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搜索
妾無罪正文049、跟腹黑斗心眼文/
049、跟腹黑斗心眼
車夫一聲吁,勒住了馬。星移睜開眼:到了?
車簾打開,星移望向車外。來的人不是晴柔,竟然還是陰魂不散的蕭律人。
星移閃過一抹疑惑,問:“你怎么還在?”
“送佛送到西。”他沒什么表情,可是眼里卻閃爍著一點點的好整以暇。
星移輕撇嘴:他說話還真是惡毒。這樣的人,看上去沉悶悶的,似乎不擅長和人交流,卻都是假象。他不是不會說,只是不說而已。一旦說出來,會一點情面都不留。
就當他是好意吧,誰讓自己行動不便?星移不再逞強,只是低垂下眼眸,若有似無的笑了,頗為嘲弄。
蕭律人伸手將星移抱下來,吩咐:“去收拾房間。”
余茗應著,一溜煙往里跑。
星移這才意識到不對,回頭看一眼,哪里還有晴柔和柳毅的影子。她心里一急,抓住蕭律人的袖子,抬頭看進他的眼里,便知道他做了什么。
大門吱一聲大開,星移抬頭,看到了門上的三個大字:無名居。
這就是歐陽送給蕭律人住的院子,這里就是所謂的無名居。
蕭律人看一眼沉默異常的蘇星移,問:“你不驚訝?”
“驚訝。”星移答的簡潔。
他絲毫沒有歉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習慣了荼毒別人的意識,再大喊大叫的問他“到底想做什么”、“為什么把自己弄到這來”、“這里是哪”諸如此類的問題,似乎只會娛樂到他。
蕭律人頗有興致的要和星移說話:“你不問我為什么帶你到這來?”
星移淡淡的道:“不問。”問了他又不會說,玩什么游戲?他當自己是貓,她是老鼠么?
蕭律人似乎不滿意星移兩個字兩個字的回答,又道:“如果你問,我或許會說也不一定。”
星移從鼻子里哼了一哼。很輕,卻足以讓蕭律人聽清:“如果你回答的頗有新意,我或許會問。”
蕭律人忽然一笑,道:“蘇星移,你不會后悔來的。”
“是么?”星移也笑起來,說:“希望你不負所望。”
兩個人都是笑,卻意味大不相同。惜蕭律人笑的得意,星移笑的卻毫無誠意。他不滿意的搖頭,說:“我以為你會感激。”
星移反唇相譏:“是,你也很感激我,盡管我是最輕易拿到你蕭家牌號的人。”打蛇打七寸,星移專揀蕭律人的痛處說。
蕭律人滿不在乎的一笑,說:“送你也還好,在眾人的意料之中,而且,你的,和我的,有什么分別?”遲早她是他的。
他既去求親,就報著必成的打算。難不成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
星移顧不上生氣,更顧不上罵他無恥。誰規定被他染指過就必須跟他,而且從一而終?故做恍然狀,道:“我這會才明白,原來這么多求親的人,并不是因為我魅力大,也不是我新認的爹權勢到了讓人垂涎的地步,而是你蕭家的商業秘密更有吸引力。不過蕭律人,究竟你這個蕭家老字號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
按說商人只是個賤民,還不至于到了人人都想得之的地步,是什么讓江海潮都想要探聽蕭家的秘密,甚至不惜以他的終身來利誘她?
蕭律人茫然道:“什么商業秘密?我不知道。”就和真的一樣。
星移長嘆一聲,閉嘴不問。跟這樣腹黑的人斗心眼,只有兩個下場:死的很難看和難看的死。
她哪個也不想選。
蕭律人卻安慰她:“你瞧,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多公平?”
星移近乎咬牙切齒的說:“公平。你這么愛惜,我也會愛惜。”有銀子賺就足夠了,她的確是不必要知道的太多。
兩個人進了內院,就見有兩個歲的小廝過來行禮,道:“少爺,院子收拾好了。”
蕭律人一點頭,自言自語:“早知道應該叫晴柔那丫頭來了。”
這院子里只有小廝,沒有丫頭,星移立時就明白了蕭律人的意思。眼睛轉了轉,道:“蕭律人,你這院里缺一樣景致啊。”
他的眼光掠過星移的臉,情知她在故作高深,卻不細究,似乎早知道她結好了圈套等著他一樣。
星移見他不問,只好自己道:“聽說你的妻妾同處一室,都在歐陽的別院里住著呢。你既然劫難已過,何不把她們接回來?”
蕭律人臉上的神色無端的有幾分不悅,冷淡的道:“我無妻。”
“是嗎?那你的前妻袁紫衣呢?休了還是和離?我聽說男人有多少妾室都不算是有妻的,可以一娶再娶,是不是真的?”星移臉上的笑看起來極認真。
蕭律人卻看透了那認真底下的譏嘲,伸手抹著她的臉,說:“和離,如你所愿,我是被拋棄的那個。你說的沒錯,可是我還是想再娶。”接下來的話,他咽回去了。這會說,星移不會信的。
星移躲著他的手,說:“疼。”干嗎用這么大的力氣,好像他要抹掉她臉上不潔的東西一樣。
蕭律人邁步進屋,將星移放下,說:“你歇著吧,我叫人去接你的丫頭。”
星移躺著,輕吁一口氣,問道:“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借口打發掉柳毅的?”那樣一個認準主子就會死忠的人,怎么會輕易的就離開了她?
一是真的好奇,二來是想擺脫剛才的尷尬。
蕭律人俯下身,離星移很近很近。熱汽打在星移的臉上,氣息將星移籠罩住,莫名的帶給她威脅。她眉睫動了動,迫于他的威勢,不自禁的往后躲了躲。
白凈的臉緩緩的紅了。
蕭律人卻只是扯過了被子替星移蓋好,直起身,淡淡的說:“他雖執著,卻不是個蠻人。我曉之以理,他自然懂得進退。”
這話似有所指,好像在說星移是個不識時務的人一樣。
星移恨恨的瞪他一眼,道:“我可以在這養傷,可是我不要這么一動不動的像個活死人,整天悶在屋里,還有,我要見文翰。”
和歐陽說不出來的話,在蕭律人這肆無忌憚的開口,帶了賭氣和要挾的成份。誰讓他欠了她?
蕭律人不生氣,倒像是挺高興的樣子。他的表情千年不動,即使是笑的時候也只是濃眉輕緩,眼角微微上揚,如果不注意,也根本看不出他是在笑。
這會星移賭氣,帶了點撒潑的意味,便有恃無恐。反正條件提了,他不答應再說,因此并無故意的小心去揣摩他的心思。
見他臉色還算得上和緩,并沒有發怒和不耐的前兆,便知他沒生氣。果然,蕭律人道:“你要是躺煩了,我給你帶幾本書來看,要是還嫌悶,我帶你去院子里透透風。西院里梅花開的正盛……”
星移微微有些驚訝。他居然愿意妥協?說要給她帶幾本書,還要帶她出去看梅花?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偏不如他意,星移自嘲的道:“蕭大少竟是忘了嗎?我蘇星移是村野孤女,何曾上過一年半載的私塾?就算拿了書,只怕那上面的字認得我,我不認得它。”
蕭律人覺得好笑,并不挑破星移的破綻,只道:“只管我拿來的‘書’你喜歡看、愿意看就是了。剛才你說到文翰,我不認得。”
星移臉色劇變,直瞪豐蕭律人。難道他騙她?當日是他說文翰已經救下,就在歐陽的府里。如今怎么改了口風?難道當日被處斬的竟然真的是文翰?所以歐陽才只字不提文翰的事?
看星移的臉色,蕭律人就知道星移起了疑心,把事情想反了,怕她急起來牽動傷口,忙解釋道:“蘇文翰是柳將軍、江大人等幾位朝臣奉了圣旨親自監斬的,豈能有絲毫的差氏。關于蘇文翰,你只當他死了,再莫要勞心費神,可是你若是思念兄弟過甚,我倒可以讓你一解心寬。”
星移細細體味蕭律人的話,也就略略明白了他的意思。蘇文翰是奉旨處斬,戶籍已經在官府中除了,就算他活著,他也不能再姓蘇。
星移抑制住心中的翻涌,說:“我明白,我懂。你說的解心寬,如何解法?難道天底下還有生得一模一樣的人不成?”
蕭律人露出贊賞的目光,道:“我聽聞梅御史有個遠房的侄子,叫梅意飛,今年十一歲,雖然年紀小,卻頗有幾分才氣,深得梅大人和梅夫人的賞識。可是他酷愛香料,知曉你做香精的本事天下一絕,有意要拜你為師,所以特地求了歐陽。只是不知道你的意思……”
星移心里一喜。這話雖然突兀,看似前言不接后語,可是隱隱中都與蘇文翰透露著絲絲縷縷的聯系。想到今天梅玫說梅夫人要見她,莫不是就是為了他?
星移想也不想的點頭,說:“我愿意教他。”
蕭律人點到即止,說:“我會把你的意思代為轉答,你先養著吧。”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星移也累了,閉上眼睛,先睡了一小會。醒來時太陽已經西斜,屋子里被落日鍍了一層薄金。呆看著窗欞上的顏色,星移頗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怔然。
收藏跌的這么厲害,這文真的越來越慘不忍睹了么?
瘋狂()推薦作品:辰東“”、皇甫奇少爺“”和天蠶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