你扯了,趕緊去學校就是了。”古宇被胡媚兒搞的有點頭大。

“喂,你不是說要趕八樓的二路汽車么,喂喂,你等等我啊……”

古宇一路被胡媚兒糾纏著問這問那,好像有著問不完的問題一樣。不過也怪不得胡媚兒,她常年在深山野林仙山福地修行,要不是這次因為靈元元牝珠下山,她根本就沒什么機會接觸外面的事物。就算接觸也是通過一些外出過的師姐師妹們說過,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著很多千奇百怪的東西,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毒藥叫蘇丹紅,知道還有一種人叫小三,還知道兩個輪子的叫自行車或摩托車,三個輪子的叫三輪車,四個輪子的叫汽車。知道有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叫學校,但這些學生的家長卻要軟磨硬泡的將自己的子女送進去讓人家吃。

兩人一路行將過來,路人無不側目,有的是因為古宇這個神話級的人物的回歸,但更多的卻是因為古宇身邊的這個長得猶如天仙般美麗的人兒。

“哇,好漂亮,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真的好漂亮,那些什么明星和她比起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不行我要死了……”

“這樣的女孩子如果舀來做女朋友的話,肯定會讓我少活幾十年。我們駕馭不了啊。”

“要是能讓她做我老婆,就算少活幾十年也值得。嘖嘖……”

“她身邊那人不是傳奇哥么,看看,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駕馭得了這樣的美女。”

“傳奇哥果然威武,據我所知他的女朋友一個比一個漂亮,最之前的是我們學校四大校花之一的金蘭寧,然后是一個很漂亮的極品警花,現在這個,嘖嘖,極品,超級極品啊……”

“長這么漂亮的一定是狐貍精,專門來勾引男人的。”旁邊一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孩子見胡媚兒生的的如此嬌媚,頓時妒火升騰,暗暗罵了句。

這還了得,一句話出來,頓時旁邊的男人們都叫囂了起來。

“切,自己長的丑也就罷了,還好意思說別人,有本事你也長那么漂亮啊……”

美女一聽頓時大怒,自己怎么也算城大排的上號的美女啊,公然被人說丑,那里甘心,頓時怒斥道:“你說誰丑,你這個豬頭。”

那叫他丑女的人卻也不退讓,向前踏了一步大聲說道:“我就說你丑了,怎么樣?”

美女見他生的人高馬大,有些怯懦的向后退了一步,趕緊拉著身后一個男人說:“老公,他說我丑……嗚嗚……老公,你看哪里呢……”但他發現自己男朋友竟目不轉睛的看著胡媚兒的背影,完全沒聽到自己在說什么,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頓時一把抓住她男朋友的耳朵大聲吼道。

那男人被美女扯住耳朵,頓時疼的叫了起來:“哎呀呀,老婆,你干嘛!”

美女狠狠的踢了那男人一腳,怒吼道:“你們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哼……”接著便沖進了學校。

“老婆……”見女友哭著跑進學校,他本來準備要去追,卻被身邊那群男人攔住。

“兄弟,這么一個丑女人,干嘛要這么將就,你看看,什么叫美女,這才叫美女。嘖嘖,要是和我睡上一覺,嘖嘖,讓我少活幾年也行啊……”

“尼瑪,這樣的美女被你個豬頭睡,簡直是糟蹋。”

“你罵誰豬頭?”

“就罵你了,怎么滴?”

“靠……老子弄死你……”

“你tm敢打我,兄弟們,弄……”

“靠,敢打我兄弟伙,兄弟們,干……”

于是兩方人便這么在校門外打斗起來。

“咦,打架了……”胡媚兒根本沒想到這一場鬧劇都是因為她的美貌引起,還沒心沒肺的看著兩方人馬打的火熱。

“唉,現在的小孩總是這么沖動,怎么能在聚眾斗毆呢。應該一對一的決斗嘛。這才有武士的風度嘛。”胡媚兒拉著古宇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

聽胡媚兒這么說,兩方人馬頓時分了開來,然后兩方又推出兩個已經被揍的如同豬頭一樣的人來。

“決斗……”

“決斗……”

“決斗……”

隨著吶喊的人越來越多,兩人也終于扭打在了一起。

“嘿,你這個臭丫頭,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么,趕緊走,一會兒警察局就要來人了,我可不想被當成涉黑的人員在被關進去喝茶。”古宇拉了一把這場鬧劇的罪魁禍首,這個到現在還兀自叫囂著決斗的胡媚兒。

“你干嘛,看看唄,你說他倆誰會打贏。”胡媚兒咬著手指一臉緊張的說道。

古宇撇撇嘴說:“我說,你別起哄了好不,還嫌鬧的不夠么,趕緊走,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帶你出來玩了。”古宇算是看明白了,感情這些家伙都是因為胡媚兒的美貌而打起來的。

胡媚兒翹著小嘴不滿的說道:“又怎么了嘛,我只不過看他們打架而已嘛,又沒干什么大事。”

古宇白了胡媚兒一眼說:“這事鬧的還不夠大,拜托,趕緊跟我走,不然這事沒完沒了了。”對于這么一個長得漂亮又沒心沒肺的丫頭,古宇是沒有一點辦法,只得強制性的將她拉走,如果胡媚兒在這里多呆一刻,這架肯定是沒完沒了的打下去的。

“誒誒,你這人怎么這么沒趣啊,雖然他們打架毫無招式可言,但你不覺得挺好玩的么?”胡媚兒被古宇推著,嘴上卻依舊興趣盎然的說著。

“我的姑奶奶,你就不能消停一點么,趕緊和我一起去教室報道,不然學校肯定會亂成一鍋粥的。”古宇有些后怕的說道。

“為什么學校會亂成一鍋粥呢?”胡媚兒歪著腦袋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古宇沒好氣的說道。

“因為我?我又沒做錯事,為什么學校會因為我亂成一鍋粥呢?”胡媚兒繼續問道。

“因為你的錯誤就是長這么漂亮!”古宇頭大不已的說道。

“我長的很漂亮么?長的漂亮為什么就是錯呢,既然長這么漂亮,你為什么對我愛理不理呢?”一大竄問題拋了出來,直砸的古宇暈暈乎乎,恍恍惚惚。

“我的姑奶奶,你什么時候變成問題寶寶了,偶買雷帝嘎嘎,頭痛……”古宇狠狠的拍了把自己的腦袋,這丫頭實在把他折磨的夠嗆。

“喂,你回答我啊,既然我長這么漂亮,你為什么還對我愛理不理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么?”胡媚兒根本不放過古宇,繼續問道。

古宇被問的越發頭大,他理也不理胡媚兒,快步向自己教室方向走去。

“喂,你倒是回答我啊,為什么這么對我?”

“我的姑奶奶,快遲到了,你放過我行不行……”

“不行,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放過你……”

“那你就來追我唄……”

“臭古宇,壞古宇,居然想逃,看我傾城決……”

“別啊,這是學校啊……”

被胡媚兒一番鬧騰,古宇已經是頭大如斗,他連自己是怎么走到教室的也忘記了。

不過當他帶著胡媚兒走進教室的時候,全班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兩人的身上,或許是因為就沒露面的傳奇人物忽然的出現,亦或許是因為這個美如天仙的胡媚兒。

胡媚兒被眾人灼熱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扭捏的看了一眼古宇,低聲說:“喂,為什么他們都這么看著我啊,難道我臉上有花?”

古宇白了她一眼說:“你臉上沒花,但你這張臉比花兒還好看。”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嬌媚的說:“討厭,就知道拾掇我。”

古宇早就對胡媚兒的媚態免疫了,看也不看一眼便向教室里走去,可是教室里的其他人卻根本沒看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此刻又露出這么一副嬌媚的模樣,頓時吸氣聲響成一片,口水滴落在桌子上的聲音,如同溪邊細水滴石,源源不斷。

他們愣愣的看著緊跟在古宇身后,一副小女兒模樣的胡媚兒,紛紛猜測這么一個美的只應天上有的美女會是什么人,又和古宇是什么關系。

倒是藍蕊兒比較淡定,見古宇帶著胡媚兒向自己走過來,趕緊向旁邊挪了個位置。

等到古宇和胡媚兒都坐下后,藍蕊兒笑吟吟的探過身子低聲說:“宇哥,你怎么把媚兒也帶來了,你這不是想引起騷亂么?”

古宇癟了癟嘴,說:“你以為我想啊,這丫頭非要跟著我來,說是家里太悶了。”

藍蕊兒嘻笑一聲,眉頭微微挑了挑,一臉猥瑣的說:“難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沒有被門衛攔住,那些學生看到這么漂亮一個美女,沒有上前搭訕?”

古宇苦笑一聲道:“別提了,剛剛進校門的時候,還引發了一場世紀大戰,兩幫人馬為了她打的頭破血流。”

藍蕊兒微微一愕道:“不是吧,這么兇殘?”

古宇癟癟嘴道:“那可不,這丫頭就是一個紅顏禍水。”

胡媚兒側著耳朵聽著兩人的談話,聽古宇這么說,小嘴頓時翹得老高:“我哪有,明明不管我的事嘛,你誣賴人,他們打架管我什么事!”

古宇瞪了胡媚兒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你還慫恿別人單挑來著,要不是我趕緊待你離開,說不定那兩幫人會打成什么樣。”

胡媚兒被古宇一頓訓斥,頓時滿臉委屈的垂下了腦袋。

古宇看到胡媚兒這么模樣,心不由得一軟,嘆息一聲說:“算了,說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都怪這些家伙沒見過世面,看到個美女就火急火燎的,唉……怎么就不像哥一樣坐懷不亂呢。”

胡媚兒和藍蕊兒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藍蕊兒扯了扯古宇的袖子,低聲說:“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你這么臉皮厚的,簡直比城墻轉角還厚。”

古宇不以為然的笑笑:“本來嘛,你看我天天面對著這么幾個大美女,我怎么就沒有像他們那樣興奮呢。還是他們的定力不夠啊。”

胡媚兒癟癟嘴嘟囔道:“還好意思說,你要不是修行人,我看你也得神魂顛倒,我也不用這么煞費苦心了。”

“媚兒,你說什么?”

胡媚兒猛的抬起頭,笑著搖搖頭道:“沒什么沒什么,我說你心智堅定,行了吧……”

古宇呵呵一笑道:“好了,認真聽講,我要做個好學生,成為一個對社會對國家有用的棟梁之材。”

藍蕊兒撇了古宇一眼說:“切,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連書都沒帶,還好學生呢。”

古宇摸了摸鼻子訕笑一聲道:“這個,呵呵,失誤,純屬失誤,我又忘記帶了。那個,蕊兒,不是還有你么,你的書不就是我的書么,來借哥哥看看。”

藍蕊兒一把護住自己的書,一揚脖子說:“不借,好學生都是自己帶書的,怎么能找別人借呢。不借,堅決不借。”

古宇一把摟住藍蕊兒的肩膀撒嬌道:“蕊兒,好蕊兒,你就從了哥吧,來,借哥看看……”

古宇的模樣惹得藍蕊兒嬌笑不已,最后只得將書“萬般不情愿”的交出來了。

得到書本的古宇正襟危坐,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向臺下望去,但他不看還好,這一看,頓時冷汗涔涔,口干舌燥。

只見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這一排,一個個張大了嘴,一副看西洋玩意般的神情望著他們。

而和古宇關系比較熟絡的幾人,更是一副猥褻的笑容,直看的古宇后背一陣發麻。而那一直道貌岸然的老師,此刻竟也一臉夸張的看著他們這一排,當然看的不是古宇,而是古宇身邊那美如天仙的胡媚兒。

“,失算啊,哥這一世英名就這么毀了……”古宇暗罵一聲,摸了摸鼻子訕笑著說道:“看什么看,沒看到過帥哥靚女么,上課呢……”

眾人發出一聲嗤笑,紛紛轉過頭去,唯獨竇熙卻緊緊盯著古宇身邊的胡媚兒,眼神中多了許多復雜的情緒,但隨后也回過了頭去。

那老師不舍的看了一眼胡媚兒,輕咳一聲說:“同學們,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在現有的條件下,如何通過合理的組織和配置人、財、物等因素,提高生產力的水平。”

“也就是說,我們如何通過手里現有的條件,更加合理的運用這些條件來提高生產力。”

“對不起,老師這章已經講過了……”這時坐在前排的一個眼鏡,趕緊提醒道。

“唔,啊,講過了么?那個,那今天我們應該講第幾章呢?”那老師似乎還沒從胡媚兒的媚態中回過神來,依舊神游太虛中。

“今天應該講酒店管理的十要素。”那眼鏡男小聲的提醒道。

“額,呵呵,那我們今天就講酒店管理的十要素,請問同學們,什么叫酒店管理的十要素呢?什么又是酒店管理的十要素呢?”

“不知道?都不知道么?”

“那我們今天就好好講講這酒店管理的十要素吧。”

“古宇,這就是你們的老師?”胡媚兒一臉詫異的看著臺上如同耍猴戲的老師。

古宇撇撇嘴說:“可不是。”

“感覺好墨跡哦,都不知道他講什么。”

古宇幽幽看了胡媚兒一眼,暗自想到,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妖精在這里,就連這道貌岸然的老師也魔癥了。但他可不敢這么說,只是笑了笑說:“今天他不帶狀態吧。”

胡媚兒微微嘆息一聲,道:“這就是你們上的課,也太沒意思了,還虧得你們父母花這么多錢來送你們上大學。”

古宇訕訕一笑道:“這,呵呵,情況就是這個樣子,至于為什么,我也不清楚,呵……呵呵……”

那老師依舊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時不時的向胡媚兒望上一眼,似乎希望胡媚兒能被自己激情的演講所吸引。

但胡媚兒根本沒有興趣聽他講課,無聊的直打呵欠。

那老師渀佛自尊心受到踐踏般的猛的停下課題,幽幽的看著胡媚兒,說:“那位同學,看你的樣子對我講的課很不滿意,不知道你有什么見解呢?”

胡媚兒對這老師所講的內容很是不感興趣,自然也談不上有什么見解,她支吾著,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胡媚兒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古宇,想讓古宇給他透點風。

但古宇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對其視而不見。

胡媚兒嬌嗔一聲,一跺腳,指著古宇說:“我不知道,你問他吧,他知道。”

古宇一陣大駭,這丫頭竟拉自己下水,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那老師目光直掃古宇:“那這位同學,你就來蘀她回答吧。”

全班同學的眼光也向古宇掃了來,不少人的目光里竟帶著戲謔的意味。

古宇嘴角抽了抽,這該死的老家伙,這是存心要讓我丟面子啊。

“唔,那個,酒店管理的十要素是吧。一個宗旨:顧客是上帝、回頭客。二個態度:用心、微笑。三讓、三輕:讓座、讓路、讓電梯;走路輕、說話輕、動作輕。四勤:眼勤、口勤、腳勤、手勤。五凈:工裝凈、個人凈、布草凈、服務用品凈、環境凈。六到:客人到、微笑到、熱情到、歡迎到、敬語到、服務到。六個一樣:外客和內客一個樣,生客與熟客一個樣,閑時與忙時一個樣,檢查與不檢查一個樣,領導在場與不在場一個樣,賓客態度不同服務一個樣。七聲:歡迎聲、問候聲、敬語聲、致謝聲、道歉聲、回答聲、送客聲。八服務:站立服務、微笑服務、主動服務、敬語服務、靈活服務、親情服務、推銷服務、跟蹤服務。九規范:服務要規范、儀表要規范、站立要規范、蹲礀要規范、手勢要規范、語言要規范、引導要規范、待客要規范、技能要規范。十主動:主動迎送、主動打招呼問好、主動帶客引路、主動介紹情況、主動為賓客服務、主動推銷、主動照顧老弱病殘、主動提行李、主動按電梯、主動征求賓客意見。總之一句話,顧客就是上帝,顧客就是我們的爹媽,另可餓著自己,也不能餓著咱爹媽,另可被爹媽打罵,也不能打罵爹媽,爹媽有什么需求,我們就滿足,就算滿足不了,也要想辦法讓他滿足,總之要將我們的爹媽伺候的比爹媽還爹媽。”

古宇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一大堆,說完之后暗暗呼了一口氣,好在自己在華宇地產工作的時候看了不少有管理方面的書,這酒店管理知識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

眾人被古宇這一番狂轟亂炸,炸的暈頭轉向,只知道古宇劈哩啪啦說了一大堆,至于說了些什么,他們是一句也沒聽懂。聽懂的也就最后那句爹媽。

那老師微微愣了愣,然后揮了揮手說:“不錯,看來你認真聽了我講課的,坐下吧。”

古宇笑著點點頭坐下,恨恨的看了身邊的胡媚兒一眼說:“臭丫頭,敢害我,好在我事先有準備,不然就被你坑慘了。”

胡媚兒怯怯的看了一眼古宇說:“正因為我知道你肯定能打上來我才會叫你回答的嘛。”

古宇惡狠狠的瞪了胡媚兒一眼說:“你還好意思說……”

胡媚兒見古宇如此模樣,深知自己有犯了錯,趕緊低下頭,可憐巴巴的說:“對不起,我錯了嘛……”

看著胡媚兒如此嬌媚模樣,古宇心中縱然有萬千怨言,頃刻間也化作萬般柔情了。

“算了,媚兒,算我求你了,別給我搗亂,行么?”古宇祈求似的對胡媚兒說道。

胡媚兒立馬抬起頭來,狠狠的點了點頭說:“嗯,你放心吧,我絕對再也不給你搗亂了,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站著我絕不坐著,你讓我坐著我絕不躺著,這樣行了吧。”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說:“這我可不敢奢求,我只希望你再也別給我搗亂就行。”

藍蕊兒用手肘捅了捅古宇笑著說:“宇哥,你干嘛呢,敢欺負我們家媚兒。”

古宇白了蕊兒一眼道:“我這哪是欺負她,我這是在教育她,不然她又會給我捅簍子。”

藍蕊兒微微一笑道:“宇哥,人家媚兒這也是無心之過嘛,何況你本來就會答這題,她讓你幫她答也無可厚非嘛。你就別小家子氣了唄。”

胡媚兒小腦袋如同小雞琢米似的狂點:“就是就是,誰叫你學識淵博、博聞強記、曠古爍今呢,你不會和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一般見識吧。”

古宇對胡媚兒本來就沒什么怨念,現在被兩人這一唱一和,反倒被她們搞的哭笑不得。

他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倆啊,一個小妖精,一個小魔女,真是舀你們沒辦法,好啦好啦,認真聽課,不然一會兒老師又抽問,答不出來的話就慘了。”

聽古宇這么一說,胡媚兒全身不由得一震,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妖精了?怎么會呢,我隱藏的很好啊,怎么會發現呢?

胡媚兒怯怯的看了一眼古宇,見古宇正襟危坐,一副好好生模樣聽著課,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她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什么樣的味道都涌了上來。

叮鈴鈴……

下課鈴聲終于響了起來,還不待老師走出教室,全班同學的目光齊齊的掃向了古宇他們這一排。

古宇猛的一抬頭,頓見無數雙如饑似渴,如怨如泣的目光聚焦在他們臉上,頓時嚇了一跳。

他輕輕撞了撞藍蕊兒,輕聲說:“蕊兒,你欠人家錢了么?”

藍蕊兒微微搖搖頭說:“沒有啊,怎么了?”

古宇搔了搔后腦勺說:“我也沒欠人家錢啊,媚兒也不可能欠人家錢,但他們怎么一副要生吞活剝我們的樣子,難道我們做了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

藍蕊兒攤了攤手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說:“反正我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大家的事,就不知道你們兩……”

古宇苦笑著看看了胡媚兒一眼,暗道,肯定又是這個小妖精的美貌引來的,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

漸漸的,那些家伙如同鬼子進村一般,緩緩向古宇他們這邊靠了來。

“宇哥,幾天不見,不錯哦,居然帶回來這么正點一個女朋友。嘿嘿……介紹認識一下唄!”田小六嬉笑著說道。

古宇白了田小六一眼,說:“小六子,這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誰說她是我女朋友了?”

田小六猥褻的笑了笑:“瞧,咱們宇哥也有害羞的時候,和哥兒幾個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是吧,嫂子……”

胡媚兒被田小六一聲嫂子喊的,俏臉頓時如同西邊的晚霞,一直紅到了脖頸,讓原本俏麗的臉龐變得更加嬌媚動人。

胡媚兒支吾一聲,卻也沒有否認。

古宇看了一眼滿臉柔情的胡媚兒,不由暗暗搖搖頭,轉過頭恨恨的看了一眼田小六說:“臭小子,別亂喊,我看你小子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揍么?”說著揮手欲打。

田小六嘿嘿笑了一身,向后一閃,說:“宇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噻,你看嫂子都沒否認,你還否認什么。我要是有這么個女朋友,肯定要燒香拜佛,然后放鞭炮慶祝,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倒好,居然藏著掖著,也太不仗義了吧,兄弟們,你們說是吧。”

眾人齊齊的一聲喊,震的古宇耳朵生疼。

古宇霍的一聲站起身來,指著那群叫囂的人說:“嘿,幾天沒見,你們這群臭小子,都翻天了,居然敢伙同小六子來拾掇我了,是不是都不想混了?”

小黃毛嘿嘿一笑道:“宇哥,不是兄弟們不幫你,是你自己不仗義來著,身邊有這么漂亮個嫂子就舍不得來學校了,你說,這一周你都干什么去了?”

他身邊一個眼鏡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說:“那還用問,自然是陷入了溫柔鄉,不能自拔了唄,要是我有這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在身邊,我也會起不來床的。不過宇哥真是好手段,竟然能堅持一周,強,實在是強,小弟佩服……”

“哈哈……宇哥果然威武……”

“我靠,要死啊,你們這群家伙都活膩了?”古宇被這群小子說的沒鼻子沒眼睛的,不由得怒斥道。

“哈哈,宇哥要暴走了,哥兒幾個小心點。”田小六往后一閃,笑吟吟的說道。

“田小六,你給老子小心點,別讓我抓住,不然你死定了。”古宇無語的看了一眼竄到后面的田小六,大聲罵道。

“你們都圍在這里干嘛,都回自己的位置去。”這時竇熙施施然的出現在眾人的身后,冷聲呵斥道。

“這不是還沒上課嗎?我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聊天呢?”田小六有些不滿的說道。

“田小六,我讓你們都回自己的座位,有意見嗎?”竇熙寒著臉看著田小六冷聲說道。

“有意見,但還是得回自己的座位……班長大人發話了,兄弟們都散了吧……”田小六心中甚是不滿的說道,雖然不滿,卻也規規矩矩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去了,他知道竇熙這個女人他惹不起,也不想惹。

竇熙看也不看他一眼,徑直走到古宇座位邊直愣愣的看著古宇冷聲說:“你上一周跑哪里去了,怎么一周沒來學校,你不知道這樣是嚴重違反校風校紀嗎?”

古宇微微一笑道:“班長大人,上周我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了,不好意思,以后絕不會在出現類是的事情了。”

竇熙冷冷的掃了一眼古宇身邊的胡媚兒,說:“同學,你不是我們城大的學生吧,你不知道外校的學生嚴禁進入城大教學區的嗎?”

胡媚兒微微愣了愣說:“我不知道你們學校還有這些規定啊,古宇帶我來我就來了唄。”

古宇背脊一陣發涼,這死丫頭又出賣了自己。

看著竇熙投來那冷冷的目光,古宇心中一寒,訕笑一聲道:“那個,呵呵,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有這條校規。”

竇熙冷眼看著古宇:“古宇我要告訴你,這里是學校,不是你的家,不是你想帶什么人進來就能帶什么人進來的。還有,你這學期的學分已經扣的差不多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竇熙當著全班人的面如此訓斥古宇,這讓古宇如何下得了臺,就算竇熙是班長也用不著這么對自己吧,古宇的臉青一陣的紅一陣,一絲紅色鼻息在他鼻孔之中不斷縈繞,顯然是動了怒,但他還是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掛起一絲微笑說:“竇熙,多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至于我帶什么人來我們學校,我也有分寸,就不勞你費心了,好了,快上課了,就這樣吧。”古宇揮了揮手,下達了逐客令,他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場戲的主角。

竇熙死死的盯著古宇看了一陣,最后微微嘆息一聲,有些黯然的轉身離去,那背影竟顯得有些落寞于孤寂,看得古宇心中一震。

“古宇這女生是誰啊,看你挺怕她的樣子。”胡媚兒看這竇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嘴上卻戲謔的說道。

“呵……我有怕她么,我古宇什么時候怕過人。嘿,你這丫頭還好意思說,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能有這么多事嗎?”古宇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胡媚兒。

“唔,又關我什么事啊,我又做什么錯事。”胡媚兒滿臉委屈的說道。

“對,你沒錯,是我錯了,行了吧,錯就錯在我不該帶你來學校。”古宇憋著口悶氣卻無從宣泄。

“你……好好,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帶我來你們學校,我不該讓你當眾被人責罵,都是我的錯,我走,我走還不行么?”頓時一顆顆豆大的眼淚從胡媚兒的眼眶中滾落出來。

見胡媚兒哭著要走,古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然后陰沉著臉說:“臭丫頭,你敢走,我都沒喊你走,你走什么走,給我坐下,笨蛋,你走,你走去哪里?你知道回家的路么,你回家又沒鑰匙,你也進不了家門。”

胡媚兒被古宇一番數落,淚珠如斷線的珍珠,簌簌的從眼眶里滾落出來。

“我的姑奶奶,你至于這樣么,不就說了你兩句,你就要走,還哭的這么傷心,你看看,都哭成淚人兒了,好了好了,別哭了,你看全班的人都看著你呢。”古宇看胡媚兒哭的傷心,心也不由得一軟,趕緊安慰起來。

“你這個壞家伙,你這個臭家伙……”胡媚兒嗔怪的哭道。

“是是是,我壞,我臭,你別哭了行么。”古宇這人什么都不怕,唯獨對這女人的眼淚又敬又畏。

“嘻嘻……哈哈……”

周圍的人看到古宇如此模樣,都嬉笑了起來,唯獨竇熙一臉寒霜的看著古宇……

胡媚兒見眾人還盯著自己和古宇,趕緊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眼淚頓時收回了眼眶,轉眼間便換上了一副笑意吟吟的神態,那模樣,渀佛一朵嬌羞的花兒。

古宇見胡媚兒換臉如此之快不由得感慨萬千,這女人生來便是演戲的高手,這美麗的女人更的出色的演員,難怪歷史上會有那么多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主了,就算有萬千豪情壯志也消磨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了吧。

“mlgbzd,還看,再看把你們的眼睛都挖了。”古宇惡狠狠的說道。

眾人齊齊的“切”了一聲,卻還是回過了頭去。

這個時候上課的老師也大馬金刀的走了進來,他把夾在腋下的書本往桌子上一放,便開始了繪聲繪色的課業講解,英文,一個讓古宇無比頭痛的名詞,平日里一看到書上那些七扭八歪的英文字母就頭痛,去年期末考試也合該古宇舀第一,考題相當難,就算一向英語很好的竇熙竟也考的很差。

古宇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他,在他看來,中國一個天朝大國,何須學習蠻夷的文字,雖然是國際化,但中國現在不是也走上了國際么,應該讓更多的人來學習中國的文化才對嘛。

才聽了幾分鐘古宇便困的呵欠連連,而胡媚兒反而聽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她能是否真聽懂了。

古宇看著胡媚兒認真的模樣,竟有些癡迷,一個女人最迷人的一面除了睡覺的時候就是認真干一件事的時候。

古宇頭枕著胳膊側著臉看著胡媚兒隨著老師的領讀,嘴巴一開一合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慢慢的陷入了夢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古宇感覺手麻腳軟,才緩緩醒來。

睜開眼便看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是胡媚兒,那個及其妖媚的女孩兒,但此刻她眼睛里卻沒有一絲魅惑的感覺,反而清澈的如同一汪池水。

“唔,媚兒,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難道我流口水了?”古宇被胡媚兒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猛的抬起頭來,抹了把嘴,笑盈盈的說道。

“呵,呵呵……沒什么,只是感覺你睡覺的樣子好可愛……”胡媚兒臉上頓時飄起了一片紅霞。

“唔,不是吧,可愛!?你還是第一個說我睡覺可愛的人呢。呵呵……”古宇訕笑著說道。

“真的很可愛嘛。”胡媚兒嘟嚷著說道。

古宇微微笑了一聲道:“媚兒我睡了多久了?”

胡媚兒掰著手指算了算說:“有一個小時左右了。”

古宇點點頭道:“哦,很好,快放學了,嘿嘿,今天這一上午就算這么過了。這一覺睡的真舒服。”說著古宇伸了個懶腰。

一邊的藍蕊兒瞪了古宇一眼說:“宇哥,現在還在上課呢,你別這么囂張好不。”

古宇訕笑一聲說:“呵呵,看你說的,蕊兒,難道你認為伸個懶腰就囂張了么?”

藍蕊兒癟癟嘴說:“伸懶腰是不囂張,但在上課的時候伸懶腰,難道還不夠囂張么。”

古宇聳了聳肩笑著說:“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囂張就囂張吧。誒,對了,下午是什么課來著。”

藍蕊兒掏了掏耳朵,一臉不相信的說:“宇哥,我沒聽錯吧,你居然問我下一堂課是什么,這是你三年來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古宇白了藍蕊兒一眼道:“問你這么一個問題你也用的著這么吃驚么,真是的,趕緊說啦。”

藍蕊兒笑了笑說:“難得嘛,你想想,以前你上課那天不是空手來空手去,至于上什么課,你從來不過問,往往是遇到什么課就上什么課,你說說,這能不讓我吃驚么。”

古宇揮了揮手道:“得,看來我在心目中的形象永遠不會有什么改變了,唉……”

藍蕊兒臉色頓時變的莊重無比:“是啊,你……”話音未落,下課鈴聲嘀鈴鈴的響了起來。

古宇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拍了一般兀自發愣的胡媚兒說:“嘿,下課了,媚兒,我們吃飯去,餓死了……”

胡媚兒摸了摸小肚子,笑著點點頭道:“好啊好啊,肚子早餓的打鼓了。”

“蕊兒,我先去吃飯了,下午見。”說著拉著胡媚兒就外教室外走去。

他可不敢在學校稍作停留,畢竟身邊還跟著一個蘇妲己一樣的人物,他可不想再引起一場sao亂了。

藍蕊兒有些泄氣的看著古宇的背影,喃喃說道:“是啊,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永遠不會改變,你的形象早已經刻入了我的腦海,烙進了我心靈的最深處……”

“媚兒,中午我們去殺館子吧。”古宇拍了拍衣兜笑著說道。

“殺館子?館子是誰,干嘛要去殺他,你和他有什么仇?”胡媚兒疑惑的問道。

古宇一拍腦袋,無語的說道:“不是吧,你不會連殺館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道:“不是殺人嗎?那是什么?”

古宇一臉痛苦的看著胡媚兒,說:“我的天,我真是服了你了,殺館子就是去吃飯,去餐館吃好吃的,你的明白?”

胡媚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哦,知道了,你直接說去餐館吃好吃的不就得了,干嘛要說殺館子,我還以為你要去殺人呢,好吧,媚兒最喜歡吃好吃的了,狗狗狗,來死狗……”

古宇微微一愕,這丫頭不就聽了一堂課么,竟知道“來死狗”了,不愧是修行中人,接受力就是比一般人強。

古宇有心逗逗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于是說道:“媚兒啊,我見你上英語課很認真的樣子,你都學到了些什么啊?”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也沒學到什么,只是覺得他們念這個咒語好好玩,就學著念了唄,還沒參透這些咒語究竟有什么用,只知道可以當暗號使用。”

古宇嘴角抽了抽,感情這丫頭把英語當成了咒語來念了。

“那你知道些什么暗號呢?”

胡媚兒想了想說:“比如說吃飯,叫‘吐釘鈴兒’,嗯,睡覺叫‘狗吐屎里撲’,英語叫‘yin溝里洗’還有還有……”但還沒說完就看到古宇在一邊笑的前俯后仰了。

“哈哈……人才果然是人才,媚兒,你簡直是天才……”古宇捂著肚子險些笑抽了過去。

胡媚兒微微愣了愣說:“難道我說錯了么?沒有啊,那都是跟那個老師學的啊,我記性可好了,肯定沒記錯。”

古宇見胡媚兒一副不明就里的表情,越發的好笑,笑著笑著險些笑岔了氣:“咳咳……好一個‘狗吐屎里撲’,好一個‘yin溝里洗’,我算是服了你了,我以為我的漢式英語已經夠強悍了,沒想到你的比我的還要強悍,佩服佩服……哈哈……”

胡媚兒撇了撇嘴有些不悅的說:“你明明在笑話我嘛,討厭死了……”

古宇深吸一口氣,止住了笑,然后說:“呵呵,我哪有笑話你,只不過覺得你這英語說的太給力了而已。好了好了,肚子餓的不行了,我們去吃飯吧,帶你去個好地方,那里的飯菜好吃極了。”

一聽到吃,胡媚兒頓時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好啊,好啊,我們走吧。”

于是古宇帶著胡媚兒來到周韻的店里,周韻一見古宇回來,頓時喜上眉梢,趕緊迎了上來:“臭小子,你最近都死哪里去了,還記得到姐姐這里來啊。”

古宇訕笑一聲道:“周姐,嘿嘿,最近有點事,所以沒過來,這不事情一忙完就過來看你了嘛。”

周韻白了古宇一眼說:“你小子也真是的,去哪里也不帶個電話,可讓冀風他們好找,三天兩頭就來我店里問,嚇得姐姐三魂丟了七魄,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

古宇嘿嘿一笑道:“哪有那么嚴重,只不過出門忘記帶電話了而已,對了,周姐,準備點好吃的,餓了……”

周韻溺愛的笑了笑道:“你小子也因為嘴饞才會來我這里,好啦,馬上就給你準備。”

周韻正準備離開,忽然發現古宇身邊跟了個嬌媚無比的女孩子,頓時暗自一驚:,暗道好漂亮的女孩兒,但當她看清那女孩兒的模樣,頓時臉色一變:“你……”

胡媚兒看著周韻的眼神也變得,似乎有些畏懼。

古宇見周韻直愣愣的看著胡媚兒,還以為周韻也是因為胡媚兒那傾國傾城的模樣,于是笑道:“呵呵,周姐,她叫胡媚兒,是我的朋友。媚兒,這是周姐。”

“胡媚兒……胡媚兒……好勾人的名字,好漂亮的人,臭小子,這越是漂亮的女孩兒,越是要看好了,可比讓她跑了……”周韻若有所指的說道。

古宇訕笑一聲道:“周姐看你說的,我們只是朋友。”

周韻微微一笑道:“這朋友說不定什么時候也會改變嘛。好了,你們先坐,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吃的。”

古宇點點頭道:“好,要趕緊的哦,我肚子早就餓癟了。”

周韻笑著點點頭:“知道啦,馬上就好。”說著深深的看了胡媚兒一眼,便向廚房走去。

等到周韻走進廚房,古宇笑了笑說:“媚兒,你別見怪,周姐就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但他卻見胡媚兒依舊一臉畏懼的望著周韻消失的方向。

“媚兒,媚兒,你怎么了?”古宇狐疑的看著胡媚兒說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胡媚兒恍然驚醒,臉上掛起一絲訕笑。

奇怪,媚兒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一看到周姐就變成這樣了,難道她們以前認識?不可能啊,她們怎么會認識呢,她們以前應該沒見過才對啊,奇怪……

“媚兒,坐吧,飯菜一會兒就好了。”古宇帶著胡媚兒來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古宇,這周姐是什么人啊?”胡媚兒遲疑的看了一眼古宇,但還是控制不了心中的疑惑問道。

“周姐?呵呵,她是這家店的老板,好像是因為離異,才自己獨自一人在這里開了個食店,對我很的照顧,所以我時常會到這里來吃飯,周姐對人很好的,嘿,媚兒,看你對周姐蠻感興趣的,是不是以前認識?”

胡媚兒趕忙搖搖頭道:“不認識,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眼熟罷了,可能因為她長的漂亮的緣故吧。”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確實,也不知道周姐是怎么保養的,四十好幾的人了,看起來還像個二十歲的成熟女性,真是奇怪。”

胡媚兒臉色微微一沉,微微點點頭道:“確實很奇怪,一個四十幾歲女人再怎么保養也不可能會顯得這么年輕吧,除非……”

古宇笑著看了胡媚兒一眼道:“除非什么?”

胡媚兒忽然看見周韻正托著兩盤菜從廚房里走出來,頓時笑道:“沒什么,菜來了,吃飯吧,好餓哦。”說著偷偷看了古宇一眼,見古宇正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她訕笑一聲,趕緊收回了目光。

“臭小子,你們的菜來了,先吃著,其他的馬上就好。”周韻笑盈盈的說道。

“周姐,多打點飯來,餓的不行了。”古宇拍了拍肚子笑嘻嘻的說道。

“知道了,你這小子每頓飯都吃那么多,也不見你身上長什么肉,真不知道你吃的這些東西都去哪里了?”周韻笑著說道。

“呵呵,沒辦法,生來不會長胖的人。”

“好啦,你們先等一會,馬上就來。”

古宇見周韻離開,立馬收回目光,直愣愣的看著胡媚兒道:“媚兒,剛剛你還沒說除非什么呢?”

胡媚兒微微一愣,眼神滴溜溜一轉笑著說道:“除非她做過整容手術啊,你想想一個四十幾歲的女人,就算再會保養,也不可能在不化妝的情況下還保持著這么水嫩的皮膚吧,肯定是做了整容手術的。”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你可就錯了,周姐不但沒有去過整容院,就連美容院也沒去過,她能保持這樣美麗的容貌,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吧,說不定她也的個練氣者,聽說練氣不是也能保持容貌永久青春么。”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喃喃的說道:“恐怕她不止是個練氣者這么簡單吧。”

“媚兒你嘟嚷什么呢?”古宇往嘴里塞了塊鹽煎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啊,沒什么沒什么,你怎么一個人就開始吃了,居然不叫我,討厭啊……”說著胡媚兒趕緊舀起桌子上的筷子風卷殘云般的向盤子里的菜夾去。

“嘿,矜持,矜持啊,一個女孩子干嘛這么兇殘啊,喂喂,給我留一塊肉……”

還不待兩人吃盡興,古宇就帶這胡媚兒逃離里這里,因為隨著學生和上班族的增多,古宇發現自己和胡媚兒已經完全被這群人那赤衣果衣果的眼神看了個通透,在他們那種眼神中,古宇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古宇,我們干嘛要跑那么快啊,我都還想吃一塊那紅燒排骨呢。”胡媚兒舔了舔嘴唇上還殘留肉味甚是不滿的說道。

“乖乖,我們再不走,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了,你們看那群人如饑似渴的眼神,nnd,嚇死我了。”古宇有些后怕的拍著胸脯說道。

胡媚兒憋了憋嘴一臉不屑的說:“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他們敢上來,我就滅了他們。”說著可愛的揮了揮她那粉嫩的小拳頭。

古宇白了一臉無畏的胡媚兒說:“我的小乖乖,你就別添亂了,走吧,我們回家去休息一會兒。”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道:“誰是你小乖乖了,我才不要和你回家去休息一會兒呢。讓游夢知道了,不讓你跪搓衣板才怪。”

古宇微微一愕道:“我回家休息又沒干壞事,游夢無緣無故讓我跪搓衣板干什么。真是的……”

胡媚兒微微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更加紅潤了:“唔,好,回家休息休息……”

“媚兒啊,下午我就不帶你去學校了,你自己在家找點事干吧,可以上網,可以看電視,下午就不要跟著我了。”

“啊,為什么啊,不要嘛,在家里帶著真的好悶,就讓我跟你去學校吧,我還想上那‘yin溝里洗’呢……”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帶你這么漂亮一個女孩子上街真tm有壓力,時刻要盯防別人的突襲,還要忍受別人那怪異的眼光,nnd,不行,我怕我會被逼瘋……”

“古宇,宇哥,你就行行好,下午帶我去學校吧……”

“不行不行,你不如打死我來的實在……”

“我都喊你哥了,你都不愿意么?”

“就算你喊我老公我也不愿意……”

“你……你討厭……”

就在古宇和胡媚兒打鬧的同時,龍虎山正一教里的一間古樸的房間里,卻散發出一道殺戮之氣,按理說這樣一個正派道觀里不應該有這樣一股影響清修的殺氣。

“朝兒,是什么人將你打傷至此,你說,為師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一個身著道袍的道人滿臉怒容的大聲呵斥道。

“師傅,徒兒沒用,徒兒竟被一個三尾狐妖和一個尚未筑基的練氣者打敗了。”

“什么,你被一個狐妖和練氣者打敗了,還傷的這么重,這怎么可能,縱觀全修真界,筑基期的修行者,你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豈是一個小小的三尾妖狐和一個尚未筑基的練氣者打敗的,肯定是他們使用了yin謀詭計,朝兒,你放心,為師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顧惜朝一聽,不由得大驚:“師傅,不用了,這些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等徒兒身上的傷徹底好了,我會自己去討回公道的。”說著顧惜朝眼神中閃過一絲yin狠,全然不像一個修道之人。

那道人微微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從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好,很好,不愧是師傅的好徒兒,既然這樣,為師就再送你一件防身之寶。”說著那道人從衣袖中掏出一張黃色符紙,然后小心翼翼的遞到顧惜朝的手中。

顧惜朝從師傅手中接過那黃色符紙,只覺全身一顫,雙手間頓時傳來一股肅殺之氣,顧惜朝不由得大驚:“師傅,這,這是……”

“九天神雷符,為師近日剛練成的,現在就交給你了,這符咒可助你降妖除魔,但這不可將這符咒對非修行人使用,不然你自己也會反受其害,切記……”

“九天神雷符!?這便是那蘊含了天地間最強法力的九天神雷符!?”顧惜朝欣喜若狂的說道。

“不錯,這符咒飽含了九天之雷之威,九天者,一為中天,二為羨天,三為從天,四為更天,五為睟天,六為廓天,七為咸天,八為沈天,九為成天。而成天之雷最為厲害,任憑那妖狐本事再大,也逃不過這九道天雷的轟擊,必會被劈的飛灰湮滅。”

顧惜朝一聽頓時喜不勝收,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九天神雷符,俯身向那道人叩拜道:“多謝師傅賜符,徒兒定不會辱沒了師傅的這般厚待。”

那道人哈哈一笑道:“朝兒起來吧,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再休息數日在下山去追中那只狐妖吧。”

顧惜朝從地上站起身來說:“師傅,徒兒的傷已經不礙事了,現在狐妖為禍人間,塵世已經污濁不堪,小三林立,qing婦滿天,又有非主流妖孽作怪,我擔心塵世間又會掀起一場大災變啊。”

那道人微微嘆息一聲道:“唉,現在天闡門狐妖為患,人間妖孽叢生,就連那些一向保守的女人也受到這些狐貍精的挑唆,現在變得ying亂不堪,唉,徒兒你能如此憂心于民,為師甚是欣慰,不過自己身體也要保重。”

顧惜朝微微點點頭,道:“徒兒知道了,徒兒就不打擾師傅清修。”

那道人揮了揮手道:“去吧……”

顧惜朝微微一躬身,然后緩緩退了出去。

“哼,什么憂心于民,那些賤民的死活和我又有何干,我想要的不過是靈元元牝珠而已。”退出房間的顧惜朝暗自想到。

忽而顧惜朝發出一聲大笑:“哈哈,九天神雷符,沒想到師傅竟然會將這九天神雷符傳給我,真是太好了,胡媚兒,古宇,我一定會讓你們嘗嘗這九天神雷符的厲害……哈哈……”

顧惜朝經過幾日的調養,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現在有了這九天神雷符在手,他再也在山上呆不下去了,只想下山去尋找那搶走自己元牝珠的狐媚子。

顧惜朝從師傅修煉之所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左想右想覺得甚為不妥,要是胡媚兒將那元牝珠煉化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功虧一簣了么,于是趕緊收拾東西,也不向師傅辭行,只留下一張字條,說是心憂天下,擔心打傷自己的那只狐妖為禍人間,得趕緊下山將她擒獲云云。

打點好一切之后,顧惜朝便匆匆下了山……

雖然古宇嘴里說著不讓胡媚兒跟著自己去學校,奈何胡媚兒卻要堅持和古宇一同去學校,如若古宇不肯,她便使出她最厲害的法術“淚流滿面”來對付古宇,迫于胡媚兒的淚水攻擊,古宇只得在周游夢的慫恿下帶著胡媚兒上學放學。

古宇這樣做,無疑是給自己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但好在憑借自己的威名,還能化解,但一向對古宇冷淡的竇熙卻對古宇帶胡媚兒上學這事相當敏感,都會寒著臉來教育古宇一番,古宇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全當沒聽見。

不過自從胡媚兒跟著古宇來班上上課之后,全班的氣氛卻活躍起來了,不僅是學生,就連一向沉悶無趣的老師也變著花來將自己的課講的更加生動,更加吸引人了。

這樣倒好,老師講的開心,學生們也學的開心,雙贏。

胡媚兒的身份自然便成了公認的宇嫂,而她的美貌也為她贏得城大校花和大學城城花的殊榮。

古宇還因為這校花和城花的意思向胡媚兒解釋了很久,不過當胡媚兒聽說自己贏得這兩個殊榮之后,并沒有想想中的那么歡喜,渀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不過古宇想想也是,胡媚兒這樣的美貌,就算去選世界小姐也能進前三,怎么會將這什么校花城花之類的看在眼里呢。

“媚兒,貌似你對這校花的殊榮不是很在意呢,你要知道這可是全校同學對你美貌的認證哦。”古宇笑著說道。

“還好啦……”胡媚兒淡淡的說道,忽然響起什么似的問道:“那……那你也覺得我漂亮,是吧?”說著一臉期待似的看著古宇。

古宇癟了癟嘴,也學著胡媚兒的樣子淡淡的說:“還好啦……”

胡媚兒臉上頓時yin沉了下來:“哦……”

古宇偷笑一聲,然后抬頭望著天,看也不看胡媚兒一眼說:“其實呢,我覺得你還是挺漂亮的。嗯,應該說是非常漂亮,傾國傾城哪一種的美。”

胡媚兒一聽古宇這么說,頓時臉上泛起一陣興奮的紅暈:“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有這么美?”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要是我沒女朋友,說不定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哈哈……”

胡媚兒滿意的笑了笑,喃喃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無視我的美貌的,不過你有女朋友就不會被我迷得神魂顛倒么,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專情的男人呢,而且你已經不專情了,有了個游夢不說,國外不是還有個么,哼哼,遲早我也會讓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媚兒,走吧,我們回家吧,游夢還在家等著我們呢,我叫了冀風和蕊兒到家里來吃晚飯。”古宇頭也不回的向校外走去。

“哦,喂,你別走那么快嘛……”

“還不趕緊點,游夢一個人在家里忙著呢。”

“游夢,游夢,就知道游夢,哼,你就不能這么關心我。”胡媚兒看著看著古宇的背影,氣的一跺腳,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晚間,幾個人圍坐在電視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電視,而冀風一個人卻靜靜的站在陽臺上,月光下的背影顯得無比的孤寂。

“今天我叫你們來的目的就是好好勸慰一下冀風,最近他因為和女友分手了,心情不太好。”古宇看了一眼孤單站在窗前的冀風,嘆息一聲說道。

藍蕊兒微微嘆息一聲道:“冀風人這么帥氣,對人又好,雖然有的時候有點冷冷的,但總的說來是個不擇不扣的好男人,為什么他女朋友會和他分手呢,真是搞不懂。”

古宇撇撇嘴道:“還不是因為家庭原因,冀風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全靠母親一個人支撐著一個家,家里并不好過,女方家長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會拒絕讓冀風和他女朋友繼續交往的。”

胡媚兒微微蹙了蹙眉頭道:“現在的人怎么都這么勢力啊,人家冀風現在家境不好,不代表以后也會不好嘛,說不定以后冀風發跡

了呢!”

古宇苦笑一聲道:“這也怨不得那些家長們,他們的心愿就是讓兒女們有個好的歸宿,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好的家世背景,他們怎么安心自己的女兒和人家交往呢?”

周游夢點點頭道:“是啊,何況,現在冀風只是個學生,根本不能保證以后能有什么作為,你覺得他們會讓自己的女兒做這樣一個賭博么?”

古宇微微搖搖頭道:“你們想想辦法安慰一下他唄,看著他這么孤單的站在哪里,我心疼!”

眾人一臉詭異的看著古宇,藍蕊兒更直接的冒了句“搞基”便站起身來,向冀風走了去。

不過沒過好一會兒,藍蕊兒便搖著頭走了回來:“根本理也不理我……”

周游夢淡淡一笑:“我去勸勸!”說著輕挪蓮步走到了冀風身邊。

但大約三五分鐘,也搖著頭回來了。

古宇看了胡媚兒一眼,但胡媚兒撇撇嘴道:“別看我,蕊兒和游夢都沒有辦法,我還能有什么辦法,我看還得你親自出馬!畢竟現在他只有你這么一個兄弟了。”

古宇無奈的聳聳肩,站起身來,輕輕的走到冀風身邊和他并肩而立。

古宇也不說話,只是那么靜靜的陪他站著。

晚風輕送,夜色朦朧,一切都顯得那么凄迷。

“你怎么不勸我?”冀風率先打破了平靜。

古宇仰起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晚風,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奸笑,說:“我為什么要勸你,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幫你的,需要你自己想通,你想不通,任我們怎么勸你也聽不進去。”

冀風嘴角撇過一絲淡淡的苦笑:“還是你最懂我,我現在終于體會到你和蘭寧學姐之間的那份不容易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有辦法,你也不用想太多,走吧,和我出去喝一杯去。”

冀風微微點點頭道:“好吧,正好我也很想喝酒。”

兩人相視一笑,便向外面走去。

“游夢,我和冀風出去一會兒,你們先睡。”

“嗯,好,早點回來。”

藍蕊兒忽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們去哪?我也去。”

古宇白了藍蕊兒一眼道:“沒你什么事,自己睡覺去。”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藍蕊兒本想跟上來,但卻被周游夢一把提溜了回來:“蕊兒,就讓他倆兄弟好好談談吧,多一個人,反而不好。何況他們是去喝酒,你也去?”

藍蕊兒看了門外一眼: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好了,媚兒,蕊兒,我先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周游夢打了個呵欠,便向臥室走去。

藍蕊兒微微嘆息一聲,也跟著周游夢走進了臥房去了。

胡媚兒看著周游夢離去的背影,眼中竟升起一絲敬佩之色:“看來我得向她好好學學為人之道了,難怪古宇會這么喜歡她,一個懂得揣摩人內心的睿智女性,走到那里都會受歡迎的吧。”

“冀風,還是去老鬼的酒吧吧。”古宇微笑著說道。

冀風搖搖頭道:“不用了,隨便找個地方吧,今天我只想和你好好喝一次。”

古宇點點頭道:“好吧,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就在附近的燒烤店吧。”

冀風微微點了點頭,算了應承了。

于是古宇帶著冀風就在附近的一家燒烤店坐了下來,兩人要了點燒烤和田螺,便開始喝起酒來……

“這該死的狐妖躲哪里去了,靈元元牝珠的靈氣也搜索不到了,難道才這么幾天她就已經把靈元元牝珠煉化了?”顧惜朝手中舀著一個羅盤四處搜尋著。

忽然手中那羅盤不斷旋轉的指針猛地一顫,然后直直的指向一個方向便停了下來。

“咦,這個方向有一股相當強大的靈力,難道是靈元元牝珠?嘿,這倒好,先去看看。”顧惜朝一手舀著羅盤,另一手從背后的行囊中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向羅盤所指的方向走去……

“宇,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小瑞,為什么她父母會不要我和她交往,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家里背景太差了么?”幾杯啤酒下肚冀風話匣子也打開了。

喝酒最忌諱在悲悶的時候喝,那個時候是最容易醉的,就算冀風平時喝酒很厲害,但現在也醉了。

古宇卻異常清醒,他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啤酒,苦笑一聲道:“這也怪不得她父母,怪只能怪命運的殘酷,你看我和蘭寧感情如何,最終還不是要天各一方,但是這沒什么,如果你和小瑞是真心相愛,就算分開,只要心中有對方就足夠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我自然是心中有她的,可是不代表她心中一定有我啊,昨天她居然和一個富家子弟去相親了,呵呵,真是諷刺……”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說:“說不定那是她父母安排的呢,其實她內心并不想去。”

冀風苦笑一聲道:“如果她真不想去,就不會去了,但她終究還是去了,回來的時候還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那個男生對她很好,讓我不要擔心她,這是什么意思,這就是要和我真的分手啊。”冀風說著提起一瓶啤酒狂灌了一通。

古宇也不攔著,既然他想喝,就讓他喝個夠吧,或許喝醉了,心就不會那么痛了……

第二更到,第三更在晚上十點

古宇雖是在安慰冀風,卻也是在安慰自己,他和金蘭寧的情況雖說比冀風的情況好一些,但終究是分隔兩地,相戀卻不能相見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現在身邊有個周游夢,但周游夢是周游夢,她不能代蘀金蘭寧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可能代蘀金蘭寧,因為兩人根本就不屬于同一種人,她們在古宇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位置,有著自己的定位,誰也不可能代蘀的了誰。

古宇也說不清自己會愛誰多一些,但她知道,無論是周游夢還是金蘭寧,都是自己這一輩子也不能拋棄的人,除非她們拋棄了自己,否則就算是那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個分手兩字。自己欠她們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兩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直到冀風完全醉臥在餐桌之上,古宇才帶著點點醉意,付了錢,架起冀風往家走。

“小瑞啊,你別離開我……就算我現在沒錢,但以后,我會賺很多很多的錢,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到時候我一定會開著寶馬來迎娶你的。小瑞……”冀風說著酒話,翹著嘴準備親吻古宇的臉。

“我靠,你個臭小子,酒后亂性么,居然敢親哥,還好現在是晚上,要是大白天被人瞧見,肯定會以為我們是背背山下來的。”古宇歪著頭躲避著冀風的偷襲,嘴里罵罵咧咧的說道。

“小瑞……”

“瑞你個頭,還來……嗚嗚……你二爺的……哥的一世英名就這么被你毀了,你這該死的……”終于古宇一個躲閃不及,被冀風狠狠的吧唧了一口。

“小瑞,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你二爺的,還來……”古宇一陣頭大,恨不得將冀風就這么丟在地上,不過他卻不忍心這么做。

“嗯!?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誰呢,呵呵,有個胡媚兒這樣的狐媚子在你身邊你應該很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好這一口。”顧惜朝循著羅盤的指引來到這里,忽然發現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影,只不過看到的卻是如此景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鄙夷。

“是你……”古宇看到眼前這個身穿道袍的人不由得一驚,這不是被胡媚兒打傷了的顧惜朝么。

“你不好好養傷,又下山來干什么,難道好了傷疤忘了痛,還想打元牝珠的主意?”古宇見顧惜朝來者不善,自然也沒有好言相對。

顧惜朝被古宇戳到了痛楚,不由得冷哼一聲道:“元牝珠本來就是我的,胡媚兒那妖孽只不過從我手中奪去了而已。”

古宇嗤笑一聲道:“你這人說話還真不知道臉紅,什么叫元牝珠本來就是你的,這靈元元牝珠明明是佛家之物,怎么就成了你的了,難道你也是佛修者?”

顧惜朝一聽頓時大怒:“這元牝珠原本是佛家之物不錯,既然落入我手,就是我的了,她胡媚兒從我手中奪走,我就得搶回來。”

古宇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好吧,既然你說你這元牝珠既然落入你手,就是你的了,那胡媚兒從你手里奪過來,不就是她的了,那你還說什么這元牝珠本來就是你的,無恥,真夠無恥的。”

顧惜朝被古宇奚落的無地自容,但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奪回這靈元元牝珠,自然不會就此罷手,他冷哼一聲道:“我不和你逞口舌之爭,反正這次下山我是一定要奪回元牝珠的。”

古宇癟癟嘴道:“恐怕你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

顧惜朝一聽不由得疑惑不已:“為什么這么說?你認為我這次下山還會輸給胡媚兒?哼,就憑她?”

古宇冷笑一聲道:“且不說你打不打的過胡媚兒,就算你打的贏她,也不可能從她那里取得靈元元牝珠了。”

顧惜朝身體微微一震,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怎么說?難道她已經煉化了靈元元牝珠?不可能,憑她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煉化元牝珠。”

古宇嘿嘿一笑道:“她或許不可以,這不還有我么。不怕告訴你,這靈元元牝珠已經被煉化了,煉化它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大爺,我……”

顧惜朝內心狂震,搖著頭怒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不過是一個還沒筑基的練氣者,怎么可能將這樣一件佛家至寶煉化,不可能。”

古宇撇了撇嘴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李寧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么,這靈元元牝珠既然能煉化,為什么我就不能煉化,嘿嘿,你在仔細看看,我還是沒有筑基的練氣者么?”說著古宇將冀風輕輕的放到路旁,然后虎腰一沉,一聲怒吼,ti內真力狂涌而出,瞬間將古宇完全包裹于其間,而他身邊一顆散發著淡淡熒光的珠子正不斷的繞著他旋轉著。

顧惜朝愣愣的看著古宇,詫異的說:“這,這是七寶琉璃珠,你居然得到了七寶琉璃珠,怎么可能,這七寶琉璃珠千年之前已經被封印在封魔窟,你是怎么得到的。咦,原來你已經成功筑基了,沒想到才這么幾天你居然就已經筑基了,看來我還真小看你這小子了。”

忽然他心中一震,暗道不好:“難道靈元元牝珠真被你煉化了?”

古宇微微一笑,微微呼出一口氣,身體上的真力頓時隱沒,那七寶琉璃珠也瞬間消失于古宇的頭頂之上。

“呵呵,后知后覺了吧,不錯,靈元元牝珠確實已經被我煉化了,而且是和這七寶琉璃珠一起煉化的。怎么樣,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我就走了。”說著古宇走到冀風身邊一把提起冀風,然后抗了起來。

“什么事這么吵啊……”冀風正睡的舒服,被古宇這一頓,頓時不爽的說了聲。

“沒什么,你繼續……”古宇微微笑了笑,說道。

見古宇要走,顧惜朝那能愿意,他右手一身,擋在了古宇身前:“既然你把我的靈元元牝珠煉化了,就得陪我,留下七寶琉璃珠我便放了你,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你想怎么樣?”

顧惜朝冷哼一聲:“留下七寶琉璃珠。”

古宇嘴角微微一揚:“我要是不呢?”

顧惜朝忽然抬起手中長劍,猛的架在古宇的脖子上說:“我相信,你不會那么傻。”

古宇嘴角的笑意更深:“你這是在玩火。”

顧惜朝將長劍向古宇的喉嚨逼近了一絲:“玩火?我從來不和我的敵人玩火,交出七寶琉璃珠,我便放了你,不然長劍之下,必血濺五步。”

古宇臉色緩緩變得有些yin沉,不過嘴角卻依舊帶著那么一絲淡淡的笑意,也不知道他是在笑顧惜朝太傻太天真,還是在笑顧惜朝很黃很暴力。

“你在威脅我?我古宇從不受人威脅,龍游逆鱗觸之即死,你現在已經摸到了我的逆鱗……”忽的一聲大吼,古宇扛起冀風,雙腳猛的一點地,身子飛快的向后騰飛而起,如同一只抓著獵物的蒼鷹一般。

“想跑……”顧惜朝長劍一揮,腳下生風快速的向古宇襲來。

古宇雖然扛著一個人,但卻一點也沒影響到他的速度,只見他右腳剛剛一落地,借著一點反沖,身體再次騰飛起來。

顧惜朝微微一愕,腳下更加快速的移動起來,劍尖直指古宇的咽喉似乎非要至古宇于死地方才一解奪寶之恨。

不過這個怪不得顧惜朝,自己費盡了心機引誘莫勒身邊的小黑狗吞下佛骨舍利,然后將它引誘出來,奪取了已經化為元牝珠的佛骨舍利,原本以為能夠通過元牝珠里的靈元快速修行,但不了半路殺出個胡媚兒,將到手的靈元元牝珠盜了去,還將自己打傷,自己好不容易養好傷,本以為能夠輕松奪回元牝珠,現在卻聽聞元牝珠已經被古宇煉化,他如何不氣,如何不恨。但當他看見古宇竟然得到了傳說中的佛家至寶七寶琉璃珠,頓時心中再次燃燒起一團烈火,既然得不到元牝珠,得到這么一見強悍的法器也不錯,于是他也不及細想,便向古宇狂攻了過來。

如果他不是被心中的玉望蒙蔽了內心,他一定會想到,古宇這么一個剛剛筑基的修行者如何能將七寶琉璃珠和元牝珠煉化,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七寶琉璃珠認主,如果七寶琉璃珠不認古宇這個主人,就算古宇本事在高,真力在強,也無法讓它甘心臣服,也不會助其煉化元牝珠突破筑基期了。

“交出七寶琉璃珠……”顧惜朝大喝一聲,長劍一抖,跟家快速的向古宇的脖頸刺來。

眼看那長劍就要刺到古宇的咽喉,只聽得一聲怒吼:“出鞘……”

只見古宇身上金光一閃,一把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古樸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乾坤流虹劍……”顧惜朝大驚失色。

古宇也不搭話,他右手猛的一揮,蕩開了顧惜朝刺向自己的長劍,然后長劍一抖,一個金色劍氣便呼嘯而出……

顧惜朝雖是驚詫古宇手中的乾坤流虹劍,但他腳下卻不慢,見那金色劍光直逼而來,腳下生花,輕輕一個騰挪,一晃身便躲開了直射心窩的金色劍氣。

站定身形顧惜朝劍尖直指古宇,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乾坤流虹劍怎么會在你手上……”

古宇冷哼一聲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顧惜朝不怒反笑:“這也好,我本想得到七寶琉璃珠就罷了,現在又送給我一把絕世好劍,呵呵,我就笑納了吧。”顧惜朝渀佛已經將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看作他囊中之物了。

古宇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好啊,只要你有本事就盡管過來奪取。”

顧惜朝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

古宇笑意更深,正準備動手,肩膀上的冀風卻扭動了一下身體,喃喃說道:“別吵,睡覺呢……”

古宇苦笑一聲,這家伙倒是睡的安逸,自己卻要在這里和人拼殺,真是氣人。不過古宇忽然驚覺,自己扛著這家伙和顧惜朝打,多少有些不便,刀劍無眼,如果冀風在打斗中被傷了怎么辦,他可不像自己有真力護體,他僅僅的一個普通人,要是無意間被顧惜朝或者自己的真力所傷,那可不妙了。

古宇揮了揮手道:“道士,待我將人放下再和你打。”

顧惜朝聳聳肩說:“請便……”雖是這么說,他眼中卻劃過一絲淡淡的yin霾。

古宇嘴角扯了扯,抱拳施了一禮,便扛著冀風走向路邊。

古宇小心翼翼的放下肩頭的冀風,但還不及將他放好,便覺耳后風響,古宇暗暗一驚,一把將冀風推離,身體猛的一晃,身便飛了出去。

“嗤啦……”

“無恥……”

古宇在地上翻滾一圈之后,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了身來,然后他肩膀卻一陣火辣辣的痛,一股熱流從肩膀之上順著手臂緩緩聚集在手上,然后順著小指尖滴落。

血,嫣紅的鮮血浸透了古宇的袖子……

“哈哈,兵不厭詐,是你自己不懂得防患別人,難道你師傅沒教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的道理么?”顧惜朝得意的笑著,那張臉真如同欠拍的黃瓜。

“哎喲喲,發生了什么事啊……”冀風揉著摔痛的屁股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忽然發現街道上靜靜的立著兩個手舀長劍的人,頓時大驚,滿身的酒氣也化作冷汗簌簌滾落,頓時清醒了大半。

“宇,這是怎么回事,你受傷了?”冀風驚詫的說道,準備上前來查看古宇手臂上的傷口。

古宇一揮手阻止道:“冀風,站住,別過來。”

冀風微微一愣,站住了身形,但卻掩飾不住臉上焦急的神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人是誰,為什么要傷你。”

古宇微微蹙了蹙眉頭道:“這事你別管,趕緊離開這里。”

冀風微微一愕,搖搖頭道:“不,我怎么能棄你而去呢,我們以前不都是并肩作戰的么?”

古宇苦笑著說道:“冀風,現在什么都不要說了,趕緊離開這里,他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

冀風兀自搖著頭道:“不,我不走,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就算打不贏,也要打,我不容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兄弟……”

冀風一聲大喝,猛的從路邊竄出,然后飛速向顧惜朝沖去。

“不,回來,別過去……”古宇一見,不由大驚失色。

顧惜朝不屑的冷笑一聲:“螳臂當車……”說著右手猛的一揮,寬大袖袍一拂,只見一道罡風閃起,那冀風便如同一片樹葉般飄飛了出去。

“冀風……”一聲大喝,古宇如同一道颶風般沖了出去,下一刻他已經站在冀風落地地方。

看著迎面飛來的冀風,古宇猿臂一展,將冀風攬入了懷中。

“風,你沒事吧……”古宇輕輕將冀風放下地,關切的問道。

“宇,你們……你……”冀風發覺了兩人的不對勁,就算一個普通人在厲害,也不可能將自己打飛數米,一個普通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轉瞬間從數米開外的公路上沖到路旁的灌木叢中將自己輕松接下來。一個人就算再能喝酒,也不可能喝下兩箱啤酒還不上廁所的,一切的一切都可能用現有的知識解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我把這家伙解決,我在慢慢給你說,現在你就給我呆在這里,好好的醒酒……”古宇蹙著眉頭說道,但話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

冀風微微愣了愣,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古宇微微一點頭,然后身體一縱便從灌木叢中竄了出去。

“顧惜朝,你真是好卑鄙,既然你如此,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古宇冷冷的盯著顧惜朝,胸中的怒火已經猛烈的燃燒起來。

顧惜朝被古宇那如同野獸般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但他還是一挺胸道:“兵不厭詐,來吧,我不需要你對我手下留情,有什么本事就使出來吧。”

古宇冷笑一聲,長劍猛的一揮,一股蕭殺之氣流轉于劍身,古宇雙腳一踏,一聲大吼,全身真力暴漲,整個人如同一尊籠罩在金色佛光中的金剛戰神。

一旁的冀風早已經看的愣了,他完全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況,他何曾見過這般詭異的事情,而且這樣的事情又是發生在自己最好的兄弟身上。

“你小心了……”古宇冷冷的看了一眼顧惜朝,忽然身體一動,便消失在原地,顧惜朝微微一愣,還不待他反應,便覺耳邊風響。

也虧得顧惜朝是新一代修行人中的佼佼者,感覺耳邊有風響,雖是吃驚,但只見他腰身一沉,如同一只狡兔佝僂著身子,飛快的竄了出去。

古宇長劍呼嘯而至,卻劈了個空,他猿臂一展,挽了個劍花,追擊而去。

顧惜朝躲過古宇的一擊,腳下也不停歇,雙手順勢一撐地,一個鷂子翻身,便站了起來,見古宇后招又至,手中長劍一挽,雙腳一踏,便飛快的迎上了古宇刺來的長劍。

雙劍相擊鏘而鳴,火花飛濺,劍氣如飛。

兩人見招拆招,斗的不相上下,轉眼間已經相斗數十回合。

顧惜朝劍法入神,招招致命,好在古宇仗著乾坤流虹劍的威勢而不被擊破防守,但久戰之下,古宇未曾受過劍術指導的烈士便漸漸凸顯,轉眼間已經陷入劣勢。

古宇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和顧惜朝拼劍招無疑是舀自己短處碰人家的長處,如此長久下去,必敗無疑。

古宇心中一凜,長劍一揮,迫開顧惜朝之后,快速退出戰圈,然后一聲大喝,金色的真力迅速匯聚于長劍之上。

只見他長劍一抖,那金色劍氣脫劍飛出,呼嘯著向顧惜朝射去。

顧惜朝也不畏懼,他長劍順勢一揮,一道散發著銀光的劍氣飛快的迎向古宇射來的劍氣。

兩道劍氣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強烈的轟鳴,頓時整個街道都籠罩在一片肅殺的罡氣之中。

咻咻……

四射的罡氣如同鋒利的小刀,不斷的切割著四周的一切,樹枝,樹葉紛紛被那罡氣擊落。

站立在一旁的冀風也受到了波及,身上的衣服也被那飛速射來的罡氣切割出一道道的裂口,一絲絲淡淡的血跡從傷口之上侵透出來,但他卻渀若未覺,只是直愣愣的看著煙塵飛舞中傲然而立的兩人。

此刻他的內心早已經被眼前的一切震撼了,他迷失了,他恐懼了,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情況,這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畫面,此刻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怎么會這樣,我一定是在做夢,怎么會這樣?”冀風喃喃的說道。

“嗯,肯定是在做夢,只要夢醒,一切就會恢復平靜。”冀風伸出手掐了掐自己,希望自己能從這場奇怪的夢境中蘇醒過來。

但他的希望在這一刻破滅了,手上傳來的巨痛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不是在做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我所認識的世界,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么簡單么?”冀風迷惘了,彷徨了,不知所措了。

但場中打斗的兩人卻給了他最好的答案,那就是這世間并不是他所認知的那樣,還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時一聲大喝卻驚擾了冀風的思緒,將他拉回了現實。

“嚯……”

一聲怒吼,古宇長劍之上的真力暴漲,然后化作一道金色的巨大劍氣從古宇的長劍之上劈了出去。

“好雄渾的真力……”顧惜朝微微一愣,長劍橫置于身前,然后一聲大喝,全身頓時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不說這顧惜朝不愧是新一代修行者中的佼佼者,那籠罩住全身的真力及其凝練,竟比古宇之前使用的真力護體更為精純。

或許他遇到和他同境界的修行者,誰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此刻的古宇卻讓他不得不運起全身的真力護住全身,迎面而來的那道劍光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如果不全力應對,說不定這一劍下來,定會落得個功敗身死的下場……

古宇那長劍拖著一道耀眼的金色劍氣帶著一聲刺耳的尖嘯猛烈的劈在顧惜朝那高舉的長劍之上。

顧惜朝只覺一股大力從長劍之上傳來,然后襲遍全身,整個持劍的手臂也被這股大力震的麻木了。

只聽一聲裂響,顧惜朝腳下的水泥地竟受不了強大的轟擊,“咔嘣”一聲龜裂了開來。

古宇全身一震,手臂猛的一用力,強大的壓力激得顧惜朝身上的真力一陣激蕩,只聽得一聲脆響,那包裹在他身體四周的真力護罩頓時如同破碎的玻璃,咔嚓一聲碎裂了開來。

顧惜朝心中不由得大驚,他萬萬沒想到古宇的功力已經強大如斯了,竟能一招將自己的真力護體擊碎。

“嘿嘿,我說過你是在玩火……”古宇嘴角掛起一絲邪笑,長劍猛的一拉,那金色劍氣一震,頓時將顧惜朝頭頂僅剩的一絲真力也擊碎了。

“咔嚓……”

那護在顧惜朝的頭頂的長劍也終于受不了古宇這強烈的一擊,斷裂成兩截。

古宇那金色劍光在擊斷顧惜朝長劍的那一刻也化作點點星光,收回長劍劍尖之中。

顧惜朝愣愣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半截劍身,心中以是驚駭交加,當古宇將他護體真力擊潰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就連自己的長劍也被這強大的一擊擊斷,在武者眼里,武器是人的第二生命,武器被擊斷也標示著自己的生命的完結,修行人亦是如此,兩修行人斗法的時候,如果法器被破,那也就標示著生命的完結。

古宇一收長劍,冷聲道:“你護體真力已被我破,長劍也已被我斬斷,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顧惜朝苦笑一聲道:“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雖是這么說,顧惜朝的右手卻悄悄的向腰間摸去。

古宇冷哼一聲道:“你我并無深仇大恨,我為何要殺你,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見你,如果下次還讓我遇見,我定不會手軟。”

右手一揮,心中默念“還鞘”,那乾坤流虹劍便化作一道金光,隱沒于古宇的手臂之中。

古宇并不擔心顧惜朝會出手偷襲他,被擊斷法器的修行人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足為懼。

“冀風,你沒事吧?”古宇快步走向不遠處的冀風,看到他滿身都是被罡氣劃傷的細小傷口不由關切的問道。

“沒……沒事,你們剛剛那是?”冀風依舊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蘇醒過來。

“這事說來話長,回去我慢慢給你說,走吧……”古宇暗暗嘆息一聲,知道這事已經掩蓋不了了,還不如和冀風坦白了。

冀風愣愣的點點頭,正準備和古宇一同離去,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撇到不遠處的顧惜朝,頓時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之色。

“宇哥,小心……”冀風一聲大吼,一把將古宇推飛了出去。

轟隆……

古宇只覺耳邊一聲巨響,電閃雷鳴間,冀風已經被一道華光劈中。

“我要你們都死……”

不遠處,顧惜朝滿臉猙獰的大聲咆哮著,他手中掐著一個不知名的法結,頭頂烏云彌漫,一道道電光從天而降,其中一道已然劈中了冀風。

“冀風……”古宇目呲欲裂,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

但下一刻,他只覺眼前一亮,整個身子都變得麻痹不堪,一股燒焦的味道從他的身上傳了出來。

古宇雖然也被一道天雷擊中,但他奇強的反應速度卻讓他避過了大半傷害,雖是如此,強大的電流依舊讓他全身都處于麻痹狀態,此刻又是一道天雷降下,古宇卻根本避無可避。

怎么辦!?難道今天就注定要死在這里么,怎么會這樣……難道就因為自己的仁慈!?

不,我不能死,冀風現在生死不明,如果我死在這里,冀風怎么辦?不……

一聲大吼,古宇頓時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那七寶琉璃珠金光一閃,瞬間從他身體里飛了出來,然后飛快的繞著他旋轉了起來,旋轉中揮灑下一道道金色薄暮。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電光火石中,古宇只覺籠罩住自己的那金色薄暮猛地一顫,一道道流竄的電流畢波的拍打著金色薄暮,頃刻間那金光便暗淡了很多。

轟隆……

閃電一道一道的從天而降,渀佛一輛失控的汽車,狂亂的向四周撞去。

“怎么回事,我的九天神雷怎么會不受我的控制……”顧惜朝滿臉驚愕的望著狂暴的閃電,胡亂的從天而降。

“難道……”顧惜朝有些絕望的望了一眼躺在不遠處,全身焦黑的冀風,忽然恐懼如同潮水一般襲上心頭。

轟隆……

又是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古宇只覺全身一顫,那包裹住自己的金色薄暮終于承受不了雷電的轟擊,頃刻間碎裂開來,七寶琉璃珠之上的光芒也隨之一暗,一絲裂痕緩緩擴散開來。

古宇暗道不好,這七寶琉璃珠號稱佛家至寶,但終究是凡物,如何能和天威相抗衡,連受幾次強烈的轟擊,此刻再也承受不起那怕是一次輕輕的撞擊了。

古宇暗嘆一聲,虎軀一震,將七寶琉璃珠收回ti內,他可不想這至尊法寶就此損毀在自己手里。

九天神雷符,便是召喚九重天的天雷對其他修行人進行神罰,而且每一次落下的天雷都比上一次強上很多,就算一個修行人功力再深也不可能連受九道天雷而不死。

冀風已經幫古宇挨了一道,現在已成一片焦炭,生死未明,古宇自己挨了一道,又因為有七寶琉璃珠護體連挨三道天雷,七寶琉璃珠也被擊得龜裂了,還有三道打歪了,如此算來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天雷,不過這道天雷卻是九天神雷符中最厲害的一道雷,名喚成天之雷,就算擁有金身的修行人也不敢直面成天之雷的轟擊。

古宇雙目緊緊注視著烏云密布的天空,他現在只有祈求自己的運氣能好點,沒有七寶琉璃珠的保護,他根本不可能受得了這強大的一擊。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判斷出雷電擊下來的方位,然后能在雷電襲體的瞬間逃離開來,或許能逃過一劫,即使沒能完全避過,能將傷害降低到最低也是好的。

轟隆……

忽的一聲怒吼,整個大地似乎都震顫了起來,只見天空忽的一暗,接著云層中一閃,一道耀眼光芒便呼嘯著從天而降。

“來了……”古宇心中一凜,腳下猛的一發力,整個人如同一只蒼鷹般飛身向后退去。

劈啪……

古宇只覺眼前一亮,一道強光襲來,眼前頓時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

轟隆隆……

天雷滾滾,電閃雷鳴,天地間的一切萬物似乎也受到這天威的震撼,便的焦躁不安起來。

永和小區的某棟大樓的八樓床邊,一個身材婀娜,體態媚人的女子,一臉擔憂的望著遠處云潮洶涌的天空。

“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忽然憑空起驚雷呢,難道有人在渡劫,不可能啊,就算渡劫也不可能在這樣的都市鬧區渡啊,難道是有人在使用雷電法術?是誰能使用這么強大的法術,他要對付的又是誰呢?也不知道古宇怎么還沒回來,可別出事啊,真是擔心死人了……”

“媚兒,你還沒睡么?”周游夢端著一杯清水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嗯,睡不著。”胡媚兒回頭看了一眼一身潔白睡裙的周游夢,淡淡的笑道。

“也真是奇怪,剛剛還漫天繁星,怎么忽然就驚雷四起了呢,是不是要下雨了,也不知道宇和冀風怎么樣了,這么晚了還沒回來。”周游夢微微蹙著眉頭說道。

胡媚兒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游夢道:“你一直都沒睡?”

周游夢飲了一口杯子的水,搖了搖頭道:“沒有,宇還沒回來,我怎么睡得安心。現在又是雷又是電的,我心里更是擔心。”

胡媚兒掠了掠耳鬢的秀發,微微笑道:“游夢,不用太擔心,宇……他們不會有什么事的,或許過一會兒他們就會回來的。”

“游夢姐姐,媚兒姐姐,你們都被這該死的大雷驚醒了么?”藍蕊兒揉這惺忪的睡眼,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呵呵,是啊,怎么,吵到蕊兒了?”周游夢笑著說道。

“嗯,這天氣也真奇怪,這雷怎么說來就來了呢,還一個接一個的,真是討厭死了,睡個覺都睡不安生。對了,宇哥和冀風還沒回來么?”藍蕊兒鼓著粉腮,有些不悅的說道。

“還沒有呢,也不知道他倆喝的怎么樣了。”周游夢溫柔的說道。

“真是的,這么晚了還不回來,就不知道家里會有人擔心么,哼,真是討厭死了。”藍蕊兒氣哼哼的說道。

周游夢微微笑了笑道:“蕊兒,別生宇的氣了,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說不定現在正在往家里趕呢。”

胡媚兒望了一眼窗外不斷傳來的驚雷聲,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似乎有什么大事正在發生著,但到底是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九天神雷!?難道朝兒使用了九天神雷符,亂來,真是亂來!”

坐在靜修室的修士王毅龍被一聲狂暴的驚雷驚醒,望著外面滾滾天雷,不由得大驚失色。

“不行,我得下山去看看,如此亂來,一定會招來橫禍的。”

窗外那雷霆聲響越來越兇猛,王毅龍再也坐不住了,只見他手中掐了個法結,然后慢慢入定,不消片刻一個淡淡的人影從他身體里飄了出來,那人影脫離他身體的束縛,轉眼變成一個帶著淡淡金光的實體,竟是元嬰后期的陽神出竅。

那陽神,身體原地一轉,化作一道金光,向九霄云動的方向飛去……

雖然古宇的雙眼被強烈的電光閃了真不開眼來,但他卻能感覺到那從天而降的雷電并沒有擊中他,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竊喜。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不遠的地方傳來,那凄厲的聲音就連古宇也禁不住一陣發毛,他也顧不得那刺眼的閃光,微微睜開雙眼,從眼縫中窺探外面的情況,這一看,不禁嚇得肝膽俱裂。

只見一道粗壯的閃電如同銀河之水一般從云層中傾瀉下來,而受到洗禮的赫然是那召喚出這九天神雷的顧惜朝。

只見顧惜朝在那雷電的轟擊下,猛烈的抽搐著,頭發豎立,狀如猛鬼,身體已然焦黑一片。

那閃電來的快,收的也快,九道天雷劈下之后,轉眼便云開霧散,渀佛之前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

但狼藉的街道和不時傳來那刺鼻焦臭味,無不標示著這里剛剛經過了一場雷電的洗禮。

古宇冷冷的看著地上那兀自抽搐的顧惜朝,冷哼一聲:“人做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哼,害人終害己。活該……”

“留……下……七寶……琉璃珠……”地上的顧惜朝聲如蚊蚋,奄奄一息,但嘴里卻依舊念叨著七寶琉璃珠。

古宇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都快死的人了,還惦記著我的七寶琉璃珠,看來真是練功練魔障了。”

“七寶……琉璃珠……”顧惜朝身體依舊抽搐著。

“哼……”古宇再也不看他一眼,飛快的向冀風奔去。

他此刻只關心冀風的生死,要不是冀風在關鍵時候推他一把,或許被雷電擊中的便是自己,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算自己本事再高,也受不了那么猛烈的一擊吧。

古宇三步并作兩步飛快的沖到冀風身邊,只見冀風須發皆立,臉上焦黑一片,身上的衣服也在高壓雷電的轟擊下,燃燒成灰燼,身上的皮肉也盡皆燒焦。

“冀風,你醒醒,你醒醒啊,你可千萬別有事啊……”看到冀風如此模樣,古宇心中疼痛不已。

但他也不閑著,右手輕輕的放在冀風的百會穴上,ti內真力如同一汪細水清泉,緩緩灌入冀風的ti內。

“冀風,你醒醒,千萬別死啊,如果你死了,你讓我怎么辦?”古宇眼中浸滿了淚水,看著他現在唯一一個生死之交因為自己被雷電劈成如此模樣,他的心就如同被人捏住狠狠的蹂躪著一般。

“咳咳……呃……呼哧呼哧……”

在古宇精純真力的灌溉下,冀風悠悠轉醒,但他神情卻有些默然,似乎已經流離在死亡的邊緣,或是回光返照便的清明。

“風,風,你怎么樣了?”古宇見冀風轉醒,心中大喜。

“宇……我……剛剛看到我的媽媽了……啊,為什么會這么黑,我,我為什么看不到你的臉……”冀風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

“風,你怎么了,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古宇趕緊伸出手,緊握住冀風伸來的雙手。

“宇,我感覺好冷……不,好熱……”冀風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但他那焦黑的身體卻是滾燙不已。

“該死,這究竟是怎么了,風……”古宇見冀風如此模樣,手足無措的咆哮道。

“呵呵,宇,我想我是不行了……咳咳……你,你不用為我難過……”冀風聲音有些微弱的說道。

“不,不,冀風,你放心,我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嗯,我們去醫院,不不,我們回家,去找媚兒,媚兒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古宇搖著頭,一滴滾燙的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不,宇,沒辦法的,我知道我身體的狀況,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活了,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打電話,宇,幫我撥電話……”冀風一把拉住古宇的手,淚水止不住的從緊閉的雙眼中簌簌滾落。

“風……”古宇聲音顫抖著吼道。

“幫我撥電話吧……”冀風顯得有些無奈和彷徨,聲音卻越漸的微弱了。

“好好,你等著……”古宇趕緊從褲兜里摸出電話,然后開機,還能用,沒想到在那樣強烈的電流之下,這諾基亞的手機還沒壞掉,質量可真好,但此刻他卻沒有心思感嘆這諾基亞手機的質量。

“幫我撥媽媽的電話,我要給她說最后一通電話……”冀風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想到那無限慈愛的媽媽,冀風心中總是一片溫暖。

古宇迅速的找到冀風媽媽的號碼,趕緊撥了下去。冀風的媽媽也像自己的媽媽一樣關心自己,當得知自己父母雙亡,冀風媽媽便成了自己的干媽,像對冀風一樣的對待自己,古宇早已經將冀風媽媽當成了自己的親媽,時常會電話聯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想來是太晚的緣故,老人家已經上床就寢了吧。

但當她看到是古宇打來的電話,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兒:“宇兒,怎么想干媽了,這么晚還打來電話。”

“干媽……我……”古宇帶著哭腔,他猶豫著不知道怎么向這個慈祥的老人說,他怕她經受不住這個打擊。

“呵呵,宇兒,你在哭么?怎么了,做噩夢了?”冀風媽媽聲音異常溫柔,如同冬日那和煦的陽光,讓人暖洋洋的。

“干媽,冀風要和你說話,你和他說吧……”古宇聽著干媽慈愛的聲音,內心便如同刀子一樣在切割,他曾經答應過她,一定會好好照顧冀風,但此刻冀風卻因為自己變成如此模樣,這全都是他一個人的錯,他哭著,雙手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渀佛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心里的痛減輕那么一絲。

“媽媽……我想你了……我想吃你做的飯菜……我想你溫暖的懷抱……媽媽……我好冷……”冀風如同一個小孩再向自己的媽媽撒嬌。

“風兒,要是想媽媽了,就和宇兒回來看媽媽吧,十月國慶會放假吧,到時候和宇兒一起回來,還有小瑞,我好想看看這個漂亮的兒媳婦呢。”

“媽媽,或許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去很遠的地方,或許我會很久不給你打電話,請不要為我擔心,等到事情辦妥,我會和宇哥、小瑞一起回來看你的。”冀風聲音越漸的虛弱,雖然已經淚流滿面,但嘴角卻帶著舒心的微笑。

“哦,風兒要去很遠的地方么,是學校安排的么,去哪里呢?”

“嗯,是學校安排的,至于去哪里還沒定,不過媽媽你放心吧,到時候到了哪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媽媽我想你了……”冀風已然在編織那善意的謊言,他不想讓自己唯一的親人知道他不久的將來就要死去的消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謊言掩蓋這一切,目的只是為了不讓母親傷心。

“呵呵,風兒啊,媽媽也會想你的……”

“好了,媽媽,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剛和宇哥一起喝酒來著,現在要回家睡覺了,媽媽,我愛你,再見……”冀風顫顫巍巍的掛掉電話,然后嘴角帶著笑,說:“宇哥,在幫我撥一個電話。”

“小瑞?”古宇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問道。

冀風輕輕的點點頭說:“就算她拋棄了我,但我們終究相愛過,我只想在死之前,再聽聽他的聲音。”

古宇搖搖頭道:“風,你不會死的,我不許你說死,你要給小瑞打電話,我給你撥,但你給我記住,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宇哥,你還是這么急躁,性子應該改改了。”

古宇哭著說:“你敢教訓我,我是你哥,我的命令你必須聽,我讓你別死,你就不能死,聽見沒有。”

冀風苦笑一聲道:“看情況吧,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咳咳……”

古宇滿意的點點頭,撥通了小瑞的電話。

“喂,宇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古宇猶豫了片刻,說:“小瑞,風要和你通話。”

“唔,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看……”

“小瑞,我不管你和風因為什么事分手,但是現在這個電話,你必須接,不然,不然你會后悔的……”古宇心中有些慍怒。

“哦,后悔?宇哥,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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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還是關心風的,不管什么事,我想你應該和冀風好好談談……”古宇看了一眼身邊那進的氣比出的氣少的冀風,然后將電話塞進了冀風那顫抖的手中。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右手再次在冀風的頭頂灌入一絲純凈的元陽真力,幫助冀風保住最后一絲游離的氣息……

冀風感激的看了一眼古宇,緊了緊握住古宇的手。

古宇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點點頭道:“好了,你和小瑞好好談談吧。”

古宇撇過臉去,他不想讓冀風看到他那已經是滿面淚痕的臉。

“小瑞……我……”冀風聲音有些顫抖,靠著古宇的身子也微微顫抖起來。

“冀風,你,你怎么了?宇哥剛剛說……”電話里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小瑞,我沒事,我只是喝醉了,呵呵,聽到你的聲音,真好……真希望能永遠的聽到你的聲音,可是……”冀風嘴角帶著苦笑。

古宇看了一眼冀風,有些驚訝的說:“冀風你……”

冀風只是笑著搖搖頭。

“風,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我們分手,你也不用這樣啊,就算以后我們不能在一起,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啊。”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幽幽嘆息一聲道:“小瑞,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不能在挽回了,我現在只是想再聽聽你的聲音,或許……或許以后真的就再也聽不見了。對了,小瑞,我要走了,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以后你也再也看不到我了,呵呵……”

“風,你要去哪里?國外嗎?什么時候走?”

“嗯,反正是很遠很遠的地方,什么時候走?隨時吧,或許今晚,或許……”冀風看了一眼身邊已經泣不成聲的古宇,淡淡笑了笑。

“這么急?要不要我來送你,好歹你我曾經相愛過。”

“咳咳……唔,不用了,有宇哥送我,小瑞,我……”冀風喘息的聲音越漸的濃重。

“風,你怎么了,你生病了?要不要緊?”

“唔……沒事……小瑞……我只想對你說,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我……咳咳……”

“風,你到底怎么了,你沒事吧……風……”電話里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喊,但回答他的卻是一陣電話忙音。

古宇見冀風眼神變得越漸的迷離,趕緊加大了真力輸送的速度:“風,你醒醒,你可千萬別睡啊,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醒醒,我一定會想到辦法救你的。”

冀風抓住古宇的手緊了緊:“沒用的,宇,不要傷心,不要難過,人終究是要一死的,但是我最不放心的是媽媽和小瑞,我死后,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照顧媽媽好嗎?”

古宇搖著頭道:“不,冀風,干媽她需要的不是我的照顧,她需要的是你啊,你堅持住,我們回去,去找媚兒,她是修行人,她一定有辦法救你的,冀風,你給我聽好了,我不叫你死,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死。”

冀風微微笑了笑,臉色變得有些鄭重的說道:“宇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古宇點點頭道:“你問。”

冀風臉上閃過一絲希冀:“宇哥,你也是修行人對不對?”

古宇點點頭說:“是,不僅是我,媚兒和游夢也都是,你還記得那次我們為了向蘇和老虎干架的時候不是有個酒鬼出來救了我么,那酒鬼老頭就是我師傅,他是青城派的修行人,也是他教我修行之道的。”

冀風微微點點頭恍然道:“原來是他,我還以為他就是一個喝醉了酒的老酒鬼,原來他真是世外高人,上次要不是他救你,你還真不知道會成什么樣,現在看來,人不可貌相啊,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成為修行人就好了。”說著冀風迷離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古宇緊了緊冀風的右手:“一定會的,風,只要你好起來,我一定教你修行之道,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

冀風微微點點頭道:“嗯,我會堅持住的,不過你一定要記得你說過的,等我好起來,一定要教我修行之道。”

古宇狠狠的點點頭道:“只要你好起來,我一定會教你的,好了,不要說了,我帶你回去找媚兒,她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冀風一把拉住古宇說:“我現在感覺五臟六腑都碎了一般,身體也麻痹了,我想……咳咳……我……”忽然冀風身體一陣猛烈的顫動,喘息的越漸厲害。

“風,冀風……你怎么了,你醒醒,千萬別睡著啊,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做一輩子的兄弟嗎,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和我分開么,你不是說還要跟著我修行的么,你想食言,不,你振作點,我這就帶你走。”古宇一把抱起冀風,正準備離開,忽然一道金光從不遠處飛來,然后徑直落在古宇的跟前。

“什么人?”古宇見身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影,雙目一瞪,一道金光從雙眼中爆射而出。

“嚯……雙目有神,罡氣四溢,好雄渾的真力……”那人微微一驚,右手一拂,拍飛了古宇雙眼中射出的金光,驚詫的看著古宇和古宇懷中的冀風。

“好一個混元真體,可惜……可惜……”那人看著冀風暗暗嘆息了一聲。

“可惜什么,讓開,別擋我的路……”古宇現在一心只有帶著冀風趕緊回家,見這道人攔路不由得大怒。

“你這小朋友火氣怎么這么重,修行人火氣重可不是好事,小心氣走岔路,走火入魔了,我是可惜你抱著這小友的這副好身體,唉,可惜還沒利用起來就被天雷劈成焦炭,命在旦夕,可惜可惜……”那道人宛然長嘆。

“不,冀風不會死的,我一定會有辦法救活他的,你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古宇聽他說冀風命在旦夕,不由得大怒。

那道士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小友何必動怒,呵呵,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嘛,若是一個修行人被天雷劈中或許還能救,一個凡人被天雷劈中,就算是大羅神仙也別想救活他,除非有九轉大還丹,否則必然一死而已。”

古宇一聽那道人說九轉大還丹可以救冀風,頓時心中燃起一片希望:“唔,那個,前輩,剛剛小子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不知前輩所說的那九轉大還丹,前輩身上可有?”

那道人微微一笑道:“沒有,這樣的仙丹靈藥,我怎么會有。”

古宇微微一愣說:“那這九轉大還丹哪里有,不論要多少錢,我只求一顆救命?”

那道士想了想,遙遙頭說:“很久以前葛洪大仙練出了一顆,還有八仙之一的張果老練出了一顆,不過這樣的仙丹靈藥吃下一顆就能飛升成仙了,那都是價值連城的神仙之物,怎么會流傳至今,你當是藥鋪里的六味地黃丸么?”

古宇一聽,頓時大怒:“你,你這不是玩我么,該死,浪費我的時間。”

他再也沒有耐心和這該死的牛鼻子老道廢話,身體一晃,便閃過了那道士,然后腳下一發力,飛快的向遠處跑去。

“可惜可惜,一個混元真體就這么浪費了,要是好生利用,說不定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大修行人。”那道士幽幽嘆息一聲,轉眼卻看見不遠處倒在地上的顧惜朝,心中不由得大駭。

“朝兒,朝兒,你怎么了,你這是怎么了,該死,是誰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那道人飛快的跑過去,抱起皮焦肉爛的顧惜朝大聲喊道。

遠本跑出好遠的古宇,忽然聽到這一聲呼喚,心中一凜,頓時大怒,他幽幽的轉過身去,雙眼噴出憤怒的火光,感情這玩弄自己的牛鼻子老道就是那該死顧惜朝的師傅,md,這個仇,老子遲早要報,如果冀風有個好歹,老子一定會打上龍虎山,掀了你的老窩。就算冀風沒事,老子一樣也要上龍虎山,找你們討回個公道……

古宇心中打定主意,一咬牙,身體如同一道鬼魅,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顧惜朝一見眼前來人,頓時心中一喜,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握住老道士的右手,聲音顫抖的說道:“師傅……您來了……徒兒……咳咳……救救徒兒,徒兒還不想死……咳咳……”

“別說話,為師給你輸送真力……”

那道人將顧惜朝扶起來盤坐在地上,雙掌聚集起一股精純的白色真力,然后猛的一推,那白色真力便如同一股清泉,緩緩流進顧惜朝的身體之內。

過了好一會,那老道士才緩緩吐出一口氣,從衣兜里掏出一顆暗紅色的丹藥,塞進顧惜朝的嘴里:“朝兒,趕緊吞下這固元丹,可幫你護住心脈和ti內的真力,為師這就帶你回山。你放心,為師不會讓你死的,為師一定會找到辦法救你的。”

說著那道士雙臂一用力,顧惜朝的身體便凌空飛了起來,只見他一把抓住顧惜朝的手臂,身體一晃,兩人便化作一道金光向龍虎山方向飛了去……

因為昨天停電原定的三章只更了兩章,所以今天補更一章,時間依舊是晚上的十點左右!恩,希望兄弟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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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開霧散,月兒也從天邊露出嬌羞的臉龐。

“這該死的鬼天氣,剛剛還又是風又是雷的,轉眼間,風也沒了,雷也停了,真tm的怪哉,看來明天又是個大太陽天,今天都四十度了,還不見一滴雨,真快成烤人干了。”街頭一個提著酒瓶的酒鬼醉醺醺的邁著酒步,罵罵咧咧的說道。

“越是接近2012,天氣也越漸的詭異,nnd,前些日子四川還降雪,該死的,人都說六月飛雪必有大冤,四川七月還飄雪,那不是怨上加冤了,真是闖tm個鬼喲。”

呼……踏踏踏……

“咦,那是什么?”那酒鬼揉了揉惺忪的酒眼,向不遠處看去,只見一道人影飛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鬼……啊……”那酒鬼一扔手中酒瓶,撒開腳丫子便往家的方向跑去。

這酒鬼經此一嚇,再也不敢半夜還在街上閑逛,就連十幾年的酒癮也戒掉了……

這在夜色總狂奔的不是別人,正是抱著冀風的古宇,因為擔心冀風傷勢,他將速度提升至最快,在公路上飛奔起來就如同一道鬼魅殘影,讓人驚駭不已。

“冀風,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家了。”古宇飛奔著,嘴上卻不斷的安慰著冀風,現在他忽然覺得自己的速度怎么就這么慢,這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程也忽然變得異常遙遠。

“宇哥……我……我想我是……不行了……你……”冀風嘴唇顫抖著,聲音已如蚊蚋般細微。

“你給我閉嘴,你行的,你一定行的,你給我堅持住,媚兒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古宇大聲呵斥道。

“宇哥……你……你聽我說……如果……如果我堅持不住了……一定要幫我照顧媽媽和小瑞……一定要……”話音未落,冀風腦袋一歪,身體失去力量般癱軟了下來。

“不不不……不……冀風,你別睡,你給我醒醒……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你醒來啊……”古宇目呲欲裂,心如刀絞,腳下卻更加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十米,五米,小區的大門近在咫尺。

終于到了小區門外,古宇也不作何停留,身體猛的一縱,直接從小區電子門的上面竄了進去。

八樓……還剩下八樓……

古宇胸中升起一股煩悶的氣息,古宇連續承受四次天雷的轟擊,雖然有三次都讓七寶琉璃珠抵擋了下來,但那命中的一次也足以擊傷古宇,只因古宇真力雄厚才沒有直接被擊倒,現在抱著冀風經過如此亡命的奔襲,內傷終于發作,胸口一團灼熱的氣息猛烈的燃燒起來,讓他五臟六腑猶如火燒一般的難受。

身體的疼痛卻沒有他心中的那疼痛來的猛烈,現在冀風命在旦夕,他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趕緊回家,讓胡媚兒這個修行路上的先行想辦法救助冀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胡媚兒如此信任,他甚至根本就沒做什么考慮,便肯定了胡媚兒就能救活冀風。

八樓,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對于一般人來說八樓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是平時沒受傷的古宇,一口氣全力爬上八樓估計也就十幾二十秒的世間,但此刻雷電將他的五臟六腑都震傷了,沒跨出一步,身體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五臟六腑似乎也被人用大手捏緊了般的難受,胸口更是如同壓了塊幾十斤的鉛球,讓他喘息都成了難事。

雖是如此,古宇依舊一聲大吼,銀牙緊鎖,腳下如風般飛快的向樓上沖去。

一分鐘后,古宇出現在自家的大門外,八樓的距離已然將他ti內的最后一絲力量也消耗趕緊了,他雙腳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和冀風那沉重的身軀,只聽的普通一聲,雙膝轟然跪地,但他依舊銀牙緊鎖,雙臂上揚,將冀風護在懷里,不至于摔落在地,再受第二次傷害。

“游夢……媚兒……開門……”古宇氣息微弱的喊道。

但他的聲音就連自己都很難聽到,何況是門里面的人。

見沒人應門,古宇心中不由得大急:“游夢……快開門啊……”

但依舊沒人應門。

忽然古宇伸出頭來,猛的向鋼鐵防盜門撞去:“游夢,開門啊……”

哐當……

一聲巨響傳來,接著里面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脫鞋聲。

門“嘎吱”一聲打開了,從里面探出個嬌俏的小腦袋來。

是藍蕊兒,朦朧中古宇看到那張熟悉而可愛的小臉,頓時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古宇只覺眼前一花,便倒進了藍蕊兒的懷里。

“啊,宇哥,冀風,你們怎么了……”藍蕊兒一把抱住撞入懷里,頭上汩汩流著鮮血的古宇,大聲驚叫了起來。

這時周游夢和胡媚兒也趕了出來,一見如此模樣,頓時大驚,趕緊七手八腳的將古宇和冀風抬了進去。

“這是怎么了,不是出去喝酒么,怎么變成這樣了……”周游夢臉上帶著淚,七手八腳的將古宇和冀風放倒在沙發上。

“游夢,趕緊去打熱水,蕊兒趕緊找紗布和剪刀來。”胡媚兒皺著眉頭說道。

周游夢和藍蕊兒趕緊去準備胡媚兒需要的東西。

“媚兒,他們這是怎么了,冀風怎么會傷成這樣,全身都燒焦了。這究竟是怎么了?”周游夢端著一盆熱水從廚房出來,帶著哭腔說道。

“冀風這是受到了雷擊,已經沒了脈搏和氣息,已經進入假死狀態,如果不緊急救治,恐怕就……”胡媚兒趕緊接過周游夢手里的熱水盆。然后接過藍蕊兒遞過來的剪刀。

她小心翼翼的剪開冀風那已經燒焦但緊貼在身上的衣服殘屑,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它剝離開之后,雙手探到冀風的小腹之上,一股淡紫色真力緩緩出現在雙掌之間,只見她輕輕一推,那真力便灌入到冀風的ti內。

隨著胡媚兒的真力灌入,冀風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似乎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一般。

隨著胡媚兒真力的不斷輸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斷從她的額頭滑下,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媚兒,你沒事吧,如果不行,就讓我來……”一旁正在幫古宇包扎的周游夢見胡媚兒有些吃不消,趕緊說道。

“沒事,我還行,如果不持續給冀風輸入真力調起他ti內的先天之氣的話,冀風就沒救了。”胡媚兒皺著眉頭說道。

“蕊兒,趕緊去冰箱里舀點冰塊來。”胡媚兒頭也不回的說道。

但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回應,她轉頭一看,藍蕊兒已經嚇得愣在了那里。

“蕊兒,蕊兒,醒醒,趕緊去舀點冰塊來……”胡媚兒大聲喊道。

藍蕊兒身體一顫,終于回過神來,支吾一聲,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飛快的沖進了廚房。

不一會,藍蕊兒捧著一大盒凍好的冰塊出來了。這些冰塊都是他們平時為喝冰鎮茶或冰鎮酸梅湯的時候準備的,此刻卻不料派上了大用場。

“蕊兒,將冰塊放在冀風身上的各大氣機穴位之上。”胡媚兒一邊為冀風輸入真力一邊指示著藍蕊兒。

“那個,各大氣機穴位是什么?”藍蕊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是吧,你不懂穴位的么?”胡媚兒有些無語的看著藍蕊兒說。

“嗯,不懂,我是學管理學的,沒有學過醫學,所以不知道。”藍蕊兒怯怯的看了一眼胡媚兒。

“亂來,真是亂來,關鍵時候真能出這樣的簍子。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我根本抽不開身來。”胡媚兒有些氣急的說道。

“我真不懂嘛。”藍蕊兒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來吧,我懂點穴位。蕊兒幫我去照顧一下宇,他現在也需要照顧。”周游夢拍了拍藍蕊兒的肩膀,淡淡笑著說道。

“哦!”藍蕊兒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游夢,然后將冰塊盒遞給了周游夢,趕緊跑到古宇身邊,給古宇擦拭起身子來。

周游夢接過冰塊,然后捻起一大顆,小心翼翼的放到冀風的頭頂涌泉穴,然后是兩乳之間的膻中穴上,然后是膝蓋邊際下三寸,在脛骨和腓骨之間的足三里穴,然后是小腹關元穴,肚臍下一寸半的氣海穴,足內側的太溪穴,小腿外側懸鐘穴,腳下涌泉穴,做完這些之后,周游夢犯了難,這最大的氣機穴位脾腧穴和肺腧穴都在背后,現在冀風仰面躺著,這冰塊應該如何放?

周游夢犯難的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媚兒這前面的八大穴位都封住了,背后的脾腧穴和肺腧穴怎么辦?”

胡媚兒點點頭道:“沒關系,馬上我為他翻身,你趕緊將所有的冰塊都倒在這兩大穴位之上,然后我再將他翻過來就行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胡媚兒緩緩吸了口氣,然后雙眼猛的一瞪,一聲嬌喝,全身真力更加洶涌的涌上冀風的身體,那淡紫色真力瞬間將冀風完全包裹了起來。

只見胡媚兒雙手一抬,冀風的身體便緩緩的飄了起來,接著她雙手一翻,冀風的身體也順勢翻轉了過來。

周游夢見時機成熟,手中的冰塊如同暴雨一般射向冀風背后的脾腧穴和肺腧穴,頃刻間,那兩大穴位便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冰塊。

胡媚兒又是一聲嬌喝,雙手又是一番,冀風的身體便再次翻轉了回來,沒想到這么翻騰下,冀風身前的那些冰塊居然一顆也沒掉下來,而且在這火熱的天氣里,那些冰塊也沒見有一點化開的痕跡。

只不過經過這么一番折騰,胡媚兒已經累的大汗淋漓,嬌喘不已。

胡媚兒緩緩收起功法,長舒一口氣道:“總算是將冀風身上的氣機封住了,只要他ti內的先天之氣不會跑出來,他暫時就不會死。”

周游夢微微一喜道:“這樣說,他就沒事了?”

胡媚兒微微搖搖頭道:“不,我是說他暫時不會死,但是這先天之氣終究有消沉的一天,或許最長不超過一天,冀風便會真正的死去,除非有仙丹靈藥,要不然,他就沒酒了。”

聽到胡媚兒這么說,周游夢和藍蕊兒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仙丹靈藥,她們只在神話故事里聽過,卻從沒有見過,她們去哪里找……

沒錯,承諾的第三更到了,吼吼,打完收工……

“仙丹靈藥!?這個我們要去哪里找,媚兒你知道哪里有么?”周游夢看了一眼沙發上躺著的冀風,遲疑片刻,然后打定主意一般看向胡媚兒。

胡媚兒沉吟片刻,道:“文革之后就只剩下一個外丹門派,便是金丹派的玄丹門,這個門派專以煉丹而生,聽聞近來丹爐及將開啟,金丹臨世,天下修行者少不了一番爭奪。”

周游夢心中微微一喜道:“媚兒,這玄丹門在什么地方,我要去取金丹。”

胡媚兒搖搖頭,道:“那地方很遠,而且在深山之中,你一個女孩子如何去得?而且就算你找到玄丹門,那金丹豈是你能取到的,想要奪取金丹的修行人何其之多,恐怕還不等你走出玄丹門的大門,就身首異處了。何況現在遠水救不得近火,冀風的傷情根本等不到你從玄丹門回來。”

周游夢有些泄氣的說道:“那現在該怎么辦?不可能就這么等死吧,如果冀風死了,宇一定會傷心死的。”周游夢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古宇,幽幽嘆息了一聲。

胡媚兒微微站起身來,忽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周游夢一把扶住她說:“媚兒,你怎么了,沒事吧?”

胡媚兒搖搖頭道:“沒事,剛剛消耗太多的真力,有些乏力罷了。”

周游夢安心的點點頭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

胡媚兒輕移蓮步,走到窗前,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腦袋中已經亂成一團。

這冀風不過是一介凡人,現在只是靠著ti內的一絲先天元氣支撐著,如果最后一絲先天元氣也消失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而且冀風五臟六腑都已經被雷電擊傷,如果要救他,就必須修復他ti內受損的臟器,但憑自己現在的真力根本就不足以修復他ti內的臟器,這如何是好。

胡媚兒不斷的在窗前踱著步子,低著頭思忖著。

周游夢和藍蕊兒也不打擾,現在能救冀風和古宇的人,就只有胡媚兒了,她們將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胡媚兒身上了。

胡媚兒看了一眼倒在一旁的古宇,要是古宇沒有受傷,憑借他那雄渾的真力和七寶琉璃珠之助或許能救冀風一命,但現在古宇五臟六腑也被雷電擊傷,根本就難有作為,怎么辦呢?

“風,冀風……”忽然一聲怒吼,古宇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只見他雙眼噴射出炙熱的火焰,雙拳之上也凝聚著狂暴的金色真力,神情呆滯的望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之上有什么恐懼的事物。

“唔……呼哧呼哧……”

當古宇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頓時清醒了過來,霎時間真力盡去,胸膛如同擂鼓一般的轟隆作響,喘息聲更是如同風箱一般呼哧作響。

“宇,宇,你醒了,你感覺怎么樣?”周游夢一把拉住古宇的手欣喜的說道。

“宇哥,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人家了……”藍蕊兒皺著眉頭說道。

“唔,游夢,蕊兒,我沒事,我沒事,冀風,冀風怎么樣了?”古宇看了一眼躺在沙發另一頭的冀風,焦急的問道。

“冀風……”周游夢輕輕搖搖頭說:“媚兒已經幫冀風提起了ti內的先天元氣,還幫他封住了各大氣機,暫時抱住了冀風的命。”

古宇一聽微微一愣道:“暫時!?什么叫暫時!?”

周游夢看了一眼窗邊的胡媚兒,說:“媚兒說,冀風五臟六腑被雷電擊傷,只有仙丹靈藥能救他。”

古宇一聽猛的從沙發上跳下來:“那還等什么,我們現在就去取。”說著準備向門外走去。

但忽然胸口傳來一股煩悶而灼熱的氣息,讓他好不難受。

見古宇臉上赤紅,周游夢不由的驚:“宇,你怎么了,媚兒,你趕緊過來看看。”

“宇哥,你怎么了,你沒事吧……”藍蕊兒和周游夢一左一右抗住古宇那沉重的身體。

“趕緊把他放到地上,他這是內傷,千萬不要讓他再動,不然會加深內傷的傷害程度。”胡媚兒趕緊走過來說道。

等到周游夢和藍蕊兒將古宇放在地上之后,胡媚兒繼續說道:“游夢,我現在真力還沒恢復,所以幫古宇療傷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宇是我男朋友,這事自然是我來做了,不過媚兒我要如何幫他療傷。”

胡媚兒點點頭道:“雙掌置于古宇背后的脾腧穴,真力從脾腧穴灌入,然后你用意念牽引真力在古宇ti內運行小周期,只要將堵塞住他任督二脈的淤血疏通,他自身的真力便會能開始運轉了,到時候他自己ti內的真力便可以自行的修復他的五臟六腑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那我開始了。”

說著周游夢盤腿坐于古宇的身后,然后緩緩吐了一口氣,雙手做了一個太極yin陽圖的手勢,雙手成掌,輕輕向古宇背后的脾腧穴推去,只見一股淡金色真力從他雙掌之中流竄出來,然后飛快的向古宇ti內洶涌而去。

那真力一進入古宇的ti內,古宇全身便一陣顫動,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古宇的額頭滾落下來,似乎顯得異常痛苦。

看著古宇那痛苦的樣子,一旁的藍蕊兒不禁焦急萬分,但她不是修行人,一點也幫不上忙。她只有不斷的在心中祈禱,希望古宇不會有什么事。

隨著周游夢真力的輸入,古宇那原本蒼白的臉色緩緩恢復神采來。

“唔……嘔哇……”

忽然古宇猛的吐出一口淤血,然后身體一晃,倒在了周游夢的懷里。

但此刻的周游夢額頭上汗水潺潺,臉色也蒼白不已,真力眼中透支的他,別說是扶起古宇,就是讓他抬起手臂來也顯得異常困難。

“宇哥,宇哥怎么吐血了……”藍蕊兒趕緊扶起古宇。

“放心吧,古宇吐出這口淤血,就沒事了,游夢,你感覺怎么樣,沒事吧?”胡媚兒有些擔憂的看著周游夢說道。

畢竟周游夢才剛入道沒多久,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練氣期的練氣者而已,ti內真力本就不太充裕,現在卻要將用真力給古宇這個大鼎爐療傷,就算她再堅強也有些挺不住了。

“我……沒事,有點累,我……我先睡一會……你們……一定要救……”話音未落,周游夢身體一歪,便倒在了地毯之上,睡了過去。

“游夢姐……媚兒姐,游夢姐沒事吧?”藍蕊兒擔憂的問道。

胡媚兒搖搖頭道:“她沒事,只是真力消耗太多而已,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藍蕊兒點點頭,將周游夢放好,又從房間里舀了個枕頭和毯子給周游夢蓋好后,便守在了古宇的身邊。

古宇任督二脈被周游夢的真力打通之后,ti內真力開始自發的運行起來,開始運行的很慢,而且每走一圈,古宇全身便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渀佛置身于烈火之中炙烤著一般。

但漸漸的,古宇ti內那股真力運行的越來越快,堵塞住任督二脈的淤血徹底打通很快便運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周期,古宇經接著運行了幾個大周期,將全身的經脈疏通了一遍之后,便進入兩人內視階段。

古宇眼前盡是一片渾濁的景象,五氣混亂不堪,都偏離了自己原有的位置,不少更是糾結于一團,斬不斷理還亂……

古宇暗自苦笑一聲,指引著ti內的真力向那五氣游走過去,只要將五氣勾起,然后將他們引回自己的位置,想來自己的內傷便會有所好轉吧。

古宇指引著那真力不斷的勾引著五氣,將糾結在一團的五氣先分離開,然后將它們送回各自的位置。

等到將所有的五氣都分離開來之后,古宇便提起ti內最純凈的一絲元陽之氣,勾引這五氣向上運轉。

當然這并不是做五氣朝元,以古宇現在的情況,別說是五氣朝元,三花聚頂都有些困難。古宇現在做的不過是引導五氣做一個小周期的運轉,然后引著他們各自歸位,更利于五氣滋養五臟。

等到古宇用元陽之氣帶著五氣做了一個小周期的運轉之后,那五氣似乎變得更加堅實了些。

古宇心中大喜,趕緊引導五氣各自歸位,這便是修行中所說的五氣歸元。

等到五氣歸元之后,五氣開始滋養修復起五臟來。

古宇長舒一口氣,緩緩從內視中退了出來。

“古宇,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胡媚兒見古宇轉醒,不禁關切的問道。

古宇點點頭道:“還好。”古宇看了一眼身后躺著的周游夢:“游夢沒事吧?”

胡媚兒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太累了而已,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古宇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冀風,一把握住胡媚兒的雙手,急切的說:“媚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冀風,他不能死,他現在是我唯一的一個兄弟,我答應過干媽一定要好好照顧他的,媚兒,你一定有辦法救他,是不是?”

胡媚兒有些犯難的看了一眼冀風,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現在冀風的情況非常危急,我也不知道怎么辦。”

古宇遙遙頭說:“不,媚兒,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就算讓我蘀他死,我也愿意。”

胡媚兒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這個男人竟會為了一個根本和自己血緣關系的人甘愿去死,究竟是什么樣的東西讓他能作出這樣一個決定,友情?親情?

胡媚兒從古宇的雙眼看到的是真誠,她能感受到古宇心中的那份急切,如果真可以以命換命,古宇會毫不猶豫的把生命交換給冀風。bxzw

但真有以命換命的方法么,就算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給他們換,而且現在冀風也沒有到非要用以命換命的地步。

“古宇,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胡媚兒忽然問道古宇的身體來。

古宇搖搖頭道:“我感覺很好,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休息幾天,就會完全恢復了,可是冀風……”古宇幽幽的看了一眼冀風,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冀風的身體,看著冀風那焦黑一片的臉,古宇即是心疼又是傷心。

胡媚兒長長嘆息一聲道:“或許我們該搏一搏……”

古宇微微一愣,忽而大喜,說:“媚兒,你是說你有辦法救冀風?”

冀風搖搖頭道:“我沒辦法,只不過我想你搏一搏,你ti內不是還有一顆七寶琉璃珠么,七寶琉璃珠吸收了元牝珠中的佛力和靈力,如果你催動七寶琉璃珠內蘊含的靈力,或許能救冀風一命。怕只怕你和冀風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那靈力入體的攻伐。最后不但救不了冀風,反而你兩個都會全身爆裂而死。”

古宇心中大喜道:“對啊,媚兒,我怎么把七寶琉璃珠忘記了,如果能調起里面的佛力和靈力,便能救冀風,即使會因此而喪命,我也必須嘗試,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胡媚兒深深的看著古宇說:“這樣值得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值得,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也必須去這樣做,冀風是我唯一的兄弟,如果他死了的話,干媽一定會傷心。”

胡媚兒幽幽看了一眼古宇道:“如果你死了,游夢就不會傷心?蘭寧就不會傷心?蕊兒就不會傷心?我……我就不會傷心?”

古宇微微愣了愣,看了一眼旁邊的蕊兒,然后轉身柔情的看著周游夢,伸手在她臉上摩挲著,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都會為我傷心,但我必須這么做,冀風如果死了,我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義,蕊兒、媚兒,你們懂嗎?”

藍蕊兒點點頭,一把握住古宇的手道:“宇哥,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冀風不會有事的,我你,要做就放心大膽的做,不管遇到什么情況我都會守在你們身邊的。”

古宇回過頭去,微微笑了笑。反手握住藍蕊兒的小手道:“蕊兒,謝謝你……”

“宇哥和冀風都是好人,從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人在做天在看,我不相信老天會這么絕情,要讓兩個大好人如此短命的。”藍蕊兒梨花帶雨的說道。

古宇裂開嘴巴笑了笑道:“其實我也算不上好人吧,其實我做了很多錯事。不過我卻無怨無悔……”

古宇含情脈脈的看了一眼周游夢,微微嘆息一聲道:“媚兒,我們開始吧,遲則有變。”

胡媚兒點點頭道:“好吧,希望你和冀風能為上天所庇佑。希望你們沒事。”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的將冀風從沙發上抬了下來,盤腿坐于地上,然后古宇和冀風面對面坐著,胡媚兒在冀風的身后坐著,三人三點一線。藍蕊兒一雙小手不斷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緊張的站在一邊擔憂的看著三人。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胡媚兒和古宇相視一笑,點點頭道:“你開始吧,我會在旁邊幫你。”

古宇點點頭道:“有勞了。”

說著,古宇便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手平推,置于冀風的胸前,然后微微吐出一口氣,將意念集中在小腹中那緩慢旋轉著的七寶琉璃珠之上。

雖然七寶琉璃珠在幫古宇抵御天雷的時候受到了損傷,險些被擊碎,但此刻在古宇ti內得到了溫養,隨著不斷的旋轉一絲靈力在其上修復著,其上的裂痕也消減了很多,原本暗淡的光芒又變得耀眼起來。

古宇全身一震,小腹中真力一激,那七寶琉璃珠便飛快的旋轉起來,金色的佛光伴隨著熒光靈力從七寶琉璃珠中洶涌而出。

古宇只覺全身一震,小腹下丹田瞬間便被那兩股洶涌的力量填塞滿了。

古宇被那兩股力量脹得有些難受,但他極力忍受著,等到中丹田和上丹田也都貯存滿之后,古宇雙手輕輕一推,那淡淡的靈力便化作一股洶涌的潮水般猛的灌入于冀風的ti內。

受那靈力一激,冀風的全身忽然猛烈的顫抖了起來。

“古宇,慢點,冀風會受不了的。”一旁的胡媚兒看的膽戰心驚,趕忙提醒道。

古宇也不搭話,將那靈力收縮了些,頓時冀風顫抖的速度便減輕了。

但如此一來,古宇承受的壓力卻增加了很多,古宇的身體就如同一座大壩,不斷的有洪水涌入,但泄洪口卻只有那么一個,放出的水量沒有流入的水量多,大壩里積存的水量便會越來越多,一旦大壩承受不了越來越多的水量,最后便會被洪水沖垮,兩成大災。

古宇此刻正是那坐大壩,他此刻被那兩股洶涌的佛力和靈力漲的難受之極,而且又要控制輸入冀風ti內真力的流速,如此一來越漸的難受,一旦古宇身體承受不了那洶涌澎湃的力量,便會爆體而亡,充滿真力的身體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威力堪比好幾十噸tnt烈性炸藥,一旦古宇的身體發生爆炸,別說是胡媚兒和藍蕊兒,就算這方圓一公里也會被夷為平地。

所以胡媚兒的這個賭博不可謂不大,那不但舀出了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還舀出了這方圓一公里內的生命做賭注,雖是如此,她也一點不后悔,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胡媚兒從古宇身上看到了親情、愛情、友情的詮釋,她覺得為這么一個男人做賭注,或許自己是幸運的,如果自己受到如此傷害,這個男人也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拯救自己,那自己這一身便無憾了。

胡媚兒定了定神,見冀風似乎已經適應了這靈力的灌入量,于是說:“現在可以加大輸出量了。”

古宇雙手微微一震,一股較之剛才強大的真力便從雙手之間推出。

冀風受到這真力一激,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

胡媚兒微微一喜道:“在加大一點。”

古宇受到指引,趕緊又加大了一點。

冀風依舊沒有反應。

“加大……”

古宇這次大著膽子又加大了很大一股。

冀風身體再次微微顫動了起來,雖然是在顫抖,但卻并不似之前那么強烈。

胡媚兒忽然有些驚詫的說道:“古宇,冀風的身體能夠承受,看來他的身體很強壯,或許冀風今天有救了。”胡媚兒心中無比高興,似乎得救的不是冀風,而是自己一樣。

古宇聽胡媚兒這么說,心中自然也是萬分高興,忽然他想到那顧惜朝的師傅說過,冀風是什么混元真體,這混元真體是什么東西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冀風的身體一定很強壯,一定很厲害,要不然那道士見冀風被劈成那樣也不會那么惋惜了。

見冀風逐漸適應自己輸入到他ti內的真力,古宇越漸的歡喜,不斷的將輸出量加大,到最后竟狀態全開,古宇ti內的真力找到宣泄口,也如同拉開閘門的泄洪口,那真力如同潮水一般洶涌著向冀風的身體翻滾而去。

不多時,古宇感覺身體里的真力不在那么澎湃了,而七寶琉璃珠之上的光芒也變得有些暗淡,他心中不由得一驚,他可不想關鍵時刻真力反而跟不上了。

于是全身一震,身體“嘭”的一聲洶涌起一大股真力。

“古宇,你干嘛,你不要亂來,這樣做,你身體里的真力會枯竭的。”胡媚兒見古宇提起自身真力,不由得大驚失色。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管不了那些了,現在冀風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我不可能放棄的,七寶琉璃珠已經快要枯竭了,如果我不這么做,便會功虧一簣,到時候救不了冀風,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

胡媚兒暗暗嘆息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雖是這么說,胡媚兒也一聲嬌喝,全身陡然燃起一股淡紫色真力。

“媚兒,你……”古宇有些吃驚的看著胡媚兒。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既然你豁出命去,我看我也得出一把力了。”

“可是媚兒你之前就已經消耗了很多真力了,現在再來,不是自尋死路么,不行,我不要你這么做。”古宇堅決的搖著頭說。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古宇,你不要說了,今天如果救不了冀風,我愿意和你一同死去,這樣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古宇苦笑一聲道:“媚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胡媚兒嬌嗔一聲道:“還不是你這個死鬼,誰叫你要這么毫無保留的救冀風嘛,人家也不過是收了你的感染嘛。”

古宇被胡媚兒忽然搞怪的神情驚的一愣,不過緊張的心情卻放松了一些,他苦笑一聲道:“好吧,既然你有這個心,我也不攔著,如果一有什么不對勁,趕緊撤離真力。切記……”

胡媚兒咧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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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胡媚兒雙手花了個圓,微微向前一推,頓時全身真力便洶涌著向冀風的身體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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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胡媚兒這股真力的加入,古宇只覺壓力頓減,不由得感激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胡媚兒。bxzw

胡媚兒只是報以微笑,卻更加賣力的向冀風輸送著真力。

但漸漸的,古宇感覺壓力再次洶涌而來,胸口越漸的煩悶,五臟六腑也開始震動起來,古宇知道這是真力耗損太嚴重的緣故。

而對面的胡媚兒也是香汗淋漓,臉色蒼白的如同白紙,胡媚兒憔悴的樣子,讓古宇一陣心疼,她完全可以不受這種煎熬,但為了冀風,為了自己,她竟甘愿承受這樣的苦痛,這是自己和冀風難以回報的,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對胡媚兒的歉疚感卻越漸的沉重了。

雖然古宇和胡媚兒拼勁了全力,將全身的真力都差不多消耗干凈了,但冀風依舊沒有什么起色,他恍如一個無底深淵,任憑古宇和胡媚兒往里面灌入多少真力,也不見灌滿的一刻。

一旁的藍蕊兒見古宇和胡媚兒臉色越漸的難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安,但她不是修行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恨,恨自己為什么這么沒有用,看到古宇和胡媚兒如此難過卻一點忙了幫不上,如果自己也是修行者那該多好,如果自己也能幫到忙那該多好,至少自己現在不會在一旁干著急了。

藍蕊兒正無計可施的時候,忽然冀風身上金光大作,接著一聲怒吼,冀風雙眼猛的一睜,一道金光從雙眼之中猛的爆發出來,只見他身體一震,一道兇猛的真力猛的擴散開來。

被那真力一撞,古宇和胡媚兒嘴里同時噴出一口鮮血齊齊向后倒去。

藍蕊兒也沒能幸免,只聽轟隆一聲,藍蕊兒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一旁的木門上,竟直接撞暈了過去。

又是一聲大吼,冀風身上那燒焦了的皮肉如同腐朽的樹皮,紛紛脫落下來。

隨著燒焦了的皮肉簌簌脫落,冀風身上露出一片如同嬰兒般嬌嫩的皮膚來。

劈啪……

當幾分身上那燒焦的皮肉完全脫落,一股電流從他身上劃過,然后隱沒在他的小腹之中。

“媚兒,冀風醒了,冀風活過來了……”古宇見冀風如此模樣,不由得大喜。

胡媚兒臉上也閃過一絲興奮,胸中更是充斥著一股澎湃的成就感,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堅持,一切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她現在也終于相信了一句話,那就是好人有好報,沒想到冀風真能被自己和古宇還有周游夢這兩個臭皮匠救了回來。

嘭……

冀風忽然身體一歪,再次摔倒在地上。

古宇不由得大驚,趕緊撲了過去:“冀風,你怎么樣了?”

劈啪……

一聲驚叫,古宇觸電似的跳了起來,只見他頭上的頭發根根豎立,一絲黑色煙霧從他頭頂冒了出來,而他的臉上已經焦黑一片。

看到古宇如此模樣,胡媚兒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唔,媚兒,你怎么這么不人道啊,看到我這樣你還笑,媚兒,你來看看,冀風為什么身體上會有點,電死我了……”古宇揉了揉有些麻痹的右手,一臉無辜的說道。

胡媚兒緩緩站起身來,但因為消耗的太過于嚴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古宇一晃身,將胡媚兒攬入懷里:“你還好么?”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道:“嗯,還好,只是有點虛脫而已,不礙事。”

古宇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放開胡媚兒,生怕她再摔倒了:“媚兒,冀風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會帶電了呢?”

胡媚兒有些不舍的離開了古宇的懷抱,然后緩緩的蹲下身去,小心查看起冀風的身體來。

“冀風的身體沒有什么大礙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至于身體為什么會帶電,這應該和他的體質有關吧,據我所知,他的身體應該屬于混元真體,就好像現在的太陽能電池一樣,可以將外界的能量吸收,然后儲存在ti內,經過消化吸納化為自己的能量,之前他已經吸收了天雷的雷電之力,現在又吸收了你和我的真力,他現在就如同一個定時炸彈,稍有不慎,便會發生大爆炸,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動他,讓他將ti內的真力徹底消耗和吸納。”胡媚兒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她完全沒想到冀風竟是傳說中的混元真體,據說帶有這樣身體的人,及其稀少,千百年來也就出現過三兩個,但最后無疑都成了叱咤一方的大修行人。

“混元真體!?之前我也聽別人說過,但這混元真體究竟是什么東西呢?”古宇如同一個謙虛好學的三好生,遇到修行中不懂的,便謙虛的向胡媚兒求教。

“混元一是指天地元氣,亦指天地;二謂開天辟地之時,形容極古遠的時代,當然冀風的身體就屬于天地元氣所構造,混元無所不包,無所不有;混元不是雜亂無章,而是一種有序的混化運動。混元是理,是道,是天地之大道,混元就是合乎自然之道。混元就要把智慧和能力取之于身心,讓心靈和軀體,不管遇到什么樣的苦難和坎坷,都祥和,都空而不空,都與道同體,與道合一。據我所知,第一個混元真體便是盤古大神,嗯,還有斗戰勝佛孫悟空,他的身體也是集天地元氣所構造成的,擁有這樣身體的人,最后無一不是成就了一番大業。”

“唔,不是吧,盤古大神、孫悟空不都是虛構的人物么?”古宇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呵呵,虛構么?那你就錯了,盤古大神開天辟地這是卻有其事的,而且孫悟空也不是虛構的那么簡單,你想想,如果在你步入修行之道之前別人對你說世間有神仙你會相信么?”胡媚兒笑著問道。

“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古宇想也不想便搖著頭說。

“那現在呢?”胡媚兒戲謔的問道。

“嗯,現在很相信,相當相信,及其相信,而且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或許也能成為眾神中的一員。”古宇滿臉莊重的說道,好像自己最后成神成仙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胡媚兒看著古宇的莊重的臉龐微微呆了呆,點點頭道:“我也相信……”

古宇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媚兒,我真該好好謝謝你,要不有你,冀風很可能就沒命了,你知道冀風是我最好的兄弟,如果他有事,我也不會好過,所以我要蘀他好好謝謝你。”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也沒幫多大的忙,這一切都是冀風的造化而已。”

古宇搖了搖頭說:“媚兒,你就別謙虛了,要不是你將冀風的先天之氣封住,要不是你想出這搏命的方法,要不是你在最后關頭為我分擔壓力,恐怕現在冀風已經是一具尸體,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是要感謝你的,我古宇沒有別的好感謝你的,空有一身瘦肉,只要你以后有需要,吩咐一聲,不論什么事,只要我辦得到,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幫你辦到。”

胡媚兒雙眼滴溜溜一轉,爽快的答應道:“好,既然你盛意拳拳,我也不推了,以后少不了讓你幫忙。”

古宇點點頭,忽然瞥見昏倒在一旁的藍蕊兒,不由得笑出聲來,只見那丫頭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只腳搭在椅子上,大腳指頭上還掛著拖鞋,隨著窗外吹進來的威風不斷的晃悠著。

“這丫頭,摔倒的礀勢也這么搞怪,真是的……”古宇笑著搖搖頭,輕輕的將藍蕊兒抱進房間里,幫她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發現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后,為她蓋好被子之后,便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蕊兒沒事吧?”胡媚兒關切的問道。

“嗯,沒事,只是被撞暈了而已,睡一覺就好了。”古宇點點頭說。

“那游夢的冀風怎么辦?”胡媚兒有些為難的說道。

古宇笑著說道:“我看,就讓他們睡在這里吧,冀風我可不敢去動,,剛才可沒把我電死,游夢也不要去動她了吧。讓她好好休息。”

胡媚兒點點頭道:“哦,好吧,那我們呢?”

古宇疑惑的看了胡媚兒一眼道:“我們?”

胡媚兒更加疑惑的看著古宇:“是啊,我們怎么辦,一起去睡覺么?”

古宇一聽,身上一熱,鼻血險些流了出來:“一起睡覺?這恐怕不好吧……”

胡媚兒俏臉一紅,她知道古宇這不過是在逗弄她而已,她白了古宇一眼道:“我是說我和你一同去睡覺,不對,不對,我的意思是說我和你,唉呀,反正就是你睡你,我睡我的,不是睡在一張床上。”胡媚兒解釋半天也沒解釋清楚,不由氣的跺腳,一臉的嬌羞。

古宇看著胡媚兒的模樣,不由得笑出聲來:“我也沒說要和你睡一張床,是你自己亂想的嘛。”

胡媚兒翹著小嘴說:“我哪有,明明我不是那個意思嘛。”

古宇嘴角帶著猥褻的笑意:“那你是哪個意思?”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討厭,不和你說了,我去睡覺。”

“要不要一起呢……”

“討厭,討厭……”

等到胡媚兒也去睡了之后,古宇也盤坐在客廳的地板上,開始練氣打坐。bxzw

古宇本受到天雷的轟擊,就已經震傷了五臟六腑,雖然周游夢用真力幫他療過傷,但在幫冀風輸送真力的時候,真力消耗嚴重,又讓他的五臟六腑受到了第二次傷害,如果不及時調節,傷勢便會惡化,到時候悔之晚矣。

古宇提起ti內殘留的一絲真力,沿著任督二脈,奇經八脈走了一遍之后,感覺身體稍有改善之后,便停了下來,這內傷不是說光這樣就行的,必須慢慢調養,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古宇是懂的,所以他也不急在這一刻,稍作調息之后便挨著周游夢躺了下來。

看著周游夢那有些蒼白的臉,古宇心中升起一絲歉疚,要不是為了自己,她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古宇側過身來,用手支起腦袋,含情脈脈的看著熟睡中的周游夢,古宇越看越覺得眼前這個人兒是那樣的漂亮,漂亮的讓人炫目,或許她沒有胡媚兒那么嬌媚美的那么讓人神魂顛倒,也沒有藍蕊兒那樣嬌俏可人,更沒有金蘭寧那樣成熟穩重溫柔大氣,但周游夢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她有可愛的一面,也有溫柔的一面,還有堅強的一面,不過最讓古宇心動的或許是周游夢時而表現出的那一份感性和睿智。

古宇輕輕的掠了掠周游夢散亂在額頭的秀發,嘴角帶著笑,溫柔的說:“或許是上天眷顧我吧,居然把你這樣好一個女孩子賜給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竟能得此佳人相伴,真是此生無憾了。”

“說起來,我還真得好好感謝那對我施用yin陽和合散的火閻王,要不是他,你我現在或許也只是見面問聲好的熟人吧。”

“我真不知道我有哪點好的,能讓蘭寧和你這么死心塌地的對我,我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罷了,既沒錢,長的又不是很帥,家事又不好,而且在警察局還有案底,你們就不怕跟著我受苦么?你們真是太傻了,傻丫頭……”古宇輕輕的摩挲著周游夢的俏臉,憐愛的說著纏綿悱惻的情話。

古宇輕輕的俯下身子,在周游夢柔軟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側身睡在周游夢的身邊,右手牽著周游夢的左手,臉上滿帶幸福的說了聲“晚安”,便心滿意足的睡去……

躲在門邊的胡媚兒,看到這一切,心中又是溫暖又是酸楚,她多么希望也有個男人能這么對自己,在自己熟睡的時候還能給自己說上幾句情話,還能溫柔的輕吻自己,還能拉著自己的手睡在自己的身邊,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如果自己不是狐妖,如果自己也能生一張平凡的臉,或許就會有一個男人能真心真意的對自己吧。

胡媚兒幽幽的看了一眼緊挨著周游夢睡下的古宇,暗暗嘆息一聲:“如果你也能這么對我,我也愿意將我的生命交給你,可是你愿意嗎,你可以嗎?”

胡媚兒苦笑著搖搖頭道:“你心里已經有了金蘭寧和周游夢,她們兩個已經占據了你心里所有的位置,或許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位置吧。”

胡媚兒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不過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記得我的存在。”胡媚兒臉上流露出一絲自信,然后轉身向房間里走去……

第二天,古宇早早的便起床了,見眾人睡的很香,古宇也不打擾其他人,他輕輕的幫周游夢蓋好毯子,然后走到冀風身邊,用手探了探冀風的鼻息,發覺冀風呼吸還算順暢,壓在胸口的那塊大石總算是落地了,昨晚他睡的并不算安穩,生怕冀風一睡就不醒了,不時的要起來探探冀風的鼻息,現在總算是安心了。

他一個人舀著錢包出門,到菜市場買了一只雞,然后到藥鋪買了一些當歸枸杞之類補元氣的藥材,然后在家門口的早餐店里買了一些早點,便匆匆的趕回了家。

回到家,幾人依舊沒有醒來,古宇笑著搖搖頭,自己系著圍腰,便開始做起早餐來。

昨晚因為冀風,大家都消耗了不少的真力和元氣,當歸枸杞無一不是補氣養血的上佳藥材,和雞一起煲出來的湯,更是效果奇佳。

古宇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渀佛給其他人做飯就是他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沒有好一會兒,廚房里便飄出一陣補藥燉雞的香味,嗅著這股味道,胡媚兒如同一只嗅到腥味的貓兒,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喲,早啊……”

“媚兒,你醒了,昨晚睡得怎么樣,還好吧?”古宇回過頭笑著看了一眼胡媚兒。

“嗯,還好,只不過有些乏力而已。可能是昨晚消耗的太嚴重了。”胡媚兒伸了個懶腰說。

呵,沒關系,我燉了補氣養血的湯,一會兒喝點就好了。”古宇笑著說道,不過話音中卻充滿了對胡媚兒的關心。

“嗯,好香啊,你起的可真早,出去把菜買回來了,還燉了這么大一鍋湯。”胡媚兒湊到燉湯的陶罐邊,嗅了嗅,饞得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呵呵,看你們睡得香,就沒打擾,昨晚大伙兒都消耗了不少元氣,我想燉鍋湯,讓大伙兒補補氣。怎么樣,手藝不錯吧……”古宇笑著說道。

“嗯,聞著挺想,喝起來肯定也不錯,很期待也……”胡媚兒搖頭晃腦的說道。

“哇,好香,宇哥,你做的什么呢?”藍蕊兒一雙小手抓著散亂的頭發,打著呵欠,從外面走了進來。

“蕊兒,你睡醒了么?睡得還好么?”古宇在鍋里倒了一點橄欖油,笑著說道。

“嗯,還好,只不過這腦袋怎么暈暈乎乎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藍蕊兒摸著腦袋皺著眉頭說道。

古宇和胡媚兒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道破,只是笑著說:“可能是睡的太晚的緣故吧,沒事,一會兒給你多喝一碗雞湯,就什么事也沒呢。”

說著古宇從冰箱里舀出五個蛋,一股腦的打進了鍋里,鍋里頓時響起一陣歡快的聲音,古宇飛快的捻起幾顆花椒,均勻的灑在雞蛋上,又從食鹽盒里捻起少許細鹽,均勻的灑在雞蛋之上之后,左手一握鍋柄,一顛,鍋里的五個煎蛋便翻了個身,稍等片刻,古宇左手又是一顛,五個煎蛋又飛了起來,古宇右手中的鍋鏟一揮,五個煎蛋齊齊的落入旁邊案板上擺放的五哥瓷盤之中。他鍋鏟往菜板上一掠,舀起一點蔥花,然后均勻的灑在上面,頓時煎蛋的味道和著蔥花的味道頓時飄滿了整個廚房。

“哇,宇哥,你真厲害,沒想到還有這一手。”藍蕊兒欣喜不已的拍手叫道。

古宇揚了揚下巴,一副哥很厲害的樣子:“那是,你也不看哥是誰,煎蛋神馬的都是小kiss,哥這十幾年可不是白練的。那味道絕對是一絕。”

胡媚兒狐疑的說:“是么,真有這么好吃?”

古宇撇撇嘴說:“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我也信,我們宇哥最厲害了,不過宇哥,早餐不會就一個煎蛋吧,這雞湯現在也還沒熬好?”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當然是不行的,諾,這里還有呢?”說著古宇從櫥柜里端出幾杯牛奶和一大包烤面包。

藍蕊兒趕忙接過面包,然后舀到了外面的餐桌上去了。

古宇自然是知道這丫頭想偷嘴,不過他也不點破,笑著搖搖頭,將裝牛奶的托盤遞給胡媚兒說:“你去瞧瞧,那丫頭肯定是偷嘴去了。”

胡媚兒掩嘴偷笑一聲,然后接過托盤,便向躡手躡腳的跟著走了出去。

這剛出去便看見藍蕊兒如同一個偷東西的小偷兒,左右看了一眼,飛快的將一快面包胡亂的塞進了嘴里。

胡媚兒不由得一驚,沒想到藍蕊兒那張小嘴,竟能一口吞下那么大一塊面包。

“媚兒,好吃嗎?”胡媚兒有心逗逗這丫頭,不由得出聲說道。

“唔,啊……”藍蕊兒全身一震,頓時被噎了個不行。她狠狠的錘這胸口,臉也被噎得通紅。

胡媚兒一看,不由大驚,趕緊跑過去遞給藍蕊兒一杯牛奶,幫著藍蕊兒拍著后背道:“怎么樣,怎么樣,沒事吧?”

藍蕊兒將嘴里的面包和著牛奶一同咽下之后,才長長舒了口氣:“啊……差點噎死我了,媚兒,你干嘛嚇我嘛,真是的,差點被你嚇死。”

胡媚兒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看你一口把這面包吞下去,我好奇嘛。”

藍蕊兒白了胡媚兒一眼道:“還好沒事,要是我被噎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著兩個人嬉鬧了起來。

“什么事,這么吵啊……”古宇聽外面吵鬧不已,不由得探出頭來問道。

“宇,她……唔……”胡媚兒剛要開口說話,便被藍蕊兒捂住了嘴巴。

“哈哈,沒事沒事,我和媚兒鬧著玩呢。”藍蕊兒笑嘻嘻的說道。

“別鬧太大聲,讓風和游夢在多睡一會兒,他們太虛弱了。”古宇自然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卻不點破,笑著說道。

“知道啦……”

這兩天一直關注著溫州動車撞擊事件,嗯,說實話對當局有些失望,35人死亡?你信么?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嗯,在此為此次事件的罹難者致哀,為傷者祈福,逝者已矣,生者節哀……

但胡媚兒和藍蕊兒打鬧的聲音還是將周游夢吵醒了,藍蕊兒見周游夢醒了,趕緊蹦過去:“游夢姐姐,感覺怎么樣,還好么?”

周游夢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揉了揉頭發微微點點頭說:“還好,只是感覺身體有些虛弱。00ks嗯,什么東西這么香?”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宇哥在熬雞湯呢,香吧,嘻嘻,我都滴口水了。”

胡媚兒伸手按住周游夢的手腕脈搏,聽了一會兒脈覺得周游夢確實沒有什么大礙之后,方才放心的說道:“看來你身體恢復的挺快,一會兒喝下古宇熬的愛心雞湯,呵呵,肯定會好的更快的。”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嬌羞的說的說道:“媚兒……你討厭,就知道拾掇我。”

胡媚兒莞爾一笑道:“我才沒拾掇你呢,古宇昨晚拉著你的手說情話,我可是親耳聽到的,而且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買雞買藥,來給大家熬湯,你說他容易么。”

周游夢臉色卻變得更加紅潤,眼中卻充滿了柔情:“媚兒,你還說,我不理你了。”嘴上雖是這么說,心中卻歡喜不已。

看到周游夢這般嬌羞模樣,胡媚兒和藍蕊兒也都笑了起來。

“喂,你們笑什么呢,這么開心?”古宇端著煎蛋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見周游夢已經醒了過來,于是笑著說道:“游夢,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周游夢紅著臉輕輕的點了點頭,溫柔的聲音如同溪水清泉:“恩,我還好。”

古宇眉頭挑了挑,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奸笑:“游夢,你臉怎么這么紅啊,聲音也變得這么奇怪,難道剛剛做春夢了?”

周游夢臉色一沉,拋給古宇一個大大的衛生眼,啜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有這么說自己女朋友的嗎?真是的……”

古宇眉頭一挑道:“嘿,居然罵你男朋友是狗,你這丫頭想家法伺候么?”

周游夢一挺胸湊到古宇跟前道:“你來呀,你敢打你的女朋友,我就敢打我的男朋友……”

古宇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滑落,無語的看著周游夢道:“好吧,敗給你了,我錯了,吃早點吧。”古宇略帶委屈的將托盤放到餐桌上。

看到古宇這委屈的摸樣,眾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

藍蕊兒湊到周游夢的耳邊疑惑不解的問:“游夢姐姐,宇哥說的家法是什么呢?蕊兒很好奇,你告訴蕊兒唄!”

胡媚兒也探過頭來,學著藍蕊兒的聲調說:“游夢姐姐,媚兒有很好奇,你就告訴媚兒唄!”

頓時周游夢的俏臉一直紅到了脖頸,顯得異常的嬌羞。

看到周游夢如此摸樣,藍蕊兒和胡媚兒打了個眼色,一左一右拉著周游夢的胳膊,晃悠著膩聲說道:“游夢姐姐,我們很好奇,告訴我們唄。”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道:“你們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們。”

“好啊好啊。”藍蕊兒趕緊放開了手。

周游夢有挑眼看著胡媚兒,胡媚兒也滿不情愿的放開了周游夢的手臂。

周游夢嘴角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然后低下頭來神秘兮兮的說:“你們靠近點。”

兩人相視一眼,疑惑的低下頭來靠近了周游夢。

周游夢嘴角的笑意更深,她一字一頓的說:“其實這家法就是……”

啪……啪……

兩聲脆響,胡媚兒和藍蕊兒同時驚叫了起來。

“哈哈……沒想到你兩人的小pp還真緊實,不錯不錯,以后好生養……”周游夢奸計得逞,一溜風似的竄了出去。

“周游夢,我要殺了你……”胡媚兒尖叫一聲,向周游夢撲了過去。

藍蕊兒卻捂著屁股一臉委屈的看著周游夢:“游夢姐姐,你太……嗚嗚,居然打我屁股,難道宇哥的家法就是打屁股么……”

周游夢嘻嘻一笑道:“怎么樣,感覺不錯吧。”看到胡媚兒撲過來,趕緊閃到一邊吐著舌頭扮著鬼臉。

胡媚兒見周游夢如此摸樣,更是窩火:“蕊兒,抓住她,讓我們也給她上家法!”胡媚兒大漢一聲張牙舞爪的向周游夢跑去。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得令咧……”說著也加入了戰圈。

三個女人打的熱火朝天,嘻嘻鬧鬧好不開心,看得古宇心中也暖洋洋的,頓時感覺這個世界是那么的美好,空氣是那么的清新。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人生如此,足矣……

古宇笑吟吟的看著在房間里奔跑的三個女孩兒,還有地上那熟睡的冀風,忽然感覺一陣前所未有的滿足。

“哇,宇,救救我,他們兩一起欺負我。”被胡媚兒和藍蕊兒追的滿屋跑的周游夢終于想起了古宇這個附身符,趕緊竄到古宇的跟前,可憐巴巴的說道。

古宇裝作一副非禮爀視,非禮爀聽,非禮爀言的老僧摸樣眼觀鼻鼻觀心,根本看也不看一眼周游夢。

看到古宇這么樣子,周游夢不由得郁悶不已,他狠狠的在古宇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然后一溜風的逃開了。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啊……”古宇哀號著說道。

藍蕊兒跑過古宇身邊的時候,狠狠的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宇哥,干的不錯。”卻故意的踩了一腳古宇的腳背,然后跑開了。

胡媚兒跑過古宇身邊的時候,也學著藍蕊兒的摸樣,拍了拍古宇的肩膀:“宇哥,干得不錯,再接再厲……”說著故意裝作不經意踩中了古宇的腳,說了聲抱歉,便逃也似的跑開了。

古宇現在完全沒有幸福的感覺,有的只有焦頭爛額,他現在只想把這三個丫頭全都按倒,然后……然后打他們的小pp……

“你們三個給我過來……”古宇一聲大喝,整個房間也都震顫了起來。

三人全身一震,頓時石化,各自保持著原本的動作,轉過頭來詫異的看著古宇。

見古宇滿臉怒容,一個個如同戰敗的斗雞,趕緊收起了張揚的翅膀。

“你,你,你……你們仨,給我過來……”古宇yin沉著臉說道。

三個美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怯怯的,他們還從沒見古宇在她們面前生過這么大的氣,這次或許自己做的太過火,惹毛了這個脾氣很好的男人吧。

胡媚兒靠上前來,滿臉嬌媚,美目含春的看著古宇,柔聲道:“大官人,你要怎么處置奴家……嗯……”那聲音柔媚的讓人骨子都酥了。

古宇身體一顫,咽了口唾沫,心中一陣激憤,我靠,難道當我是西門大官人么,不過胡媚兒卻要比那潘金蓮更讓人垂涎三尺,這聲音,嘖嘖……真讓人受不了。古宇心中雖然這么想這,眼睛卻看也不看胡媚兒,沉著臉道:“你們三個丫頭,一大早打打鬧鬧也就罷了,我站一邊也能中槍,是不是過火了?”

“給你們三個丫頭說,宇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今天我要不好好教育你們一下,夫綱何存……”古宇背著手,如同一個老師一樣踱著步子教育著三個壞學生。

這句“夫綱何存”,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周游夢聽在心里,只是有些許不悅,在這里只有周游夢算古宇的女朋友,周游夢聽到古宇當著自己稱自己是另外兩人的“夫”,就算她脾性在好,心里也有些疙瘩。

胡媚兒和藍蕊兒聽在心里卻喜滋滋的,她們兩,一個深愛古宇很久了,一個卻一心想要在古宇心中占一個席位,現在聽到古宇這無心一說,卻高興的不得了。

古宇踱到三人的身后,原本yin沉的臉頓時一變,嘴上掛起一絲猥瑣的笑意:“所以為振夫綱,為夫要處罰你們……”

古宇右手猛的揚起,嘴角的笑意越漸的濃重。

啪……

啪……

啪……

三聲清脆的拍擊聲響起,頓時驚叫連連,嬌聲不斷。

“哇咔咔……你們被騙了……”古宇大笑一聲,人早已飛也似的竄到門邊,然后做著鬼臉說道。

“哎呀……該死,吃我豆腐……”

“啊……壞蛋,你是大壞蛋……”

“抓住他……”

三個女孩子頓時統一了戰線齊齊的向古宇飛奔而來。

古宇扭了扭屁股,笑道:“來呀,抓我呀,有本事就來抓我啊。”古宇得意忘形的說著,卻沒發覺那半開的房門已經隨著微風緩緩關了過來。

見三個女孩追過來,他嬉笑一聲,準備通過那半開的房門進入房間,然后關上門,便萬事大吉了,但……

嘭……

一聲悶響,古宇的鼻子狠狠的撞在了那已經咔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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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古宇痛苦的捂著鼻子蹲下身去。

頓時古宇整個世界都晃悠了起來,酸甜苦辣一齊涌上了鼻孔。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嘿嘿嘿……”

“嘻嘻嘻……”

“啊哈哈……”

三個女流氓揉著手腕,滿臉猥瑣的靠了過來。

“宇哥,別以為你流幾滴眼淚就能博得我們同情,嘿嘿,你認命吧……姐妹們上啊……”藍蕊兒發出一聲喊,三個女流氓頓時撲了上去。

頓時整個房間里飄起一陣和諧的聲響……

“喂喂,夠了哈,不然哥家法伺候了……”被三女上下其手圍攻的古宇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寒霜的說道。bxzw

周游夢也不示弱,一個響梨敲在古宇的頭上,道:“家法是吧……”

古宇苦著臉道:“別玩了,頭疼呢……”

但迎來的卻是周游夢的又一個響梨:“頭疼是吧……”

古宇雙手馬上擋在頭上,委屈的說:“游夢,別打了,我錯了還不行么。”

周游夢揮了揮小拳頭正準備再下手,只見古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周游夢的大腿,聲淚俱下的說道:“英雄……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我一定會感恩戴德,常年給你供奉長生牌位,英雄你就饒了我一命吧……”

周游夢揉了揉小拳頭說:“知道錯了吧,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來。”

古宇哭喪著臉說:“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知錯了,英雄,你就饒了小的這次吧。”

胡媚兒和藍蕊兒看慣了古宇大男人形象,忽然看到他在周游夢的雌威之下展現出來的著卑躬屈膝的摸樣,不由得一陣詫異,不過她們都知道這不過是古宇有意而為之,兩人看著周游夢如此強勢,而古宇表現的又這么微渺不由得竊竊偷笑起來。

“為報三位英雄不殺之恩,小的備了上好酒菜,請三位女英雄務必賞臉。”古宇帶著諂媚似的笑容,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活脫脫一個被統治者欺凌了,還要陪著笑臉的屎民。

周游夢一揚下巴,向胡媚兒和藍蕊兒一揮手,徑直向餐桌走了去,完全是一副大姐大女霸王的礀態。

胡媚兒和藍蕊兒偷笑一聲,在古宇那“怨毒”的目光中,一揚脖子快步跟了上去。

“游夢姐,你厲害……就連宇哥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高實在是高!”藍蕊兒向周游夢豎了豎大拇指,低聲說道。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那可不,這男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管教可不行。”

看著在一旁賠笑的古宇,胡媚兒和藍蕊兒對周游夢越發的敬佩。

來到餐桌邊,古宇主動上前幫周游夢拉開椅子,然后笑著說:“女英雄,請坐,嘗嘗小的做的愛心煎蛋味道如何。”

周游夢微微一笑,坐下身去,舀起刀叉切了一塊便開始品嘗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周游夢才點點頭說:“味道還算不錯,下次記得少放點鹽,味道重了。”

古宇趕緊點點頭說:“小的知道了,英雄不是重口味。”

周游夢見古宇如同餐廳的侍童一樣規規矩矩的豎立在旁邊,嘴角不由得蕩起了一絲笑容:“小宇子啊,你也坐吧。”

古宇白了周游夢一眼,感情這丫頭扮完包租婆和女英雄之后又要扮慈禧太后了,這女人惹不起,以后還是少惹為妙,哎……我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他一拍袖子,“喳”了一聲,便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周游夢的旁邊。

古宇這動作又引來一陣大笑……

胡媚兒往嘴里塞著一塊煎蛋,笑盈盈的說:“古宇,你這一手怎么學來的,不錯啊。”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錯吧,這招還是跟我叔叔學的呢,以前在家嘗嘗偷著練,浪費了不少雞蛋,最后全便宜了我家的老貓,那個月那只貓天天吃煎蛋,足足胖了一大圈,最后吃得它,一聞到煎蛋味,就嘔吐……”

“哈哈,不是吧,好可憐的貓咪,居然會被煎蛋蹂躪成那個樣子。”藍蕊兒笑的前俯后仰。

胡媚兒掩嘴輕笑道:“古宇,你也太厲害了吧,光為了耍帥,就浪費那么多雞蛋?”

古宇癟癟嘴道:“那個時候我不是閑著無聊么,看叔叔那么厲害,就想學咯,誰知道那么難學。不過現在不是挺好,你們看這煎蛋煎的,嘖嘖,色香味俱全啊,礀勢還那么帥氣,何樂而不為呢。是吧,太后……”

周游夢白了古宇一眼道:“我不介意你表演給我們看,做給我們吃,要是你以后用這招出去引誘其他女孩子,小心姑娘我收了你。”

古宇嘻嘻一笑道:“我哪敢啊,家有悍妻,就算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來,是吧……”

周游夢不悅的瞪了古宇一眼,小手已經摸索到古宇的腰上去了:“悍妻是吧……”

“哎呀……疼……賢妻……賢妻……賢妻良母行了吧,哎呀呀……”古宇被周游夢一擰,頓時眼淚鼻滴都流下來了。

“哼,我都還沒說要嫁給你呢。”周游夢撇撇嘴說。

“哦,這樣啊,那我就娶媚兒和蕊兒了。”古宇搖頭晃腦的說道,完全忘了剛剛周游夢那拈花指的厲害。

胡媚兒和藍蕊兒微微一愕,但隨即異口同聲的笑道:“好啊好啊。”兩人一說完,不由得相視一笑。

“敢,你誰也不準娶,你們誰也不準嫁……”周游夢氣呼呼的說道。

古宇婉婉嘆息一聲:“你真是的,你不嫁給我也就罷了,連我娶別人也不準,難不成你要我光棍兒一輩子么。”

“我嫁,我嫁啊……我又沒說不嫁……”周游夢急著說道。

古宇一看周游夢猴急的模樣,頓時笑的差點抽了過去,胡媚兒和藍蕊兒也笑的眼角帶淚。

笑中帶淚,淚中帶笑,也不知道胡媚兒和藍蕊兒是因為高興流著淚,還是因為看到古宇和周游夢如此和諧的生活而感動,亦或者是……

“不準笑,不準笑了……”周游夢被三個人笑的很不自在,跺著腳說道。

“你還笑……”

“唔,不笑了,哈哈……”古宇極力抑制自己的笑意,但終究沒能忍住。

“不準笑了……”周游夢舀起盤子里的一個面包塞進古宇的嘴里,氣呼呼的說道。

過了好一會兒,古宇才笑著抹掉眼角的淚花說:“好了好了,別鬧了,趕緊吃完早點,都快冷了。”

周游夢又把目光投向一旁的胡媚兒和藍蕊兒,兩人頓時收斂了笑意,舀著一塊面包低頭啃著,不過那一聳一聳的肩頭卻出賣了她們。

周游夢無奈的看了兩個丫頭一眼,低頭安靜的吃起東西來。

“渴……水……”一絲微弱的聲音從冀風的方向傳來。

古宇微微一驚,趕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飛快的跑到冀風的跟前,擔憂的問道:“風,你醒醒,你怎么了?”

“水……渴……”冀風干裂的嘴唇張合著,一絲微弱的聲音從他嘴里飄了出來。

“你等等,我馬上就舀水來。”古宇趕緊走到茶幾上倒了一杯水,正準備遞到冀風的嘴邊,忽然想到什么。

趕緊從旁邊的工具柜里,找出一支電筆,和一個皮手套。

他用電筆在冀風身上探了一下,發現冀風身上的電力已經消失,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依舊帶好皮手套之后才給冀風喂水。之前他給冀風身上的電力給電怕了。

“宇,冀風怎么樣了?”周游夢走過來關切的問道

“嗯,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大礙了吧,不過身體還有些虛弱,好在他身上的電力已經消失了。”古宇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笑著說道。

“真的嗎?宇哥,冀風真的沒事了?”藍蕊兒也顯得異常高興。

胡媚兒摟著蕊兒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蕊兒,冀風福大命大,而且還有一個古宇這么一個愿意為他犧牲生命的好兄弟,怎么會有事,有句話不是叫,人善必有天佑,冀風是個好人,上天肯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藍蕊兒點點頭說:“是啊,還得感謝媚兒你呢,要不是你想到辦法救冀風,恐怕冀風現在已經不在了。”

古宇也點點頭說:“是啊,媚兒,這次可真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行啦行啦,我又沒出什么大力,讓你們給我這么帶高帽子,我會受不了的。”

“宇……哥……你們……”冀風微微睜開雙眼,眼前全是一張張熟悉的臉龐,頓時熱淚盈眶。

古宇見冀風睜開眼睛,不由得狂喜:“冀風,你醒了,你真醒了,哈哈……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嚇死哥了,你這臭小子……”說著一顆顆滾燙的眼淚奪眶而出。

“宇哥……我也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我……咳咳……”冀風氣息微弱,但依舊掩飾不住心中的激憤。

古宇趕緊按住冀風,關切的說:“冀風,你身體還很虛弱,多休息,別說話了。”

說著轉頭對旁邊的幾個女孩子說道:“來,幫把手,先把冀風抬床上去,睡地上也不是個事兒。”

眾女答應一聲,抬手的抬手,抬頭的抬頭,忙的不亦樂乎,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冀風抬到床上之后,古宇笑著說:“餓了吧,我去給你舀點雞湯,嘿嘿,保管你喝到舌頭都掉了。”

冀風微微點點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古宇。

古宇微微一笑,拍了拍冀風的胳膊,然后便沖進了廚房。

幾個女孩子見冀風蘇醒過來,自然十分高興,圍在冀風的床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喂喂,你們別擋在這里好不好,何況冀風身體還沒恢復,你們這么吵,讓人家怎么休息?”古宇端著一碗香味撲鼻的雞湯走了進來,見三個丫頭嘰嘰喳喳吵個不停,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

“諾,蕊兒,要是閑著沒事做,就把這碗雞湯喂給冀風喝了。”古宇將碗塞進藍蕊兒的手里。

然后轉身對周游夢說:“游夢,去把廚房收拾了。”

胡媚兒見古宇整個大伙兒下達任務,趕緊躡手躡腳的往屋外走,但腳還沒踏出去,就聽到古宇叫道:“媚兒,你想去哪里?想偷懶么,趕緊去把餐桌收拾了,丫丫的,你們這幾個丫頭真是懶得不行了。”古宇頤指氣使的說道。

胡媚兒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藍蕊兒坐在床邊端著湯碗,用湯勺小心翼翼的給冀風喂著雞湯,時而飄一眼站在身旁的古宇。

“宇哥,我想問你個問題。”藍蕊兒吹了吹湯勺里的湯,然后送到冀風的嘴邊。

“什么問題?”古宇有些疑惑的問道。

“昨晚你們那是什么狀況,看起來就像拍電影一樣,又是光又是氣的,好不嚇人。”藍蕊兒心中一直對昨晚的事耿耿于懷,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問,這個時候房間里就剩下他們三人,她也正好解開心中的疑惑。

“額,哈哈……蕊兒,那個,其實不是你想的哪樣,那個……”古宇一時竟不知道怎么給藍蕊兒解釋了。

“唔,宇哥,你就別支支吾吾了,我知道你和媚兒還有游夢姐姐都不是一般人,我只想弄清昨晚發生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強你。”藍蕊兒見古宇支吾著,并不是很原因給她說,不由得有些失望。

古宇苦笑一聲說:“其實也不是不能給你說,只是我怕你聽了之后不能接受而已。”

藍蕊兒眨了眨大眼睛,說:“宇哥,你就給我說吧,其實我很想了解你們,你放心吧,你告訴我之后,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宇哥你就給我說嘛……”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他實在經不起溫言軟語的攻伐,何況藍蕊兒已經知道事情經過,如果不告訴她的話,這丫頭一定會軟磨硬泡,還不如索性告訴了她。

“其實正如你所見,我、媚兒、游夢,我們三人都是修行人,修行懂吧,就是打坐練氣,修身養性,至于你看到的那些光啊氣的,便是我們ti內的真力,也就是練武之人的內力,既能傷人,也能救人,冀風就是用我們的真力救活的。我這么說,你能理解到么?”古宇見藍蕊兒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不由得輕聲問道。

藍蕊兒茫然的搖搖頭,不過隨即笑道:“不太理解,但我知道你們是修行人,而且很厲害就行了,至于其他什么,我也不需要了解太多。本來我看你們能夠噴云吐霧,挺神奇的,還想學來玩玩,但想想還是算了,別說讓我打坐練氣,就算讓我多呆一刻我也會悶死的。”

古宇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說:“恩,我們蕊兒果然懂事,其實這修行可不容易,我還因為這事差點沒命了呢,上次我不是給你說過一個和尚把我追到那云霧秘境去了么,其實也是因為修行的事。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踏進來的好,不過我倒是可以教你點養身的方法,保證你身體健康,容光煥發,而且還有美容的功效哦。”

藍蕊兒狠狠的點了點頭說:“好啊好啊,宇哥就教我這美容的方法吧。蕊兒要變得更美麗。”

古宇哈哈一笑說:“好好,等冀風身體好了,我就教你。”

“好好……”

“朝兒,你感覺怎么樣了?”

龍虎山正一派后院,道士王毅龍端著一碗散發著刺鼻氣味的藥碗,坐在窗沿上而床上躺著被雷電轟擊的焦黑一片的顧惜朝。

顧惜朝聲音異常微弱的說道:“師傅,我感覺好多了。”

王毅龍搖頭輕嘆一聲道:“都怪為師沒有好生囑咐你,才讓你闖出如此大禍,好在你在天雷灌頂的之后躲開了大部分攻擊,要不然便會被成天雷擊得飛灰湮滅,那時候為師想救你也救不了了。”

顧惜朝感激的看著王毅龍說:“師傅對朝兒的大恩大德,朝兒永世不忘,等朝兒好了,一定會好好侍奉你老人家的。”

王毅龍笑著遙遙頭道:“為師一向將你視如己出,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你有事,為師能不救么,好了,先把藥喝了。為師在為你療傷。”

等到王毅龍給顧惜朝喂完藥,然后將顧惜朝扶起來,自己盤腿坐于他的身后,開始給他運氣療傷。

只見王毅龍雙手間流轉出一股柔和如同白云的真力,然后迅速向顧惜朝的ti內流轉而去,那真力進入顧惜朝的身體之后,便開始疏通起顧惜朝身ti內被淤血堵塞的任督二脈,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頭頂都見了汗,王毅龍雙手猛的一推,一股更為強烈的真力直貫顧惜朝的ti內。

“撲……”顧惜朝猛嘴里猛的吐出一口黑血,臉色微微好轉了些。

王毅龍雙手一震,氣收丹田,微微吁了口氣道:“朝兒,我已經將你任督二脈的淤血疏通,你可以每日自己運氣療傷,但切不可心急,一步一步的來,等到將奇經八脈都打通了,你的傷勢便無礙了。”

顧惜朝微微點點頭道:“多謝師傅,徒兒知道了。”

“朝兒,你老實告訴我,你用九天神雷符劈的是什么人,為什么九天神雷會失去控制,劈到你?”王毅龍臉上升起一絲淡淡的怒氣說道。

顧惜朝支吾一聲,說:“那個,師傅,都怪那古宇,我擔心狐妖為禍人間,便下山去追捕那狐妖,但那古宇被狐妖美色所迷,有心維護,我便和他打了起來,但他仗著有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之助,將我打傷,還斬斷了我的長劍,又想這古宇得了這兩件法器,在狐妖的蠱惑下不知要作出什么危害社會,危害修真界秩序的事情,一時氣急,便使用了九天神雷符,沒想到古宇竟用他好兄弟的身體來抵擋神雷的攻擊,他那兄弟不過是個平常人,如何受得了天雷的攻擊,所以九天神雷就失控了,我也被成天雷擊傷了。”

王毅龍不由大怒:“什么,世間還有這等卑鄙無恥的人,竟舀自己兄弟的身體擋雷,你說什么,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那不是上古法器么,怎么會在他手里,你不會看錯了吧?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不是應該和上古異魔一起封印在云霧密境里么?”

顧惜朝微微遙遙頭道:“我也不知道,但那小子手里舀的確實是乾坤流虹劍,而且七寶琉璃珠似乎已經認主了。”

王毅龍沉吟片刻道:“如此說來,上古異魔已經復蘇,修行界必然掀起軒然大波啊。”

王毅龍忽然響起什么:“對了,那小子是不是真力雄厚,雙眼如炬?”

顧惜朝點點頭道:“是的,那小子雖然也是筑基期的修行者,但真力卻異常雄厚,比我高上不止一籌,他用劍氣不斷斬開了我的真力護體,還將我的長劍也斬斷了。”

王毅龍臉上閃過一絲yin霾:“原來是那小子,我就說那小子不一般,現在看來果不其然,當時我就應該一掌劈死他。”

顧惜朝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隨即裝出一副悲戚的神色:“師傅,你一定要為徒兒報仇啊,何況那個小子已經完全被狐妖所迷,而且已經放出上古異魔,如果不盡早除去,恐怕到時候會危害到修行界啊。”

王毅龍揮了揮手道:“朝兒,為師自有主張,等你傷勢好轉,為師便下山去尋他,到時候不管他有什么背景,師出何門,我一定會讓他為自己作出的事付出代價。”

顧惜朝心中不由得大喜,要是師傅出手,古宇必死無疑,到時候師傅殺死古宇,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一定會落入師傅的手里,自己的法寶被毀,師傅又這么疼愛自己,肯定會被這兩件法寶交給我的。

王毅龍見顧惜朝不說話,以為他是累了,于是拍了拍顧惜朝的肩膀說:“朝兒,我看你也累了,你就好好休息吧,這里還有顆凝氣丹,你先吃了吧,對你運氣療傷有好處的。”

顧惜朝點點頭,接過凝氣丹,便塞進了嘴里。

顧惜朝從小被丹藥浸泡著長大,自然知道這些丹藥的效用,而且現今外丹門派沒落,上好的丹藥可遇而不可求,就算顧惜朝吃的固元丹和凝氣丹這樣的中等丹藥也是有價無市的,平時自己大多吃的低等丹藥,這中等丹藥都供給了掌門人,以及師叔師伯們了,現在自己受傷,師傅能將這固元丹和凝氣丹給自己吃,簡直是天大的恩寵了。

見顧惜朝吞下凝氣丹,王毅龍點點頭道:“好吧,你先休息,為師走了!”說著關上門走了出去。

顧惜朝見王毅龍離開,焦黑的臉上頓時扯過一絲丑陋的笑容:“古宇、胡媚兒你們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到時候我師傅出手,有你們好看的……哈哈……”

“冀風,你悠著點,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原呢!”

從冀風被天雷擊傷,至今已經有一周多的時間了,冀風恢復的也比較快,雖是如此,古宇還是很不放心冀風的身體。bxzw

“呵呵,宇哥,沒事,我身體差不多全好了,我不過是下床走了兩步嘛,看把你急的。”冀風微微笑著說道。

“哼,你小子就是這么不讓我省心。”古宇一臉老成的說道。

冀風也不反駁,微笑著說:“宇哥,蕊兒說你將身體里全部真力輸給了我,才救活了我,你自己也內傷了,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古宇搖搖頭笑著說:“感覺還好,經過幾天調養,內傷差不多都好了,真力也恢復我五六成,在過幾天真力也會完全恢復了吧。”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說:“蕊兒說,你這完全是賭博,如果稍有不慎不但救不活我,就連你也會爆體而亡,你……你怎么這么傻啊,要是救不活我,你也死了的話,該這么辦啊?”

冀風拍了拍冀風的肩膀,說:“冀風啊,我們是兄弟啊,如果我也放棄了你,你就真的沒有救了,雖然是賭博,這不是還有一線希望么,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愿意賭,就算因此而死去,我也無怨無悔,因為我們是兄弟啊,何況你被天雷擊傷也是因為我,所以我必須救你。”

說道這里,古宇雙目凝視著冀風說:“倒是你,你為什么要推開我,你明知道如果你推開我的話,自己肯定會被雷電擊中的,你這……你這不是胡來么。”古宇雖然是在責怪冀風,但話語中卻帶著無比的關切。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就如你所說,因為我們是兄弟啊。”

古宇眼中帶著點點淚花,微微點點頭道:“因為我們是兄弟……”然后一把將冀風擁入懷中。

冀風雙手也將古宇緊緊的抱住,一句話,一個擁抱,對于兩人來說足夠了,無論遇到什么大風大浪就無法將兩人之間的兄弟感情割斷……

兩人相擁,良久……

“宇哥,我現在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對我的諾言了呢?”冀風期盼似的看著古宇。

古宇微微一笑道:“其實我已經在教你了。”

冀風微微一愣道:“已經在教我了?”

古宇拍拍冀風的肩膀說:“我早上不是叫你打坐吐納么,那邊是修行的第一課。修行的基礎便是打坐吐納,打坐修煉一個人的心性,吐納鍛煉一個人的氣息,當你打好基礎之后,ti內的氣才會充盈,到時候便能將實體化。”

冀風微微點點頭道:“唔,是么,但我一直都沒感覺有氣的產生啊,這是怎么回事?”

古宇想了想說:“想來是之前你身體還沒復原吧,不過之前我已經將你的任督二脈打通了,任督二脈一通,便能開始真正的修行。只要堅持打坐吐納,終有一天你會感覺到氣的產生的,想我當時查靈感氣的時候,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呢。”

冀風想了想說:“那我現在該這么做呢?”

古宇笑著說:“你別急嘛,一步一步的來,好了,現在你就盤腿坐下,你知道這叫什么盤腿么?”古宇之前只教了打坐的方法,并沒給他講其中的要義,現在既然冀風真心想入道,古宇便將他知道的傾囊相授了。

冀風按照之前古宇教他的方法,盤腿坐下,點點頭說:“這叫yin陽盤腿,上yin下陽,有助于疏通腳上經脈。”

古宇點點頭說:“不錯,這腳上的經脈因為位置極低,我們吐納所得的真氣如若要經過腳上的涌泉穴等重要位置便相當困難,就必須盤腿坐下,這樣即可疏通腳上經脈,更能于天地間的yin陽之氣契合,更有助于修行。”

“掐訣,又叫抱訣、掐印,我們一般用的是子午決,子午決又叫太極yin陽八卦訣兩手掐訣之時,男子以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女子右手虎口,抱左手四指。因為男子左手為陽,女子右手為陽,故以陽手居外,而yin手居內,而以右手虎口,抱左手大指,女子以左手虎口,抱右手大指。同時,兩手大指梢,各自接觸另一手心的勞宮穴也就是手心正中凹陷處。”古宇一邊給冀風講解太極yin陽八卦訣的要義,手上也如此做著。

“這樣兩手拇指在虎口形成“太極圖”形狀,大指相互在另手的手心,就是太極圖的兩個眼睛,用來接通自身yin陽二氣,,其余四指代表“八卦”,兩手一yin一陽,故此稱為“太極yin陽八卦連環訣”。如是陽手護yin手,yin手抱陽手,即是《道德經》“負yin抱陽”之義。兩手合在一起,就象接通了電源的正負極,yin陽二氣自然接通。”

“而且yin陽結合之后,馬上就會形成一個封閉的氣場,心情自然平靜下來,兩手迅速感到發熱發脹,奇妙無比。如此心自然靜,念自然停,身自然安,氣自然行,對于靜坐修煉有不可思議的效果。不惟如此,即在平常工作和生活之中,如果有片刻清閑,或者在地鐵和乘公共汽車之時,兩手結印,平靜養神,亦常常出現神奇的效果。但是坐車的時候要注意,不要因為入靜,而坐過了站。”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你有沒有在車上結印的時候,錯過站呢?”

古宇撇了撇嘴說:“我在車上從不結印的,我都是在玩瘋狂的小鳥……”

冀風微微愣了愣,忽而大笑起來。

古宇定了定神,繼續說:“下面就是聽息,所謂“聽息”,要求兩耳返聽于內,好象是聽呼吸出入之聲。但是呼吸出入,本來要求無聲。所言“聽息”的意思,是求其凝神內注,專心養靜;并非死死去守耳竅,也不是去聽呼吸的聲音。“聽”的意思,就是為了精神集中的意思,只要隨著一呼一吸的路線,慢慢似聽非聽的去做,這就算是對了。至于呼吸的快慢、粗細、深淺、長短,都要順其自然變化,不要用意念去強行支配。聽到后來,心息相依,雜念全無,連呼吸也似乎不存在了,逐漸也就到達“入靜”的境界。”

古宇看了冀風一眼,繼續說道:“觀光的作用,就是為了煉性。吾人之性,原為虛空一光,在下生之前,來自宇宙。因此這是煉性的根本方法,謂之性功。有人以為道家所講的“性”功就是道理,沒有功夫,是未得明師傳授性功之故。性之根,在于兩目中間之一竅。此竅來自吾人下生之前,因而稱為“祖竅”。初先靜坐片刻,用前面所講的“聽息”法。身心入靜之后,即將兩目之光收回,似觀非觀,止于祖竅之前。這個“祖竅之前”,不在身內,亦不離身外,就在眼前約一寸二分的位置。注意:所講“觀祖竅”之法,是為了聚起自己的元性。元性聚起,自然就會見光。但是這個境界是自然的,萬萬不可追求;如果追求,也會見光,但為幻境,非為真性。許多煉氣功的人士,往往就在這里進入魔境,不自覺察,真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須要用“若有若無,似看非看”的意思,在無意有意之間,不可著意,又不可無意。自然而然,這就對了。”

冀風微微的點點頭喃喃自語道:“若有若無,似看非看!”

古宇笑著說:“觀光的功夫,雖用“觀”法,而其實不是在觀,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修煉此功,須循序漸進,由光小而至光大,由光弱而至光強,從波動而至光定,從片片而至光聚。亦有人修煉多日,兩眼漆黑,而從未見光,故不可追求。”

冀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打坐練氣的要義我已經給你講了,至于其他修行要義和功法我在慢慢給你講,不過以后就得靠你自己多領悟了,當然我相信你的悟性,說不定以后還會超越我呢。”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看你說的,我要是能超越你,那真是奇跡了。再說你都修行那么長時間了,我根本就超越不了你。”

古宇啜了一口說:“屁。孔夫子不是說過,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么。這就是說‘知道道理有先有后,技能學業各有專門研究。’說不定你的悟性比我好,以后超越我也不是什么怪事。”

冀風癟癟嘴說:“這話不是孔夫子說的,是出自韓愈的《師說》。”

古宇訕笑一聲道:“是么,這話不是孔夫子說的么,嘿……嘿嘿,失誤……純屬失誤……好吧,不管他是孔夫子說的,還是韓愈說的,反正是那意思就行。好了,你先打坐練氣,等到查靈感氣之后,我再給你說如何行小周天、大周天,以及其他的功法。”

冀風點點頭道:“好,我會努力盡快查靈感氣,然后學習后面的知識,嘿嘿,真是好期待啊,我也可以成為宇哥一樣的修行人了……”

古宇拋給冀風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從地上站起來,向廚房走去,光顧著給冀風講課了,肚子早餓得不行了……

“小師弟,怎么這些飯菜不合你的口味,還是不給我這個師兄的面子?”血煞宗胖子五師兄手上攤著一碗混了泥沙和濃痰的飯菜,遞到向蘇的跟前。bxzw

旁邊嬉笑的站著三個穿著黑白道袍的年輕小伙兒,他們這是有意要看向蘇出丑。

坐在凳子上刷著碗筷的向蘇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那碗飯菜,頓時心中泛起一陣惡心:“五師兄,你……”

“小師弟,我見你今天一天沒吃飯了,特意給你端了一碗飯菜來,你居然這么看不起我,你是不是在這里生活的太好了,忘了師傅的訓示了?”那胖子五師兄臉上橫肉亂顫,眼中閃過一絲怒氣。

向蘇皺了皺眉頭說:“五師兄,向蘇絕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這碗飯……”

那五師兄冷哼一聲道:“沒那意思,我看你根本就沒把我這五師兄放在眼里,哼……”

向蘇心中不由大急:“五師兄,向蘇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讓向蘇干什么事都可以,只是這飯……”

五師兄怒聲說道:“我好不容易給你弄來,你居然不吃,哼,今兒個你不吃也得吃。”說著將那碗混了泥沙和濃痰的飯菜遞到了向蘇的跟前。

向蘇皺著眉頭看這面前的那碗飯,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惡心感,他能忍受混了泥土的飯菜,但絕對不能忍受混了濃痰的飯菜。

他沉吟了片刻,揮手將那碗飯打開,冷聲說:“我不吃……”

啪……

飯碗從五師兄手中摔落,砸了個粉碎。

五師兄微微一愣,然后點點頭冷笑著說:“好,很好,向蘇你好的很……”

說著怒氣匆匆的向院外走去,不過在路過那幾個圍觀的師兄弟身邊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神色。

那幾人心領神會,嘴角撇過一絲冷笑,微微的點了點頭。

等到五師兄走后,那幾個人滿臉yin笑的走到向蘇的跟前。其中一個三角眼的漢子走上前來,yin陽怪氣的說:“小師弟,五師兄一番好意,你居然如此不領情,你這么做是不是太不給五師兄的面子了?”

“六師兄,還和他說什么,他這么奚落五師兄,不給五師兄面子,這口惡氣如何出得,今天我非揍得這小子滿地找牙不可。”另外一個鷹鉤鼻子飛快的走上前指著向蘇的鼻子罵道。

那被叫做六師兄的三角眼,一把抱住鷹鉤鼻子,說:“八師弟,切不可動怒,怎么說小師弟也是我們一份子嘛,再說他還年輕不懂事,我們切不可傷了師兄弟間的和氣。”

但就在這兩人糾纏的時候,忽然從旁邊沖出一個身影,飛快的想一旁的向蘇沖去。

“七師弟……”

只聽那三角眼一聲驚呼,那七師弟的大腳已經迎上了向蘇那低垂的腦袋。

“草,你b,不過是個帶藝上山的學徒罷了,裝t什么深沉。”一聲怒吼那七師弟的大腳狠狠的踢在了向蘇的腦袋上。

向蘇一個不留神,人已經被踢到在一旁,堆積在一旁的碗碟也碎了一地。

“七師兄……你……”向蘇驚詫的看著那火爆的七師兄。

雖然平時這些師兄弟時常欺負他,但并沒對他大打出手,現在就因為自己拒絕了五師兄的那碗飯,他們居然對自己大打出手,向蘇一時竟沒能緩過神來。

那三角眼六師兄見向蘇被踢倒,趕緊閃過身去一展雙手護在向蘇跟前:“各位師弟,小師弟還小不懂事,你們就放他一馬吧。”

鷹鉤鼻八師弟快步走上前說:“六師兄,這小子平時不懂事也就罷了,五師兄見他許久沒進米食,好心給他弄一碗來,這小子不但不領情,還打翻了五師兄好心送來的飯菜,我看他根本沒把我們這些師兄放在眼里,今天不好好揍他一頓,難泄我心頭之恨。”

說著那鷹鉤鼻子抬起腳猛的向向蘇踢去。

這次向蘇已經有了準備,見鷹鉤鼻子向自己踢來,一個懶驢打滾,看看避過那大力的一腳,然后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見向蘇竟然敢躲,那鷹鉤鼻子微微一愕,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好小子,竟然敢躲,我就讓你看看你八大爺的手段。”說著一聲大喝,猛的向向蘇沖去。

“八師兄……”向蘇并不想和他們打,但此刻卻也由不得他自己,見鷹鉤鼻子沖過來,揮拳向自己擊來,他本能的揮拳一擋,然后右手泛起一絲血紅光芒猛的向那鷹鉤鼻子的腹部擊去。

這招是古宇教他的格斗術中最常用的一招格擋沖拳,防中帶攻,向蘇以前打架時常使用這一招,所以每次臨敵,他身體的本能就會使出。

嘭……

只聽得一聲悶哼,那八師兄竟被向蘇這強勁的一拳沖飛了出去。

旁邊的另外兩個不由得一愣,他們完全沒想到這個帶藝上山的雜役,竟會揮出如此剛猛的一拳,竟連八師弟也給擊飛了出去。

那鷹鉤鼻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后猛的翻身站起來,揉著肚子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向蘇說:“你……你竟會血煞真力……你竟然偷學血煞真力……”

向蘇歉意的看著鷹鉤鼻子說:“八師兄,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鷹鉤鼻子冷笑一聲道:“向蘇啊向蘇,看來我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偷學入門弟子才能學到的血煞真力,我,我要提本門清理門戶。”說著雙臂猛的一震,一道血光頓時從他雙手之上閃現。

“八師兄……”向蘇一見鷹鉤鼻子真要動手,頓時大驚。

他一個帶藝上山的雜役,是根本沒有資格學習血煞真力的,日常除了洗碗掃地之外,僅僅只能學習一些外門功夫,但有一日他忽然發現火閻王給其下弟子傳授血煞真力和烈焰真力,便暗自記住了要訣,工作閑暇至于便偷偷的練了起來,終于有一天他憑著自己不錯的悟性,竟讓他真領悟了一些門道,讓他胡亂打通了任督二脈,練得了血煞真力。

只不過他自己也知道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這些受過正統教育的師兄們的對手,所以才會將實力隱藏起來,只希望有一天自己能真正練好這血煞真力在報仇,但現在這幾個師兄一再相比,本能的驅動下,他才會展露出身上的血煞真力,這并非他所愿。

那鷹鉤鼻子才不管這些,他被向蘇一拳擊飛,心中窩火不已,現在只想將向蘇打趴在地,然后好好蹂躪一番,方泄心中之恨。

那鷹鉤鼻子一聲大喝,腳下生風般的向向蘇沖來,雙拳翻飛,怒吼聲中,右拳刮出一聲怒吼,迎著向蘇的面門便擊了去。

向蘇心中大駭,但手上也不慢,雖然他沒學什么武功招式,但好在以前古宇教了他不少格斗的技巧,此刻正好迎敵。

見鷹鉤鼻右拳猛的擊來,向蘇一聲大喝,雙拳頓時爆發出一股強烈的血光,只見他腳下扎了個弓步,上身微微一側,左手猛的抬起,猛的往下一壓,左掌一把拉住鷹鉤鼻子的左臂,然后順勢一撥,頓時鷹鉤鼻子空門大開,向蘇右拳便如同一直怒吼的獅子,猛的從腰間擊出。

鷹鉤鼻子早已上過一次當,豈能再犯同樣的錯誤,見又是一招撥檔沖拳的延伸招數,左手立馬護在了胸前,而身體卻更加快速的向前猛竄一步,迎向向蘇擊來的拳頭。

轟……

又是一聲悶哼,鷹鉤鼻子被巨大的沖擊擊得向后猛退了兩步。

不過卻并沒有受到多少傷害,也虧得他搶上前兩步,讓向蘇擊出的拳頭沒能完全的使上力,而且那護在身前的左手也抵消了一大部分力量,雖然還是把他擊退,但卻根本沒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鷹鉤鼻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說:“好小子,沒看出來還真厲害,但你如果就只有這點本事,想要打倒,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說著鷹鉤鼻子臉色猛的一變,手中紅光暴漲,一聲怒吼,雙掌一推,手上那血光頓時化作一絲血色真力從雙掌之間噴射了出來。

向蘇微微一驚,猛的向后急退數步,右拳猛的向前擊出,一道血色罡氣竟從拳頭之上爆射出來,那血色罡氣竟如同實質,呼嘯著向鷹鉤鼻子射了去。

“拳罡……這小子竟練會了拳罡,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看到向蘇雙拳之上射出的如有實質的血色拳罡,眾人不由得大驚,他們完全沒料到這個一個帶藝上山的雜役,竟在無人指導的情況下練會拳罡,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他們雖然不敢相信,但事實卻擺在他們的面前,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這時在一旁觀戰的七師兄再也沉不住氣了,他一把扒拉開三角眼六師兄,大聲吼道:“八師弟,我來助你。”說著猛的竄進了戰圈。

只見他虎腰猛的一震,雙拳頓時聚起一道更加強烈的血色真力,然后怒吼著擊出,頓時兩道更加強大的血色罡氣便脫拳飛出,呼嘯著向向蘇飛去……

因為某些原因,今天更新晚了,我會實現今天三更的諾言,趕緊碼字,就算今天不能完成,明天也會補更,不會欠更的哈!

一聲巨響,一道血煞真氣、三道血色拳罡猛烈的撞擊在一起,頓時罡氣翻飛,真力四射,強烈的撞擊產生的余波,讓眾人都震退了數步。

還不待向蘇站定身形,只見眼前黑影一閃,腹部便傳來一股大力,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但腹部傳來的那股大力卻如同附骨之蛆,轉瞬便傳遍了全身。

向蘇只覺全身一震,身體里的力量瞬間被抽離,頓時疼痛之感翻江倒海般傳遍全身。向蘇乏力的倒在了地上。

鷹鉤鼻子狠狠的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向蘇:“靠,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是個大頭蝦,剛剛不是還挺厲害的么,來啊,打啊……”

鷹鉤鼻子和那七師兄不斷的用腳狠狠的踢著蜷縮在一團的向蘇,嘴里惡狠狠的罵著。

向蘇只能用雙手護住腦袋,將身體蜷作一團,避免重要部位受到傷害。

三角眼六師兄,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一閃而過,他飛快的沖動向蘇身邊,一把推開鷹鉤鼻和七師兄,怒斥道:“你們想打死他么,住手,趕緊住手。”

鷹鉤鼻推了一把三角眼說:“六師兄,這不管你的事,你讓開,讓我們好好教訓這不開眼的家伙。”

三角眼眉頭微微一蹙道:“八師弟,難道你連我也想打?”

鷹鉤鼻趕緊收斂了起來道:“六……六師兄,我不敢,但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你剛剛也看到了,他居然敢打碎五師兄好心送來的食物,還和我們動起手來,這樣吃里爬外的東西,不好好教訓他一頓,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三角眼怒聲道:“難道你們想把他打死么?怎么說他也是我們的小師弟,是師傅親自帶上山來的徒弟,你把他打死了,如何向師父和四位師叔交代?”

鷹鉤鼻子微微愣了愣說:“這……”

七師兄卻不屑的說道:“這有什么,這么一個吃里爬外,偷學血煞真力的家伙,就算被我們打死師傅也不會說什么,何況這小子一向不把我們放在眼里,現在還敢和五師兄這么對著干,這不是專門要拆五師兄的臺么,現在誰不知道除了大師兄,便是五師兄最受師傅的寵愛,五師兄遲早會讓師傅推薦進入血煞宗內部的,到時候我們也能跟著沾光,現在這小子氣走了五師兄,這不是斷了我們的念想么,不行,一想到這事,我心里就不爽,我……”

三角眼見那七師弟又要動手,不由得大怒,他一把將七師弟拉了過來,然后低沉著聲音說:“你們這么打他也不是辦法啊,要是真打死了怎么辦,要是你們不解氣,可以打我,別在為難他了。”

鷹鉤鼻和七師兄微微一愣,說:“六師兄,我們不敢。”

向蘇感激的看了一眼三角眼說:“六師兄,我沒事,這事確實是我不對,如果他們不解氣,就讓他們打我,你萬不可為我受過。”

三角眼微微一笑道:“小師弟,這事兒我管定了,我不能讓他們這么打你,就算你身體再好,也受不了他們這般打法啊。”

向蘇搖搖頭說:“沒關系。”

鷹鉤鼻嗤笑一聲道:“六師兄,你也看到了,這小子就是鐵了心和我們做對,他根本就不領你的情,你何必要為他說好話。”說著身體一晃,抬腳準備向冀風的身上揣去。

三角眼一把拉住鷹鉤鼻說:“別打了,你們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

鷹鉤鼻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然后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地上那打碎的飯碗,然后走過去,雙手將掉落一地的飯菜捧了起來,然后在上面吐了一口濃痰,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走到向蘇的跟前說:“除非他把這些飯菜吃掉!”

三角眼皺著眉頭說:“八師弟,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么,這樣的東西誰吃?”

鷹鉤鼻子笑了笑說:“如果他不吃,這事咱就沒完,以后他也別想過好日子。我會好好關照他的。”

七師弟也冷笑著說道:“六師兄,八師弟說的不錯,今天要么他就把這些飯菜吃掉,要么……嘿嘿……”七師弟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八師弟,其意思不言而喻。

三角眼皺了皺眉頭說:“你們,你們太過份了,我要去告訴師傅……”

鷹鉤鼻子哈哈一笑道:“六師兄,你要去就盡快去吧,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師傅最近在閉關煉化火焰魔劍,恐怕是沒有精力管這事,要是你去打擾的話,說不定還會被他大罵一頓。”

七師弟也笑了笑說:“六師兄,我看這事兒,你就別攙和了。別為了一個吃里爬外的東西壞了我們師兄弟間多年的情分。”

三角眼搖搖頭道:“但我不允許你們這么欺負小師弟,你們可別忘了,他是我們的小師弟啊,也是師傅的徒弟啊。”

鷹鉤鼻嗤笑一聲道:“他算哪門子的小師弟,如果師傅真有心收他為徒,就不會將他丟在這里當雜役了,我看吶,這小子不過是師傅在路邊撿的的一條狗。能有什么作為。”

三角眼一聽頓時大怒:“閉嘴,我不許你這么說小師弟。”

鷹鉤鼻冷笑一聲道:“六師兄,你這是有意要護著他,和我們做對咯?”

三角眼冷冷的說道:“我不是要和你們作對,只是你們的做法實在讓我不能認可,同屬同門,何必相煎。你們又何必要為難他呢。”

鷹鉤鼻哈哈一笑道:“六師兄,不是我們要為難他,是他在為難我們,如果他之前把五師兄端來的這碗飯吃掉,那還有這么些事,我之前也說了,如果他能將這碗飯吃掉,我們就既往不咎,以后我們也不會找他的麻煩了,但是如果他不吃,今天這事兒就算沒完,而且以后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三角眼苦嘆一聲,然后蹲下身子對向蘇說:“小師弟,你也看到了,你……”

向蘇看了一眼三角眼,嘴巴張了張,搖搖頭說:“六師兄,我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會記住你的好,但讓我吃這對狗東西,我做不到……”

鷹鉤鼻冷哼一聲道:“六師兄,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的,這就怨不得我們了。七師兄,這小子不吃,我們……嘿嘿……”

那七師兄也發出一聲邪邪的笑聲,然后緩緩向向蘇靠了過來。

三角眼見他們又要對向蘇下手,他趕忙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吃,我幫他吃,我幫他吃還不成么?”

眾人不由得一愣,而向蘇也吃驚的看著三角眼:“六師兄,你……我向蘇何德何能要你幫我受此大過,向蘇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但這東西萬萬吃不得……”

三角眼搖了搖頭說:“小師弟,自從你上山之后,都過著水深火熱,我實在有些看不過眼,而且做師兄的本就應該照顧師弟,如果這次能幫到你,也算我這做師兄的盡了一份我該盡的義務,你就讓我幫你吃了這東西,以后他們也不會找你的麻煩了。”

向蘇用力的搖搖頭說:“不,六師兄,不能吃,你不能吃那東西,你不能吃。”

三角眼苦笑一聲道:“你不吃,我不吃,誰吃?今晚這些東西反正需要一個人來吃掉,不然以后你沒有好日子過,我心中如何好過。”

向蘇眼角滾落一滴淚花,聲音顫抖的說道:“不,六師兄,你不能吃,你是師兄,何必要為我做這么卑屈的事情,不,你不能吃,我吃,我吃……”

向蘇說著,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猛的沖到鷹鉤鼻子身前,埋頭猛吃起來,眼淚不斷的滴落,屈辱、痛苦、絕望、悲哀一齊涌上了心頭,他嘴里嚼著苦澀的飯菜,不斷的干嘔著,但他還是一口一口的將那些連狗都不吃的東西吞下腹中。

頭頂傳來的一陣陣快意的笑聲是那么的刺耳,向蘇恨不得將這些東西全塞進那人的嘴里,但他雖然這么想,但不會這么做,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實力那么做,如果真那么做了,引來的不過是一番毒打而已。

三角眼見向蘇不斷的吞食著那臟不可抑的東西,臉上閃過一絲yin謀得逞的笑意,緩緩站起身來,和其他兩人相視一笑,搖了搖頭,鄙夷的看著地上的向蘇。

“向蘇啊向蘇,我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居然敢摔碎我的遞給你的飯碗,現在看來你也是一個軟脊梁的狗而已,哈哈……老六、老七、老八,你們做的不錯……”這時胖子五師兄拍著手從院外走了進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早已經看在眼里。

向蘇嘴里銜著菜葉,抬起頭來看著從院外走進來的那肥豬,頓時大驚,他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剛剛還在幫自己說好話,幫助自己的六師兄,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讓他厭惡的想吐的臉。

“五師兄,怎么樣,這場戲演的不錯吧,我就說這向蘇也不過如此,這樣給狗狗都不吃的東西,我說我會讓他一口一口的心甘情愿的咽下去,怎么樣,我做到了吧。”三角眼諂媚似的對胖子五師兄說道。

“老六啊,沒看出來,你演戲還真有兩把刷子,讓我在外面看得就差點流出淚來,嘿嘿,有你的……”五師兄狠狠的拍了拍三角眼的肩膀。

“那哪能呢,還是五師兄你演戲演的好。哈哈……”

第二更到了,看來今天第三更是完成不了了,所以只能明天補更了,好吧,明天加油……

“你和他們合伙騙我?”向蘇有些怨毒的看著三角眼,他有些不相信這個曾經給了他不少幫助的六師兄竟然和他們一起合伙欺騙自己。

三角眼冷笑一聲道:“向蘇,看來你是還沒看明白,你以為一直以來我是真的在幫你么,哈哈,你別傻了,你不過是大家的玩物。現在這個社會是要靠實力說話的,實力強的人才會得到大伙兒的擁護,現在血煞宗火閻王殿,就數五師兄實力最強,再過幾年,五師兄便會進入血煞宗,成為正式的血煞宗弟子,到時候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們自然是跟著他走,而你不過是一個帶藝上山的雜役,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雜役而和五師兄做對么?”

向蘇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是啊,我不過是個雜役,你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不會幫我,之前之所以幫我,只不過是假象,不過是想讓我對你心存感激,之前的那一場戲,果然是夠足,果然夠味……”

向蘇說著,猛的將手中那身下的剩菜殘羹塞進了嘴里,他臉上沒了一絲神采,眼中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完全從他眼中看不到那怕一絲感情,就連原本眼中殘存的悲哀、怨毒、怒火也徹底消失,最后的一絲人性已如這帶著泥沙和濃痰的飯菜,被他吞入了腹中。

“哈哈,你看,他就是一只狗,居然還吃的那么開心,哈哈……”

“我說過,他不過是一只沒人可憐的癩皮狗,這樣的癩皮狗的居然妄想和五師兄做對,他不是自尋死路么,是吧,五師兄……”

“哈哈,算了算了,這樣一只惡心的癩皮狗,我在也沒有玩下去的玉望,現在我看到他,我就倒胃口,走了……”

“走了走了,老八,你還看什么,難道還沒看夠么,誒,這人怎么能這樣,那樣的東西居然也能吃下去,我真是服了……”

“服了吧,這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以后還想在火閻王殿待下去,就必須把狗都不吃的東西咽下去……”

“不過說來,六師兄的演技可真不錯,居然真能騙到那小子,你當時沒看見,那小子搶著和吃那堆東西的時候,比誰都心急,生怕誰和他六師兄和他搶那堆東西吃。”

“狗改不了吃屎,而且狗比誰都護食,有人和他搶,自然不會愿意。”

“嘿,你這小子,是變著花罵我是狗么?”

“不是不是,六師兄,你誤會了,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臭小子,那你是什么意思……”

“啊哈哈……今晚的天氣真不錯,日光和煦,不錯不錯……”

“你二爺的,晚上有太陽么……”

向蘇看著四人說笑著走遠,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眼神,他將手上剩余的一點剩菜殘渣也舔干凈之后,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嘴角劃過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向蘇,你一定要記住,這個社會信任、仁愛已經變質,不要相信任何人,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只有自己真正的變強,才不會被人欺負,才會成為高高在上的人,到時候才能將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而不是被人踩。”

“向蘇,你要記住,這幾個人是怎么欺負你的,是怎么蹂躪你的,以后一定要加倍償還他們對你犯下的錯。”

“向蘇,從今天起,以前的向蘇已經死了,現在的向蘇是一直茍延殘喘的癩皮狗,只要能活下去,以后才能談及報仇,一定要忍,忍人所不能忍。”

“向蘇,你一定要記住,你的人生需要改變,但不是現在,而是不久的將來,等你練成血煞真力,等你有實力挑戰這一切,到時候你就狠狠的爆發吧……”

從這一刻起,向蘇徹底的改變了,他不會相信任何人,他不在對任何人產生一絲幻想,他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有一絲感情,他的心已如死灰一般,有的只有對實力,對權利的追求,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告訴這些欺負、看輕、蹂躪過他的人,向蘇不是任由他們欺負的,將來的某一天,他一定會將這些欺負過他,蹂躪過他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讓他們知道,向蘇才是真正的強者……

“嘶……好強烈的怨氣……”正在血煞宗后山斷崖下打坐練氣的上古異魔,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怨氣洶涌而來,不由得大驚,這股怨氣之強大,超乎他的想象。

“是什么人竟會帶有如此強烈的怨氣,能散發出如此強烈怨氣的人,內心一定擠壓了很深的怒火,或許這個人的身體可以借來一用。”上古異魔看了一眼自己那殘破的身體皺著眉頭說道。

這些日子,上古異魔躲在血p

紛諍笊降納窖孿攏隕硤謇戳爍齟蠹觳椋⑾志馇甑姆庥。約荷硤逶繅丫瓢懿豢埃襱i內真力也流逝的很嚴重,胸口那被貫穿的傷口,雖然經過魔氣的侵染,已經修的差不多了,雖是如此,他卻也感覺自己身體情況日趨月下,身ti內的真力不但沒有得到很好的恢復,卻在不斷的流逝,前景堪憂。

此刻卻發現血煞宗里傳出如此強大一股怨氣,卻讓他看到了希望。

這上古異魔乃天魔的一口濁氣化身而成,身上本就集天魔的貪婪、自私、殘暴、卑劣、怨恨、絕望、悲傷、憤怒、妒忌、悔疚這些一切負面情緒于一身,所以對于擁有這些負面情緒的人的肉體都能夠成為他的鼎爐,助其修煉魔功。

而此刻向蘇身上爆發出來的怨氣、怒氣頓時吸引了上古異魔的注意,如果能將向蘇吸納或者直接附身在他的ti內,對他而言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上古異魔心中狂喜不已,他猛的站起身來喃喃說道:“我的去看看我這個肉身的情況。”說著身體一晃,化作一道紅光向血煞宗火閻王殿后院飛了去。

向蘇正埋頭清理那些被五師兄等人打碎的碗碟殘片,他心中雖然有萬千怨恨,但這工作卻不能落下,如果被師兄們知道,他又免不了挨一頓毒打,既然自己下定決心要茍延殘喘的活下去,就必須順著他們的意思干。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漆黑的夜空,一道血紅的光芒朝著他所在的地方急速飛來。

他不由得站起了身體,呆呆的看著天空中的那道紅光飛速的降落在他的身邊。

是一個頭長犄角,身穿金甲的怪物,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么?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到這里,你不知道這是血煞宗的地盤么?”向蘇有些驚愕的問道。

上古異魔卻不搭話,嘴角帶著一絲邪笑,上下打量著向蘇的身體,越看心中越是歡喜,嘴上不有喃喃說道:“好,好肉身,骨骼脈絡都是上佳之選。”

向蘇微微愣了愣道:“你,你是什么怪物,你到血煞宗想干什么?”

上古異魔嘴角的笑意更深:“你不怕我?”

向蘇雙目一瞪道:“我怕你?我干嘛要怕你,我連人都不怕,我還怕你個怪物,這社會的人可比怪物更兇殘。”

上古異魔仰頭大笑道:“有點意思,就連心性也是這么的優秀,我很滿意,我很喜歡……哈哈……”

向蘇一聽這話,不由得一驚:“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上古異魔臉色頓時變得有些yin沉:“你想不想變強?”

向蘇微微一愣,不知道上古異魔話中的意思。

上古異魔嘴角一揚道:“我問你想不想變的更加強大,想不想報仇,想不想一雪前恥?”

向蘇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知道我的事?”

上古異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你心中的憤怒、怨恨、嫉妒,所以我猜你一定和我有著一樣悲慘的遭遇,你一定受到過非人道的欺凌,你將滿腔的怒火都壓在心中,這么委曲求全的活著,不就是為了自己變得更強之后,在去報仇么?所以我想幫你。”

向蘇不由得大驚,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怪物為什么能感受到自己現在心中的委屈,是的,他現在很憤怒,很怨念,很嫉妒,他恨不得將五師兄挫骨揚灰,他恨不得將古宇剝皮拆骨,他恨不得將竇熙……

“我和你根本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幫我,你到底有什么企圖?”向蘇雖然想要追求更高的實力,但他不會輕易接受來歷不明的人的施舍。

上古異魔嘴角帶著深沉的笑意:“我是什么人?等你接受我之后,自然會知道我是誰,至于為什么要幫你,這不過是各有所需而已,你需要強大的實力,而我需要一具強大的肉身。”

向蘇警惕的看著上古異魔,說:“你需要一具強大的肉身?這話怎么說?”

上古異魔微微一笑道:“我就實話給你說吧,我是千年前叱咤風云的上古異魔,曾經以一己之力縱橫人間界,無人能匹,但最后卻被一個禿驢和牛鼻子老道算計,封印于云霧密境,前些日子,終于破封而出,但發現我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ti內真力已經遺失不少,如果在這么下去,我便會因為真力耗盡而亡,我不想就這么死去,我需要一具強大的肉身做我的居留之所,我會將全身的功力全部傳授給他,到時候在成就一統人間界的夙愿。而你,便是我看上的肉身,你ti內強大的怨氣和怒氣讓我欲罷不能,所以和你結合便是我最好的選擇。”

向蘇嗤笑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要用你的元神占據我的肉身,而我將被永無止境的禁錮在身體的最深處?”

上古異魔微微一笑,搖搖頭道:“你錯了,不是占據,而且同居,你我兩個元神完全可以同居于一個肉身。”

向蘇嘴角揚了揚道:“要是我說不呢?”

第一更到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不,你不會說不的,這樣的好事,你怎么會拒絕呢,我已經說過,我僅僅是寄居在你的ti內,就如同你肚子里的蛔蟲一樣僅僅是寄居而已,但你卻可以從我身上額外獲取相當強大的一股真力,這不是你現在正想得到的么?”

向蘇低頭沉思著,上古異魔說的不錯,強大的實力確實是他現在急需的,但如果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侵占了自己的身體,如果以后他想將自己身體納為己用,自己該怎么應付?這樣的風險自己能冒么?

那上古異魔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道:“你還在考慮什么,來吧,讓我進入你的身體,讓我們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使用我的功力獲取你想要的東西,我利用你的身體獲取我想要的東西,來吧……”

向蘇搖搖頭說:“你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不會答應你的。”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我想要的是一統修行界,甚至是整個人界,而你想要獲得強大的實力,但是你的最終目的不正是想要踏上世界的巔峰,將世間萬物都踐踏在腳下么,你我就是最好的伙伴,你我就是最強的搭檔,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不是么?”

上古異魔的話無疑是一塊丟入平靜湖面的石子,頓時在向蘇的心里激起千層浪。向蘇心中所想無疑就是上古異魔所說的那樣,一個男人,一個修行人,心中都有一個夢,那就是踏上巔峰。而飽受欺凌的向蘇更是對此有著強烈的玉望,他想將一切欺負過他,看低他的人都狠狠的踩在腳下,但他更希望的是踏上巔峰之后,一覽眾山小的豪情。

見向蘇思想有所動搖,上古異魔趁熱打鐵的說道:“小朋友,你可以放心,我的介入,不會對你構成任何的威脅,其實我可以強行進入你的身體,然后將你的心智封印,從而占據你的身體,但我沒有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向蘇搖搖頭道:“為什么?”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原本我是準備強占你的身體的,但當我看到你之后,便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為你我本來就是同一種人,內心都是充滿了仇恨與憤怒的人,而且有著同一目標,如果我強占你的身體,定然會對這具好身體有所損傷,而且用真力法力封印你的心智,也會耗損我的功力,得不償失。既然這樣,我們何不相互協作,成為親密無間的伙伴呢?”

向蘇思忖片刻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理,但你如何證明你說的這些就是真的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騙我呢?”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我沒有辦法證明,我也不需要證明,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這對于你來說,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博,勝利的話,就能獲得一股強大的真力,和我的幫助,失敗的話,你什么也得不到,甚至會被我殺死。”

向蘇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須選擇和你融合咯。”

上古異魔聳聳肩說:“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向蘇嘴上的笑意更深,不過他心里已經有了結論。他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不是騙我的。”

在向蘇看來,這確實是一場賭博,而且是占有,自己根本就處于被動,這局完全是通吃,但卻放過了自己,讓自己做出選擇,這對于自己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幸事。姑且不談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如果自己選擇不和他融合,或許他立馬就會殺掉自己,或者直接強占了自己的肉體。但如果自己選擇答應他的話,自己自然不會立馬被他殺死,反而會得到他的真力,這何樂而不為。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好了,我也不多說了,你準備一下,我來了。”

向蘇微微一愕道:“我準備,我準備什么?”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站好就行,當然,我入體之時,你或有些許不適,但不必驚慌,那是正常情況而已。”

向蘇雖然答應了上古異魔,但他總覺得這其間還有些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究竟是什么,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不過正如上古異魔所說,這事兒對自己百利無害,自己也就面前的答應了。

向蘇冷聲說道:“來吧,廢什么話啊。”

上古異魔yin笑一聲,身體一晃,如同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人倒立著飛了起來。

下一刻,上古異魔的頭便已經和向蘇的頭接觸在了一起。

向蘇只覺頭頂百會穴一麻,ti內氣血頓時如同洪水般洶涌起來。

而頭頂百會穴中一股大力襲來,似有什么東西要突破百會穴進入自己的身體。

向蘇只覺百會穴一陣炸裂死的疼痛,一股冰冷的洪流洶涌的灌入自己的百會穴中。

向蘇低吼一聲,如同發怒的獅子,雙腳不斷的用力跺著地面,渀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頭上傳來的巨痛。

“小子,忍住了,我的真力已經輸進了你的身體,現在我的元神要進入你的身體了。”上古異魔沙啞的聲音從向蘇的頭頂傳來。

向蘇銀牙緊鎖,怒斥道:“給我趕緊的,廢什么話……”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不要急,欲速則不達,這可出不得一點岔子,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向蘇頭痛欲裂,根本沒有心思和他唧唧歪歪,他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沉聲說:“那你就好好輸,慢慢輸……”聲音如同從喉嚨里硬擠出來般的難聽。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好,我進去了……”說著身體一晃,一道紅色暗芒從上古異魔的眉心飛射出來,然后快速的竄進向蘇的眉間。

嘭……

一具干枯的尸體從向蘇的頭頂掉落下來,狠狠的摔在身前,落地的瞬間化作一片塵土,隨著晚風飄散,只留下一件金光燦燦的鎧甲。

一聲怒吼,向蘇整個身體變得血紅一片,渀如一團烈焰在燃燒。

“氣沉丹田,緊守靈臺……”

上古異魔的聲音從向蘇的心底傳來,渀佛就是自己的內心在和自己對話一樣。

但向蘇怒聲道:“閉嘴,我知道該怎么做。”雖是這么說,他依舊按照上古異魔的話氣沉丹田,意守靈臺,盤腿坐于地上。

身上時而如同火燒,時而如墮冰窟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堪,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

上古異魔桀桀的笑道:“小朋友,我說過我的真力進入你的身體,你肯定會有所不適,現在是不是感覺很爽。”

向蘇此刻卻根本是分身乏力,他現在一門心思的抵擋身上那冰火兩重天的侵襲,根本沒發和上古異魔說話,如果可以他一定會把上古異魔好好的罵上一頓,這豈止是一點不適,這根本就是不讓人活。

上古異魔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這也怨不得我,更不能怨你,我是魔,你是人,雖然你有著強大的軀體,也有成魔的牽制,但你終究只是一個凡人,我的魔氣入體,自然會有所排斥,不過你放心,過不了多久,你的身體就會完全接納它的,最終將我的魔氣納為己用。”

向蘇微微一愕,感情這家伙是一個魔,如果自己吸入了他的魔氣會不會也成魔呢,成魔,一個多么可怕的字眼……

不過現在還由得自己么,事情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局,根本就由不得自己愿不愿意了。

成魔,即使成魔又如何,向蘇依舊是向蘇,這是任何人也改變不了的,就算是上古異魔也別想改變自己是向蘇的事實。

向蘇忽然感覺全身一震,一股強大的真力自從小腹中竄起,瞬間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起來。

他引頸長嘯一聲,似乎要將全身的氣力都發泄出去一般,只見一道紅色熱浪從他身上擴散開來,然后四散而去。

一聲長嘯之后,向蘇精疲力盡的長長舒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好小子,沒看出來,你竟如此快就能接納我的魔氣,不錯不錯,我果然沒看錯人。”

向蘇冷笑一聲道:“怎么,這就算已經成功了?”

上古異魔有些詫異道:“是啊,這就算成功了,不然你以為呢?”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也沒什么變化嘛。”

上古異魔聽出了向蘇話中不屑的意思,他怒聲說:“什么,你居然小看我的天罡魔氣?”

向蘇撇撇嘴說:“不是我小看他,是我根本就沒感受到它的存在。”

上古異魔不怒反笑道:“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那邊對了,魔,本就是無形的,你知道什么叫魔么?”

向蘇道:“不知?”

上古異魔微微一笑道:“追求自在自我,不爭而爭,不得而得,那便是魔,這魔氣本就是無形的,只不過是用心中的執念催動的一種真力而已,你自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當你遇到讓你產生負面情緒的時候,這魔自然就出現在了你的心中,你的ti內便自然催動了那無形的魔氣,魔為你而驅,魔氣亦為你所驅。”

向蘇沉吟道:“自在自我,不爭而爭,不得而得,那便是魔,魔為我驅,魔氣亦為我而驅,如此而已?我明白了……”

第二更到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看來你的悟性也不錯嘛,不過這魔雖然能為你所驅,但也能迷失了你的心智,就看你夠不夠堅定,如果你心智不堅定,肯定反被魔所驅,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向蘇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不勞你費心,我自有主張,魔想控制我,恐怕沒那么容易。好了,我要去休息了,你別打擾我。”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笑聲越漸的詭異,讓向蘇心里不由得一顫,他沒有讀懂上古異魔這一聲笑中所蘊含的意思。

但他也沒有心思去細想,現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覺,之前挨了一頓痛揍,又被這上古異魔一番折騰,早就累的心力交瘁了。

“風,感覺怎么樣?”古宇眼巴巴的看著剛從入定中醒來的冀風,期盼的問道。

“嗯,還行,自從我察靈感氣之后,便將那股真力沿著任督二脈走了幾圈,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真力每走一圈,便壯大一絲,現在我已經能完全感受到小腹中的那股強大的真力了。”冀風欣喜的說道,似乎還沉浸在那暢快的入定之中。

“好了好了,趕緊去梳洗一下,你都在這里坐了三天三夜了,身上都有一股餿味了。”古宇捏著鼻子笑著說道。

“什么,三天三夜?不是吧,你說笑呢?”冀風有些詫異的說道。

古宇笑著癟癟嘴說:“我沒事騙你干嘛,可不是有三天三夜了么,你不信可以看看你自己的手機,如果還不信你可以問游夢他們嘛。”

冀風不可思議的搖搖頭道:“不是吧,我真在這里坐了三天三夜?我怎么沒有什么感覺呢,我還以為我就在這里坐了一小會兒呢。我身上真有餿味么?”

古宇很肯定的點點頭說:“那可不。”

冀風趕緊抬起袖子聞了聞說:“沒有啊。不信你聞聞。”

古宇狠狠的打開冀風向自己伸來的右手說:“惡心死了,還不趕緊去洗洗,一會兒等游夢他們買菜回來,我們做頓大餐慶賀一下。”

冀風訕笑一聲道:“有這么惡心么,好啦好啦,我這就去洗洗。”說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向洗手間走去。

古宇說笑著,伸手狠狠的向冀風的屁股拍去:“趕緊的,可要把菊花洗干……”話音未落,只聽一聲慘叫從古宇的嘴里傳來。

頃刻間古宇身上須發豎立,手上也酥麻不已。

冀風一看不由得大驚,趕緊靠上前來,準備看看古宇的情況。

但古宇的反應更快,轉眼間已經竄出去老遠:“你丫的,別過來,你吃了電池么,身上還帶電的?”

冀風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上身上,但并沒有特別之處。

“宇哥,你到底怎么了嘛。”冀風有些著急的說道。

古宇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邊,從抽屜里舀出一個皮手套和電筆,然后說:“你站住,別給我動,要是敢動,我抽的你滿地找牙。”

冀風有些委屈的說:“這好像不管我的事吧,是你自己要玩菊花殘的。”

古宇惡狠狠的瞪了冀風一眼說:“你還說,給我站好,要是敢動一下,哥用指甲刀劈了你。”

冀風嗤笑一聲道:“宇哥,指甲刀也能劈死人么?要不咱試試?”

古宇橫了冀風一眼說:“嘿,你小子混大了,居然敢和哥對著干?想死是不?”冀風癟癟嘴說:“哪有啊,我只是質疑指甲刀是不是能劈死人,我只是向為社會作出點貢獻,驗證這一學術問題而已。”

古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冀風,納悶的說:“嘿,你這小子,是不是上次雷把你劈傻了還是怎么滴,以前整天都一副冷酷到底的樣子,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你不會真被劈傻了吧?”

冀風癟癟嘴笑著說:“劈傻還不至于,不過這次的事卻讓我多了一些人生的感悟,生活嘛,還是活的開心點好,看你整天和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感覺蠻好的,所以就試著改變咯。怎么樣,這個蛻變是不是很成功,成功的連你都吃驚了?”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啜了一口道:“你二爺的,不帶這么玩的,趕緊給我變回以前那冷酷的冀風,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哥不適應。”

冀風嘻嘻一笑道:“別啊,我好不容易決定改變,你還要這么攔著我么,一會兒游夢回來,我打你小報告去,嘿嘿,那你就死定了。”

古宇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嘿,不是,你這丫的,怎么忽然間就變化這么大了呢,難道真的是經過生死之間的轉換后便看透紅塵般的清明了么?”

冀風咧嘴一笑:“你也可以這么理解。唉,宇哥,過來讓我看看你那發型,嘖嘖,不錯,真不錯,比理發店燙的好。”

見冀風伸手過來,古宇不由得大驚:“住手,別過來,再過來,哥和你拼命了。”

“嘿,宇哥,別害羞嘛,讓我看看唄。”冀風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向古宇靠去。

“該死,別過來,再過來我可真不客氣了。”古宇怯怯的看著冀風,向后慢慢退著,他被冀風身上的電觸了兩次,心中早已經有了怯意,雖然冀風身上的電力根本不可能給他身體照成什么傷害,但對心里的傷害卻是非常大的,人類本就對雷電之類的東西有畏懼之感,何況古宇之前已經被天雷擊中了好幾次,雖然沒有什么大礙,但心里卻對雷電有了很大的畏懼之感。

“宇哥,來嘛,我看看,就看一眼,過來嘛……”冀風有意挑釁道。

這時大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小腦袋從外面探了進來,是藍蕊兒。

藍蕊兒一看兩人這般不模樣,不由得大笑起來。

“宇哥,你這是怎么了?剛去發廊做了個全套么?帥氣……真帥氣……”藍蕊兒如同一只兔子飛快的竄了進來,跑到古宇身邊看著古宇那豎得筆直的頭發嬌笑不已。

古宇癟癟嘴苦笑著說道:“蕊兒,你也拾掇我么,還不是這小子干的好事。”

藍蕊兒見冀風也從入定中醒來,心中高興不已:“冀風,你醒了么,嘿,你可真能坐,一坐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可真牛。”抬起手就準備拍冀風,但古宇一把把她抱進懷里:“蕊兒,可不要碰他,這小子吃了興奮劑的,一碰你就死定了。”

藍蕊兒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說:“他怎么了?”

古宇笑著看了一眼冀風,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正提著大包小包進來的周游夢和胡媚兒,揮了揮手說:“大伙兒來看,冀風這小子變閃電小子了。”

聽古宇這么說,兩人也饒有興趣的走了過來,驚奇的看著冀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古宇嘻嘻一笑道:“小子,不準動,不然今天有你好看的,你就安心的做試驗品吧,放心,哥不會解剖你,也不會放你的血,只是檢查一下你身體的電量。”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那電筆往冀風身上一觸,電筆之上的顯示燈竟撲的一聲燒壞了。

古宇嚇得一把丟掉手中的電筆向后猛退了好幾步方才罷了。

“好小子,你現在還真成了名副其實的閃電俠了,這電筆也給你燒壞了。剛剛還真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大的電量,居然沒把我給電死。”古宇拍著胸脯慶幸的說道。

冀風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那個,宇哥,你真被電得很不爽么?”

古宇拋給冀風一個大白眼說:“嘿,你小子覺得被電會很爽么?要不我也舀電來電你試試。不對,你這小子現在身上本來就帶電,怎么會害怕電了,別越電你越來勁了。”

藍蕊兒驚愕的看著冀風說:“古宇,冀風不會一輩子都帶電了吧,要是這樣我們還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要是一不小心被電了,你還好說,要是我,還不被電成焦炭啊。”

古宇嘿嘿一笑道:“就是,冀風這小子活該,現在好了,連蕊兒都嫌棄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冀風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是有意的,我都不知道這電是怎么回事呢?”

周游夢看冀風郁悶的樣子不由得笑著說:“冀風,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不是有媚兒嗎,讓她想想辦法不就行了。”

冀風一拍手道:“對啊,怎么把媚兒這個百科全書忘記了,媚兒媚兒,你看看我這是什么情況,有辦法解救么?”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你這不過是真力外泄的緣故,是因為你還沒學會控制自己ti內的真力,你這三天已經窺得修行之道,行的小周天,ti內真力擴展期,真力不斷在增加,而你又沒學會如何控制真力,這些游離的真力自然會外泄。”

冀風微微一愕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的真力怎么會帶電,你們的真力就不是這樣啊。”

胡媚兒點點頭道:“你的真力帶電是因為你原本就是混元真體,混元真體能包容天地間的一切能量,而你之前被雷電擊中,ti內早已經積存了大量的雷電之力,而你受傷的時候,元氣很弱,ti內的雷電之力自然不能展現出來,現在你元氣恢復,積存在ti內的雷電之力自然也擴散了出來,只要你以吐納之法,將這些擴散在身體各處的雷電之力引入小腹,這些雷電之力便會化作你的真力。”

冀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將雷電之力引導進入小腹化作自身的真力,嗯,這個倒是可以一試。”

冀風拍了拍手說:“那好,先試試。”兩手相擊,發出一陣嗤啦的聲音,兩掌之間頓時拉出一條幽藍的電弧來……

第三章到,今晚十一點半還有一章!

看到如此情景,眾人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

古宇更是詫異的罵道:“我靠,冀風,你這是耍雜技呢,還能用電玩出花來?”

藍蕊兒卻拍著手叫道:“冀風,再來一個,這電弧原來也是這么好看,再來一個。”

冀風憋了憋嘴說:“嘿,你兩個家伙剛剛不是還怕的要命么,現在怎么倒像是看稀奇的了。”

藍蕊兒嬌笑一聲道:“你本來就是個稀奇寶貝嘛,你看看,全世界有誰能像你這樣,一拍手就能拉出電弧來,你如果上臺去表演,絕對會成為比劉謙還牛的魔術師。”

古宇沖藍蕊兒豎了豎大拇指道:“蕊兒這個想法不錯,你可以去試試,到時候沒錢用了,就打著魔術師的幌子去大劇院招搖撞騙去。就你這一手,絕對會讓很多人驚嘆魔術的神奇呢。”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恐怕我還沒收到錢,就把別人給電死了,到時候就不是去大劇院了。”

藍蕊兒笑著問道:“那去哪里?”

冀風聳了聳肩說:“不是去號子里蹲著,就是去研究所里躺著了。”

冀風的話,頓時引來一陣大笑。

胡媚兒笑的花枝亂顫,說:“我一直以為冀風是個冷冰冰的人,沒想到你原來也是個能開玩笑的人,呵呵……”

古宇撇撇嘴說:“看吧,不是我一個人說你吧,媚兒,我就說這家伙是不是被天雷劈傻了,不然怎么會忽然變化這么大呢。”

胡媚兒掩嘴偷笑道:“我也覺得冀風肯定是被天雷劈的神經錯亂了。呵呵……”

冀風癟癟嘴,苦笑一聲道:“我才不管你們怎么說呢,反正我以后會盡量放開心懷的,其實平時多說說笑也挺好不是,至少看到你們這幾個國色天香的美女笑也是一種享受吧。”

周游夢啜了冀風一口道:“我看吶,你不是被天雷劈傻了,是被我們家宇給帶壞了。現在也變得油嘴滑舌的了。”

古宇眉頭挑了挑說:“咦,游夢,你這可就不對了,我很壞么?我可是大大的好人。以前可是得過‘先進個人’錦旗的哦。”

周游夢不屑的搖搖頭:“我還得過‘三好學生’錦旗的呢,你有么?”

古宇撇撇嘴說:“那倒是沒有。”

周游夢笑著遙遙頭道:“那不就結了,好了,冀風趕緊去把你身上的電處理了,看的人心慌慌的,要是我們幾個修行人被電擊中,或許只會變得和宇一樣,但是蕊兒被電擊中的話,估計就真嗚呼哀哉了。”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知道了,我這就去,媚兒,你過來指導我好嗎?”

胡媚兒點點頭道:“好啊。”

兩人便走到一邊開始研究起如何將冀風身上的雷電之力導入小腹之內了。

而古宇和周游卻轉進廚房溫存去了,只留下藍蕊兒一個人百般無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藍蕊兒本來想到廚房去幫忙做飯的,但看到古宇和周游夢兩人在里面卿卿我我,頓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想看胡媚兒和冀風怎么來將那雷電之力導入小腹,但胡媚兒說的那些東西她又完全聽不懂,而且冀風也只是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太無聊,就蜷縮在沙發里發起呆來。

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刺激了,刺激的她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原來身邊平平常常的幾個人,轉眼間都變成了不一般的人,而且是相當不一般的人。

宇哥本來就已經是個傳奇式的人物了,現在變得更加傳奇,傳奇得連自己都有些不敢靠近,雖然兩人還是親密無間,但卻感覺心和心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雖然近在咫尺,但卻渀佛根本觸摸不到,他完全就像一個虛構的人物,站在一般人難以企及的高度,神一般的俯瞰著自己。

而周游夢這個一向疼愛自己的姐姐,轉眼間也變成了一個神秘的修行人,他本來就覺得兩人之間就相差很遠了,現在相差的就更遠了,簡直就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如果說古宇是天上的云,而周游夢便是托著云的風,風起云涌,云離不開風,風也離不開云,兩人早已經融入到了一體。

胡媚兒,一個美的傾國傾城的人,世間的男人見了她,恐怕也都忍不住多看垂涎三尺,她的美貌是任何人也難以企及的,不管是周游夢,還是曾經的金蘭寧,都無法和她相比,何況是自己,而且胡媚兒更是個神秘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跳出來的,也不知道她留在古宇身邊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自己可以看出來,胡媚兒絕對對古宇有愛意,但古宇居然連這么一個放在眼前的美人胚子都不怎么放在眼里,就更別說自己這樣一個黃毛丫頭了,在他眼里自己永遠只能當妹妹吧。

而冀風更是出人意料,被雷電劈中沒死不說,反而成了一個全身帶電的人,這從任何科學角度都是沒法解釋的,但正是因為這些神奇之處,讓一個人變得更加神秘,曾經的平常人,現在也變得不平常,或許不久的將來他也會成為向古宇一樣的修行人。這無疑和自己又拉遠了一些,現在身邊的幾個人都成了不一般的人,而自己這個正常的人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藍蕊兒苦笑著搖搖頭,忽然發現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是自己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東西是自己以前不曾接觸過的,但這些事情忽然一股腦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就連消化和接納的時間也不給,這實在壓的自己透不過氣來,平時雖然嘻嘻哈哈,但更多的時候,卻獨自一個人在思考著這些不著邊際的問題,有的時候頭的想疼了,卻也摸不著頭緒,一直受到的是傳統的教育,但這些事情卻完全攪亂了這一份傳統。

就比如說,是人都知道這地球上有一種力量叫做地心引力,都知道蘋果熟了一定會從樹上掉下來,然后砸到牛頓的頭,但她卻看見胡媚兒在打坐的時候從地上飄起來的場景,這完全違反了地心引力定義。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究竟這個世界中還有多少不能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到底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她也想弄明白,但她卻不知道怎么開口,每次大家談到這個方面的時候,都會緘口不言,似乎都有所顧及,或許這就是他們那所謂修真界的法則吧。

“喂,傻丫頭,又在想什么啊,想的這么入神……”

就在藍蕊兒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然腦袋被人拍了一把,藍蕊兒頓時嚇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但隨后的一聲痛呼卻徹底喚醒了她的意識。

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心里一只念叨的宇哥。

古宇捂著下巴,眼淚盈眶的看著藍蕊兒:“喂,蕊兒,我不就是拍了一下你的腦袋么,你用的著這么兇殘么,哎喲喲……我的下巴都快被你撞脫臼了。”

古宇不說還好,這一說,藍蕊兒頓時覺得自己的額頭也跟著疼了起來。

“都怪你,誰叫你忽然拍我的,不知道我正在想事情,元神出游么,要是被你嚇死了怎么般,你還好意思叫疼,你看看,我的額頭都腫了。”藍蕊兒捂著額頭,翹著小嘴眼中擎著淚花說道。

古宇下巴撞的不輕,但看藍蕊兒這番模樣,趕緊陪笑道:“呵呵,那個,蕊兒啊,我的錯,來,把手舀開,讓哥看看。”

藍蕊兒鼓著粉腮,小嘴翹得都能掛上醋瓶了,她抽噎著說:“都怪你,都怪你……”

古宇陪笑道:“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來,把手舀開,哥看看,喲,真腫了,哎呀,好大一個包,糟了,p破相了。”古宇說著說著,噴了藍蕊兒一臉的唾沫星子。

藍蕊兒頓時不依了,眼淚吧嗒吧嗒的從眼眶里滾了出來。

“你就知道欺負我,你干嘛總是欺負我……”

古宇一看,頓時一陣頭大,他最看不得女孩子流淚,但沒想到這一向嘻嘻哈哈的藍蕊兒也忽然吧嗒吧嗒的落起淚來,頓時慌了手腳。

“那個,蕊兒,別哭別哭,都是宇哥不好,宇哥不該逗你的,額頭很疼么,宇哥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古宇一邊幫藍蕊兒擦著臉上的唾沫星子和眼角簌簌滾落的淚水,然后翹著嘴巴輕輕的吹著藍蕊兒的額頭。

“蕊兒,我不就是逗你玩玩嘛,干嘛要哭么,你這一哭,哭的我心都碎了,別哭了。”古宇有些手足無措的說道。

藍蕊兒見古宇這般模樣,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古宇微微愣了愣,忽然一拍腦袋說:“臭丫頭,你玩我呢,丫丫的,沒想到真遭了你的道。”

藍蕊兒翹著小嘴不滿的說:“誰叫你要嚇我的,我就不能嚇嚇你么,哼,這叫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哼,看你還敢不敢再嚇我。”

古宇微微的舒了口氣說:“剛剛還真沒你的眼淚嚇到了,好了好了,以后再也不嚇你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這還差不多。”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宇哥,我頭上真有一個大包么,真破了相了,我怎么沒摸到啊?”

古宇臉色變得很嚴肅,他沉吟了片刻,嘴巴艱難的張了張,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藍蕊兒見古宇如此表情,頓時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帶著哭音說:“我頭上真有大包,真破相了……”

古宇忽然臉色一展,笑嘻嘻的說:“沒有也,你額頭上一點痕跡也沒有,還是以前一樣光滑。”

藍蕊兒微微一愕,一臉黑線的看著已經轉身跑進廚房的古宇,然后驚叫一聲也沖進了廚房。

第四更到,打完收工,明天請早。哎喲喂,為補昨天的,可真累,以后堅決不做這樣的事了。

“來咯來咯,菜來咯……”古宇雙手捧著一缽辣子魚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古宇和藍蕊兒兩人如同傳菜的小廝,從廚房里端出十幾樣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擺滿了整整一桌。

古宇見胡媚兒依舊坐在地上指導著冀風,便輕輕的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媚兒,冀風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胡媚兒轉過頭來對古宇笑著說道:“情況還不錯,冀風的領悟能力很好,估計要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完全控制ti內的真力,那宣泄出來的雷電之力也能真正的為他所用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那感情好,不然這家伙全身帶點,我們還真不敢靠近他。”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沒想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宇哥也有害怕的時候,看來你是被天雷劈怕了吧。”

古宇訕笑著摸了摸鼻子說:“那可不,你要是被天雷劈中個三五次也會產生畏懼的。”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天雷本就是天威,你自然會從心底里畏懼的。”

古宇點點頭,嘆息一聲道:“不過這小子還真是福大命大,被天雷劈成那樣,轉眼間就沒事了,現在居然還將雷電之力化為己用,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古人誠不欺我也。”

胡媚兒笑著點點頭道:“這話一點也不假,福禍本相依,禍去福來。不過冀風算一個奇跡吧,要不是他有個像你這樣一個愿意為她舍掉全身真力的好兄弟,我想他也活不到現在吧。所以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你咯。”

古宇訕笑著撓撓頭道:“這個,你說的太嚴重了,何況冀風是我兄弟,我理所應當要救他。對了,媚兒,他還有多久醒來?快吃飯了。”

胡媚兒想了想說:“應該快了吧,今天不過是教他如何控制ti內的氣,要想完全控制ti內的雷電之力,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宇點點頭說:“這倒是,這雷電之力本就不是尋常的力量,想當年,我就因為沒有學習怎么控制身體里的真力,結果喝酒的時候經常把酒杯什么的捏碎,還有一次和幾個兄弟拼酒,結果把酒店里的大理石桌給拍碎了。”

“是啊是啊,當時可把我們嚇壞了。我一直還在想到底是那大理石桌有問題還是宇哥真有那么大的力氣,不過現在我算是徹底明白了。”藍蕊兒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訕訕一笑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我的破壞力會那么大嘛,而且喝的興起,那還管得其他的,我只是稍稍一用力,那大理石桌就塌了,你說這能怪我么?”

藍蕊兒嘿嘿一笑道:“不過我最佩服的是你面對大堂經理說的那番話,宇哥,你是我的偶像,居然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那大堂經理理論,最讓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還向別人要折扣,高,實在是高!”

古宇挑了挑眉頭道:“嘿,我怎么感覺這話的味道有點不對呢,死丫頭,你是拐彎抹角的罵我臉皮厚呢。”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古宇無奈的撇撇嘴說:“得,你這丫頭一天就知道拾掇我,我也懶得和你扯了,我去盛飯。”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宇哥,我幫你。”

古宇直接把電飯煲從廚房里抱了出來,說:“媚兒,我看我們還是先吃,不用管他了,我們給他留點飯菜就是了。他什么時候醒,什么時候吃。”

胡媚兒看了冀風一眼說:“沒關系么?”

古宇笑著搖搖頭:“能有什么關系,他又不是外人,自己兄弟不用那么客氣。好了,媚兒,過來吃吧,不然一會菜就涼了。”

胡媚兒點點頭,站起身來說:“好,游夢呢,還在干嘛?”

古宇笑著說:“她說還燒個清淡點的湯,怕吃辣子魚上火。”

胡媚兒微微一笑,坐到了藍蕊兒的旁邊,小鼻子抽了抽,高興的說:“今天的晚餐可真豐富,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古宇撇撇嘴說:“難道只能有喜事才能吃這么好么?這不是看大伙兒這段時間一直在調養身體,吃的比較清淡簡單么,過了這么些天,大家身體都有所好轉,做頓大餐讓大伙兒改善伙食嘛。”

胡媚兒點點頭說:“那今天我們就要好好品嘗一下我們的周大廚和古大廚的手藝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是,保管你吃的舌頭都掉下來。”說著他轉身向廚房里的周游夢喊道:“游夢,好了么?出來吃飯了。”

周游夢大聲回道:“好了,好了!”說著端著一缽散發著淡淡清香味道的青菜白玉湯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藍蕊兒咬著筷子嘻嘻一笑道:“現在好了,我們可以開動了。”

周游夢看了一眼依舊坐在一旁打坐的冀風道:“不等等冀風么?”

藍蕊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等不等,誰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來啊,要是又坐個三天三夜,我們豈不是給餓死了,不等,堅決不等。”

古宇也笑著說:“不用等他了,我們吃吧,到時候給他留點菜就是。”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吧,大伙兒開始吃吧。”

“喂喂,你們倒是等我一下啊。”冀風忽然從地上跳起來,大聲說道。

“咦,你怎么醒了?”古宇有些詫異的問道。

“那個,其實我早就醒了,想看看你們到底關心不關心我,結果,我失望了……”冀風癟著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眾人齊齊的啜了他一口,也不管他,開始埋頭猛吃起來。

“喂,你們慢點,別吃完了,我都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了,你們是不是應該照顧我一下啊。”冀風見眾人根本不理會他,他幽幽嘆息一聲,飛快的竄到古宇身邊坐下,在大伙兒詫異的眼光之中,如同一只兇殘的野獸,風卷殘云般的開始對桌上的失誤掃蕩起來。

轉眼間一盤回鍋肉就連一絲蒜苗葉子也不放過的被冀風一個人吞食了個干凈。

“我靠,你是餓死鬼投的胎么?”古宇有些驚愕的說道。

冀風嘴里塞著東西,支吾的說:“你也知道我餓了三天三夜,肚子早就空了,不多吃點補補怎么行。”

古宇嘴角抽了抽說:“就算你餓了三天三夜也不是你這么個吃法吧。”

冀風嘿嘿一笑道:“快餓死的人都是這么個吃法。”

談話間又是一盤魚香肉絲被冀風吞進了肚子。

“靠啊,你們三個還愣著干嘛,搶啊,一會兒被這家伙吃光了,可得餓肚子了。”

古宇一聲喊,頓時驚醒了另外的三個女生,之前藍蕊兒早就面臨過這樣的場面,早已經有了經驗,她飛快的將一盤自己喜好的菜品直接一把奪了過來,護在了自己的面前,胡媚兒和周游夢處于女人的矜持,卻有些猶豫,但當他看冀風頃刻間又席卷了一盤三色土豆絲,頓時收斂起她們的那份矜持,加入了搶菜的行當。

“蕊兒,給我來塊魚,宇,這個給你……”

“冀風,別搶,這個是我的……”

“媚兒,這塊肉給你……”

“宇,我要那個……”

“趕緊,別讓冀風又搶走了。”

“哎呀,你丫的,搶不過就用電電我,你這該死的……”

“我愿意,有本事你也來電我啊……”

“你丫的,看我抓鳥龍爪手……哎呀,你丫這里也帶電的么……”

“啊哈哈,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一頓豐盛的晚餐在眾人的嬉笑打鬧中總算是吃完了,古宇發覺這一頓竟是自己吃的最飽的一次,或許是因為大伙兒都在搶的緣故,也不管什么東西,只管往自己肚子里塞,就算吃飽了也不停下來,依舊賭氣的將一盤盤的東西搶到自己的跟前,然后塞進自己的肚子。

現在倒好,肚子撐到不行了。

眾人都癱倒在了椅子上,餐桌上杯盤狼藉,不過卻異常的干凈,渀佛每個盤子都被人洗了一遍一樣,古宇知道,這一定是冀風這個餓死鬼的杰作。

“額……”古宇打了個飽嗝,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笑著說:“好飽,你二爺的,冀風你讓哥體驗了一次懷孕五個月的感覺。”

冀風嘿嘿一笑道:“宇哥,你可別亂說,我對你沒興趣的。”

古宇癟了癟嘴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了,肚子好脹,陪我出去走走,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冀風點點頭說:“好,走吧。”

古宇翻身從一直上站起來,對三個女生說:“我和冀風到樓下的花園轉轉,一會兒就回來。”

周游夢點點頭說:“出去走走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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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宇笑著點點頭說:“放心吧,我們就在下面花園轉轉,不會走多遠的。一會兒就上來。”

周游夢揮了揮手,便開始收拾起桌子上的杯盤來。

胡媚兒看了一眼古宇和冀風,雙眼滴溜溜的一轉,但隨后搖搖頭,站起身來,開始幫周游夢收拾起桌子來。

藍蕊兒翹著小嘴說:“他們兩又出去了,每次都這樣,討厭死了。”

周游夢笑了笑說:“男人之間有男人之間要談的東西,我們就不要去攙和了,蕊兒,你去看電視上網吧,我們來收拾這里。”

藍蕊兒搖搖頭說:“你和媚兒姐姐都在收拾,我一個人玩就不太好了,我去舀掃帚,打掃衛生,也順便幫助消化。”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那感情好。”

三個女人便留在了家里打掃著衛生……

古宇和冀風并肩走在小區內的小道之上,月光灑下的光輝將兩人的身上的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銀光。

“宇哥,你叫我下來有事對我說吧,什么事,說吧?”冀風望著古宇笑著說道。

“冀風,我想上龍虎山一趟。”古宇淡淡的說道。

“上龍虎山?你是想去正一教找顧惜朝?”冀風有些詫異的說。

古宇冷哼一聲說:“不錯,這小子找我麻煩就罷了,但我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傷害你,這次要不是你命大,或許現在已經掛了,你說這事兒,我能忍受么?”

冀風微微蹙著眉頭說:“宇哥,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我現在不是也沒事么。”

古宇怒聲道:“不行,這事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傷害我可以,傷害我的兄弟絕對不可以,好在你這次沒事,如果你要真掛了,我要怎么向干媽交代?不行,我必須上龍虎山討個說法。”

冀風一把拉住古宇的胳膊說:“宇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龍虎山正一教我們根本就惹不起。”

古宇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惹不起?還沒有我古宇惹不起的人呢,以前老虎我們惹不起吧,但我照樣惹了,還把他送進了號子,警察局局長我們惹不起吧,還不是照樣被我拉下了馬,冀風,這個世界沒有誰惹不起,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去惹,惹了,又有沒有實力把他擺平。顧惜朝有膽惹我們,就看他能不能擺平我們,如果任由他這么欺上門來,我們不做反擊,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后的麻煩就會接踵而至,如果我們有膽上山,還能將他們擺平了,這便是我們的本事,他們自然也不敢在這小覷我們,以后做事就會思量再三了。”

冀風微微咧了咧嘴,雖然他不想古宇為了自己涉險,但他不得不承認古宇說的這些話都是挺現實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冀風妥協的說道。

古宇嘴角一扯道:“上龍虎山,找顧惜朝理論,如果他說出理來,便罷了,說不出,哥就給他來個大鬧龍虎山。”

冀風沉吟片刻道:“雖然我不贊成你的做法,但既然你已經打定主意,就這么辦吧。”冀風知道,一般古宇下定注意,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而且這次又鬧出這么大一個亂子,自己差點掛掉。古宇是重感情的人,向來見不得自己兄弟被人欺負,如果自己兄弟被人欺負,就算他是天王老子,古宇也要去討個公道。

古宇笑著拍了拍冀風的肩膀說:“放心吧,不會有什么事的,正一教好歹是個名門正派,我們上去只是討說法,他們不會太為難我們的。我說大鬧龍虎山也就說說而已,你當我真敢鬧么,還不知道上面有多少修行高手呢,還不等你鬧,一人給你來一下,恐怕我們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聽古宇這么說,冀風忍不住笑了起來:“宇哥,我但心的就是這個,要是到時候顧惜朝不給出合理的解釋,我們該如何收場呢?”

古宇嘴角咧了咧說:“這我可不管,反正他們得給我個交代,不過他們敢和我耍賴,我就給他們耍狠。”

冀風嘴角抽了抽道:“宇哥,我看……”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說:“你看什么你看,這事兒就這么定了。”

冀風苦笑著點點頭說:“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古宇想了想說:“等你能完全控制ti內的雷電之力之后吧,這樣安全系數也要高些,不然和你走在一起,都擔心被電觸。”

冀風微微一笑道:“知道了,我會盡快調整好的。”

古宇點點頭說:“那我們上樓吧,對了,這事兒千萬不要給游夢她們說。”

冀風道:“不給她們說?她們問起來怎么辦?”

古宇笑道:“笨,就不知道找個借口么,對了,就說回家去看干媽。如果是這個理由的話,她們絕對會相信,畢竟你之前差點就‘生離死別’了。哈哈……”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你才差點‘生離死別’了,好了,我知道該怎么說了。走吧。”

兩人又一起回到了樓上。

三個女生已經將房間打掃趕緊了,見古宇和冀風回來,藍蕊兒迫不及待問道:“喂,你們兩個偷偷出去干嘛的?”

古宇微微笑道:“偷偷出去?我之前不是給游夢打過招呼了么,我們出去轉轉而已,幫助消化,難道你連這個也要管?”

藍蕊兒瞥了一眼冀風道:“你們真是出去溜達的?沒有瞞著我們做壞事?”

冀風聳聳肩說:“那是自然,我們兩個能做什么壞事。”

古宇輕輕的在藍蕊兒頭上敲了一下道:“臭丫頭,我們的事你也管起來了,你什么時候變成管家婆來著,真是的,再這樣,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藍蕊兒癟了癟嘴一臉不在乎的說:“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以后我就賴著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是挺好。”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可別,我可不敢帶著你到處晃悠,就你這脾氣我還真憂心。”

藍蕊兒氣的一跺腳道:“難道我就這么讓你討厭?”

古宇嘿嘿一笑道:“那到不至于,好了,好了,我給你們宣布一件事。”

聽古宇這么說,周游夢和胡媚兒也紛紛靠了過來。

“宇,你要宣布什么事啊?”周游夢疑惑的問道。

“是啊是啊,有什么好事嗎?”胡媚兒也來了興趣。

古宇滿意的笑了笑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過段時間我和冀風要離家一陣子。”

周游夢有些詫異的說:“離家?你和冀風離家干什么,去哪里呢?”

古宇笑著說:“冀風不是想回家看看干媽么,我就陪他去了唄,我都一年沒看到干媽了。”

周游夢想了想點點頭說:“冀風也是該回家看看干媽了,讓他老人家放心點。”

冀風訕笑著說:“是啊,上次以為自己要死了,還給媽媽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估計媽媽現在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吧,這次回去一來是看看她老人家的身體,二來也向她解釋一下上次電話里說的那些話,讓她能安心下來。”

古宇在一旁大點其頭道:“是啊,干媽年紀大了,可受不得刺激,冀風回去也好讓干媽安定一些。”

周游夢點點頭說:“那要不要我陪你們一起去?”

藍蕊兒也猛點著頭說:“是啊是啊,我也去,我也去。”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不用了,游夢你不是還要上班么,還有你,藍蕊兒,你給我乖乖的去上學,你難道不想畢業了么?”

藍蕊兒笑著說道:“我不怕,我學分多,不怕扣,倒是你,嘿嘿,竇熙上次不是說你要是在缺課,就給你把學分扣完么?你又有好幾天沒去上課了,估計學分早就沒了吧。”

古宇撇撇嘴說:“學分神馬的對我來說都是浮云,哥絕對有信心書本知識考全校第一,那時候就算學分被扣完,我也不會掛科,嘿嘿,再說了,學校也不會讓一個‘先進個人’掛科吧。”

藍蕊兒白了古宇一眼道:“就知道舀‘先進個人’說事,真不知道這個錦旗能讓你瀟灑到什么時候。”

古宇嘿嘿一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大樹底下好乘涼么’,這‘先進個人’的錦旗可就是我乘涼的大樹呢,何況前些日子輔導員已經推薦我加入中國了,到時候我就是一個站在黨的旗幟下的‘先進個人’,前途無量啊。”

藍蕊兒微微一驚道:“你要入黨了?不是吧,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人也能入黨?”

古宇癟癟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哥是誰,哥可是赫赫有名的‘先進個人’,說不定以后的什么‘十大杰出青年’之類的也要被哥收入囊中。放心,等哥發達了,會好生照顧你一下的。”

藍蕊兒一陣愕然,咽了口唾沫道:“宇哥,我發現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古宇哈哈一笑,一稽首道:“多謝夸獎,愧不敢當。”

眾人被古宇和藍蕊兒這一唱一和搞的有些無語,周游夢笑著說:“那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走,去多長世間呢?”

古宇想了想道:“就這幾天吧,可能去個三五天就回來。要是想我了,給我打電話就好。”

周游夢嬌嗔一聲道:“討厭,誰會想你來著。”

古宇嘿嘿一笑道:“放心吧,我們會很快回來的。是吧,冀風。”

冀風點頭稱是。

這一切都看在胡媚兒眼里,雖然她不知道古宇和冀風要干什么去,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古宇和冀風很有可能不是回家去看冀風媽媽,而是去另外一個地方。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她也不知道,胡媚兒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也不拆穿,只是在站在一旁陪笑著。

等到古宇將這些事情交代一番之后,便陪著冀風開始打坐練

氣起來。

冀風自然是趕著調整ti內的雷電之力,而古宇卻是為了能更好的運用自己ti內的真力,他也不知道這次上龍虎山會發生什么事情,他只想安全的去,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在安全的回來。他也不想真因為這事兒,把自個兒和冀風交代在龍虎山上了。

這一切卻讓胡媚兒更加的狐疑,心中暗暗的長了個心眼……

數日后,冀風在古宇和胡媚兒的指導下,能完全的控制ti內的雷電之力了,于是古宇和冀風便一同離開了家。

古宇和冀風本來打算直接坐飛機去山西,但后來想想,坐飛機實在劃不來,最后兩人決定做動車去山西。

cq市離山西不算太遠,一兩千公里,坐動車也就七八個小時。人言道:動車安全又快速,價格又不算貴。所以坐的相當多。古宇他們所在的這最后一節車廂也基本上全滿。

古宇笑著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說:“風啊,我長這么還是第一次坐動車呢,感覺蠻新鮮的,聽說咱們國家這動車系統屬于世界領先水平,你說這動車究竟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有這么多人坐呢?我看這和坐火車也沒什么區別嘛。”

冀風笑著說道:“呵呵,這你可就錯了,這火車和動車比起來可就差遠了。”

古宇感興趣的笑道:“哦,這話怎么說。”

冀風想了想說:“上次吧,我看了個有關動車的介紹,說是動車組可以根據某條顯露的客流量變化而進行靈活的編組,而且可以實現高密度小編組發車以及具有用地省、運能大、速度快、節約能源、減少污染、運行經濟、安全性好等優點,受到國內外市場的青睞,被譽為21世紀交通運輸的‘新寵兒’并及將成鐵路旅客運輸的生力軍。也就是說不久的將來,這動車便會完全的取代了火車。”

古宇顯得有些驚詫道:“不是吧,這動車這么厲害?”

冀風點點頭道:“那可不,據說動車是現今社會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呢。”

古宇問道:“這話怎么說?”

冀風沉吟片刻道:“一般來說,每兩列動車之間有7000—8000米的距離,專業上稱‘閉塞分區’,兩個相鄰站之間有多個信號機。每兩個信號機柱之間的空間,叫閉塞區間。按規定,一個閉塞區間,絕對不允許同時存在兩列列車。動車經過某路段,就會受該路段鐵路調度所控制,給出指定運行信號。每列動車的駕駛室都裝有隨車信號機,能自動檢測前方路段信號燈,紅黃鸀分別指示停車、減速、通行,檢測到前方有紅燈,車會自動停止。”

“而且自動動車保護系統是現在世界比較先進的調節集中系統的車載設備,這個設備向軌道發射信號,追蹤列車接收信號后計算與前車距離并結合本身速度采取限速等措施,并且在調度臺上也可看到各列車的運行狀態位置。這樣一來輛車就限速限距了,安全系數便大大的增加了。”

古宇饒有興趣的聽著,他笑著點點頭說:“沒看出來你對動車也懂的這么多,你不是學中文的么?”

冀風淡淡一笑道:“純屬個人愛好。”

冀風搖搖頭道:“那可不行,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古宇嘿嘿一笑道:“你的命根子不是帶在身上的么,那火車模型什么時候也成了你的命根子了。”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命根子不可以有幾個么?”

古宇訕笑道:“這也行?”

冀風點頭道:“那是。”

古宇聳聳肩道:“得,你說了算,我先小睡一會,可有好幾個小時熬呢。”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我也睡一會兒,這兩天可沒睡好。”

沒好一會兒冀風便呼呼的睡了過去。

古宇竟一時有些睡不著,他靜靜的靠在座椅上,望著動車的天花板出神,這次上龍虎山也不知道后果如何,不過他現在就是報著一個目的去的,找顧惜朝討個公道,就算是為一聲對不起也是值得的。如果對方妥協倒好,如果對方堅決不道歉的話,怎么辦呢?自己真要和他們鬧起來,自己會不會吃虧?頓時一大堆的問題頓時涌上心頭。

想了許久,古宇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最后搖搖頭喃喃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管了,到時候見招拆招隨機應變吧。”

“媽媽,妞妞坐車車回家了……”

旁邊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古宇偏過頭去,是一對年輕夫妻帶著一個小女孩旅游歸家。

那小女孩似乎顯得高興不已,不住的纏著父母問東問西。

但那對年輕夫妻也異常疼愛小女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古宇微微笑著看著這幸福的一家人,心里也升起一絲暖意,自己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已經離開了自己,許久沒有感受到父母的疼愛,都快忘記父愛母愛究竟是什么東西了,這幸福的三口之家,忽然讓他又從拾自己心底的那份幸福,看到他們那么開心,那么幸福,渀佛自己也受到感染似的,整個人也沉浸在那份其樂融融的幸福之中。

古宇默默的看著,心中說不出的溫暖,眼眶卻已經噙滿了淚水。

那小丫頭似乎玩得有些累了,仰頭躺在爸爸的懷里,兩只小腳丫輕輕蕩著,說不出的嬌俏可愛。

“妞妞,你累了么,要不睡一會兒?”爸爸輕輕刮了一下小丫頭的鼻子說道。

“妞妞累了,但是妞妞不想睡覺覺。”小丫頭翹著小嘴說道。

“爸爸給你唱歌聽?”爸爸笑盈盈的說道。

“不,媽媽唱,媽媽唱的好聽。”小丫頭笑著說道。

“喲,丫頭嫌棄爸爸唱歌沒媽媽好聽嗎?”爸爸佯裝生氣的說道。

“不是,爸爸也唱的好聽,但是爸爸唱歌,妞妞就想跳舞,只有媽媽唱歌妞妞才想睡覺覺。”小丫頭滿臉純真的說道。

小丫頭的話,引的整個車廂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頓時整個車廂也變得溫暖起來。

車窗外雖然雷雨交加,但車廂里卻是溫情一片,因為有了這個小女孩,因為有了這一個三口之家,因為有了溫情……

咔嚓……

一聲驚雷忽然驚醒了沉睡中的眾人,也驚醒了古宇。

飛速奔馳的動車竟緩緩降低了速度,然后停在了一架高架橋上。

“怎么回事?車怎么停下來了?”車廂里開始喧鬧起來。

“怎么了?不會是出事了吧?”冀風抬起頭來向四周望了望,略帶焦急的說道。

古宇搖搖頭說:“不知道啊,可能是故障了。”

“嗚嗚……媽媽,妞妞害怕……”

車廂里不斷傳來小孩的哭喊聲和父母的安慰聲。似乎受到那些小孩的感染,這個乖巧的小丫頭也抽噎著哭了起來。

“妞妞乖,妞妞不要怕,有爸爸在呢。”爸爸不斷的安慰著妞妞。

車廂里早已經亂做了一團,哭喊聲、抽噎聲、安慰聲交織成一片。

車廂外已然渾噩一片,雨聲伴著轟隆的雷聲,不時劃過天際的閃電,讓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安的情緒。

古宇呆呆的望著窗外,心中不安之感越漸的強烈:“冀風,我感覺有些不妙,會不會有什么事情及將發生?”

冀風詫異的看著古宇說:“宇哥,你是不是心中感覺很不安?”

古宇點頭示意。

冀風微微蹙了蹙眉頭道:“我也有不安的感覺,我們不會真出什么事吧?”

古宇心中有些沉重的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心里這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曾經似乎說過,修行人一旦遇到危險,就能預先的感覺到危險的存在,想來不會錯了,一會兒肯定有事發生。”

古宇沉吟片刻道:“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小心點。你之前不是說動車是相當安全的東西么?其實我不相信……”說完,古宇向窗外望去。

天空似乎異常黑暗,大雨如同天河之水,狂瀉而下。

黑暗中,一道光亮閃過,是另一輛動車的車燈。

古宇心中忽然一凜,望著冀風愣愣的說道:“你之前是不是說這動車輛車的間距有70008000左右的閉塞區間?”

冀風疑惑的看了一眼古宇道:“是啊,怎么了?”

古宇猛的從座椅上蹦起來說:“出事了,趕緊疏散人群。”

冀風狐疑的看著古宇道:“出什么事了?宇哥,究竟怎么了?”

古宇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車后面六千米左右的有另一輛車告訴駛近。”

冀風微微一愣道:“什么,這怎么可能。”說著他站起身來,向后窗望去,這一看,頓時嚇的魂兒都飄了出來。

“出事了,真出事了……”

“大家趕緊向前走,后面車撞來了……”古宇發出一聲吼,驚得全車廂的人都愣了。

他們驚愕的看著古宇,他們也根本不相信他說的話,畢竟動車可是號稱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有點知識的人都知道,動車是不會發生追尾事件的。

但他們見古宇那焦急的眼神,卻遲疑了。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離開你們現在的座位,往前走……”古宇見眾人動也不動,心中不由得大怒。

“宇哥,不好了,還有四千米,就要撞上來了。”冀風愣愣的望著后窗說道。

古宇一聽,心中越漸的焦急:“趕緊離開這里,后面真有車撞上來了。”

但眾人依舊不為所動……

這兩章,算是紀念溫州動車事故的特輯吧。

見眾人都不動,冀風焦急的說道:“宇哥,現在怎么辦?”

古宇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身邊那乖巧的小女孩,打定主意般,說:“來不及了,我出去抵擋撞來的動車,你想辦法讓大家撤離。00ks”

冀風微微一愣道:“你去擋?你開玩笑的吧。這動車的時速可在在200公里每小時以上,憑你的血肉之身,如何擋的下來。”

古宇搖搖頭說:“沒辦法了,如果那動車撞上來,這一車的人,都會沒命,我們或許能活下來,但如何面對那些死去的人?你不要說了,就算為我自己,我也必須去。”

冀風長嘆一聲道:“我知道我說什么你也不會聽的,但是我只想對你說一句話,一定要活著。”

古宇深深的點點頭,嘴角扯過一絲笑意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活著的。”

說著他猛地從座位上竄起來,正準備從后窗竄出去,卻感覺手心一暖,一個小手拉住了他。

古宇一回頭,卻看見那叫妞妞的小女孩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說:“大哥哥,你要加油哦,妞妞等你回來。”

古宇嘴角扯了扯,笑著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說:“放心吧,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妞妞狠狠的點點頭,然后輕輕的放開了古宇的右手。

古宇緩緩轉過身去,那飛馳而來的動車,離這里還有1000米左右,一般人用肉眼也能看到那飛速行駛過來的動車了。

看著那飛速駛來的動車,眾人不由發出一聲驚呼,開始手忙腳亂的逃離。

古宇看了一眼冀風,微微點點頭道:“我去了。”

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一定要活著。”

古宇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微微點點頭,然后發出一聲大喝,飛快的向后窗竄去。

咔嚓……

一聲巨響,古宇直接將后窗的玻璃撞了個粉碎,然后身體一縱,飛身跳了出去。

看著迎面而來的動車,古宇絲毫不懼,他虎腰一沉,全身真力瞬間將他包裹了起來,那本已經快要碎裂的七寶琉璃珠經過這段時間的修復,也恢復了以前的光彩,盤旋在古宇的頭頂。

“哇,爸爸,快看,哥哥是超人……”妞妞驚叫著說道。

眾人也被古宇身上所爆發出來的金光震住了,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陣勢,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人……

古宇全身一震,金光陡然大盛,他發出一聲吼,飛快的向那飛速駛來的動車沖去。

轟……

一聲巨響,古宇狠狠的和那動車的機頭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沖擊力推著古宇飛快的向前面一輛動車駛去。

“遭了,光憑我一人之力根本停不下這飛速行駛中的動車。”

古宇被動車帶著飛速的后退,轉眼間,腳下的鞋子便被磨破了。一陣陣灼熱的感覺從腳下傳了來。

好在有真力護住他的身體,而且經過真力的攻伐,古宇的身體早和鋼鐵一樣堅硬,才不至于傷到。

看著身后僅僅只有五百米的距離,古宇心中不由大駭,要是以這么快的速度撞上去,不管是前車還是后車,肯定都會遭受強烈的損傷,里面的乘客肯定會傷亡慘重。但靠自己一個人根本不能將這飛速移動中的動車停下來。

就在這時,動車司機透過車窗發現了貼在車頭前面的古宇,頓時下了一跳,而當他順著古宇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嚇的魂飛魄散,不遠處隱約可以看見看見停在路中央的動車車尾。

他驚恐的從駕駛座上跳下來,然后趕緊拉動了緊急制動裝置。

動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向前車撞去。

漸漸的,古宇感覺雙臂之上的壓力越來越小,古宇知道這是因為司機緊急制動,限制了動車行進的速度。

古宇不由得大喜,雙腳猛的一頓,虎腰一挺,手臂猛的一使力,動車的行進速度又降低了一絲。

四百米……三百米……兩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古宇渀佛已經聽到車上那些尖叫的聲音。

此刻的車速已經在一百以上,以這樣的速度撞上前車,肯定也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古宇一咬牙,將全身的真力都施放了出來,然后全身一震,狠狠的抱住車頭,雙腳猛的一用力,頓時整個車身都震顫了起來。

還有兩百米,車速終于降到了一百以下,但按照這個速度,如果撞上前車,依舊會照成不小的傷害。

古宇已經使出了全力,根本沒有一絲多余的氣力了。

就在這時,古宇忽然感覺身邊一個人影閃過,動車頓時一頓,速度又放緩了很多。

古宇趕緊側過臉去,一看不由得大喜,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冀風。

“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在上面疏散人群的嗎?”古宇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

冀風也不放在心上,他微微撇撇嘴道:“能離開和愿意離開的,我都已經疏散了,至于那些不能離開的和不愿離開的,我也沒有辦法。”

古宇微微一愣道:“什么,還有不愿意離開的?這是怎么回事?”

冀風微微笑了笑說:“他們說要看你怎么將這動車停下來,他們說相信你能將動車在撞上前面那輛車的時候,將他停下來。”

古宇眉頭微微一震,怒聲道:“扯淡,這些人吃飽了撐的么,當這是看戲呢,以為這是超人還是以為這是變形金剛3,麻痹要是我停不下來,他們不是白白送死么?”

冀風聳聳肩說:“我也給他們說過,但他們就是不走,還有哪個小女孩,他說要等你回去呢。”

古宇一聽,心中不由一絞,他寒著臉說:“混蛋,他父母怎么這么不負責,怎么不帶她走。”

冀風搖搖頭說:“她父母說了,如果動車以200公里的時速莊上前車,就算他們逃到第十五節車廂,也活不下來,還不如在最后一節車廂等死,或許奇跡出現,你真能救他們的命。”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怎么能這樣,他們怎么能這樣,我們那節車廂還剩下多少人?”

冀風想了想說:“大半吧,這點世間根本疏散不完,看世間來不及了,所以我才下來幫你一把,希望能有點作用。”

古宇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下來了,我兩就盡全力將這動車停下來吧。”

冀風點點頭道:“我們要怎么做?”

古宇搖了搖頭說:“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在只能使用蠻力了,冀風你將小腹中的真力都施放出來,然后全力頂住,記住我喊使力的時候,我們便一起使力。知道了嗎?”

冀風點點頭道:“知道了。”

五十米……

還有最后的五十米。

古宇深深吸了一口氣,虎腰猛的一挺,大聲喊道:“冀風,使力啊……”

兩人齊齊的怒吼起來,那聲音宛如龍吟,直貫蒼穹。

只見一金一銀兩道強大的光芒從二人的身體之中爆發出來,頓時動車的車聲開始劇烈的震顫起來,怒吼聲伴著刺耳的剎車聲,響徹整個空間。

隨著兩人齊齊使力,高速行進的龐然大悟不斷的減速、減速再減速。

三十米……

十米……

五米……

一米……

轟……

一聲撞擊聲響起,前車微微晃動了一下,嚇得上面的乘客驚叫連連。

而兩車相接處,古宇和冀風依舊保持著推車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呆立在哪里,也不知是生是死。

小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雷電卻不知什么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細雨不斷的敲打在古宇和冀風的臉上,洗去他們臉上的飛塵污漬,兩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渀佛兩個得了重病的人。

忽然兩人齊齊的吸了口氣,然后呼哧呼哧的喘息了起來。

“唔,冀風,你沒事吧?”古宇咧著嘴說道。

“宇哥,我沒事,咳咳……”冀風咳嗽著說道。

古宇咧著嘴艱難的笑道:“,剛剛這一撞,把我肺里的氣都差點抽光了……”

冀風點頭道:“是啊,撞的我差點一口氣回不過來。”

古宇咧了咧嘴說:“趕緊的把這東西弄開,哥的腰快斷了。”

兩人深吸一口氣,猛的一用力,頓時將身前的動車頭推了開去。

從夾縫里出來,古宇雙手按膝,大口喘息一陣之后道:“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冀風微微愣了愣,疑惑的問道:“為什么呢,我們不坐了么?”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道:“出了這么大的事,你覺得這車還能開的走么?再不走,到時候我兩想走就走不了了。說不定還會遇到大麻煩。”

冀風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好,我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說著兩人一前一后,從高橋之上跳了下去,一落地,便竄入了樹林之中,在夜色的掩蓋下,兩人瞬間便消失了蹤影。

“沒事了……沒事了……”

動車之上,傳來一陣興奮的叫嚷,然后無數的人從車廂里涌了出來,而那破損的后車窗,也探出無數腦袋,他們正在尋找他們的英雄,尋找那兩個全身發光的超人……

“爸爸,那兩個超人哥哥不見了,他們去哪里了?”小丫頭妞妞望著爸爸問道。

“我想那兩個超人哥哥去拯救受難的人們去了吧……”爸爸一手抱著妞妞,一手攬著妻子,望著漆黑的樹林,笑著說道。他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眶中卻早已噙滿了淚水。

“剛剛那兩個人呢?怎么不見了?要不是他們,恐怕我們已經死了?”

“你們剛剛拍到他們的模樣了嗎?”

“沒有,當時我已經嚇傻了,哪能拍到。”

“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們肯定不是人!”

“那是什么?”

“他們一定是我們的守護神……”

古宇和冀風一路狂奔,奔出好幾里之后才停下腳步,微微喘息了一陣后,古宇仰頭大笑著說:“真是太好了,哈哈,太好了”

冀風臉上也洋溢著自豪的光芒,他大笑著說道:“宇哥,我們做到了,我們真做到了”

古宇一把將冀風攬入懷里,興奮的說道:“是啊,是啊,真是太好了,冀風,今天這事兒,你干的太好了哥為你自豪”

冀風嘿嘿一笑道:“宇哥,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古宇搖搖頭道:“要不是你來幫忙,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抵擋的住高駛近的動車,不管怎么說今兒這事兒,咱兩都干的太好了,起碼救了35個人的性命”

冀風撓了撓頭道:“為什么說是35個人呢?”

古宇微微笑了笑,笑聲中多少有些無奈,他淡淡的說道:“這是一個魔咒啊,35這數字是個神奇的數字,各年來發生的特別重大安全事故,死亡人數都會36人”

冀風加疑惑了:“為什么會這樣呢,難道真是因為魔咒?”

古宇無奈的笑笑:“你個傻瓜,哪有那么多魔咒,據我所知從93年至今,各地發生的特別重大安全事故,之所以不會過36人,這是因為一個體制問題,據說35人以上重大人為安全事故,市委書記級別的人是要就地免職的所以死亡數字注定不會過35人”

冀風微微一愕道:“不是,還有這樣的事?”

古宇微微一笑道:“呵呵,這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我想我所在的社會不會這么”古宇雖然這么說,但臉上卻帶著頹廢的顏色

冀風幽幽嘆息一聲,然后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宇哥,走,估計沒多久就能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到時候我們找個地方洗個熱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覺,明天就上龍虎山”

古宇點點頭道:“好,走”

兩人微微提起一口真氣,腳下如風般迎著霓虹璀璨的市中心跑去

一路上兩人并沒說什么,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或許是因為天氣,或許是因為之前兩人的對話……

兩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踏著泥濘跑上了公路,一上公路,兩人奔跑的度快了,因為是夜間,又是下雨天,兩人根本不怕被別人發現

兩人進如市區后,一頭便扎進了一家鞋店,胡亂的提了兩雙鞋,丟了三百塊錢,就鉆進了一家小賓館……

“宇哥,趕緊來看,我們這下出名了……”冀風望著電腦上的一個視頻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古宇下身裹著浴巾,赤衣果著上身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們攔截動車的舉動拍了下來,現在網上這個視頻傳瘋了”冀風苦笑著說道

古宇趕緊走過來,仔細的看起那視頻來

看了好一會,古宇才放心的點點頭說:“沒關系,畫面上只有我們的背面,根本看不到我們的正面”

冀風點點頭道:“不過這樣一來,修行人的秘密不是掩蓋不住了?”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放心,就算我們不去管,也有人蘀我們擺平的”

冀風沉吟片刻一拍手道:“你是說……”

古宇笑著點點頭:“那是,這樣大的事,中央肯定會重視,為了社會的安定,為了國家的繁榮,上面肯定會做出掩蓋的,何況這次動車事件這么嚴重,上面也不可能不管對了,你不是說動車根本不可能追尾的么,但今天發生那事兒是什么情況?”

冀風訕笑著搖搖頭道:“這個……呵呵,我也不知道,但是事實確實是發生了至于究竟是什么事,就要看專家們怎么說了”

古宇嗤笑一聲道:“可別,專家們的話,我是一刻也不想聽,上次福島核電站事故,專家說福島核電站不會爆炸,但核電站爆炸了,專家說不會出現核污染,結果核污染了,專家說核輻射不會擴散,但核輻射擴散了,專家說近來十幾天不會有大雨,結果素貞調皮了,帝都都成海洋了,你覺得我還信專家的話?”

冀風訕訕一笑道:“這么說來,專家的話還真不可信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自然,現在的專家,不如叫磚家得了”

冀風微微一愕道:“怎么講?”

古宇嘿嘿一笑道:“欠拍……”

冀風微微一愕,訕笑著說:“那好,你看著,我洗澡先……”

古宇偷笑著看了一眼冀風,揮了揮手說:“去去,我知道你現在很不好意思,去反省一下再出來”

冀風癟癟嘴,一頭便扎進了浴室

古宇暗暗一笑,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視頻里的自己,笑著說:“嘿,我忽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后背也是這樣迷人嘖嘖,這長得帥的人,哪里都好看,冀風,你說是”

浴室里傳來一陣干嘔:“宇哥,我見過沒臉沒皮的,但還沒見過像你這樣強大的,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了?”

古宇哈哈一笑道:“你就羨慕嫉妒恨,我看看評論先喲,數都上百萬了,評論數也有十幾萬了,不錯啊,說不定我兩還真會火上一把呢”

“嘿,天神降臨……”

“是不是拍電影啊”

“這是打了特效的咩?”

“級賽亞人來了……”

“這是在拍科幻電影,還是《死神來了》第五部?”

“我是這次事件的目擊者,我可以保證,這個視頻是真實的,如果需要詳細了解整個事情的真相,請加扣扣30790……”

“感謝兩位人,感謝兩位神仙……”

古宇看著一條條評論,不由得笑了起來:“冀風,我感覺,這評論比視頻精彩”

冀風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笑著說:“那可不,評論永遠比任何事件都來的精彩,世間百態,這評論區可是展露無遺哦”

古宇微微一笑點點道:“這倒是對了,冀風,你覺不覺得今天這事兒有點像宿命的感覺?”

冀風有些詫異的看著古宇說:“宿命?”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是啊,宿命你想想,如果顧惜朝不找我們的麻煩,你就不會被擊傷,你不被擊傷,我們就不會一起去龍虎山找顧惜朝理論,我們不去龍虎山,就不會乘坐動車,不乘坐動車,我們就不會遇到這一檔子事,也不會救這么多人了,你說這是不是宿命的安排?”

冀風微微一笑道:“哪有那么多宿命,或許只是巧合呢”

古宇搖搖頭說:“不對不對,應該是哪有那么多巧合才對,你想想,我們本來可以選擇不取龍虎山的,但我們選擇去了,我們本來可以選擇做飛機和汽車的,但我們偏偏選擇了做動車,這是巧合么?還有,我們的車票本來是在15車廂的,但因為別人交換座位我們才換到16節車廂,你覺得這還是巧合嗎?”

冀風沉吟片刻道:“經過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古宇點點頭說:“其實當我踏進16節車廂的那一刻起,我就感覺有些是帶著使命感進去的,當我看到那幸福的一家,還有那可愛小孩妞妞的時候,我就覺得或許我的使命就是要幫助這幸福的一家”

冀風臉色變得有些沉重,他知道古宇所說的意思,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古宇,輕輕的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宇哥,我知道,過去了的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今天不是挺好么,不但哪一家人得救了,整個動車上的人也都得救了這不是皆大歡喜了么?”

古宇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道:“是啊,大家都得救了真好對了,冀風,你沒事,我看那動車車頭都凹陷了,你沒傷著”

冀風笑著拍了拍胸膛說:“沒事,怎么說我也修行了這么些日子,這點撞擊根本不會弄傷我的”

古宇點點頭道:“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是個什么混元真體,這修行的度還真快,這緊緊半個月的時間,居然就已經達到練氣中后期了,再過些時日,估計也該筑基了,到時候恐怕我也不是你對手了”

冀風訕笑一聲道:“我哪有那么厲害,要不是你、游夢、媚兒把真力輸給我,我自己ti內又吸收了雷電之力,要不然我哪能修行的這么快不過越往后,我覺得我的進境也會越來越慢”

古宇笑著說道:“這倒是,我們三個人的真力差不多都輸進了你的ti內,如果你修行度不快點,還真對不起我們三個”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所以咯,為了不辜負你們三人的好意,我現在才這么努力的練氣嘛”

古宇笑著拍了拍冀風的肩膀道:“好了,別貧了,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就直接步行上山了,今晚就好好的補充一下體力”

冀風點點頭道:“好,睡了先”說著順勢躺了下去

古宇笑著搖搖頭,然后倒在旁邊的一個床上,也呼呼的睡去

一夜無話……

之所以寫這三章,只是覺得溫州動車事件留下了很多惋惜,很多感慨,還有很多疑問,而且我希望的結局就如同我書中寫的這樣,能有一個英雄能站出來,雖然這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和冀風便起了床。

稍作整理,便穿著昨天古宇買的新鞋出門了。

今天天氣異常的晴朗,碧藍的天空上,萬里無云,格外明朗。兩人直奔汽車樞紐站,向龍虎山進發。

龍虎山位于江西省鷹潭市西南20公里處貴溪縣境內,為道教正一派“祖庭”。在中國道教史上有著承先啟后、繼往開來的地位和作用以及重大影響。

龍虎山原名云錦山,乃獨秀江南的秀水靈山。此地群峰綿延數十里,為象山一支脈西行所致。

傳喻九十九條龍在此集結,山狀若龍盤,似虎踞,龍虎爭雄,勢不相讓;上清溪自東遠途飄入,依山緩行,繞山轉峰,似小憩,似戀景,過灘呈白,遇潭現鸀,或輕聲雅語,或靜心沉思。

九十九峰二十四巖,盡取水之至柔,繞山轉峰之溪水,遍納九十九龍之陽剛,山丹水鸀,靈性十足。不久,靈山秀水被神靈相中,即差兩仙鶴導引張道陵攜弟子出入于山,煉丹修道。山神知覺,龍虎現身,取代云錦。

自后,龍虎山碧水丹山秀其外,道教文化美其中,位居道教名山之首,被譽為道教第一仙境。

張道陵于龍虎山修道煉丹大成后,從漢末第四代天師張盛始,歷代天師華居此地,守龍虎山尋仙覓術,坐上清宮演教布化,居天師府修身養性,世襲道統63代,奕世沿守1800余年,他們均得到歷代封建王朝的崇奉和冊封,官至一品,位極人臣,形成中國文化史上傳承世襲“南張北孔”兩大世家。

上清宮和嗣漢天師府得到歷代王朝無數次的賜銀,進行了無數次的擴建和維修,宮府的建筑面積、規模、布局、數量、規格創道教建筑史之最。龍虎山在鼎盛時期,建有道觀80余座,道院36座,道宮數個,是名副其實的“道都”,是道士的世界王國。

近年來,龍虎山風景名勝區重在加強對道教文化內涵方面的發掘建設,推出了以了解道教概況,領略道教祖庭的威嚴的“瞰道教全貌”的“身”游線路;推出了以領會道教崇尚“無為、自然”核心思想的“覽道教仙境”的“心”游線路。

還推出了以探考張道陵創道之目的的“思崖墓之奇”的“神”游線路,完善各項設施,采取多種措施,使“百神受職之所”、“洞天福地”的龍虎山抖落塵埃,紫氣升騰,納迎四方賓客,蘀天行道,禳災降魔,造福于民,被旅游界譽為“道教朝圣游和第一游”。

古宇和冀風專門打了個旅游車,從市區一路坐到了龍虎山腳之后,并不急著去上清古鎮的天師府。

兩人買了一張地圖,然后跟著旅游的大眾四處游玩起來。

先游覽龍虎山景區,參觀龍虎山地博館、道博館,乘觀光車游覽沿途風光、正一觀、乘游船或竹筏游覽仙水巖景區觀渀古升棺表演,游覽象鼻山景區俯瞰龍虎山全貌,吃過中午飯之后兩人又游覽上清古鎮景區,游長慶坊、朝拜道教祖庭—嗣漢天師府,水滸108將出生地大上清宮宿鷹潭。

天師府全稱“嗣漢天師府”,亦稱“大真人府”,是歷代天師的起居之所。府第坐落在江西貴溪上清古鎮,南朝琵琶峰,面臨上清河,北倚西華山,東距大上清官二華里,西離龍虎山主峰十五里許。整個府第由府門、大堂、后堂、私第、殿宇、書屋、花園等部分構成。規模宏大,雄偉壯觀,建筑華麗,工藝精致,是一處王府式樣的建筑,也是我國現存封建社會“大府第”之一。院內豫樟成林,古木參天,濃蔭散鸀,環境清幽,昔有“仙都”,“南國第一家”之稱。

府門臨溪聳立,古鎮小街東西橫穿,面闊五間,約二百平方米,高達二丈有一,十幾根大木柱,六扇三開大門,中門正上方懸“嗣漢天師府”直匾一塊,金光奪目。前正中兩柱掛有黑底金字抱柱對聯,上聯“麒麟殿上神仙客”,下聯“龍虎山中宰相家”,東側置大鼓一面,名曰:“通報鼓”。門前東西墻間有石刻“道尊”,“德貴”二坊。建筑雄偉,氣勢不凡。

進入頭門硪石甬道三百余步,通過二門直達大堂。在進頭門二十步的甬道間跨路橫建石坊一座,上書“儀門”二字。相傳文官武將至此停轎下馬。

二門距頭門一百二十步,面闊三間,進深三間,東西耳房各一間,共一百六十平方米。較頭門矮三尺,紅墻鸀瓦,脊獸騰飛。十二根大木柱設門六扇三道,門上畫有秦瓊、尉遲恭、楊林羅成、程咬金、單雄信六尊像為三對門神。中門上端懸直匾一塊,上書“敕靈旨”三個金字:前兩柱掛有黑底金字抱柱對聯,上聯“道高龍虎伏”,下聯“德重鬼神欽”。十八般古代兵器金光銀閃并列兩旁,顯得十分威嚴。

進入二門有一大院,院內合抱樟樹十有余株,枝葉繁茂,十分蔥翠。元至正十一年鑄造的九千斤銅鐘,曾于一九七九年從太上清宮移放院內,以供欣賞。元代書法家趙孟頫手書的大石碑也移放在古樟之下、以供考究。在二門通往大堂的甬道中心,掘有一井,深二丈七,據傳系南宋道士白玉蟾奉天師法旨所建。名:一日“丹井”,二日“靈泉井”,三日“法水井”,院內二門兩廂設有品茶亭和小賣部,游客至此可品上龍虎山仙茶和上清板栗等龍虎山土特產。

大堂是天師實施道政的地方,前距二門“九九”八十一步,后靠私第院門,面闊五間,約三百平方米,較頭門矮二尺,比二門高一尺,三面紅墻,門前建有“塞身亭”,堂后門直通三省堂,中廳正上方橫懸康熙十七年“御書“碧城”匾和乾隆七年御賜“教演宗傳”匾各一塊。堂內原置有法臺、令旗、朱筆、兵器、御賜半副鑾駕,以及麒麟圖祖天師像等,頗有公堂神威之感。

私第是歷代天師的住宅,名“三省堂”,為江南院落式,是明建清修之物。院門梁記載:“皇清同治六年謹修”。這區建筑是天師府的主體,面積約二千平方米,分前、后、中三廳和東西廊房,以及前左右花墻廂房,并與后花園和敕書閣結成一體,雕梁畫棟,金碧輝煌。院門前上書白底蘭字對聯一副,上聯“南國無雙地”,下聯“西江第一家”。院門隱壁畫有“鶴鹿蜂猴”巨畫一幅,象征高官厚祿,宰相門第。繞隱壁登上三省堂,三省前后中三廳:前廳為客廳,面闊五間,三明二暗,四柱前伸,石階五級,敞門而進,東西花欄,各設臺階,廳前地面有一鸀色園石,名“匝送石”。堂壁掛有墨龍穿云圖和祖天師像,東西四壁皆書名詩古畫。堂壁上方懸匾三塊:“道契崆峒”一匾置位正中央,“仙派名裔”排于東,“納甲周呈”列于西。

中廳,亦稱狐仙堂,相傳是天師祀奉“狐仙”之所,堂內設有供桌、神臺,常明燈等供品神器。建筑結構,前與前廳用以天溝搭接,又以磚墻石門分之,后與后廳天井廂房連綴。前門額上書“道自清虛”四個金光大字,東西二門分“紫氣”、“金光”,各有額書。

后廳:后廳是天師的食宿生活廳,面闊五間,用以房室四問,宴廳一間,前有天井后有院,東西廂房上有樓,廂房與中廳連接,天井周十柱明現,門窗四壁,雕刻精致,中置金魚大缸,兩旁假山列之。宴廳擺設為清代款式,四壁名畫詩詞,中堂正上方懸黑底花邊金字匾一塊,上書“壺天春永”,據說是袁世凱送六十一代天師六十辰笀匾。廳前上方懸“福備箕疇”一匾,說為清一狀元——徐甫所題贈。

靈芝園:順后廳東西門而進便是靈芝園的八卦門,門上方置有“雙龍戲珠”一圖,工藝精巧,觀者贊嘆不絕。墻壁上書對聯一副,文曰:“八卦涵宇宙,雙龍衛乾坤”。靈芝園面不闊,乃一小院,是天師內室散步的地方,種有奇花異草,金桂銀桂,四季飄香。兩側有狹小廂房,原供丫環家仆之宿,現修作圖畫資料展室之用。敕書閣,前接靈芝園,后靠納涼居,是整個私第建筑區的最后一座。這里原系張天師藏經納籍的地方。

觀星臺建在私第后廳西墻外的鄰屋頂部,從后廳西廂房登梯穿墻而至。建筑簡陋,三面窗明,乃是張天師觀察南星北斗,測定天機之所。

萬法宗壇;二門院內,私第以西連接一區四合院為萬法宗壇,“萬神集聚”之所。現已修復,紅墻鸀瓦,油漆雕畫,脊獸騰飛。門懸“萬法宗壇”一匾,院約一千二百平方米,建殿三座:正殿五間,朝院門居中而立,階前置一“九龍三腳”焚香大爐鼎,東西二殿,合面而建。正殿為“三清殿”,原殿內祀奉尊神,諸神、天兵天將共一百三十八尊,現塑有“三清”、“四御”、“三官”、“三張”共十三尊,以供朝拜。東側為“靈官殿”,塑有王靈官踩火球,掐指舉鞭,紅臉長須,金袍鸀帶之象。西側為“玄壇殿”,塑有趙玄壇黑臉長須,帥袍金甲,乘虎揚鞭之象。院中十字甬道,珍花異木,松柏長青,千齡羅漢松二本,一雄一雌,盤根錯節,葉翠蔥郁,并列峰冠,稀貴罕見,使萬法宗壇的四合院,顯得格外肅穆威嚴。

私第后廳之西,有一組外觀簡陋,約五百平方米的房屋,以連堂三進的格式,用天溝天井連成一體,建筑布局緊湊,由私第后廳經西廊道入拱門而進。拱門石上有飄旗形狀的額塊,焀有“橫金梁”三個不太顯目的小字。前后三廳,各廳三間,中為廳堂,東西為房室共十間。后廳視為正廳,前帶廊道天井,后有天溝,天溝后門通百花池至納涼居。字畫對聯均不存,唯有后廳堂上方懸“為觀其志”一匾。

百花池位于府第的西后端,水面約二千米方米,池周奇花異草,夏季荷花滿池怒放,水碧花香魚擺尾,垂柳曲橋湖心亭。池畔南岸,古木濃蔭,白鶴盤旋,百鳥歌鳴。

納涼居建于百花池岸,面閥四間,倚墻臨水,門額上書“納涼居”三字,這是張天師品茶納涼,觀花賞月之所。供游客品茶納涼。

味腴書屋座落私第東部,前原建有家廟,書屋為院落式,建于清光緒二十年面闊約八百平方米,分前后二進,后為正屋有樓,中有天井兩廂,門前老桂倚墻,婆娑作態。石門焀有隸書聯一副,上聯“泮芹蔓衍芹期來”,下聯“丹欄花開欄可攀”。書屋后門遠朝西華山,近臨池中水,門額上書“秀接衡陽”四字。

古宇和冀風四處轉了一番之后,又回到了大堂之上,大堂上天師依舊在實施道政,古宇張望了一番,并沒看見顧惜朝和他師傅的蹤跡,不由得有些失望。

古宇撞了一下正在饒有興趣聽著天師講道的冀風說:“我看,只有晚上在來一探了究竟了。”

冀風點點頭道:“那好,那我們現在繼續游玩?”

古宇笑著拍了拍冀風的胳膊說:“你小子還真把這次出門當成了旅游了?記好這些路的位置了沒,不然晚上來的時候忘記路了,可就不妙了。”

冀風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放心吧,都記在這里呢。”

古宇笑著點點頭說:“那就好。走了,晚上再來。”

兩人將整個天師府里里外外都轉了一圈之后,便尋了個遮陽又舒服的地方,閉著眼睛睡起覺來。

補足精神后,古宇和冀風又尋了個地方將溫飽問題解決之后,兩人便開始為晚上的活動做籌劃了……

因為晚上天師府并不對外開放,所以里面并沒有多少人,整個大堂里只有幾個打掃衛生的小道士。

兩人小心翼翼的繞過大堂,過頭門,繞過通報鼓,徑直向二門走去。

二門離頭門不過一百二十步之遙,但越是靠近二門,古宇和冀風越是感覺胸中壓抑不已。

“宇哥,我怎么感覺有些不對勁?”冀風皺著眉頭說道。

古宇點點頭說:“嗯,我也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么無形的壓力壓著一樣的難受。”

冀風環顧四周,有些驚疑的問道:“宇哥,這是怎么回事,白天過來的時候就沒這種感覺,為什么晚上會忽然有這種感覺呢。”

古宇看了一眼對面那十二根大木柱組成的三道大門,頓時感覺一股肅殺之氣從門上洶涌而來。

古宇微微一愕,一把拉住冀風,沉聲道:“冀風,慢著,別過去……”

冀風微微一愣,道:“怎么了?”

古宇皺著眉頭說:“前面有些不對勁,那緊閉的大門之上有一股肅殺之氣傳來,千萬不要上前。”

冀風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道:“肅殺之氣?那大門上怎么會傳來這肅殺之氣呢?”

古宇沉吟片刻道:“下午我們過來的時候,門上貼了什么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冀風想了想說:“好像是秦瓊、尉遲恭、楊林、羅成、程咬金、單雄信六個門神。”

古宇微微一愣,暗罵一聲道:“該死,居然忘了這里有六個門神,我們是修行人,晚上不敲通報鼓闖入,這六個門神自然不會輕易放我們進去。”

冀風驚愕不已的說:“不是吧,這樣也行?這六個門神真有這么厲害?他們不過是刻在門上的死物而已,真會對我們照成威脅?”

古宇撇撇嘴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門神雖然是死物不假,但夜間他們的神魂游蕩,守衛著家園,當有妖魔鬼怪或強大的修行人想要闖入,神魂便會降臨,阻止妖魔鬼怪闖入,當然我這也是在那些志怪小說上看到了,不知道當不當得真。”

冀風點頭道:“空穴不來風,來風非空穴,別人既然這么寫,自然還是有點根據的。”

古宇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們小心為上,別真把這六個門神招來了,我們可對付不了這些強大的存在。”

古宇對這些歷史上有名的人物,自然是心存敬畏的,他是真心不想和這些只有在歷史書上和電視劇中才能見到的人物交手。

冀風和古宇兩人小心翼翼的向前面靠去,但每向前走一步,那胸中的壓迫感便越漸的強烈。

等到兩人走到走到二門通道的中間位置,忽然兩旁那十八般武器猛烈的晃動起來,鏘之聲不絕于耳。

那六扇門上的門神相更是金光大作,接著便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鐘鼎之聲。

古宇和冀風對視一眼,心中早已是驚愕不定了。

“這是怎么回事?”古宇張大了眼睛看著冀風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會不會被發現了?”冀風怯怯的說道。

“肯定是被發現了。”古宇點著頭說道。

“那現在怎么辦?”冀風焦急的說道。

古宇笑了笑道:“發現就發現唄,我們又不是來偷東西的,怕什么。”

冀風愣愣的點點頭說:“哦!”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喧鬧,從四周涌出許多持劍的道士來。

“什么人,竟敢夜闖天師府?”

一個身穿深藍法衣的道士趕上前來大聲怒斥道。

古宇環視四周,見兩人已然被這些趕上來的道士包圍了。但他心中卻反而安定了不少。

他一抱拳,大聲說道:“這位道友,我和我的兄弟上天師府不是搗亂的,也不是偷東西的,我們只是想找個人而已。”

那道士瞪了一眼古宇道:“找人?難道你們就不能白天上來么,非要等到晚上才來,你們這不是心里有鬼嗎?”

古宇訕笑一聲道:“道友,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真的是來找人的,對了,我們要找的人叫顧惜朝,是正一教的入室弟子。”

那道士微微一愕道:“顧師兄?你找顧師兄有什么事?”

古宇摸了摸鼻子笑著說:“我找他有些私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況且這顧惜朝也不一定想讓你們知道。我看你還是去通報一下,或者直接引我們進去見他得了。”

那道士皺了皺眉頭說:“我們顧師兄現在養傷階段,根本沒空見你,我看你們還是過段時間再來吧。”

古宇微笑著說:“我們今天上山就是為了要找顧惜朝,你讓我們就這么離開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我看你還是去通報一聲吧,說不定他正在盼望我們來呢。”

那道士斥道:“不用了,今已夜深,天師府謝絕任何人拜訪,如果有事,明天在來吧。”一拂袖說:“送客……”

頓時四周那些道士唱了一聲“諾”,鏘一聲,刀劍出鞘,劍拔弩張!

古宇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怒氣,丫的,這些人實在欺人太甚,仗著人多么?

冀風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刀光劍影,拉了一把古宇說:“宇哥,我看我們還是先撤吧,現在情況有點不對。”

古宇搖搖頭道:“撤?撤毛線啊,今天我們上來是為了討回公道,如果現在撤了,不是說明我們心虛么,不行,絕對不能撤,你站一邊去,讓我來和他們‘溝通溝通’。”

古宇站上前去,大聲說道:“給你說明白了吧,今天我們上龍虎山天師府就是為了找顧惜朝討個公道,今天他如果不出來給我我們說清楚,我們今天就不走了。他什么時候給我們解釋清楚,我們就什么時候離開。”

那道士全身微微一震,猛的轉過頭來,一張臉冷的快要掉下冰雹來:“你們果真是來搗亂的,正一教的祖庭豈容你等在此撒野,我再說一次,請你們離開,如果你們堅持不走,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古宇嗤笑一聲道:“我今天還真和你拗上了,我已經說過,除非顧惜朝給我說個丁卯寅丑出來,不然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那道士眉頭猛的一皺道:“你真的不走?”

古宇搖頭輕笑道:“不走!”

那道士嘴角一扯道:“那你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把他們轟出去。”

眾倒是齊齊一聲喊,然后刀劍一晃,向古宇和冀風逼了上來。

古宇看著逼上來的眾道士,嘴角閃過一絲笑意:“冀風啊,你還沒實戰過吧,今天就舀這些小道士練手吧。”

冀風皺著眉頭說:“會不會有事?”

古宇搖搖頭說:“放心吧,你可別小看了這些小道士,他們可都是練氣者,而且那帶頭的道士的境界不在你之下。”

冀風微微的點點頭道:“如此一來,我便放心了。”

古宇環顧四周一眼,小聲道:“我對付右邊那十五個,你對付左邊八個,能行么?”

冀風點頭道:“沒問題。”

古宇嘴角一揚道:“那好,小心了。”

兩人雙眼有神的盯著不斷靠近的那群道士,ti內的真力頓時猛烈的燃燒了起來。

“干……”

古宇發出一聲大喝,身體一轉,一道白色真氣,從雙掌之中噴射而去,直逼身前的兩個道士。

或許是因為古宇出手太快太猛,亦或許是古宇出手太突然,那兩個道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古宇雙掌中噴出的真力擊飛了出去。

噗噗的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兩聲痛苦的呻吟聲。頃刻間,這兩人便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冀風也在古宇發出一聲吼的同時,雙掌一推,兩道如同霹靂般的真力直逼身前兩個道士,那兩個道士本想躲避,奈何冀風射出的那兩道真力實在太快太猛,還沒來得及躲避,就已經被擊倒在地。

被擊中的兩人須發樹立,面色焦黑,身體躺在地上不住的抽搐著,顯然是被雷電擊中之后的效果。

古宇嘴角一扯暗道:“好家伙,冀風這真力也太牛叉了吧,就這么直接把人給劈暈了。”

古宇雖然一直關注著冀風的情況,但手上卻不慢,只見他腳下猛的一竄,身體往前一掠,雙掌再次射出兩道白色真氣,擋在身前的兩個道士便噗通倒地暈倒了……

“師弟,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這么吵吵鬧鬧的。”顧惜朝被打斗聲吵醒,打開房門,攔住一個過路的道士問道。

“顧師兄,有人夜闖天師府,六神鳴鐘,看來不是道行高深的妖孽就是實力強勁的修行人打上來了。”

顧惜朝眉頭微微一蹙道:“可知是什么人?”

那道士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顧惜朝揮了揮手道:“沒事了,你去吧。”

顧惜朝沉吟片刻道:“是什么人竟敢夜闖天師府?”

忽然顧惜朝一愕道:“難道是他?”

“不會不會,他不過是個剛筑基的小修行人而已,怎么敢上龍虎山來搗亂,不過來了更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師傅奪了他手里的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好,就這么辦。”顧惜朝一拍手,笑著向王毅龍的房間走去……

篤篤篤……

“師父,徒兒有事求見……”顧惜朝扣著王毅龍房門大聲說道。

“進來吧……”

顧惜朝輕輕的推開房門,行了個師徒禮,說:“師父,六神鳴鼎,有大敵侵入天師府,徒兒特來稟報。”

王毅龍暗自一驚道:“什么,竟然有人夜闖天師府?可知是何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顧惜朝搖搖頭說:“據守夜小師弟說,是兩個少年人,我想可能是古宇尋來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正準備前去查看。”

王毅龍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古宇?你說的可是那用自己兄弟擋雷的卑鄙小人?”

顧惜朝點點頭說:“是的,師父,但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我這就去看看。”

王毅龍翻身從蒲團上跳將下來,然后說:“好小子,我正準備去尋你,你倒找到了這里來了。朝兒,你雷傷還未痊愈,留在這里,為師親自走一遭,我倒要看看這卑鄙小人有何本事,竟敢夜闖天師府。”

顧惜朝暗暗一笑,臉上卻惶恐的說道:“師傅,這點小事豈能勞你大架,徒兒去看看就行了,再說就算古宇在厲害,也不可能在天師府上撒野,光憑師弟們的天塹陣法就足以應付他了。”

王毅龍搖搖頭道:“他竟然敢夜闖天師府,定然有所準備,你舊傷未愈,就好好呆在這里療傷吧,為師去會會這個小子,順便探探這小子的底細,前次我見這小子身上的真力雄渾凝練,似是玄門正宗,保不齊這小子是什么修真大派的門內弟子。”

顧惜朝沉吟片刻道:“好吧,不過師傅你可要小心,這小子奸猾不已,可不要輕易相信他說的話。”

王毅龍笑罵道:“臭小子,你倒擔心起師父來了,難道為師還不及這卑鄙小子么。好了,你放心,為師只有主張。”

顧惜朝施了一禮,然后退了出去。

王毅龍大馬金刀的從房間里走出來,然后向打斗傳來的方向走去。

此時古宇和冀風正悍然無懼的應對著從四面八方涌出的持劍道士。

他倆腳下已然躺了十數個被真力擊暈或擊得失去戰斗能力的道士。

古宇越打越順手,越打越暢快,心中豪氣頓生:“哈哈,暢快,冀風,沒想到你的功力竟也強大至此了。”

冀風此刻心中也是激憤不已,臉色紅潤,雙拳如飛,他大笑一聲道:“宇哥,我也好久沒這么暢快了,看來這次沒白來,至少讓我知道我的身體里原來還蘊藏著這么大一股能量。”

古宇揮拳疾飛擋在身前那帶著逍遙巾的道士,然后挪步竄到冀風身邊,笑道:“那是當然,我之前就給你說過,不要小看了你ti內那股真力,那可是聚集了我和胡媚兒還有雷電之力的真力,自然不凡。不過光欺負這些小蝦米,卻也發揮不出來你的真實水平,也不知道這天師府上有沒有厲害點的人物,讓你練練手也不錯。”

冀風訕笑著說道:“宇哥,貌似我們把這次上山的目的搞錯了吧,我們不是上來討公道的么?”

古宇哈哈一笑道:“公道自然是要討的,不過先得將這些家伙都打倒,到時候我們才有和他們談的資本。何況我們現在不將他們打倒,他們就要把我們打倒了,我還怎么和他們討公道?”

冀風笑著點點頭:“這倒是。”

古宇笑道:“你就放心吧,該來的始終要來,我就不相信我們這么一鬧,那些坐在靜室里的老道士還能坐的住。”

冀風晃身躲過身前一個道士揮來的長劍,然后右拳猛的擊出,一道電光閃過,那道士便如遭雷擊般,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那領頭的道士,見情況不妙,轉眼間已經被古宇和冀風傷了好些人,他一拍身邊一個方巾道士,說:“你趕緊去向天師稟報。”

那方巾點頭頭道:“我這就去。”說著飛也似的向后堂跑去。

領頭道士,一揮手中長劍,大聲喝道:“天塹陣法,結陣……”

隨著這領頭道士的一聲大喝,其余道士手中長劍一揮,嘴中唱著晦澀的法咒,踏著七星步,飛快的繞著古宇和冀風旋轉起來。

古宇微微一愕道:“小心了,他們這是在結陣。”說著向冀風一靠,兩人背靠著背,密切注視這這些道士的舉動。

冀風皺著眉頭說:“宇哥,他們這是在結什么陣?”

古宇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想來應該不弱,一會兒可要小心點。”

冀風點點頭說:“知道了,放心吧。”

那些道士飛快的奔跑著,漸漸的古宇感覺一股不尋常的感覺襲上心頭,隨著這些道士不斷運轉,眼前的陣法就如同一朵綻開的蓮花,不斷的旋轉著。而古宇和冀風就如同蓮蓬中的兩顆蓮子,被一片片的劍蓮包裹在其間。

這天塹陣法乃正一教的護教大陣,奧妙高深,就算是一個元嬰期的高手被困在里面,也會進退兩難,何況是古宇和冀風。

隨著那領頭道士的一聲大喝,天塹陣法更加快速的運轉起來,隨著他們不斷的跑動,蓮花開合間,劍光揮舞而來。

古宇驚道:“冀風,小心,他們來了。”

冀風答應一聲,雙拳猛的迎著那劍光擊去。

畢波……

一聲雷電相擊的聲音響起,那疾射而來的劍光便被冀風擊散了去。

一擊未罷,另一個方向寒光一閃,劍光急揮而來。

古宇雙拳一震,一道狂暴的拳罡飛射而去,但如此狂暴的拳罡,卻被那劍光一激,頓時消散于無形。

天塹陣法越來越快的旋轉起來,隨著陣法的高速運轉,劍光四面八方的向蓮花中心的古宇和冀風激射而去。

古宇和冀風也不畏懼,兩人沉著應戰,身體不斷騰挪躲避,竟也動不得他們分毫。

王毅龍負手站在二門十二柱的臺階上,驚詫的看著大陣中心那不斷騰挪的古宇和冀風。

“那不是被天雷擊中那個小子么,現在怎么還活蹦亂跳的,難道這小子被高人救活了?不對,一個凡人被天雷擊成那樣,除非有九轉大還丹,萬不可能救活,現在這小子不但沒事,竟然吸收了天雷之力,這是怎么回事?”

“朝兒說他被雷擊是因為那叫古宇的小子舀凡人當雷,才招致天雷失控,即是這樣,這兩人應該反目成仇才對,現在怎么還會并肩作戰,難道朝兒在騙我?”

“不會的,朝兒怎么可能騙我,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待我下去看看。”王毅龍道袍一展,飛身從臺階上飄了下去。

就在王毅龍飄下石階的那一刻,一雙怨毒的眼睛在十二柱后面閃現。是顧惜朝。

顧惜朝料到了夜闖天師府的是古宇,但他一直以為另外一個人肯定是胡媚兒,本來想的是如果師傅出馬,看到胡媚兒之后,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自然不會放過胡媚兒和古宇,到時候兩幫人大打出手,以師傅的修為,奪取古宇的兩件法寶也并非難事,那樣自己不但報了天雷擊體仇,又獲得兩件至尊法器,一箭雙雕,何樂不為。

但此刻和古宇來的竟是被天雷擊中的那人,他心中如何不驚,如何不怒。要是自己的謊言被戳穿,師傅肯定會雷霆震怒,那時候自己的計劃泡湯了不說,就連師傅對自己的寵幸也必然蕩然無存,那樣自己在正一教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不行,一定不能讓他們拆穿我。我得想辦法讓他們打起來才行。”

就在顧惜朝正在想辦法的同時,王毅龍已經從石階上飄身而下。

“師伯,你怎么來了?”那領頭的道士見王毅龍下來,趕緊走上前,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方俊,這就是夜闖天師府的人?”王毅龍冷眼看著陣中的兩人,沉聲說道。

方俊點點頭道:“不錯,師伯,就是這兩人,他們夜闖天師府,六神鳴鼎,我才召集師兄弟們上前攔截。”

王毅龍皺了皺眉頭說:“可知道他們為何要夜闖天師府?”

方俊遲疑的說道:“他們說要見顧師兄,我見顧師兄有傷在身,讓他們明日再來,但他們卻不聽,為保天師府安寧,我不得不出手阻攔,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這么厲害,打傷了我們不少弟子,無奈之下,才結起這天塹大陣困住他們,聽候天師發落。”

王毅龍微微點點頭說:“他們是來找朝兒的?可說過有什么事?”

方俊搖搖頭道:“沒說,想來不會有什么好事,這兩人深夜闖進天師府,肯定是不是什么好人,說不定是邪教派來的探子,來探聽消息的。”

王毅龍微微皺了皺眉頭說:“待我去問問他們。”說著王毅龍身體一縱,瞬間出現在天塹陣法中,他猛的一揮手道:“所有弟子,不得妄動。”

一聲大喝,古宇頓時覺得雙耳嗡鳴,眼前金光亂竄,氣血也不由得一滯,讓他憋悶不已

古宇不由上下大量了一眼身前著長須道士,竟感覺有些眼熟。

“這人真力好強,我竟然也受不了他的一聲大喝。不過他看起來卻也眼熟,不知哪里見過。”

王毅龍唱了個諾道:“無量笀佛,道友何來?”

古宇見眾人罷手,而這老道士又如此禮遇,趕緊還禮道:“前輩有理了,我此次上山,找你們正一教的顧惜朝討個說法而已,并沒想叨擾,只是這些道士百般阻撓才和他們起了沖突的,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原諒。”

王毅龍臉色一凜道:“不妨事,不過你說找顧惜朝討公道,這從何說起?”

古宇冷哼一聲道:“前輩,這顧惜朝……”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大喝聲從不遠處傳來。bxzw

只見顧惜朝從臺階上快步走下來,說:“師傅,就讓徒兒來告訴你吧。”說著一頭扎進了天塹大陣之中。

“顧惜朝……”古宇和冀風的眼里同時爆發出憤怒的火光。

眼前這個人,是他讓冀風差點掛掉,是他險些讓自己失去最好的兄弟,是他險些讓干媽失去她唯一的一個兒子,是他。

王毅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顧惜朝沉聲說:“朝兒,我不是讓你在靜室好好休息的么,怎么到這里來了?”

顧惜朝看了一眼古宇笑著說:“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他們來找我,我自然要過來接待一下,放顯出我們這名門大派的好客嘛。師傅,他們要找我討個說法,我也正想找他們,既然如此,何不開門見山呢。”

古宇心中一凜,看向王毅龍驚愕的說:“你是他的師傅?你就是那天夜里的那個牛鼻子老道?”

顧惜朝一聽頓時大怒,沉聲斥道:“古宇,請你放尊重點,我師傅豈是你詆毀的。”

古宇冷笑一聲道:“不愧是師徒倆,就連脾性也一樣,我今天算是開眼界了。”

顧惜朝臉色通紅,指著古宇準備開罵,但王毅龍一揮手,打斷了顧惜朝,淡淡笑道:“道友,不管你有什么事都不應該夜闖天師府的,我們正一教怎么說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道教,豈能由得你想闖就闖的,如果傳揚出去我們正一教的臉面何存?”

古宇冷笑一聲道:“現在我們闖了闖了,鬧也鬧了,你如何處置?”

王毅龍笑著說:“我只想知道你是哪門哪派,師承何人,看你身上真力正宗而雄渾,定是出自名門。”

古宇搖頭笑道:“如果我不說呢?”

王毅龍臉色一沉道:“我相信你是聰明人,說出來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古宇笑道:“其實我有的時候就愛犯傻。”

顧惜朝不由怒道:“古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師傅有心放你一馬,你竟這么不識時務,你別以為我們不敢動你。一個和邪魔歪道廝混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敢說出自己的底細。”

古宇眉頭一挑道:“顧惜朝,你嘴巴放干凈電,說誰是邪魔歪道呢。”

顧惜朝嗤笑一聲道:“難道不是么,你不是和胡媚兒那個妖女住在一起么,前些日子還和他一起打傷了我,難道你不敢承認?”

古宇臉色頓時yin沉了下來:“顧惜朝,我不準你詆毀媚兒。”

顧惜朝冷笑一聲道:“我在詆毀她么?誰不知道她是天闡宗的門徒,。”

古宇冷聲說:“她是天闡宗的門徒不錯,哪又怎么樣,難道因為她是天闡宗的人,就是妖女了么,我看你就是因為垂涎人家的美貌和靈元元牝珠,才會咄咄相逼,我不過是看不過你無恥行進才幫他的,現在倒說起人家來了,你真是好的很。”

顧惜朝哈哈一笑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天闡宗的人,都是什么貨色,告訴你吧,她們不過是一群臭不可聞的狐貍精,你還把她當個寶,小心被人家吸干凈了還不自知。”

古宇一聽頓時大怒:“放屁,長的漂亮就是狐貍精了?我看你說話才是臭不可聞。”

一旁的冀風也氣的臉紅脖子粗,這段時間和胡媚兒相處下來,他們多少對胡媚兒有些了解,雖然胡媚兒異常妖媚,骨子里也透著一股魅惑,但她從沒有作出過什么逾越倫理道德的事情,只是偶爾喜歡撒撒嬌而已。但這根本不能說明什么,在他們心里已經把胡媚兒當作家里的一份子。現在聽到別人這么詆毀胡媚兒,哪有不怒的道理。

王毅龍眉頭微蹙道:“那胡媚兒真是天闡宗的人?”

顧惜朝點點頭道:“師傅,據徒兒所知,那胡媚兒確實是天闡宗的門人,而且因為偷盜佛家至寶靈元元牝珠被正道人士追殺,我下山歷練之時,聽聞此事,唯恐邪魔歪道害人,便千里追蹤,沒想被這人阻攔,后被他們合力打傷。徒兒無能,請師傅處罰。”說著跪在了地上。

王毅龍搖搖頭說:“此事不怪你,起來吧。”然后他轉頭對古宇說:“道友,要知道天闡宗可是所有正派的大敵,門內全是一群狐貍妖精,這胡媚兒即是天闡宗的人,免不了也是狐貍精,你和這樣一個妖精走這么近,就不怕她把你吸干?”

古宇怒聲道:“夠了,我不管你們和天闡宗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管什么正派邪派,胡媚兒既然是我朋友,我就不許你們詆毀她,何況今天我們來不是找你們談這些,我們是來找顧惜朝討回公道的。”

王毅龍眉頭一蹙道:“道友,你還要執迷不悟到什么時候,你早已被狐貍精迷惑了心智尚且不知……”

古宇一聲大喝,道:“老道士,我敬你是前輩,不想和你動手。我今天只要顧惜朝給我一個交代,如果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今天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將你們這天師府鬧個天翻地覆。”

顧惜朝怒道:“放肆……就讓我來會會你。”說著長袖一展,猛的向古宇面門襲來。

古宇冷笑一聲:“來的好……”說著雙腳猛的一踏,身體倒飛而起,然后雙拳一震,一道金色拳罡猛的從右手中呼嘯著射了出去。

顧惜朝也不畏懼,雙掌一拍,一個金色掌印同時脫手飛出。

兩道真力猛裂的碰撞再一起,頓時一聲轟鳴,罡氣四射,金光漫天。

兩人同時被震退了數步。

古宇穩住身子,一聲大喝,右臂金光一閃,一把古樸長劍瞬間出現在他的手中。

王毅龍一見頓時大驚道:“乾坤流虹劍,果真是乾坤流虹劍。朝兒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

王毅龍唯恐顧惜朝受傷,身體一晃,瞬間出現在顧惜朝身前,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推,顧惜朝便被他推離出天塹大陣之外。

王毅龍雙眼放著精光的看著古宇手中的那把長劍,說:“之前我還以為朝兒騙我,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果然已經得到了乾坤流虹劍,想來那七寶琉璃珠也在你ti內吧。”

古宇冷笑一聲道:“不錯,我手里的確實是乾坤流虹劍,而七寶琉璃珠也的確在我的ti內,怎么?你也想奪?”

王毅龍皺眉道:“看來上古異魔果真被你放了出來,你可知道這上古異魔一經出世定然會掀起血雨腥風,恐怕整個修真界乃至整個世界都會陷入一片恐慌,那時候你就是整個世界的罪人。”

古宇冷笑道:“好大一頂帽子,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兩個人找的借口都這么一致,好啊,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么,有本事自己來取。”

王毅龍搖頭道:“不是我想搶這兩件法器,是這兩件法器根本不應該現世,今天我從你手中奪取,也是為了天下蒼生為念,如果趁著上古異魔還沒有完全復蘇,用這兩件法器將他再次封印,天下蒼生自然也就避免了一場災禍。”

古宇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為了天下蒼生。你這些話讓我情何以堪。不過我才不信你這一套,還是老話,有本事你就來奪。”說著長劍一抖,傲然而立。

王毅龍雙眼一瞪,說:“那我就得罪了。”說著袖袍一揮,猛的向古宇飛竄而來。

王毅龍早已修得元嬰境界,功力勝過古宇千里,剛入筑基期的古宇如何是他的敵手。

古宇只見眼前一花,胸口一疼,人已經飄飛了出去。

冀風見古宇受襲,大喝一聲,雙手一拍,一道霹靂從雙手之間飛竄而出,向著王毅龍激射而去。

眼看那霹靂雷電要擊中王毅龍的后腦,卻見王毅龍猛的轉頭,張嘴發出一聲大喊,那霹靂雷電竟直接被王毅龍的喊聲震散了開去。

見到如此情景,眾道士不由齊齊發出一聲驚嘆。雖然他們知道這位師伯的功力深不可測,卻沒想到已經深到如此境界了,一道霹靂雷電竟被他的一聲大喝,便震散了,這得真力多渾厚才行啊。

冀風也不由得一驚,但腳下卻也不慢,飛快向前猛躥幾步,然后雙手急揮,一道道霹靂閃電如同傾盆大雨般落向王毅龍。

王毅龍卻根本避也不避,只見雙手抱圓,全身一抖,衣袂脆響,一道無形的起浪從他身上擴散開來。好一招乾坤一抱。

隨著王毅龍這一抱一抖,那鋪天蓋地的霹靂雷電頃刻間便發作漫天散亂的真力,隨風飄散而去。

“好厲害……”冀風不由得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的片刻,王毅龍身子一閃,竟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王毅龍竟出現在了冀風的眼前,還不及冀風有何反應,便覺小腹一陣巨痛,整個人也飛了出去……

古宇見冀風受創,趕緊翻身從地上站起來,也不顧胸口的疼痛,一聲大喝,長劍猛的一揮,一道巨大劍氣呼嘯著向王毅龍射去。

王毅龍嘴角一扯,笑道:“困獸猶斗……”

說著雙手抱月,身體猛的一抖,此次這一抖,更加猛烈,只見他全身勁力一閃,一道耀眼的金光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那真氣凝而不散,頓時形成一道如有實質的金色屏障。

轟……

一聲巨響,巨大劍氣狠狠的撞擊在金色屏障之上,巨大的沖擊力激得那金色屏障蕩起了一片金色漣漪。

王毅龍嘴角微微一扯道:“好一個天玄劍罡,但功力太弱了。”

吼……

古宇一聲怒吼,雙手緊握劍柄,猛的一用力,全身真力呼嘯著向那金色屏障洶涌而去。

嗖嗖嗖……

劍氣發出一陣猛烈的破空聲,兇猛的沖擊著包裹住王毅龍的金色屏障,頓時激得金光亂串,罡氣四射。

結成天塹陣法的道士們紛紛后退數步,以躲避那亂串的罡氣,唯恐受到波及,雖是如此,那天塹陣法依舊高速運轉著,將三人團團圍在陣法的中心。

古宇持劍,全身的真力如同洪水猛獸般襲向王毅龍。那金色屏障受到強烈的沖擊,波光粼粼,漣漪不斷,卻始終不能破開金色屏障的防御。

古宇傾盡全力卻無法破開王毅龍的金色真力屏障,心里不由得大急,他早就知道自己和這老道士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但卻沒想到相差竟這么遠,自己乃以自豪天玄劍氣竟連老道士的真力屏障也破不開,這讓古宇心中多少有些挫敗感。

就在這時,王毅龍忽然一聲大喝,全身猛的一震,雙手畫圓,猛的向天一舉,那金色屏障猛的一震,那射向自己的金色劍罡,竟直接被彈了開去。接著雙掌交錯,一聲大喝,雙掌猛的向前一推,那包裹住全身的金色屏障頃刻間化作一道金色浪潮洶涌著向古宇奔騰而去。

轟……

一聲巨響,那金色浪潮瞬間將古宇吞沒了!

強大的沖擊力,激得塵土四起,瞬間將爆炸的中心掩蓋了起來。

冀風一見古宇受創,頓時目呲欲裂,他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雙腳猛的一踏,如同離弦之箭般向王毅龍飛竄而去。

王毅龍眉頭一挑道:“又一個不怕死的。”說著袖袍一揮,一道罡風襲過,冀風便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撲通……

冀風狠狠摔倒在地上,直摔的他七暈八素,但他依舊倔強的想要站起來,但受傷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一個趔趄又摔了下去。

冀風雙目赤紅的看著王毅龍,心中怒火澎湃,卻也毫無辦法。

他將目光投向古宇所立的位置,飛揚的塵土久久沒能散去,根本不知道古宇現在的情況。

在冀風看來,古宇肯定是兇多吉少,雖然他不相信,但被那么強大的一股真力擊中,就算古宇再厲害,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吧。

“宇哥……宇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怎么回去和游夢交代,我怎么向大家交代啊。”冀風痛苦的捶擊著地面,忽然他感覺自己竟是這么沒用,不但一點忙也幫不上,現在還連站起來的力量也沒有了。

“該死,怎么會這樣……宇哥,宇哥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冀風期盼似的望著那爆炸的中心,喃喃的說道。

一道晚風輕輕吹起,冀風忽然感覺一絲涼意襲來,不禁打了個寒顫。

晚風吹拂,風卷塵起,忽然一聲大喝,那滾滾的煙塵中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金光,將那漫天的塵土瞬間吹散,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冀風的眼前。

冀風心中狂喜,淚水抑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古宇滿身金光籠罩,頭頂一顆光芒耀眼的珠子繞著古宇盤旋著,旋轉中灑下一片金色薄暮。

王毅龍愣愣的看著古宇頭頂盤旋的珠子,喃喃說道:“這就是七寶琉璃珠,真不愧是佛家至寶。”

古宇走到冀風面前,淡淡笑道:“風,你沒事吧?”

冀風笑著搖搖頭道:“宇哥,我沒事,我沒事,看到你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沒事。”

王毅龍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走上前說:“好小子,我還真小看你了,七寶琉璃珠,呵呵,不錯,不愧是佛家至寶。”

古宇淡淡笑道:“老道士,還有什么招數統統使出來吧,我全接著。”

王毅龍哈哈一笑道:“我不知道應該說你傻呢,還是說你狂妄,你明知道我們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就算你有乾坤流虹劍和七寶琉璃珠,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古宇冷笑道:“那又怎么樣呢,反正你們兩師徒已經覬覦我這兩件法寶很久了,恐怕我今天不交出它們,你也不會讓我們走吧。”

王毅龍哈哈一笑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不錯,今天你不交出兩件法寶休想從這里離開。”

古宇嗤笑一聲道:“那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看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王毅龍微微嘆息一聲道:“為什么世人總是這么愚昧,何必為了兩件什物丟了性命呢,只要你交出來,我保證放你們下山。”

古宇冷笑道:“都說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我死,不然休想從我手上得到這兩件法寶。”

王毅龍冷聲道:“這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

古宇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來吧。”說著腳下輕移,擺出了戰斗的礀態,他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打算全力進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還不等古宇出手,王毅龍就已經動了,只見他身體一震,全身真力激蕩,身上的衣服獵獵狂舞,他雙手一揮,寬大袖袍竟猛的伸長,飛快的向古宇襲來。

古宇微微一驚,舉劍便擋。

鐺……

一聲金鐵相擊之聲傳來,古宇受不住王毅龍那強烈的一擊,噗噗的猛退數步,還不待他站定身形,王毅龍那寬大袖袍又再次襲來。

古宇趕緊揮劍向射來的袖袍斬去。

鏘……

古宇竟感覺斬的不是袖袍,而是一塊鋼鐵水泥,那袖袍沒有一點傷害,卻震的自己的虎口生疼。

撲……

唔……

一聲悶哼,王毅龍另一只袖袍從斜面插了過來,狠狠的擊中了古宇,強大的撞擊將他撞飛了出去,但還不及落地,被斬的那只袖袍又從另一面飛快的襲來,再次將古宇拋飛了去來。

古宇就想是一個排球,被兩只袖袍不斷的擊飛,落下,再擊飛。

冀風進古宇受困,爭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雙手猛的一交叉,一道霹靂雷電,猛的從雙手只見爆發出來,飛速的向王毅龍飛射而去。

王毅龍忽感背后風向,猛的一回頭,張嘴一喝,那霹靂雷電便被擊潰了。

但就在王毅龍注意力被轉移的瞬間,古宇身體猛的一轉,長劍一蕩,將擊向自己的袖袍擋開,然后飛身向后退去。

雙腳剛觸地,古宇便覺胸口一陣氣結,“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方才舒服了一些。

“如此下去,我和冀風都會死在這里,我不能死,冀風也不能死,但是現在該怎么辦?”古宇按住胸膛暗暗的想著。

一聲悶哼,冀風的身體猛的拋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古宇身邊。

“冀風……”古宇趕緊扶住冀風,擔憂的叫道。

冀風臉如金紙,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冀風不比古宇,他才一個還沒筑基的練氣者,如何受得了王毅龍這三兩下,現在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傷害。

“嘔……哇……”

忽然冀風猛的吐出一大口濃血,臉色變得更為蒼白了。

“冀風,冀風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古宇皺著眉焦急的問道。

“宇……宇哥,我沒事……”冀風有些虛弱的說道。

古宇見冀風沒事,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怒喝道:“臭道士,你的對手是我,干嘛要對他下這么重的手。”

王毅龍哈哈一笑道:“他不是你的兄弟么,既然是你的兄弟,就是我的敵人,我怎么會對他手下留情,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想你這位朋友和你自己死在這里,便交出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不然……”

話音未落,忽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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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聲音,古宇心中不由一驚:“是他,是他來了。”

古宇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衣衫襤褸,踏著酒步的老酒鬼晃晃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心中不由得大喜!

見有人闖入,天塹陣法更加快速的運轉起來,劍光直逼那老酒鬼。

老酒鬼對這些射向自己的劍光視而不見,兀自飲著酒,晃晃悠悠的向天塹陣法的中心走來,而那些擊向他的長劍紛紛落空。

隨著一口烈酒下肚,老酒鬼越走越快,轉眼間化作一道殘影,竄進了天塹陣法的蓮花中心。

“師父……”

“酒仙……”

古宇看清來人,不由得大喜,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給古宇傳道解惑的授業恩師酒仙。

王毅龍見來人也不由得大驚,酒仙乃現今修行界絕頂高手之一,除了龍門派的世嚴道長,恐怕世間很難在找到敵手了。

古宇趕緊走上前,向酒仙行了個師徒大禮道:“師傅你總算是出現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管徒兒了呢。”

酒仙微微一笑道:“我的好徒兒,為師怎么會不管你呢,見你有難,為師不是來幫你了么?”

古宇訕訕一笑道:“師傅近來可好,事情都辦妥了么?”

酒仙點點頭:“老頭兒身子好著呢,那事情有些棘手,一時片刻不能辦成,不過沒關系,總有解決辦法,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咦,這不是和你一起的那個小朋友么,怎么受傷了。來讓我老人家看看。”

酒仙見冀風臉色鐵青的躺在地上,趕緊走了過去,右手屈指在冀風幾個大穴上一點,然后扶起冀風的腦袋,提起酒葫蘆給他灌了一小口。

冀風經過酒仙的一番救治,轉眼間鐵青的臉色便有了好轉,漸漸的透出一絲紅潤之色。

“咳咳……宇哥……前輩,是你……”冀風微微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酒仙不由得一喜。

酒仙微微一笑道:“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小老兒,難得難得。”

冀風不由得訕笑道:“像前輩這樣仙風道骨的修行人,小子自然不會忘卻。”

酒仙哈哈一笑,顯然是對冀風的馬屁非常受用。

他點點頭說:“你們怎么會跑到天師府來了,這地方可不是隨便能亂闖的。”

古宇苦笑著說:“師傅,這事兒說來話長,等有時間在給你慢慢說吧,現在這個牛鼻子老道打傷我和冀風,還想搶我的法寶,你老人家可得給我們做主啊。”

酒仙一聽,眉頭微微一蹙,點頭道:“你們放心,既然為師到這里來了,就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這時王毅龍快步走上前來,屈身施了一禮道:“這可是青城派酒仙前輩?”

酒仙回過頭看了一眼王毅龍,微微點點頭道:“老頭兒正是,不知道有何指教?”

王毅龍一稽首道:“晚輩是正一教第六十一代弟子王毅龍,早聞前輩大名,一直無以得見,今日有幸得見,喜不勝收,想請前輩進府一敘,不知可否?”

酒仙捋了捋花白胡須笑道:“哦!原來是六十一代弟子,不知你師傅可安好?”

王毅龍微微嘆息一聲道:“家師以羽化多年。”

酒仙搖頭嘆息一聲道:“是么,唉,二十年前和你師傅有過一面之緣,這次出山小老兒還準備和他喝兩盅,沒曾想……唉,罷了罷了……”

酒仙微微一笑,轉身指著古宇說:“這是我新收愛徒,此次我也是為他而來,他大鬧天師府,或許有什么誤會,你就看在我的面上放過他們這次,小老兒感激不盡。”

王毅龍訕笑著說:“酒仙前輩言重了,既然是你的愛徒,想來這其間定有大誤會。呵呵……”

酒仙笑著說:“既然如此,我便帶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子下山了,過些時候我在上山來拜訪張天師,算是給這兩個臭小子賠禮吧。”

王毅龍訕笑一聲道:“酒仙前輩你折煞晚輩了,豈敢讓你賠禮,此事是晚輩小徒惹來的,不關兩位小友的事,誤會誤會而已。”

酒仙哈哈一笑道:“既然只是誤會,那就就此撇過了吧。回去后我會好好教育這兩個臭小子的。好了,小老兒這就帶這兩個臭小子下山去了。”

王毅龍笑道:“晚輩本有意挽留,但前輩執意要走,晚輩就不多留了,前輩走好,過些時候晚輩定當登門拜會。”

酒仙揮揮手道:“不用了,小老兒云游四方,居無定所,你找不到我的,好了,小老兒去也。”

說著一提冀風和古宇,身體猛的一竄,便飛出了天塹大陣,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師傅……這……”顧惜朝見這衣衫襤褸的老酒鬼將古宇和冀風帶走,心中甚是不悅。

王毅龍皺了皺眉頭道:“朝兒,你看你干的好事。”說著一拂袖,飄身上了臺階。

顧惜朝微微一愣,然后快步跟了上去:“師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老酒鬼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對他那么恭敬?”

王毅龍怒道:“閉嘴,你個臭小子,沒摸清別人的背景就敢去招惹人家,那人叫酒仙,是現今修真界殘存的絕頂高手之一,能和他匹敵的也就龍門派的世嚴道長而已,你師傅我見了他也得叫一聲前輩。”

顧惜朝怯怯的看了一眼王毅龍說:“師傅,這老酒……唔……老前輩真這么厲害么?”

王毅龍點點頭道:“嗯,二十幾年前華山論劍,我跟著我師傅,也就是你師祖一起上華山之巔論劍講道,曾親眼見過他的實力,那時候他還是青城派門主,功力已達到化神期高階,而華山論劍,各大門派的高手都到齊,這酒仙一路過關斬將,只以一只酒葫蘆擊敗各大門派高手,最后和世嚴道長爭奪修真盟主之位,最后以一招之力輸給了世嚴道長,至此失去修真盟主之位。那一役之后酒仙便銷聲匿跡,修行界一直傳聞他已經羽化,卻沒想今日出現在我們天師府,這酒仙消失這么久,今日又忽然現身,恐怕修行界又將發生大事了。”

顧惜朝沉吟片刻道:“師傅,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

王毅龍瞪了顧惜朝一眼道:“朝兒,不是我說你,你做事怎么不計后果,上次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好生使用九天神雷符,你不聽為師的話,將古宇那什么朋友劈傷,要不是這樣,他們今日會上山來鬧騰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那點小聰明也想瞞我?”

顧惜朝暗自一驚,惶恐的跪倒在地:“師傅,徒兒知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

王毅龍嘆息一聲道:“好在你師伯師叔們還不知道這事,天師最近也在閉關期,要是被他們知道了,少不了一番責罰,好了,起來吧,回靜室面壁思過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靜室一步。”

顧惜朝幽幽的答應一句,從地上站起身來,唯唯諾諾的跟在王毅龍的身后向靜室走去。

只是顧惜朝那低垂的腦袋下,一雙深幽的眼睛散發出不甘的怨恨,自己千辛萬苦奪得的靈元元牝珠就被古宇這樣給煉化了,他如何能善罷甘休,只想什么時候在去找古宇將他手里的兩件法寶都奪了來。

酒仙將古宇和冀風從天師府中帶下山之后,將兩人放在地上,責備道:“你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沖動呢,這天師府豈是你們能亂闖的,要不是為師及時趕到,恐怕現在你們已經身首異處了。”

古宇撇撇嘴道:“師傅,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都怪顧惜朝他們師徒兩實在太卑鄙了。你不知道,上次那顧惜朝居然用九天神雷符劈我,我和冀風那次差點就掛了,好在我們福大命大,不然就見不到師傅你老人家了。”

酒仙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什么?他用九天神雷符劈你們?還有這樣的事?”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要不然我干嘛夜闖天師府,我就是想向他們討個公道嘛,沒想到那牛鼻子竟然這么厲害。”

酒仙微微嘆息一聲道:“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們這么做,自然會得到懲罰的。”

古宇笑了笑說:“是啊,顧惜朝最后也被天雷劈中了,只是沒想到他師傅又把他救活了。師傅你可不知道,當時冀風被天雷劈中之后,我還真想找你救他,但你神出鬼沒的,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最后病急亂投醫,居然把他救活了。”

酒仙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身邊的冀風,臉色微微一變道:“咦,這小子真是好肉身,居然是萬中無一的混元真體,好,實在是好。”

古宇笑道:“師傅,也多虧了他身體是混元真體,要不然上次就真玩完了。”

冀風訕笑一聲道:“前輩,這也虧得宇哥傾盡全力相救。”

酒仙哈哈一笑道:“你這兩小子倒是相親相愛。”

古宇沉吟片刻道:“你這次不是單純來救我們這么簡單吧,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酒仙捋了捋胡須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的徒兒,實話告訴你吧,我這次專程來找你是因為有一件事讓你們去辦,這不但關系到你們自己,也關系到整個修行界。”

古宇微微一愕道:“什么事這么嚴重?”

酒仙環視四周一番,然后搖了搖頭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再說。”

古宇微微一愣道:“回去?回哪里?難道師傅也住賓館了?”說著古宇掩嘴偷笑起來。

酒仙淡淡一笑道:“我老人家怎么可能去那樣世俗的地方,我是說去你家。”

古宇暗自一驚道:“不是吧,師傅你要去我家才說,我家離這里可有一千多公里呢,坐車都得坐好久呢。”

酒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古宇一眼道:“我有說要坐車么?”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不坐車,怎么回去啊,飛么?”

酒仙微微一笑道:“不錯,就是飛回去。”

砰砰……

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古宇和冀風同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酒仙見兩人這般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干嘛,怕了嗎?”

古宇訕笑著點點頭說:“怕了,真怕了,師傅,我們可都不會飛呢。你這不是強人所難么?”

酒仙瞪了古宇一眼道:“誰說讓你們飛了,就你們那點本事還想飛呢。我是說我帶你們飛。”

古宇嘴角一扯,差點暈倒:“師傅,你不是吧,帶我們飛?你沒喝醉吧?我們這么大兩個男人,你當是兩根針可以隨便塞衣兜里就能帶走的么?”

酒仙伸手在古宇頭上敲了個響梨說:“你小子怎么也修行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不開竅呢,你不知道有句話叫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么,我老人家帶你兩個飛行還真當帶兩根針一樣的簡單。”

冀風見酒仙發飆,古宇被敲的沒了語言,不由得掩嘴偷笑起來,他一直以為像酒仙這樣的大修行人肯定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但此刻卻發現雖然這酒仙身上帶著一股不尋常的氣勢,但脾性卻是如此隨和,和一般的人沒什么兩樣,甚至比一般的老人更平易近人,像個老小孩一樣。

古宇摸了摸腦袋幽幽的看了酒仙一眼道:“師傅,別敲我腦門好么,會敲傻的。”

酒仙白了古宇一眼道:“我看你不開竅,幫你開開竅而已。好了,閑話少說,準備一下,我立馬帶你們走。”

古宇撓了撓頭道:“師傅,我們要怎么做?”

酒仙搖了搖頭道:“也虧得我說你是修真奇才,怎么這些白癡的問題還來問我,你就當平時練氣的時候吐納變性了,最主要是做到心無雜念,擯棄心中一切,超脫物外,便行了。還有記住一會兒我帶你們飛的時候,一定要心平氣和,萬不能因為畏高而亂了氣息,不然我很難保證你們的安全。”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看來還是沒有安全保證,這不是比坐飛機還沒有安全感。冀風你買了保險么?”

冀風微微點點頭道:“我什么都齊全。就算出事,也會有很大一筆保險金。”

古宇長嘆一聲道:“該死,以前竇熙收保險費的時候,我把保險費舀出買了雞腿吃了,現在看來,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啊。”

酒仙猛的一揮手,狠狠的在古宇頭上來了一下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唧唧歪歪,你這小子真是幾天不打上房揭瓦,趕緊給我準備去。”

古宇被酒仙一個響梨敲的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他滿臉委屈的說:“師傅,疼,你偏心,怎么光知道敲我,冀風也說了,你怎么不敲他。”

酒仙晃了晃腦袋說:“那當然,你是我徒弟,我當然敲你,他又不是我徒弟,我干嘛要敲他。”

古宇癟癟嘴,嘟嚷道:“別人的師傅都是幫自己的徒弟你倒好,光知道欺負自己的徒弟。”

酒仙眉頭一挑道:“嘿,你小子還沒玩沒了了。趕緊去準備,是不是還想來吃一個。”說著,酒仙示威似的揮了揮右手。

古宇猛的一縮脖子,訕笑一聲,便退到了一邊,他雙手飛快的結了個太極yin陽八卦訣,然后小腹吐納,不一會便靜下心來。

冀風剛入道不久,靜心自然沒有古宇那么快,但沒過多久,他也完全的靜心下來。

酒仙微微點點頭道:“你倆先閉上眼睛,我讓你們睜開的時候,你們才準睜開,知道么?”

兩人齊齊的點了點頭。

酒仙走到兩人中間,一手拉住一人,然后嘴中念了一段生澀咒語,古宇只覺身上一緊,身體便緩緩飄了起來。

兩人還從沒有體驗過飛的感覺,此刻從小的愿望及將達成,心中狂喜,頓時身體一沉,猛的向下降去。

酒仙微微一驚,沉聲道:“不準亂想,摒棄雜念,兩手結印,平靜養神。”

古宇身體微微一震,趕緊收斂心神。不多時,感覺身體再次飄飛了起來。

這時酒仙的聲音再次從身邊傳來:“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不過千萬不能因為畏高而產生恐懼,只要摒棄心中雜念,平靜養神,你只需記的一切魔障都是虛無的,無需畏懼,便行了。”

古宇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緩緩的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燈火璀璨,瑩瑩灼灼,好不美妙。

此刻古宇心中并沒有一絲畏懼的感覺,經過大自在魔障的洗禮之后,他的心智早已經變得堅定不已了。

而冀風微微有些畏懼之后,然后緊守靈臺的一絲清明,也慢慢平靜下來。

古宇看了一眼冀風笑道:“冀風,怎么樣,感覺不錯吧。”

冀風點點頭道:“嗯,不錯,有一種俯瞰萬物那高高在上的感覺。”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難怪有那么多人做夢都想飛呢,感情都是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酒仙微笑著搖搖頭道:“我看你兩個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沒見過什么世面,飛翔的感覺固然很好,但卻不能迷戀,更不能時常在天上飛來飛去,這樣可是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古宇微微一愕道:“不是吧,這話怎么說?”

酒仙臉色慎重的說道:“我們飛行需要以ti內真力引發天地之氣做媒介,御風飛行。但是這也是最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會引動天地之威,那便是滅頂之災。所以以后你們要切記,千萬不能飛的過高,更不能在雷雨天飛行。”

古宇的內心此刻在也沒有之前那樣浮躁了,他重重的點點頭道:“師傅,我知道了,我以后會注意的。”

酒仙微微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這樣喪氣,等到你們修煉到元嬰期了,元嬰出竅之時便可以暢游天地,無拘無束了。不過你們要想到那個境界,恐怕也得修煉個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吧。”

古宇苦笑一聲道:“師傅你這不是在逗我們玩么,幾十上百年,那得多久啊。”

酒仙大笑一聲道:“所以你們就要更加勤奮的修煉才行啊。”

古宇點點頭道:“知道了師傅。”忽然古宇想到了一件事,趕緊說道:“師傅,徒兒想拜托你一件事。”

酒仙點點頭道:“什么事?”

古宇笑著說:“師傅你能不能也收下冀風當徒弟,你教我一個人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不如也收下他得了。”

酒仙看了一眼冀風,然后笑著說道:“向冀風這樣的身體本來就是萬中無一的上佳之品,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收他做徒弟呢。我一個糟老頭何德何能,何況你也不問問人家的意思,萬一他不愿意做我的徒弟呢。”

古宇哈哈一笑道:“怎么會,我這兄弟這輩子都跟我跟定了,我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既然我成了你的徒弟,他自然也不能拉下,你就放心的收吧。”

酒仙笑著看向冀風道:“不知小友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冀風哪有不愿意之理,趕緊點頭道:“愿意愿意,求之不得。”

酒仙不由得大喜道:“即是如此,你便是繼古宇之后,我的第二個弟子,等落地之后,你向我行了拜師之禮,便行了。”

冀風高興的點點頭道:“是,師傅。”

古宇向冀風擠了擠眼睛道:“二師弟,你還不感謝大師兄我?”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多謝大師兄成全。”

古宇一臉老成的點頭道:“小師弟不必多禮。”說完滿心歡愉的大笑起來。

酒仙微微一笑道:“沒想到我這小老兒還有如此福分,竟然收的這么兩個得意弟子,嘖嘖,此生足矣。”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笑道:“應該是我們的幸運才對,要不是師傅你老人家引導我們入道,恐怕現在我們還是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整日游手好閑,做著偷雞摸狗的勾當最終鋃鐺入獄,過著囚困的生活。所以你不但是我們的恩師,更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呢。”

冀風點點頭道:“是啊,師傅,宇哥這話說的一點不假,所以應該是我們能有幸成為你的徒弟才是。”

酒仙笑罵道:“你兩個小家伙這小嘴,還真是會逗人,說的為師跟吃了糖一樣。”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三人已經飛到了自己居住的那個小區上空。

酒仙看了一眼身下的大樓說:“馬上落地了,你們自己調整呼吸。”

兩人齊齊的點點頭。然后輕輕的吐納起來。

忽然身體猛的一沉,如同坐電梯一樣猛的向下墜去。

快要接近樓頂的時候,兩人又感覺身體一輕,然后就穩穩的落地了。

古宇感嘆的搖搖頭道:“師傅我今天算是好生的感受了一把這飛翔的感覺,什么時候你也教教我們怎么御氣飛行唄。”

酒仙笑著捋了捋胡須道:“現在還不成,在等你們的真力在深厚一些吧,這次來找你們也有別的事讓你們去辦,不過這段時間,我會先傳授一些我的武技給你們。”

古宇一拍手笑道:“這才對嘛,師傅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在武技上有些欠缺,和人對戰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現在好了,你終于肯教我們武技了,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酒仙點點頭道:“那感情好。”

古宇嘿嘿一笑道:“師傅,你說有重要的事交給我們去辦,究竟是什么事啊,很嚴重么?”

酒仙搖了搖頭道:“嚴重到不至于。你們可曾聽聞過金丹派玄丹門?”

古宇想了想說:“我倒是聽說過,上次冀風被雷電擊傷,那牛鼻子老道聽到過這個門派。”

酒仙點點頭說:“這玄丹門是現今碩果僅存的幾個外丹門派之一,專以煉制金丹而聞名。我聽聞玄丹門近日有一爐丹藥及將出爐,據說那爐丹藥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耗時二十年而成,是不可多得的上好金丹。天下修行人無不歡喜雀躍,都準備上玄丹門奪取那金丹。”

古宇沉吟片刻道:“師傅的意思是讓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酒仙搖搖頭道:“不是讓你們去湊湊熱鬧,是讓你們去奪金丹,而且是必須舀下。”

古宇微微一愣道:“不是吧,師傅,你剛剛不是說天下修行人都會蜂擁而至么,我和冀風兩個人怎么搶的過,何況天下那么多厲害的修行人,我更冀風上去根本沒有什么勝算啊。”

冀風點點頭道:“是啊,師傅,宇哥說的對,就說那牛鼻子老道吧,他如果出手的話,就算再加十個人,我們也還是打不過啊。”

酒仙笑著搖搖頭道:“這個你們就放心吧。老一輩的修行人自然不會出面的,畢竟各大門派和玄丹門有些交集,要是這他們出面,肯定會撕破臉皮的,況且這些厲害的修行人也不削為了金丹而拋頭露面,再者他們如果出面和你們這些小輩掙金丹的話,肯定會被天下修行人所嗤笑,所以你們就放心大膽的去。”

古宇笑著看了冀風一眼道:“這么說來,我們是非去不可了。”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必須的……”

酒仙捋了捋胡須道:“不過上去之前,你們必須練好武技,所以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監督你們練功,直到有所小成,我才放心讓你們上去。”

古宇和冀風齊齊施禮道:“一切聽從師傅的安排。”

酒仙滿意的點點頭道:“對了,我在血煞宗看到以前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小朋友了,好像他已經成了血煞宗的雜役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勸勸他脫離血煞宗,不要與虎謀皮。”

古宇和冀風一聽,不由得愣了愣,他們知道酒仙說的就是向蘇,本來他們一直以為向蘇是回家了,但現在看來他是加入了血煞宗。

血煞宗這個門派,古宇是接觸過的,他自然知道這個門派行事的做派。

冀風皺了皺眉頭道:“宇哥,這血煞宗是什么門派,作風很差么?”

古宇點頭道:“不是很差,是相當差,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酒仙舀起酒葫蘆灌了一口,擦擦嘴道:“這血煞宗一向追求自在自我的魔道教義,準確的說,他就是魔教,血煞門徒個個都是雞鳴狗盜,嗜殺成性,奸ying擄掠,無惡不作。所以一向被正派人士所不齒,血煞宗一直受到正派人士所打壓,近年來總算是收斂了些,但這次血煞宗主盜取道家秘寶yin陽輪,恐怕天下又將大亂了。”

古宇撓了撓頭道:“師傅,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酒仙看了古宇一眼道:“哦!?什么事?”

古宇訕笑一聲道:“師傅是這樣的,前些日子,因為某些原因,我得到一顆靈元元牝珠,因為逃避一個和尚的糾纏,我就躲進了云霧密境,結果無意中在那里面發現了封魔窟,然后呢,嘿嘿,我就把封印上古異魔的兩件法寶舀走了,結果那上古異魔就復活了,我和那和尚追上古異魔追到血煞宗后山的斷崖,就不見了蹤影,我擔心上古異魔有可能也藏身血煞宗里面。”

酒仙一聽,頓時大驚道:“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往云霧密境跑,好嘛,你進去就進去了吧,居然又去封魔窟,你進封魔窟什么東西不好舀,居然舀封印上古異魔的兩件法寶,這下好了吧,上古異魔復蘇,你更是亂上加亂,如果這上古異魔不出來為禍還好,如果出來攪起血雨腥風,你就是大大的罪人。”

古宇訕笑著說:“師傅,你消消氣,這事吧,也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我聽那和尚說,上古異魔因為封印了千年,身體又受到重創,身上魔氣已經消弱了很多,而且朝不保夕,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根本就不可能出來為禍人間,而且我們一定約定,等這里的事一解決,就再上血煞宗后山搜尋,想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就祈禱這段時間不會發生大問題吧。這段時間里你們兩就給我好好的練功,然后給我去躲金丹,等到這一切處理完,就給我去找上古異魔,要是有一點差錯,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古宇癟癟嘴道:“師傅我知道了。”

酒仙點點頭道:“走吧。”

古宇微微一愣道:“走?去哪里,不是要練功么?”

酒仙眉頭一挑道:“嘿,你這小子,你說去哪里,去你家里唄,現在都什么時候了,練功能急在這一時么,還有老頭兒還沒吃東西呢,肚子餓,要下酒菜。”

古宇苦笑著看了一眼冀風,搖搖頭道:“是是是,師傅你身子要緊,走吧,我們這就下去。”

說著領著酒仙從天臺下來。

叮咚……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周游夢穿著一身睡衣,睡眼朦朧的站在古宇的面前。

當她看見門外的人,不由得大喜,一頭撲進古宇的懷里,高興的說道:“宇,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古宇感受著周游夢的柔情,笑著撫摸著周游夢的秀發,說:“是的,游夢,我回來了。”

周游夢溫柔的看著古宇說:“宇,你一天沒在我身邊,我就感覺缺少了什么東西,心里空蕩蕩的沒有著落,現在好了,你終于又回到了我的身邊。你這次回來就不會走了吧。”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周游夢用力的點點頭,將頭深深的埋進了古宇的懷里。

“咳咳……你兩小口,能不能進去溫存,老頭兒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酒仙笑吟吟的說道。

周游夢一聽,不由得一驚,飛快的從古宇的懷里蹦了出去,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古宇身后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熟悉的冀風,而另一個卻是一臉笑容的邋遢老頭。

周游夢俏臉微紅,然后笑著問道:“宇,這位是?”

古宇讓過身子,笑著說:“這個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酒仙師傅,這次因為有要事,需要在這里暫住些時日。”

周游夢點頭笑道:“前輩好,我是宇的……”說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酒仙揮了揮手說:“老頭兒明白,你不就是這臭小子的漂亮媳婦唄。哈哈,好小子有眼光,我這徒弟媳婦長的可真是美若天仙,不錯不錯。”

周游夢紅著臉說:“老前輩見笑了,快請進,你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給你們做。”

古宇點點頭道:“去吧,對了,家里有酒有肉么?多弄些來,我陪師傅好好喝一杯。”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你們先進來吧。”

這時藍蕊兒揉著頭發從房間里走出來,慵懶的說:“游夢姐,是誰啊,這么晚了,吵死人了。”

周游夢笑了笑說:“你看是誰回來了。”

藍蕊兒睜眼一看,不由得大喜:“宇哥,冀風,你們回來了,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呢,不是說要過些時候才回來的么?”

古宇笑著揉了揉藍蕊兒的小腦袋說:“這不是想你們了么,就及早回來了。”

藍蕊兒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好,回來就好,可想死我了。咦,這老頭是誰啊?”

古宇訕笑一聲道:“丫頭,沒大沒小的,什么老頭,這是我師傅。”

藍蕊兒訕笑一聲道:“啊,是你的師傅,呵呵,師傅好,我叫藍蕊兒,是宇哥的……嗯,宇哥的妹妹……”

酒仙呵呵一笑道:“喲,又是個小美人胚子,臭小子,你的福氣不小嘛。”

藍蕊兒嘻嘻一笑,跑到酒仙身邊,一把挽住酒仙的胳膊,就往里面拉:“師傅,你怎么來了,是不是我們家宇哥犯什么錯了,還得讓你老人家親自來教訓他?”

酒仙哈哈一笑道:“你這小丫頭嘴巴還真跟抹了蜜似的,老頭兒喜歡,這臭小子確實犯了錯,不過老頭兒沒那么閑來專門教訓他,這次下山是有另外的事。”

藍蕊兒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好,只要師傅你不罰他,什么都好。”

酒仙笑著點點頭道:“沒想到你這小丫頭還挺關心他的嘛,是不是也喜歡他啊,哈哈……”

藍蕊兒俏臉一紅道:“哪有,我不是也關心冀風的嘛。”說著竄到冀風身邊笑瞇瞇的說:“是吧,冀風。”

冀風苦笑一聲道:“是是,你都關心,不過關心宇哥比關心其他人更多那么一點。”

藍蕊兒小臉頓時紅到了脖頸,她嬌嗔一聲道:“我哪有,啊呀,不和你們說了,我去幫游夢姐姐做飯去了。”說著逃也似的躲進了廚房。

酒仙看著這個嬌憨可愛的小女孩,心中甚喜,大笑著走進房門。

忽然酒仙眉頭猛的一挑,雙目有神的向里間看去。

胡媚兒婉婉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見古宇回來,胡媚兒臉上一喜,但卻并沒做什么表現。

忽然胡媚兒瞥見古宇身邊那邋遢老頭,心中一震,暗道了一聲不好。

酒仙和胡媚兒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起一絲戒備的神色。

古宇見胡媚兒出來,不由得笑道:“媚兒,我們沒有吵到你休息吧。那個,我回來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嗯,回來就好,這老前輩是?”

古宇笑著說:“媚兒,這是我師傅酒仙。嗯,師傅,這是胡媚兒,唔,是我的好朋友。”

胡媚兒一稽首道:“小女子見過老前輩。”

酒仙狐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笑著說:“無須多禮。我老頭兒可受不起啊。”

胡媚兒笑著說:“老前輩的大名如雷貫耳,我作為晚輩,向你見禮是理所應當的。何況古宇是我的恩人,你是我恩人的師傅,我合當如此。”

酒仙笑著點點頭道:“罷了,如此小老兒我也不矯情了。”

古宇笑了笑道:“師傅里面坐,我去看看飯菜好了沒。”

冀風嘻嘻一笑:“嗯,好香,好像是紅燒雞,我也去看看。”

兩人活像餓死鬼投胎,一股風似的沖進了廚房。

“游夢,做了些什么菜?”古宇笑嘻嘻的探過頭向鍋里看去。

周游夢淡淡一笑道:“嗯,有紅燒雞,清蒸魚,還有個回鍋肉和熗炒小白菜。你說夠不夠了?”

古宇狠狠的點點頭道:“夠了,太夠了,嗯,一天沒吃到你做的飯,就感覺食不甘味,唉,你呀,真是已經把我的胃都鎖住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行了吧,宇哥,牙倒了哦,酸死了。”

冀風嘿嘿一笑道:“蕊兒你就別羨慕了,人家這叫小別勝新婚,酸點就酸點唄。

藍蕊兒眉頭一挑,揮了揮小拳頭說:“冀風你怎么總是喜歡和我抬杠啊,想挨揍咩?”

冀風撇撇嘴說:“我才不怕你呢。”

藍蕊兒一聽,頓時一愣:“嘿,你小子才一天不見就和我囂張起來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招……”說著揮拳向冀風打去。

古宇一把捏住藍蕊兒的小拳頭,笑嘻嘻的說:“蕊兒啊,你干嘛呢,一回來就喊打喊殺的,可別在廚房里打架,一會兒把游夢辛辛苦苦做的飯菜打翻了就不好了。”

藍蕊兒小嘴一翹,不依道:“宇哥,你也幫他,討厭……”

古宇嘿嘿一笑,放開藍蕊兒的手,然后輕輕的一刮她鼻子說:“笨蛋,我才沒有幫他呢,我是心疼蕊兒的手,這家伙現在這里厲害,要是傷到你的手可就不好了。”

藍蕊兒一聽,頓時一喜,扭捏道:“宇哥,你真是心疼我么?我就說嘛,宇哥還是心疼蕊兒的。”

古宇訕笑一聲道:“行啦,行啦,你這丫頭……”

酒仙四平八穩的坐在沙發上,灌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你有什么企圖?”

胡媚兒緩步移到窗邊,微微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企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可能對他怎么樣的。”

酒仙輕笑一聲道:“你可別忘了,你是狐貍妖精。”

胡媚兒猛的一轉頭,苦笑著說道:“是的,我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也不想我是狐貍妖精,我也想成為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啊,但是這一切都不可能。但是我雖然是狐貍妖精,但我從沒有害過一個人,也沒想去害人,我只想報答古宇的救命之恩。”

酒仙大量胡媚兒一眼道:“我相信你沒害人,害人的狐貍精不會出落得像你這樣清新脫俗,雖然骨子里依舊帶著妖嬈,但終究不像其他狐貍妖精那么魅惑人心。”

胡媚兒感激的看了酒仙一眼道:“多謝酒仙前輩。”

酒仙微微一笑道:“謝我什么?”

胡媚兒也是一笑:“多謝前輩不已媚兒是狐貍妖精便看低媚兒,多謝前輩不把我和其他狐貍妖精歸為一類。還有多謝前輩的夸贊。”

酒仙哈哈一笑道:“你這小丫頭的小嘴也挺會說,不過……”酒仙臉色一沉,頓時變得有些陰沉,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強大的氣勢,逼的胡媚兒氣都喘不過來。

“不過我希望你能好自為之,不要妄想對我那兩個徒兒有所企圖,不然老頭兒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胡媚兒被酒仙的氣勢壓得大氣都不敢喘,趕忙點點頭道:“前輩,你就放心吧,媚兒不會作出人神共憤的事情的,古宇對我有救命之恩,冀風和我也算不錯的朋友,其他兩個女孩兒更是視我為好姐妹,我怎么可能對他們做傷害他們的事情。前輩多慮了。”

酒仙微微點點頭道:“知道就好。”

酒仙說著,氣勢一收,壓迫感頓去。

胡媚兒輕輕的舒了口氣道:“前輩,你就放心吧,她們對我這么好,我怎么會傷害他們呢,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酒仙看也不看胡媚兒一眼,灌了一口酒道:“希望你記得你說過的話,要是讓我知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了你的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的。”

胡媚兒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不過,我希望前輩能答應我一件要求。”

酒仙轉過頭來看了胡媚兒一眼道:“什么事?”

胡媚兒看了廚房一眼,然后嘆了口氣說:“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們,我不希望他們因為我的身份而畏懼我。”

酒仙淡淡一笑道:“可以。”

胡媚兒不由得大喜,向酒仙深深的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成全。”

這時古宇托著一大盤紅燒雞從廚房里出來,忽然見到胡媚兒如此模樣,不由笑道:“媚兒,你這是干什么呢?干嘛要向我師傅行這樣的大禮,是不是準備拜我師傅為師啊?”

胡媚兒訕笑一聲道:“哪有,酒仙前輩一向是我敬重的人,我行這禮也不過分吧。再說就算我想成為酒仙前輩的徒弟,恐怕酒仙前輩也不會收,畢竟他已經有了你和冀風這兩個好徒弟了。”

古宇狐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是這樣的么?”

藍蕊兒也托著一盤清蒸魚從廚房里出來,一聽胡媚兒的話,不由笑道:“師傅,你有宇哥這么一個好徒兒不就好了,干嘛還收冀風啊,他可沒我們宇哥聰明,讓他當你的徒弟,不是辱沒了師傅的威名么。”

酒仙哈哈一笑道:“你這丫頭真是尖牙利嘴,也不知道冀風小子哪里得罪了你,讓你說的這么不堪。”

冀風端著一盤回鍋肉走出來無辜的說道:“師傅,你不知道,她就是我的克星,就知道針對我。”

藍蕊兒瞅著鼻子,哼了一聲,然后坐到酒仙身邊,挽住酒仙的胳膊說:“誰叫你惹我的,師傅,以后你教他功夫的時候,可得留著點力,把你全部的功夫都交給宇哥吧,宇哥可比他好多了。”

酒仙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須道:“好啊,就聽小丫頭的,以后我就將全部功夫都交給你的宇哥,冀風嘛,就當他是打醬油的。”

眾人完全沒想到這個老到可以成為歷史人物的嘴里忽然蹦出一句這么潮的話,頓時笑噴了過去。

“師傅,你太搞笑了,師傅知道犀利哥么?”藍蕊兒笑嘻嘻的看著酒仙說道。

酒仙搖搖頭道:“不知道啊,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很久沒關注這些了,犀利哥是什么人,娛樂明星?還是電影明星?”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他也算是娛樂明星吧,具體說應該是網絡紅人。”

酒仙點點頭道:“那他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師傅你知道他為什么叫犀利哥么?”

酒仙搖搖頭道:“不知道!為什么?”

藍蕊兒一本正經的說:“他那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碴子,神乎奇跡的搭配,還有那雜亂的頭發,都深深的迷住了我。師傅你看看你身上的范兒,那就是犀利爺,像你這樣拉風的老人,就好比那黑夜里的螢火蟲、田地里的金龜子,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特別是你那犀利的眼神,花白的胡須,神乎奇跡的搭配,還有你那玩世不恭的帽子,以及你別在腰間的那酒葫蘆,都深深的出賣了你……”

酒仙聽的津津有味,并沒有太大的反映。

但古宇、冀風甚至是一向比較淡定的胡媚兒,一聽藍蕊兒這話,頓時笑抽了過去,古宇更是夸張的在地上打起滾來。

酒仙歡快的飲了一口酒,說:“你們仨干嘛笑的那么歡快,有那么好笑么,其實我也覺得我挺有范兒的,我也覺得我這一身裝扮已經深深的出賣我,我一直想改變來著,但一直太忙了。怎么辦才好呢……嘖嘖,這太有范兒也不太好啊……”

本來眾人好不容易要收住笑意,被酒仙這雷人的一番話一攪,頓時前功盡棄,捂著肚子又笑了起來。

“不行了,肚子疼,我閃了先。哈哈……”古宇實在受不了趕緊躲進了廚房。

見古宇逃也似的鉆進廚房,周游夢不由笑道:“什么事把你們笑成這樣,看你都笑出淚來了。”

古宇揉著肚子笑道:“我現在才發現師傅竟也是這么玩世不恭的一個人,嗯,脾性還真和蕊兒有得一拼。這兩個人要是一扎堆,我們這肚皮實在有些受不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這樣不是挺好么,大不了,你肚子疼了,我給你揉揉。”說著周游夢伸手溫柔的在古宇的肚子上揉了起來。

古宇嘿嘿一笑,一把將周游夢抱進懷里,柔聲說:“小心點,這么揉,會揉出火來的。”

周游夢俏臉一紅,嗔道:“討厭,你這嘴巴什么時候能收斂點啊,說吧,這兩天出去干嘛的,有沒有去拈花惹草。”

古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老婆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拈花惹草,我是那樣的人么?”

周游夢淡淡一笑道:“看把你急的,我不過這么一說,看吧,心虛了吧。”

古宇趕緊豎起三根指頭說:“我古宇可以用我那純潔的內心擔保,我絕對沒有干過這樣的事,更沒有心虛。”

周游夢嬌笑一聲說:“切,你那什么純潔的內心啊,我看吶,你那心已經邪惡的不能在邪惡了。”

古宇壞壞一笑道:“好吧,就算我內心邪惡,但我不是還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么,只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才會撐起一顆邪惡的心靈。所以你應該放心,我身體絕對是健康的,絕對會守身如玉的,絕對會……”

周游夢嬉笑一聲打斷古宇的話,然后說:“得……你那什么健康的身體已經很難撐起你那邪惡的心靈了。就你現在這幾句話,就已經夠邪惡了。”

古宇眉毛一挑道:“是么,我現在內心已經這么邪惡了么?我怎么不知道,難道我表現的很明顯?”

周游夢咯咯一笑道:“表現的也不算明顯,只不過我有火眼金睛,你心里那些妖魔鬼怪,我一眼都看出來了。”

古宇搖搖頭說:“唉,我還真是失敗啊,表現的這么不明顯你都看出來了,本來我還想表現的更明顯些,看來是不用了。”

周游夢笑道:“表現的更明顯?怎么表現?”

古宇嘴角扯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說:“真想知道?”

周游夢輕輕的點點頭道:“嗯。真……”

話音未落,只覺雙唇一熱,古宇那熟悉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周游夢身體一顫,雙眼顫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頰,一時心中竟涌起一股五味雜陳的味道。

周游夢完全沒想到古宇竟如此主動的親吻她,這是以前很少出現的。

周游夢腦袋里一片漿糊,但心中更多的卻是喜悅和感動。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雙手輕輕的環住古宇的脖子,深深的沉醉于那傾情一吻之中。

過來好一會兒,兩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了,古宇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周游夢,他嘻嘻一笑,饒有興致的吧唧著嘴說:“嗯,不錯,挺甜。”

周游夢嗔怪一聲,輕輕捶了一下古宇的胸膛,小聲說:“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古宇嘻嘻一笑,輕輕刮了刮周游夢的小鼻子,說:“是啊,你是我老婆,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啊。”

周游夢小嘴翹的老高,一副不削的派頭:“誰是你老婆啦,我才不是呢。”

古宇嘴角一扯,嘻嘻一笑道:“你看看你,還不承認,心中不知道多高興了呢,嘻嘻,要是你真不承認是我老婆,外面還有兩個,要不……”

周游夢“狠狠”的捶了古宇一下道:“才不要呢,你討厭死了。禍害了我,還想去禍害蕊兒和媚兒么,哼,不行不行……”

“咦,我說你兩個在廚房里干嘛呢,原來是躲在這里溫存來著,得,我進來端菜的,你們繼續,我什么也沒看到。”冀風一臉壞笑的看著廚房中的兩人說。

周游夢驚叫一聲,趕緊竄出了古宇的懷抱,然后不好意思的看著冀風。

冀風淡淡一笑道:“游夢啊,那個,你別用那么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好不,不就是打擾到你和宇哥的溫存了么,你用的著這樣看著我么,好啦好啦,我不是讓你們繼續么,我就端菜而已。”

周游夢嬌羞的一跺腳,恨恨的看了冀風一眼,然后紅著臉跑出去了。

古宇一把攀上冀風的肩膀,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說:“臭小子,你想死了么,敢這么拾掇你嫂子?”

冀風聳聳肩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可不能把這么一頂能壓死人大大帽子往我頭上扣。”

古宇嘿嘿一笑,手上一用力道:“我就是要把這頂反革命反人民的罪名往你身上扣,你想怎么樣,哼哼,小心我給你帶上高帽子拉你出去游街示眾。”

冀風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看著古宇說:“不是吧,宇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好歹我兩也是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你就不能留個活口?”

古宇嘿嘿一笑道:“既然是多年的好兄弟,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你個活口,以后可不能在讓你嫂子這么為難了。”

冀風趕緊小雞琢米似的猛點其頭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古宇滿意的笑了笑。

冀風滿臉堆笑的看著古宇說:“宇哥,你的虎爪是不是可以松開了。挺疼。”

古宇笑著松開手,然后拍了拍冀風肩膀上被自己弄皺了的衣服,笑著說:“好啦,走吧,菜都快涼了。”說著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冀風揉著肩膀癟了癟嘴說:“真是的,還好兄弟呢,這么沒人性,疼死我了。”

走到門口的古宇微微一頓,猛的轉過頭來,一臉壞笑的看著冀風:“冀風,你剛剛說什么啊?”

冀風一咂舌,眼珠滴溜溜一轉道:“我說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不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好兄弟。”

古宇眉頭一挑,雙拳一握,嘎嘣作響。

冀風訕笑一聲道:“我說你是我大大的好兄弟,很好很好的好兄弟,為人正直不阿,英勇過人,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大便,哦,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古宇嘿嘿一笑道:“算你小子聰明,好了,不和你一般見識了,趕緊的,把案板上的菜端過來。”

冀風猶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端著兩盤菜施施然的從廚房里走出來。

“咦,冀風,你這是干什么,怎么這副表情,是不是被人欺負了?給姐說,姐幫你。”藍蕊兒喝了酒仙酒葫蘆的兩口烈酒,此刻俏臉通紅,雙手叉腰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冀風看了一眼藍蕊兒,然后在看了一眼古宇,搖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不合伙欺負我就是我燒高香了。”

藍蕊兒搖搖頭道:“怎么會,你說吧,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做主。”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說:“如果我說是宇哥欺負我了,你會怎么辦?”

藍蕊兒沉吟片刻說:“宇哥,欺負你了?好嘛,宇哥居然敢欺負你,很好很好……”

說著藍蕊兒重重的拍了拍冀風的肩膀,用商量的口吻說:“要不,你就這么受著,宇哥欺負你那可是你的榮幸。”

冀風將兩盤菜擺到酒仙面前,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竊笑的周游夢和胡媚兒說:“看到了吧,我發現我就是個悲哀。”

古宇哈哈一笑,然后一把攬過冀風說:“小伙子,你就認了吧,你的人生確實是悲哀和黑暗的,可憐的孩子,你放心吧,哥會好好的疼惜你的,哈哈……”

冀風一臉黑線的看著古宇,然后長嘆一聲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酒仙吐出一塊雞骨頭,搖搖頭道:“喂,你這兩個臭小子,一天唧唧歪歪說個沒完沒了,有那么多要說的么,還不如吃點游夢做的菜來的實在,嘖嘖,這紅燒雞,這清蒸魚太好吃了,很合老頭兒的胃口啊。”

古宇一挺胸膛道:“那可不,師傅,咱家游夢做的菜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吃,今天也就小露了一手,明天在讓你大大的吃一頓,讓你嘗嘗什么叫人間美味。”

周游夢俏臉一紅道:“宇,哪有向你這么沒羞沒躁的,我做的東西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吃。師傅,你別聽他瞎說。”

酒仙搖搖頭道:“我覺得這臭小子說的一點也不夸大,嗯,這小子有眼光,我這徒弟媳婦長的漂亮,又會做這么好吃的菜,嗯,這小子可有口福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那是自然,師傅,明天我就去多買點菜回來,讓游夢做一頓豐盛的飯菜招待你,怎么樣?”

酒仙長嘆一聲道:“我倒是想留下來多吃點游夢做的飯菜,可惜時間不待人,你可別忘了這次回來,我要你辦的事,這事可拖延不得,明天我就準備帶你和冀風回青城山去了。”

古宇微微一愣道:“不是吧,師傅你之前可沒說要我們去青城山,怎么現在忽然要我們去青城山了呢,就在這里不成么?”

酒仙搖搖頭道:“肯定不成,三個美女在伴,又有這么好的美食,你們怎么能靜下心來練功,不成不成,雖然老頭兒也不愿意走,但也必須走。”

古宇苦笑著看了一眼周游夢,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周游夢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去吧,既然師傅這么說了,你就放心的去吧,等到事情辦妥,早點回來就是了。”

古宇長嘆一聲,點點頭道:“也只能這樣了。”

古宇和冀風陪著酒仙小酌了幾杯,好在酒仙這次喝的酒不是什么“霹靂無敵仙人醉”,要不然又得出大糗了。

雖是如此,這酒依舊很烈,入口雖然香醇,但咽下肚子之后,就如同火燒刀絞一般,讓古宇喝了幾口,就有些受不了了。

陪著酒仙吃飽喝足,把酒仙安頓好之后,古宇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陽臺上,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發著愣。

也不知道這次要離家多久,要他離開周游夢和藍蕊兒等人,古宇多少有些不舍,但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愿不愿意就行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更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餡餅,一份耕耘,一份收獲。一份付出,一份回報。

這些道理古宇還是懂的,只不過讓他離開周游夢這么久多少讓他心里有些不爽。

“咳咳……還沒睡啊……”胡媚兒端著一個可愛的喜羊羊杯子,靠在陽臺邊的落地窗上,懶洋洋的說道。

古宇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也還沒睡么,怎么?失眠了?”

胡媚兒掠了掠耳邊散落的秀發,微微一笑道:“我還沒睡是因為天氣太熱的緣故,你還沒睡肯定是因為心情太熱的緣故。”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啊,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家了,我這心怎么也冷靜不下來。”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是因為游夢吧。”

古宇微微點點頭說:“是,也不完全是,這里的一切,我都舍不得。”

胡媚兒雙眼瞇成了一條彎月,嘴角帶著一點淡淡的笑意:“也包括蕊兒和我?”

古宇也不掩飾,點點頭道:“是啊,和你們在一起相處了這么多日子,忽然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多少有有些不舍。”

胡媚兒滿意的笑了笑道:“古宇,你和冀風上次根本不是去看你干媽的吧?”

古宇微微一愣,然后訕笑一聲道:“你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媚兒也不隱瞞,她輕笑一聲道:“其實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只不過我不肯定你們要去什么地方,本來我準備跟著你們,但想想還是算了,我怕你會因此討厭我。”

古宇微微一笑道:“給你直說了吧,其實我們上了一趟龍虎山,還和上面的牛鼻子老道打了一架,險些被那叫什么王毅龍的老道士干掉了,好在師傅及時趕到救了我們一命。”

胡媚兒暗自一驚道:“你們去了龍虎山天師府?”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這龍虎山的風景還真不錯,什么時候帶著你們一起去好好轉轉。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胡媚兒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道:“你還真是胡來,正一教現在如日中天,說是天下第一門派也不為過,而天師府更是他們的門戶,你這么上去,沒被干掉已經是相當好運了,你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高手么,據說正一教護教五弟子,可都是元嬰期的高手,那張天師更是已經達到化神期的高手了,你沒有被滅,已經是好運了。”

古宇訕笑一聲道:“本來我就上去討個公道而已,并沒準備和他們起沖突,但后來事情有點不受控制,就打了起來,不過那什么天塹陣法還真的挺厲害,要不然我們不用師傅救也能安全的逃出來。”

胡媚兒撇撇嘴說:“那可不是,天塹陣法可是正一教護教陣法,豈可小覷,別說你一個剛筑基期的小修行人,就算是元嬰期的高手,要是不會元神出竅,也休想從里面逃出來。”

古宇微微一笑道:“之前我不是不怎么清楚這些嘛,其實也沒什么,現在我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這里么,你也不用為我太過于擔心。”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說:“你少臭美了,我哪有擔心你,我只是看你像個笨蛋一樣亂闖,為你感到可悲而已。”

古宇也不反駁,他笑著說:“好吧,我確實挺悲哀的挺傻的,不過還好,傻人有傻福,不但沒掛,現在身邊還有這么大個美人兒陪我聊天,我這不是挺愜意的么。哈哈,夫復何求。”

胡媚兒俏臉一紅,啜了古宇一口道:“你這家伙,還是這么不正經,小心游夢皺你。”

古宇微微一笑道:“游夢才舍不得揍我呢。他心疼我還來不及,怎么會揍我。”

胡媚兒癟癟嘴說:“好吧,算我服了你了,對了,酒仙前輩這次下山讓你們去干什么?”

古宇思忖片刻道:“你知道金丹派玄丹門么?”

胡媚兒點點頭道:“知道啊。”忽然胡媚兒一驚道:“你的意思是玄丹門丹爐及將開啟了?酒仙前輩讓你和冀風去奪丹?”

古宇微笑著點點頭說:“聰明,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省事。正如你所說,玄丹門丹爐及將開啟,天下修真人士都會齊聚玄丹門,以圖奪得金丹,這樣的好事,自然也少不了我們,師傅擔心我兩的實力不足以應付其他門派的修行者,所以才要我們回青城山修行一段時間,有了足夠的實力再行奪丹,我們便不至于吃虧了。”

胡媚兒微微點頭道:“是啊,這次玄丹門及將出丹,想來那丹藥不是凡品,上山爭奪的修行人必然很多,雖然超介的修行者不會參加,但其中肯定也不乏高手。說不定還會有內丹期的高手,所以你們有必要好好修行一段時間。”

古宇點頭道:“是的,師傅才會這么急著帶我們去青城山。對了,媚兒,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玄丹門奪丹吧。”

胡媚兒看了古宇一眼道:“你是想我和你一起去?”

古宇點點頭道:“那是啊,有你這么個高手在一起,我們勝算更大吧。”

胡媚兒想了想,搖搖頭道:“到時候再看吧。”

忽然胡媚兒瞥見周游夢從房間里走出來,她不由笑了笑道:“不過,你走之間得好好和游夢談談,好好陪陪她吧。”

古宇長嘆一聲道:“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既然師傅說的那么急切,就只有對不起游夢一次了,等回來之后,再好好陪陪她了。”

胡媚兒笑著說:“這就是你倆之間的事了,我不便多說,我先去睡了。”說著,胡媚兒打了呵欠,笑著向周游夢點點頭,然后走進了臥室。

古宇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長嘆一聲道:“我又何嘗不想多陪陪她,可是……唉……”

這時候古宇感覺背后一暖,一雙小手從后面環住了她。

古宇嗅著那熟悉的體香,心中不由一暖,淡淡的笑道:“游夢,還沒睡?”

“嗯,明天你又要走了,我睡不著,看你坐在這里,就來陪陪你。”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道:“對不起。”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不用對不起,我能體諒你的,我看你和師傅一起回來,我就知道你肯定呆不長,只不過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要走。”

古宇苦笑一聲道:“沒辦法,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來,過來,讓我好好抱抱你。”說著,古宇拉住周游夢的手腕,把她拉進了懷里。

周游夢依偎在古宇的懷中,笑著說:“宇啊,我不奢望你能天天在我身邊。但不管你在哪里,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滿足了。”

古宇點點頭,然后將周游夢的小手握住,放到自己的胸口上說:“游夢,你感覺到了么,這里,已經有了你的身影。”

周游夢咬著嘴唇,眼眶微紅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宇的心中肯定有我的。”

古宇嘆息一聲:“只可惜我答應你,好好陪你的,但是……不過你放心,只要這事一解決,我就回來,那時候我在好好陪你,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好嗎?”

周游夢用力的點點頭道:“好,好,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雖然不知道你這次出去干什么,但無論你干什么都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受傷,一定要給我完好無缺的回來,知道了嗎?”

古宇捏了捏周游夢的小鼻子說:“知道了,我的好老婆,我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你不知道你老公我一向福大命大的么?”

周游夢俏臉一紅道:“討厭啊,你別這么肉麻好不好,什么老婆老公的,我們還沒結婚呢。”

古宇竊笑一聲道:“什么跟什么啊,誰說只有結婚了才能喊老婆老公,你不知道現在情侶中都是這么喊的么。”

周游夢扭捏道:“還是不要啦,難聽死了。”

古宇癟癟嘴道:“很難聽么,那以后我不喊你老婆了,我喊別人老婆去。”

周游夢一聽,眉頭一皺道:“你敢。”

古宇揚了揚脖子道:“反正你有不喜歡我喊你老婆,那我就只有對別人喊咯。”

周游夢翹著小嘴唇說:“不要,我不準你對我之外的任何人喊老婆。”

古宇搖頭晃腦的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只準喊你老婆咯。”

周游夢點點頭道:“那是當然。”周游夢完全沒料到自己已經完全掉入了古宇的陷阱中。

古宇嘻嘻一笑道:“既然如此,老婆,喊聲老公聽聽。”

周游夢俏臉一紅,道:“我不是讓你別喊我老婆了嘛,真的很難聽也。”

古宇搖搖頭道:“不行不行,剛剛你已經說了,只準我對你喊老婆的嘛,我這是聽從你的意思,現在我已經喊了,你是不是應該喊聲老公聽聽。”

周游夢扭捏道:“不要啦……”

古宇晃了晃身子道:“要啦要啦,老婆,喊嘛,我的好老婆,喊來聽聽嘛,一聲,就一聲……”

周游夢被古宇頭暈眼花,架不住古宇的一番軟磨硬泡,最終敗下陣來,她扭捏一聲道:“一聲,我就只喊一聲。”

古宇高興的點點頭道:“好啊好啊。”

“老公……”周游夢低著頭,聲如蚊蚋的喊道。

“你聲音也太小了吧,大點聲兒啊。”

“我都喊了,你自己沒聽到而已。”

“不行,這次不算數,聲音太小了,我都沒聽到。”

“怎么能不算數,明明都喊了嘛。”

“不行,得從喊。”

“不要。”

“不理你了。”

“好啦好啦,我喊還不行嗎,老公老公老公……”

“哈哈,舒服,真舒服……”

“你這討厭的怪蜀黍……”

“宇,記得早些回來,我會在家等你的。還有,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了么?”周游夢拉著古宇的手一臉不舍的說道。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知道啦,游夢,這是你今天早上起來說的第五次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有什么事的。我向你保證。”

周游夢翹著小嘴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你還嫌我羅嗦。”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哪有嫌你羅嗦,只是……”

周游夢白眼一翻道:“只是什么,你說啊……”

古宇搖搖頭道:“沒什么,我是想說,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放心不下我,只是我一個大老爺們,有什么可怕的,你就在家好好的等著我,等我辦完事,馬上就回來。”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吧,你可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古宇笑著將嘴巴貼到周游夢的耳朵旁邊,低聲道:“遵命,老婆……”

周游夢嬌嗔一聲,“狠狠的”捶了古宇一下。

“好啦好啦,你們別卿卿我我了,我們該走了。”酒仙笑盈盈的說道。

周游夢一聽,手拽的更緊了。

古宇無奈的笑了笑,拍著周游夢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說:“這次的分別,便是為下次的相聚,放心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周游夢幽幽嘆息一聲,念念不舍的松開了抓住古宇袖子的小手道:“你可一定要毫發無損的回來,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古宇微微一笑道:“知道啦,放心吧,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一定完完全無的回來。那,我先走了。”

周游夢輕輕點點頭,說:“走吧。”雖是這么說,但眼神里流露出的那股不舍,依舊讓古宇一陣心疼。

古宇嘆息一聲,一扭頭,轉身離開。

他不愿在多看一眼周游夢,生怕多看一眼她那略微有些憔悴而失落的臉,他就會不舍的離開。

古宇還從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依戀過,現在他及將離開這個愛自己,疼自己的人,他心中的那份不舍,是難以言喻的疼。

冀風見古宇頭也不回的離開,他趕緊對周游夢說:“游夢,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宇哥的,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帶回個完整無缺的宇哥來。”

周游夢點點頭道:“那就拜托你了。”

冀風笑著答應道:“你就把宇哥放心的交給我吧。好了,我走了,蕊兒媚兒,我走了。”

蕊兒哭喪著臉道:“你們可要早點回來哦,我們等著你們回來。”

冀風向眾人揮了揮手,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胡媚兒雙眼滴溜溜一轉,打定主意似的點點頭,然后目送古宇等人離去。

“宇哥,你走那么快干嘛?怎么都不和蕊兒他們道別?你沒事吧。”冀風快步追上古宇關切的問道。

古宇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事!”

冀風側過臉去看了古宇一眼,竟發現隱藏在劉海下的雙眼早已噙滿了淚水。

冀風淡淡一笑道:“不至于吧,不過就分開十天半個月而已,這可不像你宇哥的作風。”

古宇扯著嘴巴一笑道:“什么跟什么啊。”

冀風竊笑道:“你裝。”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道:“我裝什么了,我這不過是沙吹進了眼睛而已。你可別被表面的假象給蒙蔽了。”

冀風癟癟嘴道:“得,你那是沙子吹進眼睛里了。要不我幫你吹吹。”

古宇笑道:“可別,讓別人誤會了可不好,還是我自己揉揉。”

酒仙微微一笑道:“古宇小子舍不得離開也是正常情況,誰沒有個留戀的人或物啊,這周丫頭確實不錯,人長的漂亮不說,又心靈手巧的,做菜又那么好吃,能不讓宇小子這樣么,不過呢,我倒挺喜歡藍丫頭,乖巧可愛,挺合我老人家胃口,要是收她做我干女兒,豈不是更好。”

古宇嘴角一抽道:“那可不好,要是蕊兒跟著你,我們就不安生了。”

冀風笑道:“其實吧,我也覺得蕊兒挺好的,不過呢,要是蕊兒成了師傅您的干女兒,恐怕我們就真玩完了,她完全是個小魔女,要是有了你這個大靠山當干爹,我們這些做你徒弟的人,還不被她蹂躪的摻不忍睹。”

酒仙哈哈一笑道:“沒看出來,你修行人兩個竟這么畏懼蕊兒這么一個平凡人。有意思。”

古宇搖搖頭道:“師傅,你不知道,有些事吧,他還真不可能用修真界的那一套來解決。對于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而且又是像蕊兒這樣一個女孩子,你是打不得罵不得,時不時還得看他的臉色,我們這修行人,也當得有些失敗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那可不,不過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有這么一個丫頭在,家里也多了一份家的味道,也熱鬧了不少。”

古宇點點頭道:“這倒是。”

古宇想了想說:“師傅,我們怎么回青城山,不可能走回去吧?”

酒仙沉吟片刻,滿臉慎重的說:“如果是以前,說不定我還真會讓你們跑回去,但現在時間不允許,白天又不能飛,所以只有一個辦法。”

古宇和冀風見酒仙神色如此嚴肅,一顆心也懸掛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問道:“什么辦法?”

酒仙眉頭一蹙,道:“坐車!”

古宇和冀風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酒仙的表情和他說出來的話,已然將兩人雷的外焦里嫩。

古宇有些不爽的說道:“師傅,你不是吧,坐車就坐車唄,干嘛擺出那么一副嚴肅的表情。好像要干什么大事一樣,枉我們還對你那么期待。”

酒仙咧嘴笑了笑道:“這個,其實吧,坐車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個比較嚴峻的問題,其實吧,我身上沒錢。”

古宇嘴角抽了抽,苦笑著看了一眼冀風,道:“冀風,你說師傅是不是在玩我們?”

冀風點點頭道:“確實有這么個意思。”

古宇笑著說:“我的師傅誒,做師傅不帶你這樣的。話說車費這些瑣事自然是交給我們這些當徒弟的來辦,哪能讓您老來付呢。您老自然有更大的事情等著您去辦呢。”

酒仙微微一笑道:“這感情好。那好,車費就讓你們付了,老頭兒只管做大事。”

古宇嘿嘿一笑道:“這就對了嘛。師傅自然只能干大事,瑣事煩事,就交給我和冀風了。冀風,先去買三張車票。”

冀風瞪了古宇一眼,無奈的說:“嘿,宇哥,不帶你這么玩的哈,在師傅面前表完功,就把事情丟給我了。”

古宇壞笑一聲道:“這不是給你在師傅面前表現的機會么,何況你是二師弟,這樣的事情自然應該交給你了,君不見西游記里牽馬挑擔這些事情都是二師弟干的么。”

冀風恨恨的瞪了古宇一眼道:“你才是豬八戒呢,哼,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見識。”

古宇嘻嘻一笑道:“好啦,趕緊去吧,我的好師弟。”

酒仙也笑了笑說:“快去快回,或許我們還能趕上道觀的晚飯。”

冀風無奈的搖搖頭,便向車站走去。

酒仙見冀風走遠,看了古宇一眼道:“臭小子,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古宇點點頭道:“師傅有什么事,問吧,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酒仙點頭道:“那胡媚兒和你是怎么回事,你們是怎么結識的?”

古宇詫異的看了酒仙一眼道:“師傅為什么會忽然問起這事?”

酒仙捋了捋胡須,道:“沒什么,只是覺得這丫頭長的太過于美貌了,對你小子的魅力有些懷疑,就你這魅力,怎么可能搭上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娃。而且有這么一個美女在家,你們幾個也能如此和諧,這多少讓我有些吃驚。”

古宇嘴角一抽道:“師傅,有你這么說自己徒弟的么,什么叫我魅力不行,師傅,不妨告訴你,你徒弟我的魅力,那是杠杠的。別說是胡媚兒,就算是狐妖妲己來了,我也一樣收了他。”

酒仙嗤笑一聲道:“你就吹吧你。給我說說吧,你怎么和胡媚兒認識的。”

古宇嘻嘻一笑,然后將如何遇到胡媚兒,又如何幫她擊退顧惜朝,胡媚兒又和自己成為朋友,然后又怎么惹來色和尚莫勒,以及之后發生的一切事都告訴了酒仙。

酒仙皺著眉頭聽著,當他聽到胡媚兒將那靈元元牝珠送給古宇的時候,臉色明顯一變,或是狐疑,或是震驚,或是不解。

不過當他聽到和尚莫勒因為此時追殺古宇的時候,又變得釋然。

聽完古宇的話,酒仙點點頭道:“這胡媚兒身世可疑,你自己要小心點,不要因為人家長的漂亮就被人家迷得神魂顛倒了。不過這胡媚兒雖然可疑,但應該不算什么大奸大惡之人。”

古宇笑道:“師傅,你多慮了,其實媚兒人還是挺好的。”

酒仙搖搖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注意點還是好的。還有冀風,一會兒他回來也讓他注意點,可別被她的美貌迷惑住了。”

“不是,師傅,你是不是對媚兒有些誤會啊,她是長的很漂亮,但長的漂亮又不是錯,至少不是她的錯吧,你怎么會這么猜疑她呢?”古宇有些不解的問道。

酒仙笑了笑道:“我這也不是為你好嘛,畢竟這么一個身世可疑大美女在你們身邊,我有些擔心嘛。”

古宇笑了笑道:“師傅多慮了,不過你放心吧,我會記住你的話的。”

過了沒多久,冀風拿著三張車票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師傅,宇哥,趕緊的,票已經買到了。”

古宇看了冀風這副模樣道:“我靠,冀風你這是去買票還是去打仗的,干嘛搞的這么狼狽?”

冀風苦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愿意啊,說來這買票還真像打仗,買票的人太多了,完全都是在搶嘛,我好不容易擠進去,買了這么三張,還差點和人家打架,你說我容易么?”

古宇哈哈一笑道:“不容易,確實不容易,等我們到站了,我請你喝紅牛,怎么樣?”

冀風撇撇嘴說:“宇哥你還真大方,居然請我喝紅牛。”

古宇挑了挑眉毛說:“知道哥對你有多好了吧!”

冀風搖頭苦笑道:“幾年前就知道了。”

酒仙瞪了他兩人一眼道:“你這兩個小子別貧了,趕緊上車去,還有十幾分鐘就發車了,到時候趕不上,這票就作廢了。”

冀風點點頭道:“是啊,趕緊的。”

于是三個人,便登上了發往四川的汽車。

拜水都江堰,問道青城山。

青城山為中國道教發源地之一,屬道教名山。位于四川省都江堰市西南,古稱“丈人山”,東距成都市68公里,處于都江堰水利工程西南10公里處。主峰老霄頂海拔1600米。

在四川名山中與劍門之險、峨嵋之秀、夔門之雄齊名,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諸峰環峙,狀若城廓,故名青城山。丹梯千級,曲徑通幽,以幽潔取勝,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譽。

青城山是中國著名的歷史名山和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并于2000年同都江堰共同作為一項世界文化遺產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青城山是中國著名的道教名山,中國道教的發源地之一,自東漢以來歷經二千多年。東漢順帝漢安二年,“天師”張道陵來到青城山,選中青城山的深幽涵碧,結茅傳道,并在此羽化。

此后,青城山便成為天師道的祖山,全國各地歷代天師均來青城山朝拜祖庭。天師道經過張道陵及其子孫歷代天師的創建和,逐漸擴及全國。晉隋時期,天師道有北天師道和南天師道的興起和地區教派的產生。青城山所傳屬于南天師道的正一教派。被道教列為“第五洞天”,全山的道教宮觀以天師洞為核心,包括建福宮、上清宮、祖師殿、圓明宮、老君閣、玉清宮、朝陽洞等至今完好地保存有數十座道教宮觀。

明朝末年,戰亂不斷,道士逃散,直到清朝康熙八年,武當山全真道龍門派道士陳清覺來青城山主持教務,又使局面重新改觀。現在的青城山道教所傳屬于全真道龍門派丹臺碧洞宗。

而且青城山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是修行人精修的仙山福地!只不過這所謂的八大洞、七十二小洞,究竟在什么地方,卻沒有知道,一直是作為一個傳說而存在著。

三人先坐車到成都,然后在轉到青城山,已經到了下午,稍稍吃了點東西,便上得山來。

酒仙也不帶兩人上主峰拜見現任的掌門人,帶著兩人徑直向山中走去。

三人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幽深,古宇心中不由打起鼓來:“師傅,我們這是去哪里?”

酒仙笑道:“自然是帶你們去我以前修行的洞天。”

古宇心中一喜道:“師傅,你是說那傳說中的青城山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

酒仙點頭道:“沒錯,這青城山的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都是蘊藏著強大靈力的修行密地,外人根本不知道方位,這些地方也只有我們青城山的入門弟子方才知道。”

古宇疑惑的問道:“那青城山上道觀中的那些弟子也知道?”

酒仙搖搖頭道:“道觀中的那些弟子雖然也是青城派的弟子,但并不屬于青城派的入門弟子,我所說的入門弟子,那都是資質比較好,經過一番修行已有成就的弟子,只有這樣的弟子方能由青城派的現任掌門人推薦或讓青城派的前輩親自挑選才能進入七十二小洞天修行。”

古宇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就比如我和冀風,現在已有小成,所以師傅才會帶我們進入這個地方修行的吧。”

酒仙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不過也不完全對,我之所以現在帶你上山,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想你們能盡快提神實力,能圓滿的完成我交給你兩的任務。”

古宇嘻嘻一笑道:“放心吧,有我出手,絕對完成任務,不過這金丹,我搶過來就是我的了,我可就直接吃了哦。”

酒仙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既然我讓你們去奪丹,自然是想讓你兩人能增強實力,那金丹對于我來說,除了能增加少量的真力之外,沒有一點實質性的用處,但對于你兩人可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讓你們洗髓伐脈,功力更進一步。”

古宇高興的笑道:“我就說嘛,師傅怎么會讓我們白干呢,既然這樣,冀風,我兩一定要拼盡全力奪得金丹。”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酒仙點點頭道:“那就趕緊的,對了,一會兒進去之后不要亂跑。”

古宇和冀風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說:“知道了師傅。”

三人又是一路疾行,以是到了大山深處,古宇已然能感覺到這鐘靈毓秀的大山中那濃郁的靈力了。

但酒仙似乎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又是一路疾行,來的一出懸掛在瀑布的溪流邊,方才停下腳步。

酒仙回頭笑著說道:“跟我來。”說著一縱身,向瀑布旁的一塊光滑的石壁飛了過去。

片刻后,酒仙貼著石壁站定,原來石壁之上有一條只能容下一人通行的石槽,酒仙站在那石槽之上,向古宇和冀風揮了揮手道:“過來啊,這里又不遠,一縱身就過來了,何況下面有深潭,就算沒成功,也摔不死。”

古宇咽了口唾沫,說:“冀風,你行不行啊?”

冀風向下面的深潭望了一眼,然后又望了一眼對面的石壁,哭笑不得的說:“有點懸,這里離那石壁少說也有十米吧,或許你可以,但我現在的功力,懸。”

古宇搖搖頭道:“雖然這樣,我們也得試試啊,要不我先去探探底,要是能行,你在過去,如果我失敗了,大不了掉進深潭中去喂魚而已,到時候記得把我的骨頭撈起來,然后送回家去。”

冀風嘿嘿一笑道:“行,到時候我一定給你把骨頭撈起來,然后燒成灰之后,用一個香囊裝上,給你送到游夢手里做紀念。”

古宇滿意的點點頭,一拍冀風的肩膀,一副英雄就義的表情說:“關鍵時候還是兄弟靠的住,我就先走一步了,到時候可別忘了你說的話。”

冀風一臉慎重的點點頭道:“你就放心的去吧。”

“喂,你們這兩個臭小子,還在那里磨嘰什么,趕緊過來,不然一會兒為師幫規伺候了。”

古宇搖頭嘆息一聲道:“好了,師傅在催了,我先走一步。”

說著古宇向后退了幾步,深深吸了一口氣,腳下猛的一動,整個人飛快的竄了出去,來到懸崖邊上,右腳猛的一蹬,整個人便如同一只大鳥一般騰飛了起來。

“啊”古宇大叫著,身體如同一輛高速行進的滑翔機飛快的向那石壁撞去。

轟……

一聲巨響,古宇如同一塊曬干的臘肉,直愣愣的趴在了那光滑的石壁之上。

“啊哈哈……臭小子,沒想到,你撞墻的姿勢也是這么帥氣,不錯不錯……”酒仙大笑著說道,手上卻一用力,將古宇一下提溜到了自己身邊。

“閃電小子,趕緊過來啊,放心,這里有為師壓陣呢,不會有什么事的。”酒仙笑吟吟的說著。

古宇緊貼著石壁,腳下能容他下腳的也就那么十幾二十厘米的位置,之前他自己出了丑,他自然不會放過看冀風出丑的機會,他貼著山壁笑著說道:“冀風,過來啊,這里感覺很不錯,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眼睛一閉,就直接飛過來了,何況還有師傅壓陣,不會有事的。”

冀風干笑一聲道:“知道了,你們等我醞釀一會兒先!”

說著,冀風在原地打了幾個轉,打定主意似的一拍手,向后急退數步,猛的一陣助跑之后,雙腳一用力,整個人如同一只癩蛤蟆一樣蹦了起來。

古宇一看冀風的模樣,不由得大笑起來:“哇咔咔,冀風你這動作霸氣,果然夠霸氣。哈哈……”

冀風如此一跳,剛過一般距離,身體便開始下落,眼看要掉進懸崖之下去了。

古宇雖然想看冀風的笑話,但關鍵時候,他卻比任何人都關心冀風,見冀風下落,心一下就扭成了一團。

酒仙微微一笑道:“放心,有為師呢。”說著右手一陣,那懸掛在腰間的酒葫蘆便飛了出去,只見那酒葫蘆在冀風腰間一繞,酒仙右手猛的一揮,冀風那下落的身體,頃刻間便被拉上了石槽。

冀風身體晃了晃,險些再次掉下去,古宇趕緊一把拉住他,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冀風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道:“沒事沒事。”

古宇嘻嘻一笑道:“沒事?只不過差點被嚇出心臟病,看你這一腦門的大汗。”

冀風尷尬的笑了笑道:“多謝師傅出手相救。”

酒仙笑了笑說:“在滑翔的時候,你和宇小子都犯了同樣的錯。”.

兩人微微一愕,不解的看向酒仙:“什么錯?”

“什么錯啊?”古宇和冀風異口同聲的問道。

酒仙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我昨天晚上帶你們在天上飛的時候不就給你們說過么,不論什么時候什么情況都要記得調整自己的呼吸,讓自己做到心無雜念,心境平和,怎么?我說的你們都忘了?”

古宇和冀風對視一眼,訕笑一聲道:“沒有,哪能呢,只不過剛剛太興奮了,沒注意,以后我們會注意了,是吧,冀風。”

冀風趕緊點點頭道:“是是,宇哥說的不錯,剛剛確實是太興奮了。不過以后我們不會這樣了。”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了。”

古宇笑了笑說道:“師傅,你也用不著生這么大的氣,我和冀風以后會好好聽你話的。”

一旁的冀風也狠狠的點著頭道:“是啊是啊,師傅你就放心吧。”

酒仙嘆息一聲道:“我也說生你們氣了,你們緊張個什么勁啊。好啦好啦,我們先進去再說,在這峭壁上掛著很有意思么?”

古宇訕笑一聲道:“好好,師傅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你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你說打狗我們絕不攆雞。”

酒仙無奈的笑了笑道:“宇小子,你這張嘴什么時候能消停點嗎?”

古宇嘻嘻一笑道:“好,既然師傅這么說,我這張嘴現在開始就消停了。”說著嘴巴緊閉,一副打死我也不會出賣黨和人民的地下工作者形態。

酒仙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向前走了幾步,輕叩石壁幾聲,那石壁忽然發出一陣機關轉動的聲音,一面石墻緩緩打開,一個黑黢黢的山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古宇遲疑的看了一眼酒仙,問:“師傅,這是?”

酒仙微微一笑道:“你不是不說話了嗎?”

古宇訕訕一笑道:“這個,這不是因為這山洞來的么?”

酒仙笑著搖搖頭說:“就知道你小子消停不了,這便是通往七十二小洞天的通道。”

古宇微微一愕道:“師傅,這么說來,這八大洞和七十二小洞天是正的存在,而且就在這山洞后面?”

酒仙點點頭道:“不錯,正因為別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山洞,就算知道這里有個山洞,也根本進去不了,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青城山的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只是傳說。”

古宇長嘆一聲道:“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

冀風點點頭道:“是啊,這真是巧奪天工啊,誰會想到這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竟會藏身在這石壁的機關之下。設計這個的人,確實是大大的狡猾。”

酒仙微微一笑道:“行啦行啦,怎么這夸人的話到你們嘴里就變味了呢。走了,咱們進去了。”說著抬腳向山洞里走去。

古宇和冀風見酒仙走進山洞,趕忙也跟了上去。

在三人踏進山洞之后,機關石門也轟然關閉,洞壁之上,撲撲的燃燒起一串燈火來,那燈光燭影跳躍著、舞動著,如同一個個鬼魅舞姬扭動著她那纖細的腰肢,整個山洞顯得詭異異常。

古宇怯怯的說道:“師傅,這里面怎么會感覺有些陰森恐怖呢,怎么完全沒有一點靈力波動的感覺?反而有些死氣沉沉的?”

酒仙微微一笑道:“你說的沒錯,這山洞叫亡魂返途,蘊含的意思是死去的人從這里返回地獄,當然這只是寓意,其實我們現在是走在湖底,我們頭頂上便是瀑布,你會不覺得陰冷么?”

古宇似懂非懂的說:“師傅,你說我們現在是在深潭下面,這山洞最終會通到哪里呢?”

酒仙捋了捋胡須,說:“這山洞通到一個世人不知的世外桃源,我們把這里叫做青城秘境,其內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三十六峰原本是青城派三十六代掌門人練功的地方,但現在大部分已經空置,主人們,或羽化飛升,或忙于俗事,現在這三十六峰上便只剩下我一人而已。”

古宇撓了撓頭道:“師傅,這三十六峰和青城山那三十六峰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吧。”

酒仙點點頭道:“不錯,世人說的三十六峰便是青城山周圍的那三十六峰,和這里這三十六峰沒有太大的關系。不過在我看來,記載這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的人,本意是這青城秘境中的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天,但卻被人誤以為是青城山那三十六峰。”

古宇點點頭道:“那八大洞和七十二小洞天,又是怎么回事呢?”

酒仙微微一笑道:“這八大洞,其實是青城派創派祖師青城丈人的八個徒弟修行的洞天,位于三十六峰主峰之上。而這七十二小洞天,分別在三十六峰之上,各山峰之上兩個洞天,為各代掌門人最得意兩個弟子的修行之所。”

古宇點點頭道:“原來這八大洞和七十二小洞天都是掌門人得意弟子的修行之所,那這么說來,這青城秘境中也有不少修行人咯?”

酒仙點點頭道:“有個十來個吧,你們算是來這里最年輕的兩個人了。”

三人說笑間,已經從昏暗的山洞中走了出來,剛走出山洞,古宇便感覺一陣說不出的舒爽,仿佛整個人身上的毛孔都擴張開來,猛烈的吸收著空氣中那濃烈的靈力。

古宇向四周望去,滿眼盡是一片鳥語花香的景致,遠處三十六座山峰,如同擎天之柱,直插云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魁偉。

胸中頓時涌起一股豪氣,古宇恨不得張嘴長嘯一聲,方才能傾瀉胸中那股強烈的激憤之感。

“師傅,這地方真是太棒了,靈力果然很充裕,比外面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古宇貪婪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氣,激動不已的說道。

酒仙大笑一聲道:“那是自然,這里沒有一點破壞,完全是原始形態,外面早已經被時代前進的步伐所污染,哪能和這里比。我可以很肯定的說,在外面修行二十年,還不及在這里修煉兩年。所以你們必須在這段時間里好好修行。”

古宇和冀風一躬身道:“遵命,師傅。”

酒仙點點頭,帶著兩人向自己修行的山峰走去。

酒仙修行的山峰位于三十六峰主峰的右側第三個位置,鐘靈毓秀,流水潺潺,端的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一路行來,古宇和冀風猶如兩個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的好奇,四處觀望著,好像任何事物都能提起兩人的興趣。

酒仙也不責罵二人,只是笑盈盈的看著這兩個傻小子。

“師傅,這里還真不錯,不愧是你老人家修行的地方,真不錯。”古宇高興的竄到酒仙身邊說道。

酒仙一臉理所當然的揚了揚脖子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當然以后這里也是你倆的地盤了。等上山安頓好之后,你倆就慢慢熟悉這里吧。”

冀風點點頭道:“師傅,這里有沒什么規矩之類的,你得先給我們講了,不然到時候我們壞了規矩可就不好了。”

酒仙想了想說:“規矩倒是沒什么規矩,你倆就給我留在山上好好修行,切不可下山去打擾別人的清修。”

冀風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

酒仙看了一眼悶聲不語的古宇道:“臭小子,你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古宇搖搖頭道:“我只是在想,我們上山修行,到時候餓了怎么辦,沒有游夢做的飯菜,恐怕我會有些不適應。”

酒仙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你小子在想什么呢,到這里修行,可別惦記著周丫頭的美食。你這一說倒是把老頭兒的饞蟲給勾起來了,要是現在有一盤紅燒雞下酒該多好啊。”

酒仙仰頭喝了一口酒,砸吧著嘴嘆息一聲道:“放心吧,我會叫你們辟谷之術,到時候就算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也餓不著你們。”

古宇苦笑一聲道:“師傅,要是我們餓了怎么辦呢?”

酒仙笑了笑說:“這個好辦,山上有野果,溪中有鮮魚,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要知道這里生長的東西,都是不錯的滋補之物,比外面那些東西可好上千百倍。”

古宇長嘆一聲道:“冀風,看來我們的苦日子又要開始了,茹毛飲血的日子,離我們不遠了啊。”

冀風笑了笑說:“我倒是想過一把這樣的日子,以前看那些特種兵野外求生訓練就很想試一把,現在倒好,從了我的心愿。”

古宇郁悶的搖搖頭道:“看來你小子也是一個自虐狂,這樣的日子我早已經過厭倦了,我現在只想啃著游夢給我削的蘋果,摟著游夢,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說著情話,哇,那才愜意嘛。”

酒仙揮手在古宇頭上猛敲一下,怒道:“臭小子,我帶你上來是讓你們修行的,不是讓你來享福的,還有,一個修行人,修行之事是首位,兒女情長那是要不得的,那樣只會影響你修行堅定的決心。知道么?”

古宇摸了摸腦袋說:“師傅,就算你不敲我腦袋我也知道。不過讓我割舍情愛,這就有點困難了。”

酒仙捋了捋胡須道:“誰讓你割舍情愛了,為師只是說讓你不要被兒女情長影響你修行的決心而已,何況我們青城派本就可以男女雙修,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對修行有堅定的決心的前提下。”

古宇一仰頭道:“我對修行絕對有堅定的決心。”

酒仙見古宇說的信誓旦旦,不由笑道:“那就好,希望你的內心也和你的嘴巴一樣強硬。”

古宇訕訕一笑道:“其實我的心比嘴也差不了多少。”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參悟,好了,我們趕緊上山去吧。”說著一步一晃的向山上走去。

古宇望著酒仙那佝僂的身影,忽然間覺得他是那么的高大,完全是一個讓人仰望的存在。

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宇哥走吧。”

古宇愣愣的點點頭道:“哦,走吧。”

上得山來,酒仙來到一處天然石洞外,指著里面說:“這就是為師修行的洞府了,進去感受一下吧。”

古宇望了一眼懸掛在洞門之上的石匾,上面蒼勁有力的寫著“無酒洞天”四個篆文大字。

古宇疑惑的問道:“師傅,你名號酒仙,又嗜酒如命,自己修行的洞府怎么叫‘無酒洞天’呢?”

酒仙捋了捋胡須道:“這就說來話長了,正因為為師嗜酒如命,在修行之時不能完全棄之,讓我很難有所寸進,后來進入這青城秘境之后,我便立志戒酒,但終究還是失敗了,于是我發誓在修行的時候必須戒酒,就將這洞府取名為‘無酒洞天’,又在酒葫蘆之上施了封印的法咒,只要進入這‘無酒洞天’酒葫蘆便再難開了,這樣一來便不能飲酒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原來也有讓師傅這么糾結的事情,看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心結,要真正的坐到心無所念還是挺難的,那師傅后來怎么樣了?”

酒仙笑了笑道:“最開始為師確實感覺挺難受的,沒有酒喝的日子簡直是煎熬,讓我心癢難耐,幾次想沖出‘無酒洞天’,但都讓我克制下來了,最后一門心思的打坐靜修,最終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欲念,后來酒癮便漸漸的減弱,到后來一進入‘無酒洞天’酒癮便不在發作,我便能完全的靜下心來修行,如此一來,為師的修行速度突飛猛進,現在終于達到如此境界。”

古宇點了點頭,沉吟道:“看來想要有所精進,必須要放下心中的執念才行啊。嗯,師傅我明白了。”

酒仙微微一笑道:“明白就好,好了,進去看看吧,以后這里就的你們修行的地方了。”

古宇笑著看了一眼冀風,說:“師弟,前面開路……”

冀風癟癟嘴道:“宇哥,不帶你這么玩的,怎么能什么臟活累活都讓我去干啊。”

古宇擠眉弄眼的說:“這怎么能叫臟活累活呢,這可是讓你探探師傅修行的洞府,還磨蹭什么,趕緊的。”其實古宇是因為之前過懸崖的時候,給山壁撞怕了,他擔心后面又出現個什么情況,自己身先士卒的沖上去,免不了又出個什么糗。

冀風無奈的看了古宇一眼道:“得,宇哥,你說了算。我這就去。”說著快步走進了“無酒洞天”。

古宇嘻嘻一笑,躬身向酒仙做了個請的手勢。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你這臭小子啊。”然后便走進了洞府。

古宇笑了笑,然后緊跟著走進“無酒洞天”。

剛一踏進“無酒洞天”古宇便感覺一股濃烈的靈力撲面而來,那強烈的感覺,讓他經不住全身一震,舒服的長嘆一聲。

這“無酒洞天”并不似古宇心中所想,四面都是光溜溜的石壁,或石凳石桌。

古宇放眼望去,洞窟中一片光亮,并不陰沉,洞壁上也不是光溜溜的,其上用各色顏料涂畫著三清祖師的畫像,以及張天師、青城丈人等人的畫像。

在往前走,是一個水池,一簾瀑布從天窗之上奔騰而下,撞擊著水池叮咚作響。池水清澈,水中魚蝦成群,追逐嬉戲。

池中有蓮,紅中有白,白中有粉,蓮葉如盆,碧色如玉,靈氣縈繞,瑩瑩灼灼,攝人心魄。

池邊有石桌石凳,坐而觀蓮,好不快哉。

古宇看到如此景象,心中愉悅不已:“師傅,你真是太會享受了,這地方真是太好了,有山有水,有花有樹,累了,觀花賞蓮,舒服……”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是啊,師傅,這地方真不錯,靈力這么充裕不說,環境更是好的沒話說,如果可以,我倒想在這里住一輩子。”

酒仙微微一笑道:“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洞府,不像樣點能成么。好了,你倆去里面轉轉吧,熟悉熟悉情況,休息一下之后,我們就開始修行了,時間緊迫,沒有多少時間能讓我們浪費了。”

古宇和冀風同時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們先去轉轉,一會兒就回來。”說著古宇一拍冀風的肩膀,使了個眼神,兩人便高興的跑開了。

酒仙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三清畫像的石臺上坐了下來,然后平心靜氣的打起坐來。

古宇和冀風一邊走,一邊感嘆著這洞窟的神奇。

且不說這從天而降的瀑布,光這山洞中的生長的那些花草樹木也夠古宇和冀風吃驚了。

他們兩人實在有些不相信,在這么一個陽光這么不充裕的地方,這么樹木怎么會生長的這么郁郁蔥蔥的。

樹下的花草叢中,還有蝴蝶、蟲兒嬉戲吵鬧著,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古宇和冀風如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這個摸一下,那個捅一下,玩的不亦樂乎。

等到兩人將整個洞窟摸熟悉之后,來到酒仙身邊的高臺盤腿坐下,好奇的打量著洞壁上的石畫。

“冀風,你說這些畫像,都是誰畫的,會是師傅么?”

冀風點點頭道:“我看八成是,沒想到師傅畫畫的水平也這樣高超。”

古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墻壁上的畫像,笑道:“是挺不錯,不過上面都畫的是些什么人啊,我知道的也就我們后面這三清祖師像,其他的一個也不認識。”

這時酒仙緩緩睜開雙眼,笑著說道:“這四周的畫像乃三十六天三清、三寶、三洞至高之神,旁邊是天師張道陵,而后是青城派開派祖師青城丈人。”

古宇點點頭道:“哦,總而言之這些都是道家大佬,我們只管虔誠的禮拜便是了。”

酒仙笑著搖搖頭道:“你這兩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以后得好生了解一下道家的人物以及歷史了。”

古宇嘻嘻一笑道:“師傅,你錯了,我們可不是什么半路出家的和尚,我們頂多也算個半路出家的道士。”

酒仙無奈的笑了笑道:“你這臭小子,就知道和你師傅我頂嘴。好了,現在我便傳授我的功法給你們吧,在這段時間里,你們兩一定要好生修煉,知道嗎?”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慎重的點點頭道:“是,師傅。”雖然平時古宇喜歡嘻嘻哈哈,但關鍵時候他還是能分個輕重緩急的。

酒仙點點頭,從懷里摸出一本暗黃色的舊書,遞到古宇的跟前說:“這是《青城秘錄》,現在就交給你了。”

古宇微微一驚,趕緊恭敬的接過,雖然他對修行的事情不是太過于明白,但此刻酒仙能將這么一本泛黃的舊書隨身攜帶,這書就肯定不是凡物。

酒仙笑道:“《青城秘錄》是我青城派上乘秘法,功法綜合南北陰陽與雙修的長處,又上肇關尹子,形成以虛無為體、以簡要為用、心平實為功的基本特點。最重一個‘無’字,自‘虛無’二字去體認參證。”

酒仙捋了捋胡須道:“功法下手即從最上乘起,修得上乘,中下乘之效驗可兼得,無為而有為,無作而有作。無修而有修,斯為大修;無成而成,斯為大成;無德而德,斯為大德;無有而有,斯為大有。在‘清靜無為’中突出地講求心無為,即心性清靜無為,反對只知求清靜于外,不知求清靜于內。因此,心性清靜無為,便生有為,心清靜無功,便生有功。同時,在靜觀止念過程中切忌沉思冥想,切忌妄生意象與心象。”

古宇和冀風聽的一愣一愣的,顯然對酒仙說的這些話不是太明白。

酒仙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倆心中有很多疑惑,但我也不會給你們點明,這些不是我給你們說明白就行的,很多東西還得你們自己去參透。”

“這《青城秘錄》中對陰陽逆用法、乾坤返還法、大灌頂法、小灌頂法、闔辟天機法、鉤提秘術、鑄劍九法、三溫鼎法、九溫鼎法、采攝秘要、火候詳指、煉藥九訣、龍虎丹法別傳、出神還虛指等均有詳實闡釋。這些雙修方法都是男女宜可,共同獲利的不喘之法,堪稱神術。你們一定要細心研讀才是。”

“青城功法雖采南派陰陽雙修法,但僅限于上乘雙修法,即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千里神交,萬里心通’,青城丈人曾說:‘采補之道,非房中采陰補陽之事。而系采天地之氣以補我之氣,采天地之精以補我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補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續我之命;天地之氣不息,則我之氣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則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壞,則我命亦不不壞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則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實際上便是心交形不交,情交貌不交,氣交身不交,神交體不交的一種雙修之法。”

古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有那么點門道了!師傅,你的意思借男女雙修之法,以陽換陰,互取所需,已達到修行的最終目的,陰陽并濟。”

酒仙點了點頭,然后轉頭對冀風說:“冀風,你悟到了什么?”

冀風微微一笑道:“天地陰陽自古已定,乾坤返還,陰陽逆用,這青城雙修之法,便是假借男女之軀采天地陰陽之氣以補我之氣。”

酒仙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不錯,你二人的悟性果然不低,不愧是我酒仙看上的徒兒。”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笑,然后笑道:“那還不是師傅教的好,是吧,冀風。”

冀風點點頭道:“是啊,師傅出馬一個頂倆。”

酒仙笑著捋了捋胡須道:“你這兩個臭小子,拍馬屁的功力也不低啊。好了,言歸正傳,這《青城秘錄》現在已經交給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好生參透其中精華,我觀周丫頭根基不錯,是個不錯的雙修道侶,回去后,宇小子就好好和她一起修行吧,風小子也得加把勁找個好道侶修行。這‘法侶財地器’是一件也不能少啊。現在宇小子五要素都已滿足,風小子可還差得遠啊,你還得加把力才是。”

冀風微微一笑道:“徒兒一定會努力的。”

古宇眉頭挑了挑道:“師傅這話不對吧,徒兒五要素哪有滿足,‘法侶地器’這四個算是勉強了,但這財嘛,似乎根本沒什么著落嘛。”

酒仙哈哈一笑道:“有為師在,這財的事你就放心吧。”

古宇憋了憋嘴,小聲嘀咕道:“就是因為你在,我才更不放心,之前坐車都沒錢給,還是冀風給的錢呢。”

酒仙耳朵何其敏銳,古宇自認為他說話已經夠小聲了,但酒仙依舊一個字不落的聽了個齊全,他輕咳一聲道:“宇小子,你似乎不太信任為師?”

古宇微微一愣,忽而訕笑道:“師傅,徒兒哪能不相信你呢,徒兒只是覺得這筆財數額肯定會很龐大,師傅……”

酒仙白了古宇一眼,還不待古宇說完,他揮了揮斷古宇的話道:“臭小子,你這分明是不相信為師,不妨告訴你,我已經讓掌門人在你們帳號上各打了兩百萬零用錢,等下山之后,你們可以去查詢。”

古宇一聽頓時驚的從蒲團上蹦了起來:“兩百萬!?師傅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兩百萬!?這么多錢,你還說是零花錢,你沒喝酒吧……”

冀風也是滿臉驚愕的看著酒仙,酒仙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在冀風的心中炸了開來,雖然他看似鎮定,但心中的震驚完全不比古宇來的輕,要不是他性格一直這樣不慍不火,恐怕比古宇跳的還高,他這一輩子別說卡里有兩百萬,就是兩萬塊都從沒有過。

酒仙捋了捋胡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古宇道:“跳什么跳,為師不是給你說過要學會處事不驚,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淡然處之么,你看看風小子怎么不像你這樣一驚一乍的。”

古宇根本就無視了冀風,他任然不相信的問道:“師傅,你倒是給我說說你真給我們的帳號里打了兩百萬?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帳號?這四百萬你有又是從哪里得來的?”

酒仙揮了揮手道:“臭小子,別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晃得我老人家頭昏,你給我坐下。”

古宇趕緊盤腿坐下,一臉期盼似的瞪著酒仙。

酒仙被古宇這近似饑渴的眼神瞪的有些不自在,他搖了搖頭道:“我以前不是說過,修行必須要有強大的財力,才能很好的修行吧,給你們這兩百萬就是想讓你們能后顧無憂的竭盡全力的去修行,不必為世俗之事而打擾到你們。周丫頭不是正在警察局上班養家糊口么,到時候讓她辭了工作,好好的陪著你修行,豈不是更好。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們的帳號,這又有什么難的,就算我想查你父母的銀行賬號也不是什么難事。要知道修行人在世俗也是有著相當強大的關系網的。”

這話古宇相信,上次被人陷害進了局子,不正是青城派的世俗關系幫忙解決的么。

酒仙捋了捋胡須繼續說道:“這四百萬,是從青城派里調撥了,可花了我不少精力說服了掌門人,你們兩個小子一定要給好生利用,不然可就枉費了為師的一番心血了。”

古宇嘻嘻一笑道:“那是那是,師傅為了我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我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栽培的。”

冀風遲疑的問道:“師傅,青城派怎么會調撥這么大一筆錢給我們,而且他們是從什么地方來的這么多收入,據我所知,就算青城山的旅游事業很掙錢,也不可能一下拿出四百萬給我們兩個人吧。”

酒仙點點頭道:“還是冀風心思縝密,不錯,這比錢自然不是白給你們的,這算是一個投資吧,你們兩人如果能成為一代大修行人,自然會給青城派帶來無比的榮耀,不過這并不的最重要的。如果你兩人真能成功,自然會成為青城派的巨大的金字招牌,現在青城派的世俗產業被正一教和龍門派打壓的厲害,要是我們青城派能多出幾個厲害的修行人,這些門派自然也會收斂一些。你們懂我們的意思么?”

冀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哦!?原來各大教派世俗都有自己的產業么?”

酒仙點點頭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支撐這么龐大一個教派,光靠政府撥款和收取一點旅游資金怎么夠,何況還要養一堆燒錢的修行人要養,不點自己的產業,怎么能行。”

冀風點點頭道:“這倒是,師傅我們青城派的這些產業都是干什么的?”

酒仙笑著說:“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管支出哪管他們怎么收入的,商場的事,我們這些真正的修行人還是少管為妙,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門心思的修行就是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冀風你就別關心這些了,我們現在只管怎么提升自己的實力就行了。這《青城秘錄》我就先收起來了,到時候我兩在一起參詳。師傅你還有什么奇珍異寶要傳給我們的。”

酒仙白了古宇一眼道:“你當我是博物館么,哪有那么多奇珍異寶給你。”

古宇訕笑一聲道:“那你應該還有一切武技招數要傳給我們吧。”

酒仙笑道:“這倒是有,不過我觀你二人體質有所差異,就按照你兩人的體質和氣質來傳授吧。”

古宇點點頭道:“這樣好,至少不會顯得不倫不類,比如像冀風這樣的脾性,學你的酒元真力肯定會顯得很搞笑,師傅,你是不是會嘴里噴火,還能召喚天兵神將啊?”古宇忽然想到大自在魔障中,酒仙曾使用過酒元真力對付過他,不由興趣盎然的問道。

酒仙微微一愕道:“你怎么知道我這叫酒元真力,又怎么知道我會使用酒神咒?”

古宇訕笑一聲,將自己在大自在魔障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向酒仙交代了。

當聽到古宇居然殺了自己,酒仙眉頭都皺到了一堆。

“好小子,居然敢殺為師,大逆不道啊。”

古宇嘻嘻笑道:“師傅,我這不是在大自在魔障中成了無惡不作的殺戮天魔么,你以為我愿意啊。再說要真讓我殺你,我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不是。師傅你消消氣,徒兒給你賠不是了。”

酒仙搖搖頭道:“不過說來也難為你了,這大自在魔障中最厲害的便是殺戮天魔,要是沒有堅強的心智,肯定會迷失其間的,你又是怎么脫離魔道回到現實的呢?”

古宇笑了笑說:“最后我把那什么至尊邪王劍丟了,便出來了。”

酒仙捋了捋胡須哈哈笑道:“不錯,不錯,知道取舍,你成為殺戮天魔,這至尊邪王劍便是觸因,只要將這因丟了,果自然也就變了,如果你不丟了這因,這果自然也是惡果了。”

古宇撓了撓頭,訕笑一聲道:“我可沒管什么因啊果的,我只是不愿被一把劍所驅使罷了。”

酒仙點點頭道:“這也是你不拘的性格使然啊,修行人有你這樣的大性情很是難得,難得啊。”

古宇嘿嘿一笑道:“師傅謬贊了。”

酒仙點點頭道:“你倆性情我也大體了解了。古宇性格放蕩瀟灑、不受拘束、豪爽正氣,適合練我的酒元真力以及酒迷蹤。冀風性格沉穩、嫉惡如仇、孤寒清高適合練青城心法、摧心掌、青城幻云步,一會兒我便分別教授你們這兩種心法和武技。”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笑,大喜道:“多謝師傅。”

酒仙看了一眼冀風道:“風小子,你實力雖然宇小子,但你這身體是萬里挑一的混元真體,可要善加利用,何況現在你已經將天雷之威雷電之力納為己用,更是不可懈怠荒廢了。如果你能將這天雷之威雷電之力和青城心法完全結合起來,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的。”

冀風點點頭道:“多謝師傅提點,徒兒知道了。”

酒仙看了一眼身邊的古宇道:“宇小子,借劍一用。”

古宇點點頭,右手一揮道:“出鞘!”

頓時一把篆文縈繞熒光閃閃的長劍“嗖”的一聲出現在古宇的手中。

古宇微微一笑,將長劍遞到酒仙的面前,說:“師傅,給你劍。”

酒仙捋了捋胡須,笑著接過長劍,把玩一番道:“好一把乾坤流虹劍,不愧是道家至尊之劍。不過這小青蛇也算忠心耿耿,用身體盤住這長劍,估計她并不好受,好在這長劍能凈化他的獸性,對她也算好事。”

古宇微微點點頭道:“是啊,師傅,絲絲確實是個感恩圖報的蛇妖,要不是她,恐怕我現在還困在迷失大陣里呢。不過近來她很少和我交流,會不會出什么事了?”

酒仙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上次不是說他為了助你筑基,消耗了全身的真力么,想來是在恢復真力吧。”

古宇微微點點頭,心中卻依舊擔憂不已。

酒仙微微一笑,一個鷂子翻身,從蒲團上飛身而下,然后長劍一揮道:“這青城劍法我只舞一遍,能領悟多少,就看你們的悟性了。”

兩人一聽,心中一凜,雙目炯炯的看著高臺下的酒仙。

“以靜制動,以柔克剛,柔中有剛,剛中有柔,剛柔并濟,虛中有實,實中有虛,飄飄灑灑,心中無我,方能無欲無求。無畏無懼,無怨無悔,方能收發自如。人劍合一,終能無堅不摧。”

只見酒仙口中練著心法,身形如同一縷隨風揮舞的飄帶,瀟瀟灑灑,又如幽谷清泉,輕輕柔柔。

隨著酒仙身形騰挪,劍勢越漸的迅猛,到后來每揮出一箭,便如同有千鈞之力,仿佛能開山劈石。

一套青城劍法打完,酒仙緩緩一收勢,輕呼一口氣,笑道:“如何,有何感悟?”

古宇愣愣的看著酒仙,然后用力的鼓起掌來:“厲害,太厲害了,師傅,這青城劍法實在太厲害了。”

冀風用力的點點頭道:“從剛開始的飄逸靈動,到后來的剛猛堅實,妙,這套劍法真是太妙了。”

酒仙微微一笑道:“這青城劍法講求的便是以氣御劍,隨性而發,暗合道家的陰陽之理,你們如果能完全融會貫通,自然有所斬獲。”

古宇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師傅,只不過你打的太快了,我們根本被記下多少劍招。”

冀風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師傅,要不你再打一遍。”

酒仙搖搖頭道:“心法是死的,劍招卻是活的,只要你們記下心法,這劍招自然也就成了,我打這一遍,只是讓你們領悟這青城劍法的劍法奧妙,并不是讓你們記住招式,這劍招由心生,你能有感悟到什么,便能創造出什么樣的劍招。無需死搬硬套的使用這些劍招。”

古宇思量片刻道:“師傅這話有理,徒兒明白了。”

冀風點點頭道:“無招勝有招,臨敵以不變應萬變,師傅,徒兒也明白了。”

酒仙滿意的點點頭道:“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再教你們催心掌。”

酒仙當下又將催心掌和青城幻云步傳授給了冀風。又把酒神咒和酒迷蹤傳授給了古宇。而后酒仙又將辟谷之法傳授給了兩人。

得此功法,兩人心中大喜,開始忘我的練習起來……

血煞宗靜室里,火閻王盤坐在蒲團之上,身前一柄火光沖天的長劍不斷的嗡鳴著,似乎要突破什么的禁錮一般,猛烈的顫抖著。

火閻王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終于快成功了,火焰魔劍終于快要浴火重生了。”

咻……

一聲長鳴,那火焰魔劍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火光,整個劍身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

火閻王雙手猛的一推,一股狂暴的烈焰真力呼嘯著向那火焰魔劍洶涌而去。

咻……

又是一聲長鳴,那火焰魔劍在烈焰真力的洗禮下,越漸的歡愉。

火閻王雙手猛的掐了一個法結,身體猛的一竄,右手一撈,便將那火焰魔劍握在了手里。

他猛的咬破左手中指,然后蘸著血,在火焰魔劍劍身之上一抹,飛快的寫下一串符文,然后猛的向胸前一豎,嘴中爆發出一陣生澀的咒語來。

那火焰魔劍之上的火焰如同受到牽引,慢慢隱沒于火焰魔劍的劍身之中,如此一來,火焰魔劍的劍身卻越發的光亮,劍刃也變得越發的鋒利了。

火閻王不由長舒一口氣,臉上劃過一絲欣喜之色,大笑道:“成功了,火焰魔劍終于浴火重生了,這次我已將所有的炎火封印在火焰魔劍的劍身,威力更甚以往,哈哈……古宇,上次你運氣好,破了我的火焰魔劍,但這次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破解,我一定要用我的火焰魔劍,斬下你那顆可恨的頭顱給我當夜壺。哈哈……”

“恭喜師傅,賀喜師傅,師傅終于煉化了火焰魔劍,此后我們火閻王殿在血煞宗又可以高人一頭了。”肥豬五師兄諂媚似的說道。

三角眼六師兄也恭維道:“師傅現在煉化了火焰魔劍,烈焰真力也更上了一層樓,真是可喜可賀。”

火閻王大笑一聲道:“哈哈,今日能煉化了這火焰魔劍,你二人也是功不可沒,為師自然會記著你倆的功勞的。這些日子火閻王殿沒出什么事吧?”

兩人齊齊的搖搖頭道:“沒有沒有,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可是火閻王殿,能出什么事,師傅你就放心吧。”

火閻王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說:“向蘇近來如何?”

胖子五師兄笑著點點頭道:“他挺好,現在還在外面練功呢,我們已經遵照您的意思,將師傅傳授的功法都交給他了。”

火閻王點點頭道:“哦!?那他功法可有長進?”

三角眼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五師兄親自教授,哪能不長進。是吧,五師兄。”

胖子五師兄點點頭,干笑道:“是是,師傅就放心吧。”

火閻王點點頭道:“去將向蘇叫來,為師有點事問問他。”

胖子五師兄微微一愕,有些為難的說道:“師傅,您見他有什么事,要不你給我說,我直接轉達他不就行了。”

火閻王搖搖頭說:“怎么說,他也是我親自招上山來的徒弟,而且我看他資質不錯,是個可造之才,我還準備好好培養他,讓我們火閻王殿也能再出一個高手。這樣,我們火閻王殿,在宗主面前也更能抬起頭不是。前些日子,你們師祖不是說過,血煞宗準備向外開拓了么,正是缺人之際,要是我們能多培養一個高手,你們師祖也能在其他師伯祖面前仰頭挺胸了。”

胖子五師兄皺了皺眉頭道:“師傅,你說宗主得到陰陽輪之后,真準備向外擴張么?我們是不是也能為血煞宗出一份力?”

火閻王微微一笑道:“這是當然,陰陽輪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至尊法器,宗主得到這么一件神兵利器,多年的愿望得以實現,而且血煞宗隱忍這么久,實力早已經空前的強大,現在各大修真門派實力消弱,正是我們向外擴張的好時機,你說宗主能放過這個機會么。當然,如果真開戰了,少不了讓你們也上戰場,到時候能取得什么戰果,就看你們的實力了。”

胖子五師兄興奮的點點頭道:“這可太好了,一直以來我都想成為血煞宗內部成員,這次不正是我們的機會么,師傅,到時候如果我們進了血煞宗內部,肯定會給我們火閻王殿帶來莫大的榮耀,那個時候,師傅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么。”

火閻王哈哈一笑道:“老五可真會說話,說來這么些年來我一直這么嚴格的訓練你們,不正是想讓你們有出頭之日么。”

胖子五師兄點點頭道:“師傅,你說師祖為什么不讓你進血煞宗內部,反而讓你在這里受罪呢?”

火閻王搖搖頭道:“你們師祖自然有他的打算,現在血煞宗內部分為好幾個派別,各大堂主都在自己的勢力,我們烈焰派,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啊,他將這個任務交給我,這是對我的信任,你看近年來我培養了多少高手進入血煞宗內部,這不是你們師祖最想看到的么,我受點苦又怎么樣,日后,師祖自然不會虧待我的。何況宗主現在這么寵幸你們師祖,到時候我們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么。”

眾人齊齊的點點頭道:“師傅此言甚是。”

火閻王點點頭道:“去吧,把向蘇給我叫來,我有事吩咐你們幾個去做。”

胖子五師兄想鷹鉤鼻子使了個眼神,然后說:“老八,你去把向蘇叫來,就說師傅有事要找他,讓他趕緊收拾一下,到火閻王正殿來。”

鷹鉤鼻點點頭道:“是,五師兄,我這就去。”說著看了一眼胖子五師兄,抱以一個明白的笑容。

因為今天家里有些事耽擱了,所以更新晚了,抱歉了大家。

從火閻王殿出來,鷹鉤鼻子徑直向后院走去。

一路行至后院,便見向蘇正埋頭打掃著院內的衛生。

鷹鉤鼻子徑直走過去,一腳踩住向蘇手中的掃帚。

向蘇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道:“八師兄,你來了。”

鷹鉤鼻子一臉不削的看著向蘇道:“小師弟,師傅要見你。”

向蘇一聽,心中不由得一喜道:“師傅出關了?他要見我?”

鷹鉤鼻子癟了癟嘴道:“不錯,師傅是出關了,他要見你。”

向蘇大喜道:“那好,我收拾收拾就去見師傅。”

鷹鉤鼻子嗤笑一聲,拍了拍向蘇的肩膀道:“小師弟,有些話我不得不囑咐你一聲。”

向蘇微微一愕,然后笑著點點頭道:“師兄請吩咐,向蘇洗耳恭聽。”

鷹鉤鼻子轉身負手而立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這火閻王殿除了師傅便是五師兄最大,五師兄有很大可能升入血煞宗內室,所以我們不希望聽到一些對五師兄不好的話,而且你在火閻王殿這段世間生活的不錯吧,這可都是五師兄關懷所致,希望你一會兒見了師傅,慎言慎行,知道么?”

向蘇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點點頭道:“八師兄說的話,向蘇謹記了,我知道該怎么辦,一定不會讓師兄們失望的。”

鷹鉤鼻子哈哈一笑,攬住向蘇的肩膀道:“對嘛,這才是我們的好師弟嘛,好了,趕緊收拾一下,和為兄去見師傅吧。”

向蘇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他點點頭,稍作整理,便和鷹鉤鼻子向火閻王正殿走去。

來到火閻王正殿,向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行了個師徒大禮道:“徒兒向蘇拜見師傅。”

火閻王哈哈一笑,揮了揮手道:“起來吧。”

向蘇從地上站起身來,靠到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恭喜師傅提前出關,不知師傅叫徒兒前來,有何吩咐?”

火閻王笑了笑道:“向蘇啊,你上山也有幾個月了吧,怎么樣,過的還不錯吧,師兄們對你可好?”

向蘇瞥了一眼旁邊那幾個用眼光都快將自己殺死的師兄,嘴角閃過一絲不屑,但嘴里卻說道:“師傅,師兄們對我挺好,我過的也挺習慣,這還得多謝師兄們對我的‘照顧’。要不是師兄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向蘇也不可能有今天。”

聽到向蘇這么說,旁邊站立的人,不由得輕輕舒了口氣,胖子五師兄站上前來道:“師弟客氣了,這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么,師傅,小師弟資質聰慧,是個修真的奇才,短短數十天便領悟了血煞真力,師傅能收到這樣的徒弟,是我們火閻王殿之幸啊。”

向蘇嗤笑一聲,道:“師兄說笑了,這還不是師兄們教的好。”

火閻王笑著揮了揮手道:“好了好了,為師見你們師兄弟如此融洽,心里甚是高興。不過今天叫里們過來有重要任務讓你們五人前去完成,之所以叫上向蘇,是想讓他跟你們一起去見識一下修真界的情況,好讓他對這方面有所了解。”

五師兄點點頭道:“師傅,是什么任務,很困難么?”

火閻王搖搖頭道:“說難也不是很難,你們師祖放出消息,玄丹門丹爐及將開啟,龍虎金丹及將現世,我想讓你們五人前去奪取。”

眾人不由得一驚,他們雖不知道這龍虎金丹是什么東西,但見火閻王如此在意,想來應該很重要,五師兄趕緊邀功似的說道:“師傅,你放心吧,這事就交給我們去辦,我們一定會辦妥的。”

火閻王點點頭道:“很好,老五,現在火閻王殿眾弟子中就數你功力最深厚,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這幾個師兄弟的安全就交到你手里了,雖然奪丹的人不會太厲害,但你們也要小心為上。切不可大意。”

胖子五師兄點點頭道:“師傅,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安全的帶著師兄弟和龍虎金丹回來的。”

火閻王點點頭道:“好,你們先下去吧,向蘇留下,我還有點事給你說。”

其他四人看了一眼向蘇,然后向火閻王躬身施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向蘇向前靠了靠,說:“師傅,還有什么事要吩咐徒兒的。”

火閻王笑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說:“向蘇啊,你上火閻王殿也有些時日了,為師以前說過要教你功法的,但一直忙于事務,難以分身,現在終于有所空閑,我想將我的烈焰真力傳授給你,也算完成我對你上山之時的承諾吧。”

向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徒兒惶恐,師傅你……”

火閻王笑道:“你這是干嘛,我之所以這樣說,也正如你以前說的,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何況我現在是你師傅,傳授烈焰真力給你,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起來吧。”

向蘇心中大喜,臉上卻不露痕跡的說:“多謝師傅的栽培。”

火閻王上下大量向蘇一圈,笑道:“看來這段時間里你還真沒少下苦功夫,身上血煞真力果然充盈不少,嗯,體質也發生了變化,不錯不錯。不過此行兇險萬分,讓你前去一來是讓你熟悉一下修真界,而來也是想讓你歷練一番。這烈焰真力傳授給你,也可以讓你多一份保障。”

向蘇感激的說:“多謝師傅。徒兒定當不辜負師父的栽培。”

火閻王點點頭道:“如此便好,向蘇,你可看好了。”

說著火閻王身體猛的向前一竄,身體一展,身上頓時爆發出一股強大的烈焰,雙掌揮舞中,一道道烈焰從雙掌激射出來。

“因風吹火,招風攬火,烈火燎原,烈焰噬天。”

在烈焰真力的催動下,烈焰掌越舞越快,揮舞間,一道道烈焰罡氣,呼嘯著向火閻王殿四周擴散開去,頓時整個火閻王殿中都彌漫著一股灼熱的火氣。

火閻王身法越來越快,到最后整個人的身體就如同一團燃燒著的火球,只聽一聲大喝,那包裹住火閻王身上的烈焰轟然一聲爆裂開來,向四面八方涌去,頓時整個火閻王殿都震顫了起來。那四散的烈焰如同猛獸一般嘶吼著向前奔騰而去。

火閻王身體一晃,雙掌一收,那奔騰的烈焰又如同一股細水,被火閻王收回到身體里。

火閻王氣沉丹田,輕輕呼出一口氣道:“看得如何?”

向蘇呆呆的點點頭道:“厲害,師傅,真不愧是師傅獨門武功,這烈焰掌太厲害了。”

火閻王哈哈一笑道:“我這不過使用了三層功力而已,如果全力出手,這個火閻王殿恐怕就不保了。”

向蘇點點頭道:“師傅神功無敵,誰與爭鋒,師傅將這烈焰掌傳授給徒兒,徒兒一定會好好修煉,一定會將師傅的神功發揚光大,讓所有修行人都見識烈焰掌的厲害。”

火閻王大笑道:“好,很好,看來我受你這個徒弟還真沒收錯,心法和招數可記下了?”

向蘇點點頭道:“心法已記下了,招法也記得大半。”

火閻王笑著點點頭道:“很好,心法記下就行,從明天開始,你上午來找我,我親自指導你招法。”

向蘇高興的點點頭道:“是,多謝師傅栽培。”

火閻王道:“嗯,你自己每日也得努力練功才是,好了,你先退下吧。”

向蘇點頭道:“是,徒兒知道了,徒兒退下了,有事,師傅就吩咐一聲。”

火閻王揮了揮手,走到一旁的蒲團下坐了下來,開始打起坐來。

從火閻王殿出來,向蘇掩飾不住心里的激動,哈哈大笑一聲道:“真是太好了,我向蘇時來運轉了。師傅親自教我功法,這下我可以出人頭地了。哈哈……”

“桀桀,你可別高興的太早,你如此受火閻王的器重,你那幾個師兄可是看在眼里,嘿嘿,他們一定會找你麻煩的。”上古異魔的聲音忽然在向蘇的腦海中響起。

向蘇暗暗一笑道:“那幾個廢物有什么好害怕的,現在我的功力早已經超過他們了,我這只是厚積薄發而已,遲早我會讓他們好看。不過學這烈焰掌還是其次,我再想這龍虎金丹到底有什么作用,你可知道?”

上古異魔笑道:“龍虎金丹,其實是一種可以提升功力,增加真力的丹藥,以你現在的功力,吃上一粒,足以達到結丹初期境界。”

向蘇微微一驚道:“有這么大作用么?”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那是自然,這龍虎金丹用了幾十上百種奇花異草花了幾十年練成。效用自然不可小覷,雖不及九轉金丹、九轉大還丹之類的高級丹藥效用好,但也是修行者趨之若鶩的東西。要不你去把他奪來自己服下,增強功力?”

向蘇嘴角扯過一絲陰笑,道:“再說吧,不過我一定會不惜后果的奪回這龍虎金丹。至于到時候給不給火閻王,這又另當別論了。”

上古異魔發出一陣滲人的陰笑,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桀桀……”

“喲,小師弟,不錯嘛,師傅還親自教你武功,這可真不錯。”胖子五師兄大馬金刀的擋在向蘇的面前。

向蘇淡淡一笑道:“還行,師傅怕我會拖累各位師兄,就把他的烈焰掌傳授給我了,說是以后上午都要指導我練功。”

五師兄冷哼一聲道:“那可不錯,能得到師傅的親自傳授,這可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小師弟啊,你可要好好學習才是啊!”

向蘇笑著點點頭道:“多謝五師兄關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好了,我后院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打擾各位師兄了,向蘇先走一步。”說著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徑直向后院走去。

眾人微微一愕,鷹鉤鼻不由得大怒道:“嘿,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難道他以為師傅親自傳授他的功夫,他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么?”

五師兄陰沉著臉說:“呵呵,小孩子嘛,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不過他這也太目中無人了,你們知道該怎么辦吧?”

鷹鉤鼻子嘴角劃過一抹冷笑,點點頭道:“五師兄,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們去辦,包管你滿意。”

五師兄笑著點點頭道:“嗯,很好,不過這事兒也別鬧大了,讓師傅知道了,我們也別想好過。”

鷹鉤鼻子看了一眼三角眼,笑著說:“有六師兄這么個演戲高手在,還怕出什么亂子么,五師兄你就放心吧。”

四人相視一笑,笑聲中充斥著說不出的詭秘……

向蘇回到后院,心情大好,拿起倒在地上的掃帚,雙手一震,一股強大的血色真力洶涌而出,他身體一騰,手中掃帚,上下飛舞,如同文人手中的狼毫大筆,狂放不羈的書寫著一篇豪放的詩篇。

不過他那掃帚在揮舞間一股股強大的真力卻向四周洶涌擴散,罡氣激得樹枝落葉簌簌而下,隨著他越舞越快,整個后院都籠罩在一片洶涌的血色罡氣之中……

舞了好一會,向蘇猛的將手中掃帚往地上一頓,大嘴一張,一聲長嘯,聲音直貫蒼穹……

“哈哈,舒服,異魔,我感覺今天是我上山以來最高興的一天,我向蘇終于有出頭之日了。”向蘇望著蔚藍的天空,笑著說道。

“桀桀,小心樹大招風啊……”上古異魔陰笑著說道。

“哼,你是說那幾個廢物?現在我的功力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在我眼里,他們不過是一群螻蟻,如果他們再敢來惹我,我保證讓他們嘗嘗我的天罡魔氣的威力。”向蘇不屑的冷哼一聲道。

“你就不怕火閻王?”

向蘇冷笑一聲道:“怕什么,他不是求賢若渴么,現在我的功力比那幾個廢材高這么多,他會因為那幾個廢材懲罰我?何況現在我也不一定打不過他,他現在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行人,但憑你我合體之后的實力,也不見得會輸于他。”

上古異魔笑道:“話雖是這么說,但隱忍點還是好點,畢竟現在我們還是寄人籬下。”

向蘇嗤笑一聲道:“他們不惹我,我自然不會和他們過不去,但是如果他們敢來惹我,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好過。寄人籬下,哼,遲早我會讓火閻王殿成為我的地盤。”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有點意思,嘿嘿,真有意思……”

向蘇笑了笑道:“你就看著吧,用不了多久,我要讓著火閻王殿更名改姓。哈哈……”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喲,小師弟,原來你在這里,可讓我們好找。”這時三角眼和鷹鉤鼻子等人笑盈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向蘇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笑道:“六師兄、七師兄、八師兄,你們怎么來了?”

三角眼笑了笑說:“我們是來恭喜你的啊,現在師傅出關,不但煉化了火焰魔劍,功力更勝從前,你現在受到師傅這么器重,前途無可限量啊。我們這些做師兄的,自然要來道聲喜啊。”

向蘇嘴角扯起一絲冷笑,道:“師兄客氣了,這不過是師傅看我功力低微,想讓我提升一點功力,讓我不至于成為師兄們的拖累啊。”

三角眼笑了笑道:“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師弟這么說就見外了,何況大家都是師兄弟,互相照顧是理所當然的。不過說來師傅還真沒有向照顧你一般照顧過其他兄弟,你應該感到慶幸了,說不定下一個被推薦進入血煞宗內門的人選便是師弟了。以后還真得讓師弟好好照顧才是。”

向蘇笑了笑說:“師兄這話說的,如果我真能進入血煞宗內門當然少不了照顧你們,但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何況五師兄的功力可比我們高太多,那能輪到我。要進血煞宗內門,也先得讓師兄們進去了,才會輪到我啊。”

三角眼哈哈一笑道:“師弟真會說話。”說著三角眼臉色一轉道:“不過你這話說的不對,雖然五師兄功力比我們高,但,唉……”

向蘇疑惑的看了一眼三角眼,道:“五師兄怎么了?”

三角眼四下環顧一番,然后低聲說:“不是我說他壞話,五師兄的人品實在不怎么樣,你沒來之前欺負我們,你來了,他就威脅我們,讓我們來欺負你,這是你知道的,而且他現在功力前進的也相當緩慢,估計過不了多少時日,我們就會超過他,而且你現在又受到師傅如此器重,他心里越漸的不平衡,正想招來對付你呢,你可要好自為之。”

向蘇臉色一邊,搖了搖頭道:“六師兄此話差矣,五師兄以前之所以這么對我們,還不是想磨練我們,而且五師兄也不是那么心胸狹隘的人。”

三角眼微微一愕,然后大笑一聲道:“原來小師弟是這么想的,呵呵,兄弟們,看來我們今天還真不該來這里,唉,忠言逆耳啊,小師弟我們今天之所以來這里,本來是想勸告你的,但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準備聽我們的勸告了。唉,兄弟們,走了,這里沒我們什么事了!”

七師弟和八師弟,微微嘆息一聲,然后向外面走去。

見眾人要走,向蘇眉頭微微一蹙道:“三位師兄留步,既然來了,我們就找個地方細細詳談,師弟還有很多事情要請教師兄們呢。”

本已經轉身離開的三角眼,嘴角微微一揚,然后轉過身,滿臉苦笑的說道:“小師弟,既然你不相信我們的話,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何況這話要是被五師兄聽到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好是算了。就當我們沒來過這里。”說著又準備離開。

向蘇嘆息一聲道:“六師兄,你的話,我向蘇怎么會不信,你我都是過來人,五師兄的所作所為我怎么會忘記,只不過這里確實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細談如何?”

三角眼遲疑了片刻道:“好吧,就依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嗯,就去后山吧,后山平日里根本沒什么人,我們上去也不會被人發現。”

向蘇沉吟片刻,然后點點頭道:“就依六師兄所言,去后山。”

三角眼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點點頭道:“那我們走吧。”說著便向外面走去。

“桀桀,你還真跟他們去么?這肯定是一個陷阱,他們才沒這么好的心呢。”上古異魔的聲音在向蘇的腦海里傳了出來。

“怕什么,這事遲早要解決,就算他們有什么企圖,我又有何懼,就算他們三個再加胖子一起對付我,也不會是我的對手。”向蘇用心靈之聲和上古異魔交流著。

“桀桀,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看來我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嗤,異魔,你就別惡心我了,我可不喜歡你,我之所以讓你寄宿在我的體內,不過是想利用你的功力而已,而你也不過是想利用我的身體而已,我們的交情也僅限于如此而已。”

“隨便你怎么說,不過現在我已經寄宿在你的體內了,你就不得不接納我,也沒有什么可以將我們分開,除非是找到比你更適合我的肉體。”

“隨便你,不過你給我記住了,別給我打什么壞心眼,而且在我大事未成之前,別想離開我的肉體。”

“桀桀,那是自然,我能打什么壞心眼,我心都沒有,哪有什么心眼,不過你放心,在你未成大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肉體的,畢竟我還將一統修行界的心愿寄托在你身上呢。何況現在我也沒發現比你更適合我的肉身,要是我的元神就這么離開了你的肉身,不出一日,我便會魂飛魄散的,我才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知道就好,希望你不會忘記你的諾言。”

“桀桀,不會不會,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師弟,你快跟上,這后山可不小,要是迷路了,可就不好辦了。”三角眼回頭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向蘇,大聲喊道。

向蘇點點頭道:“知道了,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跟丟的。”

三角眼笑著點點頭,然后向旁邊的兩個師弟使了個眼神,兩人齊齊的點點頭,臉上同時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來到后山,三人打了個眼神,向一處密林中走去。

向蘇眉頭微微一皺道:“師兄,我們這是去哪里?”

三角眼訕笑一聲道:“小師弟,我們去樹林里吧,外面太陽挺大的。”

向蘇遲疑片刻,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桀桀,你可要小心點,我看他們不懷好意,讓你到里面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上古異魔的那陰冷的聲音在向蘇的腦海中響起。

“我知道,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么花招。哼,真不知道這三個笨蛋是怎么想的,真是夠幼稚的。”向蘇嗤笑著說道。

“你可別大意,我感覺這里有些不對勁,小心為上。”上古異魔少有的關心道。

“哼,管他有什么不對勁,進去看看再說。”向蘇冷哼一聲道。

“小師弟,趕緊過來,這里陰涼,正適合我們談話。”三角眼站在樹林邊上向向蘇揮了揮手喊道。

“來了,來了。”向蘇答應一聲,快步走了上去。

七師兄和八師兄已然坐在了樹林里的一處陰涼處,三角眼招呼了向蘇一聲,也向里面走去。

等到向蘇進來,三角眼將向蘇帶至一個大石旁邊,說:“小師弟,你坐這里。”說著不由分說的將向蘇按倒在石頭之上。

向蘇笑了笑道:“六師兄你客氣了。你也坐。”向蘇臉上帶著笑,心上卻開始盤算起來。

“三位師兄將我帶到這里,有什么事,就明說吧,我向蘇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向蘇笑著說道。

“哈哈,早知道你是個直腸子,所以我們才會把你帶到這里的,小師弟,我們之所以帶你來這里,是想給你說,其實五師兄早就對你有所不滿了,而且你現在成了師傅面前的紅人,已經威脅到五師兄的地位,他不會這么放過你的。之前我們迫于無奈才會對付你,不過現在你成了師傅眼前的紅人,我們根本就不想與你為敵,但是他一再逼迫,我們沒有辦法才找你出來,想讓你想想辦法。”三角眼說著說著臉色變得越漸的難看。

向蘇嘴角扯了扯,淡淡笑道:“六師兄,事情沒有這么嚴重吧,何況師傅只是教了我一點功法而已,還不至于向你說的我是師傅跟前的什么紅人吧。何況五師兄也不是那么心胸狹窄的人,他平日里對你我不是挺好的么。呵呵,六師兄你多慮了。”

這時鷹鉤鼻子八師兄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說:“小師弟啊,你怎么這么幼稚呢,難道你沒看出來,其實五師兄一直都在和你做對么,這一切都是他有意而為之的,目的就是讓你知難而退,趕走你之后,不至于威脅到他。”

向蘇心中暗暗發笑,但臉上卻一臉茫然的說道:“八師兄你這是什么話,我怎么會威脅到五師兄呢,何況你們無論是資歷還是功力我都不能對五師兄構成威脅啊,之前師傅不也是這么說的么。”

三角眼搖搖頭道:“小師弟,你這就不知道了吧,師傅可是從來沒有對一個徒弟這么上心過,就算是以前的大師兄師傅也沒有這么關心過,就說這次師傅傳授你烈焰掌吧,這可是師傅壓箱底的招數,別說是五師兄,就算是師傅最喜愛的大師兄也沒有這份殊榮。你說這能不讓五師兄羨慕嫉妒恨么?再說五師兄現在是最可能被推薦進入血煞宗內門的人,現在你忽然出來插上一腳,他能不對你心存怨念么,所以遲早他會對付你的。”

向蘇一臉驚愕而恐懼的說:“那六師兄,我現在該怎么辦?我根本就不想與五師兄為敵啊。”

三角眼微微笑了笑道:“這事兒說來也簡單。只要你去向五師兄表明心跡,想來他也不會為難你的。”

向蘇暗暗一笑,臉上卻裝作慌亂的表情:“那六師兄,我要怎么向五師兄表明心跡呢?”

七師兄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來說:“這還不簡單,五師兄想讓你干什么,你就做什么,他怎么能開心,你就怎么做唄。”

鷹鉤鼻點點頭道:“不錯,五師兄這人比較好面子,如果你讓他面上過的去,他自然也不會為難你了。”

三角眼笑道:“這樣一來,我們也不必和你為敵了,何樂而不為呢!”

向蘇臉上雖然帶著笑,心中卻早已憤怒不已,他早就知道這群人嘴里雖然是說為自己著想,心里卻是打的如何羞辱自己的算盤,上次自己被他們設計吃泥沙濃痰拌飯的事情,他記憶猶新,他心中早就不相信任何人的話,這次之所以能跟著他們上山來,只不過想看看這幾個家伙究竟想干什么,此刻他總算是弄明白了,這些人就是想在羞辱自己一次,可現在的向蘇,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人么?

向蘇搖了搖頭,忽然仰頭大笑起來。

“你,你笑什么,我們說的不對么?”七師兄狐疑的看著向蘇說道。

向蘇雙眼猛的一瞪,笑聲戛然而止,他冷哼一聲道:“對,怎么會不對呢,不過五師兄要面子,我向蘇也不可能把自己這長臉恬不知恥的貼上去,如果他真有本事,就讓他放馬過來,我向蘇絕對不會退縮一步。”說話間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原本還算帥氣的俏臉頓時變得有些猙獰,雙目更是射出一股如同野獸一般的幽光。

三人被向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得向后退了兩步,眼睛也變得躲躲閃閃的,看也不敢看向蘇那雙寒氣逼人的雙眼。

不過這三人好歹也是修行了好幾年的修行人,而且都是筑基期的高手,如何會因為向蘇的眼神而畏懼,三角眼一挺胸,向前一踏道:“小師弟,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何必要和他置氣呢,退一步海闊天空嘛,你和他杠上對你沒有好處的,何況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鷹鉤鼻也點點頭道:“是啊小師弟,這事兒,我看你還是服軟了比較好,有句話不是叫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么,何必和他針鋒相對呢。”

三角眼也點點頭道:“是啊,你……”

三角眼話音未落,便被向蘇揮斷:“不必多言,還是那句話,如果他真要對付我,就盡管放馬過來,不管他出什么招,我向蘇都會接著的。”說著站起身,緩步向樹林外走去。

但走了沒幾步,卻緩緩轉過身來,滿臉陰沉的說:“其實我知道你們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向蘇不吃你們這一套,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以后不管是五師兄還是你們,要是敢對我有絲毫侵犯,我一定會讓你們好看。”說著冷哼一聲,快步向樹林外走去。

“嘿,六師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這小子發高燒燒迷糊了,居然這么對我們說話?”鷹鉤鼻子詫異的說道。

三角眼眉頭微微一蹙道:“不對,這還是向蘇么,不對,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對,這氣勢,這眼神,這根本就不是我們以前認識的向蘇。”

七師兄點點頭道:“六師兄,我也感覺不對勁,剛剛我居然不敢看他那雙眼睛,甚至感到恐懼了,在這以前,向蘇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氣勢。”

鷹鉤鼻子嗤笑一聲道:“瞧你們說的,我怎么就沒從他身上感覺出有什么不同啊。你們別疑神疑鬼的了。不過我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三角眼嘴角撇過一絲笑意道:“回去看好戲唄。”

鷹鉤鼻愣了愣道:“這樣能行么?”

七師兄拍了拍鷹鉤鼻子的肩膀說:“放心吧,他已經中了天坑鎮法,回去少不了大病一場。”

鷹鉤鼻子微微一愣道:“天坑鎮法?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不知道?”

三角眼搖搖頭道:“平日里讓你多學一些法陣,你偷懶,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說著他將鷹鉤鼻子拉到剛剛向蘇坐過的巨石旁邊,指了指石頭下面說:“這就是我布下的天坑鎮法,天坑鎮法是一種制人之法,此法簡單易行,且效果好。施法時在對方門前或對方必經之路上挖一坑,坑內畫一太極圖,用九張黃紙把對方名字分別寫在九張黃紙上,每張黃紙寫一個名字,將九張有名字的黃紙十字重疊放在坑中,名字朝上。用一瓷碗,在碗上用朱砂畫五雷符,也可在一張黃紙上畫五雷符,蓋上“道經師寶”法印,貼在碗內。碗扣放在有姓名的九張紙上。用一新青磚,在磚上用朱砂畫泰山鎮符,在磚左右兩側各畫泰山側符,將磚平放在碗上,符朝上,請神,就是燒部分黃裱紙于坑中,并向神靈通報要辦的事。將坑埋好,只要對方從坑中經過就會患病。向蘇在這上面坐了這么久,少說也要患病十天半個月吧。”

鷹鉤鼻子撓了撓頭道:“嘿嘿,六師兄,我們血煞宗好像沒這樣的法陣吧,你這是什么地方學來的?”

三角眼看了一眼七師兄,笑著說:“這是你七師兄從正一教偷來的陣法書上血來的,要不是沒有其他符咒,我兩還準備給他來個厲害點的呢。”

鷹鉤鼻哈哈一笑道:“六師兄、七師兄,還是你倆厲害,嘿嘿,這向蘇就算想破腦殼也不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哈哈……”

三角眼笑了笑道:“那可不,除非他懂陣法,或者被懂陣法的人看出來了,不然就憑向蘇,肯定是不知道的,這兩天我們就等著,等他唱夠天坑鎮法的苦頭之后,我們在告訴他這是五師兄干的,到時候他就不得不跪下身子去求五師兄了。”

鷹鉤鼻向三角眼和七師兄豎了豎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說:“兩位師兄真是好手段。”

三人相視大笑起來。

鷹鉤鼻笑著說:“六師兄,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呢?”

三角眼揮了揮手道:“我們先下山去告訴五師兄吧,不然他可等急了。”

鷹鉤鼻子點點頭道:“如果五師兄知道了,一準會高興。”

三角眼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肯定的,好了,我們先下山吧,五師兄還等著消息呢。”

從后山下來,向蘇心中多少有些狐疑,他問上古異魔道:“你說,這幾個家伙究竟安的什么心,不會就只是告訴我這些吧?”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你是想讓我說真話還是想讓我說假話?”

向蘇微微一蹙眉道:“你廢什么話啊,自然是說真話。”

上古異魔搖搖頭道:“說真話倒是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向蘇臉色微微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我的意思是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不然我不會向你說真話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現在已經中了那三個家伙的詛咒,最多晚上就會犯病,而且很嚴重,說不定一覺下去就醒不過來了。”

向蘇心中猛的一震,然后沉聲說:“這話怎么說?”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卻不搭話。

向蘇不悅的嘆息一聲道:“那好,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其實我并沒有太大的要求,只不過想讓你在奪得龍虎金丹之后,吃下金丹,提升實力,然后幫我殺一個人。”

向蘇眉頭微微一蹙道:“殺人?殺什么人?”

上古異魔笑道:“這個人說來挺矛盾的,在你心里對這個人又愛又恨,不過卻充斥著一股嫉妒之意,想來你們之間既有很深的感情,又是處于敵對。”

向蘇臉色已如寒冰,他冷聲說:“為什么要我殺他?”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這人說不定是你我這一生的宿敵和克星,如果不除掉他,我們很難實現我們最終的目標。”

向蘇嗤笑一聲道:“看你的樣子你很怕他?這可不像一個魔說出來的話。”

上古異魔笑著說:“隨便你怎么想,但這個人非死不可,他死了,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向蘇思忖片刻道:“你還有什么隱瞞我的事沒給我說吧?殺他是必然的事,但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想置他于死地,不過你不用給我說是因為我,我沒那么傻。”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兩位一體了,我也就不隱瞞你了。我之所以受這么重的傷,那是因為我剛從一個千年的封印中逃出來,但因為心臟被刺穿,魔氣又在這千年之間消耗了很嚴重,根本修復不了我的身體,所以才會寄宿在你的體內。而這個不小心放我逃出封印的人,就是你心中的那個人。現在他得到了封印我的兩件法器,所以我必須殺死他,我不想在回到那個漆黑的世界,我不想在那個虛無的世界里游蕩了,所以我必須殺死他!”

向蘇微微一愣道:“你是說他已經獲得了兩件能夠將你封印起來的法器?”

上古異魔沉聲道:“沒錯,他確實已經將封印我的兩件法器煉化成自己的法寶了。”

向蘇眉頭微微一皺,沉吟道:“看來我也得找一件趁手的法器才行,要不然遇到他我還真沒把握能打得過他。”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這個好辦啊,你師傅不是有一把什么火焰魔劍的法器,你去要來不就行了么?”

向蘇搖搖頭道:“這火焰魔劍火閻王才剛剛練成,他怎么舍得給我?”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他不給你,你就不知道從他手里奪來么?”

向蘇不由得大驚:“你是讓我欺師判道?不成不成。”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你心里不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么,既然有何不實施,放心,我會幫你的。”

向蘇搖搖頭道:“不行不行,就算要這么辦,也不是現在,現在我還要依附火閻王,要是現在和他鬧翻,我就真無處可去了,何況我的目標也不僅僅如此而已,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步子要一步一步邁,飯吃快了會噎著喉嚨,步子邁大了會扯著蛋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上古異魔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

向蘇笑了笑道:“這事兒再說吧,對了,你說他們給我下了詛咒,是什么詛咒,能解得了么?”

上古異魔說:“這個好解,這不過是一般的陷害人的法陣而已,只要破壞掉他們布下的陣法,你就沒事了!”

向蘇點點頭道:“哦!?那這法陣他們會布置在哪里?我們要怎么破壞?”

上古異魔沉吟片刻道:“這陣法叫天坑鎮法,是一種是一種制人之法,此法簡單易行,且效果好。我猜這法陣一定布置在你們剛剛談話的那個地方。只要我們去那里找找,一定會找到的,找到之后破壞掉,你就不會有什么事了。”

向蘇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去。”

上古異魔笑了笑道:“不急,先等你后面的那幾個笨蛋下山之后我們在行動吧。”

向蘇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說完一晃身,躲進路旁的一蹙草叢之中……

沒有好一會兒,那三人說說笑笑的從山上走下來。

“六師兄你說這天坑鎮法真的會有用么?”

“那是自然,我可試過好幾次,屢試不爽啊,保管讓向蘇。”

“哈哈,那樣的話,可就太好了,不過他會不會受不了,最后掛掉了,那樣的話,我們可就沒辦法向師傅交代了?”

“那倒不至于,這陣法只是制人,最多也是生一場大病,死人倒是不會。不過就算他因為這樣死了,師傅也不會把這事聯系到我們的頭上,死了倒給我們省了個麻煩,我們也不至于挖空了心思來整向蘇了。”

“那可不好,他如果死了,我們以后還拿誰解悶呢,可不能就讓他這么死了。”

“呵呵,八師弟這話倒是說的沒錯,如果向蘇死了的話,我們以后可就少了不少的樂子呢。死不得死不得……”

“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

三人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向蘇慢慢拔開樹叢,從里面走了出來,不過此刻他早已是滿臉寒霜,雙眼充血,殺機充斥于胸,要不是他刻意隱忍,在三人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痛下殺手了。

向蘇冷冷的看了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劃過一絲殘忍:“就讓你們在開心一段時間,遲早我會讓你們嘗到鮮血的味道。”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

一路行來,向蘇小心翼翼的尋找著那可以布陣的地方,直到來到剛剛他們談話的樹林,向蘇仔細的翻找了好一會兒,別說是什么陣法,就是一張符紙也沒看見。

向蘇有些苦悶的坐到之前他坐過的那個大石頭之上,沉聲道:“喂,怎么會沒有呢,他們會不會沒有在這里布陣?”

上古異魔說:“不會,這天坑鎮法的效果必須是被施法者從陣法之上走過去,才會生效,所以這法陣一定在這個地方。”

向蘇搖搖頭道:“但是我們一路找上來,根本就沒看到一個類似陣法或能施法的地方啊。”

上古異魔沉吟片刻道:“我敢肯定就在這一片地方,肯定是我們找漏了什么地方。”

向蘇左右看了一番,然后搖搖頭道:“該看的地方我都看過了,該找的地方我也都找過了,到底還會在什么地方呢,這一片都沒有挖掘過和掩埋過的痕跡,根本不可能找不到啊。這些該死的家伙,藏的可夠隱秘的。”說著向蘇憤怒的揮手向巨石之上擊去。

“哎喲,我靠,這石頭可真硬,石頭?異魔,你說他們會不會將這陣法藏在這石頭下面?”向蘇猛的站起身來,狐疑的看著眼前那塊巨石說道。

上古異魔沉吟片刻道:“很有可能,要不你搬開石頭來看看。”

向蘇點點頭道:“好,也只有這個地方沒有找過,我這就搬開看看,要是沒有就在去其他地方找。”

向蘇挽了挽袖口,雙手用力抱住那巨石,只見他虎腰一沉,深吸一口氣,一聲大喝,雙手猛的一用力,那至少重大三百斤的巨石竟被他生生的抱了起來。

又是一聲怒吼,向蘇雙臂一用力,猛的一扔,那巨石便深深的砸進一旁的泥土里去了。

向蘇緩緩吐出一口氣,向地上一看,頓時一陣大喜,眼前不是那什么天坑鎮法又是什么。

向蘇望著地上那個大坑,不由得大喜道:“異魔,我找到了,我要怎么做才能破壞這個法陣?”

上古異魔道:“你先朝南叩拜,然后取出里面的青磚、瓷碗、符紙,再行叩拜之禮,用火焚燒掉寫了你名字的符紙,然后擦掉寫在瓷碗上的朱砂五雷符和青磚上的朱砂泰山鎮符,再將坑內的太極圖毀掉,最后將坑填平,再行叩拜之禮,便成了。切記這一切都是環環相扣,不能亂了任何一個環節。”

向蘇微微點點頭道:“行,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著向蘇面朝正南,行了叩拜之禮后,起身走到大坑旁邊,小心翼翼的拿起壓在瓷碗之上的青磚,然后端端正正的放在一旁的地上,接著他又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扣在十字重疊的符紙上的瓷碗。和青磚平放在一起后,又拿出那疊寫了自己名字的符紙。將里面的東西都取出來之后,向蘇再次跪倒在地上,對這三件東西磕了三個頭,行過叩拜之禮后,他右手一揮,一道火焰從他手中燃燒起來,竟是剛從火閻王手里學到的烈焰掌。

手中火焰呼呼作響,符紙頃刻間便燃燒了起來,不消片刻,那一疊符紙便化作一團飛灰隨風飄散。

向蘇又從地上捧起瓷碗,右手在光滑的碗里一抹,碗內那朱砂畫的五雷符便被抹了去。

接著向蘇將瓷碗放在地上,又拿起地上的青磚,用力的擦去青磚正面的泰山鎮符,然后又擦去左右兩側的泰山側符,等到一切都妥當了,向蘇再次跪倒在地上,行過叩拜之禮后,來到大坑旁邊,望著地上的八卦陣道:“異魔,這太極圖要怎么破,不會直接就這么把他抹平了吧?”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那可不成,這太極圖可不能亂破,這可關系到你以后的命運,稍有差池,萬劫不復啊。”

向蘇咋舌道:“不是吧,這么嚴重,一個陣圖而已,怎么會影響到我一生的運勢呢?”

上古異魔笑道:“可別小看了這些玄學,這里面可高深著呢,文王演先天八卦,推算出《周易》而流傳至今,周易講‘數、理、相’的統一,‘數、理’通過‘相’表現出來。而‘數、理’則和源本自然的‘心’是同一的。正如陸九淵所說,‘我心即宇宙,宇宙即我心’。而中國哲學的精髓也在把握一‘心’,用來感通天地,感悟人生。知道了其中命理,自然也能知道天命,現在這太極圖正是和你的命理聯系起來了,是以破壞,自然會破壞你以后的運勢。”

向蘇撓了撓頭道:“你說的這些也忒高深了,我不懂,你就直接說這太極圖應該如何破解吧。”

上古異魔笑道:“這個好辦,這太極圖分休、生、傷、杜、驚、死、景、開。方位是從北開始順時針。你從正東生門沖入,突破西南休門,再從正北開門殺出。便無憂矣。”

向蘇微微一蹙眉,點點頭道:“我先試試,你可一定要在旁幫我,不然我出錯了,就大事不妙了。”

上古異魔笑著應承道:“有我在萬事放心。”

向蘇點點頭,然后右手沖正東生門進入,破除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的四奇陣,然后殺至休門,最后一路破除,直達正北開門,在上古異魔從旁指導下,一路暢通無阻,整個太極圖頃刻間便土崩瓦解。

向蘇破掉太極圖之后,向坑內叩拜一番之后,覆土將大坑掩埋,然后再行叩拜之禮,禮成,完畢。

向蘇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來笑道:“異魔,這次可多虧了你,下面我們還有什么要做的?”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既然天坑鎮法已被破解,你我便無憂矣,下山該干嘛干嘛去,那幾個家伙肯定會來找你的,嘿嘿,我想你知道后面該怎么辦了。”

向蘇陰陰一笑道:“好,就聽你的,下山去等著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么花招可使。”

說完,向蘇滿臉笑意的向山下走去。

“五師兄,事情辦妥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火閻王殿的一間靜室中,四兄弟圍坐在一起,三角眼端著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胖子五師兄笑著點點頭道:“好,很好,如果這事成功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等我進入血煞宗內門之后,我虧待不了你們。”

三角眼笑道:“五師兄客氣了,其實我們也并非為了討好你,實則是這向蘇太過于招搖,我們幾個兄弟看不過去,才會去教訓他的。”

鷹鉤鼻點點頭道:“是啊,六師兄說的沒錯,這小子太招搖了,你不知道他當時那囂張勁,要不是我們還有計劃,我還真想沖上去狠揍他一頓。”

胖子五師兄皺了皺眉頭道:“他怎么囂張了?”

鷹鉤鼻子看了三角眼一眼,見三角眼點了點頭,他憤憤道:“他讓我們以后少去惹他,還說了很多五師兄壞話。”

胖子五師兄微微皺了皺眉,怒道:“說了我很多壞話?都說了些什么?”

鷹鉤鼻子怯怯的說:“五師兄,這些話太……我不敢說。”

胖子五師兄道:“說吧,我不會怪你的,我倒要聽聽這小子在背后說了我什么壞話。”

鷹鉤鼻子遲疑的說:“這……這……五師兄他說的這些話太難聽了,我看我還是不要說了吧。”

鷹鉤鼻子越是這樣,胖子五師兄越是狐疑,他沉聲道:“讓你說你就說,唧唧歪歪什么,我不是說了,我不會怪你的么?”

一旁的三角眼也點了點頭道:“八師弟,五師兄讓你說你就說吧,不然一會兒又惹我們五師兄不高興了。”

鷹鉤鼻子遲疑片刻,然后點點頭道:“那,五師兄我就說了,你可千萬不要怪我,這些話可都是向蘇說的,我可沒說。”

五師兄白了鷹鉤鼻子一眼道:“說。”

鷹鉤鼻子沉吟片刻道:“向蘇說,五師兄就是一頭沒用的大肥豬,他根本就沒看在眼里,他還說等到師傅將烈焰掌傳授給他之后,他就什么人也不怕了,到時候五師兄還敢和他為敵,他就要好好教訓你,說是要打得你連你父母都不認識。還說了很多侮辱你的言語,當時我就快忍不住想抽他了,但六師兄說后面還有計劃,我便忍了下來。”

胖子五師兄臉色已經沉到了谷底,一張臉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及將來臨時的天空,他冷冷的看了一眼三角眼道:“老八說的都是真的?”

三角眼點點頭道:“是的,當時他就是這么說的,而且還說了很多侮辱性的語言,八師弟差點就忍不住了,還好七師弟攔著,不然我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胖子五師兄冷哼一聲道:“好你個向蘇,敢背地里說我的壞話,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六,你那天坑鎮法什么時候能奏效,我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小子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臉了,還有將他狠狠的踩在地上蹂躪的樣子,哈哈……”

三角眼想了想道:“可能就在今晚他就能犯病了吧,明天早上我們就能好好收拾他了。”

胖子五師兄點點頭道:“好,那就多給他一個逍遙的夜晚,明天,明天我就要讓他心甘情愿的跪倒在我的腳下,然后茍延殘喘的向我道歉,求我原諒他的年少無知,嘿嘿……”

三角眼點點頭道:“五師兄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師傅知道了,不然我們都會倒霉。”

五師兄冷笑一聲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五師兄忽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走,陪我喝酒去,算是感謝你們。”

三角眼笑了笑道:“五師兄不用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說什么感謝不感謝的。”

五師兄搖搖頭道:“好吧,就不說那些套話了,今天我心情不爽,想你們陪我去喝酒,怎么樣,賞臉不?”

三人相視一笑道三角眼點點頭道:“去,怎么不去,五師兄的要求,我們做師弟的,自然要滿足,是吧?”

“是是是,六師兄說的極是,既然五師兄心情不佳,我們自然要給五師兄排解心中的抑郁,走走,喝酒去。”七師兄笑盈盈的說道。

于是一行四人勾肩搭背的向外面走去。

向蘇從后山回來,便獨自一人鉆進了靜室,現在他已經知道四個師兄已經在背后整他,雖然在這之前這便是家常便飯,但今時不同往日,以前自己沒能力也沒心情反抗,但現在的自己不論是那個方面都比這幾個家伙要強,功力早已經超越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現在再也不能忍受這四人對他的欺凌,他現在只想將這幾個膽敢侵犯他的人,狠狠的踩在腳下,然后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欺凌的滋味,而且向蘇此刻心里也并不單單只是想報復這幾個人,他現在心里開始孕育起另一個計劃,一個足可以顛覆整個火閻王殿的計劃,如果計劃成功,或許坐在火閻王殿里的便不再是火閻王,而是他——向蘇!!!

“桀桀,向蘇,你現在有什么計劃?”上古異魔感受到向蘇心中的那股怨念,陰笑著問道。

向蘇沉吟著說:“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火閻王交給我的烈焰掌融匯貫通,提升自身的實力,那才是王道。要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堅強的實力可不行。”

上古異魔笑道:“這話卻也沒錯,不過你現在也得注意那四個人的動靜才好,說不好他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那時候你后院起火就悔之晚矣。”

向蘇思忖片刻,冷笑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該好好注意這四個的動靜,要不然被他們鉆了空子,對我就不妙了。不過今晚他們是不會再有什么動作的了,想來現在他們應該在喝酒慶祝吧。好了,你現在不要打擾我,我要開始練功了,有什么事先等我打完坐練完功再說吧。”

上古異魔也不搭話,桀桀一笑便沒了聲音。

向蘇嗤笑一聲,緩緩坐于蒲團之上,閉上眼睛運起血煞真力做大周天運轉,頓時全身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血紅光芒之中……

“宇小子,你那招不對,形似神不似,不對不對……”‘無酒洞天’中,酒仙捋著胡須眉頭微皺的看著高臺之下揮舞著長劍的古宇,大聲說道。

古宇當下一收劍,疑惑道:“師傅,怎么不對了?”

酒仙手上比劃了一下道:“使用這招的時候,一定要做到腰馬合一的同時,氣沖百會穴,這樣使出來的招數,功力才會成倍增加,對敵人的殺傷力才會更大,你明白么?”

古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我再試試。”說著深吸一口氣,長劍猛的一揮,整個人如同一道幻影般沖了出去,接著一聲怒吼,一道劍光猛的從長劍之上爆發出來,只見他腰身一擰,長劍一拉,那道劍光化作一道如有實質的金光長劍猛的向不遠處的石桌劈去。

轟!!!

一聲巨響,石桌頓時被劈得四分五裂。

“哇咔咔。師傅你看,我做到了,師傅你看……”古宇見石桌頃刻間被自己劈得四分五裂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忽然古宇發覺氣氛有些不對,一股幽怨的氣息直逼后背而來,他禁不住全身一震,緩緩回過頭,只見酒仙滿臉怨怒的看著古宇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這該死的臭小子,那石桌是我花了一個月才做成的,做石桌的石材可是我沖昆侖山采來的上好花崗巖啊,這可是我最得意的一件東西,你現在給我打碎了,臭小子,我要殺了你……”說著酒仙翻身從蒲團上站起來。

一旁的冀風趕緊一把拉住酒仙,笑道:“師傅師傅,您別生氣,宇哥這也不是故意的,你繞過他這一次吧。”

古宇癟了癟嘴道:“師傅,你用得著為一個石桌和我喊打喊殺的么,不就是一個石桌么,到時候我給你買一個上來,咦,對了,你不是給了我兩百萬么,要買多少石桌都行。”

酒仙怒斥道:“冀風,你放手,這小子是存心找茬,為師今天不打得他哭爹喊娘,我就不是你們師傅。”說著右手一震,便掙開了冀風抓住他的手。然后身體一躍,徑直從高臺上飛躍了下來。

古宇嘴角一抽,趕忙后退了幾步,然后怯怯的說:“師傅,你不是吧,真要為了一個石桌和你這乖巧的徒弟動手?”

酒仙也不搭話,雙腳猛的一竄,飛身向古宇撲去。

古宇見酒仙來勢迅猛,知道酒仙是來真的了,他嘴角抽了抽道:“既然如此,師傅我就得罪了。”

說著腳下猛退數步,右手長劍猛的一揮,一道金色劍罡從箭尖之上激射而出。

酒仙根本躲也不躲,只見他袖袍一揮,那劍光便被酒仙擊得星光四濺,消失不見。

古宇微微一愕,腳下卻不慢,步步生花般,快步迎向酒仙,待到進前,長劍急揮,飄逸的青城劍法驟然而起。

只見古宇如同一個飄逸的仙人,看似不經意的一刺,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招。

酒仙也是不凡,他左右騰挪,以一雙肉掌硬拼古宇的乾坤流虹劍卻絲毫不落下風。

古宇越往后,招式越漸的凌厲,身法也越來越快,一旁的冀風竟也看的出了神。

“這就是青城劍法的威力么?厲害,太厲害了,沒想到宇哥竟能將這一套青城劍法運用的這么熟練了,看來我得更加努力才行啊。”

說話間,古宇一聲怒吼,身體猛的一拔,從戰圈中脫離了出來,然后猛的向后急退數步,虎腰一沉,一聲大喝,長劍猛的向前凌空辟出。

一聲大喝,古宇手中長劍猛的爆發出一道金光,接著劍尖的金光如有實質般的飛速向前延展射出。

咻咻咻……

“真力凝體……”

一聲大喝,酒仙身上金光一閃,一道如有實質的金色屏障將他籠罩了起來。

轟……

就在金色屏障剛筑起的那一剎那,古宇的金色劍罡便狠狠的砸在了酒仙的身體之上。

一聲巨響之后便萬籟俱寂,整個“無酒洞天”除了漫天的塵土和激射的劍罡,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一般,就連空氣也都沉凝了。

“這招‘長虹貫日’果然是青城劍法中至剛至猛的一招,如果我將‘長虹貫日’和及其陰柔的落英繽紛結合起來,會不會有很好的效果呢?”古宇愣愣的想著。

就在這時,塵土中,金光一閃,一道人影飛竄而出,還不待古宇作何反應,便覺胸口一疼,膻中穴已然被人點中。古宇悶哼一聲,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臭小子,在戰斗的時候千萬不要因為任何事而分心,不然最后死的肯定是你。”酒仙沉著臉緩緩走上前來教訓道。

古宇微微一愕,摸了摸沉悶的胸口,覺得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便從地上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著酒仙,疑惑道:“師傅,你沒事?”

酒仙狠狠的在古宇的頭上敲了個響梨,罵道:“臭小子,你是想師傅我有事還是怎么的?我怎么收了你這么個沒心沒肺的徒弟啊。”

古宇訕笑著摸了摸鼻子道:“不是,徒兒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就沒事呢?不對不對……”一向說話順溜的古宇此刻也舌頭打結了。

冀風笑著從高臺上跳下來,然后走到酒仙身邊,撫了撫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酒仙,笑道:“師傅,宇哥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師傅怎么承受下來‘長虹貫日’那么強悍的一招呢?”

古宇趕緊點點頭道:“是啊,師傅,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怎么就承受下來了呢?”

酒仙瞪了古宇一眼道:“就憑你現在的功法想傷到為師,你簡直是癡心妄想,就算你有神兵在手,老頭兒也不是吃素的。”

古宇嘿嘿一笑道:“那是,我們師傅是什么人啊,人中龍鳳,一枝梨花壓海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沉魚落雁的修行界的一把手,我這么小小的一個筑基期小修行人怎么能傷到師傅您呢,對吧,冀風。”

冀風笑道:“那可不是,師傅可不是那么容易傷到的。”

古宇和冀風這一唱一和,頓時將郁悶不已酒仙逗樂了,酒仙苦笑著搖搖頭道:“宇小子,你剛剛那招總算是摸到了一點門道,但還需多加練習才行啊。還有在戰斗的時候千萬不要走神,只要戰斗沒有結束,你都要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和一顆永不言敗的心,知道么?”

古宇點點頭道:“多謝師傅指點。”

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說:“師傅,我剛剛再想吧,這‘長虹貫日’是青城劍法中至剛至陽的一招,如果將直至柔至陰的一招和這招融合的話,會是什么效果呢?”

酒仙沉吟片刻道:“至剛至陽、至柔至陰兩招融合,按道理的話應該是剛柔并濟,不過這還并沒有人這么去試過,畢竟這青城劍法是先人所創,其劍招已經是精妙絕倫了,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人去擅自改動。不過你倒是可以一試,說不定倒讓你這小子創出一個新招,便成了青城劍法的最終奧義了,哈哈……”

古宇笑了笑道:“我也只是這么一說,倒不敢真去亂練,要是練個走火入魔就爽歪歪了。”

冀風將酒仙的話聽在耳里記在心里,在他看來這劍招融合卻也不是沒有可能。冀風沉吟片刻道:“師傅,我剛剛再想,如果我將我的雷電之力融入劍法或掌法之中,會不會有更奇特的效果。”

酒仙點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一試,拿套催心掌本就和你身上的雷電之力有共通之處,要是你能將身上的雷電之力和催心掌融會貫通,肯定有新的發現,說不定還能創出屬于你自身獨有的功法。”

冀風高興的點點頭道:“好,一會兒我就融合一下試試。”

酒仙點點頭道:“今天練的也差不多了,休息了吧,宇小子,去準備飯菜,為師餓了。”

古宇眉頭一挑道:“師傅,為什么今天又是我準備啊,昨天不也是我準備的么,今天怎么也得讓冀風去了吧。”

酒仙看也不看古宇一眼道:“我讓你去你就去,誰叫你對為師下那么重的手,還生怕沒傷到為師,就當是對你的懲罰吧。”

古宇癟癟嘴道:“師傅,不帶這么玩的,你這是偏心。”

酒仙搖搖頭徑直走上高臺,然后盤腿坐下:“隨便你怎么說,反正今天你必須去。”

古宇欲哭無淚的看了一眼酒仙,然后嘆息一聲道:“去就去,不就是清晨的露水,樹尖的嫩葉么,這難得到我古宇么……”說著向“無酒洞天”外走了去。

自從三人進入“無酒洞天”之后,酒仙便向二人傳授了辟谷之法,這辟谷之法乃道家方士必修之功法,又稱“卻谷“、“斷谷”、“絕谷”、“休糧”、“絕粒”等。道教從為,人食五谷雜糧,要在腸中積結成糞,產生穢氣,阻礙成仙的道路。

《黃庭內景經》云:“百谷之食土地精,五味外羙邪魔腥,臭亂神明胎氣零,那從反老得還嬰?”同時,人體中有三蟲,專靠得此谷氣而生存,有了它的存在,使人產生邪欲而無法成仙。因此為了清除腸中穢氣積除掉三尸蟲,必須辟谷。

辟谷又分為“服氣辟谷”和“藥物辟谷”,“服氣辟谷”即以服氣與辟谷相配合,并以服氣為基礎,通過服氣達到辟谷的目的。

具體說法不一,有的主張服氣之初,即行辟谷,饑時飲一兩盞胡麻湯或酥湯,或一兩杯酒,渴時唯飲清水。有的主張服氣之初漸減食物,每日減食一口,遞減至十日而全斷。

有的主張不強行辟谷,待服氣功深,至三年后,便會自然斷谷。具體方法多見于諸家氣法書中,據《抱樸子內篇·雜應》篇載,即有食十二時氣法,食歲星氣法,食六戊精氣法,思神食氣法等。

“服藥辟谷”即用服食藥物以代替谷食。藥方甚多,有取高營養而消化慢的豆、棗、芝麻、栗、酥、及茯苓、黃精、天門冬、術、人參、蜂蜜等配伍,制成丸膏,于斷谷后口服一二丸,以代谷食。有取高營養而難消化之物配方,一頓飽餐后即絕谷,可辟谷很長時間。又有作美食飽餐一頓,再服藥以養所食之物,據說可辟谷三年。還有用草木藥熬煮特定的石子,以石當飯者。《太清經斷谷法》及《云笈七簽·方藥部》都有介紹。

用現代醫學來解釋就是人體的衰老和疾病,主要原因在于大腸里的糞便堆積和發酵,產生了有害物質,使人體慢性中毒,故從人體健康而言,人體中的廢物有糞、尿、汗、二氧化碳等,而以糞便危害最大。大腸是專門收納糞便的,如果清除不盡,就會產生多種毒素,變成各種慢性疾病加工廠,為百病之源,所以要想治病,須先清理腸胃,以保持體內內環境、內空間清潔,從而促進各臟腑功能,提高免疫能力。如心臟病、血液病、脂肪肝、乙肝、糖尿病、婦科病、風濕類疾病、高血壓、肥胖綜合癥、腸胃病、鼻炎、哮喘病、矽肺病、全身浮腫、口臭等,這些被醫學界稱為不是癌癥的不治之癥,通過辟谷均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隨著辟谷日程的增加,體內白血球數量超過正常的一倍或數位,來吞噬病原菌,治愈疑難雜癥乃至絕癥。辟谷能系統地改善和調節消化系統、循環系統、呼吸系統、神經系統、生殖系統、泌尿系統的功能,而且無任何毒副作用――這是任何藥物所不能及的。

辟谷也是健美的好方法,它從根本上解決了能量的吸收問題,不僅使胖人能瘦下來,而且還能使瘦人胖起來,皮膚光澤潤潔,起到雙向調節作用。

從氣功養生、修煉的角度講,通過定期和不定期的辟谷,可使細胞處于“缺食奪氣”的狀態,使人體內外氣相通,產生天人合一功效,加速細胞與外界物質和能量的交換,奪取大自然的宇宙真氣及靈力,同時使人更易放松入靜,大腦潛能得以開發,啟智開慧,是修為層次提高的捷徑。同時還可降低體溫,減緩人體脈捕跳動的次數,延緩衰老,健康長壽。

辟谷可以健腦益智、開發人體潛能。由于去掉了體內多余的脂肪和毒素,體內得到了全面的清潔,腸胃得到了調節和休養,心靈因而得到澄清和升華。性情得以陶冶,視野載闊,了悟人生,明悟真理。使人產生新的人生觀和世界觀,對宇宙和自然有了全新認識。

雖然辟谷有這么多好處,但像古宇這樣吃慣了五谷雜糧肉蛋瓜果的凡人哪能一下就一點東西都不吃了。

剛開始第一天酒仙還允許古宇和冀風吃點魚肉瓜果之類的東西,第二天就只準吃瓜果,而且不能多吃,第三天連瓜果都不能吃了,只準兩人吃點晨露和樹頂的嫩葉,和喝大量的水。現在第四天了,雖然古宇并不是感覺很餓,但終是感覺肚子里空蕩蕩的,而且嘴里也苦澀不堪,他早就懷念起周游夢做的飯菜來。

好在他們辟谷并不是從此以后就不吃東西了,辟谷也是有個期限的,也就是有周期,向他們這樣的筑基期修行人,還不能徹底依靠晨露和嫩葉,多則兩月,少則半月,需進食一次,不然身體里的元氣和靈氣滿足不了修行人的消耗,辟谷不但起不了修行的目的,反而會讓修行者整日感覺身體發軟,功力全失。

不過像酒仙這樣的大修行人,早已經達到辟谷的巔峰,就算一輩子不吃東西也不會發生類似的情況,平時吃東西也不過是圖個口福而已。

古宇從“無酒洞天”出來,看天色還早,尋的一處干凈的地方,盤腿坐下苦笑著喃喃道:“師傅還真是會折騰人,辟谷就辟谷吧,非要朝陽剛升起那個時候的晨露,樹葉也只能要剛冒頭的嫩葉。光這樣也就算了,一個人還只能吃九片樹葉,飲九滴朝露,這不是要餓死我們嗎?還好可以用泉水填飽肚子,但光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吧,像我這對吃的并沒有多大追求的人也受不了了,冀風不是更惱火,搞不好再過幾天,他就被餓得翹辮子了,嘿嘿……”

古宇摸了摸肚子說:“雖然是服氣辟谷,但這一肚子都是氣,感覺還是空蕩蕩的,真是沒勁,等什么時候把這里的事解決了,就下山讓游夢給我做一頓大餐好好填補這幾天空虛的肚皮,嘖嘖,肥美的鴨子,回鍋肉啊,還有白斬雞,恩恩,還有大湯包……一口下去,嘖嘖……爽啊……”

古宇摸了摸嘴角滴落的口水,笑道:“不過這辟谷還是有些作用的,至少不必浪費時間去上廁所了吧,而且最近皮膚也變好了不少,回去推薦給那幾個小妞,讓她們變得更水靈動人,豈不是更妙。唉,出來這么久,這幾個小妞怎么樣了?她們過的還好么?很久沒去學校了,學分恐怕早就扣光了吧,竇熙早就看不慣我了,肯定會將我的學分扣光的,唉,竇熙啊竇熙,你還真是我的冤家,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欠了你什么,你這輩子要從我身上討回來,為了你我消沉了那么久,也是為了你幾年的好兄弟也這么離我而去,唉……”

“向蘇現在還好么,他在血煞宗會不會被人欺負呢?應該不會吧,他是一個吃的開的人,應該不會被欺負吧。唉,我怎么忽然為他擔憂起來,當時要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去緝毒局走一遭了。他又因為我被學校開除,又被警察局抓去關了好長一段時間,恐怕早就當我是仇人了吧,而且現在他進了血煞宗這個邪教,恐怕以后見面是敵非友,少不了刀劍相見了。唉……”

古宇長嘆一聲,微微向天邊看去,見天邊已然魚肚白了,趕緊站起身來,右手從衣兜里掏出三個小竹筒,然后向樹林中走去。

沒過多久,旭日冉冉從天邊升起來,古宇伸了個懶腰,笑道:“開工咯。”說著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然后將小竹筒靠近草叢,然后一抖草葉,一滴晶瑩的露珠便在朝陽的照耀下劃出一道完美而炫目的拋物線滾進小竹筒中。

採一顆露珠,古宇便要換一個位置,一直挑逗了二十七棵小草,才將三人份的晨露采集齊全。

古宇懶懶的直起腰來:“這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哎喲喲……我的小蠻腰喲……”

古宇一手揉著腰,一手晃了晃那三個小竹筒,笑道:“總算把你們搞定了,嗯,還差二十七片嫩葉。

古宇四處掃視一番,發現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樹葉長的出奇的大,古宇嘻嘻一笑道:“師傅只說採嫩葉,可沒說采什么樹的,這樹就不錯,葉片這么大,一片頂過去的五片,吃一片爬五樓不費勁兒。”

說著古宇將三個盛著晨露的竹筒小心翼翼的放到一旁,然后走到那棵樹的跟前,深吸一口氣,然后腳下一用力,整個人便騰了起來,他雙眼一瞪,瞧準一個位置,右手一揮,一片鮮嫩的樹葉便被他采了下來。

但還不待他再次出手,整個身體又轟然一聲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又一竄,身體又騰空而起,這次他雙手出擊,頃刻間又是兩片樹葉被采了下來,在落地那一剎那,他將樹葉塞進了衣兜,雙腳又一蹦,身體再次騰空而起。一來一往,二十七片嫩葉還差一片就采集完成了。

古宇喘了口氣道:“乖乖,這可真累,老子練一天的功還沒這跳十來下累,明天怎么得也不出來干這苦差事了。”說著古宇深吸一口氣,雙腳一用力,身體再次深空而起,他瞧準一個位子,右手猛的抓出。

“哇……啊……”一聲痛呼,古宇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疼疼……”

古宇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淚眼婆娑的望著顫抖的右手。

只見右手之上布滿了黑刺,鮮血順著指間流淌了下來。

“MMD,這……這刺是哪來的?”古宇呲牙咧嘴的望著右手掌,手心傳來一陣又麻又癢的刺痛感。

古宇小心翼翼的撥開那猶如手掌般的樹葉,卻見枝條上布滿了一層密集的小刺,刺尖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滲人的寒光。

“臥槽,這下玩大了。”古宇低聲咒了一句,收回手,小心翼翼的拔除釘在右手上的黑刺。

“唉,流年不利啊,以后可不能這么大意了。”古宇苦笑的搖搖頭,將手上的黑刺拔除干凈之后,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嫩葉,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三個盛著晨露的小竹筒,拖著略微有些疲憊的身體向“無酒洞天”走去。

古宇剛走進“無酒洞天”便發現酒仙在指點著冀風,他也不打擾,輕手輕腳的走上高臺,將東西往蒲團上一放,饒有興趣的看起來。

“催心掌以掌御氣,剛柔并濟,看似出掌剛猛,但實則剛中帶柔,韌勁十足,一掌下去,碎石斷金。你剛剛那一掌過于剛猛,柔勁不足,此后一定要勤加練習,將柔勁揉入剛力之中,方能制敵啊。”酒仙搖頭晃腦的說道。

冀風點點頭道:“徒兒知道了。徒兒以后以后一定會更加勤奮的。”

酒仙笑著點點頭,然后向古宇揮了揮手道:“宇小子,借劍一用。”

古宇笑了笑道:“怎么?師傅你準備考驗冀風的劍法么,嘿嘿,不怕告訴你,冀風現在的劍技可比我高,你要小心為上哦。”說著右手一揮,乾坤流虹劍便出現在古宇的手中。

“接劍!”古宇大喊一聲,用力的向冀風一拋,乾坤流虹劍便化作一道流光向冀風射去。

冀風猿臂一展,身體一轉,順勢一把握住乾坤流虹劍的劍柄,笑道:“謝了,宇哥。”

古宇嘿嘿一笑,然后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便坐在一旁觀摩起來。

酒仙點點頭道:“既然宇小子說你劍法不錯,為師就好好考驗你一番,你可要注意了,為師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冀風點點頭道:“師傅盡管來吧,徒兒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酒仙哈哈一笑道:“好,如此最好。來吧……”

冀風一稽首道:“師傅,徒兒得罪了。”說著長劍一揚,只聽畢波一聲,長劍之上劃過一絲電流。

冀風雙腳猛的一頓,如風般向酒仙沖去,冀風學的本是青城幻云步,步伐似云似風,似幻似夢,但經過冀風雷電之力加持之后,變得更加迅猛,更加讓人難以琢磨。

只見冀風雙腳如飛,快速移動中幻出一道道讓人琢磨不透的虛影,那些虛影凝而不散,瞬間已將酒仙圍困在中間。

酒仙微微一笑道:“嘿,這個有意思,沒想到短短數天里,你已經看透了青城幻云步的奧妙所在,還將他的性質和你的雷電之力融合,不錯不錯。”

冀風也不搭話,尋得酒仙的一處破綻,揮劍便刺。

酒仙是何許人,豈能被這樣一個障眼法給瞞過,只見他雙腳一蹬,身體猛的騰空而起。

閃過冀風的一擊之后,酒仙忽的一聲大喝,雙掌猛的向下一推,頓時一道金光從雙掌之中洶涌而出。

嗖嗖……

那些幻影瞬間便被那金光沖散,冀風也在精光中顯出真身來。

冀風見一擊不中,也不氣餒,長劍猛的向身前一束,大叫一聲道:“氣貫長虹……”長劍直指凌空中漂浮起的酒仙。

只見冀風手中長劍金光一閃,一金一銀兩道罡氣交織而出直射酒仙而去。

“咦,這是……”酒仙見那交織而來的金銀二氣,心中微微一驚,但反應卻不慢,只見他身體一晃,人已從空中消失。

只聽轟隆一聲,金銀兩道劍氣猛烈的撞擊在不遠處的墻壁之上,強大的轟擊,震得整個“無酒洞天”都晃蕩了起來。好在這洞天的墻壁異常堅硬,只被那劍氣轟出一個面盆大小的坑來。

一擊不中,冀風長劍向后一揚,又是一道金銀罡氣射出,酒仙身形也剛好在金銀而起必經之路上出現。

“好小子,竟然猜出了我的路線。不錯……”說著身體一晃,腳下踏著醉意朦朧的酒步,也不見他怎么移動,那金銀二氣便被他輕易的避了過去,然后醉意盎然的向冀風靠去。

冀風知道這便是酒仙傳授給古宇的酒迷蹤,他可不敢大意,長劍猛的一揮,大喝道:“風生水起……”

大喝聲中,長劍猛的一揚,然后如同一汪清泉流水,向酒仙刺去。

這招看似輕柔無力,但其中卻如同真正的流水帶著無窮無盡的力量。

酒仙微微一笑,腳下一晃,右掌金光一閃,猛的向劍身拍去。

只聽鏘的一聲,長劍劍身被酒仙拍了開去,然后身體向前一襲,右手變掌為指,向冀風檀中大穴襲去。

冀風見酒仙輕而易舉便蕩開自己的劍招,心中不由一愕,但腳下卻也不慢,只見他身體一晃,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的向后退去。

但酒仙是何許人,豈能就這么讓冀風掏出自己的控制,他嘴角帶著笑意,身體一縱,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緊隨著冀風而去。

任憑冀風怎么逃避,卻也拜托不了酒仙的糾纏。無奈之下,冀風將長劍猛的向身前一揚,腳下猛的一頓,大喝道:“”

冀風這搶時間的做法,無疑是在賭博,如果招法沒能在酒仙雙指點中自己檀中穴之前發出,那自己無疑便是死路一條,就算自己發出劍招,如此近的距離,功力根本沒能達到最大,跟不可能給酒仙照成麻煩。所以無論如何他就注定是失敗的。除非……

冀風長劍一揚,一道通天劍光沖長劍之中爆發出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那射出的并非和古宇一樣直射而出的金色劍氣,而是從天而降的一道銀色閃電。

轟隆……劈啪……

只見銀光一閃,從天而降的雷電便劈了下來。

“真力凝體……”

酒仙雖然被這忽然的變故大亂了陣腳,但他終究是修行了近五百年的大修行人,無論是戰斗技巧,還是臨陣反應,都是相當敏銳的。

轟……

那道足有嬰兒手臂大小的閃電猛烈的撞擊在那籠罩在酒仙身上的金光之上。

一旁的古宇忽然感覺整個空間一震,眼前銀光一閃,便被那耀眼的光芒,刺痛了雙眼。他趕緊閉上眼睛,暗罵道:“我靠,你兩個這是切磋還是干仗啊,不打出這樣的聲勢就不行么,NND,我一個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被波及了。”雖然古宇很是不爽兩人打斗波及了自己,但心中好奇心卻讓他顧不得其他,感覺光亮稍微減弱了一絲便趕緊睜開了眼睛,他可不想錯過這精彩的一幕。

不過眼前的場景,果然沒有辜負冒著眼睛被射瞎的危險而觀看的古宇。

只見“無酒洞天”半空一團烏云,一道道閃電從云層中狂吐而下,不斷的轟擊著金色屏障中的酒仙。

那金色屏障在閃電的轟擊下,蕩起一片片的漣漪,仿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煞是好看。但任憑銀色閃電如何轟擊,也破不開酒仙那金色屏障。

古宇暗暗咂舌道:“乖乖隆地洞,這是玩什么,冀風什么時候練成這么厲害一招了,這小子莫不是瞞著我和師傅自己修煉了一套劍法吧,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厲害?也不對啊,之前發這招的時候,明明看到的是青城劍法中的‘長虹貫日’啊,怎么變成了‘雷霆日慣’了,怪哉怪哉……”

沒過好一會兒,洞頂的烏云忽然散去,冀風脫離似的摔倒在地。

古宇心中一驚,趕緊從高臺上飛竄下去。

“冀風,冀風,你怎么了?”古宇扶起冀風,大聲問道。

冀風臉色略微有些慘白,他搖了搖頭道:“沒事……可能是真力消耗太嚴重了吧……”

酒仙身體一掙,包裹住自己身體的真力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他微微捋了捋胡須道:“宇小子,不用擔心,他這不過是因為真力透支而導致的,沒有太大的問題。”

酒仙笑了笑道:“不過剛剛這招卻也厲害無比,應該是你將青城劍法和你自身的雷電之力融合形成的吧!”

冀風點點頭道:“是的,師傅,之前我將青城幻云步和雷電之力結合,發現青城幻云步有了很大的改變,變得更加迅猛,更加敏捷了,所以我就想,如果把雷電之力和青城劍法融合,或許也有不俗的效果,我就那么一試,結果就成這樣了。”

酒仙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你這小子和宇小子一樣,果然都是修行的奇才啊,不過現在你體內的真力太過于薄弱,這招消耗太大,你現在還不宜使用,今后你就好好打坐練氣,先突破筑基期,將真力提升上去再做打算吧。”

冀風點點頭道:“知道了,師傅。”

酒仙見冀風因為真力消耗嚴重,全身無力的倒在地上,趕緊對古宇說:“宇小子,你采集的晨露和嫩葉呢,趕緊拿來給冀風服下。”

古宇點點頭,將冀風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后飛快的向高臺跑去。

古宇拿起蒲團上的小竹筒和樹葉,飛身下來,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冀風的腦袋,將晨露送到冀風的嘴邊。

冀風仰頭喝下晨露之后,見古宇滿臉的擔憂的看著自己,冀風笑著說:“宇哥,不用擔心,我沒事……”

古宇趕緊又將那手掌一樣的嫩葉送到冀風面前道:“來,吃點,這東西可是我剛從樹頂上摘下來的,新鮮著呢。”

冀風笑著點點頭,張嘴正準備吃,卻聽一聲怒喝:“別吃,這東西有毒。”

古宇回頭一看,卻見酒仙臉上帶著怒容道:“臭小子,這樹葉能吃么,你怎么采了這樹葉回來?”

古宇茫然的看了一眼酒仙,說:“師傅,這樹葉有毒?我不知道啊,我見這樹葉挺大,而且又嫩,就采回來了。”

酒仙無奈的搖搖頭道:“這沒文化的人真可憐啊!”

古宇癟癟嘴嘀咕道:“我會沒文化?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大學生吧,我怎么知道這樹葉究竟有沒有毒呢,我又不是研究生物科學的,怎么會對這些樹啊草的那么了解。”

酒仙白了古宇一眼,道:“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怎么能對動植物一無所知呢。豈不知這也是修行之一么?”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師傅,這認識動植物和修行有聯系嗎?”

酒仙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十道九醫么,這意思就是醫道同源。歷史上幾乎所有的名醫,他們要么就是被道教所尊奉的醫圣、藥王,要么他本身就是道士,要么他是道文化的信仰者,就像我們所熟悉的扁鵲、華佗,我們熟悉的葛洪、孫思邈、李時珍,很多道長,他本身就是很高明的醫生。道教的煉丹術,它不僅是中國藥學的肇始,而且是世界化學的肇始。葛洪、孫思邈、張三豐等得道成仙的人,誰不是對醫道有很深的造詣,孫思邈更是憑醫入道,最后得以飛升。所以一個修行人,不管是修真之道,還是醫道都要有所造詣才是。”

古宇點點頭道:“師傅我明白了,以后我會多學習這方面的知識的。”

說著古宇拿起手上那樹葉疑惑的問道:“師傅,那這是什么樹的葉子,毒性重么?”

酒仙從古宇手中接過那碧綠如玉的樹葉,說:“這是刺楸葉,刺楸樹又叫鳥不宿、釘木樹、丁桐皮,屬于五加科的落葉喬木,樹高十仗。葉近圓形,如人之手掌。傘形花序聚生成頂生圓錐花序,花瓣有五,白色,子房下位。果球形,熟時藍黑色。生于山地疏林中。根皮或樹皮入藥。全年可采,洗凈切段,曬干。性味歸經辛,平,有小毒。功能主治祛風利濕,活血止痛。用于風濕腰膝酸痛,腎炎水腫,跌打損傷,內痔便血。用量三五錢。樹材硬度適中,可作建筑用材。春季嫩葉采摘后可供食用,氣味清香、品質極佳,是美味的野菜。不過此時正值秋季,嫩葉帶毒,食之四肢無力,氣機受損,嚴重者死亡。”

古宇聽到酒仙這么說難掩心中之敬佩,咽了口唾沫道:“師傅你真厲害,對這什么刺楸的這么了解,厲害。”

酒仙笑道:“那是當然,我之前不是說過,修道之人,必須對醫道也要有一定的了解,當然我說的這醫道自然就是我們的中醫了,中醫入藥無非是樹木草葉獸骨之類的東西。看過就記得了。”

古宇點點頭道:“看來以后得好好專研一下這醫學方面的東西了。對了,師傅,我剛剛被這刺楸上的刺給扎了,會不會中毒啊,現在我手還有些麻癢呢?”

酒仙搖搖頭道:“你看看你自己,做點事這么不小心,喏,這是我的酒葫蘆,道外面用酒洗洗,便不會有事了。”

古宇接過酒仙遞過來的酒葫蘆,然后笑嘻嘻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那師傅現在這刺楸葉不能吃了,要不要我再去采點別的樹葉來頂一下?”

酒仙搖搖頭道:“不用了,現在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采來的樹葉蘊含的靈氣早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只有不吃了,一會兒你和冀風喝了晨露,便多喝點水就行了,實在頂不住了,就喝點酒吧。但切不可多飲,知道么?”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師傅放心吧。”說著便提著那酒葫蘆向“無酒洞天”外跑去……

“老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昨晚向蘇就能夠患病的么?向蘇怎么還好生生的出現在師傅的靜室?”火閻王殿門外,胖子五師兄低聲咆哮著,將一腔怒氣盡皆傾瀉在三角眼的身上。

三角眼唯唯諾諾的看了一眼盛怒中的五師兄,怯怯的說:“五師兄,這事我也不清楚啊,按理說他今天早上就應該病的爬不起來床啊。”

五師兄怒道:“可你看看,現在靜室里面站著的不是向蘇又是什么人,你TMD是逗我玩還是你那什么陣法根本就沒用?”

三角眼戰戰兢兢的說:“五師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證,我絕對不敢逗你玩,而且那陣法我試用好幾次,絕對不會出錯。”

五師兄嗤笑聲道:“人格,你還有人格么,在我面前你還有人格可講么!?”

三角眼一臉諂媚的點點頭道:“是是是,我在五師兄面前那還有人格可言,這事兒都怪我沒辦好,或許因為向蘇的體質比一般人好,所以到現在還沒犯病,不過相信過了今天他肯定就會病了。到時候我們對他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么?”

五師兄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話么,一會兒早課結束,你們給我抄家伙,我們直接去后院找他,今天不好好教訓他一頓,我這心里總像有事似的,吃不香,睡不安。”

三角眼搖搖頭道:“五師兄,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吧,要是被師傅知道了,肯定沒我們好果子吃。”

五師兄冷笑道:“怕什么,有什么事我擔著,何況我們是切磋武藝才將他打傷的,師傅怎么會責罰我們。”

七師兄諂媚的笑道:“六師兄,五師兄的這計策高啊,到時候我們就打著切磋武藝的旗子去找向蘇的麻煩,就算之后師傅知道了,那也是切磋中無意傷到了他,就算師傅心中不悅,也不會嚴責我們的。五師兄真是英明神武啊,這么絕的計策也讓你想到了。”

鷹鉤鼻八師弟也向前靠了一步笑道:“是啊,七師兄說的不錯,五師兄真不愧是再世諸葛,這樣的覺的計策也能讓你想到,我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五師兄被兩人一番馬屁拍的暈暈乎乎的,他陰沉的臉上也終于有了一絲笑意,他搖搖頭道:“你們啊,好了,先進去,不然一會兒師傅要罵了,對了,記住一會兒早課結束,我們就去后院等著。知道么?”

眾人齊齊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放心吧。”

五師兄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大馬金刀的向火閻王的靜室走了進去。

等到五師兄走進靜室,三人滿帶媚笑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鷹鉤鼻冷哼一聲道:“什么東西,要是我功夫比他高,我一巴掌拍死他……”

七師兄看了一眼已如寒冰一般的三角眼,沉聲道:“六師兄,這家伙以前對我們指手畫腳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這么侮辱你,你……”

話音未落,三角眼便揮斷了七師兄的話,他冷哼一聲道:“就讓他囂張,一會兒我們假意和他一起去對付向蘇,但我們不真正的出力。讓他兩人打去。”

七師兄皺了皺眉頭道:“可是六師兄,向蘇連我們都打不過,他怎么會是已經達到練氣自如期的五師兄的對手。”

三角眼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你們可別小看了向蘇,我看他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昨天我們不是和他接觸過了么,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可不是一個練氣固元期的練氣者能散發出來的,我看他或許早已經筑基成功了,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鷹鉤鼻子微微一愣道:“不會吧,他已經達到筑基期了?他上山也不過二三個月而已,上山之時可是一點真力都沒有,你說他能在這么段的世間里達到筑基期,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上山三年多,才修煉到練氣中階伐脈期,他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練到筑基期,絕對不可能……”

三角眼苦笑著搖搖頭道:“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或許你努力了很久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但別人簡簡單單,揮手投足間便達到了你努力了很久才能達到的成就,甚至更高,而你只能望著別人的后背而嘆息,永不能并駕的悲哀。或許這便是所謂的‘命’吧!”

聽到三角眼這么說,兩人盡皆沉默了。

“你們仨還在外面干什么,師傅及將授課,你們是不想聽還是怎么的?”五師兄憤怒的聲音從靜室里傳了出來。

三角眼向靜室里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道:“這家伙大難臨頭還不自知,可悲……好了,我們也不要在外面呆著了,進去吧。”說著低著頭向里面走去。

三人陸續進入靜室后,發現向蘇果然安靜的盤坐在靜室里,看他沉穩的面容,并不似已犯病的樣子,陣法已然失去了效用。他又看了一眼一旁怒氣洶涌的五師兄,不由暗暗搖了搖頭,裝作一副恭順的樣子,走到五師兄跟前,訕笑道:“五師兄,我們來遲了,因為剛剛我肚子不舒服,去了趟茅廁。”

五師兄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別廢話了,趕緊坐下,一會兒師傅就要來了。”

三人趕忙尋得自己的位置,然后坐下。

不消片刻,火閻王四平八穩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大伙兒都到齊,不由笑道:“今天你們倒積極,都到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今天的早課現在就開始吧。”

五師兄見師傅到來,趕忙換了一副嘴臉,笑盈盈的擺弄蒲團,整理香爐,忙的不亦樂乎,好像給火閻王干活便是他最大的樂趣一樣。那副惡心模樣,看的向蘇一陣搖頭,而其他三人卻相視一笑,笑而不語。

等到五師兄幫火閻王整理好這些之后,課業正式開始,所謂早課,無非是打打坐,練練氣,講講道法方面的問題。

這些在向蘇看來,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他現在追求的是強大的功法,而他現在還安心的坐在這里,無非是為了早課后火閻王對他的特別照顧,親自傳授武功。

等到早課結束,外面已然是艷陽高照,除了向蘇,其余四人從靜室里魚貫而出。

從靜室出來,五師兄伸了個懶腰,道:“課前我說的,你們可曾記得?”

三角眼趕忙趕上前來,點頭哈腰的說:“五師兄盡管放心,我們明白該怎么做。”

五師兄點點頭道:“明白就好,可不能給我再出什么岔子,不然我要你們三個好看。”

三角眼趕忙點頭道:“是是是,五師兄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你就放心吧。”

五師兄滿意的點點頭說:“好了,他可能還會在靜室里待一段世間,我們先去尋點吃的,MD,早飯就吃了兩個饅頭,根本就沒吃飽。”

鷹鉤鼻嘿嘿笑道:“五師兄,要不我們去后院弄只雞來吃?反正后院是向蘇管的,雞丟了,那就是他的職責,不管我們的事,何況他現在上課,也不知道是我們吃了雞。”

五師兄眉頭一挑,大喜道:“這個注意不錯,就這么辦……”

說著四人一路向后院走去。

后院因為有向蘇的打掃,還算干凈,養雞的地方就在墻角,里面不光有土雞,就連野雞也有,都是向蘇平日沒事在血煞宗后山之上抓的。

四人見雞圈里這么多野雞,不由大喜,五師兄哈哈笑道:“兄弟們,沒看出來這向蘇不但是養雞高手,更是抓雞的高手,這野雞可不怎么好抓啊,但這家伙還能抓到這么多,嘿嘿,不過今兒個就成全了我們,人手一只,去后山烤了吃。”

眾人歡呼一聲,鉆進雞圈,便開始抓起雞來。

頓時整個雞圈,雞飛狗跳,五師兄負手看著在里面抓雞的三人,三人似乎并不會抓雞,半天也沒見著抓住一只。

五師兄怒聲罵道:“你們三個蠢貨,你們吃屎長大的么,抓只雞都抓不到。”

三角眼苦笑一聲道:“五師兄,這能怪我們么,這些雞實在太狡猾了,根本就不容易抓到啊。”

五師兄咒罵一聲道:“蠢貨,什么事都要讓我親自出手。”說著身體一提能夠撐船的大肚子,一低頭便鉆進了雞圈。

五師兄那肥碩的身體一鉆進雞圈,整個雞圈頓時被塞了個大半,他低眉順眼的望著一只雞笑盈盈的說:“小雞雞,來,到哥哥這里來,哥哥給你吃好東東。”然后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抓。

三人一臉惡汗的看著五師兄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好了。

雖然五師兄這么說,但那些雞卻根本不懂得五師兄的好,見五師兄伸手來抓,一群雞驚叫一聲,撲騰著翅膀逃了開去。

五師兄不由得大怒,身體一竄,肥碩的身體竟徑直向其中一只飛竄而去。

“不不不……”

“哎呀……”

“五師兄……”

轟隆……

一聲巨響,五師兄那巨大的身體竟直接將整個雞圈壓塌了。

三角眼更直接受到了波及,五師兄那肥碩的身體竟將他完全壓在了下面。

“哈哈,抓住了,抓住了……”五師兄大笑著說道,而他手里竟真抓住了一只五彩斑斕的野雞。

“哎喲喲……五師兄趕緊起來,我快被你壓死了……”三角眼躺在五師兄身下,有氣無力的說道。

“急什么,沒看到我抓住了一只雞么……喂,你們幾個還愣著干嘛,拉我起來啊……”五師兄有些不滿的說道。

摔倒在一旁的兩人,趕緊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用力的五師兄,而五師兄身下的三角眼,早已經被五師兄那堆肉壓的喘不過來。

七師兄和鷹鉤鼻子趕忙將三角眼從地上扶了起來,關切的問道:“六師兄,你沒事吧。”

三角眼狠狠的喘息一陣之后,笑道:“沒事沒事,五師兄怎么樣了?”

五師兄嗤笑一聲道:“我還能怎么樣,我好著呢,平日讓你們多練功,你們不相信,現在知道了吧,就這么點小事就吃不消,你還真行。”

三角眼嘴角抽了抽,但隨即笑道:“是是,都怪我們平日疏于練功。”三角眼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里卻燃燒著憤怒的火光。

五師兄將手中的野雞遞到三角眼面前道:“給老子拿著,看你們出息的,連只雞都抓不到,還得老子親自動手,這什么世道啊……”說著轉身躡手躡腳的向不遠處的一只雞走去。

經過五師兄這么一鬧騰,整個雞圈的雞都跑了出去,這些雞難得的感受到點自由,頓時歡喜雀躍了,在后院中追逐打鬧著,而身后又跟著一個肥得不能再肥的胖子追逐著它們,頓時整個后院都鬧騰起來,雞飛狗跳中,什么東西也都灰飛煙滅了……

整個后院如同被鬼子進村掃蕩了一番一樣,片瓦不存,就連盛水的大缸也給打破了,整個后院泥水橫流,亂作一團……

“怎么樣,味道不錯吧!”七師兄臉上黢黑一片,笑著扯下一只雞腿大口咀嚼著。

五師兄微微點點頭:“勉強能入口,不過也將就了。”

三角眼豎了豎大拇指道:“老七這烤雞的味道確實不錯,好吃。”

鷹鉤鼻子也點點頭,大口扯下一塊肉來,含糊不清的說:“唔,好吃……”

五師兄又咬了一口,隨即吐了出來,然后將整只雞狠狠的砸在地上,怒道:“這有什么好吃的,太難吃了!呸呸……”

七師兄臉色一沉,然后將自己手中的烤雞遞過去說:“五師兄,要不你吃我這個,味道還勉強過的去。”

五師兄猛的站起身來,怒道:“還吃什么吃,不吃了,走,回去,可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七師兄臉色略微有些不悅道:“急什么,這雞不吃可就浪費了。”

五師兄猛的一巴掌將七師兄手中的烤雞打落,怒道:“吃吃吃,你們他媽的就知道吃,我讓你們吃,吃……”說著一腳將那只烤雞踩了個稀爛。

七師兄抬起頭,大聲道:“五師兄,你……”

五師兄眉頭一挑道:“干什么,你不服么,想動手?”

三角眼見兩人都見了火氣,趕忙笑著拉了拉七師兄道:“老七,你這是干嘛,五師兄說什么就是什么唄,不吃就不吃,都不吃了,我們下山去干正事。”

說著將手中烤雞丟在了地上,然后拍了一怕旁邊還在啃著燒雞的鷹鉤鼻,說:“你個吃貨,別吃了,沒看清情況么。”

鷹鉤鼻看了一眼七師兄,又看了一眼,一臉怒容的五師兄,然后訕笑道:“不吃了不吃了,下山下山……”說著依依不舍的將手中烤雞丟在了地上。

三角眼笑著撫了撫五師兄的后背道:“五師兄,別動氣,動氣傷身,七師弟不過是餓了想吃點東西而已,好了,現在大家也都吃飽了,可以開工了。”

五師兄冷哼一聲,然后轉頭向山下走去。

“什么東西……”七師兄抹了把嘴,低聲咒罵道。

三角眼嘴角揚了揚道:“就讓他囂張一下,一會兒就得讓他好看。記住了,一會兒不管向蘇怎么出手,我們就假裝受傷倒地,讓他倆拼個你死我活。”

鷹鉤鼻子皺了皺眉頭道:“六師兄,你就這么有把握向蘇會出手?就算他出手你怎么肯定他就一定能打贏五師兄?”

三角眼嘴角一揚,道:“直覺……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五師兄,你等等……”說著快步向山下走去。

鷹鉤鼻和七師兄相視一眼,苦笑著搖搖頭,在他們看來向蘇不過是個廢材的不能在廢材的人了,雖然現在受到師傅如此優待,但要說打贏已經到達練氣自如期的五師兄,他們從心底里還是有些不相信的,他們不是不相信向蘇的實力,而是不相信一個普通人能在短短的數月練到筑基期!

四人一路從山上下來,然后在雜物房各自尋了一根木棒,便向后院闖去。

向蘇早就練功完畢,從靜室出來后,忽然發現后院一片狼藉,能打碎的東西全都打碎了,就連自己養的雞也全部逃了出來,向蘇正怒不可抑的收拾著雜亂的后院,便見五師兄帶人闖了進來。

向蘇悶聲問道:“你們這是干嘛?”

五師兄笑道:“向蘇,我們見你最近受到師傅的提攜,親自教你功夫,我們好奇,便想向你討教幾招,見識一下師傅那烈焰掌的威力。”

向蘇看也不看五師兄一眼,繼續低頭整理起地上的碎片來。

五師兄眉頭微微皺了皺,怒聲道:“向蘇,難道你沒聽見我說什么話么?”

向蘇頭也不回的說:“難道你沒看見我很忙么?”

五師兄嘴角抽了抽道:“嘿,好小子,這才幾天,脾氣倒變得這么沖了,難道師傅教你功夫,還教你不尊敬師兄么?”

向蘇冷笑著搖搖頭,不再理會五師兄。

五師兄見向蘇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心下大怒,他一豎手中木棒,沉聲道:“向蘇,我們今天有意向你討教,如果你還是男人就接著。”

向蘇緩緩抬起頭看了一眼五師兄,他冷笑著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就算加上他們這三個廢物,你也不可能打贏我。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鷹鉤鼻一聽不由得大怒:“放肆,向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向蘇嗤笑一聲道:“你們以為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我不知道么,哼……”

五師兄咽了口氣,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那我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吧,今天我們就是來教訓你的,我們原本是想將你打趴在地上,然后好好的蹂躪你一番,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只要你跪地求饒,我會考慮放你一馬,嗯,還有就是學上次一樣,吃一碗泥沙和飯。哈哈……”

向蘇雙眼微微瞇著,一絲血光從眼角劃過,那張臉早已布上了一層寒霜,他嘶啞著嗓子道:“那是我這一輩子最恥辱事,不過從今往后,我向蘇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當然,之前的仇怨,也要了結,曾經我吃了一碗,今天我要讓你們吃十碗……”說話間,向蘇雙眼猛的一睜,一道精光從雙眼中爆發出來,強烈的氣勢如同洪水猛獸般向四人襲來。

四人噗噗后退數步,一臉駭然的看著向蘇,剛剛那股氣勢襲來的時候,他們仿佛感覺一個來至九幽的猛鬼張牙舞爪的向他們襲來,恐懼如同千足蟲一般,不斷的蠶食著他們內心的那份堅強。

“好恐怖的氣勢,沒想到才一天時間,他身上的氣勢又提高了這么多,看來我的猜測一點都沒錯,他果然不是一般人,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三角眼心中雖是恐怖,但此刻心里卻有些高興了,在他看來,向蘇雖然狂傲,但多少比這豬頭五師兄要好,他更希望向蘇能將五師兄好好揍一頓。或者說,兩人如果打個兩敗俱傷對他們更有好處。

五師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向蘇,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被自己狠狠踩在腳下如同狗一般卑微的人,此刻竟能爆發出讓自己都感到畏懼的氣勢,他心中的那份傲氣仿佛受到挑釁了一般,怒氣頓時填充于胸,他在沒有一絲遲疑,此刻他只想將向蘇打倒,然后再向從前一樣,將這個小子狠狠的踩在腳下。

“兄弟們,今天我們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傲的家伙,讓他知道他的這份狂傲是多么的愚蠢。該我上……”五師兄大吼一聲,手中木棒向前一指。

見五師兄發號施令,三人相視一眼,然后明了的點點頭,飛身竄了出去。

向蘇冷笑一聲:“來的好……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烈焰掌的厲害!”

說著他身體一震,身體上頓時爆發出一片耀眼的火光,火光中,他雙掌一揚,兩道猛烈燃燒的烈焰,便脫掌飛了出去。

那烈焰帶著一股呼呼的風聲,呼嘯著便向三人襲來。

三人見那烈焰來勢兇猛,齊齊發了一聲喊,木棒一抖,三股血色真力脫棒飛出。

三聲劇烈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天空,頓時焰火四射,塵土飛揚。

塵土飛揚中,一震打斗的聲響沖里面傳來,三人已然和向蘇斗在了一起。

向蘇赤手空拳以一敵三,竟也不落下風,四人斗得你來我往,好不激烈。

那三人雖然有木棒在手,但他們越大越心驚,他們完全沒想到向蘇此刻的功力竟這么高深,完全不是數月之前任人欺負的那個毛頭小子,他們三人功力雖然不算太強,但也不算弱,此刻竟一點便宜也占不得,還讓向蘇逼得步步后退。

忽然向蘇搶上前一步,身體猛的一震,雙掌一收,大喝道:“天罡魔氣……”

大喝聲中,身體之上猛的爆發出一道紅黑相間的罡氣,只見他雙掌猛的一推,那紅黑相間的罡氣忽然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襲向三人。

吼……

強大的罡氣,忽然幻化成一個張大嘴的巨大骷髏頭,怒吼著向三人襲來。

三人驚駭交加,舉棍便擋,但如何擋的了,只聽齊齊的咔嚓聲響起,三人頓時被那強大的罡氣擊飛了出去。

“噗……你……”三角眼猛的吐出一口鮮血,然后暈倒在地。

其他二人也吐血倒地,失去了再戰的力量。

“什么……這……”五師兄見三人頃刻間便被向蘇擊倒,看他們的樣子傷的還不輕,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廢物,三個廢物,居然輸給他這樣一個人,我真為你們感到悲哀!”五師兄怒吼著,右腳猛的一踢杵在地上的木棍,右手順勢一揮,木棍便如同風車一樣旋轉起來。

他一聲大喝,腳下生花般的向向蘇竄去,木棒被他舞的虎虎生風,來到近前,雙腳一竄,身體猛的拔高,大喝道:“泰山壓頂……”

向蘇見五師兄這么肥胖一個人,動作卻絲毫不見有絲毫減弱,這一躍,竟也能跳起三五米之高,心中竟有些欽佩之意。

但這欽佩歸欽佩,但自己和他之間的仇怨卻不會受到絲毫影響,他早就盼著和五師兄一決高下,然后將他踩在腳下的那一刻了,而此時正是他實現愿望的時候。

見五師兄來勢兇猛,向蘇也不敢大意,想退已然是來不及了,他雙腳向兩邊各移動了兩步,虎腰一沉,雙手交叉擋在頭頂,大喝道:“真力護體……”

大喝聲中,身體之上猛的爆發出一股血紅色的真力,瞬間將他籠罩在其間。

就在真力護住全身的那一剎那,五師兄的木棒已然襲至頭頂。

這跳躍劈下的力度可想而知,又加上五師兄那肥碩的身軀,更讓這一招平添數倍威力。

那木棒帶著一股妖異的紅光發出一震刺耳的呼嘯,猛的劈在向蘇那交叉在頭頂的雙手之間。

向蘇忽然感覺雙手之上一股大力猛的傳遍全身,他微微一愕,虎腰微微一沉,雙腳猛的一跺,那強大的轟擊力,便如同洪水一樣,向地上卸去。

轟……

一聲巨響,向蘇腳下的石磚頓時碎裂開來,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以向蘇為中心,猛烈的向四周擴散開去,那些鋪在地上的石磚如同浪潮一般被掀飛起來。

“厲害……不愧是五師兄……”向蘇嘴角帶著一絲笑,冷聲說道。

五師兄嘴角一揚,道:“等著瞧好吧,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力量的。”說著雙臂一震,木棒順勢向向蘇的右邊軟肋襲去。

向蘇冷哼一聲:“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說著向蘇右臂一擋,剛好擋住五師兄擊來的木棒。

五師兄見一擊不中,舉棒再打。

但向蘇卻不會傻傻的讓他把自己當成練棒的沙包,他忽然腳下猛的一蹬,腰身一沉,低頭直接向五師兄的懷里撞去。

雖然是一寸長一寸強,但要是被人近了身,這長武器的優勢便會成為劣勢。

五師兄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他腳下向后猛退,但卻根本躲不開直逼而來的向蘇,最后只得棄棒,用雙手迎擊。

向蘇見五師兄棄棒,嘴角一揚,雙掌猛的拍出。

雙掌頓時爆發出兩道火紅的烈焰,呼嘯著向五師兄擊去。

五師兄見向蘇來勢兇猛,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運起全身真力舉掌迎了上去。

四掌相擊,一聲巨響,頓時爆發出一道通天光芒,光芒之中五師兄巨大的身軀竟被強大的沖擊力拋飛了出去。

“啊……我的手……”五師兄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好在他那身肥肉充當了性能極佳的反沖墊,讓他不至于受到二次傷害,不過他的雙手卻焦黑一片,軟軟的耷拉著,儼然是從手腕齊齊的被震斷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你……你不可能會有這么強大的真力,不可能……”五師兄雙目盡赤,咬牙切齒的向那緩緩走過來的向蘇怒吼道。

“什么不可能,事實不就擺在你眼前么,你還不相信,難道要讓我殺死你,你才相信這是真的?”向蘇嘴角帶著邪邪的笑意,走到五師兄面前,雙眼帶著戲謔的光芒,鄙夷的看著那已如同喪家犬一般的五師兄。

五師兄愣愣的看了一眼那耷拉著的雙腕,不相信的說:“這怎么可能,你不過是個固元期的練氣者而已,我,我可是已經達到自如期馬上就筑基了,你,你怎么可能會打得過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肯定是幻覺!”

向蘇鄙夷的看著五師兄,冷笑道:“世人為何總是這么愚昧,事實明明就擺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們就是不相信,呵呵……可悲啊……”

五師兄疼的齒牙咧嘴,雙眼不甘而絕望的望著向蘇,說:“你,你想怎么樣?”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難道你還不清楚么,火閻王殿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今天我要和你做個徹底的了斷。”

五師兄一聽,不由得大驚:“你,你想讓我離開火閻王殿?”

向蘇嘴角一揚,陰笑一聲道:“讓你離開?我會這么輕易的讓你離開么,曾經的恥辱我可歷歷在目,每每想到那些畫面,就讓我如蚊蠅在口,你覺得我會這么輕易的離開?”

五師兄臉色驟然一變道:“你想殺我?不,你不要殺我,我……”

向蘇冷哼一聲:“給我個不殺你的理由……”

五師兄一聽,見還有商量的余地,心中不由一喜,他眼珠滴溜溜一轉,然后唯唯諾諾的說:“我是師傅最得意的弟子,等筑基完成,肯定會進入血煞宗內門,而如今的血煞宗正準備向修行界發起大總攻,正是缺人之際,如果我死了,師傅肯定會雷霆震怒,到時候你也好不了。”

向蘇嘴角揚起一絲怪笑:“你這是在威脅我?”

五師兄趕忙搖搖頭道:“不不,我沒有威脅你,我這說的是事實而已,現在你的功力已經超越了我,進入血煞宗內門是遲早的事,你又何必給師傅平添這么一些不好的印象呢,何況你留著我,或許還有用途,以后我就為你馬首是瞻,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絕不攆雞。我只求你能放我一馬。”

向蘇大笑一聲道:“五師兄啊五師兄,在你肆無忌憚的侮辱我踐踏我的時候,可曾想到自己也有今日,不過你對我的了解可不深啊,我可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大人有大量,除非你做一件讓我愉悅的事情,我或許會考慮放你一馬。”

五師兄微微一愕,沉思片刻,忽然拜倒在向蘇面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道:“請小師……師兄放過我一馬,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說完抬起頭看了一眼向蘇,見向蘇只是一臉冷笑的看著自己,并沒有做任何表示,他不由一愕,然后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快步走到雞圈內,用已經端掉的雙腕夾起一個雞槽,雞槽里還有一半吃剩的雞食。

雙腕劇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暈厥,但他還是將那雞槽小心翼翼的捧到了向蘇的面前,看著里面那已經餿不可聞的半缽雞食,向蘇不由微微蹙了蹙眉頭,然后饒有興趣的看著五師兄。

五師兄將雞槽放在地上之后,又抓了一把泥土丟在里面,然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向蘇道:“既然師……師兄還在為以前的事耿耿于懷,我今天就以這缽已然發臭了的雞食來懲罰自己,為曾經自己犯下的錯誤而悔過!”

說著也不管向蘇答不答應,便低頭猛吃起來,吃到惡心處,不斷的干嘔著,但他還是用力的將嘴里的東西狠狠的咽了下去。

一個人為了生存下去,就算是極端的事情,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何況現在只是吃一缽雞食而已。

見五師兄吃的“暢快”,向蘇心中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曾經,曾經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吞吃一碗惡心的東西么,雖然那個時候他心里發誓,一定要讓這侮辱自己的胖子拜倒在自己的腳下,然后一口一口吃著這么寫惡心的東西,但此刻竟有些不忍……

他剛要阻止五師兄,卻聽見一個聲音在腦海里響起:“你憐憫他了?”

向蘇微微愣了愣,知道這是上古異魔在和他心靈交流,他冷笑道:“我怎么會憐憫他!?我現在看到這一幕不知道有多高興!”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可是我在你的內心卻看到了不忍和憐憫……”

向蘇微微一愣:“這……”

上古異魔笑道:“你動搖了?你的怨念,你的仇恨,你之前一切的一切準備都丟了嗎?”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動搖了?怎么可能,沒有什么能動搖我這一顆仇恨的心。”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既然沒有動搖,為什么你心中會有這些不好的感覺,不忍、憐憫這可都是腐蝕你內心的東西,如果一天不拋卻,你就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更不可能達到武學的巔峰,更別說達到一統修行界的愿望了。”

向蘇冷笑一聲道:“這不需你提醒,我自己知道該怎么做。”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你知道就好,好了,不打擾你欣賞眼前的好戲了!”說完上古異魔便緘口閉言不在說話了。

向蘇看著身前那依舊咀嚼著惡心雞食的五師兄,忽然感覺并不憐憫他了,看著他將那難以下咽的東西一口一口的塞進嘴里,然后艱難的咽下肚子,他竟有些暢快而愜意的感覺。

等到五師兄將那缽東西全部咽下肚子,向蘇哈哈大笑道:“五師兄,你這是干什么呢,唉,五師兄這些東西怎么能吃呢。再說也可沒讓你吃這些東西。快起來,地上臟。”說著走上前趕緊扶起五師兄。

五師兄微微一愕,趕忙退開一步,恭順的鞠了一躬道:“師兄,這是我自愿的,我就好這一口,嘿嘿,師兄,你是不是……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向蘇微微一笑道:“什么放不放過?”

五師兄臉色一沉:“你……”

向蘇笑道:“你是我師兄,我哪敢對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放心吧,沒事了沒事了,哎喲,你手還疼吧,要不我幫你看看?”

五師兄一聽向蘇這么說,心中不由狂喜,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他趕忙搖搖頭道:“這個,我沒事,雙腕斷了而已,我房間里有治療斷骨的傷藥,回頭我讓師弟們幫我接上骨頭,抹上傷藥,三五日便見好。”

向蘇點點頭道:“那就好,對了,你這傷?”

五師兄笑了笑道:“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向蘇哈哈一笑,拍了拍五師兄的肩膀道:“五師兄啊,以后我可得仰仗你多多提攜才是,希望你明白。”

五師兄訕笑一聲道:“師兄,你就放心吧,以后我吃肉,你喝……你也吃肉,而且是大塊的肉。”

向蘇滿意的笑道:“你以后還是叫我小師弟吧,你叫我師兄,那可是折煞我了。”

五師兄微微一愕道:“那哪能呢,現在是實力說話,既然你實力比我強,功夫比我高,喊你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向蘇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既然你比我先入火閻王殿,而且又是師傅的第五弟子,你自然是師兄,我這小師弟可不敢喧賓奪主,以后你依舊是五師兄,我依舊是小師弟,可不能亂喊了,要是被師傅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們呢。哈哈……”

五師兄趕忙點點頭道:“一切聽從師弟的安排。”

向蘇點點頭道:“那就好,好了,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走吧。”

五師兄恭順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躺著的那三人道:“那他們三人呢?”

向蘇看了一眼不遠處躺著的三人,笑著搖搖頭,然后快步走過去,踢了踢三角眼,笑道:“喂,事情都解決了,你們還不起來,想裝死裝到什么時候,剛剛我可沒使用全力。”

三人一聽,趕緊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后向向蘇施了一禮道:“多謝師弟手下留情!以后我們愿追隨師弟,為師弟馬首是瞻。”

向蘇癟了癟嘴,揮了揮手,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著向自己的靜室走去。

五師兄有些詫異的看著三人,一時心中百感交集,他抬手指著三角眼有些苦澀的說:“你們真是好啊,我真是信錯了你們。”

三角眼嗤笑一聲道:“五師兄,這就叫現實,誰實力強,我們就聽誰的,現在向蘇的實力比你強,我們自然就聽他的了。何況你之前對我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是敢怒而不敢言,一直為你所驅使也不過是被逼無奈而已,你以為我們就甘心被你呼來喚去么?”

五師兄微微一愣,然后怒道:“老六,我是你師兄,你竟敢這么對我說話。”

鷹鉤鼻子笑了笑道:“五師兄,你也該醒醒了,現在叫你一聲師兄這是看得起你。要不然……哼哼……”

五師兄怒火填胸的看著鷹鉤鼻,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七師兄笑著走上前,拍了拍五師兄的肩膀道:“五師兄,我看你就放下架子吧,現在我們已然是平等的了,以后我們就一起盡心盡力的幫助師弟吧。以后我們還是好兄弟不是,對了,你傷怎么樣了,要不要我們幫你敷藥?那碗東西吃了會不會拉肚子,要不要去抓點藥吃吃。”

五師兄完全沒想到曾經在自己面前溫順的如同羔羊一樣的三人,此刻竟變得如此盛氣凌人,尖酸刻薄,心中一時感慨萬千,他苦笑著搖搖頭,說:“罷了罷了……”說著如同一只戰敗的公雞,緩緩向外面走去,背影顯得是那么落寞和孤寂,但卻沒有一個人憐憫他,可憐他,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向蘇回頭看了一眼無比落寞的五師兄,搖搖頭喃喃道:“這便是失敗的后果吧,不過我向蘇一定不會輸,因為我要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的人,不論是誰,敢擋我的路,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臥室走去。(_泡&書&吧)

見向蘇走進房間,三角眼嘴角微微一咧,笑道:“我們也走吧。”

七師兄微微點點頭,看了一眼三角眼,低聲說:“我們就這么和五師兄撕破了臉皮,以后見面是不是有點……”

三角眼笑了笑說:“沒事,以后我們便是向蘇的人了,五師兄再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吧。”

七師兄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我們就這么歸附于向蘇了?”

三角眼嘴角咧了咧道:“你覺得我們還有選擇么?”

七師兄搖搖頭道:“沒有,但我總感覺這向蘇太過于陰沉,說不定什么時候也把我們給賣了。剛剛你也看到了,向蘇的做法是不是有點太過激了?”

三角眼沉吟片刻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么,向蘇這人自帶幾分邪氣,比起五師兄來更難纏,不過五師兄現在失勢,就他實力最強大,我們不得不歸附于他,如果他一步登天,我們也有好處不是,而且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這么個大樹在前面擋著,我們也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了。”

七師兄微微嘆息一聲道:“只希望向蘇和五師兄了結這一段仇怨之后,便不在嫉恨我們了吧,當時雖然是五師兄指使我們對他那樣做的,但歸根究底還是我們合伙欺騙了他。”

三角眼微微笑了笑道:“放心吧,他暫時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畢竟現在我們對他還是有點用途的,何況玄丹門丹爐及將開啟,師傅派我們去奪丹藥,如果我們現在出事了,他也不好向師傅交差,而且剛剛他不是放了我們一馬么,就連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五師兄他也放了,肯定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

七師兄點點頭道:“這樣便好!咦,八師弟,你怎么不說話,你怎么了?”

七師兄忽然看見鷹鉤鼻子滿臉痛苦的捂著胸口,很難受的樣子,不由得大駭,趕忙扶住鷹鉤鼻子。

鷹鉤鼻子按住胸口,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艱難的笑道:“我沒事,可能是剛剛被向蘇擊中了氣機,感覺體內真力有些不暢,一會兒回去調息一下就沒事了。”

三角眼嘆息一聲道:“我原本感覺向蘇變強了,只是沒想到他已經變得這么強了,就連自如期的五師兄也沒在他手下走過十招,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他。”

鷹鉤鼻子點點頭道:“是啊,不過他打傷我們那招實在是詭異的緊,根本就不是我們火閻王殿的招數,更不是血煞宗的招式,他這招是從哪里學來的?”

三角眼搖搖頭道:“我也奇怪,他使用的那招確實詭異,不像正派武功也不像妖修的武功,倒有些像魔道的武功,難道他在修魔?”

“修魔?”兩人不由得一驚,他們怎么會不知道三角眼所指的是什么。但是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三角眼微微一笑道:“我也是這么一猜,到底是不是我也不清楚。”

七師兄微微呼出一口氣道:“我覺得他不可能修魔吧,修魔可是要摒棄世間一切情愛,就連人性也丟卻了,最后沉淪于仇恨和恐怖的深淵而不能自拔,我看他雖然心中有些陰郁,做事有些乖戾,但可以看出他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不可能修魔吧。”

三角眼白了七師兄一眼道:“我都說了我就這么一猜,也沒說他真的是在修魔,你激動個什么緊啊。”

七師兄訕笑一聲道:“行行,怪我曲解了你的意思行了吧。好了,我們走吧,老八傷的挺嚴重的,我們先送他回去,幫他運功調息一番再說。”

三角眼點點頭,兩人一左一右駕著鷹鉤鼻子便向后院外面走去……

時間如流水,一個月時間轉眼而逝,古宇和冀風在青城秘境里受著酒仙的特訓,功力大弧度提升,冀風在酒仙的幫助下,成功筑基,并達到筑基中期高手,而古宇也達到筑基后期高手,但因為已經達到瓶頸,怎么也不能在提高。好在古宇的劍法和身法都有不少提高,讓他總算平衡了一下,不過一想到冀風自己將雷電之力和青城劍法以及催心掌融匯成獨成一派的功夫,古宇就不爽,時不時要找冀風單挑,雖然每次都是古宇獲勝,但每次也被冀風的雷電之力劈的皮焦肉爛。

至于古宇的瓶頸問題,古宇更是不爽,但酒仙說是還沒遇到機緣,機緣到了,這瓶頸自然就突破了,當然如果他們兩個如果能成功奪得及將出爐的金丹,他們便能成功突破瓶頸,功力更勝從前了。

而向蘇也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和火閻王學習功法,不論是真力還是功法,都有很大的提升,就連已經達到金丹期的火閻王如果不出全力也很難獲勝。

這讓火閻王高興不已,決定在這次行動之后,將向蘇和五師兄推薦進入血煞宗內門。

這結果是向蘇早就料到了,并沒有表現得多高興,但這卻讓本已經失去信心的五師兄高興不已。這也少不了那三個跟屁蟲的一番阿諛。

玄丹門丹爐及將開啟,各大門派也都忙碌起來,雖然那些真正的高手不便出面,但派一些小高手還是必然的,頓時整個修真界風起云涌,所有修行小高手都紛紛向玄丹門涌去……

古宇和冀風辭別了酒仙,從青城秘境出來,便直奔玄丹門而去,現在他們最期望的便是趕緊辦完大事兒,然后回家吃頓周游夢做的大餐。

玄丹門的祖庭離得青城秘境數千公里,古宇和冀風二人動車是不敢再坐了,包了輛私家車,日夜兼程花了兩天兩夜才趕到玄丹門的山腳下。

玄丹門為外丹門派,以煉制丹藥而聞名,是現今碩果僅存的幾個煉丹門派中實力比較強大的門派。自從閣皂宗沒落之后,就只有玄丹門能撐起整個修行界丹藥的供應了,不過隨著近年來政府對道教文化的,道教慢慢恢復元氣,修行人越漸增多,丹藥需求量越漸加大,玄丹門煉制的丹藥也有些供不應求了。

往往一顆初級下品丹藥也能賣到上萬元,一顆初級上品丹藥便能賣上十萬之數,如若是一顆中級丹藥,那更是能賣上百萬的天價。

像這次及將出爐的龍虎金丹,是玄丹門花費無數金錢和精力用了幾十年時間煉制出來的,便是有價無市。

這些修行人自然知道這樣的寶貝丹藥,他們玄丹門肯定不會拿出來賣,就算拿出來賣也沒有人或門派愿意出錢來買,一般的個人或者小門派自然是買不起的,但大門派相爭必然會提高丹藥的價錢,到頭來價格自然不低,如若花大價錢買來一顆根本就不值這個數的丹藥,多少有些不劃算,而且一顆丹藥就只能成就一個人,這樣的大價錢花的也太冤了,他們不如拿那些錢來,多買些中級丹藥或者更多的低級丹藥。但他們又不愿意這龍虎金丹落入別人之手,當然更不愿意讓玄丹門的門徒自己吃了,所以才會派自己門派的人來奪丹藥。

然而出面奪丹藥的人不能是前輩,又不能太出名,就只有派些生面孔,實力又不弱的晚生后輩出面奪了。

古宇和冀風在玄丹門祖庭山腳稍作休息,稍稍吃了點東西,便開始徒步向山中走去。

玄丹門所屬的大山,延綿數百里,云深霧繞,越是往上走,靈氣也越漸的充沛,雖不及青城秘境,但比起塵世卻不知純凈了多少。

古宇和冀風一路爬至半山腰,方才停下腳步來歇了口氣,這一路上來,異常崎嶇坎坷,也虧得古宇和冀風這段時間在青城秘境中受著酒仙的嚴格訓練,而且又各自練成酒迷蹤和青城幻云步的輕功步伐,才不會顯得太困難,不過也把古宇和冀風累了個夠嗆。

古宇喘了口氣道:“冀風,你說這地方有多久沒上來過人了,你看這路上居然都長滿了荊棘,也虧得我皮遭肉厚,不然還真被這些帶刺的家伙破了相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我想他們這是故意的吧,為的就是阻礙別的修行人上山盜丹。”

古宇咧了咧嘴道:“屁,要真想上山盜丹,讓一個會飛的高手直接飛上去不就成了,那還用得著費這么大的力,從山腳下走上來。你看看師傅,身體一晃,元神出竅,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想拿什么拿什么,用的著像我們這樣勞神費力徒步上山么?”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像師傅這樣的修行人,怎么可能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想來整個修行界都不削做這樣的事情吧,取丹靠的是真本事,誰有本事誰就去奪,各安天命罷了。”

古宇砸吧砸吧嘴說:“好吧,就像你說的這樣吧,他們都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但我們一路上來有沒有看到一個其他門派的修行人,別說是修行人,就連一個人影也沒看見,你說,是不是師傅收到的消息有什么差錯呢?”

冀風搖搖頭道:“不可能吧,這樣的大事師傅怎么可能出差錯,他一定會探清了才會回來告訴我們的。”

古宇癟癟嘴道:“那可不一定,他都幾百歲的人了,免不了犯點小迷糊,何況他又那么愛喝酒,說不定他喝醉了聽錯了呢。”

冀風瞪了古宇一眼道:“宇哥,你可不能說師傅的壞話,要是被師傅知道了,免不了又要罰你。”

古宇嘿嘿一笑道:“怕什么,他又聽不見,哈哈……”

“啊咻……是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待我掐指算來,嘿,宇小子,居然在我背后說我壞話,等到我辦完事,看我不回來收拾你……”飛在半空中的酒仙,忽然打了個噴嚏,險些從空中掉了下來,他趕忙掐指一算,竟算到是古宇這小子,不過現在他卻沒空理會這些,他現在必須趕往血煞宗,有些事情必須趕緊探明!

古宇冀風在半山腰上喘息片刻,正準備上山,忽見不遠處一隊人馬正高速向上行進著,那速度竟也不比擁有輕功的古宇和冀風慢多少。()

古宇知道這些人肯定也是上山奪取丹藥的修行人,古宇笑了笑對身邊的冀風說:“冀風,你看,等了老半天終于看到一隊活生生的人了,要不我們等他們上來之后,搭伙一起上山?”

冀風沉吟片刻道:“這怕不好吧?”

古宇嘻嘻一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們也正可以借此機會結識一些其他門派的修行人,日后有什么困難也可以多一個助力不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冀風想想也是,在修行界兩人的功力雖然已經算新生代的佼佼者了,但論見識和人脈,兩人就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說到底,兩人認識的修行人也不過那么幾個,算得上朋友的也就胡媚兒和勉強算朋友的色和尚莫勒了。

冀風點點頭道:“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就等等他們,跟著一幫人,要是走錯了路,也有個照應。”

古宇嘿嘿一笑道:“這就對了嘛。你還是挺有覺悟的。”

冀風微微搖搖頭,然后翹首向山下看去,那一隊人馬行進的速度非常迅速,轉眼間已經離得古宇他們不遠。

不過來人卻讓古宇一陣結舌:“我靠,不是吧,怎么會是他。”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曾經用九天神雷符險些將冀風劈死的顧惜朝。

冀風苦笑一聲道:“宇哥,你看,這最不想看到的人,現在卻出現了,這會不會也是緣分呢?”

古宇癟癟嘴道:“我看不是緣分是猿糞吧,他來的倒好,我正想找他呢,今兒個我們就把新帳老賬一起算了吧。”

冀風搖搖頭道:“宇哥,今天我們上山的目的不是和人斗氣,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奪丹的。”

古宇嘿嘿笑道:“我知道啊,這顧惜朝也是上山奪丹的不是,我們現在把他們打趴下了,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豈不是更好。”

冀風遲疑道:

古宇揮了揮手道:“別可是可是的了,你看人都上來了,我們還能退縮么,知道的就說我們大局為重,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呢。好了,小心點,我先會會這個家伙。”

顧惜朝也發現了半山腰上的兩人,見是古宇,不由得嗤笑道:“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里又遇上了。上次讓你們逃走了,這次我一定要打的你們滿地找牙。”然后快步向半山腰沖去。

片刻后,顧惜朝飛身登上半山腰哪塊唯一的空地,隨后跟隨他的那幾個正一教的弟子也飛身上來。

顧惜朝上下大量了一番古宇,又看了一眼冀風,笑道:“沒想到那日天師府一別,你二人的功力又提升不少嘛。”

古宇咧嘴笑了笑道:“那可不,不過是我們提高太快,還是你提高的太慢呢,你怎么還是那么不長進啊。”

顧惜朝被古宇的話噎的一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他微微笑了笑道:“那當然咯,你們的師傅可是酒仙這樣的大修行人,我怎么能和你們比呢。對了,看來你們也是來奪丹的吧,唉,其實吧,你們也沒必要來和我們搶這丹藥啊,有酒仙這樣的大修行人從旁指點,可堪比十顆龍虎金丹,你何必又和我們過不去呢。”

古宇無奈的聳聳肩道:“其實我也沒打算來奪丹的,但是我們師傅說了,這丹藥雖然不怎么樣,但也不能平白無故的讓狗吃了吧,那多可惜,還不如奪回來自己吃了增加點功力來的實在。”

說道斗嘴,古宇可是這方面的行家,別說一個顧惜朝,就算來十個顧惜朝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就著幾句話,就將顧惜朝說的啞口無言,胸中怒氣翻騰,卻無從發泄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顧惜朝微微一閉眼,心里不斷的說著冷靜,因為在出門之前,師傅再三囑咐,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以奪丹之事為重,萬不可因怒氣傷人傷己,他緩緩呼出一口氣,笑道:“那個誰,今天我們之間的事就暫且擱下,等日后我們再行了斷,既然今天我們都為奪丹而來,何不聯手奪丹,到時候你我五五分成如何。”顧惜朝也看出兩人的實力不凡,有心拉弄,不過他卻忽略了古宇這個有仇必報的脾性。

古宇嗤笑一聲道:“顧惜朝,不是吧,是我聽錯了,還是你智商有問題?我們聯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你是在考驗我的智商么,我會笨到和一個我們的敵人聯合?”

顧惜朝嘴角微微抽了抽道:“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么,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現在我們為的就是各自的利益,為何不能聯合?”

古宇癟癟嘴道:“我可不會和一只白眼狼聯合,保不齊你什么時候在背后捅老子刀子,老子還不知道呢。”

顧惜朝身后一個帶方巾的漢子走上前來怒罵道:“你別不識好歹,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們正一教聯合,現在看的起你才和你們聯合,你們居然如此無禮,咒罵我們顧師兄。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古宇哈哈一笑道:“我就罵你們顧師兄了,怎么地?如果有本事的話,就讓他出來教訓我,嗯,要狠狠的教訓。”

那方巾漢子,正欲出口大罵,卻被顧惜朝一把拉住,然后冷聲道:“那個誰,哦哦,想起來了,古宇是吧,今天我沒時間和你糾纏,新帳老賬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來算清,既然你沒意愿和我們聯合,那就請你們讓來一條道,別擋我的路。”

古宇摸了摸鼻子,無奈的說:“我今天本來心情蠻好的,不過在吃飯的時候一只蒼蠅飛進了我的飯碗,惡心的我再也沒心思吃飯,所以我就發誓,今天我一定要打死所有見到的蒼蠅,嗯,現在我好像看到了,1……2……3……4……唔……喔喔,這里還有一只,一共是五只蒼蠅。”古宇指著顧惜朝身后那群人,挨個點了一遍,然后又直直的指著顧惜朝。

“既然有五只,我決定拍死他們……”古宇笑嘻嘻的說道。

就在二人斗嘴的時候,山下又奔上來一對人馬,來人一共有五個,不是別人,正是火閻王殿的向蘇等人,遠遠的,他們就看見半山腰上對峙的兩方人馬。五人立馬停下腳步,然后隱身于灌木叢中,緩緩向上移去。

向蘇微微一笑道:“這世界還真小,沒想到這里也能和他們碰上。”

五師兄看了向蘇一眼,疑惑的說:“那一些是正一教的道士,另外兩個人我倒不認識,應該是新進修行者吧,不過你認識他們?”

向蘇嘴角一揚道:“豈止是認識,他們曾經還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不過現在……”向蘇神色顯得有些黯然,苦笑著搖搖頭,然后向上望去。

顧惜朝指著古宇,怒聲道:“古宇,不要這么過分。”

古宇臉色一沉,頓時收起嬉笑的臉皮,冷聲道:“我過分么?想當時你險些劈死我兄弟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很過分?而且在天師府的時候你居然對你師傅說我是那么卑鄙無恥的人,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我能容忍你污蔑我,但我不能容忍你對我兄弟的傷害。所以今天你必須得付出代價……”

聽到古宇這么說,冀風和向蘇身體同時一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感動的情緒。

雖然向蘇和古宇決裂了,但幾年的兄弟之情,豈是說斷就能斷的,雖然他心里痛恨古宇,但有時想到古宇和冀風,也會從心底里發出笑聲。

“怎么,你又動搖了?”上古異魔的聲音再次在向蘇的腦海里響起。

“笑話?我動搖什么了?”向蘇在心靈里和上古異魔交流起來。

“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上古異魔淡淡的說道。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怎么會動搖,我和他有著深仇大恨,怎么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動搖。”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可不是口不對心啊。”

向蘇升起一絲慍怒:“我的事不需要你提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要摒棄以前的一切,既然他是你的仇人,你就只需記得你和他的仇恨便行了,其他一切影響你心志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吧。”

向蘇望著不遠處的古宇和冀風,微微嘆息一聲道:“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很好,你繼續觀看表演,我睡會兒去……”

顧惜朝此刻也被古宇的話激怒了,他怒吼道:“別以為我怕你,如果你真要咄咄相逼,我就只有出手和你一戰了。”

古宇冷笑一聲道:“這正是我希望的,來吧,顧惜朝……”

顧惜朝嘴角一揚,閃過一絲陰狠道:“你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古宇嗤笑一聲:“就怕你不狠不辣……”

顧惜朝右手一揚,手中長劍便從劍鞘中彈了出來,只看他猛的一揮,那劍鞘便如同一道利箭直射而出,飛快的向古宇襲去。

而他緊跟著欺身上前,身后那四個隨身弟子也鏘鏘的拔出長劍,向古宇襲來……

見五人把劍相向,古宇悍然不懼,右手猛的一抖,大喝一聲“出鞘”,那干坤流虹劍便發出一道流光,出現在古宇的手中。

古宇長劍一抖,挽了個劍花,腳下祭起酒迷蹤便飛快的迎了上去。

冀風見對方人多勢眾,唯恐古宇有失,大喝一聲,腳下祭起青城幻云步的升級版驚雷穿云步,手上卻運起雷電之力加持的催心掌加強版的霹靂碎心掌飛快的加入了戰圈。

見冀風幫忙,古宇嘿嘿一笑道:“冀風,這四個小嘍啰就交給你了,顧惜朝留給我來收拾。”

冀風點點頭道:“行,你自己要小心。”

古宇點點頭道:“放心吧,一個顧惜朝我還沒放在眼里。”

顧惜朝一聽不由得大怒:“休要囂張,看我烈焰咒法。”

只見顧惜朝飛快的從道袍中掏出一張黃色符紙,然后虛空畫了一串咒文,然后向古宇一指大聲喝道:“烈焰伏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符咒“嘭”的一聲劇烈燃燒起來,瞬間化作一團火球向古宇飛射而來。

這招古宇早就在幫助胡媚兒的時候見識過這一招,自然知道這一招的威力,古宇也不畏懼,他長劍猛的一揮,一道金色劍氣呼嘯著飛出。

只聽得一聲轟鳴,金色劍氣便將那團急速飛來的火球劈成了兩半。

但那火球并沒有因此而消失,反而一分為而,在顧惜朝左右手的牽引下,一左一右向古宇激射而來。

古宇早就料到顧惜朝有此一招,他嘴角蕩起一絲笑意,也不閃躲,雙眼雙目有神的看著激射而來的兩顆火球。

待到那兩道火球快要及體的時候,古宇腳下猛的一晃,如同醉酒一般晃悠悠的向后猛退數步,然后身體猛的拔高,然后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了。

那兩道火球失去目標,收勢不住,猛的撞擊在一起,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兩火球撞擊處爆發出一道耀眼火光,火光過后,便隨風消散而去。

“咦……人呢?”顧惜朝完全沒想到古宇會忽然消失不見,心中不由得驚駭交加。

“在找我么?”忽然古宇的身體出現在離顧惜朝只有幾步之遙的地方,一臉嬉笑的看著顧惜朝。

還不待顧惜朝有所反應,古宇便又是一晃,化作一道殘影,飛快的向顧惜朝沖去。

顧惜朝見古宇來勢兇猛,也不敢大意,長劍一抖,便飛快的迎了上去。

兩劍相擊,鏗鏘之聲不絕于耳,轉眼間兩人已經斗了十數個回合。

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顧惜朝功力雖然不怎么樣,但劍技卻不弱,自己這些時日和冀風對練劍法,劍技早就有了質的提高,但和顧惜朝相斗竟也占不得半分便宜。

古宇忽然長劍一揮,一道金光直射而出,顧惜朝迫于金光的威勢,不得不向后急退躲避。

不過這正是古宇所希望的,古宇嘴角微微一揚,也向后猛退數步,然后腳下一滑,擺了個大四平馬步,虎腰猛的一沈,一聲大喝,長劍猛的向前急揮而出。

只見一道強烈的金光爆射而出,那金光就如同干坤流虹劍的延伸,如有實質般向顧惜朝爆射而去。

顧惜朝自然知道這招的厲害,根本不敢硬接,只見他腳下猛的向后急退數步,然后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過古宇激射而來的劍光。

轟……

一聲巨響,那金色劍罡如同脫韁的野馬,嘶吼著向前奔騰而去。

擋在前面的樹木荊棘摧枯拉朽般的倒下,轟飛……

強大的威勢激得塵土飛揚,罡氣四射。

而地上卻留下一道罡氣劃過的溝壑,如同一道水渠,延伸到樹林的深處。

古宇見一擊不中,微微嘆息一聲,長劍一揮,再次向有些愣神的顧惜朝沖去。

古宇和顧惜朝打的火熱,冀風這邊也不示弱,向蘇空手對白刃,以一對四,竟也沒有顯出一點頹勢,只見他一手霹靂碎心掌舞的虎虎生風,不斷的拍擊著襲向自己的長劍,每當長劍快要刺到自己的時候,驚雷穿云步便能起到奇效,長劍總是能在毫厘之間被冀風躲過。

兩幫人馬打的不亦樂乎,看的也喜不勝收。

鷹鉤鼻子笑盈盈的說:“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都這么厲害,要是這樣打下去你們說誰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三角眼微微笑了笑道:“我可不管誰能取得最后勝利,這樣的高手要是兩敗俱傷,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好事,至少我們也可以少了幾個勁敵,到時候奪取金丹我們不是更容易了么?”

五師兄點點頭道:“老六這話說的沒錯,就讓他們河蚌相爭,我們來個漁翁得利,到時候出去收拾摻局,豈不是更妙。”

向蘇冷哼一聲道:“你們真是這么想的么?要是你們這么向那就大錯特錯了,我看,不出一刻鐘,正一教的那五個人便會敗下陣來。”

五師兄疑惑的看了一眼向蘇,說:“師弟,你是說那個使用青城劍法和雷電之力的人會勝么?”

向蘇輕輕點點頭道:“而且是很輕松的獲勝,難道你們沒看出來他們的功力早就超過了正一教那幾個太多了么,我想他們不過是在逗正一教的那幾個玩呢。我可對他太了解了。”

聽向蘇這么說,五師兄越漸的疑惑,他遲疑了片刻,然后怯怯的問道:“哪兩個家伙真是你以前的兄弟么?那我們要不要出去幫幫他們?”

向蘇猛的回過頭,皺眉瞪了一眼五師兄,道:“我有說過要去幫他們么?何況他們也不需要我們幫助,記住,他們現在是我們敵人,所有想要奪取金丹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不論是誰想要擋我路的人,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干掉他,就算是曾經的……兄弟……”向蘇說著回過頭去冷笑一聲道:“何況現在他們已經不是我的兄弟……”

五師兄見向蘇回過頭去,不由得偷偷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向蘇剛剛看他的那一眼,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頭餓狼盯著了一般,又如同整個人都掉進了冰窟一般的絕望與恐懼。他幽幽呼出一口氣,畏懼的看了一眼向蘇,暗暗嘆息一聲,又向戰場上看去。

此刻戰場上的形勢急轉直下,冀風憑著驚雷穿云步和霹靂碎心掌竟將那圍住他的四人擊倒了兩人,倒下的兩人,無一不是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他們可沒有古宇那么強悍的身體和雄厚的真力,完全抵擋不了冀風的一掌。

冀風再次躲過剩余兩人劈來的長劍之后,雙掌齊出,只見一道耀眼光芒閃過,兩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正一教的兩人便全身顫抖的倒在了地上。

冀風輕輕吐出一口氣,然后雙手一震,雷電之力便收入了體內。

他見古宇還和顧惜朝打的熱火朝天,不由笑道:“宇哥,我這邊解決了,要不要我過來幫你一把。”

古宇嗤笑道:“用的著么,我現在在享受戰斗帶給我的快感,你就一邊兒待著吧。”

冀風聳了聳肩,然后雙手環抱在懷里,笑盈盈的說:“行,我就一邊兒呆著,不過你得快點,我們還得上山干正事呢。”

古宇低頭躲過顧惜朝劈來的長劍,順勢一個滑步,竄到顧惜朝身后,劍柄猛的在顧惜朝后背一敲,將顧惜朝擊了個趔趄險些摔倒,但他長劍一擊地面,身體順勢一翻,穩穩的站定。

古宇也趁機說道:“急什么,時間還早著呢,對了,那幾個家伙沒事吧,你別給人家搞死了,不然我們還不好向師傅交差。”

冀風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他們不過是暫時被麻痹了而已,過一兩個小時就會蘇醒過來的。”

顧惜朝見古宇如此心不在焉的和自己戰斗,心中不由得怒不可抑,飛快的從袖袍中掏出一張符紙來,虛空畫了一串符文。

古宇見顧惜朝故技重施,不由得笑道:“喲,你招數用光了么,怎么又是烈焰符咒啊,你就不會有點新花樣么?對了,忘了告訴你,同樣的招數對我使用兩次是沒有用的。”

顧惜朝也不搭話,嘴角揚起一絲陰謀的笑意。

見顧惜朝如此模樣,古宇心中一凜,暗道不好。正準備躲避,卻聽得顧惜朝一聲大喝,竟唱起一串奇怪的咒文來。

“靈官咒,靈官法,靈官使起泰山榨,泰山重的千斤榨,給你上起千斤法,榨你頭,榨你腰,軋你血水順河漂,抬不起頭,撐不起腰,七柱明香把你燒,千人抬不起,萬人拉不起,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只見顧惜朝長劍猛的一指古宇,一道黑光猛的從古宇身上爆射開來。

古宇只覺全身一墜,四肢如同綁了一塊承重的鉛塊一樣,壓得他直不起腰來。

古宇用力的抬了抬手臂,發現自己竟使不出一點力來。

頓時驚駭交加的望著顧惜朝:“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對我施了什么妖法?”

顧惜朝哈哈一笑道:“你剛剛不是挺威風的么,現在不行了吧,告訴你吧,這叫千斤榨,是定身咒中的一種,被施此法,便會如同身上壓了千斤的重物,讓你動彈不得。怎么樣,感覺不錯吧,哈哈……”

古宇不由怒道:“卑鄙,趕緊給我解開,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顧惜朝哈哈一笑道:“別幼稚了,你現在連直起腰的力量都沒有,怎么來殺我?”

冀風冷哼一聲道:“他不行,我怎么樣?”

聽冀風這么說,顧惜朝微微一愕,猛地回身,手中再次祭起一張黃色符紙,另一只手卻飛快的畫著符咒,他竟想用困住古宇的方法,再次施用在冀風身上。

但此刻冀風早已經有所準備,見顧惜朝再次念咒,腳下猛的向前一串,驚雷幻云步驟起,只見一道殘影劃過,冀風已然失去了行蹤。

顧惜朝微微一愣,四處張望了一番,卻并沒發現冀風的蹤影。

那草叢中隱藏住身形的五人也是一愣,隨即開始尋找起冀風的身影來。

忽然三角眼沉聲大叫道:“在上面……”

眾人趕忙順著三角眼的目光向顧惜朝的頭頂看去,只見冀風如同一只蒼鷹般從天而降。

“他……他是怎么飛上去的?”鷹鉤鼻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飛速落下的冀風,喃喃的說道。

向蘇冷聲道:“他這是御氣,雖然還沒達到御氣飛行的地步,但沒想到他的功力竟然高深至此了。”

四人見向蘇臉上并沒有表現得太過于驚愕,料想向蘇也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于是對向蘇越發的敬畏了,而五師兄卻顯得更加落寞了,他本來還向進入血煞宗內門之后,更加努力的修行,或許能超越向蘇,一雪前恥,但現在發覺向蘇的功力早已超越了自己太多,報仇的事可以說是遙遙無期了。

這時冀風一聲大喝,雙掌交織而出,一道霹靂從他雙掌之上爆發出來,呼嘯著向腳下的顧惜朝襲去。

顧惜朝忽覺頭頂風響,趕緊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滾去。還不待他站起身來,便聽見身后一聲轟鳴,頓時銀光四濺,罡氣紛飛,強烈的沖擊力,又將他掀翻在地。

他微微一愕,趕緊順勢向前翻滾了幾米遠,然后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手中掐了個法訣,長劍一抖,一道金光呼嘯而出。

冀風見一擊不中,顧惜朝又得以喘息,射出金色劍罡,他身體猛的一晃,躲過那急速射來的劍罡,然后大喝道:“宇哥,借劍一用。”

古宇雖然身體難以動彈,但手上卻趕忙聚起一股強大的真力,只見他指甲一彈,那乾坤流虹劍便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一旁的冀風。

冀風身體一轉,右手一把握住劍柄,腳下一蹬,更加快速的想顧惜朝沖去。

顧惜朝見冀風來勢兇猛,腳下猛退數步,手腕一番,長劍一抖,又是一道劍罡直射而去。

冀風身形如同一道高速落下的閃電,忽左忽右快速移動著,讓顧惜朝根本摸不清冀風的行動軌跡,更別談如何攻擊冀風了。

冀風沖到近前,長劍一抖,一聲怒吼,吼聲如雷,長劍之上猛的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那刺眼光芒如同閃電劃過天宇,直閃得人真不開眼來。

“啊……我的眼睛……”顧惜朝一聲痛呼,雙眼頓時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奔雷劍法——電閃雷鳴

這奔雷劍法便是冀風將青城劍法融入了雷電之力后,改進之后,自成一派的劍法,其招數奔逸絕塵,雷霆萬鈞。施展起來如同驚雷閃電,讓人防不甚防。

這電閃雷鳴不過是一招先聲奪人的招式,用如同驚雷般的怒吼震懾敵人的心智,然后以刺眼的光芒讓敵人致盲,再施展其他的招數便可輕而易舉的擊敗敵人。

之前古宇在和冀風切磋的時候,也吃了這招的大虧,好在他真力雄厚,并以青城劍法中的“光芒萬丈”破解了他這招。

不過這顧惜朝顯然是沒有像“光芒萬丈”這樣的群攻劍招,最后只有以不斷騰挪身體來防止冀風的突襲。

但冀風如何肯放過這個出奇制勝的機會,只見他身體一晃,長劍一揮,一道銀光脫劍而出。

迅電流光……

轟隆……

嘭……

唔……

一聲巨響接著一聲悶哼,顧惜朝的身體便直飛了出去。

顧惜朝身體重重的摔落,整個人不住的顫抖著,須發豎立,口吐白沫,顯然是人事不醒了。

在顧惜朝失去意志的那一刻,古宇全身一輕,整個人也癱軟在地上。

冀風看也不看顧惜朝,徑直向古宇跑去,然后一把扶起古宇,關切的問道:“宇哥,怎么樣,沒事吧?”

古宇從地上爬起來,然后笑道:“沒事沒事,NND,看來這做人還真不能裝逼,不然真會被雷劈。”說著啪啪的拍起身上的灰塵來。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還不是你,沒事和他玩什么,好在沒出什么事,要是你真出事了,讓我怎么向師傅交代,怎么向游夢交代啊。”

古宇訕笑一聲道:“我不過是想多和他玩玩嘛,我見他這么些時日功力居然退步了不少,逗逗他而已,沒想到他居然還留著這一手。”

冀風無語的看了古宇一眼,然后沉聲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以后千萬不要輕視任何一個敵人,要不然最后受傷的就是自己。”

古宇嘿嘿嬉笑道:“你丫現在知道教訓起我來了,究竟誰才是哥啊。”

冀風攤了攤手道:“你是哥,你是哥,行了吧。”

古宇滿意的笑道:“這還差不多,我先看看這小子怎么樣了,NND,敢和我使詐,我今天不廢了他,我就跟我爹姓。”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說:“你現在不也是跟你爹姓的么?”

古宇嘿嘿一笑,走到顧惜朝身邊,左右看了看,見他并沒有什么反應,然后踢了踢顧惜朝的身子,叫道:“喂,臭小子,起來了,再不起來,我彈你小弟弟了!”

冀風訕笑一聲道:“宇哥,就算你彈他到死現在他也不會醒來的。”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啊,是么,這樣我們還怎么玩啊,你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弄醒啊。”

冀風癟癟嘴道:“沒辦法,只有等他自己醒來,不過得一兩個小時之后了吧。你弄醒他干嘛?”

古宇嘆了口氣道:“真不好玩,我還想和他好好玩玩呢,現在倒好,你把他搞成這副模樣,我還怎么玩啊,他之前把你傷的那么重,我不在他身上找回來,這像我的性格么。”

冀風苦笑一聲道:“別玩了,我們還有正事呢,何況現在我們把他搞成這樣子也算報仇了吧,這事兒就算這么揭過了,如果以后他在找我們麻煩,我們在修理他不就行了。”

古宇一拍腦袋說:“對啊,我們今天還有正事來著。”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顧惜朝,嘿嘿一笑道:“罷了,今天就放過你吧,反正你也不能和我們搶龍虎金丹了。我們走吧……”

冀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五人,有些遲疑的說道:“宇哥,我們就讓他們這么躺在這里么?要是被野獸什么的叼走了怎么辦?”

古宇幽幽的看了一眼冀風,狐疑的說:“冀風你不是想我們把他們背上山吧?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冀風癟了癟嘴道:“我那有說讓你把他們背上山,我的意思是,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放到安全一點的地方,比如草堆什么的地方!”

古宇嘆息一聲道:“沒見過你這么婆婆媽媽的人,好吧,就聽你的,把他們藏進草叢,不過我可給你說,這草叢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野獸的鼻子可靈著呢,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他們叼走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可就管不著了,現在我們只是盡盡人事罷了,他們之后的命運可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古宇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好了,行動吧……”

說著一把拉起地上的顧惜朝,扛在肩上之后,飛快的跑到不遠處的一個草堆旁邊,將顧惜朝丟在上面,又過來扛起一個,等到兩人將這暈厥的五人都扛到草堆之后,又找了些雜草,將顧惜朝等人掩蓋了起來,從外面并看不出什么異狀之后,兩人便高高興興的向山上走去。

等到古宇和冀風走遠,躲在另一邊的向蘇等人緩緩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他們緩步走到藏著顧惜朝的地方,將掩蓋在他們身上的雜草扒拉開之后,向蘇右手扣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他現在再想一個計策,一個可以讓古宇陷入永無翻身之地的計劃。

既然他知道顧惜朝是正一教的門徒,他便想從顧惜朝的身上入手。

如果顧惜朝死了,正一教絕對不會放過古宇,古宇又是青城派的門徒,這樣一來,正一教絕對會和青城派決裂,在這關鍵的時候,如果這兩個修真大派打了起來,無疑會給血煞宗帶來好處。

如果血煞宗把握好這個機會,入主修真界,那自己的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都有了。

向蘇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打定主意。

他看了一眼五師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之色:“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五師兄,干掉顧惜朝。”

五師兄詫異的看了向蘇一眼,不解的問道:“師弟,這顧惜朝和我們并無大過節,我們乘人之危是不是有些……”

向蘇怒斥道:“你懂什么,這顧惜朝是正一教的弟子,那就是我們血煞宗的仇人,就算我們現在不殺他,不久的將來,血煞宗起事的時候,我們遲早也會和他們成為生死對頭,還不如趁現在干掉他,這樣不但除了一個大敵,而且還能分化青城派和正一教,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五師兄眉頭微蹙,心中多少有些不愿,不是他心地善良,也不是人格高尚,而是他并不想受向蘇這般驅使乘人之危殺死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而讓自己背上罵名。泡!書。吧

修行界雖然有正派邪派之分,但其中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則是統一的,一旦這些規則被人打破,就算是同一派的人,也會不屑的。

這斬殺已經不省人事的人,無疑是這些規則中最不允許的,如果自己真那么做的,說不定會遭到所有修行人的唾棄的,到時候自己肯定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向蘇似乎看出了五師兄心中所想,他嘴角揚了揚道:“你怕了,怕被天下人所唾棄?哈哈……欲成大事如此畏首畏尾怎么行,既然你們不敢,就讓我親自動手,哼,一群沒用的飯桶。”

說著向蘇快步走上前,將顧惜朝從草叢里拉了出來,陰沉著臉說:“顧惜朝啊顧惜朝,今天算你運氣不好,你死后一定要記得,殺死你的不是我向蘇,而是古宇,如果你冤魂不散,就去找古宇吧。”說著臉上劃過一絲陰霾,嘴角蕩起一絲陰狠,雙手捧住顧惜朝的腦袋,用力的一扭,只聽咔嚓一聲,顧惜朝的腦袋便扭曲的耷拉了下來。

向蘇扭斷了顧惜朝的脖子,然后又將其余三個人從草叢里拉了出來,然后挨個將他們的脖子扭斷。

看著向蘇狠辣至此,火閻王殿的四人不由從心底升起一絲寒意,在他們眼里,向蘇完全是一個吐著信子的毒蛇,不對,他的心比毒蛇還狠還毒,他完全是一個泯滅人性的惡魔,此刻他們的心里除了畏懼,便什么也沒有了,他們也更加相信之前六師兄說的,向蘇已然墮入魔道,成為一個不擇不扣的魔,而不僅僅是魔修者。

等到向蘇將四人解決掉,然后望著最后身下的那人,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就留你一個人吧,不然誰回去報信呢,嘿嘿,不知道當你醒來看到這滿地的尸體,會是什么感受,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你一定會對古宇恨之入骨,然后將古宇殺死顧惜朝的消息也帶會正一教。哈哈……”

五師兄看到地上躺著的一地尸體,心中厭惡不已,恨不得早早的逃離這里,他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唯唯諾諾的走上前道:“師弟,我,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向蘇瞥了一眼五師兄,冷聲道:“還能怎么辦,上玄丹門奪丹,沒有什么人能阻止的了我前進的步伐,就算是古宇和冀風,也不能……走,上山……”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山上走去。

火閻王殿的四人,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幾人,然后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向蘇,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寒意。

七師兄咽了口唾沫道:“六師兄,這向蘇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太……”

三角眼搖搖頭道:“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但正如他所說,成大事者如果不心狠手辣,或許就很難在這修行界立足,既然血煞宗準備對修行界進行格局上的大清洗,以后免不了和正一教正面相對,現在這么做或許太狠毒,但這無疑是分化正一教和青城派的一個好機會,只要這兩個大派反目,對我們血煞宗無疑是很好的助益。算了,以后我們小心點便是,想來他不會對我們也這么狠毒,怎么說我們還算是同門師兄弟。”

七師兄幽幽的看了一眼向蘇的背影,暗暗嘆息一聲道:“希望他真是為門派著想才這么做的。”

“喂,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的,要是丹藥被別人奪走了,你們擔當的起么?”向蘇見他們還沒跟上來,不由皺了皺眉頭,大聲喊道。

四人相視一眼,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見到四人如此模樣,向蘇臉上不由得劃過一絲不悅,嘴角扯出一絲不屑的笑意,心中暗暗想到:你們四個居然敢在我背后評頭論足,對我的做法如此不滿,遲早我會讓你們也像顧惜朝一樣。哼……

待到一行人離開一個小時之后,最后得以僥幸存活下來的正一教弟子緩緩屬性過來,冀風的雷電之力讓他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傷害,雖然不至于一擊致命,但也夠他一個還沒踏入筑基期的練氣者喝一壺了,他咬牙撐起身子從地上站起身來,見身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人,心中不由得一寒,趕忙跑過去一看,頓時嚇的屎尿齊流。

只見顧惜朝全身焦黑一片,腦袋以詭異的幅度扭曲在一邊,雙眼突出,舌頭外露,儼然是被人扭斷了脖子。而旁邊躺著的幾個人也和顧惜朝一個模樣,已然是全都已經死去多時。

那人嚎啕一聲大哭起來:“顧師兄,你們怎么就死了呢,這讓我怎么回山向師尊交代啊……天殺的古宇,你殺死我顧師兄,我一定會回山告訴師尊,讓你們碎尸萬段……哇,顧師兄……”

行至山頂的古宇忽然后背一寒,一個噴嚏,噴的旁邊冀風一臉的口水。

冀風無語的看了古宇一眼,郁悶的說:“宇哥,你這是干嘛呢,這大熱的天打什么噴嚏,你打噴嚏就打噴嚏唄,干嘛要對著我打,好嘛,對著我打我也沒意見,但你也不能噴我這一臉的唾沫星子吧,嘖嘖,你早上又沒刷牙,口臭著呢,昨晚吃了不少大蒜吧。”說著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古宇訕笑一聲道:“那哪能呢,我又不是故意的,說來也奇怪,剛剛我感覺背后一寒,就噴了,會不會是誰在背后罵我呢”

冀風苦笑一聲道:“那可不是,我們把顧惜朝整成那副模樣,他們不罵我們才怪,這次我們和他的仇算是接深了,以后見面肯定少不了一場打斗。”

古宇不削的笑笑:“來就來,我還怕他了不成,他現在早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下次遇到他我一定會海扁他一頓,丫的,居然用千斤榨整我,下次我也給他身上壓一塊石頭,讓他也嘗嘗被重物壓著的滋味。”

冀風笑了笑道:“這還不都怪你自己,誰讓你那么大意的,早點解決他不就沒后來的事了么,一玩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古宇訕笑一聲道:“誰叫這家伙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弱了,我也才玩到興頭上了嘛。”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切,別得了便宜賣乖,哪是他變弱了,明明是你功力增加的太快了,所以才顯得人家變弱了而已。”

古宇嘿嘿一笑道:“成,你怎么說都成,不過說真的,他那什么千斤榨還真厲害,你不知道,當時我還真以為鬼上身了呢,NND,全身都動不了不說,好像身上被一塊巨石壓著,壓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以后再遇到他,可得小心了。”

冀風點點頭道:“你有這覺悟倒好,以后可不能輕視任何一個敵人了。”

古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說:“嘿,好像不對也,你怎么教育起我來了,貌似我才是你哥吧。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

冀風哈哈一笑道:“那又怎么樣,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嘛。”

古宇不依的大喝一聲:“嘿,你小子還沒完了是吧,看我抓奶龍爪手……”

冀風猛的一竄,跳出老遠,然后笑道:“嘿嘿,抓不著,我可沒奶讓你抓,要抓抓女人去……”

古宇猥瑣的笑道:“現在哪有女人給我抓,既然你沒奶,那就看我的猴子偷桃……”說著酒迷蹤驟起,飛快的向冀風沖去。

冀風驚叫一聲,飛身便躲:“這東西可不能亂抓……”

古宇不依不饒,快速的沖上去。

兩人如同小孩打架一樣,打打鬧鬧的向玄丹門跑去,完全沒想到那被自己擊暈的顧惜朝早已遭到向蘇的毒手,而自己也已經陷入向蘇設下的陷阱之中……

一路笑鬧著,兩人總算是來到玄丹門的山門之外,玄丹門和一般的道教門派也相差無幾,古樸而充滿道家氣息。

不過一向門可羅雀的玄丹門,此刻卻迎來難得一見的盛會,這皆因那及將出爐的龍虎金丹。

玄丹門外面的空地上,早已聚集起許多修行人,從他們的衣著來看,大多是頭戴方巾,身著道袍的道士,也有不少穿常服的人,想來和自己一樣,都是某些修行門派的外門弟子或者是某個大修行人收的私徒。還有一些穿的非常怪異,像是某些密宗的人,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竟看到了一幫和尚,而那色和尚莫勒赫然也在其中。

莫勒也從人群中看到了古宇,他笑著向古宇打了個招呼,便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古宇看也不看莫勒一眼,仿佛根本就不認識這個色心未泯的家伙。

莫勒卻不以為意,他走到近前,向古宇做了個法揖道:“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前日一別,小僧甚是牽掛,不知施主近來可好?”

古宇左右看了看,發現莫勒果真是在和自己說話,訕笑一聲道:“大師這話說的,我自然過的好的不得了,你看,我紅光滿面,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過的能不好么?”

莫勒看出自己不受古宇待見,但他也不以為意,微微笑道:“看施主過得挺好,小僧便放心了,只是當日放走了上古異魔,小僧心中甚是不安,幾次上血煞宗后山也沒尋得那魔頭的蹤跡,不知施主可乘尋得?”

古宇一聽,頭皮一陣發麻,這段時間自己一直都在青城秘境修行,那還記得上古異魔的事,不過他卻訕笑一聲道:“大師,這事兒吧,我們在從長計議,今天大師也是來奪丹的吧?要不我們聯合,奪丹之后五五分成如何?”

莫勒微微一愕道:“阿彌陀佛,施主你誤會了,小僧和眾師兄上玄丹門并非為奪丹而來,我佛有言,舍利子,色即是空……這金丹便是空,功法也是空,你我都是空,既然一切都為空,奪來又有何用?”

古宇被莫勒這一番唧唧歪歪的佛理說的暈頭暈腦,根本沒心思和他糾纏下去,什么一切都是空,如果都是空,當時就不會追著靈元元牝珠不放了,虛偽……

莫勒看古宇根本就無視他,他啞然笑了一聲,然后看向古宇身邊的冀風,頓時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施主,你可是這位施主的朋友?想來應該是,啊,真高興見到你,不知施主怎么稱呼呢?”

冀風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這和尚竟唧唧歪歪沒完沒了,古宇不理他,他竟將橄欖枝投向了自己,不過出于禮貌他還是笑著說:“冀風!”

莫勒見冀風和他說話,不由大喜道:“哦!冀風施主,久仰久仰,我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_泡&書&吧)”

冀風訕笑著點點頭:“大師言重了,呵呵……”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古宇,心道這和尚還真會胡謅,自己哪有什么大名,不就是一個剛入道的小修行人而已。

莫勒見冀風這么謙遜有禮,不由得歡喜異常,好像多年的老友一般說個沒完沒了了。

冀風就這么在莫勒的唾沫星子和略帶口氣的話語中煎熬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莫勒和尚的師兄弟們叫喚他的時候,他才笑著施了一禮道:“冀風施主,今天我們相談甚歡,得一知己,小僧甚是高興,以后有時間,小僧一定登門拜訪。”

冀風訕笑著點點頭道:“好,歡迎之至。”

等到莫勒和尚離開,冀風才送了口氣,他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這和尚還真能胡謅,怎么感覺他這么像周星星電影里的那能說死妖精的唐僧呢?”

古宇哈哈一笑道:“現在知道我為什么不理他了吧,不過你這還算好,要是他露出他另外一面,你估計也會受不了的。”

冀風饒有興趣的問道:“怎么說?”

古宇笑了笑道:“還記得我以前說的那色和尚吧?”

冀風點點頭道:“記得啊,啊,不會是他吧?”

古宇聳聳肩道:“不就是他咯,嘿嘿,是不是感覺挺戲劇的?”

冀風一陣愕然,他苦笑一聲道:“豈止是戲劇,我還感覺挺杯具的,沒想到我會被這么一個怪和尚盯上了。”

古宇邪邪一笑道:“放心,他只對漂亮女人色,對男人的話,應該沒什么興趣。”

冀風啐了古宇一口,苦笑著搖搖頭。

“喲,這不是我們宇哥和風哥么,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們,呵呵,難得,真難得啊。”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古宇和冀風不由得同時一震,趕忙回過頭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倆曾經的好兄弟,向蘇。

古宇臉上帶著一絲欣喜之色,說:“向蘇,是你,你怎么來了?”

向蘇嗤笑一聲道:“怎么,這個地方你宇哥來得,我向蘇就來不得了么?這是什么道理?”

古宇微微一愕,道:“向蘇,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還不待古宇說完,向蘇便揮斷了古宇的話,他笑了笑道:“宇哥,就讓我最后喊你一聲宇哥,從今天以后,哦,不對,自從我答應和萬隊長一起對付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是兄弟了,而且現在我們各屬一門,以后見面便是敵人。”

古宇心中一痛,皺眉道:“蘇,你……我一只都把你當兄弟啊,就算之前你做了那些事情,但我一點也不記恨你,你……”

向蘇哈哈一笑,忽而臉色一變,怒斥道:“不記恨我?但我嫉恨你,憑什么你就比我強,憑什么我喜歡的女生都會喜歡你,為什么我每次出事了都是你給我出頭,為什么道上那些兄弟都給你面子,明明無論家世還是背景,我都比你好,但為什么你事事都要凌駕在我頭上。我不甘心。古宇現在我就要告訴你,不管是以后,還是現在,我向蘇都不會輸給你的,今天的金丹我是要定了,還有竇熙,我遲早要她成為我的女人。”

古宇心如刀絞道:“向蘇,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會給你帶來這么多困惑,不過那些事情都不是我所愿的啊。你喜歡竇熙,你就放手的去追,我身邊已經有游夢,我不會和你爭的,還有金丹,我們奪下來,我們可以平分的。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不要墮入邪道,這血煞宗不是什么名門正派,我勸你還是早早的脫離了好,如果你能改邪歸正,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師傅酒仙,我相信他會接納你的。”

向蘇冷笑一聲道:“你這算是施舍么?我向蘇不稀罕,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好好的去爭取,不會靠別人施舍和接濟。竇熙我會自己去爭取,今天這金丹我也要定了,如果誰敢擋我,我一定會讓他死……”

向蘇向后退了一步,一把抱住五師兄和三角眼道:“何況我現在在血煞宗過的挺好,有這么多師兄照顧我,我不知道有多開心,還有我師傅,呵呵,對了,說起來我師傅,和你也是熟人,我師傅便是火閻王,他現在對我也很好,將他的絕招都傳授給了我,完成這次的任務,他也會推薦我進入血煞宗內門修行,到時候我的前途便是一片光明,你覺得我會放棄我現在的一切來接受你的施舍,拜你那什么師傅為師,然后繼續受到你的壓迫,永遠只能做你身邊的一個小跟班?”

古宇狠狠的搖搖頭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讓你做我的跟班,你是我兄弟啊,我怎么會讓你……”

還不到古宇說完,向蘇便大聲斥道:“住嘴,別在我面前提兄弟這兩個字,我一聽見便會惡心,我說過從很久以前我們便不在是兄弟,如果你還不承認,好,現在我們就做個徹底了斷。”

說著他右腳猛的在地上一劃拉,一道溝壑便出現在古宇和冀風的身前,然后身體一旋,猛的一踢,將身上火紅色的道袍的下擺踢起,然后一把握住,左手一震,一道火焰便在他手上燃燒起來。

他望著古宇和冀風,一字一句的說:“古有劃地絕交,割袍斷義,今天我們就效仿古人,劃地絕交,割袍斷義。”說著左手猛的一劃拉,頓時手上那燃燒著的火焰便如同一把鋒利的火刃,瞬間便將向蘇身上那火紅道袍的下擺割斷了。

古宇和冀風愣愣的望著那從向蘇手中緩緩飄落的半截袍子,心中感慨萬千,幾年的兄弟感情,現在終于在這半截袍子落地的瞬間化為烏有,這究竟是為什么。難道自己以前真的做了很多對不起向蘇的事情,還是自己在無意之中傷了他,要不然現在他也不會這么決絕,為什么會這樣。

向蘇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后變得無比冷漠,他冷聲道:“古宇,冀風,以后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干,當然,如果你們想阻礙我,我會對你們毫不留情。我們走……”說著一揮手,向另一邊走去。

古宇愣愣的看著向蘇,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不過心中卻無比苦痛,仿佛有一把小刀,一寸一寸的切割他的心臟,他想出聲挽留,但喉嚨滾動了幾下,卻沒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即使自己挽留向蘇,他也不會再回頭看自己一眼,因為他們三人之間的兄弟情已經從今天開始徹底的了斷了,以后或許形同陌路,或許成為敵人……

這時肩膀忽然一暖,一個結實的臂彎挽住了他。

古宇回過頭去,是冀風,只見冀風雖然眼中帶著一絲絲黯然,但臉上卻擔著淡淡笑意:“沒關系,雖然向蘇走了,你還有我,我們永遠是兄弟,一輩子,一生情,不變……”說著另一只手伸到了古宇面前。

古宇嘴角緩緩升起一絲笑意,一把握住冀風的手掌,用力的點點頭:“一輩子,一生情,不變……”

沒走多遠的向蘇,聽到二人的對話,身體猛的一震。一輩子,一生情,不變……這是他們三人承諾一生的誓言,但此刻自己終究是沒能以兄弟的身份和他們走完這一生,呵呵,諷刺啊。

不過現在這社會實力才是王道,兄弟算什么,兄弟就是可以用來擋刀的人,除了能夠利用之外,一無是處,甚至可能是拖累,而且還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我向蘇不需要兄弟,我需要的是無人匹敵的實力和至高無上的權利,如果誰要擋自己的路,就算是兄弟,自己也會毫不留情的向他揮刀……

向蘇獨自走到一個樹蔭下,盤坐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看到其他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竟感覺是那么的刺眼,一時間他竟感覺自己是那么的落寞,是那么的孤單。

雖然四個師兄就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他們已然疏離著自己,在他們不時瞟來的目光中,向蘇能清楚的看到掩藏在他們心底的那份對自己的畏懼和憐憫。

自己做事雷厲風行,他們畏懼自己那是肯定,而且也有必要讓他們畏懼自己,為什么會有憐憫,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們憐憫的地方么,沒有,絕對沒有……

古宇幽幽的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向蘇,暗暗長嘆一聲道:“冀風,答應我一件事!”

冀風點點頭道:“你說,不管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冀風絕無二話。”

古宇緊了緊冀風的胳膊說:“以后不管向蘇做了什么錯事,我都希望你能放他一馬,算是我對他虧欠的一些補償吧。”

冀風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怎么說向蘇曾經也是我的兄弟,雖然他現在和我們劃地斷交,割袍斷義,但終歸是兄弟一場,以后就算他做了天大的錯事,我也會原諒他一次的,不過這一切基于他不傷害我身邊的人的原則下。”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好兄弟!對了,這丹爐什么時候才開啟啊,現在這山門緊閉,到時候我們怎么進去?”

冀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應該快了吧,你看這些修行人都已經等在這里了,想來過不了多久這丹爐便會開啟了,這些修行人肯定都憋著一股勁呢。到時候就算山門不開,這些人也會想辦法攻進去的。”

古宇點點頭道:“好,一會兒我們想辦法沖最前面進去,然后直入丹房奪丹。”

冀風微微一笑道:“嗯,一切見機行事。”

于是兩人緊張兮兮的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一時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生怕一個疏忽,便被別人搶了先。

玄丹門山門外的空地已經被無數的修行人塞滿,嘈雜不堪,因為擁擠,互相推搡,時不時的爆發小型的爭斗,不過這次大家的目標都放在及將出爐的龍虎金丹上,都憋著一股勁準備及將開始的金丹爭奪,所以這里即使有些小騷亂,還不至于引發更加大的群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一陣梵音裊裊的鐘聲響起,或坐或躺的修行人紛紛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個個躍躍欲試的看著那緊閉的山門。

“開爐,出丹了……”

也不知誰發了一聲喊,空地上一片沸騰,經接著無數的修行人便向那緊閉的山門涌去。

而能御氣的卻紛紛向圍墻之上翻去,不過那十來米的高墻,卻并不是那么容易攀的上去,不少修行不夠的人,紛紛從墻頭掉了下來。

古宇向冀風使了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后向那足有十來米的圍墻沖去。

古宇飛快的沖到墻頭,一躬身,大喝一聲道:“冀風,上……”

冀風一點頭,雙腳猛的運起驚雷幻云步,頓時如同一道驚雷般沖到躬身于墻腳的古宇身前,然后右腳猛的一踏古宇的身體,而古宇也順勢一抬身子,冀風便借著古宇給的這個力,雙腳一用力,整個人便騰飛了起來。

只見冀風雙腳如飛,不斷的踏擊著墻壁,不消片刻,便攀上了那高墻。然后他匍匐在上面,大聲喝道:“宇哥,上來,我拉你。”

古宇點點頭,猛的后退數步,然后運起酒迷蹤,飛快的向高墻沖去。

沖到近前,雙腳猛的一踏,整個人便如同一只大雁般騰飛了起來。

接近二十米的高墻,雖然不算很高,但也不算矮,古宇平日縱身一跳,滿打滿算也就十二三米左右,想要攀上這么高的墻壁,根本就不可能,但此刻為了金丹,古宇拼盡了全力一跳,竟也躥起來十五六米,見根本夠不著冀風的手,他雙腳猛的一蹬墻面,再次串起三四米,一抬手,剛好觸到冀風垂下來的手腕。

冀風右手一撈,一把抓住古宇的手大聲道:“抓緊了,我拉你上來。”說著猛的一用力,古宇便被冀風一把拉上了墻頭。

古宇笑著拍了一把冀風的肩膀,兩人飛身跳進了玄丹門里面。

一進玄丹門,古宇便被一股奇特的藥香吸引,他抽了抽鼻子,頓覺全身一舒,說不出的暢快。

“好丹,冀風,沒想到這龍虎金丹嗅上一口,都這么神清氣爽,不知道吞下去會是什么效果。”

冀風也貪婪的吸了口藥香,笑道:“自然是不同尋常,不管有什么效果,我們去奪來吃下不就知道了。”

古宇點點頭:“味道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我們去這邊吧。”

冀風一點頭,兩人飛快的向藥香飄來的方向沖去。

但還沒跑幾步,便發現一大群身著道袍,手拿長劍的道士從里面沖了出來。

一個方臉道士一拂手中拂塵大聲喝道:“此乃玄丹門煉丹處,豈容外人涉足,來著止步,不然休怪貧道無禮了。”

古宇正當搭話,卻聽見一聲呼喝,更多的修行者從墻頭翻越了進來,而大門也被如同洪水般的修行人沖了開來。頓時無數的修行人從外面洶涌了進來,整個玄丹門顯得一片嘈雜,混亂不堪。

那些修行人一沖進來,便四散開來,向玄丹門各處掃蕩而去,完全是一副鬼子進村的景象。

那方臉道士見如此多的修行人沖進來,臉上閃過一絲驚愕之色,但隨即恢復了常態,一揮手道:“玄丹門弟子聽令,嚴防玄丹門各處,切勿讓這些修行人擅闖。”

身后一眾弟子趕忙向各處要道飛奔而去,但更多的人卻依舊留在這條通道,讓古宇更加相信這條路才是通往玄丹門煉丹房的必經之路。但在古宇看來他們想要通過這里卻是相當困難,且不說這些這個實力不知幾何的方臉道士,就是他身后那一群玄丹門弟子也足以讓他們應接不暇了。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問道:“宇哥,現在怎么辦?”

古宇沉吟片刻道:“我們想要硬沖是不可能了,現在我們只能見機行事,我們先退到一邊,看看再說。”

冀風自然是一切聽從古宇的安排,他緊跟在古宇身后,卻聽古宇忽然甩開腮幫子,大喝道:“伙計們,趕快來啊,他們的煉丹房在這邊,我們一起沖進去奪取龍虎金丹吶……”

一聲大喝響徹整個玄丹門,涌向各處的修行者,聽到這么一聲喊,頓時心花怒放,紛紛向這邊涌來。

還不待冀風有所反應,古宇一把拉住冀風,便向旁邊竄去。

冀風微微一愕,然后竊笑道:“宇哥,你也太壞了。”

古宇癟癟嘴道:“什么叫我壞,他們不是也想奪取龍虎金丹么,那就放他們去奪唄,方正今天沖不進去,我們也別想得到金丹。把大伙兒凝聚到這里,讓他們沖開這里,我們才會有機會進去啊。”

冀風嘿嘿一笑道:“還是宇哥你鬼點子多,那我們現在就在一旁看戲?”

古宇聳聳肩道:“那是自然,這樣的臟活累活我才不愿意去干呢,不過一會兒可要把招子擦亮點,一見情況有轉機,我們便向里面沖。”

冀風點點頭道:“嗯,明白。”

于是這兩個家伙便坐在離墻角不遠的一個樹蔭下,饒有興致的看著不斷從別處涌過來的修行人。就在這時色和尚莫勒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了出來,然后笑盈盈的挨著古宇坐下。

見這個死皮賴臉的色和尚又過來了,兩人相視苦笑一聲,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雖然古宇和冀風不說話,但這卻并沒有影響到莫勒說話的興致,他一坐下來,便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但此刻古宇和冀風根本就沒心思聽他說什么,兩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不遠處那方臉道士把守的地方。

“來人止步,此來玄丹門煉丹處,休得亂闖!”見越來越多的修行人涌向這里,方臉道士怒聲呵斥道。聲音雖然不大,但聲音中卻帶著一絲不可抗拒的威嚴,那些涌上前的人,被這人一喝,紛紛止住了腳步,略帶驚疑的看著方臉道士。

就算古宇也被那一聲怒喝,震的心中一顫,他不由得驚道:“這人的修為不低啊,看來今天我們想奪丹不是那么容易了。”

莫勒笑了笑道:“施主你不知道了吧,這人叫李坤龍,是玄丹門掌門人坐下大弟子,雖然玄丹門專以煉制外丹為生,門內弟子習練內丹的人少之又少,但這人卻擁有一身不凡的內丹功夫,所以切不可小看他。”

古宇微微一愕道:“這不可能吧,玄丹門既然能煉制外丹,怎么自己不修內丹,要是他們修內丹的話,用丹藥供養著,到后來整個門派的人不都成了修真高手,這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擁有這么一座寶庫不挖,是不是太可惜了。”

莫勒搖頭笑了笑道:“你覺得一個以商業為目的的外丹門派會舍得用大量的丹藥供養門內弟子修習內丹術?何況他們煉制的丹藥都是以初級丹藥為主,中級下品丹藥以及中級中品丹藥練出的數量并不多,供應整個修真界的修行人都不夠,他們怎么舍得自己吃,就如同這次煉制的中級上品,哦,不對,這龍虎金丹應該算高級丹藥了,這龍虎金丹可是消耗了玄丹門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了幾十年才煉制出來的,據說絕不會超過五顆,你說這樣的丹藥他們會舍得給自己人吃?”

聽莫勒這么一說,古宇感覺挺有道理的,于是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如此說來,只要這些人沖破這什么李坤龍把守的通道,進入煉丹房就易如反掌了?”

莫勒笑了笑道:“可沒有那么容易,你當這玄丹門就只有仍人宰割的份么?他們能在修行界屹立這么多年不倒,自然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要不然整日被修行人登門奪丹也夠他們忙活了,他們那還有心思煉丹。”

古宇和冀風聽莫勒這么說,不由都來了興致,異口同聲的問道:“是什么?”

莫勒神秘的一笑道:“你們往后面看不就知道了。”

古宇和冀風同時一臉鄙視的看了莫勒一眼,然后在心底里對他豎起了中指!

李坤龍的一聲大喝雖然暫時性的止住了修行人繼續前進的步伐,但今天上山的這些修行人哪個是吃素的,何況他們不遠千里來到玄丹門,便是要取得龍虎金丹,豈會因為這李坤龍的一聲大喝而退卻。()

“弟兄們,我們一起沖進去,我就不相信他能當得住我們這么多人!”

也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喊,頓時群雄紛紛響應,一些膽大的直接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李坤龍沖去。

見前面有不要命的人沖上前,后面的人也按捺不住了,生怕前面的人沖開了防守,進到煉丹房奪了金丹。

于是后面的用力的往前擠,前面的更快的往前沖,而中間那些即使不愿意沖上前的人,也被后面那些人推著往前走,最后沒有辦法之下,那些不愿意往前沖的人也不得不往前沖,這樣一來就照成所有修行人都向李坤龍沖去。

李坤龍見修行人如同洪水猛獸一樣向自己沖來,并不畏懼,只見他微微一擺手中拂塵,雙眼微睜,雙手飛快的掐了一個法訣,身體猛的一沉,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金光。

看著越沖越近的人流,李坤龍微睜的雙眼,猛的一張,一聲大喝,身體之上竟爆發出一道更加猛烈的罡氣,那罡氣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向那些洶涌而來的修行人奔騰而去。

轟隆……

一聲巨響,兇猛的罡氣猛烈的和那洶涌的人流撞擊在一起。

那罡氣如同颶風過境一般,瘋狂的席卷整個人群,修為較低者,直接被那罡氣如同狂風卷落葉般拋飛,一些修為稍高的修行者,在那颶風的洗禮下也如同那走在鋼絲繩上的表演著,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只有那些真正的強者,在這樣的颶風之下,才能安然而立。

這樣的高手并不太多,全場也就十來個,而向蘇赫然就在其中。

向蘇似乎并沒把那李坤龍放在眼里,他冷哼一聲,全身猛的一震,頓時一道血色真力將其包裹了起來,他雙腳猛的一踏,整個人飛快的向前竄去:“擋我者,死……”

一聲怒吼,向蘇右手猛的一揮,一道烈焰形成的刀氣呼嘯著便向李坤龍射去。

李坤龍臉色微微一變,手中拂塵,猛的一揮,一道淡金色罡氣也緊接著飛了出去。

只見一金一紅兩道罡氣猛烈的碰撞在一起,一聲轟鳴,頓時罡氣四溢,塵土飛揚,兩人噗噗的急退數步。

“我來助你……”

這時另一個經受住李坤龍罡氣洗禮的修行人見李坤龍被急退,趕忙飛身上前,雙手一合,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后,只見他雙掌猛的一推,一個形如太極八卦圖的影像出現在他的面前,隨著一聲大喝,那太極八卦圖,猛的飄上半空,然后陰陽二魚不斷旋轉,那魚眼如同機關槍一般,噴射出一片陰陽二氣,那陰陽二氣如同暴雨一般向玄丹門眾人飛射而去。

見這人行動,又從旁邊竄上來兩人,其中一個人,一把長刀舞的虎虎生風,旋轉中,一道道的兇猛的刀氣直射李坤龍而去,而另一個手中拿著一柄怪異的武器,似劍非劍,似刀非刀,反而更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只見他右手一揮,那怪異的武器便脫手飛出,那武器飛出之后,便幻化出一條兇惡的三頭巨蛇,怒吼著向李坤龍飛射而去。

“八卦化形!這是龍門派的絕招,沒想到這龍門派的人也來插一腳,啊,這個是狂刀門的人,另外一個是幻門的人,沒想到這一下來了這么多高手,看來今天你們有的忙活了。”色和尚莫勒驚愕的說道。

古宇和冀風兩人此刻完全沒有心思聽莫勒說什么,他倆目不轉睛的盯著瞬息萬變的戰場,生怕一個不留神,那關鍵的一幕便會從他們眼底溜走。他們完全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么多修行高手忽然冒出來,而且是自己根本聽也沒聽過的門派。不過最讓古宇吃驚的是向蘇,這短短幾個月沒見,沒想到向蘇的功力竟變得如此高深,恐怕自己和向蘇相斗,也不一定能占得多少便宜。這幾個月里究竟在他身上發生了什么事,無論是性格還是功力都變化的這么大?

就在這時,李坤龍忽然一聲大喝,他將手中拂塵猛的向天空上一丟,那拂塵頓時化作一片光網,然后覆蓋了整個通道的上空,將所有玄丹門的眾人都籠罩在那光網之下。

頭頂上那太極八卦圖依舊在高速旋轉著,陰陽二魚眼里噴射出的陰陽二氣也被那光網阻擋了下來。

接著李坤龍雙手飛快的掐了幾個法訣,一聲怒吼,一道無形的沖擊波便從他嘴中噴射了出來。

這聲巨吼,震的眾人鼓膜生疼,巨吼聲中,那無形的沖擊波如同導彈般沖向那怒吼著沖來的三頭巨蛇。

只聽一聲嘶鳴,那三頭巨蛇一陣扭曲,最后化作一縷黑煙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那怪異的武器也失去神采一般,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李坤龍一聲大喝之后,手上再次飛速掐了幾個法訣,雙掌猛的一揮,兩道如有實質的金色手印,飛快的向射來的刀氣拍去。

嘭嘭……

兩聲巨響,那兩道刀氣竟生生被那金色手印拍了開去,而那金色手印并沒有停下來或消散的意思,繼續向前飛射而去,目標赫然是那舞刀的漢子和那使用怪異兵器的人。

兩人完全沒想到這李坤龍在三人的圍攻下,還能一一化解他們的攻擊,更沒想到這金色手印如此厲害。

當他們發覺不對準備躲避的時候,已然是來不及了。

只聽兩人悶響,接著便是兩人悶哼,那金色手印狠狠的砸在兩人的胸口氣機之上,強大的沖擊力將兩人拋飛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好!”

坐在一旁的古宇見到李坤龍以一敵三竟連挫兩人,一時心中激蕩,豪氣頓生,不由得大聲叫起好來。

而一旁的莫勒也贊嘆道:“好個李坤龍,不愧是玄丹門最強的修行人,這三招御敵之術果然不凡。”

古宇笑道:“莫勒,你說他剛剛那金色手印是什么功夫,和你那九字真言大手印倒有些相似之處。”

莫勒搖搖頭道:“我可不知道他這手印是什么,我這九字真言大手印是佛教密宗的功夫,和他這手印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聯系。而且我閱遍天下功夫,也沒見有這么一套功夫,想來應該是他自己悟出來的吧。”

古宇點點頭道:“也許吧,不過他這幾招端的厲害,要是我上去肯定也會吃大虧。”

冀風不以為然道:“宇哥,我可不這么認為,我的奔雷劍法是從上空攻擊,或許對他沒什么效果,但你的青城劍法中的‘長虹貫日’是一招威力巨大而且是橫向攻擊的招數,我敢肯定這李坤龍不太容易破解,除非他的真力比你高很多,要不然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古宇嘿嘿一笑道:“冀風你小子也學著拍人馬屁了,不過你這話說的不對,一山還有一山高,說不定這李坤龍還有更加厲害的招數沒有使用呢,何況你也看到了,這李坤龍的真力如此之高,恐怕比我還高上不止一籌,我對上他也很難占到便宜啊。”

冀風癟癟嘴道:“宇哥,你就別妄自菲薄了,你以為你平日和我練功的時候,將身體里的真力壓制住我就不知道么,我明明看見你已經將酒元真力和你自己的真力綜合,練成另外一種更加厲害的真力,你以為我不知道么?我只是不說罷了。”

古宇微微一愕,然后吃驚的看著冀風,說:“你知道了?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冀風癟癟嘴道:“就是你一周前在‘無酒洞天’外的溪流邊練功的時候看見的,居然還瞞著我,哼,你就沒把我當兄弟。”

古宇訕笑一聲道:“這個,呵呵……冀風你誤會了,我這哪是瞞著你,我只是剛融合了兩種真力,感覺運用起來并不是非常得心應手,所以才會沒告訴你,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就告訴你吧,這個全新的真力我給他取名叫七寶玄天真力,是運用七寶琉璃珠里的真力和師傅的酒元真力以及我自己以前的真力三合一融合而成的,其中融合了佛力和真力,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感覺運用起來不是很暢通。不過在過些時候可能要好些了吧。”

一旁的莫勒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有些詫異的說道:“你真的已經將佛力和真力融合了?”

古宇聳聳肩道:“差不多了吧,應該算是融合了吧。怎么了?”

莫勒嘆息一聲道:“看來我之前想的果然不錯,你果真已經開始佛道同修了。”

古宇微微愣了愣道:“哦!?佛道同修,那又怎么樣?”

莫勒嘿嘿一笑道:“佛道同修就是同時修佛力和真力,我修的便是純正的佛力,修佛的人,自然要研讀佛法,只有佛法才能讓佛力更加強大,而道家自然修的就是純正的真力,如果你佛道同修的話,自然就要二法同修,也就是一邊研讀佛法,一邊增強道法,使佛力和真力平衡,你才會變得更加強大,如果兩種力量一強一弱,就會如同一個長短腿的人,反而感覺行動不便了,也就是你所說的運行不暢通,不能得心應手的使用七寶玄天真力。”

古宇低頭沉吟片刻,忽然猛地一拍腦袋,高興的說道:“嘿,經你這么一說,我茅塞頓開啊,哈哈,多謝大師指點!”古宇忽然覺得這莫勒和尚看起來是那么的順眼,根本沒有以前感覺的那么討人厭了。

莫勒笑著說:“阿彌陀佛,古宇施主客氣了,助人為樂乃為善之根本也,我也不過是謹記佛主的訓導而已,如果以后施主對佛法有什么不懂的問題,可以問小僧,小僧盡可能的向你解答。”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感情好,那就多謝大師了,不過,大師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呢?”

莫勒聽古宇這么一問,臉色微微一紅,訕笑一聲道:“沒什么,沒什么,呵呵,哈哈……”

見莫勒如此模樣,古宇和冀風越漸的感覺這莫勒有什么企圖。他倆不由一臉怪異的看著莫勒。

那想要剝光莫勒一副的眼神,讓莫勒全身很不自在,他訕笑一聲,然后苦笑著搖搖頭道:“其實吧,我想見見胡媚兒,嘿嘿,你知道的,小僧這人沒有太大的愛好,唯獨喜歡看美女,這個……”

聽莫勒這么說,古宇和冀風不由同時嘴角一抽,心中果斷的罵了一聲淫僧,便不在理會莫勒了。

此刻李坤龍和那龍門派弟子斗得你來我往,不過可以明顯的看出那龍門派弟子已顯頹勢,敗下陣來也是遲早的事。

有這么個高手牽制住李坤龍,其他修行人也開始打起自己的如意算盤來。他們也不上前助陣,幾個不知什么門派的人,似乎達成協議一般,飛快的繞過李坤龍,向李坤龍身后的那些玄丹門門徒沖過去。

他們知道,想要進入煉丹房,除了要打倒這李坤龍之外,還要干掉這些看起來并不算強的玄丹門弟子。

李坤龍見這些修行人向自己身后沖去,卻并不慌張,他一掌迫開那龍門派弟子,那頭頂上的太極八卦圖也隨之消失,他一把撈下護住玄丹門弟子的拂塵,然后拂塵一抖,那拂塵陡然伸長,只見他一聲大喝,那拂塵如有生命一般飛快的襲向沖在最前面的那人。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擊飛了出去,但雙拳難敵四手,擊飛一個,卻從后面涌上來更多。

見情況危急,李坤龍忽然一聲大喝。

“布陣……”

只見眼前人影晃動,眨眼間一個龐大的陣法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些修行人微微一愣,但隨即便叫囂著沖上前去。

見那些修行人沖上前去,李坤龍也不阻攔,飛身竄入大陣中心,開始引導大陣的運轉。

古宇望著那陣法,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了,他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莫勒。

莫勒見古宇望向他,他不由揚了揚下巴,笑著說:“這便是玄丹門的最后手段‘八卦陣’。”

古宇不由得一驚:“這就是‘八卦陣’諸葛武侯的‘八陣圖’?”

莫勒點點頭道:“不錯,這‘八卦陣’可謂是神鬼莫測,變化萬千,可當十萬精兵,這沒有強大內丹修行的玄丹門能在修真界屹立這么久而不倒,便是依靠這陣法而生存下來的。”

古宇長嘆一聲道:“我就說這陣法怎么會這么熟悉,原來是以前在《三國演義》中看到過,這陣法運轉起來威力無窮,可攻可守,著實厲害。”

冀風也吃驚的說:“這么說來,今天我們想要沖進煉丹房奪取丹藥是很困難了?”

古宇癟癟嘴道:“不是很困難,是相當困難。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能破的此陣的人,要不然今天我們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師傅也真是的,居然交給我們這么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難道他不知道這里有個厲害的八陣圖要破么,我們又不懂陣法,怎么破?”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你可別忘了,我們這不是還有個萬事通么,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古宇看了冀風一眼,然后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莫勒:“你說他?”

見冀風點點頭,古宇笑道:“喂,大師,既然你識得這個八陣圖,肯定知道破解之法,能不能說說此陣如何得破?”

莫勒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一番,然后猛的一拍腦袋,那動作之夸張讓古宇和冀風都嚇了一跳,都以為莫勒想出了破解之法。

但卻見莫勒聳聳肩道:“我只知其名,不知破解之法,嘿嘿……”

“我靠……”

這次古宇和冀風在也沒給莫勒的面子,齊齊向他豎起了中指。

莫勒微微一愕,躬身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兩位施主為何如此辱罵小僧,小僧是真不知道則個……”

古宇和冀風再也沒心思聽這個可惡的和尚瞎掰,目光齊齊的投向了打的不可開交的戰場。

只見那李坤龍站在八卦圖的正中陣眼中,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拂塵指揮著大陣的運轉,真可謂是指那打那,一眾修行人被打的措手不及,丟盔卸甲,狼狽不堪,轉眼便以折損大半。

修行人見根本沖不破大陣,都有些心怯,退到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那龍門派的道士走上前來,大聲道:“道友們,這是八陣圖,需找到陣眼破陣,如此胡亂沖陣只會折損兵力,不如我們結盟一起先破陣了此陣,如何?”

眾修行人此刻也沒了辦法,但讓他們放棄龍虎金丹,他是一千一萬個不愿意,既然現在有人識得此陣,他們如何不愿意。

另一個道士走上前來說:“張道長有何良策破陣?”

那龍門派的張道長揖了一禮道:“我自幼修行,對陣法還是頗有研究,這八陣圖變化莫測威力無比,是所有陣法中,上等陣法,要破實屬不易,但我觀六十四小陣陣眼之人實力并不強,只有總陣的李坤龍實力強悍,我們唯有各個擊破各小陣,才能破得這八卦大陣。”

那道士點點頭道:“那我們要怎么做?”

龍門派張道長看了一眼身后那些修行人,然后說:“這八卦陣陣間容陣、隊間容隊,以前為后,以后為前,進無速奔,退無遽走,四頭八尾,觸處為首,敵沖其中,兩頭皆救,奇正相生,循環無端,首尾相應,隱顯莫測,料事如神,臨機應變。八陣之法,一陣之中,兩陣相從,一戰一守,中外輕重,剛柔之節,彼此虛實,主客先后,經緯變動,正因為基,奇因突進,多因互作,后勤保證,因此我們必須切斷各小陣間的聯系,然后各個擊破。因此我需要道友們的。”

這時向蘇走上前,冷聲道:“算我一個,我也略懂八卦陣的破陣之法,就讓我打頭陣吧。”

張道長看了一眼向蘇,然后點點頭道:“既然這位道友也懂八卦陣,那就讓你打頭陣,你領五人從正東生門沖入,進八卦陣拔掉陣眼便行。不過此行異常危險,你隊中五人實力需相當強大才行。”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眼,點點頭,從地上站起身來,緩緩走過去道:“就讓我兩和他一起進去吧。”

向蘇轉過頭看了一眼向蘇和冀風,眉頭微微蹙了蹙,然后冷笑道:“你倆?”

古宇和冀風相視一笑道:“是的,我倆,有問題么?”

向蘇冷哼一聲道:“我當然是沒有問題,就不知道你兩的實力如何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自然不在你之下。”

向蘇眉頭猛的一挑,冷哼一聲便不在理會古宇了。

張道長看了古宇和冀風一眼,點點頭道:“兩位道友此行相當危險,如果……”

古宇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放心吧,我們有心理準備的,現在還差三人,趕快選出來,破了陣法好去奪取丹藥,不然被玄丹門的那些家伙弄走可就不妙了。”

張道長點點頭,繼續挑選起沖陣之人來。

沒有好一會兒,沖陣的六人便選出來了,分別是古宇、冀風、向蘇、華山派王林、崆峒派李振、龍門派錢豪。這六人的實力算是這里一等一的了。

而張道長又組織了另外六十三個小隊,分別沖擊各個小陣,牽制住各個小陣,讓沖主陣的六人能減輕壓力。而剩余的修行人,便在外圍做策應,牽制住八卦陣周圍的游騎散兵。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向蘇便領著古宇等人向東面的生門沖了去。

見這六人開始沖陣,另外的六十三小隊,也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對分給自己的小陣發動攻擊。

這八卦陣是以乾坤巽艮四間地,為天地風云正陣,作為正兵。西北者為乾地,乾為天陣。西南者為坤地,坤為地陣。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云,為云陣,以水火金木為龍虎鳥蛇四奇陣,作為奇兵。左為青龍陣,右為白虎陣,前為朱雀鳥陣,后為玄武蛇陣,虛其中大將居之。八陣又布于總陣中,總陣為八八六十四陣,加上游兵二十四陣組成。總陣陰陽之各三十二陣,陽有二十四陣,陰有二十四陣。游兵二十四陣,在六十陣之后,凡行軍、結陣、合戰、設疑、補缺、后勤全在游兵。

這玄丹門的八陣圖的布陣法和軍中八卦陣完全一樣。

古宇一行人,繞過各門,直奔正東生門,然后從生門艮位直入,忽起漫天大霧,霧中對面而不見,向蘇提醒道:“這是云垂陣,你們小心點,別掛了,給大伙兒拖后腿。”

古宇心中一喜,他知道雖然向蘇話音不善,但終歸是關心他們的。還不待他說話,便聽耳邊兩風向,幾把長劍便齊齊的向自己招呼而來。

古宇微微一驚,急忙祭出乾坤流虹劍,運力一擋,只聽一陣金戈之聲傳來,接著又是幾把長劍向他的腰間襲來。

古宇腰身一扭堪堪避過那襲來的長劍,但那長劍卻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斷的向古宇刺來。

就在這時冀風忽然斜插過來,雙手一震,一道霹靂之聲響起,便拍開了那刺向古宇的長劍。

古宇見冀風前來救駕不由得大喜道:“關鍵時候還是得靠兄弟啊。”

冀風笑了笑,一把擊飛另一柄長劍,笑道:“那是當然。”

冀風幫古宇掃除下盤的危險,古宇長劍一抖,蕩開其余的長劍然后一聲大喝,長劍一揮,迫開云垂陣中玄丹門弟子之后,大聲道:“兄弟們,趁此機會沖過去……”說著腳下一竄,一馬當先的沖上前去。

這沖陣的六人實力都不凡,分左右三人,抵擋來自左右兩邊的攻擊。

雖然遇到不小的阻礙,但卻不至于深陷陣法的迷霧中。而且外圍有眾多其他修行人的牽制,幾十個小陣都被牢牢的牽制住了,所以這對沖陣的六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助益,兩邊的壓力驟減,六人更加快速的向前沖去。

正當六人眼看要沖出云垂陣,忽見中軍陣眼中的李坤龍手上快速的掐了幾個法結,然后拂塵一揚一指,那云垂陣陣形頓時一變,只見云垂陣中人頭攢動,那陣中籠罩的濃霧忽然受到召喚般的向古宇他們的頭頂涌去。

只見那濃霧飛快的凝聚成一簇雪白的云團,片刻后,眾人仿佛聽到一聲嘹亢的鳥鳴聲,那云中忽然突出一只巨大白鳥來,眾人還沒來得及吃驚,卻又聽見云中傳來一聲怒吼,一頭青龍噴云吐霧間已從那云層中騰飛了出來。

古宇不經大駭道:“這,這是什么,怎么會有玄鳥和青龍?”

眾人也是驚駭交加,他們也沒想到這八卦陣中竟隱藏著如此兩個兇物。

唯獨向蘇見怪不怪,他雙目有神的看著空中的二獸,心中竟激蕩不已,他淡淡的說道:“這是八卦陣中云垂陣和龍飛陣的鎮陣神獸,此刻我們闖入生門,這李坤龍自然就引動了二陣之氣,氣化為物,這二獸便從陣中飛出,只要我們破掉二陣陣眼,這二獸便歸于無形了。”

古宇聽的模棱兩可,但他卻聽懂了向蘇最后一句,只要破掉云垂陣和龍飛陣的陣眼,這玄鳥和青龍便會消失。

古宇趕忙說:“那我們還等什么,趕緊拔出云垂陣和龍飛陣的陣眼啊。”

向蘇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兩個陣眼是那么好破的么,這兩陣都是機動性極強的大陣,云本就是變化萬千琢磨不透的東西,而龍更是興云吐霧的神獸,此兩陣集成了此屬性,變化莫測,是八卦陣中最難破的陣。”

古宇皺了皺眉頭,道:“那進又不能進,破又不能破,難道我們就眼看著這二獸擋路,不能前進?”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說難破,又沒說不能破,只不過現在還不是破陣的最佳時機,需等到其他小隊完全牽制住其他的幾個大陣之后,我們方能毫無后顧之憂的破陣。”

古宇苦笑一聲道:“那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恐怕到時候他們還沒牽制住其他大陣,我們先叫這兩個神獸給吞掉了。”

古宇話音剛落,就見那八卦陣主陣陣眼中的李坤龍手中拂塵狂舞,只聽一聲怒吼,那云起化成的玄鳥和青龍便呼嘯著向這六人沖來。

見兩獸來勢兇猛,向蘇大喝一聲道:“來了……”說著身子一晃,向旁邊閃了開去。

那云化青龍四爪一張,呼嘯著從眾人頭頂掠過,那李振一個躲閃不及,竟被青龍爪尖劃中,他不由痛呼一聲道:“你妹啊,這青龍真能傷人……”

向蘇嗤笑一聲道:“我都提醒過你們,這兩獸雖然為云氣所化,但卻能傷及人的身體,大家小心點。”

李振郁悶的摸了把受傷的右臂說:“妹的,不早說,害得老子被抓傷,真他妹的郁悶……”

咻……

那玄鳥忽然一聲長鳴,雙翅一展,猛的一扇,雙翅間竟爆發出一道強烈的罡風,那罡風勢如蒼龍,呼嘯著便向眾人襲來。

剛猛的颶風席卷整個陣道,那華山派王林一個站立不穩,竟被整個吹飛了起來,身旁的冀風,見勢不對,一把抓住王林的手臂,用力的一拽,又將他拉了回來。

但那罡風實在迅猛無比,冀風抓住王林,自己也險些被吹飛了起來,好在旁邊的向蘇一把按住了冀風的肩頭,冀風方才穩住了身形。

冀風感激的看了一眼向蘇,正準備說聲感激的話,向蘇卻搶先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在破陣之前便讓我們人員有所傷亡,留著你們對我破陣還有些幫助。”說完便回過頭,不在看冀風一眼。

冀風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在說什么。

罡風漸漸減弱,卻聽外面傳來張道長叫喊的聲音:“各大陣法已經牽制,請速破此陣。”

聽到張道長的一聲喊,古宇不由一喜,他看了一眼向蘇道:“向蘇,我們先破什么陣?”

向蘇瞟了一眼主陣中心的李坤龍,然后冷笑一聲道:“我們既然要從生門入陣,便需先破了生門。生門值艮,這云垂陣正值艮位,便先破了這云垂陣吧。”

這里也就向蘇懂點八卦陣法,大伙兒自然就只能聽他的了。

向蘇雙眼凝視空中那不斷撲騰著翅膀的玄鳥,然后對冀風和王林說:“你二人牽制住空中玄鳥,古宇和李振牽制住身后的的青龍,我和錢豪沖云垂陣。”

眾人齊齊的點了點頭,冀風走到向蘇旁邊拍了怕向蘇的肩膀,關切的說:“小心點……”

向蘇微微一愕,眼中閃過一絲暖意,但隨即消散,臉上帶著一成不變的冷意:“不勞你掛心,我自己會小心的。”說著快步沖進了云垂陣中。

就在向蘇進入云垂陣那一剎那,天空中那玄鳥一聲長鳴,雙翅一展,猛地向冀風飛撲了下來。

冀風和王林相視一眼,一左一右向旁邊閃去,只見冀風雙手一震,一道刺眼銀光從雙掌之中爆射出來,而王林也不示弱,手中長劍急揮,青色劍氣一道接一道的向那玄鳥激射而出。

咻……

被冀風和王林的罡氣同時擊中,那玄鳥痛嘶一聲,撲騰著翅膀再次騰空飛起,等到玄鳥飛上高空,雙翅猛的一扇,一個巨大的風刃從天而降。

見那風刃來勢極快,冀風趕忙祭起驚雷幻云步向旁邊躲去,而王林也使出華山派的輕功向一旁飛竄而去。

轟……

一聲巨響,那風刃猛烈的砸在冀風和王林之前站立的地方,鋪在地面那堅硬的青石板,如同豆腐一般被風刃切開。

還不待冀風和王林喘息一聲,那玄鳥雙翅一揮,又是兩道風刃兇猛的砸來。

冀風和王林只得運起輕功不斷的躲避那從天而降的風刃……

而另一面的古宇和李振對上龍飛陣的青龍,絲毫不比冀風他們來的輕松。

那青龍不斷的嘶吼著,嘴中噴吐著云霧,云霧中,古宇雙眼難以視物,完全只能依靠自身的感官和敏銳的預判來躲避青龍的突襲。

天空中的青龍,嘴里不斷的向古宇和李振射出巨大的云團,那云團看似飄飄忽忽,如同天空上那美麗的云朵,但古宇知道,這云團里蘊含的能量卻不比自己的拳罡劍氣差,他們不斷的躲避著這些云團的攻擊,還得預防青龍從天而降的偷襲。

好在古宇實力不凡,又有神技酒迷蹤護身,青龍的攻擊雖然犀利不已,但他卻是有驚無險,而一旁的李振卻顯得異常狼狽,要不是有古宇在一旁照料著他,時不時的幫上一把,他早就被青龍轟殺掉了。

沖進云垂陣的向蘇和錢豪兩人,也不輕松,這陣法在李坤龍的指揮下,不斷的運轉,變幻莫測,防不甚防,而且陣中大霧彌漫,雙眼難以視物,那時不時從大霧中刺出來的長劍讓二人防不勝防,沒有好一會,那錢豪便被刺中了兩三劍,好在他功力還算深厚,而且那些劍傷也僅僅是皮外傷,對他并沒有構成太大的傷害。

“我們要怎么破陣?”錢豪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問著向蘇。

向蘇躲過一柄突襲而至的長劍之后,大聲道:“先早到云垂陣的陣眼,然后拔除陣眼,這云垂陣便不能運轉,我們就能通過云垂陣了,不然我們就會永遠困在云垂陣的迷霧之中。”

錢豪道:“那我們要怎么找到陣眼呢?在這樣的迷霧中,別說是陣眼,我就連你都看不清楚。”

向蘇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陣眼在什么地方,不過我知道的是,這陣眼應該就在附近,因為他是云垂陣的中心,李坤龍通過他來指揮整個云垂陣的運轉。”

錢豪苦笑一聲道:“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

向蘇沉吟片刻道:“這作為陣眼的人,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樣,或裝束或佩飾,這樣方便他指揮其他人,我們只要找到這個人,直接制服他,這云垂陣沒了指揮的人,自然就不能照常運轉,那樣,這個陣便廢了。現在我們就兵分兩路尋找這個人。”

錢豪點點頭道:“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希望能盡快找到,破了這個該死的云垂陣。等破掉這個八卦陣,那金丹……”說道這里,錢豪有所顧忌的看了一眼向蘇,然后笑了笑道:“算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破陣,其他的事,等到破陣之后在說吧。”

向蘇自然知道錢豪的顧及,他也不點破,冷哼一聲,便向濃霧中走去。

見向蘇走遠,錢豪搖搖頭道:“差點忘了,這家伙也是和我一樣來奪丹的人,可得防著點,別被他算計了才好。”說著搖搖頭,向另一面走去……

向蘇不斷的在濃霧中摸索,時不時的躲避著來自濃霧中的突襲,他早已今非昔比,身法和真力早就非一般人所比擬,雖然有些應接不暇,但卻并不能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他時不時的可以透過濃霧看到身著道袍的玄丹門門徒飛速的從身邊掠過,又很快隱入濃霧中,但卻并沒發現一個向陣眼的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戰斗的聲音已然持續著,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驚呼和慘叫,向蘇知道越是往后拖,對陣道中對抗青龍和玄鳥的幾人越是不利。

如若是平常他們的生死對自己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或許他們死了,還好了個競爭對手,但是現在既然同在一個陣營上,他們的生死就關乎能不能破掉這云垂陣,如果他們死了,自己很可能被困在云垂陣中,直到困死在里面。所以他現在必須趕緊找到陣眼才行。

再次躲過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之后,向蘇忽然全身猛的一震,一紅一黑兩道真力從他左右兩臂中猛的爆發出來,這紅光是血煞宗的血煞真力,這段時間向蘇跟著火閻王修習烈焰真力的同時亦在練習他偷學來的血煞真力,而黑光卻是上古異魔附身后賦予的天罡魔氣。

兩道真力一碰撞便發出一陣嘶吼聲,仿如天魔怒吼,幽魂哀怨,厲鬼哭泣。

忽然向蘇嘴里發出一聲怒吼,雙拳猛的向濃霧中擊出兩拳,只聽兩聲爆裂的破空聲響起,一紅一黑兩道罡氣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從雙臂中激射而出。

那紅黑罡氣猛的糾纏在一起,然后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嘴怒吼著向云垂陣中沖去。

只見紅黑相間的巨大骷髏頭的嘴巴大張,那籠罩在云垂陣中的云霧竟被他吸入嘴里。

骷髏頭所過之處云開霧散,很快整個云垂陣便展現在了向蘇的眼前。

沒想到如此龐大的一個云垂陣,竟僅僅只有十來個人在著運轉,而那所謂的陣眼,就在不遠處的三號位上。

陣眼果然就如同向蘇所想的一樣,他身穿黑色道袍,手上拿著一柄幡旗,指揮著其他人跑位和攻擊。

或許是因為太過于專注,他竟沒發現云垂陣的大霧已然慢慢消散,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就在他頭上盤旋著,他早已成為那骷髏頭下一個獵食的對象。

向蘇冷笑一聲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可悲……”說著右臂輕描淡寫的一揮。

那骷髏頭似乎收到什么指令一般,忽的一聲怒吼,飛快的向那黑袍道士沖了過去。

那聲大吼,終于驚動了那不斷揮著幡旗的黑袍道士,他只覺背后一寒,便向四處張望起來,但當他抬頭看到那從天而降的骷髏頭時,早已驚愕的叫不出聲來,下一刻他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便被骷髏頭的大嘴吞噬。

向蘇又揮了揮手,那骷髏頭怒吼一聲,一口吐出被吞下的黑袍道士,向其他的玄丹門門徒沖去。

那道士雖然被骷髏頭吐了出來,但整個人仿佛掉進了盛著硫酸的大綱里,被天罡魔氣腐蝕的只一片血肉模糊,早已死去多時。

云垂陣的其他玄丹門門徒一見此情景,不由的驚駭交加,一個個驚叫著向四處逃散,整個云垂陣頓時一片混亂,在失去陣眼指揮的情況下,整個云垂陣已然是一片頹敗,宛如一盤散沙,再也興不起任何風浪。

云垂陣被破,那云霧幻化出的玄鳥悠然一聲長鳴,化作一團云霧,消失的無影無蹤。

玄鳥消失,冀風和王林,不由得大大的松了口氣,但見古宇和李振被青龍攻擊的很狼狽,于是飛快的沖上前去幫忙,有了冀風和王林的加入,古宇和李振壓力頓減,也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

古宇苦笑著說:“NND,這青龍不愧是四靈之一,這一個云霧化成的青龍就這么厲害了,要是來個真的,今天我和李振就真的掛在這里了。”

身上多處受傷的李振被冀風換到后面,他得機會喘息一番,不由得笑道:“那可不,我起碼被這家伙的正宗的龍爪手抓了十次,被吐息擊中了三次,我的腰都快散架了。不過古宇你可真厲害,在自己不受到傷害的同時還能多次出手幫我,要不是你,可能我今天就在這里嗝屁了。大恩不言謝,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知會一聲,我李振決不推辭。”

古宇哈哈一笑道:“客氣了,現在我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自然得共同進退,要是你掛了,我也活不長,嘿嘿,所以怎么能讓你死呢。”

李振大笑一聲,但卻牽扯到傷口,不由痛的一咧嘴,他趕緊息心道:“看來古宇兄弟也是個直來直往的人,這樣的人值得結交,嘿嘿,我喜歡。”

古宇咧了咧嘴道:“可別,我不搞基情的。”

眾人一聽,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喂,你們幾個還挺好嘛,居然還有心思聊天,趕緊的,進云垂陣。”向蘇站在不遠的地方,大聲招呼著眾人。

眾人知向蘇已破云垂陣,相互點點頭,且戰且退,靠近云垂陣之后,眾人才轉身飛快的鉆了進去,離開了陣道,青龍也化作一道云霧然后隱沒于龍飛陣中。

站在那被腐蝕得不成樣子的尸體旁,古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而王林更是看到如此惡心恐怖的場面之后大吐特吐。

古宇看了一眼向蘇,冷聲道:“向蘇,這是你干的?”

向蘇也否認,冷眼看著古宇道:“是!”

古宇眉頭一挑道:“你,你這是作孽啊,就算我們要破陣,你只要打暈他不就行了,用得著這么殘忍的將他殺死么?”

向蘇不以為意的笑道:“殺死一個人又怎么樣,我們現在是在戰斗,戰斗自然會有傷亡,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難道我要我引頸待戮?我向蘇不會這么傻,想來你古宇也不會這么傻吧。”

“你……你強詞奪理……”一向口若懸河的古宇竟被向蘇這一番歪理說的無言以對。

向蘇冷笑一聲道:“難道不是么?古宇,難道你就不能收一收你那假惺惺的善良,好好認清現實,現在是靠實力說話的修真界,如果你沒有強大的勢力,最后被屠戮的便是自己,在這里講的可不是仁義道德禮義廉恥,講的可是實力。”

古宇不可思議的看著向蘇,忽然發現這哪里還是自己以前認識那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這完全是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一個人。

他幽幽嘆息一聲道:“向蘇,你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但我不希望你因為那些事情變的這么殘暴不仁,向蘇,回頭吧,現在回頭還不算晚。”

向蘇嗤笑一聲道:“回頭?難道還讓我做回以前那個只聽你使喚的小弟?得了吧!現在的向蘇已經不是以前的向蘇,以前的向蘇傻呼呼的只能聽之任之,但現在的向蘇才是真的我,現在我的追求才是我真的追求。你古宇,根本就不了解我。以前是,現在也是……”

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冷笑一聲道:“擋我者,就是這個下場……好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辦,不必為了一個死了的人浪費時間。”說著頭也不回的向蛇蟠陣走去。

王林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向另一面走去的向蘇道:“這人是什么人啊,這么會這么殘忍,修真界打打殺殺雖然是在平常的事,因為爭斗死人也是在所難免,但將一個人虐殺成這樣,還是很少發生的,他這樣就不怕遭到天譴么?”

古宇搖搖頭道:“他以前是我的一個好兄弟,但現在和我們決裂了,現在他已經投入血煞宗火閻王門下,以前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但沒想到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唉……”

李振冷哼一聲道:“難怪,原來是血煞宗的門人,這血煞宗本來就不是什么良善門派,早在幾十年前就被冠以邪魔歪道的名號,其宗主就是個嗜殺成性的人,何況門下弟子,哼,這幾年他們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些,正派人士才沒有對他們采取行動,要不然所有正派人世一起攻入血煞宗,這個門派早就覆滅了,還輪得到他在這里大放厥詞。”

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安慰道:“宇哥,現在我們先不想這些,等到將這八卦陣破掉,我們奪了金丹在和他好好談談吧。”

李振嘿嘿一笑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我們是來奪丹藥的,趕緊的,不然丹藥讓玄丹門的那些家伙吞了就不好了,嘿嘿……不過古宇兄弟,到時候奪丹的時候,可要手下留情哦,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也想將那金丹奪來嘗嘗不是。”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李振大哥,你說笑了。好吧,我們走,先破了八卦陣再說。”

眾人點點頭,然后快步跟上向蘇,向蛇蟠陣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向蘇見眾人跟上來,不由冷笑道:“這蛇蟠陣居坎位,屬休門,是除了生門、開門之外唯一的吉門。()想來也不難破!”

李振嗤笑一聲道:“還吉門,開門是吉門吧,NND,差點在云垂陣掛掉,我看你丫就是一個半吊子,一會兒我們進了蛇蟠陣別掛掉才好。”

向蘇也不搭話,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其實向蘇不知道的是,雖然這八陣圖是有五行八卦演化而來,但并非完全一樣,云垂陣雖然居于艮位,但他并非生門,而是驚門,東北之地為艮居,艮者為山,山川出云,為云陣。云垂陣乃八陣二十四陣正兵位艮主驚門之六陣之合陣,此陣主大兇之門,并不是向蘇所說的主吉的生門。而這蛇蟠陣雖然是居坎位,卻并非屬休門。

六人一路沖進蛇蟠陣,頓時一股颶風從蛇蟠陣中沖天而起,狂暴的颶風吹的站立不穩。

李振弓著身子,大聲對向蘇喊道:“喂,這蛇蟠陣究竟是個什么陣法,怎么會這么大的風?”

向蘇頭也不會大說道:“這蛇蟠陣也屬風陣,自然有風了。有文贊道:風為蛇蟠,附天成形,勢能圍繞,性能屈伸。四奇之中,與虎為鄰,后變常山,首尾相困。說的就是蛇蟠陣的性能了。”

王林微微愣了愣,喃喃道:“風為蛇蟠,附天成形,難道這蛇蟠陣的鎮陣獸隨著風而附天成形?”

聽到王林這么一說,眾人心中也是一沉。

颶風呼呼吹響,刮得人耳生疼,但他們也沒有心思卻關心這點小疼,他們雙眼凝視著四周,生怕那呼呼吹起的颶風,轉眼間變成了一條兇惡的巨蛇向自己撲來。

沒過多久,只聽一聲嗚咽,虛無的風陡然抽離蛇蟠陣,在蛇蟠陣上空凝聚,片刻后一頭半透明的巨蛇出現在古宇等人面前。

古宇早就在云霧密境見識過絲絲的巨大,先前又見過青龍這樣的神物,當他看到這半透明的巨蛇時,竟沒有表現得如何驚慌,而除了向蘇之外的其他人,竟對這巨蛇產生了比青龍還要強烈的畏懼感。

照理說龍乃萬獸之首,世間萬物都臣服于他的龍威之下,但眾人悍然無懼,此刻竟對一頭半透明的風蛇產生畏懼之感,這著實不能讓古宇理解,不過想到之前自己對絲絲的畏懼,也就釋然了。

此刻那巨蛇一聲嘶吼,大嘴一張,一個巨大風刃從天而降,古宇大聲示警,然后拔出長劍飛身向那巨蛇刺了過去。

但那巨蛇乃颶風所化,古宇的長劍如何傷得了他,古宇只覺自己刺了個空,整個人從巨蛇那虛無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

那巨蛇見竟有人膽敢侵犯它,不由怒吼一聲,轉身向古宇飛撲而來。

古宇只覺一道強烈的暴風向自己襲來,還不及反應,便被那狂暴的風力擊飛了出去。

好在古宇實力堅強,受到此一擊,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他身體一翻,向后急退數步,站定身形,右手猛的一揮,一道金光直射而出。

只見那金光呼嘯著向巨蛇的身體砸去,但毫無疑問的是,那金光依舊從巨蛇那虛無的身體之上透體而過。

古宇見自己兩次攻擊都沒有收到效果,不由有些失望的對向蘇喊道:“向蘇,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向蘇看了一眼盤踞在上空的巨蛇,搖頭道:“這巨蛇是颶風所化,我們根本就傷不了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出陣眼,破掉這蛇蟠陣,這巨蛇自然也就消失了。”

冀風飛身上前,幫古宇頂住巨蛇的攻擊,然后問:“這蛇蟠陣和云垂陣相差甚遠,我們該如何找這陣眼所在?”

向蘇笑道:“之前我和錢豪兩人就找到了云垂陣的陣眼,現在我門六個人,兩個人牽制巨蛇,四人尋找,還怕找不到陣眼所在?”

古宇道:“那就留我和向蘇在這里牽制巨蛇,冀風你和王林、李振、錢豪一起去尋找陣眼。”

冀風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們小心點。”

古宇看了一眼冀風,然后低聲道:“一會兒找到陣眼,萬不能橫加屠戮,你也要叮囑王林他們,雖然我們為破陣,但少造些殺戮自然是好的。”

冀風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想來他們也是知道的,嘿嘿,你留向蘇在這里牽制巨蛇,為的就是不讓他不再造殺孽吧。”

古宇淡淡一笑道:“這是為他好,也是為了玄丹門好。好了,趕緊去吧,時間緊迫,可耽擱不得了。”

冀風點點頭,飛身退回三人的身邊,說:“我們去尋找陣眼,這里留給古宇和向蘇。”

那三人一聽,趕忙從戰圈里跳了出來,然后跟著冀風向蛇蟠陣的其他方向跑去。

向蘇一邊抵擋巨蛇的攻擊,一邊對古宇說:“別以為你耍的花招我不知道。”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能耍什么花招,我不過是不想你平添殺戮,也不想讓玄丹門的門徒被你無端殺戮罷了。”

向蘇冷笑一聲道:“古宇啊古宇,難道你還沒清醒么,這里是修真界,你那假惺惺的仁慈會害了你的。”

古宇笑了笑道:“向蘇,你錯了,修真界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修真界也有修真界的規矩,如果都像你這樣,修真界不就亂了套了,向蘇,聽我一句,回頭是岸,切不可被心中的執念所控制了。”

向蘇腳下如風,飛快的躲過巨蛇嘴里噴出的一道風刃之后,笑道:“我可不管修真界亂不亂套,我只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以實力說話的,只要你夠強,你說的話就是規矩,不過我倒希望修真界能亂套,亂世方能出英雄,憑我向蘇現在的能力,想要在亂世中混出點名堂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古宇如同喝醉酒一般,整個人東倒西歪,但擊向他的那些風刃卻在毫厘之間被他有驚無險的避過,他笑了笑道:“看來你的野心倒也不小,不過現在修真界有世嚴道長一眾高人把持,他們怎么會讓現在這平靜的修真界混亂,就算亂了,他們也會讓混亂平息,你想從中獲利,恐怕會失望……”

向蘇大笑一聲道:“那我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不出一個月,整個修真界便會大亂,而你古宇或許便是導火索,哈哈……”

古宇聽向蘇這么一說,心中大驚,他詫異的說:“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向蘇冷哼一聲道:“現在說出來就沒意思了,等到事情發生那一天,你不就知道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得有點心里準備,不然到時候受不了刺激就不好玩了。”

古宇越聽越是疑惑,自己能對這個修真界產生什么樣的影響,自己似乎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算和正一教有些沖突,那也不算什么大事,正一教自然不會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和青城派挑起干戈,難道是因為自己放走了上古異魔?

這似乎也有些說不通,就算上古異魔被自己無意之間放了出來,現在他已經變得異常虛弱,就算這段時間他得以修養生息,再次卷土從來,但現在修真界高手如云,師傅和世嚴道長又是已經達到化神期甚至是煉虛期的高手了,對付現在的上古異魔應該不算難事。

如果向蘇指的是血煞宗會挑起修真界的戰亂,這就更不可能了,師傅這段時間師傅一直潛伏在血煞宗,并沒有發覺血煞宗有什么異動,除了血煞宗主偷了道家秘寶陰陽輪就在沒有其他的什么異常情況了。

那向蘇說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自己又和這件事情有什么聯系呢?

一時古宇頭大不已,他實在想不出向蘇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一個月以后修真界究竟會面臨什么樣的威脅,以至于會大亂。

古宇應對著來至巨蛇的沖擊,心里也早已洶涌澎湃了,他知道就算自己問向蘇,他也不可能告訴自己,也懶得再去問了,他只得將滿腔的怒氣發泄在那不斷嘶吼的巨蛇身上,雖然自己根本就不能給這只颶風化成的巨蛇照成那怕是一絲傷害。

看到古宇近乎暴走的狀態,向蘇心里別提有多舒服了,他從沒有見過古宇因為某些事情這么暴躁過,現在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顯得這么失常,他不禁心中升起一絲優越感和成就感。

現在他越漸的相信上古異魔的話了,真正想要達到自己的巔峰,只有舍棄一切所能舍棄的東西,方能不被人所制,自己才能有更高的提升。

他現在也更期待正一教得知顧惜朝死訊之后所采取的行動了,如果真如自己料想的那樣,正一教和青城派從此決裂,正派實力肯定會大幅削弱,血煞宗趁機采取行動的話,說不定血煞宗的大事便成矣,那時候自己便是血煞宗的功臣,肯定會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退一萬步說,就算正一教識得大體,不和青城派沖突,古宇肯定也討不得好,青城派留不得他,正一教肯定也會追殺他,到時候他就真是上天無門下地無路,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看的么?

想到這里向蘇心中不由高興不已,也為自己之前作出的聰明決定贊嘆不已……

古宇對著虛無巨蛇一陣發泄之后,方才覺得心里暢快了一些,等到心情平靜下來,古宇忽然覺得好笑,忽然對自己這近乎狂暴的舉動感到好笑,自從修行之后,這或許是除了冀風被顧惜朝的雷電劈中之后最不理智的一次,究其原因還是太在乎得失,太在乎向蘇說的話了,這可不像一個修行人應該表現出來的那份淡定。

他苦笑著搖搖頭,讓后飛速后退,閃過虛無巨蛇的攻擊之后,和向蘇并肩而立,然后呼出一口氣,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計劃或者說是陰謀,但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就算是為了我自己,我一定不會讓他發生。”

向蘇嗤笑一聲道:“恐怕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到時候不管是你,還是整個修真界,恐怕都要卷入紛爭。”

古宇不以為意的笑笑:“無論如何我都要盡我所能,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就算最后事情依舊發生了,我也不會有什么遺憾,至少我曾為此努力過。”

向蘇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然后幽幽的笑了笑道:“你……你果然還是以前那個永不言敗的人,但這件事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一個月,你有且僅有一個月,到時候我們就能看到事情的結果了,不知道笑道最后的人是誰,不過我敢肯定的一定不是你……”

古宇看了向蘇一眼,也不置可否,他淡淡的笑了笑,飛身向虛無巨蛇沖了過去。

雖然他現在不知道向蘇所指的事情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一定和向蘇有關,或許是他一手操辦的,而目標不僅僅是自己,而是整個修真界。

或許修真界真會因為這件事而顛覆原有的秩序,但古宇不會被這一切所嚇倒,他依舊會為此時而努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虛無巨蛇,忽然一聲怒吼,身體猛的一震,飛快的向蛇蟠陣的東面竄去。

古宇和向蘇微微一驚,上前攔截,卻被巨蛇一頭撞飛了出去。

那巨蛇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不顧一切的向東面沖去。

被撞飛的古宇和向蘇唯恐有變故,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飛快的跟了上去。

沒過好一會兒,卻見冀風和錢豪和那巨蛇打斗了起來,而另一旁,李振和王林面前是一個五人組成的小型陣法,陣法運轉極快,運轉中一道道迫人劍光向兩人射來,直迫得兩人根本近不得身。

古宇趕忙大聲問道:“冀風,這是怎么回事?”

冀風一面抵擋這虛無巨蛇的攻擊,一面大聲喝道:“宇哥,我們剛剛在整個蛇蟠陣搜尋陣眼所在,但根本沒見什么奇特的人或物,好不容易找到這里,便發現了這五人組成的五絕陣,剛和他們交手,這巨蛇便飛了過來,我想這五絕陣便是這蛇蟠陣的陣眼了吧。”

古宇沒想到這陣中還有陣,原以為八卦陣中有六十四小陣已經很牛逼了,沒想到這蛇蟠陣陣中還有陣,現在又冒出個五絕陣,這著實讓古宇有些沒想到。自己對陣法又是一竅不通,他不禁將目光投向了稍懂陣法的向蘇身上。

向蘇沉吟了片刻,然后說:“這五絕陣,堪稱陣法中的殺招,雖然只有五個人支撐運轉,但威力卻不亞于一個超級大陣,五絕陣又分為天雷、地火、颶風、死水、閏土,這五人持有這五行的力量,互相協助,運轉起五絕陣,威力不同凡響。”

古宇微微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不懂陣法,但聽向蘇這么說,便知這個五絕陣一定不凡,肯定不好破,他趕忙問道:“那我們要怎么破這五絕陣?”

向蘇沉吟片刻道:“這陣法說好破也好破,說難破也真難破,不過我們有向蘇,這個陣法對我們來說似乎就變得相當容易了。”

冀風微微一愕道:“此話怎講?”

向蘇笑著說:“我說過五絕陣分為天雷、地火、颶風、死水、閏土個力量,而天雷絕陣便是無形絕陣的陣眼,也很有可能是蛇蟠陣的陣眼,只要我們破掉這五絕陣,這蛇蟠陣自然就不攻自破了,而天雷絕陣是一個擁有雷電之力的人操持的,雷電之力乃天威所現,一般人或許破陣相當有難度,但對于同樣擁有雷電之力的你,這似乎并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你的功力比天雷絕陣的人強,破掉他便易如反掌。”

冀風遲疑的看了向蘇一眼道:“你這么有把握?”

向蘇笑了笑道:“那是自然,雖然我對陣法并不是太過于了解,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五絕陣絕對難不倒我們,不對,應該是五絕陣絕對難不倒你冀風,拼雷電之力,那行天雷絕陣的人,絕對不是你的人,而其他四個絕陣,我們會幫你牽制住的,你就安心的干掉天雷絕陣的人,我們就可以從這蛇蟠陣出去了。”

聽向蘇說的頭頭是道,冀風心中也不疑有他,點點頭道:“那好我去。”

古宇趕忙竄上前,接替了冀風的位置,然后對錢豪說:“錢豪,你也去幫冀風吧,這虛無巨蛇交給我。”

錢豪微微愣了愣道:“你一個人能行么?”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趕緊去幫冀風,我們得趕緊破掉這陣去煉丹房,都過這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龍虎金丹怎么樣了,萬一被玄丹門的人吞沒了,我們就虧大發了。”

錢豪沉吟片刻,點點頭道:“好吧,那我就去幫冀風了,你自己小心點。”說著便向五絕陣沖去。

古宇看了一眼向蘇,然后說:“向蘇,你也去幫幫冀風吧,就算是為了金丹。”

向蘇笑了笑道:“不用你說,我自然會出手,我可不會和金丹過不去。”說著快步沖上前去。

其他四陣有了向蘇四人的牽制,五絕陣陡然一滯,再也沒有剛剛運轉的那么快速了,而李振和王林亦覺身上壓力一輕,也終于可以喘上一口氣了。

冀風對李振和王林笑了笑道:“辛苦二位了,還望各位協力助我拔出這五絕陣!”

李振和王林齊齊的點點頭,道:“有我們在你就放心的去吧。”

冀風點了點頭,然后飛掠上前,沖如了五絕陣中。

五絕陣一共五人,五人各有屬性,天雷絕陣乃五絕陣中最霸道一個陣位,屬一號位,其他四絕陣和他相輔相成,首尾相連,攻其首,尾來救,攻其尾,首來救,攻其身,首尾齊救,著實難打。

但此刻四大高手糾纏住五絕陣其他四陣,這天雷絕陣便被孤立了出來。

當然這也和玄丹門眾弟子實力有關,如果玄丹門弟子的實力堅強,哪能這么容易被控制住,而且當五個實力堅強的修行人運轉起五絕陣來,那威力跟現在根本是天壤之別,別說是古宇等人,就算是更厲害的修行人想破這五絕陣,也絕非易事。

冀風飛速竄入五絕陣中,便見眼前一個手持長劍的中年漢子,那漢子和五絕陣其他四個人沒有太大的差別,或許唯一的差別就在于他的頭發如同被雷擊了一般,根根樹立,倒有些像拳皇中的電神二階堂紅丸。

冀風看到那道人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不過這聲笑在那道人眼里,就變成而了輕蔑的意思,他怒吼一聲道:“狂徒,闖我玄丹門,殺我師兄弟,欲奪我龍虎金丹,今天我狂雷一定要為死去的師兄弟報仇除掉你們。”

冀風微微一愕道:“道友,我們此行為得是奪丹,并非殺人,而且我們也并未殺人。那個……”

話未說完,便聽一聲怒吼:“休要狡辯,云垂陣已然身陷數十人,你當我不知么,惡賊,今天不掃除你們難泄我心頭之恨。”

冀風一聽,不禁有些頭大,云垂陣中自己知道的只有那被向蘇殺死的陣眼,至于他說什么身陷數十人這個自己就不知道了,冀風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解釋,也無濟于事,殺一人和殺數十人又有什么區別,反正都是殺了人,要說到區別,那就是數量不一而已。

他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今天來此只為奪丹,不為殺人,如果真有人被殺,那也是我們始料不及的。”

那漢子,聽冀風這么一說,更如火上澆油,他怒吼道:“狡辯,我不和你掙,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著長劍一揮,一陣畢波之聲從長劍上傳來。

冀風定睛一看,那漢子身上閃動著一股不凡的雷電之力,雖沒有自己體內蘊含的能量強大,但卻也不弱,如果自己不好生招架,或許還要吃個暗虧。

心中如是想著,雙手一抖,全身頓時籠罩在一片雷電之力之中。那雷電之力不時的從身體四周掠過,電流交織的畢波之聲不絕于耳。

再看那漢子早已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友,如果你真要和我為難,我就只有以雷電之力對抗你的雷電之力了。”

“雷電之力,你身上流轉的難道也是雷電之力,這,這怎么可能,這世間怎么還會有第二個懂雷電之力的人,不會,肯定不會……”那漢子愣愣的看著冀風身上流轉的雷電之力,喃喃的說道。

冀風微微一笑道:“你猜的沒錯,我身上的確實是雷電之力,而且是很強大的雷電之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上來一試。”

那漢子眉頭一挑,嘴角一揚道:“來就來,怕你不成。”說著竟真沖上前來。

冀風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這漢子還真讓自己撩了個興起,說來還真沖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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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風有意撩撥那陣眼,結果他還真被冀風撩了個興起,只聽一聲怒吼,那漢子長劍一揮,一道銀色霹靂呼嘯著便向冀風襲來。

冀風也不示弱,全身一震,雙掌一合,一道更為強大的霹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那漢子襲去。

那漢子微微一愕,趕忙向旁邊躲去。

只聽一聲轟鳴,強大的雷電之力狠狠的砸在那漢子剛剛站立的地方,狂暴的電流如同萬千毒蛇一般在地上亂竄開來。

那漢子見冀風身上的雷電之力竟這么強大,心中不由得一沉,但手上卻也不慢,只見他長劍急揮,霹靂一道接一道的向冀風激射而出。

冀風也不敢大意,運起驚雷幻云步,不斷的躲避,雖然那漢子祭得滿天霹靂亂串,卻根本傷不了冀風分毫。

他的實力和冀風相比實在相差太多,雖然同樣是雷電之力,但無論是攻擊的速度還是雷電的威力都不在一個層面上。

探清了陣眼的實力,冀風不由得笑道:“你根本不是我對手,我不想殺你,投降吧。”

那漢子自知實力不如冀風,但聽到冀風這么說,眉頭不由得一挑,道:“投降?玄丹門門人永遠不會向任何人屈服,就算戰死也在所不惜。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不會讓你們輕易突破八陣圖進入煉丹房的。來吧……”說著長劍一揮,快速向冀風沖來。

冀風也知想讓他屈服是根本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打敗他,最后擊暈他。

冀風微微搖搖頭道:“那就得罪了。”

只見他身形一閃,驚雷幻云步驟起,只見他人影一閃,整個人便消失了。

陣眼見冀風忽然消失,微微一愣,然后警惕的望向四周,四周除了呼呼的風聲以及不時從五絕陣外傳來的打斗聲,什么也沒有。

忽的他臉色一變,趕忙低身向前滾去,只聽一聲轟鳴,一道手臂般粗壯的雷電從天而降,狠狠的劈在他剛剛所立的位置,頓時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那個地方。

陣眼一陣愕然的看著剛剛所立的地方,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驚駭交加。還不待他回過神來,又是一道雷電從天而降。

陣眼趕忙又向旁邊一滾,那雷電再次擊打在地上,狂暴的電流激得碎石亂飛,更直接將陣眼從地上電得跳了起來。

忽然冀風從天而降,身體忽的幻出一道虛影,整個人如同一道天雷般射向陣眼。

嘭……

只聽一聲巨響,冀風狠狠的將那陣眼撞飛了出去,就在陣眼飛出去的瞬間,冀風手腕一翻,狠狠的捏住陣眼握劍的右手。

陣眼只覺右手一麻,再也握不住長劍,手一松,長劍便從手中滑落。

冀風飛快的接過長劍,然后急退數步,站定身形后,腳下扎起大四平馬步,只見他全身的雷電之力爆發似的竄起,然后瘋狂的向手中長劍涌去。

奔雷劍法——迅電流光!!!

只見長劍之上猛的爆發出一道狂暴的雷電,那雷電怒吼著便向陣眼射去。

陣眼見冀風劍尖之上爆發出一道狂暴的電光,知其威力不凡,但那電光來勢及其兇猛,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了。

他虎腰一沉,雙手間凝聚起一股強大的電流,那電流瞬間凝聚成一個球體,只見他雙手猛的一推,那電球便脫掌飛出,飛快的迎向冀風射來的電光。

兩道雷電之力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但并沒有意料中的爆炸聲傳來,只見兩人支撐著那雷電之力對抗起來。

冀風的迅電流光受那電球一阻,前進的速度驟降,那漢子又運起全身的雷電之力和冀風一拼,竟也阻住了冀風你迅電流光繼續前進。

頓時兩股雷電之力相持不下,那電球也橫置在半空中進退不能。

冀風似乎有些吃驚那漢子身體內蘊含的雷電之力,他嘴角微微一揚,笑道:“沒看出來,你體內的雷電之力竟也這么強悍。”

那漢子額頭析出一絲密汗,但臉上卻帶著一絲笑意:“怎么說我也是玄丹門五絕陣之首,功力豈能太差。”

冀風微微一笑道:“確實不差,但和我比起來,卻差了太多……”說著持劍的右手稍稍一用力,一道更強的雷電之力從身體之上爆發出來。強大的力量直逼那漢子而去。

那漢子微微一愕,只覺身上壓力陡升,那橫置在半空中的電球飛快的向自己襲來。

他不禁一陣駭然,他本以為自己傾盡全力使出的雷光電球能控制住冀風,但現在看來這冀風的功力早就超過自己太多,這雷光電球不但控制不了敵人,反而被敵人的雷電之力推了回來,如果自己被自己全力使出的雷光電球擊中,無疑是死路一條,頓時心中大駭。

就在這時,冀風右手微微一沉,雷電之力驟降,然后猛的一聲大喝,那雷電之力飛快的從劍尖收入自己的體內,而那雷光電球再次向冀風飛來。

冀風望著那急速飛來的雷光電球,嘴角一揚,右手猛的一抖,手中長劍化出一道劍網,瞬間將那雷光電球兜如劍網之中,只見他兜著那電球一陣舞動,卸去電球之上的沖力之后,左手猛的一撈,將那雷光電球握在了手里。

看著那驚愕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漢子,冀風微微一笑道:“忘了告訴你,我是混元真體,被天雷擊中后獲得了雷電之力,你身上的雷電之力不僅不會對我有所傷害,反而會成為我的能量,說著左手一揚,那雷電之力化成的雷光電球,竟化作絲絲雷電之力,涌入冀風的體內。

看著如此詭異的場面,那漢子徹底頹敗了,他絕望的看著冀風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著一揚脖子,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冀風看到這漢子這幅摸樣,不由得笑出聲來,他緩緩走上前去,拍了怕那漢子的肩膀道:“我又沒說要殺你,今天我們來的目的是奪丹不是殺人,我不會殺你的,但……”

冀風右手猛的一揮,用力的擊向那漢子的脖頸,看著那漢子緩緩倒下,他緩緩道:“但我會擊暈你,這樣這五絕陣才能破掉。”

冀風見那漢子倒在地上,微微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了,不過你放心,一個小時后,你自然會醒來的。”說著頭也不回的向五絕陣外走去。

陣眼天雷絕陣被迫,不但昭示著五絕陣被迫,也昭示著蛇蟠陣被迫,冀風剛踏出五絕陣,便覺一陣強大的颶風襲來,接著便見四個人影飛了出去。

五絕陣另外四絕陣的人被打飛了出去,少了天雷絕陣的,其他四個絕陣根本就不堪一擊。

等到四人灰頭土臉的從五絕陣中走出來,冀風不由得笑了起來,四個人,李振最慘,他進的是除了天雷絕陣外最強的地火絕陣,只見他全身焦黑一片,衣服好些地方都被燒爛,頭發任然冒著黑煙,眉毛已被火焰燒的一絲不剩。

從五絕陣中出來,李振便罵罵咧咧的叫嚷起來,但看陣法已破,心中的怨氣也少了幾分。

向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向蘇的旁邊,問:“陣眼已破?”

冀風點點頭道:“已破,不過這蛇蟠陣怎么還沒解體?”

向蘇向天上的虛無巨蛇努了努嘴道:“你看那里!”

冀風順著向蘇的眼神,向虛無巨蛇看去,只見被古宇牽制住的虛無巨蛇身體一陣詭異的扭曲,一道無形的氣壓沖天而起,虛無巨蛇發出一聲嘶吼,整個身體如同泄氣的皮球快速變小著。

古宇見勢不妙,趕忙后退,退到冀風的身邊,然后望著不斷消散的虛無巨蛇道:“冀風,你們成功破除陣眼了?”

冀風點點頭道:“是的!”

古宇嘿嘿一笑道:“這便好,這陣眼被破除,這虛無巨蛇也要消失了,剛剛還真嚇了我一跳,還以為這巨蛇又要發飆了呢。”

冀風笑了笑道:“任他怎么發飆,還不是被你吃的死死的。”

古宇大笑一聲道:“這話不錯,任他怎么發飆,照樣被我牽制住了,不過這家伙還真是厲害,我好幾次都險些被他擊中,好在我的酒迷蹤練到家了,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向蘇冷笑一聲道:“要不是玄丹門門人太菜,哪還輪的著你在這里指手畫腳,恐怕在云垂陣我們就身首異處了。”

古宇也不反駁,他笑了笑道:“那是自然,誰叫玄丹門不注重內丹的修煉呢,李坤龍還妄圖用一個八卦陣擋住我們,這也太小看我們了吧。”

向蘇冷笑一聲,望著那不斷消散的虛無巨蛇,說:“好了,我們走吧,這蛇蟠陣已經被我們破掉,現在我們可以進入大陣中心,只要拔掉李坤龍這個主陣陣眼,這八卦陣便失去了效用,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直接進入煉丹房了。”

古宇點點頭道:“好,我們走……”

于是一行六人在虛無巨蛇爆發出的颶風和嘶吼聲中向蛇蟠陣外走去。

當他們走出蛇蟠陣的瞬間,整個虛無巨蛇轟然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蛇蟠陣中不斷吹拂的颶風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地被古宇等人以及虛無巨蛇消失之時產生的颶風擊倒的玄丹門幫眾……

六人破掉蛇蟠陣,也不作何停留,徑直向八卦陣的主陣走去。()

在向蘇看來,要破掉八卦陣必須從生門殺入,再經過休門入主陣,破掉主陣的陣眼再從開門殺出,這樣方才無憂。

不過古宇總覺這其間似乎有些不對勁,究竟是什么自己也說不清楚,照理說從生門和休門都是吉門不會這么困難,但事實卻并非如此,一路過來六人雖然有驚無險,但古宇覺得這并非向蘇所說的吉門應有的困難才是。

李震和王林在破五絕陣的時候已經受傷,雖然不算太過于嚴重,但要想戰斗已然是不行了。錢豪和冀風兩人扛著他二人好歹講他二人帶出了蛇蟠陣,但要是在主陣中和李坤龍打起來,這二人無疑會成為負擔。

雖然眾人不說,李震和王林心里卻再清楚不過,他們根本不想成為眾人的負擔,本想讓冀風和錢豪將自己放下,但冀風和錢豪擔心二人留在蛇蟠陣會遇到危險,執意要將二人帶走。

一行六人很快穿過蛇蟠陣的陣道,雖然陣道中不時有散兵游勇上來突襲,但被開道的向蘇和古宇輕而易舉的打發了,很快他們來到八卦陣主陣之下。

主陣之下護衛的玄丹門門人越漸密集,不過這些人對于古宇和向蘇來說,完全是一盤小菜,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一番沖殺,六人很快來到八卦陣主陣臺上。

主陣臺上排列著兩行人,一隊穿白衣的道袍的玄丹門門人,而另一隊卻是穿黑衣的玄丹門門人。兩隊人馬中間便是那手持拂塵的李坤龍。

李坤龍似乎有些吃驚這一行六人,他雖然吃驚,臉上卻依舊帶著笑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沖上八陣臺,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們了。不過你們也就到此為止了,有我把守這八陣臺,你們休想輕易通過。”

向蘇不屑的笑道:“沒有誰能阻擋我,就算是你也不行,今天這八陣圖我破定了。”

李坤龍哈哈一笑道:“雖然你們運氣好能從驚門殺進八陣臺,但你們的好運就到此了,這八陣臺有我把守,你們休想再有寸進。”

向蘇微微一愣,詫異的看了一眼李坤龍道:“什么,驚門?云垂陣不是艮位,屬生門么,怎么變成驚門了?”

李坤龍哈哈一笑道:“不錯八卦中艮確實屬生,但這武侯八陣圖神鬼莫測,云垂陣雖然是艮位,但卻屬驚門,不過你們運氣確實不錯,你們居然能從驚門一路殺進這八陣臺,說明你們的實力確實不凡。”

向蘇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坤龍道:“雖然我們走錯了門,但這根本就不重要,我們現在不照樣站在了你的面前,哼,什么八陣圖,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弄出來糊弄人的罷了,在我看來只要自身實力夠強,不管你什么陣,照樣能破得了。”

李坤龍眉頭一挑怒聲道:“休要猖狂,有本事破了此陣再說。”

向蘇冷哼一聲道:“不是我猖狂,實在是你布陣的這些人實在太弱,任憑這八卦陣如何神鬼莫測變化萬千,也架不住是一群酒囊飯袋來布,哼,要是諸葛武侯要知道你們這么來玷污八陣圖,他非氣的從棺材里跳出來不可。”

向蘇這么說,頓時引起所有玄丹門人的憤怒,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稍有不對便會沖擊在一起。

李坤龍一揮拂塵,沉聲道:“不管你怎么說,如果你真有本事,就破掉八卦陣之后再說。不過有我鎮守在這陣心,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休想破掉這八卦陣。”

向蘇嘴角揚起一絲邪笑:“殺掉你又有何難,反正之前我也殺了不少人了,也不在乎多你一個。”說著全身一震,一絲黑氣透體而出,瞬間將向蘇完全籠罩了起來。

李坤龍心中一緊,驚叫道:“天罡魔氣……這怎么可能,你體內怎么會有天罡魔氣……”

向蘇冷笑一聲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今天我就是殺掉你,破掉這個陣法。”說著向蘇雙手猛地一震,一絲沖天黑光從讓雙拳之上爆發出來。

正當他要對李坤龍發出攻擊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掌拉住了他。

向蘇一回頭,臉色不由得一沉,他冷聲道:“古宇你想干嘛?”

古宇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向蘇,我們今天是奪丹的,不是殺人的,如果你要破陣,我可以幫你,但你要殺人,我可就不會幫你了。”

向蘇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剛剛你也聽到了吧,他說想要破陣就必須殺死他,他既然這么說,我就成全他了吧。”

古宇笑了笑道:“這可不行,你已經造了不少的殺孽了,我可不準你在我眼皮下再造殺孽。”

向蘇眉頭微微一挑道:“哼,我向蘇想干什么還要你管么,你還以為我是以往那個對你聽之任之的向蘇么?再說今天不殺他,我們如何破得此陣,我早就對你說過。這是修真界,你那假惺惺的仁慈在這里根本就行不通。”

古宇微笑著道:“行不行的通不是你說了算,這陣我們要破,但這人我也不會讓你殺。”古宇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雙眼爆發出一道不容置疑的精光,說明了他的態度。

向蘇微微一愣,心中卻思忖起來,雖然他很不贊同古宇說的話,但他現在也不想和古宇正面沖突,現在破陣迫在眉睫,如果自己和古宇沖突,無疑給玄丹門帶來好處,他冷聲說道:“好,其他的事等到破陣之后再說,你要這么破陣?”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知道!”

向蘇臉色一沉道:“你這不是搗亂么?”

古宇笑了笑道:“確實不知道怎么破,我又不懂陣法,這一路過來不一直都是你拿的的主意么。”

向蘇白了古宇一眼道:“這樣吧,一會兒你和我對付李坤龍,冀風和錢豪對付那黑白二陣。”

古宇點點頭道:“行,你這么說。我們就怎么辦,誰叫這里只有你懂陣法,雖然前面出了點點岔子,但好歹我們還是順利到達這里了不是。”

向蘇聽到古宇這么說,雖然心里有些不悅,但也無話可說,他點點頭道:“好,我們開始吧。”

古宇點點頭,兩人同時運起真力,飛快的向李坤龍沖去。

李坤龍見古宇和向蘇一左一右向自己襲來,他拂塵一揚,左右黑白二陣飛快的運轉起來。

那身著黑白二色的道士代表的便是八卦中的陰陽二魚,這陰陽二陣運轉起來,頓時爆發出強大的陰陽二氣,那兩股氣息兇猛的向古宇和向蘇襲來。

兩人根本就沒將這兩股氣息放在眼里,他們唯一的目標就是那李坤龍。

這時錢豪和冀風忽然從旁邊急插而出,將陰陽二陣在半路攔截下來。

古宇大聲道:“冀風,錢豪,那陰陽二陣就拜托你們了,小心點。”

冀風笑了聲道:“宇哥,你就放心吧,這對我和錢豪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古宇點點頭,飛快的向李坤龍沖去。

沖到近前,古宇右手一翻,乾坤流虹劍挽出一個劍花飛快的向李坤龍刺去。

李坤龍見古宇來的迅猛,也不敢大意,手中拂塵一展,呼嘯著向古宇的長劍拍去。

只聽一聲輕鳴,刺向李坤龍的長劍竟被那拂塵蕩了開去。

古宇一擊不中,手中長劍急揮,一道道劍光飛快的襲向李坤龍。

但李坤龍根本就毫無畏懼,一柄拂塵舞的虎虎生風,將古宇的長劍滴水不漏的擋開。

而向蘇的攻擊比起古宇來更加兇猛,他招招攻向李坤龍的身體要害,似要將他一擊放倒,不過李坤龍可不是軟柿子任憑古宇和向蘇二人蹂躪。

李坤龍忽然發出一聲大喝,身體之上猛的爆發出一道強烈的金色光芒,只見他拂塵一揮,一片金光如同薄暮一般傾灑了下來。

那金光一出,古宇和向蘇便覺一股強大的威勢襲來,兩人趕忙向后急退數步,站定之后,古宇長劍一揮,一道金色劍罡呼嘯著脫劍飛出,想李坤龍飛去。與此同時,向蘇雙臂一振,一聲怒吼,一道強烈的黑色罡氣也應聲飛出。

古宇和向蘇的金黑兩道罡氣如同兩頭怒吼的猛獸飛快的襲向李坤龍,但李坤龍毫不畏懼,只見他拂塵一揮,那傾灑下來的金色薄暮頓時金光大盛。

金光中古宇和向蘇的那金黑兩道罡氣頃刻間便化為無形。

古宇和向蘇不由得同時一愕,他們根本沒想到這李坤龍功力竟然這么深厚,光憑一道金色薄暮竟將兩人的罡氣化解了。

古宇向后猛退一步道:“好家伙,難怪這家伙這么大話,果然不簡單,我看他起碼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了。”

向蘇冷哼一聲道:“我管他什么期的高手,敢擋我的路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說著向蘇身體猛的一陣,身體上再次爆發出一股紅色真理,這和紅色真力從身體之內爆發出來后,飛快的和他原先的那黑色真力糾纏在一起,片刻后,他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道更加強烈的威勢,較之之前更加強大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好啊,居然還藏著掖著,看來我也得拿出真正的實力來才行了。”

說著他手上飛快的掐了幾個法結,身上的真力頓時如同洪水猛獸一般爆發開來,那金色光芒映照的他如同天空中的金色太陽,晃得人睜不開眼來!

向蘇和古宇兩人同時爆發出較之以前更加強大的真力,竟比李坤龍還要強上一籌。(_泡&書&吧)

李坤龍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兩人,他沒想到轉眼間兩人的真力竟變得這么強大了,最讓他吃驚的是,這兩人,一個人的身上帶著世間最邪惡的天罡魔氣,而另一個身上卻帶著世間極正義的七寶天玄真力,照理說這兩個人應該生來就是對頭,但此刻……

李坤龍根本不敢想象,他此刻的心中早已經沒了之前那么安定,在古宇和向蘇同時爆發出強大真力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如同潮水一樣洶涌澎湃了。

向蘇看著李坤龍,仿佛已經窺破李坤龍心中所想,他陰笑一聲道:“你害怕了?”

李坤龍看了一眼向蘇,笑道:“我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怎么會害怕?”

向蘇嘴角一揚道:“就算你將生死置之度外又如何,只要你還活著,就會有感覺,而你現在有害怕的感覺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李坤龍笑了笑道:“那又怎么樣,還是那句話,要想破陣,就先殺死我。”

向蘇陰陰一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著他看了一樣旁邊的古宇道:“古宇,現在我們打是不打?”

古宇淡淡一笑道:“當然要打。”

說著古宇長劍一震,飛速的向李坤龍沖了過去。

古宇來勢極快,還不待李坤龍作何反應,古宇的長劍便以襲至當前。

但李坤龍好歹也是玄丹門最強的修行人,他見古宇飛快襲來,微微一愣神后,腳下快速的向后退了幾步,手中拂塵一揚,瞬間將古宇的長劍纏繞住,然后猛地一拉,腰身一沉,竟直接向古宇撞去。

古宇沒想到李坤龍竟使出這么怪異的一招,還不待他作何反應,整個人便被李坤龍撞飛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古宇一個鯉魚打挺又從地上站起身來,他扭了扭脖子嘿嘿笑道:“好家伙,沒想到你還使出這個一招,好,很好。”

向蘇瞥了一眼古宇,搖搖頭道:“真是笨蛋。”說著整個人猛地向前一竄,飛快的向李坤龍飛射而去。

李坤龍見向蘇來勢兇猛,他手上飛快的掐了兩個法結,然后拂塵一揮,一道耀眼金光便迎向了向蘇。

見李坤龍射出罡氣,向蘇也不畏懼,他雙臂一震,雙臂猛地向前一擊,一紅一黑兩道罡氣,排山倒海般的向那金色罡氣激射而去。

轟……

一聲轟鳴,仿佛整個山門都顫抖了起來。

強烈的沖擊震得兩人齊齊后退數步,還不待李坤龍站定身形,古宇又從旁飛竄而出,飛快的向李坤龍襲去,這是以前打架時古宇和向蘇培養出來的默契。

沖到近前,古宇右手一展,猛地向李坤龍擊出,右拳攜著一道強大的威勢向李坤龍擊去。

李坤龍再想躲避儼然是來不及了,但出于修行人的本能,他腰身一扭,避過身體的重要部位。

古宇右拳猛地擊中李坤龍的胸膛,強大的沖擊,將他擊飛了出去。

剛一落地,向蘇又飛竄了出去,兩人意圖用毫無間歇的攻擊,徹底將李坤龍擊垮。

但李坤龍見向蘇又殺到,他忍著胸口那煩悶的感覺,翻身從地上站起來,手上猛地掐了一個法結,拂塵猛地一揚,一道強大的金色罡氣從他身體里爆發了出來,那罡氣瞬間聚成一面氣墻。

沖上前去的向蘇頓覺身體一滯,整個人竟被彈了回來。

被彈回來的向蘇和古宇并肩而立,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被金光包裹的李坤龍,向身邊的古宇問道:“這是什么功法?我竟然突破不了?”

古宇眉頭微微一挑道:“這個好像是結界,是真力達到一定強度之后凝聚而起的,不過這李坤龍的真力似乎還沒達到這么雄厚,難道……”

“燃燒生命……”

向蘇和古宇不由得同時驚叫了起來。

這燃燒生命便是在遇到危難之地,消耗生命來提升功力,古宇完全沒想到這李坤龍竟會如此執著,用燃燒生命的代價來對抗他們。

向蘇冷笑一聲道:“他這是狗急跳墻,哼,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么招數。”

片刻后,李坤龍身上金光全消,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彷如居高臨下的王者,讓人不敢直視。

向蘇看了一眼古宇,點點頭,然后從左面飛速的向李坤龍沖去。

古宇、冀風、向蘇三人曾在一起那么久,一個眼神便足夠了,他見向蘇從左邊沖去。古宇想也不想,便從右面向李坤龍射去。

兩人速度極快,轉眼已到李坤龍的近前,要是其他人面對古宇和向蘇兩人的同時攻擊肯定會手忙腳亂,但李坤龍似乎根本就沒將古宇和向蘇看在眼里,他雙手飛快的掐了個法結,然后拂塵猛地一顫,拂塵前段毫毛頓時挺直如針,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著寒冷的幽光。

李坤龍忽然一聲怒吼,右手猛地一揚,那拂塵前端的毫毛竟如同利箭一般,飛速的向古宇和向蘇射去。

向蘇身體一翻,堪堪避過射來的毫毛,但還不及站定身形,又是一串尖銳的毫毛向向蘇射來。

毫毛來勢極快,而且細微難辨,向蘇雖然躲過了一次,第二次卻再難避過,只聽一聲細微的聲響,接著紅光一閃,向蘇的肩頭被拂塵的毫毛射了個對穿,傷口雖然細微,但鮮血卻汩汩的從肩頭流淌而下,很快便染濕了向蘇的衣服。

古宇見向蘇受創,長劍猛地一揮,將射向自己的毫毛斬落,然后又猛地揮出一劍,強大的金色罡氣脫劍飛出,一聲轟鳴,李坤龍頓時被包裹在一片劍光之中。

古宇飛竄到向蘇的身邊,一把扶起向蘇關切的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向蘇一把推開古宇的手,冷聲說道:“我沒事,用不著你假惺惺。”

聽向蘇這么說,古宇也不生氣,他微微笑了笑道:“行,沒事就好。”說著轉身向李坤龍的方向看去。

只聽一聲咋喝,李坤龍拂塵一揮,飛身從劍光之中跳了出來。

古宇嘿嘿一笑道:“看來這雕蟲小技還真難不倒你,不過你可注意了,我要使用絕招了……”

說著腳下扎了個大四平馬步,腰身一沉,整個身體頓時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青城劍法——長虹貫日!!!

一聲怒吼,古宇身上金光暴漲,而那金光又飛速的灌注于古宇的雙手間,然后向古宇手上的長劍洶涌而去!下一刻,一道強烈的劍光直射而出,那金色劍光如同正午的的陽光,刺得的人睜不開眼來,古宇雙手猛地一震,那金光變得越漸,彷如一頭金色巨龍呼嘯著向李坤龍射去。

見古宇使用絕招,向蘇也不甘示弱,他雙手一震,一紅一黑兩道罡氣猛地透體而出。

血煞真力、天罡魔氣——血魔嗜天!!!

向蘇雙拳之上真力狂涌,紅黑而起交纏而出,瞬間化作一個兇惡的猛鬼向李坤龍嘶吼著沖了過去。

只見截然不同的兩道罡氣洶涌的向李坤龍沖去。

李坤龍臉色微微一變,雙手猛掐法結,忽的,李坤龍嘴中噴出一道鮮血,身上再次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真力竟又變得雄厚幾分。

只聽一聲怒吼,李坤龍將手中拂塵往天上一丟,那拂塵頓時灑下一片金色光芒,將李坤龍整個包裹了起來。

就在金色光芒將李坤龍包裹住的瞬間,古宇和向蘇射出的罡氣也猛烈地撞擊在那包裹住李坤龍的金色光芒之上。

只聽齊齊的兩聲轟鳴,那金色屏障被兩道強烈的罡氣激得漣漪不斷,仿佛下一刻那金色屏障便會破裂開來。

見李坤龍頂住了兩人的罡氣,古宇忽然右手一用力,身上的真力如同洪水一般傾瀉出來。

那金色劍氣頓時變得更加兇猛,一道強似一道的沖擊著李坤龍的金色屏障。頓時那金色屏障變得更加激蕩起來。

見古宇爆發,向蘇也不落人后,他雙手一震,一紅一黑兩道真力更加兇猛的從雙臂之間爆發出來。

李坤龍雙手不斷的頂住金色屏障,但隨著向蘇和古宇輸出的罡氣越來越雄厚,他便感覺壓力越來越強大,鮮血不斷的從嘴角溢出來,頓時染紅了衣襟。

只聽得一聲碎裂的聲響,那金色屏障在古宇和向蘇的真力的沖擊下如同玻璃一般碎裂開來……

罡氣激蕩,真力翻飛。

李坤龍嘴中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后急退而去。

在古宇和向蘇的雙重打擊下,能沉得住的人沒有幾個,這李坤龍自然也不例外,這金色屏障一破,頓時被強大的罡氣拋飛了出去。

古宇和向蘇見破掉李坤龍的金色屏障,心中一喜,快步跟上前去。

古宇長劍一揮,又是一道金色劍氣向李坤龍射去。

向蘇右手一翻,右掌匯聚起一道通天火光,火光中,他右手猛地一揚,一道火焰刀從手中射出,目標直指不遠處的李坤龍。

看著一前一后兩道罡氣襲來,李坤龍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焦慮,現在他的身體早已經被擊傷,想要躲過這激射而來的兩道真力已經來不及,如果被擊中的話,自己肯定會沒命,這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飛出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那兩人沖到李坤龍的身前,忽然身體一沉,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道金光,將自己護了個嚴嚴實實。

轟……

雖是如此,古宇那強大的劍罡還是將其中一個穿黑色道袍的人擊飛了出去……

李坤龍看著那人被拋飛出去,發出一聲怒吼。

大喝聲中,另一個穿白色道袍的人被向蘇的火焰刀擊飛了出去。

“嘔……”

被拋飛出去的二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齊齊的吐出一口鮮血,儼然是奄奄一息了。

向蘇右手一揮,烈焰再次出現在他手里。

古宇一把拉住他的手道:“向蘇,不要殺人……”

向蘇愣愣的看了古宇一眼,右手一揮,那火光頓時消失于無形。

“古宇,現在不正是破陣的好時機么?你干嘛攔著我?”

古宇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搖搖頭道:“陣可破,但不用再造殺孽,李坤龍已經不能給我們造成威脅,何必殺他。”

向蘇不以為然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李坤龍,他笑了笑道:“我看他會那么容易屈服的。”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這個不妨事,交給我吧。”

說著古宇飛掠上前,站在李坤龍面前他笑著說:“李坤龍現在你以身手重傷,如果你再不想你的師兄弟受到傷害就不要在執著了。”

李坤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兩人,在環視四周,發現其他黑白二陣的人也大部分躺在了地上,他心里不由得一沉,他轉過頭幽幽的看了一眼古宇,道:“保衛玄丹門是我們的職責,就算死我們也不會讓你們踏入煉丹房一步。”

向蘇冷笑一聲道:“古宇,你聽到了吧,他不會買你的帳的,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讓我干掉他豈不是一了百了。”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李坤龍,我不想殺你,更不想殺這里的任何人,我們此行只為奪丹,如果你覺得一顆丹藥比人命更加重要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和你的師兄弟們都如此執著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龍虎金丹雖然寶貴,但它終究是人煉制出來的,丹藥沒了,還可以再煉,但如果人沒了,那什么都沒了,你是聰明人,應該懂我的意思。”

啪啪啪……

“宇哥說的好,丹藥有價人命無價,人都沒了,還談什么丹藥。李坤龍,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為俊杰,不要為了這龍虎金丹罔顧這么多人的性命。”這時冀風拍著手走了上來,他身后躺著一片渾身抽搐的人,這些人儼然已經被他的雷電之力制服。

古宇看了一眼冀風,笑道:“這么快就解決了。”

冀風點點頭道:“恩,解決了,雖然遇到了點小麻煩,但不礙事,一個雷霆萬鈞,全部放倒。”

古宇點點頭,向他揚了揚大拇指。

李坤龍見那一地抽搐的人,心里不由泛起一絲酸楚,古宇的話又在耳邊想了起來,為了那龍虎金丹真的能讓這些師兄弟都丟了性命么,雖然古宇和冀風不會殺人,但他們身邊那邪惡的向蘇可是真能下手,要是自己真執拗下去,這些師兄弟肯定會遭到他們的毒手。

李坤龍看著古宇極不情愿的說:“如果我答應你們過去,你是不是真能放了我們這些師兄弟?”

古宇點點頭道:“是的,我古宇可以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你們。”

李坤龍點點頭道:“我可以相信你不會傷害他們,但你能保證其他人也不傷害?”

古宇微微一愣,是啊,雖然自己能保證自己和冀風不傷害他們,但如何能保證其他人也會遵照自己的意思!他不禁有些犯難。

古宇想了想說:“我不敢保證其他人,但我能保證我和冀風不會傷害你們。”

就在這時,錢豪忽然走上前來說:“我也敢保證龍門派不會傷害你們,如果你放我們過去的話,其他門派敢傷害你們,龍門派第一個不答應。”

一直坐在不遠處觀戰的李震和王林也走上前來說:“華山派和崆峒派也可以保證不傷害你們。”

眾人齊齊的看向向蘇,向蘇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們都向他保證了,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和你們為敵,我可不想現在和你們沖突,我也可以保證血煞宗不傷害你們玄丹門的任何一個弟子,這樣行了吧。”

古宇點頭笑了笑道:“李坤龍你現在可以放心了吧,現在這里的五個門派已經答應了你,這五個門派現在在修真界也算是大門派,說出的話還有些效果的,想來其他門派也要給幾分面子,如果你還不敢相信,我古宇可以向你保證,如果有人膽敢傷害玄丹門的任何個一個弟子,我古宇一定不會放過他。”

李坤龍見古宇說的這么信誓旦旦,心中不由激蕩不已,他揮了揮手道:“好,我相信你,我這就打開八卦陣,放你們過去。”

古宇躬身施了一禮道:“多謝……”

李坤龍從旁邊拿起令旗,然后一陣揮舞,頓時八卦臺下一陣風起云涌,接著那密布在八卦陣中的云霧沖天而起,隨之消失于無形。那八卦陣微微一亂,便如潮水一般分開,片刻后,那些玄丹門門人有秩序的排列在通道的兩邊,小心翼翼的注視著外面那些修行人,生怕他們有什么其他的舉動。

玄丹門忽然的變陣,讓眾修行人微微一愣,接著舉著武器準備再行攻擊,而玄丹門門人也紛紛高舉武器,準備和他們拼斗在一起。

古宇看到兩邊又是劍拔弩張,急忙運起真力大聲阻止道:“各位道友住手……”

這一聲大吼,聲如洪鐘,震得眾人耳膜生疼,趕忙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古宇。

古宇終于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他趕忙說道:“經過龍門派、青城派、華山派、崆峒派、血煞宗的協商,玄丹門的朋友已經答應讓我們通過這里,但條件便是不能傷害玄丹門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我希望大家收起自己的武器,不要誤傷。如若不然,我們五派將對其發起通緝令,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都不會放過你的。三思……”

眾人微微一愣,驚疑不定的講目光投向他們的頭,那些領頭的人稍作沉思,便點點頭,算是承認了古宇的話。不少人竟真的收起了武器。

李坤龍也大聲喝道:“玄丹門弟子聽令,收起武器,讓他們通過。”

那些玄丹門弟子稍稍遲疑了片刻,但隨即收劍入鞘,但右手卻依舊緊握著劍柄,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那些修行人,生怕一個不注意,那些修行人便撲了上來。

見玄丹門門人收劍入鞘,大部分門派的人也都收起了武器,還有一些雖然并不想就此算了,但礙于龍門派以及各大修真門派的威名,他們也不得不收起武器。

在龍門派的張道長的帶領下,眾人從通道中魚貫而入,很快一行人都進入了通道。

古宇向李坤龍施了一禮道:“多些道兄能以大局為重!”

李坤龍微微嘆息一聲道:“事已至此也容不得我,不過要說感謝的卻是我,要不是你,今天玄丹門就真血流成河了。”

古宇訕笑一聲道:“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你放心吧,你放心吧,今天我們的目標是龍虎金丹,奪了丹藥大家就會退去,玄丹門也會再次恢復平靜。”

李坤龍苦笑一聲道:“經此一事,玄丹門還能平靜得了么?哎,罷了……”

古宇微微愣了愣,然后安慰道:“李道長多慮了。好了,我們先進去了,以后有緣再見。”

李坤龍還了一禮道:“道友保重!”

古宇點點頭,和冀風一起跑進了通道。

李坤龍看著古宇的背影嘆息一聲:“我倒希望你能奪得金丹,不過那向蘇……好自為之吧”

說著李坤龍揮了揮手道:“大家趕緊去保護貯藏室以及師叔伯們的住處,千萬不能讓修行人們闖入。”

一行人來到一個大院,剛一踏進院門,便傳來一股異常奇特的藥香,香味如鼻,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了。

古宇貪婪的猛吸幾口,低聲對冀風道:“想來這里面就是煉丹房了,冀風一會兒機靈點,可別讓別人把金丹搶走了。”

冀風點點頭道:“放心吧,剛剛我看了看,這里有奪丹實力的最多不出十人,我們的機會很大啊。”

古宇搖搖頭道:“千萬不要小瞧這些家伙,說不定這里面還有很多隱藏了實力的人呢,還有這些人的心機也不一般,我們可得小心點。”

冀風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這時李震竄到古宇的身邊,笑著說:“古宇一會兒奪丹,可得手下留情啊。”

古宇訕笑一聲道:“你說笑了,奪丹是各安天命,我也不一定可以奪得。”

李震拍了拍古宇的肩膀說:“你可別怎么說,我看這里最有實力奪得金丹的便是你,我倒希望你能奪得,嘿嘿,如果金丹夠多,我也希望你能分我一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給。”

古宇哈哈一笑道:“看你說的,好像這金丹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一樣,算了,先奪得丹藥再說,如果金丹充裕的話,我肯定會優先想到你的。”

李震笑著點點頭:“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古宇看了一眼緊閉的煉丹房大門,點點頭道:“前面有人沖門了,一會兒我們搶準時機沖進去。”

忽然一聲巨響,那緊閉的大門竟生生被外面的修行人撞了開來。(_泡&書&吧)

一陣騷動之后,外面的人叫喊著、推搡著向里面涌去,現在在他們的眼里只有即將到手的金丹,哪還管其他人。

古宇和冀風也隨著洶涌的人潮向里面挪去,沒過多久,古宇只覺身上一松,自己便被后面的人推進了煉丹房內。

里面雜亂不堪,煉丹師們已經從側門逃了出去,只留下十幾個大藥鼎在里面,一縷縷青煙從藥鼎里面冒了出來,濃重的藥香彌漫了整個房間。

看這樣子龍虎金丹雖然已經煉制成功,但爐鼎卻還并沒有打開,古宇知道在煉丹的最后階段,還有一個淬藥階段,那是為了讓煉制的丹藥吸收爐火最后的熱量,讓丹藥變得更加精純,想來現在便是那淬藥階段吧。

那些先前沖進來的修行人四處搜尋著龍虎金丹的蹤跡,就連放丹藥的藥架也讓他們推倒了,偌大一個煉丹房竟讓他們搞的雜亂不堪。

而更多的人卻圍著這十來個大藥鼎,他們知道龍虎金丹肯定就在這十幾個丹爐中的其中一個之中,只要等到淬丹完成,丹爐開啟,他們就準備一擁而上奪取金丹。

古宇向冀風使了個眼神,沉聲道:“冀風一會兒可要看好了,金丹現世群雄必然群起而奪,我們可不能落了人后。”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那是自然,我可不想辛辛苦苦這么久,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這可對不起師傅,更對不起我們自己不是。”

古宇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不遠處同樣注視著這十幾個大丹爐的向蘇,說:“冀風你說如果丹藥很多,我們要不要讓給向蘇一顆?”

冀風沉吟片刻道:“如果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顆,但現在……”

古宇嘆息一聲道:“是啊,如果是以前也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但現在向蘇的脾性變了太多,而且嗜殺成性,我擔心一旦他服下金丹,功力提升之后會不會更加兇殘,而且他是邪教徒,這就讓我更加擔心了。”

冀風笑著說道:“先不管這些了,等到丹爐開啟之后再說吧,何況我聽說這一爐龍虎金丹一共就只有三顆,能不能奪到就要看一個人的運氣和造化了。嘿嘿,說不定到頭來你和我反而沒能奪到呢。”

古宇笑了笑道:“這還真難說,不過我們一定要盡可能的奪得金丹,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就在古宇和冀風說話的時候,忽然一股濃烈的藥香傳來,只聽一陣嘎吱的聲音傳來,丹爐頂蓋居然全都打開了。

只見十幾道氤氳蒸騰而起,頓時整個煉丹房都籠罩在一片濃濃的煙霧之中。

“丹爐開啟了……”

也不知道是誰發了一聲喊,頓時整個煉丹房里的人都沸騰了。

一個個如同嗅到腥味的貓兒,嘶吼著向那幾米高的煉丹爐沖去。

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十幾個煉丹爐中那個才是煉制的龍虎金丹,但他們現在根本不及細想,只管看準一個便往上面沖。

嗤……

啊……

但當他們觸及灼熱的煉丹爐時,不由得發出一聲慘叫,然后向后退去,但還沒退后幾步,便被后面沖上來的人擠了上去,頓時整個身子都緊貼在灼熱的煉丹爐之上。

慘叫聲不斷,怒吼聲連連,焦臭混著藥香飄滿整個煉丹房,怪異的味道充斥著所有人的鼻子,但他們渾然不覺,只是怒吼著向煉丹爐沖去。

下面有人做墊腳的,更多的人竟踏著這些人飛身竄上爐鼎。

見越來越多的人飛上爐鼎,古宇不由得大驚,他趕緊對冀風喊道:“冀風,上鼎。”

冀風點點頭,和古宇一左一右飛快的向爐鼎沖去。

爐鼎之上,眾人早已經打的不可開交,剛爬上去的人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形,便被人一腳踢了下來,而掉下去的人,卻被更多的人踐踏在腳下,雖然不至于被踩死,但掉下去的人要想在站起來卻根本沒有可能。

哀號聲,怒吼聲頓時響徹整個玄丹門。

玄丹門的某處高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撫弄著胡須,一臉哀戚的搖著頭:“造孽啊,沒想到這龍虎金丹剛出世便引起這么一番屠戮,這實乃我之過。哎,罷了,經此一役,玄丹門也不復存在了。”

說著他轉頭對身后的李坤龍說:“徒兒,玄丹門經此一役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準備關閉山門,歸隱深山,你覺得如何?”

李坤龍稽首道:“師傅所言甚是,玄丹門沒有確實存在的必要了,徒兒愿意跟著師傅一起歸隱山林。”

那老者點點頭道:“這樣也好,你就和我一起歸隱山林潛心修行吧。”

李坤龍點點頭道:“謹遵師命。”

那老者緩緩向山林中走去,李坤龍嘆息一聲道:“師傅先行一步,徒兒先將門內弟子遣回,再來找你。”

老者揮了揮手,便消失在山路的盡頭。

李坤龍目送老者消失之后,飛快的掠下山來,他口里雖然是說要回玄丹門將門內弟子遣返,但心里確是憂心龍虎金丹,他雖然受傷了不能奪取金丹,但他心里卻不想這龍虎金丹落入壞人手里。

一回到玄丹門,便發現煉丹房里已經混亂不堪,十幾個大鼎爐之上站著二三十個人正打得熱火朝天,而地上卻躺著無數受傷的修行人。

看到如此景象,李坤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快步搶上前,正好看到古宇正在鼎爐上和兩個不知道門派的人打的熱火朝天,他腳下一發力,身體飛掠而上。

古宇忽覺身后有人,右手猛地爆發出一道強烈的金光,身體一扭,右拳呼嘯著便向身后擊去。

身后那人驚呼一聲道:“道友,是我!”

古宇微微一愣,看清來人,趕忙收拳道:“李道長,怎么是你?你也是來奪丹的?”

李坤龍微微一笑道:“非也。就算我有奪丹的心,卻也沒奪丹的力了。我現在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龍虎金丹。雖然我對奪丹是有心無力了,但我卻不希望金丹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里,我寧愿金丹讓你奪去。”

聽到李坤龍這么說,古宇心中不由得一愣,他略微有些詫異的說:“你的意思是……”

李坤龍笑了笑道:“龍虎金丹在第五個丹爐中,其他丹爐煉制的都是一般丹藥。”

古宇心中一喜道:“真的嗎?龍虎金丹真的在第五個丹爐中?”

李坤龍點點頭道:“是的!龍虎金丹就在第五個丹爐中。”

見李坤龍這么肯定,古宇心中不由得大喜,忽然他臉色一沉道:“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李坤龍微微一笑道:“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至少要比其他人更仁慈。我寧愿金丹落入你的手里。”

古宇微微一愣,苦笑道:“難道你就不怕所托非人么,何況以前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交集,你這么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

李坤龍微微一笑道:“自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壞人,至少不是一個心腸歹毒的人,把金丹交給你,正是我所愿意看到的。不過……”李坤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向蘇,他搖搖頭道:“你可得好生注意那個人,那人身上自帶三分邪氣,而且又有邪神護體,一生的魔功,可不好對付。”

古宇順著李坤龍的眼神看去,竟發現他看的人的向蘇,心中不由一愣,他不知道李坤龍說的這話的意思,正當他要開口問李坤龍,李坤龍卻揮揮手道:“不要問我為什么。總有你會明白的。好了,我走了,道友保重。”

既然李坤龍這么說,古宇也再沒有追問下去的理由了,他點點頭道:“那好,李道長好走。”說著古宇向李坤龍揖了一首,目送李坤龍離開之后,飛身向第五個丹爐飛竄過去。

而向蘇早就注意到了古宇和李坤龍,現在見李坤龍離去,古宇便徑直向第五個丹爐沖去,心中頓覺不妙,趕緊也向第五個丹爐沖去。

冀風見向蘇向古宇沖去,擔心古宇有失,一腳踢翻身邊的人,然后飛身向古宇貼了過去。

第五個丹爐上早已站著兩人,古宇毫不留情的將那二人踢翻在地,然后彎腰向里面摸去,卻發現身后風起,古宇心中一驚,趕忙順勢向旁邊一竄,堪堪避過踢來的大腳,回身一看,竟發現身后所立之人居然是向蘇,他心中不由大怒:“你要和我搶?”

向蘇嘴角一揚道:“不錯,我就是要和你搶。”

古宇眉頭一挑道:“周圍那么多丹爐,干嘛要和我搶?”

向蘇微微一笑道:“因為只有這個丹爐的金丹才是龍虎金丹。”

古宇微微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向蘇不由笑道:“我就這么一試,沒想到這爐還真是龍虎金丹,哈哈,古宇你還是那么幼稚。”

古宇一陣結舌,恨不得狠抽自己一嘴巴,但他隨即臉色一變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憑本事來取,我們就看看誰更有資格得到這龍虎金丹。”

向蘇哈哈一笑道:“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說著兩人便擺開了架勢,準備在這煉丹爐上一決高下。

這時冀風也從旁邊的丹爐上飛竄了過來,頓成三足鼎立之勢,曾經的三兄弟,現在終于為了龍虎金丹要正面的沖突了。

向蘇見冀風也竄了過來,臉色微微一沉,隨即笑道:“怎么?冀風你也想插上一腳,但不知你是為了自己而戰,還是幫古宇?”

冀風微微笑了笑道:“宇哥用的著我幫么,我不過是上來保護金丹不被別人奪取而已,當然,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出手奪丹。”

“哦!?你的意思是互不相幫咯?”向蘇聽到冀風這么說,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意。

冀風癟癟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你兩人都不會愿意我出手幫忙的吧。”

向蘇笑道:“那是自然,既然如此,古宇,我們今天就做個了斷吧。我倒要看看你現在到底有幾斤幾兩。”

古宇一橫長劍道:“來就來,怕你不成,冀風,龍虎金丹你可要給我看好了,別讓別人奪走。”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放心,這里有我,任何人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龍虎金丹。”

話音未落,古宇便和向蘇撞擊在了一起,一金一黑兩道真力瞬間從二人身上爆發出來,兩人這一撞,頓時真力激蕩,罡氣四射,強大的罡風從兩人之間爆發出來。

一些功力較弱的修行人,竟直接被這強烈的罡風擊落在地。

十個打鼎爐上所立的人現在以不超過十個,古宇、冀風、向蘇閃人占據一個,另外六七個人占據了其他的鼎爐,古宇和向蘇打的熱火朝天、風生水起,冀風卻雙手環抱的看著打斗的兩人。

兩人你來我往,見招拆招,轉眼間已斗了二三十回合,冀風知道這不過是兩人在試探對方,過不了好久,兩人就會使出真正的實力,到時候絕對是一場風云變色的大戰。

其他人早已將所有其他丹爐翻了個底朝天,但他們獲得的不過是一些普通的丹藥,根本就不是什么龍虎金丹,現在唯獨只有古宇和向蘇腳下那丹爐,于是他們將目光齊齊的投向古宇和向蘇的腳下。

也不知誰發了一聲喊,眾人全都向這個丹爐沖來。

冀風嘴角一揚,飛身跳到他們跟前,伸手攔住眾人去路。

錢豪眉頭微微一蹙道:“冀風,你這是什么意思?”

冀風笑了笑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過去的好,這是宇哥和向蘇之間的戰斗,我不想你們過去攪和!”

錢豪微微一愣道:“我才不管他們兩有什么過節,今天我們來的目的是奪丹,不是來解決恩怨的。這龍虎金丹是能者得之,誰有本事奪取就是誰的,可不是你們三個人的。冀風,我告訴你,今天這金丹我是要定了,如果你不讓開,我就要不客氣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既然這金丹是能者得之。如果你想奪丹就先打敗我再說。”說著冀風身體一震,雷電之力頓時密布于全身。

錢豪眉頭猛地一挑道:“冀風,你這是想以一己之力阻攔我們六人?你可別忘了,這剩下來的六人可都不簡單啊。”

冀風嘴角一揚道:“知道,但今天有我冀風在這里,我就不會讓你們去打擾宇哥和向蘇之間的戰斗。”冀風看了一樣這剩下來的六人,果真都不是一般人。

其中有龍門派的錢豪、刀門的狂刀、昆侖派的李太玄、還有兩個冀風也不認識,不過從他們身上透露出的絲絲真力可以看出,這兩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最后就是那個之前已經展露過相當強的實力的龍門派張道長。

看到這些人,冀風心里也打起鼓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了這六人的攻擊。

張道長忽然走上前來施了一禮道:“無量天尊,這位道友,想來你也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奪丹而來,既然如此何苦要擋我們的路呢,正如錢師弟所說,這龍虎金丹能者得之,我相信剩下的這些人都不是弱者,既然這樣大家都有競爭金丹的權利,你為何要阻擋我們呢?”

冀風微微笑了笑,還了一禮道:“張道長有禮了,不錯,這龍虎金丹確實是能者得之,不過現在我兄弟在丹爐之上,我不會讓你們上去打擾的,除非你們將我放倒。”

張道長臉上閃過一絲慍怒:“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說著雙手飛快的掐了個法結,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強大真力。

“咦……冀風施主,原來你們在這里,可讓我好找,喲呵,這是怎么了,地上怎么躺了這么多人,你們都在丹爐上面干嘛,打架么?”這時忽然從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朵,冀風等人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來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色和尚莫勒,他見冀風等人都在丹爐上面站著,身體一掠,徑直沖了過來,雙腳猛地一用力,徑直竄了上來。

莫勒笑嘻嘻的走到冀風旁邊,笑著說:“冀風施主,你們這是干什么,咦,古宇施主和人打起來了,你怎么不去幫忙呢,哦,我知道,肯定是這些人纏著你呢,嘿嘿,冀風施主,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冀風微微愣了愣,他沒想到莫勒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瘋和尚竟說要幫自己,他不禁有些疑惑的看著莫勒道:“大師,你這是?”

莫勒呵呵一笑道:“剛剛看你們破那什么無聊的陣法,搞得我瞌睡不已,最后就在那樹下睡著了,我醒過來之后,卻發現人都不見了,但聽到這里有打斗的聲音,我就過來了。”說著他轉身看這身后的那六個人,搖搖頭道:“阿彌陀佛,你們怎么能這樣,六個人為難一個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

冀風訕訕的看著莫勒,心里嘀咕道:“貌似不是他們為難我,而是我有意擋他們的路吧。”

這時刀門的狂刀忽然走上前來,大聲喝道:“哪里來的瘋和尚,不在寺院里好生念經,跑這里來胡言亂語什么,趕緊滾開,要不然我狂刀先滅了你。”

莫勒被狂刀以后,不怒反笑道:“喲呵,這位施主的火氣好大,這可不好,怒傷身啊,作為修行人可不能生氣,咱們有話好好說嘛,干嘛生這么大的氣呢,要不我給你念一段心經,讓你敗敗火?”

狂刀被這唧唧歪歪的瘋和尚搞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他怒吼道:“這和尚念經念傻了吧,如果要命的話,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莫勒看著狂刀,微微嘆息一聲道:“這位施主脾氣可真不好,小僧可是為你著想,讓你別生氣,你偏偏要生氣,真是的。”

莫勒的話讓狂刀光火不已,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一聲大喝,長刀一揮,猛地向莫勒劈來,這一招來勢及其兇猛,似乎灌注了狂刀心中所有的怒氣,似要將莫勒劈個兩半方才解氣。

眾人都沒想到狂刀說動手就動手,不由得都驚呼了起來,每個人心里都開始為這個唧唧歪歪的瘋和尚禱告起來,雖然他們很煩這個瘋和尚,但卻并沒有將他置于死地的想法,但此刻狂刀被這和尚一番挑撥,竟把刀就砍,他們多少有些為這個和尚惋惜。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能到這里的有幾個是一般人,何況剛剛莫勒飛身跳上這幾米高的大鼎爐根本就不費什么勁,這足以說明莫勒也不是個等閑之輩。

狂刀那把大刀呼嘯著向莫勒的頭頂砍去,莫勒笑意盈盈的望著狂刀,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眼看大刀快要劈到他的頭上,卻見莫勒忽的一聲大喝,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的佛力,那佛力如同洪水一般從身體里洶涌而出,徑直向狂刀滾滾而去。

轟……

一聲巨響,強悍如牛的狂刀竟被那洶涌的佛力撞飛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爐鼎下面,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人們還沒看清發生了什么事,便見狂刀摔落在爐鼎下面,他們不由得驚愕的看著莫勒,心中卻早已驚愕不定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早就說怒傷身了,你怎么就不聽呢,還好小僧收住了功力,不然又逼得小僧犯殺戒了。阿彌陀佛……”莫勒兀自搖著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冀風看著莫勒這樣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他聽古宇說過這色和尚功力深厚,竟沒相當功力居然達到這么高深的地步,他心里不由打起鼓來,如果自己和著和尚對上,自己是不是能勝得過他。

這時張道長卻走上前來說:“這位大師,難道你也對這龍虎金丹感興趣?”

莫勒笑著搖搖頭道:“這倒不是,佛家講求心空,這金丹有便是沒有,沒有便是有,有沒有對我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我今天到這里不過是看看而已,不過我和著冀風施主有幾分交集,看你們這么多人欺負他一個,上來湊個熱鬧罷了。嘿嘿……”

張道長微微一愕,搖頭道:“大師,既然你不為奪丹而來,就請讓開。我們不想與你為難。”

莫勒微微一笑道:“施主這話就錯了,雖然我不為奪丹而來,但讓我看著你們以眾欺寡,這可有佛門救苦救難的宗旨,何況這冀風施主和小僧有些佛緣,我可不能見死不救。來吧,不要對我客氣,用你們最厲害的招數蹂躪我吧。”

冀風嘴角微微一抽,他知道這莫勒很不一般,但卻沒想到他這么不一般,說的話完全不像一個出家人,反而更像是一個街頭的小混子,他笑了笑道:“大師,這事和你沒什么關系,你不必趟這趟渾水。”

莫勒微微一笑道:“冀風施主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人言道路不平眾人鏟之,現在擺明是這些家伙合伙欺負你,怎么能說不管我的事呢,好了,不必多言,此事我管定了。”

說著轉身看著張道長道:“來吧,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倒想看看龍門派有些什么招數。”

張道長微微一愣,嘆息一聲道:“既然大師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得罪了。”說著雙手猛地掐了個法結,腳下一動,飛快的向莫勒沖了過去。

莫勒嘿嘿一笑道:“來得好,今天我就好好會會龍門派的絕招。”說著手上飛快的結了個外獅子手印。

“斗……”

只聽一聲大喝,莫勒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佛光,他雙手猛地向外一番,外獅子手印頓時換成智拳印。

“裂……”

只見他智拳印猛地一推,雙手間佛光呼嘯著想張道長激射而出。

張道長見莫勒瞬間變換兩個手印,心中早就有所警覺,忽的見一道耀眼金光射來,張道長身體一晃,飛快的向后急退,等到站定身形,大驚道:“九字真言大手印……沒想到大師年紀輕輕竟能練得這密宗大手印,果然是高人。”

莫勒嘿嘿一笑道:“你也不錯,居然知道這是九字真言大手印,那你就好好感受一下這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威力吧。”

說著莫勒手中飛快的換成不動明王印,身子一沉,雙手齊齊推出,大喝道:

只見莫勒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道洶涌的佛力,呼嘯著直逼張道長。

張道長心中一沉,手上飛快的掐了幾個法結,一聲大喝,一個巨大的八卦圖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

八卦護心!!

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旋轉中陰陽二魚瞬間化作陰陽二氣呼嘯著迎向莫勒那洶涌的佛力。

轟……

只見佛力和陰陽二氣相撞,頓時爆發出一道通天光芒,瞬間四周都彌漫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之中。

猛烈的碰撞激起罡力四射,狂暴的力量如同狂風過境般席卷整個煉丹房。

莫勒和張道長同時向后急退數步,站定身形,一臉驚愕的看著對方,他們都沒想到對方居然體內蘊含著這么大的力量。

就連打斗中的古宇和向蘇也都收到了影響,他們暫時罷手,將目光投向莫勒這個方向,見莫勒已經和張道長沖突,不由得搖搖頭道:“這和尚還真是不能消停,哪都有他,不過今天還真得靠他頂住這些修行人。”

向蘇冷哼一聲道:“我可不管其他人干什么,今天是你我之間的戰斗,我只想和你好好打一場。”說著雙臂一震,紅黑之氣交纏著爆發出了出來。

古宇淡淡一笑,長劍一揮道:“好,來就來。”

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不可謂不深,古宇也知道向蘇對他恨之入骨,當他心里卻并不怨恨向蘇,古宇也知道向蘇和自己根本就不能回到從前,他也不奢望,此刻他只想和向蘇好好打一場,一場只屬于他們兩人的戰斗。

古宇長劍疾飛,一道道金色劍氣呼嘯著從長劍之上飛出,迅猛的射向向蘇。

向蘇也不畏懼,雙臂齊揮,紅黑兩道罡氣如同爆豆一般不斷從兩臂之間射出。

真力相撞,罡氣激蕩,爆炸聲響徹整個煉丹房。

忽然兩人急退數步,竟同時積蓄起力量來。

古宇雙手緊握乾坤流虹劍,身上真力忽然暴漲,長劍劍身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只見古宇身體一晃,長劍猛地向向蘇劈出。

氣貫長虹!!!

大喝聲中,長劍忽然猛地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那光芒迅猛的從長劍之上急射出來,但瞬間又爆裂成無數道金光,鋪天蓋地的向向蘇激射而去。

向蘇見古宇這招來勢兇猛,也不敢大意,雙臂一震,紅黑二氣陡然升起,只聽一聲大喝,那紅黑二氣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從雙臂之中交纏而出。

狂魔亂舞!!!

只見向蘇爆發出的那紅黑二氣瞬間融合在一起,瞬間又爆裂成滿天血光。那血光如同掙脫禁錮一般,更加迅猛的迎向古宇射出的那金光。

爆炸聲再次響徹整個煉丹房,頓時整個房間罡氣四射,真力翻飛,所有人都受到了這狂暴的沖擊,紛紛低頭躲避,狂暴的力量,竟將煉丹房的房頂沖塌,似乎連鎖反應一般,煉丹房的墻壁也開始出現裂痕,只要稍稍一用力,整個房子都會坍塌。

看到如此景象眾人不由得大驚,就連莫勒也呆呆的看著古宇,嘴中喃喃的說:“好家伙,這兩人都是什么人啊,體內真力竟強大如斯了,幾個月前古宇還僅僅是個剛入門的練氣者,但時隔數月,居然如此厲害了,了不得了不得,或許不久的將來,他能成為一代大修行者也說不定。”

此刻眾人早已忘卻了打斗,齊齊的將目光投向打斗中的古宇和向蘇,他們此刻只想見證這二人究竟孰強孰弱,或許他們心中更想兩人能斗個兩敗俱傷,他們就好乘機奪得龍虎金丹了。

忽然向蘇全身一震,黑色魔氣頓時從身體內洶涌而出,他嘴中念著不知名的法咒,忽然雙眼猛地爆發出一道精光,大喝聲中黑色魔氣化作一只兇惡的猛鬼嘶吼著向古宇沖去。

天罡魔氣——血魔嗜天!!!

古宇見那黑色真力瞬間化為一只恐怖的惡鬼向自己撲來,心中微微一驚,但手下卻不慢,只見他長劍一翻,腳下飛快的扎了個大四平馬步,只見他虎腰一沉,長劍猛地一揮,一道巨大的劍罡從長劍之上爆發了出來。

長虹貫日!!!

只見那金色劍罡如有實質般激射而出,強大的力量撕裂空氣般發出一陣刺耳的呼嘯,狂暴的迎向那嘶吼著撲過來的嗜血惡鬼。

只聽一聲轟鳴伴隨著一聲嘶吼,整個空間再次籠罩在一片狂暴的罡氣之中。

那已經破損的墻壁再也經受不住這狂暴的力量,轟然一聲坍塌開來,整個煉丹房頓時出于一片廢墟之中。

而那狂暴的罡氣兀自奔騰不休,臨近煉丹房的其他幾個房間也轟然坍塌,偌大的一個玄丹門竟被古宇和向蘇這狂暴的一擊粉碎了大半。

“不是吧,這么厲害……”

看到如此情景,眾人不由得齊齊吸了一口冷氣,就連了解古宇的冀風也不由得一愣,他知道古宇體內的七寶玄天真力相當厲害,但沒想到的是,居然這么厲害,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向蘇居然絲毫不弱于古宇,竟能和古宇打個平分秋色,心中不由得激蕩不已。

古宇能有現在的功力,那也多虧了酒仙的指點,以及在青城秘境中刻苦修行的結果,但向蘇既沒有高人的指點,又沒有在像青城秘境那么靈力充沛的地方修行過,他居然也能達到這種層次,而且向蘇一身詭異的魔功更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根本想象不到向蘇究竟是怎么變得這么厲害的。

不但是冀風,這里剩下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他們也料想不到這兩人竟已經強大到這個地步,他們都可以看出兩人雖然都還是筑基期的修行人,但他們體內蘊含的真力卻遠遠不止筑基期這么簡單,或許早已達到金丹中期,或許已經更高。面對這么厲害兩個對手,還有一個實力不弱和尚,以及冀風,他們根本就沒什么勝算,要是真打起來,別說是奪丹,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未知之數。不少人已經開始打起退堂鼓了,雖然這龍虎金丹寶貴,但為了金丹丟了性命他們卻不愿意。

待到漫天塵土散去,古宇和向蘇傲然挺立在廢墟之上,腳下各自踏著一口鼎爐,而旁邊的幾個鼎爐,早被強大的罡力掀翻在地,丹藥滾了一地。

兩人雙目有神的看著對方,似乎誰也不退讓一步。

忽然兩人臉色齊齊一變,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在如此的沖擊下,就算兩人功力深厚,也被震傷。

忽然見到兩人吐血,眾人大喜,他們知道機會來了,兩人受傷,功力必然受損,他們一起沖上去,肯定會有所斬獲。

張道長向其余四人使了個眼神,然后拔身向古宇腳下的鼎爐沖了過去。

其余四人也緊跟其后的從了上去。

冀風和莫勒意欲阻止,卻被錢豪和另一人擋住,根本抽不開身,而剩下的兩人卻晃過冀風和莫勒,跟著張道長沖上前去。

正當張道長準備出手,卻聽一聲嬌喝從不遠處傳來,只見胡媚兒追著一個蒙面人飛速向這邊靠近。

忽然的變故,讓眾人都愣了愣,但張道長卻很快回過神來,他大喝一聲道:“奪丹……”

緊跟這他沖上來的兩人雙手一揮,齊齊的向古宇和向蘇拍了過去!

見二人揮掌拍向自己,古宇深吸一口氣,劍交左手,右掌猛地擊出。()

只見金光一閃,那襲擊古宇的人被震飛了出去。

古宇也“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傷勢較之前更加嚴重。

而被他擊飛的那人躺在地上,早已是奄奄一息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在古宇身上得到真正的詮釋,雖然之前和向蘇一戰,被震傷,但他的實力卻根本不容人輕視。

古宇輕咳一聲,將目光投向向蘇,向蘇比他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被人突襲,雖然擊退突襲的人,自己傷得也更嚴重了。

這時張道長的攻擊又至,古宇趕忙向后擊退數步,左手順勢一揮,長劍呼嘯一聲向張道長劈去。

張道長動作也不慢,見長劍襲來,趕忙向后急退而去。

古宇本就沒指望這一擊能刺中張道長,他的目的不過是逼退他而已,這正好給趕上來幫忙的冀風多點時間。

冀風早就見古宇受創,因為胡媚兒忽然出現,讓他微微愣了愣,才被張道長搶了先機,此刻他回過神來,霹靂碎心掌迫開錢豪后,飛快的祭起驚雷穿云步,飛快的竄到張道長身后,霹靂碎心掌猛地向張道長背心拍去。

張道長忽覺身后風響,料到是冀風趕了過來,他想也不想,身子一躬,一個懶驢打滾,便向旁邊滾去。

看看避過冀風一擊之后,張道長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身來,雙掌一揮,猛地向冀風拍去。

四掌相對,一聲悶響,兩人同時被擊退數步。

兩人再欲出手,眼前黑影一閃,兩人竟被一股強大的壓力迫了開去。

“冀風,攔住她,她想奪丹。”胡媚兒大叫著從外面沖了進來。

冀風一聽,不由得大驚,他伸手去攔那蒙面之人,但那人身法極快,轉眼間便越過了冀風的攔阻。

無奈之下,冀風只得棄了張道長,運起驚雷幻云步向那蒙面人沖去。

站在鼎爐之上的古宇早看到這飛速接近的蒙面人,雖然看不清這人的容貌,但看著這蒙面人的身形,古宇心中微微一凜,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蒙面人究竟是誰?

古宇心中充滿了疑問,見那蒙面人沖近,古宇長劍一揮,猛地向那人刺去。

但那人身法極快,古宇迅猛的一劍,竟刺了個空。

那蒙面人沖到近前,雙掌猛地向古宇拍來。

古宇身子順勢一晃,堪堪避過那襲來的雙掌。

但那蒙面人似乎并沒有傷害古宇的意思,迫開古宇之后,右腳猛地一頓,整個大鼎爐都為之一顫,一聲嗡鳴,三顆金光燦燦的丹藥從鼎爐里彈了出來。

“龍虎金丹……”

眾人齊齊的發出一聲喊,飛快的向那龍虎金丹沖了過來。

但那蒙面人右手一揮,將三顆金丹撈入手中,然后一翻身,從鼎爐之上飛躍了下來。

見蒙面人奪得金丹,古宇眉頭一挑,大聲喝道:“想奪金丹,沒那么容易。”說著身子長劍一揮,一道金色劍氣脫劍飛出。

那蒙面人感覺背后劍氣襲至,身體一騰,堪堪避過古宇射來的劍氣,這樣一來,速度一滯被隨即趕上來的胡媚兒堵住了去路。

那蒙面人轉身意欲從另一面逃走,但古宇一晃身,從爐鼎之上飛躍了下來,堵住另一條路。

而其他幾個地方又被另外的幾個人堵住,她現在就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根本無處可逃。

古宇一揮長劍,指著那蒙面人道:“閣下是什么人,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蒙面人也也不答話,左右沖了一番,卻發現根本沖不出去之后,沙啞著聲音道:“不過是奪金丹而已,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為何要以真面目示人。”

古宇知道她這是故意這么沙啞的說,為的就是掩蓋身份,不過這更讓古宇好奇了,既然不認識何必要掩飾自己的聲音呢,雖然聲音顯得沙啞,卻可以聽出是一個女人,而她身段傲然,從古宇的經驗來看,這女人一定長得很漂亮,而古宇看在眼里卻感覺越漸的熟悉。

古宇咧嘴笑道:“此話差矣,你蒙著面,沙啞著聲音,明顯是想掩蓋身份,這里肯定有你認識的人,不然你怎么會這般畏懼,何況,我一見你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難道你是我認識的人?還是曾經我們在哪里見過?”

聽古宇這么一說,那蒙面人身體微微一震,從黑色面巾里露出的雙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古宇在說這話的時候就仔細的看著那蒙面人,此時這蒙面人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慌亂卻沒有逃過古宇的雙眼。他也更加肯定了自己所想,這人說不定自己還真認識。

只不過古宇在記憶里搜尋了好半天也沒找到一個能對得上號的女修行人。更準確的說是他認識的修行人中根本就沒有這么一號女修行人。

那蒙面人微微一笑道:“這位道友可能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之所以蒙面不過是出門在外有所不便,何況奪丹也不是非要以真面目示人吧。”

古宇笑了笑道:“這也是,我勸你還是交出龍虎金丹為好,現在你已經逃不掉了。”

向蘇走上前冷聲道:“就你話多,直接奪過來不就好了。”說著腳下一晃飛快的向那蒙面人沖了過去。

見向蘇行動,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紛紛向那蒙面人沖了過去。

見眾人沖來,蒙面人右手一番,一柄火紅長劍瞬間出現在她手上,只見她長劍一揮,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紫芒。

一聲轟鳴,紫芒亂竄,罡氣四射,塵土飛揚。

所有人都籠罩在一片塵土中,誰也看不見誰。

古宇只覺身邊風響,趕忙向旁邊側了側身,只見那火紅長劍擦著自己的胸膛劃過,雖是如此,但古宇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并長劍的主人并沒有想置他于死地的意思,只不過想迫開古宇,然后逃逸而去。

古宇見那蒙面人從自己身邊飛速掠過,長劍一揮,猛地向那人刺去,那蒙面人反身一劍,隔開古宇的長劍身子一扭,飛快的向旁邊竄去。

見那蒙面人轉眼逃出去數米遠,眼看快要追不上了,古宇雙手猛地掐了一個法結,一聲大喝,體內七寶琉璃珠飛快的運轉起來,古宇右手向那蒙面人一揮,七寶琉璃珠飛快的從體內飛出,呼嘯著向那蒙面人的背心射去。

那蒙面人只顧逃命,她完全沒料到古宇還有這么一招,當她感覺身后風響,準備逃開的時候,卻已是來不及了,只聽一聲悶哼,七寶琉璃珠狠狠的撞在她的后背之上。

被七寶琉璃珠擊中,那蒙面人一下撲倒在地上,龍虎金丹也從她懷里滾了出來。

剛從煙塵中跑出來的眾人一見那滾落的龍虎金丹便如同嗅到腥味的貓兒,怒吼著沖了上去。

那蒙面人受了傷,也顧不得那散落在地的龍虎金丹,身子順勢向前一滾,然后站起身來拔腿就往外面跑。他雖然受了重傷,但身法依舊奇快無比,片刻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古宇也不追,三兩步搶上前,一把撈起地上的一顆龍虎金丹,正欲搶奪第二顆,卻被趕上來的張道長一腳踢開。

古宇眉頭微微一皺,飛快的將手里的金丹塞入嘴里,放在身上的話他還真擔心會像蒙面人一樣被人打落。

古宇只是把龍虎金丹銜在嘴里,并不咽下,他可不認為這龍虎金丹就這么咽下就行。何況這龍虎金丹一顆足有乒乓球大小,他硬吞下腹部,根本就不可能。

張道長一腳踢開第二顆金丹,準備去撿,向蘇卻從后面趕了上來。兩人頓時打斗在了一起。

古宇身體一晃,向第三顆撲去,卻受到另一個人的糾纏,他見冀風從后面趕來,腳下一晃,晃過擋住他的那人,只見他踩住龍虎金丹,一撮一挑,龍虎金丹便如同一個足球被古宇顛了起來。

接著古宇凌空一抽,那龍虎金丹徑直向冀風射去。

冀風早看到古宇的動作,此刻見龍虎金丹向自己射來,趕忙伸手去接,但還沒入手,卻見旁邊閃出個人影來,是錢豪。

錢豪一腳踢飛龍虎金丹,然后飛快的向龍虎金丹落地的地方沖去。

但他卻沒發現龍虎金丹滾落的地方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尾隨蒙面人上山的胡媚兒。胡媚兒身子一晃,一把握住金丹,便向后退去。

見胡媚兒得到金丹,冀風趕忙叫道:“媚兒,趕緊離開玄丹門,到時候我們家里見。”

胡媚兒看了冀風一眼,又看了古宇一樣,見兩人齊齊的向她點頭,她一咬牙,飛身向玄丹門外射去。

古宇和冀風還是相當相信胡媚兒的速度,如果胡媚兒全力奔跑,就連古宇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冀風和古宇才會放心的讓胡媚兒一個人帶著龍虎金丹下山。

錢豪見胡媚兒攜丹逃竄,趕忙追了出去……

三顆金丹已得其二,此時一眾修行人見地上還有唯一一顆金丹,都紛紛向那最后一顆金丹沖去,那金丹瞬間便淹沒在人潮中,古宇見這顆金丹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在獲得,給冀風使了個眼神,然后飛快的向后退去。

冀風自然知道古宇的意思,點點頭也向后面退去。

隨后兩人飛快的逃離玄丹門,向山下飛掠而去。

莫勒見古宇和冀風離開,這里又因為爭奪最后一顆丹藥打的熱火朝天,尋思著這里并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也不做停留,循著古宇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胡媚兒得到冀風踢給她龍虎金丹,一路飛奔下山,發現身后遠遠的跟著一個人,胡媚兒嘴角微微一挑,腳下生花般的向山下沖去。

胡媚兒的速度本就極快,現在她又有心要躲開錢豪的追擊,速度更是達到極致。

錢豪只覺胡媚兒人影閃動,每閃動一下,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便越漸的遙遠。片刻后,眼前竟失去了胡媚兒的蹤跡。

錢豪不死心的繼續追了十來公里,但依舊沒有胡媚兒的蹤跡,他不由喟然長嘆一聲,趕忙轉身向玄丹門趕去。

等到錢豪離去,胡媚兒忽然晃身從一片草叢中跳了出來,她看了一眼跑遠的錢豪,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喃喃道:“這個笨蛋真好騙,哼,和本姑娘斗,你還嫩了點。”

她從衣兜里掏出那顆金光燦燦的龍虎金丹來,欣喜的把玩一會兒,笑道:“這就是龍虎金丹么,好大一顆,吃了肯定會功力大增。說不定它還能助我突破三尾境界達到四尾或者五尾境界呢。”說著張嘴準備將那顆龍虎金丹塞進嘴里。

就在這時,她忽然愣了愣,拿著龍虎金丹的手也停在了嘴邊:“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就這么把它吃了呢,這顆丹藥可是古宇和冀風拼了命奪來的,要是我把它吃了怎么對的起他們呢,不行不行。”

“可是奪這顆丹藥也有我的功勞啊,何況我連靈元元牝珠都給了古宇,現在吃了這顆龍虎金丹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不行不行,還是不能吃,他們那么放心的交給我,我不能這么自私。”

“哎呀,真是討厭,我這是怎么了,想吃又不能吃,真是的……”

就在胡媚兒正糾結這到底吃不吃這顆丹藥的時候,古宇和冀風也從山上飛奔了下來。

正當古宇準備吐出一直銜在嘴里的龍虎金丹的時候,卻和錢豪撞了個正著。

古宇和冀風不由得微微一驚,不過看錢豪空手而回,便知胡媚兒帶著龍虎金丹安全無恙的逃走了。心中不由大定。

錢豪見古宇和冀風兩人匆匆下山,趕忙攔住兩人的去路。

冀風趕忙向前一步擋在古宇的跟前,冷眼看著錢豪道:“錢豪,你想怎么樣?干嘛攔住我們的去路?”

錢豪看了一眼冀風笑道:“冀風,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什么企圖,我只是想問問山上的情況!”錢豪知道這二人的實力,雖然古宇已經受傷,但自己對上這兩人根本連一成勝算也沒有,他可不想和這兩個人有什么沖突。

聽到錢豪這么說,冀風心中稍安,他笑了笑道:“現在山上正打的熱火朝天呢,不過我們下山的時候看見張道長受了傷,你得趕快上去幫忙才是。”

錢豪聽向蘇這么說,心中微微一驚道:“什么,張師兄受傷了,被什么人打傷的?剩余的兩顆金丹可被奪走了?”

聽錢豪這么所,冀風心中一喜,原來錢豪并不知道古宇嘴里還塞著一顆金丹,但他臉上卻表現的惋惜不已:“張道長確實受傷了,被什么人打的我就不清楚了,當時場面太混亂了,我們也沒看清,至于剩下的兩顆金丹,我也不太清楚!”

錢豪微微一凜,狐疑的看了一眼冀風和古宇,說:“不知道?你們此行不正是為了奪丹而來的么,怎么會不知道金丹的下落了,不對啊,你們不在山上奪丹,現在匆匆下山又是為了什么?”

冀風微微愣了愣,不過他眼珠骨碌一轉,臉上頓時變得傷心不已,一把扶住古宇,然后悄悄的向古宇使了個眼神。

古宇微微一愣,隨即明了,他趕忙癱倒在冀風的肩膀上,一副奄奄一息要死不活的摸樣。

看到古宇這摸樣,冀風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笑意稍縱即逝,錢豪根本就沒注意。

冀風聲音有些哀戚的說:“宇哥被向蘇打傷,又和那什么人對了一掌,五臟六腑都被震傷,而后又被那蒙面人偷襲,現在已經是奄奄一息。雖然龍虎金丹重要,但卻沒有我宇哥重要,要是宇哥有什么事,我萬死不辭其咎,所以我得趕緊帶他下山去找我師傅酒仙就宇哥性命。”

雖然錢豪并沒有和冀風認識多久,但他卻對冀風和古宇之間的感情深有了解,現在聽冀風這么說,又看古宇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并不似裝出來的,心中便信了幾分,而且現在他還急著山上幫他師兄張道長奪丹,便信以為真了。只是他看古宇臉頰腫脹,不由得詫異道:“古宇兄弟的臉怎么了,是誰把他打成這樣?”

冀風本來見錢豪一個勁的打量古宇的臉頰,心中擔憂不已,但現在聽錢豪這么說,不由得笑道:“他這是中了向蘇的獨門武功,面目全非腳,還好只中了一腳,才沒有太大的變化,要是中個十幾腳,估計你都認不出他來了。”

錢豪暗自一驚,他沒想到這世間還有如此惡毒的招數,竟能將古宇這么厲害的一個人物打的像個豬頭一樣。現在他不由得暗自慶幸攔下兩人,從而獲得這么多信息。

錢豪點點頭道:“那好,既然古宇兄弟傷得這么嚴重,你就趕緊帶他去療傷,以后有緣再見。”

冀風抱拳道:“好,但愿錢兄奪得丹藥,后會有期。”

“保重……”

等到錢豪走遠,冀風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哈哈,宇哥,這錢豪還真是……哈哈……”

“好了,宇哥,別裝了,錢豪走了,我們得趕緊去和媚兒回合。喂,宇哥……”

但過了好一會兒古宇都沒什么反應,他趕忙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古宇,不由得大驚,只見古宇臉色蒼白,兩眼翻白,真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摸樣。

“宇哥,宇哥,你怎么了……”

冀風心急如焚的將古宇放倒在地上,然后雙手飛快的運起真力,然后向古宇后背氣機一擊,真力源源不斷的灌入古宇體內。

只聽“哇”的一聲,古宇大嘴一張,龍虎金丹伴著一口鮮血從嘴里吐了出來。

“宇哥,你怎么樣了,你這是怎么了?”

古宇緩緩睜開眼來,咧嘴笑罵道:“妹的,都怪你,什么不好說,說什么面目全非腳,老子差點抽過去。”

冀風見古宇并沒什么大礙,不由得笑道:“不至于吧,我不就說了個面目全非腳么,就差點把你梗死,你也太衰了吧。”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道:“你妹的,你先讓人打上幾掌,然后再在嘴里塞一個乒乓球,一路從山上跑下來還不帶喘氣的試試,還面目全非腳呢,你怎么不說你會還我漂漂拳?你周星星的電影看多了么?要是人家錢豪也是星迷你這話不就露餡了。”

冀風訕笑一聲道:“那不是你剛剛的摸樣挺像秋香中了面目全非腳之后的樣子嘛,錢豪才不可能是什么星迷呢,他連電視都沒看過,怎么知道有周星馳這個人,我聽說向錢豪、張道長這樣從小就開始修行的人根本就沒機會接觸到電視電腦之類的東西。所以我才敢由此一說嘛。”

古宇恨恨的看了冀風一樣,然后無奈地豎了豎大拇指道:“你牛,我完全敗給你了。”

冀風哈哈一笑,走到古宇跟前,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地上的龍虎金丹,一臉惡心的說:“宇哥,這龍虎金丹你打算怎么處理?”

古宇攤攤手道:“還能怎么處理,老規矩,劈開了,一人一半。”

冀風搖搖頭道:“劈開?還一人一半?不是吧,這金丹還能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再說這么分了的話,效力肯定會大減,還是不要分了。”

古宇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一個人吃?好吧,就給你吃。”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切,我才不要吃呢,你看看這金丹上面有你的血還有你的口水,哇,好惡心,我才不要吃呢,我看還是你自己吃得了。”說著冀風將這龍虎金丹如同糟粕一般丟給了古宇。

古宇如獲至寶一般捧著龍虎金丹,用衣服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上面的口水和血跡,然后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小子還真是的,好不容易奪來的金丹,你卻這么嫌棄,真是個挑三揀四的壞東西。你不吃算了,哼,我回去之后自己吃。丫的,這么大一顆,我還真不知道如何下口了。算了,等回去和媚兒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再說。”說著將龍虎金丹小心翼翼的揣入懷中,然后向冀風招了招手道:“來,拉哥一把。”

冀風無奈地看了一眼古宇,苦笑一聲道:“你就是個大爺……”說著小心翼翼的扶起古宇。

“冀風我們得趕緊趕回家去,現在胡媚兒或許都已經快要到家了。”古宇拍著身上的泥土說道。

“那有那么快,這里離家還有上千公里呢,你以為他是飛機么?我看啊,你就是急著回去見游夢,你當我不知道么?”冀風嬉笑著說道。

古宇癟癟嘴道:“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我不反駁,好了,走了……”說著古宇快步向山下走去……

古宇吐出嘴里的龍虎金丹和奪丹之時郁結在胸口的淤血之后,頓感輕松,一路急行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狀態極佳。

沒過多久便發現胡媚兒的身影,因為沒有人追她,她也是不急不緩的跑著。

似乎發現身后有人跟著,胡媚兒身體猛的一竄便消失了蹤跡,古宇知道胡媚兒一定是找地方藏了起來,他笑著跑到胡媚兒消失的地方大聲喊道:“媚兒,出來吧,是我們。”

聽到古宇的聲音,隱藏在樹后的胡媚兒心中一喜,趕忙跳了出來。

“宇……唔,古宇、冀風,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怎么樣,沒受傷吧。”胡媚兒似乎異常高興。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恩,沒事,怎么樣,你還好吧。錢豪沒有為難你吧!”

冀風笑盈盈的走上前道:“媚兒哪能不好,就憑錢豪怎么可能傷到媚兒,估計一直都在媚兒身后吃灰塵吧。”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其實他也沒吃什么灰塵,他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我,而且他是一個大笨蛋,呵呵……”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那就好,對了,那龍虎金丹還在你手上吧。”

胡媚兒點點頭,從懷里摸出那顆龍虎金丹,伸出手遞到古宇的跟前道:“諾,在這里呢。”

古宇按住胡媚兒的手,然后推到她的面前說:“這是你千辛萬苦搶到的,就歸你了。”

胡媚兒微微愣了愣,然后笑道:“我又沒做什么事,這龍虎金丹是你和冀風費盡心思搶來的,我不過是幫你們保管一下而已,也沒出什么力,我不能要。”

古宇搖搖頭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是,這金丹是我和冀風配合著奪過來的,但要不是你這金丹肯定被錢豪搶走了,何況你又帶著金丹躲避錢豪的追擊,這金丹照理也應該是你的。行了,什么都不用說了,這顆金丹你就收下吧,上次你給我靈元元牝珠我都沒這么矯情不是。”

胡媚兒遲疑的看了一眼古宇,搖搖頭道:“那你們把這顆金丹給我了,你們呢,你們辛苦這么久不就是為了這龍虎金丹的么?”

古宇嘿嘿一笑,從懷里摸出另一顆龍虎金丹:“諾,你看,這是什么?”

“龍虎金丹……”胡媚兒望著古宇手里的那顆龍虎金丹驚喜的叫道。“沒想到你也搶到一顆,據說這龍虎金丹一爐才出三顆,我們居然能奪得兩顆,這也太神奇了吧。”

古宇苦笑著說:“為了這顆龍虎金丹,我都快把命搭上了,冀風這小子還不領我的情,給他他還不要,真是氣人。”說著狠狠的瞪了冀風一眼。

冀風湊到胡媚兒跟前,苦著臉道:“媚兒你說,如果那顆金丹上沾了別人的口水和鮮血,讓你吃你能吃下去么?”

胡媚兒嘴角微微一癟道:“太惡心了,我肯定是吃不下去的。咦,那上面沾了誰的口水和鮮血?”

古宇癟癟嘴道:“不就是我的咯,你們居然嫌棄我,哼,你聞聞,又不臭,還有一股藥香呢。”說著古宇將那顆龍虎金丹遞到冀風和胡媚兒的面前。

兩人捂著鼻子齊齊的向后退去,胡媚兒笑盈盈的說:“麻煩你,把著惡心的東西拿開好不,我發現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惡心了。”

冀風哈哈一笑道:“宇哥,看到了吧,不是我說惡心吧,媚兒都這么說了,你覺得我還會吃么,我看著金丹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古宇哼哧了一聲,一臉不悅的將龍虎金丹塞進懷里,道:“哼,不要就不要,你們不要我自己要。”

見古宇這吃癟的樣子,胡媚兒和冀風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胡媚兒才定了定神道:“對了,我們這奪得兩顆金丹,還有一顆誰奪走了?”

古宇苦著臉說:“不知道,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在為那顆金丹打得不可開交,要不是因為被那黑衣人偷襲怕內傷發作,我還真想把最后一顆奪了來,不過想奪最后一顆卻是相當困難,向蘇、張道長都不是弱者,就算我和冀風聯手也不可能搶到最后那顆龍虎金丹。何況三顆金丹我們已得其二,已經賺到了。還不見好就收么!”

胡媚兒點點頭道:“說的也是。”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沒想到最后關頭你還是出現了。”

胡媚兒眼睛一亮,道:“聽你這意思好像很想我來?”

古宇狠狠的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的人,而且功力又不弱,你來的話,我們奪丹自然也會多幾分勝算,我當然盼望你來。”

胡媚兒微微一愣,古宇的那句“你是我的人”,讓她心中翻騰不已,又驚又喜。

正是說著無心聽者有意。

古宇似乎沒有發覺自己的語病,兀自喋喋不休的說著話,但冀風卻聽在耳里,看在眼里。

看著胡媚兒嬌羞的模樣,古宇嘴角微微揚了揚,卻也不點破,他笑著說:“對了媚兒,和你一起上山的那蒙面人是什么人,我看她是個女人而且功力還不弱。”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看到那女人的身影總感覺有些熟悉,媚兒你知道他是誰么?”

胡媚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半山上發現她的,所以就一直尾隨著她上來了,但后來被她發現,和她交了手,沒想到她的功力竟在我之上。哎,你們有認識的女修行人么,她會不會是你一個認識的朋友呢?”

古宇和冀風異口同聲的說:“沒有!”

古宇笑著看了冀風一眼,然后說:“沒有。我和冀風修行的日子并不長,認識的修行人就不多,更何況女修行人了,說來我也就認識你一個女修行人吧。”

冀風笑道:“不對,還有游夢,可別忘了,現在游夢也是修行人了。”

古宇拍了拍腦袋說:“對哦,她現在也是修行人了,這么說來我們就認識兩個女修行人了。呵呵,挺好不是……”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你兩也真是悲哀,要是你們需要雙修道侶的話,豈不是沒有著落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我才不怕呢,我有游夢,她完全可以勝任我的雙修道侶,只是苦了冀風了,哈哈,他現在還沒有呢,要不媚兒你就成全了冀風吧,做他的道侶唄。”

冀風癟了癟嘴道:“可別,我這功法不適合雙修,我一運功就是雷電密布,你想讓我電死人家。師傅不是給了你一本《青城秘錄》么,里面記錄了很多雙修功法,你倒是可以和媚兒試試。”

古宇猛點其頭道:“好啊,能和這么一個美女雙修,我求之不得,媚兒我們雙修吧。”

胡媚兒俏臉一紅,啐了古宇一口道:“誰要和你雙修了,你不是有游夢么,還用得著和我雙修?不要……”

古宇一臉無奈地看著胡媚兒,一臉心疼的說:“哎喲喂,媚兒你也不用這么決絕吧,你聽,聽到嘎嘣一聲了么,我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哎,可悲啊……”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真碎成一片一片的了?要不開膛破肚讓我們看看?”

冀風點點頭道:“我看成,我倒想看看宇哥的心碎成一片片之后會是什么樣子!”

古宇嘴角一抽道:“你們也太心狠了吧,得,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不認識我。”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去。

胡媚兒見古宇這樣子,咯咯嬌笑起來:“喂,心碎的男人,別走啊,讓我們看看你那碎了的心唄。”說著快步跟上去,一把挽住古宇的胳膊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腦袋一揚一臉牛氣的說:“我不認識你,不給你看……”

胡媚兒柔著聲音,搖著古宇的胳膊發出一聲讓人骨酥腳軟的鼻音道:“恩不要嘛,人家想看嘛!”

胡媚兒這一發嗲,整個人都媚到了骨子里,古宇頓時覺得腳下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嘴角不住的抽搐著說:“媚兒,拜托你,別哼哼了,我受不了……”

“恩人家就要嘛!”

古宇一直從頭頂酥到了腳底,就連腿上筋肉都顫抖了起來。

跟在后面的冀風也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整個人也為之一顫。

如此絕色美女展露出自己嬌媚惑人的一面,就連修心修性后心智大堅的古宇和冀風也有些受不了,何況那些沉迷于酒色的君王帝侯呢。

冀風實在受不了胡媚兒這么魅惑的哼哼聲,他索性笑道:“宇哥,我看你還是從了媚兒吧,不然今天我們回不了家了。我腳軟的不行。”

古宇狠狠的瞪了冀風一眼道:“禽獸……居然要用兄弟的心換取你的自由,很禽獸!”

冀風癟癟嘴道:“就算為了兄弟,你就舍身成仁了吧,我一定會給我兒子的兒子講古宇爺爺舍己救人的故事。”

古宇嘴角一抽,怒吼道:“臭小子,我要宰了你。”說著掙脫胡媚兒環住他的右手,飛快的向冀風沖了過去。

見古宇沖來,冀風發出一聲喊,快速的跑開。

兩人嘻嘻哈哈的便追打開了。

跑出老遠之后,古宇才長出一口氣道:“冀風,我的反應夠快吧,嘿嘿……”

冀風竊笑一聲道:“必須的!”

古宇身體一顫道:“唔,丫的,一想到媚兒哼哼的聲音,我就感覺全身顫抖,威力太強了,招架不住。”

冀風嘻嘻一笑道:“你活該,誰叫你去挑逗人家的。”

古宇臉色一沉,怒聲道:“你才挑逗人家了,你全家都挑逗人家了……”

三人一路打鬧著,不知不覺間就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因為現在是白天,而且又是在主城區,三人不敢飛奔,只得花幾十塊錢打的回家。

一想到即將見到久別的人兒,古宇心中一陣興奮,一路上他一直念叨著周游夢,就連冀風也聽煩了。但胡媚兒卻顯得十分耐心,一直默默的聽著古宇叨叨,臉上時不時的流露出一絲羨慕。

來到自己小區門外,古宇迫不及待的跳下車,長嘆一聲道:“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

隨后下車的胡媚兒搖搖頭道:“好一個地主老財……”

古宇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他笑嘻嘻的說:“離開家這么久,現在回到家感慨而已,媚兒,今天星期幾?”

胡媚兒屈指算了算道:“好像是星期五。”

古宇略微有些失望:“星期五么,看來游夢還在上班,恩,現在才下午四點,游夢還有兩個小時下班,上樓洗個澡翻身衣服,去警局接游夢。”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道:“你呀,兩個小時都等不了,看把你急的。”

古宇呵呵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小別勝新婚,哎,你沒談過戀愛,說了你也不懂,算了,先上去……”

聽古宇這么說,胡媚兒不悅的翹起了小嘴:“不懂又怎么樣,哼,討厭死了……”

古宇嘻嘻一笑,快步跑上樓去。

回到自己久違的家里,古宇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還是家里舒服,感覺一回來,整個人都松弛了,這兩天一定要好生休息一番才是。”

冀風笑道:“是啊,這段時間可真是累死了,不行,等游夢回來,我們得去周姐店里好好大吃一頓才行,這一個月天天吃樹葉喝晨露,肚子早就空的不行,我感覺我現在能吃掉一頭牛。”

古宇點點頭道:“都怪師傅嘛,沒事讓我們辟谷,餓得我頭重腳輕的,整個人好像都輕飄飄的,今晚我們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頓,把著一個月的東西都吃回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有你們說的這么嚴重么,你們不過一個月沒吃東西而已,想當年我辟谷的時候可是連續三個月沒吃東西呢,不過辟谷對修真來說確實挺重要的,藥王孫思邈不是說:食肉者勇敢而悍,食谷者智慧而巧,食氣者神明而壽,不食者不死而神。要想飛升成神仙,最后肯定是要完全絕谷的。”

古宇笑了笑道:“這是必然的,不過現在我們才一個小修行者,哪能不吃呢,這就像減肥一樣,得慢慢來,不可能一下就從大胖子變成一個瘦子吧。”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這倒是,喂,你不是要去接游夢么,趕緊去洗澡,一會兒本姑娘也得洗洗,跑了一天一身都是汗。”

古宇點點頭道:“好,馬上就去洗,嘿,說來也奇怪,以前衣服穿個兩三天就會很臭,現在衣服穿了一個月都不臭,我感覺我都快防腐劑了。”

胡媚兒嬌笑一聲,道:“知道了吧,這就是辟谷修行的好處啊。”

古宇笑著點點頭,拿著干凈衣服進入了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里便響起了放水聲。

胡媚兒呆呆的望著浴室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俏臉泛著迷醉的紅暈。

冀風端著一杯橙汁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到胡媚兒這般摸樣,他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然后輕輕的坐到她的身邊,胡媚兒竟沒有一點反應。

冀風有些無語的看著胡媚兒,輕輕咳嗽一聲道:“有的人好像對我們宇哥有點上心哦。”

胡媚兒微微一驚,愕然的看著冀風道:“誰對他上心了,我才沒有呢!”

冀風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橙汁道:“我又沒說你,你急什么,恩,貌似你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胡媚兒俏臉通紅,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那有,我,你不要亂說。”

冀風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我亂說呢,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喜歡就是喜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喜歡一個人又沒錯,你說是吧。”

胡媚兒看了一眼浴室方向,然后低聲說:“冀風,你可比亂說,這會影響到古宇和游夢之間的感情的。我可不想做壞人。”

冀風嘴角一揚道:“這么說來,你就是真喜歡宇哥了?”

胡媚兒嬌嗔一聲道:“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要問的這么清楚,和古宇一樣討厭。”

冀風哈哈一笑道:“既然他那么討厭,你還喜歡他,嘿,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哎,看來討厭的壞男人更招人喜歡,這話一點都不假,以后,我也要變成個徹徹底底的壞男人才行。”

胡媚兒白了冀風一眼道:“亂說,是你叫討厭的壞男人更招人喜歡啊,男人可以壞壞的,但千萬不能招女人討厭,不然會沒有女生喜歡的。”

冀風癟癟嘴道:“那‘有的人’不是挺喜歡某個‘討厭’的男人么?”

胡媚兒俏臉的紅霞一直飄到了脖頸,她狠狠瞪了冀風一眼道:“你比某個討厭的男人更讓人討厭。”

冀風哈哈一笑道:“我是夠讓人討厭的了,可惜啊,有的人只喜歡那個討厭的男人,對我是一點意思都沒有,哎,可悲啊……”

胡媚兒掠了掠耳邊的秀發,嬌媚的說道:“知道就好,以后可別打本姑娘的主意。”

冀風笑了笑道:“我可沒那個打算,對了,你以后怎么辦?”

胡媚兒臉色微微一沉,嘆息一聲道:“能怎么辦?我根本就不想破壞他和游夢之間的感情,每當我看到他兩人恩愛纏綿的時候,很是羨慕嫉妒,我也想要一個我真心喜歡的男人能這么對我,如果真有這么一個男人對我這么好,讓我死我也愿意。游夢是個好女孩,我不想因為我的介入影響到她。何況現在也挺好,他回來了,能看到他就很滿足了。”

冀風臉上飄起一絲淡淡地憂傷,他長嘆一聲道:“多情自古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不管做什么事,我只希望身邊的人不要留下遺憾才好。呵呵,媚兒啊,我今天才算真正的認識了你,挺好一個女孩子。”

胡媚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冀風,她不知道冀風為什么會忽然變得這般摸樣,說的話也這么耐人尋味,她伸出手摸了摸冀風的額頭道:“你發燒了?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奇怪。”

冀風微微一笑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而已。”

胡媚兒拍了怕冀風的肩膀說:“冀風,我覺得你應該多向宇哥學習,你看他一天活的開開心心的,好像并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心情不好,你可別像變得以前那么深沉了,那樣的冀風不好,現在的冀風就挺好,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多開心啊。”

冀風微微一笑道:“行,聽媚兒的。以后再也不想不開心的事了。”

胡媚兒點點頭笑道:“這才對嘛。好了,我去拿衣服,準備洗澡澡了。前些時候和游夢一起逛商場她給我買了好多好看的衣服和裙子,真是愛死她了。”

冀風笑著搖搖頭道:“感情你就是被游夢的這些裙子和衣服給收買了。”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是又怎么樣,你就羨慕嫉妒恨吧,哼……”胡媚兒扭著小蠻腰走進了臥室。

冀風微微一笑,嘆道:“挺好一個女孩子,宇哥的命可真好。蘭寧姐、游夢、蕊兒,現在又多出一個國色天香的媚兒,哎,艷福不淺啊。”

“誰艷福不淺啊?”古宇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冀風嘿嘿一笑道:“哦。剛剛我和媚兒聊韋小寶呢,這韋小寶艷福可真不淺,夜御七個老婆,你說他得多厲害啊。”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道:“好小子,越來越壞了,居然和媚兒說這些,你想把她也帶壞么?”

冀風微微一笑道:“哪有,我可是好孩子,不可能帶壞小朋友的。對了,你不是要去接游夢的么?趕緊收拾一下就去啊,晚了的話,人家都下班了。”

古宇點點頭道:“對哦,這樣的話,就沒驚喜可言了。恩,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去買一束花,堵到警察局外面,嘿嘿,你說這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要是那些男警察看到會不會沖上來揍我?”

冀風哈哈一笑道:“誰敢揍你,你以為你還不夠出名么,上次那件事鬧得那么沸沸揚揚,別人躲你還來不及呢。”

古宇點點頭道:“也對,好在新上任的局長大人給我壓了下來,要不然還會引起社會的恐慌呢,你說他們會不會把我弄去當外星人一樣研究?”

冀風搖搖頭道:“肯定不會,修行人歷來有之,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不過像你這么明目張膽的大鬧警局的人卻沒有,嘿嘿……”

古宇笑著點點頭:“說來也是。好了,頭發干了,我先去接游夢,你們在家稍微等一會。接回游夢,我們就去周姐店里腐敗。”

冀風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

古宇沖著胡媚兒的房間喊道:“媚兒,我去接游夢了。”

胡媚兒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出來:“哦,好吧,早點回來。”

古宇微微一笑,套上一件自認為最帥的衣服,便沖出了家門。

古宇從小區出來,徑直向街尾那家花店走去。()

上次古宇來買花,給這女老板帶來的沖擊不是一般的大,這次古宇又來,她趕緊向后退了幾步,生怕古宇又噴他一臉的唾沫星子。

古宇苦笑著問道:“老板,你這是干嘛,我既不劫色又不劫財,你干嘛這么怕我。人家做生意都是搶著上前拉客,你倒好,看到我像看到鬼似的。”

那女老板訕笑一聲道:“沒有沒有,呵呵,你想買點什么花?”

古宇想了想說:“送女朋友你覺得應該送點什么花好呢?”

女老板微微一笑道:“送女朋友自然要送紅玫瑰唄。”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紅玫瑰吧。”

女老板看著古宇道:“這次你要多少,九朵?”

古宇料想這女老板還在為上次的事耿耿于懷,他笑了笑道:“你看著辦吧,不過一定要我能捧走,多了我可拿不走。”

聽古宇這么說,女老板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她趕忙點點頭道:“好好,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扎一簇,包管你滿意。”

古宇點點頭道:“那好,你趕緊的,我趕時間。”

女老板笑這點點頭,趕忙向花室走去。對于她來說,遇到這樣一個闊綽的人,便是他們發財的時候到了,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幾個月前這個男人還在為一點零錢噴了自己一臉的唾沫星子,但現在卻變得這么大方了,想來是發財了吧。心里雖是這么想著,手上卻不慢,熟練的拿了張包裝紙,飛快的扎起花來。

十來分鐘后,一簇鮮艷欲滴的心形玫瑰花束便出現在了古宇的面前。

古宇滿意的看著手里那包裝得相當精美的花簇,點點頭道:“這里多少錢?”

女老板笑著說:“咱們先不談錢,我給你講講這話的名字吧。”

古宇微微愣了愣,做生意的居然不談錢,難道談感情?這算什么事啊。

不過古宇還是點點頭道:“你說!”

女老板帶著職業的微笑:“這簇花叫永恒的愛戀。”

古宇疑惑的看著那女老板說:“哦!?永恒的愛戀?怎么說?”

女老板笑著說:“你看到了嗎,這里是由二十一朵花組成的一個心形花束,中心是一朵紫色玫瑰,取其諧意便是‘一心愛你’,或者‘愛你一生’。是不是很浪漫?想來你女朋友會很喜歡的。”

古宇哪能不知道這女老板說這么多的意思,不就是想讓自己多給點。于是笑著說:“還真有點意思,好,就這‘永恒的愛戀’了,說吧,多少錢,不管多少錢,這束花我都買了。”

聽古宇這么說,那女老板頓時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趕忙點點頭說:“謝謝你先生,一共是二千五百塊。”

“我靠……二千五,你搶啊……哎,算了,你這里能刷卡吧。”古宇一聽不由得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一束花居然要二千五,這簡直是在搶錢啊,不過他之前已經說過這束花不論多少錢都會買下來,上次已經被這女老板鄙視過一次了,這次硬著頭皮也要買。也虧得銀行卡里有二百萬大圓,要不然自己才不會這么大方的買這么一束沒有實用價值的花了。說著,古宇將卡遞給了那女老板。

女老板結果銀行卡,微微一笑道:“謝謝,請你稍等。”

過了好一會兒女老板臉上帶著一絲吃驚的表情看著古宇道:“這是你的卡,你一共消費了兩千五百元,余額為兩百零三萬七千三百五十元。”

古宇接過銀行卡,然后抱起桌子上的那束永恒的愛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鮮花店,他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進這家黑店了,一束花居然賣這么貴,就算自己有兩百萬也經不住這么揮霍啊。

等到古宇走出店門。那女老板才回過神來,她嘴角揚了揚道:“這小子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有錢了,上次來還為了幾百塊墨跡半天,今天就變成百萬富翁了,嘖嘖,這人的造化還真說不準!早知道他現在這么有錢,我就該多要點了,剛剛那個我可是收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呢。哎,算了,幾百塊的貨能買個兩千五的高價,也不錯了。今天這兩單生意又可以和親愛的去腐敗一番了。”

說著她哪出電話,撥了一串號碼之后說:“親愛的,今天我宰了兩個冤大頭,晚上我們去索菲特賓館吧。好,我開好房間等你,恩,啵……”

這些話古宇自然是沒聽到的,要是他聽到了,一定會暴走,從鮮花店出來之后,飛快的向警局跑去,捧著這么大一束花,回頭率自然是相當的高,要是以前,古宇少不了臭美一番,但現在他心里只記掛著周游夢,真恨不得下一刻便出現在警局里面。要是現在大街上沒人,估計古宇也會運起真力飛奔起來。

十幾分鐘后,古宇終于站到了警察局的大門外,他并沒有進去,不是進去不了,而是他不想進去,經過上次那一番大鬧,他再也不想進這大門。

讓古宇感到稀奇的是就在警局不遠處的樹蔭下停著一輛豪華的敞篷轎車,車門邊一個捧著鮮花的小白臉,樣子挺帥,但卻給人一種陰不陰陽不陽的感覺,就像電視里的那些韓國男影星,沒有一點陽剛之氣。

那小白臉也看到捧著鮮花的古宇,他笑著走過來說:“哥們,接女朋友啊!”

古宇微笑著點點頭道:“呵呵,是啊,你也接女朋友么?可真巧!”

那小白臉笑了笑道:“還在中,嘿嘿,不過就快被我收入囊中了,你看,為了約她,我可是下足了血本,永恒的愛戀,六千六百六十六,六六大順,今天一定可以把他拿下。喲,你買的也是永恒的愛戀吧,這六千多花的挺心疼的吧。”

古宇嘴角抽了抽,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家伙手里的花束,果然和自己的一摸一樣,不過這價格嘛,想到這里,古宇原本糾結的心,頓時舒坦了。他笑了笑道:“為了女朋友,花這點錢算什么。不過哥們你也挺了不得,果真是下足了血本,你女朋友一定長得很漂亮,要不然你也不會這么為她花錢了。”

那小白臉揚了揚下巴道:“那是,我看上的人哪能差得了,她可是這警察局里最漂亮的警花,長得那叫一個漂亮,那叫一個水靈。什么范冰冰什么章子怡和她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和地上的差別。”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自己見過這里面的女警,最漂亮的人莫過于周游夢,難道一個月沒回來,這里面又來了更漂亮的女警么?既然這小白臉說他女朋友這么漂亮,我倒要看看這女警到底有沒有游夢漂亮。

沒聊好一會兒,下班的人流洶涌了出來,古宇和那小白臉焦急的等著自己心上人的到來。忽然小白臉臉色一喜,飛快的向人流跑了過去,古宇料想那小白臉見到了自己要等的人,他也有心想看看這小白臉嘴里所說的漂亮女警長什么樣,于是踮起腳尖一看,頓時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他只覺腦中一聲驚雷,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讓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人兒。但此刻,她卻……

古宇想逃離,但腳下卻沉重如鐵,他不相信周游夢會背叛自己,他苦笑著搖搖頭,喃喃道:“不會的,游夢不會背叛我的,肯定是個誤會。”

說著古宇晃身奪到旁邊的大樹邊,雙眼緊緊的盯著周游夢和那小白臉,耳朵更是豎得老高,他要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到。

“夢夢,你下班了啊,這是送給你的。”小白臉一臉諂媚的將那永恒的愛戀送到了周游夢的面前。

古宇心中一酸,癟著嘴說:“夢夢,呸,你能再惡心點么,敢挖老子墻角,一會兒老子讓你好看。游夢,你可千萬不要接啊,我可買了這么大一束鮮花送給你,別人的你還是不要接的好。”

周游夢眉頭微蹙的看著眼前那小白臉道:“王弼,你這是干嘛。”

那小白臉笑了笑道:“夢夢,我想請你吃晚飯,我在希爾頓酒店已經訂好餐,就等你答應了。”

古宇心中升起一絲慍怒:“希爾頓了不起啊,老子想請,去更高級的酒店也成。”

周游夢搖搖頭道:“對不起,我今天家里還有事,不能和你去了。”

小白臉臉色微微一沉,隨即笑道:“怎么今天家里又有事,昨天請你,你也說有事,你家里哪有那么多事,是不是嫌我不夠誠意啊,呵呵,你說,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和我吃頓飯,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周游夢無奈地搖搖頭道:“王弼我不是和你過了么,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雖然他現在不在家,但很快他就會回來了,你不要纏著我了,你想請人吃飯,就請別人吧,我實在沒空陪你。”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小白臉頓時笑了起來:“你是說你那個什么城大的男朋友么,這樣一個男人怎么能配的上你這樣優秀的女人呢,他要錢沒錢,聽說還是個小混混,你跟著他沒有前途的。我看你還是跟著我吧,怎么說我也是華榮集團的少東家吧,再過幾年我就會接替我老爸,成為華榮集團真正的東家,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比那三流學校的學生強太多。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吧。”

古宇眉頭一挑,胸中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我靠,你個狗日的挖墻腳還挖的這么理直氣壯了,老子哪里比不上你了,丫的一個富二代囂張個什么勁啊,惹火了老子,滅了你們什么華榮集團。”

古宇氣歸氣,但現在他最關心的卻是周游夢的態度,這小白臉說的其實也挺有道理的,自己一個三流學校的學生,要想在這博士研究生遍地的時代里一鳴驚人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但是小白臉不同,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生來就是錦衣玉食,香車美女縈繞左右,想要什么,右手一伸自然有人送上。泡!書。吧

但古宇不會因為這樣而妄自菲薄,古宇知道自己的優勢,他有小白臉這一輩子也不能夠得到的東西,而且他也相信周游夢的為人,周游夢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

周游夢聽王弼這么說古宇,臉色一沉道:“住嘴,不準你這么說我男朋友,是,雖然他沒錢,雖然他沒有你有家世,但他有你這一輩子也學不來的謙遜,他有你這一輩子也不能窺探的秘密,他身上有你永遠也不會有的魅力,你和他比起來是那么的卑劣,王弼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我永遠不會離開他,好了,我很忙,以后也會很忙,請你以后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說著周游夢一甩長發,頭也不回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周游夢的話,讓古宇心中猛的一震,他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是高興,是欣慰,是感動,但更多的卻是沉思。

這一生,自己都不能辜負這個深愛著自己的女孩子。

那王弼似乎還不愿放棄,他見周游夢要走,趕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柔聲道:“夢夢,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王弼活了這么多年,還沒有對一個女孩子這么軟言細語,但對你,我什么都愿意,我只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好不好?”、

王弼說的懇切,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的表情。

但周游夢卻不是那些沒有心機容易上當受騙的小姑娘,她冷笑一聲道:“你以前也沒少對其他女孩子這么說吧,等到玩膩了,就一腳將他們踢開,然后再去找其他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

王弼用力的搖著頭道:“夢夢,我想你對我有點誤會,我王弼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可是一心一意的對你,你看,今天我專門去鮮花店花了六千六百六十六買了這永恒的愛戀,希望我們的愛會永遠長存,你不覺得我很誠心么?”

周游夢看也不看王弼手中的那束花,笑道:“愛這個字,不是每個人都能說的,某些人即使嘴上不說,我卻能感覺到他對我的那無盡的愛意,但有些人將愛天天掛在嘴上,但我卻感覺不到一絲愛意,這花根本就不屬于我,你還是去送給別的女孩子吧,或許這花能打動別人的芳心,好了,我趕著回家,你不要糾纏我了。以后也不要來了。”說著試圖掙脫王弼的右手。

但王弼哪肯放手:“夢夢,你別走,你給我一次機會吧。”說著竟向周游夢抱去。

躲在一旁的古宇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王弼實在太煩人,太厚臉皮,太無恥了。雖然古宇根本不擔心周游夢會受到欺負,但看到自己的女朋友被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頓時胸中醋意翻騰,怒氣上涌,恨不得一巴掌將那王弼給拍飛。

不過還沒等古宇動手,周游夢卻動上手了,她見王弼向自己抱來,不由得大怒,只聽一聲嬌喝,右手一翻,掙開了王弼的抓住他的手,手腕一翻,一把捏住王弼的手腕,然后一躬身,用力一拉,一拽,王弼便驚叫著摔了出去。

一聲悶哼,王弼被摔了個四腳朝天。

周游夢一掠額前有些散亂的秀發,冷聲道:“別忘了,我是警察!”

“啪啪啪……”古宇拍著手笑盈盈的從樹后走了出來,他從沒看到周游夢如此冷艷的一面,此刻無意間看見,不由得欣喜異常。

看到來人,周游夢不由得大驚,但轉瞬間眼中便籠罩上了一層迷霧,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兒決堤般奪眶而出。

古宇臉上帶著笑,眼中卻噙著淚:“游夢,我回來了。”

周游夢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古宇的跟前,一頭扎進了古宇的懷抱:“壞人,討厭,一走就是一個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壞人……”周游夢粉拳不斷的錘擊著古宇的胸膛,帶著惹人憐愛的哭聲說道。

古宇一把抱住周游夢,似乎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他帶著一絲顫音道:“是我不好,是我壞,我居然離開你這么久,以后再也不會了,以后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周游夢微微抬起頭,雖然眼中帶著淚,臉上卻蕩漾著幸福的笑意:“宇,我不準你在離開我這么久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刻也不安心,現在好了,你回來了,只有看著你,我才會有安全感。”

古宇微微笑了笑,看著周游夢梨花帶雨的樣子,古宇心里不禁心疼不已,他輕輕的拭去周游夢臉上的淚珠,點點頭道:“恩,我再也不離開你這么久了,這次回來我就沒打算走了,

周游夢不禁一喜道:“真的嗎,真的不走了?”

古宇用力的點點頭道:“恩,不走了,就算天大的事,我也不離開你了。”

周游夢喜不勝收的說:“真是太好了,我們回家吧,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菜,你看都瘦了。”

古宇點點頭,忽然想到什么,輕輕推開周游夢,然后笑著說:“給,這是送給你的花。”

周游夢有些驚喜的看著古宇手里的花,剛剛自己太高興了,竟沒看到古宇手里還捧著這么大一束花。

“永恒的愛戀?”

古宇點點頭道:“是的,永恒的愛戀,我專門買給你的,好看嗎?”

周游夢捧著鮮花,笑的像個小孩,她用力的點點頭道:“好看,宇送我的東西我都喜歡。”說著翹著小鼻子湊到花束中嗅了嗅,一臉陶醉的樣子,讓人恨不得狠狠的親一口。

古宇輕撫周游夢的臉龐,笑道:“你先等等,我有話給他說。”

周游夢怯怯的看了一眼古宇,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隨即點點頭道:“好吧!”

古宇對周游夢笑了笑,然后走到王弼跟前,笑道:“哥們,不好意思,我就是你說的那沒用的小混混。游夢是我女朋友,希望你以后不要在糾纏她了,不然對你沒有好處的。”

王弼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看著古宇楞楞的說:“原來是你。”

古宇微微一笑道:“確實是我,好了,該說的我也給你說了,今天這事兒就算了,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在糾纏游夢了。好么?”

王弼怎么說也是囂張慣了的主,之前被周游夢忽然摔了出去,才顯得異常狼狽,但現在見古宇這么瘦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由信心大增,他翻身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怕身上的灰塵,然后一副傲慢的神態看著古宇道:“你說你就是古宇了吧,我叫王弼,華榮集團的少東家,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夢夢是我長這么大看上的最漂亮的一個女孩,所以我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會得到他,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她。”

周游夢一聽不由得大怒:“王弼你……”

古宇揮斷了周游夢的話,然后笑道:“王弼是吧,你也太小看游夢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以為什么東西都能拿金錢來衡量么,如果你這么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這世界上還有很多你是用金錢買不到的。就說游夢吧,就算你拿你老爹的全部資產來換,我也不稀罕。”

王弼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他指著古宇說:“你,你別不識好歹,如果你真愛夢夢,就離開他,因為你根本給不了她幸福,你說你有什么,你能給她什么,但是我不同,我有錢,夢夢想要什么我都能買給他,你行么?”

古宇嗤笑一聲道:“你怎么就知道我給不了她幸福,你知道她喜歡什么嗎,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嗎?我說過有些東西,錢是根本買不到的,你也根本不能給她。好了,不必多說了,我是不會離開游夢的,游夢也不會離開我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再見,哦,應該是再也不見。”說著揮了揮手,攬著周游夢便走。

王弼此時的臉色已經黑的像鍋底,他還從沒有被人當街這么教訓過,不由得大怒道:“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答應我的,夢夢,你就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愿的成為我的女人。”

古宇眉頭微微一皺,猛的回身,竄到王弼跟前,然后一把捏住他的衣領,將他生生提了起來:“我告訴你王弼,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但我不想殺死你,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準你再叫夢夢,我不準你在騷擾游夢,不然你就像這顆樹一樣。”說著右拳猛的一用力,拳頭飛快的砸向街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槐樹,只聽咔嚓一聲,槐樹應聲而斷。

王弼全身一抖,褲襠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古宇冷著臉,一揮手,將那嚇得屎尿齊流的富二代丟落在一旁,冷聲道:“你給我記住了,不準再來騷擾游夢,不然我會讓你好看!”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周游夢走去……

王弼早已是嚇得渾渾噩噩,他剛剛清楚的看到古宇的雙眼變得通紅,如同一只嗜血的野獸,他清楚一個真正想要殺人的人雙眼中才會爆發出嗜血的紅光。(_泡&書&吧)而眼前這個能一拳擊斷碗口粗大叔的人已經完全將自己視為搶他女朋友的死敵,他如何不怕!

看著走遠的古宇和周游夢,王弼才緩緩回過神來,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是超人還是蝙蝠俠,MBD,怎么會有這么厲害的人,算了,以后還是不要去招惹這些怪人,何況那周游夢也沒什么好的,脾氣不好就算了,還喜歡摔人,哎,這樣的女人還真不適合我,過幾天去包個三流小明星算了,今天還是回去陪花花吃飯算了。哎呀,褲子怎么濕了,妹的,這樣也行,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周游夢捧著“永恒的愛戀”,滿臉幸福的挽著古宇,她這一個月里,無時無刻不想著和古宇重逢的一天,今天,古宇終于回來了,還帶著這么大一束鮮花來接自己,她如何不高興。

不過想到手里這束鮮花值六千六百六十六,周游夢就一陣肉疼,她并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在她看來,情侶之間買花送花可以,但買這么貴這么多,就有些得不償失了,這花雖然好看,但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實用價值。何況古宇根本就不是一個有錢人,買這么一束花,確實太浪費了。

周游夢望著古宇遲疑的說:“宇,這束花真的六千六百六十六嗎?是不是太貴了點?”

古宇停下腳步,溺愛的捏了捏周游夢的鼻子,笑著說:“這束花哪能值那么多,他是被人宰了一刀,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么?”

周游夢抽了抽小鼻子,搖搖頭道:“多少錢?”

古宇微微一笑道:“兩千五,一樣的花,我這可是便宜太多了。”

周游夢癟癟嘴說:“雖然比那個冤大頭便宜很多,但我覺得還是貴了,這束花滿打滿算也就一千塊錢。”

古宇輕撫周游夢的臉頰,笑著說:“貴一點也無所謂,只要你喜歡,我什么東西都能給你買。”

周游夢臉上飄滿幸福的光暈,俏臉微紅的點點頭道:“謝謝你,宇。”

古宇輕輕拍了拍周游夢的臉頰,微微一笑道:“傻丫頭,謝什么。你是我女朋友,我為你買點鮮花也是禮物也是理所當然的。好了,別說傻話了,走吧,我們會家吧,大伙兒還等著我們回去吃飯呢。”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我們去超市沒點菜吧,今晚我給你們做大餐。”

古宇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今天大伙兒都累了,你也上了一天的班,也挺累了,今天我們去周姐店里好好腐敗一下,等明天在讓你下廚給我做好吃的吧。”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道:“那好吧,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那我得去取點錢。”

古宇笑了笑道:“怎么怕我沒錢付賬?”

周游夢知道古宇是個自尊心極強的男人,她怕古宇誤會她的意思,她趕忙搖搖頭道:“不是不是,你那些錢不是還要留著交學費么,我剛發了工資,就當慶祝你們回來吧。”

古宇微微一愣道:“對喔,這么久沒去學校了,竟忘了交學費了,嘿嘿,不知道班長大人是不是很生氣呢,不行,明天還真得去學校報到了,不然被學校開除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可不是,你們那美女班長可打了不少電話來詢問你的消息了,我給她說你家里有點事急需處理,你明天還真的去報到了。”

古宇點點頭道:“恩,明天我就去,不過今天晚上我們得好好吃一頓,我都一個月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可餓得我不行。對了,你這錢也用不著取了,我剛出來的時候取了五千,足夠我們消費的了。”

周游夢微微一愕道:“你哪來的那么多錢,你在華宇集團實習的時候發的工資好像意見快要用完了啊。”

古宇笑了笑道:“可別小看你老公我,現在我也是百萬富翁咯,給你說吧,酒仙師傅已經在我和冀風卡里一人打了兩百萬,說是當做修行用的資金,他還叫我讓你辭了職和我一起修行,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所以不會勉強你的。”

周游夢聽古宇這么說,不由得驚喜交加,驚的是古宇一下從一個無產階級變成百萬富翁,喜的是古宇竟能這么了解她,體諒她。周游夢也明白古宇的意思。

警察這個職業是她從小的夢想,她為了這個夢想寒窗苦讀十余年,就是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警察,除暴安良。

但是如果古宇真的讓她放棄現在的職業和自己一起修行,她會毫不猶豫的放棄自己的理想,跟隨古宇而去,即使心里會有些小小的遺憾。

但古宇根本不想這樣,他不想周游夢有任何的遺憾,他也不想勉強周游夢因為自己拋棄她的夢想,拋棄她的原則,他不是一個自私的人。

兩人含情脈脈的望著對方,雖然兩人之間并沒有過多的表達心中所想,但他兩人卻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彼此心中所想,這就是默契,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見周游夢眼中泛著點點雷光,古宇微微一笑,輕輕撫了撫周游夢的長發,道:“好了,別感動了,回家吧,一會兒大家得等急了。”

周游夢微微調整了一下心情,點點頭道:“恩,走吧。”于是挽著古宇的胳膊,兩人依靠著向自己的小區走去……

剛到家門外,便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屋里傳了出來,古宇知道,這屋里除了藍蕊兒,也不會有另外的人能笑的這么沒心沒肺了。

他笑著打開房門,還沒說話,便從屋里沖來一個身影,還不待有所反應,古宇便覺懷里撞進一個人來。

軟香在懷,古宇不禁一陣頭大,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周游夢,見周游夢根本就視而不見,古宇無奈的苦笑起來。

“宇哥,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你有沒有想我啊!”藍蕊兒像只八爪魚一眼纏繞在古宇身上,笑嘻嘻的說道。

古宇苦笑著輕咳一聲道:“那個,蕊兒,雖然我們一個月沒見,你也不用這么熱情奔放吧,哥有些吃不消誒。”

蕊兒嘻嘻一笑,從古宇的懷里跳了出來,一把抱住周游夢的胳膊,說:“我看你不是吃不消,是怕游夢姐姐吃醋吧,哼,美的你。哇,游夢姐姐,好漂亮的花,是宇哥送你的?”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笑著說:“是啊,是宇送的,怎么樣漂亮吧,這叫‘永恒的愛戀’,可花了兩千多呢。”

蕊兒嘴巴一癟道:“宇哥可真是浪漫,送給游夢姐姐這么漂亮的花,我呢,有禮物么?”

古宇訕笑一聲道:“那個,蕊兒,你當我和冀風是去旅游么,我們可是去辦大事呢,哪來的禮物。”古宇看蕊兒臉色已經陰的快要下起雨來,趕忙說道:“不過呢,如果蕊兒想要禮物的話,我可以滿足你,說吧,你想要什么,宇哥買給你。”

本來已經晴轉陰的藍蕊兒臉色頓時又從陰轉晴,她嘻嘻一笑道:“好,就等你這句話,恩,我想要什么呢,化妝品?不好不好,我又不化妝,首飾,不好不好,要什么呢?”藍蕊兒歪著頭一副思考的表情看著古宇,忽然她眼中精光一閃,直直的看著周游夢手中的“永恒的愛戀”一副花癡的表情說:“宇哥,如果我也想要這樣一束花,你能送我么?”

古宇嘴角猛的一抽,一副愕然的表情看著藍蕊兒:“你,你也想要這么一束花?”

藍蕊兒眼巴巴的看著古宇,一臉希冀的點點,弱弱的說:“恩,我就想要一束花,一束你親手買的花。”

古宇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周游夢,見周游夢臉色一成不變,不由得有些失望,他苦笑著說:“蕊兒,要不我送你一套香奈兒的香水怎么樣,我聽說這牌子的挺好。”

藍蕊兒一張櫻桃小嘴翹得老高,眼中竟蒙上一沉迷霧:“不嘛,我就要花,一束你送的花。”

古宇有些為難的看著藍蕊兒,然后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周游夢。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宇,蕊兒要花,你就給她買一束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可是……”古宇有些無語。

“哎呀,別可是可是的了,難得你今天回來了,大家又這么開心,你給蕊兒買一束更大更好看的鮮花又怎么了。”周游夢微笑著說道。

見藍蕊兒淚眼汪汪的樣子,古宇也有些心軟,現在周游夢又這么說,古宇只得苦笑著搖搖頭道:“好吧好吧,給你買,一會兒我們去周姐店里吃飯的時候就去給你買。這下滿意了吧。”

藍蕊兒一抹眼角的淚花,頓時笑盈盈的點點頭道:“好,我就知道宇哥最好了,恩,還有游夢姐姐,我真是愛死你們了。好了,我餓了。我們去周姐店里吃飯吧。”

古宇沒想到藍蕊兒這臉變得這么快,他不禁感覺這變天也不過如此。

古宇不是傻子,他這么會感覺不到藍蕊兒對他的情意,但古宇一直都將藍蕊兒當成自己的妹妹,根本就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而且他也不想再和藍蕊兒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瓜葛,畢竟他已經欠了兩個好女孩的情,他不想在欠第三個人,所以他一直都刻意的和藍蕊兒保持一定的距離,就是怕藍蕊兒有所誤會,也怕會影響到自己和周游夢之間的感情。

但一直以來周游夢似乎都不太關心自己和藍蕊兒之間的事,每次都表現得很淡定,這讓古宇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說,一個女人看到另一個女人對自己的男朋友表現的很親密,就算是好朋友,都會吃醋,但周游夢并沒有,仿佛這一切都不管她事一樣。

古宇知道,周游夢之所以表現的這么淡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對自己的信任,但有的時候,古宇倒想周游夢為別的女生對自己生氣,至少古宇知道周游夢是真的在乎自己重視自己,她這么淡定,反而讓自己有些不受重視的感覺,雖然古宇心里知道周游夢是重視自己的。

他微微嘆息一聲,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說:“你這丫頭就知道消遣我,哎,算了,一會兒就去給你買,游夢啊,你去把花放房間里,我們去吃飯吧。”

周游夢搖搖頭笑道:“我看我還是抱著吧,你好不容易給我買這么一大束花,我得好好炫耀一下。”說著笑盈盈的看著藍蕊兒。

藍蕊兒翹著小嘴,揚了揚小小巴道:“游夢姐姐,你就刺激我吧,哼,一會兒宇哥也會給我買一束花,我一定要一束比你的更大更漂亮的。”

古宇看了一眼小孩一眼的兩人,搖搖頭道:“真是怕了你們了。冀風,媚兒,走吧,我們吃飯去。”

冀風和胡媚兒答應一聲,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胡媚兒的裝束讓古宇眼前一亮,一直以來胡媚兒都是顏色單一的長裙,給人一種很古典的感覺,但今天她卻穿了一套黑白相間的小洋裝,卻給人一種俏皮的小女人嫵媚。

古宇眼睛都看得直了,他感嘆道:“嘖嘖,媚兒,你這一套衣服穿著,別提多漂亮了,要是出去轉一圈,回頭率絕對百分之一百二十。”

胡媚兒聽古宇夸贊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她原地轉了個圈,然后拖著下巴擺了個POSS道:“怎么樣,漂亮么?”

古宇咽了口唾沫道:“漂亮,太漂亮了,媚兒本來就長得漂亮,現在這一套衣服有將你襯托的越發有韻味了,這還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一換衣服,這人的氣質頓時就不一樣了。你自己選的衣服么,太有眼光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可沒有這么高的眼光,是游夢幫我選的,呵呵!”

古宇恍然大悟,對周游夢豎了豎大拇指,道:“不錯,有眼光。”

周游夢笑了笑道:“這還不是媚兒天生麗質,要不然再好看的衣服穿出來也不會好看的,對吧。”

古宇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你的眼光還是值得稱贊的,嘿嘿,不愧是我的老婆。”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嗔道:“誰是你老婆,真不要臉。”

古宇哈哈一笑道:“我說是就是,好了,我們出發,周姐店里腐敗去,今晚一定要好好填補這一個月來肚子的空虛,冀風,今晚我們一定要敞開肚皮整,把這一個月的東西都吃回來。”

冀風哈哈一笑道:“這正是我所想的。”

于是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便走出了小區。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鐘,也是最熱鬧的時段,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這個時候吃過飯后,便會出門散散步溜溜彎,還有些大娘大媽也會在寬敞明亮的地方大跳街邊舞,而一些小青年也會在旁邊擺上擂臺大秀街舞,往往都是同齡人捧同齡人的場,但整個場面卻是熱鬧不已。而這一切都成了小販們的商機,賣燒烤,賣飲品的,賣各類小東西的占據了整個街道。

古宇一行人需要通過這個不算很大的廣場,才能到周韻的店里。他們這一行人,男的帥,女的俏,各個都不是等閑之人,自然引來無數的目光,而最受歡迎的無疑是一聲小洋裝的胡媚兒和捧著一大束鮮花的周游夢。

面對別人的指指點點,胡媚兒似乎有些不適應,她寒著臉向前走著,一副不快的樣子。

但周游夢卻一臉的高興,不時向古宇投去含情的目光,那個女生沒有一點點虛榮心,就算身為警察的周游夢也不例外,有的時候她們需要的不是錦衣玉食,也不是海誓山盟,而是一點點能讓別人羨慕的東西,現在周游夢手里的一束花,無疑成了別人交談的對象,識貨的人都知道這束花價值不菲,不識貨的人也會感嘆周游夢多么幸福,有人送這么大一束花,這一切無疑成了周游夢驕傲的資本。

一路過來,她都將胸脯挺的高高的,頭仰得高高的,一幅我是女王的派頭,這讓一旁的藍蕊兒那個羨慕嫉妒恨啊,眼睛都看的綠了,她恨不得將周游夢手里的花搶過來,自己也感受一下被人羨慕的感覺。

看著藍蕊兒糾結的快要抓狂的樣子,走在后面的古宇和冀風不由得笑的塊肚子抽筋了,當他們還是強忍著,不敢笑得太大聲,因為他們知道要是笑出來,藍蕊兒這個丫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這臉可就丟大發了。

一路忍著走過了這個不大的廣場之后,古宇和冀風才悄悄的跑到一旁,大笑了起來。

走在前面的三個女生見古宇和冀風笑的開心,不由得也跟著笑起來,她們這一笑,古宇和冀風笑得更歡了。

五個人就這么在大街之上笑了起來,不時路過的人,都怪異的看著這五個人,都看的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了,藍蕊兒笑了一會兒,然后抹著眼淚說:“宇哥,冀風,你們什么事這么好笑啊,哈哈……”

藍蕊兒這么一問,頓時古宇和冀風又笑開了,他們這一笑,本來已經止住笑意的周游夢和胡媚兒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藍蕊兒被古宇笑的莫名其妙,不明就里的她也自個兒的在那里傻樂:“宇哥,給我說一下唄。”

過了好一會兒,古宇定了定神,長出一口氣道:“沒事沒事,只不過我們剛剛看到一只充滿羨慕嫉妒恨的小猴子,抓耳撓腮的想要去搶別人的花,所以就笑了。是吧,冀風。”

藍蕊兒四處望了望道:“小猴子?哪有小猴子,我這么大還沒看到過真正的小猴子呢,宇哥,在哪里呢?”

古宇和冀風又哈哈的笑起來,古宇看了一眼四周,然后笑著說:“那只小猴子啊,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藍蕊兒一眼。

藍蕊兒四處張望了一番,并沒發現有什么小猴子,忽然又看見古宇壞笑著看著自己,心中一凜,幡然醒悟,不由得大怒道:“臭宇哥,壞宇哥,你是說我呢嘛。”說著揮著小拳頭向古宇打去。

古宇哈哈一笑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那么想的。”

藍蕊兒哪里肯依,一頭撲進古宇的懷里,“狠狠”的蹂躪起古宇來。

打鬧著,一行人很快便來到古宇向前買花的花店里。正準備關門打烊會野男人的女老板忽然看見古宇帶著一道群人進入自己店里,不由得喜不勝收,她忽然看見三個女生竟長得這么漂亮,不由得看得眼睛都直了,當她看到胡媚兒,頓時有些抓狂,她賣了這么多年的花,看到的美女不算少數,但像胡媚兒這樣的美女,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雖然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但當她看到胡媚兒的第一眼也不由得楞了,心里卻泛著嘀咕,這世間居然有這樣漂亮的女人。頓時羨慕嫉妒恨一齊涌上心頭。

不過她也知道一筆大生意又來了,雖然心里酸酸的,但她可不會因為嫉妒別人的美貌放著錢不掙。

她醒了醒神,臉上頓時浮上職業的笑容:“喲,帥哥,你又來了,又準備買花?”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的,老板,幫我再扎兩束花。”

女老板微微一驚,但隨即大喜,她點點頭道:“好,好,我馬上扎,還是要‘永恒的愛戀’?”

古宇剛想說不是,一旁的藍蕊兒卻搶上前說:“是是,就要‘永恒的愛戀’。不過我只要一束就好,宇哥,你干嘛買兩束啊?”

古宇白了藍蕊兒一眼道:“你們大伙兒都有了,我也得給媚兒買一束不是。不過能不能不要‘永恒的愛戀’?”

藍蕊兒翹著小嘴,嬌蠻的說:“不行,我就要‘永恒的愛戀’,媚兒也要‘永恒的愛戀’,今天我們都要‘永恒的愛戀’。”

古宇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身后的胡媚兒,胡媚兒卻臉色微紅的玩弄著一角,根本看也不敢看他。而周游夢卻在一旁欣賞著那些漂亮的花束,根本就沒管這邊的事,藍蕊兒又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看著自己,他迫于藍蕊兒的淫威,不由得苦笑道:“得得,買,都買,老板,就兩束‘永恒的愛戀’麻煩稍微快點,我們趕時間。”

女老板笑的合不攏嘴來:“好,好,馬上好。”說著飛快的扎起花來。

那女老板見古宇又帶著三人來買話,自然是異常高興,一邊幫古宇扎著花,一邊打量著古宇身后的眾人。()

不得不說古宇五人男的長的帥,女的長得俏,特別是胡媚兒,那叫一個極品,媚骨橫生,美艷動人,是三個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但周游夢卻也不差,她身上自帶三分英氣,眼眸流轉,美不勝收,而藍蕊兒卻是那種嬌俏可人的摸樣,給人一種鄰家女孩的感覺,讓人忍不住好好疼愛一番。三女各有風騷,但無疑都是美女。

而古宇一身正氣,英武不凡,劍眉星目,劉海半掩,一雙懾人的眸子不時閃過一絲讓人心生寒意的流光,揮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不凡的氣勢。而冀風半依在門邊,不多言不多語,但這混跡社會多年的女老板卻看出這個人也是不平凡的角色。

女老板不由得暗暗驚嘆一聲,心里琢磨道:好家伙,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五個人一看便是不一般的人,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看來上次還真是看走眼了,這小子家世肯定不一般,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短時間里,卡里就這么多錢了。還好今天下午沒有得罪他,我可得好好和這樣的公子哥搞好關系才好,以后才會財源廣進,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找他們也能幫幫忙不是。

她心里打著如意算盤,眼光不斷在三個女生身上掃著,她可以看出古宇對這三個女生都很好,要突破自然要從他關心的人身上動手,過了片刻,她將目光鎖定在了周游夢身上,她可以看出周游夢才是古宇真正的正牌女友,她有心想要巴結古宇,于是就準備從周游夢入手。

她見周游夢緊緊盯著一盆蕙蘭,心中不由得一喜,趕忙將兩束“永恒的愛戀”扎好后,走到周游夢的身邊笑道:“這位小姐看起來很喜歡這盆蕙蘭?”

周游夢回過頭來看見是花點老板,微微笑了笑道:“是啊,以前媽媽喜歡花,我就和媽媽在后院種了一些蘭花,所以現在對蘭花特別有好感。”

女老板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我就送你一盆吧。”

周游夢微微一愣,她狐疑的看著那老板道:“這恐怕不好吧!”

女老板笑了笑道:“這有什么不好的,你和我都是愛花的人,也算半個知己了,送你一盆蘭花也不算什么大事。”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好不好,這盆蕙蘭少說也要兩百塊吧,我怎么能白要。”

女老板微微一笑道:“今天你們到我店里消費了這么多,我送你一盆蘭花也無可厚非,以后多來我花店光顧就行了。”女老板說著,從花架上,將那盆蘭花連著花盆一起抱了下來。

蘭花號稱花中君子,清新淡雅,向來為文人騷客所追捧。現在蘭花的市值越走越高,一盆好的蘭花,竟也能炒到百萬高價。雖然這盤蕙蘭不算什么名貴的品種,但形態優美,清香撲鼻,也算蘭花中品質算不錯的了,只不過花株稀疏,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想來是缺少陽光的滋潤才會如此的吧。

見女老板如此盛情款款,周游夢也不矯情,她點點頭收下那盆蘭花,笑道:“那謝謝老板了,以后我們一定會介紹朋友來你這里買花的。”

古宇見老板扎好“永恒的愛戀”,從衣兜里掏出銀行卡,遞給老板說:“老板,你看我一下消費這么多,是不是應該打點折啊?”

女老板有心要和古宇這樣的有錢子弟搞好關系,哪能不答應,她笑了笑道:“行,看你今天在我這里消費這么多,我就給你一張我們店里的VIP卡,以后買花打八折,這兩束‘永恒的愛戀’我也只收你四千塊算了。算是交個朋友,怎么樣?”

古宇聽到老板這么說,不由得喜上眉梢,哪能有不愿意之理,他趕忙答應道:“行,既然老板這么盛情款款,我們就卻之不恭了,我叫古宇,這是我女朋友周游夢,這是胡媚兒,這是藍蕊兒,那個是我的好兄弟冀風。不知道你怎么稱呼?”

女老板微微一笑道:“我叫李萌,大家都叫我花姐,我看我也比你們大,你們也叫我花姐吧。”

古宇開玩笑道:“行,以后就叫你花姐了,以后我們一定會多帶朋友來你花店消費的,不過可得給我們中介費才行哦。”

花姐微微一笑道:“行,只要你帶來,我就給你們中介費。”

古宇笑道:“我和你開玩笑呢,花姐,不和你聊了,我們還有事呢,先走了,以后有時間在來光顧你。”

花姐笑了笑道:“行,這是你的銀行卡,和VIP卡,以后有空常來。”

眾人和花姐打過招呼之后,便從花店里出來了。

古宇將一束花親手交到藍蕊兒手上說:“臭丫頭,給,你要的‘永恒的愛戀’,看看,就這么一束花,就花了我兩千大圓,這要是去吃東西,得吃多少啊。”

藍蕊兒笑嘻嘻的接過古宇遞過來的花束,說:“那怎么能相提并論,這送花的意義可比吃飯的意義多太多,你一個男生根本就不懂。”

古宇癟癟嘴道:“是,我不懂,但我知道的是,這一束花花了一個上班族一個月的工資,你還覺得這有意義?在我看來這一切也不過是有錢人泡妞的把戲罷了。”

藍蕊兒翹著小嘴道:“宇哥點浪漫情調都不懂。哼,不理你了。”

古宇嘿嘿一笑道:“這浪漫也得有個度吧,其實很多東西也能創造出浪漫,也不是非要送花才會有的。”

藍蕊兒饒有興趣的看向古宇道:“宇哥,你的意思是你有很多制造浪漫的方法么?要不讓我見識一下?”

古宇雙眼一翻道:“得了吧。”說著理也不理藍蕊兒,徑直走到依舊低頭挑逗著衣角的胡媚兒身邊,然后將花束遞到胡媚兒面前:“媚兒,這是送你的。”

胡媚兒緩緩抬起頭,臉上劃過一絲紅暈,雙手略微有些顫抖的接過花束,柔聲道:“謝謝……”

古宇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在想吧,怎么都是送花,有的人收到花了知道說聲感謝,但有的人卻一聲不吭,真是百樣花百樣人啊。”

藍蕊兒小腦袋湊到古宇跟前道:“你是說我么?”

古宇癟癟嘴道:“我是說某個小猴子!”

聽到古宇這么一說,眾人不由得都哄笑了起來,藍蕊兒被眾人笑的臉紅耳赤,翹著小嘴躲到周游夢的身邊,一副委屈的表情道:“游夢姐姐,他們都欺負我。”

周游夢一手捧著鮮花,一手輕撫藍蕊兒的小腦袋,道:“不怕,有姐姐幫你呢!”說著周游夢猛的回頭道:“是誰,是誰敢欺負我們家小猴子……”

“小猴子……”

“小猴子……”

短暫的寂靜之后,猛的爆發出一陣大笑,古宇更是險些笑抽過去,他沒想到周游夢也忽然玩性大起,擺了藍蕊兒一道。

藍蕊兒苦著臉,一顆委屈的淚花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她望著周游夢說:“古宇欺負我,游夢姐姐也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嗚嗚,我就這么不受人待見么?”

看到藍蕊兒真的哭了,眾人不由得不敢再玩了,周游夢也趕忙安慰道:“蕊兒,別生氣嘛,我們開開玩笑而已嘛。要不我幫你教訓宇哥?”

藍蕊兒點點頭道:“好,游夢姐姐幫我教訓他,要狠狠的教訓。”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你就看我這么教訓這個討厭的家伙吧。”轉身向古宇眨了眨眼睛道:“壞家伙,誰叫你欺負蕊兒的,看吧,蕊兒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現在我代表黨和人民槍斃你……啪……”說著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

古宇這么不知道周游夢的意思,他趕忙做中槍裝,捂著胸口向后踉踉蹌蹌的后退,嘴里還呻吟道:“你槍斃一個古宇,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古宇,古宇的精神永不幻滅……啊……”說著兩眼一翻,靠著路邊的一棵大樹緩緩滑下去。

看著周游夢和古宇這一唱一和夸張的表演,藍蕊兒撲哧一聲,破涕為笑,眾人也笑得直不起腰來。

“哈哈,宇哥,游夢,你兩太牛了,如果你們去演戲的話,肯定是下一屆奧斯卡金獎得主。”冀風捧著那盆蘭花,笑的整株蘭花都快折了。

而胡媚兒和藍蕊兒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喜不勝收。

周游夢笑了笑道:“蕊兒,怎么樣,我現在已經幫你干掉了這個出賣黨出賣人民,膽敢和我們最親愛的蕊兒作對的叛徒處置了,你還有什么吩咐?”

藍蕊兒笑著說:“呵呵,今天就放過他吧,以后再敢欺負我,游夢姐姐就幫我干掉他,然后再鞭尸!”

古宇嘴角一抽,猛的從地上跳起來道:“不是吧,蕊兒你這也太兇殘了些吧,不就是一句小猴子么,怎么還引發一場血案,最后還要鞭尸這么嚴重啊。”

藍蕊兒雙目一瞪道:“誰叫你要喊我小猴子了,我才不是小猴子呢,我這么可愛,這么可能是小猴子,你才是小猴子!你全家才是小猴子。”

古宇嘟嚷道:“小猴子也挺可愛的嘛……”

藍蕊兒腮幫一鼓道:“你還說!”

古宇嘿嘿一笑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去吃飯,吃飯……”說著逃也似的向前面跑去……

周韻飯店店門外,眾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大門上貼著門市轉讓的通知,古宇怎么也沒想到周韻會將這個小店轉讓出去憑他和周韻的關系,就算周韻要轉讓也一定會事先告訴他的。(_泡&書&吧)

他有些不相信的看著緊閉的大門,道:“游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周姐店里發生了什么大事么?怎么會忽然轉讓了呢?”

周游夢搖搖頭道:“沒有啊,前些時候還開著呢,也沒聽說周姐要將門市轉讓的消息啊,想來是家里忽然發生了什么事,這幾天才關門的吧?”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周姐,肯定是周姐遇到什么麻煩了,不然她不會一聲不響的把小店關了。”說著,古宇趕忙拿出手機,然后撥通了周韻的電話,但電話響了兩聲便掐斷了,再打過去便是對方已關機。

這越發的讓古宇感到意外,就算周姐遇到了什么大事,她也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的,但現在她不但不接電話,還關了機,這明顯是不想讓自己找到她,難道她真的遇到什么大麻煩了?

周游夢見古宇陰沉著臉,趕忙走過來安慰道:“周姐肯定有什么急事要處理,等她處理好了,肯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周姐是見過世面的人,沒有什么事會難倒她的。”

藍蕊兒也點點頭道:“是啊,宇哥,周姐不辭而別肯定是遇到什么很急的事,等他解決了,肯定還會回來找我們的。”

古宇總覺得這件事不太一般,周韻處事不會沒有交代的,認識周韻的兩年時間里,這個漂亮的飯店老板一直都對古宇很是照顧,古宇也早就將她視為自己的親人一樣。以前每次遇到大事需要處理,她都會提前告知古宇,但這次一句交代的話也沒有,古宇如何不擔心。而且現在自己給她打電話,她都不接,這讓古宇與越發的不安。

雖然古宇很是擔心,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他根本就不知道周韻去了哪里,更別提去哪里找了。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道:“算了,想來周姐真有急事要處理吧,等她解決了,她自然會來找我的,哎,本來說今天好不容易回來,到她店里吃吃飯,隨便見見她,現在倒好,飯沒吃成,人也不見了。罷了,我們去其它店吧。”古宇有些失望的向另外一家店面走去。

走在后面的胡媚兒若有所思的望著周韻那緊閉的店門,忽然眉頭一挑,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一頓飯吃的異常沉悶,每個人都想著自己的心事。一頓飯吃完,古宇根本就沒吃出飯菜的味道。

等冀風結了帳,一行人又沉默的向家里走去,根本就沒有出來之時那么歡喜雀躍了。

藍蕊兒似乎有些受不了這么沉悶的感覺,她一蹦一跳的走到最前面大聲說道:“喂,你們這都是怎么了嘛,吃飯之前都還好好的,現在吃完飯了,怎么大伙兒還這么無精打采的呢?宇哥,要不我們一起去KTV唱歌吧,我還想聽你唱那首歌呢!”

周游夢笑了笑道:“好啊,我們去唱歌吧,我還沒聽過宇唱歌呢,對了,蕊兒,宇以前都唱什么歌啊?”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宇哥唱歌可厲害了,上次他過生日的時候,和冀風還有向蘇唱了一首歌,轟動了整個KTV呢,其他包房的人都鉆出來聽他們唱呢,別提多有趣了。”

周游夢頓時來了興趣:“蕊兒,他們唱的什么歌啊?”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好像是大媽時代的《雞》他們用諧音唱出來的,真的好有趣,不信你讓宇哥唱給你聽。”

古宇聽藍蕊兒這么說,頓時大窘,他訕笑一聲道:“游夢,別聽她的,那次是大家都喝多了,在KTV耍酒瘋呢,今天我們還有事,得回家商量,等以后有時間我們再去KTV。”

藍蕊兒有些失望的說:“宇哥,有什么事非要現在回去,我們可以唱一兩個小時的歌,然后再回去嘛。”

古宇搖搖頭道:“這歌隨時都可以來唱,但有些事情卻拖不得。走吧……”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冀風和胡媚兒自然知道古宇所指的事情是什么,他們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

雖然周游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她知道這事肯定很急,要不然古宇也不會這樣了。他拍了拍藍蕊兒的肩膀道:“走吧,蕊兒,下次我們在來唱歌。”

見眾人都離去,藍蕊兒雖是不愿意,卻也沒有辦法,只得翹著小嘴跟了上去。

眾人回到家,古宇有些泄氣的摔倒在沙發上,周韻的離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事情已經這樣,他也只有期待周韻能盡快的聯系自己,好讓自己安心。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從衣兜里掏出那顆用錫箔紙包裹住的龍虎金丹,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錫箔紙,頓時一股奇異的藥香彌漫了整個房間,古宇捧著散發著藥香,流光異彩的龍虎金丹,一時竟不知道這么辦才好。

“媚兒,你過來一下!”古宇沖著胡媚兒的房間喊道。

正和周游夢、藍蕊兒在房間里說著悄悄話的胡媚兒聽到古宇的呼喚,趕忙打開房間,頓時一股奇異的藥香沖進自己的鼻孔,她微微一笑,轉身從衣柜的最底層掏出一個荷包,從里面倒出一顆用錫箔紙包好的東西,然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周游夢和藍蕊兒也聞到了這股奇異的香味,趕忙跟著走了出來。他們發現古宇手里捧著一顆乒乓球大小流光溢彩的珠子,頓時欣喜的跑了過去。

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古宇的身邊,驚異的望著古宇手中的珠子問到:“宇,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么香呢?”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這就是我和冀風離開這一個月去尋找的東西,這叫龍虎金丹,是外門門派玄丹門煉制的丹藥,可以提高功力。”

周游夢笑道:“這顆丹藥可真大,能吞的下去么?”

古宇訕訕一笑道:“我也正為這事發愁呢,媚兒你見多識廣,知道這龍虎金丹怎么用么?”

胡媚兒微微一笑,盤坐在古宇對面,然后小心翼翼的撥開包裹住龍虎金丹的錫箔紙,笑道:“藥物或用水服下,或用酒服下,但這龍虎金丹卻不同以往丹藥,龍虎金丹花費無數高等藥材更是在丹爐中提煉了數十年,早已堅硬入鐵,而且性烈,用水用酒都難以將它化開。”

古宇眉頭微微一皺道:“那要怎么辦呢?”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你知道人有五臟,五臟含五氣,而心藏神,后天為識神,先天為禮,空於哀,則神定,南方赤帝之火氣朝元,要想化開這龍虎金丹便需這心火之助了。”

古宇沉吟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用心火化開這龍虎金丹,然后再納為己用?”

胡媚兒笑著點點頭道:“不錯。這龍虎金丹乃世間奇藥,酒水之類的東西,很難將它化開,而明火雖然也能將它化開,但免不了會因為燒灼而破壞它的藥性,但心火就不一樣了,心火乃人體五氣之心氣轉化而來,不但可以化開龍虎金丹,也不用擔心會破壞龍虎金丹的藥性。”

古宇點點頭道:“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那我先試試。”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好,我和冀風為你護法。”

古宇趕忙盤坐在地上,手掐子午,而龍虎金丹卻放置在子午訣的正中心。

不消片刻,古宇便入了定,按照胡媚兒的說法,古宇必須要調起五臟之氣,從而催化心氣讓它凝聚成心火,然后再用于龍虎金丹之上。

五氣朝元對于現在的古宇來說根本就是平時的必修課,片刻后古宇便輕松的調起了五臟之氣,然后他有意的壓制住其他四氣,只用意志控制心氣的運行。

漸漸的,古宇感覺身體開始灼熱起來,整個人也變得赤紅一片,鼻中不斷有紅色氣息噴吐出來。這便是心氣運行的表現。

那心氣在古宇身體里運行了幾個周期之后,膨脹的越漸強大,在古宇運行了九次之后,整個人已經熱得不行,就連坐在一旁看著他的周游夢等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強烈的熱氣。

忽然古宇全身一震,雙眼猛的一睜,兩道耀眼的火焰從雙眼之中爆發出來。

忽然的狀況嚇了周游夢和藍蕊兒一跳,不過她兩之前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稍稍震驚了一下后,便鎮定了下來,只是略帶關切的看著雙眼噴火的古宇。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這不過是他的心火外泄而已,等他將心火引導到子午訣中,那龍虎金丹便能化開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將龍虎金丹的藥力納為己用,以后不斷吸收藥力,體內真力也會不斷得到提升了。”

見胡媚兒一臉的輕松,周游夢和藍蕊兒也放心了不少。

不消片刻,古宇鼻中再次噴出一股紅色氣息,然后雙眼中的火焰慢慢褪去,雙手卻越漸的赤紅灼熱起來。

一股更加強烈的藥香從古宇的雙手間飄散出來。

轟……

咔嚓……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忽然撞碎古宇的落地窗,從陽臺上沖了進來。

眾人一看不由大駭,只見一個全身黑毛的怪物出現在眾人眼前!

“嗷嗚……”

那怪物雙目赤紅,大嘴一張發出一聲讓人心驚膽寒的嚎叫,只見它全身一抖,須發樹立,一股綠色妖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

“獒妖……”

胡媚兒猛的翻身從地上站起來,有些畏懼的看著那怪物說道。

狐貍和狗生來就是對頭,而獒卻是犬中之王,曾有一只藏獒獨斗群狼而不敗,胡媚兒一只小小狐妖如何不畏懼。

在妖氣的侵染下,那獒妖忽的一聲怒吼,雙腿直立而起,身上的肌肉噗噗爆炸似的脹大,雙爪和牙齒瘋也似的變長,片刻后,一個留著惡心唾液的怪物出現在眾人眼前。

“狐妖,將你身上的龍虎金丹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那獒妖嘴角滴著惡臭的唾液,一臉兇悍的看著胡媚兒。

胡媚兒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邊的眾人,她怒聲道:“住嘴,龍虎金丹我是不會給你的,有本事你就過來搶。”

獒妖雙眼一掃,看到盤坐在地上正煉化龍虎金丹的古宇,嘴角一揚道:“喲,原來這里還有一顆,想煉化龍虎金丹,沒那么容易。”說著一躬身,飛快的向古宇沖去。

胡媚兒一看不由大驚,現在古宇正是煉化龍虎金丹的關鍵時候,豈能讓著獒妖破壞,她大喝一聲道:“冀風,攔住他。”

雖然冀風早就知道這世間有仙妖神佛,但現在親眼見到,他竟有些畏懼,但當他看到獒妖的目標赫然就是古宇的時候,他再也顧不得畏懼,一咬牙便沖了上去。

“嗷……擋我者死……”那獒妖怒吼一聲,右爪一揮,那銳利的長爪便劃出一道懾人的寒光向冀風拍去。

見獒妖來勢迅猛,冀風也不敢大意,趕忙運起驚雷幻云步向旁邊滑開,而右手卻飛快的祭起雷電之力,然后一聲大喝,猛的向獒妖的腰間拍去。

霹靂碎心掌帶著一股強大的雷電之力飛快的向獒妖襲去。

獒妖感覺到冀風這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襲來,心中暗自一驚,飛快的向旁邊躲去。

受到冀風一阻,胡媚兒也從旁邊趕到,只見她右手一揚,一朵散發著妖異紅光的紅色玫瑰便出現在了她的手里。她一抖手中的玫瑰,只聽一聲脆響,鮮艷的玫瑰花頓時變成了一條布滿倒刺的荊棘長鞭。

胡媚兒長鞭一揮,手中的荊棘長鞭便如同閃電流星般向獒妖射去。

那獒妖忽然一聲大叫,長爪一揮,竟一把抓住了胡媚兒激射而去的長鞭,接著猛的一揮,胡媚兒竟如同短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一聲巨響,胡媚兒狠狠的砸在墻壁上,然后滾落在地上。

“媚兒……”周游夢見胡媚兒受傷,驚呼一聲,趕忙沖上前去。“媚兒,你怎么樣了,你沒事吧?”

胡媚兒撐起身來,搖搖頭道:“我沒事,游夢,我們一定要攔住這獒妖,他想搶古宇的龍虎金丹。”

周游夢點點頭道:“恩,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得逞的。”然后轉頭對旁邊的藍蕊兒說:“蕊兒,你趕緊到旁邊躲躲。”

藍蕊兒自然知道自己留在這里不但不能幫上忙,反而會讓大伙兒操心,點點頭,趕忙躲到墻角去了。

周游夢拉起胡媚兒,兩人嬌喝一聲,齊齊的向獒妖沖去。

冀風正獨自手忙腳亂的招架著獒妖,胡媚兒和周游夢忽然沖出,無疑給了他莫大的幫助,他只覺身上壓力一輕,被壓制住的雷電之力頓時暴漲開來,只聽一聲怒吼,冀風雙掌齊出,飛快的向獒妖擊去。

嗷……

被周游夢和胡媚兒纏住,任憑獒妖如何厲害,也躲不開冀風這迅猛的一掌。

只聽一聲嚎叫,獒妖慘叫一聲,向后退去,強大的雷電之力不斷在他身上連竄,激得他須發樹立如同一只蓬松的獅子狗。

獒妖被冀風一掌擊中,卻不退縮,只見他全身一抖,身體再次膨脹幾分,身上妖力竟變得更加強大。

只聽一聲怒吼,獒妖一躬身飛快的向冀風沖來,速度竟較之之前更加迅速,冀風還沒看清情況,便覺小腹一疼,整個人如同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擊了一般,只聽一聲悶哼,冀風便飛了出去。

轟……

只聽一聲巨響,廚房的墻壁竟被冀風生生撞塌。

獒妖撞飛冀風,腳下也不停歇,猛的一用力,又向胡媚兒沖去。

胡媚兒見獒妖來勢兇猛,也不敢大意,長鞭一揮,大喝道:“風華圓舞戲蒼穹……”

只見胡媚兒身形飄然,長鞭急舞,如同一股龍卷風般向獒妖沖去。

獒妖見胡媚兒這招及其兇猛,也不敢硬碰,右爪一揮,抓起旁邊的茶幾便向胡媚兒丟去。

轟……

只聽一聲巨響,整個茶幾瞬間被胡媚兒的長鞭攪了個粉碎。

被茶幾一阻,胡媚兒身形一緩,獒妖瞧準時機,猛的一竄,閃著寒光的爪子一揮,竟將胡媚兒拍飛了出去。

周游夢上前幫忙,也被獒妖妖氣所傷。

獒妖轉瞬間便擊倒擋路的三人,他嘿嘿一笑,快步走到古宇跟前道:“不好意思,這顆龍虎金丹是我的了。你就安心的去吧!”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右爪一揮猛的向古宇的頭頂拍去。

“住手……”大喝聲中一道金色佛力呼嘯而至。

獒妖暗自一驚,趕忙晃身向旁邊躲去。等到站定身形,回身卻見一個和尚站在窗邊,他不由得大怒:“臭和尚,不好好在寺院里念經,跑來搗什么亂。”

莫勒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妖孽,你不在深山好生修煉,下山為禍人間,貧僧豈能坐視不理。”

獒妖雙目一瞪,道:“這么說來,這事你是管定了?”

莫勒哈哈一笑道:“沒錯,管定了。”

獒妖眼中兇光一閃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雙爪一探,銳利的爪子猛的從肉墊中彈了出來,只見他身形一晃,飛快的向莫勒沖了過去。

莫勒見獒妖飛快的沖來,雙手飛快的掐了個外獅子手印,一聲大喝,身上佛光暴漲。

斗……

大喝聲中,一股強大的佛力從手印正中爆射而出。

獒妖微微一驚,右爪猛的一揮,一道綠色妖氣脫爪飛出。

佛力和妖氣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頓時一聲巨響,真力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

“好強的妖力!”莫勒不由得暗自一驚,他完全沒想到這獒妖竟這么厲害。

獒妖噗噗后退兩步,大驚道:“沒想到你這和尚竟然這么厲害,但就算這樣,你也阻止不了我奪龍虎金丹。今天這兩顆龍虎金丹我是要定了。”說著身體猛的一震,妖力再次膨脹了幾分。

莫勒皺著眉頭看著那獒妖,他沒想到這獒妖竟能不斷的膨脹身體而達到增強妖力的效果,如果和這獒妖一直這么膨脹下去,說不定就算是自己,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莫勒手上法印猛掐,大金剛輪印、不動明王印、內獅子印、外獅子印、層出不窮,只見他一聲怒吼,雙掌猛的一推,一道狂暴的金光從雙掌之中爆發出來。

“臨兵斗者,伏魔……”

只見那雙掌之中爆發出來的金光頓時化作一頭金色猛虎呼嘯著向獒妖沖去。

獒妖微微一愣,身體猛的一躬,一聲怒吼,一頭兇惡的獒犬從他的身體里飛竄而出。

佛力猛虎和妖力獒犬撕咬在一起,最后猛的一撞,頓時一聲轟鳴,如同原子彈爆炸一般,強大的沖擊力將整個天花板都掀飛。

好在古宇住在頂樓八層,不然整棟樓都得完蛋。

莫勒和獒妖也受到巨大的沖擊,莫勒強行運起這霸道的一招,早被強大的力量震得吐血,而獒妖雖然也受了傷,但傷勢并不嚴重。

他看著不斷嘔血的莫勒,不由大笑道:“臭和尚,你確實厲害,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既然你敢擋我的路,我就先送你去閻王殿報道吧。”獒妖肆無忌憚的大笑著抬起右手,尖銳的利爪鏘的一聲從皮肉里彈了出來。

就在這時盤坐在地上的古宇忽然全身金光大盛,那子午訣中的龍虎金丹化作一道流光向他的嘴中涌去。

獒妖不由得大驚:“我的金丹……”獒妖怒吼一聲,放棄莫勒,飛速向古宇沖去。

但冀風卻忽然從旁邊跳出來,雙掌猛的一交叉,一道霹靂閃電從雙掌之中爆射出來。

獒妖一個躲閃不及,被霹靂閃電劈了個正著。

他只覺全身一震,半個身子便陷入了麻痹狀態,雖是如此,他卻并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獒妖一躬身,腳下更加快速的向冀風沖去。

一聲巨響,冀風再次被暴走的獒妖撞飛了出去。

撞飛了冀風,獒妖毫不停留,腳下猛的一竄,飛身向那依舊盤坐在地上的古宇撲了過去。

“不要啊……”

“妖孽,住手……”

獒妖速度及其迅猛,轉眼已沖到古宇跟前,獒妖那銳利的爪子錚的一聲從肉里彈出,閃著寒光呼嘯著向古宇的頭頂拍去。

看到如此情況,眾人心中大駭,其他人想要出手援助,根本是鞭長莫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獒妖那鋒利的爪子拍向古宇的天靈。

獒妖臉上已經閃現出喜悅的光芒,只要他拍碎古宇的天靈蓋,這煉化了的龍虎金丹就會再次凝結,自己就能奪走再次凝結的龍虎金丹,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就會變得更加強大,最后問鼎整個修真界。

就在獒妖爪子落下的那一瞬間,古宇手臂之上忽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綠色光芒,一道比獒妖更加強大的妖氣洶涌而出。()

獒妖微微一愣,身體陡然被那綠色妖氣撞飛出去。

轟!!!

一聲巨響獒妖狠狠的撞在墻壁上,那墻壁受不了這劇烈的沖撞,轟然坍塌。

忽然的變故,讓眾人都看得呆了,只見從古宇手臂之中用處的綠色妖氣在半空中盤旋一番,然后降落在地面,緩緩凝聚成一個實體,竟是一條海碗般粗大的綠色巨蛇,那蟒蛇噴吐著信子如同一個堅貞的守衛盤踞在古宇的身邊,雙目怒視著倒在不遠處的獒妖。

獒妖受此重擊,嘴角滴下一串黑色的血液,他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臉上變得無比猙獰:“沒想到這小子身上還有一條蛇妖護身,真不知道這小子交了什么好運,蛇妖狐妖都要幫他。蛇妖,我勸你不要擋我,不然我一定會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綠色巨蛇晃動了一下腦袋,猛的竄上前,對著獒妖嘶吼著,仿佛在怒罵獒妖。

獒妖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獒妖忽然仰天怒吼一聲,身子一躬,頓時化作一頭兇惡的獒犬,這獒犬身高兩米,身長五米,身上黑毛油光發亮,一絲濃烈的妖氣縈繞在他身上。因為身體變大,古宇那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好大一條狗!”周游夢愣愣的望著那頭巨大的獒犬。

受傷的胡媚兒,站到周游夢的身邊,蹙眉道:“這就是這妖物的真身了,這樣一來,他就不需要用妖力維持人性,妖力變得更加強大了。”

周游夢擔憂的說:“不知道那條蛇能不能打得過這條狗。”

胡媚兒搖搖頭道:“可就難說了。希望打的過吧,實在不行我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我們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一只狗。”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這條不聽話的大狗敢搶我們的金丹,一定要好好教訓它。”

胡媚兒微微一笑,目光便投向了那獒犬和巨蛇。

獒妖變身完畢,仰天怒吼一聲,飛快的向巨蛇沖去,奔跑中,身上帶著一股強大的颶風,擋在身前的所有家具電器都被那颶風掀翻。

見獒犬飛快的沖來,巨蛇大嘴一張,一道黑氣從嘴里噴射而出。

獒犬一聲嗚咽,身體一晃,竄到一邊,但因為房間是在太過于狹窄,根本就不能躲開。

嗷嗚……

被毒氣噴了個正著的獒犬,頓時嗚咽一聲,向后褪去。

那噴在獒犬身上的黑色毒氣也四散開來。

胡媚兒見情況不妙,趕忙大叫道:“大家小心,這黑氣有毒。”

聽到胡媚兒這么說,眾人趕忙用手捂住口鼻,以防毒氣入侵。

周游夢看著古宇擔憂的說:“宇怎么辦?”

胡媚兒搖搖頭道:“放心吧,他應該不會有事的。”

周游夢定睛一看,古宇身上散發著一沉淡淡地金光,那黑氣碰觸到金光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上不了他分毫,看到如此情景,周游夢方才放心了一些,她趕忙躬身躲到藍蕊兒身邊。此時的藍蕊兒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坐在墻角一個勁的顫抖著,周游夢擔心藍蕊兒被嚇壞,不斷的安慰著她。

而此時蛇妖和獒犬之間的戰斗早已進入了白熱化,因為空間太過于狹窄,獒犬根本難以騰挪身體,他頂著那黑氣,一路沖上去,和蛇妖開始近身肉搏。

蛇妖雖然有一身堅硬鱗甲,但獒犬犬牙交錯間巨蛇身上便出現一道血痕。

兩獸撕咬糾纏了很久,整個房子被它們破壞的已經不成樣子,直到兩獸打累了,才消停了下來。

劇烈的震動和喧鬧,將整個小區都驚動了,人們還以為是地震來了,紛紛沖下樓去。而當他們到了樓下,卻發現根本就沒地震,僅僅是古宇所在的這棟樓在晃動,而樓頂顯然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在打斗。

他們紛紛在猜測在樓上打斗的東西是什么,有的人說是外星人入侵,有的人說是奧特曼打小怪獸。也不知道是那個好心的朋友打電話報了警,沒過多久便聽到一陣陣喧囂的警笛從遠處傳來。

而樓上兩獸消停了片刻,又糾纏在了一起,此時卻見古宇身上金光一閃,全身火氣頓消。

他緩緩睜開眼來,卻發現整個房間變得千瘡百孔,而眼前絲絲正和一頭全身黑毛的大狗交纏在一起,他頓時大怒,道:“你妹啊,搞什么東東,你是來搶劫的還是拆家的。老子這可是租的別人的房子啊。你妹,陪啊!”古宇怒吼著,雙眼變得通紅一片,原本消缺的火氣陡然一下燃燒起來。

之前他提起火氣是為了煉化金丹,但此刻,他是想殺人,想殺掉這個破壞了自己家的妖人,不對,應該是妖怪。

古宇一聲怒吼,腳下運起酒迷蹤,飛竄到獒犬身前,身體猛的一掠,拳頭呼嘯的變向獒犬的臉頰擊去。

正咬著蛇妖身體的獒犬眼看古宇拳頭襲至,奈何被蛇妖粗壯的身體纏住,根本動彈不得,眼看古宇狂暴的一拳襲來,卻根本躲無可躲,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古宇這一拳蘊含了極強的罡勁,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能被他一拳擊個粉碎。

古宇的拳頭轟然一聲正中獒犬的臉頰,強大的沖擊將獒犬拋飛了出去。

古宇右手順勢一撈,將蛇妖絲絲從獒犬身上拉了下來,他搖搖頭道:“你這家伙這么久不見,這次一出來,就把我家搞成這個樣子,真的服了你了。”說著親昵的摸了摸絲絲那巨大的身子。

蛇妖絲絲見古宇清醒過來,歡愉的嘶吼一聲,身體瞬間變小,飛快的盤到古宇的肩膀上,信子噴吐,舔舐著古宇的臉龐。

古宇微微一笑道:“好家伙,想我了吧,我也想你呢。好了,你受傷了,到我身體里休息一下吧,這里交給我了,敢動絲絲,我一定會讓這個該死的臭狗付出代價。”說著愛憐的摸了摸青蛇的小腦袋。

絲絲微微點點頭,身體一晃,化作一絲綠光隱沒于古宇的手臂之中。

古宇望著那對著自己嘶吼著得獒犬,冷哼道:“你吼毛線吼,就算你成精,你也不過是條狗,今天就讓我好好教訓一下你這不聽話的壞狗。”說著古宇猛竄向前,雙拳急揮,一道強似一道的拳罡呼嘯著便向獒犬射去。

獒犬身形巨大,想要避開這些拳罡,根本就不可能,挨了古宇幾拳之后,猛的向后急退,身體一躬,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的綠光,綠光瞬間將獒犬包裹于其中,轉眼間獒犬便如同一只泄氣的皮球,變回之前那人形摸樣。

古宇嘴角一揚,狠狠的道:“你以為你換了身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么,狗就是狗,就算直立起來,也只能叫狗妖。”

獒妖怒吼道:“臭小子,我不是狗妖,我是獒妖。”

古宇癟癟嘴道:“獒么?獒難道就不是狗么,好吧,就算你是獒,你也拜托不了是狗的命運,你妹的,現在我要和你談談賠償問題,說吧,你打算怎么賠償我,我的房子,我的家電,還有我最心愛的茶幾,你陪我。”

獒妖微微一愕,然后怒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是來奪丹的,你唧唧歪歪什么。既然你已經將其中一顆龍虎金丹吸收了,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但那狐妖受傷那顆龍虎金丹,我一定要得到。”說著利爪一揮,向胡媚兒走去。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狐妖?什么狐妖,你給我說清楚。”古宇快步沖到胡媚兒跟前,一把攔住獒妖。

獒妖看了一眼胡媚兒嘴角一揚道:“原來你還不知道這漂亮的女人就是狐妖,不妨告訴你,這丫頭就是修煉了上百年的三尾妖狐,哦,對了,就是你們俗稱的狐貍精。她留在你身邊不過是想吸取你的陽氣修煉罷了,你這笨蛋,還虧你是個修行人居然連只妖精在身邊也不知道,還有那蛇妖,也都是以吸取人陽氣來練功的,你居然還和她們那么親密,真是傻的可以。”

古宇怒聲道:“放屁,媚兒怎么可能是狐貍精,就算她是又怎么樣,總比你這頭大黑狗好。”

獒妖聽古宇叫他大黑狗頓時怒火中燒:“不要叫我狗。”

古宇冷笑一聲道:“你不是狗是什么,你以為你站起來就是能變成人了么,狗永遠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命運。”

獒妖不由大怒:“住嘴。”怒吼聲中,獒妖雙手一震,閃著寒光的爪子猛的向古宇面門拍來。

古宇有意激怒他,一個人在怒氣發作的時候雖然能力會得到提升,但智商基本趨于零,一只狗也好不了哪里去。而且古宇剛剛吞食了龍虎金丹,突破了筑基期的瓶頸,達到了金丹期,體內真力又有了質的變化,他正想找個人試試自己的能力呢,正好,眼前這只狗竟能將冀風等人打倒,實力肯定不錯,古宇也正好拿他來練手。

古宇見獒妖來勢兇猛,嘴角微微一揚道:“來得好,就怕你不來。”

古宇大喝一聲,拳頭攜著一道狂暴的金光向獒妖擊了過去。

那獒妖見古宇來勢極猛,也不敢大意,利爪交錯,一道綠色妖力從爪尖激射而出。

古宇冷笑一聲,雙拳急揮,拳頭上那剛猛的拳罡,便如有實質一般,帶著一道金色光芒迎向獒妖射出的那綠色妖氣。

轟!!!

金色拳罡和綠色妖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一聲通天巨響,整個天空都被映照得猶如白晝。

古宇和獒妖被強大的罡氣激得同時后退了數步,但古宇卻雙腳一踏地,再次沖了上去。

濃煙籠罩,打斗聲不絕于耳。

頃刻間古宇和獒妖相斗數十回合,竟都沒占得一絲便宜。

忽然古宇猛的揮出一拳,逼退獒妖,飛快的退出戰圈。右手猛的一震,一聲大喝,乾坤流虹劍應聲而出。

見古宇寄出法器,獒妖微微一愣,全身猛的一震,雙爪變得越漸細長,寒光閃閃,滲人心脾。

古宇飛快的挽了個劍花,雙腳運起酒迷蹤,飛快的向獒妖沖去。

獒妖見古宇步伐飄忽,劍光閃閃,一時竟有些躊躇,

在他愣神的片刻,古宇已然沖到近前,只見他長劍一揮,長劍帶著一道金色流光向獒妖的脖頸斜劈而去。

獒妖頓時一驚,飛快的向后退去,奈何古宇如同跗骨之蛆,緊跟不放。很快獒妖便覺根本就退無可退,只得咬著牙揮爪迎向那閃著篆文符光的長劍。

見獒妖忽然暴起,古宇嘴角一揚,手腕一翻,徑直向獒妖的雙爪削去。

頓時古宇手中長劍金光大盛,一股洶涌的真力飛快的灌注于古宇的長劍之中。

撲哧……

嗷嗚……

一聲哀嚎,血光揮灑,獒妖的雙腕齊齊的被古宇削了下來。

“嗷嗚……不,這不肯能,我的妖身這么會被這么一把破劍砍傷,這怎么可能……”獒妖捂著雙腕,痛苦的哀嚎著。

古宇冷笑一聲道:“破劍?嘿嘿,你可聽說過乾坤流虹劍?”

獒妖齜牙咧嘴的看著古宇,臉色頓時大變:“你,你是說乾坤流虹劍,千年前封印了上古異魔的乾坤流虹劍?”

古宇淡淡一笑,然后一揮手中長劍,一字一句的說:“這就是乾坤流虹劍!”

獒妖驚駭交加,向后猛退數步,絕望的喃喃道:“乾坤流虹劍,乾坤流虹劍是妖魔的克星,我命休矣。不,我還沒輸。”

獒妖忽然一聲怒吼,身子一躬,一道兇惡獒犬從他身體里飛竄而出。

“宇哥,小心……”

轟!!!

一聲巨響,那獒犬真身和古宇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頓時強大的力量彌漫整個空間,磚瓦飛濺,泥土滾落。眼看整個房子快要受不了這強大的沖擊而坍塌。

周游夢一看,不由得大驚,她趕忙道:“趕緊離開這里,這房子要塌了。”說著一把拉住藍蕊兒便向外面跑。

“宇哥,宇哥怎么辦?”藍蕊兒迷迷糊糊的,但嘴里卻叫著古宇。

周游夢臉色凝重的搖搖頭道:“現在管不了他了,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蕊兒,走,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藍蕊兒見周游夢臉色凝重,心中不由大驚,她搖搖頭道:“不不,我不走,我要在這里陪著宇哥。”

周游夢眉頭一簇道:“蕊兒,相信我,宇哥一定不會有事的,趕緊和我走,要是你受到什么損傷,宇哥一定不好好過,我們也不會好過,聽我的,趕緊走。”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著藍蕊兒便向外面跑。

而冀風和胡媚兒卻一左一右的扛著受傷的莫勒往外面跑。

莫勒雖然帶著傷,但嘴里卻笑道:“女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呵呵,真好。”他那搭在胡媚兒肩上的手不斷的撫摸著胡媚兒的香肩,臉上一副享受的表情。

胡媚兒狠狠的瞪了一眼莫勒道:“臭和尚,拿開你的臭手,小心我把你丟在這里,讓你自生自滅。”

莫勒嘻嘻一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你怎么能這樣呢,怎么說我們也是同在一個戰壕的戰友嘛,你就忍心將我丟在這里?”

胡媚兒眉頭輕蹙,冷哼道:“要不是見你救了古宇,我才懶得理你這臭和尚,冀風,他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古宇。”說著一晃身,跳了開來。

冀風點點頭,關切的喊道:“媚兒,小心點,這房子要塌了。你一定要帶著宇哥安全下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冀風,你放心吧。趕緊走。”

冀風點點頭,扛著莫勒飛快的向樓下跑去。

胡媚兒再次竄進房間,整個房間彌漫著濃重的煙塵,而且晃動的越來越劇烈,本就已經殘缺的墻壁,開始快速的坍塌,胡媚兒在房間里飛快的搜索一遍,竟沒有發現古宇的蹤跡,心中大急。但卻根本沒有辦法,她深深的望了一眼不斷坍塌的房間,嘆息一聲道:“宇,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我等你,我們一定會等你的。”說著一晃身,飛快的向樓下竄去。

整棟房子飛快的塌陷,連帶著旁邊的房子也被拉倒了一棟。

好在冀風等人在房子塌陷的前一分鐘跑了出來。

眾人驚駭交加的看著這么大一棟房子在面前坍塌,竟嚇得說不出話來,藍蕊兒伏在周游夢的懷里不斷的抽噎著,顯然是嚇得不輕。

周游夢不斷的安撫著胡媚兒,心中卻無比擔心古宇的安慰,胡媚兒說在房子里根本就沒找到古宇,會不會早已經出來了。但如果出來的話,自己應該能看到他。如果沒出來,他會去了哪里呢?難道已經……

想到這里,周游夢心中一沉,不斷的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宇肯定不會有事的。他怎么能有事,怎么可以有事呢?”

出了這么大的事,少不了被警方盤問,但有周游夢這個美女警花在這里,程序就變得簡單很多了,周游夢見其他住客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猜疑的很多,但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于是她也順著其他住客的意思,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只不過她說的更真實,說是可能煤氣罐爆炸之類的引起的。

有這么個美女同事住在這里,那些警察也并沒有這么為難他們,稍作盤問之后,便開始配合消防隊清理起現場來。

見古宇這么久還沒出來,一向沉穩的冀風也有些煩躁的踱起步子來,雖然他沒說什么,但從他的神情可以看出,冀風此刻快要到達暴走的邊緣,周游夢輕輕拍了拍冀風的肩膀安慰道:“冀風,不要擔心,宇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

冀風搖搖頭道:“這怎么能讓人不擔心,雖然我們是修行人,但歸根結底還是肉體凡胎,這里現在變成這樣,宇哥……哎……”

周游夢淡淡一笑道:“雖然這樣,但我還是相信宇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他不是那么一個絕情的人。”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道:“游夢,我真不知道這么說你好,呵呵,宇哥有你這么個女朋友,這輩子都值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目光如炬的望著眼前那片廢墟,她知道古宇一定會出來,一定會毫發無損的出來。

“咦,那里有人出來……”忽然胡媚兒指著廢墟驚喜的說道。

眾人順著胡媚兒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廢墟中走了出來。

但還不待他們看清楚,便有一大群消防隊員和醫療隊員沖上去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眾人一喜,飛快的沖上前去。撥開救援人員,果真看到古宇蓬頭垢面的站在中間。

周游夢見古宇活生生的站在面前,也顧不得周為還有那么多圍觀的群眾,一頭扎進了古宇的懷里。

“混蛋,混蛋,你跑哪里去了,擔心死我了……”一直表現得堅強無比的周游夢此刻終于放下心來,一絲喜悅的淚水簌簌從眼角滾落。

古宇拍著周游夢的后背,微微一笑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出來了么。”說著輕輕拭去周游夢眼角的淚水,幫她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長發,然后攬著她的肩膀說:“好了。別哭了,這里這么多人看著呢。走,我們過去再說。”

周游夢看了一眼四周,俏臉一紅,點點頭,便向旁邊的花壇走去。

古宇一屁股坐倒花壇邊,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冀風快步走上前,擔心的問道:“宇哥,你沒事吧?”

古宇微微一笑道:“沒事,受了點內傷,一會兒找個地方調息一下就好了。你們都沒事吧。”

冀風搖搖頭道:“都沒事。”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好。”忽然他看見藍蕊兒抽噎著看著他。他不由笑了笑道:“蕊兒過來。”

藍蕊兒輕輕的走到古宇身邊,古宇微微一笑,將藍蕊兒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然后笑道:“蕊兒,嚇壞了吧,沒事了,宇哥這不是好好的么?”

古宇不說還好,這一說,藍蕊兒頓時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人家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討厭的宇哥,擔心死人家了……”

古宇撫了撫藍蕊兒的腦袋笑道:“傻丫頭,宇哥是誰,怎么可能會有事呢,別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等到安撫好藍蕊兒,古宇從地上站起身來,笑道:“大伙兒都放心吧,宇哥是很強大的小強……”

古宇他們將整棟大樓摧毀,害的所有的住客都沒有地方睡覺,雖然這不完全是他們的責任,但看著那些哭天搶地的人,古宇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他嘆息一聲道:“游夢,今晚我們就只能去你家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我求之不得,呵呵,走吧!”

古宇點點頭道:“冀風,走,去游夢家里,我有點好東西給你看。”

冀風微微一愣道:“好東西?什么好東西?”

古宇一臉神秘的笑笑:“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對了,媚兒,你那顆龍虎金丹可要藏好,一會兒去了游夢家里,趕緊煉化了,不然又跳出一個狗妖貓妖的來搶丹就不好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用走之前我用錫箔紙包好了,就算這些妖物鼻子再靈也找不到。”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好,莫勒大師這次可多虧了你幫忙,你的傷沒事吧。”

莫勒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多些施主關心,不礙事,呵呵……”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好,如果因為救我讓大師受傷那就讓我太過意不去了,對了,大師你此行何來?”

莫勒眉頭微微一皺道:“這次你遇到大麻煩了!”

古宇微微一愣道:“大麻煩?我能遇到什么大麻煩?”

莫勒緊盯著古宇,一字一句的說:“正一教的顧惜朝死了,而且江湖傳言是被你和冀風施主殺死的。而且就在玄丹門半山腰上,唯一存活下來的小道士說,是你和冀風殺死顧惜朝的。”

古宇心中狂震:“這怎么可能,我和冀風根本就沒殺他,是,我們和顧惜朝是有些摩擦,在玄丹門山門外大打出手,但我們僅僅是把他們打暈了,根本就沒殺他們,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蹺。”

莫勒狐疑的看著古宇道:“真不是你們干的?”

古宇點點頭道:“我可以向佛祖起誓,這事真不是我和冀風干的。”

莫勒低頭皺眉沉吟片刻道:“如果真不是你們干的,那這事就真有蹊蹺了,不過這顧惜朝確實是死了,而且和他同行的幾個弟子只有一個活了下來。也是這個人指認是你們的,現在整個正一教一片嘩然,顧惜朝的師父王毅龍已經下達了追捕令,全世界追捕你和冀風。你兩以后可要小心了。”

古宇嘆息一聲道:“沒想到這事會成這樣,不過多謝大師能告訴提前告訴我們,要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冀風想了想說:“宇哥,這事擺明是有人想陷害我們,肯定是有人在我們離開之后將顧惜朝等人殺死,好讓正一教對付我們。”

古宇搖搖頭道:“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我擔心的并不是正一教對付我們,我反而更擔心正一教將矛頭指向青城派。”

冀風微微一愕道:“宇哥,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

古宇癟癟嘴道:“我覺得事情就是這么嚴重,你想想,上次我兩大鬧天師府,就已經和正一教結下梁子,這次顧惜朝的死,正一教肯定會認定是青城派指使我們敢的,這樣一來,正一教肯定會和青城派翻臉,你說后果會怎么樣?”

冀風不由大驚,道:“這樣一來,整個正派就會天翻地覆。”

古宇點點頭道:“我現在終于知道向蘇對我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了,這事或許和向蘇有關聯,說不定顧惜朝就是他們干掉的。”

冀風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道:“不是吧,宇哥,向蘇不可能這么對我們吧?”

古宇嘆息一聲道:“這次在玄丹門你也看到向蘇做事的風格了吧,他已經完全的變了,再也不是以前我們認識的那個向蘇了。現在的向蘇,心狠手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我也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向蘇的陰謀,但事實擺在我們的面前,也由不得我們不信了。”

冀風想了想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不可能真背了這個黑鍋吧?”

古宇搖搖頭道:“我也還沒想到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吧,天無絕人之路,總有解決的辦法。”

莫勒微微一笑道:“不過今天這一鬧或許對你們還是好事,你們以前住在這里,人來人往,肯定曝光了,現在房子毀了,你們從新找個地方住,說不定正一教再難找到你們,實在不行,你們就找個深山潛心修行吧。”

古宇苦笑著點點頭道:“如果真事態真成這樣,那也只有去深山老林當野人了。呵呵……”

莫勒微微一笑道:“施主還真是好心境,火燒眉毛了還能如此淡然,這份定性小僧也自愧不如啊。”

古宇呵呵一笑道:“大師說笑了,你修的是大心境大智慧,我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論呢。”說著有意無意的瞟向胡媚兒。

莫勒自然知道古宇什么意思,他臉色一窘訕笑道:“阿彌陀佛,施主見笑了……”

周游夢看著古宇道:“宇,你們就安心的去我那里住吧,我那里平時沒什么人來,不會暴露你們行蹤的。”

古宇點點頭道:“恩,現在我們也不得不去你那里了,不然就露宿街頭了。”

周游夢笑了笑道:“學校你也不能去了吧!”、

古宇癟癟嘴嘆息一聲道:“真是的,好不容易大三了,還準備好好學習,現在倒好,要長期休學了。哎,明天我就和冀風去學校一趟,辦個休學手續吧,老是不去也不是辦法。冀風啊,看來這次你就要和我一起浪跡天涯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干嘛這么說,我兩是好兄弟,你倒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何況這次的事我也脫不了干系,學校去不了就不去了唄。”

古宇點點頭看向胡媚兒:“媚兒,你接下來怎么打算?”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現在也是無路可去,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吧,至少有個照應。”

古宇搖搖頭道:“媚兒,現在我們可以說是得罪了整個正一教,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你跟著我們沒有好處,我看你還是盡早離開我們的好,不然你也會受牽連的。”

胡媚兒搖搖頭道:“我都不怕受牽連,你怕什么,就這么說定了,我哪也不去,就跟著你們了,除非你們討厭我,要攆我走。”

古宇癟癟嘴道:“我們怎么會討厭你,我們是不想你受牽連,得,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勉強你,可是你可要想清楚,跟著我們可沒什么好日子過,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正一教發現了,最后被追的滿世界跑,你別后悔。”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說到跑,你們跑得過我么,呵呵,行了,我不會后悔的。”

古宇點點頭道:“那就好,蕊兒以后還是少來見我們了,你也看到今天有多驚險了,這次運氣好,沒有傷到你,可不是沒次都這么好運,要是哪次傷到你,我會不好過的,大家也都不會好過的,你知道嗎?”

藍蕊兒小嘴翹得可以掛上茶壺了,她搖著頭道:“不嘛,宇哥,我不要和你們離開,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冀風,游夢姐姐,宇哥他……”說著眼眶瞬間變得紅紅的,開始哽咽起來。

周游夢拍了拍藍蕊兒的肩膀道:“蕊兒你聽宇哥的話,以后就好好的在學校學習,我會和宇哥還有冀風去學校看你的。”

冀風也笑著說:“是啊,蕊兒,你看今天多嚇人,那個妖怪你也看到了,而且你也聽莫勒大師說了,我們現在得罪了正一教,以后肯定會有更多的麻煩找我們,你跟著我們肯定會吃苦的,要是一不注意傷到了你,我們都不會好過的,聽話,回學校好好學習去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語,總算是說服了藍蕊兒明天和古宇一起回學校,只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莫勒居然也要留在他們身邊,雖然沒想到,但古宇還是清楚莫勒為什么要留下來,還不是為了多看看美女。這可讓胡媚兒郁悶得不行,對于這個色和尚,胡媚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后只有由著他了。

來到周游夢家已是凌晨之后。

因為周游夢一直都在古宇的出租房住,家里很長時間沒住人,已經布滿了灰塵,大伙兒稍作打掃,便圍坐在了一起。

古宇掏了掏臟兮兮的褲兜,然后笑著說:“你們看這是什么。”說著一攤手,一顆散發著陣陣綠色光芒的珠子出現在古宇的手中。

眾人愣愣的看著古宇手中的綠色珠子,并不知道是什么,只有胡媚兒驚道:“內丹,這是顆內丹,難道這是獒妖的內丹?”

古宇得意的點點頭道:“不錯,正是獒妖的內丹,嘿嘿……”

冀風愣愣的看著古宇手中的那顆綠色內丹,道:“媚兒,這內丹有什么用?”

胡媚兒笑了笑道:“內丹是修行者體內精華的凝聚,其中蘊含了修行者全身的功力,當然只有金丹期的修行者才會凝結內丹,沒想到那獒妖已經是金丹期的妖修了,難怪這么厲害,不過古宇居然能降這么一個厲害的妖修干掉,看來功力也早已經達到金丹期了吧。”

古宇微微一笑道:“沒錯,也就是那顆龍虎金丹助我突破筑基期的瓶頸進入金丹期了,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全身的真力在小腹中凝聚,不過這不但沒有消弱我的力量,反而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身體里的真力不在像一盤散沙四處流竄,全都集中到小腹中凝聚在一起,每次想使用真力的時候,它就能迅速的做出反應,可要方便太多了。”

胡媚兒點點頭道:“那是自然,這就是金丹期和筑基期的最大區別,越是往后,你就會越漸的有感觸。”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啊,我現在就感觸蠻深的,冀風,這個給你了,你不是混元真體,什么能量都能吸收么,這內丹既然是能量的凝結體,你就吃了吧,肯定對你有所幫助的。”

冀風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道:“這……”

古宇把那獒妖內丹往冀風手里一塞道:“這什么這,說給你就給你,我已經吃了一顆龍虎金丹,媚兒也有一顆龍虎金丹,莫勒修佛用不著這些,游夢功力尚淺,想來也消化不了這獒妖內丹,也只有便宜你了。嘿嘿!”

周游夢點點頭道:“是啊,冀風,這內丹你就收下吧,也算是宇哥的一片心意。”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辭了。”說著便收下了那顆獒妖內丹。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就對了嘛,你我兄弟就不必見外了。”

胡媚兒疑惑的看著古宇道:“古宇,我之前去樓上找你,怎么沒看見你,你去了哪里,又怎么會殺死獒妖得到這顆獒妖內丹呢?”

古宇笑了笑道:“這事說起來也挺好笑的,之前我不是削掉了獒妖的雙爪么,可是這家伙還不肯善罷甘休,居然喚出真身攻擊我,好在七寶琉璃珠及時從身體里沖了出來,護住了我的全身,獒妖真身被七寶琉璃珠爆發出來的金光一阻,我得以脫身便踏著他的腦袋從破損的天花板竄到了頂樓上,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追了上來,我就和他在頂樓上打了一架,因為他受傷不敵,被我青城劍法長虹貫日貫穿了身體,這顆內丹就掉了出來。房子就在這個時候塌了,我就掉下廢墟了,還好七寶琉璃珠護住了我,不然我就真嗝屁了。”

聽古宇說的輕松,但眾人都齊齊的吸了口氣,他們深知這有多危險,要不是古宇身上法器護主,說不定就真沒命了。

周游夢緊緊的抱著古宇的胳膊道:“宇,你知道么,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出不來了呢。答應我,以后不準再讓我們擔心了。”

古宇笑著拉起周游夢的手道:“呵呵,傻丫頭,怕什么,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那有那么容易掛掉。放心吧,以后就算遇到任何危險,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周游夢滿意的點點頭道:“知道就好。”

古宇笑了笑道:“好了,冀風你現在就和媚兒一起煉化丹藥吧,我和莫勒為你兩護法,順便調息一下,MMD,獒妖那家伙還真厲害,胸口現在還疼呢。”

冀風點點頭道:“好,希望這次不會有什么怪物出來騷擾了,再來的話,我們可吃不消了。”

古宇揮了揮手道:“怕什么,不是還有我么,這次還多虧了絲絲,我得和絲絲去聯絡一下感情了,好久沒見她,挺想她的,也不知道她的傷怎么樣了,獒妖那家伙真是死有余辜,居然敢咬傷我的絲絲。”

聽古宇這么說,眾人不由笑了起來。

于是煉化丹藥的開始煉化丹藥,調息療傷的開始調息療傷,唯獨藍蕊兒一個人百般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發呆,面對這么一群不一般的人,她這個一般人就顯得有些突兀和寂寞了。

古宇和絲絲交流了一會兒,安撫好絲絲,便看見呆坐在沙發閃的藍蕊兒。

古宇笑著坐到藍蕊兒身邊,笑道:“丫頭,怎么了?”

藍蕊兒不滿的翹著小嘴道:“宇哥,你們現在都成了修行人,而我卻不是,我感覺好孤獨,宇哥,你不可不可以也教我修行,我也想和你們一樣成為修行人。”

古宇捏了捏藍蕊兒的小臉蛋,笑道:“傻丫頭,上次我不是教了你打坐的方法么,如果你真想修行,就先從最基本的打坐做起,只要你能安下心來,打坐幾個小時,體內就會有真力凝聚,到時候你就能修行了。我們可都是這么過來的。”

藍蕊兒癟癟嘴道:“可是我都打坐這么久了,這么還是沒有感覺到身體里有什么真力產生呢,會不會是我太笨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怎么會,我們蕊兒這么聰明,你要知道修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知道喬大哥和馨諾妹妹花了多長時間才感覺到體內的真力么?他們花了三年時間才感覺到真力,又花了兩年時間才達到練氣中期,你說他們容易么?”

藍蕊兒微微一驚道:“喬大哥和馨諾也是修行人?你們去后山就是一起去打坐修行?”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不然你以為我們早上去后山干什么,所以蕊兒你也不要灰心,只要堅持打坐練氣,肯定能查靈感氣的,到時候就能成為練氣者,只要你成為練氣者之后,我就能帶著你修行了。”

藍蕊兒點點頭道:“好,你答應我,只要我成為練氣者你就要帶我一起修行。”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只要你能成為練氣者,我就一定要會帶著你一起修行的。”

藍蕊兒想了想,伸出小手指說:“宇哥,拉鉤鉤。”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好啦好啦,怕了你了,都這么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說著伸出小手指拉住藍蕊兒的小手指。

藍蕊兒嬌嗔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哼!”

古宇和藍蕊兒齊聲,道:“勾勾小手指,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古宇笑道:“這樣行了吧。”

藍蕊兒不舍的松開小手指,點點頭道:“你可一定要記住你說的話哦。”

古宇點點頭道:“知道了,放心吧,宇哥從不騙人。好了,蕊兒,明天就陪我和冀風一起回學校吧。”

藍蕊兒低著頭,低聲道:“宇哥,以后我們真的不能見面了嗎?”

古宇笑道:“怎么會,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還會回學校學習呢,那時候我們不是可以天天見面了么,再說這段時間我還會回學校辦理休學的手續呢,而且我也可以時不時的來看你啊。”

藍蕊兒緩緩抬起頭,眼中已經是淚光盈盈,她抽噎的說:“宇哥,我不想和你們分開,我怕沒有你們陪著的日子我會感到孤單。”

古宇輕輕一笑道:“傻丫頭,人生本來就有聚有散,這次的分離,不就是為了下次的相聚么,別傷心,你這樣,宇哥也不會好過的。”

藍蕊兒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了,宇哥,你能抱抱我么,就算離開之前的最后一次抱抱。”

古宇微微一愕,他皺了皺眉頭道:“那個,蕊兒,我……”

藍蕊兒小嘴一癟道:“宇哥,我就這么個小小的要求,你就不能答應么,就只是抱抱,像哥哥對妹妹一樣的擁抱。”說著眼中淚花滾滾,仿佛下一刻就要決堤一般。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然后輕輕將藍蕊兒擁入懷里。

藍蕊兒手臂用力的環住古宇的后背,喃喃道:“宇哥,能再抱緊點嗎?”

古宇雙手緊了緊嘆息道:“蕊兒,去了學校,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藍蕊兒對著古宇的耳朵吹著氣道:“宇哥,別說話。”

古宇微微一愣,木訥的“哦”了聲,便安靜了下來。

頓時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寂靜,只有吸氣吐納的聲音。

過了好久,古宇感覺手臂開始發麻了,才輕輕的松開手臂,懷里的藍蕊兒已經睡著了,雖然睡著了,但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輕輕將藍蕊兒放倒在沙發上,輕輕的掠了掠藍蕊兒額頭散亂的頭發,輕聲道:“真是個傻丫頭,離開你我也舍不得啊,但是我更不希望你受到傷害。以后的日子,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有可能找個對自己好的男朋友吧,我不值得你這么對我,何況我已經有了游夢和蘭寧,我不可能再對你怎么樣。這樣對你對我,對游夢和蘭寧都不好,你說什么不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就送你回學校。”說著愛憐的撫了撫藍蕊兒的臉龐。

雖然古宇對感情的事很是木訥,但他再笨也不可能感受不到藍蕊兒對自己的情意,但他不可能因為藍蕊兒這么對自己,自己就會不顧一切的去愛她,她虧欠太多人的感情,他錯的太多,他不想一錯再錯,對藍蕊兒,古宇對藍蕊兒也不是沒有感情,但這僅限于哥哥對妹妹那樣的感情,至于男女間的感情,古宇想都不敢想,不是藍蕊兒不好,是因為藍蕊兒太好了,他不想在虧欠藍蕊兒。

古宇緩緩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輕輕的走到窗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一時竟有些高興。

至于為什么會高興,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照理說,遇到這么大的事,自己應該擔心,應該焦急,而且應該痛心,向蘇是他一生中永遠不能忘記的痛,但這一切既然發生了,他也不得不坦然接受。

或許是他終于放下了一些自己堅持了很久的東西,或許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一些道理。

不過高興歸高興,他也不得不為以后的事情開始做打算了。

過了許久,冀風身體忽然一震,一道洶涌澎湃的雷電之力忽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接著又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著向他小腹涌去,可以清楚的看到冀風的小腹下丹田中一片光亮,一顆珠子正不斷凝結而成。

古宇知道冀風這是已經開始結丹了,古宇心中不由一喜,他沒想到這顆獒妖內丹蘊含的能量竟這么強大,冀風只是一個筑基中期的修行人,此刻竟一躍成為金丹期的高手。

冀風的修行速度不可謂不快,從被顧惜朝的天雷擊中到現在才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冀風便憑借混元真體的體制已經艱苦的修行,一躍成為金丹期的高手,就連一向被稱為修真奇才的古宇也不得不感慨冀風修行的速度了。

不過古宇一點都不擔心冀風會超越自己,畢竟古宇體內有七寶琉璃珠不斷的提供靈力和佛力,剛剛又煉化了龍虎金丹,雖然剛剛才突破筑基期達到金丹期,但是論實力,古宇絕對比一般的金丹期高手強很多,就算遇到金丹后期的高手,古宇也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冀風的實力提升,古宇反而有些期待,他一直就希望有個對手能天天和自己切磋,現在好了,冀風實力又有了巨大的提升,這更滿足了他的愿望。

沒過多久,冀風身上的光芒緩緩淡去,全部隱沒于小腹之中,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收功起身,便見古宇笑盈盈的看著自己。冀風不由高興的笑道:“宇哥,我也突破筑基期,達到金丹期了。”

古宇點點頭道:“看到了,很不錯哦,以后還得加倍努力。”

冀風微微一笑道:“知道了,這次也多虧了這獒妖的內丹,宇哥,謝謝你。”

古宇笑了笑道:“自家兄弟,說什么謝,你小子越來越見外了。”

冀風訕笑一聲道:“雖然是自家兄弟,但還是要道聲謝,禮多人不怪嘛。何況宇哥你這么照顧我,說聲謝也是應該的嘛。”

古宇搖搖頭道:“你小子啊,越來越油嘴滑舌了。哎,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兄弟了,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啊。”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道:“宇哥,顧惜朝這事你打算怎么處理?你覺得真是向蘇干的么?”

古宇點點頭道:“八九不離十,向蘇會這么干我一點也不感到意外,我總覺得現在的向蘇根本就不是向蘇,反而是另外一個人,向蘇以前哪里有這么重的戾氣。”

冀風想了想道:“宇哥,你還記得李坤龍說的話么?”

古宇點點頭道:“怎么會不記得,我之前還以為他是針對向蘇才說出那一番話,現在看來,他說的話還是有些根據的。我也一直在想為什么向蘇身上會有那么強大的魔氣,就算他修魔,身上的魔氣也不可能這么重,他究竟是用什么辦法提升自己身上的魔氣呢?”

冀風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會不會是血煞宗的秘術?”

古宇搖搖頭道:“不可能,如果真有這樣的秘術,血煞宗的人應該也會,再說向蘇一個剛入門的小修行人,怎么可能得到這樣高深的秘術,至少我知道的是火閻王這樣的高手都沒有得到,向蘇也根本不可能得到。”

冀風眉頭微蹙道:“那這樣說來就是向蘇自己找到的修行方法。看來以后碰到他我們得小心了。”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我和他交過手,他的實力根本不在我之下,而且體內的魔氣還在不斷的膨脹,如果這次最后一顆龍虎金丹被他得到了,他的實力就會大增,說不定到時候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冀風搖搖頭道:“宇哥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相信你不會敗給他的。不過向蘇忽然變成這樣,我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才好,以后見面看來是敵非友了。”

古宇搖搖頭道:“這是他的選擇,也由不得我們,既然他已經選擇了這條不歸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后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才好了。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就在這時,周游夢和莫勒從入定中醒了過來,見古宇和冀風在窗邊聊著天,周游夢笑著走了過來,一把挽住古宇的胳膊道:“宇,冀風,你們沒事了吧。”

古宇點點頭道:“沒事了,你呢,還好吧。怎么花了這么長時間。”

周游夢俏臉一紅道:“前些時候一直忙著局里的事,修行就閣下了,花了些時間才入定。”

古宇點了點周游夢的瑤鼻道:“你呀,真是的,修行可不能怠慢,不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么?”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知道了啦,以后會注意的。”

古宇搖搖頭道:“知道就好,就怕你一忙又忘了打坐練氣,這可不行。”

周游夢抽了抽鼻子道:“好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以后一定不這樣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你也不能苛求游夢嘛,人家有工作,可不像我兩一天無所事事,就只能修行了。”

古宇嘆息一聲道:“我這也不是苛求她,我只不過不想她被放下修行,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現在的成就,要是因為工作而荒廢了,就太可惜了。”

冀風笑道:“不是還有你么,師傅給你那本《青城秘錄》不就是主張雙修之法,你倒是可以和游夢好好研究一下。”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嗔道:“冀風你就拾掇我吧,哼……”

雖然自從那次古宇中了陰陽和合散和周游夢發生關系后,兩人就再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但古宇時不時對周游夢口花花,周游夢對雙修也了解一些,不過在古宇嘴里的“雙修”卻是床弟之事,此刻周游夢自然而然的就把冀風說的雙修和古宇說的“雙修”聯系起來了。

冀風微微一愕道:“游夢,我可沒有拾掇你,我說的可是真的,你不信問宇哥,師傅真的給了他一本專門男女雙修的書,讓你和宇哥仔細鉆研。”

聽到冀風這么說,周游夢的俏臉越漸的紅潤,她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方才罷了。

冀風看到周游夢這般摸樣,頓時愕然,他訕笑一聲道:“那個,呵呵,宇哥,我去看看媚兒怎么樣了,你和游夢聊。”說著逃也似的跑開了。

古宇也瞧見了周游夢的摸樣,自然知道周游夢心中所想,他笑了笑道:“你這個花癡女,看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其實我忘了告訴你,雙修也分大雙修和小雙修的,我之前說那些都是大雙修,當然那是逗你玩的,我才不會做那么無聊的事情,再說大雙修對你一點都沒有好處,說不定一個不注意你到被我吸成人干了,那我還不哭死,冀風說的這雙修是小雙修,也叫性命雙修,男女通過互換陰陽之氣來達到雙修的目的,等明天我和冀風辦好休學手續,我們就來好好研究一下這小雙修吧。”

周游夢似懂非懂的店店頭道:“你說這么多,我還是不太懂,不過我相信你,到時候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吧。”

古宇嘻嘻一笑道:“你就不怕我使壞?”

周游夢俏臉微微一紅,低頭玩弄著衣角道:“怕什么。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使壞就怎么使壞吧。”

古宇聽周游夢這么說,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他訕笑一聲道:“呵呵,那個,媚兒醒了我們過去看看。”說著便向胡媚兒走去,竟不好意思再看周游夢一眼。

周游夢沒想到古宇還有不好意思的一面,她竊笑一聲,點點頭,向胡媚兒走去。

還沒走近,便聽到莫勒調戲胡媚兒的聲音,不過古宇知道莫勒雖然喜歡對胡媚兒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其實人還是挺好的,他之所以這么喜歡調戲胡媚兒,那是因為胡媚兒長的太過于美麗,一般人只要見了她一眼,都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而莫勒不過是為了修心而已。

古宇笑了笑道:“媚兒,你感覺怎么樣?龍虎金丹吸收了嗎?”

胡媚兒點點頭道:“還好,不過這龍虎金丹蘊含的能量太過于龐大,而且藥力持久,想要徹底消化或許還需要些時間。”

古宇點點頭道:“是的,這初步的藥力就讓我突破了筑基期的瓶頸達到了金丹期,以后肯定還會受益良多。”

胡媚兒笑著點點頭道:“古宇,謝謝你。”

古宇微微一楞道:“無緣無故的謝我什么?”

胡媚兒俏臉一揚道:“謝你給我這龍虎金丹啊,還要冀風,你們倆能將這么寶貴的金丹讓給我,這還不足以讓我說聲謝謝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媚兒,之前我不是說了么,這是你應得的,根本就不用謝我和冀風。”

胡媚兒不以為然的說:“我不管你們怎么想,但這聲謝謝,我是必須說的,要不是你們,我也不可能這么容易的就得到這顆龍虎金丹,我的實力也不可能得到這么大的提升。”

古宇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現在謝謝也說了,就不用這么矯情了吧,咱們誰跟誰啊,咱們可是同一個陣營的戰友,你幫幫我,我幫幫你,不是應該的么,剛剛獒妖襲擊我的時候,你不是也豁出性命的幫我么,我就沒有這么矯情,因為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們的一份子了。”

胡媚兒沒料到古宇會這么說,一時心中充滿了詫異、欣喜、感動……

古宇見胡媚兒這么看著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他輕咳一聲道:“好了,今天大家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好多事辦呢,對了,媚兒,你不是喜歡去學校么,明天就和我們一起去吧。”

胡媚兒一聽,頓時一喜道:“好啊好啊。”

莫勒訕笑一聲道:“那個,古宇施主,明天能讓我也一起去你們學校么,我想見識一下你們學校的美……咳咳,恩,美麗景色。”

古宇自然知道莫勒想看的到底是美麗景色還是美女,他笑了笑道:“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你這身行頭可得換換,要是你穿著這身去學校的話,恐怕會有點麻煩。”

莫勒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道:“麻煩?會有什么麻煩,難道大學不然和尚進入嗎?”

古宇搖搖頭道:“這倒不至于,影響不好而已,你不想被別人當成怪物一樣圍觀吧?”

莫勒想了想道:“這倒是,看來我還真的換一聲行頭了。”說著七手八腳的從乾坤袋中翻出一大堆東西來,然后找到一套時尚的運動裝,和一個黑色的嘻哈帽。

莫勒飛快的沖進浴室,換下身上的僧袍,然后飛快的沖出來,將嘻哈帽往頭上一扣道:“你看這身行頭怎么樣?”

眾人早就愣在了哪里,他們沒想道莫勒這樣一個和尚會攜帶那么多東西,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么一個毫不起眼的布袋子居然能裝那么多東西,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堆東西中什么都有,就連美女寫真集都有,而且是那些穿著比基尼的歐美風。

古宇不由得對莫勒豎了豎大拇指道:“大師果然是夠高,口味不是一般的重。”

冀風也點點頭道:“大師不愧是大師,我甘拜下風。”

而胡媚兒和周游夢卻紅著臉咬著耳朵說起悄悄話來。

莫勒似乎還沒明白古宇話中的意思,還以為古宇和冀風對他這身行頭很是滿意,而胡媚兒和周游夢也為他的英姿所傾倒了,他不由揚了揚頭道:“那是,我以前可指望這身行頭泡美眉來著,怎么樣不錯吧。”

古宇猛的拿起手中那本寫真集指著其中一個波濤洶涌的外國美女對冀風說:“不錯,嘖嘖,這真不錯,冀風你不是喜歡這樣的類型么,好兇,真是好兇。”

冀風癟癟嘴道:“我可沒有這么重的口味,我喜歡嬌俏可人的,這胸器太兇了,我遭不住。”

兩人談論的津津有味,而一旁的莫勒看的瞠目結舌,他一把奪過古宇手里的寫真集,面紅耳赤的說:“那個,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空不異色……施主難道你們還沒看透么?”

古宇嬉笑一聲道:“可不是,我們還沒有達到莫勒大師那么高深的道行啊,看不透看不透,要是不穿的話,就透了。”

冀風搖搖頭道:“宇哥,看來你道行真不行,要達到大師那種眼中有碼心中無碼的境界還得多修煉才行啊。”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是,人家是誰,是大師,我們怎么能和他相比擬呢,你說是吧。”

冀風點點頭道:“那是自然。”

古宇和冀風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莫勒徹底抬不起頭來,他沒想到自己一個疏忽,竟把這些不應該拿出來的東西給拿出來了,最讓人郁悶的,還讓兩個活寶一樣的人拽著說個沒完,自己這一世英名就這么被這兩個混蛋給毀了。

看到莫勒一臉糾結的摸樣,古宇見好就收,他笑了笑道:“大師我覺得吧,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看看這些其實挺好,陶冶性情不是,呵呵,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就帶你一起去欣賞我們成大的美麗景色。”說著向周游夢的房間走去,但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轉身道:“對了,你這身行頭,一個字,贊,明天就好好接受美女們的檢閱吧,哈哈……”

笑歸笑,不過莫勒穿著這一套衣服不可謂不酷,完全是一套嘻哈舞者的行頭,現在的小妹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嘻哈風格的男生,而且莫勒長得還算可以,面白唇紅一副小白臉的摸樣,走在大街上肯定會被花癡小姑娘圍觀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莫勒笑的臉上都綻開了一朵花兒。

走進周游夢的房間,古宇關掉房門,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天翻地覆地動山搖,就連外面的人也能聽到那怪異的笑聲。

就連一向沉穩的周游夢也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一個勁的喊肚子疼。

笑了好一會兒,古宇才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攔著周游夢走出房間,他定了定神止住笑意,道:“游夢,今晚睡覺怎么安排?”

周游夢看了一眼眾人道:“恩,我這套房子因為平時就我一個人住,沒有多余的房間,大伙兒就只有將就一下了,晚上女生就睡我那房間吧,就委屈你們幾個大男人擠擠客廳吧。”

古宇點點頭道:“也只有這樣了今晚大伙兒就委屈一下吧,冀風你和莫勒大師睡沙發,游夢給我拿一條被子我睡陽臺去。”

冀風搖搖頭道:“睡陽臺?這怎么能行,宇哥,你睡沙發吧,我睡地上。”

古宇微微一笑道:“冀風聽我的,你睡沙發,我去睡陽臺,我想看著滿天的繁星睡覺,你可別想和我爭這么一個好地方。”

冀風苦笑一聲道:“宇哥,你那算那門子的好地方。”

古宇笑了笑道:“你這就不懂了吧,你不覺得看著漫天的繁星入睡是很愜意的事情么,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去陪我的星星們聊天了。”

說著古宇輕輕的抱起睡在沙發上的藍蕊兒,走進周游夢的房間,小心翼翼的將藍蕊兒放到床上之后,古宇笑著對胡媚兒說:“媚兒,今晚你們三個就擠擠吧,明天送走了蕊兒,就不會這么擠了。”

胡媚兒微微笑了笑道:“沒關系,有張床睡覺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前修行的時候,哪有什么高床暖枕,有個地方窩著就行。今天可苦了你,還得去睡陽臺。”

古宇微微一笑道:“其實事情有兩面性,你不能關看他不好的一面,而忽略了他好的一面。就像人吧,一個人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你不可能光看到他好的一面,更不能只看他壞的一面,這樣對他就很不公平,要想認識一個人,就得看他的整體,好的一面,壞的一面都要看個透徹,才能說認識他了解他。睡陽臺其實也挺好的,聽著蟲鳴看著繁星入眠,別提多愜意呢。呵呵,好了。早點休息吧。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古宇抱著周游夢遞來的被子,便向外面走去。

胡媚兒愣愣的看著古宇的背影,心中想著古宇說的話,一時竟感觸頗深。

周游夢見胡媚兒愣愣的看著古宇,不由笑道:“有的時候我發現宇就像個哲學家,說的話,總是充滿了哲學,有很多話都很有韻味,細細品味,總會有很多的感觸。”

胡媚兒輕輕點點頭道:“是啊,游夢,有的時候我真嫉妒你,有這么個好男人在你身邊呵護你愛你。”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媚兒,其實你也可以擁有,只要你用心的去愛一個人,你愛的人也一定會感受到你的愛,然后對你付出更多的愛。”

胡媚兒苦笑著搖搖頭,臉上竟現出一絲不合年齡的滄桑。

見胡媚兒不想再說什么,周游夢笑了笑道:“早點休息吧,明天可有的忙了。”說著便躺在了床上。

雖然床不大,但睡三個嬌小的女孩子還是綽綽有余,三個人睡床上并不顯得太擠。周游夢和衣睡在床邊,一時竟有些不能入眠,她心里有太多事想不透徹。

而裹著被子躺在陽臺上的古宇也睡不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從冀風和古宇上玄丹門,破陣,奪丹,爭斗,遇妖,到后來從莫勒口中得知顧惜朝被殺,自己被全正一教追捕,事情真是發生的太多太快,就連自己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也不知道古宇想了多久,直到望著滿天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后一暖,一個較小的人兒鉆進了自己的被窩。

古宇自然知道是誰,他柔聲笑道:“臭丫頭,居然敢往我被窩里鉆,不怕我干壞事么?”說著翻身將那人摟進懷里,貪婪的吸著她身上的香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愛他至深的美麗女警花周游夢。

周游夢輕輕一笑道:“不怕,你有這個賊心可沒這個賊膽。”

古宇嗤笑一聲道:“你這是在激我咯,我可是受不了激的。”說著雙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周游夢的身上游走起來。

古宇的動作惹得周游夢嬌喘連連,她輕聲告饒道:“宇,別亂來,冀風他們就在里面呢,讓他們看見就不好了。”

古宇癟癟嘴道:“你不是不怕的么,你都不怕,我就更不怕了,來,讓大爺好生安慰你一下。”說著手又開始在周游夢滑膩的酮體上游走起來。

周游夢實在受不了古宇這樣挑逗似的愛撫,她嬌笑著扭動著身子告饒道:“宇哥,好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么。泡!書。吧”

古宇感覺周游夢身上開始發燙了,他知道如果再這么挑逗下去,他還真擔心會在這露天之下發生點什么,要是被冀風和莫勒看到估計以后自己和周游夢就沒臉在見他們了。

古宇笑著松開手道:“知道怕了吧,以后在敢這么對我說話,我就家法伺候了。”

周游夢嬌笑一聲道:“知道了,奴家不敢了。”

古宇滿意的點點頭道:“你在床上睡的好好的,干嘛跑這里來陪我喝西北風呢?”

周游夢嗔道:“人家這么久沒看見你,想你了嘛,就想著來陪陪你,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愿意我來陪你似的。說,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是蕊兒,還是媚兒,恩,還是其他人?”

古宇微微一驚道:“天地良心,我古宇怎么會愛上別人呢,我這一輩子只愛你……”

古宇話音未落,便聽周游夢接口道:“今晚不提蘭寧好嘛,我希望今晚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吻了周游夢一口道:“好,今晚我只屬于你一個人,今晚我就愛你一個人,這樣行了吧。”

周游夢滿意的點點頭,緊了緊抱住古宇的雙手:“宇,抱緊我。”

古宇輕輕一笑,將周游夢直接抱上了自己的胸口,讓她躺在自己的胸口上面,然后雙手用力的環抱著她。

“這樣怎么樣?感覺夠緊了吧。”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夠緊,要是能和你完全融入一體永不分開就好了。”

古宇輕笑一聲道:“傻丫頭,那有什么好的,永遠呆在一起你會膩的,要時不時的分開一段時間,讓兩人享受一段沒有對方的靜默時光,然后迎接小別勝新婚的歡愉,這才能更好的感受到對方的愛意。”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你在這方面還真是專家。”

古宇心花蕩漾,笑道:“那是,睡覺我是愛情專家呢,你想想,要不是這樣,你能這么死心踏地的愛著我么?”

周游夢憋了憋嘴道:“少臭美,要不是我被你……”周游夢忽然感覺身下的古宇全身一震,趕緊止住了嘴,有些怯怯的看著古宇。

古宇心中一絞,輕輕松開了手,嘆息道:“對不起……我……”

周游夢只是伏在古宇的胸膛上,聽著古宇心跳的聲音,一直以來兩人都刻意的避免談起這件事,雖然周游夢無怨無悔的愛著古宇。古宇也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看起來古宇整天對什么事都很淡然,但這件事卻成為他心中揮之不去的痛,他很沒有安全感,他生怕周游夢是因為這件事才迫于無奈的跟著自己,雖然他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但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地那么去想。

一時間兩人竟顯得有些無言以對。

過了許久,周游夢才在古宇胸口畫著圈圈,低聲道:“宇。我說過,我并不怪你,我愛你,我愿意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你,只要你愿意。”

古宇輕輕撫了撫周游夢的秀發,長嘆一聲道:“游夢,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你要是能罵我一頓,打我一頓也好,至少我就不會背負這么多的罪惡感了。”

周游夢小嘴一翹抬起頭道:“你就這么想被我打罵么,你愿意,我還不愿意,要是把我最親最愛的宇打傷了,我會心疼的。”

古宇捏了捏周游夢的鼻子,笑道:“就知道逗我開心,罷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珍惜現在和將來,游夢,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好好對你的。”

周游夢頓時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兒:“好,我記住了你這句話,不過我不希望你帶著罪惡感說的這句話,我希望是你發至內心的想法。”

古宇癟癟嘴道:“你這人要求還真多,好好,發至內心的想法,行了吧。”

周游夢抽了抽小鼻子道:“這還差不多。宇,睡了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學校么?”

古宇嘻嘻一笑道:“溫潤軟香在懷,我那還有心睡覺,要不我兩雙修吧。”

周游夢俏臉一紅,嬌嗔道:“雙修你個頭,討厭,給我睡覺去……”

古宇哈哈一笑道:“行行行,我討厭,不逗你了,睡覺就睡覺。”說著滿意的閉上了眼睛。

抱著周游夢,聞著周游夢身上特有的香味,古宇感覺特別的安心和滿足,沒過好一會兒便睡著了。

靜夜無邊,秋風蕭瑟,曠野中,一行五人飛速急行,落在最后的胖子的胖子忽然停下腳步,大口喘息一陣,大聲喊道:“小師弟,我們休息一下吧,這么沒命的狂奔,大伙兒都受不了了。你不是也受了傷么,停下來調息一下在走吧,那些家伙應該追不上我們了。”

而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停下腳步,走到那胖子身邊,責備的說:“五師兄,才急行這么一會兒,你就受不了了,你以后怎么進血煞宗內門,又怎么出人頭地啊。有你們這一群窩囊廢,血煞宗想振興,難啊!算了,大家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想來他們沒那么快追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血煞宗火閻王殿坐下小弟子向蘇,而其他四人分別是胖子五師兄、三角眼六師兄、陰人七師兄,鷹鉤鼻八師兄。

三角眼微微笑了笑道:“小師弟說的是,我們都是廢物,怎么能和小師弟相提并論呢,這次小師弟奪得最后一顆龍虎金丹,真是功不可沒,以后在火閻王殿甚至是血煞宗都是前途無量啊,我們以后可就仰仗小師弟了。”

七師兄也笑了笑道:“是啊,小師弟可真是神功無敵,幾大門派的高手都被小師弟打的哭爹喊娘,最后還被奪了龍虎金丹,他們也只有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了。”

向蘇掃視四周一番,笑道:“別給我戴高帽子,今天我能成功,你們也是功不可沒。我會向師父給你們請功的。”

五師兄笑了笑道:“那就多謝小師弟了。”

向蘇嘴角閃過一絲冷笑,揮了揮手一臉神秘的說:“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么我會忽然之間變得這么厲害么?既然現在完成了任務。我就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們吧。你們靠過來點。”

血煞宗眾人一直都想不通為什么向蘇會忽然之間變得這么厲害,現在聽向蘇這么說,頓時來了興趣,一個個將腦袋探了過去。

向蘇看著眾人一臉興趣的探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寒光,嘴角一咧道:“其實是這樣的……”話音未落,向蘇雙手一揮,一道狂暴的黑色魔氣忽然從身體里洶涌而出,然后向四周爆發開來。

眾人瞳孔猛的一收,還不及閃避便被那黑色魔氣淹沒。

轟……

一聲巨響,血煞宗四人齊齊的被向蘇身體里爆發出來的黑色魔氣震飛出去。

功力較弱的三角眼和七師兄當場被向蘇體內爆發出來的黑色魔氣轟死。

他們至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向蘇忽然襲擊,更不知道向蘇為什么會忽然殺死他們。

而功力稍強的五師兄和鷹鉤鼻子也只剩最后一口氣息殘存,他們眼中充滿驚愕、恐懼、以及不相信,他們根本不知道向蘇為什么會忽然襲擊他們。

向蘇看著尚有一氣殘存的五師兄和鷹鉤鼻子,冷笑一聲道:“喲,五師兄不愧是五師兄受了我這么強的一擊,居然還有命活下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和八師兄了。”

五師兄不可置信的看著向蘇,嘴角不斷的淌著血,他一字一頓的說:“為……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殺我們……”

向蘇呵呵一笑道:“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呢?”向蘇猛的一回頭,一張原本還算帥氣的臉變得無比猙獰,如同一個邪惡的魔神:“為什么,事到如今你們還不明白么?我向蘇不知道等這一刻等了多久,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你們幾個混蛋,當你們踩著我的臉的時候,是否想過你們也會有今天,我向蘇早就發過誓,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讓你們償還,我會讓你們的血清洗你們對我翻過的錯誤。”

五師兄猛的突出一口血,氣息微弱的說:“你,你根本不會因為這件事殺我們的,殺了我們對你病沒有好處。”

向蘇哈哈一笑道:“五師兄不愧是五師兄,心思比其他蠢豬可縝密太多了。不過,光因為那些事情殺你們就太便宜你們了,其實我是為了龍虎金丹,也是為了我后面的計劃,不殺你們,我的計劃怎么實行?”

五師兄氣息越漸的微弱,但他強撐著一口氣,道:“果然是為了龍虎金丹,你果然想私吞。”

向蘇笑著蹲下身子,看著五師兄道:“不錯,我是想私吞,火閻王那個蠢材也配得到這龍虎金丹,不如告訴你吧,現在我的實力別說你們幾個,就是火閻王親自來,我也不會怕他。這龍虎金丹,能者得之,自然得歸我了。不過火閻王怎么說也是師傅,而且在血煞宗還算有點地位,公然和他作對,對我沒有好處,而且也影響我的在血煞宗的,說實在的,我還得靠他提拔我呢,所以現在得留著他,不過我又想得到這龍虎金丹,該怎么辦呢?”

五師兄苦笑一聲道:“于是我們就成了犧牲品,如果我們死了,你就可以私吞龍虎金丹了。就沒人可以揭發你了。”

向蘇微微一笑道:“賓果,答對,不過沒有獎!”

五師兄長嘆一聲道:“師傅,你收徒不慎,養虎為患啊,師傅啊……”說著,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腦袋一歪,便沒了氣息。

向蘇冷笑一聲,用力的提了提吐血而亡的五師兄,然后笑道:“其實忘了給你說,你們早就是我踏上巔峰的一枚棋子,你們絕對不會白死,我一定會用你們的死來導演一場精彩的大戲,你們就等著瞧好吧,我成功之時,也是你們風光之時。(_泡&書&吧)”

忽然向蘇看了一眼另一邊已經奄奄一息的八師兄冷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的生命力這么完全。看來我得再送你一程。”

八師兄見向蘇滿臉猙獰的向他靠近,他用力的拖起身子向后退去:“不,別殺我,小師弟,不,師兄,大哥,大爺,我救你饒我一命,我一定不會揭發你的,我愿意為你鞍前馬后,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別殺我。”

向蘇戲謔的看著八師兄,搖了搖頭道:“八師兄啊八師兄,難道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這已經不是你揭不揭發我的問題了,今天你無論如何都得死。”

八師兄搖搖頭道:“我還不想死,我真的還不想死,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向蘇陰笑著向八師兄走去,右手輕描淡寫的一揮,一道黑色魔氣混著一道火焰真力怒吼著向八師兄射去。

火焰劇烈的燃燒著,八師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烈焰中傳了出來。

“啊……向蘇,你,你不得好死,你會得到報應的……”

向蘇冷冷的看著烈焰中翻騰的八師兄,不屑的道:“報應?我向蘇才不相信什么所謂的報應,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是老天想要擋我,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八師兄在烈焰中翻騰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消停了,空氣中彌漫著焦臭的味道,在看八師兄,已經被那魔火燒的尸骨無存。

向蘇冷笑一聲道:“好戲現在才開始,古宇,你就給我好好等著吧。我會讓你成為全修真界的公敵。哈哈……”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夜色中走去。

向蘇飛快的穿行在夜色之中,一個小時后,向蘇終于趕到了血煞宗的山門之下,他毫不停歇的快速飛奔上山,直接繞過正門,來到后山的斷崖,縱身跳下懸崖。

身體急落,他雙腳猛的一沓,身體一番,穩住身形,飄落在斷崖的一塊平地之上,這地方正是上古異魔療傷的地方,因為處于斷崖的半空,顯得異常隱秘。

自從上古異魔和向蘇合體之后,向蘇就經常來這里獨自修行魔功,這也是為什么血煞宗所有人不知道向蘇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厲害的原因。

向蘇落地之后,盤腿坐于地上,然后掏出那顆金光燦燦的龍虎金丹,笑道:“龍虎金丹,多少人為你掙破了腦袋,不過現在你還是落入了我的手中,放心,我一定不會浪費你的一絲藥力的,我會將你徹底的吸收干凈的。”

說著雙手一攤將那龍虎金丹虔誠的捧在頭頂,然后再上古異魔的指導下,開始煉化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向蘇身體爆發出一道狂暴的魔氣,那魔氣不斷的圍繞向蘇旋轉著,然后飛快的向向蘇的小腹洶涌而去。一顆黝黑的內丹緩緩凝結,在洶涌的魔氣中不斷的壯大。

直到所有魔氣都被那顆黑色內丹吸收之后,向蘇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笑盈盈的從地上站起身來笑道:“真是妙極,沒想到這龍虎金丹竟蘊含了這么強大的能量,我終于突破金丹期了,我的功力終于又提升了,古宇你將不再是我的對手。只要打垮你,竇熙就是我的了,整個修真界也沒有人能和我爭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打垮所有的修行人,成為修行界真正的王者。整個修行界的修行人,都將臣服于我的腳下。哈哈哈……”

向蘇在笑,而向蘇身體里的上古異魔也在笑,不過上古異魔不是為向蘇的豪言壯語而高興,而是為自己找到這么一副好身體而高興。

現在向蘇做事越來越不擇手段,越來越邪惡,在他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向蘇現在已經完全的墮入魔道不能自拔,不過向蘇越是這樣,上古異魔越是高興,這也表示離自己霸占向蘇身體的日子越近。

曾經的一方魔尊,怎么甘心像現在這樣猶如寄生蟲一樣寄宿在向蘇的身體里,除了靠向蘇身體來維持自己的元神外,根本不能做一點自己意愿上的事。所以他必須等到適當的機會,在不破壞向蘇身體的情況下,反客為主,吸收了向蘇的元神,成為向蘇身體的主導,也是唯一的主導。不過這一切都基于將向蘇同化之后,不過現在向蘇做事越來越有魔性,這也正合了上古異魔的意,只要一直這么下去,向蘇離真正成魔的時候就不遠了,只要在向蘇意志最消沉的時候,忽然暴起,就一定能徹底占據向蘇的肉體。這也是上古異魔甘心潛伏于向蘇體內這么久的原因。

向蘇自然不知道上古異魔的打算,他還當上古異魔是因為感受到自己強烈的意愿而高興,他笑了笑道:“你也為我的宏圖大愿而高興么,呵呵,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和你一起踏上巔峰,讓所有的修行人都臣服于我們的腳下的。”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那我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雖是這么說,上古異魔心里卻不屑的笑道:“你是等不到這一天的到來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被我徹底同化,最后被我吸收,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善待你的肉體的。桀桀……”

向蘇微微一笑道:“現在我們就去找火閻王,將五師兄他們遇害的消息告訴他,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最得意弟子被自己的宿敵殺害之后,會是什么表情,我還真是期待呢,你說他會不會去找古宇報仇呢?”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他去不去找古宇報仇我不敢肯定,但我敢肯定的是,他一定會將這個消息向你的師祖報告,而你的師祖又會將這個消息向血煞宗主報告,而血煞宗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時候,古宇和青城派就成了整個血煞宗的仇敵,到大總攻的時候,青城派肯定會首當其沖,成為血煞宗剿滅的對象。”

向蘇微微一笑道:“就算血煞宗不對古宇怎么樣,正一教也不會放過他,嘿嘿,想來顧惜朝被古宇殺死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修行界吧,正一教不會放過古宇,想來一向視正一教馬首是瞻的門派也不會放過古宇吧,到時候古宇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整個修行界都沒有他容身之所了。哈哈……我看他還怎么和我爭。”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等他落魄的時候,你在出面收拾掉他,不但報了仇,還有可能上位,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啊。”

向蘇微微一笑道:“想歸想,我現在得趕緊將四位師兄的死訊告訴給火閻王,遲則有變。”說著一縱身,向斷崖之上竄去。

向蘇下來過無數次,早就輕車熟路,而且現在自己又突破了筑基期達到了金丹期,功力更勝從前,上崖輕而易舉。

不消片刻向蘇便竄上了斷崖,上了崖向蘇也不做停留,飛快的向血煞宗火閻王殿沖去。

來到火閻王殿外,向蘇頓時換上一副焦急而悲痛的神情,一路踉蹌的沖進殿堂。

此刻火閻王正在大殿之上打醮,忽然間向蘇撲倒在自己腳下,不由得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什物,扶起向蘇道:“你這是怎么了?和你一起下山的其他師兄弟呢?”

向蘇一臉悲戚的望著火閻王道:“師傅,我有負您的重托,奪丹失敗,師兄們都被殺了。”

火閻王不由大驚,有些不相信的問:“什么,你說什么,他們都被殺了,這,這怎么可能,他們雖然功力不算很高,即使奪不了丹,自保完全足夠了,他們怎么會被殺。”

向蘇痛哭流涕的說:“是真的,師傅,我們這次遇到了強敵,眾位師兄不敵,掩護我逃走,但那人卻根本沒想放過我們,師兄們都被殺死了,而我卻趁亂拼了命逃了出來,只為見您老人家一面,將師兄們的死訊告訴您,師傅,你一定要為師兄們報仇啊。”

見向蘇說的悲痛不已,火閻王不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向蘇,忽然他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怒聲道:“奪丹失敗,火閻王殿的四個弟子又全被殺死了?這,這是誰干的,這是誰干的。”

向蘇苦著臉道:“師傅,這人不是別人,真是你和我的共同敵人古宇。”

聽到向蘇這么說,火閻王頓時須發樹立,雙眼噴火,他咬牙切齒的說:“古宇,好你個古宇,我不找你麻煩,你倒找起我的麻煩來了,上次的事還沒完,這次你居然敢殺我弟子,我,我火閻王和你勢不兩立,我一定會活剮了你,為我的徒兒報仇。”

向蘇心里不由得一笑,這正是他所想看到的。

火閻王忽然轉頭對向蘇道:“你現在趕緊下山,幫我頂住這個古宇,我先去將這事稟告師尊,這次奪丹失敗,又損失了四個功力不弱的弟子,火閻王殿達不到標,宗主一定會大怒,要是降罪下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向蘇點點頭道:“謹遵師命,我一定會盯住古宇,直到得到你的命令在做行動。”

火閻王哀戚的點點頭,然后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向蘇躬身施了一禮,然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向蘇冷笑著退出大廳,在他看來這次古宇是在劫難逃,正邪兩派都將視古宇為仇人,古宇再想在修行界立足根本就不可能,除非他有通天本事。泡!書。吧

向蘇從大廳出來,一刻不停的向山下跑去,他可不敢在血煞宗過多的逗留,一來害怕自己的實力提高的太快,被火閻王發現,雖然他并沒有把火閻王放在眼里,但也不得不防,畢竟他背后還有個偌大的血煞宗。二來他也不得不去尋找古宇的下落,畢竟這場好戲的主角是古宇。

向蘇離開血煞宗火閻王殿之后,火閻王也帶著憤怒向血煞宗主庭趕去,這次火閻王殿發生這么大的事,他必須親自稟告自己的師傅才行。

血煞宗主庭離火閻王殿并不遠,位于火閻王殿南側的中山峰峰頂,火閻王一路急行,僅花了一刻鐘的時間便來到血煞宗主庭。

接待他的是火閻王同門師兄,當他聽到火閻王殿因奪丹損失了四個實力不弱的弟子之后,也不敢怠慢,帶著火閻王來到師傅的靜室。

火閻王的師傅名叫黃石道人,是血煞宗主的同門師弟,但功力卻遠比自己這個宗主師兄厲害很多,而且又培養了很多好手,血煞宗十四太保中有八個是他的弟子,所以在血煞宗里,黃石道人的勢力并不比血煞宗主差多少。

火閻王在師兄的帶領下,來到黃石道人打坐的靜室,見屋里還亮著,他輕輕的叩了叩房門,低聲道:“師傅,十四有大事稟報,特來求見。”

話音剛落,便聽見房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了。

火閻王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卻看見黃石道人依舊盤坐在蒲團上,動也沒動,而房間里卻并沒有別的人,這房門竟是自己打開的。

火閻王不由得一驚,沒想到才一個多月時間沒見,師傅的功力變得更加深不可測了。

“十四,你深夜至此,可有很要緊的事要向為師稟告?”黃石道人雙眼微閉,頭也不抬的說道。

火閻王趕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師傅,火閻王殿出事了,損失了四個功力不錯的弟子,恐怕今年火閻王殿將達不到宗主下達的指標了。”

黃石道人眉頭微微一蹙,緩緩睜開眼道:“怎么回事?”

火閻王有些怯懦的說:“師傅,事情是這樣的,前些時候我聽聞玄丹門開爐在即,便讓門下弟子一同去玄丹門奪丹,本以為憑他們的本事奪丹應該不成問題,就算奪不成丹,保命也足夠了,但今日有回來的弟子稟告,出去的五個人就剩他一個人逃出來了,其他的人都被一個青城派的修行人殺死了,所以我特來稟告。”

黃石道人微微一愣道:“四個不錯的好手被青城派一個人殺死了?那人功力如何?”

火閻王想了想道:“功力不俗,我曾經和他交過手,雖然他武技平平,修行時間也不長,但體內的真力卻異常雄渾凝練,其實力恐怕不在我之下。”

黃石道人狠狠的瞪了火閻王一眼怒道:“既然你知道這個人的功力如此強悍,為何不親去取丹,讓自己弟子去白白送死?我讓你掌管火閻王殿,便是有心讓你給我招攬門生,壯大我派的實力,血煞宗的圣戰在即,正是用人之際,你倒好,為了一顆金丹,葬送了門內四個實力不弱的弟子,你,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火閻王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師父對自己生這么大的氣,他顫顫巍巍的說:“師父,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的,我準備親自下山宰了那個小子,不過我要向你借幾個人。”

黃石道人眉頭微微一蹙道:“借人?我哪有什么人可以借給你,現在你的師兄們都在潛修,為即將到來的圣戰做著準備,他們哪有時間理這些小事。”

火閻王訕笑一聲道:“師父你誤會了,我要借的不是師兄,我是想讓五煞一起去,五煞的老大就是被這人殺死的,我想他們也一直想著給他們老大報仇吧。”

黃石道人想了想道:“這樣也好,他們一直都糾纏著為師允許他們下山,但為師擔心他們功力不濟被殺,一直沒能允許,現在他們功力提高了不少,又有你照應著,我也就放心了。去吧,將那小子的首級帶來,我倒要看看這個膽敢和我們血煞宗為敵的是個什么人。”

聽到黃石道人這么說,火閻王不由得大喜,他點點頭道:“放心吧,師父,這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黃石道人想了想道:“對了,你門下那叫什么蘇的,這次沒有出事吧?”

火閻王搖搖頭道:“沒有,此次派出去五人,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黃石道人點點頭道:“上次你提到這個人,我看他還算個可造之材,這事一了,你就給我好好培養他,說不定以后他會大有可為。”

火閻王點點頭道:“徒兒謹遵師命,此事一了,一定會好好培養他的。等到他筑基完成我就讓他來師父這里。”

黃石道人揮揮手道:“好了,去吧。”

火閻王向黃石道人行了個師徒之禮后,便帶上房門退了出去。

火閻王又來到五煞的房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四煞。

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四煞自然是異常高興,他們這幾個月里無時無刻沒想著為他們的老大報仇,但因為功力不濟師父一直不允許他們下山,他們一直都憋著一股勁,現在好了四人都已經達到筑基中期,終于可以下山找古宇報仇了。

四人稍作整理,便跟著火閻王興沖沖的下了山。

向蘇一路從火閻王殿下來,馬不停蹄的向古宇的家跑去,但來到古宇所在的小區,卻發現整棟大樓已經塌陷,所有的房客都蹲守在小區的角落里或亭子里休息,一問才知,這棟大樓在晚間不知道遇到什么事忽然就塌陷了,當然塌陷的原因也眾說紛紜。不過向蘇知道這一定和古宇有關系。

向蘇在小區里搜尋了一會兒,并沒有發現古宇的蹤跡,便從小區退了出來。

他知道古宇能去的地方并不多,但遇到事他一定會去周韻的地方,于是又跑到周韻住的地方找了一圈,但周韻住的地方已經是人去樓空,連賴以生存的食店也關門大吉了。

向蘇又打電話詢問了以前一些好友有關古宇的消息,但大多看到是他打來的電話都直接掛掉,而有些就算接通了也只是應付似得胡亂聊兩句。而像老鬼這些曾經的死黨卻充滿了鄙夷和憤怒,將向蘇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揚言看到向蘇一次便打一次。向蘇聽到這些卻根本就不以為意,在他看來這些普通人不過是一群卑微的臭蟲,根本對他沒有什么威脅,他也懶得花心思去應付這些人。

向蘇沒能從這些人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無奈之下,他只有跑到校門外蹲守,因為他想起一個人來,只要找到這個人他就一定能得到古宇的下落。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藍蕊兒,向蘇早就知道藍蕊兒暗戀古宇,而且也一直和古宇在一起,古宇可以不上課,但藍蕊兒不可能不上課,只要找到藍蕊兒,想找到古宇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現在才早上四五點鐘,學校也還沒開門,向蘇飛身竄進校門,尋了塊好點的草坪,盤坐在地上吐納練氣,等著天亮。

這幾天經歷了這么多事,就算向蘇是鐵打的人,也有些累了,何況之前和古宇相斗,又傷了臟腑,雖然后來在血煞宗后山煉化了龍虎金丹,但這些內傷還需細細調理才能徹底清除。

向蘇在草坪上吐納一番之后,感覺身上的傷差不多都好了之后,才緩緩站起身來,此時天已蒙蒙亮,看看時間已經是六點多鐘,一些早起的學生已經出現在校園區,好在向蘇找的這個地方還算隱蔽,并沒有人發現盤坐在這里的他。

向蘇從地上站起來,掏了掏褲兜,兜里還剩下一些零碎紙幣,他苦笑著搖搖頭道:“倒霉,現在身上就剩下這些錢了,銀行卡也被凍結了,以后的日子可有苦頭吃了。”

隨即他搖了搖頭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還談何干大事,在火閻王殿那么苦的日子都熬過來了,我還怕現在的日子么,只要這件事辦成,以后我向蘇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上人。古宇,上次你運氣好,讓你有機會咸魚翻身,但這次我不相信你還能翻身。這次我一定要徹底打垮你。”說著向蘇狂笑著一拍手上那些零碎紙幣,向學校食堂沖去。

沒過多久,向蘇郁悶的提著一袋包子和一袋豆漿從食堂走了出來。

“MLGBD,物價上漲的這么快么,一袋兌水的豆漿都賣一塊錢。一口咬不到肉,再一口就咬過了的包子也能賣一塊錢一個,TMD,坑爹呢!”

向蘇罵罵咧咧的來到校門口,以前他最喜歡和古宇冀風一起蹲在校門口吃著早點看著絡繹不絕的美女從眼前經過,雖然現在僅僅只剩下一個人。

向蘇正啃著一個包子,猜測剛剛那美女胸前那對肉包有多大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看著這個人,向蘇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所有的味道一齊涌向心頭。

或許正是這個人影響了他的一生,或許因為她,自己才和古宇決裂。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才會有現在的成就。或許是因為她……

有太多的太多是因為她。

因為她是自己最愛的一個人,真正愛過的一個人……

她的名字叫竇熙!!!

竇熙和丁玲談著什么,似乎沒有發現蹲在一旁的向蘇。泡!書。吧

向蘇恨恨的看著竇熙身邊的丁玲,對于這個尖牙利嘴的臭丫頭,向蘇一點好感也沒有,看到她就有一種想狠狠揍她一頓的沖動。不過向蘇這也僅限于想,他可不會真揍她一頓,畢竟她也是個女生,而且是竇熙的好朋友。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向蘇丟掉手里的東西,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竇熙身邊,笑盈盈的說:“竇熙,好久不見。”

竇熙側過頭一看,頓時笑容凝固,顯得有些詫異:“向,向蘇,你怎么到來了,你……”

向蘇微微一笑道:“我怎么就不能來呢,這里怎么說也是我的母校,我回來看看罷了。你最近還好么?”

竇熙點點頭道:“我還好。”

這時一旁的丁玲忽然靠了過來,一臉鄙夷的看著向蘇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向蘇,你不是勞教去了么,怎么又出來了,難道是偷跑出來的?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警察叔叔來了就不好了。”

向蘇淡淡一笑道:“丁玲還是這么喜歡開玩笑,呵呵,我早就自由了,不用擔心警察叔叔會來找我。”

丁玲癟癟嘴道:“誰知道呢,不過向大帥哥今天來學校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呢,不會是還在打我們小熙的主意吧。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前你有錢有勢的時候我們可以拒絕你,現在你什么都沒有了,我們任然可以拒絕你,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免得自取其辱。”

向蘇根本就不把丁玲的話放在眼里,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看著竇熙,仿佛要將竇熙整個人都刻進腦海里一般。

竇熙被向蘇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仿佛有上千的螞蟻在身上噬咬般的難受。

她微微一笑道:“向蘇,你今天到學校肯定有事吧,我和丁玲就不妨礙你了,我們還得去食堂吃點東西,一會兒就得上課了。再見。”說著拉著丁玲就走。

但向蘇哪里肯讓她們就這么走了,他一伸手擋在竇熙身前道:“竇熙,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丁玲猛的竄上前大聲道:“向蘇,竇熙和你沒什么好談的,你們根本就沒有可能,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向蘇眉頭微微一蹙,冷眼看著丁玲道:“丁玲,這里好像沒你什么事吧。”向蘇雖然說的不清不淡,但話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讓丁玲忽然心中一緊,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脖子一般的難受。她支吾了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向蘇冷哼一聲,忽而臉色一變,笑著回過頭,對竇熙笑道:“竇熙,我只想和你聊聊。”

竇熙淡淡一笑道:“正如小玲所說,好像我們沒有談的必要了吧,對不起,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請你不要攔著我們。”

向蘇臉色微微一沉道:“難道我們就真沒有談的了么,就算不談感情的事,作為朋友,你也應該和我聊聊吧。”

竇熙微微一笑道:“似乎你也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吧,既然不是朋友,我們還有什么好聊的。”

向蘇幽幽的看著竇熙,心中翻騰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一顆心仿佛被人生生的從胸膛里揪了出來,然后丟在地上,狠狠的蹂躪了一番般的難受。

竇熙的鎮定,卻讓他越漸的慌亂,他現在終于知道,在竇熙的心里,自己竟連一個遇見了打聲招呼的朋友都算不上。

向蘇苦笑一聲道:“竇熙,你不必這樣決斷吧,好歹我們以前還算認識。”他現在只希望竇熙能看在以前還算認識的情面上和自己聊聊,或許也只有這么一層關系了。但是就算只有這么一層關系,向蘇也不會放棄的,他知道自己現在這一切都是為竇熙而存在,就算花再大的代價他也要追到竇熙。

竇熙笑著搖搖頭道:“我認識的人不少,是不是每個認識的人我都要去和他聊聊呢,何況現在也不是聊天的時候,我現在很忙。”

向蘇微微一笑道:“正因為你很忙,所以更應該給我一點時間,也給你自己一點時間,和我聊聊。”

竇熙眉頭微微一蹙道:“向蘇,你不要這樣,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我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我也希望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我現在趕著去吃早餐,然后去上課。如果你有話要說,就趕緊說,如果沒什么要說的,對不起,請讓開。”

向蘇微微一笑道:“我想對你說的話,豈是一時半會能說的清楚的,走吧,我兩找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來慢慢談。有些事,還是不要讓被人聽見了比較好。”

竇熙正欲說話,卻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看,臉上不由得一喜。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陪著古宇和冀風一起回學校辦休學手續的藍蕊兒。

藍蕊兒笑盈盈的走到竇熙身邊,親熱的挽住她的胳膊道:“班長大人,怎么還在這里逗留呢,不會是專程等我的吧。喲,這不是向蘇么,老早就聽宇哥說你生活的很好,現在看來果不其然,比以前更壯實了,恩,看起來也比以前有氣魄了。不錯嘛。”

向蘇沒想到藍蕊兒會忽然殺出來,正欲說話,卻看見她身后的古宇和冀風,頓時臉色一沉,冷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果然在學校遇到了你們。”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們也準備找你問些事情,現在倒好,不用去血煞宗找你了。”

竇熙笑著走上前道:“古宇,你真是個大爺,失蹤了一個多月,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現在終于舍得出現了?”

古宇訕笑一聲道:“班長大人,這事說來話長了,一會兒我們再聊,現在我和向蘇有些事要談,一會兒談完事我在去找你匯報這一個月的行蹤,哦,對了,這次回來,我是準備辦理休學手續的,一會兒還得勞煩班長大人給我做個見證才行。”

竇熙微微一驚道:“休學?你要辦理休學手續?這是為什么?家里出了什么事,還是你自己遇到了什么麻煩?”

古宇搖搖頭道:“沒事,只不過最近我和冀風又很重要的事要辦,實在是來不了學校,所以就只能辦理休學手續了。”

竇熙俏臉頓時升起一絲寒霜:“有什么事比學業更重要?不行,我不準你休學。”

古宇苦笑一聲道:“你當我愿意休學么。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班長大人,你就成全我吧。”

竇熙不容置疑的搖搖頭道:“我說不行就不行,除非你得到了家里的批準。否則你休想。”

古宇癟癟嘴嘟囔道:“我直接向輔導員說,只要輔導員批準,校長簽字就行了,你一個班長還管得到我?好笑。”

古宇雖然聲音不大,向蘇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耳里,本來向蘇對古宇就不爽,現在看到竇熙竟然這么關心古宇的事,而古宇卻又這么身在福中不知福,頓時如同打翻了醋缸,醋意怒意一起洶涌而來。

他低聲怒道:“古宇,你不是有話和我談么,走吧!”說著轉身,快步向校外不遠處的公園走去。

古宇微微一愣,然后對竇熙和藍蕊兒笑了笑道:“你們先去進去吧,一會兒談完事,我就來找你們。”說著向冀風使了個眼神,便快步跟了上去。

看到三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竇熙看了一眼藍蕊兒道:“蕊兒,你知道他們要談什么事么?”

藍蕊兒雖然知道一些三人之間的糾葛,但她也不是很清楚,于是搖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要不我們跟去看看?”

竇熙想了想,回身對愣在那里的丁玲道:“小玲,你先去食堂吃東西吧,順便幫我帶點吃的去教室,一會兒我直接去教室吃算了。”

說著也不管丁玲是不是聽見了,拉著藍蕊兒便向公園跑去。

直到竇熙和藍蕊兒跑遠,丁玲才回過神來,看到向蘇等人已經走遠,不由狠狠的喘息起來,剛剛向蘇的眼神她現在還記憶猶新。冷的刺骨,冷的滲人心脾,仿佛那來自九幽地獄的幽魂一樣叫人害怕。

“他還是向蘇么,為什么會有這么可怕的眼神。不,他不是向蘇,他是惡魔,是變成向蘇摸樣的惡魔……”

丁玲用力的搖搖頭想要將那恐怖的眼神甩離自己的腦海,但她這么做只是徒勞,心里那畏懼之感久久不能平息……

古宇和冀風跟著向蘇來到公園里。

三人面對面而立,就這么站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不是不知道說什么,是因為要說的東西太多,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過了好久古宇才嘆息一聲道:“向蘇,那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

向蘇冷笑一聲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些事情呢?”

冀風眉頭猛的一皺道:“還能有哪些事情,向蘇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顧惜朝是你殺死的吧,當時你是不是就躲在不遠處看著我們的戰斗,等到我們離開之后,你就殺死他們,還故意留下活口,好陷害我們,是不是?”

向蘇冷笑一聲道:“看來你們都不傻嘛,好吧,反正這里沒有外人,我就不和你們繞彎子了,不錯,這事就是我干的,目的就是陷害你們,誰叫你們要與我為敵。呵呵,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沒想到這事竟然這么順利,正一教那些傻蛋居然真相信了這場騙局,還滿世界的追捕你們,呵呵,不過好戲才剛剛開始,后面還有更豐富的大餐等著你們呢。”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向蘇,你究竟想怎么樣,有本事明刀明槍的沖我來,耍這些手段干什么?”

向蘇搖搖頭笑道:“古宇,我早就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從你身上拿回那些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就算使用一些手段我也在所不惜。”

古宇苦笑道:“是因為竇熙?”

向蘇臉色一沉道:“就算沒有竇熙,我們也不可能是永遠的兄弟。”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因為你不是一個愿意屈居人下的人,就算我根本沒把你當手下看。”

向蘇冷笑一聲道:“知道就好,所以我們注定是對手。竇熙不過是我們敵對的催化劑而已。”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看來你誤會了什么,我和竇熙根本就沒什么。”

向蘇雙眼緊緊看著古宇,一字一句的說:“雖然你對竇熙沒什么,但竇熙對你卻有想法。”

古宇笑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就算她對我有想法,也不可能怎么樣了,如果你真心愛她,就應該去追她,不應該把怨恨轉嫁在我的身上。”

向蘇搖搖頭道:“可是只要她對你一天不死心,我就沒有得到她的可能。曾經她說過,你無論什么方面都比我強,所以我要證明其實我向蘇根本不比你弱,我要打敗你,我要讓她知道,你古宇有的,我向蘇也有,你古宇沒有的,我向蘇依然有,我要讓她徹底對你死心,所以我必須徹底的打敗你,讓你在我面前根本就沒什么值得炫耀的。”

古宇笑了笑道:“向蘇,你這是不是太幼稚了點,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所獨有的東西,并不是向你想的那樣。何況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說你打敗了我,你就可以得到竇熙的真心,要得到一個人的真心,自己得付出一顆真心才行。”

向蘇臉色一沉,怒斥道:“我用不著你來教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處理,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如果不打垮你,我這一輩子都會吃不香睡不好的。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想和你分個高低。”

早在一旁的冀風猛的竄上前道:“向蘇不要欺人太甚。如果你真想打,我們一定會迎戰的。”

古宇拉了拉冀風道:“冀風,這是我和向蘇之間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冀風眉頭一皺道:“宇哥,向蘇今天擺明是來找茬的,還虧得我們一直把他當兄弟,但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忍得我可忍不得。”雖然冀風平時比較內斂,但對于這些事情卻比較敏感,被人擺了這么一道,就算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就算這樣,我們也不能在這里和向蘇起沖突,這對我們沒什么好處。”古宇考慮到這里是學校,要是真和向蘇動起手來,肯定要暴露修行人的身份,而且現在自己和冀風被正一教追捕,如果這里鬧出亂子,正一教肯定能順藤摸瓜找到自己,到時候就真著了向蘇的道了。

向蘇見古宇有所顧忌,不由大笑道:“怎么,現在做縮頭烏龜了,這可不像你古宇的作風,你以前不是最愛出風頭的么,現在怎么沒膽子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向蘇,你不用激我,今天我不會和你打的,如果你真想和我一較高下,我們在挑個時候,好好打一場,今天我還有事要辦,恕不奉陪。”說著拍了拍一旁的冀風道:“冀風我們走吧。”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學校走去。

但向蘇有心找茬,他怎么會讓古宇這么走掉,他冷哼一聲道:“古宇,今天你不打也得打,想這么走掉,門兒都沒有。”說著身體一晃,快步奔上前,右手一揮,一道烈焰從他手心爆發出來,然后猛的向古宇頭頂拍去。

古宇聽見腦后風響,急忙向旁邊一閃,指著向蘇怒道:“向蘇,不要欺人太甚。”

向蘇揮了揮手上的烈焰,陰陰一笑道:“我哪敢欺你,我不過想和你打一場而已,如果你是男人就應戰,如果你不敢應戰,說明你不是男人,以后就請離竇熙遠點,看到我也要繞道而行。”

古宇眉頭一皺道:“向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本來就沒打算接近竇熙,這次回來我是辦休學手續的,以后要想在碰到她根本就沒有可能。隨你怎么說,我今天也不會和你打。”

向蘇哈哈一笑道:“原來你古宇果真是怕了我,好,很好,如果你真怕了我,就跪下來想我磕三個響頭,然后再乞求我不在為難你。我們之間的事就此揭過,不然,你今天休想走出這公園。”

一旁的冀風一聽不由大怒:“向蘇,誰說宇哥怕了你,就憑你的本事,就算在修煉十年也不可能是宇哥的對手,如果你不想被宇哥打的你媽都認不到你,就趕緊滾。”

向蘇不屑的看了一眼冀風,搖搖頭道:“冀風啊冀風,我怎么發現你現在這么像古宇養的一條狗呢,古宇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值得你這么對他,你也看出來了吧,古宇根本就是怕了我。我看你這么忠心,以后不如跟著我吧,我可不會像古宇一樣窩囊的,哈哈……”

冀風聽得臉青一陣的白一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一雙拳頭更是握得快要滴出血來,他此刻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無恥的人生吞活剝了。

古宇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他允許別人侮辱自己,但他卻忍受不了別人侮辱自己的兄弟,更忍受不了向蘇這么挑撥自己和冀風之間的關系。他冷哼道:“向蘇,你無非是想和我一較高下,也用不著說這樣的話挑撥我和冀風吧。好,如果你真想和我打一場,就跟我走,不跟來的就是烏龜王八蛋,以后見到對方就自動退避三舍。”說著也不管向蘇答不答應,身子一掠,飛快的向學校后山跑去。

冀風恨恨的看了一眼向蘇,冷哼道:“向蘇,如果你沒膽,就不必來了,我們以后也不會再叫你向蘇,以后我們會改叫你烏龜王八蛋。”說著快步跟了上去。

向蘇冷冷一笑道:“我會怕你們,去就去……”隨后也向學校后山飛奔而去……

躲在一旁的竇熙早就看楞了,向蘇剛剛爆發出來的那一招,雖然動作奇快,但他掌心爆發出來的那耀眼的火焰,竇熙卻看在眼里,她早就看出古宇、冀風、向蘇此次回來變化極大,但她沒想到向蘇居然還有這么一招。但看古宇居然輕描淡寫的躲開了向蘇那一招,這說明古宇的功力根本不在向蘇之下,這更讓竇熙感到驚奇了。

“班長大人,快走,我們趕緊跟去看看……”藍蕊兒拍了一把愣在當場的竇熙,快步向公園外面跑去。

竇熙趕忙從地上站起身來,快步跟上去道:“蕊兒,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忽然便成那樣?”

藍蕊兒搖搖頭道:“這事說來話長了,等以后我在慢慢給你說,現在他們去學校后山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雖然藍蕊兒早就見過古宇等人大戰獒妖的情景,但古宇和向蘇的戰斗卻更讓她興趣盎然,她也想看看這變壞了的向蘇究竟又多厲害。

兩人飛快的跑出公園,迎面卻撞上了胡媚兒和莫勒。

胡媚兒見藍蕊兒猴急的樣子,趕忙問道:“蕊兒,你們去哪里了,我和和尚到處找你們呢。咦,古宇和冀風呢?”

藍蕊兒揮了揮手道:“媚兒,趕緊去后山,宇哥和向蘇去后山決斗了。”

胡媚兒一聽,不由大驚:“向蘇,向蘇怎么來了,究竟發生而來什么事?”

藍蕊兒搖搖頭道:“媚兒,什么也別說了,趕緊去后山,你看到就明白了。”說著一左一右拉著胡媚兒和竇熙便向后山跑去。只留下莫勒和尚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哪里。

莫勒微微一嘆道:“哎,這女人啊,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處事不驚么。喂喂,你們等等我,我不認識你們學校的路啊。”說著也沒了大師應有的風范,撒開腳丫子便沖了上去。

藍蕊兒一邊跑,一邊將剛剛發生的事情想胡媚兒說了一遍。

藍蕊兒的話,讓胡媚兒皺眉不已,連罵了幾句無恥方才罷了。

胡媚兒搖搖頭道:“要我是古宇,早就和這個無恥的家伙拼命了,不過古宇考慮的也有些道理,現在正是非常時候,還真不能不注意。要是被普通人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還沒什么,要是被正一教的家伙知道我們的行蹤,恐怕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藍蕊兒點點頭道:“所以宇哥才會和向蘇相約到后山決斗啊。真不知道這向蘇現在怎么會變得這么壞了,以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

胡媚兒冷哼一聲道:“我看他就是嫉妒古宇的才華才變得這樣的,何況還有這么個美女班長在這里面攪和,他不變壞才怪了。”胡媚兒早就在上次上課的時候就對竇熙有所不滿,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譏誚幾句。

人言道異性相吸同性相斥,何況兩個都是極其漂亮的同性,自然就排斥的更為厲害了。

竇熙雖然不及胡媚兒生的嬌媚迷人,但她也算一個極品美女,而且如同冰山一樣的氣質更讓人為其著迷,所以在城大乃至整個大學城不乏眾多追求者,但正因為她這冰山一樣的性格,讓那些追求者又不敢靠近,那些追求者只能遠遠的看著她的美,卻不能接近。人道是不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竇熙的人氣只高不低。

聽胡媚兒這么說,竇熙也不反駁,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藍蕊兒道:“蕊兒,這么說來你和他們一眼咯?”

藍蕊兒搖搖頭道:“我倒想,但宇哥說必須讓我自己學會吐納之術,成為練氣者之后才教我修真之法。”

竇熙眉頭微微一皺道:“修真?原來他們都是修真之人,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修真之人。”

藍蕊兒點點頭道:“是啊,本來宇哥不讓我對別人說這些,但現在都被你看見了,說不說都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了,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對別人說,不然宇哥會很生氣的。”

竇熙點點頭道:“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給別人說的,就當這是我們幾個之間的秘密吧。”

藍蕊兒笑著點點頭,快步趕上后山。

城大后山是一片還未開發的荒山,平日這里除了是情侶出雙入對的圣地,還是打架斗毆的好地方。古宇之所以和向蘇約定在這里,也是看中了這里比較偏僻,即使有再大的動靜,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發現。

當胡媚兒循著古宇留下的痕跡,尋到山上的時候,古宇和向蘇已經斗在了一起。

而冀風卻雙手環抱,立在一旁冷眼觀戰。

胡媚兒等人趕忙跑過去,見戰況激烈,胡媚兒趕忙問道:“冀風,現在是什么情況。”

冀風搖搖頭道:“還在試探階段,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向蘇的功力居然如此高深,竟不在宇哥之下,看來最后一顆龍虎金丹果真已被他收入囊中。”

胡媚兒搖頭嘆息一聲道:“我就知道,現在看來古宇會有些麻煩了。”

冀風冷哼一聲道:“我堅信宇哥會打敗向蘇的。實在不行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胡媚兒點點頭道:“還有我。”

莫勒也竄上前道:“還得算上我,嘿嘿,小僧早就看這向蘇不順眼,屠魔衛道我等佛門中人義不容辭。”

藍蕊兒癟癟嘴道:“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宇哥不是說了么,這是他和向蘇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插手。”

聽到藍蕊兒這么說,眾人都沉默了,不過他們心里卻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要是古宇真落敗,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幫忙的,就算被古宇罵,他們也不愿意看到古宇受傷。

此時向蘇和古宇試探性的過了幾招之后,忽然兩人向后急退數步,站定身形之后,身體一震,身上頓時籠罩在一片華光之中。

古宇猶如

向蘇猛的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怒吼道:“古宇,我不允許你傷害竇熙……”只見他雙目赤紅,頭頂犄角,嘴中獠牙凸出,如同一只兇惡的惡魔。()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飛速向古宇沖來。

古宇此刻正和冀風說笑著,哪里注意到了向蘇的突變,當聽到向蘇的一聲怒喝,才恍然驚覺,但向蘇速度奇快,轉眼間一雙魔爪已經拍到古宇的胸前。

“宇哥,小心……”

“古宇施主……”

驚叫聲響徹整個后山山頂。

轟!!!

啊……

血花飛舞,淚光滾落,一個人影重重落地。

向蘇目呲欲裂的飛撲上前,“怎么會這樣,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咳咳……你放開我,你不要碰我……”竇熙嘴角掛著鮮血,奄奄一息的說道。

“向蘇……”古宇雙眼赤紅,飛快的沖到向蘇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呵斥道:“你這個惡魔,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盡管沖我來,為什么要傷害竇熙,她是無辜的……”

向蘇一把拍開古宇的雙手怒聲道:“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失傷她,我是那么愛她,我不會傷害她的。古宇,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說著雙手一震,右手一揮,猛的向古宇的頭頂拍去。

“住……住手……向蘇,你還嫌不夠么,你給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竇熙一聲怒喝,嘴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頓時臉色慘白,暈死過去。

向蘇搶到竇熙跟前,扶起竇熙道:“竇熙,你醒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事都依你,你醒醒啊。”

古宇一把拉開向蘇,怒道:“向蘇,你沒聽到么,竇熙喊你走,她不想見到你。如果竇熙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他一把抱起已經奄奄一息的竇熙道:“冀風,我們得趕緊下山,找個地方給竇熙療傷,不然我怕他會撐不住。”

向蘇猛的站起身來說:“竇熙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想帶走他。”說著準備上前來搶竇熙。

古宇眉頭一皺道:“莫勒、冀風,攔住向蘇,我先帶竇熙走。”

莫勒點點頭道:“你去吧,這個大魔頭就交給小僧吧。”說著手上飛快的掐起九字真言大手印來。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媚兒,你和我一起去游夢那里,蕊兒你回學校去幫竇熙請假,順便幫我把休學手續辦了。”

藍蕊兒本來有些不愿意,但自己留下來根本就幫不了什么忙,于是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宇哥,你放心回去吧。”

古宇點點頭,抱著竇熙飛快的向山下跑去。

現在他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識破身份,運起酒迷蹤飛笨了起來。

這酒迷蹤本就是飄忽的身法,而且速度奇快,就算一般修行人都很難看清古宇的步伐,何況這些普通人,在他們眼里就只有一道淡淡的影子夾著一道狂風吹過,還沒看清便沒了蹤跡。就算看見了,也只是認為自己眼花而已。

古宇在胡媚兒的幫助下,抱著竇熙飛快的向周游夢住的地方趕去。

而莫勒和冀風聯手擋住已經近乎發狂的向蘇。

不過讓莫勒和冀風沒想到的是,兩人聯手居然也只能堪堪和向蘇打個平手。

向蘇變身成這副摸樣之后,無論是身法還是速度都較之以前更加快速,要不是莫勒和冀風配合得當,恐怕他兩人也擋不住向蘇。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向蘇身上的火氣漸消,那原本凸出的雙角緩緩隱去,嘴中獠牙也慢慢變小,功力也逐漸消弱,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也在激烈的打斗中崩裂開來,暗紅的血液汩汩的從傷口處低落下來。

見向蘇大勢已去,莫勒和冀風的攻擊卻越漸的迅猛,完全壓制住了向蘇。

沒過多久,向蘇終于在莫勒的九字真言大手印的金光中被擊倒在地。

莫勒本想一舉收服了向蘇,卻被冀風攔住。

莫勒有些詫異的問道:“冀風施主,何故攔我,他根本已經入魔,居然連自己深愛的人也痛下殺手,這樣的魔頭留著只能危害眾生。我一定要為民除害,收了這魔頭。”

冀風搖搖頭道:“莫勒大師,向蘇雖然有錯,但好歹他曾經也是我的好兄弟,而且我答應過宇哥,無論向蘇做過什么,我都要饒他一命,這次就算我求你,放過他。如果下次再遇上,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一定會幫你鏟除他的。”

莫勒眉頭微微一蹙道:“冀風施主,這……”

冀風笑道:“莫勒大師,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有所作為,就放過他這一次吧,我也好向宇哥有個交代。”

莫勒嘆息一聲道:“冀風施主,你現在放走他,將來一定會后悔的。”

冀風微微一笑道:“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清,但我一定不會后悔,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就算以后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和宇哥一起承擔,就算以后向蘇卷土重來,我也一定會和宇哥一起打到他的。”

莫勒長嘆一聲道:“罷了罷了……”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冀風看了一眼莫勒,然后緩步走到向蘇身邊,蹲下身子沉聲道:“向蘇,這次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下次再遇上你,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當然,如果你能改邪歸正,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就算重新和你做兄弟也未嘗不可。”

向蘇捂著傷口冷哼道:“冀風,你不必如此假惺惺,我向蘇今天栽了,我認了。如果你今天放我走,我以后一定還會回來的,到時候躺著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你和古宇。”

冀風緩緩站起身來,淡淡一笑道:“隨你怎么說,不過以后你還敢為非作歹,我和宇哥就不會手下留情了。你好自為之吧。”說著緩緩向山下走去。

向蘇望著冀風漸漸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冀風,你告訴古宇,我不會認輸的,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打敗他,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慘。咳咳……”向蘇嘴角噴出一口鮮血,捂住的胸口,再次淌出大量的血液,顯然是傷得不輕。

冀風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說:“先養好你的傷吧,我和宇哥一定會恭候你的大駕的。”說著飛快的消失在密林中。

向蘇狠狠的捶了一下地面,忽然想起被自己打傷的竇熙,頓時如墮冰窟,他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招出手有多重,就算一般的修行人受了那么搶的一擊也肯定會被震的五臟六腑俱傷,向竇熙這樣一個比普通人還要弱上幾分的女子,如何受得了那么強的一擊。而且看她剛剛的樣子,出的氣比進的氣多,儼然已經奄奄一息了。

向蘇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喃喃道:“竇熙,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對了,陰陽輪,只要有陰陽輪,你就不會死了。你等著我,我去向宗主借陰陽輪。”說著晃晃悠悠的向山下走去。

在修真界說一個人的死亡,并不是腦干死亡就確定為死亡,而是元氣盡耗,元神盡滅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就比如說一個剛剛死去的人,陰魂并沒離體,元氣并未耗盡,只要用一些特殊的救助方式也是能救活的,比如輸入元氣等方法。而一個修到元嬰期的修行人就算肉身盡毀,只要他的元嬰尚存,他也能重新復活,所以在修真界的死亡并不是傳統意義的死亡。

而陰陽輪本是道家秘寶,其中蘊含強大的陰陽二氣,對修煉有著強大的助益,而且這陰陽二氣極為精純,就算人已經死亡,只要體內元氣沒有消耗干凈,就能憑借陰陽輪中蘊含的陰陽二氣重新調起沉淀在體內的元氣,然后運用陰陽之力為輔救活死去的人。

陰陽輪一直都保存在道尊張道陵羽化飛身后的衣冠冢中,但卻被血煞宗主無意間發現了張道陵的衣冠冢,最后盜得陰陽輪。此事本來除了血煞宗主的親信和幾個長老知道外,并無幾人知曉,但黃石道人卻在和火閻王的談話中透露了這陰陽輪的下落,而向蘇卻在偷學血煞真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么秘密,所以他才會想著去找血煞宗主借這個陰陽輪。

他現在一心只想著要借得這個陰陽輪救竇熙的性命,他哪還管得了其他,如果他現在心智還算清醒,他就會清楚的明白,別說他一個血煞宗外門弟子,就算是血煞宗主最親信的人也休想借得這么一個寶貝。

向蘇帶著傷,一步一挨的走下上來,但很快便體力不支摔倒在路旁。

等到醒來,卻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這些不是別的人,正是從中山峰趕下來的火閻王等人。

他們本來是準備在城大校門外蹲古宇的點的,但剛到學校大門外,便聽見學校后山傳來一陣爆裂的聲響,他們修行多年,自然知道這些聲響不是一般的爆炸聲,而是修行人在打斗,于是便趕上山來,結果卻看見一個和尚匆匆從山下下來,隨后又是一個修為不錯的修行人。他們一心想知道山上發生了什么事,結果就發現了倒在路旁的向蘇。

火閻王扶起向蘇,給他輸入了一些真力,助其療傷,見向蘇傷勢好轉,人也清醒過來,于是大聲問道:“向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會倒在這里?是不是發現古宇的下落了?”

向蘇掙扎著站起身來,也不管火閻王在說什么,低垂著腦袋便往山下走去。

這時五煞齙牙三趕忙走上前,一把攔住向蘇,怒聲道:“向蘇,十四師兄在和你說話,你為何不答應。”

向蘇低垂的腦袋猛的抬起,雙眼血紅,如同一只發狂的獅子,他嘶啞著聲音怒道:“不要擋我……”

齙牙三只覺一股強大的威勢撲面而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他向后猛退一步,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你師叔,你想欺師滅祖?”

向蘇冷哼一聲,道:“擋我者,殺無赦……”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齙牙三愣了愣,然后委屈的看了一眼火閻王,道:“十四師兄,這就是你教的徒弟?如此目無尊長,還想殺我,這反骨仔遲早連你也殺了,師兄你……”

火閻王眉頭擰成了一團,他揮了揮手,打斷齙牙三的話,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向蘇的肩膀,怒道:“向蘇,對你師叔安敢如此放肆,我要你向你師叔道歉。”

向蘇微微一陣靜默,忽然肩頭一震,掙開火閻王的手,猛的轉身,怒道:“我說過,擋我者死,如果你不想死,就別攔我……”說著身上忽然爆發出一道通天紅光,頭頂雙角緩緩撐開皮肉,冒出尖來,獠牙爆長,頃刻間已經露出嘴角。

火閻王一見不由大駭,猛的向后急退數步,愣愣的看著如同魔鬼般的向蘇道:“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怎么會變成這樣……”

向蘇陰笑一聲道:“我什么東西也不是,我是魔,殺人不眨眼的魔,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不然……桀桀……”

火閻王一聽,頓時大怒,想當年向蘇落魄,是自己收留他,還教他修行之道,現在向蘇居然如此對自己,火閻王不由火氣頓生:“向蘇,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你終歸是我的徒弟,你身上的所有功法都是我傳授給你的,你想殺我,恐怕沒那么容易。”

向蘇桀桀一笑道:“是么?那今天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青出藍而勝于藍。”說著雙眼猛的一睜,雙臂頓時爆發出一紅一黑兩道光芒。

火閻王知道向蘇左手上的紅光,便是血煞真力,而右手那黑光卻不知道是什么。

向蘇嘴角閃過一絲邪笑:“你教我的火焰真力,我已經融合了血煞真力,而我右手的叫天罡魔氣,當然對付你,和你身邊這一群廢柴,我并不想使用天罡魔氣,今天我就讓你們領教一下烈焰血煞真力的厲害吧。”說著雙拳一振,天罡魔氣瞬間收回體內,而那血紅的光芒頓時充斥于全身。

四煞聽向蘇如此狂妄,不由大怒,四人齊齊沖上前,和火閻王并肩而立道:“十四師兄,看來這小子已經決意背叛師門了,那我們就要幫你清理門戶了。”

火閻王也不答話,雙手飛快的掐著法結,只聽鏘的一聲,一把火紅長劍忽然從他后背那寬大的袍子中飛了出來。火閻王一把握住劍柄,“唰唰”的舞了幾個劍花,大喝道:“向蘇,今天我火閻王就為血煞宗火閻王殿清理門戶,收拾了你這背叛師門的叛徒。”說著長劍一揮,飛快的向向蘇沖去。

向蘇冷哼一聲,右手一揚,一道通天血光夾雜著狂暴的烈焰,呼嘯著向火閻王射去……

古宇抱著竇熙飛快的沖進周游夢的家里,見竇熙已然是奄奄一息,不由悲從心來。雖然現在竇熙和自己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但至少自己曾經喜歡過她,雖然屢遭拒絕,但自己一點也不恨她。

那個時候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爛蘋果、一攤爛泥,臭不可聞的小混混,人家一個大小姐怎么會看上自己。要不是竇熙的一番話,自己也不可能勇敢的面對一切挑戰,自己能有現在,或多或少也因為了竇熙的那一番話。而現在為了救自己,她又不惜用自己的身體擋下向蘇的突襲,讓古宇免受傷害,這份恩情自己如何才能償還。

胡媚兒幫古宇將竇熙安放在床上之后,拍了拍有些發愣的古宇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古宇嘆息一聲道:“情況不太好,五臟六腑受創,氣機被擊潰。”

胡媚兒眉頭微微一皺道:“對于一個修行人來說,這樣的傷勢都是難以承受的,她這樣一個脆弱的普通人,如何受得了。”

古宇仰起頭,一臉期盼的看著胡媚兒道:“媚兒,你有辦法救她是不是,你這么聰明,一定有辦法救她。”

胡媚兒沉吟片刻道:“你真的就這么想救她?”

古宇點點頭道:“是的,媚兒,我無論如何都要救她,就算今天她不是為了救我變成這樣,我也會救她,媚兒,你有辦法是不是?”

胡媚兒暗暗嘆息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就試試吧。不過我不肯定是不是一定能救活她。”

古宇大喜道:“只要媚兒出手,竇熙就一定有救。”

胡媚兒肩頭一震,幽幽的看著古宇道:“你就這么肯定?”

古宇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因為我相信你!”

聽到古宇這么說,胡媚兒心里所有的疑慮都打消了,感覺即高興又欣慰,仿佛自己做得一切都不會白費。

胡媚兒點點頭道:“你放心吧,為了你,我也會救活她的。”

古宇感激的看了胡媚兒一眼,然后說:“媚兒,我們現在要怎么做?”

胡媚兒想了想道:“你先讓她坐起身來,然后從她的百會穴灌入一絲純陽之氣,而我有純陰之氣,陰陽之力相輔,可助其提起體內積沉的元氣。等到調起她的元氣之后,你就用七寶琉璃珠中蘊含的靈氣為其療傷。如果成功的話,想來她就不會有事了。”

胡媚兒雖然說的簡單,但操作起來實則極難,稍有不慎,竇熙就會香消玉殞。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胡媚兒看了一眼竇熙,道:“古宇,她可不比冀風,冀風能承受的,她可承受不了,你可要小心點。”

古宇感激的看了一眼胡媚兒,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胡媚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古宇疑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媚兒,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胡媚兒沉吟片刻,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說,一會兒我給竇熙輸入純陰之氣的時候,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古宇狐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好吧。到時候我回避一下就是了。”

胡媚兒點點頭道:“行了,我們開始吧。”

古宇輕輕的扶起竇熙,讓她盤腿坐定之后,右手輕輕放在竇熙頭頂的百會穴上,并調起體內元陽真力中的純陽之氣。

純陽之氣是人身上最陽剛最炙熱的氣息,因為有這股氣,人才會有活力,人的機體才會正常的運轉。人體有純陽之氣和純陰之氣,男人純陽之氣多余純陰之氣,女人純陰之氣多余純陽之氣,所以男人剛強勇武,女人陰柔婉約。一旦男人缺少了純陽之氣,純陰之氣比純陽之力更多,就會變成娘娘腔,而女人一旦純陽之氣多余純陰之氣,就會變成男人婆。現在這個社會變得男不男女不女,和這個也有這莫大的關系。

古宇調起體內的純陽之氣,緩緩從竇熙的百會穴灌下,忽然竇熙發出一聲嬌柔的呻吟,接著便是一陣更為激情的聲音,聽得古宇都有些心猿意馬,心花蕩漾。而一旁的胡媚兒臉色早已是緋紅一片,眼神不斷的瞟向古宇,說不出的哀怨。

過了許久古宇才緩緩收功,此刻竇熙原本慘白的臉蛋早已是粉紅一片,如同云雨之后尚未消退的激情。

古宇看著竇熙如此摸樣,不由得訕笑道:“這個,咳……媚兒,你看這樣行了么?”

胡媚兒俏臉微紅,她輕輕點點頭道:“行了,你回避一下吧,我給她輸點純陰之力。”

古宇點點頭,趕忙轉過身去,心里暗罵道:丫的,這也太夸張了吧,搞得我像干了什么壞事一樣,要是被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在和她XXOO呢,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干了!

不過古宇現在關心的是胡媚兒如何給竇熙輸入純陰之氣,照理說,輸入純陰之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用不著回避,但胡媚兒卻讓古宇回避,如何不讓他疑惑。雖是疑惑,但古宇也不會偷窺。

胡媚兒見古宇轉過身去,她深深的看了古宇一眼,然后輕輕嘆息一聲喃喃道:“我不是不讓你看,我是怕你看到之后會嚇到。竇熙的傷,光憑純陽之氣和純陰之氣是不夠的。”說著嘆息一聲,手掐法結,盤腿坐于竇熙身前。

漸漸的,胡媚兒身上閃起一陣淡淡的紫色光芒,一個狐貍摸樣的影子在胡媚兒臉上閃動起來。

胡媚兒小嘴微微一張,一顆淡紫色的內丹緩緩從她嘴里飄了出來。

內丹離體,那閃動的狐貍摸樣便瞬間印在了她的臉上,四條雪白的狐尾高高揚起,彷如天邊飄揚的云彩。

胡媚兒雖然已經變成狐貍摸樣,但手上卻沒停下,她怯怯的看了一眼依然背對著自己的古宇,飛快的掐了幾個法結,那內丹便瞬間飛入竇熙的嘴里。

過了許久,直到竇熙印堂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紫氣之后,胡媚兒才猛的一吸氣,那紫色內丹才從竇熙的嘴里飄出,不過此時的內丹遠沒有之前那么光亮,儼然是在竇熙體內走一圈,消耗不少真力。

胡媚兒微微一笑,猛的一吸,那紫色內丹便再次飛入她的嘴里。

胡媚兒心里稍安,只要內丹再次回到自己丹田內,自己就會變成原來的胡媚兒,古宇也不會看到自己變成狐貍的樣子了。

哐當……

一聲巨響,房門忽然被人一腳踢了開,而冀風飛快的從外面沖了進來。

“宇哥。小心,有妖怪……”冀風一聲大喝,雙掌一交錯,掌心忽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霹靂,呼嘯著向胡媚兒劈去。

“冀風施主,住手……”緊跟在他身后沖進來的莫勒忽然大喝一聲,一躬身將冀風撞開了去。

忽然的變故讓古宇和胡媚兒都愣在了當場,古宇怪異的看了一眼冀風,疑惑的說:“冀風,什么妖怪,你們倆究竟在干什么?”

倒在地上的冀風,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身來,指著古宇身后的胡媚兒道:“宇哥,你身后,妖精,有妖精……”說著又準備沖上去,卻被莫勒一把從后面抱住。

“冀風施主,你誤會了,她是胡媚兒,她是胡媚兒啊……”

冀風一聽,不由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古宇身后的胡媚兒,道:“媚兒,她是媚兒?怎么可能,這明明就是只狐貍精,怎么會是媚兒,莫勒大師,你趕快放開我,不然那妖精會害宇哥和竇熙的。”

見冀風如此,莫勒不由大急:“胡媚兒你說句話啊,不然冀風施主不會相信的。”

胡媚兒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冀風會忽然闖入,還看見了她的妖身,一時楞在哪里,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忽然她發現古宇緩緩轉過頭來,她一聲驚呼,一下竄入桌子底下,大聲驚叫道:“古宇,不準回頭,我不準你看我……”

古宇微微一愣,趕忙轉過頭去,疑惑不解的說:“媚兒,你怎么了?”

胡媚兒瑟瑟發抖的躲在桌子下面,彷如一只受傷的小貓,嚶嚶的哭了起來。她沒想到事情會成這樣,她沒想到自己的狐貍妖身會被別人看見,一時竟無法面對這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朋友。

聽到胡媚兒說話,冀風頓時如遭雷擊,他不相信的搖著頭道:“怎么會這樣,你,你真是媚兒,你真是那個和我們朝夕相處的胡媚兒嗎?”

胡媚兒帶著哭腔道:“不是,我不是,胡媚兒那么漂亮,我怎么會是她,我是妖精,我是一只狐貍精,我……”

古宇聽到兩人的對話,越漸的疑惑,他再也忍受不了好奇心的作祟,緩緩回過頭去,卻看見桌子下面四條雪白的狐貍尾巴孤零零的在外面舞動著,他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不可置信的看著胡媚兒道:“媚兒,是你么?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媚兒聽到古宇說話,哭聲變得更為強烈:“臭古宇,死古宇,我不是讓你不要回過頭來看我的么?你為什么要看我,為什么……”

聽到胡媚兒的哭聲,古宇心中一痛,桌子下面的“人”,果然是胡媚兒,但胡媚兒為什么會忽然變成狐貍精呢?難道之前莫勒和顧惜朝說的話都是真的,胡媚兒本來就是一只狐貍精?而且師傅曾經也提醒過自己要小心胡媚兒,難道師傅也看出胡媚兒是只狐貍精,那為什么但是沒有拆穿胡媚兒的身份呢?古宇一絲心亂如麻,只得求助似得看向莫勒。

莫勒微微嘆息一聲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古宇施主、冀風施主我就坦白告訴你們吧,其實我早就知道胡媚兒是只狐貍精,以前我也提醒過你們,但你們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后來我看這胡媚兒雖然是狐貍精,但并沒有做什么有違倫常,傷天害理的事,而且她經過靈元元牝珠的洗禮,身上帶著一絲佛性和善心,便有意度化她,所以便沒有聲張。這事都怪小僧,應該早點給你們坦白的。不過你們放心,胡媚兒絕對不會害你們的,她是只善良的妖精。”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揮了揮手道:“這事不怪你,也不怪任何人,就算她是只狐貍精又怎么樣,我們任然會當她是朋友,修行了這么久,如果連這些都沒有看開的話,修行又有何用?而且經過這么多事,媚兒對我們有多重要,我古宇再渾,也還是看的清楚的。”

說著古宇輕輕的走到胡媚兒身邊,蹲下身來笑道:“媚兒,出來吧,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因為你是狐貍精就看輕你的,以前是怎么樣,以后還是怎么樣,好不好?”

胡媚兒只是抽噎著,并不說話,但古宇知道,胡媚兒雖然不說話,但她是聽到自己說的話了。古宇微微一笑,繼續說:“媚兒,你還記得么,當時冀風被顧惜朝的九天神雷擊中了,是誰想辦法救活他的?還有,我那次受傷,是誰不惜一切代價將自己的真力輸給我,幫我挺過難關的?還有這次獒妖奪丹,是誰幫我們打退強敵,事后還不顧一切的沖回坍塌的房間救我。是你啊,媚兒!要不是你,我們還能有現在么?如果沒有你,我們的生活還能這么豐富多彩么?我們不能失去你啊!”

古宇每說一句,胡媚兒身體便一震,以前的發生的種種,飛快的在她腦海里掠過……

游夢,如果你再這么對我,我就對媚兒好了……

媚兒你就從了我吧……

再來我就家法伺候了……

各位女英雄,我錯了,求你們大人大量放過小的吧……

古宇見胡媚兒抽泣聲越來越小,趕忙給冀風使了個眼神。

冀風心領神會,趕忙笑著走過來,然后蹲下身對著桌子下面的胡媚兒說:“媚兒,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沖動了,我以為……呵呵,反正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如果你覺得這不夠誠意的話,你打我一頓也好,罵我一頓也好,只希望你不要生氣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啊,媚兒,你出來吧,躲在桌子下面也不是個事啊,有什么問題,我們出來解決好嗎?”

胡媚兒怯怯的說:“不,我不出來,我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會嚇到你們的。”

古宇笑了笑道:“怎么會,媚兒在我們心中永遠都是最美麗最迷人的,就算你的樣子不再是你原先的樣子,只要你的心還是以前的胡媚兒,你就永遠是美麗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胡媚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討厭,說的話也不怕膩死人,難怪那么多女生被你哄得團團轉。”

古宇訕笑一聲道:“我哪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大的實話,不信你問冀風。”

冀風趕忙應承道:“是啊,媚兒,不管你現在變成什么樣。我們都不會嫌棄你的,就算你是狐貍精,只要是你是一只好的狐貍精,你就是我們的朋友。以后要是有人敢對你的身份有什么不滿,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莫勒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胡媚兒,難道你還沒看透么,只要有一顆善心,無論你變成什么樣,真正在乎你的人,是不會因為你的樣貌的改變而舍棄你的,這里的人都是真正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是狐貍精,他們也不會就這么棄你而去的。咳咳,我也不會舍棄你的……”

古宇搖頭笑道:“媚兒,你出來吧,讓我幫幫你,你能變成這樣,肯定還能變回去的。”古宇向冀風使了個眼神,然后輕輕的站起身來,兩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將那桌子抬了開去。

胡媚兒似乎根本就沒發覺兩人的動靜,自顧自的捂著臉,蹲在地上想著事情。

三人竊笑一聲,然后圍著胡媚兒站定,輕輕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道:“媚兒,出來吧,你要是不出來,我們就進來咯。”

胡媚兒晃了晃尾巴,搖搖頭道:“不,我不出來,你們也不準進來。”

古宇嘻嘻一笑道:“好,我們不進來,但是你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鴕鳥吧,你總歸要面對我們吧。何況我們現在需要你,竇熙需要你,你是個善良的狐妖,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聽到古宇這么說,胡媚兒猛的抬起頭,向躺在沙發上的竇熙看去。頓時整個人都楞了。

因為在她的面前沒有別的,只有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而此時這張嬉皮笑臉離自己的鼻子只有O.1毫米。就連他臉上的毛孔自己都能清楚的看到。

胡媚兒尖尖的耳朵跳了跳,忽然發出一聲驚叫聲,捂著臉便向后倒去。

古宇趕忙一把抱住了她,笑著說:“媚兒,不用怕,沒事的……”

胡媚兒嗚咽道:“你這個大壞蛋,你們都是壞蛋,都欺負我……”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掰開胡媚兒掩面的雙手,柔聲道:“媚兒,其實,你這樣子也挺可愛的。”說著輕輕捏了捏胡媚兒的小臉。

胡媚兒雖然變成了狐貍摸樣,但卻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美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可愛的鼻子,還有那時不時顫動一下的尖尖耳朵,反而有種日本動漫里那些小妖精可愛的感覺。

聽古宇這么說,胡媚兒心里雖是高興,但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卻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滾落。

古宇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拭去胡媚兒眼角的淚珠,搖搖頭道:“傻丫頭,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胡媚兒帶著哭腔道:“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嘛。”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我們要怎么幫你,才能讓你變回原來的摸樣?”

胡媚兒眨巴眨巴大眼睛,搖搖頭道:“剛剛我吐出內丹,想讓竇熙吸收了一些純陰之氣和真力,但沒想到她居然吸走了那么多,我現在元氣大損,得好好休養一陣才會變回來。”

古宇沉吟片刻道:“你傷了元氣,我給你輸點元氣不就好了。來,你坐好,我現在就給你輸點元氣。”說著將胡媚兒放好,開始運起氣來。

胡媚兒趕忙說:“古宇,你還要救竇熙,犯不著在我身上浪費真力和元氣。”

古宇搖頭笑道:“媚兒,竇熙我要救,但我也不能放任你不管啊,你幫過我那么多次,而且這次也是為了救竇熙現出狐貍妖身,于情于禮我都要幫你的。”

胡媚兒眉頭一挑道:

話音未落,便被古宇揮斷了:“別可是可是的了,我真力充沛,元氣充足,分你一點也不礙事的。”

冀風笑了笑道:“媚兒,你就從了宇哥吧,如果他今天不給你輸真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何況還有我和莫勒大師呢。”

莫勒也點點頭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救這么漂亮的美女,我義不容辭,一會兒竇熙美女就交給我和冀風施主,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見眾口鑠金,胡媚兒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古宇了,于是點點頭道:“好吧,你給我輸一點點就夠了,可不能耗損了你的元氣。”

古宇點點頭道:“放心吧,我有分寸。”說著雙手輕輕按住胡媚兒的小腹。

古宇溫暖的大手,一貼住胡媚兒的小腹,胡媚兒就經不住顫抖了一下,她還從沒有和一個男人這么親密的接觸過,頓時全身都經不住顫抖了起來。

古宇輕笑一聲,雙手微微一用力,體內最純凈的元陽之氣便向胡媚兒小腹中洶涌而去。

隨著古宇的元陽之氣涌進胡媚兒的體內,胡媚兒的臉也開始轉變。

臉上的狐貍毛開始消失,尖尖的鼻子也慢慢縮了回去,不消片刻,整張狐貍容貌便變成原來那副傾國傾城的美女摸樣。再過一會兒,身后那四條雪白的狐貍尾巴也漸漸收回體內,仿佛剛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見胡媚兒變回原樣,古宇微微一笑,雙手一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媚兒,感覺怎么樣?”

胡媚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身后,確認自己真的變回來之后,不由大喜道:“很好,我感覺很好,謝謝你,古宇!!”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就好。”

莫勒嘻嘻一笑道:“胡媚兒,我發現你現在比之前更加光鮮動人了,嘖嘖,這皮膚簡直是吹彈可破。”

冀風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仔細的盯著胡媚兒的臉龐道:“是啊是啊,媚兒,你皮膚真的變得更好了也。”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懂了吧,這就是雙修的結果。”

冀風嘻嘻一笑道:“宇哥,我看你一直惦記著和媚兒雙修吧,現在可隨了你的愿。”

古宇一聽頓時大窘,他輕咳一聲道:“那個,冀風,廢話少說,趕緊看看竇熙,可別誤了人家療傷。”

冀風看了一眼竇熙道:“放心吧,我剛剛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感覺還不錯,媚兒的內丹豈能有假。”

古宇笑了笑道:“那就好。媚兒,你在旁邊幫我照應著,有什么問題就指點一下,我這就祭出七寶琉璃珠,希望七寶琉璃珠中蘊含的靈力能讓竇熙清醒過來吧。”

胡媚兒笑了笑道:“放心吧,這里有我照應著不會有什么問題。”

古宇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和竇熙對面而坐,他深深吸了口氣,手掐子午,緩緩入定,片刻后那閃著華光的七寶琉璃珠便從他身上飛了出來。

那七寶琉璃珠在古宇頭頂盤旋一陣之后,飛快的掠到竇熙的頭頂,隨著七寶琉璃珠不斷旋轉,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從七寶琉璃珠中揮灑下來,將竇熙一層一層的籠罩在里面。

竇熙彷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兒,貪婪的吸收著那些流離的靈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七寶琉璃珠忽然一顫,然后迅速的飛回古宇的體內。

而竇熙身上依舊金光流轉,久久不能散去。

古宇緩緩睜開眼,微笑著點點頭道:“想來已經沒事了。”

胡媚兒笑道:“我看吶,以后修行界又多了一個修真奇才。”

古宇有些詫異的說:“哦!?這話怎么說?”

胡媚兒癟癟嘴道:“我觀竇熙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脈絡清奇,而且將我內丹中的真力吸收了那么多,現在又吸收了七寶琉璃珠中的那么多靈氣,這是一個普通鼎爐所不能達到的。我看竇熙肯定是個極品純陰鼎爐,古宇你可要把握好啊。”胡媚兒雖是這么說,話音里卻帶著一股淡淡的醋意。

古宇淡淡一笑道:“媚兒,你又拾掇我了,什么極品純陰鼎爐,人家竇熙不過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孩兒,等到大學畢業找一個體面的工作,或者靠她老爸在政府的關系,從政,以后前途無量著呢。怎么會和我們這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學什么修真。”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這女孩兒的心思,你們大男人哪能懂得,說不定她就愛修行不愛從政呢。再說現在這么多政客入道修行,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古宇聳聳肩道:“我可管不了這些,這是她的事,和我又沒有太大的關系。”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們走著瞧吧,我敢打賭,她一定會成為修行人。”

古宇癟癟嘴道:“得,現在先看她能不能度過這一關吧,修行不修行,那都是后話。”古宇笑著站起身來,懶懶的伸了個腰,道:“啊,感覺好累,冀風,冰箱里還有沒有吃的,搞點吃的出來吧,大伙兒都餓了。”

冀風摸了摸肚子,道:“你這一說,還真有點餓了,冰箱里好像還有些泡面和零食,要不拿出來墊墊肚子,等竇熙醒了,我們出去吃大餐?”

古宇點點頭道:“行,就這么辦。”

城大后山,向蘇猛的一腳踹飛火閻王,冷聲笑道:“我早就說過擋我者死,今天我會讓你們統統死在這里。”

火閻王一抹嘴角的鮮血,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從地上站起,一臉驚愕的說:“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你的功力會變得這么強大,就究竟是為什么。”

向蘇冷哼一聲道:“因為這是你的疏忽,如果不是你把我丟在火閻王殿不聞不問,我也不會被你那些狗屁弟子欺負,我也不會去偷學血煞真力,要不是我有怨氣,也不會引來上古異魔附體。我的功力也不會在一夜之間暴漲。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那四個得意弟子也都是被我殺的,我早就想殺了他們,只不過一直找不到適合的機會,這次奪丹,正好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既報了仇,又能將這筆賬算到古宇身上,而且還能得到一顆龍虎金丹,可真是一箭三雕。哈哈,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真是個陰謀家。”

火閻王簡直不敢相信向蘇的話,他指著向蘇,怒道:“原來,原來他們都是你殺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惡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向蘇哈哈一笑道:“不放過我么?真是好笑,現在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究竟是誰不放過誰呢。”

火閻王眉頭微微一蹙道:“你敢殺我?”

向蘇嗤笑一聲道:“殺你,簡直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我會不敢?”

火閻王冷笑一聲道:“我知道憑你現在的功力殺我沒什么困難,但你可別忘了,我身后還有一個偌大的血煞宗,如果殺了我,整個火閻王殿不會放過你,整個血煞宗也不會放過你。”

向蘇哈哈一笑道:“火閻王殿、血煞宗又怎么樣?我向蘇想殺的人,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會畏首畏尾。不過你這話說的不錯,要是我殺了你,面對整個血煞宗的追捕,確實挺麻煩的。”

火閻王似乎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頓時來了底氣:“知道就好,如果你現在收手還不算晚,回血煞宗之后,我一定會為你向宗主求情的。”

向蘇陰陰一笑道:“那倒不用了,雖然讓血煞宗的人知道是我殺的會很棘手,但要是不被他們知道,我就不會有什么麻煩了不是,如果我向宗主稟告殺死你的人是古宇的話,是不是會更加完美呢,到時候整個血煞宗追殺的人就不是我,而是古宇,這對我不更是百利而無一害么。所以,今天你必須死。”

火閻王一聽,頓時頹然坐到在地,滿臉死灰的看著邪笑著靠近自己的向蘇。

向蘇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五具尸體,伸出舌頭舔了舔飛濺到嘴角的血珠,冷冷一笑道:“還是人的鮮血美味啊。沒想到這么一個丑惡的人,居然還能生出這么美味的鮮血,真是諷刺。”

向蘇狠狠的踢了踢火閻王的尸體,然后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把火紅長劍,微微一笑道:“正缺一把武器傍生,這火焰魔劍雖然次了點,但比沒有好。古宇,這次我之所以敗給你,不是因為我的功力比你差,而是我沒有法器與你對陣,等我奪得陰陽輪,再重新煉化這火焰魔劍,到時候我再和你好好一對一的打一場,我不相信有了兩件法器助陣,我還能敗給你。”向蘇猛的一揮手中火焰魔劍,頓時一股通天火焰從劍身之上爆發出來。

那火閻王和四煞的尸體便熊熊燃燒起來。一代梟雄火閻王就這么消散在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中。

向蘇奪得火焰魔劍,又殺了火閻王,忽然記起被自己打傷得竇熙,趕忙收起長劍,飛快的向山下沖去。

現在他最想干的事便是奪得陰陽輪,救助受傷的竇熙,但陰陽輪在血煞宗主手里,自己如何才能奪得,這個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結。

但現在竇熙危在旦夕,他也顧不得這些,就算為了竇熙上刀山下火海他渾然不懼,還會畏懼一個血煞宗主么?何況他心里早已經孕育了一個計劃,只要回到血煞宗,一切按計劃行事,便有機會奪得陰陽輪。

向蘇從城大后山下來,又馬不停蹄的向中山峰跑去。

一個時辰之后,向蘇終于來到中山峰山腳下,望著巍峨的中山峰,向蘇深深的吸了口氣,或許這次上山,自己的命運會再次轉折,是福是禍自己也料想不到,不過向蘇知道的是,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陰陽輪,就算身首異處也在所不惜。

向蘇一路走上山,路上除了遇到幾個放風的血煞宗門徒,并沒有遇到太多的人。

向蘇知道現在是血煞宗最敏感的時期,血煞宗主正和其他幾個修真門派策劃著分裂整個修真界的陰謀。要是成功,修真界將陷入水深火熱的混亂格局,正邪兩派的戰爭將持續不斷,那時候整個世界都會震顫,亂世造英雄,說不定自己也能在這亂世之中擁有一席之地。

向蘇有意要成就一番大事,直至踏上巔峰,這正合了他的意。

不過他今天來血煞宗主庭不是為了成就巔峰,而是為了奪取陰陽輪,救竇熙。為了竇熙,就算要和血煞宗主翻臉,他也毫無怨言。

向蘇一路行至血煞宗山門外,在血煞宗內門師兄的帶領下,向蘇來到了黃石道人的靜室外。

向蘇裝的一臉哀戚的摸樣,叩響了黃石道人的房門。

一個小廝從里面探出頭來,見是一個陌生的人,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有什么事,師祖正在打坐,不宜見客。”

向蘇哭喪著臉道:“師兄,煩請稟告師祖,血煞宗火閻王殿,火閻王坐下弟子向蘇求見。”

那小廝癟癟嘴道:“山門向蘇向南的,都說了師祖正在打坐,不宜見客,你還不走,是不是想讓我放狗攆你,你才肯走。”

向蘇眼中寒光一閃,一絲殺氣直射而出,直逼得那小廝噗噗后退,向蘇嘴角微微一揚,但隨即而散,聲音卻更加哀戚的說:“師兄,煩請稟告師祖,血煞宗火閻王殿,火閻王坐下弟子向蘇求見,有要事稟告師祖。”

那小廝怯怯的看了一眼向蘇,極不情愿的說:“你,你先等一下,我這就去。”說著轟的一聲關了房門,逃也似的向黃石道人跑去。心里卻早已是惶惶恐恐。

來到黃石道人身邊,那小廝戰戰兢兢的道:“師,師祖,門外有個自稱是向蘇的火閻王殿弟子說是有要事求見師祖。”

黃石道人微微睜開眼來,有些詫異的說:“向蘇?他來干什么,昨晚我還見過火閻王,難道今天他就已經突破筑基期了?”

黃石道人心中雖是疑惑,但卻點點頭道:“去吧,帶他進來。”

那小廝遲疑的看了黃石道人一眼,然后極不情愿的跑去開門。

開了門后,那小廝恭恭敬敬的向向蘇施了一禮道:“師兄,師祖有請。”

向蘇暗暗一笑,心中卻翻騰不已,在這個社會還是得靠實力,實力強大的人,說話才更有底氣,不然就只能像這小廝一眼,低眉順眼的過活。

向蘇心中雖然不屑,但臉上卻表現得極為謙遜,他向那小廝還了一禮道:“有勞師兄了。”說著便跟著那小廝向黃石道人走去。

一來到黃石道人跟前,向蘇便撲通一聲跪倒在黃石道人的跟前,大哭道:“師祖,你可要為我做主,為師傅他老人家做主啊。”

見向蘇哭的哀戚,黃石道人不由得一楞,他詫異道:“向蘇,你何故大哭?你師傅怎么了?”

向蘇哭了一陣,才緩緩抽噎道:“師傅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死了……”

黃石道人一聽,頓時如遭雷擊,他猛的站起身來,怒道:“什么,你說什么,十四他死了?怎么可能,昨晚他不是還好好的么,今天他怎么就死了呢?”

向蘇抽噎著說:“師祖。這是真的,但是師傅就死在我的懷里,我怎么敢欺騙你。”

黃石道人須發樹立,大怒道:“他是怎么死的,是被誰害死的?”

向蘇咬牙切齒的說:“師傅他老人家是被青城派的古宇害死的,師祖你一定要為師傅報仇啊,師傅他死的慘啊,被古宇亂劍刺死,慘不忍睹啊。”

黃石道人一聽愛徒死狀凄慘,不由得悲從心來,對殺死他愛徒的古宇恨得是牙癢癢,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古宇,又是古宇,昨晚他說他要下山去找這古宇報仇,沒想到今天就傳來他死去的噩耗,這古宇究竟是何許人,為何要三番四次和我們血煞宗過不去,屢次殘殺我血煞宗弟子。”

向蘇苦笑著搖搖頭道:“師祖,這古宇是青城派酒仙的徒弟,仗著他有他師傅撐腰橫行霸道,多次找我們的麻煩,上次奪丹,殺害了火閻王殿四個弟子,現在又殘殺了師傅。師祖,你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啊。”

黃石道人怒極反笑:“青城派,我一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向蘇,走,跟我一起去見宗主。”

向蘇一聽,頓時大喜,他此行為的就是見宗主,只要見到宗主,就有奪得陰陽輪的可能。但因為自己職位太低,想要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見到宗主基本是沒有可能性,所以他才會來到黃石道人這里,通過黃石道人,見到血煞宗主。

雖然向蘇心中喜不勝收,而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他躬身道:“師祖,請……”

黃石道人飄身上前,快步向靜室外走去。向蘇也隨后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走廊上,黃石道人悶聲不說話,向蘇也“不敢”有何言語,他心里卻盤算著一會兒見了宗主該什么做。如何才能將那陰陽輪奪到手。

九轉十八個彎,繞過曲折蜿蜒的小道,兩人來到一處極為華麗的大殿。

黃石道人點點頭道:“向蘇,這便是血煞宗的正廳,想來這個時候,宗主應該在正廳中會客。一會兒不要亂說話,凡是有我。”

向蘇望著這極為華麗的血煞宗大殿,一時竟有些迷離,他忽然覺得什么白宮之流也不過如此,就連電視上的金鑾殿和這雄偉的血煞宗大殿比起來,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的差別。坐在這雄偉的大殿之上,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感覺,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夢想么。

見向蘇愣愣的站在那里,黃石道人眉頭微微一蹙道:“還發什么楞啊,趕緊走啊。”

向蘇趕緊回過神來,點點頭道:“哦。我知道了。”說著快步跟了上去。

但他心里卻已經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激憤不已,站在這個地方,才能讓他有踏上巔峰的感覺,如果自己能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交椅上,體驗一下指點江山的感覺,那該有多美妙啊,但是現在的自己,有那個實力么?

向蘇苦笑著搖搖頭,三步并作兩步走進了那雄偉的大殿。

進入大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里面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也沒有金光燦燦的龍庭,偌大的一個正廳,只有一把刻著怪異符文的交椅孤零零的立在大廳的正中央,而四周墻壁也是懸掛著一些不知名的符咒。

唯一讓向蘇感覺有些氣派的東西便是那立在墻角的那兩尊修羅雕像。

向蘇不禁搖搖頭,喃喃道:“看來這個宗主是不懂得享受的人,如果讓我來當宗主,我一定會將這里打造成一個比皇宮還華麗的大殿。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浪費資源。”

黃石道人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宗主居然沒在這里,難道是去了內堂?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人要見么?”

黃石道人正說著,便聽到從里面傳來一陣大笑,兩男兩女,從內堂里笑著走了出來。

看到來人,向蘇不由得大驚,那其中一個女人,竟是自己熟悉的人。

向蘇望著那內堂中走出來的女子,不由得一驚:“周姐?”

那女子也發現了向蘇,微微一笑,向向蘇點了點頭。

向蘇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周韻,一直以來他和古宇都將這個漂亮大方的飯店女老板看成自己的親大姐,一直以為她不過是一般的普通女子,但現在,她居然會出現在血煞宗內庭,她的身份自然不普通。

周韻等一行四人稍作寒暄之后,便揮手告別。

當周韻行至向蘇身邊,她特意停下來,笑著說:“向蘇,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

向蘇癟癟嘴道:“周姐,原來你也是修行人,呵呵,隱藏的可夠深,連我也被騙了。”

周韻微微一笑道:“身份特殊,不得不保密。”

向蘇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不過,周姐你今天到這里,有何貴干呢?”

周韻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道:“和你們血煞宗合作,具體什么事項,我不方便透露,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不和你多聊了,我們還有事,等有時間再見。對了,忘了告訴你,上次玄丹門奪丹,我也有去。”周韻笑了笑,緩步走出大廳。

向蘇微微一愣,喃喃道:“原來上次那黑衣人是周姐,我就說怎么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不過才過兩三日,她身上的傷就好了,恢復的可真快。”

就在這時血煞宗主忽然大聲道:“喂,那小子,你怎么到血煞宗正廳來了,你不知道這里是不能隨便進入的嗎?”

黃石道人趕忙道:“宗主,他是我火閻王殿的弟子,因為有要事稟報,所以我才讓他一同來見你的。”

宗主一抖長袍,坐到符文交椅之上,道:“有什么事?”

黃石道人嗚咽一聲,撲通跪倒在血煞宗主面前,滿臉哀戚道:“宗主,你可要為我們火閻王殿做主啊。”

宗主微微一愣,趕忙起身扶起黃石道人,道:“師弟何故如此,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黃石道人凄苦的說:“宗主,前日我火閻王殿四大精英弟子被殺,今十四太保火閻王和四煞也已被殺,你一定要為我火閻王殿做主啊。”

血煞宗主一聽,不由大怒:“十四太保被殺?這,這是誰干的,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殺我血煞宗弟子?”

向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音道:“宗主明鑒,我師傅和四個師叔,還有師兄們都是被青城派的古宇殺死的,你一定要為他們報仇啊。”

血煞宗主眉頭一皺,怒道:“青城派古宇?沒聽說過青城派有這么一號人啊,他究竟是什么來頭?”

向蘇哭喪著臉道:“他是青城派酒仙新收的弟子,仗著酒仙的威名,橫行霸道,上次玄丹門奪丹,挫敗群雄,殺我四個師兄,奪得龍虎金丹,今日師傅和四位師伯去找古宇算賬,卻不料古宇忽然發難,偷襲師傅,師傅躲閃不及,被他乾坤流虹劍所傷,四位師伯上前救助,卻被他用七寶琉璃珠打死,師傅也被他殘殺。”

血煞宗主一聽不由大驚:“酒仙的弟子?是不是那個被正一教追殺的古宇?”

向蘇點點頭道:“是,就是他。”

血煞宗主眉頭微微一蹙道:“果然是他,不過乾坤流虹劍和七寶琉璃珠不是封印在云霧秘境中么,怎么會落入他之手?”

向蘇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是乾坤流虹劍和七寶琉璃珠。我親眼看著他用乾坤流虹劍一劍一劍的劈死師傅。”

血煞宗主眉頭微微一皺,狐疑的看著向蘇道:“你說你就在旁邊,那你為何不出手救助?”

向蘇眼珠一轉,大哭道:“師傅為了讓我回來向宗主報信,用受傷的身體擋住古宇,我才會有機會逃走,但我看著師傅在我眼前被古宇一劍一劍的凌遲,我悲傷欲絕,但我根本不是古宇的對手,我留下來只有被殺死的分,而師傅救我,就是想讓我活著回來報信,我不能辜負了師傅他老人家。但我傷重難行,就躲在山上的一個樹叢中,等到古宇離開后我才出來,上山之后才發現師傅已經沒了氣息,只留下這把長劍。”

說著,向蘇從背后的行囊中拔出那把火焰魔劍,放在血煞宗主面前,繼續道:“我對不起師傅,我對不起四位師伯。我當時就應該沖上去和古宇拼命,我該死……”

黃石道人聽得潸然淚下,他拍了拍向蘇的肩膀道:“這不能怪你,火閻王曾經說過,你是這代弟子中資質最好的,他之所以會讓你逃走,不僅僅是為了讓你回來向宗主報信,他是不想讓火閻王的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你懂么?”

向蘇點點頭道:“我知道,但眼睜睜看著師傅被人殺死,我卻無能為力……我……”

血煞宗主陰沉著臉道:“好你個古宇,殺我血煞宗弟子,你這是存心和我們血煞宗作對了。如此心腹大患不除,我們血煞宗如何在修真界立足,又何談今后的。向蘇,你可知古宇現在的下落?”

向蘇搖搖頭道:“具體位置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他現在還在大學城一帶,只要派人仔細尋找,應該會找到他的下落。”

血煞宗主大聲道:“來人……”

三個血煞宗弟子飛快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血煞宗主一拂衣袖道:“召集黑旗弟子,搜索整個大學城,找出古宇,就地格殺。”

“是!”

三人齊齊應諾,然后飛快的閃出大廳。

血煞宗主看了一眼向蘇道:“既然你也受傷了,就回去好好調養,你師傅的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黃石道人沉吟片刻道:“即使如此,宗主我這就去尋回火閻王的尸體如何?”

血煞宗主點點頭道:“這樣也好,血煞宗火閻王殿不能缺了火閻王啊。去吧……”

黃石道人答應一聲,拉了拉向蘇低聲道:“火閻王的尸體還在那城大后山吧?”

向蘇微微愣了愣,隨即點頭道:“還在。”

黃石道人微微一喜道:“在就好,快帶我去領會尸體,時間晚了就來不及了。”

向蘇微微一愣,知道事情如果如此下去,自己的計劃就徹底流產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血煞宗主,怯怯的說:“宗主,我有個不情之請!”

血煞宗主瞥了向蘇一眼,疑惑道:“哦!?什么不情之請?”

向蘇緊盯著血煞宗主低聲道:“宗主,我想借你的陰陽輪一用,我知道,師傅剛死,元氣尚未散盡,用陰陽輪足以救活他。”

血煞宗主眉頭微微一蹙道:“誰告訴你陰陽輪之事的?”

向蘇也不隱瞞,他大聲道:“以前聽師傅提過,他說這陰陽輪乃道家秘寶,現在已經落入宗主手里。只要一個人元氣尚未散盡,便能利用陰陽輪中的陰陽之氣救活,現在師傅剛死,元氣肯定還沒散盡,這陰陽輪肯定能救活師傅。”

血煞宗主臉色一沉,道:“這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向蘇搖搖頭道:“師傅就只給我一個人說過,并未對別人提起過,宗主,我求求你,就將陰陽輪借給我吧,救活了師傅,我立馬奉還。”

黃石道人狠狠瞪了向蘇一眼道:“向蘇,宗主已經答應救火閻王了,只要我們去把尸體尋回,宗主自然會用陰陽輪救助,你何必還要借?”

向蘇搖搖頭道:“師祖,人一死,身體里沉積的元氣便開始大量的消散,師傅現在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現在我們一去一來,怎么也得要一天時間,恐怕到時候師傅身上的元氣早已消耗干凈,就算宗主相救,也是無力回天,何不將陰陽輪借于我,我直接趕去城大后山救得師傅,豈不是更好?”

黃石道人思忖片刻,覺得向蘇說的話也有些道理,他躬身向宗主施了一禮道:“宗主,我覺得向蘇所言有理,不如將陰陽輪借于我,救得火閻王,便原物奉還。宗主你看如何?”

血煞宗主眉頭一挑,沉聲道:“師弟,難道你不知道這陰陽輪是何物,豈能隨便借人,萬一他丟失了,或者被別人奪了,亦或者自己私藏了,我去哪里尋得,不行……”

向蘇眉頭一皺道:“宗主,師傅他老人家一向對血煞宗忠心耿耿,一直為血煞宗的大業奔波勞累,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宗主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血煞宗主堅決的揮了揮手道:“此事已定,不必多言,陰陽輪我是不會借出,除非你把火閻王的尸體尋回,否則休怪我見死不救。”

向蘇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指著血煞宗主大罵道:“你,你好狠的心啊,還虧得我們如此盡心盡力的為血煞宗大業奔走,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這樣的宗主不效忠也罷,師祖,不如我們反了吧,反正血煞宗大半弟子是你的心腹,到時候我們擁戴你為宗主,豈不是好過受這勞什子的窩囊氣。”

黃石道人一聽,心中狂震,這些年自己一直栽培心腹,血煞宗也被自己控制了大半,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為的這一刻么。

現在向蘇說的話,正中黃石道人的心坎,他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大聲道:“反了反了……”

血煞宗主見向蘇和黃石道人忽然暴起,不由大驚:“你,你們想背叛血煞宗,背叛我?”

黃石道人不由得大笑道:“師兄啊師兄,難道這些年,你還沒看出來么,我為什么要成立火閻王殿和乾坤殿,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打垮你,取而代之。我隱忍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啊。”

血煞宗主怒道:“為什么,我帶你不薄,為什么要反我?”

黃石道人哈哈一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血煞宗主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論智謀論功夫,你那樣比的傷我,師父他老糊涂了,把宗主的寶座交給了你這個庸才,你看看這些年你都干成了什么事,想當年血煞宗是多么強盛,但現在卻被你搞的如此沒落,你還有臉坐在這個位置上么。”

血煞宗主搖頭道:“師弟,你也知道,這并非我所愿,我一心想振興血煞宗,但你也看到了,被政府打壓不說,就連修真界也妄圖毀滅我們,這讓我如何振興?”

黃石道人嗤笑一聲道:“這本就和你的能力有關,如果宗主的位置讓我來坐,豈能變成這樣。”

血煞宗主眉頭一挑道:“這么說來,今天你是必反咯?”

黃石道人點點頭道:“我現在還有的選擇么,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交出宗主密印,我還能給你條全尸。”說著雙臂一陣,猛的向血煞宗主懸掛在腰上的宗主密印抓去。

血煞宗主一聽頓時大怒,但見黃石道人來勢兇猛,趕忙向后急退,大聲喊道:“來人吶,何人為我擒得此賊,我重重有賞。”

聽到血煞宗主的呼叫,一眾血煞宗門徒從大廳外沖了進來。

血煞宗主一指黃石道人大聲道:“擒下此賊,我重重有賞。”

“諾……”

眾人應諾一聲,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器,向黃石道人和向蘇靠來。

向蘇看了一眼黃石道人,見他臉上并沒有顯出驚慌之色,知道黃石道人一定留有后招,頓時心中大定。

忽然黃石道人虎腰一沉,氣貫丹田,一聲大喝:“金麟豈是池中物,龍門翻身便化龍……”

這一聲大喝如同天雷灌頂,震得向蘇鼓膜生疼,但片刻后,門外一陣慌亂,兵戈之聲不絕于耳,外面顯然是已經交上了手。

忽然一聲巨響,血煞宗大廳中的門徒被掀翻了一地。

一個身強體壯的大漢邁著大步從外面沖了進來,“師傅,休要慌張,五太保來也……”

那大漢飛快的沖進大廳,見黃石道人被一眾血煞宗弟子圍困,一聲大喝,揮舞著一把大鐵錘,飛快的沖了過來。

那巨大鐵錘少說也有兩三百斤,但那大漢卻如同揮舞一把蒼蠅拍般的輕松。

那些上前阻擋的血煞宗弟子無一不是被那巨大的鐵錘擊飛,鐵錘翻飛,觸之即死。

那大漢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向蘇都驚得呆了。

黃石道人微微一笑道:“這是十四太保中的老五,是我的心腹弟子,功力已經達到元嬰中期,是整個血煞宗除了我,宗主,最強勢的人。”

向蘇點點頭道:“果然厲害。”

說話間,那大漢已經沖殺了過來,那些擋住他的血煞宗弟子根本就沒有一合之將,摧枯拉朽般的被擊潰。

那大漢沖到近前,一豎手中鐵錘,躬身道:“師傅,五太保狂戰前來報到。”

黃石道人點點頭道:“好,很好,狂戰,你師兄師弟們呢?”

狂戰看了一眼門外,道:“回稟師傅,三師兄帶了一隊人馬截殺紅旗弟子去了,七師弟八師弟這在截殺藍旗弟子,十師弟十一弟和十二弟被大太保擋在了門外。我趁亂沖殺了進來。師傅現在我們是不是正式起事了。”

黃石道人點點頭道:“你十四弟被人殺害,這庸才居然不與救助,為師還能不反了。”

狂戰眉頭猛的一皺,惡狠狠的看著血煞宗主道:“既然如此,宗主你可別怪狂戰不敬了。”說著一揮鐵錘,飛快的向血煞宗主沖去。

“胖子,休要傷我師尊。”忽然一聲怒喝,一個白衣少年,飛身竄了進來,一柄銀白長劍直指狂戰,只聽一陣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一道劍氣激射而出。

狂戰雖然生的五大三粗,但動作極其敏捷,只見他身體一晃,便躲過了那白衣少年的劍氣,他一揮手中鐵錘,只聽一聲怒吼,一道耀眼血光沖天而起,呼嘯著向那白衣少年沖去。

那白衣少年身體猛的一騰,凌空一翻,堪堪避過那飛速射來的血光。

狂戰嘿嘿一笑道:“十三弟,沒想到數日未見,功力提高不少哦。”

那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道:“亂臣賊子,誰是你十三弟,從你們背叛血煞宗,背叛宗主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是一個陣營的人了,現在你是我的仇人。”說著長劍一抖,飛快的沖上前來。

狂戰憨笑一聲道:“十三弟,你怎么能這么不近人情呢,好歹我兩也是一同長大的兄弟吧,如果你歸降我師傅,我保證不殺你。”

那白衣少年怒道:“放屁,你這反骨仔,誰和你是兄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狂戰癟了癟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了。”說著一頓巨錘,飛快的向白衣少年沖了過去。

“十三弟,我來助你……”忽然一聲嬌喝,一個白衣翩翩的少女從門外沖了進來。

狂戰微微一愣,忽而笑道:“十師妹你來湊什么熱鬧,這里可不是你們女人該來的地方。還是回去秀你的花去吧。”

那白衣少女臉色一沉,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天我就和十三弟一起教訓你這死胖子。”

狂戰撇嘴一笑道:“好一對癡男怨女,連送死都要組隊,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們,送你們一同歸西。”說著臉色一變,怒吼著向兩人沖了過去。

這白衣少年和白衣少女便是血煞宗十四太保中的十太保宛若,和十三太保解昊,因為兩人都喜歡作白衫,被人喚作白衣雙煞。

宛若一條銀白九節鞭舞的虎虎生風,轉眼已經和狂戰斗在了一起,雖然宛如和解昊功力不及狂戰,但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動作奇快,任憑狂戰功力如何深厚,也難以從他們身上討得便宜。反而讓兩人耍的團團轉。

血煞宗主看著狂戰被兩人纏住,不由大喜,他點點頭道:“師弟,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一會兒我五旗歸位,我看你將如何應對。”

黃石道人冷笑一聲道:“難道你以為我這些年就只培養了他們幾個人么,不妨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在訓練一批死士,估計現在已經到了血煞宗山門外了吧。今天我是勢在必得,無論是誰,也阻礙不了我。”說著一陣雙臂,飛快的向血煞宗主沖去。

血煞宗主見黃石道人飛快沖來,猛的向后急退數步,手腕一翻,從寬大的衣袍里掏出一柄怪異的武器來。

黃石道人臉色一變,道:“陰陽輪……”

血煞宗主哈哈一笑道:“不錯,是陰陽輪,今天我就用這陰陽輪結果了你的性命吧。”說著握住輪身的右手猛的一震,只聽咔嚓一聲,那陰陽輪便快速的旋轉起來。

那陰陽輪分二黑白二色,黑色一面帶著鋒利的鋸齒,而白色一面卻是閃著寒光的銳口,中間是一個護手,不時有黑白而起在上面流轉。

向蘇從沒見過這么怪異的武器,但他卻深知這陰陽輪的厲害,無論被黑邊還是白邊擊中,那一定是碎肉斷骨。而那陰陽二氣不但可以救人也可以傷人,陰氣至寒,陽氣至熱,無論陰陽二氣任何一股流竄如人體,都會給中招者五臟六腑帶來巨大的傷害。

雖然黃石道人功力強過血煞宗主,奈何血煞宗主有神器在手,任憑黃石道人功力如何強橫,也動不得血煞宗主分毫,場面一時變得有些焦作。

不過這正是向蘇想要看到的,越是如此,他越是開心,只要兩幫人打的兩敗俱傷,自己就有可乘之機,奪得陰陽輪也就不算什么難事了。不過他現在也不僅限于奪陰陽輪,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此刻他的心里卻孕育起另一個計劃來,一個可以奪得宗主之位的計劃。

此時整個血煞宗都陷入了混戰之中,除了火閻王這個悲劇的十四太保,其余十三太保都已經到齊,而血煞宗主麾下五旗也已趕到血煞宗山門外,不過卻被黃石道人的一眾死士攔住,根本難以沖進血煞宗大殿。

戰斗持續升溫,不久便進入白熱化,所有人似乎都殺紅了眼,遇人殺人遇佛殺佛,根本不管被殺的人究竟是不是對方的人。

整個中山峰都陷入了一片濃重的殺氣之中,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向蘇雙手環抱,背靠著墻角,冷笑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一絲濃郁的血氣不斷匯聚于他的頭頂,然后緩緩從頭頂的百會穴直灌而入。

但向蘇似乎并沒有發現自己頭頂的變化,他眼中只有無盡的殺戮,和血流成河的慘景……

身在向蘇體內的上古異魔不斷的吸收著那來自四面八方的殺戮之氣和血氣,轉眼間,那盤踞在向蘇頭頂那團血紅氣息盡皆灌入向蘇的體內。

向蘇的身體也悄然發生著變化,只不過向蘇將注意力一直放在血煞宗主和黃石道人身上,自己并沒感覺到。

又過了好些時候,向蘇忽然發覺身體開始發熱,似乎有什么東西想沖破束縛從自己的胸口蹦出來。

漸漸的,向蘇發現自己眼前一片血紅,如同鮮血在流淌一般。

隨著胸口那團熱氣不斷膨脹,向蘇一聲嘶吼,用力撕裂包裹住自己的衣服,忽然一道人影在眼前閃過,出于本能,他一揮手中那血紅長劍,向那閃過的人影劈去。

只聽一聲哀嚎,一股滾燙的鮮血噴灑在他的臉上,涌進他的嘴里。

受到鮮血的洗禮,向蘇竟感覺無比暢快,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那嘴角的鮮血,忽然感覺是那么的美味,彷如一股清泉流入腹中,胸口那股澎湃的熱氣也似乎受到遏制,讓他歡愉的顫抖起來。

“宛若……”

一聲凄厲的呼喚聲傳入向蘇的耳朵,那聲音如同震撼的打擊樂,不斷的刺激著向蘇那顆熱血澎湃的心,向蘇感受著胸中那暢快的感覺,循著那僅有的一絲意識,隨著震撼的鼓點翩翩起舞。

長劍翻飛,血花飛濺……

向蘇完全沉浸在那讓酣暢淋漓的殺戮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向蘇感覺全身酸痛不已,整個握劍的手臂都已經麻木不堪,失去知覺的時候,才緩緩定下身來,耳邊那震撼的鼓點已經消失,唯有的就是滿耳的呻吟。

胸中那膨脹的熱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眼前血紅的迷霧漸漸淡去。映入眼簾的是如同煉獄般的場景。

整個血煞宗大殿里除了自己就已經沒有了能站起的人,滿地都是斷臂殘肢,鮮血匯集成小溪緩緩從血煞宗大殿的門縫里流淌出去。

一些還沒死去的人,不住的抽搐著,忍受著身上傳來的劇痛。

向蘇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竟慌亂不已。

他身上早已被鮮血染了個透,整個人如同剛從裝滿鮮血的大缸里撈出來一樣,臉上的鮮血已經凝結成黑色的血塊,手中那散發著詭異紅光的火焰魔劍兀自歡愉的嗡鳴著,仿佛在感謝向蘇賜予了它一頓酣暢淋漓的大餐。

“這……這是怎么了……這……”向蘇望著自己那滿是鮮血的雙手,喃喃說道。

“桀桀,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暢快,是不是很愜意,這就是殺戮的感覺。向蘇我知道這才是你想要的,殺戮,只有殺戮才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上古異魔那討厭的聲音在向蘇的腦海中響起。

“這,這都是我干的?”向蘇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是,都是你干的,這些人也都是你殺的,鮮血的味道很不錯吧。”

向蘇心里一陣惡心,狠狠的吐出一口含著血沫的口水罵道:“上古異魔,我操你大爺。”

上古異魔桀桀一笑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剛剛沒有感覺到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不要騙自己了,這才是你內心真正想要的感覺。你就是為了殺戮而生的人,和我融合吧,真正意義上的融合,只有這樣,我們的力量才會變得更加強大,那樣你才會更加肆無忌憚的殺戮。”

向蘇怒吼道:“放屁,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些都是你給我的,不是我自己想要的。”

上古異魔陰笑一聲道:“別自欺欺人了,你的心,我能窺見,你心中究竟想要什么,只有我明白。只有無盡的殺戮,只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才能填補你內心的空虛與寂寞,忘了竇熙,忘了古宇,忘了所有人,只為殺戮而生吧。。”

向蘇大吼道:“不,我自己想要的東西,任何人也阻攔不了,就算你也不行!我要權利,我要殺戮,我更需要竇熙。你給我滾出我的身體……”

上古異魔桀桀笑道:“你我已是一體,根本分割不開,除非你將我徹底吸納,不過這是不可能的……哈哈……”

向蘇冷笑一聲道:“對于我向蘇來說,沒有什么不可能!”

忽然向蘇一聲大喝,全身真力陡然上沖,仿佛身體里的一切都要沖破禁錮從身體里蹦出來。

上古異魔忽然感覺自己的神識開始慢慢從向蘇的腦海里抽離,不由得大驚道:“向蘇,不要,你這樣做會后悔的……”

向蘇冷冷一笑道:“如果不將你抽離,我才會后悔,不過我不會這么便宜你,我會將你吸入我的丹田之中慢慢煉化,直到將你完全吸納為止。上古異魔你就祈禱吧,”

聽到向蘇這么說上古異魔不由大驚失色:“不,不,向蘇,求求你,不要這樣,我錯了,我以后不會在自作主張了,求你放了我……”

向蘇放聲狂笑:“遲了,一切都已經遲了,在你進入我身體的那一天開始,你就應該有所覺悟。別以為你打的那些小算盤我向蘇會不知道,不要把我當傻子。”

見自己將被向蘇吸納已成定局,上古異魔不由咆哮道:“向蘇,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吸納了我,你將徹底成為魔,難道你真的想成為嗜血成性的魔嗎,難道你不想再見竇熙了嗎?

向蘇大聲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么,都是你逼我的,與其收你的擺布,不如成為真正自在自我的魔,那樣我就可以沒心沒肺的活著,就可以真正的為了殺戮而生,為了踏上巔峰而活。以后的日子,由我不由人,上古異魔你走好。”

說著向蘇雙臂上揚,引頸長嘯,整個人都籠罩在一片血光之中……

整個中山峰都在向蘇的這一聲長嘯之中沉浸了,打斗中的雙方也停了下來,愣愣的望著傳出長嘯聲的血煞宗大殿。

他們似乎受到無形的召喚,緩緩向血煞宗大殿走來……

此刻整個大殿之中都籠罩在一片血舞之中,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行至整個大殿的所有人,都被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逼得向后退去,血舞緩緩散開,便顯出一片猶如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看到如此場面,那些見慣了大場面的修行人也忍不住哇哇大吐起來,一些根本沒見過大場面小角色,褲襠下竟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當血霧徹底散盡,他們才看清那煉獄的中間一個人傲然而立。

只見他額生雙角,須發樹立,如同那來自深淵的惡魔,不怒自威,一股強大的威勢從他身上鋪天蓋地般襲來,讓所有人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嗜血天魔,是嗜血天魔……”

也不知是誰發了一聲吼,整個血煞宗都轟動了。

對修行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修行人在經歷大自在幻境的時候會出現大自在天魔,而殺戮天魔是更高于大自在天魔而存在的魔,但嗜血天魔卻是凌駕所有天魔之上的最高惡魔,嗜血天魔已經不是僅僅在大自在幻境中出現的魔,而是真真正正的魔。

在嗜血天魔的威勢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向蘇感受著自己身體的巨大變化,一股從沒有過的滿足感從他心底升起,仿佛整個世界忽然一下變得清明了,而他的目標也變得更為明確。

看著地上匍匐跪著一地的血煞宗弟子,向蘇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他飛身竄到被自己砍得面目全非的血煞宗主身邊,一把扯下別在血煞宗主腰間的宗主密令和依舊緊握在他手里的陰陽輪,高聲道:“從今天起,我向蘇就是血煞宗宗主,臣服在我腳下的人,我將帶領你們重振血煞宗,雄霸整個修真界。愿意跟隨我踏上巔峰的人,我將給與他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榮譽……”

“我等愿意跟隨嗜血天魔雄霸修真界……”

向蘇飛身竄到符文交椅之上,看著外面匍匐跪著一片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至高無上的感覺,他不由冷笑一聲:“當皇帝也不過如此,血煞宗現在由我掌管,我一定會讓它成為修真界最強的門派,我一定會獨霸整個修真界,我一定會讓整個修真界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腳下,古宇、冀風,你們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看到這一刻的。”

此刻的向蘇早已經沉醉于權利和欲望之下,哪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把玩著手中的陰陽輪,冷冷笑道:“陰陽輪啊陰陽輪,你塵封了這么多年,今天終于重見天日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向蘇的法器,我一定要讓你成為法器中的兇器,讓你飲盡天下修行人的鮮血。讓別人一提起你的名字便不寒而栗,哈哈……”

這時立在向蘇手邊的火焰魔劍忽然紅光大盛,嗡嗡鳴叫起來,似乎在抗議向蘇的忽視。

向蘇哈哈一笑道:“當然,我也忘不了你這個功臣,曾經跟著火閻王那個廢柴,根本發揮不了你真正的實力,現在跟著我,我一定會讓你大放異彩,讓你成為讓所有修行人聞風喪膽的兇惡魔劍。”

嗡嗡……

向蘇自顧自的陶醉一番之后,看著依舊匍匐在外面的一眾血煞宗門徒,不由輕笑一聲道:“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我嗜血天魔的手下,希望你們盡棄前嫌,以后相互扶持協助我一統修真界。”

眾人齊齊應了聲諾。

向蘇揮了揮手道:“將這些尸體處理掉,該清理的也清理掉。以前你們干什么,以后你們還是干什么,留下幾個熟悉本門運作的人,其他人都散了吧。”

眾人山呼萬歲,便站起身來,打掃的打掃,清潔的清潔,忙的不亦樂乎。

在他們看來,今天換了新宗主,而且是個如此強大的宗主,是血煞宗之福。就算有些人心中有怨念,但他們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而且向蘇許下諾言,將帶領他們雄霸整個修真界,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幾個熟悉血煞宗運作的模式的人向向蘇交接了一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既然向蘇已經成了變成了血煞宗的宗主,他就不得不為血煞宗之后的運作做做打算了。

此刻向蘇也終于知道原來此次對正派的圣戰除了血煞宗之外,還有天闡門,鬼王宗,刀盟以及一眾小幫派。今天他見到的那三個便是這些門派派來的聯絡人。

不過讓向蘇沒想到的是周韻居然是天闡門的門人,天闡門一眾全是妖修者,而且全是美的不可方物的狐貍精,也就是說,自己熟識的大姐居然是一只狐貍精。

向蘇不由笑著搖搖頭道:“這世界可真是瘋狂,原來一只真正的狐貍精就隱藏在自己身邊,而且隱藏了這么久,自己竟不知道。”但一想到自己現在變成了嗜血天魔,也就釋然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瘋狂的,就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瘋狂吧……

“竇熙,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古宇看著悠悠轉醒的竇熙,不由得大喜,趕忙坐過去,關切的問道。

竇熙眨了眨眼睛,仿佛剛剛睡醒一般,她看了一眼圍在身前的人,一臉以后的問道:“這是在哪里,我這么會在這里,古宇,你怎么也在這里?”

古宇微微一笑道:“看樣子是沒事了,竇熙,你不記得上午發生的事了?”

竇熙歪著頭想了想,忽然大驚道:“古宇,你沒事吧?”

古宇微微一愕道:“這傻孩子,傷到頭了吧,我能有什么事,我還問你有沒有事呢?”

竇熙俏臉一紅,訕訕一笑,忽而想到什么:“我沒事,不過我記得我好想被向蘇打中了,后來進入一個漆黑的隧道,任憑我怎么叫喊都沒人應我一聲,我無助的在隧道中尋找著出路,忽然一道金光從我的頭頂照射下來,一顆閃著金光的珠子帶著我從漆黑的隧道中走了出來,醒來就看到你們了,古宇,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古宇看了一眼四周的的眾人,大笑道:“你確實出現幻覺了,哈哈……”

眾人也坦然的笑了起來。

竇熙癟了癟嘴道:“真是幻覺嗎?可是我這么感覺這么真實呢?還有,藍蕊兒說你們都是修行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成為修行者呢?”

看著這個問題寶寶一樣的竇熙,古宇有些無奈的聳聳肩:“這說來話長了,等以后有時間了,在告訴你吧,你現在剛清醒過來,得好好休息,怎么樣,感覺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竇熙不悅的看著古宇,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看古宇的樣子明顯是在敷衍自己,就算自己纏著他,他也不一定會告訴自己實話,她暗暗嘆息一聲,摸了摸小肚子,點點頭道:“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到,你這一說,還真有些餓了。”

古宇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去外面吃點東西吧,因為等你醒過來,大伙兒中午飯都還沒吃呢。”

竇熙有些歉意的看了眾人一眼,不好意思的說:“竇熙讓大家擔心了,實在不好意思,一會兒大伙兒想吃什么盡管點,算我的吧。”

古宇嘻嘻一笑道:“這感情好,又可以吃白食了。”

胡媚兒一臉不屑的看著古宇道:“你一天就知道吃白食,小心吃壞你的肚子。”

古宇訕笑著摸了摸鼻子道:“我才不怕呢,我金剛不壞之身,怎么會拉肚子,就算拉肚子也要吃個夠本,方才不枉費了竇熙的一片好心嘛。”

莫勒點點頭道:“阿彌陀佛,小僧也好久沒吃過好的了,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頓,聊以慰藉我這可憐的肚子。恩,一只烤雞,一只烤鴨,一只燒鵝應該夠了吧,要是有一壺二鍋頭就更妙了。”

古宇白了莫勒一眼,笑罵道:“你這酒肉和尚,佛祖遲早會收了你的。”

莫勒嘿嘿一笑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我心中有佛,就算呈點口舌之欲又有何妨。古宇施主還是沒有看透啊。”

古宇癟了癟嘴道:“那是自然,我這么能有大師這般看得開呢,不但是酒肉和尚,還是個好色的和尚……”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胡媚兒。

莫勒訕笑一聲道:“咳咳……古宇施主,我們是不是等等游夢施主呢,想來她現在也快回來了。”

古宇看了看時間,點點頭道:“等等也好。”

就在這時,屋外想起一陣開門的聲音,周游夢焦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古宇見周游夢面露急色,趕忙問道:“游夢,發生了什么事?”

周游夢看了一眼房里的竇熙,疑惑道:“宇,這是?”

還不待古宇介紹,竇熙卻搶上前道:“你就是古宇的女朋友周游夢吧,我叫竇熙,是古宇……是古宇的同學。”

周游夢狐疑的看了一眼古宇,輕聲道:“宇,你怎么把你的同學帶來了,不怕被人發現么?”

古宇無奈的笑了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等一會兒在告訴你吧。說吧,發生了什么事?”

周游夢看了一眼竇熙,然后沉聲道:“今天城大后山發生了命案,而且被人毀尸滅跡,死的人很可能是修行界的人,不過上面封鎖了消息,暫時還沒有人知道。不過今天我們小區有很多穿著怪異的人進出,我發現這些人都不是尋常人,估計也是修行人,會不會是正一教派來找你的?”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城大后山發生了命案?今天上午就沒發現,難道是我們下山之后的事,會不會是向蘇干的?”想到向蘇在玄丹門的表現,古宇有理由懷疑這一切都是向蘇干的。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知道,從現場的打斗的痕跡看,被殺的五個人實力都不錯,但殺死他們的人功力更加強大,幾乎是瞬間將他們殺死,然后再毀尸滅跡的。”

古宇微微一愕道:“有五個人?這五個人會是誰呢?他們又和誰有這么深的過節,居然會讓別人殺人焚尸,這殺人者還真是可惡。”

周游夢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因為上面封鎖了消息,我們這些小警員也不能過多的干涉。”

古宇微微一笑道:“沒關系啦,反正和我們沒關系,怕什么,至于你說咱們小區出現很多穿著怪異的陌生人,我想因該不是正一教的人吧,正一教是名門正派,如果要找人一定會通過正規的渠道來尋找我們的。”

疑惑的道:“那你說這些人會是什么人呢?”

古宇搖搖頭道:“我怎么會知道。雖然如此,我們也不得不防,晚上我們就不要出去吃飯了,游夢,一會兒你去超市買點菜,咱們就在家自己做算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就這么辦。我先去換一件衣服,一會兒就去超市買菜。”說著便走進了房間。

冀風有些疑惑的問:“宇哥,你說這些修行人會是什么人呢?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會不會也是找我們的?”

古宇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最近我們好像沒得罪其它門派吧,怎么會這么多的修行人找我們呢,難道我們這段時間犯小人?”

冀風笑了笑道:“說不定真是犯小人,犯了向蘇這個小人,正一教的事情,完全是他一手搞出來的,現在倒好,我們成了背黑鍋的,這算什么事啊。”

古宇淡淡一笑道:“事有兩面性,你不能光看它壞的一面,也要看好的一面嘛,也正因為這件事我們終于看清了向蘇的真面目,以后我們也可以和他徹底劃清界限,而且我們還可以通過這件事磨練自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不可逆轉,我們就坦然面對吧,然后再想辦法解決。”

冀風癟癟嘴道:“你也看到了,事情變得這么棘手,我們現在成了正一教通緝的對象,在整個正派幾乎毫無立足之地,而且青城派也被我們連累了,我們該如何解決?”

古宇笑了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個大活人不能被一泡尿給憋死吧,總會有辦法的,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躲進深山老林避避風頭,就當潛心修行吧。”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現在你倒看的開了。冀風啊,你可得多和你宇哥學學這臨危不亂的大將之風。”

冀風呵呵一笑道:“那是,媚兒,其實你也應該多和宇哥學學修行之道,到時候和他一起雙修豈不是更妙。”

胡媚兒一聽,臉上頓時飛上一片紅霞,她輕輕的啐了冀風一口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雙修古宇也是和游夢雙修啊,他怎么會和我一起雙修,你太高看我了。”

冀風癟癟嘴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哪天宇哥心血來潮,來個一龍三鳳,四鳳,五鳳的,誰說的準呢……”

等到周游夢換好衣服,提著菜藍出了門,古宇又和冀風他們百般無聊的吹起牛來。(_泡&書&吧)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周游夢剛出去不久,就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一進門便焦急的說道:“古宇,趕緊走,有很多來歷不明的人向我們家來了。”

古宇眉頭一蹙,道:“來歷不明的人?有多少人?”

周游夢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好像有很多,小區外面也被人圍上了,看來是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古宇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道:“冀風,趕緊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里。”

冀風趕忙點頭道:“好,我這就收拾。”說著開始整理起東西來。

古宇看了一眼竇熙道:“竇熙,我看你還是回學校吧,你身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只要在調養幾天,想來就會完全復原。”

竇熙搖了搖頭道:“古宇,我想和你們一起走。多個人也多個照應嘛。”

古宇揮了揮手,不容置疑的說:“不行,你不能跟我們一起走,我們此行極為危險,你不但幫不上我們的忙,反而會成為我們的負擔,我們沒有多的精力照顧你,你還是回去吧。”

聽古宇這么說,竇熙就算有一萬個理由,也不可能跟著一起走了。她只好點點頭道:“好吧,我走。不過無論你走到哪里,我的心也會跟著你。”

古宇也不置可否,向窗外看了一眼道:“竇熙,你現在就走吧,想來那些人不會為難你的。”

竇熙留戀的看了一眼古宇,極不情愿的點點頭,便向屋外走去。

古宇將竇熙送到門口,笑著說:“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等到風聲過了,我會回學校去看你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竇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一定會等著你回來。”說著一步一回頭的向樓下走去。

古宇微笑著目送竇熙離開之后,趕忙回到屋里對胡媚兒和莫勒道:“你們有什么打算?”

胡媚兒笑了笑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么,你們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反正我是孤身一人,而且和正一教有些過節,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的,跟著你們也多一些照應。”

莫勒微微一笑道:“我沒什么意見啊,美女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反正我是個野和尚,不用念經禱告什么的。”

胡媚兒恨恨的白了摸了一眼,轉眼看著周游夢說:“游夢,你有什么打算呢,跟我們一起走吧。”

古宇卻搖了搖頭道:“我看游夢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冒險了,她的身份沒有暴露,留在這里反而更安全。何況她是警察,別人也不敢輕易動她。”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宇,我要跟你走,你不是說過,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棄我而去么?現在你有難,我怎么會丟下你,我要和你一起走,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我也不要離開你。”

古宇輕輕握住周游夢的雙手,笑道:“傻丫頭,我怎么會丟下你呢,不過這次事情真的很麻煩,我們的對手又這么強大,我不知道能不能度得過去。如果你跟著我們一起逃亡,讓我于心何安,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

周游夢用力的搖搖頭:“不,我不怕苦,能跟你在一起,就算天天逃亡,天天吃草根樹皮,我也會覺得幸福,宇,你就帶我走吧。”

古宇輕輕撫了撫周游夢的臉龐,一臉憐愛的看著周游夢道:“游夢,我知道你不怕苦,我也不想和你分開,甚至想帶你一起走,但我不能這么自私,我不能讓你受奔波之苦,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聽我一句,不要這么執拗了。”

周游夢用力的咬著嘴唇,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看著古宇。

古宇微微一笑,親吻了周游夢的額頭一下,緩聲道:“你也知道你自己的實力,如果和我們一起走的話,肯定會成為我們的包袱,你肯定不想這樣吧,乖,聽話,留下來等我們的消息,等風頭過了,我們就回來。”

周游夢翹著小嘴,嘟囔道:“其實我能照顧好自己的,肯定不會成為你們的包袱的。”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有多么無力,上次獒妖的事情她依舊歷歷在目,面對獒妖這么一個怪物,自己就已經嚇得兩腿無力,僅僅一個回合,便被獒妖放倒了,現在面對正一教這么個高手如云的修行門派,她現在的功力根本就忙不上什么忙,只能成為古宇他們的拖累。

古宇笑著撫了撫周游夢的長發:“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你老公的實力才是。大不了到時候我丟下冀風,讓他墊背,我逃跑,總之到時候我一定會毫發無損的回到你的身邊。”

聽到古宇這么說,周游夢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見周游夢笑了,古宇便知這事已經成了定局,他笑著在周游夢的小嘴上啄了一口,道:“這才乖嘛,好了,我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等著我回來。”

周游夢淚眼汪汪的看著古宇,一雙小手緊緊拉著古宇的衣角,久久不愿撒手,生怕他這一走,便不回來了。

古宇看著如此小女人摸樣的周游夢,一時竟有些想笑,不過更多的卻是感動。

古宇留戀的看了一眼周游夢,輕輕掰開周游夢那緊拉住自己的小手,輕笑一聲道:“好了,傻丫頭,我走了,我會盡快回來的,要記得想我哦。”說著一晃身,頭也不回的沖出房門。

他生怕回頭看見周游夢那哀怨的眼神后,會軟下心來帶她一起走。但古宇知道的是這次絕對不能帶周游夢離開,這次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何況實力遠遜于自己的周游夢。而且他也不愿意周游夢跟著自己四處漂泊,過著逃亡的生活,

跑出房門,古宇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周游夢,見她雙眼無神的望著自己,一顆顆晶瑩的淚花簌簌的從眼角滾落,他的心就如同千百把小刀切割般的絞痛。但他依舊將心一橫,飛快的沖下樓去。

這是第二個在離開的時候讓自己如此不舍的人,他將永記這個眼神。永記心中這個無以言語的痛。而給他帶來這一切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直視為好兄弟的向蘇。從這一刻起,他對向蘇的一切希冀都已破滅,留下的就只有恨,永無止境的恨。

從樓上一路沖下來,四人就已經遇到三個身份不明的人,不過卻被四人輕描淡寫的擊潰,讓古宇沒想打的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正一教的人,從身法和真力看,這些人和向蘇的功法卻有些一些相似之處,顯然是血煞宗的弟子。

古宇猜的沒錯,這些人正是血煞宗主派出來追殺古宇的黑旗弟子。

不過血煞宗主明顯低估了古宇的實力,派出的并不是黑旗中最精銳的弟子,這些弟子大多數都是筑基中期,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領頭那人,不過卻也僅僅是金丹初期境界。

古宇現在的實力早已超越了金丹初期,達到金丹中期,但就算遇到金丹后期的修行者,古宇憑著兩大法器,也會毫無懸念的擊潰。何況他身邊還有三個實力和自己接近的幫手。很快四人便沖出了黑旗弟子的包圍。

四人沖出包圍,一路向云霧山脈奔去,在這之前,古宇就想到了這里。雖然現在云霧秘境中的迷失大陣已經被毀,但整個云霧山脈及其廣袤,一般人走進里面也很容易迷路,正適合隱藏。

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古宇也不在乎做一次縮頭烏龜,之前他就以為正一教在追捕他們,但現在這隊黑旗弟子的出現,讓古宇知道這件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他們此時已經是窮途末路,他們已經成為正邪兩派追捕的對象,為今之計也只有暫避其鋒,找個地方隱藏起來,靜觀事態的了。

古宇知道這一切事情的背后,肯定隱藏著一個驚天的大陰謀,但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都和向蘇脫不了干系。

他也正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理一理自己的思緒,順便消化一下沉積在體內的金丹元氣,如果能將那金丹元氣徹底納為己用,自己的功力將再次提高一個檔次。

古宇等四人一路行至云霧山腳,莫勒卻笑著道:“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回到這里了,古宇施主,你可記得當時我追你至此,你一頭扎進云霧秘境,我還以為你死了,當時我還為你在這里守了一周的靈,念了幾百遍往生咒呢。”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過你也吃了一周的冷烤雞和二鍋頭。對了,莫勒大師,這次你的乾坤袋中可帶了足夠我們吃的食物?”

莫勒猛的一拍腦袋驚道:“哎呀,忘了買了。看來以后的日子我們就只能胡亂吃點東西果腹了。哎,失誤失誤啊……”

胡媚兒癟癟嘴道:“我們是來避難的,可不是旅游的,看把你兩高興的。”

古宇呵呵一笑道:“避難又怎么樣,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坦然面對唄,人活著就得看開點。”

莫勒點點頭道:“古宇施主這話說的沒錯,凡事看開點,不必太執著。避難就是旅游,旅游就是避難,有何差別?”

古宇豎了豎大拇指道:“精辟!”然后大踏步走進云霧山脈!

那些黑旗弟子追蹤古宇等人至云霧山脈,見再難追蹤,便紛紛退回中山峰,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血煞宗早已經歷了一場很大的變革,宗主也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宗主,不過見血煞宗其他人都已經歸降了向蘇,他們雖是不愿意,但最后也不得不歸降。至此整個血煞宗便落入向蘇的掌控之中。

向蘇控制了整個血煞宗之后,便開始策劃起他踏上巔峰的計劃。

既然前宗主已經給他鋪好了道路,他也欣然的踏著這條路向前行進。

他派人約了天闡門和其他幾個門派的人,準備再進行一次更深的交談,畢竟血煞宗現在由他掌管,有很多事都經過自己的首肯才行。

時過三日,裝潢一新的血煞宗大殿,四大門派及各路小門派的聯絡人齊聚。

向蘇身著華麗長袍坐于金光燦燦的龍床之上,此刻他才感受到什么叫君臨天下的感覺。

而大殿兩邊擺放著一溜清一色的雕木椅,各大門派的聯絡人興致盎然的談論著血煞宗的變革。

過了好一會兒,向蘇才拍了拍手,大聲道:“想來大家已經知道血煞宗這次的變革,現在我向蘇已經成了血煞宗的宗主,不過我們的合作關系還是不變的。這次我之所以邀前來,一來是為了認識一下大家,二來是為了商定一些圣戰的細節。”

坐在右邊起手位置的周韻笑著站起身來道:“首先我要恭喜向宗主繼位,相信血煞宗在向宗主的領導下,會變得更加強盛。再來我要感謝向宗主如此盛情的款待。我希望以后我們的合作會更加愉快,讓我們的圣戰大業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向蘇微微一笑道:“周執事客氣了,不過我也希望能和天闡門精誠合作下去,此次圣戰,還得仰仗各大門派的協助才行啊。”

聽到向蘇這么說,各大門派都笑著恭維起來。

向蘇微微一凜道:“這次之所以讓大家齊聚于此,是因為我覺得發動圣戰的時機已到,現在正派分裂,正一教已經和青城派決裂,龍門派、華山派等門派又各有罅隙,難以凝聚。我們現在起事,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肯定能收到奇效。”

周韻眉頭微微一蹙道:“向宗主,現在起事會不會太匆促了些,現在你剛上任血煞宗宗主之位,軍心不穩,我擔心……”

向蘇微微一笑道:“正因為我剛上任宗主之位,更要以此立威,如果我們能擊破一個門派,便能建立軍心,何況現在是起事的最佳時機,更是不容錯過,一旦成功,千秋萬代之功成矣。”

周韻張了張嘴,但到嘴邊的話,又被她深深的咽進肚子,她點點頭道:“無論向宗主做什么樣的決定,我們天闡門都唯血煞宗馬首是瞻。”

向蘇不由大喜,大笑道:“這樣最好,不知各大門派有何意見?”

其他門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但見天闡門周韻如此堅決的向蘇,他們也沒有辦法,只有點頭應諾。

向蘇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擬定一個攻擊計劃吧!”

周韻饒有興趣的問:“哦!?看向宗主如此胸有成竹,想來心中已經有了妙計,說來參詳參詳。”

向蘇微微一笑道:“妙計談不上,不過是有些想法而已,我是這樣想的,現在青城派和正一教沖突,我們就以此為突破口,讓兩派徹底敵對,既然正一教認定顧惜朝是青城派指使古宇等人殺死的,我們便火上澆油,把這黑鍋給青城派扣牢,讓正一教和青城派沖突升級,最好是讓他們能打的不可開交,無法顧及其他門派。我們再拿實力較弱的華山派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華山派之后,然后直接總攻龍門派,只要滅掉這個至尊門派,其他小門派自然就不在話下了。”

聽完向蘇的計劃,眾人都沉默了,向蘇知道他們在權衡利弊,也不打擾,自顧自的坐在龍床之上,打量起下手那些各門各派的聯絡人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站起身來道:“向宗主,這個計劃雖是不錯,但我們要如何坐牢青城派指使古宇殺顧惜朝這件事呢,而且我們也不能保證他們一定會打起來,要是到時候沒能讓他們打起來,反而讓他們識破了我們的計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向蘇見說話的是鬼王宗的鬼三,不由笑道:“這個你就放心,我自然有辦法讓正一教和青城派打起來,這個早就在我的意料之內。還有問題么?”

鬼三訕訕一笑道:“既然向宗主已經有計劃,我就沒有問題了。”

向蘇笑道:“那各位還有什么好的建議和意見么?”

眾人齊齊答道:“全憑向宗主做主。”

向蘇滿意的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這事就這么敲定了,各位先回去準備吧,到時候起事之時,我會再和大家聯絡的。這段時間大家就等著看好戲吧……”

眾人齊齊的笑了起來。

向蘇坐上血煞宗主之后的第一個聯盟會議就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等到其他門派的聯絡人離開,周韻卻留了下來,她心中還有很多疑問想要向向蘇問明白,但當著其他人卻不便開口。

向蘇見周韻還沒離開,不由笑道:“周執事,哦,不對,私下里還是叫你周姐比較好。”

周韻微微一笑道:“叫什么沒有關系,不過我有些問題想要問你。”

向蘇點點頭道:“周姐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向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周韻點點頭道:“向宗主,我不知道你和古宇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但我知道你們走到這一步是必然的,我早就看出你兩人都不是一般人,更不是甘于寂寞的人,但你這樣對古宇,是不是有些……”

向蘇揮了揮手道:“想要成就大事,就必須丟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我和他的兄弟之情,早已經斬斷,以后我做我的血煞宗宗主,他當他的青城派門人,他要擋我的路,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現在我只想攪渾整個修真界,然后建立我們自己的修真王朝,古宇就是我踏出這第一步的墊腳石。他不能阻擋我,任何人也不能阻擋我。”

周韻微微愣了愣,然后笑道:“認識你這么久,我還是不夠了解你,但今天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向蘇。”

向蘇哈哈一笑道:“現在重新認識也不晚,不過我這不是也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周姐么,你倒隱藏的夠深,在我們身邊生活了這么久,還不知道原來你也是個修行人。”

周韻淡淡一笑道:“作為天闡門的聯絡人,自然要將身份隱藏好,不然如何行事。對了,你說你有計劃讓正一教和青城派打得不可開交,你這計劃是什么?”

向蘇笑了笑,一臉神秘的說:“這個嘛,說了就沒意思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反正我在這段時間里一定會攪亂整個修真界,此后我們聯軍就能輕松的打垮那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

周韻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向蘇,一時竟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她一直以為自己能看透所有男人的心思,但這個男人卻讓她無論如何也看不透。

向蘇見周韻一臉迷惑的看著自己,不由訕訕一笑道:“周姐,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難道我臉上有花?還是我現在變帥了?”

周韻俏臉一紅,淬了一口道:“臭小子,你現在做了宗主就敢拾掇你姐姐了,小心我揍你。”

向蘇哈哈一笑,逃也似的向內堂跑去,邊跑邊說:“周姐,恐怕你現在追不上我了哦,來啊,追到我,我就讓你打個夠。”

周韻看著這個還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向蘇,越漸的彷徨。

向蘇本來應該是在學校過著愜意而腐敗的學生生活的大學生,但因為一些事情卻轉變了他的人生,連同他的脾性也改變了。當周韻聽說向蘇殘殺血煞宗主、黃石道人,以及三個太保等一百多人的時候,她楞了很久,她一點也不相信這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向蘇能做出來的事,當她看到向蘇坐在高高在上的龍床之上,無數血煞宗門徒對他山呼萬歲的時候,她才相信那嗜血成魔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帶著孩子氣的向蘇。

她搖搖頭道:“時也命也,看來他注定是要踏上這條不歸路,只希望血煞宗在他的領導下,能真正的走上巔峰,此次的圣戰也能順利進行,天闡門也需要振興啊。”

等到向蘇送走了周韻,整個人就沉浸了下來,一個人鉆進靜室,開始研究起這次圣戰的細節來。

不過當務之急便是讓青城派和正一教打起來,然后再攪亂這個修真界,到時候聯軍一出,正派人士便土崩瓦解,任人宰割了。

過了好久,向蘇才大聲叫道:“黑旗頭領進來見我……”

一個身著黑衣的血煞宗弟子從門外竄了進來:“宗主有何吩咐?”

向蘇想了想道:“馬上讓人放出消息,古宇就藏在青城派里面,讓正一教里的臥底搞些動靜出來,最好讓他們慫恿王毅龍出面為顧惜朝報仇。”

那黑衣人點點頭,應了一聲諾,便飛速退了出去。

向蘇又喊道:“紅旗頭領進來見我……”

一個身著紅衣的血煞宗弟子又從門外竄了進來。

向蘇摸了摸下巴道:“你讓紅旗弟子裝扮成正一教的人,去青城派搞點破壞,恩,越厲害越好,最好能把青城派的人激怒。”

紅衣漢子點點頭道:“明白!”

向蘇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紅衣漢子躬身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安排好這些之后,向蘇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我看你們能忍多久,哼……”

這三日里古宇等人不斷深入云霧山脈的深處,一路上雖然荊棘密布,坎坷難行,但卻并沒有遇到太大的危險。

終于在第三日的晚間,尋到了收服絲絲的山洞。

讓古宇納悶的是,上次到這里,并沒有花這么長的時間,這次沒有滿天的大霧,反而花了這么長的時間,要不是有絲絲從旁指引,他還指不定是不是能找到這里。

不過讓古宇更郁悶的是,絲絲離開這山洞之后,竟有不速之客霸占了這里。

四人剛走進去,便聽到一聲怒吼,顯然這里的新主人不太歡迎古宇等人的到來。

胡媚兒看了古宇一眼道:“你不是找錯了地方吧?”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怎么會錯,就算我會找錯,絲絲也不會出錯啊,這可是她住了近五百年的家哦。”

胡媚兒指了指山洞里面道:“那這里面是這么回事?”

古宇癟癟嘴道:“這很明顯就是鳩占鵲巢嘛,趁著絲絲離開,這家伙就順理成章的住進去了。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搶我們的地盤!”

胡媚兒笑了笑道:“去肯定是要去的,不過得你打頭陣,聽在家伙的聲音,好像很不友善啊。”

古宇白了胡媚兒一眼道:“就知道你會這么說,反正我一向就是活雷鋒,什么臟活累活就交給我做吧。”

胡媚兒掩嘴偷笑一聲,然后推了推古宇道:“趕緊的,本姑娘趕了幾天的路,累死了,需要找個地方好好補個美容覺。”

古宇攤攤手,無可奈何的說:“知道啦,別推嘛,萬一里面是個兇惡的怪物,你不是推我下火坑么,讓我調整一下心態行不行。”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那你好好調整,我倒想看你能調整出個什么心態來。”

古宇訕訕一笑,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氣,右手一番,乾坤流虹劍便鏘的一聲出現在他的手里。雖然現在他已經是金丹期的修行者,但面對未知的事物,還是會從心底里感到畏懼,這根本就是本能的反應,和功力的高深程度沒有太大的聯系。

看著古宇像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的走進山洞,跟在身后的胡媚兒等人不由竊笑起來。

古宇回過頭,狠狠的瞪了胡媚兒一眼,恨恨的說:“嚴肅點,我們在打劫呢……”

胡媚兒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這哪是在打劫,我看你更向偷東西的小偷。”

古宇癟了癟嘴道:“媚兒,別鬧了行么,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心跳直逼一百八十邁,我真擔心那怪物一下從里面跳出來,然后一口吞了我。”

胡媚兒定了定神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宇,也有害怕的時候,真是難得。”

古宇橫了胡媚兒一眼,然后對旁邊的莫勒說:“莫勒大師,你有沒有能讓人安靜的咒語,念一段聽聽,讓媚兒也安靜一點。”

莫勒一臉正經的搖搖頭道:“阿彌陀佛,古宇施主,我這有大悲咒、往生咒、清心咒、不知道你選哪種?如果選大悲咒,我附送往生咒一段,還有優惠哦。”

古宇嘴角一抽道:“MBD,現在連和尚都被電視里的毒害了。得,今天想消停一下是不可能了。冀風跟我一起進去查看一下,就讓這兩個家伙在這里慢慢所個夠。”說著快步向里面走去。

冀風答應一聲,緊跟著走了進去。

胡媚兒見古宇逃也似的跑開,頓時不干了,小聲嘟囔著跟了上去。

古宇提著劍沖進山洞,迎面便是一股惡臭傳來。好像雜七雜八的東西在人體發酵之后排泄出來的氣體一樣。

古宇不由捂著鼻子暗罵道:“你妹啊,什么東西這么臭……”

冀風指著不遠處的一團黑影道:“宇哥,你看,那是什么東西?”

古宇順著冀風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陰暗的處,一個巨大而漆黑的東西蜷縮在一團,一雙血紅的眼睛兇光四射,它不斷的低吼著,仿佛在警告古宇等人不準再靠近。

古宇微微一愕道:“我靠,這是什么東西,這么大……”那團蜷縮的怪物不可謂不大,光這么躺著就占據了大半個洞壁。如果那怪物站起來的話,起碼也有七八米長。

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道:“好像是鬼狐。”

古宇一愣道:“鬼狐?也是狐貍精?”

胡媚兒搖搖頭道:“鬼狐可不是狐貍精,更準確的說,鬼狐是死去的狐貍魂魄經過長時間的修煉所化而成,而且它靠吸食人或山精妖怪的魂魄和精血來修煉,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怪物。”

古宇暗罵一聲道:“真是流年不利,居然遇到這么個勞什子怪物。媚兒,你說我們幾個能打得過它么?”

胡媚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這只鬼狐功力不弱,我們得小心應對了。”

就在這時,那鬼狐忽然騰的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一雙血紅大眼惡狠狠的盯著古宇等人,不住的低聲咆哮著,仿佛下一刻就要沖過來將他們撕個粉碎。

胡媚兒右手猛的一抖,一朵妖異的玫瑰花出現在她的手中,她輕聲道:“小心點,它要過來了。”

莫勒也趕忙從乾坤袋中掏出一串佛珠和一個金色缽盂,緊張兮兮的看著那朝著自己低吼著的鬼狐。

冀風沒有法器,就只能運起雷電之力,只要鬼狐敢靠近,他一定會用雷電之力將鬼狐劈個皮焦肉爛。

那鬼狐忽然一聲嘶吼,身子一躬飛快的向眾人沖來。

胡媚兒趕忙叫道:“來了……小心……”說著一抖右手,手中血紅玫瑰頓時一聲脆響,化作一根帶著倒刺的長鞭,飛速向鬼狐抽去。

鬼狐雖然身體巨大,但動作卻奇快,見長鞭飛快的襲向自己,趕忙一晃身,飛快的躲過長鞭,更加快速的向眾人沖來。

見鬼狐速度奇快的向自己撲來,古宇長劍一揮一道金色劍光呼嘯著向鬼狐射去。

忽然一聲怒吼,鬼狐嘴里噴出一道綠色火焰,更加快速的迎向古宇射來的金色劍光。

轟……

一聲巨響,頓時整個山洞都震顫了起來。

忽然鬼狐身體一晃,三個鬼狐分身飛掠而出,直逼其余三人而去。

古宇大驚道:“該死,這家伙居然會分身。”

胡媚兒訕笑一聲道:“額。我忘了告訴你,鬼狐確實會分身,因為它本來就是魂魄所化,所以他的每個分身都是真身。”

古宇暗罵一聲道:“該死,對上一個都這么麻煩,對上四個,我們不是找死么?”

胡媚兒苦笑一聲道:“現在能有什么辦法,打唄,如果我們不干掉它,就會被它吞掉魂魄,那就真萬劫不復了。”

古宇徹底無語了,只有揮舞著長劍抵擋著鬼狐的攻擊。

好在這山洞夠大,有足夠的空間讓古宇等人四處騰挪躲避,但一直躲避也不是辦法,鬼狐是魂,自然不會累,但古宇是活生生的人,遲早會累的。他也知道和鬼狐的戰斗不能拖得太長,越是往后越是對己方不利。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自己、冀風、胡媚兒打的上氣不接下氣,但莫勒卻優哉游哉,對上他的那只鬼狐分身似乎特別畏懼莫勒,只是不斷在莫勒身邊轉悠著,并不上前攻擊,而莫勒一上前,它就飛也似的逃開,這樣一來,場面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古宇細細一思,頓時豁然,他大聲道:“鬼狐屬于陰魂,莫勒的佛力可以克制陰魂,莫勒現在我選擇往生咒,給我念一百遍往生咒,一會兒我給你烤只全羊。”

一提到吃,莫勒頓時來了精神,對于這個酒肉和尚來說,除了看美女之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吃,現在聽到古宇要給他烤全羊那有不高興之理,他點點頭道:“好,你幫我護法,我給你念咒。”

古宇點點頭,趕忙帶著自己的這只鬼狐向纏住莫勒的那只鬼狐沖去。

既然佛力對鬼狐有更大的效果,古宇也不會閑著,自己體內那七寶琉璃珠之上蘊含著及其強大的佛力,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吸收靈力為主,佛力反而并沒有怎么使用,現在倒好,這佛力也有了用處。

古宇全身一震,被自己壓制住的佛力頓時從小腹中洶涌而起,古宇引導這股佛力飛快的游遍全身,然后灌注于長劍之上,頓時乾坤流虹劍變得佛光燦燦,就連劍身上的篆文也復活了一般,飛快的繞著劍身旋轉起來。

古宇還從沒有試過真力和佛力一起使用,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佛道之力融合似乎比單一的一種力更加來得威猛。

古宇將佛力灌注于乾坤流虹劍中之后,猛的一揮,頓時長劍華光大盛,佛力和真力糾纏著洶涌而出,飛快的向不遠處的鬼狐射去。

那鬼狐似乎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大,嘶吼一聲,飛快的向后退去,但那股劍光是何其的迅猛,轉眼已至鬼狐的身前。

只聽一聲哀嚎,那佛力和真力融合的劍光狠狠的刺進鬼狐那龐大的身體之中。

一陣咝咝的腐蝕聲傳來,鬼狐身上被劍光射中的地方冒出一股濃重的黑煙,一個巨大的傷口蔓延開來。

劇烈的疼痛引得鬼狐狂亂的嘶吼起來……

見佛力果真對鬼狐有著強大的傷害,古宇不由得大喜,手中長劍急揮,一道道蘊含著強大佛力的劍光鋪天蓋地的向那受傷的鬼狐分身射去。

頓時哀號聲聲不斷,整個山洞都回蕩著凄厲的嚎叫。

但光憑古宇這含著佛力的劍光是遠遠不夠的,雖然那鬼狐被古宇打的愛好連連,身上也被強大的佛力腐蝕的千瘡百孔,但卻根本消滅不了它。而且在身后那只鬼狐的不斷騷擾下,古宇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對付那只受傷的鬼狐分身。他現在也只能牽制著它們,給莫勒爭取更多的時間。

莫勒盤坐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詞。往生咒那生晦的咒文不斷從莫勒的嘴里蹦出來。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阿彌利哆。悉耽婆毗。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訶。

隨著莫勒念出往生咒,身上頓時佛光大盛,如同那下凡的金身羅漢一般。

隨著往生咒一遍一遍的從莫勒的嘴里蹦出來,整個山洞也都縈繞在一片佛光之中,那四只鬼狐動作開始遲鈍,在沒有之前那么敏捷,而且鬼狐的功力似乎也被消弱了不少,就連胡媚兒撲通的攻擊也能給他們造成不少的傷害。頓時整個場面逆轉,原本被鬼狐追著打的眾人終于反客為主,開始追著鬼狐打起來。

似乎知道這一切都是坐在地上那和尚搞的鬼,四只鬼狐目光游離不斷瞥向莫勒,尋思著干掉這個討厭的家伙。

忽然四只鬼狐眼神一凝,迅速的轉身,飛快的向莫勒沖去,任憑身后的人如何攻擊,他們不為所動,目標只是坐在地上的莫勒。

古宇見莫勒遇險,身子一竄,擋在莫勒身前,長劍一揮,一只鬼狐竟直接被古宇劈飛了出去。

但雙拳難敵四手,古宇劈飛了一只,另外三只卻更加兇猛的撲了上來。

砰!!!

古宇只覺肩頭一疼,整個人被鬼狐撞飛了出去。

只聽“吧唧”一聲,古宇摔了個狗吃屎。

“莫勒,小心……”古宇雖是被摔了大跟頭,但任然忘不了提醒莫勒。

但莫勒根本就充耳不聞,他仍舊如同老僧入定,只是一刻不停的念著往生咒。

吼……

三只鬼狐飛快的向莫勒撲去,眼看已到莫勒的跟前,忽然莫勒雙眼猛睜,一雙往頭上一舉,一聲大喝,金光如同洪水猛獸般從他身上身上洶涌而出。

佛光普照!!!

吼……

嗷嗚……

一陣凄厲的哀嚎傳來,金光中,三只鬼狐被拋飛出去。

莫勒身體一晃,從地上飛竄起來,然后雙手飛快的掐了幾個手印大聲喝道:“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今天我就用佛法超度了你們罷……”

說著外獅子印一翻,一聲大喝,一個巨大的佛手印從莫勒的手中爆發出來。

轟!!!

吼!!!

佛手印重重的拍在其中一只鬼狐身上,一聲哀嚎,那鬼狐便被拍飛。再看時,那鬼狐全身燃起一道金色火焰,瞬間將它吞噬,哀嚎聲聲,凄厲無比,聽得眾人心中寒意頓生。

莫勒雙手合十輕聲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嘴上掛著阿彌陀佛,但手上卻迅速的掐了幾個手印。

“臨兵斗者……伏魔……”

一聲大喝,雙手猛的一拍,一頭金色猛虎怒吼著從他的身體里飛竄而出。

那金色猛虎一聲怒吼,飛快的迎向另一只鬼狐。

身如驚雷,爪如飛電,嘶吼聲中,那鬼狐已經被金色猛虎撲倒在地。

兩獸瘋狂地撕咬著,怒吼著,不消片刻,那金色猛虎忽然仰天一聲怒吼,巨大虎掌猛的一拍,將那鬼狐拍到在地,然后一腳踏在它的頭上,大嘴一張,一口咬向那鬼狐的脖子。

只聽一聲凄厲的哀號聲響起,那鬼狐瞬間化作一道黑煙緩緩飄起。

莫勒見狀,雙腳一盤,坐倒在地,嘴中再次念起生澀的往生咒來。

那金色猛虎一口咬死一只鬼狐,一聲大吼,四爪如飛,猛的竄向另一只鬼狐。

見莫勒頃刻間干掉兩只鬼狐,此刻又有金色猛虎護身,古宇等人不由大喜,他們也不閑著,將目標鎖定在最后一只鬼狐身上。

此時的鬼狐在莫勒的往生咒中,功力已經下降了很多,三人對上這最后一只鬼狐根本就沒了什么難度可言,沒過多久,古宇長劍一揮,那被眾人打的傷痕累累的鬼狐便在飽含金色佛力的劍光中灰飛煙滅!

古宇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道:“鬼狐又怎么樣,照樣被我打的魂飛魄散!麻麻的,撞的老子好疼。”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雖讓你自己不小心的,活該。”

古宇恨恨的說:“還不是都怪你,你要是早點說鬼狐這么厲害,我也不會大意了。”

胡媚兒癟癟嘴道:“自己不小心,還怪我,你這人還真難伺候。”

古宇訕訕一笑道:“呵呵,媚兒,這怪我行了吧,要不我們去幫那老虎一把?”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得了吧,它用的著你幫忙,別越幫越忙。你就給我呆在這里,好好看著吧。”

古宇咧咧嘴道:“媚兒,今天我好想沒得罪你吧,我怎么感覺你處處都針對我呢,如果真有得罪之處,還請小姐多多包涵這個。”

胡媚兒聽到古宇這陰陽怪氣的語調,頓時笑出聲來:“你是大爺,我哪敢針對你啊。”

古宇嘆息一聲道:“那我這大爺當得可就有點失敗了。”

說笑間,那金色猛虎已經將最后一只鬼狐按倒在地,不過他并沒有立即咬死它,而是直愣愣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仍舊念著往生咒的莫勒。

打斗聲消失,那清心梵音,在整個山洞久久回蕩。

漸漸的,一絲金色佛力從莫勒的身上飄揚而起,緩緩飄向被金色猛虎按倒的鬼狐身上。

那鬼狐怒吼著掙扎了起來,但他任他怎么撲騰,也掙不開金色猛虎的虎爪。

鬼狐掙扎了好一會,才慢慢消停,不住的在地上喘息著。

莫勒緩緩睜開眼,從地上翻身站起,然后走到金色猛虎身邊,輕輕一拍,那金色猛虎便化作一道金光鉆入鬼狐的大嘴之中。

莫勒雙手合十,微微一笑道:“阿彌陀佛,今世的罪孽,后世償還,希望你后世能改過自新,不再為禍人間了吧。”說著輕輕一撫鬼狐的大腦袋,那鬼狐發出一聲低吼,化作一道金光緩緩隨風而逝。

古宇等人見到這奇異的景象不由得大驚,趕忙跑到莫勒身邊急切的問:“莫勒大師,你剛剛這一撫,有什么玄機么?怎么這鬼狐頃刻間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了呢?”

莫勒微微一笑道:“能有什么玄機,我不過是念了一百遍往生咒和七宗滅罪真言,消除了身上的怨念,助其早登極樂而已。剛剛那一撫不過是解結咒的儀式罷了,為信任我之意,只有這樣他才愿意放心的讓我消除以往所有的業障。”

眾人聽得云里霧里,根本就不太明白莫勒說的話。古宇也是似懂非懂,但卻聽得津津有味。通過這次的事件,古宇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的實在太多了,而且體內的佛力雖然強大,但自己卻根本不知如何運用,還真有點守著寶山卻不知道這么辦的感覺。

雖然古宇已經嘗試將佛力和真力融合成七寶玄天真力,但真正得到運用的佛力卻根本不多,而且七寶琉璃珠這樣一個佛門至寶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卻也沒有真正的用到它,著實有點屈才的意思。

也正因為這樣,古宇才對佛法有了很大的興趣,想要通過研究佛法,讓自己身體里存積的佛力能真正的得到運用。現在自己身邊就有這么一個精通佛法的大和尚,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莫勒大師,一直以來,我對佛法都很感興趣,不知道你能不能教我佛理呢?”

莫勒看了古宇一眼,笑了笑道:“佛法本就是用來普渡眾生的,既然古宇施主有意學佛,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而且我早就知道你佛道雙修,讓你多學佛理,你自己不學而已。”

古宇頓時想起上次在云霧秘境之外,莫勒對自己說的話,訕訕一笑道:“當時我們不是敵人來著么,而且那時候我對佛法也不是太感興趣。莫勒大師,我現在再學還不算晚吧。”

莫勒呵呵一笑道:“修佛哪分早晚,早學晚學又有什么分別,說不定你以后的造化還能超過我呢。”

古宇笑了笑道:“這么說來,莫勒大師是愿意教我佛法咯。”

莫勒點點頭道:“傳播佛法教義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何談愿不愿意。從明天開始你就早晚聽我將佛吧。”

古宇趕忙點頭道:“好好,我求之不得呢。”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宇哥,你可不要在這酒肉和尚的教化下變成第二個好色的酒肉和尚才好。”

莫勒面色一窘道:“咳咳……媚兒施主,你這絕對是誹謗,我莫勒雖然是個酒肉和尚,還有一點點的好色,但我的內心絕對是純潔的。”

胡媚兒不屑的笑了笑道:“是,你的內心是純潔的,就不知道你的靈魂是不是純潔的,就算你的靈魂是純潔的,你能保證你的身體是純潔的么?”

聽到胡媚兒這么說,古宇和冀風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送鬼狐歸西之后,這個山洞也理所當然的成了古宇等人的據點。

眾人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山洞,莫勒便纏著古宇給他做烤全羊,這讓古宇郁悶不已,不過既然答應了莫勒,他也不可能不守信用。只不過古宇不知道這里是不是真有野羊山羊之類的動物,野兔倒是見到不少。

這種殺生的事情,莫勒自然是不參加的,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古宇和冀風的頭上了。

這個云霧山脈,古宇之前雖然來過,但當時迷霧籠罩,自己完全是憑著感覺摸索,而且離開的并不是很遠,這次云霧山脈已經沒了大霧,走得倒是遠了些,但依舊沒有尋到類似山羊的生物,最后沒有辦法,打了四只野兔回到了山洞。

雖然沒有烤全羊可吃,但兔肉終歸也是肉,莫勒雖然有點小小的怨言,倒也沒有為難古宇。

古宇吃兔肉雖然可以不放任何東西,但對于冀風和胡媚兒還有嘴刁的莫勒,古宇可不敢拿那只有腥味的烤兔肉給他們吃。

好在山上有不少藥草,古宇尋了些去腥味的山藥,又采得一些野菜野蔥提味。

兩只架在火上烤的金光燦燦的,再撒些野蔥,頓時整個山洞都彌漫著一股焦香撲鼻的味道。

還有兩只野兔,古宇剝了皮毛,掏了內臟,連血帶肉裹上一層藥草,然后用大葉包好,外面涂上一層稀泥,把兔子當成叫花雞的樣子埋在火堆下面燒著。

等到火上烤的兩只野兔都油滋滋金燦燦的了,古宇又將叫花兔從火堆里刨了出來。

古宇這道叫花兔也是挺有將就的,外面的稀泥已經燒的堅硬無比,用力的敲開泥殼,里面是一層大葉,大葉已經被兔肉滲出來的油炸碎,輕輕的抖開樹葉,里面是一些炸爛的山藥,山藥的味道已經完全沁入了兔肉里,聞起來藥香怡人,肉香撲鼻。

看到兩種不同味道的野兔肉,莫勒已經是垂涎三尺,不斷的追問著古宇可不可以吃了。

古宇將兩只叫花兔放在大葉之上后,撒了些野蔥便笑道:“吃吧,保管香得你們連舌頭都吃掉。”

莫勒一聽,頓時大喜,也不管那兔肉燙不燙,一把扯下一只兔腿,便大口咀嚼起來。

“香,真香,雖然味道有點淡,但這藥香恰到好處,彌補了不足,不但去除了野兔的腥味,而且讓這兔肉變得更嫩更鮮,好吃。”莫勒嘴里銜著肉,支支吾吾的說道。

古宇微微一笑道:“能得到莫勒大師如此贊譽,我還真是榮幸。呵呵……”

古宇輕輕扯下一片兔肉遞到胡媚兒手中道:“媚兒,這里比不得家里,只能吃些這些東西,等以后回到家,我一定請你好好吃一頓。”

胡媚兒搖搖頭道:“不礙事,以前修行根本就沒得吃,現在有這兔肉吃已經很不錯了,而且你又費心費力的做得這么香,肯定會很好吃。”于是笑著接過古宇遞過來的兔肉,小口的吃起來。

當兔肉入口,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看的古宇心里一咯噔:“怎么?難道不合你的胃口?”

胡媚兒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搖搖頭道:“不是不是,是太好吃了,我沒想到你做得這叫花兔竟這么好吃,以前吃過不少兔肉,這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頓兔宴。”

聽到胡媚兒這么說,古宇不由得暗暗吐出了一口氣,他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好吃就多吃點。”說著又扯下一大塊兔肉遞到胡媚兒手中。

胡媚兒也不客氣,笑著接過,然后開始歡喜的吃了起來。

“莫勒大師,你別光吃這叫花兔,你嘗嘗這烤兔肉。”古宇笑著說道。

莫勒嘴里塞滿了叫花兔,點點頭,用力的扯下一大塊金光燦燦的烤兔,然后兇殘的往嘴里塞去。

古宇笑著搖搖頭,然后又扯下一塊兔肉遞到冀風手中道:“冀風,你也多吃點,吃飽了,我們就好好休息一夜,明天我們好好探探這云霧山脈,后天我們就要靜下心來,好好的修行了。”

冀風點點頭道:“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一直念叨的云霧山脈。”

莫勒抹了把油膩膩的嘴巴,笑道:“嘖嘖,不錯,真不錯,古宇施主,你烤的這兔肉可真不錯,不過吃這么好的東西,不喝點酒可就浪費了,來來,我這里還有些二鍋頭,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古宇笑了笑道:“不是吧,二鍋頭,你還真帶了二鍋頭么?”

莫勒笑著點點頭道:“那是,我這酒肉和尚也要當得夠這個名號才行,缺什么也不能卻了酒啊,進來之時,我專程買了十幾瓶上好的北京二鍋頭。”說著笑嘻嘻的從乾坤袋中掏出四瓶二鍋頭,然后一人遞了一瓶。

胡媚兒本來是不要的,但拗不過三人的盛情,最后也被迫接了過來。

于是四人一口酒一口肉,談笑風生,好不愜意。

逃難逃成他們這樣,也是世間少有了。

待到酒足飯飽,古宇已經有些微醉,酒意讓他全身燥熱不已,他招呼了一聲,一個人踏著酒步,從山洞中走了出來。

古宇自顧自的尋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掏出褲兜里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煙盒,點燃一根,靜靜的抽了起來。

許久沒有這么高興了,沒想到在這山野之中還能和幾個好友喝得這么開心,真是難得。

他滿意的笑了笑,望著繁星滿天的夜空,幽幽吐出一個煙圈:“這樣也挺好,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和修真界的煩雜,整個人都暢快了。只是不知道游夢現在怎么樣了,遠在美國的蘭寧怎么樣了。她們現在過的可好?”古宇輕輕的撫了撫胸前的樹葉項墜,苦笑著搖搖頭:“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就算相隔千里,我也不會忘記你們的。”

“在想游夢?”胡媚兒緩緩的走到古宇身邊,輕輕坐到古宇身邊笑著說道。

古宇回頭看了一眼胡媚兒,笑道:“媚兒啊,你怎么出來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喝了點酒,感覺頭有些暈,就出來吹吹風透透氣。”

古宇笑道:“他們兩呢?”

胡媚兒癟癟嘴道:“還喝著呢,沒想到這兩家伙這么能喝。”

古宇幽幽吐出一個煙圈道:“對于修行者這些酒還是喝不醉他們的。”

胡媚兒瞥了古宇一眼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想醉,一杯酒下肚也醉了。”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胡媚兒雙眼帶著一點酒意的朦朧,一張俏臉也泛著一道淡淡的紅霞,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迷人,古宇晃了晃腦袋,深深呼出一口氣,笑道:“媚兒,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胡媚兒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點點頭道:“你問吧。”

古宇側過身來,看著胡媚兒道:“媚兒,我聽你說過,你是天闡門的門人,為什么你會一個人跑出來,你跑出來這么久,天闡門的門人不找你么?”

胡媚兒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古宇見胡媚兒如此摸樣,趕忙說道:“媚兒,如果你不想說,就不必勉強,我也就這么一問。”

胡媚兒搖搖頭道:“沒事的,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何況你和我……何況你和我現在又是朋友,告訴你也沒什么。其實我已經背叛了師門。”

古宇微微一愣道:“背叛了師門?怎么說?”

胡媚兒搖搖頭道:“以前我一直都以是天闡門的門人而自豪,一直覺得身為一個天闡門人是這一輩子的幸運,但近幾年,我發現天闡門越來越不對勁,而且修真界對我們天闡門的評價也越來越差,開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知道師傅將一個任務交給我之后,我才恍然大悟。”

“什么任務?”古宇興趣盎然的問道。

胡媚兒臉色顯得有些落寞,她幽幽嘆息一聲道:“師傅竟讓我去勾引政府官員,聽說天闡門已經派出了很多門人去做這個任務,說是只要控制了這些官員,就能控制整個政府,那樣我們天闡門就能在政府的庇護下肆無忌憚的。以前我也聽說過天闡門門徒勾引男人,以吸取他們精血來修煉,但那也僅僅是聽說,我一直以為那都是謠傳。但這次竟親耳聽到師傅給我下達這樣的命令,我當時就愣住了,我不敢相信讓我自豪的師門會讓我去做這樣的事情。但師傅那堅定的眼神徹底粉碎了我的心,她是我這一生最尊敬的人,但我沒想到我最尊敬的人,竟會逼我去做這樣齷齪的事情,一怒之下,便偷了本門的秘籍《傾城訣》逃了出來,此后的幾年我一直呆在深山之中獨自修煉《傾城訣》,但《傾城訣》異常深奧,我練了這么多年,也不過剛達到第二層而已,后來我才知道修煉這《傾城訣》需要強大的真力做后盾才能爆發出強大的威力,后來為尋提高真力的方法,便從山上下來,沒想到遇到顧惜朝,便從她身上奪了靈元元牝珠,后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古宇沒想到胡媚兒會一下對自己說這么多,愣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看著胡媚兒略帶哀愁的摸樣,古宇嘆息一聲道:“你離開天闡門也未嘗不是一個好事,至少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泡!書。吧”

胡媚兒聽到古宇這么說,她苦笑一聲道:“出淤泥而不染?可是我已經注定是一只狐貍精,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算我脫離了天闡門,也還是擺脫不了自己是狐貍精這個事實。”

古宇搖搖頭道:“身份雖然是已經天注定的,但很多事情卻是可以自己把握,善惡一念,走錯一步,便會掉入無底的深淵,我相信,你離開天闡門是正確的決定,雖然你是狐妖,但是你有一顆比人還善良的心,這就足夠了。別人不了解你,我了解你,我們大伙兒都了解你,哪管他人怎么說。”

胡媚兒愣愣看著古宇,俏臉微紅的道:“你真的這么認為的么?你不會因為我是狐妖就輕視我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么?我古宇什么樣的人沒結識過,上至上流社會的有錢人,下至小混混,我一向一視同仁,誰對我好,我一定加倍對他好,誰要是看低我,貶低我,欺負我,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你胡媚兒對我如何,古宇心里自然有數,就算你是狐妖又如何,我只知道媚兒是我古宇的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你有難,我傾盡全力幫你,別人敢欺負你,我就讓他付出更大的代價償還。”

古宇的話,讓胡媚兒心中一蕩,一朵美麗的花兒在心底無聲的綻放。

胡媚兒微微呼出一口氣,眼角掛著一絲欣喜的淚花,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意,她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輕輕的點點頭道:“謝謝你,古宇……”

古宇將那已經快要燒到手指的煙嘴彈了出去,然后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銜在嘴里。

胡媚兒卻轉過身來,笑盈盈的道:“古宇,讓我給你點煙吧。”

古宇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胡媚兒,見胡媚兒滿眼的執著,微微一笑,輕輕的點點頭。

胡媚兒輕輕的從古宇的嘴唇上取下那支香煙,刁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接過古宇遞來的打火機,輕輕一按,火苗忽忽的燃燒起來,胡媚兒將火苗靠近煙頭,輕輕的吸了一口,頓時煙霧氤氳,飄飄繞繞。

古宇從沒有見過胡媚兒吸煙的樣子,此刻一見,卻感覺另有一番味道,不似男人那般豪放粗獷,也不似一般女人那般妖妖嬈嬈,反而有些仙姿神態的意味。

“咳咳……”胡媚兒第一次吸煙,自然是被嗆得梨花帶雨。

古宇微微一笑,從胡媚兒手里接過香煙道:“怎么樣,沒事吧?”

胡媚兒搖了搖手,有些郁悶的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

古宇微微一笑道:“你是第一次吸煙,自然會被嗆到,沒關系啦。”

胡媚兒吐了吐舌頭道:“不過你這煙還真苦,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會這么喜歡吸煙,不是說吸煙有害健康么,你們明知道有害還抽,真搞不懂。”

古宇笑著吐出一口煙圈,一臉回味的道:“吸煙不是因為喜好,我覺得吧,吸煙的人,其實并不是快樂的人。”

胡媚兒微微一愣,道:“這話怎么說?為什么吸煙的人,并不是快樂的人呢?我看到每個吸煙的人都挺快樂的呀。”

古宇搖搖頭道:“真正吸煙的人,其實內心極其抑郁,就如同喝酒一樣,有的人在抑郁傷心的時候,就喜歡用酒精麻醉自己,覺得只要喝醉了就不會再想痛苦的事情了,而有的人卻是用香煙來麻醉自己,在吸入苦澀的香煙那一刻,品嘗煙氣的苦澀和嗆人的感覺,仿佛要將所有的苦痛都吸進肺里,然后再將所有的苦痛狠狠的吐出來,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開始的苦澀也變得香甜。所有的煩惱也隨之而去。”說著古宇狠狠的吸了口香煙,然后再狠狠的吐出來,煙氣在空中形成一個大大的煙圈,隨風而散。

古宇微微一笑道:“吸煙并不是單純的吸煙,而是品味自己內心的苦澀,當煙氣吐出來隨風而散的那一刻,便是心中所有郁結傷痛消失的一刻……”

胡媚兒愣愣的看著古宇,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自己不明白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些東西,深深的吸引這自己,而此刻古宇眼角那一抹深沉更讓胡媚兒著迷,煙氣氤氳,霧氣妖嬈,更給古宇平添幾分憂郁。

胡媚兒看的一顆心如同小鹿亂撞,她輕輕一笑道:“這么說來,你心中也有著不少的郁結咯,能不能說出來,讓我也為你分擔一點?”

古宇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有些事,別人是分擔不了的。只能自己默默的去承受。”

胡媚兒嘟嘟小嘴,道:“你不說,又怎么知道別人分擔不了呢,說來聽聽嘛,或許我能為你排解憂郁呢。”

古宇淡淡一笑道:“你真想聽?”

胡媚兒看著古宇,用力的點點頭道:“想聽。”

古宇無可奈何的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給你講講我和兩個女人之間的事吧。”

胡媚兒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她知道古宇嘴里所說的兩個女人是指周游夢和未曾謀面的金蘭寧,她也一直想知道古宇究竟和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些什么事情,以至于古宇會這么深愛著這兩個女子,而這兩個女子也如此死心塌地的對他。

古宇便將自己和金蘭寧以及周游夢之間的事情緩緩敘來。

胡媚兒靜靜的聽著,聽到傷心之處也忍不住熱淚滾滾,聽到生氣的地方,也不禁怒火澎湃,當古宇說到東街虎哥被抓,警察局長落馬的時候,胡媚兒也忍不住拍手叫起好來。

而當古宇說到自己被血煞宗火閻王陷害,被施以陰陽和合散之時,胡媚兒更是大怒,恨不得將那火閻王生吞活剝一般。

說到這里,古宇停下來,丟掉已經快要燒到手指的香煙,地上早已經有了三五根煙頭。但他意猶未盡的從煙盒里掏出一根。

胡媚兒依舊要求自己給古宇點煙,有過一次嘗試之后,這次胡媚兒并沒有被嗆到,她笑著將點好的香煙遞到古宇的面前,滿臉緋紅的道:“那后來呢?”

古宇接過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聲道:“后來游夢發現了我,將我救了回去,但當時我藥力發作,便和她……事后我很后悔,我很懊惱,我說過我要補償游夢,這是我虧欠她的。但你知道她說什么?她說她無怨無悔,她不怪我,這讓我情何以堪,當時我死的心都有了,但我卻不能死,我要用我的一生去補償她,此后我們就生活在了一起,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她的付出我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我曾今在心里發過誓,我要用一生的時間去愛她,去償還我所欠下的東西。”說到這里,古宇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看到古宇這個樣子,胡媚兒也是感慨萬分,她沒想到周游夢和古宇還有這么一段曲折的往事,更沒想到周游夢會如此毫無保留的對古宇,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取代周游夢在古宇心中的地位。

胡媚兒嘆息一聲道:“這件事金蘭寧知道么?”

古宇點點頭道:“后來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金蘭寧,本以為蘭寧會生我的氣,會不理我,會怨恨我,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竟沒有一點怨恨我的意思,反而讓我好好照顧游夢,而她卻和游夢成了好朋友,時常電話聯系,上次我出事了,她還準備從美國回來,你說,這樣的女子我能辜負么?”古宇緊緊的捏著胸口那樹葉項墜,望著夜空,長嘆一聲道:“我時刻在感嘆,或許是我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上天才會賜予我這么善良美麗的兩個女子……”

胡媚兒點點頭道:“或許是吧!金蘭寧、周游夢果真是難得的奇女子,如果我是男人,能碰到這樣的兩個女子,也是我一生的幸事。”

古宇點點頭,長舒一口氣道:“是啊,我現在都還不敢相信,我古宇居然有福氣同時擁有這么兩個女孩子,我一直以為向我這樣的小混混只不過是一灘被人踩被人踐踏人見人厭的爛泥,但現在我不這么認為,原來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胡媚兒喃喃道:“你確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豈止只有金蘭寧和周游夢整日為你牽腸掛肚……”

古宇偏過頭來,疑惑的道:“媚兒你說什么?”

胡媚兒猛的一震,嘻嘻一笑道:“沒什么沒什么,我是說,你確實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有這么兩個好女子無怨無悔的跟著你。”

古宇嘆息一聲道:“是啊,她們兩個這么對我,當我卻給不了她們什么,想到這里,我就……媚兒,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胡媚兒搖搖頭道:“怎么會,你古宇現在可是新一代修真者中的佼佼者,雖然現在龍游淺水,但終有一天你會龍飛九天,到時候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時候就可以真正的補償金蘭寧和周游夢了。”

古宇呵呵一笑道:“媚兒,你這張小嘴可真會說,借你吉言,如果有一天我真發跡了,我一定不會忘記你今晚和我說的話的。”

胡媚兒點點頭道:“好,那我可就看著那一天的到來哦。”

古宇點點頭,狠狠的吐了個煙圈,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道:“一定會的……”

胡媚兒滿眼迷離的看著抽著香煙的古宇,一時竟挪不開眼來,忽然感覺古宇抽煙的樣子,異常的迷人。()

古宇回過頭來,看到胡媚兒如此癡迷的看著自己,不由笑了笑道:“怎么,你也想抽一口?”

胡媚兒微微一愕,臉上的紅霞飄到了脖頸,她笑了笑道:“好啊,我再試試。”說著直接搶過古宇手里那根已經吸了大半的香煙。

“嘶……咳咳……”胡媚兒深深的吸了一口,頓時被嗆的眼淚花花。

古宇看著胡媚兒的樣子,頓時笑出聲來:“我看還是算了吧,媚兒,你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還是不要吸煙的好。”說著他輕輕的從胡媚兒手里拿過香煙,然后刁在了嘴里。

胡媚兒咳了一會兒,才淚眼婆娑的說:“看來我真不適合吸煙,不過這香煙還真有點意思,吸進去苦澀辛辣,吐出來卻暢快無比,而且還帶著一點點香味,整個人仿佛一下變得通透了,心里不愉快的事情也隨之而散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雖是如此,這煙也是不能多抽得。好了,媚兒回去吧,外面涼了。”說著將手中煙頭彈了出去,煙頭帶著一絲火光在漆黑的曠野中劃過,猶如一顆流星般閃過,流星落地,散落一片火星,最后消失不見。

胡媚兒打了個呵欠,點點頭道:“今晚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暈的,正好睡覺。”

古宇從地上站起身來,伸出手,輕輕拉起胡媚兒,兩人并肩走進山洞。

山洞里,冀風和莫勒已經睡了,洞里的火堆也已經燒過,山洞顯得有些昏暗。地上一片狼藉,酒瓶和兔骨丟了一地。

古宇搖搖頭道:“這兩個家伙也真是的。”說著將那些酒瓶和兔骨清理了一下,然后重新升起一堆火,頓時整個山洞再次明亮起來。

古宇在火堆旁邊,尋了個干凈的地方,鋪了些干草,對胡媚兒說:“媚兒,過來睡這里吧,夜里冷,靠著火堆溫暖些。”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道:“恩,好,謝謝你。”

古宇揮了揮手道:“應該的,現在你一個女生跟我們一起逃難,我理應照顧你。好了,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做呢。”

胡媚兒看了古宇一眼道:“那你呢?”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隨便哪里都行。你不用擔心我,睡吧。”

胡媚兒嘴巴張了張,鼓足了勇氣似得說:“要不,你也睡這里來吧……”說著俏臉一紅,猛的垂下頭去。

古宇微微愣了愣,心臟狂跳起來,“這是在暗示我么?這……不會不會,媚兒怎么會是這么隨便的女子呢,而且我也不能對不起游夢和蘭寧……”古宇雖然心中心猿意馬,但他還是笑著說道:“那個,媚兒,這樣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睡一起容易發生事情,而且你又是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怕我把持不住。”

胡媚兒俏臉已經紅的如同天邊的紅霞,在火光的映照下越漸的迷人,古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面對這么一個嬌俏的女子,就算古宇心智堅定,也有些禁不住誘惑了。

胡媚兒淬了古宇一口道:“誰說要和你睡一起啦,我是說你睡旁邊啦。”胡媚兒指著自己身旁的一塊空地說道。

古宇面色一囧,訕笑一聲道:“呵呵,那個,誤會誤會,純屬誤會。行,我就睡那邊。”說著古宇逃也似的跑開了。

看到古宇如此摸樣,胡媚兒不由得咯咯嬌笑了起來。

不消片刻,古宇便抱了一大把干草回來。鋪好床鋪,古宇和胡媚兒背對背的和衣躺下。

或許是應為剛剛的尷尬,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山洞里只有那畢博的干柴爆裂聲。

過了許久,胡媚兒才翻過身來,輕聲問道:“你睡了嗎?”

“恩!”

“呵呵,睡了還‘嗯’,我睡不著。”胡媚兒輕聲笑著說道。

“睡不著就數羊唄。”

“數了,還是睡不著。”

“那就數錢吧,我睡不著的時候就喜歡數錢,數累了,就滿心歡喜的睡著了。”

胡媚兒嘴巴微微一翹道:“我沒數錢的愛好。”

古宇翻過身來,笑道:“那你有什么愛好?要不數金丹,金丹不行,數帥哥?”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你能想點靠譜的辦法不。”

古宇沉吟片刻之后,很鄭重的說:“其實我還有個辦法。”

胡媚兒頓時被古宇提起了興趣,趕忙道:“什么辦法?”

“數古宇……”

“一個古宇,兩個古宇,三個古宇……一百個古宇……一千零一個古宇……一萬……”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醒了,見眾人還沒醒來,他一個人去山中采了些野果,又采了些晨露。

回來之時,眾人已經醒來,胡媚兒掛這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從山洞中出來。

看到胡媚兒如此摸樣,古宇不由得笑出聲來:“媚兒,昨晚你數到多少個古宇了?”

媚兒癟癟嘴道:“不知道,只知道越數越清醒,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數古宇?這是干什么呢?”冀風揉著太陽穴,從山洞走了出來。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都怪你宇哥了啦,我失眠,他說數古宇能睡著,結果我數到快天亮才睡著,你看看有黑眼圈了,他居然還笑我,討厭死啦。”

冀風看了一眼胡媚兒的雙眼,果真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頓時笑了起來:“其實吧,我覺得,媚兒現在這樣子也挺可愛的,就像大熊貓一樣。”

胡媚兒恨恨的道:“你才像大熊貓,你全家都像大熊貓。”

古宇哈哈一笑道:“就是,他才想大熊貓,我們媚兒哪里像大熊貓了,明明就是小浣熊呢。”

“你……”胡媚兒氣的直哼哼。

古宇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別拿媚兒打趣了,來,這里有點水果和晨露,大伙兒都吃點吧,媚兒祛除黑眼圈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干洗面和開天目知道吧,要不了一會兒,保管見好。”

胡媚兒一個修行人,豈能不知道干洗面和開天目,她也顧不得吃古宇手里的野果,自己跑到一邊,恨恨的搓起手來。

干洗面和開天目都是養身之法,有美容祛皺奇效,一般人也能做,只要清晨起床,用力的把手心搓熱,然后順時針撫面,行三十六下,堅持下來,保管面若桃花。而開天目也是把手心搓熱然后撫眼,順時針十八下,反時針十八下,保管所有眼病都見好。

胡媚兒自顧自的倒騰一番后,笑嘻嘻的跑到古宇跟前,眨巴眨巴眼道:“怎么樣?好些了么?”

古宇豎了豎大拇指道:“不錯,已經好很多了。來吃個果子喝點晨露,保管你比天下所有女人都漂亮。”

胡媚兒嘻嘻一笑,高興的結果古宇遞來的果子。

古宇笑了笑道:“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探云霧山脈,不說走遍整個云霧山脈,但至少要將我們所住山洞四周要探察明白,絲絲說過,云霧山脈隱藏的怪物可不少,千萬不能大意,要是夜里睡得正香,被怪物吞進肚子自己還不知道呢。”

冀風點點頭道:“行,今天就仔細的探探這云霧山脈吧,這里以后可就是我們的家了。”

于是眾人吃過早點,便開始了云霧山脈之旅……

而此刻的修真界卻風起云涌,向蘇讓人放出古宇就在青城派的消息,正一教大興問罪之師,向青城派要人,但古宇和冀風是酒仙的私收弟子,大多數門人根本就不知道門派中有這么兩個人,就算清楚的,也不知道古宇和冀風究竟在上面地方,他們根本就交不出古宇和冀風。

但這在正一教眼里卻變成了青城派有意袒護古宇和冀風,不愿交出人來,又有血煞宗臥底暗地挑撥,正一教教眾的怒氣被挑起,叫罵聲連連。

而青城派一直以來都被“正一教”騷擾,青城派幫眾也早是怨聲載道,現在面對正一教的叫罵,哪還能忍氣吞聲,頓時回罵聲響徹整個青城山。

血煞宗臥底又一挑撥,主動尋事,兩方人再也控制不住火氣,大打出手。

整個青城山便陷入一片混戰之中。

至此兩大門派徹底決裂,征戰不休。

兩日后,修真盟主龍門派世嚴道長出面調解,卻并沒有收到效果,在回山之時卻被“正一教”伏擊,龍門派兩名弟子被刺身亡。世嚴道長大怒,率領幫眾討伐正一教。

頓時整個修真界陷入一片混亂……

血煞宗大殿之上,向蘇傲然而立,他身下匍匐著一大片血煞宗門徒。

向蘇一揮衣袍大聲道:“今日,便是我嗜血天魔帶領你們一起踏上巔峰之路的日子,只要你們勇往直前,踏上巔峰,指日可待。”

“我等愿意跟隨嗜血天魔叱咤修真界……”

“血煞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圣戰萬歲……”

“嗜血天魔萬歲……”

頓時整個血煞宗響起一片歡呼聲……

向蘇揮了揮手,頓時下面一片沉靜,他滿意的笑了笑道:“這次圣戰,大家盡心盡力,修真界遲早是我們的。()不過如有人不聽號令,擅自行動,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

下面齊齊答道:“唯宗主馬首是瞻。”

向蘇猛的一拂衣袍,笑道:“好,很好。”

這時立在一旁的周韻走上前來稽首道:“宗主,現在修真界大亂,我們是否趁現在出擊。”

向蘇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有此意,周執事、鬼執事聽令。”

周韻和鬼三立馬半跪在地,道:“在!”

向蘇微微點點頭道:“你們各自回山,點好兵馬,今夜出發合攻華山派,三天時間里務必要將華山派徹底殲滅。”

周韻和鬼三稽首齊齊道:“領命。”

向蘇又看了一眼刀盟的聯絡人狂刀道:“狂刀,你立馬回山,點好兵馬,今夜奇襲龍門派,不求殺敵,但務必要牽制住龍門派三天時間,不讓他有余力救助華山派。”

狂刀立馬點頭道:“狂刀領命。”

向蘇又對其他小門派的聯絡人道:“你等也各自回山,點好兵馬,分兩隊人,一隊埋伏于嵩山少林出山的必經之路,如有救兵,擊之,但不可正面交鋒,以游擊為主,讓他們不能快速的救援華山。另一隊埋伏于正一教之南的山中,到時候以火光為號,齊齊從山中沖出,大事可成矣。”

向蘇一拂衣袍,坐于龍床之上,大聲道:“血煞宗弟子今夜突襲青城派。”

安排好一切事項之后,眾人各自回山向門主調兵去了,向蘇獨自坐于龍床之上,饒有興趣的把玩著陰陽輪:“今夜,就讓你好好品嘗一頓盛宴。”

鏘……

一聲輕鳴,向蘇背囊中的火焰魔劍忽然自己跳了出來。

它凌空在向蘇的身邊盤旋一圈之后,一聲錚鳴,橫置于向蘇的跟前。

向蘇哈哈一笑,一把握住火焰魔劍的劍柄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放心,今夜少不了讓你大餐一頓,你這家伙,胃口是越來越大了,難道上次還沒讓你飲夠么?”

嗡……

向蘇無奈的搖搖頭道:“行了,今夜就讓你盡情的享受吧。”

咻……

火焰魔劍歡愉的輕鳴起來。

自從火焰魔劍落入向蘇的手中之后,不斷吸收向蘇身上溢出的魔氣,又經過上次鮮血的洗禮,現在已經成為了一柄真正的魔劍,其嗜血之性,完全不亞于擁有嗜血天魔之名的向蘇。現在聽到向蘇如此說,哪能有不高興之理。

向蘇輕撫火焰魔劍劍身道:“好一把火焰魔劍,看來你呆在火閻王身邊完全埋沒了你的本性。現在你跟著我,就傾盡全力幫我吧,古宇有乾坤流虹劍在手,我現在有你,我再也不會怕他了。”

嗡……

“啪啪……好一把火焰魔劍。”就在這時,大殿之外忽然傳來一陣拍手聲。

向蘇暗自一驚,猛的一緊手中長劍,大聲道:“你是誰……”

“喲,好小子,當了血煞宗主就把我這糟老頭忘了么?”一個提著酒葫蘆的干瘦老頭晃晃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這個干癟老頭,向蘇不由大驚:“是你……”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教授古宇修行之道的青城派酒仙。

酒仙微微一笑道:“嘿嘿,看來你小子還沒有忘記我,算你有些良心。”

向蘇眉頭一挑道:“青城派現在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不在青城派好生呆著,跑到我血煞宗來所為何事?”

酒仙仰頭飲了口酒笑道:“打打殺殺和老頭兒無關,我就想看看現任血煞宗主嗜血天魔究竟又要耍什么花招,順便奪回我道家秘寶陰陽輪。”

向蘇嘴角一揚冷哼道:“想奪我的陰陽輪?恐怕沒那么容易。”

酒仙嘿嘿一笑道:“我也知道沒那么容易,不過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向蘇冷笑道:“就憑你這爛酒鬼……”

酒仙癟癟嘴道:“沒想到你小子當上血煞宗主了,脾氣還是這么沖,你可別小瞧了我這爛酒鬼。”

向蘇不屑的笑笑:“青城派酒仙,已近煉虛期修行者,整個修真界最強修真者之一。”

酒仙微微一笑道:“原來你知道我這爛酒鬼的背景,既然知道還對我這么沖。”

向蘇一拂衣袍,穩坐于龍床之上,冷笑一聲道:“那又怎么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敢擋我的路,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酒仙眉頭微微一蹙道:“臭小子,做人不能這么囂張。要知道囂張的后果是很慘的,現在老頭兒很生氣,后果會很嚴重。”

向蘇哈哈一笑道:“后果很嚴重,我倒要看看惹你這老酒鬼生氣的后果有多嚴重。”說著右手一晃,陰陽輪便出現在他的手中:“諾,這就你想要的陰陽輪,如果你有本事就過來搶。”

酒仙見果真是陰陽輪,不由得大喜,他笑了笑道:“如此,那老頭兒就不客氣了。”說著腳下運起酒迷蹤,飛快的向向蘇沖了過去。

向蘇嘴角一揚,臉上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只見他右手猛的一扭,那龍床扶手上大的龍頭便咔嚓一聲旋轉下來,酒仙只聽一聲機械轉動的聲音傳來,腳下一空,整個身體便開始下落。

酒仙不由大驚,但他很快定下神來,左腳猛的一踏右腳,一聲大喝,整個人筆直的竄了起來。

向蘇見落入陷阱的酒仙又竄了起來,不由一愕,但他左手猛的一震,陰陽輪急丟而出,同時右手將那龍頭猛的一旋轉,只聽咔嚓一聲,一個巨大的牢籠從天而降。

還不待酒仙站穩身形,那陰陽輪便攜著一道血紅光芒直射而來。

一聲巨響,酒仙被陰陽輪砸了個正著,身子一歪,再次向陷阱掉去。

而與此同時,那巨大牢籠也落了下來。

“哐當”一聲巨響,那牢籠準確無誤的落進陷阱。

向蘇右手一招,那擊中酒仙的陰陽輪便迅速的飛回向蘇的手中,他快步走到陷阱邊上,望著落入陷進底部的酒仙笑道:“哈哈……沒想到第一次使用這鋼鐵牢籠便捕獲了這么大一條魚,酒仙啊酒仙,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日吧。”

落入陷阱底部的酒仙猛的運起酒玄真力向那鋼鐵牢籠砸去,只聽一聲巨響,整個血煞宗大殿都搖晃了起來。

向蘇冷笑道:“老酒鬼,你不必白費力氣了,這鋼鐵牢籠是我花了巨資建造的,專門對付你們這樣厲害的修行者,不妨告訴你,這鋼鐵牢籠四周都是用兩米厚的金剛打造,而且有封印符咒鎮守,任憑落入的修行人如何強大,也休想從里面逃出來。”

酒仙根本不信邪,揮起拳頭用力的砸了幾次墻壁,但果真沒有絲毫反應,不由恨恨的道:“臭小子,放我出去,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向蘇哈哈一笑道:“我好不容易才關住你,你就這么讓我放了你,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酒仙怒道:“那你要怎么樣?”

向蘇癟癟嘴道:“不想怎么樣,只不過想讓你在這里面好生呆著。”說著微微一笑道:“等我滅掉了其他門派之后,我會來看你的。哈哈……”說著走到龍床邊,一按機關按鈕,一陣機械轉動聲響,地板緩緩合攏。

“酒仙也不過如此……”說著轉身向內堂走去。

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一道金光從緩緩合攏的地板之下直射而出,然后飛快的飛離血煞宗大殿……

入夜十分,大批天闡門門徒在周韻的帶領下飛快向華山派的祖庭趕去,于此同時鬼三也領著一眾鬼王宗的門徒向華山派趕去。另一面,刀盟弟子趁著夜色的掩護向龍門派的祖庭摸去。各大小門派開始集結,向嵩山少林寺必經之路趕去,其余的也按照向蘇的計劃,在正一教南面的山中埋伏……

此時血煞宗廣場上上千名血煞宗弟子齊聚,火光沖天,五色旗迎著晚風獵獵作響,整個場面異常浩大,但除了風聲、旗子飄揚聲,竟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響。

宗主大旗之下,向蘇傲然而立,他左拿陰陽輪,右握火焰魔劍,滿目都是激憤,他環視四周一眼,忽然右臂一震,火焰魔劍高高揚起,大聲道:“今夜便是我們踏上巔峰之時,能不能顛覆修真界,能不能改變修真界的格局,就看各位兄弟的了。”

“我等愿意追隨宗主開創屬于血煞宗的盛世……”

向蘇滿臉豪氣的道:“東風吹,戰鼓擂,現世界誰怕誰。今夜攻上青城山,明天踏平龍虎山,整個修真界便竟在我血煞宗的掌控之下了。”

“血煞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嗜血天魔神功蓋世……”

向蘇哈哈一笑,一震火焰魔劍大聲道:“出發,目標青城山……”

上千血煞宗大軍在向蘇的帶領下向青城山沖去……

一時整個修真界風起云涌,戰意盎然……

向蘇所領導的圣戰即將打響……

“哎呀,好累……古宇今天我們就到這里吧,你不是還要和那色和尚研習佛法么,收拾一下趕緊去吧。()”胡媚兒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身來,滿臉蕩漾著春意,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笑著點點頭道:“也好,今天確實有點累了。明天我們繼續吧。我感覺和你一起雙修,功力提高的果然挺快,體內的真力變得更加充盈更加中庸了。”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道:“我也感覺挺好的……”

看到胡媚兒這個摸樣,古宇不由輕咳了一聲道:“那個,媚兒我先過去了,一會兒等冀風打獵回來,我就做些好吃的犒勞你。”

胡媚兒輕輕點點頭道:“好啊。”

這兩日,在冀風的慫恿下,古宇終于和胡媚兒開始修行起《青城秘錄》來。

這《青城秘錄》是男女雙修大法,但僅限于上乘雙修法,即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千里神交,萬里心通。

此非房中采陰補陽之事,而是采天地之氣以補我之氣,采天地之精以補我之精,采天地之神以補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續我之命;天地之氣不息,則我之氣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則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壞,則我命亦不不壞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則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

這種雙修法實際上是心交形不交,情交貌不交,氣交身不交,神交體不交。

而《青城秘錄》中對陰陽逆用法、乾坤返還法、大灌頂法、小灌頂法、闔辟天機法、鉤提秘術、鑄劍九法、三溫鼎法、九溫鼎法、采攝秘要、火候詳指、煉藥九訣、龍虎丹法別傳、出神還虛指等都有闡釋。

古宇和胡媚兒現在不過是剛開始修煉,只挑了最簡單的陰陽逆用法進行修煉,雖是《青城秘錄》中最簡單的功法,但對于古宇和胡媚兒來說也不容易。不過初練就已經收到不小的效果,古宇和胡媚兒陰陽雙修,修為竟提高的很快。

莫勒就在山洞的另一面,這兩日除了打坐,便是和古宇研習佛法,雖是如此沉悶,他卻樂在其中。這還讓古宇納悶了許久,暗道這色和尚也有收心的時候。

古宇見莫勒正在打坐,也不打擾,挨著莫勒坐下身來,開始打起坐來。

忽然一道金光從山洞外直飛而來,正欲入定的古宇身體一震,猛的飛身從地上站起,右手猛的一抖,乾坤流虹劍瞬間出現在古宇的手中。

“什么人……”

那金光一閃,徑直落在古宇跟前不遠的地方,竟是已經被困在血煞宗鋼鐵牢籠中的酒仙。

酒仙一落地,不由笑道:“哎喲,乖徒兒,你就是這么迎接你師傅的么?”

古宇不由得大驚,他趕忙收起手中長劍,躬身行了個師徒大禮道:“徒兒給師傅請安了。”

酒仙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起來吧……”

古宇站起身來道:“師傅,你怎么來了?”

酒仙搖搖頭恨恨的說:“還不是你那該死兄弟,叫什么蘇來著?”

“向蘇!?”

酒仙點點頭道:“對對,就是他,這個臭小子,設計陷害我,將我困在血煞宗的鋼鐵牢籠之中,好在我陽神出竅逃了出來。”

古宇不由得大驚道:“師傅,你沒事吧!?”

酒仙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看我這不是好好的么,不過現在修真界可就有事了。”

古宇微微一愣道:“師傅,修真界怎么了?”

酒仙氣呼呼的坐到草堆上,摸了摸腰間,卻發現酒葫蘆沒有帶出來,不由郁悶的搖搖頭道:“還不是那向蘇干的好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小子居然變成了嗜血天魔,功力更勝從前,竟然殺死血煞宗主,現在他已經成為血煞宗新宗主,上任之后,竟和一幫邪派密謀要顛覆整個修真界,恐怕現在已經和各大門派交上火了吧。”

古宇不由得大驚:“嗜血天魔!?他怎么會變成嗜血天魔呢,據說血煞宗主已經達到元嬰后期境界,他一個金丹期的修行者怎么會是他的對手,這不太可能吧。”

酒仙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道:“難道我還能騙你么,當時我就在血煞宗,這一切我可是看在眼里,那小子不知怎么,忽然發瘋似得揮舞著火焰魔劍亂砍,整個血煞宗大殿里的人都被他砍死了,血煞宗主和黃石道人死的最慘,被向蘇亂劍刺死,哎喲喂,那叫一個瘋狂,整個大殿都變成了一個人間地獄,現在想起來我還后背發麻。真不知道這向蘇著了什么魔障。”

這時旁邊的莫勒忽然睜開眼來道:“難道是上古異魔附身?”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上古異魔附身?”

莫勒站起身來向酒仙行了個禮道:“見過酒仙前輩。”

酒仙揮了揮手道:“大師有禮了,來來,你倒是說說,上古異魔附身是怎么回事?”

莫勒點點頭道:“這上古異魔乃邪惡的化身,集貪嗔癡三毒于一身,千年前被佛道兩位大師聯手封印在云霧山脈云霧秘境之中,后被古宇施主不慎放走,我和關于施主尋覓多時竟沒發現他的蹤跡,現在看來,他是已經附身于向蘇之身,假借向蘇之體,重修魔功。不過向蘇現在變成了嗜血天魔,想來是這上古異魔吞噬向蘇的元神不成,反被向蘇吞噬了吧。”

酒仙眉頭微微一蹙道:“此事我也聽臭小子說過的,只是沒想到這上古異魔會如此狡詐居然會附身在別人身上。”

古宇訕訕一笑道:“那個,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對了,莫勒大師,你說上古異魔吞噬向蘇元神不成,反被吞噬,這是怎么回事呢?”

莫勒摸了摸大光頭道:“我曾經看過一本雜錄,上面記載了一些上古異魔的事,書上說上古異魔本是天魔一口怨氣所化,帶著天魔身上的所有負面情緒,這口怨氣進入人界,附身于一個帶著怨氣的人身上,那人便變的越漸的怨毒,上古異魔便尋得適當時候吞噬了那人的靈魂,最后控制了那人的身體,后來才有佛道兩家大戰上古異魔之事。不過現在向蘇變成嗜血天魔,想來是向蘇的精神力比上古異魔更加強大,上古異魔吞噬不成,反被向蘇吞噬了,也就是說向蘇精神力異常強大,心中執念很強。”

古宇心中一凜,暗暗嘆息一聲道:“沒想到向蘇心中的執念如此之強,就連上古異魔也被他吞噬了,看來他真的很喜歡竇熙。”

莫勒搖搖頭道:“非也,在我看來,他不是因為愛而生執念,而是是應恨生執念。此人我也有過幾面之緣,他眉宇間隱藏著一股很強大的煞氣,對你也有著很強的怨恨,想必這股執念是應你而生,竇熙施主不過是引發這怨恨的觸媒而已。究其根本還是在你啊。”

聽到莫勒的話,古宇心中不由一愕,不過想來卻也如此,就算沒有竇熙,恐怕自己和向蘇也會走到這一步。

古宇不由得嘆息一聲道:“師傅,現在外面情況怎么樣了?”

酒仙搖搖頭道:“現在情況很是混亂,正一教說你和冀風殺死了顧惜朝,上青城派要人,和青城派起了沖突,而龍門派世嚴道長被血煞宗假扮的正一教伏擊,兩名得意弟子身亡,龍門派興師問罪,三大門派打的不可開交,現在血煞宗聯合天闡門、鬼王宗、刀盟以及一眾邪派幫眾,趁亂進攻正派,修真界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局面。”

古宇沉吟片刻道:“師傅此番到此,是想讓我們化解這場浩劫?”

酒仙點點頭道:“是的,解鈴還須系鈴人,如果你們下山向正一教澄清了顧惜朝之事,三大門派或許會重歸于好,聯合起來抗擊血煞宗等邪派。”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道:“師傅,我看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都到了這個份上,難道正一教會因為我們的一面之詞而罷戰,就算他們愿意,血煞宗此刻已經派兵前去攻打,我們此時前去恐怕為時已晚。”

酒仙嘆息一聲道:“為師豈能不知,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也由不得我們了,總不能看到修真界真被向蘇攪亂吧。就算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要嘗試一下不是。”

古宇點點頭道:“師傅,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等冀風回來,我們就下山去,不過能不能成事,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我們別成了他們攻擊的目標才好。”

酒仙笑了笑道:“放心吧,有為師呢,必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好了,我還要回青城山一趟,既然血煞宗目標是整個修真界,青城派和正一教相斗,已經元氣大傷,如果此時他們攻打青城派,估計青城派回招架不住,還不如退進青城秘境休整,到時候在瞧準時機反擊,想來會出其不意。”

古宇點點頭道:“事不宜遲,師傅暫且先行,我等冀風回來,便隨即趕上。”

酒仙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笑道:“修真界的存亡就看你們的了。好了,為師先走一步。”說著站起身來,向眾人揮了揮手,化作一道金光飛出山洞。

古宇苦笑著看了一眼一旁的莫勒道:“看來這次是不得不下山了。”

莫勒笑道:“阿彌陀佛,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也由不得我們了。”

古宇點點頭,招呼一聲胡媚兒,便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我們真要回去?”胡媚兒走到古宇身邊,低聲問道。

古宇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恩,現在修真界已經被向蘇徹底攪亂,這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不能放任不管。”

胡媚兒幽幽道:“就算你下山也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現在是陣營之間的斗爭,難道你以為僅憑一己之力就能有所作為么?”

古宇笑了笑道:“我也知道光憑我自己不能有所作為,但就算如此,我也必須下山去,現在整個修真界都陷入危機,覆巢無完卵,如果修真界陷落,我們還能安心的呆在這里么?”

胡媚兒嘴巴張了張,但到嘴邊的話,又被她咽了下去,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左右古宇的決定的,不如索性跟他一起下山得了,或許還能真扭轉乾坤。

“宇哥……剛剛我在山中看到一道金光從山洞中飛出,發生了什么事了?”冀風提著兩只野兔,火急火燎的沖進山洞。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是師傅的陽神,專程過來告訴我們山下的情況的。”

冀風微微一愣道:“師傅的陽神出竅?難道山下發生了什么大事?”

古宇點點頭道:“趕緊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下山,在路上我在細細告訴你。”

冀風提了提手中野兔道:“那這個……”

古宇笑了笑道:“放了吧。”

冀風點了點頭,提著兩只野兔出了山洞。

等到古宇和胡媚兒打點好一切,四人便匆匆下了山。

路上,古宇把山下的情況向冀風說了一遍,冀風聽得是又驚又怒,驚的是向蘇居然被上古異魔附身,最后化身為嗜血天魔,怒的是向蘇竟欺師滅祖,殺死血煞宗主不說,還妄圖攪亂整個修真界。

“沒想到向蘇現在居然變得如此陰狠狡詐,如果真讓他一統修真界,恐怕這個世界將不再平靜了。”冀風幽幽的說道。

古宇點點頭道:“是啊,師傅此次被向蘇陷害,身陷牢籠,陽神出竅前來相告,就是想讓我們下山去阻止他。”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道:“恐怕我們也是有心無力,現在已經變成這樣的情況,我們勢單力薄,就算下山也是無濟于事。”

古宇嘆息一聲道:“我豈能不知,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們就有義務為修真界出一份力,成功與否就看造化了。”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道:“正一教不會放過我們,血煞宗更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倒落個里外不是人,恐怕到時候我們下山不但幫不了忙,反而成了各大門派圍攻的對象。”

胡媚兒點點頭道:“是啊,冀風說的在理,要不我們不要去趟這趟渾水了。”

古宇搖搖頭道:“我也知此行危險萬分,但我豈能因為一點危險就不去了。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師傅不是也說過么,有他老人家不會讓我們有事的。”

冀風癟癟嘴道:“他老人家現在都自身難保,還能保得了我們?你也知道,陽神可不能離體太久,不然耗損太大,以后回身的時候可就不容易了,雖然師傅他老人家功力深厚,但也禁不住這么消耗啊。”

古宇點點頭道:“所以我們就更應該下山,我們得先去血煞宗奪回師傅的肉身。”

莫勒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得趕緊下山,聽酒仙前輩說,血煞宗已經對各大門派發動攻擊了,如果攻破各大門派,估計最快也得三天時間,我們從這里下山,估計也得花兩三天,時間緊迫啊。”

古宇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快點吧。”說著祭起酒迷蹤飛快的向山下沖去……

“稟宗主,我們已到青城山地界,是否此時上山?”

向蘇沉吟片刻道:“讓探子先行探明青城派情況,如有情況,拍馬來報。”

不消片刻,一個黑旗弟子飛快的從山上竄下來,跪倒在向蘇跟前道:“稟宗主,青城山無人!是坐空城。”

向蘇不由眉頭一挑道:“沒人?怎么會沒人,可仔細尋過?”

那黑旗弟子點點頭道:“仔細尋過,確實沒人,不過里面東西都在,想來是匆匆退走不久。”

向蘇趕忙道:“五旗分東西兩路向上山搜索,勢必要找到青城派門人。不可走失了一個。”

等行至青城派山門,五旗頭領紛紛向向蘇稟報,卻并沒發現青城派門人的下落。

向蘇不由驚疑不已,他完全沒想到青城派門人會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不見了,他不由大怒道:“給我找,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給我找出青城派的人。”

青城秘境中,青城派掌門人劉道長躬身向酒仙行了個禮道:“此番多謝師祖,要不是師祖,恐怕青城派已經不存在了。”

酒仙笑著揮了揮手道:“掌門人客氣了,我本來就是青城派的人,這些是我應該做得。”

劉道長點點頭道:“師祖,陽神出竅可是很耗損元氣的,你不要緊吧,我能為你做什么么?”

酒仙揮了揮手道:“不礙事不礙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住,現在你們就在青城秘境中好好休養生息,我去正一教走一遭,如能說服正一教,以我們青城派和正一教的實力,聯手對付血煞宗的話,或許是有些希望的。”

劉道長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師祖了。”

酒仙哈哈一笑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先走了,你們就留在這里,好好休養吧,切不可擅自出境。”

劉道長點點頭道:“弟子知道了。”

說著酒仙一晃身,化作一道金光向正一教方向飛去。

龍虎山正一教天師府中,第六十五代掌門張玄坤一把將手中茶杯摔了個粉碎,怒聲道:“王毅龍啊王毅龍,我讓你掌教,你就是這么干的么,我知道你愛徒被殺,你萬分悲痛,但你也不能因為這事就和青城派刀劍相向啊,你也知道,現在血煞宗對修真界虎視眈眈,隨時都會發難,我們此刻和青城派打的你死我活不正讓血煞宗有機可趁么,好在我提前趕回來,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收場,龍門派又是怎么回事?”

王毅龍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師兄息怒,此事我也知道做的有些不對,但顧惜朝他……”

張玄坤揮了揮手道:“夠了,不要再給我提顧惜朝,我問你龍門派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忽然攻擊我們呢?”

王毅龍搖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聽說世嚴道長被人伏擊,兩名愛徒被殺,而伏擊他們的人是我們正一教的,但是我根本就沒有派人去伏擊他們,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張玄坤眉頭一蹙道:“誤會?既然是誤會,你為何不向他們解釋清楚,現在倒好,得罪了青城派不說,連龍門派也一并得罪了,我看正一教非毀在你手里不可。”

王毅龍趕忙俯首道:“師兄,我知道錯了。”

張玄坤搖搖頭道:“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樣,知道錯又怎么樣,事情還能挽回么?”

“還能挽回……”

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兩人一驚,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酒仙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酒仙,你來干什么……”王毅龍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酒仙。

酒仙哈哈一笑道:“我來當說客的。青城派酒仙見過張道長。”

張玄坤微微一驚,趕忙還禮道:“你就是酒仙前輩,前輩客氣了。”

酒仙笑了笑道:“想來張道長已經知道此次的事情了,我老頭也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張玄坤點點頭道:“我已知此事原委,但我沒想到事態會變得這么嚴重。”

酒仙嘆息一聲道:“其實我們都被血煞宗新宗主向蘇給騙了,顧惜朝其實并非古宇所殺,而是向蘇所殺,他之所以將這事嫁禍給古宇,便是想引起正一教和青城派的沖突,如果我們兩派起了沖突,龍門派自然會介入,他們便乘機借正一教之名偷襲龍門派,這樣一來,我們三派便會起沖突,這便給他們帶來了好處。今夜血煞宗已經對各大門派發動攻擊。”

王毅龍一聽不由怒道:“哼,不是古宇所殺?我門內弟子親眼看見古宇殺死朝兒的,你還包庇他,你……”

“住嘴……”張玄坤不由高聲怒斥道:“王毅龍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酒仙前輩是何許人,用得著騙我們這些小輩么。”

王毅龍雖然被張玄坤罵了,但已經憤憤不平的看著酒仙,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酒仙燒個灰飛煙滅。

酒仙也不在意,他笑了笑道:“古宇已經將這件事告訴我了,他說當時他確實和顧惜朝發生過沖突,也打傷了他。”

王毅龍立馬道:“師兄,你聽見了,他自己承認了。我就說朝兒是他的弟子殺死的吧,我可憐的徒兒,你死的好慘啊……”

張玄坤眉頭微微一蹙冷聲道:“王毅龍,你給我住嘴,讓前輩把話說完。”

聽到張玄坤這么說,王毅龍立馬收了聲。

酒仙繼續說:“當時他們雖然起了沖突,但古宇并沒有殺死他們,而是把他們打暈了,擔心他們被野獸叼走,有意的把他們藏在樹叢中,但后來顧惜朝死了,其他四個弟子死了三個,竟剩下一個,你不覺得奇怪么?”

王毅龍老淚縱橫的道:“現在是死無對證,當然隨你怎么說了。但我知道的是,你的兩個弟子和朝兒本來就有仇怨,他們殺死朝兒正好報了仇,肯定是他們。”

酒仙看著王毅龍道:“我知道你痛失愛徒,心里很傷心,但這事你仔細想想,如果真是古宇和冀風做的,他們會傻到留下一個活口,讓你們抓到他們的把柄?何況他們也不會這么做,這么做對他們根本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讓他們不斷的躲避整個修真界的追捕,你說呢?”

王毅龍抽噎著道:“或許他們仇恨蒙蔽了心智呢,或者他們就是這么傻呢?”王毅龍雖是這么說,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他也不傻,酒仙這么一說,他心里便開始思量起來,越是思量,越是覺得這件事不簡單。但出于面子問題,他才不會這么快就松口。

張玄坤卻沒有他那么多心思,聽酒仙如此一說,頓時覺得事情確實有些蹊蹺,在聯系龍門派的事情,頓時明了,他點點頭道:“前輩說的在理,但是空口無憑,我想讓當事人能當面對質,這樣也可以給正一教一個交代。”

酒仙點點頭道:“這是自然,現在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回來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帶他們來給你們一個解釋的。但現在事態刻不容緩,我們是不是先商議一下退敵之策。”

王毅龍怒聲道:“事情還沒解決,我們如何信得過你,莫不是青城派專程派你來打探消息的。”

張玄坤狠狠的瞪了王毅龍一眼,叱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王毅龍張了張嘴,見張玄坤滿臉的怒氣,再不敢說什么,只得施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見王毅龍退了出去,張玄坤略帶歉意的說:“前輩,我師弟他痛失愛徒,心情不太好,如有冒犯,還請見諒。”

酒仙揮揮手道:“這事也不能怪他。我不會放在心里的。”

張玄坤點點頭,上下打量了酒仙一番道:“酒仙前輩,為何陽神出竅前來見我,從青城山到龍虎山就算是攜肉身御風飛行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啊,陽神出竅太耗損元氣了。”

酒仙苦笑一聲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的肉身被困血煞宗鋼鐵牢籠,只有陽神逃了出來。”

聽酒仙這么一說,張玄坤越發的敬佩,他拱手道:“前輩不愧是修真界頂級高手之一,若是我等陽神出竅這么長時間,恐怕早就耗干了元氣,不過我看前輩陽神凝聚,并沒有多大消耗,果真厲害。”

酒仙擺擺手笑道:“天師謬贊了。好了,我們言歸正傳,我是想我們兩派能不能先暫時擱下恩怨,一起對付血煞宗,你也知道血煞宗這個邪派至尊一直都想獨霸整個修真界,現在血煞宗原宗主被殺,新宗主向蘇繼位,這個向蘇的野心比上任宗主更大,行事狠毒,我擔心一旦他掌控了修真界,恐怕整個修真界都將陷入人間地獄,到時候悔之晚矣。”

張玄坤點點頭道:“這幾日我也聽說過血煞宗的一些事,這向蘇行事狠毒,竟化身嗜血天魔,如果真讓他掌控修真界,恐怕整個修真界都不得安寧。但現在你也看到了,雖然你們青城派可以不和我們再起沖突,但龍門派呢,他們認定偷襲他們的人就是我們正一教的人,現在我們也是焦頭爛額。如何還能分心對付血煞宗呢?”

酒仙笑了笑道:“龍門派的事,你就交給我吧,我和龍門派掌教世嚴道長還有幾分交情,我去見見他,或許這事能得到解決,而且世嚴道長也不是愚昧的人,正一教的事,他心里應該有底。”

張玄坤趕忙站起身來,躬身施了一禮道:“此事就有勞前輩了,只要龍門派不在找我們的麻煩,而且愿意重歸于好,合力對付血煞宗之事你就放心吧。”

酒仙趕忙欠身還了一禮:“天師不必如此,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好了,我先去龍門派走一遭。”

張玄坤笑著點點頭:“那就靜候前輩的佳音了。”

酒仙微微一笑,一晃身,便向龍門派方向飛去。

就在酒仙聯合三大門派之時,天闡門和鬼王宗的大軍已經開到華山派山門外。

一說華山派最早的歷史可以追溯至秦漢時代,那時華山附近就有諸多劍俠的故事流傳。歷經歲月至今,華山派已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名門正派,而華山派的武功尤其是劍術經過百多年的,已經形成一整套完善的劍術體系,后又經華山派歷代的高手的千錘百煉,華山派劍術越發精妙,聲震武林,因此華山派又被稱為華山劍派。

華山派劍術劍意取自西岳華山“奇,險”二字。華山無限風光盡在“奇,險”二字中,“奇,險”往往與秀美相映相衍,因此華山劍術奇拔峻秀,高遠絕倫,招式處處透著“正合奇勝,險中求勝”的意境。

華山派劍術眾多,江湖聞名的如五云劍法,玉女劍法,鐵針劍式,朝陽一字劍等上乘劍法。入門修習的華山劍法雖簡單,但卻是華山劍術的根本所在,因此也在武林中廣為流傳,武林中人希望能靠修習此劍法悟得華山劍術的精髓。

而五十年前,華山派被世仇日月教攻上華山,一戰之后,華山派高手耆宿死傷殆盡,幾乎滅門。華山派眾多上乘劍法就此失傳。除基本的入門華山劍法外現僅有鐵針劍式留存。

還有一說華山派乃全真道支派,尊北七真之一的郝大通為開派祖師。華山派原為五岳劍派中勢力最強的一派,但華山兩位前輩岳肅和蔡子峰因時機巧合,得以一窺當世無上武學密籍;但卻又因見解不同,一人主張以修氣為本,教導弟子重修氣,另一人卻以為因當以劍法為主而教導弟子重劍法,華山派至此竟分裂為劍、氣二宗。二宗各持己見,終于水火不容,兄弟鬩墻,同門操戈!高手傷亡怠盡,華山因此式微。

不管怎么說,總之現在的華山派早已沒有昔日的輝煌。

站在華山派山門外的周韻和鬼三并肩而立,她輕笑一聲:“沒落的華山派,呵呵,鬼三,今天我們就滅了這個已經沒落了的門派吧。”

鬼三眉頭一挑道:“必須的,今天我們來此的任務就是剿滅華山派,不過我有個提議。”

周韻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鬼三:“什么提議,說來聽聽。”

鬼三憨笑一聲道:“你不是一直說天闡門一幫小狐貍很厲害么,今天我就想和你比比,看是鬼王宗殺的人多,還是你們天闡門殺的人多。”

周韻狐疑的看了鬼三一眼:“賭約是什么?”

鬼三淫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碧落劍么,如果我輸了這把碧落劍就送給你了,如果你輸了……嘿嘿……”

周韻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我輸了又當如何?”

鬼三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韻,色相盡露:“也沒什么,陪我睡一覺罷了。”

周韻眉頭猛的一挑,怒道:“無恥……”

鬼三嘿嘿一笑:“怎么,怕和我比?”

周韻臉上升起一絲慍怒:“怕!?在我周韻的字典里還沒有怕這個字呢,比就比,誰怕誰。”

鬼三不由大喜:“好,看你們一群女人,我鬼王宗吃點虧,從正門沖入,你們就從側門沖入,到時候華山派大廳會合。”

周韻看了鬼三手中那碧落劍一眼伸出手道:“好,一言為定。”

鬼三高興的伸出手在周韻的手上拍了一下:“一言為定。”說著便一揮手笑嘻嘻的向華山派的正門沖去。

看著鬼三興高采烈的跑開,周韻不由冷笑一聲,然后帶著一眾小狐貍向華山派側門走去。

“姐姐,你怎么答應了那個色魔的要求,要是輸了怎么辦?”身后一個長得乖巧的小女孩低聲問道。

周韻冷冷一笑:“輸!?只要你們給我爭口氣,怎么會輸,何況輸了也不怕,他既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我會滿足他,更會讓他……”

一眾小狐貍自然知道周韻指的是什么,嬌聲笑了起來。

周韻揮了揮手道:“行了,不管怎么說,你們都得給我爭氣才是,一會兒給我好生的招待那些華山派門人。”

這時一個手握長劍的美貌女子笑著走上前來:“師妹,你就放心吧,有我和你的五個師姐在,不會讓你輸的。早就知道你看上鬼三手上的碧落劍了,這次怎么也要從他手里奪來。”

周韻微微一笑道:“多謝師姐,今天就看你們的了。還有你們這些小家伙,今晚可不能讓我輸了。”

眾小狐貍齊聲應了聲喏,便在周韻的帶領下沖進了華山派。

前門已經交上了火,打斗聲、哀號聲響成一片。

雖然華山派已經沒落,但近幾年卻出了三個高手。

一個便是華山派現任掌門華山姆姥,據說已經達到元嬰境界,雖不及修真界一等一的高手,但在修真界也算好手,另一個是她的弟子無塵,早已是金丹期的高手,最后一個以劍術聞名的華山派劍宗弟子王銀。三人可謂是華山派的三大支柱。

周韻自然也是知道這三人的,不過她一點也沒有害怕之意,因為她身后還有五個強大的靠山。

天闡門門主天闡圣母坐下有七大弟子,各個生的的嬌俏,且各有風騷。

大弟子柳風楊,為人生性溫和,但她卻醉心于修行,從不過問幫派里的事。

二弟子戴小樓,為人生性多疑,但功力卻是眾弟子中最強的,現已是元嬰初期高手。

三弟子西無情,人如其名無情無愛,因曾經被男人傷得太深,誓要殺掉天下所有負心人。金丹后期高手。胡媚兒師傅。

四弟子李婉柔,雖有婉柔之名,卻是個嗜殺之人,金丹中期高手。

五弟子金喜月,狡詐陰毒,金丹初期高手。

六弟子月無痕,性格多變,有多變妖狐之稱,金丹中期高手。

七弟子周韻,性格時而內斂,時而張揚,雖然功力是七個弟子中最弱的,但卻是最受天闡圣母寵愛的弟子,因能言善辯,且善于偽裝,天闡圣母便將提拔他做了執事。多年來一直在外聯絡各大幫派,此次圣戰的策劃多半是出自于她之手。

剿滅華山派天闡圣母一下派出五大弟子供周韻差遣,就足以看出天闡圣母對周韻的重視。

“二師姐,你說華山派這么一個沒落的門派,師傅為什么會將我們全派出來呢?”李婉柔手握雙股劍一臉的不解。

戴小樓掠了掠鬢邊長發:“師傅的心事,我們怎么能揣摩的了,想來應該是為了七師妹吧,這圣戰可是她一手策劃的。”

周韻看了戴小樓一眼笑了笑:“二師姐,師傅還是不是怕我功力低弱,完成不了任務,有了師姐們的幫助,別說是華山派,就算是龍門派,恐怕也能輕易取得。”

戴小樓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右手一番,一把金剛輪便出現在他的手中:“師妹,別忘了你和鬼三的約定,到時候可別真輸給人家了,到那時可就便宜了那鬼三。”

周韻嘻嘻一笑道:“有幾位師姐幫忙,我怎么會輸給那個笨蛋。”

西無情看了周韻一眼笑道:“恐怕師妹還巴不得輸給鬼三呢,到時候和鬼三云雨時,一口吸了人家精血,豈不是美哉。”

周韻嗔怪一聲:“三師姐,小妹哪有你說的那么不齒。”

西無情怪笑一聲:“誰知道你這個浪蹄子的想法呢。”

戴小樓搖頭笑道:“行了,別鬧了,這次我們可不是來華山觀光的,可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周韻輕輕點點頭:“二師姐三師姐你兩帶一眾弟子從東往西殺進去,四師姐五師姐代一眾弟子去華山派的大廳,六師姐和我從小道殺進去。”

眾人齊齊點點頭,帶人沖了進去。

雖然華山派沒落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劍宗和氣宗兩派中也不乏有些高手,雖然沒有很拔尖的,但整體實力也不算太弱,鬼三從正門沖入,卻在二門受阻,二門狹窄,根本不適合大會戰,一絲竟沒能沖進來。

華山派大廳中,華山姆姥一把拍碎手邊的桌子,大怒道:“好個天闡門鬼王宗,竟在這個時候進攻華山派。”

無塵趕忙走上前:“師傅,天闡門鬼王宗人多勢眾,恐怕華山派幫眾難以抵擋,我們是不是請世嚴道長出兵救助。”

華山姆姥眉頭微蹙點點頭道:“無塵、王銀,你二人率氣宗和劍宗門人先抵擋住天闡門和鬼王宗,我掩護靜兒突圍出去求助。”

“是,師傅。”

“靜兒,華山派能不能度過此次危機,就看你的了。”華山姆姥看了一眼身邊一個嬌俏的女娃緩聲說道。

那女娃名喚司徒靜,是華山姆姥最寵愛的女弟子。

聽華山姆姥如此說,司徒靜趕忙跪倒在地:“師傅,弟子定當不辱師命。”

華山姆姥點點頭,從腰間取下信物遞到司徒靜手中:“去吧,見到世嚴道長,將這信物交給他,說明華山派的情況,請他速速派人相救。”

司徒靜叩了一首,小心翼翼的接過那信物:“徒兒知道了。”

華山姆姥揮了揮手道:“走吧,我會掩護你逃出去的。”

司徒靜再叩首,收起那信物,翻身站起,隨著華山姆姥一起向山門外走去。

剛走出大廳便和殺進來的李婉柔和金喜月碰了個正著。

無塵上次被胡媚兒搞的狼狽不堪,這次又碰到這么大一群狐妖,頓時大怒,拂塵一揚道:“好一群狐貍精,今天我無塵定要將你們全都殺死,一泄心中之恨。”

李婉柔也不答話,雙股劍一揚,飛快的沖上前去。

兩人都是金丹期的高手,自然是誰也不畏懼誰,見李婉柔沖了上來,無塵拂塵一抖,飛快的迎了上去。

金喜月見師姐和無塵打斗起來,也不閑著,右手一番,一柄長短雙刀出現在她的雙手中,一聲嬌喝便迎向上前助陣的王銀。

兩人身后的那一群小狐貍也各自揮舞著兵器,嬌喝著沖殺上來。

華山姆姥護著司徒靜飛快的游走在小狐貍的包圍下,她雙掌如飛,那些接近她的小狐貍無一不是被拍的粉身碎骨。轉眼已有十來只小狐貍被華山姆姥拍死。

李婉柔不由大怒,雙股劍一揚,迫開無塵,飛身上前擋在華山姆姥的身前怒聲道:“老賤人,竟殺傷我天闡門弟子,我和你拼了。”說著雙劍如飛,如同萬點梨花刺向華山姆姥。

華山姆姥早已是元嬰后期的高手,李婉柔如何是她的對手,見李婉柔攻來,她腳下一晃,躲開李婉柔刺來的長劍,右手一抖,如同靈蛇出洞般點向李婉柔的華蓋穴。

但李婉柔何其敏捷,見華山姆姥伸手點來,她眉頭一蹙,趕忙向后急退開去。

但華山姆姥豈能只有這一點招數,只見她一聲怒喝,雙指一顫,一道白光忽的從雙指間直射而出。

噗……

一聲悶哼,李婉柔被擊得倒飛了出去。

華蓋穴本就是人身之要穴,李婉柔被華山姆姥一擊即中,猛的噴出一口血,整張臉也變得鐵青了。

華山姆一擊擊中,也不戀戰,冷哼一聲,帶著司徒靜快速的奔出大廳。

“師姐……”金喜月見李婉柔受傷,驚呼一聲,雙刀迫開王銀,飛快的沖了過來。“師姐,你沒事吧。”

李婉柔嘴角掛著鮮血,臉色異常難看,她搖搖頭道:“沒事,只是被擊中了華蓋穴,氣機不順罷了。”

金喜月擔憂的說:“師姐,這兩人功力不弱,現在你又受了傷,我看,還是先退出大廳,先去和二師姐她們會合吧。”說著小心扶起李婉柔。

李婉柔點點頭道:“也好,但這些小狐貍怎么辦?”

金喜月看了一眼圍住無塵和王銀的那些小狐貍,微微一笑:“放心吧,她們打架或許不是對手,逃跑應該沒有問題。”

李婉柔點點頭:“那好,先退出大廳。”

金喜月猛的撐起李婉柔飛快的向大廳外竄去。

無塵眼見李婉柔被金喜月帶走,心中不由大怒,奈何身邊被一群小狐貍圍住,根本脫不開身。

那群小狐貍見李婉柔和金喜月已經離開,呼嘯一聲,化作狐貍真身,飛快的向四周散去。

無塵看著那四散而去的狐貍,一時竟沒了主意,一跺腳,向大廳外沖去。

此時華山姆姥帶著司徒靜一路沖出來,正好遇到沖進來幫忙的華山派幫眾,華山姆姥趕忙道:“帶人去幫助無塵和王銀,勢必剿滅來犯之敵。”

華山派幫眾齊齊應了聲諾,便向大廳沖去。

華山姆姥知道大門是出不去了,只得帶著司徒靜繞過偏庭,從小道去側門。

半路卻遇到周韻和月無痕,周韻自知不敵華山姆姥,趕忙放出求救信號,正在東面靜室殺的興起的戴小樓和西無情見求救信號響起,知道周韻遇到強手,也不戀戰,兩人將對手斬殺之后,帶著一眾弟子便向求救信號響起的方向沖去。

此時追蹤李婉柔的無塵和王銀自然也看到了這個求救信號,趕忙帶著氣宗和劍宗的人向這邊趕來。

等到戴小樓和西無情趕到之時,華山姆姥早已經打傷了周韻和月無痕,帶著司徒靜逃了出去。

華山姆姥雖是逃出去了,無塵和王銀卻闖了進來。

兩幫人一見面便劍拔弩張,未曾說得兩句話,便斗在了一起。

雖然天闡門六弟子,三人受傷,但其他三人卻功力強橫,特別是戴小樓,更是僅憑一己之力獨戰無塵和王銀兩大高手,雖然稍落下風,但卻讓另外兩個師妹分出身來,領著一幫小狐貍殺進了敵陣中。

手起刀落,鮮血飛舞……

整個華山派完全陷入了一片殺戮之地,從大門到側門,無處不是殺伐的聲音,哀號聲、慘叫聲響徹天宇,直貫蒼穹……

華山姆姥將司徒靜送至山前嘆息一聲道:“去吧,一定要將求的救兵回來。”

司徒靜拉著華山姆姥道:“師傅不和我一起去?”

華山姆姥搖搖頭:“華山派現在深陷危機,為師豈能離開,何況你無塵師姐和王銀師兄還在御敵,為師得去幫他們一幫。”

司徒靜不舍的拉著華山姆姥:

華山姆姥揮了揮斷司徒靜的話道:“靜兒,別磨蹭了,快去快回,華山派可就指望你搬救兵回來了。”

司徒靜也知自己身負重任,趕忙跪下給華山姆姥磕了個頭道:“師傅,那靜兒這就去了,你和師兄師姐們一定要等我回來。”

華山姆姥笑了笑:“去吧……”

司徒靜抹了把眼角的淚花,站起身來,飛快的向山下跑去。

華山姆姥望著司徒靜遠去的背影,幽幽的嘆息一聲:“靜兒,華山派可就指望你了。”說著一晃身,向側門沖去……

戴小樓一人拖住無塵和王銀,其余五狐對華山派弟子窮追猛打,轉眼間,已經有二三十個華山派弟子身首異處。

無塵、王銀眼見門人被殺卻無能為力,陣腳頓亂,原本占得上風,此刻卻漸漸顯出頹勢來。

正當兩人無計可施之時,只聽一聲怒喝,一個人影飛速的竄了進來。

看到來人,無塵不由得一喜:

來人正是送掩護弟子下山的華山姆姥。

華山姆姥飛速的竄上前,右手一震,一把銀柄拂塵陡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只見她拂塵一抖,瞬間將戴小樓和無塵迫了開去。

“無塵、王銀,這里交給為師,你二人去對付其他妖女。”

“是,師傅……”

兩人齊齊的答了一聲,飛快的向金喜月等人沖去。

華山姆姥拂塵一揚,滿面怒容的看著戴小樓:“早聞天闡圣母坐下七大弟子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想必你就是鐵袖銀狐戴小樓吧。”

戴小樓長袖一展,輕笑一聲:“不錯,我就是戴小樓,老賊尼有何指教?”

華山姆姥冷哼一聲:“妖女修得放肆,今日你天闡門闖進華山派,殺我華山弟子,這筆仇怨我華山姆姥定當和你一一清算。”

戴小樓冷冷一笑,長袖一展,那飄舞的長袖頓時化作一條飛舞的長龍,迅速的向華山姆姥射去。

“老賊尼,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

華山姆姥見戴小樓先聲奪人,趕忙向后急退數步,拂塵一揚,那拂塵毛撣一抖,頓時化作一道白色屏障擋在身前。

只聽一聲巨響,戴小樓那長袖猛烈的撞擊在白色屏障之上,強大的沖擊激得毛撣翻騰,震得華山姆姥噗噗向后退去。

華山姆姥雖是被震退,去并沒受到什么傷害,她臉色不變,手中拂塵一揚,那拂塵毛撣頓時化作漫天劍雨,飛快的向戴小樓襲去。

戴小樓見華山姆姥的拂塵毛撣來勢及其兇猛,臉色不禁一變,長袖急舞,揮舞間如同仙姬起舞,飄飄灑灑,輕舞飛揚……

那舞動的長袖也如同銅墻鐵壁一般,任憑華山姆姥的拂塵毛撣如何厲害,也攻不破戴小樓的防御。

兩人你來我往斗了白來回合,卻都沒有從對方身上討得一絲便宜。

華山派幫眾不斷的被六狐斬殺,華山姆姥看在眼里,越發的焦急,但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戴小樓實在太過于難纏。論實力戴小樓或許并非華山姆姥的對手,但越打到后面,戴小樓越是不和華山姆姥正面接觸,只是不斷的騷擾突襲,搞得華山姆姥就如同舉著錘子打蚊子,有力卻使不出。

天色漸亮,天邊翻起了魚肚白,戰斗依舊持續著。

鬼三長劍一揮,斬殺掉一個華山派領頭的弟子之后,大手一揮,鬼王宗弟子怒吼著沖進了華山派內門。

攻破了華山派大門,鬼王宗弟子摧枯拉朽般長驅而入。

憋屈了一晚上的鬼王宗弟子終于找到了泄氣口,一個個如同餓瘋了野狼,怒吼著撲向沖上來阻攔的華山派弟子,轉眼間那群華山派弟子便被鬼王宗弟子斬殺了個干凈。鬼王宗弟子斬殺了這群華山派弟子,仍未解氣,提著刀又沖進了內堂,于是又是一番大屠殺開始。

鬼三心中惦記著和周韻的約定,領著鬼王宗本門,飛快的沖進大廳,卻發現大廳并沒有人,后得報六狐正和華山姆姥在側門附近相斗,鬼三唯恐周韻受到傷害,帶著一隊人馬,便向側門沖去。

經過一夜的廝殺,華山派側門附近早已變成一片廢墟,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尸體,有華山派弟子的,也有狐貍尸體,不過更多的卻是華山派弟子的。

此刻華山派的門人已經死傷了大半,無塵和王銀身上也受了傷,不過他們卻帶著最后一撥人抵擋著天闡門的攻擊。

而金喜月早已抽身出來和戴小樓一起對付華山姆姥,華山姆姥以一己之力對抗兩人,竟也不落下風。

鬼三抱手看了一會兒,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笑道:“這六只狐貍還真是各有姿色,連打架也這么風姿不凡,嘖嘖,想來床上功夫也是不凡,要是能讓我一起睡了她們,就算少活兩年我也愿意。”

鬼三旁邊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嘻嘻笑道:“要是堂主想睡她們,可不是少活兩年這么簡單,恐怕一夜之間就能榨干了你。”

鬼三眉頭微微一挑,伸出手狠狠敲了那漢子腦袋一下:“我還用你提醒么,我也不過就這么一說,你特么就這么一聽,廢話什么。”

那漢子脖子一縮怯怯的看了鬼三一眼:“是是,堂主說的是,小的多嘴了。”

鬼三白了他一眼,然后右手一震大聲道:“兄弟們,美女有難,我們幫是不幫?”

“幫……”

“這些華山老狗殺是不殺……”

“那就給我殺,一個不留……”

鬼三發出號令,那群餓極了的鬼王宗弟子,一個個揮舞著刀劍,怒吼著沖了上去。

鬼三自然也想在這群美貌狐妖面前有所表現,他一手握刀一手握劍,腳下如風的沖上前:“老賊尼,讓鬼三爺爺來會會你。”說著身體一竄,手中刀劍齊齊向華山姆姥頭上劈去。

華山姆姥頓覺而后風響,拂塵猛的一揚,迫開金喜月和戴小樓,身子猛的一側,拂塵柄猛的向后一戳,這一戳好巧不巧正中鬼三的鼻子。只聽一聲悶哼,鬼三便如同短線的風箏噴著鼻血倒飛了出去。

戴小樓眉頭一挑:“真是個笨蛋。”說著長袖一揮,猛的向華山姆姥襲去。

華山姆姥一拂塵柄擊飛鬼三,身子一晃,迅速的避開戴小樓的長袖,拂塵一揮,擋開急射而來的長袖。

摔倒在地上的鬼三鼻中鮮血狂噴,鼻子上傳來的酸澀疼痛,讓他眼淚狂流,他翻身從地上坐起,捂著鼻子一把眼淚一把鼻血的說:“妹的,老賊尼,你讓我在這么多美女的面前丟臉,今天這梁子算是接上了,今天不把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叫鬼三。”

說著一甩鼻子,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他雙手一震,大喝著沖上前:“呀呀呀……擋我者死,老賊尼,納命來……”

怒喝聲中刀劍齊揮,一紅一黑兩道罡氣從刀劍之中直射而出。

華山姆姥眉頭一蹙,身子猛的一側,拂塵急揮,金色真力直射而出。

轟……

轟……

只聽得兩聲巨響,整個天空都閃起一片金光。

“哈哈……老賊尼,讓你打我的鼻子,這下知道你鬼三爺爺的厲害了吧……”

戴小樓冷眼看著囂張無比的鬼三,冷笑一聲:“這個笨蛋,人都沒打中,叫囂個什么勁。”

話音未落,只見金光中人影一閃,一聲悶哼,鬼三再次飛了出去。

華山姆姥手持拂塵傲然而立,臉上一臉蕭殺之氣冷聲道:“這一拳是教訓你什么廢話少說。”

鬼三猛的從地上跳起來,整個臉已經被華山姆姥兇猛的一拳打的變了形,他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竟有三五顆大大白牙混著血吐了出來。

看著地上的牙齒,鬼三不禁哀嚎一聲:“該死的老賊尼,你居然敢打掉我一口牙,我和你拼了……”說著飛速的向華山姆姥沖去。

戴小樓搖搖頭暗罵道:“這個笨蛋,還沒吸取教訓。”說著長袖一展,猛的竄上前去。

金喜月也不閑著,雙刀齊揮,飛快的沖上前去。

四人再次斗在了一起。

這邊打的熱火朝天,其他地方也沒閑著。

隨著鬼王宗弟子加入,華山派再也支撐不住,最后的一群華山派弟子也在鬼王宗弟子的鬼叫之中緩緩倒下……

司徒靜一路狂奔出山門,行至半路,卻遇到一群兇神惡煞的鬼王宗門徒。

這司徒靜生的清麗脫俗,是華山派少有的美麗可人兒,和無塵并稱華山雙麗,和那些妖媚惑人的狐貍精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但卻少了幾分狐媚,多了幾分清爽。

那群鬼王宗弟子見得如此姿色的女子哪有不眼饞之理,一個個淫笑著圍了過來。

那鬼王宗領頭人摸著下巴打量了一番司徒靜笑盈盈的道:“好一朵嬌俏的鮮花兒,兄弟們堂主讓我們守在這里,看來是守對了,大伙兒是有福了。”

見那群鬼王宗弟子圍了過來,司徒靜一按腰間,右手一抖,一柄銀光閃閃的細長軟劍便落入她的手里。

司徒靜好歹也是華山派弟子,雖不及無塵的修為,也沒有王銀那般高深的劍法,但功力也不能小覷。

那鬼王宗領頭的人一見司徒靜拔出長劍,不由笑了起來:“喲呵,我當是一朵白嫩嫩的茉莉花,原來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不過我這人就喜歡帶刺的玫瑰,夠味……”

司徒靜也不答話,一雙大眼環視四周一番,腳下猛的一竄,長劍一抖,直直的向那鬼王宗領頭的漢子刺去。

她并沒打算殺傷敵人,只求能突破包圍,下得山去向龍門派求助。

但鬼王宗弟子明顯是和她卯上了,如何能讓她輕易突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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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靜軟劍窸窣,寒光閃爍,只聽一聲嬌喝,長劍陡然向鬼王宗那領頭的弟子刺去。

鬼王宗那領頭弟子也是不凡,見長劍刺來,身子一側,雙手猛的向司徒靜胸前抓去:“就讓你嘗嘗我抓奶龍爪手的厲害。”

“無恥……”

司徒靜眉頭一蹙,手腕一翻,長劍一抖,劍尖忽的一轉,猶如毒蛇吐信般向鬼王宗那領頭弟子的雙腕切去。

鬼王宗領頭弟子沒想到這軟劍會忽然改變方向,不由微微一驚,雙手猛的一縮,再不敢有所寸進。

司徒靜逼退那弟子,也不糾纏,長劍一翻,猛的向旁邊襲去。

司徒靜深受華山姆姥的喜愛,不但習得氣宗功法,又練得劍宗上乘劍法,雖然還未有所大成,但對付這些鬼王宗的普通弟子還是綽綽有余。

只見司徒靜身姿飄舞,一柄細長軟劍如同一條白色飄帶,身體騰挪翻飛中,長劍習習如風,上前阻攔的鬼王宗弟子無一不被迫退。

不消片刻,司徒靜殺出重圍,飛快的向山下沖去。

鬼王宗那領頭弟子如何能讓這么一個小美人逃出手心,何況堂主有令不得放走一人,不然幫規處置,那所謂的幫規想來就讓人后背發麻,他可不敢走脫了這個美女。

“趕緊給我追,千萬不能讓她給跑了。”

“是!”

鬼王宗領頭弟子留下幾人繼續看守此處,他親自帶著一幫小弟向司徒靜逃走的方向追了去。他可不想這么個美人兒被身邊這些色狼惡鬼糟蹋了,怎么也得自己吃飽喝足享受夠了才能輪到他們。

司徒靜見鬼王宗弟子鍥而不舍的追著自己,她也不敢有所停歇,一股風似得沖下山去……

華山派的戰斗已然持續著,華山弟子大部分已經被鬼王宗和天闡門剿滅,只剩下以下部分人還在負隅頑抗,不過他們被剿滅也是遲早的事。

華山姆姥、無塵、王銀,依舊不知疲累的戰斗著。大戰一天一夜六狐都感覺疲憊不堪,但這三人竟仍舊堅持著,六狐知道,他們這不過是死撐而已,于是更加賣力的攻擊起來……

“宇哥,你說現在修真界的情況怎么樣了,會不會已經陷落了?”冀風喘息著問道。

四人這一天一夜一刻不停的趕路,早已體力透支,不得不休息片刻。

古宇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正派怎么說也還有幾個大門派,就算血煞宗此次聲勢浩大,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剿滅所有門派,何況還有師傅撮合各大門派聯盟,只要各大門派祛除罅隙,聯盟對抗以血煞宗為首的邪派,勝負還未可知也。怕只怕這些門派積怨太深,不愿意結盟。”

冀風笑了笑道:“放心吧,現在生死存亡關頭,他們也不會這么固執,何況幾大幫派之間并沒有太大的怨仇,只不過一場誤會而已,師傅出馬,應該會有所收獲的。”

古宇輕輕點了點頭:“希望是吧。好了,大伙兒休息好了吧,我們繼續趕路,還花半天時間就能到中山峰了。”說著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祭起酒迷蹤快速的奔跑起來。

又急行了兩三個小時,古宇遠遠的看到一群人正追逐著一個女孩子,看那群人著裝怪異,且粗言穢語,便知不是好人,古宇趕忙停下腳步,長長呼出一口氣:“媚兒,可識得這幫人的身份?”

胡媚兒跑到古宇身邊,看了一眼前面追逐的眾人:“前面那個女孩,不知道是什么門派的,后面這一群人應該是鬼王宗的。你想管這個閑事?”

古宇微微一笑:“什么叫閑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本就是我等應該做的。”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怕是因為那是個美女吧,英雄救美,然后讓別人以身相許,你這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

古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聲道:“冀風,幫忙……”

冀風點點頭,兩人飛快的沖了上去。

莫勒見兩人沖了上去,自己也不能閑著,也跟著沖了上去。

胡媚兒狠狠的一跺腳道:“這些家伙真是看到美女就拔不開腳步,剛剛還說酒仙的肉身要緊,現在卻為了一個美女耽擱時間。哎……”雖是這么說,她也忍不住沖了上去。

古宇身法本就奇快,轉眼便追上眾人,他身體一竄,飛快的竄上前,然后雙臂一張,一股強大的真力從身體里爆發出來,那些功力較低的鬼王宗弟子,竟直直的被這股強大的真力撞飛了出去。

鬼王宗領頭弟子一見,趕忙剎住腳步,大聲叫囂道:“鬼王宗辦事,閑雜人等速速退離,不然殺無赦。”

冀風拍著手笑著走上前:“好大的口氣,殺無赦,就憑你們這群小蝦米?”

古宇微微一笑,走到司徒靜跟前:“你沒事吧?”

司徒靜不住的喘息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古宇趕忙走到司徒靜身后,按住司徒靜后心,將一股真力灌入她的體內。

漸漸的,司徒靜總算緩過勁來,她搖搖頭道:“我沒事,謝謝你。”

古宇看著司徒靜微微一笑道:“姑娘為何被他們追逐?”

司徒靜看了古宇一眼,又看了四周的人一眼:“我是華山派弟子,昨夜天闡門和鬼王宗攻上華山,華山派弟子死傷慘重,我從山下逃下來,只為向龍門派世嚴道長求助。希望他能派出救兵。”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華山派已經被攻破了,這也太快了吧,難道師傅還沒有搞定其他門派聯盟之事。”

一旁的胡媚兒聽到司徒靜這么說,不由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天闡門果真和血煞宗、鬼王宗之流勾搭上了,現在還攻上華山,如此一來,天闡門就徹底淪為邪派,胡媚兒一時竟有些頹然,雖然她已經從天闡門叛出,但她自小生活在天闡門,對天闡門還是有些感情的,而且她的師傅現在還在天闡門,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和師傅生活了上百年,其中的感情自然可知。

旁邊的冀風自然是看在眼里,他輕輕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輕聲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難過,既然現在你已不是天闡門人,何必再為此而傷懷。”

胡媚兒微微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又看了一眼司徒靜道:“既然姑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這里交給我們吧。”

司徒靜感激的看了一眼古宇道:“多謝道友仗義出手,等我求得救兵救了華山派,我一定親自上門道謝。不過道友可告訴我道號?”

古宇微微一笑:“道號就沒有了,叫我古宇吧。”

司徒靜微微一驚:“你就是修行界穿的沸沸揚揚的古宇?”

古宇苦笑一聲:“應該就是我了!”

司徒靜疑惑的眼光看了古宇一眼道:“我看你也不想那大兇大惡之人,為什么修真界會說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古宇苦笑道:“這一切都是誤會,說起來可就話長了,你不是還要去龍門派么,還不去!”

司徒靜恍然道:“差點忘了,我叫司徒靜,多謝各位了。再見……”說著施了一禮,然后飛也似的跑走了。

那些鬼王宗的眾人見美人跑了,一個個開始叫囂起來,那領頭的人快步走上前:“你們居然敢放走我們要的人,難道不想活了。我們可是鬼王宗的人。”

古宇嘴角揚了揚,緩步走上前:“鬼王宗,想來和鬼打過交道咯,不知道和閻王交情如何?”

那領頭弟子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懂得古宇話中的意思:“娘希匹的,唧唧歪歪說什么鬼話呢,你們可知得罪鬼王宗會是什么下場么?”

古宇癟癟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倒是想試試。”

那領頭弟子眉頭一挑,他沒想到這次踢到鋼板了,這幾個人居然根本就不把鬼王宗看在眼里,他看了身后那十幾個兄弟,再看了一眼古宇這邊的四個人,心中稍定:“這么說,你們是有意趟這渾水了?”

古宇攤了攤手,其意不言而喻。

那領頭弟子嘴角掛起意思陰笑,摸了摸下巴道:“男的殺光,女的嘛,你們懂的……”

那些鬼王宗弟子的目光早就在胡媚兒身上掃了不知道多少遍,他們只知道天闡門的狐貍精很漂亮,卻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比那些狐貍精還要漂亮幾分,驟起,恨不得馬上就把胡媚兒扒光了蹂躪一百遍啊一百遍。

胡媚兒早就被他們的目光看的很是不爽,見那些家伙沖上前來,猛的一抖手腕,一朵鮮艷的玫瑰瞬間化成一挑薔薇長鞭,呼嘯著向鬼王宗那領頭的人抽去。

鬼王宗那領頭的弟子一看,不由一愣:“奶奶的,這才是真的帶刺的玫瑰啊……”說著趕忙向后面一退,堪堪避過胡媚兒抽來的長鞭。

胡媚兒見一擊不中,也不氣餒,身體向前猛的一拔,長鞭揮舞,只聽兩聲脆響,兩個鬼王宗的小弟,竟被胡媚兒直接抽飛了出去。

抽飛兩人,胡媚兒長鞭急揮,又是幾聲脆響,三五個鬼王宗弟子再次被抽飛。

忽然胡媚兒身體一掠,長鞭一抖,那薔薇長鞭如同毒蛇吐信般射向那領頭人,只聽一聲哀嚎,那薔薇長鞭瞬間纏繞住那人的脖子,只見胡媚兒用力一拉,他整個人便被拉近,胡媚兒身子一展,長鞭疾風暴雨般襲向那領頭人,轉眼間,一個好生生的人,便變得如同雨點打沙灘,身上除了鞭痕就是滿身的被刺扎破的血點。

站在一旁的古宇笑盈盈的看著發飆的胡媚兒:“冀風,以后我看我們還是少惹媚兒為妙,嘖嘖,這要是真發起飆來,可不是一般的兇。”

冀風也深有體會的點點頭道:“看到這一幕之后,我覺得以后說話要謹慎了。”

胡媚兒哪管古宇他們怎么說,一挑長鞭急揮,將那十來個鬼王宗的弟子鞭撻的哭爹喊娘,真后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古宇也不阻攔,等到胡媚兒解了氣,方才停下手來,那些鬼王宗弟子見這個狠辣的美女停下手,趕忙噗通跪了一地。

“女英雄,饒命啊,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小兒,求你大發慈悲饒了小的一命吧……”在鬼王宗領頭弟子的哭喊聲中,后面那些跪著的小弟也開始磕起頭來。

胡媚兒轉頭瞪了古宇一眼,然后冷聲道:“你們幾個趕緊給我滾,別讓我在見到你們,不然有的你們好看。”

鬼王宗那領頭弟子聽到胡媚兒這么說,頓時喜上眉梢,感恩戴德的磕了幾個響頭,夾著尾巴便逃也似的跑開了。

見領頭人跑了,那一眾鬼王宗弟子也呼啦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宇被胡媚兒那一眼瞪得背脊一陣發麻,他怯怯的問:“媚兒,你干嘛這么看我,貌似我沒惹到你吧?”

胡媚兒輕哼一聲:“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還八十歲老母,還嗷嗷待哺的小兒呢,這幌子是不是過時了。”

古宇終于明白胡媚兒指的是什么了,當日自己被游夢追打,也是用這一番話告饒的,他不由訕訕一笑道:“這個,我就這么一說,你就著這么一聽,怎么能怪我呢。媚兒,你不會真相信了他吧?”

胡媚兒白了古宇一眼道:“我能有那么傻么,我放他們走不是因為他們說的話,我不放他們留下來干嘛,難道還真把他們殺了?我才不愿意這些家伙的血玷污了我的手呢。”

古宇干咳一聲:“這倒是,讓我下手殺人,我也不敢的。好了,現在也打發了這些家伙,我們趕緊去血煞宗吧。”

胡媚兒輕輕的點點頭,四人繼續趕路。

四人又急行了幾個小時,終于到了中山峰,這一路行來,路上遇到好幾撥血煞宗的弟子,為保安全,古宇讓胡媚兒和莫勒在山腳下等候,自己和冀風摸上了山。

摸上血煞宗之后,古宇和冀風直奔血煞宗大殿而去。

酒仙只是告訴他們自己的肉身被困在血煞宗大殿中的鋼鐵牢籠中,并沒有具體說在什么地方,古宇和冀風只有一寸一寸的尋找了,不過偌大一個血煞宗大殿,空曠不已,而且大殿外還有人把手,要想不被別人發現,簡直是難如登天。

躲在大殿外不遠處的樹叢中的古宇和冀風,此時正合計著如何進入這守衛森嚴的血煞宗大殿。

冀風環視四周一番,沉聲說:“宇哥,一會兒我引開守衛,你趁機沖進大殿,如能找到師傅肉身當然最好,如果找不到,也能全身而退,到時候我們在寧外想辦法。”

古宇沉吟片刻:“也只能這樣了,只希望能盡快找到師傅肉身吧。”

冀風看了一眼四周的守衛:“那我這就去了,你看準機會沖進去。”

古宇點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

冀風笑著點點頭,然后身子一縱,飛快的竄了出去。他的驚雷幻云步極快,轉眼以沖至一個守衛跟前,只見他一聲大喝,手上霹靂驟起,只見他猛的一揮手,狠狠的給了那守衛一耳光,只聽一聲脆響,那守衛直接被冀風一耳光扇飛了出去。

那守衛也不愧是條漢子,被冀風帶著霹靂的手掌扇飛,竟哼也沒哼一聲,他猛的從地上翻身站起,捂著麻痹的臉頰,狠狠的吐出一口鮮血,竟有兩顆大槽牙和著鮮血吐了出來。

冀風微微一愕道:“嘿,你小子倒還硬朗,不夠我最喜歡玩弄裝逼的人,說著飛起一腳向那漢子踢去。”

那守衛見冀風飛身提來,頓時臉色一變,高聲叫道:“有奸細,有刺客……”說著迅速的向后退去。

冀風嘴角一揚,嘆息一聲道:“居然被你發現了,我閃……”說著“落荒而逃”。

四周守衛早聽到這漢子的叫聲,紛紛向這邊涌來,冀風運起驚雷幻云步,飛快的外面沖去。

那些守衛見這個奸細要逃走,哪能放過,一個個揮舞著手中武器,飛快的沖了過去。

見血煞宗守衛都追冀風而去,古宇環視四周,見無人看守,飛快的從草叢中沖出,然后飛身竄進血煞宗大殿。

大殿中并無人看守,這讓古宇心中安定不少,進入大殿之后,他仔細的搜索了大廳一番,竟沒有發現能關人的地方。

古宇心中彷徨不已,他知道酒仙一定就關在這大殿中的某一處,只不過自己沒有找到罷了。

古宇摸了摸鼻子思索道:“師傅說自己的肉身就關在血煞宗大殿的鋼鐵牢籠中,想來這里一定有開啟鋼鐵牢籠的機關,但這機關究竟在哪里呢?”

他四顧左右,并沒有看似機關的東西,唯獨那金光燦燦的龍床。

“以前看過很多電視劇,那些機關都是暗藏在龍床之上,不知向蘇有沒有這個愛好?”古宇笑著竄上龍床,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小子還真是逍遙,還給自己配置了這么高級的一個龍床,看來真是想當至尊想瘋了,不過這里坐著的感覺真不錯,要是底下再跪倒一片人山呼萬歲,豈不是爽煞人了,難怪古往今來這么多人想當皇帝。”古宇愜意的坐在龍床上想到。

坐了好一會兒,古宇才感覺失去了興致,他開始四處翻找著看似機關的東西,但龍床上除了松軟的墊子,什么也沒有,他又蹦下龍床,開始在龍床的四周查找,忽然龍床扶手的那兩只龍頭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只龍頭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右手邊的那只龍頭稍稍有些歪動,照向蘇的性子斷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龍床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此說來就是他自己有意而為之。他為什么會讓龍頭變成這樣呢,答案就只有一個,這就是鋼鐵牢籠開啟的機關。

“我真他媽的太聰明了。”思及此處,古宇不由為自己的聰明而感嘆。

不過感嘆歸感嘆,他手上卻也不慢,他按住龍頭,用力的一旋轉,只聽一陣機械轉動的聲音響起,龍床階梯下面的地面開始緩緩移開,一個黑洞洞的陷阱口慢慢出現在眼前。

古宇不由大喜,趕忙竄了下去,定睛一看,里面盤腿坐著的人不是酒仙還會是誰。

但陷進頂部是一個由小孩手腕般粗大的鋼筋做成的鋼鐵牢籠,想將酒仙救出來,就必須打開這牢籠。

古宇再次跑到龍床之上搗鼓起來,但無論他怎么扭動龍頭,就只是地板開開合合,那牢籠就是不移開,他又用力的扭動另一只龍頭,但依舊打不開。

古宇搖著頭道:“不至于啊,現在已經找到師傅的肉身了,不至于打不開啊。難道開起這牢籠的機關不是這龍頭?”

古宇又左右搜尋了一番,但根本就沒有什么類似機關的東西了。

“怎么會這樣,難道開啟這鋼鐵牢籠還有特殊的方式么?”古宇望著那龍頭百思不得其解。

古宇又搗鼓了一番那龍頭,依舊打不開鋼鐵牢籠,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火氣,他猛地一拍扶手,悶聲道:“既然這機關打不開,就來點強悍的,我就不相信我那削鐵如泥的乾坤流虹劍也斬不斷這鋼鐵牢籠。

說著猛的竄下龍床,右手猛的一震,乾坤流虹劍瞬間出現在古宇的手中,他飛快的運起全身真力,手中長劍一震,大喝一聲,猛的向那鋼鐵牢籠劈去。

轟……

一聲巨響,乾坤流虹劍在那鋼筋之上劃出一道耀眼的火花,強大的沖擊力,讓整個血煞宗大廳都震顫了起來。

“什么聲音?”追逐冀風的那些守衛,忽然聽到大殿中傳來一聲巨響,紛紛停下腳步,向大殿方向看去。

“不好,調虎離山,有人闖進大殿了。趕緊回去。”那領頭的人趕忙招呼守衛們向大殿方向沖去。

在偏殿打坐的十一太保也聽聞了這個巨響,知道有人闖了進來,他趕忙起身向大殿方向沖去。

“宗主果然料事如神,果真有人來救那酒鬼,哼,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家伙這么大的膽子。”

血煞宗原本十四太保,但被向蘇一人就殺了四個,其余十個也甘心歸附了向蘇,這十一太保雖不及五太保功力深厚,但卻也算十四太保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向蘇早就自己離開血煞宗,早晚有人會來救酒仙,特意留下這十一太保鎮守于此。

古宇這如此強悍的一劍,竟只削掉鋼筋之上的一點皮,反而引來了大批血煞宗守衛,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到不斷涌進血煞宗大殿的守衛,古宇知道自己想要救出酒仙是不可能了,他不由嘆息一聲道:“師傅,你放心,我會再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說著一震長劍,飛快的向大殿外沖去。

長劍飛舞,血光飛濺,轉眼已有三五人倒在了地上,這些人都被古宇刺中了腿部,雖不致命,但卻能讓他們不能再戰斗。

古宇只是想離開,并不想殺人!

血煞宗弟子哪能這么容易的讓古宇逃走,一個個如同看到看到脫光了衣服的美女,高聲叫囂著沖上來。

看著越來越多的血煞宗弟子涌進大殿,古宇知道再這么下去,想要逃走根本就不可能了。

他心一橫,猛的向后急退數步,一聲大喝,乾坤流虹劍忽然爆發出一道強大的金光,只見他長劍猛的一揮,劍身上的金光便化作一道狂暴的劍罡,向血煞宗守衛中射去。

轟……

一聲巨響,整個血煞宗大廳都震顫了起來。

劍光飛舞、罡氣四射,沖在最前面的一群血煞宗弟子被狂暴的劍光擊飛了出去。頓時古宇面前空出了一大片。

古宇猛的向前竄出幾步,長劍又是一揮,狂暴的劍罡再起,又是一群血煞宗弟子被擊飛。

古宇就這么一步步的沖殺出去,轉眼以至血煞宗大殿外。

古宇正殺的興起,忽聽一聲大喝,一股強大的真力從身后呼嘯而至。古宇心中一凜,回身一劍,一道金色劍罡脫劍飛出。

只聽一聲轟鳴,強大的沖擊讓古宇噗噗后退了數步。

古宇眉頭一蹙,暗道:“高手!?”趕忙向真力射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長發披肩,長相極美的女人從遠處沖了過來。這女人竟和胡媚兒的美不相上下,但卻少了一份嬌柔,多了一份剛毅。

古宇看到如此美女,竟也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等那美女沖到近前,古宇臉色一變,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嘴巴,這哪是什么美女,分明是一個爺們,只不過這爺們生的也太婉約了。要不是下巴上那點點胡須渣深深的出賣了他,古宇還道是個大美女,還要狠狠的調戲他一番,不過現在,古宇卻沒有調戲他的欲望了,他不需要基友,更不需要一個偽娘做基友。

那偽娘快速的沖到古宇跟前,上下打量了古宇一眼,翹著蘭花指掠了掠鬢邊長發,動作說不出的嬌媚,不過這一切看在古宇眼里,卻是另一番景致,他竟有些想吐的沖動。

“喂,帥哥,你竟然敢打血煞宗的注意,難道你活膩了么?”那偽娘尖著聲音說道。

古宇胸口一陣氣血翻涌,什么叫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個故意學女人尖著聲音嗲聲嗲氣說話的男人就有這種殺傷力,眼中看到的是一副美女容貌,耳里卻聽到的是一個怪異的聲音,任憑古宇心智再堅也有些把持不住,想要沖上去暴揍這家伙一頓的沖動。

古宇輕咳一聲道:“不知我應該怎樣稱呼你呢?美女姐姐?蟋蟀哥哥?”說道此處,古宇經不住后背一陣發麻,只感覺一股寒風襲來,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那偽娘揮了揮手道:“這個就不用客氣了,姐姐也好,哥哥也好,有什么區別么,不過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不過今天你敢擅闖血煞宗,就必須死……”那偽娘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這一切不過稀疏平常而已。

古宇有些詫異的看了那偽娘一眼:“沒想到你這家伙心性倒是一流,不過顯然我死的人多了去了,但自今我還活著,而那些想要我死的人卻不比我好過。”

那偽娘咯咯一笑道:“那是因為他們找錯了對象,沒人實力還敢和別人拼。”

古宇不由大笑了一聲:“承蒙你看的起,不過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找錯對象,你就這么有把握干掉我?”

那偽娘嘴角異樣,蕩起一絲讓人迷醉的笑意:“我十一太保想殺的人,現在都已經去閻王殿報道了。”

古宇摸了摸鼻子笑道:“這么說,我也可能成為其中一個?”

那偽娘輕輕一點頭,嬌柔的說:“我早就說過,擅闖血煞宗者死。”

古宇癟癟嘴道:“就沒有商量么?”

那偽娘輕笑一聲道:“如果有人闖進你的家里,想要盜取你的東西,又出言調戲,你會怎么樣?”

古宇沉吟片刻,忽而眼睛一亮:“我會打電話告訴警察叔叔……”

那偽娘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沒想到這家伙竟會如此無恥,嘴角抽了抽道:“看來你是個乖孩子,但我可不是……”說著臉色猛的一變,蘭花指一捻,也不知從哪里抓起幾支寒光閃閃的鋼針,只聽一聲嬌喝,他手腕一抖,手里的鋼針便發作一道銀線向古宇射來。

古宇只覺眼前銀光一閃,便知有暗器射來,趕忙晃身一閃,只聽一聲哀嚎,古宇身后的一個血煞宗弟子被那銀針射了個透心涼,古宇不由慶幸的拍了拍胸脯,恨恨的看著那偽娘怒聲道:“我靠,東方不敗啊……”

那偽娘也不答話,雙手同時一捻,然后猛的一抖,便是一大片銀光向古宇激射而來。

古宇臉色一凜,長劍急揮,只見火光閃現,叮當之聲不絕于耳,那成片的鋼針被長劍斬落于地。

見古宇身手不凡,那偽娘不由得一陣詫異:“你究竟是何人?”

古宇見偽娘發問,頓時收起嬉笑的面孔,一臉正經的說:“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世界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正派角色,青城古宇是也!”說著擺了個大大的V字。

那偽娘嘴角一抽,臉色變得無比猙獰:“原來你就是古宇,那個讓宗主食不甘味的古宇,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找你很久了。”

古宇微微一愣道:“話說蟋蟀姐姐,我兩好像不認識吧,你找我?我沒那個愛好的……”

那偽娘徹底惱怒了,他長袖一抖,飛身竄上前:“為了宗主,我一定要殺了你。”

古宇眉頭一挑,頓時明了:“原來是向蘇的姘頭,嘖嘖,沒想到向蘇現在改口味了,重啊,口味真重。”

那偽娘厲聲喝道:“住嘴……”只見他長袖一展,鋪天蓋地的鋼針從衣袖中射了出來。

古宇嘻嘻一笑,長劍揮舞,那一片鋼針盡皆被古宇斬落下來。

“喂,來點真本事吧,東方不敗的功夫你還沒學到家呢!”

那偽娘臉色一沉,忽然一聲大喝,身上頓時爆發出一道通天血光,只見他右手一抖,一柄血紅長劍陡然出現在他的手里。

古宇微微一笑道:“來真的了!?”說著長劍一翻,飛快的迎了上去。

長劍飛舞,兵戈之聲不絕于耳,兩人轉眼間已經交手數十回合。

忽然那偽娘長劍一掃,迫開糾纏的古宇,冷聲道:“功力果然不弱。”

古宇微微一笑道:“你也不錯。”

兩人這一番交手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而已,真正的實力兩人卻并沒有拿出來。

那偽娘一橫長劍道:“拿出真本事吧。”

古宇癟癟嘴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古宇身體猛的一震,全身頓時籠罩在一片強大的金光之中,經過龍虎金丹的洗禮之后,古宇體內的真力變得越漸龐大凝練。

只見他長劍一揮,便是一道狂暴的金光呼嘯著射向那偽娘。

那偽娘見那金光來勢兇猛,也不敢大意,趕忙運起全身真力,猛的揮出一劍,一道狂暴的血光飛快的迎向射向自己的金光。

既然身為十一太保,而且功力是十四太保中數一數二的,自然不差。

只聽一聲轟鳴,兩股強大的真力猛烈的碰撞在一起,頓時激得整個空間都震蕩了起來,狂暴的颶風席卷整個場地,強大的沖擊力將四周的弟子全都逼退開去。

整個戰場中心就只剩下古宇和十一太保這個偽娘傲然而立。

塵土飛揚,罡力激蕩……

飛揚的塵土中,兩人飛身而起,你攻我受,你受我攻,轉眼又交手幾十回合。

兩人越打越心驚,都為對方的功力而差異。

古宇一直只以為這家伙虛張聲勢,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這幾十回合下來,古宇發現這個偽娘竟這么厲害,雖然自己并未真正的使出實力,但向偽娘現在的實力,足以和冀風打個平分秋色了。

而偽娘心中更是吃驚,他早就聽聞這個古宇功力高深,竟沒想到已經高深至此了,體內真力雄渾澎湃不說,劍法也出奇的厲害,自己已經拼盡了全力,竟也傷不了他分毫。

兩人心里竟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覺。

古宇看了一眼十一太保那張嬌柔的臉,心里不由打了個寒戰,他狠狠的搖搖頭,暗罵自己一聲,長劍急揮,一招快過一招,將十一太保壓制了下去。

轟……

一聲雷鳴忽然在古宇身后響起,一個人影閃電般沖到古宇身邊:“宇哥,閃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冀風,本來他帶著一群守衛出去兜風,但忽然聽到大殿中傳來一聲巨響,那些守衛便棄他于不顧,都涌向血煞宗大殿,冀風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便趕了回來,但遠遠看到無數血煞宗弟子涌向這里,便躲在一旁準備伺機而動。現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而血煞宗其他的守衛也都將目光放在打斗中的兩人身上,他便突然沖出。

古宇見是冀風,微微點點頭,長劍猛的一揮,一道金光直射十一太保而去,十一太保只得趕忙防守。

兩人便祭起身法,飛快的向外面竄去……

冀風雙手急揮,狂暴的霹靂亂竄,擋在路上的血煞宗弟子無一不是被轟飛。

古宇配合著冀風,兩人一路沖殺,很快便沖出了血煞宗的包圍。

兩人祭起身法,一路疾奔,總算是奔下山來。

雖是如此,兩人也不停歇,一路狂奔到和胡媚兒約定的地方才停下來。

見到古宇和冀風有些狼狽的回來,隱藏在暗地里的胡媚兒和莫勒,趕忙竄了出來關切的問道:“你們怎么了,酒仙前輩呢?”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道:“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向蘇,這家伙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師傅困在地牢中,還有那不知道什么材質的做成的鋼網,乾坤流虹劍居然也劈不斷,結果引來了大批守衛,無奈之下就退了出來。”

冀風笑著看了古宇一眼道:“宇哥,和你打斗那女子長得可乖巧的緊,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胡媚兒一聽,臉色一沉:“美女!?”說著狐疑的看著古宇。

古宇微微一愕,怪異的看了冀風一眼:“美女!?我靠,他就一個東方不敗,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幫你介紹。”

冀風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猶如豬肝,他瞠目結舌的道:“東方不敗?人妖?偽娘?”

古宇癟癟嘴道:“一個長得極美的偽娘!嘖嘖,那叫一個水嫩,冀風要是喜歡的話,我這就帶你上去會會他,或許他能甩了向蘇,跟你也說不定。”

冀風一聽,頓時大囧,趕忙搖搖頭道:“得,我看還是算了,既然是向蘇的菜,我就不和他掙了,何況我對偽娘不感興趣!”

古宇看到冀風窘迫的摸樣,心中舒坦不已,他哈哈大笑道:“怎么,現在就不要人家了,剛剛不是還猴急來著。”

冀風干笑一聲:“失誤失誤,純屬失誤,眼睛進了沙子,沒看清則個!”

胡媚兒見兩人一唱一和,頓時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古宇,那家伙真長的很漂亮么?”

古宇瞥了冀風一眼道:“那可不,你看冀風猴急的樣子就知道了。”

胡媚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倒是,我還從沒看見冀風對誰能這么上心呢,看來真的很漂亮,只不過可惜了,是個偽娘。哎,可憐的冀風,看來你得繼續單身了。”說著一臉惋惜的拍了拍冀風的肩膀。

古宇湊到冀風耳邊笑道:“其實如果你不介意他是男人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冀風一聽,頓時哀嚎一聲:“宇哥,我要殺了你……”

古宇趕忙跳開,哈哈笑道:“媚兒,你看,你看,冀風不好意思了,看來他真的不介意人家是男人,哈哈……”說著飛也似的逃開了……

此刻華山派側門,戰斗已然繼續著,不過華山派的弟子早已被鬼王宗和天闡門絞殺了個干凈,整個華山派就只剩下華山姆姥、無塵、王銀三人在苦苦支撐,不過無塵和王銀身上也早已布滿了傷痕,灰白的道袍血跡斑駁,殘破不已。

鬼王宗鬼三也不知道何時被華山姆姥斬殺,頂著個腫脹如同南瓜的腦袋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墻角。而他手中的碧落劍也早已落入周韻之手,另一把鬼頭刀卻不知被誰奪了去。

六狐大戰華山三英,最后落得兩敗俱傷,華山姆姥也已經是強弩之末,她看了一眼華山派滿地的尸首,又看了一眼自己華山派僅剩的兩人,不由悲催心來。

她全身猛的一震,全身真力透體而出,拂塵一揚,頓時掀起一片狂暴的罡風,罡風肆虐,迫的人不敢上前。

華山姆姥腳下猛的一竄,飛快的來到無塵和王銀身邊,一左一右提起兩人,然后猛的一縱,便化作一道殘影向華山下飛去。

見華山姆姥要逃,六狐哪肯放過,一個個原地一晃身,化作六道綠光向華山姆姥逃離的方向追去。

華山姆姥因為傷重,又帶著兩人飛行,沒飛多遠便落了下來,一落地,她便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險些暈厥了過去。

無塵扶住華山姆姥擔憂的問道:“師父,您怎么樣了?”

華山姆姥搖搖頭道:“無塵、王銀,你二人現在是華山派最后的希望,我希望你們能繼承華山派的光榮傳統,重建華山,現在六狐快要追來了,你們趕緊走,去龍門派找世嚴道長,他一定會收留你們的。”

無塵用力的搖了搖頭,流著淚說:“不,師父,我們不會丟下您的,要走一起走。六狐要是最上來,我們就算一死也要保師父周全。”

王銀也點點頭道:“是啊,師伯,華山派可以沒有我,也可以沒有師姐,但絕對不能沒有您。大不了我們一起拼了,就算死,也要那六只臭狐貍墊背。”

華山姆姥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的罵道:“為師的話,難道你們就當耳旁風么,什么叫要死一起死,我要你們活著,只有你們活著,華山派才會有希望重新崛起。”

“哈哈,要死還不容易,我們六姐妹這就來送你們一程。”

只見綠光一閃,戴小樓及眾妖狐齊齊出現在不遠處。

見六狐追至,華山姆姥翻身從地上起,她眉頭一蹙,帶著不有抗拒的威嚴道:“如果你們心里還有我這個師傅,就趕緊走。”

“師伯……”

華山姆姥見二人并不想離去,右手拂塵一揚,無塵和王銀便被拍飛了出去,“走啊,去龍門派找世嚴道長,記住為師的話,一定要振興華山派,還有,要好好照顧靜兒。”說著運起真力飛快的向六狐沖去。

被摔飛出去的王銀,一把扶起悲傷欲絕的無塵道:“師姐,我們走吧,千萬不要辜負師伯對我們的一番希望啊。”

無塵一把抹去眼角的淚水,恨恨的點點頭道:“師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天闡門……”說著她滿臉哀怨的看了一眼六狐,然后身子一縱和王銀飛快的向山下竄去。

“老賊尼,想成全你的徒弟么,沒那么容易,五師妹、六師妹、七師妹你們去追無塵,這里交給我們。”戴小樓冷哼一聲飛快的迎向華山姆姥。

金喜月三人正準備繞過華山姆姥去追無塵,卻被華山姆姥的拂塵攔住,華山姆姥此刻真所謂是用盡了平生所學,竟將六狐糾纏住了。

但戴小樓的功力本就只是稍遜于華山姆姥,此刻六人一起對付華山姆姥,華山姆姥頓時處于下風。

華山姆姥本就傷的不輕,轉眼便被戴小樓的鐵袖擊飛了出去。

見華山姆姥受創,周韻猛的竄上前,手中碧落劍帶著一道狂暴的綠色真力直劈而下。

轟……

一聲巨響,傷重的華山姆姥再難支撐,殘破的身體頓時被狂暴的真力攪了個粉碎。

咻……

只見一道金光忽然疾飛而起,戴小樓冷笑一聲道:“還不死心么?”說著長袖一展,那飄飛的長袖便飛快的向那飛起的金光射去。

那金光不是別的,正是華山姆姥的元神,元嬰境界的修行人只要元神不滅,便能再次附身而活,但是一旦元神盡滅,便無力回天了。

六狐本就是以滅掉華山為己任,怎么會讓華山姆姥的元神有機會逃走,只見那長袖猛的一晃,便將華山姆姥的元神裹了個嚴實。戴小樓右手一揚,那飄飛的長袖便卷著華山姆姥的元神縮了回來。

“老賊尼,你可別怨我戴小樓心狠手辣,怨只怨你不該是華山派的人吧。”說著右手猛的爆發出一道紫色真力,只聽得一聲哀嚎,華山姆姥的元神便隨著清風而飄散了。

戴小樓輕輕的拍了拍手,冷聲道:“追,一定要將無塵和王銀一并滅掉。”

其余五狐,身體一晃,飛快的向無塵和王銀逃走的方向飛去。

本已經逃下山的無塵,猛的停下身來,忽然感覺心中一緊,如同針刺般的疼痛,眼淚禁不住滾滾滴落。

王銀趕忙扶住無塵:“師姐,你這是怎么了?”

無塵眼淚如同短線的珠子不斷的滾落:“師傅,師傅死了……”

王銀不相信的搖頭道:“不,不會的,師伯怎么會死。師伯已經是元嬰期的修行人了,怎么會這么容易就死了呢,師姐,你在騙我吧。”

無塵淚水不斷滾落,眼神變得無助和彷徨:“師傅死了,元神也被滅了,師傅啊……”說著大哭了起來。

王銀一聽,頓時頹然坐倒在地:“師伯死了,就這么死了……”忽然他猛的站起身來:“師姐,趕緊起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

無塵大哭道:“不,我不走,我要去報仇,我一定要天闡門血債血償!”

王銀流著淚道:“師姐,你現在是那六只狐貍的對手么?就連師伯也被她們殺了,難道你要辜負師伯的期望么,師伯為了我們才會被那六只狐貍殺死的,我們只有活著逃出去,才不會辜負了師伯。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們去龍門派安頓好了,再圖報仇也不晚啊。”

聽到王銀這么說,無塵頓時醒悟,她緩緩向華山之上磕了個頭,然后猛的站起身來:“師傅,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說著飛快的向龍門派方向沖去……

“宇哥,我們現在去哪里?”冀風看著古宇問。泡!書。吧

古宇沉吟片刻:“本來是打算救了師傅就回青城山的,但現在看來師傅應該不在青城山了,不如去龍門派吧。”

冀風點點頭道:“也好,師傅聯合眾門派或許現在也在龍門派。正好給他說明一下血煞宗的情況。”

胡媚兒遲疑了片刻,張了張嘴,到嘴的話,又被她咽回了肚子。

胡媚兒的遲疑,古宇自然是看在了眼里,他微微一笑道:“媚兒,你放心吧,我聽師傅說世嚴道長是個不入世的高人,他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就算他不了解你,要對你怎么樣,不是還有我師傅么,如果我師傅也不保你,還有我和冀風。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胡媚兒微微一笑,心情說不出的暢快:“有你這句話,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有些事遲早都需要面對,何不一次性解決了來的快意。”

古宇笑了笑道:“這倒是,那好,我們就去龍門派。”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道:“宇哥,你說師傅和各大門派談的怎么樣了,我們此去會不會有些不妥?”

古宇揮揮手道:“能有什么不妥,師傅肯定早就和各大門派談好了,現在事態如此緊迫,血煞宗一應邪派攻青城滅華山,勢不可擋。正一教、龍門派、青城派等正派此時不聯合抗敵更待何時,難道非要等到血煞宗打上門了,他們才知道后悔么,世嚴道長、張天師不是傻子也不是笨蛋,應該明白現在只有聯合抗敵這一條路,就算各個門派之間依舊有些罅隙,聯合之事也是毋庸置疑的。我們此去給他們一番交代,肯定更能促進他們的聯合才對,這么會有什么不妥。”

冀風想想也對,點點頭道:“還是宇哥想的透徹。”

古宇哈哈一笑道:“那當然,要不然我怎么當你的哥。好了,我們趕緊去和師傅會合吧。”

莫勒走上前攔住古宇道:“古宇施主,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出來這么許久,我想回少林寺看看師傅,順便探察一下血煞宗是不是對少林寺也采取了行動。”

古宇想了想,點點頭道:“莫勒大師和我們一起終究有些不便,回去也好,帶我向你師傅問好。”

莫勒偮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各位就此別過,如果少林寺無礙,我還會回來找你們的。”

古宇點點頭道:“甚好,莫勒大師,一路珍重。”

莫勒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從乾坤袋里掏出兩本泛黃的書籍,遞到古宇手中:“古宇施主,我看你確有慧根,對佛法的領悟也是不俗,這是易筋經和九字真言大手印的秘法,你可細細研讀。日后定會對你有所幫助。我也希望你能佛道共同,成為大修行人。”

古宇感激的接過莫勒遞來的兩本書,點點頭道:“大師盛情款款,古宇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大師,珍重。”

莫勒笑著向三人偮了一禮,然后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古宇看了看手中那兩本泛黃的書,心中一陣激蕩,古宇知道這兩本便是佛家上層典籍,莫勒竟能這么放心的交給自己,一時對莫勒竟有些莫名的感動。

古宇深深的看了一眼莫勒那挺拔的背影,施了一禮,然后收起兩本書道:“我們走吧。”

三人便向龍門派飛奔而去……

六狐殺了華山姆姥,一路追著無塵和王銀來到一片密林,卻失去了無塵和王銀的蹤跡。

六人分散了追擊,卻依舊沒有尋得無塵和王銀的下落,她們只道無塵和王銀去龍門派,就一定會走近道。

但無塵和王銀卻反其道而行,無塵早摸準了戴小樓生性多疑的性格,料到戴小樓一定會以為自己會抄近路去龍門派,他們反而走了大路。

六狐追了很久都沒發現二人的蹤跡,只道選錯了路,戴小樓趕忙停下腳步,一聲口哨,分散到四周的其他五狐從四周飛奔了回來。

周韻走上前看著戴小樓道:“二師姐,這無塵和王銀逃的到快,現在怎么辦?”

戴小樓搖搖頭道:“想來二人已經逃遠,不必追了。現在我們去和血煞宗主回合吧,看他下一步怎么安排。”

周韻點點頭:“我們是完成了任務,已經徹底打垮了華山派,也不知道他們打下青城派沒有。”

戴小樓微微一笑道:“以血煞宗現在的實力打垮青城派自然不在話下,想來不會有什么困難,現在正派已滅其二,下一個目標便是龍門派了,只要我們集中攻擊龍門派,想來花不了多少時日,龍門派也會被我們剿滅,那時候其他修真門派也就沒有什么困難了。”

周韻想了想道:“不是還有正一教么?”

戴小樓冷哼一聲道:“現在的正一教我可沒看在眼里,先是和青城派大戰了一場,又被龍門派突襲了一場,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你覺得他還會有什么威脅么,恐怕現在單憑我們天闡門也足可以滅掉正一教了。”

周韻微微一笑道:“師姐說的是,那我們這就去和向蘇回合吧。”

戴小樓點點頭,六人飛快向遠處掠去……

龍門派大殿中,世嚴道長手持雪白馬尾拂塵,童顏鶴發,仙風道骨,不過他卻眉頭緊鎖,一副憂慮的神態。

“酒仙,你說的可是實話?”

酒仙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陽神之身:“你覺得我老頭兒會如此來給你說假話么?”

世嚴道長長嘆一聲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可就大罪過了,一時的急躁險些誤了大事。”

酒仙笑了笑道:“這事也不怪你,道長痛失愛徒,一時無查才會如此,怪只怪那向蘇太過于陰險。我已近和正一教張天師說過此事,他深明大義,知道這其間之事不過是誤會,他倒是滿心歡喜的想要結盟,共同抵抗邪派的打擊。”

世嚴道長嘆息一聲道:“無論如何,此事我都是有責任的,等見到張天師,我會親自道歉的。聯盟之事刻不容緩,我身為修真界的盟主,自然應該的。酒仙,就按你說的辦吧。”

酒仙一聽,頓時大喜,一拍手道:“這樣便好。”

篤篤篤……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世嚴道長歉意的看了一眼酒仙,酒仙自然知道世嚴道長的意思,點點頭,晃身避入后堂。

見酒仙回避,世嚴道長頓了頓道:“進來吧!”

一個小道士快步走進房間,然后低聲道:“師尊,華山派司徒靜求見,說是有急事稟報。”

世嚴道長眉頭微微一蹙道:“華山派司徒靜?可有說什么事?”

那小道士搖搖頭道:“沒說,不過看她摸樣事情很急。”

世嚴道長點點頭道:“那帶她進來吧。”

那小道士答應一聲,便出了房門,片刻后,那小道士便領著司徒靜走了進來。

司徒靜一見世嚴道長,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長,請救救華山派吧!”

世嚴道長見司徒靜如此,不由大驚,趕忙扶起司徒靜道:“姑娘,快快請起,有什么話,盡管說,不必如此。”

司徒靜梨花帶雨的道:“前夜天闡門和鬼王宗合攻華山派,華山眾弟子苦力支撐,眼見快要陷落,我師傅拼盡全力送我下山,讓我來求助道長,希望道長能看在同盟的情分上,出兵相救。”

世嚴道長一聽,頓時大驚:“天闡門、鬼王宗合攻華山?竟有這等事!我等竟不知曉。姑娘,你下山之時戰況如何?”

司徒靜搖搖頭道:“情況堪憂,天闡門六狐盡出,鬼王宗又有鬼三之流,我華山一門只有師傅,師姐無塵,師兄王銀苦力支撐,恐怕現在……”說著豆大的眼珠簌簌滾落。

世嚴道長輕輕拍了拍司徒靜的肩膀道:“姑娘不必擔心,你師尊華山姆姥功力以至元嬰之境,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算是六狐,也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你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我會盡快帶人前去相救的。”

司徒靜噗通一聲又跪倒在地:“多謝道長,道長對華山派的恩德,我華山一門必不相忘。”

世嚴道長趕忙扶起司徒靜,苦笑道:“都說了,不必如此,正如你所說,我們份數同盟,豈能見死不救。好了,你放心吧。”

司徒靜點點頭,緩緩退了出去。

見司徒靜離去,酒仙晃身從內堂走了出來。

世嚴道長看了一眼酒仙道:“你怎么看?”

酒仙嘆息一聲道:“哎,恐怕為時已晚,天闡門鬼王宗之流兇殘成性,而且六狐個個不凡,恐怕華山派已經名存實亡了。”

世嚴道長點點頭道:“是啊,前夜攻上山,時隔兩日,恐怕華山早已經被滅門了。出兵也是枉然。”

酒仙想了想道:“既然血煞宗已經開始大行動,我們也不得不趕緊準備,遲則生變。我這就回青城山讓青城派準備。”

世嚴道長點點頭道:“好,我們分頭行事。”

酒仙點點頭,身體一晃化作一道金光飛走……

酒仙先是來到正一教,向張天師說明了世嚴道長的意思,張天師自然是萬分高興,立馬著手準備,而酒仙又飛回青城山,將聯盟之事告訴了掌門人,青城派掌門人自然也是萬分高興。()三個門派便開始了悄無聲息的聯盟準備。

華山派滅門之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修真界,這也給其他修真門派敲響了警鐘,那些自知實力不足以保全本幫的門派也開始向三大門派聚攏。就連號稱泰山北斗的嵩山少林也向三大門派投來了橄欖枝。

在青城山吃了閉門羹的向蘇,便領著血煞宗弟子在約定的會合之地等著天闡門和鬼王宗的到來。

天闡門和鬼王宗的成功總算是讓他一掃心中的不悅,華山派的覆滅也讓他看到踏平整個修真界的希望。

等到六狐領著天闡門和鬼王宗弟子到達會合之點后,六狐和向蘇便開始商量起對策來。

青城派的消失讓他們部署的整個計劃崩盤,他們原本是想滅了青城派便率眾直逼正一教,埋伏在龍虎山以南的刀盟弟子便可伺機而動打正一教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青城派的人消失,而且正派開始集結,就連被龍門派打擊過的正一教也有向龍門派靠攏的趨勢,向蘇知道這其間一定出現過一些事,讓整個戰局發生了變化,至于是什么事,他不知道,六狐自然也不會知道。或許整個修真界的人都不知道。

“宗主,我們現在怎么辦?”周韻走上前向向蘇偮了一禮道。

向蘇眉頭緊鎖嘆息一聲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原本的大好局面已經蕩然無存,但好在天闡門、鬼王宗首戰得勝,滅了華山,讓我們的盟軍士氣大盛,如此便一鼓作氣攻下龍門派,只要打掉龍門派這個領頭門派,其他門派便會群龍無首,任憑他們有什么計謀,也別想阻擋我們前進的腳步。”

周韻沉吟片刻道:“但青城派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拖我們后腿?”

向蘇搖搖頭道:“青城派沒了酒仙,什么都不是,古宇、冀風之流現在也不知所蹤,其他門人也沒有什么厲害的人物,就算有,也是深藏山中,山下之事他們如何知道,所以青城派也是不足為懼的。”

周韻點點頭道:“宗主說的是,鬼王宗領頭堂主鬼三戰死,鬼王宗幫眾該如何安排?常言道:蛇無頭則不行,鬼王宗少了領頭的,我們也難以號令他們。”

向蘇笑了笑道:“這個無礙,我早已經給鬼王宗宗主傳去消息,估計晚間便能收到回信,估計鬼王宗宗主會親自來。到時候鬼王宗再添人手,我們整個聯軍便更是聲勢浩大了。”

周韻又道:“埋伏在龍虎山以南的刀盟該怎么辦?”

向蘇笑道:“就讓他們埋伏在那里吧,就算現在用不著他們了,但過不了些時日,他們就有用武之處了。”

周韻沉吟片刻道:“你是說限制正一教?”

向蘇微笑著點點頭:“不錯,既然各大門派開始集結,正一教也向龍門派靠攏,如果我們攻擊龍門派,正一教勢必會出兵相助,那時候埋伏在龍虎山的刀盟便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了。”

周韻一聽,頓時大喜:“還是宗主考慮的周全。”

向蘇哈哈一笑道:“周執事過譽了,不過這次還多虧了你們天闡門,恩,還有天闡門的各位師姐。要不是你們滅掉華山派,我們或許就得多花些心思考慮華山派了。”說著向蘇向站立在一旁的五狐施了一禮。

見向蘇如此,立在一旁的五狐也趕忙還禮。這五人一向心高氣傲,對誰都愛理不理,不過她們卻不敢怠慢向蘇,這個帶藝上山的雜役,居然一舉殺了血煞宗上百好手,就連血煞宗主、黃石道人一應的高手也被他一舉滅了,如何能讓她們不驚,就是那嗜血天魔的名號也夠她們吃驚不小了。

周韻微微一笑道:“宗主多禮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向蘇微微點點頭,道:“那我們出發吧。”說著一揮衣袍向前走去。

戴小樓有些奇怪的看著周韻低聲道:“七妹,你和這向蘇以前就很熟?”

周韻點點頭道:“是啊,在他進入修真界之前就認識。”

戴小樓饒有興趣的看了向蘇一眼:“他沒進入修真界之前也想現在這樣?”

周韻臉色顯得有些暗淡,搖搖頭道:“不,以前的向蘇是個重情重義,對人有理的富家子弟。”

戴小樓微微一愣道:“即使如此,現在他為什么會進入修真界,又怎么會變成嗜血天魔呢?”

周韻苦笑一聲道:“造化弄人吧,這就說來話長了,其實他也不好過,被自己的女人背叛,又和自己好幾年的兄弟成了生死對頭。在別人眼里他就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但這其間的曲折又有誰知道。”

戴小樓深深的看了一眼向蘇,嘆息一聲道:“對與錯,善與惡有又什么區別了,只是每個人的理解不同罷了。”說著她莞爾一笑道:“我看七妹對向蘇的事情很是上心,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周韻俏臉一紅道:“二師姐,你,你說的什么呢?這怎么可能。”

戴小樓嘻嘻一笑道:“這怎么不可能,男歡女愛這本就是尋常之事,而且你對向蘇又這么了解,又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幾年,喜歡他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說不定他也喜歡你呢。”

周韻嗔道:“這根本就不可能,你知道以前我可是隱藏了身份的,那時候我可是化身為一個四十幾歲的飯店老板,你覺得他會喜歡一個四十幾歲的老女人?”

戴小樓癟癟嘴道:“四十幾歲又怎么樣,我還不知道你,就算化身為六十歲的老女人,也不會把自己的容貌變得太過于蒼老,我估計四十歲,你也就不到三十歲的容貌吧,而且以你的容貌,一般人看到還不垂涎三尺。”

周韻面色一窘,訕笑一聲道:“二師姐你真是……算了,多說無益,他是根本不可能喜歡我的。”

戴小樓臉上含笑的看了周韻一眼,也不說話。

戴小樓的摸樣,更讓周韻無語,她臉色緋紅,嬌嗔一聲,捂著臉快步向向蘇走去。

戴小樓看著周韻的摸樣,掩嘴偷笑起來……

向蘇見周韻滿臉通紅,不停的喘息著,以為周韻有所不適,趕忙問道:“周姐,你怎么了?生病了?”

周韻趕忙捂著臉,怯怯的看了向蘇一眼,輕笑著搖搖頭道:“沒,沒什么,可能是太熱的,恩,太熱了。”

向蘇眉頭一挑,狐疑的看了周韻一眼:“太熱?不會吧,現在可是冬天呢。”

周韻嬌小嘴一翹,嗔怪道:“怎么,冬天就不允許我熱么?”

向蘇哈哈一笑:“算我服了你,行了吧。不過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雖然修行人不容易生病,但終歸不是神,也不是仙,總有受傷生病的一天。”

周韻看了向蘇一眼,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多謝宗主關心。”

向蘇揮了揮手,然后看了四周一眼道:“關心我的好姐姐,本就是應該的。”

周韻聽向蘇這么說,臉色頓時變得更紅了,她嬌嗔一聲道:“誰是你的好姐姐了,你現在可是血煞宗的宗主,怎么還這么油腔滑調的。真是被古宇那家伙帶壞了……”說到這里,她忽然一愣,轉而怯怯的看著向蘇。

向蘇癟癟嘴,苦笑一聲道:“他可是好的很,哼!我怎么會被他帶壞呢。不過是我自己自甘墮落而已。”

周韻有些心痛的看了向蘇一眼:“你別這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過是跟著自己的想法走而已,你為你自己爭取,怎么會叫自甘墮落呢。”

聽到周韻這么說,向蘇心中不由一暖,他感激的看了周韻一眼:“還是周姐懂我,現在我身邊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不會也想其他人一眼遠離我吧。”

周韻微微一笑道:“怎么會,現在我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就算別人遠離了你,我也不會遠離你啊。我還希望你能帶我們打下整個修真界呢。”

向蘇輕輕的點點頭,心中激蕩不已,此刻他終于知道,原來自己并不孤獨,原來自己身邊一直有一個懂自己的人。就算所有人都遠離了自己,她也不會遠離自己。

“謝謝你,周姐!”

周韻苦笑著說:“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周姐,難道我看起來有那么老么?”

向蘇微微一愣,忽而笑了起來:“確實比以前年輕了很多,話說周姐,你究竟多少歲了,以前我看你覺得你只有二十歲,但你說你有四十歲了,現在我覺得你不過二十歲,你究竟多少歲呢?”

周韻微微一笑道:“秘密,電視里不是常說,千萬不要問女人的年齡么,就算問了,也不會告訴你。反正你不要喊我周姐就好,感覺很老的樣子。”

向蘇微微一愕道:“那我叫你什么?周執事?”

周韻臉色一沉道:“周執事這是在外人面前叫的,就我兩人的時候怎么能叫這個呢,感覺生疏了。”

向蘇撓了撓頭道:“那叫什么好呢?”

周韻臉色一紅,扭捏道:“叫我韻兒吧……”

向蘇嘴角抽了抽:“韻兒!?”

周韻微微一笑道:“是啊,韻兒,怎么?有什么不妥么?”

向蘇訕訕一笑道:“沒有什么不妥,只是感覺挺怪異的,一直都叫你周姐,忽然一下改叫韻兒,實在有些……”

周韻癟癟嘴道:“反正我就不是要你叫我周姐了,我也知道現在讓你改口有些為難,但我慢慢等的,直到你改口為止。”

向蘇微微一笑:“隨便你吧,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或許什么時候不知不覺就改過來了。”

周韻輕輕點點頭:“恩,希望你能快點改過來,雖然對于你來說是個稱呼而已,對于我可就沒那么簡單了。呵呵,好了,趕路要緊。”笑意盈盈的回到五狐的身邊。

向蘇看了一眼和五狐打鬧在一起的周韻,心中竟翻騰不已,周韻的話,或許在暗示自己,難道她喜歡自己?向蘇搖搖頭笑了一聲喃喃道:“怎么可能,我可一直都當她為姐姐,她也一直都當我是弟弟,怎么會有這種的想法。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向蘇帶領血煞宗、天闡門、鬼王宗殘部,一路向龍門派進發,一路上遇到不少阻擊的,但三大門派勢不可擋,一路沖殺竟沒有阻礙他們的隊伍。

而從華山逃下來的無塵和王銀前腳剛踏進龍門派,古宇等人也到了。

古宇在小道士的帶領下,來到世嚴道長的靜室。

古宇早就聽聞過世嚴道長的威名,自然對他是恭恭敬敬。

行過禮之后,古宇急切的問:“前輩,我早就聽師傅說會來龍門派拜訪你,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可在此處?”

世嚴道長微微一笑道:“酒仙早已離去,不過或許他忙完幫派里的事情還會過來,你們就在這里先行住下,等候酒仙吧。”

古宇一聽,頓時泄了氣:“哎,我還以為他還在龍門派呢,早知道他已經回青城山了,我們就直接回去找他了,對了,前輩,我師傅他現在可好,我聽聞陽神出竅很是耗費元氣,他現在怎么樣了?”

世嚴道長笑了笑道:“難得你這么關心你師傅,你放心吧,酒仙功力深厚,就算陽神在體外飄蕩數月也不會有事。”

古宇聽到世嚴道長這么說,心下稍安,他點點頭道:“這就好,此次去血煞宗本來準備救出師傅肉身,但卻功虧一簣。”

“哦!?你們去過血煞宗了?”

古宇點點頭道:“我聽師傅說肉身被困,我們便尋上山去,準備救出師傅肉身,但好不容易尋到師傅被困的鋼鐵牢籠,但卻根本打不開,最后驚動了守衛,無奈之下就退了下來。”

世嚴道長沉吟片刻:“想來那鋼鐵牢籠被下了禁咒,沒有咒法開啟的方法,是打不開鋼鐵牢籠的吧,不過你們這次上去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清楚了血煞宗的布局,而且知道酒仙被關押的位置,等我們正派反擊戰開始以后,我們就想辦法攻上中山峰,就下酒仙的肉身吧。”

古宇一聽,頓時大喜:“多謝前輩。”

世嚴道長微微一笑道:“這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何必言謝,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小友,不知當講不當講?”

古宇疑惑的看了世嚴道長一眼,點點頭道:“您是前輩,我是晚輩,沒有什么當不當講之說,有什么問題就盡管問吧,小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世嚴道長滿意的點點頭:“顧惜朝之死,可是你所為?”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前輩以為呢?”

世嚴道長上下打量了古宇一番,微微一笑道:“我觀你說話彬彬有禮,不似那大奸大惡之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雖然你師傅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我想聽你自己說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古宇笑了笑道:“如果我說不是,前輩相信么?”

世嚴道長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幽幽道:“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但我還是愿意相信你,但你必須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聽說你們和顧惜朝本就有過節,之前他召喚九天神雷險些劈死了冀風小友,你重情重義,自然會為他報仇,殺了顧惜朝你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抵消了。你說是不是?”

古宇心里暗罵世嚴道長真是啰嗦的老頭,什么說這么多最后還是要理由,這反倒不是對話,反而有些受審的意味了,不過古宇臉色不變,微微一笑道:“前輩,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不錯,我們和顧惜朝確實有些摩擦,而且顧惜朝也險些劈死我的兄弟,雖然我也想過為冀風報仇,但卻沒有殺他之一。不瞞前輩,我現在還從來沒殺過人呢,你覺得一個從沒有殺過人的人能兇殘到一下殺死四人還能像我這樣鎮定么,除非我真是個鐵石心腸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其二,我根本就不可能殺死顧惜朝,因為我們本就和他有過節,如果他死了,這筆賬首先就要算在我們的頭上。我可沒傻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而且雖然我和冀風只是酒仙私收的弟子,但終歸也是青城派門人,如果我殺死顧惜朝,正一教自然會找青城派的麻煩,兩派相爭,必有死傷。如此一來,青城派也容不得我,我在整個修真界便徹底沒有容身之地了。你覺得我會為了一時的暢快,把自己和朋友逼入死地么?”

“如今的形勢大家有目共睹,正一教和青城派相斗,世嚴道長被伏擊,于是三大門派都卷入紛爭。血煞宗乘虛而入,攻青城,滅華山,這一切的利益都歸了血煞宗。難道你還會覺得是我做的么?殺死顧惜朝不過是血煞宗卷起這場紛爭的引子罷了,我、冀風、顧惜朝都成了引發這場紛爭的棋子而已。前輩乃世外高人,自然能分辨事情的真假,還望前輩明察,還我公道才是。”

世嚴道長皺著眉頭聽完古宇的這一番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也在理,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樣,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古宇微微一笑道:“多謝前輩。”

世嚴道長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們趕了幾天的路,還沒吃過東西吧,去吃些東西,好好休息一夜,其他的事,明日在做商議吧。”

古宇等人答應一聲,向世嚴道長告過禮之后,便在小道士的帶領下出了靜室。

冀風和古宇并肩走在一起,低聲道:“宇哥,你說世嚴道長真的相信我們了?”

古宇癟癟嘴道:“我怎么知道,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我們是問心無愧就行了。”

胡媚兒點點頭道:“古宇說的不錯,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哪管他人相信不相信,就如世嚴道長所說相信與否都不重要,只要自己行的端做得正便行了。”

古宇點點頭道:“還是媚兒了解我。”

胡媚兒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

冀風訕笑一聲道:“看來是我太執著了,得,宇哥,什么時候你也教我一點佛法,讓我能多一些領悟也好。”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是學了佛法,就能多一些領悟的。不過學些佛法還是挺不錯,等有空了,我便教你,恩,媚兒也可以聽聽。”

胡媚兒癟癟嘴道:“我才不要呢,你們想當和尚就算了,可別拉上我。”

古宇哈哈一笑:“就算我們要當和尚,也得讓你這個漂亮的小尼姑陪著才行,不然我們可就乏味了。”

胡媚兒俏臉微紅的剜了古宇一眼:“誰要陪你了,少臭美了。”

古宇嬉笑一聲:“嘿,還不好意思了。得,不陪就不陪,你不陪,可有人陪我呢。”

胡媚兒小嘴一翹,一臉不悅的看著古宇。

古宇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趕緊去吃點東西吧,好多天都沒吃東西了,可餓得緊,口水都快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了。”

冀風笑著搖搖頭:“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有心情吟詩作對的人,估計除了你就沒有別人了。”

胡媚兒癟癟嘴道:“他一向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

古宇搖搖頭道:“嘖嘖,冀風,你看看,還虧你是我這么多年的好兄弟,居然還比不得媚兒對我的了解,你這兄弟當得也忒失敗了吧。”

冀風聳聳肩道:“那是。你在人家的心里是什么位置來著,我怎么能和她比呢。媚兒你說是吧。”

胡媚兒一聽,俏臉已經紅到脖頸,她嬌嗔一聲道:“冀風,你找死么?”

冀風微微一笑:“阿彌陀佛,女施主要戒嗔戒怒啊。”

“嗚嗚……師姐,師兄,師傅,師傅她,她真死了么?這怎么可能?”

遠遠地,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傳了過來,古宇耳力一向不錯,他干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們聽,好像有個女人在哭。”

胡媚兒嘴角一撇道:“你想女人了吧,這堂堂龍門派內庭,怎么會有女人在哭。”

古宇眉頭皺了皺道:“不對,你們仔細聽,真的有女人在哭,聲音還有些耳熟,好像在那里聽過。”

冀風也豎起了耳朵,他點點頭道:“真的有人在哭誒,誒,對了,會不會是那叫什么司徒的華山弟子。”

古宇點點頭道:“沒準兒就是她。哎,可憐啊,本是來龍門派搬救兵的,但救兵還沒搬去,華山派就已經隕落了。”

冀風也嘆息道:“是啊,眼看著自己門派被攻破,自己卻無能為力,怎么能不傷心。”

古宇微微一笑道:“算了,這也和我們沒有太大的關系,我們趕忙去吃點東西吧,肚子好餓。”

在小道士的帶領下,三人總算是來到了吃飯的地方!

小道士帶著古宇一行來到里間靠墻的桌子坐下。(_泡&書&吧)

飯廳早已備好晚餐,雖然是清一色素菜,但三人早已經是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哪還管什么葷菜素菜,能填飽肚子就滿足了。

修行人為了清心寡欲,吃的自然也清淡,雖是清淡,卻也不至于淡而無味,所有菜系雖然清淡,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清香,而且菜色極佳,讓人看見便食欲大增。

三人看著滿桌的飯菜,早已經垂涎三尺,那小道士見眾人摸樣,掩嘴偷笑一聲:“各位,盡管用餐吧。”

古宇看了旁邊餐桌一眼道:“其他人還沒來呢!”

小道士笑了笑道:“不礙事的,旁邊那桌是為華山派道友準備的。他們現在還在談事,估計會遲點過來,你們盡管先用。”

古宇點點頭道:“這樣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小道士偮了一禮道:“無量壽佛,幾位慢用,我得回去值日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無量壽佛,多謝道友。”

那小道士微微一笑,便退了出去。

古宇看了冀風和胡媚兒一眼,嘻嘻一笑道:“怎么樣,開動吧。”

三人相視一眼,飛快的拿起桌上的筷子,風卷殘云般的向盤中食物掠去……

“哇,這個好吃……”

“宇哥,給我留點……”

“媚兒,你別搶啊……”

“喂喂,你們就不能矜持點么,這可不是在家里,這可是別人的地盤,讓別人看見了可不好。”

“我才不管呢,現在我只想吃東西。矜持又不能當飯吃。”

“好吧,我敗給你了。”

三人一通猛搶,全沒有一點修行人應該有的德行。

轉眼間桌上已經是杯盤狼藉,菜湯菜水濺得到處都是。

古宇摸了摸飽脹的肚皮,愜意的打了一個飽嗝,笑道:“很久沒有這么吃過飯了,好飽。你們吃飽了么?”

冀風抹了抹嘴點點頭道:“嗯,飽了。”

胡媚兒用手絹擦了擦嘴角,俏臉微紅的說:“我也吃飽了。”

古宇看著胡媚兒的摸樣,不由輕聲笑了笑,剛剛胡媚兒搶菜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斯文,現在吃飽喝足了,便換了一副摸樣,女人啊……

古宇笑了笑道:“吃飽喝足,然后去好好補一覺,真是太美妙了。”

胡媚兒癟癟嘴道:“現在修真界水深火熱,你還能有心情睡覺?”

古宇微微一笑道:“難道我們不是睡覺,修真界就會變好?別傻了,既然如此,何不睡個好覺,補足了精神,明天在想辦法。”

冀風點點頭道:“我覺得宇哥說的有道理,這些天一直趕路,又在血煞宗大戰了一場,我早就累得不行,吃了飯,全身都疲乏了,我現在只想有張大床,好好睡一覺,什么事情都要等補足了精神才有力氣去做嘛。”

胡媚兒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得,算我什么都沒說,反正修真界變成什么樣對我也沒多大影響。我何必要跟著操心呢。”

古宇笑了笑,領著眾人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從飯廳出來,便遇到了司徒靜等人。

雖然司徒靜還沉浸在師傅身亡的悲痛中,但見到古宇等人,趕忙走了過來:“是你們,你們怎么也來了龍門派?”

古宇微微一笑:“我是上來尋我師傅的,但卻沒遇到。”

司徒靜臉色黯然,沉默半晌道:“你師傅?”

古宇知道司徒靜心情不佳,微微點點頭:“是的,我師傅是青城派酒仙,但肉身被困血煞宗鋼鐵牢籠,陽神出竅來龍門派報信,我以為現在他還在這里,便上來尋他,卻不料他早已離去。”

司徒靜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血煞宗,又是血煞宗,這次的紛爭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才能平息。”

古宇嘆息一聲:“司徒小姐節哀,不必太過傷感。”

司徒靜微微點了點頭:“對了,多謝你們下午的時候出手相助。”

古宇微微一笑道:“沒什么,這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好了,想來你趕路也餓了,去吃點東西,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一覺醒來,就會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還是這么美好。”

司徒靜深深的看了古宇一眼,抿嘴笑了笑:“謝謝你。”

古宇微微一笑,向司徒靜身邊的無塵等人拱了拱手:“各位節哀。”

無塵和王銀也趕忙向古宇還了一禮。

正當無塵從古宇身上移開目光,卻看見古宇身后的胡媚兒,她心中的怒火和怨氣頓時如同火山爆發一般洶涌而起。

“妖女,還我師傅命來……”說著一揮手中拂塵,飛快的向胡媚兒襲去。

胡媚兒早就看到無塵,有意躲避,不想惹下什么事端,卻不料無塵還是發現了她。

但她根本毫無懼色,本想迎上前去,卻見身前人影一閃,古宇擋在了他的身前。

古宇右手猛的一拍,將無塵那射來的拂塵拍開,皺著眉頭道:“你這是干什么?”

司徒靜也被無塵的舉動搞懵了,她拉住無塵的衣袖道:“師姐,你干什么,他們可是我的恩人啊。”

無塵面如寒霜,她一指胡媚兒,冷聲道:“恩人!?哼,你可知師傅就是被他們天闡門的狐貍精害死的。”

司徒靜一聽,身體一震,頓時如遭雷劈,她愣愣的看著古宇身后的胡媚兒:“她是狐貍精?”

無塵冷哼一聲道:“不錯,她就是狐貍精,天闡門的狐貍精,今天我要不殺了這個妖女,難泄滅門之恨。”

古宇沉聲道:“是,她是狐妖,但她早已不是天闡門的人。滅你師門的人是天闡門,殺你師傅的人,是天闡門的人,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無塵冷冷的看了古宇一眼,嗤笑一聲:“哼,看來你也是個貪戀美色之人,明知道她是狐貍精,還和這般吞食人心,吸人精血的妖女在一起,看來早已經被她的美色迷住了心竅。”

古宇一聽頓時大怒:“住嘴,你可以說我,但我不允許你詆毀媚兒,她是狐妖又怎么樣,但她從沒有做過害人之事,她比很多人類都善良,你如此詆毀她,有何居心。”

聽到古宇這么說,古宇身后的胡媚兒心中一蕩,一股從沒有的滿足感涌向心頭,從沒有人如此維護過她,也從沒有人如此懂她。她此刻終于知道自己是跟對了人。

無塵冷哼一聲道:“做與未做她自己心中有數,但天闡門滅我華山,殺我師傅者,便是她的師叔師伯,這個仇我不找她,我找誰?”

古宇狠狠的呼出一口氣,平息了些怒火,緩聲道:“我都說過了,她早已不是天闡門的人,你把這筆賬算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些牽強。常言道:禍不及家人。何況現在她現在已經和天闡門沒有什么關系了。”

無塵冷聲道:“這些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一只狐貍精,是她的師門滅了華山,也是她的師伯師傅殺害了我的師傅,血債血償,我一定要她給我個交代。何況鏟除妖孽,本就是我等修行人分內之事,你不鏟除她便罷了,居然還敢阻攔我。我看你和她根本就是一伙的,你們是不是上龍門派探聽消息的。”

古宇一聽,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爆發出來,他雙目赤紅,拳頭緊握怒聲罵道:“放屁,沒想到你這人竟如此無禮。我本看你師傅新亡,有意禮讓三分,沒想到你卻蹬鼻子上臉,難道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么,不怕告訴你,就憑你恐怕不是媚兒的對手。不要給自己找難看才是。”

無塵因為是華山大師姐,在華山一向受到尊寵,便養成了她乖張的脾氣。一旦脾氣一上來,全派上下無不畏懼。此刻卻被古宇如此辱罵,哪還能忍得,頓時大怒道:“你敢小瞧我。”說著右手一揚,拂塵飛快的向古宇襲去。

古宇生氣歸生氣,心中卻一定也不迷糊,早就提防著無塵,他見無塵飛快的襲來,右手一震,乾坤流虹劍鏗鏘一聲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右手一揚,飛快擋開無塵的拂塵,左手金光一閃,猛的向無塵的肩頭襲去。

無塵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高手,身手自然不差,見古宇來勢兇猛,腳下一動,飛快的向后退去。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旁邊的司徒靜卻急的直跺腳,一邊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一邊是自己的師姐,夾在中間,左右不是。

王銀見無塵和古宇打了起來,他身子一縱,飛快的向胡媚兒襲去,在他看來胡媚兒就是個蛇蝎美人,就算容貌如何美麗也掩蓋不了內心的邪惡,他怎么會相信古宇說的話,認為胡媚兒脫離了天闡門。在他看來這不過全是古宇為胡媚兒開脫罪名的說辭罷了。說不定真如無塵師姐說的,他們根本就是上龍門派探聽消息的探子也說不定。

一直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冀風,見王銀飛竄過來,他一把拉開胡媚兒,飛身迎向王銀:“讓我來會會你。”

說著,兩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這一切是司徒靜和胡媚兒都沒料到的,兩人面面相覷,一絲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人打的你來我往,好不熱鬧。(_泡&書&吧)

立在一旁的司徒靜只有干著急,卻不知道如何辦才好。

打斗聲很快引來龍門派的護教弟子,那些弟子手持利劍,將打斗中的四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道士,見那道士出來,持劍護教弟子,紛紛讓出路來。

他微微皺了皺眉,沉聲道:“龍門派乃清修之地,豈容你們這般打鬧,都給我住手。”

這人聲音雖不大,卻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勢,眾人只覺身體一震,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他。

無塵狠狠的瞪了古宇一眼,收起手中拂塵,偮了一禮道:“華山派無塵,見過世肅道長。”

見無塵向老道士施禮,而這些小道士又對此人如此恭敬,古宇知道此人一定不簡單,又聽無塵稱之為世肅道長,便知他是和世嚴道長一輩的老前輩,趕忙也恭敬的說道:“青城派古宇,見過世肅道長。”

冀風和王銀也趕忙過來見禮。

世肅道長見眾人見眾人如此謙卑有禮,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點點頭道:“不管你們以前有什么恩怨,但這里是龍門派,你們豈可在這里大動干戈,擾了眾人的清修?”

古宇趕忙走上前,施了一禮道:“前輩說的是,我們本就沒有什么恩怨,只是因為一點誤會才會如此。多有得罪之處,望請原諒。”

世肅道長看了古宇一眼,心中對這個彬彬有禮的青年頓時多了幾分好感。他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誤會,那就罷手吧,有什么事坐下來談不是很好,何必要打打殺殺,這可有違修行之道。”

古宇點點頭道:“前輩教訓的是,我們本就不想鬧事,但我可不敢保證有的人,不找我們麻煩。”古宇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無塵。

世肅道長微微一笑道:“各位都是龍門派的貴客,不能因為一點小誤會傷了和氣。何況現在各大門派都在聯合對抗血煞宗等,更是因該團結一致,怎么還能鬧內訌呢。”

無塵冷哼一聲道:“沒錯,現在所有正派人士都聯合起來準備對抗血煞宗、天闡門等邪派。但現在有的人卻和天闡門的妖女勾搭在一起,我看他是受了妖女的蠱惑,來探聽消息的探子。”說著恨恨的瞪了古宇和胡媚兒一眼。

聽到無塵這么說,眾人都是一驚,世肅道長眉頭微微一蹙,看著無塵道:“此話當真?”

無塵也不置可否,她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前輩開天眼看一看她便知晚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

世肅道長眉頭一挑,走到胡媚兒跟前,沉聲道:“此事茲事體大,姑娘,恕貧道得罪了。”說著雙手掐了個法結,準備開天眼一窺胡媚兒真身。

胡媚兒怯怯的看了一眼世肅道長,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古宇晃身立于世肅道長和胡媚兒之間,一挺胸膛道:“世肅道長不用看了,不錯,她確實是狐妖,而且以前也是天闡門門人,但她早已脫離天闡門,現在早就和天闡門沒有了任何瓜葛,世肅道長常言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能迷途知返,也算是一番功德。世肅道長乃得道高人,不會看不透這點吧。”

無塵冷聲道:“你說她脫離了天闡門,她便迷途知返了?狐妖就是狐妖,就算她修煉成人身,也擺脫不了狡詐的本性,我看你也是早就中了她的蠱惑,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了。”

古宇一聽,頓時大怒:“你這人的內心怎么這么陰暗,總是要扭曲事實的根本。就算她是妖又怎么樣,難道這世間就沒有好妖么?人還有善惡之分呢,何況是妖。就算你是一個人,說不定你還比不得人家內心來得善良。”

無塵臉色青一陣的紅一陣,恨不得一拂塵將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拍出十萬八千里去。

世肅道長看了無塵一眼,又看了古宇身后胡媚兒一眼,沉聲道:“現在可是敏感時期,留著這么一個妖女,著實不妥,何況我們龍門派本就以斬妖屠魔為己任,既然是妖,我們便有責任,有義務除掉她。無塵說的對,這妖女潛入龍門派肯定是來探聽消息的,此時不除了她,更待何時。你讓開,免得傷了你。”

古宇眉頭猛的一挑,道:“世肅道長,休要聽無塵的挑撥,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媚兒絕不是天闡門派來的探子。而且我也早已說過,她早已脫離了天闡門,和天闡門沒有了任何瓜葛,世肅道長不能殺她。”

世肅道長搖搖頭道:“就算她不是天闡門之人,我也留她不得,為妖者人人得而誅之,你難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么?”

古宇雙手一張,緊緊的護在胡媚兒身前:“什么叫為妖者人人得而誅之,我不知道這些什么歪理謬論,我只知道惡人可殺,善妖不可殺。何況胡媚兒是我的朋友,我既然帶她上山,我就有義務保護她,如果誰想傷她,我古宇就算拼了最后一口氣,也會保她周全。”

聽到古宇這么說,胡媚兒的眼眶早就紅了個透,晶瑩的淚花滾動,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

冀風走上前,躬身道:“世肅道長,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胡媚兒并沒有什么過錯,你們不應該用身份來衡量她的為人,如果因為她是狐妖你們就要殺了她,這對她根本就不公平,世上如此多的惡人,你們不殺,卻要殺一個從沒有做過惡地狐妖,這算修的哪門子道,不修也罷。”

世肅道長眉頭一蹙,怒道:“黃口小兒安敢如此放肆,竟辱我不懂修道。難道我還不如你修為?”

冀風趕忙躬身道:“前輩休怒,我不是這個意思,晚輩一時魯莽,言語沖撞了前輩,還請見諒。但胡媚兒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還望前輩明察。”

世肅道長冷哼一聲道:“我看你們都已經中了那狐妖的魅惑,早已是無可救藥,今天如若不殺了這狐妖,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深受其害。你兩休要在求情,速速讓開,不然就休怪我不念同盟之義了。”

古宇見這世肅道長是鐵了心要對付胡媚兒,臉色不由一冷道:“世肅道長,如果你要殺媚兒,可以,如果你有本事,就踏著我們的尸體過去吧。”

世肅道長哈哈一笑道:“黃口小兒,竟如此大言不慚,好,既然如此,我便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了。”

說著身體猛的一震,全身頓時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只見他右手一探,五指如勾,飛快的向古宇襲來。

古宇見這世肅道長來勢極快,也不敢大意,他手中長劍猛的挽了個劍花,飛快的向世肅道長抓來的手爪切去。

乾坤流虹劍削鐵如泥無往不利,就算一般的修行人也不敢輕捻其鋒,世肅道長也只這柄環繞著符文篆字的長劍不是凡物,自然不敢小覷,見那長劍向自己手爪削來,手臂趕忙一縮,道:“好歹毒的小子。”

古宇不由嗤笑一聲:“你這道士真是奇怪,只許你打我,就不許我砍你的手么,你當我腦袋秀逗了?站著讓你打?”

世肅道長嘴角抽了抽,右手猛的一嘆,飛快奪過旁邊小道士手中的長劍,再次向古宇襲來。

世肅道長功力雖不及師兄世嚴道長,但也算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對劍法也頗有研究,一柄長劍被他舞的虎虎生風,古宇只見眼前一道銀色劍網飛快的向自己罩來,趕忙揮起手中長劍抵擋,只聽兵戈之聲不絕于耳,火花飛濺,劍光飛舞,轉眼兩人竟已經交手數十回合。

本來劍術對古宇來說本就是弱項,但自從和顧惜朝相斗之后,古宇便知道劍術的重要,在學的青城劍法后,便刻苦的修煉劍術,現在劍術終于有所小成,對付起世肅道長來,竟也是得心應手。

兩人打的不可開交,一旁的無塵也不閑著,他手中拂塵一抖,飛快的向胡媚兒沖去,她現在一心只想干掉胡媚兒這個天闡門的妖女為自己的師傅報仇,為華山派雪恨,她才不管什么善妖惡妖,在她眼里,妖精就是妖精,都是會害人的孽障,只有盡早除了,就不會有人被害了。

見無塵動手,王銀也趕忙上去相助,卻再次被冀風攔住了。

冀風有意和他拼劍法,他順手奪過旁邊護教道士手中的長劍,然后和王銀斗在了一起。

冀風的劍法本就不錯,而且有雷電之力的加持,一柄長劍揮舞起來,頓時如有驚雷之勢,龍騰虎嘯之威。

一向對劍法引以為傲的王銀竟也被冀風的威勢所攝,被冀風的奔雷劍法壓迫得死死的。

華山劍術奇拔峻秀,冀風自創的奔雷劍法卻以快準狠為要,本就克制華山劍術,此刻王銀又畏于奔雷劍法的聲勢,頓時被冀風打的節節敗退。

王銀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華山劍術竟不敵冀風的劍法,頓時心中大怒,更加快速的向冀風攻去。

急則生亂,這本就是練劍大忌,王銀急怒攻心,劍法頓時大亂,冀風卻穩中求勝,一飲一啄,毫不慌亂,轉眼勝敗畢現!

天雷臨世……

冀風長劍急揮,霹靂亂舞,只聽一聲叱喝,天空烏云密布,雷聲滾滾,霹靂炸響。

轟隆……

只見電光一閃,一道小兒手臂粗的雷電從天而降。

王銀早就被冀風的雷電之威束縛了手腳,現在又見如此強大的雷電從天而降,頓時驚的呆若木雞,早已是忘記了躲閃。

冀風右手猛的一揮,一聽一聲巨響,那閃電直直的劈了下去。

“師兄……”

“師弟……”

司徒靜和無塵齊齊的發了一聲喊,但王銀早已淹沒于電光之中。

無塵這一分神,正好給了胡媚兒可乘之機,她長鞭一抖,糾纏住無塵的拂塵,左手一番,猛的向無塵胸口拍去。

無塵好歹也是金丹期的修行者,稍一愣神,隨即清醒,見胡媚兒揮手拍來,身子趕忙一側,但胡媚兒這一掌來勢極快,任憑無塵反應如何快速也躲不開胡媚兒這應聲即到的手掌。

一聽一聲悶哼,胡媚兒的手掌狠狠的拍中無塵的肩頭。

無塵嘴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都被拍飛了出去。

擊飛無塵,胡媚兒長鞭一抖,身子一縱,飛快的向古宇沖去。

古宇和世肅道長打的難分難解,忽見胡媚兒飛速掠來,心中頓時一喜,他長劍一抖,一道劍光脫劍飛出,世肅道長,見那劍光來的極快,也不敢大意,身體一翻,堪堪避過。

古宇本就沒有傷他的意思,只不過想從戰陣中退出身來。此刻正是好機會,他身子一晃,飛快的祭起酒迷蹤,飛退了幾步,一把拉住飛奔上來的胡媚兒的,快速的向旁邊掠去:“冀風,閃……”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一點頭,祭起驚雷幻云步,飛速竄上前。

周圍早被龍門派的弟子圍得水泄不通,他們豈是那么容易沖出去,但古宇根本就沒把這些小嘍啰放在眼里,他長劍一抖,一道狂暴的金光直逼而去。

“擋我者死……”

大喊聲中,一道無往不利的霸氣油然而生,那堵住去路的小道士被那金光一沖,頓時被沖得七零八落,古宇拉著胡媚兒一股風似得沖了出去。

“別讓他們跑了,攔住他們……”世肅道長見古宇帶著胡媚兒要逃走,趕忙飛身跟了上來。

但古宇的身法及其詭異,似醉似幻,那些小道士只見的一道殘影而過,哪還能阻攔。

冀風的身法更是快速,早已超過了古宇,奔在前面的冀風,長劍揮舞,膽敢上前阻攔的人,早被他的雷電之力擊飛了出去。

如此一來,便給了古宇更大的助益,三人轉眼以沖至龍門派前廳。

早有人聽到后院傳來的打斗聲,早早的候在了那里。

見前廳人多,冀風看了一眼古宇道:“宇哥,前面人太多,恐怕沖不出去。”

古宇掃了一眼四周:“跟我來。”

說著拉著胡媚兒飛快的向側廊沖去。

側廊也有道士不斷的沖來,但相比前廳而言就少了很多。

古宇長劍不斷揮舞,金光四射而去,膽敢上前阻攔的人,無一不被擊飛。

一路沖殺,終到圍墻下,圍墻并不算太高,攀上這個圍墻,對于現在的古宇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難度,他和胡媚兒相視一眼,一點頭,兩人身子同時一縱,飛身竄上了墻頭。

墻外是一片樹林,古宇心中一喜,拉著胡媚兒飛身飄下,然后迅速的竄入樹林。

冀風緊跟其后,三人一路狂奔,直到感覺后面沒人了方才停下腳步,喘息片刻。

“他奶奶的,這些道士可真是無賴,說翻臉就翻臉,還說是修道呢,真不知道修的哪門子的道。”古宇喘息著說道。

冀風一把丟了手中的破爛長劍,道:“宇哥,現在我們怎么辦?”

古宇沉吟片刻道:“現在在龍門派大鬧了一場,這里是不能待了,也不能回青城山,要是師傅知道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龍門派鬧翻了,肯定免不了罵我們一頓,何況我們這么回去,說不定會落下什么口實,影響三大門派的聯盟情意。”

冀風眉頭一蹙道:“那我們現在去哪里呢?不會又回云霧秘境吧?”

古宇搖搖頭道:“那倒不至于,我們可以回游夢那里,現在向蘇一門心思的想攪亂修真界,自然不會注意到我們,去游夢那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冀風點點頭道:“那好,我們就去游夢那里。”

古宇點點頭,正欲向前走,忽覺不對勁,究竟是哪里不對勁,自己又說不出,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胡媚兒,胡媚兒此刻臉面酒紅,眼光迷蒙的看著自己。

古宇暗暗一驚,忽覺手中滑膩柔軟,臉色微變,從龍門派出來,古宇一直握著胡媚兒的手,之前一直處于緊迫狀態,自己還未曾察覺什么,此刻危機盡去,頓時醒悟,他趕忙松開胡媚兒的手,訕訕一笑道:“那個,媚兒,呵呵……失禮了失禮了……”

胡媚兒扭捏的看了一眼古宇,搖搖頭道:“不礙事,我不會介意的。”

古宇輕輕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會生我的氣呢!媚兒,我們準備去游夢哪里,你覺得如何?”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你做主吧,反正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胡媚兒那嬌俏摸樣就像一個小媳婦兒。

古宇愣了愣,苦笑一聲道:“那好吧,就這么說定了。我們走吧。”

一行三人迅速消失在樹林中!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靜室內,世嚴道長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世肅道長。

“那青城派古宇勾結狐天闡門狐妖上山探聽消息,我將他們祛出了龍門派!”世肅道長有些怯怯的說道。

世嚴道長眉頭一挑,氣的胡須都顫抖了起來,他指著世肅道長,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嘆息了一聲:“我豈會不知胡媚兒便是狐妖,但我觀此人眉宇間一股正氣縈繞,身上當著淡淡仙氣,并不似其他狐貍妖精,你修行也不短了,怎么會如此不查。何況現在這節骨眼里,正是籠絡人的時候,古宇之輩年紀雖輕,但功力非凡,對我們是不小的助力,對付血煞宗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才,你現在將他得罪了,如果他回去向青城派告上一狀,好不容易聯合起來的三大門派,恐怕又會產生罅隙了。你啊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世肅道長不屑的笑了笑:“師兄也太高看那古宇了,我看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何況青城派也不會因為這么一個吃里扒外,勾結妖女的人和我們接觸聯盟吧。何況那女子本就是天闡門的妖女,斬妖屠魔就是我道門應該盡的義務。師兄……”

世嚴道長一聽,頓時大怒:“你給我閉嘴,枉你修行這么多年。竟連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我不是給你說過么,人分善惡,妖自然也有善惡之分,豈能因為妖的身份而大肆屠殺,這不是有違了修真之道。青城派酒仙冒著生命之憂來聯合眾門派,人家剛走,我們便對付他的弟子,這要是傳出去,我們龍門派在別人眼里,不就成了忘恩負義的門派了么。青城派要是因此事和我們產生罅隙,你就是龍門派的罪人。”

世肅道長聽到世嚴道長這么說,低聲反駁道:“妖就是妖,哪能有什么善惡之分。”

世嚴道長耳朵何其敏銳,就算世肅道長說的再小聲,他也聽得清清楚楚,聽到他這么說,怒氣更甚:“朽木不可雕也。誰說世間就沒有善良的妖怪。古往今來義妖報恩的事,多不勝數。白娘子為報恩,被壓雷峰塔。辛十四娘、牡丹之流,無一不是妖精,但她們卻都是至情至深的女子,豈能因為她們是妖精就一應屠殺。你如何如此執著于她們是妖精。”

世肅道長還從沒有見過一向溫和的師兄會生這么大的氣。此番被世嚴道長一番呵斥,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世嚴道長暗暗嘆息一聲,揮了揮手道:“出去吧,自己去好好反省,真是不知所謂。”

世肅道長趕忙點點頭,向掌世嚴道長偮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

退出靜室,世肅道長不屑的搖了搖頭:“妖也能有善惡之分?我只知道是妖精就會害人,白娘子為救許仙水漫金山,害死了多少人,雖說是義妖又如何,終究是要害人的。是妖就不能讓她行惡于世間。斬妖屠魔本就是我道門中人的職責,哼,執著的是你,師兄……”說著快速的向自己的靜室走去。

待到世肅道長離開,世嚴道長暗暗的嘆息一聲道:“師弟啊,豈能以貌取人,或許不久的將來胡媚兒的造化更甚于你我,哎……”對于他的這個師弟,他自然是萬分了解,胸中有正氣,卻極端,對山精妖怪不分善惡的屠殺,以至于身上殺氣甚重,龍門派以清修為主,但他卻熱衷于斬妖屠魔,一身殺氣,以至于修為很難有所進一步的突破。許多年前就已經達到金丹期,卻一直很難突破金丹期的瓶頸。

古宇等人沖出龍門派地界,總算是松了口氣,速度也降了下來。

古宇心里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冀風,但因為一路下來,三人都擔心后面有人追,并沒有問出口,現在總算是找到機會問,古宇自然不會把問題憋在心里。

“冀風,我問你個事!”

冀風趕忙緩下腳步,滿臉疑惑的看著古宇:“宇哥,怎么了?”

古宇遲疑的看了冀風一眼道:“你真把王銀干掉了?”

冀風微微一愣,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宇哥,這怎么可能,我和他又沒深仇大恨的,我干嘛要殺他。”

古宇眉頭一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冀風:“可是剛剛我明明看到你召喚的雷電劈中了王銀,我當時還嚇了一挑,以為你真狠心把他干掉了呢。”

冀風微微一笑道:“宇哥,你放心吧,我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就算我不為自己著想,我也會想想你們的。”

古宇微微一愣,忽而會心一笑,重重的拍了拍冀風的肩膀。

忽然胡媚兒眉頭一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古宇和冀風自然知道胡媚兒發現了什么,趕忙收了聲,豎起耳朵搜索起四周的情況來。雖然他們的聽力不如胡媚兒來得敏銳,但對于一般人來說,卻好了千百倍,只要仔細聽,就算在千米之外說話,他們也能一字不漏的聽下來。

就在這時,忽然林間樹葉簌簌作響,一個人影高速飛掠過來。

看到來人,古宇心中不由一陣,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直逼心頭。

“原來是你們,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到你們,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有心找你們,卻找不到你們,反而在無意之間遇到了你們。”向蘇飛身從樹枝上飄落下來,笑盈盈的說道。

古宇冷冷的看著向蘇:“向蘇,你還想怎么樣,我們現在都被你逼得快走投無路了,你應該滿意了吧。”

向蘇嘴角一揚,陰陰笑道:“如果你覺得僅僅是這樣,那就大錯特錯了。我說過,我會徹底打敗你,讓你永無翻身之日。不過,除了死,我找不到任何辦法來讓你滿足我內心的需求。所以……你必須死……”說著向蘇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不已。額頭雙角頓現,身上忽的卷起一股狂暴的血氣,功力竟較之玄丹門時提高了太多太多。

古宇看著向蘇的變化,內心狂震,他只是聽說過向蘇變成了嗜血天魔,卻并沒有親眼見過,此刻他總算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天魔,而且還是自己曾經的兄弟變的。心中早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向蘇桀桀一笑道:“怎么樣,想不到我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吧。不過更讓你想不到的還在后面。”

說著魔爪一探,猛的向古宇襲來。

古宇沒想到向蘇說打便打,而且一上來便是殺招,而且一招快似一招,竟打的古宇只剩下招架的份。

胡媚兒和冀風見古宇被打的節節敗退,趕忙上前助陣,但讓他們吃驚的是,合三人之力竟也不是向蘇的對手,向蘇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短短數十天,功力便變得如此強大。

越打,古宇感覺越漸的心涼,身上的壓力便越大,仿佛向蘇不但沒有因為打斗有所消耗,反而變得越漸強大。

看身邊的胡媚兒和冀風,也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他們也被向蘇完全壓制的死死的,完全只剩下招架的氣力。

古宇眉頭一挑,長劍陡然出現在手里,只見他長劍一翻,迫開向蘇,然后轉身道:“冀風,媚兒,你兩先行離開。”

胡媚兒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冀風也點了點頭:“是啊,宇哥,現在向蘇的功力如此強大,我們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是你一人,我和媚兒不會走的,除非我們一起走。”

古宇微微一皺眉道:“你們先走,我自有脫身的辦法,如果我們三人都留下來,恐怕到頭來一個都走不掉。”

向蘇哈哈一笑道:“想走,沒那么容易。”說著一聲長嘯,頓時林中響起一陣窸窣聲,接著便是無數的血煞宗和天闡門的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古宇不由暗自罵道:“臥槽,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看這些家伙的樣子,早就在這里候著,難道他們知道我要從這里下來?”古宇搖搖頭,忽而轉念一想:“不對,在這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走這條路,他們又怎么會知道,那他們的目標就不是我,而是龍門派了,臥槽,那我們也太倒霉了吧,這樣也能落進別人的嘴里。”

一大群人從林中沖出來,為首的便是天闡門的六狐,周韻并沒有發現不遠處的古宇等人,徑直沖到向蘇身邊:“宗主,你一個人怎么跑這里來了,我還以為你遇到什么事了呢。”

向蘇嘿嘿一笑道:“沒什么事,不過是聽到一個故人的聲音,便追了過來,想和他敘敘舊而已。”

周韻有些奇怪的看了向蘇一眼:“故人?誰啊?我認識嗎?”

向蘇向古宇那邊怒了努嘴道:“喏,在那邊,你自己看吧。”

周韻順著向蘇的目光向自己身后看去,這一看不由大驚,而對方驚訝完全不亞于自己。

古宇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冀風,那女孩看起來好像周姐。”

冀風愣愣的點點頭:“不是好像,應該就是周姐吧,只不過變年輕了。”

古宇猛的一驚道:“難道周姐是天闡門的人?這……”后面的事,古宇不敢想象,忽然心臟如同被針刺一般的難受,自己一直信任無比,視其為親姐姐甚至是母親的人,竟一直瞞著自己的身份,而且更是讓人想不到的邪派中人。

周韻亦是震驚不已,他看著古宇,眼中竟有些淚光閃動,雖然一直以來她都以聯絡人的身份游蕩在世俗之地,而且也結交了很多人,但只有近幾年在大學城做聯絡人的日子是她最開心的,這段時間,他認識了古宇,認識了向蘇,認識了冀風,更認識了很多古宇的朋友,古宇對她的好,她能感受到,那是一種如同親人般的信任,那也是她從沒有感覺到的,冀風雖不多言不多語,但她卻能從冀風的行動中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發自內心的尊敬,而向蘇話最多,喜歡口花花,不過聽著他說的話,卻是另外一種享受。她感覺那是她一生中最信服的時光,她曾經固執的認為她就是大學城某飯店的老板娘便是真實的自己,沒有狐貍精,沒有天闡門,沒有修真界,一切的一切都沒有。

但接到天闡門的書信之后,她的這一切都幻滅了,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飯店老板娘,自己是一只狐貍精,是天闡門的聯絡人,是為了聯絡其他門派,在世俗間潛伏了幾十年的執事。

在離開大學城的那個夜里,她哭過,哭的撕心裂肺,最后吞噬了一個男人的心臟,方才抑制自己心中的疼痛,她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古宇三人,但玄丹門一行,卻讓她悲喜交加。

先是遇到胡媚兒,其實她早就知道胡媚兒是狐妖,而且就是自己師姐那判出門派的不肖弟子。她沒想到會在玄丹門會遇到她,后來被胡媚兒追進玄丹門大廳,竟然看到了打斗中的古宇、冀風、向蘇三人,這讓她險些暈厥,她完全不知道他們三人卻早已是修真界的人。

后來奪丹中,有意對古宇留手,卻被古宇的法寶所傷,丟了金丹不說,險些丟了小命。好在被天闡圣母救了過來。

她意志消沉了許久,不是因為古宇擊傷自己,而是因為血煞宗即將發動圣戰,那時候整個修真界便會混亂,古宇、向蘇、冀風自然會卷進這場大戰,她不想和古宇等人為敵,但他們卻不得不成為敵人,因為自己是天闡門的狐貍精,他們是正派弟子。她一度絕望過,好在有一堆好姐妹開導她。

自從在血煞宗見到向蘇之后,她頓時喜不勝收,至少還有一個能留在她的身邊。后來讓她驚訝的是,向蘇竟然從一名雜役,一躍成為血煞宗的宗主,掌管整個血煞宗,這讓她心中更是歡喜。在明白了自己身份后的向蘇也沒有表現的和別的男人一樣,反倒和她更為親近,這讓她心中泛起了漣漪。

現在周韻再次看到古宇,反而是另外一種心態,一種說不出道不明,或喜或悲,更多的卻是苦澀。

周韻緩步走上前:“你們……”周韻忽然覺得似有千言萬語,卻張嘴難言,只是淚眼迷離的看著三人。

古宇苦笑一聲道:“周姐,你果真是周姐……”

周韻微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叫周韻,是天闡門弟子。”

古宇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笑了笑道:“不管你是誰,但你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特別關心人,對我和冀風都很照顧的周姐。”

周韻一聽,全身猛的一震,一顆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搖搖頭,哽咽著道:“可我現在是天闡門的狐貍妖精周韻!”說著再也不敢看古宇一眼,轉身跑進人群!

這時西無情走上前來,一臉欣喜的看著胡媚兒:“媚兒,是你……”

胡媚兒臉色有些難看,她支吾一聲:雖然她毅然判出天闡門,但對于西無情和自己的師徒之情,她終究是無法斷絕的。胡媚兒兒時被欺凌,還險些喪命于獵人之手,是西無情救了她,還帶她進入了天闡門,至此便成就了她二人不可割舍的師徒情分。

如果不是一系列的變化,或許胡媚兒會毫無怨言的跟隨西無情,但胡媚兒生性善良且自愛,讓她做一些無恥的勾當,她寧愿背叛師門,離開對她有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的師傅。

西無情期盼似得看著胡媚兒:“媚兒,難道你還在生師傅的氣?”

胡媚兒搖搖頭:“徒兒不敢。”

西無情臉上閃過一絲喜悅:“既然不生師傅的氣了,就回來吧,回到師傅的身邊,師傅一定不會在逼迫你做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師傅,我離開天闡門,不是因為你逼迫我做某些事,就算你沒有讓我去做這些事,我也是要離開的,這不是你的錯。”

西無情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暗淡:“難道你就真的忍心離開師傅?”

胡媚兒搖搖頭,忽而臉上閃過一絲期盼的光彩:“師傅,不如你也離開天闡門吧,我們尋個福地洞天,好生修行。”

西無情臉色一沉:“媚兒,你怎么能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來,我是天闡門堂主,豈能棄了整個天闡門不管,我比不得你,當年我發現你之時,便知你和一般的狐貍不一樣,便留了條后路給你,難道你沒發現你判出天闡門怎么久,并沒有天闡門的人捉拿過你么?還有你趁為師睡著偷了《傾城訣》,難道為師會不知道。”

胡媚兒微微一愣:“原來師傅早就知道,那師傅你……”

西無情苦笑著搖搖頭:“你是為師最喜歡的一個弟子,就算你做了任何事,為師也不會責怪你的,何況那《傾城訣》為師早就有意送給你。”

聽到西無情如此說,胡媚兒眼中頓時蒙上了一層迷霧。

西無情見胡媚兒如此摸樣,頓時大喜:“媚兒,回來吧,師伯師叔們都很想你。”

胡媚兒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師叔伯和那只在大學城飯店見過一面的周師叔,然后回過頭看了一眼古宇和冀風,她輕輕搖搖頭道:“師傅,媚兒不會回來了,媚兒辜負了師傅,媚兒……”說著,胡媚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媚兒給您磕頭了。”說著重重的磕了下去。

“第一個是感謝師傅的救命之恩……”說著又用力了磕了一個。

“第二個是感謝師傅的養育之恩……”接著又重重的磕了一個。

“第三個是感謝師傅以及師叔伯們對媚兒的照顧。”

三個頭磕下來,胡媚兒的額頭頓時青紫了一片,句句話深入肺腑,旁邊眾人也無不動容。

西無情見胡媚兒如此摸樣,也是心痛不已,但她知道胡媚兒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身邊了,而這一切不僅僅是因為天闡門的行事方法,還有很多原因是因為胡媚兒身后的那兩個男人。

西無情臉色頓時一冷,她看了一眼古宇和冀風,然后盯著胡媚兒道:“媚兒,你要離開師門,我不阻止你,但有句話,我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他們所謂的諾言,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女人能為他付出所有,但他卻用最殘忍的方式傷害女人的心,甚至是身體。這一輩子千萬不要相信男人。”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師傅,其實人世間的男人并不是全是你想象的那樣,這世上也是有好男人的。”說著眼角的余光向古宇掃去。

胡媚兒的動作自然是落入了西無情的眼里,她不禁對古宇恨的牙癢癢,在她的眼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她早就將古宇也歸為了這一類,見自己的愛徒不惜為了這個男人背棄自己,恨不得將古宇生吞活剝了,方才解恨。

古宇自然不知道就在這一番談話中,西無情已經將他視為生死仇人了。他輕輕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媚兒,你放心吧,就算你離開了天闡門,離開了你師傅,你還有我們。”

胡媚兒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謝謝你,古宇……”

古宇擺了擺手笑道:“應該的,我們是朋友嘛,哈哈……”

向蘇冷哼一聲走上前道:“現在老朋友們也敘完了舊,現在是不是該了結我們之間的恩怨了?”

古宇抬起頭看了向蘇一眼,冷冷笑道:“確實該了結了。”

向蘇嘴角一揚,右手一翻,一柄火紅長劍頓時出現在他手中:“上次我敗給你,是因為你有乾坤流虹劍和七寶琉璃珠之助,現在我有火焰魔劍和陰陽輪,現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法器厲害還是我的法器厲害。”

之前古宇已經和向蘇交過手了,但向蘇的實力很明顯要高了古宇許多,這是古宇沒有想到的,現在向蘇又想用法器和自己比上一番,這也正合古宇之意。

古宇雖然心性極高,但他也對勝負之事及其執著,尤其是和向蘇之間的拼斗,他覺得輸給任何人都可以,但唯一不能輸給向蘇。這不僅僅是兩人之間的拼斗,而是標志著兩個男人榮譽,甚至是正邪之間的戰斗。

古宇手持乾坤流虹劍,并祭出七寶琉璃珠,那七寶琉璃珠不斷在古宇的頭頂盤旋,灑下一片耀眼的金光,自從古宇吞了龍虎金丹之后,這七寶琉璃珠似乎也受到滋養一般,變得更加的光彩奪目,就連以前救助冀風時產生的裂紋也一并的消除了。

向蘇一手持著火焰魔劍,另一手卻是黑白二色的陰陽輪。只見他左手一抖,那陰陽輪便吱吱的轉動起來,轉動間一黑一白二氣不斷從輪身流轉出來,迅速的將向蘇籠罩在其間。

向蘇桀桀一笑,一揮火焰魔劍,腳下如風般沖向古宇。

眾人深知兩人的法器都是修真界至尊法器,威力驚人,都各自退了一步,以防被打斗產生的罡氣所傷。

古宇見向蘇飛快沖來,心中一凜,乾坤流虹劍猛的一抖,一道狂暴的金色劍氣直逼而去。

向蘇也不敢大意,火焰魔劍一揮,一道通天火光頓時脫劍飛出。經過向蘇的天罡魔氣的加持,這火焰魔劍的魔性越漸的強大,爆發出來的火焰也越漸的兇猛,這比在火閻王手里的時候厲害了不知道多少。

兩道狂暴的劍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整個樹林都為之一顫,樹葉紛飛,棲鳥撲棱棱的從林中驚飛。

轟……

一聲巨響,金色劍氣,紅色火焰四處飛濺,干枯的樹枝頓時猛烈的燃燒起來。

在這林間,就算一點星火也能引起燎原之勢,何況是這狂暴的魔火。

轉眼間林中便燃起通天的火焰,濃霧繚繞,火焰滔天,將整個天空都映照的通紅一片。

四周的幫眾早退到了外面,他們的任務是把守整個要口,不許放走任何一個人,所以他們并沒有去阻止火焰的燃燒。

而烈焰中,古宇和向蘇不斷的沖擊著,狂暴的真力不斷的從打斗的中心爆發出來。就算外面火焰如何強盛,也燒不到他們那里去。

長劍飛舞,罡風凜冽,圍在外面的人,只聽到一陣陣的打斗聲,和不斷從里面涌出來的罡風和火氣。

和胡媚兒立在一旁的冀風,焦急的踱著步子,他擔憂的問道:“媚兒,你說宇哥和向蘇,誰能贏?”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以現在的功力,向蘇早已經超越了古宇,向蘇的勝面比較大。”

冀風眉頭一挑道:“既然如此,你怎么還這么安然,難道你就不擔心向蘇殺了古宇么?”

胡媚兒笑了笑道:“冀風,你不必焦急,就算古宇打不過向蘇,但他也不會有什么事的,古宇智謀過人,而且能屈能伸,就算打不過,他也一定會想辦法逃出來的,我們也要密切注意他的行動,隨時準備逃走。”

胡媚兒雖然這么說,但冀風還是忍不住擔心古宇,雖然他知道古宇有兩大利器護身,肯定會沒事,但他知道現在的向蘇,根本不會那么輕易的放走他。

胡媚兒微微一笑,拍了拍冀風的肩膀:“你放心吧,大不了一會兒我們兩人沖出去幫他。”

冀風微微點了點頭:“媚兒啊,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好了,我身為宇哥的兄弟,反倒沒有你信任宇哥。”

胡媚兒笑了笑道:“正因為你是他的兄弟,所以你才更關心他,更緊張他啊。不過也不用這么緊張,古宇肯定不會有事的。”

冀風長嘆一聲道:“宇哥能有你這個對他如此了解而且信任的紅顏知己,這一生足矣。”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也不答話,只是將目光投向戰場中打斗的二人。

雖然嘴中說不擔心,但胡媚兒的心里卻比誰都焦急,只不過她不愿意表現出來而已。

胡媚兒眉頭輕蹙,雙手攥得緊緊的。

她也知道向蘇現在的實力,之前合三人之力都很難給向蘇造成威脅,現在古宇雖然有兩大神兵在手,但向蘇也有陰陽輪和火焰魔劍助陣,說不擔心,只不過是寬慰冀風而已,此刻她卻比任何人都擔心古宇的安危。

古宇有了兩大神兵在手,雖然不至于被向蘇所傷,但也被向蘇那強大的實力打的節節敗退,向蘇一手陰陽輪,一手火焰魔劍,如同下山的猛虎勢不可擋,在陰陽輪的陰陽二氣的攻伐下,古宇就算有千般招式也難以施展。

而向蘇卻越打越快,招式也越漸的犀利,身上的紅黑而起不斷從身上涌出,全身都包裹在一片黑光之中,彷如一只兇惡猛鬼,嘶吼著、咆哮著向古宇攻去。

古宇身上的金色真力在向蘇那龐大的黑色魔氣之下,被壓迫的暗淡無光,只有頭頂那不斷盤旋的七寶琉璃珠依舊光彩奪人,它不斷的沖擊著陰陽輪散發出來的陰陽二氣,師父要沖破那陰陽二氣的束縛,但那陰陽二氣帶過于強大,而且有向蘇體內的天罡魔氣護航,任它如何沖擊,也是徒勞無功。

胡媚兒越看越是心涼,她知道再這么下去,古宇肯定會被向蘇那強大的功力打到的。她也一直在尋找機會沖進戰場助古宇一臂之力。

就在這時,古宇忽然一抖右手,手中長劍如同一道流虹般從手中射出,直直的向向蘇的面門射去。

向蘇眉頭微微一蹙,冷笑道:“怎么,知道自己現在不是我的對手,準備棄劍了么?”

古宇嘴角微微一揚,雙手飛快的掐了個法結,一聲大喝,乾坤流虹劍瞬間分化成十把一摸一樣的長劍,劃出一陣凄厲的破空聲向向蘇射去。

向蘇嘴角一咧冷聲道:“這種雕蟲小技也想傷我,你也太小看我向蘇了吧。”說話間,全身猛的一顫,一聲低吼,手中火焰魔劍頓時化作呼嘯著飛出。

只聽一聲嘶鳴,那火焰魔劍在向蘇面前飛快的旋轉起來,隨著火焰魔劍越轉越快,一道堅實的火墻在向蘇的面前呼呼的燃燒起來。

叮叮叮……

一竄脆響響起,那十把乾坤流虹劍紛紛受阻,狠狠的撞擊在那火墻之上。

古宇見一擊不中,手中法結不動,只聽一聲咤喝,古宇右手猛的一抬,那十把乾坤流虹劍劍尖一揚,猛的向天空飛去。待到越過火墻的高度,古宇翻手向下一沉,那十把長劍頓時呼嘯著掉轉劍尖,嘶吼著向向蘇的頭頂直射而去。

向蘇臉色微微一沉,手中陰陽輪一抖,頓時陰陽輪迅速變大,陰陽二氣從黑白二輪中噴涌而出。

轟……

一聲巨響,十把乾坤流虹劍猛烈的撞擊在密布在向蘇頭頂上的陰陽二氣之上。

強大的沖擊讓那陰陽二氣為之一抖,向蘇也被那頭頂的壓力壓的全身一顫。

但他雙手猛的一舉,那陰陽輪旋轉的越漸的迅猛,陰陽二氣更加兇猛的從陰陽輪中涌出。

十把乾坤流虹劍被陰陽二氣一阻,氣勢為之一頓,再不復之前那邊猛烈,古宇知道大勢已去,也不糾纏,右手一揮,十把乾坤流虹劍頓時一晃,融合成在一起,然后飛快的飛回古宇手中。

向蘇見古宇收劍,不由冷笑一聲道:“我當有什么奇招,看來也不過虛張聲勢而已。”說著一揮手,陰陽輪飛快的落入手中,他雙指向古宇一指,那火焰魔劍頓時發出一聲嗡鳴,帶著一道強烈的火光向古宇射去。

嗷……

只聽一聲嘶吼火焰魔劍頓時化作一只兇惡的火焰惡魔向古宇飛撲而來。

古宇見火焰魔劍化成的火魔來勢極快,也不敢大意,他全身一震,那七寶琉璃珠頓時劃出一道金光向那火魔疾飛而去。

吼……

飛到近前,只聽一聲怒吼,七寶琉璃珠竟化成一條金光燦燦的金龍。

那金龍四爪翻飛,大嘴猛張,說不出的威猛,怒吼中,整個山林也不禁為之一顫。

一龍一魔猛烈的撞擊在一起,只聽一聲轟鳴,整個山脈都為之一顫,強大的沖擊迫得古宇和向蘇齊齊后退五六步方才止住身形。

再看時空中兩個法器如同定格了般,糾纏在一起。

古宇嘴角一揚,看似不分高低,但明眼人卻明白,這一陣七寶琉璃珠勝了。

只聽一聲輕鳴,火焰魔劍火光一暗,倒飛而去。

而七寶琉璃珠猛的一顫,歡愉的盤旋一陣,再次飛回古宇的頭頂。

向蘇飛身接過火焰魔劍,臉色不由一沉,只見火焰魔劍劍身略微彎曲,一個圓形印記出現在光滑的劍身之上。而原本密布在四周的天罡魔氣竟也消耗的一絲不剩。

向蘇冷哼一聲,右手猛的一抖,一道更為強大的魔氣,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然后迅速的灌注于劍身之上。

只見火焰魔劍劍身一顫,忽的一聲輕鳴,原本暗淡的火光頓時熊熊燃燒起來,竟比之前更為旺盛。而劍身之上的印記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古宇癟癟嘴自言自語的說:“看來是沒有辦法了,罷了罷了……”說著長劍猛的一抖,腳下飛快扎了個大四平馬步,一聲大喝,長劍猛的向前一揮。

只見乾坤流虹劍劍身猛的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劍尖一顫,一道狂暴的金色劍氣直逼向蘇而去。

向蘇嘴角一揚,陰陰一笑道:“總算是出絕招了。”

說著火焰魔劍一抖,右腳向前猛的跨出一步,長劍一揮,一道天罡魔氣夾雜著沖天火光從劍身之上爆發出來。

魔焰破天……

怒吼聲中,兩道狂暴的罡氣猛烈的撞擊在一起!

轟……

只聽一聲巨響,罡氣飛舞,颶風呼嘯,強大撞擊產生的沖擊將四周的樹木竟連根拔起。避之不及的血煞宗弟子竟也被吹飛了起來……

颶風來襲,冀風一把拉住仍在發愣的胡媚兒飛身竄到一棵巨大的老樹后面,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媚兒,你沒事吧?”

胡媚兒愣愣的搖了搖頭:“沒事,我沒事。”

冀風點點頭道:“沒事就好。真沒想到他兩人竟變得這么厲害了,我就是拍馬也難以趕上啊。”

胡媚兒點點頭,然后從樹干后面探出頭去,卻發現外面完全被塵土籠罩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什么,她無奈的說:“是啊,真的好厲害,不知道古宇怎么樣了?”

冀風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長虹貫日的威力我可是見識過,就連我師傅那么厲害的人物也不敢硬接。何況是向蘇。”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方才我還安慰你來這,現在就輪到你來安慰我了。”

冀風笑了笑道:“誰叫我兩都是關心宇哥的人呢,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胡媚兒搖搖頭道:“不知道,根本看不見什么,全被飛揚的塵土籠罩了。”

冀風點點頭,探出身去看了看,果然發現外面完全被塵土籠罩住了,他也禁不住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沖進去看看情況。

飛揚的塵土中,古宇手持長劍傲然而立,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罡氣劃破,一絲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滴落,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著,片刻后,一道熱流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最后在劍尖凝聚成一滴鮮紅的血珠,緩緩滴落在地……

而他對面的向蘇卻是一臉猙獰的看著古宇,那額頭上的雙角早已破肉而出,兩顆寒光閃閃的獠牙吐出,完全已經是一副嗜血天魔的樣子。

剛剛的一擊早已經引發了向蘇的魔性,在對擊的時候,向蘇魔性大發,功力更甚從前,就連古宇的奧義長虹貫日也被他擊潰,并震傷了古宇,而他自己竟連一點傷也沒有。

這是古宇沒有想到的,原本他以為憑著長虹貫日的沖擊,會給向蘇造成一點傷害,但不但沒有傷到向蘇,反而自己被震傷了。

如今持劍的右手早已麻痹不堪,連拿著長劍也有些吃力,談何再戰,一時竟有些心灰意冷。

“敗了,看來是真敗了,向蘇早已不是以前的向蘇,現在的向蘇,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哎……”古宇長嘆一聲,竟有些無可奈何。

“主人,主人不要悲傷,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主人暫行離去,日后在圖報仇不晚。”這時古宇的腦海中忽然想起了絲絲的聲音。

古宇此刻卻有些泄氣:“絲絲,你不用安慰我了,今天向蘇不殺了我是不會罷休的,想逃談何容易。”

“主人不必苦惱,有絲絲在,絲絲不會讓主人被向蘇殺害的。”

古宇心中微微一暖道:“絲絲,我本來說要請你吃泡面的,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實現我對你的諾言,你沒有生我的氣吧。”

“主人,絲絲不生主人的氣,是因為絲絲一直沒有調息好,所以不怪主人,如果今天主人從這里逃出去,主人一定要請絲絲吃泡面。”

古宇微微一笑道:“逃出去談何容易。”

“主人,你趕緊逃吧,這里就交給絲絲來應付。”

忽然古宇右手一顫,一道綠光從他的右手中飛射而出。

綠光過后,一個綠衣女子半跪于古宇的跟前。

“主人,速速離去,這里就交給絲絲吧……”

古宇微微一愕,他愣愣的看著絲絲:“你,你是絲絲?”

絲絲微微抬起頭來笑了笑:“主人,是我,我是絲絲,多虧了你的元陽之氣和金丹元氣的滋養,絲絲終于再次褪得蛇身化成人形。主人快走吧,絲絲會擋住這個惡魔的。”

古宇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嬌俏可人的女子,微微搖搖頭道:“不,絲絲,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不能把你獨自留下。”

絲絲微微一笑道:“主人,你放心吧,絲絲吸收了主人的元陽之氣又得金丹元氣的滋養,功力早已突破元嬰境界,就算打不過這個惡魔,逃跑也是沒有問題的,就算被滅了肉身,只要元神不被抓住就不會有事。主人你就放心的去吧。”

古宇自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向蘇的對手,何況現在又被震傷,留下來只能成為絲絲的拖累,到時候別說自己,就連絲絲也別想逃走。

古宇嘆息一聲道:“好吧,不過絲絲,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完好的回來,我等你。”

絲絲面色一喜,趕忙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主人。”

“好嬌俏的女子,古宇沒想到你身上倒藏著這么個妖女,你可真是左右逢源,有了金蘭寧和周游夢,現在還養了胡媚兒和這個蛇妖,可真是口味不凡啊。”向蘇冷笑著譏諷道。

古宇也不答話,只是看著絲絲道:“絲絲,向蘇的功力很強,萬不可大意。”

絲絲微微一笑道:“恩,多謝主人提醒。”

古宇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到時候你直接回游夢家,知道嗎?”

絲絲微微一點頭:“知道了。”

古宇依依不舍的看了絲絲一眼,轉身便向后跑去。

向蘇見古宇要走,不由大怒:“想逃,沒那么容易!”說著火焰魔劍一震,飛快的向古宇竄去。

絲絲見向蘇沖了過來,右手一番,一柄散發著青光的長劍陡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只聽一聲嬌喝,絲絲身形一晃,飛快的迎向飛奔過來的向蘇。

“蛇妖,休要擋我,不然連你也一塊兒殺了。”向蘇魔劍一蕩,擋開絲絲刺向自己的長劍,大聲喝道。

絲絲秀眉一挑,冷聲道:“休想傷我主人,你這惡魔。”

向蘇嗤笑一聲道:“你是妖,我是魔,本應該是一個陣線的才對,何必為了古宇大動干戈,如果你肯歸降于我,我一定會重用你的。也好過你跟著古宇受苦。”

絲絲面色一寒道:“誰和你是一個陣線的,主人對我恩重如山,我豈能背叛他,倒是你這大魔頭,三番四次的陷害主人,今天我就為主人報仇,將你碎尸萬段。”說著長劍一抖,疾風驟雨般的向向蘇襲去。

向蘇眉頭一蹙,大怒道:“真不知道古宇究竟給你們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讓你們一個二個都對他死心塌地,難道我就這么不如他么。”雖在說話,但手中卻一點不慢,長劍急揮,一一將絲絲的攻擊破解。

絲絲不削的輕笑一聲:“主人的好,你根本不能體會,也根本不能達到,我們之所以心甘情愿的跟著他,是因為他才是真正的對我們好。你,永遠不會了解……”

向蘇哈哈一笑:“我只知道這個世界,只有擁有強大實力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的敬仰,一點小恩小惠得來的恩情根本就不可靠。你看看,現在我身后多少人跟隨。”

絲絲嗤笑一聲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真心愿意跟你的呢?”

向蘇嘴巴咧了咧:“重要么?只要他們愿意跟著我,助我開創屬于我嗜血天魔的世界,只要達到我的目的,那便行了,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絲絲只是冷笑,也不答話,她知道這個人已經完全醉心于權勢也完全迷失在了大自在魔障之中不能自拔,不過她也有些憐憫起眼前這個人來,因為這樣的人,注定是孤獨的,在他心里只有仇恨和孤獨……

長劍翻飛,罡氣四射,火光沖天……

兩人的打斗不斷升溫,絲絲竟真的將向蘇糾纏住了。雖然傷不得他分毫,卻能給古宇等人爭取時間,讓他們能逃出這里。

古宇拖著受傷的身體,剛走出籠煙密布的戰場,胡媚兒便發現了,她飛速的竄上前,一把扶住古宇道:“你受傷了?”

古宇輕輕點點頭:“不礙事的,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胡媚兒點點頭,忽然聽到煙霧彌漫中依舊傳出打斗聲,不由疑惑道:“里面是誰在和向蘇打?”

古宇看了一眼塵土飛揚的戰場,微微一笑道:“是絲絲,是絲絲纏住向蘇,給我們逃離的機會。”

胡媚兒自然知道絲絲,上次也多虧了絲絲的幫助,古宇才沒被獒妖傷到,現在面對向蘇的追殺,又是絲絲出手,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絲絲的忠義。

“她會不會有事,現在的向蘇可是相當的厲害。”

古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她應該不會有事吧,她已經是元嬰期的高手了,就算打不過逃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胡媚兒點點頭道:“這就好,那我們就別磨蹭了,趕緊離開這里。”

冀風答應道:“好,我開路,你兩跟上了。”說著便向前沖去。

“冀風……”古宇喊了一聲,然后一揮手,乾坤流虹劍脫手飛出。“乾坤流虹劍給你。”

冀風右手一翻,一把握住乾坤流虹劍的劍柄,饒有興趣的揮了揮長劍,笑道:“還是乾坤流虹劍用著爽,好,就讓這些邪魔外道見識一下我奔雷劍法的厲害。”說著一揮長劍猛的向前沖去。

在外圍充當守衛的血煞宗弟子見古宇他們沖了出來,紛紛向這邊涌了過來。

冀風長劍急揮,霹靂聲大作,狂暴的雷電之力肆虐而起,一道道雷電電光火石般的在人群中炸裂開來。

頓時硝煙四起,轟隆聲不斷,大批的血煞宗弟子被強大的沖擊拋飛。

十四太保中的大太保混無,實力雖然只有金丹初期,但卻神力非凡,他雖不及五太保狂戰功力強大,但論起力量卻根本不在狂戰之下,一直以來他都被狂戰的神勇所壓,在十四太保中雖有大太保之銜,地位卻不及其他太保,此刻他見冀風如此神勇,頓時心中壓抑的情緒驟起,只想著打敗冀風,擒下古宇等人,宗主就會看好他,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堂主之位。

他想也沒想,便沖上前去。

混無身形巨大,又使得一個巨大鏈球,和拳皇中的胖子陳國漢倒有幾分相似。

冀風見一個身形高壯的大漢從人群中沖出,不由心中一凜,小心翼翼的看著那胖子。

混無手持鐵鏈不斷的舞動著鐵鏈末端的巨大鐵球,大聲喝道:“血煞宗大太保混無在此,要想活命,跪地求饒了罷。”那巨大鏈球被舞的虎虎生風,端的氣勢不凡,如若是一般修行人,恐怕早就被混無這一番恐嚇嚇得跪地求饒了。

但他遇到的卻是冀風,注定了他這一番做作是無功而返了。

冀風不屑的笑了笑:“你以為吼一聲就能嚇到人么,我冀風卻不怕你。”說著飛快的竄上前去。冀風雖然面露不屑,但心中卻警惕小心,他不怕任何人,但也不會輕看任何人,既然這個胖子自稱是血煞宗大太保,又生的如此高壯且神力非凡,自然不一般。

混無見自己并沒嚇到這個看起來精瘦的年輕人,心中也是一凜。見冀風飛竄而來,手中那舞的如同風車的鏈球陡然出手。

只見那巨大鏈球帶著一道呼嘯的風聲,飛速的向冀風砸來,如果被這鏈球砸中不死也是半殘。

冀風自然不敢大意,他腳下飛快祭起驚雷幻云步,只見一道殘影過后,人已經飄離。

轟……

一聲巨響,巨大鏈球深深砸進冀風剛才所立的位置,混無見一擊不中,粗壯的手腕猛的一拉,那巨大鏈球又飛快的竄回他的手里。還不及再次出手,便覺耳邊風響,他想也沒想,便舉球一擋。

鏘……

一聲金鐵相擊生響起,只見火光飛竄,強大的壓力從鐵球上傳了過來。混無微微一驚,噗噗向后急退數步,只聽一聲大喝,混無猛的一頓腳,后腿的身形堪堪止住,再看時,鐵球上竟出現一條細長的劍橫,而冀風早退到一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他不由得大怒,巨大鏈球再次脫手飛出,還不待冀風躲避,而另一頭的鐵鏈也呼嘯著向冀風抽了過去。

左右夾攻,去勢兇猛,在他看來這一招就算冀風有天大本事也難以躲避開來。

冀風見混無這一招來勢兇猛,心中微微一愕,腳下猛的一竄,不退反進,眼看就要和巨大鐵球撞個正著,冀風忽然猛的一晃身,腳下一騰,竟一腳踏上了那巨大鐵球,由于那鐵球威勢不凡,他右腳一頓,卸去腳下的力量,又是一個鷂子翻身,從鐵球之上騰飛而起,手中長劍猛的一揚,一道霹靂從長劍之上暴起,冀風一聲大喝,長劍猛的一揮,直直的向混無劈去……

混無見冀風來勢兇猛,也不敢大意,猛的一舉手中鐵球,想以巨大的鐵球阻住冀風的攻擊。

冀風嘴角一揚,全身猛的一震,一道更為狂暴的雷電之力直貫劍身。

奔雷滾滾!!!

只聽一聲巨響,冀風手中長劍猛的爆發出一道耀眼電光,整個山林都被這電光映照的一片明亮。

啊!!!

一聲哀嚎,混無須發樹立,身體焦黑一片,一陣陣焦臭的味道從混無的身上散發出來。儼然是被冀風的雷電之力擊個正著。

冀風一揮長劍,冷笑一聲:“不知道鐵是良性導體么?沒文化可真可怕……”說著頭也不回的向擋住去路的血煞宗弟子沖去。

混無嘴角微微一抽,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一般,再也支撐不起那壯碩的身軀,一聲巨響巨大的的鐵球帶著他的身軀轟然倒地,只有那四肢還兀自抽搐著,不過儼然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不消片刻腦袋一歪死了。

古宇看著倒在地上的混無,微微搖搖頭:“人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說著在胡媚兒的攙扶下,快速跟上冀風的步伐。

見冀風一擊擊倒混無,那些血煞宗弟子哪還敢上前阻攔,見冀風沖來,紛紛退避,這倒讓冀風省了不少力。

但好景不長,聽說了混無的死訊,其他太保紛紛從四周趕了過來。

面對七八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冀風獨木難支,很快被打傷,胡媚兒見冀風受傷,趕忙上前助陣,有了胡媚兒的加入,冀風壓力稍減,但想要逃出去卻也是難事。

古宇見事態危急,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飛身上前。

冀風見古宇上前助陣不由擔憂道:“宇哥,你的傷……”

古宇搖了搖頭道:“我的傷不礙事,我們得想辦法沖出這里才是。”

冀風苦笑著搖搖頭道:“宇哥,我也知道我們得盡快沖出去,但這些家伙實在難纏,功力也非常高深,我們想沖去很是困難啊。”

古宇一邊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心里卻打起算盤來,過了好一會兒,他臉上泛起一震光芒:“冀風,一會兒你和我一起使用奧義吧,想來你的雷霆萬鈞和我的長虹貫日能夠殺出一條血路來。”

聽古宇這么說,眉頭微微一蹙道:“我倒是可以使用雷霆萬鈞,但宇哥你的身體,使用這么強大的劍招能行么?”

古宇微微一笑道:“放心吧,這點傷還難不倒我。”

冀風看了一眼古宇道:“那你沒有劍,如何使用這么強大的劍技?”

古宇微微一笑道:“雖然我還沒達到無劍勝有劍的境界,但奪把劍有何困難。”說著他身形一晃,竄出戰圈,飛快祭起酒迷蹤。

人影晃動下,早已失去了蹤跡,再看時,古宇竟出現在一個持劍的血煞宗弟子跟前。

那弟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古宇一拳擊飛,而他手中的長劍早已是落入古宇的手中。

又見人影一晃,古宇揮舞著長劍又沖進了戰圈。

見古宇回來,胡媚兒也退到古宇身邊道:“我也助你們一臂之力,想我現在的功力,使用傾城訣想來不是太大的難事了。”上次因為功力不深,使用傾城訣,險些被反噬,一直以來胡媚兒都很慎重,現在為了古宇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古宇自然知道胡媚兒那傾城訣的厲害,如果胡媚兒出手,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三人微微一點頭,各自運起體內真力,只見一金一紫一銀三道光芒沖天而起。

胡媚兒右手捻著一朵血紅玫瑰,只見她右手猛的一震,一股淡紫色真力頓時灌注于其間,只見那血紅玫瑰猛的一顫,頓時化作漫天飛舞的花瓣將胡媚兒籠罩于其間。

那些飛舞的花在胡媚兒身上的真力催動下,飛快的在她四周旋轉起來。

胡媚兒如同一只翻飛的蝴蝶在原地隨著那些花瓣旋轉起來,隨著胡媚兒旋轉的越來越快,四周仿佛抽空了空氣一般,飛沙走石,颶風狂舞……

風華圓舞戲蒼穹!!!

忽的一聲嬌喝,那旋轉著的花團化作一條花龍,呼嘯著向前沖去。

與此同時,古宇全身金光大盛,如同天神降臨一般,只見他長劍一抖,一道狂暴的金色真力脫劍飛出。

長虹貫日!!!

只見拿到金色劍光如同脫韁的野馬,嘶吼著向前沖去。

冀風卻是全身一震,身上雷電之力狂涌,在冀風真力的催動下,一片烏云飛快的在眾人頭頂上空凝聚。

雷霆萬鈞!!!

只聽一聲大吼,天空中電光閃爍,一條條粗壯的閃電如同火舌般舔舐著大地……

邪派聯盟的人員何曾見過如此景象,還不帶反應過來,便被這三股強大的招式掀翻了出去。

頓時哀號聲四起,無數的人被拋飛……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沖出去……”

冀風和胡媚兒微微一點頭,一左一右拉著古宇便向外沖去……

正和向蘇打斗中的絲絲,忽然見到不遠處三道強大的真力沖天而起,便知古宇等人沖殺了出去,一顆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不過她卻不急著離去,她必須等到古宇他們真的安全逃出去了,她才會設法逃走,不過想撇開向蘇的糾纏,卻也是難事。

向蘇瞥了一眼外面,冷著臉道:“想來他們已經逃走了,現在你滿意了?”

絲絲微微一笑道:“滿意,怎么會不滿意呢,主人能安全逃出去,我就放心了。”

向蘇冷哼一聲道:“他們是逃出去了,但你卻困在了這里,值得么?”

絲絲嘴角一揚道:“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愿意為主人冒險,就算是為他死,我也在所不辭。”

向蘇嗤笑一聲道:“那我就成全你吧,只不過你死了,也不知他會不會記得有個蛇妖是為了救他而死的。”說著長劍一抖飛快的向絲絲的胸口刺去!

絲絲微微一笑道:“主人一定會記得絲絲的,一定會的。”

古宇三人總算沖出了血煞宗的包圍,但他們毫不停歇,一路狂奔下山,直到確定后面沒有追兵之后,方才停下身來歇息片刻。

古宇本就受傷,又帶傷使了長虹貫日這樣的大招,而此刻被冀風和胡媚兒硬拽著跑了幾十公里的路,元氣耗損嚴重,剛停下身,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胡媚兒不由得大驚,趕忙扶起古宇的腦袋,急切的喊道:“古宇,你怎么了,你醒醒。”

古宇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而整個手臂也早已被鮮血浸濕,此刻早已是人事不省了。

“你別死啊,我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胡媚兒見古宇這副摸樣,淚水如同短線的珍珠,簌簌滴落。

冀風趕忙蹲下身來查看了一下古宇的傷勢,然后扶住古宇,手掌按住古宇的小腹,一股真力緩緩輸入古宇的體內。

隨著真力入體,古宇方才悠悠轉醒。

看到古宇醒來,胡媚兒眼角淚水狂涌,臉上卻帶著欣喜的笑容:“古宇,你沒事吧。”

古宇咧了咧嘴,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媚兒,你干嘛又哭又笑的,這么大個人了還這樣,真是的。”

胡媚兒抽噎一聲,嗔道:“還不是你,人家以為你……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怎么回去向游夢交代啊。”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這不是沒事嘛,好了,別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冀風微微抹了把臉上的汗珠,笑道:“媚兒,你放心吧,宇哥沒有事,只不過消耗太嚴重了而已,而且有些內傷,等回家了,讓宇哥好生調息一番,一兩日便好。”

聽到冀風這么說,胡媚兒方才放心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回去吧。”

冀風點點頭,和胡媚兒一左一右扛起古宇。

古宇在兩人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他幽幽的看了一眼龍門派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絲絲怎么樣了,她不會出事吧?”

冀風拍了拍古宇的肩膀:“宇哥,放心吧,絲絲不會有事的,你也說她已經是元嬰期的高手了,就算被毀了肉身,只要元神逃離,也會復活不是,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古宇微微搖搖頭道:“向蘇行事向來心狠手辣,我擔心他不會放過絲絲,恐怕到時候他連絲絲的元神也毀了。”

冀風干咳一聲道:“宇哥,你要相信絲絲,絲絲在兇險的云霧秘境也能存活下來,這樣的逆境應該也有辦法脫身吧。”

胡媚兒也安慰道:“是啊,古宇,絲絲是一個聰明的蛇妖,她一定有辦法逃出來的,唯今之計,我們只有先回家等,或許他現在已經到家了也說不定。”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希望絲絲能安然的逃出來,不然我萬死難辭其咎。”

冀風緊了緊古宇的肩膀:“宇哥,走吧,不然一會兒血煞宗的人追了上來,我們想逃就難了,到時候可就真辜負了絲絲的一番苦心,你于心何忍!”

古宇眉頭緊鎖,但隨即點點頭,一咬牙道:“好,我們走!”

冀風聽古宇這么說,趕忙點點頭,然后看了胡媚兒一眼,一左一右架著古宇便飛速狂奔起來。

三人并不是直接奔回周游夢的住所,因為擔心后面有人跟蹤,他們故意在大學城四周轉悠了一圈,發現并沒有可疑之后才進入了周游夢住的單元樓。()

好在敲了敲門,房間里沒有人,周游夢似乎上班去了。好在古宇身上有周游夢家的鑰匙。經過一番打斗,那鑰匙竟也沒失落。

打開房門,里面依舊是以前那樣一塵不染,古宇微微一笑,在胡媚兒和冀風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

“哎喲喂……”古宇一進屋,便將自己摔進沙發,今天實在太累了,而且身上的傷讓他整個人都疲乏不堪。

冀風走到古宇身邊關切的問道:“宇哥,你肩上的傷還好吧?”

古宇微微一笑:“無礙,只要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冀風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洗個澡先,一身的血污和塵土,好不舒服。”

古宇笑了笑道:“就你愛干凈,我還想去洗洗呢。”

胡媚兒搖了搖頭道:“這可不行,你肩上有傷,可不能沾了生水,我看我還是幫你把肩上包扎一下吧,雖然修行人有自愈的能力,但多少也要注意點。”

古宇點點頭道:“也好,那就麻煩你了,媚兒。”

胡媚兒淡淡一笑道:“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和我客氣了。等著吧。”說著便走進了周游夢的房間。

不一會兒胡媚兒便提著一個急救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胡媚兒看了古宇一眼道:“把衣服脫了啊,你不脫我怎么幫你包扎。”

古宇苦笑一聲道:“媚兒,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能抬起手來么,讓我脫衣服豈不是為難我。”

胡媚兒想想也是,無語的搖搖頭,然后走到古宇跟前,緩緩撩起古宇的衣角。

手指輕觸,古宇只覺身上傳來一陣電擊般的感覺,不由得一顫。

“癢癢……媚兒小心點,你碰到我的癢癢肉了……”

胡媚兒癟了癟嘴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怕癢啊。”

古宇微微一笑道:“怕癢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你不怕?”

胡媚兒一揚下巴:“我才不怕呢,癢癢有什么好怕的。虧你還是個大男人。”

古宇眉頭一挑道:“難道大男人就不能怕癢么,你不怕,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說著便伸手向胡媚兒的腰間襲去。

胡媚兒微微一側身,便躲過了古宇的偷襲,她嬌笑道:“想偷襲我,可沒那么容易。”

不過她這一躲,古宇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便向地上倒去。

胡媚兒一看不由大驚,他知道古宇受了傷,動作本就不太靈敏,要是在被摔到肩膀,肩傷就會變得更為嚴重,到時候可就麻煩了。她趕忙一伸手,一用力,便將古宇扯進了自己懷里。

“你,你沒事吧,干嘛這么毛手毛腳的,要是摔傷了怎么辦?”

古宇愣愣的貼在胡媚兒的懷里,嗅著胡媚兒身上的那種特有的香味,讓古宇有些流連忘返,沉迷于其中,一時竟有些茫然。

古宇光著上身倒在胡媚兒的懷里,臉卻緊貼著胡媚兒的胸口,說不出的曖昧。

胡媚兒似乎也感覺到兩人這曖昧的舉動,她俏臉微紅,吐氣如蘭,卻并沒有抗拒。

或許這一刻是她期盼了很久而不得的,而此刻她也完全陶醉于和古宇的片刻相擁。

“要是這一刻能永遠定格就好了,冤家啊,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歡喜么?”胡媚兒心中如是想著,身上已經是滾燙一片。

一直以來胡媚兒對古宇的好,古宇豈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只不過他不想在惹上另一段孽情,拒絕藍蕊兒是如此,拒絕竇熙亦是如此,而對于胡媚兒,古宇更是不愿意傷她。但胡媚兒的美麗和善良卻深深的吸引著他,就連胡媚兒身上的香氣也如此讓他陶醉。

但他終歸有著堅定意志的修行人,雖是迷醉,卻不至于迷失,他輕咳一聲,從胡媚兒的懷里逃離出來,訕訕一笑:“媚兒,我……”

胡媚兒見古宇離開她的懷抱,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即笑道:“沒關系了啦,還好沒摔著你,怎么樣,沒事吧。”

古宇俏臉泛紅,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呵呵……”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誰叫你毛手毛腳的,還好我的反應快,一把抱住了你,要不然看不把你摔個四腳朝天。以后可不準這樣了。”

古宇訕笑著點點頭:“不會了,不會了。”

胡媚兒扶起古宇,一臉慎重的說:“先坐好,我給你包扎,可不準再亂動了。”胡媚兒的摸樣像極了一個嚴厲的老師,而古宇卻成了受教的學生。

說著胡媚兒拿起急救箱中的酒精,為古宇清洗起傷口來。

古宇肩頭的傷口不算很長,但卻深可見骨,要不是古宇反應快,早被向蘇那招血魔破天殺死了,還好現在只是傷了點皮肉。

胡媚兒有些心疼的看著古宇肩頭的傷口,一邊給古宇清洗,一邊卻關心的問著古宇疼不疼。這讓古宇窩心不已。

等到傷口清洗完,上了些藥粉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幫古宇纏上了繃帶。

“好了。這些天你就在家好好養傷吧。”

古宇點了點頭道:“謝謝你,媚兒。”

胡媚兒笑了笑道:“都說了,我們之間不用客套。”

古宇笑著點了點頭。

這時冀風揉著濕漉漉的頭發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忽然感覺古宇和胡媚兒有些不尋常的意味,他也不說話,只是笑了笑,便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整理好內務之后,他才笑著走了出來。

胡媚兒早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冀風笑盈盈的走過去,坐到有些愣神的古宇身邊,倒了杯水喝著,眼神卻上下打量著古宇:“滿面春風,嘿嘿,剛剛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戲?”

古宇微微一愕道:“能有什么好戲給你看,真是的。”

冀風收起了笑意,顯得有些慎重的說:“你怎么看媚兒?”

古宇疑惑的看了一眼冀風:“什么怎么看?”

冀風嘴角微微一咧道:“別揣著明白裝糊涂,難道你沒看出媚兒對你有意思么?”

古宇摸了摸纏繞在胸前的繃帶,幽幽嘆息一聲道:“我怎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但是你也知道,我已經有負蘭寧了,雖然她不介意我和游夢在一起,但我不能沒心沒肺的去招惹媚兒吧,我已經錯了一次,我不想在做錯。我也不想再對不起游夢了。你知道么?”

冀風搖了搖頭道:“或許你說的對,但愛情是沒有對錯的,難道你心里對媚兒一點愛意都沒有么?如果沒有,你為什么會這么百般的維護她。”

古宇愣了愣:“我不知道。之所以維護她,是因為我當她是我的朋友,而且她幫過我們很多,我有義務有責任去維護和幫助她。”

冀風微微嘆息一聲:“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樣,但我知道的是,蘭寧你傷不起,游夢你更傷不起,而媚兒你一樣也傷不起。”

古宇笑了笑道:“照你這么說,是讓我做個沒心沒肺的花花公子,到時候把她們一應的都收了,恩,最好是蕊兒和竇熙也都不放過,讓她們全部都屈服于我的淫威之下,哈哈……”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道:“你這人真是的,我和你說正經的,你倒和我亂扯起來。你倒是和我說說,媚兒在你心中究竟出于什么位置?”

古宇嘴角一揚,摸著下巴淫笑道:“我愿為她精盡而亡……”

砰……

冀風一口水噴了古宇一臉,于此同時游夢的房間內卻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古宇和冀風同時從沙發上跳起來,飛快的沖進周游夢的房間,只見胡媚兒捂著腦袋,滿臉通紅的坐在地上。

“媚兒,你怎么了,沒事吧……”古宇趕忙過去扶起胡媚兒。

胡媚兒搖了搖頭道:“沒事沒事,你小心,你有傷。”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礙事,你幫我纏的很好。你怎么會摔倒呢?”

胡媚兒聽古宇這么問,猛的低下頭,再也不敢看古宇一眼。

古宇見胡媚兒如此摸樣,頓時心中一沉,暗罵了一聲,他訕笑一聲道:“呵呵,今天天氣真好,對了,一會兒我們去外面吃飯吧,恩,得好好吃一頓。”說著搖頭晃腦的向外面走去。

看到古宇這個樣子,冀風不由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微微嘆息一聲道:“看來你兩的事還得你們自己去解決啊。”

胡媚兒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冀風道:“冀風,你干嘛和他說這些,你知道的,我并不想給他施加壓力,我只要在他身邊就好,就算他心里并沒有我的位置也罷。”

冀風搖了搖頭道:“真是弄不懂你,別的女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幸福不斷爭取,有的人更是不惜不擇手段的去獲取,而你卻如此,哎,這樣到底值不值得。”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覺得沒什么啊,只要想到他在龍門派的時候那么維護我,我便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倒是你,難道你還不打算找個愛你的女人,或者雙修道侶么?”

冀風哈哈一笑道:“我不急,我的功法太過于霸道,一般的女人哪能受得了,再過些時候再說吧,至于愛人,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緣分到了,自然就對上眼了。或許她也在某個角落里尋找著我呢,等到時機到來,我們自然會相遇。”

胡媚兒咯咯一笑:“你倒是看得很開。”

“喂,你兩還在里面說什么呢,趕緊出來幫我穿一下衣服……”

冀風和胡媚兒相視一笑,一起走出了房間!

下班回家的周游夢,剛走到門口,便發覺有些不對勁,自己在門上鑲了暗焊,暗焊是一種記號,比如在門縫里夾張紙條,或者把手上做上記號,只要有人進入,自然會破壞這些記號,但此刻那焊早已經被人破壞,家里肯定被人光顧過。

周游夢心中一凜,隨手拿起放在樓道上的掃帚,然后掏出鑰匙,輕輕的打開房門。

房間里面果真有聲音,周游夢臉色一沉,一揮掃帚,大喝一聲便沖了進去……

正在里面商量晚上吃什么好的古宇等三人,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傳來,猛的一驚,紛紛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手上真力驟起,只要看清來人,三大狂暴的真力便會直奔那偷襲的人而去。

“住手住手,是游夢……”古宇聽得那聲音有些熟悉,趕忙阻止道。

周游夢也沖了過來,但當她看清眼前的三人,不由愣在了那里,眼中卻早已是淚眼迷蒙。

看到周游夢舉著一把掃把,愣愣的站在那里,冀風嘴角抽了抽,接著便是一陣忍俊不禁的大笑……

冀風一笑,那笑意似乎會傳染一眼,緊接著胡媚兒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古宇笑盈盈的看著周游夢手中那只有半米長的掃帚:“游夢,你干什么呢,抓賊么?不過你這掃把是不是也忒小了點,掃地也就湊合,抓賊是不是有點勉強了?”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周游夢的眼角滑落,接著眼淚便如同黃河決堤般洶涌而出。

古宇見周游夢如此摸樣,心中憐愛不已,快步走上前,將那掃帚取過丟在了一邊,然后輕輕的將周游夢摟進懷里,吹著她的耳朵道:“我回來了。”

周游夢低聲抽泣著,雙手卻用力的抱著古宇的后背,仿佛自己一松開,古宇便會再次離開他。

“不要離開我了,好嗎?”

古宇輕輕一笑道:“恩,再也不離開你了。”

兩人許久沒見,心中有著很多話要說,但見面之后,卻都覺得一切言語都成了多余的,只有片刻的相擁,才是真實的。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開,眼淚和著幸福流淌下來。

冀風很識相的拉著胡媚兒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胡媚兒有些羨慕和嫉妒,但卻也沒有一點辦法,只得跟著冀風一起回到房間里玩起電腦來。

玩了好一會兒,胡媚兒就有些耐不住了,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道:“冀風,你說古宇和游夢會聊些什么呢?”

冀風玩著CS對戰,頭也不回的說:“小別勝新婚,他們或許有許多話要聊,或許也沒什么要聊的,能抱著彼此就已經足夠了,恩,估計得卿卿我我好一會兒,你就耐著性子等著吧,千萬不要出去當電燈泡,妨礙到他們。”

胡媚兒癟癟嘴,心中醋意十足,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既然自己選擇了默默承受這一切,就必須要耐得住寂寞。就算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也得受著。她不由長嘆一聲道:“我這樣是不是真值得?”

冀風笑了笑道:“值不值得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圍觀群眾,我只能給你意見,卻不能主導你的思想。你自己看著辦吧。”

胡媚兒苦笑道:“我能怎么辦,只怕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冀風搖搖頭道:“我早就給你說過,只要爭取沒有成不了的事,何況我可以看出宇哥對你還是有些感覺的,只不過他身上背負的責任太多太重,更怕傷了所有愛他的人。他一直都覺得對不起金蘭寧和周游夢,他怕身上在多背負一條情債,所以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你,也不敢接受你。其實我也希望宇哥能接受你,這樣對你對他都是有好處的,嘿嘿,對了,我聽說雙修的人都有很多道侶,是不是他們都有男女關系啊。”

胡媚兒俏臉一紅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和別人雙修過。”

冀風竊笑一聲,話音一轉:“青城雙修法雖然只是神交和氣交,但我總感覺你兩根本沒有達到人神合一,或多或少都有些顧忌,要是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就不會有那么多顧忌,功力肯定提高的更快。我覺得你就算不為了其他,為了修行也得爭取一下吧。我可不是托兒,也不是淫媒,我只想宇哥變得更強大,這樣我們就不必像現在這樣東躲西藏了。”

冀風的話,讓胡媚兒心中泛起了一陣漣漪,她一直沒有這樣想過,現在冀風一提醒,倒是讓她心中多了些想法,她搖搖頭道:“可是我能怎么辦呢,他的心終究不在我這里。”

冀風摸著下巴嘿嘿笑道:“我聽說狐妖都會媚術,媚兒你別說你不會?”

胡媚兒一咧嘴道:“怎么可能不會,只不過我不想用媚術蠱惑他,我想要的是他的真心,靠媚術得來的終究是不牢靠的,萬一有一天他知道了,肯定會很失望和寒心,肯定會離我而去。這樣我寧愿不要。”

冀風心中一震,眼中頓時多了一絲欽佩之意:“我倒是看低你了,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宇哥是個有擔當的人,你對他好,他肯定也會對你好的,你對他付出十分的情意,他一定會以一百倍的情意回報你。我相信,你的真情總有一天會打動他的,何況你這么漂亮,宇哥沒理由不愛上你。”

胡媚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對他的心不會變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她真正的愛上我。”

冀風微微一笑,回過頭去,不由驚呼一聲:“哎呀,都怪你,和你說話,我都被別人爆了十幾次頭了。5555,我的戰績,我的積分啊……”

胡媚兒微微一笑,坐在床頭,盤算起拿下古宇的計劃來。

抱著古宇的周游夢忽然回過神來,低聲道:“宇,蘭寧打電話來說,這個月底,她會從美國回來。”

古宇微微一愕道:“從美國回來?怎發生了什么事么?”

周游夢輕輕敲了下古宇的額頭道:“你這腦袋里現在都裝了些什么,這都快春節了,她不回來過年么?何況她心里一直惦記著你,這都離開好久了,她想你,就回來看你咯。”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古宇心中一陣翻涌,說不出的高興,也有說不出的擔心。高興的是馬上就可以看到想念很久而不得見的人,擔心的是現在這邊爛攤子一片,一個周游夢已經讓他不知道怎么面的金蘭寧了,現在竇熙和胡媚兒又攙和了進來,還好自己把蕊兒打發了,不然這幾個女人攙和在一起,肯定是世紀大戰。他不禁苦笑一聲:“沒想到我還真是他媽個花花公子,不知不覺竟惹了這么多情債,難道我上輩子欠她們的么?”

“你說什么?”

古宇回過神來,干笑一聲道:“沒什么,呵呵,我一直以為蘭寧會三年五載之后才會回來,沒想到她這么快就要回來了。”

周游夢哪能不知道古宇心中想什么,她微微一笑道:“宇,你放心吧,蘭寧回來,我不會干涉你們的,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就很滿足了。”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古宇越漸的慚愧,好像自己是那個偷腥的貓兒,被老婆抓住了一樣,心虛的緊,但更多的卻是感動,對于周游夢他根本沒有言語來形容,他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將來遇到什么事,自己都不能拋棄她。

他緊了緊抱住周游夢的雙手,臉色慎重的說:“有妻如你,夫復何求……”忽而臉色一轉,“恩,為了表達我的愛慕之情,來啵一個……”

周游夢剛剛還沉浸在古宇的情話的纏綿中,忽然聽古宇如此說,頓時俏臉一紅,嬌嗔道:“討厭……”說著揮起粉拳便向古宇的胸口砸去。

“哎喲喲……”

周游夢雖然沒怎么使力,但古宇本就有傷在身,這一頓粉拳下去,牽動了肩上的傷口,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見古宇臉色不好,不像是裝的,周游夢心中一緊,急切的道:“宇,你怎么了,我打疼你了?”

古宇咧了咧嘴,露出一絲難看的笑意:“沒事,沒事。”

周游夢哪會相信古宇的話,她趕忙上下查看起古宇的身體來:“怎么會沒事,你肯定受傷了,哪里受傷了,讓我看看。”

古宇見周游夢擔憂的樣子,心中卻越漸的歡喜,早把傷痛丟到了九霄云外。

“真的沒事,只不過傷了肩膀,媚兒一緊幫我包扎好了,過些時日自然就好了。”

周游夢趕忙踮起腳尖,查看起古宇的肩膀來,見古宇的肩膀上果然纏著繃帶,眼淚禁不住涌了出來。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我不是讓你好好照顧自己的么,為什么會受傷呢,是誰打傷你的。疼不疼?”

在古宇的面前,周游夢似乎變得異常的脆弱,眼淚分泌的也異常頻繁,一向堅強的女警形象當然無存。

古宇微微一笑,抬起左手拭去周游夢眼角的淚水,憐愛的摩挲著周游夢那雪膩的臉龐:“我不疼,只要看到你,我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你就是我的救命良藥。”

聽古宇這么說,周游夢不由撲哧一聲破涕而笑:“就知道說好聽的哄人家,倒是你自己卻從不顧惜自己。你讓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就永遠的把我放在心上吧……”

古宇和周游夢溫存了好一陣,才房間里走出來。

周游夢被古宇撩撥的俏臉滾燙,她掠了掠耳邊散亂的秀發,走進胡媚兒的房間,見胡媚兒坐在床上發著呆,微微一笑道:“媚兒,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胡媚兒微微一驚,慌亂的從床上站起身來,一張俏臉已經是通紅一片:“呵呵,沒什么,游夢,你和古宇談完了?”

周游夢輕輕點了點頭:“對了,媚兒,你們究竟遇到什么事了,為什么宇會受傷呢?”

胡媚兒疑惑的看了一眼周游夢:“古宇沒告訴你?”

周游夢搖了搖頭:“沒有,我怎么問,他都不告訴我,我想你們在一起,應該知道吧?”

胡媚兒訕訕一笑,從背后拉了拉冀風,冀風回過頭看了胡媚兒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游夢,嘿嘿一笑道:“游夢,你也不用擔心,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云霧秘境遇到了個怪物,那怪物長得著實猙獰可怕,宇哥為了保護我們,就和‘他’打了起來,結果就被抓傷了唄。恩,事情差不多就這個樣子,如果你還想知道詳細點,就得自己去問宇哥了,至于他搞不告訴你,那我就管不著了。”

胡媚兒也在一旁猛點腦袋附和道:“是啊,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不信你就去問古宇。”

周游夢癟癟嘴道:“我還以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居然還和我藏著掖著,不過以后你們可得幫我好好看著他,可不能再讓他受傷了。”

冀風趕忙點點頭道:“放心吧,這次事出突然,以后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周游夢滿意的笑了笑道:“你們也餓了吧,我看晚上我們就出去吃吧,我沒想到你們會回來,沒有買什么菜,本來晚上準備自己吃點方便面對付一下的,但你們回來了,總不能讓你們一起吃方便面吧。”

冀風嘿嘿一笑道:“恩,我們本來也是打算出去吃飯的。”

這時古宇也整理好了內務,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聽到周游夢說吃方便面,搖了搖頭道:“游夢,你也真是的,我們不在家你就光吃方便面么,這對身體不好。”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這不是圖個方便嘛,好了啦,以后不吃就是了。那我今天買那些方便面怎么辦?丟了?”

古宇搖了搖頭道:“留著吧,我答應絲絲要請她吃方便面的,等她回來就給她吃吧。”

周游夢微微一愣,趕忙提起古宇的袖子,發現他的手臂上果真少了絲絲的印記。

“我就說這次回來你怎么把乾坤流虹劍放在茶幾上,而且總感覺你身上差點什么,原來是絲絲的印記不見了,絲絲呢,去了哪里?”對于這個多次舍身救主的蛇妖,周游夢自然也是萬分關心的。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道:“這次她又救了我們一次,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如果不出意外,她也快回來了。”雖是這么說,但古宇的心里卻有些擔憂,向蘇的實力他見識過,自己的實力和他竟相差得如此多,而且隨著他殺的人越多,功力也變得越漸的厲害,如此下去,自己遲早會被他甩的甩的沒有影了。絲絲的雖然說自己已經是元嬰期境界,但他可不敢保證絲絲就能安全的回來,現在就只有為絲絲祈禱了。

說話間,只見一道綠光閃過,一條傷痕累累的青蛇摔落在地,海碗粗的身子將整個茶幾都砸了個粉碎,那巨大的蛇身還不住的扭動著,嘴里發出一陣痛苦的低吼。

古宇一看,不由大駭,趕忙飛身竄了過去。

“絲絲,你怎么了……”

絲絲早已現出原形,那還能說話,只是不斷的吐著信子,發出一陣求助似得嘶鳴。

古宇見絲絲全身傷痕累累,胸口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汩汩的留著鮮血,頓時心如火焚,他趕忙道:“絲絲,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冀風,媚兒,快來幫忙。”

屋里的三人早聽到客廳傳來的巨大聲響,紛紛從屋里奔了出來。

見絲絲傷的如此嚴重,都是心急如焚,擔憂不已。

“媚兒幫我護法,冀風助我一臂之力。”古宇盤坐在絲絲跟前,右手輕撫絲絲的身體。

兩人答應一聲,一左一右挨著古宇坐了下來。

古宇深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真力狂涌,他飛快的提起體內最純凈的一絲元陽之氣,然后灌注于雙手之間,隨著他不斷輕撫絲絲的身體,那元陽之氣頓時如同洪流一般向絲絲的體內涌去。

只見絲絲身上金光乍現,如同天空中的艷陽,灑下一片和煦的陽光。

隨著古宇的元陽之氣不斷滲入絲絲體內,絲絲的喘息聲漸漸平息,胸口那條傷口也已肉眼看見的速度愈合著。

古宇終究是個只有金丹后期實力的修行者,自己療傷尚且難以復原,何況是為別人療傷。而且元陽之氣不比體內真力,雖然古宇體內真力一場雄渾,但最純凈的元陽之氣卻并不多,如何能治愈身體如此龐大的絲絲,漸漸的古宇感覺體內的元陽之氣開始枯竭,但絲絲的傷卻只愈合了很小一部分。

冀風見狀,趕忙施以援手,只見他雙手一震,元陽之氣從雙手之間洶涌而出,有了冀風的加入,古宇感覺壓力稍減。但就算加上冀風,也難以將絲絲胸口的傷口治愈。

這時胡媚兒趕忙叫道:“古宇,七寶琉璃珠……”

古宇心中頓時一喜,趕忙點點頭,只見他全身一震,七寶琉璃珠飛快的從體內飛出,然后飛速的在古宇的頭頂盤旋起來。

隨著七寶琉璃珠不斷旋轉,一道金色光芒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銀光從七寶琉璃珠中傾瀉出來。

兩道光芒很快將絲絲包裹起來,那傷口便更加快速的愈合起來。

片刻之后,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便愈合的差不多了,古宇暗暗舒了口氣,一收功,右手猛的一探,絲絲便化作一道綠光纏繞在了古宇的手臂之上。

絲絲附上古宇的身,兩人便可以心靈交流,古宇迫不及待的問道:“絲絲,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

絲絲聲音有些虛弱的說:“主人,向蘇的功力實在太高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還好我即使逃脫,不然我就見不到主人了。”

古宇嘆息一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是他的對手,還好你活著回來了,不然我真是玩死難辭其咎。”

“主人,你千萬不要這么說,這些都是絲絲應該做的,如果主人收到傷害,絲絲會比死還難受的。現在好了,主人沒事,絲絲也還活著。”

古宇心中愧疚不已:“但你還是為我受了這么重的傷,現在還現出了原形,估計再次修的人身得花些時日了。”

“主人不必懊惱,不能修成人身又怎么樣,只要主人沒事,就算要絲絲粉身碎骨絲絲也愿意。”

古宇心中感慨不已:“絲絲,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你放心吧,我會為你報仇的,以后我再也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絲絲心中不由一喜:“謝謝主人,主人你真好。”

古宇嘆息一聲道:“絲絲,你好生休養,等你傷好了,我就給你做泡面吃。”

絲絲聲音越漸的虛弱:“恩,好,主人,絲絲好累,絲絲要休息了。”

古宇答應一聲,便不再打擾絲絲了。

眾人見古宇回過神來,趕忙問道:“絲絲怎么樣了?”

古宇搖搖頭道:“應該沒有大礙了,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也松了口氣。

古宇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媚兒,剛才多謝你的提醒,剛才太擔心絲絲的傷勢了,居然忘了七寶琉璃珠也有療傷功能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揮了揮手道:“這有什么好謝的,都是自己人嘛,你不過也是太關心絲絲,忘了而已,我不過是提醒了一下,又沒做什么。”

古宇笑了笑道:“不管怎么,都得謝你。好了,我和冀風耗損了些元氣,得調息一會兒,你們稍等片刻,等我們調息好了,我們就去吃飯。”

胡媚兒點點頭道:“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

古宇笑著點點頭,然后便閉上了眼,調息起來。

站在一旁的周游夢心中卻早起了嘀咕,她拉了拉胡媚兒:“媚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絲絲為什么會傷的這么重,是誰打傷她的。”

胡媚兒也不知如何向周游夢說,看古宇的樣子,似乎并不想讓周游夢知道太多關于向蘇的事情。她沉吟片刻道:“這事說來話長了,要不等古宇醒來你直接問他吧。”

周游夢搖搖頭道:“不,我要聽你說,我要聽你說實話,絲絲究竟怎么了,誰打傷她的,你們這段時間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次回來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周游夢早就發現衛生間那幾件換下來的衣服,上面布滿了血漬,她料想三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會如此。

胡媚兒見周游夢如此追問,料想這事想瞞住她是不可能了,便一五一十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向周游夢交代了。

胡媚兒將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全都向周游夢坦白了出來,周游夢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古宇他們的經歷也端的驚險不已。(_泡&書&吧)

不過最讓周游夢沒想到的是,向蘇居然成了魔,這次古宇和絲絲受傷也全都是因為他。之前她便知道向蘇和古宇有些不合,但她完全沒想到向蘇居然兇殘至此,打傷古宇不說,現在竟然將絲絲險些打死。

周游夢搖著頭道:“媚兒,向蘇現在怎么會變成這樣,向蘇原來是挺好一個人,雖然我們沒見過幾面,但可以看出他本性不壞,為什么突然之間會這樣?”

胡媚兒幽幽的看了古宇一眼:“一個人心里產生了執念,就會產生怨氣,或許在這其間又產生了什么變故,讓他的怨氣越漸的強大,一般人或許有怨氣也不足為慮,但向蘇是修行人,強大的怨氣便會轉化為魔性,當面臨大自在魔障的考驗時,心智不堅,便會轉而入魔,而向蘇的怨氣卻相當強大,吸引了上古異魔入體,自然就越漸的邪惡,現在的他可以說是泯滅人性,無惡不作的惡魔。因而會打傷古宇和絲絲了。”

周游夢嘆息一聲道:“人生無常,這話一點也不假,曾經是好兄弟,現在卻成了生死對頭,宇、冀風、向蘇,他們之間有太多的恩怨糾葛,哎……罷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游夢,人生本就是這樣,不可能一路順風順水,但只要有個好心境,就算遇到逆境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古宇是個好心性的修行人,這些自然不會打倒的。你也不用太過于擔心他。”

周游夢癡迷的看了一眼古宇,淡淡一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可是每次看到他受傷,我都忍不住會心疼。雖然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有事。”

胡媚兒笑了笑道:“那是你因為你太在乎他,太愛他了的緣故。”

周游夢俏俏臉微微一紅,轉而看著胡媚兒慎重的說:“媚兒,其實我看得出來,你也很在乎宇,之前莫勒奪靈元元牝珠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其實你喜歡古宇是不是?”

胡媚兒沒料到周游夢會忽然這么說,臉色頓時一窘道:“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我們沒什么……”

周游夢淡淡一笑道:“媚兒,其實就算你喜歡他也沒有關系,我不會干涉你們的,何況我知道修煉雙修之法的修行人都有不少道侶,宇要成為大修行人,身邊的道侶自然也不能少,于其讓他去找其他人,不如成全了你們,你的品行我自然知道,如果你成為宇的道侶,自然會一心一意對宇的,是嗎?”

胡媚兒低著頭,手指不斷的玩弄著衣角,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周游夢,只有沉默是金了。

周游夢見胡媚兒不說話,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宇不可能只屬于某個人,他身上有太多吸引人的地方,他的感性、他的柔情、他的霸道、他的義氣、他的果斷、他的專注、他的勇敢、他的擔當還有他偶爾表現的小無賴,他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東西。”

胡媚兒低聲道:“是啊,他身上有太多的東西,讓人回味意長,和他在一起,就會感覺從沒有過的安全感,仿佛整個人都輕松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所以你更應該把握住。”說著她看著胡媚兒,微微點了點頭。

胡媚兒緊盯著周游夢,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只有真誠,她完全想不到一個女人,竟然愿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心胸要多寬廣啊。胡媚兒完全理會不到:“游夢,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別的女人為了愛情,不惜爭的頭破血流,為什么你會如此豁達,還能容忍別人來分享古宇?”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不是我豁達,是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古宇不是一般人,從第一眼看到他便知道。而且我也知道宇是那種多情卻不濫情,只要他認定的女人,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的,我能成為他的女朋友是我幾生修來的福氣。”

胡媚兒笑了笑道:“我看古宇能遇到你,才是他幾生修來的福氣呢。他能有你這樣的女朋友,此生便足矣。”

兩人對視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兩干什么呢,見到錢了么?笑的這么開心!”這時古宇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人顯得精神了許多。

周游夢和胡媚兒相視一笑,搖搖頭道:“這是我和媚兒之間的秘密,才不要告訴你呢。”

古宇癟癟嘴道:“不告訴就不告訴,你們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還不樂意聽呢。”

周游夢也不說什么,只是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古宇,那眼神就像一個色狼看到一個赤衣果衣果的女人一樣。

古宇被周游夢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他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悶聲道:“看什么看,沒看到過帥哥么,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周游夢俏臉一紅嗔怪的瞪了古宇一眼:“你想吃我,可沒那容易。我看你還是規規矩矩的去吃飯吧。”

古宇笑了笑道:“可是我更喜歡女人味。”

周游夢癟癟嘴道:“我可沒有多少女人味,恩,媚兒女人味可比我重多了,你吃她吧。”

古宇微微一愕,看了一眼旁邊的胡媚兒,見她滿臉通紅,看也不敢看自己便知道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心中不由暗罵道:“好家伙,合著游夢也要出賣自己,難道她還不覺得我的女人關系越漸煩雜了么?她就這么放心自己?”

古宇恨恨的瞪了周游夢一眼道:“好啦。我餓了,你去給我泡包方便面吧,等冀風醒了,我們就出去吃飯。”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道:“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的為你泡一包吧。”

說著便拉著羞澀的胡媚兒鉆進了廚房。

古宇暗暗搖搖頭,喃喃道:“難道我還不明白這些么,但我現在實在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哎……”

龍門派山門下的山林中,大火依舊熊熊燃燒著,向蘇傲然立于半山腰一個開闊的山崖上,他臉上不帶一絲感彩,但他那微睜的雙眼中卻帶著一絲復雜的神色,有憤怒,有哀愁,有妒忌,有寂寞,還有許多許多。之前絲絲的話如同一顆石頭丟進平靜的心田,蕩起一道道漣漪。讓本來對一切都不在乎的向蘇,忽然覺得自己是那么的孤獨寂寞。

“宗主,血煞宗、鬼王宗、天闡門弟子回報,古宇等人已經逃脫,那蛇妖被宗主打傷也不知所蹤。”周韻遠遠的看著向蘇,感覺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蒼涼孤寂,竟顯得和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向蘇緩緩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周韻道:“我知道了,韻兒……”

周韻渾身一顫,心中狂喜,“他叫我韻兒了,他真的叫我韻兒了……”心中雖然狂喜,但臉上卻表現的異常鎮定,她緩緩走上前,和向蘇并肩而立,寒風拂面,竟也不感覺寒冷。

“宗主,走吧,龍門派就在眼前了。”周韻柔聲說道。

向蘇微微點點頭道:“人前可以叫我宗主,人后就叫我蘇吧,我喜歡聽別人這么叫我。會讓我感到很親切。”

周韻微微一笑道:“好,以后我就叫你蘇!”說著一把拉住向蘇的手掌,緊緊的握在手里。

向蘇也沒有反抗,反而反手將周韻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里,生怕周韻走了一樣。

周韻看著眼前這個孤獨的男人,心中不由生氣一絲憐惜,雖然向蘇看起來堅強,但內心卻極其脆弱和孤獨,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而自己儼然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了。想到這里周韻心中又顯得有些高興。

向蘇將目光從哪無盡的蒼穹中收了回來,他熱切的看了周韻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我們走吧。”

周韻臉色微醺,輕聲答應道:“嗯。”

向蘇便拉著周韻的手,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

周韻此刻如同吃了蜜一樣,膩在嘴里,甜在心里,說不出的開心,或許這是她有生之年最開心的一天,也是她感覺最滿足的一天。

這一刻她終于知道,原來自己對向蘇果真有種特殊的感情,這感情便是人們常說的“愛意”。

這一刻她也終于明白愛情是什么樣的滋味,甜甜地,膩膩的,說不出的美好……

不過她卻不明白為什么師姐西無情總是說愛情是苦澀的,痛苦的。一直她都畏懼愛情,但現在……

她看著身前那牽著自己手的人,微微一笑,喃喃道:“我才不會相信呢,愛情明明就是甜蜜的,怎么會是酸楚苦澀的呢,只要跟著他,牽著他的手,我便感覺很滿足。現在是,以后也是,我會一輩子都守護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永遠……”

周韻癡迷的看著眼前那滄桑的背影,此刻卻并不覺得孤寂,因為有自己的陪伴,他將不會感覺孤獨……

就在古宇等人歡愉的吃著晚飯的時候,向蘇帶領血煞宗、天闡門、鬼王宗三大門派沖上了龍門派的山門。(_泡&書&吧)

龍門派可不像華山派那么軟弱可欺,三大邪派剛沖進山門,便受到了龍門派的阻截,領頭是赫然便是世肅道長。

華山派被滅,無塵和王銀心中對天闡門和鬼王宗也有著無盡的仇恨,見六狐沖上山來,兩人也主動請纓出戰。王銀和冀風交戰之時,雖然冀風有意將閃電擊偏放過了王銀一命,但王銀依舊收到雷電之力的傷害,身上的傷并沒有完全痊愈,此次請纓,世嚴道長自然沒有答應,只讓無塵隨世肅道長把手第一道關。

而另一面,世嚴道長早就派人去青城派和正一教求助了。

在酒仙的撮合下,三大門派早已達成協議,整裝待發,一收到世嚴道長的求助信,兩大門派也紛紛派兵向龍門派趕去。

青城派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但正一教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剛行至龍虎山南,便遇到刀盟的伏擊阻截,一時竟也抽不出身來。

修行界其他門派見龍門派受攻擊,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豈能不知,紛紛出兵相助。

卻都被向蘇早就布好的兵力所阻,一時也幫不上什么忙。

三大邪派勢力龐大,而龍門派乃名門正派,近些年的更為迅速,高手也不少,頓時兩個陣營陷入了苦戰。

苦戰在所難免,但龍門派終究是勢單力孤,雖然他們有世嚴道長這樣不入世的大修行人,但遲早也會被三大邪派攻破山門。如今唯一的未知因素便是青城派這支奇兵,如果他們能快速趕到戰場,偷襲敵后,或許能給龍門派一些喘息之機,扭轉局面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場大戰曠日持久,足足打了兩天兩夜,各大門派傷亡慘重,向蘇見久攻不下,心中并不焦急,傳下命令,偃旗息鼓,罷戰收兵。

向蘇所謂的收兵不過是退到山林中稍作調整,清點傷亡人數之類的罷了。

“宗主,各大門派傷亡慘重,不過龍門派也不好過,兩日中順勢了將近一半的人,除了世肅這老頭子,宗主一共斬殺了三個金丹期的高手和一個元嬰期高手。現在龍門派是強弩之末,只要我們在強攻,半天足以攻破龍門派的山門。”

向蘇搖了搖頭道:“要攻破龍門派山門,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說世嚴道長坐鎮于此,就是龍門派布得那九宮八卦陣也不容易讓我們沖進去。打了這么久大伙兒都疲累了,先休息片刻,在做打算吧。”

“報……”一個黑旗弟子快速的從山下飛奔了上來。

“有何情況?”向蘇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宗主,山下四十公里以外,大批青城派門人快速的向這里趕來,估計傍晚便能到達。”

向蘇點點頭道:“知道了,繼續探。”

那黑棋弟子答應一聲,快步跑下山去。

向蘇蹙著眉頭,沉思片刻,對身邊的血煞宗宗弟子道:“去請你鬼王宗宗主過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他相商。”

那弟子點點頭,飛快的向鬼王宗營地跑去,不一會兒鬼王宗主在幾個堂主的護衛下,向這邊走了過來。

“向蘇老弟,有何事相商?”

向蘇想了想道:“鬼頭兄,剛剛我后方探子回報,青城派門人正向這邊趕來,我想讓你帶著鬼王宗弟子前去阻截,給我們贏得時間,你看如何?”

鬼王宗宗主沉吟片刻點點頭道:“義不容辭,我這就去。”

向蘇擺了擺手道:“鬼頭兄,青城派實力不可小覷,你千萬小心,你可埋伏于青城派必經之路,待到他們經過,你在突然殺出,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鬼王宗一聽,不由大喜:“好,就這么辦。那我去了。”說著便回到自己的營地,準備開拔。

向蘇走到周韻身邊,道:“青城派援軍已經到四十公里開外了,不克便到,我們得對龍門派加快節奏了,不然等到青城派來援,我們更加難辦。”

周韻點點頭,回身開始調遣人員來。

經過一番休整,血煞宗和天闡門的門人變得更加悍勇,對龍門派發動了一陣高過一陣的沖擊,龍門派形勢岌岌可危……

修真界打的翻江倒海熱火朝天,但俗世卻并不知曉,所有的消息都被ZF封鎖,各大門派的旅游觀光之地也都關閉,對外宣稱在整頓道教文化,準備長遠的,讓道家文化再續輝煌,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不過是ZF的障眼法而已。

古宇自然也是不知道的,這幾日他只是和周游夢過著幸福的小日子,有了周游夢的悉心照顧,古宇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傷剛好,他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打坐練習,他知道如果不努力,永遠也別想勝過向蘇。

白天他就和胡媚兒雙修青城秘錄,晚上就和周游夢床上雙修,額,不過并非行那云雨之歡,而是教周游夢青城秘錄最基本的雙修之法。只不過古宇這老師端的不負責,一邊教習,而一邊卻極其猥瑣的挑逗著周游夢,讓周游夢整晚都亢奮不已,而他自己卻恍然未知,倒頭便睡。

如此愜意的日子,古宇過的自然舒坦,卻不知修真界早已經是天翻地覆。

臘月初八,大雪紛飛,整個世界銀光素裹,家家戶戶都煮好了臘八粥,本應該是個萬家燈火,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臘八粥的好日子,但龍門派的四周卻依舊充斥著殺戮,雪白的大地上灑下一片刺眼的血紅,一具具被凍硬了的尸體被堆積在山道旁。

正邪兩派的戰斗已經持續了半月有余,鬼王宗突襲青城派,給青城派造成不小的傷亡,但青城派畢竟也是歷史悠久的大門派,稍作調整便頂住了鬼王宗的攻擊,在持續五天的拉鋸戰后。終于在十天前突破了鬼王宗的封鎖,沖上了龍門派。而正一教也在五天前沖破了刀盟的阻擊,和青城派會師于龍門派,不過傷亡卻慘不忍睹。

此次圣戰,正派十幾個門派,一共投入了將近一萬的精英,而向蘇領導的邪派聯盟也投入了一萬五千人的精英,一場大戰下來,各大門派傷亡慘重,僅龍門派就陣亡了五百多人,尸體堆起來如同一座小山,這簡直比煉獄還來得恐怖。經過一場大戰,各大門派都據守不出,暫時休整。

臘月十五,龍門派、青城派、正一教攜其他修真門派對邪派展開全面的反攻,又是一場慘烈的大戰,向蘇指揮的邪派聯盟在三大聯盟的大反攻下,丟下一百多具尸體后,退守正一教外面的山林中,繼續積蓄兵力。

臘月十七,刀盟門主傾盡所有兵力和向蘇會合。

臘月十八日傍晚,阻擋其他門派的邪派聯盟幫派也從四面八方趕來,頓時邪派聯盟的勢力空前的浩大。

臘月十八日凌晨,向蘇領血煞宗對龍門派發動夜襲,擾亂龍門派的陣腳后退走。整日,向蘇都采用擾亂法不斷突襲龍門派,但并不交鋒,只為擾亂。

臘月十九日,鬼王宗主領鬼王宗對龍門派發動突襲,并擾亂。龍門派在連續的大戰之后,早已是疲憊不堪,在邪派連日的騷擾下,更是困頓不已。

臘月二十日,周韻領天闡門對龍門派發動夜襲,在擾亂的同時,讓天闡門狐妖不斷使用魅惑術。一些元氣耗損嚴重,心智不堅的人,被天闡門的狐妖們魅惑,臨陣倒戈,龍門派頓時大亂。

臘月二十日晚間,向蘇見時機成熟,邪派聯盟乘機猛攻龍門派,龍門派岌岌可危。

臘月二十一日晨,龍門派山門被攻破,邪派人士如洪水一般涌進龍門派正門。世嚴道長見邪派勢不可擋,只得棄了龍門派主庭,退守龍門派所轄的連橫山脈。

臘月二十二日,邪派聯盟徹底占領了龍門派主庭,并派出追兵搜索整個連橫山脈,勢要將龍門派等修真門派的修行人一應的剿滅。而另一面,卻開始打掃戰場。雖然向蘇兇殘,但也知道死者為大的道理,將那些陣亡的尸體不管是正是邪,一應的運到連橫山脈中的密林中坑埋,讓他們能入土為安。

臘月二十三日,邪派聯盟就此次圣戰的勝利在龍門派主庭大擺慶功宴,整個龍門派主庭一片歡聲笑語。

向蘇也終于眾望所歸成為整個邪派聯盟的總盟主,天闡圣母(周韻代理)、鬼王宗主、刀盟門主被一致推舉成副盟主,邪派儼然成了修真界的主宰。

圣戰暫時結束,修真界再次歸于短暫的平靜。不過誰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正派人士肯定不會就此罷休,遲早會卷土重來,不過向蘇卻根本不在乎這些,在他看來如果正派人士如果敢來,他就能再次將他們打趴下,不過他不會在給他們逃走的機會,一定會將他們全部殲殺。

不過現在已近新年,這些事也得擱下,不管什么事,都得過了新年之后再說。

“喂,你們看我今天帥么?”古宇擺了個無敵剪刀手的POSS,笑盈盈的說道。()

眾人也很給面子的齊聲道:“帥……”

“哈哈,我就知道我很帥……”古宇笑的沒鼻子沒眼睛的。

周游夢白了他一眼:“好了啦,趕緊穿上外套去機場吧。蘭寧的飛機快到點了。”

古宇趕忙點點頭:“嘿嘿,知道了,游夢你知道么,我現在心情真的好緊張,好像要去見丈母娘似的。”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你倒是想去見丈母娘,但我聽說你丈母娘好像不怎么待見你啊。”

古宇微微一癟嘴:“是,以前的確不怎么待見,要不然蘭寧他老爹也不可能將她送到美國去讀書了。不過我現在可不管這些,好歹我也是百萬大戶了吧,別說是養蘭寧,就是你們全部人我也能包養個一年半載吧。”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誰要你包養,本姑娘可不是金錢能收買的。”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就是,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就你那點錢,別說是媚兒,就算是我,也沒放在眼里。”

古宇臉色一沉道:“看來我得點業務,將這兩百萬滾成個大雪球,恩,就這么辦了,冀風,什么時候,我兩去開個小公司得了,一年賺個千兒八百萬的,讓這些小妞小看我們。”

冀風哈哈一笑道:“行啊,我也正有這個想法,這些錢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搞點投資什么的。”

周游夢癟癟嘴道:“你以為投資就一定賺么,還千兒八百萬呢,到時候可別顆粒無收,反倒把老婆本都虧了。”

古宇臉色一窘道:“這話說的,難道你老公我就這么不值得一提,就算把老婆本虧了,我也不會讓你露宿街頭啊。”

周游夢臉色一紅道:“誰是你老婆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古宇癟癟嘴道:“得,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嗚嗚……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做男人難,做沒錢的男人更難啊……”

聽古宇這插科打諢的話,眾人都齊齊的笑了起來,冀風看了看時間道:“宇哥,我們該出發了,蘭寧學姐的飛機快到了。”

古宇點點頭道:“行,我們這就向勝利的彼岸出發……嘎嘎……”古宇今天說不出的高興,終于可以見到這個讓自己快要思念成疾的女人了。

三人也感受著古宇的高興,似乎高興可以傳染,古宇高興,她們也跟著高興,反倒沒有因為這樣而大吃飛醋。

不過上了車之后,古宇還是收斂了一下精神,他可不是一個沒心沒肺,娶了媳婦忘了娘的人,雖然蘭寧回來了,但他一點也沒忘記周游夢,他緊緊的握著周游夢的手道:“游夢,謝謝你的體諒和寬容。”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很久以前我就已經說過,如果有一天蘭寧回來,我一定不會干涉你們,何況我相信你,就算蘭寧回來了,你也不會忽略我的。”說著眼睛笑成了一個月牙兒。

古宇微微點點頭,握著周游夢的手更緊了,“放心吧,你是我古宇的女人,我不會忽視的。”

一旁的胡媚兒打了個寒戰道:“今天可真冷,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古宇癟了癟嘴道:“你這是羨慕嫉妒恨……”

胡媚兒嘻嘻一笑道:“我不僅羨慕嫉妒恨,我還寂寞孤單冷呢,宇哥哥,也給我一點溫暖吧。”

面對胡媚兒這紅果果的挑逗,古宇巋然不動,他一挑眉頭道:“阿彌陀佛,女施主,貧僧外號女見愁,你還要么?”

胡媚兒啐了古宇一口道:“還女見愁呢,我看是鬼見愁!”

古宇嘿嘿一笑道:“話說,媚兒,你也真得去找個男人來談談戀愛了,女人就像是一對鮮花兒,愛情就像是澆灌花兒的清水,有了清水的澆灌,花兒才會開的越漸的美麗。你媚兒生的天生麗質,如果再加點愛情的滋潤,肯定會更加美麗迷人,到時候整個世界的男人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胡媚兒癟癟嘴,若有所指的看了古宇一眼道:“我連某個男人的心都征服不了,何況全世界的男人,哎,罷了,以后我就專心的做道姑得了,恩,做你的道侶也不錯,不過可是要加工資的哦。”

古宇哈哈一笑道:“誰這么不開眼,居然連我們媚兒這樣的角色美女都看不上,什么時候介紹給我認識一下,我倒要看看這個眼高于頂的家伙是誰。”

胡媚兒臉色淡定,內心卻已經在抓狂,恨不得一腳把古宇踢下車去,她微微一笑道:“那是個大笨蛋。你說是吧,游夢……”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那家伙確實是個大笨蛋,這么個大美女送到嘴邊都不吃。”

古宇面色微微一窘,但隨即恢復,他訕笑道:“看來是真的有點笨了……”

出租車緩緩停了下來,古宇回過頭去一看,頓時心涼如水。“不是吧,堵車?”

那司機回過頭來歉意的看了古宇一眼道:“最近去機場的路時常堵車,不知道今天得堵到什么時候。”

古宇臉色有些難看的說:“師傅,我們趕時間啊,有沒有其他的路能去機場?”

那司機搖搖頭道:“其實有兩條路去機場,不過現在都在整修,要不然這邊也不會這么堵了。”

古宇頓時有些泄氣了:“冀風,現在什么點了?”

冀風看看時間到:“九點一刻,還有十五分鐘蘭寧學姐的飛機就該到了。”

古宇心中一沉,這里到機場還有一段路,照這么堵下去,別說去機場接蘭寧了,怕是黃花菜都等涼了。出門不順,沒看黃歷啊……

古宇救助似得看了周游夢一眼:“現在怎么辦?”

周游夢沉吟片刻道:“這么等下去,肯定不是辦法,到機場肯定晚了。我看不如我們下車跑著去機場吧。”

古宇愣愣的看著周游夢道:“跑著去機場?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要是我們被別人發現了,肯定會被當成外星人,最后送到研究所去開膛破肚做研究的。”

周游夢聳了聳肩道:“我也就這么一說,決定權在你手中,如果你想接到蘭寧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你也看到現在的形勢了,車根本是動不了,更別說準點趕到機場了。”

古宇沉吟片刻,一咬牙道:“得,就這么辦,大不了開膛破肚做研究,為了蘭寧死也值得,何況開膛破肚。”說著開門下了車。

三人也緊跟著下了車,胡媚兒笑著指了指路旁道:“我們可以從那邊,想來綠化帶里人會比較少。”

古宇點點頭,拉著周游夢便向綠化帶跑去。

進入綠化帶,四人左右環視一眼,見四周并沒什么人影,古宇一躬身,背起周游夢大喝一聲:“沖啊……”說著便率先化作一股風般沖了出去。

胡媚兒和冀風相視一眼,腳下頓時祭起功法,飛快的趕了上去。

趴在古宇背上的周游夢感受著古宇那寬闊厚重的后背給她帶來的溫暖,嘴貼著古宇的耳朵吐氣如蘭的說:“宇,真不好意思,還讓你背著我,要是我學會了神行身法也不至于讓你背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兩還說這些客套話么,再說我愿意背你,別人我還不愿意背呢,不過周游夢,這段時間你可比以前輕多了,恩,胸部也小了。”

周游夢本來聽著感動不已,但隨后的話讓周游夢臉色一紅,輕淬道:“討厭,你干嘛老是拾掇我,整天口花花,沒個正形。”

古宇嘿嘿一笑道:“我這是關心你,那是拾掇你,你整日的吃泡面,身形都走樣了,真是的,我看著都過意不去了。”

周游夢癟癟嘴道:“那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再說也不是吃泡面吃的,還不都是因為你,哼,你還這么沒心沒肺。”

古宇笑了笑道:“得,這還怪起我來了。不過過些時候真得把神行身法交給你,我的酒迷蹤不適合你,冀風的驚雷幻云步也不適合你,恩,學媚兒的吧。想來她應該很愿意教你這個漂亮的女徒弟。”

周游夢點點頭道:“那便好。”

古宇點點頭道:“我也得考慮學習御氣飛行了,MB這在地上跑始終沒有在天上飛來的實在。”

周游夢聽古宇這么說,頓時來了興趣:“好啊好啊,學飛行,我也要學,早就想向鳥兒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上翱翔,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古宇搖搖頭道:“你恐怕還不行,你現在都還沒筑基呢,氣都還沒補足,哪能御氣。我和冀風、媚兒一直沒有學習御氣飛行,就是怕氣不足,在天空飛行之時難以控制,到時候從天上摔下來,豈不是摔成個肉醬了。現在看來,御氣飛行是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周游夢有些泄氣,不過臉色一轉道:“也行,你就好好學習,到時候學成了,帶著我一起飛,行嗎?”

古宇點點頭道:“這倒是可以,上次師傅帶著我和冀風兩人飛行也沒事,想來我帶你一個人,應該也沒問題吧。”

周游夢歡呼雀躍一聲,然后小嘴在古宇的臉頰上綴了一口道:“宇,你真好……”

被周游夢親了一口,古宇頓時感覺體內充滿了能量,整個人都沸騰了。腳下如風,更加快速的向機場沖去。

“我靠,宇哥打雞血了么,跑這么快……”冀風見古宇轉眼便沒了人影,瞠目結舌的說道。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人家心里現在惦記著金蘭寧,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的身邊,能不跑快點么,趕緊的吧,我也想看看這個讓古宇這幾日坐立不安的女人長什么樣子。”

冀風笑了笑道:“那自然是很漂亮,當年在我們學校可是校花級的人物,不知道多少王孫公子排著隊等她呢,不過最后卻便宜了我們宇哥。”

胡媚兒癟了癟嘴道:“這話就不對了,什么叫便宜了宇哥,人家古宇很差么,至少在我看來不會很差。”

冀風嘿嘿一笑道:“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過宇哥確實也不差。應該說很優秀,不然怎么會有這么多美女的垂青呢,你說是吧,媚兒。”說著若有所指的看著胡媚兒。

胡媚兒也不置可否,笑了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知道西施眼里出什么?”

冀風愣了愣道:“西施眼里出什么?出情人?”

胡媚兒嘴角一揚道:“西施眼里出眼屎,話說,你眼里就有很大一坨眼屎。”說著笑盈盈的跑開了。

冀風微微一愕道:“你耍我啊!”

胡媚兒嬉笑一聲:“是你先拾掇我的,就不能讓我耍你一次么,趕緊的吧,古宇他們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兩人人更加快速的向前面趕去……

機場近在咫尺,越是靠近機場,古宇的心便跳得越漸的快,仿佛一不小心,它就會從胸膛里跳出來一樣。

機場外一個狹巷中,古宇輕輕的將周游夢放了下來。

周游夢看著古宇那激動的臉龐不由笑了笑:“很緊張么?”

古宇毫不掩飾的點點頭:“是啊,很久沒見她了,真的很緊張了,不知道她現在會是什么樣呢?”

周游夢從兜里掏出一張紙,拉起古宇那已經布滿汗水的手,笑了笑擦了擦道:“看把你緊張的,她能變成什么樣,才十個月沒見而已,她怎么變也不可能變了個樣吧。好了,趕緊去吧。”

古宇伸手撫摸了一下周游夢的臉,笑著點點頭:“恩!”說著拉起周游夢的手,便向機場走去。

冀風和胡媚兒稍后便趕了上來,一行四人很快的進入了機場。

“冀風現在什么時間?”古宇有些焦急的問道。

冀風看了看時間道:“剛好九點半,學姐的飛機應該到了。”

古宇搓了搓有些汗漬的雙手,笑道:“行動。”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張海報,然后快步走進機場。

沒走多久,便是候機樓,古宇尋到金蘭寧飛機所處的候機廳,里面早已擠滿了迎候旅客的人。

古宇趕忙打開那張折疊在一起的海報,那是他花了一個晚上做出來的,上面寫著迎接金蘭寧的大字。

但不經意的一轉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金蘭寧的父親金正楠,古宇永遠記得那張不怒而威的臉,當時就是他讓古宇離開金蘭寧的,雖然古宇并沒有答應。而旁邊是一個富態的中年婦女,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保養的依舊很好,看起來并不老態,反而給人一種華貴的感覺,想來那便是金蘭寧的母親了。

古宇正想著要不要過去向他們打個招呼,怎么說他們很可能成為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

就在古宇躊躇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古宇的眼中,看到那個裹著羽絨服卻依舊包裹不住那傲然身材金蘭寧,古宇心中狂震,眼中瞬間蒙上了一沉迷霧。

“爸爸,媽媽,你們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別來接機的么。”金蘭寧臉上帶著笑,跑過去撒嬌似得抱住了金母。

“uncle,aunt,我把蘭寧安全的送回來了。”這時金蘭寧身邊一個金發帥哥說著蹩腳的中國話,走上前和金正楠親熱的握著手。

“克雷格,謝謝你對蘭寧的照顧,這次來中國,我會好好招待你的。”金正楠笑著說道。

克雷格笑著點點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何況照顧美女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

金正楠哈哈一笑,用力的拍了拍克雷格的肩膀:“恩,果然是年輕有為。”

克雷格笑了笑道:“uncle,我爸爸讓我帶他向你問好,他非常想念你,但因為美國的生意放不開,不能來中國看望你,希望你能見諒。”

金正楠揮了揮手道:“沒關系,這不是讓你來了么,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金蘭寧雙眼環視這四周,搖搖頭道:“爸爸,我約了朋友來接機,我想……”

金正楠微微一皺眉道:“你是說古宇?”

金蘭寧也不答話,目光不斷的掃視著候車廳的每個地方,但卻根本沒看到古宇的身影。

隱藏在候車廳立柱后的古宇長長嘆息一聲,遠遠的看著金蘭寧,卻并沒有現身相見。

冀風有些詫異的看著古宇道:“宇哥,為什么,為什么不出去見她?”

古宇搖搖頭道:“回去吧!”古宇的舉動讓眾人都摸不著頭腦。

周游夢輕輕握住古宇的手,然后給眾人使了個眼神:“回去吧。”雖然周游夢也不理解古宇為什么不見金蘭寧,但她依舊義無反顧的古宇。

古宇緊了緊周游夢的小手,然后頭也不回的向候車廳的另一道門走去。

胡媚兒和冀風相視一眼,心中充滿了疑惑,搖了搖頭,快步更了上去。

金蘭寧并沒有在候車廳中看到古宇等人的身影,心中不由有些失望與落寞,但她笑了笑道:“爸爸,走吧,或許他們今天不會來了。”

金正楠滿意的笑了笑,接過金蘭寧手里的包:“走吧,今天我讓蘭姨買了很多你愛吃的菜,恩,你媽媽還說要親自下廚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桂花魚呢。”

金蘭寧微微一笑:“媽媽真好。”

金母笑著撫了撫金蘭寧的秀發:“你出國這么久,可想死媽媽了,自然要讓你吃一口媽媽親手做的菜咯。”

金正楠笑道:“克雷格,你可有口福了,你aunt平時可不做菜的。”

克雷格笑了笑道:“那我今天就真要大吃四方了,嘗嘗aunt的手藝。”

金正楠哈哈大笑道:“克雷格你中文說的真好,居然會用成語了。”

克雷格被金正楠一夸贊,頓時喜不勝收:“那當然,因為我的中文都是蘭寧教的,所以你們有個好女兒。”

金蘭寧訕笑一聲,也不說什么,只是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塞滿人的候車廳。

上車,良久無語……

只有金正楠和克雷格說的不亦樂乎,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從午餐吃什么一直談到中美邦交,天南海闊的胡侃。

過了好一會兒,克雷格似乎看出了金蘭寧心中不悅,低聲道:“你還在為你男朋友沒來接機而生氣?”

金蘭寧也不說話,目光凝視著窗外,仿佛沒有聽到克雷格說的什么。

克雷格見金蘭寧愛理不理,他癟癟嘴繼續道:“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自己女朋友回國居然不來接機,要是在美國我……”

金蘭寧猛的一回頭,臉色冰冷,低沉著聲音道:“你能怎么樣,我的男朋友還輪不到你來數落,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攙和。”

克雷格微微愣了愣:“對不起,蘭寧,我不是故意的。”

金蘭寧見克雷格道歉,也不好繼續冷言相對:“克雷格,以后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說我男朋友的不是,好嗎?”

克雷格點點頭道:“我,我知道了,只是……”見金蘭寧眼神再次變冷,他趕忙一縮脖子,不再說話。

一時汽車里的氣氛有些尷尬,金正楠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笑著說:“克雷格,怎么了?”

克雷格訕訕一笑道:“uncle,沒事,可能是剛剛下飛機,有些不適吧,是吧,蘭寧。”

金蘭寧微微點點頭道:“恩,可能是有些暈機吧,一會兒就好。”說著便閉起了眼睛養起神來。

克雷格不敢在多言,也一閉眼睛,靠在座位上睡起覺來。

金蘭寧心中糾結不已,她不知道為什么古宇沒有在候車廳出現,登機之前都說好了,一定來接她的,但自己卻并沒在候車廳看到他們,照理說他們應該到了才是,就算有事情耽擱了,他們也應該有個電話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出意外了?

金蘭寧心中不由打起鼓來,但她現在卻不可能下車去找古宇,要是爸爸知道自己去找古宇,一定會很生氣。

會不會是因為父親的緣故,古宇不敢出現呢?

不對,父親怎么知道自己是這班飛機呢,我只說是今天回國,卻并沒說哪班飛機,爸爸媽媽怎么會知道。

肯定是克雷格,肯定是克雷格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父親,如此說來父親和克雷格一直都有聯系,那么自己這段時間在美國的一舉一動父親都了如指掌了。

這該死的克雷格……金蘭寧想到此處,恨不得將克雷格一腳踢下車去!

古宇拉著周游夢從候機廳出來,也不做什么停留,直接往家里奔去,車自然是坐不了了,他依舊背著周游夢一路奔了回去。

回到家已經是臨近正午,古宇直接拉著周游夢便進了一家飯店,叫上眾人喜歡吃的飯菜,便猛吃起來。

一路過來,古宇一句話也沒有,周游夢也不敢多問,只是陪著古宇沉默,吃飯的時候,周游夢只是愣愣的看著低頭猛吃的古宇,時而幫他夾點菜。她完全不了解古宇為什么會忽然變得這么沉默,如果是因為金蘭寧的事,他因該大發一頓脾氣才是。但他并沒有,有的只是沉默。這一刻,周游夢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竟是那么的陌生。

冀風和胡媚兒也坐在一旁愣愣的刨著碗里的飯,猜測著古宇的心思。不過她們都有一個想法就是古宇現在很生氣,至于生氣的原因,很有可能是金蘭寧身邊的那個金發帥哥。

兩碗飯下肚,古宇愜意的打了個嗝,抬起頭來說:“這家飯店的菜還不錯,雖然沒有周姐……”說道這里,古宇幽幽的嘆息一聲,苦笑道:“世間已經沒有周姐這個人了。”

見古宇說話,眾人不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也落進了肚子。

古宇夾了一口菜,忽然發現眾人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一愣道:“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難道我臉上有花兒?”

三人齊齊一笑,周游夢趕忙夾了一塊肉遞到古宇的碗里,笑道:“怎么可能,他們不過是被你吃飯的猛勁嚇到了而已。”

古宇癟癟嘴道:“我吃飯很猛么?他們也不是沒見過,何況大伙兒都一個窩里出來的,誰還不清楚彼此啊,媚兒吃飯可比我猛多了。”

胡媚兒一聽古宇的矛頭直指她,俏臉一紅,翹著小嘴嘟囔道:“人家哪有這樣,人家可是淑女,很淑很淑的淑女……”

此話一出,古宇和冀風齊齊的噴了出來。

“哈哈,淑女……”冀風差點笑抽過去。

見冀風這個摸樣,胡媚兒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冀風的腳背,道:“怎么,我不是淑女么?”

冀風被胡媚兒踩著腳,頓時脊梁骨都軟了:“啊!!!哦,淑女,媚兒絕對是淑女,很淑很淑的淑女……”

古宇鄙視的向冀風豎了豎小手指:“真沒脊梁,不知道威武不能屈么,媚兒那叫什么淑女啊,搶起菜來比誰都厲害。”

胡媚兒有些委屈的看著古宇:“連你也笑話我,我還不是被你們這群餓死鬼逼的,如果不搶快點,我能有飯吃么,做女人難,做不搶菜的淑女更難啊。”

古宇微微一笑道:“算了,這事兒確實不怪媚兒,看來我們以后可得收斂點了,你看看以前游夢是多么淑女的一個人啊,自從跟我們呆一起之后,搶菜也變得厲害了,這蕊兒以前雖然鬧騰的厲害,但吃飯還是中規中矩的吧,但和我們在一起之后也變成惡女了,媚兒就不多說了,所以啊,冀風以后我們可真的收斂點了。”

冀風訕訕一笑道:“想起來,還真是這樣,看來以后可真得收斂點了。”

古宇愜意的拍了拍肚子:“我吃飽了,你們吃好了么,吃好了,我去付賬然后回家了。”

冀風微微一愕道:“還沒,我都還沒吃飯呢。”說著猛刨碗里的飯菜。

剛剛光想古宇的心思去了,根本就沒怎么吃東西,忽然聽古宇說要走,三人頓時慌了腳,一絲飯桌上風起云涌,三人竟將剛剛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吹過就忘了。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你看看你們,剛剛還說自己是淑女什么的,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冀風趕忙一頓,將一塊紅燒肉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說:“淡定……淡定……”說著緩緩坐下身來,細嚼慢咽起來。

見冀風安靜下來,兩女自然不好意思擺出風卷殘云般的架勢,只得坐下身來,一口菜一口飯的細嚼慢咽起來。

場面頓時變得和諧不已。

古宇滿意的笑了笑,自顧自的去柜臺付了帳。

等到三人吃完飯,胡媚兒提議去逛市區,順便買點年貨。

本來古宇是沒打算去的,一是擔心血煞宗人發現他們,二來確實沒有精力去逛市區。但又拗不過胡媚兒和周游夢,只得跟著一起去了。

農歷新年即將到來,逛街購物買年貨的人似乎特別的,最繁華的商業街早被擠得水泄不通,但這些人似乎都很享受這樣的節日氣氛,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光暈。

古宇和冀風扛著大包小包,擠在人群中,卻是寸步難行。而兩女卻歡欣雀躍的逛完一家又一家,完全不知疲累。

冀風無力的望著古宇:“宇哥,我終于體會到和女人逛街的痛苦了,我真為剛剛的堅持而后悔,你的決定是對的,我應該頂你才是。”

古宇無奈的聳聳肩:“現在知道了吧,可惜已經晚了,現在我們注定要當一下午的苦力和提款機了。”

冀風哀嚎一聲道:“不是吧,一下午,宇哥,讓我死吧。”

古宇笑了笑道:“估計那倆女人不會讓你這么死的,他們得將你最后的一絲剩余價值利用完才會放手,放心吧,不逛到傍晚她們是不會打算回去的,所以你要死也得等到晚上。”

冀風苦笑一聲道:“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冀風癟癟嘴道:“趕緊跟上吧,一會兒把她們弄丟了就不妙了。”說著扛著大包小包擠開人群,向前面走去。

“夢夢,你出來逛街啊,喲,這,這美女是誰啊,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唄。”一個公鴨嗓子般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古宇眉頭一皺,臉上頓時頓時閃過一絲寒意。

“他媽的,這小子還沒死心么,夢夢,夢夢,叫的他媽真惡心。”古宇恨的牙癢癢。

冀風自然也看到不遠處一個長得有些娘的小白臉正糾纏著周游夢。

“宇哥,那家伙是誰啊,看他那笑容,真他媽的猥瑣。”

古宇暗罵一聲道:“不是猥瑣,是極度猥瑣,我現在心情很不爽,真想爆了他的頭。我倒想看看他想耍個什么花樣。”說著快步走上前,直直的豎在王弼的身后也不說話。

王弼眼里只有長得美如天仙的胡媚兒,哪里注意到古宇已經來到自己的身后,他笑盈盈的說:“夢夢,這是你朋友么,長得真漂亮,真像一個明星。既然你有這樣的朋友,怎么不介紹給我認識呢。”

周游夢自然看到古宇站在他的身后,她正準備說話,卻見古宇虛了一聲,她便也不點破,笑著說:“她是我朋友啊,不過我不會介紹給你,再說人家也根本看不上你。”

胡媚兒看著這個嬉皮笑臉的小白臉,沒有好氣的說:“游夢,這家伙是誰啊,干嘛擋著我們。我還有好多東西沒買呢。”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媚兒,他啊,可是個有錢公子,他想泡你呢。”

胡媚兒眉頭一挑:“泡我?我又不是方便面,干嘛泡我,好狗不擋道,讓開,我們要去買東西了。”

聽胡媚兒這么說,古宇差點笑出聲來,不過他定了定神,繼續看王弼怎么表演。

王弼果然不辜負古宇的期待,他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品盒遞到胡媚兒面前道:“美女,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這里有點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笑納。不為別的,只為交個朋友而已。”

胡媚兒看了古宇一眼,見古宇笑著點了點頭,她“勉為其難”的從王弼手中接了過來:“沒看出來,你還聽闊綽,交朋友,好啊,我喜歡交朋友。”

王弼見胡媚兒收下禮物,便覺有戲,不由喜上眉梢:“多個朋友多條路嘛,我王弼別的不喜歡,就喜歡交朋友,而且喜歡交你這樣漂亮的女朋友,恩,女性朋友。”

古宇冷笑一聲:“我看更喜歡在床上交吧。”

王弼微微一愣,猛的轉過頭,一見古宇兇神惡煞的看著自己,頓時嚇得魂都沒了。

古宇放下東西,拍了拍王弼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你膽子可真大,上次我不是說過,不要叫夢夢么,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恩,現在倒好,居然打起我另一個女人的主意了,你活膩歪了?”

王弼一聽如墜冰窟,上次古宇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當街尿了一場,這次居然又惹到這個瘟神,恐怕……王弼不敢往下想。

古宇轉過身去,一左一右的攔住胡媚兒和周游夢,笑盈盈的看著王弼:“告訴你吧,他們都是我的女人,好小子,干打我女人主意的你是第一個,今天我,嘿嘿……”說著拳頭用力的一握,畢博之聲不絕于耳。

王弼頓時被嚇得癱倒在地:“大,大哥,我錯了,我不知道這美女是大哥的女人,小弟狗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嫂子,我錯了。”

古宇沒想到王弼居然這么沒脾氣,自己這一嚇竟把他嚇得跪倒在地了,頓時玩弄他的心也沒了,古宇不是一個喜歡以玩弄弱小取樂的人,他厭惡的看了王弼一眼,冷哼一聲道:“我說過,讓你不要靠近游夢,你丫真把我的話當屁么。”

王弼瑟瑟發抖的看著古宇:“大哥,我,我沒有啊,我,我錯了……”

古宇踢了王弼一腳,厭惡的說道:“滾滾滾……看到你這樣的人就惡心,不要讓我再看見。”

王弼如蒙大赦般感恩戴德的磕了個頭,便飛也似的逃走了……

看到王弼飛也似的逃走,眾人不由齊聲歡笑起來。

唯獨胡媚兒一臉的不自在,剛剛古宇的話一直環繞在耳旁久久不能散去。

“他說我是他的女人,他說不準別人打我主意,他還抱著我……”胡媚兒臉色一片酒紅,有些癡迷的看著古宇。

古宇似乎也發現了胡媚兒的異樣,他笑了笑道:“怎么這么看我,難道我剛剛很帥……”古宇說著夸張的挑了挑眉頭。

胡媚兒微微一愣,尷尬的笑了笑,便嬌羞的低下了頭。

冀風疑惑的問道:“宇哥,這小子是什么人啊,居然敢調戲游夢,還想泡媚兒。”

古宇憋了憋嘴道:“鬼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問游夢吧。”

游夢白了古宇一眼,慍怒的說:“呸,你才是鬼。”

古宇訕訕一笑便不再言語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游夢,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看行頭還是個有錢人,為什么會這么怕古宇呢?”

周游夢笑了笑道:“他是我們局長的一個親戚,是個很有錢的富二代,整日游手好閑,喜歡到處勾搭漂亮的女孩,因為在局里來看望局長看見了我,就一直糾纏,上次宇來警局接我,被他看見了,宇一氣之下就使用了一點暴力,結果就把他嚇成了這樣。”

冀風嘿嘿一笑道:“宇哥,你對他使用了什么暴力,讓他如此畏懼你?”

古宇聳聳肩道:“我哪有很暴力,我不過是輕輕的砸斷了一顆碗口粗的大樹而已。”

冀風暗罵一聲道:“我靠,這還不暴力,難怪別人會被你嚇得屁滾尿流了。要我是個正常人,也肯定會被你嚇得不正常了。”

古宇哈哈一笑道:“對付這樣的軟柿子,嚇嚇就行,那能真下他呢。就他那小身板,恐怕連我一拳都經受不住。”

冀風點點頭道:“那倒是。”

周游夢忽然想到:“宇,你們不是準備投資么,不如找王弼談談吧,他雖然游手好閑,但還是不像一般富二代那樣只會花錢不會掙錢,他前些時候自己開了個小公司,的還不錯,最近在找投資商,準備將公司上市。你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古宇癟癟嘴道:“得了吧,剛剛還恐嚇了人家,現在去談合作,你覺得人家愿意么,再說我和冀風手里的錢加一起也不過四百萬,對于他們這些有錢人,恐怕四百萬根本就沒看在眼里吧。”

周游夢搖搖頭道:“這倒不會,他開的是一個影視公司,剛剛起步,四百萬對于他來說也算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古宇搖搖頭道:“我得先考慮考慮,還要看看行情,我不太想和這樣的人攙和在一起,實在不行,我自己去開個公司,影視公司也好,傳媒公司也好,反正不急在一時。”

周游夢點點頭道:“這倒是,先考慮清楚吧。”

古宇笑了笑,一緊雙臂,忽然發覺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自己居然依舊抱著胡媚兒的一肩膀。

古宇訕笑一聲,趕忙縮回了手:“媚兒,你怎么不說話啊?”

胡媚兒低著頭一直想著自己的事,忽然聽到古宇對他說話,微微一愣,緩緩抬起頭來:“哦,沒什么,呵呵,我在想我要怎么處理這東西。”胡媚兒舉著手中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說道。

古宇微微一笑:“既然人家送給你了,你就收著唄。不要白不要。”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就是,媚兒你就收下吧,那家伙有的是錢,想來送的東西不會差,打開看看。”

胡媚兒點點頭,手忙腳亂的拆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銀白色的鉑金項鏈,手工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冀風嘿嘿一笑道:“這家伙還真有錢,這樣的鉑金項鏈居然隨手送人,我真是服了他了。”

周游夢笑了笑道:“那是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們媚兒長得漂亮,人家才會甘心送這么條項鏈。”

古宇癟癟嘴道:“我看他這項鏈不是準備送給媚兒的,肯定是又泡了個什么小明星,準備去獻寶呢,結果被我們媚兒捷足先登了。這是不是叫折了夫人又賠兵呢。”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都齊齊的笑了起來。

逛完街,已經是傍晚,古宇和冀風早已累得挪不動腳步,周游夢和胡媚兒雖然是意猶未盡,也不得不作罷。

找個小店好好吃了一頓晚餐之后,周游夢和胡媚兒歡欣雀躍的領著兩個累得和狗一樣的兩個苦力回到了家。

剛進門古宇便哀嚎一聲,將東西一丟,整個人便塞進了沙發。

“終于解放了……”

胡媚兒見古宇如此摸樣,不由得鄙夷的說道:“還說自己是大修行人呢,這么點事情就把你累成這樣,你算哪門子的大修行人。”

古宇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他微微一笑,對旁邊的冀風道:“冀風,還是沙發舒服吧。”

冀風點點頭:“沙發真舒服,要是誰給我來個全身按摩就更舒服了。”

古宇嗤笑一聲道:“要不要給你來個波推呢?”

冀風一臉色相的笑了笑道:“這個,我沒有意見……”

胡媚兒聽兩人說著這么不著邊的話,氣的一跺腳,竄進了自己的房間。

冀風見眾人都回了房間,客廳就剩下自己和古宇兩人,他收斂了心身,一臉的慎重道:“宇哥,今天你沒事吧!”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沒事啊,干嘛忽然這么嚴肅。”

冀風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為什么忽然離開機場,不去見見學姐呢?”

古宇聽冀風這么問,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你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來了。”

冀風見古宇臉色變了,心中一咯噔:“那個,宇哥,我也是奇怪,照理說你不應該這樣的啊,你不是最想見到學姐的么?”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道:“這里面有很多事是說不清的。或許今天我不見她對她對我都是有好處的吧。”

冀風很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道:“為什么這么說?是因為那個金毛犬?”

古宇微微一愣:“金毛犬?”

冀風訕笑一聲道:“就是那個金色頭發的外國人。”

古宇淡淡一笑道:“他?我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他根本就不能撼動我在蘭寧心中的地位。”

冀風更加疑惑:“那你……”

古宇擺了擺手道:“我說過有很多事情你們根本不會了解,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不見得會幫上我的忙。”

“可是我們都愿意為你分擔心中的不快……”周游夢拉著胡媚兒從房間里走出來,柔聲說道。

冀風也點點頭道:“是啊,我們都愿意為你分擔。”

古宇笑了笑,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然后拍了拍自己身邊,示意周游夢和胡媚兒坐過來。

周游夢拉著胡媚兒一左一右的靠著古宇坐下。

古宇笑著說:“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們,金正楠,就是蘭寧的父親,并不贊同自己和蘭寧交往,蘭寧是背著自己父母和我交往的,而且金正楠曾經找我談過話,讓我離開蘭寧,雖然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證明自己給他們看,蘭寧選擇我是個正確的決定,但金正楠卻根本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愿意蘭寧和我交往,如果當時我出去,肯定會和金正楠產生不愉快,蘭寧好不容易從美國回來,我怎么能這么自私,為了見她,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可是你想過蘭寧的想法么,她從國外回來,想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你啊,然后你帶給她的只是失望,她肯定會很傷心。”周游夢淡淡的說道,但話語中掩飾不住對古宇的責備。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她會理解我的,就像你理解我一樣。”

古宇的話,讓周游夢一滯,就算有再多的話,也被止住了。她緊緊的握住古宇的大手,淡淡的說:“不管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都會你的。”

古宇笑著點點頭:“恩,我知道。”說著他回過頭看了冀風一眼:“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么?現在哥心情好,你盡管問,還有你,媚兒,我看你貌似也有很多問題要問嘛,來吧,向我開炮。”

冀風訕訕一笑道:“我沒有問題要問了,我去洗洗,一身都是汗。”說著逃也似的竄進了衛生間。

胡媚兒也訕笑一聲道:“我也沒什么要問的了,昨天在QQ上交了個很帥的朋友,今晚約好今天視頻聊天的,我也閃了。”說著一溜煙的沖進了臥室。

見兩人轉眼間便逃的無影無蹤,古宇苦笑一聲道:“嘿,這兩個家伙。”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由著他們去吧。對了,宇,你可曾給蘭寧打了電話,至少要給她通個電話吧,這樣人家也不至于擔心。”

古宇笑了笑道:“晚點打吧,明天約她出來見一面。”

周游夢點點頭道:“這樣也好。”

一時兩人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么好。

既然沒有話說,便不再說話,兩人只是依靠在一起,只有濃濃的情意在兩人之間無聲的傳遞……

和周游夢小小的溫存了一會兒,周游夢便依依不舍的回了房間。

等到周游夢回了房間,古宇從兜里掏出手機,遲疑了片刻,古宇還是撥通了金蘭寧的電話。

“你終究還是給我打電話了。”金蘭寧那略顯疲憊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

古宇知道金蘭寧肯定一直在等自己的電話,不由沉默了片刻道:“你在生我的氣么?”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沒有,我只是在想為什么你沒有出現在候機廳,我知道你一定去了機場,但就是沒有出來和我見面。是因為克雷格,還是因為我的父親。”

古宇淡淡一笑道:“這已經不重要了,不是么?”

金蘭寧沉吟了片刻道:“的確已經不重要了,但你知道么,我一下飛機最想看見的就是你,但……”

古宇笑了笑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也有苦衷,我希望你能明白。”

金蘭寧苦笑一聲:“我怎么會不明白你呢。只是那種失落的感覺,你懂么?”

古宇點點頭:“我懂,但我未嘗不是呢,你知道么,只能遠遠的看著你,不能和你相見,我的心就像被貓抓一下樣的難受,這么久沒見你,我真的好想你。”

金蘭寧微微一笑,笑聲里洋溢著幸福的音符:“我也想你,此刻我就想見你,現在你在家么,我去找你。”

古宇愣了愣道:“我沒在家,我和冀風現在在游夢家。”

“哦!”金蘭寧有些失望。

兩人沉默良久,古宇遲疑的說:“蘭寧,明天有空么,明天出來見面吧。”

金蘭寧沉吟了片刻道:“恩,應該沒什么事,好,明天出來見面吧,恩,去周姐店里?”

古宇苦笑一聲道:“周姐的飯店已經關了,恩,去帝豪賓館吧。明天上午十點帝豪賓館見面。”

金蘭寧答應一聲,便沒了言語。

古宇知道金蘭寧肯定想歪了,不由笑了笑道:“干嘛,怕我吃了你?”

金蘭寧嬌嗔一聲道:“那有,我在想問題嘛。”

古宇微微一笑道:“行了,早點休息吧,你坐了一天的飛機也累了,明天見。”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好吧,明天見,晚安。”

“恩,晚安……”

掛掉電話,古宇笑著搖搖頭,“這丫頭……”說著掏出兜里的香煙,緩緩點燃。

古宇看似鎮靜,但內心早已澎湃不已,一想到明天就要和金蘭寧見面了,身上的血液便如同沸水一般沸騰不已。

一根煙抽完,古宇依舊沒有睡意,和衣躺在沙發上,雙目入神的盯著天花板,腦海里卻滿是金蘭寧的身影。

嘀嘀嘀……

手機短信聲忽然響了起來。

古宇趕忙逃出來一看,是金蘭寧發來的。

“你睡了么?”

古宇笑了笑,飛快的按動鍵盤,“沒有,睡不著。”

不一會兒短信有響了起來。

“我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便是你的影子,我好想你。真想快點天亮,這樣就能見到你了。”

古宇搖了搖頭,輸入:“傻丫頭,這一夜還長著呢,不睡覺明天可是有黑眼圈的哦,到時候就不漂亮了,你就不怕我不要你了?”

“你敢,你說過就算我無論變成什么樣子你都不會嫌棄我的,你要是敢嫌棄我,我就咬你。”

古宇輕聲笑了笑,“我才不怕你咬我呢。不過你放心吧,我永遠記得在機場說過的話。”

“恩,永不相忘……”

“宇,我真的好想快點見到你。”

“呵呵,傻丫頭,去好好洗個熱水澡,然后躺在床上數羊羊,等睡醒了,便能見面了。”

“好吧,為了明天能以最好的狀態見你,我這就去洗洗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親……”

“呵呵……”

“親……”

“恩!?”

“親一下啊,笨蛋……”

“額!!!好吧,親一下……啵啵……”

“哈哈……我去睡了!”

古宇拿著電話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這丫頭真不知道和誰學的這一套,還親呢,哎,不過這樣挺好,明天總算可以見到她了。睡了吧。”

古宇收起手機,笑意盈盈的閉上了眼睛,金蘭寧的身影不斷的在眼前徘徊,也不知過了多久,古宇總算是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但睡夢中,古宇總覺得有一個人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但因為太困,他翻了個身便繼續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起來了,自己依舊睡在沙發上,不過身上卻多了一床被子,被子上還帶著香味。古宇微微一笑,暗道一定是昨晚周游夢怕自己冷了,給自己蓋好的吧。

古宇好好洗漱一番,然后穿了一套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衣服,然后給周游夢留下一張字條之后便出了門。

“喂,小懶蟲,起床啦……”剛出門,金蘭寧便打來了電話。

古宇笑了笑:“早起床了,我現在正向帝豪賓館趕去呢,這么迫不及待了啊。”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是啊,就是迫不及待想見你,不允許啊。”

“允許,哪能不允許呢,倒是你,起床了沒?”

金蘭寧笑了笑:“早起床了,趕緊的吧,看誰先到。”

古宇微微一笑道:“好啊。”

關掉電話后,古宇飛快的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帝豪賓館。

來到帝豪賓館,古宇環視四周一番,并沒發現金蘭寧的蹤跡,他不由笑了笑道:“看來是還沒到了。”于是直奔前臺,開了個房間之后,古宇趕忙發了個短信給金蘭寧。

而自己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直奔自己的房間,他早晨起床忘記上廁所,現在膀胱脹的難受,他得先解決一下。

進入房間之后,便直奔廁所而去。

不一會兒廁所里便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來。

金蘭寧早收到了古宇的短信,古宇前腳踏進廁所,她也緊跟著進入了房間。

她笑著搖搖頭:“這家伙還是這么冒失,居然不關門。”進入房間之后聽到廁所里淅瀝瀝的聲響,料想古宇在解決個人問題,她無語的搖搖頭,坐在沙發上笑盈盈的望著廁所的大門。

此刻她的臉早就紅的如同天邊的云霞,一顆心又是激動又是緊張,馬上,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那個朝思暮想的冤家了。

嘩……

廁所里響起一陣沖水的聲音,接著門咔嚓一聲打開了。

就在門打開那一剎那,金蘭寧的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但隨即如同一盆冷水從頭頂淋到了腳下。

一個男人裹著浴巾從廁所里出來,竟不是古宇。

那男人見金蘭寧如此嬌俏摸樣,頓時色相盡露:“誒,我這好哥們真夠意思,居然給我找了這么漂亮一個妞,正點啊。小姐,進來也不關上門。”說著準備去關門。

金蘭寧顯然是被眼前的情況驚得呆了,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會出現在古宇的房間里,而且聽他的話,竟把自己當成了陪客的小姐。

金蘭寧趕忙閃身竄到門邊,直愣愣的看了一眼門牌號,上面是3360,而自己手機號上顯示的也是3360,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蘭寧怯怯的問道:“不好意思,我問一下,你認識古宇么?”

那男人明顯一愣,他疑惑的看著金蘭寧:“古宇!?古宇是誰啊,很牛逼么?”

聽那人這么說,金蘭寧忙向后退了一步道:“不錯,他很牛逼,他是我男朋友。”

那男人聽得一愣,轉而大怒道:“我管他是你男朋友還是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到底做是不做?”

金蘭寧眉頭一挑道:“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

那男人早被金蘭寧的美貌和那“欲拒還迎”的摸樣挑逗的色心大起,金蘭寧這么說他那里肯依,搶上前一把拉住金蘭寧的手腕道:“既然進了我的房,就沒有不做的道理,大不了我多給你點費用,要多少你盡管說。”

金蘭寧不由大怒:“你干嘛,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那男人笑了笑道:“說吧,多少錢,我給,我只要你陪我一天。”

金蘭寧怒聲道:“我說了,我只是走錯了房間而已,你放手。”

“一千?兩千?五千?你開個價!”金蘭寧越是掙扎,那男人越漸的興奮,還以為這不過是女人故意做作,為的就是砍價。

金蘭寧大怒道:“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兩人的爭吵聲傳遍了整個樓道,不少的房客都從房間里探出頭來,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古宇噓噓完,滿意的舒了口氣,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頓時一愣道:“這,這聲音好像是蘭寧的,怎么回事?”

古宇趕忙從房間里沖了出來,一看不由大怒,只見一個只穿著浴袍的男人拉著金蘭寧,似乎要將金蘭寧拉近房間里。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一聲大喝,古宇飛身沖了過去。

見古宇沖了過來,金蘭寧不由大喜。

眾人也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這個滿臉怒容,飛速沖過來的男人,雖然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他們知道的是,馬上有好戲看了……

聽得古宇一聲大喝,那男人不由得全身一震,轉眼向古宇看去。()卻見一只巨大的鞋面出現在他的面前。

砰……

“哎喲……”一聲哀嚎,那男人竟被古宇生生踢飛了出去。

金蘭寧似乎被嚇到了,一晃身躲到了古宇的身后,小鳥依人般拉著古宇的胳膊,怯怯的看著那被古宇踢飛的男人。

“別怕,有我呢……”古宇安慰似得拍了拍金蘭寧那拉著自己的小手。

金蘭寧倍受鼓勵似的點點頭。

“臭小子,你是誰,你以為是拍電影啊,英雄救美!”那男人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古宇這一腳踢得并沒有使用說明力量,不然就憑這樣一個普通人哪能受得了古宇一腳。

對于古宇來說,身邊的女人便是他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頓時眼光變得一場凌厲,冷笑一聲道:“我誰都不是,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是他的男朋友,現在你欺負我的女朋友,宇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那男人摸了摸被古宇一腳踢中的臉部,心知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青年,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看這樣子這漂亮的女人確實是走錯了房間,心中早就有了化大事為小事的意思,但當眾被人踢了一腳,這張老臉如何擱得下,怎么說自己也是國內知名的導演洪歌吧。

洪歌眉頭微微一皺:“她真是你女朋友?”

古宇攤了攤手道:“如假包換!”

洪歌又道:“你房號是多少?”

古宇回身看了一眼自己房門:“從這里數過去第四間,恩,應該是3368。”

聽到古宇這么說,洪歌眉頭一挑,道:“你妹啊,老子這里3360!”既然這事最根本的原因是這個女孩走錯了房間,洪歌氣勢一下就起來了。

古宇微微一愕道:“蘭寧,我不是說在3368嗎,你怎么跑3360去了?”

金蘭寧眉頭一蹙,掏出手機來:“那有,你明明發給我的是3360啊,你看……”說著翻出古宇發給她的那條短信。

古宇一看,上面不是3360又是多少,他面色一窘,訕訕一笑道:“這個,呵呵,失誤,純屬失誤,你看,這個0就在8的下面,剛剛我光記著去上廁所了,可能是一不小心把8按成了0了,這個……哈哈……”

金蘭寧嗔怪的看了古宇一眼:“這事都怪你……”

古宇微微一笑,緩步走到洪歌面前,歉意的說道:“哥們兒,不好意思,我女朋友走錯了房間,打擾到你休息了。那個,剛剛踢了你一腳,也是我不對,要不去醫院看看,該拿多少醫藥費,我一定一分也不少給你。”既然是自己搞錯了,那就息事寧人了吧,現在他只想解決了這件事,和金蘭寧好好溫存一番。

那洪歌見古宇如此,也不好意思說什么,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他摸了摸臉道:“沒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冒犯的地方還請原諒。”說著雙手合十向金蘭寧歉意的笑了笑。

金蘭寧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既然說開了,她也沒什么好怨怪的,她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誤會,就此撇過吧。”

洪歌也是個性情中人,見金蘭寧如此大氣,不由豎了豎大拇指道:“小朋友,你有這么個女朋友只是福氣啊,人長得漂亮,而且胸懷如此寬廣,真不錯。”

古宇微微一笑道:“呵呵,有她確實是我的福氣。”

洪歌忽然話音一轉道:“剛剛看小朋友的身手不錯,以前練過?”

古宇不知洪歌為什么這么問,他點點頭道:“恩,以前跟著當兵的叔叔練過。這個,真不好意,踢了你一腳,你臉沒事吧。”

洪歌笑了笑道:“沒事沒事,還多虧了小朋友腳下留情呢,對了,你可有意思向影視方面,我看你各項素質都不錯,如果在影視圈,不出三五年一定會大紅大紫的。”

作為一個知名的導演,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身手不錯,賣相也還可以的武角,最近自己剛好要在這個地方開拍一部古裝武打大片,新年一過,便要開拍,要是把這人拉近自己的戲里,他的身手肯定會給本片大放光彩。不過因為女一號人選尚未定下來,這讓他多少有些心煩,今天圈內好友拉他一起出來,就是為了放松放松心情,卻未曾想遇到了這一檔子事。

古宇微微愣了愣道:“不是吧,你是導演?我怎么沒什么印象呢,你拍過什么電影?”

洪歌不由一愕,訕訕一笑道:“你看過《天極》么?那便是我拍的。”他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不認識自己,好歹自己也拍了幾部很叫賣的大片吧。

古宇想了想,忽然一驚道:“你是說《天極》?你是洪歌?”

見古宇認出自己,洪歌不由笑了笑道:“是啊,我是洪歌。”他不由揚起了下巴。

古宇低聲嘀咕道:“《天極》不是號稱三大爛片中的戰斗機么,只比《滿城竟是菊花殘》好那么一點點……”

洪歌不由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他干嘛定了定神,訕訕了起來。

古宇轉而笑道:“不過你拍的那部災難片《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和3D動畫片《互擼娃大戰阿童木》確實很不錯,你可是我的偶像啊。”

聽到古宇這么說,洪歌不由心情大好,他笑道:“小朋友,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影視圈,如果愿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照顧你一下。”

古宇嘿嘿一笑道:“不瞞你說,很小的時候我就有明星夢,幻想著自己能成為屏幕上萬眾矚目的人,但最近可能不行,我很忙。”想到現在正一教、龍門派、血煞宗這樣的大門派都視自己為大敵,他可沒心情去拍電影。

洪歌惋惜的嘆息一聲道:“這樣就可惜了,不過我們會在這個地方呆很久,直到電影殺青才會離開,而且最近在挑選女一號,所以開機還有一段時間,我留個名片給你,如果你有這個意思,可以給我打電話,就算讓你演不了男一二號,憑你的身手演一個配角還是沒有問題的。”說者洪歌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古宇。

古宇笑著接過,他湊到洪歌的耳邊道:“我冒昧的問一下,這部影片叫什么名字,又有哪些明星加入呢?”

洪歌又是一陣暈眩:“你很久沒看過電視,上過網了?”

古宇想了想,自己確實很久沒看過電視上過網了,前些時候整日的在外面奔波,回來之后便和胡媚兒和周游夢雙修,哪有時間上網看電視,他訕笑著搖搖頭:“確實很久沒有看過了。”

洪歌豎了豎大拇指道:“算我服了你了,告訴你吧,這部是武俠題材的電影,叫《一槍一騎平亂世》,男主角是華仔,男二號霆鋒,女一號一直空缺,本來打算用范爺,但我覺得她長相不夠傾國傾城,只能讓她出演女二號了。”

古宇一聽,頓時高興不已,華仔可是他最喜歡的影視歌三棲的藝人。

“你們在什么地方開拍,我可不可以去探班?”古宇雖然不追星,但還是挺想脫離屏幕看看真實的華仔,恩,順便看看有狐妖之稱的范爺,看她真人到底有多漂亮,是不是真像網上說的,電影里美不勝收,屏幕下稀里糊涂。

洪歌微微一笑道:“可以啊,估計新年過后他們就要過來了,你到時候可以過來看看。”

古宇點點頭道:“行啊,那到時候我一定過來捧場。哈哈……”

洪歌道:“聊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請問……”

古宇歉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古宇,十口古,宇宙的宇,這是我的女朋友,金蘭寧。”

洪歌笑了笑道:“好,我記住了,記得給我打電話哦。”洪歌伸手在耳邊做了個電話的摸樣。

古宇點點頭道:“行,那就不打擾你了,回見。”

和洪歌道別之后,古宇拉著金蘭寧飛快的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古宇便一把抱住了金蘭寧:“傻丫頭,沒想到你竟然鉆進人家導演的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求潛規則呢。”

金蘭寧雙手緊扣古宇的虎背,臉色紅的快要滴出血來:“都怪你嘛,居然把房號發錯。要是我真被……我看你怎么辦。”

古宇嘿嘿一笑道:“怎么會,你是我的女人,別人誰敢碰,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金蘭寧心中頓時溫暖不已,她緩緩抬起頭來壞笑道:“這么個大導演看上你,你倒是可以去求潛規則,或許能混個男三號當當。”

古宇面色一窘道:“我捏個去……我是純爺們,不搞基的。我看人家洪歌倒也不是一個基友,至少我見他看你的樣子很黃很暴力,有木有……”

金蘭寧笑了笑道:“誰知道了,現在這個世界,什么樣的人都有,以前是純潔的男女,現在男男,女女,都是屢見不鮮了,有什么奇怪的。”

古宇眉頭一挑,怪笑道:“喲,沒見你出國多少時間,這思想倒是開放不少了,前衛,真前衛。”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這是事實好不好。”

古宇癟癟嘴道:“好,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這些事以后再說,現在我只想好好的看看你,離開這么久,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我知道,因為我想你并不比你想我的時間少。昨天晚上我就想出來見你,我一刻也等不了,現在,現在終于讓我見到你了,你還是以前的古宇,一點也沒變,你知道我有多歡喜么?”

古宇點點頭,用力的將金蘭寧攬入懷里,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永遠不分開!

金蘭寧感受到古宇那無邊的情意,心中甚是幸福,她輕輕的踮起小腳,在古宇的嘴上吻了一下,輕聲笑道:“宇,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你不在我身邊的這些日子,我真是度日如年,好幾次都恨不得從美國悄悄的跑回來,只希望見見你。(_泡&書&吧)”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我何嘗不想你,現在好了,我們終于見面了,今天我完全屬于你,沒有人能打擾我們?”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古宇點點頭道:“恩,我說的,我古宇從來都是一諾千金。”

金蘭寧掠了掠耳邊的秀發,想了想道:“還有幾天就是新年了,外面一定很熱鬧,要不你陪我出去玩吧。”

古宇點點頭道:“好啊,去哪里玩?”

金蘭寧沉吟片刻道:“不如去游樂場吧!”

古宇嘴角抽了抽,有些為難的看著金蘭寧:“去游樂場?”

金蘭寧看古宇的摸樣不禁想笑:“是啊,很久沒去游樂場玩了。你不是害怕吧?”

古宇眉頭一挑道:“什么!?我會怕,不就是過山車,摩天輪之類的嘛,這些才難不倒我呢。走,要去現在就去。”

金蘭寧微微笑了笑:“好啊,我們走。”

說著兩人竟真從房間里出來,然后坐車去了游樂場。

游樂場果真是人山人海,一對對情侶相互追逐著,大人牽著小孩兒打鬧著,好不熱鬧。

金蘭寧牽著古宇的手一蕩一蕩的向前走著,仿佛一個小女孩兒一樣。

古宇笑著搖搖頭:“蘭寧啊,你渴不渴,要不我去給你買杯熱奶茶?”

金蘭寧搖搖頭笑道:“先別慌,我們去坐一圈過山車再說。”

古宇嘴角一抽,一絲痛苦之色出現在他的臉上,上次就是因為坐了過山車,讓他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了,那一起一落之間端的蕩人心魄。

見古宇愣愣的站在哪里,金蘭寧笑盈盈的說:“不會真害怕了吧。”

古宇一挺胸脯道:“我哪有害怕,我才不怕,坐就坐!”說著便快步的走到過山車的售票口,買了兩張票。

買完票,等到上一輪的人坐完退出后,古宇他們這一批的人才興致勃勃的登了上去。

在金蘭寧的推搡下古宇滿心不情愿的坐了下來。

古宇看金蘭寧的摸樣完全只有興奮,這哪里是個女孩子,分明是個膽大如虎的男人嘛,古宇癟癟嘴做好安全準備之后,兩手緊緊的抓住護手,滿臉緊張的望著前方。

金蘭寧微微一笑,拍了拍古宇的手道:“干嘛這么緊張,又不會有事,放松點嘛。”

古宇白了金蘭寧一眼道:“我哪有緊張,我只不過,我只不過是看他結不結實。”說著假意檢查起防護裝置來。

金蘭寧也不戳破,自顧自的檢查起自己的防護裝置來。

等到安全設施準備完成,機械緩緩啟動起來。

隨著機械緩緩啟動,古宇越發的緊張,雙手緊緊的抓著防護,生怕自己掉下去了一樣。

金蘭寧一手抓著防護,一手伸到古宇面前道:“抓著我的手。”

古宇看了一眼金蘭寧,緩緩的伸出手,將金蘭寧的手緊緊的攥在手心里。

拉著金蘭寧的小手之后,古宇發現自己竟沒有那么好害怕的,就算天塌下來,只要身邊有金蘭寧陪著,便也不畏懼。

隨著過山車運轉的越來越快,車上的人開始瘋狂的叫喊起來,經過一個陡坡之后,過山車開始向上行進,接著便劃過一個圓,整個人完全是倒吊在半空,此時那叫喊聲以至巔峰。就連金蘭寧也叫了起來,不過卻不是因為畏懼,而是興奮。

古宇卻根本沒事人一樣,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應,好像之前他表現出來的畏懼完全是裝出來的。

他只是攥著金蘭寧的小手,笑盈盈的看著尖叫著得金蘭寧,仿佛這一切和自己并沒有關系一樣。

古宇的淡定,倒是讓金蘭寧吃了一驚,想當年做過山車,車剛啟動,便已經開始叫了。但現在居然這么個表情看著自己。

過山車不斷的在鐵軌上運行,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又過了一個圈之后,過山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一下過山車,便有許多人跑到一邊開始大吐特吐,但讓金蘭寧沒想到的是,古宇竟一點事沒有,仿佛剛剛坐得不是過山車,而是三輪車。

從過山車上下來,古宇便笑盈盈的說:“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買熱奶茶。”說著便一蹦一跳的向報亭跑去。

古宇現在內心極其高興,終于沒有在蘭寧面前丟臉了,他不由笑道:“說起來這過山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比起師傅帶我在天上飛的感覺差多了。等我學會了御氣飛行,我一定帶蘭寧去體驗一下什么叫高空的感覺。嘿嘿……”古宇奸笑著,跑進報亭。

不一會兒古宇便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優樂美奶茶從報亭里跑了出來:“來,蘭寧,熱騰騰的奶茶,趕緊喝一口。”

金蘭寧笑著接過奶茶:“看來我的宇真的長大了哦,居然不怕坐過山車了。”

古宇癟癟嘴道:“什么叫長大了,我一直都這么大好不好。”

金蘭寧笑了笑道:“是,你一直都這么大,行了吧。”

古宇幫金蘭寧理了理額前有些散亂的秀發道:“一會兒我們又去哪里玩呢。”

金蘭寧想了想道:“去幽靈古堡吧,聽說里面又多了幾個恐怖的東西。”

古宇癟了癟嘴道:“你還是女孩子么,怎么這么喜歡這么刺激的東西呢。”

金蘭寧笑了笑道:“出來玩就是尋找刺激的啊,不刺激有什么好玩的,你說是不是。”

古宇撓了撓頭道:“這倒是。好,就去幽靈古堡,我倒要看看有些什么恐怖的東西。”

金蘭寧掩嘴一笑:“上次要不是因為你吐的不行,我們還準備去里面玩的呢,既然這次你沒事,正好彌補一下上次的遺憾。”

古宇點點頭道:“行,但你可別被嚇哭才是。”

金蘭寧抽了抽鼻子道:“才不會呢,我哪有那么膽小。”

古宇癟癟嘴道:“那可說不定。”

等到二人喝光了奶茶,便去幽靈古堡的售票口買了兩張票。

幽靈古堡,誠如其名,就連檢票口都充斥著一股靈異的感覺,牛頭馬面手持鐵索鋼鞭分立左右,古宇檢過票,那牛頭陰聲陰氣的道:“歡迎光臨幽靈古堡,祝君一路愉快,桀桀……”

古宇笑了笑,拉著金蘭寧的小手便向里面走,進入幽靈古堡的大門之后,光線便變得陰暗起來,越是往里走,越是感覺陰森恐怖,四周殘破不堪,四周沾滿了血跡,地上或躺或臥著一些骷髏和尸體。

明顯金蘭寧開始有些畏懼了,古宇笑著看著四周的東西:“做的倒還真實。但我沒覺得有什么害怕的。”

話音剛落,只聽咔嚓一聲,頭頂忽然掉下一個東西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金蘭寧大聲的叫喊起來,金蘭寧這一叫,古宇也禁不住叫了起來。

古宇這一叫,金蘭寧叫的更加厲害了。

兩人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那懸掛在眼前,還兀自晃動的“尸體”大聲叫喊著。

叫了好一會兒,古宇猛的收住聲音,哈哈大笑起來。

金蘭寧見古宇笑起來,自己也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原本被嚇的鐵青的臉,總算好看了寫。

“哈哈,我當你不怕呢,原來你終究還是個女孩子。”

金蘭寧癟癟嘴道:“你還不是嚇的叫起來了。”

古宇哭喪著臉道:“你抓著我的胳膊,我能不叫么。”

金蘭寧立馬低頭一看,自己一只手握著古宇的手,而另一只手卻緊緊的捏著古宇的手臂,被自己抓的那個地方卻早已通紅一片了。金蘭寧趕忙輕輕的吹了吹:“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忽然從上面掉下個東西來,我是真的被嚇到了嘛。”

古宇摸了摸金蘭寧的小臉道:“不用怕,有我呢。”說著拉著金蘭寧的手便向繞過那具懸掛著得“尸體”向前走去。

兩人還沒走幾步,忽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陰笑,自己進來的之時路旁躺著的那些骷髏和尸體竟復活了過來,然后揮舞著雙手向古宇他們慢慢的晃了過來。

古宇暗罵一聲道:“你妹啊,喪尸出籠咩?”

金蘭寧早嚇著尖叫了起來:“宇,快跑。”竟拉著古宇向里面跑去。

古宇被金蘭寧拉著,苦笑不已,明知道這些是假的,金蘭寧還被嚇的這般摸樣,看來她那堅強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脆弱的心啊。

沒跑幾步,便聽一聲尖叫,一個青面獠牙的猛鬼從路旁竄了出來。

忽然竄出的東西始終是嚇人的,金蘭寧一聲驚叫,一頭撲入古宇的懷里。

古宇也被嚇了一跳,出于本能,他揮手便是一拳,只聽一聲哀嚎,那青面獠牙的猛鬼竟被古宇一拳擊飛了出去。

“哎喲喲,你,你干嘛打人啊……”那“猛鬼”躺在地上呻吟著說道。

古宇見自己闖禍打傷了人,趕忙拉著金蘭寧向前面跑去。

雖然古宇出于本能出了一拳,但好在他出拳的時候忽然想到這些不過是假的,便收了勢,不然古宇全力擊出一拳,別說是這個人,就算是真的猛鬼也沒擊得魂飛魄散了。

古宇自知自己闖了禍,拉著金蘭寧飛也似的向后面逃去。

但越是往前跑,跳出來的猛鬼野獸便越多,雖然古宇知道這些家伙都是無害的,但身體里的躁動,讓他的拳頭也蠢蠢欲動,真恨不得沖上去把這些家伙打得滿地找牙。

“抓住他,他打傷了我們的工作人員……”身后一個“骷髏”揮舞著光禿禿的手爪大聲喊道。

聽到那“骷髏”的叫喊,那些幽靈猛鬼紛紛向古宇和金蘭寧撲來。

古宇嘴角一揚道:“這才像幽靈古堡嘛。”說著拉著金蘭寧飛快的向里面竄去。

“抓住他們……”

“抓住他們……”

“幽靈古堡”里群魔亂舞,倒真像恐怖片里的景象。而古宇和金蘭寧儼然便是片中男女主角,男主角為救女主角逃離魔窟,和惡魔做著殊死斗爭。

不過事實卻并非如此,這些群魔雖然看似兇殘卻并不致命,而古宇反倒成了危險分子,只要接近他身前的“鬼”,無疑不是被他一拳一腳擊飛了出去。所以一路過來根本就沒人近得了他的身。一直從幽靈古堡的前門入口一直追打道后門的出口,古宇才拉著金蘭寧一頭竄了出去。

那些“妖魔鬼怪”似乎并沒有放過他兩的意思,一路從幽靈古堡醉了出來,那夸張怪異而恐怖嚇人的造型一沖出幽靈古堡便嚇壞了那些小朋友。

原本充滿歡樂的一個游樂園,頓時變成了“群魔亂舞”哭聲震天的鬼怪城。

古宇拉著金蘭寧一路從游樂園跑出來,方才罷了。

金蘭寧一路被古宇拉著狂奔,早就累得喘不過氣來,她雙手撐著膝蓋,不斷的喘息著,等到喘息一陣之后,她抬起頭來,哈哈大笑起來。

古宇見金蘭寧笑得開心,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真有趣,今天這游樂園沒白來,哈哈,宇,你太可愛了,居然把那些家伙打得哭爹喊娘的。”金蘭寧肆無忌憚的笑著。

古宇笑了笑道:“還不是你一驚一乍的,害得我都受不了,我也知道那些家伙都是假的,但出于本能反應,我的拳頭不由自主的就打了過去,還好我沒使用多大氣力,不然就真闖禍了。”

金蘭寧一把拉過古宇的胳膊笑著說:“好了啦,知道你厲害,我們去吃飯吧,玩了這么久也餓了。”

古宇拍了怕肚子,點點頭道:“你不說我還沒感覺,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

游樂園周圍有一條飲食街,里面有著不少小吃店,各式各樣的小吃琳瑯滿目,讓人垂涎欲滴,古宇帶著金蘭寧一個小店一個小店的看,只要是金蘭寧想吃的,都買上一份,吃不了的全塞進古宇這個飯桶的肚子里了。

等到兩人把小吃一條街逛完,想吃的東西都吃的差不多了,兩人也差不多飽了。

古宇笑了笑道:“還想吃點什么?”

金蘭寧想了想道:“酸甜苦辣咸差不多都吃遍了,要是現在有一杯熱騰騰的奶茶,我就滿足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行,這就滿足你。”說著右手一番,一杯熱氣蒸騰的奶茶出現在古宇的手里。

金蘭寧不由得一愣道:“咦,你什么時候買的奶茶,我怎么不知道?”

古宇笑著將奶茶遞了過去,道:“早就知道你吃了辣的之后會很想喝奶茶,剛剛在你買東西的時候,我在旁邊店里買的。趕緊喝點吧。”

金蘭寧心中升起一絲感動,也只有古宇才能對自己這么細心,連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這么上心。她雙眼微紅,輕輕點了點頭,接過奶茶便大口喝了起來。

奶茶雖是香甜可口,卻不及古宇的一份情,就算只是喝白開水,只要是古宇親手端來的,金蘭寧也會覺得比喝了蜜還甜。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金蘭寧忽然抬起頭來,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古宇微微一愕,隨即笑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啊,而且我說過,這一輩子都會對你好的。”

金蘭寧眼中淚光閃動,含著吸管默默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怯怯的問道:“你對其他女孩子是不是也是這么好?我的意思是你的其他女人。”

古宇自然是知道金蘭寧這話的意思,他今天本不想提起其他人,只想和金蘭寧好好相處一天,但他沒想到金蘭寧還是忍不住向她問了起來。

這個問題古宇一時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都是敏感的動物,如果自己說沒有,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在敷衍她,甚至會感到恐慌,害怕自己以后也不會對她好了。如果說有,她會不會吃醋呢?古宇一時頭大不已。

金蘭寧忽然笑了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問題很白癡,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癡,你對別人怎么樣都不管我的事,只要你永遠對我這么好,我就應該感到滿足了,是不是!”

古宇輕輕的攬住金蘭寧的肩膀,輕聲道:“蘭寧,我說過,永不相忘,你是我古宇的第一個女人,不論現在還是以后,你永遠都在我這里。”說著古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金蘭寧輕輕的靠在古宇的胸膛上,靜靜的聽著古宇的心跳,忽然覺得自己竟是這么幸福,這么踏實。

“蘭寧,這根項鏈,我從不曾從脖子上摘下,它寄托著我對你的思念,只要想起你,我就會捧著它,看到它,我就感覺看到你一樣。”古宇輕輕的掏出脖頸上的鏤金項墜。

金蘭寧輕輕抬起頭,也從衣領下掏出那銀白色的鏤金樹葉行項鏈:“我也天天呆在身上,想起你我就看看它,這樣心就不會那么痛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忽然看到旁邊無數猥瑣的眼神投向他們,他頓時驚醒,他兩現在還在大街上呢。

古宇訕笑著看了四周一眼,拉著金蘭寧逃也似的跑開了。

直到來到一個小巷,古宇才喘息一聲道:“蘭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金蘭寧微微一愣道:“去什么地方?”

古宇神秘的一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古宇帶著金蘭寧一路穿過小巷,然后又過了兩條正街,便來到了一個廣場,廣場下面是一片滔滔的江水,迎著江風,欣賞滾滾的江水,別是一番風味。

“好舒服哦,幾年沒來這個地方吹風了,可惜現在不是晚上,要是晚上就好了,可以欣賞夜景。”金蘭寧興高采烈的說道。

以前的時候,古宇時常會來這里吹風,金蘭寧自然也喜歡到這里陪著古宇吹風了。

古宇笑了笑道:“那個時候沒有錢,只能坐在這上面吹風,看到別人坐著船去夜游長江,別提有多少羨慕了。蘭寧要不我們也去坐船游游長江怎么樣?”

“好啊好啊,這可是我想了好久的事情了。”金蘭寧興奮的說道。

古宇微微一笑:“那好,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買票。等著哦,別亂跑,我馬上就回來。”

金蘭寧笑著揮揮手道:“去吧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走丟的。”

古宇笑了笑,飛快的沖下廣場,下了個石階之后,便有個抽票庭,古宇買了兩張票,便迫不及待的跑了回去。

等到游江船到了之后,古宇便拉著金蘭寧一起登上了船。

這個地方是長江和嘉陵江交匯處,所以可以清楚的看到江面上一條明顯的分割線,一邊的長江水混濁不堪,如同中國人的黃,而另一邊卻清澈宜人,游魚可見。這端的是有個奇觀。

游江船不斷前進,導游會沿途向游客們講述這個地方的故事,古宇和金蘭寧卻獨坐在船頭,望著滔滔兩江之水,感慨萬千。第一次坐上游江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兩江,而且是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兩人心中說不出的愜意。

游完兩江,古宇和金蘭寧再次回到廣場上吹著風,談著心,整個下午,兩人都呆在了這個廣場上,仿佛要將這離別半年有余的相思盡都講述出來。

晚間,兩人來到一處還算得上高檔的西餐廳,點了個情侶套餐,吃了人生的第一頓高檔燭光晚餐。

紅燭搖曳,酒香撲鼻,喝著紅酒,吃著牛排,聽著小夜曲,雖不似家里那般自由恬淡,但也算別有一番滋味。

兩人、相視、微笑……

雖已離別近一年,其間發生了很多事,但兩人的感情卻并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反而讓彼此變得更加緊密,更加信任。

紅酒澆不盡的喜悅,盡皆在紅燭間搖曳。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過眼煙云,片刻的相守便是歡樂。不求此生白頭,但求此生無悔。

漸漸的,一瓶紅酒竟被兩人喝了個精光,古宇打了個酒嗝,滿足的笑了笑:“高檔不愧是高檔,酒香肉美,的確不錯。”

金蘭寧俏臉酒紅,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豐腴的嘴唇,說不出的誘惑。

“唔,這酒挺好喝的,比一般酒貴吧!”

古宇笑了笑道:“那可不,這路易十三可一萬多一瓶呢,怎么樣,要不帶一瓶回去晚上慢慢喝。”

金蘭寧微微一愣道:“一萬多,你發財了么,居然請我吃這么貴的東西。”

古宇將金蘭寧的手握在手心里:“一萬多又怎么樣,為你傾家蕩產我也愿意。現在我卡里還有兩百萬,我準備做個投資,但一時還沒找到好的項目,等考慮好了,就出手,到時候財源滾滾,別說是一萬多的酒,就算是十萬百萬的,只要你一句話,我也會給你買來。”

金蘭寧微微一笑,說不出的嬌羞:“宇,你對我真好。”

古宇笑了笑,道:“吃好了吧,我埋單了哦。”

見金蘭寧點了點頭,古宇伸了個響指:“服務員,埋單。”

不一會兒服務員便拿著賬單過來,古宇看了看,點點頭,將銀行卡遞了過去:“再來一瓶,路易十三,帶走。”

那服務員點點頭道:“好的,先生,請你稍等。”

等刷過卡結過賬,古宇提著一瓶路易十三拉著金蘭寧從就西餐店出來,然后直奔帝豪賓館而去……

古宇和金蘭寧一進入帝豪賓館,便迎來賓館無數人的目光。()

今天上午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帝豪賓館,古宇儼然成了他們眼里的絕世好男人,居然為了自己的女朋友把國內知名導演洪歌打了,而洪歌不計前嫌求才若渴欲招攬打了他的人進軍影視圈的新聞,也被娛樂雜志登了出來。

不過古宇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他還當自己和金蘭寧這對金童玉女讓這些沒見過帥哥靚女的人為自己的絕世容顏而傾倒呢。

他坦然的牽著金蘭寧如走紅地毯般微笑著向眾人點頭示意,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算罷了。

“宇,你發現沒有,那些人為什么都那么看著我們?”金蘭寧有些奇怪的問道。

古宇笑了笑道:“管他們的,想來是羨慕嫉妒恨吧,誰叫我的老婆這么漂亮呢。”

金蘭寧也不知是因為古宇的話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一張俏臉通紅一片。她嬌嗔的笑道:“誰是你的老婆啦,我才不是呢!”

古宇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怪笑道:“你居然說不是我的老婆,那你是我的什么?情人?小三?還是二奶?”

金蘭寧美目一翻,嬌嗔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現在還是你女朋友呢,想要我成為你的老婆,那得看你的誠意和造化了,你知道的,我老爸可是個勢利的人,你沒有錢和權,可別想娶到我。”

古宇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古宇自然不會做一個碌碌無為的人,遲早,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為古宇之名而震驚,到時候我一定會駕著名車來迎娶你這美麗的新娘的。”古宇說的淡然,但聽在金蘭寧耳里卻如同驚雷一般,讓她全身都不由得一顫。

她知道古宇一向不作出承諾,一旦說出,必然會履行。何況金蘭寧并不在乎這些,只要能和古宇在一起,就算是過著清苦的日子她也愿意。

不過所有的女人都是一個德行,喜歡聽山盟海誓的諾言,明知道那些諾言不一定是真的,卻都如同飛蛾一樣,義無反顧的撲向火苗,只為那瞬間的光和熱。

就算金蘭寧這樣的知性女人也是一樣,聽到古宇這么說,頓時整顆心都融化了:“宇,我相信你,總有一天你會如同故事里的王子駕著白馬,拿著鮮花來迎娶我的。”

古宇輕輕的點點頭:“蘭寧,為了你,就算讓我上天摘星,我也愿意。”

金蘭寧滾燙的臉龐輕輕的磨蹭著古宇的胸膛,她輕聲呢喃道:“宇,我不要星星,我也不要月亮,我只要能永遠的在一起便滿足了,你知道我這一年半載有多想你么,多少個夜晚我獨自坐在窗前默默地流淚,只為了想見你一面。多少個夜晚我在夢里和你纏綿,醒來卻什么都沒有,面對空曠的房間,我是多么的恐懼無助,多想再躺在你的懷里感受你懷中的溫暖。現在好了,我終于再次感受到你身體的溫度,你的懷抱依舊是那么的溫暖。”金蘭寧流著淚抽噎的說著,雙手用力的抱緊了古宇,仿佛下一刻古宇便會如同千百次的夢中一樣消失不見。

古宇這一年里雖然有周游夢陪伴,但對于金蘭寧的思念卻日益增加,他何嘗不是和金蘭寧一樣,夜夜有夢,恨難牽手。他輕撫著金蘭寧的秀發,眼中流著淚,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意:“蘭寧,你放心,今夜不在是夢,我不會離去,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金蘭寧微微仰起頭,看著古宇那刀削似的臉龐,那依舊深邃的此刻卻帶著深深情意的眸子,輕輕的點點頭:“謝謝你。”說著輕輕踮起腳尖,向古宇深深的吻了下去。

紅唇如火,情欲如炎,兩人分別這么長時間,近日終得相見,早已迷失在無邊的情欲之中了。

酒精的作用,讓如同干柴烈火般的兩人猛烈的燃燒起來,隨著深吻,古宇體內那潛藏的情欲早被金蘭寧勾得如同洪水般洶涌而起。這一年里,雖然古宇和眾多女子生活在一起,甚至和周游夢多次同床共枕,但因為他心里的愧疚,卻一直沒有跟她們做什么逾越的事情,但金蘭寧卻不同,她是古宇的第一個女人,或許潛意識里他已經將她當成了自己真正的老婆,可以做任何事的老婆。

古宇瘋狂的親吻著金蘭寧,雙手不斷的在她身上游走,金蘭寧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更是讓古宇意亂情迷。

金蘭寧被古宇這近似瘋狂的親吻和撫摸,撫弄的嬌喘連連。

“宇,好好愛我吧。”金蘭寧低聲喘息著說道。

古宇雙眼完全被情欲的火光占據了,他低聲道:“蘭寧,我會好好愛你的。”說著輕輕的解開金蘭寧的衣扣。

這次雖然喝了點酒,讓他情欲高漲,但也不至于讓他完全迷失,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中了陰陽和合散一樣,直接掙破了衣服,最后沒衣服穿。

古宇的動作不緩不慢,不消片刻,金蘭寧那雪白的胴體便整個呈現在了眼前,不得不說金蘭寧的身材一向都保持的很完美,傲然的玉峰,堅挺而雪白。只堪一握的小蠻腰,如同那岸邊的垂柳,隨風能起舞。而那緊湊結實的臀部,將整個身體勾勒得完美無瑕。

古宇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擁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金蘭寧。

金蘭寧被古宇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兩人并不是第一次,但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如此盯著看,也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還是因為害羞,金蘭寧的身體瞬間有雪白轉變成淡淡的粉色,讓整個身體變得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桃子。

“你,你干嘛這么看著我……”金蘭寧嬌羞的低下頭說道。

古宇狠狠的咽了口唾沫,輕輕的將金蘭寧攬入懷里,鼻中噴著火熱的氣息道:“因為你的身體讓我深深的著迷,我要將你的一切都映入我的腦海里。”

金蘭寧嬌羞的嗔道:“討厭,你這么看著人家,羞死人家了。”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的付出一口氣:“誰叫你的身體讓人這么愛不釋手呢。”說著輕輕的在金蘭寧那翹臀上捏了一把。

金蘭寧手指在古宇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宇,如果有一天我年老色衰,樣子不在漂亮,身材也不在這樣好了,你還愛我嗎?”

古宇搖搖頭:“不會……”

聽到古宇這么說,金蘭寧身體一震,一道冰冷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不會讓你變老的,我決定了,為了能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要教你修真,只要你學會修真之道,便不會老,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古宇的話,讓原本失落的金蘭寧頓時高興不已,她流著淚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

古宇微微一笑,輕輕捧起周游夢的臉龐,向金蘭寧那微翹的小嘴印了上去。

輕叩貝齒,古宇的舌頭如同靈蛇般鉆入金蘭寧的櫻桃小嘴內,很快便尋到金蘭寧的香舌,兩舌不斷糾纏翻滾。

金蘭寧只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傳遍全身,緊接著,胸前一片溫暖,古宇的雙手已然攀上了自己的雙峰。隨著古宇的揉捏,金蘭寧感覺越漸的歡愉,兩顆粉紅的櫻桃也充血似的鼓脹起來。

古宇輕輕的抱起金蘭寧向床邊挪去,輕輕的把金蘭寧放倒在床上后,古宇迫不及待的除去自己身上的障礙,頓時一頭充血的怒龍展現在金蘭寧的面前。

金蘭寧驚叫一聲,捂著臉不敢看,但古宇卻知道金蘭寧雖說不敢看,但卻透過指間的縫隙偷窺著自己。

他輕笑一聲,猛的撲了過去:“狼來啦……”

金蘭寧驚叫一聲,向旁邊滾去,卻被古宇一把拉住了小手。

“想跑,沒那么容易,今天你就從了大爺吧。嘎嘎……”

“宇,你笑得好啊……”

“……”古宇一把拉過金蘭寧,俯下身狠狠的啃了她小臉一口道:“居然說我,我把你就地正法了。”說著提槍上馬……

整個房間頓時彌漫在無邊的春色之中,婉轉的呻吟蕩漾滿屋,濃重的喘息如雷,牙床晃蕩,揮汗如雨……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舒愉的長嘆,整個房間歸于平靜……

床上,金蘭寧小鳥依人的摟著古宇,腦袋深深的埋在古宇的腋下如同一只鴕鳥一般。

古宇靠在床頭,輕撫著金蘭寧那滑膩的后背,輕聲道:“蘭寧這次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這個問題不可謂不尖銳,金蘭寧一直都避免談及,但古宇終究是問了。她只是緊緊的抱著古宇,并不答話。

古宇嘆息一聲道:“不管什么時候走,我都不希望你向上次一樣,一句話都不說自己悄然的就離去了,你知道這對我多么殘忍么?”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傷心的樣子,我寧愿恨我。”

“我怎么會恨你呢,就算你離開我,我也不會恨你的。”

金蘭寧聽古宇這么說,她一把捂住古宇的嘴巴:“不要這么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古宇翻身將金蘭寧緊緊的摟進懷里,兩人緊緊的交融在一起,無需言語,只需要一擁,所有的話全在這擁抱之中……

兩人不知疲累的激戰著,高潮一撥接一撥,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暢快淋漓的齊齊發出一聲呻吟……

古宇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晚上究竟和金蘭寧做了多少次,反正是自己這鐵打的身體也有些疲累了,金蘭寧也已經在古宇的強攻下在云端飄了幾個來回,差點在云里霧里出不來了。

那一瓶路易十三也被兩人喝光,整個房間顯得有些雜亂,酒瓶、酒杯、衣服丟了一地。

大床上,古宇和金蘭寧相擁而眠,兩人嘴角都掛著幸福的笑意……

一夜無話,第二天午后,古宇才幽幽轉醒,看到身邊依舊熟睡著的金蘭寧,古宇微微笑了笑,用手支起自己的腦袋,另一只手卻輕撫金蘭寧的面龐,動作很輕柔,深怕弄醒這個熟睡中的可人兒。

昨夜他主動使用大雙修之法,將自己體內的元陽真力灌入了金蘭寧的體內,如果不出意外,今天金蘭寧就會有所感覺。

大雙修之法為采補之術,古來便有采陰補陽,采陽補陰之說,古宇這無疑是將自己的功力分給了金蘭寧,這樣自然會耗損自己的元氣,功力也會有所減弱,但為了金蘭寧能踏入修真界,等修得金身,不老不死,那時候就可以和自己長相廝守了。

在他看來功力可以從新修得,但自己的愛錯過了就不來,如果自己不老不死,而金蘭寧卻會老會死,讓古宇看著金蘭寧老死在自己面前這是多么殘忍的事情,古宇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他才會將自己的元陽真力通過大雙修之法灌入金蘭寧體內。

在自己的元陽真力的滋潤下,金蘭寧的皮膚更顯滑嫩,仿佛一下年輕了十歲。

古宇摸著金蘭寧那滑膩的臉龐,微微笑道:“看著你現在的樣子,我真有些犯罪感,這哪里是我的好學姐,這分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嘛。”

金蘭寧蜷縮在古宇的懷里,如同一只溫情的小貓咪,偶爾抽抽小鼻子,更顯嬌俏。

古宇笑了笑:“上學的時候總覺得你是個女強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表現得很強勢,我對你是又敬又畏,但現在看起來,你也只是個小女人而已。”說著古宇溺愛的輕輕捏了捏金蘭寧的小瑤鼻。

金蘭寧本來就是半睡眠狀態,那經得起古宇在身邊搗鼓,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剛睜開眼便看見古宇情意綿綿的看著自己,頓時幸福到沒邊了。

古宇笑了笑道:“蘭寧你醒了。”

金蘭寧思及昨晚的云雨之事,此刻兩人還赤衣果著身體,頓時一張小臉紅到了脖頸。他聲音如同蚊蚋辦答應了一聲。

看金蘭寧這個樣子,古宇不由笑了笑,一把將金蘭寧摟進懷抱:“小妮子,居然和我生分了,來讓大爺再疼惜你一番。”說著,雙手向金蘭寧那敖嬌的玉峰襲去。

古宇的動作引得金蘭寧嬌笑連連,在古宇的撫弄下,金蘭寧的敖嬌再次挺拔而起。

而古宇的怒龍也再次驕傲的昂起了龍頭。

古宇翻身將金蘭寧壓在身下,喘著粗氣說:“你真是個小妖精,大爺今天愿為你精盡人亡。”

金蘭寧羞怯的禁閉雙眼,臉上卻蕩起無邊春色。

在金蘭寧的一聲舒愉的呻吟聲中,兩人再一次鏖戰起來。

這一戰雖不似夜里那般瘋狂,卻也情意綿綿,許久許久,終于在古宇的一聲長吟聲中結束戰斗。

兩人在床上纏綿一陣之后,古宇才抱著金蘭寧一同進入了浴室,來了個香艷的鴛鴦浴。

等到兩人整理好一切之后,兩人才如同一對新婚小夫婦般相依相偎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去前臺接過帳之后,還沒從大廳里出來,便被幾個人圍住了。

古宇不由暗自一驚:“我靠,這是干嘛,難道是血煞宗的人?”

正當古宇要擺出戰斗姿勢的時候,卻見他們呼啦的一聲拿出一套話筒,只聽一個人大聲說道:“請問,你就是打了洪歌導演的那個人么?你對此次打知名導演有什么想法呢?”

其中有另一個去將話筒伸到古宇的面前:“請問你和洪歌導演是不是有什么仇怨呢?”

“聽說洪歌導演欺負你女朋友你才打他的吧,你能給我們講講事情的經過嗎?”

“請問你是干什么的?”

古宇愣愣的看著這些拿著話筒唧唧歪歪的人,他們這么吵,自己根本連他們說什么都沒聽到,何況還回答他的問題。

此時他只想和金蘭寧出去好好吃一頓,補補昨夜大戰的消耗,此刻這些家伙居然擋住自己的路,他不由怒從心來,眼光變得無比凌厲,低聲怒喝道:“都給我閉嘴。”聲音不大,卻一只不落的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這些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暗道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果然不凡,光憑那懾人心魄的眼神就震懾全場,這得多強的氣勢才行,不由開始猜測起古宇的身份來。

古宇見眾人都愣愣的看著自己,他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要是狗仔隊,你們就找錯對象了,我不過是個大學生而已,至于洪歌導演也不是你們聽到或想到的那樣,這其中不過是一個小誤會而已,行了,我要去吃飯了。”說著拉著金蘭寧便向外面走去。

那些圍住古宇的人,不由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就算他們心中還有萬千疑問,他們也不敢再上前阻攔,因為古宇那個犀利的眼神早已深深的嵌入了他們的心里。

出了帝豪賓館,金蘭寧緊緊的拉著古宇的手和她并肩而行,此刻她心中說不出的興奮,剛剛那些記者的表情她是一應的收入了心里,他們無一不是對古宇心存敬畏,金蘭寧知道狗仔隊是最沒臉沒皮的,別說是對誰敬畏,就是讓他們跟蹤國家主席他們也敢,但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跟上來。剛剛古宇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金蘭寧也深有感觸,感覺他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

等到古宇和金蘭寧二人離開之后,那些記者開始討論起來,他們有的猜測起古宇的身世來,而更多的卻認為古宇將來如果在演藝圈的話,一定會紅透半邊天,剛剛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

就在他們品頭論足的時候,洪歌也從賓館里面走了出來,既然在古宇身上套不到消息,他們紛紛將矛頭指向了這個知名的大導演身上。

古宇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和金蘭寧一路來到小吃街,進了一家金蘭寧最喜歡的混沌館,兩人點了好大兩碗雞湯混沌。

喝著香醇的雞湯吃著滑膩的餛飩,說不出的歡快。

兩人說說笑笑,古宇那一大碗混沌便被掃蕩了干凈。或許是因為做些勤勞的開墾,消耗了太多的精力的緣故,一大碗混沌下肚,古宇竟絲毫沒有吃飽的感覺,看金蘭寧還有大半碗,他笑了笑,又向服務員叫了一碗。

但很快他覺得一碗依舊不夠他吃,又陸陸續續叫了三碗,總算有點感覺,見金蘭寧吃的差不多了,他也拍了拍肚子道:“不知是這家店里的混沌好吃還是怎么的,我感覺幾碗下肚,竟還沒有吃飽。”

金蘭寧煙嘴偷笑道:“宇,你還真是飯桶,我這一碗吃完,古宇到晚上都消化不完呢。”

古宇癟癟嘴道:“你是女孩子嘛。怎么能和我們男孩子相比。”

金蘭寧笑了笑道:“既然還沒吃飽,就再來一碗。”

古宇訕笑著點點頭:“那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金蘭寧笑了笑道:“吃吧,吃多久都行,只要你吃飽。”

古宇點點頭,招呼了服務員一聲,考慮到自己現在肚子飽脹程度,他又叫了三碗。

古宇的食量之大,讓店里的服務員都嚇住了,就連其他食客都紛紛向這個飯桶頭來驚異的目光。

他們眼看著服務員又端了三大碗上來,只見古宇風卷殘云般將那三碗吞進了肚子,桌子上七個碗垛起來都有老高,眾人愣愣的看著。

“我靠,飯桶啊?食神啊?”也不知誰低聲嘀咕了一聲。

雖然聲音很低,但卻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古宇的耳朵里,古宇雖然心里不算,但也不放在眼里,不過七碗混沌下肚,古宇感覺差不多飽了,都說吃飯吃七分飽是最好,古宇這個修行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他拍了拍肚子,看了一眼,托著下巴看著自己的金蘭寧,笑道:“好了啦,還看,走了,別人都把我當飯桶了。”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才不呢,我覺得男人就得吃這么多,才有男子漢的氣概。”

古宇笑著搖搖頭道:“也就你才這么想,服務員結賬。”

結過賬之后,古宇正欲出門,卻見一個服務員飛快的沖過來說:“先生,因為你是我們店里第一位吃七碗混沌的人,我們老板說,送你一張VIP卡,以后你要是來吃混沌,就可以打八折哦。”

古宇微微一愕,訕笑著接過那張VIP卡,然后拉著金蘭寧便沖出了混沌店……

剛跑出混沌店,金蘭寧便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泡!書。吧

古宇苦笑一聲:“很好笑么,不就是多吃了幾碗混沌么!”

金蘭寧定了定心,收斂了下笑意:“你沒看到那服務員的臉,太好笑了。”

古宇癟癟嘴道:“很好笑么,還不是你這妖精害的。”

金蘭寧俏臉微紅,嗔怪的看了古宇一眼,卻將古宇的手臂摟的更緊了。

“不過也好,吃幾碗混沌還能賺個VIP卡,嘖嘖,現在的餐館也興VIP這一套了,有意思。”古宇把玩著手中那張印有混沌小店招牌的卡片,笑著說道。

“蘭寧你不是想見見游夢么,見見也好。”古宇沉吟著說道。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是啊,也該去見見她了,也多虧了她的照顧,我在外國的這段日子才沒有那么擔心你,”

古宇笑了笑道:“你做好心理準備了么?”

金蘭寧癟癟嘴道:“又不是見你父母,我做什么心理準備,何況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的位置不可撼動,就算周游夢也不可能。所以我更因該理直氣壯啊。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游夢是個好女孩,我不會為難她的,只要是你喜歡的人,我不會那么小肚雞腸。因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滿足了。”

古宇微微笑了笑,笑的很舒心,或許能遇到金蘭寧和周游夢這樣的女孩,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吧,金蘭寧和周游夢也不愧為奇女子,居然能夠互相包容對方,這是古宇根本沒有想到的,曾幾何時他不斷的為兩人的事糾結,但現在看來,那些事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古宇緊緊的攔住金蘭寧的纖腰柔聲道:“蘭寧啊,你讓我怎么辦才好呢,別人的女朋友要是知道自己男朋友劈腿,恐怕早鬧開了,為什么我遇到的兩個女孩都能如此厚待我呢,我古宇上輩子究竟是做了什么好事,竟能讓你們如此對我。”

金蘭寧“狠狠”的捏了古宇的腰上軟肉一把,嗔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要不是游夢對你如此有情有義,何況我又遠在海外,我能讓你們在一起嗎?”

古宇嘻嘻一笑:“最重要的是蘭寧很愛很愛我,所以才不會離開我,要是別的女孩子恐怕早就甩了我,跟了金發帥哥了。”

金蘭寧嘻嘻一笑道:“你這是在吃克雷格的飛醋?”

古宇嘴角抽了抽,望著天道:“我有么?恩,今天天氣真好,適合泡妞……”

金蘭寧小嘴一翹道:“你敢泡妞,我就打殘你的第三條腿!”

古宇雙腿一緊看著金蘭寧怯怯的說:“不是吧,蘭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兇殘了,你還想謀殺親夫么,打我可以,千萬不要打殘我的第三條腿,不然我爺爺回罰你跪搓衣板的,我可是我們家唯一的男丁了。”

金蘭寧竊笑一聲道:“行了啦,越說越玄乎,我們走吧。”

古宇笑著點點頭:“我先給游夢打個電話通知一聲,不然她們出去了,我們去了不是撲了個空。”

金蘭寧點點頭道:“合該如此。”

于是古宇便給周游夢打了個電話,說明今天會帶著蘭寧回家。

聽到這個消息,周游夢顯然有些詫異,她根本沒想到古宇會帶金蘭寧自己家,更準確的說,她沒想到金蘭寧會愿意來她家,說起來自己不過是再金蘭寧和古宇之間橫插一腳的人,說是小三也不為過,但金蘭寧居然還會來她家,雖然她知道金蘭寧人很好,心里也忍不住打起鼓來。

一旁的胡媚兒見周游夢臉色不太好,趕忙關心的問道:“游夢,你怎么了?”

周游夢看了胡媚兒一眼:“宇要回來了!”

胡媚兒自然知道古宇消失這一天肯定是去見金蘭寧了,此刻聽說他要回來自然是滿心愉悅:“回來是好事啊,你干嘛愁眉苦臉的,不至于吧。”

周游夢嘆息一聲道:“可是他要帶金蘭寧一起過來。我,我該怎么面對她們呢?”

胡媚兒和周游夢相處的時間很長,自然心是向著周游夢的,她笑了笑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她人好便罷了,如果敢給你臉色看,我第一個不答應,反正我和冀風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是吧,冀風。”說著胡媚兒用胳膊捅了捅在旁邊看足球比賽的冀風。

冀風正看得有勁,眼看中國隊要進球了,卻被那該死的前鋒一腳踢飛,他恨恨的道:“該死的國足,真臭。啊,媚兒你說什么?”

胡媚兒白了冀風一眼:“古宇一會兒要帶著金蘭寧回來,如果金蘭寧敢給游夢臉色看,我們是不是應該站在游夢這邊?”

冀風笑了笑道:“媚兒,你這就說錯了,我兩方都不會幫,一邊是我的好朋友,一邊是我的學姐,我幫誰都不好吧,何況蘭寧學姐對人很好,而且她也很愛宇哥,就算來見游夢也不會發生什么事的,你就放寬了心吧。”

胡媚兒癟癟嘴道:“現在可是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你覺得會沒有一點火花么?”

冀風坦然的笑了笑道:“我敢保證,整個場面一定是溫馨和睦,倒是我兩有點電燈泡的意思。”

胡媚兒不相信的搖搖頭道:“我才不信呢,怎么可能和睦,我相信游夢肯定是不會為難金蘭寧的,但保不齊人家就是專程上門來找茬的。”

冀風有些詫異的看著胡媚兒:“媚兒,你今天是吃藥了還是吃錯藥,我怎么感覺你句句話都在針對蘭寧學姐呢。難道你不知道宇哥和蘭寧學姐之間的事?”

胡媚兒微微一愕,她癟了癟嘴道:“反正金蘭寧若是敢欺負游夢,我第一個不干,就算她是古宇喜歡的女人也不行。”

胡媚兒之所以會如此敏感,她和周游夢關系好這只是其一,而更多的是她清楚周游夢在這三人中所處的位置,或許她把她自己也放在了周游夢的位置上,如果周游夢受到欺凌,就如同她受到欺負一樣,她自然是幫周游夢了。不過經過冀風這么一提醒,她倒是想起在云霧山脈那個夜里,古宇對她說的那些話了。

“或許金蘭寧真的是個奇女子吧。”胡媚兒暗暗的想到。

冀風笑了笑道:“游夢,你也不必太過于擔心,學姐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清楚,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周游夢眉頭微蹙:“恩,我知道,不過我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對她們。”

冀風笑了笑道:“該怎么面對就怎么面對,把她當成好朋友也未嘗不可,何況這是你的家,你也可以表現的像這個家的主人,而她是客人,恩,反正平時怎么樣,現在就怎么樣。”

周游夢緊緊的盯著冀風道:“這樣可以么?會不會太……你懂我的意思吧!”周游夢比劃了一番。

冀風笑著搖搖頭道:“不會太強勢啊,合該如此,蘭寧學姐是一個比較看的開的人,而且為人比較隨和,雖然有的時候也挺有女強人的意思,但對身邊的人還是挺好的。”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吧,就這么辦。那我現在要不要去買點菜回來?”

冀風想了想道:“也好,大家一起做飯不失為一個促進感情的方法,好,我們陪你去超市買菜,想來我們買好菜,他們也應該回來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好,今晚我們就一起做一頓大餐吃吧。”

說著眾人起身準備出門,確定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周游夢有些詫異的說:“咦,不是說還有一會兒才回來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冀風趕忙跑到大門邊,透過貓眼向外面看去,他笑了笑道:“看來今晚又有兩個不速之客了。”說著趕忙打開了門。

“嘿,冀風,想我了嗎?”藍蕊兒俏生生的從屋外跳了進來,而后面卻跟著一臉淡然的竇熙。

冀風微微一笑道:“蕊兒,竇熙,你們怎么來了?都放寒假了,你們不回家過年的么?”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冀風你不知道吧,今年學校組織我們工商系進行第一次實習,昨天剛結束,想來回去也沒多少時間了,就沒有回去,但讓我們在學校過年我才不愿意呢,所以就拉著班長一起過來咯,游夢姐姐,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周游夢一看是藍蕊兒,不由笑道:“蕊兒啊,呵呵,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們都準備出去了。”

藍蕊兒疑惑的看了周游夢一眼:“出去,出去干嘛,宇哥呢?”

周游夢笑了笑道:“宇哥馬上就回來了,恩,還有蘭寧,我們準備去買菜呢。”

藍蕊兒不由得詫異道:“蘭寧學姐?她回來了?”

周游夢點點頭道:“是啊,前幾天剛回來,宇昨天才陪她玩耍了一天,說是馬上就回來了。”

藍蕊兒不由嘻嘻笑道:“這下有得好看了,游夢姐姐,你可做好見她的心理準備?”

周游夢淡淡一笑:“還好,呵呵,反正都這樣了,怕也是見,不怕也是見,何不開開心心的迎接她的到來呢。好啦,我們去買菜了,你和都竇熙要不要一起去?”

藍蕊兒生性好耍,自然不愿意呆在家里,她狠狠的點點頭:“去,要去,走吧走吧。”說著便挽著周游夢的胳膊向外面走去……

一行五人說說笑笑便來到了小區外面的超市,考慮到人比較多,便買了很多的菜,冀風再次成了苦力和提款機。

古宇和金蘭寧從外面回來,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都沒開,便知屋里沒人,于是自己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發現屋里竟真的空無一人,古宇不由疑惑道:“嘿,我說了今天要回來,這些家伙也不在家等著我,跑哪里去了?”

金蘭寧緊跟著走進來,有些不自然的說:“會不會是她不想見我?”

古宇搖搖頭道:“怎么會,游夢可不是那樣的人,或許有事去了吧。等等吧,想來她們不會出去太久。”

于是兩人便坐在沙發上等著眾人歸來。

金蘭寧雖然之前口中說不害怕,但終究她也是個女人,馬上要見古宇的另一個女朋友,心中也說不出的緊張和怪異,那感覺她也說不清,反正有些小糾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屋外終于傳來一陣喧鬧,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古宇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她們回來了。”

只聽門鎖咔嚓一聲,大門緩緩打開,周游夢提著一小袋東西走了進來,而后是扛著一大包蔬菜的冀風,后面緊跟著拿著小袋小袋東西的藍蕊兒、胡媚兒和竇熙。

“游夢,你回來了。咦,蕊兒,你們怎么來了?”古宇驚異的說道。

藍蕊兒見到古宇在房間里,歡呼一聲,飛快的沖進來,然后一頭扎緊了古宇的懷里,撒嬌道:“宇哥,人家想死你了。怎么樣,想蕊兒沒啊?”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這丫頭還是這么熱情,他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道:“宇哥也想你啊,喂,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這樣很不雅觀誒。”藍蕊兒居然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古宇身上。

藍蕊兒嘻嘻一笑,從古宇身上跳下來,卻見古宇身后的金蘭寧,趕忙走過去道:“學姐,你真回來了,蕊兒想死你了,來抱一個先。”說著又給金蘭寧一個大大的擁抱。

金蘭寧抱著藍蕊兒笑道:“蕊兒,你還是這么調皮。”

藍蕊兒嬉笑一聲道:“我哪有調皮,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嘛。學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金蘭寧笑了笑道:“恩,前天回來的。”

藍蕊兒又問:“美國好玩么?美國是不是很繁華啊?恩,美國有帥哥嗎?”

面對藍蕊兒這個問題寶寶,金蘭寧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古宇笑著搖搖頭,一把將藍蕊兒提溜了過來,笑道:“喂,蕊兒,你能不能消停點,去廚房把你手里的東西放了再說。”

藍蕊兒嘻嘻一笑,趕忙鉆進了廚房。

古宇看了看身邊低頭不說話的周游夢,笑著摟過她的肩膀,然后對金蘭寧道:“蘭寧,這就是游夢了,游夢,這就是蘭寧。”

古宇的動作無疑是給了周游夢莫大的,她心中一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金蘭寧道:“蘭寧你好。”說著友好的伸出了右手。

金蘭寧微微愣了愣,這一刻她心中稍稍掙扎了一下,但隨后還是伸出了右手,和周游夢緊緊一握:“你好,游夢,我沒在的這段時間多謝你如此細心的照顧宇。”

周游夢眉頭微微一蹙,這話說的雖然客套,但卻感覺有另一層含義,以前我沒在,所以讓你照顧古宇,但我現在回來了,古宇就不需要你的照顧了。

周游夢看了一眼古宇,見他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心下打定,微微一笑:“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兩人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方,誰也不愿意退縮,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古宇心中閃過一絲擔憂,他真怕兩人之間燃起戰火,到那時自己夾在中間就真不好做人了。眾人也感受到氣氛突變,一個個站在那里大氣也不敢吐,只是靜靜的看著,整個場面安靜不已,落針可聞,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金蘭寧終究是女人,雖然她心懷寬廣,而且能容的下周游夢,但此時見面,心中終究是有個疙瘩,讓她好生難受,醋意也經不住涌了出來。不過見周游夢如此從容,且不卑不亢,她便知道周游夢也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心中不由嘆息一聲:罷了,既然都深愛著宇,何必和她過意不去,何況她為古宇犧牲的東西太多了。

兩人相視良久,就連古宇也有些按耐不住的時候,兩人終于相視一笑,見二人笑出聲來,古宇心中的巨石終于落地。

眾人見氣氛緩和,也都松了口氣。

古宇心情大好,另一只手攔過金蘭寧的肩膀笑道:“蘭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傾國傾城的美女叫胡媚兒,是我們的好朋友,這一路過來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

金蘭寧見那胡媚兒果然長得異常嬌艷動人,不由笑道:“媚兒果然是傾國傾城,就連我這女人也都看得不肯一開眼睛了,何況那些臭男人。”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古宇。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姐姐見笑了。”

古宇笑了笑道:“媚兒,竇熙,趕緊進來吧,別站在外面了。”

兩女相視一眼,然后笑著走了進去。

眾女齊聚,又多了個嘰嘰喳喳的藍蕊兒,氣氛自然低沉不了,一會兒幾個女人便聊開了,冀風拉著古宇走到一邊,對古宇豎了豎大拇指道:“宇哥,看來你真是洪福齊天啊,嘖嘖,這么多女人都聚在了一起,還相處的這么融洽,宇哥這世間恐怕就你最牛逼了。”

古宇苦笑一聲:“你剛剛又不是沒看到那陣勢,我都被嚇了一條,生怕蘭寧和游夢起沖突,你說萬一他兩起沖突了怎么辦。還好沒有,想想都后怕,真不知道那些包養了二奶三奶四姨太的人怎么扛得住。”

冀風笑了笑道:“人家那是心理素質好,而且他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就玩玩,又不投入感情,你這不同,每個女人和你都有一段故事,而且可以看出,她們都對你有感情,你對她們何嘗沒有感情,嘿,你別反駁,我是旁觀者清,反正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兄弟可幫不了你。”

古宇笑了笑道:“就你知道的最多,就不怕我殺人滅口么?”

冀風癟癟嘴道:“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殺就殺唄,我活著都不怕,還怕死?倒是你,麻煩可比我大,嘎嘎……”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客廳里的那群鶯鶯燕燕的美女。

這的確是古宇的一塊心病,這里這五個女人對自己都有情,她是能感覺到的,而且說起來自己何嘗她們無情,但不能因為有情就將她們一并的收了吧,自己又不是韋小寶。

冀風看古宇糾結的摸樣不由笑了笑道:“看來沒女人何嘗不是好事,要是向宇哥這樣糾結,我可吃不消。”

古宇癟癟嘴道:“如果是你,你該怎么辦?”

冀風攤攤手道:“可惜不是我。”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我說如果。”

冀風壞笑一聲道:“如果我有兩個女人,我就親她們,誰愿意,我就選誰,如果都愿意,那就上床,誰愿意就選誰,如果都愿意,那就雙飛,誰愿意選誰,如果都愿意,得,不用選了。”

古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愕然的看著冀風:“兄弟,原來你心中還有這樣齷齪的想法,一直以來我以為你是純潔的,結果你內心如此邪惡,我看錯你了。”

冀風嘿嘿一笑道:“男人嘛,心中終歸有些想法的,不過倒是你,這可不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情,而是一群女人,這還得你自己好好的去參詳,小弟我可幫不了你。”

古宇向冀風豎了豎中指:“切,說了當沒說。一點實質性的建議都沒有。”

冀風笑了笑道:“我還能怎么樣,我又沒遇到過你這樣的事情,你以為人人都有你這樣的桃花運么?”

古宇苦笑一聲道:“這可不是什么桃花運,桃花劫啊,有不有,親……”

冀風笑了笑道:“管他什么桃花運桃花劫,反正事已至此,你就順其自然吧,或許這未嘗是一件壞事。”

“喂,你兩在里面嘀咕什么呢,兩個大男人也說悄悄話的么?”外面傳來藍蕊兒那嬌俏的聲音。

冀風笑了笑道:“宇哥,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過去了,嘿嘿。”說著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古宇恨恨的看了冀風的背影一眼:“沒有義氣。”說著帶著一絲苦笑走了出去。

“宇哥,給,這是給你買的你最愛吃的薯片。”藍蕊兒見古宇出來,隨手丟過來一包薯片。

古宇正想著事情,忽聽風響,眉頭一蹙,猛的一揮手,一道金光直射而出,只聽轟的一聲,那空中的薯片頓時化作漫天細屑飄落。

眾女一聲驚呼,紛紛避讓。

但他們如何躲的開,頓時被那薯片細屑沾得全身都是。

古宇這時才回過神來,眼看眾人狼狽模樣,不由大笑起來,眾女被薯片細屑沾得全身都是,還被古宇笑話,頓時怒火沖天,紛紛向古宇涌來,五女上下其手,頓時古宇慘叫連連……

“千萬別打臉,別打臉啊……”古宇哀嚎著叫道。()

也不知是誰的粉拳一揮,古宇的話音戛然而止,儼然是正中面龐。

看到古宇被五女如此蹂躪,冀風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萬能的主啊,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阿門……”

幾個“兇殘”的女人蹂躪了古宇一陣之后,滿意的拍了拍手,然后向陽臺走去,互相幫助抖落身上的薯片細屑去了。

古宇賊眉鼠眼的四下瞧了瞧,見眾女都離開,方才長長的輸了口氣,見冀風一臉竊笑的看著自己,不由火從心來,他飛身竄到冀風跟前笑吟吟的道:“冀風,很好笑是吧?”

冀風立馬收住笑意,搖搖頭道:“不好笑,你看,我都沒笑!”

古宇恨恨的瞪了冀風一眼:“真沒義氣,眼看我被他們欺負你也不來幫手。枉我當你是好兄弟,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么?”

冀風癟癟嘴道:“我可不想來擾了你的興致,我看你們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干嘛要去摻和,再說我可不想惹火燒身,女人惹不起,一群女人更是惹不起……”

古宇眉頭一挑道:“什么叫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是五個愿打,一個不愿挨。我又不喜歡SM,干嘛愿意挨打。”

冀風哈哈一笑道:“得了吧,我看你剛剛的樣子也挺愜意不是。好了啦,你的身板豈是她們能撼動得了的。”

古宇癟癟嘴道:“你看我的臉,剛剛誰動了我的臉,現在還有點疼呢。我這么帥氣的臉,要是被打傷了,以后還要我怎么混?”

冀風嗤笑一聲道:“得了吧,就算你被破相了,不是還有這么幾個女人在你身邊么。”冀風噴了古宇一臉的唾沫星子。

古宇摸了把臉,狠狠的敲了冀風一響梨,怒聲道:“如果我破相了,我也要你破相。”

兩人在這里互相噴著口水,一旁的五女卻樂得不行。

冀風見五女笑著他們,忙的向后一跳,擺了個防御姿勢道:“宇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不能讓她們笑話了我們。”

古宇搖頭晃腦的說:“此話當真?”

“當真!”

“果然?”

“然也!”

“好吧,小妞們,大爺餓了,晚上咱們吃點什么?”古宇一挺腰板,理直氣壯的說道。

周游夢癟癟嘴道:“聽說宇哥和冀風做飯是一把好手,咱們今天就歇了吧。你說呢,蘭寧?”

金蘭寧笑了笑道:“確實是一把好手,要不今天讓他兩下廚得了!”

既然兩個大姐都發了話,其他三女自然齊聲附和。

冀風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著周游夢道:“不是吧,要我和宇哥下廚?原定計劃可不是這樣啊!”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嘛,你總不能讓蘭寧下廚吧,既然不讓蘭寧下廚,總得讓人陪她吧,我、媚兒、蕊兒、竇熙就肩負這個艱巨而光榮的任務了,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蘭寧陪的妥妥的。”

冀風哀嚎一聲道:“不要啊,大姐小姐們,我是無辜的啊,看著我這么忠心的份上,饒了小的一命吧,我愿意為你們牽馬執蹬。”

古宇一臉鄙視的看著冀風恨恨的罵道:“叛徒……”

冀風苦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宇哥,對不起了。”

古宇理也不理冀風,直接向廚房走去,他揮了揮手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哎,罷了罷了……你們等著吧,我一定會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也讓你們嘗嘗本大爺的手藝。”話音中竟顯得很是無奈。

眾女看著獨自進入廚房的古宇,多少有些不忍。

藍蕊兒看了一眼周游夢道:“游夢姐姐,要不我們去幫宇哥吧,他一個人怎么可能忙的過來!”

胡媚兒也點點頭道:“是啊,我們去幫他吧。”

周游夢和金蘭寧相視一眼,點點頭道:“好吧,一起去。”

說著五女一起進入了廚房,不一會兒廚房里便忙碌了起來,歡笑聲不絕于耳。

冀風愣愣的站在哪里,一臉的苦悶:“不是吧,難道我就這么不受人待見么?做叛徒果然是寂寞的,妹的,我再也不要做叛徒了……”說著也跟著沖進了廚房。

經過一番忙碌,一頓豐盛的晚餐總算是做了出來,雖然古宇打著做飯的旗號在廚房里忙碌了半天,但真正由她做出來的菜卻只有一盤番茄炒蛋,也不知是很久沒做飯的緣故還是手忙腳亂的緣故,這道簡單的番茄炒蛋卻被他炒了個一塌糊涂,焦黑一片,端上桌子的時候,眾人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等到所有菜都端上桌子,還不待眾人都坐下,藍蕊兒就已經開始準備搶菜了,但見眾人都還沒有所行動,便賊眉鼠眼的瞧著大伙兒,生怕誰搶了先,把她最愛吃的東西吃了。

等到大伙兒各自落座,藍蕊兒歡呼一聲,開始猛搶起來。

但忽然她發覺有些不對勁,再看時,只見她一個人端著一盤菜往嘴里扒拉,而其他人如同看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她不經有些愕然,用力的咽下嘴里的東西,一臉怪異的說道:“你們干嘛這么看著我,你們怎么不吃啊,以前不都是這樣吃的么。”

但眾人依舊一臉愕然的看著藍蕊兒,并不說話。

藍蕊兒的臉都快滴出血來,有些怯怯的說道:“媚兒,你吃啊,這里有你最愛吃的,趕緊的,不然一會兒就被他們搶光了。”

但胡媚兒依舊沒動,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藍蕊兒見她們如此摸樣,便越漸的心慌,她帶著哭音道:“你們這都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吃啊,你們干嘛都這么看著我,以前吃飯不都是這樣的么?”

但眾人依舊不說話。

這下藍蕊兒便真的把持不住了,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被人遺棄了的孩子,哇的一聲,竟哭了起來。

見藍蕊兒竟哭了起來,古宇再也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古宇這一笑,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也紛紛笑了起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藍蕊兒見眾人都笑了,哭的聲音越漸的大聲,仿佛在和眾人比誰的聲音大一樣。藍蕊兒越是這樣,古宇笑的越漸的歡,直笑的在地上打滾。

見藍蕊兒這個樣子,倒是胡媚兒有些不忍,她站起身來,走到藍蕊兒身邊,安慰起她來,但顯然胡媚兒的安慰根本就不起作用,藍蕊兒依舊哭著不收聲。

眾女也紛紛過去安慰藍蕊兒,但收效甚微。她們只有將希望寄托在笑到快要抽筋的古宇身上。

金蘭寧笑著走到古宇身邊,狠狠的給了古宇一巴掌:“好了啦,別笑了,你看把蕊兒都弄哭了,起來給人家道歉,不然我們可不放過你。”說著示威似的揮了揮小拳頭。

其他四女就連冀風也向古宇點了點頭,其意不言而喻。

古宇可不敢再犯眾怒,他定了定心,趕忙止住笑意,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然后走到蕊兒身邊:“親愛的蕊兒同學,小生知道錯了,小生不該笑話蕊兒的,如果你有氣盡管沖我發吧,要打要罵隨你處置,來吧,蹂躪我吧……”說著一揚脖子,一副任人宰割,任君采擷的摸樣。

看到古宇這個摸樣,任她藍蕊兒多傷心,也不由破涕而笑了。

見藍蕊兒終于破涕為笑,眾人也不由松了口氣。

冀風湊到胡媚兒耳邊輕聲道:“你看,宇哥這樣子好猥瑣額。”

胡媚兒掩嘴偷笑一聲道:“不過哄人到是挺有用。”

冀風嘴角一扯道:“看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果然是真的。”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不是挺有味道的么,男人太好一成不變,多沒意思啊。向古宇你和他呆一輩子應該也不會覺得膩味吧。”

冀風黯然嘆息一聲道:“不行,我也要做壞男人……”

古宇直接坐到藍蕊兒身邊,然后笑道:“反正這里的都是自己人,也不必太拘謹,怎么爽怎么吃,我倒是也挺懷念那段搶菜吃的日子,要不我們……”說著嘿嘿的笑了起來。

眾人自然知道古宇的意思,見他如此摸樣,趕忙起了警覺心,一個個賊眉鼠眼的看著身邊的人,生怕他們真的搶了起來。

只聽古宇一聲大喝,頓時筷子與勺子齊飛,湯水共長天一色!

眾人早就是身經百戰的搶神,唯獨竇熙愣愣的望著這群餓狼,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古宇看在眼里,右手猛的一揮,便是一盤菜被他搶了出來,他笑了笑道:“和這群家伙吃飯,千萬不要淑女,不然注定你沒有東西吃。”說著將這盤菜遞給了竇熙。

竇熙遲疑的看了古宇一眼,搖搖頭道:“這是你搶的,我要自己搶。”說著竟一頭扎進了人堆,開始搶了起來。

古宇知道竇熙的脾氣,她是那種比較要強的人,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會自己去爭取,從不要別人的施舍。

看著加入混戰的竇熙,古宇不由苦笑一聲道:“乖乖的,這下好了,又一個淑女墮落了。哎,這簡直太瘋狂了……”

越是往后,戰況越是慘烈,轉眼桌子上已經是狼藉不堪,雖是如此,但始終有一盤菜安放在桌子中間根本沒人動一下。

就算所有菜都差不多吃光光了,也沒人愿意動一下那盤菜。

看著大伙兒都癱倒在座位上,各自撫摸著自己的鼓脹的肚子愜意的打著飽嗝,古宇一臉黑線的說:“喂,你們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耗費了多少心力才炒出的菜,你們居然動也不動,太打擊人了吧。”

藍蕊兒掩著嘴嬌俏的打了個飽嗝,笑了笑道:“宇哥,你看看你的那盤菜,焦黑一片,誰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就算吃不死人,吃了肯定會上吐下瀉的。我們可不敢冒那個險。”

古宇恨恨的瞪了藍蕊兒一眼:“怎么就吃死人了,我才不信呢,你們不賞臉,我自己吃。”說著顫顫悠悠的端起那盤賣相很差的番茄炒蛋,然后湊過鼻子聞了聞,氣味有些怪異,但也還過得去。

他又拿起筷子在里面攪了攪,然后夾起一塊不算太焦的雞蛋塞進了嘴里。

還不待他嚼上一口,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他妹的,果然不能吃……”

看到古宇那糾結的摸樣,眾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人吃飽喝足,五女自然是負責收拾房間,古宇和冀風終于當了回大男人,坐在了沙發上悠閑的喝著茶,看著電視。

聽到廚房里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歡笑聲,冀風和古宇相視一笑:“宇哥,這下你應該放心了吧。”

古宇點點頭道:“這次也多虧了蕊兒她們的到來,如果沒有她,或許就沒有這么多歡聲笑語,氣氛肯定會很尷尬,不過現在好了,我的一塊心病總算是治好了,只希望以后她們能更加和睦吧。”

冀風笑了笑道:“放心吧,蘭寧學姐和游夢都是重感情而且理性的人,她們之間不會爆發什么大的矛盾,就算有點小矛盾,不是還有你么,只要有你左右周旋,肯定不會有什么事的。”

古宇靠著沙發,長長的舒了口氣道:“我的問題算是暫時性解決了,你呢,難道就沒有打算再找個女朋友?看著自己兄弟至今還是單身當哥的也過意不去啊。”

冀風微微一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何況我們的身份很是特殊,一般人肯定難以接受,到時候別把我當成怪物送進實驗室了,還是那句話,緣分到了,自然就愛上了,緣分不到,就算找了也呆不長,何必自尋煩惱。”

古宇搖搖頭道:“你不找,怎么就知道找不到你那所謂的緣分,或許那個人就等著你的出現呢,如果你不去尋找,如何找得到她?”

冀風笑了笑道:“既然講求的是緣分,即使我不去找,她也會出現的。宇哥你太執著了。你看看蘭寧學姐、游夢這兩個好女孩都是你刻意去找的么?不是吧,你們能在一起那都是緣分,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就是這個道理了。”

古宇癟癟嘴道:“得,我為你著急,你反倒說教起我來了,隨你吧,反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你別不是還陷在前面那段感情中沒能拔出來吧,那女人既然因為金錢背叛了,你又何必為她如此。”

冀風哈哈一笑道:“宇哥,我怎么會是因為那個女人,你放心吧,我心里早就沒有她了,過不了多久我一定會找個比她好上千百倍的女人。”

古宇點點頭道:“這就好,我還真怕你因為她一蹶不振,最后對女人失去了興趣呢。”

冀風微微一愕道:“宇哥,就算我對女人失去了興趣,我也不會對男人有興趣的。唔,一想到背背山我就后背發麻。”說著他全身經不住一抖。

古宇哈哈一笑道:“這樣便好。我還生怕你對我產生感情呢。”

冀風只感覺一顆冷汗從頭頂滑落,他怪異的看了古宇一眼道:“宇哥,你不是吧,雖然你挺帥,人挺好,但我也不至于喜歡你吧,我可是純爺們!”

古宇見冀風糾結的樣子,不由大樂:“哈哈,我就這么一說,你就這么一聽,笑死我了。”

冀風怕怕的看著古宇道:“得,算我怕你了,我去玩對戰了,不和你玩了。”說著一臉畏懼的跑進了臥室。

古宇笑著搖搖頭:“這家伙……”忽然想起洪歌說的話,他趕忙站起身來向冀風走去。

“冀風,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冀風微微一愣,雙手護著胸,一臉畏懼的看著古宇:“什么事?”

古宇癟了癟嘴道:“你干嘛呢,我又不吃你,我是說投資的事。我想吧,與其和別人合伙,不如自己創業,我們也開個影視方面的公司,先探探水再說,注冊之類的也不算貴,幾十萬就能搞定,至于辦公地點我們再說,我想吧,我們手里不是這么多帥哥美女么,到時候包裝一下,我就不相信會不火。”

冀風眉頭緊鎖,沉吟片刻道:“創業可不是兒戲,開公司的話,我們可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成功的幾率可不大。”

古宇笑了笑道:“怕什么,凡是開頭難,誰也不是生來就會的,都是慢慢摸索慢慢學習來的嘛,我們開始也不必搞的太大,先注冊個網站,在網上搞,只要宣傳到位,有一定的人氣之后,在開始實施。你覺得這樣怎么樣?”

冀風想了想道:“搞個網站倒是沒什么問題,就這么辦吧,先試試水,如果不行,在想其他的招。”

古宇點點頭道:“那你可有什么認識的人比較熟悉網絡,制作網頁什么的?”

冀風想了想道:“問蘭寧學姐唄,她認識的人可不少,高材生也挺多。”

古宇忽的一喜道:“是啊,我怎么沒想到。”說著他飛快的沖了出去。

“蘭寧,你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正幫著周游夢刷碗的金蘭寧微微一愣道:“什么事啊,沒看到我正在洗碗么?”

古宇笑了笑道:“別忙著洗碗,這事比洗碗可重要多了。”

金蘭寧笑著搖搖頭,拿起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手,然后走過來說:“什么事,你說!”

古宇笑道:“你可有認識懂網頁制作網站管理之類的朋友?”

金蘭寧想了想道:“有啊,怎么了?”

古宇不由一喜道:“上次我不是說要投資么,但現在想想投資不如自己開個公司,我想先在網上做網站,等到積累到一定之后,在開自己的公司。所以我需要懂網站的人才。”

眾人聽古宇這么說,不由都來了興趣,紛紛圍上前來:“自己開公司?這么厲害?”

古宇現在可沒心情管她們,他笑了笑道:“蘭寧你能不能想辦法讓他幫我們搞網站,當然我可以付他酬勞。”

金蘭寧想了想點點頭:“這樣吧,我回去之后問他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當然最好,如果不愿意那就沒辦法了。”

古宇高興的點點頭:“那是當然,不過這人不會是那金毛吧?”

金蘭寧聳聳肩道:“可不就是他了唄,網絡之類的問題他可是專家,他在美國自己也搞了個網站,據說挺火的。”

古宇雖然不怎么想和這小金毛打什么交道,但現在自己需要這樣的人幫助,也只有和他合作了,”這樣吧,你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如果他愿意,我會付給他酬勞,價位由他開,如果我們能接受,我們就一起合作了,如果不愿意,或者價位實在是我們難以承受的,那只能作罷了。”

金蘭寧笑了笑道:“恩,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到時候網站火了可要分我一點紅利才行。”

古宇笑道:“那是必須的。”他又看了一眼其他人道:“我準備開一個有關影視方面的,到時候說不定會拍些你們的照片掛上去,當然也可以算酬勞的哦。”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不由歡呼雀躍起來。

“對了,年初二左右洪歌的大片會在我們這里開拍,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哦。”古宇看著金蘭寧笑吟吟的說道。

金蘭寧撇了一眼古宇:“你還真想去他片子里面跑龍套么?”

古宇笑了笑道:“跑龍套當然不適合我,怎么的也得混個男三號或者男四號吧。既然我們要開影視公司,當然得去熟悉一下這方面的東西,而且我們也可以借著洪歌的名氣提升一下我們網站的名氣吧。到時候對我們的公司可是一大助力啊。”

金蘭寧點點頭道:“這倒是。那到時候我們就一起去吧。”

其他幾個女孩兒自然也是滿心歡愉,他們自然知道洪歌要在這里拍電影,而且男主角還是華仔,男二號是霆鋒,對于這樣的帥哥,她們如何頂得住吸引。以前都是在電視里看到他們,現在能跟著古宇去現場近距離接觸,她們哪能不高興。

不過她們卻有些懷疑古宇,雖然她們知道古宇的本事很大,但去劇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其他女孩自然不知道他們在帝豪賓館發生的事情,于是古宇便把自己打了洪歌那件事大略的說了一遍。

藍蕊兒不由得一驚道:“原來打了洪歌那個神秘男子就是你啊,宇哥,你真牛逼,你真是我的偶像。”

古宇笑了笑道:“這不過是個誤會而已。”

藍蕊兒癟癟嘴道:“我看他是真對咱們蘭寧姐姐有意思,也虧了宇哥及時出現英雄救美,要不然蘭寧姐姐就真身陷狼吻了。”

聽到藍蕊兒這么說,眾人不由哄笑了起來。

于是他們便這樣敲定了年初二的行程。

晚間,古宇和金蘭寧手拉著手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金蘭寧出來兩天,也該回家了。

古宇看著金蘭寧有些不悅的臉龐不由笑了笑:“干嘛這副摸樣?笑笑嘛!”

金蘭寧癟癟嘴道:“人家舍不得你嘛,好不容易見一面,又要分開了。”

古宇微微一笑:“又不是不能見面了,等你和家人過了除夕走完親戚,年初二就能出來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片場。”

金蘭寧微微點點頭:“好吧,我到家了,我進去了哦。”

古宇看了一眼四周,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金蘭寧家的小區外面,他不舍的看了一眼金蘭寧:“好吧,趕緊上去吧,外面冷。”

金蘭寧眼中淚光閃閃,一頭扎進古宇的懷里:

古宇笑了笑,輕撫金蘭寧的秀發,柔聲道:“怎么像個孩子一樣,趕緊進去吧。”

金蘭寧搖了搖頭:“讓我在抱你一會兒。”

古宇笑著搖搖頭:“好,讓你再抱一會。”

相擁,無言,靜默,不舍……

良久,金蘭寧輕輕踮起腳尖,翹著小嘴在古宇唇上一點,然后跳出古宇的懷抱:“宇,我要走了。”

古宇輕輕的點了點頭:“恩,去吧,年初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金蘭寧掠了掠晚風吹散的秀發:“好,恩,宇,記得想我哦。”

古宇笑了笑:“會的,我一定會想你的。”

金蘭寧笑了笑,頭也不回的沖進了小區。或許是害怕自己一回頭,又不舍得離去,金蘭寧一路沖進樓道才緩緩轉過頭來。

見古宇還呆呆的站在小區外面望著自己那個樓道,她心中不由一暖,繼續向樓上跑去。

金蘭寧回到家,父母依舊休息,克雷格在他自己房間里玩著電腦,她一溜煙似的沖到了自己的房間。

古宇依舊立在小區外面,靜靜的望著金蘭寧的窗子,見金蘭寧開了窗,他向金蘭寧揮了揮手,然后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雙手放在頭頂,做了個心形的可愛模樣。

看到古宇這個樣子,金蘭寧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古宇見金蘭寧笑了,揮了揮手,然后便轉身向外面走去。

金蘭寧靜靜的望著古宇離去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她發現自己越是和古宇在一起便越是離不開他,回來后這短短的兩天時間,仿佛讓她嘗盡了自己這一輩子所有的幸福,和他在一起仿佛只有快樂,沒有煩惱,但兩天的時間實在太短,他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就已經過完。

金蘭寧幽幽嘆息一聲:“真不知道我回美國那一天是不是真的會舍得離開你。”說著拉上窗簾,向克雷格的房間走去。

金蘭寧輕輕敲了敲克雷格那半開的房門:“克雷格,我能進來嗎?”

克雷格笑了笑:“蘭寧,你進來吧,門沒鎖。”

金蘭寧推門而入,克雷格回過頭笑道:“蘭寧,這兩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一個人在家好沒意思。”

金蘭寧微微一笑:“這兩天有點事要辦,所以就沒有帶你去了,不過今天我想你幫我個忙!”

克雷格一躬身道:“能為美女效勞是我的榮幸,不知道你要我幫你做什么?”

金蘭寧滿臉期盼的看著克雷格說:“我朋友想搞個有關影視方面的網站,我知道你是這方面的高手,所以我就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當然,這是有酬勞的,不會讓你吃虧。”

克雷格沉吟片刻,笑了笑道:“你的朋友就是克雷格的朋友,何況這是我的特長,我更應該展現我的才能不是。好,沒問題,這個忙我幫定了。不過我需要一些相關資料才能開始做。”

金蘭寧一聽不由大喜,拉著克雷格高興的說:“謝謝你,克雷格,我知道,明天我就讓我朋友把相關資料電郵過來。”

克雷格微微一笑:“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幫你理所當然。”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好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見。”說著便起身告辭。

“金……”忽然克雷格叫住了金蘭寧。

金蘭寧回頭疑惑的問:“克雷格,還有什么事么?”

克雷格怯怯的看了金蘭寧一眼:“其實是我告訴uncle你的航班的,對不起……”

金蘭寧微微一笑:“我早就知道,不過沒關系,我不會怪你。早點休息吧。”

克雷格笑著點點頭,看著金蘭寧關門離去,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知道金蘭寧約了古宇來接機,他故意將金蘭寧航班告訴金正南為的就是不讓金蘭寧和古宇見面,本來他一直都想將金蘭寧從古宇手里搶過來,但他現在發現根本就不可能,金蘭寧心中只有古宇,根本就沒有自己。這兩天金蘭寧不在家,多半就是去見古宇了,剛剛金蘭寧回來的時候,克雷格本來是想去找金蘭寧打聲招呼,卻見樓下的古宇,在看到古宇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也根本不可能從他手里將金蘭寧奪過來。再看他溫情的一面,克雷格知道,金蘭寧跟著他只有幸福,只要金蘭寧幸福開心,不就好了,至于她跟著誰,這并不重要。

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要擁有她,只要她幸福,便是自己的幸福……

克雷格看到金蘭寧那幸福的笑容的那一刻,所有的一起盡皆釋然!

他知道這網站一定是古宇讓金蘭寧幫忙找自己的,本來自己并沒有想過要答應金蘭寧,但看到金蘭寧那期盼的目光,他就心軟了,只要她開心,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金蘭寧回到自己房間,趕忙給古宇打了個電話,把克雷格的要求說了一遍,然后便滿心歡愉的睡了。

古宇接到金蘭寧的電話之后,便和冀風合計了一下,準備明天便去備案,先把網站域名什么的搞定,之后就把網站的制作交由克雷格。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不論是古宇還是冀風,或者周游夢,亦或者是其他人,都興奮的睡不著覺。

古宇索性把三臺電腦都搬到客廳來,六個人便守著電腦合計了起來。

光是網站的名字就讓幾人吵的不可開交,藍蕊兒說“星光”好,用“星光”,竇熙卻說“天翼”好。

最后還是采用了周游夢的意見,叫“天宇影視傳媒”。

骨干成員便是古宇、冀風、金蘭寧、周游夢。成員胡媚兒、藍蕊兒、竇熙、克雷格。一個小小的團隊便在一夜之間成立。敲定好這些之后,就等明天去辦理相關文件。

古宇現在想的是在網上打下一片江山,再圖將“天宇影視傳媒”成立公司,如果到時候真能和洪歌這樣的大導演搭上關系,那時候就不愁沒有大片可接。

古宇自然也不會盲目的認為一切都是這么順風順水,他也做好失敗的準備,如果失敗,他們要怎么辦,怎么將損失降低到最小。古宇不是一個做事只求一時的心血來潮,在干一件事之前他都會三思,覺得考慮的差不多了才會敲定。

整夜古宇就和冀風商量著這些事情,其他女生早扛不住,倒在一旁睡了,而周游夢卻不厭其煩的為兩人端茶遞水,整夜忙碌著。

等到天亮,兩人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古宇和冀風將資料整理一番之后,便將這些資料電郵給了金蘭寧,然后又在金蘭寧賬戶里打了一筆起步資金。

古宇估算了一下,等到做好網站估計也得一兩天,如果網站成立,網站管理、網站推廣方面的專業人員自然不能少。

古宇知道自己學校里就有不少這方面的人才,這件事古宇準備交給竇熙去辦,自從金蘭寧離開學校之后,學生會會長的職位便落到了竇熙的頭上,現在她在學校可是一把手。交給她去辦自然沒有問題。不過現在學校沒有開學,離開學也還有一個多月,好在竇熙擁有每個班級的QQ群號,倒是可以去群里溝通。

再就是他們需要一個創意小組,既然是做影視傳媒,好的創意團隊也是不可或缺的,這個自然得去招聘。

不過這些暫時不急,等到網站做好之后,在考慮。

忙了一夜,古宇和冀風也感覺有些頭重腳輕,他們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讓和煦的日光照了進來。迎著晨風,整個人也清醒了些。

古宇笑著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幾個女孩,搖搖頭道:“這些丫頭,累了就不知道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么?”

周游夢端了一杯熱開水遞到古宇手中道:“你別管她們了,你看你,累了一晚上,眼睛里都起血絲了。”

古宇輕輕摟過周游夢:“昨夜辛苦你了,要你給我們端茶遞水的,我可真是過意不去,這樣,我請你下去吃早飯,吃完早飯然后好好睡一覺。怎么樣?”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好啊,我想喝粥。”

古宇點點頭:“行,喝粥,冀風,來,我兩先把這些丫頭抱床上去,然后下去吃點東西,順便給她們也帶點上來。”

冀風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點點頭,輕輕抱起藍蕊兒便向臥室走。

古宇卻抱起胡媚兒進入了房間……

“唔,好溫暖……”古宇懷里的胡媚兒抽了抽小鼻子,一把將古宇的胳膊抱的緊緊的。

古宇看著胡媚兒那嬌俏的摸樣,憐愛的笑了笑:“睡覺都這么不老實。”來到房間,古宇輕輕的將胡媚兒放在床上,輕輕的抽出手,準備離去,卻被胡媚兒一把抓住了衣角。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胡媚兒那嬌俏卻略帶恐懼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回過頭去,卻見胡媚兒雙眼緊閉,眉頭緊鎖,儼然還在夢中。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睡覺還這么磨人,我真是欠了你的。”說著緩緩蹲下身,輕輕掰開胡媚兒那緊抓著自己的手指,然后將被子拉過來輕輕的蓋上,掠了掠她那散亂的秀發,輕聲道:“好好睡一覺吧,一會兒我給你帶好吃的上來。”

睡夢中的胡媚兒似乎聽到了古宇的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古宇搖搖頭,輕聲走出房間,然后又抱起竇熙,進入周游夢的房間,讓她和藍蕊兒睡在了一起,等到安置好這三個家伙,古宇便拉著周游夢和冀風說說笑笑的出去了。

周游夢小區外面不遠處就有幾個小食店,有的專門經營早餐,或許是因為快過年的原因,有幾個店已經暫停營業了,而開著的店面,里面吃飯的人并不多。

早餐店最里面有個頭發亂的如同雞窩的男人一邊喝著稀粥,一邊拿著一張泛黃的報紙看著,也不知道那張泛黃的報紙上面有著上面好看的新聞。

古宇厭惡的看了那男人一眼,拉著金蘭寧來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籠蒸餃和幾碗稀粥之后,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談論著網站的事宜。

說起來,他們這一群人對網站之類的事情并不算太懂,要著手搞,確實有些盲人摸象的感覺,好在有個克雷格幫忙,不然他們連第一步就很難走。

“宇哥,下面我們該怎么辦?”冀風夾起一個餃子蘸了些醋塞進嘴里。

古宇想了想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登克雷格把網站做好,然后我們就得開始招人,把我們的團隊擴充一下,我們現在急需的是網站管理和開發,當然還有策劃方面的人才,克雷格自己有個網站,他不可能丟下自己的網站不管,來專營我們的網站,所以我們得找個能和克雷格一樣懂網站經營模式的人。”

冀風點點頭道:“這樣的人才可不好找,要不我們去別的網站挖點人才過來?”

古宇搖搖頭道:“從別的網站挖,恐怕不是一點錢能請來的,我們的錢可還得留著后期的公司,我看了一下,注冊一個影視公司光注冊費都得三百萬,還有很多東西也需要制備,我們的錢恐怕不夠。”

冀風揉了揉太陽穴:“那怎么辦呢?這還真是不下廚不知道油鹽貴,以前只覺得做個網站很簡單,但現在看來要想把網站經營好,而且和我們以后的公司接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古宇笑了笑道:“大活人不肯能被尿憋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些問題一步一步的解決,總會解決好的。”

周游夢雙手捧著熱氣騰騰的稀粥,笑著說:“是啊,冀風你也不用這么著急,現在我們不是已經邁出第一步了么,萬事開頭難,等網站運轉起來了,也就沒有這么苦惱了。”

冀風笑了笑道:“你兩還真是天生一對,都這么樂觀不說,連說話的語氣都這么像。”

古宇和周游夢相視一笑,齊聲道:“你就嫉妒吧……”

“呵呵……”

兩人的心有靈犀,贏的冀風郁悶不已。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好嗎?”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古宇的身后響起。

古宇緩緩轉過頭,見是那剛剛進來時見到的那個邋遢男,眉頭不由微微一蹙道:“有什么事?”

那邋遢男訕訕一笑道:“我剛剛聽你們說你們要經營一個網站,而且未來會成一個影視傳媒公司,這是真的嗎?”

古宇皺著眉頭,警惕的道:“是又怎么樣?你想干什么?”

那邋遢男見古宇面色不善,趕忙解釋道:“那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問問你們是不是需要網絡工程師。”

古宇疑惑的看了那邋遢男一眼道:“你是網絡工程師?”

那邋遢男點點頭道:“我是高級網絡工程師,這里是我的證件。”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紅色小本來。

古宇接過來,翻開看了看,上面果然寫著高級網絡工程師技術證:“你叫李爽?”

邋遢男點點頭道:“是的,我叫李爽,畢業于城大04級,現在在‘天緣網吧’當網管。”

古宇微微一愕道:“不是吧,城大的,我們都是城大的,這么說你還是我們的學長咯,來來,趕緊坐。”古宇笑著招呼李爽道。

李爽似乎有些受寵若驚,但也卻不過古宇的熱情,被古宇按倒在座位上。

“服務員,再來兩籠餃子和一碗稀粥。”

“好叻……”

古宇轉過臉問:“學長,既然你是高級網絡工程師,怎么會落得如此地步,居然只能在網吧當網管,照理說現在市場稀缺高級網絡工程師啊,你不至于混成這樣吧!”

李爽苦笑著搖搖頭:“往事不堪回首,我之所以混成這樣,也怪我自己咎由自取,其實以前我也開過網站,投入了不少錢,但在一次網絡整改中,我的網站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取締了,還被抓進警察局關了一年,因此欠下很大一屁股債,后來我才聽說我被人舉報,說是涉黃,但我做的是一個網站交易平臺,我會涉黃?真是天大的笑話,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被人陷害了,但事情已經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只有努力賺錢還債,但我有案底在身,別人怎么可能用我,所以就只能棲身在這天緣網吧了。”

古宇可以看出李爽說的話,并非假話,他搖搖頭道:“原來你還有這么一段往事,難怪你會這么窘迫了,那你還欠別人多少錢?每個月工資多少?”

李爽想了想道:“原來一共是五十幾萬,這幾年我很努力的賺錢,三十幾萬,還有十萬多吧。現在的工資是兩千多,外加我搞了一些兼職,一共加起來也有四千多吧。”

古宇想了想道:“恩,這樣吧,明天你到這個地方來找我,我會給你機會證明自己的,如果你能通過這個考核,我會正式聘用你,工資到時候看你的業績能力,當然肯定不會比你原來的工資低。”說著古宇在柜臺上哪了一支筆,將地址寫給了李爽。

李爽顫顫巍巍的結果古宇遞過來的地址,竟激動的淚花閃爍:“謝謝你!”

古宇笑了笑道:“可別這么著急謝我,如果你不能通過考核,我可不能留你。”

李爽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得感謝你,至少你不會因為我的學歷和我的經歷來判斷一個人,你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把握的。”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像我們這樣三流學校出來的人很難就業,就算工作能力比別人強,但學歷卻成為桎梏你的枷鎖,這對我們這些學生是不公平的,所以如果是我開公司,我不一定非要用名牌大學的學生,或許我會更看重能力,因為我知道一個公司的不是因為一張廢紙和名頭,而是真正的實干能力。”

古宇的話讓李爽心中燃燒起一把火,一把希望之火,或許這個年紀不大的學弟會在商界開創一片屬于自己的天空,如果自己跟著他干,終有一天會出人頭地,干出一番大事的。

古宇見李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笑了笑道:“學長,我看你剛剛就吃了一碗稀粥,肯定還沒吃飽,我叫了兩籠餃子,你慢慢吃,我們還有事先走了,帳我已經結了。”說著提著打包的早點便向外走去。

忽然想起什么,回過頭道:“一定要加油哦,明天看你的表現了。”

李爽用力的點點頭:“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古宇點點頭,便拉著周游夢走出了飯店。

李爽望著古宇遠去的背影,一滴豆大的淚珠緩緩滑落:“放心吧,你如此賞識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我會施展我之所學,將我們的網站做大做好,為以后成立公司做最好的鋪墊。”說著飛快的吃起餃子來。他一直省吃儉用,平時連葷腥都沒怎么吃,今天吃餃子或許是半年來第一次沾葷腥吧……

走出飯店后,冀風疑惑的看著古宇:“宇哥,你真的打算招聘這個人?”

古宇笑了笑道:“既然有能力為何不招他。”

冀風癟癟嘴道:“我覺得這家伙實在有點……”

“不修邊幅?冀風啊,難道你就沒聽過這么一句話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個人的相貌不能評斷一個人的能力,何況你也看過他那個高級證書了,至于他究竟有沒有能力,明天一試就知道了。”

冀風疑惑的問:“怎么試,我們也不太懂網絡技術嘛。”

古宇白了冀風一眼道:“你豬腦子啊,我們不懂,找懂的人啊,克雷格不是懂么,明天讓他們視頻聊天溝通一下,不就知道了。笨……”

冀風憨笑著撓了撓頭道:“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嘿嘿,就這么辦了……”

回到家后,見幾個丫頭依舊在睡覺,古宇將早點放在桌子上之后便給金蘭寧發了個短信,接上視頻,談了一下今天李爽的事,然后讓金蘭寧安排李爽和克雷格來個網絡視頻考試,金蘭寧和克雷格商量了一下,克雷格自然是滿心愿意的,不為古宇,只為金蘭寧,再者他也想看看這個所謂的高級網絡工程師究竟有幾斤幾兩。()

在金蘭寧的促進下,古宇也和克雷格有了第一次視頻會話,兩人聊了很久,從公事一直聊到私事,從上午一直聊到下午,沒人知道他兩聊天的內容,也沒人知道兩人聊得怎么樣……

她們只知道古宇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舒心的笑意,而且言語中透著一絲得意。

在古宇進入房間和克雷格視頻會話的這個期間,周游夢和冀風也趁著這個機會補充了一下睡眠,雖然看起來還有點憔悴。

見古宇從房間里出來,眾女都圍了過來。她們見古宇心情大好,似乎也受到古宇的感染,個個臉上都帶著笑意。

周游夢走上前笑道:“宇,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

古宇微微一笑:“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和克雷格達成了一些協議,還有,我們的網站估計明天就可以開始運營了。”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不由得大喜。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怎么會這么快?”周游夢驚喜的說道。

古宇笑了笑道:“高人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有克雷格這個網絡高手幫忙,自然就這么快了,不過他說只是把網站的大致構造做好了,至于細節就得靠我們自己了,畢竟這是我們的網站,很多東西都得經過我們的手才能達到滿意效果。所以這就要看明天李爽的實力了。”

周游夢笑著點點頭道:“你真的決定取用李爽么?”

古宇點點頭:“為什么不用,只要他真的有實力,我一定會用他的。”

冀風看了古宇一眼道:“我覺得考驗他的實力是一部分,還得考驗一下他的人品,人品差了我覺得也不可用。我們這個工作室招收的人必須要求德才兼備才行。”

古宇沉吟片刻道:“好,這是必須的,至于德的考驗就交給游夢吧。對了,竇熙,你那邊情況怎么樣,招到人了么?”

竇熙微微一笑:“恩,本來有很多愿意來的,但因為今天是大年三十,明天就新年了,所以他們有很多事抽不開身,所以只有幾個明天愿意接受考試。”

古宇點了點頭道:“也好,有幾個比沒有好,明天讓他們一并接受考試吧。網站如果開始運營科上不了這些人的幫忙。”

古宇笑著轉過頭對周游夢道:“游夢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們是不是做點好吃的,也吃個大飯?”

周游夢想了想道:“我看恐怕不行了,現在都傍晚六點多了,菜也沒買,根本做不出什么,不如晚上我們去外面吃吧。”

古宇是個比較傳統的人,他認為大飯一定要一家人聚在家里才算團圓,不過周游夢既然這么說了,他想想倒也是,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宇,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周游夢輕輕拉著古宇的手關切的說道。

古宇笑了笑道:“沒事,我可是修行人,就算十天不睡覺也沒什么問題。”說著輕輕拍了拍周游夢的小手。

冀風搖了搖頭道:“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的好,就算打坐吐納一番也比強撐著好。何況晚上我們還有節目呢!”

古宇詫異的看了冀風一眼:“節目?什么節目?”

冀風白了古宇一眼:“不是吧,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你不是打算吃過團圓飯之后就睡覺吧,今晚可是要守歲的。恩,今晚我們可以在家打麻將,玩牌,反正今晚誰都別想睡覺。”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你不是吧,玩我呢。”

冀風笑了笑道:“我可沒玩你,所以讓你現在先休息一下,準備鏖戰到天亮吧。哈哈……”

藍蕊兒也興奮的跳過來嘻嘻笑道:“是啊,宇哥,你現在就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可有的玩了。”

藍蕊兒本就是個生性好耍的女孩兒,古宇完全無視,但他看見其他人也是一年興奮,不由苦笑著搖搖頭:“得,怕了你們了。我這就去打坐,等我恢復些了在出去吧,對了,游夢你先打電話預定座位,恩,就去留一手火鍋吧,很久沒吃過火鍋了,你們沒意見吧。”

眾人自然沒什么意見,大飯的事算是定下來了。

古宇也不管他們,自顧自的走到陽臺邊,迎著傍晚的威風,盤坐在地上開始打起坐來。

這段時間一直忙著俗世,修行有些荒廢,他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精練一下自己的真力。

自從莫勒傳授佛法和九字真言大手印的秘法于他之后,他也一直沒能好生參詳一下,也可趁著這個機會看一下。

雖然身在世俗,但古宇已經很快的入了定。古宇原本以為自己將元陽真力輸給絲絲和金蘭寧之后真力會大幅減弱,但此時內視發現,體內真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加了不少,只不過因為這幾日疏于修煉,那些真力顯得有些散亂。

古宇飛快的運起這體內的元陽真力,牽引著這些散亂的真力掩著任督二脈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然后又行了七十二個大周天,最后將這股真力引導進入小腹下丹田,受到這股真力的充斥,古宇感覺小腹下丹田有些發脹,腹中那大還丹急速轉動著,將那些游離的真力飛快的納入。

所謂大還丹便是真力凝聚而成的內丹,這是金丹期修行者體內真力凝聚的精華,只有擁有大還丹的修行人才算真正的大修行人。不過大還丹也分真丹和偽丹。

人體是個大鼎爐,氣足凝而成丹,但有的修行人為了快速結丹,用各種歪門邪道增加體內真力,真力雖然強大了,但卻并不凝聚,就算強行凝結成丹,卻是不堅。對付一般的修行者可能能僥幸得勝,但對付和他實力相當,但內丹凝聚的修行人就很可能被對方擊潰內丹,落得丹裂身死的下場。

火閻王、血煞宗主之流便是例子,火閻王生性好色,喜歡用童女純陰真力修煉魔功,雖然已是金丹期高手,但練的卻是偽丹,所以才會被向蘇輕易殺死,而血煞宗主修煉的是血煞真力,練功之時需要用人血為引,所以他常年吸收人血,雖然功力高深,卻依舊是偽丹,向蘇殺死他也不算巧合。

古宇自然知道這些,所以他一直潔身自好,身邊雖然有無數美女縈繞,卻沒縱欲而行,又得酒仙指導,所以體內真力雄渾磅礴,金丹凝聚而堅實。而他在云霧山脈和胡媚兒同修《青城密錄》,二人體內陰陽二氣天地交媾,更是歸于平衡,利己利人,讓二人的功力更上一層樓。何況古宇體內還有七寶琉璃珠無時無刻的提供靈氣和佛力,更是讓古宇在無形中變得越漸的強大。

現在古宇在莫勒的幫助下,對佛法也有一定的造詣,對佛力的運用也更加得心應手,何況之前在青城秘境他便領悟了佛力和真力融合產生的七寶天玄真力的奧義,只不過現在他還沒能完全駕馭者七寶天玄真力,只要他能將九字真言大手印學會,佛道最終融合,那時的造化更是無人能及。

不過這一切卻也記不得,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古宇是懂的,他只是徐徐漸進,讓體內的真力慢慢和佛力相容。

古宇讓大還丹將體內的真力完全吸收之后,緩緩祭起七寶琉璃珠,只見七寶琉璃珠飛快的從古宇體內飛出,然后繞著古宇盤旋起來,隨著七寶琉璃珠不斷盤旋,一道道金色佛力不斷從珠子里傾斜出來,然后從古宇的天靈直貫而入。

佛光入體,古宇只感覺一股溫暖的熱水從頭頂直沖而下,說不出的舒服。

那股熱流順著頭頂一直順流而下,古宇的身體如同一塊干涸的稻田,不斷的吸收著那金色佛力,很快古宇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一片佛光之中……

本來坐在一邊看著電視聊著天的眾人忽然看到古宇的變化,都驚異的圍了過來。

她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不會為了古宇的變化而大驚小怪,只是她們心中都有一個疑問,古宇現在究竟在干什么,以前打坐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眾人不由將目光投向了一向見多識廣的胡媚兒,但胡媚兒也只是疑惑的搖著頭,她也不知道古宇究竟在干什么。

自從上次竇熙被古宇所救,體內便殘存了一股古宇的元陽真力,一直以來她都堅持著打坐練氣,體內那股元陽真力不斷和自己原本的元陰真力融合,因為那件事過后,她對修真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看了不少相關書籍,對修真之事也頗有了解。

她見古宇這個樣子,心中也患了嘀咕,她看了一眼胡媚兒道:“古宇會不會是在進行佛道融合?”

胡媚兒皺著眉頭看著古宇,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他體內真力磅礴凝聚,而且前些日子一直和莫勒和尚修行佛法,我也聽聞他早就領悟佛道融合之法,只是一直有些顧忌,沒有真正的融合,現在看起來,還真可能像。”

竇熙擔憂的道:“他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不過雖是如此,我們也得幫他護法,如果遇到什么緊急的情況我們也好施以援手。”

眾人齊齊答應一聲,飛快的圍著古宇盤坐下來……

眾人圍著古宇坐下后,冀風詫異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藍蕊兒,不由輕笑道:“蕊兒,你過來湊什么熱鬧啊,你又不懂修行!”

藍蕊兒一聽,眉頭一挑,嬌嗔道:“誰說我不懂修行,宇哥早就教了我修真之道了,哼,我現在也算半個修行人了吧。”

冀風癟癟嘴道:“得,算我沒說,你愛坐在這里就坐在這里,只是別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萬一遇到什么事情,我們可不敢擔保你的生命安全。”

藍蕊兒嗤笑一聲道:“嚇唬我么,哼,坐在這里能有什么危險。我才不怕呢。”

冀風摸了摸鼻子道:“坐在這里自然是沒什么危險,但你別忘了你是坐在一群修行人的身邊,我可不敢擔保宇哥會做出點什么驚人之舉,記得上次有個人不知道宇哥是修行人,在宇哥打坐的時候打擾了他,結果被他的真力震成了碎片,最后連骨頭渣子都找不到了。還有……”

藍蕊兒捂著耳朵驚恐的看著冀風:“你別說了……”

胡媚兒抿嘴一笑道:“行啦,冀風你別嚇人家蕊兒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嚇人。”

冀風哈哈一笑道:“我不就是逗逗她嘛,一個還沒查靈感氣的人,跑過來湊什么熱鬧。”

藍蕊兒一聽,小嘴翹的可以掛上一個茶壺,她不依的打了冀風一拳頭:“臭冀風,死冀風,討厭死了,就知道欺負我,哼,等宇哥醒了我讓他好好的收拾你一頓。”

周游夢搖搖頭道:“你兩別吵了,安靜點,別打擾到宇。”

藍蕊兒狠狠瞪了冀風一眼,然后吐了吐舌頭便安靜了下來。

此時古宇全身的金光越漸的光亮,就如同鍍了層金子般耀眼。

等到佛力將古宇的全身經脈和皮肉骨骼都浸染的金光一片之后,便緩緩向古宇的小腹下丹田聚集而去。

隨著佛力不斷流入小腹下丹田,古宇感覺下丹田如同快要脹爆了般的難受。

汗珠不斷順著鬢角滑落,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是浸透,頭頂熱氣升騰,臉色也變得時陰時暗。

見古宇顯得很難受,周游夢心中擔憂不已,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媚兒,宇看起來很難受,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不會有事的么?”

胡媚兒何嘗不擔心,但他也不清楚古宇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不禁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切不可打擾他,否則他會走火入魔的。”

周游夢聽胡媚兒這么說,越漸的擔心,但她也不敢有什么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古宇,心中不斷的祈禱著。

古宇體內那暴漲似的佛力不斷的充斥著下丹田,整個下丹田變得一片混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小腹內那一直毫無動靜的大還丹忽然飛快的旋轉起來,隨著大還丹不斷旋轉,那金色佛力如同游絲般向大還丹涌去。

只見那大還丹越漸的光亮,在佛力的加持下,大還丹的體積也開始慢慢的變大。

隨著大還丹不斷變大,古宇小腹中的佛力更加快速的向大還丹涌去,古宇忽然感覺小腹不在發脹,整個人也為之一輕,神明目清說不出的暢快。

隨著體內的佛力完全凝聚于大還丹之中,古宇身上的金光漸漸淡去,七寶琉璃珠也飛快的竄進古宇的體內。古宇也由入定中清醒過來。

見眾人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古宇不由微微一笑道:“干嘛都這么看著我?”

見古宇沒事,眾人懸在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周游夢一把拉住古宇的手關切的問道:“宇,你沒事吧?”

古宇笑著拍了拍周游夢的小手:“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好著呢,從沒有這么好過。”

周游夢輕輕舒了口氣道:“沒事就好,剛剛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你的臉色又多嚇人,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呢。”

古宇微微一笑道:“現在不是沒事了么,好了,大伙兒都放心吧,哥一向福大命大,不會那么容易有事的,何況我也舍不得丟下你們這一群嬌滴滴的美女啊。”

眾人聽到古宇還能口花花,便知古宇是真的沒事了。一個個臉色都露出喜悅的花兒來。

唯獨冀風一臉的不悅:“宇哥,我恨你。”

古宇嘴角一挑道:“哦,忘了說,我也舍不得我這個好兄弟,哈哈……”

冀風癟癟嘴道:“我看你就是重色輕友,有了美女就忘了兄弟。”

古宇哈哈一笑道:“得了吧,風,咱們說這些就太矯情了,好了,大伙兒準備一下,我們出去吃飯,今天大年三十,大伙兒開開心心過個年,恩,我先去洗洗,妹的,一身的汗,好不舒服。”說著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哪了點換洗的衣服,便急匆匆的進入了洗漱間。

藍蕊兒拍了拍冀風的肩膀,笑道:“冀風,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吃哪門子的醋,有本事你也變成女人,宇哥自然會關心你了。”

冀風癟癟嘴道:“這里已經有這么多女人了,我干嘛還變成女人,蕊兒你也別針對我了,趕緊去收拾一下,恩,最好是穿得漂亮點,好歹過了今晚就是新年了嘛。”

藍蕊兒嘻嘻一笑,便拉著竇熙進入了房間。

古宇洗澡的速度奇快,沒過多久就出來了,如果是沒修真之前,包管古宇洗一次得一個鐘頭,非得將身上的死皮污垢洗個透徹,不過自從修真之后,身上就很少有死皮污垢,這便是修行的好處,減緩新陳代謝的速度,讓修行人保持年輕。

而其他四女卻在房間里搗騰了好一會,后來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從房間里出來。

古宇看著這四個打扮的異常漂亮的五人不由詫異道:“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是去吃飯,又不是去選美,用得著打扮的這么漂亮么?”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這你們就不懂了吧,女為知己者容,我們打扮的這么漂亮,還不是為了讓你兩面上有光,出去的話,讓別人羨慕嫉妒恨。”

古宇哈哈一笑道:“蕊兒你啊,還是這么調皮,好了,姑娘們,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

古宇一揮手道:“那我們出發!”

藍蕊兒歡呼一聲,飛快的沖上前,拉著古宇的手便向樓下沖去。

留一手火鍋離周游夢這個小區并不遠,過兩條正街,在穿過一個小巷,就是一條美食街。

因為是大年三十的原因,街上的人格外的多,而各個餐館也都是高朋滿座,喜慶不已。

古宇這一群人本就男的帥女的俏,迎著五彩斑斕的燈光,更讓她們看起來越發的迷人。

走在街上,回頭率自然不低,不少男人看著姿色各一,但無一不是美女的四個女孩都險些撞到路旁的樹干,更有不少被自己的女朋友揪著耳朵罵著。這讓古宇和冀風大大的滿足了心中的虛榮心,走路都是昂頭挺胸一副我很牛逼的樣子。

進入留一手火鍋店之后,里面吃飯的人更是多的不行。

古宇有些擔憂的看了周游夢一眼:“游夢,這里這么多人,就算訂了位置,恐怕也要等好久,這要怎么辦?”

周游夢眉頭微微一蹙道:“我訂的是包間,應該會有吧,先進去看看,如果實在不行,在想其他辦法。”

古宇只好無奈的點點頭:“也只有這樣了,妹的,大年三十,這些家伙不在自己家里吃團圓飯都跑出來吃干嘛。”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現在很多家庭都喜歡出來吃團圓飯,省事又省時,吃了就走,還不用洗碗,多好啊。”

古宇嘆息一聲道:“哎,現在的人為了方便,把傳統都丟卻了,不應該,真不應該。”

身邊的胡媚兒笑了笑道:“我看你這人就是毛病多,你說別人,自己不也出來吃團圓飯了么。”

古宇面色一囧,訕訕笑道:“這怎么能一樣,我們這不是忘了買菜么。”

胡媚兒癟了癟嘴道:“強詞奪理。”

古宇笑了笑道:“行啦,先進去看看吧,如果沒有房間,就玩完了。”

一行人魚貫而入,隨著幾人的到來,原本喧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了,一個個都直愣愣的看著這一群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而更多人的目光更是直接定格在胡媚兒的身上。

胡媚兒是狐妖,本就對男人就有著很大的吸引力,平時胡媚兒素顏,長發擋住面龐還好點,但今天被其他三個女人這么一打扮,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讓眾生為之傾倒,這些男人怎么能不為之抓狂。

古宇知道這么下去不是辦法,趕忙帶著一行人來到柜臺,但那柜員竟也被四女的容貌迷倒,一時渾渾噩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古宇郁悶的搖搖頭,轉頭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藍蕊兒:“看吧,這下好了。”

藍蕊兒怯怯的看了古宇一眼,緩緩的低下了頭。

古宇見那柜員依舊渾渾噩噩,伸手狠狠的在他頭上來了一下,怒聲道:“喂,看夠沒。”

那柜員微微一驚,恍然回過神來:“唔,有,有什么事?”目光卻不住的瞟向古宇身后的四女。

古宇狠狠的道:“你說什么事,我們訂了位置,來吃飯的。還有沒有包間?”

那柜員木然的點點頭:“沒有……”

古宇郁悶的看了那柜員一眼:“到底有沒有?”

“啊,有有……我這就去安排……”說著一溜煙的沖進內堂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堂經理在柜員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等到走進,他不由愣住了,美女雖然見過不少,但向周游夢她們這樣一群美女,他何嘗見過,而胡媚兒更是這幾個女人中的極品,一笑一顰都美得讓人窒息。

古宇見那大堂經理也愣愣的看著眾人,趕忙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道:“喂,到底有沒有包房啊,之前我們預訂的時候可是還有的哦。”

大堂經理尷尬的笑了笑道:“有,幾位請到樓上。”說著便領著古宇等人向樓上走去。

大堂經理帶著古宇來到二樓第二間房,打開之后笑著說:“本來這間包房是我們老總平時會客專用的房間,本來是不準別人進來的,但今天年三十,老總肯定是不會來了,各位又這么賞臉到我們留一手火鍋,真是我們留一手火鍋的榮幸。”此時大堂經理早把古宇一行人當成了有錢的公子小姐了。

古宇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客氣了。”說著招呼眾人進入了房間。

老總專用的會客包房自然不一般,無論是擺設還是裝修都算得上一等一,古宇對這個房間很是滿意。他點點頭道:“不錯,這個地方真不錯。”各自落座之后,古宇笑道:“你先去忙吧,點好菜之后,在叫你。”

那大堂經理點點頭道:“好,各位自便,小琴小李留在這里吧。”說著便退出了房間。

小琴是個年歲不大的女服務員,小李是個男服務員,他們何曾見過這么漂亮的美女,早就愣在了哪里,而古宇和冀風也是不凡,本身長的帥,身上也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自然不是一般人,在他們眼里,古宇一行人就如同高高在上的人,他們根本不敢直視,只是低著頭,不斷的用余光瞟著眾人。

古宇等人一邊點著菜,一邊說笑著,見旁邊兩人怯怯的看著他們,他不由笑了笑道:“那個,你可不可以向我們推薦點,你們店里好吃的東西?”古宇看著小琴道。

小琴怯怯的看了古宇一眼道:“先生,我們店里的脆皮鴨腸還不錯,燙火鍋自然少不了脆皮鴨腸,恩,還有美國肥牛肉,也不錯。”

古宇點點頭,對冀風道:“這兩樣都來兩個吧,再來兩份鮮毛肚。”

冀風在菜單上找了找,然后將古宇點的這幾樣勾了下來,然后就把菜單交給其他女生點。

古宇笑了笑道:“今晚大年三十,過了今晚就是新年了,要不要喝點酒慶祝一下?”

眾人自然是滿心歡喜,都贊成了。

古宇想了想道:“你們女生不能喝白酒,就喝點啤酒吧。”說著他轉頭對小琴道:“對了,你們這里可以弄熱啤酒吧?”

小琴點點頭道:“可以,不知道你們是要枸杞熱啤還是紅棗熱啤?”

古宇道:“紅棗熱啤,老山城,恩,喝了這么多年的啤酒,還是覺得老山城經典。先來一箱吧。”

小琴趕忙吩咐小李一聲,小李便飛也似的向外面跑去。

小琴道:“那你們要什么鍋底呢?紅鍋還是鴛鴦鍋?”

古宇看了眾人一眼,沉吟片刻道:“還是來鴛鴦吧,這些美女可不能吃太辣。”

小琴笑了笑道:“好的,你可真紳士。”小琴見古宇并不像她想的那么不可一世,也放下心來。

古宇微微一笑道:“再來點鮮榨花生漿吧。你們點好菜了么?”

眾女早就點好了菜,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聊著天,古宇把菜單拿過來,看了看,又添了兩個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之后,便把菜單交給了小琴:“麻煩你,讓他們上快點,肚子餓了。”古宇笑著說道。

小琴微微一笑,拿著菜單就出去了。

沒過好一會兒,小李便扛著一大箱啤酒進來了,隨后又是兩個服務員架好熱啤酒的容器,他們將紅棗之類的東西丟進容器里,然后把啤酒倒進去,點好火,便出去了。

沒過好一會兒,很多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古宇自然知道這些服務員想的是什么,但他也不拆穿,只是笑著看著這些小丑一樣的人在他面前晃悠一陣又退出去,過了一會兒,又是另外一批端著菜進來。

很快菜就上齊了,不過古宇看得出,桌子上的菜和菜架上的菜明顯比她們點的多了很多。

小琴和小李一直在旁邊候著,古宇笑了笑道:“你們先出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會叫你們的。”

小琴和小李點點頭,便退了下去。

見兩人退了下去,古宇不由笑道:“看來和漂亮女人出來吃飯還是有好處的。你看看,明明我們沒點這么多菜,結果給我們送來這么多,早知道我們就少點點了。”

周游夢癟了癟嘴道:“我怎么感覺這些家伙把我們當成稀奇玩意一樣,看得人心生厭惡。”

眾女也齊齊的點頭稱是。

古宇笑了笑道:“誰叫你們今天這么漂亮,這些家伙早就被你們的美貌懾服了,現在不過是來瞻仰美女的風采而已。”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女聽得心花怒放,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

周游夢瞪了古宇一眼道:“你這張嘴真是會討人開心。”

古宇笑著拿起旁邊的花生漿給眾人倒滿:“今天大年三十,開心點好。來來,先喝點熱花生漿暖暖胃。”

眾人談笑著,直到火鍋沸騰,古宇才將比較耐煮的東西倒進去。

然后端起旁邊的溫酒,給眾人盛滿。

“昔日劉備曹超煮酒論英雄,今天我們煮酒論前程,明天就是新年,也是我們的‘天宇影視傳媒’網站完成的日子,為了這個,我們就得干一杯。”古宇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笑盈盈的說道。

眾人齊齊的舉起酒杯,談笑著互相捧杯。

溫熱的啤酒下肚說不出的舒服,古宇笑道:“大伙兒敞開肚皮吃,不用擔心菜不夠。”說著他夾了一塊無骨雞爪遞給周游夢。

眾人自然不會客氣,自顧自的吃起來。

“明天網站應該做好了,到時候大伙兒就有得忙了,以后網站就得靠大伙兒照料了。這杯算我敬大伙兒得。”古宇幫眾人盛滿酒之后,舉杯說道。

“宇哥,你也太矯情了吧,咱們可不興這一套。”藍蕊兒笑嘻嘻的說道。

古宇笑了笑道:“一碼歸一碼,蕊兒,你也知道我們的身份,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身不由己的去做一些事情,網站成立之后,或許會因為某些事管不了,你和竇熙可得多經管點,畢竟你們也是網站的成員之一。”

藍蕊兒笑了笑道:“這是應該的嘛,就算宇哥不說,我們也會這么辦的。”

古宇笑著點點頭:“那就好,那我就多些大伙兒了。先干為敬!”說著一口將啤酒灌入了肚子。

古宇又道:“竇熙,這招人的事,回去之后可得抓緊點,最好讓他們盡快過來,畢竟我們網站一旦完成,便要運營了,最開始可能只是做些籌劃設計之類的,不過越往后,我們的業務也會拓展,創意團隊自然是少不了的,然后就是有關影視策劃設計方面的人才。對了,還需要市場營銷,有產品也得有銷路才行,所以市場營銷也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我們現在是做網站業務的,但以后我們會打入影視行業,市場也是必不可少的。”

竇熙點頭道:“我知道了,回去之后我會加緊招人的。”

古宇笑了笑道:“網站能不能很好的運營起來,就得靠大伙兒的努力了,好了,大家加油吧。”

“為了我們的影視傳媒公司干杯!”

“干杯……”

酒過三巡,古宇依舊肚中空空,周游夢見古宇只顧喝酒,搖搖頭,夾了一個肉丸遞到古宇碗里:“宇,吃點東西吧,空腹喝酒容易醉。”

藍蕊兒喝了點酒,小臉紅彤彤的,她嬌笑道:“游夢姐姐,你才別怕他喝醉,上次他過生日,一個人灌倒幾十個人,他哪是那么容易醉的。”

周游夢搖搖頭道:“空腹喝酒終究是不好。”

古宇將肉丸塞進嘴里:“還是游夢關心我,那我就多吃點。”說著又加了一片美國肥牛道:“你們知道這美國肥牛怎么吃最好么?”

藍蕊兒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道:“還能怎么吃,丟進鍋里,等到熟了就吃唄。”

古宇搖搖頭道:“其實吃火鍋也是一門學問,就比如這肥牛肉吧,因為本身就很薄,而且肥肉比較多,燙的時候不能燙太長時間不然就燙化了。經過這么多年吃火鍋的經驗,我總結一個經驗,就是在大火的情況,七上八下就可以吃了,保證不老不嫩,吃著爽口。”

眾人都狐疑的看著古宇。

古宇笑了笑,夾著肥牛肉便在鍋里做著上下運動,似乎為了印證古宇說的話,眾人都一起數起數來。

直到數到七,古宇將燙好的肥牛肉遞給周游夢笑道:“嘗嘗吧。”

周游夢點點頭,翹著小嘴吹了吹,等到冷卻些許,然后銜進嘴里,稍稍咀嚼一番,眼睛不由一亮:“肥而不膩,入口即化,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肥牛肉,真的很好吃,大伙兒也試試吧。”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眾人紛紛夾起肥牛肉學起古宇的樣子,在鍋里做著上下運動。

“哇,果然很好吃。我吃了這么久火鍋還不知道吃肥牛肉還有這樣的講究。今天又學到一招。”藍蕊兒笑嘻嘻的說。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就是細節成就人生的道理,其實生活中還有很多細節,如果大伙兒注意到這些生活的細節,肯定會活得更加美好。還有這脆皮鴨腸,燙的時間長了,就會老,嚼不動,時間短了,就會是生的,有腥味。你們也可以試試七上八下,口感會很不錯的。”

眾人如同發現新大陸一樣,又齊齊的將筷子伸向了那盤鴨腸!

周游夢若有所感的看著古宇,微微一笑,輕輕的拉住古宇的手道:“難得你對這些看得這么透徹,好一個細節成就生活。泡!書。吧”

古宇淡淡一笑道:“只不過經歷了這么多事情,多了些領悟罷了,也談不上透不透徹。”順手將一更燙好的鴨腸遞到周游夢的碗里。

周游夢說了聲謝謝,然后便開始品嘗起古宇燙的鴨腸來。

“宇哥,我們好久沒有喝過酒了,今晚不喝個痛快,就不準下桌子。”冀風端著一杯酒笑吟吟的說道。

古宇哈哈一笑道:“確實有很久沒喝酒了,好,今天不醉不歸。”說著兩人一碰杯將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忽然竇熙也站起身來:“古宇,說起來我兩還是第一次喝酒,你救過我兩次,兩次我都沒向你道過謝,就借著這次的機會,我敬你一杯,算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吧。”

古宇有些受寵若驚的站起身來,笑道:“竇熙你客氣了,救你本就是作為一個朋友應該做的,何況你本就是因為我才受傷的,于情于理我都應該救你的。”

竇熙微微一笑道:“無論如何這杯酒我都要敬你的,至于你喝不喝就是你的事了。”說著一口將杯中啤酒喝了個干凈。

古宇自然不是矯情的人,見竇熙如此豪爽,自己也不能落于人后,微微一笑,一仰頭,咕咚一聲,一杯酒便下了肚。

見竇熙敬了酒,其他人也不閑著,一個個紛紛向古宇敬起酒來。

古宇這酒神自然不會拒絕她們的盛情,來一個喝一個,來一雙喝一雙,幾輪下來,其他女孩子都有了些醉意,但古宇卻根本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

周游夢這時才算相信了藍蕊兒的話,古宇果真是個千杯不醉的酒神。

見周游夢愣愣的看著自己古宇笑了笑道:“別這么看著我啊,這又沒什么,只要是修行人,都不容易醉的,你看冀風,媚兒,不是一點醉意也沒有么,其實你也一樣。”

周游夢遲疑道:“不是吧,以前我可喝不了多少就醉的。”

古宇笑了笑道:“現在你不同了,你怎么也是練氣后期的練氣者了,五臟六腑比以前可要強大的多了,這么點酒精,很快酒杯肝臟分解了,所以根本不容易醉。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聽到古宇這么說,周游夢也放開了心,她微微一笑道:“好吧,今晚我們就敞開肚子喝,看誰先倒下。”

藍蕊兒搖搖手道:“不干,你們都是修行人了,但我還不是呢,我可沒你們那么厲害,不行不行。”

竇熙也點點頭道:“是啊,我也剛剛到察靈感氣,不能和你們拼的。”

古宇微微一笑道:“這個容易,我們來玩游戲,誰輸了喝酒,至于竇熙和藍蕊兒的酒,就讓我和冀風代替,如何?”

“好啊好啊……可是玩什么游戲呢?”藍蕊兒拍著手笑道。

冀風想了想道:“這樣,我們分成兩個陣營,我,竇熙,媚兒我們三人一個陣營,宇哥,游夢,蕊兒一個陣營。然后自己用自己拿手的東西和對方對抗,比如說我會石頭剪刀布,我就找個人和我一起玩,誰輸了,繼續下一個,看誰的陣營落敗,如果落敗的一方,就喝酒,嗯,每人就一瓶吧,如果我方人員在一人未損的情況下,將你們全部打敗,每人就得喝兩瓶。這個游戲怎么樣?”

古宇點點頭道:“行,就這么玩。”

于是分好的兩幫人,便開始商量起來。

藍蕊兒笑了笑道:“宇哥,我知道你很厲害,不過這頭陣得讓我去打。”

古宇聳聳肩道:“無所謂,不過你可別一下把人家全干掉了,不然我們就沒得玩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全干掉更好,讓他們喝兩瓶,哈哈……”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蕊兒,你太壞了!”

藍蕊兒笑了笑道:“游戲嘛,壞點才好玩。”

古宇點點頭道:“行了,開始吧,蕊兒你先去點將。”

藍蕊兒輕咳一聲道:“冀風,這局我們點將,我就點你和我玩。”

冀風微微一笑道:“好啊,玩什么?”

藍蕊兒從桌子上撕了一點餐紙:“藏紙游戲玩過吧,我們玩藏紙游戲。”

冀風笑了笑:“行。”

于是藍蕊兒就將雙手藏到背后,一番搗騰之后,緊緊握著雙手伸到冀風面前。

冀風雙眼緊盯著藍蕊兒手里的紙團,然后又看了一眼藍蕊兒,想從藍蕊兒的手上和臉上尋找答案,但藍蕊兒只是雙拳緊握,一臉笑意的看著冀風,根本就不給冀風一點提示。

冀風一咬牙指著藍蕊兒的右手道:“有你喝,沒有我喝。”

聽到冀風這么說,藍蕊兒嘴角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然后緩緩攤開雙手,兩只手里空空如也,根本什么也沒有。

冀風嘴角一抽:“蕊兒,你耍賴,根本就沒有紙團嘛。”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我只是說玩紙團的游戲,又沒說兩只手里一定要放紙團,愿賭服輸哦,一邊去吧。”

冀風苦笑一聲,一臉歉意的看著竇熙和胡媚兒,然后緩緩坐下身去。

一旁的古宇哈哈一笑,對藍蕊兒豎了豎大拇指:“好樣的,蕊兒,你就一鼓作氣干掉其他人吧。”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感謝CCTV,感謝MTV,感謝AV,唔,謝謝……”

聽到藍蕊兒耍寶的話,眾人險些噴了出來。

胡媚兒陡然站起身來道:“蕊兒,我來會會你。”

藍蕊兒聳聳肩道:“來吧。”

冀風那邊已經敗下一局,如果此戰再敗,就憑竇熙一人實在難以翻身,所以這戰只能贏不能輸。而藍蕊兒勝了一局,士氣正旺,她還準備橫掃敵方呢。

胡媚兒和藍蕊兒都不希望輸給對方,只見兩人直直的看著對方,雙眼中戰火熊熊燃燒,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古宇深深的咽了口唾沫,幕布轉進的盯著兩人。

忽然兩人動了,一個快如閃電,一個動若狡兔。

“兩只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飛啊,啪啪,飛啊,啊啊,飛啊,唔唔,飛啊……”

“臥槽……”

眾人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差點翻到在地。

胡媚兒和藍蕊兒竟然玩起了兩只小蜜蜂,這著實讓古宇和冀風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兩人翹著小嘴做親對方的動作,讓兩人有種暴走的沖動。

“太有愛了,受不了,實在受不了了,我上廁所!”冀風頂著滿臉的黑線沖出了房間。

古宇輕咳一聲,低著頭,喝起酒來,這胡媚兒本就誘惑難擋,現在玩小蜜蜂,嬌俏模樣盡露,惹得古宇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本來以為啤酒能讓自己淡定一點,奈何這一杯熱啤下肚,小心肝跳動的越發厲害了。

周游夢發現了古宇的不尋常,她關心的問道:“宇,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啊。”

古宇干笑一聲:“這個,有點熱而已,呵呵,沒事沒事。”

周游夢狐疑的看了古宇一眼,回過頭去繼續看藍蕊兒和胡媚兒的表演。

幾個回合下來,藍蕊兒最終不敵胡媚兒,敗下陣來。

藍蕊兒有些泄氣的看了一眼古宇:“宇哥,你可要為我報仇啊。”

古宇訕笑一聲:“盡力而為,盡力而為!”

胡媚兒微微一笑,指著古宇道:“古宇,來吧,我兩玩玩。不過我只會兩只小蜜蜂哦。”

古宇有些糾結的站起身來,干咳一聲道:“那就小蜜蜂吧。”

胡媚兒點點頭,便開始準備起來。

“兩只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啊!”

兩人學著小蜜蜂在花叢中的樣子,原地轉了一圈,然后齊齊的伸出手來,不過古宇是出的石頭,胡媚兒是剪子,所以古宇就伸出手,凌空揮了揮,而胡媚兒很配合的搖了搖頭,嘴里發出“啊啊”的聲音,意思是自己輸了,受到懲罰。

“飛啊!”

兩人又同時出拳,這次古宇是石頭,胡媚兒也是石頭,胡媚兒閉著眼睛,微微翹起小嘴向古宇做了個輕吻的動作,此動作一出,頓時秒殺古宇,古宇頓時全身一震,整個人頓時石化。腦中也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手上卻依舊做著動作,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出的什么了。

“飛啊!”

“啪啪……”

“飛啊!”

“啪啪……”

“不是吧,宇哥,你居然輸了,慘了……”藍蕊兒的驚叫聲從耳畔傳來。

古宇恍然驚醒,再看時,自己已然坐倒在位置上。

藍蕊兒搖著他的胳膊道:“宇哥,你怎么會輸呢,郁悶!”

古宇撓撓頭,訕訕一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也是正常的嘛。不過我們也不見得會輸,不是還有游夢么,她可厲害著呢。好了,你們先玩著,我去上個廁所。”說著逃也似的沖出了房間。

來到洗手池,他捧起一捧冷水,用力的砸在臉上,搖搖頭道:“我這是怎么了,難道我喝多了?”

“不是你喝多了,是媚兒的殺傷力太大了,嘿嘿,宇哥,你也受不了了吧。”也不知道冀風從什么地方鉆出來,拍著古宇的肩膀說道。

古宇微微一驚,見是冀風,苦笑一聲道:“不至于吧。以前就沒有這個情況啊。”

冀風笑了笑道:“今天的媚兒才是真實的媚兒,平時她有打扮么,為了掩蓋身份和容貌,她故意收斂了,不過今天你也看到了,她是多么容光煥發,多么美麗啊,你看看多少男人為她的風姿著迷。”

古宇一陣愕然,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以為我心智夠堅定了,原來也抵擋不住媚兒的美麗啊。”

冀風笑了笑道:“我很久以前就說過,你心里有媚兒的!”

古宇微微一愣,看著冀風半晌說不出話來。

沉默良久,古宇長嘆道:“這還重要么?我已經有兩個女朋友了。”

冀風笑了笑道:“有又怎么樣,只要是你真心喜歡,想來她們也不會介意的。”

古宇搖搖頭道:“我知道,如果我開口,她們肯定會成全我們,但我這么做便是不仁不義,我古宇雖然多情,卻不濫情,我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何況我欠蘭寧和游夢太多了,我不想在做傷害她們的事情了。”

冀風眉頭微微一蹙道:“難道你就忍心傷害媚兒,還有竇熙和蕊兒。我知道她們心里都有你,難道你忍心傷害她們?”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我不想傷害她們,我無心傷害任何人,但是不可能她們心里有我,我就要照單全收吧,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通。雖然修真界不是一夫一妻制,但我們也不能如此隨心所欲吧。”

冀風張了張嘴道:話音未落卻被古宇打斷。

“冀風,什么都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我和媚兒有緣,我們自然會在一起的,順其自然吧。”古宇笑著說道。

冀風聽古宇這么說,知道古宇已經打定主意,打定主意的事情,古宇輕易不會改變,他也只能嘆息一聲到:“好吧,宇哥,既然你這么說,我也不便說什么了,不過做兄弟的,永遠站在你這邊,無論你做什么決定。”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點點頭道:“好兄弟!走吧,她們肯定等急了。”

冀風輕輕點點頭:“恩。”

回到包間,藍蕊兒哭喪著臉跑過來:“宇哥,我們輸了。”

古宇笑了笑道:“輸了就輸了唄,大不了喝酒就是,來,干杯。”說著提起兩瓶啤酒和周游夢捧了一下,狂灌而下。

兩瓶啤酒下肚,古宇依舊臉不紅心不跳,只是愜意的打了個酒嗝。倒是周游夢,喝到一半小臉就紅了,古宇生怕周游夢喝醉,把周游夢那瓶也搶了過來,一口喝了個精光。

見古宇如此豪氣,冀風也受到感染似的,趕忙提起一瓶啤酒:“宇哥,這樣玩不過癮,我兩來拼酒,雖然我不是你對手,但今天非得讓你喝個痛快。”

古宇哈哈一笑:“來就來,怕你不成。”

于是又叫了一箱啤酒,對拼起來。

見古宇和冀風如此,眾女也瘋狂了,紛紛給古宇和冀風打起氣來。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反正古宇和冀風連續叫了三箱二十四瓶的啤酒,喝到最后,古宇這樣的酒神也不得不去上廁所了,而且也有些醉意。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古宇打著酒嗝說:“今天是大年三十,回去守歲吧,聽說小區附近有煙花看,我們可以回去看煙花。”

冀風早已喝的醉醺醺的,雖然還沒倒下,但說話已經結結巴巴了:“好,好啊,宇,宇哥,我們帶些酒回去,慢慢喝……”

古宇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點點頭道:“行啊。游夢,叫服務員結賬吧。”說著把銀行卡遞給了周游夢。

周游夢雖然也有些醉意,但在眾人中也還算清醒的,她接過銀行卡,便出去了。

結過賬,一群人搖搖晃晃的從留一手火鍋店出來,然后去超市買了點零食和酒水便回了家。

春晚已放大半,以前除夕,古宇都是陪著爺爺叔叔嬸嬸們春晚的,但今年卻有這么多人陪著自己,他從心里感到溫暖,不過今年的春晚著實讓人看的昏昏欲睡,一點都沒有往年的氣氛,看了一會兒,古宇便失去了興趣,再看其他人,差不多都和他一樣。

藍蕊兒看古宇看著她,她微微一笑道:“宇哥,不如我們來玩游戲吧。”

古宇看了一眼其他人,見其他人都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他笑著點點頭:“玩什么游戲呢?”

藍蕊兒大眼睛滴溜溜得一轉:“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比較老土的游戲,恩,真心話大冒險,如何?”

古宇嘴角一抽:“不是吧,玩這個游戲?”

“好啊好啊,我們就玩這個游戲!”冀風在一旁起哄道。

古宇哪里不知道冀風在想什么,他恨恨的瞪了冀風一眼:“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玩,我就舍命陪君子吧。不過我先聲明,輸了的可要喝酒,不管是誰都得喝,我和冀風不會幫誰喝哦。”說著古宇把買回來的紅酒從袋子里拿了出來。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來就來,大不了喝醉而已。”

見眾人都沒有意見,于是眾人倒好酒之后便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古宇從抽屜里拿了副牌,洗過之后,放在地上,任由眾人抽取。

他自己也抽了一張,還好,是黑桃J,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了。他笑吟吟的將牌面放在地上道:“嘿嘿,黑桃J。”

冀風也笑著翻開牌面,是個紅桃K。

竇熙是紅桃八。

藍蕊兒是方塊十。

胡媚兒是方塊Q。

見眾人都翻開牌面,周游夢怯怯的看了大伙兒一眼,然后展開牌面,竟是張梅花五。

毫無疑問,是周游夢的牌面最小,眾人笑吟吟的看著周游夢,仿佛周游夢便是那待宰羔羊。

論牌面周游夢最小,冀風最大,所以懲罰便是由冀風說了算,他站起身來到:“宇哥,你說我們要怎么懲罰游夢呢?”

古宇憐憫的看了一眼周游夢:“既然是游戲,就按游戲規則辦吧,不過可不要太過分哦。”

冀風歡呼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游夢,你是大冒險,還是真心話?”

周游夢看了冀風一眼道:“真心話吧。”

冀風趕忙低下身來和眾人商量了一番,不過卻將古宇排除在外,古宇和周游夢完全被眾人孤立了出來。

商量了好一會兒,冀風笑吟吟的說:“游夢,你覺得是宇哥重要還是你的父母重要?如果讓你在兩者之間做出選擇,你會選擇誰?”

周游夢一聽,不由得一愣,這個刁鉆的問題,她從沒有想過,父母對她來說有養育之恩,自然很重要,而古宇是她最愛的人,對她來說也很重要,如果要選擇的話,確實很難。

她看了古宇一眼,見古宇也是滿眼希冀的看著自己,她便頭大不已,她完全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將她難住了。

冀風嘿嘿笑道:“想的怎么樣了,可以告訴我們了吧。”

周游夢不自然的笑笑:“這個問題也太刁鉆了吧,我覺得他們都對我很重要,一個是我的父母,一個是我的愛人,想做出決定真的很難誒。”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如果不難,就不會問你這個問題了,游夢姐姐,你好自為之吧。”

周游夢訕訕一笑:“早知道我就選大冒險了。既然你們這么問,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都對我很重要,如果有一天非要我做出選擇,我寧愿不做選擇,我愛我的父母,我也愛宇,如果為了某一方而放棄另另一方,我做不到,我寧愿死我也不會做這樣的選擇。”

周游夢雖然說的平平淡淡,但卻充滿了堅定,仿佛下一刻真的面臨這樣的選擇,她也會如此抉擇。

古宇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周游夢,不過周游夢卻從古宇的眼里看到深深的愛意。她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緊緊的握住古宇的手,相視,良久……

聽到周游夢這么說,眾人心中也有了些感慨,她們看著周游夢和古宇,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冀風呵呵一笑道:“很好,看來大伙兒對游夢的話很滿意,不過懲罰還是必須的,喝一杯酒,我們繼續玩。”

周游夢淡淡一笑,點點頭,從地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周游夢如此豪氣,眾人都禁不住歡呼起來。

“好,我們繼續。”這次輪到周游夢洗牌。

等洗好之后,她自己從牌堆里抽了一張,等到大伙兒都抽完,亮開牌面。

這次是竇熙牌面最小,藍蕊兒牌面最大,藍蕊兒得意的笑道:“班長,你想玩什么?”

竇熙剛剛才看到周游夢選擇真心話,結果卻出了這么個刁鉆的問題,她趕忙說:“我選大冒險。”

藍蕊兒想了想道:“我聽說班長以前跳舞很厲害,不如就跳一段熱舞吧,恩,最好是能和宇哥來一段貼身熱舞。”

古宇嘴角一抽道:“不是吧,蕊兒不帶這么玩的,我……”

藍蕊兒俏目一翻道:“這里我牌最大,我說了算,熱舞,貼身熱舞。”

冀風自然是樂在其中,他趕忙拍著手道:“熱舞,熱舞……”

聽冀風叫起來,所有人的氣氛也被調了起來,紛紛拍著手叫囂起來,倒是胡媚兒臉色顯得有些不自然。

竇熙一向冷淡,但聽到藍蕊兒的這個提議,頓時小臉兒紅的跟蘋果似的,她低聲道:“可是沒有音樂怎么跳啊。”

冀風一打響指道:“這個沒關系,筆記本搬出來,音響搬出來,音樂自然也就有了。”說著飛也似的跑進房間,不一會兒,便搬著音響和電腦出來。

經過一番搗騰,所有問題都解決。

他嘿嘿一笑道:“要什么歌,我給你選。”

拗不過眾人,竇熙只得咬咬牙道:“NEVERSAYGOOGBYE吧。”

冀風答應一聲趕忙去調起音樂來,竇熙也從地上站起來,做起了準備。

音樂漸起,竇熙端起桌子上的紅酒一飲而盡,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走到古宇身后,緩慢的扭動起身子來。

隨著鼓點一轉,竇熙瞬間變得狂野起來,只堪一握的柳腰隨著鼓點瘋狂的扭動起來。

平日里竇熙一臉的冷淡,仿佛對什么都漠不關心,但此刻展現出來的熱情,讓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NEVERSAYGOODBYE是一首快慢結合的歌,竇熙也完美的展現了她對這首歌的理解,時而狂野,時而溫婉,但那妖嬈的身姿,無不展現出她的誘惑,舞步迷幻,身姿卓越,看得眾人都愣愣的。

忽然音樂一轉,竇熙雙手搭在古宇的肩頭,長發猛的一甩,倩腰扭動,貼著古宇的后背來了段激情四射的貼身熱舞來。竇熙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上身緊貼古宇的后背,說不出的曖昧。

古宇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他早就感受到竇熙那無邊的熱情,隨著竇熙貼著后背的身子扭動,他完全感受得到竇熙那傲然的身姿,而不斷在他身上游走的雙手,更是撩撥得心猿意馬,好在他定性不錯,不然就真出糗了。

一首好歌終盡了,只是意惘然,竇熙不舍的離開古宇,紅著小臉回到原地坐下,一時竟也不敢看古宇一眼。

竇熙的表現惹得眾人喝彩不斷,不過氣氛一絲竟也顯得有些尷尬,就算周游夢心性再好,也受不了一個女人貼著自己男朋友跳這么一段熱舞,不過她只是幽怨的瞪了一眼古宇,臉上卻并沒表現出太多的厭惡,倒是胡媚兒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一雙美目不斷的在古宇和竇熙之間游蕩。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古宇干咳一聲道:“竇熙的舞確實跳的不錯,我們繼續,呵呵……”說著把牌遞到竇熙跟前。

兩人目光一碰,如遭電擊般趕忙移開,竇熙接過紙牌,慌亂的洗起牌來。

等到洗好牌,眾人各自抽了一張。

這次輪到古宇倒霉,居然抽了一張黑桃A,在整副牌里,黑桃A算是最小的牌了,所以自然就是古宇受罰。更讓古宇郁悶的是,最大的牌居然又落入冀風的手里。

冀風拿著一張紅桃十,笑嘻嘻的說:“宇哥,對不起了,這是天意,天意讓你栽在我手里。”

古宇一把摟住冀風的胳膊道:“風,我們是好兄弟吧。”

冀風笑著點點頭道:“是啊。”

古宇趕忙道:“既然是好兄弟,就不要玩太大了。雖然我選大冒險,你可不要真讓我去冒險哦。”

冀風眼珠滴溜溜一轉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做太夸張的事情,讓我想想先。”

過了好一會兒,冀風一拍手,嘻嘻一笑道:“我本來是打算讓你玩點刺激的,但看在兄弟的面上,我還是決定放你一馬。”

古宇一聽不由大喜:“還是兄弟夠意思。”

“不過呢……”冀風微微一頓,然后笑著說:“不過呢,不懲罰又不行,既然你選擇大冒險,我又不能做的太過分,這樣吧,來點輕松的,你和媚兒對視二十秒,中途不準眨眼睛,要是眨眼睛或者不看媚兒的話,你可要受到更嚴厲的懲罰,至于這懲罰,我們要保留到最后。”

古宇一聽,不由有些頭大:“不是吧,玩這么大?”

冀風笑了笑道:“玩的大么,我不覺得啊,蕊兒,你覺得大么?”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我覺得還好,憑宇哥的實力,肯定不會害怕的。”

古宇看了一眼旁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胡媚兒,咽了口唾沫道:“得,只不過看媚兒這么漂亮個女孩兒,有什么害怕的。來吧!”

說著走到胡媚兒身邊坐下:“媚兒,來吧,不就是對視二十秒么,我不怕的,你也不要怕。”

胡媚兒緩緩抬起頭來,紅著臉點點頭。

在冀風的監督下,古宇和胡媚兒四目相對,計時開始。

胡媚兒的一雙美目如同一汪池水,清澈見底,從她的眼里竟也能看到自己的摸樣。

古宇直直的看著胡媚兒的雙眼,忽然他感覺胡媚兒眼眸變得不再清澈,仿佛蒙上一沉迷霧,而自己仿佛置身于那團迷霧之中。

迷霧越漸濃重,仿佛要將自己吞噬,古宇置身于迷霧之中,面對白茫茫的一片,古宇心中彷徨不已:“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忽然一道人影閃過,古宇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迷霧之中,是蘭寧,不,是游夢。

古宇眼中只有那熟悉的身影,卻看不清她的面龐。

古宇快步跑上前去,想要看清那人的摸樣,但任他怎么跑,都追不上前面那人,那人近在咫尺,卻仿佛相隔萬里,永遠難以觸及。

“你是誰,是蘭寧還是游夢?”古宇大聲的喊道。

但那人只是靜靜的看著自己,什么話也不說。

“你別跑,讓我看看你。”古宇快步沖上前,卻見那人再次逃離。

“求求你,讓我見見你,一眼,就看一眼。”古宇大聲的喊道。

那人似乎遲疑了一下,身子微微頓了頓,古宇趕忙沖上前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衫:“別跑了,讓我看看你,就看一眼。”說著輕輕扳過那人的肩膀。

那人緩緩回過頭來,古宇不由驚叫一聲跳開……

“哈哈……宇哥,你輸了。”耳邊傳來一陣冀風的聲音,回過頭去,古宇發現自己依舊坐在地上,什么都沒有變,沒有迷霧,沒有一片雪白。

“怎么回事,剛剛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紅著俏臉的胡媚兒,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宇哥,我還以為你能堅持二十秒呢,結果五秒鐘都不到,看來媚兒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居然連你也頂不住啊,哈哈,接受懲罰吧。”冀風笑的肆無忌憚。

古宇滿心疑慮的看了一眼胡媚兒,然后笑了笑道:“是啊,媚兒實在是太漂亮了,我也吃不消啊,說吧,你還要怎么懲罰。”

冀風嘻嘻一笑:“經過我們一致決定,讓你和游夢來一次深吻,時間為五分鐘。”

古宇嘴角一抽道:“不是吧,你玩我呢!”

冀風嘿嘿一笑道:“我哪有玩你,不是給過你機會了么,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的,這可不能怪我們,宇哥,愿賭服輸,開始吧。深吻……”

藍蕊兒也開始起哄道:“深吻……”

在藍蕊兒的帶動下,眾人都拍起手來:“深吻……深吻……深吻……”

古宇對冀風豎了豎大拇指,恨恨的點點頭:“冀風,有你的,給我記住,我一定會報仇的。”

冀風才不管他,只是不斷的叫囂著,讓古宇和周游夢深吻。

古宇一把拉起周游夢,閉著眼睛便吻了下去。

周游夢何曾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和古宇接過吻,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古宇那強大氣勢讓她動彈不得,只得閉著眼睛配合起古宇來,但吻著吻著,周游夢的雙手卻攀上了古宇的后背,緊緊的將古宇抱住,深怕失去他似的。

古宇雖然吻著周游夢,但剛剛發生的事卻在他心里揮之不去,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不是看著胡媚兒的眼睛么,怎么會忽然進入那白茫茫的天地里,而那人,那人……

古宇目光瞟向依舊坐在一旁的胡媚兒,見她兩眼無神呆呆的坐在那里,古宇心中不由得一陣憐惜,難道自己心中真有她,難道自己真的喜歡她?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心里只能有蘭寧和游夢。

但自己看到的確實是她,而且還是狐貍樣子的她,我這是怎么了,我到底是怎么了?

古宇心中有些混亂,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他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胡媚兒,或許自己心里真的有她,而胡媚兒心中也有自己,但自己不可能再接受胡媚兒,他不能再讓愛自己的人受傷……

當當當……

午夜的鐘聲響起,昭示新的一天開始,亦是新年伊始。

窗外響起一陣鞭炮聲,煙花漫天,如同梨花般綻放,整個天空都被焰火映照的光亮不已。

古宇和周游夢在燦漫的煙花中擁吻,說不出的溫馨說不出的幸福。

藍蕊兒歡呼一聲,飛快的沖到窗前:“你們快來看啊,好漂亮啊……”

眾人紛紛從地上站起身,沖到窗前,欣賞起漂亮的焰火來。

古宇輕輕松開周游夢,微微一笑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周游夢點點頭,看一眼胡媚兒柔聲道:“你去看看她吧。”

古宇看了周游夢一眼,微微嘆息一聲:“好吧!”說著走了過去。

“媚兒,十二點了,開始放煙花了,去看看吧。”古宇輕聲說道。

胡媚兒緩緩轉過頭,看著古宇,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你心里有我,你心里真的有我。”

古宇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愣愣的看著胡媚兒。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滿足了,呵呵,扶我起來吧。”說著向古宇伸出手。

古宇遲疑了片刻,還是伸手將胡媚兒從地上拉了起來。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以后我還是會向以前一樣對你。”說著深深的吸了口氣,笑著向眾人跑過去。

“快看啊,好漂亮,哇,好高啊……”胡媚兒指著天空中的煙花笑著說道。

古宇愣愣的看著胡媚兒,心中卻難以平靜,看她笑的那么真實,自己心中也坦然了些,不由長嘆一聲:“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吧……”說著搖搖頭,快步走了上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周游夢早早的便起來了,周游夢知道古宇是個傳統的人,雖然古宇不喜歡吃湯圓,但終歸是要吃上四個,意寓四季發財,所以周游夢做了很大一鍋湯圓和餃子,便叫醒了古宇。()

昨夜眾人瘋到四點多鐘才睡,但因為今天是新年,所以大伙兒也自覺的起來了。

古宇草草洗漱一番,便和眾人圍坐在一起談笑著吃起早點來。

“宇,今天我打算和蕊兒她們一起去逛街,你和冀風怎么打算的?”周游夢輕輕吹著滾燙的湯圓說道。

古宇吃著餃子含糊不清的道:“今天李爽和幾個面試者要過來,我和冀風就在家里招呼他們吧,等他們通過克雷格的視頻考核在做打算吧。”

“需要我們幫忙么?”周游夢放下碗柔聲道。

古宇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今天你們就好好出去玩玩吧,這里有我和冀風就行了。對了,可別忘了下午你們還得回來考核他們的人品哦。”

周游夢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們去逛街順便也給你們買點東西回來。”

古宇笑了笑道:“行,你們開心就好。”

吃過早點,幾個女人打點了一下,便高高興興的出了門。

古宇打了個電話給金蘭寧,便和克雷格連上了視頻,兩人便開始談起網站運作來。有克雷格這個專業人士指點,古宇自然是少走了很多冤枉路。以克雷格的想法,今天下午網站便可以開始運營了。當然這一切都得看招聘那幾個人各方面的素質了。

克雷格還介紹了一個懂得網站運營和策劃的人給古宇,不過這個人現在還在美國,得過段時間才能到中國。

古宇做這個網站只不過是為自己的“天宇影視傳媒公司”打響第一槍而已,它真正的目的是給“天宇影視傳媒公司”造勢和積累人氣,他們真正的方向還是脫離網絡成立正規的影視公司,所以影視制作、影視傳媒方面的人才也不能少,于是古宇在網上掛起了招聘制作人等方面的告示。

等到一切都處理的差不多了,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看看時間,和李爽約定的時間也不了多少,開門一看,果然是李爽,只不過今天他完全換了一個模樣,根本不似之前看到的那么邋遢,他穿著灰白略微有些褶皺的西裝,洗的雪白的的襯衣,里面打了條藍黑相間的領帶,整套衣服看起來有些舊,但卻洗的很干凈,雜亂的頭發也剪成了平頭,看起來精神了不少。

古宇滿意的笑笑:“你來了,快請進。”

李爽憨笑著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古宇拍了拍李爽的肩膀道:“今天看起來精神了不少,我也希望你能通過今天的視頻考核,成為我們‘天宇影視傳媒公司’正式的一員。”

李爽笑著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的。”

古宇笑了笑:“很好,我們開始吧,一會兒還有幾個人要過來呢。”說著便領著李爽進入了房間。為了不打擾兩人的談話,古宇給克雷格交代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沒過好一會兒,又有幾個人進來,都拿出竇熙的推薦憑證。

既然是竇熙推薦來的朋友,古宇和冀風自然不會怠慢,一邊招待著他們一邊等著李爽出來。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李爽笑吟吟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古宇趕忙走上前去問:“怎么樣?”

李爽笑了笑道:“這個老師真的很有學問,很多問題我都被考到了。”

“那他怎么說?”古宇心里還是希望李爽通過的。

李爽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讓我等消息,說是要審核一下。”

古宇點點頭道:“那你先在這里等等。”

李爽笑著點點頭,便坐在沙發上,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本看了起來。那小本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有關編程方面的,古宇這半吊子,自然是看不懂,他自管招呼其他的人進房間接受克雷格的視頻考核。

來進行考核的人除了李爽,還有七個,所以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考核完。

等到所有人都出來之后,古宇進去和克雷格聊了聊,克雷格也將這次的考核成績列了個單子,截圖發給了古宇。并且詳細說明了這幾個人的情況。

古宇拿到成績單,和克雷格的評價,自然是萬分高興,他又和克雷格聊了一會兒之后,便關了視頻,從房間里出來。

或許是因為新年的原因,大伙兒顯得格外高興,在客廳里聊著各種趣事,不時的傳來一陣哄笑,古宇和他們的年紀相當,自然也被他們的熱情感染,他笑著說:“大伙兒安靜一下,考核的成績已經出來。現在我宣布一下。”說著揮了揮手中的成績單。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都集中在古宇手中的那長紙上面。

古宇輕咳一聲道:“這次考試的第一名是李爽學長。”說著自顧自的拍起手來。

見古宇拍手,其余人也跟著拍起手來。

“第二名是張斌,第三名是王晶。克雷格對你們三個的表現很是贊賞,恭喜你們。”

聽到古宇這么說,張斌和王晶高興的跳了起來,倒是李爽顯得很是淡定,仿佛這一切都是在意料中的事情,古宇看了一眼李爽,暗暗的點了點頭。

“不過其余幾人也不用擔心,你們的成績雖然沒進前三,但也還算不錯,你們都可以進入第二輪面試了,第二輪面試在今天下午的兩點鐘,地點還是這里。”

聽到古宇這么說,其余人也經不住歡呼了起來。

古宇笑了笑道:“今天中午我做東,請你們好好搓一頓,算是感謝你們對我們這個團隊的吧,也希望你們下午再接再厲,只要通過了下午的面試,你們就可以成為我們團隊的正式一員。”

“好啊,不過這一頓不應該是你請,應該是我們請,大家說是不是!”張斌笑著說道。

眾人齊聲應和。

古宇笑了笑道:“這可不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怕我自己徇私,嘿嘿,所以這一頓我請,你們要請也可以,等到你們都通過了面試,到時候請我們出去高興這倒是可以考慮。”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都笑了起來。

于是一行人向樓下走去。

李爽微微頓了頓,然后走到古宇身邊道:“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古宇笑了笑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不是我給你的,學長,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努力,好好加油,只要下午面試通過,你就是我們‘天宇影視傳媒公司’的正式一員了。”

李爽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古宇拍了拍李爽的肩膀:“走吧,下去吃飯。不管什么事,吃飽了再說。”

來到餐館,點了很大一桌菜,吃了個大飽,眾人才回到家。

周游夢家還算寬敞,容納這些人根本不算難事,他安排眾人在家里休息。等著周游夢她們回來。

周游夢她們出去逛了幾個小時,該買的也買了,看看時間也快到面試的時候了,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趕了回來。

剛一進門便看見屋里多了很多人,周游夢知道這些都是來面試的,她向眾人點頭示意之后,便提著大包小包東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胡媚兒等人也陸陸續續進來。

看到如此多美女出現,其他人再也把持不住,紛紛圍攏來,如看國寶一樣,直愣愣的看著這些美女。

更甚者哈喇子流了一地都不知道。

他們紛紛猜測這些美女是什么人,但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這些美女肯定在這個公司的地位不低,雖然公司還沒正式成立,但以后保不齊會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而且看她們的樣子和古宇關系不一般,他們自然不敢有什么企圖,只是愣愣的看著,欣賞著她們的美而已。

周游夢打點好一切之后,便開始安排面試的內容,之前她已經和古宇等人商量過面試的內容,側重看這些人的品質,周游夢是警察出身,對這些問話自然是輕車熟路,她招呼面試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入房間,向他們提問,并做好記錄,問題自然很刁鉆,而且胡媚兒、竇熙、藍蕊兒也會時不時的用一些道具或者是突發事件來考察他們。

人品算好的,便直接通過,至于人品稍有欠缺的便做待定處理。

等到所有人面試完,已經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

周游夢將考核成績單交給古宇,古宇看了看,還算滿意。

周游夢笑了笑道:“這些人都還算不錯,而且都是在校學生,還沒有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過色,還是一片空白,素質和人品應該不算差。應該都可用,不過我觀察過李爽,他心思縝密,說話和做事都有條有理,可能會有些城府,不過為人還算正直,而張斌可能是因為家里比較有錢的原因,做人有些浮躁,不過應該不會有問題。”

古宇點點頭道:“沒關系,只要人格不是太壞就行,至于其他不算大問題,性格使然而已。只要不影響到工作就行。先考察考察他們,從工作中或許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人品和性格。”

周游夢點點頭,便將成績宣告了下去。

光問一下自然看不出一個人真正的人品,所以周游夢在公布的時候也有意說道:“你們已經通過了這次的審核,不過你們可不要高興的太早,真正的審核會在工作的同時繼續開展,我們要的是一個德才兼備的現代化人才,所以你們光有才能是不行的,我們是一個團隊,如果不能做到團結互助,抱成一團的話,便是一盤散沙,這對公司是不利的,所以你們知道怎么做。()以后我們會不定期的考核,也會從你們之中提拔一些骨干,所以只要你們盡心盡力的為公司,自然也會得到更多的機會。”

周游夢說的也正是古宇想說的,他拍了拍手道:“歡迎各位加入‘天宇影視傳媒’網絡部。”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都歡呼了起來。

看到大家都這么高興,古宇自然也從心底里高興。他笑著對冀風道:“冀風,我讓你準備的合同呢,拿出來給他們看看吧,如果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簽了。”

張斌笑著說:“宇哥,我們什么時候開始上班?還有上班的地方在什么地方?”

古宇想了想道:“這樣吧,后天上午開始正式上班,這兩天你們好好休息,順便看看網絡運營方面的資料,不過我相信你們早就了然于胸了。”古宇接過冀風遞過來的合同,道:“你們也知道,我們還是個年輕的團隊,沒有太多的經驗,所以就得靠你們好生維持了,這份合同是第一份臨時合同,你們先看看,等網站正式運營起來,我們在重新做一份正式的合同。”

“好,宇哥,我們相信你,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網站搞好,為以后成立公司助力。”張斌儼然成了這幾個人的領頭。

古宇點點頭道:“很好,這樣吧,為了方便管理,以后李爽學長就擔任網絡部的部長,張斌就擔任網絡部的副部長,以后你們有什么事直接請示他們兩人,然后再由他們兩人轉告給我就行了。至于上班的地方,游夢你來個大伙兒說吧。”

周游夢今天出去也不僅僅是為了買東西。辦公自然得找個辦公的地方,之前古宇就在網上看了附近的一些寫字樓,今天周游夢出去也是去辦理相關的手續。

周游夢點點頭道:“我們辦公地點在天馬路恒宇大廈D棟三十三層。”

張斌一聽不由大喜:“恒宇大廈三十三層,哇,那不是最高一層,這真是太好了,以后累了的話就可以在頂樓去吹吹風,看看風景了。太棒了,游夢姐姐,你真會選地方。”

周游夢笑了笑道:“這是你們宇哥選的,說是方便煙鬼們去上面吸煙。”

眾人一聽,不由哄笑起來。看來吸煙的人不在少數。

古宇笑了笑道:“不過明天晚上你們可得去天馬路一趟,我訂購了很多電腦,你們可得幫忙弄上去,順便調試一下才行。那可就是你們以后辦公的器材了。”

張斌一拍手道:“放心吧,宇哥,這些事情交給我們就好。我們一定會辦的妥妥的。”

古宇拍了拍張斌的肩膀道:“行,就交給你們了,好了,大伙兒看看合同,要是沒什么問題就簽了。你們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么,嘿嘿,我可惦記著呢。”

眾人又是一番哄笑。

等到眾人將合同看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之后,簽了合同,一行人便笑鬧著出了房門。

吃過晚飯,各自回家,古宇等人也回到了自己家。

今天總算解決了一件大事,現在的東西差不多都搞定了,就等后天正式運營了。

不過古宇心里早就有了一個計劃,這次洪歌在這個地方拍電影,自己又和洪歌搭上線,完全可以獲得第一手資料,這倒是可以利用,古宇想的是,完全可以做一個《一槍一騎平亂世》的專題報道,不斷的跟進,肯定會給自己的網站帶來不小的利益。這樣也可以給《一槍一騎平亂世》造勢,何樂而不為。

打定主意之后,古宇便拿出手機,給洪歌打了個電話。

好在洪歌還記得古宇這個人,他笑了笑道:“小朋友,你想好了嗎?明天我們正式開機了。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古宇笑道:“能被洪大導演看好,是我的榮幸,怎么可能不來,就算是跑龍套,能在這樣的大片中露個臉也算是我的造法啊。”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不錯不錯,明天我們會在茶山竹海拍第一場,你到時候過來吧。”洪歌大笑著說道。

古宇點點頭道:“洪導演,明天我能不能帶幾個朋友過來,她們很喜歡看你的電影,說是過來親眼看看你們拍電影。”

“行啊,也可以讓他們充當群眾演員的嘛,對了,你女朋友也回來吧,上次的事,他沒有責怪我吧。”

古宇笑了笑:“沒有,這只是個誤會,我女朋友沒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呵呵,上次還得多謝你呢,要不是你向媒體澄清,我可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負面消息肯定會很多,電影的進程也會受到影響,經過你那么一澄清,倒是給我豎立了正面形象,呵呵……”

古宇笑道:“我只是說事實而已,對了,你們的女主角選好么,國際章還是國際俐?”

洪歌苦笑一聲:“還沒選定,但我覺得她們都差了點仙氣,我要找的這女主角需要給人一種清新脫俗,飄飄灑灑的仙人姿態,你說的這兩人我也不是沒考慮過,但都不適合,我準備去大寒冥國請喜善出演這個角色。”

古宇癟癟嘴道:“其實國內還是有很多不錯的女演員。”古宇從心底里不想國外的女人出演中國的電影,特別是大寒冥國的人,雖然他對喜善沒什么偏見。

洪歌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但比起這些演員的名氣太低,我們拍的是大制作,大制作自然就要選擇名氣大的人來擔當主角。”

古宇干笑一聲,心中卻不以為然,這算什么邏輯。真不知道這些導演心里都是怎么想的。

古宇雖然不贊成洪歌的話,但口里卻不反對,只是笑著敷衍他。

“好了,洪導演,你也挺忙,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會準時出現的,你放心吧。”

“行,明天見。”

“明天見。”

掛掉電話之后,古宇笑道:“游夢,我昨天買了個DV,明天帶上,肯定會有用。還有,明天無論發生什么事,都記下來,晚上我們就寫一個關于《一槍一騎平亂世》的專題。后天網站運營,我們就把專題報道上傳,然后跟進,網站肯定會快速積累人氣的。”

周游夢點點頭道:“行。我知道該怎么做。”

古宇點了點頭道:“好了,今天大伙兒都累了,就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早起呢。”說著打了個呵欠便走到陽臺上盤腿打起坐來。

昨天那佛力入體的奇妙感覺,讓他難以忘懷,何況他也想盡快讓佛道融合,如果向蘇殺至,他們也有一拼之力。但欲速則不達,他也不會太急進,只想著積累一點,到達臨界點的時候自然就突破了。

很快古宇便入定了,他又以平常的習慣,運起小腹真力,準備行三十六個小周天,再行七十二個大周天,但今天入定半天,怎么也提不起小腹內的真力,大還丹似乎也受到禁錮似的一動也不動,真力根本就不從大還丹中運轉出來。

古宇心中一驚,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雖然吃驚,但卻并不心慌,他知道這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必須自己找答案。

他靜下心來,不斷的吐納,時不時的提肛抬臀,來調節自己體內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古宇感覺小腹開始發熱,大還丹也開始緩緩運轉起來,只不過運轉的及其緩慢,一道較之以前更加光亮的能量從那大還丹中流轉出來。

古宇知道那能量不是純粹的真力,也不是七寶琉璃珠中的佛力,而是佛力和真力的結合,七寶天玄真力。

古宇不由得一喜,更加賣力的運轉起那大還丹來,隨著大還丹不斷的運轉,七寶天玄真力也越來越多,直至充斥了古宇的整個小腹。

古宇緩緩運起七寶天玄真力行起小周天來,因為自己對這七寶天玄真力還不能控制自如,所以也不敢運轉的太快,行過九個小周天之后,古宇又領著七寶天玄真力行起大周天來。

大周天不比小周天,安全起見,古宇運轉的更加緩慢,生怕七寶天玄真力不受控制,竄入其他經脈。

又行過九個大周天之后,古宇方才罷了。將真力收入小腹,稍作吐納,便清醒過來。

看看時間,竟已經是五點多鐘了,古宇笑著搖搖頭,從地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藥,忽然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了些許改變,仿佛比以前更加輕盈了,而身上也充滿了爆炸似的力量。

他不經大喜:“果然有用,看來以后得多練習了,嘿嘿,遲早有一天我會有所突破,到時候就算遇到向蘇,我也不怕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早早便起了床,整理好今天要帶的東西,眾人便出了門。(_泡&書&吧)

眾人說是去看明星,但大伙兒得心可都在古宇身上,她們也想看看給古宇安排了個什么角色,看看古宇是怎么演戲的。

古宇其實并不在乎自己演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就算洪歌有意提拔他,給他一個很好的角色,他也不一定演得好,畢竟自己以前根本就沒演過戲,雖然參加了不少學校的活動,但那都是小打小鬧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現在這部電影可是萬眾矚目,到時候可是要走向世界的。所以他只是想去和洪歌搭上關系,順便也認識一下那些出名的演員們,為以后自己的影視公司做做鋪墊而已。

古宇很淡定,但其他人卻淡定不了,特別是藍蕊兒,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冀風也一改往日的作風,不再和藍蕊兒抬杠,統一了陣線似的向古宇問東問西。

冀風握拳如同拿了個話筒,湊到古宇面前道:“古宇先生,不知道你對這次出演《一槍一騎平亂世》有什么感想?”

看到冀風如此模樣,古宇苦笑一聲:“我能有什么感想,能做個跑龍套的就不錯了,不過今天我們可不是單純的去玩,一會兒大伙兒可別忘了手里的工作,今天一定要盡量的收集資料,明天我們網站就出頭期報道,想來會給我們網站帶來一定的人氣。”

周游夢有些擔憂的說:“宇,他們會不會干涉我們?”

古宇胸有成竹的笑笑:“放心吧,一會兒我會去和洪歌導演溝通的,只要我們不透露劇情和內部消息,只做些相關的報道,想來他們不會有什么異議的,何況我們這么做對他們并沒有壞處,反而可以幫他們造勢,他們感謝還來不及呢。”

周游夢點點頭道:“這就好,我就怕他們會干涉我們不讓我們做報道。”

冀風笑了笑道:“宇哥,我怎么感覺我們像狗仔隊了呢?”

古宇看了冀風一眼:“什么叫狗仔隊,我們又不是搞花邊新聞的,我們要做就做最好的,既然做影視行業,更應該對這里面的運程多了解些,冀風,你可別忘了今天你的任務。”

冀風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宇哥,我一定會多做了解的,就當是學習嘛。”

古宇拍了拍冀風的肩膀:“知道就好,可別因為看明星們拍戲就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冀風嘿嘿一笑道:“我可沒那么渾,對了,學姐和克雷格什么時候到?”

古宇看了看時間:“昨天我已經給他們說了,到時候竹山茶海外面碰頭,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到了。我們得趕緊的。”說著招了兩輛出租車,和周游夢、胡媚兒坐上一輛。藍蕊兒、冀風、竇熙坐一輛,便向茶山竹海趕去。

茶山竹海外面早就是人山人海,有各個雜志社、報社的記者,也有華仔霆鋒等人的影迷,還有不少來看熱鬧的閑人。

藍蕊兒看到這么多人不由驚叫道:“哇,宇哥,這里好多人,這部片子還沒拍就這么火了,影響力還真不低。”

古宇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怎么說這部電影也是大投資大制作嘛,而且明星陣容又如此強大,想不火都不行。”

周游夢皺著眉頭道:“宇,現在我們怎么進去?”

古宇笑了笑道:“不用擔心,先找到蘭寧她們再說。”說著掏出電話,給金蘭寧打了去。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但很快確定了金蘭寧她們的位置,和金蘭寧會合后,金蘭寧便將克雷格正式介紹給大家認識,雖然之前沒有正式見過面,但已經視頻聊天數次自然也不生疏了,寒暄一陣之后,古宇又給洪歌打了個電話。

洪歌說還沒到現場,讓他們等一會兒,到時候一起進去就行。

既然洪歌這么說,古宇就不在擔心,只是在外圍耐心的等著,一邊和克雷格聊著天。

克雷格自然也知道古宇這次來這里的意圖,他一心想幫古宇,不,應該說一心想幫金蘭寧,所以也跟著過來,順便也認識一下知名導演洪歌,看有沒有合作的可能。他也希望將《一槍一騎平亂世》的專題報告放到自己的網站,古宇做國內報道,克雷格做海外報道,互不沖突。

上午十點整,一路豪華轎車緩緩駛近,圍觀人群的氣氛達到高潮,他們知道這一定就是《一腔一起平亂世》劇組人員了,而豪華轎車內肯定是坐的各個知名的演員了。

隨著第一輛汽車達到,一群穿著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從車里下來,他們開始維持四周的秩序,紅地毯已經鋪好,安全帶已經拉起,不一會兒,豪華轎車緩緩開了過來,第一輛豪華轎車里出來的便是霆鋒,隨著霆鋒走出車門,呼喊霆鋒名字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閃光燈不斷閃爍,晃得人都睜不開眼來。

藍蕊兒興奮的撞了下古宇道:“宇哥,這些真是太熱情太瘋狂了,要是你以后走上紅地毯,接受這么多人的崇拜,想來應該很威風吧。”

古宇溺愛的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傻丫頭,又做夢了,我怎么可能會這樣,我又不是明星。”

藍蕊兒嘻嘻一笑道:“誰說的準呢,說不定你出演這不片子,你就火了呢,何況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明星。”

古宇搖頭笑道:“貧嘴,好了,我們到前面去,一會兒看到洪歌導演,也好入場。”說著拉著藍蕊兒和周游夢,便向前面挪去。

雖然這些圍觀的人都把目光放在紅地毯上的明星們的身上,但古宇一行人從身邊走過,他們也忍不住看了兩眼,但看到這一群鶯鶯燕燕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有心人也看出古宇的身份來,之前古宇在帝豪賓館的事情早就見了報,這個時候看到他跟這么大一群美女在一起,一些照相機的燈光頓時對準了他們。

見過古宇在帝豪賓館發威的記者自然不敢上來自討沒趣,只是遠遠的拍著照,自然他身邊的那群美女也受到特別照顧,他們紛紛猜測古宇身邊這一群男女究竟是什么,一些不明真相的記者企圖涌上前圍住古宇,想從她們嘴里掏出一些消息。

古宇只是用“無可奉告”搪塞他們,何況古宇根本就還不知道劇組的安排,他也沒什么好告訴他們的。

好在這個時候洪歌從車上下來,他也看到被記者圍住的古宇,他趕忙向古宇揮了揮手,并安排幾個保安過來維持秩序。

有了幾個保安的解圍,古宇一行人總算從記者的包圍圈中殺了出來。

有洪歌這個大導演護駕,古宇一行人自然不在受到騷擾。

古宇笑著走上前道:“洪大導演,你老人家總算是出現了,我都被這些記者搞得頭大了。”

洪歌笑了笑道:“老弟,你現在可不得了了,上次的事情可讓你火了一把,就連我也沾了光。”

古宇訕笑一聲道:“洪大導演,你可別埋汰我了,我能火什么,我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洪歌拍了拍古宇的肩膀:“你覺得你是普通人,但別人可不這么想,你最近沒看報紙么,鋪天蓋地都是寫的你和我之間的那些事,什么稀奇古怪的新聞都出來了,最離譜的說我兩有些什么見不得光的關系呢。”

古宇嘴角一抽道:“不是吧,事情搞的這么大?”

洪歌苦笑一聲:“娛樂圈就是這么復雜,而且經過娛樂新聞一吵,本來是小事也吵成大事了,好了,我們進去吧。”

古宇看了洪歌一眼詫異道:“從這里?”

洪歌點點頭道:“是啊,不從這里從哪里?”

古宇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這可是紅地毯,我不是明星,也不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走這里恐怕有些不合適吧。”

洪歌哈哈一笑道:“行了,這又不是什么頒獎典禮的紅地毯,只不過是為了開機儀式搞的而已,何況我已經給安排了角色,也算劇組的一員了,沒什么不合適的。”

古宇看了身后眾人道:“那我這些朋友呢?”

洪歌看了古宇身后的眾人,眼前不由一亮,他笑了笑道:“自然是一起了。”

古宇干笑著點點頭道:“好吧。我們也假把式走一遭紅地毯吧。”

洪歌哈哈一笑,踢腳向前面走去。

古宇趕忙跟了上去。

華仔、霆鋒、范爺這些大腕進去已經掀起了一道高潮,此刻洪歌這個大導演出現,頓時又掀起新一輪的高潮,無數的閃光燈聚焦在這位國際知名的大導演身上。

洪歌也不愧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不斷的向四周揮手示意,顯得無比坦然。

古宇看著洪歌如此坦然,他心中稍定,看了周游夢一眼,點點頭,昂首挺胸走上了紅地毯。周游夢等人也緊跟著走了上去。

古宇等人雖然沒什么名氣,雖然之前也上過報,但終究沒有在大屏幕上出現過,但眾女的容貌卻讓四周的人都瞪直了目光。

古宇一行人男的帥女的俏,而且大多都是修行人,本身就氣勢不凡,現在走在這萬眾矚目的紅地毯上,身上更是透出一股讓人仰視的氣魄。

雖然很多記者見過古宇和金蘭寧,但其他人他們卻沒見過,看她們個個長的漂亮,尤其是胡媚兒更是美的讓人炫目,就算是有著狐妖之稱的范爺和她比起來也遜色了很多,但就是這樣一個美女,也只是規規矩矩的走在古宇的身后,于是他們就對古宇的身份更加疑惑了。

閃光燈不斷閃爍,尖叫聲不斷,古宇整個人仿佛都飄了起來,這是他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這種萬眾矚目,受人仰視的感覺讓他胸中熱血沸騰,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混進娛樂圈,原來這感覺是這么奇妙。

他看了身邊的金蘭寧和周游夢一眼,見她們也是滿臉的興奮,不由愜意的笑了笑。

雙目環顧,四周的觀眾熱情洶涌,目光所及之處,那些圍觀群眾呼聲迭起,說不出的歡暢。

古宇微微一笑,快步走進大門……

“哇,宇哥,剛剛真是太刺激了,你看到了么,好多人為我們歡呼呢,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走紅地毯的一天,那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我現在胸口還撲撲的跳個不停呢。”藍蕊兒一進來便拉著古宇聒噪個不停。

古宇笑了笑道:“感覺是挺不錯的。”

冀風搓著手笑道:“我有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宇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會上報,會不會出現在電視里?這樣我媽媽是不是能看到,我們的朋友是不是也能看到?”

古宇淡淡一笑道:“那是自然,呵呵,要是干媽看到我們上電視,你說她會不會很高興?”

冀風點點頭:“肯定會高興,媽媽最喜歡看電視了,要是她在電視里看到我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這時洪歌走過來道:“第一次走紅地毯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很興奮。”

古宇笑了笑道:“興奮肯定是有的,不過還好。”

洪歌笑著拍了拍古宇的肩膀:“我第一次也很興奮,但現在都習慣了,好了,這是你們的證件,一會兒開機儀式就要開始了,你們可以憑著這個證件通行,開機儀式過后,電影就正式開拍了,到時候我給你劇本,你自己看看。雖然你的劇情不多,但很重要,千萬別出什么岔子哦。”

古宇點點頭:“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很用心的,對了,洪大導演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可否借一步說話。”古宇看了一眼周游夢和克雷格。

洪歌疑惑的看了古宇一眼道:“跟我來吧。”說著便領著古宇等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

“說吧,什么事!”

于是古宇把自己的計劃向洪歌說了,并保證自己的團隊絕對不會透露電影的劇情,只是做相應的跟蹤報道,而且自己報道的東西可以事先給劇組審核,如果他們覺得沒問題在放到自己的網站發布。

洪歌本想拒絕,但看古宇信誓旦旦的保證,而且自己也有些私心,只說考慮考慮,等自己考慮清楚了在答復古宇。

古宇知道這件事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簡單,洪歌自然要慎重,他也不怕等待,便應承了洪歌。

古宇笑了笑道:“導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給華哥他們做點專題報道呢?”

洪歌指著古宇搖頭笑笑:“你呀你,我真不知道請你來是演戲還是讓你來做報道的,不過呢,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這得看他們這些大腕的心情了,你自己去溝通吧,我倒是可以幫你向他們說說。”

古宇聽洪歌這么說自然是萬分高興,他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導演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洪歌看了一眼古宇,又看了一眼古宇身后的胡媚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古宇觀人入微,洪歌的表情他自然是收在眼里,他笑了笑道:“洪大導演還有什么想說的么?”

洪歌看了一眼胡媚兒道:“我是想問,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參與本片的拍攝,你也知道一直以來我都沒找到合適的女主角,但今天看到她,我感覺很適合做女主角,不知道……”

聽到洪歌這么說,古宇不由大喜,但這件事還得看胡媚兒自己的意思。他看著胡媚兒道:“媚兒,你覺得呢?”

胡媚兒俏臉通紅,她支吾道:“拍電影?我只會看電影,我可不會拍,而且又是大片的女主角,我怕我勝任不了。”

古宇看胡媚兒也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由笑道:“既然洪導看上你,肯定會幫你的。”

洪歌也點點頭:“是啊,你放心,我們是個專業的團隊,雖然你沒嘗試過,但有我們都會幫你的。”

胡媚兒看了一眼古宇,見古宇滿眼的,她點了點頭:“要不我試試,如果不行,你們再換人吧。”

洪歌猛的一拍手,高興的說:“就這么定了,哈哈,總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以你的容貌和氣質,再加上我們團隊的,肯定會給這部電影增色不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還希望導演多幫助才是。”

胡媚兒這一笑,如同天邊的云彩,美的讓人暈眩,直看的洪歌心如鹿撞,心癢難耐。

他伸出手道:“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胡媚兒遲疑了片刻,伸手和洪歌輕輕一握:“合作愉快。”

古宇見縫插針道:“洪導,那我和你說的那件事呢?”

洪歌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會的,只要你們不向外面透露劇情,其他的就放手去做吧,不過最后還是得讓我們審核一下。呵呵,我也希望我們的電影能受到更多的關注嘛。”

古宇心中一喜,趕忙道:“那就多謝洪導的了,我做事你放心,不會亂來。”

洪歌哈哈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好了,我先去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就把劇本拿過來給你們,你們好好參詳一下。如果對劇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劇組顧問,或者直接找我。對了,一會兒記得來參加開機儀式,你們也得跟記者朋友們見個面。”洪歌揮了揮手,便向大廳走去。

古宇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洪導的期望和栽培的。”

等洪歌走了,藍蕊兒驚喜的叫道:“媚兒,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出演這部電影的女主角,說不定,你會大紅大紫,到時候成為國際巨星呢。”

胡媚兒笑了笑道:“我哪有這么厲害,我都不會演戲的,說不定明天就被開除了呢。”

古宇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安慰道:“媚兒,放心吧,他既然選定你,肯定有把握,他一定會幫你的。再說不是還有我陪著你么,大不了我兩都被開除而已。”

胡媚兒看著古宇輕輕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們一起過去吧,一會兒記者朋友可等急了。對了,游夢你現在可是擔任我們網站的記者了,可得好好表現,我們網站能有什么樣的成績就看你了。”

周游夢晃了晃手中的DV道:“我辦事你放心,肯定會記錄到出彩的東西,到時候往網上一掛,肯定會給我們網站打響第一槍的。”

古宇點點頭:“那就好,冀風,你們幾個也機靈點。”

眾人齊齊點頭,安排好這里的事情之后,古宇便和胡媚兒一起進入了大廳。

開機儀式正式啟動,記者們紛紛入場。

等到人到齊,洪歌代表整個劇組上臺講話,然后分別是華仔、霆鋒、范爺上臺,然后便是一班二三線演員上臺和眾人見面。古宇和胡媚兒反而成了最后壓軸。

當宣布胡媚兒就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的時候,整個大廳沸騰了,有質疑,有驚訝,有興奮,也有感嘆。

質疑的是胡媚兒這樣一個新的不能在新的人能不能勝任這部大片的女主之位,驚訝的是之前洪歌透露有意讓大寒冥國的喜善出演這個角色,但現在竟換成了這么一個新人。而興奮的自然是看到胡媚兒這絕世的容貌,這些記者游弋娛樂圈,見過無數漂亮的女演員,但向胡媚兒這么清新脫俗,不染一點俗氣的女孩子算是第一個,就連有玉女之稱的亦菲也不能和她相提并論。一時整個大廳沸騰了起來。

而一旁的范爺看在眼里,恨在心里,這女主的位置本來是她的,但竟被這個丫頭片子搶了過去,她能不羨慕嫉妒恨么。

“肯定是那個富商花錢頂上去的,肯定是,不然這么一個新人怎么可能成為這個電影的女主角。”范爺恨恨的想到,這招她以前可沒少用。

不過華仔和霆鋒卻是滿臉的欣賞,在他們眼里,這個看起來清麗脫俗的女孩合該成為這部電影的女主,雖然沒名氣,但她身上的氣場和容貌足以讓這部電影增色不少。兩人自然是很滿意。

而古宇雖然只是撈了個男三號的位置,但對于他來說已經很滿意了,畢竟演戲根本不是他來這里的目的,現在有機會出鏡,他已經感覺很滿足了。

記者見面會很快告一段落,在劇組吃過中午飯,古宇和胡媚兒從洪歌手里拿了劇本便進入化妝間化妝去了。

第一場便是打戲,講述的是男一號和男二號為女一號爭風吃醋,最后在竹林中決斗。

打戲不同一般的戲,需要準備很多,因為很危險,一般都由替身,但華仔和霆鋒兩大巨星卻堅持不用替身,這也足以看出他們的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自己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也足以說明他們的素質和品德。

古宇一直都喜歡華仔,現在更是崇拜的無以復加。

因為是武俠劇,吊威亞也是在所難免的,特技組為二人裝上威壓,確定安全之后,正式開拍。

“傲無痕,今天我不會讓你帶走雪舞,除非你能勝過我的劍。”華仔飾演的楊天笑手持利劍面色凜然,波瀾不驚的說道。

動作和表情都很到位,舉手投足間無不展示一個武林高手的風采,這也看出這位國際巨星的演技的精湛。古宇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他是個初入演藝圈的新人,能親眼看到這位演藝界的大哥的精湛演技自然要虛心學習。

霆鋒飾演的傲無痕長劍一揮,冷傲的說道:“今天我非帶走雪舞不可。”言語中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堅定。

霆鋒的演技不可謂不妙,簡單的一句話便演繹出傲無痕的心智,眉宇間的那一抹堅定,任誰也不能抹殺。

看到兩人如此精湛的演技,古宇心里一陣激蕩,不斷的問自己,如果是自己來演他們的角色,能不能達到他們的水準,能不能比他們演繹的更好。他將兩人的表情神態都記在心里,不斷的揣摩,讓自己有很多的了解。

而胡媚兒坐在一旁專心的研究著劇本,再過不久,她就要上場,古宇還真想看看胡媚兒能將這個傾國傾城的雪舞演繹得如何。

這時場務忽然走過來道:“宇哥,媚兒姐姐,進去化妝吧,下一場就是你們的戲了。”這個場務是個不到二十的小丫頭,因為和古宇等人年歲相當,很快的就混熟絡了。

古宇點點頭道:“謝謝你子涵。我們這就過去。”

子涵笑了笑道:“宇哥,媚兒姐姐,你們要加油哦,我看好你們。”

古宇微微一笑:“知道了。”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金蘭寧和其他人道:“蘭寧,我和媚兒去化妝了。你們在這里等等。”

眾人點點頭,向兩人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古宇笑了笑,拉著胡媚兒便進入了化妝間。

化妝間里除了幾個二三線的演員,還有范爺,范爺似乎對胡媚兒很有敵意,見胡媚兒進來,故意上來撞了胡媚兒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喂,你這個新人,干嘛撞人?”

胡媚兒微微一愣,弱弱的道:“是你故意撞我,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

范爺眉頭一蹙,怒聲道:“你懂不懂規矩啊?哦,我懂了,你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如此顯擺,我告訴你,這拍電影不是有姿色就行的,還得看你有沒有演技,有沒有腕兒,也不知道你這個女一號是怎么來的……”

胡媚兒哪里受過這樣的氣,一聽范爺這么說話,頓時怒氣填胸,張嘴欲罵。

古宇見勢不對,一把拉住胡媚兒,賠笑道:“范姐,媚兒什么都不懂,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個小丫頭見識。你可是大腕,和這樣一個小丫頭斗氣,有損你的威名,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被狗仔隊拍到,對你可沒好處。你說是吧?”

范爺見古宇說的懇切,而且正如古宇所說,自己已經有了很多負面消息,如果再被拍到欺負一個新人的話,又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樣的新聞,她也見好就收,笑著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還是小宇懂規矩,不像有的人,好了,我化好妝了,一會兒該出場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范姐加油。”

范爺呵呵一笑,搖著細腰便出了化妝間。

胡媚兒恨恨的看了范爺一眼,悶聲道:“明明是她故意來撞我,你還幫她說話,你還是當我是你朋友嗎?”

古宇笑著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道:“正因為你是我朋友,我才這么做啊,你要知道人家可是腕兒,你要想在這里混下去,最好是不要得罪她。”

胡媚兒憋屈的說:“我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干嘛要來拍戲,還要受這等閑氣,早知道就不來了。”

古宇微微一笑道:“干嘛這么說,這不是和自己斗氣嗎,就算為了我,為了我們的公司,你也得演完這場戲,就算不為我們公司,為你自己也要演好啊,就讓這些不開眼的人看看,看看我們媚兒出了容貌,演技也是一等一的。”

胡媚兒心中一凜道:“我真的可以么?”

古宇點點頭道:“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胡媚兒那陰沉的臉上頓時云開霧散,綻開一道漂亮的微笑。

“如果她再來欺負我呢?”

古宇淡淡一笑:“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你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胡媚兒呆呆的看著古宇,一時竟陷入了沉思。

古宇拍了拍胡媚兒的肩膀笑道:“走吧,去化妝,下一場你就要上場了。”

胡媚兒愣愣的點點頭,心里卻在想著古宇說的這句話……

過了許久,兩人終于畫好了妝,畫完妝的胡媚兒,不由讓古宇眼前一亮,只見胡媚兒長發飄飄,一襲白衣長裙,隨著走動帶起飄帶飛舞,如同一個臨世的仙子。絕美的容顏即使不著一點紅妝也讓人流連忘返。

胡媚兒平時都是穿的現代裝,現在穿起古裝更顯飄逸,將整個人的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化妝師紅姐笑著說:“胡小姐真的很美,給這么多藝人化妝,你是我見到最美的一個,胡小姐真是天生麗質,我基本沒上什么妝,但效果一點也不差。”

胡媚兒紅著小臉笑了笑:“紅姐,你取笑了。”

紅姐揮了揮手道:“我可不騙人,一直以來我對這部電影的女主角都有所期待,一直想知道女主是什么樣的人,但今天一看,洪導果然目光如炬,找到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來演女主角,想來這部電影一定會大紅大紫,票房大賣。”

紅姐的話自然讓胡媚兒喜不甚收,但她的目光卻不斷的在古宇臉上游離,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她在乎的只有古宇一人而已。

古宇笑著走過來,圍著胡媚兒轉了一圈,嘖嘖贊嘆道:“美,真是太美了,媚兒,我覺得你穿古裝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下凡的仙女,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了。嘖嘖……太美了。”

古宇的話讓胡媚兒心花怒放,她笑道:“你也取笑我,不過你也很帥氣啊,沒想到你打扮一下還真有點大俠的味道。”

古宇此刻也上了妝,換上武士裝的古宇更顯英武,古宇飾演的是一個刀客,背上背著一柄大刀,頭發略微有些散亂,但卻并不影響他那英武的氣魄,反而更添幾分豪氣。挽起的手臂之上依舊帶著青蛇盤劍的紋身,這個圖案化妝師并沒掩蓋,說是可以讓古宇看起來更勇武。在胡媚兒看來確實如此。

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場務子涵便進來催促他們了,當她看到古宇和胡媚兒的樣子,不由驚叫了起來。

古宇和胡媚兒詫異的互相看了一眼,并沒覺得對方有什么不妥,卻聽子涵叫道:“宇哥,媚兒姐姐,你們,你們可真是太酷了,我從沒見過像媚兒姐姐這么漂亮的演員,也沒見過宇哥這樣帥氣的人,你們,你們可真是天生一對啊。”

古宇走過去輕輕敲了子涵一個響梨,笑罵道:“胡言亂語什么,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子涵吐了吐舌頭,笑道:“本來就是嘛。”說著沉下聲音道:“宇哥,我覺得你比華仔和霆鋒還適合當主角。你這扮相實在是太帥了。”

古宇沉著臉道:“子涵可別亂說,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可不好。不過你的話,我接受了。哈哈”

聽古宇這么說,子涵也哈哈的笑起來。

子涵帶著古宇和胡媚兒回到片場,剛一進去,便引起一陣騷動,眾人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古宇和胡媚兒。

這些工作人員見過各類帥哥美女,但像古宇和胡媚兒這般確實第一次見到,古宇的長相算不上很帥,但他身上的氣勢卻讓人不敢輕視,讓人不由自主的向他投去目光,而胡媚兒的美,卻是讓人真正的挪不開眼,無論容貌還是身上那股若隱若現的氣勢,都充滿著無比的吸引力。一直以妖媚著稱的范爺和胡媚兒一比卻落了個下乘,根本不堪一比。

此時整個劇組的目光都吸引到胡媚兒和古宇的身上,就連吊在天上的華仔和霆鋒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本應該拉住威壓的工作人員,或許是太專注,竟松開了威壓,吊在天上的華仔,只覺一陣暈眩,整個人倒著從竹子頂端掉落,眼看就要摔個腦漿迸裂……

“小心……”

古宇眼看華仔從空中掉下來,也顧不得掩藏身份,縱身沖進片場。泡!書。吧

古宇的一聲驚呼,也驚醒了癡迷的眾人,當他們看清華仔的狀況頓時嚇的臉色雪白,更甚者捂著眼睛尖叫起來。

他們知道如果這么一個國際巨星從竹子頂上掉下來,摔死的話,這里的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電影拍不了了不說,或許上街也會被他的影迷的唾沫噴死,或許還會因此吃上官司。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眾人只見一道殘影飛快的沖進片場,再看時古宇已經沖到華仔掉落的地方。

他們的一顆心都懸了起來,此刻他們只希望古宇能接住掉落的華仔。

只見古宇腳下飛快的扎了個大四平馬步,雙手一展,向華仔的腰身攬去。

這華仔好歹也是個一百多斤的漢子,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其重力勢能可想而知。

如果一般人伸手硬接,估計會被掉下來的人砸死,古宇自然也不敢大意,他不是害怕自己受傷,而是怕自己身上的真力沖擊到華仔。

一道若有若無的真力從古宇雙手之間涌起,他右手攬住華仔的腰身,虎妖一沉,腳下猛的一跺,只聽一聲轟鳴,古宇腳下的泥土頓時凹陷了下去。

而他另一只手一把抓住華仔的肩頭,腰身一擰,將華仔安然的放在地上。

“華哥……華哥……你醒醒……”將華仔放在地上之后,古宇手按華仔的小腹,悄無聲息的灌入一絲元氣到華仔的體內。

華仔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安然躺在地上,除了腰桿有點隱隱的脹痛,其他地方并沒有什么不適,不由微微一笑:“我沒事。”

古宇知道華仔肯定沒事,雖然臉色有些發白,那也不過是被嚇的。

見古宇接下華仔,眾人洶涌而至,圍著華仔問長問短。

在眾人的攙扶下,華仔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他看了一眼古宇道:“謝謝你。”

古宇微微一笑道:“華哥,不用客氣,我只不過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何況我也是你的影迷。”

華仔拍了拍古宇的肩膀:“年輕有為,不錯,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干,以后肯定有所作為。”

剛才的片刻,華仔以為自己死定了,但就在那片刻,他忽然感覺一道氣將他的身體托起,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被那到氣牽引著一般,直到落地,也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他知道這一定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所為,在那一刻他甚至以為這個年輕人就是守護自己的神明。

古宇微微一笑道:“多謝華哥贊賞。送華哥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眾人趕忙駕著華仔出了竹林,用擔架抬上車,送到醫院去了。

洪歌此時還驚魂未定的坐在那里,見古宇出來,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嚇死我了,要不是有你,我們這簍子可就捅大了。”

古宇笑了笑道:“洪導放心吧,華哥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

洪歌長嘆一聲:“看來這次請你來是請對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啊,我就說你小子不是一般人,果不其然,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學過武術的一般人,但現在看來還是看輕了你。”

古宇微微一愕道:“洪導你可別把我說的太夸張了,其實我也就跟著師傅學了點三腳貓功夫,剛剛那招不過是太極拳中的四兩撥千斤而已。”說著擺了個四兩撥千斤的姿勢。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別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洪歌哪里相信古宇的話,不過他也不點破,只要華仔沒事,什么都不重要了。

這時副導演走過來問道:“洪導,我們下面該怎么辦?”

洪歌想了想道:“既然華仔受傷進了醫院,今天收工吧。”

副導演搖搖頭道:“這怎么能行,今天第一天開拍就中途收工,不太吉利吧,洪導,你就放心吧,華仔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受傷了,我們還可以拍下一場嘛。”

洪歌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拍吧,拍吧,這里交給你,我去醫院看看。”說著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

副導演點點頭道:“好,你放心的去吧,那我們開始拍下一場。胡小姐,你準備一下。”

胡媚兒點點頭道:“恩,我知道了,導演。”說著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臺詞。然后便進入了竹林。

霆鋒早就被人安全的放了下來,他送走華仔之后,走進片場見古宇坐在一邊看臺詞,快步走到他身邊道:“那個,古宇是吧,今天多謝你了,要不是你華哥恐怕……”他一向和華仔關系很好,而且受過不少華仔的照顧,早就當華仔是自己的大哥了。

古宇回頭看到是霆鋒,趕忙站起身來道:“客氣了,這不過是我該做的。”

霆鋒笑著拍了拍古宇的肩膀:“無論如何都得謝謝你的,以后有什么困難就給我說吧,我能幫你一定幫你。”

古宇趕忙點點頭道:“多謝峰哥照顧。”

霆鋒微微一笑道:“不用謝,應該的。我先去拍戲了,晚點一起出去夜宵。”說著揮了揮手向竹林里走去。

古宇聽霆鋒這么說,自然是萬分高興,他也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看起來倒還對自己有了很大的幫助,至少以后可以和華仔和霆鋒這樣的大腕搭上關系,這對自己的影視公司無疑是件大喜事。他也開始合計著怎么和這兩個大腕更進一步,先搞定專訪的事情,至于成立公司之后和他們合作的事情那都是后話了。

就在古宇盤算的時候,范爺也走了過來,她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小宇,沒看出來你這么厲害。”

古宇笑著撓撓頭道:“我爺爺叔叔是特種兵,所以跟他們學過一招半式,后來又跟了個武術師傅學了點中國武術,今天不過是亂打亂撞救下華哥的,也沒有什么厲害可言。”

范爺笑了笑道:“你可真謙虛,我和華哥是很好的朋友,你救了他,我帶他謝謝你。”

古宇訕訕一笑道:“范姐不用客氣,華哥和峰哥已經謝過了。”

范爺道:“聽說你開了個網站,準備給我們做專訪?”

古宇微微一愕,隨即笑道:“你已經知道了?不瞞你說,這個網站昨天才開站,不過網站不過是籠絡人氣而已,我以后準備開個影視傳媒公司,所以,呵呵……”

范爺點點頭道:“我懂,既然你想做專訪,我會和華哥商量的,放心吧,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古宇不由大喜:“多謝范姐。”

范爺笑著擺擺手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好了,我去忙了,你繼續看劇本吧,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古宇忽然想起胡媚兒之前和范爺之間的過節,他想趁熱打鐵將這件事化解了,于是趕忙說道:“范姐,那個,我想說,媚兒剛剛不是故意沖撞你的,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這次能得到洪導的賞識不過是她的造化罷了,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范爺忽然轉過身來,笑吟吟的看著古宇道:“你很關心她嘛!”

古宇微微一愕道:“那個,其實我們是很要好的朋友,她現在就住我家里,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呵呵,所以還請范姐高抬貴手。”

范爺笑了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為難她,既然你為她求情,我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我怎么說也是一線演員,怎么會一個新人計較,以后演藝圈都是新人的了,我們應該多給你們些的空間才是。”

古宇感激的說:“那真是太好了,謝謝你,范姐。”

范爺揮了揮手道:“感謝的話,說的太多了,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進去了。”說著轉身進入了攝影棚。

古宇沒想到又搭上了范爺這個一線女星,這下整個劇組的三大巨頭都被自己拿下,到時候那些二線三線的演員還不得跟著來了。自己那個《一槍一騎平亂世》的專題報道的專欄肯定會大火,自己的網站自然也會大火。想到這里古宇不由仰頭長笑起來。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滴滴滴……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古宇拿起來一看,是周游夢打來的。

“什么事,游夢。”古宇心情說不出的好。

“你沒事吧,我剛剛在這邊看到華仔從竹子上掉下來,你把他接住了。”周游夢和其他人一起在攝影區外面也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

“我沒事,華哥也沒事,放心吧。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他們已經答應讓我們專訪了,你讓蘭寧他們準備一下,晚上就開始。明天我們就出第一期專訪,賺開站后的第一批人氣。”古宇笑著說道。

聽到古宇這么說,周游夢也是高興不已,答應一聲,便掛掉電話,等到周游夢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其他人之后,其他人自然也是萬分高興,于是周游夢安排其他人回去準備專訪的內容,自己依舊留在這里,收集能用的東西。

胡媚兒雖說是第一次演戲,但有這么幾個大腕幫襯著,又有不少助手提點,雖然略顯生澀,但演的還算有模有樣,古宇那懸著的心也算放進了肚子。

這是一場感情戲,是講女主角和男二號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胡媚兒雖然沒有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但她對古宇的那一番情意,卻成為她的宣泄,她完全將劇中男二號當成了古宇,竟投入了真感情去演繹這個傾國傾城的雪舞。

帶入真感情的演繹,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何況有這么多專業的人員從旁指導。

一場戲下來,NG了不超過三次就完成了。

胡媚兒的表演天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贊嘆,這也讓胡媚兒自己高興不已。

看到胡媚兒的表現,古宇也深受啟發,下定決心向胡媚兒看齊,拿出真感情來演繹自己的角色,既然自己出演這個角色,就一定要做到最好,不讓自己的處女秀白白浪費。

下一場戲就是古宇出場,他飾演的是一個刀客,和男二號是生死大敵,會在竹林中有一場打戲,經過武術指導的安排,打斗的二人會有一些特定的打斗動作,對于古宇這個身經百戰的修行人這些動作自然不會太難。難的是所對應的表情神態。

雖然古宇之前研究了很久的劇本,對自己飾演的這個人的背景和人物性格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要想將這個人物演繹的入木三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好在有霆鋒這個巨星級別的人物從旁提點,才不至于讓古宇感覺有太大的壓力。

一切準備妥當,在劇組特意放出的煙霧中霆鋒飾演的傲無痕和古宇飾演的長風傲然而立。

落葉紛飛,蕭瑟的冷風呼嘯著從翠竹間翻滾而過,拂動著兩人的衣角。

衣袂獵獵,長發飄飛。

長風面色冷峻,眼中卻充滿了仇恨的火光:“傲無痕,今天就是你我了卻一切恩怨的時候,你殺我愛妻,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長風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憤怒和怨恨,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傲無痕眉頭緊鎖,似乎有著無盡的煩惱,嘴角卻帶著一絲苦笑:“長風,我告訴過你,你的妻子并非我所殺,你為何如此苦苦相逼。”

長風仰頭長笑一聲,但笑聲中卻從滿了無盡的苦痛:“不是你?我也不相信是你,但事實證明,殺我妻子的人就是你,而且有人告訴我,他親眼見到你殺了我的妻子,你有膽做卻沒膽承認么?傲無痕,今天我就要和你做一個了斷。拔劍吧……”說著一把抽出背后長刀,直指傲無痕。

傲無痕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會和你打,如果你真認為是我殺了你妻子,就一刀殺了我。”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樣。

長風眉頭微微一蹙,怒吼道:“那你就納命來吧。”說著腳下猛的一踏,拖著長刀飛快的向傲無痕沖去。

沖到近前,長刀一揮,只聽一聲破空聲,長刀如同一道閃電般向著傲無痕的頭頂直劈而去。

傲無痕靜靜的站在那里如同老僧入定般一動也不動,仿佛這一切根本和他沒什么關系……

嗡……

一聲嗡鳴,長刀貼著傲無痕的頭皮停了下來,一縷長發隨風飄落……

“為什么不躲!?”長風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傲無痕睜開眼淡淡一笑:“為什么要躲,既然你認定你的妻子是我殺的,就算我躲開又能怎么樣,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也會一樣追殺我!”

“你可以反擊,論武功,你并不輸給任何人,為什么不拔劍,為什么!?”長風聲音顫抖著嘶吼道。

“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因為你心里知道殺你妻子的人并不是我。”傲無痕坦然一笑,緩聲道。

長風全身一顫,長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而他整個人仿佛失去力量般頹然癱倒……

咔……

只聽副導演一聲大喝,整個片場歡呼了起來。

古宇翻身從地上站起來,長長的舒了口氣。

霆鋒笑著走上前,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演的不錯,你很有演戲的天分。”

古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呵呵,那里,和峰哥比起來,還差很多呢。謝謝峰哥剛剛的提點。不然我也沒有這么好的表現。”

霆鋒微微一笑:“不驕不餒,不錯。好好加油,前途無量。”

古宇呵呵一笑:“峰哥見笑了。”

兩人從竹林里出來,很大一群人便圍了過來,當然大部分都是沖著霆鋒去的,端茶遞水送毛巾的什么都有。

倒是場務子涵笑著向古宇遞了個毛巾:“宇哥,剛剛你演的可真好。將這個人物的精髓都演繹了出來,特別是最后那個頹廢的眼神,看得人真揪心。”

古宇笑著接過子涵遞過來的毛巾道:“呵呵,都是大伙兒的功勞,好了,我得去休息一會兒,沒想到就這么一場戲,居然有些累了。”

子涵笑著點了點頭,又給了古宇一罐茶水,便帶著古宇到休息區去了。

一直在旁邊看著古宇表演的周游夢見古宇退到休息區,趕忙走了過來。

“宇,你太棒了,演的真好。”

古宇喝了口水笑道:“還好啦,怎么樣,剛剛拍到了么?”

周游夢點點頭道:“當然,我怎么能漏掉宇的處女秀呢,我打算拿回去珍藏的。”說著將DV遞給了古宇。

古宇接過來,倒回去看了看,不由對自己的表演很是滿意。

“還行,沒想到我也有演戲的天分。呵呵……”

周游夢挨著古宇坐下來:“你不知道,剛剛你的那些眼神看的很好揪心,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才能凸顯出你的演技。”

古宇笑了笑道:“有你這樣的評價,我什么都滿足了,好了,收拾一下吧,快收班了。”

周游夢點點頭開始整理起東西來。

這時副導演也開始招呼演員們,古宇趕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過去之后當然也少不了大伙兒的一番表揚,等到副導演安排好明天的日程之后,便開始收拾東西來。本來收班也沒有這么早的,但今天華仔受傷進了醫院,導演也不在,只有作罷。這也正好給古宇他們的團隊提供專訪的機會。

等到吃過晚飯,古宇團隊的其他人到來,便安排和劇組的各位演員導演以及工作人員專訪,古宇不懂這些,將專訪的任務全權交給竇熙和其他人負責,好在竇熙為了專訪提早看過很多相關資料,做起來也不算太困難。

等到做完霆鋒和范爺的專訪,時間也不早了。

古宇親自謝過兩人,一幫人又匆匆趕回家。

收集了很多材料和專訪內容,還得撰稿排版之類的,這些事情自然落到了金蘭寧和藍蕊兒身上。

兩人帶著收集來的材料進入了房間,開始了她們的工作。

勞累了一天,好不容易坐下休息一下,電話又響了。

看了看,是張斌他們打來的。

“宇哥,電腦已經到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現在我們還在天馬路喝西北風呢。”

古宇一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把這事忘了,你們等著,我馬上讓冀風送鑰匙過來。”說著便掛掉了電話。

正忙著整理資料的冀風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古宇道:“宇哥,什么事?”

古宇笑了笑道:“我們不是訂購了一批電腦了,我居然忘了給張斌他們公司的鑰匙,現在他們還在哪里等著呢,我想你幫我送鑰匙過去。”

冀風點點頭道:“行,交給我吧。”

古宇點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一串鑰匙,然后從上面取出一個遞給冀風:“這是公司大門的鑰匙,這個可以交給李爽。然后又取出一把,這把給你。”

冀風接過鑰匙點點頭道:“行,我這就給他們送去。”說著穿上外套,便向外面走去。

胡媚兒這時端著兩杯茶從廚房里走出來,遞了一杯給古宇,順勢坐到古宇身邊笑道:“感覺怎么樣?”

古宇疑惑的問:“什么怎么樣?”

胡媚兒無奈的笑笑:“能有什么怎么樣,我問你今天拍戲感覺怎么樣?”

古宇聳聳肩道:“也就那樣,感覺挺好。不過說真的,我今天算是體會到原來演電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個動作一個表情都需要做到很到位確實很難,演員的成功背后果然要付出很多很多才行啊。”

胡媚兒點點頭道:“確實,不過我沒想到你和我一樣都是第一次演電影,居然能一條通過,真的很厲害,要是你真的去當演員,說不定真可以成為一代巨星哦。”

古宇笑著搖搖頭:“媚兒,你這是在取笑我呢,什么巨星不巨星的,能出演這部電影,已經是我最大的榮幸了,何況我們又不是真的要走演員這條路,我們最終的目的可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影視公司。倒是你這樣的美人胚子適合當演員,憑你的模樣和氣質,想出名還不是簡單的事,到時候絕對能征服很多少男少女,不,還有很多大叔大媽,哈哈……”

胡媚兒嬌嗔一聲:“你才是呢,不和你說了,我去幫蘭寧他們整理資料去了。”說著扭捏著向屋里走去。

經過一夜的辛勞,金蘭寧和藍蕊兒總算把范爺的專訪寫好,配上專訪好劇組時剪切下來的圖片和短片,一個《一槍一騎平亂世》范爺篇的專題報道就算完成。

古宇看了看,雖然不及專業編輯做的精細,但也還算不錯。

古宇滿意的笑道:“不錯不錯,蘭寧,蕊兒,辛苦你們了,一會兒給我拷貝一份,我拿去給洪導和范姐審核之后在做打算,如果他們沒有意見,我們就登上網,網站能不能成事,就看造化了。對了,冀風一會兒你去公司一趟,讓李爽他們去網上做些宣傳,讓他們稍稍透露點消息出去,這有助于網站的。”

冀風點點頭道:“恩,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古宇笑著拍了拍冀風的肩膀:“公司剛開始可能有很忙,冀風哪邊先交給你了。”

冀風笑道:“宇哥,你放心的去拍戲吧,公司有我們呢。只要能打響網站的名號,忙點又怎么樣呢。”

古宇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睡意朦朧的金蘭寧和藍蕊兒:“蘭寧,蕊兒,你兩好好休息一下,可別累壞了身子,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做點早點,吃了就去好好睡覺。公司的事就交給冀風和竇熙。”

金蘭寧掩著嘴打了個呵欠,笑著點點頭:“恩,好的。”

藍蕊兒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不吃了,我太困了,我先去睡覺了。”說著也不洗漱直接躺上床,沒過好一會兒就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古宇搖搖頭笑道:“這丫頭總是這么不修邊幅。蘭寧你等著,我去給你做點稀粥,吃點睡會比較好。”說著便進了廚房。

冀風和竇熙身上還有任務,也不在家里多呆,招呼了古宇一聲便去了公司。

周游夢和胡媚兒昨晚幫著整理資料,睡得有點晚,現在還賴在床上,整個房間就只剩下金蘭寧和古宇兩人醒著。

古宇知道金蘭寧喜歡吃煎蛋,更喜歡吃自己做的煎蛋,金蘭寧還沒出國的時候,古宇時常做煎蛋給金蘭寧吃,今天早上自然也不例外。

或許是因為公司開始運營的關系,古宇顯得異常高興,做東西的時候也哼著歌,金蘭寧靠在廚房門上笑盈盈的看著做著東西哼著歌的古宇,臉上飄著幸福的神采。

但她想著再過不久,自己又要離開古宇,臉上那幸福的神采便隨即飄散,換上的卻是一臉的不舍。

她緩緩走進廚房,從后面緊緊的抱住古宇,俏臉緊靠在古宇的后背,深怕古宇會消失了一般。

正做著早點的古宇被金蘭寧懶腰抱住,不由笑道:“怎么了,是不是香味勾起了你肚子里的饞蟲,不要急,一會兒就好了。”

金蘭寧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抱著古宇不撒手。

古宇見金蘭寧不說話,有些擔憂的說:“蘭寧,怎么了,不舒服么?”

金蘭寧搖搖頭道:“沒事,我只是想抱抱你。”

古宇笑了笑道:“傻丫頭,我在做飯呢,你抱著我,我怎么做啊。”

金蘭寧低聲道:“早點可以不吃,但不可以不抱你。我怕再不好好抱抱你,等我去美國了,就再也抱不到你了。”

聽到金蘭寧這么說,古宇心中微微一震,是啊,過了新年,金蘭寧又要去美國了,不知道這次又要離開多久。想到此處,古宇心中也是一酸,放下手里的東西,轉過身,緊緊的將金蘭寧摟進懷里:“蘭寧,我……”

話還沒說完,古宇便感覺嘴上一暖,一股淡淡的香味沖入鼻孔。

自己的嘴儼然已經被金蘭寧的小嘴堵上了。

品嘗著金蘭寧嘴唇的柔軟,古宇久久不愿放開,知道金蘭寧有些喘不過起來,兩人才輕輕分開。

“蘭寧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想你的,只要我們兩顆心在一起,就算千山萬水也阻隔不了我們。”

金蘭寧輕輕的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古宇輕輕在金蘭寧額頭輕吻了一下:“離你去美國還有些時間,我們就好好把握這段時間吧。”

金蘭寧翹著小嘴道:“可惜這段時間有很多事情要忙。”

古宇微微一笑道:“沒關系啊,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很滿足了,雖然這段時間很忙,我還是會抽出一些時間來陪你的,恩,明晚收工了,我們一起去燭光晚餐怎么樣?”

“恩,好……”金蘭寧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兩只眼睛笑的如同月牙兒一般。

“恩,什么味道?”古宇抽著鼻子說道。

“哎呀,你鍋里,鍋里燒焦了……”金蘭寧驚叫道。

古宇趕忙放開金蘭寧,回身一看,鍋里的煎雞蛋早已燒焦,黑乎乎的一片,如同焦炭一般。鍋里濃煙升騰,要不是開了抽油煙機,整個屋都得被熏黑。

古宇趕忙拿起一旁的抹布,端起鐵鍋丟到了一旁。

“這下好了,早點也泡湯了。”古宇苦笑著說道。

金蘭寧攔過古宇的胳膊笑道:“沒關系啊,你不是還煮了稀粥嘛,我喝點稀粥就行了。”

古宇癟癟嘴道:“那怎么行。”

金蘭寧笑了笑道:“有什么不行的,只要是你煮的吃什么都好,不過我要你給我盛,還要你陪我吃。”

古宇郁悶的看了金蘭寧一眼,笑著搖搖頭:“你真粘人,好吧好吧,陪你吃行了吧。”

金蘭寧微微一笑,趕忙從碗柜里拿出兩個小碗,各自盛了一碗,便捧著稀粥笑盈盈的向餐桌走去。

“哇,好燙好燙……”金蘭寧放下手里的碗,將小手放到耳垂上降溫。

古宇看到金蘭寧這個可愛的摸樣,不由笑了笑,笑歸笑,但卻關切的牽過金蘭寧的小手查看起來。

見沒什么大事不由笑了笑:“你呀,小心點,別真燙著了。給,勺子都不拿。”說著遞過去一個小勺子。

金蘭寧微微一笑,坐到古宇的身邊,湊著小鼻子嗅了嗅碗里的稀粥:“好香,宇,你做的粥還是這么香。”

古宇笑了笑道:“那是當然,不過前些時候你們不是還嫌棄我做的番茄炒蛋嘛。”

金蘭寧用小勺舀起一勺稀粥,翹著小嘴吹著氣道:“誰叫你自己發揮失常,做出賣相那么差的東西,我們才不要吃呢。”

古宇郁悶的癟癟嘴:“你就不怕這次這稀粥很難吃?”

金蘭寧微微一笑:“才不怕呢,宇專門做給我吃的,肯定會很好吃,就算不好吃,我也會覺得好吃的。”

古宇微微一愕,心中感嘆不已,他伸手拉起金蘭寧另一只小手:“那你嘗嘗!”

金蘭寧點點頭,將小勺里的稀粥送進嘴里,忽然眼睛一亮道:“很好吃,還是以前那個味,不,比以前更好吃了。”

聽到金蘭寧這么說,古宇心中一喜:“是嗎,好吃你就多吃點,吃的飽飽的,然后好好去睡一覺。”

金蘭寧點點頭:“恩,你也吃。”說著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古宇的嘴邊。

古宇自然不會客氣,笑著咽了下去。

兩人就這么你一勺我一勺吃的不亦樂乎,整個房間里頓時彌漫著一股溫馨的氣息。

吃過早點,古宇送金蘭寧上床,給他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道:“你好好休息吧,等我收工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金蘭寧點點頭,便帶著笑意,沉沉睡去。

哄睡了金蘭寧,古宇看看時間,已經九點了。古宇趕忙叫醒胡媚兒,等到胡媚兒洗漱好,便拉著她出了門,隨便找了個早餐店買了點吃的,便向片場趕去。

到達片場剛好十點,其他工作人員已經到了,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華仔也到了,看他的樣子,好像到了很久。

見古宇和胡媚兒來了,華仔從椅子上站起身,向古宇揮了揮手。

古宇趕忙跑了過去:“華哥,你怎么來了,不在醫院多修養一下。”

華仔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昨天做過檢查,醫生說沒什么事,這還多虧了你接住了我。”

古宇撓了撓頭道:“沒什么啦,華哥不用放在心上。華哥來了很久了?”

華仔笑了笑道:“也沒有很久,剛剛看了一下你們昨天的拍攝,感覺很好,你兩演的都不錯,雖然有些地方稍顯不足,但對于你們這樣的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古宇訕訕一笑道:“多謝華哥贊賞。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華仔點點頭道:“很好,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問我活著洪導,他可是個不錯的導演。對了,聽說你們有專訪,有沒有我的份啊?”

古宇笑道:“華哥可是大哥級的人物,怎么可能漏得了你呢,昨天你不在片場,所以就先做了其他人的。晚上收工后,會安排大哥的專訪。”

華仔哈哈一笑道:“那就好,既然你準備做影視傳媒公司,可得好好做,以后我們或許還能合作呢,恩,如果有需要,你盡管找我,能幫你們的,我會竭盡所能。”

古宇趕忙笑道:“恩,那就多謝華哥了,我這人也不是矯情的人,以后有什么困難一定會找華哥幫忙。”

華仔拍了拍古宇的肩膀:“恩,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直率的人,好了,快開工了,晚點聊。”

古宇點點頭:“恩。”

忽然華仔轉過身對胡媚兒道:“對了,忘了說,媚兒小姐,你真的很漂亮,很美麗。”

胡媚兒俏臉微微一紅:“額,華哥謬贊了。”

華仔看胡媚兒錯愕的樣子,似乎顯得異常開心,哈哈一笑,揮了揮手,便進了攝影棚。

胡媚兒看著華仔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這個華哥,挺可親的哦。”

古宇笑著點點頭:“那是,華哥在影視圈是出了名的好人,對人很好,對新人也很照顧,所以他才會屹立在影視圈和歌壇三十年,現在年近五十依舊如此高的人氣了。”

“五十,他快五十歲了,真看不出來,保養的可真好。”胡媚兒有些吃驚的道。

古宇癟了癟嘴道:“和你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修行了這么多年,也沒見你老一點。”

“咦,你拾掇我……”

這段時間古宇都兩頭跑,忙完片場的事情,就是公司的事情,雖然是忙了點,但他也樂在其中,網站借著《一槍一騎平亂世》這股東風,狠狠的火了一把。

從一個剛開始只有幾萬流量的三流網站一躍成為日流量上千萬的一流網站。網站人氣暴漲,收入也頗豐,光是費就收入了上百萬。更讓古宇想不到的是,許多老牌網站和雜志社都想和古宇合作,古宇自然不會拒絕,或許和他們合作之后,自己網站會流失一些流量和人氣,但公司要,就必須開拓市場,古宇這個道理還是懂的。

不過讓古宇更高興的是,自己在《一槍一騎平亂世》電影里的戲份也到了最后一場,只要明天拍完,自己算是解放了,不過胡媚兒可沒自己那么好,她的戲份才拍到一半,還有很多沒拍。

近來古宇和劇組的人員的關系越漸的融洽,大腕們對這個虛心向上的年輕人也是贊不絕口,一是對他的演技,再來就是古宇謙遜的為人態度。洪歌也為自己能挖到古宇和胡媚兒這兩個人才而驕傲。

收工之后,古宇依舊向平常一樣到公司報道,因為公司的比較快,原來的人根本就忙不過來,所以后來古宇又讓冀風和竇熙招了些人回來,原本只有十幾個人的網絡公司,轉眼已經成了五十幾人的大公司。

也先后成立了網絡部、市場部、宣傳部、后勤部、編輯部,還有一些為以后正式成立影視傳媒公司做準備的相關部門。

見古宇回公司,新老成員自然對這個必到的老總相當熟悉。

因為比較熟絡,大伙兒也知道古宇是個比較開明的老總,時不時的那他開玩笑。

古宇看了看時間笑道:“已經晚上八點了,大伙兒辛苦了,這段時間大家干的不錯,我決定下個月在各位原本工資的基礎上提高一成。”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自然萬分高興,不少人禁不住歡呼了起來。

古宇看到大伙兒高興,自己也顯得很高興:“呵呵,大家放心,只要你們全心全意為公司的做貢獻,我絕對不會虧待大家的,今天時間也不早了,把手里的事情完成后,就下班吧。不過明天的專訪一定要做好,三哥,這段時間的專訪做的很不錯,再接再厲哦。”

這個被古宇叫做三哥的,是新招來編輯部的總編,之前在一家比較大的雜志社做過編輯,古宇是花了大價錢從那家雜志社挖過來的,有了他的加盟,古宇開設的這個專欄的檔次提高了很多,也因此招攬了更多的粉絲。

三哥笑了笑道:“我做事你放心,我怎么也得對得起你給我的工資吧。”

古宇哈哈笑道:“那倒是,為了挖你過來,我差點和你們老板打起來了。”

三哥微微一笑道:“聽說明天你的戲份就拍完了,要不要也做過專訪,前些時候媚兒做的專訪在網絡上反應很大啊,很多人都留言問你什么時候出專訪。”

古宇笑了笑道:“行,你安排吧。”

三哥自然滿口答應。

古宇和他們閑聊了一會兒,便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早就坐滿了人,這些人不是別人,自然是公司里的元老們。

見古宇進來,冀風站起身來笑道:“宇哥,我們是不是要正式成立屬于我們自己的影視公司?”

古宇笑了笑道:“成立公司現在倒不急,畢竟我們的資金有限,我想在等一段時間,至少要等電影上映之后吧。我想爭取網絡首映的資格,想來應該對網站有更好的助益。”

克雷格站起身來道:“古說的不錯,現在成立影視公司的確太過于倉促,現在網站正在上升的勢頭上,倒是可以先將網站方面做好,等到適當的時機在成立公司。”

古宇向克雷格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克雷格想了想道:“我想倒是可以先將公司備案。”

古宇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先備案,等到電影上映,我們爭取了網絡首映權,到時候又可以接著這股風,成立公司,到那時肯定又會火一把,如果能邀請到華仔他們做公司的代言人,剪彩什么的,那就更妙了。”

金蘭寧笑了笑道:“就按你說的辦吧,我沒意見。”

其他人也紛紛表態。

這事敲定,古宇便將公司注冊備案的事情交給金蘭寧的竇熙去辦。

安排好公司的事情,眾人便紛紛離去。

待到其他人都離開了辦公司,古宇拉住金蘭寧的手腕道:“蘭寧,明天我的戲就拍完了,晚上出來慶祝一下。何況再過不久你就要回美國了,就算為你踐行吧。”離春節已經過去一個月之久,這段時間金蘭寧忙完公司的事情之后,都和克雷格一起回家,古宇和金蘭寧相聚的時間并不多。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好啊。明晚不見不散。”

古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金蘭寧微微一笑,在古宇的臉上親了一下道:“別這樣嘛,我也舍不得離開你,但你知道的,我還有兩門課程還沒修完,放心,明年春節,我還會回來的。”

古宇將金蘭寧攬入懷里輕聲道:“本來我想說不讓你走的,但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你終究是要走的。”

金蘭寧微笑著,伸手摩挲著古宇的臉龐道:“傻瓜,我又不是不會來,等我修完學業,我一定會回來的,到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看到你已經將公司開了起來,恩,最好是越開越大,成為華誼兄弟這樣的大公司最好。那樣我爸爸就在沒有理由阻止我們交往了。”

古宇輕輕點點頭:“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到的。好了,我送你回去。”

金蘭寧搖搖頭道:“不用了,有克雷格陪我回去就好。”

古宇點點頭道:“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不見不散哦。”說著輕輕的在金蘭寧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便牽著她的手出去了。

送走了金蘭寧,古宇囑咐了一聲值夜班的同事,便和冀風等人回家去了。

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到了家,但剛到家門,古宇便發覺有些不對勁,離開家時,自己在門上落了暗焊,但暗焊明顯被人破壞了,而其他人并沒有回過家,家里有人……

古宇暗暗皺了皺眉,向眾人示意一下,便掏出鑰匙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房子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見,但在古宇開門那一剎那,古宇明顯的感覺到房間里有個黑影一竄而過。

“有人……”古宇輕聲道。

聽到古宇這么說,眾人都暗自做了準備。

輕輕打開房門,古宇也不開燈,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忽然一道黑影飛快向古宇竄來,只覺一股大力向古宇的喉嚨襲來。

古宇暗自一驚,飛身避開,雙手卻爆發出一道狂暴的罡力,猛的向那黑影擊去。

“住手,是我……”忽然黑暗中傳來一聲驚呼,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古宇的耳朵里。

古宇身體一震,雙手猛的一首,大喜道:“是你!?”

房間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傳授古宇九字真言大手印的莫勒和尚。

等到開了燈,果然見到莫勒和尚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古宇趕忙走過去道:“莫勒大師,你怎么來了,一別數月,大師可好?”

莫勒笑道:“我當然很好,可是修真界可就不好了。”

莫勒雖然是笑吟吟的樣子,但古宇知道莫勒一向如此,就算遇到天大的事情他也是這樣。但古宇知道修真界一定出了大事。

“修真界?修真界怎么了?”

莫勒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古宇:“你們都不知道修真界發生了大事?”

古宇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冀風,冀風也茫然不知的搖了搖頭。

莫勒苦笑一聲道:“你們的消息也太閉塞了吧,修真界出了這么大的事,你們居然還茫然不知,還有心情拍電影開公司。”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不禁訕笑一聲道:“行啦,莫勒大師,你倒是告訴我們,修真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吧。”

于是莫勒便一五一十的將修真界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向古宇說了一遍。

聽完莫勒的話,古宇不由一拍腦袋道:“該死,我居然疏忽了這件事,之前我們逃離龍門派時在山下遇到血煞宗,我就應該想到血煞宗要對付的不應該是我們,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龍門派才對,該死,我怎么會這么笨,居然以為血煞宗的目標是我們。”

冀風皺著眉頭道:“宇哥,這也不能怪你,當時我也以為向蘇的目標是我們,誰會想到遇到我們這不過是巧合罷了,當時我們只顧著逃命,誰還管他的目標究竟是誰啊。”

胡媚兒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就算我們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龍門派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大和尚,現在修真界怎么樣了?”

莫勒搖搖頭道:“不容樂觀,現在正派人士全都被困在龍門派南面的山脈中,前些時候正派人士發動了一次反擊,我們嵩山少林也有參戰,但最后還是被邪派打退了,現在少林寺也被毀了,方丈帶著一眾少林弟子殺出重圍,和正派人士會合,而我卻逃到了俗世,準備找你商量對策。”

古宇苦笑道:“找我?我能有什么辦法?對了,你可有我師父酒仙的消息?”

莫勒點點頭道:“在反擊的時候倒是看到過,他還好,不過陽神出竅了這么久,好像虛弱了很多。”

古宇猛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不行,我要去血煞宗,我要去救師父。”

眾人見古宇如此沖動,趕忙將他按倒,安撫起來。

經過一番安撫,古宇總算鎮定了下來,可他還是很擔心酒仙:“莫勒大師,你倒是說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莫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來這里就是找你們商量對策的。現在血煞宗勢力太過于龐大,憑我們幾個根本就不可能有所作為。”

古宇猛的站起身來道:“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師傅陽神出竅這么久,肯定快不住了,我得再去血煞宗走一趟。”

莫勒搖搖頭道:“施主,稍安勿躁,就算你現在去也就不出酒仙前輩的,倒不如想辦法先和正派人士會合,然后再做打算。”

“是啊,宇哥,你就聽莫勒大師的吧。”冀風拉住古宇道。

古宇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悶聲道:“現在正派人士都被困山中,而血煞宗又封鎖了整個山脈,我們如何進的去。就算進去和他們會合了又能怎么樣,難道多了我們幾個人,局勢就會有所改變么?”

莫勒笑了笑道:“事在人為嘛,好了,先不說這些了,周施主,這里可有吃的東西,小僧半月沒吃過東西了,餓得不行,可否做點東西給小僧吃。”莫勒和周游夢相處過一段時間,也不和她客氣。

周游夢點了點頭道:“冰箱里還有點剩飯,如果大師不嫌棄,我去給你做點蛋炒飯。”

莫勒高興的點點頭,舔了舔嘴唇一臉的饞樣:“甚好甚好。”

周游夢微微一笑:“大師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做。”說著便進了廚房。

古宇幽幽的看了莫勒一眼:“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真不知道你這次跑來找我究竟是干什么的。”

莫勒哈哈一笑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何況小僧已經半月沒進米糧了,肚中空空自然想不出辦法,不過古宇施主也不用焦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凡事都是有解決的辦法的。”

古宇白了莫勒一眼道:“你倒是想的開。”說著起身,滿腹憤懣的向陽臺走去。

古宇早就知道修真界肯定會風起云涌,只不過他沒想到會這么快,快到連自己都預料到,向蘇的野心實在太大,居然妄圖稱霸整個修真界,不過現在他做到了,整個修真界被他攪得渾濁不堪,就連龍門派這樣的老牌門派也被他逼進了山中,他的目的達到了。

向蘇的實力的確很強,強悍到自己根本傷不到他分毫,如果酒仙師傅不是因為陽神出竅損耗太大,而世嚴道長為了延續酒仙師傅的陽神壽元,也不至于收拾不了向蘇。

“現在怎么辦才好?”古宇用力的甩了甩頭,仿佛要將所有難題都甩離腦海。

“不要擔心,肯定有解決的辦法。”一只牽手輕輕的搭在古宇的肩頭,安撫著古宇躁動的心靈。

古宇回過頭苦笑道:“媚兒,你也知道現在的向蘇,他已經完全是個沒有人性的惡魔,要是他稱霸了修真界,恐怕修真界將再難有寧靜之日,一旦他再次入魔,所有正派人士都會被他屠殺,甚至連他身邊的人也會遭到他的屠戮。何況現在酒仙師傅命在旦夕,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出酒仙師傅的肉身。”

胡媚兒走上前和古宇并肩而立,抬頭望著霧蒙蒙的夜空道:“雖然烏云一時掩蓋了月亮的光華,但總有一日會云開霧散,月亮也會再次從云里露出來。我知道你現在很著急,但急也沒有用,唯今之計只有等。”

“等?”古宇有些詫異的說。

胡媚兒微笑著點點頭道:“是的,等,向蘇做這一切是為了什么,自然是為了證明自己,證明自己給你看,給竇熙看,現在他做到了,下一個目標肯定是你和竇熙,到時候他自然會親自來找你的。”

古宇苦悶的搖搖頭:“他找來又怎么樣,我又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反而會被他殺死。”

胡媚兒轉過身,直直的看著古宇,那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里閃爍著信任的光彩:“不會,你一定不會敗給他的,我相信你。”

古宇心中微微一凜,感激的看了胡媚兒一眼,但臉上依舊顯得有些暗淡:“可惜我知道自己和向蘇的差距,你不用安慰我了。”

胡媚兒一把拉住古宇的手臂搖搖頭道:“我真的相信你,你上次不是已經佛道融合了么,佛法屠魔,亙古不變,我相信憑借你體內的七寶天玄真力一定可以打敗向蘇的。”

“不錯,古宇施主,胡施主說的不錯,佛和道本就是魔的克星,現在你又將佛道融合練成七寶天玄真力,如果在加上密宗的九字真言大手印,一定可以打敗向蘇。”莫勒施施然的走上陽臺,笑著說道。

古宇如同落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莫勒搖著莫勒急切的道:“大師,你說的是真的么?七寶玄天真力加上九字真言大手印真的可以打敗向蘇嗎?真的可以嗎?”

莫勒被古宇晃得有些頭暈,趕忙掙開古宇抓住他的手,向后退了幾步,怯怯的看著古宇:“施主,淡定淡定……”

古宇現在哪還淡定的了,他趕忙上前一步:“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可以?”

莫勒沉吟片刻道:“理論上是這樣,在說邪不勝正,你應該相信自己。”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緩緩的走到陽臺上靜靜的坐下,雙目呆滯的看著漆黑的夜空入神。

見古宇這個樣子,胡媚兒心中擔憂不已,正欲張嘴說話,卻被莫勒打斷,莫勒揮了揮手低聲道:“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胡媚兒看了盤坐在地上的古宇,嘆息一聲,緩步走進屋里。

這時周游夢已經做好了蛋炒飯,便招呼著莫勒。莫勒早嗅到蛋炒飯的香味,也不和周游夢客氣,一個人端著很大一碗蛋炒飯猛吃起來。

周游夢看了獨自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的古宇,她微微嘆息一聲道:“希望宇能想出解決的辦法,不然這么下去他一定會不住的。”

胡媚兒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不是個平凡的人,這次的浩劫一定會終結在他的手里,我們應該相信他。”

周游夢點了點頭,愣愣的看著陽臺上的古宇,只覺得古宇肩膀上的膽子越漸的沉重。

古宇盤腿坐在地上,腦海中不斷思量著莫勒剛剛說的話,他不自己都不確定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是不是真的能對付向蘇,最主要的問題是自己現在的功力根本和向蘇不在一個層面,就算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真是向蘇天罡魔氣的克星,自己功力太低也不可能打敗他,唯今之計只有提高功力。

但這功力豈是說增加就能增加的,如果自己現在去青城秘境修行一段時間,是不是來得及。

古宇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轉身道:“莫勒大師,正派準備什么時候發動第二次攻擊?”

莫勒搖了搖頭道:“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不過正派新敗,應該會休養生息一段時間,估計一個月內不會發動突擊吧。”

古宇點點頭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明天我就去青城秘境修煉九字真言大手印和七寶天玄真力,我一定要在一個月內,將功力提高到元嬰境界,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和向蘇拼上一拼。”

冀風立馬站起身來:“宇哥,我陪你去。”

“我也去!”胡媚兒也趕忙站起身來。

古宇搖搖頭道:“不,這次我不打算帶你們去?”

“為什么!?”眾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我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網站和公司,我可不想就這么棄掉了,你們得留在這里照料我們的公司,何況媚兒還得拍戲,洪導既然給我們這次機會,這么信任我們,我們一定要履行我們的職責。還有,我擔心向蘇此招會找到這里,冀風你得留下來保護她們。”

冀風皺了皺眉頭道:

古宇揮了揮斷冀風的話:“別可是可是了,這事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我拍完最后一場戲,就和莫勒大師前往青城秘境。對了,你們一定要替我向蘭寧解釋一下。”

周游夢走上前道:“宇,你不自己向蘭寧告別么?你這一去就是一個月,到時候蘭寧恐怕早就在美國了。”

古宇搖了搖頭道:“事有輕重緩急,就算我對不起蘭寧吧,今天就不要打電話告訴她了,我擔心她會擔心。”

周游夢微微嘆息一聲道:“難道明天告訴她,她就不會擔心了么?”

古宇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但也不得不這樣,只希望她能體諒。”

“她自然會體諒你的……”周游夢柔情的看著古宇,眸子里流露出一絲不舍。

古宇拍了拍金蘭寧的肩膀:“恩,我明白。好了,大伙兒都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哎呀,今天好累,我的小蠻腰啊!”說著揉著腰走到陽臺上盤腿打起坐來。

睡覺前打坐已經成了古宇每日必修的功課,見到古宇這樣,眾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是默然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但她們每個人的心中都翻騰不已,或有不舍,或有眷念,抑或有擔憂……

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一如既往的提早來到片場,或許是因為心里惦記著事,昨夜睡的并不算安穩。()

古宇來的早,但片場里還有比他來的更早的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演藝圈公認的勞模華仔。

見古宇來了,華仔笑吟吟的站起身走過來:“來了?今天挺早。”

古宇微微一笑道:“華哥來的不是比我更早么。”

華仔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因為今天你的戲份完結,興奮的睡不著覺?”

古宇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發生了一些事,困擾了我一夜,不過你華哥放心,一定不會影響到今天的拍攝的。”

華仔看了古宇一眼:“家里出了什么事么?需不需要我幫忙?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全力相助的。”

古宇笑了笑道:“不用勞煩華哥了,我可以處理的,本來打算昨天就走的,但想到今天還有最后一場戲,就決定留下來拍完再走。”

華仔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有始有終,嗯,不錯。那就好好拍完今天這最后一場戲。”

古宇點點頭道:“嗯,多謝華哥,那我先去看劇本了。”

華仔揮了揮手道:“去吧!”

等到工作人員到齊,正式開拍,雖然古宇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但在心中依舊有些疙瘩,在拍攝的時候出了幾次小狀況,也NG了好幾次,但大家都沒有責怪古宇,這讓古宇多少有些感動。

等到一場戲拍完,已經是下午,古宇也不和其他人告別,只是知會了洪歌一聲,自己就離開了片場。

莫勒早就在片場外面等著了,兩人一碰面便馬不停蹄的向青城秘境趕去……

血煞宗大殿龍床之上,向蘇一手攬著周韻大笑道:“韻兒,這次多虧了你機警,不然這次還真讓那群禿驢救出了這酒鬼老頭的肉身。”

周韻笑盈盈的看著向蘇:“盟主說的哪里話,這是韻兒應該做的,能為盟主分憂是韻兒的榮幸。”

向蘇搖了搖頭道:“都告訴你好多次了,在沒人的時候不用叫我盟主。你現在可是我的女人,不要擺出一副下屬的姿態對我,不然我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周韻趕忙欠身道:“對不起嘛,我忘記了。以后記得了。”

向蘇捏了捏周韻的小臉笑道:“記得就好。”

報……

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進來,打擾了兩人的溫存。

向蘇微微皺了皺眉頭,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周韻。

周韻點點頭,從向蘇的懷里跳下來,欠身立于一旁。

一個黑旗弟子飛快的沖了進來大聲道:“稟盟主,已經發現逃出去那和尚的蹤跡。”

向蘇微微一喜道:“哦,他在哪里?”

那黑旗弟子繼續稟道:“去了俗世,就在上次發現古宇的那個地方。”

向蘇眉頭一挑道:“沒想到這臭和尚居然跑去俗世了,難道現在流行受了難就往俗世跑么?”向蘇嘲諷的笑笑:“可有古宇的消息?”

那那黑旗弟子大聲道:“好像沒什么動靜,不過好像開了個什么公司,另一頭卻忙著拍電影。”

向蘇嘴角一咧道:“他還是改不了這個愛出風頭的臭毛病,修真界都已經變得這么混亂了他居然還有心思拍電影出風頭,可真有他的。恩,看來我也得去看看我那兩個曾經的好兄弟了。”

聽到向蘇這么說,周韻眉頭不由一蹙,張了張嘴,但到嘴邊的話,卻又被她咽下了肚子。她知道就算自己阻止向蘇,向蘇也不會聽,向蘇早已經將古宇和冀風等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時無刻不想除掉他們。

如果自己這個時候在向向蘇求情,說不定他還會認為自己背叛了他!

似乎感覺到周韻有什么話說,向蘇笑著轉過臉看著周韻道:“韻兒,你有話想說?”

周韻怯怯的看了向蘇一眼搖搖頭道:“沒有……”

向蘇微微一笑道:“不如和我一起下山,也去看看你曾經的好朋友,怎么樣?”

周韻一聽,頓時一喜:“可以嗎?我可以和你一起下山?”

向蘇咧嘴一笑:“為什么不可以。就當是下山逛逛也不錯,好像有很久沒去俗世了,你也呆得煩悶了吧。”

周韻微微一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在哪里都好。”

向蘇笑了笑,然后向那黑旗弟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那黑棋弟子自然識得趣,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向蘇一把抱起周韻,大笑道:“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今天我們……哈哈……”

被向蘇一把抱起,周韻頓時羞得滿臉粉紅,整個人都酥軟了。任由向蘇將她抱進后堂。

不多時內堂便傳來一陣陣歡愉的云雨之聲……

晚間,金蘭寧抱著膝蓋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周游夢家里的陽臺上,雙眼無神的望著漆黑的夜空,顯得無比的孤獨和寂寞。

周游夢輕輕的走到金蘭寧身邊,挨著她坐下,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陪她坐著。

良久……

金蘭寧緩緩回過頭,臉上早已是布滿了淚水,她聲音有些哽咽的說:“他為什么不親自來告訴我,至少也應該打電話說一聲,為什么他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周游夢微微嘆息一聲道:“他只是不想你擔心罷了。他也不想離開你的。”

金蘭寧微怒道:“難道他不知道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了,會讓人更加擔心么?”

周游夢拍了拍金蘭寧的肩膀:“事情發生的太過倉促,他也不想的。”

金蘭寧低聲抽噎著:“明知道我就快去美國了,居然連最后一面也不讓我見,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

周游夢知道金蘭寧心中憋屈,便任由她發泄,等到金蘭寧抽噎一陣之后,周游夢輕輕的撫摸著金蘭寧的后背道:“蘭寧,你知道宇不是這樣的人,他這也是為你著想。好了,什么都別想了,進房間去吧,外面冷,你再過幾天就要上飛機了,可別感冒了。”

金蘭寧看著周游夢道:“游夢,你說他什么時候回來?”

周游夢沉吟了片刻道:“他好像是說去一個月就回來,具體多久我也不清楚。你也看到了這次他連冀風和媚兒都沒帶去,為的就是能安心的修行。”

金蘭寧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打定主意辦點點頭:“既然會有大事發生,我不能離開,我要等宇安全回來,把這件事處理好了,我才能走。”

周游夢微微一愕道:“這怎么行,這不是延誤了你的課程。何況你爸爸也不會準許你這么做的。”

金蘭寧沉吟片刻:“我不管,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下來等宇,如果宇出了事,我的生活便失去了意義,課程修來又有什么用。”

周游夢暗自一驚,她知道金蘭寧是一個比較要強的女人,但卻沒想到金蘭寧性子竟也這么剛烈。

“可是你爸爸……”

金蘭寧眼珠滴溜溜一轉,笑道:“不怕,我有辦法騙過他們,只要克雷格肯幫我,我就一定能留下來。”說道這里,金蘭寧一拍手道:“游夢,我有些事要辦,先回去了。”

周游夢愣愣的看著金蘭寧,不知道她這葫蘆里又賣的什么藥,也不知道她要怎么不著痕跡的騙過她的父母,悄悄的留下來。

“你這么快就走了?”

金蘭寧笑了笑道:“恩,我得回去找克雷格商量我逃學的大計去,游夢我先走了,晚安。”說著穿上外頭和鞋子,一溜煙的便跑出了房間。

周游夢看著金蘭寧歡喜的背影,不由笑了笑。

她伸了個懶腰,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完成她那還沒完成的資料來,既然古宇臨走之前將公司和網站交給了她們,她們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去完成。

胡媚兒見周游夢回來,抬起頭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蘭寧走了?”

周游夢微微點了點頭:“恩,走了。”

胡媚兒笑了笑:“剛剛看她挺傷心的,怎么離開的時候這么高興,你給她下了什么咒么?”

周游夢癟嘴一笑:“我哪有這么大的法力。只不過她想到一些計劃罷了。”

胡媚兒微微嘆息一聲:“說起來也是,宇哥不向人家交代一聲就走了,她自然不開心。不過我想不通的是宇哥為什么不讓我們一起去,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加上我和冀風,勝算更大。我才不相信他說的那些,什么拍戲,什么公司,這些不過是借口而已,要是宇哥敗了,向蘇統治了整個修真界,到時候他的勢力肯定會滲透到俗世來,到時候現在辛苦做的這些事都將成為無用功。”

周游夢沉吟了片刻:“我想他是不想讓你和冀風去面對向蘇吧,莫勒大師也說過,只有宇的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才能對抗向蘇。何況這本來就是宇哥和向蘇之間的戰斗,別人根本插不了手。”

“他們兩人之間的戰斗?”胡媚兒有些錯愕的說道。

周游夢微微點點頭道:“是的,兩個男人之間的戰斗……”

古宇和莫勒坐車到四川成都之后,已經是凌晨一點左右,去青城山的車早已停班,不過這對兩人來說并不算什么難事。坐車一個小時的路程,對于他們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兩人挑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祭起身法,一路向著青城山奔去,既然打定注意此行的目的地是青城秘境,兩人也不經山門,直接從山側向深山中沖去。

上次酒仙帶古宇來過這里,他自然是輕車熟路,兩個多小時后,兩人終于來到進入青城秘境的入口。

此處依舊是瀑布飛掛,水流湍急,古宇長舒一口氣道:“一會兒我先過去,你再過來,小心點,晚上視線不明,可別掉下去了。”

莫勒笑著揮了揮手:“放心吧,有你在前面當指引,我不會有問題。”

古宇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身子猛的拔高,只聽獵獵聲起,古宇已然飛躍過去。

莫勒自然也不閑著,看準古宇的位置,猛的拔身一竄,準確無誤的落在古宇的身旁。

古宇點頭一笑,用力的推開暗門,翻身竄了進去。

兩人通過漆黑的山洞,很快便進入了青城秘境。

古宇這是第二次進入這里,但感覺依舊是那么新奇,感受到空氣中那濃郁的靈氣,古宇整個人都放松了。

莫勒還是第一次進入這里,自然更為稀奇,他深深的吸了口新鮮的空氣長嘆道:“好一個青城秘境,不愧是修行的好地方。”

古宇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們進去吧。”說著快步向無酒洞天走去。

莫勒卻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對什么都感興趣,不時的問東問西,古宇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莫勒。

沒過多久,兩人終于來到了無酒洞天,古宇笑著走進洞天道:“今夜疲乏了,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開始修行,一定要在一個月內將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融會貫通。”

莫勒點了點頭:“也好,我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古宇尋到自己以前睡臥的地方,然后對莫勒說:“這里不比家里,大師自便吧。”

莫勒笑了笑道:“無妨,我這苦行僧什么樣的條件沒遇到過,這還算好的。那好早點休息。”說著便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地方躺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起來了,他依照以前辟谷的方法,去外面采了點晨露和嫩葉回來,兩人草草吃了點,便開始打坐修行。

古宇之前早已煉化七寶天玄真力,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將七寶天玄真力煉化的更為精練和強大,而且九字真言大手印自己只看了要義和結印手法,根本還不能運用,所以這一個月內想將兩種功法完全融會貫通還是比較有難度的。

古宇很快便入了定,隨著古宇的吐納,小腹內緩緩變熱,七寶天玄真力緩緩從大還丹中流轉而出。

經過數日的修煉,七寶天玄真力的流轉速度已經比剛開始要快了很多,但這并不夠,臨陣御敵,功法運轉的越快,越有利,因此古宇首要任務便是將七寶天玄真力的運轉速度提高,而唯一的方法便是讓七寶天玄真力變得更精純更凝練。

隨著七寶天玄真力的運轉,古宇引導七寶天玄真力掩著任督二脈做了十八個小周天,待到十八個小周天完成,古宇明顯的感覺七寶天玄真力有了些許的增加,也純凈了些許,他也不停歇,又引導七寶天玄真力做了三十六個大周天,隨著大周天的運轉,七寶天玄真力遍布古宇全身經脈,原本比較細微的經脈也被七寶天玄真力擴托的更寬更粗,運轉的速度也便得更為迅速。

十八個小周天三十六個大周天完成,古宇緩緩收功,七寶天玄真力再次收回大還丹中,不過古宇明確的感覺到,小腹中那大還丹又長大了不少。

古宇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身邊的莫勒,此刻他正在掐著手印,隨著手印不斷的變換,他身上的金色佛力也不斷的變換著,時而如同正午的艷陽,晃的人睜不開眼來,時而又如同午夜的月光,清冷無比。

見古宇醒來,莫勒雙手合十,頓時身上的佛光隱沒于他的雙手之間。

“古宇施主,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古宇微微一笑道:“還好,現在我們開始佛法的修行吧。是先給我講佛理還是……”

莫勒搖了搖頭:“佛理不是光講就行,還得施主自己去參透,我想施主慧根不俗,自然對佛法有自己的見解,我們就不將佛理了。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教你如何使用九字真言手印。”

古宇微微一喜,點點頭道:“好,莫勒大師,我之前已經看過你給我的秘本,不過只看了結印手法和要義,現在還不能使用九字真言大手印。”

莫勒笑了笑道:“這是因為你還沒完全領會九字真言的要領,九字真言手印乃佛教密宗之法,自然比一般的佛法更難參透,我修九字真言大手印十余年也不過才通其皮毛。”

古宇微微一愕道:“不是吧,莫勒大師,你是說才懂皮毛,你謙虛了吧。你和獒妖相斗之時展現出來的實力可不是皮毛的功力啊。”

莫勒搖了搖頭道:“我可不是謙虛,我頂多也只能算一般水平,要是真的練成九字真言大手印,其功力可不是只有這么點,據說最終奧義,能屠神滅佛。雖然這只是傳說。”

古宇嘴角抽了抽,他沒想到這九字真言大手印竟然會這么厲害,既然如此厲害,古宇的心中更有了學習的欲望,他點點頭道:“好,莫勒大師現在就開始教我九字真言大手印的運行方法吧。”

莫勒點了點頭:“既然你已經看了要義和結印手法,我就不多說,你可懂各個手印相對應的咒法?”

古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有的懂,有的卻不太懂,比如說摩利支天心咒和降三世明王心咒,我不怎么了解。以前也很少看到過。”

莫勒笑道:“摩利支天是隱身和消災的保護神。此天威力極大,上管三十六天罡星,下管七十二地煞星,二十八宿皆為此天所管。不空譯之摩利支天經曰:有天名摩利支,有大神通自在之法。常行日前,日不見彼,彼能見日。無人能見,無人能知,無人能害,無人欺誑,無人能縛,無人能債其財物,無人能罰,不畏怨家,能得其便。”

莫勒頓了頓道:“摩利支天也被稱為戰神,有護身、隱身、得財、諍論勝利等功德。由唐朝傳入日本后,摩利支天被稱為陽炎之女神,日本的武士相信摩利支天能夠給他們帶來武運,戰無不勝日本忍者由于經常進行密教修練,也將摩利支天作為自己的守護本尊更重要的是因為摩利支天能夠隱形,連天界的眾多神明也看不到她的身影,所以修行隱身術的忍者都使用密教中摩利支天隱形印。只要誦時,觀想菩薩作天女形,瓔珞莊嚴坐蓮華上,左手執天扇,右手垂掌向外,作與愿勢。若欲見天真身,求勝愿者,誦滿十萬遍。便可成!咒曰:唵。摩利支。娑嚩賀!”

古宇知道莫勒所說是十萬遍不一定非要念咒十萬遍,只要在摩利支天心咒前面加念加持咒,便有以一當萬的效用了。

古宇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摩利支天心咒說白了就是隱身咒對吧?”

莫勒點點頭道:“不錯,不過它的效用也不僅僅是隱身咒,它還具備很多功能,所以是整個咒法中最重要也是最難參透的一個,說起來不怕你笑,我至今也沒參透摩利支天心咒,現在連隱身都不會。呵呵……”莫勒說著干笑了起來。

古宇聽莫勒說了這么多,自然知道這個咒法的重要性和困難,他笑了笑道:“就如同大師所說,大師不過才練到一半水平,如果能參透這摩利支天心咒,那便是大神通大修行了,大師也不必為此介懷,總有一日,大師會參透其中奧義的。”

莫勒訕訕笑道:“你也知道小僧的品性,狂放不羈且很難靜下心,方丈師父也說過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功法越是往后越是需要沉下心來,小僧喜好玩樂,恐怕今后也很難再有精進了。”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道:“不是吧!”

莫勒癟癟嘴道:“事實就是如此,要不然我也不會修煉十余年也難以有所突破了,師父說我心中有結,所以才會讓我出來游歷。”

古宇搖搖頭道:“大師并非一般人,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開心中的結,佛法和功力都會更上一層樓,成為一代高僧。”

莫勒苦笑一聲:“但愿如此吧。這摩利支天心咒你可明白?”

古宇點點頭:“明白了,這降三世明王心咒又是怎么回事呢?”

莫勒想了想道:“降三世明王,梵名Trailokyavijaya,漢譯有勝三世、圣三世、月黡尊、金剛摧破者,忿怒持明王尊等名。是密教五大明王之一,擬配五方佛,則為東方阿閦佛的教令輪身,忿怒身。由于他能降伏眾生三世的貪瞋癡,及三界之主——大自在天,所以名為降三世。

在金剛界曼荼羅中,呈金剛薩埵之忿怒形,為大日如來所化現,居降三世會及降三世三昧耶會之東方月輪中。又于胎藏界曼荼羅則居持明院中。”

莫勒頓了頓道:“依密教所傳,修習降三世明王法的主要功能是調伏,尤其是降伏天魔,如果持誦此一明王的真言,則無量無邊魔界立刻會苦惱熱惱。凡有意干擾修行者的諸魔眷屬,聽到此一明王的真言時,不但無法繼續作障,甚至成為修行的仆從。修習此一明王法,亦能以此獲得打勝仗、除病、得人敬愛等功德。”

莫勒定了定道:“降三世明王心咒曰:唵,蘇婆,你蘇婆,吽,蘗哩訶拏,蘗哩訶拏,吽,蘗哩訶拏,播野,吽,阿曩野,斛,婆誐鑁,縛日羅,吽發吒。每日勤念自有功德。”

古宇沉吟片刻,心中默默記下降三世明王心咒真言,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此后我定當勤習九字真言大手印各大咒法。”

莫勒笑了笑:“咒法固然重要,但手印也不得疏忽,前日你也看到我和獒妖相斗召喚出來的佛力猛虎了,那便是密宗護法神獸,當你修行九字真言大手印到一定程度,能將臨兵斗者四大咒法和手印結合便能召喚出這強大的護法神獸,據說將九字真言大手印九大真言和手印完全融合,便能召喚出更加強大的佛力金龍,斬妖屠魔無往不利。可惜我的功力一直很難精進,難以達到召喚金龍的實力。所以我希望你能有所突破,也了卻我的一個心愿吧。”

古宇深深的看了莫勒一眼,感觸的道:“莫勒大師,你……”

莫勒揮了揮手道:“好了,多說無益,我們開始修煉吧。記住,在修行九字真言大手印的時候一定要心神合一,不能心有枉念。咒印結合,心咒念完,手印結成,否則功虧一簣。”

古宇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先讓我試試。”

說著深吸一口氣,雙手一翻,做了個不動明王手印,在結印的同時,嘴中念叨:“唵班雜兒薩朵吽!”

此乃金剛薩埵心咒,有堅定身心,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堅強體魄之功效。

就在手印結成,金剛薩埵心咒念罷,古宇只覺小腹一熱,一股強大的七寶天玄真力從大還丹中抽離。

臨……

只聽古宇一聲咋喝,全身金光陡然一閃,但隨后卻消失于無形,那從小腹大還丹中抽離的七寶天玄真力又飛快的收回丹田。

古宇疑惑的看了莫勒一眼:“莫勒大師,我感覺到七寶天玄真力的波動了,但為什么不能加持在身上?”

莫勒微微一笑道:“施主稍安勿躁,這九字真言大手印玄妙無比,自然不是這么容易參破的,不過你能一次就將不動明王印和金剛薩埵心咒結合,調起體內七寶天玄真力,已是不易,只要多加練習,終會成功的。”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信心大振,他點點頭,再次掐印念咒……

莫勒見古宇練的興起,也不打擾,自顧自的盤坐在一旁,開始了自己的修行……

就在古宇和莫勒努力修煉的同時,向蘇和周韻一起從中山峰來到俗世。此行他的目的除了找到莫勒,最大的愿望就是干掉古宇和他的一幫黨羽,當然如果能找到竇熙,將她帶到血煞宗,自然是最好。

一路過來,他也聽聞了不少關于古宇的消息,聽到他又是拍戲又是開公司,他有的只是滿臉的不屑,一個修行人,不好好修行,整日忙著這些俗事,多少讓向蘇有些看低。在向蘇的心理,只有強大的實力和至高的權力那才是真正的強大,只要有了這兩樣東西,任何東西都能觸手可得。只是他不知道,在這個世上,除了權力和實力還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去爭取……

向蘇和周韻從中山峰下來,并沒有直接去周游夢的家,既然下來了,就好好陪周韻玩完,說來兩人已經很久沒有在俗世玩過了,新年剛過,街上依舊人頭攢動,接踵比肩。

周韻完全沒有往日那端莊賢淑的姿態,根本就是一個貪玩的小女孩兒摸樣,一會兒這看看,一會兒那摸摸,看到滿街的繁華,說不出的開心。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

賣冰糖葫蘆的小販高亢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周韻舔了舔小嘴,一臉期盼的看著向蘇:“蘇,我,我想吃冰糖葫蘆,你可不可以給我買一個。”

向蘇看了一眼周韻,微微一笑,溺愛的摸了摸周韻的笑臉:“你喜歡吃冰糖葫蘆?”

周韻狠狠的點了點頭:“是啊,以前在大學城開飯店的時候,我天天就讓店里的伙計買給我吃,真的很好吃,酸酸甜甜,說不出的歡愉。”

向蘇捏了捏周韻的小鼻子,笑了笑道:“好吧,好吧,既然你喜歡吃,我這就去買給你吃。”說著拉起周韻的小手,便向那賣冰糖葫蘆的小販走去。

被向蘇拉著的周韻滿臉的紅暈,心中不由竊喜:“他們都說向蘇是個嗜血的大魔頭,但他對我依舊如此無微不至,夠了,他能這樣對我,我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

“老板來兩串冰糖葫蘆!”向蘇完全和一般的男孩沒什么兩樣,根本看不出這個就是讓修真界所有修行人聞風喪膽的嗜血天魔。

“呵,小朋友,這是你女朋友么。長的可真標致……”賣冰糖葫蘆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見到周韻如此摸樣,不由贊嘆道。

向蘇微微一笑道:“是啊,大叔,兩串冰糖葫蘆多少錢?”

中年大叔,拿了三串遞給向蘇道:“本來是兩元一串,三串給五元吧。”

向蘇見周韻喜歡吃,點點頭,付了錢,遞給周韻兩串自己也拿了一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兩人吃著冰糖葫蘆,笑鬧著消失在人群中。

這時那賣冰糖葫蘆的中年大叔,忽然從兜里掏出手機,飛快的按了一串號碼。

“師傅,向蘇已經到了俗世,你可以去通知世嚴道長開始準備了。”中年大叔低聲說道。

“很好,讓弟子們繼續監視向蘇的一舉一動,如有風吹草動,速速回報,我這就讓人去通知世嚴道長。”

“知道了,師傅,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看住向蘇的。”

“很好,如果此次能扭轉局面,反攻得手,我一定會將本門修道心法傳授于你。”

“多謝師傅……”

掛掉電話之后,他有按了一串數字,知會了其他外室弟子一聲,然后扛著冰糖葫蘆繼續在街上閑逛起來。

向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曝露,他仍舊和周韻笑鬧著在街上玩樂。

也不知是冰糖葫蘆真的好吃,還是因為有向蘇相陪的緣故,周韻顯得異常的高興,自己手里的兩串冰糖葫蘆竟很快被她吃光。

向蘇手里的冰糖葫蘆只是吃掉了一顆,見周韻吃光了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蘆,意猶未盡的舔著小嘴,他不禁笑了笑道:“真是個小饞貓。”說著溺愛的幫周韻擦了擦小嘴。

周韻憨笑一聲,舔著手指上的糖稀,一臉的讒樣看著向蘇手里的冰糖葫蘆。

向蘇無語的搖搖頭:“還想吃?”

周韻憨憨的點點頭。

向蘇將自己手里的冰糖葫蘆遞給了周韻:“得,這個也給你吧,真是個貪吃鬼,也不怕長胖。”

周韻笑著接過向蘇遞過來的冰糖葫蘆,嬌笑道:“才不會呢!不過這冰糖葫蘆真的很好吃嘛。”說著伸出小舌頭小口的舔起來,好像舍不得一下子就吃完了一樣。

向蘇搖搖頭,拉著周韻的另一只小手,向前面走去。

兩人完全不像修真界的人,反而更像一般初戀中的情侶,濃情蜜意,卿卿我我……

逛完了街,想玩的玩了個遍,想吃的,吃了個夠。向蘇便滿心歡喜的帶著周韻直奔帝豪賓館。

周韻不知道向蘇為什么會這樣,她知道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玩樂,還有大事等著他們去辦,但看向蘇的樣子并沒有辦大事的想法。

她雖然狐疑,但心中卻有些歡喜,如果向蘇真不打算對付古宇,那自然是最好,畢竟自己一向將古宇視為自己的弟弟,她雖然愛向蘇,但更不愿意向蘇傷害古宇。

向蘇似乎從周韻的心里看出了她的疑惑,他笑了笑道:“既然下了山,我們就好好享受一下,至于其他事情,等我們玩夠之后再去辦吧。我倒也想看看古宇他們究竟在玩什么把戲。拍電影,開公司?想成明星,想賺大錢?我可不會這么容易受他們的蠱惑。”向蘇一直以為古宇拍電影開公司不過是掩人耳目,其實背地里在籌劃著不為人知的計劃。

周韻遲疑道:“既然如此,我們不是更應該提防他們,為什么還要這般玩樂,難道就不怕他們真有上面計劃,到時候對我們不利么?”

向蘇嗤笑一聲道:“怕什么,古宇現在的實力,你難道還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就算加上那小禿驢和冀風,還有你那漂亮的師侄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只不過我想看看他們究竟耍什么花招。”

周韻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好吧,既然你打定了注意,我無條件你。”

向蘇呵呵一笑,一把將周韻拉入懷里,雙手不斷在周韻身上游走,嘴里噴著火熱的氣息:“就知道你會我,現在也只有你還如此信任我我了。”

周韻被向蘇一番撫弄,早已是骨酥肉軟,整個人都癱倒在向蘇的懷里,滿臉酒紅,吐氣如蘭的道:“我不你誰你,你是我最愛的人啊。”

向蘇心中一蕩,一臉的感動,下一刻兩顆滾燙的紅唇緊緊想接,輕衫滑落,春色滿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向蘇便拉著周韻來到《一槍一騎平亂世》的片場,他之所以來這里不過是想看看古宇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這一場剛好是胡媚兒的戲,只見她白衣似雪,長發飄飄,獨自一人在竹林中翩翩起舞,如同一只白色的蝴蝶,說不出的美麗。

就連向蘇也看得呆了,直到胡媚兒拍完整個鏡頭,收工休息,向蘇才緩緩回過神來。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感覺一道幽怨的眼光直射而來,他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周韻,干笑一聲道:“你這小師侄還真有幾分姿色,韻兒,聽聞狐妖能歌善舞,什么時候你也給我展現一下你的舞姿,想來比胡媚兒這小丫頭更漂亮。”

周韻嬌嗔道:“那小丫頭跳的好,你自管去看她跳就行了,何必讓我來獻丑。”

向蘇笑著攬住周韻的香肩道:“韻兒,你這是吃醋呢,呵呵,何必呢,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么,好了,別斗氣了。”

周韻媚眼一翻道:“誰吃你的醋了,我還犯不著。”

向蘇笑了笑道:“是啊,你犯不著。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胡媚兒這丫頭斗氣的。說來也奇怪,別人忙活了這么一大早,怎么就沒看到古宇呢?”

周韻踮起腳尖向攝影棚里面看去,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注意了很久了,華仔、霆鋒、范爺都有出來,就是沒看見古宇,你說他會不會根本就沒在這里?我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周韻本就不希望向蘇和古宇起沖突,現在正好借故調離向蘇。

向蘇想了想道:“或許在里面呢,你在這里等著,我去問問這里的工作人員,或許會有什么收獲。”說著拍了拍周韻的肩膀,緩步向片場走去。

剛剛胡媚兒拍完,場務子涵正在收拾道具什么的,見向蘇緩緩從外面走進來,趕忙跑了過來,叉著腰一臉的嬌蠻:“喂,這里是片場,你怎么進來了,你不知道這里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嗎?”

向蘇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我是來找古宇的,你知道他在哪里么?”

聽到向蘇提到古宇的名字,子涵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向蘇,警惕的道:“你是狗仔隊?還是記者?”

向蘇攤了攤手道:“我什么也不是,只不過是古宇一個朋友,很久沒見到他,聽說他在這里拍戲,特地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找他。”

子涵一聽,頓時松了口氣,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跟拍消息的狗仔隊了,既然向蘇說自己是古宇的朋友,她警惕性也稍減:“原來是宇哥的朋友,你找他有事么?”

向蘇笑了笑道:“也沒什么事,只不過很久沒見,有些想他,但是剛剛我在外面看了很久都沒見他,難道他不在這里?”

子涵笑著揮了揮手道:“你可來晚了,前些天宇哥拍完最后一場戲,然后匆匆的離開了片場,說是家里有急事,本來還想讓他請大伙兒好好吃一頓的,結果也作罷了。”

向蘇眉頭微微一皺道:“走了?可有說是什么事?”

子涵癟癟嘴道:“這倒沒聽他說,不過看起來很急,而且那天拍戲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應該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吧,不然也不會那么匆忙了。”

子涵看了向蘇一眼,見他神色不太好,以為是向蘇急著找古宇有事,他指了指化妝室道:“媚兒姐姐在里面,你問問她或許知道宇哥發生了什么事,她和宇哥的關系很好,好像還同居在一起。”

向蘇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去他公司看看,或許他在公司也說不定,好了,不耽擱你工作了。再見……”說著揮了揮手,快步向外面走去。

子涵聳了聳肩,一臉疑惑的看著向蘇,在她混跡片場這么多年,看人一向有自己的一招,不過她看向蘇對古宇并不是朋友之間那種關心,反而有另外一層意思,至于是什么,她也有些拿捏不準,她搖了搖頭道:“真是個奇怪的人。”說著又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子涵,剛剛那是誰呢?”這時胡媚兒換好衣服,從化妝室走出來,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片場外面,不由疑惑的問道。

子涵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說是宇哥的朋友,說是有事找宇哥,我剛剛還讓他來找你,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并不是很想見到你似的!”

“古宇的朋友?”胡媚兒沉思了片刻,古宇的朋友雖然很多,但自己認識的卻并沒有幾個,子涵說那人并不想見到自己,而且自己看他的身影又是那么的熟悉,這人究竟是誰?一時胡媚兒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子涵,那人長什么樣?”

子涵想了想道:“長的有點帥,不過和宇哥比起來就差了那么點,恩,我感覺這人笑起來有點邪邪的感覺,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有點陰沉。”

聽到子涵這么說,胡媚兒大腦里飛快的搜索著相關的信息,沒還一會兒,胡媚兒身體猛的一震,臉色陡然一變道:“難道是他?”

見胡媚兒臉色驟變,子涵趕忙關切的問道:“媚兒姐姐,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胡媚兒搖了搖頭:“子涵,我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子涵疑惑的看了胡媚兒一眼,點點頭道:“好,你先去吧,這里我先照應著。”

胡媚兒點點頭,飛快的向公司趕去。

她現在心里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也只有這個人才會這么著急找古宇,他不是別人,正是古宇的宿敵,向蘇。

既然知道是向蘇,他自然是來找古宇算賬的,他來片場找古宇,自然還不知道古宇已經去了青城秘境。這個時候也只有公司可以找到古宇,他此行肯定是去公司找古宇。

胡媚兒推測的沒錯,向蘇確實是去古宇的公司,從片場出來之后,向蘇就猜測古宇很有可能在公司,所以拉著周韻便向古宇的公司走去,不過他們并不是很急,只是走走停停,仿佛在散步一般的愜意。

向蘇早已經將古宇看成了甕中之鱉,根本就不著急。

而胡媚兒從片場出來,直接打了個的士,直接向公司趕去。

等到公司之后,胡媚兒趕緊沖進古宇的辦公司,因為古宇不在,公司便交給冀風和金蘭寧打理,此刻冀風正埋頭整理著資料,而騙過金正楠悄悄留下來的金蘭寧也正在一旁整理書柜里的文件。

見胡媚兒火急火燎的沖進來,兩人不由嚇了一跳,趕忙問道:“媚兒,你怎么來了?”

胡媚兒喘了口氣道:“他來了,他找來了……”

金蘭寧疑惑的看了胡媚兒一眼道:“誰來了?”

胡媚兒拿起冀風身前那杯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口,擦了擦嘴道:“向蘇,向蘇找來了。現在正和周韻向公司這邊趕來。”

冀風一聽,猛的從按摩椅上站起來,他眉頭緊鎖,雙拳緊握,他冷冷的道:“來的正好,他不來找我,我也想去找他呢。”

胡媚兒拉了拉冀風的袖子道:“冀風,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冀風冷笑一聲道:“既然他殺到我們的公司來了,還能怎么樣,把他干翻了再說。”

胡媚兒眉頭一蹙道:“冀風,你別開玩笑了,就憑我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古宇并沒有告訴金蘭寧關于向蘇的事,但憑金蘭寧的聰慧早就在平時的談話中知道了向蘇的事,只不過她一直就假裝不知道而已,女人在適當的時候表現的傻一點,更會讓男人疼惜的道理,她是懂的。

此刻她也顧不得裝傻,她搖了搖頭道:“冀風,你不要沖動,向蘇的實力,就連宇和莫勒大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你和媚兒,我看我們還是暫避一下的好,一切都等到宇回來再做商議。”

胡媚兒也點點頭道:“蘭寧說的沒錯,現在可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不管什么事,先等到古宇練成九字真言大手印和七寶天玄真力回來之后再說。我們現在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向蘇離開之后,再作打算。”

冀風不甘心的搖搖頭:“這怎么可以,敵人殺上門,我們還要這般退縮,這非大丈夫所為。我不贊成。”

金蘭寧一把按住冀風的肩膀道:“冀風,聽我一句,做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屈能伸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如果現在你和他在公司里打起來,不但打不過他,更會破壞了公司的設施,你知道這可是宇的心血。既然他將公司放心的交給你打理,自然是對你充分的信任,知道你是個干大事的人。你可不要枉費了宇的一番心思啊,何況這公司也有你的一份,你也不愿意看到自己一手創建的公司毀于一旦吧。”

金蘭寧的話正好說道了冀風的心坎上,他這一生最敬重的人就是古宇,而且開這個公司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古宇,在就是他需要將公司做大,創造更多的財富,這樣才能讓母親過上好的生活,也可以解決修行五要素中的財這個要術。

五要素,法侶財地器,他現在只得法,其他四個都還一籌莫展,前些時候在黑市了解到一柄好的法器價值上千萬,一顆中階丹藥也買到上百萬,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的,所以他需要更多的財富,這個公司是他們唯一攬財的手段,他不能讓公司就這么毀在自己的手里。

他雙拳猛的在辦公桌上一頓,咬牙切齒道:“好,學姐,我聽你的,我們走!”說著沉著臉就往外面走去。

冀風剛到辦公室門口,便被李爽攔住了去路:“風哥,你這是去哪里,剛剛我們收到一份臺灣娛樂報社的合作郵件,想給你看看。”

冀風現在心情極其不爽,他揮了揮手道:“學長,我們現在有事先出去了,公司就先交給你看管著,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就行。”說著也不理會呆呆站在門口的李爽,沉著臉向藍蕊兒的辦公司走去。

金蘭寧搖了搖頭,走到李爽面前道:“李爽學長,這個合作郵件,你看過了么?是不是可以合作。”

李爽點點頭道:“看過了。沒有太大的問題,可以合作。”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簽了吧。”說著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等簽完了字,金蘭寧又道:“冀風今天心情不好,你擔待點,我們有事先出去了,公司就交給你照料,有事打電話就行。”

李爽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放心吧,公司有我,不會有事的。”

金蘭寧笑著點點頭,感激的拍了拍李爽的胳膊,拉著胡媚兒便跟了上去。

剛到竇熙和藍蕊兒的辦公室便聽到冀風火急火燎的聲音:“蕊兒,竇熙,我們的趕緊離開這里,媚兒說向蘇已經向這邊趕來,我們不能留在這里了。”

“向蘇來了!?這該怎么辦,宇哥又不在,我們該怎么辦?”藍蕊兒顯得有些驚慌。

“還能怎么辦,趕緊走啊。”冀風一手拖著藍蕊兒,一手拉著竇熙便從辦公室里出來。

金蘭寧快步走上前道:“冀風,你就不能淡定點么,我知道讓你逃離,你很不甘心,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你不甘心也由不得你了。”

冀風微微一愕,微微嘆了一口氣,松開竇熙和藍蕊兒,緩聲道:“學姐,我還從沒有感覺這么憋屈過,以前和宇哥在一起,雖然也逃跑過,但每次我們都是拼得精疲力竭不能再戰才逃離,但現在聽到向蘇的名字就叫我們逃,這,這……”說著竟流出淚來。做為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如何不憋屈,冀風一向傲氣,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金蘭寧拍了拍冀風肩膀道:“我知道,但現在也不得不這樣了,你也不必太執著于此,終有一天我們會堂堂正正的和向蘇交手。好了,我們走吧,不然就遲了。”

冀風微微點點頭,一把抹掉鼻滴和眼淚,咬牙點點頭,便轉身向外面走去。

四人一路從公司出來,不過讓她們沒想到的是,她們緊趕慢趕,終究還是遲了一步,竟和向蘇和周韻在大廈的大廳撞了個正著。

向蘇也是微微一愣,但他很快回過神,隨即笑道:“喲,你們都在呢,這么急急忙忙的是去哪里?”

冀風向前一步,擋在眾女身前,對向蘇怒目而視:“向蘇,你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向蘇沉吟了片刻笑道:“我能想怎么樣,我不過是來看看你們這些老朋友而已。喲,原來學姐也在呢,快一年沒見了吧,嘖嘖,又長漂亮了,古宇還真是艷福不淺啊,有學姐這么漂亮一個女朋友,又有周游夢那么漂亮個警花女朋友,現在又勾搭上胡媚兒,嘿,你倒是跑的快,剛剛還在片場看到你,轉眼你已經過來了。不愧是一只狐貍……”

“你……”胡媚兒一聽,不由大怒,向前一步,準備開罵,卻被一旁的金蘭寧攔住。

金蘭寧笑著看了一眼向蘇:“最近聽聞了你很多的消息,看來你果然混的不錯,一直一來,我都覺得你、宇、風,你們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現在看來我的判斷果然不錯,果然都有一番作為了,其中你算是混的最好,居然當上了血煞宗主,現在有上任邪派盟主之位。看你滿面桃花,精神奕奕,看來生活的不錯嘛。”

向蘇微微一笑道:“學姐你謬贊了,我向蘇哪能和宇哥比啊,人家可比我厲害多了,看看,現在又是開公司,又是拍電影的,多好。對了,學姐,我宇哥呢,很久不見,我可想的緊。今日上門拜訪,可不能讓我吃了閉門羹哦。”

金蘭寧癟了癟嘴道:“不好意思,你來的不湊巧,宇幾天前就離開這里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們也不知曉。”

向蘇微微一愕,隨即笑道:“不可能吧,學姐一年才回來一次,他會不在家陪著你。何況這里花兒朵朵開,他能丟得下這些綻放的鮮花?”說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其余眾人,當他的目光定格在竇熙臉上的時候,整個人一愣,目光變的溫柔了許多。

金蘭寧聳聳肩道:“宇真的離開了,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說著向冀風使了個眼神,便繞過冀風,向旁邊走去。

冀風自然明白金蘭寧的意思,拉了拉竇熙和藍蕊兒,跟著走了過去。

向蘇也不攔阻,只是滿眼柔情的看著竇熙,當竇熙走到他的身前,他伸手攔住竇熙道:“我回來了。”

竇熙眉頭微微一蹙,根本理也不理向蘇,晃身向旁邊走去。

但向蘇如何肯放她過去,他一把拉住竇熙的胳膊道:“竇熙,難道你就這么不愿意看到我么?”

竇熙臉色變得一貫的冰冷,她冷笑一聲道:“看到你和不看到你,有什么區別?看到了也不過是個檫肩而過的路人而已。”

向蘇眉頭一挑道:“難道你真的這么絕情?”

竇熙嘴角一揚,冰冷的臉上劃過一絲笑意:“絕情?你這話說的真可笑,我對你根本沒有情誼可言,何來絕情之說。”

竇熙的話,如同一柄巨錘狠狠的砸在向蘇的心中。

原來她根本就沒正眼瞧過我,原來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可笑,真可笑,原來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毫無用處的,我費盡心機當上血煞宗主,又當上盟主,原來一切都是徒勞……

向蘇握住竇熙的手,猛的一抖,緩緩松開,竇熙冷笑一聲,拍了拍被向蘇抓疼的手臂,冷傲的向前走去。

“不,我不相信……”向蘇面色變得有些猙獰,一把將竇熙拉近自己的懷里。他用力的將竇熙抱在懷里,生怕竇熙從他懷里飛走。

“你以前說過,我什么都比不了古宇,但你看看現在,現在我什么都比古宇強,我有錢,我有權,我有整個修真界,我有你想要的一切,他古宇能給你什么我就能給你什么,他不能給你的,我也也能給你。他現在根本不能和我比。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向蘇聲音嘶啞的吼道。

竇熙雙手不斷的捶打著向蘇:“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冀風見竇熙被向蘇抱住,頓時大怒,正想上前,卻被一旁的周韻攔住:“冀風,現在是蘇和竇熙的私事,你不要管。”

冀風沉聲道:“周姐,我不想和你動手,你讓開……”

周韻臉色一沉道:“我說過,我不再是你周姐,我的名字叫周韻。天闡七狐周韻。”

冀風眉頭一挑,怒道:“周姐,你這是助紂為虐啊。你還是趕緊離開他吧。”

周韻瞟了一眼向蘇,滿眼的柔情:“我已經是向蘇的人了,他待我真的很好,我說過這一生我都不會背叛他。”

冀風指著向蘇道:“你如此對他,但他是怎么對你的,現在居然當著你的面輕薄別人,這也叫對你好?”

周韻轉頭了一眼金蘭寧道:“古宇不是也在有了金蘭寧之后又和周游夢在一起了么,金蘭寧你可否覺得依舊很幸福?”

金蘭寧微微一愕,不知道如何回答周韻,因為她知道戀愛中的人始終是最愚蠢的,她能為自己深愛的人拋卻一切,就算讓她接受另外一個女人她也不會有絲毫怨言,因為她心里只有一個人。

冀風頓時大怒道:“不管什么事都得兩情相悅才行,竇熙根本就不愛向蘇,這不過是向蘇的一廂情愿罷了,你們這么做,和強搶有什么區別。”

周韻攤了攤手道:“我可不管這些,只要蘇喜歡,就算強搶又怎么樣?”

“瘋了,你們都瘋了……”冀風飛快的祭起驚雷幻云步,飛身晃過周韻,飛快的向竇熙沖去。

見冀風強行通過,周韻也祭起身法,飛速的竄上前,一把拉住冀風的肩膀。

冀風現在只想將竇熙救出向蘇的魔掌,他也顧不得周韻,見周韻拉住自己的肩膀,他雙手猛的祭起雷電之力,只聽一聲畢波,冀風反身就是一掌。

這一掌去勢極快,只見一道殘影夾雜著呼嘯的風聲和雷電交織之聲,飛快的向周韻的肩頭拍去。

周韻功力雖然是七狐中最弱的一個,但心機卻是一流,不然也不會當上代理掌門之位了。他見冀風肩頭一抖,便知他會出招,在霹靂摧心掌打出的那一剎那,已然翻身逃了出去。

冀風見一擊擊空,也不糾纏,飛身便向向蘇肩頭抓去。

向蘇雖然抱著竇熙,但卻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冀風向他襲來,他豈能不知曉。

也不見他怎么閃躲,冀風那快似閃電的一擊,竟然再次落空。

冀風不由大怒:“向蘇,放開竇熙。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向蘇嗤笑一聲道:“就憑你!”說著右手一番,一道黑紅之氣翻騰而起,只見他右手一揮,一個黑紅相間的斗氣呼嘯而出。

冀風還不及閃躲,便被那斗氣擊飛了出去……

見冀風被擊飛,胡媚兒身子一縱,飛身竄了過去。()

一旁的周韻也不閑著,腳下一晃,飛快的擋在胡媚兒跟前。

“小師侄,你也要攙和進來?”

胡媚兒眉頭一蹙道:“我已經不是天闡門的人,請不要叫我師侄,而且我也沒有你這樣為虎作倀的師叔。”

周韻也不生氣,她笑了笑道:“不論你怎么說,你終歸是我三師姐的徒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況你本來就和我門一樣,你永遠逃不掉這個事實。”

胡媚兒微微一愣,但隨即怒道:“那又怎么樣,我不會像你們一樣助紂為虐,何況那是我欠師傅的,和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擋我,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周韻哈哈一笑道:“我倒要看你怎么對我手下無情。”說著右手一番,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出現在她的手里,赫然便是那從鬼三手里得來的碧落劍。

胡媚兒眉頭一挑,右手一拈,一朵散發著妖異紅光的玫瑰出現在她的手里。只見她右手一抖,那玫瑰瞬間化作一條布滿倒刺的長鞭。

只見胡媚兒身形一展,頓時人影重重,長鞭如同毒蛇吐信般從四面八方襲向周韻。

周韻也不敢大意,一聲嬌喝,手中碧落劍頓時爆發出一道耀眼綠光,只見她長劍急揮,那綠光瞬間交織成一道劍網,將自己護了個嚴嚴實實。任憑胡媚兒的長鞭呼嘯,也傷不得她分毫。

忽的胡媚兒招式一變,長鞭一收一抖,只見那長鞭如同一頭出海蛟龍,一往無前的向周韻的面門襲去。

胡媚兒這招灌注了無比雄渾的真力,就算周韻劍花舞的如何密不透風,也不可能抵得住。

周韻自然不敢硬抗,見胡媚兒這招來勢及其兇猛,她腳下猛的向后急退數步,身子一側,堪堪避過胡媚兒的長鞭,接著腳下如風,飛快的向胡媚兒沖去。

胡媚兒見一擊不中,手腕一抖,長鞭一顫,鞭尖如同蛇頭飛速著回轉,快速的向周韻的背心襲來。

周韻只覺身后風向,料想長鞭再次襲來,腳下一頓,一個鷂子翻身,那鞭尖竟擦著她的后背呼嘯而過,絲質的衣衫也被銳利的倒刺劃破。好在沒傷及皮肉。

周韻躲過長鞭的突襲,身子一晃,飛快的退后,額頭上劃過一絲冷汗,心中驚駭交加。

“沒想到你這小妮子竟變得這么厲害了。傾城決果然厲害。沒想到三師姐沒練成的傾城決,你這丫頭竟然練成了。”

胡媚兒冷笑一聲:“這不過才剛開始,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傾城決。”說著長鞭一展,雙手飛快的掐了一個法結,只聽一聲嬌喝,長鞭陡然化作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

胡媚兒身形一晃,雙手再次掐了個法結,只見她猛的一抬手,那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頓時飛速的旋轉起來,旋轉中的玫瑰花瓣如同一片片銳利的刀片。

紛紛擾擾亂紅塵……

胡媚兒一聲嬌喝,雙手向周韻一指,那漫天飛舞的玫瑰花瓣便呼嘯著向周韻襲去。

眼前的場景雖美,但美麗中卻藏著無盡的殺機,如同玫瑰花一樣,外表雖然美麗,卻暗藏毒刺,讓人陶醉在它外表的美麗下,卻忽視了它的危險。

周韻愣愣的看著眼前飄飛的玫瑰花瓣,等到花瓣雨臨近才恍然驚覺,等她想到躲避的時候卻已然來不及,只得運起全身功力,將所有真力都灌注于碧落劍之上,以劍威筑起防御結界。

但周韻功力本就不及已經進入金丹后期的胡媚兒,就算祭起結界,也抵擋不了多久。

玫瑰花瓣不斷的繞著周韻的結界旋轉,一陣陣刺耳的摩擦聲從中響起,那淡綠色的結界在玫瑰花瓣不斷的切割下,顯出一條條慘白的劃痕。

周韻驚駭交加的看著不遠處的胡媚兒,她知道一旦結界碎裂,自己也會像結界一樣被那些美麗卻又致命的玫瑰花瓣撕成粉碎!

她回頭看了一眼依舊糾纏著竇熙對她不聞不問的向蘇,心中竟升起一絲絕望。

值得么?真的值得么?

這個男的真的值得自己用生命去維護么?

周韻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腦海里一遍一遍回憶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美好,是多么幸福。

“或許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他了吧!”周韻自言自語道。“但真正愛上他卻是那個孤獨寂寞的背影。”

“那時候他就像一個被人遺棄了的嬰兒,身上那無盡的寂寞讓人看著就心疼。呵呵……”周韻留戀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向蘇。

“或許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吧!只要他不在孤單,以后能好好活著,我就算一死又有何妨。”周韻長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清淚順著眼角緩緩滑落……

轟……

一聲巨響,周韻只覺身體一晃,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她不由得一驚,猛的睜開眼,保護著她身體的結界已然破碎,她心中不由一涼!

“要死了么?”周韻苦澀的笑道,整個心也如同死灰一般,只是愣愣的坐在那里等死。

許久……

周韻并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疼痛的感覺傳來,定睛一看,自己四周哪還有什么飛舞的玫瑰花瓣。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胡媚兒,又回過頭去,卻看到向蘇肩上扛著已經暈厥的竇熙,另一只手平舉,手上還環繞著紅黑二氣,儼然是向蘇破了胡媚兒這厲害的招數。

“韻兒,起來吧,還要在地上坐到什么時候。”向蘇臉上帶著笑,柔聲說道。

周韻呆呆的望著向蘇,眼中早已噙滿了淚水,雖然眼中帶著淚,但臉上卻蕩漾著幸福的笑意。

“傻丫頭,地上不冷嗎,趕緊起來。”向蘇笑著伸出手。

周韻看了一眼向蘇,緩緩伸出手,向蘇一把拉住周韻的小手,輕輕一用力,將周韻拉了起來。

周韻感受著向蘇手心的溫暖,這一刻她才相信,自己果真得救了,而救她的就是身前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愿意為他而死的男人……

“放下竇熙……”一聲大喝,冀風揮拳從旁斜插過來,打斷了兩人的溫存。

向蘇眉頭猛的一挑,右拳猛的揮出,迅速的迎向冀風的拳頭。

兩拳相對,只見黑色魔氣和銀色真力交織在一起,只聽得一聲轟鳴,向蘇噗噗向后退了三步,而冀風直接被向蘇的天罡魔氣掀飛了出去。

冀風和向蘇的功力相差太大,雖能擊退向蘇,卻根本沒給他造成傷害,反而自己被那強大的天罡魔氣震的氣血翻涌……

胡媚兒見冀風再次被擊飛,腳下一竄,飛身沖了上去。

向蘇根本就不把胡媚兒放在眼里,見胡媚兒飛快沖來,腳下猛的一頓,只聽一聲大喝向蘇全身頓時爆發出一道狂暴的真力,他右手一揮,那狂暴的天罡魔氣頓時狂涌而出。

吼……

只聽一聲嘶吼,那黑色的天罡魔氣,頓時化作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呼嘯著向胡媚兒沖去。

胡媚兒早就見過這招的強大,她自然不敢托大,右手一撈,又是一朵鮮艷欲滴的血紅玫瑰出現在她的手里,只見她右手猛的一震,一股淡紫色真力頓時灌注于其間,只見那血紅玫瑰猛的一顫,頓時化作漫天飛舞的花瓣將胡媚兒籠罩于其間。

那些飛舞的花在胡媚兒身上的真力催動下,飛快的在她四周旋轉起來。

胡媚兒如同一只翻飛的蝴蝶在原地隨著那些花瓣旋轉起來,隨著胡媚兒旋轉的越來越快,四周仿佛抽空了空氣一般,飛沙走石,颶風狂舞,就連大廳中的所有玻璃也都沒震碎了。

風華圓舞戲蒼穹!!!

忽的一聲嬌喝,那旋轉著的花團化作一條花龍,呼嘯著迎向那嘶吼著沖來的巨大骷髏頭。

轟……

一聲轟鳴,塵土飛揚,整個大廳仿佛颶風過境般狼藉不堪。

打斗聲早已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這些不明真相,還以為在拍電影的圍觀者,紛紛被兩氣相撞產生的波動甩飛出去。

胡媚兒使出這“風華圓舞戲蒼穹”破了向蘇的天魔噬天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覺漫天的塵土中人影一閃,她還不及躲避,便覺胸口一疼,整個人倒飛出去!

狠狠摔落在地的胡媚兒強撐起身子,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白眼一翻,整個人癱倒在地,儼然已經暈厥過去。

“媚兒……”躲在一旁立柱下的藍蕊兒見胡媚兒受傷,趕忙沖出來,急切的問:“媚兒,你怎么樣了,你醒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被藍蕊兒一翻晃動,胡媚兒悠悠轉醒,她咧嘴一笑,聲音微弱的說:“沒,沒事……蕊兒,蘭寧呢?”

雖然胡媚兒笑的比哭還難看,但她知道胡媚兒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她輕輕輸了口氣道:“她在我身后呢。”說著轉身向后看去,但她身后哪還有金蘭寧的影子。

“蘭寧學姐,蘭寧學姐……冀風,蘭寧學姐不見了。”藍蕊兒一手扶住受傷的胡媚兒,對強撐著走過來的冀風高聲喊道。

“蘭寧學姐去哪里了?”冀風也是一驚。

藍蕊兒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在我后面,轉眼便不見了。”

“哈哈,冀風,蘭寧學姐我帶走了,如果你們不想蘭寧學姐有事,讓古宇來血煞宗找我,如果他不來,你知道后果……”向蘇的聲音遠遠的從外面傳來,讓眾人感覺被人潑了一瓢冷水般的冰冷……

冀風一個激靈,猛的沖出大廳,但外面哪還有向蘇的身影,他早攜著竇熙和金蘭寧消失得無影無蹤。泡!書。吧冀風四處搜索一番,并無向蘇的身影,他知道向蘇肯定是已經離開了這里。不由狠狠的一跺腳,飛身竄回大廳。

藍蕊兒見冀風回來,趕忙問道:“冀風,向蘇呢,蘭寧學姐和班長呢?”

冀風皺著眉頭搖搖頭:“沒見到,我出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我想他應該是回血煞宗了吧。”

“那現在該怎么辦?”藍蕊兒有些焦慮的問道。

冀風沉吟了片刻,忽的抬頭道:“先帶媚兒回家,給她療完傷再說。”說著架起胡媚兒向外面走去。

此時圍觀的群眾紛紛向這邊涌來,冀風皺了皺眉頭,怒聲大喝:“沒見過拍戲啊,趕緊讓開,發生事故,有人受傷了。”

冀風雖然也受傷,但他身上的氣勢依舊強大,這一生大吼,逼迫的眾人紛紛后退,冀風駕著胡媚兒帶著藍蕊兒飛快的向外面沖去。

三人剛離開,便從人群中閃出一個拿著DV的人,他興奮的笑道:“沒想到能拍到如此精彩的打斗場面,胡媚兒主演的片子發到網上的話,肯定會大賣的,哈哈,發達了發達了……”說著笑盈盈的消失在人群中。

此事很快傳揚開來,在娛樂界掀起一場巨浪,第二天娛樂新聞頭版便是胡媚兒PK無名男子的新聞,看過這視頻的人,都被胡媚兒的身姿和面容所吸引,特別是她幻化出漫天揮舞的花瓣雨時那飄飄灑灑,輕舞飛揚的樣子,更是讓人迷醉。胡媚兒頓時成為完全少男少女心儀的偶像。很多人并沒有懷疑她們的身份,反而覺得這是《一槍一騎平亂世》中的電影片段,不過他們卻對這部片子的特技贊不絕口,也有一部分覺得這并不是電影片段那么簡單,于是網絡上口水仗不斷,胡媚兒的人氣空前的暴漲!電影未上映,人已經大紅大紫!當然這是后話……

冀風扛著胡媚兒回到家,見胡媚兒傷了氣機,趕忙運起氣,幫胡媚兒疏通氣機,經過一個小時的療傷,胡媚兒氣機終于疏通,面色也有所好轉。

冀風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他也受到向蘇的強力打擊,雖然不至于像胡媚兒一樣傷的那么嚴重,但也不好過,幫胡媚兒療傷,讓他元氣有些受損,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見冀風臉色不好,胡媚兒歉意的道:“冀風,你沒事吧?”

冀風咧嘴一笑:“沒事,只要調息幾天,就不會有事了。”

胡媚兒看了冀風一眼:“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冀風微微一笑道:“說什么傻話呢,我們是朋友,用得著這么見外嗎,何況我答應過宇哥,要好好照顧你們的。”

胡媚兒微微一點頭道:“冀風,現在我們怎么辦?竇熙和蘭寧被抓走了,我們要不要去青城秘境找古宇?”

冀風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現在宇哥肯定是在練功的緊要關頭,如果這個時候去打擾他,說不定會功虧一簣,我們兩先療傷,等傷好了,去血煞宗一趟,探探底細也好。”

胡媚兒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也只有這樣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門聲,周游夢提著一籃蔬果從外面回來。見胡媚兒和冀風一身的血痕,趕忙跑過來道:“你們怎么了?怎么會這個樣子,她們人呢?”周游夢環顧四周,發現只有藍蕊兒還在。

冀風嘆息一身道:“今天我們遇到向蘇了,竇熙和蘭寧被他抓走了。”

周游夢不由一驚:“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遇到向蘇,他不是在修真界么?”

冀風搖了搖頭:“是他找上門來的,今天在公司下面我們大打了一場,我和媚兒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傷,他擄走竇熙和蘭寧,說是要宇哥去血煞宗找他,不然就對蘭寧不利。”

周游夢眉頭微微一蹙道:“沒想到他真的找來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他的目的是逼宇現身,只要宇還沒現身,他就不會對竇熙和蘭寧怎么樣,現在你們兩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在想辦法。”

冀風點點頭,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藍蕊兒走過來接過周游夢手里的東西:“游夢姐,你辭職的情況怎么樣了?”

周游夢微微一笑道:“隊長已經批準了。以后我就可以安心的幫宇經管公司的事了。”

藍蕊兒笑了笑道:“當警察可是你的理想,你是怎么舍得放下的?”

周游夢拍了拍藍蕊兒的小腦袋:“為了宇,我愿意放棄我的理想!何況人這一生還有很多東西值得去爭取,放棄了某一樣東西,或許會獲得更多的東西。”

藍蕊兒撓撓頭嬉笑一聲:“游夢姐姐可真想的開。游夢姐我餓了,有沒有東西吃。”

周游夢搖頭笑道:“就知道你是個小饞貓,籃子下面有一些零食,你先吃著,我這就去做飯……”

中山峰……

向蘇拉著周韻緩步走在林中,他身后是兩個黑旗弟子,那兩個黑旗弟子一人扛了個女子。

向蘇揮了揮手道:“你們先將兩人帶回血煞宗,好生款待,如有差錯,小心你兩的頭。”

那兩黑旗弟子唯唯諾諾的答應一聲,飛身向中山峰頂沖去,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看到兩人離開,向蘇轉頭著周韻笑道:“你路上一直心神不定的,有什么話盡管說吧。”

周韻看了向蘇一眼,不禁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向蘇居然連自己心中的疑慮也看出來了。

她微微一笑道:“沒什么事。”

向蘇搖搖頭道:“不用瞞我了,你心中想什么我還不知道?”

周韻臉色一紅道:“你倒是說說,我心中想什么?”

向蘇嘴角一揚:“你這丫頭,好吧,我猜猜。”說著沉吟了片刻道:“你在想,我擄來了竇熙,以后就不會對你好了,對不對?”向蘇說著笑吟吟的看著周韻。

周韻臉上閃過一絲期盼之色:“蘇,我知道你喜歡竇熙,我也不想和她爭什么,不過你會不會依然向以前一樣對韻兒好?”

向蘇見周韻如此摸樣,伸手輕撫周韻的面龐,笑了笑道:“傻丫頭,我怎么會不對你好呢,韻兒在我最寂寞最孤獨的時候不離不棄的陪著我,我永遠也不會辜負韻兒的。”

周韻一聽,眼眶一紅,一顆豆大的淚珠涌出眼眶,她飛身撲進向蘇的懷里:“我知道,我就知道,當時在胡媚兒的花瓣雨中,我以為你拋棄了我,我以為我會死,你知道我心情有多沮喪嗎。但是就算你拋棄我,我也不會怨你,因為我愛你……”

向蘇緊抱著周韻微微笑道:“傻丫頭,我怎么會拋棄你呢,就算是死也不會拋棄你。”

周韻聽到向蘇這么說,趴在向蘇的懷里嗚嗚的大哭起來!

向蘇輕撫周韻的后背,緩聲道:“韻兒,以后生生死死,我們都要在一起,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好嘛?”

周韻緩緩抬起頭,梨花帶雨的摸樣,看的向蘇心中一痛,他伸手拭去周韻臉上的淚珠道:“以后不準再哭了,看到你哭,我真的好心痛,你要笑,開心的笑。”

周韻點點頭,臉上劃過一絲幸福的笑意,就連眼睛里都帶著笑,如同月牙兒一樣美麗。

兩人緊緊相擁,久久不愿放手……

回到血煞宗,向蘇安頓好周韻,便在黑棋弟子的帶領下,來到關押金蘭寧和竇熙的地方,雖說是關押,不過是軟禁而已,向蘇說過要好生款待兩人,他們自然不敢慢待。

軟禁竇熙和金蘭寧的房間是原先黃石道人的臥室,雖不及向蘇住的那間宗主房豪華,卻也算一等一的房間。

金蘭寧和竇熙被擄上山來,到現在還沒醒。

向蘇進去之后搖搖頭道:“看來普通人還真是脆弱,早知道打暈她們的時候,就下手輕點了。”說著走到床邊,輕輕的搖了搖竇熙。

見竇熙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右手一震,輕輕的貼在竇熙后背上,一股真力緩緩灌入竇熙的體內,隨著真力灌入,竇熙終于緩緩醒來。

睜開眼便見金蘭寧倒在身邊,趕忙搖了搖金蘭寧,但金蘭寧根本就沒有什么反應。

“你醒了……”向蘇笑吟吟的看著竇熙,柔聲道。

竇熙回過頭,卻見向蘇挨著她坐著,她不由大驚,猛的從床上跳起,然后護在金蘭寧身前怒聲道:“你把蘭寧學姐怎么樣了?”

向蘇聳聳肩道:“我能把她怎么樣!她不過是暈了而已。她現在對我還有用,我可舍不得殺她。”

竇熙眉頭一蹙,冷聲道:“你這個惡魔,干嘛把我們抓到這里來,趕緊放了我們!不然等古宇來了,你會后悔的。”

向蘇一聽,頓時大怒,猛的一揮手,旁邊的桌子被他隔空打了個粉碎。

“古宇,古宇,你心里就只有古宇,竇熙,我今天就告訴你,我帶金蘭寧上山,就是為了引古宇來這里,只要他敢來,我一定讓你親眼看到我是怎么折磨死他的。”

竇熙冷哼一聲:“就憑你!?”

向蘇眉頭一挑,喘著粗氣道:“怎么,不相信,那你就好好等著瞧吧。”說著一甩衣袖,怒氣沖沖的向外面走去。

竇熙冷笑一聲:“我肯定你會失望的……”

向蘇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對門外看管的兩個黑旗弟子怒聲道:“好生看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接近這個房間。違者格殺勿論……”

向蘇走后沒多久,金蘭寧便醒了過來,當從竇熙口中得知兩人已經深陷血煞宗,她并沒有表現出慌張,在她看來向蘇不過是將自己視為誘餌,可以引誘古宇上山來的誘餌,所以自己并沒有多大的危險,至少古宇上山之前不會有什么危險。

至于竇熙,更沒有什么危險可言了,畢竟向蘇深愛著竇熙,這一切的一切也皆因竇熙而起,向蘇根本就不可能傷害竇熙。

“蘭寧學姐,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竇熙有些擔憂的問道。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宇遲早都回來救我們,我們就安心的等著吧。”

竇熙微微一點頭:“也只有這樣了,好在有你相陪,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金蘭寧笑了笑,從床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道:“也不知道他準備把我們關多久。不過也好,至少我們不用管那么多煩心事,呵呵,在公司忙了這么久,也難得有這么一份清閑的日子。”

竇熙有些佩服的看著金蘭寧道:“學姐不愧是學姐,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么一番恬淡的心境,竇熙自愧不如啊。”

金蘭寧搖搖頭道:“這不過是受了宇的一點啟發罷了,對了,聽宇說,你也在修行,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我兩好好修行一番,也好過什么事都不做的強。”

竇熙想了想道:“看著他們能并肩對敵,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的感覺真不好,也是時候好好練習了。”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盤坐在地上便開始打坐吐納起來……

回到自己房間的向蘇,狠狠的一腳踢翻擋在身前的桌子,怒氣沖天的道:“古宇古宇,你們眼里只有古宇,我就不相信我比不過他,哼,遲早我會讓他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饒了他的。”

見向蘇盛怒,周韻趕忙端了杯熱茶過來,安撫道:“蘇,你怎么了,干嘛生這么大的氣,來,喝點水,消消氣。”

向蘇看了一眼周韻,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余怒未消道:“韻兒,你說我是不是陣比不上古宇,不管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他?”

周韻拉著向蘇坐到床邊,她笑了笑道:“怎么會,蘇怎么可能比不上他,現在你可是血煞宗的宗主,聯盟的盟主,不久的將來你一統修真界,那時便是修真界的王者,誰敢與你相比。你且放寬心,不要氣壞了身子。”

向蘇狠狠的呼出一口氣道:“還是韻兒懂我,要是每個人都像韻兒這般死心塌地的對我,我也沒有這般煩心了。”

周韻笑了笑道:“蘇是人中之龍,一般的人哪能懂得。好了,你先坐坐,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

向蘇微微一笑,一把拉住周韻的胳膊,只聽周韻嬌笑一聲,便落入向蘇的懷里。

“我的確有點餓了,來,先滿足我再說。”向蘇雙手不斷的在周韻身上游走。

周韻滿臉通紅,嬌嗔一聲道:“你這個大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周韻的嬌羞模樣,刺激得向蘇更盛,他哈哈一笑道:“誰叫你這小妖精這么迷人。”說著雙手探入周韻的衣衫中,開始撫弄起來。

周韻被向蘇撫弄的全身酥軟,媚眼如絲的看著向蘇,如氣如蘭道:“你可要疼惜人家哦。”

向蘇翻身將周韻壓倒,噴著滾燙的鼻息道:“我會好好疼惜你的……”說著瘋狂的輕吻起周韻來!

房間里頓時春光乍現,不絕于耳……

一番云雨,向蘇沉沉睡去,周韻稍作整理,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向蘇,幸福的一笑,便向廚房走去……

與此同時,青城秘境中的古宇,手掐大金剛輪印,身上金光閃爍。忽的那半閉的雙眼猛的一睜,嘴中一聲咋喝。

兵……

身上金光陡然大盛,大金剛輪印一翻,一個巨大的佛手印從古宇的手上打了出來。

轟……

一聲巨響,不遠處的石凳轟鳴一聲被強大的佛手印打了個四分五裂!

“啪啪啪……”

莫勒拍著手走了過來,“不錯不錯,這么快你就領悟了九字真言大手印的不動明王印和大金剛輪印,稍加時日,其他手印你也能領悟了吧。”

古宇長舒一口氣,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這還多虧了莫勒大師的悉心指點,不然我也沒辦法這么快領悟。”

莫勒也不居功,他揮了揮手道:“修行密宗的九字真言大手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把人就算我手把手的教,或許也領悟不了。而你就不同,我只是稍作提點,你就能領悟,這便說明你的悟性和造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古宇訕訕一笑道:“莫勒大師謬贊了。”

莫勒笑了笑,揮手丟過去一個山果道:“好了,休息一會兒吧,你已經有三天三夜沒休息了。”

古宇伸手接住莫勒丟過來的山果,點點頭道:“也好,也不急在這一時。”

古宇吃著山果,走到莫勒身邊坐下,“莫勒大師,這九字真言大手印果然厲害,這才剛學會不動明王印和大金剛輪印,要是全學會了,然后再融匯貫通,恐怕威力會更加強大。”

莫勒吐出一個果核,笑道:“那是自然,不過這可不容易啊,想當年我學著九字真言大手印可花了不少時間,光是召喚出佛法猛虎就修行了三年。現在卡在寶瓶印已經好幾年了,或許是因為自己的資質問題,一直沒有領悟寶瓶印,以至于不能領悟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奧義。”

古宇自然知道莫勒所說的寶瓶印就是常說的隱身印。

這寶瓶印,表示佛境,即超人的境界。我心即禪,萬化冥合。要做到我心即禪,萬化冥合,如何容易,何況莫勒又是個花和尚,吃酒吃肉貪財好色,如此心境的人更是難以達到我心即禪,萬化冥合的境界。

古宇微微一笑道:“莫勒大師也不必太執著,一切隨緣或許會有更多的收獲。”

莫勒呵呵一笑:“我倒是不執著,不然也不會如此放浪不羈了,我覺得修佛修的是心,只要心中有佛,就算放蕩一點又如何。常言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便是這個道理了。”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心中一凜,有了些感悟。他一直以為莫勒生性如此,現在倒覺得他是個有大智慧大修為的和尚了。

古宇點了點頭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多謝大師的提點。”

莫勒聳了聳肩道:“我有提點你么?”

古宇微微一愕,忽而笑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呵呵,我明白了。”古宇也不執著究竟是莫勒的提點還是自己的領悟,因為這一切本就沒有什么意義。

莫勒微微一笑道:“施主果然是個有慧根的人,難怪會有如此造化了。”

古宇笑了笑道:“大師見笑了。對了,莫勒大師,我師傅不會有什么事吧,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師父,前些時候你說他耗損的很嚴重,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莫勒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你放心吧,酒仙前輩真力雄厚,是現在修真界少有的幾個高手之一,雖然元氣消耗的很嚴重,但有世嚴道長等人守護,應該不會有事,等你練成九字真言大手印,奪回他的肉身,他元神歸位,自然就沒事了。”

古宇嘆息一聲道:“我擔心的是,一個月內能不能將最基本的手印學會都是問題,何況要打敗向蘇的天罡魔氣就必須參透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奧義,莫勒大師如此大智慧大修為都花了很長時間才領悟猛虎伏魔,我如何能行。”

莫勒微微一笑道:“不是說一切隨緣么,或許因為我的佛緣未到,才未能領悟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奧義。或許你能一蹴而就,領悟了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奧義呢?所以凡事不能太執著,一切隨緣。”

古宇點點頭道:“倒是我沒有看開。好吧,我會努力修行的,至于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

莫勒微微一笑道:“恩,好了,繼續吧,成事在天,但謀事還得靠人,你就爭取在一個月內領悟所有手印,然后再將九個手印融匯貫通,我呢,繼續參悟我的寶瓶印,我一定要參破寶瓶印的奧秘,要是能學的隱身術,偷窺女孩子洗澡就太方便了。”說著竟露出一臉的猥褻摸樣……

“撲……”

古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萬萬沒想到莫勒參破隱身印是要去偷窺女孩子洗澡,此刻聽他一說,不禁暗罵一聲,順便心中祈禱莫勒永遠不要參破寶瓶印的奧秘,讓莫勒永遠不能隱身去偷窺別人,他可不想自己身邊的幾個美女被這個色和尚偷窺……

莫勒自然不知道古宇心里問候了他一千遍,還詛咒他永遠參透不了寶瓶印,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和古宇拼命不可。

他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一邊,手掐寶瓶印,嘴中不斷的念著加持咒和摩利支天心咒,一心希望能盡快參破寶瓶印的奧秘……

冀風和胡媚兒經過幾天的調養,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這段日子,胡媚兒依舊出入片場,不過卻比以前小心謹慎多了,其一是因為向蘇,其二卻是因為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前些時候和向蘇的打斗視頻她也在網上看過,她也沒有想到這會給她帶來這么大的困擾。(_泡&書&吧)

或許對于別的明星來說,這樣的事情正是上位的好時機,但對于胡媚兒來說,卻是相當棘手的事情,畢竟她是修行人,不想太出名。但她卻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她踏入影視圈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不可能平凡,憑著她的容貌和氣質,想不出位都不可能。

好在劇組的人并不像其他人那樣對她窮追猛打,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下,也被胡媚兒以特技效果蒙混了過去,但劇組的特技人才可不是傻子,從視頻的分析,他們認為這個視頻不可能作假,至少中國現有的特技組不可能做出這么逼真的特技效果。但他們也不揭穿,畢竟這個視頻一出,對劇組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一槍一騎平亂世》的關注度也達到新一輪的高潮。

各大報刊爭相跟蹤報道,隨處可見《一槍一騎平亂世》的頭版報道。這也讓古宇的“天宇影視傳媒網站”,達到空前的高度,日均流量每日成倍增長,連創新高。

周游夢辭了工作,回到公司幫忙,又有李爽等一干骨干竭力輔佐,公司才能照常運營。合作的對象也越漸的廣泛。“天宇影視傳媒網”儼然成為網絡影視的龍頭。

春風拂面,整個大地都籠罩在無盡的春色之中。

仿佛受到春意的感染,就連一年四季不變的青城秘境仿佛也受到春意的感召,比起以前來更顯生機,彩蝶紛飛,蜜蜂嗡鳴,生機勃勃的景象,讓呆在無酒洞天半個月沒出門的古宇忍不住引頸長嘯起來……

古宇來了無酒洞天二十天,除了開始幾天出過洞,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出來過,今天剛領悟日輪印,心情大好,便出洞活絡一下筋骨,卻讓他看到如此美景,他如何能不喜,這一聲長嘯,聲音高亢而綿長,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聲浪一浪高過一浪,傳出很遠很遠……

莫勒笑瞇瞇的從山洞中走出,見古宇引頸長嘯,也不上前打擾,只是靠著無酒洞天的界碑,饒有興趣的屈指計算著古宇長嘯的時間。

隨著古宇聲浪越漸走高,莫勒臉上的笑容也越漸的僵硬,到最后竟凝固在了他的臉上。他完全沒想到古宇這一聲長嘯的時間竟然能持續這么長。

可不要小瞧了古宇這一聲長嘯,長嘯的長短以及聲浪的高低也可以判定一個人的修行狀態,一般在修行人突破瓶頸或者達到某種高度之后,就會將體內積存的濁氣釋放出來,引頸長嘯正可以釋放出體內的濁氣。

莫勒本來覺得以古宇的修為,能長嘯個十分鐘也算不錯了,卻沒想到古宇長嘯了這么久,而且氣息連綿不斷,奔騰不休,頓時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古宇一聲長嘯之后,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迎著春風送來的陣陣花香,感嘆道:“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古人誠不欺我也……”

“咦,莫勒大師,你也出來了,嗯,這樣的春色,合該一起欣賞才對。”古宇完全沒感覺到莫勒心中的正經,自顧自的賞著春花。

莫勒干笑一聲走上前:“古宇施主,你……”莫勒一時不知道如何問才好。

古宇捻起一朵白色小花,狐疑的看了莫勒一眼道:“怎么了,大師有什么話,盡管直說。”

莫勒笑了笑道:“也沒什么大事,只是聽見你剛剛的一聲長嘯,沒想到你的氣息會如此延綿延長。有些吃驚罷了。”

古宇撓了撓頭歉意的笑道:“我打擾到莫勒大師了么?那我以后不亂叫了,呵呵……”

莫勒揮了揮手道:“小僧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長嘯這么長時間。我算了算,起碼有三袋煙的時間。”

古宇疑惑的看了莫勒一眼:“大師的意思是……我挺厲害?”

莫勒用力的點點頭道:“確實很厲害。你的功力果然夠深厚!”

古宇咧嘴一笑道:“不是吧,亂叫也能看出一個人的功力,大師逗我玩呢。”

莫勒癟癟嘴道:“我才沒功夫逗你玩,這長嘯可是真的能看出一個人的功力身后程度,功力越是高深的人,長嘯的時間也就越長。普通人能長嘯一分鐘已經是極限了,修行人一般能長嘯五分鐘的時間,我少林方丈師傅,在領悟至高佛法之時,長嘯了七分鐘之久,震撼了整個修真界,但我看你此次長嘯竟有十分鐘之久,你說厲害不厲害。”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不是吧,我居然叫了這么長時間。”

莫勒肯定的點點頭:“所以你真的嚇到小僧了,看來你真正的實力遠不及此,或許因為還沒突破金丹期的瓶頸,真力積沉了罷。不過一旦突破瓶頸達到元嬰境界,你的功力肯定會一日千里。”

古宇猛的一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莫勒:“不是吧,我這么牛逼?”

莫勒聳了聳肩道:“經我推算,這應該是你之前吃過龍虎金丹金丹,體內又有七寶琉璃珠不斷的供應靈力和佛力,金丹元氣根本還沒消化,才讓你體內的真力沉積。至于到底有沒有這么牛逼,只要你突破了元嬰期,便知分曉了。”

古宇猛的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如果我真有這么厲害,那就有可能打敗向蘇咯?”

莫勒不置可否攤攤手:“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一切還得看你自己。”

古宇猛的一拍手道:“無論如何都得試試,我現在已經感覺到體內的真力蠢蠢欲動了,想來這便是一種感召吧,我一定要突破瓶頸達到元嬰境界。”說著也不理會旁邊的莫勒,徑直向無酒洞天走去。

進入無酒洞天之后,古宇飛快的從上高臺,盤腿坐于蒲團上,經過一番吐納,很快便入了靜。

雖然他知道修行急不得,急則生亂,但此刻他也顧不得那些了。只要有打敗向蘇的方法,他都是要試一試的。就算機會很渺茫……

修行七寶天玄真力之后,因為還不能完全的控制七寶天玄真力,所以他一只都是只運行十八個小周天和三十六個大周天,但現在為了能突破瓶頸,他也顧不得這些了。就算七寶天玄真力真的失控,也合該自己倒霉,大不了爆體而亡,二十年后依舊是一條好漢。

古宇雖然沖動,但他在細節上卻絕不含糊,既然打算一口氣運完三十六個小周天,七十二個大周天,那就更應該,就算慢點也無所謂。

當古宇運過十八個小周天之后,稍微遲疑了片刻,但隨即便引導著七寶玄天真力繼續做起小周天來。

隨著七寶天玄真力在任督二脈中不斷運行,古宇覺得任督二脈中的各個穴位開始有些發脹,但隨著七寶天玄真力繼續運轉,各個穴位如同火灼般的疼痛起來,每行過一圈,那疼痛感便加深幾分,仿佛整個任督二脈上的穴位都快爆炸一般。

古宇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一顆顆豆大的冷汗不斷的從額頭上,背脊上滾落下來。

一旁的莫勒看到古宇這么摸樣,不禁擔憂不已,但他也不可能去打擾他,一旦真氣走岔,古宇不但會走火入魔,就連自己也會被古宇體內那狂暴的真力震傷。

此刻看著古宇忍受煎熬,他不由長嘆一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哎,小僧幫不了你什么,但我可以為你念經祈禱,希望佛經能讓你的痛苦減輕一些吧。”

說著便坐和古宇對面而坐,緩緩念起佛經來。

或許是佛經真有些作用,古宇感覺躁動的心稍微平靜了些,身上的疼痛感也減輕了些。

三十六個小周天讓古宇以前來行氣,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此時運行七寶天玄真力,卻足足花了一天時間,而這一天時間里,有很多時間卻是花在最后九個小周天上面,最后九個小周天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古宇每運行一圈,身上便滲出一大片汗水,疼痛的感覺,早讓他身體失去了知覺,只有靈臺的一點意識指引著七寶天玄真力繼續運轉。

牙齦早已被他咬得滲出絲絲血漬,鮮血順著嘴角滴落,最后融于汗漬之間……

三十六個小周天在古宇的咬牙堅持之下終于得以完成,他將七寶天玄真力緩緩收入小腹。緩緩吐息起來。

大周天可不比小周天,他是全身所有的奇經八脈,所要耗費的時間更長,當然所要承受的痛苦也更大。

不過古宇根本就沒將這些放在心里,他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盡快突破金丹期,達到元嬰境界。然后再練成九字真言大手印,這樣就能打敗向蘇……

古宇經過一番吐納恢復了些體力,他深深吸了口氣,全身一震,七寶天玄真力再次從小腹中緩緩運轉而起,古宇指引著七寶天玄真力做起大周天運行來……

隨著古宇運起大周天,小腹中的七寶天玄真力真力再次擴散開來,在古宇的引導下七寶天玄真力緩緩向四周的奇經八脈擴散開去。(_泡&書&吧)

以往古宇都是運行三十六個大周天便罷了,但今天為了突破瓶頸他必須運完七十二個大周天,這無疑對他是一種考驗,如若強行運行七十二個大周天,或許會因此突破瓶頸,但也有可能因為駕馭不了霸道的七寶天玄真力,被七寶天玄真力爆體而亡。而且在這其中他必須能仍受那真力侵體的劇烈疼痛。

之前三十六個小周天已經讓古宇痛苦不堪,那也僅僅是任督二脈而已,現在行起大周天,經脈遍布全身,所受的痛楚,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了得。

但為了能早日突破瓶頸,他也顧不得這些。

七寶天玄真力在古宇的引導下,不斷的運行,古宇感覺壓力越漸的強大,以往的三十六個大周天很快運行完畢,第三十七個大周天剛起,古宇便感覺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般。一圈下來,身體早已浸滿了汗水。

痛楚如同千足蟲般襲向身體的每一處,讓古宇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但這僅僅是開始,真正的煎熬還沒開始。

隨著古宇不斷的運行大周天,無邊的痛苦如同洪水猛獸般侵襲而來。

無盡的痛楚,讓古宇流離在清醒和暈厥的邊緣,為了讓自己不至于被痛苦折磨的暈厥,他猛的咬了舌尖一口,舌尖傳來的痛楚,直抵大腦,讓他全身一震,靈臺頓時清明了不少,身上的痛苦依舊折磨著他的身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一旦放棄,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將白費,自己之前的痛苦也就白受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那無盡的痛楚早已讓古宇身上的汗水流干,體內的熱量難以得到釋放,古宇只覺自己的身體仿佛一個燃燒著的大火爐,氣血翻涌,真力沸騰,讓他更覺痛苦……

古宇正被那身體里的灼熱感折磨的欲仙欲死的時候,忽然一絲陰寒之氣從他右臂之上飛快涌起,那陰寒之氣如同一條游弋的毒蛇,從古宇的右臂之一竄上古宇的頭頂百會。

古宇自感覺一股清涼之意在頭頂匯聚,整個人頓感清涼無比。

古宇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頭頂那清涼之意忽然如同洪水般從頭頂直沖而下……

古宇只覺整個身體如同浸在冰水中般的涼爽!

“主人,主人,你感覺怎么樣了……”

絲絲的聲音忽然在古宇的腦海中響起!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古宇頓覺精神一振,他激動的說:“絲絲,是你!”

“是啊,主人,是絲絲!”

古宇欣喜的說道:“絲絲,你傷好了?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吧!”

“主人你盡管運氣,我會將你體內積存的熱量壓制住的。”

古宇感激的說:“謝謝你,絲絲,我一定會突破瓶頸的。”

“主人,絲絲相信主人一定會成功的,絲絲一定會為你祈禱的。”

“恩!”

有了絲絲幫古宇壓制體內的熱氣,古宇少了些后顧之憂,運起氣來也大膽了些,雖然身體上的痛苦依舊折磨著他的身心,但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還有她,絲絲,她會堅定不移的在自己的身邊著自己,幫助自己……

行氣七九六十四個小周天之后,再次進入最后一個大循環。

最后九個大周天是最難熬的,也是最痛苦的,成功與否就看這最后九個大周天了。

古宇只覺全身的痛楚再次加劇,仿佛無數的蟲子在啃噬自己的身體,啃噬著自己的靈魂,那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疼痛,仿佛已經疼及靈魂,七寶天玄真力每向前延伸一步,靈魂便受到一次強大的沖擊!

眉頭緊鎖,銀牙緊扣,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流淌,整張臉已經因為痛苦變得走了樣。

莫勒的佛經早已失去了效力,看到古宇如此模樣,知道他一定進入了最后階段,他雙手緊握,指尖都掐進了肉里,鮮血順著指縫不斷滴落,他也恍若未覺。

“堅持住啊,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在他眼里就算古宇不能成功,也已經是一個超凡的人了,每一個能承受極限的人,都是不平凡的人,而古宇能忍受來自身體和靈魂傷的痛苦,忍人所不能忍,那便是人上之人,超凡圣人……

一聲怒吼,古宇身上金光一閃,金色真力鋪天蓋地如同洪水猛獸般呼嘯著從他身上爆發而起……

強烈的爆炸聲,如同除夕夜的爆竹聲聲不斷。

強大的氣旋席卷整個無酒洞天。

莫勒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便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已被甩飛出去。強大的沖擊,讓他一頭裝在堅硬的石壁之上,眼前一黑便已暈厥過去……

古宇著一聲怒吼,宣泄出心中的煩悶,仿佛身上的痛楚也消失,頭腦變得更為清明,不過讓他更為驚訝的是他發現自己身體上的奇經八脈竟變得更為擴托,七寶天玄真力運行的更為迅速。

運完最后一個大周天,古宇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不適,甚至連變化也都沒有一點。

堅持行完七十二個大周天,古宇不由大喜:“絲絲,絲絲,我成功了,絲絲……”

但腦海里根本就沒有人回答他,絲絲也好似忽然消失了一般。

“絲絲,絲絲,絲絲你去哪里了?回答我啊。”忽然失去絲絲的聲音,古宇顯得無比焦急,生怕絲絲出了什么意外。

“咳咳……主人……”絲絲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聽到絲絲的聲音古宇總算送了口氣,但聽絲絲的聲音,便覺有些不對勁他趕忙問道:“絲絲,你怎么了?”

“主人……我,絲絲沒事,絲絲太累了,絲絲想休息。”絲絲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像剛剛經過一場大戰,消耗了她所有的精力一樣。

原來古宇剛剛體內火氣上涌,絲絲用自己體內的元陰之氣澆灌了古宇的五臟六腑,壓制住火氣傷及身體,但這也險些將絲絲的元陰之氣耗光,此刻自然就顯得疲憊。

聽到絲絲這么說,古宇自然知道絲絲是為了幫自己才會變得這么疲憊,他心里越漸的感覺虧欠絲絲,絲絲三番四次幫助自己度過危機,而自己卻幫不了他一次,他心中竟有些對不起絲絲的感覺。

“或許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運的事吧,絲絲,你好好修養,等我打敗了向蘇,我一定讓你恢復人身,到時候帶你玩遍整個世界。”

絲絲微微一笑,答應一聲便沒了聲音。

古宇知道絲絲已經睡去,他也不打擾,開始內視起來。剛剛行過七十二個大周天,他并沒有感覺有什么樣的變化,按莫勒的說法,只要突破自己的極限就能突破瓶頸。但此時他自己并沒有感覺有什么奇特的變化,仿佛根本就沒什么變化。

古宇心里不由直犯嘀咕:“怎么回事,怎么會沒有變化,莫勒是騙我的?不會啊,莫勒不會拿這樣的大事和我開玩笑吧。那會是怎么回事呢?難道是運行的還不夠后?或許我應該多行氣一個大循環,九九之數乃極高之意,或許突破金丹期的瓶頸需要行氣八十一個大周天吧。恩,肯定是這樣。”他一咬牙繼續運轉起大周天。

在他看來運行七十二個大周天和運行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也沒什么區別,也就多了個大循環而已,自己能行氣七十二個大周天,就一聽能行氣八十一個大周天。

但他不知道的是九九之數乃絕高之意,很少有人敢行大周天八十一個周天。

九九絕高,威能觸及天地,引起九天雷動,如若實力不堅,天雷及頂,便是難逃一死。所以很少有人在度天劫之前敢運氣九九八十一個周天,何況他們也沒有那個實力可以運氣八十一個周天。

古宇已經是修真界的一個異類,在突破金丹期瓶頸就敢強行運氣,何況這八十一個大周天。

也不知道說古宇傻,還是說他呆,原本行氣七十二個大周天便已經突破了瓶頸,只要他將七寶天玄真力收入小腹丹田的大還丹中,大還丹自然會裂變成元嬰,那時功力便是更上一層樓,但此刻,他竟然妄圖行氣九九之極,這著實是不明智之舉。

不過這也怪不得古宇,雖然他已經是突破金丹期瓶頸的大修行人,但修行的日子卻并不長,實則一個修行菜鳥,而酒仙也并沒有給他做修行的統籌講解,他都是自己摸索,對修行之利弊也只懂個皮毛。這九九大劫他自然不了解。

還以為行氣越多,功力便會更加強大。

隨著古宇不斷行氣,無酒洞天外原本晴朗的天空,緩緩變得暗淡起來,云團不斷從遠處聚集到無酒洞天之上,頃刻間無酒洞天上空變得沉重不已。

無酒洞天外九天雷動風起云涌,古宇全然不知曉,他只是一邊一邊運行著大周天,心里還在期待著行過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自己會忽然變成一個無所不能的大修行人……

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行過之數,最后一個大循環,古宇行過其五,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雖然自己身體沒有什么疼痛的感覺,但心里卻越發的壓抑,仿佛自己頭頂有著一對大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直看得自己毛骨悚然。

天威難測,震懾人心,古宇有這種感覺自然不足為奇了。

古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他也明白,這感覺肯定不是憑空而起,如果不是自己強行運行大周天,也不會又這樣的感覺,這樣問題就出在這大周天之上。

但事已至此,讓他放棄運行大周天也是不可能,畢竟這關系到自己能否沖破瓶頸達到元嬰之境。

大周天已行其五,只要堅持行完最后四個大周天,自己便能有所突破,到時候和向蘇一拼也有更大的勝算。

古宇咬緊牙關,更加快速的運行起大周天,但心中那壓抑的感覺卻越發的濃重,直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而頭頂那凝視自己的大眼,也越發的犀利,古宇毫不懷疑這雙大眼,只需一動,便能讓他尸骨無存。

只見大眼中透出的滅世之怒,震懾得古宇不敢與之抗衡,他步步為營,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運行著七寶天玄真力,生怕有所差錯。

但越是如此謹慎,便越發的感到畏懼,那種深入心底的恐懼,讓他近乎抓狂。

或許之前真力流過穴位產生的疼痛讓人的身體和心靈受到無比的煎熬,但此刻這無盡的恐懼卻讓他的身心甚至是靈魂都感覺震顫,他寧愿承受身體上的折磨,也不遠承受這深及心靈的恐懼……

古宇只感覺自己被所有人,甚至是天上的眾神所遺棄,說不出的孤獨恐懼,胸中那壓抑的感覺仿佛要破體而出。他多希望現在身邊能有一個人能給他安慰和依靠,但他明白,現在誰也幫不了他,他也只能獨自面對這一切。

終于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在古宇的一聲長嘆之下,運行完畢,他也不做停留,飛快的將七寶天玄真力收入小腹,七寶天玄真力進入小腹之后,迫不及待般的竄進大還丹中,等到所有真力完全進入大還丹內,古宇只感覺,小腹升騰起一股強大的熱氣,那熱氣不斷圍繞著大還丹旋轉,足足一刻鐘后,忽然大還丹猛的一震,竟生生碎裂開來!

古宇知道這便是酒仙師傅所說的練氣還虛,丹成丹滅,虛空無盡。

待到大還丹完全碎裂,一顆瑩瑩灼灼的靈丹幻影出現在古宇的下丹田中,所謂靈丹幻影,不過是靈丹幻滅前得最后一絲靈力。

只見這靈丹幻影順著古宇的經脈不斷上沖,直逼中宮,所謂中宮者,便是人們常說的印堂,也就是泥丸宮上丹田,這靈丹幻影一入中宮,便飛速的運轉起來。

中宮乃督脈要地,統帥諸神,為腦中之腦,腦中之中心,核心之核心。此刻靈丹幻影入主泥丸宮,古宇頓覺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變得通透了。

靈丹入宮,尋本性而煉化元神,謂之“明心”,這便是金丹化丹嬰最重要的階段。

待到靈丹幻影在古宇的中宮運行三十六周之后,忽的一道金光飛騰而起,這金光不是別的,正是古宇身體里的陽神,由于古宇突破元嬰境界,陽神驟現。

那陽神在古宇頭頂盤旋一陣,忽的一抖,飛身竄入古宇的泥丸宮。

陽神入宮,古宇只覺一陣前所未有的開明,過往的一切仿佛電影片段一般從自己眼前閃過。看到那些片段閃過,古宇竟覺得自己越發的明了!

古宇經過“明心見性”,心智越發的堅定,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所要追求的東西是什么,也明白自己以往做的一切是為了什么……

就在此時離宮陰神漸漸升騰而起,隨著經脈向泥丸宮飛竄而去。

隨著陰神入宮,古宇只覺全身一震,泥丸宮時而如同爐火焚燒般灼熱,時而又如同玄冰般刺骨陰寒。

冰火兩重天般強烈的沖擊,并沒有讓古宇感覺太過于不適,反而讓他更覺神清氣爽。

陽神和陰神在古宇的泥丸宮中不斷糾纏,最后竟緩緩聚結合體,頓時整個無酒洞天霞光滿室,遍體生白。

一戰將息,靈丹幻影攜著陽神陰神二者,順著任督二脈再次回歸于小腹下丹田,原本空虛的下丹田頓感脹滿不已。

古宇也著急,只是不斷吐息納氣,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下丹田一陣急劇的震顫,三物竟合為一物。

那什物如同拳頭大小,似丹非丹,似嬰非嬰,并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古宇心中詫異,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斷吐息納氣,以不變應萬變。

但古宇等了很久,那團東西卻并沒有什么變化。

古宇又等了一個小時,確定已然沒什么變化之后,緩緩呼出一口濁氣,緩緩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剛睜開眼便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無酒洞天狼藉不堪,碎石盤亙,沙礫殘存,儼然一副大戰剛停的意味。

而莫勒癱倒在墻根,已然暈厥。

古宇飛身從高臺上竄下,踏著散亂的石塊,飛快的沖到莫勒的身邊。那動作說不出的飄逸。

古宇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變化,他心中不由得大喜,但此刻他也無暇去思考這些,竄到莫勒身邊,用力的搖了搖莫勒的肩膀,但莫勒并沒有什么反應,他趕忙伸手觸及莫勒的小腹,輕輕的向莫勒灌注了一絲真力。

真力入體,莫勒也悠悠轉醒,睜眼便見古宇,不由大喜:“施主,你醒了,怎么樣,突破瓶頸了么?”

古宇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破了瓶頸,只是覺得功力提高了不少。”

“哦!?可有什么其他的感覺?”莫勒繼續問道。

古宇沉吟了片刻道:“我只感覺從來沒有過的清明,而且在打坐的時候明白了很多東西,對了,我的內丹破碎了,而我也看見我的陽神和陰神了,不過最后在小腹里形成了個肉球。不知這算不算突破了呢?”古宇知道如果進入元嬰期,小腹中會出現一個嬰兒盤坐在蓮臺上的形象,但自己小腹中的卻是一個怪不隆冬的肉球,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成功了。

莫勒聽古宇這么一說,不由哈哈大笑起來:“恭喜施主,賀喜施主,你這正是元嬰前期的征兆啊,這肉球不是別的正是你的命胎啊,再過些時日,這命胎自然會孕育出元嬰,到時候你便成為真正的元嬰高手了。”

聽莫勒這么說,古宇心中也是一喜:“是么,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失敗了呢。”

莫勒笑了笑道:“古宇施主果然是超凡之人,居然能成功的強制突破了瓶頸,小僧佩服佩服……”說著竟向古宇緝了一禮。

古宇趕忙站起身來,還了一禮道:“大師說笑了。呵呵,我可承受不起。對了,莫勒大師為何會暈倒在這里,這是怎么回事?”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狼藉的戰場。

莫勒苦笑一聲道:“還不是你干的好事,難道你不記得了?”

古宇指了指自己:“我?這是我什么時候干的?”

莫勒搖了搖頭道:“施主可能不知道,之前你行氣到最艱難的時候,忽然間身體爆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之后整個無酒洞天便發生了大爆炸,我也是那個時候被你身體里爆發出來的金光甩飛出去的,后來頭撞到墻上就暈倒了。”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訕笑一聲道:“呵呵,這么說來是我害的大師受傷的了,真不好意思。”

莫勒揮了揮手笑道:“這也不能怪你。只不過可惜了這無酒洞天。”莫勒抬起頭看了一眼被古宇那狂暴的真力炸的千瘡百孔的無酒洞天。

不過剛一抬頭,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他揉了揉眼睛,透過無酒洞天頂上的窟窿仔細向外面外面看去,頓時臉色大變。

他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飛快的沖到無酒洞天外沖去。

古宇不知莫勒為什么會忽然如此驚慌失措,趕忙跟了上去。

剛踏出洞門,頓時驚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早已漆黑一片,一片片厚重的烏云飛快的向無酒洞天頂上飛來。

無酒洞天上空如同一個巨大怪獸長大了嘴,想要將古宇和莫勒吞噬了般。

古宇看著如此情景,驚駭不定的拉了拉莫勒道:“大師,這,這是怎么回事?”

莫勒心中也是驚恐不已,他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照理說著青城秘境乃靈氣聚集之地,不該有這么濃重的烏云,但此時這無酒洞天上方竟匯聚了如此濃重烏云,肯定和你突破金丹期瓶頸有關。看這樣子,恐怕要降下天威,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居然會提早出現天劫?”

古宇也是云里霧里,他不明就里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方才就只是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八十一個大周天,并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啊。”

莫勒一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他指著古宇,如同看到恐怖的東西一樣,“你,你說什么,你居然行了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我的天啊,我怎么遇到這么個天才,此番我命休矣……”

聽到莫勒這近乎責怪的話,古宇越發的不解,他郁悶的說:“莫勒大師,這和我行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有關系么?”

莫勒嘴角抽了抽,不經有些氣惱:“真不知道你是真聰明還是真傻,說你聰明吧,居然不知道這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會引來天劫,說你傻吧,你居然能有現在這樣的成就。”

古宇撓了撓頭道,訕笑道:“那個,莫勒大師,我行過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會迎來天劫?這是為什么呢,天劫不是要到大乘期之后呢,我這不過才元嬰期,不至于吧。”

莫勒直愣愣的看著古宇,好像在看稀奇一樣,“你真不知道為什么?”

古宇一臉茫然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還請大師明示。”

莫勒一拍光亮的腦門,長嘆道:“看來我還真遇到個傻子,之前一切只能用傻人又傻福來解釋了。”

古宇也不管莫勒說什么,只是直愣愣的看著莫勒。

莫勒嘆息一陣道:“周天已九為基數,功力越深,行過的周天自然越多,你之前行過三十六個大周天,已經是極限,后來突破到七十二個大周天已經是超凡之人,沒想到你竟行過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要知道九九之數乃數之極致,是至高無上的,它所蘊含的力量也是超凡的。”莫勒說著恨恨的吸了口氣。

古宇也不答話,等著莫勒的后話。

莫勒郁悶的看了古宇一眼道:“行得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其身體里蘊含的力量足以引動天地間的能量,修真本就是逆天之而行,你能引動天地間的能量,上天豈能容你,自然就引動了天威,屆時九天雷動,上天降下神罰,恐怕你我都難逃一劫。”

古宇嘴角抽動了一下:“照你的意思,能行得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的人都是超凡入圣的人,至少已經達到大乘期境界,為什么我一個剛突破金丹期瓶頸還沒真正達到元嬰期的小修行人能行九九之數呢?”

莫勒苦笑一聲道:“所以我說你是不一般的人啊,不然怎么光做一些一般人不能做,或者不敢做的事情。”

古宇皺了皺眉頭道:“這話怎么說?”

莫勒瞪了古宇一眼道:“其實要行得九九八十一個大周天也并不是一定要達到大乘境界,只要功力達到一定程度,自然能行,想來酒仙前輩,世嚴道長甚至是已經達到元嬰境界的修行人也行吧,但他們都知九九之數乃修行之極致,一旦運行,必然會引動天地間的巨大能量,從而引動天威。他們此時的功力并不足以抵抗天威,因此他們并不會去運行,一般只運行七十二個大周天便罷。這也是為什么越往后修行的進度越慢的原因了。而你小子居然強行突破七十二個大周天。居然還行了八十一個,你果然是個怪胎。”說著一臉怪異的看著古宇。

聽莫勒這么一說,古宇頓時明了。不過他也沒想到自己的一時沖動竟會鑄成如此大錯,他趕忙問道:“大師,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莫勒癟了癟嘴道:“還能怎么辦,等死唄。”

古宇一聽,頓時有些泄氣,但他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讓他放棄,他如何愿意。

“不對,莫勒大師,一定有解救的辦法是不是?我知道一定有解救的辦法。我現在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莫勒見古宇如此模樣,心中有些感觸,任誰面臨如此場景都會有求生的意志,何況是莫勒這個對紅塵如此眷戀的人。

他想了想道:“這天威神罰自然是避免不了了,但你卻可以將威力降至最低。如果有奇跡的話,或許能存活下來。”

古宇一聽不由大喜,既然有辦法,那就必須試一試。

“什么辦法,大師快說。”

莫勒沉吟片刻道:“雖然這次你因為運行九九周天,引動天劫,但你自身的實力卻并沒有太過于強大,想來天雷的威力不會太過于強大,如果你能將自身的真力和氣息降低,甚至隱藏起來,或許天威便尋不到你的真力,這樣它便失去了目標,沒有目標或許它便不會降下神罰。”

古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莫勒的話固然有幾分道理,但如何能做到將自己的真力和氣息隱藏起來,或許自己能夠將真力完全隱藏,但氣息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隱藏起來的,何況上天有意降下天威,就算隱藏了真力和氣息,它也會尋得其他途徑找出自己。但古宇現在也顧不得想這么多,既然莫勒這么說,他也只能這么做了。

“莫勒大師,我可以隱藏起自己的真力,但著氣息如何隱藏?”

莫勒微微一笑道:“這個容易,只要心無雜念,平心靜氣,做到虛懷若谷便行。如果還不行,就關閉全身氣門,掩口閉氣。”

古宇咧了咧嘴道:“你是說不呼吸?”

莫勒點點頭道:“是啊,這個你應該會吧。”

古宇遲疑的點點頭:“行倒是行,但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自從達到筑基期后,古宇已經可以完全不用口鼻呼吸,但讓他關閉全身的氣門,就連腹吸也不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行了。

莫勒攤攤手道:“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只能盡可能久的堅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古宇自然知道,之前冀風只是受到顧惜朝九天神雷符召喚的天雷就險些被劈死,此時自己遇到的可是真正的天雷,這個的威力可不是那九天神雷符召喚的天雷可以比擬的。

古宇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全力的。不過,莫勒大師,這天威的目標是我,你不用和我一起受罪,我看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莫勒微微一笑道:“我正有此意,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先閃了,這可不是我不仗義,這天雷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現在可不想陪你死在這里。”

古宇嘴角一抽,無言以對的看著莫勒。

莫勒面色一凜,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施主,無論如何都要活著,我不希望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具燒焦的尸體。”

古宇癟癟嘴道:“放心吧,我自己會小心的。如果真有事,恐怕你也看不到我燒焦的尸體了,在這強大的天雷之下,恐怕我會被劈的飛灰湮滅。”

莫勒自顧自的點點頭:“這倒是。不過你無論如何都不要有事,修真界還需要你去拯救,周施主和金施主還等著你回去呢。”

聽到莫勒這么說,古宇心中稍微好受了些,至少看莫勒也順眼了些,他點點頭道:“知道了,我不會有事的。趕緊走吧,不然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莫勒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點點頭道:“也是該走了,施主保重。”

“保重!”

莫勒雙手合十,揖了一禮,祭起身法,飛快的向遠處跑去。

古宇看著莫勒遠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希望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我,不是一具焦炭,更不要被擊得飛灰湮滅才好。”

此時整個無酒洞天就只剩下古宇一個人,他試著逃離烏云密布的無酒洞天,但很快便發現這不過是徒勞,因為隨著他的移動,天空中那翻騰的烏云便隨即駕臨頭頂,根本就如同一個影子無時無刻的不跟隨著他。

古宇也終于明白,真正的困難是躲避不了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迎難而上,想辦法解決困難。

不過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寄予在莫勒給他出的主意上了。

如果真如同莫勒所說,或許自己真有一線生機。

古宇果斷的將全身流轉的真力收入小腹中,然后試著調控身上的穴位,很快的發現,身上的穴位也可以任由他控制,他又將身上所有的氣門關閉,然后深深吸了口氣,將嘴和鼻子也閉了起來。

一切準備妥當,古宇試著向前跑了一段距離,古宇奇跡的發現,他頭頂那濃重的烏云竟真的沒有跟上來。

古宇心中不由狂喜,閉著氣飛快的向前奔跑起來。

只有逃出天雷的攻擊范圍,他才不會受到傷害。

但古宇剛跑出去幾丈遠,便感覺眼前一陣強光閃現,接著便是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自己身后響起。

古宇還不及反應,便被一道大力掀翻在地。

古宇大驚失色,回頭一看,只見剛剛自己閉氣的位置黑煙升騰,一個巨大的沙坑出現在眼前。

古宇不禁一陣駭然,他趕忙從地上爬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發下并沒有受到傷害,心中稍定,鼓起勇氣再次向前狂奔而去。

但還沒跑幾步,眼前又是一陣強光閃現,這次的光線較之之前的強光更為光亮,直晃得古宇睜不開眼來。古宇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他心中一驚,趕忙向前猛的一沖,順勢向前一滾。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古宇整個人被拋飛起來……

“怎么回事……”古宇不由大驚。

雖然天雷依舊沒有正面擊中古宇,但古宇明顯的感覺到這次的天雷正是沖著他來的……

再回頭,古宇明顯的看到剛剛所立的位置已經是焦黑一片,一個可以容下數人的深坑橫亙眼前,坑內還不斷散發著黑色煙氣,一股子燒焦的味道直灌鼻孔。(_泡&書&吧)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照天雷第一次擊中的方位來說,它應該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但為什么第二次卻是直接向自己劈來呢?”古宇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靈光一閃,一拍腦門道:“光想真力和氣息,卻沒想到人體也是最好的導電體,尼瑪,居然把這么重要是物理知識給忘記了。”

古宇知道在打雷閃電的時候,千萬不要外出,就算被雷電擊倒,也千萬不能立即站起身來,因為被擊中之后,身上的電流更加強大,這更為吸引閃電,引起第二次電擊,甚至是第三次電擊。

想到此處,古宇趕緊伏低身子,不斷觀測云層的方位,一旦云層有什么異動他便立即閃避,以不變應萬變方是上策。

天空黑云滾滾,入洪荒猛獸,在這無盡的天威下,整個青城秘境的生物仿佛都消弭了,整個世界就只有那振聾發聵的滾滾雷聲。

忽然黑云猛烈的撞擊在一起,一聲巨響,一道耀眼的光亮致人如盲,古宇頭皮猛的炸開,身上毫毛樹立,他心中頓時大驚,雙腿用力的一蹬,整個人猛的向前竄去。

轟隆……

一聲巨響,古宇自覺身子一顫,一股麻痹的感覺直竄全身。

古宇心中一沉,料想自己被雷電劈中。

雖是如此,他依舊接著慣性向前沖出去好遠,最后重重的摔在一簇草叢中。

古宇動了動身子,赫然發現自己半個身子已然動不了,剛剛他全力躲避天雷,雖然避免了天雷襲頂的危險,但卻被雷電之力所傷,半個身子麻痹不已。

而且剛剛的一擊,已然讓他全身毛孔大開,被自己封閉的氣門也不自覺地大開了,他知道收斂氣息的方法已經是前功盡棄。

古宇幽幽嘆息一聲:“天不佑我啊,看來現在只有勉力一搏,或許還有些機會。”

現在他知道自己想隱藏已然是不行,還不如勉力一搏,頓時全身一震,七寶天玄真力飛速從命胎中飛竄而出,頓時全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

受到真力的加持,身體上那麻痹的感覺頓然消失,他猛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迎著蕭瑟的微風,衣袂獵獵,傲然而立。

“來吧,人定勝天,我不相信斗不過你……”古宇張嘴長嘯一聲。

古宇也只斗人斗神斗鬼卻斗不過天,但事已至此,斗也是死,不斗亦是死,還不如豁出去了,或許還能有所轉機。

或許是受到古宇的召喚,天空的烏云越漸的濃重,翻滾間,又是一聲巨響,一道銀蛇劃破蒼穹直射而來。

古宇陡然運氣酒迷蹤,頓時身輕如燕,見閃電直劈而來,他猛的一跺腳,身體飛竄而起,迅速的向后射去。

轟隆……

一聲巨響,古宇剛剛所站立的地方頓時焦黑一片,一絲絲游離的雷電之力兀自亂竄,周遭小草,紛紛枯萎。

躲過這一道天雷,古宇心中并沒有太大的喜悅,因為他知道,這不過才剛剛開始。

古宇腳尖剛觸地,云層又一陣翻涌,一道更為迅捷的閃電從天而將。

古宇眉頭微微一蹙,腳尖一點,一個鷂子翻身,再次向后竄去。

轟……

古宇自感覺一股大力向自己傳來,還不及反應,整個身子已經被掀翻出去。

古宇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并沒有受到傷害,剛剛那不過是天雷擊中地面帶起的反沖將自己沖飛出去而已。

心中稍定,卻忽然感覺全身汗毛再次炸起,他也顧不得其他,雙手猛的一撐,一個鯉魚打挺,飛快的站起身來,腳下卻一用力,再次向相反的方向竄去。

咔嚓……

雷電的速度何其迅猛,古宇動作一氣呵成,但也快不過雷電的速度,剛竄出去一兩米遠,便覺全身一顫,整個身子如同吃了定身咒,轟然摔倒。全身上下早已是麻痹不堪!

古宇心中大駭,沒想到自己終究還是沒有完全躲過去,這流竄的雷電之力最終還是震傷了自己,現在全身麻痹,動也動不了,如果此時天雷來襲,自己無疑只有死路一條。

烏云翻動,天雷滾滾,眼看又是一道天雷迎著古宇直劈而來。

“完了……”

古宇心中一沉,絕望直襲心頭,就算自己真力附體,被神罰天雷擊中,肯定難逃被擊得飛灰湮滅的厄運。

雖然他滿心不甘,卻也無可奈何,身體如同灌了鉛般沉重,根本動不了。

眼看那天雷襲至頭頂,卻根本沒有辦法,這種發至心底的絕望,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了解的。

以前經歷的一幕幕,如同電影片段般不斷在古宇的眼前閃過,有歡喜,有離愁,有相思,有苦痛,自己這一生雖然算不上很長,但也還算精彩,也不枉在這世上來走上一遭。

只是,只是可惜不能遵守自己的諾言,不能陪著蘭寧和游夢相守一生……

想到此處,古宇心中說不出的苦痛,或許世上什么東西他都可以割舍,但惟獨割舍不掉的便是金蘭寧和周游夢……

“愿來生再續情緣吧……”一滴滾燙的熱淚緩緩從古宇的眼角滑落。

古宇絕望的閉上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轟……

一生巨響,整個大地為之震顫,古宇只覺身體猛的一顫,一股狂暴的力量襲向身體。

“死了嗎?原來死亡的感覺是這樣!”古宇苦笑著說道。

良久,古宇發覺自己身體上的麻痹感漸漸消失,雖然身體上還有很強大的壓力壓的自己透不過氣來,但他可以明確的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怎么回事?”古宇猛的睜開雙眼,心中不由大喜。

只見一道耀眼金光包裹在他的四周,而頭頂赫然便是那金光閃爍的七寶琉璃珠。

在天雷襲頂的那一瞬間,七寶琉璃珠自動護主,飛快的擋在古宇的頭頂,讓他避免了天雷襲頂的危險。

在七寶琉璃珠擋住天雷的轟擊之后,不斷的繞著古宇盤旋,并撒下一片佛力金光,將古宇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他不至于受到雷電之力的二次傷害。

佛力護體,靈力修復古宇受傷的機體,因此古宇才會感覺全身麻痹之感頓去。

既然身體已被七寶琉璃珠的靈力修復,他趕忙翻身從地上站起,現在有了七寶琉璃珠的,古宇心中頓時多了一絲希望。

在他看來只要有一絲希望,那便有一絲成功的機會,只要有一絲機會,自然不會放棄。

收拾了一下心情,古宇目光如炬的看向天空,眼中卻多了一絲堅定。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相信我的命會這么交代在這里。我一定要成功,蘭寧和游夢還在家里等著我回去,師傅還等著我去解救,我不能就這么放棄。”

或許是受到古宇的感染,那盤旋在古宇頭頂的七寶琉璃珠也嗡嗡的顫抖起來,仿佛在向古宇表明它不離不棄的心跡。

古宇微微一笑,道:“七寶琉璃珠,這次我能不能渡過此劫,就看你的了,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嗡……

寶珠通靈,只見七寶琉璃珠微微一震,又灑下一片更為光亮的佛光來。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一道較之之前更為強大的天雷飛快的從天而將,古宇臉色微微一凜,翻身向旁邊飛竄而去!

一道水桶粗的閃電轟然撞擊在古宇剛剛所立的位置上。

雷電之力亂竄,直逼古宇的腳下,但有了七寶琉璃珠的保護,這雷電之力根本傷不了古宇!

古宇暗暗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好險,看來不能大意,這天雷每次的攻擊速度和威力都有所增加,稍有疏忽,恐怕都會被天雷擊中,雖然現在又七寶琉璃珠保護,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古宇剛剛喘息一聲,天雷又至,古宇只得再次運起全力躲避……

隨著天雷越漸的密集,古宇感覺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原本靈敏的感官和預判也變得有些遲鈍,有好幾次都險些被忽然而至的天雷擊中。

古宇也不知道自己躲避了多少道天雷,更不知道這神罰什么時候能結束,他最擔心的是,這神罰會不死不休,自己不死,這天雷就會不斷的攻擊自己,這就太不妙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自己不被天雷給劈死,也會被累死。

真正的天劫也不過需要承受九九八十一個天雷的考驗,能經受住,自然就得道升天,經受不住,就會被劈的神形俱滅。大修為的真人,可以在身體毀滅的瞬間,元神出竅逃逸,只要經過再次修行,就會化為散仙,但自己現在根本還沒有練得元嬰,何來元神,一個小小的命胎別說逃逸了,就連最基本的陽神出竅都不可能實現。

但源源不斷的天雷攻擊,已經讓古宇感覺身心疲憊,他不知道自己還要經受多少次天雷的攻擊,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躲避……

高度的集中,讓古宇全身的神經都處于緊繃狀態,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越來越密集的天雷,古宇感覺身體越漸的吃不消,仿佛那緊繃的神經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泡!書。吧

轟……

眼前又是一道強光閃現,古宇牙關一緊,飛身向旁邊竄去,這已經是他躲避的第三十個天雷,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要躲避多少個,但他也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堅持。

一雷剛過,一雷又起,古宇剛緩了緩身子,便又是一聲巨響,一道更加狂暴的天雷從天而降。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順勢向前一滾,堪堪避過那飛速襲來的天雷。

強大的電流,不斷沖擊著古宇的佛力護罩,雖然有七寶琉璃珠鑄成的護罩保護著他不會受到流竄的電流傷害,但他還是感受到雷電之力襲來的強大勢能,每躲過一擊,他便感覺周身一陣不適。

隨著天雷的力量越漸的強大,他這種不適的感覺也越來越嚴重。

七寶琉璃珠的光芒也變得不如之前那么光亮,古宇知道,每受到一次沖擊,就會耗損七寶琉璃珠很多的佛力和靈力。

他也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受到更多的沖擊,一來可以保護好自己,更重要的是不能再讓七寶琉璃珠消耗的太過于嚴重,不然如果自己某一次躲閃不及,七寶琉璃珠又因為消耗的太過于嚴重,經受不住天雷的轟擊,那時候自己就只有一死了。

但要避開天雷的正面沖擊已是不易,還要降低雷電之力的二次沖擊談何容易。

古宇又躲過一個天雷之后,忽然身體一滯,籠罩在他身體上的佛光忽然消弭殆盡。

“怎么回事?”古宇看著頭頂那有些暗淡的七寶琉璃珠,驚愕的問道。

七寶琉璃珠掙扎的閃爍了一陣,卻如同一只受傷的小鳥,撲騰著翅膀掉落在古宇的手心。

古宇定睛一看,七寶琉璃珠之上,竟有一處焦黑的地方,一絲裂紋從那焦黑的地方蔓延開來。

古宇心中一愕,疼惜的撫了撫七寶琉璃珠。

“原來你在幫我擋住天雷的時候,已經被擊裂了。沒想到你還能幫我抵擋這么久的雷電之力,真是辛苦你了。”

七寶琉璃珠微微震了震,似乎在表達自己的心情。

古宇微微一笑道:“你已經幫了我不少了,后面的就交給我吧,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一張嘴,七寶琉璃珠緩緩飛入他的嘴中。

七寶琉璃珠之前已經碎裂過一次,好不容易修復,現在又因為幫助自己抵擋天雷再次被擊裂,古宇心中感慨不已,一個曾經的至尊法器落入自己手里,竟不斷的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好幾次都差點毀壞,自己還真是沒用。

七寶琉璃珠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救助自己,而自己什么事斗做不了,作為七寶琉璃珠的主人,古宇感覺無比的羞愧,但七寶琉璃珠的堅韌,卻讓古宇心中再次燃燒起熊熊的火焰,求生欲望也變得更為濃烈,他不愿意輸給一個法器,更不愿意輸給那所謂的命運。

古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身體猛的一震,七寶天玄真力忽然洶涌而起,將自己身體包裹了個嚴嚴實實,現在,他要憑借自己的實力來躲避天雷的攻擊,就算到最后精疲力竭而死,也不能讓天雷擊中!

轟……

滾滾天雷又至,古宇一聲大喝,身體猛的拔高,待到天雷接近,古宇雙手猛的一推,一股強大的真力呼嘯著從雙掌之中涌出。

一聲巨響,狂暴的真力猛的襲至地面,強大的爆炸產生的沖擊,將古宇推離雷電之力的流竄的區域。

古宇身體猛的一騰,翻身落地,還不及站定身形,天雷又至。

古宇咬了咬牙,雙手一拍地面,整個人再次騰空而起,等到落地,腳下趕忙運起酒迷蹤,頓時化作一道幻影向旁邊飛竄而去。

轟……

又是一聲巨響,古宇只覺全身一震,麻痹感驟然襲上身體。

“終究還是沒有躲開。”古宇黯然嘆息一聲。

轟……

一聲巨響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烏云緩緩消弭,原本漆黑的天空,漸漸變得清明,暖洋洋的太陽從云端探出頭來。

那原本失去蹤跡的蝴蝶和蜜蜂又不知從哪里飛了出來,高興的在花叢中追逐著嬉戲著。

遠處,一簇被燒焦的草叢中,一個全身焦黑的人,如同一只煮熟了的大蝦蜷縮在一起,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焦臭味道,那氣味就連蜜蜂和蝴蝶也避而遠之。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天雷襲頂的古宇。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死是活,也沒有人知道剛剛天雷襲頂的那一剎那究竟發生了什么……

躲在遠處一個山洞中的莫勒,聽到外面沒了動靜,料想已經雨過天晴,他從山洞中探出頭來望了望,果然看到外面天清氣朗,頓時大喜。飛快的從山洞中鉆出來。

不過此刻他心里卻擔心起古宇來,三十六個天雷,不知道古宇是不是還安然活著。

莫勒在山洞中一直盤算著,直到聽到三十六聲天雷,他才若有所悟。

古宇引發天雷,或許并不是偶然那么簡單。

莫勒屈指一算,三十六個天雷正暗合小天劫之數。

每個修行人只要到達大乘期,便有天劫的降臨,只要經歷九九八十一個個天雷的考驗,如果能安然渡劫,自然飛升成仙。但也有些不尋常之人,在天劫來臨之前卻要經受三十六小天劫的考驗,只有通過三十六個小天劫的考驗才能算的上真正的大修行人,只不過讓莫勒沒想到的是這古宇著小天劫來的也太早太突然了些。

莫勒搖搖頭道:“也不知道這個修真奇才是不是渡過了這小天劫,如果安然渡過,恐怕前途更是無可限量。只是要渡過這天劫談何容易。”

莫勒飛快的沖下山,往無酒洞天的方向沖去。

他此刻也是滿心的擔憂,生怕古宇沒能渡過這一劫,如果古宇也死了,恐怕就再沒有人能阻礙向蘇了。修真界就真的完了。

莫勒漸漸靠近滿地狼藉的神罰之地,一股焦臭的味道隨著微風送入他的鼻中,他心中一沉,加快腳步向前奔去。

忽然一個焦黑的東西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眉頭微微一蹙,心中不斷的祈禱,只期待那東西不是古宇的尸體。

雖然心中不愿承認,但雙腳卻不自覺地向那邊靠去。

越是向前走,他越是感到心驚膽寒,那蜷縮在地上的人不是古宇又是誰。

莫勒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一把抱起古宇的尸體,聲音悲戚的叫道:“施主,古宇施主,你,你醒醒,你醒醒啊。”

莫勒一向沒什么朋友,但經過這么久的接觸,莫勒早已將古宇視為生死相交的好朋友,雖然佛法修得四大皆空,但看親眼看到自己好友的尸體,就算是放蕩不羈的莫勒也禁不住傷心欲絕。

但任憑莫勒如何叫喊,古宇也沒有什么反應,已經被雷電燒焦的身體僵硬的躺在莫勒的懷里,兩只焦黑的手臂無力的耷拉在古宇的身旁,儼然在述說古宇已經死去的事實。

“古宇施主,你,你怎么就這么死了呢,你不是答應過我,一定不會有事的么,你怎么能出爾反爾,你,你讓我如何向金施主和周施主交代啊,你給我醒醒啊。”

莫勒滿臉猙獰,大聲嘶吼著。

吼聲如同虎嘯龍吟,驚得林中飛鳥撲騰亂飛……

“古宇施主……古宇施主……”

莫勒雙目無神的凝視著天空,喃喃的叫喊著。

但他知道這只是徒勞,古宇死了,真的死了,沒有氣息,沒有脈搏,就連最基本的生命跡象也沒有了。

但他就是不愿撒手,或許是覺得對不起古宇,或許是覺得對不起周游夢和金蘭寧,亦或許是其他……

“或許我不應該來找你的,這樣你就不會匆忙的來到青城秘境。我更不應該讓你強行突破金丹瓶頸,這樣你就不會引動天劫,你也就不會死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是我對不起你!”

“酒仙前輩我一定會想辦法就出來的,修真界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處理,我一定不會讓向蘇統一修真界,我一定會讓他為他所作的事情付出慘痛的代價。”

莫勒抱著古宇喃喃的說著話,他將古宇的死完全歸咎于自己,在他看來古宇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古宇完成古宇還未曾完成的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勒忽然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的苦痛:“放心吧,我一定會厚葬你的,等到埋葬了你,我會誠心為你念上一萬遍往生咒,讓你往生極樂,等超度了你,我會親自去向金施主和周施主請罪。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于是尋了個風水寶地,開始一手一手的挖起坑來。

青城秘境的土地異常堅硬,莫勒也不使用功力護體,他有心贖罪,竟用一雙肉掌挖掘。

堅硬的土地,很快將他的手劃破,鮮血汩汩,他卻恍然不覺,只是一臉哀戚的挖著,挖著……

莫勒兀自挖著大坑,嘴里卻不斷念著往生咒,希望能夠讓古宇往生極樂,雖然他心中悲戚,卻已經承認了古宇一死的事實,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將他厚葬,然后超度他的靈魂!但他卻根本沒注意到身后古宇的“尸體”開始泛起陣陣金光,那金光開始還很淡,猶如一團飄渺的霧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金光越發的明顯,越發的光亮……

只見古宇小腹緩緩鼓動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跳動,隨著小腹中的東西跳動的越漸激烈,古宇那“尸體”也緩緩抽動起來。

不消片刻,古宇身上金光大作,整個人如同一輪金烏,讓人難以直視,莫勒自然也感覺到天空中的異樣,他抬起頭來,只見天空中霞光漫天,他心中一驚,趕忙回過頭去,卻見古宇整個人漂浮在空中,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托著一般。

莫勒看著眼前的異變,驚得合不攏嘴來,但他知道這一定不尋常。

“難道是佛祖看到了我的誠意,要讓古宇升天?”他呆呆的望著古宇的“尸體”喃喃的說道。

隨著古宇身上的金光越漸的光亮,他竟凌空站立起來,面容安詳而莊嚴,如同那下凡的仙人,讓人不敢直視。

隨著金光加深,他身上被雷電之力燒焦的皮肉也一塊塊掉落,顯出里面的新肉來。

隨著身上燒焦的皮肉掉光,古宇全身赤衣果的展現在莫勒的眼前。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勒還從沒遇到過如此詭異的情況。

片刻后,古宇身上的金光一收,迅速的返回古宇的小腹之中,仿佛根本就沒發生過什么事一般。而古宇也身子一歪,失去依托般,轟然摔倒在地上。

莫勒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驚駭交加,他怯怯的走上前去,伸手探了探古宇的鼻子,依舊沒有鼻息,他不竟有些失望,原本他還以為古宇活了過來,但現在看來,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但之前的種種,莫勒卻根本無法解釋,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莫勒搖了搖頭,嘆息道:“哎,死就死了,還這么折騰小僧,古宇施主,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你就放心的去吧,之后的事,小僧會代為處理的。”

見古宇身上光溜溜的,他不僅搖搖頭:“雖然人死了,什么也成了空,但也不能光著身體啊。”說著從乾坤袋中掏出一件僧衣,給古宇穿上,他卻驚訝的發現古宇手臂上的乾坤流虹劍的劍紋不知所蹤。乾坤流虹劍是古宇的法器,不可能會丟棄,古宇既死,他的法器自然也要隨著他一起下葬。

但莫勒尋遍了四周,也沒發現乾坤流虹劍。他不僅搖了搖頭道:“古宇施主,你的乾坤流虹劍不是我不想給你找回來,實在是我不知道去了哪里,你放心吧,稍后我會仔細尋找,到時候同你一起埋葬,也讓你有所依托。”

說著蹲下身子,繼續去挖起埋古宇的坑來。

但他卻沒看見古宇小腹依舊輕微的跳動著,隨著小腹的跳動,古宇的手指也微微動了動……

古宇受到天雷襲頂,原本會以為必死無疑,但就在天雷及頂的瞬間,手臂忽然猛的一陣顫動,和他血脈相連的乾坤流虹劍竟自己沖破絲絲法咒的束縛,從古宇的手臂之中飛竄而出。

這乾坤流虹劍也是通天徹地的至尊法器,古宇以自己的鮮血喚起它的劍靈,他兩自然生死相依。古宇命在旦夕,乾坤流虹劍豈能置之不理。

它竟用自己的劍身擋住了襲向古宇頭頂的天雷,三十六小天劫,最后一道天雷的威力可想而知,任憑乾坤流虹劍如何堅韌,也被擊了個粉碎。

這也是為什么莫勒尋便整個神罰之地也沒找到乾坤流虹劍的原因。

雖然乾坤流虹劍幫古宇擋住了天雷的轟擊,但那狂暴的雷電之力卻擋不住,古宇避免了天雷襲頂,這狂暴的雷電之力卻將他燒的全身焦黑,氣機受損,讓他完全進入了一種神游太虛的境界。

所謂神游太虛,和元神出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元神出竅,元神可隨意出行,但古宇命胎還未化為元嬰,何來元神之說,所以只有一縷神識脫殼而出,神游物外,縱橫三界。

古宇的這一縷神識不斷的三界之類徘徊,短暫的幾分鐘,他游遍了整個三界,他看見了那些所謂的神仙妖魔,也看見了許多許多他最想要看見的人。

但就在三界徘徊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又將他拉回了青城秘境那句焦黑的軀體,他竟然看見小腹中那什么也不是的命胎,似乎受到什么感召似的,那命胎竟然轟的一聲分裂開來,一個幼小卻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嬰兒出現在眼前,而命胎卻化為一團金光閃爍的蓮臺。

蓮臺元嬰,古宇看到那散發著陣陣金光的元嬰,心中大喜,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沒死,而且還突破了元嬰境界,成為真正的元嬰期修行者。而這元嬰卻是至高的蓮臺元嬰,是很多修行人做夢都想練成的元嬰,但真正練成的卻根本沒有幾個。

也只能說古宇運氣極好,不但在天雷神罰之時練得命胎,又因為乾坤流虹劍舍棄自己,擋住了天雷襲頂,讓古宇免受飛灰湮滅。更讓古宇身體里的命胎吸盡天雷神罰所殘留的雷電之力,助其練得蓮臺元嬰。天雷神罰的雷電之力不比一般的能量,這是來自天界之力,自然也帶著天界之威,是世間最純凈最厲害的力量,命胎不僅借著雷電之力練成蓮臺元嬰,還讓古宇脫胎換骨。這也可以說是古宇因禍得福……

莫勒之所以看到古宇金光大作,站立虛空,那便是蓮臺元嬰剛成,為古宇脫胎換骨所表現出來的奇異景象。

古宇在地上休息片刻,氣機已順,不由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整個人變得異常清爽,他緩緩從地上坐起身來,卻見身上穿著一套怪異的僧袍,不禁搖頭苦笑起來。

忽然看見莫勒埋頭挖著坑,不禁饒有興趣的走到他背后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但剛上前卻發現莫勒雙手血肉模糊,嘴中還低聲念叨著往生咒,古宇心中不由一動,一絲感動油然而生。

雖然莫勒有時表現的很放蕩,全然不像一個和尚,但古宇卻一直將他視為自己的良師益友,因為莫勒他才會尋得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因為莫勒,他才學會九字真言大手印,也因為莫勒他才會有今日的造化,說起來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完全都要歸功于莫勒。

此刻莫勒又因為自己的死,竟然用一雙肉掌為自己挖坑,還用往生咒讓自己往生極樂,他如何不感動。

“哎,古宇施主啊古宇施主,想當年云霧山脈,我以為你死了,也為你念了一千遍往生咒,但結果你卻沒死,但這次……哎,難道你終究是要葬送在我的手里,讓我給你念一萬遍往生咒超度么?”莫勒挖著挖著,微微嘆息著說道。

古宇聽到莫勒這么說,也想起了云霧山脈的事來,當時莫勒還以為自己被絲絲吃掉,為自己守了一周的喪,還準備練一千遍往生咒超度自己,但是最后卻因為吃肉喝酒耽擱了時間,直到古宇從云霧山脈出來也沒念完一千遍往生咒。

想到此處,古宇不禁想逗逗莫勒,他陰沉著聲音道:“莫勒大師,這次你不會又因為吃肉喝酒把我一千遍往生咒忘記吧。”

莫勒一聽,身子猛的一顫,整個人都凝固住了。

古宇笑了笑,繼續道:“莫勒大師,到時候不會真忘記了吧。”

莫勒一下驚醒,用力的搖搖頭:“不會不會,古宇施主,你放心的去吧,這次我一定會念完一千遍,不對,一萬遍往生咒,一定會讓你早登極樂的。你快走吧,不要來找我了。”說著頭也不敢回的揮了揮手。

古宇微微一愕,他完全沒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連獒妖也不放在眼里的莫勒大師竟然會怕鬼。他不禁拍了拍莫勒的肩膀道:“好了啦,莫勒大師,不和你玩了。”

古宇這一拍,莫勒如同神經過敏般,忽然從地上暴起,飛身向前竄出老遠,擺了個佛法無邊的招式,一臉哀求的看著古宇道:“古宇施主,你就趕緊走吧,別在纏著小僧了,小僧不是答應過你,一定會為你念足一萬遍往生咒么。”

古宇見莫勒這個模樣,不由大笑起來。

“莫勒大師,你這是干嘛啊,我又沒死,干嘛要你給我念往生咒,你要念,就等我死了再說吧……我呸,我才不會死呢,有朝一日我一定會飛升成仙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莫勒臉上一愕,上下打量起古宇來。見古宇果真活靈活現,臉上頓時一喜,飛快的跑過來,上下起手摸起古宇的身體來。

古宇被莫勒一通亂摸,頓時大怒:“莫勒大師,你這是干嘛呢,我又不是女人,你亂摸什么?”

莫勒訕訕一笑,但臉上說不出的喜悅:“你真沒死,果真沒死,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這小子福大命大不會這么容易就死的。”

古宇癟了癟嘴道:“那是當然,我是誰,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莫勒聽古宇這么說,訕訕一笑道:“古宇施主,快給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明明已經被天雷擊得全身焦黑,我也探過你的鼻息和脈搏,根本就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你怎么又活過來了呢?”

古宇微微一笑:“這話說起來就話長了。”說著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身來,緩緩將自己遭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莫勒一邊聽著古宇的故事,一邊包扎著挖坑時劃破的雙手。

等到古宇講完他的經歷,莫勒也處理好了傷口。

“奇才,果真是奇才,你居然在這么惡劣的情況下練成了蓮臺元嬰,真不可思議。要知道這蓮臺元嬰可是無數修行人做夢也想達到的成就,但真正練成的卻沒有幾個啊。”聽到古宇說自己練成了蓮臺元嬰,莫勒驚的合不攏嘴來。

古宇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我的乾坤流虹劍碎了。”

莫勒不以為然的笑笑:“能用乾坤流虹劍換自己一條命,也算值得。”

古宇癟癟嘴道:“乾坤流虹劍可是一柄至尊法器,就這么碎了我心有不甘啊。”

莫勒揮了揮手道:“碎了就在煉回來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聽莫勒這口氣,好像知道什么似得,古宇趕忙拉住莫勒道:“莫勒大師,你有辦法重新煉化乾坤流虹劍?”

莫勒的手臂被古宇抓的生疼,他微微皺了皺眉,躲過古宇的魔掌,道:“這煉器也是修行人必須經歷的階段,這個酒仙前輩不會也沒教過你吧。”

古宇苦笑著搖搖頭:“你還不知道我師父這人么,他一天忙著自己的事,那有空教我這些東西,我的修行都是靠自己摸索的,何況煉器了。”

莫勒微微一愕,嘆道:“酒仙前輩可真不是個稱職的師父。”

古宇笑了笑道:“莫勒大師,既然你知道,就教教我唄,我可不能沒了乾坤流虹劍,以后和向蘇對戰,沒有乾坤流虹劍克制他的火焰魔劍,恐怕勝算又得降低幾分。”

莫勒沉吟片刻,點點頭道:“這倒是,其實煉器也并非難事,這乾坤流虹劍是上古神器,劍身本就有靈性,皆因劍靈為引,天雷神罰雖然擊碎了劍身,卻不可能滅掉劍靈,只要你尋得劍靈,然后尋上好金鐵以自身血肉為引,真力為輔,便能重鑄劍身。”

古宇想了想道:“莫勒大師,這劍靈我該何處去尋,又去哪里尋找上好金鐵?”

莫勒笑了笑道:“既然這乾坤流虹劍是在這青城秘境擊碎的,這劍靈一定在這青城秘境之中,至于上好金鐵,你倒是可以去俗世的黑市上去購買,哪里什么樣的金鐵都有。”

古宇自然知道古宇所說的黑市,那是修真界為了方便交易,專門成立的一個修真物品交易的場所。之前自己和冀風還專門去了解過,不過里面的東西可不便宜,一件上好的法器都是上千萬甚至上億的價格,丹藥之類的消耗物品也按品質分不同的價位出售,不過卻都不便宜。至于這煉器的金鐵更是昂貴,一般的玄鐵一公斤都賣到上百萬,更別說上好的寒鐵、火龍炎鐵、精鋼玄鐵了。

不過為了能重鑄乾坤流虹劍,就算花再大的代價他也會毫不猶豫。

古宇點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先找到乾坤流虹劍的劍靈再說。到時候在想辦法去黑市搞點上好的鑄劍金鐵。”說著猛的站起身來,向自己被天雷擊中的地方走去,要想尋到乾坤流虹劍的劍靈,就必須從這里著手尋找。

莫勒自然也不閑著,他跟在古宇的身后低頭尋找著嘴里卻說:“古宇施主,到時候我給你介紹一個鑄劍大師,先鑄成乾坤流虹劍劍胚,到時候只要你將劍靈注入劍胚,然后再以血肉滋養劍身,乾坤流虹劍自然可以鑄成。”

古宇點點頭道:“好,你介紹的人,一定不錯,到時候帶我去拜訪他吧,我也想看看,能讓莫勒大師如此鄭重介紹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莫勒笑了笑道:“我介紹的人自然不差,我的紫金缽盂就是由他親手鑄造,再有我自己加持佛力而成的呢。”

“行,就這么說定了,等出去之后我們就去拜會你這位鑄劍大師。”

尋了許久,古宇和莫勒也沒看見劍靈的影子,正當古宇有些泄氣,忽然古宇身體一震,小腹中的七寶琉璃珠忽然猛烈的跳動起來,古宇只覺一股大力牽扯這他向青城秘境里的一片小樹林中走去。

見古宇向林中走去,莫勒趕忙跟上:“古宇施主,你怎么了?”

古宇微微皺了皺眉,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身體里的七寶琉璃珠似乎要帶我去另一個地方!”

莫勒沉吟了片刻道:“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鎮壓封印上古異魔千年之久,早已靈氣相通,現在乾坤流虹劍劍靈遺失,它自然比誰都想找到這個陪伴了千年之久的戰友。我們只要跟著它的指引,應該就能找到劍靈吧。”

古宇也不說話,只是不斷的按著七寶琉璃珠的指引向前行進著。

走了不多時,古宇便看見一個背生雙翅,如同神話中的小精靈一樣的東西。

那東西不斷的追逐著林中飛舞著的五彩斑斕的蝴蝶,嘴里發出一陣喜悅的笑聲。

莫勒定睛一看,指著那東西大聲道:“古宇施主,劍靈,那便是劍靈,快抓住它。”

莫勒急的抓耳撓腮,但古宇卻根本一動不動,看到如此美麗可愛的劍靈,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或許它也渴望自由,不希望待在冷冰冰的劍里吧!”

莫勒微微一愣道:“古宇施主,現在可不是你感慨的時候,你要是不抓住它,萬一它又跑了,或者被別人抓住了,可就悔之晚矣。”

古宇恍然驚醒,他點點頭,腳下猛的運氣酒迷蹤,飛身向劍靈沖去。

古宇身形一動,便驚飛了那些飛舞著的蝴蝶,劍靈一見有人向自己沖來,嘴里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撲扇著小翅膀向高空飛去。

古宇見劍靈想逃,腳下猛的一加速,整個身子一輕,竟騰飛起來。

劍靈見古宇飛身追來,嘴里發出一聲長袖,身子一晃,劃出一道金光向遠處飛去。

古宇那肯讓它就這么逃走,身子猛的一縱,更加快速的向前飛去。

莫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在向遠處飛走的劍靈和古宇:“這小子什么時候學會御氣飛行了,難道里練成蓮臺元嬰之后真的這么厲害,連御氣飛行也不用學,自己就會了。”他心中雖然吃驚不已,但腳下卻不慢,循著古宇飛行的軌跡向那邊趕了過去。

雖然莫勒還不會飛行,但他奔跑的速度卻不是蓋的,一路狂奔過去,竟也差不了古宇多少。

其實古宇也并不是特意御氣飛行,他只是見劍靈想逃,一心想要抓住劍靈,一縱身便飛了起來,或許現在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劍靈如同一只靈巧的鳥兒,不斷的在空中盤旋著,好似故意帶著古宇在空中兜著圈子。

這對于飛在空中的古宇來說,并不算什么,但這可苦了在地上飛奔的莫勒,不但要繞過那些擋路的樹木,還得躲避不時出現在路上的樹根和坑洞,在地上飛奔了大半天,早已累的氣喘吁吁。

莫勒忽然停下身來,喘息道:“嘿,我傻了么我,我沒事跟著跑什么?”

想到此處,莫勒不由長長呼出一口氣,笑盈盈的抬頭頭望向天空中不斷追逐著劍靈的古宇:“你兩就慢慢玩吧,我就不陪你們了,累死我了。”說著竟靠在一棵大樹下饒有興趣的看著古宇追逐劍靈。

追了這么久,古宇和劍靈似乎都有些疲憊,速度都略有下降,古宇料想劍靈體力即將耗盡,他全身猛的一震,右掌一揮,一道金色罡氣直射而出。

那劍靈雖然速度有所下降,但見古宇射出金色罡氣,身子猛的一沉,飛快的躲過古宇射來的罡氣。

古宇見劍靈輕松躲過自己的罡氣,也不氣餒,左手又是一揮,又是一道罡氣直逼而去。

劍靈敏捷異常,見又是一道罡氣射來,雙翅一抖,再次騰空而起,再次避過古宇射來的罡氣。

等到停穩身子,它竟發出一陣嘻嘻的笑聲,仿佛在為自己能躲過古宇的兩次攻擊而高興,又像是在嘲笑古宇的無能。

古宇心中慍怒,沒想到竟被這么個小東西如此戲耍嘲笑,他雙臂一震,兩道金色罡氣齊齊的從雙手中直射而出。

劍靈見古宇發怒,發出一陣畏懼的聲音,撲扇著兩只小翅膀飛快的向遠處飛去。

古宇那能讓這小東西就這么逃走,雙手不斷的施放著罡氣,腳下如風般向前竄去!

無數的金色罡氣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罡氣大網,飛快的向劍靈籠罩過去,任憑劍靈如何躲避,卻逃離不了罡氣大網的覆蓋。

轟……

咻……

只聽一聲轟鳴夾雜這劍靈哀戚的慘叫,罡氣大網如同一串鞭炮齊齊爆炸開來……

古宇的目的不是轟殺劍靈,而是要捉到它,所以使用的罡氣威力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只是炸暈劍靈。

見劍靈從空中掉落,古宇飛身上前,一把撈起被罡氣炸的暈頭轉向的劍靈,嘿嘿笑道:“我看你跑,這下跑不掉了吧。”

劍靈在古宇手中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子,卻根本動彈不得,它垂頭喪氣的看了一眼古宇,忽然嘴角一咧,臉上劃過一絲邪邪的笑意。

古宇不明就里的看著那劍靈,略帶恐嚇的口吻道:“小家伙,你最好是乖乖聽話,可別打什么壞主意,不然……嘿嘿……”

聽到古宇這么說,劍靈不為所動,但它臉上的笑意更濃,它伸出只有筷子般粗細的手臂,指了指下面,嘴里嘰里咕嚕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

但古宇卻從劍靈的眼神中卻看出了劍它的意思,他順著劍靈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一緊,驚愕的看了劍靈一眼。

劍靈卻一臉嬉笑的點點頭。

古宇眉頭一挑,只覺一陣暈眩,身子一歪,整個人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媽呀……”一聲慘叫傳的老遠老遠,驚得林中棲鳥撲棱棱的從樹枝間飛竄而出……

古宇一直只顧著追劍靈,卻根本沒注意自己已經身在半空,此刻經劍靈一提醒,頓然驚覺,氣息一亂,體內濁氣上升,自然就從天上掉了下來。

雖然酒仙曾帶古宇和冀風飛翔過,而且也給他講過飛行的要素,但這是他第一次獨自飛行,沒有任何依靠,就算他心智堅定也不可能做到不畏不恐。

轟隆……

一聲巨響,古宇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樹葉飄零,塵土飛揚!

“嘰嘰喳喳,咻咻咻……”

劍靈見古宇摔了個四腳朝天,頓時喜不勝收的手舞足蹈起來。

古宇恨恨的吐出嘴里的雜草,一臉猙獰的吼道:“小東西,你是有意的吧,就算摔死我,我也不會放開你。”說著一緊右手,頓時捏的劍靈眼睛都快從眼眶里跳出來,舌頭耷拉在嘴邊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

古宇見劍靈被自己捏的如此摸樣,生怕真的把他捏死了,趕忙松開了手,但又不敢放開它,這小東西古靈精怪,萬一它故意裝成這樣,豈不是中了它的奸計。

古宇伸出手指搓了搓劍靈的小腦袋道:“行了,別裝死了。”

但那家伙依舊一副要死不活的摸樣。

古宇輕輕的捏起劍靈的小手,晃了晃道:“行了哈,再裝我就把你活埋了。”說著放開它的小手,卻見那只小手無力的耷拉了下來。

古宇嘴角一抽道:“不會真死了吧……”

“不要死啊,小強,小強……你不要死啊……”古宇用力的晃著劍靈,嘴里學著周星星的聲音大聲叫喊著。

“額……唔……咦……”

古宇這么一晃,直晃得劍靈兩眼發暈,一副傻頭傻腦的摸樣。

古宇嘴角劃過一絲邪笑:“小家伙,和我耍心機,你還嫩了點,知道大爺的厲害了吧,嘿嘿……”

被古宇這么一番折騰,劍靈再也不敢有什么動作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古宇,仿佛在祈求古宇的原諒。

古宇本來生性善良,心腸又軟,見這小家伙如此摸樣,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憐憫之心。

他搖了搖頭道:“小家伙,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傷害里的,我知道你不愿意在回到劍里面,但你是劍靈,不在劍里面,你能去哪里,就算我放過你,別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啊。何況你這靈魂結體在外面飄蕩著,終究有一天會煙消云散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劍靈顯得有些頹喪,一滴清澈的淚珠緩緩從它眼中滾落……

看到劍靈如此摸樣,古宇心中越漸的憐愛,他攤開左手,輕輕的將劍靈放在手心上,緩聲道:“我知道你傷心,見到你這樣,我也不好受。不過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煉化你的。”

聽到古宇這么說,劍靈緩緩抬起頭來,直愣愣的看著古宇。

古宇微微一笑道:“你想去哪里就去吧,好好享受一下這難得的自由。”

劍靈見古宇說的懇切,它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過還不待它高興,卻見古宇一臉兇惡的說:“可是你可別妄圖逃走,要不然被我抓住了,可要你好看……”

見到古宇臉色忽然又變得這么兇惡,頓時被嚇的瑟瑟發抖,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副委屈的摸樣看著古宇。

古宇見自己恩威并施的效果不錯,心中暗爽,伸出手指拍了拍劍靈的小腦袋,緩聲道:“去吧,好好放松一下。”說著輕輕一顛手,劍靈便撲騰著一雙小翅膀飛了出去。

飛到半空中的劍靈,回過頭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古宇,見古宇只是笑盈盈的向自己揮了揮手,它趕忙一晃身便向遠處飛去。

莫勒早就看到古宇衰落的那一幕,趕忙向這邊趕來,見到的卻是古宇放飛劍靈,頓時大驚失色,一跺腳飛快的沖了過來。

“古宇施主,你,你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抓到劍靈,你干嘛又將它放了?”

古宇仰頭望著越飛越遠的劍靈,微微一笑道:“我讓它去享受一下這難得的自由。也算是對它的一種補償吧。”

莫勒一蹙眉道:“你,你瘋了,放走了劍靈,你用什么鑄劍,沒有劍靈的劍和廢鐵有什么區別。”

古宇淡淡一笑,無比自信的說:“它會回來的。”

莫勒嗤笑一聲道:“別傻了,逃走的劍靈怎么會回來,就算你之前和它血脈相連,但現在它擺脫了劍身的束縛,就等于獲得了自由自身,不是你可以掌控得了的。”

古宇微微一笑,拍了拍莫勒的肩膀道:“莫勒大師,你不必太杞人憂天了,我相信它,它會自己回來的。不然我兩打賭。”

莫勒眉頭一挑道:“打賭!?賭就賭,雖然和尚不準賭博,但我今天就破了這條清規戒律和你賭上一賭。”

古宇癟了癟嘴道:“清規戒律在你身上好像在你身上也沒起到什么作用吧。”

莫勒微微一愕,訕笑一聲道:“好了,廢話少說,賭什么?”

古宇想了想道:“就賭劍靈自己回不回來,恩,賭約就是把你乾坤袋里珍藏的寫真集給我。嘿嘿……”

莫勒嘴角一抽,一臉的糾結:“這個……”

古宇嘿嘿一笑道:“怎么,怕了?”

莫勒一咬牙,橫下心來道:“怕?我莫勒還沒什么怕的呢,賭就賭,不過你輸了的話,就請我好生吃一頓,恩,一定要一只烤全羊,還得有好酒。”

古宇笑了笑,伸出手道:“好,一言為定。”

莫勒伸出手重重的和古宇一擊,兩人猥瑣的協議就這么達成了……

古宇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雜草和塵土,緩緩向無酒洞天走去。

莫勒趕忙跟上:“喂,古宇施主,你就這么肯定劍靈會自己回來?”

古宇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敢和你賭,話說,你乾坤袋里的珍藏可不少是不,拿一本出來看看先。”

莫勒一把護住掛在腰上的乾坤袋,用力的搖搖頭道:“不行,既然我兩有賭約,自然得等到賭局結束才能拿出來給你看。不過我倒是覺得我會贏,倒時候沒有劍靈,我看你怎么辦,拿著一把廢鐵去和向蘇打吧。”

古宇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道:“結果還未可知呢,我有信心自己會贏。”

莫勒癟了癟嘴:“你倒是說說為什么這么肯定?”

古宇指了指自己的雙眼:“眼神,我從劍靈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說著淡淡一笑,快步向無酒洞天走去。

莫勒愣愣的站在哪里,一時沒明白古宇說的話。

“眼神!?眼神里可以看到信任么?我怎么不知道,話說那家伙眼睛那么小,你還能看到它眼神里的東西?估計我連它眼睛里的眼屎都看不到。”

古宇根本就不理會莫勒,自顧自的走進無酒洞天,無酒洞天里依舊狼藉不堪,洞頂一個巨大的窟窿,陽光從窟窿里直射而入,讓整個無酒洞天越漸的明亮。

古宇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這樣倒好了。”說著走向一塊巨大的巖石,雙臂微微一用力,那比古宇大上好幾倍的巖石竟輕而易舉的被古宇抱了起來。

古宇將那巨石抱到無酒洞天最里面的角落里放好,又將洞中散落的其他石塊也抱過來堆放在一起,他將無酒洞天草草收拾一番之后,舒展了一下筋骨,盤腿坐于無酒洞天高臺之上的蒲團上打起坐來。

先是強行突破金丹期瓶頸,又引來天雷神罰,躲避天雷神罰就早已讓他疲憊不堪,后來又讓劍靈這么一鬧,更是疲憊不已,高度集中之時,他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但現在一松懈下來,仿佛整個人都快散架了般。剛坐下身,還沒掐好子午訣,便沉沉的睡去……

莫勒看到古宇就這么坐著睡著,不由搖頭笑了笑:“終究是個人,經歷了這么多,自然也會累。呵呵……我也得好好睡一覺了,這幾日為他念經祈禱,我也是一刻也沒停下來。”說著打了個呵欠,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合衣便睡。

等到古宇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他打了個呵欠,從蒲團上站起身來。卻看見蒲團旁邊擺了一罐水和山果。

他笑了笑,拿起蒲團邊得東西吃了起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吃東西了,肚子早已是空空如也,雖然是在辟谷,但能有點東西墊肚子也是好事。

草草吃完東西,他從高臺上竄了下來,緩步走到無酒洞天外,卻看見莫勒盤腿坐于無酒洞天外那片草地上,隨著他的的呼吸,一圈一圈的氣浪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外擴散開來。

古宇心中微微一凜,也不上去打擾,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因為他知道莫勒一定是有所領悟,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動靜了。

過了許久,忽然莫勒身上泛起一陣淡淡的佛光,遠遠望去就如同一尊鍍金羅漢。

莫勒半閉的雙眼忽然猛的一睜,雙手飛快的掐了個寶瓶印,嘴中一聲大喝,頓時全身佛光大盛,身體也隨之變得若隱若現。

古宇手心攥著汗,直直的看著莫勒那不斷閃爍的身體,竟顯得比莫勒還緊張。

忽然莫勒一聲大喝,身體隨之一顫,佛光陡然消失,整個人再次出現在原處,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哎,還是不行,原本以為這次一定可以……”莫勒有些頹喪的說道。

見莫勒從入定中清醒,他快步走上前,惋惜的說:“只差一點,莫勒大師,只差一點就可以了。”

莫勒微微一愕,緩緩抬起頭來,見是古宇,臉色一窘:“古宇施主,你醒了。”

古宇笑著點點頭:“恩,早醒了。”

莫勒訕訕一笑道:“剛剛你也看到了?”

古宇也不隱瞞,點點頭道:“看到了,莫勒大師,明明就差一點了,為什么還是不行呢?”

莫勒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很努力的控制氣了,可惜還是功敗垂成,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古宇安慰似地拍了拍莫勒的肩膀:“沒關系,大師一定可以的,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要再多加練習,一定可以練成寶瓶印。”

莫勒微微一笑,緩緩站起身來道:“有些事,或許真的不可以強求……好了,感覺怎么樣,休息的還好嗎?”

古宇點點頭道:“還好,體力和精神都恢復了。”

莫勒笑了笑道:“那現在就該你表演了,或許你能領悟寶瓶印的真諦也說不定。”

古宇訕訕一笑道:“大師你就別埋汰我了,這寶瓶印本就深奧難學,以大師這樣的佛法慧根,都難以參破,何況是我了。在你面前我不過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而已。”

莫勒揮了揮手道:“這叫什么話,這九字真言大手印可不是有佛法和慧根就行的,還得看機遇和造化,我看你的造化不低于一般人,說不定就學會了呢。快來快來,我們早日學會這九字真言大手印,我們還得下山去了,我們都來這青城秘境三十幾天了。”

“三十幾天!?”古宇有些詫異,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來這里不過二十幾天而已,怎么變成三十幾天了。

莫勒點點頭道:“是啊,算算,都快三十三天了吧。哦,對了,你突破金丹期瓶頸的時候就耗費了五六天左右,算上今天剛好三十三天。”

“不是吧,我突破瓶頸用了五六天!?我一直以為我只用了一天呢。”古宇吃驚的說道。

莫勒笑了笑道:“你光行小周天就用了兩天,我還為你念了兩天的靜心咒呢,大周天用了三天還是四天來著,當時我被撞暈了,所以我也不是太清楚。”

古宇聽到莫勒的話,頓時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一直這一切事都是發生在昨天,沒想到原來卻過了這么長的時間。

莫勒見古宇如此摸樣,他不經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樣,反正事情已經過了,你也成功的達到元嬰期,又練成了蓮臺元嬰,照理說是個大豐收,你應該高興才是。”

古宇想了想也對,時間雖然花的長了點,但收到的成果倒是讓人滿意,只是自己和周游夢等人約定的一月之期,恐怕就要讓她們失望了。

他苦笑著點點頭:“算了,不管了,先學會寶瓶印再說,想來也不急在這一時。”

莫勒拍了拍古宇的肩膀道:“好了,開始吧。”

古宇點點頭,就地盤腿坐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便開始吐納起來……

血煞宗大殿之上,向蘇猛的將手中的杯子摔了個粉碎,他怒吼道:“一群飯桶,讓你們找兩個人都找不到,你們都是吃白飯的么?”

五行旗眾弟子唯唯諾諾的匍匐在地上,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時五旗大統領走上前道:“宗主,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大學城,就連整個俗世都找過,但就是沒有找到莫勒和古宇的下落,他們肯定是有意躲著我們,不然憑幾個門派的實力,不可能找不到他們。”

向蘇怒聲道:“廢話,我也知道他們躲起來了,既然躲起來了,你們就得給我把他們找出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們找出來,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這時長的妖里妖氣的十一太保搖晃著細腰,緩步走上前,妖嬈的說:“宗主,你房里不是抓了兩個小妮子么,抓出來一番拷問,不就知道了,用得著這么勞師動眾么,如果宗主舍不得對她們動手,不如交給妾身吧,妾身保證讓她們,把宗主想要的所有情報都掏出來。”說著手指一晃,一根明晃晃的銀針出現在他的手里。

十一太保的說話不緩不急,但聽在別人的耳力,他們只覺一陣寒氣直灌背脊,而那根細長的銀針更是讓他們如芒在背,說不出的畏懼。這十一太保雖然是男兒身,但無論是長相還是動作都像極了女人,只不過他的心卻是異常歹毒,折磨人的手段也讓人膽寒,只要進入他刑房的人,沒有一個人能熬得住,嘴再硬的漢子,也都會被他撬開嘴,連自己和女人行房擺的什么姿勢都會一五一十的招供出來。

向蘇眉頭微微一皺,眼中一絲冷光閃過,只見他身體一晃,頃刻間已經來到十一太保的身前。

十一太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向蘇整個人提了起來,向蘇雙眼爆發出冰冷的寒光,厲聲道:“我警告你,不準打我那兩個女人的主意,不然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聲音如同來自九幽的幽魂,雖然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血煞宗大殿,匍匐在地上的所有人不禁都打了寒戰。

一顆冷汗緩緩從十一太保的背脊滑落下來,一股的感覺傳遍全身,讓他經不住微微一顫。

“你知道了嗎?”見十一太保沒什么表示,向蘇不由一皺眉低聲怒吼道。

十一太保深深的咽了口唾沫,愣愣的點點頭:“我,我知道了……”聲音說的不出的干澀害怕。

向蘇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輕輕將十一太保放到地上,然后替他拍了拍被自己抓的有些褶皺的衣衫,輕聲道:“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打那兩個女人的主意,不然我真會對你不客氣。”

十一太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宗主,妾身知道了。”

向蘇看也不看十一太保一眼,徑直走回龍床,一揮手沉聲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我找出這兩個人,三天,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找不出他們,你們知道后果。”說著一拂衣袍緩步向后堂走去。

“是!”

“恭送宗主大人……”

眾人見向蘇走回大廳,不由暗暗松了口氣,但一想到還有三天時間,如果三天時間內不知道莫勒和古宇,估計他們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血煞宗的幫規一向嚴謹,犯錯的話一定會發配刑房,輕則鞭撻一百,重則挫骨揚灰。這次的事,宗主如此看重,想來后果一定很嚴重。他們不由都為自己擔憂起來。

“還愣著干嘛,趕緊下山去找啊,三天之內,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兩個人找出來。”十一太保不敢和向蘇對抗,就只有把所有的怒氣傾瀉在五旗統領身上。

五旗大統領被十一太保一喝,頓時嚇的一縮脖子,然后轉身對手下五旗頭領發泄心中的不滿。

一層推一層,最后跑腿的終究是那些小弟!

走進后堂的向蘇可不管這些,他要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過程怎么樣,或許他不在乎,但結果無論如何要讓自己滿意。不然自己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或許我應該再去找我這個好學姐談談,如果她能說出古宇的下落自然最好,這也省了不少事,如果她不說,也不要緊,或許我有辦法讓她開口,倒是這竇熙……哎……”向蘇臉色變得有些暗淡,來了這么久,竇熙始終對他冷冰冰的,讓他吃了無數次閉門羹,這讓他很不爽,倒是每次“受傷”都有周韻在身邊陪著,這讓他好受了不少。

向蘇盡進入后堂之后,徑直向軟禁金蘭寧和竇熙的房間走去。

此刻金蘭寧整個竇熙盤腿坐于蚊帳內,修行吐納著,忽然聽聞物外傳來腳步聲,金蘭寧恍然驚醒,她拍了拍竇熙。竇熙也緩緩從入定中清醒過來。

金蘭寧撇了撇門外,示意門外有人接近。

竇熙點了點頭,兩人從床上晃身飄下。

兩人剛站定,門外便傳來了說話聲。

“宗主大人……”

“嗯,她二人近來可有不尋常舉動?”

“稟宗主大人,沒有,完全和往常一樣,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就好。”

篤篤篤……

向蘇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金蘭寧看了竇熙一眼,淡淡一笑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門沒關。”

向蘇輕輕推門而入,看金蘭寧和竇熙坐在桌子邊,愜意的飲著茶,不由笑了笑道:“你們真是好興致。”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整日呆著這里,不自己尋些事干,如何渡得了日。”

一旁的竇熙卻不似金蘭寧這般溫言相對,她寒著臉,冷冰冰的道:“說吧,今天過來又想干什么?”

向蘇微微笑了笑:“沒有太大的事,過來看看你們過的好不好。”

竇熙嘴角一揚,冷笑道:“托宗主大人的福,我和學姐過的很好,不勞你憂心,不過你把我們抓來這里也有一個月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卻不讓我們出去,你究竟想干什么?”

向蘇看了竇熙一眼,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竇熙,我發現你原來生氣也是一樣的漂亮,不愧是我向蘇看上的人,我說過,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愿的成為我的人,我向蘇說到做到,既然把你們抓到這里,自然有我的用意。這事你不用多管,只要安心的呆在這里,我保管冀風和藍蕊兒等人不會有事,但如果你們妄圖逃走,我可就不敢有什么保證了。”

竇熙恨恨的瞪著向蘇,卻拿他毫無辦法。

金蘭寧微微一笑,拍了拍竇熙,然后站起身來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今天來這里早我們又是為了什么?”

向蘇哈哈一笑道:“學姐不愧是學姐,總是表現的這么睿智,向蘇拜服。”說著竟向金蘭寧施了一禮。

金蘭寧揮了揮手道:“向蘇,你也別和我來這些虛的,說吧,究竟為了什么事?”

“學姐快人快語,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今天來找你,還是想問你關于古宇的行蹤,這一個月里,血煞宗全部弟子找遍了整個俗世都沒找到,我很生氣,心里很不爽快,我甚至有殺人的沖動,所以就再來問問學姐你了,憑你和古宇的關系,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蹤跡,告訴我吧,這可是最后的機會了。”向蘇輕描淡寫的說著,但他眼中卻閃爍著嗜血的光芒,如同一只饑餓的野獸嗅到鮮血般的狂野。

向蘇雖然尚有一絲人性,但他體力卻流著嗜血天魔的血液,嗜血本就是他的天性。他不愿意把金蘭寧交給十一太保,是因為他不愿意讓金蘭寧受到十一太保的折磨,不想看到她生不如死,但他卻不在乎自己親手解決她。

金蘭寧自然看到了向蘇眼里的那一絲殺意,但她卻一點也沒感到畏懼,她淡然的笑了笑,緩身坐下,自顧自的端起那杯尚有余溫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道:“看來今天我要是不說,你一定會殺掉我?”

向蘇嘴角一揚道:“學姐是聰明人,我也不想在重復剛剛說過的話。”

竇熙猛的竄上前,冷聲道:“向蘇,你別想動學姐,不然我不會讓過你的。”

金蘭寧拉了拉竇熙的衣角,緩聲道:“竇熙,向蘇已經下了決定,你阻止不了他的。”

說著站起身來,走到向蘇的深身邊,笑著說:“向蘇,我可以告訴你宇的行蹤,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他的好,不然你會后悔的。”

聽到金蘭寧這么說,向蘇微微有些詫異,不過隨即大笑道:“后悔!?我向蘇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后悔這兩個字,自從我踏上這條路開始,便不知道后悔為何了。說吧,我倒要看看這古宇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金蘭寧微微一笑道:“青城秘境!他在青城秘境,至于這青城秘境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吧。”

向蘇眉頭微微一蹙,嘴中喃喃道:“青城秘境!?那一定在青城山的某一處了。”他微微一笑道:“多謝學姐,你們繼續飲茶吧,向蘇不打擾了。”說著快步向屋外走去。

但走到房門口,他轉過頭陰陰笑道:“竇熙,我說過,我會證明自己比古宇強,我一定會遵守我的承諾,也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說著哈哈大笑著向門外走去。

竇熙微微一愕,愣愣的看著向蘇那遠去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金蘭寧恍似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自顧自的飲著香氣撲鼻的茶水,一臉的愜意。

竇熙趕忙上去關上房門,低聲道:“學姐,你為什么把古宇的行蹤告訴他?”

在這一刻,她甚至以為金蘭寧怕死出賣了古宇,雖然她心里知道金蘭寧不可能出賣古宇。

金蘭寧笑了笑道:“怎么就不能告訴他?”

竇熙有些氣惱的坐到金蘭寧身邊,悶聲道:“學姐,你這是害他啊,你也知道古宇根本不是向蘇的對手,你把他的行蹤告訴了向蘇,萬一他真的找到古宇怎么辦?”

金蘭寧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古宇現在一定會輸給向蘇呢?或許這一個月里他早就學會了九字真言大手印和七寶天玄真力么?或許他現在根本就不在青城秘境了呢?竇熙你也不必太過于焦慮,宇不是普通人,他自然可以找到解決的辦法的。我們應該堅定不移的相信他。”

聽到金蘭寧這么說,竇熙一時有些愕然,她根本沒想到金蘭寧竟然如此信任古宇,而自己卻是一味的擔心他,或許這便是自己和金蘭寧之間的區別,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區別,所以金蘭寧成了古宇的女朋友,而他卻放棄了自己,這一刻竇熙終于明白了自己和古宇之間欠缺了什么,以至于古宇最終放棄了自己……

向蘇從金蘭寧的房間里出來,直接回到自己房間,周韻見向蘇回來,趕忙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見向蘇一臉的喜悅,周韻知道向蘇一定是遇到高興的事情,她趕忙倒了一杯茶水,走到向蘇身前:“蘇,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向蘇接過周韻遞過來的茶水,將它放到一邊,一把抱起周韻走到床邊坐下:“能有什么事讓我這么高興,金蘭寧把古宇的行蹤告訴我了,這下我就有辦法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了。”

周韻微微一愣道:“哦!?她告訴你了?她不是一直都不告訴你的么,怎么會忽然就告訴你了呢,你對她做了什么?”

向蘇嘴角揚了揚道:“我什么也沒做,只是告訴她一個事實,那就是她為魚肉我為刀俎,我能把她們關在這里,也能殺掉她們,金蘭寧是聰明人,她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周韻微微呼出了一口氣,雖然她是站在向蘇這一邊,向蘇做任何事,她都會無條件,但如果向蘇真殺了金蘭寧和竇熙,她多少會有些傷心,畢竟金蘭寧和竇熙和她曾經也有些交集。

“那你現在要怎么做?”

向蘇想了想道:“韻兒去叫力王過來見我。”

周韻點點頭從向蘇的懷里跳了出來:“好,你等著。”轉身向門外走去。

向蘇看著周韻擺著倩腰走出去,微微一笑道:“真是個小妖精,等你回來,看我怎么懲罰你。”說著桀桀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周韻才從外面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的赫然就是大殿之上被十一太保呵斥了的五旗大統領。

向蘇向周韻揮了揮手,周韻笑嘻嘻的走到向蘇的身前,然后坐進他的懷里。

五旗大統領走了進來,在向蘇的示意下,關了房門,然后匍匐于地道:“宗主召見小人有和吩咐?”

向蘇笑了笑道:“力王,我已經知道古宇的蹤跡了,馬上召集五旗弟子,搜索整個青城山,每一寸土地都要給我翻開看看,一定要給我把他找出來。記住,每一寸土地都不要放過,他們藏在秘境之中,想來不是那么好找的。”

五旗大統領力王趕忙應了聲諾,便在向蘇的示意下緩緩推了出去,出去時順手關上了房門。

見力王出去,向蘇微微一笑道:“小妖精,剛剛你可把我的火氣挑逗起來了,你是不是要幫我瀉瀉火。”說著雙手開始在周韻的身上游走起來。

周韻嚶嚀一聲,吐氣如蘭道:“古宇真的在青城山?之前不是找過青城山,并沒發現古宇的蹤跡么?”

向蘇右手在周韻的小蠻腰上輕輕一捏,捏的周韻花枝亂顫。

“傻丫頭,都說是青城秘境了,自然會藏得比較隱蔽,不過這次我將五旗所有的人都集中到青城山,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們,就算掀翻了整片山,我也要找出他來。好了,不說這些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不要浪費光陰了。”說著翻身將周韻壓倒。雙手摸索著滑向周韻的私密……

牙床搖曳,春光無限,整個房里頓時飄蕩起一陣淫靡的呻吟……

五旗大統領從向蘇的房間出來后,便尋得五旗各頭領,下達了向蘇的指令之后,便向青城山趕去。

青城秘境中,古宇盤腿坐于草地之上,莫勒遠遠的站在一邊,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古宇。

隨著古宇的吐息,古宇身上淡淡金光閃現,氣浪拂過草叢,如同一圈圈波光擴散。

“無欲無求,貪嗔癡盡忘,我心即禪,萬化冥合……唵。摩利支。娑嚩賀……”

佛咒剛起,雙手一番,結起寶瓶印!

只見古宇身上佛光大作,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隨后整個人隱沒于空氣之中。

莫勒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古宇竟真的領悟了寶瓶印的奧秘,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自己修行了數載,一直被這寶瓶印卡著,難以有所精進,但這古宇居然僅僅用了一個月就領悟了九字真言大手印的所有基礎手印,而且這讓自己困頓了許久的寶瓶印竟然轉眼之間就讓他領悟了,莫勒如何不驚。

嘩嘩嘩……

隨著草地一陣波動,那原本整齊的草叢分隔兩邊,緩緩的向莫勒靠去。

莫勒微微一愣,如同遇到幽魂一樣,飛快的向后閃去!

他深深的咽了口唾沫道:“古宇施主,你,你出來吧,你這樣會嚇到小僧的,就算嚇不到小僧嚇到那些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聽到莫勒這話,古宇撲哧的笑出聲來。

隨著他這一笑,整個人也從虛空中顯出身來。

看到古宇出現在自己面前,莫勒才緩緩的舒了口氣:“古宇施主果然是個奇才,這寶瓶印竟也讓你參破了,真是厲害……”

古宇聽得莫勒這話音中帶點酸味,他不以為意的笑笑:“莫勒大師過譽了。對了,莫勒大師,我發現一個問題。”

莫勒心里很不痛快,他自己修行這么久沒有參破這寶瓶印,但現在居然讓古宇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先參破了,他多少有些羨慕嫉妒恨。聽到古宇的話,他懶懶的問:“什么問題?”

古宇微微一笑道:“我發現隱身之后好像就不可以說話和出氣了,一旦說話或者笑出來,就會顯出身形,這是怎么回事呢?”

莫勒癟癟嘴道:“這是自然,寶瓶印雖是佛境,是超人的境界,但它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隱身重在一口氣,有氣則隱,無氣不成,氣泄則顯,所以一旦進入隱身狀態就要保住一口氣。”

古宇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呵呵,我知道了。”

莫勒酸溜溜的看了古宇一眼道:“雖然你學會了寶瓶印,但沒事最好不要隱身,嚇到我倒無所謂,嚇到那些老人家小朋友就不好了。”

古宇笑了笑道:“知道了,莫勒大師你也不必太揪心,你遲早也會領悟寶瓶印的。”

莫勒癟癟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古宇知道莫勒的心情不佳,于是笑了笑道:“莫勒大師,晚上我去小溪里抓點魚,咱兩好好吃一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肚中空空如也,也該吃點肉補補了。”

莫勒聽到古宇這么說,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笑意:“吃魚么?會不會對修行有影響?”

古宇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吧,何況這青城秘境小溪里的魚有滋補的效用,吃了或許對我們修行還有益呢。”古宇可不知道青城秘境的魚到底有沒有滋補的效用,他只是看莫勒心情很不爽,如果不好好安撫一下他,估計他修行的積極性也會受到打擊。為了自己,為了整個修真界,他也只有撒下這個謊了。

莫勒嘻嘻一笑道:“那就好,可以喝點酒么?”

古宇想了想道:“喝點吧,少喝點應該沒關系的,不過無酒洞天可不能喝酒,晚上我們就在外面野炊吧。”

莫勒一拍手道:“這樣最好,哈哈,早就想吃點好的了,這一個月天天喝晨露,吃山果,嘴巴都淡出鳥來了。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古宇笑了笑道:“成,就這么辦,你去拾柴,我去抓魚。”

莫勒高興的點點頭:“好,分頭行動……”說著一陣風似得向樹林中沖去。

古宇知道能安撫莫勒的也就那么幾樣,美女這里是沒有了,酒自己身上也沒有,不過古宇知道莫勒的乾坤袋中一定有,有好幾次這和尚半夜溜出無酒洞天偷著喝呢,古宇只是全當沒看見罷了。在就是肉了,為了修行,別的肉古宇不打算吃,現在也只有魚肉比較好。常言道四只腳的不如兩只腳的,兩只腳的不如沒腳的,這話說的就是魚。

見莫勒如此高興,古宇心中也高興不已,有的時候能讓別人高興自己便也會獲得滿足吧。

古宇來到小溪邊,只見他揮手,罡氣驟起,只聽一聲脆響,一根削尖的樹枝從溪邊的一棵大樹上掉落下來,古宇伸手接住那樹枝,然后胡亂的將枝條扯斷,脫了鞋襪,便下到溪水里。

雖然現已是春天,但溪水已經冰冷刺骨,不過這點感覺對古宇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卷起衣袖,從水里撿起幾塊石塊,用力的扔進深水里,石頭一落入溪水,便將原本清澈的溪水攪得渾濁不堪。古宇笑了笑,拿著尖銳的樹枝雙目有神的盯著渾濁的溪水!

忽然古宇眼睛一動,右手中的樹枝呼嘯著向渾濁的溪水中射去。

撲……

一聲悶響,樹枝直直的插進水低的泥沙中。

古宇快步走上前,用力的拔起樹枝,只見一條半米長的活魚被樹枝刺了對穿。

古宇微微一笑,將那魚從樹枝上拔下,仍上岸之后,又低頭收索起來……

半個小時后,古宇提著四條洗刷趕緊的魚回到了無酒洞天外面。

莫勒早就準備好烤魚的家當,兀自一人坐在一邊喝著小酒等著古宇抓魚回來。

見古宇回來,他趕忙沖了過來,接過古宇手中的魚便開始搬弄起來。

不過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這家伙居然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大堆作料來,看來他是早有準備。

見古宇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莫勒揮了揮手中的辣椒粉笑道:“這個是來之前就準備好的,原來以為道這里之后又會吃點烤兔什么的,帶點作料調點味也好,沒想到你這家伙居然讓我辟谷。不過現在好了,總算派上用處了。”

古宇嘴角抽了抽道:“莫勒大師,我們這可是來修行,不是來郊游的,肯定是要辟谷的啊,不然影響修行的質量嘛。”

莫勒笑了笑道:“是啦是啦,不然我也不會到現在才拿出來嘛,喂,別站著啊,趕緊幫我弄啊,你烤肉那么厲害,烤魚自然也不會差,趕緊的。”

古宇癟了癟嘴,走過去,開始幫四條魚上起作料來……

晚間,繁星點點,無酒洞天外,篝火獵獵,烤架上一條烤的金黃的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莫勒喝著小酒,一臉饞相的盯著那條烤的滋滋作響的烤魚,急不可耐的道:“好了,好了,都快焦了。”

古宇卻不慌不忙的旋轉著那條魚,等到烤的差不多的,在撒上些胡椒面,遞到莫勒跟前道:“給,你先嘗嘗。”

莫勒趕忙接過烤魚,嗅了嗅,咽了口唾沫道:“真香,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猛的咬了下去。

“嘖嘖……好吃,真好吃。古宇施主,你的手藝果真不是蓋得。”莫勒一邊啃著烤魚,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古宇看著莫勒那吃相,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家伙居然也不怕燙。

古宇又添了些柴火,把架在旁邊的一條半生不熟的魚拿過來慢慢的烤著……

古宇和莫勒在青城秘境中逍遙著吃著魚,卻不知道青城山已經翻天覆地,整個青城山都被血煞宗的人包圍了起來,這些血煞宗弟子完全貫徹向蘇的命令,一個個打著火把,一寸一寸的搜尋這個青城山,就差將青城山翻過來尋找了。

雖然他們派出的人不少,但青城山也不小,想要一下搜索完,也并非易事,但宗主下的命令,他們卻不得不聽……

整個青城山火光沖天,鑼鼓喧天,但卻打擾不了古宇和莫勒的雅興,他兩人吃著古宇親手烤的烤魚,喝著小酒,說不出的愜意。

等到兩人將四條烤魚吃完,也差不多吃飽,古宇雖然說過酒不會喝太多,但兩人依舊喝了不少,雖不至于喝醉,卻也有些暈暈乎乎的了。

古宇嘴里銜著一根狗尾巴草,頭枕雙手,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忽然有些感慨:“莫勒大師,你說人這一輩子究竟追求的是什么?”

莫勒用魚骨剔著牙齒笑道:“不同的人追求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了,從商的人,追求的是無窮的財富,從政的人,追求的是無尚的權力,而更多的人,追求的卻是一生的平淡。而你我,追求的卻是強大的實力!”

古宇微微一笑道:“是么?看來大師看的還真透徹。”

古宇心中卻不斷的問著自己,我所追求的真是強大的實力?還是無盡的永生?其實我要的只是陪著自己所愛的人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吧……

古宇雖然已經參透寶瓶印,但他卻并沒有放松自己,休息了一夜,翌日,古宇早早的就起來了。

他現在想要做的便是如何將九字真言大手印融匯貫通,古宇知道想要打敗向蘇,光憑九字真言大手印基礎手印肯定不行,惟獨將九字真言大手印完全融會貫通方才有一線希望。

聽莫勒說,這佛法猛虎并不難召喚,但佛法金龍卻是難上之難,九個手印需要毫無差錯的掐出來,而在掐印的同時,法咒更是不能錯。

古宇自然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他只得安心先學會召喚佛法猛虎的招法。

佛虎降妖,四個手印同時運轉,功力提升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四個手印同時運轉,功力瞬間提升十倍甚至是更多。

不過要在一瞬間結成四個手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四大手印本就復雜,又要配合法咒,更是不容易,古宇試著結了一次,但總是難以將手印和法咒結合起來。

不是掐錯手印,就是念錯法咒,或者手印不能和法咒同時對應著使出。

這讓古宇多少有些懊惱,不過古宇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一次不行,就來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三次不行就練習無數次。

一直從早上練到繁星點點。

手印和法咒倒是練的嫻熟不已,但就是配合的不是很好,以至于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看天色也不早了,古宇嘆息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緩步向無酒洞天走去。

讓古宇沒想到的是這整整一天居然都沒有見到莫勒,也不直到這和尚究竟在無酒洞天中搞什么,如果是以往,莫勒恐怕早就在一旁觀戰了。但今天卻有些出乎古宇的意料。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咻咻”的鳴叫之聲,古宇抬頭向黑黢黢的夜空看去,一個淡藍色的光點急速向這邊飛來。

古宇心中微微一喜,該回來的始終回來了……

那光點翅膀一震,劃出一道藍色軌跡,飛快的向古宇飛來。

是劍靈,是劍靈回來了。

古宇微微一笑,緩緩抬起右手。

劍靈發出一聲歡鳴,飛身竄到古宇的右手手心之上,竟翹著嘴向古宇撒起歡來。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小家伙,你終究還是回來了,怎么樣,這兩天玩的開心吧。”

“咻咻……”劍靈張牙舞爪的比劃著,顯示出它的開心。

古宇笑了笑道:“開心就好,在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這幾天你就呆在我身邊吧。”

劍靈點點頭,跳到古宇的肩頭,愛膩的蹭了蹭古宇的臉頰。

古宇被劍靈蹭的不已,他笑了笑道:“原來你也是個粘人的家伙。好了,我們進去吧。”說著頂著劍靈便走進了無酒洞天。

無酒洞天的高臺之上,莫勒盤腿坐于其上,他金光閃現,身體隨著金光的閃現,若隱若現,但始終進入不了隱身的狀態。

古宇微微笑了笑道:“真難得,莫勒大師終于靜下心來修行了。”古宇自然不知道莫勒能向這樣練功練一天不休息,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而且還是受了古宇這個變態的刺激。不然像這個游戲人生的逍遙和尚如何能這般執著。

他也不打擾,自顧自的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坐下,和肩上的劍靈溝通起來。

劍靈似乎對無酒洞天的一切都比較好奇,蒲扇著一對小翅膀不斷的在無酒洞天上空盤旋著,一會兒飛到無酒洞天花草上舔食露珠,一會兒又飛到壁畫上扭動這小腰跳舞,一會兒又扯著個嗓子嘰嘰喳喳的唱著歌,劍靈的可愛模樣,惹得古宇笑個不停。

見古宇笑的開心,這家伙似乎越漸的歡喜,竟飛到莫勒那光溜溜的頭頂上去了。

它完全將莫勒的光頭當成了最閃亮的舞臺,扭動著屁股在上面又唱又跳,鬧的不亦樂乎。

不過這可嚇壞了古宇,人言道老虎屁股摸不得,這和尚的光頭更是摸不得。但劍靈竟敢飛到莫勒的頭上去大秀舞姿,嚇得古宇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或許是劍靈的動靜驚醒了入定中的莫勒,他忽然豹眼一瞪,右手飛快的向頭頂拍去,嘴中卻大喝道:“何方妖孽,敢侵犯本法尊。還不速速離去……”

古宇一見不由大驚,趕忙阻止道:“大師住手……”

莫勒聽到古宇的喊叫,拍向頭頂的大手猛的定住。一臉愕然的說:“什么情況!?”

古宇訕訕一笑道:“劍靈,是我的劍靈!!!”

莫勒嘴角一抽,怒道:“古宇施主你……”

古宇趕忙飛身上前,一把將劍靈抓了下來,一臉賠笑道:“那個,誤會誤會,這小家伙不是有意侵犯的,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師饒它這一次吧,何況要打敗向蘇,可還得靠這劍靈不可,你是不是……嘿嘿……”

莫勒恨恨的呼出一口氣道:“古宇施主,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出現第二次。”

古宇趕忙承諾道:“是是,一定不會,一定不會……”

話音未落,那劍靈忽然掙脫古宇的右手,嗡鳴一聲飛快的竄上了莫勒的頭頂。

見到劍靈再次飛上莫勒的頭頂,古宇頓時石化!

“啊……趕緊把這個小東西從我頭上拿開……”一聲大吼,震得整個無酒洞天都搖晃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古宇和莫勒盤腿坐在高臺的蒲團上,莫勒及其糾結的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本又本少兒不宜的寫真集,直到將古宇的面前堆滿,莫勒才拍了拍乾坤袋道:“就這些了。”說著一臉不舍的看著那些畫面及其誘人的寫真集。

莫勒癟了癟嘴,在那堆寫真集里面翻了翻,然后從里面掏出一本有些泛黃的書遞給古宇道:“諾,這本,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我還有她主演的金瓶梅呢,怎么樣,回去拷貝給你?”說著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個MP4來。

古宇嘴角抽了抽,頓時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和尚收藏寫真集也就罷了,居然還有MP4,好吧,在這個信息化時代里,一個和尚有MP4也不算什么大事,但這家伙MP4里居然全是金瓶梅、島國限制級的電影,這算什么事,這還是一個和尚么?

古宇只感覺額頭上一滴冰冷的汗珠緩緩滑落,他干咳一聲道:“大濕,這個,我沒有收藏這個的愛好,你還是留著自己品味吧。”這一刻古宇終于知道這和尚為什么會遲遲參透不了寶瓶印了,原來這丫的腦子里光裝著這些東西呢,如何能做到無欲無求,貪嗔癡盡忘,我心即禪,萬化冥合的境界。

古宇算是徹底無語了,他搖搖頭道:“莫勒大師,這些寫真集現在開始就全歸我了,不過呢,我現在沒有東西可以攜帶它們,就暫時先保管在你這里吧,回去之后,統統都得還給我。”

聽到古宇這么說,莫勒頓時大喜,笑了笑道:“放心吧,放在我這里,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我一定會把它們當成我的東西一樣保管,不會讓它們受到哪怕是一點傷害。”說著笑嘻嘻的收拾起地上的寫真集來。

他將每一本寫真集都小心翼翼的擦拭一番,直到封面擦的亮澄澄的了,才笑著將它們放進乾坤袋中。

古宇搖了搖頭道:“現在劍靈回來了,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說著一抖肩,讓劍靈落入自己的手心里。

莫勒點點頭道:“相信相信,你兩心意相通,血脈相連,它不會棄你而去,這樣行了吧。”

古宇笑了笑道:“劍靈終究是乾坤流虹劍的靈魂,乾坤流虹劍有靈,這劍靈自然也是有靈性的,何況它知道它的命運,我能讓它出去自由自在的玩,它肯定會更加信任我,這就叫欲擒故縱。”

莫勒抬頭看了古宇一眼道:“行了,現在劍靈回來了,你自然高興了,還騙了我所有的珍藏,這下安心了吧。”

古宇癟癟嘴道:“這些珍藏最后不還是都回到了你的乾坤袋中么?你別的了便宜還賣乖。”

莫勒哈哈一笑,將手伸到劍靈的面前道:“這小東西還真有靈性,過來,讓和尚哥哥看看。哥哥給你吃果果!”說著從乾坤袋中掏出一顆前些時候沒吃完的山棗。

古宇看莫勒那摸樣像極了一個想用糖糖右拐小蘿莉的怪蜀黍。

劍靈見莫勒將棗子伸到自己的面前,兩只小手一把抱過山棗,放到古宇的手心,然后笑盈盈的拉住莫勒的手指,忽然它小嘴一張,猛的向莫勒的手指咬去……

一聲痛呼再次響徹整個無酒洞天!

“小東西我要殺了你……”

“莫勒大師,你消消氣,它還小不懂事,你不要和它一般見識。”

“不行,今天我非打爛它的小PP不可。”

“莫勒大師,萬萬不可,打敗向蘇可還得靠它呢,你不看僧面還得看佛面吧……”

“明天我要吃魚,恩,四條。”

“兩條好不好,四條你吃不完。”

“三條不二價!”

“好,好,三條就三條……”

于是古宇便用三條魚的代價買通了莫勒!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古宇便早早的起來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便是如何將七寶天玄真力融匯貫通,及早的練成佛虎降妖,至于金龍附魔他現在還不指望練成。

再次來到無酒洞天外的草地上,古宇靜靜的盤腿坐于地上。

他也不急著練習九字真言大手印,因為他知道,一切功法所依托的都是自身強大的功力,就算功法再厲害,自身的功力不夠,體內的真力不強,就很難對別人照成強大的傷害,面對向蘇這強大的對手,功力自然更是不能太弱。

于是他照常運行了三十六個小周天,七十二個大周天。

突破瓶頸之后,運行起三十六個小周天,七十二個大周天已經對古宇來說并不算難事,只是他再也不敢運行九九之數了,不是不能,是不敢,畢竟天威神罰對他的沖擊是相當巨大的,上次有七寶琉璃珠和乾坤流虹劍他才撿回了一條命,現在七寶琉璃珠受損,乾坤流虹劍又碎掉了,他不得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三十六個小周天和七十二個大周天對他的修行來說,卻也是相當大的助益,正如莫勒所說,他現在每運行一個周天,功力便提升一絲,三十六個小周天七十二個大周天運完,真力便提升一大截,體內真力充盈凝練,就連自己也吃驚不已。

等到古宇打坐完畢,便開始了九字真言大手印的修行。

經過昨天的苦練,他已經可以順利的掐完佛虎降妖的四個手印,所對應的法咒也能夠一字不差的念出來了,只是想要將手印和法咒結合就有些難度了,不過古宇知道,只要自己堅持練習,一定會有練成的一天。

就在古宇專心練習九字真言大手印的時候,搜索他們的血煞宗弟子已經將他們的大網收縮到瀑布附近。

“大統領,整個青城山已經尋遍,依舊沒有找到和尚和古宇的蹤跡,你說宗主的消息是不是……”黑旗頭領走到五旗大統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五旗大統領雙眼凝視著懸掛在不遠處得瀑布,微微皺了皺眉頭道:“閉嘴,宗主的話豈是你能夠質疑的,既然宗主下達了這個命令,我們只要依照命令執行便是,至于對與錯,這不是我們能夠考慮的。”

黑旗頭領微微一愕,趕忙躬身道:“大統領,我,我知道錯了!”

五旗大統領揮了揮手道:“以后切不要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不然被有心人聽到,傳到了宗主耳里,我也保不了你。”

那黑旗頭領趕忙點了點頭道:“小人知道了。”說著緩緩呼出一口氣。

這時五旗大統領指著懸掛在崖上的瀑布道:“那瀑布里面可有搜尋?”

黑旗頭領搖搖頭道:“沒有,不過那里面能夠藏人么?”

五旗大統領笑了笑道:“以往很多的秘境和密道的入口都藏在瀑布后面,如果莫勒和尚和古宇真如宗主所說藏在青城山的秘境里面,這地方倒是有些可能。”

黑旗頭領點點頭道:“大統領說的有理,不過這瀑布在懸崖之上,如何過的去?”

五旗大統領舉目向瀑布看去,頓時臉上一喜道:“哪里,那絕壁上有一條小路,雖然不寬,也足夠一個人通過了,你讓人過去瞧瞧,如有發現立馬回報。”

黑旗頭領答應一聲,趕忙向后退去。

不一會兒黑旗頭領便領著兩個身形瘦弱但腳下穩健的漢子走了上來。

五旗大統領打量了兩人一番,點點頭道:“就你兩了,你們過來。”

那兩個漢子點點頭,趕忙走了上去。

五旗大統領指著瀑布旁的絕壁道:“你們看見了么,那絕壁上有一條小道,你兩從這里飛過去,經過那條小道道瀑布里面看看,如果有什么發現,立即回報。”

那兩漢子趕忙應了聲諾,便向后退了幾步。

等到做好一切準備,第一個率先發力,飛快的向那懸崖邊沖去。

沖到懸崖邊,身體一縱,整個身子便騰空而起。

只見那漢子雙手一展,如同一只撲食的巨鷹,向那小道飛撲而去。

片刻后,那漢子穩穩的站在那小道上,向懸崖這邊的漢子揮了揮手。

這人一點頭,也飛身竄了過去,有了那邊的人做策應,自然不是什么難事,兩人很快便在小道上穩住了身形。

他二人向五旗大統領招了招手,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向瀑布靠去。

隨著兩人越漸的靠近瀑布,水花飛濺,小道也越漸的濕滑,兩人不得不放慢腳步,緩緩向前挪動著身子。

忽的一聲驚呼,前面那漢子腳下一滑,身子一歪,整個人向水潭中落去。

后面那漢子,伸手想抓,卻抓了個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前面那人向深不見底的深潭中掉去。

啊……

噗通……

隨著那漢子掉落深潭,只見一陣水花翻騰,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潭底竄起,還不等落水的漢子啪打兩下手臂,只見一頭兇惡的水怪從潭底竄起,瞬間便將那漢子吞入腹中,隨著身子一晃,再次竄入潭底……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站在四周的眾人還有所反應,那漢子便被怪獸吞沒,頓時四周的人被嚇得驚慌失措。那站在小道上的漢子更是嚇的臉上蒼白,腳下發抖。但他心里卻在慶幸,好在自己沒有走前面,好在自己腳下沒有滑,不然落入魚腹的便是自己了。

好在這漢子也是一個稍有修為的修行人,在經過短暫的調整之后,便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他咽了口唾沫,繼續向前走去。

但沒走多久,小道便到了盡頭,不過這里卻可以看到瀑布后面的景象,里面除了一個被流水侵蝕了的凹陷之外,根本沒什么類似秘境入口的地方。

他微微呼出一口氣,緩緩向外面退去。

等到退出瀑布范圍,揮了揮手大聲道:“沒有發現!”

不過正當他準備縱身竄回去的時候,右手猛的一按石壁,那原本毫無間隙的石壁,忽然一震,向后面打開,他一個趔趄,竟轱轆的滾了進去。

對面的眾人見到如此情景,不由大喜,五旗大統領一揮手道:“各旗頭領注意,青城秘境入口已經找到,組織旗下門人進入,勢必拿下青城秘境。”

五旗頭領紛紛應諾,隨即開始挑選精壯旗人準備進攻青城秘境。

身在青城秘境中的古宇和莫勒自然不知道青城秘境已經被血煞宗門人探析,他二人一個在無酒洞天中參透著寶瓶印,另一個卻聚精會神的融合著九字真言大手印的佛虎降妖,根本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古宇經過這么久的練習,終于有所突破,雖然依舊不能向莫勒那般隨心所欲的召喚出佛虎,但已經稍有眉目,至少已經可以將手印和法咒結合起來了。

就在這時,外出閑逛的劍靈忽然震動著翅膀飛到古宇的肩頭,湊到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古宇開始并沒理會劍靈,只當劍靈又是閑的無聊,來騷擾自己,但劍靈見古宇不理會它,越漸的焦躁,竟拉著古宇的耳垂,晃起秋千來。

古宇被劍靈騷擾的沒了脾氣,他緩緩睜開眼來,將劍靈從自己的耳垂向扒拉下來,聲嚴辭厲的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劍靈被古宇一喝,頓時安分了一些,它委屈的指了指青城秘境的方向,然后再古宇的手心一陣比劃。

古宇被劍靈的這一通比劃搞得暈頭轉向,但卻明白了幾分,他狐疑的問道:“你是說,有人進來了?”

劍靈咻的一鳴,用力的點點頭。

古宇眉頭皺了皺道:“而且很多人?”

劍靈又是一聲歡鳴,而后高興的拍起手來。

古宇臉色微微一沉,心中微微一凜,猛的翻身從地上站起身來,快步向無酒洞天走去。

走進無酒洞天,見莫勒正在打坐,他也顧不得什么,趕忙拍醒入定中的莫勒。

“莫勒大師,劍靈說看到青城秘境外有人進入。”

莫勒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有人進來就進來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你能進來,別人自然也能進來,這地方也不是你個人的。”

古宇搖了搖頭道:“莫勒大師,話不是這么說的,這青城秘境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青城派正室弟子知道外,并無外人知曉,現在青城派門人全被困龍門派南山之類,根本不可能有人到這里來,就算有也大不了是一些青城派走脫的人,人數應該不會太多,但劍靈說看到很多人進來,我們不得不防。”

聽到古宇這么說,莫勒心中也犯了嘀咕:“既然如此,會是誰帶人來了,會不會是冀風施主他們?我們已經超過了約定的時間,所以他們到這里來找我們?”

古宇搖搖頭道:“不會,冀風不會這么突兀,而且我讓他好生看管著公司,他一定會照我的話去做,不會丟到公司來找我。除非遇到了什么自己解決不了的大事!難道真是家里遇到了什么大事,讓冀風不得不來找我?”

莫勒翻身從蒲團上跳下來,心急火燎的說:“不管是不是冀風施主,我們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古宇點點頭道:“好,去看看也好,如果不是冀風,我們也好有所防備。”

說著二人趕忙從無酒洞天走了出去……

剛從無酒洞天出來,便聽到遠處樹林中傳來一陣喧鬧聲,古宇向莫勒打了個眼神道:“莫勒大師,你先找個地方隱藏起來,我隱身過去看看。”

莫勒微微點了點頭:“自己小心。”

古宇笑了笑,雙手一翻,一個寶瓶印結起,在晦澀的法咒聲中,古宇的身體頓時消失于虛空。

見古宇消失,莫勒微微嘆息一聲,晃身鉆入無酒洞天后的密林中。

古宇雖然處于隱身狀態,但路旁的小草卻深深的出賣了他。隨著他的走動,那小草便分隔開來,這樣一來和沒有隱身根本沒有區別。

不過他忽然想起之前追逐劍靈之時,自己不是能飛了么,既是如此,那現在何不御氣飛行。

思及此處,古宇緩緩運起體內真力,將體內真力不斷的灌注于全身,他只覺身體一輕,整個身體緩緩飄動起來,但腳尖剛離地,卻感覺身子一沉,自己再次跌落。

古宇微微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只要真力灌注于全身,讓自己真力抬起自己,那邊可以達到御氣飛行的目的,但現在看來這御氣飛行并不是自己想想的那么簡單。

雖然失敗了,但卻并不氣餒,古宇緩緩吸了口氣,再次加大真力的輸出,身體再次緩緩拔高,不過這次他卻沒有停止真力的輸出,等到身體緩緩飄起,他更是加大了真力輸出的速率,古宇只覺身體越來越輕,也越飄越高。

見自己終于飛了起來,古宇不由大喜,但高興歸高興,現在卻有一個新的問題出現了,古宇發現自己飄在半空的身子竟然東倒西歪,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本來大腦發出的指令明明是往東,但身子卻偏偏往西飛,自己想往南,但偏偏卻往北,自己完全就像一個指令混亂的機器人,根本不能受自己的控制。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如果一會兒接近那些進入青城秘境的人,自己一不小心,撞進了別人的懷里,這玩笑可就開大了。

于是古宇趕忙停下身來,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樣一來他又從隱身狀態中顯出身來。

古宇郁悶的搖搖頭,趕忙從空中降下來,然后飛快的竄進樹林中。

“早知道就先練習御氣飛行了,不然現在也不會這么糾結了。”古宇苦笑著搖搖頭。

雖是這么想,但卻也不閑著,臨時抱佛腳的事,古宇也不是沒做過,現在自然也不在乎在做一次。

他小心的觀察了一番四周的情況,并沒有發現別的人,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運起體內真力,身體也緩緩飄了起來。

既然是不能隨心所欲的飛行,那自然和自己的真力和氣有關系,只要控制住自己體內的真力和呼吸,那自己就能想怎么飛就怎么飛了。

古宇稍稍調整了自己呼吸的頻率,然后試著將體內的真力向自己想去的方向調整,頓時整個身子便飛快的向那邊竄去。

轟……

一聲痛呼,古宇揉著腦袋從地上站起身來。

“尼瑪,好疼!”

由于古宇沒有掌握好真力流動的速度,整個人重重的撞在樹林中的一顆大樹之上,直撞的他兩眼金星,頭昏腦脹。

不過古宇心中卻一陣竊喜,至少自己的推論是對的,雖然自己沒有掌握好真力流動的速度,但也是個不錯的開始。

正當古宇準備再次騰空而起,卻聽到一陣雜亂的聲響從樹林中傳來。

古宇微微嘆息一聲,飛快的掐了個寶瓶印,一晃身消失于虛空之中。

“大統領,剛剛那聲音就是從這一帶傳過來的。我敢肯定這里有人。”

“是這一帶么,紅旗、黑旗,沿途收索,不要放掉一個可疑的地方。”

“是!”

“藍旗、黃旗從側面包抄!”

“是!”

“金龍旗,繼續搜索其他地方。”

“是!”

隨著搜索的人緩緩靠近,古宇終于看清了來人,不過他也并沒有表現的有多驚訝,畢竟之前他早就料到這些人有可能就是血煞宗的人。

“這些家伙還真是無孔不入,沒想到青城秘境這么隱秘的地方也能被他們找到。看來以后這地方也不能待了。”古宇心中有些不爽的想道。

隨著血煞宗搜索的人越來越近,古宇深吸一口氣,身體瞬間拔高,晃晃悠悠的向無酒洞天飛去。

既然血煞宗的人找到了這里,這里自然不能久呆,得趕緊出去,不然被人家來個甕中捉鱉就大大的不妙了。

古宇飛行還不熟練,飛行的速度還不及徒步來的快,不過為了隱藏身形他也顧不得這些了,這倒是可以讓他練習一下飛行的技巧,倒也有利無害。

等到飛到無酒洞天外,差不多用了他十分鐘得時間,好在血煞宗的弟子們只是將搜索的范圍集中在樹林那一片,倒也沒追上來。

古宇繞到無酒洞天后面的樹林,借著樹干的隱藏緩緩顯出身來,左右看了看,卻并沒發現莫勒的影子。

他不禁搖了搖頭:“這和尚又跑哪里躲著去了!?”

說話間,莫勒忽然從樹杈間跳了下來。

“嘿,你小子居然在背后說起我的壞話來了?”

古宇訕訕一笑道:“我有么?絕對沒有,大師聽錯了吧!”

莫勒癟了癟嘴道:“對了,外面情況怎么樣?”

古宇搖搖頭道:“情況不妙,來的人全是血煞宗的弟子,他們這次估計準備降我兩一網打盡呢。”

莫勒微微皺了皺眉道:“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古宇沉吟了片刻道:“唯今之計只有殺出去了,要是血煞宗高手或者向蘇一到,我兩就再難出去了。”想到自己根本還沒有將九字真言大手印融匯,而且乾坤流虹劍又碎了,七寶琉璃珠又裂了,自己根本就沒有拿的出手的法器,如果和向蘇打起來,說不定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莫勒自然也知道這個厲害關系,他點點頭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不過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如何殺的出去?青城秘境的入口肯定也有人把手,我們想要沖出去,肯定不容易。對了,這青城秘境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古宇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想來是沒有了吧,如果有的話,師傅一定會告訴我的!”

莫勒微微嘆息一聲道:“如此的話,就只有正面沖殺過去了。”

古宇笑了笑道:“雖然是正面沖殺,我們倒是可以設定個計劃,我不是會隱身么,我隱身去血煞宗的后面,你正面沖殺,到時候我在后面接應你,想來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我兩趁亂殺出去,你看如何?”

莫勒想了想道:“這倒是個好計劃,好,就這么辦,到時候你看我佛光為號,便從后面沖殺過來,會面之后,一路強殺出去。”

古宇點點頭道:“如此最好,那你準備準備,我先隱身過去了。十五分鐘之后行動吧。”

莫勒幽幽的看了古宇一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去吧去吧……”說著看也不看古宇一眼,開始整理起乾坤袋里的東西來。

古宇微微一笑,受傷掐了個寶瓶印再次消失在虛空之中。

莫勒斜眼看了一眼古宇消失的地方,癟癟嘴道:“要是我也參透了寶瓶印,用得著這么麻煩么,直接隱身沖出去就行了,哎,我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還是我教他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呢,現在倒好,他這個徒弟倒比師父還厲害了。”說著深深的嘆息一聲,搖搖頭,從乾坤袋中掏出一串佛珠和一個刻滿梵文的紫金缽盂來……

古宇依舊隱著身晃晃悠悠的飛到樹林中,然后繞過大批血煞宗五旗弟子,徑直向他們后面沖去。

等到古宇繞過所有血煞宗弟子,便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隱藏了起來,只等莫勒的信號,便忽的暴起,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現在古宇雖然沒了乾坤流虹劍,但他也學會了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基礎手印,倒可以乘著這個時候測驗一下這七寶天玄真力和九字真言大手印的強度。

等了許久前方遲遲沒有傳來打斗的聲音,古宇心中不由有些焦急,他開始擔心起莫勒來,雖然莫勒的功力他毫不懷疑,但也避免不了出點小差子。畢竟這和尚做事總是比較出格。保不齊他又干出什么夸張的事來。

正在古宇為莫勒糾結不已的時候,前方忽然騷亂起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從最前方傳來。

古宇心中一喜,趕忙從樹叢中竄出身來,緩緩向血煞宗的后面靠去,只需要莫勒佛光一起,自己便突然殺出,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古宇搓著手,猥瑣的笑道:“不知道這菊爆的感覺怎么樣?會不會給他們帶來前所未有的驚喜,真是期待呢!”

隨著前方的打斗聲越漸的激烈,古宇的手心都快攥出汗來了。

但莫勒的佛光遲遲不見閃起,古宇心中越漸的焦急。生怕莫勒關鍵時刻掉了鏈子。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古宇終于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所在。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忽然一陣騷亂,一陣強光閃現,一只巨大的佛力猛虎呼嘯著從人群中竄起。

古宇不由大喜,手上飛快的掐了個大手印,一聲大喝飛快的沖進血煞宗的陣營……

古宇一聲大喝,頓時從隱身狀態顯出身形來。只見他全身金光四溢,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忽的竄入血煞宗陣營。

大喝聲中,雙掌齊出,狂暴的七寶天玄真力如同洪水猛獸般怒吼著沖進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罡氣四射,真力亂竄,血煞宗弟子紛紛被這狂暴的七寶天玄真力轟飛……

古宇一擊得手,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笑意,只見他雙手飛快的結了個外獅子印,心中默念金剛薩埵法身咒,雙臂猛的一展,頓時金光四射,一個巨大的佛手印從他的不動明王印中爆發出來!

斗……

只見古宇雙臂猛的一抖,那佛手印呼嘯著向另一個方向拍去。

轟……

一聲轟鳴,大地亦為之一顫,又是數十個血煞宗的弟子被轟飛。

古宇忽然從后面殺出,頓時讓血煞宗弟子陷入一陣混亂,莫勒的功力已經讓讓他們有所忌憚,但古宇著殺神似的人物,剛出來便轟殺了一大片人,這如何能不讓他們慌亂。

古宇雙臂狂揮,一道道狂暴的七寶天玄真力不斷的從雙掌中呼嘯而出,妄圖接近他的人,無一不是被直接轟飛,古宇知道,他的目的不是殺人,而是和莫勒會合然后一起沖出青城秘境。

他腳下祭起酒迷蹤,頓時身形如同飄忽的云彩,更是讓血煞宗的弟子無從下手,古宇一路沖殺,很快接近了莫勒,此刻莫勒被五旗大統領糾纏住,而那佛虎卻被五旗頭領圍住,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見古宇沖了過來,莫勒不由大喜,佛珠猛的一蕩,迫開了五旗大統領,大聲道:“古宇施主,趕緊過來幫忙,這家伙端的厲害,小僧不是他的對手。”

古宇微微一愕,他沒想到莫勒竟然也碰到了對手,也不答話,飛身竄了過去。

那五旗大統領見古宇飛身過來,鬼頭大刀一揚,一道血紅斗氣陡然射出。

古宇雖沒有干坤流虹劍在手,卻也不畏懼,只聽得一聲大喝,古宇右臂一震,一道金色罡氣脫掌飛出。

轟……

兩道罡氣轟然相撞,爆發出一道耀眼光芒,強大的沖擊,震的古宇噗噗后退數步,那五旗大統領也不好過,被震得后退十來步方才止住身形。

他眉頭微微一蹙道:“不愧是宗主大人千方百計要除掉的人,功力果然不凡。”

古宇嘴角揚了揚道:“你這老小子功力也算不錯,不過比起我來,還稍微差了點。”古宇知道不搞定眼前這人,自己和莫勒根本別想安然的掏出去,于是故意這么說,有意激怒他。

被古宇叫做老小子,五旗大統領臉色一沉,怒道:“小子,不要囂張,如若我使出真本事,并非不是你的對手。”這五旗大統領不過四十歲卻被古宇叫做老小子,如何不怒。

古宇癟癟嘴道:“既是如此,那就拿出真本事吧,我倒要看看你拿出真本事,又待如何。”說著雙臂一震,飛身向五旗大統領竄去。

這五旗大統領既然身居要職,功力自然不弱,見古宇飛速沖來,腳下一動,頓時化作一道幻影向后退去,手中長刀卻猛的一抖,一道較之之前更為強大的血紅斗氣忽的從刀劍中爆發出來。

古宇嘴角一揚道:“同樣的招式對我沒用。”說話間,人影一晃,忽的消失在五旗大統領的身前。

五旗大統領微微一愕,虎腰猛的一扭,手中長刀忽然向右斜劈出去。

古宇身影一晃,一個蜻蜓點水,飛身退了開去,臉上卻帶著笑意道:“好家伙,還有兩把刷子。”

五旗大統領咧嘴一笑道:“我說過,如果我認真和你打,不見得不是你的對手。”

古宇嘴角揚了揚道:“真的么!?”說著身子再次向后急退數步,雙手一翻,一個外獅子印陡然出現。

斗……

只聽一聲大喝,古宇身上金光大盛,一個巨大的佛手印從外獅子印中猛的爆發出來。

古宇雙手猛的一揚,那佛手印頓時脫掌呼嘯著向五旗大統領射去。

五旗大統領眉頭微微一蹙,猛的后退數步,腳下猛的一頓,扎起一個大馬步,一聲暴喝,身上頓時閃現出一道耀眼的紅光。

只見他長刀一翻,雙臂一震,一道狂暴的血紅刀氣迎著佛手印直劈而出。

刀氣狠狠的和佛手印撞擊在一起,但并沒有想當然的發生猛烈的爆炸。

刀氣竟如同切肉般輕松切開古宇那巨大佛手印,迎著古宇的頭頂劈去。

見如此情景,五旗大統領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九字真言大手印,也不過如此!”說著雙臂一用力那刀氣更加快速的向古宇頭頂劈去。

眼看就要劈中古宇,卻見古宇嘴角揚起一絲邪笑,只見他雙手一番,竟結成智拳印!晦澀的咒語中,古宇身上金光一斂,緊接著卻爆發一道更加強大的佛光。

裂……

古宇雙手猛的一推,智拳印印結一震,一道金光沖天而起,竟將那劈向頭頂的血紅刀氣沖的粉碎!

五旗大統領雙目充血,一臉的驚愕,他完全沒想到古宇竟然能將自己的刀氣輕松沖破。

但這僅僅是夢魘的開始,真正的噩夢此刻在真的面臨。

五旗大統領忽然感覺眼前一黑,驚愕的抬起頭,原本被他刀氣貫穿的巨大佛手印竟從天而將,他竟不知道這巨大佛手印何時竄到了他的頭頂。

就在五旗大統領驚愕的同時,古宇手印一遍,竟快速換成日輪印。

在……

只見古宇雙目圓瞪,一道更為光亮的佛光從他雙手之中爆發出來。

那佛手印似乎感應到古宇的感召,瞬間一凝,變得更為沉重巨大。

轟……

啊……

一聲劇烈的轟鳴夾雜著一聲慘叫,巨大佛手印猛的拍向五旗大統領!

古宇嘴角一揚,冷哼道:“自不量力,找死……”說著一晃身向莫勒沖去。

此刻莫勒正和五旗頭領五人纏斗在一起,那五旗頭領受到佛虎的沖擊,身上早已傷痕累累,在莫勒的九字真言大手印的沖擊下,更顯狼狽,古宇趕到時,五旗頭領已有兩人被打倒在地。

“大師,閃了……”古宇飛快的沖入戰圈,一把拉住莫勒,運氣酒迷蹤便向外面沖去。

古宇身法飄忽,雖然帶著莫勒,但速度依舊不減,那些膽敢上前阻攔的人,古宇只是象征似得揮了揮手,七寶天玄真力一閃,便沖開一條血路……

五旗大統領被古宇佛手印擊中,雖然被打的內傷吐血,卻并沒有死去,他在兩名血煞宗的攙扶下,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

“援兵可到?”

“大統領,已經派人通知的宗主,估計六太保和十一太保先行,宗主而后趕來,想來應該在秘境之外不遠了。”

五旗大統領重重的喘息一陣,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頓了頓道:“無論如何也要擋住古宇,千萬不能讓他們逃走。一定要拖到宗主到來不可。”

“是!”

說著這金龍旗弟子,飛身上前,大喝道:“大統領有令,無論如何也要擋住古宇,不準放走了二人,如若走脫,提頭來見。”

吼……

聽到那金龍旗弟子的喊聲,原本退縮的眾弟子,忽然齊齊的發了一聲吼,揮舞這手中武器飛快的向兩人竄來。

古宇沒想到這些家伙竟然這么兇悍,他也不敢大意,一手拉著莫勒,一手飛快的施放著七寶天玄真力。

頓時轟鳴聲大作,爆炸聲四起,無數的血煞宗弟子被轟飛。

但這些弟子如同打了雞血般,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前沖,倒下一個,又有更多的涌上前,因為他們知道,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倒不如一搏,如若能擒到這二人,自己以后在血煞宗的地位自然會步步高升,就算不能擒下二人,能拖住他們,宗主到來必然會收拾掉這二人,到時候不但不用死,論功行賞時自然少不了自己的。

古宇本不欲殺人,之前所施展的功力他都有所保留,那些被他轟飛的弟子,也緊緊是被打傷或是打傷,并沒有死,但現在他知道,如果不真正的應對,或許莫勒和自己真的就會淹沒在這里了。

于是趕忙定下身來,放下莫勒之后,隨手撿了一把血煞宗弟子掉落的長劍。

他冷哼一聲道:“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說著長劍一抖,全身陡然爆發出一道通天金光。

那光亮就如同正午的陽光,直晃得人睜不開眼來。

古宇長劍一抖,全身金光頓時如同流水一般灌注于長劍之上。

只見古宇腳下猛的一頓,虎腰一沉,扎起一個大四方馬步。

莫勒知道,古宇這是要使用他的絕招長虹貫日了,他趕忙向后撤了幾步,略微有些緊張的看著金光四射的古宇。

古宇一聲長嘆,劍尖猛的一抖,身上的金光直灌長劍!

一聲大喝,古宇長劍一揮,一道金光沖天而起。

古宇此時早已不是金丹期時的古宇,此時他早已突破元嬰期,又得七寶天玄真力之助,這長虹貫日也更非當日的長虹貫日,其威勢更不可同日而語。

大喝聲中,一道狂暴的金色真力如同洪水猛獸般沖長劍之上猛裂的爆發出來,頓時整個空間都被那狂暴的威壓籠罩了起來……

長劍如虹,罡氣如泄洪般直沖血煞宗陣營。

頓時哀嚎聲四起,無數的血煞宗弟子被古宇著狂暴的一擊炸的粉身碎骨。

但這一切還沒就此完結,只見古宇右手緊握劍柄,順勢一拉,長劍帶著沖天的罡氣橫掃整個戰場。

又是一片驚恐絕望的哀嚎聲響起……

古宇雙目赤紅,低頭喘息著,只見他雙手微微顫抖,胸口急劇起伏著!

或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殺這么多人,或許他心里也會有一絲不忍,但當罡氣所到之處,便是一片焦土,那感覺卻讓他無比的暢快。

古宇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嗜血的沖動,冷聲對莫勒道:“我們走……”

此時莫勒早被古宇強悍的實力驚得呆了,直到古宇踏著那遍地的尸體走遠,他才恍然驚覺:“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這還是原本那談笑風生的古宇么,太強大了,這根本不是一個元嬰初期修真者應有的實力啊。”

古宇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深深的震懾了所有還活著的人,就連視死如歸的五旗大統領也愣愣的站在原地,失去了繼續追擊的勇氣。

上千血煞宗五旗弟子竟在頃刻間被古宇絞殺了大半,他們如何不畏懼,見古宇緩緩走來,擋在前面的血煞宗弟子紛紛讓路,目送這個再世殺神離開……

黑旗頭領戰戰兢兢的對五旗大統領道:“大統領,現在怎么辦,追還是不追?”

五旗大統領微微嘆息一聲,搖搖頭道:“不必了,他的實力早已不是我們所能應對的了的,我們上去不過是枉送性命罷了。”

黑旗頭領微微松了口氣,他看了那滿地的尸體,皺了皺眉道:“大統領,弟子傷亡慘重,我們如何向宗主交代,這些可是門內的精英弟子,竟被他一人轟殺大半,宗主知道,一定會雷霆震怒,如何了得?”

五旗大統領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也只能據實回報了,宗主定不會怪罪我等。”

五旗大統領望著古宇的背影,臉色顯得異常難看,他完全沒想到古宇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摸樣,和自己對決的時候已經有意留手,但自己還尚不可知,試圖和他一拼,看來自己錯了。

“或許他的實力已經和宗主有一拼之力了,不知道宗主和他,誰更厲害,還真是期待這兩人的最后對決,想必這曠世之戰定然會驚天動地。”

黑旗頭領冷哼一聲道:“肯定是宗主大人更厲害,想宗主曾一招怒斬三大門派上千弟子,而威震修真界,這小子能和宗主大人相比?”

五旗大統領微微搖了搖頭,目光卻更加堅定的投向古宇。

古宇和莫勒一路踏著鮮血和尸體來到進入青城秘境的入口,這里守衛的血煞宗弟子見兩人過來,立即喊道:“什么人?”

古宇冷哼一聲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

這里守衛的都是血煞宗中功力不弱的小高手,哪能受得了古宇的這般呵斥,微微一愕之后,便憤怒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古宇和莫勒撲來。

“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既然我已經殺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多幾個。”

古宇嘴角扯起一絲冷笑,身影一晃,當下便失去了蹤跡,再看時,古宇早已竄到了他們身后。

“好快的速度……”

眾人齊齊一愕,還不及轉身,便已摔倒在地,而他們的脖子上無一都多了一條二尺長的傷口,鮮血從那傷口中噗噗的噴射出來……

見古宇眨眼間便將這十來個血煞宗弟子斬殺,莫勒不由驚得雙眼暴凸,他雙手合十喃喃道:“罪過罪過,古宇施主,你這又是何必呢,打暈他們便好,你已經造下無邊殺孽,何必在徒增罪孽。”

古宇冷冷一笑道:“莫勒大師,你也看到了,我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我,我如何不先下手為強。你也說過,這個世界是崇尚實力的世界,誰的實力強,便誰說了算。既是如此,殺人和被殺不過是情理中的事情。”

莫勒被古宇的一席話頂的張口難言,他微微嘆息一聲道:“罷了罷了,事已至此,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再說。”

古宇點點頭,便向青城秘境外沖去……

出得青城秘境,古宇和莫勒稍作商議,便下了青城山,自己已經超出約定是時間好多天,古宇怕周游夢等人擔心,自然得先回俗世一趟,安頓好周游夢等人之后,在做打算!

就在古宇和莫勒前腳離開青城山,血煞宗的六太保和十一太保便殺到,但他們進入青城秘境之后,看到的卻是滿地血煞宗弟子的尸體和鮮血,頓時吃驚不已。找到五旗大統領等人,等五旗大統領將這里發生的事告訴兩人之后,兩人更是驚得無以復加。

隨后向蘇又趕到青城秘境,當他看到滿地的尸體之后,也微微有些吃驚,不過吃驚的同時,眼神中竟爆發出強烈的火焰!眾人知道向蘇眼中的是渴望一戰的戰火,一旦戰火燃起,那時便是風起云涌之時。

“沒想到你的功力竟精進了這么多,哼,這樣倒好,是時候和你決一生死了,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你有可乘之機。”向蘇負手望天,嘴角帶著蔑世的笑意。

“可知他們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向蘇頭也不回的問道。

“稟宗主,我等不知。只知他們已經下山了。”

五旗大統領捂著胸口,稽首道。

向蘇猛的回過頭,雙目緊盯著五旗大統領,那怪異的眼神看得五旗大統領后背發麻,一顆心都已沉到了谷底。

五旗大統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宗主,小的無能,竟放走了古宇和莫勒和尚,請宗主大人責罰。”

向蘇嘴角微微一揚,笑了笑道:“這事不怪你,我也沒想到古宇現在的實力會強大如斯了。”

向蘇臉色忽的一變道:“雖是如此,你卻讓血煞宗損失數百精英弟子,如果你責罰你,如何服眾。”說著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之色。

只見他微微一動,右手已然纏上了五旗大統領的手臂。

咔嚓……

撲哧……

只聽一聲脆響,接著一聲撕裂聲,五旗大統領的右手竟生生被向蘇撕扯下來。

啊……

一聲慘叫,五旗大統領頓時面色慘白,捂著被斷臂,抽搐著摔倒在地。

向蘇一把將那斷臂丟到五旗大統領面前,伸出舌頭嗜血的舔了舔手上的鮮血,冷聲道:“你可有不服?”

五旗大統領掙扎的跪起來,叩首道:“多……謝宗主大人不殺之恩……小人不敢不服……”

向蘇冷笑一聲,轉身看了一眼那些已經被震懾的戰戰兢兢的眾人,然后一指五旗頭領中的黑旗頭領:“大統領之位就由你續任吧。”

那黑旗頭領轟然跪倒在地:“多謝宗族大人提拔!”臉上雖然依舊帶著畏懼之色,但卻升起一絲喜悅的神采。

向蘇揮了揮手道:“帶他去療傷吧。其余人隨我回山吧。”

向蘇知道古宇此行一定是回俗世了,只要他回到俗世自然會知道金蘭寧和竇熙被抓的消息,到時候就算自己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上門的,所以便有恃無恐的帶著一眾血煞宗弟子回山去了。

黑旗頭領升任五旗大統領之位,其余四頭領紛紛向前道賀,而那血煞宗原來的五旗大統領卻根本沒人理會。

他現在身受重傷,斷了一臂,又被向蘇剝奪了大統領之位,現在就連一個普通的血煞宗弟子也比不過,這些人如何看得上眼,他們一心只想巴結新任大統領,自然對他不屑一顧。

他咬著牙,握著斷臂,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但由于乏力,再次摔倒在地。

那黑旗頭領笑著走上前,攙扶起他,笑道:“大統領,哦,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大統領了,我才是大統領,嘿嘿,那現在叫你什么好呢,廢物!?恩,這名字挺切合的,以后就叫你這名字了。”

五旗大統領眉頭微微一蹙,面色一凝道:“我以前不曾薄待你,如今我落魄,你何苦如此奚落于我?”

黑旗頭領咧嘴一笑道:“你還真如其名,廢物終究是廢物,難道你忘記了這是什么世界么?這是修真界,是一個充滿爾虞我詐,一個只有權力和實力的地方,我之前之所以歸附于你,不過是看重你在血煞宗的權力和地位而已,現在,我是五旗大統領,統領血煞宗五旗弟子,還用得著對你畢恭畢敬么?”

五旗大統領面色有些暗淡,他沒想到一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手下,現在爬上自己的頭頂之后便開始如此打壓自己,一時竟心如死灰。

“難道這就是自己以前一心所要追求的東西么,真是可笑……”他忽然思及古宇和莫勒之間的感情,不由心中一暖。

“也只有沒有沒有利益關系的朋友才算真正的朋友,才會向他們那樣,不顧一切的相救吧。”五旗大統領竟有些羨慕古宇及他的那些朋友。

“喂,廢物,要不要我們帶你回山,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強了。”那黑旗頭領笑盈盈的說道。

五旗大統領咬了咬牙,冷漠的搖搖頭:“不用了。”說著咬牙從地上站起,然后晃晃悠悠的向青城秘境外走去。

日落西山,夕陽似血,最后的殘陽下,五旗大統領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很長,卻顯得無比的孤寂與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