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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里回來,太子心中便是有些堵的慌,是皇后宣他進宮,說的又是父皇如何如何對賢王府一家人好,這些話語都讓太子心中不好受母后都是在后宮經歷那么多風雨的人了,為何就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呢?父皇是因為岳豐凌要去封地,所以格外地留戀了吧,以往持重威嚴的父皇什么時候變得這般重情義起來了?不知道是皇后的杞人憂天讓自己心里有些沉重,還是什么的,太子的面色陰郁,眉間輕鎖,整個人甚是緘默。
回到東宮之后,他便是直接去了夜叉的院落,這早就潛移默化般的認定,東宮之中唯有夜叉是能理解他的一切。這邁入夜叉院落時,便是碰上了正要離開的云柔,太子有些奇怪。
“妾身見過太子殿下”云柔也有些驚,便是屈膝行禮道。
“為何你會在夜叉屋里?”太子開口問道,這沒見得云柔和夜叉有什么私交,而且他也知道云柔和方舒雅交情不錯,而方舒薇對夜叉便不待見,從手下人日常的回報之中他便能得知。
云柔面色有些不安,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妾身只是想著夜叉妹妹或許對一切還不熟悉,便是前來看看。太子殿下若是沒事的話,妾身先告退了”
太子心下有些困惑,但是也沒多想,便是準了,待云柔快速離開后,他便是踏入夜叉屋里。
早有奴婢告訴夜叉太子來了,看到太子,夜叉便是行禮道:“妾身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太子先是看了一眼夜叉,繼而看向四周,沒有什么怪異,便是推翻了云柔來找碴的念想。或許,真的就是女人家走動吧“你們都下去吧”屏退了左右,太子便是坐下了。
“太子殿下是有什么煩心事嗎?這眉頭都皺起來了”夜叉話語輕緩柔和道。
“夜叉,你說若是讓葉先生在東宮,是不是行事就會方便些呢?”太子緩緩開口道,這一來是為了試探夜叉的心思,他懂得對一個人的感情是怎樣的,說什么放下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夜叉之前對葉謹宸的心思他很明白,這便是故意問她的意思,看看她會給自己一個什么答案。
夜叉是略略一怔的,繼而淡然道:“太子若是覺得這般合適那便這般,夜叉不敢質疑太子的決定。”
“是不敢質疑,還是不去想呢?”太子便是握住夜叉的手,“葉先生說過,你如他的親妹子一般,夜叉,你倒是說說,究竟該如何是好。”
夜叉眼神無波便是直視著太子,仿佛對于太子的問題,她是看透了他的意思一般。“太子是怎么想的呢?先生若在身邊,自然是出謀劃策來的方便,只是太子殿下也別忘了,若是讓人知道太子殿下和先生的關系,怕是會對太子名譽有損”
這夜叉的話語之中聽著便是完全站在自己身邊考慮一樣,太子有些拿不準夜叉的真是想法。對于夜叉,他一來是驚艷于她的美貌,二來,是她的氣質,這靜時無聲無息般,有些孤傲,有些清冷,這種他人都沒有的氣息一直吸引著他。但是有時候他也會想,夜叉究竟是在想什么呢,會不會她的心中根本就是沒有自己,一切的迎合都是因為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是自尊讓他不會真的開口去問,是不信也不敢去問
“夜叉追隨葉先生那般久了,不知得了先生幾分真傳?”太子故意有些玩笑般道。
夜叉望著太子,開口道:“夜叉一介女流,見識也短,是斷然不敢說得了先生幾分真傳的。但若是太子有何難解之事,道與夜叉聽也無妨,雖不能為太子出謀劃策,但也當讓太子有個解悶的人”
這自己身邊的女人,方舒雅便是一個自以為是,有勇無謀的丫頭;云柔性情最為大方,但是在她的眼中,自己似乎是真若外人所道那般,所以,這些私底下的事情自然也是不能說的。唯有夜叉,因為葉謹宸的緣故,她怕是全然知道自己的事情,而苦守皇陵時,也是夜叉陪伴,若自己要傾訴,除了夜叉還能有誰呢?
“父皇一直偏向于賢王,從小便是如此,只要是我要做的,他便是提前我一步,那個時候的他,握有京中兵權,更是結交朝中大臣,比起我這個太子來,他更像是大岳國日后的國君。想來若非我事先下手,只怕這太子之位早已經易主了。”太子緩緩開口道,“那一年,我趁賢王西苑避暑時買通了府里的人在他飲茶之中下了藥,最后派人放火燒了他的屋子。本以為這一次他定是會葬身火海,但誰知道他便是那般幸運,竟是讓他死里逃生,所幸那張肆意張揚奪目的面容毀于大火之中”
夜叉聽著太子說起這段往事,心中有些驚的,這太子因為嫉妒,竟是對自己的手足下手,而此刻說起來,又是那般的理所當然,仿佛他不下手,賢王就會殺了他一樣,而說到賢王沒死,他竟然那般遺憾。這人……夜叉心中多了一分憎惡,這不顧手足,因妒生恨,便是放火害之何以做這岳國江山之主
“慶幸的是,這一切都瞞天過海,沒有留下一點的證據,買通的人也早已滅口。可是賢王便是認定了是我派人害他,父皇也是如此這般認為,那幾日,父皇每每苛責逼問于我,呵證據都沒有,我又怕什么呢?這事情便是這般不了了之,到頭來也沒能給賢王找出個兇手來,怎么,夜叉,覺得我太殘忍了嗎?”。看到夜叉有些異樣的神色,太子微微嗤笑道,“你不知道,自然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是怎么過的。我恨他,非常的恨,你可知道他是怎么對我的?從小到大,我要的他都要搶,父皇便是偏心,什么都偏向他,我身為太子,卻是被賢王搶盡了風頭,也罷,我不和他那等毛頭小子計較。就算夫子夸的是他,父皇寵的是他又如何,可是,夜叉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朝堂之中已經有流言說父皇有改立賢王為太子了。我那么多年來討好父皇,寬厚待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那個時候我便是知道有我沒他,我做兄長的是禮讓了他,他卻是認為理所當然,更要強壓我,取代我,夜叉,你說,我能忍嗎?”。
夜叉沒有擦嘴,只是為太子倒了一杯茶,輕輕遞上,這太子是這般說的,怕到了賢王那邊是另一番說辭吧
太子將水飲下,繼續道:“這賢王死里逃生之后,因為容貌毀了,便是性情大變,以往是結交朝中大臣,那之后因為性情暴戾,以往的人都被他自己得罪遍了,我也是樂的見此。而父皇怕他猖狂過頭,也是收回了兵權,他不再上早朝,父皇也不管了。父皇懷疑是我下的手,便是對我更為苛刻,而對他,卻是更為縱容,不管他犯下什么罪,父皇都是既往不咎,不管他如何的其君犯上,父皇也是一笑而過。我心中憤憤,真的是憤怒,他完好時,父皇恩寵于他,這他變得人神共憤了,父皇依舊縱容,這叫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而他岳豐凌真是什么好東西嗎?暗地里設下多少暗裝,派了多少眼線在這京中。他仗著父皇寵愛,便是要父皇賜婚,娶了……舒薇”
夜叉知道方舒薇對太子來說是不一樣的,也驚訝于太子這樣的一個人,到現在還想著賢王妃。“太子殿下,往事已矣,若是想了讓人傷感,那便別想了”夜叉故意安慰道。
“別想了,怎么能夠別想,舒薇原本是要做我的太子妃的,結果他橫插一腳,便是將人娶走了。其實我知道,舒薇爭過的,她想抗旨的,只是,方政鴻那老家伙是絕對不會讓方家因為女兒抗旨不尊而被降罪地。可憐舒薇便是這般入了岳豐凌的魔掌之中”太子有些咬牙道。
夜叉看著太子完全陷入了他的回想過往之中,心中有些諷刺想著,這賢王妃對賢王情深意重著呢,他們兩人那般情深,怎像是太子所言那般。
“最可恨的是舒薇變了,完全變了,她竟然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忘記了曾經和我的海誓山盟,忘記答應過我的一切。她竟然說岳豐凌是她的丈夫,她便要誓死相隨,竟是幫著岳豐凌來算計我,為了岳豐凌,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就因為岳豐凌,她竟然那般對我”太子說著便是有些拳頭緊握,面容也是有些猙獰。
“太子殿下”夜叉故意有些受驚般的語調道。
太子緩過神來,握住夜叉的手道:“所幸,夜叉,讓我得了你,你是老天爺補償給我的。”
被太子那般緊握著,夜叉心中雖不喜,卻是另一只手覆上,望著太子道:“夜叉也是三生有幸,才能陪伴在太子身邊,承蒙太子不棄,日后,夜叉一定會全心全意服侍太子殿下的。”在他的回憶之中,仿佛是那為賢王迫害受壓之人,但是在她看來,一切都是他心思狹隘所致,怪誰,還能怪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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