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Ⅱ第一百六十七章南越的候選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南越的候選者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說起來簡單,但對越南這樣的帶地區,就意味著殘酷的叢林戰爭,那可是要用無數的生命來奪取勝利的。
對于越盟的頑強和不怕死,黃歷是有心理準備的,死一千人,一萬人,對象武元甲等越盟領導人來說,不過是一個數字,他們極端漠視生命,在政治和軍事兩個方面,他們更注重的是政治。也就是說,為了政治上的影響,他們可以讓成千上萬的士兵在炸彈、燃燒彈的狂轟濫炸下進行無謂的攻擊。不是為了證明他們的戰斗力,而是向敵人證明他們人多,死得起。
換句話說,美國在越南的失敗不是軍事上的,在整個越戰期間,美軍與越盟的傷亡比例大約在一比十左右。但前仆后繼的無休止的戰斗,卻美國決策層的一個屬于西方范疇的觀念被徹底粉碎了:原來他們認為,在越共遭受到“無法忍受的損失”時,就會放棄理想、放棄抵抗乃至放棄國土,活命要緊。
在越戰的軍事上美國勝了,但在心理上卻敗了。因為越盟用累累的尸骨向美國人顯示了自己的巨大潛能,給美國公眾帶來了深刻的沖擊力量。越戰何時才是盡頭?這個問題終于使美國公眾的反戰情緒達到了空前激烈的程度。可以說,美國人的炸彈抵不過越盟的人海,消耗戰略使美國人放棄了這場看不到盡頭的戰爭。
所以,越戰的關鍵不是軍事力量的強大,而是政治上如何突破,使南越政府能夠穩定地方,使南越軍隊能夠行使責任。在很大程度上講,的南越政府,紛亂的南越政局,軟弱渙散、派系叢生的南越軍隊,最后使自己滅亡,也拖垮了美國人的意志。
黃歷靜靜的想著,用筆在紙上緩緩地寫著,“吳庭艷”、“潘光誕”、“阮文馨”、“保大帝”、“高臺教”、“和好教”“平川派”、“楊文明”……或是人名,或是教派的名字出現在他的筆下。然后,黃歷緩慢而堅定地將吳廷艷的名字打了個大叉,又把高臺教、和好教、平川派一一勾掉。筆尖一動,血雨腥風,黃歷有這個實力。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何夢雨端著一杯香濃的咖啡走了進來,輕輕放在黃歷的面前。
黃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說道:“怎么還沒睡?盈盈呢?”
“她睡得很香。”何夢雨微笑著回答,然后很自然地坐在書房內的沙發上,關心地問道:“要不要給你做點夜宵?”
“不麻煩了,我這柜子里有點心。”黃歷收起紙筆,向后坐了坐,說道:“盈盈若是不聽話,你就好好教訓她,別養成她霸道的脾氣。”
“盈盈很乖呀,再說女孩子的教育和男孩子可不一樣,打罵可不是好辦法。”何夢雨微笑著說道。
“呵呵,你又沒——”黃歷呵呵一笑,收住了話題,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好象嘲笑何夢雨這么大了,還沒嫁人似的。
“我雖然沒孩子,但不影響我看書學習呀!”何夢雨倒是不以為意,柔聲說道:“你在國際大事上手段靈活,花樣百出,但教育小孩子,我敢說你是個外行。”
黃歷自失地一笑,連連點頭,說道:“我承認,我必須得承認,對小孩子的教育,我是個門外漢。”
何夢雨抿嘴一笑,眼睛輕輕眨動,望著黃歷。
黃歷略有些尷尬地低下頭,慢慢喝著咖啡,白天慕容辰那一番胡扯的話,多少還是影響到了他,他總覺得今天和何夢雨在一起,顯得很不自然。
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何夢雨凝望了半晌,輕輕站起身,說道:“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嗯。”黃歷胡亂答應著,起來做著送的姿態,何夢雨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外,房門被輕輕帶上。
呼,黃歷長出了一口氣,坐進沙發里,揉著額頭。
何夢雨的從容自然,讓黃歷生出一些羞愧之心,可他還記得何夢雨那時對他說過的話,也多少能了解何夢雨至今未婚的原因。為此,他多多少少要負起些責任。當初人家姑娘已經表露了心跡,他用暖昧的態度表示了默許,又把人家騙到大后方就不管不問。在敵占區倒是找了程盈秋,又找了李倩心,這讓人家情何以堪。
而且人家姑娘守身如玉,不談婚嫁,更讓黃歷感到愧疚。唉,誰能想到自己在外面跑來跑去,盈盈竟然會和何夢雨打得火熱。疏忽了,大意了,現在要趕走人家,那可就太不近人情了。
黃歷無奈地翻開紙筆,又從保險柜中取出一些文件,對照著,繼續完善著印度計劃的細節。
吳庭艷,這個歷史上的南越總統,也被證明獨裁和裙帶統治是失敗的家伙,第一個被黃歷排除掉。因為光是他天主教徒的身份,就不被佛教徒約占人口的七成到九成的越南人所認同。而且這個家伙是個狂熱分子,很容易走向極端,也正是這個家伙使美國人的名聲受損。
潘光誕,保大皇帝的南越政府最突出的批評者,因為社會的動蕩,政府的,生活的貧困而受到了很多民眾的支持。一個民族主義者,一個對越盟持敵視態度,一個向往民主政治的家伙。這是一個可以列為被爭取和支持的對象,當然還要考察他的其他方面。
高臺教和和好教進行爭斗,它們在湄公河三角洲都擁有的軍隊必須要解散或者進行整編。如果潘光誕是個合適的可以扶持的人物,那綽號“大明”的楊文明的軍隊或許可以成為支持潘光誕的第一支武裝力量。
至于平川派組織的犯罪集團,雖然號稱有四萬大軍,并控制著妓院、賭場、和全亞洲無與倫比的鴉片制造廠,但黑幫就是黑幫,與政府和正規軍對抗,就是死路一條。
慢慢的,思緒在捋順,條理在清晰,整個計劃顯露出了比較完整的脈絡。黃歷吐出一口長氣,抬頭一看,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