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虎鞭酒致使“鐵樹開花”
程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當晉宇兩口子去慶祝他孫子滿月的時候，老爺子在院子里就打來禮物，也不嫌冷邊拆禮盒邊嘟囔：“臭小子也不知道心疼你侄子沒地瓜嚼著，你侄子吃奶都不香了”
楊穎剛進門就被丫鬟領往后院走，程咬金嗓門大，楊穎聽到后，肩膀一聳一聳的，憋得辛苦。()
“程叔叔，小侄給您帶來了，在這呢。”晉宇適應性就好多了，不過程咬金這借口找的很有新意啊幸虧他沒說兒媳fù沒地瓜吃下奶都少了鄙視他
“這還差不多”程咬金很滿意，招招手讓下人過來，吩咐道：“拿到廚房，讓廚子給做兩盤拔絲地瓜來”
晉宇擦擦汗，剛想走呢，程咬金發現了禮車上的小物件，指著問道：“啥玩意？長的稀奇古怪的。”
“給小侄子預備的，都是小孩子用的。這個是嬰兒床，把孩子放里面，一搖一搖的孩子入睡快。這個是嬰兒車，天好的時候，可以推著出來曬曬太陽。這個是內人給侄子做的衣服，冬里穿正好，保暖的很。”
“嗯，好歸唐費心思了，替老夫好好謝謝你媳fù。”程咬金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很不容易啊
“程叔叔客氣了，都是應該的。”看來這一關就算過去了，晉宇擦擦汗。
程咬金拿起禮盒里的一串糖葫蘆，一擼就是一串，鼻子眼睛都擠在一塊了，嘴里含著吃食，還不忘喊一聲“爽”看的晉宇一臉無奈。
程咬金又拿起一支，讓道晉宇：“臭小子也來一支？”
“程叔叔自己吃就好，不用管小侄。”晉宇搖搖頭，這玩意最近家里做的多，看到就泛酸，剛才看程咬金的模樣，晉宇都有些倒胃了。
“既然不吃還愣著干啥？臭小子玩去吧都是你這么大的小伙子。”程咬金牛眼一瞪，趕人了。
晉宇如蒙大赦，麻溜的跟程懷默來到側院的客廳，已經來了不少人，都是同輩中人。話說孩子還小，長輩們一般是不來慶祝的，有個說法是孩子小，擔不住太大福氣，其實就是這年頭夭折率高的嚇人，人們自己想出來的不相干的理由罷了。
李二十一月初一回的長安，所以今天李承乾也來了，怎么說他跟程懷默都算得上同窗。太子跟國公啥的相處沒有太大的避諱，皇子就不一樣了，雖然李恪平時跟程懷默處的也不錯，但他沒來，因為怕擔一個“結交外戚”的罪名，李恪活的也不自在啊
晉宇這一進來，就是相互一番見禮，看不起他的有之，套近乎的有之，不一而足，反正整的晉宇tǐng煩，這種打交道的事情他很是不擅長。
李承乾一來，大家轉移了目標，甭管啥人都朝著李承乾去了，晉宇輕松了一下，很好。人家李承乾就不一樣了，見誰都笑瞇瞇的，和氣的很，恰如其分的聊上幾句，就能讓人家感覺出自己在太子心中占了那么點空，很是滿足，看來這娃天生就是個政客。
這么多人聚在一塊，沒有不吃飯的道理，晉宇坐在這很是別扭，因為沾了一個李承乾老師的名義，身居李承乾側位，讓很多人不服氣，白眼沒少受了，飯吃的也別扭。
既然李承乾在，程咬金就不能不過來敬酒，“你們都是同輩中人，能說到一塊去，老夫就沒過來湊熱鬧，太子殿下恕罪。”
“程叔叔此安排甚合吾心，何罪之有？”李承乾很有派，笑瞇瞇的答道。
“老夫敬殿下三杯”程咬金很直接，上來就要跟李承乾連干三杯，李承乾酒量不錯，接下了。
“老夫告辭，殿下吃好喝好”又轉頭吩咐程懷默道：“把大家招呼好了，一定要盡興”走的時候裝作毫不在意的蹭了晉宇一下，待晉宇轉過頭來，又朝門外努了努嘴。
晉宇收到老爺子的暗號，不敢含糊，找個借口離席，他正坐在那里別扭呢。
“程叔叔有何指示？”程咬金正在院子門口等他呢，晉宇搓搓手，外面日頭tǐng好，可耐不住現在是冬天，他有些后悔沒聽楊穎的了，要是穿上棉襖多好？
“跟老夫去書房，你老丈人也在。”程咬金說話tǐng和氣，難道是酒喝多了？不像他的作風啊？
秦瓊今天之所以來，也是受到了程咬金的邀請，否則即使是生死之交，他也不會冒著被人說折小孩子福氣的名聲來。
秦瓊看晉宇進來，很是高興，拍拍身邊的椅子，滿面紅光的對晉宇說道：“歸唐來了？沒打擾你跟那幫小子喝酒吧？來，坐下，陪老夫喝兩杯”
晉宇先給秦瓊見禮，才入座。這老哥倆真有興致，一個好好的書房，整成了酒桌，菜不多，酒多，看來是為了喝酒而喝酒。
“秦大哥，您先說？”程咬金搓搓手，看樣子有些局促，不知道如何開口。
秦瓊奪過晉宇手中的酒壺，不顧晉宇的反對給晉宇斟滿一杯酒，越發讓晉宇覺得這老哥倆有大事要跟自己說。秦瓊將酒杯給晉宇，搖搖頭，“還是你說吧，老夫開不了這個口。”
“歸唐老夫敬你一個，謝謝了”程咬金聽秦瓊說完，沒頭沒腦的舉杯就喝。晉宇看長輩喝了，不能不喝吧？喝了等他老人家開口吧
程咬金喝下酒去，臉更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喝酒上臉了。程咬金搓搓手，終于開口道：“歸唐，老夫謝謝你”
“呃``````小侄糊涂，程叔叔能直說不？”晉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的緊。
“嘿嘿，就是你小子鼓搗的那虎鞭酒”程咬金平時臉皮厚，可牽扯到房事了，臉皮來薄了，“你嬸嬸有了來，再喝一個”
“啊？”晉宇吃了一驚，這不應該歸為自己的功勞吧？歷史中的程咬金可是三個兒子，現在才倆，命里還有一個。不過程咬金再興頭上，不能攪了他的興致不是？“恭喜程叔叔，賀喜程叔叔”
兩人喝完，程咬金又朝秦瓊努努嘴，示意改您老人家了。
秦瓊臉色那叫一個紅，張了好幾張嘴，最后擠出來一個字：“喝”
看兩人的表現，再看秦瓊的臉色，晉宇明白了，“丈母也``````”歷史中并沒有記載秦瓊有兒子，后世野史中也只有秦懷玉一個兒子，看這樣晉宇真的影響了歷史的走向。
“不錯，哈哈”秦瓊飲下酒后，捋著胡須，開懷大笑。如果沒有晉宇的出現，秦瓊的病不可能好，更談不上有兒子，這里面確實有晉宇的功勞。
“小婿恭喜丈人”晉宇也很高興，這年月講究添子多福，不管怎么說，都是好事。
“多虧了歸唐來，再喝一個”程咬金不管話里有沒有漏洞，是不是他自己的他還不清楚？如果是程咬金的第三個兒子沒有那虎鞭酒的功勞，那秦賈氏再孕鐵定少不了虎鞭酒的功勞。
“歸唐也要抓緊了，老夫都鐵樹開花了，年輕人咋就沒個動靜呢？”程咬金難得不罵晉宇，卻來催促晉宇，他哪知道晉宇的良苦用心？
晉宇大囧，想著怎么跟兩位國公解釋呢，秦瓊開口了，“莫不是穎兒不能``````？那還是早日納幾房妾好，到時候歸到穎兒名下就行了。”
“不是，不是。”晉宇臉也紅了，趕緊搖頭，“小婿兩口子還小，再等兩年也不遲。”
“還小？老夫那混小子都當爹了，臭小子還說自己小？”一過了那一關，程咬金就恢復了本性，又改回了對晉宇的一貫稱呼。程咬金其實也是關心晉宇，話里盡是催促的意思，話粗理不糙。
“不著急，慢慢來，日子還長著呢。”秦瓊擺擺手，示意程懷默不要刺激晉宇了，兩個老人家都有喜訊，他一個大小伙咋能再受刺激呢？秦瓊是很體貼人的，可謂“剛中帶柔”。
“對，慢慢來，嘿嘿。”晉宇感謝秦瓊給自己解了圍，真要問下去，晉宇就把晚育的事情說了。兩人能不能接受晉宇不知道，放在現在可能就是有悖常理的事情，免不了受些非議，所以晉宇很猶豫。
“歸唐出來時間長了不好，還是回席上吧。”改謝的也謝了，秦瓊開始攆人，也避免了晉宇尷尬。
待晉宇出去，秦瓊嘆了一口氣，對程咬金道：“歸唐這孩子是性情中人啊，咱哥倆還不是只有一房？”
“那是媳fù管的嚴。”程咬金嘟囔道，別看程咬金大大咧咧，其實是個“氣管炎”，不過稱柳氏確實對他幫助很大，他最難的時候都沒有嫌棄，程咬金也是尊重的成份多一些。
“只要不是穎兒不行就成，但愿老夫多慮了。”秦瓊搖搖頭，又飲了一杯酒。
“嘿嘿，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不就知道了？”程咬金起身附在秦瓊耳邊出了一個餿主意，“若是咱們``````”
“這樣不好吧？”秦瓊表情很糾結，能看得出程咬金沒給他出啥好主意。
程咬金滿不在乎，“他還能吃了咱不成？左右都是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