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安梅幾個已備好熱水衣服,就等著侍候去洗漱,蘭香擺放好會首的衣服后,從屏風后轉出來,就看到安梅她們站在屏風前,臨窗的大炕上,會首與在瓜型燈暈黃的燈光下,顯得溫馨恬靜,會首俊目含情,柔和的看著嘴角噙笑,粉頰微紅的,一種很甜很甜,像蜜般的感覺,就從那一幕,延伸到整個內室里。
蘭香幾乎不敢出聲驚擾眼間的一雙儷人。
安梅悄悄的靠近她,以近乎氣音的聲量道梅香是不是要你幫她求情?”
“嗯。”蘭香愣愣的點頭。
安梅和安蘭互相交換了一眼。“你答應了?”
蘭香怔了下,轉頭看安梅,黯然的搖頭沒。我不敢應下來,會首讓人送她去章嬤嬤那里,章嬤嬤只說了她一頓,罰了她月錢罷了,她還要我求情?”
安梅看了神情蔫然的蘭香,抬起頭,安蘭正對她搖頭,安梅點頭回應,輕拍了蘭香一下以示安慰,那邊會首已起身去洗漱,小小讓安梅和蘭香侍候著去洗漱,安蘭與安竹動作飛快的,將內室炕桌整理好,又將床鋪好,等她們兩直起身子來,安梅和蘭香簇擁著小小出來。
安梅嘴里還在數落著若是要洗頭,可得早點說,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太晚洗發不易干,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而已,還得為肚子里的小少爺想……”
小小的臉蛋如潤了水的花瓣,紅滟欲滴鮮嫩可人,好脾氣的由著安梅數落著,安蘭聽著不是個樣兒,輕咳了聲,安梅才住了口。
訥訥的道……”
“我了,既然不易干,就幫我多用幾條大綿巾吸吸水,把熏籠挪,幫忙烘干吧”小小笑瞇眼絲毫不以為安梅適才念叨有何不妥。
安梅卻半蹲著身子請罪。
“只要你記著別在外人面前念叨著,私下里念叨,倒無妨,你們這樣念叨我,是為我好,我明白的。”小小坐在炕上,安蘭與蘭香分別拿著大綿巾,仔細的為她的長發吸干水份。
小小正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安梅幾個見秋冀陽出來,忙曲膝行禮,秋冀陽讓她們安靜的退下,蘭香看了眼他濕漉漉垂在肩上的長發,有些遲疑,安梅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才慢騰騰的曲膝告退。
秋冀陽走到小小身前,男人熟悉溫熱干凈的氣味,鉆進她鼻翼間,小小抬睫眼前映入一個出水芙蓉般的俊男,她呆呆的開口。“好帥”
秋冀陽臉有些尷尬的扭曲了下。“小小,我的發還濕著。”
小小聞言伸手掩去一個呵欠,起身讓他坐到炕上,然后取過炕桌另一側擺放的干凈大綿巾,斜倚在秋冀陽的懷里為他擦拭頭發,清洗干凈散發著澡豆微微芳香的柔順長發,讓小小忍不住埋首其中。
“好香喔”
“你比較香。”秋冀陽把妻子摟在懷里,親昵的貼近她的耳際,將性感低啞的聲音送進她紅透的耳中,小小情不自禁的閉上眼。
眼睛閉上后,其它的感覺更加靈敏,小小只覺男人灼熱的唇印在的耳、頰,臉騰地灼燒起來,濕熱的唇舌一路往下,滑到她的頸項時,她已經讓壓在炕上,他強有力的雙臂將她安全的圈在身下,她睜開雙眼,暈黃的光線里,她看清了秋冀陽俊眼中滿含的情欲,腳趾蜷蹜起來,雙腿微微輕敞。
感覺到妻子的配合,秋冀陽的動作更加綿密,小小雙手忍不住探向他,摸到了仍濕漉漉的長發,不由一滯。
“了?”秋冀陽感覺到小小的僵硬忙問。
“你的頭發還濕著,剛剛安梅還念了我,說天冷發濕著睡著了可不好。”小小臉色緋紅。“而且你不是說,孩子才上身,不好……”
秋冀陽貼在小小的胸前無聲的笑著,小小可以從他胸膛的震動,感覺出他笑得有多激動,沒好氣的從他腰上擰下去,但是他堅實的腰際讓她無從下手,他卻笑得更加激烈,小小氣急敗壞的伸手推他。
“別惱,別惱。”秋冀陽忙出聲安撫氣惱的小妻子。
“哼”小小另尋修理他的地方,朝他胸口的茱萸狠狠的一捏,秋冀陽吃痛,驚詫的望著小小。
“這是了?”
“叫你欺負我。”小小嘟著嘴,嬌蠻的瞪他。
眼波流轉彩光生曳,生氣勃勃的小臉,雖然因情欲而緋紅未退,此刻卻是板著臉蛋,緊抿著唇,瞪視著他。
秋冀陽心底一片柔軟,俯下身以唇就唇,勾著她將緊閉的唇張開來。
半天不見效才微抬起頭道我問過了,她們說無礙,只要些就好……”
小小聞言驚愕的瞪大眼,唇微張,還來不及說,就讓的唇舌入侵,雖然有熏籠在,但裙裾被掀起,隱密的肌膚仍因天寒而微顫了下,旋即男人炙熱的身子覆上她的,小小匆促間只能在秋冀陽綿密的吻間,抗議的喊了聲燈。
“你來熄燈。”秋冀陽將小小打橫抱起,燈光下炕前遺落著衣物,看著就萬分曖昧,小小緊倚在秋冀陽懷中,身子輕輕顫抖著,媚眼如絲的橫他一眼,伸手彈向炕桌上的燈,噗地一聲,內室陷入黑暗,外頭的微弱星光及廊中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炕上,秋冀陽抱著小小大步走回床邊,翼翼的將人放到床上,小小張嘴想說,就讓秋冀陽卷入情潮之中。
隔天,朱平玨早早就來到宜香園,秋冀陽和小小還在睡,不由挑高了眉,看看花廳長案上的自嗚鐘。
“不是說辰正要出發?”朱平玨徑自坐下,揚高了眉詢問著貴喜。
“是。”貴喜低眉順目奉上茶,沉聲應道。
朱平玨接了茶,以右手食指輕敲身旁的幾桌,“鳳閣有消息?”
“是。”惜字如金的貴喜再次單字回復,成功的為贏得了小王爺賞的白眼。
“貴喜,你一個當主子的人,最討厭的是手底下的人,在回答問話時,總是惜字如金簡化得令人想痛揍他吧?無不少字”
“是。”貴喜仍舊一個字回答他,恭順的低著頭。
朱平玨揚高了眉頭,這小子。
秋冀陽大步走進來,貴喜上前作揖行禮,他好笑的打量著貴喜眼中流露的如釋重負,“你先下去吧”
貴喜忙不迭的告退離開。
朱平玨看著秋冀陽走到一旁,親自沏茶才涼涼的開口道你這個小廝真是太不長腦子了,要下去之前,也不先幫你沏茶,好讓主子沏茶?”
“寧陽侯竟然會放大師兄安然無恙的離開,真是可喜可賀。”秋冀陽不跟他分辯,直指另一件事。
“哼他當然要讓我平平安安的離開,不然我昨日干么讓那幾個小子演那一出?”
在城門口大剌剌的拿出名帖,大聲嚷嚷讓城里的人都,他朱平玨來了,寧陽侯請他前去做客。
秋冀陽端著茶坐到朱平玨身邊的太師椅上,低聲將與小小討論的事,一一跟朱平玨說明白。“京里幾個皇子,我們一直讓人盯著的。”朱平玨沉吟半晌道沒看出來四皇子與平遙公主的人有往來。”
“四皇子的孩子也不小了。”秋冀陽提醒他。
“他的嫡長子年紀不大。”四皇子朱茂熹膝下僅得一子,是四皇子妃所出,其余的都是女兒。
“寧陽侯若是知曉,朱鵬云的兒孫們,打算與四皇子合作,會不會另有盤算?”
“天陽國滿朝可以合作的人很多,為何他們兄妹會挑上寧陽侯?”
秋冀陽以手支頦,“寧陽侯曾經多次出使地熾國,他經營的生意也與地熾國有往來。”
天陽國東北接地熾國,北與寒川國相鄰,東、南接海,西接邊境各部族,再是法蘭國,寒川國與天陽國有天然的屏障阻隔,地熾國位置雖在東北,與天陽國之間雖也有山脈當屏障,卻不似寒川國那樣險峻。
地熾國的國君好戰,一直想要往南擴展國土,以前有朱德昕鎮守著,他們才會想辦法要除去他,萬萬沒想到的,那一仗除去了朱德昕,也除去了他的兩個朱冠真、朱冠平以及他們家中那幾個善戰的心腹大患,可是他們地熾國也損兵折將,被打得元氣大傷遲遲復元不了,尤其是他們派在天陽國里的暗樁,因為被揭開與天陽國皇帝后宮嬪妃的家族,來往密切而被挑了大半。
經過了這幾十年的經營,地熾國藉由寧陽侯等貴冑們的生意往來,慢慢將人脈又建立起來。
“京里頭那幾個老家伙,也跟寧陽侯一樣,與地熾國有往來的。”
“京里的太打眼,若是你,你會選擇與他們合作嗎?再說了,那幾個老家伙不像寧陽侯那般有野心。”
“那倒也是。”
討論了一會兒,讓小小打發來的安梅給打斷了。“讓奴婢來問,是否要啟程了?”
秋冀陽和朱平玨便決定與小小同車,安梅雖然吃驚,面上卻平靜如常,應諾后便轉身去回了小小,小小哥哥來了,要與她和秋冀陽同車,心里猜測他們兩個是要討論正事,卻不解為何要到她車上來討論。
“小王爺的車沒?”
“了。也許小王爺是擔心。”安梅笑著為小小插上精巧的累絲雙銜翡翠鳳釵,邊安撫道。
小小看了下屋里忙碌的眾人,悄聲的對安梅道梅香呢?”
“章嬤嬤將她拘在身邊當差。”
讓梅香接觸不到冀陽哥哥?小小暗笑一聲,章嬤嬤看出梅香真正想要的是了?梅香要的并不是待在身邊受到重視,她想要的是更上層樓
章嬤嬤將她遠遠的隔開來,梅香此刻肯定要焦急著惱了吧。
若再讓她有機會接觸冀陽哥哥,她會做呢?竭盡心力運用所有的資源,以期達到目的?
“嗯。”小小漫應一聲,對安梅交代著。“你跟章嬤嬤說一聲,留她兩、三天就好,我還等著梅香的八卦呢”
安梅與安蘭兩個掩嘴笑著。“那有您這樣的主子的。”
小小聳個肩,頸項間一抹暗紅的印記不經意的滑落出來,安梅和安蘭兩見了,雙雙羞赧的移開視線,手下卻不忘為小小整理衣襟,好將那印記遮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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