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這一帶是藍宛婷的地盤,經常出來招災惹禍的大小姐,誰不認識啊?掌柜的自然不敢得罪,可是看魅影身佩寶劍,風姿卓絕也不像一般人,掌柜的為難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藍宛婷優雅的笑道:“反正我們是情侶,誰付錢不一樣呢?你既然要搶著付,那隨你吧。”藍宛婷拿回了自己的銀子。
掌柜的收了魅影的銀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沖旁邊正在看戲的伙計道:“還不快帶客人上去。”
那伙計很機靈的引著藍宛婷上樓,丟下連憋氣帶窩火的魅影。
“我跟她沒有關系,再給我開一間房。”魅影下意識的解釋,口氣卻不太好。
掌柜的一咧嘴:“客官,這個小鎮上只有我們一家客棧,平時生意不太好,因為今天過節,生意才會好一點,客房真的只剩下一間,再也沒有了。”
這個小鎮居然只有一家客棧,天色已晚,沒地方去了,難不成自己就被個小丫頭拿住了不成?魅影冷哼一聲,無可奈何的上了樓,倒要看她能把自己怎么樣?總之吃虧的不會是自己。
魅影進了屋,藍宛婷已經換了一套鵝黃色的衣服。魅影莫名局促,卻強裝鎮定,“你這丫頭總纏著我做什么?故意找別扭是不是?”
“哪有,我是看上你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藍宛婷笑的妖嬈嫵媚,眸光晶亮,“我在追你。”
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美貌秀氣,氣質純凈的姑娘,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魅影緊張的心如搗鼓,面紅耳赤,“你,你……”
“我這是第一次向男生表白,我知道你很感動,感動的語無倫次,放心,我是不會笑話你的。”藍宛婷笑的花枝亂顫,“如果你實在感動,跟我回家吧,我要你做我的夫。”
“你簡直不可理喻。”面對如此邪惡的女人,魅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只能板著臉道:“這房間是我包下的,請你離開。”
“外面那么黑,我一個女孩子,你讓我上哪去?如果出了事,你負責嗎?”
魅影嘴角一抽,氣歸氣,卻也真不忍心將她趕出去了。
晚上,藍宛婷霸占著床,魅影只好打地鋪,藍宛婷不知疲倦的問魅影的家庭住址,魅影守口如瓶,只告訴了自己的姓名。
藍宛婷誘哄著讓魅影跟她回家,軟磨破泡,威脅利誘,半夜三更,她還趁魅影睡著了,主動色誘,結果統統宣告失敗。
次日用早點,魅影隨意說了一句客棧的酥餅不好吃,藍宛婷就記住了,當她再次出現在魅影面前之時,殷勤的獻上了幾塊酥餅。
魅影說什么都不吃,藍宛婷就一直跟著他,纏著他,每當有人路過他們身邊之時,她一定會親熱甜膩的叫他相公,魅影受不了她,想早點把她打發走就同意吃一塊酥餅,結果,魅影這輩子就栽到這塊酥餅上了,也直接導致他后來主動送上門。
原來,酥餅是容媽最拿手的點心,所以藍宛婷為討美心,才想著讓容媽做給魅影吃。魅影小時候最喜歡吃奶娘做的酥餅,而他竟在酥餅里吃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他心中酸澀,又摻雜著狂喜,一問藍宛婷才知道,那酥餅是赤血宮的廚娘做的,他有理由懷疑那個廚娘就是與他失散多年的奶娘。
藍宛婷見他果真愛吃酥餅,借機邀請魅影跟她回家,魅影為了弄清楚容媽是否真的是他的奶娘,他也沒怎么推辭,半推半就的就去了。
在赤血宮,魅影見到了失散多年的奶娘,那種激動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只是眼神交流,都沒有表現出來。
魅影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奶娘,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找到她。容媽更是激動,看出藍宛婷喜歡魅影,便跟藍宛婷說,她有辦法說服魅影留在藍宛婷的身邊。
不管是誰,只要能幫她留住魅影那才是最重要的,藍宛婷決定讓容媽試試。
屋內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容媽勸魅影順了大小姐來赤血宮,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在這里最安全,也可以養精蓄銳,沒準以后復國還可以借用赤血宮的力量。魅影聽了容話,將這批生意做完之后直接投奔了藍宛婷。
魅影毫無保留,什么話都告訴蕭風吟了,蕭風吟聽完后驚訝道:“原來容媽是你奶娘?”
魅影點頭,“是,雖然是我奶娘,但是在我心里,她對我的疼愛不亞于我的親娘,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把她當成親娘看待。”其實,自從奶娘帶著他嫁人后,為掩人耳目,他就直接改口叫娘了。
“要不是容媽在這里,恐怕大小姐怎么倒追你,你都不會來赤血宮吧?”
魅影涼涼的道:“也許這就是天意。”
蕭風吟搖了搖頭,“就算你要復國,也不是用這樣的方法。”
魅影苦笑,反問道:“那你覺得,宮主會把如此重要的五行令交給我嗎?你覺得我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復國?”
這是個值得深究的問題,蕭風吟用指頭敲了敲頭道:“不管怎么說,你也不能用偷的方法,不如這樣,你跟大小姐明說吧,你的事我想大小姐不會不管,或許她能夠幫你復國。”
“不行,此事不能讓她知道。”魅影要自己報仇,而不是要一個女人為他報仇,所以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同時道:“二哥,我知道你向來不是多嘴之人,我的身世對我來說事關重大,請你替我保密。”
他能對自己開誠布公,說明對自己十分信任,蕭風吟鄭重的應道:“好,我答應你。”
魅影的眸子躥起希望之光,“那二哥可不可以當作今晚沒看見我?”言下之意,他還想繼續盜取五行令。
蕭風吟沉了神色,“四弟,很抱歉,雖然你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可我也不能讓你把五行令拿走。”
魅影剛剛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滅了,不悅道:“二哥,那你打算怎么處置我?”
蕭風吟沉聲道:“跟我向少主請罪。”
“不行,此事我不想讓其它人知道。”
見蕭風吟沉默,卻目光堅定,魅影蹙起眉頭,“二哥,你一定要這么做嗎?”
蕭風吟無奈道:“你是赤血宮的人,要懂得赤血宮的規距。”
“規矩我懂,不過這次想讓二哥破個例。”
“那你給我個理由。”
魅影打起精神道:“二哥可還記得,上次我們因為大小姐能否做成黃精生意一事打過賭,賭輸了要為對方做一件事,二哥當時輸了,我也一直沒想好讓二哥為我做些什么,這次,我盜五行令一事,二哥就幫我保守秘密吧。”
魅影不提,蕭風吟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掉了,他一提蕭風吟這才想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說話總要算數的,蕭風吟只好道:“好吧,我應答你,不過下不違例,你是赤血宮的人,以后不許再犯此等錯誤。”
魅影神色一松,點頭應了。
蕭風吟說話算數,此事一直沒有往外說。轉眼已經立冬了,天氣越發寒冷,這時,藍清羽得到密探回報,神器落到一個武功高強的隱士手里,那個隱士身在戶多城,此刻,各門各派得到消息,都趕往戶多城爭奪神器。
藍清羽得到這個消息,與大家商量之后,除了蕭風吟不積極,白軒之一反平日淡漠,和魅影一起積極自薦奪取神器。藍清羽思量再三,還是覺得派沉著穩重的白軒之去比較合適,因為白軒之看到過神器的樣子,而魅影沒看見過,還有一個原因是,魅影幫藍宛婷管著生意,他一走,生意就沒人做了,所以沒讓他去。
接到任務,白軒之也不耽擱,跟眾人告別之后,騎著白馬絕塵而去。五行令拿不到,魅影把希望都寄托在神器上面,可如今連這個機會都失去了,魅影很是郁悶。
蕭風吟以前執著著想辦法回到現代,可自從得知藍宛婷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后,他對回現代也不感興趣了,對尋找神器什么的,更是她一點都不感冒,只想好好在這里守護著藍宛婷。
次日,沉寂許久的皇上終于有動作了,一石激起千層浪,一道圣旨,令眾人不知所措。
原來有人告密,說藍宛婷回了赤血宮,皇上的意思是,只要藍清羽將藍宛婷押送進京,他就可以把宮主放回來,如果拒不交出藍宛婷,皇上會讓他們后悔終生。
把妹妹送進宮,那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送,憑皇上那股狠毒勁,說不定真敢拿父親開刀。面對皇上的威逼利誘,一時間,藍清羽兩難起來。
蕭風吟和魅影是不愿意讓藍宛婷去的,可藍宛婷怎么能夠眼睜睜看著父親身陷囹圄?或許這就是命吧,想逃也逃不開,干脆繼續完成神仙大哥的任務,弄到最后兩滴臍血,自己也算功德圓滿了。于是力排眾議,堅決要進宮把父親換回。同時,她也希望父親回來后能主持大局,最好再把父親和慕容洛之間的仇怨弄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