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藍宛婷接過竹簡,心中奇怪。
池醉墨神秘的說,“自己打開看看。”
藍宛婷疑惑的解開綁著竹簡的紅繩,慢慢將竹簡攤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你是我第一個吻過,第一個動心,第一個想要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為你負責,這一生只想牽著你的手,并肩坐擁如畫江山。
那字體瀟灑剛勁,俊逸非凡,一看就是出自池醉墨之手。
有些話,池醉墨是說不出口的,所以他用寫的。藍宛婷望著池醉墨親筆寫給她的承諾,驚訝了。
他說她是他第一個吻過的人嗎?他是皇帝,后宮女人無數,他怎么可能一個都沒碰過?扭頭望著同樣趴在身邊的池醉墨,藍宛婷滿臉審視。
池醉墨輕抿薄唇,雅致冷俊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里。這時池醉墨拿過竹簡,將沒有完全打開的竹簡展開,藍宛婷這才發現,空白的竹簡上被人特意摳了一個圓圓的槽,令藍宛婷意想不到的是,槽里面居然放著一枚翠綠色的翡翠戒指。
在藍宛婷錯愕的目光中,池醉墨拉過她的左手,將翡翠戒指戴到了她的中指上,那清透翠綠的戒指襯的藍宛婷的手指越發修長白皙,而且更令藍宛婷詫異的是,那戒指如同為她量身定做,不大不小正合適。
這一切是巧合嗎?絕對不是。藍宛婷記起,她跟宮女們閑聊的時候曾經說過,男人要向女人求愛,一定要用戒指,如今看來,她的話一定傳入了池醉墨的耳朵,池醉墨才會煞費苦心的策劃了這一切。對于這份極富心意的特別求愛,藍宛婷真的真的很感動,如果換做別人,她沒準會答應,但是對于池醉墨,她卻不愿就此被俘虜。
池醉墨見藍宛婷要把戒指摘掉,手疾眼快的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的道:“你剛才說過喜歡朕,做為回報,朕也許你一生承諾,這枚戒指就是我們之間的訂情之物,沒有朕的批準,不準你摘。”
“剛才我說喜歡你,是被你逼迫的好不?,你憑什么不準我摘?”藍宛婷可不想就這樣被他套牢,據理力爭。但是,池醉墨是不講理的,忽然拉過旁邊的被子,蓋在兩個人的身上,摟住她,在她耳邊威脅道:“如果你乖乖的,朕可以等到封妃大典之后再與你洞房,如果你現在敢摘,信不信朕馬上就辦了你?”
遇到這么個霸道無賴,又會軟硬兼施的男人,藍宛婷哭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敢挑戰池醉墨的底線,因為刺激這家伙最后吃虧的一定是自己,藍宛婷沒有辦法,只得無奈裝死,老實的委屈求全。
通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池醉墨一步一步攻陷著藍宛婷的心理防線,他抱著懷里收起爪牙,貓一樣乖巧的人兒,詢問道:“婉兒,上次因為朕受了傷,原定的封妃大典也耽誤了,如今朕的身體已經康復,你說選哪個日子比較好?”
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還故意問自己,真討厭藍宛婷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想了想道:“馬上就要過年了,朝廷內外,事務繁雜,不如年后再辦。”
藍宛婷這么說就代表她同意了,池醉墨難以置信的低頭望著她,“你說的可是真心話?”
“你說呢?”
“好,那就按你說的去辦。”
藍宛婷轉過身,將后背留給池醉墨,默默偷笑。其實,池醉墨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藍宛婷只想多爭取一點時間,取到最后一滴真龍臍血,這樣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赤血宮,藍弘書和幾位公子剛剛用過午飯,大家正在喝茶的時候,有人進門稟報,“宮主,四公子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魅影急步進屋,來不及跟大家打招呼,捏著嗓子道:“快,給我口水喝。”
蕭風吟將茶水遞過去,見他臉色灰白,氣色極差,忍不住問道:“四弟,你怎么了?”
魅影一口氣把茶水喝完,擺手道:“我沒事。”
“你去圣毒門有什么收獲?洛兒他還好嗎?”藍弘書待魅影氣色稍緩,沉聲問道。
“宮主,大事不妙了。”魅影語驚四座,大家急忙讓他坐下來慢慢說,他便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聽說鄭千秋為了設計慕容洛,居然兵行險招,不但詐死,還把門主之位傳給慕容洛,大家對鄭千秋的陰險與膽識無比汗顏。
這時,蕭風吟有些好奇的問:“四弟,你說鄭千秋為了毒死你,居然卑鄙的往溫泉里面下了毒藥,那你為何沒有中毒?”
魅影拉開衣領,從脖子上摘下一塊水滴狀的黃色暖玉,看向一旁坐著的白軒之,慶幸且感激的道:“我走之時,多虧大哥讓我戴上這塊暖玉,否則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蕭風吟接過暖玉,疑惑道:“你是說,這塊玉救了你?”
魅影點了點頭,見大家一臉不解,白軒之解惑道:“這塊曖玉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戴上它不怕毒煙,可解百毒。圣毒門素以下毒著稱,四弟武功再高,可也抵不過毒藥,我怕他有危險,這才讓他把暖玉帶上,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大哥,你居然還有這么珍貴的寶貝,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就在蕭風吟感嘆之時,外面守門的小廝送進來一封信,說是圣毒門派人送來的,藍弘書展開一看,神色越發陰沉。
藍清羽忍不住問道:“爹,鄭千秋那個老匹夫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藍弘書擰眉,沉聲道:“他想用洛兒的命,來換取五行令。”
“看來他不知道您已經將五行令還給了慕容洛。”藍清羽掐著下頜道:“這正好,咱們拿個假的就能把人換回來。”
白軒之理智道:“可問題是,三弟曾經說過,地下城內地形復雜,機關眾多,我們對此一點都不了解,人家又有所準備,等著甕中捉鱉,此去怕兇多吉少,所以咱們不能急,最好能做到有備無患。”
大家都知道白軒之說的有道理,但是現在去調查地下城的機關暗道,明擺著不太可能。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魅影醒神叫道:“對了,三哥讓我逃命的時候,曾經塞給我一塊羊皮,我還沒來得及看,我想有沒有可能是地下城的地圖?”
魅影這樣一說,頓時提起了大家的興趣,匆匆催促他趕快拿出來看看。
魅影摸出那塊羊皮地圖,在藍弘書面前的桌子上展開,眾人一齊圍了上去,藍弘書看過后,登時喜上眉梢,“沒錯,這正是地下城的地形圖,而且上面將每一處的機關暗道,兵力分布,換班時間,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俗話說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得到這張地形圖,只要好好籌謀,即便不能滅掉圣毒門,也能打得他們大傷元氣,而且這對他們救人極有幫助,眾人如獲至寶,接著坐下來分析推測鄭千秋會用什么招數,而他們又該如何破解。
按照約定,三日后,藍弘書帶著白軒之,蕭風吟和魅影一起去救慕容洛,藍清羽在家坐鎮,以防敵人偷襲。
地下城門口有專人負責接應,藍弘書隨身攜帶的護衛不準入內,只允許藍弘書及三公位子進入。
藍弘書等人,被鄭千秋的手下帶到了地下城最大的溶洞內。此刻,鄭千秋和女兒鄭青蓮早已經等侯多時了,見藍弘書他們一進溶洞,鄭千秋斜眼看了看手下,他的手下一吹口哨,瞬間涌出許多手持兵器的門徒,將溶洞內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死。
“藍宮主,想不到吧,我們又見面了。”鄭千秋一臉傲然,得意之色盡顯。
“多年不見,想不到你比以前更加卑鄙齷齪。你恨我,想找我報仇,完全可以憑本事,你又說謊,又裝死的欺騙一個小輩,你堂堂一派之主,傳出去丟不丟人?”藍弘書一臉譏誚的看著他的右臂,“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左臂也不想要了?”
鄭千秋被損的臉色變幻不定,他握緊拳頭,咬牙冷笑,“在我圣毒門的地盤,你還敢如此放肆,真不愧是藍宮主。不過,咱們誰要誰的左臂還不一定呢,小心風大閃了舌頭。”
藍弘書像看跳梁小丑一般,壓根兒就不用正眼瞅他,也懶得跟他斗嘴,他往鄭千秋的身后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慕容洛,沉聲問道:“洛兒呢?”
“五行令呢?”鄭千秋反問。
“把洛兒帶上來,五行令自會給你。”
鄭千秋擊了三掌,有門徒將慕容洛押了上來。
幾日不見,也不知鄭千秋對慕容洛做了什么,只見他的臉色青白,精神極度萎靡。他的手被繩子綁著,嘴被布團堵著,見到藍弘書等人,目光亮閃,然而看到他們只有四個人,而周圍出口全被堵住,很快又蓄滿擔憂之色。
慕容洛沒法說話,與眾人目光交流著,突然,他的目光落到魅影身上便再也移不開了。
當時他以為魅影必死無疑,這些日子一直內疚自責,如今看魅影平安無事,他疑惑不解的同時,更多的是喜悅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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