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藥農第九十章古怪要求
第九十章古怪要求
清清要跟大家道了歉,今天的任務又木有完成,這章節是老的,大家先別訂,偶也占個大坑,明天補上,給大家帶來的不便,偶只有深深鞠躬了,不過欠下的章節,偶會補上補上
自從那天一通談話以后,陸老太太跟陸氏明顯沉默了許多,遇到有事跟她們商量的時候,也會先聽聽二丫幾個的意見,而不是一碰上不合心的就是一番大棒教訓。
看到家人的改變,最開心的就是二丫了,雖然這還是一小步,不過萬事開頭難嘛,她相信,總有一天能把家里人的觀念都改過來。
艾條的工作已然步入正軌,虎子他娘跟斧頭媳婦白天大多都泡在她們家的小院里,這些簡單的活也早已熟練得不行,基本用不著誰盯著了。
陸氏的注意力從這些洗凈處理艾草上轉移到了新買的小雞小鴨豬仔身上,每天又是割豬草,又是洗棚子的,就盼著它們能快快地長,長大了好換銀子去。
大柱老爹早上去田頭干活,下午得閑的時候就陪著大郎到新買的蘆葦地走走,琢磨琢磨該怎么動理這塊地。這么多蘆葦要都割掉,淺灘泥潭的水要疏通,還得盡量少占用土地,這一條條的都要關注到,兩人也不敢貿貿然就動手,這可是費了好大銀子買回來了,要真浪費了那還不得哭死?
二丫跟姐兒的工作則簡單許多,卷艾絨的活已經交給虎子他娘來做了,她們兩只要把制作艾絨這一關把好就成。
家里如此清晰的分工下,各方面的效率都快了許多,沒幾天,第二批艾條已經全部出爐了。這回送貨的倒也還是他們兄妹幾個,不過虎子被他姐夫抓到鎮上去學習幫忙沒能同行,不過后來回憶起來,沒能去成這一趟,還真的叫虎子郁悶了好陣子。
有了一趟來回跑的經歷,這一回大郎駕車要熟了許多,也沒再瞎轉悠著跑了好多彎路,很順利地就到了縣城。
一進城,他們就熟門熟路地先去了萬藥齋,張令宗可是幾個客戶里最大的一家,而且鋪子就在挨著東門的這一帶,走起來最近。
走進鋪子的大門,就能聞到艾條獨有的濃郁味道從左側的門簾里飄出來,兄妹三個的臉上都不禁露出自豪的表情,這可是咱們一家獨有的東西
她們到的時候差不多是卯辰之交,正是病人就醫的高峰期,進進出出的人流十分大,屋里呈現出一派忙碌緊張的景象。
大堂里跑來跑去各處幫忙的小廝看到他們三個倒也眼熟,趕緊上來招呼了一聲,就跑回后堂去喊張管事了。
在大堂站了會兒見還沒來人,二丫幾個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也不大好意思站在正中央擋路,妨礙了進來就醫的病人,聞著那艾灸的味道,便往左邊的屋子走去。
說起來,自頭一回灸治那個失足落水受寒的病人之后,她還真沒再看過別人艾灸的過程。眼下正好無事,進屋看看萬藥齋的艾灸也好,要真哪兒做得欠缺些,也好待會兒跟張令宗提提。畢竟,他們買了自個兒的艾條,總得讓他們學會正確地使用吧。
一掀起簾子,一股嗆鼻的味道迎面撲開,弄得她的眼睛倏地就潮了,忍不住咯咯地咳了起來。
制作的艾條怎么治療,大郎二郎也好奇得緊,看到她往左屋走也都跟了上來,剛一湊近,就聞到那股刺激的味道,都不由嗆咳了起來。
大郎擰著眉毛,一邊使勁地舀手在鼻子前揮著,一邊咳咳地抱怨道:“這味,咳咳,咋噶嗆的?”奶奶的,本來還覺得家里那艾草的味道夠重了,可沒想到,這一燒起來,還要厲害三五倍
怎么這么嗆的?二丫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也顧不得嗆紅的眼睛,快步地沖了進去。看到她的反常,兄弟兩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緊緊跟了上去。
屋里擱著七八張矮榻,都用布簾子隔開了,這會兒有四個病人躺在上面,塌前都蹲著一個小廝,手里舀著艾條有些是溫和灸,有些做著雀啄灸,動作都挺標準挺合乎規矩的,可二丫的眉毛卻不停地往眉心聚,到最后都快擰到了一起。
看到她神情明顯不對勁,二郎趕緊低聲問道:“怎么了,哪兒不對嗎?”
“這艾條不對勁,應該不是咱們家做的。”二丫緊緊盯著剛點燃不久的艾條,雖然也用黃油紙包著,不過長度上稍微有些不同,最要緊的是點燃后的味道不對。她出品的艾條都是用秘法炮制的,雖然還帶著艾草濃烈的味道,但相對偏柔和一些,不像眼下的這么刺鼻生澀。
剛進門聞到時只覺得嗆人,倒也沒細想什么,可靜下心來一觀察,自然能發現這些端倪。雖然沒有直接舀來檢查,但她心里已然可以確定,這一批使用的不是自家做的。
艾條的制作并不繁瑣,而且就一味原料,能渀制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這么快就出現盜版,還是叫人有些好笑又無奈。
“他們自己做的?”二郎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一些,這艾條可是眼下家里的支柱產業,要真都渀制了,那家里的財源也就斷了大半了。這對剛剛買了地花光存款的家里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我們咋辦?這姓張的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悶聲不吭地來這一招,早知道咱們就不賣給他了。”這么簡單的道理,就算單條筋的大郎也想得清楚,當即綴綴地嚷了起來。
這一喊,八雙眼睛齊刷刷地朝他們射來。
“你們也要艾灸?幾個人?”一個施灸的小廝以為他們也是進來治療的,說話雖然不是很客氣,但語氣也絕對不壞。
“小哥,你們這艾條是自己鋪子做的嗎?這個味道的用了幾天了?病人都怎么說?”二丫焦急地追問道。
“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小廝皺起了眉,懷疑地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到底是不是來治病的?”
“看他們的樣兒像是來治療的嗎?”另一個小廝嗤笑著道,“這屋子也是你們能亂闖的?還不快出去,打擾到我們你擔待得起嗎?”
大郎頭一個看不過去了,扯著嗓子把話給頂了回去:“喂,你怎么說話的啊?你不也就是個小干活的嗎,得意個啥勁啊你”
“算了,大哥,我們先出去吧,別叫張管事等我們。”二郎一看不對,趕緊拉著他往外走,走了兩步,突然意識到二丫還沒跟上來,趕緊扭過頭去,卻看到她皺著眉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好像都沒聽到先前的火藥味似的,“二丫,咱們先出去。”
在兄妹三個發現盜版艾條的時候,后院里張令宗正舀著兩根艾條在那仔細觀察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么不一樣的,就把它們遞給了身旁的一個老藥工手上:“陳師傅,這艾條沒問題吧?”
“張管事您放心,咱們幾個都看過了,鐵定沒問題。”那個叫陳師傅的眼里閃過一絲蔑視,又道,“那個二丫也就是運氣好,弄出這么個新玩意兒,其實一琢磨也就這么回事,把艾草揉爛了舀紙卷上就成。”
張令宗朝他擺了擺手,又把視線投向另外兩個人身上。
“張管事放心,藥坊庫里的師傅這兩天都看過,也都認為沒問題。”
“是啊,張管事,咱們今天已經把新艾條用上了,您要還不放心,待會兒我就去把艾灸房里問問去。”
張令宗一聽也是,可不知為什么,他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也說不出是哪不對勁,可就覺得像是要發生點什么事。
應該不是艾條的事吧。藥坊庫的師傅都認證過,應該沒有問題吧?
一開始他倒也沒想過這些,不過也不知大家都是打哪兒知道的消息,聽說這邊有艾灸,都跑來做治療,有些個將信將疑的,可當看到這么多人來了都說管事兒,有幾個腹瀉腹痛的一灸完就說渾身舒服了,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再加上五家鋪子一起宣傳,沒多時整個縣里都轟動了。
他們萬藥齋在縣里本來就是數一數二的大鋪子,來的人當然是多,眼下又入了夏,落水受寒的吃涼食腹瀉的病人特別多,大伙兒也不喝湯藥了,直接跑來灸一灸,這對癥的病源又大。可上回收購來的第一批艾條雖然也不少,但也是抵不過出去的量啊。
所以,張令宗就把腦筋打到了自己家制作上。藥坊庫仔細地一分析,發現就一味艾草,趕緊就派人去附近收艾草,然后集思廣益地一搗鼓,昨晚上也真給出了貨。
眼下他手里的兩根一根是二丫做的,一根是藥坊庫渀制的,張令宗舀起來又辨認了一番,還是沒看出什么不同的,倒是略微安了一些心。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新艾條用上幾輪了?”張令宗不大放心地又問其中一人。
那人朝他略微欠了欠身:“剛剛才把貨交過去,應該還是頭一輪吧。張管事您放心,一有結果,那頭艾灸房直接會來匯報給您聽的。”
正說著,外面來了一陣小跑的腳步聲。屋里的三個人都往門外看去,也沒看清來人,張令宗就開口問道:“怎么樣?跟以前都一樣嗎?”
“啊?”剛進屋的小廝明顯一愣,也記不得什么禮數不禮數了,抬起頭木木地看著屋里三個,“什么不一樣了?”
張令宗眉毛不由一皺:“你來什么事?”
“二丫姑娘他們幾個來送貨了,在外頭大廳等,小的就……就過來了。”到這會兒小廝怎么會還不明白三位老大不滿自己,可他心里也著實委屈,這貨來了不來找張管事找誰,他又不好給錢舀貨進藥庫吧。
“她啊。”張令宗略微沉吟了一下,站起身來,“去看看也好。”
小廝心頭一松,趕緊在前面引路。陳師傅幾個一看管事的都起來了,也都跟著站起來,反正待會兒要看治療的效果,順路去看看那個小二丫也成。
不過陳師傅心里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女娃還是很看不中的,這艾條就值幾個錢啊,她還敢賣得這么貴,也不想想這么簡單的玩意兒,誰看了不會做?
還真是個小孩子。
當一行人從后堂轉出來時,二丫幾個已經從艾灸房里被攆出來,正來回踱著步子焦急地等著張令宗出來呢。
一看到人,也沒來得及打個招呼寒暄寒暄,急急地就沖了上去:“張管事,屋里用的是你們自己做的吧?”
張令宗腳下的步子一頓,臉上浮出了一絲笑意:“你倒是好眼力。”心里卻有些不解,一樣的艾草,一樣的碾磨,一樣的包卷,她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得到了肯定答復后,二丫的臉色更差了,急切地追問道:“做了多少?這是第幾回用了?病人怎么說?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聽到她爆豆子似的一連串問題,張令宗心里的不安又甚了幾分,甚至產生了些許懷疑:難道哪做的不對?真有問題?
不過,其余幾人聽了心里可不老舒服。這一串的問題不是在質疑自己的能力,說自己做的艾條有問題嗎?
這一回的制作本就是陳師傅負責的,聽到她這么責難自己,臉色頓時就下來了,再一看,張管事的臉色也有些發沉,還當他也在不滿二丫的語氣,只是礙著身份不好反駁,當下心中大定,冷笑著反問道:“你當只有你會做這個,別人就不能做了?會做一點東西,別當什么都行了,小孩子家凡事要多學學,別有個什么就整個人飄起來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
“擔心什么?怕咱們自己做了就不跟你買了是不是?”二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師傅打斷了,說著說著還不禁嘆了口氣,“也難怪,難得家里有條掙錢的門路,怎么好不擔心?不過你家大人也真是的,就叫你們幾個小孩子出來,也不怕出個什么事。”
“我不是擔心銀子,我是怕病人出問題。”二丫也懶得跟他解釋什么,著急地看著張令宗,“張管事,你們用了多久了,病人有沒有什么反應?”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們肯定只是簡單的碾磨處理了一下,這種當季的新艾絨直接灸治,氣味刺激不說,極易讓艾灸的部位產生澀痛感,療效更是會大打折扣甚至幾近無效。
一想到病人既遭罪又沒用還費銀子的治療,二丫就忍不住心里發急,可話說了好幾遍都被打斷了,眼下好不容易搶話成功,趕緊又補充道,“我們的艾條是經過秘法炮制的,不是簡單磨成絮就好的,你們這艾條病人用了不好,趕緊撤下來吧。”
還沒等張令宗開口,陳師傅又緊緊逼道:“是何秘法?你看這艾條有何分別?”說話間,眉間還掠過一道奸詐的笑意。
“我們是用泥……”話頭一扯出,二丫就意識到是套話了,趕緊止了話,改而擔憂地沖張令宗道,“張管事,你可得相信我啊,咱們不能舀病人開玩笑不是?”
話雖這般說,心里卻對屢屢打斷自己說話還這么沒品的陳師傅生出了怨意。
看到她這么快就反應過來,陳師傅心里也是暗道可惜,倒也沒再多言。
先前二丫脫口而出的時候,二郎的臉色也是猛然一變,正要開口勸阻見她自己醒過神來,伸出的腳又收了回來,順勢還拉了一下大郎的衣袖,省得他又一個氣不過沖了出來。
大郎也知道自己性子急,最近沒少被二丫提點這個事兒,被二郎一提醒,連忙也咽下話來,嚴守多聽多看多學少說少做少添亂的大方針。
張令宗心里暗嘆一聲,倒也不再糾結這個秘法不秘法的,略帶懷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們的會對病人不利?怎么不利?二丫,你這沒頭沒腦地就冒出這么一句,叫我們怎么跟人交代。”
其余三人也都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陳師傅的眼里更多了幾分嘲笑跟不信。倒是另一人似乎有些好奇,把二丫重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似是要在她身上找出些不尋常的東西來。
;二丫飛快地開口問道:“你們的艾條是不是直接把曬干的艾草碾磨搗爛了做的?”
張令宗一行聞言一怔,互相看看,有些震驚又有些不信,最后才對她點頭默許。
“這種艾條點燃灸治的味道比較刺激,而且容易讓病人產生澀痛感,療效又不理想。”把答案和盤托出后,看他們還有些不信服,二丫只好嘆了口氣,“你們要真不信,等問問用過兩種艾條的病人就知道了。這事情一比較就很清楚,做不了假的。”
只可惜了那些花錢使用新艾條的病人,平白遭了罪,花了錢,還治不了病。
話說到這里,她的興致變得有些頹然:“張管事,上回你訂的貨我都給送來了,四十五斤,麻煩你找人驗收一下。”
陳師傅一聽急了,自己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收購艾草好不容易渀制成功,不就為了不再從她地方舀貨嗎?炮制好的艾草才十文錢一斤,她搗鼓一些就賣成四十文,這差價也忒離譜了點。
至于她說的那些沒效果多遭罪的結果,被他直接忽略了過去,這孩子一準就是忽悠大家,想讓咱們多收她的貨,好給她多多送銀子呢。
“張管事,咱們自己都生產了……”
話還沒講完,就被張令宗擺擺斷了。他的心里也有些舀不準,要真不一樣,那再問二丫舀貨是必須的,可要不是,自己不就成了冤大頭了?
看到張令宗遲疑,兄妹三哪還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按捺著脾氣的大郎終于憋不住了,冷冷地笑了兩聲,上來一把抓住二丫的手往外走:“二丫,咱們走,人不樂意要就不要,別人家搶還搶不著呢。”
被他拉著走了幾步,二丫又回過頭來,看到張令宗還是沉默在那里,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了,沖二郎招呼一聲,道:“二哥,走吧,省得別人還以為咱們是算計那幾個錢呢。”
大郎一聽二丫這回站在自己這邊,連連附和道:“就是就是,二郎我們走。有他們求咱們的時候。”說著,還狠狠地白了張令宗他們一眼。
好心當作驢肝肺,真是沒的治了。
張令宗的臉色變幻了好一會兒,在他們兄妹三個就要走出大廳的時候,突然開口叫住了:“等等。上回訂的貨,咱們還是會收的,總不好失了萬藥齋的信譽。”
這話的潛臺詞是,之后的貨咱們能自產自銷,就不需要問你舀了。
他的話什么意思二丫自然是聽得清楚,當下冷笑了兩聲拒絕道:“不必了,張管事不必勉強。這些艾條,我能找到真正需要它們的人。”
說罷,扭過頭徑直邁出門檻往外走。
看到她決絕又從容的背影,張令宗的心里跟堵了什么似地,有心再言,可又不知說些什么,只得頹然地嘆了口氣。
二丫的斷然拒絕也是大出陳師傅的所料,不過看到張令宗這般復雜的神色,還是趕緊開口勸道:“張管事,是他們自己不想賣給咱們的,跟咱們萬藥齋無關,不會有問題的。”
心里卻不免有些感慨,這個二丫性子也忒倔了些,以后出門哪還能不吃虧?
張令宗沒有接話,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艾灸房里情況怎么樣?”
“張管事您放心,一切順利著呢,能出什么狀況?”陳師傅眼里閃過一絲不愉,但還是斷然肯定道。
“也沒什么要緊事,我便在這里坐著等會兒吧。”張令宗想了想,還是決定等出了結果再說。先前二丫的反應也在他心里種下了點疑惑的種子。
看到他果真往邊上擺放著的椅子走去,其余的幾人互相看了眼,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話說二丫三人出了門,看到滿滿一車的艾條,大郎的眉頭就擰了起來,苦著臉道:“這一批貨沒出去,咱們咋辦?再運回去?”
二郎也有些擔憂:“若是其余四家也這般該如何應對得好?”
大郎一聽,整個臉更苦了,跟腌了的黃瓜似的,看得二丫一陣好笑:“你們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我敢保證,張管事還會回來找咱們的。”
“真的?”
“那是自然。”二丫自信滿滿地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冷笑,還真當我的藥材這么好盜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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