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修仙

266 南宮發狠,挑其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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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南宮發狠,挑其左眼

幾方坐定,南宮染的神色淡然,她此時一頭的銀色發絲,顯得整張臉都更加蒼白,整個人也有些憔悴,不難看出她的氣色并不好,看上去就好像是大病初愈。偏偏她的表情自然,在與人目光相接的時候,會露出淡淡的微笑。

“許久未見,已經忘記姑娘如何稱呼了。”那名面相年輕的長老一臉的淡笑,他看著南宮染優哉游哉的說,他的身體斜靠在椅子上,明明姿勢并不規矩,偏偏有著十足的氣質,讓人不覺得他如何的痞,英俊的臉上還有著一股子玩味。

果然是在一開始就給了南宮染一個下馬威,首先他并沒有叫南宮染為教主,而是稱呼為姑娘,其次,他的那句忘記稱呼,就是在告訴南宮染,你這么久沒有回到妖蓮,都快讓他忘記妖蓮教還有一位教主了,他現在可是連教主叫什么都不記得了。

“辟天長老好大的忘性,這句話可是讓我倍感傷心,不過還是告訴長老一下,我本姓南宮,單名一個染字。”南宮染很好脾氣的對那名長老介紹自己。

“小染姑娘,當初與我們約定說的是你參加聚英匯之后就會回來,這聚英匯被迫結束也有半年的時間了,你這才回來,是不是算不守約定呢?這里是妖蓮教,你的確可以當成是家,隨時來,隨時走,不過這約定,可不好違背吧。”那名辟天長老好像擺明了立場,今日就是準備來唱紅臉的,就是準備為難一下南宮染。他更是隱晦的說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是不是沒規矩了些?

“我承認我確實是違背了我當初的承諾,沒能立刻回來,這點我承認,同時想對各位長老以及教內所有修者道歉。不過,我同時也是被困而無法回來,這才會耽誤了時間。”南宮染的態度依舊十分好,就算是那名長老說得咄咄逼人,她的回答依舊不卑不亢,淡定從容。

玉無香拿著他的大煙斗,在手中搖來搖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見南宮染這么說,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容來,其中還有幾分是在幸災樂禍,看來,發難就要來了。

“哼”那名辟天長老冷哼了一聲,接著質問道:“我也聽說了你進入法陣的事情,并且知道法陣當時要吸進的人不是你,而是蕭墨,你很可以躲過那一劫,可是你沒有,你偏偏要跟著他跳進去,我們可以當成是你們夫妻情深,不愿意分開,但是你在進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妖蓮教?有沒有想過如果你進去了,可能永遠都出不來,那妖蓮教的教主之位就一直空著嗎?”

他問得咄咄逼人,南宮染這回終于變了神色,她在當時的確沒有想過很多,當然是沒有顧及到這方面的,當時情況緊急,她就連木百合他們都沒有顧及到,又何況飛來的教主之位。

南宮染一時無語,那名修者便又問了出來:“你是南宮亦云的女兒,你在這個時候回妖蓮教,是何居心?你是要讓妖蓮教歸到南宮亦云那群嗜殺型修者那邊嗎?我告訴你,這妖蓮教內還有九位長老,這個想法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南宮染在這個時候不怒反笑,接著她淡淡的搖頭:“我之所以會進入法陣,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過來救我的人,因為我的跳崖,而進入法陣之中,我心中所想,無非是因為我乃是是鬼仙,說不定可以幫助他。如果當時是在座的哪位長老相救,相信我也會這樣去做,并非只是因為兒女感情。”

她說道這里,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極為長老,臉色極為平淡,好像剛剛那位長老并沒有故意刁難她,而是問了她幾個簡單的問題,讓她解答罷了。她又接著說:“起初我就對教主這個位置并不感興趣,是經寶教主強行將我帶到了這里,讓我誤打誤撞的得到了金色蓮花印記,相信幾位長老也都是有所耳聞的。我之所以會回這里來,只是為了那份責任,畢竟王者之印在我的頭上,我就該為我得到了這份力量而做出點什么,現在你這樣猜測我也是事出有因,我并不生氣,如果可以,你們很可以取回印記,接著讓我離開這里,另謀教主人選。”

“哦?你是在威脅我們?”那名長老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你明明知道那個印記無法取回,除非是你死亡。”

此時的談話已經有些僵硬了,就連死亡這個詞匯都已經出來。

“不,我只是在闡述我的想法。”南宮染回答的依舊淡然。

那名長老還沒有說話,另外一名長老卻搶先去問南宮染問題:“你曾經說桃妝沒死,僅憑上一次邪天宗長老被殺一事就可斷定嗎?”

說話的這名長老看上去要面善許多,他的臉細長,留著山羊胡子,白發白須,眼皮下搭,顯得眼睛瞇縫著。

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玉無香的注意,他抬起頭,看向南宮染,曾經南宮染也對自己提起過這件事情,只是自己一直都沒有機會去仔細去問罷了。

南宮染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下,這才反問那位長老:“不知長老為何會那般的在意桃妝,是因為她手中的珠子嗎?”

南宮染的這一問題問得十分嚴肅,因為現在修真界的許多人都已經猜到了,混沌珠子就在她的手中,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近在眼前的長老如果突然發難,想要攻擊南宮染,奪取珠子,她可是做不了什么抵擋的,說不得就會撒手人去,真的就把印記還給了妖蓮教。

“不,教主你是誤會了,我們此時能夠留在妖蓮教的,都是妖蓮教的死忠,并且沒有什么貪念,我們九個人,都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要了那東西也沒有用,我們想的,只是如何度過魔修的心劫罷了。就連上一次桃妝教主渡劫的時候,我們教中之人都是努力幫助她的,不然也不會死傷過半。就連邪天宗的沈薔宗主,以及幾位長老,都是幫著桃妝教主的。”那名長老苦口婆心的對南宮染解釋,不難發現他這個人很有耐心,而且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

南宮染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試著與丹田之中的桃妝溝通,確認這位長老說得是否真實。

桃妝的回答懶洋洋的,那樣子就好像是南宮染吵到了她的懶覺:“那個黃沽老家伙說話就是啰嗦,我生前就討厭他,不過這老家伙說的不錯,這妖蓮教中的人,對我還都是衷心的,你別看辟天現在跟你牛的厲害,當年可是被我調戲得面紅耳赤呢,哈哈——”

南宮染聽到這里,忍不住就去看辟天,見他生得眉眼英俊,能夠桃妝那個女人調戲,并不奇怪。出于好奇,南宮染又看向了玉無香,只覺得這么兩個人在這妖蓮教,也蠻有趣的,也不知道玉無香與這位辟天長老,會不會互相爭風吃醋?

不過,南宮染此時已經確定了妖蓮教的人不會傷害自己,也就不再隱瞞:“對,桃妝的確沒有死,她就被封在我的丹田之中。”

南宮染剛剛說完,便是驚起四座,就連之前那名刁難過南宮染的辟天長老,面上都露出了一股子難言的欣喜。

“果然”辟天低吼一聲,拍案而起。

玉無香同樣驚訝,他原本優哉游哉看熱鬧的樣子就這樣消失不見,反而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南宮染看不到他的眼睛,卻可以知道他正在看著自己。

那幾名長老面面相覷,應該是在互相傳音說話,南宮染修為要比他們低上許多,并不能夠聽到什么,只好就那樣靜默的坐在那里。

“混沌珠子是否在你的手中?”這時,那名山羊胡子的長老再次開口問道。

南宮染點了點頭:“在晚輩手中,并且是兩顆珠子,均已開啟。”

“桃妝她能否出現?”辟天想了想,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南宮染抿著唇角微笑,接著與辟天長老對視:“她曾經強行附體過幾次,每次都喜歡調戲我家相公,我家相公便又將她給封了。”

那名辟天長老起初是十分期待的,誰知南宮染剛剛說完,他就忍不住大罵了一聲:“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玉無香在這個時候卻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接著感嘆了一句:“看來她還是很好的,至少心態上是與之前一樣。”

南宮染抿著唇沒說話,就聽到丹田之中的桃妝在咆哮:“你個狗東西,說誰是狗?小染,過去給我咬他”

南宮染只是靜默的聽著兩方的言論,一句話也不說。最后桃妝有些泄氣,只是對南宮染抱怨:“你說你,有事都不會出頭,我跟你講,你要是對這群老家伙客氣,你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謝謝前輩提醒。”南宮染在心中回答桃妝,氣得桃妝再也不出聲了。

幾名長老好像商議了許久,也沒有什么結果,最后是辟天首先開口:“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還請教主先回,我們商議一下再做決定。”

南宮染揚了揚嘴角,已經叫她教主了呢,果然搬出桃妝來做擋箭牌,還是很管用的。南宮染與弄紅、玉無香一同走了出去,最后由玉無香帶著南宮染去見冥王府所剩下的那幾個人,而弄紅則是處理教中事物。

“沒想到你的丹田之中還封印著桃妝那老怪物。”玉無香帶著南宮染穿過院落,向深處走,忍不住的就感嘆起來。

南宮染點了點頭,“我也是來陰間之后才知道的。”

“是被南宮亦云封印的吧,也不怪修者圍攻他,他那里果然是有問題的,只是沒想到,你成了漏網之魚。”玉無香說著,又是一陣輕笑。

南宮染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就沒再說什么。

玉無香只是一路微笑著,帶著她去了一處閣樓,推門進去,便是有幾個人坐在正廳之中,好像正在商量著什么,見他們兩人進來,原本并不驚訝,畢竟他們早早就用神識探測到了有兩個人要過來,可是待他們看清來的人是南宮染的時候,便不免有些驚訝了。

南宮染看進去,便看到這其中坐著的,不少都是熟悉的面孔。

任管家、妖墨邪、翡汀、翡盈、冶靈、葉菀其余的幾人,南宮染便不認識了。

葉菀見到南宮染之后,第一個站起身來去問南宮染:“你出來法陣了,那蕭老大呢?”

南宮染抿著唇淡淡回答:“僅有我一個人出來了,他還困在其中。”

翡汀十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哼,虧你們還是什么夫妻,竟然將墨哥哥獨自留在法陣之中,自己獨自出來。”

“我沒有必要與你解釋。”南宮染看著翡汀那嫉妒的樣子,輕笑一聲,并不想與她多做廢話。

“那蕭老大他是出不來了嗎?”葉菀沒有心情與南宮染計較很多,只是去問南宮染這些問題罷了。她最為關心的還是蕭墨是否能夠出來,出來之后能否為冥王府的人報仇。

南宮染搖了搖頭:“他的確可以出來,不過要等十年。”

葉菀聽完,這才若有所失的站在那里良久,也沒有動過,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一陣靜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天亡我冥王府不成?”這個時候,翡盈忍不住嘆了一句。

南宮染看著翡盈,并不知道該與她說什么,曾經他們兩個還是情同姐妹一般,現在,他們之間的感情應該也是變了的,畢竟是自己搶了她妹妹的冥王妃位置。

翡盈注意到南宮染在看自己,并沒有向翡汀那般生氣,而是淡笑著說:“小染,謝謝你的妖蓮教愿意出面救我們。”

“姐姐,你為什么要謝她?你可別忘記了,她是南宮亦云的女兒,就是南宮亦云將我們害成這樣的,誰知道是不是她故意將墨哥哥引入法陣之中,故意困住他,接著自己出來,與南宮亦云他們匯合。”翡汀大怒著咆哮,幾乎就是要對自己的姐姐發飆。

“翡汀你不要在胡鬧了好不好?”翡盈也有些生氣,直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

翡汀還要再說什么,可是看到了翡盈那憤怒的雙眼,當即便住了嘴,咬著下唇坐在那里十分委屈,過了片刻之后,眼中竟然充滿了淚水。

南宮染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接著想著,自己也許就不應該過來這里,不然他們也不會這么討厭看到自己。

這個時候,天空突然飛來傳音符,玉無香輸入靈力去聽,傳音符中傳出了弄紅的聲音:“啟稟教主,教門口有人叫陣,說要我們交出冥王府余黨,不然就沖進妖蓮教中。過來的人是南宮雨。”

“又是那個賤人”冶靈一聽,當即大怒,她與南宮雨曾經是隊友,沒想到她在過后翻臉不認人,在大戰的時候還暗算過她,幸好她是速度型修者,不然一定會有所傷害。在座的這些人一聽到這個名字,當即便一臉怒色,想要沖出與南宮雨斗個高低,畢竟叛徒這一說,在修真界也是極為招人恨的。

南宮染卻只是吩咐身后的弟子,安穩住這些人,接著自己獨自轉身趕去,玉無香則是優哉游哉的跟在后面,準備去看好戲。

南宮染趕到教門口的時候,南宮雨仍舊在叫陣,口中更是大罵出聲:“就為了一個不會回來管你們的狗屁教主,你們就收了這些殘兵敗將,真是可笑,難道你們就喜歡被人這樣侵擾是不是?我勸你們速速將那幾個人送出來,送給小娘親手宰了,也為你們妖蓮教省些余糧”

南宮染聽到南宮雨的話,便是怒火心中起,剛剛現身,便直接提著佩劍,就沖了出去,這南宮雨做得著實是有些過分,也不知今日南宮染所受的刁難,是否也是因為她。

她做了叛徒也就罷了,可是叛變之后還這樣囂張,真是讓人有些看不下去,南宮染的速度極快,腳踏加速符篆,接著身影一閃,便到了南宮雨面前,提著紫夜寶劍一劍刺出,直穿南宮雨的左眼,接著劍尖一挑,便有血肉珠子從她的頭上跳出,直讓南宮雨凄厲的大叫出聲。

南宮染出現是在正面攻擊,并非偷襲,只是殺在南宮雨措手不及罷了,就連南宮雨身邊跟著的幾名化外期老者都沒能準確的看到南宮染的動作。待他們要出手,南宮染便有是一張符篆丟出,自己快速的躍入符篆之中,接著被傳送回了妖蓮教的門口。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成的極快,幾乎就是幾個呼吸之間的事情。

南宮雨用手捂住眼睛,手指的縫隙間透出了大量的鮮血。她更是連連尖叫,聲音尖利刺耳。

南宮染的劍上卻是未留任何的血跡,只是劍光又鮮紅了幾分,南宮染站在陣的最前方,看著那群人冷冷的說道:“我與蕭墨都已經破陣出來,并且我們已經斷絕了關系,要領走這群冥王府的人,就要蕭墨親自來求我,你們算什么東西,敢來這里與我叫板,南宮雨你聽著,下回我若是在聽到你出言侮辱我,我必定取你首級”.c.

棄妃修仙266南宮發狠,挑其左眼(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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