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二十四式之妖精打架

白娘子施法下雨就是為了騙許仙的傘，祝英臺十八相送時裝瘋賣傻就是為了調戲梁山伯，七仙女擋住了董永的去路，所以他不僅偷看人家洗白白，還拿走她的衣裳``````這些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愛情的開始，總歸得有一方先耍流氓。()你沒愛情，可能就是你不懂耍流氓``````

楊穎之所以中意晉宇，不僅因為他救了自己，還有部分原因就是被他看光了！豫章之所以看中秦懷玉，也不是沒有被看光的原因。（這耍流氓是個技術活，書友若是有了中意的女孩子，可別說鋤禾教唆的，鋤禾擔不起，哈哈）

為了秦懷玉的終身幸福，晉宇兩口子沒少往秦府跑，打著看望老人的旗號，幫著秦懷玉完善“大唐棉花基地計劃書”。

要說享受，李二都不一定能趕上晉宇。大冬天的，晉宇實在是不愿意騎馬，但楊穎的馬車他又坐不習慣。古代中國的馬車都是兩輪的，貌似沒有人琢磨著開發個四輪馬車出來。歷代朝廷對儀仗的規定也僅僅局限于使用馬匹的數量，而對輪子沒有規定，所以晉宇鉆空了，大唐第一輛四輪馬車問世了！

要說這四輪馬車，穩定性比兩輪的要好很多，再也不用擔心坐在馬車里朝下出溜了，放上個軟墊，睡一覺都成，四平八穩。

晉宇和秦懷玉躲在書房里完善著那份計劃書，一切都是按照晉宇的要求來的，列出了每個細節，以及可能出現的災情和處理方式，比當朝那些夸夸其談的老爺們想的都要周全。

與此同時，秦賈氏拽著干女兒在客廳聊著家常。楊穎真的非常眼紅了，連自己的干娘都有了身子，而自己``````“求菩薩”、香油錢、許愿都沒少干了，可怎么一直沒動靜呢？只有大姨媽一如既往，準時的很，楊穎現在恨死自己的這個“親戚”了。

秦賈氏拿著楊穎做的小棉襖愛不釋手，臉都笑成一朵花了，“穎兒手真巧，針線這么密。”

楊穎心里酸酸的，年前年后的就沒閑著，孩子衣服做了不少，可沒一件是做給自己孩子的！楊穎強笑道：“都是女兒該做的，還望干娘不要嫌棄的好。”

秦賈氏拉過楊穎的小手，笑瞇瞇的回道：“怎么會嫌棄呢？孩子有你這么個姐姐才是福氣呢。”

看著干女兒臉上那落寞的笑容，身為過來人的秦賈氏還能有什么不明白？“可是一直沒動靜？”

楊穎聽干娘這么問，眼睛就有些紅了，強忍著沒掉下淚水，把頭埋在了秦賈氏的肩膀上，沒有出聲。

“穎兒的見紅可按時？”秦賈氏有些懷疑是不是女兒不孕呢？

楊穎伏在干娘肩膀上，低低的“嗯”了一聲，她現在恨不能不正常，遲來幾天也給自己點希望不是？

秦賈氏拍拍楊穎的后背，嘴中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這大婚了還沒一年，不能著急的，都還年輕。干娘那會進門三年上才添的懷玉。”

楊穎偷偷的擦了下眼睛，低聲說道：“女兒省的，可就是心里不踏實。”

秦賈氏臉上表情一陣閃爍，就跟霓虹燈一般，只不過楊穎趴在她懷里沒有看到罷了。秦賈氏臉色這樣變化，實在是內心在掙扎猶豫，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秦賈氏將楊穎扶起來，自己也起身，道：“你那義父為老不尊，也不知從哪淘換的那羞人之物，干娘老了，用不上了。穎兒且安坐，干娘拿來給你用吧。”

秦賈氏說的含糊，楊穎聽得也糊涂，一時不明就里，不過等秦賈氏拿來之后，楊穎臉紅了。

秦賈氏老臉也有些發燒，不過話不能不說啊，秦賈氏吃過的鹽比楊穎吃過的飯都多，當然知道這受孕有很多因素。若是女兒見紅正常，那問題可能就出在女婿身上，是不是興奮度不夠呢？若是不夠，那此物正好能幫上忙。可惜她猜錯了，問題是出在晉宇身上不假，只不過是他故意為之。

“干娘``````”楊穎接過那物什，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東西干娘以前也給過她，那還是在出嫁以前，沒錯，就是“chūn宮圖冊”。

秦賈氏正正臉色，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正經一些，“你們還年輕，有這個助助興也是好的，說不定興頭上來了，就有喜了呢？”

楊穎真不知道說啥好了，秦賈氏遞給她的東西正是晉宇鼓搗出來的素描chūn宮圖冊，號稱“精品中的精品”，讓畢供奉刻了好多陽版直接印刷成冊銷售。晉宇還曾洋洋自得，這年頭沒有圖書號、沒有圖書審批，只要不是反政fǔ的書籍，都可以直接印刷出售，跟朝廷印刷不同的只有前面的序。若是朝廷批準刊印出版的，前面會有某位大佬做的序，而晉宇這一本直接省了，上來就是讓人羞不堪言的露骨畫，上書“二十四式啟蒙篇”。私下里晉宇還曾跟楊穎炫耀，這才是開頭，后面還要出什么“東京熱”、“一本道”、“空天使”、“加勒比”、“虎虎虎”等系列，說的頭頭是道。楊穎都懷疑，自己這夫君以前是做什么的？難不成跟任城王李道宗一樣，家里也有青樓？

這本書刊印的時候，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晉宇想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大名來著，被楊穎態度惡劣的制止了。晉宇有些意猶未盡，這可是自己的處女作啊，就這么被傳做是“佚名”了，唉``````

楊穎當然不能跟自己的干娘說，這本書就是自己的夫君畫的，那會在秦賈氏心中留下一個什么印象？色中餓狼？估計這都是最輕的。所以楊穎只是臉紅點點頭，嬌羞的收下了，沒有出聲。

秦賈氏自己也緊張，怕女兒認為自己老不修，所以看到楊穎的模樣更是沒有多想。秦賈氏平穩一下自己的心情，開始傳授女兒“御夫之道”。

“這男人啊，沒有幾個不好色的，只不過有些色在明處，有些色在暗處罷了。”秦賈氏不知道“悶sāo”這個詞，否則定會擊掌贊嘆形容確切。“咱做主母的也不能攔著，只要他心里有自己就成了。”

楊穎將那圖冊放在袖筒里，收了起來，眼不見，心不煩，那嬌羞的心情好了很多。聽自己干娘說教，楊穎很是虛心，一邊聽一邊點頭。

“自古以來這兒女婚事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沒有自己做主的余地，但納妾就不同了。”秦賈氏看干女兒點頭表示贊同，也來了勁，雖說她不曾實踐過，但并不阻礙她有理論基礎，“納妾不用父母點頭，卻也是需主母點頭，方能納進家門，咱做主母的，不能等著男人問了才出手，那樣就被動了，誰知他會找個什么樣的狐貍猸子進門？不若咱主動些，先找自己中意，不跟自己爭寵的納進來，既能賺個‘不妒’的賢名，還能鞏固自己的位置。穎兒你說呢？”

楊穎艱難地點點頭，她不笨，聽出了干娘話里的意思。干娘這是勸著她主動給晉宇納妾，說的也沒錯，若是自己一直不能生育，難道就耽誤了夫君子嗣？這個罪名別說是自己，晉宇都擔不起！

其實秦賈氏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很看好楊穎這個干女兒，可身為女人，又能怎么做呢？上次程咬金的孫子過滿月，秦瓊喝酒回來，就把程咬金的主意告訴了她。程咬金的意思是“生米煮成熟飯”，先讓晉宇在外面養個外宅，若有喜了，再納進家門，這樣楊穎也說不出一個不行來。秦賈氏不贊同這么做，所以今天才給楊穎提個醒，若是到了那時，恐怕小夫妻倆就有了裂痕，不如楊穎主動些好。

“干娘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秦賈氏看著楊穎那白生生的小臉，心疼的說道。

楊穎強笑道：“女兒知道，干娘莫再勸了。若過些時日還是沒信，女兒會那么做的。”楊穎內心還有一絲希望，本來她曾打算過，若年后自己的大姨媽照舊，就給晉宇納妾，但到了這時候，心底還是存在那么一絲的殘念。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女人命苦啊。”秦賈氏摸摸楊穎的頭，也不知如何安慰她了。秦賈氏說的沒錯，這時候的女人卻是還沒有“平等”、“半邊天”之說，不過地位也不是很低，若不是因為楊穎沒有生育，說她地位牢不可破也不過分。

好在楊穎知道干娘是為自己好，沒有那橋作怪，若是小心眼的人，以后絕交都有可能。

從秦瓊府上回去，楊穎也是發了狠的，菩薩求得那叫一個勤快，簡直達到了不分晝夜，只要有空就行的地步。招式很多很雜，不僅體驗了一把“二十四式啟蒙篇”，就連晉宇還沒有出版的那些也都嘗試了個不離十。

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若不是有虎鞭酒喝著，外加楊穎天天給晉宇燉參湯補著，晉宇早就“精盡人亡掛墻上”了。饒是如此，晉宇也是到了只要外出就乘車，只要乘車就瞌睡的地步。這娃不乘車不行啊，一天三次郎，偶爾一日六次郎，不是誰都能做的了的，襠中央生疼生疼的，不敢與馬鞍親密接觸。

“一朝被蛇咬，處處聞啼鳥。”晉宇覺得世道變了，用在女孩子身上的詩句，竟然讓自己心有戚戚然了？

生活就像曾哥的音樂，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時間并沒有因為晉宇的感慨而停滯不前，終于到了程懷默寶貝兒子百日慶生，晉宇拿著程懷默的請帖猶如見到了百年不見的親人，那叫一個親切，兩眼淚汪汪，終于有借口暫時逃離楊穎的“魔掌”了。

“大哥這是咋了？”一下馬車，程懷默就上去把晉宇扶住了，現在的晉宇是腳步輕浮，身似楊柳，就差飄起來了。

“肚子著涼了，臥床休養了兩天，已經大好了。”晉宇找了個借口，他可沒臉說這是被媳fù壓榨的，否則臉面何存？說感冒也不行，今天程懷默要抱著孩子出來見面的，若是小娃真的感冒了，會不會懷疑被自己傳染了？而一旁的楊穎早就小臉通紅了，看晉宇的樣子也是很心疼，決定今天就放他一馬，做個“二郎”好了！

“快，里面請。小弟扶著您。”程懷默直獻殷勤，這大哥對他還真不錯，要啥給啥，那“二十四式啟蒙篇”確實不錯，與被老爹沒收那一本不相上下伯仲之間。

“不用，我自己來。”晉宇謝絕了程懷默的好意，今天來來往往的人多，人家程懷默還要忙。

“成。”程懷默看晉宇只是臉色有些不虞，倒也無大礙，不過還是吩咐弟弟程懷亮，“二弟，領大哥先去書房暖和緩和。”程懷亮點點頭，高興地上前牽住晉宇的大手。

吩咐完程懷亮，程懷默又給楊穎行禮，“賤內一大早就念叨嫂嫂，說嫂嫂若是來了，直接去后院就是了。”

楊穎聽完，給程懷默行了一禮，又瞅了晉宇兩眼，才隨丫鬟去了后宅。

程懷亮人小鬼精，他知道這個大哥有好東西，這不，剛繞過二門，程懷亮就開口道：“大哥！懷亮要看妖精打架的畫畫！”

晉宇聽完一個踉蹌，差點來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這孩子太妖孽了！你丫看“啟蒙書”就不能避著點弟弟嗎？

埋怨歸埋怨，不過小弟弟還是要安撫的，小孩子向來可是“童言無忌”的，若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再問自己要“妖精打架的畫畫”，那自己該掛墻上呢，還是將他掛墻上？

“懷亮啊，你從哪看的妖精打架？”晉宇牽著程懷亮的手，笑瞇瞇的問道。

“哥哥書房里啊，可好看了，那妖精真好看！”小屁孩只是覺得人家漂亮，倒不是因為知道那是在做什么。

“哦，那你該跟懷默要啊，怎么跟我要呢？”

“哥哥說那是您給他的，哥哥小氣，不肯給我，大哥，您給我一本行嗎？”奶聲奶氣，稚嫩的童音，讓人無法拒絕，可這個“妖精打架”真的是少兒不宜啊！

晉宇摸摸程懷亮的狗頭，和藹的問道：“那種書不該小孩子看的，你要來做什么呀？”

“給爹爹！”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話還沒有完，程懷亮繼續說道：“爹爹也有一本，可爹爹不讓我看，我要拿給爹爹看，告訴爹爹，我也有，才不稀罕他的呢，哼！”

晉宇瞬間石化，程家老小法術果然不同凡響，厲害啊！怪不得當初程懷默支支吾吾就是不說那一本去哪兒了，原來他老爹還有一本不同的“妖精打架”！不過若是自己以后有這么一個妖孽兒子，會不會親手抽死？

“這個嘛``````”孩子不是自己的，不能抽死，還是要找個借口敷衍過去的好，“懷亮你看啊，你哥哥有了孩子以后我才送他那么一本畫畫，等你也有孩子以后，大哥也送你一本好不好？”

“一定要等懷亮有孩子以后嗎？”程懷亮很糾結，咬著手指頭抬頭問道晉宇。

“當然！”晉宇回答的斬釘截鐵，若不用這個借口糊弄過去，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回頭一定要狠狠地敲打一下程懷默，怎么能這么不小心呢？

“那好吧。”程懷亮不情愿的答應了，伸手跟晉宇說道：“拉鉤鉤！”

晉宇擦了一把汗，終于把小娃糊弄過去了，簡直比應付楊穎都累，要怪只能怪這孩子太早看到了妖精打架``````幸好這娃不是李治，不是高陽，不是蘭陵，否則``````后果堪憂，不寒而栗啊！回頭一定要把“妖精打架”藏好！

楊穎的遭遇要比晉宇輕松很多，一進門，程溫氏就把左右之人屏退了，暖暖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妯娌兩人。

“嫂嫂，快快請坐。”程溫氏趕忙起身想讓。程溫氏本來就是個假小子，嫁為人妻后才安分了許多，現在一坐月子，也不能外出，她實在是悶極了。

“可是等急了？”楊穎調笑道，這還要從上次滿月說起。因為兩家的關系，程溫氏沒有跟楊穎見外，一直是兩人守著孩子拉家常，身為女人話又多。當時程溫氏看楊穎稀罕小孩子的模樣，就說什么有了孩子的種種不方便，還是嫂嫂這樣好之類的話。（人家沒孩子，懂事的肯定不會說什么有孩子好，讓人家捻酸，那不成顯擺了嗎？尤其還是重視傳宗接代的古代！）

當時兩人說到不方便之處時，程溫氏大大咧咧的指著上身跟楊穎說：“嫂嫂且看，現在這么大，實是累贅，一天下來墜的生疼。”

楊穎當時臉色一紅，哪成想這么直接？雖有些羞意，卻也覺得程溫氏這性子爽朗，當下就說：“妾身有一法兒，若弟妹不嫌棄，下次給弟妹帶些新鮮玩意來。”

晉宇夫fù鼓搗出來的新玩意不少，看著人家給兒子做的玩具和衣服，再加上楊穎的許諾，程溫氏哪有不高興的道理？當即點頭應下，哪成想后來楊穎給送來的竟是一個上胸圍子！而且戴著有些小```````

這不，楊穎這次特意做了兩個大號，用晉宇的話說就是“哺rǔ期fù女專用”！屋子里也沒有外人，程溫氏沒有避諱，讓楊穎幫自己換上，還別說，tǐng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