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來訪后當晚,楚月牙拽著嬋娟在陸修云睡的那間屋中密談。
“……不安全。”楚月牙皺著眉頭道,聲音壓得極低,“十分不安全。”
“小姐,是因為那個上官夫人來嗎?”嬋娟問道,基于嬋娟是唯一的她的自己人,楚月牙還是將她去將軍府綁架了上官可,索取藥物的事情講了出來,“可是她來過應該沒有發現端倪吧?”
“不是,我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楚月牙的聲音更低了,甚至還神經質的回頭看了看窗戶,“不是楚府的人,甚至不是上官府的人,我感覺……感覺是和上次持著令牌來看我洗澡的那群黑衣侍衛有關。”
嬋娟沉默了,那群黑衣侍衛來得確實詭異。
“我覺得一定有誰在我翻墻出去的那幾日就把我盯上了,還查出了我的底細,甚至懷疑上了我救了你。”楚月牙深思著,盯著躺在床上一言不發閉目養神的陸修云,想起在茅房外那會易容之術的人塞給她的紙條,“三路人……三路……會是誰呢?”
“什么三路人?”嬋娟也緊張兮兮的看了看窗戶和門口。
“跟蹤我的人,陸修云,那天你是怎么出現在茅房的?有誰在追殺你?”楚月牙問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與你無關。”陸修云答道。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楚月牙壓著嗓子強調道。
“與你無關。”依舊是四個字。
“喂,現在我們商討的問題是關于你的,你不要這么不知好歹。”楚月牙低聲咆哮道,“兩眼一抓黑,被誰監視都不知道,至少我們要分析出對手是誰啊!”
“我知道是誰。”陸修云語不驚人死不休,“他不敢妄動楚府,至少不敢明目張膽的監視楚府之內。”
“是誰?”
“與你無關。”超欠抽的四個字。
“信不信我丟你出去!”楚月牙差點掀桌而起,幸好她手邊沒桌子。
“你不要銀子了?”陸修云一語戳中了楚月牙的死穴,“費了這許多的功夫,打算功虧一簣?”
“好,你狠。”楚月牙赫然站起,“嬋娟,走。”
“小姐?”
“愣著干啥,睡覺。”楚月牙沒好氣的道,“大半夜不睡覺干嘛?”
“不是你說要密談的嗎……”嬋娟小聲嘀咕,“這還基本什么都沒談呢……”
“哦對。”楚月牙回頭,很有氣勢的指著穿上目光中帶著充滿興致的眼神的陸修云,“聽好,為了大家的人身安全,你,陸修云,在我幽院期間,不得踏出這三間屋子的范圍,不得出現在窗口,不得大聲喧嘩,不得讓屋外看到你的任何痕跡,若有人來,你要各種躲藏,確保不被人發現,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將你剝個干干凈凈,丟到……男/娼館。”楚月牙上下打量了陸修云一番,舔了舔嘴唇,評價道,“皮相還不錯,能買個好價錢。”
你狠,我要比你更狠,楚月牙得意的在陸修云殺人般的目光中,悠然回房睡覺。
楚月牙和嬋娟并肩躺在床上,屋子黑漆漆的,靜謐得很,不過兩人都睡不著,想著各自的心思。
“嬋娟……”
“小姐……”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楚月牙道,“上一次我先說,結果把你發現那些花種的事情拖了五六日才告訴我知道,這次得你先說。”
“嗯。”嬋娟輕“嗯”了一聲,似乎斟酌著說辭,好半天才道:“小姐,你該對陸公子溫柔一點。”
“為什么要對他溫柔,他對我溫柔嗎?”
“女子就該溫柔。”嬋娟據理力爭,“這樣才能討男子喜歡,李媽說的,也是這樣教的,小姐你忘了?以前小姐你可溫柔了,現在……”
“現在……難道我就不溫柔了嗎?”楚月牙無比“溫柔”的道,“嬋娟,小姐我對你不夠……嗯……溫柔嗎?”
“不是不是……”
“而且,我為什么要討他歡心?”楚月牙收回了溫柔的語氣,立刻變作沒好氣的,“我和他的利益關系,嬋娟,你懂嗎,我救他,是為了換銀子的,就跟我出去賣水是一個道理,這是一個勞務支出,他付錢的。”
“……以后就不是利益關系了……”嬋娟小聲嘀咕。
“什么?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是說,小姐你這樣為他出生入死冒著這樣大的危險,甚至還讓他……”嬋娟吞了吞口水,“還讓他看了你的身體,和他在一個浴桶中,這不是利益關系就能理得清的。”
“怎么理不清?我說理得清就理得清。”楚月牙理直氣壯的道,“再說了,有句話叫有風險才有回報,風險越大,回報越高,你聽過沒?”
“沒……”嬋娟依舊聲音小小,“最近小姐的新詞新語太多了……”
“咳咳。”楚月牙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太過出格的表現,“聽著,嬋娟,這人很危險,咱們就冒險賺這一次銀子,敲他一筆夠咱們花一輩子的,完事兒之后,最好一點關系都沒,至于你說的溫柔之類的,就免了,反正救活他,萬事大吉。”
嬋娟咬了咬嘴唇終是忍住了,沒再多說,來日方長,她會慢慢勸導小姐,那個木桶的存在,述說著她已經和那陸公子脫不了干系的事實。
隔壁房間,陸修云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澤,嘴角微微上翹,似乎是一個笑容的輪廓,聽著隔壁時大時小的聲音,繃了一天的神經似乎在這聲音中能得到慰藉一般,慢慢閉上眼睛,淺淺睡去。
不過,楚月牙和嬋娟的夜談還沒完——
“小姐,你剛剛要跟我說什么?”沉默一陣之后,嬋娟又輕聲開口。
“嬋娟,這事兒我本來誰都不想說,可是你是我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我不想瞞你。”楚月牙異常的認真,聲音壓得只有嬋娟一個人聽得到,其實,不是她不想瞞,是接下來,很難瞞得住了。
“什么事?”嬋娟被感染了,也啞著嗓子道。
“來,到被窩中來。”楚月牙用被子捂了兩人的頭,才又道,“嬋娟,我有一個秘密。”
嬋娟的反應出乎楚月牙的意料,她并沒有立即詢問,而是很久才低低的說了一句:“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小姐有一個秘密。”
細雨是悲催的孩子,木有寬帶的孩子,只能通過杯具到極點的移動WLAN上網,開網頁開一晚上都開不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