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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反正(三)
韓國夫人當天回了家,當晚就有人來探視了她。都是平時常來往的貴夫人們,大家一臉的同情聽了她哭訴了當時的情形,再聽了她把矛頭指了向南平王妃。
就都互相看了不說話。都是喜歡王爺的,平時在一起也背后聊了,女人背后還能說什么,南平王妃待人再和氣,在她們的話里也被嚼得不成樣子,成了別有用心。
出身不好,當然要待人和氣,在王爺面前好買好去。王爺是什么脾氣,她不敢對了咱們不客氣。
也只能這樣背地里說說出出酸氣罷了。沒有一個人去直面了玉妙擺臉色,或對了朱宣說什么,因為個個都試過了,去年都嘗過了滋味,一提了南平王妃,不管下面說什么,朱宣就冷了臉要走人了。
朱宣對這些貴夫人太了解了,聽也不要聽。提妙姐兒能說什么,夸她好,那是虛偽。說她不好,離你們遠著呢。也輪不到你們來說。
玉妙對了朱宣,也只能說一下某夫人來拜,很是客氣,很是關心。這樣的話朱宣聽了還能笑一笑,覺得好玩。如果要是對了朱宣亂猜測:“某夫人象是表哥的舊相識。”朱宣一樣不會對她客氣。
一向管得嚴,素有積威,就是不能讓她這樣胡說八道去,反正要趁了他的心意來管教。
這個時候聽了韓國夫人直對了南平王妃來,夫人們互相看了一眼不說話,韓國夫人就俱傲了:“怕什么,我就覺得是她,等我明天宮里去求了皇后,要求嚴查。等我抓到了人,有了證據,就給王爺去信,請王爺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
夫人們也想明白了,這個風頭讓韓國夫人出去,一向對了玉妙深有嫉妒,只是沒有人出頭,王爺性子又太不耐煩,這會兒有人出風頭了,大家看看風向也好。
就七嘴八舌了:“雖然不能就說是她,可是這件事情也要弄明白才好。不管是誰,這樣都不對,都不占理去。”
“如果真的是王妃這樣做的,那么就找王爺去,讓王爺好好管教管教她。王爺前面打仗,她在后面惹事,這肯定是不對。”
韓國夫人得了意,道:“我也這樣想的。不管是誰,這一次不能放過她。我不能平白丟了這個人。”
韓國夫人第二天就去了皇后宮中哭訴了,意思太明顯了,皇后也聽出來了,看了看衛夫人,衛夫人就低了頭。
皇后對了要求嚴查的韓國夫人笑道:“這樣做,是不應該,你去了順天府很好,讓他們拿人去了,拿來了人就知道了。也許就是幾個鄉下人胡鬧,也是有的。”
把韓國夫人勸走了,皇后正想和衛夫人單獨說說話,就聽了外面回話:“皇上來了。”皇后出宮迎接了,接了皇上進來。皇上笑道:“我剛會了臣子們,有些累了,來看看你。”
皇后就示意別人都出去了,陪了皇上坐了,皇上這才對皇后笑道:“這幾天好嗎?”
皇后笑道:“多謝陛下想著,這幾天天熱,我看了六皇子念書,讓他不要松懈。”
皇上這才欣慰地笑了:“我昨天考問了六皇子,最近書念得不錯,有長進。”這樣說了,坐下來就吁了一口氣。
皇后見他象是不高興,就笑問了:“陛下有什么心事嗎?”今年不是又選了不少美人,而且新有孕的在封美人又報了兩個上來。添丁應該高興才是。
皇上這才道:“七皇弟和十一皇弟的女眷們又為了什么事情不高興,弄得七皇弟和十一皇弟在殿上互相指了罵,我把他們攆了出去。”
皇子們出了京沒有爭斗了,皇弟們都浮出了水面。皇上覺得一樣的煩。朝里不安寧,一天好日子象是也沒有過上。
皇后也笑了道:“我這里剛才還有一位呢,祥瑞長公主的孫女韓國夫人在荷花節上越過了南平王妃的轎子,我早就聽人說了,只是南平王妃沒有提了這件事,我本來要教訓她,一時忘了。昨天韓國夫人在街上與幾個鄉下人沖撞了,打碎了車駕,她心里以為是南平王妃做的,跑來我這兒告訴要我作主呢。”
皇上煩得不行,這些皇親們就會惹事情,道:“荷花節到今天足有一個月過去了,有什么證據就指向了南平王妃去。長公主的孫女是封了夫人的,越了南平王妃的轎子是不應該。南平王前面又大捷了,家里人難道我們不照顧好,再說懷的是南平王的第一個孩子,母夫人衛氏又在你面前,我看了很得力……”
皇后就輕聲笑了道:“我聽人說了,南平王妃大轎里,坐的是高陽。”皇后聽了人說了越了轎子沒有過問,就是因為也同時聽說了轎子里做的是高陽。
皇后也喜歡高陽公主,不然高陽公主不會要風有風的在宮里。為了自己的公主,去訓斥韓國夫人,皇后猶豫了一下,高陽公主也沒有提,南平王妃在家安胎,如果覺得委屈,應該會說出來。
朝中先是吏治敗壞,然后皇親們爭斗,皇后想省些事。
皇上也笑了,道:“原來是這樣。這些皇親們,不會辦事,只會惹事情。讓她順天府里說一聲去,找到那幾個沖撞的人治罪好了。”
衛夫人在外面聽了,就露出了笑容。真是胡鬧,大街上得罪了別人,也來懷疑我們,還跑來宮里告狀來了。
皇上坐了一會兒,就起來往鄭貴妃宮里來,高陽公主正好在,皇上就笑了道:“你還住在西山呢?”
高陽公主就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鄭貴妃笑道:“臣妾正在說她呢,慣成這樣子,天天就惹陛下憂心了。”
皇上就笑了道:“憂心的事情太多了。”就把韓國夫人的話說了一遍,高陽公主就想起來了,本來也忘了,笑道:“這事倒不是我做的。不能街上沖撞了別人,也來亂懷疑。不過父皇一說,我倒想起來了,人人都看到了我在轎子里,就她要越了轎子走,就是南平王妃一個人坐在轎子里,這樣也不對。請父皇治她的罪去。”
皇上就看了高陽公主:“又胡說了,我知道不是你,也知道不關南平王妃的事。不是你很好,你這個孩子,也學著有些度量,治她的罪作什么,讓順天府的人拿了人來再說。南平王妃,素來知禮,讓人賞她去。”
然后讓人去重賞了南平王妃,讓她不要宮里來道謝,好好養胎。
高陽公主還是不肯就這樣了,鄭貴妃笑著阻止了她,對皇上笑道:“等明天,讓韓國夫人進來,我對她說去。”
皇上就點頭道:“這樣最好,讓她不要亂起疑心,沒有證據就懷疑人很不好。”鄭貴妃笑道:“陛下說的是,南平王前面打仗去了,當然家人要照顧好。再說南平王那個小王妃,我見了兩次,不是這樣的人。而且比高陽要懂事的多。”
高陽公主不管母親在說自己不懂事,反而笑了道:“前天見她,又象是胖了不少,幾時才生孩子呢,這樣胖,有新衣服也穿不了。”
皇上和鄭貴妃一起笑了,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時候高陽也能這樣,那倒不錯。
韓國夫人第二天聽說了厚賜了南平王妃,這一股怨氣無從發泄,氣得不行,碰了這樣一個大釘子,高陽公主當成了笑話跑來對玉妙說,沈玉妙一個人的時候才笑一笑,韓國夫人越了我的大轎,還真的是沖了我來的,自己心里最明白。
這樣一想,就會很酸,一定是表哥寵了她,不然怎么會這樣。想想表哥懷里摟了她,玉妙站了起來,心里煩躁的不行。想一想都這么難過,如果是看到了,不是更難過。
本來是想寫信,這樣想了倒不好下筆了,只怕寫了也是一肚子怨氣在上面,表哥前面在打仗,不比平時在的時候,對他使使性子倒也罷了。
這封信就拖了幾天才去寫。
朱宣先收到了前面寫的信,看了就笑了,這丫頭又淘氣了,給她送了衣服去,反而來信問了:衣服穿不上身,想來表哥弄錯了尺寸了。
朱宣就想象了,妙姐兒現在肚子有多大了,這樣一想,嘴角邊就有了笑容。
停了兩天又接了幾封信,順天府的信,朱祿的信,韓國夫人的信,朱宣看完了就不耐煩了,軍中接到了韓國夫人幾封信了,一直沒有回,現在為了這件事情還巴巴的寫信來。
當了那么多人的面,越了妙姐兒的大轎,還有臉對了我訴委屈。朱宣把信丟到了一邊,看也不想看了。等我回去了京里再說。
打碎了你的車駕,哼,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家里的人。去順天府好了,讓他們抓人去。
朱宣提起了筆給順天府的朱大人回了一封信,夸了他幾句,然后給朱祿這個奴才回信:好好照顧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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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提筆又給玉妙寫了一封信,好好的安慰她,心疼她得不行,我不在,就被這樣的人欺負了。朱宣這時才有些許自責了,這事情是我弄出來的。
寫完了信,已經是半夜了,習慣是起來巡營去才睡,站起來佩了長劍,往營外走。朱壽跟了后面去,在營中走了一圈,突然看到前面安靜處有一個人靜靜站著看夜色,從后面看了,象是丁正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