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那個猴子?”小王不知道,在場的其他人都和他一樣狠狠的松了口氣,孫袁的殺意可不是只針對他一個人,孫袁的殺意是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是對著正氣盟遼州分舵的所有人,在見到猴子的一瞬間,孫袁的殺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眾人才感覺到后怕。
“你們走吧,陳立你也回去,這里不許派任何人接近,正氣盟必須封存所有事關此事的消息,從此之后你們誰也不許提起這件事,聽明白了嗎?”孫袁深吸口氣,望著猴子抱著竹筏向沙灘走來的身影,沉聲道。
“是,我回去立即約束手下,將這事列為絕密。”陳立心中松了口氣,話說他此刻是無比的后悔來這里趟這個渾水,就在剛才,如果猴子沒出現,陳立敢肯定,孫袁絕對會對他動手,而對神乎其神的山神大人派來的使者,陳立是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所以說他剛才的感受和其他人完全一個樣,都是在地獄邊上走了一圈。
“去吧!趕緊走!”孫袁擺擺手,一直盯著美猴王,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和這些人嘮叨,分別八年,在這里他終于又追上了孫悟空的腳步,別人很難想象這其中究竟充滿了多少艱難困苦,只有孫袁明白,這八年后的重逢究竟有多么不容易。
眾人逐次離去,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密林之中,孫袁才長長舒了口氣,隨即緊走幾步繞過嶙峋的山石,踏入了海邊的沙灘。
此時猴子正抱著一個簡陋的木筏,費力的撤到一個高高的灌木下面,似乎是力氣耗盡了,正坐在灌木的陰影下閉目養神,他對沙灘對面高高的山石背后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孫袁緊走幾步,踏過柔軟的沙子,悄無聲息的來到猴王面前,這時候孫悟空卻驀然睜開了雙目,身為四大靈猴中的靈明石猴,他雖然在其他天賦上不如其他三種,可是在靈性上,卻是比之其他三種猴子超出許多,盡管孫袁此時已經盡量小心,可是還是被孫悟空發覺。
“你是何人?為何偷偷摸摸,難道沒有看到此地已經有主了嗎?”在人世間歷練多年,猴子身上一副武林人士的打扮,看起來很是精悍,面對突如其來的黑衣斗篷人,猴子并不驚慌,一副很是鎮定的樣子。
孫袁暗自點頭,看來孫悟空這八年不是白在人世間廝混的,西游記上記載,這八年間孫悟空可謂是看遍了人間的人生百態,品嘗過各種酸甜苦辣,對人生、對人性、對求道都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為以后實力突飛猛進打下了一個基礎,看眼下猴王的鎮定之色,孫袁心中暗自贊嘆。
“大王,好久不見,你的變化挺大啊!我幾乎都認不出你了!”孫袁微微一笑,一把拽掉身上的斗篷,露出本體猴身來。
“你是?黃猴!你怎么在這里,那次渡海之后,自我醒來,可是就沒見著你的蹤影,這么多年來,你上哪去了?兄弟我可是時常想起你!”孫悟空微微一愣,隨即認出了眼前身著合體武士裝,但是卻是猴身的淡黃色猴妖,這不正是花果山的二大王嗎!
“當年之事一言難盡啊,大王倒是好福氣,一覺睡到了岸邊,兄弟我可是沒那般福氣,這茫茫東海隱藏著無數殺機,要不是我修為上還過得去,此刻估計就見不著大王了。”孫袁輕描淡寫的說道,將東海一行用簡單的幾句話概括了。
“嘖嘖,我就說黃猴你這么夠義氣,怎會撇下我一個人,原來是遇上了這般事情,這卻是不能怪你了,說來慚愧,我竟然熟睡不知,否則定然不讓兄弟你一個人戰斗,話說這幾年我在人間游歷,功夫卻是有了十足的長進,不如你我比試比試?”孫悟空將木筏拉出陰影,騰出一個位置,讓孫袁坐下,馬上又露出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卻是起了爭勝之心。
“打架就算了,你我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打架豈不有傷大雅?萬一你我中有一個受傷,我們這次重逢豈不有所缺憾?”孫袁擺擺手,雖然孫悟空在游蕩的過程中學的了一招半式,但如何是孫袁的對手,此時的孫袁已經完全將萬物真水融進妖丹,其法力比之剛出花果山的時候豈止大了一兩倍!
當時孫悟空就不是他對手,經過七八年的融合之后,又得了落寶金錢這樣的先天法寶,孫袁的本領更是有了巨大的進步,此刻孫悟空卻是被孫袁拉的很遠很遠了,孫袁又怎有興致和他動手?
猴王略一思索,道“兄弟所言甚是,卻是我想的有些差了,不如這樣,你我找個地方共謀一醉,你我也可以在酒量是較量較量,記得當年在花果山上,你的酒量可不是我的對手!”
“好,就依你所言,經過這么多年的鍛煉,我自信酒量不輸于你,離別的八年間,每當我飲起酒時,就有找你一拼的念頭,如今終于得以實現,又怎能放過?”孫袁點頭認同,鉆出灌木陰影,道“大王可有合適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就由兄弟來安排如何?”
“這點你且放心,話說這幾日來我一直忙于扎木筏,也有許久未曾喝酒,這次就讓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里的酒在這一帶絕對是絕頂的,其他的都比不了。”美猴王咧咧嘴,露出一絲渴望之意,連忙從地上站起來,隨即將他扎的簡陋木筏拉了進來,并用枯草遮掩起來。
“大王你這是何意?難道是準備橫渡大海?”孫袁指了指被孫悟空掩蓋起來的木筏,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錯,這幾年我游遍了這片大陸,發現其上的人盡是些爭權奪利之輩,貪戀紅塵之徒,實在不像是有神仙存在的樣子,前幾天我忽見大海上波濤洶涌,有一道樓閣豎于海中,因此料到海外必有仙山,想做個竹筏飄過這西洋大海,去尋找神仙學個長生之法,不想海中波浪甚大,我幾次三番想要度過,都沒有成功,今天恰巧在此遇到了兄弟你,卻也是你我的緣分。”猴王將事情緩緩道來。
“大王卻是好志向,兄弟不才,對扎制木筏還是有些心得,如大王不棄,我愿協助大王搭建竹筏,你我一同橫渡西洋大海,去尋訪那長生不老之道,如何?”孫袁一眨眼,心中卻是有了計較。
猴王聽后果然大喜,只聽他歡喜道“這卻是再好不過,想當初在花果山上,你我乘坐的竹筏就是兄弟你親手搭建,有你出手,這西洋大海再也不能阻攔你我分毫,到時候我們一同學成長生之道,在花果山日日歡飲,豈不快哉!”
“大王說的是,等你我暢飲完畢,我立即著手木筏的建造,相信有個六七日的時間也就足夠了。”孫袁心中一喜,馬上回答道。
“來來來,兄弟跟我來,這些年在人間廝混,很是見過許多酒肆,可是除了這家之外,我還沒發現更加美味的地方,今天你可是有口福了。”孫悟空藏好木筏,拽起孫袁的衣袖,拉著他向遠離海邊的地方行去。
“大王,你就以這幅面貌出現在人類社會,不會引起什么麻煩么?”孫袁一把拽過地上的黑衣斗篷,重新披在了身上,他可不敢以妖怪之身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類社會,這要是被某個路過的神仙看到,一時心血來潮給捉了去,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麻煩?能有什么麻煩?這些人打我我也不還手,只是拿了東西就走,這些人罵我我也不還口,只是抱著酒壇就跑,這么一來二去的,除了一些人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之外,倒是沒有什么麻煩,我說兄弟,你用得著裹這么嚴實么?”孫悟空看著孫袁將自己裹起來,有些摸不著頭腦。
“習慣、習慣而已。”孫袁連聲道,心中卻腹誹不已,他相信如果他就以這幅樣子進入人類社會,不出幾天的功夫,必有替天行道之輩前來降妖,也就是孫悟空這種天命所歸之猴能夠例外,而孫袁卻是必須小心再小心,只不過這些都是不能說出口的。
“真是奇怪的習慣!”美猴王嘀咕一聲,領著孫袁向外面的世界走去,說起來在孫悟空的心中,花果山上和他最為相似的猴子也就是這個整天奇奇怪怪的黃猴了,可是即使是孫悟空,大多時候也很難明白孫袁的想法,似乎每時每刻孫袁總有些與眾不同,對于這些,在花果山一同生活這么多年,孫悟空已經漸漸的習慣了。
幾個時辰后,月升陽落,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兩猴也到了地方,孫袁有些無語的指了指面前的屋子,道“你說的地方就是這里?沒有搞錯?”
“就是這里啊!只是白天他們不讓我進來拿,只有晚上進來了。”孫悟空不以為意的點點頭,一副就是如此的表情。
“那你有錢?”孫袁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酒樓,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試探的問道。
“錢?”孫悟空似乎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那什么銀子、金子,銅錢之類的,有了它,人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吃東西。”孫袁忍不住汗了一把,難道說這位就從來沒有使過錢?那他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活過來的?孫袁可不認為猴王有乞討的可能!
“哦!”孫悟空露出恍然大悟狀,道“你說的是那些黃白之物啊!那些東西又重又稀少,這些人整天拿著跟個寶貝似的,我卻是無處尋獲,因此沒有那些東西。”
“那這幾年你是怎么,怎么生活的?”孫袁組織了半天詞匯,有些艱難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
“餓了就找吃的,他們不給,我就偷偷拿,渴了就找酒,如果他們小氣,我就自己來!”猴王一副這多簡單,你怎么想不到的表情看著孫袁,說道。
“額!”孫袁徹底無語了,“好吧,你這么拿了別人的東西,就沒有人來抓你么?”孫袁忍不住又問道。
“頂多給他們打兩下、罵兩句,再說了我真正跑起來他們也抓不住我,而且我在一個地方也不會待上很久,只是在一個地方尋訪尋訪仙人,如果沒有仙人,我很快就會離去,所以并沒有什么事情。”猴王想了想,露出一副就這樣的表情。
“好了,兄弟”猴王拉了拉孫袁的黑袍,道“你我到里面再談,這些事說起來也沒有什么光彩的,不過他們衣食都很是豐足,拿他們點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的,這些說來話長,你我到里面去談。”
“好吧,既然來了就進去吧!”孫袁嘴角抽動了一下,前世今生兩回為人,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經歷,到現在他算是明白孫悟空這賊性是如何養成的,如果說花果山上長毛是他的啟蒙老師,那么南瞻部洲這幾年,就是他將這一行發揚光大的時期,這么看來,孫悟空偷蟠桃、盜仙丹倒也不是沒有他個人的因素在內。
孫袁有些麻木的看著猴子熟練的從廚房中取出酒食,看那架勢好像他就是此地的廚師一般,可是很明顯此地的廚師正在隔壁屋子里打著呼嚕。
“來來來,不要客氣,這種桂花酒可是比之花果山上的猴兒酒勁要大上許多,你嘗嘗。”孫悟空抱過一個酒壇,拍開上面的泥封,將清澈的酒液,給孫袁傾倒在了面前的大碗里。
一股清香頓時撲面而來,“不錯,是好酒,估計得有些年頭了,來來來,大王滿飲此杯,你我兄弟多年未見,正好共謀一醉。”孫袁端起香氣撲鼻的酒,也不去管這酒的來路到底正不正,開始進入狀態。
“來,,干!”美猴王同樣舉杯,兩猴正式開始拼起酒來。
第二天一早,一夜好睡的大廚師揉著朦朧的睡眼從自己的小屋里走了出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地狼籍,以及空蕩蕩的數個酒壇,大廚師當時就愣在了當場,這些桂花酒可是他多年的珍藏,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喝,此時竟然不知被什么東西喝了個精光。
大廚師臉上肌肉一陣抽動,可是隨即他的眼光就凝在了桌子上某個角落不動了,在那里靜靜的躺著一塊金元寶,看其大小估計足足有十兩重,大廚師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滿臉憤怒之意登時煙消云散。
“看起來那只野猴也不是完全不懂規矩,有了這十兩黃金,我接下來就不用如此辛苦了!”大師傅緊走幾步,將黃金一把抓在手里,再三確認其真的是黃金后,大師傅臉上不由的綻出笑容。
知道他藏有陳年桂花酒的,在他的認知中只有幾個月前,偶爾聞香而來的一只野猴,而滿地的狼籍似乎也是那只野猴吃東西時的習慣,所以大師傅一眼便將這個盜竊案偵破了,只不過這次因為有人付錢,這盜竊案似乎也變成了正大光明的購買了!
付錢的自然不是孫悟空了,而是身懷重金的孫袁,在正義山莊呆了七年,別的孫袁可能沒有多少,但是這金錢他卻是最不缺的,每一年年終,陳立都會送上千兩黃金,做為對山神爺爺的供奉,以此祈求山神保佑,這些錢自然落在了孫袁的手里,此次出行,孫袁卻是帶了不少的金子出來。
昨夜的拼酒最終以美猴王失敗而告終,最終孫袁在離去之際,看了看滿屋的狼籍,不由的從懷里掏出一塊黃金扔在了桌子上,也算是對孫悟空多日來打攪的賠禮,很顯然這個酒樓的大師傅也很不容易,因此財大氣粗的孫袁替這場盜竊買了單。
幾日之后,一個比較堅固,符合現代力學原理的竹筏就在孫袁的手上出生了!話說有鑒于東海上面的事件,孫袁在這個竹筏上加上了許多現代船只的觀念,目的只是為了在海中行駛能夠安全一點,話說他可是被東海一行嚇的夠嗆,雖然說西海不見得能夠給他帶來多大的危險,可是只要是再次被和猴王分開,那就算是大麻煩,到時孫袁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我說兄弟,有必要這么夸張么?”美猴王圍著眼前的龐然大物轉了又轉,朝著依舊往上面添東西的孫袁道。
“這就快了,只要將這個魚叉再加上去,這個竹筏就可以下水了!”孫袁滿頭大汗的抱著一個兩人粗的魚叉架到了竹筏的頂上,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加之個人智力有限,他都想給這個竹筏加一個蒸汽機了!
“好吧!這么大的東西,我們怎樣將它推到海里去”美猴王攤攤手,默認了孫袁的做法,同時撓撓頭頗為苦惱的推了推巨大的竹筏,可是這個用兩萬根竹子建起的巨大水上要塞,卻絲毫都不給面子,一動都不動。
“這個交給我來辦吧!”孫袁抹了把汗,將購買而來的一應吃食扔到了三米高的竹筏上,道“大王,上來吧,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好吧!”孫悟空圍著竹筏又轉了兩圈,腳下一運力,嗖的一聲蹦上了竹筏,同時眼睛巴巴的盯著孫袁,想要看他如何將這個竹筏弄進海里。
孫袁按照以前挖好的通道,將一截截打磨的光滑異常的圓木撲在通道里面,這個通道直接通向大海,其下面的沙子完全被孫袁挖空,取而代之的是堅實的青石,圓木平均分布在通道的各個位置,每兩個圓木間相隔不超過兩米。
“坐穩了!”孫袁大喝一聲,讓在竹筏上探頭探腦的美猴王小心一些,隨即召喚出一陣黑風,衣袖一揮,直接向竹筏后面巨大的受力點打去,這一揮的力氣何止千斤,可是貌似還是有些不夠,竹筏僅僅是晃動了一番,眼見著黑風就要消散,孫袁一聲大喝,踏前一步,雙腳深深陷入沙灘,猛的一拳打在了受力點上。
一股恐怖的力道隨著他體內妖力瘋狂的旋轉,從他的拳頭上發出,讓由靜摩擦轉化為動摩擦,處在滑動臨界點上的竹筏,猛的向前一躍,借著重力勢能的向下分量,竹筏開始運動起來,壓著滑溜溜的圓木,沿著孫袁起先挖好的通道,沖向了大海。
“動了、動了!”孫悟空在竹筏上目睹了全部的過程,此刻激動的手舞足蹈,對熱愛新奇玩意的猴兒來說,能夠見識到這樣的大場面,他們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兄弟,快點上來,這竹筏速度在加快了!”孫悟空興奮的朝孫袁喊道。
“好嘞!”孫袁抹抹額頭上的汗珠,腳下用力,猛然間拔地而起,落到了竹筏上,同時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心中卻很是僥幸!
這個竹筏何止數萬斤重,幸虧他當時考慮到了重量的問題,沒有選擇其他木材,而是選擇了竹子,否則這個洪荒時代的航空母艦恐怕只能躺在它出世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進入大海。
“好恐怖的力量!”孫袁此刻雙手還有些發麻!這卻是擊打在竹筏上受到的反作用力,單是這數萬斤的東西就如此難以移動,再想想美猴王出山之后,立即就能使用金箍棒,孫袁心中不禁暗自感嘆,同時對拜師菩提更加的熱切了。
“這才是真正的航行!”美猴王一會上這邊看看,一會上那邊看看,不時發出陣陣贊嘆之聲,此次航行他卻是精神頭十足,因為是第一次清醒的在如此壯闊的海洋上旅行,猴王顯得很是興奮。此時竹筏已經深入大海,在孫袁的操控下正平穩的向西牛賀州前進,不一會的功夫,南瞻部洲的陸地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到了這個時候孫袁的神色反而凝重起來。
說起來,之所以制造這么個夸張的東西,都來源于孫袁對大海的恐怖的認知,雖然這次猴王沒有一上來就入睡,可是孫袁心中卻是絲毫都不敢掉以輕心,上次的教訓他已經受夠了,這次孫袁絕對不允許類此的情況再發生。
“兄弟,你不睡覺?這都一天的時間了,我看你也該放松放松,這風平浪靜的,哪里有什么危險!”入夜十分,百無聊賴的猴王打了個哈欠,抬頭看了眼一臉嚴肅的孫袁,揉揉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