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血火征程第一百六十三章夜宴爭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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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治國理念的根本區別,將所有與本國相似經歷的國家看作朋友,以無產階級利益和精神為出發點,對他們予以同情和支持,而不是從國家利益考慮,對這些國家區別對待。
黃歷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不是南洋聯邦的總統,我可能會對他們有所同情。但事實上是,印尼共和國一直將全部東印度群島視為他們的領土,而且犯下了屠殺華人的罪行。在國家利益面前,是容不得溫良謙恭讓的。為了南洋華人能夠有一個安全穩定的家園,我必須對印尼共和國進行打壓,不使華人這個群體受到印尼人的統治。歷史上南洋華人所受的苦難太多了,在抗日戰爭期間更是付出了血的代價。而印尼共和國的領導人呢,日本人占領期間,他們在忙著和日本人合作,組織偽軍幫日本人維持治安,看押抗日嫌犯,如果在中國,他們與汪精衛、周佛海一流,又有什么區別?”
這是一個事實,蘇加諾和哈達盡管極力想淡化這一點,但卻難以否認他們在日本占領期間的所作所為。或許印尼人認為他們是巧妙周旋,為爭取獨立而委曲求全,但在華人的觀念中,這種行為就是漢奸,地地道道的漢奸。
“為了國家利益,是否可以不擇手段?”王JX反駁道:“貴國與殖民者合作封鎖絞殺新興的印尼共和國,這恐怕會在國際上引起很多國家的反對吧?”
黃歷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是啊,蘇聯就反對,并賣給印尼共和國武器,可惜這種圖謀被我國粉碎了。為了所謂的名聲,犧牲國家和民族的利益,這在我看來是不可思議的。就象剛剛結束的二戰,中國是戰爭持續時間最長,受到傷害最重的國家,但除了勝利者三個字以外,什么也沒得到,日本呢,除了背上失敗者的名聲,損失并不大,對發動戰爭的反省和教訓也并不深刻。”
停頓了一下,黃歷繼續說道:“另外,貴國的宣傳上一直強調什么一衣帶水,中日友好的言論。可見并未深入研究日本人的民族特性,以及中日交往的歷史,沒有識破日本人的偽裝。而歷史與現實非常明確的證明,中日友好的提法是缺乏事實根據的自欺之談。在整個中日戰爭期間,沒有任何記載證明有日本人救中國人的事情,倒是有不少中國百姓撫養戰后被父母遺棄的日本嬰兒的事跡。在南京大屠殺的幾個星期內,沒有證據顯示有任何日本人救過任何中國人,倒是有一個德國納粹黨員叫拉貝的實在不忍看日軍的獸行,感于當地人民平日對他的友善,保護了很多人。”
黃歷低沉的聲音在空中回蕩,他用手指重重叩擊了下桌子,說道:“這說明什么,這說明那種認為日本人其實跟中國人差不多,他們的暴行只不過是因為受了軍國主義的灌輸的理論和判斷是荒唐的,這種將一切歸咎于軍國主義的說法顛倒了因果。日本的殘暴由來以久,從中國歷史看至少可以追溯到明朝的倭寇,如果從日本本身的歷史來看,嗜殺的血腥特質其實是其文化固有的一部份,軍國主義的產生實際上是這種特質發展到高級階段的必然結果,而不是相反。”
“而大談中日友好,自己捏著鼻子哄自己,不僅淡化了日本罪行的嚴重性,還麻痹了民眾應有的警覺。中日友好的說法從中國人嘴里說出來只能讓日本人感到可笑,更加加深對中國人的輕視,而不是感激。受害者跟逍遙法外、否認罪行的日本人講友誼,莫非是被殺怕了,要忘卻不共戴天之仇。而且到現在他們也不認為是中國戰勝了日本,而擁有強大實力的美國,扔了兩顆原子彈,卻讓他們乖得象孫子一樣。”
“總統先生的這番話是否要見報?”周EL微微皺了皺眉,意思不明地問道。
“我還沒有這種考慮。”黃歷擺了擺手,笑道:“只是有感而發,僅供參考。對了,等和會開完,我請大家去我的海濱別墅游玩,風景很美的”
這么一番話將凝重的氣氛沖淡了不少,周EL微笑著接受邀請,話題不再談論別國的事情,而是轉向了對日和會。
“嗯,一百億美元,對于死傷了上千萬中國人,蒙受數百億美元公共財產和私人財產損失的貴國來說,確實不算多。”黃歷沉吟著說道:“顯然有很大的困難,其中的原因我不說,諸位也是知道的。但我國會全力支持貴國的合理要求,至于最后的數額是多少,我想可能不會超過三十億。另外,我希望貴國能做出一些姿態,減輕某些國家的敵意,有助于對日和會的順利召開。”
“是什么樣的姿態,如果涉及到原則問題,恕我國不能答應。”周EL警惕地回答道。
黃歷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聽說貴國逮捕了兩個美以美會的牧師,一個姓敬,一個姓倪,如果他們所犯的罪行不嚴重,我看還是從輕發落的好。而且,對宗教人士搞批斗這種形式,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印象,并且以此進行歪曲和詆毀。”
顯然,對黃歷提到的這件事情,周EL等人并不知情,國內正開展“三反五反”運動,受到牽連的人很多,他們當然不能全部掌握。
“我們可以馬上向國內查詢此事,如果他們的犯罪事實證據確鑿,還是要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在我國,牧師和普通民眾都一樣都屬于國家公民,沒有任何的歧視。”周EL用外交口吻進行了答復。
黃歷淡淡一笑,他只是提醒新中國代表團,在對日和會第二階段會議上,美國依然具有很大的主導作用,在這個時候不要讓人抓住把柄,哪怕是莫須有的,也要盡力避免。現在對新中國的索賠態度和金額有了底,這場酒宴也該散了。至于印度支那,新中國的態度是不會變的,黃歷對此有清醒的認識,也不想再為此而發生不愉快的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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