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三百二十九章我愛你嗎？
第三百二十九章我愛你嗎？
“站住。”感覺被自己抓住的手傳來一股很強的力道，楚月牙立刻出聲，有些慌忙，大腦在一時之間竟然呈現出一種空白狀態，幸好是空白，所以暫時還沒有痛，“不要走。”
“你想我留下來做什么嗎？”是戲謔嬉笑的聲音，不過想要離開的勢頭倒是緩了緩，“陪你共度良宵嗎？現在我對你而言就是陌生人，我想，應該不大合適吧，你覺得呢？”
“反正……就是不許走。”楚月牙重復著，“告訴我，你是狄夜對不對？你和我原本是認識的對不對？”
“是畢鳶說漏嘴的吧，這人也真是，少跟他打一個招呼，他就能立馬說漏嘴了，否則你是不可能會想起我的名字的。”對方輕聲道，“罷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你也什么都想不起來的。好了，放手吧。”
“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放手的。”楚月牙很確定的道，黑暗中隱約能夠看到他明亮的眼睛，“這是我的記憶，我有權力將我的記憶找回來，搞清楚。”
“對你而言，我現在就是一個陌生人才對。”狄夜無奈的道，“你拉著一個陌生人，在閨房之中，成何體統呢？”
“是你自己先來我閨房的，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你說到底是誰先招惹誰的。”楚月牙不客氣的道，“萬一我拖個衣服什么的，你不是就會全部看到嗎？你這么不忌諱，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你已經看過我脫衣服了了，對了，我知道的，我有一年多模糊不清的記憶中，就是和你在一個很美麗的地方對不對？那個地方只有我和你，朝夕相處。”
“你……怎么可能記得？”狄夜有些吃驚的問道。
看著狄夜的反應，楚月牙微微驚訝，難道說自己在那小天地中，已經和眼前這個人無所無做了嗎？所以他才沒有否認看到過自己的身體？原來自己這么大膽過？為什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不可能啊……”狄夜還在說這話，兀自搖頭，“不會出問題的才對，而且……無論是處于什么理由，應該也不會有人告訴你的。”
“很遺憾，你沒有讓我完全失憶，我還是記得很多事情的，這些事情殘缺的部分，就是你而已。”楚月牙條理很清晰的道，“我長了腦子，雖然不聰明，但是不至于笨到基本的推理都沒有，聯系起來，不就能夠知道許多了嗎。”
“唔……我倒是算漏了這一點。”狄夜若有所思的道，“算漏了，你還長了腦子這會事兒啊，好吧，我的失誤。”
“你！”楚月牙頓時很抓狂，這種熟悉的討打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兒，難道說以前自己和這個人的相處模式都是這樣嗎？
“不要激動，淡定，也不要去想我的事情，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暈倒了，八成是想我想得暈倒了吧？”狄夜繼續討打的道，另一只沒有被楚月牙捉住的手，很風華絕對的模樣撫了撫頭發，“魅力太大沒辦法，都給你下藥了，你還是忘不掉我啊。”
深呼吸，聽著對方的每一個字，楚月牙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一定不要被他氣暈了，這才保持了沒有爆發。
“你的意思是，讓我忘記你的人，就是你對嗎？”楚月牙平靜的道，這倒是和韓放所說的話對應了起來，“你給我下了藥，然后讓我忘記，是不是？你沒有問過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隨意處置了我的記憶！”
“我可不是隨意處置你的記憶的，若是要隨意處置的話，你現在應該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才對。”狄夜會轉身來，面對楚月牙，那雙明亮的眸子，似乎在黑暗之中也能看得清楚楚月牙的每一絲表情一般，“我所處置的部分，只不過是有我的部分，我不想讓你記得我，這和我有關，我自然也有權利讓你忘記。”
“不過我記憶的內容是什么，這都是我的記憶，你無權處置的。”楚月牙有些憤怒的道，壓著聲音嘶吼著，“你說，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關系，有多親密，經歷了什么。你要讓我忘記你總有原因的話，至少總有一個導火索吧？”
“你要聽原因？”狄夜笑了，“可是我不樂意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查啊，若是你查得到，那是你本事，查不到可怨不得我，我說了不想讓你想起，又怎么會告訴你一切呢。我盼星星盼月亮，就期望著我們兩人再無瓜葛呢。”
是嗎？再無瓜葛？楚月牙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抽痛了一下，不過片刻之后就恢復了。
“既然你不想讓我記得你，又怎么會三番四次的來看我，上一次借口給畢鳶送請帖，你來了，這一次，聽說我暈倒了，你有冒險來了。”楚月牙步步緊逼，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卻死死的盯住了對方的眼睛，“你如此放不下我，說什么再無瓜葛，可笑可笑。”
狄夜沒有說話，是的，他就是放心不下啊，可是現在他該怎么反駁。
“是不是說不出來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口心不一了？是不是沒有辦法反駁了？”楚月牙用上了聲勢浩蕩的排比句逼問法，“對那你說的什么再無瓜葛，也就偏偏人而已，你心中所想，和你實際所做，不像是和我再無瓜葛的人，好嗎？”
狄夜繼續不說話。
“告訴我，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要讓我忘記你。”楚月牙繼續問道，聲音中幾乎都帶著蠱惑的味道，“就算我現在一時想不起，總也會想起的，無論付出什么代價，因為我的腦子和心都在告訴我，你很重要，是我記憶中，生命中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請你自己告訴我好嗎？”
“不好。”狄夜搖頭，“我不想告訴你，就是這么簡單，否則我所一切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你怎么就這么固執！”楚月牙有些氣急敗壞的道，“我的記憶憑什么你來做主了，憑什么啊？你沒有資格！我想知道我需要知道，不要打著什么為我好的借口，把我的人生搞殘缺一塊，這樣的行為很可恨。”
“可恨也要做，那什么借口還真就是‘為了你好’。”狄夜笑瞇瞇的道，“你不用多說了，我既然這么做了，沒道理自己會收回去的。”
“你……”好話歹話都說盡了，似乎還是撬不開這人的嘴，楚月牙很挫敗，其他人都不是很清楚他們兩人的經歷的，“好，你告訴我，你給我吃了什么藥，使我忘記了過去？”
“今日我真不該來。”狄夜突然道，聽不出他聲音之中的喜樂，沒有回答楚月牙的問題，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好了，我決定走了。”
“不。”
楚月牙喊了一聲，借著月色，看著狄夜轉身的瞬間，她猛然普撲了上去，從后背緊緊的攬住了狄夜的腰，他的身體很硬，像是鐵塊鑄就的一般，一點兒也不符合他的樣貌。
狄夜僵住了身體，她好軟，不過她的雙手好用勁兒，似乎要將自己勒死一般，或者說，是害怕吧，害怕一松手，他就走了，她現在有這么緊張自己嗎？為什么以前都沒有察覺呢？
幸好幸好，讓她服用下了忘魂水，這樣他才能安心吧，他可不想看到她哭喪著一張臉的樣子，最好永遠是她對他橫眉冷眼，吹胡子瞪眼，氣呼呼的，或者假裝自己很聰明的預料到了一切的樣子。
“我……和你是不是愛人的關系？”狄夜聽到身后的女孩輕輕的問出了這個幾個字來，“抱著你，有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甚至超過了韓放的熟悉。我是……經常抱著你嗎？”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抱我。”狄夜輕輕的道，“松手，不要我要動粗了，你快勒死我了。”
再不松手，他就要舍不得走了，就想要將一切都告訴她了，可是，不可以，他做了這么多，不可以功虧一簣的。
“不想放，抱著你的感覺很好。”楚月牙將頭悶在狄夜的后背上，聞著他的氣息，大腦奇跡般的沒有痛，而是一種很安穩的狀態，蒙蒙亮了中，似乎又出現了那奇花異草參天大樹構成的小天地，“狄夜，我是不……很愛你？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她形容不出這樣的感受，思緒混論的，記憶是模糊的，根據總總加上自己現在的感覺，她只能得出這個結論。或許，稍微有點兒驚世駭俗了。
一陣沉默，狄夜似乎在竭力控制著什么情緒。
“哈哈，你愛我嗎？”然后他笑了，“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別胡思亂想了，洗洗睡吧。”
“我……”
“我說了，若是你能查到你忘記的一切，是你的本事。”狄夜迅速恢復了正常，“而我，是一定不會說的，我很忙別攔著我干正經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