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幸福生活

第四百一十七章,東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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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東窗(一)

朱宣心里一跳,自己要與淮陽郡主聯姻,家里一定是瞞得緊的,他認真看了玉妙,看了她是認真的說了這句話。

才笑了一笑,抱了她笑道:“表哥最疼你。有沒有人有什么打緊。”沈玉妙無奈的看了朱宣,這種洗腦要洗到幾時,一提起這個就是表哥最疼你,她不想再同他說下去了,滿心的情意沖淡了不少。

沈玉妙這一次沒有放過去,現坐在表哥懷里,看了他喝多了酒,一直是笑著,沈玉妙拉了他,笑道:“表哥最疼我,家里有沒有人就不打緊了嗎?”

朱宣喝了多酒,頭暈乎乎的,再被妙姐兒抓了一晃,頭更暈了,笑著低了頭就去親她。看了妙姐兒躲了酒氣,才笑道:“再倒茶去,今天真被徐從安灌多了酒。”

沈玉妙倒了茶來給他,又讓丫頭們擰了熱手巾,接了來也親手遞給他,看了表哥半躺了,有些心疼他道:“喝這么多做什么。”你不喝難道還有人敢灌你不成。

朱宣笑道:“問你師父去,他今天有什么心事一樣,就沖了我來。”沈玉妙笑道:“學生能過問師父去,就是表哥,我也問不了。”

朱宣聽了象抱怨,重又坐了起來,笑道:“你想問什么?不問不是也天天疼你。”沈玉妙笑道:“真的能問?”

燈下嫣然的沈玉妙眉橫春水,朱宣笑道:“那就讓你問一次,你想問什么?”朱宣不相信妙姐兒會知道自己要與淮陽郡主聯姻。家里瞞得鐵緊,有誰敢先說出來,朱宣已經說了,亂棍打死。

再說只有幾個送東西的管事的才知道。

沈玉妙笑一笑,過了一會兒才道:“表哥不會又生氣吧?”朱宣心里有了疑惑了,道:“你說出來聽聽。”

沈玉妙笑著想了想,過了一會兒道:“還是不問了吧,反正也過了這么久了。”她指的是每個月給五兩銀子的人,朱祿說的和管事說的不一樣,一看就有詐。

果然,朱宣臉就沉了下來,眼睛在妙姐兒臉上看了看,淡淡道:“能在心里放得住也行,那就放著吧。”真是難得,妙姐兒什么話都放不住,有什么心思都有臉上。這一次算長進了還是……

沈玉妙低了頭坐著,朱宣半躺了,臉色就有些不豫。過了一會兒,如音進了來送了一個錦盒進來,道:“朱喜送來的,說王爺忘在了書房里了。”

朱宣接過來拿在手上,沈玉妙早就看到了,又是一件首飾,見表哥拿在了手里只是看了自己,笑著開了一個玩笑:“難道不是給我的?”

朱宣哼了一聲,遞給了她,沈玉妙打開了來,先看了朱宣笑一笑,又是一串明珠,比上次的還要大要圓,她笑看了朱宣,表哥還是臉色不高興。

拿了明珠出來,坐了過去:“表哥給我戴。”朱宣給她戴好了,才抱了她柔聲道:“什么事情放在心里,瞞了表哥還那么久?”

沈玉妙撲哧一笑,表哥不高興原來是為了這個。她說的過了這么久了,是看到了那五兩銀子給了好幾年了。是表哥接了自己以前就給的。

不想表哥會錯了意,她笑道:“是……”手撫了明珠,不知道該不該計較這五兩銀子。

過了一會兒才笑道:“就是表哥你,外面象是養了人吧?”朱宣一笑道:“真是胡說八道,我外面養誰去。”誰也不養。

沈玉妙笑道:“賬目上有一筆每月五兩銀子,說是給一對母女,給了好幾年了,表哥你不會說沒有吧?”

朱宣哈的一聲笑了起來,一個月五兩銀子養誰誰會同意,笑到了一半,突然想了起來,不笑了,自己已經把那一對母女忘了,今天妙姐兒又提了出來。

沈玉妙看了他表情變化,就貼了他,撒嬌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宣尷尬了,就這么一件虧心事,被妙姐兒翻了出來。

朱宣抱了玉妙哄:“這件事情啊,表哥明天問一問去。”然后笑道:“一個月五兩銀子養誰,誰會同意?”

沈玉妙想想也是,表哥打賞幕僚也不會只給這么點錢。可是又不能完全放心,一個月五兩銀子是不多,養那些貴夫人是不夠一天用的,可是養一對母女,還是衣食無憂。

朱宣看了妙姐兒還在想,笑著撫了她,道:“等表哥弄明白了,再來告訴你。”然后就開始哄她:“昨天外面看了一件好首飾,明天給你換了來。妙姐兒戴上最好看。”

沈玉妙無心同他再計較了,夜已經更深,笑道:“讓人打水來,咱們洗洗去睡吧。”睡在了床上,突然又一笑。

朱宣問她:“又笑什么?”沈玉妙笑道:“表哥別再去打獵了。”這一次回來,幾頭鹿不見了蹤影,全被太夫人做了肉脯了。

朱宣撫了她的肩,說了一句:“傻丫頭。”

第二天上朝去,皇上讓眾人散了,冷冷說了一句:“南平王留下。”

等了百官散去,皇上把一疊紙張摔在了朱宣腳下,怒目道:“不想朕身邊有這樣貪婪的人”

出其不意的,朱宣心里嚇了一跳,趕快撿了起來拿了一、兩張,立即就跪了下來。

皇上看了他跪下來撿了那些賬目在手里,冷笑道:“朕今天還給你留點臉面,你有什么話說?”

朱宣忙回話道:“這都是臣管教不嚴,才有此事,求皇上治臣之罪。”這些賬目上的店鋪來往管事的,都與朱宣府里的管事的有關聯。

而且這些管事的名字上都用紅筆圈了起來,注明了是南平王府的人。

皇上憤憤的走了兩步,罵道:“看了你精明強干,沒有想到也是蛀蟲一個。哼,這是你的管事的是不是?這明明就是你南平王”

朱宣這一次無可抵賴了,唯一可以慶幸的就是自己一向做事謹慎,就算把所有管事的都扯進去了,也只能懷疑是自己幕后所指使。

眼前一句話也不能辨,他就只是在地上連連叩頭。皇上指了他痛罵了:“幾十萬銀子而已,朕不信你沒有。朕覺得這賬目一定不止這么多,”皇上咆哮了:“朕已經派人,去你的軍中查去了,驕兵悍將,都是朕一直包庇著你,縱容了你,你才給朕臉上抹了這一道黑。”

朱宣連連叩頭:“臣該死,臣有罪臣愿意繳議罪銀子。”話還沒有說完,皇上拿起來桌上一個紙鎮就砸了過來,順了朱宣額頭就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殿上。

這一次才真的把朱宣嚇倒了,聽了皇上跺了腳大怒:“朕知道你有錢,多少人說你富可敵國,說你們三個異姓王都比朕還要富呢,朕一年多少軍費銀子就養你們這三個蛀蟲出來。”

不由得皇上不生氣,三個異姓王好象三把劍,一想想就覺得雪刃閃亮。

朱宣聽了又把三個人一起都怪上了,心里反倒小小松了一口氣,原以為只是沖了自己來,現在看來皇上并沒有證據自己幕后指使了,不過還是時時的敲打。

“你不用叩了,抬起頭來吧,讓朕好好看看你。”皇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看了南平王抬起頭來,一臉的悔恨害怕的樣子,皇上心里才出了一口氣,這種東西,居然讓晉王呈上來了,等于小小的看了皇上一個笑話。

這就是你即位以后提起來的得力人皇上眼前閃過了朱宣一系列的戰功,邊境仍然不穩,他氣稍稍平了,看了南平王額頭上已經是一片紅了,映了他那張英俊面龐,又有些滑稽。

“你繳議罪銀子,把這些大膽的奴才,參與了軍需物質買賣的奴才都送到刑部去。你閉門思過吧,等朕想好了再發落你。”皇上冷笑了:“只怕這幾天里又要有新的證據出來了……”

朱宣跪在地下,已經泣不成聲:“臣有負皇上教誨,請皇上重重治臣之罪。”

皇上聽了這話,看了看地上的證據,又激動了,大聲斥責道:“滾,給朕滾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朱宣跌跌撞撞出了大殿,臉色陰冷了下來,刑部的袁大人竟然藏了我的證據,這些日期上看來,只能是他去年查出來的。

去年不呈上去,想來是怕扳不倒我,今年呈上來,一定是為章嚴之報仇呢。朱宣心里盤算了走出了宮門,宮門外朱明朱輝已經得到了消息,擔心的迎上來:“大哥。”

朱宣面色如常,淡淡說了一句:“回去再說。”

幕僚們都已經得了消息,候在書房里。徐從安書房外迎了王爺,先打消了他一個疑惑:“袁大人私下里來找了我,說這件事情是晉王弄出來。”

朱宣冷冷道:“他現在才說,有些晚了吧。”徐從安也這么看,道:“難怪自從章大人流放了,他一直就稱病了。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朱宣哼了一聲,走進了書房,里面幕僚們都站了起來,齊聲道:“王爺。”朱宣擺擺手,一面慚愧的說了一句:“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有負圣恩吶。”

一副唏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