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一”白以君隱約猜到了什么‘有些遲疑。
葉晨微微一笑,眼眸中閃爍著深邃光芒,道:“在你走后,小白兔離開了我,被一只神秘小白狼接走,臨走時這小白狼給了我一塊血皮,我原本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現在想來,只怕是小白兔知道我有超人模式,可以熔煉多個超人基因,故而想要我吞噬這小白狼的基因,成為我的第四基因獸!”
白以君喃喃道:“竟有此事。”
葉晨牽起她的小手,帶著走到了修煉室,不多時,綠符人老頭便念念叨叨地握著一個基因試管,來到了修煉室,在看到葉晨后,立即滿臉憤憤轉為笑臉,嘿嘿笑道:“晨哥,我一看就知道這血皮不是出自凡獸之身,看來晨哥又要走大運了,恭喜恭喜,我當初跟著你的時候,就知道你肯定會出人頭地,現在看來,果然不錯,你看你這么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氣宇軒昂……”
“東西呢?”葉晨打斷了他的話。
綠符人老頭嘿嘿一笑,將基因試管奉上,諂媚道:“晨哥,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好人,你看你印堂紅潤,最近必然會走大運,小弟愿誓死追隨與你,能夠在你身邊聆聽你的教誨,是我三生有幸,能夠為你出力,是我祖墳積德,能夠蒙恩你的偉大光輝普照,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青了,能夠……”
葉晨接過瓶子,一邊撫摸,一邊淡淡道:“有什么事直說。”
綠符人老頭見到計謀失效,也不在意,嘿嘿搓手笑道:“你看,你都這么強了,這么英勇,這么偉大,這么帥氣……”看到葉晨皺眉他果斷暫時停下咳嗽了聲,諂媚道:“晨哥你這么好,小弟跟著你,也不能寒顫對吧,你看什么時候有空你動動手指頭,讓我這老窩也變成道器如何?”
葉是查看著基因試管,道:“遲早的事。”
綠符人老頭眼眸一亮旋即站直身子,輕咳了下滿臉義正言辭,大義凜然,道:“晨哥,我這可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不能給你丟臉,以后你坐著符文飛船,人家一看如此英雄豪杰,竟然坐這么一個破爛上,豈不會恥笑你太窮酸,未免丟了你的面子……”
“你先出去吧。”葉晨揮了揮手。
綠符人老頭知道葉晨心性,不再多說,無奈道:“那你一定要記得,可不要忘了。”
葉晨揮了揮手。
綠符人老頭轉身走到門口,幽怨道:“你千萬不要忘了……”
葉晨見基因試管并無狀況,揮手道:“知道了。”
綠符人老頭這才走了出去,就在葉晨準備動手進行融合基因時,卻見他又轉身回來,從門外探出一個頭來,道:“晨哥,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哦……”
葉晨額頭凸起幾道青筋,握著基因試管的手微微抖動,險些沒沖上去揮刀亂砍。
綠符人老頭見他滿面殺氣,嚇得脖子一縮,向遠處跑去。
白以君咯咯輕笑,如銀鈴般悅耳動聽,她起身走到門口,將修煉室的門推起關上。
門外響起一個枰擊聲。
“什么聲?”白以君神色古怪。
“別管。”葉晨深深呼吸了口氣,打開基因試管,對準了體內的血管中,注射了進去,旋即急忙運起體內的力量,包圍過去,將這基因試管里的基因牽扯進體內,混合著血氣里的細胞,五臟六臟的基因,融入進去。
基因試管瓶掉落地面,滾動幾下并未碎裂,葉晨滿頭大汗,痛苦地閉上眼睛,牙齒咬得咔咔響,牙齦都要溢出鮮血,他渾身冷汗涔涔,面色一會兒漲紅,一會兒蒼白,看得令人擔心。
白以君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走回過來,望著合金床鋪上翻來滾去,抱著膝蓋咬緊牙齒的葉晨,心頭說不出的擔心,道:“要不要緊,是不是很痛?”伸出纖手輕輕撫摸葉晨的手臂,取出柔軟絲中擦拭著葉晨額頭汗水。
葉晨眼眸中布滿了血絲,渾身的劇痛遠遠超過之前熔煉各大文明的天賦基因,他可以感受到體內的基因,骨骼,細胞,都在迅速破滅,然后重組,再破滅,再重組……
如此反復循環,渾身仿佛如丟在油鍋里煎烤,劇痛難忍,用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形容,劇痛的感覺牽動額頭青筋,一根根抽搐,喉嚨里想要嘔出什么撕裂般的吶喊,卻發不出半個聲音,整個人卷縮在床上,痛苦不堪。
白以君看到他如此模樣,心中又急又痛,寧可此刻經受如此痛苦的人是自己,只能暗恨痛苦不能轉移,否則自己就可以幫忙分擔了。她心中焦急如焚,只有輕輕撫摸著葉晨的皮膚,試圖幫忙減輕痛苦,吐氣如蘭的輕聲低語道:“不要怕,有我在,不要怕,會沒事的,很快就不痛了,你要堅持住,不要放棄,這點小痛苦,戰勝不了你的,我會在你身過”
這溫柔的聲音,如一縷泉水流入葉晨心間,使得他體內的劇痛竟減弱了幾分,他眼眸布滿血絲,赤紅眸子抬起望著面前這美麗絕色人兒,忽地腦子發熱,也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撲了上去,將她的嬌軀壓住,氣喘吁吁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頰。
這美麗女孩的清澈明眸,也這般望著自己。
然后,她緩緩聞上了眼眸,輕聲道:“這樣你會舒服點么?”
葉晨腦子熱血翻滾,意識幾乎被吞沒,各種瘋狂念頭涌入腦海,他咬破了嘴唇,鮮血流入口中,心中唯有面前這美麗人兒,這雙鏤刻在心間的眼眸……
“不能,不能!”他深心處,仿佛有一個絕望而瘋狂的聲音在吶喊。
他猛地仰天大吼一聲,從白以君身上爬起,仰天發出一聲長嘯,這嘯聲震得房間內微微發顫,一些金屬玻璃杯紛紛爆破,這些玻璃杯的硬度是地球上的防彈玻璃1凹倍,此刻卻被一吼之威震破!劇烈的疼痛達到一個鼎威,撕裂他渾身,葉晨恍惚間有種錯覺,仿佛渾身血肉都脫落下來,渾身的劇痛讓他心腸寸斷,只是不知為何,經過了剛才一事,他心底仿佛有股怒氣,硬是站著一動不動,任自那劇痛撕裂渾身血肉,卻如巍峨高山屹立。
良久后,這劇痛感才逐漸減弱,葉晨渾身虛弱,仰天而倒,一陣香風襲來,將他身子抱住,白以君將他身體緩緩放下,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雙腿上,淚水沾滿了她的俏臉,哽咽道:“你為什么這么傻,其實你剛才那樣做了,我也不會怪你……”
葉是想要強笑,嘴角剛一牽動,劇痛便傳遞全身,忍不住倒吸了口氣,才苦笑了聲,望著這近在咫尺的清秀臉頰,眼眸柔和,道:“我不能趁病發瘋,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豈非是豬狗禽獸不如,要做,我也要堂堂正正,在我清醒時她……”說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也不知昏昏睡了多久,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無數歲月,才看見一縷白光,他睜開了眼,入眼處是白以君清秀的臉頰,還有微微一亮的驚喜神情,忍不住心頭一暖,只覺周圍香氣飄然,宛若夢中,也不知此刻是從夢中醒了,還是剛剛才進入夢中?
白以君喜色道:“你醒了。”
葉晨心中暖暖,道:“我昏了多久?”
白以君道:“只睡了六天,你餓不餓,我給你去弄點吃的,雖然你現在不吃東西也行,但是吃點奇珍異果,對身體有好處,加速恢復。”說著,便欲將葉晨從雙腿上放下,起身拿東西。
葉晨痛哼了一聲,眉頭擰在一起,滿臉布滿痛苦。
白冉君嚇了一跳,連道:“你沒事吧?”
葉晨睜開一只眼眸,偷偷瞧著她,呻吟道:“沒什么大事,就是身體有些發痛,不能動。”
白以君急道:“哪里痛,我看看。”
葉晨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將她纖手握住,移到胸口,道:“這里疼。”
白以君先是一急,想要撫摸,卻見葉晨的手,忽地醒覺過來,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道:“你學壞了,竟然敢裝痛。”
葉晨義正言辭道:“我可沒裝,是真的疼。”
白以君見他說的認真,不似有假,不禁問道:“難道是還沒好么?怎么辦,有沒有什么辦法不疼?”
“有的。”葉晨道。
白以君連道:“什么辦法?”
葉晨老實道:“讓我親你一口。”
白以君雙頰一紅,道:“這樣怎么能治心痛?你不要胡鬧。
葉晨道:“當然可以,這兩天來,你都是一直看著我吧,我是心疼你,想親你一口,這樣的話,我心里就會舒服多了。”
白以君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要是沒事就快起來吧,符文空間的空間連接點快被電磁波完全腐蝕了。”
葉晨怔了一下,連忙站起身來,道:“跟我來。”帶頭走出了修煉室,望著外面被腐壞的空間連接點,隱隱可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可以望見外面空地,電磁波從這小洞口中輻射進來,使得符文飛船半個船身都停止了運轉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