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在監獄門前,使那個獄官變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亞丁行省的總督艾什勒弗,則在她頭頂上的高塔那樣,向手下發著脾氣。
“混蛋……混蛋……這些混蛋家伙……”
他眼前的人,一個個屏息靜氣,希望在總督大人發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我們的船怎么了,我們的船比他們多那么多,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你們看看他們,他們降下了帆!我的真主,難道我們的船在向他們投降嗎!”
總督的怒吼回蕩在城堡里,可惜他的手下與他一樣,大眼瞪小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尤其從他們這里看到海上去,距離并不近,也根本看不到飛燕I型弩炮的射擊。
他們唯一看到的,就是天空里那一群遠遠飛射過去的“流星”。帶有油布的箭怎么可能射那么遠,就算是沒什么殺傷力的輕箭,也不可能飛過那么遠的距離后,還能準確命中目標。
現在就是在那些“流星”的打擊下,還剩下的三十艘左右的船降下了亞丁行省的旗幟,這表明他們已經向海上的敵人投降了。
艾什勒弗總督的疑問,同樣也是房間里所有人的疑問。沒人能回答給他這個問題,因為他的手下與他一樣,堅定的信仰著真主,對于自然科學完全一竅不通了。
就在亞丁城要塞高塔里的艾什勒弗,怒吼著問著自己的手下的同時。四艘戰艦保護著兩艘運輸船,慢慢的向岸邊靠攏。
如同幾乎所有的商業為主的碼頭一樣,亞丁城的碼頭上除過一些維持治安的人之外,并沒有什么大隊人馬存在。就算有當秦皇級戰艦即將靠岸,狙擊弓手清除開始清除所有的,可能敵對的人時,他們也很不名譽的扔下手里的武器,逃之夭夭了。
與要塞里的人相比,他們對于剛剛海上的戰斗看得可是一清而楚。那猛烈的火焰與劇烈的爆炸,早就使他們明白,那不是他們應該對抗的人。
果然,當他們靠岸的時候,一個座用來照明的,木架子搭成的哨樓上,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士兵成了犧牲品。可能是為了震懾的目標,那個哨樓是被幾枚弩彈幾乎同時命中的。
四射的火焰立即就吞噬了整座哨樓,連帶哨樓附近的地面,一起在烈焰中燃燒起來。石油制品燃燒時事起的,濃濃的黑煙就像是報警的烽火信號那樣升上天空。
這個情景使碼頭上的人不寒而栗,他們不清楚來的是什么人,許多人猜測這可能是不知道從何處來的海盜。懼怕之下,整個碼頭的人,很快就逃得一干二凈。
趙伏波這時站在贏政號戰艦的一層甲板上,剛剛在朱莉安娜的幫助他,他穿好了自己的盔甲,手中提著自己那桿暗紅色的大槍。
“你……”
趙伏波不想朱莉安娜跟著自己去冒險,但這種美好的愿意,顯然并不被朱莉安娜所接受。
“怎么,你想要照顧我嗎?難道你不懂得,你才是需要照顧的那個!”
對此趙伏波很無奈,眼前的朱莉安娜也已經在宮紫的,十四歲的小使女琳達的幫助下穿上盔甲。
“一起去嗎?你知道你的那匹小壞馬,除了你可不讓人碰呢!”
“好吧、好吧,一起去就一起去,但我得告訴你,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不然的話……”
趙伏波的威脅朱莉安娜并不當回事,反倒不住催他。
“你快些啊,難道我們要落到別人的后面嗎?”
其實此刻,他們的確已經落到了別人的后面。兩艘大運輸船上,下來的是排好了隊的,牽著馬的阿拉伯軍團所屬的馬穆魯克騎兵。
阿卜杜勒.瑪提尼作為騎兵隊的校尉,這時已經騎上了自己的馬。手上中華槊長長伸直在身側,一句話也不必說,手下的馬穆魯克騎兵,就擺好了長長的陣形。
一時間真個是刀槍如林,隊列如山。隨著身后的大宋羽林軍士兵下船,不久之后兩個雄壯的,百人為列十人為排的方陣組成。面對著亞丁行省的要塞,仿佛示威一樣,一動不動!
整個亞丁城中的氣氛立即就緊張起來,甚至這股緊張的空氣,也感染了亞丁城要塞高塔上的,艾什勒弗總督與他的手下。
“快看,他們有人上岸了!那些家伙……那些家伙全都穿著黑色的鐵甲!”
就在艾什勒弗總督因為船隊的覆滅,而變得擔憂與焦躁的時候,六艘大船開始在他的碼頭上岸了。不能不令他悲哀的是,大概是因為他收稅的水平,又或者其他一些事情,居然并沒有人抵抗那些人的登陸。
甚至他從要塞的高塔可以看得到,自己安排在城市里的,負責治安的幾百名騎兵,這時已經逃離了那兒。而令人悲哀的是,看他們逃跑的方向,顯然是不打算回到要塞中來的。
在靠近碼頭的地方,隨著對方士兵上岸,兩千人騎兵如同一道黑色的墻壁那樣,在碼頭附近的空地上擺開了陣勢。雖然他們沒有更多的行動,但那些騎兵僅僅只是停留在那兒一動不動,就已經給了遠在要塞的他們的心頭,一種非常沉重的壓力。
“什么意思,難道他們是打算與我們在曠野中決戰嗎?我們該不該派出騎兵部隊!”
這個問題并沒有能夠問得了口,艾什勒弗直覺中認為在擁有五千多騎兵的亞西行省的總督嘴里,不該出現這么懦弱的問題。
“如果我們出戰的話,我擔心要塞中的守衛會不會過于薄弱!我們一部分軍隊并不在要塞里,他們被派出去做其他事情了!”
騎兵隊的軍官靠近他低聲的詢問了一句,因為亞丁行省的內部,并不像它表面上那么安定。偶爾一些游牧的家族,又或者其他城鎮里的人,并不大愿意向總督大人付出那么多的第納爾金幣。偶爾騎兵們,也得出去顯示一下行省總督的威嚴。
“不,我們不能退縮。我們要出戰,我們一定要出戰。就算是他們海上的戰船厲害,總不可能把那些戰船搬到岸上來吧!而且……而且如果我們不出戰的話,我擔心我們會失去城市,甚至最后我們會失掉要塞與整個亞丁行省!
不過在出戰之前,請派人把我們抓來的好個宋人帶到這里來。倘若他們要讓我們受傷害,那么我將砍掉他的腦袋,并掛在我們的要塞上,讓所有人都看得到!”
說到最后的時候,艾什勒弗總督咬著牙,發出憤怒的低吼。他不能容忍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他不能容忍在阿拉伯帝國的土地上,有一群黃色皮膚的人來決定這里的前途。
“好吧,總督大人,他們有兩千人左右的騎兵,我想我們應該多出他們一倍。而且,他們似乎沒有什么弓手隨行,我們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說話的是亞丁行省總督艾什勒弗的侄子,與幾乎所有的封建統治都一樣,他們不會相信別人替他們領軍,而最相信的就是他們的血親。
“嗯,就像你說的那樣去辦吧,我全力支持你的行動!是的,我們要戰斗,我們是英勇的阿拉伯武士!”
從今天早上起來,先是發現來了六艘不懷好意的大船,又是在海戰中慘烈的失敗之后,沮喪的艾什勒弗頭一次感覺到欣慰。自己的侄子還具有一個武士的勇氣,最少他的膽量看起來比這個大廳里的其他人要有勇氣得多。
隨著總督命令的發出,整個要塞里回響起騎兵們出動時的號角聲。一隊隊的身著重甲的馬穆魯克騎兵開始整隊,開始在留守的人的歡呼里,去迎接他們未知的命運。
為了取得百分之百的勝利,艾什勒弗總督出動了兩倍于敵人的,四千馬穆魯克騎兵。還有數量不少的弓手,為他們提供足夠的支援。他們的任務就是把海灘上,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兩千黑甲騎兵趕回到他們的船上去。
如同阿拉伯帝國其他地區的騎兵一樣,這些馬穆魯克騎兵同樣經歷了最嚴格的訓練。甚至他們手中的長矛、背上背著的彎弓與腰上配著的彎刀,全都整整齊齊的無懈可擊。
放到任何地方,這都是一隊不錯的騎兵。在要塞結實的城門附近,長長的喇叭,發出如同呼喚一樣的長音。
騎在馬上的騎兵們,雖然不像大宋羽林軍的士兵那樣,如同頑石一樣一動不動。但他們依然四人一排,把長矛豎在馬脖子的一側的隊伍。就整個亞丁要塞里的士兵而言,那顯得卻雄壯又英武。
陪同他們出行的,還有只穿著鎖子甲的弓手。他們背著大袋的羽箭,和一張用牛角以及其他材料制作的反曲復合弓。與騎兵的威勢相比,他們就缺乏了那種氣勢。
看到如此龐大的軍隊離開要塞,這使躲在要塞一側的,某個漂亮女人露出她最嫵媚的笑容。當然,伴隨著這些笑容的,還有她的得意。
“沒有什么比這更容易的事情了,這些亞丁行省的人,腦袋都不大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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