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參見皇后娘娘
第九章參見皇后娘娘
“娘娘，楚月妍去求了那楚月牙了，現在景蓮公主正帶著楚月牙進宮。”粉面太監恭恭敬敬的彎著腰，向皇后娘娘回報情況。
“哦？”皇后娘娘在書桌前臨帖，輕輕擱下了筆，“甚好。”
“娘娘英明，一早就料到了她會來。”那太監很狗腿的道，“奴才還疑惑去暗中告知宮中守衛讓景蓮公主帶楚家姐妹進宮，是何意圖呢，沒想到就是等著她來。”
“她若不來，放兒不是白跪了。”皇后笑道。
“奴才還以為那楚月牙當真是要避開王爺，對王爺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呢。”太監道，“沒想到……”
“到底是個女孩，放兒無論身份地位樣貌，本宮相信天下沒有女孩不心動。”皇后娘娘帶著一絲對的驕傲道，目光掃著剛剛寫好的字帖，“這楚月牙玩的是欲擒故縱，放兒不懂，本宮卻得一清二楚。”
“年紀，便有如此心機，實在是可怕。”太監心的著皇后的臉色，心的接話，“若不耍手段，以她并不出眾的樣貌，和庶女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讓王爺瞧眼的。”
“楚家的女孩兒當真沒有一個弱者。”皇后娘娘似笑非笑的了句，又嘆道，“可惜啊可惜，還以為放兒對楚月妍有心思，到底那女娃是了些，才剛剛歲。”
“楚月妍雖養在正夫人的名下，但卻并非嫡出，到底身份是配不起王爺的。”太監輕聲道，“就算是選立為側妃，都須得斟酌一下。”
“讓人準備沐浴。”皇后娘娘并未理會那太監在什么，吩咐道，“對了，這副字帖，寫壞了，燒了。”
“是。”
“總算是來了，沒讓本宮等太久。”皇后娘娘平靜不帶絲毫感情色彩的話語，卻讓那太監沒來由的抖了一下，“本宮也很想瞧瞧，讓放兒這般不顧死活的女孩，是否生了個三頭六臂。”
這頭，楚月牙吭哧吭哧的跟著景蓮公主急速進宮，她心中一直有些疑惑，傳聞皇宮守衛森嚴，閑雜人等根本不得入內。是皇子公主，也不可以帶沒有任何品階的外人入宮，可是這景蓮公主似乎神通廣大的樣子，也沒有叫她隱藏，也沒有叫她改裝，就帶著她坐著步攆大搖大擺的通過層層關卡，進了深宮之中。
“四姐，拜托你了。”景蓮公主大約三四歲，也是皇后的親生女兒，長得和韓放很有兄妹相，清秀絕倫的模樣，“你一定要服皇兄，不然按照他的性子……真的會……”
“我盡力。”楚月牙安慰道。
“母后一向是將皇兄捧在手心的，不知這回究竟是什么事情，竟讓母后狠著心，讓皇兄在鳳鸞宮門口跪了兩天兩夜了。”景蓮喃喃道，滿臉的焦慮和擔憂，“父皇竟也不聞不問，不知皇兄到底是做了什么，如此下去……”
“別急別急，總有辦法解決的。”楚月牙只得如此道。
接下來，便是沉默，景蓮不停的掀開步攆的簾子，走到哪兒了，楚月牙則是不斷的給自己打氣——進宮她也很怕啊，心中惴惴不安，緊張得很，她也怕一個不留神就掉了腦袋。在楚府里頭，好歹還有太太罩著，她爹也號稱是要保護她的，所以她才有些囂張，可這規矩等級森嚴的宮中……
其實，她也是怕死的，這回要做的事情，肯定是逾越了規矩的，若是當真被人較真起來，少不了會出問題。
“就快到了。”景蓮指了指不遠處那紅墻青瓦富貴華麗的宮殿，“那里便是鳳鸞宮，皇兄跪在宮門口的。”
“等等，我應當去見見皇后娘娘。”楚月牙有些拿不準的道，“畢竟我貿然入宮已是罪過，若在皇后娘娘宮前拉走了王爺，這大不敬必然是有的，我是否……”
“這……我也不知道。”景蓮也很糾結，她知道她一大早兩番帶人入宮，事后必遭懲罰，而且還不知這被她帶入宮的人會怎樣，她一心只想著解救自己的，卻忘了這一個問題。
兩人還沒得出結論，便到了鳳鸞宮前不遠處，在皇后娘娘的宮殿周圍三丈便須以步行前進，這是對皇后娘娘的尊重，所以，楚月牙和景蓮下了步攆，有人正等著她們。
“周公公？你怎么在這里？”景蓮疑惑的望著等待她們的人，“母后呢？她肯見我嗎？”
“景蓮公主先去勸勸泰王殿下。”周公公正是剛才隨侍在皇后身邊的那粉面公公，“楚月牙姐，請隨奴才覲見娘娘。”
楚月牙和景蓮交換過一個疑惑的眼神之后，便按照那周公公的行動。
“民女楚月牙見過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幸好學過幾天的禮儀課，楚月牙此時不由得很慶幸，才曉得該行禮。
皇后娘娘在紗帳之后，楚月牙只能瞧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還且還不敢直視，只瞄了一眼，便低下頭，裝淑女裝溫順。
“月牙不必拘禮。”皇后娘娘的聲音柔柔的，很親切，聽了好似陷入了溫柔鄉中，讓人心中舒暢得很，“賜座。”
立刻有宮婢搬了紅木椅來，給楚月牙，楚月牙心翼翼的坐下，屁股只沾了四分之一的位置，挺直了背脊，等著皇后出招。不過她心頭的緊張和倒是消去了不少，皇后娘娘賜座，代表她暫時是沒有惡意的。
“所有人都退下。”皇后娘娘吩咐道，這間廳中，只剩了她和楚月牙，“月牙，你今日來，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楚月牙暗想，皇后這種角色，一定是眼線無數的，她怎會不知道她是被誰帶進來，又是而來。楚月牙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大家閨秀一點，秀氣的回答：“回娘娘的話，月牙因泰王殿下的事情而來。雖不知前因后果，但泰王殿下兩日不眠不休，身體肯定承受不住，擔心之下，便想入宮勸他。”
“你和放兒很熟識嗎？”
熟不熟識？這怎么回答？楚月牙略略一猶豫，便道：“月牙妹妹月妍的關系，和泰王殿下稍有交集。”
全部推倒楚月妍身，反正楚月妍是韓放的跟屁蟲，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稍有交集？”皇后緩緩道，“月妍同放兒算是熟識尚且勸他不動，你和他稍有交集，他怎會理會？”
“死馬當做活馬。”楚月牙干巴巴的道。
“你可知，你不該來。”皇后的緩得讓人心驚。
“民女知罪。”楚月牙立刻站了起來，跪下謝罪，改了自稱，“民女未曾得到娘娘的召見，本不可入宮的，望娘娘恕罪。”
“起來，坐下。”皇后娘娘依舊用很慢的聲音道，“入了宮也好，本宮正好有事要召見你。”
“是。”楚月牙再一次落座，心中的不安開始竄起來，這皇后娘娘的態度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召見她為了什么，難道是她在迎方中指責韓放的事情？
“你可知，放兒為何跪在宮前？”正當楚月牙反省琢磨的當兒，皇后娘娘開口問道。
“不知。”
“不知？那本宮便你。”皇后的聲音突然一轉，變得極為鋒利起來，“本宮前日召見放兒，和他商議立妃的事情，放兒卻不肯，心中已有了人選，你可知他所的人選是誰？”
楚月牙心中一驚，不敢答話，想起很久以前韓放的“讓母后指了你做我的妃子”，她只當是一句過眼云煙而已，還當場拒絕了，他卻放到了心，想要真的實現么？
“想必你知道他的誰。現在心中是不是很歡喜？”皇后娘娘嘲諷的口氣很顯然，“，本宮告訴他，此女乃是庶女，身份不夠，且最大的一個理由，此女血脈不正，是個……雜種。”
怒，血液沖向大腦，楚月牙很想拍案而起，這輩子，第一次有人罵她雜種。
“你，本宮得對不對？”皇后似乎極為享受別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透過紗帳著攥得發白的楚月牙還補問了一句，似乎要挑起她更大的怒火，才更爽快似地。
果然是一脈相承，楚月牙想起了韓放，也是要激怒她，他才開心，但他卻沒有這般惡毒。
“皇后娘娘得極是，這女孩兒配不尊貴的皇子。”楚月牙一直在深呼吸，一雙杏眼卻是瞪得圓溜溜的，直視著紗帳中的人影，聲音同樣放得很緩，語氣很重，“也不定，這女孩兒壓根兒就沒過皇子，想都沒想過要嫁給皇族之人，不定……她極為厭惡憎恨皇族中的生活，她根本就，不、稀、罕！”
“放肆！”皇后的人影在紗帳后赫然站起，“楚月牙，好大的膽子，活膩了是不是？”
“月牙自然是沒活膩，不過就事論事而已。”楚月牙也站了起來，和皇后對立，“怎么，皇后娘娘聽不得真話，聽些順耳的，喜歡被人拍馬溜須？嘖，皇后娘娘的德行，和我想象的真是有很大的詫異呢。”
“你！”皇后娘娘怒極，一把扯下拉擋在兩人之間的紗帳，出現在楚月牙的面前，狠聲道，“你找死。”
“皇后娘娘恐怕暫時不會讓我死。”楚月牙笑得很有禮貌，“我死了，皇后娘娘就不擔心從此和泰王關系形同陌路？”
“住口，放兒才不會因你和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