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祥在一旁皺著鼻子,悶聲道,“蘇樂,還不趕快里那些東西遠一些,難道你不怕苦味嗎?”
安樂搖搖頭道,“呆子,說不定這種藥草還真的能夠抑制瘟疫呢!”說著還晃了晃剛剛采摘下來的新鮮艾草。
徐慶祥忍著心中的哪苦澀的感覺,湊近了一看,沒好氣道,“這東西苦的要死,怎么拿來抑制瘟疫?”
安樂給了他一個白眼,道,“你這知識白了解了嗎?古人不是說過,良藥苦口利于病嗎?越是苦,不是說明越有肯能有作用嗎?”
徐形象歪著頭想了想,也是,若是不苦的話,自己也不會注意到這種藥草,說不定照這丫頭說的,還真能抑制瘟疫,于是便蹲下身,薅了一大把艾草,然后拉著安樂下山去了。
艾草,在那些老中醫的眼里可是個寶。艾草,古代稱作艾﹑灸草﹑醫草,古代的針灸中的灸這一步就是利用了艾草點燃時的熱量和味道來刺激皮膚的。同時艾草還有抑制細菌病毒的作用,記得老中醫跟自己說過,小的時候曾經流行過一次大的瘟疫,然后僅僅只有一個小山村避免了,因為那個小山村里種滿了艾草,艾草的作用可見一斑。
雖然這個時候還不知道這瘟疫的具體病因,而且在這里也沒有那么多先進的儀器去讓你檢測,目前,她唯一依靠的就只有這片艾草了。
等到到了徐大叔家里的時候,看到了那個患有瘟疫的病患,安樂不由得心里吃了一驚。古代的最大的瘟疫可以算得上是天花,記得在電視里看過當時康熙小時候就患有天花,后面靠接種痘花,熏艾草才有效的抑制住了,不然即使康熙真的是真龍轉世,估計也抗不過那一場天花浩劫。
屋子里滿是濃濃的藥味,那病患的臉上滿是蒼白,原本飽滿的臉都已經瘦削下去了,臉上和唇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窩處下凹的很厲害,去演僵尸的話,連妝都不需要畫。安樂看著徐大叔試圖給那病患喂藥,結果藥物剛剛進去了一些,那病患直接嘩的一下把藥給完全吐了出來。
聽徐大叔說,這還算是比較輕微的瘟疫,安樂不由得大驚,問道,“徐大叔,這究竟是什么瘟疫啊?”
忙著配置草藥的徐大叔抬頭嘆了口氣道,“大叔我也不知道啊,我這個親戚也不知道如何染上的,不過聽有些人說,最初的瘟疫好像是那些養牲畜的人傳播開來的,我們這里根本沒有這種瘟疫的記載,更不要說去有效的抑制了!”
由牲畜引起的?禽流感?流感對于現代來說,其實不算什么,去醫院打幾針也就好了,可以放在醫療水平極其落后的古代來說,往往一個頭疼發熱便能引起肺炎,隨后便有可能葬送人的生命,而流感更是可怕,在古代,那些患有流感的人都是直接被埋起來的,怕他繼續傳播給大家。
可是若是禽流感的話,不知道艾草能不能有作用,不過這形勢也容不得自己猶豫里,照這個樣子看來,安陵縣大規模的感染也不是太遠,若是再沒有找出解決辦法的時候,等到興安村也出現的時候,那邊來不及了。
想到這里,安樂便讓徐慶祥把那些薅來的艾草給搬了出來,徐大叔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個小孩子,眼里露出了一絲詢問的神色。
安樂解釋道,“徐大叔,我小的時候碰到過一個郎中,他跟我說過一個故事,原來他的家鄉也爆發了一種瘟疫,結果家里有種植這種草藥的最后幸免于難了,我想死馬當做活馬醫,就把這種草藥摘下來,希望能夠起到點作用。”
徐大叔的眼睛里突然閃現了希望的神采,神色熱烈的望著安樂,道,“樂兒,這個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用法?”
安樂點點頭,果然不愧在這方面浸淫過十幾年,敏銳的感知可見一斑,“這種藥草有多種用法,一種是直接點燃,當做香來熏,不過對于瘟疫的話,那可能要對重點部位熏,如果是防止瘟疫的話,將點燃的艾草放在屋子里就可以了,另外一個是泡腳,用艾草來泡腳,可以使得身體更加強健,不會那么容易感染瘟疫,最后就是把艾草熬成湯汁,這個我沒有實驗股,不知道具體效果如何。”
徐慶祥納悶的看著狂熱的爹爹和款款而談的蘇樂,有些郁悶的想道,為什么當初自己就沒有把這個草當做寶貝呢?隨即耳旁響起一陣響聲,“臭小子,還不趕快去幫我把這些藥草先磨碎一部分,要小心點,不然你小子仔細你的皮!”
徐慶祥在自家老爹的淫威之下,不情不愿的跑去碾磨艾草。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有些藥草要磨成大小適當的粉才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安樂看著徐慶祥的那副委屈相,心里不由得暗樂,這小子,終于有能夠制住他的,不過好歹這件事也有徐慶祥的功勞,于是道,“徐大叔,這還多虧了慶祥呢!要不是當時慶祥發現這片藥草有異,我還不一定能夠認出來呢!”
徐大叔笑的滿臉樂開了花,嘴上卻道,“這小子經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沒想到這次竟然做了好事!”臉上的得意神色怎么樣也無法掩去。
安樂突然頭疼起來了,她終于知道徐慶祥的那副性子來自哪里了,就是眼前的徐大叔,兩父子一個德行!
在離開徐大叔家的時候,還特地拿了一些新鮮的艾草回來,等會還可以給母親泡腳。安樂興沖沖的跑回家,結果卻發現家里整個都是暗暗的,娘親怎么沒有點燈呢?
“娘親,娘親!”安樂大喊了幾句,發現沒有人回應,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沖進臥室里,發現蘇云正倒在床上。
安樂直接扔下手中的艾草,飛奔道床榻前,試探了蘇云的鼻息,好在呼吸還算平穩,可是為什么娘親卻沒有睜開眼睛。安樂點起煤油燈,那暗淡的火光照出了蘇云蒼白的可以媲美白雪的臉色。
好在安樂果斷,沒有被嚇壞,立刻邁起小腿,朝著徐大叔家奔去,一邊跑一邊叫,“徐大叔,我娘親她暈倒了!徐大叔,徐大叔!”
徐大叔聽到安樂的呼叫,立刻放下手上的活,拎起徐慶祥便跟著安樂回到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