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銀婦

第五章 少年心老成

在認定御蘭亭喜歡男孩后,我決定暫時不戳穿,有個美少年睡在身邊也是視覺上的享受。同時,我也覺得他挺可憐,島上沒有好看的男孩,以身材來說,他在五大三粗的海盜里,只能做小受,然而,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內心絕對是強攻,這么久都沒暴露,應該還是島上無良品的原因。

難怪他這次看到那個漂亮的小太子,眼睛直冒桃心。當然,桃心是我想象的,他的目光其實是帶有欣賞和驕傲。奇怪,欣賞我可以理解,驕傲又是為何?小太子關他毛事?又不是他生的。

片刻之后,九千歲蘭陵暖玉和太子祁麟輝站在了我們的船上,祁麟輝還是那副傲矯的神態,九千歲開了口:“大家都起來吧。”溫溫和和的聲音,不像是太監。其實太監并非一定是公雞嗓子,還是有很多太監嗓音是比較男性化的。

兄弟們在御叔起來后,才起來,然后色瞇瞇地看跟隨九千歲和祁麟輝而來的十個太監。此刻,御叔還在場,他們不敢造次,所以只能看著眼饞。

御叔將九千歲和祁麟輝請入了船艙,船再次啟航,卻是往島上而去,顯然是請九千歲和小太子回金銀島。而當御叔,九千歲和小太子進入船艙后,兄弟們晃著肩膀,扭著屁股圍向那十個太監。

太監畢竟是受,所以面對目露淫光的海盜,有些害怕,縮在了一起,低頭不敢吭聲。如此“惴惴不安”的神情,更讓兄弟們興奮。這幫餓壞了的狼,雖然他們的行為讓我很丟臉,但我心里,卻是無恥的圍觀心態。

他們圍住了太監,這個伸手摸摸太監的臉蛋,那個伸手掐掐他們富有彈性的翹臀,這個摸腰,那個還摸到下身去了。

“咳哼!”忽然,御蘭亭發出一聲重重的咳嗽,立時,兄弟們收手,互相使眼色,互相阻止,一起面朝御蘭亭和我行禮:“見過兩位小主子。”

御蘭亭冷下臉站到他們面前,別看他只有十三,他威嚴起來不亞于我爹和御叔,一樣讓人心生敬畏:“你們都給我收斂點。這是客人!更何況龍妹還在這兒!”

龍妹說的是我。大家朝我看來,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我努努嘴,把臉撇向一邊,他們的行徑確實丟人。但也不能怪他們,島上資源確實比較有限。

“都給我滾回自己的位置去!”御蘭亭一發令,兄弟們立刻各回各崗位。我轉回臉,他拉起我,“走,去看看小太子。”

果然,他還是比較惦記祁麟輝。

“對了,你還沒說為何九千歲可以不用跪呢。”我提醒他,他剛才只顧著說太子祁麟輝的事。

他拉著我一邊走一邊說:“祁照煦的一半江山是蘭陵暖玉幫著打下來的,蘭陵暖玉為了他還變成了太監,斷了后。所以在太子殿下一生下來時,祁照煦便讓他認蘭陵暖玉為亞父,也就是干爹,所以,九千歲不用跪太子殿下。”

聽他解釋完,我恍然大悟。有一個太子做干兒子,何等地榮耀?間接的,也說明祁照煦這兄弟厚道,非但給了蘭陵暖玉半個江山,還給他半個兒子,這樣的事情,有幾個帝王能做到?縱觀歷史,過河拆橋的倒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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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祁照煦欠蘭陵暖玉的!”忽然,御蘭亭冷冷地說了這么一句話,那語氣,仿佛是在為蘭陵暖玉報不平。剛才我就感覺到,他對蘭陵暖玉有一種奇怪的,說不上來的感情。難道是因為蘭陵暖玉毀了容,所以讓他心生某種同情?

通常,我們在看到身體有殘疾的人會幾乎是下意識地生出一股同情,然后,再在了解他的故事后,同情轉變為惋惜,痛惜,或是敬佩,或是不必同情的其他感情。

或許,御蘭亭所表現出來的偏幫蘭陵暖玉的行為,便是由此而來。

他拉著我大大方方走入船艙,御叔正請九千歲和小太子入座。我們的進入,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九千歲看到我們時,一時目露驚訝,隨后,是滿眼的感嘆:“沒想到兩位將軍的孩子都已經這么大了。”

將軍?對了,爹爹和御叔以前是水軍將領來著。至于為何忽然成了海盜,估計內有故事。

祁麟輝也朝我們看來,依然是高傲的姿態,看到我們時,精致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那神情仿佛在說:海盜居然也能長成這樣?并且,在我臉上停留的時間長于御蘭亭,顯然他對我的長相,更加驚訝。

御叔面露溫柔:“亭兒和龍兒來啦。”

“是的,父親。”御蘭亭的中規中距,和老成老練讓九千歲露出贊賞的目光,宛如看到了一位少年豪杰。

“御叔。”我也打了聲招呼,音如鶯啼。一身白裙的我,配上了紅色無袖長褂。白裙如白云,稱出娘給我的賽雪肌膚;紅卦如紅梅,稱出爹給我的殷桃紅唇。這張臉,我相當滴滿意。美而不媚,算不上出塵脫俗,但也清麗可人,上輩子沒做成美女,這輩子算是中獎了!

御叔笑看我們,似是想起什么,對九千歲說道:“過會不如就讓犬子和龍兒帶太子殿下游覽我島如何?”

九千歲可怖的臉上劃過一抹遲疑。應是不放心將太子交給我們。畢竟在招安前,我們還是敵人關系。他也擔心到時我們捉住太子跟他談條件。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我身邊的御蘭亭忽然上前一步:“請九千歲放心,小人定會好好保護太子殿下,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他老練的神情讓九千歲的臉上多了分贊賞,就連他身旁一直冷漠旁觀的太子爺,也不由得將目光再次落在了御蘭亭的身上。高傲的神情中,多了一分欣賞,似乎終于有一個海盜,能入他那雙高貴的眼睛。

這讓我內心很激動,這就是所謂的:王八對綠豆——對上眼了(具體含義自己百度)。

而御蘭亭繼續說道:“九千歲與父親大人會談,雙方需要的便是信任,請千歲信任小人,小人愿用生命擔保太子殿下的安危!”他說得鏗鏘有力,不禁讓九千歲刮目相看。我在旁斜睨他,小子,你不就想為了靠近那小美男嘛。算了,看在祁麟輝是小美男的份上,也為了讓小娘我好養養眼,我也來幫幫你。

于是,我也上前一步,站在御蘭亭的身邊,雙手抱拳:“若千歲大人還不放心,就再加上小女的性命吧。”

一時間,九千歲愣住了,他的目光從御蘭亭的身上,移到拉我的身上,似是驚嘆女兒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笑道:“天龍之女果然與眾不同,將來定然是女中巾幗。”

“多謝千歲大人的夸贊。”我笑瞇瞇地感謝,忽然有人拉我后面的衣服,我知道是御蘭亭,轉頭看他,他橫眉過來,仿佛在說:你湊什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