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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他們發愣,繼續說:“他在喂藥之后,因為身體過于孱弱,無法承受藥力而昏迷。你們不能殺他。”
“為什么?!”他們幾乎是竟然回神,質問于我。
我微微皺眉:“先前說了,我是被迫易容,因為我中了淵卿下的毒,我需要留他給我解毒。”
說罷,我看向他們,希望這個謊言能騙到他們。他們卻是痛恨地擰拳咬牙:“那到底是誰殺了老爺子?!”從他們的神情看,老爺子平日待他們不薄,他們對蘭陵暖玉的忠心,一目了然。
面對他們咄咄追問,我選擇暫時緘默,夜風掃過這個房間,吹滅了幾處燭火,讓這個房間瞬間暗了下去,正好遮住我游移的目光。
昏暗中,我問他們:“千歲府除了老爺子,還有誰能主持大局?”
他們出現了片刻的遲疑,亥看向了午,午做出了決定,說:“大公子。”
“大公子?好,那我現在就要見他。”我說。
他們再次不言,看向彼此。我知他們現在對我應該有八成相信,但他們特殊的身份,讓他們即使有一成懷疑,他們也會否定那九成的相信。
于是,我拿出他們口中的訓龍哨:“現在我以你們新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們,去把大公子請來!”
他們怔立在原地,似是被我女王般的氣場所震懾。片刻之后,他們抱拳點頭,午看了亥一眼,抽身而去,旋即消失在夜色之中。身法干凈利落,如風如電。
“咚!——咚!咚!”不知不覺,三更了。直到此刻,整個人才安靜下來,但是,依然不能松懈,因為還要見那個大公子。既然這兩個護衛說千歲府除了九千歲,便是大公子說了算,那這位大公子定然心思縝密,城府深沉。我又能否說服他呢?他又會不會甘心為我所用?
怎么想,也覺得不可能。對付那樣的人,只能利誘。他既然能替蘭陵暖玉主持大局,蘭陵暖玉卻不將當家的位置給他,這說明了什么?說明蘭陵暖玉用他,卻防他。
防他什么?私吞家產?異心?還是野心?思路想到這里,斷了線,再也想不出更深層次的東西,或許,我需要見到這位大公子,才知道用什么來利誘他。
房內只剩下了那只亥,呃……是亥童鞋。用只來形容,似有些不妥,他還是挺可愛喜人的。嘟嘟臉的他,正緊緊盯著我,不放過我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他留下來的目的,顯然是為了監視我。
我在他“深深”的注視中,淡定地走到桌旁,整了整衣衫坐下,右手隨意地放上鋪有紅布的桌子,然后看他:“你們十二護衛平日都跟在老爺子身邊?”
他不說話,似是在大公子來之前,他決定保持沉默,以免被我套話。但是,我恰恰最擅長的,就是套話。
于是我發出一聲輕笑,在他的主人猝死時,我卻在笑,想必是人都會斥問。
“你笑什么?!”他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我笑容中帶出對蘭陵暖玉的同情:“我笑蘭陵暖玉可憐,末了居然沒有一個值得他信任的人交托當家鑰匙,而選擇我這個陌路人。”
小亥微微怔愣,眸中是五味交雜的情緒。
“你們即是老爺子的護衛,他怎么連你們都不信?”
他低下頭:“因為我們能力不濟……”自愧的話語,從他嘟嘟的唇中吐出,他側臉看向蘭陵暖玉的尸體,“爺,我們讓您失望了……”
由此看來,十二護衛不是蘭陵暖玉選擇的對象,并不是懷疑他們不忠,而是能力有限,讓蘭陵暖玉無法放心交托。
于是,我放輕了聲音,柔和而語:“那其他人呢?今晚只有你們二人值班?”
亥搖了搖頭:“我們十二護衛二人一組,與老爺子直接聯系,彼此之間不知對方的身份……”
他的話,聽得我反倒是有些糊涂。他的意思是他和那個午是一組,只認識彼此,而其他十個護衛,他們都不認識?而其他十人也是二人一組,只認識自己的組員。
蘭陵暖玉為何這樣安排?是為了防止身邊人抱團不好控制?沒想到蘭陵暖玉居然戒心如此深重。
“那……其他人我該怎么聯系?”小亥已經開了口,我要趁那匹馬不在多多了解這十二護衛,比起面前的小豬,那匹馬更加謹慎一些。
小亥老老實實說道:“我只知我們和另外一組是負責老爺子的人身安全,我們負責單日,他們負責雙日,所以明日你吹訓龍哨,他們便會獻身,其他人,比我們厲害些,老爺子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們。你可以問大公子和大小姐。”他抬起了臉說,“大公子和大小姐負責監管我們,他們每人各三組。我和老馬就屬于大公子。”
哦聽到現在,我明白了。這十二護衛,他們的上線只有兩人,即大公子和老爺子,或是大小姐和老爺子。將自己手中的人力如此細密的安排,并且少于兩條關系線,讓我想起了特工。
正想繼續套話下去,耳中傳來輕微但飛快的踏步聲,有人用輕功而來,并且,是兩人。我的功夫遠不及御蘭亭,故而聽到這腳步聲時,兩個人已經落在院內,并且奪門而入。
我依然坐在桌邊,然后就看見一白一黑兩個身影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掃過我的面前,那白色的人影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掠過我身前走到床邊。
他的白色衣衫因為他快速的步伐而鼓風帶起,在他站定后,衣擺才緩緩垂落。當我看到他衣衫上的高山流云花紋時,不禁暗自驚訝,他!居然就是那個阿午和小亥口中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