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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繡品交給身邊的丫鬟掛在展示架上之后,二十個參加比賽的姑娘各自站起來,對著臺下福了身,按次序站在舞臺的一側。
那先前主持的司儀站了出來,一邊命人將二十副繡品的次序相互換了一下,以保證一會投票的公正性,一邊笑道:“多余的話我就不說了,現在二十副作品前都有一個筐子。大家滿意哪一個作品,就將自己手里剛才拿到的絹花投在哪一個筐子里,得絹花最多了為勝。”
那人一說完,底下的人就爭先恐后地跑到前面,將自己手中的絹花投在自己滿意的筐子里。
相比較起開始必爭第一的打算,經過剛才那一副繡品的繪制,祝蘭覺得得失心倒是少了一些。反倒是其他的姑娘,仿佛比開始時還緊張,一個個絞緊手里的帕子,緊抿的嘴唇微微泛白。祝蘭臺見此,不由地感慨,果然佛經真的有讓人心平氣和的功效。
因為進入決賽的人不多,因此最后留在臺下觀望等候投票的人比最開始少了很多,很快每個人都將自己手里的絹花投在了自己喜歡的繡品的筐子里。
祝蘭臺大眼一掃,發現很多人繡得牛郎織女相會鵲橋的情景,喜鵲的羽毛清晰可辯,人物的表情栩栩如生,到底堅持到決賽的姑娘,個個手藝非凡。只不過,祝蘭臺托腮沉思,二十幅繡品里竟然有九幅全是繡得鵲橋相會,有八幅繡得是鴛鴦,還有三幅繡得是并蒂蓮,雖然個個繡工了得,繡得成品也多少有些差別,但一眼看過去很多都很相似,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祝蘭臺并沒有打算拿第一,首先她的繡工并不比別的人好到哪里去;其次還有一副繡品跟她的一樣,是唯一僅有的題材——繡得是銀河相望,無語凝噎。不單題材新,但是那份精細的繡工,就讓祝蘭臺覺得要好幾年才趕得上。
“看見那個繡隔河相望的牛郎織女的沒有,聽說是鳳家的專屬繡娘談蕓姑繡得。”祝蘭臺身邊一個姑娘小聲對另一個姑娘說。那個姑娘接道:“可不是嘛!既然是鳳家舉辦的乞巧節,她是穩拿的第一!要不鳳家的面子往哪里擱?鳳家向來優待下人,談蕓姑這么拼命地跟我們爭第一,肯定是想趁機贏得家主的注意……”
后面兩個人說什么,祝蘭臺就沒仔細聽,不過也約略猜得出,不過是一些酸葡萄心理,自己得不到,便也容不得別人得到。那個繡娘的作品,不論是立意還繡工都是一等一的,得到第一,那是理所當然的!不過這乞巧會是鳳家舉辦的,祝蘭臺倒是沒有想到,到底是洛陽首富,怪不得這么大手筆!
祝蘭臺左右張望了一下,想要看清楚到底那個鳳家的專屬繡娘是誰,剛一轉頭,就看見排在隊伍末尾,靠近臺幕的那個姑娘側臉跟剛才主持乞巧會的人微笑著說了些什么,便轉頭直接進去了。直覺她就是那個鳳家的專屬繡娘談蕓姑,祝蘭臺原本想要看得清楚一些,無奈兩人隔得遠,那繡娘的身影不過是一晃就不見了,只留給祝蘭臺一個藕荷色的背影。
突然,由臺后走出一個丫鬟,湊在主持乞巧會的那人耳邊急急地說了些什么,眼神還不住地往祝蘭臺這邊跑,看得祝蘭臺一臉的莫名其妙。
那丫鬟下去之后,主持的人就走到臺前,笑道:“各位,今年咱們的乞巧會有點變動。除了選拔出的冠軍有彩頭獎賞之外,這臺上的二十幅作品還參與拍賣,價高者得。拍賣所得的一半返還給創作者。希望大家踴躍競選!”說完,狀似無意地朝祝蘭臺的方向瞥了一眼,快得讓祝蘭臺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那人一說完,低下立刻就開始了熱熱鬧鬧的競價購買,當然,很多人競買繡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借由繡品跟制作繡品的姑娘攀關系。再加上很多姑娘是由情人陪同的,因此這繡品的競買倒是完成得很快。其中競價最高的是鳳家那位專屬繡娘談蕓姑的作品,當然很多人是沖著鳳家去的。
祝蘭臺在見到鳳家那個專屬繡娘談蕓姑的繡品之后,就已經放棄了奪魁的念頭,這下聽說可以競賣繡品,又高興起來,不管怎樣,這樣總不會空手而歸了。
競買祝蘭臺的作品的倒是很少,剛開始幾乎沒有人。就在祝蘭臺心情沉到谷底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我要那個石橋的,一百兩。”
一百兩只不過比鳳家專屬繡娘的繡品價格低了一點,這足以讓祝蘭臺十分欣慰了。不過在看到競買的人時,祝蘭臺就更加高興了!她沒想到,競買的人竟然是黃志!
顯然,黃志在繡品掛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在那里觀看了,所以知道那石橋是祝蘭臺的作品。微微一笑,黃志只覺得自己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打從祝蘭臺消失開始,黃志每天都處在無限的自責和內疚之中,在黃志看來,既然接了送祝蘭臺來洛陽的活兒,就要保證祝蘭臺的安全,這是一個男子漢該有的擔當,可是自己竟然讓祝蘭臺陷在危險之中,還就此消失了?!
因此,當無意間看見臺上刺繡的祝蘭臺時,黃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底的負疚感慢慢地消失,黃志覺得自己終于慢慢地從良心的枷鎖里走出了!
那主持乞巧會的人一見是黃志,又看看黃志競買的那幅作品,不由地有些為難,搓手道:“黃先生,那幅繡品已經被人提前預定了……”言下之意,黃志是帶不走這幅繡品了。
祝蘭臺一愣,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繡品乏人問津,卻原來早就被人預定了。那人會是誰?
黃志倒也不在意,只是隨口問道:“那人出的價比我高嗎?”
主持乞巧會的人趕緊點頭。
黃志原本只是想到祝蘭臺當初要典當首飾才能買換洗的衣服,想要接濟一下生活困難的祝蘭臺,如今見有人價格出的比自己的還高,也就沒堅持一定要買到。
祝蘭臺微微一笑,突然想起那個鳳二爺對黃志的怨恨,便想要走過去提醒。誰知祝蘭臺腳還沒有移動,就有個小廝急忙湊在黃志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接著黃志便滿臉歉疚地說:“祝姑娘,真的好不意思。我有事要先去忙,回頭再去向祝姑娘告罪。先告辭了。”
大約事情真的很緊急,黃志說完這話,不待祝蘭臺回答,便急忙地跑開了。
黃志這一出現,祝蘭臺立刻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大家紛紛猜測著祝蘭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鳳家的軍師先生當眾說要去告罪,就連那主持乞巧會的人都不由地朝祝蘭臺多看了幾眼,眼神里全是打量和猜測。
祝蘭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低頭直接無視周圍人打量的目光。
后院的閣樓上,鳳崇松了一口氣,微蹙的眉頭稍微松開,他倒真怕黃志對祝蘭臺存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以免將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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