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日霸主

第六十五章:禽獸(下)

待得岳子浩將范永華押過來……

劉煒面若冰霜的緩緩走到他面前,強壓著心中怒火沉聲道:

“范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幾天是怎么熬過來的?”

面色蒼白,全身顫抖不已的范永華,早已不復當初紳士模樣。如今見到劉煒這如此兇神惡煞的問來,更是不知如何作答:

“我……我……”

聽他“我”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劉煒冷笑道:

“你不會告訴我,你這十來天之所以挺過來,全靠喝些自來水吧!”

周圍眾人聽得劉煒如此問,心中也感驚奇,范永華被堵住這五層樓高的房間內,無任何補給,孤身一人,竟然安然無恙的熬過了近半月。此刻均好奇的等著看他如何回答

“我……我房間有準備食物!”心存僥幸,范永華猶自替自己辯解

“那你可否告訴我,你所說的食物是什么?”見他還在狡辯,劉煒言詞鋒利,步步緊逼

“是……”此時范永華已目光閃爍,不停的在屋內掃視著。可如今他房間干凈整齊,就是沒有任何他可以拿來替自己辯解的事物

“你難不成連自己這幾天吃的是什么都記不得?”見他閃爍其詞,劉煒更敢肯定心下猜測,當下冷聲喝道,言語間早已不復剛才的客氣

“是……是吃一些臨時買的即食食品?”見劉煒說話語氣越顯冰冷,范永華急中生智,急忙替自己找個借口開脫

見到他躲躲閃閃說不出個所以然,周圍人群就算再蠢再笨也發現了他前后矛盾,詞不搭調的回答肯定有問題,此時一個個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他,想要看看這范永華這十來天到底有何蹊蹺。

可恨的是,事到如今,另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那兩個老頭,副院長的其中一個,竟然挺身而出替范永華辯解起來:

“哎!這個劉隊長,這人突然忘記個把事情沒啥大不了的,先讓永華去休息下吧,真有什么事,回基地再說,回基地再說!”說完他還不忘回頭向鄧建國求助:“你說是不是?鄧隊長。”

聽到那副院長如此說,鄧建國面現難色,他也知道這范永華肯定有問題,可這人老爸卻正是如今基地的管事人之一。聽任劉煒這性子,如果這范永華真的做出那等天怒人怨之事,只怕性命……

見多此等人嘴臉的劉煒,早已知曉他們顛倒是非,本末倒置的能力,對他根本不予搭理。惡狠狠的繼續逼問:

“你倒是說說,這幾天所吃食物的包裝都去了哪?我們從救你那天為何就未看見!”

既然他說是即食食品,那些真空的包裝袋總得留下,可自從劉煒他們昨天救下范永華算起,這間屋子里就整潔異常,根本沒見有任何垃圾。

此時經過那老頭一番攪和,那范永華想起自己老爸,倒是沒有了先前那么緊張,原本癱坐在地上的身體竟掙扎著站了起來,略微整了整身上稍顯凌亂的大褂,強作正色的壓下蒼白臉上那許慌張,一本正經的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我吃何東西,我沒有義務向你報告吧!”

那旁邊的老頭竟也點頭幫著腔:

“是啊!劉隊長,我好像聽說你并不是基地部隊里的一員來著,也并無官職傍身,我們吃的什么東西,沒必要告訴你吧!”

可劉煒會是聽他們那等人一面之詞,瞻前怕后的人嗎?

此刻已是怒火中燒的他,聽得他們竟耍起了賴皮,想將事情拖到回基地再說,就憑這范永華基地管事人之一的老爸,就現在這特權階層已經逐漸露頭的末世,那時就算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又能怎樣?

狠狠的一把抓住那范永華的脖子,不顧鄧建國和那老頭的阻攔,劉煒直接將他拎到洗手間內,將他的臉死命的按到那包沾滿著血污的骸骨面前,對著那尚余著些許殘余血跡肉末的空洞頭顱,爆睜著雙目,厲聲的問道:

“范醫生,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不認識!”

見到那包裹內的事物,那范永華死命的在劉煒手中掙扎著,臉上子再次露出恐懼之色,可猶自嘴硬,就是不肯承認。

面目猙獰的劉煒,早已失去繼續和他死攪蠻纏的耐心,抓住他脖頸的手暗自用力,運用其自己的異能。陰側著喉嚨,森森的說道:

“不認識?難道你感覺不到你未婚妻在找你索命嗎?”

本就因為自己的秘密被發現,心神巨震的范永華,突然聽得劉煒如鬼域般傳來,陰森森的說話聲,只感到周身溫度劇降,壓力大增,恍惚間那骷髏頭那空洞的眼眶那竟閃現出些許寒光,提心吊膽積累了十多日的恐懼和自責一朝爆發,竟捂著腦袋大聲求饒起來:

“啊!小彩你繞過我吧!我也不想……”

寒著臉一把將神情已有些許失常的范永華丟在地板上,任由他不斷的哀嚎求饒著,劉煒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無比厭惡的說道:

“這下大家都知道他是怎么個人了吧!”

通過他剛才求饒的話語,結合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來這范永華在毀滅日那天,正好和未婚妻科室的同事在一起,當異變發生后,他帶著未婚妻直接藏到了自己的房間內躲過了一劫。可外面也被已經異變成活死人的科室護士給死死堵住。他這房間原本就是一臨時休息之處,匆忙間也沒準備任何吃的食物,在熬過了最先的幾天后,實在是餓的難受的范永華竟將視線禽獸般的投向自己的未婚妻。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這畜生竟……

親手殺害了自己的未婚妻,剩下的這十來天竟然依靠著生食未婚妻的血肉來填飽肚子,硬生生的熬了下來……

當初劉煒他們敲門時,之所以他拖了那么久才開門,就是去清理自己的罪證去了,這也是為何他一直不肯讓別人進他房間的原因……

看著那從床底下搜出的沾滿腥紅血跡的白色大褂,劉煒狠狠的撇過頭,世間竟有禽獸到如此境地的人……

周圍的眾人一時間盡露憎惡之色,如此這般做為的還能稱之為人嗎?只怕就是畜生都要比他好得許多……